《商周演义封神正源》 作品相关 前言 各位朋友,先问好,在这里请允许我为本书来几句开场白。 本书创作由来已久,从我学会上网,脑海里有了第一丝的创作思路和对历史片段的认识,我的人儿便似少了筋,丢了魂儿一样,一心扑在本书的创作上。 数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其间艰辛与谁述说? 本书先后以《封神传奇》与《商周演义正源版》发在各大网站,引得了众多读者及其作者的厚爱,留言并发短信,或邀请为好友,或发来电子版本的分成合同。 盛意难却,然而,我总是感到自身的不足,或因为作品本身的残缺而感到愧意,便却了所有的好意,不住的游走,每走一处,都能发现自身的不足,并为此而努力,修改再修改,检讨再检讨。 四季总在不停的替换,叶有飘落的时候,瓜有成熟的季节,而我,这些年来的游走意味着什么?不成熟或是躲避? 在不住吹嘘媲美四大古典文学名著的同时,向名著看齐,我有着了强烈的自卑意识,“啊,不能够,我的作品还差着呢,这样的作品怎么能和古典名著相配?” 面对自己的作品默默,写下去还是走出来?我是万分犹豫,走出来是一片蓝天,而深陷在自己的意淫里面,只能去背朝黄天面朝土,守着清贫的枯水河,和痛苦紧紧相伴。 国人的潜意识里,最会相互比较,有了比较才有了进步,因为不如所以进步,而深陷在自己作品里的人儿往往不自知,网络里多是迷迷糊糊的混沌儿,对封神如此痴迷的我还能找出走出去的路径? 千古把留名?富贵似浮云? 非也,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在紧要处当抓紧,要在有限的年华里,把自己生命的美丽、繁华来展现。 在彷徨间,一个声音对我支撑,“一个血性男儿,勇敢面对才是你本性。” 面对,回应着这凭空响起的声音,我对自己说,必须面对,浮云也罢,富贵也罢,与我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满足也罢,需求也罢,现在生活走向富足,却是社会的繁华,并非出自我太多的努力。惭愧也罢,甩拽也罢,于命运抗争还是必然。 抗争再抗争,才是所有追求理想者的必由之路。 为了那不明神祗,我便不住的抗争,为了自己的事业,理想。 有神乎?无神乎?古人封神,今日我能正源乎?能找到神的原身,正源我则千古把名扬,深陷其中也总算值。 一个人若是脑筋绕不开,总把困难,善意的奉劝,当作是必须越过的山石。或许,我便是这样,哪怕恶语辩对善意,呵,这样的人性不知是好还是歹?当然,总是不够圆滑必然会伤害爱护你的人儿,我是否已经到了这一步? 啊,不去想了,还是看修改到至今的作品吧!。 各位朋友,这里将是本次最新修改发文的第一现场,在这次修改后,以后也不会再做修改,本次修改也是在搜狐和逐浪两处连载中作品的再修本,会是更新更全的版本。 经过不断的修改,我相信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媲美古典名著绝不会是一句虚言,对这精美的妙文,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网站发出,今日有幸到了这里,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喜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作品相关 荐言: 亲爱的朋友,在这里向你推荐《商周演义-封神正源》一书,请勿予以哂笑,厚着脸皮胡侃的事儿本不为我辈所肖,然有瑰宝珍藏不于朋友共享,藏私于己,又非我中华血性男儿之本性,为使更多的朋友了解本书,见识书中广博的精章华采,神奇美丽的故事,今且勉为其难,袒胸露怀,厚着脸皮在这里吆喝一声,把书中的精彩由来向你述上一番。 为写这本书,黑夜一直在不断的学习,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包括电脑的操作,如何上网,打字,了解各种资讯,时事,所有这些都花费了他巨大的时间,离开校门近二十年了,各种知识都已生疏,他还能行吗?朋友问,妻子问,他也自问,你还能行吗?难道,唯凭心中一个不瞑的神话,就能写出这一部举世瞩目的书来? 啊,世上无难事,唯怕有心人。 苦海泛舟,苦中作乐。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如行尸走肉的活着而是在于创造。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记着这几句名言,秉着顽强的信念,坚持再坚持,几度泪水几度悲,几度愁郁几度伤。终于有了这本书的雏形,修改再修改,其间辛酸其间泪,非是言语道得清。历尽了艰辛,经受了磨难,这本书终可脱手,被摆上台面,在这个时候,黑夜也终于可以笑看人生了。 当然,若是得到你的关爱,对本书给予支持和鼓励,或更能乐而忘性。《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将是当代文学的又一奇迹------媲美四大古典文学名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作品相关 序言 在读了四大古典文学名着后,我又看了《封神演义》,透过书中的糟粕,我看到了许多精彩,在诧异它不能并列五大古典名着的时候,就深深的为它惋惜,惋惜它的不足,于是,我想,能不能通过我的手,把它改编成古典名着呢? 在动手写这部书的时候,为了求得准确的注解,我又翻看了《史记》,《史记》对这段时期的历史记载,显然停留在以周室正史为主导的基础上,它在许多方面其实是为统治阶级服务,虚构的成份是有的,还且还很多,很大,这里仅举一例,如在周室的宗代表里,史记是这样叙说的:后稷是不窋的父亲,不窋的儿子是鞠,鞠的儿子是公刘,公刘的儿子是庆节,庆节的儿子是皇仆,简言之,换如下表: 后稷---不窋---鞠---公刘---庆节---皇仆---差弗---毁喻---公非----高圉---亚圉---公叔祖类---古公亶父----季历---昌 从它的记载看,后稷是尧帝时的人,到姬昌也就是周文王,怎么数都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可是只传了十五代,这有可能吗?在那个时候,那个医学条件下,怎么可能都是不老的神仙?由此可见,《史记》在周王朝建立之前,里面有许多是断档的历史,是揣摩的东西,他揣摩的太多,甚至都可以让人怀疑历史上究竟有没有妲己?暴君究竟是怎么样形成?商周的更迭亦或只是一个民族的衰败与另一个民族的兴起,是历史的必然,是长期的积累,决不会因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而改变。 我们再看《封神演义》这本书,内中除了少数的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与史记对应外,其他都是后世之人凭空想象,编造出来的,唐宋元明时期的一些人物事件被他借用了许多,而史记中的人物也被他错乱的搭配着,太姜被挪到她的后辈身上,蜚廉恶来本是父子,凡此种种,《封神演义》一书皆有错乱。 各位,我们有理由相信,殷商历史也许是另一个样子。因而,重新编撰封神也显出必然性。啊,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却来编封神,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还会是神话吗?或会是笑话。 四百多年前,许仲琳在《封神演义》里把人变成了神,今天,《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的作者却要把神还原为人,用平常人的行为来解释商周更迭的历史,要根除百姓根深蒂固的思想,本是一件很难的事,因此,力求真实是本书的一大特点。 在《封神演义》中,许多不能解释的故事,他都归结为神,就现在的文学创作而言,在无数的封神作品中,都是把神的能力无限扩大化,凭空捏造出更多的神化,人物描写都是虚构化,无真实存在的骨感。而《商周演义-封神正源》一书是唯一具有真实感的作品。本书注重人物内心的刻画,把事件的细腻过程完全展现在读者的面前,让大家有理由相信这才是真实的历史。 当然,如何破解这些神呢?这是极需花费脑筋的,本书就从《封神演义》里提到的三个美女苏妲己,邓婵玉,龙吉入手,从人性来破解,因而,也就有了封神三部,借助这三位美女的故事把商周的更迭演义进行到底。 由神话变为无神,本是很难的事,商周演义一书先从感情上让神回归,然后再为一些神话人物塑造出他们的真身由来,在本书中,为了寻访神话人物的真身,作者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带给大家的是这样的认识。 关于哪吒闹海: “我们家乡土话音比较轻,读哪吒(nezha)都读成(nucha),我就在想呀,是不是原本就是讲奴隶们举着叉,造某一王朝的反,或许是一个叫奴的人物,使用叉这种工具,这些都是可以想象的,那么,闹海又怎么讲呢,哪吒闹海,讲一个七岁的小孩大闹东海的故事,这当然是神话,一个七岁的小孩,从陈塘到东海,本身就是一难事,它只有在神话的基础上才能实现。那么,闹海是不是它的另一谐音闹害的意思呢,闹害就是厉害的意思,我们这里,一般说某人厉害,都说他多闹害吆,现在大部分地区对小孩子不听话,坏,难缠,都会说这小孩多闹害,如果是这样,解释哪吒闹海,我们就能有这样解释,一个叫奴的人物,(或许是一群奴隶)手中的武器就是那挖地的叉,特别厉害,简直是所向无敌,所以,就叫做奴叉闹害(哪吒闹海)了,于是也就催生了本书中的小说人物幺奴。” 关于七十二变的孙悟空和挖窟倒渠的土行孙,他们是否有一个相同的原型,本书第二卷二十四回里是这样阐述的。 “在当时,知识传播极慢的情况下,有两位作者根据民间传说,对孙这个人作了不同的描述,大家可能也猜到了,这两人一个是南京的许仲琳老先生,一个是淮安的吴承恩老先生,吴承恩老先生认为,历史上孙这个人物是没有的,是无的,是空的,所以叫孙悟空,但他又不确定,他想,要是有这么个人,那一定是一个伟大的圣贤之人,所以叫孙大圣。他写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呵呵,这又为后来的曹雪芹有了借鉴。 吴承恩把孙这个人物赋予了神话,七十二变,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使的是金箍棒,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这丰富的想象,使后人无限迷恋,所以极尽传播,故而,后世只知孙悟空,是无,是空,就在这个基础上又添加了无穷的想象。 而许仲琳老先生就现实了一点,他写孙善能地行千里,所以叫土行孙,使的是大铁棒,两人相同之处,就是都是矮小之人,都能钻地,都很机智。” 、、、、、、 本书中关于如来,关于观士音,关于四贤等等,凡是神话人物,都有或明或暗的陈述,为他们找到真源的原身。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对无神论者来言,这部书流传后世,有极大的社会意义,对推动这个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有极大的推广利用价值。 各位朋友,本书中有许多经典的描写,必将传世不衰,在人物描写上,对一代妖后苏妲己的美貌极尽赞叹,从人性,从辩证,从客观,从环境等诸多方面,解剖她为什么成为了妖后,对她的多处出场描写,用词谴句都不相同,给大家是没有雷同,愉快的感觉。而对奸贼尤浑费仲,不是从形貌上肯定他们,却是从语言上行动上,根本上来否定他们,从内心,环境的变化来否定他们。姜子牙和周文王,对他们卦相的准确性,本书暗喻是因他们对各种知识的积累丰富。运用不同的易术,以辩证的观点看待他们。姜子牙的妻子马氏,通过她的几骂,也使她成为经典里的重要人物。 各位,本书有许多这样的经典,下面,我就上面提到的几个人物,在书中的描写,摘录一二: 写妲己因音乐与伯邑考相知,此是全书的重点,也是一个高潮的到来,书中用了大量原创诗歌,详细的描写两人感情渐变的过程。 (1) 妲己放开歌喉: 采菊当数九月天,仙风吹来素腼腆,为求润肺好法门,娥女含春花含情。 翠袖拢起玉笋露,湘裙斜拉足难遮,娇娇嫩嫩采下来,勿使天珍遭暴荒。 公子但闻仙音入耳,透彻五脏六俯,一时兴起,乃伴和一首《山庙》对妲己的《采菊》。细听音乐是这样: 山间古庙已千年,满目尽是荒凉景,孤鸦残坐在庙台,绿苔苍苍满石阶。 野藤枯草绕墙来,网结蛛花触头开,但若君能常打扫,不教庙堂染尘埃。 (2) 尤费二人的歪才,亦是全书的精华之一:纣王高兴,令王娘娘歌舞助兴,王娘娘是翩翩起舞,一展歌喉: 乾坤盛世万年长,富贵功名世代传, 赤胆忠心有贤良,正大光明伏四方。 席间珍馐壶中酒,壁上画桃寿星昌, 舞娘妖娆君臣乐,代代相传永不休。 王娘娘唱完,尤浑是跳咧着上前,对着纣王,娘娘施礼,清了清嗓子,道:“下面由小臣说个笑话:蟠桃会是天上一年一度的盛宴,皆由王母作东,遍邀群仙,取那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的蟠桃,又取那千年的琼浆玉液,君臣同乐。恭贺王母又一春,群仙来了,都要带点贺礼,那金银玉石是不在话下,奇珍异玩更是不尽胜数,福星公送的是一对玉如意,摸在手中是圆润无比,这两个如意是配对的,一公一母,却有机关丁在一起,一迎一合循规章法。那寿仙公送的是一对乌龟,看不出稀奇,福星公就笑话他,送礼那有送乌龟的?你看我这玉如意多好,是真正的宝物。寿仙公就说,你那知,我这两只龟儿能讲人话,非是寻常之物,福星公不信,趁其不备,将其网兜割开一个口子,至宴席,玉帝王母在上,群仙献礼,寿仙公哪里找乌龟呀?气得大骂,这是那个绝门户干的好事?我知道了,定把他的皮扒了,只听大堂中间有一声音,叫道:“不骂。不骂,我在这讲笑话给玉帝王母听呢。”寿仙公看了,说道:“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只王八羔子呢?”中间那只就说:“这不,他人模狗样的坐在一旁听呢,你看呀,这王八,他还晓的笑呢?” 费仲起身,恼道:“你自讲你的,何苦把人家刮上。”尤浑笑道:“我要不说你。你还不晓得起身。” (3) 那尤浑听了,笑着对纣王言道,愿歌一曲,请娘娘勿予笑话。 “烟锁园林,雾披霞彩,早行人冠斜带歪。 临出门,小娘子曾有交接,外面的花多草又旺。 你不要沾染,污了衣冠,无人替你洗,替你补。 如今这个样,小娘子必生猜疑,我若说是露珠湿了衣带,她岂能信?我若说是树枝儿刮斜了冠戴,她必说我逛, 左思右谅,胸前还有一点红,臂上还有一点青,就作雾珠来打理,再来与她辩,若那时,她还不相信我,昨办? 罢,罢,罢,还是到家再分解,大不了跪她一宿二日不起来。” 以上所摘只是书中封神传奇第一部中的部分精华,本书博大精深,囊括古今,非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得清的,愿更多的朋友细细品赏。 本书人物繁多,各具个性,相信足可媲美中外名着。 (著上传都为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恨海情天卷首言 各位朋友,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共分三大部分,分别以三个美女引领其中,并将她们各自的命运展现出来,成就一部商周演义历史。其实。就我民族漫长的历史来说,何尝就不是女性的血泪史?漫长的五千年,既是人类的斗争史,也是女性同胞的血泪史。 商周演义封神正源一书的第一部分叫做恨海情天,女主人公就是那家喻户晓的狐狸精苏妲己。第二部分叫做诸侯争霸,女主角是善击飞石的邓婵玉。第三部分一统天下,主要人物乃是西岐的公主龙吉。 。。 先说一句,写这本书,黑夜并不是要表达什么高尚的情操,只是想正源,当然,也不是正历史,而是要正人的本性,所以,这本书只是发挥黑夜思想的一个桥梁。而至于其中的历史,或是借用的太多,有了偏颇,使缪误难免,啊,亲爱的朋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希望不要以为气,引之为恼,只把它看着是笑谈,一笑而带过。 在这里,黑夜只希望能遇到相识的知音,愿意陪同他一起推广这五千年神奇奥妙的朋友。 恨海情天卷 契文 少年时听封神,小孩子心里话,妲己太坏,太坏,是个狐狸精,商朝六百年江山竟葬送在她手中。及大了,再读封神,觉得妲己不过是一女孩子,只因美貌出众,引出数千年妒嫉,对她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于是,决心写一部妲己全传。但是,决不是历史,请勿对照。歌曰: 昏王失去殷江山,只因成汤气数尽。 妲己本是一女流,美貌无双君王晕。 商朝末年雨飘摇,天下诸侯皆逐鹿。 只有西伯计谋高,赢得周朝八百数。 传说盘古开天劈地,燧人取火,经历了母系社会,塑造了人民心目中的第一位女神“女娲娘娘。”历炎黄五帝,进入奴隶社会,再至封建社会,呵呵,教课书上这样划分社会阶层,既是方便教化百姓也是历史的进步。 炎黄五帝后,治水有功的禹传位于子启,启废除了禅让制度,建立了奴隶王国夏,(有了能力肯定得改革,没用能力想废除也不行,只有被动的禅让。)夏传位四百七十年,为成汤所得,称为商朝,成汤复传位六百四十六年。为周所得。 在那时,没有书纸,文字没有统一,流传下来的,多是记在甲骨,竹简上的文化,以及老百姓一代一代话语言谈相传,再经过后人不断的丰富想象,各种神化亦就应运而生,至明代,遂成《封神演义》一书。 那时侯,人民没有丰富的科学知识,许多不能解释的事,只能归属于神。我是无神论者,神化人物的产生,和我追本正源的本性相违背,因此就想追本,正源,我认为《封神演义》一书中,许多的历史人物或是有其人,许多故事或也是有一定的事实根据,但是,这些人物和故事,决不是像《封神演义》一书中所描述的那样,人物的产生或还有其他的缘故。 给历史一个本来面目,还原他们的故事,对于无神论的我们,显得很有必要,这也是我不断努力的动力。 各位,本书既是重新编纂了商周演义,同时也是《封神演义》一书的还原版,《封神演义》里的人物,被神化的地方,在这里将一一还原,至于书中的一些地名,人物之间的关系是否错乱,就不是我所要讨论的。书中的人名地名,请还是允许我依据后人的习惯来称呼,例如:帝辛在这里称为纣王,姬昌谥号周文王,这里亦是直接引用,姬发亦直称为周武王,当然,所有这些多是源于我和街头说书相面的艺人相熟,依他们的口语习惯而来。这本书,同时也是为说书艺人提供另一种口语文化吧。 本书提出哪吒即是奴叉,孙猴子和土行孙当是一个原型人物分化。究竟有没用道理,相信后人会给一个评述。另外,李靖、杨戬等人物,也许不在商周那个朝代,《封神演义》一书中是为了封神的需要后加上去,本书既是正源,本应舍弃,但是,“历史重来都是如此,后世不过是在不断的重演前朝已有的故事,”博古可通今,以今可推古,本书作者依然引用了封神一书中的人物,并且还借鉴了后世包括唐宋元明清现代的一些人物事件,这也是一种学习,一种继承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一回:展歌喉妲己美名 讨食口尤浑含恨 三千多年前的中华大地,乃是商王朝的天下,最后一朝商王帝辛名叫殷受,民间称着纣王,老百姓为什么会这样称呼他呢?盖因传他本性凶恶,残暴无比,老百姓就不去尊敬他,背地里直呼他的名字受辛,到后来,或因地方谐音相近,或因口语相混的原因,在某些人的口里,受就转变为纣了,老百姓从痛恨他的角度出发,直接就把他称呼为纣王,后来的史学家便推波助澜,直接引用,于是乎,殷受的名字就被永久的定位,称着纣王了。 至于殷受为什么残暴,被称着纣王,据说还和一个美貌女子的命运有着牵连,这个女子便是史称千古妖后的狐狸精苏妲己。 各位,就无神论者来说,世间本没有神,也没有狐狸精,那么,苏妲己的狐狸精究是怎么形成?或是某些部落人出于某种目的作无来由的栽赖?在本部书里将为你细述根源。 在殷商时期,商王帝辛的都城叫做朝歌,在朝歌城东北方向大约千余里的地方有一城池叫做冀州,乃是殷纣王的属地,本部书故事的起始就发生在这里。在此时期,商王将天下分为四大片,分别授予四方诸侯来管理,北方侯乃是北伯侯崇侯虎为领袖,他亦是冀州侯苏护的出,尤氏却不顾,按着自己的话题又说了下去,她道:“按说,北伯侯崇侯虎之子崇应彪凶暴成性,丑闻远扬,不能配于小姑。西伯侯长子伯邑考相貌英伟,儒雅白净,忠孝美传,琴棋书画无有不精,人颂‘风雅公子’,倒是可与小姑配。” 嫂子既然点到了对方,妲己不再回避,笑对嫂子说:“嫂子,哥哥就是大英豪,不知他们比起哥哥来如何?似那西岐的风雅公子?好像也曾听说过,大概是他常流连于女人堆里,才得了这样的雅号,又听闻他那岐山内就有一个藏着许多美女的地方,这样的人物,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雅名,谅也是沽名钓誉,不闻也罢,嫂子,你以为如何?” “小姑,不是这样的,前些天,你兄长听父亲讲,近来,西伯侯姬昌与北伯侯崇侯虎具修书前来,示之以好,愿结之以连理,妹妹,北伯侯为这一方之首,父亲行动还须看他眼色,而西伯侯势力范围日夜扩张,大有向北推进的目的,他是一代枭雄,作为一方霸主,向父亲提出这样的请求根本不为过,况且,那个长公子伯邑考相貌俊美,儒雅白净,他们两家前来提亲,父母亲是左右为难,摆放在哪里,这两头都得罪不得,哪一家都不能轻易的回绝,为此,父亲正不知如何回答他们是好,妹妹,依你说该如何呢?” 尤氏脸着笑。妲己不好恼,只是说:“这不是我能知道的,嫂子,上有父母,中间还有长嫂,这事那里能得我自己作主?” “傻丫头,这是你自己的事呀,你为什么不上心呢,这天下真是没有一个人入你的眼?” “有。” “谁?” “嫂子你呀。当初,嫂子被父亲带到我家府上,是我在屏风后见了嫂子,极力串撮揣父亲应了这门亲事。呵呵,嫂子,我才是你和哥哥的大媒人呢。” “小鬼,你还取笑我,现在是考虑你的事情时候了。” 妲己笑道:“反正我不嫁,不嫁,要嫁你去好了。” “我去?妹妹,你糊涂了,说了赌气的话,看你哥哥知道了,不来整理你。” “啊,嫂子,好嫂子,你是说漏了嘴,嫂子,我真的不想出去,我还要和你们在一起玩乐呢。” “唉,妹妹,不是你这等来说,我何尝希望你离开我们,今日是母亲老人家让我探探你的口风。只是妹妹,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两家诸侯哪一家我们也得罪不得。或许,他们提亲也是来试探父亲的态度,并没有真的用心,他们真要认起真了,今后用起强来,我们也是软了一码,妹妹,这个事你总得早些拿个主意呀?” “这个好办,且以我年纪还小,拖后三两年再谈这个话题。请他们两家都等待着,最好,让他们在那里斗一场,我倒想知道,他们到底谁更有能耐。” “小姑真是聪明,一语说到点子上了,父亲他老人家也是这样想的。” 姑嫂说笑一回,妲己夜间暗思,这儒雅白净,不知是何等样的人物,比起哥哥们又如何?那西岐公子,不会是纨侉子弟,浪得浮名,世间的男儿,真不知如何才能称着儒雅,难道真是有那绢上画着的人物? 少女的芳心悸动,想起嫂子说话时那崇尚的样子,这西岐公子难道真是世间尤氏听说弟弟尤浑前来,就直奔前厅而来,一边走来一边想。 父母的孝期满后,她出嫁了,从此后就别离了弟弟,而弟弟也在这期间变了,他变得更是孤僻,与人争执从不认理,只按自己的喜好行事,后来,他居然和一般浪人为伍,学了不良的习惯,不几年,把父母留下的家业居然被他都败坏光了。 “假如我把弟弟带在身边,他断不会这样,弟弟走到今天这一步,这都是怪我呀?” 想到这里,尤氏很是自责。 前厅,尤浑在总管陪同下,说着闲话,尤氏比弟弟只大两岁,小时在一起,姐弟感情还颇深,长时不见,今突然看见了他,觉得也是亲热。 尤浑见姐姐来了,赶紧过来打了礼。姐姐见弟弟又高了许多,白白净净,倒也风韵,心稍安慰,总是没有白了爹娘的养育厚待。 尤浑道:“姐姐安好,小弟有礼了。” “姐姐,自父亲归西后,这两年家财已殆尽,我度日更是艰难,姐姐帮一帮我。” 尤氏见管家苏笑在一旁,慌忙拉住弟弟,不让他再说,避开了些,她再问道:“每次要钱你总有理由,啊,你是不是又捅了漏子?你还要多少钱财?姐姐那压箱底还有一点,可是弟弟,你不能再胡作非为,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这个时候,尤氏还不知她的亲生父母为谁,毕竟两岁孩子的记忆有限,儿时的事若是有人刻意隐瞒她哪里能有记忆?她现在是只认着尤二为长亲。) 姐姐如此一说,尤浑就忙道:“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不似从前了,这一回,我准备到外面去谋取一点差事,争取混出人样来,只是,姐姐,我尚缺少些盘缠。” “啊,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你可要学好呀?要是再不行,你呀?尤家就绝了后。” 尤氏说着,咽咽而泣。 “父母留下的也有万贯家财,不淌就清了,真是作孽呀?弟弟,这么大的家财,你怎么就败了蔫?” 尤浑大惊失色,也自呜咽而答:“姐姐,小弟已知错了,看着故去的父母身上,请你伸手帮弟弟一把,这一回,弟弟再也不浑了,” 看着姐姐已经转向了同情,他趁机又说:“姐姐,小弟实是万难,没有了父母,苦呀,这几年,姐姐,你也不是不知小弟的苦处,就身上这点体面衣裳,还是为了到这里来,向朋友们借来的。” “你呀!” 听弟弟说到没有父母的苦处,尤氏再也无语,只怪自己没照顾好弟弟,尤浑却知姐姐的心性,还在继续说:“姐姐,姐姐,你就可怜见弟弟,姐姐,你不能不救弟弟,这一次,若没有姐姐的接济,弟弟是死定了。” 怕被下人看着,闹了笑料,尤氏不让他再说了,领着尤浑就向后院走去,不逞想,妲己还未回房,他们不期就遇上了,尤浑观那妲己: 半含樱桃花绽放,眉生粉黛倾国色。 当真是: 满头珠翠,遍体幽香。 看到这里,尤浑忘乎所以,冀州本是山穷水恶之地,大多是大手大脚之女人,这几年寻花问柳,他也糟蹋了许多良家妇女,却极少见到温柔体贴的,啊,这里,怎么竟会有如此妙人? 尤浑见到妲己,即惊为天人,不觉就呆在那里了。 “啊,得拥如此美人,也不枉人生在世?” 妲己平常圈于家院,但见父兄那等粗壮之人,几曾见识个外人?见尤浑相貌儒雅,以为嫂子所说的儒雅白净,应当不过如此,不觉心里也是一动,后又见其呆了,虽有点感到恼,但毕竟是年少无知,亦不曾有所避让。 尤浑只是呆呆的看着,忘了所以。 因为是嫂子的弟弟,也不算是太外,妲己便红着脸,道了个万福,即远远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尤氏看见如此,不觉心里一动,有心拉扯弟弟一把,又怕弟弟辜负人家。 因而,她只当不曾看见,关照弟弟别离开,即进内取钱了。 那尤浑看姐姐走进去了,他却不着急,转了身尾随妲己追去,悄声道:“妹妹,妹妹,小可刚才失礼了。” 此时,还不能说尤浑就是浪荡子,毕竟是初次见面,妲己对他的秉性并不知晓,他既然打了招呼,她怎么再也要有所表示,对待客人礼貌还是要有的。 各位看官,且看妲己是如何应对尤浑这一声呼的。 听了尤浑的称呼,妲己当时并没有言语,只是脚步慢了下来,尤浑借机又道:“妹妹,你美若天人,世间无双,哥哥平身仅见,妹妹,听哥哥说一句话,哥哥三三两两的还来,来,来,拜访你。” 各位,不要以为尤浑是结巴,他这样子只是激动所致,妲己此时虽没有答话,只不过仍是回了头,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我虽不理你,却要留个礼貌,尤浑却不是这么想,他怎么想? 啊,美人看我了?亲睐我了,敢情我也不难看?啊,我说呢,我这资本还不差呀。 是的,他一向以白白净净为资本,勾引良家女子就没失过手。 有了这想法,他的胆子就大起来,就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尤浑手一伸,向妲己拉了过去,可可的扯着衣就说,“妹妹,哥哥想着你。啊,亲亲妹妹,来抱抱,我们坐下来说一会话。” 妲己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势,见尤浑手伸过来,吓的是魂飞胆跳,羞红着脸一挣跑了。 尤浑见她要跑,伸臂拦挡,“妹妹,哥哥只是喜爱你的美貌,你听我说。” 妲己慌忙后避,绕过亭桥,走了。 她没有呼喊,没有恶骂,也没有怒气横生,这一点在尤浑以往的经历中,大多如此,只喜的他不住跺脚:“啊,够了,够了,如此美人,不枉来此一遭......” 妲己走远了,尤浑还在跺脚,想着或可奋起一追。 今日大帅府里无事,苏全忠心掂美妻,回来早了,不曾想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是熟悉尤浑秉性的,啊,心爱的妹妹,竟然受此无赖的调戏,他心里怎么能不气? 尤浑还在呆望,冷不防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再一回神,第二巴掌又打了过去,接着是,拳也来,脚也来。 尤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回头再看,姐夫是火冒三仗外,怒气冲冲对着他,然后是暴跳起来拳打脚踢。打也不是对手,理又是占亏,只吓得他是抱头而逃。 尤氏听到院内动静,从房里出来了,看见丈夫如此,也是吓呆了,喊也不敢喊,动也不敢动,手里的钱物掉着了一地,苏全忠见了,更是冒火,追了出去,指着尤浑的后影骂道:“你个泼皮,你个无赖,从今往后,你若在我的面前出现,非打断你的狗腿,敲碎你的脑袋,我是见一次打一次。只到你再也不敢胡来,娘个匹xxx,妈的xx.,你就会来欺骗你的姐姐、、、、、、” 尤浑也是恼火,银子么没想到,倒被打了一通,遍体鳞伤,朋友那边还等还债,怎生是好?啊,逃吧,逃吧。 一边走来一边恼,他把苏护苏全忠一家是恨不能生哙了。再想着妲己的美,那是铭心刻骨,蕴蕴难舍,哪里有上手的时分? 尤浑这会是有家不能回,亦是不敢回,那里还有许多无赖等着他去应债,这一回去,能少了拳脚?唉,逃吧,到他乡避一避吧。 这正是: 妲己本是良家女,才貌双全花一朵。 只因天性不识歹,家中招来恶人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回:得机缘尤浑富贵 奉玉旨侯虎征伐 成汤自传位以来,历六百余年,至帝乙,帝乙生有三子,长子是微子启,次之微子衍,三子殷寿。三子乃帝乙四十寿辰之期所生,所谓福寿齐来,众官齐奏,立为寿王。其母乃是西宫闻娘娘。寿王乃太师闻仲的亲外甥。 一日,帝乙游乐于御花园,飞云阁塌了一梁,众人皆退,唯寿王年少,不知畏惧,欲上前去扶,太师见了,急奏帝乙褒其勇。 “大王,寿如此忠勇,堪当重任,太子之位舍他还有谁?望吾王思之。” “太师,且容朕考虑。” “大王圣明。” 闻太师深知事久机变,翌日,即连结众大臣上诉帝乙,立寿王为太子。帝乙平常亦喜其无畏,于是,下了诏书,立了储君位。 帝乙崩后,寿王即位。是为辛帝,称受辛,史为纣王。本书应民间艺人之口,称纣王。 纣王登位,由首相商容,太师闻仲主政。亚相比干,大夫梅伯,赵启辅之。在众位大臣的谋划下,纣王遂娶了三宫,东宫乃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西宫是界牌关总帅黄滚之女,武成王黄飞虎妹妹,馨庆宫由上大夫杨任的妹妹主持。 三女皆徳容俱佳,柔和娴淑,以君为纲,虔诚向道,一年四时八节皆有道场。初时,纣王贪恋美妻,逢香必拜,久而久之,身体疲乏,对所谓的世俗之礼仪,男女之情结,张长李短之事,亦感繁琐。 却在此时,有一游方道士申公豹晋见纣王,言其愿为大王研制不老丹、快乐丸,传授长生诀。 纣王听闻,准了。 初时,申公豹曾经多次拜见闻太师,以丹药为礼,多次叩拜,太师力荐。纣王大喜,封申公豹为都钦监,许其金银,建一豪宅专营此事。 公豹又请来了几个道兄帮助,内有一道童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公豹喜欢,引为知己,坐则同桌,睡则同眠,更喜他什么尬旮事都做,做的都比其它道兄好。因此,无论采石,炼制,公豹皆不用他伸手。 这天,公豹对纣王言,为了炼长生丸,须到北方采集一些药材。纣王准了,于是,他就带着这位小道兄一起出发了。 路上,各镇诸侯为了争夺地盘,纷争不断,过了信阳地界,天色已晚,遇一青年,窃取东西,被逮住,主人欲送与官府,却被申公豹遇见。 公豹见其文雅可爱,不似其他盗贼,即有拉扯之心,对他说,你可拜我为师,我当代为说情。青年倒头就拜,改口称呼师傅。申公豹大喜,代为解脱,主人见公豹是朝廷下来的人物,就顺水推舟作个人情,申公豹便许诺了主家一些金银。 小道童和那青年,互相皆为爱惜,互通信息,道童名叫费仲。青年正是尤浑,小名混儿,自冀州出来已有十余天,饿极难忍,才干了此类勾挡。申公豹怜惜他,相看不厌,亦收为室内弟子,到了夜晚,投宿睡觉,不免龌趗。尤浑平常即精,竟比已往做的更多更好,申公豹更为喜爱。阅览众多,乐而忘归。 数月有余,银子花完了,一行人马还归至朝歌。纣王召见,问及此次情况,申公豹没有多余的丹丸进献,也没有特别有效的秘药保证大王的乐趣。无法回答大王的询问,为了保证他在朝中的地位,申公豹决定走险着,让纣王尝试新奇。 他忍痛割爱,把尤浑、费仲两人荐于纣王。 见识了尤浑费仲的本领后,纣王是大喜过往,赏申公豹金银,又加封尤浑费仲为下大夫。收在身边,每日玩耍,颇感兴趣。 尤费两人的诙谐,比之皇后的古板,西宫的敬怕,纣王感觉又是一味。如此数月,直把朝政都荒废了,凡事都交付闻太师处理,这也使太师的势力更旺。 朝中大臣要见纣王,都没了门路,许多人不得已来找尤浑、费仲通门路,这两人也是借机拿巧,逐渐丰满羽翼。 这两人被一干大臣捧上了天,那些首辅老臣,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王爷箕子,皇兄微子启、微子衍,上大夫梅伯、赵启,俱都是不忿。无奈朝廷事务,兵权,都在闻太师手中,这两人出自申公豹门下,自然也和闻太师扯上了关联,出于对闻仲的敬意,朝中的一干老臣,比干等人对他两人虽是有看法,却也没有过于偏激的采取行动。 当然,闻太师任人为亲,独揽朝政,纣王也很清楚,但并没有去分权的想法,闻太师的势力强大,正是纣王的依持,即便他这个王位亦是依靠太师之力得来,还有什么去分剥的理由?王兄微子启、微子衍儒雅有文采,与王叔比干相厚近,本是王位最理想的继承者,却没能继承,这是为什么?纣王心知肚明,他长相虽则威武,语言上却敌不过诸位王兄,能得承大统,只因有闻太师主政。 闻太师能助他登基,又为他守护江山,有这样的依持,何乐而不为? 闻仲结交了七十二兄弟,上千门人弟子,遍及各处。朝廷上下没有人敢说太师不好的话,百官相见,都夸他为国事操劳,太过辛苦。 听到这些夸赞,闻太师并没有沾沾自喜,于朝事越发努力,任重而道远,要想留下千古贤名,他也必须如此。 这一年,天下诸侯前来朝歌朝拜大王,各路诸侯皆找门路,为的是见一见纣王的风采,使他们在那一方更能久远。 群侯大老远来是为了述职,不见到大王述什么职,倘若有奸人作祟,空丢了脑袋都不知道,因而,各诸侯来到朝歌都想面见大王,通过进献贿赂来牢固自己的地位。 然而想见大王,他们就得各找门路,东伯侯姜桓楚与南伯侯鄂崇禹是远房的连襟,又同为诸侯之首领,俩人惺惺相惜。同到亚相比干府上,答谢他当年荐举了皇后娘娘,西伯侯的母亲太姜,与东伯侯姜桓楚的父亲是远房姐弟,皇后娘娘既是东伯侯之女,他也就走了东伯侯的路子,而北伯侯崇侯虎乃太师手下七十二兄弟之一,就走了太师的门路。 这些大诸侯有了这些门路,得已见了天颜,说上了好话,那些小诸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要想亲见大王一面,他们实在是不容易。 没有门路,听天由命? 病急乱投医,在地方上多年,他们也收刮了不少,手里有的是钱和财,要想通路,只有金钱开道了。 这正是,钱财能使鬼推磨,神仙也爱黄白物。 群侯各抱金银乱烧香,有的前往太师府找闻太师,也有的去找申公豹,当然,更多的小诸侯没了门路,就去找费仲、尤浑,想着直达天听。 也是阖当有事,冀州侯苏护,带着长子苏全忠同至都城朝歌,让他长长见识。无有门路可走,只听说有位下大夫尤浑,亦是北方人氏,在大王跟前颇为受宠,苏护就有心交结。 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再怎么着是家乡出来的,沾点乡土气,找着了他,能不帮助说好话。 苏护是这样想的,苏全忠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怎么都没想着尤浑就是从家里赶出来的那个尤浑。那会儿他们只晓他小名混儿,况且,天下同名同姓者多,那个混儿不过是无赖罢了,怎么能到了朝歌得了高升?再说,事情哪里能就有这么巧? 且说全忠带着礼单到尤浑府去拜访,那些门人狗仗人势,欺压他人惯了,一番示意没了回应,对苏全忠就不在眼里,训话也是不客气。 “啊,你是那里来的?懂不懂这里的规矩,想见尤大夫?见大王?排着等吧,眼也不睁的,我们辛辛苦苦,单为你所遣,报这报哪,我们是你门下的狗吗?这是什么地方?就带这点礼来也想见人?啊,留下姓名,你就去吧。” 苏全忠乃粗壮之人,性暴刚烈,如何受得他人之气,况这还只是一些下人,那主人岂非更是胡来?唉,这样的礼不送也罢。 带着礼物掉头欲走,那些门人又不让了。 “啊,怎么说我们这也是大夫府,不是你这等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大夫府又怎么样?天子脚下还想讹诈?一群看门狗。” “狗,看门狗怎么了?讹诈你了?这是你送上门来的,满嘴胡言,你小子放明白些,你这是行贿。” “我还不明白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走了。” “哎,别走,走了,我家主人回来没法交代,到这门前走一走,怎么着也要留一口,岂不闻大夫府上走一遭,怎么也得割下肉两刀。” “真是狠呀,还有这口留?啊,爷不陪了,走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要让你们这些狗腿子明白,你家大爷也不是好欺。” “你知道尤大夫的势力多大?手指勾一勾、你掉一层皮,脚掌动一动,不离朝歌三里路。” 全忠动怒,看门人内里也慌,言语里是外强中干。 苏全忠最不受他人言语,怒火升起来,什么也不管了。 “看门狗,你们再胡搅蛮缠,打死你们。” 各位看官,年轻人火气旺嘛,这要是苏护亲自来就不可能发生争执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呀。 且说双方正在纠缠不情,窃尤浑从宫中回来看见,看见这一幕,怒气上来,恶语相向, “什么人,敢在这里胡闹?” 吆,那不是他吗?我的姐夫? 尤浑见是苏全忠,倒是一喜,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敢情是送货上门来了,这一回,你还能把苏妲己妹妹私藏着吗? 想到这里,尤浑连忙追赶上苏全忠,喊道:“啊,这不是我那姐夫吗?姐夫,姐夫,我姐姐可好?” 见是这小儿,苏全忠也是火冒三仗,无赖的东西,居然人模狗样起来,有心不理,可今日是来求人的,不得已,他住了脚,站了下来。 “啊,兄弟,是你,怎么到了这里?”这一会全忠还想不清楚。 “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见我?” 尤浑哈哈大笑,指着不断前来的货担。 “是你?那个下大夫是你?” 苏全忠不敢相信。 “哈哈,怎么样?姐夫不敢相信?啊。” 尤浑嘻嘻哈哈,继续向全忠靠过去,嘻皮笑脸道:“姐夫,我要问你?我那妲己妹妹,这一向可好?啊,这里还疼呢?姐夫,啊,我那妹妹,她还可好?这么多天来,我倒是还挂念着她?” 边说他还边摸当日被打的脸庞,一付无赖的样子。 “姐夫,你当日怎么狠心,我这里现在还疼呢?” “这、、、”全忠一时迟疑,尤浑就更想报当日之仇了。 “啊,姐夫,你可要赔我,不行,我这里还疼呢,得找人揉一揉,啊,姐夫,我那妲己妹妹可和你一起来了吗?” 全忠无名怒火又起,抬起手腕再向他打去,尤浑又吃了巴掌。 “无赖的狗东西,到那里都改不了吃屎的样子。” 全忠这是教训尤浑,以前是伸手对他惯了,这一会全没想到后果,果然,尤浑的面子磨不开了,他暴跳起来。 “苏全忠,你放明白些,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喊你姐夫,你就以为是老大?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什么狗屁姐夫,姐夫就该伸手打舅老爷?吐,你这样子,我和你有着屁亲。” 啊,说突了嘴,什么屁亲?尤浑思量起来,倘若我那姐姐知道了真相,还不把我当着仇人,罢,罢,你小子原本和我就没有亲缘,你那妻子和我本是搭不上杆子,若不是我那死去的老父为了谋老李家的家产,又怎么收留了她,若不是怕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想着谋她的心思,若不是老母知道了,阻止老父的阴损,采取了夫妇同归黄泉路的手段,我那不知真相的姐姐又怎么成了你的妻子。 想起了父母同归那一晚的对话,尤浑对苏全忠是再没有亲情,何况,两次三番被他打骂,这个脸怎么放? 这个时候,尤浑对全忠是恨到了极点。 “小子,我不是在乡间那时侯无能的人了,仗着你是州府的少爷,对我不肖,如今我已经是朝歌的下大夫,你竟然还敢打?有你好瞧的。小子,这个仇我和你结了,今日,你跑不了,跑了我改你的姓。” “改姓?你不认自己的祖宗不大紧,就算是改了,我们姓苏的也没有你这号人,小子,你这个烂渣子,打你又怎么样了,招打。” 苏全忠再次发力,早被院内家丁武士拦住,忙乱中,尤浑躲避了府衙去。 打了朝廷的大夫,这罪能轻?况是大王身边的红人? 苏全忠礼没送成,反而闯了祸,回去和父亲一说,父子知道事情不好,连夜收敛行李,离开了朝歌。 第二天,纣王在太师闻仲,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箕子等人的偈奏下早朝。 传御官言,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闻太师和比干王爷各秉心事,如何为四大诸侯递上话。 恰在这个时候,忽有快马加急,传报朝歌。 “报,大王,北海侯袁福通作乱。” “啊,这是怎么回事?太师,你一向不是报四海升平,天下归心吗?” “这个?容微臣查个明白。” 岂能让你去查,机遇难得,比干借机奏道:“陛下,袁贼势力愈来愈大,大有取代朝歌之意。太师主政期间,这可是少有的事呀?” “闻太师,北方动荡?上几天你不是还报来好?啊,太师,这是怎么回事?” 纣王提高了音量,闻仲急忙答道:“大王,这容臣彻查。” 太师的话音一落,下面又有人声,细观却是黄飞虎。 “陛下,北边动荡,事关成汤安危,迟疑不得。” 比干即奏到:“大王,此等大事,唯太师亲自带兵弹压,方可平乱。” “大王,臣愿去平叛。” 这时候,闻太师被比干挤兑,推脱不了,只得应了,即刻亲自发兵弹压去了。 太师走后,商容奏曰:“启禀君王,四大诸侯带着天下八百小诸侯朝见,俱在午门候旨,请君王定夺。” 纣王就问左右:“唉,北海动乱,寡人没了心肠,谁可为寡人安抚各位诸侯。” 亚相比干奏:“微臣愿往,但愿能上达天听,下俯民意,不负陛下所托。” 纣王就道:“那就有劳王叔了。闻太师走了,寡人就多多依持王叔了。” 不提比干下殿而去,内中又有下大夫费仲奏道:“王上,闻那西伯侯姬昌,不过一侯爷,尚纳有二十四妃,有九十余子。而王上乃堂堂正正一国之君,宫里便有嫔妃七十二,美女千人,亦不过平常耳,何况大王今止不过只是三宫。难显陛下威仪,王上,何不趁天下诸侯都在朝歌,宣每镇诸侯进献一美女,此亦不为过也,成汤宗室亦因王上圣举而源远流长。” 纣王大喜:“爱卿所言,深符寡人意。” 尤浑暗思,妲己必不为自己所专,何不顺水推舟作个人情,乃上前奏: “王上,臣闻冀州侯苏护有女,艳丽无比,娴媛淑德,五音皆通,如能选入宫中,伺候陛下,乃王上之喜,亦彼之福分,更是天下万民之幸事。” 纣王闻听,喜上心来,颁旨道:“宣四大诸侯,及冀州侯苏护进殿。” 四大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依次进见,却不见冀州侯苏护,纣王奇怪,四大诸侯都到了,小小的冀州侯怎的抗旨不来? “啊,冀州侯苏护人何在?” 首相商容答道:“回王上,苏护不在殿外。” 尤浑趁机奏道:“王上,想是苏护目无王道,没有前来朝奉,或是勾结了北海叛贼,生起反朝庭之心。” 闻仲比干既走,朝中此时无人掌控,正是各大臣借机展露自己贤能的时候,纣王这一会听了尤浑所奏,大怒道:“匹夫安敢如此?崇侯虎,你身为北伯侯,有监护不严之罪?” 崇侯虎急答:“王上,苏护一向谦和,前些日到臣帐前签到,臣岂有多疑,今却不见,必是有缘故。” 老臣商容亦答:“王上,空穴来风不可信,查实为凭,既然崇侯前日看到苏护,今日不见,必有缘故。或是有人嫉妒苏侯女儿美貌,生出是非之心。请陛下查实再予定罪。” 尤浑暗怒商容,纣王急言:“既是如此,当查实为凭,尤爱卿,苏侯之女果美貌乎?” “果是美貌,陛下,臣岂有相欺,这里有北伯侯崇侯爷可以佐证。” 闻尤浑之语,纣王遂相侯虎相问,“崇爱卿,苏护之女果是美貌?” 崇侯虎想着求亲被拒,对苏护也有了些恼意,就顾不得包袒他了,看来他那个女儿也不是自家所有,一发向大王做个人情吧。 崇侯乃奏道:“陛下,此女美貌天下无双,世间少有。” 听了崇侯虎这番话,纣王就下了一诏,冀州属于北方侯崇侯虎的属地,因而诏曰: “冀州侯苏护不敬朝廷,勾结北海袁福通,密谋反叛,着北方侯崇侯虎限期查实,若有其事,抄灭其满门,若无其事,可将其女苏妲己充入**。限期某月,钦此。某年某月。” 崇侯虎领旨,尤浑于暗中交代,这两个人金殿上站在了一起,就有了亲切,只听尤浑说,“崇伯侯,你也不须查了,直接发兵讨剿,除了那个女儿,务必要灭苏家门户。” 侯虎虽对尤浑不肖,但大靠山闻仲走了,现在朝歌的势力就靠他的掌控,故而,对尤浑的交代侯虎是含糊的应了。 且说苏护父子回程,非是一日到了家,苏护即对儿子言道:“这尤浑不是磊落的人物,此番必说我父子坏话,这侯爷不做也罢,只不过,此后怕不得安身了。” 苏全忠瓮道:“怕他怎的,这等小人再撞我手中,把他大卸八块。” 苏护道:“儿呀,不是这等说,只怕尤浑暗中使坏,朝廷怪罪下来,发兵来剿,恐难抵挡。” “父亲,你戎马一生,到老凭的怕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手中刀也不是切菜的。” 苏护摇头,默默无语。 “儿呀,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遇事要冷静。” 苏全忠进了家院,本想对妻子尤氏动粗,怎奈尤氏尚贤惠,此刻嘤啼不已,难已太甚,母亲又劝儿子。 “儿呀,遇事要冷静,切不可莽撞。” 听了母亲的话,全忠就把这事耽搁了,不再去想。 崇侯虎得旨,拜别了君侯和诸位王公大臣,领旨回都,思尤费之言,必要动粗,苏护不是善与的主,剿灭他不易,遂带蓟州侯梅武,济州侯孙子羽,霸洲侯黄元济等小诸侯,兵马数千,向冀州进发。 到了冀州,说明了原因,发了战贴,知上兵来到,苏护是叹息不已,低头垂泪。 唉,天降大祸于冀州。 苏全忠侍其勇,咽不下这口气,带兵相向,双方大战,各有损伤,久战不下,崇侯虎大怒,急又调兵遣将。 事端闹大,苏护怕出凶险,令子苏全忠固守围墙,任凭对方溺战不出。 崇侯虎虽有虎将,对苏护此举却也是无法施为,纣王所嘱期限渐渐将到,再无办法把苏护擒服,闹了出去,朝廷对他的能力不是怀疑?或是有人弹劾,北伯侯之位岂不易主? 唉,悔不该听尤大人之言,现在是骑虎难下,若说苏护谋反,今后自己必也落过查实不明的罪,留下把柄,反为敌手所趁,是呀,单是袁福通谋反,出在自己的辖区,就是授人把柄的事,我这一方可再也不能出事了。 崇侯虎正是为难,脑海忽然灵光闪现,那异母弟弟崇黑虎,被自己排挤在曹州,他和苏护素有交情,不若请他来解和,若能化解,君得美娥,臣得厚禄,这又有何不可? 得哥哥邀请,曹州候崇黑虎不能推辞,前来相助,到了冀州城外,看了圣旨,他就对哥哥说:“大哥,你这么打下去不是事端,苏护这么坚固的堡垒,非是短时间能攻下来的,若是定苏护谋反之罪,大哥也必落个查实不明,若违了期限,又落了攻伐不力的罪名。大哥,你上了尤浑的贼船,仗打起来就下不得,现在可是两头为难,大哥,你该注意圣旨中的这句话,若无其事,冲女进宫抵过。” “是呀,兄弟,我也正是这么考虑的。只是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呢?” “大哥,究其事,只是大王为了苏护女儿貌美引起,大哥,你看这句,若无其事,将其女苏妲己冲入**,哥哥,你也知道其女之名,前一年,你曾托人来为我侄儿提过亲的,苏护没有即时答应,啊,既然我那侄儿得不到,就把她送于大王了,哥哥,一但大王能得到此女,事情自可解决,或许,哥哥还能得厚禄,今后,苏护之女若在宫中得势,也不会忘了哥哥,哥哥,这件事交于我,让我来想办法,你现在可对大王进言,苏护不朝,另有原因,反叛之事,则是空穴来风,啊,大哥,你放心,冀州侯苏护,他与小弟有旧,昔日,兵过曹州,曾得我相助,小弟前去说之,定能功成?” “如此甚佳,贤弟小心了,但能成达大王之意,即可。” 崇侯虎闻听黑虎所说,只能应承了。崇黑虎遂至冀州城下。喊话道:“城上人听明白了,我乃曹州崇黑虎,请你们苏候爷下来说话。” 苏护见是故识,没带兵,又素知黑虎,即近前答礼。开得城门请黑虎见礼。黑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苏侯爷,我兄长代表的是朝庭,非为兄弟之间的争夺,苏侯爷怎么不明白?” “崇兄,我为尊兄所逼,迫不得已,即使明白了其中道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就坐以待毙,唯徒受死?” “苏侯爷,天下纷争,兄弟间争斗是平常事,兄弟间的事情也都好商量,唯有大王的事情却是耽不得,侯爷,大王一担知晓这边情况,天兵齐到。玉石俱焚,冀州亦不能保,侯爷,苏家不再留根了?你这样做,难道祖辈不怪罪吗?” 苏护道:“崇侯爷,这正是我为难之处,崇侯能助我吗?” 黑虎言:“苏侯爷,我正是来救你的,目下,大王只为侯爷一女,动此干戈,这是因为有人在金殿上进了谗言,侯爷,谗言并不为怕,但要候爷一句话,谗言自然破,如此这般,各路兵马退去,侯爷既保疆土,又为王亲,岂不两全乎?” 思虑良久,苏护长叹了一口气,方道:“君侯处处为我着想,事已至此,唉,但凭君侯处之。” 得苏护之言,黑虎告辞而归,回去告知其兄,侯虎大喜,各自拔寨回程不提。 这正是: 妲己美貌动君王,只为红颜来上朝。 上朝不为天下事,为慕冀州女娇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回:真情动金殿失态 寿仙宫妲己承恩 有了黑虎的说服,崇侯虎留下了一部分卫队守候,大军撤离没有再去为难苏护。 冀州免招战火涂炭,百姓自然高兴,俱来府衙祝贺,苏护含泪接应,有一喜必有一悲,因女儿获难,又因女儿解难,这是天妒冀州吗?唉,要感谢神灵护佑呀。 想到此处,苏护是老泪纵横。答应崇黑虎这一步棋,走的是对还是错? “无论怎么说,不能让全忠再闹了,他虽然对妹妹好,但也不能因此宠着,毕竟这不是儿戏,全族人的性命要紧。况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黑虎既然能守信退兵,我们还有什么可推脱?” “唉,全忠鲁莽,这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得罪了那无赖小儿,怎会有如此事端?凡事三分忍,他青年气壮无知,这也怪不得他了。唉,不去想了,不能多拖延,若因夜长梦多,全忠觉醒必是搅了事端,反坏了大义,使我在兄弟朋友面前背上反复的名声,今后在朋友面前还怎么能抬头?且罢,明日即把这事告知女儿,让她及早准备吧。” 翌日,苏护就把事情缘由,含泪说与妲己听,然后说:“女儿,非是为父不留你,实是你之一身安危关系到苏姓全族人的存亡。” 听父亲如此一说,苏妲己也是惊慌,坦直言道:“父亲,离开了你们,女儿也是为难,父母养育多年,恩情难了,儿大了,正是报效父母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从此就要离开父母,哪里还来报答?啊,父亲,女儿舍不得离开你们呀。就其事,都是女儿惹来的祸,苍天,妲己不该来到这世间吗?父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全族人的性命要紧,女儿的个人安危不算什么,自古是君为臣纲,君赐死,不敢违,君令召,即便行。父亲既然已经答应了,也就不能再推脱,请父亲早作打点,若坏了君臣大义,危及全族百姓的安危,父亲,从今以后,女儿就不能再伺候在你老人家身边了,父亲,莫要责女儿不孝,女儿也不想离开你们呀。” …… 唉,红颜何罪有,上苍妒怎堪。 春雨虽珍贵,花残更可怜! 妲己一语未完,泪成千行。 苏护泪水随着女儿的泪而流下,女儿如此通情达理,他心里也颇感欣慰。 “好孩子,懂得体谅人,真难为了她。” 但是,这个事不能轻易的就定了,还要对全忠儿弹压,切不可再闹事,他闹起事来不但与事无补,还会断送了冀州人民的性命和妲己的前程,夫人那边多则无事,她一向以自己为主,谅不会因此出事。虽然如此,还得预先通气夫人,让她母女倾述情感,这多年下来,女儿即要离开,母女之间岂能无悄悄话,啊,有些事不能不告知,否则,岂不是太过无情,太过残酷? 女儿要走了,苏护想了很多,甚至想到女儿面对纣王,该如何应对。唉,伴君如伴虎,此去是祸是福也还不知,到了那里,这宫中的礼节不能废,需着人来指导女儿,防出了差错。 、、、、、、 一切思谋已定,苏护方去安歇。 隔日,崇侯虎派人相催,苏全忠怒火升起,欲强对使者,苏护大声喝令下,方把全忠压住,又着副将郑伦强行扣压住全忠。当然,为防意外发生,苏护对行程也稍做了安排,一切停当后,方打点行装,带上家兵护卫,在侯虎的监视下起程。 行前,苏护嘱咐儿子,道:“全忠儿,为父此次进京,少了要三五个月,多则要一年半载,你替为父坐镇冀州,带着弟弟们潜心于武艺,切不可和其他州侯争战,全忠呀,你要冷静,你的弟弟全勇全孝皆有些义气用事,你不能随着他们,你要多注意,凡事须知斟琢,不可鲁莽。切记切记。” 全忠被父亲所扣,只得答道:“父亲,但请你放心,家里有我撑着,冀州的天就不会变,一旦朝歌那边昏王对你不利,我必带上兵马杀上朝歌。” “混蛋,你这是怎么说?不晓得变通,我是白养了你。” 在父亲的责骂下,全忠低头。 “父亲,你放心,我不再闹事了,我会静心等你回来,带着冀州子民走向富裕,好好的生存下去。” “全忠儿,你这下明白了?全族的生存才是硬道理呀,无论为父有什么危险,这也是为了民族大义。儿呀,我虽把你妹妹带去,也不一定就是低首,见了大王,或可借机辩上一辩,也许就能扳倒那个恩将仇报的畜牲。世间少有天理难容的畜牲。” 听父亲如此说,儿子放心了,父亲并不是老了糊涂,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应该再闹事了。 “父亲,你放心去吧,我一定听你的话,牢守冀州,必不让外族来侵犯,保我们苏姓一族世代平安。” 儿子明白了此中道理,苏护终于放心,遂请了一卦,取一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之时,鸣炮而发。 正是春三月,妲己拜别母亲杨氏,真是鹦歌婉转,泪如雨下,断气回肠,万千媚态,如芍药笼烟,直把全场之人都弄得悲云笼罩,呜咽一片,在嫂子们的一再拉劝下,方含泪上车。 这一路上,春光明媚,花香鸟语,杜娟啼鸣,山雀盘旋,满山花草红红緑緑,看的妲己是赏心悦目,情不自禁,往昔甜蜜的回忆又上了心头。那一会,在哥哥的带领下追逐满山花草,迎着晚霞,和着黄鹂,唱着优美的归家曲。 归家来,归家来,远方的人儿归家来。 家里有母亲期待的眼神,父亲慈爱的目光。 归家来,归家来,漂泊的人儿归家来。 听惯父亲关怀的语句,爱恋母亲唠叨的神态。 、、、、、、 泪水湿了妲己的眼,这一路,在北伯侯管制下,她的行动并不是自由,过州府都有知事来问询,拜庙宇有监护,进道观须请示,焚香火有限制,她像一只失笼的小鸟,缺失了父母的关怀,再无自由。 这一会,妲己想了很多,出人头地的感觉在暗夜里滋生、、、、、、 不能和女儿时时面见,苏护便担忧女儿的一举一动,遇着算命摆卦,解梦推背的摊点,他必去相问女儿前程全家命运,闻喜则兴高采烈,遇悲则垂头丧气,行程中,直似皇家选妃的礼仪,勤兵护卫,辎重粮草,臃肿不堪,行动不能迅速。如此一来,这一行人马拖拖延延,许多天方到了朝歌。由报事的官员,上奏了纣王。 纣王苦等了多天,得到消息大喜,宣其上朝觐见。 君臣调笑间,尤浑把苏妲己夸的人间少有,世上无双,纣王便朝思暮想,想着这画上也少有的人儿究是什么样儿,这思念起来的滋味不好受,直把纣王的魂儿都勾丢了,就连三宫娘娘那里亦不常去,三宫娘娘亦知君王与尤浑费仲之间的鬼把戏,虽皆有怨言,然均不敢明言,只能以肢体作抵制,纣王品味时,常常感觉索然无味,窥也不如初现,即使再与尤浑费仲玩耍取乐,亦是感触颇多,不似先前带劲。旦夕间,更是想着被尤浑捧为世间少有的苏妲己。 心挂美人的到来,纣王就一早一晚派人打探,当报事的人回话,苏护父女到了朝歌,纣王至夜不能眠,天起五更,即问有司,找推卦,焚香沐浴,斋食素衣,盼望来夜好事,一切停当,即来早朝。 至晨,钟鼓齐鸣,百官俱来,纣王登临宝殿,那殿堂当真是金碧辉煌,九间大殿,七十二条金龙盘旋于上,文武齐立左右,文有商容,比干,杨任。武有武成王黄飞虎,殿前大将军殷破败,雷开,另一边还有微子,箕子等王爷。龙椅两侧,有当驾的官员两个,嫔妃一十二名。 纣王坐於龙塌之上,早有当驾官员上前,曰:“有奏章者出班,无事退朝。” 当即,有午门官前来奏曰:“有冀州侯苏护,进女请罪,现在午门候旨。” 纣王闻听,即刻宣苏护进殿,苏护得旨,身着灰袍,低头走进金殿,口称:“陛下,罪臣苏护,见驾来迟,死罪,死罪。” 纣王见苏护低头,规矩极严,本不想对他太过,然尤浑之语还在耳边,“大王,苏护乃奸滑之徒,对他得狠一些,可治死罪就不要留活口,否则,他不但不能彻底臣服,又会耍出什么花招,倘若他说女儿已经许配了人家,倒把大王挪上不义的地位,让天下人看大王的笑话,以为大王是色中饿鬼,强夺民女。” 各位看官,书到这里,需要交代一下,纣王此时还是不到怎么坏,呵呵,谁也不是天生的坏种,对不对,只是受了尤浑的挑拨,他的心方才浮躁。 且说纣王想起尤浑之语,就庄严起神色,对苏护道:“大胆苏护,去年岁末,各路诸侯都来朝奉,拜偈君王,独你不守朝制,不来拜偈,感情你是生了反叛之心?寡人着北伯侯拿你是问,你竟敢拒抗,迟迟不来,这些都当是死罪,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当下,就有殿前武士过来,把苏护给绑了。苏护吓得是魂飞胆跳,大嚷起来:“陛下,罪臣不来有原因。” “啊,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这? 若说是得罪尤浑,到尤浑府上送礼受撞,反把这小人抬起清名来,自己倒落了行贿之罪,苏护犹豫起来,当他的目光再飘向尤浑时,尤浑就插嘴了。“苏护,你别是想推卸什么责任,不要枉做狡辩。” “你,你,你?小贼。” “我,我什么我?据实回答大王,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尤浑挡在苏护之前,两下里目光相斗,苏护败了,低下了头,想好的辩护之语都已经忘却,这一会,和此小人相斗,只会激起更大的变故,女儿,冀州的百姓或都不能保,罢了,到了这里就该低下头来。 苏护的语音转为哀求。“陛下呀,陛下,臣对陛下之心日月可昭,绝无二心。陛下,臣护女进京,一片忠心。” 护女进京?纣王想起了正事来,此来正为看他女儿一眼,今且看他可怜,留住一时半刻。 纣王的心思,首辅自会琢磨,首相商容当即就出班奏曰:“陛下,苏护本血性男儿,乃国家之栋梁,朝廷之弘股,今带女上朝,可以见其心诚,古人云:知错能改,善没大焉。陛下,依臣之见,何不令其女上朝一见乎?到那时在作计较?” 亚相比干亦向纣王奏道:“臣比干启禀陛下,苏护秉性耿直,不善玩弄权术,与曹州侯,齐州侯等皆是结盟弟兄,他们性情豪爽,为兄弟两肋插刀,实乃是国之瑰宝,陛下当善用此等人才,乃是吾朝中之福。” 众大臣皆向纣王求情。尤浑知不能如愿,不若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他乃转而奏道:“陛下,护之女果然出众,堪为陛下役使。若臣之言不缪,则陛下幸甚,天下幸甚,何况陛下为一女而罪其父,实非陛下之本性。” 纣王喜悦之色现,护女果然出众,也不枉所望,清了嗓音,纣王放声道:“卿等言之有理,甚符朕意,宣苏妲己进殿。” 苏妲己侯在午门外,听宣进殿,急忙拾碎步,向金殿而来,过金水桥,桥下清水潺潺,游鱼忽隐忽现,好一碧波荡漾景,一皱皱的纹波,正似她此刻的心情不定当,进了午门,御林军皆高大威武,气势不凡,路两旁植有青松翠柏,鸟语花香,使她心境放松,进入佳境,稍远一些皆是檐崖高筑,勾心斗角的楼阁,虽是前进院,太监御卫的住所,飘入眼帘,已是富丽堂皇,和家乡不可同日而语。 妲己心悸动的厉害,不敢显一丝张慌,远远的看见金殿,她便不敢抬头,敛起神态,缓步入见。 各位大臣正在等待,忽然眼前一亮,见一美艳女子从容不迫的走进金殿来,她那飘飘衣绣皆似会说话一样,如吸铁一般引得诸人目光。 尤浑细看,此正是苏妲己,比起两年前在家乡看时更是丰满,所谓增之则太肥,减之则太廋,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直直的亚赛天仙。 纣王闭目等待,忽感下边有异乎寻常,耳边传来一声莺语,“拜见陛下。” 此音浚仪非凡,纣王抬目一看,只见妲己正倒身下拜,口呼:“罪臣女苏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一句,纣王的心忽的就提了上去,啊,好舒服,好舒服,直如熨斗烫了一般,全身无一毛孔不舒服。 各位看官,这皆是因南音蛮,北音侉,冀州之音更是轻洁,纣王久在中原大地,**皇妃多是东南方人。似王后乃东伯侯之女,西宫又是黄滚之女,所带宫女多是那一方人,**里皆带来南方口音。 且说纣王的心提在半空忽忽悠悠,不能掉下,有比干王爷咳嗽示意,他方醒悟过来,忙令美人平身,抬起头来。他再细观妲己,只见: 乌云叠鬓角,杏脸桃李腮。 眉似柳叶剔,嘴似樱桃塞。 绣衣飘飘舞,玉带轻轻飞。 胸挺腰纤细,修腿玉足缠。 纣王看的是如痴如醉,只觉得如愿以偿,如鱼得水,更是如虎添翼,他热血上涌,口干舌糙,手动尾巴摇,不能自己。 妲己今天更是刻意打扮,胜比平常,真若是九天仙女下凡尘,月里嫦娥离玉阙。 各位,苏妲己乃我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有史记载的第一位大美人。只是她命里多舛,生逢乱世,遇到了昏君。此诚然是印证了:“英雄多舛世,红颜多薄命”。此后千余年里,吴越的西施,三国的貂蝉,大唐的王昭君、杨玉环,哪一位美女的命运不皆如此?就是那西楚霸王的虞姬也一样,她们命皆多舛,长留遗憾。 唉,比起这些美人,妲己的命更薄,史上唯有她在背负着千古骂名,不如任一美人,这事谁又能解? 唉,黑夜也只能说声可怜可惜。 且说纣王立於龙椅之前,看到如此美人,他心觐摇弋,欢喜之色现与外表,忱热之余,急令左右宫妃扶苏妲己进入了内宫。 为求贤才,比干趁势进言,奏道:“陛下,冀州侯苏护实乃是忠心之臣,其上次未朝,实有原因,望陛下明察。” 尤浑知道想为难苏护已难,何不就此送个人情,防着比干再牵连出他,因而,他是急忙奏道:“陛下,今美人已来,谅臣所言不虚,冀州不朝之因且由臣以后查明,现在,请大王下旨加封冀州侯苏护。” “比干王叔和尤爱卿言之有理。朕也不去追究苏护不朝之事了,俱都作赏吧。” 因而,纣王乃宣旨,道:“查冀州侯苏护,前时不朝,实有原故,今送女进宫,现其忠心耿耿,使全家容耀。特加封为一等公侯,世代相传,另赏黄金白银五十锭。珍珠玛瑙五十石,显庆殿宴请三日,着文官三名,武官三名,京城夸官三日。钦此,*年*月。” 事到此处,苏护一颗心方掉了下来,谢了龙恩,三呼万岁,离开了金殿。 当下,商容,比干,夏招,梅伯,黄飞虎等俱来恭贺。 “啊,恭喜苏侯爷高升。” 苏护一一称谢,又有尤浑费仲过来。 “恭喜恭喜。” 苏护虽得高升,保住了一时性命,却不敢恼了这等小人,对他们亦是道了谢意。 “尤大夫金殿求情,恩情难了,下官得已活命,这生是没齿难忘。” 苏护深深的施了一躬,啊,朝中的官一个也得罪不得。 苏护的讽刺之音,尤浑听出来了,他却毫不在意,稍作容姿,文文雅雅的还了一礼,说道:“苏侯爷,你是我的伯父呀,是我姐姐的公爹,你行此大礼,这不是要劫杀晚辈吗?啊,伯父,你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向以前看不起小侄就中,我心里就高兴。啊,还要喝妹妹的喜酒,我们就不要多说了,唉,乡情难舍,留着以后再叙吧。” 苏护也就顺坡而下,说道,“尤大人,今后你我虽是一殿为臣,但是,你主管了朝中事务,是大王眼泪的红人,小侯远放他乡,本不敢高抬,今既得喜庆,啊,普天同喜,也罢,小侯请大家同至显庆殿,一醉方休。” 尤浑对他笑笑,说:“伯父,你现在是皇亲国戚,还谈什么抬高,高抬,只怕今后小侄倒要沾您的光。” 比干丞相过来,不留情面于尤浑,道:“尤大人,你和苏侯爷的乡里亲情,容日后再叙如何?不要打扰大伙的兴致吗?怎么样?好吗?” 比干恼他今日金殿所为,尤浑不敢得罪,只有附和,他说:“王爷之言极是,极是,是,大伙都走,同至显庆殿。” 当日,妲己即被送入寿仙宫,盥洗熏衣,焚香明烛,着嫫嫫来指导。妲己兰心慧质,聪明绝顶,嫫嫫一讲即明,何况在家时,嫂子也曾经开导过她伺候君王需要注意的事项。 暮色来临,纣王在内监引导下,来到寿仙宫,妲己叩首接驾,纣王扶起,让嫔妃宽衣解带,鸾凤相拥。 是夜,纣王及尽卖弄,他把从尤浑、费仲那里看到的,听到的,学来的,尽力而为,施展在妲己身上。 妲己初涉恩宠。极其温柔,破口之痛,虽然难忍,然兴奋之间,亦被娇喘所覆盖,更显得她的娇嫩可爱,清纯柔美。 如此可爱,纣王兴奋难忍,接二连三玩了数次。 各位,此时,纣王强壮,是勇夫。 直至晨曦初上,纣王方沉沉睡去,此时此刻妲己却了无睡意。忍不住向进入自己生命的第一个男人打量,只见他: 七尺伟岸身材,浓眉大眼鼻直口方。 嘴上须长胸前毛密,背宽臀肥心眼舴。 只爱宫闱不爱权,朝中正事从来不问。 国事皆推闻太师。年已而立玩如孩童。 看到这里,妲己娇怜之色更是显露无疑,自己的下半辈子,不知是祸是福?想到伴君如伴虎,她竟也是禁不住担忧起来。 这正是: 跋山涉水见君王,君王金殿真情吐。 一朝得到君王宠,只教青史寒白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四回:千古留名杜元铣 金殿尽忠梅大夫 苏妲己初及恩宠,对王宫的一切倍感新奇,豪华,典雅,都是家乡不曾有的,少女的虚荣心多少有点满足,对此来的目的又多了一份期盼,改变自己的命运正是现在,不要依靠别人。临行前夜父母对她说过的话又响在耳边。 “儿呀,在外不比在家,家里有父母兄嫂帮你兜着。离开了父母,你孤身在外,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是啊,一切都要靠自己,该怎么来把握呢?妲己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 入宫遭大王宠幸,在新来的宫人中并不多见,妲己恰好能遇上,她是如此聪明的女子,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纣王爱其娇媚,处处动心怀,亦是竭尽所能,在妲己前展现王者风范。次日,日漫三杆,纣王方醒,妲己即让宫女端上早点,相偎大王,语若天籁娇若新兰。纣王方觉纵放太多腹内空虚,听妲己娓娓相劝,颇觉入耳,即令妲己歌舞助兴,妲己从之。 舞娘十二名前来伴舞,妲己亦飘飘起舞。开启朱唇: 风飘飘兮,冀水寒,妲己呀离开了家乡,金殿上见了我的王呀, 我的王呀,高大威猛,英武神勇世无双。 风飘飘兮,春到来,妲己呀来到了朝歌,金殿上见识了我的王呀, 我的王呀,江山永保,万年长又长…… 风飘飘兮,花盛开,妲己呀进了深宫,宫帏里见识了我的王呀! 我的王呀,真是神勇,妲己如若乘上飞天的神舟,我的王呀,祝你青春永藵活力常在。 风飘飘兮,凤来朝仪,我的王呀,你是天上的真龙,黎民百姓追随永不终。 我的王呀,妲己祝你永远康健,快乐连年,一天更比一天强,一年更比一年壮……… 一曲歌罢,纣王听的如痴如醉,半晌不语,如此仙乐,不应是人间所有,只恐怕是天上仙人才能听到的吧? 妲己之音直如仙乐,纣王非常高兴,即令妲己身边来坐,赏其玉脸,玩其秀眉,细细品味,慢慢把玩。 得大王赏识,妲己亦是曲意奉承。情绪调动起来,纣王兴致再涨,当即是启玉洞,纳金躯,鸾鸣凤翱。 各位,纣王从年青的妲己身上尝到了许多不曾经识的人生乐趣,他感到快乐,在寿仙宫里乐而忘忧,乐而忘返,乐而不问政事,尤浑传授于他的许多新奇招式,他都在这里得到尝试。 (或有人会问,究是些什么招式,这里讲的太空洞,不具体,再说,尤浑究竟有什么能耐,说的也不清楚,他是如何得到纣王的宠信,若似男宠一般。呵呵,尤浑究竟传授纣王一些什么及其尤浑如何能使纣王宠信,下文自会慢慢提到,且不要着急。) 可以说,尤浑所传授的这些招式,纣王用在三宫娘娘身上是不妥当的,但用在妲己身上,恰是得当,正是好处,妲己年轻,善变,容易调教,故而,纣王相中了妲己后,也就以这里为根本,只把三宫娘娘都忘了。 妲己在纣王的调教下,不多日,直把他所需的招数都学会了。有时还会有些变通,自成一家的树了新招,成就素女二十四章一百零八式。 各位,在那个时候,纣王继承大业,本应关注国家大事,但他若无心朝里事,对男女间神妙的事情感兴趣,任谁都难干涉,当然,正义的大臣会奉劝,是明君自会清醒,但是,若是遇着佞臣,再是昏君。奸贼撺弄,故意引着大王胡来乱搞,朝纲也因此而乱,王朝必也会因此而衰败。 唉,败家子从来有,古来非是此一家。 各位,尤浑其时受宠了,他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对贤能人才自然是嫉妒,打击,这当儿,有两位贤才曾到朝歌来谋求差事,想混口饭吃,可惜被尤浑费仲撞着了,没有得到他们的好处,就想着点子挤兑,把他们向下压,只在文学馆里安排一些打杂的小差事,替大王写些祷文,或是翻译些外来的文字。 这两贤能一个叫做伯夷,一个叫做叔齐,为了成汤天下的安定,为了民间百姓的快乐,他们隐伏在朝歌,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正是指他们这类人吧。 他们来到朝歌本想施展今生才学,报效于大王,却被尤浑挤兑,大才小用,落到如此境地却是不曾料到,但既受了王封就不能有那自私的想法,或是嫌低罢官,或是弃官外逃,那是忤逆,担着灭门的干系。 他们既落在了朝歌,就得混口饭吃,职位虽是低微,收入却也还能抵得温饱,总比起在家里饿肚子窘迫的情况要好得多了,再者说,凡是饱学之士多是不知抗争。 伯夷叔齐品学太好,不会借此生事,即便被尤浑费仲压制也没有不服,他们就如那孺子牛,甘作牺牲,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默默奉献,若不是后来姬发兵发朝歌,他们也不会再露面,青史之上,后世之人也就不会再提到他们了。 自从尤浑费仲问顾于纣王左右,光顾纣王那里的贤能自然少了,只留着纣王在宫里日日欢歌,夜夜笑语。 唉,事已开头再难改了,不作细述。 看官,我们书且回头说。且说那日,纣王颁下御旨,让每镇诸侯进献一名美女,不日,各镇诸侯将美女徐徐送到,集合起来约有几百人,纣王看得眼花缭乱,他是目不暇接,心也旷神也怡。 这些美女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妙处,让纣王难以分辨高低,若是分别来宠幸她们,一个个过手要到哪个年头才能完?才能知晓她们的品位?于是,纣王就把她们分解成几等,分别立为才人嫔妃。 妲己在这等人里最特出,最受纣王的爱,纣王让妲己做了一众嫔妃的领头,在最优等的一班人里,按她和大王交往的经验传授,过了一阶段也就训练出一些美女来。 在家乡妲己的规矩极严,可以说是受拘了十六年,今在纣王的调教下,放开了心身,竟似脱缰之马,一但放开就一发不可收拾。 妲己性格放开后,却是喜好结交朋友,在这里禁不起结识了多位姐妹。她们分别是西祁来的胡喜媚,南岭的王玉石…… 这一干姐妹,秉性相似,性格都极为放开,自结识后整日在一起,情投意合,不分你我,起初与纣王还一对一的玩,后来竟来个玉女争霸,一王三后。 呵呵,新鲜花样他们是层出不穷。 各位,这些新鲜花样并不是这班美女想出来怎玩就怎么玩,纣王是当今天下至高无上的人物,他想怎么样谁又能拒绝? 所以,这些花样都是大王想出来玩的,他要求她们这样做了,谁敢有怨言?当然。他也是从佞臣那里得到了各种秘术。 呵呵,从某方面来说,纣王也是申公豹的隔传弟子。 有了此等乐趣,纣王越发喜爱,朝也不上,国事也不理,几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不是拘谨的那类人,成天在一起,每日纣王都能有新鲜感。 纣王天天开心,夜夜欢娱,只把三宫娘娘处都忘却了,三宫也都还年青,二十几岁三十来岁的人,在生理上来说,也正是当来劲的时候,受了此冷漠,不免私下里抱怨,这就有传话的人把宫中的情景告诉了亚相比干。 比干对姜皇后等人所托,亦感为难,就找了司天监的太师杜元铣,商量着如何能使纣王面面俱到,兼顾于皇后,不致后宫有所失衡,就此永得祥和。纣王既能安心于朝政,成汤江山又得已万年永固。 “杜太师呀,若是如此,你就有莫大的功劳,对成汤的江山来说,你就是大功臣,史册万年留名。” 得亚相如此信任,杜太师感激零涕,他乃俯身对比干亚相说道:“王爷,请你放心,小臣夜观天象,乌云翻滚,鬼风阵阵,帝星发暗,近日,天气必有大变化,小臣明日早朝,以气侯的无常,星晨变化,天之莫测等事端来说服大王,必让大王为之有所动,从而改了恶习。” 比干拱手,道:“太师如此说最好,啊,为了成汤社稷着想,这一切就有劳杜太师了。” 一切商妥后,就朝中一些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两人作了言谈,各样都考虑周到后,比干始放下心来,谅杜太师之言,纣王必能听信。 比干当时对太师说,“杜太师,有本相在,你不要有所顾忌,你放心,言词要有硬气,这样的话,大王必能取纳你的意见,假如大王还不为所动,我就联络其他王爷进言,料到那个时候,大王亦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带有多大的情绪,依以往的惯例,大王这时候多是要松口的。” “有比干王爷鼎力相助,我提出的问题大王应该会注意的。” “杜太师放心,我是一定尽力的。” 得比干的保证,杜太师点头,道:“这样最好,有王爷在一旁,我提出的问题大王当会另眼看待。” 言罢,双方拱手告别。 明晨,纣王正在觉头上,和美女疯的太晚,实在太累,撞钟声声,硬把他吵醒了,他就有点懊恼。及至穿戴上朝,杜太师在金殿上言词激烈了,纣王更是着恼,他生气了,什么就顾不得了。 各位,且看杜太师怎么说,上了金殿,施过礼后,杜太师就站出班来,对纣王说道:“大王,臣有一疏,请陛下您过目审观。” “啊,杜爱卿,你这上面奏的都是些什么事呀?” “陛下,臣观星象,天道将变,职责所在,所以特地禀报。” 啊?天道。什么天道将变,一派胡言。 纣王心里嘀咕,却没有表露,他的怒火又升了一点,这天道岂能是说变就能随便变的?这老匹夫不会讲话,有违圣道。 呵呵,杜太师若说是天气起了变化,纣王也就无话可说,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纣王不语,左右将锦帛取来。他细细观看: “老臣杜元铣呈疏陛下,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必生孽缘。臣杜元铣夜观星象,见乌云臓日,妖魔鬼怪横生,此乃吾朝之不幸。陛下,你现在不正朝纲,使御案生尘,丹樨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是对成汤基业不忠呀?陛下,你贪恋年轻美色,日夕欢娱,后宫失衡,君臣不会,外界变化不知,这是对先祖的不义,不忠不义,天下之贼也,陛下,臣今不避斧钺,冒死进言,乃是尽忠尽职,如觉臣所言不缪,愿陛下从之,臣不胜惶恐。” 各位,杜太师这道奏折,下的是猛药,他立功心切,全不顾大王的感受。 近来,纣王在寿仙宫玩的太过,感到后腰酸痛,心中也为荒唐有所悔悟。疏简看罢,闻听杜太师所言,他是默默无语。怒火被压抑着,这老匹夫话虽难听,也有些道理,但是,朕若忍受了他无端的言语,今后在朝里岂不天天要受他的气? 怎么办呢。朕该怎么应对他呢? 若以他的态度不恭,话语强硬来治他,群臣会有什么态度呢,会不会给朕闹事? 啊,他的话再有道理,也不能让朕不堪,对,朕当治一治他,只是,比干王叔,还有其他王爷都在注视着自己的动向。 唉,朕若是生气治他,会有哪一个大臣顺着朕的言路呢? 纣王游弋的神色,落入尤浑眼中,这奸贼就暗自思谋,暗中策划。 “要想在朝中站稳脚跟,必须有手段,而这班老家伙正是自己前途的大碍,如今,这难道不是机会?何不冒一个险?若是能在此取得纣王的支持,一招胜了,比干一伙岂能再猖狂?今后朝中不是任我辈遨游?” 思谋到这里,尤浑就大声奏道:“陛下,臣有本奏,陛下圣明,杜太师之言听来有理,但若把天气变化,混淆与陛下行为的不检点,这似乎不妥?星象的变化,乃是天神的安排,非人之力所能达到的。杜太师,你莫是想借此诋毁大王?无中生有胡言乱语映射大王,借故乱成汤朝纲?陛下,朝中有此等人臣乃是陛下江山的大患。” 纣王见有人相帮,底气充足起来,也就大声斥道杜太师:“尤爱卿之言甚有道理。杜元铣无事诽谤朝廷,可恼,成汤历代圣贤,岂是你能诋毁的,如此言语,应当重责。” 杜元铣见尤浑顶他的话语,心中恼怒,他瞧不起这年青人,嘴上没毛的东西,居然也能来站班,这会又见纣王偏听了尤浑之语,怒火陡然就升了起来,当即不顾嫌疑,大声顶撞道:“陛下,为臣句句诤言,出自肺腑,劝陛下应当远离美色,不要似夏桀无道,褒妹喜,倒把乾坤来颠覆,到时候国不为国,君不是君,臣不是臣。国破山河失,那时后悔就已晚了。” 这一句话,把纣王的火烧了起来,抑止不住,受了尤浑之蹿缀,岂能再被杜太师喝斥?再也不顾君王颜面,开口大骂道:“老匹夫,安敢如此无礼,朕听着钟声阵阵,以为出了多么大的亊端,却不防是来听你这无妄之舌,朕就似那夏桀?朕无道?国破了?朕不是还好好的坐在金殿上?来人啦,杜元铣妖言惑众,给朕推出去砍了。” 金口一开,当时,就过来四名武士,把杜太师麻绳捆绑起来,推出了金殿,杜太师心里坦诚,自认有众家王爷的护驾,断不会因此获祸,他表现出一身正气,浑然不惧自身的处境。 亚相比干赶紧出班,进谏纣王道:“陛下,杜太师所言,亦是一心为国,成汤有此诤臣,实乃陛下之洪福,罪不得,斩不得呀。” 一众大臣亦是跪倒相求: “陛下,杜太师国之栋梁,斩不得。” “陛下,朝纲如此非祖宗所愿,不斩不得正朝纲。”尤浑再进言。 “你这个奸贼,我打死你,尽进谗言。” 比干向着尤浑走过来,尤浑急忙避让,紧急呼喊,“陛下,陛下,臣是句句说实。” 纣王见下面情势如先期所预料,求情者态度都很强硬,本是着恼,这会又见尤浑呼喊,他的怒火开始上升,“孤这君王当的如何?岂不是累?” 要有一种强硬手腕的心态,在纣王心里定根,不再听任他人摆布,做一真正的君王,依靠着年轻的后起之秀尤浑费仲,才是纣王这一刻所求。 跪倒求情数人,平常在金殿上言语就都很冲,从来都是直言不讳,对他这个大王并不卖帐,这一会,比干又向尤浑逼过去,纣王看着了,他心中的怒气再向上升。 纣王怒火升起来了,不再买比干王爷的帐,得尤浑助言,他那里还能听比干劝语,听着了只是更厌烦,认定这就是不忠,黑恶势力,跪着的一干大臣都是比干王爷的狐朋狗党,在强逼着他就范。 作为大王,岂能如此不堪? “比干王叔,啊,你也不必多说,朕意已决,你不要如此,且起来吧,起来,朕不治你的罪。至于,那边的,你们愿意起来,朕也不难为你们,而愿意跪着的,你们就这么跪着吧,只是,你们莫要怪朕翻脸无情。把你们打入死牢。” 这? 众人稍有心寒,都注视着比干王爷,比干不好在纣王面前行为太过甚,稍稍站起了一些,众人虽是不情愿,也不能就此与纣王翻脸。 再说杜元铣出了金殿,却是骂不绝口。 “昏君,我乃三朝元老,你金殿上绑大臣,斩大臣,这是自绝成汤血脉,断祖宗社稷。” 纣王再怒。 “反了反了,斩了他。再有替他求情的,也皆是死罪。” 跪到的那班大臣,听到纣王这话,皆是胆颤,没有站直了腰身的也赶紧爬起来,掸拭身上的尘土。 两班文武不敢再吱声,纣王变得可怕了,他以上可不是这样,现在的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暴燥呢? 行列中有一位上大夫,同杜元铣比干都很厚近,同情杜太师,又被正气顶着。当即就挺身而出。 “陛下,且慢,臣有话说。” 朕已传旨,求情都是死罪,你却还有什么话说?不信朕能饶你? 众人见是上大夫梅伯,都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只见梅伯越位上前,向纣王禀道:“陛下,杜太师乃三朝之元老,国家的栋梁,治世的忠良,今天,你听信奸贼谗言,斩忠良,不是仁君所为。这是昏君的行径。废贤臣,斩忠良,仁君所不齿,昏君,你醒悟吧。” 纣王大怒:“梅伯,你敢是不想活了,朕是昏君?朕怎么偏信谗言?来人哪,将梅伯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梅伯被责,不觉声音大起来,他奏道:“臣听说,君乃臣之心,臣乃君之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歪斜,陛下今如此,与夏桀如何,陛下,今不是斩杜太师?是斩朝歌万民,废成汤数百年基业。” 梅伯言辞激昂,禁不起大声骂道:“昏君,眼看着天下诸侯争霸,昏君你却在深宫日夜玩乐,将先帝的江山置于脑后,天下一但有变,无道的昏君,教吾辈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 纣王暴然大怒。喝道:“朕是无道昏君?都给拖出去斩了,这些老匹夫,倚仗先帝给予的权利,倚老卖老,全不把寡人看在眼里,都应千刀万剐。” 金殿上,纣王是暴跳如雷,感觉虽斩梅伯杜元铣,亦不足解其恨。乃问:“哪位大臣为朕谋划,有犯君者当取何刑,有诟君的又取何刑?诽谤的,又取何刑,一步到位,永缄其口,使朝政永安。” 比干急忙偈道:“陛下,杜元铣梅伯皆是我朝老臣,国家的栋梁,斩不得呀。陛下,如此做法,莫不寒了众朝臣的心?” 纣王大手一挥:“皇叔,你不要多嘴,不然,寡人也跟你翻脸不认。” 众大臣皆面面相觑,不敢言语,纣王这一句话,比干闻听也是心有余悸,不敢再开口。 群臣再也不敢多言,一时金殿无声,忽有一人奏曰:“大王,臣有一计,可保金殿上,再无无故诽谤君主,垢骂陛下的。流言皆缄其口,陛下威严自生,朝中永安。” “啊,费爱卿有何好计?” 这正是: 昏君恋色久不朝,良臣金殿动本章。 只因佞臣多口舌,斩了先臣事茫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五回:费仲献计造炮烙 商容告老把家还 各位,纣王此时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按说这个年龄段的人,性格正走向成熟,也正是人生思想出现转变的时期,古今中外许多哲学家思想的形成也多处在这个年龄段,若是处在当今社会,这个年纪的人,也不似那毛头小子有冲劲,成天举着刀儿遇着不顺就砍呀杀呀。在这个年纪的人儿,正是担重任,十分劳禄的时候,也正是变得世故圆滑、精明强干的时候。 当然,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纣王这个人的性格又是一个样,在这里且容我分析于大家听一听: 第一,纣王是大王,说一就一,说二就二的人物,凡是这类人物,大多刚愎自用,容不得一点不同意见,所谓光棍眼里揉不得沙,他是大王,比那无赖光棍要厉害许多的角色。大伙说是不是? 第二,他虽是一个大王,朝中的实权却没掌握手中,自被先帝托孤于闻仲商容比干,朝中大权就被架空,商容闻仲比干分别掌控了一阶段,在这一点上来说,他难免就有了傲气,怒气,就如今天某些花花公子,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却又是腹内空空,莽撞成性,不过是呆霸王,纣王那时也有这样的性格,但花花公子又怎么如他?他是大王,至高无上,他的威望无可比拟,傲气更是枳盛,天下无人能及,真正的不可一世。 再说一点,也就是第三点,就现在来说,科学发达了,对于保养自己的身体,男人都有经验,但在那个时候,迷信特别横行,纣王怎么晓得保养?他晓得的保养多是从巫师那里得来的秘方,多是些蛊惑他行旺的方子,况且近三十来岁的人成天在女人堆里为所欲为,体力肯定是透支了,男人体力一变,性格也肯定会变,呵呵,这是常理,大家说是不是? 再谈第四点,我们应该了解,刚开始的时候,纣王并不是昏君。也算是一代明君,朝中事务都交给下面大臣去办了,他是乐得清闲。当然,任何一个年轻人,开始的时候肯定有抱负?纣王也不可能愿意就做一个昏君,呵呵,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何况一代帝王? 开始的时候,纣王也想做一个明君,但明君不是容易做的,托孤大臣左右着他的思想,让他没有办法自主? 纣王曾想把闻大师手中的兵权拿过来,由着自己发号施令,但闻仲岂能轻易把手里的权利交出?他会推诿,啊,你这个帝王还小,还需要我们掌舵,当闻仲与通天道人结识之后,收了诸多门徒,底气更是强硬,更是不肯让出兵权了。 纣王努力过,可惜没有拿来,他能怎么办?只有信了那般托孤大臣的话,他还是年轻,还须多历练,就算把兵权拿来他又能怎么样?难道要亲自上战场?或者,再分给其他人掌管?唉,谁又是好人呢?值得他信任呢?闻太师是亲舅舅,还不信任?这朝中谁又能有真心? “不会的,太师在朝庭里处处顺着我,帮着我,有这样的好舅舅有什么不好?军政大权在他手里放心,这军政大权落到别人的手里,呵呵,落到微子启的手里,还不知会动什么脑筋,” 各位,纣王分析的对不? 纣王的想法有他的道理。也因为此,一般朝臣之间的争斗,只要得到快乐,他也就乐得不去过问了。其实,这在他看来,就是做明君的最明智选择。 呵呵,他也自认是明君呢。 自古是昏君好做,明君不好做,这个话的意思也正是源于此。想做明君,就得面面俱到,真要面面俱到,岂是容易?朝中大臣勾心斗角,大师和首相必然会有不同的意见,若想面面俱到,不是得罪太师就是得罪首相,行动起来,争论起来,若要两边都不得罪根本不可能。 纣王只能相信闻仲,他是亲娘舅,又有诸多门客支撑,并还举荐了申公豹给他,在他身体亏空厉害时正是多亏了申道长。 在朝臣们长期的争斗中,纣王也就有了双重性格,时为明时为暗,本书为了展示他的这种性格双重性,将‘朕’与‘寡人’并用,将尊称他的‘陛下’和‘大王’并用,请读者理解,这也是从他称寡的孤单与称朕的雄心着手。而陛下和大王这两个词,一个是体现了他的王性,唯我独尊的思想,另一个则也是体现了他的大爱一面,爱尽天下所有的美女。 当然,闻太师走后,纣王感到朝中力量的不均衡,王兄微子启、微子衍趁机说事,指明闻仲此去北海有所偏颇,乃是替自身赎罪,因袁福通与通天道人也有师徒之谊,而太师与道人在亦师亦友之间,袁福通谋反太师也有职责。 比干,黄飞虎推波助澜,想把太师的兵权就此逼出,由飞虎兼任司马一职,掌管御林军。 朝中力量发生了倾斜,纣王就想培植出平衡的力量来,以减缓王兄对他的压力,各位,尤浑费仲也正是在这时候得到纣王的宠信。 呵呵,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纣王被梅伯惹火,怒火中烧,闻听下面有人荐言,抬眼一看,乃是下大夫费仲。他正在生气的时候,自然是霸气很大,语气也就很威严。 “啊,费爱卿,你有什么妙策?请讲。” 费仲出了班列,近前奏道:“陛下,臣想起一刑具,名叫炮烙,此刑具乃是用粗铜造成,高约两丈,内圆八尺的圆柱,内填碳火,分上中下三门烧之,使铜柱上下通红,将不守法度,大逆不道,乱伦反常,恶语罟君,利口辱君,无事妄加指责,妄自尊大的跣剥官服,用铁索绑于铜柱,炮烙其四肢,不消须遗,其筋骨必为灰烬,那些奸猾之徒,沽名钓誉,玩弄法纪的人,必皆惧怕。” 费仲的话完了,众臣都是惊呆,这样的刑具,亏他想的出来?在火上烤人,啊,他太狠毒了。 费仲进了言,尤浑也就想了,这家伙太狠,某些方面竟比自己是不差分毫,正所谓一丘之貉,我今后还有和他相对的时候,倒不妨多厚近,呵,大王现在正在气焰上,只怕这个刑具恰能合心意,我若无语应对,不是显得我弱了他一码? 于是,尤浑也就启奏:“陛下,臣尤浑启陛下得知,费大人的刑具甚好,实在是太大,太雄伟,也只有如此刑具方能符合陛下至尊无上的地位,只是此刑具移动很不方便,陛下,依臣之见,此刑具当做上二十套,在太和殿,显庆殿,承恩殿,养心殿等,但凡陛下常在的这十几处殿堂,每处置一个或两个,这样,不论陛下在那里,但要有人犯上,随时可用,不致有所耽搁,也断了佞臣再生出二心。” “啊,尤爱卿呀,你这话有些道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想出这个方法?” 纣王解颜一笑,这两人真是聪明能干呀。要是早有了他们,朝中的权力寡人早就归拢了,哪能留到今天,就算是今天,若不是闻太师出征,下面还不是很乱,只怕依旧是无人听朕的,特别是王兄微子启与王叔比干,必然会带头起哄,呵呵,王叔虽有金锏,孤有了此刑具,也可应对了。 想到此处,纣王就大声的夸赞尤浑费仲,道: “啊,尤爱卿,费爱卿,你等甚有才学,都可委以重任,这炮烙之事,依寡人看来,皆由你等做主了,速速做来,就拿梅伯,杜元铣这两老匹夫试试。” “谢陛下,此刑极之大之巨,都极为复杂,非是一日之功,没有三五十天不能完成,请陛下能宽容臣等三五十日,啊,陛下,臣一定按期完成任务。” 听费仲表明了决心。纣王就说。 “啊,既然如此,费爱卿呀,你们从速做来,寡人也不去着急催了,只是杜元铣那老东西可恶,先斩了,至于梅伯,暂且收监,就让他多活三五十天,待过些时日,试一试新刑,嘿嘿,看他能挺几时。” 不一时,下面报来杜元铣已斩,群臣寒慄,都不敢言,尽皆散去。 首相商容本是三世的老臣,年纪大了,七十多岁,这日犯了风寒,告病没有上朝,至晚间,听说斩了司天监的杜太师元铣,他是大为吃惊,这呆王一向稳正,这会怎么胆大了? “坏了,他是不是醒悟了什么?” 到了这时候,商容就想到了闻太师,他和比干王叔都是先帝托孤的重臣,当着他们三人,纣王行动还会有所顾忌,若是缺失了闻太师在朝,只怕无人能服得住了。 “唉,有我们三个人在,闻太师在朝歌时,痴君断不敢如此胡作非为,今闻太师远在北海,而比干王叔顾及王家的情面,必不肯抢先出头,言语多是厚道,今后,这朝中的事,只怕再无人能镇住了,唉,我已老了,朝中事是问不过来了,问的多了,弄不好还会惹火烧身,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痴君已经醒了,一但发着,我怕亦是自身难保,唉,我不如不如告老返乡,停靠在祖陵前,也不教白骨流落异乡。” 思度已罢,商容写下奏言数句,呵呵,他准备告老返乡,回老家去了。 恰在其时,门房进来禀报,王叔比干来访,商容本想推却。“比干必为今日朝中之事而来,若是惹着了就脱不了身,罢了,我避着些,且以病重为由推了。” 计议已定,他就依靠卧榻,盖上汗巾,平躺了下去。忽又想比干王爷也是有韧性的人物,不得手必也不罢休,既是来了一趟,就不能白白打了面子,说什么也该有所表示。 “唉,他来了,且听一听,或是有什么情由,好事也可,坏事也罢,亚相的面子也不能随便推脱,即便我去了,今后朝中还须仰仗他。” 想到这里,商容翻身爬起,他是一边起身一边通知下去。 “有请有请,啊,比干王叔来了,快快迎接。啊,我的病已有起色,你们不要阻拦,我已经能见客。” 首相亲自出迎,比干自是高兴,相互客套后进了客房,茗茶已后,比干王爷开口道:“丞相老大人,你可知今日朝中之事。” 啊哦! 商容哦了一声后问道:“今日朝中何事?王叔此言何讲?愿闻其祥。” 比干见商容装着不知,也就不兜圈子,把今日金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商容,而后说道:“丞相老大人,在先祖皇帝太丁时,你就入朝了,先皇帝乙与你深交莫逆,堪称知已,在先皇托孤三大臣中,先帝任你为首辅。那时候,你是调和鼎鼐,夑理阴阳,在你任上,奸者即斩,佞者即诛,贤明即荐,能者即褒,你用人分明呀!丞相老大人,今日朝政如此,非是你所愿?啊,老大人,自闻太师问事以来,你一向就少言论,本来,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了,只是闻太师走了后,朝中又出了这两个贼人,啊,尤浑费仲这两个小贼,他们诚是贼小人,煽惑主上杀大臣,造酷刑,今日之事,分明就出在他们身上,老大人,君正可以无言,君不正理当直言相谏,大王无故杀大臣,望大人能金殿直言,莫要因为自已功成名就,生出了退避之心。” 比干将到点子上了,商容没有退路,一笑之后,他换上怒容,沉声道:“尤浑费仲,这两小贼人真正可恼,王叔,我不上金殿谁上,上了金殿必让此等小人难堪,啊,比干王爷,诚如你所言,几十年来,商容岂是爱惜自已血肉之躯,惧怕刑律而贪生怕死的人。比干王爷,你放心,事既如此,我理当直言。” 商容这个话,比干大喜,上前拉着商容的手说道:“商老丞相,你这样说甚好,唉,杜太师既已不在,也就不去提他了,上大夫梅伯爱憎分明,实在是成汤江山难得的栋梁之材,一殿为臣这么多年,他的情形我们都是清楚,还烦请商老丞相为他保上一本,救他一命。” 商容受比干如此煽动,也就越发动情,他说:“比干王爷,请你放心,明日当如王爷所请,定为梅大夫金殿保本。” 说了这话,商容就想到梅伯和比干王爷相处甚好,这里是否有献谀之意,比干完全可以亲自出面奏请纣王,何必到这里走这过场?自从称病少朝后,闻太师和比干王爷在朝中势力已均衡,王爷力保梅伯也是在情理之中,今日王爷此举岂不是要把自己也拖下河来趟这浑水? “唉,托孤三大臣中,比干年龄小,比昏王大不了多少,然而最是聪明有才智,只怕闻太师和我老去后,成汤江山得由他扶佐下去。” 想到此处,也为了将来计,对比干丞相所请,商容也就爽快的答应,根本没有露出思考的痕迹。 商容如此回答,比干很满意,当下,也就客气的告辞归去。 次日早朝,商容击鼓,纣王听说是老丞相商容前来,也不想就此冷落了,急急忙忙穿戴起来升了金殿。 各位,老丞相商容为什么纣王如此敬重,急急忙忙就升了金殿?啊,这里也是有原因,一个原因是托孤三大臣,商容年纪大,七十有余,在帝乙后期,朝政都在他掌握,甚有人缘。 当然,也不仅因为此纣王才敬重商容,还因为纣王娶了三宫娘娘后,商容能把手中权力主动交出来,交还给纣王,这件事别人做不到,唯有商容做到了,这就让纣王尊敬他。 虽然,对成汤,对纣王,闻太师和商容都是忠心耿耿,而且闻太师还是老国舅,可是,比较起来,商容最值得纣王尊敬。 这是因为商容放权,闻太师敛权,闻太师虽帮助纣王登了王位,纣王对他却也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敬重,商容的权力一旦移到太师的手里,就再也不放手,弄得纣王回收都已不易。 且说商容上了金殿,纣王就开了金口:“商老爱卿,你因何事击鼓?啊,有何疏奏,你就呈上来。” 商容跪倒上禀:“陛下,老臣惊动圣驾,是有事启奏。” 纣王说:“商老爱卿,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 诺。 商容老丞相拿出奏折,当驾官上前拿来,纣王将奏言细观: “臣商容禀陛下得知,伺君三世臣是尽心竭力,不敢有所偷懒,今天下太平,国家万事安定,实陛下之幸黎民百姓之福也,然老臣年迈,衰弱不堪,恐失於颠倒,为陛下所罪,肯请陛下赦免老臣之残躯,放归田地,得含哺股腹于艳阳之下,放荡游览于山水之间,若得陛下恩准,臣是肝脑涂地,难报万一,所赐余年,皆赖陛下之福。” 纣王看罢,暗自赞了声不错。 “商容人不错,先是放权,现在又要求解甲归田,这样的人才难得呀,无官一身轻,不错,成汤之幸,应该满足他,放他归还。” 当即,纣王就挽留道:“老爱卿,你对本朝贡献很大,寡人真舍不得你走呀。商爱卿,你既是要走,可有什么话想对寡人与众卿家说吗?” 商容得纣王鼓励,就进而奏道:“陛下,臣闻昨日金殿上斩了杜太师,不知所为何事?” “商爱卿,这事不提也罢,提起来倒是可恼,那老匹夫目无君王,金殿上恶语诟君。” “陛下,若是些微小事,而使陛下动了杀弩,错杀了大臣,这岂不是做君王的不检点吗?发生这样的事,陛下当三思而后行,臣则不甚欣慰,陛下,据臣所知,梅大夫是忠烈之人,但凡遇不明之事,必会直言,此实是忠良人的本性,亦是陛下的鸿福,臣句句良言,望陛下思之?陛下,站在臣子尽责的角度来看,微臣肯请您恕了梅伯之过,古来君王,多是宽以待人臣,梅伯若得陛下之恕,臣等皆不胜零涕。陛下,愿您思之,臣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商容一席话,纣王想来也有道理,接过话来,他就说道:“商爱卿所言,思来甚是,寡人理当自检,梅伯那老匹夫甚是可恶,悔君太甚,待寡人着人审之,他若有醒悟,还可为之,寡人自当明理,商老爱卿,心愿已了,你还有何说?老爱卿,你虽是年暮,倘还健康,寡人实在不忍你离去,若不是爱卿苦求,寡人实也不会准,数十载已来,爱卿殷殷勤勤,整理朝纲,功苦劳高,堪称表率,朕怎忍爱卿离去,爱卿一但请辞,今后朝中寡人又依赖何人?” 这是纣王的客气话,并没有实心的挽留,而且已经请辞,留下来又有何意味?因而,商容说道:“陛下,天下大事安定,臣去的安心,内事有比干王爷,外事有闻太师,朝政安定,臣此去也很放心。” 商容老丞相在金殿上提出告老返乡,比干却是不曾料想,昨日说好的事,今怎么就变卦了,幸而,商容最后出言阻止了纣王对梅伯的杀戮,也算不负所托。 因而,比干也就挽留道:“商老丞相,你辞走的消息也太突然了,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你撒手不再管朝事,今后朝中再也无人有你这样的才能,老丞相,成汤少了你这样依持的大树,实在是不行,请你细思量,再作定夺。” 商容说道:“比干王爷,非是我爱惜自已的残骸,实在是年老体弱,我已无力站稳在金殿,皇叔与陛下乃是一脉相传,辅佐陛下更是应当,今后,有皇叔相助,朝中的事,你能不尽心竭力?” 比干道:“朝中的事情,我自然要尽力,这个不消大人多说,但处理事情来,我还不如老大人您娴熟,遇着紧急事务,怕耽误了军机,影响到朝中大政。” “王爷,朝中事务,时日久了自然就熟,这个不消刻意去学,耳染目睹,道理自通,啊,王爷,你就不要多挽留了,这样吧,今后您但有差遣,只要商容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来相助。今日,梅伯大夫的事,我已经和大王请求,谅来可保性命无虞,若是梅伯有了差错,你自可找我,我自还会前来处置。” 知道挽留商容不住,他的主意已定,再挽留又如何? 比干因而感叹:“商老丞相,既然苦留你不住,你就去吧,唉,也只好如此了,只要梅大夫能保无虞,也就罢了,今后,但有不解之事再去麻烦你。” 待下面安静,排班站定后,纣王就说:“比干王叔一番好意,商爱卿也是明白,啊,王叔,既是苦留不住,就让商爱卿荣归故土吧。” 商容再次答谢,纣王就差了文武官员数名相送。 “你们代朕送商爱卿,这里有金银数锭,礼物数样,都带上吧,作为朕给商爱卿的礼物。商老爱卿,都拿着吧,那些玉玩小礼,聊留着纪念。” 商容请辞,尤浑费仲二人却是喜不自禁。 “嘿嘿,没废吹灰之力,商容这老砍头便挂了,现在,朝中能制肘大王的已没有几人,比干虽说是皇叔,然年岁比大王大不了多少,大王虽敬重他,但是不惧他,今后,这我们更是得了自由和方便。” 这是他二人的心里话,却是没有说出口。 商容谢恩出了金殿。就想纣王今天对自己还不错,该是满足了。 “为臣子能得伺三代帝王,自成汤以来少之又少,归隐山林后,还能浪荡山水,细数前朝,又有几人?” 想到这些,商容是笑意满面归去。 事久多曲折,次日,商容即打点行装回归故里,文武官员听闻,都来相送,出了南门到十里长亭,大多官员都在此为商容摆酒饯行。 或有人会问,究是哪些官员? 各位,且听我来细说,那般王公大臣,极其与老丞相相厚近的军机参事,自然都来了,比干王爷,微子王爷,箕子王爷,微子启王爷,微子衍王爷,朝歌重量级的人物都来了,黄飞虎黄飞豹兄弟极其他们的结义兄弟周纪黄明龙环吴谦也全都在场。 这一干人群中,比干王爷地位最高,他走在最前面,上前拉住商容的手说:“商老丞相,你今日荣归故里,难道你就不再怀念我们了吗?啊,你这一走,就把成汤社稷抛弃了一边,再无牵挂了吗?啊,老丞相,你扬长而去,能走得心安理得吗?” 到了这个地步,商容怕言语有失,反而带来麻烦,就应声对比干道: “王爷,我老了,唉,唉,我是老了,老了,王爷,我走了,你也不须多留了。” 他如此颓废,比干疼惜,想到今后朝中事务失了顶柱,就语气加重说道:“老大人这一走,只怕梅伯性命休矣。” “比干王爷,你言重了,商容有何德能,让你如此看重?啊,我走了,不多说了,各位殿下,在座的各位大人,你们如此宽待商容,我很是感激,纵是粉身碎骨亦难报先帝知遇之恩,何惧一死作苟且偷安,只是我已老迈,老态龙钟,难成大事,不得已才举位让贤,让你等贤才大展经纶,成就成汤万世伟业。” 商容这个话得体,比干再也无语,他就拿眼飘武成王黄飞虎,飞虎明白其意,跨步上前喊道:“商容老丞相,你且住了。” 商容止步,飞虎即屈膝向下,流着泪说:“老丞相,你走不得,成汤离不开你,你一旦走了,梅大夫的性命岂能保全?” 飞虎泪流满面,商容也很感动,黄飞虎和他相处以来,一直以晚辈的礼节来敬重他,这是一种很深厚的交情,男儿的泪水不骗人,由此也可见黄飞虎是有情有义的人,和他相处也真是畅快,啊,我要看重这份真情,不能因此而打击他,薄了他的情义。 因而,商容就对黄飞虎说道:“飞虎王爷,你莫要如此,这岂不是要折了我的阳寿,今我已是一介小民,你行此礼节,我岂能承受得了?” 飞虎说:“老丞相,你不要这样,相交以来,我一直把你看着是长辈,今你要走了,我送你是应该的,啊,丞相老大人,今后还能见到你吗?” “唉,我已是一介草民,再见还有什么意义,已经无能力左右大王了、、、、、、。。” 这一会,比干插着说,“啊,商老丞相,你的话在朝中有份量,今后我们遇到麻烦,或还会请你再出山。” “这个嘛?王爷,你这是在抬举我,莫说了,我会记住你们的情义,啊,我走后,王爷监理朝纲,身上的担子重了,保重身体要紧,这一会就不要多挽留了。梅伯大夫的事情,从大王在金殿的态度来看或还有转机,唉,现在朝中的祸福已非是你我能掌握的,比干王爷,各位大人,成汤以后靠你们了,啊,我走后,王爷为群臣之首,一切须自督,待君需要策略,遇事当要懂迂回,不要太伤君颜面,王爷,你的才能,会高出我甚多。” “多谢老丞相吉言相劝,比干领受,只是从此后,再见不到你,我实在不忍。老丞相,你走后,我自会尽力辅佐大王。” 满面泪痕的黄飞虎也上前拉着商老丞相的手。 “商老丞相,飞虎于你相交多年,深知你的为人,满朝文武谁不对你钦佩?你这一走,飞虎就好象少了主心骨,以后再有事到哪里去找人商量呢?” 飞虎的情态,使商容甚为感动,情意难却,他也就流泪对飞虎说道:“武成王,你今后但要有事,不要把我忘了,啊,只要你开口,商容知道了,理当前来尽力。” 再不能停留了,或许今日就因此耽误而走有变,商容将盅中酒一饮而尽。 分手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总有聚合。 老丞相挥手向众人告别。 这正是; 蒙君长亭送归程,把酒相慰吐真情。 回首往事俱为空,身归田园心在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六回:不屈梅伯遭炮烙 荒唐美人贬冷宫 各位,为了成汤天下,飞虎在比干的示意下动情阻拦商容归甲,这是很高尚的人间真情感,都可以让天为之动容,地为之抒情。 这里或许有人要问了,比干丞相一个动作,黄飞虎怎么就能了解呢?就能帮助比干丞相出面挽留商容?使商容答应今后但有所请就能出山帮助? 再有,黄飞虎和比干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飞虎为什么要听比干王爷的话?他们如何能信息相通,相互信任? 呵呵,有句古话叫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飞虎和比干能有今日的关系,当然是相处日久的原因。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患难之间识真情,他们之间能有如此的信任关系,自是经历过磨难,相处久远,非一日功夫得来的。 当然,这个话要提起来就远了,还要追溯到他们年轻的时代。 那个时候,飞虎和比干都是少年英俊,比干更是全国知名的钻石级王老五,想他主意的女人很多,但他是眼高过过,啊,物件爱卿已经办来了,爱卿呀!你等功劳莫大,都有赏,这个物事不单能烤火烤事物,还能烤那边佞臣,尤爱卿,该怎么个用法?你何不示范于众人,若不,把那肥羊绑上两只,边演边吃也有兴致。” 这阶段朝廷纣王玩的太过昏头,犯上了健忘症,竟是忘了处置梅伯犯上的事情,再者,有商容求情,使他也忘了制此物的根本原因。 尤浑乃对纣王奏:“陛下,只消把梅伯绑在炮烙上面升火即可,那日,梅伯犯上,陛下令为臣和费仲大夫做了此物件,陛下说哪一个大臣再敢胡言乱语,不敬君王,诽谤朝政,都放在这上面烙。” 纣王说:“对,有这么一回事,这管用吗?传御旨,把梅伯拿上来,让他先见识一下,由他为始,谁还敢不敬?” 谕旨一下,就有执事官到牢房带来梅大夫,梅伯身着碎裂囚服,蓬头垢面至金殿行了君臣大礼。 “大王,罪臣有礼,大王,臣来何事?” 看到了梅伯,纣王无名之火就起了,道:“那日你妄自尊大的狂态哪里去了?” “大王,臣不敢狂妄,自古忠言逆耳,为成汤江山计,臣自认无错。” “老匹夫,那日你在金殿上骂了陛下,难得就忘记了。” 要让梅伯不可活,直至于死地。尤浑借机挑拨,梅伯听到这话,也发了狂性,上前来抓尤浑。 “好奸贼,你挑拨生事,有你什么好处,来,来,来,我和你同见先帝问一问。” 那意思是同归于尽。纣王看着,更是怒火,开口骂道:“老匹夫,你狂态未减,眼里还有朕吗?今要不把刑法于你,你还不知晓惧怕,老匹夫,诺,你在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梅伯停下脚步,回答是中规中矩。 “陛下,这是什么东西。为臣没见过。” 纣王道:“你不知,朕就说与你知,让你也晓得惧怕,你那日诟骂寡人,费爱卿和尤爱卿特地献计做出这个炮烙,专门来对付你这等奸贼小人,以前,仗你灵牙利齿在寡人面前妄自尊大,对寡人妄加指责,难道寡人就无法治你?那是容忍你,你却不知晓好歹,群臣若是仿效,奈何?今后朝中若有如此,岂不是还是乱?今就把你放在此炮烙上,老匹夫,你可知这炮烙怎样厉害吗?三五十只羊都能挂满,到了上面一刻之后便烙烤熟了,若是你在上面。烙在你的身上,不消一刻定叫你筋骨成灰,啊,你可害怕了?若是悔改,朕就网开一面,给你些盼头,你若执迷不悟,今就拿你开头,让所有臣民都看毁誉君王的下场。” 梅伯听罢,就掉头怒斥尤浑费仲:“有你这等小人就该万死,竟是想出如此狠毒之法,成汤有你们,只怕将亡。” 费仲哈哈一笑说:“老东西,你死到临头还敢骂大王,骂成汤江山将亡?” 尤浑越发不放过,道:“奸贼,你不敬大王在先,这一会居然又咒骂成汤江山将亡,这就是死罪,就应让你等贼人尝试这炮烙的厉害。” 尤浑的话,纣王在那听着了,哈了一下,带着恶笑说道:“这老东西,这一会还敢骂吗?寡人在这朝中,当真是一点儿威严都没了,来人呀!将这老东西拖过去,用炮烙试了。” 情况不妙,比干急忙喊了一声:“吾皇万岁,且慢一步,容我来分讲。” 毕竟是王叔,纣王被他阻拦,也就没有出声,比干想两下拉和,就又喊了一声:“梅大夫,你也不要太激动,且听我来劝,你且忍一忍,把态度端正,大王或还可豁免你。当日,商老丞相已经为你求情,但要你放下态度,大王还可饶恕你。” 比干想用侧激法,唤醒纣王的记忆,对商容的承诺。 然而,梅伯此刻并没有听到比干的劝语,他已被一干武士拖到了炮烙近前,热气呵红了脸,头上的毛发受热气的蒸腾亦已鬈起来,轰隆隆的加媒鼓风呼呼火气。 梅伯受此困扰,哪里还能去分辩比干的话音,哪里知纣王这一会也有犹豫,毕竟第一次作这血淋淋的事。 一切语音在梅伯的耳中都已成了轰鸣声,在腾腾热气前,使他禁不住大声骂起来。 “昏君,无道的昏君,我梅伯死不足惜,只怕成汤六百多年江山就此埋葬在你的手中,苍天呀,可怜梅伯有何大罪,竟然招此酷刑?想我梅伯也是先帝的旧臣,为成汤辛劳一生,今有如此罪过,还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昏君,梅伯死了,能赢得万年传诵,昏君,只怕你如此,江山必失,只流下万年吐弃。” 有着商容老丞相的交代,比干王叔的求情,纣王也有些心软,这一会他毕竟还不是铁石的心肠。人的心肠都是练出来的,他也在想,如果梅伯老匹夫能跪地求饶,或多或少要给商容比干留一点情面,留一口气于梅伯,然见梅伯不屈服,骂声不绝,纣王的怒火也腾腾升了上来,再也不顾比干进言,即刻下令。 “将梅伯老贼绑上铜柱,加大碳火。” 不一时,梅伯被烙肢离胳散,焦臭传到整个大殿。 可怜,他已昏死过去。 比干再要出言阻拦,已是晚了,眼见梅伯性命已经不能保,救得他下来也无生意,若是出言不慎,反而受牵连。 思虑至此,比干也就缄口。众臣也是缄口,掩目垂泪,不敢相看,一时之间,朝中之人个个皆有退避之心,人人都有辞官之意。 即至退朝,武成王黄飞虎,私下里就对比干言道:“王爷,大王此炮烙不是烙人呀,烙的乃是成汤江山,古人说的好,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蝮心,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贼寇。今大王如此加刑于梅大夫,为不祥的兆头,只怕成汤宗室将历磨难,难已再延。” 飞虎嗟叹不已。比干就指着微子启,悄对武成王言:“悔当初没有与闻太师力争,今铸成如此大错,我亦无面目见先王于地下,愧对祖宗灵位,啊,奸人又生,朝庭一但生乱,千年基业尽毁,如此昏乱,我岂能坐视不管,愿武成王助我。” 飞虎知比干之意,此时若是犹豫,比干对他定有看法,因而,飞虎没有一些犹豫,而是爽声答应:“飞虎但凭王爷差遣,愿为成汤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爷指路,飞虎执鞭牵马。” 当即,两人一同归去。各位,他们之间还要说些什么,这是他们的秘密,内中话此处不再提。 话说纣王金殿上炮烙了梅伯,虽是一时焦臭,但这个动作,却使纣王无比兴奋,就像那个猫儿新玩了老鼠,狼戏了羊儿,那个畅快,全身十万八千个汗毛孔无一个不舒服,无一个不畅快,新奇还是新奇,玩味还在玩味。 书中交代,纣王的性格从此开始发生大变,这也是他性格走向成熟的标志,在逆反心理的指导下,尤浑费仲的诡计也就能屡屡得逞。 当日,纣王回宫,心里觉得无比舒畅,自登基以来,每次早朝,许多事皆不由自己做主,都是首相与太师说了算,而自已不过是点个头,应个卯而已,今日,大显神威。呵呵,真是畅快呀。 当然,如此畅快,尤浑,费仲是功不可没呀,思绪到此,纣王兴奋难挡,当即传旨,尤浑费仲前来伺君伴驾。 尤浑费仲前来,歪事邪事齐来,至于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各位,这里的话提也且住,容在下卖一个关子,把话题引向后宫的姜皇后。 这姜皇后虽在深宫,但外间的消息还是通的,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威仪还是有的。 当她闻听到金殿上发生的事情,斩元铣烙梅伯,由不得她忧心如焚,比干王爷已经知会了她,杜元铣梅伯虽是死得其所,但追根起来,这人情却是她请的,祸根是由她引起的。 成汤江山损失了两位贤明,难断她就没有责任吗?姜后扪心自问。 她有责任,难道是她不贤?亦或是大王在变? “大王,我的大王,你怎么就变了?不到妾这边来也还罢了,怎么又胡作非为,蒸烙三世老臣,你这是在斩杀成汤万年江山呀?” “啊,我的大王,妾身怎么做还能挽回你的心呀?” 看看身边的一对皇子,长子殷郊年已十三四,次子殷洪年交十一二岁,皆是聪明可爱,身体健康,姜王后禁不住欣喜,孩子都长大了,这是好事呀,但现在他们的父王成了这样,如何是好?该怎么去劝阻?他再如此下去,成汤的江山还能保存吗? 姜皇后内心如焚,默默念叨:“大王,我的大王,你再这样下去,两位皇子今后可怎么办呢?” “大王,我的大王,你如今变了,啊,这是尤浑费仲两奸贼所害,自从他们来了,大王就没安稳过,是他们害了大王,害了成汤天下呀!不行,我要找大王去,找回当初的感觉,要把这俩奸贼撵出朝歌。” 想起当初的感觉,大王的纯朴憨厚。姜皇后脸红了。 姜王后想起自己初入宫时,大王亦是年少,初ye,他们懵懵懂懂,笨手笨脚,不知如何行事方好,宫女替其宽衣解带,大王尤是红霞满面,忙了好一会儿,也是不得其门。在她的默契配合下,方才成功入巷,不多久,大王浑身发汗,败下阵来,过一会儿,大王又兴致勃勃的试了一火,这才及为成功。 想到这里,姜皇后会心一笑,初次开封,她似喝了陈封多年的美酒,感觉甜美新奇。 后来,西宫黄贵妃馨庆宫杨贵妃皆来,姐妹三人更是礼让有加,从没争乱,皆视大王如神。怎料想,自从朝中来了尤浑费仲两贼人,大王就变了,变着花样的来玩弄,有一次,大王居然新奇的要她*开花,垦她的*,有违她的道德,她是东伯侯之女,堂堂皇后,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她没有积极配合大王,事情做的不是很成功,也从那时起,大王对她就透露着明显的失望。 唉,她也是为难,作为一个堂堂国母,岂能这样胡乱呢? “在那以后,大王就少到这里来,唉,这事究竟该怎么办呢?” 对,应找黄贵妃,杨贵妃两位妹妹商酌商酌,或许,就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劝一劝大王? 姜王后抽身向西宫而来,及至西宫,刚好见到杨贵妃也在那里,姜皇后就问了:“杨妹妹也在这里?刚好,二位妹妹都在,姐姐就在这里和你们说会儿话。” 二位贵妃看见来了皇后娘娘,赶紧起来见礼。 “姐姐好,你怎么有空闲到这边来了?” “啊,有个事我想和妹妹讲,是这样的。” 皇后娘娘问了:“两位妹妹,大王近一阶段来可曾到你们这来。” 二位贵妃稍红了脸,皆说,“没有呀,姐姐问这个怎么?” 杨妃接机抱怨着说:“姐姐,你看,大王已一年多不来了,妾都瘦了许多。” 姜皇后明白杨妃所言非虚,唉,同是女人,她何尝不是如此,在这深宫,高墙大院,除了女人和太监,哪里能看见男人的身影,哪里能有调情的乐趣。 啊,就算是春风都不容易吹到这里来,更别说养什么宠物在身边,人若没有了乐趣,这心情怎么能好?在这里又怎么能不消瘦? 唉,没有雨露的滋润,大王不来,她们怎能不消瘦? 各位看官,岂不闻李后主的词: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 纣王的变化,姜皇后和杨娘娘黄娘娘都感觉到了,怎么把大王拉回身边是当务之急的正事,三人在一起商讲了一阵,也无主意,姜娘娘提了头,说到了大王房事的方式变化,说到大王那淫荡处,两位贵妃她们都异口同声的应是,并道这不是她们所能会的,而大王所以不到这里来,当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必然是新来的这几个美女会玩花样,黏住了大王,啊,她们真是不要脸,下三烂的货色,仗着年轻,会疯,就夺了大王的心,是实实在在的狐狸精。 三位娘娘说归说,但她们能有什么好办法阻拦纣王不到那群美女堆里呢? 她们并没有好办法,这里规矩极严,她们不敢乱来,防着谋人不着反害了自己。 姜娘娘暗中思忖,依照这个样子,指望二位贵妃去劝解大王回心转意已是不可为了,唯有她亲自去求见大王,或许还能换回大王的心。 因而,姜娘娘就对两位贵妃说:“两位妹妹,由我去劝大王归心,无论成于不成,你们也不要怪我,今后,在这个宫中,我们三姐妹一定要同心,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们一定要全力支持我。” 黄娘娘和杨贵妃都应了:“姐姐,你去吧,我们都听你的。” 姐妹几个扯了几句闲言,不外是保证自身安全的同时,勿被佞臣抓住把柄,或可借机严惩那般狐狸精,姜王后得两位妹妹的鼓励,很高兴,定下了主意,就告辞了二位贵妃娘娘,嘱付她们继续玩儿,她寻找纣王的踪迹而去。 姜皇后出了西宫,竞奔寿仙宫而来,怎料纣王并不在那里,炮烙大臣,金殿显威,纣王心里高兴,在御书房召尤浑费仲。这二人会说涮话,荤话,此刻正在表演助兴,逗乐纣王。 姜娘娘在寿仙宫里虽没有遇到纣王,却遇到令她所生气的事。 原来,寿仙宫里,苏妲己和几位美人正在玩耍,呵呵,她们要温习纣王留下的功课,难免做了一些不雅的举动。 姜皇后娘娘到来,各位美人并不欺意,皆是衣冠不整,迎接懿驾,姜皇后大怒,斥责她们道:“你们贵为皇妃,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实是有殇国体,让天下百姓知道了,眼中还有大王吗?” 几位美人知错了,被王后抓着把柄了,她们素知众娘娘的嫉妒,今既被抓住还能被她宽恕?不能,她们只能求饶。 “王后娘娘,请你饶恕我们,啊,我们错了。” “王后娘娘,我们相互间取乐,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大王的事,何况,后宫里谁不是这样呢?” 呵呵,这个话有些挖姜皇后的心,她怎么能不怒,恰好这时王美人又嘟啷一句。 “别是想不着,看了别人难受吧。” 这话多让人伤心呀?能抓着她们的把柄,姜皇后正落在下怀,这时候,她能轻饶了她们? 当下,姜王后板着脸,令将衣敞怀露的王美人打了板送入冷宫,至于苏美人胡美人也被她大加训斥。 几位美人哭泣着,诺诺而应,懊恼不已,对姜皇后却都暗生怨恨之心。 姜皇后在寿仙宫没找到大王,却见到衣冠不整的美人,对大王平常的荒唐,也就从侧面有所了解,为了成汤的万世基业,她更觉得有必要亲见大王,细诉利害。 离了寿仙宫,她抬腿便向御书房而来,远远的即听到尤浑在说荤话,皇后便住脚不前。 王后来了,早有太监报与纣王,奈何纣王全神贯注的正听尤浑讲那荤话,全没把报事的话放在心里。 皇后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渺渺的听到尤浑讲了一句,即涨红了脸。 原来,尤浑讲的这个笑话是这样:“一家新婚的傻夫妇,向一道人请教如何行事,及如何能生孩子的事。” 姜皇后渺渺听到的就是结尾那句,尤浑道:“那相公啪的拔出那宝贝,尤自向那道人问:啊,老大人,不好了,这个吐沫了,该不是羊颠疯又犯了?啊,这该如何是好?” 纣王笑个不已,停下后,方知皇后娘娘已经等待多时,即令传。 姜皇后叩见纣王已罢,乃细把他端详,见他脸庞消瘦,眼帘松弛,竟然是老了许多,不觉心疼,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 “唉,大王荒唐,该是我也有责任。” 王后乃跪而奏曰:“陛下,妾闻古少昊五帝,皆轻女色,重贤良,所以国富民丰,国运深远,夏桀无道褒妹喜,导致四百年江山拱手丢失,陛下,以古鉴今,你当近德而去谗,近贤明而远女色,保体安身,敬修德政,才是妾等之福气也。” 她这个话,尤浑费仲自然不爱听,但他们此时还不敢说,只是头上冒着冷汗,心里暗把娘娘恨。 纣王听姜娘娘这一席话,句句明朗,声声带情,心中不免怀愧于她,这时候也就细细把她端详,脸庞饱满,眉清目朗,虽是徐娘半老,风韵却尤存,这一会,纣王听了一阵荤话,心中正是翻腾,看见了姜皇后,心里不禁又动了,呵呵,毕竟是老夫老妻,又怎么能不相亲?纣王添乃谓娘娘道:“贤妻,你来的正好,寡人正听的发累,啊,你说得不无道理,寡人自当铭记。” 到了这时候,纣王当即宣旨,摆驾东宫,至夜温存,娘娘是曲意奉承,竟也鱼水和谐,琴姹齐鸣。 次夜,纣王听娘娘所劝,又至西宫黄娘娘处,再一夜到馨庆宫杨贵妃处,杨贵妃欣喜接入,是夜调弦,急切竟不得进,贵妃言语:“妾盼大王如枯木迎春,久旱求甘露,唉,此时大王莫不是怪臣妾枯膏多时,缺了油料。大王,或是你也消瘦了?” 得杨贵妃急盼的口吻,纣王乃调之:“莫非是河堤草长,灯油将枯?哈哈,仙人长久不来,都认着生人面了。” 纣王的话竟然也是很黄?贵妃惊讶,她只能是呀呀而应,不敢再胡言。 看到身下美人如此温顺,纣王兴致再长,再试春风不提。 这正是; 失日昏王烙忠良,飘摇江山补漏难。 贤良后宫偈忠言,冰消雪融春风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七回:为私欲尤浑设计 遭陷害姜后含冤 各位,人若是有了私欲,就会不顾一切手段,穷尽极致达到某种目的,像古时的秦桧,现代的**等人,他们都是如此,在封神正源这部书里,尤浑费仲也是如此,做的多是些鬼事。 那日,纣王被姜皇后说醒了,明白了自己的荒唐,对不起王后,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他有了悔悟,也从那一刻起,他醒悟了,不再顾及尤浑费仲,伴随着姜王后回了寝宫,至后日,又至黄娘娘,杨娘娘寝宫。 此后,纣王竟是在三宫出没,隔三差五还能上朝看一看,过了一段时期,纣王竟是白胖了许多。 这一天,有人撞钟,纣王不知出了何事,在姜娘娘的劝说下穿戴起来上朝,金殿上,尤浑,费仲挤眼拗鼻,哭述他们一直以来的碌碌无为,对成汤没有尽多责,多贡献,荒废了政务,希望大王原谅他们,既往不咎,给予肩头重任,让他们能在忙碌中痛改前非,和他人融洽相处,帮助比干丞相处理政务,当然,他们的丑态,落入大多朝臣眼里,皆是不明所以,纣王却是明白了,他听明白了他们的需要,非是言行所能详尽表达,这两个能正板,装模作样正反示着他们平常的荒诞。 各位,尤浑费仲端正言行反勾起纣王的搀虫来,这也是他们之间不能明了的秘密。下朝后,纣王竟宣这二人入内,结伴向寿仙宫而来。 这么多天里,纣王没有到寿仙宫来,非是他不想来,或是被姜王后所霸,而是道德提醒了他,约束了他,来到了寿仙宫,不容纣王不疯狂玩耍,唉,妲己等一干美人实在是年青漂亮,又好卖弄,玩弄的花样儿多。 初时,纣王靠申公豹的丹丸保着,御战美女神勇非常,他有成就感,也喜欢和妲己那般美女在一起。 然如此这般,毕竟是亏空太多,他比美人又大了许多年岁,每日御战,实不堪重负,就有些烦絮,怕太过伤身体,想自控,因而,姜王后带他归还后宫,也正如他所愿。 各位,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申公豹的丹丸短期真正有效,否则,纣王也就不会如此相信他。当然,看到这里的男人们,需要提醒你的是,肾虚之后腰酸臂痛的感觉,只有你自己才能体会得到,他人不能体会,只有你自己好好把握,若是有一日后悔了,即便是神妙的丹丸也难救治。 呵呵,纣王受众美人迷惑,虽想自控,却自控不了。 朋友,你若是不相信,请看众美人见到纣王来了,是如何尽心竭力的巴结,又是如何层层花样引诱。 呵呵,后文将慢慢道来,就如你是纣王,只怕也不能抵抗众美人的诱惑。 以上一阶段,纣王只在三宫消停,正是出于避开这些美人的目的,在不知不觉间,他又恢复了昔日的神勇。 或许哪位看客要问了,纣王和三宫娘娘在一起体力为什么恢复的快?而和那些美人在一起体力是消耗的快,肾动力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 呵呵,在这里需稍做解释。三宫娘娘皆是端庄之人,从不与纣王玩的花样太过甚。她们体贴大王的辛劳,劝导纣王多作息,纣王就是想玩那些新奇的花招,“前采明黄,后采ju花”这等乱招,在端庄的娘娘面前,他也不好意思提起来。 不玩太过的花招,纣王身体自然就好转,也就比以前白胖了些。 这个时候,纣王觉得腰也轻快,气息也顺,他就又想到了妲己和那班美人。 是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都会想着那个新鲜。 哈哈,各位看客,你说是也不是? 纣王带着尤浑费仲等人来到了寿仙宫,众美人接驾,纣王高兴,即令妲己歌舞,尤浑费仲在侧观看。 后宫规严,不是纣王相引,尤浑费仲他们怎么敢来,哈哈,历古以来有引狼入室的故事,这也是最先例。 尤浑还是两年前金殿上看的妲己,今又观之,却是不同,盖因她已承雨露,花已盛开。 但见: 霓裳轻轻摆,彩带空中飞, 腰如风吹柳,足沾一点尘。 杏脸桃花腮,仙桃胸口藏, 月里嫦娥在,愧也不登场。 更难得的是她那歌声,真如仙乐一般,古人有诗为证: 蜻蜓点水面,杨柳迎春风, 高昂登峰昏王,辛帝当属第一人。 后世君王数到此,含愧不称帝王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八回:姜皇后含冤升天 二将军反出朝歌 话说尤浑密谋,将姜环姜球置于圈套中,伪造了信简,上呈于纣王。 纣王见了信简,很是震惊,同时也很生气,当即令尤浑收集证据,然而姜皇后乃是三宫之主,天下国母,又是天下诸侯之首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轻易的对她采取行动,朝中大臣如比干之流,必然不会罢休。故而,此事还需慎重,当曲折行事。 各位,纣王作为一国之主,性格应经历磨练,本不再有冲动,然若是有奸恶之徒挑拨,火上浇油,冲动却是必然之事,任是再沉着冷静之人牵系到自身的安危也难免会有情绪波动,所以,这时纣王的动怒也就顺理调章了。 且说尤浑,不待大王下诏,他早有行动,姜环所带随从,尽皆被屈打成招,有不伏的,当即处死,接着他又煞费苦心的找来了刀剑,作为罪证呈递。 尤浑将随从所招呈词呈报纣王,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一切皆是国母姜皇后和其父姜桓楚所指使。 纣王看了罪证,乃问尤浑:“尤爱卿,这贱人实该万死,依你看该如何处置她呢?” 尤浑启奏:“陛下,事已铁证,自古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古训就有后宫不避讳之乱,这宫中的事,外臣也不宜参入,还应由宫中派人来审,请陛下在宫中设立一个审事官,陛下,天下四大诸侯皆成气候,拥有十之六七疆土,各小诸侯皆仰其鼻息,已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姜皇后之父姜桓楚,又是四大诸侯之首,陛下,此事当慎重考虑呀?臣等愿为陛下谋计这后事,姜桓楚一但知道女儿有难,他岂能不奋力相救?若是引来天下诸侯大闹朝歌,岂不坏了成汤的万年基业?” 纣王听说,委身而问:“似爱卿这样说,这贱人是动不得了?啊,她要谋朕,朕却无由,这却是如何是好呢?” 尤浑见纣王被他牵上了笼套,乃道:“陛下,您可以动得她,任何人犯上,您都能动得,只是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臣今有一两得之计,可以施行。” “啊,爱卿有何好计谋?” 尤浑道:“小臣以为,只需设一计将四大诸侯俇来,一起斩杀,既可斩群侯龙头,审明主使之人,又可使各路诸侯群龙无首,复为陛下所用。” 纣王被尤浑迷惑,不但应了还赞道:“尤爱卿,还是你点子多呀,言之有理。” 益友利君,损友毁君,纣王相处了尤浑这个朋友,他的江山便毁在此处了。 在尤浑的策谋下,纣王下了一诏。 诏曰:北海猖獗,大肆凶顽,闻太师苦战多年,亦无建树,朝中文武都莫知所措,每虑到此,朕心甚是忧烦,今特下诏四大诸侯同至朝歌,共襄国政,戡定祸乱,希望诏书到日,卿等即刻起程,毋得羁绊,使朕伫望,天下安定之日,即是诸卿功成名就之时,诸卿俱都广开茅土,加封进爵,朕绝不食言,钦此,特诏。 这诏书送走以后,纣王和尤浑放心许多,当夜,宫庭内部即闹的天翻地覆。纣王径直召姜皇后,示之于竹简,腰牌,姜皇后大喊冤枉,“陛下,这是奸臣诡计。” 纣王本是莽汉,怒火一上心机全无,见姜皇后不认,即令宫人施刑,姜王后是将门女子,岂是曲饶之人?她虽被宫人按下,披头散发,冤枉声过后乃大声责问:“大王,妾是克勤克俭之人,伺候大王,从不敢有轻举妄为,今大王双目不明,不察来历,当为昏也。” 纣王怒极,哪里听得进去,更兼尤浑挑拨在先,一时火气压不住,啊,你说寡人双目不明,寡人就剜你双目。物证人证俱在,你嘴还硬? 纣王责令重刑处置,烙腕剜目,用尽极刑,看你是有招无招? 姜后昏迷数次,无字可招,依旧是大呼冤屈。 “冤枉呀冤枉,何人害我?” 当时,黄妃,杨妃,苏妃及其宫中众多美人也都来了,行刑前,黄妃曾劝姜后: “姐姐,大王如此,必是受人恿惑,一时失了心智,现在和他辨也无用,你且忍一时之冤屈,就招了罢。虽是屈在了冷宫,却可保一时性命,待以后东伯侯父子前来,或可救姐姐。” 皇后对黄妃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姐姐实在是冤枉的,我有什么招,又怎么能招?妹妹,我父亲乃天下四大诸侯之首,官至极品,我又执掌中宫,我子乃当朝太子,一朝登基,我身为太后,配享太庙,岂能做此糊涂之事?况且天下诸侯,又非在我父亲一人节制之下?即便我父欺君惘上,侥幸得了天下,他能令他的女儿坐太后位,享太庙吗?又能将位传给外甥孙,得承大祧?假使其他诸侯不服,齐来问罪,又如何得以保全?贤妃明察。” 这话丝丝扣理,一点不乱。 黄娘娘已知道姜皇后确是受了冤枉,心中也就如刀般绞痛,见姜后此话一说,把退路都已封闭,只有默默无语,站于另一旁,杨贵妃因为与姜皇后感情最密切,欲宽慰她,喊了一声皇后娘娘,又说:“娘娘,你不要糊涂,当为太子们着想,保全性命要紧。” 看杨贵妃流泪,姜皇后将手拭上去,阻止着她,对她言道:“杨妹妹,你我相处,感情深厚,我招此不测,岂能糊涂应招,若是不招,今只怕死难幸免,这也罢了,只可怜我那两孩儿,少不更事,我一旦去了,他们必将无有依靠,妹妹,我实是不舍。望妹妹能拉牵他们一把,待其稍大以后,或可为母洗冤。今日陛下为侫臣所痹,心智全无,望妹妹在百年之后,扶我儿继承大统,我去的也安心,也就再无挂念,妹妹,这一切多烦你了,希望你不要拒绝,妹妹,你应了,姐姐先给你叩头,啊,谢了。” 说完,姜皇后含泪而拜,杨妃亦呜呜咽咽,对拜不已,嘤嘤喑喑,点头应声。 “皇后娘娘,啊,姜姐姐,你放心,不要想的那么坏,大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啊,你不要这样,我会照料好两位小王子的。” 得了她的话,姜皇后甚为欣慰,乃嘱咐杨妃道:“妹妹,你切莫让我儿知道今日事情真情,我一生敬守礼仪,怎可做此大劣不道败坏纲常,令父母含羞宗庙不容的事?这是贼人栽赖,欲陷我于不义,使天下万民来咒骂,使父母双亲而含恨,向他二老脸上抹黑,妹妹,我倒是得罪了何人?今日,我是万无招认的道理,啊,杨妹妹,你在我儿面前要替隐瞒,一但使我儿知道我的冤屈,他青春年少,性情上来,必生事端,使他不能居安在储君之位,这或也是那班贼人所想,妹妹,若是牵连了无辜小儿,我心何忍?妹妹,此事断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他们怜悯儿女,或可作下不义之举,做不忠不考的奸臣,留下恶名千载,我心又怎么能安静呀?妹妹呀!我遭此报应,必是前生作下蘖债,今生要来偿还,妹妹,就是那千刀万剐,我亦是不认这万年骂名。” 姜皇后言语凄惨,泪如雨下。令相看的人心痛不已,苏妃虽然受皇后责难过,但毕竟年少,小孩子家似的,心里毫无记恨,今见姜皇后如此,吓得是魂不附体,欲待安慰,喉舌难开,只是暗暗替姜后抹泪。 妲己进来的时候,姜后也看见了她,这会见她这样,就对她说道:“苏妹妹,你初入宫时,姐姐曾对你的严格,请你切莫记恨。” 苏妃只是点头,莫有应语。 姜皇后泪泣满面,为此冤屈所含,体内真气淤积,此时,她已经难分那里是东,那里是西了?哭哭啼啼的声音不免传了出去。 纣王在外间等了许久,也不见黄贵妃将姜皇后的屈词取来,乃大喝一声:“不要和那贱人罗索,她岂能善与,行刑!” 黄妃忍着痛楚,让宫人将姜后带下去施刑。 苏妃见大王如此圣威,越发胆寒,对大王更是敬入神明,不敢出声。她虽然知道这件事和尤浑脱不了干系,然却无法出言阻拦。尤浑不在这里,却必是他捣的鬼,她的心里,对这家乡人的手段,亦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小嘘了。 各位,这也为尤浑借机向寿仙宫靠近埋下了伏笔。 却说那一边,纣王见姜王后不招,就下令严刑,姜皇后在刑具下,已经是骨枯肉烂,眼眇一目,血泪染满头面,双腕以下烙得筋断皮焦,显得狰狞可怕,到了天明,她是气息奄奄,然而还是一字没招。 “啊,看不出她竟是这么刁蛮嘴硬?” 纣王此刻亦觉得后怕,这事要是没有一个结果,朝臣们能服吗?姜桓楚能应吗? 开弓没有回头的箭,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只有姜后招了,才能罢休。 纣王在此思想的引导下,只在那里催着加刑。 “贱人,物证俱在,招还是不招,还要朕再加刑吗?” 众美人和群妃在惊吓下,在这里是一夜无眠。 次日早朝,百官俱至,纣王乃宣一诏。 奉御官宣曰:姜皇后位居东宫,贵敌天子,不思日夜警惕,敬修德政,克勤内助,竟外通其父东伯侯姜桓楚同谋不轨,行刺君王,窥测大位,大悖纲伦,今已着人严查于后宫,废其后位,以拟重罪,钦此。 听到这个消息,朝中刹时乱成一团,群臣议论纷争,半信半疑中,都带着责问,尤浑则借机呈上竹简,腰牌,刀剑让众大臣一一过目。 “各位大人,这是她犯上的物证,人证。” 自商容走后,纣王已任比干为首丞相,今日恰他身体不适,没能及时来早朝。 武成王黄飞虎性情刚强,他和比干等人是亲后派。 当即,他就金殿陈词:“吾皇万岁,臣闻姜皇后娴媛淑静,仁慈有爱,治内有方,断不会有如此糊涂,再说,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一点先兆,依臣之见,其中定有委屈不明之处,望陛下明察。陛下,臣以为这事蹊跷,比干丞相聪明有才智,他若前来,必能查清事情真伪。” 上大夫杨任亦在金殿慷慨激昂陈辞:“陛下,皇后娘娘德被四海,天下皆闻,今断不会做这无父无君,违背纲常的事,愿陛下明察。” 尤浑也端正神态,道:“众位大人,证据确凿呀,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东伯侯,还该怎么来查?” 纣王听后是脸色一冷,道:“还查什么?这腰牌,物件都在,非是她姜家不会有,别人断摹仿不来的。” 武成王说:“陛下,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请比干丞相来查实,丞相最是机敏,谅其中冤屈能理得清,况且,即便是这样,姜王后也未必知情,只是她父兄一面之意。” 然而,他的话言未落,后宫的宫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殡天了。” 王后已经死了? 这一下,朝中乱了,这还查什么?人已死了,能查出什么冤屈? 众人争辩之声不绝,骂声也就是不绝。 “王后是被小人冤枉的。” “这,证据都在,怎么说冤,以我看,你莫是同谋?” “放屁,你才是同谋。” 金殿群臣相斗,纣王在此时也陷入沉思。 且说后宫中,二位殿下早晨起床,来见母后,东宫内冷冷清清,没有见到母后的踪影,他们即找宫娥来问,宫娥躲躲闪闪,不肯答,被太子掐住手腕,方说出昨夜之事。 “大殿下,二殿下,非是奴婢不说,实在是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招人陷害,大王责在承乾宫侯审,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二位殿下听这话,慌慌张张来到承乾宫见母后,此刻,姜皇后尚未断气,见二子来,喊一声:“儿呀,母亲冤枉,你要为母亲申冤呀。” 二子抱着母亲嚎哭,“母亲,这是为什么?父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母亲,这是谁在害了你?” 姜皇后指着前面,口中呼喊出尤费奸贼之名。 “儿呀,这事是他们所谋划,啊,儿呀,你们还小,这事不派你知道,你们走吧,找你外公和舅舅去吧。” 姜后呼声过后,即含笑而亡。 二位殿下见母后临死,面目如此狰狞,万分悲伤,放声大哭,哥哥殷郊稍有主意,拉起弟弟殷洪直奔金殿,欲找父王理论。 杨贵妃应承皇后,要照看二位殿下的,二位殿下前来,她即惊慌失措,这会又见殿下欲上金殿理论,她更是慌乱,殿下一但有失,自己怎么对得起姜皇后? 她想拉住二位殿下,护着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处?可她又哪里拉得住,杨妃本就瘦弱,二子又皆有大人的形态。拖拉中,杨妃反而跌了一跤。两位殿下没有多理会她,径直去了。 金殿上,群臣激昂,尤浑将姜环所带的两位担夫,拷打已不成人形,口舌不能开。现在作为证人,带在殿门外。 面对这两证人,纣王更是生气,群臣虽情绪激动,却也束手无策。 二位殿下恰在此时赶到,责问纣王:“父王,你怎昏了?受小人怂惑,无端处死母后,母后与你乃是结发夫妻,仁慈有爱心,天下人皆知,你怎么如此糊涂,竟作了如此错事,使天下失衡,我二人失去母爱,使东伯侯失去女儿,我外公东伯侯岂能相让,必然会带兵来伐,父王,你错了,这奸人贼子最是误国,啊,我怎么饶他。” 太子言罢,竞至殿前武士手中抢过刀剑,刺两位担夫于刀下。 “你两个贼人?谁给你好处,在这里胡言乱语?” 刺了担夫,太子复又提剑进金殿,欲杀尤浑,费仲二人,他喊着:“贼人,必是你这等佞臣捣的鬼。” 二子金殿外行凶,复又提剑进殿,纣王看见了,就认定是冲他而来,他当即喝道:“无知逆子,金殿行凶,已经是大逆不道,今又欲金殿拭父,留你二人何用?来人呀,绑了他们,气死朕了,逆子这么小就晓对朕不利,今后还能了得,直接把他俩拖出去砍头正法了事。” 当即,纣王喝令殿前武士晁田,晁雷拿下逆子,就地正法。不要留。 纣王下了杀子的旨意,武成王黄飞虎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着急,大王这真是糊涂了,一时失了心智,这一下令,成汤岂不是绝了后? 飞虎见金殿上群臣激昂,多有不忿,他即用眼睛瞄向镇殿将军方弻方相两兄弟,此二人性格也是极为刚暴,乃是飞虎多年的部下和知己,见到飞虎的眼色,他们即是明了此意,这是要他们救殿下,留待比干丞相来处理,当即,他们大声叫道:“昏君无道,诛妻杀子,坏了纲常在先,绝了宗庙社稷在后,今日我二人,保二位殿下到东鲁借兵,存成汤之后,锄去奸贼,以正朝纲,昏君,你既是如此无道,我等反了。” 二人皆是力大无比的壮汗,一人拉着一皇子,闯出殿门,竟是无人阻拦得住,纣王当时亦是愣住了,金殿上大臣造反,自古还是头一回,还不曾听说过。他醒悟过来,即令晁田,晁雷追赶。武成王黄飞虎见此,怕两将军有失,亦是请令追赶,纣王准许。 方弼方相二人反出了金殿,出了午门,一条东西大街,二人带两皇子向东夺路而逃,穿越城门而过,那些守门的看见是皇子和镇殿的方将军,哪知原故?平常他两人就常带殿下出宫玩耍,今不过是急了些,虽是有些诧异,亦不敢阻拦,反而俱是束手相送。他四人逐渐走远,方得到了宫中急报,急忙跟着晁田将军后面追赶了下去。 武成王快马,追一阵后,就超过了晁田晁雷,指意他们走偏道,他走大道,“啊,防着他们走了岔道,不再好追,你们这里追去,此路由我来追,我的马快。” 两人得令追去了,武城王依旧快马向前,过了一会,他就追到了太子殿下,见追来了武成王黄飞虎,二位殿下就停下了身形。向武成王泣求道:“黄将军,可怜我母后死的冤枉,父王现在不问青红皂白,要我二人性命,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二人性命。” 黄飞虎离鞍下马,向二殿下道:“殿下,臣今受大王所差,来擒拿二位殿下,务必要取殿下性命,却是无奈。臣子此行实是罪该万死,不能保得殿下,却来害殿下,于心怎么能忍?” 飞虎将军如此仁义,大皇子就垂泪:“请将军看在我母含冤而死,无可申冤,放我二人一线生机,今后一但得还,必衔环相报将军。” 武成王本就存放他两人之心,因而道:“二位殿下有所不知,臣对成汤江山忠心耿耿,此心是日月可鉴,岂能弃两位殿下不顾,这二位将军本是我的多年部下,是我示意他们带走你们,今又怎么再出手相拿?两位王子放心,臣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你们到东南借兵遣将,方弼方相二位将军,请你们听我说,目下,大王宠信尤浑费仲两奸臣,使忠良无有报国之门,你们两位带殿下至东鲁和南岭借兵,清君侧,可保我成汤万年江山,后面的追兵刚才被我调开,他们要是追不着,估计马上也就折过来追赶了,现在,你二人带两位殿下兵分两路,快些走吧,记住,莫走大道,我还会再引开他们,这样当使殿下不致有失,啊,莫如这样吧,你们两位一个带大殿下向东鲁求救兵,一个带二殿下向南岭搬兵,你们去吧,两位殿下,我只能交代到这里,你们可要注意保重呀。” 飞虎说完,就上马回走,他挡着晁雷晁田,言及大道没有追到殿下,交换着再追。“啊,两位将军。没有追着,这样吧,你们俩再从大道追赶一程,我再从侧道追赶一程。” 两人应了,追了一程又一程,再和飞虎会合,依旧是没有消息,于是,三人一起返回复命。 告辞了黄飞虎,方弼带着大殿下殷郊向东鲁而去,方相带二殿下殷洪奔则南岭而来,不敢走大道,翻山越岭,吃尽了千辛万苦,终到了南国和东鲁。 各位,他们的故事,这里就不再细表,直到本部书的第二部《婵玉的故事》方再谈到他们。 武成王殷破败雷开金殿复命,两殿下不见踪影。 纣王大怒,令殷破败,雷开二员大将领着兵马再追了下去,又封锁东南方向的所有大道,务必要俩殿下和方弼方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关于姜皇后之事,宫廷内是沸沸腾腾,该牵连的,该连坐的,都被尤浑费仲挖了出来,如此闹了多天,才得已平静,不防这时又出了一桩事。 原来,那日杨贵妃受皇后所托,照顾两殿下,然而,皇后娘娘的嘱托犹在耳边,两殿下却生死茫茫,不见踪影。 杨贵妃想起皇后临终的情景,不免兔死狐悲,心似刀绞,整天是闷闷不乐。 皇后这边尸骨未寒,宫廷中,又为争夺新的皇后位,闹个不休,杨妃作为皇贵妃,自然在冲击之中,这使她越发感到人生在世实在了无无意义,如此,竟使她生了超脱的感觉,在一个月黑之夜,她竟是自缢而亡。 有道是: 鸦孤亦彷徨,虎毒不食子。 无道丧妻儿,失去千秋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九回:争后位比干谋计 尊谕旨西伯起身 姜皇后已死,后宫争权,杨贵妃觉得甚无意思,那日,姜皇后把两子托付于杨贵妃,她含泪应了,但却不能履约,两位殿下或生或死,全无消息,使她愧对姜皇后的亡灵,内疚中,身体亦被病魔所缠绕,煎熬了数天,她产生了死的愿望,于一月黑夜,把一切宫娥打发,自缢身亡。 馨庆宫宫娥于次日晨发现,报与纣王,纣王怜悯她,令玉棺厚椁相殓,停于白虎殿,并告知上大夫杨任。 杨任闻听妹妹恶讯,悲伤不已,虽不知所以然,却也知宫廷里明争暗斗是常有的事,自姜皇后逝去后,各宫为争权,使出各种手段明争暗斗异常激烈,唉,妹妹或因为势单力孤,不忍他操心而伤。 其时,比干丞相,亲王微子,箕子,衍子……俱在东朝房,闻听此事俱都嗟叹不已。 “唉,杨贵妃是好人呀!” “她是大王的贤妃,胜似朝廷的栋梁才。杨大人,请节哀顺便。” “啊,愿她一路走好,希望阎王爷看在她跟随王上多年,功德无上的份上,给她一个好去处。” 众人言词诚恳,对杨贵妃表示了同情,同时,他们对也对杨任大夫表露了深挚的问候,劝导他节哀,并协助他处理后世。 后日,比干商之于杨大夫:“朝廷此番连连招来不幸,大家皆很伤痛,皇后逝去,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令妹德淑兼备,正是天下主母之选,可惜一但仙去,弃人间富贵如浮云,实在是令人惋惜,九泉之下,先皇敬佩其德才,断不会让她受到委屈,请您不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杨大夫谢道:“今事已至此,我亦全无心机,凡事但凭丞相做主。” 比干安慰他,“杨贵妃的后事,我一定会奏请大王,给于丰厚的礼节,把她安葬,杨大夫,你要保重,节哀,节哀。至于重新立后的事情,也请你和我站在同一立场。” 哀伤之下,杨任颔首应了,泪水禁不住顺着脸颊而下,在心里他默默度量。 “啊,我已陷悲伤之境,哪里还会去想这些事来?此事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这日早朝。百官鱼贯而入,比干上奏纣王:“臣启陛下,姜后既去,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臣以为西宫黄娘娘容貌端庄,德才兼备,上敬君王,下体民意,足以担当宫中的重任,请陛下准之。” 这方一语未了,西班厢站出一人,亦是高声奏曰:“臣尤浑启奏陛下,臣以为,中宫乃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能堪当此任的人,一定要容颜艳丽,多才多艺,年轻有德,方能上配君王,下为百姓所敬仰,臣仰听寿仙宫苏娘娘能歌善舞,贤德温顺,堪可担当。” 比干生气了,若非在金殿上,必要上前打尤浑两耳光,他目光如炬,扫视群臣。 有上大夫胶鬲,赵启,孙焰,李沂,夏招,李遂……费仲,王魔、、、、、、一一上本。 “陛下,臣等以为,黄娘娘德才兼备,当为后宫之主。” “大王,西宫黄贵妃年岁已大,再说,她生养过一个女儿,还甚娇怪,以她之能,只怕难能再为王上留下储君,而苏娘娘青春年少,端庄有德,依臣之见,他日并能为王上生养储君。” 尤浑的话甚有力度,不能不使纣王动了心思。 纣王心里虽向着苏贵妃,但是,此刻他却也不能决断,也怕朝廷上激起变化,再有大臣反出朝歌,因而,他就宣道:“诸位爱卿,今日争论没有端至,中宫之位,啊,这件事就暂且放下,唉,宫中之变还没休停,朕怎么还有心思想着这些,此刻朕已经累了,但是,朕也知道,后宫之中不能一日无主,故而决定,中宫之位虽是虚待,但目前纷乱无绪的情况下,宫中事务且交由黄妃打理,啊,至于立后之事,众卿家且容朕日后思量。” 纣王如此说,比干也只得作罢,不好再进言。 尤浑费仲在那里还是斗志昂昂,摩拳擦掌,没有败下来的样子,纣王此举,有着深层的原因,比干和闻太师等那一班老臣威势还在,他不想得罪,这样安排也可保朝中安稳。 闻太师虽不在朝中,但是,黄贵妃乃是他向纣王举荐,就不能排除他指使属下向大王进言,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闻太师和比干是站在一个战壕里,他两人虽是朝廷上敌对的冤家,但和黄飞虎都有关系,在这个事上他们必定要团结。 想到这些,尤浑也有胆测,和这般大臣争斗现在还不是时机,依他和费仲两人目前的力量,在朝中还很欠缺,即便是师傅申公豹也不一定就帮了他们,说不定他还会坐山观虎斗。“啊,或许大王的决定是对的,我们暂且隐晦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大王的话里留有活劲,只是让黄娘娘暂时打理后宫。” 从前,尤浑费仲两人俱都师从申公豹,而申公豹是太师引荐的人,所以,他们也算是闻太师的人,在那时候,他们因为太师而力量强大,但是,为了立新王后的事情,他们已经从太师的原班子里脱离了,不可能在站在太师的阵营,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翅膀硬了,要自成阵营,呵呵,数祖忘典了,他们从泛蓝的阵营里脱离。 这个时候,趁着闻太师不在朝歌,比干新进丞相位,他们须在纣王心中站稳脚跟,才能在一片泛蓝的围剿里脱身,并且,还可借机把一班墙头之草歪倒,拉到身边来。 纣王说话时犹豫不定的神态,尤浑已看透了他的心里。 “大王在动摇不定,他在犹豫,为苏妲己的美貌犹豫,而我说出的话在大王的心里有了触动,生了份量,当然,这也是因为苏娘娘在他心里生了根,若不然,仅凭比干丞相和我争斗时说的两句话能让大王动心了?” “当然,从表面上看,我们今日失了小利,实际上却是得了大利,是的,比干王爷威望很大,他是大王的叔叔,直似大王的爷,然他今日虽以压倒的话语都没有使大王下决心定下后位。” 想到这里,尤浑暗暗高兴,并不因为今日纣王将后宫事交由黄贵妃处理而气怒,退朝后,他和费仲反而同至申公豹府中,找那一班道兄商量,呵呵,他俩还要从师傅那里得到帮助,申公豹与他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能不帮他俩?况且,支持弟子超越对手是所有师傅的共同心愿。 其时,在朝歌城以外,亦有一个名声很大的道人,自认无有超越,直似天齐,故号称通天,他甚有道行,在各地遍设讲坛,引得天下豪杰径投他的门下,即便是申公豹没有进朝歌之前,也曾挂靠他门下,对他尊敬有加,以师尊之,恰好此时他云游至朝歌,尤浑乃借机请教,他一笑了之,道:“尤大人,你的心意我明了,若想朝中独尊,只怕时机尚没成熟,还需待些时日,不若这样,我这里有几弟子,暂借你一用,他们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申公豹完全支持尤浑的伟举,年轻人追求进步是好事,尤浑要想在朝中取得一定地位,甚至在纣王心中取代比干,当然,努力是必需的,手段也是必需的,作为国师的他地位也将因此而牢固,即便花去了手里的金银也是暂时,今后只会越捞越多。 因而,申公豹就对尤浑说,“通天师尊的话有理,你需做周密准备,这样的事情也不要急在一时。” 尤浑领谢了,他从师傅和师祖那里得到了支持的力量,暗中去准备不提, 呵呵,闲言不扯了,正经的故事还须接着说。 这日,纣王下朝后,径直穿左角门,奔寿仙宫而来,远远望去,妲己和胡美人正在两玉树间荡秋千,笑声银银,宫娥要相报,为纣王所阻,隐看两美人绣衣飘飘,彩带飞舞,玉足修腿毕露,纣王多天来少有的那种冲动,唰的一下上来了,他示意从人不要声张,悄悄的,从后面扑过去,一下子就抱住了妲己。 妲己坐在秋千上不曾提防,被纣王从后面搂住,就随同惯性倒向后面,若是一只飞蝶被一只大手轻轻的托下了地,即便如此,着地后屁股也是隐隐着痛,她本是着恼,转头一看,竟是纣王来了,转脸堆上笑容,急忙跪倒迎接圣驾,那一边,胡美人亦是跪倒相迎。 自进了寿仙宫门,铃听笑声,纣王在金殿上的劳累感觉就消失无影无踪,现在,两位美人如此可人意,他能不高兴?当即令苏贵妃,胡美人宫内伴驾,二人遵令。 二人曲意讨好,把纣王这期间的郁闷全部赶走,胡美人今日更是尽力,她施尽所能,逗乐纣王开心。 纣王高兴,开了金口,封胡美人为阳chun宫宫主,晋升贵妃,当下,胡贵妃谢恩不表。 欢乐之余,纣王就把金殿上,比干和尤浑两位,因为立皇后的问题起了争辩,尤浑为了她与群臣争辩激烈,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苏妲己。 尤浑? 苏妲己想起他来了,唉,自己根本没有正眼细瞧着他,他倒还是如此卖力?真是奇怪了,他究是什么样的心态?难道不知自己在记恨着他吗? 妲己心中对尤浑增加了一些好感,对他竟有愧疚的感觉,或需要报答。而她这种思想,此刻表现在行动上,唯有对纣王是更加依靠,更加倾心,更为卖力讨好。她在朝中无有依靠,唯有,只怕只有这个家乡的人,才能给她带来安定,永久,当然,要使纣王宠爱,永保她的地位,自身的努力不可少。 妲己依偎纣王,缠缠mian绵,直至月隐花低,星华不再。 这日,纣王闻朝钟声响,穿戴起来上朝,比干丞相荐一道人给纣王,称其对花草树木,庭园布置都及为精通,且特别善于养育花草树木,那道人自称道号云中子,曾在西昆仑习得养植花草的技艺,随即,他将带来的几种花草样品,一一指点给纣王。 一花富贵大方,甚是招眼,纣王喜之,禁不住上前,道人因而进言:“陛下,此花之为花王者,其最为端庄富丽,大方美观。” 众人观之,此花果是非凡,不似人间所有,俱是赞叹,“好花!” 道人就又指一花,道:“陛下,此花也是非凡,人间少有,开时婷婷玉立,迎风飘逸,犹是一美人立于丛林中。” 众人齐来相看,俱都颔首而赞:“是呀,是呀,真是不错,犹如美人含羞。” 道人就又指一花道:“陛下,此花娇娇弱弱,似藏在深闺人未识,禁不起一点风雨,受不得一点暴阳……” 纣王与众大臣见到许多未曾见的花草,皆感到有趣,因而问及花名,云中子道:“陛下,这些花草本在昆仑之畔,在当地民间亦无奇特,故而,皆是一些不入耳的俗名,如是干妹妹女儿花之类,今日有便,便请陛下与众位大人命名,他日,或可就传为民间佳话。” 见纣王高兴,众大臣都是情绪高昂,争相为花儿命名,有曰牡丹,有曰玫瑰,有曰美人蕉,有曰花仙子。 “陛下,此花雄武又有梗性,乃花中之伟男子也,它富贵大方,而又不拘常太,可称为牡丹,牡者,雄性也,丹者,富丽也。” “陛下,此花若花中美玉,瑰丽无比,有若花中珍宝,可称为玫瑰若何?” “陛下,此花若美人,又若蕉形,以美人称之可也。” 听群臣建言,纣王很是高兴,乃问道人,“道家,你是何处人氏?叫什么名号?” 道人回答,“回陛下,小民乃终南山人氏,道号云中子,在家时俗名叫花郎,盖先祖乃尧的十三子,传至吾已四十余世。” 听说是圣人之后,纣王更是欣喜,即刻加封云中子为钦工监都事,为后宫遍载花木。 “爱卿既是如此本领,朕就加封爱卿为钦工监都事,在后宫里栽植上花草。” 作为钦工监主事,呵呵,这在当时是肥缺,原为申公豹所兼任,所有进项尽入他囊中,如今他倒不得不吐出这一块肥肉。 今日,众大臣似有默契,皆不提立后之事,呵呵,提起必引出争论,比干乃皇叔,又是托孤三大臣之一,纣王怎会不给他面子,尤浑现在什么也不能算,他的身份不过是一般的阶议大夫,虽是有党羽,但和比干丞相相比,还差那么一大截,这朝臣中不服他的还有很多。因而,立谁为王后的话题,今日双方谁也没有提。 尤浑虽没有提,却在暗暗盘算,比干丞相使出这招是占了上风,为他向大王进言铺了道路,一旦云中子得势,势必又增加比干的势力。 “唉,我该如何施计,一锤定音,险中取胜,立苏贵妃为后呢?啊,只要定了苏后,我们北方人将会以此荣耀,她也将是冀州城百姓的骄傲,我们在朝中的地位也将更加牢固,今后出入后宫,也将更为方便,朝中一些墙头草,也将因此倒向这边来。” 哈哈,想到舒心处,尤浑心中暗乐,他脸上却是依旧不露声色。 各位大臣皆不提立皇后的事,纣王乐得耳根清静,心情舒畅很是高兴。即吩咐鼓乐,令美人伴舞,君臣同乐。 各位,朝歌这边现在是歌舞升平,争斗的话题,我们暂且不再去说。 却说姜皇后生仙之日,纣王曾下一道圣旨,发向四大诸侯,那一日,圣旨到了西歧,西伯侯姬昌就率文武官员迎了圣旨,阅了圣旨内容,即与大夫散宜生,将军南宫,辛甲,辛免,闳夭,太颠、、、、、、等来商量。 “圣旨既下,不尊有违道德,更怕祖训。” 经过一干大臣研究,作了一番防护的措施后,姬昌决定遵旨到朝歌去一趟,为防意外,他并不带多少随从,只把诸子叫到跟前。 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四子周公旦,姬叔度,姬叔明,姬叔管,姬叔郑,姬叔绣,姬叔蔡,姬封,姬高,聃叔季……等被一一叫到跟前,西伯侯对长子伯邑考吩咐道:“我的儿,为父为当今大王所差,不得而已要去一趟朝歌,家中的事,都交给你了,你还年轻,要知道斟酌,凡事要与散宜生大夫南宫将军商量,不宜擅自作主,你要记住了,弟弟们好动,爱冲动,你让他们紧守家们,千万不可向东去寻我,当然,更不要和周边诸侯发生冲突。向南可紧守边疆,向西多是不毛。你可领兄弟广开茅土。” 大公子领受了,西伯侯复又对上大夫散宜生道:“犬子年幼,诸多事情皆不通,大夫不要吝惜自己的才智,要多帮助他,搞好我们西岐的团结。” 散大夫点头称是。 “侯爷不肖说,这是小臣应尽的职责。” 姬昌平常在家时,但要有事,必会用金钱数枚凭空一掷,看其正反面,然后推测时运,久而久之,他就能说出道理来,而且准确率很高。 城中居民但遇大事,难事,多有求取他一卦的,而他每次卦出后都有七八成准数。求卦者事后回家,一推一应验,果然是不出所料,有出入的多是怪自已心不诚,或者是早晨起来没有敬神灵,敬先祖,或者怪选的日子,时晨不好,或是没有净面焚香。从不去他疑。 可以说,西伯侯在西歧民众中诚信很高,在民众中是大有名望,而他并不持傲,反而更是潜心,更加勤勉和专心对待百姓。 且说这日,西伯侯沐衣焚香之后,也为自己起了一卦,上掷金钱六枚,排成一卦,前三枚皆是翻,后两次为正。 到了此时,西伯侯是胆战心惊,他在默默祈祷,这第六枚钱是反是正?也正是此卦象的关键,它关系着他此去朝歌得生得死?若钱为正,则为虎落深坑之卦,老虎落入深坑之中,能有存活的道理?俗话说,虎落平阳遭犬欺,何况是在深坑之中? 西伯候心中煎熬,掷了最后一枚金钱,紧闭双眼不肯观看,良久,方醒目一看,啊,是一枚翻钱,按理说这是好些了,最起码他暂且不会有死罪,但此时,他心头是依旧沉重,默默无语把金钱收了起来,因为这一卦也有个名称,叫着鸟入牢笼。 各位,这鸟入牢笼,虽不致死,被养在笼中的滋味却不好受,卦象主使他有牢狱之灾,看来这一次他是很难脱身了。 唉,这一去,只怕经年。 西伯侯暗暗难过,嘱咐众子道,“我儿,即使我在朝歌经年,也是意料中事,虽则如此,你们都不要前往朝歌,闹出事端难收,更不可在西岐相闹,直将兵马驻守边关之外等待。” 散谊生大夫知道了西伯侯的卦象,也是为他担心,不顾他人的阻拦,仍是安排辛甲,辛免等人,化装成西伯侯的随从,以便暗中协助他。 书中暗表,西伯侯卦象能得准确,亦得自自身渊源,这里有个传说,据说他的卦术乃是其母太姜所传,而太姜的祖先也是伏羲,伏羲乃百卦之祖,他有个小妾名叫姜嫄,伏羲甚是宠爱,传之与金钱卦术。姜嫄又传与子后稷,后稷传与十三子姜鲮,遂使金钱之术一代一代相传了下来,只至到今日为姬昌发扬光大。 且说那日,西伯侯一切收拾停当,告别母亲,道:“母亲。我此去朝歌,或许经年,你老人家不要焦盼,我会平安归来的。” 太姜含泪,“儿呀,我已老迈,不能为你带来什么吉运,一切你自去当心。” 姬昌应了是,又去告别了太妃。 “贤妻,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要扶持母亲,管理好青鸾斗阙里的一切。” 太妃含泪应了,姬昌又到青鸾斗阙告辞群妃,童妃辛妃梅妃、、、、、、等二十四妃,他是一一告辞,群妃皆是依依不舍,依恋之情不绝,缠mian之语不断,种种话语情长不一而足,非是三言两语能道得清。 告辞了她们,姬昌带了随从,与天使一道,直奔朝歌而来。 既知此去甚难,西伯侯待天使是小心翼翼,不敢大言一句。 西伯侯所带随从,由散大夫安排后,尽是精明强干,忠心耿耿之徒,沿路皆作了多方安排,不使他路途上受到委屈,然而,过了五关,即有朝歌来的天兵前来接应,随从之人亦被四处分散。 到了朝歌,西伯侯姬昌即失去了自由。 这叫做: 有道仁君敬贤良,贤良皆是国栋梁。 无道昏君害栋梁,栋梁一失国亦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回:辨忠奸两侯归西 阻西伯尤浑设难 西伯侯姬昌到了朝歌,即遭到了软禁,失去自由,所幸那些随从,亦是随后赶到,四处打探,见着了比干丞相,送上厚礼。 “丞相,些许薄礼,请笑纳,请您能告知我们,我家主公现在何处?” 闻西伯侯到了朝歌,比干丞相也是吃惊,面对厚礼,他是坚辞不受,道:“无功不受禄,此礼送来,我却无有回报,怎敢相受。” 丞相居然不知内情,姬昌随从暗道不妙,便再三请求,道:“丞相,唯有你才能救我家主公性命,烦请你伸手搭救为感,” 盛意难却,比干勉强收下礼品,道:“西伯侯与吾本是多年深交,即便你们不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想法搭救他。唉,告知你们也好,宫中近来接连出现变故,先有姜娘娘枉死。后有杨贵妃自殇、、、、、、” 比干对西伯随从悄言了一些宫廷变故,意欲使他们惊觉,随即就让他们去结交飞虎手下四大将领,必要的时候,或许能得到帮助。 随从得此惊天巨变,俱是大惊失色,朝廷招来四大诸侯,竟是不露一点声色,这想干什么?难道还会善待于他们?若是东伯侯来了,纣王该如何交代,只怕是难!他又如何面对四大诸侯解释姜皇后娘娘之死因? 情况不好,四大诸侯的处境微妙,只怕性命堪忧。 姬昌随从拜别了比干丞相,道谢后就按他提供的信息匆匆忙忙去找西伯侯,并把内情禀报于西伯侯知道。 姬昌知道了事情情由,也是忧心,揣度不已。 这一日,北伯侯崇侯虎亦到了这里,与姬昌互通信息,俱是一般情景,所幸,崇侯虎随从甚为高明,通上了尤浑费仲两位大人,送上了金玉细软,得到了更准确的消息。 崇侯虎和姬昌知道此来的难处,禁不住都流了泪,到了这里,就是刀俎之肉,任凭宰割了。 当下,两人一合计,此来凶多吉少,必须要想出稳妥的办法争取,才能得到活命的机会。 然而,据侯虎亲随得来的消息,纣王现在情绪波动很大,若是有人从中挑拨,就算他们争取,仍是机会渺茫,但尤大人也透露消息与他们,大王非常喜爱苏妲己,只有苏娘娘能掌握得住大王的情绪。也就是说,要他们想办法投苏娘娘所好才是关键。 而要想苏娘娘伸上劲来,只有请尤浑出面,他和苏娘娘是娘家的亲戚,苏娘娘是他举荐进宫来。也就是说,苏娘娘那边自是少不了尤浑通融,即便舍钱财也要他出面。 到了此时,两位侯爷只有多舍钱财,两大侯国的金银珠宝就源源不断的抬进了尤大夫府。 尤浑得两位侯爷的钱物,珍奇异玩,那是天送横财的感觉,怎不满足?他就暗中做了安排,使两位伯侯的生活环境开始有了好转。当然,尤浑也借机向苏娘娘卖了乖,把珍玩送了几件进宫。 “娘娘,这是小臣的一点心意,特地托人从西岐带过来。” 哈哈,女孩子家,都爱慕虚荣,她不缺吃穿,送些珍玩比送什么都强。苏娘娘得了瑰宝,推也不是,收也不是,任由尤浑在宫中展摆一番。 “娘娘的宫中有了这个,大王来了一定喜欢。” 苏妲己此时只能是道谢。 “尤大人想得周到,费心了,多谢了。” 得了娘娘的谢言,尤浑喜不自禁,告辞回归不提。 且说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相继来到朝歌,亦被安排与西伯侯北伯侯住在一起,四大诸侯见面,叙说别后情况,道明来去原因,西伯侯说:“老太师远征北海,虽是苦战多年,但捷报频传,并没有来简求援,大王却去简把我等请来,不知大王此举何意?” 东伯侯说:“大王或是醒悟,有了振兴之意,对成汤万年基业来说,这可是好事端呀。” 西伯侯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北伯侯说,“老兄,只怕未必,必有缘故。” 南伯侯笑道:“当不是请来作客的,必有所为。” 呵呵,到这时,作者倒是替他们想起了一句,*时,长挂在嘴边的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呵呵,他们这时也应该想起这句。 四大诸侯虽处劣境,依然是谈笑风生,可见他们都是不一般的人物,崇侯虎见姬昌绝口不提得到的消息,只是在那里和南伯侯说笑,他就实在忍不住了,高声说道:“大王现在威势日胜。” 东伯侯说:“这好呀!大王越来越成熟稳重了,老太师就应退后,让大王自己处理朝中事务了。” 北伯侯说:“好什么好,你要知道真相就不说好了。” 东伯侯说:“崇君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话瞒着我们吗?” 崇侯虎知道说漏嘴了,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哪里有什么事。” 他再也不吭声。南伯侯,东伯侯就齐声说:“北伯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们呀?你若看不起我们,就一边去,不要在这做小人了。” 崇侯虎大叫道:“做小人?我冤呀,我怎么是小人了?姜桓楚,你还在这里臭美呢,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女儿死了,当今的皇后已经死了。” 啊,这个话多伤人? 两位侯爷听在耳里,刺在心里,南伯侯举拳对崇侯虎欲打。 “崇侯虎,你这是在咒骂人呀?你说皇后死了?皇后死了,陛下能不通知她的父亲?” 看他们在这里相闹,西伯侯就前来阻止,两位侯爷息怒,且听我说,是这么一回事。刚才没有好意思和你们讲,是想让你们先歇一歇,大老远的来了,怕你们累了。既然崇君侯把话提了,我就越发对话挑明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随从刚刚探来的消息,还不一定准确。 紧接着,姬昌就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两位侯爷,两位侯爷始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怜呀,东伯侯当时哭的是死去活来。 “我那苦命的儿呀,你死得太惨,爹爹再也看不到你了,啊,啊,啊,你再也不理睬爹爹了,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你命苦呀,我那苦命的外甥孙,你们又在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倒让你那死去的娘怎么放下心来。” 东伯侯在那里哭了,南伯侯亦是老泪纵横,泪如雨下,双拳不住敲打桌面,当时,板凳碗筷被他敲打碎摆满地。室内一片狼藉。 “昏君,昏君,无道的昏君,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这样的好女儿你怎么也舍得?” 西伯侯在一旁是苦苦相劝,“节哀,节哀,两位侯爷节哀。” 见此情景,北伯侯只能默默于一旁,祸是从他嘴里先闯出来的,现在,两位伯侯哭成这样,他也不好再劝。 东伯侯南伯侯相互扶持,哭闹不停,这一夜,他们是一夜无眠。 闻知四大诸侯已到朝歌,纣王就自思,这四大诸侯一去,朝廷内外俱没有制忖自己的力量了,今后再也无人能阻自己玩耍,他心内高兴,不觉喜之于色。 次日早朝,即令宣他们上朝来。 四大诸侯到了金殿,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俱跪倒三呼万岁,行君臣大礼,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却立而不跪,两人既已知道了娘娘的死讯,知道昏君此次必不会让他们好来好回,必然要有话对着,要拿他们开刀,也就是说,此来定死多活少,到了这时,还和昏君客气什么? 他们抱着必死的态度而来,自然对昏君是顾而不服,立而不跪。 人一但抱了必死的信念,胆子就特别大,且看这二人,冲着比干丞相,亲王微子,箕子、启子及其武成王黄飞虎等抱拳作揖一一问好,然后才将手中奏章转交上去。 纣王见二人立而不跪,甚是傲慢于他,怒火冒了上来,喝令武士,绑了二人,东伯侯道:“昏君,我们有何罪,也不申明一声,无端就来困绑?昏君,你杀妻诛子,为何不对我等解释一下?他们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倒又有何罪?” 纣王道:“老匹夫,你还不知悔改?你与女儿勾结,弒君篡位,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南伯侯道:“大王,姜皇后是冤枉的,你这是偏信谗言,忠奸不分,当为昏也。” 东伯侯呼喊,“冤呀,苍天呀,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昏君,你宠幸奸贼,无中生有,啊,苍天,你为什么不说一句直话?” “苍天会说什么直话?还不是你和女儿密谋在先,人证物证俱在,到现在还狡辩。好呀,你骂我昏,我就昏给你看。” 纣王直想老东西在抵赖,把东伯侯的辩解看着是花言巧语,他大喝一声:“来人呀,把这两个老东西推出午门斩首。” 比干丞相急忙向纣王请求道:“陛下,各位侯爷都有本上奏,何不看了他们的本章以后,再辩他们的忠奸,再定他们的罪,也使天下诸侯心悦诚服,不致因此生乱?” 西伯侯亦昂然奏道:“臣启陛下,君乃臣之灵魂,臣乃君之弘股,臣等有本上而不看,是为略臣,陛下,您此举又怎么能信服天下群侯?陛下,你如此做,君臣之道绝也,乞求陛下三思。” 纣王想了,这话还有道理,我还不能让天下万民都说我坏话呀,他乃拿起东伯侯的本章,细观: “臣姜桓楚启陛下,臣闻明君处事,是亲贤臣,远小人,才能有国之兴隆,业之永恒,今陛下沉迷于酒色,宠信尤浑,费仲之小人,斩杜太师于午门,炮烙上大夫梅伯于金殿,对中宫施以酷刑,视亲子如匪类,使文武百官视陛下如猛兽,天下臣民则看陛下为独夫……” 纣王看到这里,怒道,朕是独夫,这纯是一派胡言,混蛋。 骂了一会,本章亦被他投于火炉,复又看南伯侯的奏章: “臣鄂崇禹启陛下,君明则臣伏,君昏则民秽,今陛下宠佞臣,制炮烙,使皇后娘娘死于非地,撵太子于荒郊,又以商讨国事逛来四大臣,此皆有违尧舜道德,为成汤所痛惜,臣今不避斧钺,冒死进忠言,望陛下翻然悔悟,为中宫姜皇后昭雪,迎两太子归位,重贤良,方不复夏桀之后辙,臣民之幸也……” 纣王看到这里,哪里还能看的下去,都是一些胡说八道的话,把寡人比作夏桀,太过份了,喝一声,把此二贼乱刀砍了。 胶鬲大夫,杨任大夫,比干丞相俱都上前保奏,“大王,斩不得呀,两位侯爷都是一方诸侯之首,若斩了他们,他那一方必然生乱呀。” 纣王怒火难灭,责怪道:“乱臣逆党,阴谋轼君,罪证俱在,又作此胡言乱语,虽死不足解朕恨,你们还替他保本,以此来要挟朕,难道你们都想死吗?” 众臣惧大王威势,皆诺诺而退,“不敢,不敢。” 群臣稍退,纣王遂将二人醢尸。 所谓醢刑,乃是手脚用巨钉钉牢,乱刀剁碎,这是我国古代的一种酷刑,呵呵,有违人道呀,若是让现在的美国人知道了,岂能不翻出我们不民主的旧账? 东伯侯,南伯侯此刻是破口大骂:“昏君。你的凶恶比猛虎还狠,残暴超过了夏桀,惨无人道,败乱朝纲,可怜成汤千年江山,毁在你这无知小儿的手,祖上积的福德已经全被你败光,昏君呀昏君,你后世难料呀。” 纣王愈恼,传旨快快施刑,一会监斩官鲁雄来报,二侯已伏法,众臣闻听,皆嚼叹不已。 二侯醢尸,西伯侯北伯侯皆历历在目,他们跪在金殿,心惊胆颤,不敢移动半步。 两人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口不敢言。纣王喝道,“来人呀,把这二贼一并绑了。” 二人齐声大呼:“陛下,我等又有何罪?似我等忠心,日月可昭,陛下明察。” 纣王道:“你二人与姜桓楚,鄂崇禹,一同饮酒,一同作乐,他二人密谋造反,难保你们没有相互勾结?” 二人喊冤枉,“大王,委实不知他们的事,绝不干我们的事,小臣怎么敢做出这等事呢?” 比干,黄飞虎,费仲,尤浑俱来为二人保本。 “陛下,臣等保他们两个,他们绝没有参与东伯侯的阴谋,不是一个集团的。” 飞虎道,“大王,忠良贤明斩杀不得。西伯侯远近有贤名,天下诸侯皆知呀。” 尤浑道:“大王,看他二人一身正气,臣想,他们绝不会参与东伯侯的阴谋。” 费仲说:“大王,东伯侯南伯侯暗中勾结,应该不会有他们的事。 纣王心里就奇怪,这几人在朝中每每是针锋相对,今天为什么站在一起? 他又怎么知道,西伯侯北伯侯这两人的钱物,运多少进了尤浑费仲的府上呢? 自古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来一分货,你出钱来我出货,钱货在手主意多。 纣王心里也在怪尤浑费仲,主张杀掉四大诸侯的是你们两人,现在求起情来,也是你们两位带头,这不是叫寡人为难吗? 然而他虽为难,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低头先看西伯侯的本章: “臣姬发奏启陛下,古圣贤治天下,身必亲躬,务实勤政,亲近贤臣,故臣接陛下诏书,即星夜兼程奔朝歌为国出谋划策,使陛下内有依靠,外有帮忖,早日平定北海叛乱,迎太师凯旋归来,扫除民间隐晦,使陛下再现尧舜盛世,存成汤江山于千秋万载,陛下,宽厚是德,臣民愚笨,语言但有不到,致有冒犯天威之处,望陛下施仁慈之心,洒甘露于苍穹,待臣民以宽恕一二………” 这话也还不错,纣王杀心稍敛,乃将西伯侯的本章置于一旁,再看北伯侯的本章: “臣崇侯虎启陛下,方今天下,北海叛孽未锄,臣是日日挂心,故诏书一到,臣即跋山涉水前来聆听陛下教诲,臣虽小人,但忠心为成汤,为报国难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陛下,臣之所有皆陛下所有,陛下所需所取随时皆可,陛下,仁德披被,所到之处,亦臣牵马蹬鞍之处,望陛下施悲天怜人之心,赦臣等残骸,报不世之恩……” 这崇侯虎倒也忠心,话儿也可心意,纣王暗思,阶下众人都在等他开恩,何不借机卖面子给比干皇叔,于是,他乃开金口,道:“既然比干丞相与众大人作保,二位卿家可免一死,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不罚不足以服众,啊,丞相以为如何?” 比干乃启:“陛下圣明,可罚二侯摆酒三日,宴请百官,各出劳工一千名,在御园景山一带,挖一池供陛下避暑,不知圣意如何?” 主意不错,这可是好事,纣王准了。 夏夜,繁星点点,偶有流萤飞过,纣王与妲己游于后院,妲己娇情的扑向流萤,笑着指向天上的星星,啊,星星真是美丽,晶晶莹莹,浩浩瀚瀚,于是,她翩翩起舞。 歌曰: 天上的星星呀,你真美丽, 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要对我叙说心事? 我们威武的大王呀,就在我的身边, 他至高无上,权力无边,一定能达成你的意愿。。。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不是孤寂? 我将化着轻云,飞到你的身边,陪伴你互抒情思。。 我们英俊的大王,他就在我的身边, 悄悄话莫让他听见,笑话我们太痴。。。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是焦急? 一闪一闪的扒拨动我的情思,我们神圣的大王呀! 他就在我的身前,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魅力无比的他呀? 我愿为你们牵一根红线…….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是害羞? 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身边已经有了仙人? 我们神武的大王呀,会把你和仙人一起请来,倒上满满的琼瑶玉液, 等待你们品尝… 如此美妙的歌声,纣王听得是心旷神怡,心慬摇弋,心猿意马,捧起了身边的妲己,道:“爱妃呀,我为你摘下那颗星星吧?让她陪你说说话,可你现在总得为我作一点事吧。” 妲己娇羞,倒向了大王,纣王是开怀大笑,舒心不已。 这天,尤浑求召,纣王令至寿仙宫,君臣同乐,尤浑与妲己同是北方人,又是姻亲,妲己又是尤浑所推荐,所以,纣王特准尤浑进入妲己的后宫,且随时都可来,席间,尤浑奏曰:“陛下,臣闻西伯侯之母乃东伯侯的远房姑母,西伯侯乃是当世枭雄,实在不能纵虎归山。” 纣王乃问:“尤爱卿,你此话怎讲?昨日为什么要保他呢?现在朕已经宣他们无罪,今再反悔不是迟了?” 尤浑道:“陛下,臣闻崇侯虎素怀忠实,为国出力是披肝沥胆,迎苏娘娘更是尽心竭力,为娘娘造寿仙宫,显其忠心耿耿,昨日,臣本是想独保北伯侯,西伯侯既是丞相力保,微臣亦不好推避,作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纣王说:“顺水推舟的人情,你小子可刁,落了多少好处,当作爱妃的面,可要从实招来,呵呵,话是不错,只是便宜了姬昌。” 尤浑道:“陛下,您冤枉臣了,臣哪里有好处?为成汤江山臣是克职尽守,鞠躬尽瘁而已,辨别良才是理所当然,臣素闻北伯侯声名很好,是故作保,只是,昨日之事陛下若怪罪也就怪罪起小臣,当时的情形是西伯侯和崇侯虎同在一起,况姬昌有着所谓的贤名,虽则他的贤名陛下也不曾看见,也不曾见闻,然微臣却有些为难,同是两大诸侯,地位相当,在外的名声依旧,总不能让小臣保着一个,贬着一个吧?” 纣王听他说的圆滑,巧妙,就道:“爱卿也有缘由,不要在这里苦苦巴巴,賊着脸儿惹得美人不高兴,朕宣你无罪,总是好了吧。” 尤浑谢了,他们君臣二人饮了一会酒,纣王又道:“爱卿,寡人欲造一高台,高台旁,再建一高楼,以便伶听仙音,爱卿,你的点子多,以为这事如何?” 尤浑趁机道:“陛下,此举甚为高明,高台既建当气势超越古往今来所有,以示陛下不凡,陛下,臣举荐一人,可担此重任,北伯侯崇侯虎丹心一片,苦无报答君王的机会,今陛下既留其残身,委以此任,他必颂皇恩浩荡。” 纣王高兴,道:“尤爱卿,还是你点子多,朕多亏有了你。” “陛下,微臣空有这个脑子,不能尽多力解陛下烦忧,已是甚感惭愧。” “尤爱卿,你的心思朕明白,你想为朕多出力,机会总会有的,现在,你可抽机会向那些带兵的将领多了解情况,以便今后更好发挥你的用场,啊,你的计谋甚高,这事就这么定了,爱卿,西伯侯如何处置?不若让他拿出钱来,西歧可是富裕的地方。” 尤浑想,西歧虽送给自己钱物不少,但油水还是有的,不若再叫他出一些吧。他乃对大王说:“陛下,明日西伯侯设宴群臣,臣去探探他的虚实,若是果然有,便叫他出些也无妨。” 纣王赞叹,道:“爱卿,你是朕的忠良,成汤天下有了你,是朕的福分呀。” 这正是: 可怜东伯与南伯,死在金殿太冤屈。 西伯虽得明臣保,又得佞臣施计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一回老丞相撞死金殿 西伯侯被囚羑里 西伯侯大摆宴席,叩谢各位大人活命之恩,比干丞相,亲王微子、启子、衍子,王叔箕子,武城王黄飞虎等人因为不肖尤浑费仲所为,就没有到这里来,西伯侯另具酒席招待不提。 且说百官得姬昌所请,前来赴宴,席间无所拘束,开怀畅饮,费仲就开口道:“西伯贤侯,啊,我曾听人说过,西伯贤侯善于演练先天之数,百演百准,今日何不让我们大家开一开眼届?” 众人听说,就一起起哄道:“是呀,贤侯,你就施展一下才能,让我们大家开个眼界。” 西伯侯推辞:“各位大人,我所会的,都是应对乡民朋党,本是见不得各位大人们,然阴阳之理,皆有定数,只要求卦的人心口如一,诚实取卦,定能应验,善于演练是没有不准确。” 费仲阴笑着抢过话题说:“既然如此,贤侯帮我演练一卦,如何?” 姬昌坦诚相待,道:“使不得,费大人,今日高兴,整那个干什么?若是据实说来,有什么恼来不是伤人?” 费仲说:“贤侯,你有一说一,但有什么差错,我不怪你,也不恼你,啊,你就帮下官整上一课。” “啊,大人,你若是诚心求课,改日如何,待姬昌整顿仪容,洗漱净面,焚香祷告。吃斋旬月后再来为大人上一课。” “哎,西伯贤侯,你就不要推辞了,下官对阴阳之理不甚通,只是想求你一卦就这么难吗?你不要有所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决不会怪罪你。” 百官齐声附和,“是呀,西伯贤侯,你就有一说一,也不须顾忌,为费大人整上一课。让我们也看看神奇。” 见无法再推脱,姬昌乃拿出卦筒,费仲则漱口,整衣冠,肃面容求卦,西伯乃谓费仲:“不知费大人想求哪一课?” 费仲道:“贤侯,只为我看一看前程后事,便当不便当,如何?” “大人,此课每次只能应验一事,问前程,问后事,只课其一。” 费仲道:“西伯贤侯,此话又怎讲?” 西伯侯言:“前程者,是指大人今后的仕途,后事者,乃是指大人一生的疾病苦难,生长衰老的变化,不知大人此来想问哪一课?” 费仲道:“我位及此处,已心满意足,那就麻烦贤侯为下官验看后事如何?” 西伯侯应了是,乃取金钱六枚置于筒中,摇晃一阵,徐徐倒出,六枚金钱依此排开得一卦。 众人细看金钱排开顺序为:翻、正、正、正、翻、翻、 西伯望着此卦,吞吞吐吐不肯言,啊,啊,怎么如此。 费仲见西伯侯眉头紧锁,不肯直言,因而问道:“西伯贤侯,你怎么了,此卦又当怎么讲。” 西伯侯毫不作妨,坦直言道:“费大人,此卦甚是蹊跷,在此处,课作推磨岔道,若是换个境地,又作推车掉耳之卦。” 费仲道:“西伯贤侯,请详细,详细道出其中奥妙,我等不知你这妙语,请解释一二。” “费大人,既然如此,小侯就有一说一,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啊,我怎么会怪罪贤侯。但说无妨。” “费大人,小侯说了,推车掉耳是指小车夫推车上山崖,半途把车耳掉下,无法再安上,车无耳就无法再使上劲来推,车夫的险境就来了,行路将亦发艰难,险阻益加多了,推磨岔道是指马拉磨没有走原来的圈路,稍一用力,那磨基就掉了,马儿竟将磨盘拉出去,这是不是危险呀,啊,大人,此卦乃是不详之卦,指万事不顺当,只怕大人后事不顺,怕有祸灾呢。” 费仲笑答,呵呵,“生死由命,非你我所能强求的,罢了,罢了,贤侯,我不卦了。” 尤浑则借机道:“西伯贤侯,果是好课,下官也摇上一卦,如何?也和费大人问一样的事。” “这个,尤大人,一日两课,只怕难为,倘若有了耽误,岂不是让大人生气,大人,明日如何?” “哎,西伯贤侯,你就不要再推了,就算是有缪误,我也不会怪你,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玩笑罢了,今日就让众位大人在此开心一场,你也不须谨慎,照直开课。” 西伯侯不好推辞,乃取一卦,众人细看,金钱排成一列,乃是: 正、翻、正、正、翻、正。 尤浑乃问:“贤侯,这课当怎么讲?” 西伯侯道:“尤大人,此卦在此,叫作镜里看花,水中捞月,是劳而无功之卦,只怕大人你的后事难以预测,到头来是镜花水月,也是一场空。” 尤浑暗恼,好你个西伯侯姬昌,真是老奸巨滑,你借开课之机,报以前慢待之仇,把我们二人羞辱一番,看我以后怎么来收拾你。 当下,尤浑面不改色,依旧是笑容堆面,对姬昌言:“西伯贤侯真是好卦,下官不才,可为大王代取一卦?” 西伯侯推辞,道:“尤大人,此卦不可代取,无法达成使命。” 尤浑,费仲再请。 “哎,贤侯莫是推脱。” 西伯侯固辞,他已经感受到了尤浑的变化。 “尤大人,实在是无法达成使命,这阴阳变化因人而异,因时而异。” 尤浑见不可得,便起身告辞,大家欢笑而散。 至后日,西伯侯金殿请辞,“陛下,臣来朝歌许多时日,家乡老母年迈,甚是思念,臣谢陛下不罪,请求返回家乡。” 纣王稍作挽留,见西伯侯去意甚决,乃说:“闻姬爱卿善于演练先天数,寡人甚是羡慕,爱卿,今日为寡人求上一卦,如何?” “啊,陛下,这只是乡人的玩意,怎么能上得了这高雅的殿堂。” “哎,爱卿莫不是推脱?” “不敢,臣子之术脱自先祖,为表诚心,每课必先沐浴更衣,洗脸净面,方知其中妙异。” “这有何难,爱卿,寡人这就让你准备。” 纣王的话都堵死了,西伯侯推迟不得,洗漱一番乃袖摇金钱于金殿,为纣王求得一卦,众人见六枚金钱排列,乃是:翻、翻、翻、翻、正、正。 啊,此卦又是不吉,这该如何是好?照直说吧,必伤大王,曲解吧,又误了先祖的声名。 至此,西伯侯陷入两难境地,显得迟疑不决,不知如何开口,他在暗中度量,如何曲折把意思表达了,又不辱没先祖的卦术。 纣王见他犹豫,就催促了,“姬爱卿,此卦怎讲?” 西伯无可避让,坦然应对道:“陛下,此卦叫作远遁深山,乌云遮日,按卦象,亦是不顺当之卦,主年景不顺,陛下,按此卦,陛下身边或是有小人,您当万事小心,曲折行事,方能行得万年船,陛下,清风避乌云,精铁百炼方成钢,陛下,江山要得保万年,鬼魅小人要当心。” 纣王怒道:“似你这等说,本朝的江山还是不稳当了。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嘴里,怎么就没一点好的?尤爱卿,费爱卿,在你那里课了,也都是没有好结果,大胆姬昌,你该不会是借此来糊弄朕?你使这江湖骗人的鬼把戏?难怪说上不得殿堂,气死朕了,居然是胡说八道的家伙,今日竟来金殿招摇撞骗,来人啦,把他绑了。朕要让他看着,朕是怎么个年景不顺?” 西伯侯也觉奇怪,近来怎么课的?怎么都是坏卦?嘿嘿,坏卦都算焦了,也没课到一个好卦。唉,也是,好卦怎么没一个人卦到呢? 见姬昌被绑,丞相比干,黄飞虎,微子等人都来为西伯侯保本。 “陛下,仅因一卦而罪西伯,实在是有失公允,万民不服呀!再说,西伯侯起课,开卦,乃是应尤大人费大人,陛下所求,他的卦象更是祖上所传,非是姬昌信口开河,陛下,凡事皆抬不过一理。你若因卦无所验,而罪姬昌。臣无话可说,今姬昌虽课了,然究竟准确与否,还需时日,那时,陛下若因他课卦不准而罪他,他亦信服,陛下,当是此理吧?” 纣王想了,比干丞相这话也对,处置姬昌,若无其他缘由,这般大臣不服,只怕影响大了,闹起来也是不好办,罢了吧,放了他也不是朕的秉性,再想个主意吧,不处置他,岂不是便宜他了?让他又躲个一劫。 尤浑费仲两个虽是气姬昌,然而群臣都在保本,他们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毕竟,姬昌曾送礼到他们府上。闹起来姬昌要照直说了,使大王对他们也不好看。 哎,这时要杀西伯侯已是不可能,不如在此做个人情,于是,他们乃挺身而出,费仲先奏道:“启陛下,臣闻西伯侯教民有方,西歧境内是物富民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圈地为牢,实为一方乐园,昨日信阳侯来报,信阳城处,有一地居民极为玩化,愚昧无知,屡教不改,何不借助西伯侯大才,羽化万民,使都城之隅,永得安稳,西伯侯也能将功赎罪,将陛下仁义散布天下。” 纣王正委实不决,听费仲所奏,甚合心意,这样即可留西伯侯在此,随时可验卦,又断了他在西歧野心。 恰尤浑进言:“陛下,费大人之言极是,若西伯侯果是有才,把羑里之民调教得当,这也是大王的圣明。” 纣王因而断曰:“着姬昌代朕羑里教化万民。” 西伯侯谢了,退朝后,他又来一一谢过各位大人,至费仲时,费仲言:“贤侯,此地名为羑里,离此不过三两天的路程,望贤侯不负陛下所托,把天子的仁慈遍布天下,只要你能行事得当,过了一阶段,下官定为贤侯解脱,使得早日归还西歧。” 这明摆着还在敲竹杠,要西岐财物运向大夫府里,西伯侯是明白人,岂有不了之处? 姬昌再次谢过尤浑费仲,道:“费大人,感谢你今日金殿之恩,我不日将差下人到你府上拜谢。” “哈哈,这倒不用了,已受贤侯太多,只愿此去平安。” 武成王黄飞虎过来,向西伯侯道:“贤侯此去,不过旬月,飞虎定寻机禀大王,为贤侯开脱,不使贤侯长久羁绊。” 感飞虎情真,西伯侯谢了,飞虎比干等在长亭饯行不提。 这日,黄飞虎对比干丞相讲:“奸贼当道,朝乱如此,为今之计,只有再请老丞相再出山一趟。” 比干说:“现在看来,也只得这样了,希望老丞相将金牌带来,只是不知这昏君还认不认祖上的物件了。” 说完,比干王爷将腰间金锏抚mo,原来,帝乙有三件心爱之物,临终送于三位大臣,商容是金牌,老太师闻仲是金剑,比干是金锏。 飞虎知道比干王爷所担心的事,这也能理解,纣王对他这个王叔,已经不买帐了。 就现在的情形来说,比干在大王眼里说有份量也有份量,说没份量也没份量,某些时候,比干感到不如商容老丞相有威势了。 提起了商容,飞虎就想到了那日长亭相别,商容老丞相对他说过的话,“但有需要,相请即来。”如今,昏君金殿醢东南两大诸侯,里囚西伯,朝中的局势比干王爷已经控制不住,难道不是正需要商容老丞相的时候? 想到这里,飞虎即派人连夜去请老丞相了。 各位,这里的话题且按,书向妙处引,我们且把话题扯到奸贼尤浑费仲那一边,看发生在他们身边的又是什么事端。 那日,姬昌被贬,尤浑费仲为在宫廷斗争中取得的初步胜利而庆贺,同至申公豹处饮了酒后,尤浑独自出来,进宫叩见纣王,他至寿仙宫,纣王却不在那里,原来,今日纣王出了金殿,即被西宫黄娘娘派人请去了。 因大王不在,妲己难得清闲,此刻,她正与王贵妃在院内下棋,各位,这王贵妃就是与费仲相好的那位王美人,上一次,得以单独伺驾,极讨纣王欢心,訾升为馨庆宫新的宫主。 二位美人下棋,初是五子逼着下,王美人下不过,复又换为二子棋,王贵妃又败了,不免取笑,“姐姐就是有能耐,难怪大王喜欢。” “招打了,这也能取笑,是你自己不专心,是不是有想着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姐姐说来听听。” 尤浑进来的时候,两下正在笑谈,得丫头示意,她们方看到尤浑来了,苏妲己和王贵妃绷住笑意,令丫鬟给尤大人伺坐。 各位,此时尤浑已极得纣王信任,得大王恩准,可以进后宫,宫内宫外又多是他的人,故他不用通报就进入了后宫。 妲己看尤浑,人虽然白净,讨人喜爱,只是有时带着那个娘娘腔,却不似男子汉所为。因而,她对他就说不上怎么喜欢,只是也不能说讨厌了,毕竟离开家乡,在宫中这么多年,乡音已经是不常听到,只有尤浑来了,她才能听到那熟悉的乡音,让她回忆起家乡的乡情。 妲己放开思绪: 他有时也是不错的,处处帮着自己,近来宫廷中的事情,都得承他的情,不然,凭自己一个弱女子,凭什么能和黄娘娘争斗?她可是武成王的妹妹呀。 各位,尤浑看到妲己,心里就象猫抓了一样,越是这样,他却越不敢抬头细看,呵呵,是男人都会这么样,在不能得到的美色面前,心都是乱的。 故而,尤浑此时即便看着妲己,他的眼神也是楞楞的,妲己见他这样,多少也有些羞涩,忙着打了招呼。 “尤大人,你请坐?” 思乡的情绪,不时从妲己心里冒出来。因而,妲己也想尤浑和自己说一些什么,呵呵,那怕就是家长里短,外面的一些趣事,随便扯一些,也是有趣呀,最起码可以听到乡音呀! 各位,无论游子身在何方,乡音对他们是最大的诱惑。 尤浑得妲己的招呼,却是不敢坐,依旧是低头锁眉,诺诺而退。 “啊,娘娘,大王既是不在这里,小臣告退了。” 妲己心里有点失望,知道这也是王贵妃在这里的缘故,唉,自己有时还不如王贵妃,王贵妃每次来和自己玩,她都能说出外界的一些变化。 对外界的了解,妲己都是从王贵妃那里得来的。笑话,新鲜事儿,也是王贵妃传来的,她有了费大夫撑腰,果就是不一样。 各位,这个时期,妲己处于宫廷斗争的漩涡中,虽没有她出面,却处处有她为中心,尤浑和比干丞相争斗的目的就是把她立为王后,而她身至半空,居然是毫不知情,表现出于已无关的样子。 这时,妲己已经感到了郁闷,极度向往外面的世界,外界,那美丽的花儿盛开,空中的鸟儿在飞,这一切的美丽,却都不属于她。 惜哉,她所在的地方,虽是富丽堂皇,却和鸟笼何异?还能让她珍惜哉? 这一日,纣王升金殿,忽报老丞相商容求见,纣王不知其故,商容与闻太师一样,在纣王的心里,是非常有份量的人物,因而,纣王就急宣他上殿。 不一会,商容身着缟素,伏在丹樨下,低头不语。纣王责怪,问:“这是哪里来的丧者?” “回陛下,是老臣来了!” “啊,你又是谁?如此着装,要触朕的霉头吗?” 商容答:“陛下,老臣商容,闻听陛下近来荒于酒色,道德全无,听谗去正,紊乱朝纲,颠倒五常,陛下,君道有污,日月有亏,纲伦不尊,祸患已伏,老臣不避斧钺,恳求陛下念臣一片苦衷,纳忠言,敬贤德,普天之下必念圣恩无边。” 纣王恼曰:“卿既已归隐,不遵宣诏,又来都城,擅自进见,寡人尚没治你的罪?怎么又有这多混话,敢情是老昏头了?再有,你身着缟素,岂不是触成汤的霉头?”” 商容道:“陛下,臣是来上本的。” “啊,你有什么本上?这么大的年岁了,念你也不易。难道就不能让他人代上吗?” “大王,臣为了成汤的万年基业而来,别人代替不得。” “有什么本章,你呈上来吧。” 商容遵旨,拿出本章,“大王,请过目。” 商容呈上本章,纣王即令当驾官拿来,细观: “臣商容奏启陛下:天子以道治国,以德服民,克勤克俭,毋敢怠慢,此宗庙社稷所以安如磐石。今陛下斩杜太师于金殿,炮烙梅大夫,拭皇后娘娘于后宫,撵太子于无形,醢两大诸侯于午门,囚西伯侯于羑里,此乃绝三纲,离五常的举动。陛下,如此种种,皆是昏庸之道,毁成汤江山于无形,比夏桀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古昏君无道,莫有过于此的,老臣言词恳切,实望陛下番然醒悟,重整朝纲,斩谗臣,远女色,则百姓敬仰,文武欢心,天下太平,陛下,若得醒悟,臣虽死犹生。” 纣王看罢,怒火燃烧,毁本章,传御旨,“把这老东西拖出去,他要就不来,来了就触朕的霉头,寡人留你何用?来呀,绑出午门,斩了。” 商容在纣王面前一向受尊敬,何被纣王这样喝待过?这会被喝待,他的傲气就上来了,爬起来后,上前一步,立于玉阶之上,大声喝道:“谁敢拿我?我身担先帝托孤的重担,此来正是我的责任,昏君,你鬼迷心窍,荒乱国政,若此下去。成汤将亡也,昏君,我不怕死,只是怕面对先王。先王克勤克俭,德修仁义,我与先王肝胆相照,先王托孤于我,我本该尽心竭力,扶持殿下续万年基业,谁料想落得今天的下场,罢罢,昏君欺鬼神,不敬上苍,弃宗庙社稷,毁先王江山。罢了,罢了,罢了,我去了,先皇,臣来陪伴你了。” 他一头撞向金殿的柱子上,只可怜一代名臣,三朝元老,只落得,血染衣袍,尸抛金殿,泪洒苍穹。 这正是: 古稀老臣不寻常,为尽忠良见昏王。 一朝撞死金殿上,美名传达万年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二回因病妲己请尤浑 灵台作法三道人 第十二回:因病妲己请尤浑灵台作法三道人 因纣王昏庸无道,商容老丞相感到愧对先王托孤之恩,怒火上来,拗不住性子,一头撞死在金殿上,这正是,血洒金庭柱,千古美名留。 商容之死,虽令纣王震惊,却也在承受之内,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这般老臣无来由的管制,这般摄政的人物只把他这个大王当着了孩童,为了自己的野心完全不把他这大王当回事。 纣王这会儿全向歪处想,好事也向坏处想,把商容的行为看着是粗暴的干涉他的政务,即便商容以前所有的功绩,善意的劝导在他的眼里也成了恶处,由此后,使他的性格又变了些,变得更是暴躁。所以,后来会发生在他身上许多荒唐并意想不到的事情,甚至包括刳剔孕妇这等千古难申的罪恶。 商容居然是这么倔牛脾气,七十多岁的人了,火性依旧大,脾气一点也没改,态度依然是生硬。这令纣王怎么也不能接受,面对商容的血肉尸体,他是怒不可息,唉,商容虽死也没有解了纣王心头恨。 “可恶,可恶,竟然在金殿上对朕如此,这还了得?朕已经长大了,不是初始的小孩儿,还须受他气来?” “来人呀,传朕旨意,老匹夫可恶,把他的尸体拖向城外,抛尸荒山,喂之于虎狼。” 商容被纣王如此相待,飞虎在那里看见,内心受了很大的责备,他本是想借重商容的才能,震胁纣王,使妹妹黄贵妃顺利的登上皇后之位,并不曾指望商容如此爆烈,在金殿暴死,他有很大的责任。若不是他出言相请,老丞相怎么能来? 飞虎在那里自责不已,其实,他还不曾知,商容老丞相上朝之前曾被尤浑略待,讥讽于他,“老家伙,你到这里是只是送死来吧,或许缟素着装更适合于你,更能使大王动情。” 商容被激怒,“小子,我不在朝才几天,就受你如此慢待,你以为缟素着装我就怕了?我这么大的年纪,能得不死,和死人堆里爬出又有何区别?今我就着缟素,看今日的大王是听你还是听我?” 商容如此壮烈,内里的原因却是受了尤浑的刺激,飞虎不知道详情,只觉老丞相的死于他有责任,内心就倍受煎熬。 “商老丞相是我请来,这样的下场太对不起了他,我该如何对老丞相在天之灵有所交代?” 飞虎思虑甚多,内心难堪,就差几个结拜的兄弟黄明周纪,找一吉地悄悄的将老丞相尸体掩埋了。 各位,与飞虎结拜的兄弟有四个,在这里交代清楚,以后也就没了差错,他们是黄明周纪龙环余谦,年轻的时候,飞虎参加校伍场选将,与陈桐争夺东征主帅,大战三百余合,陈桐力战不过,便使计谋下套子,用暗手段,黄明周纪龙环余谦都在场,这班年轻人看不过眼,合力相助,败了陈桐,以后,他们结为弟兄,认飞虎为大哥,跟随着他大战东海,血里爬火里滚,一直到今天,已经二十余年,经过血与火的考验,这几个结拜的兄弟和飞虎有了很深的情感,可以说,飞虎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了解,商老丞相的离世,他们深知大哥背负着重担,便做了妥善安排,埋了老丞相的尸体。 呵呵,可不能让他人指责飞虎大哥无情义。 当然,老丞相辞官返乡,从家乡进朝歌,这一切比干丞相也都知道,他和飞虎情意想通,飞虎助他掣肘纣王,他助飞虎妹妹黄贵妃登上中宫之位,在他的想法里,商容年岁大,对避让之道应该很是精通,那日告老还乡,他甚至对商容还生了嫉妒,所以,十里长亭相送,他的情感世界很是复杂,既是敬佩又是惋惜。 飞虎把商容请来了,比干就没有出面,他认为没有必要出面,以他和商老丞相两个人,任谁都能使纣王解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何必要把手里的王牌力量全部拿出?况且,闻仲不在朝,需要对付的只是一般小人,以商容在纣王心目中的地位,必能扭转局面,使尤浑费仲的行为有所收敛,商容的出现对纣王的无端将能起到阻止作用,最起码也能起到震慑,使奸贼不敢再妄为。 令比干丞相没想到的是,商容没有和纣王辩解几句居然就寻了短见,使他想出言阻止都已来不及。 比干见纣王怒火燃烧,须发披张,很是后怕,他是后悔莫已,亦不敢以身相试,只能是默默无语,退于一旁。 商容如此语言对待自己,纣王兽性被激发出来,竟然看什么东西都不顺当,至殿外,有两位武士形容不整,有点萎靡不振,当即被他责令拖出去砍了,随从再也没有敢说话了。 各位,这个时候,纣王已经完全找回了自信,他要把以前所受的窝囊气全部找回,呵呵,不要说闻太师不在朝中,只怕闻太师今日回来,也已经控制不住纣王了。 比干虽是王叔,又位及丞相,秉有玲珑七巧之心,但他依然无法摸透大王之心,失了算计,走了下策。这也从侧面应证了,无论何时何地,不入大王的心路,秉着性和大王对着干没有好处。 纣王在金殿上显了威,情绪虽是得到了一时宣扬,却依旧是烦心,他的心扉依然放不开,回宫后竟是各处也不去,径直到养心殿了。 折了商容,尤浑心里高兴,退朝后竟去见驾,纣王却是不见,尤浑就绕过大殿后墙,走了一圈,竟来到寿仙宫前面,妲己和王贵妃在一起,下了一盘五子棋,王贵妃绕不上弯子,没几步就被妲己围死,动担不了,她感到无趣,径直回宫了。 王贵妃走了,妲己也感无味,一人望着棋子发呆,有宫娥名叫鲧绢的,甚是贴心,围着妲己说一些知心话,恰好看到尤浑过来,她就跑到跟前,对他说:“尤大人,好久不见你到这来,奴婢正念叨着,啊,苍天有眼,你可过来了,我家娘娘有事相请。” 只这一句话,尤浑心中就似小鹿儿乱跳,他曾多次走这经过,每次都是扭着头走,不敢回头。唉,和七八年前相比,情景是大不一样,那时他年轻气盛,心比天大,色似魔生,年少不识愁滋味,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力,现在,他身在官场,哪里能漏一点把柄? 尤浑得鲧绢之语,却是左思右想,张张瞧瞧,摇摆不定。 “大王不在这里,这却是如何?若是被他人抓住了把柄?岂不是诸般努力都成空?” 他欲待走了,却又是自己多日所盼,欲待进了,又怕别人瞧见,左右张望,猫抓狗咬,如逼瘟一般。 “大人,娘娘实是有事相求。” 鲧绢态度却是诚实,使他无可推脱,万般无奈,尤浑就低着头跟随鲧绢走进了寿仙宫,行礼毕,开口道:“奴才问苏娘娘好,不知您找来小人何事?” 妲己道:“尤大人,你不要这样客气,毕竟我们娘家也是姻亲,姊妹相称,啊,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妹说说话儿。尤大人,我找你来是有点事,啊,这个事儿说来有些羞,妹妹还不好开口。” 这个话里透着诱惑,尤浑不敢胡乱答茬,低声言:“但凭娘娘吩咐。” 一句娘娘,把妲己唤醒,从姑娘家到苏美人再到到现在的苏贵妃,眼前的人,正努力把自己变为苏娘娘,万人之上的王后娘娘。而自己却从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是不是有所偏颇? 想到这里,妲己语气亦发轻柔:“尤大人,你本是我娘家嫂子的弟弟,算起来和我也算是兄妹相称,往后凡事都不要太过拘泥了。” 尤浑低低的应声是。 “娘娘说的是,小人明白。” 妲己本着脸,接着说:“那时年轻,你叫着妹妹,我心里是喜欢,唉,都过去了,只是这身份,没了人情味,今后,但要没他人在,你我还是兄妹相称,尤大人,你还叫着妹妹吧!啊,尤家哥哥,太过拘谨,倒显得我们之间生分了。” 这个话出口,尤浑心如蜜糖,哥哥,哥哥可是随便叫的?这可是亲人之间的信息,敢情在这个时候妲己真的想求着他什么事? 尤浑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妲己的想法,但他依旧不敢高声,口里只是诺诺而应。 “是,是,娘娘,娘娘,啊,妹妹,妲己妹妹。” 好久没有这样叫了,还能叫出口吗?能这样试一试吗?妹妹,妹妹。 “妲己妹妹!” 他把头垂的更低,只觉得裆里似有了湿意,凉也似的,漉漉一片,连着衣裾,啊,这是怎么了?这多天怎么就沉不住气? 尤浑惊觉,坏了,难道真萎了,“师傅呀师傅,你那些药儿,是助了我还是害了我。” 妲己见尤浑嘴形在动,并不听清他说什么,她就说:“尤家哥哥,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不瞒哥哥,妹妹今日请哥哥来,是有一事相求,啊,这个事怎么说呢,想了好久,还是告诉哥哥,妹妹也不怕丢人了,只是,哥哥可别笑话,这个事说来羞人,妹妹不好说,哥哥,却是凭的奇怪,近来不知何因,妹妹很是不舒服,啊,皮肤上不舒服,不但这样,有的时候,手脚都麻木了,这里还起了一层红红的小点,哥哥,你看,就是手臂手面上亦起了一片片扁泡,大王知道了,也曾让御医前来,但也看不出所以来,开了汤药吃,却是旧的好了,新的又现出来。哥哥,如此情形,大王见了,现在也是多天不再到这里来,哥哥,妹妹实在是委屈,不说出来无人知道,说了出来妹妹却是羞的慌,大王近来疑神疑鬼,见妹妹身上如此不净,对妹妹也是堤防,怕带来不洁。哥哥,真不知何因,妹妹却没敢对别人多讲,就算是王贵妃在这里,妹妹也没有透露过。” “啊!还有这事?” 尤浑吃惊,还有这样的事,御医竟然看不好这个病?难道,这其间有什么阴谋? 他冒了汗! 这时候,尤浑感到下面捂干了,已经不再湿漉,就放开声音,道:“娘娘,果真如此,大王已经多天没有来?啊,娘娘,确实奇怪,且待为臣……哥哥,细细查明。” 妲己放了心,她道:“如此就有劳哥哥了,妹妹在这里先谢了。” 说着她还真是礼拜了一下,尤浑吓白了脸,赶紧说:“妹妹放心,这在小臣,哥哥,看来,不是什么大事,明日即请几位神医来查。” 妲己高兴,让鲧娟为尤浑伺凳。 “哥哥,你坐下来说话。” 啊,这是更近乎了,尤浑身如煎熬,不敢抬头,也不敢落坐,依然是站着,说了几句家常话。 “妹妹,你要多保重,这或许是有人在那里捣鬼,哥哥,定会想办法,还把大王拉到你的身边。” “哥哥,真是如此,妹妹先谢谢了,啊,叫妹妹怎么来报答。” 妲己的话,尤浑听在耳里,实在是难受,他起身告退。 “妹妹,今日天也不早了,哥哥告辞了,且容哥哥回去想办法。” 妲己挽留。 “哥哥走好,若能查明事端,日后,小妹自当答谢!” 尤浑低头,再应声是,遂躬身而退。 妲己略感失望,自十六岁进宫,她头一次感觉这么无助,十六岁,自己还是青涩的时分,纣王给予了第一次,和众位美人疯狂了两三年,那时节,夜夜笙歌,天天榭舞,尤大人的双目是炙炙生光,追尾着她的身姿。 这一阶段以来,大王常在养心殿,这是因她身上有着难言的疾病,尤大人怎么也越来越胆小,见着了她连头也不敢抬,好象她是一个什么妖魔? 妲己伤怀,看着自己的皮肤,仍是当初那样白嫩,只是这上面的片片究是什么?红肿,水片,吁痒,她不禁叹息,怅然走出宫门进入庭院。花圃中,迷人的小花,似期待她的爱怜,禁不住她又伸出手来。 这日,尤浑请来了高友乾,杨生,李新霸三位道长,推荐于纣王,“陛下,他们三个皆有一身本事,可以解陛下近日之烦恼、、、、、” 纣王听闻,大喜过望,一扫多日来的晦气。原来,这三个道者,一个会看风水,一个善于请神灵,一个善治百病。 崇侯虎承担建造的灵台,土方已完成,纣王就让高友乾来看灵台方位,有无不当之处,又让杨生求取过往神灵帮助。 灵台雏形已成,台突西南向,北有一高楼,上挂摘星楼大牌,巍峨直入云天,远方一池与高台遥遥相对,高道人看到这里,乃对纣王奏道:“陛下,此台当为正南留阶,远方大池,与它相对,正合阴阳之数,真是好建筑构造,陛下,臣建议在大池左方再挖两小池,使三池成鼎足,其更显陛下之威势,陛下,灵台可取鹿台为名,三池分别命名为酒池,虿池,肉池,与摘星楼刚好合为五行,五行者,乃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一气化阴阳,使陛下在此心旷神怡,万事通畅,陛下和娘娘此后更是相亲相爱,万事吉祥,陛下,此鹿台为金,高楼为木,酒池为水,虿池为火,肉池为土,正合五行,陛下,高楼灵台位置已定,三池绝不能混乱了位置,世间万物既相生又相克,必要顺其理,明其意,方可用好五行,这五行的位置千万不能乱,一但次序错乱,它就表现出来,五行相克者,木能克土,火能克金,土能克水,金能克木,水能克火,若是三池位次不顺,也就导致诸事不顺,陛下,用好五行,万事顺吉,成汤江山得已永存万年。” “还有如此奥妙?高爱卿吉言。” 纣王听高友乾语不停顿,妙处不断,很是动心,谢过了他,复又让杨生上台。 杨生登上鹿台,指挥道童十二名立于四周,遂开始作法,只见他披发执剑,口中念念有词,刹时气煞阴风,凄迷之雾弥漫其间,道长行动间,衣阙飘舞,阴风阵阵,靡靡之音不断。 小道童一旁助威,其间穿行,嗨嗨之呼声也是不断,即便纣王威势若此,亦觉是心有余悸,暗道果是好道行,好风? 却见杨生双目紧闭,头向后一倒,上身可可的跨过栏杆,眼看要掉下高台,一个转身,若鱼儿打挺,又翻了过来,一声大喝:“过路的,无枉的,你且走吧,不要在此停留,有冤的,有屈的,你且过来,吾乃昊天大帝,巡视到此,见此高台,甚是宏伟,合吾心意,呵,此当是成汤天下了,世间有此能人,建此宏伟高台,必为万世流芳,万年流长,祖上有灵也是荣光,台下那跪倒的,有怨有屈的,有伤有痛,有仇有恨的,可至那天桥外等候,由吾一一发落,自有安神位,莫在此作无妄之想,扰了世间王之清,啊,天灵灵,地灵灵,一切小鬼各安灵,仁君贤士喝一声,孤魂野骸也安宁。” 语气低沉,其后几乎听不真切。杨生忽忽唱完,便向后一倒,晕死了过去,众人都感到一阵寒意,惊愕之余,风已歇了。 纣王惊醒,呼喊起来。 “杨爱卿怎么了,他就死了麽?” 待看小道童上前,扶尸作流涕状。群臣都是惊异,默默无语不敢前观。 好一会儿,一道童惊呼,师傅醒来。 众人正是疑虑,杨生却已醒来,虚虚弱弱,迟迟疑疑。纣王急忙上前,扶持相问:“杨爱卿,你可醒来,惊吓朕了,啊,爱卿,你费力了,这会可好,身体感觉如何?” “陛下?啊,小臣这是在哪呀?这是作什么?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呵,他转身跪倒,完全不知自己为何昏睡,及方才所言语。 纣王很是感动,拉着杨生的手,不住的安慰。 “杨爱卿,你辛苦了。” 有人告诉杨生刚才他的行为,他竟是自己都不自信。 “陛下,可有这事?昊天大帝?我?我怎么知道?竟是成了神人。” “是了,杨爱卿,你辛苦了,请随朕再至高楼前,为朕再作辛劳,啊,杨爱卿,你不要推辞,朕自会重赏于你。” “陛下,臣子为陛下效力是应该的,这是臣子的本分。” “哈哈,杨爱卿真会说。” 于是,君臣一行又来到摘星楼前,只见楼高有千尺,上有百层,每层皆飞檐斗角,挂以风铃,微风吹来,叮叮当当,大是悦耳。 众道人在此各显神通,挂桃符,埋神木,凡此种种,手法多样,不一而足,此皆不一一而叙。 从值星楼回来后,尤浑就陪同李道长至寿仙宫,有鲧娟接着,悬脉问诊,李道长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百思不得其解,乃熬了草药分别予以妲己外内用服。 李道人没有瞧出门道,但不好显露,只是嘱咐苏妲己少出行,多避风口,尤浑其间插嘴。 “娘娘,你要多休想,莫让邪魔入侵。” 妲己谢了。尤浑和道长告辞而归,行至花圃旁,看见一片紫色小花,在花丛中异常醒目,柔人喜爱,道长禁不住用手触了一下,走至宫外即感手足奇痒,他顿开茅塞,乃问尤浑道:“尤大人,不知这圃中鲜花,谁人布置?如此可爱。” 尤浑答道:“不是什么好家伙,道号云中子,终南山人氏,乃是比干丞相所荐。” 李新霸说,“这个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闻西昆仑道教,其祖师道号元始,其人也甚通花木之精辟,或可是从那里传来也未可。” “啊,杨兄可知确切。” “小人不是详细,但既如此,可着人找他来,我看出问题来了,原来娘娘的病根正出在此花上,先不与惊动,且先把他找来,问他能不能将此花移植?大人,你看我这手臂,无意之中触了上去,即起一层鬼片片,蘑菇头,古话为鬼上身,曾听通天师傅对弟子讲过,却是从来没看过,今天方才见识。啊,大人,这正是打击他们(比干集团)的好机会,可速报与大王知之。” 尤浑听说,即伸手轻轻触那小花,只是一会,手上便有层层片片,醒悟过后他即派人去寻找云中子,却是没有找着。 随从回答,云中子数天前不辞而别,已经不知所终。 啊,他必是知事情将败露,逃了,不过,即便他不逃,也很难治他罪?他可以推脱,借口不知或苏娘娘喜爱此小花所以布置? 尤浑算是明白过来,此乃比干为争中宫娘娘位置耍的一点小阴谋,知道妲己爱花,特在她宫中布置了这种小花,幸而妲己娘娘是直性人,说了出来,告诉了他,才能使他早一点知道事端,得已铲除这祸害,若妲己是一羞涩女子,不敢见自己的面,不说出这事,任由病魔缠身,不就中了比干老匹夫的计谋?大王若惧娘娘之疾,永远不来寿仙宫,他的计谋不就得逞了?到那时候,只怕凭自己再努力,妲己再美丽,要想做上正宫娘娘的位置,亦是枉然,时间久了,说不定大王就把苏娘娘忘掉,中宫的位置必然被黄贵妃夺去? 唉,可怕呀可怕,幸而早得发觉。 想到这里,尤浑出了一头冷汗,这片花将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和威望,今后,若是苏娘娘不得扶正,他在朝中大臣心目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仗,只怕再也不能在后宫走动了。 “唉,云中子这一走,比干焉会承认此事?罢了,且把此仇恨压住在心底。不过,这也是比干的失着,纵使他是玲珑心,也有走下坡路的时候,从今后该是我翻身的时候了。” 此时,比干是首相,又是王叔,朝中的权势最大,凭尤浑现在的本事,尚撼不动他这棵大树,所谓孵蚁撼大树,即使在纣王面前争了脸红脖粗,纣王也不一定采纳他的话,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罢了,比干甚是聪明,或许他已经知觉,这一会,他若是嘴一溜,反打一耙,这事只是云中子自办,他并不知情,与他何干?” 唉,唯有寻着云中子其人,把他制服了,方能再发难。 至于这些花草,且将这张牌留着,在关键时发出。 思量已罢,尤浑即嘱咐李道长将这里的花移栽另一处留作样本,又让高友乾和杨生替他出去寻访云中子。 至于纣王那里,妲己的病因,尤浑且隐瞒,只是禀报李新霸道长医术高超,今后,可留任成汤国师一职。 纣王重赏了李道长,前来探望妲己。 妲己接驾,娇媚又现,伸出了白白的手臂,让大王细看。 “大王,臣妾新编了舞蹈,跳给你来看,你不来,臣妾舞姿都生疏了。” 纣王看她更是娇媚,仪态万千,白白的手臂若是莲藕伸来,心里不禁痒起来。 “苏爱妃,这些天你受委屈了,啊,你变的更美了。” 自宫中花草变换了后,妲己之疾不久而愈。这一会,她围绕这纣王翩翩起舞,纣王不是铁石,也不是罗汉,绝色面前怎么能不动心怀?他于妲己同赴巫山,共效于飞。 这叫做: 不敬忠言信鬼神,不作仁义作荒唐。 鬼神但得能帮忙,不教千年江山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三回西伯侯浮化羑里 姜子牙初下昆仑 第十三回:西伯侯浮化羑里,姜子牙初下昆仑 那日,西伯侯告辞了飞虎比干丞相,纣王示意,尤浑指派两位文武官员相陪送,名为护卫,实是押送,使姬昌到羑里地方上有所交割,所谓是变换公文,拿个手续回来。 各位,姬昌前往朝歌时,手下随从中有辛甲辛免两兄弟,这两个人都很粗壮,甚有武力,考虑到西伯侯的安危,姬昌被贬羑里后,他们都愿陪同前往,有他们在,尤浑安排的陪护都没有敢为难姬昌。 在辛氏兄弟的威风面前,尤浑安排的护卫不敢妄动,一路上倒是派送了许多好吃好喝,到了羑里小城,那里的地方开了衙门,做了接管,听说其中事端,地方对姬昌很是客气,设了账房,让姬昌在那里主事,管理当地一干囚犯、奴隶。 羑里本是纣王的一个监狱,这个地方的人民多是囚犯和奴隶的后代,呵呵,囚犯的后代也是奴隶,他们落户在此,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家族体系,世代在此开荒种地,接受奴役,生活待遇极差,已到了不堪重负的时候,欲改变生活环境,他们就不能够安定。 贫困,自然刁蛮,奴隶们常会闹事,费仲说这里的人民顽固不化,这是生活所逼,难怪他这样说,让姬昌前来,名义上是浮化万民,实则是尤浑费仲借奴隶犯人之手来整理姬昌。 辛甲辛免作为姬昌的奴仆,编排在一干奴隶之中,姬昌主事后,安排他们作了监工,那里的奴隶岂能轻易降伏?甘愿受姬昌的指派?辛甲辛免通过几场打斗,征服了众囚犯,得到了奴隶们的尊敬。 各位,这里又印证了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那时候更是如此,天下都是拳头打出来的,若是没有辛甲辛免两人能打的拳头,西伯侯怎么能安心下来工作?这一方的民众怎么会听他的?难道仅凭姬昌善变的口舌就能收服了众人? 呵呵,只怕他还没开口,便落一身打,又何如来孵化民众?再或者他的骨头脆一些,吃不住打击,当时送了命,又怎么能来做众人的思想工作? 所谓的孵化民众,开始必然要民众安心,臣服,然后才能教育,辛甲辛免出力的同时,也得到了奴隶们的敬重。 在威势面前,奴隶们开始敬重辛甲兄弟俩,按他两个安排的规矩来行事,一切进入了轨道,经过姬昌合理算计,辛甲辛免兄弟两个也得到了宽闲,宽闲之余,姬昌就让他们化装起来,前往朝歌探听消息,也因此,他们得与黄飞虎部下周纪黄明等人相识,都是能打的英雄人物,秉性一般相近,在一起投缘,他们几个人居然就磕了头,拜了把兄弟。 羑里的人口很少,多是在此久远的奴隶后代,被辛甲辛免征服后,姬昌就为他们定了规矩,让他们按时作息,按次劳作,因而,管理起来并不是费事,姬昌也因此有了空闲,闲暇之余,他便会利用自己所学的金钱卦术,为当地民众解难。 自西伯侯到了羑里小城,当地民众都会来看他,见识他的风采,位已极品的侯爷到了这么个小地方,怎么说也是一个稀奇事? 听说这位侯爷会取卦,民众都想见识,遇到了难事者,有借机当面求其一卦,西伯侯也不吝啬,即时袖起金钱,也多有准确。 斗转星移,日月轮回,姬昌来到羑里已有数月,这日,西伯侯升了课堂,作了工作安排后,闲余下来,民众又来相求,姬昌便将金钱课开起来,恰有一妇人刚丢失了一只鸡,请他一课,他便摆开香案焚了香,作了祷告,祈求先祖的庇佑,希望不要因此事而降罪到子孙后代。 “历代先祖,后稷,公刘,古公,请你们保佑子孙姬昌吧,让他把祥和安宁带给这一方黎民百姓,愿他们永远快乐安详。” 姬昌念念有词的作了祷告,拜了数拜,然后摊上卦筒,将金钱六枚拿在手里,默默凝视空中,一会,双掌合十,吹来了一个仙气,呼---待下面的民众安定,神往的望着他时,他便将金钱徐徐放入筒中,又合了一个气,方摇晃起来。 过了一会,金钱被他依次取出排开,得了一卦,看了卦象,姬昌开口道,“此乃失而复得之卦,你莫要慌,鸡不在了,这已是既成事实,本是破财之兆,没有办法和解,但依今日之卦象,却是好象,吉兆,或会有人送来,即便鸡把他吃了,他也会还于你钱,或者,就有人买一只还于你。” “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侯爷,你莫是诳我们吧?既然贼偷吃了鸡,又怎肯吐出?他又怎么肯吐出,若说是他没吃了吧,他或可归还了,他若是吃了,你难道断他吐出?” “是啊,这西伯侯莫是徒有虚名,专说诳语。谁把鸡偷了还会送还,他莫不是疯子?” “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像,难道真有人来送还?” 姬昌微笑不语,信我者昌。 众人都是疑惑,“侯爷莫是心虚,信口开河无法收场?” 在取笑和半信半疑中大家各自散去。 且说这个偷鸡贼,很年轻,本是有些学识的,只因老母缠病,穷困饿极,他方做了这事,到了家里,年迈的老母怎么也不肯吃他偷来的鸡,家里本没有鸡,也无钱去买,现在架上烧烤的鸡虽是香气扑鼻,来路却是不正,故而,无论他怎么劝说,老母也不吃来,她非要弄个明白,否则,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 没有办法,他就把路过山坡时,偷了邻居家鸡的事对老母说了,老母发了怒,自然是更不吃了,她宁愿饿死。 这一下,这个年轻的偷鸡贼慌了,他是有学识的,也就是有脸皮的人,见母亲虽是饿急,病困,却不吃他端来的一块肉,他就动了羞耻的心,跪在母亲床前承认了错误,在母亲的逼迫下,用母亲陪嫁的指环在街上换了一只相当的鸡送还给这家人,并一再留书表示了歉意。 当那个求卦的老妇前来答谢姬昌时,羑里城惊动很大,围观者也甚众。 这个卦应的是如此准,好事的都赶到姬昌那里瞅热闹,那个妇人对姬昌表达了谢意,并要把鸡子送给他,作为卦资。 她虽诚心希望姬昌收下,但姬昌又怎么肯收,他不但没有收,还为那个老母亲送去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品。 姬昌的名声大起来,围观者甚多,多是赞赏,唯有一位老人对西伯侯嬉笑,姬昌奇怪。 “老人家,昌愚笨,可有做的不周到地方吗?” “啊,侯爷,小民怎么敢这样说?” “那么,敢问老人家,那你笑的是什么呢?” 那个老者就回答了,“侯爷,你此卦虽是准确,然你每次只能卦一样事,而且还繁琐,极不方便遇急事来求的人,此间东南,百来里路,有一人,只需看你一眼,就知你的来意,报上生辰,年月,就能知道你的生死祸福,前程往事,一生命运,他还善看风水,前些时,我家中有一头老牛丢失,听人说有这么个人,就特意去了一趟,到了那里,人们排队相候,我就有点着急,谁知那先生看到了我,就对前面的人说:‘各位,事情不是怎么着急的,先让一让这位老者,他路远,离这百十里路程,清早跑到这里,实在不易,家中必然丢了重要的东西。啊,前面的人,不是很急的,且让一让他。’听了他的话,众人都纷纷相让,这才论到了我,啊,不然的话,就是排队等待到天晚,也不一定论到我,侯爷,你说此人神不神奇?” 西伯侯道:“果然是神奇,敢问老者,他又是如何为你起卦的呢?” “侯爷,当时,我坐在那位先生面前,他只问了我三句话,,第一句,你家是此西北哪里人?我答是羑里城北人,第二句,他问我丢了什么东西?我回答说是耕牛,第三句,他问几时发现丢了的,我答末时,那先生就催我赶快奔回走,沿山沟一直奔西北找,早一时辰有牛,迟一时辰无牛,当时,我是卦金都顾不得付,就赶紧奔回走,果然不出那先生神算,在我家后面,一个多年没去过的山沟里,找了回来,若是找的迟了,只怕真是无牛,我去的时候,那沟对头的几只老狼正虎视眈眈,侯爷,你说险是不险?” “果真是险。也真是神了,啊,敢问老人家,此人何在?” “侯爷,那日课金我尚还来不及给付,正思量着隔日前去,若是侯爷高兴,小人愿前带路。” 姬昌听说世上还有如此的人物,喜不自禁,思量着怎么能见上一面,结识一下,也不枉来人生一世。只是他今为待罪之身,朝中有些人的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他又怎么能够脱身离开这里呢? 既然脱身不易,姬昌就托那位老者带话给丞相比干,请比干丞相前去寻访,啊,如此人才,乃稀世少有,实不易得的,当为慎重珍惜,成汤江山有此人才,必能千秋万载。 “啊,老人家,我前去极为不方便,请您为我传个话如何?今后我必有重谢。” “侯爷,小民愚笨,只怕耽误你的大事。” “老人家,你放心,此去路上,我自安排人暗中护卫于你。” 到了此时,老者无可推脱,应了下来。 西伯侯怕比干丞相有误,特拿出信物一件,乃是一玉佩,交与老者,比干丞相见西伯侯极为重视此人,乃用心打听,知道此人现就住在宋家庄,离朝歌不过三十五里路程。此人姓姜名尚字子牙,外号飞熊,在当地名声已经很大。 比干丞相想,虽则如此,此人或是浪得虚名,当专程访问一次。 各位,这姜子牙乃东海许洲人氏,少年时家贫,父母早亡,游逛与市井,结交了几位朋友,这些朋友三教九流,五花八门都有,子牙时运很背,混到十六岁,依然是一无所有,人混得却是骨瘦如材,冤债缠身。 不得而已,他背井离乡,到了宋家庄,结识了宋异人,两人都是闯江湖出生,义气相投,焚香八拜后结为磕头拜把的弟兄,宋异人年长姜子牙八岁,为大哥,初时,两人年轻,偷吃扒拿的事情都干。 有了钱他们两人就整日游山玩水,混迹江湖,不欺意间,给宋异人又发了一点小财,倒把姜子牙让人上眼。 呵呵,偷驴的没抓住,看到了拔橛的,苦主自然是紧追不放,姜子牙没有办法,只有远遁他方,到了昆仑山脉,遇着一个老道,那老道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而且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星际变化,潮长潮落均了如指掌,善于运用闭气的法门,跟随着他学习各种法术的弟子众多,他的门下自然也是三教九流都有,但他不糊涂,识人才,善于安排弟子,让他们各尽所能。 姜子牙初次见到他时,正逢一头疯牛行凶,那老道年数虽高,然功力还在,发掌后轻易的就击毙了疯牛。 当时,姜子牙是敬佩不已,虚心求教,叩头拜为师尊,那老道见子牙秉性好,资赋好,就有心调教,使他改邪规正。 收了子牙后,老道也不吝啬,有问即答,依照子牙之才,安排他在后山炼制丹丸,空闲之余又传授些道德真言,子牙那一班师兄弟,经过他的调教,皆是能言善辩,胸怀大志。 且说子牙,在老道的教授下,山间苦苦修行,不念红尘滚滚,不贪富贵如云,不知不觉过了二三十年,渐渐磨却心性,对少年事后悔起来,更是感激老道的用心良苦。 老道却是日渐衰老,这日,把众多弟子叫到跟前,言及往事不胜唏嘘,有生之年空怀抱负,没有明主可投,今已老迈,而弟子皆学有所成,希望他们都能下山去闯一闯,为老师扬名吐万,也不负平身所学。 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总有悲欢离合。 子牙与众位师兄弟是含泪而别,一步三叩离开昆仑山,离开多年的玉虚观,下山以后,子牙才想起,只知师傅道号元始,还不知师傅真正名讳,今后无法传播英名,后来,子牙曾联系其他师兄弟,可惜皆不知师尊真正的名讳,再去昆仑寻访,老道亦已不在,没有办法,子牙对后世弟子言及师祖,只在道号后加上天尊两字,为元始天尊,而其真实大名再也无从知晓。 再后来,姜子牙得武王封地在齐国,在齐鲁之地传道,传播师尊的道德,流传了几百年后,被曲阜之地一人得到了精髓,此人姓孔名丘,字仲尼,家中兄弟排在第二,所以又叫孔老二,孔丘孔老二,后世之人又尊称孔子,孔子得子牙道德的精髓,就在齐鲁大地弘扬,并传了七十二贤人,使他的英名传播了两千几百年,孔子虽去,后世追宗颂祖,仍道元始。 呵呵,我中华的儒家道化根源只能追寻到他了,所以,后世之人颂扬一切,都以元始开端,一元复始,但元始的真实姓名却是无人可知。 哈哈,这一节多是笑谈,趣话,至于正文,各位且接着看。 姜子牙下了昆仑山以后,自思无处可去,东海还是少年时待的,唉,少小离家老大还,乡音已改鬓毛衰,在那里已没有了亲邻,还回去干什么?只怕那里的儿童见了,也会笑问客从何处来? “唉,今后到哪里去安居呢?”“若是去了东海,只是一方小郡,在那里只会耽误了师傅所传的哲理,况依师傅之言,吾之才学已有伊尹之能,譬之飞熊也都为可。” 想前思后,子牙动摇不定,忽然想起了那个结义兄弟宋异人,不知他还在不在宋家庄?这宋家庄傍近朝歌,今后也适合发展。 想到这里,收拾打点后,子牙直奔宋家庄而来。 却说宋异人,那日得了一点小财,竟良心发现,洗心革面,做起了本份人,专心经营起了一份家业,发达后,娶妻生子,建了豪华庄园。 但他这个人久在江湖走,极重情意,心里还会时常念叨子牙的好处。 “唉,不知老弟身在何处,这份家业,挣来虽不易,但从头来说,有他的功劳,要知道他在哪里,怎么都要分与他一些。” 这一日,宋异人正在与人结账,有门童来报:“宋员外,庄外有一人,自称是故人姜子牙,特来寻访。” 宋员外听说,放下手里的账本,迎了出去,老远看到一人,就呼了起来。 子牙看宋员外家门庭,绿柳长存,鲜花满园,正是好光景,前面池塘里,老牛懒散浸泡水中,远方是游鸭群群,一派富贵景。 看到这里,子牙就暗思,他这光景大是不一样,不知这个大哥还理睬不理睬我呢? 子牙正在观看,宋员外已迎出门外,见这个道者,依稀有子牙当年的模样。所谓道者,多是枉识人间烟火,仙气常留身边之徒。子牙此时正有道骨仙风。 宋异人呼了一声后,连忙相问道:“那个莫非就是我子牙贤弟吗?呀,真是姜贤弟,这一向你在那里,可想死哥哥了。” 子牙回道:“兄长别来无恙,那日闹市一别,兄长走脱后,弟走他乡,在昆仑拜师,随恩师学艺二三十年,今日方回来,自思已无他处可去,唯有仁兄这一处可落脚。” 宋异人道:“贤弟,委屈你了,不知贤弟在昆仑可学得本领?有哪些作为?” 子牙道:“兄长,山间学艺,不过是种桃种花,挑水浇松之事,外带煽风点火,炼制丹丸。” “贤弟,不是我说,此皆是仆役之事,不值一提,哪里能当口饭吃,哪里能养家糊口?贤弟,今既已到我这来了,就不要再到它处转运了,我怎么都要帮你,贤弟,我把你当作亲兄弟,我这里的家就是你的家。” “如此一来,倒给仁兄添了麻烦。” “贤弟,你这是怎说?不要说我们还有以前的交情,就是过路的在我这住上三五年,我也从没说过别话。” 子牙大为感动。呵,哥哥改正了,变得如此慈善。他就开口作了谢言:“仁兄,子牙何幸,得识仁兄,如此仗义之人,仁兄既是不见外,子牙那就安心落脚了。” 宋员外说:“贤弟,不要说见外的话,请,请,请,里面请。” 子牙落住后,宋员外又道:“贤弟,人生在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你与我相处一场,情如手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待明日,哥哥就与你提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使姜姓有后。” 姜子牙大为感动,这么多年来,宋大哥还有如此情意,实属不易,应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可是,这个事说起来有点羞,他乃含蓄的说道:“仁兄,今日方聚,日后再议此事吧。” 宋异人答应了,“好吧,就依你的意,兄弟你远来,累了,就依你,以后再说。” 兄弟二人互述别离衷肠,相谈甚欢,宋异人安置了子牙食宿。即开始张罗,四处打听,知道马家庄马洪员外,有一女,东不成西不就,耽搁了下来,今年龄已大,配于子牙正合适,他就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这日,宋异人骑着毛驴,前往马家庄提亲,马员外见宋员外亲临提亲,大喜迎出门外,相叙已罢,宋员外道:“老员外,我特来与令爱提亲。” 马老员外道:“宋庄主,不知你将小女说与那一门哪一户?” 宋员外说:“此非别人,乃是我少时结义兄弟,东海许洲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外号姜飞熊,小时与我是患难与共的弟兄,在外学艺二三十年,今方得归还。” 马老员外道:“既然如此,贤弟前来,岂有差错,我应了就是。” 宋员外说,“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是白银四锭,作为聘金,您老收下吧。” 马老员外正为闺女的婚姻大事烦愁,见有如此好事,且聘金颇厚,自然大喜,呵呵,怎么也比那个卖菜的穷小子高强? 应了亲事,收起白银,马员外设酒席款待了宋员外。 宋异人日暮归来,子牙就问:“仁兄,今日哪里去?小弟好找。” “恭喜贤弟,今天,为兄为你议定一门亲事,乃是马家庄马洪庄主之女,她的年纪比贤弟要小的多,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有才有貌,当为爱护,贤弟,此当是你的大喜呀。” 子牙答礼相谢,道:“承兄长如此看顾,此恩此德,子牙永不忘却。” 宋员外说:“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如此,只要贤弟应了,为兄这就着手准备,我那边还有一间偏屋,就送于贤弟做洞房吧。” 有此好事,子牙能不应,他把在昆仑上学来的道德本领,推算出一个良辰吉日。 到了那日,宋异人就置办酒席,遍邀庄前庄后,左邻右舍,远方亲友,迎娶马氏。 其时,风光无限美,花香鸟儿鸣。 子牙衣冠艳丽,颇中礼仪,见了马员外,躬身施礼,口称岳父。 老员外得了宋异人的钱财,对这个女婿自然也是青眼相看。高兴把女儿让子牙带了去。 呵呵,一个半截埋黄土的糟老头,得以娶了一黄花大闺女。 子牙得了娇妻,自是无限得意,骑在毛驴上是洋洋自得,呵呵,这就是姻缘巧合了。 是夜,马氏被送入洞房,花烛之下,子牙竭尽所能,圆了人生一梦。 这叫做: 离却昆仑落红尘,满腹经伦不是神。 尘世还须燃香火,子牙今日做新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四回作生意子牙掉魂 弄玄机声名远扬 第十四回:作生意子牙掉魂,弄玄机声名远扬 子牙成亲之后,他和马氏两个相配,正是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呵呵,这么些年下来,对男女的奥妙子牙猜不透,不通过实践怎么行?只有实践过后才能使他明白世间的阴阳变化,潮长潮落。 各位,一个男人倘若连女人都不识,还算什么男人,又怎能妄称善通阴阳,知识乾坤变化? 子牙欲知阴阳之理,就必须识得女人,以前,他没有那个条件,现在有女人在身边,他能不念着?一个善通阴阳之理的先生,他可以从女人身体的变化上,得出阴阳变化的正理。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性,身体的需求使马氏放荡,在家里时她便和本村的一个小泼皮有了情意,若非被老父马洪阻止,已然发生了一大堆的麻烦。 “门不当户不对,那小泼皮岂有钱娶她?而宋员外的兄弟不同,最起码宋员外愿意拿出许多聘金。” 马洪不过是一世俗之人,他有什么眼光,得了宋异人的聘金,他怎么不应允了闺女的亲事? 也许,有人会说了,这里把马氏的人格贬低了,是不是也侮辱了子牙的人格? 各位,你可以放宽心想,子牙漂泊在外,乃是准备孤独一生的中年人,他又一无所有,于红尘已是绝望,哪里还有条件选择他人?能得宋异人为他做主娶妻,实在是他的好造化。 当然,上面也并不是说马氏就生性淫荡,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在封建道德伦理下,稍有伸张出轨便为村人所不齿,其实,这也是道德统领者为了奴役人民的一种手段。 各位,就理论来说,作为一个成熟的个体,若是没有及时被客体采摘,自然思想,想起来自然蹁跹,若被路过的客体,无意中碰了她一下,呵,或叫亲热了一下,也并不是太过分的事了。 马氏或只是在成熟时被路过的客体采了一吃,或只是摘了没摘清根,没到手,以后,被家人敲出端倪,便被家里包裹了,等待合适的客体再来采。 当然,那种明明需要采摘却要等待采摘的滋味最是难过,初次的采摘更让她无穷回味。 所谓瓜熟了,蒂也就落了,采摘人须及时来摘。 花开及时采,人若到了这个年纪,也须及时行乐为是。 子牙和马氏在这样的状态下,一时间自然也是相亲相爱,情长意绵,正所谓,郎有情来妾有意,夫妻两个过上了神仙岁月,呵呵,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惜,这安乐的生活并没有过了多久,马氏就发话了,她是见识过世面的,老父马洪家里有得,和宋异人俱是一般的大庄主,她在家时就吃不焦穿不焦,跟着姜子牙后,虽是乐趣有了,然用度不够,小夫妻两个为了节省开支,整日都是粗茶淡饭,这还不算,还需要她亲自操作,马氏娇惯掼了,她心中就有了怨气。 “这样的日月,和在娘家作姑娘时都没得比。” 她怨了,怎么不怨?虽说是想着快乐,但能过日月才是根本,所以,即便是宋异人夫妇来了,她都有着愧意。 在这个时候,姜子牙的体能也有了变化,后力不继,呵呵,子牙年岁渐长,采摘的事不能天天进行,不能当饭吃,而且,他还需把师尊的教诲每日谨记一两次。就如学语录,学经文,每日饭前觉前都也念几遍。 马氏看子牙如此,就发话了,“我的夫呀,长此这样下去,坐吃山也空,何况还寄住在人家,自己一点家业也没有,今后怎么得了?为子孙后世计,我们还须苦些好。” 子牙还在想着阴阳变幻的道理,并没有理会她,吃喝玩乐之余,他还念叨着在昆仑山上学来的道德真言。 各位,所谓的道德真言,不过是“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与朋友交,言而有信。”“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马氏是精明的人,她和子牙有了分歧,乃在一日午后,对子牙说:“我的夫呀,宋大伯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长期在他这里,怎么是事端?” 子牙道:“贤妻呀,宋大哥和我八拜为交,生死兄弟,住在他这里怕甚?” 马氏见子牙如此不开窍,脑袋里就像进了水,不过是结拜兄弟,就这么沾靠,难道这中间不会有什么念场?因而,她就开导子牙说:“我的夫呀!就是自家亲兄弟,也难有这般好的,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一但要有点什么事,今后倒是如何?倘若一年半载我们再添加了一口两口,不是又添了累赘?再说,宋大哥年岁也渐渐大了,一但不在,他的子女能容得下你我?那时候,你我两口又如何过这日子?” 子牙见马氏诚心跟他过日子,心理受了感悟,就接过她的话说道:“贤妻说的是,子牙自当领受,只是我在昆仑几十年,除了念些道德真言,外带砍柴烧火,炼制丹丸,其他什么事务都不通,你现在叫我去做些什么呢?难道以我现在的身体,还能去砍柴来卖?” 马氏说:“我的夫呀,也不要你去砍柴卖柴,我自幼就会编簰编笊,后院竹子很多,都是宋大哥不需用的,你砍下一些,待我编起来,给你挑到朝歌去卖。这样也能赚些钱来补贴家用。” 子牙信了马氏之语,和宋异人说了声,就去砍了竹子,待马氏编起来,他就挑往朝歌来,不曾想,自早到晚,一样都没卖。 原来,子牙初做生意,脸面薄些,哪好意思走到人前?说到人前?东西放下后,看那边有摆棋摊的,他径去相眼了,各位,买东西的人家谁去没人看的摊子跟前问价?此时,朝歌城正因炮烙梅伯,姜皇后冤死,两皇子下落不明而闹的慌,再有商容撞死金殿,醢尸两大诸侯,这几等事出来,朝歌城里闹的是人心惶惶,哪里有几个正经人到街上来,既是到了街上的,也是来去匆匆,不敢多停留,因而,朝歌城非常萧条,生意是普遍难做。 没有人问价,子牙越发脸薄,躲在棋摊前不走,这时棋摊的生意却是出奇的好,时有人前来,逗弄他人下注相博,子牙相出了一些门道,虽是人来人去,流动不定,有几个人却是一直在,而赢了钱的也多是这几个人,输了钱的却是那些不甘的过客。 原来这里有猫腻,子牙端相一旁,也就暗熟于心,一直是相到天晚。虽然簰筢一个没卖出,但子牙却是高兴,他从棋局里相出了大道理来,这个世界,尔虞我诈,暗藏玄机,棋局虽小,歹杀之气严重,暗藏哲理,天花乱坠都是空,只有生存是第一位,争斗从来有,非是此时生。 棋局的道理暗合玄妙,于玄机处正是互补,子牙想,我何不借用? 天晚回去,子牙腹内空虚,到家更是腰酸腿痛,饥饿交加。 这时,马氏但要安慰他一句,说上一些腆缅话就好了,夫妻两人还能和和气气,日子也就能团下去,不会发生以后的争吵,人都是这样,一但撕破了脸皮,从此吵嘴打架就成了家常便饭。 且说马氏迎接子牙归来,看见一样东西都没卖,自家辛苦了好长时间,一点回报都没有,她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自然就没好言语了。 “你这个夯货,就知道卖弄那虚无的玄机,让你做生意是一样都不会,就是编现成的牌筢都还卖不出去,倒有什么用?唉,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纯是窝囊废,没有用的家伙,人家男人是走到人前,说到人前,活的是红红火火,小日子过的美美满满。你连这几个簰筢都卖不出去,还算是男人吗?” 毕竟,姜子牙岁数大了,身体明显不如当初,被马氏骂到窝囊废,没有用的家伙,心里亦是惭愧,丝毫没有直申,直到马氏骂到祖上没积德,没烧高香时。 “老天爷你不睁眼,我怎么跟了你这绝八代的种,是不是姜家祖上就没做好事,都是缺德鬼转的?” 骂起没好言,打起没好拳,马氏骂的绝,子牙火气腾腾的就上来了,难免两下动嘴,接着就是拳脚相向,“你看我没用?你这个妇秽嘴,让你胡乱骂,骂到我便罢了,又骂起祖上来,我岂能轻饶了你。” 马氏体力稍弱,打不过子牙,动静大了,就把宋异人俩口召来,宋妻孙氏就去安慰马氏了。 “她婶子,你就消消气,哪有两口不拌嘴的?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俩都放开些肚量,不为小事争的脸红。” 宋异人知道事情的原委,又把子牙责备一番,宋异人道:“贤弟,不要说是你们两人,就是再多十口八口,我也养得起,子牙兄弟真要想做点事情,也是好事端,既如此,我那仓储里麦子多了,有的都生芽了,我让年青人帮忙,磨一点面粉,子牙弟再担到朝歌,或能换些财物。” 子牙谢了宋大哥,收拾收拾,又向朝歌出发,到了城里,那一班摆棋摊的看他来了,就起着哄,喊他来一盘,“哥哥,来来,消消遣,下一盘。” 子牙乃是好者,何况这些三子,五子的棋,学的也快,这时候,即使十六子的棋子牙下起来也是精通了。 子牙被马氏骂了,有了教训,听他人相喊也有些犹豫,却又经不起人家的挑斗,另一个,他也有心交接这群江湖朋友,从那里讨来经验。这里说一下,后来子牙开了相馆,也多亏这些人来捧场。 子牙将面担摆与路边,和一干人等下了起来,不曾想,世袭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起兵反商,加急的快报送不停,就有一匹快马绊在了面箩的绳上,一路拖下去好远,又起了一阵风,哪里还有面粉的存在? 那时候,一切都为王所有,不要说这担面,就算是死了个把人,也是没得赔,子牙的面担被刮,他也是白白的损失,没得赔的地方了。 且说子牙争辩不过,只得收拾筐箩,黯然回家,到家难免又是一番争吵。 宋异人夫妻前来,又是一番劝慰,宋异人道:“子牙贤弟,担把面不算什么,弟媳妇你也不要生气,这都是为了过日月,一次不行下次再来,这两次,是贤弟时运没来,贤弟,好花开在浪头上,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没用场,我在南城还有一小酒楼,贤弟,你在家中也没甚事,帮我到那里照看照看,弟媳妇,你说如何?” 马氏道:“那敢情好,只是大伯如此提携,不知这亡人有没有那命。” 子牙对宋异人道谢:“小弟时运不济,命该多蹇,愧对仁兄时时提拔,处处关照。” 宋大哥说:“贤弟,你这是什么话,自家弟兄,我的就是你的,你直管去经营,赔了是我的,赚了是你的,这也不枉我们兄弟结拜。” 次日,子牙上酒楼,酒楼靠近教练场,这教练场平常大是热闹,生意兴隆,宋异人正是想提携子牙,所以给了他这好差事,近日,崇侯虎在朝歌城北修鹿台,人手不够,兵员大多抽调去了,教练场仅留守些残兵散勇,此刻,正是打春后,雨水多发的季节,生意大为难做。 这一日,烟雨濛濛,子牙居然是一笔生意也没做下来,第二天,亦是如此,春雨过后,气温升高,酒菜极易变质,也就糟蹋了无数,不得已,子牙关门歇业,报与宋异人。 众人知道,俱都叹息不已,宋异人道:“贤弟,不必灰心。折弄些小本钱,也不放在我的眼里,我这里几头老牛已年迈,无法作业,还有这几只羊,我欲把它们运到朝歌屠杀贩卖,贤弟,你代我走上一躺,折弄一些本钱来。” 本来这事不应该担风险,子牙只是作个帐房,轻来轻去的事,也做得来,再说做生意,就要有吃苦的精神。 想着上几次亏了,这次须来个将功折错,赚些毛利回头,把以上的亏欠补还了。子牙就应承了宋异人,带着一些后生,赶上牛羊出发,天中到了朝歌城里。 却不知,朝歌城里下了禁止私自屠宰的禁令,原来,纣王信道人高友乾的话,所有牲畜皆交由官府统一屠杀,若有发现私自屠宰的,牲口全部入官,还要追究所有关联人员的责任。那宰杀的地点就在那在肉池边,申公豹道人炼制长生丸,需要牲畜的内货,统一宰杀后,他取动物的内脏就有所方便。 自从纣王下了宰杀禁令后,凡是私下做牲畜买卖的都在暗中进行,没有人敢明白仗胆的做。 呵呵,起来惭愧呀,小弟今后是再也不提做生意了。” 宋异人对他安慰道:“贤弟,你还是时运没到,黄河水都有澄清的时分,人的运气岂没有改变的时候,不过是折了些许钱财,不必恼他,你不要为这事烦恼,切莫伤了身体。” 子牙至晚回家,马氏问明情况,把子牙又是一段臭骂:“凡是做生意的都要做个调查,你连这个都不懂,没**鸟用的东西,啊,说你没有鸟用,你还会犟,对你管的紧,你又来怨我,你现在赔了宋伯伯许多钱财,丢人现眼的,酒囊饭袋的东西,惟晓得吃喝玩乐,谈到养家糊口,做起生意是一点**鸟用都没有。” 子牙被妻子所骂,闷闷不乐,回想起生意之道,实在艰难,又就想起那棋摊上的帮闲,悠闲自在取乐, 唉,什么事开始都要有个帮闲才能成功。 他有了这个心思,就想着自己该做些什么,生意?道德?对,应以我之所长传世,把老师传授的知识和道德散布于天下。 有了这个心思,子牙就游逛于市井,结识了一些朋友。 子牙知识渊博,谈吐不凡,弄玄虚处也皆准确,就有一干闲散人,常会乱起哄,原本想看他的笑话,待看子牙往往能应语后,就欲拜他为师,以求混口饭吃。子牙却不过,就说:“刁蛮的伎俩,我也不会,然而以我的道理帮衬着你们讨生活也是可以,啊,我收下你们不是不可,你们也得助我些事。也不是别的,我在那里谈话,你们不要起乱哄,要帮着应谶,不要让好事变坏事,最后穿了帮。” 这一干人都是泼皮出身,听他这样说也就都应了,就这样,子牙收了这些不入流的弟子,在这班弟子的起哄下,子牙开始置个摊子帮人看面,起卦,这一来,倒是十有九准,渐渐的,也就有了名堂。 宋异人见子牙谈吐得当,在玄机这方面有才学,就想着再帮他最后一把,他将街市那边的房子收拾一间后,协助子牙开了一家命馆。 “兄弟,你这次要再不成功,老哥哥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子牙谢道:“哥哥的大恩,子牙是记住了,今后有了着落,一定会报答你的。” 初时,子牙的生意并不好,就有一日,一个卖柴的汉子,名叫刘乾,走到子牙命馆前,看子牙孤困伏案而眠,乃上前把案子一啪,大声道:“算命的,你口气也戾大了,称什么上看八百,下看一千,你就看一看眼前罢,就用你这招子,看我今日生意如何,算准了,付你二十文课钱,如若差了,我就掀了你的案子,砸了你的招牌,还不许你在这开命馆了。” 如此动静,看闲的就都围了上来,子牙那般弟子也都在内。 子牙不动声色,令刘乾自筒中取一签儿,刘乾取了一支,乃是上上签:“人逢喜事,利在东南。” 子牙就对刘乾说:“你须依我所说,此课必准。” 刘乾点头应允。子牙再言:“由此一直向东南,有一老者必买你柴,付给你一百二十文钱外加四个点心。” 刘乾不信。 “我卖柴二十余年,没有遇到给点心的,多半不准,也罢,我去撞上一撞。” 他遂挑柴向南而来,有好事的亦尾随相看,至一庄前,一老者远远的看见,就喊:“卖柴的,柴来。” 待到近前,老者就问:“此柴当要多少钱。” 刘乾道:“不多,一百文。” 老者看了看,柴是干的,捆子也大,就说一百文也罢。 “卖柴的,就给你一百文,你须帮助我挑进院里柴房。” 刘乾故意少要二十文,想要子牙出丑,老者让刘乾挑进柴房,刘乾看柴房遮蔽不到,不大好放,就帮着打荡干净,老者见了,夸赞道:“今日是我家小儿成亲之日,遇你如此勤快的人,又卖的好柴,感谢感谢。” 一阵刘乾柴放好了,老者令小童取柴钱送来,刘乾接过,老者又拿出二十文并四个点心说;“小儿大喜,这是喜钱和喜礼。” 啊,这合起来不就是一百二十文并四点心? 太神了,太准了。 刘乾呆了,如此人当是活神仙。 他一路向子牙命馆而来,边跑边喊, “活神仙,活神仙。” 子牙见其来了,一笑,只问准不准,刘乾倒头就拜。 “先生当是神仙,太准了,朝歌有了你,万民有福。” 如此之后,子牙神仙之名就开始传开了,一日,刘乾带一公差前来,原来,这家老爷得罪了上司,着他带上金银,玉石等物,前去疏通,他怕有差错,就想先卦一下。 刚好刘乾和他有亲戚关系,就介绍了子牙,说有这么一活神仙,神算无比。 他是半信半疑,就被刘乾带到这里来了。 子牙让他到筒中取一签来,一看,亦是上签。 “出行无忌,水到渠成。” 子牙手持卦签,对他言道:“但行无妨,还有赏钱一千文。” 第二日,他果来谢课。原来,那家上司对鸡毛蒜皮的往事,已记不大清了,今见许多黄金白银,本自高兴,那公差嘴又乖巧伶俐,甚讨欢心,一下就赏了他一千文。 又有一讨债的,人家欠三十吊钱,已有几年了,赖着不想给,闻听子牙之名,就来卦上一课,子牙见其签乃是中上签,“风起花落人怜惜。” 子牙乃对他道:“事主家已有起色,这些许小钱当不足为难。可去一讨。” 没多久,他亦来谢课,原来,几年来,这家忙于走南闯北做生意,钱一直周转不开,都陷入了货物中,所以就没有还,刚好今年生意好了,债主至这家讨债,那点钱就不当话下,借据拿出,当时就还了,还付了一些利息。 从此后,子牙的名声传到军营,但凡有事都来找子牙。 这正是: 子牙本非平常人,做起生意掉了魂。 操起八卦玄机业,赢得神仙美名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五回为大业比干屈尊 展才识子牙入朝 子牙的生意好起来后,前来打卦算命的是络络不觉,且说那一日,子牙遇到了一个丢牛的老者,他告诉子牙,来自羑里城北。 子牙听闻,有所动心,西伯侯现在羑里,羑里的百姓得其教化,甚为守法,断不会有偷盗之事发生,呵,这牛丢的蹊跷,不法之徒如何有此大胆,竟是不遵西伯的法度?他在那一方还能生存?再从时间上来推断,牛走失的个性大些,因而,子牙就对老者说,你的牛必是丢了。 子牙生意失败后,游荡市井期间,曾对朝歌城周围数百里的地形做了考察,羑里那一方的地形,他也就有了了解,所以能及时为老者指明了牛儿丢失的方向。 过了些日子,老者又来,答谢了子牙后,送上了课金,并言及曾向西伯侯谈到他,而且,西伯侯非常希望结识他,并向比干丞相举荐,比干丞相知道后,也希望前来结识。 能得这般王侯看中,子牙当然高兴,但这些王侯能不能放下身架来找他呢?他却没有这个底。 这一说就过去了许多天,子牙每日忙于麻衣神算,把丞相能到这里来的事情也就抛在了脑后。 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王侯将相岂能真的不顾身价到你这个偏僻穷壤的地方来? 子牙虽有成就王侯的幻想,那却是在年轻的时候,至今潦倒,他怎么也不相信挫运会离他远去?咸鱼还有翻身的机会。 呵呵,各位,正如我,也是不相信挫运会不在我的身边,即便我这个书说的都是正理,谁会能信?谁会能理?哪个权贵又能到了我这个寒门来?呵呵,现在虽不是茅草舍,相比子牙那时的境地也是高强不了多少。 子牙把比干丞相要来拜会他的事丢在了脑后,忘了,但比干丞相却没有忘。 这日,比干丞相沐浴焚香,来访子牙,远远的,就看到子牙门前围了不少人,他乃悄悄近到门前,只见门的左边有一上联:“一张铁口,诚破人间凶与吉。” 右边一下联是:“两只怪眼,善观世上成与败” 一道者打扮的人坐与命案后,身后也有一对:“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两旁亦有一付对:“只言玄妙一区理,不说寻常半句虚。” 比干细观那道者,白净脸面,一缕胡须飘至胸前,印堂发亮,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眉中有一痣,长发披下恰盖住长寿双耳,他行动间衣决飘动,果然是好品貌,道骨仙风,似神仙下凡。 看到此处,比干大是钦佩,“此人果是与众不同,实在是成汤天下不可多得的人才,罢了,我且近前,来听他怎么说。” 比干装着一善人,前往求去一签。 到了案前,比干问:“闻听先生神算,请为我上一课如何?” 比干出现之初,即入了子牙的眼,对方长方脸,鹘子眉,一双眼闪星光,高鼻梁大方口,一绺黑须挂下来。 比干身穿华服,足蹬高屐,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子牙不是平常人,岂能不知来者也非同一般?因而,他就问道:“不知这位大人要算什么?是推八卦还是演五行,或是看面相识手相。” 这当间,有人认出了丞相比干,纷纷站了起来,让开坐位。比干得已从容就坐,子牙就问他看手相还是面相,推五行还是演八卦。 比干听说相法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暗自惊奇。 因为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比干就转口问道:“先生,我也不推也不演,你只给我看上一看,你观我的面相,性子又是如何?再观手相,我的命运又是如何?” 子牙得比干的话,乃把他容颜细细端详,徐徐道来: “愚下观大人面相,乃大富大贵之相,大人待人是热烈心肠,爱憎分明,不好的决不附和,观大人的手,看出大人是手巧心灵,思虑缜密,有那过人之能力,因此断出,大人的心絮,就如那玲珑七窍,所谓七窍玲珑心,大人的手,通数理,知变化,脉理清明,当为善于理解人意手,此手又称着十指如意手,但观大人,近来情况却不是太好,唉,过度操心,伤了身体,从命理来说,大人的后本生却是不畅,大人若是不怪罪,我就照直说了,我若是因为担心大人的降罪而不说,枉大人前来一场,大人,按命理你本为英年早伤。” 比干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先生。你当说则说,我最喜欢坦荡之人,不知先生所说七巧玲珑心是什么意思?” “大人,我这里没有贬意,七窍者,多孔也,玲珑者,精巧也,这就是说大人您非常善谋,善于用心智,玲珑心者,世间少有也,只怕自炎黄以来,非大人莫属,这是好事,指大人心思巧妙,灵敏细微,精巧敏捷,对大人来说,好事占全,子牙只是有一叹,大人的命脉线不长,大人,您看,手中这道线,是你的命脉,到此断了头。” “啊,是了,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这个,唔,唔。” 按说到这里时候,子牙是要对方拿出钱财来消灾,所谓花钱买平安,解破灾星。 有相识的人,闻听子牙说到这话,当即喝一声道:“这道人大胆,你这算命的,敢是不想再开馆了?此乃当朝比干丞相,当今的王叔,你在此瞎嚼什么?” 听到此话,子牙赶紧离开坐位,倒头下拜,口称:“死罪,死罪,小民罪该万死,不知王叔千岁驾到,胡言乱语,但有得罪,还请原谅。” 这样的人才是成汤江山所需要的,有了他,必能使成汤天下千秋万载,比干想到此。急忙去搀扶子牙,道:“所谓不知者不为罪。先生何罪?请起,请起。” 听了子牙一席话,比干和他是相见恨晚,置酒席,端杯换盏,推心置腹,交谈至日出东方。 比干羡慕子牙的博学多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子牙敬比干是当世皇叔,世间尊贵,有心卖弄。 当下,姜子牙从天地玄黄,谈到女娲娘娘,轩辕五帝,尧舜禹的典故细节,他亦是历历清楚在眼前。 子牙说天庭有三十三座仙宫,分别是:太阳宫,太阴宫,化乐宫,遗云宫,毗波宫,紫霄宫……一宫宫,皆辉煌无比,又有那七十二重宝殿: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聚光殿,聚仙殿,传奏殿,天王殿,灵宫殿……一殿殿皆飞檐斗角,还有那寿星台,福禄台,将星台,……一台台是宏伟壮观,台前殿后有那八卦炉,水火炉,炼丹炉……炼着不老仙丹。天庭中,有那万万年长青的秀草,千千年的苍松翠柏,奇珍异宝满金殿,奇花异草遍庭栽,霞光万道照金梁,瑞龙千条盘玉柱。 听了子牙滔滔不绝之语,比干如痴迷一样,抓紧子牙的手不再放开,竟流泪说出心中事。 “先生,你这样的人才到了朝中,可为我分担很多忧愁。” 各位,比干虽为托孤大臣,年纪却不比纣王大多少,只因先王帝乙对他器重,才把他列为摄政三大臣,摄政三大臣中,商容和闻太师两人是真正的老资格大臣,可惜老丞相商容金殿死节,而闻太师为国操劳,远征北海。而比干丞相年轻,在纣王心中勾不成份量。 比干感到了力不从心,唉,大王胡作非为,造鹿台,修酒池,劳民伤财,那一项都是冤魂无数,成汤祖上有知,会如何含愧? 比干丞相为成汤江山着想,担忧很多,现在遇到子牙这样的稀世奇才,他能不喜欢?当下,比干也就不避子牙,把心中所想,向子牙全盘托出。言罢是唏嘘不已。 各位,子牙不过是一介穷儒,在昆仑山上进修过,在今日看也就是海外留学归来,也算是博士生。哈哈,没有伯乐相识,获得到纣王颁发的毕业文凭,他什么都不是,只能怀才不遇,隐身于市井。 此时,比干丞相倾心相交,子牙亦是酒壮胆,话要肚,有话不吐不快。 “王爷千岁,今大王如此,方想个法子来催醒他,使佞臣不得近,美色不上前,则大商朝江山还有得救,成汤基业得以万年固。” “先生,这也是我所想的。” 子牙得比干如此诚恳,他就说:“王爷,若是我能到大王身边,以起卦算命为名,规正大王的行止,成汤江山必然有救。” 子牙被马氏一贯小看,此时热血沸腾,(哈哈,他这也是做书生的想法,当书生的都会有这痴想。一时冲动,以为凭自己的文才能感动纣王,使他兼听则明,却没想到朝中的斗争更是复杂,非是才学所能左右。) 各位,请放眼观望,当世之中,凡是有才学的,不一定就能官运亨通,唯有惯用逢迎拍马的才能左右逢源,所以,为人处世这门学科当在所有的学术之上。 且说比干听了子牙一席话,乃对他道:“先生既是有这样的大才,我就要借重先生了,啊,成汤的江山今后要借重先生了。” 子牙叩首:“王爷放心,小民为报王爷知遇之恩,原为成汤江山披肝沥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有欺心,天打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比干大喜,搀着子牙双手,谓:“先生不必如此,今后我介绍一人于你,你们俱是有一样的心机胆识,必然会惺惺相惜,啊,这个人就是西伯侯姬昌,正是他向我推荐了你。成汤天下今后正是要借重你们。” “不敢,谢谢王爷抬举,也谢谢西伯侯爷的赏识。” 比干拿出一物,递与子牙,道:“先生,此乃是西伯侯姬昌慕先生之名特地托我带来的一点小礼物,请收下,聊表一点心意。” 子牙见是一玉佩,晶莹圆润,煞是惹人喜爱,感觉贵重,不肯收,比干语气加重,道:“先生,你莫是对西伯侯不看重?” 子牙不好推却,收入怀中,说:“久闻西伯侯爷大名,只是他远在西岐,不知如何得小民消息?” 比干笑道:“姬昌亦善卦术,你们俩当是惺惺相惜,自有神灵来安排你们互相知会消息。” “呵呵,丞相大人真会玩笑,今后见到西伯侯爷,我再当面道谢了。” 得此玉佩,子牙感西伯侯的厚意,只觉心里暖洋洋,更增加了他进见朝歌,结识众诸侯的热心。 比干见他收了,就笑道:“先生,请你在此等侯我消息,我回去见了大王,即奏报你的才识,当请你入朝为官,辅助我大商朝。” 子牙拜谢了比干。 “丞相,子牙今日得遇贵人,莫是三生修炼来的福分。” 比干走了后,子牙也就回家收拾,闻听遇见贵人,马氏不大相信,嘲笑他道:“你不过是靠耍嘴皮的,当有多大本事?真能上得了瓦房,上得了大堂,给你点彩,你就开起了染浆坊,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无用的家伙,也不尿泡尿照照,祖上薅没薅哪棵葱,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还当那十八年前呀?哈,我劝你,还是算你的命去吧。” 子牙被她骂了,也没有反驳,毕竟是夫妻,他还要留着想头,指望她为姜姓一支留下后代。 过一日,比干派人用八抬大轿来请子牙;左邻右舍知道了,都来相看,马氏这才高兴,笑着谓众人说:“我就说了,我们家子牙不同寻常人,小生意不做,小钱不拿,不是命识不好,而是上天在考验他,呵,天上紫薇开,照进我家来,他就是那富贵种,胎来带的好命。” 宋异人夫妇闻听,前来相送,恭贺子牙,嘱咐道:“贤弟,官场不比其它,这里面是什么都有,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作奸犯科,步步都有个陷阱,比起我们年轻时市井上的见识更要强多少倍,一旦踏入其中,你可要小心警觉,时时谨慎,一步走岔,后悔莫及,贤弟,警觉警觉。” 子牙谢过,拜別了异人夫妇并众乡亲,前往朝歌。比干接着,安排了住处,两人又作秉烛夜谈。 从比干王爷的口中,朝中各大臣的禀性,子牙摸了过透彻,特别是尤浑费仲两奸贼,更是在他们谈话内容之中。 次日早朝,比干荐子牙于纣王。 前些天,比干已在朝中向大王奏过,“大王,今有某某人,神算无比,朝歌有了他,可以说是更加安乐。” 纣王见比干力荐,能打他面子吗?毕竟是王叔,故而纣王就允了。 “比干王叔,既然是你所举荐的,大概不会错了,是呀。成汤天下既然有如此人物,就让他入朝为官吧?” 故而,子牙今日上朝,纣王就对他说:“闻姜爱卿神算无比,寡人神往,啊,姜爱卿,可否在这里让寡人和各位大臣见识一下。” 子牙奏道:“陛下,臣所学的乃是先天神算,受之于伏羲,神农,每课必沐浴更衣,受者须虔诚向斋三日,方有准确,不致神灵渎罪。” 各位,子牙借机拿些翘,尤浑,费仲两人听着不让了,即启纣王:“陛下,臣费仲启奏,前日,比干丞相向陛下举荐此人,曾言此人有断生死,知过去,定未来的能耐,丞相还说,即使看不见本人,告知生辰也能知道其生死祸福,我们本来不大信,今姜子牙如此推托,敢情丞相真是替其吹嘘,夸大其词了?” 子牙见费仲如此说,急忙站出来向纣王奏道:“臣姜尚启陛下,比干丞相所说的,都是臣能做到的,决不会有所差错。” 尤浑道:“陛下,只怕口说无凭。何不见见姜子牙的真本事?” 纣王道:“依尤爱卿之见,当如何处之?” 尤浑道:“臣有一策,可解费大人与姜子牙之围。” 纣王道:“尤爱卿有何良策,快快讲来,不要在这卖关子。” “臣尤浑禀陛下,这里有一人生辰八字状况,由臣报于姜尚,看他算的如何。若是不准,则是招摇撞骗之徒,可将他打进大牢。” 子牙知道尤浑在使坏,若是不应,就上了他的套,进不了军机,因而就朗朗而言:“请尤大人替代报上生辰,在下勉为其难,扳算一番,由陛下来评判。” 得子牙应了,尤浑心中暗喜,乃道;“姜尚,你听好,此人生于帝乙二年,十一月十九日亥时头生,你帮他断一下,其一生命运如何?” 子牙扳着指头,一阵掐算,乃道:“陛下,尤大人,在这里为臣就有一说一了,但有失言的地方,请不要怪罪。” 说到这里,子牙就唱起来。 “冬月十九亥时生,望着年终不到头,贱着多灾克父母,兄弟少来子息疏,” 唱罢,子牙再进言。 “大王,尤大人,诸位大人,按命理推算,此人是聪明有才智,只是在他十三,二十五,三十七,这三个年头里,犯有三大灾星,皆是其凶年。啊,细说吧,他十三那一年,嫉妒星当道,失了亲人,其后,在他二十五岁那一年,又命犯桃花,当然,如若他躲过二十五岁这一凶年,在第二年极可能飞黄腾达,但他这一生,聪明才智没用到正路上,色情心里重,一生犯桃花运,六亲冷淡,骨肉难为,虽然极得富贵,权高利重,到终了,只怕万千财富福禄无发消受。啊,陛下,我的课完了,尤大人,依你看下官说的可准?” 尤浑报的正是自己的生辰,他用自己的命运来和子牙赌运气,若是子牙说的差一差,他必然就会找着由头,使纣王对比干失去信任,进而对比干的能力产生怀疑。 当子牙一课已完,尤浑不禁心惊,他在暗中思量,十三岁那一年,他失去了父母,二十五岁那一年,他差一点饿死在信阳,幸而遇申公豹北上配药方,救了自己一命,这还真不能说算的不准,假若唯心的说不准,他算的这个灵,必有神灵相助,他们不会在暗中把我又诅咒,或是算计来着? 想到这里,尤浑是暗暗心惊,张口就问:“姜尚,不知你所说,福禄无发消受,这话是怎么讲?” 子牙道:“尤大人,相信我的话已经很明了,这话就不可在此明讲,啊,此乃天机,小人点到为止,具体缘由得由今后受者慢慢领受,大人,小人不敢在这里再吐露,恐伤了天理。触怒了上天,累了天下百姓,啊,陛下,小民说的对否?啊,尤大人,你还有其它问题吗?” 尤浑默默无语,暗想被他算准了前两次,要是三十七岁那年真是应上,自己岂不没有几个年头可过了? 想到这里,他内心犹疑不定,不知这姜尚是不是真的活神仙?哎,此人真是奇才,我何不给点面子把他,今后或可能拉拢。 子牙见尤浑沉默,怕他动坏心思,想着此时不能让他喘息,故而子牙转口就问:“尤大人,陛下想知道,小民神算可准?” 纣王听闻,亦是兴致勃勃想知道结果,他就问道:“尤爱卿,这是谁的生辰,你告诉朕,姜爱卿算的如何?” 尤浑奏道:“启奏陛下,姜尚,这,这,他这大部分掐算的也还可以,不能说准,也不能说不准,只是不太准,虽有一些不准确的地方,但也没有应验,不过,这也就难为他了。” 费仲见尤浑如此说,有点不高兴,我们两个商量好要在朝中拆了比干的招牌,现在尤浑这样说,不是为比干撑腿?反坏了今后的计划? 他不知尤浑心里所想,因而心里不自在,上前启奏道:“陛下,算命这件事,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不到终了,谁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后路?唉,算命这件事,也就是胡言乱语罢了。” 尤浑知他的意思,连忙接口。 “大王,这命,自己本是看不到的,谁都难说的,但就姜尚来说,既有如此的才能,也是不易得了,当属世间奇人了,愿陛下给他机会,让他求上进。” 各位,这也就是说,比干举荐子牙,尤浑也同意了,这就使子牙入朝为官成了稳妥之事。 纣王听尤浑赞赏,大是欢喜,特下诏,“封姜子牙为谏议下大夫,钦赐马褂一件。” 子牙得此封赏,谢恩不表。 这正是: 你说奇怪不奇怪,算命算出大夫来, 算命若能算得准,王侯将相种谁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六回进王宫子牙赏花 取胎血纣王剔妇 第十六回:进王宫子牙赏花,取胎血纣王剔妇 各位,子牙入朝为官,非是一日,朝中两股力量,因为他的到来,持在势均力敌中,一晃过了数月,没有出什么大事,双方也没有因为立后的事而再争执。 这日,崇侯虎启奏纣王,所建鹿台,酒池,肉池,虿池,俱全完工,特来交旨。纣王闻听是喜不自禁,当即邀请群臣上鹿台,共享乐趣。 纣王传西宫黄贵妃,寿仙宫苏贵妃,馨庆宫王贵妃,阳chun宫胡贵妃,齐来鹿台,子牙尾随群臣鱼贯而入。从金殿外一侧门进去,看满院鲜花是争奇斗艳,秋风吹来万枝摇曳千花摆动,那海棠无力,倒伏在尘埃,牡丹刮折娇人疼爱,铺路的那些ju花花蕊,着实让人怜悯,一阵微风,玫瑰花瓣便在空中飞舞,呵,好喜人,一幅美丽的花海景色。 看着这无边的花海,子牙是赏心悦目,醉入其中,他知这都是云中子所栽,可惜物是人非,不知云中子逃在哪里了? 在尤浑派人捉拿云中子时,因一内监的透露,使云中子得到消息,得从后园溜走,他逃走时,甚至都没去拜别比干丞相,故比干丞相也就不知他的行止,也无从对子牙谈起这其间的细节,不过,子牙还是知道丞相为使黄娘娘登后位,要妲己知难而退曾耍过的手段。 关于云中子,子牙知道他的底细,同在昆仑学艺,云中子离开师傅较早,那会,子牙和云中子学业不同,只有早晚开饭才能见面,即便见面也是匆匆,离开了师傅多年,子牙牵挂起师傅,倒是特别思念这般师兄弟,想起了他们的好处。 子牙发起楞来,师兄弟何时才能再见面呢?这花海布置之美,之合理,当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 这时,子牙不禁从心里赞叹,对云中子敬佩起来。 “啊,他是大有才学之人,可惜了,奸人得宠,使他不能用在正途,玩起了心智,真是可惜了他的才智。” 子牙怔怔一笑,走了神,群臣的笑语声,方使他回过神。 他慌忙敛起神态,却发现已经过了花海,进入了一条小花径,这小径两旁只栽着少许花草,用来映衬路径上的玉石,玉径隔着一圈围墙便是内苑,从这里向内苑看去,那里的东宫西宫,馨庆宫,寿仙宫,阳chun宫,那一宫宫皆如画图,檐牙高筑,勾心斗角,殿:“爱妃,他日若尤大夫再上本,寡人不管王叔如何阻拦,即令爱妃位移中宫,主后宫事。” 与此同时,申公豹的丹丸进献又不及时,再加上体力渐渐不支,纣王心情渐渐有所繁缛,他就不住的催申公豹尽快进献丹丸,并责怪申公豹没有尽全力。 申公豹就向纣王申辩原料奇缺,原来,公豹炼制丹丸之初,乃是用虿蝎之躯,配牛羊之精,加以灵芝仙草,方炼制成不老仙丹。 今他见纣王催的甚急,他就奏请,“大王,请准用童男姹女之精,孕妇之胎血,配以龙虎之鞭,成不世奇丹。” 申公豹本以这些借口为难纣王,各位,如果是一个明君,怎么能用自己子民的血肉炼制丹丸呢?必然不肯,即便肯了,也须暗中取事,得到的极少,如果这样的话,申公豹就有推脱的缘由。 却不想纣王想丹丸急了,竟就准了他所奏,刹时间,朝歌可以说是满城风雨,哭爹喊娘声一片,家家关门,户户逃生。 呵,谁愿意把女儿舍出来炼制丹丸? 谁愿意舍出娇妻幼儿? 为了逃避申公豹带人取胎血,朝歌的民众大多是背井离乡,拖儿带女,携妻带口躲避这人间祸害。 此长生丸果是有些奇效,纣王似乎又回到青壮年时,生龙活虎,龙腾虎跃,行事时又变得利落。 纣王很是高兴,赏了申公豹金银,大修其府宅,把他置于所有国师之上。 这一日,申公豹又奏:“大王,朝歌民众出走太多,孕妇渐少,胎血无多,丹丸一时难成,只怕要耽误大王用了,尚请大王原谅,缓上一些时日。” “什么?民众要避着我?为什么?” 纣王生了气,也就不耐,同至申公豹府,见一孕妇尚未足月,胎血难取,纣王淫性大发,竟欲当面观取胎血。 “朕倒要看看,这胎血如何难取?申爱卿,现在就让她过来,为朕取了。” “这个,、、、、、、陛下,臣遵旨。” 申公豹遵命行事,飒时,只见那血肉横飞,一五官清秀的胎儿,白白胖胖,一出母体即遭了横祸,不明白世事为何?可怜可怜!! 申公豹见胎儿已死,即令小童将其投入丹炉。而孕妇胎血已尽,亦是不能生了,复被申公豹抛尸郊外。 上大夫杨任,本是杨贵妃之兄,自贵妃死后他的心情特乱,有厚近的道人告知了他这件事,他是怒不可息。 “昏王竟然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这和禽兽有什么样分别?如果说烙大臣,驱两子,都是一时脾气上来,扭不住性子,那么,这剔骨取胎到底又算什么?” 杨任为成汤万年江山担心,为子民不服,径至鹿台寻找纣王。 纣王正着歌舞调情,暇意万分,见杨任来,就对他说:“杨爱卿,见朕所为何事?” 杨任强压怒火,语气以低沉入调,说到后来,情绪无法抑止。语气越来越大,不能自已。 他道:“臣启陛下,臣闻治天下之道,君明臣直,纳忠言则国家兴隆,八方皆来朝拜,人民可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今陛下只为行乐,每日歌舞酒宴,建鹿台,酒池,虿池,劳民伤财,炼丹丸,都城人心慌慌,万民逃离,臣闻民乱则国破,国破则君主亡,今游魂关外姜文焕为报父仇,起雄兵数十万,三山关鄂顺亦兵近二十万,邓九公为保成汤江山,苦战多时,都不能取胜,闻太师在北海亦是战有多年,尚无建树,今众叛亲离,国库空虚,军民皆仰望圣威,希望成汤兴旺,得以安度余生,不料想,陛下为一已之乐,不施仁政,不纳忠言,听取邪恶之语,取童男姹女之精,剔孕妇胎盘之血,生灵荼炭,只怕如此下去,社稷不能安稳,成汤宗庙不保,昏君,你现在再不清醒,悔之晚矣。” 纣王听到这里,大声骂道:“混胀,你算什么东西?焉敢对寡人如此无理,你这样做,不教训你也不知畏惧,嗨,可恼,对你醢尸亦不为过,姑且念你是杨爱妃之兄,将这匹夫剜去双目,管他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当下,有侍卫过来,把杨任拖去,只至他双目淋漓。昏死过去。 比干丞相知道后,虽不明杨任遭剜目之祸所为何事,然对纣王的暴行越发胆战心惊,商量于姜子牙。 “先生,大王又开始发怒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姜子牙对比干言道:“得西伯侯举荐,丞相的厚爱,子牙无以为报,今大王害忠良,宠佞臣,朝歌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实是下官和丞相不愿意看到的,今为成汤社稷计,子牙愿面见大王,用天象之理陈之以利弊,但要能大王有所清醒,则是万民之幸,成汤之福,若子牙因此泄露天机,言语上冲撞了大王,遭到了不测,请丞相大人念在你我相交一场的情份上,能乞讨回尸骨,安葬于地下,不致抛弃荒野,另外,丞相,我还有一发妻马氏,现寄住宋家庄,到那时候,望丞相一并给以照顾。” 比干见他动情,也就深情的安稳他说:“先生,但去无妨,你放心去吧,成汤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于你,愿你平安,啊,先生,一旦大王能得醒悟,你就是成汤的功臣,随着你的功成名就,荣华富贵也将会随之而来,呵,难听些说,你的财富会不断的增加。” 这会儿,子牙对比干作了一躬,“丞相,士为知已者死,子牙必不负所望。” 于是,子牙请见纣王,鹿台上,纣王与妲己情意绵绵,坐听尤浑费仲在说着笑话。费仲先说,“大王,由小臣先说个故事,为大王解乏儿。” “啊,费爱卿,有什么好故事,你说吧,今日众美人都在,要注意这里的分寸。” “啊,陛下,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个人细爱吃红烧牛头。为了吃到红烧牛头,他做了不少坏事,先是偷后来甚至还抢,一次,半夜里,他把人家的一头耕牛偷了,烧了牛头之后,还把牛身挂起来风干,好像在向主家炫示,主家惧怕他的武力,也没有敢和他理论,再有一次,他为了吃到幼小的牛头,就把人家的一头母牛牵去,看着它生下小牛仔,谁知牛儿难产,久产不下,他就拿着刀解剖了母牛,从它的肚里拿出小牛犊,红烧了牛头吃了。主家惧怕他,居然连母牛都没有向他要赔。 有一个据说道德高尚的人告诉他说,“一个人若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里,牛头马面这一关特别难过,它们会把难给你,你活着的时候吃了许多牛头,死后那些牛头怎么会饶过你,必然会跟你算账的!” 这人笑笑,“呵呵,我这个人天生胆大,不知是牛头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牛头。” 他的秉性依然如故。一天夜里,他就梦见自己死了,被鬼卒拘到了阴曹地府。地府的官衙里,多是些牛头马面之类的怪物列于堂上。碰巧有个牛头鬼就站在他旁边,想把他压着,他不但不惧怕,反而伸手去摸牛头鬼的脑袋,然后乐滋滋地说:‘哈,这么肥的牛头,最适合红烧啦!’ 那个牛头鬼一听,可吓坏了,只好悄悄的把他又送回阳间。” 说到这里,费仲停了,“啊,大王,完了。” “完了?还有呢?” 这个故事好像没有到头,纣王还是明白过来,费仲是用这个故事为自己鼓劲,近来,不少大臣,对他有意见,怪他昏庸,剔骨取胎,好像他就此成了成汤江山的罪人一般,“他妈妈的,这成汤江山是我的,我想怎么样还用得着他们教。” 从纣王脸色的凝重,尤浑知道大王想到杨任之流,就想讲个笑话来缓和气氛。想了一会,他就说,“陛下,小臣再讲一个笑话。” “好,你讲!” “从前呀,啊,从前,陛下,臣讲了。从前,有个小媳妇,回了娘家,天数多了,小丈夫想她,托人带去一蓝烂杏子和烂柿子。” 见他讲到这里忽然停下,纣王就问,“啊,尤爱卿,他带烂柿子干什么?” “大王问的好,她的母亲也是这样问她?请您且听她怎么说。” “是呀,她怎么说。” “她说了,这是夫妻约好了的。小丈夫告诉她,要特别想时,他就会这样做,这个就是杏柿,杏柿,杏柿,呵呵,别的事能忘了,那个事儿,性事儿不能忘了,要烂到心里去。” 众人都大笑,妲己没有笑,她的媚眼,飘过那巧妙的嘴唇,说也奇怪,尤浑的胡须稀稀疏疏,若有若无,清晰可数,犹如女人一般,她就很奇怪,他怎么有这个巧嘴? 听了笑话,纣王心情很好,闻听子牙求见,准之。 子牙上得鹿台,三呼万岁,纣王问:“姜爱卿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子牙再拜:“陛下,臣姜尚夜观星相,见上空有流星流串,东南乌云翻腾,南斗星忽明忽暗,北斗群星光华暗淡,无上本尊神位是无影无踪,陛下,这些都是不详之兆,这是上天在昭示陛下,行事当要检点,当要慎重从事,勿悖天理,陛下,前些日夜间,东方星际稀疏,暗藏萧杀之光,微臣断言东方必有大事,今果有人来报,游魂关内外冰雹倾下,有七尺之厚,庄稼尽毁,鸟兽无踪,三千里河山一片苍茫,今又有厄星流窜朝歌上空,微臣不敢不报,陛下,外患未熄,内忧又起,怎么能不警惕?陛下,欢歌艳舞,和成汤江山相比,哪个是陛下更想要的?” 纣王道:“姜爱卿,听你之言,也是有理,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可有趋避之方吗?” 子牙见大王动心,暗喜,他接着就道:“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去谗臣,远小人,绝声色,亲贤明,重良臣,这才是是使成汤万年长,趋避灾祸的方子。” 纣王不语,意有游弋。尤浑听到这里,心里的怒火却升起来了,好一个姜子牙,听说你有才学,我本还想拉拢于你,现在,你却明白着把矛头对准于我,我能不要你好看?多少要给些罪给你来。 纣王是有点儿迷信的人。他对姜子牙的话,一时琢磨不定,也不知是真假,毕竟,这上天的言语,谁也没有听过呀?纣王在犹豫不定。 尤浑见了,暗叫不妙,“啊,这可不是好兆头,大王要被他说动心,今后我们的话还有地方接纳?” 于是,尤浑乃启禀纣王:“陛下,臣尤浑以为,姜大人依善辩之舌,花言巧语,不过作某些人的说客,陛下,你想起费大人先前说过的故事了吗?啊,陛下,东南的那一场冰雹下的多及时呀,那一场冰雹,使那姜文焕的军队尽毁,不战而退,这使陛下少了后顾之忧,东南再无烦躁事,啊,陛下,这乃是上天在帮助陛下,怎么到了某些人的嘴里,倒说是不祥之兆呢?依小臣看来,这无上本尊星位很正,难道姜文焕打到朝歌来,才是吉祥兆头,陛下,他这是不怀好意,不过是借天象作巧辩,唉,又是一番胡言乱语罢了。” 纣王大怒:“啊,尤爱卿之言有理,这匹夫可恼,安敢借神灵之光,作此无妄之测。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啊,罢了,朕也仁义些,不要让王叔说出不堪,姑且给他些颜色,重责五十棍,逐出朝歌,再不听用。” 子牙浑身是伤,血迹淋漓,来见丞相,比干倍加安慰,谓之曰:“先生乃当世奇人,可恨昏君竟如此不识人,宠尤浑,妲己竟到了这种地步。西伯侯荐先生于我,不料却让先生到了这情景,我实是有愧,西伯侯知道了,也会惋惜而心痛,然而,今日西伯侯还在羑里为囚,不能于先生见面,啊,姜先生,西岐地虽是偏僻,但是万民安乐,可以任贤能发挥才能,先生,你要是不嫌屈了大才,由我作保荐,你不妨去见西伯侯一面,也大慰西伯侯之心,或可协助他做些安民事业。” 子牙摇头,道:“丞相的知遇之恩,小民领受了,只是如此情景,怎么好见面,唉,被大王所责,我也是无脸面到羑里去了。” 比干见子牙丧气,乃道:“既是如此,先生不若西去渭水,西伯侯今后一但得脱,此是他归程必经之路,他日,必会前去拜访先生,不失双方思念之苦,也使先生得才尽其用。” 子牙点点头,告辞比干,乃归宋家庄。 这叫做: 不为争名不上台,无边美景入心怀。 只算人间有正道,没算奸贼理难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七回姜子牙西走渭水 伯邑考朝歌进礼 第十七回:姜子牙西走渭水伯邑考朝歌进礼 比干秘密送子牙回了宋家庄,异人闻听,和妻孙氏同来探望,见子牙伤势重,乃安慰道:“贤弟,你安心养伤,不要作多想,家中万事都有我,我当初也曾对你说,朝中不比家中,伴君如伴虎,国家大事非是我等小民所关注,大人物之间的争斗也非是我这等小民所能比,就算是我们跑江湖时耍的那点小手段和他们相比较也是天差地别,贤弟,你若是糊涂一些,不误入其中,在这朝里也待得下去,唉,难得糊涂呀,贤弟,今既回来,焉知不是好事。” 子牙连连点头。 “兄长说的是,世事艰险,子牙枉活这些年岁,尚没入其中味。” “唉,这也不能说你,贤弟少年出走,在昆仑习艺多年,在这尘世间,算起来才生活了几年,就算是我,这么多年了,也不敢说对世故人情了解,洞察得清楚。但不管怎么说,我看出来了,比干丞相是好人,贤弟没有入错行,没有跟错了队伍,就算是我,只怕也是如此脾气,唉,要怪只能怪贤弟的时运依旧不济。” “兄长,你看这世道,民众灾难,万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又得丞相如此看重,我若再不挺身出来,谁又挺身?士为知已者死,我这点伤痛又算什么?” “唉,脾气耿直,不去变通,这样下去,吃亏的总是你呀。” “是,是,仁兄说的极是。” 马氏过来对异人说道:“多谢宋大伯前来看望,你看这亡人,这一阵把头点得象蚂蚱,当初我就说,蛇窟里怎么能掏出大螃蟹,你有多大能耐,别人不晓我还不晓的。你作官就做你的官,也不会武,也不会文,充其量是江湖术士,尾人家后面有你什么好,我们这等小户人家,只求安安稳稳过日月,安心做你的生意有什么不好,非要摆弄玄机,现在好了,信了什么人的话,去其他,今后回来,哥哥这里还是你的落脚处。” 异人如此的仁义,子牙含泪谢了,双方挥手而别。 西伯侯虽身在羑里。但一颗心却无时不念着家乡,西祈岐每一年都要到朝歌上贡,随行的人也必走羑里,看望他们的侯爷,一晃,六个年头就过去了,纣王却丝毫没有放归的意识。 西伯侯有些不安了,纣王必是忙于取乐,把他忘记了,当年前来羑里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比干王爷的期望,飞虎将军的泣留,尤浑费仲阴险的嘴脸,一一展现,唉,前程何时是头? 纣王让他前来羑里为了教化万民,如今羑里百姓安居乐业,遵纪守法,遇事必来问卦,老百姓待他亦如神明。那班奴隶们在辛甲辛免的指挥下,亦是有了纪律,为他所用。 这里有着朝歌的联络员,按着这样的政绩,大王应该知道他的境况,为什么还不放他回去呢?唉,久别的西岐,分外的想念。 或者是大王想一直禁锢着他,又或者这里的信息为别人所隐瞒? 西伯侯思潮翻滚,若能回去,就能见到老迈的娘亲,母子团聚天伦乐,见到青鸾斗阙里的那般美人,美艳香衾沁满怀,想起了美人,西伯侯的心跳加快了,太妃,梅妃,蝶妃,童妃,今妃,花妃,还有那个讨人爱的小龙吉,她们怎么样了?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太想回去了。 怎么才能得到大王的恩准呢? 必须要把这里的情况托人传给大王呀? 或许大王高兴,就能放归? 对,只有这样,自己的这番功德才能宣扬出去被世人所知晓。 谁能替自己传递信息给大王? 黄飞虎将军? 不成,不成,自从鹿台,摘星楼建好后,纣王和各位美人常在那里玩耍,外臣已很难能见到了。 杨任与姜子牙?为了见到纣王,一个被剜了目,一个被棍责,而且,从朝歌那里传来的消息得知,近来纣王的脾气忽好忽坏,许多宫女无端便能送命,除了宠信所致,一般大臣更是不易得见。 唉,谁还敢去见大王呢,即便是见到了,如何措词,也很关键呀。 当今之际,唯有求着尤浑费仲两人,只有他们两人能求见到大王。帮助说上好话,或许能得放他归还。 但是,怎么能托上他两人呢? 比干丞相与尤浑费仲水火难容,要知道自己托了他们,还能有交情在吗? 唉,难,难,难。且放下这个心思了。 西歧每年前来朝歌进贡的人,皆往而无功,没有带来任何好消息,长公子伯邑考对父亲的安危就十分担心。 他生就书生气,白面儒雅,琴棋书画无有不精,整日和瑶池里的一干妹妹吟诗做对,妹妹们喜爱他的儒雅,皆戏称他为风雅公子。 有着瑶池美女的追捧,风雅公子的名声渐渐就传到了外界,在各个诸侯间传扬。 伯邑考本是忠孝之人,父亲这么长时间难从朝歌脱身,母亲太妃和祖母太姜因思念而日渐苍老,使他下决心亲自到朝歌去一趟,或许,昏王考虑到这人世间真情,法外施恩,让一家团聚。 再有,自父亲走后,西岐内部堆积了许多棘手的问题,极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处理,也许,借这个机会,能当面向父亲求教。 伯邑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祖母太姜和母亲太姬,又商之于群臣,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皆来劝阻, “公子,侯爷当日劝你慎重行事,你要多考虑,三思而后行,毕竟西岐这一方的政务还需你来处置。” “散大夫,南将军,父侯离开我们已经过去了六个年头,祖母和母后都积劳成疾。西岐因此而耽误许多进取的机会,散大夫,南将军,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我们父子分离?” 伯邑考决心已下,众人都劝不下去,只能缄口。散宜生乃对伯宜考说:“公子,你实在要去,也是可以,但必要事事依我,方可前去。” “散大夫,你说吧,我依你就是。” “公子,此去艰险,一旦有失,让我们怎么对侯爷交代。” 散宜生情真意切,伯邑考乃对散大夫问:“不知散大夫怎么教我?” 散宜生说:“公子今去,除了带上贡品外,还须带上礼物送给朝中四位大人。另外,苏贵妃那里最好也要打点。” “散大夫,谢谢你,不知你所说的朝中四位大人,是哪四位?” “公子,岂不闻民间有谚,尤卿家,费卿家,怎与比黄卿家。” “啊,散大夫,我明白了,这民谚里的四个人物我倒听人解说过,就是指尤浑费仲两位大夫及其比干王爷黄飞虎将军吧?” “是呀,公子明白就好,这民谚是说呀,大王现在和尤浑费仲两位大人亲近,其实是有误的,他们怎么能和比干王爷黄飞虎将军相比,相亲近呢?比干是成汤之后,当今的王叔,黄飞虎将军是黄贵妃的哥哥。他们和大王连着姻亲,大王应该和他们多亲近才对呀。” “散大夫,谢谢你的教诲。我谨记在心,他们四位的礼物一个也不会少的。”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公子,我这一关已经过去了,你再向老夫人和太老夫人禀明吧。” 听说儿子要远行,母亲太妃亦是不放心,虽说妇道人不应问国事,但母子连心,叮嘱是必有的。 “儿呀,你实在要去,必须有一妥善安排,我才能准你去,不然,我和你太姜祖母都是不会让你去的。”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公子没有办法,他就想主意,送什么礼给昏王才合适,在他忧愁时,小妹妹龙吉公主就想出以七香宝车赠送苏贵妃。 公子得了这个宝物,就对散大夫说:“散大夫,闻听大王最宠贵妃苏妲己,她美貌出众,无与伦比,我们家有一家传宝叫着七香宝车,乃是先祖所遗留,已经有千余年的历史了,今天,我把她送与贵妃娘娘,大王或许高兴,赦了我父也未可之。” 散大夫乃问:“公子,何为七香宝车,小臣怎么闻所未闻?” 伯邑考说:“七香者,盖此车乃檀香木,龙香木,黄香木,迷香木,丁香木,紫香木,楠香木所做,各为车辕,车轩,人坐其中,百香齐来,乐不忘返,昔轩辕帝曾坐此车大破蚩尤,今再加以华盖,饰以珍宝,即使昔日女娲娘娘的凤撵亦不过如此。” (各位,关于这里详细,封神第三部“一统天下”有祥解。) 散大夫道:“此虽然妙,然还须小臣再作一些计较,公子方能前往。” 公子应了,散大夫乃置一礼吩咐大将太颠送与费仲,置一礼由大将闳夭送与尤浑,这尤费二人皆是重礼,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圭炔玉器,皆价值数万,另有稀奇土特产品带与丞相与黄将军,并各具疏带去,可以说疏具中言辞之肯切,话语之动听,再也没有超过它的了。 “两位将军,你们见了尤浑费仲两位大人,就这么说。” “尤大人,费大人,你们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是当今朝廷当之无愧的栋梁,大王离了你们那是茶饭不香,天下离了你们,水土都会流转不了,你们是大人有大量,不要因为我们侯爷当年得罪你而记恨,我们侯爷这些年在羑里吃尽了艰辛,他也遭受了报应,哎,这么些年下来,我家侯爷年纪已大,体弱已不堪驱使,老祖母太姜想儿子望眼欲穿,希望你们能达知大王,生出怜悯心,让侯爷得已平安归来,母子相聚,一家人得享天伦,若得两位大人仗言,我家侯爷得已归来颐养天年,则两位大人不醍是我西歧民众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二位将军得散大夫嘱咐,收了信简,拜别了公子,先行打点上路了。 散大夫的这一番安排,公子伯邑考知道了,很是感激,不禁大加叹赏。 “啊,散大夫真是心细,西歧有臣如此,何愁不兴旺发达,家声千载传?” 这日,公子上路,忽遇一僧者拦于途中,开口道:“公子,此去路途风险,你正逢冠望,不宜远行,况且,贫僧近日夜观天象,南斗北斗皆动荡不定,将星位不正,公子,你听贫僧一言,此去必多曲折。” “大师,你不要多说,无论路途有什么风险,我也要前去,我的父亲在朝歌受难,做子女的不在身边,怎么能尽孝道?” 僧者见拦阻不住,乃面向西方,双掌合心,拜了三拜,口中念道:“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长开智慧灯,普照大千界,浮复众生相,到处放光明,西歧公子为救父亲进关,其心可嘉,贫僧燃灯受师祖庇护,救难众生,说不得要为西歧公子尽心,相助他入关,嘛利嘛利,修唎修唎,摩坷修唎。” 僧者念了一通揭语,念完,又对伯邑考说:“贫僧乃灵鹫山僧人燃灯,受本门祖师鸿钧之托下山普度众生,今遇公子有难,贫僧愿出绵力,与公子同往朝歌,迎接姬老候爷归来。” 僧人两肩宽阔,神蕴非常,一看即是大有能耐,公子看到此处也就应了。 “如此,有劳大师了。” 散大夫与南宫将军闻公子应,俱皆大喜,“公子,有此僧相伴,前途定能平安,不致有散失。” 当即散大夫为燃灯大师备好行囊,并多加拜托。 散大夫拉着燃灯大师的手,恳切的说:“燃灯大师,你神功盖世,我家公子就拜托您多照顾了了,大师,此去路途我已安排妥当,谅无有失,至于今后如何安排归程,还望大师有个妥善,大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保我家公子的行程安全,若得安全,西岐民众必感大师的恩德。” 得散大夫如此看重,燃灯大师知责任重大,因而回应道:“散大夫,你放心好了,只要有贫僧在,公子此去但少一跟汗毛,贫僧都会负全责。” 有了燃灯大师此话,散大夫放心了,带着众人送于边关。 且说公子这一行车马,到了汜水关,总兵名叫韩荣,他验了文书,故意刁难,直至送上了贿赂,方才开关放行,此后,公子一行又过界牌关,穿云关,潼关,临潼关,这一路关关都要验卡,关关都要贿赂。 五关乃是西歧进朝歌必经之路,各关主不时找出由头,受些财物,很是麻烦,及至出了五关,大家都担心今后归程出岔子,弄出差错。 燃灯大师考虑一番,就对伯邑考说:“大公子,从这大道走,离开朝歌必经五关,日后回来,若是顺当,也还罢了,若是有个不顺,必然要起争执,公子,若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一但有阻,甚为麻烦,当然,如果从这里开始回程,我们不走五关,要到达西歧,还有一条捷径,只须由此向南,翻过山头绕小道走,这一路虽是多山,路难走,翻过群山,却可岔到大河南边,再从那里绕道回西歧即可,当然,绕走此路只有一关可过,那便是陈塘关,闻关主李靖甚是狡性,一向小心,即便武功高强,也不好权色,不以金银为重,朝廷挡面也一向让他三分,今只须着人先打点他即可,公子,如走此路离开朝歌,当不会惹来多大麻烦。我们既已进五关,此去朝歌已有接应,应已平安,小僧且和公子两路岔开,公子直奔朝歌,那里有大将太颠,闳夭等接应,小僧且奔南方到那陈塘关,探一探此去路途,若此路途好走,小僧自到朝歌和公子会合,今后一旦在朝歌遭遇到危难,我们也能走那边脱身,公子,此事当早些作打算,你说是也不是?” 公子道:“大师之言有理,正合我的心愿,这一路被这班人盘剥,真是受够了。大师,你放心去吧,到了朝歌,我们也不生事,只等着你回来,再说,那里有闳夭太颠在,谅来也无妨。” 燃灯告辞,公子还有些不放心他,问道:“燃灯大师,快去快回,你不要和李关主起矛盾,啊,若是他不肯,也就罢了,我们还从此走,不过多些花费。” “公子,你放心,我多则一月,少则三五天,必能赶回来追上。” 燃灯乃出家人,脚力很好,不一天到了陈塘关,拜见关主李靖,李靖曾随度厄真人学过五行,原来这度厄真人也曾在昆仑学艺,比子牙年纪稍大,算起来是姜子牙的师兄,子牙学了元始的道德,他习的则是功法,在他离开昆仑时,子牙方进师门,因而并不相熟,那日,度厄云游至陈塘关,见李靖一心求学,就教了一些五行道术和练气法门,虽只是入门,却也够李靖多年受用。 燃灯到陈塘的时候,李靖正在烦恼,南路元帅三山关邓九公向他求援,他却无兵可派,前一次,他让两个儿子到南方去,打了胜仗,得胜归来,让他倍添荣耀,而现在,他的小儿子幺奴,在南疆战场逞英豪的少年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遍访名医却难以医治,只在尘世间熬最后的日子。李靖这一会怎么能不伤悲,不烦恼? 李靖在烦恼和伤痛中,听说有僧人来访,本待不相见,忽想起师傅度厄真人曾说过,道僧儒本为一家,功法虽是同一位祖师爷所传,却各有不同的玄学。 李靖想着家里出了这样的难事,遍访道家都无法医治,或许僧家可以也未必,说不定对方就能相通,何况来者既已经到了门上,何不请进府一见? “对,借这个机会,让小儿会一会僧家人,或许,他也就能有生还的机会。” 病急乱投医,李靖就来见燃灯大师。 燃灯大师气宇轩辕,双睛生辉,李靖顿生崇拜,与之一谈,妙语连珠,玄妙无比,他便大为心折,婉言挽留住燃灯大师不放走,大师本是为此而来,得李靖盛情,正偿所愿,再者,也为了显真功,救李三公子幺奴的性命,他便答应在此住了三五日。 各位,关于李靖三子幺奴的病况,这里需注解一下。 李靖第三子名叫幺奴,因为和陈塘北的小侯爷敖龙起了争执,就拜了太乙道人修练太乙神功乾坤一气,后来走火入魔,致使真气郁积,无法排泄,太乙道人救无良策,只得把他送回陈塘,李靖遍求名医,亦是难治,眼看着幺奴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详情在第二卷《诸侯争霸》) 正是这个时候,燃灯到了陈塘。 且说李靖见燃灯气量非凡,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开口求救:“大师,你若能救了我儿,我情愿皈依你门下,为你入室弟子。” 燃灯见他态度诚恳,就执掌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出了这样的事,我理当救助,啊,救死扶伤,这乃是我辈份内之事,即使今后好了,也不要什么谢不谢,” 燃灯施法术,双手置与三公子幺奴的腹部,气运丹田,行走两周天,复又坐与坛上,双手向心,念咒语二十遍,只听他的咒语是这样念:“嗡,嘛哈哈,嗡,嗚嘛,嗡,嘻呀。病魔去呀,公子好呀。” 隔一日,三公子居然气泄,痊愈,百病全去。 李靖大为惊叹,对燃灯倒头就拜,口称,“师傅,啊,活神仙,弟子有眼无珠,差些错过了活神仙,请你收留弟子吧。” 燃灯推辞,道:“啊,李关主,你我年纪相差不大,以兄弟相称如何?” 李靖固请:“道之存不在年龄大小,师傅,先得道者为师,达者为尊,你还是收了徒弟吧。” 不得已,燃灯就收了李靖为徒,又花了数日传授他神术。 各位,在这里透露一下,燃灯大师这一套功夫名为归引神功。 且说燃灯教了李靖的功夫后,就借机对他讲了一番道理,大师道:“李关主,我此来是为西岐长公子今后离开朝歌借道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李靖得了燃灯师傅的教诲,这会他就说:“师傅,和弟子说什么借不借,弟子今后一切都听从师傅您的,师傅就放心去吧,西歧公子从此过,不要说没事,就是有什么,徒弟也能抗得住。” 李靖言听计从,莫敢违背,燃灯很高兴,在陈塘关不觉就逗留天数多了。只因这一逗留,倒误了公子伯邑考的性命。(至于陈塘关三公子生病的前因后果,这中间的事,各位,请看封神传奇第二部) 这可谓: 为扬道德入世尘,神功济世救病人。 狡兔自有察颜色,能为西天一尊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八回初相识触发旧情 延教习解了相思 第十八回:初相识触发旧情延教习解了相思 那一天,伯邑考到了朝歌,西岐的大将太颠闳夭接着,并把他们向各府送礼的情况汇报了。 “公子,尤浑费仲两位大人都收下了我们的礼物,他们看到了散大夫的信简都显出高兴。比干丞相和黄飞虎将军也收了礼物,并对公子表达了谢意。” 听到这里,公子放心了,如果没有尤费两人从中作梗,想来这次和大王的会晤将很正常。 呵呵,条件允许,拉登和布什也能坐到一起,*和胡总也是可以会面的。 且说西岐的长公子伯邑考听了手下的汇报,很高兴,当即就决定前往拜访比干丞相。 比干丞相听说他来了,自是热情接待,延之与厅堂,公子行了礼,又献上了珍玩,比干推辞不了,也就收了。 双方落座后,遂谈起西伯侯的情况,公子说:“王爷,你和我父亲交好已非一日,啊,已经有些年月了,我一直就把你当作父辈看待,啊,叔父,小侄今日前来,一个是来拜访叔父,祝你老人家身体健康,阖家美满,二来的意思,叔父也是明白的,我父亲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他的岁数渐大,行动但有不便,有了损失,不是坏了当今大王的贤名?叔父,我老祖母已经年迈,她想她的儿子到了茶饭不香的地步,她望她的儿子归去是眼望欲穿,听说我,她的孙子要到这里来,她是千叮咛晚嘱咐,希望大王能赦免我的父亲,让他得已平安回去,使我们一家人得已团聚。” 比干见伯邑考异常俊朗,白面红唇,巧嘴无须,就很是喜欢他,喜欢他的巧嘴,考虑了一会,就对他说:“贤契,我为你父亲的事一直在尽心尽力了,他是我们成汤少有的几颗可以依持的大树,明日,你等我消息,一定使大王见你上一面,不教你来而又返,劳苦无功。” 比干话落,伯邑考再次感谢。 “叔父,小侄感激您的恩德,父亲若没有你的照顾,必早死在朝歌了。您的大恩大德,小侄不会忘的,唉,即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今后,小侄回到西岐,必然再来为你塑一金像。” “贤契,你不要这样,这样反而是见外,你父亲为人耿直,对成汤又忠心耿耿,我是尊敬还来不及,救他归去我是理所当然要出力的,贤契,只要是对成汤有利的事情,有利的人物,都是我所尊重的,不似那班贼子,他们在,就乱了朝纲,唉,不说了,当初闻太师捧着这个昏君,我本是不同意的,现在任他们干出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为他羞愧,贤契,我和你父亲是肝胆相照的君子,走的是正道,我们做的一切,就是希望昏君能远离尤浑费仲那班小人。” 比干王爷如此说,伯邑考不敢应,更怕被他知道曾送礼于尤浑费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西岐长公子见比干紧盯着自己看,一时竟是失了言语,低着头诺诺而退。 “王爷的话,暗藏着玄机,说不定是要掉脑袋,唉,他不过是一个外臣,怎么敢应了?” “再说,王爷的话里透露出对大王的不满,有另立新君之意呢?” 伯邑考归还,心里尤自不停的跳,他吩咐太颠闳夭等,前往羑里,面见父亲,让他等待着好消息。 这日,比干见纣王。 “大王,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特来朝歌献宝,求得见大王一面。” “啊,王叔,他献什么宝呀?” “大王,他献的这个宝物世间少见,名叫七香宝车。” “七香宝车?” “大王,臣闻这七香宝车乃是千古名器,传之于轩辕,乃是神仙宝物,凡人坐上去后是神清气爽,延年益寿,放眼当世之中,也唯有大王和娘娘能配得上坐了。” 真是神物! 呵呵,当今的宝马奔驰不如它也。 纣王乃问尤浑费仲道:“爱卿,依你等之意,这伯邑考,可召见吗?” 尤浑得了西岐的礼物,嘴上巧妙了许多,他禀道;“陛下,臣闻伯邑考音律,为天下一绝,早想一听,可以见。” 费仲见尤浑帮腔,自是不甘落后,也是进言:“陛下,臣听闻伯邑考这次带来的宝车,准备送与苏娘娘作凤撵,其诚心可嘉,可以一见。” 这两个收了礼,能不替伯邑考讲话吗? 纣王高兴,传令宣,伯邑考俯身上殿,三呼万岁。 “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纣王见伯邑考,虽是三十多的年纪,却面如冠玉,目秀眉清,唇红齿白,犹如不到二十的孩童。 群臣见了,也都是感叹,这样的人才那里去找?真和画上的人儿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缺陷,尤浑一向自栩相貌不俗,世间少有,见到了伯邑考,此刻亦自感不如,他的眼里露出嫉妒的光。 “啊,这伯邑考真是世间少有的风景人物呀。” “这样的人才凤毛麟角,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女孩所追最求的对象。” “倘若他留在本王身边,时时相戏,寡人倒又要增加不少乐趣。” 纣王心里那龌龊的想法是一闪而过,见群臣夸赞伯邑考,亦是赏目,情绪高昂,遂带群臣见识七香宝车。 群臣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奇特香味沁人心脾,带了近前,再见这七香宝撵木质瓦亮,雕刻龙凤图案,上置华盖,周围又挂有祖母绿,猫眼,宝石蓝、、、、、、等等各种式样玉器,微风吹来,叮当作响,似弹奏一首动听的歌曲。 那拉车的八匹俊马亦皆为神驹。不外是追风,绝地,翻羽,奔宵,越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之流。 群臣看到宝马宝车,都是赞不绝口,“啊,这样的宝车,唯有大王和苏娘娘在一起,才得配享用。” 纣王更是欢喜,即传苏妲己前来,“既是如此,传苏爱妃前来。” 嘿嘿,寡人要和她在这香车之上品尝世间奇乐。 闻听苏娘娘要来,伯邑考心跳动得厉害,只听说她美貌,她能是什么样子呢?难道,她比起我那些妹妹都漂亮吗? 妲己姗姗来迟,纣王拉着她,迫不及待的上了宝撵,闻着奇香拂面,不能自己,当即手舞足蹈,摸索着奇香之源。妲己挣扎,“大王,莫让群臣看着了笑话。” “让他们羡慕着吧,谁让我是大王呢,哈哈哈。” 宝车拉着他们到了鹿台,纣王高兴,即令伯邑考,尤浑,费仲...等俱前来伴驾。不一时,群臣俱到。 上得鹿台,纣王兴致勃勃,坐于高处,对伯邑考道:“闻伯爱卿善于音乐,可抚琴一曲,与朕和爱妃一听。” 伯邑考不敢辞,乃盘坐琴旁,十指轻拢慢捻,起了一曲,《风入松》。 细听词是这样的: 风入松林兮,千针摆摇,有位美人呀,林荫道上,郁郁寡欢,不知她心在何方? 风入松林兮,千针摆摇,那位美人呀, 心在前方,一位勇敢的将军,正驰骋沙场。 、、、、、、 一曲终了,弦停意未停,如绕梁之音,不绝于耳,众人陶醉其中,不能自己,良久,方鼓动双掌。 此刻,伯邑考抬起头,向上细观,他看到了苏妲己,因父亲早些时候曾提过亲,他心中一直恻恻,以为世间美人出于瑶池的当少之又少,对苏妲己的容颜了解也就在似无似有之间,今儿一见,似又出乎所料,不觉吃惊,恍如梦见过她一样,但见她: “眉似翠柳,肌若琼脂,脸如桃花初绽开,眼若秋水逐波来,鬟堆玉翠,身披红绫,玉指纤纤如春笋,细腰渺渺若柳摆,说什么倾国倾城,道什么羞花闭月,谈什么沉鱼落雁,纵然是月里嫦娥,琼池仙女,也不过如此。” 伯邑考看在眼里,心里吃惊,倾慕顿时滋生在心田,行为越发腼腆。 他的举止,妲己在上面看的最清楚,心中暗笑,却也不禁吃惊,少女时听嫂子尤氏描述过西歧公子的名胜,一直就暗存在心,及看到尤浑的形容,就以为天下的美男子也只是这样了,再也不会有超过的,以至一直来,对尤浑都暗生情思,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是为什么,少年时的情思和梦想一直缠绕着她,儒雅白净,当是如此标版。 妲己见大王沉醉于音乐,还没醒过来,乃悄把眼黛提,细把公子端。 且说妲己把伯邑考默默端详,只见他: “面似白玉盘,眉如春黛色,唇红齿如银,两耳轮廓清,丰姿英伟,相貌昂扬,潇潇洒洒,好一个风liu才子,浪里娇娃。谈什么潘安宋玉,道什么邹忌徐公,即是天上金童,文曲下凡,也只得尔尔。” 当下,妲己是珠玑暗结,待纣王回过神来,她即娇媚横生,风情万分的请求。 “大王,此诚是天帝才能常听到的仙乐,我要能学会,让它永留大王身边,也不愧大王的神圣,啊,我也无愧于来世间一番。” 纣王乃启金口:“伯爱卿果然名不虚传,堪称当代琴圣,苏爱妃羡慕爱卿的琴艺,爱卿,可代传一二?这样,爱卿既可扬名与宫廷内外,又不负平生所学。” 伯邑考不敢辞,得待机为父亲进言,他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当下,伯邑考蚊音而应:“臣遵旨。” 伯邑考应了,忽又想到,这学琴是相当辛苦,不知这苏妲己可吃得其中的苦吗?假如担些错,那不是好事变成坏事?因而,他复又启道:“陛下,学琴非比其它事,不是一日两日功,不知娘娘可吃得其中苦,受得其中罪。” 妲己一门心思想学,她就接过话题说:“但要公子传授,我必尽力学,为讨大王欢心,臣妾再苦再累也是能承受。” 纣王大喜,道:“爱妃,你的精神可嘉,朕也佩服你。伯邑考,你好好教授,朕让你父子得以团聚。” 西岐长公子谢恩,颂了恩德。 “陛下怜惜下臣,小臣感恩不尽,愿陛下和苏娘娘恩爱万年,成汤江山千秋万载。” 纣王呵呵大笑,妲己也纵情在他的怀里,喊着大王,“这伯公子的嘴好甜。您应当满足他的愿望。” 妲己的娇柔,使纣王喜爱至极。 “伯邑考,你此来不单是为了献宝车吧,还有什么事,越发说给朕知道。” “大王,您最知臣民的心了,臣向大王讨个人情,臣父早些年离开家乡,前来朝歌,代大王治理羑里小城,一别已经有七个年头了,家里的祖母想着他是茶不沾,饭不依,母亲和年少的弟弟妹妹思念父亲,泪水常常浸湿枕巾,眼看着他们渐渐消瘦,邑考心中不忍,今日前来只希望大王您能法外开恩,放我父亲回归西岐,让一家人团聚,则我一家人必然天天颂王恩浩荡,天下的臣民都会说陛下是贤明的仁君。” “这个,这个嘛!!” 纣王被伯邑考打动了,再者又看他喜爱,语气不免模糊,话语犹豫,不知这几年姬昌把羑里治理的怎么样,这事倒是忘了。 尤浑得了钱财,就趁机奏道:“陛下,臣闻西伯侯姬昌,在羑里多年,已把羑里不法之徒训化为尊纪守法,尽归王化的良民顺臣,现在的羑里,当真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陛下,这皆是西伯侯的功劳,得如此良臣相助,是陛下的福分。” 那费仲见尤浑如此说,知他得西歧的礼物也必不在少数,趁着长公子在,何不当面说两句好话?也不愧对人家送的礼物。 于是,他也奏道:“陛下,尤大人所述句句实言,没有半点虚假,西伯侯在羑里多年,毫不动摇对陛下虔诚之心,羑里百姓行必谈人道,坐必诵圣恩,实非平常人可比,观今天下诸侯,东有姜文焕大战游魂关,南有鄂顺大战三山关,北海有袁福通造反年年,这四方诸侯,唯有西伯侯功绩卓著,天下诸侯景仰,陛下,今如若加他一王封,节制天下诸侯,各路诸侯敬其德,不战而退也未可之,那时侯天下太平,天下臣民都会念大王的恩德,必然是日日烧香,年年上供。” 纣王夸赞道:“费爱卿之言,犹如醍壶贯;“明日,当请公子早来。” 公子应了,直待苏妲己亦离开鹿台,上了凤撵,他方才归去。 妲己归寿仙宫,纣王宿在黄贵妃处,没来,于是,妲己辗转反侧。夜深难眠。 这叫做; 情思最是无形剑,伤精费神体魄竭。 古来多少英雄汉,魂断温柔百事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十九回寿仙宫妲己学琴 为救父公子教习 第十九回:寿仙宫妲己学琴为救父公子教习 伯邑考回去后,即把今日纣王召见的情况对随行的人员讲了,随从听说了,都替他高兴。 “公子,想不到大王如此赏识你,既然已经下了诏书,谅来不会错,侯爷这次必然能平安回去了。” “啊,但愿如此。希望大王的诏使早一天到达羑里,让我的父侯早一点得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公子喃喃私语,鹿台授琴那一节,他没有对随从细讲,唉,即便讲了,这些随从里,多是担夫及其随行侍卫,谁能给他出什么主意? 有句古话叫作打铁趁热,公子想,虽说纣王下了诏书,办事的人却不一定贴心,他们若是多拖延,一旦情况再有变化,岂不让即将到手的好事成了泡影?得了,明日宫中授琴,还是早些前去,请苏娘娘向大王禀明,以便催促办事的人趁早上路。 到这里,公子就对随从人员讲了。“啊,但愿不会再出差错了,大将太颠闳夭去了羑里,此行的谋划者燃灯大师又不在我的身边,我的头绪很乱,已经失了方寸,没有了主意,但是,大王的诏书既然下了,最好让各方面早一天知道,这样的话,即便以后起了变化,天下的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详细,大王再想收回成命也已经来不及。当然,这件事要得稳妥,先让父侯知道消息,由他那里发出口风最好。可是,太颠闳夭走了,我身边已经没有了可行动的人才,现在该怎么行动呢,能否请你们几个屈才,为我到羑里走一趟呢?” 当下,就有挑贡品前来的随行担夫自告了奋勇。 “公子,我等愿去。” 公子身边已没有他人,因此,他就说,“这事就麻烦你们了,在这里我先谢谢了,虽然,太颠闳夭先到那里去了,但他们去的时候还没有得到我这个消息,一则我也是没有想到事情办得这么顺利,这厶快就办好了,论道理,这个事我应该亲自去,可是,大王令我传琴于苏娘娘而走不开。” “公子,说什么谢不谢,侯爷在羑里多呆上一天,就多一份煎熬,再有,侯爷知道公子到了朝歌,这一会定是望眼欲穿,我们在这里多耽误一刻,侯爷也多焦心一刻,啊,我们现在就上路,公子,我们先走了,你在这里要当心。” 这几个随从走了,伯邑考身边更是无人,到了晚间落宿,他就想着今天所见到的苏贵妃,啊,那艳丽的容颜实在是世间罕见,比起歧山那边的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偌秋水横波,直棱棱的横在了公子的心里。 公子夜来胡思乱想,以致于觉竟没有睡好,直到第二天,头脑依然很混乱。 公子清早起来,想着事务紧急,须早一天救父亲归来为是,梳洗打扮后,即进宫见驾。纣王问他:“伯爱卿,昨日琴教的还好吗?苏爱妃可用心,她学的可中?” “回陛下,苏娘娘非常勤奋,他日定有所成。” “噢?是吗?” 纣王兴致勃勃,极想现在就牵手与他,然伯邑考竟是不向前靠,游弋回避,或是惧怕大王的威势,表现出的不合趣另纣王无味,轻易丢失帝王的风采也不是纣王所能持,因而,于古琴一道来说两下里语言并不能很好的沟通,纣王所要求的意境与伯邑考所持的意境相去甚远,难以融合,纣王失去了耐心,乃招来妲己,指着古琴相问:“爱妃,昨日古琴学的如何?” 妲己抚mo古琴,只听《嘎》的一声,甚是躁耳,她乃娇媚的向纣王道:“大王,臣妾乃笨拙之人,这仙乐乃是天界所有,非是凡间人能轻易学来的,一朝一夕,臣妾岂能领会其中的意境?大王,臣妾想,但要西歧公子倾心教授数月,引领臣妾登得此中山门,得此仙乐的妙境,就能常依偎大王身边,让大王时时刻刻领略仙乐,大王,依你看是不是好?啊,是不是如此?” 妲己撒娇,纣王格外怜惜,不快也随烟消云散,揽着妲己的腰身,轻轻问道:“爱妃,你既是如此想学,这有何难?把伯爱卿留在这里,朕不许他走就是。” 妲己不便表现太激励,缠着纣王身边说,“大王,若得仙乐长留世间,可不能用强,亏待了师傅。” “爱妃,这个朕省得,不会用强于他,只要伯爱卿愿意,朕封他一个太子少傅,留在这里为官,也是未尝不可。” “大王,你这样做,天下的臣民都会颂扬你。” 纣王哈哈大笑,“爱妃,你真是聪明,看来,昨日伯邑考并没有用心传授,否则,以爱妃如此冰雪聪明的人儿,怎么会一点儿没有进步?” 啊,这个,可不关他的事,昨日是自己心猿意马,大王如此说,岂不让伯公子受了委屈。 想到这里,妲己有心向大王申辩,却又不好辩,一味的袒护着伯邑考,就算是痴子也能觉察几分,何况是大王? 妲己不好辩,纣王便以为被他说中了,又想着不能与伯邑考靠近,竟是有因爱生恨的感觉,遂召伯邑考近前来,责之道:“伯爱卿,寡人观苏妃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这学琴之事,必也难不倒她,奈何昨日至今竟是无功,敢是卿未用心传授,今给爱卿一段时间,务使苏爱妃能善使此琴。” 伯邑考已知难善其身,一边是大王,一边是娘娘,今纣王如此说,想是着恼了他,当得知天使已去了羑里,他乃把心一横,朗声应答:“臣得陛下如此看重,非肝脑涂地不足以报圣恩,既然苏娘娘要学会此琴,岂能不用心教授,请陛下放心,臣定倾其所有而传授,不敢作一点懈怠,陛下,学琴非比其他,若要有成绩,须但看三两日。苏娘娘定然会使此琴,陛下。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何况聪明如苏娘娘乎?” 纣王见伯邑考回声响亮,变了性情,当下大喜。 “果真如此,爱卿功劳功高,朕当予厚赏。” 此时,纣王心底升起了希望,又想妲己学好古琴安心,再把希望留一些与伯邑考,竟是不按常理而作,吩咐妲己道:“爱妃,你要学好古琴,也就不必拘与常理,不须经过朕,可把伯邑考请至后宫。” 妲己得纣王此话,胆量更是放开,当下喜滋滋的应道:“大王,今既请了先生来,须容臣妾置酒席答谢。” 纣王喜道:“爱妃真是聪明,竟是如此明白事理。” 妲己即请纣王,准许移琴至寿仙宫,纣王此时也是喜乐而糊涂,竟然准了,宣伯邑考至寿仙宫晋见。 伯邑考领旨,他是初进内苑,一切觉得奇异,这里和家乡的情景又是不同,家乡的瑶池以天然见长,毫无雕琢,这里却是精雕细琢,美丽富贵。 他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见花香迎面,珠翠其间,伯邑考见到一院,前院门上书《寿仙宫》三个瘦金大字,字体描金,气贯长虹,院墙是豪华古雅,皆披古黄琉璃瓦。 各位,这寿仙宫乃是院中园,园中院,典雅别致。伯邑考进了门房,两侧各有神像两座,分别是伏羲,神农,女娲,燧人。四神像各有龛格,皆极度传神,栩栩如生,气势恢弘。园内小路两边,尽是奇花异草,有一内殿面向南方,即是妲己住处,东西还有数间房屋,分别是一些宫娥的房间,及其宫内膳房。 进了内殿,伯邑考见殿堂奇大,极尽雅致,布置了古玉饰品,当中是一大堂,想来是妲己平常养性修习的场所,此刻已经摆上香案,祭上贡品,东侧又有一小门,应当是通向妲己凤榻之所,妲己与纣王早已就座,前面已摆满酒菜,纣王笑道:“伯爱卿,你可要倾心传授,苏爱妃特摆了谢师宴。” 伯邑考跪倒,道:“陛下,小臣愧杀,怎敢劳娘娘费心?” 妲己笑着说:“尊师重教,这也是应该,我虽贵为皇妃,也不能破例,更应该遵守,大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纣王哈哈大笑,“是。是,这个理,苏爱妃好明理。” 纣王与妲己一席在上首,伯邑考一席在下首,他见大王拥着妲己娘娘,也不敢抬头,只是偏坐,纣王见此,笑着呼他饮酒,伯邑考勉强饮了一口,便不敢多动,手也不敢就伸向筷子,他这是有求纣王,父子的命运都握在这霸王的手里,他岂敢在此胡乱动。在这里,一个规矩,一个动作不对,或是姿态稍出了轨,都能耽误他们父子。 纣王一大鐏饮尽,见伯邑考拘束,他就说:“伯爱卿,你真是不当,没有气魄,既然酒吃的少,就多吃些菜吧。” 说完这话,纣王就把伯邑考小瞧,暗思或是不值。 “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计量,居然要朕提防。” 伯邑考甚是迟疑,见那席中菜肴,尽是天上飞的,海里游的,美味可口,他却不敢多动,另有点心两样,摆于正前面,他就屈着臂把筷子缓伸着夹一些在口中,虽觉味美,却非家乡辛辣可比,忍不住他又把嘴砸。 呵呵,似毛头小孩一般,能有多大的心机? 伯邑考局促,纣王又是一笑,再不提防,居然是不顾伯邑考的谨慎而开怀畅饮起来。呵呵,即便放他在后宫又何妨?能担着怎样的心?直把他就看着女孩子一般又如何? 伯邑考咂嘴之状很是可爱,妲己芳心悸动,即令膳房又上两菜。公子见上来的是家乡之味,很是感谢妲己的心细。 感谢礼待,公子乃敬酒与纣王,纣王却是量大,数觞无恙,妲己复又端与纣王共饮,不一时,纣王竟是酩酊大醉。 妲己令宫娥扶大王入榻休息,又收拾残席,摆上古琴,请公子上座。 伯邑考知此来任重道远,不可拂了娘娘的胜意,乃试弹一曲《山道难》与妲己听。 妲己乃聪明绝顶之女子,岂有听不出琴中之矛盾与规劝之意,放纵的心在此曲中不得不收敛。 她细品其词,却是这样: 山道难呀,山道难, 前有危石阻路,后是深崖万丈。 我本是一农夫,为了生计走险道, 家中老母揪揪望,妻子儿女熬熬盼,为赶前程搬巨石。 山道难呀! 山道难,左是豺狼叫汪汪,右是蛇虫遍地游。 我本是一农夫,不辞辛苦为那般, 眼望老母儿心碎,原是养儿为防老,如今年老无依靠。 山道难呀! 山道难,上是鹰盘旋,下有虎拦路。 我本是一农夫,这般辛苦为那般, 眼看妻儿受煎熬,我心碎肠寸断, 养儿但盼儿长大,老来能有人说话。 山道难呀! 山道难,难于上青天,不得已我拿起了刀和剑。 砍向拦路虎与蛇,搬开危石填深崖, 青天呀,一家和美团聚怎艰难。” 一曲终了,琴音是哀哀呜呜,妲己心中翻滚,竟也不能自己,她对伯邑考由爱护转为敬佩,有心交结却又不敢过于表露,她对伯邑考说:“公子大才,非寻常人可比,本宫初亦通一些音律,不过,多是粗俗音乐,不堪拿出来,今公子在此,特献出来,尚望指教,公子,若是有差,请千万勿为取笑。” 公子正色言道:“娘娘之乐,实乃天籁之音,小臣早有所闻,今能有幸听得,万死而无憾。” 妲己不再多说,站于中堂,开启歌喉,乃是一曲《蝶恋花》。 蝶恋花呀蝶恋花,君若问蝶为何恋花间? 只为花香客自来,花香满院引客来, 啊、、、、、、 花是那娇艳的样,心是那娇羞的样, 花恋蝶,蝶恋花,趁着美景在,暖如春风来, 甜美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美妙的年华当珍惜, 蝶呀,花呀,相爱相约向未来... 歌词大意,伯邑考已知,将他先一曲的悲情,瞬间变为一种让人向往的激情,实乃妲己的功劳,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心境,何况又在道德伦理约束下,她这样做真是不简单。 伯邑考心里赞叹,徜徉在激情中,被妲己的温情所环抱,使他明白了堂堂一国之君的纣王,为何能对妲己这么宠爱,这么臣伏,啊,她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呀,只怕,岐山里的妹妹和她比起来还要逊色一筹。 “唉,大王宠爱妲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这并不是好事,在外臣面前显耀妲己的聪明才智,容易使她滋生虚荣,使她精神空虚,啊,她也应该满足了。一个女人到这一步该知足了,纣王如此宠了她,只怕是在害她,让她看不清自己的方向,作出乱了纲常的事来。” “啊,我一定要保持这警惕,不能为她所吸引,须时时提醒着为是,把人间的男女情感深埋,留待着来生,啊,啊啊,再相会。” “唉,她太聪明了,我的心已经被她带动了起来?” “啊,我可不能就此乱了方寸。” 想到这里,伯邑考不复多言,轻拢了一下琴弦。 “娘娘,你的音域很美,啊,以后再凝听你的音乐,不要岔了正事,我们继续开课,娘娘,此乃‘挑’,对,须如此手法。” 妲己正容挑了一下,琴音也很美妙,公子很高兴。 “对,就是如此。娘娘真是世间少有的聪明才女。” 得公子的夸赞,妲己脸红了许多,竟是羞羞答答的低了头。 伯邑考看在眼里,啊,更是迷人,天仙也不过如此吧?得以认识了她,实在是三生有幸。 他不敢多想,接连的把许多动作要领都讲了一下。 “娘娘,这是勾,对,就是这样。” 妲己又是认真的做了,或许,她的心里也已经和公子一样,受过了煎熬,知晓行动还须避着一些。 公子再开口,“娘娘,这是敌,对,对,这样可以了。” 妲己顺利的把这个手法掌握,伯公子更是高兴,这下还好,继续吧。 “娘娘,这是剔,对,不对,应该像这样,是,是,娘娘好聪明,领悟的很快。” 敢情妲己又走了神,不过很快她又回悟过来。伯邑考兴奋了,千年难遇的音乐奇才,比起自己当初学的还快,当初,自己为了学好这个手法,可是花了两天。 其实,那时他还小,并不能就此说他差了。 伯邑考面带红霞,对妲己连着夸奖,他说:“娘娘,这是撇,这是托,这是打,这几个手法今日一发都教与你,以后可时时练习,娘娘,你只要时时练,不要让他生疏,你定会成为千古传名的琴师,娘娘,那高山流水的曲调虽是丢失了,但只要你用心,说不定,那样的曲调还会在你的琴上流过。” 妲己很认真听,领悟很快,得伯邑考的夸赞,她心跳的更厉害,自十六岁进宫,这会已经有十来年,卷入宫内的争斗中,她是那么的无助,心机用的颇深,都不像一个女人,情感上一直处于真空,疯疯傻傻没有着落,像今天这样舒心快乐的日子很难有。 妲己想到这里,更是专心,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在做一样事。 练了好长一会,想是累了,妲己停了下来,此刻,伯邑考也在注意着娘娘绯红的脸,秀色填满了他的胸膛,心跳亦是不自觉的加快,他的面上现出汗水来。 妲己展颜一笑,令鲧娟端来清水,欲为公子拭面,公子谦让:“谢娘娘,得娘娘看重,小臣无限荣幸,即便是此刻死了也瞑目。” 娘娘哀怨的望着公子,以手势阻挡他最后说出的话,伯邑考知道自己也是说漏了嘴,他的脸也更红,妲己不去看他,缓缓说道:“公子在方便时,叫妲己两字就好了,不要娘娘,娘娘的叫,倒显得我们师徒生份,想是公子瞧不起哀家,不肖一呼,” 她的神情暗然,公子连忙呼:“娘娘,娘娘。你误会小臣了。” 他连呼数声,见妲己不应,复又轻呼了一句:“妲己妹妹,你为难了小臣。” 妲己这才高兴起来,复又弹了几下,已是不尽心,她乃离开坐位,对伯邑考说:“公子,累了吧,待哀家为公子献一小曲,万勿取笑,” 伯邑考道:“娘娘…妲己妹妹,为我献曲,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那有取笑的道理。我当为操琴伴和。” 于是,妲己放开歌喉: 采菊当数九月天,仙风吹来素腼腆, 为求润肺好法门,娥女含春花含情。 翠袖拢起玉笋露,湘裙斜拉足难遮, 娇娇嫩嫩采下来,勿使天珍遭暴荒。 公子但闻仙音入耳,透彻五脏六俯,一时兴起,乃伴和一首《山庙》对妲己的《采菊》。细听音乐是这样: “山间古庙已千年,满目尽是荒凉景, 孤鸦残坐在庙台,绿苔苍苍满石阶。 野藤枯草绕墙来,网结蛛花触头开, 但若君能常打扫,不教庙堂染尘埃。” 妲己暗思乐中之意,尽管是推而拒绝的意思,最后,却有了活动,啊,他的心里有了一点动荡不安。 妲己笑起来,她心里高兴,又令鲧娟准备茶点,公子再次出言谢了,妲己复对公子说,刚才上的茶点皆是大补之药,可以解除疲劳,公子回去后可睡个好觉。 公子也就不推迟,吃了果觉不同,竟是有点把持不住,慌忙起身告辞。 妲己默默含情,也不再挽留。 回到住处,公子心绪很乱,太颠,闳夭已走,燃灯僧人还在陈塘关。身边连一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又不知天使到没到羑里,辗转反侧至天明。即有寿仙宫所差太监来请。公子不好推迟,随来人又进了宫门。 这正是: 郎才女貌情相悦,古琴能把知音识。 海誓山盟又若何?岂如彼此敬一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回琴弦动娘娘生情 谗言生公子沉冤 第二十回:琴弦动娘娘生情谗言生公子沉冤 公子伯邑考切夜难眠,娘娘待自己的情意,他心中明朗,经过数支乐曲的传唱,他们之间的爱意已经升华,不单单是男女之欲,而化为情感上的依恋,这时候,他们应该是心也相通,意也相切,但是,有些事本不可为,可能会遗人把柄,更何况在深宫内院?大王脾气暴躁,佞臣耳目甚多。 伯邑考想了很多,行动更是谨慎,不敢带来一丝夸张。 “唉,我想那么多干什么,也许,娘娘未必是对我动什么真心思,我不过是她宫帏寂寞,找出来的玩物,为她来排解烦闷。” 苏妲己确实是普天下第一冰雪聪明的女子,伯邑考自责时,就想起歧山里的那群妹妹,她们虽漂亮,但跟上苏娘娘这般聪明的却少,或许,今后小妹妹龙吉能和苏娘娘并提,其他妹子只怕都是不如了,即便他已经纳的那两个妃子,她们虽是美貌,但比起娘娘来,却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得相提并论的。 各位,书中交代,钱妃和明妃是公子的父侯姬昌向冀州苏护提亲遇到挫折后,为公子纳的偏妃,公子死后,她们自然没有好命运,多是留在了岐山,或是被其他王者所有,这是那个时代所有女子大体相似的命运。 且说这日早晨,公子醒来后,即有宫娥来请,“公子,我家娘娘请你过去。” 原来,纣王酒醉后,就一直在养心殿,纣王本是海量,越醉越肯喝,有时候常常是一醉几天,殿门都不出,自尤浑费仲入宫之后,他就不肯去上朝,荒淫之余沉浸在酒海里,借酒掩盖着空虚,伯邑考来到朝歌,他也极是看上眼,可惜爱妃妲己缠的紧,要学什么天籁之音,使他无话可辨,既怕冷落了爱妃,又不愿心中所喜带上不快,如此一来,到把他撇得远远,倍儿无趣。 请伯邑考入宫,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适合学琴,诸如此类的小事情,有了纣王的批准,黄娘娘也懒得过问,她都自顾不暇,哪有闲功夫看人学琴? 这一次,请伯邑考入宫教琴的事,苏妲己做主了,她也不须去禀报给任何人。 公子到了寿仙宫时,桌上已摆着点心,他急忙行礼,拜见贵妃娘娘,他道:“娘娘如此费心,愧杀伯邑考,娘娘,小臣这厢给娘娘行礼了,啊,摆下这许多酒水,让娘娘多破费,小臣怎么敢担待。” 妲己脸色相当平静,示意道:“公子免礼,今日也没有外人,只是我们师徒,公子,你就不要多客气,请坐吧。” 师徒之称,这无形中是把伯邑考的身份向上拔高,伯邑考岂能不明白?他再次言谢,用了点心,即吩咐摆琴授课,妲己看公子脸色不是很好,又于心不忍。 “公子,天气不是很好,要不然今天就不要教授了?” 伯邑考摇摇头,道:“早一日把娘娘教好,我就能早一日回到西歧。” 这话有点悲伤,妲己顿了一下,稍有闪忽的神色。 伯邑考默坐琴旁,抬头看妲己神色,也不是太好,知她精神上或也是受了波折,或是为情所困? 他想劝,却又说不出口,呵呵,以他的身份是不敢相劝,只是低了头,不敢抬头相望,稍平静了一会,他复开了讲课: “娘娘,今且从五音来讲,宫商角徵羽,乃是五音,所谓宫,乃是五音之首,发音之初,娘娘,此音便是。” 公子划了一下,妲己应着也就划了,她今天的情况却是很差,和前一日相比,竟是退步很多,手法轻重不一,音色在她的手里变得很差,琴音里叽叽咕咕声居多。 没了节奏感,妲己索性停了下来,看公子旁若无人的边讲边演,当公子弹出一曲曲美妙的音符,她的心方得已平静。 公子望了妲己一眼,双目里闪出星光,“娘娘,你心绪太乱,所谓六忌,你今日犯了,按七不弹来正是不宜弹,娘娘,请你静下来,让小臣弹一曲给你听,然后我们再教。” 妲己没有多说,公子遂弹了一曲《月明夜》。 一泽光华照山川,无限美景入眼中, 非是牛郎不相随,一道银河在其中。 月明夜,人迷惘,有心欲向明月述, 明月笑我太痴狂,胜景已在君眼前。 妲己听到这里,酸溜溜的难已抑制,那放纵之心已迷惑了,禁不住有想哭的感觉,强忍痛处轻击手掌,复作一歌应答: 一泽光华照九洲,无限美景入眼中, 非是琼池景色差,只因人间真情多。 抛富贵,离玉阙,求得老槐作红人, 郎种田来女浇水,相亲心结万年长。 公子深深震撼,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千千人崇仰,竟还有如此心地,难得,自己不是那个牛郎,对方也不是织女,也没有那个可能,只希望行事的过程中不能辜负了她。 公子喉结一时为之堵塞。什么歌也唱不出来了,他轻拢慢敛,只听流水孱孱,心境随着节拍,慢悠悠的停泊下来。 妲己依旧舞着,公子紧了紧弦,忽又起调,听在耳中,象是万马奔腾,千军呐喊,一会儿,又平缓的滑下来,妲己唱道: 一泽光华照玉虚,无限景色在其中, 嫦娥无奈吃灵液,直教长守广寒宫, 伐桂树,护玉兔,夜半清寒寂寞染。 但借后羿一双翅,同返家园幸福长。 到了这时,公子琴具已丢下,双目噙满了泪。 妲己则向公子款步而来,递上香巾,欲予拭目。公子受此困惑,焉有不迷惘,来时他的心里虽定了警戒线,这一会却也丢掉了,只觉胯间之物膨胀,难已自禁。 鲧娟最是聪明,公子来时,即以影响娘娘练琴,打发了宫娥,内监,无事不准前来。 此情此景,此情此境,公子受了困惑,竟是抓住了娘娘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生情,轻轻的,他欲来拉扶娘娘。 “娘娘,你若不是皇妃,只是苏妲己多好呀,妲己,妲己,伯邑考不该生情。” 公子喃喃自语,娘娘则借势依于公子身边,两人互相依偎,都不敢过于再放肆。 公子的自语,苏妲怎么能不明白,她无以相应,只能是默默流泪。 书到这里。或会有人难以理解这逾越伦理的男女之情,妲己与伯邑考只因音乐相识相知,虽是初相识,他们也应知守法度,作为贵妃,岂能不知深宫的王法森严? 两人拥靠在一起,在那时就是乱xing,都是守礼法的人,何以竟是乱xing?这其中有什么样的力量在左右? 伯邑考凭什么就没耐力,不如那柳下惠。美人坐于怀中亦不乱?公子竟表现出一个男人应有的冲动,作放纵之举,在美色面前表现出的不成熟,不稳固,是否表示他的根源也是一个浪荡子? 呵呵,这伯邑考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岐山也是如此吗?面对瑶池里的美女他又会如何? 当然从伯邑考此时的表现来看,他还真不如柳下惠,柳下惠是多数人心目中的正人君子,而伯邑考此时显露出的男人本色就此把西岐公子的声名遮盖,呵呵,若是从歪处想,这柳下惠极有可能是没有用的东西,哈哈,直说了,他裆间的那物事坏了,是个太监,所以才不如西岐公子此时表现的直爽,或者是说他已阅女子无数,面对美女也就席以为常,并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所以才能坐怀不乱。 伯邑考不能成为柳下惠,或者说柳下惠太过虚伪,不真实,不能和伯邑考相提并论,当然,苏妲己和伯邑考会不会继续向下发展感情? 各位,请听我来细述内情。 当时,西岐公子伯邑考拉着苏妲己的手,内心里燃起冲动,然这里终究是王宫,不可能再大胆,他们的行动止于此,只是一会儿,公子便清醒了。 各位看官,对于苏妲己这样一个骂名千载的恶女子,作者无意为她粉饰,本书是封神正源版本,想还一个真实,有血有肉的妲己出来,让大家感觉到她变幻为狐狸精这个称呼的过程,客观上来说,是为了证实人性,霸权之下使美人成狐,真情变魅惑。 妲己本是一多情女子,因羡慕公子的容貌,又为公子的才气所折服,故而才会有失态,二人惺惺相惜,动情处,就依偎在一起,这事本是不奇怪,怪只怪他们两个不该有如此身份,当今的贵妃娘娘和西歧的风雅公子纠缠在一起就算是无事也会有流言,一旦有事更是醋海生波,无风也起三尺浪。 公子恢复了理智,他便推开妲己,叫了一声:“娘娘,小臣却才失礼了。” 这一声娘娘,把妲己推到现实中来,她醒悟了,口语喃喃:“啊,啊,我这是怎么了?” 妲己复回座位,公子和她又重新行礼,她依着公子传的手法,对着古琴,她弹了一首小曲。 “琴呀,弦呀,调起来,多美妙, 琴呀,你若没有了弦,就没有了感情,没有了生命, 调起来了,琴弦就成了一体,你中有了我,我中有了你,美好的明天就有了希望,幸福陪伴我们在一起, 琴若没有了弦,就如生命里没有了血液,就似那枯木一堆,没有了感情。 琴呀,弦呀,调起来,就有了美好的音乐,有了炫目的歌舞,欢乐就会陪伴你一起。” 这一咏叹小调,声声击打公子的心,就如娘娘在逼他表明态度,公子无已,亦作一曲: “园林雅致,景物娇妍, 四季花木争辉,一派峥嵘气度, 荒草夹缝存生,梅枝泛生馨香, 柳色青青,桃红依依, 修竹休夸典雅,牡丹莫说富贵, 偶有百灵飞来,放歌亦觉含羞, 高台披青,只存凤归来, 我本山野村夫,常年溪边捉鱼,田间锄禾, 春来山间打虎,秋去寒江布网。 今身置园中,已感酸楚,满园*,岂容我玷污?” 此曲一抒,两人情怀自知,皆专心操练起来,不复多言,如此又是两日。 在这两日里,妲己沁心求学,公子倾心相授,再没有发生那尴尬的事来。 这两日,妲己进步飞快,一日千里,于初学时不可同日而语,那愚笨的琴师,即便学上百年也不见得能得到琴中的精髓,而妲己只是三两日下来,已经能熟练的掌握了琴中技巧。包括五音六律,八种操持的手法她已经分别掌握,只需勤加练习,必可使仙乐常留在她的身边了。 诸位,但凡世间人等都分有几等,有好心情的,也就有那坏心生的,妲己的身边也不全是忠于她的人,她既有宫女鲧娟也就有宫女素娟,这素娟和鲧娟争宠,没争过,就对鲧娟有意见,复被尤浑所收买,那日,妲己和公子弹琴时的行径,就被她添油加醋传话到尤浑耳里。 尤浑听说到当时的情形,恰是妒火中烧。 “苏妲己呀苏妲己,我对你如此情意,你不明了?若不是我建言,大王能让伯邑考留下教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开心,你却没有多花功夫看我,怎么能怪我对你狠?伯邑考呀伯邑考,你这西歧来的混小子,方来两日,她倒是对你就生了心,唉,我怎么能忍了这口气?伯邑考呀伯邑考,凭你现在的身份,也真是太不识抬举了,居然敢在皇宫生乱?有了这个把柄在我手里,我岂能轻饶了你?” 尤浑生怒,径来见纣王,怂恿大王一同至寿仙宫,观看娘娘习琴。 此时,伯邑考已经在座,见大王来了,虽不明所以,但依然是行了君臣大礼。 行礼已罢,待大王就座,他复来教习。 妲己有心让大王夸伯邑考,练的很专心,尽量把两日来所学展露。 听妲己弹出悠扬的琴音,纣王大为高兴,他情绪高昂。 “呵呵,苏爱妃呀苏爱妃,你真是聪明,只是这两日,竟是进步了这么大。” 尤浑对琴音也稍通一些,所谓六律,吟,操,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此时听这两个琴音入耳,一个是情意绵绵,思绪翻腾,另一个是情真意切,殷殷希望,越发把他的醋罐子打翻。 尤浑的心潮似那海潮起伏,醋意再也止不住,本想及时揭露,又怕纣王不睬信,心念在脑海闪过,他也不点破,仍作入迷状。他要看公子还能弹出什么? 内线所传,决非无中生有,我到要怂恿他两人再弹一些曲目。 想到这里,尤浑作听不出琴音的样子,极力的讨笑。纣王心爱眼前的所有,一个妲己一个伯邑考,真真暖着他的心,根本就没法下细功夫听出他们音乐的概貌来,只是觉得好看,赏心,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随着妲己的音乐笑。 尤浑有了这个心机,就希望伯邑考和苏妲己在纣王面前表现的更全面。因而,他向大王进言:“大王,公子教的难道都是这些凌乱无章的东西,怎么就没有听到他弹出整首的曲目来?” 妲己不明他的心思,果然就上了套,把那日公子所创新曲《月明夜》弹了出来。 此一曲在她的努力下,被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情到深处,公子亦有点忘我,他频频摔头,眼作迷惘状。 他只想着要情真意切,要给大王留下好影像,好方便今后进言,父子得早一些回家。 公子专情,苏妲己亦是深情款款,忘了所以。 尤浑借机向纣王进言:“陛下,此曲若何?他们两个感情很真,流露的很好,当真是天造地设般的才子佳人儿,娘娘一心求学,沉静在音乐中,只怕有人的心却不是在这里,或是借机在揩油。” 这话含蓄,纣王不能把他责怪,听在耳里却不是味,又见尤浑不住的使眼色,纣王的心里亦就有所动,暗思道:“朕如此着意,这伯邑考都不为所动,今他两人却如此依恋,莫会是他的心思在这里?这里有什么问题没有?现在唱什么有心向着明月诉,他们要诉什么?相互倾诉?这不是在寡人面前胡来吗?要寡人难堪?寡人怎么糊涂呀?寡人年岁大了,从来都是才子佳人,他们这要再学下去,时间久了,真出了事,还能了得?寡人的面子怎堪?” 纣王想不下去了,喝令停止,对伯邑考道:“伯爱卿幸苦,今日就到此吧,寡人累了,啊,苏爱妃,你也休息吧,明日再请伯爱卿传授。” 公子告退,苏妲己亦去整妆,尤浑趁势对纣王道:“陛下,臣闻伯邑考品行在西岐就有不端,浪得风雅之名,今借教琴为名,欲伸贼手,坏娘娘名节,啊,昨日他欲使娘娘羞愧无地,娘娘尚还不知,幸有宫娥素娟在旁,贼子才不能得手,陛下,万不可随了他,再这样下去,若让他得了手,勾了娘娘,岂能了得?陛下,此事当及时阻止,想必方才所见真切,谅臣所言已不虚,陛下,今臣不避责罚,斗胆陈之,万望陛下恕罪。” 纣王闻言,大怒,道:“尤爱卿,你是朕的忠臣,传告的是实情,何罪之有,倒是这伯邑考实在可恶,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他长的再好看,也不过本王的一个奴仆,他想怎么样?匹夫竟是不想活了,焉敢如此?朕如何好脸色他都拒之于千里之外,不与一点善意,原是有此心意,罢了,朕也不去疼他了,来人呀。把他捆起来,朕倒要审一审他,此来教琴安的什么心?” 尤浑再进言:“陛下,不可如此,明目张胆的去做,走漏了风声,反坏了苏娘娘的名节,明日,他再来时,当如此这般,由臣来审他...” 此时,妲己换装前来,尤浑借机告退。 是夜,妲己伴驾,纣王问及于她:“爱妃,教琴之时,伯邑考可有越轨行为?他是不是生了坏心思,借机向你卖乖,靠近乎,讨了你的便宜了?啊,果真如此,匹夫可恼。” 妲己只说纣王知道自己的放纵行径。娇羞时,不敢多言语,事情只有越描越黑,何必多说,故而,她只辩了一句。 “大王,哪里会有这事?公子冰清玉洁,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纣王见妲己如此说,偏信尤浑所说,内心愈觉必有隐情。亦不再多问,至次日,即令尤浑费仲将公子请来,纣王道:“好匹夫,你借教琴为名,竟想对苏爱妃纠缠?” “陛下,绝对没有此事,借一百个胆子给小臣也不敢?” 尤浑说:“伯邑考,你就认了罢,已经有人看到了你的不轨行为。” “尤大人,没有这样的事情,臣教娘娘琴,行为很端正,所有的一切,也是教琴过程中很正常的事,既然大王认为有不妥,臣也不再教了,肯请大王让臣返回西歧。” 公子不认错,反而辞行,纣王能让吗?怒气升起,大喝道:“匹夫,琴没教好,思虑倒深?寡人对你十分信任,着你务必将仙乐传与娘娘,匹夫却以为自己有多英伟,竟敢生那坏心思,动那坏主意,虽是万死不能赦罪。” 尤浑请,“陛下,和他多说无益,不如把此事交于臣来处理,必要严刑,他方交代出来。”“好吧,该治一治他。尤爱卿,你自省之。”纣王无望之余,也就想把颜色与伯邑考,让他得到警戒。 得到了纣王的同意,随即,尤浑就喝令左右,“来呀,把伯邑考捆绑起来,严刑拷打,看他的嘴还硬吗?” 这一通酷刑,尤浑是毫不怜惜,他妒火中烧,既恨伯邑考幽会了苏妲己,又恨纣王对伯邑考有着一丝留恋,伯邑考不会功夫,没有童子功,他的双腿只是皮包骨,有血有肉的肢架,怎吃住严打,即时骨头就被敲打折碎了,公子大呼冤枉,“大王,小臣无罪,没有招。” 纣王妒火中烧,虽爱伯邑考的白净,却不爱他这一刻的狼狈色相,没了怜悯心,纣王又怎么肯轻饶了伯邑考?这话只是催促着尤浑。“尤爱卿,务必要他知晓规矩,朕的后宫岂能随便动得心机。” 伯邑考为西伯侯长子,生下来得祖母太姜宠爱,比弟弟姬发等人更是惯养了许多,他生的白皮嫩肉,何曾吃过如此苦,哪里向别人讨过饶?见苦苦哀求,纣王丝毫不为所动,感觉再无生气,他便破口骂道: “昏君呀,我苦苦的哀求,依然打动不了你?你就是磐石的心,你就是蛇样的心,就是千年的冰雪,万年的霜冻,在如此可怜人的面前,你也该化了吧?昏君呀,你造鹿台,挖酒池,诛贤臣,用佞贼,绝纲伦,抛仁子,你把江山留在了风雨里,只怕此朝江山难再延?” 江山难再?纣王最怕这样的语言,他虽昏,却不愿别人道他昏,怒火烧起来,他就喝令把伯邑考砍了。 “一点礼节法度都不在了,还留他何用,斩了他。” 伯邑考知死已到,哀怒俱发,不能自己,拖远了,尤自听到他在怒骂: “昏君呀,你是虎狼,你是恶龙,只为一已之喜怒,视臣民性命如草芥,弃成汤江山如粪土,筑虿池,砌肉池,剔姱妇,醢诸侯,万死不足赎你罪,昏君呀,千年之后,就算你化为白骨,亦招世人吐弃?” 行刑时,伯邑考有看醒悟,大呼道:“娘娘呀,若不是为了教授你学琴,我怎么会羁绊在朝歌?” 公子已死,尤浑乃启纣王道:“陛下,伯邑考已死,下一步又该如何办?西伯侯得封文王,将至朝歌,闻子一伤,定会大闹金殿,陛下,若在群臣面前说不出应对之策来,群臣岂能相让?” 费仲急忙上前道:“陛下,姬昌不过是一侯爵,你怕他怎么,只将其子尸肉剁为馅,包起让他吃了,震其心魄,他断然不敢生反复之心。” 纣王在怒火中,闻听此言,不假思索就道:“不错,费爱卿之言有理,须得如此,方消寡人的心头之恨。” 随即,公子的尸体便被醢了,包成了肉饼,尤浑差人同去,送与文王。但他又不放心,怕文王回来再闹事,又另派出几人,务必将文王在半路结果,永除后患。 妲己闻听公子被醢尸,后悔不已,捶击床面,痛哭流涕。“啊,啊,这是我害了伯公子?” “公子呀,我们相识时间虽很短,但内心却已是完全交融了,公子呀,认识你,是我这一生的宝贵财富,我会永远记得你的真情,公子,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这一生,我不会再对任何人付出这种真情实感,我们在一起唱的那几首歌曲,我将永远记得,不会再传唱与任何人知晓。” “公子,你走好,天国里的神灵会庇护你。” 这正是; 皇宫后院真qing动,两情相悦朝与暮。 王权遭破诟语生,利刃当头血泪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一回闻噩耗妲己伤情归西岐姬昌借道 第二十一回:闻噩耗妲己伤情归西岐姬昌借道 伯邑考因为奸贼尤浑进了佞言,一命归西,妲己当时在寿仙宫,听宫女来报,“娘娘,大事不好了,尤大人向大王进言,伯公子借教琴之名,用心不纯,实则是想亲近而玷污与娘娘,现在,尤大人正在逼迫伯公子承认,要大王定他的罪。” “啊,这是我害了他呀,不行,我得去救他。” 妲己知道尤浑的手段,若是堂皇的引诱,伯邑考必是不承认,若他是用重刑,伯邑考的性命还焉能在?她慌慌忙忙穿戴起来,昨夜,纣王留宿的痕迹还在,此正是: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显然,纣王走了的时候,有着自己的目的,并没有知会妲己娘娘,尤浑进馋言的时候,妲己娘娘也就没有知晓,而当妲己听宫娥传报伯邑考被拷问的时候,已经是这个事件的后期,当她急急忙忙跪倒在纣王的面前,道:“大王,伯公子教臣妾之琴,勤勤勉勉,没有一丝的懈怠,你不该这样对他,他是臣妾的老师呀,求您饶恕他一死,从今后,臣妾再也不学什么琴了。” “爱妃,朕的美人,你来了,伯邑考可恼,实在是顽固,问他话俱是推搪,朕一时动怒,已经下了令斩了他,这一会只怕已身首异处。” “不,不,大王,你赦免他吧。” “赦免?” 美人相求,纣王心中不忍,正在沉吟时,尤浑来报,“伯邑考言语冲撞大王,已经被斩。” “匹夫可恼,斩了也罢。”纣王虽是曾着意于伯邑考,然对一不愿降伏的奴仆也不需有太多的怜惜。 妲己听纣王恼语,不敢太过悲啼,强忍着伤痛白眼于尤浑,姗姗归了后宫。 费仲尤浑在苏娘娘走后又出计谋醢尸,作人肉包子,诸位,此间险恶非是良善所为,不去提他也罢。 妲己归来寿仙宫,眼望梧琴,泪水不住流淌,“公子呀公子,臣妾害了你,不该让你在朝歌逗留。公子呀公子,你要明白妾的心,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你那倾城之容已经永远烙在妾的心里,再也不会忘记。” 她伤心不已,为自己一时任性而后悔,径是纣王来了,也以病了为推托。 只说她为公子事所辱,纣王也不介意,竟是离开了她,任其行为。 这悲情似病痛,来时猛,去时缓,似秋水,最是恼人无端止,如此,竟是延续了多天。妲己方好一点,又想起了公子的百般好处,她乃作一词怀念: 苍天茫茫,芳草凄凄,正是春三月。 杨柳青青,细雨朦朦,巧遇断肠人。 初相逢,睥英伟,存戏耍之心, 交之与琴,谈之与弦。只两日,已觉百年过, 自古英杰多流泪,铁人心亦碎。 黑沉沉,阴森森,阎王相见亦敬佩, 殷切切,语丝丝,奴家愿追随, 无前世,有来生,他日再相见,了却七世情。 。。。。。。。。。。。 妲己伤情之痛,非言语一时可表,暂且不去说它,却说那日,天使至羑里,宣了圣旨,将所带王服交与西伯侯,西伯侯沐浴焚香,三呼万岁,谢圣上龙恩,换了王服,公告与羑里百姓,百姓闻听喜讯,感念姬昌的恩德,牵羊担酒,前来恭贺,还是那个曾经算卦的老者,他拉着姬昌的手说: “侯爷,我们羑里百姓感激你,已离不开你,但是,却不能因为此而耽误您的前程,此一去,您高升王位,是大王对您的赏识,也是我们羑里百姓的荣耀呀。侯爷,您就放心去吧,到了朝歌,好好规劝大往,慈善乃治国之本呀。” 老者的话,姬昌听在心里很难受,这样的老百姓多么好,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能有一个慈善仁爱平和的社会,这个话,我当谨记,今后只要有能力,就不应忘此语。 当下,姬昌含泪应了老人,道:“老人家,你放心,姬昌到了朝歌,一定向大王转达天下百姓的意愿,不负你所托。” “啊,侯爷,您心胸广阔,是我们老百姓身边难得一见的好官呀。” 第二天,姬昌乘上官舆,随天使行,至道中,只见父老乡亲夹道欢送,提壶阐担,姬昌一一拜谢。 一行人马前行,正行进间,忽有天使前来接应,宣读圣旨,姬昌接旨,却知他们不过是代大王前来送肉饼,并没有他事。 “派这许多人来,只为了赏伺几块肉饼?啊,这事蹊跷。” “是呀,得告诉我家侯爷知晓。或是饼内藏毒?” 不提下面议论纷纷,姬昌在那里也感奇怪,不知所以,只为几块肉饼,值得大王派人来送?这事太不合常理了?难道纣王宠爱他到了吃几块肉饼都舍不得的地步了? 不对,纣王与他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吃几块肉饼都舍不得,非要派人送来的地步,这里一定有原因。 姬昌想从前来的天使口中掏出信息。他就开口相问: “啊,这位大人,你可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赏肉饼给姬昌吗?” “少罗索,识相些,给你吃你就吃了。” 天使的口气很威严,一点儿也不客气,这不像是对待一个王爷的口气,倒是像对一名罪人,姬昌眯起了眼,打起了盹,故意把不在意堆在面上,心里却在起变化。啊,这事有变化。 “啊,若是有了变化,难道我儿在朝歌已经地位不保?” “不好,若真是有变化,只怕我儿遭难了,这可如何待之,难道?唉,不如观他们的动静。” 想到这里,西伯侯依然不露声色,恭敬对天使谢了恩,从天使手里接过肉饼,稍作迟疑,暗中挑了一块,试了银针,随后就食用了三块。 后来天使雄壮魁梧,并带有利器,与先前来的天使并不是一班,相互间并不相熟,他们与先前天使示意,躲避一旁叽叽咕咕,商量着什么。 姬昌更是小心,警视几个随从,向自己靠拢,那后来的天使见姬昌警觉,亦不敢轻易下手。 伯邑考所派随从担夫并姬昌原有护卫跟从人等,加上两班天使也近百人,一行人马行动起来也是威武,蜿蜿蜒蜒排起向着朝歌走来,离城只有三五十里,再不动手就失去了机会,那些天使中就有一人逼近姬昌,挺刀便刺,姬昌近前大将,辛甲,辛免,化着随从多年,焉能让此人轻易得手? 先刺来的失了手,后来的天使就齐上来助力,太颠闳夭是西岐有名的上将,千军万马他们都走得,何况只是对付这几个贼人? 不多回合,所来天使皆被他们打倒。 姬昌抓紧审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侯爷饶命呀,我们非是别个,乃是尤大夫门下。” 得知后来天使皆为尤浑手下剑客,奉纣王命令前来送他归天。姬昌很是悲伤,伯邑考已死,所吃肉饼竟是儿子伯邑考之肉身,啊,天呀,食子之肉,有伤天理呀? 姬昌痛哭淋漓,手指抠喉呕吐不止。 “天呀,我姬昌成了什么人?居然吃了儿子的肉,我是不是已经成了魔?为什么就不能卦算出这一层的厉害,这事传出去,不明白的,还以为我姬昌亦不过是食肉魔王,今后,天下百姓还有人信我吗?” 辛甲,辛免等一起禀道:“主上,尤浑费仲俩奸贼没有得手,岂能甘休?他必然还会派人来,要想平安返回西歧已是困难重重,事已至此,不若将这一班天使全部斩杀,我们趁势反出朝歌。主上,我们逃吧。” 姬昌见辛甲辛免太颠闳夭都望着自己,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决定这群人的性命,甚至还联系到西岐数百万子民的性命,若是处理不当,纣王岂能不派兵围剿,依西岐现在的形势,群龙无首,未必是天朝兵马的敌手。 想到此处,姬昌就对手下说:“辛将军,闳夭将军,你们都应该清楚,我们若是就此逃了,大王必不会轻易的让我们逃,在尤浑奸贼的建言下,必会派大兵拦截,前方关卡重重,我们岂能轻易逃了,再说,我若是逃走,我子伯邑考的冤屈就更没地方陈述,再无平反的机会。在奸贼的蛊惑下,比干王爷和黄飞虎将军不明真相,以为姬昌真是一个反贼,他们在朝中就不会为我讲话了,使我西岐永远落得一个叛逃的贼名。诸位将军,依我之意,不若还是返回朝歌,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那里有比干丞相,武成王黄飞虎相助,谅也无大危险,倘若他们向大王讨个人情,伯邑考的冤情也能解得开。” 姬昌坚持要面见纣王,陈述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向纣王表白心意,众人阻止不了他,只能依他的计策而行。 由辛甲陪姬昌面君,太颠闳夭在殿外接应,辛免则去找这几年结拜的弟兄黄明,周纪,龙环,吴谦,让他们知会比干丞相和武成王黄飞虎在金殿上保本。 姬昌到了金殿,递上本章,纣王让殿官接了,递上来细看: 臣姬昌启禀陛下,七年前,臣受陛下所差,前往羑里,孵化万民,臣是披肝沥胆,宿寐以求,今羑里风调雨顺,民心归附,百姓安乐,尽为王化,羑里之地呈现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景象,凡此种种,皆托陛下洪福,臣闻明君所作,布德行仁,去谗逐佞,望陛下在此好景之下,整顿朝纲,用贤明,则百姓和平,社稷康宁,成汤基业兴旺。 姬昌只字未提到其子伯邑考,仿佛未知一般,虽有尤浑费仲之前进了不少谗言,又为纣王设计了应对姬昌的多种借口,然姬昌犹若未知,纣王倒无法置他死地。“这事迟早会被他知晓,那时闹起来,反为被动,不若再此警戒他一番,倘若他沉不住气,必然会留下口实,在依此定了他死罪,斩了他,想必王叔也不会有看法,呵呵,四大诸侯就此除了三个,还有一个对朕还忠心,留着也罢。” “姬昌若是死了,西岐就失去了依持,祖上的疆土复归完整,当初,成汤分封功臣,分藩了四大诸侯,致使几百年来,朝歌一直受他们的牵制,现在,在朕的手中,成汤的天下复归完整,千年之后,后世子孙看待朕,必将是成汤第二。” 想到这里,纣王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朕越发来刺激姬昌,让他犯下错误,以便好法办了他。” 于是,纣王就对于姬昌道:“姬爱卿所陈,甚善,寡人已知之,然这贤明难求,凡是进了金殿的人,谁不说自己贤明?爱卿,你说呢?你是不是也这么自认?若说是奸佞之辈,谁也不会承认,这事争辩起来甚为费心,也罢,羑里之事且容后议,今有一事,朕却不能不告诉爱卿,或许爱卿真还不知道,爱卿,你的大儿子伯邑考,在此太过无礼,竟在王宫内肆意妄为,对贵妃等行为不尊,已被寡人处置了。” 姬昌闻听。痛哭流涕,道:“大王,犬子无理,虽死亦不能赎其罪,愿大王念其年轻无知,乞还其尸骨,使其得安家园,不成为孤魂野鬼,他的老祖母年迈,想必这会儿正在城外,望着他归还。” 纣王面无表情,道:“爱卿,此一说已是迟了,寡人在胜怒之下,已将他醢尸,姬昌,啊,你怎样了?心疼了吗?” 西伯侯心似刀绞,泪如雨下,不敢多出声。 这会儿纣王在看他如何答,倘若他答不心疼,金殿上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必以为他没有人性,和昏王同样是残暴,是呀,自己的儿子死了,犹不心疼?这样的人还有人性吗?今后姬昌怎么在满朝文武和万民面前树自己的威望?倘若这一会答心疼,昏王又岂能相让,他必然会追问,你既然心疼,必然会记恨于朕。既然记恨于朕,必会在背后谋着朕,朕为了天下太平,不能留你,妨着你今后对朕不利。 看着姬昌不敢答,以泣泪来掩盖,纣王加重了语气。 “姬昌,你心疼了吗?是否对朕不满。” 啊,步步紧逼,这却如何答。“回大王,孽子不端,竟对娘娘有不尊之念,他是死得其所。” 这死得其所有两层意思,纣王没有听出来,依旧是笑,重复了死得其所之语,黄飞虎等人见此,皆不好相劝,也不敢多进言,大王现在反复无常,脾气难以琢磨,少惹了他,防着害了西伯侯性命。 趁纣王大笑未息,比干借机奏道:“陛下,西伯侯今日上殿,特为陛下加封他为西伯文王一事来谢恩,陛下,在伯邑考这件事上,姬昌本身既无错误,是否不要多做牵连,放过他一马,他必然感恩,今后更是尽力效忠成汤,陛下,不若今日为姬昌举行一个加封的仪式?” “啊,好罢,王叔的面子怎么能不给。” 纣王想着猫戏老鼠,来日方长,且给王叔一个面子。 于是,纣王就着人宣旨:“西伯侯姬昌加封为西伯文王,朝歌夸官三日。” 纣王金殿上不能尽兴,回至后院,差尤浑费仲两人前来解闷,二奸臣说了一会笑话,尤浑就奏道:“陛下,姬昌老奸巨滑,派去刺杀他的人,在路上没有得手,他来金殿之前,已知道伯邑考死去醢尸的消息,上了金殿,他却装着不知,无动于衷。实在是够狡猾,今后可要防着他,小心行事为妙。” “啊,真是想不到,他的心机居然这么深,比他儿子还深,简直是老奸巨猾,老鼠要就不下,要下都是一窝,看来留他不得,得寻过机会把他除了,啊,尤爱卿,这事就交与你去办,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惊动了比干王叔,若他和众家王爷联手,朕也不好对付。” “陛下英明,依臣之见,此事不可多拖延,打草惊蛇,让他脱身就不好办,今日让他出了金殿,就是臣等的失策,当时,因为前去行刺之人没有回来,臣等不知他的虚实。” “这事交于你们去办,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活口,一个也不能留,但要避着些,切不可让朝中大臣知晓,朕的面子须过得去。” “陛下放心,臣等一定完成任务。这次一定斩草除根。” 两奸臣得旨,前去布置不提。 姬昌平安回到驿馆,即有黄飞虎,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麦云,麦智,膈胶,夏招,等朝中大臣前来拜访恭贺:“恭喜西伯喜登王位,特来讨杯喜酒。” “啊,谢谢各位大人,姬昌这厢有礼,今日没有准备,他日定将酒水奉上,唉,如今犬子冒渎圣威。姬昌是身在瓮蹩中,是福是祸还在未知之数。” 姬昌一一道谢之后,众人散去。独有武成王黄飞虎留下,他对姬昌说:“我有一言进告,不知西伯贤王可听的进去。” 姬昌施礼,道:“武成王何话要说,但请无妨。” 黄飞虎乃道:“西伯贤王,今圣上用佞臣,诛贤明,朝中混乱,万民恐慌,东南两大诸侯虽反,他们的力量尚不足治朝歌,若得使大王醒悟,依吾之意,唯有贤王有此之威,救成汤万民之难,解成汤颓唐之势,贤王,你乃是深山之虎,海中之龙,若是放归山林,必能得到发展,而你留在朝歌,乃是猛虎入笼,这也不是贤王所愿。” 武成王之语说到了姬昌的心里,姬昌大为恐慌,不知飞虎何意,迟疑半晌,不敢语。武成王见此,大声说道:“西伯贤王,敢是不信我说的话?” 姬昌慌忙双膝向下,嘘一声道:“飞虎贤王,悄语,隔壁有耳,贤王,你一语说到了我心中,还烦请贤王切莫声张,帮助我出个主意,如何出得五关?” 黄飞虎慌忙扶起西伯侯说:“贤王请起,只有贤王真心想走,此事不难,五关令符俱在我王府。” 姬昌道谢了,黄飞虎即令人取铜符令箭,须臾拿来,交予姬昌,他又道:“西伯贤王,这是令符,五关将士见此如见我亲临。” 姬昌道:“武成王今日之恩,比过天地,胜似重生父母。” 武成王说:“你也不要谢我,这是比干丞相定下的计谋,希望你出去后,从外围给予运动,给予朝歌帮助,让大王醒悟,必要之时,可用成汤血脉取而代之,但是,西伯贤王,今日我虽放你走,你却不可对成汤生反复之心,要永远效忠成汤,成汤天下今后依然是成汤子孙来做。” “姬昌怎敢,这个事情重大,姬昌谨记在心,不肖武成王吩咐。” “如此就甚好,贤王敢起誓么?” 姬昌起了誓,“皇天在上,列祖列宗,各路神灵明鉴,姬昌在此起誓,永远效忠成汤,以比干王爷为首,永远做成汤的好子民,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起了誓后,飞虎拉姬昌起来,道:“希望贤王能平安归还,今后清理君侧,斩杀尤浑费仲两个奸贼,可为长公子报仇。” 说到伯邑考,姬昌是热泪盈眶,喃喃自语,“儿呀,你不该任性,到这里来丢了性命,父子俩阴阳阻隔,永无见面,儿呀,为父今后再也看不到你了。” 飞虎见他情伤,怕他迟缓,就催促他不要耽搁,以免夜长梦多。 姬昌领受,即时差辛甲,辛免打点行装,连夜奔五关而去。 当夜,尤浑费仲也接到禀报,姬昌已经金蝉脱壳,离了朝歌,他们就报与纣王,纣王大怒,即刻差上将殷破败雷开二位大将军领兵追赶。 此时,姬昌年岁已高,坐下车马行动慢,至天明,方走下百十里路,后面却是尘土飞扬,追兵隐约可见。 姬昌心慌意乱,不辩东西,就如失林飞鸟,漏网惊鱼,只顾没命的逃,离黄河渡口只有五六十里地了,忽遇三岔口,一路通向五关,此去必有拦截,另一路却不知何去?或是断壁,直指黄河天堑? 这正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正当姬昌犹豫,恰在此时,南方大道走来一僧,他大步流星,似追风赶月般到了文王跟前,寻问根因:“你们这一行人,为何如此慌张?究是何因?可是从朝歌来?” 遇到了拦路,姬昌细述前因,“大师,我等逃难之人,且莫阻难。” “啊,既是逃难,想必从朝歌而来,可曾遇见西岐长公子伯邑考。” “伯邑考正是我儿?大师,你是何人?可怜我儿,已被昏王醢尸了。” 知长公子伯邑考已被醢尸,眼前就是西伯侯姬昌,燃灯大师失声痛哭,道:“公子,贫僧对不起你,对不起散大夫所托,公子,你被害了性命,贫僧也有责任。” 经过询问,得知眼前之人乃燃灯大师,姬昌心内稍安。 燃灯大师顾不上悲伤,安排众人分两路走,“辛甲,太颠闳夭,你几人带着侯爷走此路向南方,过陈塘关再至西歧,辛免,你和这般车马依旧走原路,向临潼关来,引开后面追兵,待追兵散了,再行到陈塘关会合。” “遵命。” 听他的吩咐,众将按计行事。 且说殷破败和雷开两将得纣王的吩咐追赶姬昌,追了半宿也没得影子,正是着急无奈时,他两人忽看到前方有着车马,就带兵将一路追了下来,将至临潼关前,辛免令随行分散开来逃走,殷破败,雷开也就分散来追,二个轿夫被他们逮住,兵士就争抢着杀了。 那时侯,论功行赏靠的是人头,谁提了人头才算是谁的功劳,有两士兵为争人头互相间又打了起来,恰雷开看见,被他一人加了一刀,了断了他们,雷开犹不解恨,破口骂道:“这般混蛋,平常争论也就罢了,上战场打仗也这样?留着你能何用?去死吧,还有气的,都快些给我向前追去。” 众兵士惧其威,分散搜索,却并没搜到,只得垂头而归,回到朝歌,两将少不得添油加醋表功一番,即便这样,纣王也不领情,痛责一番后,依例处置他们,定了死罪。 黄飞虎不忍朝歌缺失栋梁才,保本留却了他两个的性命,从此后,殷破败雷开对飞虎也就感恩。 燃灯大师带着西伯侯奔陈塘关,关主李靖迎出府外,宾主见面,皆是仰慕,然后面喊杀声阵阵传来,姬昌不敢久留,匆匆要走。 李靖挽留不住,乃安排人员翻山越岭送西伯归还。 山路途中,姬昌与燃灯大师谈起金钱八卦,姬昌滔滔不绝,他说:“在羑里起程之时,就卦到有今日的后果,必有贵人相助,不料想还是燃灯大师您哪。” 随后,姬昌就从大师的来处谈起,居然也是知晓,了解鸿钧老祖的存在,到了这会,燃灯大师也就敬佩姬昌,他就与姬昌谈起佛缘,摇课,解梦之术。 相谈一会,二人是惺惺相惜,相互敬佩,大有相见恨晚之态,燃灯非常崇信姬昌的金钱课,姬昌就说:“燃灯大师,我这个金钱卦术,不算是最好的,俗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世上还有更高明的人,昔日,朝歌有一位下大夫姜尚,他的道术才是高明,比我这个还要高明多了。” 燃灯大师听说还有此人,遂产生了寻访之心,他乃对姬昌说:“西伯贤王,翻过此山,此去西歧不过还有二百里的路程,有这几位将军护送,贫僧亦是放心。昔日,散大夫托付贫僧,务必保护好长公子,贫僧对他是下了保证,今既出了此事,再也无颜面对散大夫和南宫将军等人,西伯贤王,贫僧是五湖四海去惯了,今听你这一说,欲去寻访姜兄,共论玄说,到那时,或可还能与贤王再见面。” 见燃灯大师如此说,姬昌就道:“大师,你送我至此,亦是大功一件,有我在,何惧他人质言,当日,我就曾嘱咐犬子不可来朝歌,他这是不听我的话,致有今日之亡。与大师并无碍,大师,你就放心跟随我到西岐去吧,无论如何,我是要谢你的。” 燃灯大师道:“西伯贤王,虽则如此,即使无人责备,然贫僧心中愧疚,贤王,你也不必留,他日还能相逢。” 既然挽留不住,两下就挥手告别,姬昌一行翻山越岭,甚是狼狈,衣衫不整。 下得山来,姬昌见有一人家,就差辛甲兄弟为众人前去讨饭充饥,辛甲辛免皆长得巨壮,又是满头血汗,那户家人见了,疑是来了强盗,就不容他们进门,姬昌乃上前道:“主家,我乃是西伯姬昌,在羑里被困七年,今日得以脱身,腹内饥饿难忍,乃前来打扰,主家,你莫怕,但有所借,他日当加倍来奉还。” 听说是西伯侯一行,主家不胜惶恐,倒身下拜。 这正是: 羑里囚侯整七年,一朝脱身过江龙。 先平西北和西南,赢得江山万年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二回逞气势西伯筑台 祭亡儿美人贬狐 第二十二回:逞气势西伯筑台祭亡儿美人贬狐 西伯侯姬昌得燃灯大师指点,从陈塘绕道回西岐,出了山林,他们是又饿又喝,就到山脚下的一户人家讨扰,开始主家并不信任,看到辛甲辛免打仗过后血迹斑斑,主家就以为他们不过是山贼,根本不想招待,哈,吃白食的,休想! 若是强迫,今后露了身份,反失了仁义,姬昌没有其他办法,直接就亮出了身份。“老人家,我是西岐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只因迷路到了你这里,你放心,尽管招待我们吃喝,今后有的报销,加倍的报销。” 呵呵,西方的绿林总瓢把子来了,主家不过是山野小民,哪里见识过大场面,吓也吓趴下了他。 各位,这句是戏说,不必当真,若是太轻浮就不过瘾,我们还做正经的文章。 且说主家闻知是侯爷亲临,吓得跪倒在地,姬昌和悦的拉了他起来,现在可是求着人家,自然须和颜悦色。 “老人家,我们饿了,搞点吃的来,我们吃了好继续赶路,不要怕,有得是加倍酬劳。” 主家听说眼前之人是西岐侯爷,他又怎么敢辩,急忙喊来一家老小一阵劳碌,搞得丰满的一桌好吃,让姬昌一行饱餐了一顿。 大吃过后,姬昌才想起为了逃命,身上居然没有带现钱来?这可怎么办?拿什么作抵押? 凡是有着身份的人物,也不能明着使用强盗的手段,白吃了这一餐不要紧,传出去名声须不好听,即便那些搞灭门勾当的也要看清自己的形势,不能因此小事失了身份。 姬昌有身份,有手段,也有神通,这一会他就委下身份,剐话于主人,当然,这时他也不便用金钱卦术来作神誓,主家若是不信这个,说他拿话来推搪,岂不是让他难堪? 呵呵,他还是正经的和主家来说吧! 姬昌用过餐后,乃对主家讲:“老人家,这里叫做什么村庄?你姓甚名谁。啊,有一事要对你说明,吾等出来的匆忙,忘了带上现银,啊,老人家,你不要怕,这样吧,你且告诉姓名,他日好差人来还。” 那主家听此话,连忙跪倒。 “启禀侯爷得知,此地已搭西歧边界,小民姓申名杰,居于此地已有五世,啊,侯爷,小民肉眼凡胎,不知道侯爷驾临,有所怠慢,当是死罪,死罪,侯爷不记小人之过,已经是宽容仁慈,小民还敢谈什么饭钱,不过是一顿饭,哪里敢要侯爷的饭钱?侯爷,只要你不怪罪小老儿,多为这方百姓造福,便是我等乡民的福份。” 嘿嘿,这个话是为了树立人物的正面形象,写书所编撰的说辞,现实中遇到这样事的他可能不一样,会改一下说词,下面是网络完全版本。 “侯爷,不过是一顿饭,饭钱就免了,只要你不忘了咱老百姓,心中有咱我们老百姓,不要加重我们这里的赋税,咱们就已经感激万分。” 不加税?王侯争夺是为什么?他们争什么?吃什么? 这个话听来就有些白痴了,所以,网络上的语言在那时行不通,申杰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说,回答起来也是囔囔无序,“侯爷,小的款待不周,还望海涵,不要怪罪就是,哪里敢谈什么饭钱?”当然,他的话依然不能得到奖赏,辛免依旧大声喝道:“你那耍子,话说的也还中听,不要就不要,还谈什么怪罪,啊,不多说了,我家王爷走的已累,可有马匹借于一用。到时一并奉还。” 申杰见辛免黑面,尤如门神一般,哪敢应腔?口中只是哼哼声。 “没,没!” 他战战兢兢,不敢多应,姬昌就喝退辛免。“黑子,退下,对待老人家,不可无礼。” 喝退辛免,姬昌和蔼的对申杰道:“老人家,你不要怕,他人虽黑,粗壮,心却并不坏,老人家,家中可有马匹,借与我一用,他日,当还有厚赏。” 申杰见姬昌如此说,不敢再怠慢,连忙道:“启禀侯爷得知,小民这里乃山野之地,极少有马,就是这里周围数十里地内,大都小户人家,哪里有养马的人家?侯爷若是不嫌弃,本家却有一磨面的毛驴,可借与侯爷暂用,只是此毛驴性急,擅长摔腿,踢打,坐不得人,侯爷,您实在需要,小人可亲自服侍侯爷上路。” 他这个话里有推托,明摆着不想姬昌骑去,被他骑去了,今后要还是不要?不要小看了一头毛驴,这是他全家生存的依据,所以,极让他为难,他就想着跟了去,既能讨回饭钱,又能见见世面。风光一回。 嘿嘿,就如我们这里小地方人到了京城,在纪念馆那里转了一圈回来,就可以自豪的夸奖,“你算老几,我和毛主席都见过面了。” 辛免瞧出他的意思,又是一声喝,高声道:“你这家子,都怎么和你说了,我们家侯爷在朝歌被封西伯文王,你还是侯爷,侯爷的叫,这是什么意思,是想降了王爷的尊讳?” 辛免是在打击申杰,一个不服,就治了他的罪,这也是他治理羑里之地囚犯惯用的手段。 申杰被他一吓,又趴到地上,连连呼喊:“王爷,王爷,小老儿不知,知错了,错了,且饶了小老儿性命吧。” 这一路爬高就低,翻山越岭,姬昌实在很累,能有个毛驴骑来也是不错,他大手一挥,道:“主家,你且起来,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你既有毛驴,也是甚好,一发麻烦你老人家吧,辛免,你再不可胡言。” 辛免伸长了舌头,不敢再说。 一行人上路,至西歧城外,只见城门大开,锦旗招展,西岐文武官员分立道路两边,看到姬昌将近,鞭炮齐鸣,二公子姬发带领诸弟,大将军南宫,上大夫散宜生,太颠,闳夭,祁公,尹公等人,俱伏于道旁。 姬昌下了驴,申杰搀扶着前行,就有人抬来了大轿,恭请他换上,姬昌也不推迟,上了轿,众人齐声高呼:“千岁得已平安归来,乃我西歧万民之幸。” 姬昌是旅途劳累,实在太累,面对众人的盛情,他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能得归来,已是拣来的福,天可怜见,留姬昌一条命。” 众人又是呼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愿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这多亲人,姬昌动了感情。 啊, “归来真好,出了朝歌就似那飞禽脱了鸟笼,天高海阔任我游。” 是呀,时间飞逝,景物依旧,群臣待自己依然如初,想着想着,姬昌便流了泪水。 二公子姬发到了近前,拜于地下,道:“父亲,你可回来了,儿想得你慌,父亲,请你换舆。” “啊,好,好!儿呀,你也长大了。” 几年不见,眼前的青年都认不出来了,待对方称呼过后,方知是二子姬发,姬昌到此是激动不已,话语自也不周全。诸子都长大,俱是气度不凡,姬昌感到高兴,也很欣慰,然总似有一块石头压在他的胸膛,使他的心胸舒展不开,默默前行。忽有人报,太老夫人前来迎接。 闻听太姜前来,姬昌慌忙下了轿舆,心内呼唤。“母亲,母亲,不肖儿回来了。” 见到母亲,姬昌本应是喜,但他却还是喜不起来,只是莫名的觉得当悲,不知觉间,他没来由的流泪,悲从心头来。 见到了母亲,姬昌便嚎啕大哭。 “母亲,母亲,儿总算又见到了你,你老人家可还好?” 太姜摇头,再摇头, “儿呀,母亲不好,见不到儿孙怎么好?姬昌儿,你可见我那孙儿伯邑考怎么样了?他去接你了,怎么不见他跟着你回来?” 敢情,老祖母还不知孙子的噩耗?要不要告诉她呢?不告诉她吧,她岂能相让?必然是追着问,若是告诉了她,老母亲已近百龄,她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这让我怎么答呀?” 姬昌是左右为难,他的神态已经刺激了太姜,啊,我那乖孙儿怎么了?他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姬昌儿,伯邑考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他去哪里了?” 太姜提高了音量,使姬昌不能不答,答起来却又没有来头。 “啊,母亲,伯邑考已经被我带回来了,他,他,他在儿的肚里。” 想起吃了伯邑考肉身,姬昌更是悲上心来,思绪不禁。“啊,再也不见我那温文尔雅的伯邑考,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呀,你要了为父的命了。” 在他的带动下,众人都皆悲伤,陪着掉泪。欢迎的氛围瞬即被悲情所笼罩。 太姜没有从姬昌的话里回悟过来,只是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泪痕,她就疑惑,“我的儿,我那乖孙子哪里了?在你哪里?” “他,他,在儿的肚里了。” 太姜依旧是没有听清,不过她已经从众人的情态中悟出了什么。 回答母亲的问话,姬昌只觉心里更是难受,喉舌不便,哭着哭着,他便扒倒于道旁,在一旁草丛前呕吐起来。 草丛里恰有一窝兔子在,姬昌在申杰家吃的饭食不挡肚,这一会就在肚里翻腾,随着他的急促呼号呕吐出来,兔窝里面三只小兔子受了惊吓,都一起跑了。 太姜对姬昌的话没有理解,只见草丛里跑着什么,眼睛花了,看不真切,她就问了,“姬昌儿,那跑的是什么?” “啊,母亲,那就是我儿,伯邑考儿,他跑了。” 说完在个话,姬昌也就感到脱虚,昏了过去,“伯邑考儿,你走吧,走好,为父会让天下人记住你的。” 姬昌闭过气了。太姜慌了,摇着他的肩问:“儿呀,你是怎么了?” 但她也总算明白过来,最喜爱的孙子伯邑考跑了,化着什么东西跑了,再也看不见。悲情伴着她,使她站立不稳,倒在了儿子的身边。 姬昌倒下了,太姜也倒下了,西岐的精神支柱全都倒下,欢迎的队伍顿时就乱了。在散大夫的指挥下,草草的收了场。 休息了一日,姬昌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他想起了前事,觉得不能薄了民心,在这上面须做些文章,他就升了殿堂,着人把申杰找来,给予了厚赏,还封做了地方小官,当然,这以后造高台就借用了申杰的力量。 申杰到了这里后,本被隔离,安置在一边,以为再也看不到姬昌,他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小毛驴,也没有太大的贪心,老百姓多是这样,最多想得到几两银子作盘缠。却不想,姬昌不但有丰厚的赏赐给他,还让他有官做,他自然是高兴,谢了恩,回到本地方后自然就替姬昌宣传了贤名。 “西岐有了这样的王爷,说话算数,天下少有,值得我们老百姓拥护。” 当文武大臣在殿堂上得知长公子伯邑考遭醢的详细情况,情绪皆很激动。南宫大将军对姬昌禀道:“主上,今日我西歧有雄兵数十万,战将数百员,干脆直接杀进朝歌,废黜昏君,另立明主,为公子报仇,为天下人泄愤。” 二公子姬发也道:“父亲,斩尤浑费仲两奸贼于市曹,将那妖精苏妲己千刀万剐,方解兄长醢尸之恨。” 姬昌喝道:“汝等无知小儿,只知信口齿黄,岂知道理,天子为天下人之首,纵有过失,作臣子的亦不该妄加指责,犹如父亲有过失,儿子亦不能横加指责一样,今昏王犹在,为人臣子,也当以忠孝为先,怎么敢忤逆君意,我在羑里七年,从未怨言,伯邑考是不听我言,持才傲物,致有这灭顶之灾,啊,这事本也在我卦相中,对此我也并无怨忧,当初我曾嘱咐他不要乱走,不要轻易到朝歌去,也是因此理。今君王不记暇隙,加封我为文王,节制天下诸侯,实在是皇恩浩荡,我当早晚为成汤祈祷,克尽臣子礼节,此生绝不二心。不许汝等在此胡言乱语。” 姬昌生怒,二人诺诺,众皆低头,不复多言,唯有散谊生抬头微笑,退朝后,姬昌留他殿前问话。 “散大夫,今日殿堂上,你笑什么?” 散宜生道:“主公,你德贯天下,仁布四海,得使西岐万民安康,天下诸侯无不敬仰,主公今既已荣归,乃真龙返大海,猛虎入山林。今帝王既是无端,肆意无道,杀妻诛子,恶果累累,制炮烙,醢大臣,为天下不容,承担天下的重任理当由贤明挑起。再者说,天下不宁,四方诸侯皆动,哪里还有诸侯再受主公节制,大王虽是加封于你,却也是虚衔,并无一家诸侯甘愿受制,这一切尚须主公从头努力,主公,你必也为此烦躁,只是主公方归,一切尚未安定,这几年,西岐因为主公不在,内部亦需时日调整,主公,且静待时日,内部调正停当,或可伺机而为。” 姬昌见他如此说,低声谓散宜生道:“散大夫,你莫也糊涂,东伯侯姜文焕领雄兵数十万,在游魂关外大战七年,至今尚无结果,三山关外,南伯鄂顺大兵数万,仍为邓九公所阻,此时,诸侯虽乱,然朝歌气势仍旺,成汤数百年的基业岂是乌合之众轻易动摇得了?啊,凡事还需慎重,散大夫,我西歧前有五关之险,后有百越之围,此话你只能对我讲了,万不可在其他地方提,我子虽多,然都年轻不更事端,倘若误信,从中生事,岂不惹来祸端?” 散大夫知姬昌所虑,乃启姬昌道:“主公谋虑深远,犹若云中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使小臣茅塞顿开,主公仁慈有道,进修德政,繁育生灵,西歧必然是歌舞升平,民心向往,万民若得在此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天下诸侯自然景归,大业自成。” 姬昌叹道:“知孤者散大夫也,散大夫,孤欲建一高台,台边砌一大池,以应水火相济,阴阳调和之意,唉,我儿伯邑考死就罢了,居然不能全尸,实在太惨,醢尸之刑太为过,有了此台,一可为祭奠亡灵,二可为西歧抬声望,孤倒要看看,究竟是灵台的声势旺还是鹿台的声势旺,看一看谁能更安民心。只是此工程动起来花费巨大,事物又甚繁,孤方归来,也怕因此动辄巨费民心难安?唉,散大夫,孤意难决,既怕天下百姓误解,以为此台只似鹿台,又怕劳民伤财,以孤意只是昏王意,使臣民以为孤也是只晓昏乱贪图享乐之徒。” 姬昌说的如此明白,散大夫一时倒也不好说,这一会主公为什么不要含蓄,而是赤裸裸的表白,就不怕天下万民知晓他的意图。 看他不语,姬昌又道:“散大夫,这里没有他人,今日之语只在我们之间知晓,切不可外泄,烦请散大夫再想一妙意,图个长久。” 姬昌如此托白,散大夫乃启:“我主勿为烦心,此事有何难?交与小臣即可。我主可作告示,晓谕万民,作此台乃为观灾祥,调风雨,观礼驱魔,为百姓作福的好事,有了此台,天下就可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民心自然为动,到那个时候,我主可再告知民众,但前来筑台的民工,绝不白用,当给付酬劳,一工一日给付二工钱,且在工期内,任他来去自便,不作强求,民工见有钱可赚,又得安息,定然肯来,主公,民心既得安稳,就不会有波动。” 姬昌喜道:“散大夫言之有理,甚合孤意。” “主公,高台既成,你可再作告示,长公子在都城乃是遇着了狐狸精,那妖媚的苏娘娘就是狐狸精转世,需作占卜方能化解伯邑考及其更多的冤灵,西岐百姓也因此才能得到更多的安乐。” “散大夫,你的计谋甚高,孤家离你不得。” 于是,散大夫张贴告示与四方: “西伯文王示谕军民人等知悉;我西歧之境,乃道德之乡,民安物阜,乡风淳朴,从来是路不拾遗,夜无闭户,此皆赖西伯占卜灵验,披泽乡里。然至今日,竟无一坛址,今城西一隅,有官地一块,欲造一台,名曰灵台,以占风候,验引民灾,使天下风调雨顺,万民安乐,然西伯仁慈,恐土木繁多,有伤尔等军民力役,但随民之方便,每工每日给予工钱二枚,此工不拘远近,各取自愿,并无强迫,愿来者,即上登记,以便查核。特此示谕通告。” 西歧军民闻之,俱都赞颂,黎民百姓在申杰的带领下前来偈见:“西伯王爷恩德如天,莫可图报,我等日出嬉戏,日入而宿,坐享太平之乐,此皆是王爷所赐,王爷欲造灵台,为我等验灾,我等虽肝脑涂地,手足胼胝,亦心甘情愿,我等但有糊口之食,那敢领工钱?” 纣王所封姬昌西伯文王只在口头上,并没有落到实处,(嘿嘿,录取通知书发下去了,还没有报道,没有去学习,只能是虚衔。)姬昌在朝歌没有落得一个席位,没有建上王府,没有在朝歌夸官三日,得天下诸侯的确认和传播,按理,他这个文王之名依旧不实,是虚衔,纣王若是放出不承认的口风,天下谁也不会承认,所以,要想“文王”这个称号为天下群侯和老百姓承认,这个事还须姬昌努力,把西伯文王的名号放在所有民众的心里。 姬昌称孤道寡,向民众前宣讲他为众侯之王,正是为了此后能得凌驾于群侯之上。 此时,看着前来拜偈的民众,姬昌就对散大夫说道:“民心如此,天道所归,孤大为欣慰,虽是这样,孤亦不可负于众人,当发放他们钱粮为是。” 散大夫应了,“主公真是圣明之主,具天下少有风采,今后必会得天下群侯的拥戴。” 看着沸腾的民众,姬昌是含笑不语,或闻也有外来之语,细问之,竟是姜子牙姜飞熊所荐,这不禁让他心动,想起了世间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儿。 姬昌选了吉日,破土动工建灵台,军民齐用心,鱼水一家亲,呵呵,在官家面前民众更是耐劳。 不出旬月,灵台便成雏形,姬昌按时发放钱饷,亦是赢得了民众的声声喝彩。 面对民众的热情,姬昌就自思,凭自己金钱之卦,虽保他们一时无虞,然论卦术,比起姜子牙究竟还要差些,民众倾心而来,若是高台建成后,我之卦术不能应付民众,但有天灾人祸不能预测,民众岂不认有亏,认为西伯侯不过会骗人之术,必对耗费国力建灵台有意见,如今灵台将成,要想万无一失,必要姜尚到来,他预测在先,荐来几多民众已是有功,安定民心必还有奇谋,唉,或有姜子牙之能的人前来,两下心合一处,共解民众之难,岂不是更妙? 然而,到那里还能这样的人才如何寻得姜子牙即便寻着了,他又怎么肯信?莫如,先张贴招贤榜,或可从前来的贤能中得知他的消息。 想到这里,姬昌乃令散大夫张贴求贤榜一份。 榜曰: “西伯文王晓喻臣民:孤羑里七年,甚得伏羲精髓,今蒙圣恩得已荣归,惠存民意,特造灵台一座,孤去几年,天下灾害频繁,水旱失调,民心恍惚,西歧亦是百废待新,俱等贤明,故作榜文一份,急聚天下贤能,视其能为,皆为所用,不负其平身所学,但有举荐贤能之士,亦皆有重赏,特就此谕知军民。” 告示一出,不过数月,西岐即聚贤能多人,奇人异士,不胜枚举。这时就有各方道家前来西岐,各摆讲坛,开课颂德。 前来之人虽为能异,然皆无子牙之才,姬昌想着天灾难测,他愈加思念姜子牙,想着他那奇术。 这日,姬昌至灵台观瞻,见此台高有二丈,势按三分,上分八卦,下属九宫,上下合阴阳,左右定龙虎,四角立四柱,左柱立青龙,右柱披白虎,前安乾坤之象,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更有风云之气,真是上合天心,下合地户,中符人意,应四时,合五行,乃一个千古难现的好台。 台西又挖一大池,高台与此池正成阴阳势。 姬昌看在眼里,喜在心间,即传赏伺造台官员申杰及其造台民众,给予厚赏,众人又是一番感谢。 “感谢诸位帮衬,使此高台得旬月便成。” “造此高台,本是造福我辈,大王何来感谢之语,大王真乃仁义之王也,四海之内唯有此王当得民众之主。” 民众的肺腑之言,姬昌自然谦逊,他沿台巡视,忽见为造高台,挖池民众挖出枯骨许多,四下抛掷,并无归拢,他当即令随从。 “将那白骨归拢掩埋,此亦是为我西歧奠万年基业,不可慢待。” 随从去了,姬昌又上高台宣讲,道:“孤筑高台,挖池沼,实是为万民安居乐业,今暴此骸骨,实是孤的过失,着实深埋,怠慢不得。” 说完这话,他也显得伤感,申杰见了,带着民众一齐呼道:“圣德之君,泽披枯骨,何况我等民众,岂有不沾雨露之恩?王爷乃道德之王,仁义之王,我西歧有此良父母,百姓有救星了。” 姬昌听民众高赞,心里侠义,站在高台,闻风声飒飒,鹤声啾啾,看远方辽阔一片,豪迈陡升,思鹿台亦不会过此势,西岐的事业会就此光大千秋。他又见众子侍立一旁,皆雄姿英发,四子周公旦相貌儒雅,似有长公子的神貌,欣慰之余有些神伤,想起了伯邑考,触起了他的心头旧痛,不禁就在心里暗骂。 “昏君,昏君,你诛妻灭子,实是禽兽不如,醢人臣尸骨更是不该。一般都是父母所生,血肉之躯,你怎么就下得了如此狠手。” 当然,这个话他只能暗中骂,不能让一般民众知道,想着散大夫建言,以此高台来裁定苏妲己为狐狸精,必为民众所信,伯邑考在朝歌遇着狐狸精,为她所害,这话到那里都讲得通来。 “狐狸精呀狐狸精,你害人不浅,千古骂名你是背定了,不还我伯邑考儿来,你这狐狸精就不得翻身,狐狸精,女魔头,万死也不可赎你的罪。” 各位看官,姬昌高台暗骂苏妲己,把她比作狐狸精,他把苏妲己学琴,奸贼尤浑的嫉妒,都认着是伯邑考死亡的直接原因,因而,狐狸精的身份安在苏妲己身上是最确恰不过了。 亦因他这一骂,就此奠定苏妲己永久背负狐狸精的恶名。 这一会,姬昌站于高台,骂一声纣王,你这无道昏君,宠爱狐精,成汤岂能不败?骂一声佞臣尤浑和费仲,成汤有了你们怎能不亡,再骂一声狐狸精,狐狸精转世的苏妲己,你不该,留下我儿来教琴,使我儿死也不落好声名,啊,啊,唉,恨死你这个千古难容的狐狸精。 暗中骂了一会,姬昌想起心事依旧无人能解,散大夫只能当忠诚的朋友,当不了知己。 “唉,当世还有何人能了解我的这番情思?只怕,就是散大夫也不一定明了。倘若是恩师鬻熊还在人世,或许他能知晓,这一会他已不在,还有何人能明了?” “唉,姜子牙歧术举世无双,又素怀大志,他能和孤同心吗?能代老师鬻熊之位吗?自被昏王罚后,比干嘱他在渭水相待,其时,我为追兵所逼,情况紧急,没有经过那里,远走陈塘关,无法达成心愿,今高台既成,事已初定,不知他还在渭水吗?孤是否该去寻访他一番?” 姬昌下得高台,行至后园,太妃见其郁郁寡欢,不知如何,忙着人到青鸾斗阙抱来了小可人儿相逗。 这正是: 文王脱难到西歧,四方英杰逞豪能。 灵台上面思子牙,遥想霸业何时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三回姜子牙渭水垂钓 西伯侯寻访贤明 第二十三回:姜子牙渭水垂钓西伯侯寻访贤明 各位,西伯侯姬昌在高台上想着姜子牙,那么,子牙哪里去了?他也在想着西伯侯吗? 是呀,姜子牙与马氏吵闹后,究去了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提到他,是否把他忘却了,呵呵,各位,不要着急,且听写书的从头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马氏和子牙赌气后,就收拾家么走了,开初是回娘家,在娘家顾不及时,就有可能发生其他的情况,这也是极正常,本来,马氏娘家的家境还是可以,有的好吃,有的好穿,有老父亲马洪供应着,嫁到了夫家跟着子牙后日子开始穷潦,没的好吃,没的好穿,唉,跟着他人后面混日子,哪里能有侠义?这穷日子过够了,马氏又怎么能不走? 呵呵,她这个陋性,就算是今日还有许多女人跟着学,就向我们村子里满眼看,也还有几个。唉,不谈了,联想起来实在是太多,且罢了,还是看正文。 且说马氏走了以后,子牙在宋家庄再待下去也没脸面,再者说,尤浑之徒也不会让他多待下去,定会派徒众来干扰。 到这时,子牙就辞别了宋异人夫妇,收拾了行囊,也就走了,离开了宋家庄,子牙不向其他方向去,单向西岐的方向去,还好,路上同行的人很多,这部分人大多是因纣王暴政,在朝歌生活不下去的民众。 子牙没有别的营生,要想吃饭,混饱肚子,只有在这民众间操起老本行,沿途算命打卦,这样一来,他一路上就结识了一些同行,道者,论起道来,他们都很羡慕,想拜子牙为师,子牙推脱不了也就作了指引,引向西方圣地,单这几个同行也就罢了,偏偏路途中的一干民众听说子牙神算,也都围过来,想知此去前途如何。 子牙虽是向往西岐,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觉得此去尚早,时机尚不成熟,还需多做筹谋,他就避开这干民众,没有和他们同行,多作纠缠,而是独自一个人走着。 不过,他并没有使这干民众失望,分手的时候,依然为他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诸位,昏君无道,朝歌闹着饥荒,在这里只有饿死,唯有此一直向西,到了西岐,就有得饭吃,有得衣穿,那里在西伯侯姬昌的治下,民丰物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桃李满院,五谷丰登,真个是富饶之地。” 这一群人,在子牙的指引下,果真都奔西岐而去,他们见子牙并不同行,就呼喊起来,“你若不去,我们到了哪里,有何人能识,又有谁来收留?” 子牙说,“若有人问起,你们只管说是姜子牙姜飞熊所指引。” 众人听闻,又俱是谢了。 且说子牙告辞那干民众上路,路上也遇着很多童男幼女大肚妇女,他们多是为逃纣王淫暴,离开朝歌,恰好也无去处,子牙也就为他们指点迷津,指引向那西方圣土。 “啊,你们去吧,到了西方圣土,只管说是姜子牙姜飞熊所荐。” 这一群人得子牙指引,喊着姜子牙姜飞熊的大号,千恩万谢的走了。 告辞了他们,子牙再次上路,遇着多拨难民,他皆一一指点。 过了潼关,至渭水河畔,子牙忽思比干丞相所言,不无道理,莫如就留在这渭水河畔等待贤明。西伯侯不在西歧,他现在若是莽莽撞撞的去,不被人所识,无法显出异能,即便是遇着了一个中大夫,编派他一个小差事,又非所愿,或是位至了一般大夫,抱负依然难实现,若是遇着一个不知乾坤,不识玄黄的人物,反会被他误为是招摇撞骗,落得以后不好和西伯侯见面。 子牙犹豫不决,沿着渭河两岸,徘徊不前。 这日,他行至一地,乃是渭水一条支流,这里水平浪静,离西歧地界,也只有五六十里的路程,虽不在西岐境内,却是两下里边境,无人管理的真空地带,村民相比他处过的安稳。 这里山多林密,诸侯争战挨不着边,可谓一些灾民躲避灾难,修生养息的好地方。 子牙在此停留下脚步,依着日头,仔细把村中地形端详,过了晌午时份,他就进了一村。 此村傍山而依,村民依靠渭水打渔,上山砍柴为生。 此时也正是八九月,天气甚是炎热,村民所砍的木柴堆积如山,原来,山民砍柴多会有新鲜的,关里人家不高兴要,价钱也卖的低,拉来拉去又多费力气,所以,村人多是把柴砍了,让阳光暴晒着,过些时分干燥些,再拉到关里去卖。再有一部分人家,依靠寒天卖木炭为生,他们也需堆积大批木材,天稍冷,烧制成木炭,就能卖个好价钱,这会儿,山间木柴正多,也好备,因而,各家备的柴堆是堆积很高。 太阳暴起,正有不少人家冒烟,烧着下晌饭,那个时候,处于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的过渡期,各种生产生活资料都奇缺,还没有做出现在的铁锅,有钱的人家是铜鼎一类的器具,当然,这样的人家不会多,普通的村子里一户都未必有,士大夫贵族也是希有,贫民则普遍是瓦罐,瓦盆,还有一部分人家,什么都没有,只能架起来直接烧烤,这样吃起来虽是半生不熟,却有奇香,他们的胃口也是特别好。 当然,要把饭弄到嘴里,这几种做法,无论哪一种,火都须要很大。特别是下晌时,有些人家烧烤架子里烟囱里冒出的火星,在微风的引导下,直飞向附近的柴堆。 这种情况,极容易起火,子牙正想着怎么给他们一个警告,恰有一队渔人打鱼归来,今日,他们收获颇丰,不免得意,言语轻狂,看到子牙后,就问道:“你这小老儿,是哪里来的?挂给幡,感情还会打卦吗?你就替我们算上一卦,今日我们生息如何?比起往日来,好还是不好?你能算出几分来?但要准了,我们自有好酒好菜招待,但要不准,莫怪我们折了你的幡,撵出我们的村。” 背篓里跳动着丰收,子牙却是摇头,道:“今日的生息不好,不好,只怕难比往日。” 多鱼更须火,无火味倍辛,子牙或是道出了实情,渔人见他这样说,都是来气,道:“小老头,你这是睁眼说瞎话,我们今日打了好多鱼,你倒说不好,大伙说,是不是该摘了他招牌?” 就有渔者起哄,一起上前,来抓他的幡,子牙避让,口中念念有词,道:“福来祸非远,灾来非是害,看似收获丰,火灾暗中藏。今日不比往日。多鱼离水必为灾。” 那些渔人四顾,谓子牙道:“你这小老头,青天白日,为了逃责罚,说什么瞎话,这会儿,每日里都是炊烟阵阵,这正是好风景,哪里有什么灾?该是讨咒打?” 天际茫茫,云海夭夭,子牙面无表情,谓那般渔人道:“你等无知,今乃祝融老爷巡视人间之期,一时三刻内,他老人家必将路过,我等玄妙乃受于后稷,岂能是胡嚼,闪了舌头根,但若无火,甘愿受你们责罚。” “好,这是你说的,我们就等你一时三刻。” 就有几个渔人和子牙较上了劲,子牙说,“不可和我生气,你等快回,把家前屋后打扫,不要受了牵累。” 也有两个听子牙话了,跑了回去,还有几个不信,扯着子牙的幡。 “你在此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报于族长,看怎么把你法办?” 他们在这里闹着,拉拉扯扯,语还未歇,东南火起,借着风势,瞬间便火光冲天,即时哭爹喊娘,鸡叫狗鸣声一片。有大人吵,也有小儿子强嘴,东奔西跑的大人小孩是乱成了一团。 又是一阵大风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不一会,大火就牵连上那晒着的木堆。 众人再顾不得和子牙辩,各去忙于救火。他们又信了子牙之言,忙于切断火源。清理木场,道路,使大火不能蔓延,烧了两个多时辰,大火终为断源,又烧了一会,木场烧尽,火势渐收。 子牙亦和民众一起参于救火,为救一孩子脱难,子牙被大火熏倒。 众人看他被火熏后,脸孔发红,衣服破乱,都很感动,就拿来麻油来替他抹了伤处,本族族长得知子牙乃外方人流落到此,尚没居所,乃邀请入庄,问子牙这余烬如何,余威如何处置? 子牙掐指一算,开口道:“不怕,不怕,夜来当有一场大雨。” 至夜,果然不出所料,大雨倾泻。 晨起,村民皆把子牙当着活神仙,不放走,一一皆来请入家中断事。子牙不能辞,遂在此间安了家,但凡无事,取一钓竿,找一僻静地,坐于礁石上,垂钩渭河边。 虽是垂钓,他却心不在焉,有一青年樵夫,名叫武吉,每走此经过,看子牙钩垂水面,竿斜一边,人却于石间卧眠,便想戏弄于他。 趁着子牙不在意,武吉提起垂钩相看,哪有鱼饵?就连鱼浮亦皆不全,他就笑着对子牙说:“这个先生,你真差了,先生自号着飞熊,常在此比着风后,伊尹之辈,也似满腹珠玑,胸藏錦绣,为世间能人,然尚且不识钩必下饵,线须系浮,人必专心,方钩得锦鱼虾婆。似你如此,哪里能有鱼虾上钩,先生,你妄称高明,作此守株待兔之事,哪里能得饱裹腹,先生,你假作精明,实是糊涂。” 年青人话语见识都甚为广博,也似粗习过知识,子牙心里喜欢,乃慢语戏之于他,子牙道:“年轻人,你是不知原委,老夫在此垂钩,原意不在小鱼虾婆之类,我是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勾王与侯,这大鱼大虾嘛,不定何时就能钩着了,看看,刚才你这一打闹,被你坏了事,龙王也知我现时清闲,想来结交,刚与欢聚,在他那里讨得人情,欲送我金鲢一条,就你这一吵,到手的美味跑了,啊,没了,赔吧,赔吧,怎么了,不好意思,知晓错了,罢了,罢了,看你也还诚恳,我也不要你赔了。” “说什么瞎话?老先生,你真会诳,你不过是睡着了,忘了此事。” 武吉举腿欲走,子牙笑笑,喊着年轻人,“且慢,你听我来说。” “何话,你就快说。” “我教你,莫要和老人傲性子,你这个直性,今日上山怕你有血光之灾,哎,老夫不忍,看你不失纯朴本性,不忍你受此灾祸,这样吧,你这小伙子实在惹我喜欢,你可愿拜我为师?我便教你破解之法。” 武吉不信,他道:“我天天走这路上山,从未散失过,怎么信你这无稽之谈?” 武吉全然忘了子牙的神算,只当做一时笑话,这样的人,村人怎么就信了他,还把他作为神仙一般看待? 见他还要上山,子牙依旧是笑笑,说:“年轻人,你可打听下,老夫的话可有错过。” 武吉不信邪,上山后,他一边砍材,一边思虑,“此人神算,真是笑话,村人号称活神仙,只怕是高抬了,唉,是真是假?必会有应验,难道,今日我真有血灾?啊,老人们都是诚信,他的言语一向没有不准,不知今日又主我何灾?” 思潮一动,想念的太多,武吉精神恍惚,山野间,一阵风刮来,伴着了狼嚎。 武吉看见了那边蓝森森的眼睛在动,他失去了控制,手中的斧头脱手而出,没有打着猎物,却弹回自身,反弹之力直击自身要害,转而砸向脚面。 鲜血流淌,他不能再动单,沉沉昏迷了过去,至晚间,幸有村民相寻,他才得以被救。 武吉抬回之后,早有人知会了子牙,子牙在昆仑深得老师的医卦精髓,及时伸手施救保了武吉之命。武吉转醒过来,却是生了子牙的气,暗想都是自身大意,哪里真有灾。 “唉,怪只怪那老儿,说我有什么血光之灾,害我大意,哪里有什么灾?全是自己害了。” 旁有村民出言安慰,“武吉兄弟,唉,老神仙的话不能不信,你这样说,真是不该,你的命都是他所施救。” “我就不信他,我是被自己害了。” 家中的老奶奶细听原委,心里却是诚信,她就对子孙道:“吉儿,不可出言无状,今儿你的命源自于他,为他所授,此老先生乃是当世神仙,你不跟着他,煞是可惜,别人想拜他,他还不收啦,少年人不要贪图家中的温饱。要有出息,就得跟此人学些本事。” 武吉再想辩解,老奶奶已沉下了脸,“你若不听我的话,我只当没有你这孙儿。” 老祖母之语,武吉不敢语,伤势一好,即前往拜师,老奶奶对武吉说:“年轻人,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拜先生为师,当尽心尽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万事当要心,第一莫欺心。” “是,是。”武吉不敢辩,见到子牙,倒头就拜,口称师傅,“徒儿情愿为你挑水担柴,服侍你一生一世。” 子牙一则被老奶奶劝解,二则喜武吉聪明能干,再则自己年岁又大,身边少伴,也是孤寂,就应了老奶奶,将武吉带在身旁,师徒也好相互照顾。 武吉勤劳,每日为子牙烧水做饭,扫地洗衣,从没偷懒,子牙就有心调教,相互间以指语相交,但凡来人卜卦,子牙让他先与接待,探知事端,这也让他多长见识,多作锻炼。 自从跟了子牙,精否利卦让武吉揣摩透了,小事端也就能应付,子牙越发放手于他,他也勤快,能应付的决不拖留给师傅,不能应付的自有子牙来收场,凡来卦者,皆十有九准,故而,前里酬谢的人很多。呵呵,即便有一不准的也多是怨自个时辰没选好或是虔诚不到。 子牙的名声越传越大,方圆数十里都知,他却也并不持傲,依然是勤勤勉勉。 子牙在渭水河畔不觉间已有两三年,这日,陆续有西歧人来卜卦,他们对子牙说:“先生大才,在此甚是可惜,今西伯文王归来,广纳贤才,何不前去一试?” “西伯文王?该是西伯侯吗?” “正是,朝歌归来,改称为西伯文王。” 一个侯爷改称为王,必要受朝歌大王的封赏。否则,将意味着什么?若说他曾在朝歌得到了封赏,为什么外间诸侯间传闻并不大?若按传闻的说法,皇封因伯邑考之事而耽搁,那么,他究竟算不得真正的王爷。 西伯侯究是什么想法?子牙陷入了沉思,他这会恨不得钻进西伯姬昌的肚子里探个究竟,然知道了西伯的想法又如何?自己年岁渐大,还能有所作为吗? 再说,西伯侯还能认自己吗?毕竟相互间并没有见过面,只是慕名而已。 广招贤才,该是西伯姬昌发出的一个什么样信号呢? 或是该回应,派年青人出去闯一闯,试一试姬昌的态度,看他还能识我吗? 想到此处,子牙乃将武吉叫来,仔细叮嘱一番,“徒儿,你到了西岐,展示了才学,西伯文王如在,你可报上自己名号,如他看中于你,必会问你师承,到那时你报上我的名号。” 武吉应了,师傅这是为他好,让他得进步,他心中自是感谢师傅,也就有心报答。 这里离西岐边界虽只是几十里,但毕竟是山区,交通不利,武吉并没有见识过那里,只是闻知那里物阜民丰,集市繁华,此去匆匆,何不带点柴草,为师傅换件好衣服? 还在晨雾时,武吉就挑着两大捆柴,向着西歧走去,这武吉却也强壮,两大捆柴就象两个小山,他挑起来后,只见柴堆向前移,哪里见到他的人影? 几十里山路在他的脚下,也就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天破晓后,他便到了西岐境内,再走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八九点钟,正是人多的时分,他到了西岐城外。 武吉行至西岐南城门口,那守门的兵士,看他这柴堆甚大,怕影响其他人行走,就让他缓上一缓,待人少时再方便,武吉听信,也就慢了下来,偏有一老兵叫王相,看他的柴堆甚好,又多又干,有心留着,趁着人少,就想近前搭茬。 武吉不知道有人来,见外围的人少了,他就起身,想担起进城门,却并没看到柴堆外还有一人,他的柴担向前一冲,就把王相撞倒了,一头跌在路边石块上,脑门上破了一个洞,鲜血流躺,竟是即时死了。 武吉当即就被守城门众兵士拿住,绑在树桩上,为防他逃脱,兵士画上一大圈,不许观者上前。 据传西伯侯纪律严明,又善演先天术,凡有违法行为的人,但要逃离,逃到何方?因何而逃,几时几刻在了哪里?凡此种种,西伯侯都能卦算出来,因而,犯了事的多去自首,任凭处罚,更是不敢逃离,呵呵,自首减半,被查加倍,处罚加倍。 武吉是明白人,如今犯了事,只能认罪,他就等待处罚,不敢生逃离之心,只是想着师傅的托付不能完成,家中老奶奶又年迈,不能近前尽孝,他在绑粧前就暗暗伤情,泪流满面。 姬昌灵台上祭拜了长子伯邑考,心中愈加郁闷,下了灵台,忽见有异乡人在此施工,就问何因? 那般工匠就回答他,“王爷,我等本是朝歌那一方的难民,因为哪里的大王无道,民不聊生,所以逃离,路上得姜飞熊指引来到这里。” “啊,姜飞熊,可是姜子牙吗?” “王爷,正是他。” 姬昌听说是姜子牙所指引,愈加看重于他,心中的思念又增了几分。即便回到后院,群妃齐来,他也不觉得香奇,这中间,便也就有妃子出了格,生了事端。(各位,从封神第三部里对青鸾斗闕的描述可以看出。) 姬昌自贴出招贤榜后,前来的贤能是络络不绝,这其中自有姜子牙沿途中所结识的人物,当姬昌问起他们的来历。他们就这样回答。 “王爷,我等来自朝歌,因为途中遇到贤明的指引,才到了这方。” “啊,不知是那位贤明指引各位前来。” “禀王爷,他乃是姜子牙姜飞熊。” 啊,又是姜子牙? 这姜子牙真是高人,我一定要结识,哪怕就算是让出西岐的半壁江山,我也要交结于他。 从比干王爷的推荐到朝歌难民都指认着姜子牙的贤明,姬昌对子牙的钦佩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虽是不曾见过面,却也似成了多日的老友。 到了这个时候,姬昌对子牙的思念愈重,整日里茶不思来饭不想,就盼招来的贤能里有子牙。 又是多天过去,子牙依旧没有来,姬昌明显是消瘦了,太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向散大夫寻主意。 散大夫就在这日对姬昌说:“主公,你从朝歌归来,已经有好些天,就这么闷闷不乐怎是事端?今日天气晴好,你我君臣同出踏青如何?” “散大夫,不见姜子牙,孤家没有心情。” “啊,主公,不如我们出去狩猎如何?” “狩猎?不错,这主意不错,枪不磨会生锈的,既能求得乐趣,又能使心境开朗。” 姬昌一行外出狩猎,出城门,见到一人被绑在那里,等着审问。 这武吉身材魁梧,不失豪迈之风,看似贤能之士,让姬昌也着实欣赏。 姬昌这会是求贤若渴,见到武吉后,就问身边人,“他是谁,为什么事被绑在这里?如是小罪,今日高兴,不可触了兴头。” 守城的官员听说,就来文王马前禀报。 “王爷,此人是卖柴的樵夫,起担时不小心撞死守城老兵王相,圈在这等待您来处罚,今王爷既是撞见了,该是他的福气,请王爷亲作处置吧。” 姬昌兴致好了,下得马来,问:“啊,绑着的这位,你是何方人氏,当知一命偿一命?你既是伤了人,也就再无生的理,这样判,你可有辩语?我西歧法规严厉,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今既犯下如此大罪,依律当斩,啊,你家中还有何人,可有话对他们说,孤当着人转达。” 听说一命偿一命,武吉魂飞胆掉,怎知眼前之人就是西伯侯。所以,姬昌说的话他都漏听了,直到后来,他耳中似乎听到,有一人在称孤道寡。 武吉的灵魂一下子回转过来了,他喃喃的道,“我要见西伯侯,我要见西伯候。” 姬昌听了,并不恼,微微而笑道:“年轻人,你要见他何事?孤就是西伯文王,你有什么冤,有何未了之事,尽管道来,孤为你做主,你放心,孤说过的话,都算数,一定做到。” 武吉听说眼前之人就是西伯侯,他一下醒悟了,想着师傅的嘱托,心里自然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他挣扎了一下,使捆绑略松,双膝一提,就跪了下去,开口向文王道:“王爷,小民叫武吉,武家坡人氏,平常以打柴为生,盖因两年前,那里来了一人,甚是精通易理玄妙,善知人生祸患,我家老奶奶令我拜为师傅,随其学技,这一来就是两三年,前日,听说西歧广纳贤才,他就令我前来报效。小的听令,思虑为他老人家换件衣服,顺当带点柴换些钱物,不曾想,过城门遭了如此大祸。” 精通易理玄妙,这世间能有几人? 姬昌来了精神,问武吉道:“你不要怕,慢慢说,你家老师姓甚名谁?何方人氏?把你所知祥情告知孤家,若是故人,孤家自为你解难。” 武吉道:“启禀侯爷得知,小的老师曾在朝歌官拜下大夫,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外号人称姜飞熊。” 子牙还在世间?姬昌紧紧的抓住武吉左肩,问道:“你说的可真。” 武吉开口:“王爷,小人没有半句欺心话。” “果然是他?” 姬昌是哈哈大笑,令人解绑,这半年多来茶不思饭不香,想的正是他。今日狩猎真是好天气,可狩着了大猎物,啊,感谢散大夫的建议。 当即,姬昌调转马头回程,带武吉于宫中审问,又嘱厚葬王相,优等抚恤家人,送了许多钱物,众人见一年老的残弱之兵,即将老死之人,受此厚待,直是羡慕王相的福份。 呵呵,为子孙谋了厚禄就算是枉死也值得。“啊,我们的大王是仁义之王,他既有圣贤之明,又有治国之德,直可上追尧舜,下比成汤,非当世同等诸侯可比。” 姬昌按武吉之语着人寻问,果有人知道渭水垂钩的老人,他就将武吉找来,问了细节,第二天,即让武吉带路,前去寻访子牙。 这正是: 渭水河畔贤士隐,垂钩只为钓圣贤。 圣贤自此得相逢,定下周家八百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四回:西伯侯降尊请贤姜子牙渭水论势 第二十四回:西伯侯降尊请贤姜子牙渭水论势 听闻武吉是姜子牙的弟子,姬昌非常高兴,把他请进府里,详详细细的向他了解子牙的情况。 “啊,你师傅可还有什么传奇的事迹留世吗?” 武吉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西伯侯。 “西伯大王,我的师傅确是有才学,他不但教我等玄机,还教我们山歌,更奇怪的事,他虽是垂钓渭水,却只是摆设,那杆钩竟是直的,我曾私下问过他这是为什么,大王,你猜他怎么答?” “啊,他是怎么回答?” “大王,师傅他老人家说,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勾王与侯,大王,他这个话岂不是没了礼度,大发了?” “哈哈哈,不大发,不大发,孤要去会他,哈哈哈,孤正是他钩得的锦鳞,奇,奇,真奇人也,这等妙语,哈哈,果是不同。” 武吉见西伯侯言语也是无度,摸不着他的含义,也就不敢多嘴,只是静静的侯在一旁,但内心却是欣慰,看来师傅果有道道,小命暂时是保住了。 果然,只一会,姬昌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好生款待。 到了第二日,姬昌又着人请武吉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后,姬昌就带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及诸子,杠抬聘礼,浩浩荡荡,直向武家坡而来。 武吉前面带路,见此队形,心里高兴,他自豪呀。 “啊,我的师傅确非凡人,我得以拜在他的门下,这生有幸,以后要多报答于他。” 此时,正是中秋时节,这一行队伍走在山间,但见: 秋高气爽,万里晴空,崇山峻岭,巍峨高峰,青松翠柏,层峦叠嶂,葱葱郁郁,没入云霄,求贤若渴,西伯出行,列队人马,浩浩荡荡,前有旗牌,中有八骏,銮驾金舆,后接杠聘,寻访玄机,乱世求真。 西伯一行人马行在山间,煞是威风,即便那野物都来相看这难得一见的奇景,百花也为他们竞相留望,山民更是不时放歌,当日之景这里还有诗词为证: 野兔胡羊,竞相逗望,左有苍松,右有翠柏,红的是枫,紫的是藊,鸟音缠缠,溪水咚咚。鹰击戛戛,山歌嘹嘹。 姬昌听山歌之音,甚是清晰,乃是一曲樵夫砍柴。词平淡易懂,但意却深远。非是凡人所作,细听其词是这样: 上山兮,砍柴兮,为填腹中饥,为求身上衣,不思唐有尧,不想夏有禹,只虑餐餐饱,一生富贵又如何?岂如我等乐知足。 上山兮,砍柴兮,砍的是山上的木,看的是世间的恶,尔虞我诈何时休,不若随我唱山歌,忘却身外事,一生倒也乐悠悠。 姬昌惊谓左右,道:“歌甚不俗,知尧舜,通夏禹,亦是稀世之才,啊,不知此歌何人所作?” 就有左右欲去追问农人,武吉拦阻,道:“不必问他,他不一定知晓,我却知晓,这歌正是我所传唱出去。” 姬昌示意道:“不要慌,你且近前细诉。” 武吉已知西伯侯在朝歌被加封为西伯文王,他就屈膝道:“西伯贤王,此歌乃是老师姜子牙所作,传教与我们的,老师初到此处时,山民所唱,皆是哉哉者者,吐字难清,为世人所不通,老师乃对我们说,唱歌要唱出心声,吱吱呜呜意义难明,这样的歌不唱也罢,我们做人,要清白,要坦荡,有什么心声就唱出来,这样吧,作一首新词教与你们,我等山民听说,自是高兴,更是把老师所作的歌时常传唱。” 子牙还有如此之才,姬昌愈加敬重他,心中禁不住就想子牙的好处,即使与山野村夫也如此相容,真是难得,若是得他,我西岐天下定也。 姬昌愈加想见子牙,这样的人,虽是素未谋面,但秉性相投,见面后,他若是愿意,我情愿与他结拜。 想着子牙,姬昌愈是心急,不住催促速行。 不一会,这一行人已至渭水河畔,遍寻子牙却不见,从人回禀姬昌。 “王爷,山间茅屋,山林小径,渭水河畔,遍寻垂钩老人不见。” 姬昌陷入了沉思,他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不知我今日来?或是对我如此大动作前来有所抗拒? 听说师傅不见,武吉也自慌了,他老人家怎么了?难道遇着了祸事?或是被山野之物害了?啊,他一个孤寡老者,能去那里?必然遇着了不测。 武吉要亲自去寻,早有辛甲大声喝道:“你小子,当初看你,怎么也不是好人,你莫非是诈我们王爷,想逃一死?” 武吉慌忙跪下,连连申辩。 “大王,小的绝不没有此意。” 大将军南宫道:“此人莫不是沽名钓誉之徒,自知才能不够,看到大王来了,竟然是躲起来不成。” 上大夫散宜生亦启道:“大王,你今是诚意来访,即当初成汤拜伊尹,黄帝拜风后,炎帝拜长桑,此礼亦不为过哉,盛世可谓少也,今贤者既然不在,何不回程,即彼归来,闻王爷之礼,亦当来报王爷今日之恩,那时王爷再行加恩,又有何不可。” 姬昌满腔热情化着乌有,激情就此沉入冰海,默然良久,却又不甘,乃谓群臣:“今既虔诚而来,彼岂有不知之理,奈彼必有他事相缠,请诸位暂陪,再稍等待。” 武吉被南宫责后,正是恐惶,姬昌语歇,他便请再远寻觅,姬昌准了。辛甲最是粗口,在他后面喊着:“那个小子,你莫借机跑了,你若耍一点刁,我可扒了你的皮。” 武吉笑笑说,“你怕我跑了,莫如跟着我。” “要大爷跟着。你小子,没那福气,莫如找根绳子让我拉着吧。” 这话太狂妄,武吉也是魁梧的汉子,如何受得了,若不是惧姬昌的威德,他早就和辛甲动起手,这一会怒气上升更是须发张起,姬昌急忙示意辛甲,道:“得,你就跟着吧,我跟你说,不可得罪于他。” 辛甲不乐意了,这可好,八字还没一撇,就做了跟班,今后还不骑在他的头上? 武吉想让他吃些苦头,走了一会,有意磨他,就指着水中的一滩石块对他说:“我和老师常从这里到沟那边去,或许老师今日真在那边也未可,我们莫如去看看,你要跟着,莫让我跑了。” 辛甲就是这个任务,岂能不跟着武吉,却不想水下石块是按着八卦布局来排布,武吉是如何跳过那些石块,辛甲没看清楚,他更没想到,有些石块下面居然中空,踩在上面,他的重心不再稳,一个移动不实就能栽倒水里。 此时,辛甲栽水里去了,武吉却故意装着不知,待他在水里浸透了,方找来一枝竹子,搭上他的时候还故意抵两下,直至他呼喊救命,方让他的手抓着竿子。 辛甲虽被拉了上来,然而这秋水带着寒意,浸在身上很不好受,不一会,他就打了喷嚏。 武吉笑对他说,这病要想好,须得跳着走。 辛甲何尝吃过这个亏,很想对武吉动粗,然他此来的任务是跟班,动了粗姬昌不会让,他就听着武吉的话,蹦跳着跟着他走。 看他们走了,姬昌就笑对群臣说,“我们在这枯等也是忝燥,莫如在这水边走走,看一看这东流渭水,领略贤者所得的意境。” 众人应了。 于是,一众人兴致勃勃的来至水边,但看那河水向东流,碧石影长惿,老柳垂河面,这野外美景,分外清新,非是城中所得。 水清无鱼,人察无徒。 唉,逝者如斯夫。 不见子牙,姬昌心生感慨,一行人沿着河堤逶迤走去,转了一圈,不觉太阳偏西,众人就催促姬昌回程。 姬昌正感怅然,犹豫不决,忽见远处走来数人。一位老人在武吉陪同下,向这边走来。 姬昌见了,急忙迎了过去。 那辛甲蹦蹦跳跳到了近前,连喘粗气,见了姬昌,话也说不完整,“主上,找到了,找到了姜子牙。” 然后,也不待姬昌回复,他就转身对武吉说,“服了,我辛甲服了你,你再不要捉弄了。” 且说姬昌看那老者,竟与自己梦中的形象分毫不差,就开口相问:“来人可是姜子牙姜飞熊么?” “正是正是,累大王久等,子牙有罪有罪。” 子牙这番客套,使得姬昌有时间仔细的把他打量,只见他,走路是稳稳正正,说话杠杠有力,脸容虽是削瘦,双目却炯炯有神。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哪里似一上了岁数的老者。 姬昌心中得意,禁不住想上前把子牙拥抱,他伸开双臂。 “贤者,贤者归来兮。” 姜子牙急忙施礼,“王爷,小民不敢当,接驾来迟,请恕小民之罪。” 姬昌连忙把他扶住,不让子牙再拜,道:“不罪,不罪,你何罪之有?” 子牙开口,再向姬昌道:“贤王,试问小民有何德能,受此礼待,愧煞小民了。” 姬昌乃道:“自朝歌神交卿起,孤是朝思暮想,卧塌留位只为卿,恨不能一日不离,朝朝相看,卿不在身边,孤是吃茶喝水皆不香,今一闻消息,即兼程而来。” 子牙感动,道:“贤王,子牙愧疚,累贤王今日之行。” 大将军南宫道:“你既知之,何不西歧相见,累我家王爷此行?王爷既来,你又避之何方?若不是王爷苦等,岂不是又错过今日之会?” “啊,这位将军见谅,贤王今日眷顾小民,普天下皆知之,民众必为传诵,对山野小民,都如此礼待,何况贤士乎?小民这也是为贤王造势,自此后,天下贤杰必竞相来投。” 闻子牙之语,姬昌大笑,“卿之高明,只有孤知,他们浑人,哪里能知道?” 两手相搀,子牙延请众人与竹舍,姬昌上座,子牙再拜了一次,开口说到:“贤王此来,尚已知之,贤王定会怪尚,既知之,却为何又避而不见?累贤王苦等,贤王,非是子牙没及时相见,只为送客而迟归。” 姬昌道:“不知卿送走何人。定也是高明人士,何不请来,一起相见。” 子牙道:“彼亦贤王故识,乃燃灯大师也,只因他无颜面对散大夫及诸位将军,故而请辞。” 众人听说是燃灯大师,确是熟识,故都连连感慨,姬昌叹道:“彼亦奇人,也是怪人,孤失之可惜。” 子牙乃对姬昌道:“贤王,不必焦虑,彼日后自归。” 于是,子牙就把经过娓娓道出。 原来,昨日武吉走了,子牙垂钩溪边,有一僧到来,双掌合十,向子牙问:“足下可是人称姜飞熊的姜子牙姜道兄?” 子牙连忙还礼,请教来僧,“大师何方来?” 来僧说到:“小僧乃西方少昊大帝嫡传二十代弟子,现为灵鹫山主持僧,因世事混乱,香供日减,受鸿钧祖师所差,下山来辅助明主,前些时,云游至西歧,得散大夫所托,护长公子伯邑考入朝歌,只因陈塘收李靖为徒,把时机耽搁,没有在长公子身边出谋,遂铸成了大错,致使长公子伯邑考被昏王醢尸,使小僧大感无颜,虽说有护西伯归来之功,然功过难抵,至西歧必仍为他人所奚落,西伯朝歌归来途中,大为推崇姜飞熊姜道兄,小僧就有了退而访之的意思。哈哈,姜道兄,小僧追寻道兄的足迹,先后到达数地,到宋家庄,得宋异人告知道兄已向西歧而来,小僧沿路追寻,日前,至临潼即有人传道兄美名,即星夜赶来。” 各位,这西方少昊大帝正是西方佛祖前生,他转了数世,竟为西方百姓所推崇。 子牙闻燃灯大师乃是西方佛祖传人,亦是肃然起敬,延请舍下,竟作彻夜长谈,至第二日午后,燃灯大师方才告辞,子牙是一程程相送,这一送,话语投机,竟就有十八里之遥。 姬昌听子牙之语,责怪道:“彼亦怪人,知孤到来竟是回避,实在是太小心了,若他在,孤岂能怪他,自当以礼待如上宾,今他既有撤退之能,何以竟得卿作如此看重,这一宿二日你们谈些什么,要谈多少话。” 子牙道:“贤王,我们谈的最多还是贤王你呀。” “哦?” 姬昌惊诧一声,只听子牙继续说:“初,小臣问燃灯大师,对贤王印象如何,他就说,跑遍万水千山,到了天下诸侯属地,南伯侯鄂崇禹之地,诸侯纷争,最为混乱,其中当数赣州侯董忠,南宁侯葛宸两个闹的最凶,然而,他们都是无智之徒,必然无成,东伯侯姜文焕在游魂关外,一战再战,劳民伤财,库存已虚,亦无成效,北伯侯父子太过凶残,当地居民是谈‘虎’色变,没有民心可言。惟有西伯侯仁义著天下,忠信比尧舜,现在又被君王加封西伯文王,节制各路小诸侯,声势更旺,使西歧已成为天下的一方乐土,士者思归,道者向往,僧者来投,实属绩效不凡,西伯乃是当今天下少有的贤王,贤王,燃灯大师还对小民说,西伯贤王广纳贤才,凡有所归,皆珍为上席,视之如宝物,当为今后成就天下霸业的贤王。燃灯大师还说,他极为敬重贤王,所以不忍贤王见到他后,因为长公子的事儿伤心,小民则劝导他,对他说,燃灯大师,我已着徒儿武吉去拜见贤王了,贤王明达,一准能来,既是如此,何不直达贤王?谁知他听了此话,即要告辞,小民苦留不住,只能一程程相送。” 姬昌感叹,“燃灯大师真乃性情中人,如此孤直,唉,他既能救孤归来,又何怕他人责怪?” “贤王,当时,小臣也是这么劝他的。怎奈他去意已决,苦留他不住,听他说,他这门中,尚有师兄弟数人,本领俱是高强,其中大师兄道号南极翁,乃是取意南极不老之意,而小师弟罗广成更是有网罗天下之能,他们本领都很大,为贤王今后的江山稳固谋划,小民便有心相请,请他们同来西岐效力,经过小民长久说服,燃灯大师也就同意了。小臣当时掐了一卦,知道他和贤王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便没有强留他,啊,如此也好,以后贤王可以见到更多的贤能人士,各路英豪齐集西岐,当是天下盛事,当初,小民在昆仑习艺,有一师兄道号太乙,也是甚有能耐,那日告辞师傅下山,他去了乾元山金光洞修行,小民和大师交谈后,得知他也已经落脚陈塘附近,且是李靖三子幺奴的师傅,就此也托了大师前去寻访,请师兄太乙同来出山,成就西伯贤王的天下。贤王,大师虽去,彼日后自归来见贤王。” 姬昌听世上还有如此多高人,喜不自禁,竟越了常理,喊了一声姜兄。 “啊,姜兄,你未卜先知,真乃世间奇人。” “贤王过誉,小民为贤王谋划,送了大师一程又一程,耽误了时辰,让贤王久候,希望得到贤王的谅解。” “姜兄客气了。” “贤王,你以此称谓,愧煞小民,若在以此称谓,小民到要找那地洞来钻?” 姬昌不以为意,“哎,姜兄大才,非此对待不可。” 说完,姬昌也不待子牙回答,就谓左右:“若论狩猎,无有过此,散大夫的提议最好,收获颇丰,真是感谢他,啊,不虚此行?” 散大夫不住点头,辛免作为姬昌的贴身保镖,看到姬昌从没如此对待过他人,就在心里嘀咕,“这样的干瘪小老头,臂上的青筋暴露无遗,似已经走到了风烛残年,还能有多大的本事?值我家王爷如此看重。” 他就装着不慎,有意向子牙这边撞来,姬昌在前面,面对这子牙,并不知辛免的行为,依然向前拉子牙。 子牙看辛免过来,借姬昌前拉的事态,一个转移,立于了右边,远离了他。 辛甲快步上前拉着辛免,道:“兄弟,你怎么在神仙面前失了态?不可无礼。” 辛甲跟随武吉出去,受了教训,深知不可小瞧了子牙,姬昌看辛免跌过来,也就冷脸对着他说:“你想干什么?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大王,茅地甚坑洼,小人立足不稳。” 辛免吓了一身冷汗,心里却想着,我虽犯了点错,但是把他逼到大王的右边,站了上首,这也是犯了忌讳,看他怎么答? 子牙却笑着说,“这哪里是地坑洼,只怕将军心里看有坑洼罢。” 说完,子牙转身就到那边几上端出一茶盅,请姬昌茶,道:“贤王,新采的茶,请吃一盅。” 他这转身,浑作天然,递上茶后,依然在姬昌的下手,成主从之势,使他人无话可驳。 簪越姬昌,只似主人献客人殷勤一般,没有一丝的漏洞。 辛免不觉赞叹出声,“这样的年纪,身体依然还灵活,不容易呀。” 他不免向哥哥辛甲望,兄弟俩个同时都低下了头,呵呵,他们都服了子牙。 姬昌看众人对子牙都服帖,没有不满,就盛情的邀请子牙同行,道:“姜兄,随我同往西岐,共谋西岐发展大业。” 子牙不敢推辞,收拾一番,即和他搀扶着出了竹舍。 当下,姬昌邀子牙同坐一辇,子牙不敢,于是,子牙一辇,文王一辇,二辇并行,二人正好是边走边聊。 子牙笑对姬昌说:“论起来,贤王与小臣实乃同一先祖。” 姬昌感到奇怪,这话怎讲?因而问道:“卿何以知之?” 呵呵,这会他称呼稍变,一是子牙的请求,二是恢复了自信,防着群臣的口舌。 却听子牙禀道:“贤王先祖轩辕氏,乃是尧帝第五子,尧帝让贤与舜,其五子后稷被舜封与西山。而后历三十世创下了西歧一片河山,相传尧帝共有二十五子,小臣之祖乃其第十八子,名叫棘隅,被舜封与吕山,遂以吕为姓,后因天崩地裂于吕山,先祖渐又牵至东海许州,小臣本名吕望,暗含父辈仰望吕山之故,后来父亲早亡,母曾作姜氏妇,臣母为了让臣不忘祖先尚风,亦改臣名为姜尚。臣母在臣十来岁时亦追先父而去,只留下二个异父兄弟,继父不能相容,撵臣于外间,臣无奈,游荡尘间,因此有幸在昆仑遇到恩师。” 子牙言罢,不胜伤感,姬昌听他如此说,就从辇中将手伸出,紧紧抓住他,激动的说道:“姜卿,不,姜兄,不,听你如此叙来,我还痴长了几岁,啊,贤弟,这真是喜讯,姬昌今日方知,弟与孤尚是一脉传承,这事很重要,一定要上告先祖,祖上有知,定会祝福。啊,此是苍天洪福,贤弟若不弃,孤当与弟沐浴焚香,八拜相称。” 子牙恐慌不已,连呼:“贤王,万不可如此,这不是折杀小臣吗?贤王,今后但要招呼,子牙是赴汤蹈火,山也上得,海也下得,决不苟且自己的性命。” 姬昌哈哈大笑,“弟意既如此,孤仍呼你为贤弟,弟但凭自处。决不勉强。” 一路之上,两人说说笑笑,直奔西歧而来,城中居民知姬昌今日之行,争相前来观看,见子牙骨秀风清,民众皆夸姬昌睿智,“啊,西歧万民有了西伯文王真乃是我们民众福份。” 次日,姬昌升殿,更是一步到位的封了子牙。 “贤弟,西岐冢宰一职空缺,且由你兼任,同时,你还施我西岐右丞相之职。” 子牙听闻,行礼相谢。 这正是: 渭水河畔隐贤明,西伯思之觉难眠, 英主贤明一朝会,巧定机密赢万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五回姜子牙巧计封神西伯侯病榻托孤 第二十五回:姜子牙巧计封神西伯侯病榻托孤 话说西伯文王姬昌自拜姜子牙为相,就引他为知已,大有这世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情态,持我天下者舍你其谁?像这种情形,我们这里土话就是彀头不换,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无话不谈,无事不作,但他们之间现在的地位有悬殊,姬昌是王爷,子牙是平民,所以,他们若是叩头磕拜,还需一个过程。 他们现在虽是没叩头,但交好已经超过了亲似兄弟的地步,在一起常常是宿夜彻谈,情到深处,姬昌紧紧握住子牙的双手,满含深情的说道:“贤弟,你我相交以来,我的心唯有你最清楚,我自幼受明师鬻熊的指导,深谙人臣之道,君臣之礼,老师的《鬻子》一书你可细看,今天下如此,实是我所不愿见到的。贤弟,战火一起,血流成河,祸及子民,有损我西伯文王的贤名,即便今后雄霸天下,亦为天下人笑耳,说我西伯文王不过是徒有虚名,不识道理,不过也是一武霸之徒,损我祖宗千百年所聚积起来的功德,到那时侯,天下诸侯亦皆有借口,阻我威势,毁我西歧千年基业。” 西伯文王直呼你我,称兄道弟,子牙已不以为意,他也没有办法,先前多次纠正,可姬昌还是我行我素,依旧这样称呼。 子牙只有任凭文王呼之。今日,听了西伯文王这一席话,子牙始知任重而道远。 自姬昌任命他为相以来,子牙进行了多项改革,包括各种措施手段,将部分田地集中起来,加强了西岐朝中的管理,又将部分奴隶,家畜与货物,和周边的小诸侯进行了交换,对边远的小诸侯采用了和亲的策略,这大大的增加西歧的影响,各位,关于和亲及其改革管理等详细情况,本书第三部“龙吉公主”里面有交代,在这里就不再叙说。 当然,西伯文王如此言语,子牙知道了任务很是艰巨,这就好比说,两小孩打架,怎么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谁教你占了我的地盘?啊,你不和我好,就是挨打。” 呵呵,蛮横也是借口,小日本还不是借助九一八,对我中华动武?一个没有归队的士兵便是小日本进入我中华领土的借口。 因而,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人,若想加诸于另一方头上武力,就必须有一借口。 在那时候,人性淳朴,这样的借口特别难找。 子牙思谋了好久,也没有借口,是的,一但动起武,打起仗来,双方必有损伤。或是一方胜一方伤,古话叫做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其实是骗老百姓,绕穷人脑袋瓜子。 两下里打仗,需一方死一方生才能分出胜负,那生在的人就说死者那是命,死了活该,死了的人可就到阴间喊冤屈了,他们本是为了生存,才和别人起争斗,难道这就该死?唉,理由不足,他们的冤魂到哪里能得伸冤? 自古胜者为王,强者就决定真理,商朝末年,天下群侯纷争,很向民国初期的军阀混战,虽然,我们不能回到那时去,而且,那时的天下形势和现在也不能比,但武治天下的道理都是一样,哪一方诸侯都想保住自己的领地,都想扩大自己的领地,做上更高的位置。 呵呵,面对天下形势,西伯侯也就想找一条自认能解放全人类的真理,就如孙中山先生,为寻真理,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难,所谓的是真理,在袁世凯大总统之前,他依然须隐忍。 西伯侯找姜子牙,认为他就持有真理,唯有子牙有平天下的才能,所以,西伯能屈降尊维。 平天下难,守天下更难,平了天下,还要让那些冤魂不致因此而暴乱。使社会安定,这才是思谋全面的能才。 西伯侯请了子牙,正是出于这长远的打算,那么,子牙有这样能才吗? 在这里,只能这么说,西伯侯请对了贤能,在他说出上面的话之后不久,子牙就想到了计谋。各位,且看他和姬昌之间的对话。 这日,天上流星飞过,子牙偶得灵感,思之数日,暗费了一番心血,来见姬昌,禀道:“贤王,臣姜尚有何德何能?得贤王如此看重,臣虽肝脑涂地,亦不足以报万一,自受贤王重托,臣是兢兢业业,呕心沥血,绞尽脑汁,苦思苦想,亦无结果,为此,臣夜不能眠,食不能安,很怕辜负了贤王所托,误了西歧昌盛大业。” “贤弟,你辛苦了,此事需从长计议,啊,我已老迈,恐不久于人世,但有三长两短,贤弟不可忘了你我的定约,助我西岐走出困境。” 西伯文王的话语,字字千斤,直扑子牙的胸怀,诚惶诚恐,他就再次开口:“贤王,小臣惶恐,唯恐有负您所托,为此,小臣寝夜思虑,让小臣终有了计较。” “噢,贤弟有何高招?” 姬昌问,子牙就答。 “贤王,哪里有高招?或是臣心虔诚,感动了天帝,特派人来请,这却使小臣解了大王的疑虑。” 西伯文王来了精神,“啊,这是怎么回事,贤弟,请你道来。” “啊,贤王,人之一生一灭,天必有兆,盖因前生后世的功德簿皆取之与天,藏之与地,由十世冥王所掌控,凡有名望的功臣名士,那阎罗王,平等王,转轮王必不敢自专,须上报与天帝,由天君所发配。” 文王道:“是呀,贤弟你说的不错。” “贤王,臣对贤王的嘱托,无时不放在心上,那日,忽现流星,勾起了小臣的心思,臣即有心前往天庭,见天君一面,问一问他,天下战火纷燃,这逝者之灵何安?我西歧可有兴国安邦之贤?” 文王“哦”了一声,再问:“贤弟,这天庭如何上得?” “是呀,贤王,臣是这么想的,然却苦无门路上天,天君却似已知臣意,那日午后,臣正苦闷间,忽有使者,向微臣传天君旨意,着臣前往见驾。贤王,臣走那接引桥,凌云渡,真是胆战心惊,那里面飘飘渺渺,虚无人烟,更有怪象不时现在眼前,啊,触目惊心,贤王,为了西歧大业,臣甘冒任何风险。” “难为贤弟了,姬昌此生得识贤弟,西歧万民之幸也。” “贤王,为臣汗颜,接引尊者见臣胆颤,他就对臣说,天君已知你来意,先生不必拘泥常景,尽管放心前往,贤王,殿堂使者亲自迎接了小臣,带小臣晋见天帝,贤王,小臣小心翼翼,更不敢有任何胡思乱想,任使者带臣进了太阳宫,又到了凌虚宝殿,宝殿之上,天君正与一人在下棋,贤王,他们双方注意力都集中在棋上,在苦动脑筋。小臣观察了良久,也不知他们下的是何棋?小臣自认也是棋中高手,却是不识他们这棋,从来我们人间只有这两子三子棋,多的也有五子七子的,就算现在还有十六子,这也就为难了,或许今后还要五十子八十子的棋,这也是可以想象的,但天君所下的棋真是世间少有的,小臣只听天君他喊一声“将”然后笑着说,马猴炮。” “哦,还有这样的棋?天庭毕竟不比人间,要进步了许多,这马,猴,炮,都上了棋盘,岂不是上了战场?” “贤王,臣愚昧,俯伏丹墀,不敢抬头,良久,他们一棋结束,天君才注意小臣的到来,乃谓另一人道:天尊,我们忙于下棋倒把正事都忘了。” “那人也就抬头,笑着对臣说,啊,子牙来了。” “臣听声音熟悉,正想抬头,天君却已令臣平身,臣这才细看,另一说话之人竟然是我多年未见的师尊,元始天尊,贤王,他们下的棋子棋盘当真是少见,白玉为盘,玛瑙为子,盘为九九归一。” “哦?” 姬昌只是轻声表态,却听子牙继续向下说。 “天君对臣师甚是尊敬,他对臣师说道:天尊,子牙已来,他是你的弟子,这件事是由你来对他宣还是由我对他来宣?” 臣师说道:“天君,若是到了我昆仑,则是由我宣,在此宫中,我是客,你是主,常言说客随主便,这个事我就不好插话,还是由天君对他宣吧。” “天君乃开金口对小臣说到,下臣姜尚听令,今下界生灵瞑玩不化,动乱频繁,又见刀光血影,民不安宁。怨气常常冲撞到天庭,更有那不服十世冥王所判的魂灵,竟欲越过地府径至天门上访,实使孤家心繁,孤家求助于天尊,天尊向孤家推荐了爱卿,闻卿甚有才学,有济世安天下之能,孤家思之,就把这等怨气越过十世阎王所管,都归属于爱卿管理,爱卿,天庭尚有南斗北斗天罡地煞等二百余星辰无正神掌管,风火雷电四部神位亦是欠缺,五方五土,五岳三山皆无正神管理,致使它们常作变化,祸患万民。今孤家令卿代为天庭物识英杰豪士,分掌各部,使各安天命,不得有所异动,也释那冤魂野鬼暴乱之心,使其自知有无功德能否进得神位。这里有天界星位图一份,卿自拿去,另赐打神鞭一枝,但要有不服管教的,不安天命的,卿可代孤家施刑。” 姬昌听到这里,感到新奇,对呀,把那些死难的魂灵安顿下去,才是解决所有暴民不服心态的根本,我怎么就不能想到这一点?论起来,还是子牙有才能呀,因而,姬昌就问他道:“贤弟,天尊和天君是何等关系,他们还说些什么?” 子牙道:“贤王,岂不闻天有三皇,地有三王,三皇者乃是天君,天尊,天魔,在各自的职责范围内,他们各司天帝之职,至于这地王,地君,地尊,地魔,却是隐在这星位图上,只是神秘,在星位图上很是阴暗,为臣当时也不敢问,天君也没有言明,只说以后自知,在那时候,臣哪里敢开口,只有静听天君吩咐,天君言罢,他又问我师元始天尊可有补充?师尊乃道:姜子牙,我之众门人中,你最为聪明能干,我也是欣赏你这点,才向天君推荐了你,天君为你布置的神位,一共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你可记清了,另还有冰消瓦解之神位,你亦记入脑中,他日对号入座,不致有乱。” “啊。贤弟,这星位图你琢磨了吗?这三王却是为何?地魔是谁?地君又是谁?地尊又该是谁?” “这个,贤王,星位图到了臣的手里,小臣也不及细看,因而也不敢揣度,但居小臣推测,贤王可算是天下尊贤,四方贤者无不归于贤王,贤王,在那时,小臣叩谢了师尊后,师尊乃道:子牙,今日见你,为师很是高兴,得天君所留,为师在这天宫已经待了数日,也正要告辞,只是待你来了,了却师徒分别一场的相思之苦,昆仑一别,虽是旬月,尔等师兄弟已经都有所建树,为师甚感欣慰,今后尔等若是相聚,你可代为师向其他师兄弟问好。” “啊,难得天尊还有如此情义,看来神仙也有血肉呀?” “是呀,贤王,当时子牙就想,我等师兄弟离开师尊已经十数年,师尊为什么说只是旬月呢?忽又想起,人间一年,天上只是一日,故师尊才有此一说,臣暗中掐了手腕,略有疼痛,这才明白真到了天庭,所有都不是梦,只是后来却甚奇怪,使臣又如在梦里一般。” “啊,贤弟,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师尊就对臣说,子牙,今日之事,甚为机密,今后你可独断,莫多泄露,啊,今日累了,就到此吧,你且退下,以后自还有相见之期。” “当时,臣手捧神鞭与星位图,叩拜了天君和天尊,不敢再抬头,徐徐倒退,不曾想,至殿外丹塌,臣摔了一跟头。” “哦,贤弟摔着哪里了?可还痛吗?” 姬昌很关心的问。子牙道:“贤王,痛也不是痛,哪里又有痛,臣的诚心既是感动了上天,自会受照顾,怎么又会有伤?臣于丹塌上翻摔了一跤,倒把臣惊吓住了,一个机灵爬起来,方知是南柯一梦,臣本不信以为真,但看床头却摆着这星位图和打神鞭,又疑不是梦,这就匆匆忙忙来见贤王。” 言罢,子牙取打神鞭与星位图与姬昌看。 姬昌细看星位图,群星排列错综复杂,又上下有序,星辰名称均列与其上,又看那打神鞭,乃青铜为柄,上接牛筋三尺,柄上雕龙描凤,左右嵌入夜明珠,烛烛照人,鞭尾乃是牤牛粗筋,闪闪发光,更不似人间之物。 姬昌看到此处,大喜,拉着子牙的手不放,泣而言道: “试看普天之下,能知孤心的有几个?唯有贤弟你呀,孤已老迈,恐去日无多,只是诸子尚年轻,不谙世事,怕枉费了贤弟这一番心机,趁着孤今还在,许多事均须早作安排。贤弟,那日渭水归来,孤即要摆香案与你结拜,贤弟是一再推辞,贤弟,今日不可再推,来来,着人来摆案,孤要与你结拜,了却此生之愿。” 子牙诚惶诚恐,俯伏地下,不敢应声,姬昌再三呼其来拜,子牙还是俯伏前移,口中诺诺,移动甚慢。 姬昌甚为心急,眼冒金星,软软的瘫了,竟昏迷过去。 姬昌身体已是如此虚弱,子牙却没想到,他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又令宫娥太监去找太医,刹时,宫中一片混乱,有去请太妃的,有去找太医的,有去寻诸位王子的。 一时之间,子牙也是无措,只好令太医细心照顾姬昌,不要再出岔错,他则四处寻找妙方来治。 姬昌这一昏迷,竟是多天未醒,子牙甚为焦急,这日,门房来报,有故人来访,子牙思虑,这是何人?他却不敢怠慢,或是来了哪位高明?迎到门口,只见一僧哈哈大笑而来:“子牙道兄请了,闻道兄已经是位极人臣,可喜可贺,怎么?道兄这么多天难道就不想故人吗?” 见来者居然是僧人燃灯,子牙大喜过望,延之与厅堂,着人奉上香茗,谈及其他同道师兄弟,燃灯说,不日他们亦将徐徐到来,谈起西伯文王近况,子牙把姬昌昏迷多日不醒的情况,向燃灯大师作了介绍。 燃灯闻之,乃说:“道兄,贫僧随老师鸿钧老人习得了一些医术皮毛,今愿为西伯文王把脉,不知可行?啊,这得看他的情况如何,或还有救应吗?” 子牙听燃灯还有此能,非常高兴,即带燃灯同至姬昌榻处,见姬昌依就模糊不醒,燃灯即开始行动,他至姬昌近前,令人在榻前摆上明灯数盏,扶姬昌潜心坐立,拿捏着他的左臂,一刻,又来回丈量,几个回合后,双手至姬昌后背,一阵点击,复又掌推后宫,口中喃喃念起咒语。 细听咒语,乃是:南无阿弥多泼夜,多弥多仆夜,弟子燃灯求佛佑,少昊大帝怜惜吾,救文王,出苦海,驱走病魔与灾害,迦弥夜,迦弥呐,多宝夜,平安夜...... 咒完,大师复轻放姬昌下塌,肃立合掌,瞑目向西方,静静观候。 子牙见其不用画符,手法与其他道教果是不同,心里对燃灯亦是佩服。始觉道不同,治病法门亦不同。 燃灯大师头冒水气,大汗淋漓,子牙亲自递上了汗巾,为他擦拭。 “大师,辛苦你了,西岐会就此感谢你的。” 姬昌在一支力道从后心穿透他前胸后,一股气流径直运行与百会,阳泉诸穴,他的脑中多天郁闷的阴影,瞬间消失,竟是清醒过来。 当姬昌看到子牙,燃灯都在身边,异常惊喜,明白燃灯大师救了他后,乃道:“卿是何时到来?孤怎知道?卿不来,孤极为挂念,时常在想,若以卿为西岐国师,以子牙为丞相,西岐必能强盛,孤又何能患此大难,孤本与丞相议事,不防被风寒激面,孤倒躺下去了,啊,爱卿,孤这是怎么了?是大限到了吗?啊,还有救应否?” 姬昌挣扎着要起身,被子牙拦住,不让他起来,昏睡这么多天,真是不宜动气。 “啊,贤王,你且安心休养,朝中事自有我等来照顾。” “贤弟,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怎么能躺得安稳睡得着” “贤王,你已多日未醒,身体缺少调养,一定要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都答应你。” 子牙劝了姬昌休息,就与燃灯一起告辞。 知自己昏睡多天,姬昌更是心焦,啊,多亏燃灯相助,若是大师不在,我的心愿不是难了,对了,趁着现在身体好转,后事的安排要抓紧。 姬昌躺在病榻,不停的思考,现在,自己身体多个器官都衰退,更是无力,这次的难关,怕终究是难以渡过,若是长子伯邑考在还好,尚能有所交代,他待人处处谦让,又有才学,各位弟弟可以说是心服口服,唉,只可惜他命短。那个狐狸精实在是该死。而二子姬发性格毛糙,难抵他大哥,只怕难在众兄弟中取得威望,若是孤就此撒手西去,他能行吗?若是不行,又该如何是好?由谁在中间调停,安顿诸子不异动? 想起了长公子,姬昌一阵心酸,暗骂苏妲己这小贱人,狐狸精,他日进朝歌,必让你尸骨无存。 心中骂了一会,姬昌忽又想到,四子周公旦甚有才干,必要他跟着子牙后面学习,以全力协助他二哥,那么,西歧大业还有成就的时候。 想了许多,姬昌终究是累,困了睡下。 这日,姬昌感到身体好了些,乃挣扎着坐起来,即令子牙,燃灯,诸子,各位大夫和将军同来,众人来到榻前。 众人围在一周,姬昌令周公旦搬凳,又请姜丞相上座。 众人皆不解其意,子牙更是惶恐不安,姬昌不管,令二公子姬发上前,跪于子牙前,向子牙叩三响头。 子牙连忙摆手,搀扶公子不让跪。 “贤王,这使不得呀?” 文王乃道:“贤弟,你让他跪下,且来听我来说原委……” 这正是: 子牙巧用封神计,了却文王心中结。 为得江山万万载,贤王病榻把孤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六回周武敬贤拜尚父尤浑施计谋九侯 第二十六回:周武敬贤拜尚父尤浑施计谋九侯 却说周文王姬昌让次子姬发跪拜姜子牙,众人都不解何意,姬发虽小,今后总是西岐一国的主子,子牙虽老,虽为丞相,但总是主子任命的,总是主子的臣子,是奴才,试问,普天下哪里有主子跪拜臣下的道理? 然此时西岐还是属于姬昌的,在他的家天下里,他所说的话就是法度,就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循的准则,故而,姬发虽是不明白父亲之意,然父亲的话又不敢违,在父亲的注视下,对着子牙,勉强的下跪了。 姬发跪下后,并不低头,却在静等父亲发话,姬昌就道:“儿呀,我百年之期已至,今后不能再照顾你们兄弟了,让你们兄弟独自承担大局,为父又岂能忍?你今且拜姜丞相为义父,让他暂代为父之职,儿呀,把西岐政务全交给姜丞相,让他履行治理我西岐的义务,使我西岐得妥善治理。这样的话,为父去的心安,儿呀,姜丞相之祖亦是我族之祖,都是尧帝一脉所传,从这一点上说,他也没有辱没我族先人,啊,儿呀,你拜罢。”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父亲,你长命百岁,不会离开我们的。” 姬发喊了一声父亲,却又把目光飘向一旁哭泣着的太妃,太妃和一众妃子知道了消息,都来了,跪在姬昌卧侧,除了太妃,群妃在这里都没有发话的余地,然而,太妃被泪水挡了眼眶,没有看见儿子求助的眼光,再说,她的命运已全在姬昌身上,此时也失去了发言的权利。 姬昌让诸子拜姜子牙为义父,子牙不敢应,更不敢上坐,亦不敢让公子姬发来拜,推托了一番,姬昌有些激动,便咳嗽起来,脸色一时间很不好看。 子牙看着了,再不敢推,乃斜坐一点,任凭公子跪下,叩礼。 礼毕,公子在父亲的督促下,喊了义父。 姬昌脸色稍有好转,乃谓子牙道:“贤弟,你且听我说,当日,渭水相见,即存相拜之心,可叹世事不尽如意,唉,如若让我再活二十年,必与弟同登灵台,让天地神灵作证,与弟焚香八拜为交,贤弟,想我一生之中,甚是荣光,拥有二十四妃,七十余亲子,加上收养了二十余子,共有百子之多,这百子中,唯长子伯邑考聪明能干,最得我爱,却又为苏妲己这狐狸精所害,想起此事,我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二子姬发性格稍为粗鲁,许多方面都缺少磨练,今我让他拜你为义父,随伺在你的左右,早晚得已请教,也使其得到历练,贤弟,我一但西去,这祖先留下的万代基业,怎么让我放心的丢了?贤弟,我把姬发和他一干弟弟都托付于你,也就是把我西岐的万年江山托付了你,贤弟,由你带着他们,可以使我西岐走的更远,贤弟啊贤弟,姬发鲁莽,今后西岐的事务,他若可为便让他为,他若不可为,你可取而代之,贤弟,我一旦仙去,即便我这后院之中,诸多事务都任凭贤弟处置,啊,后稷留下的万年基业,在古公手里壮大,到了我这一代,更应该是昌盛,今后,若能得贤弟看顾,我也很放心,西岐必将会走向更加繁荣。” 姬昌言罢,又咳了两声,子牙早已泪流满面,跪在他的面前。 “贤王,贤王,你怎么有此一说?我答应你就是,你万不可再提后半截话,使臣陷于不义之地。” 受此感动,子牙心稍平静,乃坐正身躯,随姬发和诸弟拜了,姬发三拜后,姬昌又令诸子敬茶,诸多礼节,虽是烦琐,姬昌却一点也不废,让二公子姬发一一照做,姬发在父亲的注视下,一点也不敢含糊,把所有的礼节都很隆重的举行。 姬发行过大礼,子牙前来搀扶,“二公子,你且起来。” “义父,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姬发听命就是,今后,请义父不要再以公子相称。” 姬发得父亲的点拨,脑袋瓜子转过弯来,俗话说跪人腿不疼,叫人嘴不疼。他今日叫子牙为义父,于他本身并没有丢失什么呀? 他今日的一跪,换来的只有得到更多,得到子牙更忠心的为西岐千秋大业服务。 且说子牙听了姬发的话,很感动,情不自禁,把他紧紧的拥抱。 分开后,子牙复又跪与姬昌面前,边说边流涕,痛哭流涕。 “臣子牙受贤王如此推崇,试问历代帝王可有此事?即从三皇五帝数起,未有对臣下行如此礼节,即便是神农拜长桑,轩辕拜彭祖,亦无如此之过,贤王今日此礼,亘古未闻呀,贤王,姜子牙面对神灵,背有众位大人,在此作证,决不负贤王所托,誓保公子姬发成其霸业,报长公子伯邑考之仇,若是得便,必醢贱人苏妲己于无形,贤王,但有所负,必叫子牙死无安身之所。” 子牙涕泪俱下,连连叩首,引得姬昌泪溢眶晶。 “贤弟,孤把西岐就交给了你,这里的一切,你尽管施为,放心去管理吧,若是孽子难调,你可自便。” 姜子牙开始用手掌击打面颊,直至红肿,流涕泣道:“贤王,你不必再说,且作休息吧,子牙明白贤王的心意,必不负托付。” 姬昌的双目虽是无神韵,却紧紧盯着子牙,想看出他白须下掩盖的秘密。 “啊。子牙何幸,得贤王如此推崇,虽死亦不能报万一。子牙若有负贤王今日之托,还叫做人吗?那是天打五雷轰,猪狗都不如。” 姬昌要的就是子牙这后面的话,闻听此言,他心甚安慰,当下,姬昌满意而言,他道:“贤弟,你不必如此说,这让孤心里难受,这是不信任贤弟吗?争名夺利,护西岐千秋伟业,于我已经是清淡,贤弟自去处之,只望贤弟万不可为了争霸天下,累及黎民,这将让我的英名不在,或落下以臣犯君之口实,传与后世,徒增笑柄耳。” 子牙再拜:“臣愚昧,不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实该万死,这有违贤王教诲。敬请贤王责罚。” 姬昌微笑,挥手让子牙起身,“贤弟,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今日已同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看文王气色,不是很好,群臣相续告辞。 子牙怕再触动我文王的情思,引起他的伤感,出现难以预料的情形,亦是起身告辞:“贤王,你好好休息,不要想的太多,臣不打扰了,你会好的,一定会长命百岁。” 姬发跪问文王:“父亲,你放心疗伤,不会有事的,你若走了,儿子没了主心骨?下一步当如何?” 姬昌道;“儿呀,太阳总有下山的时候,树叶总有落下的时候,这是自然规律,为父总会走的,到那时候,你不要太过悲伤,我百年之后,行动之间,要拜你的义父姜子牙,为帅为王这由着你,但你有要事必须请教于他,儿呀,你要团结各位兄弟,怜恤万民,将我尸骨置于灵台之上,我要看着你们高唱凯歌。” 姬昌断断续续,艰难的把话说完,至此言语已不能成句。 此后两日,姬发寸步没离文王床前,至第三日,文王薨,时为商纣王二十年冬天。又有传言,文王时年九十七岁,此已不足考证。 姬昌归天,停丧百日,(各位,关于文王乃是姬昌的缢号等等事由,本书前面已提过,此是封神版本,改为朝歌受封,望各位不要钻此牛角尖。) 子牙得姬昌所托,与群臣共推姬发为新王,为与文王相印,立号为武王,武王则改称义父姜子牙为尚父,姬发入主西岐后,乃以王礼葬了父亲姬昌,又将文王作谥号追封。 从此后,子牙和武王两下里同心,共同打造西歧江山。 文王已薨的消息传至朝歌时,纣王正忙于喜事,无暇理此闲事,彼时,天下诸侯称王不断,什么岭南王,平江王,鲁西王...单是北海王袁福通,因擅自称王,闻太师大战十多年而无功,朝中哪里还有可调之兵?只要不对着朝歌动刀枪,纣王也懒得烦心,唉,随它去吧!落得清静。 此刻,纣王忙于洞房花烛,重做新人,各位,你道这又是为何? 不解了吧!嘿嘿,且听我从头道来。 原来,西歧长公子伯邑考命丧之后,苏妲己万分悲痛,纣王宠信她时,虽还是笑脸相迎,奉承如初。纣王却总感无味,调不起当初的激情,即便床第之间,也似缺少了什么,没有以前那种激情和新鲜感,他又试之与西宫黄娘娘,亦是感到无味。 纣王再遍试王娘娘和胡娘娘,众娘娘待君皆如初时,然纣王就是感到无味,没有成就感。 这时候,纣王就以为,这是因为娘娘们年龄稍大,进宫一晃十多年了。哈哈,井深也就无法探险,难得到新奇。 农村人不会说话,就用土话来说吧,呵呵,直白的说既是玩够了,显得烦絮,再者说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摘来野花闹妍妍。 哈哈,纣王正是这样想,岂不知,这内中问题也是出在他的身上。彼时,纣王四十来岁,若是妇女,正是处在更年期,男人嘛,或也是更年思了。纣王心里虽还是色,然而,世上没有不倒的金枪,呵呵,任何锋利的武器,时间长了都不会再锋利。 各位,申公豹虽将各种丹丸不停的进献,纣王却仍难雄风不倒,众位娘娘也就难入高潮,难入高潮,也就难入状态,呵呵,她们自是有了不满足,而这种情态反应到纣王身上,纣王也就无味,没有新奇感了。 妲己虽是如初相迎,热情却不再,纣王还道她被伯邑考所戏,心理受到了影响,所以,一阶段也就不再来找她,而王娘娘,胡娘娘因为自身得不到满足,事后就会流露出嘲弄的眼光。呵呵,她们虽是不明说,但纣王感受到了,内心亦是难受,却又不好发作,所以,他也就会找借口,不常到她们那里去了。 纣王不常到三宫娘娘哪里去了,那么,他色心起时,又到哪里去消灾,呵呵,他自是又有了乐趣,且听写书的道来其中的奥妙。 这一日,尤浑费仲侍纣王在养心殿,二人是秽语诙言连篇,纣王情绪高涨,因与尤浑说起。 “爱卿,朕近来行动起来很是困惑,胸中的郁闷总是得不到释放,这可是如何好,啊,你们可知有什么新鲜的事吗?请说给朕解闷。” 尤浑听说如此事端,心中暗暗高兴,想着机会又来了,又有了陷害他人的时机,前些时侯,诸侯朝拜,濮阳侯仇九,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理不踩,却拜在比干丞相门下。 吖,可恨可恼,此人竟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可恼可恼,今当借机报之,闻听他有个女儿虽是年少,却也是美貌,我就使个计,把她抢过来,让他得些教训,当然,这也是打击比干集团的最佳妙着,呵呵,可借此分解团结在比干周围的人物。 于是,尤浑就对纣王启道:“陛下,您年少时就不会有,啊,臣有一妙法,可保您重返青春,恍惚少年。不会再有困惑。” 纣王挥动右手,让他接着讲下去。 “爱卿,你继续说。有何妙方?” “陛下,您今日的困惑,小臣也曾听古人传闻过,可有一法治之,即以妙女御之,现在,若陛下得妙女,未更年事之女,多对其开垦灌输,必能大成,使陛下有返老还童之效,啊,陛下,臣闻濮阳侯仇九之女,美貌异常,性情端庄,堪配君王,大王若得此女,不谛是鱼水欢谐,鸳鸟鸯求,定会重新燃烧起陛下的激情之火,啊,陛下,这样可延寿千载呀。” 哈哈,哈哈。 纣王大喜,道:“妙女御之,益寿延年,真妙方也,尤爱卿,还是你的计高,高。” 遂让尤浑代拟圣旨一道,尤浑这两年也补喝了不少墨水,认识了一些字,当下,他是一挥而就,完了,请纣王过目。 纣王看那锦帛上写着,道:“闻濮阳侯仇九侯之女幽雅宁静,艳丽无比,德配君王,今选入宫帏,随伺左右,勿得无故推脱,此乃卿门莫大荣耀,自此之后,卿家满门俱为皇亲,同享富贵,钦旨到日,即随旨晋见,不得有违。” 纣王看罢,大喜,即刻加盖玉玺,着尤浑送走,尤浑跪而再求一旨,密藏与内衣里,他道:“陛下,如仇九侯允诺即好,不允,则再取第二道旨。” 纣王听闻,又准了。 其时,尤浑费仲得于纣王身边,行事甚是便宜,作一两道圣旨,在他们来说,本是平常事,即便不通过纣王,他们也能画来圣旨,瞒天过海的手段他们省得,不过,这个事须干的隐秘,昏头昏脑的纣王才不易晓得。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铲除异已。 但是,今天这事必须要要借助纣王之手,可不能向上一次费仲对付陈塘李靖那样出了纰漏。(书中交代,费仲助飞廉对付李靖,曾假写了圣旨,这个故事在第二部诸侯争霸里) 彼时,天下很乱,反了一两个诸侯,已经不是奇事,仇九与尤浑有隙,倘若因为这事,九侯也就反了,这正是削弱比干集团的好机会,只是怕动静大了,局面不好控制,因而。需多带着人马去控制。 “对,防着他些,人少了不行,必须多带些人。” 思虑到此,尤浑就想着需多带上人手,亲自去一趟濮阳。因此,他就令锦衣护卫一队先行,到那里即把控制局面,而他则带着卫队随后。 当尤浑至濮阳,局面已为锦衣卫所控制,驱散闲杂人等,至内室,他对仇九侯父女宣旨。 仇九侯之女萦娘,年方十四,家教极严,对旨意所言尚还认识不到,仇九侯听罢圣旨,却是明白,这是让小女伴老君,啊,嫩草喂老驴,这昏君比自己年纪还大,竟还有此心思,怎是了得,昏君呀昏君,你这样做真是禽兽不如。 他在心中暗骂:“昏君,你这样胡作非为,这江山迟早要败在尤浑费仲这等奸人的手中,只怕天下从此后还会变姓。” 他骂归骂,事实总是要面对,现在的情势如此,他该怎么办?总之,面对数倍于己的力量,反抗是反不得了。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明白这都是因为得罪尤浑奸贼所致。 “宁负君子一生,莫负小人一次,此话不假。” 仇九侯虽是臣服在下,依然想着辩一辩,或可有转机?他就向尤浑婉转而言,推而拒之道:“尤大人,小女乃蒲柳之姿,嬴弱体质,怎堪御君,况她还少年,不谙礼度,德容俱无可取之处,只怕她去了,有伤国体,毁了君威,大人,不如这样,请大人转达君王,待两年之后,小女笈聘之年,小臣亲自送小女进朝歌。” 尤浑哪里信此鬼话?他喝道:“仇九侯,你也不要让我久候了,女儿家都是一样的,总是要把给人家的,一但出嫁,都如泼出去的水,你不要心疼她年少,不懂事,她现在虽不懂,日久却自知,自古家藏宝珠,货卖帝王,这是最好的出路,独你这小老儿不懂事端,一生富贵,咄手可得。” 仇九侯再请,道:“大人,小女年幼,烦请你代为禀报大王。” 尤浑哪里能允,他将二道圣旨取出,九侯一听,面如土色。 原来这道圣旨是对第一道圣旨的补充,如若仇九侯抗旨不遵,则以欺君犯上罪论处,封地将取消,灭绝满门,妻女皆没入官娼。 “九侯,你愿意这样吗?到时候没有人会帮助你说话的。” 九侯大汗淋漓,双腿发软,倒了下去,尤浑用脚尖轻触道:“仇九侯,你是如何说?允还是不允?” 唉,好死不如赖活,跟着他去吧,倘若到了朝歌,找到比干丞相,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在这里被尤浑奸贼灭了,世人又怎知他的冤? 应了吧,应了吧,奸贼,我是恨不得生哙了你? 想到这里,九侯乃说:“尤大人,这样的旨意,下官岂能不允?请问,我要是不允,还有何方法可保家人?” 尤浑高兴了,道:“仇侯爷,早说吗,这就对了,圣旨我先替你收了,这还有请纳书一份,你看一看,盖上你的印符。” 九侯细看,竟是这样的一道锦书:“臣濮阳侯仇九侯启奏陛下,臣女萦娘正逢豆蔻年华,容貌端详,幽雅娴静,德配君王,臣不敢自专,献与陛下,随侍左右,但得笑纳,则是我濮阳全郡之福,九侯满门俱荣,恳请陛下纳之,准之。” 九侯含泪看完,盖上印符,递与尤浑,尤浑哈哈大笑,拉起仇九侯,“这才对吗,仇国丈,人就要想得开,早应了不就是了,荣华富贵不是全来了?好,不说了,你应了就是好事,全家都好,走,喝酒,喝酒。” 遂安排人准备,又着人教导萦娘一些敬君礼节。 九侯心里难受呀,我仇九侯本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妻妾皆是好人家的女儿,倘若此刻和他反脸,全家必然不保,我这么大的岁数,去也就罢了,只是幼子年方八岁,正是聪明可爱之时,他若因此而去,岂能不留念这个世界? 各位,为保全家,仇九侯不得已舍了女儿,只是想到昏君年岁犹比自己还大些许,这是把女儿向虎口里送了,他就心痛的慌。 “唉,女儿,对你不住了,你这一生是毁在父母的慈念里。” 九侯流泪,对奸人动了怒气,酒席上虽是哽语以对,暗里却是怒容满面,并不开心。 尤浑见他臣服,心里却是高兴,又去了敌对的一个帮手。 随即,尤浑就着人将鸾驾抬过来,带仇小姐并九侯上路。 九侯要走,他的妻妾含泪相送,“老爷,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们紧守家门,好自为之,不要盼我。” 尤浑看着九侯之妾,容貌甚是清秀,禁不住起了淫心,指挥着护卫把九侯劝上车马,他却走向那小妾,笑着说,“你家老爷得了荣华,或许在朝歌就安了家,把你这里忘了,不如,你也跟着我走吧?” “啊,大人,不要,老爷不会有事的。” 那妾喃喃自语,尤浑哈哈大笑,“不会不会,这样的美人,我见尤怜,你可等着,他不回来我也不让,哈哈,我还会到这里来的,还要喝小公子的喜酒呢。” 九侯的妻妾向九侯的车马奔过去,“老爷,你一定要回来,不能贪图那里的富贵。” 九侯不得下车,只得在车里对妻妾道:“贤妻,你们回去吧,啊,我这一去,但要有变,怕就是回不来了,贤妻,一但我不能回来,就是已经遭到不测,速带幼儿逃离此地,抚育成人为父报仇。” 这正是: 助纣为孽是尤浑,害死多少英雄人! 九侯之女叫萦娘,美名留得万古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七回小萦娘惨遭醢尸仇九侯怒骂昏君 第二十七回:小萦娘惨遭醢尸仇九侯怒骂昏君 仇九侯带着女儿离别了家乡,一路风尘一路悲,说不尽的辛酸流不完的泪。 可怜人儿的心情都是一样,无助,委屈,一眼望去,不知哪里是北,哪里是西,九侯像即将坠落河流的人儿,希望有着藤条来拉扯一把,哪怕,河水里只有一小把稻草,他也就能搭上去,或许就救了他的命。 唉,可惜,这一切只是他的梦想,痴心妄想,世态炎凉,他又到那里能找着帮助的人儿? 九侯很悲,以衣襟擦拭着泪眼,他没有就此攀上荣华富贵的神采,望着眼前不断勤报的士兵,更是悲上心头。 在这行队伍的中间,萦娘坐在华盖下,犹若未知事态的严重性,低垂着头在想着离别的母亲和可爱的弟弟。 唉,可怜的女儿,她还是未更人事的小女孩,今后会怨他吗?怨吧,让她怨吧,怨只怨她生在了王侯家。 啊,昏君,昏君你已老,萦娘却还太小,你怎么就起了这个心眼,我若是依了你,这不是教天下的父母,都把自己的女儿向火坑里推?试问,天下又有哪一个父母愿意如此?除非是那些黑心肝,没心没肺的,才会不顾女儿的死活,借着女儿的身躯,以她的青春年华来攀所谓的荣华富贵。 啊,荣华富贵于我何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头来还不是孤坟一座,白骨一堆。 仇九侯身遭尤浑禁锢,他的思想却在驰骋,当一行人马到了朝歌,九侯还存在着幻想,希望能借助朝中的好友,上大夫夏召等人知会比干丞相,让他们在金殿上向纣王施以压力,以情感和人道主义来打消大王糟蹋小女孩的想法,或者,待女孩儿大了些再行此成人礼,萦娘这么小,怎么能受那开宫之苦? 尤浑似已经知道仇九侯的心思,怎么能给机会于他,让他得到消停,倘若九侯真串联上比干丞相,比干态度强硬起来,逼迫纣王改了主意,啊,这也不是不可能,丞相的威望还在,不可不防。 九侯在那里思想的时候,尤浑也在思想。 “大王真要改了主意,比干岂不是又得了势?在群臣面前益发狂妄?我多日的心机不是成了空?” “比干拥有帝乙授予的金锏,如若他以此为大王荒淫无度的理由,对此事进行弹劾,大王不会不顾及,毕竟祖上的余威深入大王的心里,啊,这个可能不是没有,真要是这样,只怕还会牵连到更多同僚。” 想到难处,尤浑就想让此事情速战速决,生米煮成熟饭,在比干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既成事实,无有改变,从而使仇九侯彻底从比干集团脱离,沉重的打击比干的斗志。 当天夜里,尤浑就进了宫,将九侯的请纳表示之与纣王,纣王看了一遍,大喜,连夸尤浑有头脑,会办事,滴水不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哈哈,朕没有看错人,爱卿会办事,金银赏赐,加官进爵。 次日晨曦,纣王即升了金殿,招来了九侯并群臣,当着群臣的面,尤浑着实夸了九侯一番。 “启禀陛下得知,仇九侯实乃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考虑到陛下整日为国事操劳,身体疲乏,为防陛下烦郁,特进献爱女伴君身侧以解烦闷,陛下,这是他的请纳表,写的多好,陛下请过目,希望得到陛下的恩准。” “啊,难得,难得,难得呀,仇爱卿一片忠诚,不能白了,啊,朕准了,且暂封萦娘为才人,着人教与礼仪,若堪以使用,日后再行加封,呵呵,只要努力待君,以后自会有机会再得提升。” 群臣听闻,都是哑口无言,不好再辩,九侯的《请纳表》摆放在那里,写的多清楚,他巴结纣王,竟以女儿的清白来换,贪图富贵荣华,阿谀奉承权贵的嘴脸,是多么让他们恶心,为了自己的荣华,把十多岁的女儿进献了出来。 无耻,让他去享受国丈的福分,我们多什么嘴,倘若惹来大王生气,犯得着吗?被砍了头都不知是咋回事呢? 得,犯不着,闭嘴吧。 于是,群臣祝贺纣王。 “恭喜大王,喜得佳丽。” 没人帮着说话,九侯再也无助,他只有替女儿认命,希望女儿真能得到纣王的宠幸,光耀家门了。 且说萦娘,宫殿上走了一遭,即被送入了后宫,有宫娥前来为她梳洗打扮,延之于教习。 至夜,萦娘身上的衣物早被一班宫娥剥的一干二净,送入了龙床,只在等待君王前来赏悦。 酉时刚过,纣王来了,他吃了申公豹的壮阳丸,在尤浑费仲的恭贺声中,喝了几杯催情酒,飘飘然进了寝室。 宫娥内监急忙前来扶持,替他宽衣解带。 跨上了龙床,纣王掀开锦衾,见小萦娘是鲜嫩异常,哈哈,她面部含羞,双臂摆与两旁,小花蕊含苞待放,果是一朵娇艳的花。 纣王见她果然美貌出众,多少年前看妲己的那种感觉嗖的又出来了,见萦娘双目微闭,即故意撩之,吸之与蕾,揉之与苞。 萦娘幼时,母亲管教极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对父兄的敬爱,那知男女间的一些事情?今事出突然,调教之人又不好手把手教与她,因而,她对男人只是似懂非懂,被宫娥扒光衣物后,已是羞愧难挡,战战兢兢,裹着一团,朦朦胧胧中,看到了纣王,她就感到了惊惧,吓得是剔胆掉魂,血液翻滚,身体收缩得更紧。 纣王等不及了,哈哈,喝了尤浑的催情酒,他是急不可耐,翻身而上,强行攻关。 听闻破瓜之声响彻殿堂,纣王仿佛又年轻了二十来岁。 当下,纣王是上下翻腾,肆意而为,小萦娘竟是不支,昏厥了过去。 有此美味,纣王只觉心如蜜灌,香甜异常,满意而眠。 萦娘不堪其痛,第二日,她趁宫娥不备,暗藏绣刀与腋下,夹至龙床藏于锦衾之下。 如此鲜食纣王却是吃出了甜头,男人的雄风在小丫头面前得到体现,霸王的气概雄起。“啊,确是新鲜,果是可以再尝试。” 是夜,他便兴致勃勃再来尝试。 萦娘昨日之痛处还在,她一点也不觉这事有啥甜美?没有温柔,没有欢欣,留给她的只是蛮干,强横,和加诸于身体上的痛苦。 见了纣王,她惊吓,畏惧,蜷缩一团,只想去躲闪,哪里敢去面对? 纣王却不管她,还是强攻,还是蛮横。 他深谙收服女人心理的道理,不能协商,不能犹豫,要使女人彻底的臣服,只有专制,强权。 萦娘被纣王再行强攻,更是伤痛,待纣王酣睡,她就把绣刀拿出,刺向纣王的胸口。 本来,她只是手无搏鸡之力的未成年女子,又被纣王玩弄的骨软筋舒,心里再有害怕,下手的劲道能有多大? 故而,她的绣刀刚及纣王皮肤,见到有血液流淌,就吓得她惊慌起来,手里的刀就此滑向了一旁。 朦胧中,纣王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再一抓是鲜血流淌,惊得他大呼起来,这也难怪,几十年养尊处优,哪里见他流出过血? 当他见萦娘手臂上亦是血迹,绣刀滑在一边,也就明白了过来。 怒火瞬间在他的胸膛燃烧,他抬起脚来,一脚踹向萦娘的胸口。 可怜小萦娘,年幼体弱,那堪重击? 萦娘被重重的一脚踹中,摔倒在地面,头恰又磕在锦凳一角,直击脑门,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值班的宫娥,听闻异动,她们都赶紧过来了。 把萦娘扶起来时,发现她虽已经闭气,却还有心跳。 各位,这时,若是把她送去抢救,也许萦娘能活过来。 有一宫娥好心,她就向纣王禀报:“大王,不好了,仇美人怕是不行了。” 宫娥启禀纣王,意思是希望纣王念两次宠幸的情分,把萦娘带去施救。却不想,纣王伤口正疼痛,是的,这时他正感到疼痛,凡是伤口,开始并不觉怎么疼,只是缓过来才疼的厉害。 所以,纣王听到宫娥汇报萦娘已经不行,他并不觉解恨,在痛恨之下,他就下了命令,“可恼,贱人,竟敢拭朕,直接拖出去醢了。” 宫娥虽觉萦娘体温还在,或许还没有死,但是,她们又能有何能?即便禀亦是无效。 呵呵,多管闲事多吃屁,她们也没有此能力。 次日晨,百官俱听变故,呵呵,一个嫔妃弑君的消息,任谁也瞒不住,这在那时将是多么大的一个新闻事件? 当然,仇九侯也得到了女儿被醢尸的消息,他似发疯一般冲向宫殿,大呼着道:“昏君,你荒淫无度,害了我女儿,你枉为人君?还我女儿来,昏君,我这把老骨头一发把你了。” 侍卫紧紧把他阻拦,不放过去,九侯只能在殿外跳骂。 纣王在养心殿调养伤口,知殿外吵闹,他就想,仇九侯呀仇九侯,你女儿害我,我还没去找你,你到送上门来了?来呀,看我怎么治你的罪,小小年纪,就能弑君,必和你脱不了干系,不是你挑拨是为何?最起码也须治你教导无方。 即刻,纣王就喝令,“把仇九侯绑了押上来。” 九侯父女情深,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面对纣王,他是骂不绝口。 “昏君,小女何罪,你竟是不留全尸,醢为肉泥,昏君,你作此事,猪狗不如,昏君昏君,你荒淫无度,岂能作人君,昏君,天下的臣民都在恨你,你死亦无人会怜惜。” 纣王胸口正痛,听九侯如此谩骂不休,就怒吼道:“老匹夫,你教的好女儿,竟敢拭君,理遭正法,你借献女之名,来这里又欲行不轨,想来此事必是你主谋,今既败露,岂容你胡作非为,辱骂人君?来人啦,把仇九侯也拖出去,一并醢了。” 仇九侯与大夫夏招最为厚近,初,九侯到朝歌,夜晚知会消息于夏招,夏招过来,就责备他道:“九侯兄,你怎么如此糊涂呀?这事在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兄如何竟贪图富贵,而自送女儿上门来,这何异于作拈上肉,网里鱼?啊,如此后,兄长就是皇亲国戚了?小弟愚昧,倒要恭喜仁兄了。” 九侯与夏招本是无话不说的知己,今被他一埋汰,瞬间面有愠色,愧道:“怎么连夏招兄也不理解我?朝歌上下,知我的除了兄长,还能有谁呀?兄当了解,我岂是贪图富贵,置儿女的生死于不顾之人,唉,这其间情形,仇九实在是情非得已。” 当下,仇九侯就把自己如何被控制,尤浑又如何威逼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招。 夏招这会总算明白仇九侯的为难,正是因遭尤浑奸贼陷害才走到了这个地步,因而,夏招就问了九侯:“仇兄,朝歌谁还能相信兄长所说的话?请兄长将第二道圣旨取出来,我可去找丞相大人为兄长除此祸害,矫传圣旨一向是尤浑费仲二奸人的老勾当,丞相正苦于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没了把柄,这一切都是空口白话,凡事证据最重要。唉,没了证据,一切都是空谈,有了证据,他们岂能逃脱?这矫造圣旨,定当是死罪,但若无实据,反能被他二人所害,兄长今日证据已失,还是忍让些罢了,啊哈,这事或许能给兄带来荣华富贵也未可,我们兄弟或因此而得常聚在此,唉,兄长不要恼,只此两奸贼,害了多少英雄人物,不除此害,朝歌永无宁日。” “唉,仁兄,圣旨已被尤浑收回了,但那所谓的请纳表,仁兄,可请比干丞相看看,决非是我的笔迹。” “哎,人既已来了,大王已经把她纳入了后宫,即便看出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罢了,就让她好好服伺大王吧,至于奸贼害国,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比干丞相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也已经迟了,没了办法,只能这么对夏招说。九侯听闻,只能是暗自神伤,默默流泪。金殿之上,他却还要欢脸应酬,装出无限荣幸的样子。 当闻到女儿已死的消息,九侯一怒之下,直闯金殿,夏招大夫拉他不住,只能是暗中道可惜。“唉,他这一去,生死必无保障,我和他相知多年,岂能放任不管?” 想到动情处,夏招亦是尾随九侯后面追来,待九侯闯进金銮殿,被纣王勒令醢尸。夏招也就赶到了,他在宫门外拦住那行刑官。 “啊,这位大哥,且慢,大王今日心情不爽,待我前往说情。” 护卫停下,夏招就对仇九侯说:“九侯兄,待我前去说服大王,兄且稍等待,弟此去必为九侯兄讨一说法,倘若不能,小弟也要与九侯兄同生死。” 感夏招血性,仇九侯谢了他,道:“夏招兄,感谢你了,有你这样的兄弟,我虽死无憾,这昏君无度,不要再去招惹他了,唉,我死又怎么样,以我之血荐轩辕,我死也罢了,若是长此下去,其后,昏君必招报应,成汤必遭报应。” 夏招血性上来,也不通报,直接就进了金殿,向上禀道: “臣夏招启禀陛下,仇九侯乃是当今成汤江山忠心耿耿的大臣,为陛下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得已封侯濮阳,今他有此不尊行为,内有缘由,实是被逼无辜,臣恳请陛下,查清事实真相,且念在其女萦娘年幼,做此愚蠢之事,陛下,九侯性急,爱女心切,才有吵闹宫廷,望陛下念其伤女之痛,饶恕一死,如此方能彰显陛下的仁义,为天下万民所敬仰,陛下,莫为奸臣贼子所蒙蔽,冷了群臣的心。” 只这最后一句,纣王怒了,他手搭胸部,怒指夏招:“好匹夫,你说些什么?寡人差一点儿死在那婆娘刀下,你在这说些不疼不痒的话,有其父必有其女,有其女必因其父,全不念寡人的伤情,倒为此不忠之臣说情来,左右,给我把他拉出去,杖责二十。” 两旁护卫过来,尤浑道:“夏大夫,请罢,你就死了心吧,大王不会准你所奏的。” 尤浑心狠手辣,即便是杖打二十棍,也能断送性命,既是不能幸免,为何要装熊包,夏招知已难独善其身,乃把心一横,破口大骂:“昏君,你宠侫臣尤浑费仲,矫传圣旨,诳来仇九侯父女,为天下所知,必为所耻,你这样做,不缔是灭绝人性,失了纲伦,昏君,你怎么不想想,醢大臣,诛娘娘,抛亲子,宗室不安,江山不稳,夏招冒死进偈,虽死不足惜,只可悲成汤基业就这样毁在你这昏君之手。” 纣王大喝一声:“匹夫,焉敢如此无理,看来是饶你不得,你必是他们同党,来人啦,都拉出去砍了。” 夏招闻说要砍了他,就拼命挣扎,口中怒骂:“奸贼尤浑,费仲,成汤尽毁你等之手,昏君呀,你怎就不思量。昏君,我让你醒醒。” 他挣扎出护卫之禁锢,低着头向纣王面前撞来,纣王躺在龙椅上,腿一抬,正对着夏招头脑,一蹬下去,夏招再难爬起。 纣王却不解恨,他的伤口在这一蹬之下,敢情是破了,又有些疼了,他恼怒起来,随即着人把夏招拖下去砍了。 有跟着九侯前来的家将,闻听丧讯,赶紧回去报信,岂不知尤浑见到九侯父女被醢,亦派兵在前,乔装打扮先去了,到了那里,九侯满门尽被他被灭,男子尽亡,妻妾尽被尤浑所有。那年老色衰,不合尤浑口味的,又被他送给了师傅申公豹,留着炼制那独门春药。 多天后,濮阳血案传至朝歌,那是朝野震惊。 是谁?如此大胆,竟下令灭了九侯满门?难道真是昏君下的命令?没有呀,九侯死后,纣王没有就此事再追究,毕竟,弑君的事情留在史册上,于君王来说,也并不是一件鲜美的事情。 各位,这里又牵连到其他的事件,暂且不多说,以后自还会提到。呵呵,这也是正规的史书所载三千多年前的九侯灭门悬案,今在此破解出来,于大家分享。 各位,九侯的话题暂且摆上一摆,却说在纣王的后宫,自从西歧长公子伯邑考死后,尤浑的眼睛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寿仙宫,妲己的一举一动皆没有逃脱他的双眼,素娟是妲己的一个普通丫头,因为她曾看见伯邑考调戏苏娘娘的举动,她想得赏赐,就禀报于尤浑,尤浑妒火中向纣王进了谗言,引得纣王动怒,杀了伯邑考。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罢了,纣王是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人物,岂能因此事而被他人背后数说?故而,事情过后素娟亦被他列出名目处死,是呀,这事由她宣扬出去,岂能与她善于?故而她被纣王处死后,即被送入虿池喂虿蝎蛇虫,也无人去怜惜她了。 自此后,妲己身边贴身的丫头只有了鲧绢,尤浑就想着把鲧绢亦发收买,行事才能亦发得便。 他着手调查起鲧捐的家世,当知道她家境贫寒,被父母卖出来的时候,尤浑笑了。 鲧娟只是一个丫头,一般的宫女,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故事皆源自于尤大人,她也就怕了。 尤大人是天字第一号杀手,她对他是又敬又怕,不久,就死心踏地的跟上了他,苏妲己弹哀思曲,尤浑是内容全知,他心里妒火更是中烧,只是不好发作,在等候着时机而已。 那日,纣王言近来情趣不好,他就将仇九侯之女荐与纣王,自己则去问候鲧娟,鲧娟言娘娘刚弹了一会儿琴,神情有点儿恍惚,将要睡了,尤浑乃央求鲧娟道: “姐姐,请为小臣传报一声,就说尤浑路过,娘娘要不要见一见?” 鲧娟乃报娘娘:“娘娘,尤大人求见。” 娘娘道:“不见,你去告诉他,我很倦,要睡了。” 鲧娟劝曰:“娘娘近来常生闷气,况他是你家里的哥哥,见见也无防,说说心里话,也许会好一点。” 鲧娟越来越胆大了,妲己感觉她说话是越来越没分寸,情知这也是自己作孽,为她抓住了把柄,唉,真是没有办法,她与公子的孽情尽为鲧绢所知,无法再对她生狠了。 妲己只能不置可否,昏昏沉沉眼又合上,鲧娟得此空闲,赶紧报与尤浑,“尤大人,娘娘正要睡了,你去可小心。” 尤浑闻之,喜出望外,轻踏脚步入见,远远的即轻呼一声:“苏娘娘,尤浑求见。” 没有动静,他又直呼:“妲己妹妹,尤浑求见。” 朦胧中,妲己闻听有人喊“妲己妹妹”,她想睁开眼来,看一看是谁?难道,这是西岐的长公子? 无奈她的眼皮太沉,实在是抬不起来。见一人站于前面,仿佛是公子伯邑考,她就顾而言之道:“伯公子,你来了,这好久你到那里去了,妾昨日刚作了新词,正要找你指教呐,你可不要笑料妾。” 说完,她竟爬起来,顾自走到琴边坐下,弹开了。 这叫着: 风雅之名记在心,十多年来不曾忘。 情到深处难诉说,化着琴声更悠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八回妲己情困述心怀飞虎激情打尤浑 第二十八回:妲己情困述心怀飞虎激情打尤浑 上回书说到尤浑入后宫去见苏妲己,各位,是否也因此而想起了妲己的美处,本部书以她的生存空间为主线,却这么长时间没有提到她,难怪大家会想念,是呀,各位难免存疑问,妲己这些天来过的怎么样?她还好吗? 呵呵,亲爱的读者,关爱妲己的朋友,关于她的详细情况,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 自西岐长公子伯邑考被醢尸后,妲己的精神就一直不好,时常恍惚,啊,她这会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伯邑考的死虽非她所为,却也和她搭上了关系,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我而死。 妲己对伯邑考的死不能释怀,认为她担待着责任,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欣赏他,只是人的天性使然,既非她错,也非他错。她虽想着接近他,却不欲他死。 各位,感情的变迁,及其深陷入其中的情伤,没有经识过的人儿,如那小人儿,你说与他知也没有用,他还会感到奇怪,唯有经识过了人儿,才能知这感情的变迁,就如那波涛汹涌的海浪,起伏实在是大,它可以使一个人改变许多,甚至是性情,甚至是思想,甚至是外貌。 各位,凡此种种,其实皆源于世间人的一个痴,正所谓: 世人皆说痴,谁又来解痴? 不经其中味,难把痴来提。 苏妲己在历史上被说成是一代妖女,无恶不作的坏女子,但究其事来,实在是难分解,唉,她是妖女,还是情女,或是痴女?不经本书分解,实在难理清楚。 各位朋友,欲想知道她的情性变化,请看本回书,从作者的思想来了解她的变化。 且说尤浑进了寿仙宫,妲己却如不知,自顾坐到琴前,弹了起来,尤浑也是懂点音乐的,亦听出琴中之意,当真是妙不可言,啊,忽如春风化雨润心田,小河流水一叶轻,把尤浑的心叼到半空,悠然的落下来,一点不觉得痛。 或有朋友会问,这是什么样的音乐,值得你这样夸张,难道她比起高山流水,阳春白雪,这般的情景还美? 啊哈,此曲虽不能用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来形容,但也是暗合高山流水之景,非常的美妙,朋友,请你听呀: 九月艳阳高照,桂花飘香满楼, 但看鸳鸯蝴蝶,怎思荣华富贵, 相恋,相恋,飘落秋叶一片。 各位,这一首词,乃是前人所作,单道情人相思想念的好处,尤浑细品琴音,却也是晓得来处,啊,妲己必是思那日鹿台初会,忘不了初见伯邑考的种种情愫。 想到此里,尤浑是妒火中烧,恨不得翻了案几,但他自熬到这样的地位,却也是能沉得住气息的人物,并没有因此去打扰妲己。 见妲己忘情的在弹,他悄悄靠近,不去打搅,只是聚精会神再听: 冀州,西歧,朝歌,万里萍踪浮影。 青梅时节忆犹存,思之愈甚愈无奈, 满园*本为君,何似太匆匆? 鹿台,宫殿,古琴,千年知音难逢。 高山流水,阳春白雪,试问再弹与谁知? 花落时节人不在,情怎奈,一片想思逐日开! 尤浑的心正随着琴音,在那浪漫之中徘徊,或又被提到了半空里,原来,那曲调渐渐转为悲伤,不久,妲己复又弹了一曲: 秋风起,雁南飞,双双振翅相抚慰,不敢单落队,孤独之人心相随。 情深深,意切切,一颗芳心它已碎,仙丹难补缀,不堪相思泪。 她这明摆着是想和西岐公子双fei,真是气死人了。 尤浑妒火中烧,再也难忍,他踱到妲己身边,向她的身边悄悄靠近,轻轻的压过来。 妲己感触有人靠近,情思都在伯邑考身上,以为就是,乃俏言道:“公子,你可别笑话妾,若有所失,但请指正。” 尤浑见她还没醒悟,胆子忽是变得很大,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去冒一个险。 他竟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以一手轻搭妲己之臂弯,轻轻的抚mo,温柔的调味。 妲己犹自沉浸在音乐里,还是没有醒,嘿嘿,她陷入了恍惚的症状里,尤浑更是喜,他向前又靠了靠,紧了紧。 这时,可以这么说,他们的肌肤已经相接触,他的手臂只是稍带一点劲,妲己即仰入了他的怀中。 妲己陶醉在音乐中,急需有一种依靠,当她仰入尤浑怀中,陷入脑海里的,是美好回忆,全然不知危险的到来。 尤浑另一手又悄然靠上,见她还是未醒,竟轻巧的揉其峰峦,陷其腰枝。 这个手法厉害,可以说是寂寞空虚女人的致命武器。 妲己初以为是公子来了,情绪就有些激动,“啊,伯邑考哥哥,你来了,奴家愧对于你。啊,伯邑考哥哥,妹妹真实对不起你,你说,该怎么补偿,你才能原谅我呀?” 在陶醉、无度,彷徨中,妲己看到了尤浑,一个惊惧,她醒了,抓住了尤浑的手,责道:“尤家哥哥,你这么做,不怕被大王知道,掉了脑袋?” 尤浑胆战心惊,他知道已经在玩火了,躲是躲不得了,再说,这一时躲了,今后还能想到她吗? 想到此,他就狠下了心。 可以这样说,这一刻玩的就是火,软一软,他被妲己翻悟过来,情况就更了不得,说什么前途,说什么富贵,说什么性命,转眼俱都会成空。 到这个时候,尤浑只有赌上了一赌,赌个运气,赌一个胆量,赌一个魄力。 这会儿,他就对妲己说道:“妲己妹妹,我怕,怎么不怕?我是怕大王的刑法,不过,妹妹,你也知道,这一刻大王正在纳仇九侯之女,无暇过来,冷落了天仙一般的妹妹,哥哥心疼呀?况这深宫多是哥哥的人,妹妹在这思念西岐公子伯邑考,就不怕大王知道?若是被大王知道,还不是一样醋意大发,累积全家,伤及了冀州的父母兄弟?唉,妹妹,我是一人来去惯了,家里再无牵挂了,妹妹你却不一样,冀州那里的父母兄弟怎么能放心不来?妹妹,哥哥从第一眼看到你后,是无时无刻没在想着你,多少年来是魂牵梦绕,求妹妹遂了小人的心,他日,臣必保你能稳坐东宫。” 尤浑嘴里一边说,手中却没有停,苏妲己挣扎,怒斥,“无耻。你这是小人行径,在要挟着我吗?” “不敢,不敢,小臣岂敢?小臣是挂念着娘娘。” “尤大人,你走吧,你今日的行径,我不会告诉大王的。” “娘娘,你先不要撵我,你听我说,大王的后位一直没有定下,你可知大王在犹豫什么,以娘娘的美貌,惊艳天下,大王为什么还存在疑虑,啊,苏娘娘,这非是您的魅力不够,实在是娘娘缺少坐镇东宫的法宝,自大王子二王子走后,大王已无子嗣承宗,今后,哪位娘娘为大王添下太子,才是稳坐东宫的唯一法宝,娘娘,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千万不要传扬,我师傅的聚情仙丹虽妙,却有缺陷,它虽能聚情,却也阻碍了正常人的传播根源,这也是师傅近来通过研究才发现的,所以,他又配用了一种女用型聚情丹剂,有了它,再演男女合体双xiu之法,必得结果,娘娘,大王所以近来无子嗣相传,这也是他用聚情仙丹偏颇的缘故,娘娘,这个话不能乱传,否则。我师徒在朝歌再无地位了。啊,若是娘娘也有了女体聚情仙丹,再与大王行合体双xiu,必将使娘娘早坐龙胎,登得后位,娘娘,到那时候,天下就有了一半属于你,再也不用担心连累冀州的父母及全家了。” 尤浑花言巧语,很入人心,妲己挣扎了一会,亦是徒劳无益,纤腰细柳的她何及一个男人的臂力,听尤浑‘累及全家’之语,心中愈加是鄙视其为人,然尤浑的手法,实是纣王的师傅,他在花丛柳巷经历颇多,其轻拢慢拈的手段,更是纣王所不能及,妲己被他搞的意乱情迷,犹疑是伯邑考亲临一般,再无底线可守,遂放弃了挣扎,让尤浑肆意妄为,轻薄了一番。 事毕,妲己哀怨道:“奴婢今遭哥哥轻薄,大王知道后,岂能轻饶。传出去只怕是难逃一死,你可想好了退步?今后冀州的父母知道了岂不是更为操心?” 听闻难逃一死,尤浑是惊慌失措,垂头坐在一旁,他偷着眼看妲己,见她神伤厉害,就壮言道:“妹妹,此事你万不可宣扬,哥哥的本领你也知道了,唉,虽是念着鲜却是不能从心了,而如今我们的生死更已被调在一起,冀州那边的父母兄弟知道了,也必为牵心。啊,你不要哭了,你哭了,哥哥的心也碎,至于,今后能有什么退路,还须容哥哥来谋划。” 妲己愈加鄙视他,此刻,他又以父母来要挟她,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万不可再让父母为自己操心。因而,妲己乃吩咐尤浑道:“欺负弱女一向是你的本性,一但出事又想逃之夭夭,今宫中事务,都在西宫娘娘手里,哥哥在这许久,难保不被人传出去,若是想得安全。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尤浑落魄而退,妲己没有反目,放任他离开,这也在他的预料,虽则如此,也够尤浑心惊,他退而言道:“娘娘今日之恩,容小臣徐徐报答。啊,妹妹,你放心,我必使你执掌后宫,使冀州的父母以你为荣。” 妲己面朝里边,挥动玉手让他快走。尤浑遂起身离开,鲧娟在门口看见了,悄悄道:“尤大人,我的那些赏银,你可要送到家中,啊,尤大人,你慢走,来来来,奴婢替你正正衣冠。” 尤浑没敢多言语,低矮着头,快步而走。 第二日,尤浑称病没有上朝,躲到申公豹师傅那里去了,一则讨来娘娘专用的聚情仙丹,再则询问上次朝歌来的通天老道消息,这通天道人当是天下奇魔,魔中之王,行事之间并不把纣王放在眼里,就连师傅申公豹见到他都是惊惧,神情发颤,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岂又怕纣王的责罚? 果然,通天老道很是欣赏他,答应必要之时给予尤浑一定的帮助。 尤浑有了定心丸,稍为放心,至第三日,他竟去见纣王,荐了仇九侯之女,至九侯父女被纣王醢尸,他又伙同费仲矫传圣旨,灭了九侯满门,九侯数代所积累的家财,尽为他二人所分,九侯那个小妾,尤浑极为看中,若从她形体看,也极像妲己,语言神态只是略有出入,故而他也称为小妲己。 尤浑得到小妲己后,竟把置入内室,收为己用。 各位,故事到这里,其间的事情虽是几经周折,所用的时间却并不长,只是在十数天内,仇九侯便由一个坐镇一方的小诸侯,变得家破人亡,妻妾不保。 由此也可见,在那时候,霸权决定命运,人生的反复非常大。 萦娘弑君未成,仇九侯和夏召双双被处死,纣王得了惊吓,对后宫中的女人掌管就紧了,黄贵妃对后宫的管理不力,也就受到了纣王的责备。 尤浑为了抚慰纣王,借机又去寻得了两个好人家的女儿送入后宫。 与此同时,因为九侯夏招的离去,比干阵营里力量欠缺,尤浑就想借这个话题生事,准备和比干丞相正面接触。 这日,纣王临朝,尤浑就奏道:“陛下,仇九侯之女萦娘敢如此目无法纪,冒犯圣威,皆是后宫中缺少威信之主。” 纣王道:“尤爱卿,这般逆臣贼女,着实可恼,应该加强后官管理。依你之见,该如何防范?才能不发生这样的事。” “陛下,自姜皇后去,中宫之位一直欠缺,这在一个朝廷来说,是为不妥,臣观寿仙宫苏娘娘体貌端庄,性情娴淑,堪为国母,若是由她主持后宫,这等贼女断是不敢如此,陛下,成汤天下若有一个德容俱佳的苏娘娘主事,则天下臣民幸甚。” 纣王刚要开口,比干丞相连忙启奏:“陛下,这等胡言,不可采信,臣比干以为,西宫黄娘娘德高品端,威信有余,自东宫欠位以来,宫中事务一向由黄娘娘打点,素来无差错,今仅因一无知弱女冒犯圣威,而迁怒与彼,怕群臣不服,望圣上细思。” 尤浑见纣王犹豫不决,即抵触费仲,费仲乃上前一步,道:“臣费仲有一事禀报陛下,比干丞相所荐道人云中子,实乃奸诈诡秘之徒,他知晓苏娘娘极爱花草,就依陛下赋予的权力,在寿仙宫内遍栽无名花草,致使苏娘娘触及即是皮肤生疡,遍请御医医治亦是多日不好,这事陛下当还记得?幸为尤大人请来李新霸道长,发现了此花,苏娘娘之疾才能得已痊愈,这个事情,比干丞相当脱不了干系。他不可能一点不知情?” 啊,还有这事?这还了得?耍阴谋诡计的岂能是好人儿? 纣王乃问比干:“皇叔,果真有此事?” 比干斜视尤浑费仲,怒容满面答道:“还有这个事情?陛下,臣实不知情,或是小人的栽赖,欲无中生有分裂成汤大好江山,这万里山河源自我祖上,我岂能作不孝子孙?陛下,臣忠心耿耿为成汤江山,决无半点徇私。此事陛下可着人查实,一但有此事实,可作严肃处置,请不要姑息迁就。” “哎,王叔,朕相信你就是,何必要搞得针锋相对,满朝结仇。” 比干的正义之言,令纣王也不得不忍让,听闻纣王的放任,比干更是直言。 “陛下,以前此小人还遮着面容,今既然在此扯开了,我也就放直说,朝中使袢变坏的正是尤浑费仲他们。” 比干说完,尤浑就道:“陛下,丞相与西歧素有勾结,那日姬昌夸官逃走,丞相晚间曾去。另外,武成王黄将军,亦与西伯姬昌密谈很久,今西歧丞相姜尚,当初在朝歌,亦是比干丞相所荐,他们私下里相交感情甚好。” 武成王黄飞虎听到这里,暴跳起来,大怒道:“无知小儿,你信口齿黄,无凭无据,栽赖了丞相又来栽赖我,我等岂是那软蛋,听你来捏?西伯侯得封文王,是谁出的主意?你说?难道说你和西歧是早有勾结?” “陛下,武成王黄飞虎在仗势欺臣?他们若是没有勾结,又何须如此?” 飞虎暴怒,仗身而来,骂道:“小人,我欺你又怎么样?我还打你呢。” 当即,飞虎举拳过来,尤浑被两拳扫中,借势倒了下去。 呵呵,飞虎的拳头硬正,岂能真正打上去,打实了,他还有命在,再说,纣王在上面,飞虎也要顾忌些,所以,飞虎的拳头并没打实,只是扫了上去。 尤浑胆吓破了,狂喊起来,“陛下,救命,救命呀,臣要没命了,黄飞虎无视皇权,金殿动武,他这是要反,反,反了陛下,反了成汤。” 见飞虎动武,比干,胶鬲大夫,麦云,麦智,等一干大臣皆来劝阻。 “黄将军,你且住手,莫和这等人生气,谁忠谁奸,陛下自有圣明。” 飞虎威风凛凛,纣王亦是惧其勇,半晌不语,这等大臣,该怎么来处罚他呢?若是不罚,王面又何干? 纣王迟疑,比干乃对他说:“陛下,我商朝江山乃先祖成汤所留,臣亦是成汤子脉,岂能助外臣颠覆家天下?那姬昌,姜尚在朝歌时,谁没与他们亲近过?尤大人,费大人,数次让姬昌起卦,姜尚立课,难道他们都是有勾结在先?请陛下明察。武成王性情激躁,但有不平之事,必难忍让,他一时因不忿而起冲动。请大王念其功苦劳高,饶恕他今日之过。” 费仲在那里喊着:“陛下,饶不得他了,您要是饶了黄飞虎,今后还怎么管制满朝文武?谁都能借着功劳,在金殿动手打人。” 听费仲的话后,纣王的脸上杀机闪现,心里却又不自信,这是镇国武成王,朝歌的第一勇士,后宫黄贵妃的哥哥,处罚重了他该不服,但若是不处罚,朕的面子也须难堪,再者说,比干王叔的话有理有据,而且,又明显的偏袒着黄飞虎,唉,如何处罚黄飞虎呢? 啊,朕该怎么办?如何能竖帝王之威? 大臣间相互争斗,这在别的君王看来,有伤威信,阻止唯恐不及,纣王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平常,他最喜看的却就是这类事,不然成天坐在金殿,面对板着表情的群臣,他哪能开心? 费仲劝大王严惩打人凶手,比干则请大王缓解,原谅飞虎,两下里争嘴,那尤浑则倒在金阶上不住的哼哼。 “唉吆,唉,唉,疼死我了,陛下,严惩凶手呀,陛下,救臣一命呀。” 黄飞虎在比干麦云等人的压制下,低垂着头认了错。 “陛下,飞虎一时情急,请你原谅,这奸贼搬弄是非,打也是应得,只恨没有打死了他,让他到这上面得意猖狂,必将影响成汤天下的安定团结。” 纣王暗笑,呵呵,黄飞虎也有委屈求全的时候,刚才的勇气哪里去了。 纣王心里有了舒服,也就不想置飞虎死地,他换上威严的面孔,说:“黄飞虎,你好大胆,金殿上出拳伤人,你眼中还有王法吗?看在皇叔替你求情的份上,先重责二十大棍,你服还是不服?” “谢陛下,飞虎甘愿受罚。” 黄飞虎直视尤浑,昂首而答。他后面的话透露出的信息是:“不要媚痴,迟早打死你这个混种小人。” 尤浑见到飞虎仇视的眼光,全身是再起激伶,他爬了起来,口中犹在辩道:“陛下,臣有真凭实据,那花草还在。” 纣王摆了摆手,不让他再说,复又转头对比干言道:“皇叔,后宫之事,你和众位卿家都不要插足,后宫中四位爱妃,寡人皆是喜爱,也不想让她们分出彼此,各宫管理各宫的事,至于祭祀拜神等皇室大事,这出头打浪的事情,黄爱妃年龄偏大,应多休息,寡人不想让她操劳过度,就由苏妃替代吧!” 闻听此言,比干心里暗骂,从前,只说这昏君是痴呆的种,闻太师执意立他为帝,为成汤着想,和太师还动了干戈,今天他这番话,却大有道理,明说着是同等,照顾黄妃,其实已把后宫一些利益送与尤浑与苏妲己等人了。 “哎,这痴种进步太大,确非易事,不可等闲视之,今天黄将军这二十棍是白白的打了,没有为他妹妹争得一点好处,反而把好处都让给了那个妖媚的苏妃。昏王这样做,凡是后宫中采办事务都要由苏娘娘发话才可,这明摆是抬了苏娘娘而贬了黄娘娘。” 黄飞虎被棒打,鲜血淋漓,比干看到了心里非常难过,飞虎是成汤最忠实的朋友,此事非因他起,他却不怕受牵连,啊,为了成汤天下,飞虎是奋不顾身,义无反顾,真是好样的英雄。虽然,尤浑奸贼被打后,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着实也是大快人心,却总也不及飞虎的伤痛。 也罢,今且屈就飞虎一回,不致驳了昏王的面子。 想到此处,比干就奏道:“陛下,这宫廷之事,但凭陛下自处,臣只怕后宫紊乱,影响到陛下处理国事,因而想为陛下出谋划策,然陛下既已决断,也是甚好,臣也无有可辩驳。” “如此甚好,尤爱卿怎么看呢?” “但凭陛下处置,臣有何说?” 尤浑齿牙咧嘴,模样滑稽,联想到他平常说笑话时的模样,纣王看在眼里,竟是大为开心。 双方至此再无可辨,于是,纣王宣布退朝。 这正是: 金殿里面来斗法,飞虎情激打尤浑。 非是丞相威望在,昏君已把杀机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二十九回尤浑加官掌祭祀费仲升职作司马 第二十九回:尤浑加官掌祭祀,费仲升职作司马 飞虎在金殿上打了尤浑,被纣王责打了二十堂棍,这二十大棍打下去,虽不致死,却也伤人颜面,呵呵,纣王在金殿被比干丞相阻谏,哪里好狠打飞虎,只是略作惩戒,扫他的情面罢了。 飞虎虽是鲜血淋漓,但依他的体质还能承受,在奸贼面前更不能示弱,他蔑视着尤浑费仲,不让别人搀持,坚持着走回了家。 比干丞相至晚来探望,黄飞虎正是疼痛,不能起来,只能是欠身相迎,比干安慰了他一番,见其皮肤糜烂,就大为感慨,僻退下人后,他们作了密谈,谈到苏妲己这个小妖精,骚狐狸精时,飞虎道:“丞相,昏王已被她迷惑,今后,**中再也听不得别人的主张了。” “是呀,她将是黄娘娘登上后位的最大障碍,而她所依持的不过是尤费两个奸贼。唉,这两人将是威胁我成汤江山,使朝歌万民不能安定团结的最大祸害。” 比干的话落,即把两人引入一阵长思,唉,该如何把尤浑费仲两奸贼除掉呢? 黄飞虎想了一会,就道:“丞相,他们既如此张狂,我们须留他不得,待飞虎伤好时,即动用手里的兵马,在来年二月,春祭时,先下手为强,把他们一锅端了。呵,他们既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留好日子给他们。” 见此行目的已达到,比干就没有多耽搁,嘱咐飞虎安心养伤。 “啊,你不要多想,养好身体要紧,这个事以后再说。” 比干说这个话时,明摆着言不由衷,飞虎也就不甘心的应了。 “丞相,您放心,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你看我的手段。” “黄将军,你呀,还是这么冲动,不要多说了,安心养伤吧,告辞了。” 比干听他说的肯定,没有一点犹豫,也就不好再劝,告辞而归。 飞虎心中对奸贼不忿,希冀能亲手铲除了他们,为了增加手里的力量,他交结了各方英雄豪杰,其他的人物这里也不须提,但是,有一个人物需在这里介绍一下,虽然他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却精通骑术,又善马相,挖窟掏渠,各样在行。 这个人多才多技,飞虎很看重,让他掌管朝歌城所有军营中的马匹管理,包括饲养和训练,当然,这里神秘兮兮的说到他,一定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这个人物究竟是谁?能否在这里揭示一下真面目? 各位,在本部书里由于没有他出场的机会,所以,就不在这里细讲他了,只是提一下,在封神第二部《诸侯争霸》里,我们将细叙他,而且,他还是那部书里的重要主角之一。 且说尤浑被飞虎在金殿上打了两拳,对飞虎自然也是痛恨,如今,他们的矛盾已经公开,如果说他们之间以前有矛盾,那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须公开,内部可以解决,通过对话可以解决,但现在他们的矛盾已经公开,已经转化,属于敌我矛盾,是你死我活的矛盾,是真刀真枪的矛盾,意识到了这一点,尤浑也就加紧收罗手下,聚集各方绿林好汉,他收罗到的人物,这里暂也不多讲。 当然,飞虎和尤浑招兵买马,他们的手段不相同,飞虎多是靠朋友义气,忠肝义胆,心心相印,而尤浑完全是金钱收买,鱼龙混杂,鱼目混珠,各色人物都有,所以,双方集结的队伍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低。 手底的兵马收集齐了,尤浑并不急于和比干集团真刀真枪的对着干,而是周密的筹划,寻找发力点。 当然,这并非是说尤浑会玩深沉,而是他出身于市井,龌龊手段多,考虑问题不免下作,他想到欲在斗争中稳占上风,还需纣王作靠山,在纣王面前多动脑筋,才能铲除异己,彻底铲除掉飞虎比干集团。 这日,纣王回宫,尤浑费仲就尾随至寿仙宫,祝贺他金殿施威,成功的给与比干飞虎集团一个严重打击。 飞虎与尤浑相斗,在由谁入主**的问题上,尤浑虽是被打,却得了优势,经过了这一役,苏娘娘可以在**自由的行动管理着一切的用度开支。 所有这一切,当然是尤浑的功劳,这一会尤浑心里甜滋滋,就好象小孩子干了好事,希望得到家长表扬一样。他就怂恿着纣王,到寿仙宫这里来了。 听说大王前来,妲己接驾,迎了纣王一行进入寿仙宫。 纣王在金殿上发了威,所以很开心,就传令王贵妃等人前来助兴。 虽说尤浑帮着妲己做了好事,很想得到表扬,就似父母亲去表扬孩子那样的表扬,但是,对着苏妲己,他却又没了胆。很怕她揭露出什么来。 尤浑不敢望着妲己,只是低着头,倒像极做了错事的孩子。 妲己却不这样想,这毕竟是一个对自己有着念想的男人,她不希望看到他今天这样的菘样,哪怕是她所恨着,她也希望那被恨着的人,即使不是一个个笑话:蟠桃会是天上一年一度的盛宴,皆由王母作东,遍邀群仙,取那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的蟠桃,又取那珍藏万年的琼浆玉液,君臣同乐。恭贺王母的又一春,群仙来了,都要带点贺礼,那金银玉石是不在话下,奇珍异玩更是不尽胜数,福星公送的是一对玉如意,摸在手中是圆润无比,这两个如意却是配对的,一公一母,却有机关丁在一起,一迎一合循规章法。那寿仙公送的是一对乌龟,看不出稀奇,福星公就笑话他,送礼那有送乌龟的?你看我这玉如意多好,是真正的宝物。寿仙公就说,你那知,我这两只龟儿能讲人话,非是寻常之物,福星公不信,趁其不备,将其网兜割开一个口子,至宴席,玉帝王母在上,群仙献礼,寿仙公哪里去找乌龟呀?气得他是大骂,这是那个绝门户干的好事?不得好死,我知道了,就把他的皮扒了,只听大堂中间有一声音,叫道:“不骂。不骂,我在这讲笑话给玉帝王母听呢。”寿仙公看着了,就说道:“我这不是骂你,我是骂那只王八羔子呢?”中间那只就说:“这不,他人模狗样的坐在一旁听呢,你看呀,这王八,他还晓得笑呢?” 费仲起身,恼道:“你自讲你的,何苦把人家刮上。”尤浑笑道:“我要不说你。你还不晓得起身。” 纣王已笑的合不上嘴,独妲己没笑,玉石与妲己分坐纣王左右,她见费仲起身,正用热烈的目光盯过来,当然希望自己的情人能大展身手。 费仲见此,就说道:“两位娘娘在此,小臣岂敢胡乱卖弄。” 话是这么说。但情人火辣辣的目光,他又不能推了,看着尤浑回座,费仲心里就有了计较,整容之后,他开口道:“陛下,小臣还是从王母那次寿辰说吧,两位娘娘听着,寿仙公的两只乌龟,跑了一只还有一只,在那里骂了一场后,又怎么样了,发生什么故事呢?容小臣来说分明,且说玉帝王母在上面,听先前那只王八乌龟讲着讲着,正到精彩处,它忽借故下面有吵闹,闹起了性子,竟然不肯讲,那王八回了座位,犹自满嘴胡言乱语,如那粪堆里出来的屎壳郎一般,由是臭,王母怒气上来,只是对着它指出一个光指,便把那只乌龟废了,寿仙公见了,吓得尿了一裤子,爬起来转身就跑了。拜寿的人儿走了,这不是冷了场子?这可怎么办?把玉帝王母就撂在那里了?陛下,那日小臣恰好在,看着没奈何,总要找个热场子的,也就走上去说两句,陛下,臣就是那小乌龟,娘娘看着,在陛下面前,臣就做一回乌龟,这只乌龟,他会讲故事,娘娘,你听真了,陛下,那乌龟就算是小臣这样了,只见他上来,站在这场中间,抹了两下爪子,开了口说,玉帝王母在上,小臣虽是无才,却也打肿脸充胖子来上一段,算凑个趣吧。” 费仲真装作乌龟相,边爬边继续说:“陛下,说,说这个故事是发生在那东部山区,有一些贫困人家,因为贫寒,家中往往只有一件衣服,但凡男子汉出门后,婆娘就只能光着身子躲避家中,有些人就生起不良之心,打起那里婆娘的主意,那些婆娘吃了亏,日久也就精了,但凡有人叫门,因乡音皆近,听不出是谁,必在门边先望一望,有那怵穑鬼,就紧紧抵触着门,里面的婆娘看外面就不是很清楚,总是有错了的时候,没有办法,有些婆娘只有从门缝的小眼中验货,或脚或手,上有记号的,手一伸,婆娘手一接,那有伤,疤,痣,皆知悉,啊,这是我那丈夫的手,不错,通过了,她就开门了,也有那婆娘记不在此,只要验那个货,或有点,痣。一看,对,这是我男人的,她也就开门了。” 尤浑笑着说:“陛下,这必是费大人的家乡,费大人在家时必做过这个事。哈哈哈,所以他记得。” 纣王听得是淫性大起,双手乱舞,连连赞好。那玉石娘娘尚还不知,犹问他:“陛下,是哪个货?” 纣王一把抓住她小腹,道:“爱妃,就是这个货。” 玉石始羞红了脸,纣王是开怀大笑。直把两位娘娘强自搂紧。 妲己挣脱了纣王大手,低声说道:“大王高兴,妾愿为大王弹一曲。” 言罢,她就正经委座,玉指轻飞,各位且听: “昨夜小楼春风,吹开愁绪万千, 小奴倚栏凭望,一舟停泊溪边, 舫内灯光隐约,壁上影儿成双, 最恼飞沙闭眼,月暗星迷影不见。 张张瞧瞧,愁煞小奴到天皎。” 这一销魂曲,本是妲己为了应付纣王不断索取新曲,从前人的库曲里所提取,加了自己的琴音元素,听起来当真是分外销魂美妙,直把纣王听得是似醉非醉。那尤浑见了,就笑着对纣王言道:“陛下,小臣愿歌一曲,给予解闷。啊,请娘娘勿予笑话。” 言罢,他就边说边唱起来。 “烟锁园林,雾披霞彩,早行人冠斜带歪。 临出门,小娘子曾有交接,外面的花多草又旺。 你不要沾染,污了衣冠,无人替你洗,替你补。 如今这个样,小娘子必生猜疑,我若说是露珠湿了衣带,她岂能信?我若说是树枝儿刮斜了冠戴,她必说我逛, 左思右谅,胸前还有一点红,臂上还有一点青,就作雾珠来打理,再来与她辩,若那时,她还不相信我,昨办? 罢,罢,罢,还是到家再分解,大不了跪她一宿二日不起来。” 尤浑连说带唱,模样滑稽,终究把妲己逗笑了,到这时,尤浑亦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妲己一直绷紧的神经令他也作神经。自伯邑考被醢尸后,尤浑直怕苏妲己想不开,令鲧娟一直形影不离的看着,从没看她开心的笑过,大王虽是宠幸,她笑的亦是勉强,唯有今天,她笑的很开怀,无所拘束。 当时,尤浑费仲拜辞纣王,是夜由苏娘娘伴驾,纣王上下其手,开心不已。 闻知费仲掌权大司马一职,黄飞虎恼怒不已,自己拼命换来的虽是镇国武成王,职掌朝歌的四门提督,今天却要向这种靠卖嘴皮的小人伏首,这一口气实在难咽,可恼。 各位,在这里,还要提到一个人物,他本是飞虎军中放马的,上面也曾提到过他,他得了飞虎的不少恩情,但一直没有报恩的机会,这会见费仲升为大司马,他心里就更是不服气,为武成王报不平,在一夜晚,他就大闹司马府,然后远走南疆?(关于这个事,就不在本部书中细述,详细请看封神第二部《诸侯争霸--婵玉的故事》。) 尤浑费仲得高升,比干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现在只能劝飞虎忍一时的委曲,不要太过于形式,能低头时就低上一头。 这日,费仲巡视校军场,点卯三声,见军容整齐,无可挑剔,只是黄飞虎将军来得迟缓,过了竟有一个钟点。 费仲知道飞虎这是故意把难看,杀他的下马威,然既是新到,须发威不得,当下,他也就不点破,只是很随意的打了招呼。 “武成王,你这会来该是迟了吧?” “啊,费大人你早来了呀。我不曾听说你今日来此呀?” 随意的辩了两句,待点卯结束,飞虎即随同几位将军黄明,周纪,龙环,吴谦,迅速离开,把费仲单个的撂在那里后,费仲再也沉不住气,暴跳起有三尺高来。 “黄飞虎,你太小瞧我了,你看着,有你好受的。” 当时,站在兵士的队列里有两个偏将,名叫赵甲,丁翼,看到飞虎和几位将军对费大人不满,他们就有心报复。 有一次,他们因为点卯来迟,被飞虎重责了二十军棍,为这个事情,他两个一直是记恨在心间,却苦无出头之日,今日看见飞虎慢待费仲,他们就有心讨好大司马,趁着他人不在,他们暗中求见,述说了心中事:“大人,黄飞虎慢待于你,这口气你怎么忍,莫如抓住他的把柄,也把他法办了,就此断了比干丞相的一条胳膊。” 他们的话,费仲当然愿意听了,当甲丁翼说到有妙法对付黄飞虎时,只把费仲喜得心花怒放,当即下了许诺。 “你们两个听真,一但功成,皆提升为大将军一职。” 二人听了这话,对费仲更是死心踏地。 各位,纣王虽有四宫娘娘,却乃难满足,是男人就没有不花心的,尤其是有着权势的男人,那妲己虽美,黄娘娘虽贤,玉石虽娇,喜媚虽淫,然十多年来,老揪着这几盘菜,也够他繁的慌,也就想换换口味,尤浑甚知大王的心里,所以荐了萦娘,纣王玩了,果然觉得新鲜。 然而,萦娘不是会享福的人,她竟然敢弑君,结果落得满门不存。纣王安心两月,在宫中又感无味。 尤浑又动了心思,暗中找来十三四的娇娃,皆是小官宦人家之女,在府中一番调教后,悄悄地送入养心殿,在偏殿中,纣王就把这两黄花闺女办了。 还算两个娃懂事,没有太大反响,尤浑心稍安,他就又想起了苏妲己,这一来又是许多天,她并没有异常的反响,他的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 这日,他悄悄地溜向寿仙宫,走过馨庆宫,该宫没有院墙,只是一主殿,两边偏殿,前边耳房,尤浑就从偏殿夹缝中穿过,静悄悄的,估计宫人都在偏殿,主殿门虚掩,尤浑听着,内里有人声,想着王娘娘也是不错,他就轻巧的靠在门扇上,侧耳细听,这一听,他是大吃一惊,竟然是男人声音,他更加用心,却似费仲之音,但听得他讲:“娘娘,小臣笑话也与娘娘说了,该一亲芳泽了。” 娘娘嗯一声,那费仲又说,“娘娘,我再吟首诗,说一去处,让娘娘猜一猜,娘娘要是猜到了,我就走人,要是猜不到嘛,我可要放肆了。” 王娘娘就问道,“到底是什么诗?你说来听听。” 费仲乃道:“娘娘,你听着,芳草凄凄鹦鹉洲,雅雅致致神仙庙,滋滋润润不断流,啊,唯有秃头你常留?” 尤浑暗笑,这胡七道八的勾当,玉石怎么不上勾,果然,那玉石娘娘是嗯嗯呀呀的说。 “这是什么,啊,你坏,你坏,你太坏。” 她说过不停,那手已向费仲勾过来,尤浑欲静静地退了,不防一盆花被绊了,哗的一声,只听里面一阵慌乱。那前耳房守候的宫娥也就奔这边而来,左右并没看到动静,那娘娘在房中问了,“啊,什么事?有人吗?” 那些宫娥就答了,“娘娘,没人,可能是猫吧。” “啊,是吗?那么你们去吧。” 平静了一阵后,房中遂又传来晰晰率率之声。 这叫作: 宫中淫乱非一人,大臣娘娘在偷情, 上梁不正下梁歪,江山不灭才叫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回 奸贼竞权多谋术 尽忠比干剖心怀 尤浑在馨庆宫那里听了一会闲话和鬼话,禁不住心头火起,一路小跑直奔寿仙宫而来,鲧娟放他进去后,他就直奔妲己寝室,见妲己睡在床上,恹恹厄厄的样子,忙来安慰,甜言蜜语的说:“娘娘,你就是那天宫的仙人,闪闪光耀人间,神明指引着小臣向你这里来。” “不要,尤大人,你怎么来了?摸错门了吧,这事要宣扬出去,还能了得?” “娘娘,是的,你说的是,这些话最好还是莫让下面的那些仆人知道了,传到大王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得了,妹妹,我是一个人来去惯了,可是,你是娘娘,家里的父母要知道你的事,他们能安稳吗?妹妹,你是知道我的心,哥哥我一向是从一而终的人,自从十多年前见了你,就一心一意想着你,从没敢负过你,妹妹,你不要着恼,哥哥讲个笑话给你听?” “你怎可如此,啊,你不可。” 尤浑的手已经向妲己伸过来,“妹妹,可人儿,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想着你,啊,来抱抱你。” 妲己推不开尤浑的手,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有劲道反抗一个大男人,这一刻,即便是娘娘又如何?也抗拒不了霸权,纣王知道了,尤家已经再无可牵连的人,连累的只有她在冀州的父母兄弟,想到了难处,她惊呼起来。 “尤家哥哥,不可,你住手。” 尤浑被这一声呼,一个激灵,不得已停住伸出的手,但他又不甘心,这一会他的胆子已经很大,为了增加信心,他就把馨庆宫的笑话说与妲己。 “妹妹。你怕什么?哥哥说一个笑话给你听,你猜怎么着,哥哥刚来的时候,经过馨庆宫,你猜那里有谁在了吗?啊,妹妹绝童言妇语一律无忌,纣王听在耳里却是不顺,也就不想再去摆弄这等小小鸟了,再者,两个女娃形体的表述上皆不是出色,青涩无丰满感,纣王对她们也就不带劲,无所谓了,恰国师申公豹炼制丹丸缺少药引,就把这两个丫头送过去了。 彼时,申公豹府中童男姹女无数,皆是尤浑费仲这般弟子用尽一切手段掳来的。 呵呵,得到宫中来的美人,申公豹自也不会轻易放过。虽是纣王用剩的,他收了过来,依旧留在府中,改名作姹紫和嫣红,按着宫中的格式供着她们。 这时候,申公豹的势头,盖过了朝中所有的大臣,成了朝歌城的新首富,呵呵,按这年的首富排行榜,申公豹的身价已经是朝歌第一名。他在城中,设有专门炼制情药和宰杀牲口的场所,朝歌城卖肉的店铺都是他的分号。 这日,申公豹将几个孕妇和童女拉到炼丹房,一边开炉试火,一边着人取精,尤浑却着人暗通消息与比干,送消息的是在街头所截的少年混混。 比干见有人送来信简,大吃一惊,啊,朝歌还有这等怪事?真是反了天,难怪朝歌城人口看出渐少。 比干疑惑之际,不及细想,只问报事的下人。 “到门房问一下,这是何人所递?” 一会,门房过来回话:“丞相,这是一少年人送来,只是十几岁,看似乞丐,无非受人指使。他放下信简,并没留下任何话语就走了。” “啊,这就奇怪了?他想干什么?” 比干粗略的看完信简,就大为惊奇,啊,朝歌城中还有这样一所在,实是亘古未闻,不行,我得去看一番是否属实? 呵呵,比干想以此突破口来作出总结,以便做好全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下发通报于全国百姓。 当即,比干并按着信中所述,略着装扮,没有多带从人,即绕道前去察看,这一次,行动相当顺利,他果真见着那姹女童男的惨叫,始信信简为真。 震惊之余,比干心绪难平,上下翻滚,哪及考虑其中情理的不寻常,他只想着早日解救受困的妇女,阻止这伤天害理骇人听闻天理难容的恶行。 “啊,成汤祖上若知大王昏到现在这个地步,还能长眠于地下?” 比干当即让从人请飞虎派来家兵包围此宅,他则独自请往鹿台,面见纣王。 鹿台上,纣王与尤浑费仲一干人在饮酒取乐,那歌女正唱《后-庭-花》: 后-庭玉树开,疑是白雪来。 大王步高台,临栏话韵涵。 天高云清淡,雁影踪难寻。 花开随富贵,黄蝶戏双fei。 窈窕一美女,花间相媲美, 花自有娇娆,人自有清韵。 二者在一起,识花识美人? 有人自观花,王则相美人。 取花头上簪,花映美人媚。 人同花争艳,美人是花魂? 美人得花魄,冰清又玉洁。 这歌声很美,只在云中飘荡,纣王高兴,醉乎乎,喜滋滋,乐滔滔,听尤浑再讲着一些奉承话。 各位,这奉承的话,自古谁都爱听,即便是尧舜禹这等圣贤也爱听,君不闻,“圣贤无过?”这句话?这话本身就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奉承语,试问,圣贤真就无过失? 纣王不过是凡人,岂能不喜奉承?此时,尤浑正在说:“大王,您乃是一国之君,尊贵无比,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大王,听说武成王之妻贾氏,当年是朝歌第一美人,大王年岁相当,却缘何错过,不能知识她的美?” 这一番话说得纣王是心情舒畅,当听到后面那一句时,他却是连连感慨,“这贾氏,果真有这么美?啊,那是飞虎将军有幸呀。” 纣王不想面对飞虎的勇猛。若不是尤浑提起,他怎么会想起贾氏这个话题?当年,贾氏名播朝歌的时候,他在金殿里说出的话,还不是很硬正,朝臣附和的还很少,试问,他怎么还会有动其他女人的心思? 古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纣王这会儿的心正是这样,虽是宫中佳丽无数,却仍想着打别的女人心思,但是,面对贾氏。武成王黄飞虎的女人,纣王还是不愿去面对,故而,尤浑的奉承话说出后,纣王只是不住的感叹。 “啊,贾氏当年之名确实不错,飞虎将军有幸。” 感叹一番后,纣王又静下心来,继续听歌。当比干求见时,纣王正听到了兴头上。 “陛下,比干丞相求见。” 闻听比干丞相求见,纣王道:“王叔既是前来,自当接见,宣吧。” 比干上了鹿台,见到纣王不跪,反而是怒目相对,纣王就不解了?寡人笑脸相迎,你摆什么架子? “王叔,朕何时得罪了你,你此来是何意?” “陛下,这得问你自己吧?” 比干的话里带着刺,纣王就问道:“皇叔何故而至?无旨召唤,必是有急情,皇叔,你话中何意?又何苦大眼相对,有何教于寡人吗?” 比干道:“陛下,自先帝羽仙后,臣是鞠躬尽瘁,为成汤江山可以说是死而后已,整日为国日夜操劳,不敢惜一已身躯,奈何你自不长进。” 纣王有些生气,他道:“皇叔,你这是说那里话?任命你作丞相,朝中事既是托付与你,哪里有不放心地方,倒要寡人亲自过问?那要你这个丞相作什么?” 比干怒火升了,他道:“大王,我的大王,你问我为何来?我就告诉你,这些年,你醢大臣,废皇后,抛仁子,这些事哪一件不伤天理,为树大王之威,更为万载成汤作想,臣没有多过问,毕竟,大王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今天,大王威望既已有余,却又缘何干起伤天害理,悖人纲伦之事,先醢九侯父女,后又灭绝他九族。二龙桥一处宅院内,又取童男姹女之精,炼制丹丸,这事可是属实,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亘古未闻,大王,你做的这事,已经赶超夏桀,我的大王,你这是要抛弃成汤了?” 比干在纣王心目中还有神圣的地方,纣王被比干责怪,当时并没有上火,而是心里在想,灭仇九侯全族,寡人没有这个意思呀?王叔说出这个话,莫非他是无话可辩,栽赃诬赖寡人,他又说寡人赶超夏桀,这更是不象话,寡人怎么似夏桀了?看来抛弃成汤才是他的想法,他自不顾的说出来自是有所想,啊,王叔,你太无礼了,仗着王叔的身份就敢在寡人面前胡乱编排? 沉思过后,纣王怒了,当下,他是大吼一声道:“比干丞相,你不要依你是成汤宗室的一脉,是当世的皇叔,在寡人面前就无度,寡人就会放任你,对你心软,任你在众大臣面前侮辱人君?以为寡人就不好对付你?寡人要你记得,这天下是寡人的,寡人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况寡人已不是少年,当做什么,应该怎么样,自会有主张,不是你说教训来着就来教训的。” 啊,昏君这番话,真是有成就了,看来,今日已经镇他不住了,不行,我怎么也要争一争,看他敢如何待我。 比干内心激动,头脑一时控制不住,也就顾不得怎么细想,他向纣王前走过去,开口道;“昏君,你要怎样,是否闹得民心涣散才如你意?你也不思量,成汤江山在你手里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你再这样胡为,就是把成汤基业引向绝路。我亦是成汤一脉,祖宗的基业就如此毁于一旦,我能心安,九泉下,我也将将愧对先帝。” 被比干这一闹,纣王乱了方寸,直到尤浑在那后面喊起来。 “大王,我的大王,比干王叔在逼宫,他此来必是有所为。” 纣王醒悟了,怒喊起来,道:“王叔,你要怎么样,弑君不成?逼宫不成?你还不退下。” 比干愣了一下,想起后背还有一物,就伸手取了下来,执于右手,再次开口道:“大王,自古是忠言逆耳,臣今天的话你是怎么也不会听进去了,也罢,这一切皆源自这两小人,臣就治一治他们,让他们今后再无胡乱,作慵惑大王之举,此乃先帝所赐金锏,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之用,臣一直珍藏在身边,舍不得拿出来,既是怕大王威信受损,又怕大王怪罪。今天,臣拿出来,什么也不去管,就先打这班谗臣,治他们胡作非为的毛病,今日大王如此崇信他们,定也是他们在背后搬弄是非。” 比干把金锏向近前的费仲头上打去,费仲连喊一声大王救命,就再赶故不了,把头一缩,身体躲到了前面的案子下,只留屁股在外。 比干没有打着他的身体,金锏只在桌面震了一下滑打了他的屁股,比干不及去掏他,只是一转身,将锏再向尤浑打去。 尤浑躲避不及,正被打在肩头,却是痛心彻骨。 “大王救命,比干丞相这是在谋反,大王登基,他一直是不满意。” 尤浑此说,一下勾起了纣王的痛处,他越过面前的几案,伸出手来。 “比干王叔,你太不该,在朕的面前发难。” 纣王面色难堪,责令两边武士将比干拿下。 “王叔,谋反于朕,你究有何得,难道微子启对你就一定忠诚?” 尤浑亦是强忍着痛楚,捂着肩膀说道:“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竟然落丞相如此对待,尝闻丞相心绪缜密,无有错乱,乃七窍玲珑之心,他一直深藏,谋划颇深,今既袒露,露了底线,必是有所谋,才会作此不分青红皂白之事?” 纣王怒道:“尤爱卿,你且起来,寡人倒要看一看他是怎么个玲珑法?来人,把比干推至宗庙处置。” 比干听闻,挣脱武士,面对宗庙,痛哭不已。 :“先帝呀,臣一颗忠心无处可放,可恨昏王竟至如此不知,东南诸侯群起称王,闻太师征战北海十几年无有建树,今国库空虚,民不安分,昏君犹自沉浸在歌舞中,他荒淫无度,用姹女童男之身作药,弃天下万民与不顾,昏君呀,只怕这样下去,再无祖宗容身之地。” 尤浑这时候插嘴道:“比干丞相,你自说忠心,我亦说忠心,究竟谁对陛下更忠心?你这样逼宫,究为何来,到底又要陛下怎奈?难道说陛下就须听你的安排,比干丞相,你这样逼宫就算对得起成汤老祖了?” 比干挣脱了束缚,近前拉住尤浑,道:“你这个佞臣,就会巧嘴,来来来,你我在大王面前刨心露骨,看一看谁是忠心,谁是恶心?忠心当为红艳艳,恶心当为黑毒毒。” 尤浑挣脱了他的手,跪在纣王前,道:“陛下,臣一颗忠心,可是红彤彤?” 纣王不语,他实在不愿和比干撕破了脸皮,毕竟,都自成汤老祖一脉相承呀? 比干看着尤浑的奸样,怒火越发上扬,抑忍不住,直升脑门,大声喊道:“奸人,你的心是红彤彤,难道我是就是黑的?来,来,我们剖开来看。” 纣王在赏歌时,每一席上都有切瓜果的刀子,比干就近拿起来,对准胸口。 “来来来,奸贼,我们剖开来看,究竟谁是红的,谁是黑?奸贼,不要走。” 在尖刀前面,尤浑吓得是魂飞天外,大喊着:“大王,救小臣的命,丞相,饶命,饶命,大王,丞相这是要杀了小臣。” 纣王大声喝:“皇叔,你也腻是无理,把寡人在这里不当,必不肯轻饶与你。” 比干闻纣王之言,一刀就向胸口前插下,当下即是鲜血流淌,内赃尽现,比干却顾不得疼痛,掏出一把来,口中道:“昏君,你可看清楚了,我的心是红还是黑?” 比干是如此性急,纣王当时亦是愣住。 “啊,王叔,王叔,王叔你这是何必,啊,你不要动?” 比干这一招,尤浑又怎么敢学?他吓得是屁滚尿流,连喊:“大王,大王,饶命呀。” 在场群臣见了,亦都是噤若寒蝉。 比干强忍巨痛,将掏出的脏腑塞入,挣扎出护卫,以一手捂住胸口的伤口,歪歪扭扭下得鹿台,出了后院门外,黄飞虎匆匆忙忙赶来,见到比干如此情况,大惊失色,忙令随从抬着比干回府,又令那方兵将撤离。 飞虎抬回比干,途中经过一条太平街,这条街是士大夫府邸的集聚地,上大夫胶鬲的府邸亦在其中,比干经过他那里时,他正在闲着与街边卖菜的说着闲话,评着空心菜的非同一般之处,如剑刃深入血液,可以解除血肉毒性,凡严症皆可用,呵呵,或许当今朝廷正需要这样的解毒利器。 他们正闲话,忽见飞虎神色惊慌,方闻知比干丞相刀刺心脏,现已昏迷,人事不懂,从鹿台那边抬过来,怕是一时三刻难熬。 胶鬲大夫也是血性人,闻知这事,怒火升腾,啊,当今大王刺了他的王叔,这真是自古少有的事,不曾听闻过,即便夏桀也没有过这事,不行,我倒要去看看,昏王为什么如此残暴? 比干和纣王是亲叔侄,纣王连这点情面都不顾及?今后还能顾着其他人?胶鬲是成汤老臣,见到这个事,感到气愤,他就想面见纣王辩解。 各位,在封建时期,宗亲非同一般亲戚,长辈的话晚辈皆得听。 想到了纣王的不该,胶鬲大夫怒气不平,遂向鹿台而来。他一边走一边想,昏王,比干丞相是你的亲王叔,既是一脉相承,你怎么就不顾着面子?竟然下了如此狠手? 这正是: 比干本是烈性人,刨心露骨现忠诚。 可恨昏王不识教,铁石也难撼他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一回进忠言胶鬲面君多情妲己孕王子 比干的壮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刀剖心腹露坦肺腑的壮动,令纣王恼怒,发生这样的事,传出去不是让臣民笑话?天下百姓谁还会信任大王?自尧舜以来,王位相传或是禅让,或是父子相传,兄终弟及,叔侄相传,或是贤明代举,所有这一切皆表现出作为帝王的大度极其皇家良好的谦让品质,而就皇室一脉来说,夏商两朝以来,就没有发生过叔侄相残的事情。 侄儿于叔叔不合,相互无义。叔叔当着朝臣的面,呢,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叔在朕的面前如此胡作非为,莫不是真想篡位吗?朕登基那会儿,最不服气的就是他。皇兄微子启虽没表现出什么,比干王叔和闻太师却是闹过的了。呵呵,那会儿,朕也是恼不起他。这会儿,这会儿朕不该再让了。 罢了,罢了,得给点王叔颜色,治治他这毛病,否则,他还真是无所不为?眼中哪有自己这皇帝? 看着比干下了鹿台,纣王思绪反复,完全把比干曾剖心腹的危险忘了,以为他还能挺过去,所以,在尤浑的怂恿下,纣王再次恼怒了。 纣王的情绪这会儿就向那善变的天,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不过,当看到落在地上的金锏,纣王却是睹物思人,先皇当初要商容,闻仲,比干扶持纣王,皆是有所嘱托,商容是一支简符,可号令群臣,可惜商容太秉直,不想利用这一点权势,至死也没拿出来,那支令简也就下落不明。 先皇赐于太师闻仲的是一支金剑,与比干这个金锏作用相同,是可以用来斩杀谗臣的,这次太师远征北海,被带在身边了。 拿起金锏,纣王默默无语,刚才动怒,唉,也不问先皇不先皇了?啊,这祖宗神灵可是得罪不得的。 “王叔呀王叔,你不敬朕在先,朕问你罪在后,请你不要怪朕的的无情,啊,先皇,刚才,朕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尚请祖上原谅,成汤,太甲,太丁、太乙,你们在阴间可不要为难我?我这个王上当的也是不易呀。” 各位,纣王虽昏,但敬祖上,上到成汤,下到帝乙,共二十七位先祖,没有他们哪有现在的万年江山? 正因为纣王敬祖上,从根子里说他并不是忤逆的子孙,所以,骂他就不能迁徙到他的祖宗,梅伯,商容夏召,九侯,等几个被处死的大臣,多是骂了他祖上的缘故,从而触怒了他,引起了他的动怒。 鹿台上,纣王的思想在反复争斗,一个是亲性与纯情,另一个是傲性与血性,这两下在斗争。 “朕对比干王叔是不是太过了?究竟该怎么来处置他恰当呢?或是这样的处置后会不会引起民众的不满,从而起来反对?” 尤浑当然也知道大王的心思,这个他最会揣摩了,当纣王的心情在晴雨表里走向晴朗时,他就及时进言了。 “陛下,今若是娇惯了比干,只怕其他大臣要以此为榜样呢?” 纣王不语,嗯,有这个可能。 各位,也就在这个时侯,胶鬲闯上了鹿台,当传御官来报,“陛下,闻知比干丞相鹿台上被剖心腹,谏议上大夫胶鬲闯进宫来。” 纣王又生气了,胶鬲?你算什么鸟东西?这皇宫后院,你说闯就闯?皇叔比干到这里,还着人通报了一声。你这样做,分明仗着是先皇老臣,倚老卖老,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那一边,尤浑捂着肩膀又进了谗言:“陛下,这些老臣,全不把陛下放在眼中,说来闯宫就来,直把王公当作虚无,陛下,应该给他以颜色,让他们知晓陛下的威严。” 费仲也就附和,“对,对,正应如此,陛下,尤大人说的有理。” 他们这里正说着,胶鬲已上了鹿台,见了纣王,行了大礼,没有多说什么,即怒对费仲尤浑,指着他们道:“定是你俩小子触弄事非,使了什么毒手段,致使丞相如此,你们心肠毒辣,世间少有,成汤天下有你们真是祸害。” 各位,尤浑费仲的行为并不入一般朝臣的眼,正义的大臣对他俩都有意见。 被胶鬲责骂后,他两人赶紧嘴打烹溜,矢口否认,并没有在纣王面前和胶鬲对骂,当然,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胶大夫,你不要污蔑我们,这可不干我们事,比干丞相在威胁着陛下,他的伤是自己留下的,以为陛下会屈服于他,啊,他错了,只是自取其辱罢。” “胡说,你两个这时还是满口胡言。” 胶鬲动怒,纣王也就怒了,在一旁大喝道:“你老小子,在寡人面前这么放肆?直把寡人视作无物,这是来找死吧?你也不想想,寡人面前岂容如此你胡来?” 胶鬲这时才停下对尤浑费仲的指责,始对纣王行君臣大礼:“大王,尧舜有语:万民苍生,皆我所依,父母兄弟,皆我所亲,大王可以视臣民如粪土,视大夫如草芥,然比干丞相乃成汤一脉,是可以进得了成汤宗谱,居得了成汤庙堂,他与先帝乃一母同胞,即便先帝在时,对他也是礼遇有佳,何况大王乎?今大王视丞相如贼寇,下得此毒手,何也?自伏羲,神农以来,即便夏桀,亦未有此过。” 纣王听此语,亦感对比干过了,有心要于胶鬲分辨,又碍于君王的面子,不肖来分解。 尤浑看着了,在那插嘴道:“胶大夫,你说什么夏桀?你这是把陛下比着他了?胶大夫,你这话过了,比干丞相威胁陛下,是罪有应得,你为他作辩解,又把陛下比作夏桀,只怕你比丞相还能为?” 胶鬲见尤浑如此刁滑,恨死了他,乃把语峰一转,指着他对纣王道:“大王,这等小人如此多口舌,不是佞臣是什么?大王,你宠佞臣,远贤良,造炮烙,修虿池,灭皇后,抛亲子,此皆古来仁君所不为,大王,你如此下去,仁君皆所不为,此皆昏君的行径也,祖宗基业必然会因此败落下去,使成汤社稷难保,宗庙难安。” 纣王闻此语,又以成汤来教训于他,平息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当即大声喝道:“老匹夫,寡人不语,还当真是抬举了你?社稷难保,宗庙难安,你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竟是想欺君罔上,啊,置你万死亦不为过。” 看着胶鬲不屈的模样,纣王愈是恼怒。 “来人呀,绑了胶鬲,推下去。” 胶鬲亦是情绪激动,听说要绑了他治罪,语气不免高了:“昏君,你待怎样,天下民心已涣散,四方诸侯已起,数百年成汤基业眼看将要拱手让人,庙堂高瓦已将不存,昏君,到了这一步,你还不醒悟,还想怎么样?” 边说胶鬲边踱前两步,意思是还想和大王辩一辩。 纣王下得席来,手持金锏,已不容他辩,口中喝道:“你这老匹夫,不整治你,你还道寡人软弱,还会胡言乱语。” 他挥起一锏,正打在胶鬲大夫头那一日纣王再至寿仙宫,见妲己恹恹胗胗的模样,形容很憔悴,即令太医前来,太医悬脉问诊,恭贺纣王。 “陛下,恭喜恭喜,娘娘有喜了,当要让她保重身体,注意休养。” 纣王听闻,是欣喜若狂,赏了太医,复又抱着妲己又亲又疼,各位,人生三大喜,少有美妻,洞房花烛,中年发福,岁岁平安,老来得子,后继有人。 呵呵,这些让纣王全沾上了。 纣王胡须渐白,身边却是一子也没有了,那长子殷郊,次子殷洪,自金殿走了以后,分别被姜文焕,鄂顺奉为世子,打着清君侧,为母亲申冤的旗号,在东海和南疆分别起兵造反。 所以,当纣王闻听妲己的喜讯,他是非常高兴,全然不想会有什么诧异?他令鲧娟细心照料娘娘,为妲己的休息着想,他就干脆搬到西宫黄娘娘那里去了。 尤浑得知妲己有孕,也连忙来恭贺,恰无其他人在,遂悄至妲己耳边问:“娘娘,是我的功劳吧,若不是我从师傅那里讨来聚情丹,谅大王再无此功能了。” 妲己摇头,不知道。 “不是?”尤浑再问,“那么会是大王恢复了神勇?” 妲己亦还是摇头。尤浑恼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当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土里蹦出来的?” 妲己气愤不已,指着他:“你不是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吃屎的永远是吃屎的,我是看够了你,从今后你就不要再来。” 尤浑慌的揖个不停,不住轻打嘴巴。 “看看,看看,我这嘴,真是狗屎嘴,动不动就说错话,娘娘,你就饶了我这一次。” 看着他那滑稽样,妲己始缓解紧绷的脸,沉声说道:“尤大人,这事实在是太隐秘了,露了出去就害了你我全家,唉,我是前世欠了你的债,今世注定要还的,唉,若是没有那个丹丸,大王或许真就断了根。” 尤浑高兴,暗思妲己怀上的或是今后的太子,这对他来说,该是多么大的喜讯?正是因为有了他和他的丹丸,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啊,成汤泉下有知,该会作出何样的嫉妒呢? 如今,该是用一个什么法子使妲己对他死心踏地,不再驱逐他呢。 对,还是用强迫。使她胆颤,就再不会对他无礼。 想到这里。尤浑就借机强搂着妲己转了两圈,道:“妹妹,好妹妹,哥哥的好妹妹,你不可再撵哥哥了,哥哥的魂都掉了。” 妲己吓得是魂飞魄散,禁不住喊出了声来,“尤大人,奴家求你,再不可如此,奴家不再撵你就是,但你在这里也得规矩。” 尤浑自是满口而应,他就如放声屁那样轻松应着,这样轻松的请求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正在此时,鲧娟推开了宫门,老远就喊道:“娘娘,尤大人,那边有宫人向寿仙宫这边来了。” 啊,有人来了?谁?难道是谁发现了什么问题? 尤浑赶紧躲避到那边偏房了。 各位,这一会,天已经晚了,又哪里来的人到寿仙宫呢? 原来,这乃是纣王差御膳房送来了补品,不外是莲子,红枣,枸杞之类的汤羹,妲己也懒得多喝,只是尝了一口就让端走了。 尤浑躲在那一方,待太监走了,方才姗姗出现,妲己就有怨言,挖苦他道:“尤大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把娘娘偷吃了,还要搭上娘娘身边的宫娥,锅里碗里,你都想着,真是好不狎意。” 尤浑脸庞煞红了,刚才,鲧娟带他躲入偏殿时,因想着那太监不一定就走,他就拉住鲧娟不放,至榻上翻滚了一回。 至鲧娟理好了衣衫出现,妲己即挥手让她把尤浑送走,尤浑那肯就走?又哀求了一回。 “娘娘,你就让小人多待一会。小人就是娘娘的看门狗,这一会走了,娘娘岂能睡个安稳觉?” 他言词虽卑微恳切,奈何妲己心意已决,坚让鲧娟送尤大人走,鲧娟也就跪下哀求,“娘娘,你要怪,就怪奴婢,多是我不好,不该和尤大人如此。” 妲己就道:“起来吧,我也不怪你,你也大了,过些天,我就禀明大王,让你跟着尤大人出去,也能找个好人家。啊,我现在累了,不想再多说话。以后一定帮你禀告。” 鲧娟不敢语,只是哀哭,尤浑无奈,告辞而走,妲己也没有送,她睡了一会,爬起来,至琴边坐下,弹了一曲《思哥哥》 思哥哥,觉难眠,你走的太匆匆,来不及和你说上一句告别的话语,你就已经离我而去,直让我把记忆留作回忆。思哥哥,只在梦里,动听的旋律就是永恒的记忆,温柔的拥抱或许是今生最美的回忆,思哥哥,情真切,在这黑暗的夜里,你是我精神的唯一支柱,是我一生永远的依恋。 这正是: 举头三尺是神明,立世本该平常心。 一着错乱终身困,多情最怕情难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二回起淫心王欺臣妻 露美貌贾氏招祸 第三十二回:起淫心王欺臣妻露美貌贾氏招祸 纣王来到西宫,黄娘娘接驾,言谈之中,娘娘就说:“大王,佳节即将来临,哥嫂邀臣妾到家省亲,请求大王准允。” 闻听此语,纣王心中一动,忽想起了尤浑那日之语,昔日朝歌第一美人,却没有落在帝王之家,这或是帝王的不幸乎? 当初号称朝歌第一美女的贾氏究竟长的何样,朕是只闻其名,没见其面呢?哎,她既是黄贵妃的嫂子,朕想见她还不容易,见了她朕倒要比较一番,她和苏爱妃,黄爱妃,究竟是哪一个更美,哪一个更招人爱。 各位看书的客人,你若是男子,动了这个念头,也就有些不好了,家里有了妻室还想着别家的女子,岂不是对妻子不忠?你若是没有妻室,在心里想着念着她,究起来也是不好,毕竟是人家妻子,再好于你又何干?你动了心思,对方若是知晓,岂能让了,追究起来,岂不闹出血腥事?啊,看书的,你若只是一个女子,若也会这样想着对方,倒是可以谅解,你或是羡慕人家男人,想和他比较一番,究竟比自家的男人高在哪里? 哈哈,哈哈!看客,这话说的不知过否? 各位,纣王能这样想着,他正是动了那个心思,因而,他就对黄娘娘道:“爱妃,你回去做甚?黄滚老将军远在边关,朝中唯有武成王夫妇,到了家中,有谁和你岔知心话?此刻正是春寒潦峭,天气又冷,走动也不便,不如邀请武成王夫妇来这里来,嗯,你看,这里一切都好,你放心,到时间我避着些,你尽管在这里大操大办,这也是应该的,你娘家的人来一次不易。” 黄贵妃见纣王这样说,知道他已经把话堵死了。唉,想出去透透心已是不可为了,只有退而求次了,她乃应纣王意,邀请哥哥飞虎嫂子贾氏于新春前来宫中相叙。 至那日,黄飞虎因忙于比干后事,脱不开身,送走孟氏后,比干的灵前不能没有人守,他就安排人来守灵。 飞虎不能脱身,贾氏只身来到王宫,进了西宫,颂了安,黄妃听说嫂子到了,急忙接入内里,双方交谈起来,黄贵妃就把她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展露,顺便向嫂子了解家人的情况,无非是哥哥嫂嫂和兄弟侄儿的身体近况及其一些琐事。 嫂子贾氏回答了娘娘所问,又代表黄飞虎和全家人向娘娘祝福,娘娘谢了哥嫂的关怀,两下就谈及到即将到来的春祭,及其如何来敬佛敬祖,包括祭祀时宫里的一些极小细节。 各位,在那时节,如来,耶稣,观世音……这些神位都还没有,百姓敬的是伏羲,神农,西方大帝少昊,东方大帝颛顼,天帝尧,舜,玉帝王母等等这般正位神仙。当然,还有一些鬼王,十大鬼王也在一部分人的信仰里。 虔诚的信徒香火是日日不断,早晚数次跪拜,只求天降平安,一年里风调雨顺,幸福美满。 其时,虽是农人商贾奴隶混杂,但是,敬重鬼神之事则是人人信仰,每个人都必须遵守的法则,就如现在的法律法规一样,人人都要遵守,人人都要参拜这些神灵。 所以,每年的春秋两季,商朝国内都有大的祭祀活动,那可是全国性的祭祀活动,这个活动一般都是由大王亲自主持,可以说是这一年之内最慎重最至高无上的民众集聚活动。 祭祀的仪式非常隆重,就如现在的国庆阅兵大典,不但朝里的文武大臣全部出动,那兵士护卫鼓乐也是倾其而出,祭祀的队伍延绵起来更是达到数十里,商王动用的奴隶和雇农亦是数以万记。 呵呵,单是祭祀用的牲畜那也得上千头,许多官员借这个名目正可以搜刮。 祭典的花费之巨就如现在某些政府搞的形象工程,面子工程,倾其国力而为之。 看书的客人,你可以放飞想象一下来,这样的工程在当时需要花费多少,需要下多少瞎袢钱,这其中的利益又有多少流入少数人的口袋里? 为了在这事上谋到一个好差事,每一个官员是否该扁头向里钻? 所以说,尤浑这个春官宗伯是很有利益的职位,他任了这个职位,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春祭的总执行官。 今春的祭祀地点将选择在鹿台,现在正着人在那边操练和准备场地。 姑嫂谈到这里,嫂子就说:“娘娘,往年皆是你哥哥和丞相大人主持操练仪式,今年该尤大人和费大人了。” 姑娘就安慰嫂子,她道:“嫂子,哥哥一向不喜经济,如此正落得清闲,少操多少心事,国库空虚,内务官员今年必将裁减虚设,缩减经费。不满嫂子,就是这宫中的月供也已拖延多次了,只怕今年的春祭比不得往年。” “是吗,唉,如果真是这样,大王就真不能再无度的花销了。” 然说三道四的谈论别人长短,姑嫂都不肖,她们在一起,都不喜欢去评论别人,对于纣王的一些行为端止,她们就尽量避着谈,避开家长里短,她们就岔到手功上。 嫂子说:“娘娘,久做就熟,我现在的手法更快了,一天下来都能理上五捆麻,还能纺两圈纱。” 黄娘娘赞叹,道:“嫂子真了不得。什么样的巧手儿?” 她就拉过嫂子贾氏的巧手细看,见手儿依旧是白唽清嫩,却做出这许多事来,自叹自己不如。 “嫂子,你真是巧手!我是笨的多了,现在一点儿针线都不会,在这里好像罪人一样。” “娘娘,你真会说笑,你这是好命,在享着福,即便你会,又怎么能让你动针线呢?” 姑嫂谈笑了一番,不知觉天至晌午。进膳的宫娥太监,在西宫内摆上酒菜,娘娘劝嫂子进了一点酒,嫂子偏座饮了,姑嫂指着席上菜感叹,贾氏说:“就是这一碟果盘,这个花蕊做的,都要费多少事,要多少人才能做出来?够上那般小户人家吃上一个月的,就是我们娘家,在家也不常吃到这些。” 娘娘就说:“看嫂子说的,好像我们家有多寒酸一样,这本是宫中极普通的,哥哥贵为武成王,嫂子,你何必替他省。” “这不怪你哥哥,总是我吃不惯,还是在娘家时受苦惯了。” 贾氏说到受苦,黄贵妃就笑着说,“嫂子,那会儿,你美貌动朝歌,多少无赖都围着你转,若不是城北的那群坏坏,哪里轮到哥哥英雄救美,使嫂子到得我们黄家。” 贾氏也被她带入了回忆,满脸幸福的说:“娘娘,遇到黄大哥,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分,再也不用担心风吹雨打,被坏人欺负了。” 黄贵妃道了是,身体倾斜过来说:“现在大哥身为堂堂的镇国武成王,谁吃了豹子胆,还敢来戏弄嫂子?除非呀,姑娘我呀爱嫂子的容貌,想和嫂子整天缠在一起呢。” 贾氏被贵妃弄得啼笑皆非,避开她指着那大盘的山珍,道:“娘娘,这一盘菜得够贫民一年的伙食了,山民逮着了它,舍不得吃,总是要卖到城里换些贴补,却不想到了王宫变得极是普通,嗨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贵妃在娘家也是娇惯的,并没见过人间的疾苦,以为嫂子这个话有点儿虚了,却也不想反驳,就不以为是的点头应和。 “是呀,是呀,嫂子说的是,民间还是苦呀。” 两人正说着,忽然宫娥来报,纣王前来,贾氏闻之,慌忙起身,欲进内躲避。 贾氏方至内门口儿,纣王已跨了进来,娘娘接驾,口称万岁,臣妾接驾。 贾氏闻言,也只得伏身下拜。口中道:“臣妾贾氏恭迎圣驾。” 纣王故意问道:“黄爱妃,此乃何人?你可知罪?怎不报于寡人知道?” 娘娘俯身答道:“陛下,这是臣妾的嫂子,武成王黄飞虎之妻。” 有句古话叫做君子不报不于他人宅内。意思是品德好的人到了他人家门口,无论这家主人在何方都要通报一声,故而,黄娘娘虽答了纣王,内心却有所生气。 “大王说好今日到寿仙宫找苏贵妃不来这里打扰,他明知这里有外眷还要前来,这算是哪回事?就算是来了,也须提前通报一声,好让嫂子做好准备回避,不单不巧用餐时来,让嫂子避无可避,一但说嫂子不晓义,言语冲撞了大王,惹恼了他,落了处罚,怎对得起哥哥黄飞虎?” 娘娘虽然生气,却不敢显露,依然是中规中矩的回答了纣王。 纣王见黄妃脸色沉重,就笑着说道:“爱妃,既是你的嫂子,武成王黄将军之妻,那也不是外人,武成王是我朝栋梁,立下了赫赫战功,寡人见见有何妨?黄爱妃呀,亦可借此向黄将军表示致意。” 纣王令贾氏平身,叙君臣礼罢,赐座,贾氏谢了。 同坐与席间。纣王观那贾氏,果然也是国色天香,一派富贵之容,贾氏的美,出自天然,一派大方,和宫中各妃的娇娇娆娆又是不同。 各位看客,贾氏生得眉清目秀,端庄富丽,论相貌哪里像是三十大几的人儿?再加上她天然一副丰满之躯,答话间嘴角还连带着酒窝,煞是会挠人的心儿。 纣王看到这里,心里似猫抓一样,啊,她果然是好模样,这雍容华贵,又是一番景色,唯有我帝王才能得此美景呀,这样的春色不能属于我帝王,为飞虎所有,传至后世,岂不是我朝的一大奇闻? 各位,任一个专横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变化。 贾氏眉抹眼低,何曾感到纣王的变化?黄娘娘虽有感觉,但想着毕竟是王嫂,武成王又是朝歌重臣,又在自己跟前,纣王性直,定会给予嫂子尊重。 各位,见识了雍容华贵的春景,纣王的心里起了变化,一开始,他渴望见识美人,想和宫中佳丽比较一番,而此刻他又想把她占为己有,这个过程显得自然,不着一点痕迹。 初听尤浑说及贾氏为朝歌第一美女,纣王内心不以为然,以为虚夸的多,她和妲己的美貌根本是没法子相比。今日看来,却是各有千秋,富丽动人,所谓环肥燕瘦,各有所好。 与其他君王不同,纣王是环肥燕瘦两者都好的超级混魔,见到了端庄富丽的贾氏,就如从兰花前移到了牡丹前,他的内心变化非常大,就想去品赏一番。 “啊,她也当作女人中的上品。那富态身体,一定是弹性十足。” 纣王是暇想翩翩,他就心生一计,撤席后,就对黄娘娘道:“黄爱妃呀,令嫂前来,寡人高兴,你可否为此而歌舞一曲?” 大王语气婉转,没有用强词,黄娘娘就没了推脱的缘由,只是自己的舞也罢了,歌喉却并不太好,这两日似又感染了风寒,语音特别沙哑,怎么还能能唱?但她又不敢推托,起身舞了一回。然后说:“大王,臣妾歌喉并不好,请您谅解。” 纣王颇有遗憾,他道:“爱妃呀,你若再唱起来就更是好了,你既是不能唱,王嫂不知可作伴和?” 娘娘乃启纣王:“大王,若论歌舞,宫中头魁非寿仙宫苏贵妃莫属,大王既是不能尽兴,何不移驾那里,相信苏娘娘歌舞足令大王赏心悦目。” 纣王想有戏,黄贵妃上了套,苏妃已孕,即便去了,她也不一定舞蹈,何况,今日朕正是要为难黄妃。 于是,纣王就对黄娘娘道:“黄爱妃呀,在这里寡人兴致很好,只怕到了她那里反而冷落,不如这样吧,你把苏妃请到这里来,这样既不致冷落了尊客,又不至冷了这里的氛围,黄爱妃,依你看如何?” 黄娘娘何曾看到大王如此甜言蜜语,当即就应了。 “大王,你既是如此说,也是理所当然。” 随即黄娘娘就着人去请妲己,纣王阻拦道:“黄爱妃,寡人以为,苏爱妃那里非你亲自去不可,否则她不得前来。” 黄娘娘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呀,为了争夺中宫的位置,她们双方明里虽没有过了招,但各人心中皆有数,暗地里皆有所妒忌。这中间难免就有一些隔阂,自怕下人去了,苏贵妃不能给面子,未必难来,看来,这事还非亲去一趟不可。 想到这里,黄娘娘就对嫂子贾氏说:“嫂子,我到苏贵妃那边去一趟,你在这里稍等,若是嫌寂寞也就和我一起去吧。” 纣王听闻,就摆手道:“爱妃自去,快去快回,武成王为我朝立下大功,寡人一直未曾谢,今你家嫂子在此,正好相谢。” 纣王这话堵了黄贵妃去路,她就想,若是快去快回,也就一柱香时间,当不会有什么事,她安慰嫂子,“嫂子,你稍坐片刻,我去会儿就回来。” 于是,黄娘娘便前往寿仙宫而来。 妲己斜倚床边,闻报西宫黄娘娘亲来,赶紧起身相迎,相互见礼后,黄娘娘言及纣王之意,妲己未语,那边鲧娟插嘴道:“黄娘娘,我家娘娘已有身孕,只怕难以承命。” 闻听此语,黄贵妃是大吃一惊,纣王已多年不见神勇,淋下来的更是稀稀拉拉,他还能有此功能吗?要有早就应该有了,这一会龙子也已经是一大趟了,何致落到今日无后?就算是她自己,还是早些年生养过一位公主,这两年使了多少措施也不曾见效,难道,纣王又重新有了神勇? 当下,黄贵妃并没露出声色,她依旧是贺喜了苏贵妃,“既然如此,我倒要恭喜了苏妹妹,苏妹妹,你就不要到那里去了,我报于大王知道,他自会理解,啊,苏妹妹,不知这事大王可知道吗?” “烦劳姐姐操心,大王已经知道了。” “妹妹,既是如此,大王当会理解你了,你就不要过去了。” 妲己回答大王知道,黄娘娘就有些不理解了。 “大王知道这事,还让我来请?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好,我得赶紧回去。” 她不敢向坏处想,就对苏妃说明原委,又劝她不要去了,苏妲己因而说:“既是皇嫂前来,我当得要去,见上一面也好,再说,姐姐到这里来一次不易,不能就打了姐姐的这个面子,啊,我一定要去。” 她们两个推推嚷嚷,拉拉扯扯,一个要去,一个又劝阻,见黄娘娘亲自来,妲己不顾自身安全,执意要去,黄贵妃见阻挡不了,就对苏贵妃道:“妹妹,如此你可要小心了,不能说是姐姐的错。” “姐姐,妹妹虽孕,不能舞,却可为姐姐弹琴伴唱,这样,或就能解大王的不忿,稍去责怪之心。” 于是,妲己加了一些衣服,令鲧娟收拾了琴具,让黄妃在前先走,黄妃受了感动,又怎么好先走?她就等候着妲己,一起收拾行走,路上,她又小心的扶着妲己。如此就把时辰耽搁多了,约过了个把时辰。 待到了西宫,黄贵妃却不见纣王与嫂子,黄娘娘作了慌,啊,大王和嫂子到那里去了? 待她寻进了寝室,却见纣王方从贾氏身上爬起来,黄娘娘是怒不可抑,开口骂道:“昏君,你作此禽兽之举,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我哥哥黄飞虎为你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竟是如此对待了功臣之妻?” 纣王正在兴头上,对她的话不以为忤,嘿嘿两声爬了起来,骂黄贵妃道:“你找死吗?没有关照,谁让你进来?朕在此行事,兴致都让你搅了?嘿嘿,不要说是一个女人,朕就算是要他黄飞虎性命,要他全家性命,他又如何?” 纣王语重,直击黄贵妃,接着他语气又是一转,道:“你不说,她不说,这事又有谁能知晓?” 各位,彼乃一国之君,国之所有,皆出他之所赐,何况是一女人? 黄妃见纣王如此,刚柔并济,倒是没有了办法,这昏王要真的动怒了,她的死不足惜,哥哥全家,甚至是黄家满门,必然招他所害?啊,这事要渲染出去,哥哥那个性子,必不会让?若做出无理智之举?坏了君臣之义,黄家还能留下根吗? 黄娘娘在哪里犯了难,她的嫂子贾氏在呜呜咽咽的哭,不出声也不爬起。 这会儿,黄娘娘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得下面的人皆知,特别是让外间的苏妲己知道了,她面子丢了事小,以后就再难以收场。 因而,黄娘娘连忙把嫂子贾氏安慰。 “嫂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可不能让哥哥知道,唉,谁让他是大王呢,国之所有他皆可取之。” 闻娘娘之语,贾氏哭的更是伤心。这哪像黄飞虎的妹妹?简直是丢尽了人面。可是,怎么办呢?我闹将起来,飞虎知道了,事情怎么处置?罢了,我还是死罢,唉,若是死了,飞虎能不怀疑?我死也就罢了,岂不又牵连到家人,啊,天呀,我该怎么办呢? 这会儿,贾氏和黄娘娘一样,也犯了难为? 原来,黄娘娘前脚一走,纣王即至贾氏近前,用手指勾其下巴,让其抬头以便仔细相看,果是美貌,愈发动心,纣王就对她言道:“人人皆夸武成王之妻美艳,今日一见是果不其然,啊,这样的美色,不放在宫里,实在是可惜了。啊,昔日你岂不是更美,不负朝歌第一美人之称,啊,美人,若是让寡人细品如何?” 贾氏挣扎,不遂,口中难免说一些请纣王自重的话。 “大王,你不可如此,请你自重,大王,你这样一来禽兽不如,让天下臣民笑话?” 纣王虽是年纪这么大,但还没遇到不顺从的女人,是的,宫中无论哪个女子,他当真是想摸就摸,想玩就玩。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纣王哪遇到抗争的女人?就算是平常出游,遇到姿色好的,他也是想玩就玩,几曾遇到过反抗? 各位,若是论纣王本身的相貌,五官也还端正,模样也还风流。可以说是颇为自得的那一种人。 这一会,他见贾氏挣扎的利害,就抬手打过去。骂道:“贱货,你别不识抬举,但要反抗一些,寡人灭你家满门。” 只两下,贾氏就被他打瘟了,他即令跟随的太监,把她扶持到里面,趴在上面折腾了一番,果感是新奇,肉肥不一般。 至黄娘娘到了近前,纣王方爬了起来。当下,他是嘿嘿冷笑,对她两人道:“黄爱妃。你嫂子也太不知趣,寡人的龙体岂是人人得而近之?对你黄家来说,未尝不是好事,本王若是有你们姑嫂相陪,岂不是乐趣横生?或许,飞虎将军还巴不得呢?啊,爱妃,你这是怎么了?还伤感怎样?” 黄娘娘忍不住了,她就大声哭起来。 “昏君,我兄黄飞虎为你打江山,立下赫赫战功,我父为你镇守边关,你却是如此回报你的功臣?只怕父兄知道后,不与你干休。唉,从此后怕成汤社稷难安。” 纣王听后怒骂道:“好贱人,你别不知好歹,胡乱闹一通,你但要再闹一闹,寡人就灭你满门。刨你黄家祖坟。” 黄贵妃被纣王这句话吓住,不敢再闹,纣王性子反复无常,她若再要大言,说不定他真能找她黄家的麻烦。 黄贵妃因此强忍住委屈,不敢在骂,反改劝嫂子看开一点,不要让哥哥知道,贾氏这会羞愧难当,以头击炕,若非是宫娥拦阻,只怕已经是魂飞天外。 黄贵妃看嫂子在里间寻死觅活,哭哭啼啼,怕她出事,便派宫娥素云紧紧看护,不让她寻着短见。 贾氏闹了一会,心里也就想通,打定了主意,不能在这里出了事。 黄贵妃入内迟迟未现待客,妲己在外间不知何事,便趁着空儿赏玩挂在那笼中的鸟儿。谓它道:“鸟儿,你为什么也不飞走,难道也是贪图这里的富贵?啊,富贵又如何,岂如在蓝天飞翔快乐?” 面对放开的鸟笼,鸟儿或是疑惑,张望了会儿,竟是向里又贴了些,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看到这里妲己只能是叹息一声。 “唉,也罢,历来是人各有志,鸟也如此吧?” 她不再理会它,坐在那里整理古琴,好一会,纣王方才出来,妲己施礼过后,纣王就令她弹一曲。 恰黄贵妃出来,妲己见她两眼通红,泪水外流,就弹了一曲《多情泪》: 情自多时泪水流, 泪水流于情正浓, 情正浓处双目红, 双目红时情自多。 这一下似触痛了黄贵妃,她的泪水更是断线的珍珠。 妲己见黄娘娘依旧泪水不断,就又弹了一曲: 人生从来就多愁, 莫为相思常停留, 无思无痛过一生, 没有灵性是牲畜。 黄贵妃含泪,起舞相谢。 “妹妹,多谢你能前来,姐姐伴着你的曲儿舞一支。” 妲己见了,又弹一曲: 晶晶泪花,翩翩舞起, 彩带空中飘荡,绣衣眼前闪耀, 你本是琼瑶一仙子,王母堂中美娇人,为传佛法至凡间, 你是神的化身,美的使者,有你*春色永驻,花满人间, 你是情的圣者,莫为情伤空含悲,清白自有人品评,正气长存在人间。 啊,这是多么美妙的音乐,难得一闻呀? 纣王却不能识这音乐的妙处,只是听的悦耳,看的赏目,就分别打赏,完了,他谐同妲己向寿仙宫而去。 临走时,纣王又抽身关照了黄贵妃。 “莫使你嫂子闹出事端,不然,寡人刨你家祖坟,让你全家都是难安。” 黄贵妃哪里敢说不字?她是颤颤抖抖,含含糊糊的应了是。 这正是: 君占臣妻理不该,昏王无耻万民愁。 他日但要飞虎知,不保成汤保大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三回失亲人飞虎动怒敬英豪理徵丧命 第三十三回:失亲人飞虎动怒,敬英豪理徵丧命 纣王走后,黄娘娘就去安慰嫂子贾氏。 “嫂子,事已至此,我们就认了吧,唉,我理解嫂子的心情,几十年下来从没丢过脸,却不想到这年纪了还发生这样的事,嫂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面对,不能因此而伤害更多的人,嫂子,他是大王呀,依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啊,我那莽撞的哥哥知道了,岂能不闹出事来,黄家保大商朝已经有几百个年头,可以说是代代忠良,若哥哥为这个事而毁了黄家世代的英名,祖上的脸面必然是没有地方放?若是哥哥忍了,这又不是他的性格,呜呜,嫂子,倘若他闹将了起来,只怕我们黄家就没了着落,呜呜,我那可怜的小侄子呀,你们还小呢,可不能就此受了伤害。” 黄娘娘哭起来,贾氏自也有一番悲啼,毕竟都是有见识的女子,哭了一会她就梗咽着说。 “妹妹,这个事要传出去,我还怎么活。还有脸面存在这世间?我是抱着必死的心了,只是还放不下家里的孩子,啊,你的侄子以后要多照顾了,妹妹呀,大王这样做,何异于禽兽?” 黄娘娘不好说,只有继续劝,她道:“嫂子,你不要这样说,你不能有这样的念头,这里已不是你再待的地方了,唉,谁料昏君竟然如此狠毒,作此禽兽之举,哥哥知道岂能相让,哥哥的脾气,嫂子,你是最知道他的,他脾气最是火暴,啊,大王是龙,他就是林间的雄虎,龙虎相斗,是必有一伤,嫂子,这个事,你还要忍一忍,唉,谁叫他是真龙天子,天下万民之主呢?我们黄氏一门的性命现在都握在他的手里,嫂子,你一定要细作思量。” 贾氏哭了一会,这会听了娘娘的劝就默默无声缩在那里,娘娘看她安静了,就命宫娥素云和两个太监,一起送嫂子回家,娘娘叮嘱素云。 “你到了那里后,王爷在家很好,把王嫂交代于他,再也不要多说,直接回来就是,倘若王爷要是不在家,你务必要守着我嫂子,直至王爷返回,你再返回宫中。” 素云应了,娘娘又亲送嫂子出了宫门,方放心而回。 贾氏回到了家,武成王黄飞虎忙于比干后事,没有回府。这时贾氏想一死了之,奈何素云看的太紧,呵呵,听了娘娘的吩咐,她当真是寸步不离。 这一天,正是春天到来后的一个重大节日,凡是谨守礼仪的人儿都在忙碌,忙着祭祀亡灵,黄飞虎受比干丞相临终所托,也为了保存成汤的一支血脉,他就安排兵丁护送孟氏母子到东海平灵王那里。 当然,这样一来,比干的亡灵前就少了祭祀的孝子。没有孝子,祭祀就无由头,无法完整祭祀的礼法。 各位,要把祭祀的礼法完成,灵前必须有孝子。呵呵,这阳世过节日,阴间的鬼魂也不能让他们孤独,遇着了节日,祭祀阴魂的礼节也不能废,现在孟氏母子已经出走,可不能让尤浑费仲看出其中的纰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而,飞虎就和一干部下商议,花了金银雇请人代劳,这雇请来的戏子,也很敬业,唱起来很逼真,哭出来比孝子还动听。 安排好这一切后,飞虎显得很疲惫,但那些雇请来的孝子贤孙,总得要人操持,看着些?所以,即便是节日里,飞虎也不得消停。赶在这节日里,飞虎放了周纪黄明龙环吴谦等人的假,都陪在灵前,岂不耽误了他们节日的乐趣? 呵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飞虎深知其理。 黄娘娘邀请哥嫂宫中相见,飞虎放了周纪黄明的假,他却亲来守护比干灵堂。 守护灵堂不仅仅是坐在灵堂里,还须四处巡视,防着宵小之辈和不法之徒来破坏。 在这世间,谁都有敌对,比干王爷也不例外,他也会有敌对。假如敌对趁着假日前来破坏,抑或宵小窥测丞相的陪葬品,王爷的在天之灵岂能安稳? 飞虎没有陪伴夫人进宫,他想着她们姑嫂相会,留着他在中间说话反而不便当,造成尴尬。飞虎便推辞了妹妹的盛意邀请,来替比干王爷守灵,直到天晚周纪来替换。 “大哥,我们今日玩的痛快,可辛苦你了,这样吧,晚间我来守灵,你回去陪伴嫂子吧。” “兄弟,玩的开心就好,既是如此,你须谨盯着些,明日一早我便过来。” 飞虎嘱咐了周纪,回到家中,见到宫娥素云还在,略感诧异。 “她如何还在?难道我妹妹有什么事吗?不会吧,有事应该早派人通知了我。” 飞虎只想着妹妹伴在虎狼边,却没想到妻子会出什么事?因而,他开口就问素云:“你还没有走么,贵妃娘娘那边怎么样?啊,她那里的情况如何?” 素云极小心的回答道:“禀王爷,娘娘那里一切都很好,请王爷一切放心,王爷,夫人的情绪不是太好,要请你盯心,啊,王爷,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告辞了。” 素云走了。飞虎并没想到其他,小儿子黄天祥正围绕在母亲床边,闹着妈妈。 “妈妈,你今日进王宫了?那里漂亮吗?啊,我的姑姑,当今的贵妃娘娘怎么样了,她还好吗?还想着小天祥吗?啊,妈妈,你怎么不把我带去?” 妈妈显得无赖,伸展着腰身对他道:“孩子,那里的规矩森严,不好玩儿,你大了妈妈带你去。” 飞虎换上笑容,和夫人打了招呼:“夫人,你回来了,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娘娘还好吗?啊,你累了吧。” “啊,还好,你也回来了。” 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悲色在她的面上是瞬间收敛,眼中也并无泪水。 飞虎看不出什么不妥,就没有望其他地方想,只是关切的问了贾氏:“夫人,你脸色怎么差了?是不是今日出去受了风寒,啊,这样呀,你可要多注意休息了。” 夫人只是摇头,不回答,飞虎见她如此,就主观的以为她是白日走动,太过劳累的缘故,他就吩咐下人将小天祥抱开,好让夫人安心静养。 飞虎这是好意,他怎知皇宫内发生的事?不然,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让夫人一个人躺着。 唉,粗心是男人的通病,何况飞虎是一纠纠武夫,不是那细心人。 各位,这件事若摆在尤浑的头上,他一定能发现的,他那个心眼细着呢,专向这小地方钻,唉,这也是男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飞虎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俗话叫作英雄,他怎能就能知道?过了今晚,他就再也不能和夫人岔知心话了? 他若要知道夫人会寻短见,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让夫人死呀? 唉,这也是英雄人的悲哀,他那么爱着她,她却不能留念。 这对伉俪夫妻,平常里情深意切,这一刻却演出了如此悲剧。 飞虎走了,贾氏独自躺了一会,夜深人静,她竟爬起来,摇摇晃晃至后园井边,一个踉跄,一失足栽了下去。 飞虎闻讯,莫知何因?大悲之余,厚殓待葬。毕竟夫人死的蹊跷,飞虎追不出原因,就着人禀报于宫中黄贵妃。 贵妃闻讯,痛哭淋漓,直呼自己害了嫂子,对自己不能相让,整日都不吃喝,折磨着自己,到了‘头七’,她就向纣王禀报,前去祭奠嫂子, “大王,我家嫂子死了,这个事儿,我怎么都担待些责任,希望你能准许我回家看一下,祭拜一番。” 纣王闻听,也没有回驳的理由,他对她说道:“黄爱妃,这事你自会担待,啊,尤爱卿对朕夸赞你嫂子美丽,年轻为朝歌第一美,今天看来,她岂是美丽能形容?更是壮烈,当为千古扬名的节女赢妇,可为天下楷模,啊,可惜,可惜!你去吧,朕准你去一日,这样吧,你到内务府那里领取黄金百锭,代朕聊表心意。” 纣王准她早去晚归,并附了礼金百锭。 嘿,这也算是纣王的仁义,黄贵妃不敢多辩说,无论礼金是否沾染屈辱,她也不能推了。 黄贵妃谢了纣王,强忍着悲,至贾氏灵堂前。 侄儿黄天禄,黄天爵,黄天化,黄天祥跪在母亲灵前,看到黄贵妃来了,就膝移向她,悲哀着脸说:“娘娘,你来了,再也看不到我的娘了。” 小侄子如此天真可爱,黄贵妃再也不能忍,放声大哭。 “嫂子,啊,嫂子,是妹妹对不住你,不该让你进王宫,嫂子,你怎么狠心,一转身就走了,妹妹我到这里来,你也不理睬了。嫂子,你慢走,等妹妹一程,让妹妹来送送你了。” 飞虎闻讯,赶来劝妹妹,未劝泪已千行,语不成声。 各位,这就是英雄人物的悲哀,他再伤心也不会让人看出无能。 “妹妹,你嫂子走的惨呀,妹妹,你不要这样,你现在是贵妃娘娘,担系着国母重责,天下百性的目光都注视着你。” 黄贵妃看到哥哥黄飞虎,越发惭愧,兄妹俩抱头痛哭,娘娘见飞虎头发胡须皆很乱,睛突目呆,竟是憔悴了许多,煞是心疼。她就不觉展露了真性情,把王宫里的规矩尽抛,哭出说:“哥哥,是妹妹对不住你。” “妹妹,你这是怎么说?” “哥哥,嫂子已经走了,你莫悲坏了身体,唉,这件事说出来使我黄家祖上蒙羞,不说也吧,哥哥,你也不要多去想了,嫂子去了,你要振作呀。” 这两下里,正是伤心人劝心伤人,越劝越悲。 飞虎虽莽,到底还是勇猛之人,他听出了娘娘话里有难言之音,就抹去泪花。问道:“妹妹,你不要吞吞吐吐,告诉哥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嫂子到宫中去了一趟,就有这事发生,那日,素云到这里后,为何没有立刻回去?反要我对你嫂子盯心,你刚才又说这事怪你,你是不是有了什么预兆,妹妹,你快告诉哥哥,你嫂子不是小心眼的人,决不会无因而亡。” 娘娘欲待不说,看着哥哥那憔悴的样子,双目渴望之色,只得违心的启了玉唇。 “哥哥,都是尤浑那奸贼搞的鬼,怂恿大王干出越轨之举。哥哥,你莫怪别人,只怪妹妹照顾嫂子不周全。” 贵妃就把那日事情的来龙去脉,掩着对哥哥叙说一遍。 飞虎已明其意,他如闻晴天霹雳,啊,内中还有如此事端,妹妹要是不说,自己不是还蒙在鼓里? 他是脸色大变,当即全身披挂,耀马横刀要去为夫人报仇。 贵妃无法阻挡,后悔莫及,只怪自己言语有失。 长子黄天禄慌了,拦阻在马头问:“父亲,你这是怎么?” 飞虎铁青着脸,不答他的话,刀指着一旁,让他过去。 “小孩子家,懂些什么,站一边去吧。” 天禄知道父母的秉性,不好,要出大事了,他就派人找来几位叔叔,黄明,周纪,龙环,吴谦。 “各位叔叔,大事不妙,我父亲不知听姑姑说了什么,他怒火上来,全然不顾,全身披挂拿着刀要出去了,他这是要去哪里去闹事呀?你们是否想法阻拦一下,问清楚了我们好一起去。” 几位将军闻讯,即追赶飞虎而来。 武成王府第在朝歌之郊,绕一条街,正经尤浑府前,武成王下了马,至两石狮子近前,那刀柄向石狮子底部一较力,喊声开,他道:“尤浑小贼,你给爷爷起来。” 刀柄里似贯注了无穷的真力,在飞虎的指挥下,那狮子如玩物一般,直向大门砸去,两扇门被两石狮子砸了粉碎。早有家将通报尤浑,“大人,不好了黄飞虎在砸大门,他要你去见呢?” 要我去见?我是痴子,见了还能有好果子,刘威,彭天,你两人带大伙敌对他,擒住了带去见大王。 尤浑新请的护院总管刘威和副手彭天,得令后迅速出击,这两人本领也是高强,皆有敌万夫的本领,当下,他们就过来敌住了武成王。 他们这里动了手,尤浑就派人从后院送信与费仲。 “费大人,情况不好,黄飞虎提前动手了。现在带着人马正在大闹尤大人府衙呢。” “你莫是谎报军情,见我忙着,尤大人就派人来调侃我,看我下次见了他,怎么和他闹。” 看到报事的人,费仲还不信,依旧是笑嘻嘻的回答,是呀,在他的印象里,距离春祭还有多天,飞虎如何能提前动手?难道那些内线的情报还能不准? 在他升任司马一职之后,飞虎对他敌视很深,上一次他的府内被毛贼光顾,搞的乱七八糟,他怀疑那也是黄飞虎捣的鬼,那个毛贼不但偷了他的东西,临走还把他的香案,丹炉推了一干二净,一把火烧了府内好多房屋,以致到现在府里还乱糟糟。 此时,费仲正忙着重建司马府。那里肯信来人之言,只疑是尤浑哄他,报了假信?见他忙碌来调侃,或是借用他手里的兵权生事。黄飞虎的夫人失足坠井,这丧事还不够忙活?哪里还能脱开身来闹事? 尤浑派来的信使叫尤蛋,也非等闲之辈,平常里在各位大人之间走动,和费仲非常熟悉,他见费仲疑虑,就不住的催促。 “费大人,你不要犹疑了,黄飞虎在尤大人的府上闹着呢,这是真的,你快发兵吧,再迟就救不了尤大人了。” 费仲见尤蛋催得急,不似假的,他便发四门兵马前往。赶至尤司空府中,那里却已成为一座空府。 各位,尤浑护院刘威彭天本领虽然高强,但却难抵飞虎三五十招,两人看难抵挡,就向后退,尤浑只得指挥众家丁一哄而上,齐挡着飞虎前面。他则在刘威的掩护下,反身向皇宫跑去。 飞虎看他跑了,岂能相让,撇开了众人,尾随追赶。 尤浑到了皇宫,遇纣王在养心殿,他就添油加醋,把武成王杀上殿来的事说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黄飞虎知道陛下玷污了他的妻子,异常恼怒,率兵造反,臣劝阻他也不应,毁了臣的门庭不说,现在还杀上金殿来了。” 闻听飞虎造反,纣王心中大怒,即令刀斧手,弓箭手准备。 “飞虎贼子,他还真敢?但要他敢来,朕灭他满门,诛他九族。” 飞虎追至午门,纣王高高站在上面,大声喝道:“黄飞虎,你这是干什么?敢情是要造反?你毁了尤爱卿门庭犹还不够,还要追至午门,打上金殿,啊,你这是逼宫了,可恼。贼人且住,寡人在此,你还不快下马受擒?看在你祖上一门忠烈的份上,寡人或可免你一死,饶你全家性命。” 闻听纣王此言,飞虎心里吃惊,他虽鲁莽,但这千百年灌输下来的一个“忠”字,却是自小熟记。看到纣王高高在上,威风凛凛,他心理自怯,就从马上滚落下来,跪在尘埃之上,指着尤浑,大声呼道:“大王,臣一门七世忠烈,从没有反复之心,为保成汤浴血沙场,今为此小人所陷,令大王作出越轨之举,臣没有旁的想法,只要取此小人性命,求大王成全,臣虽死还是成汤之鬼,一片忠心终不改。” 看到飞虎下马,纣王放下心来,亦就大声指责道:“黄飞虎匹夫。安敢与寡人讨价还价?你家中事,寡人自有解决,怎能污言他人,况天下都是寡人所有,哪有寡人不能取的物件?” 纣王说出如此话,飞虎气更难消,大王讲的还是人话吗?啊,畜牲不如呀。 飞虎怒火上升,当下就放声道:“昏君,你竟说出这个话,倘不知你之所为,冷了多少大臣的心,成汤江山今后还有谁人替你保?你独不思四下起刀兵,是为了何?昏君,你再不思改,只怕朝歌不复存在。” 纣王骂道:“黄飞虎匹夫,你竟敢如此数说朕,朕岂能让你,来人,先下去把他绑了。” 两侍卫听令下去,到了飞虎近前,双膝一跪,“王爷,王命所差,希望你不要怪罪我们,把难给我们。” 飞虎知道与他们说不清,即便把他们杀了也是徒伤性命,况且,此时他已清醒了些,为了全家的性命,飞虎还不欲与纣王为敌,他的敌人只有尤浑,纣王乃是一国之主,国之所有皆彼所有,即便他有什么不当的行为飞虎也只能寄希望于纣王的悔悟。 正因为飞虎存在着对纣王的幻想,希望不要因此而罪了全家,故而,让那两侍卫得以得手,把飞虎绑了。 各位,这只是在飞虎的一个犹疑间,若是他醒悟,或是有人劝解,断不会让他人绑了。 飞虎被绑,纣王怒气依旧,即刻下令午门行刑官理徵。 “诺,你下去把反贼斩了。” 理徵官阶虽小,却也是血性汉子,他看飞虎一身正气,又知这其中事端源自纣王,非怪黄飞虎动怒,心中就不忍,不肯上前杀飞虎。 理徵跪而启禀纣王。 “陛下,臣观黄飞虎将军睛目通红,精神不定,疑是多酒,今日说出此话,做出此事,多是酒后失言,微臣恳请陛下暂且饶了他,待其酒醒后再说,况他黄家满门忠烈,老将军黄滚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在为陛下镇守边关,他们家真乃是当今的朝庭弘股,国家的栋梁,陛下,黄飞虎将军斩不得呀,微臣下不了手,望陛下法外开恩,饶恕其今日不恭行为。” 纣王怒道:“一小小的执刑官,这里哪里有你多嘴的地方?今竟敢对寡人如此话语,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匹夫,朕再问你,你执不执行君王的命令?” 理徵头稍昂,答道:“陛下,君命微臣不敢违,只是事有曲折,飞虎将军今日此行必有隐衷,臣实在是下不了手,你就饶了飞虎将军吧,他实在是我大商朝的忠臣良将。” 尤浑一直跟着纣王,见理徵顽固,就在那方说道:“你这个老东西,听你如此说来,黄飞虎今日要杀我,他是忠臣,我等就是奸臣了,大王就是不辩是非,忠奸不分的昏君?” 理徵气指尤浑,骂道:“你,你这样的小人,说出如此挑拨的话,令陛下迷失了心性,善恶不分,你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奸臣,成汤天下必败你等手中。” 纣王大怒。小小官阶竟也敢放言抵命,这还了得? “老匹夫,你说什么善恶不分,朕就是善恶不分?老匹夫,只知胡言乱语,你这是自寻死路,这叫天堂有门你不入,地狱无门闯进来,非是寡人不给你生机,在寡人面前你还敢辩。” 纣王言罢,即令尤浑将理徵拖下去,和飞虎绑在一起砍了,尤浑应了,然而他并不敢亲自去靠近飞虎,乃从刘威手中拿过刀来,架于理徵脖上,道:“老东西,你别不认命,以为离开你行刑就无人了,我对你说,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快下去,把黄飞虎砍了,我自会向大王替你求情。” “奸贼,你休想。” 啊,天呀,奸贼当道,成汤再无救应了,飞虎呀飞虎,你与其在这里自寻死路,还不如远走了。 理徵见无有退路,就抱着必死的决心,长叹了一气,就向下面喊道:“君不明,臣投外国,飞虎将军,这朝中已容不下你,你快走吧!” 这一句,直喊得飞虎心中惶惑,在下面不知如何是好。他被绑之前无人劝导,今理徵的一番话就如醍醐,直灌他的头顶,使他不禁惶惑起来,只是身着绳困,无法施为而已。 理徵的这一番话,尤浑听着,自是慌了,黄飞虎真要动起来,眼前无人能挡得住,啊,可不能让这老贼再喊了。 尤浑拿起刀来,对准理徵就刺了过去,正中心脏,可怜理徵来不及再喊,就倒地绝气而亡。 随即,尤浑也不去顾纣王的眼色,就任命刘威为行刑官。 “刘威,诺,这把刀你拿下去,替陛下执行刑法,愿你不负陛下所望。” 刘威得了高升,心内高兴,从地上拾起了理徵的鬼头刀,向着午门下跪着的飞虎而来。 下了转台,刚至转角处,恰逢西宫黄娘娘来到,即时阻止了他。 因为哥哥的事,黄娘娘前来见纣王,想着或能因此保下他的性命来,看到刘威升任新执行官,她就挥起一巴掌打在刘威脸上,让他立刻停住。 “没有本宫的话,谁敢动黄将军一根闲毛。本宫必不相让。” 原来,娘娘看到兄长武装而出,知道此去必生是非,她就顾不得再拜祭贾氏亡灵,紧急收拾回宫,前来这里和纣王讨个人情。 当娘娘听说武成王已至午门,就慌忙前来,阻拦了刘威后,黄娘娘近前启禀纣王,道:“大王,武成王黄飞虎今日此举,事出有因,望大王念黄家世代忠良,保成汤数百年从没差错的份上。饶恕其死罪,为其伸张正义,将奸臣伏法。” 纣王知道黄贵妃的话里意思,事出有因,这是指他的荒唐,唉,不提起也就罢了,提起来却是伤恼,不过是为一女人,竟闹出如此事端。 黄娘娘没有就此拆台,纣王心里稍为好受些,不想打了黄娘娘的面子,毕竟夫妻多年,恩爱情还在,纣王就缓和了语气对黄娘娘说:“你回来了好,定是你这不晓事的从中触弄,刚回娘家去,就让黄飞虎闹出如此事端?你说吧,是怎么一回事,你莫不是也参与其中。” 贵妃跪在纣王脚下,苦苦哀求,她道:“大王,您怎么数说都好,此皆臣妾之错,你有怒气,就撒在臣妾身上,求大王一定饶恕我兄长黄飞虎之罪,若得如此,黄家上下数百口无不念大王活命之恩,必会誓死报忠朝庭。大王,论起来,这个事你也有责任,你欺臣妻在先。” 纣王似有犹豫,黄娘娘的话在拉和,希望就此平息两下的矛盾,黄飞虎的本领高强,只怕这里无人能杀了他,若是遇着反抗,事情反而会有更大的变化。 大王不语,尤浑暗急,黄飞虎可不能饶了,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除了黄飞虎,今后朝里再也无人能阻挡了他的富贵。 想到这里,尤浑向下只看了一眼,就大声叫起来,他道:“大王,不好了,黄飞虎带领部下反了。你看呀,他们带着的队伍都来了,大王,下令放箭吧!” 纣王向那一看,午门下,黄明,周纪,龙环,吴谦正拉飞虎起身,他们的后面是黄家将士约有千余名,齐簇簇声势浩大,看到此处,纣王更是怒不可持,他一把抓住黄贵妃的衣角,抵至墙边,道:“贱人,你看清楚了,这班狗贼是不是要造反?” 随即,他就急令:“弓箭手准备,开弓,放,乱臣贼子,一个不留。” 贵妃看见飞虎跪在那里,还在犹豫,心中替其着急,她就大声喊道:“哥哥,你快快起身,大王就要放箭了。啊,这里既是不容你,你还是走吧!” 黄娘娘的本意是,哥哥,你先离开这里,待妹妹向大王讨情。 这话听在纣王耳里,却不是味,很像刚才理徵的语气,他就双臂一用力,把黄妃架在城楼的墙垛上。喊道:“贱人,你喊,你看黄飞虎干的好事,到了这一步,你还想包庇着他吗?” 黄妃稍一挣扎,纣王就没有拿捏准,一个闪失,她从纣王手里滑落,在城墙上面跌了下去,可怜,霎时间香消玉焚。 贵妃娘娘从门楼上,头下脚上栽了下去,哪得活命?纣王还待心惜,尤浑得此机会,已不容纣王表达意思,即时传令放箭。 这正是: 无道昏君逼臣反,商朝失去顶梁柱。 但教飞虎保成汤,千载江山风中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四回黄飞虎午门反商闻太师北海凯旋 第三十四回:黄飞虎午门反商闻太师北海凯旋 箭雨纷飞,黄贵妃娘娘从城楼上空跌落,口中犹自喊道:“哥哥,昏君无道,你徒受了委屈,反了他吧。” “反了,反了。” 这声音在空中回荡,不由飞虎的心神不激荡。 各位,飞虎忠于成汤的心理在理徵的呼喊下已经受到冲击,理徵的死使他受到动摇,这一刻妹妹的喊声,更让飞虎彷徨,使他怒胆由心生,恨不得及时上了午门,杀戮奸贼。 贵妃娘娘从城门上跌落,当即就香销玉毁。绝气而亡。 飞虎不顾危险,含泪上前,抱着她的躯体,流下了眼泪。 “妹妹。妹妹。哥哥害了你。” 英雄人流泪最是难奈,周纪见了,大声呼道:“弟兄们,昏君无道,我们反了他吧,擒拿那两奸贼,为贵妃娘娘报仇。” 这一声呼,当真是众情激昂,一呼百应,众人是纷纷耀马扬刀,奔向着城门下而来,擒拿奸贼尤浑费仲的声音是此起彼伏。 城门上,纣王向后退,他是大惊失色,民众竟是如此不忠信,出乎了意料,这紧急时刻,他急忙下令攻杀。 在尤浑费仲两人的指挥下,守护的御林军全部出动,箭如蝗雨射向暴怒的兵士和民众,一些无辜的百姓顿时受了牵连。 形势由不得飞虎再犹豫,副将黄明当即就对着纣王大骂开来。 “无道昏君,成汤有你这样的子孙岂不有愧?知晓了这些年来你的作恶他在天之灵又怎么安稳?昏君,贵妃娘娘倒有何辜?遭此报应,嗷嗷,成汤天下有你这样的昏君,他将永远愧疚阴间。” “昏君呀昏君,你横霸如此,令飞虎此恨怎消?” 妻子贾氏和妹妹黄贵妃之死,让黄飞虎义愤填膺,妹妹死状之惨,令人不忍目睹,飞虎其情难悯,恨意难消。黄明的喝骂更如当头棒,他这一会该雄起了。 各位,在这一波接一波的动作里,飞虎一直是被动的承受,看到妹妹城墙落下来,他不能及时伸手救护。 妹妹就在他的眼前去了,飞虎再难遮掩情绪的变化,他情绪激昂,举起了手中刀,高声呼喊道:“无道的昏君,诛妻灭子,烙臣陷义,你绝纲伦在先,断五常在后,今又逼臣下作此不义之举,祖宗神灵在上,非是黄飞虎不保成汤社稷,实在是昏王荒淫无道,诛妻灭子,绝人性,断纲常,做出了猪狗不到,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凡此种种,皆为人世间人君所不齿。” 飞虎站起来,目标更加明确,城墙上箭雨向他倾射,龙环,吴谦急忙上前为他拨挡着箭雨。 这个时候,飞虎血气上来,就顾不得危险,他飞身而起,欲上午门擒拿尤浑费仲两贼,尤浑身边的偏将赵甲、丁翼赶来阻挡,飞虎手起刀落,斩了丁翼。其他人见了,惊惧于飞虎的勇猛,皆是胆颤,保着纣王后退。 尤浑是胆战心惊,长喘了一口粗气后,总算是回过神来,他躲在一众兵士身后,急令护殿将军殷破败、雷开,晁田晁雷等人上前阻拦。 殷破败、雷开、晁田、晁雷,这四人皆有本领,有他们守在城墙上,飞虎一时难以得逞,考虑到家人的安危,飞虎只能避着箭雨且战且退。 有这几位成汤大将阻拦,飞虎势已不可为,况且,即便他今日杀得了奸贼,纣王也必不相让,会下令作疯狂反扑,伤及更多的无辜,唉,还是退吧。 箭雨里,飞虎扭转了头,在副将黄明周纪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城来。 飞虎领着四位将军,夺路而走,家中的二爷黄飞彪和三爷黄飞豹知道了大哥这边的消息,急忙收拾细软行囊,清点了家丁,来和飞虎集合,兄弟三会合以后,就带着兵马一起奔五关而来。 各位,黄飞虎是如何大战五关,及其那日太子殷郊,殷洪的下落,且看《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二卷“诸侯争霸”部分。本部书共分三大部分,分别从三个美女入手,以不同的手法,不同的空间将商周更替演义演绎出来。 各位,本书版本虽多,但总的来说,只有两个版本,分为合并前和合并后,本书全称叫做《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在没有合并前,本书有一个总名称叫做《封神传奇》,这是因为本书的故事从封神榜改编,以三个美女的故事把商周更替演义分成三大部分,这三部分亦是各有名目。第一部分也就是此部书前四十回,叫做《苏妲己传》这是一部以情为主线的文章,所以,又叫做“情”字部,分部名为《恨海情天》,又作《苏妲己全传》,此部书为情而写,内中写了人世间的几十种感情,发生在朋友,兄弟,夫妻,君臣之间的亲情,恩情,爱情,奸情,淫情,仇情,等等各种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 本书第二部分称着《诸侯争霸》。又因是以女主人翁邓婵玉为始贯穿这全文,故而这部分又叫做《婵玉的故事》。主要是以武事为出发点,因之叫做“武”字部,这部分里面包括了“黄飞虎大战五关及其南王争霸天下,文王扫北,武王孟津相会群侯”等等故事,商周演变时期重要的武事都安排在这部分中,共为四十回,全本书里四十一回到八十回止。 本书第三部分,也就是本书的最后四十回,起意是写才子佳人,故作“才”字部,但是,历史的演变需要的是武力,枪杆子里出政权来,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故事只能发生在和平时期爱做梦人的幻想里,在商周征战的历史里不应该有这样的故事,再有一点,由于作者的文学水平有限,从才子佳人入手的故事,到后来变得夹搞不清,胡作一气,故而,第三部分就改称为“仁”字部,以道德来论服天下,因为龙吉公主是本部分的女主角,所以,这一部分就有个名称叫做《龙吉》。 龙吉既是人名,也是喜庆的意思,龙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吉是喜庆和吉利的意思,连在一起,有喜上加喜的感觉吧。第三部分《龙吉》在合并后,分卷叫做《一统天下》,当然,本书最后的结局如何,有没有喜庆的意味,希望大家能看到底,并给予指点。 各位朋友,这里详细的解释了商周演义三部分的分类,其间岔的话可能多了,希望不要借此影响大家看本书的情趣,继续向下看。 呵呵,闲言也不多叙了,我们还是尾随着飞虎的步伐前进,且看他到了西岐后享受了何等待遇。 那日,黄飞虎到了西歧,姜子牙与武王听闻,迎出了城廓,接入了殿堂,相互见礼已罢,武王乃用尚父所教之语,延请武成王上座,他开口说道:“武成王仁义披天下,忠烈贯乾坤,上追舜禹,下比成汤。今既来到西歧,礼当敬请上座,由小王为王爷牵马执蹬。今后,王爷只要登高一呼,天下人当无不响应。除奸贼尤浑,费仲,为王妃和黄贵妃娘娘报仇,另立新主,造福万民。” 子牙亦作势请飞虎上座:“飞虎王爷,下官在朝歌时,得王爷赏识,相待甚厚,此恩难报,王爷前来,子牙不胜荣耀,今愿俯下身躯为王爷马前卒,进朝歌杀尤浑费仲两个奸贼,擒拿妖妃苏妲己,为黄贵妃娘娘报仇雪恨。” 子牙和武王作出这样的礼待,令飞虎仓促之间难以回答。 啊,我这是投奔他而来,礼当以他为上,他又何必这样客气,难道?他是怕我心不诚,惧我手里的兵力而防备,怕反复之人不牢靠? 想到这里,飞虎不免四顾,当他看到西歧大将军南宫,太颠。闳夭、辛甲,辛免等人站于一旁,皆是气宇轩辕,雄姿英发,不由他不心虚,更有上大夫散宜生和四公子周公旦等人,皆是儒雅白净,文采飞扬。他们站立在两旁是各据威仪,令飞虎不能小瞧。 西歧藏龙卧虎,有着能人无数,飞虎看后是暗自喝彩。此刻,他不过是朝歌一走卒,丧家之犬,何必还显摆,让他人还拿着上臣待? 啊,能得收留已是不错,夫复有何求? 想到这里,他屈膝跪下,伏于武王姬发面前,开口道:“难臣乃朝歌的叛臣,被当今家天子视为贼寇,今能得西岐大王收留,已是万分感激,岂敢再作此无端的非分之举?子牙丞相,西岐的大王,飞虎愿效力在您的麾下,听候您的调遣,从此后我们两家是将打一处,兵合一家,共进朝歌,擒奸臣贼子,诛妖妃苏妲己,报长公子伯邑考朝歌醢尸之恨。” 武王得子牙示意,依旧再请。 “武成王,你乃是朝歌话,岂容你乱插嘴,再胡乱说一句,也不要陛下的批准,现在就法办了你,。” 太师就将先帝所赐金剑伸过来,抵于费仲面前。 “啊,老太师金殿动怒,他要斩杀佞臣了?” 众大臣都想看热闹,俱都抱着这样的心里上前来看。 太师金殿伸剑,费仲吓得是面如土色,屁滚尿流,尿从他的脚下瞬间就流了出来,金殿上是流尽骚味,闻太师轻蔑的看着他,对其不肖一顾。 “嘿嘿,你这样的人,也能官升大司马?也能带兵打仗?” 纣王看到费仲尤浑此色,想起了他们的滑稽,就有心替他们解脱,说道:“太师息怒,彼是自取其辱,太师今日荣归,无故斩大臣似有不吉利,太师,你所陈八条,寡人让朝中众大臣议着,明日再行定夺,你看如何?” 费仲如此怂包,闻太师也笑了,他放下心来,收了金剑。但他却忘了,这已经是打草惊了蛇,尤浑费仲能甘愿束手受缚。 且说太师将金剑从费仲前移开道:“此后朝后已经没有你再作狂妄,且留你一日性命,若无思谋招归四方诸侯,你的死期依然不远,也罢,暂且便宜你小子。” 尤浑费仲在这一日里是受尽屈辱,这是他们入朝以来受到的最大打击,再也无神气,至晚,落魄而归,在师傅申公豹那里讨不来主意,只有来求见纣王。 “陛下,陛下,你要救我二人的性命,不可让闻太师乱来,陛下,救命呀救命,陛下,你虽则是救我等的性命,实则也是救成汤祖上所留的江山,太师今日的表现,哪里还像是把江山认着成汤天下所有,倒好像这是他闻家的天下。” 各位,奸贼就是这样乱进胡言,纣王听了也是不合意,当下怒道:“胡说,你两人也太不晓事,闻太师岂是你等能得罪?他对寡人是忠心耿耿,寡人能不明白?平常寡人尚且礼让他三分,何况你等?再告诉你等知,城外三军皆太师心腹,他的力量足可以反复,倘若不是看在你们曾经带许多乐趣与寡人,寡人断不会和太师拖延,别说八条就是十条,寡人都答应了他。” 胆战心惊之余,尤浑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就这样宠着他?让他在朝中横行无忌,目无陛下,再说,小臣那里有得罪了他的地方?他为何这样紧盯着不放,陛下,这一定是有小人从中挑拨,使我君臣生疑,陛下试想,小臣哪里有对不起陛下的地方?求陛下想法救小臣等之命,明日金殿上太师若是重提此话,小臣该如何应对?陛下,求您给予小臣应对他的万全之策。陛下,依你我君臣的关系,小臣放肆的说一句,今天,太师是拥兵自重,目无圣驾。” 纣王不语,费仲就道:“陛下,太师今日之行为,分明没把陛下放在眼中,他语言拔扈,金殿抡剑,怎么又是为人臣子之道?” 尤浑想着斩草除根的道理,借机就道:“陛下,东海平灵侯称王,何不劳太师之力,进兵清剿,永除后患,然后再来彻谈今日之事?” 纣王冷笑着说道:“看你们两个这会的胆儿,怕只有这么办了,唉,你们俩的嘴太巧了,朕被你们说服了,哈,莫非你们真是佞臣?” “这个?不敢!” 他两个一起跪下,齐声道:“陛下明查,我们是您的奴仆,成汤江山的忠臣。” 纣王笑了,道:“罢了,都起来吧。” 于是,纣王就下了一道圣旨: “东海平灵作乱,天下苍生不安,实扰朕心,着太师闻仲率所部克日启程,荡平东海贼寇,念此去辛苦,扫除东海之寇,众将士俱皆封赏。” 旨意传到闻太师军中,兵士皆有怨气,刚从北海归来,又要转战东海,昏王,你还有吝惜我们将士的心吗? 闻太师亦暗骂纣王昏庸,尤浑费仲太过奸滑,只这一日,就能让纣王改变了主意,他们真是太刁了。 唉,圣意不可违,看来今日是斩不得尤浑费仲两奸贼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太师想纣王已经被这两奸贼迷惑,没了主见,这一会昏王下了圣旨,若是不尊,必被他们惑言,拿着个不是,反使自己落个不敬君主的罪名,好奸贼,这真是好计,够狠毒,嘿嘿,小贼,就是走,我也不会让你两小子有好日子过。 于是,闻太师便也上了一疏: “臣闻仲尊大王旨意,即日起程扫除东海贼寇,只怕朝中再无人为大王进忠烈之言,致使西歧贼寇轻视我朝,蔑视大王,黄飞虎等人反心愈坚,臣以为,尤浑费仲两位大人既官为朝中的司马司空,可为出使西歧的检讨使,统领兵马会战西岐贼寇,若能得一战定乾坤,黄飞虎知势不可为,或可能使他回心转意,来保我朝,陛下,如此一来,则是我成汤之幸。倘若飞虎不肯来,二位大人更可一展宏图,彻底铲除西岐逆贼。” 纣王看了,不以为然,道:“太师,西歧路遥,尚不足为敌,癣芥之疾,何足为患?” “不然,陛下,西歧之贼只怕比北海贼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能掉以轻心,况且天下反贼势力,如星火燃起,正日益猖狂,陛下,司马和司空正是要为国出力,陛下如此爱惜他们,他们岂有不知,岂能不勇敢杀敌,报效陛下?” 今日,尤浑费仲一直没有出声,直到闻太师抵到了他们,他们再不能推辞,请旨道:“陛下,臣愿意带兵讨伐西歧贼寇,决不会让反贼之势壮大。” 太师道:“陛下,老臣东海凯旋之日,务必要听到两位大人西歧讨伐功成的喜讯。” 老太师双目如电,袭向两人,尤浑费仲是腿打哆嗦。 这正是: 自故忠良最难作,那朝都有鬼魅拨, 若是正气有人识,不使成汤山河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五回争天下尤费施计避灾祸莹玉习武 第三十五回:争天下尤费施计,避灾祸莹玉习武 各位,尤浑费仲皆文雅模样,叫他们出点馊主意在行,真正带兵去打仗,他们两个哪个有这本领? 金殿上,当着闻太师的面,他们向纣王请旨出征,这是被逼,不得已,他们假模假样的去验兵,点兵,待太师兵发东海,他两人却向纣王请了病假,“陛下,微臣恨不得现在就上战场,带兵擒拿西岐贼寇,谅他们这般乌合之众怎堪陛下大军的一击?臣借助陛下之威,平西岐贼寇必胜,岂能不愿意借机显荣,但是,近来天气寒冷,臣不慎染上了伤寒,今日身体不太好,陛下,臣虽有心出力,却怕无法成行,啊,这该怎么办呢?” “爱卿,非是朕不怜惜你,只是你于太师面前下了保证,此去若是耽搁,何时能使西岐贼寇伏法?” “陛下,若是如此,臣又有了区处,陛下可以下令,费大人领大军先行,臣只待三五日后风寒稍好便追上大队兵马如何?” 尤浑之语,直把费仲,也就同意了,啊,此话有道理,可不想宝贝女儿过早的夭折。 在这个朝代,僧人不如道人吃香,哈哈,正牌的往往不如杂牌的好买,杂牌的少了中间盘剥,有些微的利润就可以出手。 这时节,道人的道场不单比僧人做的好,而且法事做的还特繁琐,那道观香火自然也就是特旺盛,仅仅是他们画的一个符咒,就得分多少种,不同的木符驱避不同的病灾,妖魔鬼怪与凶灾病祸皆按不同的手法来施法。就那符木来说,就分有桃木符,槐木符,柳木符,黄曲木符,香覃木符,花檀木符等多种,那符上面会有一个繁写的大大“当”字,意思也就是挡吧,下面或写六个小鬼,或写六个小魔,或是写有四灾四相,四凶四祸,也有在那符上将鬼怪妖魔都当着,这几个字连成了一个整体,成了一个更大的字,整个字看来就更象一幅画,当然,会写字的,写出来还好看些,大多数人分片还能认识,这里挡的是鬼,这里挡的是魔,有了此符,鬼魔就不会上门来了,却也有那些写不好字的道人,那符画出来真叫龙飞凤舞,再有学问的人也难认。 所以,后世学者每研究此时文字,就以为这时的甲骨文,竹简文化多深奥,皆有焦头烂额的感觉,也有知情的,笑料那画符的,就称他为鬼画符。 哈哈,说到这里,又是岔题了,我们还是回到纣王为小公主做法事那天,这请来的道人很多,竟是有百十号人,其间也就有几位女道人。 法事完了,两道姑紫霞和云霄就对黄娘娘说:“娘娘,小公主一生该有三灾十八难,须跟随我师道德真君修习道德,修德修身,方可以度过此等危难。” 娘娘望着莹玉那多病的身躯,心里煎熬,就求助于纣王,“大王,女儿多病,依你看该怎么办?难道你愿意让她们把我们的女儿带走?” 纣王这时候年轻,刚登上王位时间不长,还是明君,他就对黄娘娘说道:“爱妃,与其让她在宫中病死,不如就交待给两位道人,让她们带着,假若有了差错,寡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 见到黄娘娘实在难舍女儿,纣王又道:“爱妃,不如这样,寡人在朝歌城北,依山建一观,令她们带玉儿在观中修行,于这里是近在咫尺,爱妃随时随地都可看玉儿,啊,这样做可好?爱妃,依你看是如何?” 黄贵妃没有他法可想,就将那紫霞,云霄找来,交代了她们一番道理,两位道姑自然是满口应了。 这正是: 为避灾来入道观,公主莹玉艺非凡。 若非念母多含冤,怎要天仙来蒙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六回祭亡母莹玉进宫设计谋尤浑荐才 第三十六回:祭亡母莹玉进宫设计谋尤浑荐才 小公主莹玉,纣王叫着玉儿,她在朝霞观随着紫霞云霄两位道姑修行,刚开始,纣王想着这个女儿,与黄贵妃曾到朝霞观去过两次,那时候,纣王也没有其他的牵挂,疼爱这个女儿,见到她也是喜欢。可惜,后来尤浑费仲来到了朝中,纣王的性格在那时就变了,他与他们鬼混,就再也没有看过这个女儿,再到后来,苏妲己来到了王宫,有了这样香艳的大美人,纣王就把还有这个女儿的事儿忘的差不多了。 黄贵妃没有忘记女儿,每年都会去看女儿,一年两次,莹玉公主在这时候也就会随着师傅紫霞云霄进入宫中来,见见娘亲,贵妃对她甚为疼爱,总是留住两天。 说也奇怪,莹玉每到宫中来一次,病便会复发一次,而回到了观中,她的病又好了,不过,在小公主三岁那一年,却又招了一次水灾,她在观中玩耍,一不小心,栽入了观前的水池里,被师傅救起来时是眉眼不睁,昏死了过去。 紫霞云霄都吓得要命,没有什么主意,是呀,小公主要有了什么,她们都得是死罪呀?不但全观的人受牵连,甚至会牵连到她们的家人。 在她们彷徨无度时,她们的师傅道德真君来到了朝歌,他救下了小公主。 道德真君乃是一位勘破道德,修为高尚的道家,对于人世间的争名夺利,他看得极为暗淡,教导弟子总是把谦和礼让在先,他提倡仁爱,平和处世,是故,他的弟子一律不称他道家本名,皆呼为道德师尊。 呵呵,别看老头的年纪大,遇到事儿办法倒是不少,他到这里来,正遇着莹玉掉进水里,他就把她头下脚上的挂在后背上,不住的颠簸,他纵起有三丈高,落下有三尺深,在那高墙和坡地里不住的颠簸,随着他的不住跳动小公主也就在他的背上不住的晃悠,看着颠簸的时辰差不多了,他就将一只手托向后背,源源不断的输真气与小公主。 约有两个时辰,小莹玉口中的淤水终于吐了,苏醒过来。 小公主苏醒过来了,道德真君却脱了虚,瘫躺下去,这么大的运动量就算是铁打的罗汉也承受不了,何况一个老者。 道德真君的背上已经被汗水湿透,汗水在流淌,和着小公主身上的泪水和泥水,一起向下淌,确信小公主已经醒了,道德真君方展露笑颜。 这老道为救小公主,确是下了不少力气。也因此,小公主和师傅才留下了深厚的情感,再也不愿离开道观。 小公主不回王宫,只在道观修养,各位看书的朋友,千万不要误会,以为这之间有猫腻,或是小公主受了谁的威胁,不能回宫做那高高在上的公主。 在这里需要分解一下,道德真君乃是正直人,他以宣传人伦道德为己任,一心办教育,培养下一代,并不参与人世争斗,本书里他出场的次数少,这是因为有道德的教育人士对争斗看的淡,而小公主正是在他和师傅的言传身教下,思想上受了影响,不愿再回王宫了。 各位,在商周演义封神正源这部书里,有三个道者最为高明,他们可以摆在一个层面,这三个道者,一个是姜子牙的师傅元始天尊,前面已经表述过,一个就是本回书里的道德真君,再一个是通天道人,至于这个人物在第三部里才会详细介绍。 这三个人物,本来是不可以放在一起比较的,因为他们不处在一个平面,一个生活在昆仑,一个生活在朝歌,还有一个将要出现在牧野战场,但是,他们既然出现在这同一部书里,难免就要替他们分辨一下。 元始天尊,他不但道德高,而且修为高,可以说是德艺双馨,天下无双,但他有弱点,就是脱不了争天下,扬名立万的俗念。 通天道人,一心为争霸天下而来,他用尽心机,想方设法都为了争夺天下,他的道德虽高,但这些道德都是为了臣服天下而定,故而,他的道德也是世间至邪至魔。 至于道德真君,大家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桃李满天下,全身心投在教育英才上,没有世间争夺的俗念,这在当时可是非常难得。或许,论武技他不如通天道人和元始天尊,但他的威信却是不言自明。他以济世育才的道德为根本,仁爱天下,追求和平安乐,后世的中山先生得其皮毛,苦心研究,追求民生民权,甚似道德真君的核心,唉,可惜了,这样的道德今日已经失传。如果道德真君的理念得以流传,今天的世间将不再会有争斗。 各位,本书中,在这三道之外还有一僧,同样也是令人瞩目,这僧者乃是鸿钧大师,他出自何处,来自何方,本书虽没有追到他的源头,但他应是当时最至高无上的尊者,或为一气所化,或为元阳所化,在本书中,他还是燃灯大师的师傅兼掌教,为了立命于世,为了延宗立祠,他把燃灯大师派出了山门,本书因以燃灯大师为主线,作明处理,把他就作暗处理了,在这里只是提一下他的名号。 呵呵,这话又扯远了,各位看客,我们还是书接正文,谈一谈小公主莹玉这时候的情况吧。 在道德真君救了小公主以后,两位道姑用心看护着她,小公主的身上也就再没发生大灾难。简洁的说吧,一晃过了十多年,应在小公主身上的三灾十八难已过去了两灾十六难,还有一灾两难没在她身上实现。 公主七八岁时,黄贵妃曾派人来关照紫霞云霄两位道姑。“今后,你们不要让莹玉公主回宫了,想的时分,我会到观中去看一眼。” 此刻**已乱的很,纣王太过淫秽,娘娘害怕影响到女儿,不利于她的身心健康发展,所以有此一说。 娘娘还对玉儿公主说:“儿呀,在这观中,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看着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只把自己当作是普通人,随两位师傅修行,你父王近来作孽太深,金殿上醢诸侯,烙大夫,灭了皇后娘娘,你的两位哥哥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你父王做出如此绝门户的举动,说明他心理已呈病态,灵魂已严重扭曲了,以**中你就不要来了。” 莹玉听了母亲的话,果真就再也没有进过宫,她甚至有点儿厌恶自己的身世,但要出去,处处隐瞒着,很怕别人知道她是当今大王的女儿,她从小受紫霞云霄两位师傅的教导,谨守道德真君的道德,勤俭节约,友爱百姓。 小公主还很懂事理,有时侯和师傅一起到观外,见到民间疾苦,看到老百姓对当今的大王并不是很敬重,私下里偷偷的议论着他的暴政和淫秽,她的脸被烧红了,头也抬不起来,羞愧只差找个地缝来钻。也因此,她在外面从来都不提自己是大王的女儿,当今圣上唯一的公主。 时间久了,朝歌万民居然都不知纣王还有这一女儿在世间,就连小公主的舅舅黄飞虎都有疑惑,有一次,竟然问黄贵妃:“妹妹,我那外甥女还在不在人世?怎么就没有看到过。” 莹玉公主随着两位师傅,练了十多年,学了一些功夫,身手很是敏捷,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她的相貌也变得美丽了,端庄无比,大有黄贵妃的遗风。 她在道德真君的教诲下,并不想被登徒子所识,整日里借着灰色衣服,尽情掩盖着丽色。 但是,青春就犹如那出水芙蓉,天生丽质,婷婷玉立,岂能被凡枝所掩盖。 渐渐的,小公主出落的不同于观中一般道姑。十五六岁的年纪,她已甚知人情事故,懂得为人之道。 那日,她正在更座,只听师傅紫霞和云霄商量:“妹子,你出去这两天,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吗?依我看,这件事还是不要再瞒了,告诉莹玉吧。” 云霄说:“师姐,若是告诉她,只怕她受不了这一下打击。” “唉,这事关人伦,怎么又不告诉她?” 莹玉听到这里,就生了心眼,过来为师傅奉茶,听到了最后不告诉这句话,她就对两位师傅说:“大师傅,二师傅,你们神神秘秘,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行,我要知道。大师傅,你就告诉我吧。” 紫霞含泪道:“玉儿,苦命的孩子呀,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呀。” 云霄说:“姐姐,此事到了这会,又岂能不告诉她呀。” 莹玉听的云里雾去,只是发急,“师傅,你快告诉我嘛,这到底是啥事?”她拉着紫霞的手,撒起了娇。“师傅,好师傅,我要知道。” “孩子,苦命的孩子呀,师傅告诉你,你要挺住,不要太悲伤了。” 不得而已,紫霞就把外间传言对她讲了,飞虎夫人失足掉下深井,贵妃娘娘从午门上又失足坠下,跌得是面目全非。黄飞虎午门下激怒,反了朝歌,投奔了西歧。 所有的这些事儿,紫霞对小公主大概都说了一遍。 莹玉听完,泪水是不住的流淌,她都不知道擦拭了。 “啊,师傅,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么说我的母亲已不在人世了?” “啊,我的孩子。这只是外间传言,你也不可当真。” 莹玉的心中母亲占有一定的地位,对于这外界传言,贵妃娘娘是为了袒护黄飞虎,在午门上失足坠下城门的传言,持有怀疑态度。母亲信神灵,最是胆下怕事,遇一点事,都要呼唤多少次神灵,请求诸神来保佑。她怎么敢上城墙?又怎么敢跳下?啊,必有他因,母亲是断不会自己从城墙上跳下的。 到了这会,莹玉就哭着请求师傅。“师傅,你们让我回宫中吊唁母亲。” “莹玉,你去吧,师傅也不好留你或跟随着去,防着被大王知道了,以为是我们在背后怂恿。” 两位师傅不好阻拦,这事关人伦,天下至孝莫过于此,她们怎么阻拦? 当宫娥禀报纣王,“陛下,长公主来了。”纣王一时都没有费解过来,问身边的太监道:“哪个长公主?” 贴身太监于二,正是尤浑的亲信,他附在纣王耳边细说,“大王,你怎么忘了?这个就是莹玉公主,原西宫黄娘娘所生,因为体弱多病,这一向就寄养在道观中。” 纣王被那长生丸,聚情丹吃得头脑发昏,半晌才醒悟过来,想起原本是有这么一个女儿的,忙令传来,见到女儿之容,神是黄贵妃,却也兼备自己的形貌,他心里也是高兴,却听女儿说,前来拜祭亡母,他就打岔道:“啊,王儿呀,你那母亲实在不该,袒护叛臣黄飞虎一门,按说进了我皇家门庭,该是其一门荣耀,今却作此不义之举,和你父王对着干,王儿呀,你就是不拜她也罢。” 莹玉跪倒在地。哭泣道:“父王,在你看来,必是如此,可她必定是孩儿的母亲,求父王告知孩儿,母亲的冢家在哪,待孩儿去拜上一拜,略尽人子之道。” 纣王当天愤怒,黄贵妃遗体也没停殓,着人胡乱埋了,现在到哪去辨?他乃对公主说道:“玉儿,你今回宫,路上风尘,必是劳顿,且去休息,玉儿,你在宫中,当将那一身粗布衣服换了,不然,哪象是我皇家的人?从今以后,道观你就不要去了,过两天,我着人带你去祭拜你母亲。” 父王的话也是违背不得,公主是至孝的,她能不尊父命? 莹玉在宫中也没有其他去处,就暂住在母亲房间,看着母亲为自己准备的许多物件,她禁不住眼泪再流淌,细体着母亲对她的恩爱,她是喃喃自语。“母亲,你魂归何处?女儿想你了,来看你了,可是,父王之言,又违抗不得,啊,他毕竟是女儿的父王,你教女儿奈何?” 公主虽是至孝,但生性又很倔强,自己认准的事,只要做下去就决不回头,夜晚,她就穿上紧身衣,准备出宫去找母亲冢家,至于如何去找?她也没有主意,还得去找师傅商议? 她从西宫出来,只奔西北,欲从摘星楼那边出去。经过阳春宫时,里面似有男声哗语,莹玉听着,那尖声尖语,不似父王的声音,她就悄悄的贴过去,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房中****阵阵,不由人听的惊心,小公主脸红了,拿起一块砖砸向了门框。 她原本知**淫秽,却不想竟是如此,她扔去砖子,想着给些警告,要他们不要如此放肆,肆无忌惮,须给父王留些面子。 各位,房中人你道是那个?原来就是宫中总管太监于二,那胡喜媚自从大王体弱,宠爱不及后,竟和太监玩起来了,这于二和喜媚正在相互慰籍,轰的一下,门框被砸毁了,于二总管吓得直向龙凤床下拱,喜媚这时也是心底发慌。 啊,这是谁呀?该不会是大王来了?不会吧,大王来了能扔砖头?再说,大王还有能耐向这边跑,只怕他早忘了这里? 待看一会,外边又没有了动静,那宫娥前来禀报:“娘娘,奴婢并没看到什么人,不定是什么东西撞来?” “胡说,要你等何用,连门户也看不好,快去找找,知道了何人速来禀报,绝不能绕了他。” “娘娘,奴婢知错了,这就去找。” “下去。都是一些饭桶。” 喜媚害怕了,定然是有人发现自己的不轨行径,给予警告。但那会是谁呀?宫中谁没有一点把柄?谁会做这个事? 拔出萝卜泥着须,一旦把她供出来,谁能有好处,这**谁能不受牵连? 这里的事,她们几姐妹之间哪个不知?大家一直是相互守着秘密,谁也没有出事,谁也不会给别人下泮,因而,这定不是原来王宫里人所为,定是有了外人进了**? 想到这里,喜媚急令于二:“于二总管,这个事很重要,说不准是外间那个大臣觉察出**的苗头,派人来查看,这事务必查清,否则你也甭想活了。” 于二总管原来是宫中不入流的小太监,后来巴结上尤浑,为其所荐,方作了总管。 喜媚给他下了命令,第二天,他就找了尤浑,请求解救自己性命。 “爷,您得想法救小人的性命,我和胡贵妃在一起被人发现了,这怎么办呀。” 尤浑得知详细,当即把他斥责:“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凭你的本事,贵妃娘娘岂是你能玩的?啊,理当死有余辜。吾作为天官,整治朝中**腐败,是吾义不容辞的事,明日,当奏请大王知道,将你这**之徒抓起来。以正国法。” 于二慌了,他是爷爷,亲爷爷的乱叫一团,又许诺了一番。 “尤爷爷,爷爷,你就是小人的亲爷爷,小的是您忠实的奴仆,您帮了小人,您放心,小人会报答您,这**里的事,爷爷,您也是清楚,不是我就想找上的,这娘娘们的事,平常您最知道,我们这些下人,不过是听风使舵,会些打点,她们就离不开了,小的昨日也不过是服侍她晚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呀?” “你也不要爷爷的叫,想把我朝阴曹地府赶怎么的?我没有七老八十,还受不起。”尤浑听他的话里有了暗示和威胁,也就没有和他较真,乃和他分析,“啊,于二总管,这宫里宫外,你想想,谁能干出此事?” 于二说:“尤爷爷,啊,尤大人,我想着了,这宫中我们也没什么对头呀,依小的看,不可能就是针对小的我。” 尤浑说:“不针对你,那会针对谁,这外边的人断不会进来,他们都忙着发财,朝中大臣四处敛财,哪里有闲心管这里的事,侠士们也不会管,他们行侠仗义,在取那不法官商的钱财,而老百姓更是不可能到这里,他们都忙着自己的生计,谁朝这里跑,啊,于二总管,这个人不会是外边的,一定还在宫中,这宫中近来有可疑的人吗?” 于二想了一会,就说:“尤大人,宫中没有其他人进来呀,除了小公主昨日进了宫,别的再也没有其他人来,难道她一个女孩子还能干这个事?” 尤浑惊问道:“你说什么,哪里来的一个公主?” 于是,于二就把莹玉公主的来历说了一番,尤浑闻知莹玉已是十六七的大丫头,就对于二说:“你先回去,她白天来,晚上就有此事,多半脱不了干系,她既然学了些武艺,此事必然是她干的。但是,现在还不能惊动她,我们现在要谨慎从事,再想个办法。” 于二领命而归,在暗中调查不提。 且说莹玉公主一宿没睡好,至午后来见纣王,见他容颜消瘦,心里是又恨又疼,不知如何对他说昨日之事,只得默默无语。 纣王只道她还是为其母黄娘娘的死而来,就对她说:“玉儿,你母亲冢家,父王已令埋在西山,你可以前去祭奠。玉儿,你一个人去,父王也不放心,派几个护卫陪你吧。” 他的语气颇酸,为了莹玉,他着人找了些枯骨埋在西山,呵呵,他这会还是爱女儿的,并不是恶人都没一点好心。 莹玉公主谢了父王,心中对他又升有了一点好感。 两天后,乃是春祭大典,今年的所有程序都由尤浑掌握,莹玉因是女子,上不了祭台,因此与众嫔妃一起,站在那观礼行列中。一位记事的老者,正在忙于记录,旁边有一位年轻人帮助整理竹简。 那青年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好一个英俊少年。 莹玉公主看见了,心里对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这种感觉,十几年来她是从没有过,甚至是朝朝思慕的念想。 这日,尤浑向纣王提出:“大王,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莹玉公主年已十七八,早过婚嫁之年,大王现在身体康健,何不为其选一附马,择日完婚,成其百年姻缘,公主一定会心生感激,这样也可把她从伤痛里拉出来。” 纣王道:“爱卿之言甚善,然一时到那里寻找适合人选。” “臣举一人,包大王满意。”纣王示意尤浑说下去:“大王,徐容大夫的大公子徐仪怎么样?” 纣王眼前依稀有那徐仪之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青年,他对尤浑赞道:“尤爱卿,你不愧是寡人的左膀右臂,眼光错不了,着人把他找来,寡人有话吩咐。” 这正是: 莹玉公主身侠义,奸贼眼里却讨嫌, 施个计谋撵出宫,**再也无人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七回结良缘夫妻恩爱为正史父子丧身 第三十七回:结良缘夫妻恩爱为正史父子丧身 那日,纣王命尤浑将徐仪叫来,当面吩咐:“寡人闻听徐爱卿饱读圣贤之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善知礼仪,实是乃父当之无愧的传人,今得尤爱卿举荐,寡人欲将公主玉儿许配于你,徐爱卿,公主乃金枝玉叶体,你万不可辜负,寡人但有所耳闻,必不轻饶与你。” 徐仪诚惶诚恐,连拜数次。“大王,小臣能得配公主,何如山鸡配凤凰,敢不尽心竭力?岂有辜负之理,但得陛下成全,必捧如仙贝,视如珍玩,小臣为陛下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求陛下玉成美事。” 纣王对徐仪很是满意,无论相貌还是说话,都相当得体,若是朝中选美男子,徐仪应该算一个,呵呵,他莫非就是城北的徐公? 纣王看到他的美貌,当然满意,就想着这样总算没有亏待女儿,虽说她失去了母爱,但有这个美夫君总算补偿了,十几年来对她的亏欠多少补上了一些,使她不致太遗憾,太恨他。 想到这里,纣王心里欣喜,对着徐仪微微点了下头,道:“唔,你的话还中听,还不错,你且下去吧,朕再和公主说一说。” 尤浑在旁,就对徐仪说:“啊,陛下都允了,恭喜附马爷呀,还不快快谢恩。” 徐仪慌忙跪倒,三呼万岁,又改了称呼,称为父王。“父王,儿臣愿父王江山万年,万年,万万年。” 徐仪说话得体,人才相貌,聪明机智,这两样纣王都很称心,就着人将徐容叫来,徐容这才始知事端,他跪在纣王面前,眼中含泪,喜忧参半,叩谢皇恩浩荡,纣王大喜,责人造附马府,择日完婚。 纣王又着人传旨于公主,公主知道这件事后,她也不敢闹性子,那时候,女人的命运大抵如此,她只能怨父王对自己太狠心,刚回到宫中,刚对他生出一些同情心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嫁出去。 莹玉公主知道,这或是有人作拓,嫌自己碍事,作弄她和父王的,她就问纣王,“父王,你为女儿找的是哪一家公子?” “玉儿,你放心,父王决不会让你委屈,他乃是典史大夫徐容的大公子徐仪,长的是一表人才,足可相配与你。” “父王,你这样说,女儿羞死了。” 莹玉羞红了脸,附马乃是史官徐容之子徐仪,她的眼中,刹时现出祭祀那日远远瞧见帮助史官记录典籍的青年,不知是他也不是? 她胡思乱想一阵,却也不敢抗旨,回了宫中,她再也无心外出,只能静待佳期。 吉日到了,他们奉旨完婚。 话说那日,附马徐仪迎娶公主过府,礼成,附马挑了盖头,见公主貌美如花,身材又矫健,当真狂喜。 “我徐仪祖上哪里修来的福气,得配公主,小人是三生有幸。” “公子,真是你?” “公主,是我。” 公主看到附马正是春祭时所见识的青年,乃是日夜想念之人,亦觉开心。 当下,他们夫妻行鱼水之欢,甚为乐趣,夫妇恩爱,相互尊重,相互配合,相互了解,享尽了齐人之福。 可惜,这样的好时光没有多久,就发生了变故。 这日,徐容来找儿子徐仪,公主亦来,相互见礼,莹玉看公爹吞吞吐吐,似有话不便当自己面说,她就推说有事离开了。 “公爹,你且坐下来,我去让下人准备饭菜。” “好,你就去吧,我也有话要和仪儿当面说。” 徐容看见公主离开,语气一转,对着儿子历声喝道:“畜牲,你给我跪下。” 慌得附马不知出了甚事,双腿下沉,跪倒当地,问:“父亲,你这是作甚么?” 只听徐容道:“畜牲,你干的好事,身为典史大夫,给后人一个真实的历史,是我们史官的职责,也是我们的荣耀,你却背着我干此伤天害理的勾当,你还有良心吗?” 徐仪道:“不知父亲所指何事?” “你以为你篡改了历史,就无人知道,那小子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倒说清楚?” 徐仪哭泣道:“父亲,你有所不知,儿误上贼船,着了尤浑那小子的道,如若不改,我们全家性命难保,儿也是身不由己。” 徐容气得大骂:“畜牲,你愧为伯益之后,老祖宗在天之灵岂能安?先祖教导我们作事踏踏实实,不能来得半点马虎,所以,他能得黄帝尊敬,留名千载,先祖言传身教,更是我们这一门的楷模,畜牲,你这样一来,不是丢了先祖的德训,辱没徐家门风?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附马爷,我祝你步步高升。” 徐容说完,抬腿要走,徐仪抱住父亲的腿,苦苦哀求:“父亲,你饶孩儿一回,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父亲给孩儿一个悔改的机会。” 父亲要把他逐出门庭,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事很严重,徐仪声泪俱下,徐容挣扎着要走,公主就从那屏幕后出来,她亦跪倒徐容之前。 “求父亲给孩儿一个明示,到底附马做错什么?” 徐容见公主跪下,他慌了,也是慌忙跪下,伸出双手,开口说道:“公主,啊,啊,孩子,你不可如此,你且起来,听那孽畜如何解释?” 公主望着附马。这几个月来,他们已经相互了解,附马的一言一行她都很熟悉,现在,看着他忸怩的模样,公主知道附马必然还有事瞒着自己。 他们相处至深,彼此的脾气都很清楚,所以,公主也没有追问。她只是默默无语,眼睛却象锥子般,透进附马的内心。 徐仪在这样的目光下,实在是把持不住,公主对他的情意,他怎么不知?她是盼着他好呀,道德真君的言行深入了她的心里,这个世上如何为人处事公主最有说服力,她谨守道德礼仪,绝不会对驸马用权力。 在公主的注视下,徐仪闷不住了,他就从头至尾,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包括把公主许配给自己,亦是尤浑要他修改史记的条件之一。 公主不解,问:“驸马,你说与为妻知道,尤浑为什么要改变历史纪录,这对他来说有何意义?” 徐仪无法回答,他羞愧起来无法面对父亲,徐容就接过话题将自己所记录的事件对公主说了一遍:“公主,你有所不知,自从尤浑费仲两位奸贼来到朝歌,成汤江山就没有安稳过,后宫就没有一天清静过,他们两个为了自己的快乐,施计除了姜皇后,怂恿大王醢诸侯,烙大臣,筑鹿台,挖虿池,作尽了一切坏事,后宫不安,丞相死,飞虎走,贵妃落城,这那一件没有他们在内?公主,这一切作为史官的不如实记载,还要我们史官干什么?我和闻太师关系厚近,尤浑一直想对我下手,却没有机会,他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却打起仪儿的主意,公主,你知道吗?原本我据实记载的史实,都被他们篡改,他们将黄飞虎,比干等人统称为扰乱商朝江山的贼,而把他们写成挽救成汤江山的英雄,公主,你看他们是英雄,他们是英雄吗?” 说到宫中淫乱,公主深有同感,待徐荣说到黄贵妃,本是被纣王推下城门,公主就失声痛哭。她对奸贼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们,他们真是无法无天,这些,父王都是蒙在鼓里吧,我们,公公,我们该想法告诉他呀。” “唉,公主你有所不知,也不知他们给大王吃了什么迷魂药,大王非常的崇信他们,对他们是言听计从,宫中有了他们把持,大王怎么又能听见不同的意见,上面所说的这些事,大王当时也深陷其中,无法解拔呀。” “公公,这个事交给孩儿,由我去见父王,向他辩清楚。” “不行,他不会听的,你不要恼了他。” 见徐仪打霸,徐容就说道:“公主,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应多作休养,这事因我而起,还是由我去解决,尤浑对我施计不成而转到仪儿身上,这我应该想到,他一向就是如此卑鄙,不行,还是由我去面见大王,将尤浑的阴谋当面揭穿。” 附马苦拉不住,他哭着说:“父亲,是我错了,你不要去找他们,你会吃亏的。” “畜牲,不要你拉,惺惺作态假仁义。” 徐仪不能阻拦父亲,只能任由他去见纣王,纣王在养心殿正与尤浑聊天。尤浑正说:“大王,你真是英明,为公主选出如此佳婿,必为后世所推崇。” 纣王哈哈大笑,道:“爱卿,你的功劳也是不小呀。要不是你,寡人还没定下主意。” “哪里,哪里,这皆因陛下的圣明,才使驸马爷甘心诚愿,小臣不过是推波助澜,啊,顺水推舟而已。” 哈哈哈! 君臣大笑,闻听徐容求见,纣王即令传。 徐容进见,大礼参拜过后,纣王对他道:“徐爱卿,你来得正好,尤爱卿正在夸你家公子呢。” 徐容不喜反怒,他道:“夸什么,他必是标榜自己荐贤有功。” 纣王一愣,徐容这是怎么了?吃了冲头药,怎么着了,就是吃了火yao那也不能在朕的面前发飙,他真该死。 纣王心里的火气开始上升,但面子上还没显露,毕竟是儿女亲家,要给公主留些想头吧?徐容不知纣王的心底变化,仍然直性禀道:“大王,请饶恕臣子死罪,臣有此孽子,实是家门不幸。” 纣王就责怪他,道:“徐爱卿,你这是什么话,哪有贬低自己儿子的道理,况今为附马。亦是寡人半子,何事令爱卿如此生气?” “陛下,家门不幸,孽畜作了败我徐家门风之事,信了此奸贼谎言,将历史记录尽情篡改,将那不利此贼的记录,他们是烧的烧,改的改,陛下,贼子如此做,还要我们史官干什么?伯益地下有知岂不愧疚?陛下,要我们史官难道只是为了作虚构的事?陛下,这不能,有失古道,今臣子作了如此大事,臣岂能没有罪责?啊,臣是悔恨不已,他今贵配公主,臣不敢有所求,愿替其一死,以弥补臣子之过失,但是,陛下,尤浑那奸贼是此事件的始作俑者,所有的事情皆从他起,求陛下一并赐其死罪,以彰显陛下法令森严。” 徐容手指尤浑,言辞诚恳。 纣王面对尤浑,目露迷惑。“尤爱卿,徐爱卿说些什么?这有什么好改的?” “他们做史官的就是要真实的记载嘛,寡人若有错,他们也是可以记的,这是他们祖上伯益留下的规矩?啊,先帝们亦皆以这个为镜子,所以能知古今。” 尤浑面色稍变,赶紧下跪,对纣王头磕如捣蒜。 “陛下,贤明的陛下,臣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呀,臣此心对成汤江山忠贞无比,可追日月,陛下,徐容大人所作记录,但要忠于历史,臣也是无话可说,怎么会要他修改?贤明的陛下,徐大人嘴上一套,背里一套,他把陛下所做之事,尽情夸大,皆使陛下于后世不利,让后世之人阅读了以为陛下不过是一昏君,臣每令其修改,他仗着是闻太师面前的红人,不予理睬,陛下,臣这里有他所作的史册原册。臣不妨将其中几段,拿出来念上几句与陛下听,陛下,你不要生气,你听着:帝辛十二年仲秋,帝无道,无故诛皇后,驱亲子,史所未闻。帝辛十三年孟春,帝昏庸,依奸贼尤浑之计,假征讨北海之名,骗来四大诸侯,致使东南两大诸侯无辜被醢尸,后宫淫乱,陛下常进十三四少女临幸,无道灭王叔比干……” 徐容听尤浑所念,竟然是添油加醋又加了一些词句,气得他爬起来,将脚上高屐砸向尤浑,骂道:“奸贼,这哪里是我的原册?你夸大其词,竟然都是些胡说八道的言语?” 看见高屐来了,尤浑并不躲闪,只是用手搪了一下,高屐至身体虽已无劲,尤浑却就势躺倒在地,手捂胸口高呼:“陛下,陛下,徐大夫这是要臣的命,请您阻止,救臣的命。” 闻听尤浑所叙内容,果真对自己不利,纣王已是怒气满膛,当下见徐容金殿下胡作非为,更是怒气,大声喝道:“徐容匹夫,在这里你就动手了,这还了得?寡人在你心目里就是这样,一点地位都没有?” 高屐砸倒了尤浑,纣王更是怒,怒起来语句都不连贯:“反了,反了,徐容老匹夫,你,你,你,真敢反了,尤爱卿,你且起来,你做的对,完全对,待寡人处置老匹夫,让他给你陪罪。” 尤浑歪歪扭扭站起来,纣王就对徐容说道:“老匹夫,你是如此的不通事故,寡人说过的话,作过的事,你记录的倒清楚,那语言就不晓得变通,说什么淫乱,荒唐,无故,无道?寡人倒象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物?留下后世,寡人还有何脸面。幸而,寡人有了尤爱卿,啊,尤爱卿,你真是忠臣呀,一但使这样的史册流传后世,叫寡人颜面何存?幸有附马也是通情理之人,今看在附马的份上,老匹夫,我不治死你,你,去吧,啊,你不如去自绝吧。” 徐容颤颤栗栗,挺起胸膛对纣王道:“大王,臣死不足惜,成汤有此奸贼,只怕宗庙难保。祖宗基业从此休罢。” 尤浑道:“陛下,他这又是花言巧语,戏耍陛下,我是忠是奸,陛下比你明白的多,心里自有公判,陛下,他这是怨言陛下,咒咒我朝江山,说什么宗庙难保,祖宗基业从此休,他是大逆不道,实该千刀万剐。” 纣王听此口舌,更是生气,哇哇大叫道。 “老匹夫,寡人给你机会自新,你尚不思悔改,还是如此诋毁朝中大臣,咒我江山,来呀,棍棒伺候。” 那一边,早有侍卫等候,得令后即把徐容压制住,一阵乱棒打来,徐容早就没有了气息,尤浑指挥侍卫暗下狠手,及至徐容断气,他尚且说;“臣之忠贞,陛下自当有明察,啊,此贼可恼,对待贤臣极尽污蔑之能事,其死也不足惜,再说,天下哪里有逆君言语之臣?他得闻太师之势,和黄飞虎早有勾结,反骨一直存在他心中,今极早打杀,断他反复之势,只能说是陛下的圣明,即便公主和附马闻之,也必称是,附和于大王。” 徐容之事,纣王已累,听尤浑之语,以不足勾起兴趣,他昏昏欲睡,挥手示意。 “唉,罢了,罢了,朕刚树立一点信心,想着努力治国,安定天下诸侯,又让这个老匹夫破坏了心情,罢了,待朕以后在理论这些事来。” 闻知父亲死得惨,徐仪欲找纣王理论,被公主拦阻。 “夫君,你这一去,但再有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况我的腹中已得郎君播下了种,扎下了根。” “公主,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但这奸贼不除,我父之冤难报,公主,你当知道,父为子纲,父仇不共戴天,我若不去找他理论,岂不是为后人笑话?” 公主见徐仪悲伤,知道他已有了悔悟,毕竟是小夫妻,恩爱的情感还在,她就说:“驸马,啊,我的夫君,论祸源皆起自奸贼尤浑,只是他的根基已深,你万不可再与其争执,唉,此贼不除,朝中永无宁日,且容为妻抽机会进宫,面见父王,把真相陈述。” “啊,父亲的死都是因为我呀,公主,你放心,我不会糊涂的,没有准备,我怎么会轻易的去找他,我一定要面见大王,和他论清楚,把此奸贼扳下台来。” 徐仪假意允了公主,暂时不会会尤浑,却又趁着公主不注意,溜出府来,径直去寻尤浑。 “奸贼,你对我说过,保我父母全家不因此事而受牵累,今你巧弄唇舌,致我父今日之死,俗话说父仇不共戴天,依你看此仇该怎么报?你前面说过的话该怎说?” 尤浑巧言道:“附马息怒,人死不能复生,你那老父,非是死在我的手里,你当知道,他在大王面前不识进退,便是死罪,啊,你也知道,大王的脾气非是我所能左右,附马爷呀,徐老大人既然已死,人死不能复生,你当以节哀为是吗,啊,你看这样如何?我奏请大王给你父亲一个忠义名节,这也算对附马爷有所交代。” 徐仪抓住尤浑衣襟,跳起来道:“狗贼,你做的好事你明白,我岂能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还我父亲命来,不然,我也必将你所做勾当,公布于天下诸侯,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驸马爷,你父已死,又叫我奈何?” “我要你偿命。” “附马爷,暂且饶我,容我分辨,我,我把后事安顿一下,再和附马谢罪。” 徐仪正楞着,他有什么情由分辨,又怎么谢罪? 那边家丁一拥而上,将徐仪绑了起来,尤浑看着徐仪所带短刀,摸了摸脖子,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你能有今天,不思都是我的功劳?今恩将仇报,拿着刀子来吓我?我岂能容你。不要忘了,我既能抬举你,也能灭你。” 那边家丁一番手脚,直教徐仪眼花缭乱,鲜血向外喷发,再也无望。 尤浑就道:“啊,你们轻一些,不要伤了附马,公主知道了,岂不责怪。啊,把那伤处擦一擦,不要走了样。” 徐容被架出尤府,悲愤交加,生理机能已被打手尽毁,如何还能去见公主?那路边有一湖,他爬到那里时,正犹豫时,后面忽然传来一股力道,他便像箭般栽进了湖里。 这正是: 巧言令色君臣迷,奸贼尤浑罪滔天。 害了一门忠烈户,致使史记此处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八回为情伤公主隐遁立太子尤费红脸 第三十八回:为情伤公主隐遁,立太子尤费红脸 不见附马回家,公主着家丁徐福,徐禄打听,不久,二人报来恶讯,附马酒醉坠入湖中,尸体已被他们抬了回来。 公主闻听恶耗,那悲痛之情是可想而知。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这半年来,她和附马朝夕相处,感情已很深,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更何况,她的肚子里又有了他的骨肉? 公主待人很随和,即便在下人面前,也从没把自己看着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这点特性很得驸马徐仪喜欢,平常直把她看着是天上的仙贝,一直是细心的呵护着,捧在手心里。 驸马如此善待公主,公主自然对他也很感激,两下里相敬如宾,再无隔阂,夫妻之间是恩爱无限,即便附马做了如此错事,她也舍不得责备,而给予了包容,所以,当驸马要去找尤浑算账,她更是紧紧拦着,舍不得他去涉险。 公主爱护驸马,阻拦他去找尤浑算账,为此,驸马徐仪很是内疚,他深爱着的公主,时常郁郁寡欢,即便是强作欢颜和他在一起,也无开怀的心机。在了解母亲黄娘娘城门遇害的真相,她更是增添了对母亲的怀念,忍受着思念和痛苦的折磨。 公主的眼色令徐仪难受,使他不敢当公主的面,为了使公主能坦诚面对未来,他想自己也须坦诚去面对。 驸马决定去打破公主的心结,让她开怀,真情去流露,而这样做,就须使公主能真正面对母亲的死,最起码不使黄娘娘成为历史的罪人,背上反贼,不贤的声名,而给黄娘娘一个客观的公正的历史,改变现有的待遇,把黄娘娘的名声正过来,将篡改了的历史改正过来,才是他的必由之道,只有这样,后世之人才会对黄娘娘重立功碑,公主的心结才会因此改变。 唉,这件事却也因他而起,是他在尤浑的授意下篡改了历史,使世人对昏王和奸贼不能有清醒的认识。 驸马思虑深远,要想改变这一切,就须找尤浑算账,彻底把奸贼的气焰压下去,故而,他不顾公主的阻拦,趁着她的不备偷出了府门。 当驸马的尸体被抬回来那一瞬间,莹玉公主呆住了,她是习过武的,见到附马的遗体,禁不住是悲从心头来,这身体上的多处淤血,已经显示他非是受了一般伤害,显然,在他溺水身亡前,已经遭受了致命打击。 “他这是为人所害所致,附马平常豪爽,并无结怨与谁,谁能下此毒手?” 公主哀叹,忽想起近来附马的反常,“啊,他必是不忿奸贼尤浑所为,欲为父报仇,瞒着她去找贼人算帐,反为奸贼所害。” 当今的驸马府,竟发生了这样的血案,这还了得? 公主欲进宫面见纣王,禀明真相,奈何后宫已为尤浑左右,总是以纣王身体不好为借口,任何人皆不接见。 “麻烦这位大哥,请你报于大王,就说莹玉公主求见。” “公主,你不要为难奴才,大王关照了,他现在是任何人都不见,违令者斩,啊,公主,你这是要我们的命?你别怪奴才不敬。” “狗奴才,你们敢?” “不敢,小的怎敢,公主,上命所差,为了活命,我们也是没办法,不得已而为,对不住了,公主。” 公主是双身人,她的腹中珠胎暗结,岂能遭受冲击?为了保存徐家的最后一滴骨血,公主只能退步。 她着人将此事告于有关府衙,那有司前来,竟是马虎了事,“禀公主,驸马确是溺水身亡。” “他既是溺水身亡,身上何来伤害?他从无结怨,又为何跳湖?” “这个?小的也是不知,必是驸马摔于湖底礁石所致,公主,至于驸马为何跳湖,本司不能为你断的究竟,这其间事因必多,或是你们夫妻之间吵架拌嘴所致。啊,驸马是和性人,受不了一时屈气,寻了短见,这个也是常理,至于原因嘛,却不关本司之事了,对不起了,公主,这是本司终审判决,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本司事物繁忙,不能为此再一一断。” 面对公主的逼问,有司官员显得不慌不忙,莹玉公主听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虽贵为当今唯一的公主,在这时却也是缩手缩脚。 如此,事隔多天,纣王竟是一点也不知这里的消息,这日,纣王在后宫闲闷,就将尤浑寻来讲笑话听,不经意间,就谈起了公主和附马的情况。 “啊,尤爱卿,那徐容老匹夫死了,死就死吧,他的岁数大了,死得着了,不知朕那驸马和公主可曾受到了影响?” 尤浑不敢隐瞒,就把附马已死的事情说了。 “陛下,小臣告诉了你,你可不要悲伤,保重身体要紧,陛下,小臣考虑到你的精神欠佳,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啊,你那附马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知父亲为陛下处死,不能谅解,心中蕴积着不满,对公主盖不如前,渐渐失了原有本性,因纵酒过度,图一时快感游走于湖边,不料路有积石,足下踉跄,一不小心他竟是失足坠湖而死。唉,陛下,他怎么忘了自己的责任,保护好公主是他的头等大事,枉公主对他如此痴情。” 闻知附马失足坠与湖中,纣王亦是感叹不已。 “唉,附马呀,你纵是对朕不满,也不该如此消沉,你可知这样一来,对玉儿打击多大?啊,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你这一死,不是害苦了玉儿?” 他想着安慰女儿几句,欲召公主回宫,奈何尤浑又禀,“陛下,公主本是双身人,近来接连遭遇不幸,太过伤悲,身体虚弱至极,已经不能前来,小臣知道了,正嘱人给与她调养。” 纣王说:“尤爱卿,你就是好心,公主多亏有你照顾,啊,尤爱卿,朕去看看她如何?” 尤浑又谏:“陛下,在这春寒之时,外间流感盛行,极不宜多动,易得伤寒,况且,陛下身体虚弱之症未消,徐仪虽贵为驸马,其父却有金殿,“大王,臣妾举武庚为太子。” 纣王诧异道:“爱妃,你这是何话,寡人与你商量,本是为举邾为太子,此亦是寡人所愿。” 妲己道:“大王,臣妾不求富贵,只愿一世安宁,不愿邾儿生在兄弟纷争中,致使兄弟阋墙。朝中因此而不安,啊,这是我们这世的罪恶。愿我儿礼让一步,能得海阔天空,使成汤江山万年长。此亦乃陛下之幸呀。” 纣王商之再三,妲己就是不肯,纣王无奈,只是叹息,又一日,再商之于王娘娘,王娘娘欣喜若狂:“大王,你看武庚雄纠赳,气昂扬,实乃帝王之相,看那那邾,一副病态样,恐难有大寿。” 纣王叹道:“王爱妃,你就不如苏爱妃,为了成汤基业,人家是礼让武庚。” 第二日,尤浑求见,纣王就把两位娘娘的意思一说,尤浑当时就急了,忙向纣王礼拜,道:“啊,陛下,且慢定夺,为臣本是苏贵妃娘家亲人,且容为臣前去,将其中厉害,细说与她知道。劝她醒悟。” 纣王说:“尤爱卿,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好事,啊,朕也喜欢邾儿,你快去快来。” 于是,尤浑来见苏妲己,多天没来寿仙宫,尤浑一切觉得很陌生,鲧娟已不在宫中,他来了也就没有人迎。 妲己闻知尤浑求见,令传。尤浑行了礼,尚未开口,妲己就说:“这个事情,本宫欲商之与尤大人,又恐大人心有所误,方今天下,正值多事,成汤江山已在一遍风雨飘摇中,我不欲邾儿生在争斗里,尔虞我诈,成汤的前景亦将一片渺茫。” 尤浑将要劝导,妲己摆手让其不要说,却转而说道:“我心意已决,尤大人来意我也知道,你也不必劝,人世间险恶我看得太多,不是我这弱女子所能想象的,那日,我不在了,再凭大人施谋,我在世一日,决不会让我儿卷入这宫廷的是是非非中。” 尤浑无法,只得告辞。 “谢谢大人关心,本宫替邾儿拜谢大人今日前来之恩,即便他不能作太子,也须领大人今日的一番心意。” 妲己抱着幼子,对他拜了三拜。 “尤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邾儿,但有我在,决不会让邾儿受委屈,这寿仙宫毕竟是皇宫内苑,尤大人,今后你就不要到这里来了。” 听罢妲己绝情的话,尤浑眼中泪夺眶而出,这么多年,自己处心积虑,阿谀奉承,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为了冀州相见的那一面?只为了那铭心刻骨的记忆,就使自己完全扭曲了人性,干了许多为世人所不耻之事? 尤浑心理受了挫折,他来见纣王,纣王道:“爱卿,你眼为何红肿呀。” 尤浑急忙回答:“啊,陛下,臣走寿仙宫外,为一飞虫迷眼,揉捏所致。” 纣王开怀大笑,道:“飞虫专向邪缝飞,尤爱卿的眼睛成了它向往的窝,不想却成了它的死缝,啊,爱卿,苏爱妃可曾愿意呀?” 尤浑摇摇头,泪水依旧是不争气的溢满眼眶,纣王就说:“尤爱卿,不如这样吧,朕依旧立邾为太子,明日金殿上,你与众位卿家举荐,寡人就宣旨,立邾儿为太子。” 尤浑尚自无语,纣王就轻轻喊了一声:“爱卿,尤爱卿。邾乃长子,立他为太子,卿意如何?” 尤浑猛然醒悟,自己竟是走神了,陛下的试探之意和苏娘娘不合呀,他慌忙奏道:“陛下,不可,臣与费大人有约,不再参与此事。再说,这事当尊重苏娘娘本人的意愿,她知道了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呢,啊,若是她不愿意,我们再勉强也无用,陛下,罢了,臣举武庚为太子。” 无奈之下,纣王叹了一口气,传旨馨庆宫,“唉,也好,朕再与王爱妃商量一下,看她可有意见。” 王娘娘闻之,却是欣喜若狂,即刻差人通知费仲。 费仲入宫来贺,见尤浑在,虽感诧异,然亦不露声色,跪在纣王面前,开口道:“臣费仲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成汤江山后继有人。大王英明,武庚满面福气,必为成汤江山带来好运,太子之位已定,成汤基业将更加安定。” 听了这悦耳的言语,纣王也高兴,宣他免礼,起来说话。 费仲爬起来后与尤浑互相施礼,互道贺喜之词。 “尤大人,陛下英明,立了太子,我们做臣子也该为他高兴。” 费仲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尤浑则是懒懒散散,空作应酬。 “啊,陛下定下了太子,这是好事,普天下人都应知道的好事,费大人,这事是你喜我也喜,天下人都该同喜,成汤的基业有了接班人,举国同喜呀。” 各位,这里的话提且丢下不表,只说自那日后,尤浑家中遇了刺客。尤浑的行事更是消极,行动打不起来精神。 这日,前方传来捷报,太师闻仲东海又见奇功,东海平灵王经数次大战,已认罪伏诛。比干之子微子德已在太师保护下胜利返程,纣王闻报,很是高兴,连忙召见尤浑费仲商量。 纣王道:“费爱卿,尤爱卿,东海大捷,太师旬月之内,必返朝歌,当年,太师在朝歌时,要你二人前往西歧平寇,一则是你两人称病,二则是西岐尚不成气候,寡人又不舍你们离去,致使你们霸留至今,今太师一但回来,看到两位爱卿依旧在朝,他岂能相让,啊,费爱卿,怎么说呢,你做大司马多年了,带兵打仗自然在行。尤爱卿身为大司空,计谋良策自是极多,你二人协起手来,一为元帅,一为监军,为寡人灭掉那西歧姬发贼人,再取那黄贼性命,啊,想来你两人一定是不辱使命。” 尤浑费仲面面相觑,太师之威,归来必不与相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依现在的情况,他们还不如领兵西歧。 “哈哈。那些反贼,或屈服天威,不战而降,我二人则皆可立不世功勋,也能堵太师口实。太师横蛮,以为满朝文武中,只有他能带兵打仗,今也让他瞧瞧我等厉害,呵呵,那时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于是,二人请旨出征。纣王大喜,亲送三军出了朝歌城。 这正是: 费尤二人来带兵,一仗未见即遭擒。 正是昏王用此才,成汤千年江山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三十九回缺谋略也想垂名假精明枉送性命 第三十九回:缺谋略也想垂名假精明枉送性命 尤浑费仲领兵出征,正是七八月天气,太阳爆的很,特别在晌午时,晒在人的身上,就似在那烤炉旁,皮肤上的油向外冒,向下滴。 士兵们初出京城,没来由受这么大的罪,心里自是不乐意,在这爆阳下,口干的特厉害,他们只想着得到主帅的怜惜,能歇下喘口气。 尤浑费仲行走在队伍的中间,互相说着慰籍的话,互相打气。 “费大人,你我今日出发,在商朝的历史上,未尝不是一段佳话,那班武将一向小瞧我们文弱,我们就拿出本领让他们看,呵呵,闻太师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兵法有云,一鼓作气,二鼓竭,三鼓衰,我们今日出发,决不能松懈,当一鼓作气拿下西歧,擒那西岐姬发并姜尚。” “对,尤大人,我们就要打他措手不及,这次不能放过黄飞虎,西岐有他撑腰越发不得了,啊,那姜尚和姬发太胆大了,居然出兵把崇侯虎灭了,这不是让我们又断了一条财路?” “费大人呀,听说崇侯虎也不完全伤在西歧兵下,而是伤在他的弟弟黑虎手里,费大人,无论哪里,只要起了内哄,都很难立足,不说别的,就说比干和大王,他们的叔侄关系多牢靠,不也闹翻了,难道不是伤在内哄里?” 哈哈哈,两人开怀大笑,费仲洋洋得意的说:“对呀,我们兄弟一定要团结,可不能起哄,你看上一次,唉,不就是为立个太子,算什么事吗?也不干我们兄弟,看我们闹的,其实,这又算作什么?倒伤了我们兄弟感情,不过,还是尤兄大度,啊,费某不及呀。” 尤浑尴尬的应了。 “哪里,哪里?费兄说哪里去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都把它忘了,啊,这一次我们要同心,姜子牙那点本领我们还不知吗?既然能把他撵出朝歌,也一样能把他撵出西岐。”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两人越谈越兴奋,竟然是已班师回朝的感觉,他们在闻太师面前,洋洋自得,说着风凉话。 “闻太师,打仗就是这么一回事,西歧这么强大,在我们手中没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而你闻太师在北海一战就是十几年,不过是抓获一些小毛贼,在我们面前臭摆什么?” 闻太师无语,羞愧,纣王高兴。 “两位爱卿功苦劳高,太师的年纪大了,可以退后了,今后国政就由你们代为主持。” 两人为太师的气焰被他们盖下去,开怀大笑,那些为他们牵马拉车的兵士可不乐意了,两个大人在伞下谈的好不遐意,我们在暴日头下可难受多了。 就有那偏将赵垒将军前来禀报:“元帅,监军大人,士兵们实在是走不动了,可否让他们歇息,待过了这毒日头再走?” 尤浑费仲谈的正欢,正讲什么马匹牲口,如何可以相出好坏,尤浑说:“费大人,我自小就喜欢玩乐,从马经上得到了相马的方法,可以相出马匹的好坏。” “啊,尤大人,你还是一位伯乐呀,你可教教我,怎么能知道马匹是好是孬?” “费大人,这一行有二十四个切口,你只要记牢,按着这切口来办,就不会出错了,哪二十四切口呢,你听我说,啊,一是望,就好比这行军打仗,我们先在远处望,什么情况自然能了解,能打的仗我们才能打,不能打的仗我们就不打,相马也是这样,好马劣马我们得在远处望一望。二是看,看什么?看就是拉进距离瞧,看它怎么跳,怎么跑,当然,行军打仗得看天气,现在,天气这么热,我们虽然辛苦些,那西歧兵马岂能不躲起来?这正是我们出兵,一战功成的好时候,三是抚,用手来轻轻接触,隔着皮毛来接触,我们现在行军,声势如此浩大,信息自然传到了西岐,姜子牙知道了能不害怕?就如我们隔着一层皮毛去轻轻抚这条。四是摸,抚mo抚mo,先抚后摸,行军打仗就得近距离接触,我们现在不是正向西岐抚mo过去?费大人呀,简单的和你说吧,这相马的二十四切口也就是一望二看三抚四摸,五瞅六瞎…啊,多了你也记不住,但是,你只要记住,我们带兵打仗也是这个道理,和相马也没有区别,费大人,依我看,这次我们准备充分,必将马到功成。” 费仲说:“尤兄,你懂得真多,此行虽是我为主帅,你为监军,但我在计谋上不如你,你要多多出谋献策。” 尤浑说:“那是当然,不是我的计谋,我们兄弟在朝中如鱼得水能有多年?” 费仲点头称是,尤兄果然学识高人一筹。 赵将军请令休息,尤浑听到了,却佯作不知,这会刚被费仲推崇,他自然需出个点子,接过费仲的话头,他依然在说:“费兄,不能准,我们当一股作气,直抵西歧。” 费仲道:“尤兄说的对,你的计谋多,对,不能准,加速前进,扰乱军心的一律处斩。” 军令一下,众借缄口。此去西岐,却是路程遥远,走了多天,队伍方才过了五关,三军将士皆有怨言,然都不敢明说。 行军途中,五关将领犒劳远征将士,费尤二人第一次单独用兵,自是得意,得到五关的犒劳,他们吃得是肚饱腰圆,在华盖下是逍遥自在,直把苦行军当游乐,尤浑还不时训斥不能跟上队伍的老兵。 三军将士连日奔波,大多是老弱病残,苦不堪言,伏天行军中暑的又极多,至五关外三停人马就已经病倒了一停。 由于天气太热,尤浑传令轻装上阵,兵士都应了,脱了衣袍,舍了辎重,在歧山中搜寻起来。 各位,在这里插上一句,看过封神传奇第二部的朋友都知道,其时西岐主力大军多在南疆,西岐内部兵力并不是很多,但即便如此,也足够应付尤浑费仲这等熊包了。 岐山在子牙的布置下,就似一座迷魂阵,尤浑费仲带兵在山中寻了多天,也不见西歧的人马,尤浑就对费仲说:“想必姜尚闻天兵来到,他怕了,躲了起来,既如此,我们也不和他们捉迷藏了,今全军主力集合,直捣西歧老巢。” 费仲附和:“尤大人之言极是。” 他们带着朝歌数万兵马,自七八月出发,到现在,已是九月半了,正是夏末秋初,这时节的天,就似那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在那山间更是如此,白天还是酷暑难当,至夜竟下起了雨,寒气瞬间罩上将士的心头。 那雨说也奇怪,一连下了多天,淅淅沥沥不见停下,三军将士在山中无有衣袍补充,伙食给养又不继,饥寒交加,他们哪里还有战斗力?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有厌战的情绪,至此更是不堪。 兵士不想战,纷纷请求回兵,尤浑虽怒,却也没有办法,嘿嘿,这是天要亡他了,恼怒的他虽斩杀了几个带头的将领,却挡不住大势,无有办法,他只能将军队收缩,撤至山中。 岐山延绵数百里,藏进一支军队自是没问题,尤浑费仲的队伍饥寒交迫之下,依山避风雨,四面皆陷入不知觉的地步,这在尤浑看来或是隐蔽的好地方,却不想这也犯了兵家大忌,一旦四面山口被堵死,他们就只有被困死的命。 费仲不识好歹,依然夸赞:“尤大人,这里真是好地方,若不是带兵来打仗,我真想常驻于此,游荡山水。” 尤浑默默无语,到了今日没有找到西岐贼寇的巢穴,这是他的失策,或是带队的信息错误,看到疲惫不堪的兵士,哪里还能在战斗?哪里还有初出朝歌的声势?唉,若是就此收兵,脸面何在? 他依旧想着困兽之斗,却不想四面楚歌以至,至一日天晴,尤浑正想带兵出击,却被迎头一阵困打,再一看,这岐山的四面俱已是西歧人马,锦旗招展,也不知西岐来有多少人。 尤浑所带的兵马本已无斗志,到此是纷纷束手就擒。 尤浑想逃,却被武成王黄飞虎枪挑下马来,费仲见机不妙,窜过了一个山头,却又被黄飞豹挡住,只是一招,就把他砍下马,绑了起来,押向西岐城。 当时,西歧城即传出儿歌: 尤浑费仲大奸贼,巧言惑语迷昏王。 肠内花花落骂名,却想欺世扬万年。 带兵出了朝歌城,也似威武熊模样。 耀耀巍巍到西岐,一仗未见即遭擒。 西歧丞相巧施计,二人犹还不自知。 成汤地下若有灵,怎不羞愧怎不惭? 这样熊胞也带兵,祖上威名哪里搁? 昏王你若不醒悟,江山迟早要变姓。 那日,押解尤浑费仲进城,二人听儿童歌声数落,羞得面目通红,头垂至地。押至武王姬发面前,尤浑犹还挺直,子牙道:“这奸贼尤浑,见了我主武王,为何不跪。” 尤浑料知不免一死,乃正直身躯道:“我身为天朝之臣,只知有辛帝,岂有跪你这下邦番王的,今既已遭擒,唯求一死。” “啊,狗贼,你当真是不跪?” 面对飞虎怒问,尤浑料知多年的积蓄难平其恨,终了还是难免一死,既是一死,何必再装熊包,他乃大声道:“唯求一死,不跪尔等。” 子牙叹道:“唉,奸佞一生,至死方有一句忠言。” 于是,下令斩首,武王准了,武成王黄飞虎乞讨任监斩官,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行刑官手起刀落,两条魂魄飞向大泽国。 且说这一日,尤浑费仲二人凶信传到朝歌,纣王始有震惊,一个小小的下邦番王,竟敢抗拒天兵,杀了天朝大臣,这还了得? “啊,黄飞虎,姜子牙,你们铁心反叛,朕岂能相饶?” 各位,奸贼死了,却是成汤的英雄,他们带成汤兵,吃成汤俸禄,代表着当今天子,代表着所谓的正义。 而子牙姬发黄飞虎等人,无论有多大的缘由,既然反了成汤江山,就是乱臣贼子,若是他们被镇压,身后毕定是骂名千载,只因后来他们取得了胜利,胜者为王败者寇此乃千古不变的真理,武王专政后,掌握着宣传的工具,对子牙飞虎等人推崇,对尤浑费仲编排,所以,飞虎子牙的事迹至现在才为我们津津乐道。 各位,至于尤浑费仲是不是奸贼,在那时候并不是谁说了就算,在朝歌,没有人会把尤浑看着是十恶不赦的奸人,相反,他们死在西岐,消息传到朝歌,纣王反把他们看着是英雄,作祭坛来祭祀他两人。 失了两个阿谀奉承的人,纣王也觉伤悲,禁不住作祭礼来表怀念。 闻太师回到朝歌,听到尤浑费仲二人出师,料不能济事,“大王,今日西岐贼寇比起北海之贼寇犹有过之,他日必成威胁我成汤天下的大患,不根除不行。” 闻太师急奏纣王,带兵出征不提。 当尤浑费仲的凶信传至了纣王的后宫,王贵妃当即哭得像个泪人,她来见妲己。 “姐姐,只说他二人能建功立业,不妨落如此下场。” 玉石眼又红肿,妲己拦住不让她再说,“妹妹,不可如此,这也是他们的本领,唉,纸上谈兵,多是如此,妹妹,要注意些影响,不值得为他们伤。” 对尤浑费仲的归宿,妲己心里是一片了然,唯有如此,才是他二人最好下场,她乃好言抚慰玉石。 “妹妹,你要带好武庚,只有他长大成人,才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王娘娘见苏妲己如此镇定,惭愧而归,妲己难已入眠,至夜爬起来作歌一首: 你本是相貌俊美机灵鬼,花言巧语爱怜人, 一朝得到君喜好,翻手为云覆手雨, 敢为民所不忿事,霸占朝中一柱香, 坏事做绝群臣愤,竟得尽忠好名声? 弹完琴后,焚了香,她对西方拜了三拜。 又一年,闻太师亦死于沙场,纣王又用尤浑的门客飞廉恶来为相。 各位,所有这些后事,已经不在本部书中。亲爱的朋友,要知详细,请继续看本书的第二部和第三部,不单有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故事,还有武侯争霸天下,赤鸟留屋,白鱼跃舟的故事,各样精彩尽在其间。 在本部书的结尾,还要把这里的后续故事提上一提,聊作本书的结尾,也作这三卷书的一条纽带。先提申公豹吧,本书以他为始,还是依他为止。 自从尤浑费仲两人得势,他这个做师傅的自然也是无限荣光,成为纣王最信任的国师,他就借口为纣王炼制丹丸,聚集三山五岳道兄帮助尤浑费仲作恶。 与此同时,申公豹也得到了非同一般的享受,借炼制丹丸采集药物之便,玩乐天下山川名胜,遍访美女由尤浑交与纣王享用,当然,申公豹也留下了一些自用,他的府衙俨然以宫中格式,盖了上中下三进院,分为三宫,将纣王不用之美女,取来尽置于其中。 尤浑当劲的时候,师傅之恩没有忘记,常来常往于申公豹的国师府中,那些道兄就多被他荐在有实惠的岗位。其时,申公豹在朝中当真很跩。 而尤浑费仲一死,闻太师回朝,申公豹身价则是一落千丈,就有那门人弟子张罗张望两个勾结上了上进院内的大小夫人,叫做姹紫嫣红的两位美人,他们肆无忌耽的纵情行乐,全不把申公豹放在眼中。 申公豹彼时亦发老矣,无有了作为,即便美人现了诧异他也只作不知,把那事情深藏在肚里。 朝歌城北有一山,山脚下有一眼井,那井水清澈,甘甜,一年四季从没见底,不论其它地方如何干旱无水,朝歌城百姓在此都能饮上水,老一辈传言,此井下通北海,乃是北海在朝歌留下的海眼。当时,人们把它敬若神明,遇节遇灾必来井边焚香跪拜,乞讨海神的保佑。 这一天早晨,前来取水的百姓被眼前之景所惊骇。只见一老道头下脚上倒插在井中,正把井填满,有相识的人看出是朝中申公豹老国师,自去报官不提。 申公豹在那井中,早死去多时,尸体被井水泡的老大,已无法取出,有关府衙不得而已将井填了,再从其它地方打井取水,无奈不是无水,就是水井打出来后,没用多久也就干枯了,根本无法供应朝歌城北那一方百姓的生活用水,不少人因此而迁徙。 各位,这个故事才是申公豹身填北海眼传说的正源版本。此也是本书的第一个收尾故事。 再说那一日,天下诸侯大会孟津,西歧武王在姜子牙的帮助下,取得了霸主的地位,(至于当日详细情形,本书还有第二部《诸侯争霸》和第三部《一统天下》,在那里会作详细解答。子牙又兵分四路向朝歌进发,其间大战也不在本部书中,请各位依旧向后两部书中寻找。) 且说西岐的四路大军打到了朝歌,飞廉恶来见不是事,开了西门迎黄飞虎仁义之师入城,飞虎带着一众诸侯将王宫重重围住。 这时候,武成王黄飞虎气势正旺,带兵入宫劝纣王学尧,舜,禅让帝位于武王。 纣王此时虽是醒悟,却也是悔之莫及,思自己年老,而子尚幼,这王位不能保,断送在自己是手里,也是愧对先祖,然已无再争的力量,现下只能是刀俎之肉静待解割,若是妥协了,则把帝王的威势尽失,若是不妥协,今日只怕难以善于,拼怕还是一死,这心头一口恶气却难出,罢了罢了,且随他去,看能有何结果? 思虑到此,纣王就扭头不予理睬飞虎,眼向殿堂外飘去,看到一些兵士受差遣将柴草架于殿前,他就伤失了本性,思绪模糊起来。武成王黄飞虎却是耀武扬威在眼前,手中刀尖指向那案上的竹简与长笔。 这一会,纣王暗自伤神,思自己年岁已大,还能有几年活头?断不能在这个年纪上,再做违背祖宗遗德的事,还须争一争,也为后世留下一些荣耀。纣王精神振作起来,就将那燃起的烛火,抛向了殿外草上,殿堂外的干草碰上明火,只一会儿,便熊熊燃烧起来。 纣王还有如此声势,飞虎心神受慑,慌忙退出殿外,毕竟这是他以前的正主,以情以理,在没有得到子牙和武王的指示,没有得到禅位诏文时,飞虎不能再用强硬的手段来规正纣王。 当飞虎劝纣王醒悟,并令人架出火海中的纣王时,纣王却并不顺从,拿起案上的尖刀乱刺一番。这一会,为了正他本性,正他罪魔的源头,纣王并不惧熊熊燃烧的大火,在火海里依旧为最后的尊严作抗争。有那不忍烟熏火燎的内监想避向一边,亦被他刺伤阻止。 飞虎欲再劝纣王时,他哪里又肯出来,只是不睬,在哪里默默念叨。 “你死了心吧,朕无诏可下,让你们这般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徒留下千古骂名吧。” 飞虎感叹,挥手间整个宫殿已俱在火海中,更有那宫娥太监,跟随着纣王一同奔赴极乐世界。火光中不时传来他们凄惨的嚎叫声。 “好奸贼,谋害人君,篡权夺位,你们必将留下千古骂名。” 纣王之殇,势气非凡,黄飞虎感叹之余,不住摇头,他尊着子牙的令旨,将那三宫娘娘,太子并一班宫女太监聚拢出宫,一起向孟津而来。 武王闻纣王之殇,亦是感叹。 “唉,天道如此,非孤本意。” 子牙召集天下诸侯,再会孟津,启曰:“昏王已死,天下不可一日无主,太子年幼,不足已当事,吾等当学尧舜,任人为贤,在当世诸侯中选一德能配舜尧之人来治理国家。” 其时,能抗争诸侯之首的唯有西岐武王和东伯侯姜文焕。 而东伯侯姜文焕苦战多年兵微将少,已不足抗衡于西歧人强马壮,那武王推让与彼的时候,他是惶恐不已,坚不敢受。 呵呵,相互推让,亦是无果,无奈之下,武王就做上了霸主之位。 子牙于是宣告天下,道:“天下大变,必有因果,商朝冰消瓦解,昏王之死,皆因朝中佞臣当道,后宫入住妖后,今武王主政,为贤臣起冤,以佞臣之血祭旗,尤浑费仲二贼已诛,飞廉恶来却已等待,皇天做证,这冰消瓦解之恶,非他们不足以警后,乞求斩杀,昭告天下。” 于是,恿乱朝纲的佞臣飞廉恶来,及其那尤浑费仲的门徒多人,尽皆被斩首示众。 武王又欲查点后宫,看有无可用之才,留为已用。 苏妲己既至这里,知必难幸免,乃嘱求见姜子牙,子牙见之,妲己开口说道:“姜丞相,本宫至此,唯求一死,以长伴大王于左右,但思邾儿及太子皆年幼,他们无罪,若遭惨杀,恐伤西岐武王之德,天下诸侯必以幼主无罪,群起而攻之,那时,武王的功名,皆因此一念差错而毁。” 子牙闻听苏妲己有如此见识,大为震惊,这样的见识在一个女子身上,真是难得。 “难得,难得,贵妃娘娘的见识就是这世间男子只怕也是少有。”子牙深深的对苏娘娘施了一礼。“贵妃娘娘请放心,子牙誓死保两位小殿下平安,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妲己乃道:“丞相,妾等俱是亡国之妇,本应如新主差遣,然大王若无因而乱,而盖上荒废朝务淫乱宫帏的名目,天下人必不肯信,请姜丞相以妾等为祸魁罪首,一并处死,那时,武王之威自立。天下自是归心,妾今来找丞相,只有一愿,恳请丞相能照顾邾儿,妾是虽死犹生。” 子牙一躬到底,道:“贵妃娘娘所虑甚远,子牙佩服,贵妃娘娘有此亮节,实是可佩,子牙必禀我主武王得知此事,从而成全娘娘。” 闻听苏妲己之语,武王感叹之余,传令召。妲己缓步走上金殿,早已惊闻四座,惊艳于妲己的容貌,武王亦是颤动不已。恨自己不能早得认识她,“啊,若是得早识,不做王侯又如何?” 这个时候,武王就想到了哥哥,清高的伯邑考为什么会愿意留恋在朝歌。 看到武王失态,子牙在旁,连咳数声提示,武王方才警觉,然想好语句,皆一时忘却,说话语气便支唔: “你,你,你就是那妖妃,妖后,苏妲己?” “大王,臣妾苏妲己,是人,不是妖。” “啊,是,你不是妖?” “不,不,大王,臣妾是妖,祸国殃民的妖魔。臣妾对不起长公子伯邑考,就是那万恶的妖狐,万恶的狐狸精。” “啊,你是妖魔?你是狐狸精?” 武王失态,子牙忙来打圆场,令妲己退了,“啊,你且下去吧,我主武王乃是圣贤的化身,你既然是妖狐的化身,岂能会被你妖狐迷惑,去吧,快退下吧。” 得子牙相助,妲己致福退了。武王甚为惋惜,随即让子牙昭告天下:“查辛帝后宫苏氏妲己,本为狐狸化身,王氏玉石,乃是琵琶转世,祸乱天下,慵惑纣王,醢大臣,诛皇后,皆出她们之过,西歧武王起仁义之师,擒二妖妃于此,武王贤明,不为其妖色迷惑,今乞告天地,斩两妖妃。仍奉太子殿下武庚为幼主,作朝歌之主,又着西岐姬氏亲王姬叔蔡,姬叔管,姬叔霍三人在此协理朝纲。神灵共鉴,莫敢欺心。” 闻知此告,妲己乃厚嘱幼儿邾:“儿呀,你今年龄尚小,为娘将告辞你到远方,实在是不放心,从今后,你要自己学会自立,但要有事,去找那姜子牙姜丞相,他必能保你渡过难关。” 邾此刻才是不到十岁的幼儿,母亲的话,他是似懂非懂,然妲己伤感之情,他还能体会,当即,他抱住母亲的双腿,不忍分离,哭泣着喊道:“母亲,母亲,你要到哪里?为什么不带上邾儿?” 那些宫女,内侍看着,皆忍不住流泪。 这正是: 妲己亦是贤良母,母子分离心伤悲。 幼子一但有着落,大义赴刑不皱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恨海情天 第四十回妲己魂归封神台黑夜书成泪花流 第四十回:妲己魂归封神台黑夜书成泪花流 各位,子牙会晤苏妲己,其间定是还有许多要情要说,上一回因为章节紧凑,没有尽力分为,在这一回里就有必要再为大家分解一下。 子牙曾问妲己:“苏娘娘,你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有如此胆量?子牙又以何罪名将你和王娘娘定罪?” 妲己知姜子牙的意思,他是想推脱以下伐上的罪名,为后人留下一个美名,唉,事已如此,我何必还和他强解什么对与错?当下,她就对子牙说:“丞相大人,西岐长公子伯邑考既是因我而死,你正可借这条由头,把这个罪名安上,以我为狐狸转世,迷惑公子即可。” 子牙听了,正暗合他意,心里高兴,乃再追问,“苏娘娘,你既是狐狸转世,可知王娘娘又是何物转世?”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子牙,故他有此一问。唉,若说王娘娘也是狐狸转世,这世人难免瞧出端倪,难道成汤江山竟是建立在狐狸窝上?那后宫娘娘,嫔妃,美女子竟都是狐狸转化,那么,我们就想问了,这黄娘娘,姜娘娘,杨娘娘,她们是也不是狐狸? 他们若是得不到确切的答案,或就会在背后数说西岐武王,说他不过是以霸权将罪行强加于成汤子民,武王的贤明不足为信。唉,他们若是这样问了,这叫子牙如何答?难道说要子牙承认这只是杜撰,这一切只为了有一确切的理由来应对后世。 当然,他们或还会问,“姜子牙,你从何得出王娘娘是狐狸转世?莫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依我等看,武王的贤名只怕是假的,说什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只怕也是假的,西岐这般徒众亦怕是徒有虚名。” 想到这些,子牙越发难下断语,若纣王的后宫只有一个苏娘娘,把狐狸精这个罪名加在她头上也还罢了,但还有一个王娘娘,加诸在她身上用什么名目恰当呢? 苏妲己看出姜子牙的难处,乃道:“姜丞相,妾也知你的难处,若是无因而使西岐的大王发兵朝歌,天下臣民必为不服,不若这样,王娘娘玉石既是来自岭南,那里盛产水果枇杷,玉石又极爱吃它,平常更是千里骑送以它为养容,丞相不若以她转自枇杷,这世人必为信任。” 听了苏妲己以番话,子牙也很动容,处处为他人着想,这种情怀真是不容易呀,一个女流之辈有这样的胸怀,更不容易,可她这样贬徘自己,一心赴难是为了什么?难道这样对她有什么得算吗? 枇杷枇杷,琵琶若何?且罢,容我在问一问她。 子牙想着就问了,他见苏妲己如此坦诚,问的也就不假思索,“啊,苏娘娘,你一心赴难,对你的孩子,你的父母难道就没有交代吗?” “姜丞相,你机智多谋,妲己的心思是瞒不了你的,邾儿既已托付于你照顾,也就罢了,我怎么还有不放心的地方,难道是对丞相你不信任了?丞相,我如此做,只是想求你一见事,我的死讯切莫让它北传,啊,我的父母知道了,他们能不伤心,我那莽撞的哥哥知道了,又怎么能不起兵?” 果然有计谋,子牙叹服,她这是借冀州的力量在向他施压,她死了也罢了,冀州的兵马打过来,岂不是又让武王再费了心思,这一战将歇,再战岂不又费周张?对,冀州那一方的兵马应该以安抚为上。 子牙向妲己施了一礼,“苏娘娘果然是看得远,古今美女如苏娘娘者,少矣,子牙决不让苏娘娘为难,一定如娘娘所愿,妥善解决冀州的问题,让苏老侯爷老有所安。” 妲己谢了,道:“丞相,有你如此一说,妲己去的心安。” “不,苏娘娘,让你这样聪明的女子赴难,后世之人能不骂子牙?啊,苏娘娘,你可还有其他想法?子牙一定成全。” “丞相,妲己无求了。” “苏娘娘,你无求了,子牙倒还有一求,不知娘娘能允吗?娘娘,子牙还想知道你的过去一些事端,望一并告知。” “这个、、、”妲己略有犹豫,“姜丞相,妾明白你的意思,这也是可以做的。” 子牙再施礼敬,道:“娘娘,你如此大德,冀州百姓会念着你的好处,子牙在这里先谢了,啊,你去吧。” 、、、、、、、、、、、、、、、、、、、、、、、、 那日,妲己上了断头高台,在三军面前现了容貌,风起处,衣袂飘舞,恍如九天仙女下凡,众将士皆看得目瞪口呆。 “这样的美人今天要断头,天呀?她这是遭的什么灾?” 更有朝歌来的百官跪在那一边高呼:“姜丞相,大商朝走到这一步,皆是我等碌碌无为,缺少责任,没有为大王陛下尽责尽忠,致使奸人当道,与贵妃娘娘何干?她处于深宫,不问政事,姜丞相,请你法外开恩,饶苏贵妃一死。你把我们杀了,以谢成汤在天之灵。” 子牙想,非是我不想饶她,唉,若是不杀她,武王君临天下,实在是缺少有力的借口,他就对那般多官说:“你们且起,这妖妃本是狐狸转世,命该如此,我今若饶了她,倒是有违天道。我主武王授命于天,天道早有安排,上苍赋予武王君临天下的权利,必是有所依持,子牙得天帝授命,死难的众将士及冤魂野鬼且都须释怀,为他们寻一永世安身之地。子牙自受命起,不忘天帝教诲,从不敢懈怠,每有冤魂,必先安抚,无论何时何地,多年来并无差错,故这么多年,天帝从没降我西歧怪异,今武王率仁义之师,解救天下苍生,擒此妖后,欲碎其尸,念她魂无所安,特垒此高台为冢,收其魂魄并神,故,子牙在此昭告天下,凡因此妖作乱,而祸及身家,累及无辜,致使冤魂无所归者,皆可入得此台,各以星辰为映,永照他的神位,得已万代传名,妖妃在此,亦得功名,她因得看护众魂,聚得功德三千年,其后必有报应,即便黑夜也会有善士为她翻案,使她得飞升天界。” 言罢,子牙将打神鞭取出,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阴风阵阵,子牙在那里每念到一个冤魂之名,便在星位图上勾取一位,又作兵士亮起一盏长明灯,高台四周瞬间灯似盘龙,相映成辉,高台上,美人灯映下更是娇媚。 行刑将官腿底打飘,早已魂飞天外,手中的鬼头刀歪向一边。 “我的妈呀!这样的美人,要在我的手里遭殃,我怎么下得了手?” 子牙号令催促,刑官驻在思慕中,哪里还听得见鼓声? 子牙怒气横生,要拿他问罪:“令行不举当为混,我西歧岂能有如此混将军,今若留你,成了三军笑话?必不能饶恕你。” 看到行刑官被责下跪,亦要受牵连,妲己一笑,向子牙求情道:“姜丞相,莫栽无妄之罪,此位将军对妲己的爱护之情,妲己心领,啊,妲己不过是一狐妖,有何德能,得三军将士如此相看,姜丞相,上苍且有慈悲胸怀,妲己不才,可否为众将士弹上一曲,以解他们对妲己的相慕之心。” 子牙被妲己的话咽堵在那,倒也想不出反驳,这三军将士都在望着他,倘若他太严,显得太没有人情,令三军将士不能容,也罢,且准了她的要求,让她最后在弹上一曲。 于是,子牙着人将妲己那日日弹唱的古琴取来。 妲己睹物思情,一曲千古绝唱《大风歌》,气势恢宏,曲调优美,震撼了无数将士的心,三军将士听了,尽皆流泪。 呵呵,此曲如何是好,各位且听: 大风起高台,将军心生疑? 握着手中刀,杀敌在战场。 前乃一妖魔,纵容起祸端, 而今以为擒,一去不复返。 遥思少年时,也为春动怀, 及至得君宠,纵情取君乐。 父母得君恩,兄弟承君禄, 满门皆上品,得保家业康。 忽忽十多年,又动思春qing。 琴里结知音,曲中述衷肠。 可怜光阴短,相思难尽言。 琴折弦已断,曲终人不在。 只恨相见晚,此生已虚度。 情若有归处,告知在何方? 风起高台动,壮士莫心摇, 此去有所归,一解百世愁。 啊,琴音悠扬,高台下,有多少人儿的心为之颤动? 燃灯虽是超脱了凡尘,然此情此景仍令他难已平复,祖师有好生之德,对蝼蚁尚且惜,何况对人乎?他呼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丞相,这?这,是否残忍。” 子牙已知其意,“大师,你不要多说,你的意思我已明了,场面上的事无论如何要做的,至于后面该怎么样?你去作安排吧!” 子牙语气很低,然以他们两个的交情,燃灯大师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大师道:“丞相,你如此胸怀,上天都会谢你,必会让你万代流名。” 大师念着佛号,下了高台,呵呵,自此后,西歧军民再也没有见到他,不知他何去了? 各位,燃灯大师一直在三部书里,其中第二部讲到他的事迹比较多,这第一部因是写情,对他提到的稍微少了些。 且说妲己一曲将完,行刑官更是目瞪口呆,不忍动手,他竟然跪拜在妲己脚下,痛哭流涕。 “娘娘,娘娘,美人娘娘,恕小人不恭,不该对你举起刀来。” “娘娘,娘娘,天仙般的娘娘,小人愿代你一死。啊,啊,丞相,小人愿以死代娘娘。” 说着,他竟真将刀抹上了脖子。 妲己并不应他,忽听琴折弦断,最后一个音符像那无线电波越过群山,飞向远方。 三军将士竟皆拜倒。齐呼,美哉,美哉。 妲己则是慢慢的抬起头,目视着远方,对着家乡的方向,连拜了数次。 众将尽皆掩目,都已动不了手,妲己哭了,她纵身一跃,跳下了高台,直跌得三军流泪,香消玉焚。 、、、、、、 此情此景,子牙亦是不忍,作歌一首以记述: “机智灵敏美无双,德配君王究可哀, 若非生在乱世中,不致婵媛染尘埃。” 武王心中亦惜,听说详情亦是嗟叹不已。嘱予厚葬。(注明一下:在封神传奇第三部尾部妲己又现,亦是作者美好的愿望,各位切勿歪解。) 天下安定,武王分封诸侯。(其时,洪锦和龙吉公主带一路人马向着北方追逃窜之敌,通天教主手下的几员大将和洪锦决战在锦城,败后,教主一支渡过大江,安居朝鲜半岛。) 其他人本书暂且不提,单说武庚仍坐镇朝歌,由三亲王监理,后来武王薨,周公旦扶武王之子成王即位,三亲王姬叔蔡,姬叔管,姬叔霍协同武庚起兵反周,失败后三亲王死的死,囚的囚,武庚彼时已成年,周公旦岂能相让?一并将他予以斩首,周公旦即是后世称的周公,后人著有《周公解梦》一书,传于后世。 呵呵,各位,本部书提到的线索特多,虽是三千多年前的故事已无对正,但应着本书提供的线索,须把结尾的故事圆满,故在这里再把妲己之子邾的去处一提,以免使本书出现收尾不应的错误。 彼时,王子邾被武王封在今天山东省一地,国名以自己之名命之。曰邾国,多少年以后,后世子孙又将国名改为邹国。这样一来,邾的后世子孙姓氏也就益多,如,成汤本是子姓,后世子孙有晓得自家身世的,不敢以成汤之姓为名,改姓为王子的王姓,是的,他们祖上本是成汤的王子,这样一来,他们遂成王姓先祖一支。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不敢改王,就按邾的音改姓朱,另还有一部分改姓为邹。 哈哈,到这里就有些走题了,头有些昏,胡侃到此,我们还是接着正题来。 商周演义最后一回叫马放南山兵戎歇,写的是周公嫉妒子牙的才能,把他挤出了周都镐京。 且说姜子牙被封在齐,放了地方官,呵呵,接过官印,他就走马上任了,这齐地,就在今天山东省之内,自成王之后,念其功德,皆呼姜太公。因其行事并不依周王朝脸色,是故齐鲁之地,逢年过节皆有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之语。 子牙那日告辞武王前往齐国,曾到朝歌一游,武庚年少,对子牙还是很恭贺,而原来成汤王朝中的一些老臣则对子牙不以为然,语言时有冲撞,道他亦无大量,苏贵妃如此和善的人儿都不能留。子牙不好辩解,只得再行告辞。(当然,尚父的到来,三位亲王自然热情接待,他们对尚父的敬佩和同情都在其中,以尚父这样的才能,都不能留在镐京协助大王,四哥周旦的品德,我们兄弟不敢苟同。各位,这里就为今后武庚起兵反周,三亲王协助埋下了伏笔。) 子牙告辞朝歌众人,为着报恩,他又来到宋家庄,宋异人夫妇却俱不在人世,其子侄接待了子牙。为报宋异人夫妇当日之恩,子牙许其金银无数,帮其盖了豪宅。 却说子牙原配马氏,闻此讯息,气恼现时丈夫张三无用,只能卖青菜度日,忍耐不住,她就破口大骂:“你这杀千刀的,趁子牙在朝为官时,勾引了我,甜言蜜语说了许多,我能如何不上了你这贼子的当?既跟了你,又无安家立命的本领。整日还如当初,游手好闲,靠卖青菜那里能养家糊口?我是瞎了眼,错跟了你,没屁眼的东西,你是坏事做绝,怪不得绝子绝孙,天哪,这样的苦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呀,这苦海那里能脱了?这罪孽何时又是个尽头呀?” 她整日絮絮叨叨,张三听的烦躁,实在受不了,两下就动了手,此时,也没有人来劝架,马氏吃了亏,忿不过,至夜深人静,竟是悬梁而绝。此事传至子牙处,子牙极重情义,仍旧派人裱礼祭拜。 至于朝歌第一勇士武成王黄飞虎,正应那句“英雄多舛世”之语。后来,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啊,时光飞逝,三千年瞬间即逝,但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三千年却无几多,实在是漫长,漫长,三千年,可以改变许多,可把真的说成假,可把没有的事说成发生过的,虚的成实,死的也被说成活,而且栩栩如生。 三千年,实在是太长,三千多年后,有一位青年,从连云港乘火车到了西安,看了秦始皇的兵马俑,又看了骊山的风光,然后到了古城咸阳,武王当年的国都镐京,那古色古香之地深深的震撼了他,求知的yu望牵扰着他。 他混迹与市井,与贫民结伴,见识了世间许多不平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阿谀奉承,花言巧语,张冠李戴。青年性耿直,对这一切都是深恶痛绝,凡此种种皆格格不入,贫困使他难懂诗书,潦倒更是不通事务,若非得识网络,也难成这千古奇书。 得司马之坚强,存陈胜之志向,为结识千古文明的奥秘,青年人不断的汲取各方面知识,只是眨眼间,二十年美好的青春便逝去了,一晃,青年已年届不惑,步入了中年,他常为叹息,胸怀大志,却一事无成,是否秉性太过孺弱,是否太过迂腐,是否考虑的太多,呵,该出手时就出手,该醒悟时就醒悟。 他偶于一日结识了网络,灵感更是泉涌,便从三千年来说起,为后世留下一个真实的封神正源故事。他无意得一网名黑夜,遂以此著书立说。全文写到此处,他就深为苏妲己的冤屈所震撼,乃作歌一首以记: 妲己,妲己,你好美,千年的冤屈你扛背,说完你的故事,我为你伤心,为你流泪。 妲己,妲己,你好美,你是智慧的女孩,你是纯情的女孩,为你伤悲流泪,为你心已碎,问你若无此多才,哪得君王宠不改。 妲己,妲己,你是美丽的女孩,你的故事,让后人回味,多少人为你流干眼中泪,妲己,妲己,你的故事让人回味,回味。 各位,本书第一部到此全文结束,关于书中和妲己有关系的几个主角,黑夜在此简单说一下。 一:纣王这个人物,跨的年度比较大,从他少年时的痴呆说起,他勇托飞云阁,这是少年的痴呆,这楼阁塌了,能托吗?中年后,他荒淫无度,这里就不再烦躁,大家仔细看即可,而他老年后,对女儿稍有悔悟之心。 二:伯邑考出现的时间虽短,但却是本书的重中之中,为此,作者在这里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用了太多的精力。请细品。 三:关于尤浑这个人物,实在是难把握,有句话叫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尤浑的形貌不能说丑,在这里,不似许多小说,提到奸人就是秃眼角,掉眉稍,他不但不丑,还俊美有才,不过却是歪才,关于这点,可以看本书的描述。 另外,本书中多处有淫秽描写,黑夜又怕世人误解其真心,以为此也不过是一淫书,此实非是他所愿的,愿朋友们都能读懂其中味。 好,不多说了,请继续看第二部《婵玉的故事》。 作者虽是呕心沥血,纵观本部书,错误却也不少,虽经反复修改,仍然难免错误,希在这里,望能得到更多的批评意见,此时此刻,我只能这样说,亲爱的朋友,对于书中的错误,我感到内疚,为了完成本书,可能把地名人名都作了颠倒,所以,无论历史学家,还是地里学家,语言学家,许仲琳老前辈,及其广大的读者朋友,请你们能原谅我。 这正是: 为写封神暗思量,处心积虑二十年。 一朝书成泪满面,芳魂若留幸可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关于封神第二部中的几个神话人物 (代叙) 《商周演义》第二卷《诸侯争霸》又作《蝉玉的故事》,这卷书里面提到的几个神话人物,千百年来一直是老百姓茶余饭后品评的话题,今天将他们重新又演绎了一遍,但愿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在这里向大家简略的介绍一下黑夜先生的构思。 第一个人物是哪吒,历史上这个人物究竟是怎么样的呢?有没有这个人呢? 第二个人物是孙悟空,他是哪里人?历史上有没有这个人呢? 第三个是杨戬,他究是何来?第四个是雷震子,名取何意?还有一个是韦护,他究是佛教里的人物吗?(在佛教里,有一韦驮菩萨,又称韦陀天,梵名音译为私建陀提婆,意为阴天,原是印度婆罗门教的天神,后来归化为佛教的护法天神。韦陀能驱除邪魔外道、保护佛法。于是,韦陀被人们称为护法菩萨。注明一下,本书用韦杵,乃是沿用封神版。) 这些人物,他们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一直深入人心,今天,黑夜重新为他们演绎一番,希望能让大家改变看法。 “二十年来,我一直生活在对这些神话人物的想象中。由于我们家乡土话音比较轻,读哪吒(nezha)都读成(nucha),我就在想,哪吒是不是就是奴叉?奴隶们为了活命,举着叉造某一王朝的反?或许是一个叫奴的人物,使用叉这种工具,很会使,很厉害。这是可以放飞想象的。” “闹海又作怎么讲呢,哪吒闹海,本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大闹东海的故事,这当然是神话,一个七岁的小孩,还不晓事,单从陈塘到东海,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它只有在神话的基础上才能实现。那么,闹海是不是它的另一谐音闹害的意思呢?闹害就是很厉害的意思,我们这里,一般说某人厉害,都说他多闹害吆,现在大部分地区对小孩子不听话,坏,难缠,都会说这家小孩多闹害,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解释哪吒闹海,我们就能做这样解释,一个叫奴的人物,(或许是一群奴隶)手中的武器就是那挖地的叉,特别厉害,运起来随心所欲,简直是所向无敌,于是,在封神正源第二部里,催生了小说人物幺奴。” “关于封神演义中的土行孙,我虽然还是叫他土行孙,但是大家也看到了,在这本书中,其实他就叫孙,关于孙这个人物,我在封神第二部第二十四回中用了两位文学大家的各自看法,集成了孙这个人,下面是书中的原文。” 在距今四百五十年的明朝后期,今江苏省境内出现了两位旷世奇才,他们差不多在同时期写出了两本书,这两个人一个是居于今南京境内的许仲琳老先生,另一个则是居于今淮安境内的吴承恩老先生。他们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得到了“孙”这个人物的信息,且在外间再没有关于对“孙”这个人物的描述,他们几乎同时动笔,写出了绝世名著。 从书中对“孙”这个人物的描写,及其书中情节没有借鉴之处可看出,这两个人没有见过面,在当时,知识传播速度极慢,南北相距近千里,交通极为不便,两位作者不大可能见面,但他们根据民间传说,追踪觅影,都对“孙”这个人物作了不同的描述。 试问,若是没有一个相同的原型。他们怎么会同时想到“孙”这个人物?虽是略有不同,缘何有相近似的影子? 哈哈,到了这里,大家可能猜到黑夜先生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就是说,“孙”这个人物原型距离两位大作家吴承恩,许仲琳都不会太远,甚至可能很近,否则,他们不会同时联想到这个人,且在书中都着力来描绘,只有有着相近的文化渊源,相近的文化传媒,相近的文化底蕴,他们才会同时想到“孙”这个人物,知晓他原型的大概情形。 因而,从时间、地点和距离上来推测,黑夜作出“孙”乃是江浙或闽蓉之地的推测,按常理来说,这是站得住脚跟的事儿。 对于以上的观点,纯属个人看法,不能打搅现在那些正在寻觅孙悟空老家在哪里的人的美梦。如有不同看法,请另外争议,这里就不叙了。 杨戬和韦杵,本书中都是大英雄,书中认为古人多单名,杨和韦就是他们的名字,至于戬和杵是他们的兵器桨和杵,戬和桨取的是他们的音近,雷是因为嗓子大,所以得雷震之名,本书中所提到的这些事情,究竟有没有道理?相信后世之人自会给出一个正确的评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本卷契文 写在本卷之前 各位,本卷之初以美女邓婵玉入手,以她的故事贯穿本卷,在商周演义里,此一卷叫做诸侯争霸,以各路诸侯争霸天下为主线,从商周演变的历史来说,这一点也符合当时天下的形势。所以,此一卷也是本书的重点,重中之重,书中有许多精彩的篇章都在这一卷里展开,例如,《四贤八俊归周》,《土行孙夜盗婵玉》,《木马流车出西岐》《风鸣歧山周室兴》《如来论道胜观音》。 相信所有这些篇章都必将成为永久的经典,在这里,只希望能得到我亲爱的朋友们来捧场。 至于这一卷如何着笔,各位,且容黑夜来细细分述。 关于邓婵玉及其她和土行孙的爱情,许仲琳是怎么写她的,容我们到封神演义这本书中寻觅她的芳踪。 且看婵玉出场,开首就是一首古诗词,呵,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红罗包凤髻,绣带扣潇湘;一瓣红渠挑宝镫,更现得金莲窄窄;两弯翠黛拂秋波,越觉得玉溜沈沈。娇姿娜,慵拈针指好抡刀;玉手青葱,懒傍妆台骑玉马。 桃脸通红,羞答答通名问姓;玉貌微狠,娇怯怯夺利争名。漫道佳人多猛烈,只因父子出营来。 有诗为证:“甲胄无双貌出奇,娇羞娜更多姿;只因误落凡变里,至使先行得结。” 、、、、、、 呵呵,婵玉不单是美,而且还本领非凡,且看她出场,那是连胜三场,首败哪吒,再败黄天花,三败龙须虎,但当她应对杨戬时却出了差错,杨戬善变化,她的五光石虽是打着了他,却被他挪移了,反用哮天犬咬了她一口。 婵玉小姐败回以后,邓九公再无计谋,恰督粮官土行孙到了,书中是怎么说土行孙的呢,且看原文精彩: 哪吒方往下一看,原来是个矮子,身不过四尺,手拖一根铁棍,哪吒问曰:“你是甚麽人,敢来大张声威?”土行孙曰:“吾乃邓元帅麾下先行官土行孙是也。” 、、、、、、 呵呵,这土行孙却也有本领,他在邓元帅面前夸下海口,果是非凡,竟是连赢两场,首擒哪吒,再擒黄天化。 他胜了后,更是得意,惹得邓九公酒后失了言。我们继续来看: 邓九公见土行孙连胜两阵,擒拿二将,故此深信其言。酒至叁更,众将各回寝帐,独土行孙还吃酒。九公失言曰:“土将军!你若早破西岐,吾将弱女赘你为婿。” 、、、、、、 呵呵,土行孙还善地行之术,他的地行术甚是怪异,沾着地便走脱了,这里就有神话的意思,和我们正源的思想有了冲突。且看详细: 杨戬把土行孙赤条条的夹到檐前来;子牙一见,便问杨戬曰:“拿将成功,这是如何光景?”杨戬夹着土行孙答曰:“这人善能地行之术,若放了他,沿了地就走了。”子牙传令:“拿出去斩了。”杨戬领令方出府,子牙批行刑箭出,杨戬力转换手来用刀,土行孙往下一挣,杨戬急抢时,土行孙沿土去了。 、、、、、、 后来,土行孙被惧留孙所制,归附西岐,子牙着散宜生大夫作伐,邓九公开始悔婚,这里又有精彩,且看: 邓九公听说,不觉大惊曰:“谁吾婿,为姜丞相所擒?”散宜生说:“元帅不必故推,令婿乃土行孙也。”邓九公听说,不觉满面通红,心中大怒,厉声言曰:“大夫在上,吾只有一女,乳名婵玉,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岂得轻易许人,今虽及笄,所求者固众,吾自视皆非佳婿,而土行孙何人,妄有此说也。”散宜生曰:“元帅暂行息怒,听不才拜禀,古人相女配夫,原不专在门第,今土行孙亦不是无名小辈,彼原是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门下高弟;因申公豹与姜子牙有隙,故说土行孙下山来助元帅征伐西岐;昨日他师父下山,捉获土行孙在城,穷其所事,彼言所以虽为申公豹所惑,次为元帅以令爱相许,有此一段姻缘;彼因倾心为元帅,而暗进城内行刺,欲速成功,良有以也;昨已被擒伏罪不枉,但彼再叁哀求姜丞相及彼师尊惧留孙曰:‘为一此段姻缘,死不瞑目。’之语,即姜丞相与他师尊,俱不肯放,只予在旁劝慰:‘岂得以一时之过,而断送人间好事哉。’因劝姜丞相暂且留下,宜生不辞劳苦,特谒元帅,想求俯伏赐人间好事,曲成儿女恩情,此亦元帅天地父母之心,故宜生不避斧钺,特见尊颜,以求裁示。倘有元帅果有此事,姜丞相仍将土行孙送还元帅,以遂姻亲,再决雌雄耳! 、、、、、、 各位,且看土行孙又如何赚了邓婵玉,此一节当是封神榜里的经典了,呵呵,请看: 土行孙曰:“既然如此,贤妻请起。”土行孙将双手搂抱其颈,轻轾扶起邓婵玉,以为真心放他起来,不曾提防将身超时,使用一手推开土行孙之手,土行孙乘机将双手插入小姐腰里,抱紧了一提,腰已松了,里衣迳往下一卸;邓婵玉被土行孙所算,及落手相持时,已被双肩隔住手,如何得下来,小姐展挣不住,不得已言曰:“将军薄幸,既是夫妻,如何哄我?”土行孙曰:“若不如此,贤妻又要千推万阻。”小姐惟闭目不言,娇羞满面,任土行孙解带脱衣,二人扶入锦帐。 、、、、、、 各位,以上这些章节都节选自《封神演义》,至于本书又是如何为这些人物描述呢? 若知端的,尚请各位看客用心,细细品味本书如何为这些人物立意。 各位,黑夜写在本卷之首的话是这样。 “我写封神一书的初衷:是为了把许仲琳老先生笔下的神,还原为活生生的人。老先生把人写成了神,把人说成了妖,这有违我追本正源的本性,能不能为大家带来新的惊喜呢?这是我日夜思考的,但愿我能不负众望,做到这一点的同时,再为大家带来十多位古典女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一回性刚强婵玉习武欲争霸鄂顺称王 写在本卷之前的话: “我写封神一书的初衷,是为了把许仲琳老先生笔下的神,还原为有血有肉的人。老先生把人写成了神,把人说成了妖,这有违我追本正源的本性。” “当然,定下了这个目标后,能不能为大家带来新的惊喜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多年来,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外界的诱惑,家人的阻挠,我该怎么办?真有必要把这本书写下去吗?” “我日夜思考着这问题,却不能定,在岁月里甚是彷徨。随着年纪的渐长,终使我痛下了决心,思前虑后不如动手来做,不再去管他许多。啊,但愿我能不负众望,真正能做到正源,同时,再带来十多位古典美女让大家品评。” 呵呵,这是黑夜先生的心里话,在这里掏心窝的都说了出来,但愿能得到大家的理解。 诸位,凡事都有一个起头,上一回书黑夜先生谈到他写封神这部书的艰难,更为书中的人物苏妲己感动,他便动情流泪,伤心难以抑制,有了难写下去的念头。 唉,这样看来,只怕他还不是写书的料吧,写到四十回,便深陷于书中的人物,不能止住自己的感情,这下面还有许多故事,他又如何来叙说? 当然,通过反向思维,我们也可以看出黑夜先生平常是极重情意的人,不是那花言巧语的先生,更不似那滥情无度的人物,他有着天然的本性,淳朴的情感,写到动情处便动情,写到伤心处便伤心。 或有朋友会问,如此易动情者岂能成就大事业?是呀,他既然立下了大志要为商周历史人物正源,他就得从沉沦中拔出来,静下心思继续下面的故事。 各位,商周演义前四十回围绕着商周第一大美女苏妲己来展开,这中间四十回却是围绕了另一位美女展开。 至于这位美女嘛,却是有些故事,她本是一位武弁,本领高强,美艳无双,真正是人间的一只凤凰,世间多少美男想求她不得,最后她却飞落到了鸡窝里,被迫嫁给了年纪比她大,形貌丑陋,矮小琐萎的男子手里。 各位,这事说来岂不是奇?只怕用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犹不为过。 更难为的是,她和这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不但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生儿育女,白头到老,甚至还只是他的二房,承认他前头收的女人,默认他前女人养的孩子也为正宗。 各位,听我这么说,这事更是是奇了吧? 呵呵,若知端的,且听我来一一分明。 此正是: 妲己让我心肠碎,柔情寸断本为谁? 打起精神提起神,说起婵玉美娇娘。 婵玉本是女红妆,只因生就性豪强。 一身武技无人比,巾帼里面名飘扬。 第四十一回:性刚强婵玉习武欲争霸鄂顺称王 成汤打下江山后,定都亳,天下从此改姓,为大商朝,呵呵,新一届中央政府成立后,首先想到怎么来巩固新的中央政权,为了抵抗外来侵略,谋臣们便献计,在都城外成立关卡,用来保卫新的中央政权,商帝王采用了他们的建议,在都城外每一方向上都设了关卡,各有五道,俗话就是五关。 但是,由于后世遭遇外来侵略不断,为了本民族的百姓能有更好的生存,自成汤之后,商都便在不断作搬迁,三百年后,帝王位传到了盘庚时,他迁都至殷,又过了三百多年,位传至帝辛也就是纣王,他又把都城定在了朝歌。 商都城虽是不断的搬迁,但这都城外设有五关的惯例却没有改。从朝歌向南,这一路却也有五关,最南的一关叫做白沙关,第二关叫做三水关,第三道关嘛,就叫着三山关。 这三山关承前启后,不但地势势险,而且山高林深,可以说它是南路五关的总瓢把子。 各位,《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二部的故事正是从这里而起。 三山关的总兵叫做邓九公,他有一女儿,名起婵玉。 这婵玉端的是美貌无双,世间少有,多少男儿见了她都掉魂,她却极少回眸,给予亲睐,呵呵,她不但是美,而且还是性格倔强,那位要问了,你这么说,怎么见得? 呵呵,还得容我从头道来。 婵玉只有五六岁时,哥哥们在山间玩耍,总不高兴带一小女孩碍事绊脚,欲留其一人在家,她又不让,小孩子家,哭哭闹闹,父母知道了,必也会责哥哥们的不是。哥哥们无法,每次出去玩,会想出一些办法,让其安安静静,好使自己玩的痛快。 就有一次,大哥邓秀指着一处石洞,对她说:“妹妹,我们玩家家,这里就是家,我和二哥他们去寻找食物,找来后,由你做好再分给我们吃。” 哥哥既是如此说,小婵玉就点头称是,于是,大哥他们找来一些石块,搭起像灶台的样子,又寻来一些柴草,一些野果,颇似要过日月的人家。 一切妥当后,二哥吩咐婵玉道:“妹妹,你在家做饭,我们出去劳作,饭好了,你不要离开,等着我们收工时一起来吃饭。妹妹,你可看好了,更不要让坏人来偷盗,破坏。” 小婵玉点头称是,为防着他人来破坏,她应了,紧守着这模拟的家门。 哥哥们一窝蜂的走了,少年儿到了山间,伸伸腿,打打拳,一会就疯了,有那野兔野鸡在草丛里蹿来蹿去,他们就地取材,用那石块打去,用那棍棒夯去、、、、、、 至天晚,大哥邓秀打到了两只野兔,二哥邓荣打到了一只野鸡,那三哥和婵玉年纪相仿,故只捡到一窝鸟蛋…… 他们有了这等战利品,就急于报功,匆匆的回家赶。 回到家,父母没有见到小妹婵玉,就问起来,“秀儿,你们也玩疯了,不带着弟弟在家练习武艺,到处乱跑,啊,你妹妹婵玉呢?” 哥几个听说妹妹还没回家,也就顾不得请功领赏,开始有点慌了,你想呀?在那山间,夜晚难保没有妖魔鬼怪,虎狼蛇虫,就算是大人,也不一定有那胆子,只怕三魂也得吓掉两魂,何况婵玉还只是几岁的小孩? 哥几个互相吱唔,谁也没敢主动承担,待九公问得急了,要动起那手来,“秀儿,荣儿,你们妹妹丢了?快说在哪里?混球,我让你们不说。” 老三邓魁见了,赶紧实情相告,“父亲,饶了哥哥他们,都是我的主意,我们在山上玩的疯了,以为妹妹早就回来了。” 小的已经认了,大哥邓秀二哥邓容也皆跪倒承认错误,“父亲,是我的错,我们忘了,妹妹或还在那边山洞。” 九公听说女儿还在山上,心疼爱女,也顾不得严加责罚他们。 “好小子,你们等着,玉儿没有什么,你们的罪还能轻些,但有什么,我拿你们三个开刀。” 九公举着火炬,带人上山去寻找,至幕色皑皑,到了那山洞,见小女儿婵玉蜷缩在洞中石块旁,石桌上摆放着哥哥先前寻来的野果,那些野果被她分成数份,每一份皆配搭妥当。 九公看在眼里,不禁心疼,“婵玉,我的好女儿,起来了,跟父亲回家了。” 婵玉被吵闹声惊醒,在火把映照下,小脸愈觉娇美。九公心疼,就略有责怪道:“傻丫头,哥哥们哄你,你就当真,天色将晚时,还不赶紧回家。这山间夜晚野兽颇多,遇着了怎办?啊,傻女儿,没吓倒你吧?” 说完,他赶紧抱起了女儿来,“走了,回家了,女儿莫怕了,啊,天惶惶,地惶惶,我家女儿胆子强。” 父亲是如此紧张,婵玉却傻傻的问道;“可是,父亲,哥哥们还没来吃饭呢?我和哥哥在这里玩家家,他们劳作,我做饭,做好了等他们来吃。我在这做了许多好吃的,不在这等他们?他们要是不吃,岂不饿坏,明日还能劳动?” 九公更是心疼,更是对儿子生气,经不住指着邓秀骂道:“你这蠢货,不知晓爱护妹妹,回去怎么治你们。” 婵玉看到大哥他们,始明白过来,敢情自己是白等了半天,饥肠辘轳,她拿起那野果就吃,“大哥,二哥,你们也吃吧。” 哥哥更是愧疚万分,帮着妹妹把果子装起来,“妹妹,走,回家和妈妈一起吃。” 两个哥哥惭愧,哪里敢应,只是小声的哄着,“哥哥不饿,妹妹你吃,你吃。" 及婵玉近十岁,在这个年龄,正是那么些娇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闺中引线绣花的年华,婵玉却不,她整天尾随哥哥们在那山间玩耍,看哥哥一块石头砸过去,总能打倒猎物,她极是羡慕,也来仿效,可是那石子极不听自己指挥,从来就打不到猎物身上,央求哥哥们教一教,有时反而引来讥笑。三哥邓魁只不过比她大一岁,可是教育她来,极像老大人:“妹妹,这打猎,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岂是你们女孩儿玩的,一边待着,去学你那针线活。” 说完,他一块石子砸向前去,只见那边野果落下许多,三哥极其得意,捡起一个大的果实递给婵玉,“妹妹,给。” 婵玉赌气,把头歪向一边,就是不要,自己复又拿起一个石子砸向果树,石块打着那枝叶,亦是纷纷掉落下几个果子,婵玉喜出望外,忙去捡了,却是一些易了的小果,婵玉不嫌,自己吃了,还递两个给三哥,她也洋洋有些得意:“三哥,看我的,也不赖吧。” 三哥笑料,“妹妹,你的果子怎么这么小?能吃么?” “三哥,你别小瞧了,我的果子虽小,精悍,好吃着呢,挺甜的。” “不信,真的?我尝尝。” 三哥吐了,“嗯,这小丫头骗我,看我怎么整你。” “三哥,真的很甜,啊,这个苦呀。” 一个到口的果子被她吐了,兄妹俩玩笑着跑远了。 回到家,婵玉说于邓九公听,“父亲,哥哥都能打到大果子,我怎么就打不到大果子呢?父亲,不行,你教我。” “哎,女孩子家,学你的针线不好吗?” “不嘛,我就要学。” 婵玉撒娇的本领九公是知道的,她强起来可以几天不吃喝。 九公没办法,见女儿坚持让自己教打石子的方法。他就随手打出一块大石子,打中远方一棵小榆树。 见那片片榆钱飘落,他就谓婵玉道:“女儿,你看我这有什么方法?只不过是力气大,准线就足,你们女孩子家,臂力小,难有那准线的。” 一番话,说得婵玉好不服气。“父亲,我就不信打不准,你等着瞧吧,女儿一定能练好的。” 说完这话,她就跑离父亲。但她又思,劲道都是练出来的,吹出这话就不能懈怠了,须抓紧时间多练习才是。 于是,在哥哥们练武之际,她默记一招一式,躲在一旁偷偷摸摸的练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臂力小,难抵男子汉,就在那山间寻一般大小的鹅卵石,聚起了很多,对准着设定的目标她是日日苦练。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此苦练几年,在哥哥们的暗中庇护下,不知不觉中,小婵玉居然练得一身好本领,特别是那鹅卵石击打目标的准确,当真是哥几个都不能比。 在夜间,婵玉取几十部开外的鸟窝,一石打去,窝中若有鸟儿,准是会跌落一双。她又取百步以外的野果,一石总是能击穿数个,当真是指那打那,石无虚发。 一日,九公宴请同僚,院中一树上老鸦呱呱的叫个不停。九公烦躁,三子邓魁主动请缨,先是石子打了一阵未果,又取长竹来吆赶,奈何那老鸦似故意撩他,盘旋一圈又回来了,邓魁无法,回报父亲。 “父亲,这鸟着实恼人,赶走了它又飞回来了。” 听院中有吵嚷声,婵玉就走出了闺格,那个老鸦犹自在院中飞翔,却不知死期将至。 一颗石子正击中它的顶门,扑答扑答的掉了下来。九公大为惊奇,“啊,何人有此手法?” 经询问得知这是小女婵玉的手法,九公更是爱怜她,于是,就找了一些人来指导婵玉的武功。婵玉也是用心,学的更勤。 不几年,三山关内皆知邓九公有一才貌双全的女儿,九公上阵也必带着她掠阵。她身穿武士服,立于九公之侧更显英姿飒飒,亦是一员大将风度。 婵玉所乘骏马亦是千里挑一,她的马前有一褡裢,内有小鹅卵石数十枚,如若交战,她执一两枚在手,邓九公若比那敌手高明,也便罢了,但若敌手太强,九公招架费力,她手中那一鹅卵石块发出,不偏不正必中敌手脑门,轻则带伤,重则送命。 是故,三山关邓总兵之名远扬,竟至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女儿邓婵玉同时也得了一个美名,“飞石大将军。”哈,九公出战,若有她在身边,对方兵士必呼,“啊,主帅注意,飞石将军来了。” 他们以此来提醒已方主帅,三山关除了九公和婵玉父女,还有俗称五虎将的人物。 他们是九公的长子邓秀和九公帐前的副将太鸾,贾成,陈真,黄元四人,这五人本领都很高强,故合称三山关五虎将。 三山关在他们几人的防护下,已经成了钢铁长城,附近的小诸侯争战,即使想借道,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按理,邓九公膝下儿女成行,正是坐享天伦的时候,九公借此能得到休闲,偏偏事不如意者,十之有八九,九公此时亦不能安享其乐,啊,此话怎讲? 原来,有一方大诸侯,正派兵前来,他们要借道三山关,直捣朝歌。 铁打的江山,流水的宴,俗话说,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无论哪个皇帝,总会有人谋算,何况是昏庸无道的纣王,他杀妻诛子,激起了民愤,天下诸侯纷纷反商,这里不得不提到的两路兵马,一个是东方二百诸侯之首东伯侯姜桓楚之子姜文焕,另一路兵马乃是南方二百诸侯之首南伯侯鄂崇禹之子鄂顺,至于他们为什么反商,这个故事得让我从头说来。 在商周演义第一卷中,我们提到纣王昏庸,奸贼尤浑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设计谋害了姜皇后。 因为母亲的含冤而亡,两个皇子殷洪殷郊金殿上欲杀奸人,纣王盛怒之下,居然要对儿子下黑手,这就惹恼了两位英雄,哪两位? 原本武成王黄飞虎帐下大将,现任朝歌的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两位兄弟,所谓镇殿将军,就好象现在饭馆里的招牌菜,是用来炫耀的。 这弟兄两人皆两米四五的身高,皆魁梧有力,不打人都能吓倒一片。朝殿前一站,他们就是朝歌城里的招牌菜,望着他俩,群臣就不敢对商朝生出贰心。 偏偏那日方弼方相在飞虎的示意下,反出了朝歌,得黄飞虎解救,顺利出逃。 当然,他们那个身高,带着两位殿下,走在路上招人眼,谁都认得,走不远呀。就像飞人乔丹、姚明这些人,路上一现,多远的别人都认出来,啊,那个不是乔丹吗?那不是姚明吗?呵呵,他们这还怎么逃呀? 那时候,他们兄弟路口一站,就会有人围观,猜哪个是方相,哪个是方弼,并以此赌博,在朝歌甚至为无业者提供了一个职业。 弟兄俩因爱护两位殿下,反出了朝歌,他们一合计,还是分开来走吧。走在一起嫌眼,不用盘问,追兵也能找到他们。 武成王黄飞虎追上他们后,又嘱他们不要走大路,只走山路,他们遵命而行,方弼就送大殿下到东鲁,找他的外公东伯侯姜桓楚搬兵,以雪国母之恨,锄奸贼尤浑费仲。 方相说:“哥哥,你到东鲁去,我带着二殿下到南岭,向南伯侯鄂崇禹借兵,怎么说他和东伯侯还是姨亲,闻听国母遇害,他一定会答应出兵的。那时候,有东南两路兵马齐来,昏王总得对天下臣民有所交待。” 方弼应了,兄弟俩分道。 他们分手后,兄弟俩就各带殿下走上山间小道,藤棘野兽,困难重重,可想而知是多么难走,他们走路的时间耽搁的也就特别多。 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他们都不知朝歌的惊变,在纣王的诏书相招下,正向朝歌而来。 这两下里就此差开,致使两大诸侯枉死金殿。 呵呵,各位,要是他们遇着了,两大诸侯岂能枉死?历史也许会因此改写,也许商朝历史还会向下延伸,也许姜文焕能取得天下,这皆是未定之数吧。 闲话少说,大殿下殷郊的情况我们后面再说,这里单说二殿下殷洪在方相的护送下,躲开那关卡,闭开虎狼,离开了朝歌。 途中,二殿下再有伤病时,这千辛万苦自不必说,这一日,他们二人到了南伯侯鄂顺属地。 彼时,鄂崇禹已死,鄂顺在臣子们的簇拥下,自立为南王,却苦于攻打朝歌借口不大,虽说那老伯侯枉死,然而在那朝代,君主是自高无上,臣下所有莫不属于君主。纣王杀死许多大臣,临死之人虽有怨言,但他们依然以成汤子民自居,不敢作逆天之举。防落着忤逆的口实。 鄂顺称为南王之后,也正处于此矛盾中,南伯侯附属的二百小候之中,持相反意见的也大有人在,唯有丞相马元极力支持,他原本只是鄂顺的狗头军师,自号为一气神仙,他赞助鄂顺称王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丞相。此时,他正在殿前大骂:“这般狗东西,就是死脑筋,不知晓变通,朝歌昏君无道,正是我们变天的好时机,南王,天下苦纣久也,时不我待,早举义旗,必然一呼百应,一着先,步步为先,南王,你下决心吧,打上朝歌,取那昏君人头,为老侯爷报血海深仇,南王,闻那昏王后宫中锁有美人无数,先到者先得。” 鄂顺见反对者众,尚且在犹豫,忽然有当驾官来报,二殿下已至南疆,要南伯侯鄂顺亲自来接驾。 鄂顺就问丞相,“军师,依你看接还是不接?” “南王,正是好机会,当然迎接。” 南王听说,喜怒哀乐俱深埋,即以隆重礼节来迎殿下,并以臣子的礼节敬请二殿下上了宝撵。 这正是: 南侯一心想称王,忽闻殿下来南疆。 顺天顺地顺人道,师出有名无阻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二回起兵马张山为帅败判军婵玉发石 第四十二回:起兵马张山为帅败判军婵玉发石 那日,鄂顺迎接二殿下殷洪,口称千岁,“千岁,千千岁,小臣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殿下此来,路途遥远,定受了许多无名之苦,啊,殿下若是有所失,岂不是小臣的罪过。” 殿下还是小孩子,倒也说不出许多道理,念着方相所教,他哇的一声哭出来,“鄂侯,父王身边奸人当道,母后遭遇其害,请你发兵相助,清君侧,除小人,他日功成,鄂侯你功不可没。” 鄂顺说:“殿下的心情我理解,这个事急不得,我们得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啊,鄂侯,这事怎么不急,你快拿主意吧。” 见二殿下着急,马元暗笑,这小孩子还是藏不住心思,且把他稳住,以后的事情也就好弄,虽说南王树起了反商的大旗,但打上朝歌,争霸天下,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今日殿下来了,岂不是好事?可以借他的名声把那些游弋诸侯的心稳住。 当下,马元就道:“殿下,我主南王闻听朝歌惊变,殿下下落不明,心内一直是焦急不安,怕殿下出了意外,后来听说殿下已经脱了朝歌奔南疆而来,他的心内方有所落定,在微臣的建议下,南王特建了圣殿,虚待殿下,以便殿下到来后同举义旗,师出有名,天下群侯必将响应,啊,殿下可登圣殿,自立为皇,封我主为并肩王、岭南王,天下豪杰必竟相来投。到那时,兵发朝歌,奸贼尤浑费仲必为惊慌,国母之仇必也能报,大王闻知是殿下前往,必也惶惶,或可让贤于殿下,呵,经此折腾天下大势必趋稳定。” 殿下听马元如此一说,也没有了言语。强龙不压地头蛇,殿下初来此地,还不能在语言上压制马元。 于是,在马元的安排下,殿下盥洗更衣,登上了金殿。 殿堂金碧辉煌,二殿下看在眼中,一点也不逊色父王朝廷的殿堂,小孩子带着攀比的心理,既高兴也有点不悦,他在想,这里为什么要建这么好的宫殿呢?想把朝歌那边的宫殿比下去吗? 二殿下想着心思,目光又游弋起来,丞相马元上前施礼,“殿下,请登宝座。” 南王鄂顺亦是恭恭敬敬,“殿下,请,上宝座。” 殿下坐了上去,马元就对着两排文武开口:“闻殿下来南国,我主南王星夜完成此宫殿,虚待殿下,起仁义之师,伐无道,为国母洗血海深仇,诛杀奸贼尤浑费仲,清理后宫妖妃。啊,只有殿下继承大统,方能续成汤的江山万年。” 二殿下在南王鄂顺推拥下,登上了南王宝座,小孩子家,心里只觉无限满足。丞相马元又上书,请殿下下旨,“殿下,请你下旨,加封南王鄂顺为一字并肩王,监国大将军。” 殷洪准了,当着群侯的面宣了。遂在宝座右前侧又加一座,请南王坐了,念方相护主有功,仍封为镇殿大将军,马元为丞相,原岭南王座前镇殿将军张山则被加封为平北元帅,克日起兵,进朝歌,清君侧,除佞臣。 那些犹疑的小诸侯,如箕水侯夏侯纯,壁水侯欧阳木,奎水侯万矢良,参水侯司马空,轸水侯上官飞等人,他们虽节制于南王,但对南王反商的政策却是不满。 这是为什么?有些人会说纣王昏庸如此,诛杀了南伯侯鄂崇禹,他的儿子要替父报仇,起兵伐纣有什么不可,怎么还有诸侯不响应? 这个话在这里我要讲清楚,否则,本书多处不是显示出矛盾来?古语叫做以臣伐君就如以子吊父,也就是说臣子向君王问罪就如同儿子向父亲问罪。在那时,儿子向父亲问罪岂能为天下道德之士容得? 呵呵,就算是现在,父亲有了错,儿子也不能去打父亲呀?最多不过是儿子脱离家门,远走他乡,父子不再生活在一起,就如本书中黄飞虎远走西岐一样。 但当这些游弋的诸侯听说殿下亲临,他们却不能不正眼相看,呵呵,这又为什么?父子父子,父子之间哪里有深仇,只是需要调和,所以,殿下到这里来,游弋的诸侯看他就如大王亲临一般。 是故,在南王的号令下去,群侯是无不响应,南王的大军迅速增长十多万人,由元帅张山带兵,直奔朝歌的南方门户,第一道关口白沙关。 这白沙关守关主将叫熊完,他真是个完熊人物,见敌军声势浩大,料到抵抗不了,他就开关投降。 张山大军没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第一关,自然是军威大震,又直奔第二道关口曰三水关。 这三水关的守关主将总兵马方,却是有些骨气,他拜道人刘忠为师,训练了一班武士,准备死守三水关。 这刘忠有些异能,会唱天灵灵,地灵灵。他所训练的武者,皆是孔武雄壮,光着上身,口中喊着:“神灵保佑,刀枪不入。” 马方有了他作依峙,心中坦然,开了关门,领军迎敌。二军对垒,元帅张山帐前两位牙将陈规陈设请战,刘忠带着一班弟子迎敌,唱着歌,“天灵灵,地灵灵,何方妖魔起祸心,但有天师在这里,不教他们渡此关。” 陈规陈设兄弟俩没有见过这场面,几招之下,便魂飞天国,刘忠道人更是狂妄,大言之下,“啊,谁能敌我?” 元帅张山吃惊,这一平常小关都拿不下,还谈什么进朝歌,擒纣王,急令左右,谁可为本帅拿下此贼? 众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此刻激恼了一位,挺身而出,“那老道不要猖狂,爷来会你。” 只见这个人儿相貌丑陋,恰似山鸠,相貌平凡,众人都不识他,为什么呢,他不在二百诸侯之位呀,呵,那他又是个什么人呢?竟敢在三军将士之前出声应阵? 说好听的,他只是一员偏将,说不好听的,只是一仆从,无名之辈,只见他紧紧跟随着通州侯姚元,站在身后,如姚元的勤务兵一样。 原来,他只是姚元收的义子,名字叫韦。本来,这里没有他插话的地方。但他却插话了。 韦见众将退缩,他挺身而出,“元帅,小的不才,愿意擒拿此人,拿下此关。” 既然插上了话,事情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张山元帅此刻也不把眼睛向别的地方望,只望着通州侯姚元。 这姚元在南方的二百小诸侯里也是排名在前的有数几位人物,平常作事一向眼高,心机颇深。当他见张山元帅眼盯着他,心里有些恼怒。 他就怒斥韦:“小孩子家,你知晓什么?嘴上没毛,办事难牢。” 但元帅点将到了他,他就得应,否则军法也难过,当下,他就转了头对张山元帅请令,“元帅,小侯愿摔本部人马助阵。” 张山听说,自是大喜,准了。 于是,姚元就带着手下精兵出阵,韦和刘忠在关下见面。 韦开口道:“你这妖道,仗何等法术?阻二殿下为母复仇的愿望。挡南王仁义之师,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当快快离开,可饶你不死。” 刘忠骂道:“你这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点大的人儿满嘴狂言,倒是哪个山垭掉下来?嘿,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把祖宗的训导撂到一边,做无父无君,不仁不义,反抗朝廷的恶举。” “好家伙,你不要多说,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双方语言不合,打了起来,刘忠念着诀,手中青铜剑一挽,一片剑花,把全身都罩了起来,更有一般壮汉在旁,围着他转悠,口中念着“天灵灵,地灵灵,无上法师显神明。” 这一边在气势上明显要比韦这边高强,姚元在心里就暗暗嘀咕,好小子,你是初上战场,什么规矩都不懂,可不要把我拖累了。 韦是楞头青,他见对方的气势,就愣楞的望着,啊,这是怎么了?做法事还是打仗呀?再看他使的兵器,和对方比起来很简单,只是一件铜杵,人家杵谷物的,一般都是木头的,他这倒好?不但是青铜的,还比那木杵都要粗。 他见刘忠的气势大,就抡起了杵,像风转一样转着,“老道,来吧,爷不怕你。” 刘忠就道:“好小子,你这不会是假的吧?” 韦毕竟年少,他也不晓避嫌,只接就说:“臭老道,是真是假你就试试吧。” 他这样说,刘忠倒是疑惑,按说真家伙都是深藏不露,他这莫是木头的,只是用来吓唬人。 刘忠心里话,凭自己多年的本事,试就试一试,不信他是真的,这么粗的家伙要是全铜制的,得多重呀,他怎么就抡得动?难道我手中这利刃只是切菜的,就怕了他? 他心中是这么想着,人也就不知觉的靠近了韦,手中剑只一伸就搭上了杵,两下里剑走银蛇,杵舞青光,就僵持上了,这时只听砰啪一声,啊,这是什么声? 原来是刘忠落下的声音。他摔在丈外,敢情已经昏死了。 好家伙,一招毙命,这是什么概念?力量悬殊太大呀。 这一下,守军那边可炸了营,那一众壮汉都已队不成排,“啊,刘师傅死了,可不得了了,这个小南蛮太厉害!” 他们见主将败了,就口中念着符,齐向韦围拢过来,韦使着铜杵,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战在他们中间,以寡敌众,却也一时难胜,姚元又指挥着兵士,一同围攻上来,只一阵功夫,战场就收拾净了。 三水关这边的士兵可就惨了,腿长的还跑快些,尚且进了关,腿慢的,只恨爹娘没有给自己安双好腿,再来不及进关,马方已及时拉起了吊桥。 长话短说,刘忠所来武士被杀的杀,擒的擒,马方只有高挂免战牌,向三山关邓九公求援,备言南营中蛮小子厉害。 九公闻言,即令邓秀兄弟,婵玉,副将太鸾,陈真,黄元,贾成,一起披挂,准备上阵迎敌,一行人马方走下百多里路,只见一将伏鞍而来。 来的正是马方,到了跟前,滚鞍下马,拜在九公面前:“元帅,末将无能,南营那小将实在厉害,不守规矩,强行攻关,下官与副将刘环,刘郊,三个人犹抵挡不了他的铜杵。唉,刘氏兄弟已遭其毒手,幸末将自幼练就通臂神功,后背虽被杵了一下,尚保性命无恙。” 闻听南营中有如此之人,九公大惊失色,面呈忧愤,吩咐部下将马总兵带下去养伤,他则带领人马抢先占据有利地形,一切停当,张山先头部队亦到。 看到邓九公的营寨,元帅张山亦是感叹,顾左右:“人言邓九公将帅之才,果不其然,那一位将领为本帅见头阵?” 有偏将孙龙兄弟,他们和韦俱是一样的角色,在三军中都是小人物,他们看到韦首战得宠,就很是嫉妒。 当即孙龙向元帅张山请战,飞舞着手中剑冲了出去,邓九公身边的副将太鸾迎了上去,二人是龙争虎斗,你争我夺,好一场撕杀。 这正是,时时下冷手,处处抢先机。 双方战了有三十余回合,被太鸾寻一破绽,一剑刺中孙龙胸部。 孙龙再也挣扎不起来,流淌着鲜血,倒了下去,孙豹见其兄受伤,就从军中抢了出来,口中呼道:“那员将,别要伤了我兄长性命。” 邓九公长子邓秀提马上前,把他挡在一边,对他说道:“小爷手下不伤无名小卒,你下去罢,快换上那大杵子来。” 见兄长已死,孙豹此时眼珠烧的通红,大刀乱舞一通,却被邓秀用长枪一拨,就潇洒的挡了回去,再一枪,将他挑倒在地,枪尖指他的胸口。“也是没有用的家伙,听说那个大杵子厉害,怎么不上来,大杵子,你不要缩头缩尾,你上来,也来尝试本爷的厉害。” 邓秀对马方败在大杵子手里特别不服,他自认本领也还可以,手下一向少有敌手,故而,一上场就向韦叫战。 张山元帅就越过姚元,对韦说道:“韦兄弟,此是邓九公长子,当为劲敌,你要小心。” 张山这越级调将的行为,让姚元心里一阵不舒服,这是想撇开他,这让他今后在军中还有威望? 韦不知义父的想法,见对方点名会他,早就耐不住了,他说:“元帅,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他到了阵前,对邓秀道:“我等打到朝歌,擒拿奸贼,为皇后及侯爷报仇。你的武技不孬,毁了甚为可惜,赶紧回去吧?不要挡殿下仁义之师。” 邓秀恼道:“你这反贼,不要牛皮,手底下见真章。死到临头还敢花言巧语?” 韦挥起大杵子,“好家伙,你既然不听劝,那就试试看吧。” 双方大战,来回走了数合,邓秀挺枪硬接了一杵,人在马上晃了数次,口中说到:“啊,也不过如此而已,再来,再来。” 邓九公看出儿子吃了亏,怕他有散失,一挥手,太鸾,陈真,黄元,贾成,一起围了上去,五员大将与韦战在一起。韦在中间却是应变自如。 这时,元帅张山也怕韦有所散失,急令几员副将朱军,朱柏,禇澜,高衍上前,这十员大将战在场中,一个个要立战功,当下是各显神威,这边口中骂:“你们这些反贼。” 那边说:“你们这是愚忠,纣王昏庸,保他什么?” 邓秀力气必定差一点,在韦的猛冲猛打下,败象已现,婵玉见哥哥步法零乱,手中石及时发出,正中韦的脑门,韦打的正专心,没有提防,哇呀一声跌到在地,邓秀楞了一下,挺枪便刺,元帅张山见了,挥兵冲了上来,口中道:“啊,那将,不要伤我大将。” 大队人马在他的率领下,都冲进了战场,这是多少人呀?他的力量明显比九公这边的强。因而,韦在朱军朱柏禇澜高衍几人的护卫下得已归队。 这个时候,南军战有绝对优势,婵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不出手,这边吃亏定了。 她不再含糊,手里是乱石齐发,只打得敌军伤神,哭爹喊娘,“啊,啊,哥呀,不得了了,这个厉害,石子厉害。” 敌军乱了。 趁着混乱,远远看见乱军中的主帅,婵玉就稍作度量,一石打中张山胸膛。 这一石很准,力道也大,张山再无力坐阵指挥,他倒在鞍上,大叫道:“厉害厉害,退兵,三山关有此将,只怕南王要费心神。” 婵玉一石得手,张山伏鞍而逃,九公则指挥大军一拥而上,三军无主帅指挥,可就乱了套,一路退下去,损失惨重,再无力反扑,只能住军休整。 且说九公到了三水关,本欲再追,婵玉就劝道:“父亲,我军一股作气打到这里,首战得利,皆因敌方新取此关,尚来不及作好布置准备,他又贪功心切,乘胜前进,我军不可再犯此错。” 九公言善,即令收兵。众人登上三水关,婵玉道:“三水关外沼泽很多,不利行动,予一军协守此关卡即可,南军这阵伤了元气,必要恢复一段时期。我大军还退至三山关,凭借天险地势,固守可保无虞。” 九公从其言,将三水关作为三山关的前哨,着子邓秀协助马方防守,但有动静,迅速通报。二人领命。 其间,原三水关总兵马方款待九公所引三军,邓九公就对马方说:“老弟,我欲留犬子在此为你副手,你可愿意?但这里一切都还需你拿主意,凡事只让他多加历练。不要歇着他。” 这时候,九公身为三军元帅,马方岂能不应?他道:“元帅,你如何安排末将都愿意,末将乃是丢关损将的罪人,岂敢有他想?况且,邓公子如此神勇,我欢喜还来不及,今后关中但要有事,还要公子指点,处处以公子为首。” 邓秀见马方此说,也就谦逊一番,九公高兴,大醉回兵。 却说南王那边,讨贼大元帅张山自出兵以来,一帆风顺,白沙关,三水关没费多大劲就拿下了,他的思想就有点麻痹大意,不想在阴沟里翻了船。三军人马逃至白沙关停下,整顿队伍,三停人马只剩下不到两停,战将亦是死伤十多名,再无力发兵。 韦脑部被婵玉砸了一石子,就如再头上开了一只眼,如三只一般,他的伤势严重,胸口隐隐作痛,将养多天,只想着怎么报了此仇? 元帅张山思虑近来不能起兵,只得上奏南王鄂顺,备言九公军中,一将发石厉害,百发百中。又因自己过于轻敌,考虑不周,致有如此大败,请二殿下及南王予以治罪。 鄂顺闻听所奏,毕竟是他的心腹,怕其他小诸侯再落井下石,故也没有责怪,反而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好好养伤,徐图东山再起。” 此刻,二殿下不过是一傀儡,南王说什么,他附和着说什么,南王如此一说,他也应和,“对,对,对,胜败乃兵家常事。张元帅不必灰心。” 这正是: 婵玉虽是女儿身,赛过多少男儿军。 三军皆靠二石定,南王知晓女超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三回南王二次伐三山邓九公陈塘请将 第四十三回: 南王二次伐三山邓九公陈塘请将 韦休息了数月,脑部伤疤方好,但脑门上被石子砸中留下的那个三眼,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脑门,气得他是咬牙切齿,到处打听,九公兵营中,这飞石将军是谁? 竟作此下三滥的手段,只会暗中偷袭,不是男人所为,下次遇着,定取他的首级。 呵呵,这本就不是男子,婵玉本就是女红妆,书写到这里,黑夜先生大笑之余,忽然想起了在这二千年后的大宋朝,水泊梁山上有一没羽剑张清,他也使的一手好石子,石无虚发,哈哈,他或为邓婵玉的嫡系传人。 看书的,此乃戏说,不必为此去追根寻源,误了书中精彩,这一会且还是平心静气,继续看下面的故事精彩。 且说南兵休息调整多天,又过了一阶段,再也无法耽搁,且三军调整的差不多了,元帅张山即请令南王再次征伐,鄂顺听说,当即准了,二殿下也就附和。 “好,张爱卿此去必能成功,祝你早一日送来好消息,送来那两奸贼的人头,报母后的血海深仇。” 在南王鄂顺的盛意招待下,二殿下整日是花天酒地,雄心壮志已多被磨却,镇殿将军方相看到了,也就不知鄂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看殿下平常并没有一点主张,征伐之事都依靠南王鄂顺和丞相马元、元帅张山等人。方相心里有了懊恼,唉,悔不该带二殿下到这里来,到这里来是投错了地方,元帅张山失利后,南国竟是无主战的战将了?修整了这么多天,依旧不能集齐兵马,如此耗下去,要到哪个时候才能使南兵进击朝歌?才能为国母报仇? 唉,他们这样办下去,究有什么好处,老南伯侯虽死,他们切身的利益难道没有受到冲突,竟是如此海带,我和殿下在这里该怎么办?殿下还小,对母亲的仇正因在气头,若是因此而耽搁,让朝歌那边奸贼当道,岂不是误了成汤江山的前程? 啊,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在这里和他们耗着,把机会都丢失了,啊,以后可就失去了机会。罢了,罢了,我不能就在这里耗着,不如到殿下那里看一看,看他那里的情况又是如何?或者还是换一个地方,另找他侯帮助。 各位,方相对南王鄂顺失望了,到这里来,有受骗上当的感觉,违背了他初送殿下前来的意愿,这时候他就想到了兄弟方弻,或是见一见大殿下,兄弟两个齐心,方能成就事业,各位,方相在南国虽然也是镇殿将军,但马元张山之流对他却是极少相看,无论多么重大的军事行动也不去通知他。 啊,上面这些话,用简洁的语言说,就是南王一伙把方相和二殿下都架空了,只是在利用他们,借助殿下的威名拉拢下面的小诸侯而已。 方相心中失落,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他顿生离别之心,在一日午后,他乃把言语试探于殿下。 “殿下,南王首战失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这次他休养多天也没见动静,如此下去,皇后娘娘的血海深仇,何时能报?又怎么来报?啊,国家分裂,佞臣当道,又如何能除?” “方将军,行军打仗,血战沙场,这个事我也不知如何操持,既有南王和马丞相张元帅两位倾心,我们何不乐得清闲?” 彼时,二殿下在南王的安排下,正在一群少女中间逞英豪,玩少年间的游戏,十三四岁的人儿,对男女之情亦是朦朦胧胧,所以极其专心。 那些女子尊南王鄂顺旨意,务必逗殿下开心,一个个玩的手段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二殿下的心竟被她们所迷惑,把母亲的仇一时忘却了。 其时,二殿下就把路途中爬山涉水,千辛万苦时的场景忘了。 在路途中那些天,他吃的是山间野果,喝的是涧边溪水,累了,他伏在方将军背上,困了,他睡在方将军怀里,从朝歌出去后,几个月来他是衣不解,带不松。 如今这些往事,殿下只当是一场梦,再不愿去想了,啊,他本是富贵种,哪能吃那些苦头?若不是因为母亲死的惨,在哥哥的带动下和父王闹翻,要拿他们治罪,他怎么能挺住, 啊,那个苦呀,真不想再去回味了。到了南疆,这过的日子多舒服,呵呵,这样的日子才是他应该过的。 生活在众美女间,他好不呷意,好不快活,这样的生活,比起他在朝歌时都犹有过之,他还怎么会想到离开这里呢?因而,当方相苦劝殿下离开时,根本是不能再打动他,双方言语难免就大了些。 “殿下,这样一来,只怕你就丧失了志气。” 殿下白了方相一眼,脸色始有不耐。他心中这会就有点烦方相。 “方将军,你嚷什么?难道我这么大的人了,不知该如何去做,倒要你在这里指导?” 在这里,每个人对他都恭敬有加,不敢有任何语言冲撞,独方相你仗着救命之功,说话敢大声,不讲究礼节? 殿下恼了,想着对方相不理睬,忽又一想,方家兄弟都是这直性子,大嗓门,若不是如此,他们在父王的金殿上也不会反了。 嘿嘿,二殿下不是无情的人,想到了这些,他对方将军也就生了愧疚,谅解了,他乃好言劝慰。 “方将军,你莫急,此事着急不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南国,你今后的荣华富贵,皆不可限量。” 方相苦笑。殿下对南王鄂顺抱着幻想,难道他还不醒悟,不明白南王的用心,罢了,罢了,我且去了,不在这里耗着。 于是,在一月明夜,方相不告而别。 各位,本部书里就不再提到他,当然,第三部里他还会出现在牧野。 镇殿将军走了,本也不是大事,多他少他都行,南王正要殿下安心,以便号令群侯。方相走了,他还很高兴。 “走就走罢,在这里不一心,也是难处,他走了,我今后更可以放心而为,不用担心谁再持反对意见。” 张山元帅休养了好几个月,再次发兵,这一次他可以说是势如破竹,直至三山关,如今,他又请了不少有道的高人,拿下此关已经是势在必得。 当然,发兵如此顺利,张山非常高兴,大军初到三水关时,守关主将马方和邓秀也曾竭力抵抗,求援邓九公,但被南军一阵猛攻,马方最后是战死城下,邓秀亦是受了重伤。这一次他伤的不轻,被大杵子杵了一下。 邓九公带着兵马出城,只迎来受伤的长子,心中自是慌乱,急忙退守到三山关,凭借山势险峻,高挂免战牌。 张山强攻不下三山关,倒也没有办法。休整上报南王不提。 且说邓九公迎得长子邓秀归来,见他血肉翻外,不禁倍感心酸,在战场上为将,生死已是置之度外,不是自己能掌握,邓秀虽是受了伤,能得一命归来却是不错。唉,上阵父子兵,难道我们父子的命运就该如此,血染沙场? 想到这里,九公就问儿子,“儿呀,对方增加了哪些强手?马总兵又死在谁的手里?” 邓秀伤痛在身,面对父亲的询问,他只能强忍痛楚回答。 那一日,张山领着兵马到了三水关,马方和邓秀见敌人甚是杂乱,就犯了轻敌大忌,主动开关迎击。两军在关下见面,马方见头阵,却是一光头大汉迎击,二人面对,马方道:“张元帅,带这样的兵你也敢来犯我边关?啊,你营中是不是没人了?却让一奴隶前来,这不是丢你脸吗?快回去吧,找一有名的上将前来。” 各位,马方说出这个话,其中有一道理,这里要说清楚,那时候,战俘为保性命,都自愿为奴,生子后亦是奴隶,其后,世世代代便都做了这一方诸侯的奴隶。但是,作为他的后世,必难甘愿就作奴隶,瞅着机会就会想着逃跑。 因而,凡是为奴的,各家主人多将其剃光毛发,烙上印记,或在脑门,或在大话呢? 果然,李靖听了他的话,就骂道:“混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只是混球一个,一点没策略,你让我操的心还少?告诉你,今后你少给我讨神就行。” 三公子诺诺,不敢再说,大公子见此,请去。 “父亲,让我去吧!我会妥善安排的。” 李靖许了,三公子就撇着嘴,嘟嘟着在一边,他和二哥战在一起,很是不服气,李靖就说,“你也不须恼,这样吧,跟着哥哥后面去长长见识,莫不知天高地厚,外界能人多了,啊,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再向家中这样鲁莽,闯下祸都无法收场。” 三公子应了,李靖点了人马,交付与婵玉道:“我这里还有棘手事,正需要办理,不能前去,烦请你转告邓元帅谅解,至于我身边这三子,也须留一个在身边照应,啊,三个儿子去了两个,该对你能有所交待了,不致邓元帅指责。” 婵玉虽是疑狐,却也无他应对,只是谢了,“啊,多谢李伯父。” 于是,李家兄弟各拿兵器上马,三公子转头见婵玉盯着他,就傻笑着说:“我也没有什么应手的兵器,挖地时的钢叉就合手,只需带着它,上了战场一样也叫南兵有来无回。” 婵玉见了,心中有些失望,连刀枪剑戟这等兵器都使不来的人,能有什么本事?拿着这一把叉就上了战场,若是被人知晓了他的本事,岂不是笑死了人? 但她看三公子又不似吹牛之人,他说这话一点也不张狂,她也就无语,只是转头对他笑了笑。 转头时,她的眼却不免又盯住那把叉来,但看它,叉连柄,通身都是黑沉沉的,不似木头制的,更似黑铁所铸,拎在他的手里也是轻飘飘,不知究竟有多重。 婵玉不好多问,只是低头在心中暗自揣度。 两位公子看不出婵玉是女儿身,都亲热的喊其上马,“邓兄弟,你在想什么?啊,莫不是想着了老婆,呵呵,上马吧,马上就到了。” 婵玉见他们豪爽,也就恢复本性,笑着上了马。 “好吧,李大哥,李兄弟,你们随后,我就在头前带路吧。” “邓兄弟,谈什么带路,这一路我们都熟悉,兄弟,我们并肩走,路上好一起谈谈心,掏掏心窝里的话,啊,兄弟们,你们都跟着走了。” “感两位李兄弟的好意,既是如此,救兵如救火,我们就不多耽搁,快马加鞭走吧。” 两位公子见她爽性,就把她一前一后围住,问这问那,幺奴问:“邓兄弟,你现在告诉我们,邓大哥伤在什么人的手下?到时候由我去整治他。” 婵玉是女中豪杰,并不以为意。她就把南疆战场上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在这路途上,他们有说有笑,一会就相处熟活了。婵玉虽与他们谈笑风生,内心里却是急如火焚,啊,也不知出来这许多天,关上情景怎样,张山有没有强行攻关?父亲能抗住吗?母亲有没有受到惊吓。 她是快马加鞭,恨不得即时就到三山关。两位李公子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显得若无其事,婵玉就在想,这李三公子莫是大吹大擂之人,凭什么就不把他人放在眼中?唉,要是父亲责怪起来,我却是如何回答? 三公子似乎看出她的不适,故意把马头拨起来,时快时慢在她的身前马后转荡,婵玉无奈,更是紧绷着脸,不苟一丝言笑。 三公子就逗她,“啊,邓兄弟,你就笑一笑,不是我们和你有着仇吧,何必给我脸色?” 李大公子责斥道:“三弟,你就是胡闹,,我们这是去打仗,不是闹玩儿,再说邓兄弟有着心事,岂能和你闹着笑。” “大哥,刚一会儿,你就和邓兄弟亲近了,不和我好了,啊,你就是变色虫,转的快。变的也快。” “三弟,你又胡闹,父亲知道了怎么不责你?” 婵玉绷不住,扑哧一下笑,打马窜到他们的前头去了。 “你们兄弟闹吧,我在前走了。” 各位,这路途上的事情非是三言两语说的清,且说他们且谈且行,不一日就到了三山关,婵玉着人通报,九公亲自下来来接,见到婵玉带来了许多兵马,他的情绪就高涨起来,拉着大公子的手说道:“贤契,这几日,你们没有来,我是坐不安,睡不宁,日夜派人防备,啊,贤契,你看,敌军已经准备了许多云梯,看样子,近来他们要强行攻关,啊,你们来了,这下就好了,再不用怕了,啊,来了就好。” 大公子含笑应答,颇中礼仪,三公子大言惯了,说话却一点不知遮挡。 “邓元帅,我们既来了,明日把那免战牌去了,真格的和他斗一回,这等南兵,不过是乌合之众,怕他作甚么?” 婵玉有心要看他本事,乃对邓九公说:“父亲,莫如就依李三公子的意思,就把那牌子摘了,明天且让两位公子会一会那大杵子。” 九公允了,“好吧,我正要试试两位贤契的本领,陈塘关三位公子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 婵玉这才知道他们竟也是有声名的人物,连父亲都知道了,只是,缘何自己不知?她忽又想起,临来时,李靖曾对自己百般关照,“侄女,三子尚小,说话口没遮拦,请你务必要原谅,莫让他瞎逞能。” 婵玉有点儿后悔,不该由着他,怂恿父亲取下免战牌,真要是出了什么毗漏,不是对不起李关主?因而,她就对九公说,“父亲,明日由我当为两位公子掠阵。” 九公应了,关照她道:“女儿,你要务必小心,要多带些帮手。” 两位公子听到邓九公喊婵玉为女儿时,大为惊奇,才知道相伴几天的竟是女儿身。他们本有心取笑,刚喊了邓兄弟两字,却看婵玉羞红着脸,翻转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走了。 两人就再也说不出取笑的话,只是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这正是: 婵玉本是女红妆,化身男儿亦刚强。 雌雄双兔膀地走,蠢人那知玉生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四回叉杵相逢在边关少女情思亦着颜 第四十四回:叉杵相逢在边关少女情思亦着颜 三山关免战牌已除,张山元帅很高兴,即点兵马杀至关前。 此一次,张山元帅做了多天准备,各种方案都想到了,强行攻关的工具,云梯、飞车、炮石等等也都准备停当,甚至在怎么对付飞石将军的飞石问题上,他也动了心思,给每个兵士发放了藤牌。 且说南兵到了三山关下,即摆开了阵势,张山元帅即令兵士唱骂:“邓九公,邓九公,练就缩头乌龟功,邓九公,邓九公,乌龟缩头功夫你精通,到老不把他功学,只要学会乌龟王八功,哈哈哈,一仗吓破你的胆,吓在关中练龟功。” 为了进一步激怒邓九公,张山又令兵士在阵前搭了台柱,画上颜色学着乌龟的样子行动。关上诸将见了,皆有怒气,怒发冲冠,都想下去决一死战。无奈九公紧紧阻拦。他拔出短剑,大声喝道,“且都莫动,不听号令者皆是死罪,啊,这是他们的攻心战,且莫理他。” 当婵玉陪着李家兄弟过来,他就说:“贤契,你看,这多天我都过的什么日子,他们天天皆是轮番叫骂,唉,我是年老了,脸厚也无所谓。” 李家兄弟气恼难挡,当即请战。“元帅,切莫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待我们兄弟去会一会他。” 九公点头,说,“这样也好,久闻你李家兄弟都非一般英雄人物,上阵灭一灭他们的威风也好,啊,你们下去要多加注意,防着些,我在城墙上为你们掠阵,婵玉呀,你也去,事态紧急,关内的精兵你都带着,为了使贤契一战功成,你把两位哥哥也喊来,都一起上阵。” 众人得令,齐声应了。于是,九公令开了城门,兵士出了城后,选一空地也摆开了阵势,李家大公子在前侧正当中,骑在一匹白马上,青剑临秋,玉面照马,那个美呀,真是个威风赛子长,玉面照三山。 婵玉看在眼里,心旌暗暗摇动,好一美男,她野惯的心理受此影响,竟是收敛,变得含蕴许多,此时,场中炙热的气氛下,已经使她不敢妄动,她在收敛的心态下,行动不敢有一丝大意,经和李家三公子相示意,然后两人就分布在李大公子左右,她在左侧,三公子在右侧。而邓魁邓容两位则在后面压住三军的左右两阵角。 阵势稳定后,他们即向对方叫阵。李大公子道:“南蛮,不要张狂,爷来了,有什么本事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张山元帅见对方尽是一些娃娃,心里是叫怪,这是怎么回事,老狐狸邓九公怎不出阵?他怎么舍得这般娃娃,也罢,先折杀了他们,那老狐狸自然现身,因而,他就高声问:“尽是些娃娃,看来邓九公营中已经无人了,啊,也罢,先灭了他们,来呀,那位将军为本帅见头功?” 铁头张远挺身而出,“元帅,我去。” 他不待张山允了,就高喊出阵,“啊,小娃娃,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是战场,不是在玩家家,都回去吧,说给你们爹娘,啊,不要吓着了,把尿屎尿裤裆了。” 李家三公子闻听叫骂声,可不乐意了,他再也按耐不住,嘿嘿,他火了,知道大哥性格稳,不会急于起火,幺奴就紧上两步,提叉上场,也不通名,也不报姓,横叉就打,“老小子,胡说八道,我教你尝尝钢叉的厉害。” 两人都是步下将,张远就道:“喂,喂,来将何名,报上来好让本爷记在军功簿上。” “报上名来?” 三公子想,打仗就打仗,还要通名报姓,多麻烦,呵,我哪有什么大名?也没念过书,也没出远门,呵呵,在家时,父母兄弟都喊作幺奴,啊,这就是我的大名了。 于是,他就大声道:“狗头,你记着,爷叫幺奴,啊,你叫什么?你也告诉爷知道,你死了后,爷好报于邓元帅,记在我的军功薄上。” 张远气道:“这小子可恼,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打人都气死了人,诶,小子,爷的名字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记住这铁头就行了。” 一语未了,他就撞了过来,幺奴亦恼其无礼,看他撞到跟前,一闪身躲过,张远转头又来,三公子一转手,将手中叉对准张远的屁股叉了过去,那张远练的是铁头神功,屁股这一带正是其罩门,所谓弱软的地方。 当时,幺奴将叉插进了他的屁股,一转手,摔出一丈多远,张远口中就只有出的气,难有进的气了,幺奴也不看他,依旧是回身,高呼:“谁再来?” 南军将士看到幺奴威风凛凛,只不过一两回合就把张远铁头功破了,倒是吓退了不少人。正是人人心惊,个个后退。张山大怒,这小子厉害,得下大本钱拿他,“啊,谁再上阵?与我取这厮首级,自有重金相赏。” 他这声喝下,就有几位持剑的,长得是丑陋之极的人物一起上来,齐声喝道:“小鬼,哪里去,我们五鬼来会你了。” 李大公子怕幺奴有失,急闪上前,道:“三弟,你且少歇,待哥哥来会他们。” 幺奴不想违拗哥哥,也就退了。 南军上前的那几员将叫做黄山五鬼,都有浑号,分别是地里鬼范冰,地上鬼樊焕,水上鬼童真,树上鬼耿言,林中鬼孔天,望名生意,这五人在黄山一带专作鬼事,坏事干绝,什么下流行当都做了。今又贪富贵功名,被张元帅重金请来。 此刻,他们要立大功,也就不问什么道义,五人看到李公子出场,就一拥而上。 五把剑上下翻飞,把李家大公子围在中间,想着即时做了他。 婵玉看着,手心都是汗,拿在手里的石子竟是有些打滑,她的眼睛却是直溜溜的盯着李公子的剑招,一但有失,飞石即发。 面对五鬼的强攻,李大公子依然是不急不躁,犹如临风玉树,尽显君子之态,婵玉看着眼睛直是发热,呵呵,这和她见识的野性男人很不一样。 且说李公子和黄山五鬼战了有半个多时辰,依然是难分解,五鬼仗着人多,齐齐整整发了一招,要把李大公子置于死地,李公子堪堪难免,便突然发急,一个前窜,寻着了一破绽,终是一剑成功。 当五鬼从四方位同时冲上来时,本想这一下该成功了,李大公子却轻夹一下马肚,暗里使了力。 他那座下白马似知晓主人性子一般,就向那偏角一串,五鬼成功心切,同时发招,带的劲都很大,他们那五匹马就不听指挥了,呵呵,毕竟是畜牲,怎么晓得该避那个,撞那个? 在李公子的带动下,它们就只晓前冲了,然后就撞在了一起,五鬼的利剑在这时也就互相纠缠,搅插在一起。 啊,不好,五鬼同时都愣住了。 战场上,千钧一发,瞬息万变,岂容你有喘息之机? 说时迟,那时快,大公子一转马头,手中剑向五鬼头上砍去,这时候,五鬼犹还缠在一起,想要撤招招架已是来不及,在大公子的剑下,五头就被切下了三头,还有那树上鬼耿言,水上鬼童真,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魂在? 他们看到公子的剑来,向下一躲,也就撞下了马,那些马皆不知情形,受各自的主人所使依然在向前动,马蹄也就踏上他们的身上。 这两个本就本吓破了胆,被马蹄再一踏,焉还有活命的机会,呵呵,他们小命亦是难保了。 瞬间死伤了六员大将,张山元帅甚是痛惜,大声喊着,“气死我了,谁上?拿下这两个娃娃,我封他为千户侯。” 韦义愤填膺,再不冷静,喊了声,“元帅,我去。” 他更是不多答话,拿着杵就冲了上去,“嗨,那员将,你不要走,吃我一杵再走。” 韦的杵名,经过几战之后,早就远扬,他的名声犹在义父姚元之上,即便是张山元帅也把他置于一干诸侯之间,并不把他作牙将来待。故而,张山一声喝,他就能应声而上。 李家兄弟下战场之初,九公已有关照,这韦杵厉害。“贤契,韦杵厉害,你们要多加防备。” 当时,李家兄弟自持本领高,也没有放在心上,今见韦杵果然相貌奇特,非是李大公子的儒面所能比,幺奴就动了心思,担心哥哥的相貌难敌他,被他压了势。因而,他就再次上前,喊着:“大哥,你且少歇,让我来会他,看他有何能耐。” 大公子撇一眼三弟,不愿打搅他的积极性,也就勒住了马,幺奴得已顺利的到了阵前。 婵玉看着了,依然喊了一声小心。在大公子上场时,她就想喊小心,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莫名的羞涩感困扰着她,使她一颗心一直提着放不下,没有喊出声来,今见韦杵出场,她怕三公子有失,却是不自觉的喊出声来。 幺奴和韦,一个使杵,一个使叉,上场后却也各不答话,便战在了一起。 看到韦杵上场,婵玉心中有了主张,她悄悄上前,要在其不意时,再给他一石头,以报哥哥那一杵之恨。 婵玉石块暗藏于掌,却又犹豫,以今日两位公子的勇猛,似也敌过韦的杵,倘若自己发石击韦,不能使他们显尽英雄本色,反被他们责备,情又何以堪? 呵呵,她拿着石子是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放出,怎又知,这是少女的一颗芳心已被他人的英影栓住?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发石。想到心紧处,蝉玉对场上的变化盯的更紧。 各位,幺奴和韦在一起,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了多时,还是旗鼓相当。 二人这一场仗,直打得天昏地暗,地暗天昏,亘古未闻,张山元帅在那边就提起了心眼,呵呵,好家伙,这仗打的,我参军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到过,上战场以后再也没有遇到比他们两个再强的敌手了,呵呵,毕竟他们是年轻呀,若非是青年人,这样的征战谁能承受? 这两人斗了足有个把多时辰,依然是不分胜负,幺奴一便打,口中还不歇,不住的说刺激的话:“兄弟,你也是好本事,能在我这叉下过了这么多回合,这天下确是少有呀,呵呵呵,以前我还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本领人,啊,啊,你怎么行动慢了,是不是累了吧?啊,累了你就认输吧,我让你歇一歇。” 韦大怒,骂起来道:“狗日的,说的什么话,你想歇就歇,我不歇,依然打得过你,狗日的才认输呢。看我行动慢了,你也不要张狂,啊,这会你也慢了,也累了。啊,兄弟,不如我们都歇一下,等会再打如何?” 幺奴道声好,就将就你一下如何。说着便将手里的兵器慢起来,等着韦杵停下, 韦杵停住不打,幺奴亦停下来,二人竟是站在一起,聊了起来,“啊,兄弟,不是我夸口,再有三五十合,你也是支撑不住,必然会落败,不过,你也是好本领,啊,你是哪里的人呀?为什么要反了大商朝呀。” “呵呵,你是哪里的人?你劲头也还可以,不过,再有五十回合,你也必然败了。” 两人径相吹牛,各自大话却又有英雄相惜之意。 “呵呵,你的劲头是不错,再有五十回合,我是必然取你人头。” 他们歇了,也慢慢的聊开了,这事成何体统,战场上怎么有这样的事? 张山元帅生气了,战鼓紧擂,催促着韦杵再战。这两人便是再战,依然是难分,姚元就禀张山到:“元帅,他们这一场仗也都尽了力,韦是我军不可多得的主将,莫让他伤了,不如这样,今且收兵,明日再战如何?” 张山无奈,只得鸣金收兵,当下,韦就对幺奴道:“我们元帅喊我回去,你也不要吹牛,明日再战,如何?你可不要反悔。” 幺奴有一句口头禅,叫:“糗,那怕那。”意思是我不怕你。你也不必怕我,当时他就答了韦杵一句,道:“糗,那怕那,明日就明日,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二人今日这一战,两军中的将官和兵士就传开了,“呀,哥哥,那可不得了,韦杵虽是厉害,奴叉也厉害呀。” 韦和幺奴打斗,那些兵士看的眼花缭乱,这个说,“哥哥,韦的杵上下翻飞,犹如苍龙飞舞,降魔除劣,真是世间少有。”那个就说,“兄弟,幺奴的叉,也真是闹害,舞起来连人影都不见了,看起来就像七八只手同时舞起来,他那身体就像几个头在晃动。” 那些参战的士兵,一个传一个,传闻到最后就越来越神,他们说,韦的杵,那就是降魔的杵,实在是太厉害。奴的叉,那是真正的闹害,世间真是少有。 呵呵,各位,书到这里,且容我来解释一下,这闹害一词,准确产生的年代已不详,但直到今天我们这里还在用,如果那一家小孩脾气不好,别人就会说,“吆,你家下孩多闹害。”意思就是说他脾气厉害,不好管教。 总之,关于奴叉闹害的传闻,到最后就越传越玄了,直到明朝,许仲琳老先生写封神榜时,传闻已变了多少版本,你想呀,三千年前,在那个时侯,关于这类的事件,什么记录都没有,许老先生只听闻什么奴叉闹害,就以为这是什么东西,他再也想不到这是指一个少年人的本领高强,他只是依着自己的想象,按自己的主意,凭空想象一个叫哪吒的人来大闹东海,其实,这是他故作高明了,他挖空心思,搭上了龙王三太子敖丙的性命,本以为这样,就可把奴叉闹害的事情完全了。 唉,他这是差了,有了错误,当然,他的错误还不止这些,例如韦杵,他又是怎么写的?他写到韦杵时,就说这是韦护,手里持着的是降魔杵,于是,他就在这上面加以妖魔化。所以,这故事传到后来,韦护也就成了韦陀,成了佛教守护神之一。 各位,关于本书以上所说,也许会有人持相反的意见,持不同的观点,哈哈,这是可以谅解的,毕竟争鸣越多是越好,只有争鸣才有进步嘛。 在这里,为了释疑,黑夜先生再把他这样说的缘由解说一下,在上古,或在商周时期,人名以单字为多,虽深奥但也简单,像尧,舜,禹等等,当然,这无论是他自己起的,还是后世追封的,总之,单字符合当时的国情,适合所有人的记忆。 历史自是不断的发展,到了商朝或又是一回事,但祖训是有的,以单字为名也是大多人的愿望,简单又易为大多人的接受。像帝乙,帝甲这些人物,名字简单极了,就叫甲或乙。 或有人会堵黑夜先生的嘴,他书中这么多人名,怎么多是双字,三字,甚至四字。嘿嘿,这不是写小说给大家看吗,如果书中都是单一的人名,大家哪能分得清?在这里,为了把故事写下去,我在下面就把韦称着韦杵或韦,幺奴或是称作奴叉了。各位,所有这些,下面不再一一解释了。 呵呵,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却说韦杵回营,元帅张山难免有点抱怨,语气也强硬,“大胆韦杵,双方为敌,战场上你死我活,那有停下歇息闲谈的?” 韦杵道:“元帅,你莫恼,这是我上战场以来打的最痛快一仗,那小子倒是好武艺,明日当还和他再战几百回合。” 他的言语中倒有点相惜之意,有那偏将焦龙,焦虎就说:“元帅,不可,不能再让他如此胡来,他门这样打下去,三山关要到哪天才能打下来?我们现在是攻关要紧,不能给他如此拖拉,明日趁他二人打起来之际,不如我等一拥而上,仗着人多势众,强行夺关,早日完成南王的霸业。” 元帅张山点头同意。“好,不错,此事就交给你兄弟去做准备。” 李氏兄弟回营,邓九公高兴,摆上宴席,高举庆功杯(当时没有小酒杯,可能是觞鼎一类的容器),一扫多天来的阴影,众将开怀畅饮。九公道,今日幺奴首功,当上报朝廷,予以嘉奖。 李氏兄弟武技是如此超群,非一般人可比,婵玉最是高兴,怪自己路上差些走了眼,呵呵,今晚月光如此之好,父亲也如此豪爽,她心中也自是高兴,少女的心,更被大公子的翩翩风度所迷住,奈何大公子却又腼腆,望也不敢望她一眼,少女的心里,难免就想引起他的注意,她也就出现在庆功宴上。 李家大公子虽寡语,三公子却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能出口,“啊,邓姐姐好美,老天,你把美人姐姐送给我吧。” 说这话时,他虽也还有点风度,却难脱孩子气,和他的一身武技难已映衬。婵玉无意中听着了,心中就想,他如此性情,倒是坦率,虽无意于他却也应念他有情意,只是此性情用在战场上怕吃了亏,当有必要警醒他们。 想到这些,她就提醒父亲,“父亲,张山元帅未胜,岂能干休,他必还有所为,我们这边也要有所准备防御才是,不要喝的太多,还是让大家早一点休息。” 九公含笑而应,他对婵玉道:“女儿,以前为父为他所骂,主动没有出击,所虑者只是韦杵,他太过厉害,本部无人能敌,今李三公子既能敌得住他,为父能没有安排吗?女儿,为父已早有安排,你就放心去睡吧。” 这一夜,婵玉睡的很香,那是谁的影子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在她的梦中。 天明,她的嘴角犹挂着睡梦中流下的涎水,她慌乱着抹了去,含羞一笑,穿戴起来见父亲。至帅府,邓九公正在派兵谴将,九公道:“昨日李公子见头阵,立了大功,这也是因为张山没有料到我军请来高手,匆忙之中,他准备不足致有所败,今天,他必穷其兵力出动,势在必得,我们不能不加防备,邓秀,你伤势初好,留守城墙,以作接应,邓荣,你引一小队人马,绕过前面山头,抄小路抵敌营后方,一但这前面打了起来,你就在那后面放起火来,并多带擂鼓,大声呐喊,其军心自然动摇,啊,不要小看了你这一队,此乃取胜关键一着,你万不可失手,邓魁,你引一队人马,绕过山头,在彼退兵路上,设下埋伏,多用那滚木,雷石。太鸾,你引一队人马抄其右侧,多用鼓点旗帜,作为疑兵,待其兵乱,即加点擂鼓,那些兵士必更加惧怕。李家兄弟,婵玉,其余诸将同我正面迎敌。” 众将皆领令而去,九公与其余诸将同至山头,察看地形,只待南军来时,再开城迎击,九公笑谓:“此乃以逸待劳,彼军来时,我方不可急躁,待其军在太阳下,晒一晒,生那急躁之心。彼假借征讨佞臣之名,清君侧,实乃狼子野心,欲得天下,那些兵士多非自愿,岂有心甘卖命之理?” 李大公子道:“元帅所言甚是,今定当擒拿贼首。” 九公则拉着李大公子的手,道:“贤契,战斗开始,你就负责擒敌首元帅张山,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那张山一擒,彼兵自败。” 大公子点头而应。“元帅,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他跑了。” “好,好,好,这就有劳李公子了。” 这正是: 九公胸中有奇谋,一战成功声名走。 为了成汤江山固,浴血奋战边关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五回三山关张山伤命陈塘关石矶护短 第四十五回:三山关张山伤命陈塘关石矶护短 邓九公在那儿排兵布阵,具体是如何分兵,如何准备器械,这里暂且不去提,各位,且看南兵又是怎么安排。 张山元帅率兵前来三山关,自是有所依持,他布置兵将,各将亦是有所分工。 “焦龙焦虎,你两人协助韦杵,和那班娃娃兵见阵,此阵是势在必得。一旦得手,姚侯爷和本帅就在正面作强攻。” 二人领命,至关下布下了人马,看到邓九公尚没派兵出关,他们就开始安排人骂阵:“邓九公,练就缩头乌龟功,邓九公,邓九公,王八神功你最通,有朝一日抓住你,剁剁下锅烧汤来就大葱。” 他们叫喊了有半个时辰,又等了有半个时辰,实在是等急了,也不见邓九公派兵出来,在太阳下他们更是难捱,骂阵的兵士也都有些口干,再无意待下去,张山元帅正准备派兵强攻,忽闻九公发令,放开了城门,城上三军是鱼贯而出。 至关外一箭地远,正是开阔处,这乃是张山预先留下的好战场,九公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边,直使男兵站不稳,不住向后退,张山元帅喝住了阵脚,越过焦龙焦虎到了前边。 两方将帅在阵前相见,相互拱手致礼,张山说:“邓元帅,本帅乃是代二殿下行人道,尽孝心,上朝歌擒拿奸贼尤浑费仲,啊,邓元帅,你也是明大理的,定知晓母爱比天高,希望你能体谅二殿下的心,有请你让道。” 邓九公横刀耀马,说:“张元帅,九公在这里有礼了,二殿下的诚心实是令我感动,但食君俸禄,当忠君之事,你虽是说去擒拿奸贼,却难免会打扰圣君,九公让你过去,必背上不忠之名,啊,张元帅,请恕我无路可让。” 两下里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张山道:“邓元帅啊邓大总兵,本帅实是敬佩于你,方今天下,似你这般愚忠,为成汤尽心竭力的能有几人?昏王无道,天下万民怨声载道,非是你独木难支,你看你带的这点兵,怎么抵挡得我兵强马壮,不如早点归顺南王,免得生灵荼汰,啊,若是民众借此受灾,邓元帅,此皆你一念之过。” 邓九公道:“张元帅,此言差也,非是我愚,实是你不该动此干戈,亘古至今,未闻父有过,而子责之的,君有过,而臣子伐之的,此皆是大逆不道之举,今你听我一劝,你赶紧收兵,趁早班师,还能留得一线生机,否则,落得是头破血流,悔之已经晚矣。” 双方唇枪舌剑,难分胜负,张山乃对后面的将佐扫视,道,“邓九公,你既是如此不听劝,也别怪我翻脸无情,啊,那一位将佐为本帅走这头一阵?擒此不晓醒悟之徒。” 韦杵挺身而出,“元帅,末将愿走这头一阵。” 看张山变脸,邓九公亦是向身后扫视,幺奴迅速前靠,“元帅,我上。” 九公点头,啊,李公子,你要多加注意。 韦杵走出阵来,李幺奴亦是提叉上前,双方的叉杵就打在一起,战有三四十回合,趁大家都聚精会神观战之机,焦龙焦虎得张山示意,已经带兵偷偷围过去,将九公的队伍围在了中间。 张山将形势得利,便一挥手,于是,其他将佐便一拥而上,将包围圈紧缩。他们要瓮中捉鳖。 张山哈哈大笑,“邓九,老乌龟,有你好瞧的。” 邓九公气得大骂,“张山狗贼,你这贼人,贼心不死,暗使计谋,想害我成汤大将,你错了,我等都是血汉子,岂是让你容易得?” 双方混战,九公渐渐收拢队伍后退,虽败却不乱。 张山见了,情绪更是高涨,口中喊着口号,“弟兄们,邓九败象已见,我军胜利在望,兄弟们,都给我冲呀,拼呀,提得一个人头的奖银子十两,两个人头的官加一等,爵进一位,兄弟们,冲啊。” 在这个口号下,九公的形势非常不妙,犹如困兽,在作垂死挣扎。 九公所带兵士渐渐困至城门,九公道,“成汤的兵士们,我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男子汉战则留名,退则欺祖,世代无光,兵士们,向前冲呀,奋勇争先呀,不要退缩。” 兵士听了这话,正是努力,也正在这个时候,南方张山的兵营里忽然火起,火光直冲上云霄。 那正是南军装载辎重的后营呀,那里若是烧了,今后如何饭吃?如何行军? 南军兵士出现了骚乱,“啊,兄弟们,不得了了,我们后方又来敌人了。也不知有多少呢。” 首尾不能顾,张山元帅是急火烧心,不知如何应对,正在他恍惚间,忽听东边山头鼓声又响,成汤的旗帜是不住传动,呵,也不知那边又有了多少九公的人马? 南军士兵的脸上呆滞,都在四顾,忽然,飞石箭雨又向他们砸了下来。 四下被围,南军兵士更是慌乱,张山元帅也自心惊,啊,这外围不知尚有多少九公的援军? 形势突然转变,如此大好,令邓秀也感振奋,他在城门上令兵士击鼓,他虽是有伤,但击鼓的力道还是有的。在南军混乱时,他打开了城门,率城内守军向城外冲了出来。 闻听号角,九公和众士兵是愈战愈勇。 张山慌了,哪还有调动别人情趣的嗓门?他连鼓劲的话都忘喊了。 兵士们没有主帅的号令,并不知战场上的局势如何?对谁更有利,他们听对方的号角响,心里只是惶惶,也不知是谁在这时喊了一声,“啊,弟兄们,不得了了,南军已经败了,张元帅已经带头退了,我们也快跑吧。” 南军便潮水般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俗话是兵败如山倒,扶也扶不住。 张山元帅阻拦不住,知道今日也难以成功,他只得长叹了一口气,下令撤吧! “唉,此战无功,撤退吧。” 那些士兵得一声令,撤离的速度可快了,似潮水,似洪流。 邓九公可是得礼不让了,他刚才受了委屈,这一会能不找回来? 他挥军而追,趁势而追。 此时的乱军中,李家大公子已身溅数点鲜血,看到张山要退,他怎肯放过到手的机会?只见他把马缰一提,双腿轻轻一抵马肚,单枪匹马直向张山元帅冲来。 两边将领皆是拦阻不住,张山只能慌忙提刀应战。 要说这张大帅,他也是有本事的人,不然也混不到今日的地位,奈何今日他心是先怯了,当看到李公子的长枪袭来,他更是心慌,躲也不晓怎么躲。呵呵,他是想不到对方竟敢在乱军中冲到他的身边,毕竟,他的身边尚有诸多保护。 他是使刀的,手中刀比长枪又短了许多,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此皆善用兵器之人的心得,当然这并不是说枪长就好,就能取得先机,这还要看使用者有没有这个本事,李大公子正是有这本领之人,他要建功立业,取得功名,所以枪长对他来说甚是帮助。 却说张山元帅看那长枪来了,身边又无将可挡,那焦龙焦虎也不知哪里去了,或是死在乱军中或还是逃了?总之,这时张元帅是不能指望他们了。 无将来救,张山只得硬着头皮,举刀应战,他挡住了李公子前三枪,后面就再也挡不了、此时,他身体发软,手臂发麻,虚汗顺着脸庞向下流,李公子瞬间出了第四枪,这一枪,李大公子从下向上戳,正戳在张元帅的马匹上,也正是马肚子,那马疼起来,再也顾不得主人了,狂乱着颠了起来,张山元帅怎还能坐得稳?即便他坐稳了,又岂能再招架李公子的长枪? 紧接着,李大公子又连攻数枪,使张山无法应付,再一枪,竟挑他于下马来,当有南军将领欲过来相救时,亦是迟了,只怕元帅已经气绝。 看到主帅阵亡,南军兵士更是慌乱,逃的逃,降的降,呵呵,南王数倍于三山关的军队,竟然败了。 哈哈,此乃以少胜多的实战一例,李公子一战成名,以至于多少年后,在南方尚有俗语流传: 李家郎,李家郎,百万军中擒敌如探囊。 又有一说: 李郎找张郎,张郎撞李郎,李郎意洋洋,张郎自断肠。 各位,此正是说的此事。 闲言少叙,却说韦杵与李幺奴正战的酣热,全神贯注,心更不敢旁骛,待身边人儿渐少了,他们方才惊觉,韦杵连忙挥杵,逼退幺奴数步,跳出圈外。 “少停,今日你我又是不分胜负,明日再战如何?” 幺奴道:“糗,那怕那,明日定取你性命。” 韦杵道:“你不要吹,今日你我胜败未分,明日鹿死谁手还难说。” 幺奴说:“好小子,你看一下,你们主帅都败了,兵都撤了,你还在这里逞能。” 韦杵这才醒悟,如飞的跑了,却也没有人敢拦他。 打扫战场,邓九公呈词与纣王,封赏有功之臣,奖赏有功人士,多天后,朝中自有人送来犒劳,那李氏兄弟却并没有得到特殊,得到更多的犒赏,他们心里自有失望,这纣王昏的,居然没有特别加封他们?怎么可能嘛?得了,走人吧。 唉,这朝中的事,看来是很复杂的,九公我至今也不能弄明白这其间的关系,罢了,我还是安心这战场上的事吧,不去研究其他了。 这一战后,南王鄂顺已多天没有动静,这李氏弟俩一合计,得了,走人,于是,他们就告辞了邓九公回程。 “邓元帅,近来无有战事,我们兄弟俩得回去了,陈塘那里还有事情,我们道这里来也不知那里的情况如何,我们须回去看看,再说,我们到这里来,父母亲必定很是挂念,与其让他们担心,啊,不如我们回去看看。” 呵呵,兄弟俩想回去向父母说明这里的情况,当然,他们主要是为了禀明父母,邓元帅哪个女公子的情况。 九公有心要留,却又不知如何说,总不能自荐着说,你们留在这吧,我为你们再上报战功,今后就做我邓家的女婿吧,哈哈,那时还没这规矩,从来都是凰求凤,那有凤求凰? 九公舍不得他们走,想留,却又没有话说,何况陈塘那边也确有事,在上一次他也已经知晓一些,因而,他就同意了,再者说,他们回去后,因某种原因,李靖或者还会要他们来。 各位,这个话听着绕口吧,那我就直说吧,邓邓九公看出李大公子对女儿婵玉有意思,他就想让这两个孩子回去带口信,让李靖来人来求亲,但是,这话他又不能明说,女儿婵玉有着本领,也不是嫁不出去的人?怎么好去求着他人?唉,他们想留下很好,不想留下也有他们的隐情,何必要他这个做长辈的多说。 “啊,孩子,你们回去也好,回去后告诉你们的父亲,就说这里还有人想着他。” 李大公子听明白了邓九公的言外之意,当即答道:“邓元帅,你放心,我们回去后,一定把这里的事情禀报父亲,啊,我们还会来看你们的。” 呵呵,李公子的话里也有玄机。 他们真要走了,九公就厚其金钱,李公子并不受,坚推不受,九公不好白了他们,就坚持着给,李公子推不了,就赏与同来的兵士。 如此大度的李公子,九公更是看好他们,想着女儿的前程。 年轻人,今后带兵也是好将领。“啊,你们去了,不要忘了这里,待陈塘那边的事情一了,还到三山关来吧,我会安排一个好职位给你们的。” 邓元帅既是如此说,两位公子也就不好多说,辞谢了他后,就上马扬鞭而走。 闻听李公子走了,婵玉不免惆怅。他虽没有对她表过态,但是她知道,他们在一切应该会有共同语言的。 少女的心被李大公子折服,却又不敢有所表露,待他走了,就借着月色,仰望着西北,盼着哪一日,那白马白衣还会前来。 这一等也就是多天,却依然无消息,婵玉的心发渐渐的发凉了,啊,他是如此不守信的人,忘了也罢。 各位,婵玉在苦等北方的音讯时候,南方却又传来鄂顺亲征的消息,婵玉姑娘只得暂将一颗芳心封起,投入到紧张的局势中。呵呵,战场上的事提起来话题实在是多,且把这个话暂且留着,以后再提。 各位,我们且看李公子回家后又经历了什么事?他怎么就忘了这里? 原来,李氏兄弟回家见了李靖,备言了事情的经过,李靖像重新认识他们似的,细细端详两个儿子,真没想到,在家本是闯祸的菩萨,出去就能变了样,立了这么大的功劳? 他心中欣慰。但又怕过分的夸赞会助长他们骄傲的情趣。 此时,幺奴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人虽巨壮,心眼却不足,上一次闯的祸到现在还没有收场,一但过于夸奖,使他飘飘然的不知所以,必是不利他的成长。 想到这里,李靖想着对他们弟兄俩还要加以磨练。因而,他就决定把幺奴仍然送到师傅太乙那里,多加磨练。 各位,关于幺奴的师傅太乙道长,本书又有话说,且听着,离陈塘关四十里,有一栖霞山,山中有道观,名为金光观,主持号太乙,太乙道人就是姜子牙的同门道兄,不过,他和子牙修习的科目不尽相同,如同现在的学生分班,文科理科,元始天尊亦把门下弟子按资质分为道宗与武宗,子牙体弱,习的是道宗,太乙则习的是武宗,哈哈,各位不要笑,这也是本书说理方便想出来的,当然,由此也可见元始天尊非同一般,三千多年前他即有如此的教育手段。 且说太乙在武宗这支亦是佼类拔翠,辞师以后,他就来到了这里,乾元山,不过是依着一个山洞,金光洞,成立了一个武馆,开始收习门徒,渐渐的有了名气,就把地盘扩大,后来就盖了道观。 成了气候以后,太乙也把原来山洞的名称和所在的山名乾元山金光洞改了,乾元山改为了栖霞山,金光洞经过扩建改为金光观,意思是使道宗向霞光那样万里披盖。 陈塘关东北有一地叫做海西,海西有一位小候爷,名叫敖龙,这敖龙的母亲本姓石,说起她却大有来头,各位,关于她年轻时的故事,本书第三部中关于通天道人一节还会提到,这里从略。 敖龙的父亲本无子嗣,看看这一生就要走完了,却来了福气,年老时,门前来了一位美女,看到了他,居然不走了,或是看上了他的财,或是看上了他的势,总之,美人就跟了他,他就娶她作了如夫人,他体态虽隆肿,爱心却不减,对如花似玉的小夫人十分爱惜,天不该他绝后,当年,如夫人就有了喜讯,三五年间,如夫人为他养了一大趟孩子,俗话说,一娘生九子,九子不相同,儿子多了,秉性各异,老侯爷对其他孩子并不怎么喜欢,最喜欢的还是长子敖龙。 其时,老侯爷家还住着一位表亲,这位表亲名叫飞廉,本是识些字的,家境破落,沦落到此,按说,他和老侯爷属于远房表亲,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但老侯爷年老,再者图他能帮着作些事,管个帐,也就收留了他,却不想他和如夫人相识后,竟是搅在一起,老侯爷已是无能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任他们去混了,为能拢着他,把家管好,以便传下去。老侯爷忍气吞声,甘愿戴绿帽。 可叹天不从人愿,老侯爷老了,在世的日子不多了,而敖龙等数子皆末成年。老侯爷就想了心思,自己老去后,若是石夫人心慌了,敖家的家产或会旁落,他就想使个计把飞廉撵出去,让从人抓住他的一个把柄,撵了飞廉后不久,老侯爷也就去逝了。 飞廉离开这里后,就到了朝歌,巴结上尤浑费仲大夫,在朝里立稳了脚跟,和这里就又通了消息,呵呵,这是后话。 石夫人在老侯爷故去后,却能珠胎连发,为了对付外界风雨,石夫人就称这些都是老侯爷留下的遗腹胎,瞒了众人耳目。 各位,关于石夫人的闲言也就不多叙了,单说敖龙自小得宠,养成娇蛮的习惯,整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在乡间兴风作浪,当他从母亲那里知道,他的二姑太小爷子三姨妈的侄孙,就是朝中当红的费仲大夫的门徒飞廉。 呵呵,说起来这是他父亲的表兄弟,各位看书的,莫小瞧他们的关系,就今天来说,还有人认这八竿子打着的亲戚。 朝中有这样的大官做亲戚,敖龙再海西这一方尾巴就是翘上了天,谁也不放在眼中了,甚至,他都敢走出海西城到陈塘一地来欺负百姓。 那日,在陈塘关外,遇一老太走路蹒跚,挡在了他的面前,他便强词训斥,抓住老太便摔打。 李三公子刚好经过,发现了此事,就生抱打不平之心,上前一步,把敖龙衣领抓住,怒声责斥他,速将老太放开。 敖龙不识李三公子,恼羞成怒,欲作猴子偷桃,暗袭三公子,三公子恼怒其手法卑鄙,左手前挡,右手迅速叼住其右手,稍一用力,敖龙那手竟是折了。 敖龙疼痛倒地,指挥两个手下王良,王冠一起上前,那两人怎是李三公子的敌手,三两下就被放倒了,敖龙在他两人搀扶下离开,临走时放下话:“你小子今日逞能,你敢伤了我,我不叫你小子手筋脚筋都断了,偿还我今日之苦,誓不罢休。” 幺奴得媸一声,道:“糗,那怕那?我越发告诉你,你不要找错人了,我就是陈塘关关主李靖的儿子幺奴。” 敖龙回家,其母石夫人现在的石大娘,她一向小瞧天下英雄。所以极是护短,看到儿子伤痛至此,当即就差人打听幺奴是何人,隔天即带领家丁寻访到李府。 李靖听说石大娘来了,他是知道她声名的,就赶紧让进府中,好言相陪伴,并让妻子殷氏亲自捧上茶点,石大娘并不肖,她开口道:“李靖,你养的好儿子,无缘无故将我儿子的手打折了,你将他交出来,我也不多求,一报还一报,还是敲碎其手。” 李靖道:“还有这等事,石大娘,不知是舍下哪位不肖子,我去查一查,查出来,一定重责就是。” 石大娘道:“李靖,你不要褦襶,这是你那三儿子幺奴干的好事,快点交人,凭我责罚,不要以为你是陈塘关主,就无人拿你?你若是不交,我定然闹到朝歌,我那表弟飞廉一来,叫你满门招殃。” 李靖开口说:“石大娘,你也不要蛮横,仗着朝中有人,就在我府中闹事,李靖并不是怕了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三子幺奴并没在家,已到前线三山关邓元帅那里,为国效力了,待他回来,我帮你问个清楚,是他错了,我一定带他登门谢罪。” “怎么会错?就是你那儿子。” 石大娘趁李靖嘴软之际,令随从在府中寻了一遍,却并没寻着,这才惮惮而回,临走放下话:“李靖,你那儿子幺奴一归,我必再来。” 石大娘放下话,李靖觉得后怕,还是把幺奴送走的好,因为这个石大娘,不但朝中有人,还有一身邪门的功夫,她一生养了七八个儿子,每个儿子长到几岁的时候,都还叼着她的奶,致使她那一对水瓢大奶子,挂下有二三尺长,稍一摔可到后背,各位,可不要小看了她的这对大奶子,她的功夫都练在这上面了。 各位,她的这对大奶子,可是她的一项绝密武器,据说,她两*上一边叼着一个儿子,竟然还能甩动起来。两个小儿在空中荡着秋千,含着*还能玩耍取笑。 她这对奶子,神功非常,发出的力量足可以排山倒海,击倒强手。有许多英雄好汉,就栽倒在她那奶子神功里,与人对敌,双方缠得正紧,胜负难测时,她那对奶子会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打击对方,力量甚大。 有一年,从北方来了一位壮汉,这壮汉本是燕山四虎之一,名叫杨雄,既为虎名,在燕山一带也是霸道,不知什么原因,与石大娘纠缠起来,或许是霸道遇霸道,猛虎遇强龙了,双方打斗,壮汉仗着人高吗大,处处抢占先机,钳制石大娘。 此时,石大娘还年轻,人虽瘦弱,但极灵活,她穿的衣袍宽大,被壮汉一把搭上。 壮汉喜不自禁,捉拿住石大娘的双手,借机想屈服她,又想着羞辱她。 他紧缠石大娘的双手,本以为胜定了。忽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石大娘胸部似又长出两只手,一只打在壮汉面门,一只击在其裆部,此一击实是厉害。 呵呵,这真是奇呀,他死的太冤了,至死也弄不明白,石大娘究竟使了何妖术,双手明明已被他抓住了,怎么还是滑了。 壮汉死的太冤,他的兄弟,燕山四虎的另外三虎,杨林杨义杨红,此后相继来找石大娘为哥哥报仇,“你这等淫妇,居然害了我大哥,我们和你拼了,淫妇,你猪狗不如,我们真替敖老侯爷不值,嗨,我们替他操的什么心呀,你就是千人睡万人睡与我们何干?大哥,你死的冤呀?” 此时,石大娘那些儿子敖龙敖虎都已接近成年,岂能容忍他人对母亲如此侮辱?他们就帮助母亲击败了其它三虎。 石大娘奶子能发功的事,这时也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幺奴在战场上立了功,和韦杵的那场叉杵相斗早已传遍天下,他就有些自大,对父亲还要把他送去道观的事想不通。 孩子只是孩子,孩子都离不开娘,无论多大的孩子都是离不开娘,幺奴也是一样,他喜欢依偎着母亲,以前,父亲把他送到道观,学了几个月,师傅从没提过练功,都是砍柴烧火,挖地种菜的事,他就有些怪父亲狠心,何必送他来这里学这些,砍柴烧火,挖地种菜这些事在家里一直就没有少做呀,怎么还让我到这里做? 他那时真的很小,七八岁吧,他哭了,想母亲,偷偷的跑回来了,殷氏疼他,就没有让他再到观里去,李靖气他,罚他每日园中挖地,一晃就是七八年,不想,却挖出他的功夫来。 这正是: 追本因是性中人,惩恶扬善孝儿曹。 习得武技防在身,战场上面逞英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六回避祸端幺奴习艺护徒儿太乙争斗 第四十六回:避祸端幺奴习艺护徒儿太乙争斗 幺奴闯了祸,把敖龙的手臂折断了,回至家中,恰逢邓婵玉来借兵,李靖怕他再惹事非,就让大公子金奴,带他前去三山关,真没想到,他在战场上立下如此大功劳,哈哈,对于李家来说真是喜从天来,幺奴也该算是将功折罪。 听罢儿子叙述他战场上的英迹,李靖心中欢喜,舍不得再责他了,又怕他被石大娘寻着,闹起来不是事端。 各位,真刀真枪的敌人不可怕,唯是平和表面下,风平浪静时出现的敌人才可怕。 李靖能管居陈塘总兵,也是有本事的人物,从前,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和一干绿林好汉争对着干,在争斗中他羽翼丰满,渐渐掌握了陈塘关关主之位,但自从他家室渐丰,年龄渐大,他就变得机灵起来,胆量开始缩收,尽量不去惹怒他人,即便路上只拦着一群蚂蚁,他也会派人去打探。 当然,李靖对待外界极其谨慎的态度,与他长期和外界的争斗分不开,从年轻时的毛糙小伙逐渐成为现在的谨慎小心,他是经历了许多坎坷的。因而,他对儿子的态度相当严谨,当他知道儿子幺奴闯下祸,为他惹得麻烦时,真不谛于晴天霹雳,其实,他也并不是怕了石大娘,而是怕她朝歌里的亲戚,这官场上的路最难走,一步一个坑,呵呵,处处是陷阱,可比平民百姓的日子难过多了。 幺奴从战场上回来,李靖怕儿子显摆,就有心把幺奴再送回到金光观。 第二日,李靖令人准备礼单,前去拜访太乙。 “啊,太乙师傅,众位道长,李靖有礼了,我把孩子又带来了,还请你们严加管教,太乙师傅,这些礼物请你收下,就作为他的学资吧,呵呵,也可以帮着道观渡过一个阶段困难。” 太乙推辞,道:“李关主,送来这么多礼,真让人为难了,啊,也难为李施主了,贫道早就预言,这孩子悟性不错,只要好好学,他日必有所成。” 相互说了客套话,太乙还是令道童收了礼物,李靖令幺奴来拜太乙,学修身养性的道理,幺奴拜了,他在战场上和韦杵打仗虽是英豪,但在父亲和师傅面前,规矩却不能免。 待他拜了,李靖就对太乙说:“道长,上一次,真是对不起你,犬子没有听我的话,闹性子跑了回去,这次你无论如何要收下他,不能让他再玩皮了。” 太乙笑了笑,“啊,已经长的这么高了?武艺学的怎么样了?可有招式?” “没有招式,只善使钢叉。” 幺奴答完,太乙也似恍然大悟。“啊,只是使叉?你怎么使的叉?是否按我传授的方式操作?你上了战场,立了功,你又是如何使叉上得战场的?” “禀师傅得知,弟子按师傅所教使叉,在师傅这里,师傅教徒儿如何使叉挖地,我就按着师傅所教的姿势来挖,打仗时想也没想,就把这几个姿势用上了。” “这就对了,我也在疑惑,只说你既受不了这里的苦,必然荒废了,还好,还好。” “师傅,我不是怕吃苦,那会儿是想娘亲呢,唉,回去后,这些年可没少受罪,师傅,从这里回去后,父亲怪我,可没有让我少挖地,南山坡那数十亩荒地经过我手挖了数遍,手里的叉是换了十多把,最终换上了现在的这个。” 太乙大笑起来,“哈哈哈,幸好如此,才能造成你的奇迹。啊,有什么事情,不要背着你父亲说,放开胆子说吧,也这么大了,还怕啥。” 李靖见儿子顽皮,就阻拦在前,开口说道:“道长,你别信奉他,他现在人虽巨壮,心性却还弱,还需道长教诲,不要让他再生事端为是。” 太乙道长说:“李施主,这个请你尽管放心,不论是多么玩皮的孩子,到我这管教他收心。” 道长的这个话,幺奴听着心里却是不舒服了,啊,我在南疆杀敌,本事是数一数二,你这一干瘪的老头子做我师傅,传授道德就传授道德,我也信服,你却又说出这样的大话,啊,我想知道,你能有多大的能耐?难道比战场上的敌手还强? 上一次不过是教我怎么挖地,这一次又能教我什么?修身养性? 什么是修身养性?要有真本领才好,罢了,当着父亲的面,我也屈就他,看他以后怎么来教。 太乙似知道幺奴的心思,朝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让道童把他带走。 李靖见太乙又收了幺奴,便满意归去, 太乙看出幺奴对其不大信服,也不点破,安排其生活,指着那后山,依然只教他扛叉挖地,并没其他招式可教。 过了一阶段,石大娘不知从何得知三公子归来的消息,带着几个儿子,前来陈塘寻仇,她这几个儿子,在海西一带俗称龙虎豹,一向是横霸乡野。 到了陈塘,石大娘开口,“李靖,听外间传说,你那小儿子回来了,依你看怎么说吧,怎么来赔我儿子的伤痛?” 李靖见她气势逼人,就委婉的开了口,道:“石大娘,你在海西,我在陈塘,你我两家算是近邻了,平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就是你儿子臂上的那点伤吗?至今也该好了,至于你五次三番的找上门来,伤了彼此的和气?啊,我那儿子小,不懂事,再说,他也不是好(hao)意的,你儿子手臂既已伤了,我赔些金银,两家今后还是好邻居。” 石大娘开口:“呸,李靖,你这是明白袒护你的儿子,谁稀罕你那点银子,哪家没有?我只要你那儿子当面跪我儿子面前,承认错误,并自断一臂,这样,你我两家的所有仇恨才能刹时冰消瓦解,自此各走各的路。” 李靖道:“石大娘,你也不要太蛮横,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这类人,谁不是把头别在裤腰上过日子,我那儿子纵有错,我向你赔礼道歉,何必为小孩子家,互相争斗,伤了和气,再说了,敖大哥在世时,与我都是一殿为臣,不如这样,你要是觉得心中怨气实在难出,那就砍我这只手臂吧?” 说着,李靖真就挽起右臂,石大娘脸色变得粗红。 “李靖,你以为我不敢,不给我交出那劣畜,别怪我对你动手,砍你的手臂了。” 她抬手向李靖臂上打去,眼看要落到李靖臂上,李大公子金奴一把托住了她。 “老太婆,你不得无理,不要把对你客气当着服气,我李家并不是怕了你,给你脸,你却不当?” 石大娘被金奴所缠,用力挣了两下,却没挣脱,刹时,脸上脖子俱是通红,她那儿子敖虎,敖豹,敖广,敖彪,冲上来对准李大公子就打,那边李二公子李银奴怎么能让哥哥受欺?挥动手中剑加入了群斗,场中六人走了有数十回合,仍是难分伯仲。 (各位,一般兄弟排行都以大小分,如大的叫大奴,二的叫二奴,小的可叫幺奴,我们这里却只以金银来分他们兄弟,以便后面的衔接。) 李靖让两位公子住手,“儿呀,住手,你石大娘在,不要伤了两家和气。” 金奴知道父亲所想,这敖家朝中有人,犯不上得罪,奈何敖家兄弟是步步紧逼,没有放松半点,他就只有强攻上去,和弟弟银奴紧密配合,一招一式的克制着敖家兄弟。 石大娘看四个儿子久而无功,大骂蠢物,喝令四子让开,提剑上场,两位公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仗剑和她对打,斗了数个回合,忽然,石大娘把上衣一扒,露出了两个水瓢大奶子,在面前晃荡起来,砸向两位公子的面门,两位公子都还是童贞少年,哪里见识过这些?吓得他们紧紧闭了双眼,那石大娘一招得势,手中剑趁机砍来。 眼看二位公子小命不保,李靖急了,顾不得石大娘朝中有势力,挥剑而上。 起初,李靖也为石大娘此举感到难过,世上怎么有这样不害羞的人?不知廉耻到极点了。但看二子危急,他就顾不得想许多,挥剑为两位公子解了危险。 他与石大娘对了两招,但见她的白乳不停晃荡眼前,心神受她的影响很大,不免分神招式慢了下来,这样下去,李靖情知非石大娘的敌手。他就虚晃一招,趁机和两子退避至内院里,任凭敖家兄弟砸门,也不敢出来再斗,石矶气得大骂,“李靖,你这绾熊人物,有本事出来再斗。” 两子虽是气盛,但想到她甩动的大奶子,却不免脸红,羞涩不能前。 李靖明白两子所想,紧紧的拦着他们,在院内向外喊道:“石大娘,我李靖并非怕你,实在是不耻你的所为,你整好衣杉,咱们再斗。” 石大娘在外道:“李靖,你这会怕了,你这缩头乌龟,老娘就是这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当初你是怎么纵子行凶,这会熊胞了,我告诉你,你一天不交出你那孽子,一天不出来,我等你一天,一年你不交出幺奴那畜牲,我在这等你一年。” 李靖无论她怎么骂,也再不和她斗了。“石大娘,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你在这里尽管骂吧,我不会出去应你的,除非你把衣服整理好了。” “我衣服怎么了?你满嘴尽是放屁,听你这个话好像我是怎么**的女人,若非是和你父子打斗,惹急了我,我怎么现出胸前这对宝贝。哎,都是你们父子惹的,惹了老娘动怒。” 这李靖见骂嘴也不是她的对手,干脆就闭了嘴,不再和她斗,石大娘无法,骂了一个下午,依然不见李靖吱声,在夜幕来临时,也就郁郁离开。 直至她离开,李靖方放儿子出来,打扫被她母子砸坏的家么。 怎知这石大娘对大儿敖龙实在是疼,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故而,第二天清晨,石大娘母子又来,李靖见没法避开,就对他们道:“石大娘,非是我不交出那劣子,实是他不在家中,我到哪里交出来,石大娘,他尚没归来,他若回来,我必让他给你儿子赔罪,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见他说的真切,石大娘不免迷惑,半信半疑中,敖虎就对母亲道:“娘呀,也许幺奴真不在,闻听李靖也是正人君子,从不说空话。” 敖彪也说道:“娘呀,如此也不是办法,还须要寻着那小子,方能替大哥报仇。” 石大娘见儿子如此说,也感倦怠,乃喊道:“李靖,今日暂且饶你,让我寻着那小子的下落,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李靖不语,两位公子脾气血性,暴跳如雷,要出去和石大娘再斗上几回,“父亲,你让我们去,我们就不定输于她,若不是她,她、她施出下三滥的手段,我岂能怕了她、、、。。” 公子脸红了,李靖死命拦住他,才不得出去。 敖龙骨折好了,精神抖擞,四处打听,几天后,探知李幺奴躲在栖霞山,拜太乙老道学习功夫,当即求母亲前去。 提起太乙道人,石大娘叹了一口气,她深知此老道人的厉害,他的乾坤一气功,天下无双。可她极世上喜爱敖龙,为他所求,也就顾不得许多了。她深知,要使李靖屈服,只有拿到幺奴。“唉,冤家,也只有这样,今后才能让你的儿子在陈塘和海西这一方地面上横行无忌。敖家在陈塘这块土地上得以壮大,敖家的子子孙孙在陈塘这里才会越来越多。” 各位,关于这乾坤一气功,有过这样的传闻,太乙老道曾以此神功击毙一头疯牛,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人带着莽牛过闹市,恰另一家娶亲经过,吹吹打打声及那铺天盖地的红色,激发了莽牛的野性。 牛儿挣脱了羁绊,向着人群冲了过去,撞倒了数人,眼看着那牛还要行凶,太乙道人恰逢经过,飞身一跃,那矫健的身躯跨越牛前,一手抓紧牛缰,另一手以排山倒海的势力击向牛脑。庞然大物受此一击,轰然倒地,从而解救了众人。 这一气神功,练到上乘以后,可隔空伤人。石大娘本不愿多树强敌,怎奈何敖龙贴着她的胸前,整理着母亲的*,道:“凭母亲的功夫,当世只怕无人能敌,怎怕他一个瘪老道,再说那事迹还是他年轻时的壮举,现在他不定成什么样了?” 石大娘听得儿子夸赞,顿是雄心勃勃,她就想起年轻时的本事,她和师兄弟闯荡江湖又怕过谁?若不是后来的变故,唉,这也不值想了,二师兄死的可怜。 且说石大娘在儿子敖龙的梳理下,雄心又起,大有放眼天下,唯我其谁的感觉。当即她与几个儿子同上了栖霞山。 到了金光观,观门大开,敖家兄弟本不是省油的灯,见什么砸什么,却又逢香会,香客本来挺多,被他们一闹,吓得是躲的躲,藏的藏。 当然,这里的情形,早有知客报与太乙,太乙闻是敖家兄弟,知其所以然,吩咐幺奴暂且避上一避,哎,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偏幺奴不信这般邪恶,他手里的叉可以拿出手的,既然能上了战场,还怕这几毛贼般的人物?但是师傅让他躲避,却又奈何?这是否表示师傅怕事,或是师傅只是徒有虚名? 唉,也难怪,自父亲送他来习艺,他还没有见到师傅动过手。想到这里,幺奴明着是应了师傅,躲进后院,暗里却又悄悄出来,尾随相看。 敖家弟兄依仗母亲的后台,说话也特别狂妄:“臭老道,快把姓李的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兄弟心狠手辣,一把火烧了你这道观,扒了你的道服,褪下你的狗皮。” 太乙强压怒火,有道是,在家不会待客来,出门难遇善待客。太乙是善待客的,他不顾谩骂,仍是和颜悦色的说:“不知贤昆仲找贫道有何事,贫道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何苦生这么大的气,损坏了许多物件,是要你们赔好?,还是不赔好呢?石大娘,有什么事何不心平气和的来说,大家不伤和气多好。” 敖虎道:“屁,你这臭道士,满口仁义之语,却尽行欺诈之能事,呸,你只要交出李家那小子,可饶你不死。” 太乙说;“施主,你错了,既入了我门下,皆受我祖师爷庇佑,别说他人,就是这满院香客,谁来了贫道都得善待,啊,就是你来了亦是如此。” 敖虎不待太乙一句话说到底,挺剑便刺。“好老道,说来说去,你这是护着那小子,哥哥,别和他扯了,他是不会善于的。” 敖豹,敖广,敖龙,一起举剑,太乙游弋中间,指东打西,姿态优雅,并没有怕他们生事。 幺奴看师傅的剑招优美,禁不住是羡慕,但当看到石大娘不顾道义团进战圈去,指挥着敖龙去搜观,就再也忍不住了。他跳了出来,看到四个高手围攻师傅,师傅依然是悠然自得,对师傅就暗生敬佩,打仗,原来是你死我活的场面,竟也能衍生出如此美好的镜头。 幺奴想,我在战场上虽是打了胜仗,但只是靠着蛮力,而且使叉体力消耗很大,呵呵,什么时候能像师傅这样呢?“啊,真人不露像相,露相不真人,得,以后我真得认真学习师傅的功夫。” 幺奴忍不住跳出来,他也没有闲着,举叉直奔熬虎而来。 “好小子,你不要闹了,你大爷在这里,你先吃大爷一叉再说。” 敖虎慌忙招架,石大娘看到幺奴来了,剑舞金花,直奔太乙,吩咐几个儿子道:“你们先去废了那小子,这老道由老娘来对付。” 这敖家兄弟本领也非一般,幺奴对付起来就颇为吃力,渐渐落在下风,他只能仗着叉上的劲头大,勉强支着。 敖家兄弟一时也难得手,呵呵,他们手里的剑碰上钢叉必被撞飞,是故,他们尽量不和奴叉作正面碰撞,只是按时间消耗幺奴的体力。 正所谓,叉似苍龙,剑如银蛇,他们斗得是难分难解。 那一边,石大娘与太乙相斗,却现出了端倪,原来,两人斗到酣处,石大娘上衣又已裸露,双乳在太乙眼前晃荡起来,莹飘飘,双乳分左右砸向太乙面门,她的手中剑却又变了,直指着下三路。 呵呵,太乙道人修炼如是浅一浅,道行一动摇,必中石大娘这阴招。她这招还有个名字,叫双乳开花,这也是儿子和她相戏时起的名字。 多少英雄汉,都死在她这招下,上面提到的燕山四虎,死在此招下的就有三虎,一个是坐山虎杨雄,第二个是扒山虎杨义,第三个是笑面虎杨林。老四花斑虎杨红则死在敖虎,敖彪双剑之下。 石大娘此招厉害,从没失手过,可是,今天她错了,她遇到的是太乙,早已脱离红尘,心如平镜的道人,看什么都是平常,石大娘的双乳在别人的眼中或是诱惑无限,但在他的眼里,呵呵,丰满的双乳在他眼中,也只是那白花花死肉一堆。 双乳开花,太乙在此招下,似难躲过?忽见他平空弹起有三尺多高,竟是躲过了双乳的合击,石大娘正自惊愕,向高处寻人。忽又见他剑势不改,剑尖挽着花,直插向她的双尖。 双尖毕竟是血肉的,怎敢与锋剑硬碰硬?石大娘紧急收胸,但已是迟了,太乙的剑已从*直插下去,石大娘是一声惨叫。啊!!她从空中落下,滚落在一旁,敖家兄弟看着娘亲受伤,就如疯了一般,袭奔回来。他们的剑法零乱,毫无章法的向太乙砍去。 太乙见他们齐来,也不恼火,只是轻巧的躲避。 石大娘知事已不可为,强忍着巨痛,喝令儿子撤退,四子无奈抬起母亲下山,敖虎回头对太乙道:“臭老道,你等着,血债血偿,此仇不报,势不为人。” 幺奴追上要再打一场,又被太乙所阻,“罢了,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既是去了,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 幺奴尊重师傅,也就收手,敖家兄弟得此空,抬着母亲如风而去。 各位,书写到这里,必有人要对我提出质疑,这一节怎么不似以上写作的风格,一向追求真实的你,怎能写出如此离奇的事?再有,女人的双乳究竟能不能发功?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这样解释,小时侯,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也是惊奇,考查了很久,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只能把小时候的记忆在这里说上一说。 在我的小时候,年纪大一点的人都记得,那时,乡村女人极少有小巧ru房的,多是挂下尺把长的大奶子,你就能想象到,还有的女人更大,那时的女人特耐拽,一个姓武的邻居老太,在冬天里生下孩子后,自己包包裹裹,收拾打荡,就如是别人的事儿,到了第二天,在雪地里,她还赤着足到河边为孩子洗纳塌,呵呵,这个事,放在今天真是难以想象,是的,现在的女人,不论怀孕,生子都是很不容易,一个小产,她们都得休息了好几个月,当然,这并不是说现在的女人身体差,不如那时的人,只能是这样说,在那个时代造就了那样的人。 所以,听《杨家将》时,说到穆桂英阵上产子,带子杀敌时,我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诧。再说一句,我那个邻居老太居然一直活到九十岁,有五子三女,可见,她后来也是享福了。 呵呵,书说到这里,我只想说,石大娘的本领,或许是那个时代的人才能特有。 这真是: 古来女性豪杰多,身强体壮叹为弘。 不是今女她不如,各为所强根不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七回矫圣旨敖氏败落救父母幺奴下山 那日,敖虎兄弟抬着母亲回家,石大娘感来日无多,就嘱咐敖虎敖豹到朝歌城寻找表叔下大夫飞廉,要他为自己报仇。 “儿呀,到了朝歌,要你表叔早一日到这里来。” “娘呀,你放心,我们决不会让李靖有好日子过。” 石大娘一向好强,伤在太乙剑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就对敖龙说:“打不过人家,只能怪娘习艺不精,太乙老道武功高强,儿呀,你不是他的对手,我走后,你千万不可去找他报仇,要报此仇,你可把你几个弟弟送到通天老道那里,儿呀,这通天老贼你也叫着通天师叔,他若是不追问缘由,也就罢了,若是追问起来,你也只说是慕名而来,千万不可说到其他,更不要透露我在这里的情况,唉,若是他能不记恨,娘去的也心安。” 敖龙含泪应了,他说:“我会的,娘,你会没事的,娘呀,儿不能没有你,这事都怪儿子,你不该对儿这么好呀,啊,娘,你要挺住,儿去为你寻找名医,你放心,儿子一定为你报仇。” “儿呀,有你这个话,娘去的也心安,这一生,我,我,总算走的心安,儿呀,娘冷,抱紧娘,对啊。就这样抱紧娘。” 石大娘苦等了两个月,也没有等来朝歌的消息,煎熬中,她终于是挺不住,撒腿走了,临走之前,她拉着大儿子敖龙的手。 “儿呀,为了你,娘就是搭上了性命,也不去悔呀,儿呀,你只要常想着娘给你的恩,娘就欣慰了,唉,你爹,是你爹,他走后,为娘最大的慰籍就是有了你们,若不是李家那小儿坏了你的身躯,娘也不致于如此伤心,费了许多心机,到头来,娘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敖龙跪在石大娘面前,无比伤心。 “娘呀,你会好起来,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你死了,儿子在外受了欺负,再去找哪个帮助?” “儿呀,这会儿,娘也悟了一些道理,你该收心了,一山更比一山高,胜中更有强中手。” “娘呀,儿知道了,娘呀,儿只陪着你,不让你走,儿愿意守候着娘一生。” 石大娘听到这话,含笑而去,再也无悔,她这一生是毁是誉自有后世来评述。 各位朋友,石大娘的故事到这里该结束了,当然,于此同时,本书的另一个故事也就有了开始。各位,关于石大娘的故事,她是否让你有了动容,或在背地里骂着作者的不耻,这样的事儿他也能写得? 这石大娘不算东西,狗屎不如,她居然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真是狗髭不如,该千刀万剐,唉,写书的,这样的事你就让它存于暗里,何必要写出来,写出来了,就不好听,她淫,她乱,这是她的事,写书的不该写,写了总是对自己影响不好。 各位,本书是演义,传记版本,无论事出何处,总要据一个真实,或许这里正是据实写来,作者又有了什么错? 当然,关于石大娘的故事,请听作者来解释来着,且听他是怎么说:“许仲琳老先生写石大娘时,是怎么称呼,大家应该还记得,他把她叫做“石矶”。其实就是“实妓”也。许老先生写封神榜时,距离大商朝已经两千多年,真假本就模糊,许老先生所在的地方---南京,正是明朝的大都,这里封建礼教极严,老先生处在封建礼教的包围圈中,听到这个故事时,他实在是难以下笔,呵呵,他对石大娘的淫和乱难作具体评价,只能将其名暗藏与矶(妓)中,称为石矶(实妓)娘娘。” 各位,这或是笑谈,信则为真不信则为假,爱护本书的朋友,且继续向下来看书中精彩。 石大娘的表亲飞廉到了朝歌,投在尤浑费仲门下,甚为得宠,整天喊着比自己年纪小的费仲为仲爷,费仲尤浑和比干飞虎相争斗,他尾随着他们的后面起了不少的作用。 有了这样的名声,敖虎到了朝歌,自然就很轻易的找到了他。 “表叔,我母亲被太乙道人伤了,只怕命已难保,这个事皆因陈塘关的李靖所主使,表叔,你一向对我们家关护有佳,如今这个事,你可要多出力,以便为她老人家报仇,表叔,到了朝歌,我们是举目无亲,现在只有你是我们的唯一亲人,所以,这个事唯有指望你,请你多出力,可不能懈怠了。” 飞廉得表侄的恳请,就来求见费仲,希望能得支持,以便灭了陈塘关的李靖,他说:“仲爷,朝歌如今尽是我们的人了,但是,外边还有一些诸侯和一些边关守将却不听我们的话,今后一但和丞相闹起来,外部的力量必然成了最大的牵制,依小的之见,我们应当多拢络有才能的人在身边才是。” “啊,你这话有道理,我和尤大人也是这么考虑的。” “仲爷,依小的看,海西侯敖龙就是不可多得的俊才,他对大王忠心,对您更是敬仰,每逢佳节,都必来厚礼,而陈塘关李靖却对他的行为不满,李靖自己不来进礼也罢,对敖龙来送礼,他却嫉妒,不满,想着打击报复,认为两家靠在一起,一个来送礼一个不来送礼,这是轻视了他,丢了他的面子,故而,他就让他的小儿子出面,带着一般盲流闹到敖龙家中,不但是打伤了人,还伤了数条人命,仲爷,他不但如此,还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在海西和陈塘一方李靖可以说是臭名远扬,据小的观察,李靖其人,对大王和成汤天下一直是心怀不轨,存有异骨,仲爷,这些事你也是知道的,上一年八百诸侯朝歌来朝拜,他也来了,可是正眼也没瞧过仲爷您。” “可恼,他是不识抬举,我记住了,以后有他好瞧的。” “仲爷,让他把守陈塘关,对我们实在不利,倘若他引得南军来犯,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倘若由敖龙把守此关,我们则可高枕无忧。” “啊,说的有道理,可这个事急不得,须徐徐图之。” 此时,正是费仲尤浑和比干丞相争权最厉害的时期,为了避免**烦,费仲把这个事就暂时压下来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费仲得以升了大司马,尤浑得升司空,他们这时就是更加狂妄,满朝文武皆不在他们的眼里,得看他们的眼色行事。 故而,敖虎兄弟来了以后,就没有回去,留在朝歌城里帮助他们混事,跟在表叔飞廉后面跑腿,他们是身在朝歌心在海西,为虎作伥之余,却一刻也不忘家中的老娘。 过了一阶段,他们便派人回家打探消息,和敖龙通上了消息。 当石大娘死去了的消息传到朝歌这边来,他们再也呆不住了,哭着来找飞廉。 “表叔,我娘已故去了,你可要为她报仇呀。” 飞廉年轻那会儿,与石大娘有过美好的时光,有着感情,敖老侯爷后来虽有所觉察,却又力不从心,难以阻止,为了不致家财旁落,不得不尽力挤走了他,当然,飞廉到了朝歌之后,开始并不顺当,受了不少苦,直到以后巴结上费大人,方才得到了高升。所以,他对权力一途就极为看中,行事就极为小心。 当飞廉闻听了石大娘的恶讯,即通过费仲,假拟了一道圣旨,言李靖图谋不轨,有做大谋反之意,着钦差前去,把他们父子解押到都城接受审查。 费仲的权力正处在高峰,出入后宫很便当,所以,假拟圣旨他自有办法,他通过对纣王进言,李靖有谋反的嫌疑,请旨着人去调查,待纣王准了之后,他就偷梁换柱的调了内容,改为解压朝歌来受审,即便今后李靖有人来保,事儿闹大了,他以后也能有推脱。 各位,这是当权者的谋略,详细起来会有很多的细节,但是,这样的事就我们老百姓来说,还是知道少一些为妙,防着以后脱不了干系。 飞廉得了圣旨,即去抽调兵将,令结拜的兄弟名叫做吴旭的前往陈塘宣旨,临行前,飞廉对敖虎说,“表侄,你们随吴大人前去,到了那里,可要见机行事,趁着方便的时候,就直接把李靖父子了结,唯有这样,方可报了你母亲的仇恨。” 敖虎,敖豹兄弟迎得圣旨,高兴万分,“啊,母亲,你的血海深仇指日可报了。” 当下,他二人辞谢了表叔,把钦差直接带回了家,见着了哥哥敖龙。 天兵到来,敖龙自是高兴,他要借此手刃仇人,只有这样,在陈塘一带他才能立稳脚根。因而,他就许诺了钦差吴旭好处,拿出金银珠宝奉上。 “吴大人,这是我们兄弟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你收下。” “哈哈,你们兄弟真有心,那么,我也就不客气,这就收下了。啊,你们放心,有我在这里做主,李靖自会乖乖就范。” “有吴大人出面,自是马到成功,敖龙在这里先谢谢大人了! 得到钦差的许诺,敖家兄弟放心了!第二天,就随同钦差直奔陈塘而来。 闻有天兵来到陈塘,李靖不知何因,于天朝素无差错,于诸侯素无过节,消息多有信使来通,今又何来钦差,既是来了钦差,又何必带来大队人马?难道他是想动干戈? 但既然是上差,就得罪不得,须礼敬为上,李靖思虑虽多,也不能违礼,当下,他就紧急召集全家,齐迎钦差。当他带着家人迎出厅门,钦差吴旭插脚就进了府。一声喝后,李靖等人跪下,钦差宣了圣旨: 查陈塘关总兵李靖,胆大包天,目无君王,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君灭祖,罪恶行径不胜枚数,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勾结外敌,图谋不诡,擅动干戈,谋害周边诸侯,海西侯敖龙一身正义,阻其阴谋,反为他所伤,似这等罪恶之徒,饶恕不得,今特派天使,宣其罪恶,擒拿归案,绑赴朝歌,审严以镇国法。 李靖大惊失色,辩称纯属诬蔑。 “钦差大人,这是冤枉呀,小人一向谨守法度,礼待乡民,圣旨所言多是诬蔑之词,这定是有佞臣在圣驾前进了谗言。” 钦差吴旭乃是飞廉的叩头兄弟,岂能让李靖有辩驳的机会?当即喝令下手绑人。 “喊什么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什么冤到朝歌和大王辩去。” 金奴,银奴两位兄弟心细,看到夹在天兵中的敖家兄弟,他们就对这群天兵的正义性产生了怀疑,双方就起了争执。 “父亲,且慢,这敖家兄弟在此行列中,能有我们的活命机会?” “啊,你们想怎么样?敢不遵命?难道想抗拒圣旨不成,来人呀,把他们都拿下。” “孩儿,这是钦差,你们不可再闹了。” 李靖夫人殷氏本是嬴弱之女,一向虔诚,她见钦差下令,就劝阻两子及丈夫不要去打,随钦差到朝歌向纣王禀明真情,到那会或就可能得释冤情。 “孩儿,你们不要动手,啊,不可如此,这样一闹,你们将背着一世罪名,为世人唾骂,那我们的冤情将更难得到昭雪,为今之计,只有随他们到了朝歌,面见大王,只要我们存着正义,到那会,自有道理可讲。” 两子听到母亲这话,就停下了手。 看到殷氏胆怯,敖豹趁机越过人群,以剑相抵于她,大声喝道:“你们都放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李夫人无情。” 看到夫人受制,李靖也就不甘心的放下手中兵器,见到母亲被困,两子亦是叹息,那边天兵天将和敖家兄弟一拥而上,借机绑了李靖父子。 “哈哈,你们的死期到了,我今天要拿你们去祭奠娘亲。” 看到狂笑着的敖龙,金奴摇头叹息。 “啊,母亲,有他们兄弟在此,能有我们的好日子?母亲,他们都是些假钦差,我们受骗了。” “孩子,果真是如此,娘就对不起你们了,啊,是我连累了你们。” 殷氏醒悟了,她向上虔诚的心理,受到憾动。 敖龙高兴了,他对着天兵喊道:“兄弟们,今日你们前来,敖龙很感激,大家都辛苦了,这样吧,先把他们父子看在这里,我们进他府中搜一搜,看他可有反物,顺便再犒劳一下大家如何?” 李靖受困,没了办法,任由敖龙施为,毕竟他们父子的性命如何,这里且不去说,李靖有三子,今两子受困,还有幺奴逃脱,敖龙岂能甘心?他要借此灭了李家,好让敖家顺里调当的进驻陈塘。那么,李三公子幺奴的情况如何,他和师傅太乙道长的关系怎么样了? 各位,且听写书的来向你细分明。 自从幺奴和师傅太乙与石大娘母子大战一场后,幺奴对师傅太乙就无比敬佩,“呃,这么一个干枯的老道竟有如此神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天下人闻之丧胆的石大娘,竟败在他的手下?且胜的又是如此从容?师傅的功夫真是不简单,哪里像自己,只晓靠蛮力打仗,虽然有叉杵相战的光荣历史,但那是一对一的打斗,靠的是蛮力道,和韦杵在一起,比的是劲头,要对付石大娘的阴招,只怕不一定行?” 想到这里,幺奴彻底服了师傅。 “师傅,你的功夫真的神奇,和石大娘相战,竟是如此从容,啊,你把这个功夫教给我吧。” “为师的本领,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论力道也并不一定比谁强了,啊,和你实说了,为师能制敌取胜,全依靠身上的一股真气。” “师傅,这真气怎么就这么神奇,你教给我吧。” “徒儿,你只要专心,不偷懒,为师就把这运气的法门传给你。” 太乙答应了幺奴,教授这太乙神功。故而,师傅教他晨间作课,晚间练气,幺奴是言听计从,莫敢违背,潜心修炼,两月有余,只因耽念着母亲,他实在是估不住,又想回家看看了。 呵呵,孩子毕竟是孩子,无论他多大了,他有多么高明的本领,还是会想着母亲。 这日,幺奴就对师傅太乙说道:“师傅,不知那石大娘伤情如何?会不会再到陈塘关找麻烦?” 太乙训斥了他,“徒儿,你又心不在焉了,练功就要专心,不能心有杂念。” 幺奴想着母亲,精力已是不集中,如此两次,练起功来就颇不应手,太乙看在眼中,自也心焦,这日,他就把幺奴喊来,说:“徒儿,观中粮食不多,我欲下山一趟,筹措一些粮食,啊,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幺奴闻听喜不自禁。道:“师傅,观中的粮食包在我的身上了,我随你去,不须到其它地方去,我父乃陈塘关堂堂总兵,手下也有着许多人马,省下我们道观中几十人的口粮,还不是小事情?” “你安心练功,我一个人去。” “师傅,你带上我吧,父亲若有背口之言,说了一个推托的话,我必不肯相让。” “你这番话,如传入你父亲耳中,他必然会责你是不孝子,啊,你这样的态度,留你在这里也不安心,也罢,就和你到陈塘走一遭。” 听了师傅这个话,幺奴一蹦老高,忙去收拾,幺奴是极孝敬母亲的,他上山去寻了一番,就把山间珍奇的果子收藏了,呵呵,他要带一点给母亲尝一尝。 次日,天还不亮,他师徒俩出发了,看那山间雾色,皑皑茫茫,幺奴禁不起放声歌唱: “唱山歌来,啊…我唱山歌你来和…呀呼嗨…呀呼嗨… 山间有那观一座,殿堂宏伟又壮观,有灾有难你来求,太上执法最威严,不教虚来成一空。 呀呼嗨…呀呼嗨、、、、、、” 太乙听得性起,亦放开喉咙: “你唱山歌我来和,呀依嘿…呀呼嗨。 山间道观自威武。但要有事自来求,百灵百验不会虚,能驱病魔减灾痛,能教延年益寿方, 呀呼嗨呀呼嗨。能祈福来喜庆多。 、、、、、、” 师徒两人唱唱悠悠的下了栖霞山,沿途美景是尽收他们眼底: 旭日初升,霞光万道,映射远方山峦,雾气腾腾,就像九天仙女缥缈而去,令人追不可及,遐想翩翩, 幺奴毕竟还是孩子气,他迎着晨雾,追逐朝霞,向前飞奔,把太乙远远的抛在后头,还不时回头喊:“师傅,你快点。” 太乙不得不施展了腾云步法,一路急追,平常这山路,他们要走上大半天,今日,师徒三个时辰就走完了,幺奴归心似箭,直奔李靖的总兵府而来。 他们到了陈塘的时候,恰逢李靖父子被朝歌兵将和敖家兄弟押在了囚车。 幺奴心头怒火难忍,本想着及时冲出去,却又被太乙紧紧拦住,这一次,他们下山匆忙,只有太乙带着剑,幺奴却没有带着兵器,哈哈,他带着叉便怕父亲责怪,怪他会惹祸。 被师傅所阻,幺奴就悄悄的奔向后院,在那里幺奴寻得一口做饭的大锅,嘿嘿,说是圆鼎更为合适,各位,那时候还没有现在作饭的锅,但是,本书为了叙说的便利,就请允许以锅来代鼎。此锅(鼎)圆形,有两耳三足,被烟熏火燎通身更是黑通通。 且说幺奴左手提锅,右手拿着一勺,与太乙会合后直奔前方摸来。太乙取下背上剑,一呶嘴,师徒两人就分两下出击,幺奴用黑锅直砸向囚车,手中舞着勺向边上的兵士打去。 那边兵士虽说是从朝歌来,但大多是想出来混口饭吃,随钦差来得些好处,顺便收刮些民财,那里真是来卖命? 见到幺奴打来,他们都为避得性命要紧。并不急于上前卖命。 他们被幺奴勺打,四散躲避,只看到一个黑嗒嗒的圆东西从空中落下来,并不清楚是什么。只见这圆物砸在木栅上,木栅即时也就开了,砸在车身上,车身即时也就裂开,砸在马匹身上,马儿即时也就倒了。 啊,这是多大的劲道?砸在人的身上谁能受得了?他们自信都没有这样的本事阻挡幺奴的一击,“啊,我的妈呀,这不得了了,砸在人的肉身能受得了?” 只这一下,就吓得他们抱头鼠窜,不敢去阻挡幺奴的施为。 幺奴得以顺利砸开囚车,取那兵士的剑解开父亲的捆绑,他又去救母亲。 敖家兄弟正和钦差说笑,忽见囚车那边兵士炸了锅似的乱跑,心知有异,即取剑奔过去,却被一老道拦着。 看到老道,熬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正是杀母的仇人太乙。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敖龙弟兄几个仗剑就直取太乙。 太乙是艺高人胆大,一口宝剑敌四方,他是忽如蛟龙翻飞,忽如处子静守,处处克住敖家兄弟的去路。太乙之剑,不徐不疾,看似破绽百出,却又是无机可趁,敖氏兄弟称霸一方,自非寻常物,太乙忽现漏洞,敖龙的剑招就紧递出去,刚近将满,敖虎之剑又递了出去,然当敖虎甫一递出,就发现太乙已经补好了剑招的漏招,使他不得不紧急后退。 兄弟四个围绕太乙,只似游龙飞奔。许久,也没有功效,这时,太乙就故意露一个破绽出来。 看到这破绽,熬虎大喜,他身向前倾,将手中剑刺向太乙面门,却被太乙一个翻转,剑锋划过了他的颈部,即时送了他的命。 各位,太乙练的真气,叫做乾坤一气,乃是从伏羲皇所传的乾坤图中演变而来,太乙的剑法正是依气而变,分两仪,化四象,变八卦,实是变化多端,世间少见。 故而,当多少年后,武当道士据老祖宗所传,乃以老祖宗太乙之名命名此神功为太乙神功,后又被改叫做太极神功,演变了许多,诸如太极掌,太极剑,太极棍等等功夫,乾坤一气则被改称为太极气功。 呵呵,此乃后话,且不去提,却说那敖虎毙命,可疼坏了他的弟兄,他们就犹似亡命徒一般,疯狂的扑向太乙,太乙是艺精胆大,浑不畏惧。而在此时,李靖父子也得幺奴解了羁袢,提着剑一起杀了过来。 敖家兄弟见事不好,剑法更见零乱,到后来,敖豹,敖彪,皆都送命,敖广则被伤了腿,敖龙见势头不好,抽身而逃。 各位,前面说过石大娘一生养了七八个儿子,排号叫着:龙虎豹彪,广钦顺闰,那么,这里只出现了其中的几个,何以未见到另几个的身影? 啊,大家不要心焦,因为另外几个都还小,且都只有几岁,现在提到他们也没有作用,也不能上战场杀敌,至于他们的故事,本书第三部分自会讲到。 且说那班天兵,本多是来混口饭吃,都是想到下面得些好处,何曾想到拼命?见李家父子如此凶猛,他们怎敢以命相戏? 天兵在幺奴一击之后,尽相投降,那钦差吴旭却犹自不服,口中尚责:“李靖,你无法无天,竟当着本钦差的面行凶杀人?这还了得,待我回去当面禀报大王,定你的死罪。” 李靖被责,哑口无言,幺奴却是不顾,指着他的鼻梁骂道:“你假拟圣旨,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杀了你又如何?” 他骂的兴起,站在那里就劈开了囚车,取那囚车的大车轮子,使劲摔出,不偏不正,砸在了吴旭的脑门上,即刻就送了这钦差的命。 死了钦差,李靖是惊慌,他手足无措,责骂幺奴道:“你这劣畜,这一下,祸可闯大了,朝廷知道了,又怎么收场?” 李靖伸手欲打幺奴,被殷氏止住:“你且住了,若不是三子归来,你我今日都丢了性命,我都醒悟了,你怎么还不醒悟?” 幺奴远离一步,跨至降兵面前,“大家不要怕,凡是没参与敖氏兄弟阴谋,皆可免一死,愿意归顺这里,我们欢迎,不愿意归顺,我们也不阻拦,发放路费,让你们回去。” 那些兵士是竟相投降,他们已经无有退路,回了朝歌,因办事不力尤浑费仲能饶恕?当然,亦有个别士兵念着费大人的恩德,日后逃到了朝歌,添油加醋的向着费仲描述:“费大人,李家三公子,那可不得了,他左手那个,那个就是一个乾坤圈,砸那里,那里就得开花,砸天天塌,砸地地凹,他右手的那个东西更是厉害了,简直就是一个魔天轮,啊,囚车一下子就被他砸开了,吴大人的脑袋不过是肉做的,哪能经得起他砸呀?费大人,我们几个幸而腿长,跑的快,得活了性命,其它兄弟可就逃不了了,他们是死的死,伤的伤了,那乾坤圈和那太乙神剑真都是厉害无比呀。费大人,你可要为吴大人报仇呀。” 到了这会,费仲只得安慰,“你们去吧,我一定想办法法办了李靖,为吴大人报仇。” 这会儿费仲也正有烦心事,他和王娘娘的交结上出了困难,尤浑能助苏妲己,他为什么不能助王娘娘?再者此圣旨矫造为多,内容大多是无中生有,见不得世面,这底下的小诸候、小官员见了圣旨,哪敢去辩圣旨的真假?还不就范?束手就擒? 李靖不过是陈塘的一个小小关主,见到了圣旨,岂能吃住吓唬?如今闹出这个事端,费仲倒有一点措手不及,他正和飞虎争权,这事要传出去,遗了他人把柄,还能在司马的位置上做得长久? 啊,这事暂不能声张,须瞒着飞虎。 想到了这里,费仲并没有把这个事件扩大,调兵到陈塘捉拿李靖,反而是设了一个计,结果了归来士兵的性命,把消息更是暂时隐藏。 呵呵,他想以后得便再提。 飞廉虽知事败,然他还须仰仗着费仲的鼻息,也就不好擅自主张,派兵前去陈塘,只能是等着时机作徐徐谋划。 敖家这次大败之后,缺少了主力,再也无人主事,这个事情也就因此压下。 各位,此一节为着幺奴的乾坤圈而来,至此故事终有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结束,也就暂落下本回的幄幔。 这正是: 从古到今说奸臣,纣暴只因有此人。 商朝灭亡岂天数,世风难测奸贼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八回练神功幺奴走火走陈塘燃灯援手 第四十八回:练神功幺奴走火走陈塘燃灯援手 那日,见到钦差死了,李靖心里慌乱,难免责怪幺奴太过鲁莽,数说到情急处,甚至还要出手,相打与幺奴。 “你这混球,闯祸的菩萨,钦差怎么能打?他也是你能摆布的?打死了他,被大王知道了,我们全家都得该罪,杀头,那时该怎么辩?啊,你的祸可闯大了,混球,你知不知道,这是钦差,王上派到这里来,他到这里就代表着王上,杀了他你就是和王上过不去,你这祸闯的就如天被捅了窟窿。” 李靖责斥幺奴,幺奴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不服气,他就想,“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们,且只想拿着大车轱辘吓唬一下,怎料他是如此不济,竟不会闪避?唉,他这样的人除了会逢迎,身上还有什么真实功夫,啊,杀了他也好,刚才倘若下手轻了,他仗着钦差的身份岂不张狂?” 幺奴内心不服,气不忿他就,敖龙这三个小弟弟决不是老侯爷所生养,因为石大娘生养他们时,敖老侯爷已故去。 敖龙却是极喜爱这三个弟弟,分别叫做敖钦,敖顺,敖闰,常带着他们玩耍,这个时候,他们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另一个五岁,全无防范害人之念,敖龙怕他们就此遭遇李家的报复,就按母亲临终的交代,将他们送出去学习武艺。 在他费了一番心血后,敖钦被送到了南方嵋山,敖顺则被送到了西方雪山,敖闰则被送往北方长白山学习武艺,此后,这三兄弟投得明师,习得一身本领,在《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三部牧野大战中,他们相继出现,各显英姿镇住了四方豪杰。 再说那日幺奴拜别了母亲,回到了山上,过了一阶段朝作功课,晚间参禅的平静生活。这一会,幺奴对太乙更是倾心,敬佩不已,在师傅面前,他的行动就更是乖巧。 幺奴聪明伶俐,口才又乖,说出的话,润在太乙的心里是甜滋滋,让他不得不对幺奴另眼相看,太乙思自己衣钵无有传承,就决定把他的看家本领乾坤一气神功,倾力传授于幺奴。 各位,这乾坤一气神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练成,须有一定的技巧和规律,渐序方能掌握,此神功发功的原理是将人身的真气运至丹田,再按人身奇经八脉运行,经百会,阳泉,神灵诸穴,流遍全身,再归咎于一点,以此点之力相抵,可抗千斤,亦可借此力而发万钧之气。 故而,此气一出,当真是排山倒海,无坚不吹,无物难挡。 在应付外力上,此神功还有一巧,这也是此神功不同于其它武功之处,即以微小之力卸敌万钧之势,呵呵,后人练到此处,就将此招叫四两拨千斤,此也是太极神功所独具技法,所不同于其它门派的独到功夫之处。 这套神功虽是高深,有着无穷利处,但他也有弊端,这弊端便是此神功练起来颇费时效,急躁不得。非是一日可练成,如想练好此功,必须勤学苦练,循序渐进,三五年之间或可进得门槛,再三五年方可得其真谛。 太乙道长喜爱幺奴,教授他神功,处处都为幺奴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幺奴非是一般人物,年轻,性急浮躁,练起神功来急于求成,更因担心敖家兄弟使鬼把戏再来相害,想着早日练成此神功,他就急功近利,忙于求成,不顾练功的法则,盲目进取,如此,三五月过后,他竟是出了纰漏,真气郁于他丹田之内,再难排出。 幺奴一口真气难排出,身体再也吃不消,渐渐是变形了很多,行动也难自便。 太乙察觉起来,急忙予以施救,以自身真气来冲击幺奴的玄关,希望借此能解幺奴之厄,但是,他们两股真气同属一种性质,太乙的真气输入幺奴体内后,并不能消化,在幺奴体内反而越聚越多,更是难以排出。 太乙修练此功至今,从未见到如此古怪现象,他一向秉承循序渐进的法则,教导弟子练功历来如此,并不想会出纰漏,他自身的神功就是靠几十年苦练修得来,幺奴现在出了这个现象他真还没有见过。 幺奴因气受阻,眼看着腹部越来越大,生活都已难以自理,这时候,太乙也自慌了,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因为一口真气难出,幺奴很可能送掉小命。即便向好处想,向轻一点的说,幺奴的四肢因为没有气血供应,最后会落得全身瘫痪,用现在的医学名词就叫做植物人。当然,上追几百年,那时候就叫做走火入魔。 太乙初创此套神功,对神功的精辟也还不能完全掌握,神功的欠缺之处也还不是很清楚,再者,幺奴的练功方法又缺少监督,这才有他走火入魔的现象。 事情到了这会儿,太乙只能派人告知陈塘关的李靖。 李靖闻听到这个消息,可想而知是如何惊慌?他是大惊失色,瞒着夫人与两长子赶到了栖霞山,见到了太乙道长,问清了情况。 然而,幺奴此病实在奇怪,非是医药可解救,李靖到了,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幺奴腹部一天天变大,语言不再流畅,思维不再活跃,渐渐走向没寂。 眼看着一个年轻的,活泼的,有着英雄美称的人物,李幺奴走向消亡,大家虽是惋惜,却也都没有办法。 太乙每日都采来大量的草药,熬成汁水让幺奴喝下去,明知不可为依旧在为之,也只是想保幺奴的精神一时不散去。 面对病重的幺奴,李靖父子束手无策,他们虽与幺奴有着血肉关联,毕竟又都是男子汉,对幺奴也就不能体现出再大的爱意,再者,幺奴毕竟是有着母亲的人儿,因此,这个事情让他母亲知道更为重要,妙防着以后她闹翻了家。 幺奴重病到了实在瞒不住殷氏的时候,李靖不得而已就对殷氏道出了实情。 “夫人,有个事本不想说与你知道,但是,你是幺奴的母亲,幺奴是你生养的,若是不告诉你,今后你岂不是怪我?幺奴因而练功而导致走火入魔,现在已经很严重,甚至,他还有小命不保的可能。” “啊,怎么可能?幺奴活泼乱跳,怎么就成了这样?” 殷氏听闻消息,当即是嚎啕大哭,哭闹着要上山见儿子,要把他带回陈塘。 “当初不要他走,你偏要送走,别人家把孩子拢还拢不过来,你倒好,硬要向外面推,好象幺奴不是你家的孩子,呜呜,幺奴要有什么,我也不活了,不行,我要上山去看看他。” 李靖好言安慰,劝阻她山路难走。 “夫人,你就不要去了,山上的路难走。” “不行,我一定要去,幺奴但有什么,我也就和你拼了。” 见夫人实在要去,李靖没有办法,只得用滑竿把她抬了,到了山上,各位,殷氏见到儿子幺奴的那一番情形,非是笔者笔墨能形容,在这里,笔者只能这样说,因为嚎哭过多,殷氏的衣衫都被她的泪水所湿透,走起路时是淋淋漓漓,拖下了很长的一条湿印。 到了山上,殷氏就肯求太乙师傅,让她把幺奴带回家。 她说:“太乙老师,请看在你们师徒一场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硬留他在这里,不是可怜他,而是害了他,太乙师傅,请让我将幺奴带回去,可怜的孩子,没来由遭了这一番罪,我要带他回去,让他死也要死在为娘的怀抱中,死后得葬在李家的祖坟里。” 殷氏这一哭闹,太乙就想着也是这道理,世间哪里有隔断母子亲情的道规?虽说是入了山门就得听从师傅的安排,受本门师祖的庇佑,但也不能因此就把道观的名声毁了。再者,幺奴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指望了,连他都医不了病,普天下谁还能医好?唉,也罢,就让他母亲带下山去吧,虽是想可怜这会也是可怜不得了。 因而,太乙就答应了殷氏。“好吧,让他下山吧,在那里先静养,不要让他多动,过一阶段我会去看他的。” 得了太乙师傅的话,李靖父子就小心翼翼的将幺奴抬回了陈塘,起初,幺奴刚到陈塘的时候,还能强自走动,到后来,就实在是难已再动了。 李靖遍请了关内各方名医,都无人能解此症,更不知此病因出在何处,到这个份上,幺奴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看到儿子如此,殷氏就哭泣着许诺,在城门上弄出许多事来。 “谁能治好儿子幺奴的病,我情愿是为奴为婢。” 夫人如此多事,李靖大感繁心,一家人焦头烂额的忙了一个月,也没有把幺奴身体的恶痛减轻些许,眼看看幺奴就要咽气,李靖就吩咐下属去准备后事。 “唉,这个畜牲也太让人操心了,我们为他已操尽了心,可算有了交代?可是,苍天依然不能留他。有什么办法?唉,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什么债?到了这会,抱怨他也没有用了,唉,把他穿戴起来,好让他上路吧。” 殷氏拦着不让他说,也不让他把幺奴穿戴。夫妻俩在幺奴病榻前,正是哭哭泣泣,忽然有人来报,外间有一个行脚僧人来访。 李靖想着不见,又被夫人缠着,就想着或许应该见见,减轻这里的伤痛,或许他就带来什么帮助。 于是,李靖稍着收拾,迎出门外,见一僧人高大威猛,甚是庄严,他就急忙近前拜见。 “大师,请了,敢问从何而来?” “施主也请了,贫僧来自昆仑,受鸿钧大师所遣来尘世间传授道德。” 闻知道德高僧前来,李靖相当仰慕,理敬甚规,待宾主相互见礼已毕,他就把来者延入了厅堂。 各位,此来访者正是前面提到过的燃灯大师。至于燃灯大师从何来,上部书已经详细讲过,本书在这里再略作介绍燃灯大师的武术套路,上一部书“恨海情天”是“封神传奇”也就是《商周演义封神正源》一书的情字部,所以对武术一路,没有作详细的阐述。这里既有了空间就作详细的介绍下。 燃灯大师乃是西方少昊大帝的传人,他习的功夫叫做归引气功,此功乃是将全身真气归于掌中,引出一股强大气流直达对方,此真气蕴于心,运于掌,一旦爆发出来,劲力是特别强大,有着排山倒海,开山裂石的效果,当然,若是将此真气反用,亦能吸千钧之力于掌上。 此神功取万宗归一,引疏真流之意。传至后世,复为少林一派所用,之后就演变了降龙掌,伏虎拳、、、等等,成就了少林一派的密门功夫。 各位,此说亦是后话,也算是戏说。多了戏说,本书也多了看点,多了精彩,本书虽是正源,却也有诙谐之处,把民间的戏说成分扩大,正是本书的一个看点,本书多处出现这样的戏说,也使作品变有趣味性。。 呵呵,不去多扯,且接着来看正文。 那日,燃灯大师前来拜访李靖,李靖正自苦恼时,初闻心里并不乐意,待燃灯大师知道了他的苦恼事端,并言愿意一试。李靖方使高兴起来,忙令人通告夫人殷氏。 “夫人,你不要啼哭了,我们的孩子有救了。” 殷氏听闻,焚香做了祷告,毕恭毕敬来见燃灯,引他至幺奴床前,所谓死马当作活马医,她对燃灯大师说:“大师,您救救他吧,只要能救了他,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那怕就是让我们做牛做马都愿意,也唯有如此方能来报答你的恩德。” 燃灯大师很客气,他说:“你不要如此,我只是尽力而为,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救好了,也不要如此让我不安。” 当看到幺奴腹涨如鼓,知他是任督二脉不通,真气内闭所致,乃试用归引神功,作了疏导。 各位,这归引神功与乾坤一气神功正是相生相克,所谓各有长处,着力点不同。这里需要作出说明的是,非是乾坤一气神功不如那归引神功。而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正所谓男人和女人一样,一个强刚,一个柔软,一个相生,一个相克。这两套神功遇在一起,正是此性。 且说燃灯大师一边疏导幺奴的任督二脉,一边将祖师所传咒语念了二十遍,行功运行了两周天,方才合掌下来。 幺奴一股真气在体内乱窜,一直是急于排出,可惜多天来也无门而出,只能是愈积愈多,使他体大腹鼓,今得了外力相助,这真气就似乎找到了出入的口子,也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泻而出。 幺奴体内的真气,在燃灯大师引导之下,顺着任督二脉上行下泻,不多时,他的病症竟是好了许多,腹部渐渐平复下来,清醒时,他已经能坐将起来。虽然经此折腾,幺奴身上所练神功尽失,但能保得他的小命却是大不幸中的万幸,这一会,李靖夫妇复有何求? 殷氏当即就跪在燃灯大师脚前,叩头喊着:“大师啊大师,你真是神人啊。” 燃灯大师避开了她,道:“啊,请起,李夫人,你不须这样。救死扶伤是我等的职责。救了贵子这是机缘巧合,这也是我辈行走世间应该尽的责任。” 燃灯大师如此说,殷氏更是感激,他没有借机索要金银,没有借机要挟着什么,反而是说出这样的话,这该是多么高尚的人生品格?世人都以金钱好,唯有大师浊浪清,犹如河莲出水面,淤泥不染品德高。 燃灯神功盖世,李靖见着了,也是心生敬佩,他就把燃灯大师请到厅堂,敬上香茶。 “啊,燃灯师傅,感谢你救了小儿,不知小儿此后如何,他这个病症还会复发吗?啊,师傅,你又从何来,又到哪里去?既是有如此的本事,何不在我这陈塘落脚?我这里也供得起你,保你今后一生再无衣食之忧,李靖有什么大师就有什么。” 李靖情真意切,毫无虚假,燃灯就说去了此来的目的,“李关主,贫僧到这里来,也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为西岐长公子借道,他日,若是我等从朝歌归来受阻,必会走你这边,你和朝廷钦差的事,贫僧也曾听闻,想来这里山高路远,昏王顾及不到,必不会派兵前来讨伐。” 李靖这会自是满口应承,燃灯就宽慰他道:“李关主,幺奴的命是保住了,只是经此劫难,他的神功必是全失,今后好起来后,许多神功还得从头再练起,只怕他的整个身体要在两三年才能恢复。” 幺奴小命能保,李靖哪还考虑其他?当即,他就跪在燃灯大师脚下,开口道:“燃灯师傅,你真是神功盖世,天下无双,弟子见着了,很是钦佩,弟子情愿服伺师傅一生一世,做牛做马都愿意,师傅,请你收留下弟子,今后,您老指那,徒儿就到那,为了报答师傅,就是下刀山火海也走一遭。” 燃灯见李靖行此大礼,也是始料未及,就慌忙拉起他来,道:“李关主,你不须这样,你我年龄相差也不是很大,何须如此?今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李靖知道燃灯大师的顾虑,这是怕他今后反复,他就坚持着再拜:“师傅,你不肯收我,这就是看不起我?怕我秉性不良。” “不,李关主,你这是何说,误会了,我推辞你是因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这里多耽搁,之后也无机会传授你本派的功法,再说,你们年龄相差不大,兄弟相称不是很好?” “师傅,不要再说了,你如不收下徒儿,徒儿就跪死在你面前,只要你不支吾一声,徒儿决不起来,直至累死在这里,师傅,徒儿的决心如何,你是清楚了,今吾儿的性命和我的命,这两条性命都交在师傅之手。” 燃灯虽是神功盖世,秉性却不藏私,被李靖如此热情,他就再也不能推阻,当下,他就应承了下来。 “好吧,你起来,我应了就是。” 李靖很高兴,燃灯师傅的功夫高明,他从那里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很高深的功法,爬起来后他就去告诉了夫人殷氏,让她准备丰盛的晚餐,以便把燃灯大师介绍给关内所有的将领权贵。 至此,李三公子幺奴得燃灯大师医治好的消息,就传遍了军营,与李靖相厚的把总千总都来祝贺。李靖在酒桌上作了答谢。 “首先感谢师傅,是他救了犬子的性命,俗话说活命之恩无以为报,燃灯师傅不求回报,李靖从心底感激,今拜为师,完成了所愿,紧紧跟着师傅走,师傅指到那里弟子就相随到那里。” “燃灯师傅,我们都跟着李关主走,今后他到那里我们就到那里。” 李靖如此善待自己,燃灯大师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若是今后能把李靖拉到西岐,何尝不算是自己的功德? 此后,关内将领又相继请了燃灯师傅作客,在李靖的鼓喋下,燃灯大师推辞不了,又在关内停留了几日。 在他停留陈塘关后的第二日,又为幺奴陆续清除体内余毒,李靖则在一旁,趁机向他请教了行功的法门,燃灯也不推辞,以幺奴的身体为本,悉心对李靖作了指导。 第四日,幺奴体内余毒已清,燃灯大师就坚持着走,李靖苦留不住。 “师傅,既是此去朝歌担有风险,你在留在这里不走,我们相接一体后,还能怕谁来?今后,你岁数大了,行动不便,我子也就如你子,让他们伺候你一生到老。” “李靖,你有如此心情,我很是感谢,但是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去完成,今我且把练气的法门传授与你,只要以后勤加练习,你今后自是有成就,待机缘一到,你我还有再相会之期。” 当下,燃灯大师就为李靖传授了修练归引神功的要领。 如此,他在陈塘又耽误了一两宿,只是这一耽搁,便误了西歧公子伯邑考的性命。 公子伯邑考身边少了谋划的人,因而对王妃苏妲己生了情,留恋他的美貌,终为奸人进了谗言,枉送了性命,祥细情形请看《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一卷《恨海情天》部分。 话说那晚,李靖回至后院,与夫人歇宿之时,将今日燃灯之语对夫人说了一遍,然后道:“夫人呀,师傅要我今后相助西歧,离成汤,这事使不使得?现在天下还是成汤的,我该违了祖训吗?夫人,当时,我是没敢应承了师傅。” 殷氏手抵李靖脑门,道:“你呀,枉费你是如此聪明,却怎么是一时糊涂了?现在,朝庭大权尽落奸人费仲尤浑之手,你与他们一点依持都没有,就连东边敖家,都能请来朝歌圣旨作弄你,而你呢?一但出事能依托谁?再说,上一次死了钦差的事,还不知道今后怎么收场呢?” 因三子幺奴的事,李靖一直愧对夫人,被夫人这一说,就更是无语,殷氏看他有了悔意,接着又道:“现如今天下纷乱将起,谁不找两三靠山?但有事,也能有帮衬的。西伯侯手下精兵强将无数,怎么说也是一棵大树,就连燃灯师傅如此高人,都愿为西歧出力。你可不要自耍聪明,误了机会。” 夫人所责,甚是明理,李靖是连忙应答:“夫人,不须你多说,明日一早,我即对燃灯师傅表明态度。” “啊,这就对了,这才是你呀。” 李靖得夫人夸奖,甚是高兴,当即就缠住了殷氏,两个是欢欢喜喜,做着了一团。 这正是: 托塔本非神所定,只为李氏有贤人。 狡兔若是无此窝,怎能南天称正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四十九回寻靠山李靖带路修神功幺奴上山 第四十九回:寻靠山李靖带路修神功幺奴上山 听了夫人一番教诲,李靖自有醒悟,三番五次的挫折使他的思想发生了根本的逆转,若说经前两次的打击,只是被动的参与到反压迫的行列,他的思想认识还不够深,没有觉悟过来,那么,今天在夫人殷氏的帮助下,他算是觉悟过来了,决定跟着燃灯大师走,随时去投奔明主。 呵呵,就如清末的革命志士,觉悟以后,就加入到革命党的行列,投身到反封建反压迫的革命滚滚洪流中。 这日,清晨起来,李靖了叩拜燃灯师傅,“师傅,听说你今天要走,弟子也苦留不住,且容弟子略备酒席,我们师徒在一起小酎一番,这也不负我们师徒相识一场。” 燃灯大师道:“李总兵,我们年龄相仿,本应以兄弟相称,啊,若因我救了李幺奴和传了你一些功夫,就使你情感难舍,这也大可不必,你是如此聪明的人,岂不知我来这里对你的好处?今后,你可把我作为一个信任的朋友,平常多来往,至于这师傅一称实不能当?” 燃灯大师的话里有推却,李靖知道燃灯师傅在怪罪他,防着他,怕泄露昨日的言行。为了使师傅放心,李靖就拜倒在地,推金山倒玉柱,拜下之后,他就道:“师傅,你这是在怪我吧?怪弟子昨日不曾回答的爽快?师傅,听了你昨日一席话,弟子今夜不曾合眼,暗思老师之言甚有道理,待西歧公子归来,弟子情愿抛家弃子,跟随老师而去,一则可得闲散,游览于山水间,二则又有明主可依附。” 燃灯大师见他如此说,就笑着说道:“李关主,且请起来,听我吩咐便是,啊,李靖,你心意既然如此,我就托些大,受你一声尊,喊你一声名字,只要你心意诚,不须随伺左右,但要有事,我自有吩咐。” “师傅既是如此说,李靖就静等师傅的佳音,希望此去朝歌得顺当,以便早日归还,那时我们师徒再聚一堂。” “那是自然,一但归还我还必走这里叨扰!” 燃灯去意已决,吃了素饭,也不耽搁,告辞了李靖及其家人,背起包裹便走,李靖欲赠予马匹,反被燃灯辞谢。 “师傅,我这里有一追风战马,赠与师傅作行脚如何?完事后也可快回。” “我若是骑着马进了朝歌,反被人查出嫌疑,况这腿脚一向是走惯了,不须要马匹,一路上兼着看看山水,倒是耍快。” 燃灯师傅执意要走,李靖挽留不住,只能相送一程,叹息而归。 归来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商谈,李靖把燃灯辞行一节说与夫人,全家俱是感激,惋惜之余,李靖就对两子道:“燃灯师傅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此神功,却是不可荒废,你们以后可跟在我的后面,好好练习。” 待两子应了,夫人殷氏又道:“燃灯师傅的神功就在运气方法上,以后你们要跟着父亲后面勤加练习,逐步掌握神功的运气法门。” 李靖默念燃灯师傅所传口诀,对夫人道:“口诀我已熟,若有难为之处,再作慢慢的摸索,今后学好了一并传于他们。” 李靖两子简称大奴二奴,本书则称为金奴银奴,当他们听说父亲掌握了运功的口诀,也是欢喜,父亲既然掌握了功法,他们向父亲讨教就不难。 各位,书到这里,本书再作交代,李靖年轻时非常勤奋,也是好学之人,遇着什么奇人奇士必然相留,以便习得高深的道德,因而,燃灯大师并不是他修练功夫的第一位师傅,度厄真人才是他第一位师傅。 各位,度厄真人为元始天尊的大弟子,那一年,他为恩师传播道义,辗转到了陈塘关,李靖见他功夫奇特,就留在陈塘小住,随他修练神功法门,逐步掌握道教的含义,以后,度厄真人走,他修练神功的法门也就传于了李靖。 然而,度厄和燃灯两位师傅所传神功的法门并不是一样,神功施行起来也是略有差异。 度厄所传神功,注重养生,气在全身游走,冲关破穴,并不泄漏,运行数周天后,行功之人直觉得通体舒畅,浑身似有着使不完的劲,凡是练了这样的神功,练功的人都会有年轻几十岁的感觉,直似返老还童。 度厄神功也有局限性,它只用于强身,延年益寿,所谓度厄也就是使自身渡过自然所布下的各种厄难,这就和燃灯大师的神功不属于一个路数,这并不是说度厄的神功差,燃灯大师的神功高强,而是他们各自神功的侧重点不同。当然,燃灯大师所传神功也有破绽,他是刚猛有余,柔韧不足,究天下武术之道,各有各的强处,也各有各的弱处。不同的功法有不同的益处,即便相同的功法处于不同的道义也有着不同的注解。 想起以前看武侠小说,说到谁的功夫天下无敌,且都是稀奇古怪的章法,以致所有门派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其实这是不真实的,吹嘘的有些过头了。 度厄师傅所传的神功心法,李靖已苦练多年,应用起来是得心应手,与人争斗他常常拿来练习,这使他的功底子显得厚实,再练起燃灯所传的神功法门,就有事半功倍的感觉。 各位,两种神功着力点虽不同,但在强筋健体上是各有千秋,天下武功溯起源来,皆源于一宗,健壮人的体魄,宏生人的身心,各门各派武功路数虽多,不过是依持的道义不同,所谓理同道不同,练武之人,为修神功,有的人为走捷径,就用点心机,从人性正源的角度来看,这也是无可厚非,但若他心机过甚,就变成了诡计,诡计多端,必是穷凶极恶,那就为多数人所不耻。 所以,一些神功传到后世,就分了正邪两派。就如燃灯大师的归引神功,若是传在正派人士的手里,他们发扬光大后就分为降龙掌,伏虎手,同样的功夫落到了邪派人士的手里,他们演变后,就可现出夺命神拳,催花辣手,诸如此类的歪门邪道。 正派人氏说邪派武功是邪门歪道,里面充满了邪恶,邪念,他们规劝门下弟子千万不可仿效,而那邪派人氏却又看不惯正派人氏不晓变通,装模作样的招数,骂他们道貌岸然,装模作样。 当然,是正是邪,其实只在每个人的心念中,每个人都有会正邪之时,有些人道貌岸然,满口仁义,内里却男盗女娼,有些人平常不务正业,关键时却能救人急难,也就是所谓正邪难分界。 关于正不敌邪,邪能欺正的话题,所有这些事例,生活中多的是,也不须我来枚举,啊,话又扯远了,实在是一时有感而发。 却说李靖,他本性忠厚老实,只因经历的磨难多了,才变得机智,灵活善变,但忠实的本性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没有变,勤奋刻苦的本性还保留,故他练功,不走那捷径,全凭真实本事,死记硬背,勤学苦练,当然,这样练起神功来,进步慢了一点,但是扎实,不会出纰漏,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像幺奴那样,后果无法收拾。 燃灯大师的归引神功,多无捷径,都靠苦练,所以,李靖练习起来颇为对路。 燃灯大师走后,李靖既要处理府衙事务,又要扎扎实实练归引神功,还要把练功的心得记录下来,以便再传给金奴银奴两子。 这日,正为神功中的一句口诀意义不明,他伤透脑筋苦想时,忽听门外有人来报。 “禀报老爷,燃灯大老爷又回来了,已经到了关外。” “啊,他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禀报老爷,这个小的不知。” 这才多少天?按大师行走的脚程,即便再快,直和马匹相若,这会也还没有到得朝歌,怎么就折回来了?难道真是出了什么事? 李靖狐疑不止,若不是门人再三强调:“禀大老爷,燃灯大老爷还带回来一行人。” “带回一行人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啊,他们都怎么样的装饰?” “禀老爷,其中一人衣饰华贵,似来头不小,其余的人嘛,却不好说,啊,不好说,似经过了一场打斗,衣饰都不是整齐。” 这是什么人?燃灯师傅竟然为他效力? 李靖将信将疑,迎出关外。 可不是,燃灯大师还真领来了一大群人。 一眼望去,李靖就知这群人不平凡,其中一人更是特出,鹤立人群,他虽是年长,仪表却是不俗,行动皆有照顾,华贵衣饰身上装,锦绣木屐脚下踩,若是细观他,更可看出他的不简单,一团和气,两眉开阔,形态稳重,相貌轩伟,帽瓒饰品,衣佩华锦,看来是非王即侯,大有来头。 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李靖已是颇识人性,当下,他就近前抱拳,请教来者。 各位,天下八百诸侯朝歌相会,李靖只是小关主,还不能到诸侯堆里,故而,他对西伯侯只能是闻名,并不相识,呵呵,他们这是初次见面。 李靖跨步出关,上前对众人施礼。 “诸位,李靖有礼了,有请进关一叙,啊,燃灯师傅此来可有什么交代?师傅,为何回来这般迅速?看这光景,或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究是如何事端?师傅所带又为何方神圣?” 为首之人在燃灯大师的指引下,到了李靖近前,道了客气,展露笑容言道:“李关主,你太客气了,我等逃难之人,能得容留已经是不错,何必还要这么多礼?外间传言李关主胸藏锦绣,腹含玄机,见地深远,高瞻远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此人谈吐果是不一般,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岂是一般的人物? 李靖故而转言:“陈塘乃偏僻之地,一向是故朋少来,今得诸位贵人光临,实使陈塘关内蓬壁生辉,诸位,不必客气,还请里面说话。” 来人见李靖如此说,很是满意,在李靖的带领下,信步就向关内走去。 李靖趋避一边,悄声向燃灯大师问道:“师傅,这位贵客是谁?啊,我来猜一猜,可是那西伯贤侯?” “啊,果真是?师傅,你这一走,可想死了弟子,既然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走,留着他在这里多住吧。” 见燃灯师傅颔首示意,李靖就这样说,燃灯因而轻嘘一声,悄而言道:“彼正是西伯贤王,如今事故正多,岂能在你府上多耽搁,啊,你也不要多留,一切到你府内再谈。” “啊,果真是西伯贤王?” 两人边走边谈,燃灯大师就把西伯侯在朝歌得帝辛加封为西伯文王,用来节制天下诸侯,后来又因奸人施计,被迫流落到此的情由说了。 “啊,啊,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啊,这一切的变化也是太快了。” 李靖不住的感慨,他虽料到不免走这一着,却不想来的竟是如此之快,真和朝廷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一旦有了错乱,今后家业如何得保? 当然,他在这里也和钦差干过,那也是奸贼使计所使然,况且,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当今的大王并不一定知晓,唉,若是和西伯侯连在一起,牵连上了,就算是反贼,今后若被朝歌通缉,又该怎么办? 李靖的细微变化,燃灯大师看在了眼里,乃对李靖细细分析了朝歌近来的变化,特别是朝歌奸贼专权的情形。 李靖听得不住点头,师傅,你虽不在朝中,天下大势却看的清楚。 燃灯笑道:“你这里的情形我也是清楚,先和海西侯敖龙相争,后又诛杀了钦差,这哪一条都犯了朝歌的钦令,论起来也多是死罪,我所以放心带西伯贤王到你这里来,也正是因此,论天下形势,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今后,唯有西岐才是天下英雄的集聚地,才有着最广阔的发展前景。” “师傅,你对天下形势竟是如此明察,徒弟真是服了你。” 见他真心臣服,燃灯微微一笑,丝毫不露强加的痕迹,进了厅堂,宾主按次坐下,燃灯开始相互引见,指向他道:“诸位,彼即是陈塘关的关主李靖。” 介绍了李靖,燃灯大师又介绍起西伯侯:这是西岐文王。 “久仰,久仰,西伯贤王的大名,当今天下是妇孺皆知。” 李靖抱拳行礼,姬昌急忙伸手相搀,道:“久闻李关主大名,孤家早就有心前来结拜,今得相识,何其幸事?唉,也不瞒城主,若非是奸人不容,被迫走到此处,姬昌也不能识李关主这样的英才,啊,若是不识李关主,姬昌不是终身有憾,死也难闭目呀?李关主,姬昌虽是顺道到此,此来却也是求助于你,至于其间详细情形,燃灯大师既然已经对你说了,孤家也就不再重复,不知李关主可否能够给予帮助?李关主,今天孤家是来求助你,你也不须疑虑,帮助孤家是你仁义,不帮助也是你的本份,孤家绝不会怪罪,但有句话孤家不得不对你言,我西岐极需要像你这样的贤能前去发展,今后若是到了西岐,孤家保你稳坐侯位,啊,李关主,你在想着什么?不知孤家的话可有冒昧,你能允否?” 姬昌虽是求助,却也有责李靖不识人的意思,啊,若非是我来了,你李靖还不想交结我呢,陈塘只是弹丸之地,难道今后就没有困难,就不想到西岐去结识更多的天下英豪? 李靖出了汗,还是老姜辣呀,姬昌虽是求助,却一点也不在言语上示弱,西岐兵强马壮,贤能齐备,姬昌所言,决非虚无,就连燃灯师傅这样的人才都愿意为他效力,我还有什么犹豫?退一步海阔天高,或许,低头更能高就。 想到此处,李靖就向姬昌说道:“侯爷,你言重了,你到这里来,哪里须求助,你只须吩咐,我哪里敢有不遵命的道理?” 李靖这番话,使姬昌很高兴。 “啊,李关主真是客气,真会说话,今后我西岐若是能得壮大,孤家必不相忘你今日之恩,若是封侯,当把你置于诸侯之上,来来来,我们也就不要再多作客套,我为你来介绍他们几位,这是、、、、、、。” 姬昌将随从向李靖一一作了介绍,介绍到辛甲时,辛甲大大咧咧的上前,双手挽着李靖。“啊,陈塘的李城主,大名远扬,如雷贯耳,三军阵前,敌将但知你所在无不望风披靡,末将是敬仰已久,久仰了,今日一见,末将实是三生有幸。” “客气,辛将军客气,辛将军大名在西岐亦是响当当,天下豪杰无不知之。” 英雄相惜,李靖和辛甲就如多年的老友,都很热忱,双方相叙约有半个时辰,李靖又起身,再次抱拳,他道:“诸位,既然到了我这里,就不要着急,吃了饭再谈。诸位少坐,失陪一会,容李靖前去安排酒席。” 姬昌对他道:“李关主,莫要客气,我们只是走这里借道经过,坐一会便走,不须再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李靖佯装生气,道:“贤王这是小瞧李靖?还是对我有所防备?” 燃灯大师对李靖说:“现在不是拖延的时候,你得赶紧想办法,把西岐文王送回去,防着朝歌那边的追兵察觉,追到这里来,虽说你这里处于安全地带,但他们一旦追来,事情就会变复杂,因而,你能保西岐文王平安到达西岐地界,才是你的功劳一件,今后,你的功德就都刻在西岐的功德表上了。” 听罢燃灯大师之语,李靖就道:“师傅,贤王既得到我家门,怎么说也要喝口茶吧?让我的家人也得瞻仰一番贤王的风采?” 文王见李靖情真,没有私下里的鬼主意,不是虚让,他就欣然入坐,喝上一盅后等得辛免归来。 西伯文王坚决要走,李靖苦挽不住,他就亲自在前带路。文王一行离开陈塘,借着山道走进了丛林中,这里面人烟虚无,就算是十万大军藏在里面也无法察觉,何况他们只是区区几个人? 双方将要分手,李靖就差了两个随从护卫文王一直出了陈塘边境,姬昌因而感谢,道:“他日重返西岐,必来报城主今日之恩。” 李靖推谢一番,见燃灯大师似乎还有话要交代,就近前相问:“师傅,弟子这里安排停当,当来和你结伴,一同来看这山水美景。” 燃灯知道李靖所想,思虑过后就对他讲道:“你不要心急,我此去还会再来,那神功法门,不是一日可成,我虽传你,尚还须你慢慢琢磨。” 李靖不好再说,只能告辞:“师傅,你既然去意已定,弟子也不能再留,但请您放心,弟子一定谨记老师所言,勤加苦练,把归引神功发扬光大,不致辱没老师声名。” 燃灯道:“我到这里也,也是机缘,若是没有护送西岐公子,又怎么到这里,你若是念我的恩,还不如记得西岐公子的恩,哈哈,他日我们自会相会,今你且回罢。” 西伯侯一行既走,李靖也就回归府衙。坐于厅堂之内,沉思起来。 燃灯所传的功法练到这时,却是进步迟缓,幺奴病魔虽除,身体却已经虚弱,他如何能助力于幺奴呢?燃灯师傅曾言太乙神功与归引神功相比,只是理法不同,内中奥妙却是各有所长,幺奴如此下去,又如何是事端? 幺奴之有今天,却是和他自身秉性有关,并不干太乙神功之过。 唉,这多是急躁所致,这急躁二字,在幺奴身上显得更甚,唯今之计,只有还请太乙师傅来引导他。 思虑至此,李靖就想到金光观走一遭,探探太乙之意。 说来也巧,金光观太乙道人听说幺奴伤愈,亦前来相瞧,毕竟,李靖是这一方政府的首脑,他这道观还须有人罩着。 这日,太乙独自下山,前来陈塘。李靖听闻,也就迎出门外,与太乙道长相见,互述别后情形。 “太乙师傅来了,非常感谢,幺奴现在身体康复的很好,啊,这都亏了燃灯师傅。” 听出李靖话里之音,太乙笑着说:“燃灯师傅是得道的高人呀。” 待看到了幺奴,太乙的语气就颇含责备。 “你这孩子,这遭罪可够受的,幸而燃灯大师的神功盖世,才让你脱了难,啊,练功是苦差事,急功近利不得,啊,这也是上天安排,让你受此一劫。不然,又怎么能让燃灯大师到了这里?又缘何和西岐结下渊源?” 太乙开怀大笑,他总算把见面时李靖的话头压下了。 李靖只有陪着笑。太乙话头就一转。 “李关主,经此一遭,幺奴必然会改了秉性,当然,我这套神功的漏洞,也漏了出来,看来,修练本派神功,必须要顺其自然,循序渐进,顺水推舟,方可有大成,呵呵,只要幺奴能努力,重新站起来,在那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到一定的时候,他的功力自然会大为增长。” 李靖听了,连忙点头称道,转而就对幺奴责道:“太乙师傅的话,你可记住了,练功非是一早一夕,世人都想一步登天,哪个又登了天?燃灯师傅说你是急功近利,太乙师傅还说你是急功近利,你就应该想一想,这是为什么?小孩子家,无论练什么,都得好好练,不可慌了,一步就想登天。” 幺奴被责无语,或许他的心里在打敲着鼓,李靖就对太乙道:“他这小孩子家,就该扎扎实实练功,不练下去怎么能行?太乙师傅,你还把他带去吧,带到山上去,所谓是眼不见心不烦,我也落得清净。” 太乙说:“李关主,幺奴的秉性我也知道,他是能吃得苦的,我也高兴带他去,只是这次把他又舍出去,夫人知道了,能舍得吗?” “这也是为他好的事,怎么舍不得?” 话到此处,李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就令幺奴收拾,跟随太乙师傅重头再修练,说不得,他又将关上的食物,作兵士挑了,送上栖霞山。 幺奴走了,李靖来见夫人,被殷氏知道了情况,又是把他一阵责骂,鼻一把,涕一把都揩在了他的身上。 “你倒狠心,奴儿刚有了一点好,就把他向外推,你这好象不是作父亲的,要不,你心怎么这般狠?人家父母疼儿子,朝身边扭还扭不迭,你倒好,好象不是自家儿子,倒是拾来的,捡来的,柳树丫掉下的,直向外推。” 李靖无语敢对,感到亏欠夫人太多,趁着夫人歇下的机会,他就堆笑讨饶,道:“夫人,我这是为他好,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他有这次磨难,未必不是好事。” 殷氏嘤嘤啼哭,不肯理睬,李靖少不了又是一番哄逗,直至夫人羞涩难挡,方才破啼为笑。 且说幺奴随太乙师傅这番上山,他是扎扎实实勤练功夫,以致内力臂力皆在以前的基础上有所提高,一把叉舞在手中,更是密不透风,以后,上场杀敌,是但闻奴叉在,敌人皆是肝胆裂。 各位,幺奴的话题暂到此处,且说那日姬昌脱了陈塘,回到了西歧,即四处招纳贤能,接着,姜子牙又到了西岐,姬昌就拜姜子牙为天官冢宰,施右丞相之职。 天下群雄纷争,姬昌亦就有心分一杯羹,又怕言不正,名不顺,杀虏太深,引起天下人的不满,是故他有犹豫,不能即时决断,能否就此出兵,姜子牙既得托付,深感任重,苦思冥想就向文王巧荐了封神妙计。 各位,这些故事在第一部书里已经有了交代,这里就不再重复。 那日,子牙对文王说:“贤王,杀戮一起,必有伤亡,那些当死的,皆是上天所需,神灵所取,或有冤,或有屈,或有天地所不容之因,所有这些皆是不违上天的旨意,为臣将他们,按上天所安排,一一对号入座,决不会让死者含冤,生者含怨,到那时候,天下民心自会安定。” 文王听说,大喜过往,赞了子牙,又怕动武之后国力空虚,子牙就又献了一策,道:“贤王刚刚回来,西歧百废待新,不宜即刻发兵,当为养精蓄锐,兴水利,修良田,再派谋士联络天下诸侯,到那时西岐兵强马壮,诸侯归心,从中取事,岂有不成功之理?” 文王依计而行,就派谴了上大夫散宜生,轻装简行,奔南联络南伯侯鄂顺余部,而大将军南宫则带一哨兵马,联络北伯侯崇候虎。 一切停当,子牙就说:“贤王,臣居中调停。” 姬昌准了,道:“贤弟,孤年岁已高,怕已无有多路可走,为了西岐将来的昌盛,一切都靠你来安排了。” 各位,也就在这个时候,南疆的情势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由于鄂顺缺少果断,作事拖垮,只知晓享乐,带兵前往三山关,还将两位妃子可伶可爱带在身边,引得一些小诸侯的不满,就有赣州候董忠和南宁侯葛宸商议。 “鄂顺不能体贴下士,如此行径,和其父老伯侯鄂崇禹相比,可差多了,他这个样子,谅也难成大事,我等不如回兵,簇拥世子殷洪,待机再行起兵。” 二侯计议以后,竟是不再秉告,趁南王鄂顺大队人马开拔,各自提兵回程。 当报事官报与鄂顺,鄂顺是大骂不止,“董忠葛宸,你两人不算东西,看我今后怎么整治你们。” 怎么收拾?回兵整治? 前锋大部都已开拔,回兵整治岂不耽误了?罢了,且把这事先放下,待得胜回来再整治。 鄂顺坐在点将台上,听一些小诸侯在下面议论纷纷。 “董侯爷和葛侯爷走了,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大家都得散伙?南王又当如何?啊,大王,你快拿主意呀。” 鄂顺道:“大家都不要吵,他们走他们的,你们不要着慌,且和本王一道,同上朝歌,擒昏君奸臣,为国母雪恨,报老伯侯醢尸之痛。” 这当儿,下面就有回应。 “对,同上朝歌,擒昏君奸臣,为国母雪恨,报老伯侯醢尸之痛。” “你们跟随着孤,得胜回来,皆有厚赏,至于他们两王八羔子,秋后找他算帐。” 鄂顺挥手,众人又是齐呼,万岁万岁。 一时间,点将台下倒也是群情振奋。 这正是: 南王一心想逞雄,怎奈温柔离不了。 非是群侯不相助,缺少果断事也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回伐纣南王再兴兵 兵败婵玉落荒走 第五十回:伐纣南王再兴兵兵败婵玉落荒走 本部书前几回讲了南王鄂顺发兵讨伐商纣王,在三山关受阻失利的事情,这个事情究其原因,南王自身也是有责任,年轻人好玩乐,办事不果断,鄂顺虽近而立,却生长在王侯府,艰难的事情一向不会落到他的头上,他没有见识过苦难,父亲死后他就被亲信大臣簇拥为王,虽是一方首领,许多事情却并不要他亲历亲为,而他生性好美色,美色当前可以使他忘了一切顾忌,是故,讨伐商纣王这等的军纪大事,有了军师马元的指挥后,他也就乐得清闲,放任不管。 各位,一个人要想有成就,应该亲力亲为去做才是。 所有事情都是这样,没有亲力亲为就不可能有成功,就如现在这个社会,年轻人生在富贵中,没有感受到亲力亲为的重要,只知花天酒地浪费前人留下的财物,作为长辈的对他们要多加教育。凡事让年轻人自己倾力去劳作,为以后美满的生活趸下基础。 在商周那个时候,南王鄂顺的父亲为一方大诸侯,他生活在富贵里,悠悠乐哉,怎吃那般苦恶?掌了南方大权后,在那一方他就是太上王,按他的秉性,更是贪图起吃喝享乐来,讨伐商王只需他坐镇指挥即可。 过惯了花天酒地的日月,鄂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发兵讨伐商纣,虽是出于一时积愤,但在二殿下来了南疆之后,有了他作依持,诸多小诸侯又争相呼应,鄂顺就认为时机成熟,灭了商王朝是水到渠成的事,天命所归,不须他自身作多大的努力,所以,他虽踌躇满志的发布了命令,但温柔乡里的幸福,却一时也不愿丢了。 他是功也想成,福也想享,为了多得轻闲,多享福,就依丞相马元之意,任命殿前大将军张山为元帅。 各位,南王把所有的讨伐事务都交予伪政权的丞相马元和元帅张山。 本想着张山争气,能一战功成,为南国争夺天下奠定基础。 只要张山能够成功,南兵渡过黄河,就把二殿下殷洪再架出来,朝歌老即便是念旧,成汤江山也是垂手可得了? 哈哈哈,到那时就由不得二殿下及其商纣王了,天下从此改姓鄂吧。 南王大笑了一阵,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张山元帅最后竟是战死在沙场,讨伐以南兵大败告终。 讨伐失败,南王自是懊恼,痛定思痛,他终是下定决心亲征。 但到此时,他的做派或说对富贵荣华的依赖,已经引起了赣州候董忠和南宁侯葛宸的不满。 “啊,我们前来这里,是认着二殿下殷洪这块金字招牌的,本来,我们认着你南王,你是我们的,姚元是韦杵的主人,韦杵是他的奴隶。 奴隶怎么能和主人同在军中,且都为大将呢?这个话提起又得提远了,各位且莫着急,请听真切了,韦杵怎么就是姚元的家奴了,又怎么同在军中为将。 原来,韦杵的父亲本是蛮夷部落人,在一次战斗中,他为姚元所擒,成了姚元的家奴,姚元为了收买人心,没有斩杀他,反给他恩惠,为他婚配了同是奴隶的女仆,为了报恩,服伺起主子来他就很是尽力,那女仆却也粗壮,身体高大,在婚配的当年她就生养了,后来就有了韦。 韦长大一点,帮助父亲为主人杵谷物,就是在石臼里用棒子捣谷子。 有一次,姚元到加工房,看到韦正帮着父亲杵谷物,呵,小家伙纯朴无瑕,一杵一杵,工作的很认真。 姚元站住了,被小家伙所吸引,很喜欢他,恰身边又无子,就收在身边,认他做了螟蛉义子,并且赐姓为姚。 奴隶间本无名号所称,多是用编号来喊着某人,某家的某某号,如168号,192号找你了,他们相互间称呼,也多是喂,喂的来作招呼,叫惯了,相互也都适应,韦小时候略显笨拙,被姚元收留后身份地位又有改变,同伴来招呼他,也不敢按编号,也不敢乱称主子,更多的称谓只是喂,喂,时间久了,喂就成了他的代称,凡事都喊着喂,玩笑间也是喂,直把喂就按在了他的头上,成了他的名字,他本身的号码倒是已被遗忘,姚元赐姓后,他就成了姚韦,“吆喂”仍等同打招呼,发感叹。 “吆喂,吆喂,325号找你来了。” 姚韦同吆喂之音差不多,同伴称呼他感到别漏,仍是称为喂,把姓又丢了,姚元没有责备,反而直接就把他大号定为韦,以方便大家的叫喊。 姚元收了韦作义子,爱惜他的体魄,并不耽误他,就让武师来教他武艺,韦杵性敦,武艺学得也就一般,怎奈是劲大,什么兵器他用在手里都是嫌轻,用不惯,唯有那杵谷物的大棒子,重量虽轻形体却不小,他就整日举着,横在手里舞者。 各位,那时的谷物加工很原始,并不象现在有着机器帮忙,在那时候,人民多将粮食放在石臼中,用一个大大的棒子捣,从而使粮食褪皮,而那根大棒子则被称为杵。 韦遗传了奴隶母亲的身态,他的劲头很大,木杵捣在石臼里,力道大时间久,许多大木棒子在他的手里都捣烂了。开始,他那做奴隶的父亲用龙檀木为他做了一个木杵,本来,这种木材也是少见,龙檀木乃是檀木中的上品,木质极其坚硬,似铁如钢,抱在怀里很沉,一般的人都用不上手,但在韦的手里却还是稍轻,勉强算是应手,当然,时间久了,再好的木杵也会易,龙檀木极难寻,易了后再难找着。 木杵易了后,韦就无应手的家么。姚元收下他后,见他刻苦,就托人做了一个七十二斤的铜杵,韦把这个杵舞在手里,是喜不自禁,叩谢义父的恩情不提。 韦杵大了,杵舞在他的手里更是合便,舞起来得心应手,百十人近不了身,姚元看着了,也很高兴,前后都把他带在身边,这一次南王兴兵伐纣,姚元就将韦杵也带来了,张山元帅死后,姚元没了依持,本打算回去,丞相马元知道了,是苦苦挽留,并许诺今后他可升为一等侯爵,主持南国的军纪事务,在利益面前,姚元同意了,随同南王大军作三次征伐。 各位,姚元和韦杵有如此近的关系,他教韦杵在南王点将出征时不要应,韦杵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且说第二日,南王果然再次点将,那可伶可爱又是双目飘飘,摆出各种动人的甫士,经识了前一日的风波,诸将却是再无敢应。 南王心中着焦,这才在哪里?各将就已经胆怯了?啊,难道美人的动力依然不够?不会吧?啊,可不能冷了场,早就听说韦杵的大名,他为什么会不出面,也在装孬了? 想到这里,南王就把眼睛瞄向韦杵。 韦杵本站在姚元的后一排,此时,南王的目光飘来,他更是不敢抬头,向后避让。 都说韦杵厉害,今天他却怎么缩起头来了?点将不如激将,且须激他一下。 南王刚要开口,忽看到姚元故意挡着韦杵,他就有点醒悟,老匹夫,原来是你生了这心眼,不想让韦杵出征,好吧,今天我就点你来,拿你出头,看你又怎么应? 于是,南王开口说道:“诸位都不敢吱声,想是惧怕了三山关邓九公的威势,受这一点阻碍便打退堂鼓,我军如何能进朝歌,也罢,孤家今天且点将来着,姚将军,每日你都是虎虎生气,今天你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周密败了,你就被吓破了胆子?啊,既是你无有此意,孤就直接下军命了,通州候姚元且来听令,孤差你率本部人马出击,韦杵,胡雷,高贵,丁策几个为你副手,各部齐出,五军合击,务必拿下三山关,否则你们都得提头来见孤家。” 五将依然是无声,南王又道:“姚将军,若是拿下三山关,你可官升副帅,其余将官则是各加升三级,赏得黄金白银。” 听南王如此许愿,姚元这才应了,其余四将也就异口同声的应了。 “南王,你放心,此去必是不辱使命。” 五将提兵至三山关下叫阵见了韦杵,九公在关上就谓太鸾、邓秀,道:“韦杵前来,今番恐难抵敌,啊,你们皆非韦杵对手,他手里的杵太过厉害。” “父亲,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是让我去会他。” 邓秀请战,邓九公拦阻。 “且不去理他,此番他来,记着前仇岂能善罢甘休,必是有所准备,再说,你的手段,已被他尽知,只怕战无好仗。” 姚元让众军士叫阵,好一会关上都没有动静,便派谴传令兵去转告南王,关上不应战,或是他们胆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暂且撤兵,准备云梯和木桥强行攻关? 南王就问二妃,“爱妃,依你们看,此时是战还是不战?或是依姚侯主意,暂且撤兵?” 二妃依偎着南王,道:“只听说韦将军厉害,臣妾还没有见识,正要一睹他的风采,岂能就撤兵了?” 姚元无法,虽是恨之入骨,却不能罢,依旧派兵骂阵。烈日下,汗珠不住的在他脸上冒出来。 面对叫骂,九公却如不知,待姚元实在是着急,站着都显得累的时候,他方才出击。 令军校喊道:“关下南军听着,邓总兵说了,你等退后一箭地,等待我军出关,决一死战。” 闻关上出兵,姚元心中大喜,正合已意,遂就带兵后退一程,私下里他就对韦杵、胡雷、高贵、丁策等人说道:“我们也不和他讲义气两字,你等看我号令,待他关上人马出来,阵角未稳之时,便一起攻杀上去,打他措手不及,强行夺关。” 韦杵不以为然,他对阴谋诡计一向不肖,打仗,无论胜负都得光明磊落。 姚元的诡计,九公在城墙上看得清切,他就嘱咐众将,“各位要小心,恐防他有计谋,冲出城门要各有应付,另外,弓箭手、雷石滚木兵做好准备。” 得令! 各将应了后,守城兵小心放下吊桥,开了城门,太鸾,邓秀,陈真,黄元,蝉玉等人是一起冲出城来,五千军士随后排列出城,弓箭手成梯状排成数列,箭皆上弦。 对方准备工作都以就绪,没有破绽,很难达到目的,姚元就一提马缰上前。 大声喝道:“那方主将上来答话,南王大军前来,怎不开关献城?” 太鸾身为三山关副帅,撇开众将提马上前,道:“南王是谁?我怎么不知?以前只听说一个南伯侯,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南王?想我等受降,先问一下手中的刀应是不应?” 姚元道:“你是谁?无名之辈,敢如此来喝问我南王?且下马去,换邓九公上阵来,啊,我和你说,献关投降,可免生灵无灾,保全尔等性命。” 太鸾怒了,道:“老小子,吃我一刀你再逞能。” 他挥刀砍来,姚元拔剑相向,韦杵大喝一声:“那员将不要伤我义父,我来也。” 一杵就隔开了太鸾之刀,重击之下,太鸾在马上晃荡了数下,勉强勒紧缰绳没有倒下马来。 太鸾是三山关有名的上将,本身力气并不弱,宵小之辈近不了他的身,怎奈对方是韦杵,南国最有名气的大力气,他怎么又能是敌手? 邓秀看着了,不免为太鸾心焦,他自上次为韦杵所伤,一直没忘记一杵之恨,这些天来,他勤练着功夫,自觉进步很大,有心报上次的仇,当下,他就提着长枪冲杀了出来,喊一声:“好小子,别要伤我太鸾叔,先来吃我一刀,再和你定雌雄,大丈夫完,他即挥手示意起吊桥。 再不收桥,敌军借此就能进入关内,九公无法,只能含泪令起吊。 蝉玉看到哥哥邓秀和太鸾叔都没有上吊桥,一提马缰又跃返出来,道:“哥哥,你已无马,快上桥去。” 邓秀说:“妹妹,要撤我们一起撤,走。” “哥哥,你没了马,先上吧,妹妹掩护你。” 邓秀抬腿跃向吊桥,韦杵已经追了过来,他在后面喊道:“老对子,你不要走,我们再会一会。” 蝉玉急忙发出飞石,阻挡了他。 吊桥已起,她已经不及进去,只能和太鸾会合,调转马头,并肩迎挡过去。 婵玉发石击向韦杵,她放弃了最后进关的机会,和太鸾并马冲向敌营,直杀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幕色初降,太鸾已经不知去向,蝉玉便提马向东直冲了下去。 这一仗,姚元大获全胜,杀死三山关守兵约有二千余人,降兵更有千余,而已方死伤不过千余人。他就很高兴,忙令人禀报南王。 南王听闻,大喜,当即下了褒旨。奖赏了众军士,姚元更是得到了美人亲睐的目光。这使他很高兴,第二日,即对南王道:“南王,须将贼将首级挂起,谅邓九公已被吓破了胆,不敢再战,我军须强行攻关,一举将其擒拿。” 南王说:“姚将军所言甚是,拿下三山关,当记你首功。” 遂从其言,令将三山关死者人头挂起,震慑军心。 这正是: 三次攻伐气势洪,韦杵再战建奇功。 只因南王福德薄,如此良将不能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一回遇大雨南王退兵闹朝歌行者南走 第五十一回:遇大雨南王退兵闹朝歌行者南走 婵玉走了,陈真走了,黄元走了,副手太鸾也走了、、、他们都走了,走的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九公心里似失了荒,再也无着落,惦念着女儿,惦念着曾经并肩战斗在一起的兄弟,不知他们会怎么样,可有生还的可能?坚守着城墙,直看到南兵退去,九公才低落下头,艰难的跌倒在城墙上。 这一夜,邓九公不曾合眼,动员了关内人家。 “亲们,南王这次亲征,非比往常,经过昨日一战,三山关是尽失精英,再难保周全,到了这个时候,我就不能耽误了大家的前程,啊,亲们,大家是有亲的去投亲,有友的去投友,九公不会怪罪你们的,其余留下的,愿与城关同在的,且同本帅一起登上城墙,共同抵挡南王之兵。” 众人见邓九公决心很大,都不愿走,“元帅,我们不走,愿与三山关同在。” 看到这么多的好子民,九公心里在暗暗滴血,啊,都是好儿女,我怎么舍得? 他在那里独坐,众人理解九公的难处,也不愿多打搅他,各自回归岗位,尽显其能,当下,民众是有力的出力,有物的出物,都作忙忙碌碌的准备,备战着下一场战争,所幸,滚石,雷木,沸汤,这些都有专人来管理,不需九公亲自操心,使他能得便稍作休息。 望着兵士们忙碌的身影,九公是情感交加,这是多么好的儿女,三山关有了光荣,啊,有了你们骄傲。 昨日,五千兵出城回来了不到两千兵,这是自交战以来,他从没有过的损失,啊,不知被纣王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是否会派来援兵,或是治罪于他? 想到传言中纣的凶残,九公是默默无语,现在,关上并旁边的三座山头,总兵马已经不足两万,抵挡号称二十万的南兵大军,何异于以卵击石,副帅太鸾,女儿蝉玉,还有陈真,黄元二将,他们这会怎么样了?唉,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夜来盘算,九公难眠,天色微明,他即登上城墙,与众将领一一打了招呼后,便指挥着民众紧固着军事壁垒,多少年来,他心里是第一次的无有把握,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昨日一败?或是女儿婵玉没在身边? 唉,女儿,女儿,你又怎么样了? 九公多么希望在关键的时候,能得到女儿的飞石相助?哪怕,就是女儿在身边作一言提醒,他也能得到安慰,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心乱,如麻的心乱,女儿,聪明的女儿,你还在吗? 南王刚起兵时,这里的战报就不断的送向朝歌,可至今是一点回音也没有,这里难道有着什么不可知的缘故? 九公焦急了,多么盼望从朝歌来一队援兵,可是,没有。他盼来盼去,盼到了什么? 只是元帅的虚衔? 其实,九公久不在朝,对朝中近况是不甚了解,彼时,正是费仲升任大司马,尤浑任宗伯之职初期,纣王宠信二贼,沉迷于女色,兵权尽归奸贼所有,二贼专权,持手中兵将用来对付那些反对派,整天只在想着如何灭了比干、黄飞虎之流,哪有心思理会着边关的危急?他们设计谋除比干丞相,誓要除去这眼中钉,哪里有心机去发兵到前线? 当然,南方边关的事情不是没有人协助管理,黄飞虎就有分管这个权限,他只能协助着大司马费仲处理南方的军务,由于费仲职位的提升,飞虎无形中就被降了地位,成为了费仲的副职,他就不能如前独断。 当黄飞虎知道邓九公这边的情况后,曾与比干王爷计议,“王爷,朝歌城四边动荡,有碍成汤江山的稳固,依末将看,南边的门户须要守紧,鄂顺的野心不小,不能大意了,单单依靠邓总兵之力只怕不行,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还要想办法给他帮助呀。” “啊,黄将军,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王爷,朝歌这边虽抽调不出兵马过去,但这向南一路的兵马中,却也有不少强将,像陈塘关的李靖,三水关的马方等等,都是功夫不错的强将,啊,由他们帮助邓九公,将增加南路五关的力量,比干王爷,以卑职愚见,我们莫如奏请大王,封邓九公一个元帅职,用来对付南兵,丞相,哪怕大王只是给他一个虚衔,对邓九公来说也是一个安慰。” “啊,黄将军,你言之有理呀。” 于是,比干入朝见纣王,为邓九公讨了征南大元帅的名号,虽是元帅,却是虚衔,朝歌并没发一兵前来南疆,不过,为了守住南路防线,纣王还是赋予了邓九公可调动南路邻近几个关口的兵马权力。 能调动兵马,这可是实权,本来,有了这个权力,九公可以调动李靖等人了,但是,陈塘关虽在三山关之北,却和东边的道路通畅,陈塘关是南方诸侯联系上东伯侯领地的唯一通道,现在,东伯侯反商,正希望借助陈塘为跳板,向西向南扩大影响,所以说,李靖本身的担子也很重,作为关口首领,哪一个将领身上的担子都不会轻。 这一会,姜文焕正带着兵马向陈塘靠近,希望在这里把李靖收服,所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李靖根本就离不开陈塘,是呀,总不能丢了自己的革命根据地跑到三山关来帮忙,以后,他还有何依靠在陈塘? 李靖不能轻易离开陈塘,邓九公自是明白这其间的道理,所以,他虽有调动李靖的权利,但从当前的形势来出发,并没有轻易的去调动,即便在情形非常危急的时刻,他也多是请字当头。上一次,张山围困三山关,九公也只是让女儿婵玉小姐到陈塘来请将,即便在那样的情势下,他也只能是请,而不是命令。 现在,三山关又到了危急的时刻,邓九公呀邓九公,你这会又该怎么办呢? 困守城中,一点消息也没有,九公心中是忐忑不安,女儿呀女儿,你是我的一个主心骨,没了你,为父的心里是空荡荡。 各位,在这会儿,邓九公挂念起了女儿。“啊,女儿呀女儿,爹的心肝,你在哪里去了?啊,倘若你死了,这也罢了,为国捐躯,死得其所,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爹爹眼泪下流,徒留悲伤,却也是荣耀,你这是为邓家留下了世代荣华,但是,啊,爹爹不忍想,假如你落入了敌手,虽是身作武士装,却也难免被发现是女儿身,一旦被发现,更是难免受辱,若是被哪一敌将收在身边,或留下孽种,在你来说,那更是生不如死?痛苦百倍。” 婵玉虽是英勇,毕竟是女儿身,九公想到女儿的不便,眼睛就止不住的向下流,流了一会,他又想到了副手太鸾,这也是一位不屈服的好汉子,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他们两个相互间的感情很深。 九公为太鸾担心,同时也为陈真,黄元二将的安危担心。他在那里想一会女儿,又想一会诸将,更是显得坐立难安。 看着父亲迷茫的模样,邓秀显得是痛不欲生。 “啊,父亲,我该死。此皆是我之过,方使妹妹婵玉和太鸾叔赴难。” 他欲持剑自裁,被贾成紧紧抱住了他,“大公子,元帅正悲伤,你就不要添乱。” 九公越过他,对贾成说:“你让他去死,他心里也会好过点,哭,有屁用,三军将士就他一位懦夫?成仁取义也是应该。” 贾成泣道:“元帅,此刻正在用人之时,千万不能这样,反伤了自家的元气。” 邓秀挣扎着,哭泣着道:“贾成叔,你让我去死,我愧对婵玉妹妹及死难的众将士。” 邓九公忍不住了,失了女儿再失去儿子,邓家还要传名吗?他就在那一方骂道:“畜牲,就你这样,熊包一个,有劲你留着,给我多杀几个敌人。” 闻听父亲的责骂,邓秀有些醒悟,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爬上了城墙,指导着士兵将雷石,滚木放到合适的位置,接着,他又去检查了每个垛口,每个弓箭手。 “站好,都精神些,格南蛮,这次撞到爷的手里,要他有来无回。” 看到儿子离去,九公对着贾成苦笑。唉,只能这样了。 天色阴沉,象一快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风起了,迷眼的沙尘刮起,军旗在风中刷刷作响,沙尘落到鼓面上,沙,沙,嗯,嗯,煞气不知觉间笼罩整个天空。天色更是暗了,像一位伟人在空中留墨。 南王军营中,这一会是人声鼎沸,南王令把所擒将领的首级挂上高杆,辰时起,南军经过一通喊话后,就发起了第一次进攻,勇士们手持尖刀,在箭雨的掩护下,冲向城墙,架起了云梯。 九公顾不得再悲伤,指挥着士兵守卫,用雷石,滚木砸向敌军,在邓元帅的召应下,兵士们心意想通,于南兵作顽强的搏斗,作出最后的抵抗。 九公的鲜血已经满了衣襟,打到未时,他率兵打退了南王的三次进攻,滚木雷石用完了,九公就令百姓烧着开水,端上城墙来浇向敌人,又将那熊熊火把联成片砸向敌军。 这一战,双方伤亡都很惨重。 看军民尽皆染血,九公心中不忍,欲以一死谢罪。他横刀颈部,却为子邓荣所阻。 “父亲,你不能这样做,得为城中的老百姓着想,你去了,他们怎么办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城在人在,我与城墙共存亡。” 九公的回答很坚定,在风中飘出很远,很远! 这一会,风变得更大,如搥山声响起! 忽听一声炸雷,大雨从天而降,哗哗,哗哗,斗大的雨点向下落。 九公绝望,南王犹豫。 九公看到沸汤火把无法再用,无有再作抵抗的武器,所以绝望。 南王却因为身边的美人而犹豫,怎忍着美人在雨中飘零? 姚元正劝南王:“南王,此乃天助我们,趁大雨初落,彼火把,沸汤皆无用场,正是我军一鼓作气,拿下三山关的好机会。” 大雨如注,南王鄂顺却是犹疑不决,他问身边美人可爱,“美人,此仗如何?可谓壮观?史上有过孤家之能的王者乎?” 兵士伤亡太多,血淋淋的场面直击美人胸怀,血液在雨水中混流,分不清哪是雨哪是血,美人可爱就谏道:“大王,此关早晚是我们的,不过是大王的盘中餐,何时取来不可,大王,看那血流成河,好不残忍,是否因此而杀掳太深,引得了天神发怒,啊,大王,请待神灵息怒,再行攻伐。” 鄂顺在美人面前,听到说‘残忍’二字,心中不忍,他大手一挥,道:“美人之言有理,传孤家之令,收兵。” 收兵? 姚元心中暗骂,“可恼,竖子不足为谋。” 天降大雨,火把难点,沸汤难烧,弓箭皆无,九公正在悲伤,暗叹是天灭成汤,正想着自刎谢罪。 忽然,意外的场面出现了,南王竟然收兵了。 南兵退了,众兵士皆是喜出望外,在雨中,城墙上,他们用大刀敲起了音乐,歪歪扭扭的跳了起来。 “啊咦,啊咦,南兵走了,啊咦,哦哦哦,走了,走了,啊咦,啊咦,我们胜利了!” 胜利的喜悦没有被大雨所阻,兵士们在雨中狂欢。 此雨实在是大,到了戊时不见小,山上的雨水开始向下集聚,南营本安在开阔地带,地势平凹,正是可进可退,一马平川的好地方。 开始的时候,南王为把军营安在此处还颇为自得,这一会却是慌了。 雨是越来越大,水是越来越多,战车是越陷越深,南兵慌了,炸营了。 “啊,可不得了了,发大水了,兄弟们,触怒了上天,啊,水神来了,兄弟们,要没命了,快跑呀!” 兵士们涣散了,南王鄂顺见事不妙,忙令拔营,向回撤,向高处撤。 黑咕隆冬,路在水下难分,许多南军兵士误入歧途,被大水冲走,在前面探路的兵士,到此时都是提心吊胆,至天明,南兵退到了三水关,鄂顺再看,哪还有兵士跟着他们呀? 这一场雨,把南军都分散了,鄂顺扶着两位美人,痛哭失声,可爱道:“大王莫悲,此不是你的错,此乃天灾,非人力可抗拒也,只因水大,兵士各处躲闪了,待天好,再徐徐收拢,。” “唉,也只得如此了。”南王道。 收编了个把月,二十万人马,除去先前赣州侯董忠,南宁侯葛宸带走了人马,只得有四五万人,其余是死的死,逃的逃了,幸而姚元,韦杵等大将都在,鄂顺宽心不少,唉,事已至此,只有徐徐再作图谋吧。 南王退兵,邓九公却坐在雨中不眠不语,痴呆呆的看着前方,贾成走到跟前,道:“邓元帅,南王退兵了,我们胜了。” “胜了?” 九公犹如不知,邓荣上前搀扶父亲,对贾成说:“父亲实在是太累了,我们把他架下去。” 第二天,九公醒来后,却是失声痛哭,邓秀说:“父亲,南军完全退走了,你该高兴呀。” 九公说:“是,是,该高兴。” 话是这么说,他却又想着蝉玉,“女儿,你怎么样了?” 南王号令攻城之前,曾将昨日擒得将领的首级挂在高杆上,用来鼓舞士气,内有陈真,黄元的人头,却没有蝉玉,太鸾的人头,九公自是怀疑,也不知这二人是生是死?或是他们逃脱了?有了此想法,他在那里心作惑动,不多言语,在别人看来,他就是痴呆。 邓荣见父亲这样,心里惊慌,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们呀?” “啊,啊,容儿,我这是高兴的。” 九公伸手抹去眼泪。邓荣放心了,去后院把母亲请来安慰父亲。 这日,九公与三子并贾成等人正商量对策,南军再来怎么办? 各位,他们或还不知南军撤退时遭遇大雨的惨败,是呀,他们怎么就会想到这么多军队,一夜之间竟是涣散如此? 且说他们正谈,贾成道:“南军再来,元帅,如无援兵,我军难守。” 九公点头,“是呀,如今太鸾已经不在,婵玉也不在,陈真黄元二将皆是不在,我军确实难挡南军,朝歌再不来人,只怕三山关顷刻之间便破了,这可如何,如何?” 在如此的险恶形势下,众人都不言语,救兵哪里来?即便从天而降三五万兵来,也难抵挡南军这二十万人马。 他们正疑惑,犹豫,彷徨,无助时,忽然听门官来报,“元帅,朝歌来人了。” “朝歌来人了,来了多少?啊,可来了救兵。” 九公大喜,终于来救兵了,即令数子陪同,率众将一起迎接出城,到了城外,左顾右盼,却也不见什么人,只有数匹战马,在那里喘着粗气。 啊,人呢? 众人正悟,忽眼花一闪,一人自马肚下翻出,双手一抱拳。 “借问,哪位是邓元帅,啊,想必这是邓元帅了,啊,元帅,小人有礼了。” “壮士,请止,正是本帅,啊,不知壮士怎么称呼?又从何而来?” 九公忙答礼。遂又注目相看,邓秀兄弟等人也皆来看此人,见此人相貌平平,无有出众。众人的心开始很凉,对他不抱希望,再看他身材很矮,毛发很长,尖嘴猴腮,样子又是不如人意,心里对他都充满了狐疑?但是,此人虽是不顺众人之眼,却也有一点可爱,他的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滑动着,稍有可爱。 那人说:“邓元帅,小人名孙,因善于钻墙打洞,挖窟盗躯,啊,地下掏洞,四通八达,在地道中行走,更是如同平常,是故,熟悉的朋友赐我美号,叫做土行孙,又因精善骑术,一日行千而八百里,亦是不在话下。因而又有朋友叫着行者孙。初游荡朝歌,得王爷比干赏识,荐于武成王黄飞虎将军,黄将军任命在下为朝歌城中饲养马匹的总监,由于我对马的特性掌握好,啊,再烈的马在我手中,多则半月准驯服它,使它不敢再调鬼,黄将军对我甚是宠爱,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上些个月,昏王忽然任命费仲为大司马,夺了黄将军的兵权,是我看着不顺当,晚间喝了酒,跑到费仲的宗庙闹了一气,啊,被我砸了许多祭祀器具,又将他府上的炼丹炉推dao,当时酒醉,也不觉怕,待丹炉一倒,火烧了起来,酒才有点醒,我跑回见黄将军,备言事情经过,黄将军就对我说,‘不该为此小事触犯他,昏王知道,动了天颜,必要追查到底,倒是连累了众人。’我见黄将军这会说话不硬正,就对他说好汉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连累各位将军,我又无父母,又无兄弟,大不了一死了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周纪将军在旁则说,‘不可,你是不明黄大哥的苦心,费仲一但查明是你所为,必然牵连了大哥,大哥现在为武成王,昏王必能追根,一追根,就得牵连比干丞相。’我听这话在理,就想着走,逃离那是非之地,黄将军乃对我说,‘三山关总兵邓元帅昔日在朝歌时,与我有旧,今战事吃紧,尤浑费仲又扣住兵马军饷不发,哪里的情形必然不好,大丈夫成功立业在战场,你不如到前方去,或立些战功,也可抵今日之罪,’我见黄将军的话有理,于是,就答应了他,他便让我挑了一些战马,送来前方,啊,在这里也好为国出力。” 他呱呱一阵,吐沫也不咽,一口气说完,九公父子总算明白,此人乃是武成王黄飞虎所派遣来,啊,这却不错,武成王黄飞虎的人情无论如何得领。一则他和九公属于多年的老朋友,再则,这多年他们一直是相处融洽,在相互照顾。 九公此时也不再多问,直接礼请他进堂,这土行孙却是嘴快,路上并不消停,见什么问什么。 “啊,邓大公子,你今年多大?” “啊,啊,孙兄,我今二十有七。” “哈哈,和我也差不多,我们年龄倒是相仿。” “啊哦,是吗?” “是呀,哈哈,哈哈。” 他们边走边谈,不一时,他与三位公子及贾成将军都相熟了,府里府外的情况他也都了解一些,他显得更是活跃,前一阵三山关遭遇败阵的郁闷被扫干殆尽。 午间,邓九公便宴招待,土行孙有心显本事,就牵起话题,与九公谈起了战况,九公到此,却是一声长叹。 “哎,如今三山关都是一些老弱残兵,已是不堪一击,南王如果近期来攻,只怕此关难守。” 呵呵,九公并不知南军受那一场暴雨,损失之大,土行孙嘴却快。 “元帅,不怕,不怕,南军要来,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九公及诸子,贾成皆有看其大话的意思。今见他话里如此放肆,九公乃说:“如果孙将军能使南军退兵,我一定奏请朝廷,把将军立为首功,这样呢,将军不但能免去死罪,还能光宗耀祖,荫妻封子。” “光宗耀祖,荫妻封子,嗨,我才不去想什么光宗耀祖,能娶个媳妇就不错了。” 土行孙说完又感到好笑,为自己这句话的冒失而自嘲道:“看你这菘样,这么大了,连女人是啥味都没尝过。” 九公听他这样说,就道:“孙将军,这有何难,只要你有这个能耐,南王一但退兵,我帮你说一门亲,凭是谁家的闺女,包在我身上了。” “这可是真的?啊,邓元帅,你不会骗我?”土行孙喜而追问。 九公道:“我岂能骗你?到时候,我这满城女子随你挑,我要有女儿的话,也都随便你,如何?” “元帅,此话当真?那怕你有女儿都愿意舍得?” “当真!” “邓元帅,你真是诚信之人,你是大人物呀,我的大恩人,土行孙算的服了你,为了国家大事,即便是自己的儿女也愿意舍得。” 这次听得真切,土行孙大喜,满满敬了邓九公一觞酒,拜金山,倒玉柱,抓耳挠舌的倒下,就差喊九公作亲爷爷了。 各位,不要饱汉不知饿汉饥,以为九公的一句话,土行孙何致于此? 哈哈,这凡是没女人的壮年汉子,方才能有这样的体会,那种思苦、难闷,非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到,就现在发生的**案件来说,也大多发生在土行孙这个年龄段了。 各位,土行孙在酒宴上如此失态的行径,也就难怪他了。 邓九公看着虽是发笑,却也不好多说,只说是酒后之言,哪里就真了。 相热了一会,土行孙方谢恩而退。 这正是: 三十未沾女人边,日也思来夜也想。 九公一朝说漏嘴,乐坏行者逞豪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二回杨戬相伴蝉玉归行者酒后戏言真 第五十二回:杨戬相伴蝉玉归行者酒后戏言真 那日,九公对土行孙许诺,但能使南王退兵,我这满城美女随你挑,要是我有女儿在,也许你来挑,那女子要是嫌弃你,我助你金银来打通她父母,哈哈,没有不成的,我可以起誓,若是不应此言,天诛地灭,天地难容。 各位,土行孙闻听此话,自是心中欢喜,暗中作准备不提。 却说这一天,九公正欲上关巡视,忽听门官来报,“元帅,蝉玉小姐与太鸾将军带着一个青年人回来了。” “什么?小姐回来了?” 是! 九公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但那门官又岂敢相欺?或许真是女儿回来了,前去看看又何妨? 定下主意,九公就与邓秀,邓荣,邓魁三兄弟迎出门外,另一边,又让丫头转告了后院里的夫人。 闻知小姐归来,邓府上下是喜气腾腾,张灯结彩。 土行孙听到动静,也就跟着众人来到门外,见到贾成正与太鸾亲热,他也就近前。 各位,土行孙是喜欢热闹的人,哪里有热闹都不能少了他,而且,或许为了掩饰自己相貌的缺陷,他处处都爱摆弄,这一会,待看了蝉玉一袭青装,男子打扮,很是清爽,乃世间少有的美男,便觉得受用,想去结识。 土行孙想近前沾些荣耀,和那美男说上几句话,此刻,蝉玉的底细他还没有摸着,以为凭他的口舌定能博得对方的好感。 几番拥挤,他却都被婵玉身旁一个高高爽爽的青年人挡着,此人相貌轩昂,甚是魁伟,手中拿着一支大桨,挡在那里就如门神,威武更是此间无双。 土行孙稍有不快,便止住了拥挤的脚步,想着如何吐了心思,引起注意,他就端磨那挡道者,但看那一身打扮却是个普通的渔夫。 土行孙曾再朝歌混过,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却被一个渔夫却挡了他的道,他的心里便起了变化,渐渐狠了起来。想着这两个人,究是什么来头?又有什么了不起,大家伙齐来迎接?也不见他们如何示意,这也太隆重了,即便是他到这里那会儿也没有这样的场面。 再说了,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清秀一个魁伟,怎么可能伴到了一起,啊,可惜了,待看一会再说。 想到这里,土行孙便猥住脚步,缩在人群间,观察一干人等的变化。 却说蝉玉和那青年人在有说有笑,“二郎,父亲来了,我把你引见于他,看到你如此本事,他也一定欢喜。” “蝉玉小姐,送你到了这里,我便完成了娘交代的任务,也该回去了。” “不,不要走,大娘让你留在这里建功立业。” “唉,小姐,可是,我?娘从没离开,她该怎么办?” 二郎欲走,婵玉低声留,两个在一起,宛如一对多情的恋人,看得行者等人都是眼热。 二郎犹豫,婵玉是苦留不放,或听一声呼。却是九公迎来了。 “啊----太鸾兄弟,真的是你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啊,哈,啊,哈哈,我儿也回来了。” 九公也留意到了那边的两个人,他们在一起的态度非是一般,看来已是相处甚久,啊,当得注意,这年轻人究是何来头?此时也当收敛些。 九公稍有情绪,婵玉却没觉察出来,这会她的心都在二郎身上,他救了自己,却不愿接受父亲的谢意,岂不是让她含愧? 待见九公来了,她有了撒娇的地方,就如娇鸟投林一般飞去,投入了父亲的怀中。 “父亲,女儿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女儿,你怎么才回来?就不去想我们吗?” “想呀,父亲,女儿是天天在想念着你和母亲,可是,我负了伤、、、、、、” 父女是热泪盈眶,自有一番言语,只听九公连声责斥蝉玉,道:“傻丫头,我的傻丫头,这些天,你究是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啊,你知道父亲为你担忧吗?啊,女儿,你可想死为父了。” 婵玉虽作青衣,美貌却是挡不住,土行孙看着了,已经是了然,主意在他的脑海里是愈生愈多,他想说出什么来却又似说不出口。 此刻,他是哑了,只把喉咙里的津液向下咽,不住有聒嘟声传出,连他自己听着了都感卑鄙。 各位,这边虽是热闹,土行孙也不来搅和,不过来说话,背着脸却向一边去了。 蝉玉和父亲纠缠后,她又兴冲冲的拉着父亲的手,走到二郎跟前,道:“父亲,这便是我的恩人,他叫二郎。” “恩人?啊,是了,女儿,你先去见你娘亲,她想你眼都哭瞎了。” 蝉玉还要说什么,九公已经阻止,方才看到的一幕在他的心里还抵触。 对女儿示意后,九公便向二郎走来。道:“恩人,请受邓九一拜。” 九公要施礼,却被青年人所阻。 “邓元帅,这可不敢,晚辈救助小姐是力所能及,这不算什么,比起邓元帅战场杀敌,晚辈是非常惭愧。啊,邓元帅,你也不要多想,有什么负担,我送婵玉小姐回来,绝没有多余的想法,金银与我是一概无关,既是小姐安全到家了,晚辈这就告辞。” 二郎很是谦逊,他也看出了邓九公有想法。 “这是哪里的话,恩人哪里能到这里就走,这不是让天下的英雄人物笑话我邓九?啊,恩人,不要走,请堂内叙话。” 原来是这样?眼前的年轻人有着多么崇高的品格?难怪蝉玉会苦苦相留。 九公明白过来,是层层礼请,二郎推却不过,只有应了,于是,两人边谈边行,不知不觉就到堂前,九公便请二郎上座,再吩咐一干将佐俱来相陪。 “恩人,请坐,小女救命之恩不敢忘,待我率家人前来相拜。” 二郎推说不敢,呵呵,他也该退让了。 “邓元帅,这怎么敢当,您这是高抬我了,我只是山野小民,哪里敢得元帅如此礼待?” 谦让了一回,蹩不住九公的不住催请,二郎方在客座坐了,于是,九公落在主位,太鸾,贾成,土行孙等一干将佐侧面坐,三子分别打横相陪,当丫环端上香茗,宾主就展开了叙谈。 “敢问恩人大号?家又是那里,如何得遇小女的?” 连珠炮的发问,这是九公情急所致,当然,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故而,每个人皆注视着二郎,看他的回答。 二郎欠着身躯,目光朗直,端正而答。 “邓元帅,晚辈乃东海人氏,单名一个‘杨’字,在灌河口,靠摆渡,打鱼为生,因平常与人争斗,善使手中的桨,相知的朋友,到渡口不唤本名,皆以桨来呼,多称为杨桨,母亲曾嫌这个名字不大气,让他们改称杨戬,不过后来他们就忘了,依旧喊着杨桨,元帅,啊,诸位,杨桨杨戬随便着称呼,我没那么多的嫌愚。” “啊,原来如此,是杨兄弟了。” 这会,土行孙插话了,他故意把兄弟的弟字音抬高,二郎笑笑,连说不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我兄弟相称,难道救了小姐,就想在这里拿大了。” “这,小弟初来,还请兄台多作关照,不知兄自那里来,怎么称呼?” 看书的,此杨桨就是许仲琳老前辈笔下的杨戬。许老先生写封神,杨戬之名已经定位,他没有推敲,也没有探讨来历,信手拿来,使之流传后世,呵呵,这虽是真实,却缺少证据,我写此书,本是追本,在这里若是佐证过分,拿捏不当,反为世人讥笑,各位,请允许我在这里仍会把杨戬之名就用。 且说杨戬正说到此处,蝉玉身着红妆出现了。 “父亲,走了这么多的路,定是累了,你也不让人家歇息?啊,吃完饭再说也是不迟罢。” 蝉玉新换了一袭红装,青衣去了,复描了眼黛,更加显得娇艳。 各位,这不善施黛的若是施了黛,果是又不一样,但见: 青黛微施,眉飞色舞,桃红略沾,玉面娇媚,杏眼多情,妙颊流春,钗插金凤,颈斜珠玉,彩衣飘逸,酥胸欲露, 好一个灵宫仙子,琼池美人,王母若在,必是妒贬深宫,嫦娥相遇,也要相绕而行! 若是细观她,刚柔之气并然存,此正是,娇艳之处带威武,媚情里面自然动。 众人皆惊讶于蝉玉的美,多是羞得不敢抬头,土行孙却是目不斜望,口中暗液横生,喉咙里聒嘟着,不住的把婵玉细观。 杨戬虽知蝉玉是位美女,但此刻也惊艳于她的另一面。 各位,婵玉以前没有这么打扮过,即使是邓九公,他也没有见到女儿婵玉如此施过粉黛。 呵呵,她今是怎么了?难道真想是见了情人?或是心里有了意端?唉,只因她这一念,也为她这生的曲折种下了祸端,使她的人生从此起伏在祸海里。 众人相顾蝉玉,皆是无语,九公略知女儿之意,见她开口说吃饭。就应着道:“是,是,玉儿说的是,当开饭,开饭,啊,贤契请。” 众人尾随着九公,鱼贯入席,皆向杨戬进酒,请他细诉救助的经过,土行孙心有不忿,席间言语多有酸刻,敬酒与杨戬。 “杨兄弟甚是英雄了得,又有着好福气,啊,若非是机缘巧合,得神犬相助,岂能得遇邓小姐?今既为元帅府座上宾,想必那桨使的也不一般,抽空还要让大伙见识一下,杨兄,如何?” “这个,孙兄见笑了,小弟只是巧合,巧合。” 见他喃喃之态,不好多语,终算是出了些洋相,土行孙笑了笑,罢了,见好就收,不再提起了。 那日血战,蝉玉战的精疲力竭,周围尽现南兵,惧她飞石,南兵却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围着她打,待看她受了伤,更是想活捉邀功。 蝉玉本无生逃的可能,只因天色近晚,南兵不能全力,分散之际,让她得了缺口,全不顾敌将飞刀来砍,挺起了最后的一点精神,她在马肚上尽力一夹,砍杀了外围的几个南兵,冲出了重围。 蝉玉这马甚是通人性,带着她一直向东而去。 第二天清晨,她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这条大河浩浩瀚瀚,奔腾不息,见证了数千年的历史,经历了万载的沧桑,带走了千百年的繁华。 昔日,大禹治水,开通了九座山脉,疏导了九条大河,分别是弱水,黑水,黄河,漾水,长江,沄水,渭水,洛水,淮水。 这九条大河疏通了水源,从根本上解决了人间的水患,其间,大禹从桐柏山开始疏导淮水,向东于泗水,沂水会合,再向东经灌河口流入大海。 此处正是那灌河入海口,紧邻着海西王国。 蝉玉伏在马上,已昏迷多时,左臂上一处刀伤,煞是严重,战马沿着河岸徜徉,踟躇不前,蒿草茂盛,两对墨绿的眼珠在盯着她,他们不停的围着战马转动。 各位,蝉玉鲜血流淌,腥味引来了一对饿狼,战马意识到了危险,仰天长嘶,前蹄上扬,它欲惊醒主人,怎奈何蝉玉实在是太累了,如此动静也没把她弄醒。 没了主人的指挥,战马也没了奔跑的方向,顺着河岸跑了一会,老狼就追上来,随着战马跳起落下,它们在伺机而动。 战马累了,在草丛中团团转,尾巴时时上扬,自欲扬鞭惊醒主人。 这对成年的饿狼,墨绿的眼珠紧盯眼前的猎物,时而一狼在前,时而双狼并立,作势欲跃,它们太想吃了,或许已经多天没有进食,这可口的美餐岂能让它跑了? 战马是久经百战的老马,它和主人相伴多年,感情很深,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它会付出一切代价,但是,此时的它终究是太累了,背负着主人在战场上一整天,再辗转来到这里,它哪里还有战斗的力气? 战马与饿狼圈斗,终究是不敌,扬蹄欲跑,老狼看出它的意图,及时出动,一狼奔袭战马的颈部,一狼奔袭昏迷着的蝉玉。 啊,天! 各位,眼看蝉玉要伤在这对饿狼的爪下,一只大黄狗从天而降,挡在了两狼之前。 这只狗,真正是大,膘肥体壮,即便蹲着怕也有两米来高,这一会,它似一堵小山拦在两狼前面。 关于这只狗,当时有这样的传说,“杨二郎家里的那只狗,真是厉害了,世间少有呀,人世间无有动物是它的对手,只怕天上的龙来了,也要让它三分,山间的猛虎来了,它也不怕,要斗上一斗,恶魔鬼怪来了,见了它必然害怕,躲着不敢出来。啊,它厉害呀,叫一声,吠上天上的神仙都能听到,啊,啊,传说中哮声闻天的哮天犬就是它呀。” 传闻虽有夸张,但也可以从中看到世人对它的敬畏,它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 两狼被此狗挡住,迅速转变了目标,在这生死关头,它们必须改变目标,只有拿下拦路狗,它们才能得偿所愿。 各位,饿狼无论体质,身高都无法与吠声闻天的哮天狗相比,一阵撕咬,它们血肉淋漓的逃离了现场。 远方,大狗的主人正悠闲的收拾鱼具。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是饿狼的嚎叫声传过来引起了他的注意,便指挥着大狗迅速出击,救下了婵玉。 茅舍里,蝉玉终于醒来,二郎惊喜。 “啊,你终于醒了。” “你?干什么?” “啊,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放心躺着好了,不要动,你的伤很重。” 说完,他就红了脸,蝉玉注意到他的腼腆,很单纯的一个男人,或是偏僻,没有见过世面,也就没有恶相。 听他说自己伤重,蝉玉经不住就想抬起臂膀,酸痛忽然传遍全身,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真重,由臂膀向下直至胸前都已被包扎起来。 啊,少女的芳心跳了起来。 “这是哪里?是你帮我包扎这里的?” 面对蝉玉的紧张,二郎连忙摇头。 “姑娘,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包的,是我娘替你包的。” 他怕婵玉不信,就连忙向外喊:“娘呀,这个姑娘醒了。” 华姑端着碗进来。边走边说:“可醒了,可醒了,姑娘,你睡了好些天,太吓人了,二郎呀,你将那鱼汤端来,让老身一发喂给姑娘喝了。” “大娘,我自己来。”蝉玉挣扎着,一阵撕心的疼痛阻止了她,华姑连忙示意,“啊,姑娘,你不要动,伤着筋骨了。” 她见婵玉紧张,就调笑着说:“那个傻孩子,还以为你是一位男子,是我阻拦了他。” 蝉玉面呈感激,遇到这么的好人儿,是她的福分,假如落入了贼人的手,能有她的好日子过?依二郎这么腼腆之相,断不会有什么企图。 她心生感激,看到华姑衣着容貌非一般乡村女人,就有疑问,“大娘,这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华姑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瞒着,道:“姑娘,你也是直性子,啊,老身也不瞒你,我本有两个儿子,唤作大郎和二郎,在二郎还小的时侯,他的父亲“刘”就去世了,他的哥哥大郎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音讯都没有,老身本待一死追随先夫而去,怎奈这可怜的孩子尚未成人,唉,他晕晕懆懆,不晓世道难料,哪家的闺女才能看上他,这傻小子呀?” 一个陌生人若和大女孩谈起婚事,必是有所指,蝉玉心跳了,脸色微红,避开华姑的视线,她说:“大娘,你不要心焦,他是这么好,会找到的,啊,会有姑娘跟他的。” 华姑笑了,“姑娘,托你的口福,但愿吧!只是这里人烟很少,到哪里能有这合巧的。” 见婵玉疑问颇深,华姑便沉醉在回忆里,忘情的对蝉玉道:“姑娘,也不瞒着你,我父也是一国诸侯,你必会问我怎么流落到这里,啊,我就告诉你吧,二郎的父亲叫做刘,他那时只是我父亲的一个奴隶,帮着我家放牛,放牛的地方有一大水塘,夏日,累了,他会在那水塘边洗澡,啊,他有一支竹笛,还会用草叶卷起来,放在嘴边吹出动人的乐曲,我和姐姐姊妹七个,帮着家里纺纱织布,休闲的时候,跟着姐姐会到水塘边游玩,贪恋着水塘边的风景,还会到水塘里洗澡,在那个时候,他的笛音常会透过柴障传过来。” 说到这里,华姑笑了笑,很是羞涩,见婵玉忘情,并没有注意她的窘态,便继续又讲下去,“我们的故事一开始就充满了危机,我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我,在柳树下我们私定了终身,我是郡主,他只是一个奴隶,我的父母怎么能同意呢?我们私奔了,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世外桃园,不久,就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把他起名叫做大郎,啊,为了这人间真爱,我什么也不顾了,可是,在大郎十来岁那年,被我父侯访着了踪迹,把我们都抓了回去,从此,我就再也没见着大郎的面,唉,我的儿,他要在,也该二十几岁了,在二郎五六岁的时侯,刘通过以前结识的一个朋友,一个好心的护院,我们又逃了出来,当然,那次很危险,后面是父王的追兵,前面是万丈峡谷,为了远离父侯的监控,为了保护我们母子,刘,啊,刘呀,唉,他永远的去了。为了保存他刘家的骨血,姑娘,我和二郎躲在这人烟稀少,鸟都不肯到的偏僻地方。哎,也有十多年了吧?” 华姑流着泪,把埋在心里多年的话托出,这是怎么了,对第一次相识的姑娘,她竟是那么信任,一吐为快。 呵呵,对着一个陌生人,华姑竟然流泪了,把埋在心底多年的真情吐露出来。 她是怎么了,这不是她的性格呀?难道,和眼前的姑娘竟有一种缘分? 华姑在默默念叨,今是怎么了?她的故事任是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即便是二郎,她也没有透露过口风。 各位,关于华姑与刘的故事,将在下部书中详说,这里不再去提。 作者写作本书之前,翻看史记,五帝本纪、夏、殷本纪,人名多为单字,语言多为深奥,由此引起了他的猜想,是不是那时候人们相互之间说话,做事皆用此类语言呢? 不会吧?即便是上古,百姓平常间的沟通,交往,做事及其行为方式,不应该是那样,用深奥的语言来作平常的事,这是很愚蠢,也将是很困难的。或许,古书上的语言,只是古代文人为了卖弄风骚,所玩的一种文字游戏,为文学专有,他们所用的一种文明表现手式。 他们为什么要作如此高深的举动呢? 一个字竟能表达出许多意思,许多信息。在深究古人为什么作此高深之举是时候,忽然,一道灵光闪现于作者的脑海,他明白了,那是时代的需要,在那时,字是刻在竹简,龟甲上的,一枝竹简能刻多少个字呀?如果是洋洋洒洒几十万字的一部书,要用牛车得拖多少趟呀? 所以,古人的聪明才智就在那时表现出来,他们恨不得用一个字能表达一本书的意思,一句话能把所有的思想都让人知道,不像现在的人,本来一句话的事情,非要作长篇大论,让人看了都感头疼。 哈,这是自说了?话又有点扯远了,想知道下面故事的朋友,该着急了吧. 朋友呀,这叫做: 写书没有写书样,插科打诨最在行。 闲言一句扯多远,急得太监要抓猴。 急得猴子翻过墙,急得小狗跳进河。 哈哈,别急,别急,再急,再急,你也跳进河去,洗个畅快的澡! 哈哈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三回养伤体婵玉情生遇太鸾二郎挥桨 第五十三回:养伤体婵玉情生遇太鸾二郎挥桨 书接上回,话说蝉玉姑娘听了华姑的故事,她的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为华姑对爱情的痴迷执着所感动,世间还有如此真情爱,难得呀,不知我能遇着吗? 她的心颤动,禁不住就把老人安慰。 “大娘,你不要悲伤,往事已成过去,一切都会好了,二郎是心肠很好的人,会有姑娘看上他的。” “啊,你真是聪明的孩子。我们二郎要真有那样的福气就好了!啊,那样的姑娘到哪里去找呀,姑娘,你说出的话儿暖了大娘的心,无论二郎今后怎么样,大娘都高兴呀,姑娘,你别生气,依大娘说,像姑娘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只怕是少有。” 华姑赞赏蝉玉,令蝉玉不得不脸红,无来由的羞态,使她移动了位置,稍许挣扎了一下,便冒了汗,咧着嘴轻哼了一声,啊。 她的伤口依旧很疼,华姑赶忙拦阻。 “啊,你不要动,都伤到骨头了。” “大娘,我要回去。这一会,也不知战场上怎么样了?” 蝉玉想着动单,撕心的疼又再次袭来,她头上冒出汗珠,出鬼,这是怎么了?战场上那一会,怎么不觉得疼? 婵玉回想起她在战场上杀敌的场景,南兵一个个后退,“啊,这就是飞石将军,大伙儿注意了,别被她的石块伤着,围着她,不要让她跑了。” 想到南兵的愚笨,婵玉禁不住又露笑容,只是一笑就伤了她的筋,疼痛使得她,眉头紧固。 看到她皱眉,华姑忍不住连珠发问:“姑娘,姑娘,你怎么了?疼了?啊,姑娘,你别怪大娘问,你是怎么负的伤?你又是哪里人?是否遇着了强盗?” 蝉玉见华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在她伤痛好些时,就源源本本对华姑讲了自己的情况。 “大娘,我也不须瞒着你,三山关邓九公便是家父,我是他的小女儿邓婵玉,前些日子,南王攻伐三山关,我带兵出阵,却因敌我悬殊,败下阵来、、、、、、” 听了她的事迹,华姑是肃然起敬。 邓九公,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那是民族英雄,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也有传言他的事迹。 再说,飞石将军的名声在当地亦是妇孺皆有所闻,一个女孩子能上得战场,着实是令人敬佩。 “原来是邓九公的女公子,啊,邓小姐,你这次伤的很严重,不要动。” “三山关那边的境况怎么样了?大娘,我得回去!” “回去,邓小姐,我知道你惦念着南边,但是,你伤成这样怎么回去。” “我要回去,我得回去。”婵玉喃喃私语。 华姑就对蝉玉道:“邓小姐,啊,我就叫做你婵玉姑娘吧,婵玉姑娘,你都伤着骨头了,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你伤成这样,且在这里安心养伤,我让二郎替你去打听,一但打听到南边的消息,便转告于你。” 二郎出去了,过了一整天后方才回来,他对母亲和婵玉说,“母亲,南方发了大水,所有的沟渠都满了,原来的道路已断,无法再过去,三山关那边的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但是,假如南王没有得逞,没有继续进攻三山关,这样的大水,也将阻挡着他们前进。” 说到这里,他就转头专对婵玉说:“婵玉小姐,你不要焦,待大水退了,我再帮你打听。” 看着南方阴沉的天空,蝉玉默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如此了。 将养了二十多天,她的伤有了起色,在这二十来天里,二郎每一日都从灌河里逮那大的鳗鱼,黄鳝,乌鱼,用它们来为婵玉将养身体。 二郎把这些鱼儿交给母亲华姑,煮汤给蝉玉喝,“娘,有了它,蝉玉小姐的伤就会好的快些。” “孩子,你自己也要小心,大风大浪的时候,你就少出去,近来,河里的水猛涨,这还是和上游的那场大雨有关吧。” “是的,娘,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二郎转身出去了,又去忙碌了,他逮着的这几种鱼都补气血,对婵玉的身体好,所以她恢复的也快。 婵玉很是感激二郎,都不知怎么对他表达谢意,只能是按他和华姑的吩咐,尽力养好伤,使身体得以尽快的复原。 自从蝉玉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健康些后,一般情况下,二郎就不进婵玉的房间了,即便进去,在她的房间内停留也不会太长的时间,说不上几句话,这样一来,他和婵玉小姐之间就显得生分了。 除非有了特殊的事,他才会在那里多停留一会。例如,母亲在里面叫他,华姑会喊着他的名字。 “啊,二郎,儿呀,你来,把婵玉小姐的甲衣拿来,我帮它缝一下,啊,头盔一并带过来,那上面也有口子了。” 听母亲叫唤,他进入了房间,“啊,娘,是这个吗?” “啊,是,你放在那里,坐下歇会儿。” “啊,我还有事,放在这里了。” 他应了就想出去,还是华姑喊住了他。“儿呀,蝉玉姑娘这会身体好些了,你帮着娘把她推出门外照照阳光。” 、、、、、、 各位,二郎平常就这么夯,即便见了蝉玉,也只是两句话,第一句话他会对婵玉说,“啊,你醒了,好点了吗?” 他这是问婵玉,婵玉亦是习惯性的点头,“啊,好了些。” 第二句话他一般会转头,对着母亲,又侧对着婵玉,他会说:“娘,今天捕了一条大鳝鱼,啊,这条鱼可大了,逮住它可费劲了,啊,娘,我拿去串汤了。” 这里,好像是别人的家,他是客人,话一完了,他也就退出房间走了。 蝉玉觉得有趣,心里不觉就把他和她所见识过的男子汉比较,一会儿,她就想到了李大公子,李大公子白晰,二郎不如,但是,二郎身上有着一股男人味,却是在李公子身上没有见识过,这一点,他倒也有些像,像什么呢?像父亲的威严?啊,不,他面色和善,只是憨态多了,哈哈,他的性格如此温顺,和高大的身躯都是不成比例。 到这会,婵玉笑了笑,是呀,若不是华姑叫他进来,他绝不会轻易进房间来,该是怕她猜疑,说出他的不检点吧?现在,他手里正拿着我的甲衣,倒要看他怎么说? 且说华姑喊住了二郎,二郎便不好再走,娘说让蝉玉出去晒晒太阳,他是极孝的人儿,岂能不应?放下了甲衣,他就去找些柱棍,稍用绳子捆绑了一下,便能代替他架着蝉玉,这样,不用他直接接触便能协助着华姑把蝉玉架了出去。 华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心眼太实在了,唉,今后倒怎么办呢? 华姑叹了一回气,也没有其他的主意,久在外边又怕风闪了蝉玉的伤口,便和二郎把蝉玉又架了回屋。 安排好蝉玉,华姑便找来针线,对二郎道:“年纪大了,眼总是花,也不知还能补得好吗。” “啊,娘,你眼有些花了,娘,且把甲衣放下,啊,看我怎么粗心,娘,还是让我来补吧?你去看看鱼汤可煮好了吗?啊,娘,娘,你小心些,可不要闪了腰。” 二郎着急的神态,引笑了华姑,她回答得很响。 “乖儿子,娘不会闪了腰,啊,二郎,你照看着邓小姐些,不要让她动了,再伤了胳膊。” 华姑借机离开,儿子长大了,她老了,怎不懂得驱避之理?岂能因为她在这里而占用了年轻人的时光。 二郎落座后,婵玉先是假眠,默默的关注他们母子,想探出其中的古怪,毕竟,身在他处,又是女孩子家,怎测得世间的人心变化,该得警惕时就得时时警惕,时时提防才是。 二郎从娘的针线匾里拿出针线来,并不向蝉玉望,只是低头,笨拙的穿针引线。 婵玉摇摇头,笑意生在了心底,深裂的伤口已不再感到疼痛,她以手臂在衾被里试了试,想着坐起来和他说说话,可说些什么呢?她也开不了口,啊,莫让他误会,再说,这一会他很专注的补着甲衣,她若开口岂不打搅了他? 各位,在二郎补甲衣的这会儿,他和她都没有说话。直至他悄悄的离开,都没有,而二郎也没有发出声响。 华姑一直在笆门外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见到二郎出来,她就叹着气,似是自语,又似对着二郎说:“傻呀,傻呀,这么大的一个人儿,什么都行就是这个不行,这可该怎么办?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今后哪里还会有适意的姑娘,唉,真要不成,为了他今后的幸福,没得办法时,就只能带着他回到平灵,去求父侯饶恕,唉,为了他的一生幸福,我怎么都顾不得了。” 二郎没有理会母亲,至角门边拿着桨,就径直走了。 婵玉身体好些了,坚持着要走。 “大娘,这么些天的照顾,可谢谢你了,啊,不知三山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娘,我得回去!” 华姑还有私心,就劝她多留几天,待体质完全复原再走。 “啊,婵玉姑娘,你就不能留在这里多过一些天?身体硬朗了再走?” “不,不,大娘,我要回去,三山关那边需要我。” 见她坚持要走,华姑又改了称呼。 “啊,婵玉小姐,你留在这里不好吗?这里的景色多好,没有尘世间的烦躁,啊,你实在要走,我也留不住,但你现在的身体,能走这么远的路吗?这样吧,如你实在要走,就让二郎送你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蝉玉和华姑二郎已相处多天,彼此很熟了,说话也不拐弯了。 “大娘,这里虽好,却非我久留之地,不知三山关那边的战况如何,我在这里是倍感煎熬,大娘,你不放我走,我就像坐在牢中一样难受。” 华姑知道留不住她,就让二郎相送,二郎望一眼蝉玉,又看一眼娘,这多天的相处,他是哪个都舍不得,华姑看出了二郎的心思,就对他说:“二郎,你放心去吧,有哮天犬留下来陪我,我什么都不怕。” 看二郎还是担忧,不肯便行,华姑就对二郎又教导:“儿呀,你到了三山关后,要待人和气,邓元帅正在用人之际,你正可一展平生才能,也不负我和你父的期望。” 在病床上时,蝉玉曾听华姑讲,二郎的本领很好,手中的桨曾经得到高人指点,那是一个云游的道人,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二郎淳朴,特意留下来,指点了他一些招数,在道人走了以后,他不忘教诲,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二郎以淳朴的本性刻苦勤练,所以进步飞快,他的桨挥起来方圆十里八村都没有了对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灌河口逮渡的杨之桨,故而,都亲切的呼他为杨桨。 这么多天,蝉玉并不是没有动过情思,自然动过,各位,孤男寡女在一起难免会有些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再者说,她的心目中,还有一个李大公子,只是,李大公子虽是先入为主,但却从没有在她面前透露过什么,只能算是她少女时代曾经的一个梦,这个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总有被新的梦取代的时候,二郎的羞涩和李公子的羞涩虽是相似却也不一样,他们的羞涩是沉,是稳,是纯朴忠厚,和少女的害羞并不是一样。婵玉看二郎时,从某些方面也会看到了李大公子的影子,她的心绪禁不住有所动摇,被二郎的纯朴忠厚所感染。 呵呵,少女的心里,禁不住把二郎与李家大公子相比较,他们两人的相同点太多了,高大英武,五官端正,纯朴忠厚,沉默寡言。区别是金奴文雅白净一些,杨戬则是脸面红润稍显粗壮些。二人的面貌虽有此差别,心却都很细,武功都很强。 婵玉动了心思,就有心想着把二郎带到前线去,让他和李大公子比较一番,今后或可留下些功名,也可封侯拜王,呵呵,这对华姑将是最好的交代,也是对他们救命之恩的最好报答。 有了此缘由,他们上路后,在行进的路途上,蝉玉忍不住先开口,对二郎说了一些感激和关怀的话。 “二郎,谢谢你们母子这么多天的照顾,到了三山关,我会让父亲报答你的。” 二郎的情绪被蝉玉调动起来,说起话来也就滔滔不绝,天南海北的,他说个不停。 “婵玉小姐,谈什么报答,这是我应该做的,若要想谈报答,在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以前,或许是不会出手相救,啊,我不是那势利的人,尧舜有语,仁,让,礼,义,皆为民之本,施恩不图报才是真正的美德。” 第一次看到二郎这么多话,比起他这二十多天来讲的话加起来还要多,这就引起了蝉玉的兴趣。 “啊,他不是肯讲话的人。看来,还须引导他才能多讲。”她就顺着他的话说:“二郎,尧舜的典故你也知道呀,有哪些呀,说来听听。” 见路途上没有他事,也为了分散婵玉思家的念头,二郎就讲了尧舜的一些故事,这些故事,蝉玉可是从没有听过,什么娥皇女英,还有那湘妃斑竹泪,这可多是山海经里的一些旧事。 蝉玉笑着插话说:“我以为你不肯讲话,是不会讲,没话讲,没想到你的肚子里还有这么多的神话,真是了不起。” “啊,这都是我小时候,母亲讲给我听的,小姐要不喜欢听,我就不讲了。” 二郎嘎然而止。蝉玉央求道:“二郎,你不要停,我喜欢听,再讲,再讲,我喜欢听,再也不打岔了。” 蝉玉骑马,二郎尾随,两个人不紧不慢,一路上说说笑笑,向着南方走,战马被饿狼咬中了腿,伤势也是刚好,走起来路不是很快,当然,蝉玉若不是身体虚,也舍不得骑它。 这日,他们来到了一座高山前,此山乃是泗水流域的一座名山,叫做灵山,距三山关还有八百里的路程。 到了此山前,因是路甚难走,婵玉又心疼马伤,本想下来陪二郎步行,二郎不让,要她骑坐在马上,让他牵着走。婵玉拗不过,就半斜在马背上,围着曲折的山路任他牵行。 刚转过一山头,身后忽传来一声喝:“前面骑马的,不要走了,借你马匹一用,他日再加倍还你。” 紧接着,还有一些人在嘀咕,“是呀,这样的好马,就应留于将军骑才是。” 啊,好熟悉呀,听这声音,蝉玉就调转头看,然而,她尚来不及应腔,二郎就已迎了过去。 “呵呵,来了断路的,小姐,你不要怕,有我在这里,谅这几小毛贼还能对付。” 不待婵玉回答声,二郎就向喊话的那人奔过去。 “强盗,想拦小爷的道,也不问一问我手里的桨答应吗?” “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借。” “什么借?何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明取,这是抢,强盗,啊,不要多说,来吧。” 两下里语言不合,必然是刀枪相对,正在他们僵持不下时,婵玉喊停了他,“二郎住手,那是太鸾叔叔。” 各位,太鸾怎么做起了强盗,这里也有话要分讲。 那日一战,太鸾的后背被姚元扫了一下,他受了伤,一提座下马向着东北就串了下来,姚元看他要跑,就与手下偏将秦方追赶了一程。 太鸾纵马狂奔,沿岔路甩掉了二将,战马将他引到灵山脚下,太鸾负痛,在马背上正是疼痛难忍之际,忽从路旁冲出数人,高喊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太鸾一听,坏了,遇着了强盗。难道一个堂堂大将军,要命伤几个小毛贼手中? 他不甘心,强忍巨痛,挥刀而来,那些毛贼只用些棍棒抵挡,哪里能是他的敌手?只是几下,他们就被太鸾用刀击倒。 太鸾正要取他们性命,为首的赶紧率众跪下。 “将军,饶命,莫伤我等性命,且听我等分辨。” 太鸾喝道:“不伤你等性命?说,你等是哪里人,竟敢作此营生?” “将军,我等本是朝歌人,因为当朝大王昏庸无度,用童男姹女炼制丹丸,在朝歌城已安不下家,我们不得而已举家出逃,困在此处多天,将军,现在我们是没有一点吃的了,夫人,孩子已是饿得奄奄一息,看到将军伏马经过,后背流血,不得已作此营生,以为可取马为夫人和孩子充饥。啊,实在是不敢伤害将军性命的。” 为首的那人哭泣而述,他又转过去让夫人把孩子抱出,太鸾看那孩子十来岁,口已皲裂,眼也无神,确是已经饿的不行,而那夫人亦已是面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 英雄人物最是侠肝义胆,这样的情景,激起了太鸾的英雄虎胆心。 他就示意那人,扶着自己下马,那人见他没有责怪,也就胆颤心惊的来到他跟前,小心的把他托扶下马,战马是气喘嘘嘘,站立不稳。 太鸾看一眼它,就忍不住流下了英雄泪,他扶着战马,不住徘徊,只是一会儿,他已再也无法站定,泪水就如决堤一般,直串而下,拭抹了后他忽举起手中刀,略移动了一下就对准了战马。道:“尔等拿盆罐来。” 众人皆惊怕,后退不止,跪倒在地,连呼:“将军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 太鸾不再语,一刀砍向了马脖,马倒了,他也与那马匹一样,轰然而倒,是时候,泪水顺着腮帮不住向下淌,他也再顾不得阻止。 众人齐呼,“将军,你是真英雄也,大恩大德,小民是没齿难忘。” 民众围上前来,有去扶太鸾进山洞,有忙着取马血喂孩子,也有取锅煮马肉。 人生在世,讲究就是一个义字,太鸾将军的行动,对这等民众来说何异重生,呵呵,真就是重生父母,恩重如山。 因而,他们对太鸾是恭恭敬敬,将他移至后面山洞疗养,也有略知医术的小民,上山取那草药,敷与太鸾的剑伤处。 几日后,太鸾的伤势稍好一点,便教一些捕猎的技巧与这新进的山民,这些从朝歌城来的民人,终于学会了山间的捕食方法。马肉吃完了,太鸾就带着他们布猎,捕获了野猪,野鹿,帮着他们渡过了眼前的困难。 那个病重的夫人挺过来了,孩子却终究没挺住,大家都很伤心,更是痛恨昏纣王。 太鸾伤好了些后,时时都想着回三山关,却苦于路途遥远,没脚力可代替,就一直隐忍。 这天,他感到身体已完全复原了,就坚持要走,带上大刀告辞众人下山,那头领相送,将至山下。在那个头领为太鸾没有马匹而内疚的时候,恰逢蝉玉与二郎经过。 婵玉是一袭青衣,看着稍显单薄,这是二郎母亲的便装,华姑藏在箱里一直舍不得穿,婵玉衣盔破了,没有好穿,她就拿了出来,送于婵玉。 婵玉和二郎经过,太鸾从背影看不出她来。 那头领就对他说道:“将军,他们两个人,一个骑来一个走,总是慢了,此去三山关路途遥远,单靠双腿要走到哪一天?我们何不借他们马匹一用?” 太鸾尚不及细看,只是问,“怎么借?他们又怎么走?” “将军,好言好语他们岂能借,借了又到哪里找他们还?不如还是强取了。” “不能,此不是抢吗?这叫强盗,啊,我不能做。” 那头领就说道:“将军,此是情非得已,英雄不拘小节,将军,前方正是用人之际,路途遥远,你凭着一双腿走要走到那天呀?这样吧,您实在要感到内疚,让那两人留下名姓地址,他日加倍偿还他们金银便是。” 太鸾想这话也是道理,于是,他高呼一声,“走路的,借马匹一用。” 二郎不认识太鸾,持桨而道:“就凭你们几个,想要借我们马匹?看来是有点本事,但要借,得先问一问我手中这桨答不答应。” 二郎持桨而上,太鸾没办法了,人家也不想听你解释,直把你当作强盗,总得先解决了再作解释吧? 他举刀相迎,一招相碰,太鸾手里的刀即被震脱了手,“好家伙,这是多大的力道?” 二郎的桨横向一边,直指太鸾。那个头领赶紧拦着,喊道:“误会,误会,英雄,你听我们解释。” 听到了动静,蝉玉掉转了头,高声呼喊:“二郎住手,那是太鸾叔。” 当然,太鸾也看到了蝉玉,他惊呼道:“蝉玉侄女,这是哪里来的小子,如此厉害?” 二郎赶紧收桨,过来见礼,“啊,见过太鸾叔,晚辈杨桨多有得罪了!” 见他折礼,太鸾急忙说:“不知者不为罪,再说,这是因我而起的事。” 说着话,他就笑着伸手在二郎面前槌了一下。“你小子,厉害呀。” “哪里是我厉害,太鸾叔心慌而已,又被我抓住机会,偷了巧,真正上得战场,我还未必行。” “哈哈哈,不错,嘴很巧,很会说,我喜欢。” 二郎回应后,太鸾就笑,二郎亦是陪笑。笑过后,太鸾就将二郎的桨拿来细看,呀,好沉,感情是生铁所做,足有一百多斤重,怪不得能把那大刀一下就碰飞了。 “呀,你小子,这个有些重量。” “这个,度厄师傅见我没有趁手的家伙,就托人打此送来,一百还多三斤。” 这时,蝉玉也就过来,与太鸾互道别后情形。 “太鸾叔,你怎么到了这里?” 太鸾把他的情况也说了,当说到强借马时,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婵玉向太鸾介绍了二郎的情况,太鸾闻听,那是大喜过望。 “啊,三山关有如此英雄人物相助,可有的救了。” 于是,他们三个就告辞了灵山众人,一起上路,蝉玉坚持让太鸾乘马,太鸾不肯,让蝉玉坐,蝉玉也不好坐,推让了一回,三人只有并着肩走了。 这正是: 二郎本是神奇人,八俊他是第一神。 浑身是胆谋略大,腾挪变化英豪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四回土行孙行刺鄂顺 邓九公践约嫁女 第五十四回:土行孙行刺鄂顺邓九公践约嫁女 各位,在上一回书里,我们曾提到土行孙在酒宴上为难二郎,不得不使三山关上的一干同行对他有了看法,或认为他小肚鸡肠,或认为他不甚光明,不甚坦荡。 也因而,在酒席间,太鸾就对众人说:“就二郎的本事,只怕三山关内是无人能比,即便是韦杵再来,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啊,哪里哪里?” 杨戬得大伙夸赞,连谦虚都显得无力,他的脸上献出红云,土行孙甚是不忿,奈何自己的块头太小,真刀真枪的打不是人家的敌手,呵呵,不要说打,只怕就是把那个桨提起来都够他跄。 众人都在仰看英雄二郎,土行孙坐在那里,心里就难安难静,不住有火气向喉咙里冒,但是,没有人帮着他的腔,他只能是没声气,低着头坐在桌边等待着报复的机会,此时他嘴里嚼着的菜肴,怎么都不是味儿,待得着了他的机会,说出的话来难免就会有那酸味。 “啊,邓元帅,众家兄弟,杨兄弟果是英雄了得,手段确是厉害,啊,要我说,南军现在集结在三水关,不日,他们必将兵犯三山关,在那时,若能使南王退兵,杨兄才是真厉害,啊,是真英雄,更能得邓元帅的敬佩,啊,大伙也是敬佩。” 土行孙眼向邓九公和杨戬飘去,意思很明显,有激将上前的意思。听了土行孙的话,众人都想替杨桨出头,却又自认都没有这样的本领。杨戬也就是本书所说的杨桨杨二郎,他本应起身,接了土行孙的话头,但是,土行孙的话里明显是带着难来的?若是出头不慎岂不中了土行孙的道,试想,杨桨不过是一武夫,即便他再英雄,以一己之力怎么你能杀退南王的数十万兵马?即便杀退了南兵,土行孙又会说得了大伙的帮助,依然是不能算数。 杨桨不敢打包票,是呀,凭一已之力,要能使南王退兵,这需要多大的能耐?杨桨本性忠厚,这会更是坦诚。 “啊,邓元帅,各位,蒙邓元帅不弃,和大伙的信任,只有南兵敢来,我一定尽力,或能使南王知难而退,至于,南兵能不能全不全退,我却不敢打着包票。” “怎么?杨兄弟在这也有难了?不知邓元帅的眼光里可有别人?啊,元帅,我曾听说这样的话,英雄不问出处,不问相貌,那绣花的枕头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土行孙的话甚冲,为不使二郎难堪,邓九公忙打圆场。 “对对对,谁能使南王退兵,才是真英雄,在我这里,更是英雄不问出处,在座的诸位,那位能屈南王之兵,使南王知难而退,才算是真本事,他若要做官,我保他高官得做,若要娶妻,我为他保媒做亲,这城中女子随他挑选,如有违背,势同此箸。” 他将手中筷一折两段,脸色也随着酒味的高升而红润起来。 蝉玉在旁听出火yao味,对九公又似对杨戬和众人说:“父亲,你酒也高了,母亲还要请恩人后堂一叙。” 九公稍有醒悟,便说道:“那是理所当然,你母年岁大了,腿脚不便当,贤契当去一叙。” 杨戬借机下了,施礼后告辞了席上众人。土行孙更是妒火中烧,切夜反复,不能入睡,第二日,他也不去见别人,一整天只是躲在房中作收拾打点,至晚,换了一袭黑衣,直奔南营而来。 三水关总兵马方死后,府里的一切陈设都没变,南王鄂顺的行宫就安在这里,很大的院落,水榭楼台前,一座两层的行宫,鄂顺和美人在此行乐,音乐悠扬,歌舞升平! 在一个因为战乱逃离的民居院里,土行孙息了下来,白天,他穿上本地人的衣服,度量了方向,夜晚,施展起看家的本领,向着帅府的方向前进。如此,有五六天,一列南兵经过此处,见到许多新土,辗转报于鄂顺:“禀大王,闾门一带起了一座新坟,不知所葬何人?如此气势,并没见闻,大王,忽是天降怪异?” 鄂顺正与美人可伶、可爱相拥取乐,听了这话,不以为然,大手一挥。 “当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死了人,难免要起坟,怎么好阻止呢。” 是夜,鄂顺与美人相拥而歇,土行孙忽从床下钻出,他戴着鬼脸,快速的用尖刀割了南王的人头,鄂顺身边的美人被惊醒,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倒了,却被土行孙压制住,肆意轻薄了一回,完毕,又用刚割了南王头颅的尖刀在她脸上比划了一阵。 那美人吓掉了魂,再也无力呼喊,躺在那里,思绪已乱,昏吞吞任凭土行孙为她解带宽衣。 土行孙却是不慌忙,他上下翻为,浑然不惧,直把这里当着家里的客厅,一切停当后,他包好人头,整理好衣服,从容而去。 各位,那个美人正是可伶,从此后,她得了风癫失忆怔,整日口中念念有词。“啊,鬼来了,怕,怕怕。” 以致后来的一些将士欺她无主,暗地里多次尝试,终于,她枉死在三水关内那的水塘里。 第二日,南王旗下的一些小诸侯即闻知鄂顺已死,为保性命,纷纷退兵,姚元阻拦不住,他也没有阻拦的办法。他与赣州候董忠为退兵之事,已经闹翻了,当初董忠曾邀请他,一起反鄂顺而拥护二殿下,他没有答应,董忠怕走漏消息,曾想谋害他,却被他跑了,知会了南王,逼走了董忠。 现在,董忠在南边主政,姚元还能有退路?因而,他就与韦杵商议,怎么办呢?大伙都退走了,我们退不退呢? 韦杵就说,“义父,只要我们能保住实力,今后无论谁得到天下,都不会小看了我们,仍会给我们一个合适的位置。” 姚元信了他的话,就带着他固守在三水关,而鄂顺身边的另一个美人叫做可爱的,亦被姚元收为己有。 三山关内一连几天没见土行孙,三山关总兵兼平南元帅的邓九公就感到奇怪,咦,土行孙到哪里去了,难道他夸下海口无法实现,感到没脸见人,独自走了?啊,我也没有怪他呀,他为什么走?唉,一个好端端的人,居然落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值,他这也是酒后乱xing,嘴多胡话所致,走就走吧,三山关多他少他并不为难,只是他这一走,今后该怎么对黄飞虎将军交代呢? 不明土行孙的踪影,询问其他人也皆说不知,九公心里不免盘算,今后如何对黄飞虎交代,众将也觉奇怪,太鸾笑着说:“元帅,这是他吹了大话,有所愧疚,不敢示人,你也不必为他焦虑。” “啊,贤弟,你有所不知,他既是来至黄飞虎将军那里,我怎么都该对黄将军有个交代,现在这个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元帅,事到此处,且放宽心来待着他的消息。” “唉,也只能如此了。” 九公叹了一回,就把这事放在了脑后,这日,他正在关上查哨,忽有兵士传报,“元帅,土行孙将军在下面叫关。” 九公听闻,稍解心中烦燥,忙令传来,一会,土行孙果是来了,他将一物掷与九公面前。道:“邓元帅,你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吧?” 九公道:“孙将军,你此话怎讲?此又是何物?” “元帅,你那日说,谁能使南军退兵,城中美女任他挑,你要有女儿在,也嫁给他,当然也有小姐蝉玉在内,是也不是?” “啊、、、是,我是说过这个话,孙将军,你今怎么了?这些天又到哪里去了?” “元帅,那么我就告诉你,南兵已经退定了!这就是南王鄂顺的人头,请您查验。” “什么?南军退了?鄂顺的人头?” 这一次,轮到九公吃惊了,他令人打开包袱,看了一眼,即对土行孙道:“孙将军,此事容我派人去证实,果有此事,九公绝不食言。” “好,末将静待元帅的消息。” “啊,去吧。”九公即令兵士为土行孙安排了休息之所,“左右,且把孙将军带下去休息。” 邓九公行事如此,甚是光明,土行孙见着倒也无话,又见安排了他软衾锦帐,更是心怡,多日在外奔波劳累,已是过度疲劳,见着了床铺,他即舒坦的睡起觉来。 九公回府,召集众人商量,又着哨兵前往三水关探查,哨兵回话,果是有此事,这个时候,众人是,又是欢喜又是愁。喜的是南兵大部退了,唯留姚元一部已经不成气候,迟早是可以摆定,愁的是该怎么对土行孙交代?倘若随便打发他,九公的声名怎么办,何况,土行孙的意思很明朗,我非你家小姐不娶? 父母愁,公子愁,小姐也愁,父母之命,天经地仪,覆水难收,父亲说过的话能被口吗?即便是酒后之言,但在一个男子汉的口中说出,意味就不一样。她若是有背言,这会让天下之人怎么看待父亲? 啊,即使美如婵玉,这道德礼仪四字在她看来,也是一道无形的紧箍咒。 老夫人知道了,更是愁,她身边的丫头翠女相劝:“老夫人,您的身体要紧,再怎么愁,也不能把身体耽搁了。” “啊,我怎么不愁,女儿大了?娘能不愁,这新姑爷的事一日不定,做娘的一日心里不得安稳。” “啊,老夫人,曾听你对翠儿讲过桃代李疆的故事,这三山关满城的女子很多,为什么新姑爷都不娶,偏要我们家小姐。老夫人,不如让老爷到城中再寻一女子,谅新姑爷知道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即便他想反悔,也已经是晚了。” “这?是呀,你这个主意提的好,我这就让老爷过来。” 老夫人的眼睛一亮!她派人请来了邓九公,夫妻两个一商量,即定妥了主意。 于是,至第二日幕,邓元帅府中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九公派人将土行孙请来。 “孙将军,恭喜你,果立大功,本帅也决不食言,为你找来三山关最美的女子,啊,她也是我平常最喜欢的,最爱的一个呀,我把她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 土行孙多日未睡好,实在是太累了,大睡了一宿二日,精神刚有些好,即闻元帅有请,听到此言,更是心花怒放,他高兴万分的问九公道:“元帅,可是那个,那个,邓小姐吗?” 他把手指向着后院指去,邓九公是脸色一沉,道:“孙将军,我不会食言,为你选的正是三山关的美人,啊,也是小女,孙将军,我看事情就这样吧,选日不如撞日,你们的事今就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出了变故,啊,婚后你两人可要好好过日,不要给我惹闲气,孙将军,依你看,这事办得如何?” “啊,果是好,元帅,不须你多说,末将遵命就是,啊,岳父再上,请受小婿一拜。” 土行孙喜不自禁,大拜在地,起来后穿上新衣,目光就不住飘寻,寻找一个飘落的地点。 一个个将领皆来恭贺,杨戬神情似很落寂,土行孙有心想和他开玩笑,带动一下现场的情绪,他想说,“杨兄弟,你也同喜呀?” 不过,他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众人晃动的身影所阻,拉着他闹着,要喝他的喜酒,“新郎官,今天的酒你不能少给,大家都要一醉方休?” “好,好,好,大家都要喝好!” 土行孙疲于应付,众人都喝高了酒,缠着他开开心心闹将了起来,将土行孙脸庞搽上锅灰,衣袍里都灌满了榴莲果子,又将各样的果汁液涂抹上他的衣袍脸畔。 土行孙爱惜衣物,不让众人得逞,趁着大伙不意脱了身,溜进了洞房,众将推推嚷嚷,闹着也要进洞房,又要抱新娘子出来,“啊,孙将军,今晚我们也要睡在洞房,帮你压压床,沾些喜气,你可不能把我们赶走。” “去,去!” 土行孙慌忙溜进房中,用杠子,你是谁?” “将军,奴家叫翠女,本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今早,元帅收奴家为义女,并将奴家许配于将军,奴家推托不得,拜了义父义母,孙将军,老人家嘱咐,好好跟你过日子,有如此好事,奴家怎么能不应?” “哈,你就以为是好事,是喜事临头了,打头朝里钻?却不知这是坏事,是要你命的坏事。” 土行孙双眼豹突了出来,将铁棒抖了再抖,使得翠女不得不跪在他的脚下。 “求孙将军容我,啊,将军,你若不容,我如何终了这生?孙将军,我本是这里的家奴,注定命苦,到哪里都是受罪,今日得配将军,何异于一步登天,对我来说,这怎不是天降喜事?” 翠女哀怨的望着土行孙,悲凉之色尽现,土行孙气得大骂:“啊,老匹夫,竟敢来耍我,我立下如此大功,却把我不当,只拿一个丫头来打发。” 他一把就将翠女推dao,抬腿欲走。 “我找老匹夫算帐,看他怎说?是一个女儿重要,还是这关破人亡,全家被虏这事重要?” 翠女紧紧抱住土行孙的腿。哭泣着道:“孙将军,奴家进了你的房,就是你的人了,得为你着想,这外面人多,闹将起来吃亏的毕竟是你,男子汉能屈能伸,将军的计量邪也太小了。” 也还别说,她这话有道理,土行孙想着此刻闹将起来,有杨桨太鸾等人在,受罪的只怕会是自己。 啊,我是太莽撞了,此刻动手不得,更不能轻易的出去,啊,还真多亏了她提醒。 想到这里,土行孙才去细看翠女,见她虽是粗手大脚,嗓音浑厚,但身材也极为丰满。 啊,今日不宜闹,防着外部有准备,她虽是粗壮,却也还能将就着,只是比起蝉玉小姐来,有着天壤之别,但不知比起那蛮女又如何 哈哈,这个事情得动手试了才能知道,土行孙曾试用了南王的美人可伶,在胆颤心惊中,他玩得也并不能尽兴,直似蜻蜓点水一掠而过,尝之也就无过味,今日既是得便,何必还要犹豫?难道三十年的忍受还不够?于是,土行孙一声暴喝,就将翠女拎上了床,暴力施为一番。 翠女行为极为忍受,只是流泪,不言不语。而在没有了畏惧没有了后顾之忧后,土行孙却是展尽了本事,极尽能力来折腾。 被他折腾了一阵,翠女很是累,合上眼就睡着了,土行孙有着心思,睡不着,坐在床边,听着外边的动静,直至丑时漏响,他便打点了一些随身物件,翻墙而出。 第二日,翠女醒来后,不见了土行孙,急忙知会丫头绮萝,禀报与邓九公。 闻知土行孙再次不告而别,九公不免揣度,虽不知意欲何为,但此去必对蝉玉不利,或是到朝歌搬来黄飞虎王爷来替他说话,啊,这也是不好说,麻烦的事情。 至此,九公就想着该把婵玉早一日许配了,省得以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各位,在这时候,九公心里就把金奴兄弟与二郎作了比较,啊,都是武艺高强的英俊少年,二郎的本领,看来不会在李家兄弟之下,而且,现在二郎正在关上,又和蝉玉相处的也是融洽,直把他们两个订了亲,岂不是好事? 在九公要定下决心时,翠女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来。 “孙将军或是嫌弃我,嫌弃我的身份地位,一个粗脚丫头不配于他。” 身份地位? “是呀,门户地位一向被世人所看重,虽是我不在乎,但世人在乎,他们谈论起来,我的女儿面子上须不好看?” 九公惊呼起来,冒了一身冷汗。“啊,这事不妥,二郎虽是武艺高强,却手无寸功,且是奴隶之后,若是把女儿婵玉许配给他,今后邓家的名声须不好听,这个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陈塘关李家乃名门望族,根大叶茂,且他家居陈塘关已近三百余年,李靖现在官为一方总兵,和我的官位也近,两家交情又好,当和他家多亲近才是。” 为女儿取得永久的幸福,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共同心愿,枉邓九公如此英雄的人物,也不能逃脱这个世俗,他一方面安排好杨二郎的生活起居,另一方面又派人到陈塘关,以南王进兵为名,要李靖派兵相助。 各位,一棵好花须有绿叶相衬,一个好故事也须有三五岔枝映衬才是完美,三山关这边的话题我们暂且停住不提,再说西岐文王自从接受了姜子牙所献的封神妙计,便放心出兵,攻伐各路小诸侯,呵呵,即便有一些死伤,那也是上天所需,神灵所取,他们的魂灵天上自有对应的星辰所掌,决不会因为这事,而弄得天怒人怨,引得天下诸侯皆有借口攻伐西歧。 得此妙计,姬昌大喜,于是,他就下令散宜生大夫前去南国来联络南伯侯鄂顺,南宫将军则去带兵到崇城,联络崇侯虎,以便三路大诸侯会合,共争天下。 散宜生带着几个随从,匆匆上路,各位,为什么他不多带些兵马,只带着几个随从呢? 这里有原因,一个是散宜生大夫嘴会辩,能言善辩,以一人之力足可抵挡三军,再者,南疆之路尽在山区,兵马难行,粮草难运,即使带上再多兵马也无多用,打起仗来也难施展。 各位,话也不多岔,单说那日散大夫上路,途中遇一岔路,一路直南,一路偏东,散大夫正在为难,忽遇一人行色匆匆,此人五短身材,行容琐萎,却甚是惊慌,啊,看来他有事端。 散大夫是机敏的人,他想到其中或有缘故,就嘱从人喊住了来人,细问道路。 “啊,请问壮士,你从何而来,又到哪里去,南行之路该如何走?” 各位,此人正是土行孙,当他听说眼前之人,乃是西歧上大夫散宜生,正欲上南疆连络南边诸侯时,他是喜不自禁,啊,出门遇贵人,喜事要临头。 这时候,土行孙也就把自己的来处原原本本对着散大夫讲了,并谈到可有报复邓九公的希望时。散大夫答应了他,眼前之人有如此奇异的本领,是西岐不可多得的人才,南王鄂顺竟是死在他手,理当把他带回去报知文王知道。 各位,两下相见,都是欢喜,散大夫更是如得至宝,竟不去南疆,带上土行孙打道回了西歧。 这正是: 蝉玉美貌倾人寰,天下男儿尽谗谗。 手段还数土行孙,西方搬兵围三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五回西伯侯出兵崇城 姜子牙险见黑虎 第五十五回:西伯侯出兵崇城姜子牙险见黑虎 各位,上一回书说土行孙在西去的途中遇着了散宜生大夫,为着心中所求,跟随着散大夫来到了西歧。 散大夫得到了土行孙,自然也是高兴,这正是西岐需着的人才,也就带着土行孙来求见文王,待到了西岐城,却被城门官告知文王已经不在这里,率兵亲征崇城去了。 “散大夫,大王和丞相都不在西岐城,带兵亲征崇城去了。” “啊,大王不在,我们得等着了。” 散宜生对土行孙这样说,土行孙没有他法,只能等待,还好,散宜生没有冷落他,每日都有好酒菜,使他没有戾气暴生。 各位必是想追问,文王为什么会亲征崇城?啊,这里面有着原委,且听说书的来细述。 原来,西岐城和崇城相距虽远,崇城百姓却多有前来西歧谋取营生,得便时,他们便告知文王,崇侯虎父子凶残成性,滥杀无辜,使崇城的百姓到了无法生存的地步。 侯虎不道,正是西岐立威的好时机,文王和姜子牙就想着借联络为名,来试探崇侯虎的反应,倘若他不服,正可伐之,谋而使其俯首。 于是,文王便让南宫将军带着一队兵马进军崇城,欲借联络之名而作强行征讨。 南宫将军到了北伯侯属地,派使者来见崇侯虎,“崇伯侯,当今天下大乱,昏君无道,西歧文王请求您共同出兵,讨伐无道,去奸除谗,扶佐明君。” 崇侯虎岂能应?他是勃然大怒,道:“哪里来的文王?我怎么从未听过?姬昌无赖,不过成汤的反贼而已。” “啊,崇贤侯,我主西伯侯朝歌受封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我不知他怎么在朝歌受封,只知道他反叛逃离了朝歌。” “啊,崇贤侯,你有所不知,这都是奸贼所致,今天,我们文王请你共同出兵,清王侧,去奸谗。” “讨伐天子之过?去奸除谗?说的好听,实是他为了一已之私,而欲称王称霸,此乃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罪及可诛,作此不忠不义之事,非我所愿,这是其一;其二,如此大事,姬昌不过是一个伯侯,与我俱是一样身份,今却如此托大,擅自派你这无名小卒前来商量,此是把吾不当,欺吾崇城;其三,大兵压境,名为所请,实为强迫,此乃阴毒之招,小人行径,更非君子所为。” 西岐使者便道:“崇侯爷,我家大王曾在朝歌得封为西伯文王,为各路诸侯之首,节制天下诸侯。” “什么文王?他忠于成汤,尚还有脸说,他已起反心,怎么还有脸说?只怕天下人,都恨不能得而诛之。” 崇侯虎之子崇应彪心狠手辣,当下就接口道:“父亲,你和他辩什么?直将那使者斩了,以泄心头之气。” 崇侯虎道:“不可,如此事就大了,正好得他口实,起兵来伐,今暂且放他回去,转告我们的意图,我们北方地域广阔,兵马强壮,若想要我方出兵,今后得了天下,须我为王来他为侯,看他怎么回话,哈哈,他必是不应,吾在道义上也就占住了理。” 崇应彪道:“父亲,和他啰嗦什么,直将那厮双耳割了,让他长点记性。” 使者血肉模糊来见南宫,南宫大惊,崇侯虎竟然不买西岐的面子,实在是可恼。 南宫将军的性子急,少不了要相拼命,他带上兵马就到崇城外叫阵。 “崇侯虎,给你脸你却不当,竟敢害我使者,可恼,你欺压百姓,鱼肉一方,我家大王早该派兵来收拾你,但敬你成为一方诸侯不易,想着来拉你一把,这本是看得起你,着我来相请,你却不自量,啊,气死了,你为什么把我使者的耳朵割了?” “你带兵前来,分明没有好意,难道要我给你好脸色?” “崇侯虎,你作恶多端,崇城百姓已经不能容你,快点下马受降吧。” “父亲,和他罗唆什么?不过是欲加之罪,不要辩了,直接把他打发了就是。” 崇应彪打马上前,和南宫将军在阵上动了手,两人武艺都是高强,上了阵便下狠手,刀枪无眼,棍棒无情,直打得地暗天昏。 呵,崇应彪没有这个本领,也不可能在崇城为非作歹、无所顾忌。 南宫见不能胜崇应彪,只有率兵回撤,派人禀报于文王和姜丞相,道:“大王,姜丞相,崇侯虎不好相与,见阵后难已取胜,请求派兵支援。” 子牙商量于文王,道:“大王,不给崇侯虎颜色,他怎么能甘心降服?其他诸侯又怎么信服西岐?唯今之计,只有您来亲征,压下侯虎的气焰,才能令其他诸侯甘心归服,更多的贤能才为我所用。” 听了子牙的话,文王言善,御驾亲征,子牙令南宫将军仍为先锋官,再战崇城。 北伯侯崇侯虎闻听大军压境,就与儿子商量。“应彪儿,西歧大兵压境,我们该怎么办呢?他们兵多将广若是不求助与朝歌,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父亲,你不要怕,上一次南宫来,还不是一样铩羽而归,这次他们来了,我还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儿呀,你就是性格太直露了,我们该早作准备,这样吧,既然你不同意到朝歌求援,就把梅武、孙子羽、黄元济和你二叔崇黑虎都请了来。” “父亲,如此也好!” 崇侯虎父子商量后,请来了诸多小诸侯来相助,当南宫再次叫阵,崇应彪便率兵出城迎战,侯虎霸占一方多年,怎容他人在眼皮底下嚣张? 两下交战,依旧是难分胜负,双方都没有得到好处可赚。 南宫来见丞相子牙,跪倒在地,“姜丞相,崇应彪本领高强,某家一时难以取胜,请予治罪。” 罪他解决不了问题,何况正是用人之际?子牙因而言道:“南宫将军何罪之有?崇应彪本领高强,非是你一已之力能擒,你且稍待,擒拿崇侯虎本相自会再做安排。” 这会儿,子牙装出神通来,他把拂扇一掩,掐指算道:“此次发兵受阻,乃是文王立威天下应受的磨难,唉,磨难不尽霸业难成。南宫将军,这次虽败,却也探得了对方的虚实,啊,你且下去吧。” “谢丞相不罪之恩。” 南宫将军爬起来,和各位将军见了面,长叹一声道:“唉,这崇应彪本领非同一般,须小心应对。” 辛甲辛免武吉等人都不忿,道:“南宫将军,这崇应彪难道是三头六臂,懂得神通变化?我们齐来,都擒他不得?” 于是,他们一齐向丞相抢了军令,上阵后,崇应彪果是不敌,他便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不再应战等待援兵。 过几日,蓟州侯梅武,济州侯孙子羽,霸洲侯黄元济三位侯爷陆续到了崇城,双方再战,依然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取胜的把握。 出师不捷,文王无语,崇城高挂免战牌,西歧远道而来,拖延下去非常不利,文王就很是着急,问子牙道:“丞相,等下去不是事端,他们要拖,我们应该怎么办?” 子牙劝道:“大王,请不要心急,此乃天欲煎熬贤王的毅力,古今成大事者,天必熬他,饿其体肤,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苦其心志,贤王在羑里数载,体肤筋骨皆已得到磨练,心志却还须煎熬。” “啊,贤弟,你说的有道理,孤是有些心急了。” “贤王,立威天下,须多使计策,要想夺下崇城,子牙献上一策。” 文王道:“贤弟,你有何良策?” 子牙道:“贤王,曹州侯崇黑虎与其兄崇侯虎,虽为兄弟,却互有隔阂,为争北伯侯之位,崇侯虎用计挤走崇黑虎,从而登上北伯侯之位,成为威震北方的总霸主,却把其弟黑虎封在偏蔽的曹州为候,贤王,今天我军大兵压境,各路诸侯都来了,黑虎却还没来,这就说明一个问题,黑虎对侯虎不满,心中在犹豫。” “啊,贤弟,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呢?遇到外敌,他们能不一致对外吗?” “贤王,今我方只要派一能说会道之人,前往曹州,说反崇黑虎,来一个里外夹击,崇城必为我所得。” “啊,此计虽妙!贤弟,只是他如何能信?” “贤王,只要许诺崇黑虎,事成之后,崇城归他掌管,北伯侯之位由他来坐,今后并重天下。” 文王听闻,乃问子牙:“贤弟,事干重大,何人能担此重任。” 思之良久,西岐现在确无有可辩之才,子牙乃奏请文王,道:“贤王,此事非我亲去一趟不可。” 子牙一身但系西岐的未来,文王就阻拦道:“贤弟,你不能去,待孤来思之,派他人去如何?” “贤王,黑虎和崇城的内情唯有我清楚,唯有我去合适。” “贤弟,你去可以,却必须带足随从。” 文王不能阻拦子牙,只有同意了,辛甲听说后,要随子牙去,子牙却说:“我不能带你,你太莽撞,恐坏了我大事。” 子牙行事周全,辛甲是敬佩万分,认定子牙是他一生学习的榜样,既然认定了人生目标,就得想法实现,当下,辛甲就对子牙说:“丞相,我决不鲁莽,若是大言一句,坏了丞相的大事,愿以人头谢罪。” 文王喝道:“你这厮怎说,此事只有成功,没有失利,若是跟着丞相去,你就得事事小心,万不可大意。丞相的命岂是你这狗头可抵?” 辛甲再也不敢言语,想了想,子牙便对他道:“你若去,须事事听我安排,不得违背我的话。” 辛甲点头答应,于是,子牙穿上道服,头了,因而,早定储位是老伯侯的头等大事,崇侯虎比弟年长十多岁,已成大人,而黑虎年幼,即便登上侯位,也不一定牢靠,一怕内乱,二怕外敌来侵,老伯侯考虑很久,决定先立长子崇侯虎为储,待黑虎成人,再由兄传弟。 想到这里,老伯侯觉得必须让这个决定有个见证人,以便今后侯虎能遵从。老伯侯乃联系上表兄弟李必,这李必却是一个小商户人,极讲信义,老伯侯将他找来,让他作为证人,感到很放心,并将李必的女儿李眉说与黑虎为妻,双方交换了信物,只待黑虎成人,登了侯位,再迎娶过门。 一切安排停当,老伯侯放心离去。彼时,无论王位,侯位皆有兄终弟及的说法,由兄长传位与弟弟的事,太史公在史记里经常提到,在“吴太伯世家”一文里讲到:王寿梦死,寿梦有四个儿子,长子叫诸樊,次子叫余祭,三子叫余昧,四子叫季札,长子诸樊死后,把位传给余祭,余祭传位给余昧,余昧欲传位给季札,季札不受,被封在延陵为王,史称季子。后余昧的长子僚即位,诸樊的公子光不服,派专诸刺死了僚,自己即了王位,这就是吴王阖庐,其子即位后叫夫差。呵呵,这些话本来不在这部书中的,但为了解释兄终弟及的说法,在这里就多讲了。 书归正传,却说崇侯虎登了侯位,生养了儿子,取名应彪,长大后当真是彪彪大汗,威风凛凛,站在那里就如铁塔一般。崇侯虎甚是宠爱,听之任之,使他竟成为方圆一霸,谁也不敢数落。崇应彪狂妄自大,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甚至叔叔黑虎也不放在他的眼里,黑虎曾对他规劝过,他不但不听,反而不服,有一次,竟是恼羞成怒,和黑虎翻了脸。 俗话说,权是心头虎,侯虎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崇应彪尝到世子的荣华。再要他们放弃北伯侯之位,只怕已是万难。 人在檐下走,不能不低头,黑虎处境艰难,只有信奉着这个侄子。 及至黑虎入冠,崇侯虎欲为其迎娶李氏,好分他出去,分家弟兄各过各,黑虎就不会想着分这里的家产,争这侯位了,计议停当,侯虎就派人到李必家说话。 待一打听,那李氏貌美如花,乃世间少有的尤物,侯虎竟是动了心思,瞒着黑虎,令人抬入了自己的后院,据为己有, 待李必知道,生米已成熟饭,以他的地位也没有办法挽回。 再后来,太老夫人知道了,难免在后院中一闹,侯虎并不把她放在眼中,置之不理,竟混她出去,让她跟着黑虎过日子。不久,侯虎的原配死了,扶李氏坐了正位。 侯虎并不因为霸占了兄弟媳妇而理短,径是派人招黑虎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啊,兄弟,那女人被你大哥看中了,收在身边了,你若还在这里,闹得双方都不好看,伤了弟兄的感情,大哥不想事情闹到那样,惹得外人闲话,事情到了这步,依我说,你不如到曹州去吧,眼不见为净,啊,曹州虽偏一点,但那里是你一人的天下,你想怎么样都行。” 黑虎无法,只有离了崇城,到了曹州,为了雪这奇耻大辱,他是遍访名师,苦练本领,广结诸侯,此后,曹州黑虎的声名开始大了起来。 崇侯虎闻听到黑虎名声大了,本领又高强,怕他反复,又不时来拉拢,派人送财送物,在金钱与权力下,黑虎只能委曲求全,不得不听侯虎宣调,但黑虎也有自己的性格,说出的话,都是直通直,不拐弯。 “大哥,让我出兵可以,但需给我五万军费的补给。” 侯虎答应了,从来不违背,黑虎满足了,力量因此渐渐壮大。 且说黑虎正在心烦,这一次该不该出兵,又可以从侯虎那里得到多少补偿,还有,此次出兵会不会对自身有威胁,他是前思后虑,不能安稳。西歧何等的兵强马壮,与其抵抗,只怕会自取灭亡? 院外不时传来辛甲的声音,打搅了他。 “啊,活神仙,百问百准。有求必应。” “这是什么人,在这里烦躁,撵了,啊,且慢!前去一探。” 黑虎差人看是什么回事?回答是一个卜卦的老人带一伙计,黑虎听说,就道:“把他请来,我要卦上一课。” 子牙与辛甲进了崇府,黑虎客气的让坐。 “啊,先生请坐,请教先生,不知你善于看那门课,可为我前景摆上一课。” 子牙并不多言语,只是围着黑虎转,相看了一会,忽惊呼一声,啊! “不好,侯爷祸患将至。” 黑虎脸庞变了颜色,抑制不住情绪,暴起身子。师爷在旁就开口道:“你这先生,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悔气话?此不是触我家主人的霉头?” 黑虎被师爷一拦。醒悟过来,开口就道:“先生前来,必知事端,有所目的,啊,先生,可有教我?请讲。” “侯爷,我观侯爷双目赤红,印堂发暗,流年不顺,将星不稳,只怕侯爷兵事缠身,近来兵乱连连,必有牵连侯爷,这里有首歌单是为侯爷此时所作:酸甜苦辣在先尝,吃喝玩乐不沾边,若想扬威子孙福,心狠肠梗赢逍遥。” “高深,难解,先生真乃活神仙,此语晦暗难明,黑虎愚笨,不明,还烦请真人露相,详细解我心中困惑。” 心狠两字,黑虎是听明白了,他很想知道如何能做得狠心事,现在大哥有求,他又怎么狠心,不应? 子牙向两边端详后,说道:“请侯爷乞退左右,容贫道禀得明白。” 黑虎挥手让退,左右有些不放心,但看黑虎坚持的目光,众人也只得退了,黑虎乃问:“你两人从何而来,有何请教,啊,莫要虚言,从实道来,我决不为怪。” 子牙见黑虎放得开,也就豁出胆量,开口言道:“侯爷心中困惑,贫道自知,今西歧大兵压崇城,崇侯虎父子必来人求援,侯爷是救还不救呢?若发兵援救,又惧西歧之兵强马壮,在曹州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落得血本无归,倘若不答应吧,又怕他日侯虎来问罪,倘若去了,侥幸能退了西歧兵马,使崇侯虎得安居崇城,而自己仍是居这偏隅之地,夺妻之恨,夺位之仇再永难消除。” 黑虎大惊。掩目四望,道:“老匹夫,满口胡言乱语,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是不想活了?你可知我一声令下,你还有命在吗?啊,你说,你到底是那个?来人啦、、、” “且慢,少待。”辛甲阻止。 这正是: 侨装打扮入敌后,斗胆斗勇斗谋略。 胜者多是险中求,亲情有污月有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六回崇侯虎父子归西 西伯侯喜得雷震 黑虎喊来人时,辛甲一声喝,“且慢” 他威风凛凛的挡在那里,欲来五步溅血,黑虎不愿横起干戈,挥手让侍卫们退去。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清楚我的底细?此来还有什么目的?若你们是前来阻止我出兵,那么,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我会怎样做,那是两回事,你们若是没有其他的意图,那么,还是请回,我们已经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崇侯爷,依你猜测,我们会是什么人?” “若是世外高人,希望不要牵连到这事里来,若是西岐的说客,请不要怪我翻眼。” 辛甲听不下去,再次打断他的话,道:“崇黑虎,难道你欲走崇侯虎的套路,和西歧的大王对抗到底吗?你可想好了,这样做有你什么好处?” 黑虎惊跳起来,道:“你们果是西歧的说客?可别怪我无情?” “崇侯爷,我们是西岐的说客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倘若不是,请你们离开这是非地,不要卷入麻烦,倘若是,敬重你们的胆魄,是真血汉子,我依然会留你们一条生路。” 黑虎并不想走绝路,话里留有余地,子牙就对他说,“崇侯爷,你真会猜,我们果是从西歧来,特来救助你。” “你们真是,啊,我也不怪你了,只当没有来过,快些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将你们都抓起来。” “崇侯爷,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是谁?难道你就甘心永居偏隅,忍受夺妻之恨,永远失却伯侯之位?” 黑虎大惊,“你们知道的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看他惊异的神态,子牙想,与其让他猜疑,不如让他定心,且给他一颗定心丸,看他又有怎么样的反应,罢了,即便搭上我的性命,也是天注定。 “崇侯爷,我就是西歧的丞相姜子牙,特地前来曹州给你献计策。” 子牙站起来,在黑虎前转了一圈,让黑虎看个够,哈哈,无限玄机尽在腹中。 黑虎度量着,心里充满了大大的感叹,辛甲不离他左右,目光定在他的一举一动,若黑虎有异动,拼死也要保护姜丞相。 双方在僵持,时间在消逝。忽然,黑虎迈前一步,双膝落地双手合并向子牙拜去。 “姜丞相可有妙计,教黑虎出此两难之境?” 子牙急忙上前搀扶起黑虎,放缓语音道:“贤侯请起,子牙知贤侯乃是胸怀大志的英雄人物,聪明能干,有胆识才智,识大体,晓大义,所以,才敢单独前来拜访,贤侯,令兄不道,民怨极深,在他父子的罪恶下,崇城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中,极盼崇城能归于明主,我观贤侯德才兼备,入主崇城是名望有余,贤侯,你是崇城人民所盼望的明主,今我西歧文王不过是作马前卒,为民所请,欲为贤侯扫清障碍。” “什么?西伯侯发兵来讨,只是为民所请,要一个虚名?难道他不是想入主崇城?” “非也,我主乃是为民请命,贤侯才是崇城真正的主人,岂能予夺?我主希望能和贤侯结盟,以便共同应对乱世。” 深思了一会,黑虎想着果然是机会,正可借他人之手,取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假道义,假仁义就让他去,让他装吧,能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重要,于是,他便恭请子牙入内叙谈,道:“请姜丞相密室叙谈,黑虎伶听高教。” 密室内,子牙和黑虎在叙谈。 “姜丞相,如你所说,我该怎么做呢?” 子牙道:“今侯爷且先答应令兄所请,我那里尚有仆从,让他们一起过来,随侍侯爷左右,便宜行事。事成后,只要贤侯不忘吾今日之功,崇城能和西歧结为同盟,子牙就很高兴了。” 黑虎拜谢,道:“姜丞相果然是好计,黑虎敬请吩咐。” “岂敢,吩咐不敢说,事成之后,解了黎民之苦,子牙所愿也,他日告老还乡之时,也不能为天下骂,或是经过崇城时,尚能得侯爷一杯残羹,啊,那时即是满足了。” 子牙辞行黑虎出了曹州,为了避人耳目,他和辛甲沿着山路走,正走之间,他们忽听有两人谈论。 “呀,兄弟,不得了呀,此人真是了不得,声如洪钟,百里之内皆能闻,可惜屈居在那里,若是有人能识,就他那身高,上了战场也是吓倒一片人。” “是呀,他若是上了战场,真是一个道:“你这厮好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下次再战。” 他拨转马头向回跑,黑虎提马欲追,应彪却再后鸣金,黑虎归队,气呼呼的对应彪道:“应彪侄儿,那厮已败,你为何不让我去取他人头呢?” “二爷,你有所不知,侄儿见他虽败,但阵法不乱,恐防有诈,故而鸣金。” 黑虎不好多说,他和这个侄儿年纪相仿,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出入,再者应彪骄横惯了,说出的话自然不好反驳。 当下收兵归去见侯虎,崇侯虎大喜,令摆酒席,犒劳黑虎及其手下,宴席上,侯虎对黑虎道:“这么多年来,二弟功夫不废,如此勇猛,可喜可贺,明日,孤弟出征,愚兄当亲为你观阵,他日杀退西岐贼寇,哥哥和弟弟同掌崇城,啊,哥哥老了,以后,崇城还得依靠弟弟,你那侄儿,毕竟是火性太大,不能独当崇城一面。” 黑虎听哥哥说同掌崇城之语,也是感谢,心正软时,忽又想到李氏,他的心肠便又硬了。 表面上,他也不表露,流下眼泪谢了哥哥,相互拥抱着说:“哥哥,崇城是祖宗留下的基业,今外敌来侵,小弟岂能旁观?抵抗外敌,这是弟弟应该做的事。” 侯虎也是热泪,道:“弟弟,你不怪我,我很感谢,是呀,弟弟说的对,祖宗的基业在我们的手里可不能丢了,弟弟,哥哥已经老了,今后是多靠你了。” 崇城里,他们兄弟情深,尽情喝酒,侍卫都是松懈,皆喝了酒,至日落时分,侯虎大醉而归,即便李氏的问候他也恍如不见。 到了夜间,黑虎得空,示意辛甲辛免等人传递信号,辛甲会意,即与闳夭太颠率领着一班亲信,悄悄控制了城里的哨卡,然后燃起明火,发火箭升空,南宫及西岐的诸位亲王,趁着夜黑进了崇城,控制了各个门道。 崇侯虎在睡梦中,被黑虎率兵制住押来见文王,难免不服,其子崇应彪虽则勇猛,却是好汉难敌双拳,被他刺倒了几个士兵后,便被辛甲辛免联手制住。 到了这时候,梅武,孙子羽,黄元济等人,则是竞相投降,以后,他们跟随着西岐大军南征北战,皆是战死沙场。 各位,这些人物的去处,在这里就不一一交代,本书不准备去封神,相反,本书是正源,反封神,为封神榜里的人物正源。 且说文王兵进崇城,纪律严明,秋毫无犯,黑虎大为敬佩,乃请文王大殿上坐了。 文王还了礼,并不多推让,落座后历数崇侯虎父子罪恶,又将黎民百姓所受的困苦一一解难于前,使侯虎不得不低头认罪。 此时,民众斩崇侯虎父子的呼声很高,“斩,斩了他!除了这崇门。” 应万民所求,文王下旨斩了崇侯虎父子。 黑虎的脸色难堪,面如土色,心生悔意,众人不去理会他,皆向文王涌去,高呼着大王贤明,并求文王为崇城新主,文王推却了民众之意,不应所请。 “大伙好意孤领了,孤尚有西岐需要维持,不能作这主人,啊,孤若作了这崇城之主,必为天下英豪取笑。” 民众见文王不应,就退而求次,希望文王为崇城另立新主,文王乃宣黑虎为崇城新主,仍掌管北方各路小诸侯。 黑虎本是绰绰不安,不知民众是否拿他得当,或仍愿意以他崇门为崇城之王?今见文王没有舍弃他,仍立他为崇城新主,感恩的心就蓬勃为激情了。 各位,感激之情上升到一定高度,可使聪明人变痴呆,盲目的崇拜,黑虎这一会竟是丢了身份,跪倒文王之前,拜谢文王,并改称文王为大王。 “大王,崇城今后只认着大王,兵马听任大王宣调。” 文王尚自谦虚,道:“啊,贤侯不必如此,此次孤能进崇城皆赖贤侯之功,此乃顺天意,应民心的好事,若说孤有什么功劳,只是将兵马借与贤侯复位,代贤侯之劳而已,啊,贤侯,吾今来此,希望西岐能和贤侯结为同盟,共同应对当世暴君。” “贤王,谈什么结盟?今后崇城为西岐所属,任调任宣,啊,若非贤王此来,任他父子在崇城作恶,崇氏一门祖上的声誉都被他们毁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立足?黑虎复拥有崇城,皆赖贤王的声望,感谢贤王,黑虎今入主崇城,将以西歧为上国,年年朝奉,岁岁纳粮。” 黑虎如此一说,文王很是高兴,乃问:“贤侯,这事也罢了,自有丞相来安排,贤侯,孤且问你,崇侯虎遗孀该是如何处置?啊,此事不得不提,有关你的声望,啊,这虽是你的家务事,我却不能不问,你们兄弟之间所生事端,皆祸出一个女人,依理看,当把她作罪首处置了。” 黑虎一时无语,不好反驳,刚说过忠诚西岐的话,即便明知文王在测他,这一会也不能再说背口的话。 于是,文王就令人召李氏,不一会,李氏到了近前跪下,看她景色,竟是依旧,分外娇娆,待看到了黑虎,她就满脸羞色,不敢抬头,令黑虎见了,也是心碎不已。 看到了娇娆的李氏,文王则想起长子伯邑考死于红颜之祸,一时狠起,他就责她为红颜祸水,害崇城一门兄弟不和,论罪当斩。 一个斩字之音倘没出口,黑虎便又跪倒,请求道:“大王,一切罪恶,皆在侯虎父子,今他们已认罪服诛,还肯请大王,网开一面,念李氏并无过错,多是被强迫所致,况还有幼女待她抚养,尚请大王发仁慈之心,将她交与小臣规劝,使其今后能格守妇道,严遵清规。” 黑虎已经臣服,目的达到,文王相顾子牙一笑,当即准了。 于是,西岐君臣共乐,黑虎在子牙的谋划下,入主崇城,随即清点府库,查点人口,留宴文王。 群臣正在酒宴上说笑,忽听外间传报,武吉领来一黑铁高汉,殿外求见。子牙知是武吉事成归来,乃报于文王,与大伙儿一起迎出。 闻贤王出迎,那黑铁汉子大为感动,叩头谢恩,开口说了一个‘谢’字,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即惊倒了一片兵士,武吉见状,赶紧拦住了他,不让他再说。 “啊,兄弟,不要开口,惊扰了贤王和各位大人。” 那人闭了嘴,武吉乃启文王:“大王,此人乃燕山人氏,原本是燕山侯的奴隶,因相貌粗旷,行为莽撞,平常饭量大,声音也大,极不讨燕山侯的喜欢,只放其在深山,让他看山护林,他极其能食,平常,燕山侯所供粮食极其不足,他就靠吃山间野果度日,极是饥寒,受尽了苦处,经过为臣劝导,他今愿意舍弃燕山侯,改投与贤王。” 文王听闻,很是高兴,问道:“你是这样吗?食量大是好事,我西岐物产富饶,食粮丰富,供得起你,啊,能吃必是能作,是真豪杰也,这样的英豪燕山侯却是不知珍惜,他真是蠢了,唉,也是可惜了你,今既来投奔与我,我岂能薄待?啊,好,来的好,孤很喜欢。” “贤王,他嗓门虽大,却极为忠诚,于微臣极为相投,一见如故,极为谈得来,此来时,微臣已嘱咐他要低压嗓音,他这时候的嗓音已经是尽量压低了,还是如此吓人。” “呵呵,是吗?好呀,英雄肠直,孤喜欢直肠人。” “大王,他如此嗓门,也是自知,平常就极少出声,也就极少人与他交往,因此,他极为郁闷,性格极为内向,若非微臣对他细述贤王和蔼,平易近人,他又怎肯前来?” “既是如此,爱卿平身,放开音量,孤不怪他就是。” 那汉子抬头,文王细细的把他打量,武吉本身就是高大威武之人,在他面前,却亦是矮了一头,只见他:身如铁塔,面如重枣,双眼驼铃,赛似红灯照,真乃是一个高高大大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文王有心拉拢,乃对他说:“你的嗓门大,究有多大,孤很是好奇,倒想见识,想来你一直是压抑,并没有真正放过声,今天你就不要怕,放开嗓子喊出一声,让孤与众位卿家听听,看你倒有多大的能耐?” 那人直是摇头,武吉看看文王,又看了看那人,对他说道:“你是怕吓着大王与众位将军,不妨,我来安排一下,你就亮一亮嗓门,不然,成天憋着,也怪难受的。” 言罢,武吉即禀了文王,让众人后退,又以两棉球塞与文王耳中。 一切停当,文王就说:“你让他不要怕,尽力放开一呼。” 武吉过去对他说了。于是,一声雷吼,十里皆闻。 “贤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震闻天,裂耳催聋,怎见得他的好嗓子? 当时,天空中有一对大雁飞过,被他这一吼,竟震折了翅膀,一头栽了下来;那站在外围的士兵,在此声过后,不一会竟感到空中是细雨濛濛;在这一街之隔的一位孕妇,正是难产,小孩的头卡住了,出不来,被这一吼,孕妇竟平身添了无穷的力量,顺利的产下了小孩;在那近前的士兵,却是大多被他震得耳聋。 他这一吼,比起张飞在长板坡,吓退曹军百万兵的那一吼,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一声吼,当世之中,唯有欧阳峰与黄药师在那场拼斗中所发出的狮子吼声差可比拟。 文王是惜才之人,见他如此英雄,一声就能震退百万兵,就有了收养他之意,乃细语商之与子牙,子牙就说:“这位英雄,我家文王甚是爱惜你的才华,欲收你为义子,赐名为雷震,你可愿意?” 雷震听闻,急忙倒身再拜,低语谢了文王和子牙。 他虽是低语,众人听着亦觉耳边嗡嗡作响,文王见他允了,大喜,于是,大宴宾客,散发了红包。 各位,关于雷震子这个人物,我一直在寻源?他来自哪里?所得何为,由于手里的资料匮乏,没有定数,故而只能从民间和古书里寻根,至于封神榜和史记等处书籍里面,虽有他的踪影,却也是解释不一。 许仲琳老先生是这样描写的,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天地,崩倒华岳高山……将星现出……后会时以雷震为名便了。翻开史记,只在字里行间夹有几个雷字,却没有此人的详细记载,太史公毕竟距那时大约一千年了,他怎么能知晓?我再遍翻古籍,有‘声震如雷’四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民间又有燕山雷震的传说,故而,以此为度,我添加了一些妄想,成了本书中的人物,在这里,希望大家能够接受,谢谢! 这正是: 雷震一声动山河,大雁折翅天动容。 助产婴儿入耳聋,周家欣喜得矫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七回稳后方西岐南扩 性狡兔李靖安兵 第五十七回:稳后方西岐南扩性狡窟李靖安兵 且说崇城安定以后,文王回到西歧,散宜生即带土行孙前来求见,一番礼罢,听说南王鄂顺之死,文王是黯然不安,作为一方诸侯,或可以争霸天下的人物,却死在一无名的小人物之手,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各位,南王若在,必是牵制了朝歌军事力量,这就能使西岐的军事力量得以长足、顺利的发展,南王若不在,他手下的那些小诸侯必然混乱,借机争夺地盘,南王手下有二百余诸侯,一但争夺起来,必然是割据一方,南疆形成军阀混战的局面。而且,他们一但争斗,动手打起来,必如土匪一般,四处骚扰,从而影响到西岐这边的安定团结。 当然,文王还不止考虑到这些,他考虑的更远,南疆乃荒蛮之地,多是一些南夷部落,小诸侯们闹腾起来,哪里有精力和他争斗,必然会使西岐顾此失彼,也就是说,拿捏不当,南蛮必成西岐的心腹大患。 呵呵,拿捏得当,使他为我所用,这才是所有军事家的梦想,要想他们为我所用,听我调度,必然使他们心悦诚服。 若能使南国的小诸侯臣服,彻底的收服他们,今后对西岐来说,将是利多弊少,他们不但不会在西岐的后方闹,还能助西岐争夺天下,使天下诸侯对西岐产生景归之心。 当然,若要想收复南疆,西岐没有一个强大的领导集团和领导人物是不行的,这个人物不但要精通文治武功,还要精通诸子百家理论,以便今后能掌舵西岐,也就是说,这个人须有一代帝王的魄力。 想到这里时,文王却是黯然不语,叹息不止,各位,并不是说文王的才能不够,不具备管理西岐的能力,在我中华民族泱泱历史长河里,文王当是具有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的少数帝王。 那么,这一会他叹的又是什么劲呢? 原来,文王从崇城回来之后,感到自己年纪已老,行动起来甚为不便,征服南疆这等大事,不能亲为了。 当然,此等大事不去亲征显不出一代帝王威仪,即便不亲征也须坐镇西岐以便统揽全局,文王这会儿感到力不从心,所以,他就叹了,一叹自己老,二叹儿子小,长子伯邑考亡后,次子姬发年青,只怕是少不更事,不足以承载全局,由他承载西岐全部事务,只怕会有人不服,从中作梗,闹得不好西岐国也会像崇城那样发生裂变,成不可收拾的残局。 啊,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呀 “啊,由他看家尚可,真要让他出征,我西岐乱了他又能怎么办?” 让幼子出头打浪,承担风险,天下任一父母都会舍不得 唉,事情到了这一步,下一步可怎么办呢? 文王考虑得远,身体渐渐的差了,就如那灯烛即将耗尽,须早定下主意才是。 他就想托孤与子牙,欲与子牙结拜,子牙推辞不受,文王竟是急火攻心,倒了下去,多亏燃灯大师前来,施展了归引神功,方将他的生命又延续了一阶段,临终时,他终将姬发托付于子牙,拜子牙为尚父。 各位,详细情形见本书第一部《恨海情天》部分,这里不再烦絮。 文王既薨,所有事务都得拖延,一切安排停当,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南疆之事如离弦之箭,不能再拖,再拖恐有他变,引来西岐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子牙就对燃灯大师说:“大师,大王如此信任于我等,按理说出征南疆的事情我该亲去,但是,西岐的一切事务如今未定,二公子还在哀痛中,再说这里还有一些其他事务也须由我来打理,我是离不开这里了,但南疆的事,也是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就烦请大师辛苦一趟如何?” 燃灯大师对子牙甚为佩服,当下他就应了,“姜丞相,这个事就教给贫僧了,愿不负你所托,当然,面对南蛮,他们的点子多,若是照应不来时,还得请你出面。” 子牙点头,是了,大师你去吧,呵呵,最终由我去拍板。 各位,国家主席出行之前一般都有大使级的官员带着保镖去铺平道路,燃灯大师这时候就扮这样的角色。 当然,出征之前,子牙仍是召来了土行孙,细问了南疆的一些风俗人情和地理概况,他要把这情况作为大军前行的指导。 土行孙一一作了解说,并把自己此来的缘由说了。“丞相,只要能得到邓九公允了婵玉小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子牙念其敏捷,身材廋弱,与自己恰也相仿,乃对他说,“只要你能协助燃灯大师拿下三山关,使邓九公归降西岐,你和蝉玉小姐的亲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土行孙得了西岐丞相的话,自然是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任务,于是,子牙又令人传来了雷震子、闳夭、太颠等将领,分别作了嘱托,然后点了三千精兵,交由燃灯大师,以他为帅,土行孙为向导官,雷震子为先锋官,一路向南疆出发。 闲话少叙,不谈他们行军的艰难,单说这一日西岐大军到了三水关下,着人报与姚元。 姚元听说,乃与韦杵整兵出城,他这时正是没头的苍蝇,不晓朝哪一方投去,任谁来打,他也要亲自查探一番,以三水关目前的形势,回不了南疆,见不得邓九公,只有找强者来作依靠了。姚元有这个心思,他就跟着韦杵来探西岐大军的虚实。 双方兵马在三水关外见面,姚元打马上前,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雷震子应道:“某乃西歧武王麾下先锋官雷震子也,你又是何人?” 那宏厚的嗓音把南兵都吓掉了魂,姚元座下马受此惊吓,后蹄一撅,就把他掀下地来,众人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搀扶。 这下马威搞的南兵丢了脸面,姚元也羞红了脸,受雷震之音震动,他的心依旧在跳过不停,韦杵傍着他,指责着雷震子道:“你就是依靠嗓门大吓人吧?不知手低下真功夫如何?” “嘿,那就试试吧。” “试就试试,哪怕哪?” 呵呵,韦杵跟着幺奴学上了,都是急性人,说完双方就战在了一起,提着真气上来,韦杵也不怕雷震的嗓子大了,况且打起来后雷震子忙着招架,也就顾不得喊他一嗓子。这两个相战,是榔头对槟头,靠的都是实本事,没有一点儿的巧力可借。 雷震子使着镔铁棍,舞起来是飒飒生风,韦杵的大青铜杵舞起来也是不见一点影子。正是杵对棍,剑对刀,针尖对木芒,一个也不敢相让。 双方战了多时是难分真章,雷震子有心要较力,将那棍压在杵上,使上了真力,韦杵也是手底带劲,硬挺上去。 雷震子身高,本是zhan有优势,然韦杵亦不是弱将,双方较上了劲,韦杵脚向地面下陷,雷震子却是向上起,他们粘在了一起,都是叫苦,想脱脱不了。 各位,这时候,哪一方先歇力,必然是吃亏,付出代价。 当然,如此下去,时间一久,双方必然因真力枯竭而亡。 姚元练过功夫,所谓会家子,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以他之力却又未必能解得开,若解不开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大紧,三军面前丢了面子是大事,所以,他没有上前去解,只在那里干着急没有主意拿。 刚上战场,头一仗就遇强手,枉自在燕山称大多年。雷震子岂能丢下这个面子?他是愈发用力。 韦杵久胜无敌,岂能吃亏?他也不愿轻易歇力。 双方谁也不敢先撤力,姚元及三军将士都呆住在那里,再这样战下去,少年英杰都将身亡,岂不是可惜了呀? 双方的将领谁都不敢上前拉,僵持了个把时辰,两人的头上皆是热气漓漓,汗水不住流出,滴落成河。 正在他们难分难解的时候,燃灯大师出现了,只见大师来到了他们两人跟前,施展了归引神功,喝一声开,就把两人硬梆梆的蹦开了。 两人各自后退了数步,方才站稳,姚元急忙上前搀扶韦杵,“韦儿呀,你有没有事?啊,你怎么样了?” 韦杵无语,雷震无声。 能震退当世一等一的神汉子,这是多大的神力呀?姚元被燃灯神功惊呆,想退,溜之大吉。 燃灯大师喊他道:“姚侯爷,贫僧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大师,敬请赐教。” 各位,姚元被燃灯大师的神功完全心折,他对气功一道不甚精通,怎么知燃灯大师这借力打力,借力解力的道理?论起来,燃灯大师并没有花了很大的力气,只是巧借了韦杵和雷震的相互力道。 当下,姚元很是恭敬的请教燃灯。呵呵,他那个话直白些就是这样说,“大师,有什么话你就吩咐吧。” “姚侯爷,据我所知,南王鄂顺一死,南王朝实则已冰消瓦解,今董忠、葛宸、与丞相马元以二殿下的名号,招兵买马,却完全没把你放在眼中,你坐守三水关,前有强敌,后有虎患,回家的路,啊,前往通州之路已堵,现在你正是处于进退两难之境,今我西歧武王是仁义甲天下,忠孝满乾坤,贤者思归,勇者来投,智者相追,义者接踵而来,姚侯爷,你应该知道,北伯侯崇侯虎忤劣天下,万民谴其恶,已被我西岐文王应民心而诛之,其弟黑虎因得民心,已得文王命为崇城新主,天下四分,三分归了西歧武王,啊,姚侯爷,西岐武王雄才大略,乃是一代明主,良禽择木而栖,西岐正是天下义士景归之处,姚侯爷也是一代枭雄,手下有韦杵这样的人才,与其在三水关这弹丸之地坐以待毙,何不投我西歧武王?姚侯爷,这样也可一展你的雄才大略。” 燃灯大师作为西岐大军的主帅,处处喊姚元为侯爷,呵呵,也是说,把他当作人看了,他在南王手里可是从没享受过如此待遇,南王虽是器重他,却不过是把他看着一条忠诚的狗。 这一会,姚元听燃灯大师一席话,句句在理,声声入心,再者又被燃灯神功所折服,他哪里还有反驳的言语? 姚元呀姚元,燃灯大师武功盖世,谈吐高明,文也能,武也能,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盖世英雄,我为什么不去交结呢? 啊,连燃灯大师这样的人才都甘为西歧效力,我为什么不投西岐呢?难道还有多大能为? 到了此时,姚元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和现在的处境。他是急忙扔掉了手中剑,拜在燃灯大师前。 “燃灯大师,请教我,啊,请关内详谈。” 燃灯艺高人胆大,由姚元引路,带着一行将士进了三水关,到了关里,让将领两边分立,姚元不敢撒放,恭敬的请燃灯大师到上面坐了。 到这时,韦杵与雷震也是惺惺相吸,互换了信物,成了知己朋友。 燃灯大师坐定,姚元献上了关内名册,清点了府库,移交与燃灯。 燃灯大师没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三水关,与姜丞相预期一样。 暗叹子牙神机妙算的同时,大师就破例许诺大家畅饮,他自己虽是不吃酒,却也以水代替。 清点关上人口,尚有两万余人,燃灯大师差人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子牙,并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作了请示。 得他们的消息,子牙批准了他们的行动计划,但因姚元兵重,喧宾夺主,必是心头大患,子牙乃让燃灯大师把西岐三千精兵分岔于南兵中,各司职责。 燃灯大师将西歧精兵与关上人马作了调整,改令姚元为先锋官,带上韦杵等人兵进三山关。 三山关里,九公正为女儿的事烦心,是呀,女大不由爷,究竟为她说上哪一户人家呢?这样的人家辱不辱邓家的面子? 呵呵,让她自由恋爱,还是由爹娘做主?这是九公正在考虑的问题。没有从陈塘那里得到消息,他也没有其他主意可想,当闻听敌军来犯,已顾不得他再去多想,转而投身于紧急的军务,进入军事防备状态中。 呵呵,女儿事小,国事为大,暂且压下这事吧,且与诸将商议拒敌之策。 各位,这是西岐南扩的第一仗,以少胜多的zhan有了三水关,其间的整顿也要多天,我们趁此机会,把镜头回到陈塘关李靖处,看他近况如何了? 李靖在陈塘也正处于为难之境,他的面前摆着三份简贴,第一份是三山关邓九公的求援帖,备言那里的战况详细,还在简末透露,三山关新得了一位高手,他是蝉玉的救命恩人,而且还与她比较说得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把李靖看的莫名其妙,三山关增添高手替你高兴就是,干嘛要告诉我?还有“你把这等私事告知一外人,是不是脸上光彩?” 忽又一想,邓九公也不是无聊的人,把这个事告诉这里,必是有所指,于是,他就把信简与大公子、二公子看了,二公子倒无所谓,大公子看过后,脸色却极为难看,坐在那里默默不语。 李靖案前摆放的第二份简贴乃是东伯侯姜文焕差人送来的,但观其文为: 吾(东伯侯)欲借道陈塘,因不忍此地生灵涂炭,特于陈塘关主李靖兄商磋,关主雅安,方今天下昏王无道,挖虿池,造高台,诛妻灭子,烙首辅,醢大臣,任佞臣为亲,塞忠言之路,引天下群雄四起,慷慨为义,本侯爷应天命,顺民意,起仁义之师,历经七载,游魂关终为所得,克日起大军将强渡黄河,朝歌必在彀中,今我军到此,愿能得卿相助,他日成功,决不相忘。 各位,东伯侯虽打下了游魂关,却没有贸然渡河,他也怕孤军深入后,腹背受敌,陈塘李靖正是他所顾虑之一,所以,这一会他没有急于渡黄河,倒向李靖求助来了。 看着这份简贴,李靖陷入了沉思,与石大娘的那场争斗还没有完,虽说以敖广兄弟的暂时失败告终,但是,取得的胜利只是暂时,一但费仲飞廉等在朝中没有了对手,能把这个事情忘了? 近来,朝中接连出了变故,先是比干丞相枉死,后是武成王黄飞虎反了朝歌,因而,陈塘要想翻案,在朝中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尤浑费仲遍结党羽。敖家兄弟得这个机会,岂能善罢甘休? 啊,他们一定会把前些年的事翻出来,那可不是小事,杀钦差的罪行足够灭门。 应该给自己留下退路,结识这等大诸侯,但是,东伯侯姜文焕并不是陈塘所能依持的,他苦战多年,兵力已经大为减弱,哪里还能照顾到我们?他要有能力,也不会到这里求助,也不会在夺下游魂关后,大军就停滞不前了? 各位,莫怪李靖想的多,这将关系李家今后的前途。 想那许多后,李靖就把目光飘向书案上的第三份信简,这是燃灯师傅派人送来的,里面详细介绍了西岐和武王姬发的情况。而且,他们的兵马已至三山关前,希望能得到李靖助一臂之力。 这信简是这么写的。 陈塘关主李靖弟台鉴,为师引兵南疆,经三山关,因感九公的忠肝义胆,不忍强伤,特来与弟相商,并禀知西歧武王的景况,弟台当知,武王神俊,英武贤明,德高品端,天下万民皆是归心,北伯侯不道,已为所诛,崇黑虎深明大义,归为武王麾下。就南疆来说,自南王死后,群侯无主,版图不久必是尽归西歧,此后是天下三分,西岐得其二,今西歧拥有雄兵几十万,战将上千员,雄兵所到之处,仁义之士竞相来投,先得雷震,再添韦杵。西岐武王年少有为,雄才大略,丞相姜子牙阴阳地理,无所不通,上知古来圣贤,下敷黎民百姓,决胜于千里之外。原通州侯姚元,深感武王圣德,丞相贤明。已归本部,现为本部前部先锋,兵围三山关外。愚师知弟有贤名,与邓九公素有交情,如能说归邓九公父子,不致伤害苍生,积西岐武王之德,弟台乃此次西歧兵进南疆,再战中原的第一大功臣。 另启:栖霞山太乙道长乃是西岐丞相姜子牙在昆仑时的同门师兄弟,望弟知会并作转告,他日金殿前把酒言欢,当不忘弟台今日之功。 西岐征南元帅燃灯手书。****** 看完书简,李靖又陷入了沉思,老师燃灯所言是句句在理,西岐才是自己的唯一靠山,再说,他还有救文王脱身的功劳,啊,老师的话,不可不听,当为之行动。 但是,三山关邓九公是一位犟老头,九头黄牛拉不回来的强人,如没有一恰如其分的方法,恐怕难以打动他归心,如果贸然答应了燃灯师傅,该怎么办才能说服邓九公呢? 百思不得解决的方案,李靖也是为难,且罢,暂时谁都不要得罪,一一回复来简吧。啊,对东伯侯该怎么说呢? 对,且把自己为难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叙说一番。 “东伯贤侯,你的信笺收到,且容我思考一下,我虽想答应你,但是,邓九公为征讨大元帅,这里的兵马都受制于他,待我试探他一下,或可与他同归,君侯,请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各位,这些都是翻译过来的白话文书,无非都是些推托之词,呆子也会看出其中的诈,不过,凭东伯侯暂时的状况,不休养调整,难有多大行动。关于这一点,很令李靖放心。 对于燃灯师傅,李靖不敢敷衍,详细告知了三山关邓九公的脾气,确有大将之才,凭南王二十万兵马都没占到便宜,弄得损兵折将,南王还丢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本领不能说低,应此,燃灯师傅,你千万不要硬打,如果真要硬打,凭姚元手下的两万兵力,还是太少了,啊,这个事情且待我过去后,再从长计议。 对于邓九公,李靖亦是着意应承,“啊,邓元帅,你且稍待,我马上派兵马过去,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们先打起来。” 与此同时,李靖又将东伯侯到了陈塘关外的情况向九公交代了。 “啊,邓元帅,东伯侯已经带兵向陈塘过来,他随时都能攻打陈塘关,我这里正日夜在作准备,暂时难以抽调出更多的兵马,这样吧,待三子幺奴从栖霞山上归来,我即让他们兄弟带兵前往。 这正是: 有勇有谋李天王,三处兵马一计安。 它日西方论功勋,四贤声名天下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八回武成王勇闯五关 老将军仁义丧命 第五十八回:武成王勇闯五关仁义老将军丧命 各位,古话叫着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意思是一篇文章或一个故事,同时出现了两个主线时,两个主线可以岔开分别来叙说,这样可以使故事显得更条理,更清晰,更完整。 《商周演义封神正源》是一部载容量很大的书籍,内里包罗万象,承载乾坤,因而,这样的一部书里是不可能只有一条主线的,它应该是多条主线的并行体。只有这样,才能展现出本书的宏伟、广阔,精雕,细琢。 在商周演义这部书里,以商周历史的变迁过程,及其整个社会制度形成的本性作为重点,这是一条主线,也是全部书的重要主线,而在本卷书,商周演义第二卷《婵玉的故事》里,又以婵玉姑娘一生的感情生活为主线,为本卷重点。 当然,在这样的写作过程中,商周演义的主线条常被婵玉的成长、感情生活所覆盖,显得不甚明显,这也常容易使人误把本书看着一盘散沙。 一般的来说,我们写故事,无论用什么样的缘由,也不能把一个故事要表达的主要观点,及其这个故事的主线条所覆盖。 在商周演义这部书里,有些话本来该一带而过,不须详细的作介绍,例如黄飞虎大战五关的故事,就不须这么的详细。但是,就商周的发展历史来说,黄飞虎反纣王,出五关,却是商周历史的一笔重要组成部分。所以,黄飞虎出五关这一节要提,这是商周历史发展的重要转折,因而,不但要提,且还要详细,要把他出五关的详细情形写出来,以便为后面的故事发展留下伏笔。 当然,各位也不要钻进囚牢里,找什么牛角尖,以为商周时期不定会有黄飞虎这个人物,哈哈,这个人物究竟有没有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从中知晓历史的变迁历来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所以,这个人物也只是我们的故事情节里一个需要罢了。 各位,上一回书中叙述燃灯大师率兵到三水关,姚元惊于燃灯的神功,献关投诚,而且,为了取得西岐的信任和包容,姚元自荐为先锋,率部来攻打三山关,三山关的元帅邓九公知道了,急忙调兵遣将,写信简到陈塘关的李靖总兵那里,李靖是比较精明的人,他不但收到了邓九公的信简,还收到了燃灯师傅和东伯侯姜文焕的信简,面对三份简帖,李靖哪里也不得罪,分别做了满意的回复。各位,关于李靖的精明,以后会从他所作的许多事情上来验证,这里先把关于他的话题停住,再把我们目光投向都城朝歌,在那里,近来发生了很多的,足以令商朝颠覆的变化。 朝歌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究是那些事发生呢?各位,且容我来细说。当然,看过了《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一卷的朋友,必经是已经猜到,哪几件事呢?一个事情是大商朝的,先把他砍了再说。” 这两个一边说着,一边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张凤,同时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刀,狠狠的砍了过去。 “兄弟,啊,慢。”黄飞虎想阻挡已经不及,张风老将军毕竟年岁大了,再念着飞虎的话中情谊,行动就迟缓了一些,却没想到黄明周纪的这一着,待他发现的时候再想躲已来不及。 可怜一世英名竟是葬送在这里,飞虎含泪下拜。 “张老将军,你安息吧,今日之举飞虎也是情非得已,他日必为你立碑祭拜。” 张凤已死,那副帅再欲关闭关门率兵抵抗,已是不能,被黄明带着手下的弟兄一阵冲杀,一行人马遂就夺了临潼关。 这一刻,飞虎对周纪道:“兄弟,张凤老将军还算仁义,如此做显得我们不地道。” “大哥,生死存亡关头,顾不得讲什么道德仁义,和他啰嗦只会丢了我们自己性命。” 飞虎的千余人马浩浩荡荡进了临潼,稍事休息,补充了给养,又向潼关而来,潼关守将陈桐一身本领高强,与飞虎素来有仇。 帝乙在位时,朝中选拔大将军,飞虎和他相逢,两人斗的相当顽强,只因最后一招之差,陈桐败在了飞虎拳下。 到了后来,飞虎在朝歌做了京官,得以为帅拜王,陈桐却是落了苦差,远赴边关守护边防,对于这件事,陈桐一直是耿耿于怀,这日,他正在府内闲散,朝歌快报恰好送到:“黄飞虎反出朝歌,夺了临潼,正向着潼关而来,圣上命你着速拦截,逮着以后不须呈报,给予就地正法。” 听到这个话,陈桐大喜,啊,这可以报了当日一招之恨。 “黄飞虎呀黄飞虎,你也会有今天?我岂能饶你?” 他将亲兵布置到各哨所,严密监视临潼方向,“反贼一来,着速报告。” 当飞虎兵至潼关城下,他即披挂上阵,拦住道路,一声怒喝,道:“站住,黄飞虎,你也有今天呀?撞在我的手中岂有容你活命的道理,来,来,来,你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我就不信你还能躲了我的飞镖。” 冤家路窄,飞虎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能举刀相向,陈桐使锏相迎。 自上一次校武场败在飞虎拳下,陈桐是日日勤练着功夫,就希望有一天能报此仇,飞虎一招刀劈华山,陈桐是勉强接下,连退数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住了身型。 受了飞虎这招重击,陈桐方知飞虎功力依旧不弱,还是比他高强,没有多想,他就祭起了独门的法宝火龙飞镖。 各位,你说什么叫做火龙飞镖?原来,陈桐这个飞镖乃是精铁打制,成龙形,尾结红缨,他尽力打出之后,尾部红缨就如一尾火龙飞出,当然,为练这个本事,陈桐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飞虎不提防他学得了这手武艺,避之不及,正打在左手臂上,啊呀一声,也就栽下马来。 这还了得?主将伤了,群雄岂不是乱了套? “好匹夫,竟敢用暗器伤我哥哥,不要走,吃我一剑。”见到哥哥伤了,黄飞豹黄飞彪兄弟一起冲了上来,他们是闲言不叙,直奔主题,向着陈桐就打过去。 周纪黄明急忙救回飞虎,拔出飞镖,见镖上无毒,就抹上药草包扎了起来。 好汉难敌双拳,陈桐虽是英雄,毕竟是准备不足,在他发了火龙飞镖后,招式也已经满了,他的身体前倾难以回收,飞彪,飞豹兄弟双剑合壁,龙环吴谦又仗剑在后,不由得他败象不露。 这个时候,他再发镖已经是来不及,黄飞豹又怎容他取镖?只是一剑伸出,就抹上了他的脖子,余下众人是一拥而上,拿下了潼关。 一行人马出了潼关,又奔穿云关而来,此关守将陈梧乃是陈桐的胞兄,他们虽是一个*掉下的,但陈梧的心计比起陈桐要深一点,闻听飞虎闯关,他也不披挂,大开城门,躬请飞虎入内。 “啊呀,末将久闻武成王之威,今得相见,真乃三生有幸。” 俗话说,棍棒不打笑脸人,他如此客套,飞虎也就只得抱拳见礼。 “陈将军,飞虎借道西行,尚望你恩准。” “这是那里的话?贤王能来,我请都请不到呀,你能来,是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来,来,来,飞虎兄,关内叙话。” 同样是三个‘来’字,兄弟俩的语气就不一样。陈梧的亲切入耳,飞虎等人听的舒畅,有心推辞也难开口。 一行人随着陈梧进了穿云关,好酒好菜相与招待,大碗的肉,大碗的酒,陈梧是客套无比,令飞虎不好背口,只好带着众人落座。 酒足饭饱,陈梧安排飞虎等众人到内厅休息,他选了上等客房相待,众人再也不去防备,都和陈梧说了客套话。 “啊,陈将军,你真是客气,和你那个兄弟就不一样,一娘生九等,等等不相同,陈将军,交上你这个朋友我们高兴,此次西去既是昏王所逼,却也是无奈,他日我们还会回来的,待那昏王百年之后,殷郊殿下登基,我们还会回归,呵呵,到那日,自是还来讨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此次西去,这也是不得已,兄弟知道。” 陈梧满脸堆笑,众人怎有他想,这哥哥和弟弟实在是不一样,他的肚量多大呀,简直能到朝中做宰相。 众人对陈梧敬佩,就不加防备,进了厅房,又实在是累,看到那软卧,怎还离得开?他们就各拥衾被,倒头就睡。 飞虎的伤势刚好转,伤口处正虚痒,睡的不真切,朦胧中,他就听到了厅房外有脚步在穿梭,一个激灵,他爬了起来,再是侧耳细听,还有人声,悄悄的度至门边,屋外的场景让他是大吃一惊,屋外柴草堆积如山,直至屋堂。 啊,这是怎么了?陈梧唱的是哪一出戏,不好,敢情要放火烧死我们? 飞虎冒出一身冷汗,急忙叫醒众人,把情况一提,众人都是着慌,飞虎毕竟老练,轻声说道:“大家都不要出声,防着被他听到,提前放起火来,我们必有损伤,这样吧,我们且派出几个人悄悄的出了后窗,控制住要点后,然后再撞开大门,其余人再一起冲出去。” 他沉着的安排黄明、周纪弄开后窗。然后令人撞开大门,门外兵士看到他们出来,慌忙点火已经不及。黄明,周纪,龙环,吴谦,黄飞豹黄飞彪兄弟,各拿武器在手,一阵砍杀,他们就驱散了放火的众兵丁。 “啊,陈梧老贼,老奸巨猾,背地里下狠手,岂能饶了他?” 这战场上滚打的英雄,最气平常反复的小人,他们这一会恼怒,自是群情激昂,直出院落来寻找陈梧老贼算帐。 陈梧并不知放火的士兵已经被制住,他正在一班僚属的簇拥下来看好戏,他的后面跟着弓箭手,准备着逃出一个射杀一个,呵呵,他这个心肠也够狠的,飞虎看到了他是勃然大怒。 “老贼,人面兽心的东西,若非得神灵保佑,堂堂英雄汉,不是死在你这阴险诡诈的小人之手?” “啊,黄飞虎,你怎么出来了?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你在临潼杀了我兄弟,我怎么能不报仇?反贼,你且向四面看,弓箭手已经到位,谅你已经伤了,还有何能,小的们,准备放箭。” 陈梧正得意,以至话还没有完,飞虎的刀已经砍了过来,使他脱不了身,也不能发话放箭,数招一过,待陈梧稍得脱,令手下开弓放箭时,飞虎的刀再已砍至他的头,要儿的头,儿就把它抹了,送与您见昏王,只求您不要为难手下这班兄弟,他们随孩儿出生入死多年,对成汤江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求您老网开一面。” 看到儿子难受,击地之音声声叩心,黄滚走下城来,抹着脸,怒道:“你快起来,如此干什么?什么网开一面?定是他这班不晓事的东西,作弄你走此道路的,啊,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正是: 父子关前动干戈,眼看飞虎血要流。 不知如何得解救?下章为你诉分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五十九回界牌关飞虎赚父 陈塘关李靖教子 第五十九回:界牌关飞虎赚父-陈塘关李靖教子 或有朋友会问,在《蝉玉的故事》里,应是以蝉玉姑娘为主线,为邓蝉玉立传,可书到这里怎么就离了邓小姐,单单说起了黄飞虎?写得这么详细,没完没了,尽是血腥的打斗场面,与黑夜里静谧平和的宗旨有违背,这是否算驴头不对马嘴? 各位,关于这个话题,上一回书已经注解过,但因存在角度的关系,在这里仍需要对朋友解释一下。 本书叫做《商周演义-封神正源》,自是为商周历史而写,为大多的商周人物立传,此卷写《蝉玉的故事》却也是全书的第二卷《诸侯争霸》,所以,这一卷就不能单写邓蝉玉,还要写诸侯争霸,天下豪杰的集合,为商周时的英雄豪杰,各方诸侯立传,群雄逐鹿争雄,英雄人物聚集西岐,四贤八俊闹天下,这等场面将是何其精彩? 所谓四贤八俊,也就是在西周时期有名望的十二个著名人物,他们不但是相貌俊朗,而且行动有才,能各为一方代表,各有高招影响着世人,例如邓婵玉,她也被编到了八俊之中,列第五位,后人提到她就会想到女兵人物的领袖,美如婵玉,技艺高超,然后会有人联想到女性里的娇娇者,后来的花木兰扈三娘等等。 当然,四贤多是一些长者,有道德的人士,八俊则是青年,一批有才能的俊杰。呵呵,就如五四时期围绕在鲁迅身边的进步青年,后人提到他们时,多会引以为楷模。 小时候,听说书的讲到四贤八俊,小孩子就想刨根问底,问说书的,什么是四贤八俊?这都是哪些人物?说书的也说不出,及大了,自己能看封神了,看许仲琳老先生在书中多次提到四贤八俊,可是,却很空洞,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作为一个好学者,一直有这么一个心愿,希望能将四贤八俊补出来,并和历史上空洞的人物有所区别,以便大家今后再看封神演义时,也能有所对照,听到四贤八俊的名称时,不显得苍白无力。 呵呵,这里的话又说过了,书且回头,言归正传。 却说黄飞虎带兵到了界牌关,他的老父亲黄滚将军是一声大喝,“畜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无父无君,那里配作黄门之后。” 黄飞虎本是忠信人物,不会作违背父亲的举动,周纪黄明这等机灵鬼部下,平常皆是很干练,但在黄滚老将军面前,他们也是着慌,无语应对了。 飞虎没了推脱的缘由,在父亲面前,一切推脱皆是空,争辩亦为零,他的心里空荡荡,没了着落,就在老父亲面前跪下。 “父亲,昏王如此对待你的子孙,你也不替他们着想,父亲,你这是逼我去死,但愿我死后,能唤醒你的愚忠情,啊,这奸人不会让你有好日子好过的?父亲,儿去了。” 说到去了这句,飞虎就引颈自刎,就听后面一声喊。 “兄长,且慢来,我来陪你。” 黄滚抬头看时,却是二子飞豹,三子飞彪,他们两个被周纪黄明从身后一推,越出了队伍,不自禁就喊出声来。紧接着,天禄天化等人也都跪下了。 “爷爷,你想报忠。就把我们都杀了吧。” 看到三个儿子和孙子们都跪在面前,黄滚的心里是翻滚不止,黄门一家老小都在这里了,我真能下得了这个狠手吗?即便赢得万世忠名,后世子孙还会有吗?黄飞虎犯了这么大的错,即便昏王能留情,侥幸使黄家孙辈留存,这些子孙或他们的后世又会怎么评价呢? 黄滚在那里犹豫的神情虽是一纵即逝,但已经留存在黄明,周纪等人的眼里,此刻,他们受了鼓舞,带着龙环,吴谦,一起上前,齐声呐喊,“啊,黄老爷,黄太老爷,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就放了飞虎将军。” 周纪待众人喊完,跨步上前,沉声道:“黄老爷呀黄老爷,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天下哪有作父亲要杀儿子头的?即使飞虎将军有天大的错,他也是朝廷的命官,犯了案则为朝廷的命案,当由朝廷来处置他,黄老爷,今你当将他押上朝歌,由昏王来决断,要杀要剐,这是飞虎将军的命,唉,到那时,天下人自有公理,黄太老爷,现在你若将他兄弟都杀了,一则绝义,为天下人所不容,二则昏王倒会说你不明,明里是公明,实则是抱庇,间接的放了其他人,唉,即便你把你的子孙一个不留,全都杀了,昏王也不见得就信了,必以为你还留有后手,到那时,他再拿你问罪,倒把你黄家留在成汤的三百多年基业全都毁了?” 黄滚被众人围住,又被周纪黄明等人吵吵闹闹的一说,想下手也下不了,他的心自软起来。黄明抓住这个时机,壮着胆子问:“黄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啊,什么话,你说?” “请教您老人家,人生在世究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己之乐、今宵痛快呢?还是为了后代子孙的血脉传载千年?” “为了自己?我是为了自己?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他们?为了我这后世子孙不落不忠的骂名?” “黄老爷?我这就要问了,你想杀了这班儿孙,不是和他们有仇,只是想他们好,要他们世代昌盛,黄老爷,人生在世虽是一世平安,但谁个不想子孙好,后世子孙一旦都不在了,他还有什么念头?他还会在意谁给骂名?” “这!” 黄滚一时语塞,周纪趁机又喊起来。 “飞虎大哥,你不要怕,你要忠,昏王不让你忠,你要孝,黄老太爷不让你孝,他要拿了你,送上朝歌,岂不知昏王正等着你们上钩,好株连你黄门九族,这株连起来,黄老太爷就首当其冲,昏王第一个就会问他养不教之过。黄飞虎大哥,你且起来,伸头缩头都是死,何不让黄老太爷痛痛快快的来上一下,倒也落一个孝子美名。只是,对天下人来说,你就是不义了,你去了,昏王暴政,变本加厉,手段严苛起来,只能使更多黎民落入水深火热里,难道你能说是义?” 周纪的口舌使黄滚难堪,他怒了,变了脸色,目光向四下扫描,当看到黄飞虎正缓缓抬起身架,目光里带着乞求和慎重时,他的心碎了,强自忍着说:“啊,你这些话倒是邪,歪有歪理,听来也是个理,也罢也罢,且容了你们,啊,来人,把他们都绑了,打入囚车再说,且留他们性命,交于当今的大王处置。” 即刻吩咐下去,那边兵丁将要过来动手,周纪不干了,他又嚷起来。 “黄老爷,你这又不对了,他几个是你儿子,你想怎么绑都行,我等也不是你儿子,只不过是黄大哥的结义兄弟,你要来绑我们,这就有些过了,和昏王作对的是你儿子,和我等有多少干系?” 黄滚听他巧辩,大怒。 “诡诈小儿,看你翻口吐舌都是理,定是你这挑拨鬼,怂恿我儿子做出无父无君大逆不道的事儿,今先拿住你再说。” 周纪后退。喊起冤屈来。 “黄老爷,不干我事,黄老爷,你最是明理,且听我说完这句话,再动手不迟。” “你说,若非是你等无父无君,不仁不义之徒,呸,少三纲,绝五伦的匹夫,我儿,他、、、纵不会干出这些事来,你说?你若说出一个不在理的话,我第一个就砍了你的狗头。” “老将军,老大人,黄老太爷,你听我等说,黄大哥在朝歌时,天天念着你老人家,又说为了成汤天下,多天来未见你老的面,一家人更是多天未在一起吃顿饭,多久未敬你老人家一杯酒。” 周纪等人边说边看黄滚的反应,看他眼睛有点湿润了,话语愈显动情。 “黄老爷,黄大哥日夜思念着你老人家,若不是昏君宠佞臣,诛妻灭子,醢诸侯,烙大臣,挖虿池,肉池,刀取皇叔心,奸窃臣妻,午门上啐掼死贵妃黄娘娘,昏王这一宗宗罪,罄竹难书,啊,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黄老爷,昏君逼反忠臣,自古就有,非是从黄大哥开始,这事也怪不得他。人在世间,不但是为自己而活,还要顾及家人和后代子孙,黄大哥是情非得已才走上了这样的生存之道,黄老爷呀,我们的黄大哥,飞虎将军极忠极孝,他为了见你老人家一面,这一路上,可谓是历尽了千辛万苦,他闯关夺将,历了多少艰险,临潼关陈桐飞镖暗伤,使他险些丧命,穿云关陈梧设计,施用柴火准备烧死他,黄老爷呀黄老爷,黄大哥前来,是为了敬你和老祖,向历代老祖宗祭拜敬炷香,数说下心中的难处,难道你老人家就容不得他了?他怎么说还是你的儿子,是你的血脉延续,你就不能收起威严,留下他吃一桌饭,喝一杯酒?啊,黄老爷呀,这点时间你也等不得了吗?黄老爷,求你开恩,让飞虎将军拜祭完祖宗牌位,吃饱喝足再捆。” 周纪一语既完,黄滚心中翻滚,强忍着伤感,他喝道:“似你说来,当今大王有错在先?古来圣贤有言,君乃臣纲,臣乃君羽,你们不忠不义,丢了纲常,折了翼羽,倒说成是情非得已了,诡辩,诡辩!也罢,也罢,就让你等饱餐一顿,看还有何话说?” 黄滚侧身走了,周纪等人扶着飞虎进了黄家宗府。 各位,无论古今,任一关卡都不是孤立的建筑,它还有城堡,房舍,建筑等附属物,既有树木田地,又有百姓人家,黄滚老将军愿终老守护此关,自是有原因,黄家的祖宗牌位都在这里,否则,儿子在京城做高官,依他的地位,早该到城里享福禄了。 且说吴谦看黄滚走了,就问周纪:“二哥,你真是好胆识,敢这样和黄伯父说话,依你之计,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周纪低语,“兄弟,我们一切还须听飞虎大哥的,看大哥的眼色行事。这样吧,我已经被黄老爷认出,后面就离不开飞虎大哥了,下面的事,你且带着其他兄弟去安排吧,一定要牢牢控制住各处,以便行事。” 黄明称是,随即与吴谦等人前往安排,黄老太爷府里的护卫多是认识,对他们也相当客气。 黄氏宗府里,黄滚祭祀了先祖,随后酒菜上来,儿孙一一敬酒,今日不知怎的?黄老将军那酒喝的竟有点高了,眼花缭乱,不胜支撑,他站立不稳,趴在桌边。 忽一会,闻关内粮仓火起,不好,不好,火起了,快来救火。 老将军挣扎至门外,待要喊人,被周纪,黄明一边一个,狎持上了马车。 “黄老伯,老人家,得罪了,昏王无道,臣子不得不反,既然成汤天下不容我等,我们何不投奔西岐,那里的王者贤明,士者思归,啊,不多说了,待我们到了西歧城,再向你老陪罪吧,那时要杀要剐随你老了。” 黄滚酒高挣不得,明知被儿子挟持也无力抗阻,各处门岗都已换了人,他愈发失了挣扎的念头。 待出了界牌关,见关里火光冲天,黄滚流下了一行热泪,相顾之下,周纪已明了其意,即将他的传令兵喊来,报与黄滚,“老太爷,关中弟兄愿跟来的,飞虎将军都作了编排,有不愿来的,飞虎将军言明发给了盘缠若干,老太爷,您老放心,一切家当我们都已收拾停当。” “黄老爷,你放心走好了,他们皆是毫发无损,断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听了周纪的话,黄滚仰天长叹。 “小兔崽子,好奸计,想我英雄多年,大风大浪里走了无数次,倒在阴沟里翻了船,唉,打了一辈子老鹰,让麻雀龌泡屎在头上。” 言罢,黄滚是不胜唏嘘,他也不再怪罪周纪黄明,这一切皆是儿子的心机,他怨什么? 没了牵连,黄滚反而安心了,闭目养起神来,周纪黄明二人见此,悄悄的退下了马车。 黄滚老将军闭着双目,心中在嘀咕。 “乖乖,这班小子,比他老子有计谋。唉,既已经出来了,且罢,且罢!” 这一行人马,经过界牌关收编,已有五千余人,他们在飞虎的指挥下,向汜水关而来。 汜水关总兵韩荣,副总兵余化皆是有本领的人,闻听飞虎一行来了,即披挂上阵,横刀而出。 “反贼,哪里逃?留下命来。” 飞虎见他们拦道,就对左右道:“事情已经到了这里,正所谓覆水难收,如今对他们也不须讲什么道义了,啊,天化,天禄你俩一定要保护好爷爷,其余众人,且待我上前答话,看他们怎么应,见我示意,你等一拥而上,各位兄弟,我们务必将此关拿下,才能作为晋见西岐武王的贺礼。” 听儿子吩咐孙子保护自己,黄滚双眼瞪圆,一声喝道。 “小儿,我老了吗?保护?倒像是我拖累了你们,既已经出来了,再悔也已经迟了,唉,黄门不幸,出了你这样的败类,拖累了老父,也罢,你们都退了,各自顾了,我不要任何人保护,一起上前,全力过此关。哎,既已上了贼船,再后悔迟了。” 老将军说到这里,跺着脚,拿着兵器冲上前去。 黄飞虎一向信义卓著,即便在战场上也不喜耍计谋,不讲道义,正是因此,飞虎才能赢得了天下武者的尊敬,把他看着是正义的化身。 今儿事情紧急,且是平民所不齿的反贼身份,飞虎就再顾不得讲什么道义,树立什么形象了,他和韩荣来了两句开场词,即示意下面围了上前。 韩荣正在说:“反贼,不要走了,且下马受擒。” “你这愚臣,昏王乱到这个地步,还为他卖命,擒拿了我们,你今后能得多少好处?” “为大王卖命,是我等臣子应尽的职责,要什么好处?似你说,臣子还有和君王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的话音没落,飞虎的队伍就冲过来,韩荣尚在说话,不曾提防,队形就被冲散。 “啊,黄飞虎,你怎么变得如此小人?” 一时间,韩荣是手忙脚乱,回过神来,他操起兵器与飞虎战在了一起,副将余化则被黄明,周纪两个夹击,首尾难顾,随后就被周纪击中后背毙命。那一边,飞豹飞彪,龙环吴谦及其黄老将军等人也是一起上前, 一场大战迅速展开,汜水关的兵力原本抵不过界牌关的力量,但因界牌关还有一部分人没有跟出来,所以,两方的力量也就相当,打斗了一会,韩荣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即弃关而逃。 呵呵,怕为责罚,以后成汤天下就不见了他,隐姓埋名去了。 主将逃了,那些兵士有什么能为,他们亦是纷纷逃散,受降的受降。 飞虎也是大度,命令众人不必追赶,抢关要紧,于是,他们顺利的过了汜水关。 至此,黄飞虎五关已过,顺利的到达了西岐。 各位,黄飞虎过五关和后世的关云长闯五关不同,关云长那是单枪匹马,过五关,斩六将,所以能后世留名。而黄飞虎过五关却是兵强马壮,因而,他的名声就差了些,以致后世的年轻人都不晓黄飞虎过五关这个事,对他这个人物也就模糊。 再有,这里还需要说明一下,这五关的位置可能被部分历史学家颠倒了,据我察看地理位置后是这么想的。至于许仲琳老先生当时是怎么想的,他是想飞虎进五关,还是出五关呢?我无法知道,也不去猜想了。 由于这五关的地理位置已深入人心,所以,各位朋友,我们还是沿用封神演义里所说的五关方位吧。 闲言且住,书归正转,话说黄飞虎一行人到了西歧,姜子牙和西岐武王是亲自来接,并且相互推让了一番,各位,这详细情形在本书的第一卷里已作了介绍,这里不再重复。 西岐武王官封黄飞虎为西岐的开国武成王,造了王府,使飞虎的身份在一干大臣之上,虽在兵权上受子牙节制,在地位上却与子牙平起平做,可以说是大周之初京都里的一品大员了。对于一干人臣来说,飞虎的待遇不低,当然,这也与他带兵马来投有关,呵呵,凡是手下有兵的,投到那里都不会吃亏,总是有另眼看待的,飞虎若是只身来投西岐,岂能有王位得做? 用现在的话来说,飞虎的机遇好,享受的待遇不错,找到了好老板。 飞虎到了西岐以后,子牙即向他通报了三山关的情况,“黄将军,啊,武成王,南国那里的情形正在僵持中,极需要一个有胆识的人去解决,但是,我一时离不开这里,许多事情还要我在这里主持,依你看,南国那里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看着武王期待的目光,黄飞虎就道:“姜丞相,得西岐贤王如此看重,我怎么能不尽力相报?三山关邓九公一向和我交好,事情既是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少不了要亲去那里一躺。” 武王听说,抬手作礼道:“武成王,黄将军,你既是如此说,那南疆之行就有劳了你。” “贤王,这是臣子应该做的,能为大王排忧解难是臣子的荣幸。” 子牙亲自送飞虎上路,反复叮嘱,“黄将军,九公乃是那里人民心中的英雄,千万不可伤其性命,这将影响了武王贤明的声誉。” 飞虎知子牙所想,就朗声回道:“姜丞相,你放心,就凭九公和我的交情,我也不能伤了他,啊,你的话,我已谨记在心了,今后定然转告邓九公。” 飞虎到南方去了,三山关那边,并没有因他反出朝歌而耽误了战事的变化,这几月来,那里的战事又发生了很大变化。 原来,韦杵在三山关下叫阵,却是杨戬接阵,蝉玉观阵,双方大战了几十回合,却在伯仲间。 那韦杵一向所向无敌,如今却连遇强敌,先是遇雷震子,再又遇杨桨,双方僵持有数百回合,韦杵竟是不敌杨戬手中的桨。 这表面的现象别人看不出,燃灯大师却看出了,他看出了韦杵的败象,就急忙令雷震子助战。 “雷震子,出列!” “那员将,莫逞强,我来了。” 那一边,蝉玉见这边上将,她也就上前,于是,四人四马团战。 各位,婵玉虽是女儿身,但在战场上,她都是盔甲在身,粗心的人根本看不出来。韦杵是知道她的,知道她发石厉害,所以他看的她很紧,并不时提醒雷震小心。而杨戬则担心她吃亏,和雷震相斗时也分散了不少的精力。 如此,双方战有多时,都无法取胜。九公怕蝉玉吃亏,急忙鸣金收兵,双方各自归队。 两下收兵,这边战况,燃灯大师随即就飞鸽报与子牙。 邓九公回到营中,甚为忧虑,虽说,他这边新添了大将杨戬,却是厉害,但是,对方也是不弱,单一个韦杵就够对付了,现在,又凭添一个雷震子,啊,这倒如何是好?有何计策能退这虎狼之兵呢? 九公在犹豫,难为中,想起了陈塘关李靖,他答应派兵,却迟迟没到,对,还须再派人催一催。 李靖被他催促,实在无法再拖,就与大公子金奴商量。 “儿呀,邓元帅又来求援,依你看,这事当如何应呢?” 大公子道:“父亲,为了民族大义,我们当然得发兵了,父亲,你就准我前去吧。” 看着大儿子很坚定的样子,李靖只得答应了,虽不知儿子所想,但金奴一向内向,从小到大,没像今天这样坚定过,作父母的,又怎么拂了他的意思? 李靖乃叮嘱他,要妥善处理这件事。 “儿呀,你虽是有些本事,但上了战场,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战场上的事,本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啊,你说,谁是正义,谁是敌人?胜也如何?败又如何?儿呀,我再和你说一句,现在带兵在三山关外的,你道是谁?正是你师祖燃灯,我希望你,去了以后,最好两方都不要得罪。” “这?好吧。父亲,我到那里自是见机行事了。” 大公子想父亲这是为难了自己,但他还是答应了。 这正是: 强敌当前九公愁,思起陈塘有人物。 人称托塔计谋深,三家两面都能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回:挖窟倒渠土行孙 瑶都仙子美蝉玉 第六十回:挖窟倒渠土行孙瑶都仙子美蝉玉 各位朋友,上两回书主要是写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过五关斩将杀敌,赚父弃信,写了他的忠,他的愚,他的诚,他的计,他的非凡胆识和谋略,作为一个历史传奇人物,他的身上不单都是优点,也有缺点,这样才能显得他的有血有肉,才能使读者在封神正源这部书里面感受到神话人物的真身。 或许,你会不以为然,以为上两章节实在是没有意义,这样的章节虽和封神演义里面有所区别,却也没有多少新意,不过是一种曲解,读来也无什么趣味,只能使人感到无聊或者是发累? 哈哈,即便你是发累,我却不能不做交代,这两节虽是脱自封神,借用了他的故事,但这里是封神正源版本,正是要把原封神一书里面虚构的,脱离现实,虚无的故事回归到真实,同时,又可借此把飞虎的由来介绍给大家。 各位朋友,在上两回书之前,曾提到燃灯大师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复了三水关,原三水关的守将姚元为了立功,向西岐表忠诚,请求攻打三山关,并且带兵困了三山关。 姚元围困三山关后,久无功劳,他的心开始冷落,燃灯大师随后赶来,也并没有为此出谋策,姚元对燃灯大师就有了看法。 在燃灯大师到此地时,邓九公因有杨桨在此,有了雄心,曾派兵出关扰战,却被燃灯大师威势所胁,不能胜,九公就挂起了免战牌,任尔攻打,就是不应。 那日,九公为杨桨压阵,在阵上看到了燃灯大师身边的土行孙,他的心头是一阵酸痛,“反复的小人,我邓九待你不薄,把夫人身边贴身的侍女许配给了你,你却还不知足,竟是如此无情意,引来外敌。” 唉,这家伙真可恶,人矮三尺必鬼,真不该小看了他,他这家伙,真混,就这样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唉,悔不该对他乱许诺,说了过头的大话,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使他有了龌龊的想法,他这卑鄙的小人,难怪会到费大司空的府里闹。不过,也还真亏了他,若不是他,南王鄂顺怎么能掉头?南兵怎么又轻易的退了? 九公在那里犹豫,矛盾之余,下了断语,对于这样反复的小人,开始就要下狠手,才能不带来麻烦,呵呵,若是有一朝犯到手里,必不肯轻饶。 不说九公在那里自语,只说燃灯元帅得姜子牙丞相令,敬重邓九公,对三山关围而不打,这可把下面的士兵都惹急了,他们就议论纷纷。“哥哥,为什么对三山关围而不攻,燃灯大元帅卖的是哪门子药?这么围着,我们远路而来怎么消耗得起?” “是呀,这样下去,我们西岐的兵马岂不困乏?必是败了,兄弟,依我说,丞相让燃灯大师代理元帅,或是一个错误,以姚元取代雷震,这是什么策略。” “嘘,军机大事,这个不能说,隔壁有耳。” 当然,无论他们议论,燃灯大师都是视而不见,笑而不答。 哈哈,本帅自有妙计。 兵士们的议论不止,燃灯本就是艰难维持,不妨这其间又出了一事,这一天,一士兵前来报于燃灯,“元帅,土行孙将军不见了。” 姚元平常就恨土行孙,南王鄂顺的死,他都记在了土行孙的头上,若不是土行孙,他做的是南国侯爷,怎么屈居西岐燃灯之下?最起码也是和他平级的,呵呵,当是大将的级别,不是现在中将级别,为了讨好西岐,他还须向燃灯大师邀宠。 姚元有韦杵这个帮手,在南营里一向是趾高气昂,对谁都不服气,若不是惊于燃灯的神功,即便在西岐军营里,他还是不服气,目前,土行孙在西岐营中是寸功皆无,不过一个下将,却一直在燃灯身边参与军机,姚元能服气吗? 他全不想燃灯和土行孙讨教的是什么,兵法之道,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土行孙出自三山关,对三山关熟悉,若想拿下三山关,燃灯大师不和土行孙商量又和谁商量? 姚元嫉妒土行孙,在军中对他就多排挤,想着法子来克扣他。 直至这一日,土行孙忽又不见,姚元吃惊了,在燃灯大师前禀道。 “元帅,土行孙不可靠,南王就是他所杀,他是一个机灵鬼,两面三刀的人,见我军不能取胜,会不会再去投靠邓九公?他熟悉我方的各种情况,一但通敌,后果不堪设想,燃灯元帅,我建议,立刻对他进行追捕。” 燃灯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他没有否认姚远的主意,却也没有派兵追捕,只是在军营中作了如下通报: “查下将军土行孙私自出营,擅离职守,不从军规,扰军不安,为了严肃纪律,安定军心,限其回归,特在全军中作如下通报,有禀知其去向的,有获其所在的,皆予赏赐,唯知情不报,于其肮脏一气的,一经查实,与其同罪。若发现其有通敌,叛逃之嫌,则军法严惩,决不估怠。又,通告发出,其若知悔,能即日归还,责其军棍,罚其军饷,但念军营苦闷,动辄艰难,可网开一面,免去死罪,留作教育处理,” 营里的众军士对此皆是议论,元帅此令哪里显得军规?此等罪行,获之当诛才是,他对土行孙也太客气了,再有,我等远路前来,对三山关围而不攻,这是那一家的兵法?唉,燃灯不得姜丞相的兵法,他虽是有盖世神功,却无为帅的谋略,从某些方面论起来,姚侯爷还要高燃灯一着,土行孙将军军前擅离职守,明知有通敌的危险,却不去派兵追查,他这是当的那一门元帅。 燃灯并不在意底下兵士的议论,土行孙走后,在姚元的请求下发出通告,他又忙于处理其他军务了。 各位,土行孙哪里去了?我们按住不说,且去看看三山关那里又是怎么情况。 三山关被西岐大军所围,九公是稳如泰山,不为所动,他着急也着急不来,没有援兵前来,他有什么办法,着急谁又帮助他? 这几年,三山关在他的统领下,民众一心,物质虽有匮乏,民众精神状态却都好,所以,九公并不怕围,他耗得起,倒是这围困之兵远道而来,却未必耗得起。 况且,三山关是围不死的,它还有很多通路,这一阵西岐大军围而不打,九公就得以消闲,消闲时他想起了女儿婵玉,这一会怎么没有看到她? 他叫了卫兵,啊,你到老夫人那里去下,看小姐在那里没有? 卫士应着走了,九公思绪又翻开,俗话说,女大不中留,她也大了,是该给她找个人儿了。只是,该怎么选,又选哪一个呢? “唉,天下俊杰何其少?”九公禁不住叹息。 这会儿,蝉玉小姐的心也很乱,她居于后院闺房,在那里想着心思,她很看好的二郎,又勇猛又威武,是多好的人才,看出来,父亲也极为喜爱,可是,她每与父亲谈话,将话题向二郎身上扯的时候。九公都是吱呜应答。 “父亲,你看到了,二郎和韦杵争斗,还zhan有很大的优势。” “是呀,是呀,现在的年轻人中,他算是凤毛麟角,确实不错,只是,只是,啊,婵玉呀,女儿,你娘的身体不好,最近总是咳嗽,你怎么不去看看?” 父亲扯了题,蝉玉不好说什么,只能应着。 “父亲,我给娘熬药去了。” 当蝉玉生闷气的时候,九公又来逗她。 “女儿,人家说女儿大心也高,我就不信,呵呵,可舍不得你今后离开我们。” “啊,我不离开爹爹,除非爹爹赶我走。” “傻呀,闺女。哪有跟爹爹过一辈子的?” 父亲的话透进了小姐婵玉的心,当前的紧张形势,虽给人一种压抑感,她的心却象春潮,在起伏着。 她不好和父亲争辩,也不知父亲的目的何在,这日,九公在她面前似又说漏了嘴。 “女儿,后天,陈塘关的李大公子该到了。” 蝉玉听了这话,径自转身,不去看父亲的脸。 多少年来,她是第一次和父亲这么闹情绪。她到了后院,关上院门,丫头妞儿将澡桶里放满了水,让蝉玉舒服的泡在其中,蝉玉心不在焉,总想着父亲的那句话,李公子的形象,多少天没有接触,在她的脑海里已模糊了,实在是记不起来,啊,他是什么样子呢? 她努力想着,二郎的影子却时时浮现。唉,若不是战事紧张,正可驰娉沙场,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想到这里,婵玉的脸红了,此刻的婵玉小姐,已卸女儿装,但见: 云蒸雾绕,鲜花艽草,玉体横峰,分外娇娆,赛似瑶都仙子,月里嫦娥。 呼一声是襦迷迷,喊一句是娇滴滴,当真是花容月貌,世外飞仙。 说什么梨花带雨,烟笼芍药,也只得如此。 却说丫头妞儿,听小姐室内呼唤,赶紧来到跟前。 “小姐,你有何吩咐?” “妞儿,总感觉有人在外面?” “没有呀,我一直在外边呢,小姐呀,你近来总是这样,疑神疑鬼。” 妞儿帮小姐穿上衣服,到后边来找老夫人拉呱,老夫人对蝉玉道:“闺女呀,二郎来有好几个月了,我看他近来精神也是不大好,对他即将上战场来说不利,啊,是不是想着他娘了?” “是呀,娘,当然了,谁不想娘?可是父帅以战况紧,一直霸留着人,他就是想着娘,也不好说呀。” “要不将华姑接来?” 老夫人刚说完,婵玉就接口。 “好呀,应该的,娘,派谁去呢?派下面的卫兵去了,华姑怎么能信任呢?要不,我去?” “你呀,关上正是用人之际,你父帅肯定是不放你去了。还是差别人去。娘的乖女儿,你放心,我是知道你心思的,待华姑来了,我们老姊妹私下岔岔呱。” 老夫人的手指轻点蝉玉的额头,蝉玉抱着母亲,嗯嗯呀呀,好不高兴。 “娘呀,娘,,你真好,世上就是你最好!” 母女俩说到深夜,都很累了,蝉玉回房间休息,满屋飘着妞儿点的檀香味,味不怎么纯,也不去管他了,实在是太困了,她倒头就睡,睡的很香。 忽然,她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起来,似在梦里,又好像有人托着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她怎么在云雾里行走? 她浑身无力,眼睛睁也睁不开,只盼着有依靠,啊,是二郎么?二郎,她在那里妄想着,等待着依靠,终于,落实了,她心里便有点踏实。 婵玉是女中豪杰,虽是昏迷,却也有一些知觉。 咦,谁在动她的里衣?谁在她的身边折腾? 她抬手想挡,怎奈臂似沉铅。衣服被人褪了,不好,身上好像已经光光的,她挣扎,摇摆,扭动不已,可意志却违背她,根本不理会她的思维,直到那小花蕾挺挺的,被吸到了,她方放弃了抵抗。 蝉玉心跳加快,身体的毛孔像梳理了一通,新鲜夹杂着舒服,青春的骚动在体内燃起,她要把青春所拥有的劲儿发出去,像飞石一般发出去,她努力的想抬起手,手臂却不听她的指挥,抬不起来,她的耳边,只留下了粗鲁的呼吸,难闻的气息,臭熏熏的嘴巴。 这是谁?谁这样无耻,在糟蹋着她?天啦,谁来帮她? 无人阻止,无人助语,天理呀,你是有不公?大风你刮起来吧,大雨你落下来吧。 随着婵玉的翻动,压在她胸前的手借机下移,滑过小腹,移入河池。在清清的草地里,肆意的践踏着,狠狠的践踏着。 向下压的力量还在加重,再加重,加重,蝉玉一声尖叫,挣扎着动起来。随着压制力道的加重,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朦胧中的蝉玉,哪里知晓她的遭遇,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李大公子和二郎的身上,良久,她感觉好像舒服了,随着身上重物的列动,她也有了释放。 谁在作孽?天理何在?缘何这样对一个多情的美女子,如此手段实在为世人所不齿? 各位朋友,莫去哭泣,也不须去猜疑,对婵玉姑娘下狠手的只有土行孙,唯有他如此龌龊,唯有他有如此本领,对三山关的内里是如此熟悉,唯有他才能找到小姐婵玉的闺房。 不错,这正是土行孙,这一会他笑了,许多天的辛劳没有白费,他满足了,即使是现在就去死了,他也满足。虽是这样,他也还不想死,谁会嫌自己的寿命长?他还是壮年,还要多多享用,所以,这事他做的很隐秘。 或许,有人会追问,土行孙怎么到了这里,他又是如何在三山关潜伏多时? 原来,土行孙早先出去的洞口还在,这洞口很隐蔽,在山洼里,上面长满了草,一直也没人发现,即便是邓九公也难知晓,土行孙虽到三山关不久,但他会钻营,这里很快就被他找到了,当然,他要想在三山关内成功,就必须有内应,否则,他无论如何也进不了九公的后院,更不要想进入婵玉小姐的闺房。 这内应是谁,他为什么要助土行孙,此事说来话长,各位且听细说。 那一日,土行孙从地道里进了三山关,他悄悄的走向自己原来的新房,当初,邓九公为了迷惑土行孙,将他的新房置在婵玉小姐闺房的不远处,一院之隔,如今,这里的一切未变,依旧是静悄悄,翠女倚在床上,伤心的流泪。 土行孙刚走时,邓九公曾派人来这里看过,追查土行孙走的踪迹,却没有找到什么结果,问翠女,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是的,那一夜,她睡的太沉了,土行孙究竟是什么时候走了,怎么走的?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邓九公详细询问了翠女,对土行孙的出走,他也不好下结论,不好给叛敌的罪名,他不想和土行孙结仇,便让翠女还住在那。只希望土行孙那天想通了,还会回来,也好给予交代。一切安排停当,九公又对翠女说:“你要闷了,可到夫人那去,或者找小姐,和妞儿在一起玩。” 翠女含泪应了,这以后,九公也没有忘记她,还不时安排下人送来日用品,只因战事的紧张,九公顾不得再过来。 唉,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夜漫漫,星沉沉。 夜幕下,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飘过来,窗外,月色被大树枝叶所挡,很朦胧,室内更是望不了多远,翠女只觉得怕,恐怖瞬间漫布她的心头,战战兢兢,她站立不稳,身体向下塌去,一只手扶住了她,她要呼喊,又呼不出,那手捂上了她的唇,似曾相识。她撞着胆子问: “你是谁?” “是我。” “你,你是人是鬼?”翠女再问。 “你看看?我是人是鬼?” 土行孙抚mo着翠女,语气再放软。 “是你。” 翠女哭泣。“你走,你走吧。” “走?走哪里?你是我的女人,这里是我的家。”土行孙有点无赖,再近她,翠女受不住他的气息,态度有点儿软化,毕竟,这是自己的依靠,她望着他,说:“我告诉老爷夫人去。” “不许告诉,你敢?我这次回来谁也不许告诉。” 土行孙的三角脸露出狰狞,翠女不解:“你这是怎么了?老爷很关心你呀?上些天还来问讯。” “这老家伙,他想玩我,没门。” “你怎么这么说?” “哼,你若说出去一个字。” 喀什,短刀削去了灯架,翠女的精神彻底崩溃,土行孙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只顾点头了。 “你若说出去,小姐老夫人将来不利,都是你害的,你是知道我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 翠女最是爱戴老夫人,又仁义,又慈祥,这家伙要对付老夫人,不行,不行?翠女不住的摇头。 “只要你听我的话,过些天,我想通了,自然会去见他们的,那时,再补办我们的省亲酒,一家皆大欢喜。” 土行孙一边说着,一边就压上了翠女的身上,有过两回经验的土行孙,对付女人已是轻车熟路,不久,翠女被他感染,也就热烈的回应着。 事毕,土行孙又用好言好语哄翠女开心了一回,翠女只觉得自己是世间少有的幸福人儿,再也不想着他的坏处。 土行孙又对说:“翠女,我要挖个地窖储备些粮食,今后,我不在时,你也不会饿着,” 翠女点头而应:“行,将军,你说的总是对的。” 土行孙挖土,翠女帮忙运土,两人搭档起来,倒是蛮配合,土行孙的进度快了许多,不多天竟将三山关后院的地下掏空,四通八达,犹如迷宫一般,翠女悄悄将土移至院后,幸喜无人前来看见。 九公整日忙于防务,那知后院火起?再说,他这两日也把翠女这边的事忘了。 忽一日,翠女来见老夫人,家长里短的谈了一阵,老夫人安慰,待关上事儿少了,让九公再替你寻一户人家,翠女被老夫人关怀,差一点就把土行孙的事说出来,强自忍住,又觉对不起老夫人,她把话扯到小姐身上,老夫人是一阵感叹。 “翠女,你来了,这里坐吧。” “老夫人,翠女不累,站得着,啊,老夫人,你今儿身体可好,小姐到这里来了没有。啊,这里有了根白发,啊,老夫人,我找梳子来帮着理一下。” “小姐刚才来了,呵,她有着心思了,想来这会已回去睡了。” “老夫人,小姐有什么心思?” “她呀,呵,刚在我面前提起要把二郎的母亲华姑带来。” “杨二郎?杨将军?那是,那是郎才女貌呀,多好呀。上些天和西岐兵马大战,他们配合的那个好,老百姓都在传扬着呢。” “是啊,多好呀。” 谈到婵玉小姐,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翠女见老夫人忘情,不再问她的话,她也就不再提起土行孙。反把话题引向了杨桨杨二郎的身上,老夫人唔唔的应着,是啊,是啊。 “啊,老夫人,你要多宽心,吃得好睡得好,你身体好了,小姐她也就好。” 闲话了一阵,没有其他话可说,翠女就告辞了老夫人,老夫人本想让妞儿相送,翠女却是慌忙推了,行动扭捏,步履哴呛,老夫人只觉翠女有点怪,但也想不出所以然,且随她去了。 这正是: 绰号叫做土行孙,挖窟掏洞自在行。 偷窃扒拿样样会,可怜婵玉泪水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一回美女与恶魔配对 黑夜为此也含悲 第六十一回:美女与恶魔配对黑夜为此也含悲 书写到这里,或有朋友会问:“黑夜先生,你是不是太过残忍了?有句老话说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婵玉和土行孙正如一个鲜花一个牛粪,你今把他们缠在一起,这是把美女和恶魔配对,你这样做比起鲜花插牛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夜无声,他只有长叹,唉,自古是好汉无好妻,癞汉攀花枝。 其实,黑夜先生的心和大家一样,他是有着血肉的人,也为婵玉美女的遭遇而伤悲,当他流着泪写完了上一回,就搁下了手中的笔,至于后面的故事,因为伤悲,他没了创作的yu望,更没法再写下去。 休息了多天后,他稍有了平复,为了把这个故事完整,也为了满足大家对故事结局窥探的yu望,黑夜先生又拿起了笔,在动笔之前,他喉咙哽咽,觉得有必要对蝉玉姑娘说点什么,对她而有所交代,对各位读者也有所交代,唉,对婵玉目前所处的境遇,他能说点什么,是呀,他该怎么做才能对她有所补偿? 唉,这个事他不好说也不好做啊,且让他用歌喉为蝉玉唱上一曲,叙叙他的衷肠吧。 “美呀婵玉,世间珍稀,为表达我对你的敬意,请允许我在这里为你歌上一曲,啊,歌上一曲。 美呀婵玉,白璧本无暇,脱落不染尘,你的境遇,令我感到伤悲,歉疚难以安宁,思念难以安眠。你生长侯门家,生活本幸运。只因战火然,你人生路上起波澜,美好平静的生活因此被打破。 啊、、、、、、你是一个有着理想追求,有着美好未来的女孩。只因一着荒唐的诺言,使你失守终身,抱憾一生。 啊、、、、、、现实生活击碎了你的梦想,人生路从此有了失落,失落。 美呀蝉玉,美呀美蝉玉,你的际遇我也哀愁,为表我的敬意,在这里我对你倾诉衷肠。 美丽的婵玉呀,人生路总是这样,有着无限的坎坷,有着风也有着雨,有着不顺也有着哀愁。 啊、、、、、、人生路就是这样,有着无限的坎坷,有着风也有着雨,有着不顺也有着哀愁。人生路就是这样,不是那一帆风顺,不是那风平浪静,盼着你抗击风雨的劫打,跌倒时再坚强的站起来。 美呀美蝉玉,你的际遇,令我伤心流泪,我在默默的祈祷,愿你一路走好。 美呀美蝉玉,我该如何表白,才能把我对你的爱护袒露,美丽的你呀,我的愁绪为你飞扬,请你不要颓唐,不要埋怨。 美呀美婵玉,你的际遇天地也是动容,请你不要含怨,你要永远永远的美丽。 美丽的蝉玉呀,请你,请你原谅我,不要因此而怨恨我。美丽的你呀可知道,为此我已经很难过,自责将终生伴随着我。” 各位,书到这里,黑夜先生为他荒唐的构思终于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多日的不眠,无休,就是对他荒唐言论的最好报应,他虽没有直接加诸于婵玉的罪恶行为,但他对伦理道德概念的理解及其使婵玉深陷囹圄的手法,却也比不得土行孙高明,有的只是卑鄙、卑鄙。 各位,希望不要因此而过于责备他,且把黑夜先生放过吧,继续看那书中的精彩,看那龌龊的土行孙,又是怎么作为,怎么对付婵玉姑娘。 、、、、、、 时光漂移,月光过半,当一切归于寂静,已经折腾很久的土行孙累了,伏在蝉玉的身上,他不再动。 压抑再压抑,当压抑的力量积累很久,它便可以冲破一切障碍,爆发起来,人的思维也如此,当压抑到了一定的时候,它也可以像破茧一般,从大脑的深层突发出来,在这个时候,婵玉姑娘便醒了,看到自身所有的处境,她就明白了一切,她想抬起手,可是双手却娇软无力,她把头向石壁撞去,又被一双手儿挡住。 “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了?” 蝉玉没有流泪,她只是呆呆的问。 “啊,娘子,这里就是我们的神仙洞府,今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土行孙俏皮的回答,却令蝉玉愤怒,她想爬起来,可双臂无力,她强行移动了一下手臂,勉强聚集起力气向着他打去。 手臂却不似她的,根本不听她使唤,只一下就被他捉住了。把玩着她的手,他赞叹道,“娘子,你的手好美,我就不信了,这样的手怎么会发出使人闻风伤胆的石子。” 婵玉羞红了脸,用力挣脱,强拿起一块小石子,小石子这一会却重如千斤,自她的手里脱落。 土行孙看到了她的动作,贴着她俊俏的脸边,轻声耳语,他说道:“娘子,啊,你这样是做什么?不会是想让岳父大人也住进这里来吧?” 只是这一句,使蝉玉就僵住了,啊,这下三烂的东西,既然能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弄来,当然也能把父亲弄来。唉,他可是任性的很,说得到做得到的家伙,只为了父亲的一句荒唐诺言,他就动了多么无耻的手段。 看到婵玉僵住,土行孙又堆满了笑容,再对她说:“啊,娘子,你是知道这件事的,你莫怪我,是他老人家先辜负我,他亲口把你许了我,却又耍了我。” 蝉玉切底呆住了,她知晓道德理念,明白背信弃义的后果,再说,现在的她四肢无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她只能选择放弃,任眼泪流淌下来,趴倒在石床上,强抬起头叩击,哭着道: “好贼子,好贼子,啊,你让我死,让我去死。” “娘子,你还有父母在,你怎么就想不开?” “是啊,还有父母在,我该怎么办?” 这虽是土行孙的要挟话,却也是实情,自己的生死事小,父母的恩德事大,若是因此而再牵连了父母,自己岂不是更不孝? 听了土行孙的话,婵玉只能呆坐,什么也不用去想,她的脑海里已经空空。 看到这一切,土行孙放心的走了出去,他端来了清水,食物,摆放到她的面前。 蝉玉推却,“贼子,我不用你的东西,你走,我不想见你。” 土行孙塞了点食物在她口中,“啊,娘子,你这是说那家话,都是一家人了,怎的还说两家话?” 蝉玉眼含泪花,喃喃低语。 “他们会找来的。他们会来的。” 土行孙明白婵玉的意思,就以诚恳的声音对她说道:“娘子,你放心了。我不会让他们轻易找来的,他们也找不到这里,这里很隐秘,娘子,你就应了我,我们在这里过一辈子,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家么,凳子,桌子,都是耐用的石头。” 说到这里,土行孙扑通一下,跪在蝉玉的面前,以头击地数次,直到鲜血流淌,呵,这个场面,让战场上杀敌逞豪的女英雄,也不得不心脆,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小姐,末将只是爱慕小姐的容貌,实在无奈,不得已出此手段,小姐,你美若天仙,我若不出此手段,你怎么能轻易的看我一眼呢?邓元帅又怎么轻易能许?你那兄弟又怎么能让?啊,蝉玉小姐呀,我人虽丑陋,可手段不比任何人差呀。” “啊,请你允了我吧,婵玉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决不会委屈了小姐,当请西歧丞相姜子牙,大元帅燃灯大师保媒,那时侯,我们两好搁一好,西岐和三山关并在一起,岳父他老人家也会得到高升。婵玉小姐呀?你还不知西歧的武王多么圣明,他们手下奇能异士无数,哪里似朝歌的那昏君,只晓得自己取乐,哪问下面将士的死活,岳父在三山关苦战多年,也未见朝歌发来一兵一卒,如此和西岐对抗下去,只怕到了那时侯,落得是玉石俱焚,邓家不复有根了,啊,婵玉小姐,我的娘子,你是知道我手段了,只怕岳父他老人家还不知呢,到那时候,你邓家虽落得个英雄的美名,可你想没想到,邓家从此也就不复留后了,我的小姐呀,你家哥哥哪一位都是英雄豪杰,你能舍得,让他们轻易去了?” 这时候,蝉玉的心已经被土行孙攻破了缺口,留下了松动的缝隙,她就说:“孙将军,你且让我起来,啊,孙将军,你的话是有理,可是,得让我禀报父亲,那时侯再作决断。” 土行孙笑着扶持蝉玉,对她道:“啊,这就对了,只要得小姐回心,末将怎么敢不遵命?啊,小姐,你就是一朵美丽的花儿,永远开在我心中。” 蝉玉也顾不得羞了,依持着土行孙,任由他搀扶。她身上的衣物大多被土行孙除尽,身上没有半分力量,这使她更显得纤弱多了,此时的她就似那风中摆柳一般。 土行孙扶着蝉玉,他的心思还在动,当把她扶持着站立起来,忽然就说道:“啊,不行,我的娘子,啊,婵玉小姐,我可不能着了你的道,放你回去了,禀知岳父罢了,若是被你那几个哥哥知道了我的行径,他们岂不把我给剐了?” 说着,他把手又伸向蝉玉胸前。 蝉玉被他一撤力,身在半空本就虚弱,站都是泛力,哪里还能挡,想挡也是无力,只能任由土行孙施为,她只是低声哀求。恳切道:“孙将军,贱妾虽是行武出身,于香闺事却幼稚,不谙这云雨一道,尚望将军怜惜一二。” “啊,小姐,末将羡慕小姐天生丽质,思之久也,怎敢不小心,我的小姐呀?你放心,末将此番是一定小心了。” 于是,他又抱着婵玉小姐上了石床,布云施雨。婵玉既知不得脱,道理理念又使她愧对着土行孙,是父亲的不信才有了他的戾气,是该对他有所补偿,她的心既已落下,也就无复犹疑。 土行孙于此中乃是熟练之人,又极尽小心,所以是极为得意。倒是蝉玉小姐,虽被土行孙破口,但这二十年来,她于异性的感触却似初及,温柔又不同一般,这与战场上的豪情万丈又是一个样,她在他的引导下,在心里不禁也生出了柔情,极意奉承起了土行孙。 土行孙得此乐趣,更是兴致高涨,在她的身上施展生平所能,尽力引起婵玉对他的注意和感触。 天将交明,土行孙兴致初歇,忽就想这样下去不行,他拐带了婵玉,邓九公岂能不全力找来,找着了他还有命在?为安全计,还是回到靠山身边吧。 这一会,他就和她商量,婵玉也听他的话,不作违背,他便以衣袍裹着她,挟着蝉玉,飞驰着回了西岐兵营。 众兵士见土行孙回来,急忙忙报于燃灯知道。 燃灯大师即传土行孙,要他当众做出交代,否则将按通告办他的罪。 土行孙安排好婵玉后,就向燃灯大师细说了此次行动的全程,当然,他把那龌龊事都掩盖了,只说小姐蝉玉受他挟持,已答应他归于西岐,并且,她还答应他说服邓九公归降。 既然有这等好事,达到了西岐发兵此来的目的,燃灯大师还有话说?所谓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燃灯大师听土行孙如此一说,大喜,不顾姚元等人处罚土行孙的请求,飞鸽与子牙,“啊,姚将军,土行孙虽有不告出营在先,却也有收复敌将功劳在后,啊,处罚他这个事嘛,干系重大,我且不能私下做出决定,这样吧,得把这个事交予丞相来处理。” 子牙得到了燃灯大师的消息,乃对武王禀明,“大王,武成王虽去了三山关,这一刻还没有到,现在燃灯大师那里又出了变故,微臣得亲自去一趟,啊,那里的事情,需要微臣亲自去处理,大王,说不定,微臣这一次去就为大王带来了一干贤臣,我们西岐借此将是更加壮大。” 武王听说,准了。 “尚父,如此就有劳了你,尚父,啊,你太操劳了,要多保重身体为是。” “感到大王对微臣的关怀,做臣下的有此厚待当不胜感激,大王,你乃是贤明之人主,对臣下如此关心,必使你贤名远播。” 各位,子牙谢了武王,前来三山关,途中非是一日,且待后面慢慢细说。 却说三山关内,至第二日天中,没见蝉玉出来,邓九公便让侍卫前去问询,一会侍卫回报,蝉玉小姐还没有出闺房,老妇人也不知情。 对这掌上明珠,九公一向是娇惯的,这会他只是想,这丫头或是累了,那让她就多睡一会,妞儿这死丫头倒是跑哪去了?怎么也不见踪影? 过了午时,九公越想越感觉得不对劲,战事紧张,点将台前,女儿一向就没有迟到过,她今却是怎么了? 再派人来找,婵玉不见了,这一下,三山关内就闹翻了天,蝉玉小姐是如此手段的人,又是邓元帅的千金小姐,谁敢拐跑她? 老夫人在不住的安慰自己,又责怪邓九公。“想是昨天同她说到东海接二郎的母亲,这丫头种心里了,偷偷的跑去了,你呀,眼前的不选,倒想到哪里选?我闺女但要有个散失,我这老命也不要了。” 面对夫人的责怪,九公低垂着头。 “啊,夫人,就这件事,她要和我挑明了,我答应她便是,唉,这孩子,她也太任性了。” 本来这个事也就停留在他们的议论上,担心着女儿的私自出走,夫妻俩都在揪着心,准备派兵去接应,直到后来,有兵士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妞儿,又有人发现蝉玉室内焚烧的檀香旁,还有着不同于檀灰的灰烬,紧接着,又有人发现了一截没有完全烧光的黑色快状物,经过辨别,怀疑是迷香一类的东西…… 九公惊慌了,令人加大了搜索的范围,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 老夫人已哭的与泪人一般,那里还去问事?直到---有人发现了翠女,她被绳子捆绑着,人却已经是昏迷。 邓九公见着翠女,也明白了大概,气得他在大骂:“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了也不足惜。” 他欲令人将其砍首了,又被老夫人死死拦住。“啊,那也是可怜的孩子,她也是受害者,可怜人呀?” 于是,九公就令人用清水将翠女浇醒,要她说出事情的经过,翠女已知对不住了小姐,就没有一丝隐瞒,倒竹筒般说明了一切经过。 九公令人刨开了地道,见曲折处仅有腰粗,哪能行人?又费了许多功夫,方现通过小姐后院的地洞。 在场众人都暗叹土行孙的缩骨功夫,这么小的地洞,曲折处只有腰粗,怎么就能走得了他? 没有见到女儿,九公更是急了,令人将整个地道挖开,却见地洞错综复杂,哪有蝉玉与土行孙的影子? 这洞竟然是迷魂宫,挖至第二日天明,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显然,土行孙已料到今日,竟是多作此洞以作迷惑的,至此,众人又在暗叹土行孙的心思慎密。 接连搜索了多天,一兵士无意中发现了山洼里的洞口,领入一看,竟是一莫大的石洞,竟是石床,石椅,石凳皆有,原来,在这中山内部,竟是又一翻天地。 众人在此处多年,竟无人知晓山中还有这处所在,土行孙不过在此几个月,却被他探到了这里。九公不禁就想起初见他时,说到挖窟掏渠的本事,原来,就是指他这些本领了,他所精通的也太奇怪了。 三山关的三山本是指云山,中山,西山这三座山。三座山延连有几百里,皆是陡峭险峻,这中山在中间,邓九公帅府的所在地就在这山下。九公在兵丁的带领下,来到了石床边,经过仔细的观察,断定土行孙曾在此休息过,这里的床俱,铺的,盖的,枕的,样样都有。 紧接着,有人在洞里发现了一粒黑色的丸子,入口腥味甚大,估计也是一些迷性的药丸,啊,这肯定是在蝉玉昏迷的时候土行孙喂食时掉落下。 一切皆是凶兆,没有一点吉兆。 九公不愿意再向下想,这一切皆预示着女儿此去的风险,他摇摇头,叹了气,“女儿,你只要能回来,为父再不会为难你,啊,什么都能答应。” “啊,女儿,女儿,你还在人世吗?那王八羔子会对你怎么样了?女儿,女儿,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再也不会帮你乱出主意了。” 邓夫人听说这个消息,非常伤心,流泪不止,这三山已经被兵士们梳篦了一遍,没有发现婵玉的身影,她必是被土行孙已经弄出了三山关,唉,女儿是遇险了无疑,“天啦,保佑我的女儿吧,有什么惩罚请对准我吧。” 夫人悲伤,九公在一边不住的安慰:“啊,夫人,女儿既已经不在身边,这也罢了,战场上的儿女本当把性命置与外,夫人,你莫太悲了,就当不曾有过她,也不要为此太难过了,保重身体要紧,谅土行孙的德性,也不会伤害蝉玉女儿的性命,否则,他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心思了。” 夫人对九公虽是责备,却也不敢违拗,她只是摇头,流泪不止。 女儿不见了,夫妻俩都没了主意,就把希望借助于苍天,借盼着有援兵相助,只有打胜了对方,女儿才能得从魔窟中脱身。忽这一日,下人来传报,陈塘关李家大公子带兵来到了三山关,九公听说,即派人迎入,李大公子看到九公神情不对,也不好多追问,午饭后他就问了一个兵士,此人知道的情况甚为详细,便一一告诉了李公子,并把土行孙描绘成人间少有的丑八怪,尖嘴猴腮,毛头毛脸,十足的贼人一个。 李公子听说,气得是火冒三仗,对方若是一个强于他的人也罢了,把婵玉小姐让了又若何?只是如此无赖蝉玉小姐怎么能堪?啊,婵玉小姐正是花一样的年华,花一样的美,怎能遭受了这样的罪? 金奴憋不住,他就来找邓九公请求出兵应战。 “邓元帅,请摘了免战牌,让末将会一会他西岐的人马。尽是些偷鸡摸狗的东西,能有什么手段,想来也不足为道。” “李公子,你要慎重呀,不可小瞧了他们。” “元帅。你放心吧,金奴不胜不归。” 金奴要到西歧营中讨人,九公应了,虽说金奴的父亲李靖早有关照,要他遇事冷静,但年轻人的脾气上来,又岂能扭得住? 当即,金奴不顾他人劝阻,带着本部人马开了城门,直奔西岐兵营而来。九公怕他又闪失,难对老朋友李靖交代,急忙令子邓秀邓魁和二郎杨桨前往相助。 听说李大公子叫阵,燃灯大师一笑,当即安排雷震子,韦杵见阵,李大公子见来了对手,就对韦杵说道:“我不找别人,只要那下三烂的土行孙前来答话,交出邓婵玉小姐便罢,否则,别怪我等马踏西岐连营。” 韦杵道:“你这小子,人儿不大,口气倒硬,哈哈,你想胡来,先问一问我手中这家伙答不答应。” “你以为你是谁?赶紧让开道路,我们也不是没有会过,幺奴的叉便敌住你这破烂杵,既然你想和我试试,那就试试,使你心服口服的让开道路。” “呵呵,你不要吹,你的本事我见识过,不比幺奴高明了。幺奴在我的手里也没有讨到好处,你若是上了,我尚且还要让三五回合,这样着,我站着不动,你挥剑上来。” 这话可够金奴受的,如此小瞧,他的面子何堪?年轻气盛的金奴岂能是怕事的?他再不言语,挥剑就上。 呵呵,两下里语言不敌,韦杵金奴就打在了一起。 这正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年轻那堪语言激。 一言不合动刀枪,自古皆是此道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二回为周全九公让步 重道德蝉玉下嫁 第六十二回:为周全九公让步重道德蝉玉下嫁 李公子金奴不堪韦杵语言相激,挥剑来斗韦杵,韦杵的杵重,在力道上zhan有优势,故而,李公子不敢与他硬碰硬,只能仗着剑的轻灵,与其飘走游斗。 各位,杵虽沉重,使起来体力消耗却也大,如果时间长了,李公子也就有了优势。这道理人人都懂,他们两位自然也懂,韦杵知道李金奴的意思,为了不给反击的机会,他便加强了攻击,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李金奴一味的游走,韦杵总是扑空,不能打实,雷震子一旁看得是心内焦急,他忘了顾忌,竟是高声大喝:“嗨,直他娘,说你能打,你还是打呀?刚才吹着什么,这会又躲什么?” 雷震子嗓门奇大,只这一声,李公子的座骑便被吓得软了腿,后蹄扬起向上跳,屁股向上撅,使李公子在上面是坐立不稳,几度掉下。啊,这可是战场,一招疏忽就会性命攸关。 李公子顾此失彼,手中的剑招即时慢了下来,任凭对方来袭。 金奴完全把防守丢开,令杨桨看了只是傻眼,如果这样打下去,金奴兄弟还有命在否? 雷震这一声喊,韦杵却也心惊,疑虑不安,并不能借机抢得先手,杵舞起来是飘忽不定,堪堪打着了金奴手里便没了劲道。 杨桨这才略有放心,他久在东海边,朝夕皆看海浪滔滔,闻那惊涛拍岸的撞击,那响声同样是嘹亮,并不亚于雷震子此时之声,皆是气壮河山,震人耳聋,二郎杨桨久听在耳边,于万钧声息中辩音,故而,这一会雷震之声于他来说也就为平常。 各位,商周时期,这雷震之音,唯有二郎杨桨能敌住,八俊之中,只有他不被雷震惊骇,有着降服雷震的能耐。 当下,二郎看出了金奴的失势,他就急忙上前,大喊一声:“李大公子,你不要着慌,我来助你。” 这场中还有不怕雷震嗓音,雷震子自是感惊奇,他惊呼了一声,就道:“吆嗬,这里人人都怕我的嗓音,怕伤着耳膜在闭耳,你怎么就不怕我的嗓音伤着,看来有些道道,啊,你自是他的帮手?不行,这对韦杵兄弟不公平,我也得上前相助了。” 雷震挥棒而上,于是乎,四位俊杰在战场上龙腾虎跃,你争我斗,战得多时难分胜负,二郎招数神妙,变化多端,但这里谁都不是弱手,四人战在一起,哪一方想取胜都是不易,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竟是分出些许端倪,当然,要想决定胜负,怕还在几百招外。 二郎桨最是沉重,他略占上风,韦杵和雷震略要次之,雷震冰铁大棍和韦杵差不多沉,依然是弱了杨桨,相碰了几次后,便失了先机,都不与杨桨再硬碰,也只是游斗,当然,这时候他们功夫的发挥便受了制约。 几位俊杰都有高强的功夫,强手面前,若失却了拼斗的劲道,只是一味的飘移,游斗,便会出现如戏场般的打斗场面,既惊险刺激又不去伤及对手。 金奴的剑最轻,擅长轻盈,韦杵和雷震则差了一些,相错了几回合,他两人便明白了不足,调整了目标,合力与杨桨碰在了一起,杨桨勉强架住一杵一棍,退了数步方稳住身形,在金奴的协助下一剑一桨敌住一杵一棍,四人拼起了硬力,头上都冒了汗。 因拼力他们各显得疲惫,金奴在杨桨后面反而得到了调整,他抢了先机,再度出手竟是招招狠着,制着雷震和韦杵的身形,令他们不得不分手来应付。 杨桨和金奴的功夫不一般,燃灯大师担心韦杵雷震有失,出营来观阵,看有多时,几位俊杰灵活多变的手段,他很是欣赏,这几位俊杰相貌各异,各具清风,啊,这都是西岐需要的人才,将是今后万里河山的主宰,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总会有老了的时候,迟早要退出历史的舞台,总要让贤于他们,可不能糟蹋了这等俊杰。 四俊杰打得正是不可开交,燃灯大师上前招呼,喊了一声停。 “啊,停,小伙子们,你们且停了,我有话说,韦杵雷震,你们停下,金奴,杨桨,你们两位也住了,啊,你们别要误会,我们西岐武王令发兵前来这里,并不是想和邓元帅结仇,而是西岐武王想结盟与邓元帅,方今天下,昏王无度,唯有西岐武王具有雄才大略,有着用兵天下的略识,年青人,你们都不要误会了,以为我们前来就是压制了邓元帅。” 见到燃灯大师,金奴停下了手中剑,他非常尊敬燃灯大师,按父亲的排辈叫应称燃灯为师祖,当然,燃灯大师并不注重这点,他和李靖之间的关系应在亦师亦友之间。 燃灯大师道德高深,盛名远扬,杨桨也非常尊敬,见到大家停手,他也就停下,并没义气用事。 四杰都已住手,金奴就单腿着地拜了下去,对燃灯大师道:“师公,甲胄在身,晚辈不能全礼了。” 燃灯伸手托住了他,一股神力从大师两手间发出,无形真气瞬间笼罩在全场中。 “啊,李大公子,礼就免了,我问你,这一会你能听进我的话吗?” “啊,师公,你有什么话,请讲。” 这混小子,嘴很圆滑,不知做起来怎么样,燃灯稍加重语气。道:“你既然要听我讲,很好,我就对你实说吧,若想找回邓婵玉小姐,只怕今日不行,啊,你且回去,让邓元帅前来,我有话和他当面说,啊,你自称我为师公,我今就拽一下大了。” 说着,大师微微一笑,令金奴不得不自惭。“是呀,就算是父亲在这里,或许还得听他的,我有什么反驳他的理由呢。” 金奴郁郁退回,燃灯就笑着对杨桨道:“小伙子,你的功夫不错,我很欣赏。不过,你的力道虽大,精气上却还欠着火候,你还须勤练内气,使功力和神气合一,到那时,你的功夫就能独步天下了,哎,后生可畏,你的桨使得很好,很有力道。啊,我很喜欢,我这老骨头久也没有松动,不如这样,你就向我尽力施一桨如何?且看我还能承受吗?” 燃灯大师不怒自有三分威,他那话音有力,不容杨桨反驳。这一会,但看他那衣袍已被真气充灌层层叠起来,双目更是如炬一般,炯炯有神,他那身体是伟岸有形,壮如斗牛,正是势拔如山兮气盖世,英雄豪气兮擎天一柱。 二郎看到这里是极为羡慕,对大师心生向往,他自思,一桨之力燃灯大师若是受不起,岂不丢了心中的敬仰,若是受得起,他又何必要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个人?再者,燃灯大师的话在理,倘若能得大师指点,那将是人生幸事。 想到这里,二郎不敢把桨向前,燃灯大师乃颔首示意,来吧,不要怕。 大师执意,杨桨也不敢违拗,乃持桨束力向大师打去,这个时候,一个奇异的场景出现了,只见大师的头是亏了邓婵玉小姐,但也成了既成的事实,当然,土行孙既然是西岐的将领,我们就得对他的行为负责,啊,你们也不要抱愧,想来这也是土行孙的计谋深,在战场上,谁能计高一筹谁得胜,小姐既然输于土行孙,想必已是属于他所有,这也是战场上的历来规矩,土行孙的手段不怎么高明,这是因为他刚到西岐军队里,对他的纪律还不是很严,啊,他的行为要严加处理,请你们转告邓元帅,要寻得邓蝉玉小姐归去,双方还须协商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燃灯的话无懈可击,邓秀自思讨不了好处,也就不敢妄动,只是追问了一句。 “燃灯大师,你既然如此说,我那婵玉妹妹,此刻定是在你营中了?你要知道,她是我们父母的命根,但有一点好歹,我们就算是拼死也不会相让的。” 燃灯未置可否,对邓秀道:“你们只管回去,请邓元帅前来协商。” 邓秀还想再问什么,燃灯大袍一挥,空中便飘过了一团气流,阻隔在邓秀的面前,待他会过神来,燃灯大师已经带着众人退了。 邓秀收兵,回复于九公,并去告诉了母亲。 “娘呀,妹妹有下落了,她没有死,还活着。” “啊,她在哪?我要见她,女儿,女儿,到娘这里来。娘什么都答应你,你爹也一样,他要再有其他的意思,我,我,就拼了老命和他争一争。” 九公被她缠着,直是摇头。 “你呀你,你看你都到什么程度了,这个样子在儿女面前成何体统。” “娘呀,我们没有见到妹妹,这一会她还在西岐营中,若是没有见了父亲的话,他们岂会放了她?” “他们要得什么话,你都答应了,你呀,一定要答应了,啊,我要见女儿。” 老夫人眼泪鼻涕,揩了九公一身。这使九公很尴尬。 “只要我女儿平安回来,无论他要什么条件,只要能办到,你一定要答应。” 九公被夫人所逼,显得很是烦燥,但要想知道西岐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必先了解西岐的情况,他乃召来李金奴,细问道:“啊,李公子,你是如何识得燃灯大师,又怎么称他为师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金奴不好隐瞒,他就把奴幺如何走火入魔,燃灯大师下山护西岐长公子伯邑考经过陈塘,援手施救,换回了兄弟幺奴的性命,父亲李靖感恩,拜燃灯为师的事端,详细对九公说了一遍,老夫人在那里听着了,更是连哭带嚎。 “我那女儿蝉玉但要有个三长两短,啊,啊,我这老命也不要了,燃灯大师有如此本领,世外高人呀?陈塘关李总兵也是如此高明的人,都投在他的门下,你还有什么资格和他斗?哎呀!女儿呀,你人在哪呀,你要有闪失,娘也不活了。啊,老东西,人家怎说你怎听,知道不?” 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之间理难清,被夫人一阵蛮缠,九公的意志已经动摇,他牙关紧咬,拂袖而出,不再去看顾夫人。 “这,你纯粹是夫人之见。” “夫人之见怎么了?夫人之见你不听了?夫人之见,你听了没坏处。” 望着九公离去,老夫人在后嚷道。 金奴等一干人等,见到如此情形,也只能悄然的退了。 夫人的烦絮,九公不胜其恼。想到聪明伶俐的女儿,他的心思愈重,也没有人来劝解,头重脚轻的一连睡了两三天。 他是睡了,邓夫人却也不见得好受,坐在他的床前更是连哭带嚎,两三天了,九公也没有想出避让的方案,难道,就此向西岐低头,难道,把这个女儿就不要了,土行孙恶贼,你害了我一门,岂能饶你。 “女儿呀女儿,你这会怎么样了?啊,不见你,娘心里堵的慌。” 邓夫人正在悲伤时,忽报有人送来简帖。九公接过来,一看,竟然是燃灯元帅的邀请函,函中讲武成王黄飞虎已经到了这里,请九公过营商谈。 黄飞虎来了?这怎么可能?是否陷阱,圈套? 九公正在犹豫,侍卫忽又来报,陈塘关李靖亲自带着兵马前来助阵,九公听这一说,方有了喜色,这下可好,可有人来帮着出主意了,快快有请,啊,我亲自出迎吧。 九公迎出城外,与李靖见面,九公作了一个谢礼,李靖就开口道:“邓元帅,你何必多礼,末将来这里是应该的,闻元帅这里有了劫难,末将前来相助,理所当然,啊,邓元帅,近来一向可好?” 李靖的话似客套,却也在踹了九公一脚,令九公不能不惭愧。 “唉,一言难尽,李兄,你来了,我也就不满了,有件事使我着难呀?” “啊,邓元帅,你是成汤天下的大英雄,有何事作难成这样呀?” 邓九公也不去隐瞒了,当下就把婵玉小姐的事告诉了李靖。 “唉,一眼难尽,土行孙那贼挟持了小女,现在,西岐的燃灯元帅正用她来要挟,希望和我谈判,啊,听说李关主的师傅就是他,不知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李兄。必要的时候,还得请你出面,为我想出解决的方案。” “邓元帅,就是这件事使你着难?啊,我也不瞒着你,燃灯确实是我拜的师傅,他本领高强,却也极是讲信用,婵玉小姐这件事既然是他出面来解决,元帅你就不用心焦,明日,我就陪伴着你同入西歧军营中,商谈蝉玉小姐之事,定叫燃灯师傅把土行孙交出来,给一个说法。” 李靖此来亦是燃灯差人所请,九公不明,以为凭他和李靖的交情,到了西岐营,李靖定会顺着他,帮助他把女儿要回来,还能把土行孙擒服,所以,他很高兴,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夫人。 “夫人,你不要焦急了,我们的女儿有救应了,陈塘的李关主本是燃灯元帅的弟子,由他出面自是好说的多,说不定还能把土行孙那厮纠出来。” 夫妻俩抱着希望,也不去按常理推测,是呀,人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向好的方向想。 于是,九公带着数子和李靖同往西歧军营,出于对婵玉的关心,二郎亦是随同前往,方到西岐军营前,忽闻数通鼓响,出来一行队伍。 九公大惊,难道燃灯元帅有诈?想着借此把他们一网打尽?这可如何是好,女儿要还是不要,他向李靖望去,也不见得暗示,啊,这,是否还该前往? 忽见西歧营中,随着炮响迎出数人,当中一位身材不高,但却是鹤发童颜,须发飘飘,当真是仙风道骨,神仙下凡。再细看,他的身边,右边是武成王黄飞虎,左边是大元帅燃灯,一排三人后面跟着数员大将,啊,他是什么人,竟是有如此派头? 黄飞虎是邓九公李靖都认识的人物,他在朝歌官居镇国武成王,他们到朝歌觐见大王时必先见武成王。 再说,归西岐后黄飞虎又被封为开国武成王,这样的衔职还居他人之后,中间这人岂非就是西岐的大王或是首相了? 见到此情形,九公已经度知一二,难道,这真是西岐的姜丞相?为了此等小事,他真的亲自出马了?啊,燃灯大师没有欺骗我呀。 姜丞相这一趟行也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呀,朝歌的大王有他一半的辛劳就够了,也不会闹得众叛亲离了。 邓九公在马上看的真切,不竟遐想了起来,却见对方已经到了近前施礼。 “啊,这可是三山关的邓元帅,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是有幸,啊,邓元帅,你这一向可好?” 看到对方施礼,九公方有大悟,连忙还礼不迭。 “姜丞相,啊,你就是西岐的姜丞相?有幸有幸,九公见到了你,这一生就算是战死也值得了,啊,武成王,你也来了?这位就是暂统西岐兵马的燃灯大师了,啊,惭愧呀惭愧。” 双方相互一一见礼,说了一些客套话,子牙就道:“邓元帅能前来这里,西岐军营中是蓬荜生辉。” 邓九公再道了惭愧,继续说道:“能得西歧姜丞相亲自来接,邓某人是何等荣幸?” 武成王说:“九公,你再不来,我可就要亲自过去请了。” 看到了老朋友,老上司黄飞虎,邓九公不禁感叹。 “连武成王这样的人物都归附了西歧,我还有什么理由和西岐对抗?啊,西歧有了你们,何愁不兴旺发达呀?” 邓九公的话是言不由衷,飞虎就笑着说,“俗话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走到这一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昏王无道,总是顺着他就对不起天下的苍生,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万民。九公呀,李总兵是你带来的,依我看,他就看得开了,凡事你应向他多请教,啊,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看到李靖和燃灯站在一起,九公一阵苦笑:“飞虎兄,这事也太突然了,你总得让时间给我考虑呀?” 燃灯大师从那边过来,他来拉九公的手。“邓元帅,你来就对了,这是好事呀。进入这里多天,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相互见个面,叙叙旧,释释怀,不会让他人有什么话柄的。” “燃灯元帅,你莫取笑于我,能和你为敌,按理我很荣幸,同时也是惭愧。” “呵呵,这是哪里的话,自古是不打不成交,我们双方相拒多天,却都无事,这说明邓元帅你的本领也是非凡,若不是土行孙行那点龌龊,恐怕还请不来邓元帅。” 邓九公再现尴尬,脸色红了,再问道:土行孙贼子在那?在那? 燃灯的话里出了纰漏,子牙也不好解释,却是李靖上前解了,“燃灯师傅,有些话现在就不要说了,在这里邓元帅是大英雄,你也是大英雄,飞虎大将军也是大英雄,徒儿我早就想为你们引见,苦于没有机会,今趁姜丞相在此,我们何不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一个尽兴。” 李靖初到时,燃灯已经为他引见了子牙,所以,他这会说话也不遮挡,直接就把他们扯在了一起。 听了李靖的话,大家都觉得对,无有辩解,于是,子牙礼让九公进营,双方按宾主分两列,子牙居中,坐了,邓九公则居东首位和诸子杨桨等坐下,李靖无可争议的居于九公下边,为东首第二位,西首则是燃灯大师武城王,及一班西岐将领,他们的位次却有了争执,当下,燃灯大师与黄飞虎推让,“啊,黄将军,你是西岐的武成王,应紧贴着姜丞相坐在那边,贫僧坐这里。” 各位,燃灯大师在西岐乃是国师的级别,和黄飞虎的王爷位置本也没有上下,但因黄飞虎初来投西岐,还没有立下片功,岂能在这里争了头筹,若是落入姜丞相的眼里,今后会怎么看待他呢?姜子牙虽是西岐的丞相,但也是武王的尚父,也就是说,是西岐人主的义父,这一会,西岐的人主还须听子牙的,他的话在西岐才是一言九鼎。 虑到了这层关系,飞虎坚决不肯坐,他推让不止,终让燃灯坐了上位。书中暗表,这里也是为四贤的排序做了交代。 子牙见大家坐定,就吩咐道:“今邓元帅前来,正是我们双方相互了解的机会,本着我方的诚意,作一彻底的化解,来人呀,且将土行孙与邓蝉玉小姐带上来。” 听说女儿要出来,九公是引颈相向,急切盼望。 子牙看出他的不自信,就安慰邓九公:“啊,邓元帅,你放心,虽说土行孙原本是你营中大将,邓婵玉是你女儿,不论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到一起,或是其中有什么曲折与因果,既然到了这里,就得守我们西岐的规矩,我们西岐极为注重道德,绝不会允许他们苟合在一起,这也是任何人都不愿看得的,也惹天下英雄豪杰笑话,啊,邓元帅,你看是也不是?” 邓九公闹红了脸,在子牙面前,他不好拿架子,只有颔首,但是,子牙的话里又伤人,说什么因果,这就是说土行孙挟持的有理?或是说他处理事情的不当?又说什么苟合,好像婵玉能心甘情愿似的。 九公断不相信女儿会情愿与土行孙在一起,这是受了他的胁迫,是无可奈情况下发生的事,她怎么能心甘情愿? “姜丞相,啊,这个事我得当面问清楚,若是土行孙贼子不当,行了下三烂的手段,女儿是受了他的胁迫,我又岂能让了,啊,若是女儿能心甘,这也罢了。” 各位,九公怎么知道女儿蝉玉自被土行孙下了迷药,性格已是大变,原来,土行孙在山洞里把她带回西岐军营后,怕她神智完全好,就在她食物中偷偷的又加了药,不停的加,使她在他面前不再矜持,反而变得放荡。呵呵,也唯有这样,他才能服住她。 各位,一个女人一但放开了,是什么羞态都能做出来的,是的,婵玉不再是少女,现在已经是一个女人,她有着成熟的肉体,成熟的体态,受了土行孙的拨弄,吹弹,怎么能忍受,土行孙是有这个本事的,他经历了多个女人后,已经具备了这方面的本领。 有时候,蝉玉神智清醒,也会为刚才的放荡而羞耻,但她的思想正统,以为自是他的人了,才会有如此行为,所以,即使清醒时,她也不在土行孙面前掩盖了,哈,她已彻底被土行孙臣服。 两个人由此而变得恩爱,这也算是人世间的一桩奇事吧?当然,这中间主要的原因有两条,一是土行孙一刻也没有停住对婵玉的调教,一直在暗中施用着药物,二个是伦理道德在婵玉小姐心里埋的深。 土行孙行事极为小心,多在蝉玉忘情时加药,蝉玉丝毫没感觉到他的计谋。因而,两人的恩爱也是顺乎道理,没有波折。 呵呵,且说他们两人拜见子牙及一干长者,九公脸上是喜怒交加,一边的邓秀更是抢着开口。 “好贼子,你干的好事,啊,今日我岂能饶你?” 子牙怕事端起变化,便让两人跪下,“土行孙,邓蝉玉,你两人可知错?快给邓元帅跪下叩头认错。你们两个,怎么说呢?背着父母亲做下如此不道德的事,让邓元帅今后怎么在人前竖威?唉,你们呀,即便其间有什么事情,你们当面分清,只有合乎情理,邓元帅也会答应的。” 看见女儿蝉玉,九公喜极而泣,呼道:“女儿,爹爹来了,带你回家了,啊,你起来。” 他伸手来拉,邓秀,邓荣,邓魁更则是手持利刃,对准土行孙,欲来血溅当场。 因为邓氏兄弟的举动,场中的气忿刹时紧张起来。邓氏兄弟只待九公一句话,他们便会不顾性命,拼上一拼了。 看到邓氏兄弟蠢蠢欲动,韦杵雷震子亦是站了起来,当然,他们这是为了保护子牙和维护会场安定而起身,子牙看到他们争锋相对,即以目光制止,开口说道:“论起来,这个事土行孙有莫大的罪过,纵然你和婵玉小姐有婚约在先,也得通过邓元帅把这个事办了,现在,你闯下了这样的大祸,你自己可还能收拾?” 土行孙不敢答,子牙却不待他回答,即掉转头,向邓九公问道。 “邓元帅,土行孙自认是你女婿,你可承认,啊,这就是你的家事,我不好插嘴,怎么处理,你看怎么办了,是杀是剐都随着你。” 姜子牙的话步步都让邓九公难堪,说土行孙是他女婿,这也是对的,毕竟翠女被他认着了女儿,可是,今日的情况,他岂能认了? 邓九公言语本不诎,但在西岐丞相的面前便有些诎了。他在心里下定主意,如何处置土行孙,当然要能把土行孙带回三山关,那是最好了,到那个时候,土行孙就没有救应,只有听凭处置了,同时,也就能达到今日此来目的。 当然,姜丞相说出这样的话,席中众人都不曾防备,全场一时静默,土行孙扑通的心跳声,皆听的明了,众人见他汗珠不住的淌下来,都很紧张,蝉玉撇着了,她心中竟生出柔情来。竟向父亲叩了头。 “啊,父亲,我已是孙将军的人了。” 只她这轻轻的一句,亚赛炸雷,把九公及三位公子炸呆了,这难道是女儿,妹妹说出的话?她是不是糊涂了?可也看不出来呀? 各位,她这句话,在当时那个社会,无论哪位女性头上,都是不轻易说的,封建伦理道德严重占据在每个人的心里,婵玉和土行孙在一起,虽是被逼,但却不能说,或唯有一死才能带给她解脱,她一旦要说出来,今后的行动就受制,或失了伦理,违了纲伦,在那些族规严厉的地方,族人都会有严厉的惩治手段,把此类人不分而论的一概沉入猪笼。婵玉今说出这句话也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和今后走的道路,这让邓氏父子如何不惊? 是呀,傻丫头,这个事张扬不得,这本是小贼强迫,只要你不愿意,你该把这话埋在心里,回去后为父的也好交代,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为父怎么处理? 九公言结,在那里思索,子牙却做出了决断,但听他一声责叱:“咄,好你一个土行孙,竟做出了如此大悖常理,大违纲伦的事,你羡慕蝉玉小姐,好好的与邓元帅讲,我观邓元帅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相信邓元帅就不答应?况且,你们还是真有婚约在先,邓元帅既然许了你,又怎么会赖了你?如今,你二人做出了如此苟且之事,倒叫我如何来向邓元帅解释,唉,你们的事,我都说不清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响咣当,依我看,土行孙呀,这事还错怪在你,来人呀,先把土行孙押下去重责四十军棍,留给邓元帅解解气儿。” 呵呵,他是想以四十军棍转移九公的注意力,哪里是为了真打? 婵玉不明呀,她既被道德牵挂,认了土行孙的人,她就在想,这四十军棍真打下去,土行孙那个身骨,还不重伤多天?因而,她竟来相护。“父亲,这个事错在你大话在先,今我既已跟了孙将军,啊,你就饶了他吧?” 九公被子牙一说,本来脸上就挂不住,他看出了子牙的用意,真在西岐军营里让他出面打人这是不可能,姜子牙无非是摆摆样子,现在,女儿这一说,该是转弯的时候了。 啊,有坡能下就下吧?何必要把话说老?于是,九公开口对子牙说:“姜丞相,今日能和西岐众位将领聚首,实属是幸事,大吉大利之事,这样的好日子里,更是不轻易动刀动棍,啊,能饶就饶了他吧。唉,我已老了,老了老了,记性不大好了。” 听父亲之言,邓秀等皆不愤,气色不减,九公就转头对三子道:“蠢才,还不把你们的武器收起来。” 闻言,子牙却是大喜,便挥手让军士都退了,他再斥责土行孙道:“你还不快快谢过邓元帅,背着邓元帅,你私会邓小姐,本是死罪,今日邓元帅,大人大量,不愿和你多作计较,你还不快快谢恩?” 土行孙听说,叩头谢了。 “多谢邓元帅!” 子牙在那唔了一声,喝问道:“唔,你说什么?还不改口?” 土行孙很是机灵,他转口就叫:“多谢岳父大人不打,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九公的脸色很难看,不去理睬。 子牙却也不去顾,待土行孙行了礼,没了下场,在那里干等着上面发话,子牙就与邓九公说:“这小子,个头虽矮点,人却机灵,相貌也还说的过去,那双眼更是精骨溜溜的,倒和我年轻时差不多。” 九公依旧没有言语应对,子牙又道:“邓元帅,婵玉小姐与土行孙已有了夫妻之实,这已是无法挽回的事,却才你也承认了,依我看不如这样办,啊,你说行不行?由本相与燃灯大师为孙将军保媒,而武成王作为孙将军的长亲,啊,这也是做得的,他在朝歌时多在武成王府里,你那边,由陈塘关李将军为媒,借此成全他们,哈哈,四媒八证今日都办齐了,这或也是一段金世良缘,也不会就此辱没了你邓家的名声?” 被子牙此言一激,九公什么推托的话都没有了,人家想得很周到,两下媒都安排好了,他不答应能行吗? 再看了看蝉玉,已是很温顺,哪里是以前认识的飞扬着的女儿,九公只能暗叹,“唉,女大不中留。我恨他们又有什么用?” 九公不知婵玉的心智被土行孙完全迷惑,只以为女儿受辱变了性,在子牙等人面前他不好多问,不好表露,只认着这哑巴亏吃了,唉,生米已做成了熟饭,报他准又如何,不准又如何,女儿看定是人家的了。 思索到这一层,九公就开口:“小女何幸,能得姜丞相与众位大人做保,那是他们两个的福呀?只是,只是,她年少不谙礼度,只怕不堪役用,尚请丞相大人多担待。” 子牙闻言,也不再给九公分辨的机会,直接就对土行孙说:“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你的媳妇带过来,同拜岳父和这里的诸位长亲。” 子牙的话处处不留余地,令九公的脸色一直难看,唉,人在檐下走,不得不低头,这一会,他是在西岐的营地里,要想反驳,也只能到三山关再说了。 九公不语,强忍着,于是,土行孙就搀着蝉玉,三跪九叩的跪拜了邓九公。 飞虎也很高兴,他说:“既然事已如此,越发趁兴,将他们的喜事就此办了。呵呵,也可向下面的军士坦明,不让他们在一起闲话,哈哈哈,这里一切皆停备,请大家移席,皆请那边入席吧。” 九公脸色阴沉,有点挂不住,想走的样子,子牙看着了,乃出言挽留道:“邓元帅,你看如何,今晚就将他们喜事办了,啊,你是主婚人之一呀,可不能不让大家尽兴,啊,我也沾些光,多喝一杯喜酒,待明日,再让小两口随同你回门,一同拜见老岳母,啊,邓元帅,你是意下如何呀?” 子牙的话直抵着邓九公,使他再无回应。 这正是: 从来姻缘天注定,不是良缘求难成。 聪明只数土行孙,三山关里逞豪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三回得娇娃行者名正 兴霸业四贤归周 第六十三回:得娇娃行者名正兴霸业四贤归周 那一日,西歧军营大摆宴席,鼓乐喧天,只闹至三更,一切方才归于静寂,二郎更是醉倒当场,金奴则是酒气扑面,丑态百露,他们拉着土行孙的手,以拳相抵。 “贼子,啊,我和你说,蝉玉小姐但有一点差错,就将你圆进祖坟中。” 土行孙只能招架,“两位,两位,啊,有话好说,我知道这事做的不磊落,不光明,但是,婵玉小姐都愿意了,你们沾干支的着什么急?” “她愿意了?她是怎么说的?还不是你的诡计,今后被我们查出来了,定不让了你。” 土行孙话虽抵上了,暗里仍是吃了金奴的亏,他毕竟体廋矮小,吃了亏也无人看到,抱着伤疼他向前跑,却被杨桨又挡着。 “新郎官,且慢,啊,我倒要恭喜你了?” “哪里哪里,啊,同喜同喜。” “同喜,亏你说出口,啊,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良心真是被狗吃了,今后倒要让你把心扒开,和那哮天犬比一比,啊,不能比,你怎么能和那狗比呢?” 这话骂的够伤人,土行孙不敢反驳,这会反驳是吃定了亏,姚元手下那些将领都想看他笑话,断不会过来帮他。 认识到这一点,土行孙就想寻靠山保护,挣脱了金奴的锁抱他就向新房跑,那里有着蝉玉,还有子牙邓九公,及其主事的黄飞虎并燃灯大师,金奴和杨桨岂能不知他的意思,一个拦来一个追,喊着土行孙的名号。 “新郎官,你怎不勾人?且和我们兄弟干一杯。” “新郎官,我们兄弟得亲热个够,对,这才够义气。” 邓九公被西岐众将围着敬酒,气氛热烈使他颇为紧张,就想装着酒高不适,出来透透气,恰巧撇见了他们相闹的丑态,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金奴公子哥儿,气旺也还罢了,杨二郎呀杨二郎,这一会,你还捉弄他,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命运悬在他人的手里,你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当下,九公就对三个儿子说道:“邓秀邓魁邓荣,你兄弟三人过去把杨桨李金奴拉住,让他们不要再闹了,得机会相扶着他们回去,看他们酒醉的丑态,丢了三山关的脸,啊,你们回去后就禀报于你母亲,让她放心,我自会平安无事,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稍后就回去。你妹妹在这里,我还要照应着,啊,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三子听父亲此言,虽是担心,却也还是应了,抽着机会就向李靖和黄飞虎等人告辞。 没有了阻拦他们的由头,飞虎便放任着他们走了。 邓家兄弟和二郎走后,九公被飞虎拉去叙旧,土行孙则被一干西岐将领围着相闹,只把蝉玉闹的提心吊胆,担心着他耐不住,再翻了脸,还好,土行孙忍耐了,坚持到结束。 九公和飞虎多年没见,自是有话交代,当下,他们就飞虎如何反出朝歌,九公抗拒南王的故事都追溯了一遍,老朋友义气高,一则是飞虎曲意留,二则是九公酒高不适,相聊至夜半,飞虎就留着九公在西岐营地过了一宿。 九公酒醒,心里颇有后悔,不该留宿此地,无奈身不由己,武成王的面子驳不得,但三子和杨桨得以脱身值得他叹兴,女儿留着也就罢了,他们可不能留,若非一时机智,他们岂不都留在了这里?断了三山关的命脉? “罢了,女儿已经不是自家的,无论何理由我都得想法回去,然后才能和他平等交谈,确保三山关今后的地位。” 因而,当第二天飞虎再来和九公叙话,留他多住时,九公坚决辞行,甚至不待土行孙和邓蝉玉起身来拜,当着飞虎的面,他就牵来战马跃身而上。 邓九公坚持要归三山关,子牙知道挽留不住,乃与燃灯飞虎等人一同相送,真是礼节隆重,所馈丰厚,邓蝉玉知道了,急和土行孙来拜。 “父亲,等一等,女儿跟着你回去。” “啊,啊,女儿,你且起来,日后你自己回去吧,啊,我不会怪你们的。” 明知女儿回去要费一番周折,何必现在就把她牵挂? 九公提缰要走,李靖则被子牙挽留。 “李将军,你作女方媒首,啊,且在此多住一宿,待他们小两口事了,三日后回门,你与他们一同回三山关,啊,哈哈,土行孙也该去拜见丈母娘,重新认识一下,三姑六婆的,都不要输了礼,把礼节都到了,让岳父母也高兴。” 子牙这话使九公无辩解,只有舍了李靖,孤身走了。 邓九公走后,姚元就撇着嘴对子牙说道:“姜丞相,邓九公虽说是成汤的一个元帅,但他手里的那点兵马,充其量就是三山关的一个关主,怎么就得你如此看重?说实话,并不比属下的强硬,他每次上战场,若不是依靠邓婵玉的飞石掩护,早就败了,败在张山元帅手里,呵呵,这里任一个人都不怕他,即便是李四王二都有不怕他的本事。啊,那个土行孙,他又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鸡鸣狗盗,挖窟钻洞,丞相就纵容他,唉,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他,真是可惜了,一只天鹅配了草鸡。” 说着话,他还翻着那烧鸡眼,那意思明摆着,“我也是一方诸侯,丞相你什么时候看重过我?” 这明摆着是要挟,这一刻姚元仗着他的兵多,对子牙重待土行孙不服气,想着借机翻身,这或可在南疆得以拥兵自重。 子牙虑着了他这一层的关系,暂时不宜对姚元动粗,但是,若不责备他,不对他动些眼色,他将更是狂妄。 想到这里,子牙稍着了怒色,道:“不错,善待邓九公,啊,在你们看来,或是不该如此,可在我看来,却是该,谁能在战场上逞英豪,谁能阻南王之兵,谁能取下三山关,谁就是英雄,三山关,可以说是南国向北发展的最重要门户,谁能打开它,谁就是英豪,依我看,土行孙就是西岐进击南国当仁不让的功臣,他借此能进了三山关,将给我西岐带来莫大的好处,啊,你们这里都是有大本事的英豪?可是,三山关攻打了多天,你们谁取得了寸功?没有吧?邓九公没有下来,呵呵,在我这里,只以成败论英雄,希望以后大家不要再提这话题。” 子牙的话够严厉,姚元不曾承受过?招此责备,心中便有怀恨,以便欲作拥兵自立。 且说土行孙得到美妻,自是无限满足,现在他和邓蝉玉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药物当然也就用不着,他不怕婵玉清醒后不承认,这么多的人见证,她已经是他的人,赖也赖不了,再说,婵玉不是反复的人,断不会因此而翻脸。 土行孙不愿让蝉玉看到他的龌龊,就把那些不齿的东西找地方悄悄的埋了,在这以后,蝉玉的神智便得以慢慢的清醒。 各位,蝉玉这个人物,书中对她描述虽多,但接触她的思想还少,在这里有必要分辨,呵呵,邓婵玉是封建女性的一个代表,对古伦理之道,她极为看重,认定是土行孙的人儿,就须对他克尽责守,故而,次日起,她就对土行孙软语温香,极尽温柔,承担做妻子的义务。 或有人会问,这事不大现实,婵玉清醒后怎甘心对一丑物如此下作?唉,读者朋友,你是不明白封建伦理下一个良家女子的思想受了怎么样的禁锢,婵玉出身于大家庭,父亲为一方元帅,教育理念更是高于常人,即便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轻易也开不了口,从上文的叙述中,我们已经看到了,何况,她的理智已被土行孙完全奴役,所以,即便此时强迫她离开土行孙,她也不会轻易的离开,反而要作理论一番。 唉,她也实在是不易,太悲了,道德操守于她实在是太严了。 土行孙见婵玉铁心跟着他,却也是意外,这也是他不曾想到的,他本是出于报复的目的来zhan有她,以为她必会怒极,却不想竟得了如此听话的娇娃,怎不让他意外?让他兴奋? 漫步于花间,土行孙确是无比遐意,对他来说,世间再无过此艳福了。 隔日,所谓三日满房,土行孙与蝉玉前来叩拜姜丞相,并作请令。 “我们夫妻得丞相看顾,却无有寸功为报,实在有负丞相的恩德,丞相,末将不才,今愿意带着贤妻邓蝉玉前往三山关,说归岳父,让他献出三山关。” 土行孙说出这话时,邓婵玉露出羞涩的笑,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子牙看了很高兴,就嘱咐了他们。 “你们去了,很好,但要多作注意,防着那边的将领对你们的事不满意,拿话挤兑,激起变故。” 婵玉就说:“姜丞相,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谁动孙将军,他是我的夫婿,谁动他我也不会让,我们到了三山关,即去见母亲,谅她老人家知道了我们的事儿,必有话说。” 婵玉乃是女中豪杰,在军中多是作武士装,这一会虽是现了巾帼本色,说出话却也掷地有声,子牙听了这话,也还是满意,但还是担心土行孙的安全,想了又想,他就令李靖带着西岐兵士改编的卫队补带聘礼随行。 一行人马进了三山关,蝉玉即来跪拜九公。 “爹爹,请你原谅孩儿,孩儿由你做主,许配了孙将军,在西营效力,俗话说,父子不事两主,今昏王失政,全不把爹爹放在眼里,也不把爹爹的生死挂在心上,他只顾自己玩乐,崇信那妖妃,爹爹,良禽择木而栖,你听女儿的话,何不另选明主,也好保我邓家世代昌荣,爹爹,西歧国道富饶,武王当兴,这个事儿你当早有定夺?” “女儿,难道你真就跟了他?” “爹爹,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 “唉,离了他,爹爹有话对你说,今后,今后,任一户人家的门庭也强似他。” “爹爹,已经迟了。” “儿呀,你离了他,我就不会给他好看,只当一切不曾发生过。” “爹爹,你这样做叫女儿今后怎么做人?爹爹,你若是执意如此,女儿就唯有一死。” “死、、、啊,我的女儿,罢了,罢了,只当我们方才什么也不曾说,啊,女儿,你且起来,我们再说,唉,话虽是如此说,脑子里却磨不开,昨日姜子牙燃灯尚且平礼相待于我,今要我屈膝与他们,他们会把我又置于何地?啊,实在是于心不甘呀,况且那个姓孙的,啊,啊,我也不多说了,女儿呀,这是你一生的幸福,你既然已经认定,为父不好多说什么。” 九公见到女儿,既疼又恨,这一刻全无主意,女儿是他的掌上珠,今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如何翻脸?若不是女儿,他能饶了土行孙?可是,这一刻若对土行孙狠了,今后若真要归了西岐,又该如何处置?如何和他见面? 是故,说完这话后,九公只是摇头,一旁叹息,李靖恰巧进来看见,就劝导他说:“邓元帅,你这话差了,你怕西岐略待,今后不把你当大将军大元帅看待,这你就看错了,就我这一个小小的陈塘总兵,姜丞相尚以礼相待,待以上将军,啊,你到那里,哪里能亏待你呀?怎么说也在我之上吧?最起码,可以保着三山关不动摇,你今后可以常居此关,使邓家在此世代昌荣,再说了,婵玉小姐和孙将军的婚事既得你的应允,你就拿出样子,承认了吧,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倒让小姐今后该怎么做人?” “啊,爹爹,我的父亲,你就听李叔叔一回话。” “唉,李将军,你虽知昏王无道,却不知忠良不事两主,方有美名万古留!!” “父亲,你这还是要难为女儿?今后,女儿怎么做人?呜呜呜。” 蝉玉软语相对,泪珠沁上眼眶,那娇滴滴的样子,令九公心碎,娇惯的女儿为了一个外姓男人流泪。 趁着九公不备,李靖示意着婵玉,。 “侄女,你和土行孙快到后面去吧,这里,你的哥哥他们,啊,有我来抵挡。” “啊,邓元帅,依末将之意,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唯有依了侄女。” 李靖围着九公,开始了说长道短,婵玉就借机携着土行孙来见母亲,老夫人知道他们来的消息,很早就打开门翘首盼着,看到了他们,禁不住就流下了泪。 蝉玉看到了母亲,离着门槛很远她就跪了下去,土行孙还是机灵,跟着蝉玉叩拜了下去,按着礼节,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行了三跪九叩大礼,问了安。 女儿不见,老夫人心中悲痛,今忽见面,泪水就再也收不住,只是不住的在重复着:“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 蝉玉上前抱着母亲,娇滴滴的叫了声娘。 “女儿不孝,让娘受惊了,啊,离开这么些天,女儿无时不在想着娘亲,娘呀娘,女儿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了,再也不走了,娘呀,你应女儿呀?” 这一声喊,老夫人更是伤心,泪水直勾勾顺着面庞翻涌而下,她喃喃低语:“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 透过泪眼,老夫人看到了土行孙,虽说心里本是烦厌,极不愿意看到,但毕竟女儿带回来了,该怎么办? 老太太是聪明人,懂得需和女儿以心交流,女儿抱着她,力道上可以知道,女儿已经不是她所独有了,已为眼前之人所有。 老太太当即让土行孙起来,她可不愿在女儿的心中有坏影响。及至她问了女儿近况,蝉玉一一作答,没有一丝不妥。 老太太从女儿的嘴里知道这桩事端的起因该归于九公酒后说了大话,从而使她对土行孙稍有改变看法,是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这件事倒错在九公他酒后失言在先,孙将军有错在后。 “邓九公呀邓九公,枉你为一方远帅,岂能如此糊涂,乱吐真言,你或是一时兴起,没放在心上,对方却是当真了,啊,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说话如此没轻重?就算是一个木头,一个狗娃,你也不能随便反悔了,唉,酒是罪魁首,女儿的青春竟是误在了酒上,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不承认也得承认,承认也得认,你是没有退步了。” 老夫人的心里起了变化,婵玉借机就倒把土行孙夜盗她的事美化了许多,她对老夫人说:“娘呀,孙将军是明理之人,他看的远,极得姜丞相的期待。” 老妇人听女儿这一说,彻底的放下心来。 “儿呀,你看好就中,今后的路是你自己走,好也罢,孬也罢,娘还能陪你多长时间?” 蝉玉看到母亲已经不排斥土行孙,就接着说:“娘亲,你不会老的,女儿永远和你在一起,娘呀,自古是父子不事两主,今女儿身在西岐营,父亲却事朝歌的昏王,这叫女儿怎么能成?娘亲,孙将军和女儿到这里来,为了看望你老人家,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劝一劝父亲,让他也归附到西歧,这样,我们一家就不会因此分离,姜丞相说了,会让父亲留守三山关,作西岐东路军的征讨元帅。” 听到这话,老夫人心越发落下。 “这样也好,这样好,一家人不会再分离了,只是,你父亲能答应吗?” “娘呀,这还不在乎你吗?” “唉,试试吧,为了你,我的女儿。” 在蝉玉和老夫人说话的当儿,土行孙表现也不错,他没现出抓耳挠舌的丑态,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诚实的回答了老夫人后来的提问。 老妇人收起心伤,很是高兴。 “哎,他也是不错的,规规矩矩,并不似张牙舞爪的怪魔。” 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爱。老夫人对土行孙改变了看法,心里接受了他。再看土行孙时,倒是怎看怎顺眼,土行孙身材矮小,老夫人就心里嘀咕,我家女儿蝉玉从小习武,对纺纱织布不在行,今后正好省她少纺几支纱,少织几尺布。土行孙脸庞俏瘦,尖嘴毛长,眼翻似个圆球,老夫人就在想,他那眼一看就有精神,好呀,虽说脸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啊,绣花针虽小,能缝衣服,棒槌虽大,可又有多大用途?土行孙不怎么耐看,风霜现在了他脸上,使他看出老相,比婵玉大了许多,老夫人就想,男子大些好,知冷知热,知晓得疼人。 总之,在老夫人眼里,土行孙的缺点,此刻都成了优点。 各位,新闺女婿上门,丈人家需准备一桌好饭,在席间把他介绍给亲朋好友,现在的风俗就是回门,土行孙此来正是应了回门的风俗,虽说土行孙和三山关上的人儿都熟悉,但这礼儿却不能不全,为此,老夫人备了一席丰盛的午餐,一家团聚,和和睦睦,当然李靖杨桨等人作为友好也被请在席间。 邓秀弟兄仨本想把难给土行孙,羞辱于他,但看母亲对土行孙热情,也就无话可说,他们都是孝子,不想在席间拂了母亲的意。因而,这一席饭,虽有吹胡子瞪眼的无礼之处,却并没有闹出反目,没有出大纰漏。 酒过三巡,土行孙说起了姜丞相的期望,和蝉玉相继劝导邓九公。 “啊,岳父岳母,自古是骂起没好语,打起没好拳,一旦动手会有伤两下的和气,姜丞相不想和三山关结怨。” “是啊,父亲,话闷在心里不讲不开,姜丞相希望我们能认清形势,对昏王暴政有一个认识,天下明主,还数西岐武王,姜丞相希望你能率众归附。父亲,孙将军现在是西岐的将领,女儿是他的人,就看在这个份上,希望你能答应。” 婵玉话落,其他人都没有吱声,九公也不好吱声,婵玉的话太难答了,答应了,怕惹天下人物笑话,骂作不忠。不答应又拂了婵玉的意,心中不忍。 九公看了看李靖,又看了看夫人,老夫人就接过话来说:“蝉玉,你说的对,哪有父子分离事两主的道理?你们父子应该在一起,但至于这件事如何善后,我却是不懂,你应当和父兄及其李关主商量。” 李靖说:“啊,夫人既然点到了,我也就谈一下自己的看法,九公,依我看,西岐武王比朝歌那个昏王应是高明,投奔他错不了。” 李靖手下强将颇多,三子皆有本领,故他虽为陈塘关主,在军中的地位却不比九公差,今他既是如此说,九公也无反驳的言语,唉,既要忠名,也得为子孙后代着想。 九公默不着声,蝉玉借机说,“爹爹,你就同意了吧,姜丞相燃灯元帅武成王会亲自前来迎接爹爹?啊,爹爹,我的爹爹,如果西岐确有诚意,你屈膝一下又何妨?就算是为儿女着想?啊,爹爹,依女儿看,就算是传至后世,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你这疯丫头,我哪里就同意了?唉,忠孝两难,若不是这般子孙,我去求着哪个?哪里我也不去。” 九公一句话未说完,就被老夫人从暗处轻踹了一脚,他翻了翻脸色,只得住了,少来夫妻老来伴,随他去吧,该想天伦乐了。 于是,这件事大体也就这么定了下来,饭后,土行孙先行去禀报姜丞相,在他跨马将行之际,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就喊住了土行孙。 “你站住,我想问你,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是如何处理?西院的那位,平常也极讨我喜爱,你可想好怎么待她。” 只这一句,就把土行孙羞红了脸,张口结舌不好回答,蝉玉偎在母亲身边,软语轻言,她说:“娘,我和孙将军已经商量好了,将把她带着。” “孩子,难为了你,啊,难得你有这样的心,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阿难陀,安那密陀。” 老夫人念着禅语。差人将翠女找来,蝉玉对她说:“翠女,我已经跟了孙将军,你既然也是他的人,今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都是姊妹相称吧,啊,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今后跟着我们走,啊,你可愿意吗?” 翠女听到土行孙的名子,却是惊恐万分,死活不愿去。 “小姐,我哪里都不去,情愿服伺老夫人一世,老夫人呀,你不要赶走我,就让我伺候你吧。” 土行孙显得很尴尬,对着翠女说,“你不要怪我,我对不起你,可那也是情非得已,你看,婵玉小姐也已经不怪我了,老夫人也不怪我了,你还怪我吗?啊,跟着我们走吧。” 翠女不顾他,膝行至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你收下我吧,我再也不离开你,情愿跟着你青灯古佛念经文。” 老夫人无奈叹息,再念了咒:“安难帝,安难密,室里室里,唉,一切都是作孽,苦命的孩子,唉,你会好的。” “翠女既是执意如此,对你们也好,让你们反而更亲近,啊,就让她伴我左右,青灯下念点经文。” 老夫人依然为蝉玉着想,虽是如此,她还是担心女儿做不来今后的琐碎事,因而就对身边的丫头妞儿说:“妞儿,今后你去伺候小姐吧。” “老夫人,你放心,妞儿会照顾好小姐的。” 妞儿应了,一切安排妥当后,土行孙即驰马见了姜丞相,把这里的事情说了,“姜丞相,邓九公在他女儿邓婵玉的劝说下,已经同意归降西岐。” 子牙、燃灯、飞虎等人听说,都是很高兴,率众列队来迎九公。 邓九公在女儿的劝说下,正率一行人马向西岐军营而来,两下里相逢,九公就下了马,屈膝至子牙前。 “姜丞相,邓九若不是被女儿说醒,还不知悔悟,今姜丞相如此大度,率众来迎,邓九再不归附,岂不真是不晓天时人道,尚不如那女儿家,徒占天下英豪的虚名。” 子牙急忙前去搀扶,对他道:“邓元帅,请起,归于西岐,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同为一殿之臣,啊,武王贤明,贤者思归,邓元帅你这样做,是当世真正的英雄豪杰,天下诸侯知道了也只会赞你是英雄中的英雄。” “姜丞相,邓九惭愧,情愿归顺西歧,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前嫌。”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会计较?今后,我们需彼此合力才好。” “邓元帅,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今元帅既知顺逆之事,弃暗投明,归降西歧,这就是特大好事呀,今后,我们俱是一殿之臣,何分彼此?” “邓元帅,你这样做很对,从此后你就是西岐的元帅,更需我们精诚团结,合力经营西岐。” 子牙,燃灯,飞虎分别和九公叙话,完全没有丞相国师王爷的架子,令九公不得不对他们佩服,“啊,姜丞相所说极是,精诚团结才是,啊,丞相,大师,王爷,请随属下同至三山关。” “好呀,正要前去看看。” “是呀,九公治军严明,正可一观。” “九公,你的府邸我也很久没有去了,当得前去一叙。” 子牙燃灯飞虎欣然而至三山关,九公是周全接待,把关内的情况详细介绍了,又让人献出人员名单,府库帐簿。 当然,所有这些事项都有专人接手,不须子牙亲自来过问,各位,这其中的详细这里就不一一分讲。 且说子牙燃灯飞虎为表达对九公的关怀和挚爱,就在九公的引导下,同登了三山关,听他讲述关上传奇,查看关上风情。 子牙不时对九公投来的赞许目光,令九公心里很是受用,觉得归附于西岐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中山与西山延绵上百里,皆是悬崖峭壁,神仙难渡,在云山与中山连接处,地势稍稍平缓,九公的府第就坐落在此。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 “难怪南王鄂顺攻打了好多年都没有取得成绩,啊,倘若不是土行孙谙识内情,只怕强行攻关,真需要费些心机了,不要小瞧了土行孙,虽是不起眼,却有过人的本领,一个人的本事不在高低,关键是他的本领能用到正点子上,正如我,也是依靠了一着神算而定了西岐。” 三山关上转了一圈,子牙是禁不住暗叹,转回九公的府第后,他就想,此关不能撤,此关正是阻击南北之敌的堡垒,丢不得,仍当由九公镇守,今后可为西岐进军南北两面的一扇窗口。 子牙乃吩咐邓九公道:“九公,此关乃是拒南北之敌的要塞,由您镇守在此,我很放心,呵,无论南北来敌,这里都可作阻挡,明日,我就把这里的情况回程禀报与武王,留将军在此为我西岐的镇南扫北大元帅,邓元帅,此关不可再失,啊,西岐之行,邓元帅就不要随行了,防着出了意外,但有消息,请及时通报与我,至于你家大公子邓秀,我见了甚是喜爱,欲把他带往西岐,面见武王,建功立业,今后或可拜帅封侯。” 子牙话很真诚,九公能不从命?他答应了,子牙对姚元也说了大体相同的话,姚元也就愿意守在了三水关,于是,子牙安排九公仍守三山关,姚元守三水关,而带着邓秀韦杵杨桨及其李靖父子,土行孙夫妇,与燃灯大师武成王等同往西岐面圣。 九公前来送别,嘱咐长子道,“儿呀,出门在外,你可要与妹妹蝉玉互相照顾,在外不比在家里,事事都要悠着点,不要因为土行孙的龌龊而不满,兄妹俩今后更应该要团结一致。” 邓秀点了头。说:“父亲,你的话我谨记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妹妹的,不让她受委屈,那个贼子但有罪给她,我也必不饶。” 九公苦笑,道:“儿呀,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性子冲,更要照顾好自己。” 邓秀终于明白父亲这次所指,他就回答:“父亲,我自会随机应变,保护我们三山关的利益。” “儿呀,去吧!” 九公露出了笑容,邓家的子孙都已经长大了。 且说武王姬发闻知尚父归来亲自来接,接至银安殿,子牙就把此行的情况向武王作了汇报:“大王,南疆之行,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邓九公留在了三山关,作为我军的镇南元帅,姚元则守在了三水关,作为他的副帅,有他们两个留在那里,可以说,我们的南方将很稳定。” “尚父此行辛苦了,啊,西岐的一切有着尚父主张,孤放心的很。” 武王高兴,子牙就向他介绍了李靖、杨戬、邓秀等诸位英雄。 子牙指着李靖说:“大王,此人乃是陈塘关总兵,姓李单名一个靖,胸中甚有谋略,当有世间贤明之称。他有三个儿子,个个威猛,勇贯千军,东伯侯姜文焕因为他的威势,而不敢西移半步,大王,他还曾经帮助我家文王,从朝歌顺利归来,再有,他也是燃灯大师收的弟子之一。” 武王道:“李将军是贤明之材,得他归附,实乃西歧万民之福。” “是呀,我王又得贤臣,可喜可贺,臣祝大王贤良四方归,江山万代传。” 有子牙引头,下面群臣也跟着回应。“贤良四方归,江山万代传” 武王很是高兴,四下看了看,见到武成王黄飞虎,燃灯大师都在,就笑对子牙道:“尚父,自文王以来,有您为始,后有燃灯大师,再有武成王,已得了你们四位贤明,哈哈,有了你们四位贤明,西歧何愁不兴旺发达,昌盛繁荣?” “哈哈,有了贤明的大王,西岐必将兴旺发达,昌盛繁荣。” 君臣笑过!子牙就向武王介绍杨戬,道:“大王,这位青年才俊,名叫杨桨,他厉害呀,那一支桨能敌住千军万马。” “能敌千军万马?好呀,好呀,当世英雄,人中俊杰呀。” “是呀,实在是当世英雄,人间俊杰。” 子牙说完,又向武王介绍了韦杵:“大王,这一位名叫韦杵,他也是英雄,也可称作人中龙凤,世间俊杰,他与李将军三公子幺奴那场打斗,至今南方还有民谚流传,叫做奴的叉,最闹海,韦的杵,妖魔鬼怪都害怕,呵呵,这两个人,军中兵士皆视他们为神。啊,只是可惜,幺奴没能来,他正在我道兄太乙那里作修练。” “是吗?可惜了!” 武王道了可惜,忽又瞥见土行孙,见其貌不扬,身材矮小,啊,难道这位也是英雄豪杰,他就再问子牙:“尚父,这位又是何人?他也是此来的英雄豪杰吗?” “大王,他也是英雄豪杰,成绩一点不比别人差,啊,此次智取三山关,他当记第一功,大王,你莫是忘了,他就是土行孙呀,我们这次南疆之行的向导官。” 土行孙? “啊,都是英雄豪杰。” 武王始有省悟,子牙便把邓秀和蝉玉再作介绍:“大王,此两人乃是三山关邓九公的爱子,武艺俱都超群,也当是英雄豪杰,人中龙凤啊。” “俊杰,俊杰,真正是俊杰!啊,都起来吧,近前答话。” 婵玉虽是武士装,然秀色挡不住,武王甚是贪恋,不住的瞄扫,想着拉至近前答话,子牙怕武王看出蝉玉的女装,引得不必要的麻烦,便挥手让邓秀兄妹退了。 “大王甚是爱惜人才,你们当好自为之,且退下吧,回去多多休息,休息好了,好为西岐建功立业。” 俊杰都退了,武王就对子牙燃灯飞虎等人说:“孤甚为高兴,不但添了几多贤良,又添了许多俊才,这实在是西岐江山社稷的幸事。” “是呀,臣等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各位,武王说西岐添了几位贤明和俊杰,究竟是哪几位俊杰呢?且听作者来一一分解。 这正是: 四贤八俊聚西歧,闹腾纣王不安宁。 龙争虎斗打天下,才有周家八百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四回英杰集聚西岐地 十二宿相排位次 第六十四回:英杰集聚西岐地十二宿相排位次 各位,书写到这里,关于土行孙这个人物,黑夜先生谈了他自己的看法,有关土行孙,也就是本书中“孙”这个人物,毁多誉少,被描写的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循,在本书中,孙这个人物有胆量,有谋略,有正义,但在某些方面却是特别狭隘狭义,甚至用丑陋与下作来形容他也毫不为过。当然,把这个毁多誉少,时好时坏的人物集于一身,确需费一番心思来想象。 或有人问,黑夜先生,你这么写“孙”有什么依据?“孙”存在吗?历史上究竟有没有“孙”这个人物?或者是说“孙”这个人物的原型究竟在哪里? 从前文中可以看出,黑夜先生认定“孙”这个人物存在,在我国漫长的历史上一定有“孙”这个人,当然,这个人物究竟生活在哪一个朝代,是否就在商周时期,这里,黑夜先生不能作出具体的推断,说他一定是商周时期的人物,在《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开篇之初黑夜先生就说了这样的话,“封神榜多是借用唐宋元明时期的人物和故事来说事。”想来这里也是如此,把“孙”这个人物安排在“商周演义”里,正是作者为了追究本源,所谓封神正源的需要。 各位,黑夜先生认定历史上有孙这个人物,或是真有?且看他依据是什么,又是如何作出了这个推断来。 依他推测,土行孙应是沿海地区人,或是江浙一带,或是闽蓉之地,出现在我国历史上或是某一王朝,或是某一民族,此人身材瘦小,但却聪明有才智,论智慧,当于维吾尔族阿凡提相提并论,呵呵,这个人物品行或是不如,为人是极不正道,浑身充满了邪气,平常会干着偷吃爬拿,挖窟倒渠的勾当。 当然,这仅是黑夜先生的一家之见,或是有误,也是在所难免,这就希望更多有学识,有志气的朋友,通过各种渠道来寻访“孙”的真源,从多层面来驳斥,只有这样,“孙”这个人物形象才能更突出,更形象,更丰满,从而使黑夜先生吸取精华来订正这个人物。 这样一来,或会掀起了一场争鸣,百家争鸣,使我们可以通过不同的渠道,不同的表述来找到“孙”这个人物的真原身。 由于黑夜先生孤陋寡闻,或是知识短缺的原因,民间或还有流传“孙”这个人物的故事,他却还不知道,这里就希望得到大家的补充,使一个完整“孙”的形象在大家的帮助下重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黑夜先生是如何有了这个推论,下面且把他的缘由在这里说一说。 “在距今四百五十年的明朝后期,今江苏省境内出现了两位旷世奇才,他们差不多在同时期写出了两本书,这两个人一个是居于今南京境内的许仲琳老先生,另一个则是居于今淮安境内的吴承恩老先生。他们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得到了“孙”这个人物的信息,且在外间再没有关于对“孙”这个人物的描述,他们几乎同时动笔,写出了绝世名著。 从他们各自书中对“孙”这个人物的描写,及其书中情节没有借鉴之处可看出,这两个人没有见过面,在当时,知识传播速度极慢,南北相距近千里,交通极为不便,两位作者不大可能见面,但根据民间传说,他们追踪觅影,对“孙”这个人物作了不同的描述。 试问各位,若是没有一个相同的原型。他们两人怎么会同时想到“孙”这个人物?虽是略有不同,缘何有着相近似的影子?” 哈哈,到了这里,大家可能猜到黑夜先生所要表达的意思,他是说“孙”这个人物原型距离两位大作家吴承恩许仲琳不会太遥远,甚至可能很近,居于他们之间,否则,他们两人在写作的时候怎会同时联想到这个人?且在书中都着力来描绘。 只有有着相近的文化渊源,相近的文化传媒,相近的文化底蕴,他们才会同时想到“孙”这个人物,或知晓他原型的大概情形。 因而,从时间、地点和距离上来推测,黑夜先生作出“孙”乃是江浙、闽蓉之地人的推测,按常理来说,这也是站得住脚跟的事儿。 各位,且看吴承恩许仲琳两位老先生,分别是怎么样来描述“孙”这个人物。 西游记一书的作者,吴承恩老先生这么认为,在历史上,像“孙”这么一个行常人所不耻,为常人所不能的人物,按当时人们所接受所容纳的文化底蕴来说,应该是不允许的,为世俗所不容的,即便是有,或是发生了,那也是空前绝后,无有继往。 是啊,真要有这样一个人物,他的行事方式最后又被世人所容纳,那么,这个人真是太不简单了,他的聪明才智当与历代圣贤相比。 所以,吴承恩老先生把“孙”这个人物称为无,称为空,合起来叫做无空。又因出于他所悟,便又改为悟空。 老先生悟出的根据是什么?根据什么说出这个话,做出这样的判断? 各位,且看传说中的那些功夫,什么无影腿,百变神拳、化空掌、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的手段,这些功夫都是传说,谁也没有见到,多是一些传说、臆想,恰恰是这臆想的东西却极受老百姓的欢迎,符合老百姓的精神需要,老先生便受了启发,悟出了一些道理,孙不但应该具有这等本领,而且还应该是更高。 孙这个人物在老先生的脑海里渐渐的丰满,他把孙叫着孙悟空,但他又不确定,他想,真要是脱离现实太远,老百姓也不一定应,或是因为生活中孙这个人没有这样的神奇,老百姓不买账。 呵呵,即便他没有这样的神奇,那也一定是伟大的圣贤,世间至圣,因而,老先生就把孙悟空又叫作了孙大圣。 为了把孙悟空这个人物传神化,形象化,深刻化,吴承恩老先生就增添了无限想象,把孙想象成是女娲补天时的遗石幻化来,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当然,他这个想象,为后来曹雪芹写红楼,又有了借鉴, 吴承恩把孙这个人物赋予了神话,无所不能,无所不往,在传说的基础上更上了一层,百变神功直接就成了七十二变,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大铁棒变成了金箍棒定海神针,云里来雾里去的轻功夫成了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老先生写的太形象,太成功,深入到每个读者的心里,所以,后世便只知孙悟空,而不知他的原身了,更有现在的一些小说家,在孙是无和空的基础上,再放飞了无穷的想象,直把孙变成了星际超人。 呵呵,现代的文学作品中,许多作者写神话时,往往借鉴吴承恩的这个想象,把“孙”这个人物又添加了无穷的变化。 在这一点上,许仲琳老先生就不同了,他写封神虽是夸大,不现实,但他在故事的虚构及其对“孙”这个人物的变化上,没有吴承恩老先生发挥的好,反而显得现实,他写“孙”时,只说孙善能地行,可日行千里,所以叫做土行孙,在孙使用的棍棒上,也没有什么大变化,不过是普通的铁棒,这虽和金箍棒有出入,但都是精铁所制,没有大出入。 而两位老先生所描述对象的相同之处是“孙”这个人物矮小,善能钻地,顽皮机智,善使铁棒等等。 各位,黑夜先生认为土行孙和孙悟空有一个相同的人物原型,这里有没有一定的道理呢? 两位老先生都居于江苏境内,从这一点上来说,在历史上的某一朝,“孙”这个人物距离两位老先生所处的位置不会太远,如果太远的话,两位老先生也就模糊,笔下就不会有他的身影,因而,孙的老家或就在江苏境内,或是离江苏不远的地方,这也是神话人物土行孙和孙悟空的唯一原型,也是两位老先生所共同描述的对象。只是两位老先生的想象力不同,所以,土行孙和孙悟空的形象便有了偏差。 呵呵,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上回书说到四贤八俊齐归周,究竟是哪四贤呢?且听分解,他们是: 第一贤能姜子牙,能掐会算智谋深。 第二贤能叫燃灯,气拔山兮势盖世。 第三贤能黄飞虎,英雄无双第一人。 第四贤能叫李靖,狡兔三窟有机谋。 四贤聚会在西歧,成汤定然要翻天。 四贤本是商家人,殷纣不识让贤良。 先是拱手让四贤,后让周家八百年。 文王造下千年基,武王登峰天下成。 话说武王在银安宝殿接见了四贤,同时又见到了八俊,这八俊又是哪些人呢?他们又是怎么来头,且听说书的来分解与你: 第一俊杰叫杨戬,一支铁桨变化大。 第二俊杰雷震子,一声吆喝天地震。 第三俊杰叫韦杵,一杵在手千军敌。 第四俊杰叫邓秀,三山关里第一名。 第五俊杰土行孙,钻墙挖洞最在行。 第六俊杰是蝉玉,女中豪杰赛须眉。 第七俊杰叫金奴,手持宝剑利无比。 第八俊杰是银奴,宝刀在手杀敌凶。 当时,武王眼光一圈,见到这八人,笑对子牙说:“尚父,你不但为孤带来了贤臣,还带来了几多俊杰。” 子牙应了,又把他们八位一一介绍。 或有人会问,写书的,你这里出了差错,怎么能把邓婵玉,一个女流之辈列在八俊中呢?再有,这八俊之中怎么会没有幺奴,没有黄家兄弟呢?你把幺奴写的这么有本事,这么儒雅,俊朗,却没有放在八俊中,是不是写岔了,或是脱离了现实? 各位,请听作者分说,幺奴在太乙那里练太乙神功,此时还没有来西岐,而武成王黄飞虎的长子黄天化二子黄天禄等,他们虽也是有本事的俊杰,但此时并没有在西岐,而是与他们的叔叔们在一起,在阻击天兵的前线呢,因为他们不在西岐,所以,西岐的八俊之中就没有了他们,也不可能有他们。 在以后土行孙夫妻与邓秀分别身亡,后来的好事者就把他们三位又添在在八俊中,啊,这皆是后话了,已经不在此部书中。 或还有人会问,为什么金奴与银奴落在了婵玉之后,排在八俊之末?难道是他们的武艺不精? 哈哈,这里也有一个原因,主要是他们的年龄小,比邓秀和土行孙都小。当然也还有其他原因,且听吾为你来一一分解。 当然,武王赞子牙为西岐带来了八位俊杰,但是,这个时候却并没有排序,谁排在第一位,谁是排在第二位,武王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排这个的必要,他要出面一排,必然起争论,谁都想把位次向前排,这关系着自身民族的地位,谁能不争?即便俊杰之间不争辩,为利益所念,也会引得民众之间的争辩。 排序,显得后此薄彼,这不是一位仁君所做的事,所以,武王当时没有为八俊排序,八俊的排序其实是后来人,也就是一些好事者加上去的,正如现在的一些排行榜,都是民间的性质,政府谁去做这个事? 那时的好事者,他们认为二郎是人中之龙,功夫在八个青年人中最好,理所当然排在第一位,而雷震子,他虽则是人中俊杰,但与二郎相比,还是要差一截。二郎不怕他的狮子吼,他和二郎相比,二郎是龙,他只能算是虫了,呵呵,算是大虫吧,当然,当初排序之人也是争论了好久才定下来。 婵玉是一个女流,把她排在八俊中,并不是欺负西岐无人。婵玉虽是女流,但她的武艺高强,在西岐也算上一号人物,另一个,她虽是女流,但通常都是武士打扮,着男人装饰,武王那日在银安宝殿接见群臣时,婵玉正是武士装饰,否则,她也进不了那个殿堂呀?开始的时候,除了西岐的高层将领知道婵玉是一个女流,而在民间和一般士兵中,却只知飞石将军,并不知她就是一个女流,即便是到后来知道了,他们已经普遍接受了她这个人物。 “啊,邓蝉玉是个女将,真不简单,八俊中有她也是西岐的福分,位列八俊她为女性添荣耀。” 因而,后人排八俊的顺序时,就把她也加进去了。当然,四贤的排位却是经过武王之语定下的。 那日,武王笑对子牙说:“尚父,孤身边又添此多贤人,要论此行功劳,尚父当推第一,燃灯大师次之。” 子牙启:“大王,您言过了,微臣汗颜呀,与燃灯大师相比,啊,我们俩站在一起,可以用这样来形容,一个是鼠,一个是牛,一个体魄高大,一个体形瘦弱,哈哈,大师是牛,我只是那鼠,论形体,论气力,微臣与燃灯大师都不能比,就是论胆量,也不能比,我是如鼠一般胆,一向严谨惯了,而大师千军万马中若等闲,那是多大的胆魄?啊,我体小如鼠,胆小如鼠,实实在在的一只大老鼠,燃灯大师体壮如牛,气势如牛,我们哪里能相比?大王,这首功还是燃灯大师所有呀。” 闻听此言,燃灯大师亦是哈哈大笑。 “丞相,你这是笑话我笨吧?论起来,我这个牛还真不如你这个鼠,不错,论体形,牛比鼠大,论体力,我这牛更是比你这鼠强,但是,谈到才智,天文地理,我却是愧不如你,若是论到计谋,论语言,能言善辩,我更是不如你。啊,姜丞相,打王的话很对,此次南疆之行还是亏你,若不是你的计谋,我们怎么能成功?啊,这次你是首功。” 武王笑看一圈,对众人,也对燃灯子牙道:“两位爱卿,你俩都不要争了,孤不知什么鼠呀牛呀,孤就说尚父这个鼠就是比牛大,黄爱卿,李爱卿,依你俩看是不是这样。你们这次的功劳还排在他们之下,啊,黄爱卿,李爱卿,你们可是心服?有没有意见?” 摆明了,武王在向着尚父,其他人能不应? 飞虎与李靖站出班列,一起上前作贺。 “大王,您是圣明之君呀,鼠大牛小,非圣明之君想不到这么说呀?” 燃灯大师对子牙说道:“鼠大牛小,非圣明之君想不到这么说呀。大王实在是千古以来少有的明君。” 于是,他们也一同上前作贺,当时,有史官在旁,就记下了此话,某年某月某日,圣贤武王说,鼠比牛大。 这史官载史,务求真实,各位,为什么称武王为王,而不称为帝呢? 有人说,是不是武王这时还没一统天下呢?所以,史官才把他称为王呢? 其实是怎这么一回事,从武王开始,上追文王(本书为了情节需要,把文王设计为皇封,请谅),天下诸侯都不宵帝这个称号了,因为有许多称帝的皇,都是昏庸的皇帝,最后都丢了祖宗基业,像帝启,帝桀,帝辛(就是纣王,封神里称为纣王,这里亦沿用之)等,所以后来的帝王为了自警,不去称帝,皆称为王,自称为朕,直到秦灭六国,嬴政复恢复帝号,称始皇帝,朕为其专用。后世帝王方才敢自称为朕。 哈哈,这话又扯远了,书且回头。 话说武王的这句话脱口而出,他本是无心,可是,他是圣贤,说出的话就是真理,就有史官记下来,鼠比牛大,后来的人辩论时,往往会拿出这个话作为一个论据。 “圣贤武王有言,鼠比牛大。” 所以,后来制定历法的人,在制作的过程中遇到了难题,也就是群臣争论不休的时候,正是据武王这个话才得以解决问题。 这一说,就是西周得了天下之后的事了,任何一个王朝得天下后,都得有自己的一套历法。以各自的帝号记年。 有了记年才能记事,才能把大王的功绩表述出来。在西周时,周公旦主持定制周礼,修订历法,关于如何纪年这个话题,各位大臣开始争论不休。 当时,在怎么纪年这个问题上,争论比较大,有人主张以数记年,也就是从一到万再到亿直至无穷的自然数;也有人主张以物记年,主张以物记年的人,一下就搬出各种图腾几十种,要求以每一图腾的形象代替一年,年的时间长度是这么算的,从冰雪消融,蛰虫苏醒过来,百草萌发新芽,为岁首,作一年的开端,称孟春,孟春月为正月,经历了十二月至丑月,为一年的结束,作岁末。此时,日月运行成一周,所以日与月合起来称为明,明为新的一年开端。 、、、、、、 当然,此只不过是历法的皮毛,整个历法是一门系统的科学,详细写下来须得花上几年的功夫,在这里只是提到,把它一带而过。 且说以数记年的大臣,对以物记年的大臣提出了反对意见,民族只有这么多,图腾就那么几十种,总有用遍的时候,而数,自然数,则是无穷尽的,可以无穷的用下去,唯有用这样的纪年才能不会出现混乱。渐渐的,他们就占了上风,且拿出了通用的计数新记法,以武王登基始为元年,再而二年,三年、、、、、、并且每一年皆有对应的月份,正月,仲月,季月、、、、、、 主张以物记年的大臣,他们非常不甘心,通过周公旦向大王提出,能不能保留以物记年的方法?此法从亘古以来使用,为先贤所倡导,武王乃思想开通的明君,当时,他就说道:“旧法依便可行,但不可与新记法相违背。” 周旦公为了修订更好更通用的历法,就成立了两个专项工作组,分为以物记年组和以数记年组,这两个小组经过不断的磨合,推敲,共同推算出六十年为一甲子,以天干地支来记数每一年,天干好弄,以已故武王诸弟为序,正恰以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十字代替十数。 地支却是用物事来表示了,在用哪十二个物事时,提倡以物纪年组的大臣内部就有了不合,开始了争论,他们多是各代表一个民族,那个民族排在地支十二属的前头便是他们争论的焦点,每一位大臣都想代表自己的民族,为各自的民族谋利益,争论了好久,终于选定了几十个,大概有牛龙虎兔,猪羊马猴、、、、、、经过一层层筛选,就如选超女时海选,比赛,决赛,在几十种物事中再甄选出十二属,以便十二月份与十二个年头对应,这个竞争虽是激烈,但最终还是敲定了十二个,但由谁排在第一位,却是争论过程中焦点中的焦点,排顺序嘛,谁都想把自己民族的图腾放在前面,那是多有面子,为自己的民族争得了荣誉。 按理说,龙是中华民族之象征,以龙为图腾的民族肯定是排在第一位,但是,在那时候,龙还没有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相反,牛倒是姬氏民族的象征,是他们的图腾,简洁些的说,周旦之祖后稷本是以耕作为主,因善耕农才被帝尧称为后稷,呵呵,后稷两字的释义就是一个农官,牛亦是其信奉之神,他所在的民族正是以牛为图腾,而且,在那个时侯,还没有人将大王和龙的形象对照起来,大王也还没有穿龙袍的习惯。呵呵,就是想穿龙袍,也得有那个条件?龙袍代价是昂贵的,纺织漂染的技术还没有成熟,到那里去做龙袍?就算是大王,在那时也穿不到龙袍,所以,龙的位置就没有理所当然的排在前面,龙图腾也没有排在了十二属的第一位。 哈哈,按现在人们的思想观念,天上的龙当之无愧的排在第一位,下面才是其他的物事,至于耕牛,排在哪个位置,它的地位都很难确立。而且,龙图腾民族发展到后来是特别强大,他们信奉着天上虚无的神龙,并不信任人间的帝王,各位,非是他们不信任武王,成王,而是不信任商纣王,毕竟武王刚得天下,他们对武王还不怎么了解,呵呵,一切都需要时间,慢慢接触才能理解嘛。 龙图腾民族强大,自然闹腾的厉害,武王称为一代圣贤,打天下就是为了解救民众疾苦,各位,无论武王争夺天下的理由是姜子牙为他设定,还是他与一些先贤先知所定,但既然有了解救天下苍生这样的口号,他就得做出行动来。在龙图腾民族闹腾厉害的时候,他就应有所表示。 “大王,我们民族图腾来自天上,世间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理应排在首位。” 听了这话,武王就准备开口了,啊,啊,是,是,是吗? 呵呵,他得清清嗓子再说话。(至于他是哪个帝王这里记的不太清楚,姑且说是武王吧,或是成王,武王死的早,在他之后就是成王,当然,成王的家也由周公旦当着。)总而言之,是、是的不实之声,总被龙图腾民族的首领得到了机会,他们早就跪下,等着谢恩,这个时候自是三呼万岁,迫不及待颂了恩。 以牛为图腾的民族,有周公旦及其一些姬姓子孙为代表,周公旦和武王一样,这时候都不便说直话,防着有偏袒之嫌,如是偏袒露出过甚,一些图腾民族的民众闹的将会更加厉害,刚刚建立的国家秩序或将毁于一旦。 周公不开口,并不表示下面的姬氏子孙不开口,所有姬姓的支系子民,都以牛为图腾,他们是当时的望族,很强大,怎么能甘心以龙图腾的民族为首?这对他们民族来说,也是太过丢人了吧? 因而,他们在龙图腾民族首领跪倒谢恩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就诉诸与武王。(或是成王,这时距离武王得天下已经有些年头了) “大王,龙是神秘的动物,在这里谁也没有真正见过龙的原身,即便画也没有谁能画的清楚,或是八爪,或是两首,谁见过呀,多是一些传说,我们牛图腾民族的人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世代耕作,为人类的繁荣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到头来却排在没见过面的龙族人后边,我们不服气。” 呵呵,这时候的争论或有些像清代划分八旗,在名次的必然要比别的民族优势,成为贵族,统治他人,为此,各族皆是据理力争。 当然,这话要搁在其他帝王头上,那谒见的人也没有好日子过,必是死罪。 所以说,武王是圣贤,他继承了文王的贤能,而成王又继承了武王的因素,也自称着圣贤,因而,听到这个话,武王(成王)接受了。 “是,是,是吗??啊,啊,孤再想想!” 哈哈,要不然,世人怎么说武王是圣贤呢?他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呀,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天下初定,武王急于安抚人心,本民族的利益自然还是排在首位,攘外必先安内,以牛图腾为首会使本民族更加和谐,更加强大,所以,武王没有多想,过了一会就说:“啊,牛爱卿的话也有道理,那么,把牛图腾排前面吧?” 大王的话就是圣旨,说过了就得执行,但武王这时候说的话还带着问号,还带着商量的口吻,也就是说还能推翻。 以龙为图腾的民族听到大王这个话自然是不乐意,这不是欺负人吗?武王呀,您是徇私舞弊,武王呀,你妄称圣贤。 他们在嫉妒之余,就发了誓言,怎么也不让牛图腾民族排在第一位,可是,武王已经说过的话,该怎么改变呢? 对,唯有以王话治王化,才能取得胜利,于是,他们就引经据典,发现了史官的记载,某年某月某日,圣贤武王讲过,鼠比牛大,有了这个典故,他们高兴了。 哈哈,鼠都比牛大,当然鼠族排在前面,否则,这岂不是违了圣贤之语?再有,鼠族都比你牛族大,我们龙族岂非是更大?更排在前面,呵呵,按圣贤的话来分解,你们牛图腾只能排后面的后面了,看你以后还牛什么? 因而,当他们引用了这个典故后,武王{成王}一时不语,只能宣布这个话题稍后再议。 这一会,龙图腾民族的首领看到了希望,他们需要得到鼠民族的帮助,但是,鼠民族太小,这次图腾选举他们没能选上,呵呵,海选时就淘汰了,这可怎么办呢?还是龙图腾民众有信心,他们千里迢迢到了南海之颠,把鼠图腾民族的首领请来见武王。 “大王,你某年某月某日讲过鼠比牛大的话,如果圣言不需,那么,鼠图腾应排在牛图腾的前面,坐第一位了?” 这一下,众大臣谁也不敢多嘴,是呀,圣贤武王说过的话,谁敢推翻呀? 当然,龙图腾民族只不过是想压牛图腾民族的气焰,根本就没想让鼠族人占第一位,他们还想坐第一位,可是,所有的典故上都没有这样写,龙比鼠大是事实,根本不会有人写,也不会有人写,但没了典故,他们就没有理由翻到鼠族之前。 到了这份上,他们只有推鼠族了,不推都不行了,要不然,又怎么能把牛图腾首领的话压住? “大王,鼠比牛大,这里有典故。” 典故?是呀,这话我说过,那是为了让尚父压制燃灯国师才这样说,可不能否认了,自打自嘴巴,若是那样做,臣下以后还能称自己为圣贤吗? 武王想到这会就开了金口。“牛爱卿,龙爱卿,你们都不要争了,啊,这不过是一个排序,谁前谁后,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既然有这样的典故,那么,鼠爱卿就排在牛爱卿的前面吧。” 当即,两个图腾的首领就换了顺序。鼠前牛后,牛族首领这能高兴吗?可是,不高兴又怎么办?总不能当面去反驳大王,让大王自打自的嘴巴。 怎么办?只有报复,报复龙族首领,是他把自己的首位夺去了。 啊,我们若是认着这个哑巴亏吃了,牛图腾排在了鼠图腾民族的,那么,龙图腾排在什么位置呢?若龙图腾民族与鼠图腾民族勾结起来,鼠图腾甘愿排在龙图腾的后面,我们扳来扳去的石块岂不是砸了自己?龙图腾更排在前面,牛图腾是更排后面? 牛图腾民族的首领心理有点不爽,他们也就引经据典,向武王禀道:“大王,鼠比牛大,不错,这话是你说的,但那是为了排四贤和八俊的位次才定下来的,既然这事引经据典了,那么,我们就引经据典,今日各图腾民族的排序何不就安照四贤八俊的排序,为后世留下十二属相的同时也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 “牛爱卿言之有理,好,好,孤准了。” 那时天下已定,姜子牙分封齐国,武王是闲来无事,一时兴起,就同意了他的观点,按四贤八俊的位次定了十二生肖,以四贤八俊中每人或名或字或号或形命名这十二属。 哈哈,这事也只有圣贤能作得。其他人那里能作得?况且,四贤八俊这个时候多已死去,留下他们的名字嵌衔在里面,也算留作纪念吧,各位,且看武王是怎么排。 子牙为鼠,以子名之。(衔之于名) 燃灯为牛,以丑名之。(衔之于形) 飞虎为虎,以寅名之。(衔之于名) 李靖为兔,以卯名之。(衔之于字) 杨戬为龙,以辰名之。(衔之于名) 雷震子为蛇,以巳名之。(衔之于号) 韦杵为马。以午名之。(衔之于名) 邓秀为羊,以未名之。(衔之于号) 土行孙为猴,以申名之。(衔之于形) 蝉玉为鸡,以酉名之。(衔之于字) 金奴为狗,以戊名之。(衔之于名) 银奴为猪,以亥名之。(衔之于名) 这十二生肖一定,众皆赞武王为一代圣贤,各民族因武王之语,也不复有异,遂使十二属得以流传后世。 这正是: 一代天骄是武王,九州归一八百年。 十二生肖从此定,千古留存世诵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五回为聚八俊收义女金箍奇棒显神威 第六十五回:为聚八俊收义女金箍奇棒显神威 书接上回,武王对十二属相作了排定,成为千古佳话,其他图腾民族,特别是那些没有挨上这十二属相,如狼狸狐獾之图腾民族,他们对鼠族极是羡慕,嫉妒,表面上前来结交,内地里却恨之入骨,竟是团结起来对付于他。 这鼠族之民根在南岭,生活在西岐境内的却是极少数,极显孤单,能前来西岐本是龙图腾民族为了压制牛图腾民族所寻,事情完结后,他们得了好处,实惠,相反,龙图腾民族却并没有闹得到好处,自然对他们不满意,反过来想着再压制他们,而其他居于鼠族之下的图腾民族,更是多为不甘,特别是牛图腾民族,他们很强大,怎么甘心被别人踩在头上?他们就指派其他图腾民族一同来寻找鼠图腾民族的由头。 唉,这就所谓高处不胜寒,鼠图腾民族的领袖渐渐尝到了个中滋味,这排头兵只是虚衔,所谓的荣誉,实惠却并没有,带给他们的只有痛苦和不幸。 西岐容不了他们存身,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鼠族民众生出了离去之心,经过妥善安排,他们得以远走齐国,寻求到姜子牙的保护。 鼠族人单势孤,在西岐受欺负是必然,而子牙代表着鼠,受封在齐,鼠族民众到了齐国之地,子牙可以保护他们的利益,使他们这支在齐地得以发展。 鼠族民众在齐鲁之地定居,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这便是百家姓氏中的有鼠氏,当然,鼠姓毕竟不好听,所有形容鼠的都不是好词汇,如鼠目寸光,鼠头鼠脑,贼眉鼠眼,贼头鼠脑,鼠辈,獐头鼠目,呵呵,这些都是对立图腾民众形容他们丑相的词汇,使他们走到那里,都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危急,他们的后世子孙在危机中就有了思变,一部分人冒着天下之大不讳,改姓为苏与舒。再到后来,又有子孙变更为束氏、菽氏、殳氏、戍氏、俶氏,啊,这也是他们的先祖有眼光,从西岐之地搬到齐鲁之地,确是一着妙招,使鼠姓一族得以在乱世中长存,繁衍生息,便是今日,齐鲁大地及其云贵之地仍有鼠姓存在。 啊,这也是千古笑谈了,笑谈!望鼠姓朋友莫怪。 话说自武王有这鼠大一说之后,民间皆是盛传,因子牙高为尚父,渐在民众心里把鼠大与高官联系起来,到了后来,鼠大之说已经在民众心里生根,后世写乐府诗词,也多为借鉴,根据鼠大之说,针对贪官污吏,他们就写下了硕鼠一诗,诗是这样的: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涌号?” 此诗亦是联想到武王的话,对当权大官的一种讥讽,几千年来,此诗一直很现实,很生动,但是,只要是当了官,掌了权的人,都会忘了性,这也是一种人性吧,所谓无官不贪,贪要有节制,无了节制必然会使自己受累,当官的,看到这里你要警惕呀。 武王笑替四贤排了序,本是高兴时的一句笑谈,没想到后来牵出这许多事端。这大概也是他不曾想到的吧? 各位,笑谈到这里,我们书且回头,还看当日武王接见四贤八俊的场面。 四贤八俊排列在银安宝殿,接受武王的检阅,八位俊杰是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壮,站在那里当真是威武,婵玉此时是一袭武士装,的哪门子话? 武王因而问子牙:“尚父,金奴银奴正是优势,李爱卿何以喊停呀?” 子牙禀道:“大王,你有所不知,邓婵玉在南疆是大大的有名望,人称飞石大将军,端是发一手好石子,真是无人能挡,李将军是怕蝉玉姑娘发石伤到俩子,故而有此一呼,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武王闻听此语,乃对蝉玉道:“想不到邓爱卿尚有如此功夫,天下美女何其多,能如邓爱卿的却是难寻。可惜,可惜,啊,也是可敬,可敬。” “臣让大王见笑了,不堪如此赞的。” 蝉玉谢了武王,没有什么余情,武王就话锋一转,对着土行孙道:“孙爱卿,你的棍子怎的这么神奇,能长则长,需短则短,可以一观吗?” 土行孙拿出棍子,让众人观之,只见是两截铁棒,一棒头有一箍,另一棒头稍细,两者一结合,严密无缝,大家都暗叹土行孙心思臻密,这样的武器还真是少有,任是别人想都想不出来呀。 各位,在那个铁箍中,此棒还有神奇,所谓如意金箍棒,内里自是还有如意一讲,甚至还有神奇一讲,当然,这棒的神奇以后自会讲到,这里就先卖个关子,且把疑点留住。 武王见土行孙的铁棒不一般,就让土行孙慢慢的演变给大家看。 “啊,孙爱卿,你是如何将棒子结合起来的?今日高兴,何不演变一番?” 土行孙遵旨,只见他双手慢舞,于刻不容缓间,将棒接到了一起,又于眼花缭乱中,将棒收于身后的背袋中。 众人都还没看明白,棒子就不见了,就齐声惊叹。 “啊,棒子呢?孙将军,你这是变的哪一门子魔术,啊,你的棒子哪里去了?难道装耳朵里了?” “孙将军呀孙将军,你也太刁钻了,真不见了棒子,孙呀孙,再现一次手法。” 子牙忙来打圆场。“哈哈哈,武王,在座的各位大人,不谈他的钻洞,单看孙将军的善变,蝉玉姑娘与孙将军可是相配?起初,他两人相配,众皆以为阴差阳错,我可是极看好他们的,啊,可有差错?哈哈,他二人都有一身与众不同的本领呢。” 武王也笑了,言不由衷的附和。 “是啊,是啊,尚父的眼光岂有差错。” 众人则是借机夸赞了姜子牙。 “有姜丞相神机,自是无人能敌,不久,天下必将尽归西岐所有。” 武王就对土行孙说:“孙爱卿,你的棒法果然精妙,此棒能长能短,变化无穷,堪称如意呀。” 土行孙跪倒拜谢。“大王,谢大王为此棒赐名。” 武王一愣,“啊,我说什么了?赐什么名字?没有呀?这个机灵鬼,今后在他面前说话得注意些了。” 子牙见武王疑惑,就附过来说,“贤王,你刚把它称为如意棒了。” “是吗?哈哈哈,好一个如意棒,如意金箍棒。” “金口玉言,无意中就被他逮着了。” 武王不无遗憾的看了看土行孙,又看了看邓婵玉,甚是疑憾,还有惋惜,不解。 君臣在一起,说笑了一会,武王感到疲惫,就对子牙说:“尚父,孤有些累,先回宫了,众位爱卿在此开心,尚父多替孤照应吧。” 于是,子牙率众人送别武王,对着土行孙又是一番谈笑,夸他的善变之余,又为他今日得武王厚待而感叹,众人谈笑过后,李靖就向蝉玉走了过来。 “啊,飞石将军,果是好福。” 蝉玉以为他为校场上的事而来,赶紧辩白:“李叔叔,你不要着恼,方才我的身上并没带石子呀?” 李靖对她笑笑,摆摆手道:“闺女,这个我知道呀,啊,也不要多说那个事了,蝉玉呀,你这么聪明,当然明白这是我对你的爱护,啊,我这是想问你,你父亲今也不在西岐,临来时,他把你托付于我照应,我今就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可愿意做我的女儿?认我这个干爹?” 说着这话时,他还眼飘向远处,在金奴的位置上打着圈,蝉玉明白李靖的良苦用心,这是为了彻底断了金奴的心思,当是好事。 想到这里,婵玉就屈腿跪下,开口而言:“既是如此,父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李靖高兴的受了她一拜,却又挡住她再拜。 “哎,闺女,我李靖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将领,收女儿岂能如此草率?婵玉呀,女儿,你父亲虽然不在这里,可这个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当禀明丞相为你做主,啊,你看可好。” “女儿遵命,一切父亲自可做主。” 见李靖要把这个事儿张扬,婵玉也就同意,她很聪明,能不明白李靖的意思?他这是向西岐原有的军事力量证明,陈塘和三山关,已经结成了联盟,呵,南方的军事力量结成了联盟,任何场合下都不要小看了。 李靖得到婵玉的同意,就向子牙走来。他说:“丞相,我欲收蝉玉姑娘为义女,今九公不在,能让你老主持一下吗?” 此一结亲,三山关来的邓秀杨桨,邓婵玉土行孙,并李靖父子就结成了一个整体,这在西岐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不容小瞧,子牙能不明白其间的道理?只怕今后西岐用兵,都不能不重用他们了。 细想一番,子牙连呼好事,“好事呀好事,啊,九公把这么大的姑娘让给你,李将军可要准备一大笔聘礼,啊,李将军,你快准备。” 李靖忙道:“丞相,那是当然的,我正要你老见证的。” 掐指一算,子牙顾左右而言,“啊,明日天喜星当道,正是吉日,李将军,你赶紧准备礼品,午时成礼。” 闻子牙之语,李靖就苦笑道:“丞相,你这不是敲我竹杠吗?今日场中之人都没有散,这么多人在此见证,赶在明日午时,我能不松腰包吗?少了能行吗?” 飞虎在旁,就插话道:“李将军,啊,你怎么了?啊,还嫌人少,不够威武?黄河前线,那里还有我带来的一干兄弟,要不然你且等等,待我把他们都请过来,都来为你助威,啊,李将军,他们也不要多,只有你发每人一份随礼,就会为你尽力的吹打。” 李靖笑对子牙和飞虎两人说:“姜丞相,武成王,早知如此,我悄悄的办了,可省了许多,这一来,只怕从陈塘带来的那点家底就全空了。” “谁教你如此,莫不如你把她让给我,啊,这个礼我来准备好了。” 玩笑一回,直到李靖求饶,飞虎才住了。 “武成王,你就不要逗弄于我,我是怕了你,这总成了吧,女儿是我先认的,我可不让了,啊,你要再认,我再替你找去,这个我是不会让的,哪怕你和我不认。” “好,好,不让就不让,我这也是逗着你了。” 如是,至第二日,李靖果是备好了礼品,随来的士兵都有份儿,吹吹打打很是热闹,犹比婵玉新婚时还甚,直把土行孙都冷落在一旁。 蝉玉叩头认了义父,义母,李夫人拿出玉如意一对,交与蝉玉,然后把她搂在怀中,乖乖肉的喊着,显得疼爱有加。 “啊,老身只有三个男孩,盼望有个女儿已经有好多年了,老天一直没有让我如意,我这生快入土了,只说就不要再痴想了,啊,老天竟是不负我,没想到今日竟成现实。” “啊,娘呀,你也是我的亲娘,且坐好,待女儿来敬你茶。” 蝉玉是极婉约之人,娘亲喊得真比亲闺女,她亲自为李靖夫妇上了茶,又安排着土行孙拜见二老,依照规矩,土行孙也就跟随着婵玉拜了。 礼拜完后,蝉玉与金奴,银奴见礼,金奴银奴略大蝉玉一点,蝉玉就直呼为哥哥,金奴虽应了,但那眼神中却极不自然。 蝉玉并没有和他多说,时间可以磨灭一切,她转个身,又拜谢了子牙。“丞相,感谢你牵线搭桥,大德大恩不敢忘了。” 子牙挥手示意,“啊,罢了,这个以后再说吧。” 礼成之后,飞虎等人都过来,一一向李靖道喜。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李靖客气的道了谢,武王知道后,亦派人送来了贺礼,过了几天,在子牙的劝说下,武王也认了蝉玉为瑶池姐妹,册封她为天香郡主,李靖则被加封为平南王。 众人知道后,又是贺喜一番,李靖少不得更是加倍应酬。 这正是: 狡兔谋略自当强,收女只为能作神。 贤王亦赞技艺高,封王职守南天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六回进三水李靖受阻遇邱引杨桨惜败 第六十六回:进三水李靖受阻遇邱引杨桨惜败 各位,李靖收邓蝉玉为干女儿,乃是借助几方的力量做大了自己,使武王也不敢小嘘了他,为了南方的安定,武王就加封他为平南王。 或有人会问,平白无故的,武王为什么这时候封李靖为平南王呢?这里有两个原因,且听吾来分解,一个原因是武王受到姜子牙的怂恿,为了西岐的安定团结,平衡稳健发展,急需增加王爷的爵位,现在的西岐除了武成王黄飞虎占了一个王爷位外,再无其他外族人为王,李靖为王,可团结了大部分的民众,特别是兔图腾民众,对西岐的局势起着了稳定作用,再有,姚元因为心理不平衡,从三水关跑回了西岐,是呀,对于争霸一方的诸侯来说,一个副帅的封赏无异于哄骗,让他感到都不如义子韦杵,韦杵得到了武王的接见,得到了赏赐,作为一方诸侯,他为什么不能得到更大的封赏? 姚元是野心家,想得到更大的封赏,比谁都想得到武王的封赏,他在南疆的土地上要有所作为,南国自鄂顺死后,就如一盘散沙,谁都想吃了这块肥肉,但又都没有这个实力,当然,若是能得到西岐的军师力量支持,自就有了这样的实力。 姚元把兵马带回来,想着从武王手里讨来封赏,但是,他不但没有得到封赏,反而被子牙和燃灯大师责备。 这个时候,南方又起了战事,邓九公来了信简,二殿下殷洪已在南岭发兵,正向三山关方向移动。由于三水关缺少阻挡,只怕三山关孤军难以抵抗。 到这个时候,姚元不但被责,还丢了副帅的职,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当即就想领兵单干。 子牙来见武王,禀明了情况,在金殿上,武王即向群臣商讨对策。 “啊,哪一位将军愿意南征?为孤扫清后方的障碍。” 当然,最被看好的还是武成王黄飞虎,他手下是兵强马壮,论声望,论地位,在西岐都非他莫属,众人是这样想,武王也这么想,并把目光飘向了黄飞虎。 四目相对,飞虎即请战,“大王,微臣愿效犬马之力,去征服那班南蛮。” 武王当然高兴,即将发话准许,子牙却出面挡着,私下里,子牙已做了比较,就飞虎和李靖两人,飞虎兵力强大,需要有人牵制,这牵制的人选,李靖便是最好的一个,当然,把姚元和李靖两人相比较,子牙更是倾向于后者,李靖的三个儿子都有本领,与三山关邓九公交情又好,现又结成了儿女亲家,力量比较强,况且,姚元又刚背来处分。 因而,子牙就对武王说:“大王,莫因朝歌这面没有动静,就对此放松,自武成王来到西歧,那昏王一直想发兵征讨,现在黄河两岸没有动静,并不等于永远就没动静,西岐的北大门永远稳固。闻仲太师前些时不在朝歌,受辛缺少监督,玩起来又昏了头,虽说没有派兵来讨伐,但我们却不能不防备,大王,微臣建议,武成王黄飞虎仍镇守西歧东北边门户,南边另派他人去,唯有这样,方可保西岐无碍。” “还是尚父想的周到呀,孤不如呀。” 感叹了一句,武王就问:“尚父,既是武成王到南国动不得,那依你看,在这一干将军的人选中,派谁去南疆合适呢?” “大王,臣以为,李将军可矣。” 子牙话音一落,群臣就开始来议论,相互推举,最终,大伙按子牙的授意全票推选到了李靖,但是,这个时候李靖还没有王位,也就是说,级别还不够,他的级别甚至连姚元都不如,毕竟,姚元曾是一方诸侯,做过地方政府的首脑,而李靖只是某军分区里的一员高级将官,充其量是陈塘关的关主,虽然他手里有兵马,但由他挂帅,怕仍是难以服众,特别是姚元,必不肯服。不能因此小看了姚元,他手里也有韦杵等强将,因而,子牙就蹿促武王,封李靖为平南王,先升他一个虚衔,再封他一个实权,为这次征讨南疆的大元帅,姚元没有子牙的支撑,仍封了一个副手,受着李靖的节制。 各位,这也是子牙的高明处,这样做对西岐的军事力量平衡,起到稳固作用。平衡了飞虎和李靖的军事力量。 子牙这样对武王说:“贤王,由武成王黄飞虎为帅,率兵抵达抗击成汤军队的前线,由平南王李靖为帅,率领本部人马合杨戬,土行孙,雷震子等人之力,共赴南疆,与三山关邓九公会合,必能成功击败南王余部,他们会合以后,可赴南疆,直至消灭南军残部。燃灯大师和微臣可暂留在西岐,协助大王料理朝政,也可作为一方机动,无论飞虎将军和李靖将军哪个需要支援,我们都可以去。” 武王听罢,那是连连赞许,“还是尚父想的周到,孤不如也,啊,一切都听从尚父的安排。” 得了姜子牙丞相的安排,众人皆各自发兵奔向前方,子牙与燃灯大师送别李靖及众将。 “李元帅,前程珍重,凡事要多用心了。” “谢丞相关怀,李靖告辞了,此去定平南疆。” 李靖辞别丞相及燃灯大师,一行人马浩浩荡荡从歧山出发,直向南方,翻过高山,渡过大江,奔三水关而来。 南疆的局势在鄂顺死后又起了变化,彼时,二殿下殷洪已有二十岁,凡事皆有了决断,鄂顺死后,在丞相马元的扶助下,殷洪逐步认识到,纣王再坏,毕竟是自己的生父,自古以来,哪里有以子实而吊父罪的?又思前一阵,在鄂顺手里犹如傀儡,哪有自己的主张,现在白沙关三水关已尽为西歧所有,对朝歌合成了包围之势,这个事对他来说,多少也有责任,唉,该醒悟了。 这时二殿下心里生了悔意,如此下去,只怕母仇未报,江山已经异姓,成汤天下归了姬氏,与已有何好处? “啊,我该醒悟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一系列的变故激起了殿下的雄心,在少女堆里玩乐的他不再年少,已学会了控制,他就想为成汤江山做些什么,作为成汤子孙,他不能坐视三山关邓九公叛归西岐,他要发兵征讨。 于是,他张贴英雄榜,网罗豪杰,就有二龙山四位英雄前来投奔,分别是庞弘,苟章,刘甫,毕环,这四人来见驾,自言皆有万夫不挡之勇,排山倒海之能。殷洪听说,大喜,召来董忠,葛宸两侯商定,寻吉日发兵,董忠得令,又荐一道人与二殿下,道人姓邱名引,颇有异术,当即在殿堂里施展起柔韧的内功,只见他时而缩至圆桶里,时而缩至地洞中,时而飞升,时而掩影,只看得殷洪手舞足蹈,于是,他就任命董忠为元帅,葛宸监军,邱引为先锋,整起兵马,择日出发。 白沙关自南王死后,一直无有大将驻守,被董忠顺利夺下,报于殿下后,他又率兵进发三水关。 却说李靖令杨戬韦杵为正副先锋,两人星夜兼程,到了三水关,占据了有利地形。 三水本是大江中游的一处支流,上连番阳大湖,下接大江正是阻敌的好地方。杨桨韦杵据守此关,以他两人的英勇,可谓是万无一失。 邱引领兵到时,见前方已有西歧的旗帜,乃禀报于董忠元帅, “元帅,前方敌人已经有了防备,我们不如兵分两路,一路从水路进攻,杀敌不备,一路由贫道亲自带队,在正面佯攻。” 董忠用他的计谋,造了无数木筏,亲引勇士从上游直捣三水关。 杨戬,韦杵闻听关前有道人邀战,一起出阵,看到邱引,即商量谁战这第一阵,哈哈,两个人不能一起上,应该守道义,毕竟是英雄人物,位列八俊,岂能以多胜少? 邱引得异人传授,自小练起神功,一身是恍若无骨,这一会在阵前若风中摆柳一般晃着。 韦杵就对杨戬说:“杨兄弟,这老道有点儿怪异,身似风吹柳,在那飘忽不定。莫非他会魔法?” 杨戬道:“能有什么魔法?不过是一些鬼伎俩,请韦兄弟掠阵,我来战头阵,这老道,或有点棘手,也罢,无论他会什么魔法,我们也要把他打下去,可不能毁了我们西岐英杰的声名。” 韦杵道是,当下,杨戬和邱引互报了姓名,双方战在一起。 邱引果是厉害,杨戬的桨内藏着惊天神力,打在他的身上,竟如是泥牛入海,发不出那强大的威力,只见他身体一伸一缩,就把杨戬的劲道都消除了。 杨戬大惊,这可怎么办,伤不了他,这样下去,自己反会受到伤害。 杨戬桨舞起来,不露一点破绽,像风转绕着邱引转,不让他前进半步。邱引却不管,任桨打在身上,也无惧意,即便不时被打翻,却是毫无损伤,依旧说不要命的向前冲,时不时被杨戬如击打皮球般飞上半空,隔一会再次弹回来。 啊! 对方竟有如此手段的人物,难道此番要失利? 杨戬吃惊,韦杵也心惊,他手持大杵,时刻准备着援场,邱引在桨下虽是无碍,本身却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威力,没现出其他的本领。 韦杵心稍安,必要时,就顾不得声誉,只有两个人联手了。 正在此时,他们都后方忽然传来喊杀声,韦杵回首,乃是董忠带着二龙山四杰从水路攻打上来,两面夹击,西岐兵士不战而乱,杨戬,韦杵不能兼顾,只得且战且退,弃关而走,方走下五六十里,李靖大军接着,二人请罪。 “元帅,末将等无能,着了对方的道,请与降罪。” 怒其出师未捷,李靖本想立威,予以责罚,却有土行孙上前来保。 “元帅,胜败乃兵家常事,非是杨兄弟和韦兄弟没有尽力,实在是这邱引道人刁钻,实非两位将军之误,元帅,请容他们带罪立功。” 雷震子,姚元,金奴,银奴等人亦是纷纷出保,“元帅,请让杨大哥和韦兄弟戴罪立功。”事已至此,李靖只能挥手,也罢也罢,他乃对众将道:“你们既是保了他俩,当拿出破敌的主意,这邱引如此本事,确是须动脑筋,费一番功夫。” 土行孙道:“启禀李元帅,这邱引本事非常,非是一时可谋,如今我军地理优势已失,只有兵退三山关和邓元帅会合,两家兵合一处,再作打算。” 事到如今,李靖也只能如此了,邱引的怪异功夫,他确是无计可施,八俊之中杨桨功夫最强,也没有胜了邱引,这里谁还能有这个本领?啊,且退吧。 一行兵马退至三山关,邓九公闻讯,出城来迎,听说李靖得升平南王,他即改了称呼,“啊,拜见平南王李大元帅。” 这个话里有醋意,李靖忙拉着九公的手。 “啊,邓元帅,哎,邓兄,九公兄,不,不,亲家公,啊,我没征得你的意见,即收了蝉玉为干女儿,你不会因此而怪罪我?” “这是哪里的话?能与平南王结为亲家,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本来,李靖已经想了许多话应对邓九公,却都没有用上,有了邓九公这一句话,已不需要再多解释,受了九公的礼节,他是心安理得,九公前后的态度,也令他满意,毕竟,他到西岐去过,属于西漂一族,增加了学识,身上渡了一层金,况又被武王加升王位,在这里没有人的权力大得过他。他是中央政府派到地方来的合法代表,这次南征,他是元帅,为主,九公只能是二路元帅,为副。 且说他们双方会晤已罢,李靖即与九公商量,如何进兵行事。 “邓兄,姜丞相赋予我们重任,我们就该不负所托,尽快拿下南贼为是,啊,九公兄,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李元帅,我军远来,路途疲劳,兵士尚未作好调整,不宜即刻投入战斗,想必杨戬,韦杵正是败在此处。” 九公注视着李靖,令李靖不得不颔首,没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他就说:“九公兄言之有理,本帅佩服。为帅领兵,这方面的本领我还得向你学习。” 李靖说完这话,两个人也就同时笑了,九公说,“李元帅,你客气了,啊,我们两家既是因女儿婵玉连为一体,也就不须客气,我就直呼李兄弟。李兄,据二郎和韦杵所报,这邱引确是难缠。” “九公兄,到了这个地步,就按你的主意,我们且把三军调整,拿出对方邱引的办法,再行攻伐。” “啊,也只得如此了。” 休整了多天,也无对付邱引的人手,杨桨韦杵等人知道邱引都本事,实是无良策,这一会,就连土行孙也感到棘手,如此软功夫,即便依靠地行之术靠近你他,也下不手,只有找着了他的软肋,才能得便成功。 破敌贵在机遇,绝不能坐等良机,凭空想象更是拿不出破敌之法。 机会只有在战斗中才能生发出来,李靖和九公都明白这道理,于是,他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由邓九公为帅,直击三水关前门,一路则由李靖挂帅,断三水关的后路。大军到时,他们就包围了三水关,如铁桶般围着。 当主帅安排已定,八俊就想着怎么对付邱引,想了许多个办法,也无一个好的良策,邱引这套神功,刀剑对他都无奈,还有什么办法能破?一日,杨戬就对土行孙道:“邱引功夫这般诡吊,也是少有,看来,兄长立功的机会又到了。” 土行孙不解。带着疑问。 “杨兄,你这是何说?你如此本领都拿他不住,我又有什么办法?” 杨戬就说:“地行呀?你那老路还在,趁着他睡眠时,兄长拿出你的好戏法。” 土行孙张口结舌,不好回答,这是笑料他手段不正规,他能回答什么? 这话恰逢被蝉玉出来听到,她就款款走到二郎近前,开口道:“那一日,三山关遭遇强敌,蝉玉负伤远遁,得杨将军救助,婵玉从不敢忘却,杨将军的救命恩情对我来说比作地大,我时时提醒自己,莫作无义之人,故在孙将军面前提起你,也是极为尊重,让他处处不要忘了将军,有了将军的救助才有了婵玉的第二次生命,是故,上次将军失利,李元帅责怪,孙将军是尽力为你保奏,甘愿以性命为犯,今奴家既已是孙将军的人,不敢有何妄想,只是少不了要陪同他一起钻地了。” 二郎面红耳赤,告辞而归。婵玉说这个话比起打他耳光还厉害,他要土行孙钻地,本是戏弄,婵玉要陪着土行孙钻地,真似一记痛击,他还有何话可对? 话说殷洪闻报邱引董忠旗开得胜,自少不了欣喜,恰有自称羽翼仙的前来投靠,殿下收下他后即令前来助阵,董忠迎着,问其何故称为羽翼仙? 羽翼仙不答,指着带来的两小童,令站在高墙上向下跳,在空中展开两臂,竟是毫发无损,董忠细看他那衣服,却是特别,他那衣襟乃是长条相连,用藤条撑着,支起来犹如两只翅膀,轻轻的落在地面,使人不受伤害,董忠仍是不解。 “大师,你这招在战场上,有何妙用?” 羽翼仙乃道:“元帅,可取一军与我,稍加训练,即可从空中偷袭敌人。那是百战百胜。” 董忠听说,大喜,即令其行事,隔日,李靖与九公并骑察看敌情,邱引关上见了,即与羽翼仙飞身下城,来取二人。 李靖与九公正自商谈破城之策,冷不防见两人站在跟前,犹如从天而降之神,他们就慌忙应付。 李靖自习了燃灯的归引神功,自身功夫已是提高许多,然而邱引道人是软硬通吃,兵器即使打到他,也恍如不知,反而是越战越勇。 李靖和九公虽勇,却难打倒他,看着二人情形不好,早有人通报进营,土行孙,杨戬,金奴,银奴,齐来救护,几般兵器砸向邱引,邱引也如不知,但看势已不可得,他乃与羽翼仙翻上一高坡,乘势一跳,双臂连挥,竟然又进了城。 李靖等诸人看见,都觉骇异,啊,如此能人,只怕要取此关,实是万难,事情到了这一步,再也瞒不得西岐那边,他们就忙将这边的情况修简,报与姜子牙丞相,等待他的答复。 这日,李靖正为着破敌之策发愁,忽有兵士来报,“元帅,有两道士自称太乙与幺奴,他们求见您了。” 闻听儿子与他的师傅来了,李靖很高兴,这可有救应了,太乙的神功和邱引颇为相似,或可能敌。 迎到门外,双方见面就少不了喧哗,见儿子比以上成熟了许多,李靖和太乙的话语也轻快,他就将关上的能人情况细与太乙说了。 “啊,太乙师傅,这邱引确是不一般,该如何能应对他呢?” 太乙闻知,就说:“李元帅,你莫慌,明日贫道就会一会他,看他到底是何门何派的功夫?也好有对应之法。” “啊,事至今日,也只能如此,明日就有劳太乙师傅了。” 第二日,双方见阵,太乙来战邱引,两位道长较量高低,太乙的太乙神功走柔软一路,两人的功夫正是同性,太乙手掌软绵绵,推在邱引的身上,正似水上行舟。 邱引身躯则是急速的抖动,一伸一缩化解太乙的神功,两人在那里一推一让,犹如在做表演,在外人看来,他们轻松悠闲,可是,二人脚下的泥土地却是越来越洼,不一会,邱引头顶冒汗,水雾横生,他已经不耐太乙的攻击,击打在他身上的太乙神掌发出嘭嘭声。为了消除这强击,他便一伸一缩的转动着身体。 土行孙在那里见了,就大喝一声。呔。 “呔,真那玩意,怪不得叫邱引,可不和那泥里的一个东西吗?我们那都叫蛐蟮呢,喂,喂,邱引,邱引,我帮你改个名字,就改做蛐蟮吧?” 此时,他二人正是争斗的关口,容不得分神,土行孙言语一激,邱引知道要上当,这乃是土行孙攻心法,他怎么能把持住?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被人改了名字,能好受吗?果真,在土行孙喝后,趁着太乙掌风所扫,他就地滚了起来,快如旋风。 看他似向这边攻来,太乙不敢轻慢,掌运真气,奋力一推。这掌风一发出,太乙知道有变,已经着了邱引的道,等于为他送了一程。 邱引乃是以进为退,借助太乙的掌风,一退数丈,远离了战场。那一边,羽翼仙更是一飞冲天,将邱引带到关上,邱引虽有损伤,所幸,并无大碍,只是真气被压制,一时气促而已。 董忠闻听他败了,亦是忧虑,羽翼仙安慰,“董侯爷,胜败乃兵家常事,邱兄并不大碍,还有战斗力,贫道的飞天战队,趁着夜间他不防备,发动起来即可成功,此定能消灭西歧兵马。” 董忠听说,方一扫愁容,下去准备不提。 这正是: 邱引虽是有神功,难敌太乙道行深。 李靖若无他相助,怎能牢守天南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七回奴叉闹海鬼神惊九公伤命一气阵 第六十七回:奴叉闹海鬼神惊九公伤命一气阵 太乙战胜了邱引,虽然没有擒拿了他,却沉重打击了对方的志气,董忠狂妄之态也因此有了一定的收敛。 太乙首战得胜,李靖和诸位将领都来相贺。 “啊,太乙师傅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邱引认为无人能敌他,所以狂妄,今算栽到家了,太乙师傅,今日之战震烁古今,董忠再也不会狂妄。” “哪里哪里,这也是侥幸,托了大伙儿的福,更得土行孙将军那一声喝。”客气的答谢,令人感到亲切。 太乙战邱引,那柔软的功夫,杨桨看着了,更是敬佩,是呀,就力道的强劲来说,他桨上的力道可谓很强,势如万钧,太乙道长的力道看似很弱,若是风吹杨柳,两相比较,他和太乙道长的功夫有着天壤之别,但太乙道长胜了,他却没有胜,这就使他感到奇怪,暗中琢磨,心生佩服。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邱引的本事,他是见识过了,并没有胜邱引的把握,甚至,战久了,他心里嘀咕,只怕自己会落败。 这一会,杨桨对太乙老道是心悦诚服,空闲之余,就禁不住讨教,他问。 “太乙师尊,我以硬功没有击倒邱引,你以软功却做到了,这软硬功夫可有差别?哪一个更好?还有,我也能学会你这软功夫吗?” 呵呵,小伙子,只要专心,你能。 太乙也不保留,就把气功的一些奥妙传给他。太乙很随意的单抬起前腿,双手平铺展开道:“啊,杨桨,你看着,软硬功夫都没有本质的区别,击倒对手才是有效,况且,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功夫,啊,小伙子,你的功夫我是见识过了,很不错嘛,但用来对付邱引这恶道却不行,是不是?当然,你的硬功若再揉进本门的软功夫,就会更好,这样吧,你以此式常加练习,一阶段后,若有了困难,再来相问。” 杨桨谢了,这是多么大的恩情? “师傅,你收下我吧?” 他想下跪,却被太乙托住。“啊,杨桨,我收不了你,你的功夫不在本门之内,今后自有老师来教你,日后,你的功夫必然会自成一家。当然,受你这一拜,我也就托一下大,传你这一式,以后你多加练习就是,只希望在你我之后,我们两派人士不会起纷争,同助西岐明主。” 高人呀高人! 燃灯和太乙两位大师,在杨桨心里都有了绝对高的地位,他从燃灯那里得到过指教,得了一招,今又从太乙这里得到指教,又得了一招,内心自是满怀欢喜,谢了太乙之后,他就专心练习,把两种功夫都学了,共享在身,所以,到后来,八俊中他的变化最大,神机也最大。 这日,有兵士来报李靖,西岐那边接到消息,燃灯大师受姜子牙所请已经到这里来了。李靖听说,就和太乙,九公一起出来迎接。 见了燃灯师傅,李靖自有一番亲热,这不在话下。 太乙与燃灯相见,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互相说着仰慕的话,思念的话,其间情形,也非是笔墨所形容,各位,这里就不多叙了,且还来看正文。 李靖等人迎着燃灯大师,俱是亲热,边走边叙,一行人就进了议事堂,听了李靖汇报了清况,经过仔细分析,燃灯大师就开口道:“这邱引虽败,元气未伤,岂能甘心,羽翼仙又有着如此鬼诈伎俩,需防其夜间来袭,三军将士需加强夜间防备,将不卸甲,兵不离藤,日夜不得松懈。” 军令传了下去,燃灯就向大家介绍了西岐那边近来情况,说到前些天,黄飞虎运用游击战术击败了从朝歌带兵来伐西歧的大司空尤浑和大司马费仲,“呵呵,这也是丞相的妙计,他是运筹妙计,没费一兵就把他们消灭掉了。”(各位,详情可观本书“恨海情天”部分) 听燃灯大师惟妙惟肖的讲解,大家都是哈哈大笑,可以说是众皆折服,叹服姜丞相的神机妙算,金奴,幺奴这等年轻人更是崇拜,子牙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成了偶像,就如今日的一些追星族,他们对子牙的敬佩到了疯狂的地步。故而,当燃灯大师说尤浑费仲来犯之初,飞虎上报姜丞相定下疑兵妙计后,他们竟是裸露上身,在日头下抱成一团,跳起舞来。燃灯等人看了,又是大笑。 当下,他就对太乙等人说,自姜丞相接到李元帅的信简,我就星夜兼程赶来,怕的是这里起了变卦。 李靖听得,又是感激,他就请燃灯大师坐在帅位,发号司令,大师客气了一番,不肯就做。 一番推让以后,已经无可再让,燃灯大师对太乙道长点点头,也就坐了,随即令李靖,邓九公各率所部,分别向城里叫阵,每日用言语激怒董忠,使他不能静坐在城里。 闻听叫骂,董忠果然是沉不住气,在城门上暴跳,欲开关迎击,却被羽翼仙拦住。 “董元帅,骂就随他骂去,骂也伤不到那里,小不忍则乱大谋,夜间请与我一军,必教他营里血流成河。” 听他如此一说,董忠乃隐忍这口气,商定了时日,只待子时到了,起了风,顺着风势,南军军士都犹如一只只大鸟,悄悄的降落在西歧营中。 西岐兵营没有一点动静,四处静悄悄,董忠心喜,直奔那座最大的营篷,以剑来挑营门,内里却是空无一人,啊,这竟是一座空营? 不好,情况有变,中了对方埋伏。 董忠领兵欲退,抽身之际,忽听鼓响,四面火把,都是西歧兵马,已把他们团团围住。 董忠四顾,谓左右道:“事已至此,悔之已迟,只有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羽翼仙道,“董元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是撤吧。 开战以来,二龙山四贼寇一直没有显露真本领,他们就说,“元帅,我们不做缩头狗熊,拼一个够本,拼两个就赚一个,和他们拼了。” 董忠听说,就对二龙山四位英雄道:“可恨李靖如此刁钻,竟是设下圈套等着我们来钻,啊,羽翼仙和本帅在前开劈道路,贤昆仲可与邱道长联合擒拿贼首李靖,你们是能杀多少就多少,脱身后城门前会合。” 这四人在草莽英雄中是赫赫有名,确是胆大艺高,在二龙山为祸一方,他们得令后,就直奔李靖等人冲来,幺奴出来敌住庞弘,近两年,幺奴新练了太乙神功,真气不但充沛,而且纯真,叉的招数变化也就更大了,只见他手持七股钢叉,足蹬云鞋,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一转身,就落到庞弘面前,即便对方是成名英雄,见到幺奴突现也是吃惊,禁不住后退。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指幺奴这等年纪,他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是三五回合,就站了上风,再一旋转,钢叉就插进了庞弘屁股里,拔出钢叉后,他又转身向南兵堆里冲进去。 那些南兵里,也有跟过张山元帅讨伐三山关,就有认识幺奴的,知晓他手里钢叉的厉害。这会见幺奴手持钢叉威风凛凛,就喊了开来,“兄弟啊,不得了了。奴叉来了,他手里的叉厉害呀,啊,兄弟们,奴叉闹害,快跑呀。” “奴叉闹害,奴叉闹害,不得了了。” 看幺奴如此威名,韦杵也觉敬佩,以幺奴现在的功夫,只怕自己都已难敌,他为朋友的进步感到高兴,挥着杵也投入了战斗。 当下,韦杵也不多言语,截住苟章撕杀,二郎则敌住刘甫,雷震子敌住毕环,与奴叉对庞弘,四对四,各显奇能。 这一仗,也使四位西岐俊杰留名青史达万年长,从那以后,南方即胜传这四位英雄的事迹,流传在民间的小调则更能说明这四位在当时的影响力。 各位,民间小调是这样唱的,请听着: 奴的叉,真闹害,神妙莫测变化大。 杨的桨,玄机深,鬼也惊来神也怕。 韦的杵,最实在,妖魔鬼怪都惧它。 雷一吼,震天响,吓倒小胆地上爬。 呵呵,为什么这一战就能使西岐四杰声名大振? 这里还有个原因,在南方,二龙山四贼寇是成名英雄,在大江南北多年,闯下了响当当的名头,可以说烧杀抢劫,偷盗扒拿,他们都干过,无论大人小孩提到二龙山四杰都心惊胆掉。 “孩子,不要闹,二龙山的强盗来了。” “他爹,二龙山的大王是蓝眼睛,白眉毛吗?” “还不止呢,听说他们还长着红头发,绿尾巴,专抓恼人的小孩。” 被这一吓,孩子就再也不敢哭闹了。 嘿,正因为他们本领高,手段辣,有名气,所以,他们死在四俊杰手下,也就把四俊杰的声名抬得更高。 老百姓最淳朴,说话也不遮挡。 “哥哥,二龙山的贼人是怎么死的?” “兄弟,你怎么不知?他们一个伤在奴叉手,一个伤在杨桨下,还有两个伤在韦杵和雷震下。” 无形之中,西岐四位英杰的声名在南方百姓心目中抬高了,原本,四位俊杰的美称只是在西岐受武王接见时得到的,南方人并不知道,自从他们打败二龙山四贼之后,大江南北也就都知道四杰的声名,与此同时,八俊的声名也被他们带高。大伙晓得四杰都是八俊里的人物,八俊也就在他们心里生根。 哈哈,各位,这也是咸盐少放,扯淡扯淡。 闲言少叙,我们还是书归正传。 当时,西岐四杰敌住二龙山四位贼寇,四贼寇成名多年,本领非凡,武艺高强,八个人在一起各逞豪强,打得地暗天昏,没了章程。 那一边邱引跳出后即被太乙迎住,战了多时,渐渐进入僵持状,太乙虽是掌风似剑,邱引却也顽强,倒在地面不住翻滚以消太乙掌风,一伸一缩间,已全无恙,他翻了一个滚,依旧站起来和太乙对战。 燃灯大师在旁观看多时,渐渐得到了毛窍,在旁暗中助力,以掌轻推,邱引感到有暗风袭来,就想跳起腾空逃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逃吧。 奈何他的双掌已被太乙吸住,难以撇开,只能仗着软功来应付,这套软功,他自幼时练起,可以说全身都练到了,刀枪不惧,火毒不入,已经练就了半仙之体,到了出神入化的变幻阶段。 各位,这并不是说邱引就战无不胜,没有人能伤了他,任何人都有弱点,邱引也有一处功夫不曾练到,也是他的致伤罩门,原来,他幼时极爱哭闹,父母为了哄他,常挠脚心痒他,久而久之,对脚心招痒,他有了一种强抵抗力,待练功时就有意抗拒,虽说是后来全身的功夫越来越强,脚底也多练到,但这脚心只有指尖大的一点红斑无法消退,成了他一身致命的罩门。 太乙以各种手法,数次打中了邱引的身体,都被一一化解,正在他感到蹊跷时,燃灯在旁点醒。 “脚底。” 闻听此言,邱引腾空而起,欲行逃遁,却被燃灯在前挡着,提掌推中了他胸前,这一掌力道太大,邱引抵抗不了,他就身体后仰,翻身倒地用伸缩神功化解了此掌,那一伸一缩的奇能让所有人都震惊,难道他真有不死的命? 在众人侧目间,邱引的身体却不住的后移,燃灯这掌太强硬了,他虽化解了伤痛,却不能化解强大力道击来的惯性,在他身体后移的时候,双脚也就离了地。 趁这个机会,太乙弯下腰身,取剑击中其脚心,正对着那一点红来。 此正是邱引的要害,也唯有这里,他功夫没练到,伸缩无法,成了他致命的罩门。 邱引受此一击,双腿顿时瘫痪,躺在那里再难以动单,燃灯随即令人捆了。 二龙山四贼寇被西岐四俊杰围的手忙脚乱,瞥眼见邱引败了,心中自都慌了,在雷震子一声吼里,毕环一个咧趄,被雷震棍中脑门,即时见了阎王,庞弘被幺奴的叉插进了屁股后,苟章又被韦的杵打中肩膀,刘甫则被被飞桨击中胸口。二龙山四位英雄,民间的四贼寇,他们横霸一生,到头来都做了无头的冤鬼,可怜可怜,为攀富贵送命在三水江边,实在是可惜。 董忠,葛宸与羽翼仙,在邱引与二龙山四贼寇的掩护下,奋力杀开一条血路,欲进三水关固守。 到了城下,关上却已换上了西歧的旗帜,邓九公与土行孙夫妇并肩站在城墙上,看到他们来了,那一石子从蝉玉手中发出,正中董忠胸前,董忠摇晃了数下,强自挺住伤痛又向回撤退,却被李靖截住,两下打起来,董忠终是不及李靖勇猛,伤在李靖剑下,葛宸则死在乱军中,羽翼仙见势不妙,他就想跑,刚爬上山头,欲借着风势跳向远方,又被燃灯甩出一股软绳索套住,只是一拉,他便跌下下山来。 这一仗,直战至天明,南军全军覆没。 西岐兵马进了三水关,次日,燃灯大师升帐,邱引和羽翼仙被擒,压在廊檐下不得动单,大师令带上堂来审讯。 在众将的目光下,羽翼仙低着头,不敢辩,为求性命,他情愿拜在燃灯大师门下,修行法术。 燃灯大师正想知道他这羽翼的秘密,好为西岐所用,就收容了他。 邱引却尤自嘴硬,不愿降服,“咄,我只认殿下,怎么能降你这西岐贼子?” 燃灯怒,责令将其腰斩,他却是硬梆梆的毫不惧怕,那行刑官一刀砍下,他腰就一缩,那刀竟是砍在海绵上,刀一收就复元了,如此,三五次,行刑官竟无计可施,报与燃灯,“元帅,此是魔呀,难道天不欲此魔死?” 燃灯来问:“呔,你这妖魔,愿不愿降,愿降,可免除一死。” 邱引说道:“事到如今,只求一死了,要我降你们这等乱臣贼子,实是做不到。” 燃灯大怒,“你以为我就斩不得你?” 燃灯责令将其两只脚心定上铁钉,又让行刑官,在他腰上浇灌屎水,以臭气熏他,使他使不得功法,这才斩了邱引。 只见他虽被斩为两截,头却还在动,腿还在摇,身体一伸一缩,尤自不甘心,胆小的士兵吓得掩目都不敢看。 燃灯令将其埋了,休养了两天,即令李靖挥师南下,直捣殷洪王宫。 殷洪闻知前方败了,心中着慌,询问丞相马元,这马元早年也是道士,对修行之法颇通,号称一气神仙,此时更显得精气充足,他不慌不忙的对殷洪说:“殿下,且容为臣在前方摆下气绝阵,可阻十万精兵,谅燃灯,李靖尚有何能?他们就是有托天的本领,也绝过不了此阵,殿下放心。” 李靖大军顺利的通过白沙关,再向前行,来到了一处高山前,只见绝壁陡峭,难以攀登,其左方连着一片丛林,郁郁葱葱,云遮雾挡,哪里看得清深处,辩得清南北,先锋官杨戬禀报,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燃灯,太乙,李靖与邓九公一起前来察看,只见山高万丈,悬崖峭壁,直插云霄,看不见路端,山右边连着江水,左边则是丛林。 这道路怎行?千军万马翻山越岭不可能,辎重难行。若从江中走,还得走回头路,一来一去,这得绕上一年半载,岂不又耽误了战机? 哎,唯一通行南疆的道路,只有从山左边穿越丛林。 丛林中雾气缭绕,看不清道路,九公请示燃灯,由他前边开路。 燃灯体恤他,道,“九公,你只须跟着参谋,啊,邓元帅,年纪不饶人,出力的事自有年轻人。” “不,不,燃灯大师,你体谅我,我很感激,但是,自归附西岐,我没有建一点功绩,感到很惭愧,你就让我这一次吧。” 燃灯听他如此说,只能准了。 九公得令,身先士卒,只见他身披盔甲,手握长刀,向前走了大约两三里,前面越发暗了,不断的有雾气缥缥缈缈的袭来。 各位,此正是马元所说的一气绝阵。 所飘雾气越来越浓,气味辛酸,九公嗓子发干,发痒,胸口难受,眼有点花,头有点昏,他感觉不妙,啊,气体有毒,须尽快回报。 与此同时,身边兵士不断倒下,九公道声不好,须尽快报知李靖元帅和燃灯大师,不可再进兵了。 九公指挥兵士返身向回走,方走数十步,后面一阵浓雾吹来,使他再也无力支撑,两腿瘫软倒了下去。 久久没有九公讯息,进了林中的兵士一个也没回来,气体却是越聚越浓,渐渐的,还有刺鼻的气味。 燃灯大师屏住心神,略吸一口,啊,坏了,九公出事了。 是啊,气体有毒,九公出了岔子? 燃灯大师与太乙道长令兵士后退,避开气体,寻找有水源的地方暂歇,他两人却闭起真气,向林中如飞而去。 燃灯大师和太乙道长皆练过正宗气功,闭气之法使他们于气雾里能稍为久长。 在气源深处行进了几百米,他们发现了邓九公,两人不敢泄漏半分真气,协力架着九公抬了出来。 如此恶气,燃灯大师也无办法,只有下令大军后退五十里。 九公虽被救了出来,却已经奄奄一息,燃灯太乙将真气灌输与他。 “邓元帅,你醒醒,邓元帅,你醒醒,你要坚持住,我们一定会看好你。” 远处飘来悠悠的呼唤,九公挣开了双眼,他四顾茫然,却见一干将领都围在他身旁露出焦急的面容,蝉玉跪在他的前面,泪如雨下,“父亲,你醒醒,你看看女儿。” 看到了儿女,九公很欣慰,这一生,总算对祖上有了交代,可以放心的见他们了。 “孩子,别哭,想我这生,也是知足了,只是委屈了你,是我这一生的心病呀,你这一哭,倒教我不安生了?” 蝉玉嗯咽而止,“父亲,我不哭,你会好的。” 九公笑了笑,他越过蝉玉看土行孙。 “这就对了,当日我一句大言,竟生出许多事端,你们可不要辜负我呀?” 土行孙见说,连忙跪倒。“岳父大人,能得到您的谅解,小婿已经很感激,以前,我但有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待婵玉小姐之情,一生一世不变,此爱此情,苍天可鉴,我相貌虽丑陋,心却真诚,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会一生一世待她好。” 九公点点头,很勉强,他已经无有多余的气力,避开了土行孙,又把目光游移至邓秀兄弟身上。 “你们兄弟听真,我去以后,你们要听西岐姜子牙丞相燃灯大师的话,不要作无义之举,想我这一生,本应是成汤忠魂,只因帝辛不知收敛,不知爱护底下兵士,又为慕武王和姜丞相的声名走上了这条道路,想来这是对不起成汤在天之灵,此去也无交代,但为了邓家一世昌荣,我也顾不了许多,只希望我去之后你们兄妹应当互相照顾,莫要为一点小事争执。唉,你们当知邓家从无不义之徒,莫为了些许事端而做出不忠武王和姜子牙丞相之事。” 九公说完是含笑而亡,邓家兄妹的哀悼之情,非是言语能细表。 真是三军尽缟素,帅府皆着丧。 燃灯大师主持法事,安排九公后事,一日为嚎二日为哭,三日为哀四日为思,至七日,燃灯就对邓家兄妹及李靖等人说道:“今头七已到,此处非是九公长居之地,需着人将九公灵柩送回三山关,另外,现在前方巫毒不散,兵马不能进了,不如就暂且停下,派人将这里的情况报与姜丞相知道,让他来这里作处之。” 李靖太乙皆点头称是,还是大师想得周到,如此甚为周全,那么,就请邓氏兄弟护送邓元帅回程吧。 于是,燃灯大师就令邓秀兄弟护送九公灵柩返回了三山关。 后来,武王闻听九公之丧,派人送来锦囊礼表,金银玉器,又追封邓九公为忠烈侯,由长子邓秀世袭其位,长久镇守三山关。 这正是: 九公本自英雄人,非是邪门怎断魂? 只恨没死枪棒下,儿女思之泪无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八回阐宗义慈航开课报父仇婵玉显威 第六十八回:阐宗义慈航开课报父仇婵玉显威 闻听九公恶信,子牙即星夜从西歧赶来,李靖接着,见礼后,就对子牙道:“丞相,此气阵实在是凶恶,气雾迷漫,横扫前程,兵士是闻其味即丧,见其气即亡,竟都是无有伤痛之色,无有显著伤痕,莫知出自何因?令人悔思不得其解,如今,燃灯师傅已经亲自带人查看去了。” “啊,他要小心呀,我不在这里,多难为他了,燃灯大师本是西方道德圣主鸿钧门徒,为弘佛法到了我们西岐,我主武王多得他相助,这也真是机缘,呵呵,这也是西岐列祖一贯修习道德得来的洪福。” 李靖见子牙如此推崇燃灯师傅,也就附和,道了是:“丞相所言极是,燃灯师傅道行天下,西岐武王离他不得。” 子牙知李靖所想,就顺着他说道:“你相随他习了许多功法,这是好事呀,平常要多练习,多加揣摩,今后西岐也是离不开你。” 李靖被丞相看破了心思,暗自道了惭愧,就着人去通报燃灯大师,让他早一些回来。 听说子牙到来,太乙道长赶来相见,太乙与子牙,这对师兄弟自从下了昆仑山,二三十年没见过面,今日相见,自有一番言语可拉呱,说起他们的师傅元始天真,师兄弟两个皆很怀念。 “唉,也不知师傅他老人家哪去了?” “是呀,是呀。” 感叹了一番,终于回到正题,太乙道:“丞相此来,当知九公死于何地?九公是为西岐军队寻访道路而伤,他虽没死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也一样是西岐的英雄烈士,武王须慎重对待这件事为好。” 子牙见说,知武王若要传名,必须厚待九公,妥善处置他的身后事,因而,子牙乃对太乙道:“太乙师兄,武王遣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我既然来了,必然会为九公做一个妥善安排。” “啊,武王真是贤明,丞相,九公那日遇难,是燃灯大师与贫道共同把他从那气源深处救出来,那时,他便已人事不知。丞相,据某观察,此气当产于地下,所以才有如此浑厚,源源不断向外,现在是数十里皆无生灵,可见其凶呀。” 子牙见太乙对武王虽已经有了了解,但不是很深,便和他谈起了西岐武王的德政,四海贤者思归的由来。 “啊,太乙师兄,文王贤德,天下贤者景归,昔日,文王曾教谕子侄,西岐若得他日盛,贤能奇士不可亏,故而,昔日在朝歌时,云中子师兄技能亦为文王所慕,而能使他入主凤凰山,遍植奇花异草,太乙师兄,你德才俱备,更是文王所推崇,武王所求之,师兄,你此来正印了文王思贤,武王渴求之心,天下闻知,又多了佳话。” 太乙道法多年,虽说是心如止水,得子牙如此推崇,却也不能脱万物生存之理,万物皆向阳,岂有变数?哪里更有自断前程路的道理? 当下,太乙是颔首而应:“姜丞相,云中子师兄只因善栽植花草,已得文王看重,留在后院施能,我不过一个俗夫,却也能得武王看重,真是惭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某还有何推脱,哈哈,为成全丞相大道,平南王余部,某愿作前驱卒。” 太乙谦称,呼子牙为丞相,子牙并没有出言阻止,虽是师兄弟,也要讲究一个品位,太乙道行再高也无法以一观之力与西岐比较,再者,子牙现在是代表武王,怎么能随意去亵du?因而,他们师兄弟间的谈话也显得沉稳,没有太热烈的场面,倒是太乙道长,对同门道兄甚是思念,听说云中子在岐山,就想去岐山见识一下。 师兄弟正谈论间,燃灯大师已经得到消息归来,看到姜子牙,他就说,“丞相,此气根本无法根除,它产于地心,溢于地穴,难怪称它为绝气,马元被称为一气神仙,也真是名不虚传。” 连燃灯大师都无计可施,谁还能有此能耐?难道就真断了此去南国的道路?在子牙陷入沉思时,李靖就问:“师傅,依你说来,除了此路,就没有其它道路可走?真是没有了?啊,这倒是如何好?” “也不是,要想绕过此气阵,须回程绕走此山,沿东边海面而进,只是如此一来,则需多走几个月,耽误了丞相此来速战的计划。” 见子牙依旧不语,燃灯就问:“姜丞相,事到如今,你又有何决断?何不对大伙说一说?” 子牙从沉思中拔出,道:“这里的事务耽误不得,须得速决,西岐那方正有紧急,许多事务也离不开我。” 听丞相如此说,幺奴就在那里开口:“丞相,我们也不须大队兵马过去,不如找几个会闭气之人,越过气阵,到了南方,也一样杀殷洪人仰马翻。” 李靖没出声,却瞪了儿子一眼,韦杵和幺奴相处已经很好,自然就维护他道:“奇怪,我们以前也走过这里,哪里有这许多树木?还有这许多毒气?这些树木是从何来?难道真是神仙栽下?” 姚元插嘴说:“丞相,马元是有些妖气,要不然我们还是撤兵吧,谅殷洪马元在南国也无多大作为,再说,南疆这片土地迟早还不是归附我西歧?丞相,我军现在兵强将广,逐鹿天下时日已到,何苦为此小事,在此耗费时日。” “后方不定,何以为安?这怎么是小事,白白的损了我一员主将。” 子牙白了他一眼,这个话也就把姚元推到风浪头上,九公的亲信对他能没有意见?这是在阻止他们报仇。 姚元四面受敌,真是很生气,姜子牙这是对准谁?唉,他们都是在对准我了,我是从南国来,不错,他们想对付我,罢了,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本是为西歧好,留得西岐精英和纣王对抗,这也是西岐今后发展的方向,姜子牙却说后方不定,何以为安?他想怎么安?西岐的后方在哪?这究是后方还是前方?我又岂是穿惯小鞋的人?姜子牙或是借此引得他人对我进行束缚,借机分解于我?罢了,罢了,我既是上了他这个贼船,也没有我多好的机会,难与他斗,啊,今后再也不提什么雄心了,看来,在此无我多大作为,待以后还是寻个机会脱身吧。 各位,姚元在那里胡思乱想一通,其他人并没在意,他们都参与讨论如何破此气阵,有人提议待风,有人说待雨,气氛很是激烈,直把姚元冷落了一边。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主意多,子牙听了大伙的意见,觉得不少主意都实用,只是现在风雨稀少,欲待风雨灭气,只怕需要等上好久,不如依土行孙的提议,把八俊派出去探访消息,他们功夫高强,对闭气一道稍有基础,或可能从其他地方得到消去此气的方法。 于是,子牙下了军令,八俊得令,各自前往寻访。 这日,土行孙来见子牙,“丞相,离此两三节地,有一道观,观主称可破此气阵,现已被我请来。” 闻言,子牙大喜。 “我掐指算来,这两日当有贤能相助,心中正在念叨,不妨就到了,既是贤能,快快有请,不,不,容我前去迎接。” 隔了很远,子牙就呼:“是哪方高人?请来,且与子牙一见。” 土行孙却不想子牙的心思,对那道人斥道:“你这老道,我带了你来,可别骗了我,见了我们丞相,你得有一说一,若是俇我,害了我,得有你好看。” 那道者冷眼瞅着土行孙,尚不及回答他,土行孙就被子牙怒斥:“好个土行孙?不得无理,岂能如此对待我的贵客?赶紧给他赔礼道歉。” 说着,子牙就近前对那道者稽首。 “这位道兄,你受惊了,子牙这厢有礼了,啊,不知道兄是哪方人氏,道号又怎么称呼?此来有何教我。” 被子牙责斥,土行孙自是魂飞胆跳,他机灵的翻了一个跟头,跪倒在那道长面前。 “老道,你若真能破了气阵,得诛那一气仙,报了邓元帅之仇,使我那娇妻能睡个安稳觉,我,我,情愿拜你为师。” 那道者骨格清奇,形貌和土行孙相差不大,由于年老体廋,更是突出了他的颧骨,若似一只年老痴呆的猴种,若在别处,疑是土行孙的宗亲也不为过。自古道,古怪之貌多蕴奇才,此人如此形扮,必也是非常人。依土行孙的相貌,尚自有挖窟掏衢的本领,此人如此相貌,岂非是更有本领? 众人想看他的手段,都在那里期待,见姜子牙对他尊敬,也就不敢玩笑。 却不想,那道者并不拿出特别的技艺,只是对土行孙咧了一下嘴,也就不再理会,整理了一下长袍,对子牙打了稽首,开口道:“姜丞相,贫道在此山之南数十里处一道观修行,师傅送道号惧留孙,前些日子,云游到此,路经前面山头,见下面有人在掘穴,当时感到甚是奇怪,悄悄接近,就听那些人讲,他们乃是受一气神仙马元的指使,在此布了气绝阵,以用来阻挡西歧兵马,开始,他们还边干活来边说笑,一会儿后,那穴中忽有气体冒出,他们即惊呼起来,不好,不好,此气有毒,他们欲再行逃离,已是迟了,远的不过是逃下数百米,即已被那气体追到,近的是瞬间即亡,贫道虽身在高山,看到这一幕亦是不敢多停留,当时是匆匆离去,至后两日,此气体飘过贫道之观,累及我一观之徒众,吾因静闭,得逃一劫,想此一气仙手段太过毒辣,我心中一直愤愤不平,故常在这寻访,以警戒路人,与此同时,也得以知此气源依着风向而稀疏有薄的大体常位。” 闻惧留孙一说,众人都知危急,此气既为地气,必然是喷射不止,要想制之,谈何容易,啊,还是罢了吧。 果然,子牙也就问:“道兄,依你如此说,怎么能阻止此气,破了此阵?” “姜丞相,并不是无能止气,据我观测,此气也是间歇发着,并不是喷射不止,想来是那挖掘之人匆急之间,不能挖深所致,故而,凡是夜间,阴沉天气,此气受压,气量是甚少,高山处又尤为少,而此气穴又多靠山脚,丞相,只需趁着风向,待气薄之时,着练过闭气之功的壮汉数名,趁隙至那高山上,寻那巨石,尽力抛下,压住此穴之气即可。” 听罢惧留孙之语,子牙连呼有道理。 “高,果然是高人,唯有如此才能成功,请,请道长帐内议事。” 子牙令土行孙尾随惧留孙进帐,分宾主坐了后,惧留孙道:“姜丞相,自此气出来,祸害一方,我观中门徒亦尽都遭殃,唉,我已成了孤寡之人,虽想填得此坑穴,亦显得力不从心,幸而有西岐大军到来,可完我心愿。” 子牙道:“惧留孙道长,我军即使不向南行,为了造福一方黎民,也要填了此坑。” “姜丞相心系黎民,如此爱心,不愧为西岐首辅。” “哈哈,若是填了此气穴,我亦再多发一份爱心,为道长寻一高徒,让他今后跟着你修习道德,道长,你看可中?” “啊,如此是最好,惧留孙在此先谢了姜丞相。唉,我观中门徒因此气已经空了。” 哈哈,我会为你带一好门徒。 说了会笑话,在子牙的安排下,由惧留孙引路,燃灯大师带队,挑壮士前往,幺奴,金奴,杨戬,韦杵,雷震子等八俊人物争抢前去。 子牙俱都准了,燃灯大师又取军营中的壮汉数十名,带着他们一同出发。 攀悬崖,登峭壁,各位壮士是争相而进。到了一山头,向下望去,果见一大气穴,这一会虽是受压,却还是有少量的气体不住的向外喷发,虽是在高山上,好汉们也能感受到它因喷发所带出来的滚滚岩浆,那灼热的气流更是直如在火炉,而在它的周围是白骨累累,显是挖掘人所留下的尸体。 众人皆如在火炉上烙烤着的鹅鸭,滴滴汗水炙如油脂,虽是惊惧,却也没有人退缩,强忍着炎热,按着燃灯大师的指导,挑选巨石,掷投向那气穴中。 经过数十次的投掷,一巨石刚巧压住气穴之门,可是,在这其后不久,就被气流再次因果,前世今生悉分明,善恶都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皈依我祖寿自高。” 慈航说完,众皆景仰,李靖更是钦佩,他肯请慈航道人,收下二子银奴为徒,慈航不能推,应了。子牙一干人又是一番相贺。 乘兴,子牙就邀请慈航同至西歧,为武王讲道,慈航适意,也就允了。 这正是: 慈航道德服众人,普陀山上收高徒。 后世景仰长称诵,礼拜观音救世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六十九回忆往昔华姑流泪 追英魂九公安息 第六十九回:忆往昔华姑流泪追英魂九公安息 那日,慈航讲道,众人敬佩,李靖即让二子银奴拜在慈航门下,银奴叩头行礼,众人齐附和,“好呀好呀,李二公子拜在慈航尊者门下,这是大好事呀。” 慈航也很高兴,能得征南李元帅爱子为徒,这也是南海一派的荣耀,依门下弟子的排辈,遂替银奴取道名惠岸,因是行脚道人,故又称着惠岸行者,惠岸行者后世又有称着木吒的,这则是按幺奴的名字来排的。 呵呵,幺奴名气大,改称哪吒后,世人也就把金奴银奴顺着吒名改了,把奴改为吒,取千人共为喝采之意,这也是后世之人对他们兄弟三个的美赞,奴隶之名毕竟不好听,莫如千口来赞的好,后世以吒代奴,遂就促使奴叉之名渐渐淡忘,哪吒之名而深固世人心。 (各位,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在封神原著里,木吒不是慈航弟子,这里作如此安排是否为不妥?嘿嘿,请听作者解释,这里乃是用了西游记中的说法。) 闲言少叙,且说那日,子牙听了慈航讲道,很是仰慕,就邀请他同到西岐,为武王及诸王储讲道。 “慈航道兄道法如此高明,当请同往西歧,为我主武王传经布道,也不枉道兄的一番修行呀。” “这个?贫道在丞相面前,怎敢托大,今得姜丞相厚爱,自当为效力。” 见他肯去,子牙也很高兴,忽就想起一事,乃问慈航:“道兄善知事端的前因后果,今必已知我等来意,那一气仙马元,和二殿下殷洪何往?道长可知?啊,明白了,且容我来猜一猜,他们可在此处?” 慈航知子牙之意,就笑着说道:“丞相,你是聪明人,马元的去处犹可告知,但殷洪殿下乃是成汤之根,丞相如此做,真是想拿他的性命?姜丞相,且听贫道劝一句,莫要乱了君臣之纲?” “慈航道兄误会了,成汤为民众之魂,殷洪殿下乃是成汤血脉,对待他,本相自有区处,啊,慈航道兄,我们武王也不是来拿他,不过是想助他重返朝歌,使他对亡母能略尽孝道,更能去除佞臣,为枉死的皇后娘娘讨个公道,这却是别无他意,慈航道兄,武王所考虑的,只是万民安乐,天下升平,你放心,放心,尽可信任于我,我们武王是一代圣贤,他胸怀天下,腹载乾坤,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害了殿下,更别逞论他有什么雄霸天下之心,殿下竟可经西岐而至朝歌,今后也可协治成汤天下,慈航道兄,那马元丞相,虽不知他何许秉性,但是,只要他能心生向善,痛改前非,断那一气之戾,亦是可喜可贺,啊,他也可成为我主武王所能款待的贤能,慈航道兄,也不要多说了,子牙自会小心对待他们君臣,不致天下人怒骂,还是烦请慈航道兄引路,把二殿下和一气仙马元找来,让各位将军们看上一眼,对质以上的所作,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也可使他们安心归还。” 面对着西岐众位将领,慈航推脱不了,他就对子牙道:“姜丞相,你既是如此说,贫道也没了推脱的理由,若是推脱,倒是有看不得武王通达贤明的嫌疑,或许,马元在处理一些事务上有了过失,这是因为他与西岐姜丞相沟通不力,酿出祸端,姜丞相,人皆有志,所谓是各为其主,若是说他以上的过失,任是谁都难免,众施主既是如此不肯担待,那么,就请各位跟随贫道来吧。” 在慈航的带领下,众人尾随着来到后山,却见一峰巍然,一道人在峰下花草间劳作。 慈航止住脚步,谓众人道,“各位施主,此峰名为落伽,正是念吾祖师道德,清净修为的好场所。世人之玩腻皆是一性未泯,若得在此长念本门派道德,自会醒悟前事所作之恶。”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是好峰,但见: 奇珍异宝,奇花异草,千年的灵芝,不老的雪莲,返魂草,活命丹,这里是应有尽有, 再远看,白鹤长鸣,麋鹿成双,正所谓,天上美景只如此,人间仙境总不如。 众人不解慈航所解之意,忽见峰下站着的那个道人,远远看见众人,即快速闪过前面山尖,隐身躲藏起来。 姚元作为一方诸侯,在南王朝时自是认得一气仙马元,当下,他就悄悄的禀报与子牙。 “姜丞相,那正是一气神仙马元。” 子牙乃问慈航;“慈航道兄,你这样做乃是何意?” 慈航哈哈一笑。 “姜丞相,你不必惊惧,这位施主可能已认出他的身份,不错,此人正是南王朝的丞相一气神仙马元,他前些日来此,听了我道法之后,大是顿悟,情愿皈依于我,替我守护这落伽山,做此山守护之神,姜丞相,我能否在此向你讨个人情,留他一命如何?丞相,可否?” “不知殿下何在?”子牙不置可否,继续追问。 慈航作势,“姜丞相,随我来。” 马元退了,众人只能看着他隐忍,追随着慈航道长,绕过前面的山峰,却又是开阔地,只见: 小桥,流水,草舍,四时应景的花草。 紫气阵阵,香雾缭缭。罄人入脾的香味弥漫此间。 原来,虽在后山,此处尚且别有一番天地,四五间茅房,一排香炉,竟是炼丹的好地方,慈航带众人至一炉前,对清风说:“这一干施主实是为你殷师兄而来,你去把他找来吧。” 清风遵令,去了丹房,路上竟是怅怅郁郁,暗道:“殷师兄什么时候就得罪了这般人物?晦气晦气。” 精神由于过分集中在心思上,从身后刮过了一阵旋风清风也是浑然不觉。 喊了声殷师兄,方有一语应答,便没了声息,清风便道:“殷师兄,你怎么了?在那里干什么,师傅有请。” 他的语言未落,一座大香炉忽就倒了,大火瞬间烧了起来,清风惊慌失措,再顾不了殷师兄,慌忙退出了丹房。 一阵风刮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丹房瞬时间落在了火海里。 众人欲去取水灭火,然山高水浅,极是难为,只能是望火兴叹。 火势如此,丹房里还能有活口?慈航仰首一叹,道:“天意,天意,啊,他命该如此,实是前世罪孽不逮。” 待大火灭了,丹房已成废墟,哪里还有殿下殷洪的踪迹,只怕早化作了飞灰烟灭,慈航伤感不已,嗟叹之余,就以丹房废墟为冢,使殿下能得以长眠。 一切安排妥当,慈航为殿下作了法事,传播道德于大众。 “呜呼,哀哉!古来帝王,莫有如此坎坷之命运,既生于帝王之家,已得上天专宠,可惜天不从愿,致有欲海波澜,横起祸端,远走他乡,客落异方,几多曲折,遂有此命运,唉,天不假时,难为大业,英年之不逮,生此祸端,伦理循环,从来不虚。脱了鸟笼,理应规正,即遇虎狼,理止当端,一错再错,滑下潭渊,再想归位,已成万难,唉,前世作孽,今世报应。” 听闻慈航所颂,子牙,燃灯等诸人俱是叹息不已。 拜别了殿下殷洪所葬之所,一行人又向回走,再过山峰,未见马元,慈航甚感奇怪,即让道童白云去找。 一会儿,白云来报,南山坡上发现了马元道兄,他双目被击,已经是奄奄一息,需尽快施救。 慈航叹息,“作孽呀,冤怨相报,何时尽头?因果循环,天道本公。” 众人急忙过去扶起马元,慈航施以丹丸,推宫过穴。一会儿后,马元竟然苏醒,斜视着面前之众,竟不敢呼出声来。 慈航的手法,子牙是心里惊叹,慈航果是非一般人物,“啊,他道德出众,法力更是无边。” 当然,慈航起死回生的妙手法,也引起了众人对他的敬佩,子牙到他的近前悄声问:“慈航道兄,如此重击,可知此手法是何人所为?啊,若是在我队伍中间,也请告知,一但查出来,我决不姑息。” 慈航不好答,只期待马元能开口回答姜子牙。 各位,这是明知的事情,除了西岐人马这里还能有谁?谁又能悄无声息的下了手?根本用不着去疑惑,必是在眼前这堆人群中。 即便道理已经如此明朗,却也不能去说白了,因为任何强势的道德都不如强势的霸权,一切道德皆是服务于霸权。慈航虽有胜人一筹的道德理论,但在强势的霸权面前也不得不婉转,不能当面回答子牙的询问。 当马元费力的抬起眼皮,一丝余光瞟过了众人,触到了远方的一丝寒光,他打了楞,竟是闭合了眼睛,摇起了头,他面色艰难,很是努力,回想起事情经过。 被什么人所打?慈航希望他能亲口说出来,不致多误会,然而,马元竟是再摇了头。 竟是不知何人而为? 敢情他是被打了焖子,这就无从查起了,子牙,燃灯,太乙,慈航,一众都松了一口气。 “唉,带下去养伤吧,慈航道兄,你看如何处置呢?” 面对子牙关切的询问,慈航不好再答,只是手下的力道渐轻,轻声答道。 “只好如此了。” 唉,即便断了过来又如何?罢了。 失去了支持的力道,马元的双眼渐渐模糊了,再也看不清了前面人物。 马元被硬物击中后双眼已经深深陷入眼窝,这一会是疼痛难忍,失去了支撑着的力道,他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瞎子,一声尖叫后倒了下去。 慈航没有再去看顾他,叹息着令人抬他去休养。 “唉,这也是他前世作孽,今世来报,只怕今后再难以看到他复原了。” 燃灯从慈航的道德里窥到了毛翘,也就附和着道:“因果报应,果然不虚,阿密难,前世作孽,后世难为。” 叹息一番后,一行人众遂还至草庐,品茗已罢,在子牙的邀请下,慈航推不得,也就答应下山为武王传道,安排了一班年轻道童看家,只将清风白云两童带在身边。 且说慈航,子牙,燃灯,太乙等并辔而行,同为一代宗师,相握百姓命运,在一起交谈起玄理,说到各自的道法出处,互相都很佩服,都有惺惺相惜之态。 到了南王府,姚元忽然来见子牙。“丞相,末将以为,南疆不可一日无主,我军退后,南疆必将再次陷入混乱,末将请求留下来,代武王治理南疆。” 子牙听闻,微微露笑,不置可否,望一眼燃灯大师,又看一眼李靖元帅,呵呵,这个球当踢给李靖,他是平南王,此次行军的大元帅,负有整治南疆的权力。 果然,得到了子牙的示意,李靖就到了姚元近前,沉声问:“姚侯爷欲学南王鄂顺吗?独守南国,你有这个能耐?” 李靖咄咄逼人,姚元连称不敢,目光向几位贤明飘去,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但看慈航太乙等人皆不顾这个话题,他就向姜子牙再次请示: “丞相,你是否怕我姚某治理不了南疆?想我姚元从三水关跟随丞相大军以来,定三山,平南国,身经大小战争也有近百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这点要求也过了?姜丞相,你放心,即便我身在南疆,也不敢生有二心,仍以平南王李元帅为马首是瞻。” “哎,贤侯这是说哪里话?本相考虑到中原战场极需人手,贤侯正可发挥才能,是故疑虑,贤侯既是如此说,本相尚有何挽留?也罢,留三千兵马于你驻守南国,其余的都随李元帅上战场,啊,这里的事务渐少,谅也周转得来,我这样安排,你可愿意?” 这是在削弱他力量,姚元心知肚明,但是,于其和李靖吊死在一起,还不如自立为王逍遥,三千就三千,兵马少了可以再招,只要能留在南国,群雄无主之际,有韦杵相助,徐徐招买,自然就会顺势做大,再说,民间藏龙卧虎,能人不在少数,待兵强马壮那一刻,就可于乱世中扬名立万,再也不会被李靖之流小瞧,从来是人就是势利眼,悔不该轻易投了西岐,弄得兵权丢,命运交与他人来掌握。 姚元正在那里胡思,怎知,子牙又对他说:“姚大将军,啊,姚侯爷,你既如此说,我就依了你,若是不依着你,显得是不放心,怕你少胆魄,但前方正是用人之际,极需要人才,男子汉大丈夫生就在战场,死亦可留下一世英名,有贤侯在这南国,已足可保这一方平安,本相就想向你借一个人,可把韦杵交由本相带往西歧,前去建功立业,今后也好为你传播声名,啊,姚侯爷,你看这样可好?” 明知是脖子上加了绳套,却不能不向里钻,不能说不好? 子牙如此说了,姚元怎么能说不好?他又怎能不应子牙? 唉,罢了,只要能留在南国,今后就有壮大的机会。 姚元心里翻骂,嘴上却还是要谢姜子牙的。 “谢谢姜丞相,啊,你想的周到,姚元感激不尽。” “罢了,你努力吧,在此勤用些功,希望有好消息传到我的耳里。” 子牙点了头,姚元也就得守南国,雄心勃勃的也想干一番事业,可到后来,却又不明不白的死在南王宫中,认谁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当然,这个话也就扯远了,这里只能这样说,因姚元之死,李靖后来南国收拾残局,省了许多麻烦,因而,李靖也就能得以稳坐南国,获得西岐武王的分封,获南天王之美称,俗称着南国李天王。 各位,这个话题虽有些啰嗦,却把后面的一些事情提前交代了,且说西歧兵马回归,又经三山关,众人少不了又去祭拜邓九公,土行孙夫妇来到祭棚,蝉玉是嚎啕大哭。 “父亲,女儿再也看不到你老人家了,不孝女儿来了,你老人家也不叫我了,啊、、、你老人家安息吧,女儿已替你报了仇。” 蝉玉的眼泪,勾得大家都心酸,一时众皆垂泪,不好相劝,这时,那一边就走过来一位老夫人,上前来安慰,拉着她说:“啊,闺女,莫哭,伤了身体,啊、、、婵玉,婵玉姑娘,你要节哀,莫伤了身体。” 听着声音耳熟,蝉玉睁开眼睛细看,却是华姑,禁不住她是又惊又悲。 原来,九公发兵后,三子都被带着,三山关内只留下老夫人在城中守着,老夫人感觉寂寞,想起上一次要去请二郎母亲,一直都被事情耽搁了,如今消闲,何不去请来,于是,她就派人请了。 二郎母亲本是诸侯之女,诸多事端,礼节皆通,闻知三山关邓九公夫人来请,一则想见见这位英豪的夫人,二则也想着二郎,再则心里尚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未了,所以,她就随同邓老夫人派来的兵士一起来了,当然,她将二郎的哮天犬也带来了。 二位老夫人见面,老姊妹自有一番呱岔,其间细节无法言表,只说华姑闻听蝉玉已嫁,不免唏嘘,伤感不已。 蝉玉见到是华姑,哭声更是细长,咽咽嗯嗯,不能止住,华姑劝止不住,怕他伤了身体,就让同来的两个女奴强拉着婵玉回到居所,她两个虽是一长一少,却也情浓,如分别了多日的母女,相思难尽,相拥在一起叙谈着别后情形。 二郎从营中归来,逮眼见了自家的狗,心中欣喜,也引起了对母亲的思念,不顾奔过来的哮天犬,急急忙忙就向着帅府后院找来。 那狗冲到了二郎跟前挨挨抗抗,想他的爱抚,二郎却是无暇顾及,逗弄于它,径来婵玉的香闺找母亲,听蝉玉和华姑两人正在说些什么,他就逮耳细听,却是蝉玉在劝慰华姑。 “大娘,你放心,二郎是好人,他一定会有好归宿的,啊,今后我会替二郎寻着,假如有相巧的,一定去撮合他们,大娘,如今战事要缓一点,好人儿也多,我多注意就是,当然,需要变通的时候您老劝他不妨就变通一些,二郎的心眼直,不肯转着弯,大娘你多劝劝,何必就认着死理,啊,看我这话说的,多不好听,大娘,会有好人儿的,你就等着吧。” 华姑应承:“婵玉小姐,好人儿难寻呀,天下如你这般通情达理的只怕是少了,唉,遇着好人儿还好,遇着歹一些的只怕二郎是相不中,他大了,由不得娘了。婵玉小姐,我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二郎的事情就请你多操心。” 婵玉不想搅了华姑的兴致,应了之后就陷入默默沉思,思绪却被二郎的喊声打断,“娘。你到这里来了?” 看到二郎进来了,蝉玉急忙起身,请他堂屋里坐,二郎啾了她一眼,说了一声谢,“啊,谢了你的美意,我这就走,还有,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劳,我自省得。” 不顾婵玉的脸色难堪,二郎就拉起母亲的手说,“娘,我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你不要替我费心了,我不会娶的。” “孩子,你这话说的多难听,也是老大不小了,娘和婵玉小姐正说着你今后的事,你昨不听听?” “娘,你就别多费心了。啊,我这生不娶了。” “这孩子,你看说那的话,多是赌气,不娶了?难道你还想做圣人不成?” 儿子说出这个话,华姑也自叹息,啊,我这生巴着什么?还不是想为孩子正名,有一好归宿。他今说出这样的话,还有良心吗?呜呜呜,我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看到母亲哭了,二郎慌忙跪下,“母亲,母亲,孩儿说错了,依着你就是。” 婵玉在旁也帮着劝慰,直至华姑解颜。 闻知杨戬母亲到了三山关,子牙也就派人来请,述谈起来,就夸二郎的好本领。 “啊,老夫人,你养了一个好儿子,敢问夫人是哪方人氏?可还有其他亲人?” 得西岐姜丞相夸奖,华姑心中亦是舒畅,就把她的来龙去脉,也不隐瞒着,一一都告诉了子牙。 “丞相,我乃是东海郡内诸侯之女,本有姊妹七个,由于战火,现都走散,唉,不知那年再能相见?” “东海郡内?杨老夫人,可否让我猜上一猜?敢问现在平灵王的父亲老平灵侯爷是你何人?” “这?姜丞相乃天神下凡,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错,我正是老平灵侯的小女,平灵王当为我长兄。” “果是如此?你就是那个为追求爱情而出逃的小女儿了?不简单,佩服呀佩服,啊,你们的事我是知道的,在朝歌时,比干王爷曾对我讲过,况且,飞虎大将军现在西岐,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唉,想来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走出那一步都要吃苦的,如今,老平灵侯爷已亡,你们的事也不会有人再追究了,今后,我会助你们姊妹团圆的。” “不追究又如何?唉,刘郎已经不在了?” 华姑的泪水流淌,听闻平灵侯已经不住人世,对父亲的怨恨就稍有减少,这多年来留在心里的委屈也终于得到释放,想回到亲人身边的愿望集聚。 “父亲已经不在,我还回去干什么?啊,我的那些姐姐呢?她们可在?哥哥又怎么样了?” “夫人,这些年来,东海战乱频繁,自你离开东海后,你的六个姐姐,大多不知去向,除了三姐梦姑为比干丞相所得,其余的都不可知。这样吧,今后或有机缘,我会促使你们姊妹团聚。” 子牙答应华姑,助她姊妹七人团聚,帮她完成心愿。 华姑听了很高兴,有西岐丞相相助,姊妹团圆的梦想或可实现,而且,今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各种场所,不再担心父亲带人阻拦。 有了这层念想,华姑就谢了子牙丞相,于是,子牙趁机邀请她至西歧叩见圣明,到西岐休养生息。华姑忧豫了一会,也就答应了子牙的邀请。当子牙邀请邓老夫人一同前往西岐散散心时,邓老夫人则以守亡灵,陪护亡人为由推脱了。 这一来已经是过了许多天,子牙掐指一算,再过两天就是九公的百日忌辰,他也就不好赶在这两日走了,不如在这里一发再耽误两宿,也好多邓家有所交代,因此,子牙乃对邓老夫人说:“邓老夫人,你既不去西岐,那就罢了,我这里算了下,九公的百日祭辰两日后也就到了,趁我在这里,莫如举行个仪式将他的亡魂送走,让他在天国早点得到安息,唉,死者已逝,生者还需活下去,思念,也不拘在那三年五年,只要常存心中就行,现正是非常时期,用人之时,须灵活应对,况且,让几位公子长久存在悲痛中,终也不是事呀?” 闻听此言,邓老夫人尚有何说,能对西岐丞相追魂,当世能有几人,九公又是何其幸?她虽是感激,却是悲痛难抑,语音沙哑。 “姜丞相想的周到,先夫的祭奠礼能您主持,是邓氏一门的荣幸,寡居的我尚有何说?啊,但凭姜丞相作主,老身愿随先夫而去。” “唉,邓老夫人,你这是何言?三子尚没成功,你去的可安心?啊,你的功业未完,岂可轻易言去,况子又有孙,孙又有子,子子孙孙,你的福气还没来?万不可再提这话,否则,九公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慰。” 邓夫人的神色没有变,她赴死之心还在,为了安慰她,使她萎枯的心灵活跃,只是停顿了一会,子牙就继续说:“邓老妇人,你也不要太伤悲了,我想九公在天国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啊,节哀保重身体,你们过的好,才是他所想,邓老夫人,我看不如这样吧,待九公事了,我一发在这里多停留两日,替长公子把婚事完了。啊,邓夫人,不知长公子订的是哪一门亲?” “回禀丞相,乃是东门的陈家,还是小时订的亲,唉,上两年是战事紧,没顾上,今又踏上他父亲的事,倒把人家姑娘给耽搁了。” 子牙安慰了她一会,邓老夫人才定下了心。 “邓老夫人,你放宽些心,啊,你的几个儿子都有本事,我本想把他们带到西岐建功立业,你既是如此伤痛,离他们不得,再有,三山关这边也须强将来把守,我就把他们都留在三山关,保你们邓家在三山关世代荣耀。” 得到西岐丞相的不住安慰,也为了子孙后代能过的好,邓夫人且把那赴难的心收了,强自答应了子牙。 两天后,子牙带着诸人安顿了九公的事,隔了些天,又将陈家小姐名叫娇娜的娶了过门,陈娇娜也是极晓事的女孩,相貌也端庄,蝉玉见了也很喜欢,亲热的呼叫她嫂子,她也不拿大,待婵玉也甚守礼。 自此,一家人从悲中拔出,都是欢欢喜喜。 呵呵,华姑,李靖等人看得,也都是眼红。 这正是: 一家和美人人羡,英雄得娶美娇娘。 若非前方战事紧,天伦常聚乐洋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回离三山母女流泪 论道德慈航略逊 [[[cp|w:237|h:300|a:l|u:chapters/20101/8/]]]第七十回:离三山母女含泪论道德慈航略逊 邓秀成家之后,三山关交由他接手,太鸾仍为副帅,由他们警望东方,注视东伯侯的动向,子牙很是放心,这里已是西岐的一扇重要门户,行动皆影响着武王的声誉,武王贤名要想千载传,三山关里根基要打牢,邓家兄弟并太鸾贾成组合成新的三山关五虎将,犹是钢铁长城,当是无坚可摧。 “邓秀成家立业之后,肩上便会有所重担,谅东伯侯必会因此有所顾虑,不敢窥伺这里,我西岐也因此会得到修生养息。” 闻子牙之语,燃灯大师,慈航,太乙等人皆颂。 “姜丞相果然高明,所望甚远,非一般人所能看到。” “哪里哪里,我也普通人也,不过是比别人善于谋划些。” 子牙谦逊,众人更是仰慕,跟着这样的丞相走,准是没有错,于是,在邓秀成亲之后,土行孙杨桨幺奴韦杵等一干人追随着子牙,欢乐的离开了三山关。 蝉玉跟随着土行孙,向母亲依依告别。 “娘亲,我去了。您老在家要保重身体,娘亲,我走了以后,外面的事情有哥哥照应,家里的事情有嫂子,你老就不要再多操心了,养好身体就好,娘亲,女儿现在跟随孙将军到西岐去,也是为了三山关将来能好,过一阶段,天下形势安定了,我还会从西岐回来看望你老人家。” “去吧,去吧,小鸟儿长大了,都要飞离母巢到外面觅食,啊,女儿,外面的风雨儿大,你可要多加注意,更别忘了这里还有妈妈,还有哥哥嫂子,你的亲人。” “娘,我会记得的。” 为了女儿的前程,邓老夫人含泪挥别女儿。 母女俩正在痛哭流涕的时候,嫂子娇娜闻讯,急急赶来于小姑婵玉告别,别离亭里,姑嫂依依难舍。 娇娜极是婉约,行为腼腆,虽有新妇开宫之苦痛,却无一丝娇柔之态显露,她对婵玉说:“小姑,此去西岐,路途遥远,你和孙姑爷可要相互照顾好,多保重身体。” “谢谢嫂子关心,啊,嫂子,你不要担心我们了,还是说说你吧,下次我回来的时候,可要看到我的小侄子。” 姑嫂两下本都悲伤,为了调节气氛,婵玉对嫂子摆起了手势,娇娜瞬间羞红了脸,连连对着婵玉比划,道:“小姑不羞,不羞,下次回来,你也要带着小外甥来呢。” 婵玉非新妇,对男女之情,自是开朗些了,她闻嫂子之语,竟是围着娇娜的身体丈量起来,“啊,嫂子好身材,今后小侄子必定聪明。” 被婵玉手指相触私密肌肤,娇娜只能咯咯笑,姑嫂取笑了一回,依旧和好,相拥惜别。 “小姑,珍重了!下次回来须和孙姑爷抱着小外甥一起来。” “嫂子,我答应你,啊,你也保重,给我们邓家添个大胖小子。” 、、、、、、 听闻相父从南方凯旋归来,武王姬发迎出城郭,相互见礼已毕,子牙就向武王介绍了慈航道人。 “贤王,此位尊者,乃南方圣贤之师慈航道人是也。” 面对圣君,慈航并不行跪拜之礼,却是单手立掌作揖,道:“贫道见过贤王!大王乃当世圣贤,吾怎敢落圣贤之师之名?此誉实乃南方民众的谬赞,姜丞相,这是你客气了。” 并不因对方是大王而寒碜自己,这在别人应该是恐惶不已的事,慈航道者却处理的如此得当,一举一动当真有着尊着风范。 武王欲求得治国之良策,对他的行为也就欣赏,并不因他礼节不全以为忤,而与他交谈也极是和气。 “闻尊者道德高尚,孤盼望久矣,寝思暮想,不能自己,今尊者既来,当以常伴左右,聆听尊者道德真言,以便此生得以教诲。” “贤王客气了。” “尊者,莫要推脱,道德之理当予直言。” 敬佩武王有一代帝王的风范,慈航讲道极尽详细,“贤王,道德礼仪,浮化万民之道,教化大义,臣服天下之理,世间因果,皆有来处,万般道理,皆有定律,若为万民遵守,仁君是为表率。” 慈航为武王提供了浮化万民的根据,武王听了很高兴,慈航果是超越圣贤类的人物,这道理说的多好,很有道理,当听。 于是,当即宣旨慈航道长入宫为王室诸多王亲国眷授课。 慈航接旨,进了宫中讲坛,呵呵,央视第一届百家讲坛开课了。 武王令兄弟姊妹,一并宫妃俱来听慈航开讲。 “世间万物,皆秉承因果,前生种树,后生得果,前生载花,后世向善,前世作孽,后世报应,前生血债,后生偿还,因果报应,从来不虚,因果循环正是天地化育大权,一切道德礼仪皆源自于它,道德仁义,乃吾辈应具的德性,因而,圣人之德亦是天地化育的因果,夫子之能皆是前世修行,世间因果,避不可少,只有人人信吾因果,各行慈善,各尽孝悌,秉诚心崇尚道德仁义,以善因而感,天必降福来,人间自然风调雨顺,灾难不来,年丰物阜。人人知晓吾因果,大治之道也。不信吾因果,纵情恣意,为所欲为,逆天理感恶因,上天必以灾祸恶果来显应。” 慈航讲到这里,就有武王弟姬叔康问:“慈航尊者所讲,却是颇有疑惑,我不揣冒昧,就想请教于尊者,敢问尊者,世间万物,既是秉承因果,那世间为何就有人短命?有人长寿呢?这究是秉承什么样的因果,为什么有的人一生多病,体弱不堪,还有人终身无病,健健康康呢?有人一世无妻,有人却又甘愿守寡呢?啊,尊者,有的人贤妻美貌,夫妻同寿,有的人父母双全,多子多孙,有人无父无母,一生又无子呢?尊者,在你所传因果一道,这些都该作何讲解呢?” 这正是解答西岐民众困惑的好时机,慈航想,这须抓住机会,才能把他的道德传播,故而,在王弟姬叔康话落后,慈航就端正形象,面容展笑,洪亮嗓音答:“王弟之所惑谅也是西岐大多民众所惑,啊,诸位檀越,凡此种种受果,皆是前世修为,今生所受,王弟问为何世间有人命短?又问有人长寿为何因?命短皆因他前世好杀生;长寿因他前世修行大,百禽放生寿泰康;又问有人今生多病为何因?有的人今世一生无病无灾痛又为何因?多病只因他前世酒肉凶,色欲无忌度;无病无灾因他前世悬壶,真心救助世人疾病多;又问为什么有人一生无妻儿?又人今生守寡又为何因?无妻因他前生偷奸,谋取窃盗他人妻;寿寡因她前世轻贱丈夫身;又问为什么有人长的貌美,夫妻又能同寿,这是为何因?只因他们前世花前念吾因果经,二人同念经,一世才能永长久;又问那父母能得双全是为何因?多子多孙为何因?父母双全因他前世敬重孤独人;多子多孙因他前世不杀生,乃是开笼放鸟人;又问无父无母是何原因?一生无子为何因?无父无母因他前世忤逆是个不孝徒;一生无子因他前世曾经水中溺死婴。” 慈航话音既落,下面已是一遍赞誉,掌声不断,哄声此起彼伏。“讲的好呀讲的好。真贤能也。” 武王弟姬叔康也赞道:“慈航尊者这道理讲的好,通俗易懂,大家都能听,啊,王兄,慈行尊者乃是尚父为我们西岐请来的真真活菩萨呀。” 接过王弟的话头,武王应了是,随即,他亦是赞慈航道:“观世间因果,察人间善恶,不愧为南海活菩萨。” 得了武王的赞赏,民众更是敬戴慈航,于是,南海活菩萨慈航之名远扬,渐为西歧妇孺皆知,若有因果善恶,俱来请教。 民众仰其道德,俱都结伴来听慈航讲课,各位,这当中就有婵玉华姑和李靖夫人,她们都是慈航尊者虔诚的信徒,为了扩大影响,武王特备讲演厅堂以供慈航讲道。 西岐民众但有疑惑,必来向慈航尊者请教,西歧遂成为民众修身养性的福地,倡导因果之乐土,自此后,西岐一方竟是人人行善,个个添香,武王的名声更是大震于诸侯,一些小诸侯皆以来西歧听道为荣。 西岐武王重视道德,各方道家就齐集西歧,谈经论道,引领风骚,当时,前来西岐的道德尊者还有文殊道长,普贤道长,黄龙道长,玉鼎真人,赤精子,云中子等等,他们俱是各方道德领袖,当下是各显神通,引领风骚,俱成西岐一方风云人物。 如此过了一阶段,他们的名声竟又引领来域外两位道德尊者。 这两尊者,分别叫接引,准提,他们本居于岐山之西,离此尚有千余里路程的域外灵山,各位,上文曾提到泗水流域有一灵山,那是朝歌难民聚集之所,然此灵山非是彼灵山,彼灵山在泗水流域,成为朝歌难民流落之所后,山也因之受污,故被后世之人又称为小灵山,而此灵山地处域外,那里的王者亦是贤明,德才俱备,善集各方道德,把这灵山之境打理的分外美丽,清新宜人,更是道者云集之所,故又被称为大灵山。以致传到后来,西游记的故事里就有了真假灵山之辩。 接引准提二位道人来自域外灵山,他二人在域外也是大大的有名望。在那一方讲道,在百家辩论中亦是最强者,深受那一方的万民尊重,当他们听到西岐这一方有道德高人,一则想兼并,吸而收之,二则想压制,以我之道为尊,所以,他们结伴来到西歧,欲与慈航等人比试道德,分出高下,按照惯例,当政的主事为他们准备了讲坛,开了课堂。 起初,歧山之人并不识接引准提,只因他们一次讲道,被武王首肯,他们因之而声名大振。 那一日,武王听说有西方二位尊贤在此传道,就亲来道场,听诸位辩论,彼时,听者甚众,武王示意下属,“不要惊动众人,找僻静处悄悄的听了。” 从人得令,就寻那人口寡少的地方,安排武王听各尊课目,那准提正讲父母恩重难报。 “各方檀越,汝等听真,我今为汝分解父母恩难报,假如有人左肩担父,右肩担母,肩破血流,骨折精髓尽,又经千百劫难,犹不能报父母恩重。假如有人,遭遇饥荒,以已身肉进与爹娘,此亦似微尘,难报父母恩重,假如有人为了爹娘,剜其双目,挖其心肝,血流遍地,或者是遭受万千刀戟刺身,受炮烙,吞铁水,又经千百劫,犹不能报父母恩重。 今为汝等讲解父母恩,父母与汝有十重恩。 第一是怀胎守护恩:汝因劫缘来,托生在母胎,体重如山岳,动止母含灾。 第二是临床受苦恩:怀胎十个月,产难将来临,朝朝如重病,惟惧死来侵。 第三是生子忘忧恩:慈母生儿时,血流似屠羊,闻儿健欢喜,闻悲彻心痛。 第四是咽苦吐甘恩:苦由母来咽,吐出是甘甜,但要孩子饱,慈母费心机。 第五是回干就湿恩:双乳充饥渴,罗袖掩风寒,将儿湿移干,慈母不求安。 第六是守护扶养恩:慈母如大地,严父配比天,终日怜且惜,不以怒目向。 第七是洗濯不净恩:水洗芙蓉现,脸色夺莲红,只为怜儿女,慈母改容颜。 第八是远行忆念恩:子出关山外,母忆泪千行,日夜心相随,肝肠寸寸断。 第九是深加体恤恩:闻子远行去,思子夜卧寒,子大代父走,慈母心内酸。 第十是究竟怜悯恩:母即一百岁,也忧八十儿,恩怜无歇时,命尽始分离。” 听到此刻,武王不禁叹道:“不愧为西方道德魁首,竟是高于一筹。” 各位,只武王这一句,被那好意的听到,即传了开来,以后,就掀起了一些道德人士欲于接引准提的比试之心。 且说接引准提闻知武王在此听讲,就停课来拜,礼节甚恭。 “贤王有礼了。” 武王亦是以礼敬之。“尊者有礼了。” 各方道者听闻武王在此,都停课来观。 接引亲为武王拂去凳上尘埃,端来香茶敬上,武王很是感动,心中高兴,又见道者云集,亦是有意成全一部分道者的比试之心,乃遍邀群臣一同外出踏青。走至野外,众道是各扬道德,各持高雅,却也是难分高下。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众人持道,各有玄机,争执不下。忽路边现有白骨一堆,接引,准提二人竟是五体投地,恭敬礼拜,武王与群臣皆不解他们如此何意,各位道者正想在道德上压制于他,乃问其何因? “尊者舍大而拜小,活人不敬竟是敬遗骨,真是差了。” “尊者所拜何意?大王在此,也不值你如此之拜,现只是一堆白骨,你何至拜于此?” 这若回答不当,必有杀头之祸,武王虽是清高之誉的贤能君主,这一会也很关心他们所答,却见接引轻摇一下头颅,合掌道:“诸道者当知,此一堆枯骨,或是我前世祖先,多生父母,因此缘由,我今拜之。” 土行孙嘴快却又调皮,闻言即对接引道:“尊者,你这话似乎有理,却也差了,敢问你可知拜的是父是母?是男是女呢?” 接引不慌不忙道:“观你这猴头猴脑相,也知只是面上聪明,却是胸无点术,来吧,吾教于你知,如今你且将白骨分开,细掂于掌,若是男骨,色白且重,如是女骨,色黑且轻。” 土行孙虽被接引取笑,也并不恼,依旧是笑言:“尊者取笑了,男人在世,衣衫屐帽,穿戴严整,一望即知是男儿,女子在世,花粉胭脂,一望即知是女身,而今白骨,怎能分辨。” 那接引道:“你有所不知,世间女子,多短于智,易纵于情,生儿育女,以乳养命,乳由血变,每孩饮母乳八斛四斗,所以憔悴,骨现黑色,其量亦轻。男子在世时,学经念文,外持重担,所以色白且重。” 这话丝丝扣理,无有差错,况这西岐之境白骨,非与姬氏一门有亲,也应与姬氏一门有缘,接引称为多生父母,也是对前人的尊敬,后人的慰藉,武王乃谓群臣:“尊者真乃道德高明之士,所解甚透。此堆白骨尔等众人皆应礼拜,向尊者学习。” 闻武王之语,众人皆礼拜白骨,而后,武王又至一众至接引准提之前,说道:“尊者道德通畅,竟是高于尔等一筹,当为尊师,孤亦当礼拜。” 说着,武王竟是礼拜,慈航急越位至接引之前,拜下,而后道:“老师之言,句句精锐,皆可作妙语莲花,弟子愧作高明,比起师尊,实则小巫见大巫,终年躲在南海,自诩甚高,其实才现冰山一角,弟子已是自愧不如,啊,师尊,请受弟子一拜。” 说完,他即深深拜倒在接引准提之前,“老师,请收弟子,一参拜。” 接引准提二人欲避,武王道:“二位尊者道德如此高明,朕亦当拜,何推辞也?” 武王虽是这样说,准提,接引却是不敢受武王一拜。于是,他二人受众人拜了。 武王见他坚推,也就不再勉强,带着群臣欢心离去。 土行孙临走却不忘表现,从后面嚷嚷上前道。 “师尊,师尊,收我不?” “若是有缘,自会走到一起去。” 接引说完,准提是呵呵一笑,伸手于他脑后一拍,道:“你这猴精样,也是讨人喜爱,若是喜欢吾等道德,讲坛之前长相会。” “多谢,多谢,老孙会抢一个好位置。” 哈哈哈、、、、、、 各位,这以后准提接引二道吸取西岐众位道家之长,远走西域,传经布道,至千年后,那西方也就出了一位圣人,把这道经又作一番变化,重新演练加以传授,成就一代佛宗。而我泱泱中华大地,此后战争不断,春秋战国,楚汉相争,倒把这道德经理丧失了许多,到了唐代,这百家经理丧失已经殆尽,在那个时候,事非得已,唐宗主又从大唐长安派人重新将那丧失的经文取回,这故事就是所谓“唐僧取经。” 而后世之人又把准提,接引二人形化,合二为一,视为佛祖,称作西方如来佛祖。慈航尊者传至后世,被称为观世音菩萨,各位,此一节讲的正是观音拜如来。 闲言且住,书回正传,却说二郎的母亲华姑,李靖的夫人殷氏,蝉玉等,自从有高人论道,她们是日日谛听,听到后来,两位夫人就在一起拉呱了,这个说:“她大妈,你看人家尊者讲的多好呀?我们两家的孩子也是老大不小了,多盯在玩乐不好吧,为他们身后计,也该找个姑娘家困困手脚了。” 那个就道:“是呀,是呀,是该找根绳子,把他们的心栓住了。” 她们岔呱的时候,蝉玉也在一旁,当下就接口道:“干娘,我倒认识一些姑娘,有一个,他配大哥倒是绰绰有余,就不知人家愿不愿意?啊,即便愿意了,还要搬动姜丞相,方能做得了这门亲。” “呀,还要搬来姜丞相?难道她是王亲国戚,公主贵胄,这么珍贵?” 殷氏的问话,明显带着疑惑,是呀,在西岐一方,李靖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谁还须如此求着? “对呀,她正是王亲,当今的公主,大王的妹妹呀。” 蝉玉这一说,殷氏倒冷静了,真要是公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须要问准了,才好牵线的,这个线也唯有搬动姜丞相才能办到,当然,今后李家也就盼上了皇亲,对于李氏一门来说,却也是大好事。 这究是哪一位公主呢?殷氏就想知道,文王百子中,有九位女儿,分别是七位妃子所生,她们都是武王的妹妹,殷氏问婵玉:“干女儿,你所说的究是哪一位公主呢?” 蝉玉近来和这般公主都混熟了,她在教她们武艺,见干娘问,她就轻轻的把公主的名字说了。 “干娘,就是她了。” “是她,那敢情好,我们可是高攀了,回去得和你义父商量着,这回非要姜丞相出马了。” 看书的看到这里,或许会责问,“这位公主究是谁?这里为什么没有说清楚?” 呵呵,各位,在这里,请让我卖一个乖巧,暂且不把公主的名字告诉大家,因为,她将是我《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三部的女主角之一,当然,聪明如你,或许就能猜到她是谁了。 且说殷氏听了婵玉所说,回到府中是默然不语,夜晚,在床第间夫妻俩说起此事,李靖就道:“凭她是谁,我平南王难道能辱没她?只管请丞相作伐,成全此事。” 于是,他们亲自来请子牙。 这正是: 婵玉心地本善良,只虑男儿自当强。 俊杰不把家业成,自个吃茶也不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一回土行孙受激东进 闻太师起兵西伐 第七十一回:土行孙受激东进闻太师起兵西伐 姜子牙应李靖的邀请,来平南王府做客,席间,李靖就向子牙说出所请。 “丞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金奴年纪大了,啊,男孩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心绪难免不定当,即便是杀敌战场也会有顾虑,心留遗憾,啊,丞相,你是明白这道理的,我们作父母的也就是这点心愿,为儿女完成终身大事,丞相,如今我已历了不惑,又长年征战沙场,身体终会有不歹的时候,这是自然规律,非是我不想说好话,能为他说个媳妇,早点带过门,完成了做父母的一番心愿,我们的事儿也就罢了,当然,从此能使他安下心来,这是最好不过的,丞相,我一向不会说巧妙话,今和你说出许多,可见心诚,我若和金奴当面沟通,这话他还不一定听,听着也不顺通,所以,这个事情我就得求着你帮着说合,啊,丞相,你在他的心目中地位很重,说出的话他一定会听。” 一番奉承加上一番苦衷,不由子牙不点头赞同,他道:“好呀,孩子大了就该得谈婚论嫁,这是好事,但不知他可有了心仪的目标?有那家姑娘合适?我一定是尽力撮合,啊,你是如此精明,定然也已为他选好了。” 哈哈,哈哈。 两人一阵大笑,李靖决心把婵玉提出的话抛出来,无论成于不成,也要试上一试,即便姜子牙不高兴,也不会断然就打了他平南王的面子。 经过了深思熟虑,李靖就开了口,把那个女孩的名字说了出来。 “啊,姜丞相,这事婵玉提了头,牵了线,可是,真要是她,惊动就大了,得丞相你亲自出面才行。” 听李靖说了公主的名字,子牙的脸色果然暗了一些,指关节轻轻跳动了一下,定了心绪,他道:“如果李大公子能和小公主结合,那是好事,郎才女貌,美满姻缘呀,这个事我可以做主,帮助你说合,但是,这个事不是到田间拣青菜,好了便拣了,不好就不拣,必定要肯渠实了,才好拣的,当然,你定是没意见了,就不知你家大公子心中是怎想的,啊,这个主子可不能委屈呀。” 闻听子牙之语,李靖就说,“丞相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请你放心,这个事我能当他的家,金奴再有本事总是我的儿子,父母的话他能不听,啊,他不听我的话想干什么?如此好事,也不是去害他。” 随即,李靖令人将金奴请来,不一会,李大公子到,进了门拜见姜丞相和父亲李靖。 “父亲。你找我来何事?” “儿呀,你来的正好,为你的婚姻大事,你蝉玉妹妹替你寻了一个好人儿,这可是我们寻也寻不得的好主子,也是我们得罪不得的门户,啊,你可要仔细了,动些心,今将姜丞相请来,就是请他老人家为你这事作伐,当然,丞相还要听听你的想法,我们可不能亏待了这个主子。” 父亲的话使金奴有了反感,她是谁?父亲居然如此口吻,我们李家得罪不得,凭什么?真要了她,今后我不是受了她的管制? 啊,啊。 金奴啊了两声,却也想不出辩驳,子牙就笑看着他。 “李公子,你父亲既然提了话头,我就想听下你的想法,这个主子,跟你实说了,你既要娶了她,行动就得小心,不能委屈了她,啊,我想听你说,今后准备怎么着待她?” 这是什么样的美人?真要我低三下四?啊,我要低三下四,早就表现出来,也不至于使婵玉妹妹对我失望,生了我的气,移了性情,低三下四的对一女流,我男子汉的威严何在?太下品了,对,不能下品,凭她是谁,就是公主,我也不能屈就。 想到这一会,李大公子把头儿一扭,对着李靖和子牙轻轻吐出三字:“我不娶。” 照顾到姜丞相的颜面,金奴又补充了两句话。 “父亲,我还小,待过两年再说吧。” “我不娶。” 竟是当着姜子牙的面说出,李靖气急昏了头,也不辨儿子后面的话,挥手打向了金奴。 “这事你能当得了的家,你个浑小子,我,我,气死了,你翅膀硬了,竟是不听话,我打死你。” “打死我也不娶” 大公子虽是低了头,话可没软,细究他这个话,脾气可就犟了,任谁也不好拉弯,子牙不想恼这年轻人,只是笑看李靖,似在说:啊,怎么样?你怎么说?你看该怎么办吧? 李靖家族长的脾气上来,骂也没有好话。 “你,你这夯货,恨死了我,真白养了你,” 子牙劝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还是不要左右他,让他去吧。” “哼,真是气死了我,孽子,你去,你去,再不要回来。” 金奴扭头出去,来到道场,正逢文殊道长讲解道德经: “嗡,法界自有清静性,十方刹土布详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心正杂念自然无,是非来临平常心。” 各位徒众,今来为大家讲解道德真经,道德经云:尘世繁杂,道德为上,人人遵守,个个秉承,世间万象,因得相济,吾辈习德,须从小做起,从头做起,唯有贤德高尚,才能彻服对手,习尚道德,勤勉为之,懒散之心,不可滋生,不德之事,不可仿效,防微杜渐,防患未然,心系道德,立身之本。 …… 听到这里,金奴忽是心如明镜,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理,不顾一班随行阻拦,直奔后台,拜在文殊道长膝下为徒,随他学习道德。 李靖闻知,又是一怒,至夜不能歇,告诉殷氏。 “唉,他太不听话了,我们只当不曾有他,他也太不随人意了。” 殷氏叹道:“这孩子,放着这么好的主子不要,他还要娶一个什么样的人儿?唉,难道他想做圣人不成?” “随他去了,看他有何出息?” 夫妻俩哀叹,一宿没有休息好,闻知金奴拜师,也不去过问,也不去张罗,竟是听任他去了。 各位,金奴拜在文殊尊者门下,这也就是后世所说的金吒,《西游记》一书所说他为如来座前徒众,这是岔了,误把如来的道德无限拔升,置于文殊等一干道德先师之上,把准提接引论道胜群尊者的场面无限扩大,无限升华了如来的道德。 凡事都如此,只要对手稍强一些,能力也就会被无限夸张扩大,准提接引论道为武王欣赏,也就在道德上把包括文殊道长在内的西岐一干国师压制。 且说金奴拜在文殊菩萨门下,华姑闻听,惋惜之余也有心得,于闲聊之余就央求婵玉为二郎牵线。 婵玉应允后,华姑就对二郎说:“儿呀,这样的好姑娘,他家金奴不娶,我们何不求丞相作伐,为你说上这一门亲?” 见母亲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态,二郎也就扭头吐出个“不”字。 “母亲,男子汉大丈夫,立身在战场,功未成,名未就,业未竟,何以家为?啊,母亲,我现在还不想提,这个事留着以后再说吧。” “你,你,要杨家断了后吗?啊,你这不孝子。” “母亲,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华姑眼泪哗哗流下,二郎看到慌了,忙来把母亲安慰,华姑摇头,“二郎,你要不娶,这是不孝,对不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二郎为难了,他一个人走到外面,正逢玉鼎真人讲解玄妙经: “朗朗乾坤,茫茫宇宙,谁启以光明?三界煎熬,众生作苦,怎能得安宁。成吾玄妙,洒泪苍穹,才知身归处。大千世界,万般变化,玄妙处处现。” 各位,玄妙无所不存,神秘莫测,它细微深远,连绵不绝,冠盖乎九霄,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悖乎里驰。金石不能比其刚,湛露不能等其柔。方而不矩,圆而不规。来焉莫见,往焉莫追。 玄妙之能,神秘莫测,无所不在,能使天以之高,地以之卑,云以之行,雨以之施,玄妙之深,深远微妙,来去无踪,可诞生元一之气,化天地之两仪,吐纳众形之始,鼓冶亿类万物。 …… 二郎听得玄妙如此高深,径来求玉鼎收为弟子,专心学习玄妙,各位,后世传言杨戬有‘八九玄功’,也正是源与此。 华姑听说杨戬投玉鼎门下,却也心疼,但是也没有办法。他日,与殷氏,蝉玉一起来听尊者讲解道德,两位长者就在道场边拉咕了。 “现在的孩子,不知怎么想的,就一点不能体谅长者的心?” “是呀,他们都想做圣人不成?圣人又岂是人人都能作的。” 蝉玉在旁听着了,心中暗暗流泪,啊,他们这都是在欺负我吧?罢了,这里不是我所能待的,我还是回三山关吧,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恰在这时,三山关邓秀又送来消息,言东伯侯大军已调整好了,正向陈塘关来,是否派兵阻挡? 子牙得到传报,忙召集众人商量,婵玉经于土行孙商量后,主动请缨。 各位,此时天下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大体情形是这样。 朝歌这一边,闻太师正带兵来伐西岐,开国武成王黄飞虎与其大战数场,已占据一定的优势,西岐的军事力量兵进中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战胜了闻太师,朝歌就只有最后一道屏障-天险黄河,双方在那里势必还有一场大战,才能彻底瓦解纣王的江山,当然,东伯侯一直是虎视眈眈,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单凭东伯侯现在的力量,即使到了孟津,要想过黄河与朝歌大军决战,时机还欠缺。他的军事力量薄弱,必然要大会群侯,聚集天下兵力,来对抗纣王。 群侯会盟,必然要取盟主,谁做这群侯之主呢?这个问题不单是群侯在思考,东伯侯在思考,北伯侯在思考,子牙也在思考,如何能使武王以弱势的地位居于首位? 东伯西伯,东伯为首,西伯次之。东伯侯为群侯之首,zhan有一定的理论优势,但是,他的兵力已弱,现在盘踞在游魂关外畏手畏脚,已不再适宜做群侯之首,唯有西岐有此优势,前有文王朝歌得封,后有武王贤名远播,再有兵马日壮。 思量间,子牙也有犹豫,倘若把西岐大军动迁过去,用来压制东伯侯,又怕得不偿失,是呀,从此发兵到东伯侯所地,距离远,劳费大,军事力量受了牵制,军费开支必然会显得不够,捉襟见肘,再则,东伯侯正虎视这里,闻太师带兵来伐,胜负难测,此去若是被动,反而增加了东伯侯西扩的信心,所以,在这时候,最好派一个能说会道的能人去游说东伯侯,既能给予他一定的警告,以使各方兵马至孟津时,在天下群侯面前,东伯侯能主动让贤,提出让西歧武王作群侯之首。 至于共同讨伐无道的策略,摆在后一步再行探讨。 呵呵,这个担子重呀,西岐谁能担此重任呢? 既能压了东伯侯的气焰,又不能让他反目成仇,服了群侯又能达到既定的目的? 唉,这事难度很大? 子牙左思右虑,一干王公大臣里,竟是无人能行,无人有此巧妙的嘴,忽儿,子牙想到了土行孙,他却是比较合适,人虽瘦小,但功夫不弱,聪明能干,且还有灵牙利齿,嘴巴甚甜,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本领高强的美貌妻子可以协助。 想起邓蝉玉,子牙莞尔一笑,这丫头开始对土行孙还不服气,觉得他不过是靠耍计谋得到她的,总归,就是有些不如意的样子,私下里会闹些小意见,可经不起土行孙的妙嘴儿一哄,她对土行孙就切实臣服了,再见到时,总是把“我们家土行孙”这几字挂在嘴前面。 呵呵,她已是离不开他了,由此也可见土行孙这妙嘴确非是一般,此去当可以一用。 在子牙思谋的时候,恰土行孙和邓婵玉来请战: “丞相,末将愿前去三山关,在那里待机说服东伯侯姜文焕,让他拱手让出霸主之位。” “丞相,这个事唯有我们家土行孙去合适,他最有计谋了。” 聪明,聪明,竟是和我想到了一块。 他夫妻两个此去,虽是合适,任务却艰巨,不能不提醒,提防他们思想松懈,把任务无限期的拖延,岂不还是乱了这里的套路?啊,是了,请将更须激将,若想让他们完美的完成任务,还须激上一激。 想到此处,子牙就对土行孙说:“我当初说,九公一去,三山关邓家无人能担重担了。唉,邓秀年轻,还是嫩了点,阻拦东伯侯发兵西进这点事,他是作不了计谋,唉,九公一世英名,子女成行,怕是无人能解我心事呢?” 土行孙听到此话,果然跳了起来。 “丞相,你也太小瞧人了,我也算邓家的半个人呢,我此去定能完成丞相的心愿,但有差错,必提头来见你。” 子牙闻言大喜,道:“真能?” “真能。” 土行孙既是如此肯定,子牙就如此这般交代了他。令他夫妇二人前往三山关,协助邓秀。 “啊,你们也不与东伯侯正面为敌,但能给点警示,晓得西歧武王的名声在他之上即可。” 土行孙于婵玉异口同声的应了。 “丞相,你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为避免麻烦,顺利离开西岐,仓促间,他两人不假思索就应了。 岂不知这任务的难度竟是如此之大,险送了土行孙的性命,呵呵,若是知后来事端,任是刀架脖子,婵玉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各位,子牙这样安排,比真刀真枪的打仗难的多,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孙子兵法的上上策。 看到土行孙夫妇应承,子牙心情舒坦,他就对李靖道:“平南王,从岭南归来已有多天,你的军队休养调整也差不多了,武成王黄飞虎和闻太师大战数场,已有小胜,但毕竟是显得吃力,现在南方又无战事,你可带众将增援武成王黄飞虎将军,啊,你于黄将军通力合作,早日到孟津,大会诸侯,为大王取得盟主之位,便是大功一件,切记,此最要紧。” 李靖应了,能于武成王并肩作战,这也是他的荣耀。 且说黄飞虎闻知李靖前来,迎出营外,叙谈已罢,黄飞虎就道:“今弟前来,解我燃眉之急了,闻太师虽是负了数场,但如今他正加调兵马,在歧山脚下摆了一阵,要我近期破阵,我正在愁怅如何窥破阵中之密,弟既已来,明日当同我观阵如何?” 以飞虎的威势说出这个话,李靖能不答应? 次日,飞虎,李靖来到阵前,见此阵甚是奇特,延延绵绵数十里,兵士东一团,西一堆,看似很乱,但内里却是隐隐约约,不知藏有多少兵马。 两人看了一会,都不解此为何阵? 既是不识此阵,就甚是为难,若是轻易插足,必然是损兵折将,经过计议,他们就修书请示,希望燃灯大师带来西岐谋士,或能识破此阵,方好下手取事。 各位,闻太师此阵甚有名堂,特请高人布置,既是一阵化十阵,也是十阵归一阵,此阵其间布置之繁琐,非是世间一般阵法所有。足见此阵之凶险。即便闻太师带兵几十年也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闻太师布下此阵,心中高兴,此番必能败飞虎之兵,解前场落败之仇。 那日,闻太师在东海平了平灵王,返回朝歌,方休息数月,即闻尤浑费仲兵败被擒遭杀,他乃启纣王: “臣闻仲启奏陛下,西歧姬发,姜尚贼势日焰,兵出崇城,灭杀崇侯虎,又侵入南疆,收编邓九公,使南国疆土尽为西岐所有,今又抗拒天兵,杀朝廷大员,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已成我朝心腹大患,臣请求陛下,让臣带兵攻伐西歧,破其兵,擒姬发、姜尚和黄飞虎等叛贼,杀之以谢天下。” 纣王准了:“太师乃我朝肱股,此去可安朕心,朕甚感欣慰,特且加封为千岁王,本朝除朕以外王侯将相俱受节制,朕之以下兵马俱可调动,得胜归来,朕以西岐所地为酬。” 太师微露谢意,再进言:“陛下,臣已老迈,想的没有那么久远了,唯恐此去不能伺君久矣,陛下,您加封臣又如何?臣一旦不在,俱是成空,此去西岐,臣非为了个人利益,而是为成汤的江山千年万载,今朝中百废已久,俱待更新,望陛下在此危重之时,能远离宫帏,去谗言,远媚色,重振朝纲,陛下,做到这一点,尽到一个仁君应尽的责任,则是吾成汤之幸也。” 闻太师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说出这个话不易,没了奸贼尤浑费仲的干扰,纣王也没太坏的心思,爽直的应了老太师。 得纣王器重,闻太师就颤颤微微的跨上战马,擂起战鼓,渡黄河,过五关,奔赴西歧。 坐上战马,闻老太师不禁老泪纵横,想到了这一生的坎坷,这一生的艰辛,他泪水是禁不住流下来。 少年时,他就是一向要强,处处不吃下,争打抢夺,无所不为,及至青年,就接交了许多朋友,遍及天下,后又因姐得贵,入了朝中,为立纣王,他不怕树立强敌,比干商容是各持己见,互不相让,眼看太子之位被微子启所得,是他施了计谋,寻到大皇子微子启的过错,使帝乙对其失望。而后,他又以寿王勇猛,能力托飞云阁,奏请立了太子。 想到艰难时,闻太师辛酸不已,泪水止不住流淌,为保寿王的太子之位,这是他这一生最为难的地方,比干王爷与他发生多次冲突,幸喜门人弟子皆已掌了权位,得以帮助渡过难关。及至帝乙托孤,赐金剑于已,上打昏君,下打谗臣,地位进一步巩固。可惜,正在自己当旺,执掌朝中大权时,北海袁福通作乱,被比干王爷抓住机会,上本责难,他是无法推脱责任,率兵出发,只说此去行了上策,三五月平乱,回来后威望将更高,朝中大权还能再掌握,谁知袁福通贼子及其狡猾,仗着对北海地形的熟悉,在冰天雪地玩起了捉迷藏。 那时候,闻太师正值壮年,恒心大,领着将士,在雪地里发了誓言,“不捉住袁贼誓不回兵。” 唉,此一去就是十几年,朝中事务尽已变迁,昏君纣王宠了佞臣尤浑费仲,及至将袁贼伏诛,回兵朝歌,东海战乱又起,在那里平叛又是两年。 啊,时光流逝,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老了。 闻太师这会又想起了平灵王。惋惜之余,嗟叹不已,平灵本已安份,只因比干枉死,妹妹哭述,他方拉起兵马,自立为王。 唉,平灵王临死之余,还颇为自责,若不是他的阻碍,怎么使妹妹们七姐妹分散不再聚? 战马上,闻太师一边回忆,一边嗟叹,比干枉死,是福是祸?唉,对他来说或是福,对成汤来说却是祸,比干一死,成汤江山从此飘摇在风雨中。 闻太师细思,天下英豪,能值他尊重的又有几个?或许,飞虎算一个,比干算一个。比干已死,人死不能复生,但是,他即将面对的飞虎将军,还有当年勇吗? “啊,此去西歧胜负将如何?黄飞虎还会卖我颜面吗?” 想到此处,闻太师又是一声长叹。 这正是: 为使成汤万年固,太师征伐到西歧 可叹年稀力已薄,风起狂澜难阻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二:赵公明歧山布阵 两亲王阵内身亡 第七十二回:赵公明歧山布阵两亲王阵内身亡 闻太师离了朝歌,来到歧山,摆开阵势,武成王黄飞虎列队迎出,拱手抱拳。 “哎呀,闻老太师,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阵前相遇,风水轮流转,兴衰有定数,三十年河东转河西,成败天知道,我们在战场上能见面,怎的料到?唉,不说了,老太师,得罪了,黄飞虎不能按以往给你行礼了。”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人不转心转,善恶终有到头时,黄飞虎,你还有什么话说,跟我及早回头吧,别人要说反了朝歌,我都还能信,你反了朝歌,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痛心疾首呀?你黄家三百年的基业就因为你的义气而毁于一旦。黄飞虎呀黄飞虎,贵为皇亲国戚,万人之上的镇国武成王,你不善加珍惜,扶持成汤基业,却跑到了这里来,啊,你这样做,可知害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多少人为此无家可归,你知道吗?你我两家世代的交情,也全因你这一念毁了,飞虎呀,现在悔悟或还来得及,我还能给你机会,啊,堂堂一个大将军屈身于一卖笊的手下,你真是不值呀?” “哎呀,闻老太师,你不要说了,昏王无道,人神共愤。今既为敌国,各为其主,飞虎少不了要得罪你了。” “黄飞虎,以我和你黄家的交情,我还是要提醒你呀,你黄家一门忠烈,毁了可惜,你若有醒悟,我保你全家安全,你仍为朝歌重臣,还做你的镇国武成王,我定会让大王严惩害你全家的奸佞之徒。” 闻太师的话不紧不慢,使黄飞虎一时抹不开面子。 “闻太师,你的心意飞虎领了,那昏王不去,飞虎是寝食不安,老太师,你说?淫乱后宫,霸占臣妻,史上还有这等的君王吗?他是十足的昏君,啊,闻老太师,你不要多说了,你若再劝,飞虎可要得罪了。” “飞虎将军且慢动手,啊,黄滚老将军可在?可否一见?” “闻老太师,你不要再费心机了,飞虎念你年事已高,你且退后,派一员上将前来会我,飞虎若败了,情愿提头与太师,让老太师能得早日归还朝歌复命。” 见飞虎不留情面,无有再劝解的希望,闻太师只能是默默退后,大将吉立不忿飞虎言语,挥着长矛出阵。 “黄飞虎匹夫,我家太师念你为成汤立过功劳,数次迁就于你,你却一点面子也没有给,这是给你脸不要,非怪我对你手狠了。” 吉力是有勇有谋,他是闻太师军中的左膀右臂,战北海立下赫赫功劳,东海擒平灵王,更是马到成功,在闻太师的军营中,他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他出面自是对黄飞虎形成巨大的威胁,但飞虎也不是弱将,岂能怕了他,真打起来,只怕他还未必是朝歌第一高手的对手。 “呔,那员将,你不要狂妄,非是武成王黄飞虎怕了闻太师,飞虎大哥敬重闻仲年高不易,对成汤没有犯下大错,故不忍让他抛尸荒野,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蛮虫,有何异能,在此嚷嚷,也敢在武成王黄飞虎将军面前强自出头,也不撒泡尿照照影子,就你那点伎俩,看我怎么来收拾。” 飞虎身边的大将周纪,看到吉力出场,也就挺身而出,欲替飞虎打头一阵,却被飞虎拦住。“贤弟,这个吉立有点邪,还是由我来对付。” 吉力本领非一般,飞虎恐周纪不是他的对手,故而拦阻。 说话之间,他们三都到了阵中间,飞虎和吉力,一个使长刀,一个使长矛,一个曾是朝歌第一勇士,一个是闻太师军中第一人,龙争虎斗,战了多时,二下胜负难分,吉力一则惧飞虎的名头,一则惧周纪在旁虎窥,不打人吓人,周纪一直没有退下去,吉力怕他暗中出手,心中恻恻不安,生了退意时,被飞虎寻一破绽,伤了他的胳膊。 吉力既败,闻太师鸣金收兵。黄飞虎胜了两军交战的第一阵。 闻太师东征时,曾在黄花山收了四位英雄人物,分别名叫邓中,辛环,张节,陶荣,也叫黄花山四怪,他们或是头长瘤脑生疮,或是背生驼腰长蟹,都有奇特之处,在黄花山兴风作浪,自认为是一方豪杰,欺压良善,终为那方百姓所不容,着力围剿,闻太师带兵路过黄花山,他们得了生机,弃寨投效,今见吉力既败,他们见出头的机会终于到了,就相继请战,闻太师当即准了。 当下,他们四将分别与飞虎手下四员大将周纪,黄明,龙环,吴谦,各战了四场,双方都没得到好处。 闻太师不禁焦躁起来,如此战下去怎么成,何时才能征服西岐?难道这是天命所安,不欲绝西岐? 就在闻太师焦躁间,忽有罗浮山道人赵公明前来求见。 各位,关于赵公明的来历,这里需稍作分辨,赵公明在少年时即与闻太师相识,后来,为了成就功名,老来有依靠,他潜心于玄机学,在罗孚山中跟着罗孚老人学习玄机阵法。几十年惶惶过去了,他虽学了一身本领,老来却还是没了依靠,这会他就想,这一身本领有何用,不用在战场上一点功用都没有,与其在这里守清贫,何不下山闯荡一番? 凭他现在的本事,到哪里去捞资本?朝歌城中既有青年时结识的熟人,到那里卖弄方好,得点金银安度晚年也便当。 出山后,赵公明闻听闻太师带兵来伐西歧,更是高兴,如果能得闻太师所用,必可如愿一展所长,他就一路打听着,往西岐方向而来。 呵呵,本以为见到闻仲,帮助谋划一下就能得些金银,他晚年就得以逍遥了,却不想他也是枉来送命了,为后人替姜子牙封神多提供了一点线索。 赵公明前来岐山的途中,又得到了魔家四将,这魔家四将乃是四同胞兄弟,是脑子少根筋的那种人,他们四兄弟出自北海,分别叫魔礼海,魔礼红,魔礼青,魔礼寿,北海混战,闻袁争强,民不聊生,四兄弟被迫离开家乡到外间闯荡,经历数年已经渐渐长大,却为谁做老大而一直争辩,魔里海本是先出娘胎,然身高不及其他弟兄,故而他们就有一争,“你是老大为什么没有我高?” “你是老大为什么没有我胖,何不按高矮排序?何不按胖瘦排序?” 争争吵吵他们就闯荡到了岐山之地,当他们在一山沟前迷了路,争辩就更是厉害了,最后他们定下主意,谁能问到出路,走出这里,谁就是老大。 魔礼海说:“别,都别争了,我是老大,我们一胎四个,不,我们是同胞,一母所生,我最先出来,当然我是老大。” “不是,我是老大,我最先在母亲肚中,我懂礼貌,让你们先出来的。”魔礼寿不相让。 “你胡说,还要招打。” 有两个打起来,另两个也起哄。 “你们谁败谁就是老小,老大还在我们两人中选。” “哈哈,还是你厉害,不对,他也厉害了,我来帮谁?帮你还是帮他?” “啊,别争了,争了多少年,有,有没有意思,我说,我们在这里迷路了,谁能问出路就是老大,我们都在这里转了一天,怎么就走不出去?” 争辩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赵公明。“喂,喂,这老道,你知道如何能过了这个山洼吗?” 赵公明见他四人说话虽是痴痴呆呆。却甚有本事,就施些小计谋。 “啊,想从这里过去,你们得听我的,啊,我帮你们出去,你们就得跟我走,记住,我才是你们真正的老大,啊,我说的话你们得听。” “不听,不听,谁听你?” “不听,你们出不去。” “我们尾着你,你能出去,我们还能出不去?” 哈哈,他们并不是就痴呆到极点,也有心计,赵公明有意逗弄,用阵法就困住了他们,站在阵外,公明是哈哈大笑。 “你们还跟我走?还听我话吗?听我话就让你们出来。” 四人在阵中,被困了许久,累了,终于降伏了赵公明,死心踏地的跟随他上了战场。 当时,魔家四将随赵公明来见闻仲,战场正是用人之时,见到魔家四将,闻太师当然高兴,旧事叙谈过后,就把现在的困惑对赵公明说了。 “赵兄,我和黄飞虎打了几仗,一场没有胜,现在正在踌躇,该怎么办才能擒拿他们?赵道兄,你可有什么主意?” 赵公明道;“闻兄,明日请约见黄飞虎,向他提出,由贫道摆一阵让他破,破了,我军收兵走人,他若破不了,就得献出西歧,交出姜子牙和姬发,看他如何说?” 太师道:“赵道兄,下这么大的断语,你可知后果,一旦出了差错你我都是扛背不起,你可仔细了?啊,啊,道兄,依你如此说来,你所部阵法如此神妙,天下当真是无人能破了?” “闻兄放心,破此阵法的怕还没有出生。” 公明说的很果断,他又详细的对太师论述所摆阵法的精妙,在沙盘前演练一番后,闻太师大喜,约见飞虎,讲了一番体面话。 “黄飞虎,本太师一生好德,不愿多伤生灵,你我两军一但开战,死伤必然无数,今我摆一阵与你破,破了,我们退兵,破不了,请你打开这西歧的大门,献出姬发,姜子牙等逆贼。” 飞虎被连连胜利冲昏了头脑,心里想,没听说闻仲会布阵,他不会是连败几场,想早日收兵找个坡下吧? 当即,飞虎是满口答应了,他道:“闻老太师,你年岁大了,飞虎让你,你尽管施为,飞虎决不说孬,老太师,不知你这阵法要布多少天?” 太师答:“两个月,黄飞虎,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破不了阵别和我耍赖?” 飞虎是既婉转又刚愎的人,岂能被闻太师的言语压服?回答的声音洪亮。 “好,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将阵法操练熟了再战,不然也显不出我黄飞虎的本领。” 闻太师见飞虎丝毫不惧,收队后心中没有了底,他再问赵公明。 “赵道兄,此阵被你说的如此精妙,今世当真竟是无人能识了?” 公明思之良久,谓太师道:“闻兄放心,就算我老师亲自来了也未必能破,何况他老已经故去,闻兄,此阵甚是繁复,乃是我将老师演变的十个阵法,经多年研究合而为一,断是老师亲自来也不会想出其中的奥妙,不过,兄长如此一说,我倒想了起来,我那师弟陆压似乎也得到一些精髓,我们师兄弟两个,啊,他的悟性虽高,只怕也未必能渗透其中奥妙,况且,他现在尚在罗浮,离此数千里之远,啊,闻太师,你尽管放心,就是师弟他来了,也一定破不了此阵,如今十阵已合而为一,师尊亲来,只怕也是为难,绝破不了。” 赵公明给下了定心丸。闻太师大喜,道:“此阵如此之妙,还烦请道兄细叙奥妙,闻仲愿洗耳恭听。” 赵公明言道:“闻兄,我这阵法,实乃合天下阵法大全,表面上它是一个阵,如不揣度,冒然以一阵来闯,必中我的埋伏,太师,你听着,此阵乃是包含了我毕生心血,将老师当日的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才阵,四象阵,五行阵,六斗阵,七星阵,八卦阵,九宫阵,十全阵等十个大阵融为了一体,成了一个全阵,我将它起名叫做天地玄黄阵,此阵若是从形看,它似长蛇,却又包含了九宫八卦,若从内部来看,它包含了天地人三才,又在五方六向布有无穷的机关,它形按北斗七星,势含龙虎二气,又添加以天罗地网,集我五十余年的才智,才有此大成,闻老太师,哈哈,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是大罗神仙,进了此阵,也管教他插翅难飞。” “啊,道兄果然高明,此乃天助我也。来,来,赵兄,喝上几盅。” 公明的阵法,太师极为欣赏,特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拿来招待,二人在营中交杯换盏,互相称道,到后来,闻太师就有点醉了,犹如已到了西歧城里,擒拿了武王姬发和西岐丞相姜子牙。大军凯旋,纣王亲自迎出城郭。 太师酒酣之际,将黄金数锭拿来,让公明犒劳魔家四将和他们手下,公明却是悉数纳入袍中,只将一小锭放于另一袍内,心中犹觉舍不得,呵呵,他此来为的就是它,今岂能舍了? 且说赵公明告辞太师回到营帐,掂量了再三,左思右想,还是敲下了一小块交与魔家四将,让他们分了。 “你们把这个拿去,可到下面的村子里买些酒来喝。” 魔家四将乐呵呵的受了,将金块抛高就低的玩弄,公明看着了,又觉心疼,回到铺上他尤自捶腿。 “唉,这些没脑袋的家伙,晓得什么,给他们浪费了,到下面两壶酒就是了,岂不知这是真金,可以换来一大车子的酒,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夜来念念叨叨,公明宿夜无眠,至天明方沉沉睡去。 隔日,赵公明正抱金砖酣睡,闻太师召他前来,开口说道:“赵道兄,昨日,我曾与你几锭黄金,是了,我的酒喝高了,没有吩咐清楚,这次布阵,你和魔家兄弟都辛苦了,那些金锭本是你们一起的犒酬,啊,他们的那份子,你可要安排到位,不要把他们的份子剥了?赵兄,你手脚大方些,不要太紧腾了,以后我还另有酬劳。” 赵公明暗自蹊跷,心中大骂老狐狸,我们分得金锭多少还要你来过问,我作为魔家四将的首领,怎么能不多得? 然这个话他说不出口,他只能这样回答:“不劳闻太师吩咐,小人自会分发下去。” 闻太师听闻,也就磨转了公明的面子。他说:“赵兄如此做甚好,西歧城一破,赵道兄,你那份还是有,少不了的,此刻,下面军士的情绪万不可激变。” “啊,闻兄,闻太师,你放心,怎么会变?我会管制好他们。” 赵公明虽是应了,心里却难免感到奇怪,他虽克扣了魔家四将的金锭,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而是高高兴兴的接受了,闻太师怎么会想起和他说这个话?难道他是舍不得那几金锭?不会吧,闻太师不是这样的人,既然出手就不会收回,那么,就是有人到闻太师哪里告密,把他克扣下面军饷的事儿说出去,但这人会是谁呢?魔家四将绝不会想到的,他四人虽勇,智商毕竟不是怎么高明,对,当是另有其人了,那是谁?他为什么要反应到闻太师那里? 谁把此事透露给闻仲?赵公明思之不透,也罢,暂且把金锭拿出来,再分了些出去。 提到金锭,赵公明只觉钻心的痛,回到帐篷中,掀开包裹,他拿出四锭金来,在手中掂了掂,想了想,找来利器,先敲了一快。又一思量,怕是不行,他收起了两锭,只将另两锭从中间分了,将铺上掸了掸后,着人唤来魔家四将,开口道:“这是闻太师赏赐你们的。” 四将伸手来拿,公明挡了一下,问:“是谁,谁让你们又找闻太师要的?” 那魔礼寿最是直性子。 “噢,噢,不是我们要去的,是太师身边的余庆将军,他找我们要分一些的。我们不够,就去找了。” 赵公明算是明白了,原来果有人作梗。 “好,好,余庆,是你这小子,我会给你小子好看的。” 赵公明遂对余庆有了隔阂,以后,就把他安排在最险境,阵口也就由此而破。 却说那日,李靖与黄飞虎看了阵,此阵虽然还在操练阶段,可隐隐杀气却是掩盖不了。 看完此阵,飞虎和李靖甚感忧虑,他们都是不识此阵,乃飞鸽与燃灯大师,请他前来协助处理。 燃灯大师得到讯息,不但带了一干武将,还带着武王的两个弟弟,礼公姬叔礼,吉公姬叔吉一同前来。 燃灯大师和同仁看了阵,也感觉此阵非同一般,不是一般气势,不见刀枪在动,却见杀气炽盛,若说内藏千军万马,却无旗帜乱扬? 燃灯大师见无人能识此阵,只能默默无语,带着众人退了。 亲王姬叔礼姬叔吉二人年纪尚轻,心高气傲,武王让他们跟随燃灯大师前来,本是让他们学些临阵经验,向大师大将军们多请教,怎知他们心性太高,一切事务都不放眼中,看到燃灯大师被此阵吓退,他们心中就不服,摇摇欲试。 “这等破阵,至现在没见一个活人儿出来,里面能有什么名堂?只怕是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吓些胆小怕死的,怎么能吓吾姬氏后人,我倒要挑开他的阵门看看,看他有何变化。” “不能挑,二位亲王,且随本帅退了。” 两亲王欲枪挑阵门,为飞虎所阻,他们心中自是不愿意,紧紧握住手中枪,直至燃灯大师挥手示意,方忿忿而收。 燃灯虽挥手阻止,却没对他俩解释,二人不能不听,燃灯大师乃是西岐至高无上的国师之一,威武犹如武王亲临,他俩怎能抗拒? 但私下里,两亲王却为受阻而不忿,黄飞虎不让他们在战场上逞能,或是怕面上无光,或是把他们看着小孩子而加以照顾? 他们想的多,懊恼就愈多,枪挑敌营的冲动也愈多。 燃灯大师并没感觉他俩的内心变化,他没有神机妙算,两位亲王表面的变化,他也是不以为意。 此阵实在是精妙,燃灯大师左瞧右看,百思也不得见其中端倪,自他任西岐国师以来,研究所有阵法,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阵势,暗藏什么样的玄机,若是搞不清楚,轻易进去岂不枉送性命? 燃灯大师满脑子都是此阵法的精妙和玄机,现在虽是看不清阵中人,但要进了阵,必是陷于对方的兵山将海,陷阱烈焰之中,到那时候,你看不到人家,人家看到你,你只有挨打的份,从而白白送掉性命。 燃灯大师在盘算阵中奥妙,哪里会想到两位亲王对他有了意见?竟欲自去破阵? 燃灯国师见多识广都思解不得阵中奥妙,情况却是大不妙,黄飞虎思此阵但系重大,他答应了闻仲,若是破解不得,岂不误了西岐前程? 思到此处,飞虎就将这里的实情飞报于姜子牙,让他带着太乙慈航等人,倾西岐所有的国师前来,所谓人多智谋多,或就有人能识得此阵。 再说两位亲王见燃灯不理他俩,飞虎等人也不理他俩,而他们迟迟又没有动静,此阵是能破还是不能破,也没给他们一个解释,两人心中就有点儿不爽,认识燃灯大师是看不起他们。 他两人以为,打仗靠的是勇猛,有了勇力自可踏营破阵,两人自思功夫不弱,都是力敌万人的能耐,乃在一日午后,他们私开了的营门,率本部人马三千余众,直奔敌阵。 到了敌阵前,他俩见阵门大开,内部似毫无防范,二人以为来了凑巧,捡着了便宜,他们便直冲阵心,不防两旁冲出吉立余庆两将,虚打了几下,吉立,余庆装着不敌,向石山后面退去。 两亲王不虞有他,全不顾危险,直追了进去,一个马失前蹄,俱都跌落深坑里,即时被吉立余庆带兵回头杀了。 二亲王带人出营门,就有人报与燃灯大师了,他即领众将来救,到了阵门前,见那阵门已关,三千兵士更是一个不见,心中不免悲痛,罢了,罢了,他二人性命难保了。 飞虎欲带兵进阵救援,两亲王的头颅已被砍下,挂在阵前辕门高竿上,众人看了,都是万分悲痛,皆欲进阵杀敌,却为燃灯大师所阻。 “此时,非是逞血气之勇的时候。摸不清阵内形势,进去也是枉送性命。” 那阵中雾气腾腾,不时环送过来,一点不见虚实,众将见了,只能寂然。 不一日,子牙等人俱到,闻两亲王之伤,都很感叹。然看了阵,谁都不识此阵,依然是无计可施。 这正是: 惜财如命赵公明,摆下天地玄黄阵。 内中玄机无人识,因得纳财劫福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三回:罗浮山黄龙请将三山关蝉玉认子 第七十三回:罗浮山黄龙请将 三山关蝉玉认子 黄飞虎向姜子牙去了信简,在简中他详细禀报了前方的情况,无人识阵,致两亲王枉死,同时他也阐述了此阵的复杂极其破阵的急迫。 闻知消息,子牙心中焦急,急忙领着西岐的国师都来了前线,到了阵前高地,阵内云雾遮挡,诡异寂静,不能看的真切,众人心头不免压上了一块石头。 到了此时,众人俱都感叹,子牙,燃灯,太乙,慈航,玉鼎,文殊,黄龙等皆相互顾望,希冀谁能先提出头绪来,以便众人分析,然而,竟是无人开口,无人能察出阵中奥妙。 子牙不禁感叹:“此阵究是何方高人布下?如此繁杂,非大手笔,稀世之才不能够?” 慈航道:“丞相,若是此人精于仕途,必可得高官宰相,若是此人精于商贾,必可富可敌国,此人若只是精此玄机,无有他思,当世只怕无人能破,亦无漏洞可寻。” 飞虎闻听,叹了气,道:“如此说来,此阵竟是无漏洞可寻了,唉,若是有了差错,丞相,我的罪过就大了。” “啊,这也是你考虑不周全所致,但你既然留下话柄于闻仲,怎么都要成全了,岂能让他说我西岐短处?依我看,此阵虽是繁杂,但既然布阵之人下了这个凡尘,想来也是为五斗米折腰之辈,必有私欲在内,凡有私欲者,就有漏洞可寻,只是此刻我们还不能识罢了。” 黄龙道长熟读过兵书,初也摆过阵法,但此阵却是闻所未闻,众人本都指望着他,这会他却也摇了头。 “此阵若说是按九宫八卦,却又内藏三才四象,添了无穷玄机,若说是五行六斗,唉,不通不通,非是普通人是思维,只怕变幻起来更是难以琢磨。” 黄龙道长如此一说,子牙心中激情陡降,他原本希望借助黄龙,玉鼎,文殊,慈航,这班玄机人士破识此阵,天下阵势皆出一理,只要能识阵法理,懂得内中的变幻,就能凭着武士的勇气,横冲一番而破了此阵,但倘若不识阵理而误入,内里玄机完全不知,只是枉送了性命也是不能进。 因了这个道理,子牙犯了难,不明阵理而轻动,这是兵法大忌,轻举妄动,两位亲王失了性命便是明证,这里若是再有差错,武王岂能得保全?啊,即使他作为尚父,也不能把兵士的性命当作儿戏? 想到后患,子牙就对燃灯大师道:“此阵竟是无人能识,从阵法上按理来破只怕很难,当然,不明阵理破此阵更难,我们现在没有其他巧法子,只有一个笨法子,要知道此阵为什么人所布或许也能明了他的阵理,这样就能有了破解之法,但现在我方有何人能入敌后探得虚实,而不被对方觉察。啊,要有土行孙在就好了。他是个机灵鬼,可以探一探敌营虚实。” “啊,是啊,那小子最机灵了,他在这里,可以从地下到达阵中,甚至他就能绘出阵中详细的地貌图。” 众人都明白,这是丞相和燃灯大师在说打气的话,用来鼓舞斗志,但现在,不要说土行孙不在这里,就算是他在这里,且探得了是何人所布,结果又能如何?难道仅凭对方的名头就真能想出阵理,而破了此阵? 慈航因而道:“姜丞相,燃灯大师,你们这个话虽是来宽慰大家,但是,知道何人所布此阵也在情理中,最起码我们可以了解阵里的属性,为今后的破阵起帮助。” 难觅破敌良策,黄飞虎在一旁着了急,协议是由他定下的,若不能破阵,他必成西岐的千古罪人,他和闻太师约定的破阵之期堪堪将到,到时候,若真无破敌良策,也就只有拼了自己性命,断不能真把西岐武王和丞相姜子牙献出? 看到飞虎坐卧不安,李靖就安慰他说:“飞虎兄,不要灰心,这不仅是你个人的事,不仅仅是你和昏王的个人恩怨,我们大家都在想办法,各位,再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朋友,或是哪里有世外高人,把他请来相助。” 听到这话,黄龙道长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就说道:“丞相,此阵的复杂,我是从没看过,也不敢谈怎么破法,不过,我倒想了起来,还是青年时,我喜好朋友,曾在罗浮山一带结识了一个朋友,此人甚通阵法,精巧善于变通,我之所学也大半源自于他,可以说他是我的良师益友,只不知此阵会不会是他所布?倘若是他,我倒能约他一见。” 子牙闻听,大喜过后言道:“这个容易,我且派几个人去打听一下,倘若真是他,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他策反,哪怕他要我让出丞相位,也是可以,本来嘛,高位就只为贤者而备。” 得子牙的指挥,飞虎就派出了数十兵士,绕道过闻太师兵营打探清况,数日后,回来了两人,且皆是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他们回禀于子牙:“丞相,打探清楚了,布阵之人名叫赵公明,乃罗浮山人。” 子牙问黄龙道长:“道兄,你可认识此人?” 黄龙想了想,对子牙说:“不是此人,不过,他既是罗浮人士,同领玄机,想来陆压道兄应是知道他的。啊哦,我再想想。对了,曾听陆压道兄谈到,他有一师兄,好像就叫作赵公明,也是精于布阵,啊,大概就是此人了。” 子牙道:“事态已经危急,情况至此,无能是与否,都当把陆压道兄请来,这个事还得烦请黄龙道兄。” “不须丞相多说,说不得我要去罗浮山走上一趟,陆兄一向好静,应当不会走远。” 听黄龙此言,子牙乃问他,“不知陆兄志向如何,是否带着黄白之物作为聘礼?” 黄龙摆手说:“不用不用,陆压道兄一向清高,视钱财如粪土,拿去了,反被其讥笑,搞不好扔了出去,适得其反了。” 子牙闻之,解下腰间佩玉,递了过去。 “黄龙道长,你对他说,此物出自文王,乃西歧丞相的珍爱,此去无有他备,且送此与他作信物。” 此玉温润可爱,不似太过贿赂,谅不会引起陆压反感,黄龙真人收下了,挥手中拂尘,告辞了众人,子牙相送至辕门。 “丞相,请等待我旬余,必有佳音。” 子牙回至营中,又书一简与土行孙:加快行事,可以改变原有方案,抓紧对东伯侯施加压力,他同意出兵袭闻太师的后路最好,这可使闻太师首尾不能兼顾,从而不战自败,当然,若是不行,也要达到使东伯侯驻兵不南的目的,这可以以会盟之约给与他定心丸。 当下,就有快马加鞭把这消息送向了三山关。 花开繁似锦,万簇齐争艳,书中故事岔头太多,不能一一说到,且让我们对那一丛花中最特出最美丽的一朵来描述。 各位,这也是《商周演义封神正源》一书中的另一对主人翁,我们且沿着他们的足迹前进。镜头撤换,且把话题扯到三山关。 且说那日,土行孙夫妇离了西歧,到了三山关,邓秀迎入府中,蝉玉眼尖,过去拉着娇娜的手。 “嫂子,你好福气呀。什么时候有了的呀?” 娇娜羞红了脸,用指轻戳婵玉前胸。 “啊,你也要努力呀!” 蝉玉心跳了一下,拉着娇娜进了内室。 “这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呢?来,我听听,我听着就准呢。” 娇娜装着生气,指点了她一下。 “你呀,还在淘气,可不是小孩了。” 蝉玉不管,掀起长襟,把耳朵俯上听了一会,她见娇娜的肚皮上下在动,笑道:“一定是小侄子吧,看,他比我还淘气吧?” 娇娜用粉拳轻击蝉玉,“你呀?孙姑爷把你惯坏了。” 蝉玉撒着娇,小心的拉着娇娜。 “走,见奶奶了。” 蝉玉的声音惊动了外边。邓秀开口:“母亲已经知道了,你去看看她吧,她老人家知道你回来,还不定怎么高兴呢。” 婵玉应声时,还不忘在娇娜的腹前呵口气,“小侄子,姑姑走了,马上来带你。” 娇娜是含羞不已,送出门口还是一脸羞涩,邓秀在一旁是呵呵大笑。 蝉玉来见母亲,邓老夫人双目已看不清前面之物了,闻听女儿回来,她是精神焕发,陡然就好了许多,让女儿坐在铺上,母女二人诉说离别后的相思。 欢聚的喜悦浸染了她们俩,母亲把女儿紧紧的拥抱,说着想念的话。 老夫人不住的念叨,口中到:“女儿,你走了,一去就是这大半载,你可想死娘了,啊,你嫂子有了,要生大胖小子了,唉,有了子孙,子子孙孙无穷尽,我就是死了也算是老鬼了,总算是有功德的了,阎罗王也不会为难我了。” “娘,你老要放宽心,女儿回来了,陪着你了,再说,嫂子有了,你马上就有了孙子,子子孙孙围着你,你老该享福了。” 婵玉应者母亲的话,不敢太过打扰了她,老夫人就拉着蝉玉的手说: “哎,哎,这下好了,女儿来了,娘的小棉袄回来了,不再走了,娘就不愁没人讲话了。” 蝉玉顺着母亲的意,叙了一会,母亲老是絮絮叨叨的那几句话,她不免焦躁,此来是有任务的,没有完成任务之前怎么能就这样躺在母亲的怀里。 婵玉只是微微挣扎,邓老夫人却感觉到了,笑着对她说:“女儿,是不是嫌母亲老了,总是这几句话呀,唉,老了,真老了,有点烦躁了。” 被母亲一说,蝉玉羞红了脸,幸老夫人并看不清,犹自在念叨那两句话。 老了,老了,老了,老了、、、、、、 猪不吃狗不闻了,老了,老哦了、、、、、、 蝉玉躺在母亲怀中,温柔的说:“娘呀,你莫伤恼了,女儿怎么会嫌弃你老呢?哪有儿嫌母的?啊,女儿在想,娘呀,你就放心抱孙子吧。” 听说孙子,老夫人又笑了,她说:“那是,普天下总是一理呢,哪有父母不盼儿女好的,你父亲要在,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高兴呢。” 提到九公,老夫人有些伤感,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略有些神密的对着蝉玉说:“女儿,你可知道?啊,怎么说与你知道呢?啊,可该怎么办?西院那个已经有了孩子,你倒有什么想法,该怎么办?” 不解母亲所言,蝉玉问道:“娘,你说什么?西院哪个?” “翠女呀?你们走后,她也就有了反应,腹部鼓起来,不多天,就有了一个孩子,还是男孩。” 老夫人说过,蝉玉头脑乱了,翠女的孩子,那一定是土行孙将军留下的子孙,是的,他曾说过,在与她成婚之前,和翠女已有了关系,但这并不怪他,要怪就在自己,那时是她嫌弃孙将军,所以才激怒了他,行出许多偏激的事。 各位,当一个女人理解了一个男人,爱上了他,头脑里就多会为他考虑,从他的角度出发,看问题,婵玉这会正是这样,她和土行孙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从心里想着他的好,行动就不去排斥他,而是处处护着了他。 辞别了母亲,婵玉来到院中,头脑里显得凌乱,乱七八糟她想了许多,邓秀看见了,笑着问:“妹妹,是不是母亲又烦了?” “没呢。” 蝉玉笑着,没有被哥哥看出心虚来,一向英雄的她,此刻,心中竟是乱了方寸。她来寻土行孙,土行孙正被几位将军拉着取闹,蝉玉示意,土行孙远远看到了,即要告辞众人,“啊,各位,有些事,我先告辞了。” 众人知道婵玉不会闹将过来,就故意拦住土行孙取闹,“怎么了?哥哥有怕惧了,就不多叙一会?” “啊,各位大哥,告个方便,去去就来,啊,你们玩儿,再说,再说,告辞了。” 土行孙腰弯都要靠地了,众人不忍再逗他,笑着放走了他。 看到众人打打闹闹的说笑,蝉玉对土行孙又有了新想法,他是这样和善的人儿,怎么能把他以前做的坏事翻出来堵他的嘴? 啊,他到那里都是那么快乐的一个人,我何必再去伤他的心,翠女的事情还是好好和他说吧,怎么说也是他的子孙呀? 土行孙从那边过来,到婵玉面前背着手,说话挺认真。 “夫人,啊,有厶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 “我在和他们谈正事,想知道东伯侯的消息,你看,我们到这里不依靠他们,就像睁眼的瞎子。” “是,是,是,你的大事要紧,我的都是小事。” 两人一边向回走,一边说话儿,蝉玉现在就喜欢土行孙说话的认真模样,小个子的男人严肃起来也有了伟岸。 晚间,蝉玉在铺上对土行孙道:“翠女有了孩子,你看怎么办?啊,你倒是说话呀?怎么说也还是你的种呀?” “这,我这不是有任务嘛。这个事以后再说。” “啊,你要不去,明日,我可去看看了?” “唉,丞相让我们到这里来,可不是来玩的,还有大事等着我呢?明日我还要和你哥哥商量,怎么说也不能让丞相看扁你邓家吧?” 蝉玉无语了,邓家的威望,名誉地位,这事比所有事都大,不能在这时让土行孙因此分心了。 第二日,蝉玉起来后,也不向土行孙打招呼,径向西边去了,她不想在这时让他分心。 土行孙满脑子都在盘算东进的事,没有看到婵玉走,他来找邓秀。 “呵呵,我的大舅哥呀,姜丞相安排我们的事情我都对你说了,依你看该怎么办?啊,我准备亲自到那里去走一遭,古话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孙兄,还是派别人去吧?你就不要冒这个险了。再说,你还要为他人多考虑,现在不比你是一个人的时候,行动都要有所约束。” “这个我理会,我会小心的,但这个事也不比其他,还是我去合适,否则姜丞相也不会选了我。啊,邓兄,你派兵马至陈塘接应即可,大可不必为我担心,假如我此去回不来,有个三长两短的,请代我对蝉玉小姐说一声对不起,邓兄,这就托付你照顾她了,啊,邓兄,土行孙今生从不做对不住人的事,唯一遗憾的事,也让我愧疚终身的事,也是我做的最卑鄙的一次事,就是对婵玉小姐的那一次,啊,那也是火气上来,扭不住的,唉,想来至今还是愧疚。” 这发自内心的话,让邓秀很感动,他像刚认识土行孙一般,仔细的端瞧。 啊,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敢于承认错误。 土行孙在邓秀心里的坏影像没了,说出的话也充满了亲情。 “你一定要没事,你要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必拿你是问?” 土行孙抱着拳,行礼,邓秀不吃他这一套,一巴掌打过去,哈,这也是泄了心头多年的愤恨吧? “去,不准出事。” 土行孙被他打中了,一个咧趄再站不稳,连滚了几个跟头,方站起来恭手而走,邓秀还想再说些什么,喂喂两声后,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来。 邓秀送走了土行孙,来到后院,恰逢蝉玉抱着孩子出来,看见邓秀,喊了一声大哥,你来了。 “看看,乖不?” 邓秀见到翠女,眉头皱了皱。 “一个野孩子,你带着想干怎么?” “大哥,他既然是孙将军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啊,你呀?冥顽不化。” 邓秀走开了,蝉玉来见母亲,翠女不敢上前,蹩在后面,蝉玉就将孩子递过去, “娘呀,你看他可乖,啊,我认了他。” 邓老夫人有些激动,“是吗,我看看,”邓老夫人站起来,颤微微的来到翠女身边。 “小姐认下了?” 老夫人问,翠女是诚惶诚恐。 “是,是,翠女情愿伏伺小姐一生,不敢有何妄想?” “这就好,这就好,阿密驮。” 老夫人喃喃的念叨,双掌合拢。 得到亲娘的认可,蝉玉很高兴,觉得要把这事告诉土行孙方可,她来到前厅寻他,却没有寻着他,再问了,方才知他早走了,大概此刻已到了东伯侯营中。 婵玉这时就流泪,这么重大的事情,他怎么都不知会她呢?他眼里还有了我吗? 邓秀看妹子流泪,心也软了,派兵到陈塘,准备着接引。蝉玉便争着去了。 邓秀本舍不得这个妹妹去的,无奈蝉玉很坚持。 当然,婵玉一个人到陈塘去,邓秀也不放心,想了想,他把三山关托付与邓荣,邓魁两兄弟后,便追着蝉玉一起去了。 嫂子娇娜依依不舍的样子,蝉玉看到了,心中又生出柔情,她也更加担心土行孙的安危。腿一抬,她跨上了战马,策马加鞭,直奔向前方。 书写到这里,有人会问?这回书对蝉玉的描述是不是脱离了本意?写作所谓是该详细的详细,该略的略,对主人翁有利的事写,没利的事情就不要写,可是,你这一回所写,都是有损蝉玉的形象,对她不利的行为,在这里你却描写的如此详细,是不是有违主题呀? 黑夜生出这两句题外话,就是要告诉大家,即使美如蝉玉,善良如老夫人,在那封建伦理下,仍然摆脱不了封建的思想观念,是故,蝉玉虽为土行孙所轻薄,仍死心的跟了他,老夫人仍然接受了他,也因此,在这里她又有了夺人之子的行为。 这正是: 封建伦理最害人,英杰美眉竞断魂。 从来道德为权用,那得约束富贵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四回东伯侯陈兵养韬 土行孙孤胆犯险 第七十四回:东伯侯陈兵养韬土行孙孤胆犯险 本回书从太子殷郊离开朝歌说起,镇殿大将军方弼护送大殿下到东伯侯所地,其间艰辛,也不必细说,殿下年少,又是娇惯日子里的孩了,若不是丧母之痛及其对纣王的失望,他怎么能忍下一口气,远走千山,历尽艰难。 各位,我们在叙说二殿下殷洪离开朝歌时,曾谈到他在路途上的辛苦,而在《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一部书“苏妲己全传”中,也叙说了殿下离朝歌的艰难,经过这两段的描述,大家对两位殿下离开朝歌的艰苦应该已经有了感性的认识,因而,这其间详细的情形在这里也不再多说,只说大殿下殷郊吃尽千辛万苦,到了游魂关外,见到了舅舅姜文焕。 甥舅俩见面,叙述了原委,那是抱头痛哭。 完成了任务,甥舅感情融洽,方弼在那里已成了多余的人,他就向姜文焕告辞,当然,他的告辞,只是想引起姜文焕对他的注意,引起对他足够的重视,这样,他也就可以顺理调章的在东鲁得到要职。 姜文焕却有自己的心机,正巴不得他离开,没有多作挽留,只是对他说:“方将军,我本想留你在此辅佐殿下,但你既然提出告辞,我也就不多挽留了,在这里或就影响了你的发展,今后反而会责怪于我,你是去意已决,啊,你就去吧,感你照顾殿下这么些天,我也没有其他的报答,这里尚有黄金美玉,你拿些去吧,好生养息。” 东伯侯爷如此一说,方弼没有脸面在待下去,只是多住了几日,仰看殿下之意,殿下一心挂着丧母之事,没有足够的挽留,他再也无颜,打点了行李即告辞了殿下,走了。 此时,老东伯侯姜桓楚已死的消息传来,姜文焕悲痛之余,雄心万丈起,继任了新东伯侯后,起兵造反,他要替父报仇,替妹解冤,在他之下二百余诸侯听说其间事端,竞相拥护,当闻太子殿下到了这里来,他们是争相出兵相助。 开始,东伯侯的人马很是壮观,各方聚集起来也有四十余万众,于是,在军师萧银的谋划下,姜文焕开始出兵游魂关。 游魂关总兵名叫窦荣,他是一个壮烈汉子,不轻易屈服,东伯侯大军到来,没有和他商妥直接就强行攻关,为了成汤江山的稳固,也为了一世忠名,他依靠雄关地利拒守,抵抗的异常顽强。 双方大战数场,死伤无数,就在东伯侯姜文焕要取得胜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各位,在封神正源第一部《恨海情天》卷中也曾提到,那里下了一场大冰雹。 可以这样说,饿殍千里,游魂关内外尽为冰雹所砸,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窦荣的城防守兵还好,在游魂关内,尚有房屋可住,借助着城防守备,躲过了冰灾这一劫,逃脱了全军覆没的危险,虽是这样,却也死伤不在少数。 东伯侯的兵马远道而来,遇到如此天灾,躲也无法躲,避也无可避,队伍伤亡就很是惨重。直接说吧,东伯侯经此一难,军队损伤很大,已毫无战斗力,军师萧银就对东伯侯姜文焕道:“贤候,天生异相,必有所兆,难道商王不当灭于此时?或是昏王无道,天神震怒,生此天灾,因而殃及无辜,唉,经次一难,我军也受了牵连,这也是昏王之罪,当铭记在史,庸碌无才,又怎么能坐守江山?正是贤侯大展贤能的时候,遇此祸事,当为上苍的考验,贤侯不要怕,过了此关,就有了盼头。” “话虽如此说,只是经此一疫,我军兵力却是大减,即使过了此关,前面尚有数关难闯,即使再过了这几关,黄河天堑又是难渡?朝歌虽乱,黄河天险一带必然还有重兵把守,这却是奈何?” “贤侯,借上苍一个情面,我军不若先作调整,休生养息,以后寻找机会,再战不迟。” 这话也对,姜文焕想,现在硬攻只会伤亡更大,搞不好还能全军覆没,全军休息调整为上,于是,他收兵了,放了跟随前来的各小诸侯的假。 当然,如此大的冰雹,非是东部一地受灾,可以说全国都受了灾,那些跟随东伯侯前来的小诸侯,听说家乡受灾,民不聊生,乡民已到了吃草根,吃树皮的地步,严重的甚至已经易子而食,他们怎么还有战斗之心? 到了这时,跟随东伯侯前来征讨的这般小诸侯思乡之情愈重。姜文焕宣布休整,他们得此由头,竟纷纷找借口回家。 到了家中,乡民朋党的悲惨景遇,他们又是不忍,越发要帮助家人重建家园。 及至姜文焕再想召集他们,迟迟不见归来,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几年,天下这时也已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西歧经过休整养息已经渐渐的强大起来。 这个时候,姜文焕得知闻太师带兵到东海,尤浑费仲带兵讨伐西岐,朝歌空虚,正是发兵的好时机,他就想借机振兴军威。 太子殷郊刚到东鲁时,只不过十四岁,还很小,他只记得对父亲的恨,对母亲的爱,一心想舅舅出兵教训父王一顿,但是,他并不是一定要父亲死,各位,父子间哪里有真正的死仇?可以说,想杀死父亲替母报仇的愿望,只是出于一时忌恨,一时的冲动,殿下不可能对父亲有永久的恨,怎么说那都是生他养他的父王?况且,自古以来,得自于父亲的血统谁都得承认。 时间过去了几年,姜文焕迟迟不能集齐兵马,更不能攻下游魂关,殷郊焦急了,他的内心起变化,舅舅只为自己考虑,哪里是真为了母亲,为他妹妹报仇? 殿下就多次劝舅舅,及时发兵,赢得人气,尽早去除父王身边的佞臣为是。 姜文焕雄心依在,在殿下的多次劝说下,不待小诸侯全部齐集,即整顿兵马,强行攻关。偏偏游魂关关主窦荣,天生一副不服输的性格,脾气比较犟,九头老牛拉不回。如果姜文焕派人去协调,说好话,许诺他好条件,“窦关主,现在朝歌大王已昏庸成这个样子,你我结盟可好,今后,我们可共享天下。” 有了这好条件,说不定窦荣就能心软了,姜文焕就能兵不血刃。但是,姜文焕没有这样来,窦荣也就不会轻易屈就,你来硬攻,我就硬挡,想尽一切办法来挡。 他们双方打的异常激烈,战场上是血肉纷飞,血流成河。 终了,在没有援助的情况下,窦荣失守了。 姜文焕打下了游魂关,斩杀了窦荣,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可以说是损兵折将,灾荒连年,他却又没有新的兵源补充,出了游魂关,姜文焕就犹豫了,直接渡天险黄河,兵进朝歌,北方群侯都云集在黄河岸那边,且还集结了大量兵马。 怎么办?姜文焕看着自己的部队,他很清楚现在渡河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而由此西南几百里,又有陈塘一关,阻挡着前进的去路,即便绕过去也不是好办法,陈塘关关主李靖甚是厉害,若在他后面打些突击,只怕到那个时候,他更是首尾难顾。 东伯侯左右为难,非常犹豫,他就想向西大会天下群侯,集结天下诸侯的力量,以东伯候的身份和地位,在八百诸侯之上,这霸主之位他应该是稳做,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可能集齐天下群侯的力量,一起出兵来帮助,以除佞臣之名而达到坐拥朝歌的实力。 一切计议停当,就该向西进发的时刻,姜文焕忽又想到,假如李靖在他后面插一刀该怎么办?只怕照样是首尾难顾? 因而,无论是西进还是北上,都要稳住李靖。 于是,姜文焕就给李靖发了信简,可是李靖回简甚为含糊,让他更拿不定主意,这李靖是什么意思,今后究竟是友还是敌? 东伯侯看着李靖的回简,大骂老狐狸,老奸巨猾,既然这样,何不再作调整兵马,必要时,这里留下一部分力量来,以便观测李靖的异动。 游魂关大战让姜文焕损失太大,兵力给养急需要补充,又因顾虑陈塘李靖的偷袭,他就留在原地,招兵买马起来。如此过了几个月,李靖离了陈塘,到南方打了胜仗,又到西歧去,所有这些东伯侯都不知情,他和僚属们照样是花天酒地,即便即将面临战争,他也没有那种刻苦发愤的感觉,不似越王勾践。 各位,凡是出生显贵家族的子女都不易懂得辛苦,为什么卧薪尝胆?为什么要为难自己?这一切是为什么? 作为王侯,怎么能离了女人离了酒?即便酒能断肠,女人是毒药,却都不能舍得,便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姜文焕天天如此,殷郊见了,倒把性格也磨易了,对纣王的印象,他也就模糊了,凡作大王的都是如此,父王的那些过失也就不是过失,即便与美女亲近也是可以原谅的,只是,那般美女不该,她们太没有廉耻了。 再后来,殿下又结识了几位投缘的小诸侯,他们在一起相互说一些忠孝廉义悌的故事,殿下对纣王也就不恨了,倒对以前自己的复仇心里,生出一丝悔恨。是的,成汤江山现在在风雨飘摇中,自己多少也应担点责任,于是,殿下就力劝姜文焕暂且陈兵。 “舅舅,母亲和外公已死了多年,现在就是杀了父王也已不起多大作用了,父王只是受了奸贼的恿惑,再说,我对继承不继承王位,也没多大兴趣,不如先帮父王收拾收拾那些判乱的小诸侯,使成汤江山不致落入外姓人之手,待以后,我们再带兵进朝歌找父王问错。” 殿下把问罪说成了问错,各位,错误谁不会犯,何况又是大王?明摆着他已心向纣王。 姜文焕见他如此一说,虽是有些恼怒殿下的反复,却也合心意,他现在是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了,在这两难境地。若真去对付一些羸弱的小诸侯,只怕是徒增天下英雄笑耳,哪里还能结盟他们? “罢了,暂且瞒着大殿下,陈兵在此,放出会盟的口号,观天下诸候动静,到那时,凭自己的威望,足可占了上风,得盟主之位,到了朝歌之后,再与彼理论。” 各位,正是此时,土行孙前来求见东伯侯,知道了姜文焕急于会盟天下诸侯的心态,这就给了他一个立功成名的好机会,可以借此来吊姜文焕的胃口,牵着他的鼻子走。 听说一个矮子求见,不知是何许人也,见还是不见? 东伯候想结盟天下,正当求贤若渴,况且,矮子多能人,见一面何妨?再者说,一个矮子即使能对自己不利,又能有多大威胁? 又听下人说,那人口气甚大,东伯侯见他,将会有莫大的好处。 姜文焕便是将信将疑,接见了土行孙。 土行孙挺直了腰,装模作样的进了东伯侯的行营,并不行跪礼,只不过是双手恭起,口中道:“贤侯请了。” 姜文焕见他一丝不乱,也摸不着什么路数,开口也极委婉。 “贤士请了,敢问有何教我?” “贤侯,恭喜了,小民为贤侯送富贵功名来了。” “你这是何话?侯爷今位列群侯之首,富贵功名与我如粪土,哪得再作高升?难不成让我取代当今大王不成?” 东伯侯不解土行孙的意思,以为土行孙是殷郊或那位诸侯派来试探自己的,当时,他怒喝一声:“我虽起兵,可为的是殿下,为的是成汤江山,你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今日就是你的亡期。” “贤侯,可否屏退左右,容小人细说呢?” 看着土行孙,见他笑的很暧mei,也不知有多深浅,有心想拒绝,又怕被别人小瞧了,毕竟只是一矮子,能有多大威胁? 姜文焕乃将大手一挥。道:“你说,但有一句胡言乱语,我先砍了你。” 土行孙深深又施一礼,开口言道。 “感谢贤侯的信任,敢问贤侯,方今天下,诸侯当中,还有谁能与你相提并论的?” 土行孙的语气甚是诚恳,东伯侯一时也不好发怒,说话声亦已显被动了。 “和我相提并论,谁能?啊,南伯侯,西伯侯,北伯侯,都是一方首领,他们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或可提起。” “贤侯,是否尚不知天下变化,可知南伯侯鄂顺已死,北伯侯崇侯虎被诛,方今天下唯有西歧武王可与贤侯并论了。” “啊,你是何人?如何知道这么多的?为何把西伯侯姬发称着武王的?只怕他是在西岐那一方自称的王吧?妄自称王,罪不容诛,天下人可不认什么武王,他们只认朝歌的一个大王。” 此时,土行孙亦已豁出去了,唯有以身相犯,才能使姜文焕动情?因而,他就挺言道:“东伯贤侯,不瞒你说,我乃西歧丞相姜子牙帐下大将土行孙,受我家丞相派遣而来,请教,贤侯,成汤气数已微,这已是天下人人皆知的道理,贤侯何必还作自欺欺人之举?何必还提那个昏王?天下大势如此,岂是一人之力可扭转?观今后天下,必在两大诸侯之间,但天无二日,人无二主,贤侯既是有会盟之意,我家丞相特让在下请教,贤侯愿与及众家侯爷及其我家武王会盟在孟津之地乎?若得同意,是时愿在彼处推举出天下群侯之首。” 东伯侯姜文焕暗度,这正合心意,他也正准备把会盟天下的这个消息散发出去,奈何只碍着大殿下的面子,怕殿下引起不满,从而对他这个舅舅有看法。 殿下只是姜文焕的招牌,但现在存在于军中却成了阻碍东伯侯成就千秋伟业的累赘,当下,他就问土行孙道:“孙将军,你家丞相怎有此一说,本侯爷贵为东伯侯,理所当然是群侯之首,武王枉自称王,已是有过在先,岂能再作会盟之主,做什么盟主?此事无须斟酌,本侯正要召集群侯前来,齐迎太子归返朝歌。” 挟太子以令诸侯,土行孙心话,你这不是真本事,算不得英雄,一个游魂关就费了你许多手脚,还想引得天下群侯的尊敬? 土行孙因而道:“贤候,有太子在此也甚好,小人为贤侯高兴,这是侯爷争霸天下的一个权杖,可我家丞相也说了,西歧文王乃是朝歌昏王亲封,作为群侯领袖,贤侯当然也算在群侯中?贤侯,你说是也不是?武王继文王衣钵,当然也有领袖群侯之能,如此说来,论地位,武王实在贤侯之上呢?哎,贤侯,谁高谁低,此事实难分清,论武,西歧现在兵强马壮,贤侯目前恐不能敌,这且望贤侯思之,我家丞相给小人一个主意,在西歧和东海两地之间,有孟津之地,你我两家兵马离它相当,在那里会盟,对两家来说,是在为恰当,故姜丞相托了一个建议给贤侯,我们商量好之后,两家同时出兵,以哪一家兵马先打到孟津就做为地主,就作为此次会盟的盟主。” 盘算了一会,姜文焕心里想,我这一路到孟津与他比起来也不是很远,况且,路上只有少数阻兵,呵,真要西歧归附,费这点力也是当得,到时候,天下已是定入囊中,祖上更有光采。 在姜文焕思考之际,土行孙又说了:“贤侯,再说一消息给你,闻太师现在正带兵阻挡西岐兵马在歧山,这样一来,西歧要出兵孟津,会盟诸侯还须时日,贤侯,姜丞相出了这个主意,这不是把富贵功名送与贤侯吗?让贤侯直接就坐上了盟主之位得了。” 被土行孙左一句贤侯,右一句贤侯说得内里不定,姜文焕正在犹豫,该不该听信土行孙的话?后面忽然传来声音。 “好家伙,你想惑乱东伯侯私下结盟,欲颠覆成汤的江山吗?这还了得,来人哪,把他拉出去砍了。” “啊,啊,冤啦。” 当时,就过来几人把土行孙绑了,姜文焕见了,亦是起身。 “殿下几时来的?” “舅舅,如此再闹下去,只怕最终是成汤江山易姓,这实在不是我的想法呀?” “是,是,殿下放心,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土行孙算是明白了,敢情今日他是黑煞当道?遇到当今太子殿下了,依前面的话题来看,他的小命算是难保了,于是,他就大声呼喊:“东伯贤侯,东伯贤侯?我乃西歧的特使,你不能杀我,而要救我,啊,我有何罪?为什么要斩我?” 太子殿下怒道:“你欲颠覆成汤,还敢说无罪,不要啰嗦,推出去斩了。” 土行孙跳了起来,道:“我无罪,东伯贤侯,你可要说句公道话,我死了,你如何能得西歧相助?” 他这嚷嚷声,就惊动了一人,正是东伯侯的心腹,军师萧银,他来到殷郊近前,施礼道:“殿下,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今日又逢忌日,不宜动刀。” “啊。是何忌日?出自哪位先祖所定?啊,今是太丁之辰,那岂不便宜他了?明日如何?还是忌日吗?” 殿下这一问,军师萧银就答道:“是不能便宜他,殿下,先把他关起来再说,明日再杀也不迟。” 土行孙被押进大牢,萧银赶来,责对看守说,“这是殿下所定重犯,看紧点,跑了你们都是死罪。” 众兵卒应了,萧银又对土行孙道:“有我们殿下在,岂能有你会盟的机会?你这不是自找死路?” 土行孙低头进了牢房,默默思虑,想自己也留下后了,即便死了,也没有遗憾。 各位,毕竟土行孙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正是: 机智敏捷土行孙,赤身孤胆风飒飒。 若非貌差身量低,千古英豪当有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五回施计谋借刀杀人显神威殿下冤死 各位,上回书讲土行孙身陷牢狱,将有灭殿下回到了后营,想着近年的不顺,心中生着闷气,开始是躺在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了下半夜,也许实在是太累了,糊里糊涂,他竟然又睡着了。 土行孙正是此时来到后营行宫,四下里静悄悄,他倒有点不放心了,扔了两块石子,确实没见有什么动静,他开始行动了,沉下身影,悄悄的猫过去。 到了近门口,他纵身一跃,翻过了门房,就地滚了几圈,四下里望了望,吱的一声,犹如那灵猫进了殿下的房间,见一人卧睡,仔细辩了辩,正是今日看到的大殿下,想着直接杀了,心中又不忍,毕竟这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若不是落难,也不会到了这里。 土行孙思想在斗争,他愚忠的心态依然在,故而思虑来,思虑去,他是下不了手,举起的铁棒是左掂右掂,唉,罢了,事已至此,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要想活命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殿下啊,若不杀你,姜文焕怎么能警觉?他又怎么会甘心臣服于武王?” 土行孙四处又观望了一阵,外间还是静悄悄,殿下此时正进入梦乡,土行孙就将他的被子向上扯了扯,盖住了殿下的头。 在梦中,殿下虽是动了动,却没有醒来的动静,土行孙心里话,“殿下,你这可怨不得我了,我提醒了你,你却没有醒悟,唉,你这是找死了,死了后,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去找你的舅舅吧,或是他下不了手,来借刀杀人,即使不是他主谋,也当是他手下的军师计谋。啊,你今后的冤魂,可千万不要缠我?” 狠狠心,土行孙将那铁棒重力砸向被中殿下的脑门,只听被子里“啊”的一声后,挺动了几下,就没什么动静,渐渐有鲜血渗出。 土行孙知道殿下存活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收拾了一下行装,跨门准备向外走,外面这时忽似有了些动静,啊,或是自己的走脱已经被发现,如果是这样,今日之行定是已被布了局,难以再走脱了。说不定,外面已经作好了布置,只待他走出院子,一声令下,便是箭雨如蝗,管教他插翅难逃。 土行孙有了注意,先不忙着出去,沿着殿堂的柱子,他爬到了温良追击土行孙未果,还受了伤,姜文焕很是生气,骂他道:没用的饭桶,尽给我丢脸面,居然败在一个女流之辈的手里,你还有什么活头? 温良惭愧而去,心中的恨意又增了几分,至第二日,忽闻邓秀和邓蝉玉兄妹带兵至东伯侯军营前立下阵脚,叫阵要人,他更是恨意,思着无论如何也要这夫妻两个的命。 听了温良汇报,姜文焕又怒起来,迅速出马反击。 “邓秀,你这是来逼我了,好呀,你来的好,殿下死了,我还没找你呢,还没填膛的人?你们倒来了,来的好,土行孙杀了殿下,你们岂能还有活着回去的道理?” 在阵上,邓蝉玉四顾皆强敌,她便和哥哥相背,手持石子,大声责问道:“东伯侯,我家相公土行孙到你这里来是奉了西岐姜丞相的军命,前来商好的,你倒好,竟然费尽心机想要他的性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道理你比我知道的清楚?” “胡说,我没有杀他,在这里你这样说想置于我何地?殿下死在土行孙之手,已是不容置疑,我们追拿他也是应当。” “你没有杀他?他为什么会至今不见归,这是什么回事?你们殿下死了,又关他何事?这是你们的欲加之罪,今我们也不和你理论别的,但放出孙将军来,他要少一手指,我必不让,引西歧大军来血洗你的营地?” 双方剑拔弩张,话语强硬,战争是一触及发,令姜文焕不得不暗自度量,一但和三山关陈塘关结下梁子,将意味着什么,是否再难进兵西去,会盟天下诸侯?若是没了天下诸侯的帮衬,他又如何能进兵朝歌? 在他犹疑间,邓秀开口了,道:“东伯贤侯,土行孙乃是奉西歧武王之命前来联合贤侯,共同推举天下诸侯盟会的盟主,今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日天下诸侯相见,贤侯可有话说?到那时候,只怕贤侯的威望既损,难震群侯呀?” “这个嘛,且不和你们谈论这些,殿下死的不明不白,若没有土行孙出面来解释我又怎么有脸面应对天下群雄。” 姜文焕话语含糊,军师萧银连忙出来圆场。“邓将军,邓小姐,当今殿下死了,恰在土行孙到我营中之时,不是他使手段是谁?他手段卑鄙已为众家英雄所知,今土行孙若不出来解释清楚,东伯侯爷还能有脸面前往孟津会盟?” 邓秀听出话中之意,东伯侯怕的是孟津会盟势单力孤,群侯不能臣服于他,使他不能发号司令,取得霸主之位。 这老狐狸,真是刁的很,不过,对土行孙追的紧,这也证明了土行孙还没有遇难,而且也已经不在他们的军营中。 啊,既是如此,我们又何必多耽搁,土行孙自会寻机回来。 当下,邓秀就示意婵玉,婵玉自是晓得哥哥的意思,也就顺坡而下。 “贤侯,既是土行孙不在你们手中,容我等回去禀报丞相再行定夺,可否?” 东伯侯还没有定下决心是否为难三山关和陈塘关的人物,反应稍有迟疑,邓秀和婵玉就得了先机。 也不待回应,邓秀与蝉玉拨转马头,一个猛冲,已经离去多远,姜文焕是望尘而叹,挥马追赶也已莫及。 当然,闻听邓秀之语,姜文焕知道土行孙还没归去,还在他的范围内,就加紧了各方的搜索,只是没想到后方的山中,土行孙最擅长钻洞,有山就有洞,这一点难不倒他。 且说土行孙那日趁着夜色逃离了东伯侯的军营,然没有地方去,只在后山中找到一处洞穴可以躲藏。为避开东伯侯的搜索,他白日不敢出去,只在晚间出去探得线路。如此一来,在山洞里他就躲了多天,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脱身,他是尽夜不停而归,当他衣杉褴褛来见蝉玉,已消瘦得皮包骨头。 夫妻双方相见面,拥抱而泣,双方竟然都消瘦了许多。蝉玉将头埋在土行孙的胸口,敲打着他的肩膀。口中喃喃,道:“我的心,这些天你都哪去了?怎么就不回来?啊,我可焦死了,啊,啊,看看,你怎么样?怎么样?不行,再不让你离开了,我要为你养个儿子。” 此时,她亦显娇媚,得妻子如此爱恋。令土行孙陶醉,他也是眼泪盈眶。 “好,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平常,土行孙一惯灵牙利齿,油嘴滑舌,非常好扳,今儿却都不见了,只是紧紧的抱着妻子,很怕她飞走似了,婵玉越发贤惠,享受做小女人的温柔,这在以前,她也绝对是难做到。 数日后,土行孙的身体好了些,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心意相通,更显恩爱。 当然,土行孙逃离的消息传到东伯侯营地,姜文焕吃惊之余,也不得不佩服矮小的土行孙,西岐的奇能异士如此之多,不容小瞧,今后孟津会盟去还是不去?不去岂不是怕了他?更为天下英雄小看。然而去了又有多少胜算,一但武王翻脸,以武力来应对又该如何?啊,这一点不能不考虑?还是烦请军师来出谋划策。 “啊,军师何在,请来商量军机。” 不一会,萧银到,问道:“侯爷,你找小的何事?” “啊,军师,你来的正好,请为我谋划,如何兵进孟津,这一次,我要赶在武王之前,以便领袖群侯,兵进朝歌时也能霸主得坐。” 自殿下一死,碍着其他小诸侯的颜面。军师萧银也因处置土行孙的问题不当而被雪藏,今被放出,自是尽力。 “侯爷,天下诸侯会盟,若想取得盟主之位,二百小诸侯须要全部聚齐,侯爷,天下四分,四方诸侯皆有二百,谁能先把他们聚集起来,谁的力量就强大,就能在盟会上发飙,就能保住盟主的位置,想南王鄂顺之所以败,也是他那一方诸侯没有齐聚。侯爷,上一次我们因为遭受冰雹灾难,打退堂鼓的小诸侯不在少数,今既然事情紧急,就请你下令把他们都请来吧,许诺他们事成每侯都可封赏为万户侯。” 姜文焕听从军师萧银的计谋,就对各路小诸侯下了军令,他很高兴,盟主之位有了如此护航,就是势在必得了,到那时,兵强马壮,可以再行攻伐朝歌。 想到得意处,姜文焕竟笑了起来,三山关陈塘关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是呀,何必此时去触怒他们,徒增强敌? 东伯侯迟迟没动静,邓秀领兵回了三山关固守。 三山关内,蝉玉正和土行孙带着孩子玩,翠女躲在西边纺纱,她还不敢去面对土行孙。 望着她的背影,土行孙对婵玉感叹道:“贤妻,我今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两个人了?” 蝉玉道:“孙将军如此说,倒叫妾身惭愧,实是我负你在先,你才生出这些事端,唉,这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你还提他怎么?即便你的手段不高明,我已经不去怨恨你了,唉,怨又何用,这事摆在谁的头上,或都会走此极端,你今日念念不忘,倒似还像对我和先父有怨气,唉,老人家这会是入土难安了。” 听了此言,土行孙连连打嘴,道:“呸,呸,打嘴,下次再要提起,说这丧气的话,许我不得好死。” 蝉玉慌忙来挡,道:“孙将军,你何必又如此,我也只是顺口说出而已。” 土行孙巴不得她过来,就势躺到了怀中,嬉笑着说,“我这也是考验着你呢,看下次还和我生什么气,这会又有什么说头?” 夫妻笑成一团。蝉玉道:“你又贫了,看吧,你儿子在那里看着呢。” 土行孙见儿子长得很像自己,口中道:“呸,呸,也是没出息的东西。和猴子一个相,怎么也脱不了毛坯。” 边说他就动起手脚来,蝉玉手指着他脑袋。“嘿嘿,你也不羞,哪有当着儿子面的?” “呵呵,我要你养个白嫰的,长像你。” 蝉玉羞怯阻挡,但她又怎么敌得过土行孙的劲道?终究还是被他降服了。 哈哈,夫妻若得共享天伦乐,换做神仙也不如。他们夫妻就此作乐,不知觉间过去两日,这日,忽闻邓秀请他二人前去,二人不知何事,急忙到了前厅,邓秀就把姜丞相的信简拿来与土行孙看了,大意是破阵所需,二人必须近日前往西岐。 经和哥哥商量,婵玉决定陪同土行孙再行出发。 这正是: 但得长聚享天伦,苦痛皆可一时忘。 怎料相守难久长,此去遗恨千古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六回行者受命离三山 陆压展才破奇阵 各位,土行孙夫妇得了子牙军令,打点收拾离开了三山关,夫妻并辔而行,正行之间,蝉玉忽感恶心,竟然是坐立不稳,挣扎着下了马,与路边就呕吐起来。 土行孙关心她,下马来到近前相问:“我的妻呀,你是哪里不舒服?啊,受了风寒?既然这样,战场上你就不要再去了。啊,你还是回到三山关去,那里有人照顾,待我到西岐后禀告过丞相,把你的情况对他讲了之后,再行定夺此去行程如何?” “孙将军,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姜丞相在信简中点名,一定要我过去,我又岂能不去?啊,你也不要再劝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离开你。” 这一会,蝉玉很似虚弱,一阵风吹来,竟是站立不稳,转了一个身,伏在沟渠上再次呕吐,令行者看了爱惜不已。 一向爱洁的婵玉,竟喜欢吃上了那沟渠里的野果,随手摘下一个放到嘴里,皱着眉儿咀着竟是美味,失尽了持重女子的形象,土行孙不得不吃惊。 她竟然还是如此可爱? 啊,啊,这才似他的野性,呵呵,我们夫妻就应同根源。 看着了蝉玉的模样,土行孙似明白了什么,他张口喊了声天,不能合拢嘴巴,啊,“你这是?莫非是?、、、” 他尚未说完,婵玉即已嘘声示意,道:“你不要惊动了那边的人,那边队伍人多。” 明了土行孙将要说出了什么话,蝉玉羞红了脸,朝着他轻轻的点了头,这就喜得土行孙在马背上翻滚起筋头来。 那是翻上翻下,跳前跳后,呵呵,若不是人多,他早就将婵玉抱入了怀中。 这一次,土行孙和蝉玉接到姜子牙的军令,行走匆忙,没有多带侍女,蝉玉曾提出要把翠女和孩子带着,却被土行孙以前去打仗,不能安定为由推脱了。 呵呵,即使他要带,翠女也不一定应,她也会有推脱的理由。 此时,蝉玉的身边没了贴心人,有了诸多麻烦,这样的事没了说话的人儿她是颇多寂寞。 各位,邓婵玉有了身孕,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本该娇惯起来,享受着即将作母亲的喜悦,但如今身边竟连一服侍的人也没有,还要在战马上颠簸,岂不是委屈了她? 为此,土行孙感到很是内疚,紧贴着婵玉的马道:“我的妻呀,跟着我走,让你多受累了。” 得到土行孙的关爱,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蝉玉心内高兴,他和她虽是以不如意开始,但经历了风霜之后,总算有了美满的结果。 当即,她就回应道:“孙将军,你别如此说,我既然作了将军的妻子,就应该尽守职责,能为将军留下后代,我正是高兴着呢。” 听了她这一说,土行孙很是感动,纵身跃过马去,马背上紧紧的抱着妻子,再也不顾嫌疑。 呵呵,从来都是好事多磨。 各位,前文曾提到姜子牙给土行孙和蝉玉下了紧急军令,要他们火速赶往前线,这究是怎么一回事? 上几回的故事大家或还没有忘记?闻太师兵发西岐,连招败仗,在赵公明的帮助下他布了一大阵,叫做天地玄黄阵。 黄飞虎夸下了海口,要在三两月内破了此阵,且愿以武王子牙和他自己的人头作赌,海口夸下了,但西岐却无人能识天地玄黄阵内情形,在这种情况下,黄龙道长想到了罗浮山的陆压道长。 啊,唯有陆压才能识破此阵的精妙。 西岐丞相姜子牙得知此情后,就让黄龙道长到罗浮山去请陆压。 话说黄龙真人辞了子牙及西岐众位国师,前往罗浮寻访陆压道人,路上他是快马加鞭,非是一日,到了罗浮山下,报上名号,着道童引领,前往竹庐之内拜见了陆压。 陆压道人是道德清高之士,一向视金银财宝如无物,他结庐山水间,朝看晨露,晚对明霞,笑有清风,唱有黄莺。陆压道人的师傅同为罗浮山玄机老人,师傅所传的阵法,他作了沙盘是日日演练,数十年过去,师傅所传阵法的缺陷也就被他掌握。 为了完善师傅所传阵法,弥补缺陷,他以反向而行,在原来的阵法中寻访破绽,从一字长蛇阵入手,本着蛇打七寸的原则,他在此阵的头颈部找到了攻陷的软肋,在那里加强了防护。从二龙出水阵中,他又找到了两者的相合之处,在那里也加强了防范,从天地人三才阵中,他寻得了相生相克的道理,在四象阵中定下了生死门,如此,竟是融会贯通,他将五行八卦等阵一一都找出了破绽,并按其事理增强了防范。 陆压道人虽有一身本领,却无心机去争霸天下,更不想以阵法的精妙,供他人征南战北。 在沙盘中演练,可以陶冶自己的情趣,可以益寿延年,陆压把布阵演练当作一种爱好,一种兴趣,其后,他更收了几个兴趣相投的人作弟子,以便共同研究道德。 故而,罗浮一带,陆压的声名虽高,没有坏声名。 黄龙道人寻觅到此,正逢陆压带着一干弟子在演练沙盘,指出十全阵法的不足。 “啊,无常,白面,你等来看,此阵若是合演,必然有这样的破绽。” “师傅,若是将这些阵来联合又是如何?” “啊,这个问题,得容我考虑,这样可中?” “师傅,弟子以为,无常师兄这样行走下去也是不对。” “秋水,你提的对,想法也不错,为师衣钵是后继有人,哈哈哈哈。” “师傅,山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故人黄龙。” “啊,是吗,有请有请。” 正与弟子讨论阵法合纵的陆压,闻听故人来访,即前往迎接,他鞋帽皆无,衣衫不整,黄龙道长知道他的品性,并不见怪。 双方叙旧已罢。黄龙真人就拿出玉佩递了过去,陆压推谢。 “道兄,无功不受禄,你是知道我的秉性,敢问送来此物为何意?” 黄龙真人道:“知兄高雅,不爱黄白之物,不拘谨于小节,所以,这次来黄白之物皆没敢带,不过是这一方玉佩,却望兄台收下,这虽是普通之玉,却也有其贵重之处,哈哈,有它可引千军万马,兄台,这乃是一位高人欲结识兄台,特托弟带来。呵呵,恐兄见怪,只备此为觐见薄礼,与兄赏玩,望兄莫在推托,若是推辞,则弟无颜了。” 此玉温润晶莹,并不是贵重之物,放在掌中晶莹剔透,闪闪有光,陆压甚为喜爱,翻来覆去把玩,忽见反面有一个“西”字铭在上面,他感到奇怪,就开口相问,这难道是哪位西方圣贤的物事? 各位,此玉正是当日西伯侯姬昌托比干送于姜子牙的那块玉,子牙玩赏多年,一直舍不得离身,今是为国求贤,他只有忍痛割爱送出。 陆压看到玉佩上铭文一西字,就开口相问:“道兄,不知是何方高人?如此抬爱,陆压受之实在有愧。” 黄龙道长道:“兄且收下,弟再细述。” 一块佩玉,本不是大物件,然陆压志高品佳,一向不愿与人把柄,乃与黄龙推让,倒被黄龙一番责怪。 “陆道兄这是嫌弃我了?既是如此,你就把它扔了吧,只当我不曾来过。” 陆压无法再推,佩玉是如此可爱,想了又想,他接在手中是迟疑不语,黄龙趁机上前将它携与他的腰间。 “陆兄佩上正是合适。” 陆压推了又推,无法再推,他就开口道:“既是如此,黄龙道兄,恭敬不如从命了,就请你代我谢了那位高人。” 黄龙见他收下了,就直接说道:“陆兄,我也不能瞒你,此乃是西歧姜丞相之物,慕兄之名,特遣小弟送来。” 陆压闻听,慌忙再欲解下玉佩。 “这使不得,姜丞相如此厚爱,何以为报?”黄龙挡住了他,道:“兄台难道欲却姜丞相美意吗?这是不信服他了,若是贫道来,你便能收了,若是姜丞相的物事,你便不能收了,陆道兄,你这处的是什么事,重友轻权?轻友重权?陆兄,你尚不知姜丞相的贤明。” 陆压道:“道兄,姜丞相的贤明我怎不知?渭水独钓,计封神,征南越,伐北虎,收八俊,哪一样事迹天下人不知?你这样说,无非是强加大帽子于我,啊,你深知吾的秉性,从不白受他人物事,若是道德之士,吾尚感之以道德,以吾所全之道德为报,姜丞相是如此权贵之人,什么道德能不全,吾能报与他什么?道兄,吾是怕无以为报呀?” “且慢,道兄听真,我今来正是使你能报与他今日恩情,道兄,知道你一向清高,对官宦一途皆看不上眼,故没有带贵重之物,只带此佩玉,不满道兄说,姜丞相亦是道德之士,他早年曾在昆仑修过道德,亦可算清修出身,与道兄之德并不违背,啊,道兄且莫怪我违了你的本意,强人所难带来佩玉,道兄,我把来意且告,兄且能谅解,不瞒道兄说,今日我来此,实是有一难阵求于道兄,此阵甚为复杂,可以说它是集齐天下阵法大全,无比繁复,弟虽从兄那里习得些许皮毛,面对此阵,却是观看了许久也不能明白甚么,只因期限将至,姜丞相所催,弟是情急生智,想起了道兄,昔日,道兄与我有恩,交情非浅,故敢厚脸来此一趟,欲求得兄台下山,到现场指点一二,啊,尚望道兄不吝赐教?” 黄龙话语诚恳婉约,兼闻有阵法可破,陆压激起了胸中的豪情壮志,乃问黄龙道:“黄龙道兄,不知何人摆下何阵?” “也不满道兄,此人乃罗浮赵公明。” 陆压有此一问,黄龙知此行不虚,也就直言相告。 “啊,这却为难了,他本是我师兄,我们曾同在玄机老人门下为徒。” 闻听此阵乃是师兄赵公明所布,陆压却是为难,赵公明吝啬钱财,和自己性格不合,早年受他争斗破多,同在玄机道人门下,一同受艺,只因赵公明贪婪好色,平白占了他人的钱财,被师傅责难,赶下了山门。 却不想他是依旧不能学好,下山后就结识了闻仲,那闻仲以女色为诱使他上了钩。 "唉,怎么说都是同门师兄弟,相互斗起来,能不引得天下得道者笑话?" 想到难处,陆压就推辞起来,“黄龙道兄,这个事情,且容我考虑。” 此有推辞之意,黄龙道人稍加思索,便说:“陆压道兄,这个事情你考虑也是应该的,师兄弟之间争斗,古来亦是常常有,历史上这样的事例很多,再者说得道者得人心,得人心者服万众。”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坏了师兄弟之间团结的声誉,引来争端。” 陆压站起又坐倒,黄龙急忙相挽,说道:“陆压道兄,西岐姜丞相极为仰慕你,你何以堪却他的好意?况且,赵公明对于往事记恨在心,被撵出师门另立山门,狭心难容,今布下阵法,枉称奇妙,吹嘘天下无人能破,呵,即使是老师玄机老人前去,怕也破不了此阵,啊,兄台,他这话吹的也太大了吧?” “他竟是这么说?难道山间忏悔了几十年还不够,他竟又生出这等的恶心思?想以此阵困得天下群雄?” 赵公明敢夸下了海口,想来这几十年的光阴也没有白费,这究是什么阵法让他如此狂妄? 陆压生了好奇之心,赵公明这么狂妄?难道是另从高明?或是私下又得了什么精妙阵法吗? 难说,难说,他布下的阵法黄龙道人既是不能识,就真很难说了。 黄龙从我这里已习得多种阵法的精妙,按理是融会贯通,理了天下阵理,可他却依旧不能识,啊,难道赵公明真摆下了什么样奇妙的阵法? 闻阵法精妙,感姜丞相盛情,又被黄龙激将,陆压道人终于下定决心下山去,到西岐营中看上一看。 各位,争强好胜,乃是所有习艺之人的通病,即便陆压清高,心内仍有潜伏着的雄心壮志。 当下,陆压收拾打点,同黄龙真人下了罗浮山,快马加鞭直奔西岐大营而来。 闻听陆压道人前来,子牙带领众将迎出了营门,相互见礼已毕,子牙乃道:“陆压道兄前来,乃是西岐之幸,他日功成,当奏请大王,同为西岐尚德国师。” “不敢,不敢。” “知道兄之德,且莫要推脱,不过是借此机与道兄作长夜共枕促谈。” 得姜丞相如此看重,陆压很是激动,虽视钱物如粪土,然名誉一途,他却是看重,国师一职虽是虚衔,却说明了西岐君臣对他看重,他怎能不誓死效力? 各位,闲言少叙,陆压答应了姜子牙,愿破此阵。 当即,众人随他一起来观看敌阵。但见云雾遮绕,杀气隐隐,看了一会,陆压也是叹服,此阵确是精妙,非一日之功可成,赵公明确是有才,只是没有作正用。 看了阵势,陆压叹服,惋惜之余,他对子牙道:“丞相,此阵虽妙,可惜杀气太重,布阵之人的道德修为也就可见一斑,论起道德理性,他还是尚浅。” 子牙点头,这话有理,陆压确为高人,只是两句话,就已经道破了阵中玄机。 各位,说起道德修为,这可不是按年岁算来,哈哈,有些人就是活到一百岁,那脾气依然暴糙,修为还是不够。 一个人的修为既然不到,那行事待人,就会有破绽,也就会有破解的地方,故而无论他的阵法何等精妙,总是有不到的地方。 陆压从阵的两头穿过,暗记阵脚变化,对阵中精妙已了然于胸中,想到了妙处,他是不住的颔首。 子牙和他同行,见陆压盯心细观,并不去打搅。 正在这时,只见阵门敞开,冲出一骑,开口喝道:“西岐姜子牙丞相与武成王黄飞虎元帅听真了,我家太师说了,百日已过,请尽快择日破阵,若是感到为难,就请退出此阵,献上西歧武王罢了,到那时我们家太师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们几个性命。” 子牙见陆压对他点头,乃回复道:“来将住了,你且回去,禀告你家太师,阵中精妙已为我识,择日必破此阵。” 众人归还,子牙令搬来沙盘,作出阵中地貌,众人来到旁边,听陆压讲解了十余种阵法的区别,分讲了十阵的各自破法,完了,他话锋一转,道:“诸位,此阵乃是十阵合一阵,不同于单个的阵势,它乃是将十个阵势互相穿插,互相进退,互相配合的一个全阵,所以此大阵不但要在各个小阵中寻得人来破,各阵之间的连接处,也要有人来破方可,另外,阵中还有陷阱,烈焰,也都要分别派人破解。” 陆压一一讲解与众将,将各将的位置也一一安排,八俊也都在阵中定位。 杨戬负责破一字长蛇阵,雷震破二龙阵,幺奴破这两阵的结合部位,使两阵不能相连,韦杵破三才阵,飞虎元帅在这两阵中间插足,金奴进四象阵,燃灯大师进入这两阵中间,银奴破五行阵,慈航道长进五行四象两阵中,黄天禄破六斗阵,太乙道长进五行六斗两阵中,黄天化破七星阵,黄龙道长同进六斗七星两阵中,黄天爵负责破八卦阵,黄天祥负责九宫阵,惧留孙道长,玉鼎真人同进阵中..... “各将到位,进阵后不可乱位,一定要按陆压道长所挥旗牌为令。” 各将俱都应了,前去准备,各自操练不提。 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子牙说,“此阵如此复杂,在道兄眼中亦是平常,破了此阵,赵公明夸下海口,又怎么能不羞?” 陆压道:“丞相。此阵非是这么简单,丞相有所不知,他布下这阵,必是有所依持,方敢夸下这等海口,我细细分析他这二龙出水阵,却又可疑,这里定是他的阵眼,他必要借助二龙相会,调剂阴阳,杀尽破阵之人。我们今找着了他的阵眼,却正可拿它作破阵之口,丞相你看,二龙隐与阵中,忽隐忽现,龙本阳刚,水本属阴,龙在水中,阴阳相调,万事俱安,一但龙出水来,从这里移动到这里,配合了阵势的转变,二龙的威势必然大增,势不可挡,其阳刚之利,当是无人能挡住,因而,我们现在极需要一班人马,稳住二龙,不使他们交合,啊,一但让它们交合,我们以上所作努力皆付之东流。” 子牙道:“陆压道兄,你且说,莫要住,我们当如何做,能稳住此阵,使它不交合,阵不发着?” “丞相,须寻一群武艺高强阴气且重行须发散之人,由他们带兵在二龙中间震住阳气,使二龙不能相会,方便利破阵。” “这?” 陆压说完,子牙却是发了愁,武艺高强的好办,西岐人才济济,兵多将广,只需他一声令下,即时便有奇士前来,但在奇士中寻得一个阴气重武功高的人物,却是难,难,难,这样的人物要到那去找? 阴气重当非是普通之人,即便是女人还须散发得开。 男子为阳,女子为阴,对了,难道陆压道长是要找武艺高强的女子带兵到阵中?子牙忽然醒悟。 啊,陆压道长修为高,有些话他不便明说罢了。 但到那里去找这样武艺高强的女子,不但武艺高强,还要放得开,所谓阴气发散,罩住全场,想来陆压道长正是此意,只是人多,他不便说出口而已。 既然有了破阵的方子,就要去做,即便再难,也要想法去做,广发招贤榜文才是。 “唉,若是没有这样的奇女子,此阵还能破得吗?” 各将已经布置了下去,破阵是势在必得,若是阵中二龙会合,阵势必然又变,各将领的性命堪忧?丧失各将领的性命事小,战争全局失利事大,这事关着武王的千秋大业。 众将得令后,皆作准备去了,唯有子牙愁怅,这样的奇女子到哪去找得? 昏昏沉沉中,子牙伏在案上就睡着了,在梦里,他梦见一女子飘飘逸逸而来,行动间洒脱无比。 这当是有功夫修为的人物,虽是看不清她的容颜,子牙却极是欣喜,迷迷糊糊到了她的近前,左顾右盼,也不得现其面目,昏昏沉沉,一个名字忽然跃上了子牙的心头,这是蝉玉姑娘!啊,她武功高强,当属一性。 果然,那梦中女子转过身来,对子牙施礼,道:“丞相,我们来了。” “啊,来了,来了。” 正是蝉玉,子牙一惊而醒,虽是南柯之梦,他却是惊喜,把梦中情形告知了燃灯大师,就下了追风之令。 这日,各将对阵法训练也差不多了,燃灯大师就对子牙道:“丞相,按估算,土行孙夫妇也该快来了,只在这两日,我们得先做好准备吧,另再派人催催。” 子牙说,大师之言有理,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子牙想着时机成熟,各将领按陆压道长的吩咐已经布置好了破阵之型,且土行孙夫妇也该动身,他乃召集诸将商议,下了军令。“黄道将近,明日正是发兵破阵好时机,不宜耽搁。” 燃灯大师说:“丞相说的是,不能耽误了吉日良辰,当从速行动。不能久等了土行孙夫妇。” 众将齐应,呼喊着出发的口号,子牙道:“众将如此齐心,我也放心了,大师,由您安排兵马破阵吧?呵呵,出计谋我行,行军打仗,引兵布阵,攻城略地,这些我都不如你,和你相比,我这算是外行了。” 子牙这话里还有昔日因鼠大牛小,大师屈排在后,为大师开脱,抬举他之意。 得姜子牙推崇,燃灯大师就道:“丞相,你既是如此说,我且拼着脸红受了,各部兵马按陆压道长所安插进阵破敌,土行孙夫妇二人的位置,暂由我和太乙道兄入阵后代替,凭我们的功力,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丞相,这里速派人通知他夫妻知道,到了以后,让他们直接带兵马奔入阵中便是。” “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这样了,大师,这样的安排,你就要多担待,战场上的主意还得大师你来拿。” “那是自然,不劳丞相叮嘱。” 燃灯,黄飞虎与众将按照原计划进阵,各就其位。 燃灯率队独占阵中,细观其间奥妙。青龙长蛇并驾齐驱,长蛇为单,青龙为双,转头相对,争相嬉戏,正谓出水前兆,此也是全阵驱动的关键,阻止并合正是燃灯大师之责,大师不禁暗跌,深知任务艰巨。青龙之外,前面尚有五行阵,后有七星阵,四角分别是九宫八卦,暗合六斗,三才四象两阵隐于两条青龙之中。 此阵延绵数十里,宛如长蛇起伏,众将冲入其中,赵公明不待他们停稳,即指挥令旗发动阵势,一时间,阵内是惊涛骇浪,波翻浪滚。 子牙与陆压道长及一班国师观于阵外,此景一现皆是不安。 陆压手拿令旗,站上高台,按先期布置衣饰,赤蓝黄绿青紫,与赵公明遥遥相对,晃动旗号引导西岐兵马行动。 阵阵杀气,子牙不禁担心起众将的安全,啊,燃灯大师还能抗得住吗?土行孙夫妻这会到了没有? 燃灯大师处于阵中,正是二龙必争之地,二龙头正是闻太师的左膀右臂吉立余庆,他们带着兵马直奔燃灯大师而来,那后面的阵势随着他二人的移动而变幻,吉立余庆带着凶势直奔燃灯大师,或是惧怕燃灯的本领,那些兵士并不近前,到了一定距离便停下来。他们衣着甚少,举着火把,如敢死队员般冲向前,手里火把不住扔向场中,引起烈焰成就两条火龙,不住向前延伸滚动,那一旁陷坑冰窖是比比现。 太乙道长施展一气神功,以力拨千斤之气打乱敌人后路,奋力到了近前,在他的掩护下,燃灯大师施展起归引神功,这两种神功,如排山倒海之气袭向四周,火堆在这一瞬间也是四散开来。 虽是如此,他们仍是首尾难以兼顾,随同他们前来的兵力在火焰中尽皆倒伏,两条长龙是越合越近,眼看着燃灯大师和太乙道长要招来危险。 四处火龙围攻,燃灯太乙正处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阵门处,忽传来冲杀打斗声,抬眼看,只见土行孙挥动着铁棒,上下翻飞,打开了一条血路,护送着蝉玉冲进阵中,直奔这方而来。 蝉玉所带着一队女兵,经过姜子牙的指划,她们皆衣着艳丽,涂抹艳粉,更有蝉玉英姿飒飒,握着手中刀,于一旁护卫。这天朝之兵都是血肉之躯,他们在女兵面前难免是丑态百出,止不住行踪,土行孙借机发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偕同蝉玉到了阵眼里。 蝉玉圈马在阵中一站,那边光裸着上身的兵士手拿着火把却是迟疑不决,他们羞于如此面对美女,男子汉皆有怜香惜玉之心,怎愿这无情的烈火烧着这群美女,他们想借机掳得美人的心。 在军营中多年他们难得见女人一面,何况是如此的美女,迷惑手段令他们乱了阵脚,忘了根本。 每个人皆会有羞耻心,即便是受到严格约束的天朝之兵,光着身子面对美女,他们也是不齿。有人目露迷茫,有人慌忙套上外衣,有人借山石躲避。 燃灯大师,太乙道长,土行孙借助火龙稍歇的机会发动了攻势。各找对手。燃灯对吉立,太乙对余庆,以归引神功对付一外道者,当是绰绰有余,以太乙神功对付一蛮牛,也算是小题大做,失去了火龙的掩护,吉立余庆不过是两头蛮牛而已,怎么能在大师面前显摆? 婵玉有了身孕,裸男的火龙阵势本该回避。怎奈她身兼重任,姜丞相对她千叮万嘱,成败她为重,她将直插十全大阵的阵眼,以炫舞代玄雾,以青露代清露,让霞珠闪耀阵中,岗楼上赵公明受了迷惑,已经忘性,忘了催动阵势,火龙阵将陷于瘫痪,陆压道长正是要这一瞬间,以便反催各将破了玄黄阵。 到了生死存亡关头,蝉玉就顾不得羞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行动稍有不慎,就误了自己的性命,按耐着情绪,一阵石子,她打中了不少人。 当然,所有这些动作,也只是电石火花间的事,蝉玉牢记进阵时陆压道长交代的话,敌人后退,不能盲目追赶,而是以炫舞,火焰向着旗楼靠近。 色食相诱,极大的考验着赵公明的品行,对财色都不拒的他,方寸波动之后,引导之旗居然迷茫。 失去了引导,敌军将士慌乱了,被婵玉的石子击中后,他们后退的步伐更乱,不少人竟掉进自己掘的陷阱里。 此时,吉立乱了,他伤在燃灯大师的归引神功下,余庆被太乙追赶,与土行孙撞了对面,被土行孙一棒子打翻了。 他们两个一死,二龙出水阵就停住了。赵公明手握七色旗,催动不了阵势,他正是自着急。土行孙却翻腾,结果了余庆后,不一时就到了他的前面,举棍便打,公明慌忙逃窜。飞虎李靖带队冲上来,收拾了残局。 阵势一乱,四俊对四魔,已经是稳占胜算,黄花山四将总是不敌飞虎手下四大将,尽皆落败,赵公明费尽心机布置的天地玄黄阵最终是破了。 闻太师带着残敌渡过黄河,逃离了西歧。 至此,十全大阵已破,西歧获胜,双方死伤皆不在少数。 书到这里,或有人会这样责我,黑夜先生,你费尽心机的布了十个阵,竟在一回书中就破完了?许多详细镜头皆没写出来,这里是不是太简略了? 各位,黑夜先生细观古典名著,撇开糟粕不说,封神演义从四十三回布了十绝阵,到五十一回破了十阵,后又围绕诛仙阵,万仙阵花了大量的篇幅。封神里的人物和故事不可说不广不精,而不能挤身四大名著,这也许是它的一个原因吧? 这正是: 封神一部记心间,朝朝暮暮尽荒唐。 问君能有几多才?也作涂鸦贻大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七回:凤鸣岐山周室兴盟山有约东伯退 这场征战,败得如此之惨,闻太师惊吓过度,神智糊涂了,他已经七十多岁,不似那年轻人,失败了还有锐气。老太师这一生从没如此大败过,战北海,征东海,他是战功赫赫,无论多大的险阻都没有难倒他,如今大败在西岐他实在是不甘,这一战对他的打击太大,这么大岁数上战场,古往今来他算是第一人,其后才有廉颇李广杨令公。 闻太师性格巨强,一生没有受过大挫折,这一战输了,他神智迷茫,真气难出,竟是郁郁于心,想起了平生对成汤江山的忠贞,想到了这把年纪本该颐养天年,坐享儿孙的天伦之乐,却遇着奸贼愚弄当今大王,也使他不能享得晚年之福,终年来是四处奔波,唉,实在是不值得。 这一会,闻太师就怪起了赵公明。“赵公明呀赵公明,若不是你逞能摆下了玄黄阵,我又怎么落到这个地步?只因你这一聪明,害了我来也害了你,更害了成汤的江山。唉,我怎么倒霉遇着了你?那一会就不该认识你,若不是为了那几美女,我怎么能和你相识?” 闻太师竟是想起了多年前的艳事,当年自号通天的道人送三美女于他,怎知美女不屈服,他使了百般法子不得意,恰那时赵公明到了朝歌,使阵法困住了她们,太师无限感激,虽是后来太师大意,让她们逃了,却让赵公明和他的关系进了一步。 美女经围困之后,一死两逃,太师至今后悔不已,怪自己的莽撞,无有艳福,便宜了赵公明一场。 ;唉,只是空回味,罢了。 闻太师不禁摇头而叹,当队伍行至绝龙岭时,他就病了,病来如山倒,病去似抽丝,这么大年纪了岂能再经受折腾,抵抗不了病魔的侵袭,最后竟然是一病不起,魂归泽国。 呵呵,或是怕回去后纣王没有好果子给他吃,就抱着了必死的决心。 临死之际,太师安排残兵渡过黄河,以黄河天险与西岐作最后的搏击。 各位,从这一点来说,太师也算是一代枭雄,不比蒋公差呀。 闻太师死,成汤军队再也主心骨,不得不退守,西岐军事力量得到了进一步提高,足和天下任一方诸侯抗衡,即便是与东伯侯姜文焕。 天地玄黄阵已破,众将士打扫战场,发现赵公明死在了乱军中,他虽死了,怀中却紧紧抱着金盒,想是阵破后,见机不妙,他取了金子欲逃,可惜金子太重,反成了累赘,影响了他逃跑的速度,结果为乱军所伤,而怀中的那些金子,依旧现出被敲琢的痕迹。 众人都生感叹,唉,财多不是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子牙对陆压道:“赵公明一生惜才如命,与你是秉性迥异,唉,黄白皆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许多又有何用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陆压亦是神情黯然。 “丞相,他秉性如此,改也改不得,想当年,宁愿和师傅闹翻脸,他也舍不得到手的珠宝。” 燃灯大师道:“陆压道兄视金钱如粪土,如此清高,赵公明却是如此贪婪,很难想象这是一对师兄弟,秉性如此不同,赵公明是当仁不让的财神?” 陆压笑着说,依大师之意,我该是穷神转来,这或是各人的命运不同罢了。 是呀,是呀。 大伙俱都嗟叹,议论着道:“姜丞相,他日正源封神,可不要忘了赵公明,他财迷心窍,当是财神无疑,财神财神,他之一死,或为西岐带来了大福气,从今后西岐必要走向富裕,成为四方财富的集聚地,姜丞相,超度死难灵魂之时,道场上你千万不要忘了他。” 子牙亦是哈哈大笑,“这个当然!他这个财神我怎么能忘,若不是他布下这个阵势,我们破闻仲的兵马还须动些脑筋,最少要退后三五月才能在这里说话,哈哈,他这一来,今秋的丰收已经在望了,他是我们当仁不让的财神。” 众人又是笑了一番,这时,土行孙正扶着蝉玉过来,到了姜子牙面前,他们就跪了下来,道:“姜丞相,我们路上耽搁多,来迟了些,险误了您的大事,请你给予责罚。” 子牙没有直接回答,示意他们起来,而后向燃灯大师道:“他们是来迟了些,险些误了大师的安排,至于如何处置,这还得大师说了算? 子牙哈哈大笑,燃灯大师也就笑脸上堆,道:“丞相,你说排兵布阵不如我?这踢球推磨的事我却不如你,你把他们踢到我这边来,难道你就能轻松了,你就能少了对他们的奖赏?啊,依我说,贤夫妻来的不迟,正是时候,你们当是立了大功劳,若真来迟了,我这条命可是丢在阵中了,姜丞相,论功行赏,他们夫妻功不可没,封侯拜将你可别忘了。” “大师,你不要搪塞,先来为难了我,这次大破玄黄阵,大家都有功劳,首先,陆压道兄功劳第一,其后是大师你和太乙道兄,当然,飞虎将军,李靖将军,土行孙夫妻与在座诸位,都是功劳显著,我自会禀报武王为大家请赏,一一封侯拜将。” 燃灯大师本想和姜子牙再说些什么,抬眼看到蝉玉脸色苍白,站立都显不稳,摇摇晃晃,就不再多说,笑着把手臂搭上土行孙的肩膀,利用土行孙搀扶着邓蝉玉的机会,暗把真气传输。 明了邓蝉玉的状况,子牙就说:“今日一战,邓蝉玉和土行孙出力不少,想是累了,你们且回去休息。” 婵玉低垂着头,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或是今日一战,她愤力动了胎气? 各位,这种事摆在今日女性身上,十个小孩都流产了,因而,这里或会有人对蝉玉的体能表示怀疑,以为作者有吹嘘,把邓蝉玉过于神化,其实不然,一则是蝉玉体力好,二则是刚安胎,再则又被燃灯大师灌上了真气。 看土行孙小心翼翼随着蝉玉,众人都是堆笑,羡慕之余他们也带着些许遗憾,或许,鲜花在牛粪上更是显出美艳来? 土行孙和邓蝉玉夫妻同为军中将领,平常众将就会拿土行孙开涮,然而除了幺奴嘴快些,其他人都不如土行孙嘴快,都说不过他,再者,其他人年岁大一些,都不好和蝉玉直接开玩笑。 开玩笑或做出格些的动作,也只有幺奴能做。这一会,他见土行孙行的小心,就靠近邓蝉玉,道:“姐姐,我的姐姐,啊,你也不睬我了?哪就喊你孙嫂子,啊,孙嫂子,孙大哥今日勇猛,是不是那脂粉吃的多了,欸,你把那脂粉也分一点儿给我们大伙吃吃,不能都给孙大哥吃了。” 说着,他还真将嘴向婵玉的脸边靠去,显出小孩子的淘气来,土行孙每每在幺奴手下败阵,说不过他,也总是因此,他就弄不明白,幺奴为何就会作弄他,倘若说不给吃,倒显得自己的小气,呵呵,这个事还非得小气,从没听说谁在这件事上大方过? 倘若大方了,真让幺奴贴在蝉玉的面前,自己岂不是吃了亏,这一会,土行孙只能求着幺奴,道:“李兄弟,我算服了你,再也不和你说笑了。” 幺奴说,“你怎的,会说话的呢?你是孙有嘴还是孙无嘴,看你这阵空的,就叫你孙无嘴了,啊,我要吃姐姐的脂粉,你又求我怎么?我看你是舍不得?在雷震和韦杵跟前你都挺大方,喝酒吃菜,出手阔绰,怎么对着自家兄弟就这么小气?” 土行孙窘迫,蝉玉此时却是放开,道:“幺奴弟弟要吃脂粉,唉,你早说呀?这不,我这里多着呢,来,都给你。” 她真的拿来脂粉向幺奴身上按去,一不注意,幺奴还真被她搭上花脸。 幺奴开始还很嘴硬,伸着脖子过去,说“我吃,吃,来,哪怕哪?姐姐的粉香。” 到了最后,幺奴却不得不跳起来,抹着满脸的花粉,口中嚷着:“姐姐,不吃这个了,不吃这个了...” 众将都笑了起来,都来逗弄土行孙,“你家的脂粉多吧?分一些给我们。” 土行孙此刻却发不了火的,还得陪笑众人,不能和众人对嘴,说:“这是他们姊弟俩取笑,你们着什么急?有想法也去试试,或也去找一个得了。” 蝉玉毕竟有着郡主的身份,众将也不敢多说什么,而且,土行孙那张嘴实在是快,若是言语 不适,反被他抓住把柄,留着他取笑。 姊弟取笑,我们这里着急什么?干烧火? 众将不敌尽皆散去。哈哈,后世也就留下了这么一个风俗,许多地方现在还有,小叔子和嫂子无论怎么调笑,都不为过火,甚至于有的小叔子就抱着嫂子,在闹笑中把嫂子的*咬着,作哥哥的却发不了火,能作谅解。但若是大伯子和兄弟媳妇作任何调笑,却是不能够,在我们这里,一但大伯和兄弟媳妇调笑,别人就会责他不自重。 各位朋友,这一节虽是说笑,但说笑间却向读者朋友说明一个封神正源的故事,土行孙虽能敌克众位将军,却是不能敌幺奴。所以后世编排大闹天宫的时候就有了他和幺奴对打的武戏。 各位,闻太师兵败以后,商王朝对黄河以南失去了控制,这正是天下诸侯争相抢占地盘的好机会。子牙便修书西岐,请武王前往孟津大会天下诸侯,因土行孙曾与东伯侯姜文焕有了约定,以先到孟津者作盟主,所以这个约定也不能不履行,虽然,这是土行孙为了对付姜文焕找来的借口,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冲突,双方还应以遵守约定为信。 子牙对燃灯大师道:“大师,局势如此混乱,武王年轻还不能全面主持大局,与东伯侯会盟一事,我们两人要多操劳,大师,两大诸侯相会,必以武力强硬者为尊,东伯侯既然有了准备,我们这一方也要多做准备,可把西北西南这两面的诸侯都带到孟津,以强硬的实力出现在姜文焕之前。才能显得我们西岐武王的能力,东伯侯才能诚服武王,即使今后东伯侯抢先一步到了孟津,看到我们显示出来的实力,他也不敢再作妄想。” 燃灯大师道:“丞相这话有道理,但要使此西北和西南的小诸侯臣服武王,我们还需使个计谋,要他们甘心到这里听用,当然,只要西岐的附马爷都过来了,我们就可以以优势兵力压倒东伯侯,获得盟主的位置。” 子牙点头称是,道:“大师,你考虑的甚是,你且和飞虎将军负责排布队伍,邀请群侯这事则有我来安排,绝不能错过天下诸侯会盟之期。” 于是,子牙分别给瑶池的几位驸马去简,邀请他们同来,又邀请崇黑虎在内的北方众诸侯,要他们也到孟津来。 群侯来了,子牙自然有一个切实的计谋让他们信服。他令二郎,金奴,韦杵,雷震子,土行孙等人进入歧山,寻访仙踪。他道:“你们几位深入岐山,擒得世间珍稀献于群侯之前,越是他人不能达到的珍宝越有说服力,也唯有如此这般,方可引起群侯对武王的注意,此去任务艰巨,你们当妥善安排为妙。” “丞相放心,我们定是不辱使命。” 几位俊才应着下去,各自忙活不提。 且说子牙邀请涵发出不久,武王亦来,断断续续也就到了一些小诸侯,这日清晨,子牙和群侯正在商谈武王怎么在孟津取得盟主之位。 各位,在这个时候,一些诸侯私底下看好东伯侯。认为自反商朝以来,他坚持了长期抗战,对瓦解商王朝有卓越的贡献,呵呵,新中国成立之前也有这类的例子。 子牙在向他们作辩语:“诸位,请听我来说,武王上敬贤良,下俯民意,乃是当世的贤明君王,文王薨后,他承接了王位,虽是年轻,却有着无与伦比的魄力,使得西岐人们的生活水平在这两年里蓬勃发展,对周边诸侯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如今,西岐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我们有理由相信,武王才是今后治理天下唯一贤能的君主。” “是呀,是呀。” “嘎,嘎嘎!嘎嘎嘎,武-嘎,武王,当兴。” 群侯正言不由衷的应付时。忽听“嘎,嘎。”的声音从歧山上传来,他们就甚为惊异,此声甚不寻常,究是什么声?鸟声,兽语?啊,若说是鸟语,却又不同于鸟语,这似鸟的声音后面,好象还有其他断断续续的声音,疑是‘武王当兴’之声,这鸟语缘何如此?群侯竟是不明,再三张望无有鸟踪,就有诸侯猜疑大伙儿或是听岔了。 群侯疑虑未减,却也无人断着缘由,一日将过,晚霞将至,却又传来了此声,这一刻,鸟语之后的余音却是清晰可闻,正是“武王兴”之声。 群侯惊异起来,周遭皆无鸟迹,此声从何而来,若是出自岐山之:“只有我是晓得你,一向嘴上是说惯了,你要知道,雷震是不易被说的。” 当下听子牙之语,他唯有点头。 且说一切计议已定,子牙乃安排李靖及其三子,二郎,雷震,土行孙等一起前行。 “你等星夜兼程,务必在东伯侯到达孟津前,在孟津西北原废台遗址重新固土建一高台,名曰盟台,以镇东伯侯,竖我武王之威。” “丞相放心,此去定是不辱使命。” 几人得令,即时带着精兵,快马加鞭,不一日就到了孟津,随即,李靖在孟津西北一废台原址上,领着精兵重新固土,只是两日之间,一座新台即已出现。按着姜丞相的吩咐,李靖就将西歧大旗竖在了高台上。 且说东伯侯姜文焕,当他闻知西歧兵马离孟津尚远,少说也有十多天的路程,心中就特是仗义,不顾军师萧银的警告,他是且走且玩,坦然之下,行动也就迟缓,队伍边走边整顿,收拾一些残余的敌对势力后,他也把会盟的日期向后拉了些,略赶在武王到孟津之前即可。土行孙曾和他约定,以率部先打到孟津者为地主,为本次会盟的盟主,虽说土行孙只是戏言,或许当不了真,但在姜文焕的心里就有了计较,他准备以声势压制武王,以便会盟中取得盟主的地位。 有了这个心思后,在土行孙离开东鲁不久,姜文焕就开始了行动,对商王设在东鲁的残余部队进行了最后的清理。 姜文焕虽是拖延了一些日期,但他的队伍总算是赶在武王的大队人马之前到达了孟津,在孟津安下营寨,姜文焕就派人打听,看这里有无西岐大队人马,探子一会来报,西歧大队人马离此尚有数百里,少说还要走上几天。 姜文焕听说,心中高兴,登高而望,忽见孟津西郊有一高台,上有旗帜招展,他就大吃一惊,派人前去查探,却见李靖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台前,左右是三子及二郎,他们皆如天神一般,任何人都不得进前一步,又岂容他人知道高台内里的情况? 探事的回报东伯侯,都是莫知所以。 这究是何人所为,竟是不得而知。 东伯侯拿不定了主意,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这虽是武王玩的伎俩,却是不曾料到,难道说长途跋涉的到了这里,还有必要和西岐兵马干上一仗? 军师萧银就劝他说道:“贤侯莫急,我们且安顿下来,向武王发出会盟的信号,假如武王不应,那么,就说明此台只是一个空台,他们演了一出空城计,会盟之时武王不到,他们岂能得盟主的位置?贤侯可以问,难道盟主之位只为空者而设?空设而已何人能伏?若是他们不能回答了贤侯的问题,盟主之位又岂能得?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有此高台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会为我们所得,他们所作努力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而已。” 姜文焕闻听,顿时大喜道:“军师此计甚妙,到时候我这样问他,看他怎么能来回答。” 听闻东伯侯已到孟津,子牙即令大队人马轻装夜行,争取能让武王早些到达孟津,一但姜文焕提出会盟,而武王不能到,岂不让他抓住了话柄? 如今的形势对西岐很不妙,虽有李靖一军先到,但怎敌对方的大队人马,游击之师怎敌正规军?被东伯侯察觉出了破绽,从而发动了攻势,会盟所愿岂不是都成了泡影? 在这不利的形势面前,子牙决定改被动为主动,先发制人,把会盟日期定下来,以便向后拖延时间,即便东伯侯知道了上当,也不好作出反驳。 想到此处,子牙随即传书李靖,令他代武王向东伯侯发出会盟之贴: 西岐丞相姜子牙推算,西岐武王特发会盟之帖,定于某月某日某时,天下诸侯会盟于孟津。届时请东伯贤侯务必光临,西岐李靖于某年某月某日。 与此同时,各路诸侯也都收到了会盟的简帖,贴中细说先期几日的不顺当,唯有五日后是黄道吉日,才是会盟的好日子,西岐武王也将在那一日登高台会群侯,祭天地,宣礼作誓。 子牙在给各路诸侯的简中,细叙先期几日会盟景况不利的原因: 从今向明数起,第一日乃是天杀,不宜相逢,第二日是天残,不宜行动,第三日是天霉,不宜会面,第四日是白虎当道,诸事不吉,此四日皆是不宜会盟,若是会盟必违天理,为苍天所遣杀。唯有这第五日乃是黄天当道,适宜盟面。 实际上这是为了给武王准时到达孟津赢得时间,同时使武王熟悉前来会盟的诸侯情况。 东伯侯看了子牙的辩语,也没有了反驳的意见,他深知天遣之利,一场冰雹显使他陷入万劫不复,伤于窦氏再无翻身的机会。 这一会,姜文焕有了被动的感觉,但事已至此,他没有拿出确实的主意,况且前来会盟的诸侯都已经知道这几日不能会盟的原因,他若再轻易的提出会盟的请求,不但得不到群侯的响应,也不能赢得民众的心理。 这一会,东伯侯陷入了踌躇中,如何参加会盟?难道只有待势而动? 他在那里疑惑时,李靖却得机加固高台。 且说会盟日到,群侯齐来,但见高台数丈,宽阔更是有二十四五丈,高台分为三层,每层皆立有兵士,兵士按青,白,黄,绿四色分四面,上层每面有二十五人,二层为一百人,底层则有四百人,他们皆是威风凛凛的大汉,立在台上分外威严。 西岐诸将各领兵士分布台前,高台前还有一高杆,上挂着红色大旗,劲风吹过是猎猎着响,群侯看了,皆是震撼。 在高台之上,靠北设有一坛,群侯上得高台,各自叙礼后,寻坛前所设位置,分两边坐下,以东伯侯姜文焕为首的一方坐一边,武王姬发为首的则坐另一边,中间悬出一位虚待今日会盟所选盟主。 一切安置妥当,子牙遂至祭坛前宣读了为本次会盟所作的缴文: 呜呼,民之依附,皆赖于天所亲,民之所生,皆赖于天所养,民若有所求,天能从之,是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万民乐从,今商王纣,不循五常,荒废祖业,自绝于天,结怨于民,剖圣人心,弃忠良将,杀戮结四方,屠毒及四海,亲佞臣,远贤良,令宗庙所不祭,使天下人揭竿而起,愤然讨之,今群侯齐聚孟津,共商征讨大法,然群龙无首,特设此台来祭告天地,但愿能顺民之所愿,得贤良来领导四方,以求共驱无道。 群侯听得此文,皆赞子牙文采,实乃千古奇才,北伯侯崇黑虎当即就站了起来,对大家施礼道:“今有凤鸣歧山,西岐丞相又有如此文采,皆是千古奇事,当应武王领导群侯。” 他的话音一落,下面是一片附和声。 “对,对头,对呀,有武王为我们的盟主,我们信服。” 各位,李靖代表着南疆群侯坐于武王一边,武成王黄飞虎在朝歌即赫赫威名,在武王旁也有一席之位,燃灯大师,太乙道长,惧留孙等西岐国师又俱围绕在一侧。 此时,黄飞虎李靖二个人得了崇黑虎的话,在群侯的附和声中,即请武王上座,东伯侯姜文焕见没有人依附与他,脸色就很难看,他示意身边的武士,握着手里的刀柄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场内的动静。 武王不愿多竖强敌,站起来后,他道:“黄将军,李将军,姬发德浅,怎敢坐此?况且,有东伯贤侯在此,岂容我越儃?” “贤王不要推,不可冷却了大伙的心意。” “既是大家好意,孤却为难,这样吧,孤也不去推却,且偏坐了,至于这主位,啊,还是东伯贤侯请了。” 看群侯脸色,都有温怒,东伯侯稍作迟疑,便推却道:“若是大殿下在此,盟主之位当无推却,只恼土行孙那厮可恶,刺死殿下,姜文焕今若能得此人,情愿把此位让于贤者。” 姬发再请,“东伯贤侯,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能得此上座?” 这时候,飞虎和李靖都现出不耐,领着一班诸侯站起来,齐声嚷道:“推什么推,武王,你不可薄了大伙的心,大伙都是冲着凤鸣岐山才到这里来的。” 东伯侯姜文焕不免心虚,向着李靖道:“陈塘关的李总兵?今日得见,姜某幸事,东鲁起事之初,也曾下贴相请,却是不曾回应,只以为是沽名钓誉,却不想是到了这里。” “得东伯贤侯抬举,李靖实在有愧,今既蒙西岐姜丞相的厚爱,岂复有他想?” 李靖回答不亢不卑,令姜文焕无有他望,两人的神色,姬发在坐上看得分明。他是哈哈大笑,道:“东伯贤侯,你不要小瞧于他,现在,单是一张帖子岂能就搬动了他?他现在可是孤的平南王,是孤的南天一柱!” 姜文焕不得不陪笑,哈哈哈哈,哈哈,“啊,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是吃惊,果是壮汉,果是忠心,为西岐所得,实在是西岐幸事,守护着这盟台他宛如天神。” 姬发依旧是笑,这个时候,双方的功力消耗已经很大,一方露了破绽,另一方必是寻机进击,故而,姜文焕说完之后,李靖就笑着接过话柄:“贤侯客气了,得贤侯夸张,李某惭愧,实在是不敢当,但李某忠心,日月可鉴,正是因此,姜丞相才能放我守护盟台的重担。” 李靖及其三子都散座在东伯侯的四周,各将兵器在手里,似在待着致命的一击。 东伯侯左盼右顾,身边守卫不知何时已经被挤在了外围,只能看着里面的热闹。再向盟台下看,尽是西岐旗帜,而东鲁的旗帜,却被遮挡着不现。他就冷着脸说:“凤鸣岐山?西岐武王德披四海,理服天下,亘古少有,今日此景,正是应岐山之鸣,姜某不想逆了天意,理当请贤王上座。” 姬发不再推,笑着道:“东伯贤侯,既是你有如此心意,姬发可不能薄了,恭敬不如从命,我且勉为其难的上坐吧。” 姬发站于台中间,转身欲上座,又见姜文焕的脸色始终阴沉,恐激变后难测,就笑对他说:“孤家欲与贤侯立一赌局,今我等起事,皆是为分天地大理,为天下民众着想,为昏君荒淫无度,宠佞臣亲妖后,今我等且兵分两处进击朝歌,以先进朝歌城者为胜,胜则为王,贤侯,此意如何?” “武王大度,文焕心领了,只是在此处进兵,文焕给养路线遥远,恐怕难有作为?” 东伯侯的话里透着不满,姬发不能达到预定的目的,不错,在这里发兵,对东伯侯像有不公平的嫌疑,倘若他以此为理由,要西岐协助供应粮草,这不为难?况且,西岐也是远道而来,粮草也难一时运来,留下他在此处,只是更为累赘? 表面上,姜文焕是落在了下风,但若是应他这个话,必然要负担他军粮费用的开支,解决他给养路线的问题,这对西岐不公平,西岐反而会带来大麻烦,造成大的损失。 想到这些,武王乃望着姜子牙,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子牙却是不慌忙,从容答道:“东伯贤侯,我有一计,可解两家之难,东伯贤侯可由此回兵游魂关,经过调整由东岸进军朝歌,我军则回兵岐山,调整后由西岸进军朝歌,双方约定一个期限,同时动手,现在,太师的残余部队还在,可以这样说,谁能先一步兵进朝歌,还在未分之数,贤侯,你说这样做对东鲁可是公平?” 听了此计,东伯侯是点头同意。 “哈哈哈,西岐姜丞相聪明绝顶,果然是好计谋,只希望西岐能遵守约定,待我军回兵,再给定限期。” “哈哈哈,就依了贤侯之意。” 这正是: 子牙计谋高一筹,回兵乃是巧施计。 东伯虽勇却无谋,天下归周无他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八回习道德夫妻闹笑造木马幺奴逞强 第七十八回:习道德夫妻闹笑造木马幺奴逞强 且说姜文焕听姜子牙如此一说,心里揣度,这个方案对自己甚为有利,此刻若说个不字,己方力量不如,必然要吃亏,也罢,暂且忍了今日这气。 当下,姜文焕就对姜子牙施礼,道:“姜丞相聪明机智,世间少有,果然是好计谋,就这么定了。却还有一件事,我在这里要提一下,啊,不能不提,当今的太子殿下被你营中土行孙所刺,姜丞相当是知晓?杀人偿命,乃是历来的规矩,何况是当今太子殿下?还烦请姜丞相将此人交出,任我方来处置,姜丞相,你有何说?” “杀人偿命,古来道理,何况还是当今殿下,贤侯言之有理,当在天下通缉此人,只是,贤侯所言,当予调查,此人现在何处,子牙也是不尽知,贤侯不知?啊,闻贤侯当日为捉拿他费了不少心血,贤侯,难道你手下那么多能人就没有能捉住他的吗?啊,这真是奇了,他难道会变化?他是神吗?” 姜文焕羞愧,无语,没有捉住土行孙,真丢人,这是东鲁人的耻辱,传出来须不好听。 “哈哈,他既犯下此等罪恶,理当通缉,交与贤侯,是这样,但有他的消息,我定去通知贤侯,把他交与贤侯处置。” 子牙哈哈大笑,姜文焕抓住机会,稍着沉思,道:“姜丞相,论起交情。你我本是一家,只因上一代的误会离间了我们,也不瞒你说,这个土行孙,非是我力追,乃是下面马善温良二侯的主意,他们与大殿下交情深厚,不抓住土行孙,他们必不肯干休,啊,姜丞相若不交出土行孙,我也难说回兵,关于这个事,还望姜丞相谅解我的苦衷。” 就姜文焕来说,一则是收拢小诸侯的心,二则也想借机给西歧一些压力,带着兵马千辛万苦来到孟津,盟主之位被武王所得,他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岂能甘心? 现在双方的力量处在相持阶段,虽是今日他稍落下风,但整体的军事实力与西岐抗衡并不落多少,这一会,姜文焕若不提出回兵,姜子牙也无法回兵。 两方都有会战的实力,谁在前走,后面必会遭侵袭,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下一步该怎么办? 姜子牙明白东伯侯的意思,思虑再三,子牙开口道:“土行孙行刺殿下虽是无凭,但贤侯既说了,还能有错?贤侯,你且等待,我这里一有土行孙的消息,自会着人送交与贤侯,到那时候任凭你处置。” 随着子牙话音,飞虎和李靖都站起来,向姜文焕围过去,很明显,五步血溅的故事要开始了。 “啊哈,啊哈哈,东伯贤侯,你一向小心谨慎惯了,我们姜丞相言出必行,怎么不会信守承诺,啊哈,啊哈哈、、、” 东伯侯显出尴尬,他实在是捞不出什么油水来,只能挥手退兵。 双方各自退兵。 、、、、、、、 土行孙来见子牙,道:“姜丞相,你把我交出去吧。” “莫胡说,我怎么能这样做,你为西岐立了许多功劳,我和武王都记着呢,啊,你快些回去,行动隐蔽些,莫让他瞧出破绽,你师傅惧留孙道德高尚,趁着战事不紧,且随他习些道德之礼,今后或者能修成正果。” “什么屁道德?” 土行孙得嗤一声,声音极低。子牙没听清楚,就追问了一声:“孙将军,你说些什么?” 道德自古皆为王者所设,为了强权,为了奴役,哪里是平民能习得精髓,即便习得了,不受拘束的他又能保持多久? 土行孙虽是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口,只是应答:“丞相,我听你的吩咐,努力学习道德,啊,丞相的美意,土行孙敢不遵从?” 子牙大喜,这小子总算是懂事一回,听劝一回,也好,放他回去,只要他不出外闯祸,东伯侯也多是无主意。 按照子牙的安排,土行孙夫妇将跟随着大军回西歧,子牙对惧留孙道:“孙道兄,你看牢他些,多给些紧箍咒与他,让他学好道德,不要四处瞎转悠,生出不省心的事。” 惧留孙道长答:“丞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教好他,使他成为西岐的有用之才。” 随着师傅学习道德,夫妻间的亲昵就少了一些,因而,土行孙就对蝉玉说:“贤妻,现在我跟随师傅学习道德了,就不能常陪在你的身边作伴,啊,你可要安心,得为我养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闻听此语,蝉玉就笑道:“学习道德,这是好事呀,我们家今后也要懂道德了,再也不会撒野,作出无理的事来,呵呵,要是早有道德来约束,你也不会胡乱来了。啊,我不要你陪,学好道德,是子孙一辈子的事,可不要他们学你,像以前那样,尽朝山洞里钻。” 土行孙见蝉玉取笑他强娶的事,就笑着说:“那时虽不懂道德,难得还有懂道德的人顺从了,再说了,若是那时候就懂那个什么屁道德,你能到了我的怀抱里?” “你真是坏,脸皮到底有多厚,我倒是用锥子来。” “不厚不厚,使不得。” 夫妻二人闹趣,土行孙求饶,夫妻俩终是搂笑成一团。 各位,他人家的闲事我们也不去管,单说姜文焕下了盟台之后,那两个与大殿下感情深厚的诸侯马善温良,终是心有不甘,恨恨想着如何击败西岐众贼,以便生擒活剥了土行孙。行动间他们不觉就表现出来,不愿意接受退兵的命令。 当姜文焕对他二人道:“殿下去了,我何尝不悲?他可是我的亲外甥,比起你们还要亲,人去如灯灭,早已成灰了,唉,死者已不存,生者还需重作新打算,你二人既是有这样的心境,也是好事,不如这样,且留下来,或可借机寻得对付土行孙和武王的机会。” 军师萧银给他们讨了主意,二人便遵令而退,东伯侯作了一番布置后,即时也是挥兵回程。 东伯侯走了,群侯回兵了,子牙就对武王道:“西歧路途遥远,粮草运输很难,一旦兵进朝歌,打起仗来,我军必受影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我军不如暂且回兵,待作了准备后再作计议。” 武王称善,于是西岐大军也自回程。马善,温良不甘心,得了东伯侯的授意,竟和大队辞别,化装为平民,潜入民众间,随着西岐大军移动。 各位,那时候,军队移动,拖家带口尾随军队后面的民众也多,谁会在意多他二人呢? 且说武王回兵到了西歧,思考着如何能将粮草物资运输到前线,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准备发兵朝歌,就得为兵士考虑好一切,包括吃住穿行,也就是粮食帐篷衣袍,甚至还有水源,一切都得先准备了。 所以说打仗是一件最系统的工程,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其中,运输是重中之重,就现在来说,打起仗来,有着火车汽车飞机等运输,省了许多事,在商周那个时候没有这些,充其量就是牛车,甚至是牛车也没有,靠着人力。 战争既残酷也非常复杂,武王怕考虑不周,就托付于姜子牙。子牙领命,看到了问题的结症所在,远赴朝歌,路途遥远,如何运输军用物资是一切问题之首? 牛车虽大,运输起来却也极是不易,遇沟遇坎,遇江遇水,一点办法都没有。 兵进朝歌,把军用物资运送到前方是当务之急。没有充分的准备,不带足粮草,纣王不会在那里白白的招待。 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子牙再是聪明,凭空揣摩,也不能想出办法来,因而,他就把心中所想,告知了西岐众位贤明,然而大家一时皆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是啊,除了牛车还有什么更能运输的东西呢?罢了,且有把问题带回去思考。 惧留孙从金殿回来,和徒弟说及了此事,土行孙也是关心。 这日,师徒二人边走边来诵讲道德,惧留孙很喜爱土行孙,直把平生所学道德倾力相授。所谓道德仁义、礼仪廉耻。 土行孙和师傅正论解此中含义,不知不觉间他们就来到了一条河边,河水遄急,两岸行人靠着木排相渡,有一位老人带着数只羊儿过河,那木排正在中游水中忽上忽下,羊儿吓得咪咪乱叫,一只小羊羔不经意就到了木排边上,一个咧趄落水被河水带走,岸上众人虽是想给予帮助,却又自叹无力,只能在岸边缀土焚香祷告,盼着河伯的保佑。 眼看着另一只羊儿又要掉进河中,老人急的没办法,赶去护犊,脚下滑动,他到了木排边,一个立足不稳,也掉了下去,遄流的河水瞬间就把他带着不见。 土行孙幼时即通水性,情况紧急,他就顾不得什么道德礼仪,脱光了衣服,一个猛子插入河中,借助着木排,把老人救了起来。 老人稍识水性,但在遄急的河水里失去了动力,得土行孙的力量,一托之下,恢复了过来,爬上了木排,老人得救后,土行孙光着身子,一个翻身也就上了木排。 土行孙光溜溜什么衣服也没穿,在木排上左转右转,众人见了,感叹的同时,也是开心的大笑。 这一会若是讲什么道德,只怕老人和羊羔都已经不见,土行孙若是太重道德,又怎么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他若不脱光了,又怎么能潜水?可见道德也需活学活用。 远处一凹湾里,河水在那里盘旋,那是天然的浣洗之地,一班女子在槌衣,听到这边有喧闹声,她们抬头相看,只是一眼,就羞红了脸不敢再抬头。 虽是羞愧,她们却也不觉他羞,倒是心生钦佩,暗自打听那是谁? 土行孙精光着身子,却也不去管,扶起了老人后,得意处在木排上光着身子他就翻起了筋头,全然忘了师傅的教诲,更不惧那道德礼仪廉耻寡义。 惧留孙在岸上,看着了也是无赖的摇了摇头。 各位朋友,看到这里,该对土行孙忘情之态有所谅解,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告诉大家所谓的道德礼仪,在适用的时候也会有所偏颇,适者为是,如惧留孙等西岐国师,即便持有说教的道德,这时也无说教的切口。 当然,土行孙如此一闹,惊动就大了,直至传到了西岐丞相姜子牙的耳朵里。 “土行孙水中疯态,行为失常,有损国体,该阻止为是。” 姜子牙随同大家前来,远远看到土行孙在水中疯闹,就挥手示意。“穿上衣服,那边有人,注意影响。” 土行孙却时而哧哧,时而哈哈,在木排上前后左右转悠,时而那里沉上一脚,时而这里迎脚前去,他在河流的回旋处摆弄着木排,浑然不理会姜子牙的手势,一会儿后,他高声喊道:“姜丞相,姜丞相,有了,有了,我有了办法。” 众将皆不解土行孙有了之意,以为定是水中受涡,或是一时疯了,姜丞相岸边的呼唤,他居然装着没有听见?这一会又疯喊着有了,有了,岂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看着土行孙的比划,子牙却是明白了,不禁在心里暗叹,此人机敏,比起武吉还要高明许多,若能奉我衣钵,改习伏羲神农之卦,倒得我的真传,唉,我百年之后,他可辅助武王稳固西周江山。 因而,土行孙上岸穿得衣服,子牙就对他说:“土行孙,你是军中的大将,行动都影响着他人,你知道精光光身子呈现人前,疯子般的形态,被宣扬后会有多少人背后数说,知道的会说你勇敢,救人而去,不知道的只会看到你在木排上的疯态,啊,你方才喊着什么有了?啊,什么有了?你且跟我来说清楚。” 土行孙略有羞态,刚才忘情脱了衣服,一直精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却是令他难堪,这会,他只有喃喃自语。 “丞相,我、我、、、、、、” 子牙示意他,不要多说,且跟着走,待到了相府,子牙就问:“你是不是知晓发兵征战朝歌,军需运输出了难题,你想出了好主意?啊,都有了什么好主意?粮草怎么运输?” “丞相,我在想,若是将木排稍加改造,便可顺流而下,我们粮草便可安全运送到目的地。” “不错,这是好主意,运到那里后,可以就近搬上岸,这里到朝歌水路多,正是可用,水里虽是便捷,岸上却还是要走,这该如何方便,啊,你可还有什么主意?” “这个,这个我还没想着呢。” 土行孙抓耳挠索。 “没关系,有了主意,就动手试试,只有试了才能知道行不行的通。” 子牙鼓励,土行孙便嘿嘿憨笑。 闻听土行孙有主意,武王也很高兴,就任命土行孙为水路都统,负责木排的改制监造工作,蝉玉知道了,笑着对土行孙说:“我家夫君真是有出息了,看来,这阶段的道德,没有白学呀?孙将军,奴家虽替你高兴,但却不得不提醒你,作了官以后,头上就似套了紧箍的咒,可不能放松呀,处处小心,要为你的子孙着想。” 说着,她就将土行孙的手拿至腹前,道:“你听听,你家儿子在动呢,他为你当了官高兴呢。” 土行孙高兴的把耳朵贴上去认真听了听,夫妻俩人免不了又是取乐,嘻笑了一回。 这日,土行孙领着子牙来看他的杰作,细看他的作品,却是将一个大木排密密麻麻钉实了,即便细小的缝隙也被他用枝条塞实刹紧,丝毫不进水,而木排的四周又围上两三尺高的栏栅,这栏栅也被他用木条塞实,丝密不透。 这是一个长形带着尖头的合体,土行孙高兴的跳进其间,在上面奔跑,翻起筋头来,木排很是安全,绝没有水进去,在此木排前面,又有两支车轩插入水中,作左右摇荡,以平衡木排,又能给木排增加动力,使他在静水里也能行走,木排的后面,拖下一个长长的尾巴,以来掌握着方向。 土行孙在那上面喊道:“丞相,你也上来,看一下,啊,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我的发明。” 金奴嘻笑,道:“这叫什么东西,任谁都能想出来的,能管用吗?我不上去,防着它吃不住,到了水里受他的罪,啊,这也太玄了,能装多少粮草?多了岂能不压翻了它?” “来来,不要怕,大家都上来试试,我们这多人应该有一车粮草重了。” “大家都不要怕,我也上去。” 子牙身体力行,有很大的号召力,众将皆跳入了木排中间,这么多人应该有很沉的重量,水将木排包围,只在上边缘还留有三两层栅栏,众人满满挤在内里应是很重了,木排却还是安安稳稳。土行孙试着将两边的车轩摇荡,木排竟然前行,再把后面的尾巴摇荡,居然就改变了方向。 众人这才对土行孙佩服之极,改变虽是不起眼,却对西岐有很大的帮助,子牙就对大伙道:“看到这个东西虽然人人都能想到,可是在座的谁又会费力去做?第一个能做出来的才算是真本事,哈哈,明知螃蟹好吃,谁是第一个动手吃的人呢?这么多年,又有许多时间,谁真的想到了?即使想到了,谁又真去动手做了?哈哈,这都是孙将军的功劳。” 二郎拿起桨在水中划了一下,见木排在水中前行平稳,他就叹道:“枉我灌河口逮渡多年,怎么就没想出这么个主意呢?唉,把蝉玉输给你,我们都不服,今天我倒是服你了,还是你的神通大呀?” 金奴犹自不解愁,问道:“说你这个物事是个木排,它又不像,说它是大车,又在水里,又无轮子,啊,你这个倒叫什么呢?” “是呀,是呀,你做出来了,可知叫什么名字呢?若是没名诌,一样不能留名,不为你的功劳。” 土行孙一时未语,望着子牙,子牙略一思索,颔首道:“不错,不错,是该起个名字记录孙将军的丰功,啊,它能顺水而流,依我看就叫流车如何,孙将军,水里地里你都是再驮着东西了。看来,这样也还是不行? 二郎就对土行孙说:“孙兄,我在后边稳着,你且把前面扶起,这再看看如何?” 边说他边用力,将那马头翘起来,这一下,土行孙倒是觉得推轻快了。只是,两个人的力量在一起不好协调,时常还是歪,看来还是有困难。土行孙灵机一动,就将前腿下了,只绑在后边作稳定,二郎用力一推,推跑了好远也没有歪倒。 众人笑了,虽然要用两臂稳住,但它总算是走的稳,且还能走远些,和先前相比还真是不错了。 子牙笑道:“这木头马跑的倒轻快嘛,也不简单,有这木头马,足可配土行孙的流车了,哈哈,你们都是有计谋的豪杰呀。” 众人就笑谓幺奴,“李将军,丞相夸奖你了。” 幺奴再次感到脸红,靠着土行孙的帮助,才使木马得以成功,以前他对土行孙多有捉狭,土行孙却从没在意,这该是他的不是呀? 从此后,幺奴就增加了对土行孙的敬佩,再也没有和土行孙斗过气,而是协助他制造了大批的木马流车。 各位,大家可能会想到,所谓的木马,就是今天的独轮小推车,而且,今天的小推车更是简捷且方便适用,这所谓的木马倒是很笨拙,显得繁琐,呵呵,是那时的人笨吗? 非也,在今天看来,小推车平淡无奇,甚至已在逐渐的淘汰,可是,在那个时候,该是人类多么大的进步,多么伟大的贡献。 各位,任何一件东西的面世都有一个过程,从繁琐到简便,就如世界第一台计算机的问世,那是一个多么大的庞然大物,即便那样,又怎如现在提在手里的计算机轻便快捷? 当然,大伙也明白了,所谓流车就是现代船的前身,这两样东西,在今天都是平淡,但在那时候,确是不简单的发明,并且,到了战国时期,这项技术居然是失传了。直到三国时,诸葛亮根据古籍记载,又重新研究制造出了新的木马流车,哈哈,此乃后话,不去再提。 这正是: 创造需从实践来,那有凭空筑高台? 木马就是小推车,说与你知笑开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七十九回遇稳婆蝉玉断魂因酒醉行者失魄 闻知幺奴土行孙的发明创造,武王姬发很是高兴,为表彰他们的功绩,特在承德殿设宴招待,同时也一并答谢姜子牙黄飞虎李靖等人,答谢他们一直以来作出的极大贡献,西岐发展离不开他们,他们是劳苦功高。 当下,殿堂里明灯结彩,君臣欢聚一堂,设令划拳,好不热闹。 这个时候,殿堂之外各方道者的集胜之地也是热闹非凡,西岐的国师,包括燃灯太乙慈航玉鼎等人,他们俱被武王尊为国师,这时正在道场宣扬各自的道法。 “昆昆宇宙,茫茫乾坤,分化以来,皆因一道以持,方使物极各位,天有阶层,地有敦数,人有性格。” “人之一性,又分多种,既有秉直又有曲达,既有糊涂也有精明,有庸又有碌,有聪就有愚,有智就有惑。” “各位受众,今为大家讲解一位智者,皆因他秉性奇特,又有分化诸物之能,以人所不能而达至,作世所不能之为,有诸多之变化,行诡异之踪迹,智达非一般境界,因他所至,木马流车得以出自西岐。” 道家讲到此处,台下诸人自是议论,直把土行孙的美名传扬,把他的神奇演变成神话。 “啊,他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圣灵。” “女娲娘娘赐予了他的神奇!” “他是不老的传说,神明的使者。” 听到外间的议论,武王在宴席间,就笑对土行孙道:“孙爱卿,你是既能钻地又能下水,又有钻墙打洞的勾当,如意棒使的也好,心思又很巧妙,真是西岐难得的人才呀,啊,此流车木马足可解了孤的忧愁,你真是机智聪明,变化多端的俊杰呀,孙爱卿,你了不得,除了天上不得,你什么事都能办到呀?” “贤王,你夸奖了,这是老孙应该做的。” “啊,还很谦虚嘛,了不得,好品德都沾你一个人身上了。” 土行孙苦笑,几年前不会有人道他这样好,那一会的他总是恶魔的化身,骂名传扬;这一会得武王的夸奖,他是浑身发热,抓耳挠腮的不自在,却没有话来辩解好品德之语,他只有嘟嘟囔囔的说:“贤王夸奖,老孙受不起,受不起。” 子牙在一旁听着了,狠狠的瞪了土行孙一眼,道:“口没遮拦,大王面前也敢带老字?” 土行孙再次红了脸,越发行为不正,手托腮帮露出苦笑,他一向和小兄弟们口舌惯了,在小兄弟面前自称老孙老祖宗老太爹,全是些没由来的玩笑话,这一会,窘态之下,竟在武王的面前脱口而出,自称了老孙,若是被武王听着了,计较起来,还有他的命在? 土行孙的窘态,武王看着了,并没意识什么不妥,只是好笑,就又想起什么,因而再度开口说道:“上一次,听闻燃灯大师在南疆收了羽翼仙为徒,什么羽翼仙?哈哈,他那什么翅膀,孙爱卿何不借一付收着,有了它,你就是天也上得,地也下得,水也游得,海也走得,哈哈哈,就算是天上的真神仙也不一定有你能。” “贤王,不堪夸,不堪夸。” 哈哈,哈哈! 土行孙谢恩,武王已依旧是笑,为表彰土行孙,竟是对他不雅之态包容,幺奴看在眼里,站在那边就有点不乐意了,这年岁小一点的人,脸上藏不住一点事,不乐意,脸上就现了出来,呵呵,不象那年岁大的人,能藏住心事,要不怎么有“老奸巨滑,少不更事。”这句话呢? 幺奴虽是敬佩土行孙,却不苟同他的丑态,对他这一刻的表现更是不如意,当然,也就是不如意,却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只能以肢体悄悄的变化,模仿着他的动作以达到对他的讽刺。 子牙看见幺奴的变化,也知所以然,就悄悄的靠近武王,说道:“贤王,这木马车是幺奴与杨二郎想到做出来,啊,尤其是幺奴,他推起木马来快的很那,滚滚生风,车轮在他脚前如生风火。” 尚父一说,武王知怠慢了另外两位英杰,就顺着子牙的话,哎呀一声后,说:“李将军杨将军孙将军,你们都是变化多端的俊杰呀,西歧有了你们何愁不兴旺发达?这样吧,孤先敬你们每人一杯酒,另外,每位皆赏黄金白银珠宝玉石一石。” 武王如此一说,谁都没有了异议,这是实实在在的荣誉,赏赐不在多少,在于面子上的光彩。 领得了赏赐,三人拜谢了武王,各自归位。 酒席上,大家都喝多了酒,庆功酒,尽情饮,土行孙心里高兴,也喝了不少酒,酒气虽高他却不忘心爱的女人,这一会,蝉玉正要临盆,正是需要他,他当然得回去,把喜悦与蝉玉分享。 夹着喜悦,迈着酒步,土行孙一晃一荡的向回走,却不知,危险也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诸位或问,这危险究是从何而来? 提起这个话来就远了,还得从武王在孟津向回撤兵时说起,那时候,蝉玉既是一员女将,又是土行孙的家属,是孕妇,为了她的安全,在丞相的安排下,她就随着队伍后面的移民一起走,从孟津起,她坐在牛车上,这是土行孙在军中为她找来的退役军车,以土行孙现在的功劳,开这点小后门还可以。 当然,即便是破车,经过了土行孙的改装,在移民队伍中也极为显眼,极为让人羡慕,蝉玉很是知足,有婿如此,她还有何话可说? 这移民大军中,有些人就是靠着队伍吃饭,一直随着队伍移动,队伍到那,他们就在那里安家,依靠着队伍生活,蝉玉坐在车上,眼看历历山川,美景如画,却被这不停运动着的队伍和褴缕移民所污染,心中就甚为惋惜,啊,不该糟蹋了这美景,糟蹋了这山川,人活一世,花好一季,争来争去,跑来跑去,人来人回,究是为了什么?难道争斗才是生存的唯一选择?人活着只是为了玩弄心机,这是否活的太累,糟蹋这美好山川,实在有违祖宗的训导?唉,争斗,人性,终归何处? 生存,这是为了生存,这是否就符合自然的法则?唉,不去想也罢。 听到自己的心跳,蝉玉从惆怅中又转回了思绪,这一会她心情很好,感觉着肚子里的孩子在动,便已徜徉在喜悦之中,忘情的时候,她又怎知危险的脚步也在一步步的靠近? 移民大军中,有着这样的一对夫妻,男的依靠着坑蒙拐骗,最拿手的还是空手套白狼,女的却是稳婆,兼着巫婆的职能,跳大神,驱邪恶,她都会一点。两口在移民中前转后转,看到了蝉玉,他们便想着靠近,看到蝉玉挺着的肚子,他们更是暗暗惊喜,终是有机可趁了,呵呵,蝉玉坐着的敞蓬牛车,那装饰过后留下的气派豪华足够他两口子心动了。 婵玉的牛车正向前走着,不远处忽然有一位潦倒的妇人栽倒了,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不行,或许是太饥饿的缘故,她又栽下去。 蝉玉慈善心肠来了,吩咐停车,着人前去询问,那妇人躺在地上,不住的蜷缩,丈夫却在身边甚是无奈,不带着一丝表情,看到蝉玉的车停了,他就爬过去,痛哭流涕的述说。 “夫人,啊,小姐,你行行好吧,她是饿昏了,快不行了,啊,小姐,你就行行好,她实在是走不动了,请带她一程吧。” 蝉玉功夫虽好,心性却善良,只是犹疑了一下,就吩咐带她过来。 “啊,既是如此,那就过来吧,我就带她一程。” 妇人得了令,身上似也不再疼,在那男子的帮助下麻利的爬上了牛车。 妇人行动并不僵硬,甚至还有一点干脆,蝉玉只想着这是可怜人的心性,并没往深处疑。 各位,从正源的本性来看,蝉玉是诚性人,对待贫苦人哪里会有起疑作防备的道理? 当然,在那时侯,传说移民中有着一些人贩子,混在移民中为诸侯收买奴隶,依靠吃他人的血来填饱自己。只是在如此可怜的人面前,蝉玉失却了防备? 当即,蝉玉就令丫头妞儿扶那妇人坐于车前,送上干粮让她吃了。 那妇人的精神好了,有了生气,即是快嘴快舌的自我介绍。 “小姐,你是大好人呀,好心有好报,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了,不然我就没命了,那个死鬼巴不得少了我这个累赘,啊,小姐,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名叫高兰英,本是接生婆,那个是我男人,他也是利索的人,会跳大神,为小姐驱邪恶。” 妞儿听说,连呼:“好了,好了,这下好了,我家小姐可有人照顾了。” 蝉玉无有表情,她一向与鬼神不恶,听完妞儿的话,只是说,让他跟着吧。 路上,高兰英不时看一看远处的张魁。当听说蝉玉就是遐尔闻名的天香郡主,飞石将军,她越发不敢动手。但又不想丢了这到嘴的肥肉,她见蝉玉功夫虽好,性情却是易融洽,容易接近。心中不禁窃喜,看来,这还得有机会。 她闭着眼神坐等着时机,张魁在游民中四处转悠,寻找着再一次下手的机会,他忽就看到了昔日的老主顾温良和马善,见他们行动诡秘,就找了隐秘处攀谈起来。 马善温良以上经常做张魁的生意,彼此之间信誉很好。 当马善听说张魁结识了邓婵玉,就热情了起来,并把以往的价码提高了数倍,双方终究谈妥了,由他们协助,伺机取了土行孙的性命,当然,能将武王及姜子牙做掉则是最好,东伯侯或会出更多的钱。 土行孙在师傅惧留孙休息,军中事务又不忙的时候,会抽空来看蝉玉,故而,行进的路上张魁夫妇一直得不到下手的机会,他们只能随同大军到了西岐。 蝉玉住在将军府里,土行孙是大将军,她是天香郡主,岂能无府邸?张魁夫妇虽无居所,但得到了妞儿相助。 妞儿为蝉玉小姐着想,需要得到高兰英的帮助,帮助她一起照应小姐,她就另寻了地方让他们得以住下。 呵呵,良民证就这样得来了。 张魁高兰英借口报恩,就常到将军府来,张罗着帮蝉玉接生。 土行孙忙于流车的制造,不是常回来,高兰英得这机会,甚至还会留宿在将军府上。 各位,凡是做他们这行的,嘴都会说,说起来还很巧妙,蝉玉喜其嘴乖,愿意听她讲那天南海北的故事,也时常把高兰英找来做伴。 高兰英故意讲一些鬼神的故事给蝉玉听,说得很神秘,身临其境的样子,妞儿听的入迷,蝉玉也很相信。 “小姐,鬼神是有的,报应是有的,前些年,我们老家那里有个叫做石头的,他不孝敬爹娘,打骂是常有的事,和人赌咒时说天打五雷轰,你猜怎么着,他真个就是被雷轰死了。” “是呀,报应。” 蝉玉的干娘,李靖的夫人邀蝉玉到家住一住,说娘家走一走,养儿顺当有。 总而言之,李夫人是好意,让蝉玉在生养之前回娘家去一趟,也好尽干粮的职责,毕竟,蝉玉的亲娘不在近前。 得到这个邀请,蝉玉却总是感到不自在,仿佛有眼睛在背后盯着似,有如芒刺不安,打听到李大公子没有在家,她才答应去了一趟。 高兰英知道他们其间的故事,就对蝉玉说:“娘家不能久,晦气跟着走。” 这就是说,蝉玉身怀六甲,但有什么,娘家跟着落下秽气。 蝉玉信了高兰英的话,故而,只在干娘那里吃个午饭就回家了。这一来一去,一颠一簸,她就像是动了胎气。 回到家,蝉玉的小肚子疼了,急忙让妞儿寻找高兰英前来。 张魁夫妇听说,心里高兴,啊,你再有本事也难逃一死了,到那时,金银到手远走高飞,从此可以过上了富贵的日子。 女人生孩子,在今天来说,条件上,技术上都很成熟,各种应急措施都有,所以不是太困难的事,只要肚子里有,就能生下来,这不似男人作文章,乱编乱造,把不曾有的说得天花乱坠,呵呵,女人凭着实本事才有了自己的孩子。 当然,在那个时侯,这一点又有不同,对女人来说,生孩子是她人生的一大磨难,多少的女人为此丢了性命,生孩子不只是肚子里有的问题,还是迷信和愚昧的结合产物,即便女人生下的胎儿稍有一点怪异,或只是普通的残疾儿,在那时,就能是这女人的灾难,她或会被说成妖魔鬼怪,一个灾星,女人的命运,也将到处终止。 呵呵,她即便有实本事也没有了用。 各位,谁会和妖怪同村居住呢?谁愿意和不吉利挨上? 在那个时候,女人生孩子,顺胎生还好,下小猪一样,一个接一个,都会长大,当然,头生头长的肯定困难些,做女人这头一遭罪难免要受的。一般大户人家生儿养女的,各种法事少不了,请神送瘟,必然离不开法师和巫婆。 高兰英夫妇在那时很有市场的,可他们不珍惜,一心想着来钱快一点行当,不惜铤而走险。 得到婵玉即将生产的消息,张魁就通知了温良,马善,事情就要功成,你们准备拿钱取人,要现角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另外,若是对土行孙动手,就需要你们的帮助,至于武王姜子牙,我们夫妻没有这么大的本领,还是你们自己动手,你们做准备去吧,成功了一定要算我们份子,分一些来。 温良马善二人是远路来客,他们的口音和这里出入大,极容易为人辨识,所以很少出门,一般都是在晚间行动。 当下,几个人在一起合计,今天是武王招待所有功臣的好日子,每人必然都喝了不少酒,他们正好可以借机行动。 蝉玉所在的将军府距离西岐的王宫很近,正好先到她那里,下手后,一发再杀进王宫,从那里到武王行宫只消片刻,再说,谁又会怀疑天香郡主府里的人能进王宫行刺呢? 在那里进入王宫应该有把握,依他们的本领,也一定能成功。 见到高兰英带来院里的是几个陌生人,妞儿虽有点怀疑,却也没有向坏处想,只是拦住她问了是什么人? 高兰英就告诉了妞儿,他们都是来作法事的,法事做的好,做的盛旺,就能保证小姐平安度过难关,顺利生下小公子。 妞儿正为小姐的安全着急,听了高兰英的话也就信了。 婵玉的生产期就在这几天,土行孙也是知道,但是,早晨出门的时候,婵玉还没有征兆,再说,武王的宴席又是他能推辞的?更何况,这宴会的主角就有他。 临出门时,土行孙对婵玉这样说:“玉儿,我会早点回来,你在家里不要着急,我到哪里报个道。且敷衍一下,争取早点回来。” 既到了那里,土行孙发觉根本脱不了身,众人都在欢宴,武王很是看重他,他又怎么能轻易谈走? 蝉玉此时肚子正疼,干娘殷氏派人请她的时候,感觉还好,没有一定预兆,她在干娘那里坐了,也只是淡淡的吃了一点,怕着不吉利,也怕金奴兄弟提前回家,她就告辞了干娘。 也许是回来时路走的太急了,也许是瓜熟蒂落,应当分娩了,总之,这一会她的肚子疼了,且疼的厉害,小腹似铅一样的坠着,只能让妞儿去请了稳婆。 高兰英让妞儿烧了热水,屋里是热气腾腾。 外面正厅里,温良,马善等人跳的正欢,他们戴着面具,跳的是一些东夷舞蹈。 高兰英也是女人,她并不是那铁石心肠的,自和张魁搭当起来后,她就做这些无本的买卖,心肠虽是狠了点,却并不歹毒,只是比别的女人少去了同情心而已。自与蝉玉相处了几个月,她感到了这个丫头的可爱,蝉玉不同于常人,没有歹念,也没有下作,这就触动了她心肠里最底层下的善良,也就不忍心即刻下死手弄死婵玉。 高兰英和张魁商量,何必定要弄死她?且把马善温良瞒着,弄昏了她,留她一条命,只把她贩卖了,卖给其他诸侯,或还能再来些钱,双份的钱,这是多么好的事呀? 经过考虑,张魁同意了高兰英的想法,他认为可行,冒点险罢了,再说,本身这事就在冒险,如今社会就是这样,办事只是认钱,有钱才办事。 马善温良要她和她的一家人都死,嘿嘿,只要把他们瞒住了,混他们金子到手就行。 为了耀眼的金子,只有违着本性去做。张魁呀张魁,你在干着畜牲都不如的事,这样恶毒的事都能做出来? 张魁也不禁扪心自问,唉,这样的美人儿真是可惜了,这一步该不该走? 没办法了,已经没有退路,只有走到底! 高兰英不敢看蝉玉的脸,怕碰着她的眼睛,这些天蝉玉的好,高兰英又怎么能释怀? 在西岐他们无有依靠,是蝉玉让妞儿安排住处,无有粮食衣物,是蝉玉着人送来粮食,送来衣服、、、、、、 这一会,蝉玉在呻吟,在用力,在高兰英的指导下咬着毛巾,做母亲的辛酸她刚开始偿,世间的一切总是先有苦来再有幸福。 张魁掀起帘子进来时,蝉玉回过神来,看到了他,她是又羞又恼,想着撵他走身上又没了劲,下身的扩张使她什么都顾不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就一切都不知道了。 张魁出来后,告诉了温良马善,里面已经停当,母子皆亡。 处理好厅堂里的一切,马善温良一个在当间,一个在前庭注意着动静,闻听张魁此言,马善就向里屋走,掀起帘子向里看,高兰英站起来,挡着他的视线道:“晦气晦气,不看也罢,不要沾惹了。” “晦气?” 可不能真的沾染了,马善掂着脚向里望了又望,蝉玉果是没了动静,手指探向前也没了气息,当即,他再挥手,问高兰英道:“小家伙也处理了吗?” “处理了。怎不处理?出去出去,难道老娘还想留着?不信任老娘,直接就让你自己来。” 高兰英变了脸,血腥的味直冲向马善的脑门。他就点了点头,道:“收拾了好,且赶紧收拾,守着门准备着土行孙回来。” 高兰英见他不甚利索,对她似有怀疑,就绷着脸对他说:“走吧走吧,你到前面去,这里交由我收拾,依我看,趁着现在夜黑,把他们的尸体拖出去埋了,啊,这里交于我,你等到宫中去一趟,寻着武王与姜子牙,这会儿,他们酒喝的也差不多了。” “趁这时行动,我们容易得手,他们酒喝高了,难免放低了守备,大家行动都要迅速一点,记住,快刀斩乱麻。” 温良发了话,点了头,马善看不出不妥,就拉着张魁向王宫去了,高兰英待他们走了,就出来找车子,庭院里并没见到妞儿,看门的两个仆人也不见。 高兰英知晓他们俱都已遭害,心里不禁慌乱,慌张去把马车牵,把昏迷中的蝉玉抱了上去。 夜色中,马善温良张魁等人接近宫殿,此时的承德殿中,酒宴刚散,诸人相互告辞,土行孙平时极贪酒,今日被劝更是喝多了,夹着酒葫芦走起路来是踉踉跄跄,站立不稳,李靖关心的问了他:“孙将军,你怎么了?喝多了吗?要人送吗?” “没醉没醉,这点酒才到那呀,李元帅,再喝三五盅也没问题。” 土行孙摆着手,丝毫不在乎,李靖虽是担心他,却又怕金奴幺奴醉着没人顾,被他人说出不满,只好罢手,关照着土行孙照顾好自己,小心行走,莫岔了道。 土行孙步履散乱,无有章法,马善即着手示意张魁,且去尾随土行孙,先做了他,然后来此接应。 张魁应了,尾随而去,马善却与温良潜入武王的**,只待武王歇息,一并做掉。 做掉了武王,东伯侯那里必有重赏,到时候他们是升官发财,美人佳丽想有尽有。 且说武王,今日高兴,也喝了不少酒,即便是子牙,虽极少喝酒,也略沾了嘴,这一会他见武王有醉态,即令侍卫护送武王回寝宫休息。 众人醉态百出,金奴喝的更多,已经呕吐起来,幺奴则持着一个酒葫芦,高扬在天。杨桨把酒杯举高,四处吆喝,道:“再来,喝喝喝。” 燃灯慈航讲授道德,完了后也和各位国师切磋了心得,把各自的道德理念条理下,以便寻找结合的契机,商量完后,天已很晚,归来经过这里,看见了各人的醉态,燃灯就很是生气,对慈航大师道:“慈航兄,我们两派约定,今后本派再收弟子,第一条就是不许他饮酒,违者就逐出门下。” 慈航应道:“燃灯大师之言甚合我心,我一向也是极讨厌喝酒。今后得把这一条定入门规中,啊,大师,我们两派弟子都当遵循才是。” “对对对,门规在弟子齐,我规矩极严,不会让他们有一私妄想,慈航道兄你如此和蔼,只怕他们未必怕惧,哈哈哈,你门下的弟子就不要太清规了,即便松懈些也能谅解。” 慈航苦笑了一下,“大师你如此知晓我的秉性,我还能说什么?” “哈哈哈,道兄修为极高,学业也精,与接引准提二尊者之道实在是各有千秋,凡是学业深的大多与事务不齐,管理起来必是有漏洞,今后道兄也不必去追,随他去吧,想喝酒又想习道德的都归你派,凡归我派的却一定不许他喝酒。” 他二人边走边谈,子牙看见了,连忙喊道:“二位国师,且这边来,我有事情正想和你们商量,呵呵,这想法也刚在脑海里成形,方才大王在此,说到木马流车有了,催问我们什么时候发兵朝歌?” 燃灯听闻,就问:“丞相,这个事情大王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子牙说:“大王的意思当然是越快越好,兄长之仇,他是刻骨难泯,醢尸之刑实在太过,不废民众难安,再者,和东伯侯定下的盟约也不能更改,谁的兵马先进朝歌谁才是今后天下的王者。” “这个嘛,现在出兵还是太急了,磨刀不误砍柴功,依僧人之意,还是等一等。慈航道兄,依你怎么看呢?” 闻言,慈航就说道:“丞相,贫道也是此意。” 子牙笑道:“我们三人其实是不谋而合,我也不希望现在就发兵,但我们的意见大王怎么能采纳?即便采纳了,大王那里能应对了,各位王弟那里又能通过吗?他们皆有各自的想法,想着为伯邑考王兄保仇,都希望能早日出兵。” “既然如此,丞相,慈航国师,我们三人且同去见大王,将情况分析给他,使他不要采纳各亲王的意见。” 子牙略有些犹豫,“两位国师,只怕大王此刻已睡了,还是不去打搅吧。” 燃灯大师道:“丞相,即便如此,今晚也要见一见,把情况分析给他听一听,防着过了今晚,哪位亲王在他的耳根吹透了风,倒使他对丞相的能力有所怀疑?” 慈航道了是,子牙也就点头同意。 于是,他们一起来见武王。 这正是: 蝉玉也是平常人,暗藏邪恶难自醒, 芳魂此去三千年,凭吊泪流满衣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诸侯争霸 第八十回黑夜追忆泪千年芳魂有知应无憾 第八十回:黑夜追忆泪千年-芳魂有知应无憾 西岐的丞相姜子牙与国师燃灯大师慈航道长齐来见武王,走到了王宫前,燃灯大师就感到了奇怪,那守卫的武士怎么没了?难道他们是偷了懒?不可能呀?这里岂能脱了岗? 四下里望了望,大师看到了一只草鞋,一条拖下来的巾带,踏倒的草痕。 “哎呀,不好!出事了。” 燃灯大师大吃一惊,顺着草鞋再向前看,一个躺倒武士的身后是长长的血迹,大师不自觉就喊出声来。 这一呼喊,慈航道长也明白这里发生了变故,即时,他就与子牙一同呼喊了起来, “抓刺客,保护大王、、、、、、” 燃灯大师直奔武王寝宫而来,路边,他又看到了二个被放倒的侍卫,皆是一刀毙命,可见对手心狠手辣,功夫高强。 “不好,对方手段高强,保护大王要紧。” 燃灯大师不再多说,纵身一跃,便在前先走了,慈航也顾不得保护子牙,他是紧追大师其后,一边跑来一边喊,声音惊动了沉睡的侍卫,他们迅速集结起来,喊着“抓刺客,保护大王”齐集在王宫周围。 温良马善正欲进入武王寝室行刺,两边的武士已经被惊动,纷纷伸手来拿,二人情知不能得手,刺死了几名侍卫返身而逃,却被燃灯大师迎头赶上,二人虽是武功卓著,但怎是燃灯大师的对手,斗了数合,便落在了下风。 这时候,守卫的武士已经越来越多,两人心中自怯,被燃灯大师抓住机会,归引神功击中了要害,俩个人倒了下去,随即就被赶来的武士绑了。 武王此时惊醒,闻知此事,即令将二人砍了,子牙与慈航齐来,请求武王道:“大王,可将他两人带下去交由臣等审讯,查看他们还有没有同伙了。” “尚父之言有理,孤一时情急,倒忘了,对,一定要追出他的同党来。” 武王准了以后又对子牙道:“尚父就是孤家的救星,没有尚父,就没有姬发的霸业。今晚若不是尚父前来,姬发的命已经是不保了。” “大王,今晚之事却非是我之功,乃是天意如此,再是亏了燃灯大师,微臣之力岂有此能为?大王,今日酒席间,大王提到各位亲王希望早日发兵,以报长公子伯邑考醢尸之恨,微臣与燃灯大师及慈航道兄商议后,认为此时出兵尚不是时机,不宜立刻发兵,事情紧急,怕有耽搁,大王若是下了军令就无法补救,大师便与臣计较,无论如何在晚间面见大王,细解此时出兵之失,不想却解救了大王今日之难。” 哦? 武王轻哦了一下,道:“大师,多谢你了,你说为何不能即刻发兵?旦弟和管弟都主张即刻发兵,孤已经应了他们,既是说不宜即刻发兵,你必是有道理,能否请在王弟之前作详细解释呢?” 各位,后世所以说武王贤明,首先就是他能纳忠言。这事看着虽是简单,但做为帝王来说,能做到还是比较难。 也就是说,要武王抛弃兄弟之言而信一班谋士的话,这是非常有风险的。 当下,燃灯大师思考到此,就转身对子牙道:“姜丞相,这其中的要害,还是由你对大王讲讲吧。” 子牙不好推辞,开口说道:“大王,燃灯大师慈航道兄与臣都认为,闻太师虽败玄黄阵,收缩了防线退至黄河北岸,但他的兵力并没有减弱多少,闻太师极懂兵法,兵马全部退至黄河以北,必然会凭据黄河天险作顽强的抵抗,朝歌的昏王虽慵惑,但那班所谓的忠臣,他们只知愚忠,岂能不蛊惑兵士殊死相拼?我们即便这会打过黄河,也会损失严重,既然如此,大王,何不让姜文焕在东部先打头仗,待太师的残余兵力吸引过去,我们再坐享渔人之利呢?啊,这是其一,其二是现在已至九月天,北方天气已渐渐转冷,以后还会再冷,我们现在发兵,兵士极有可能因为水土不服而耽误,再者说,入冬后,天干地燥,水亦枯少,流车作用也很难发挥了。大王,这正是臣等所虑的。” 武王听罢,连连感叹:“尚父之言有理,考虑周全呀,孤就没想到这一点?” “大王,你是兄弟情深,长公子之恨不能忘怀,这也难怪了你。” “是啊,是啊!大王情意深,千古贤名留,想来今日之险也是上苍所感,因之给予的考验,哈哈,留下的只是悬念。” 燃灯,慈航的赞誉,武王谢了。君臣相谈正欢之际,下面来报,二贼经过拷打,已是奄奄一息,但他们就是不肯开口,武王说,“加重刑,谅他会开口。” 子牙摆手,说道,“留活口,把他们带来,由我们和大王亲自来审。” 一会,下面再报,一贼已死,另一贼带到。 温良被带到的时候,气息已微,子牙问了他数遍,也无结果,武王责令再加刑,到了后来,他实在是挺不下去了,手指着东方喊了一声。 “殿下,殿下,臣追随你去了。” 殿下?呀呀呀呀? 众皆感叹,子牙道:“难到是东伯侯姜文焕所派来?只是以他如此不同的口音在这许多天,却没有被发现,岂不是奇怪?他们必然还有内应,需从速全城搜查。” 一声令下,西岐开始了大范围的全城搜查。 第二天,有人发现土行孙没有来,搜到他的府里,大门虚掩,没有人语声,一截断成了两截的木棒沾着血迹依着门扇,向里搜,门役及丫头妞儿,竟是整整齐齐的躺倒在那,身上看不到伤口,显然他们是没有防备就被武功高手近距离的震碎了心脉,这是谁干的?他一定和这一家人熟悉。 再向里面,更是鸦雀无声,难道这一家竟是没有一个活口?邓蝉玉小姐也已遇害? 里面并没有躺倒她的尸体,也没有土行孙的尸体?咦,他们究竟哪里去了?难道他们是这背后的主使?否则怎么不见了他俩?难道说他们遭了绑架? 绑架他们,是为什么?又岂能是容易的事?就是土行孙不在,以邓蝉玉的功夫,她也不会轻易的就范。 搜到这里,兵士就赶紧上报于姜子牙。 子牙听闻,想着婵玉不可能去勾结奸人,土行孙也不会,他为西岐做了那么大的贡献,可以说没有土行孙就没有木马流车,他怎么能使坏,啊,他们必然是遇难了。 于是,加大了搜查范围,在全城范围内,无论王亲贵胄,都在搜查范围。 土行孙夫妇遇难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城,众人悲伤,皆前来吊唁。子牙和燃灯在土行孙府中又作了细查,大门后侧,有着土行孙的呕吐物,沾满血迹的木棍上还有许多毛发,显然这木棍曾经重击了他的头部。 蝉玉卧室里面却是空空,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蝉玉没了,孩子也没了,生孩子时的污秽之物尚在,这一对刚分娩的母子怎么会没了?难道他们上天入地了不成? 经过询问和土行孙熟悉的兵士,知道这院子里,平常还有一辆大马车,那是土行孙特意为蝉玉做的大车,买的是西岐最好的马,就是怕蝉玉闷着,让她能坐着散心,现在大车却没了。 经查询,子牙得知了高兰英这个人,派人寻到她的住处,也是不见了。她的邻居们都说,张魁和高兰英夫妇平常极是和善,与人相处,他们从来不会讨一丝便宜,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做这害人的事? 啊,该是误会了吧? 但是,四处查询也寻找不到这两个人,他们也就将信将疑,把平常所得的疑点一一归纳了上来。 “他家的门户不常开,有一次,我们过去溜门,他家却关上了。” “平常很少看到他家人,夜里却会传出不止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家虽是两口人,买的菜很多。” “女的叫高兰英,是个稳婆,男的叫张魁,会跳大神。” 至此,众人经过分析得出,土行孙,蝉玉两口已经遭遇了不测。 燃灯大师却持有疑意,他看了呕吐物,分析道:“姜丞相,我的看法是,他们两口或许还没有死,这呕吐物还没有板结,定是后半夜所留下,土行孙必是被打了焖棍,如果,他当时即是遇害了,岂能再有呕吐物的道理?丞相,这说明,张魁打了土行孙以后,以为他的脑袋都流出了脑浆来,必然是活不成了,再说,张魁做鬼事必然慌乱,所以,他见土行孙昏死了过去就没有再理会,忙着其他的事了,至于忙着什么样事,我认为他整理停当后,就协助高兰英把邓蝉玉弄上了马车,而后又到皇宫接应两个同伙。从邓婵玉姑娘不见了这件事来说,她也必然还活着,诸位试想,谁会把一个死尸带走呢?” 众人都说,燃灯大师分析的有理。至于高兰英为什么当时没杀了婵玉,大师又道:“我以为,当初张奎高兰英受了温良马善的财物,心中犹不满足,还想把她再卖一个好价钱,所以,他们当时只是把蝉玉弄得昏死过去,并没致命,后来,二人见宫中那边动静大了,知道两个同伙已经回不来,也就不再顾温良马善两人死活,这里银子没想到,再到其他地方想办法。所以,他们极有可能将邓蝉玉和孩子带到别的地方,或许能再卖一个好价钱。而土行孙当时只是被打昏,假死了过去,到了这半夜,他醒来后,担心妻儿的安全,也就顾不得禀报,追赶他们去了。” 听了燃灯大师这一席话,众人都觉有理,心中稍安,各自带兵追赶了下去。 李靖的夫人殷氏闻讯赶来,痛哭流涕,她平常是极喜欢蝉玉的,她就怪自己昨日没把蝉玉留住,不该让她早早回来。醒悟过来,她就令金奴银奴到远些地方寻找。 子牙派出了大队人马,追寻下去已有几百里,可什么也没找到,土行孙一行人,就象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不能呀,难道他们都会腾云驾雾不成? 许多天后,有人在几百里之外的山沟,发现了死去多天的张魁,一辆粉碎的马车,张魁的尸体在山石上,所处的位置极高,可以躲避野兽啃尸,可是土行孙,蝉玉,高兰英等却是踪影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被饿狼,老虎拖了也不一定,总之,他们或是没有生还的好运了。 从此以后,西歧也就再也没有了土行孙夫妇的身影。不久,消息传到三山关,邓老夫人在悲伤中离开了人世,后来,邓秀亦因南王的余部来犯,战死沙场。 三山关,翠女带着孤儿,在老夫人冢旁,结一草庐,诵悼经文,孩子每日玩耍与山间,嬉笑玩乐。他长得极像土行孙,翠女叫他小猴子,邓秀,邓魁,邓荣待他和妹妹的孩子一样,小猴子也因而极喜欢舅舅们,但要有事,都会找他们护着,翠女也就无法管他狠了。 小猴子在山间疯惯了,窜树干下沟渠亦是平常,翻山越岭不在话下,即便穿入云霄的树干,他也是一窜而上,中山中的石洞也被他找到,他就经常带着一群野兔野猴的进去。翠女心疼,却因为她的身份,无法对他管的太紧,得了这借口,他便经常骚扰山下的居民,偷窃他们的苞谷,山下的人家都知道他是邓九公的外孙,对他也不好怎么样,只喊他叫野猴子,他就很生气,常拿土坷榔砸他们,山民喊他作孙猴子,孙猴子,土行孙下的猴蛋子。 叫他孙猴子,他还就不砸了,欢欢喜喜的跳着走了,好像有了这身份,他不再是野孩子,总算是有种的,不会留下骂名,今后,也就可以认祖归宗了。 呵呵,各位,各位!《婵玉的故事》,到这里也就全文结束。关于土行孙邓蝉玉以及孩子的下落,有以下几个传言,现在,我把他们整理翻译出来,记载在下面。 一:有人说接引,准提二位道长在西歧习了道德,因为极受武王捧,在各宗派的论战中,难免树敌太多,有人就想谋害他们,是的,红眼病是自古就就有的,他们难免受到排斥,最后,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在西岐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远走西方,在西去的路上,至雄关剑阁的时候,他们带走了一个人,极像土行孙,只不过,那个人已不言不语,极像是哑巴,很象是遭受了极大痛苦,以后也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了。武王定都镐京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就派人西出雄关,只是沙海茫茫,荒无人烟,出去的人一个也都没回来。 二:这是第二个传说,有人在东海傲来国,曾见到过一女子,极像蝉玉,不过,此时的她已失去了美艳,做了傲来国王的妃子,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孩子。 子牙封齐王时,听人说到这件事,即派人扬帆东海,可是,海上风云不定,勇士们在海上漂浮了多天,究竟是没有找到傲来国,无功而返,此时,距离事情的发生,已过去十多年了,最后,子牙也就放弃了。 三:第三个传说是,有人曾看见疑是土行孙与蝉玉的夫妻两个流落在草原,他们过上了牧民的生活,一家三口是其乐无穷,只是,此时他们的孩子尚小,和失踪时的年龄不符合,呵呵,也许是他们又生养的也不一定。 四:至于第四个传说,是有人在南疆发现了土行孙的踪迹,此时的他已是白发苍苍,只不过这时他的头脑似乎并不好,手里拿着一个木头块,说话是疯疯颠颠,指东说西,口中喊着禅语,潺潺,鱼鱼,吾吾,来了。 他这口音不清,传到南王府时,便被疑是蝉玉之音,啊,他喊着的或是蝉玉。 李靖坐镇南国之时曾派人去调查,却再也没有人看到,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总之,他们的故事,各种传说的版本还有很多,这大体是人们对他们的怀念,及其美好愿望和丰富的想象。 当然,还有一个传说更是玄,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 传说到了大唐朝,唐太宗李世民登基,在福州某遍布鲜花水果的山中,传来了孙还在人世的消息,他躲在深山修行近两千年,已不知人间事务,不知有两汉三国,更不知隋唐,唯知商周,有人问他文王武王故事,他竟能数说一二这故事虽和传言中的并不完全一样,却也甚是道理。 太宗听说此事后,高兴的派人去请,可当人们再次进入这茫茫花果山中,更无他的踪迹。 虽然没寻访到他,太宗却很高兴,感叹他确实是圣贤无双,特钦赐八字:圣德无边,寿与天齐! 这八个大字,他令人带到此山中,立石为碑,世代传诵。 到这个时候,有人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便是所有的传说中的土行孙如意金箍棒哪里去了?他被害的第一现场没有,后来发现张魁尸体的地方也没有,传说中也没有人发现他的那支铁棒? 这铁棒究竟是哪里去了?若是有了它作模型,金箍棒之神奇将解开,不再是迷,或为后世留下更多的仿效。 然而,已经没有人再得到土行孙的任何消息,金箍棒究竟成了千古之迷,再也无法还原,直到唐太宗李世民钦赐了石碑以后,后人追究起神奇的金箍棒时,又有人提到了傲来国的王妃,李世民便依据传说中的傲来国方位,建了一座拜金塔,想象那个傲来岛国的王妃真是邓蝉玉,而国王却是变化了的土行孙,期待他们能心有感应,在岛上留下制作神奇金箍棒的图纸。 当然,这只是大伙美好的想象,即便那王妃真是邓蝉玉,那国王也不一定是土行孙,蝉玉若被高兰英拐卖到了那里,土行孙又是缘何追去?他又缘何将那里的王者灭了,自己坐上了国王的宝座?再者,高兰英又到哪里去了?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另一番故事了。 呵呵,这千余年前的故事,尘世间的人忙于自己的生计,早已经把它忘记了。不过那金塔的遗址还在,后人又称它神棒塔,又叫定海塔,上奉金箍棒的模型,留待世人前来朝拜。 至于定海塔名称的由来,也是有一个故事,据说李世民在建造拜金塔的时候,地址选择在海滩上,正是涨潮时,四处都是海水,这海边无风还起三尺浪,有风更是浪翻天,建塔之初,这里的居民都生活在海患中,无风也是浪淘天,民不聊生,景况很惨。 说也奇怪,金塔建好了之后,这里的风浪歇了,海滩渐渐的后退,竟是现出了良田,成了百姓耕种的好地方,这里的百姓终于过上了安居乐业繁衍生息的好日子,高兴之余,他们就把这功劳归于神棒塔,称它为定海神针,又叫做定海塔。 金箍棒成了定海神针,呵呵,这里的故事太长了,不能再说了,扯的太远,且把土行孙的儿子小猴子的故事在这里再说一下。 小猴子长到十六岁的时候,闻听了父亲的故事,就嚷着要出去寻访父亲,他与翠女磨了几多晚上,翠女就是不答应,紧紧的看着他,不让他去了,可到最后还是没有看紧,被他寻着机会走了,天崖海角去寻访父亲。 从此,也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了,他的故事虽有各种传言,可最终他没有回来。 翠女在青灯中渡过了后半身,后来还收了两个女弟子呢!再后来,据说因邓家的消亡,她也就到了四川,在那峨眉山中修行了。 土行孙和蝉玉的故事,被人们传诵了几十年,也就遗忘了,再也没人提起,直到许仲琳写封神的时候,才又被翻了出来,许老先生认为蝉玉夫妻,已死在张魁高兰英夫妻手里。 唉,此亦是难以说明白的事了。 这正是: 说古道今三千年,美眉其间数人评。 非是黑夜重提头,世人那堪忆往昔? 哈哈,亲爱的读者朋友,至此,封神第二部已经完成了。看到了许多天的心血没有白费,此刻我的心中还是非常高兴,非常满足,虽然,本书比预计迟来了数年,我依然是满足。 感谢所有关注的朋友,感谢所有包容我的朋友,感谢一直以来默默帮助的朋友。 谨以此部献给我勤劳的母亲,及曾经美如蝉玉的妻子,还有许多关心爱护我的,帮助我的朋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本卷题记 [[[cp|w:28|h:30|a:l|u:/chapters/20108/29/]]]本卷题记: 各位朋友,《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前两卷已经完成了,本着正源的精神,努力寻找神话人物的真原身将是我这生不懈努力追求的目标,当然,这或只是我的虚构,我的梦想,但却希望能有着和我一样正源思想的朋友理解和支持,使这样一部追求真理的著作流传于后世。 了解人性的缺陷,才能把真理掌握。所有充当救世主的骗子,都只是为了完全自己人性的缺陷,他们充当着神明,解剖着那所谓的真理道德,花费了民众的大量时间和精力,学习他那所谓的真经,以为此就能使万民长命---百岁,延寿万年,彻底摆脱了统治者带来的奴役,人世间从此后就没有了邪恶和堕落,只会有平和只会有美。 作为一个成功的霸主,站在了人性的制高点上,俯看碌碌子民,他会笑对他们说:“入吾毂中来,这里最好,只有这里最好,给你们带来福音,幸福和美满,在这里面,民主民生,一切欺诈狡辩都不存在。” 经过了一番努力,一番操纵,民众信了,也来了,他会再说:“真神附着在吾身,给予力量,给予真理,跟着吾来,带给你们幸福,民主,带给你们肉吃,带给你们血喝,带你们驱走所有的邪魔鬼怪。” 呵呵,他要带着民众喝谁的血,吃谁的肉? 自然是没有入他毂中之物的血,那些所谓的邪魔,民生不属于他们,即便将他们碎尸万段也不会得到任何的怜惜,受到任何的责罚。 当然,他这个话也引起了信徒的呼应。 “圣主呀,你是多么伟大,多么英明?就像太阳给万物带来光明,就像河流滋润民众心田,就像雨露滋润庄稼,就像春风吹绿世界。那些不来敬仰圣主,违背圣主意愿的,都不会有好结果,他们因为被邪恶附着在身,总难有善终,啊,圣主,伟大的圣主,驱赶这些恶魔,使他们离开这里吧?驱赶,对他们是爱护,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外,才是对他们最好的解答与爱护,若是一味的可怜,而不去收敛,这便叫做纵容了,反而会掀起更多的腥风血雨,世界再不安宁,因而,将他们送上绞刑架,这世界才会安宁。” “驱赶他们离开,这个地球,这个世界,只属于我们圣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也是千古不变的人性。 驱赶?势必要引用暴力? “嗄,吾不愿意看到太多的流血。” “万岁,万万岁的圣主,最仁慈最宽厚的圣主,最善良最真诚的圣主,你以宽容,坦荡赢得了万民的敬仰,现在,请你告诉我们,面对邪魔,当如何去做。” “啊,我的子民,真理在我们这一边,你们当知道,邪魔不晓道义,我们当去束缚,尽力让他们规正。” “圣主呀,你是多么宽容大度。” 圣主挥袖潇洒一笑,已经达到了目的,何须他作多说? 无论驱赶,规正,还是绞刑架,哪一样都会使对头不惜一切手段作出头破血流的对抗。 有束缚必有反抗,这世界自此后血雨腥风只会更多,自认是真理正义化身的圣主可以置身于外,俯看这一切,以他的道德来解释着人性。 贱民历来就是如此、、、、、、 、、、、、、、 唉,写到这里,我心里只有阵痛,首先感到的是悲哀! 其实,就人性来说,邪魔未必会自认是邪魔,真理也就未必是真理,他们之间必然会有冲突,有压迫就会有反抗,争斗是必然。 争斗,才是人类的永久本性,争斗是为了生存,生存在生灵来说永远是第一位,包括这里,那里,所有的编撰、一切的故事,一切的争斗,也都是为了生存。 生存当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抗争,都是为了生存。 某位伟人曾说,发展是硬道理,生存比拟于发展,那么,它当是硬中之硬的道理。 为了生存,为了发展,为了进化,各物种之间应该是使尽了一切手段,包括卑鄙,下作,丑恶,所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况且,争斗的主题完全符合自然界的生存规律,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当是生物进化的必然结果,老虎食肉牛吃草,猫逮老鼠狗剌鸡,这是自然规律,也是自然界里生物争斗的结果。 争斗,不仅仅在自然界,也在所有的物种间,非自然间,只不过是在这其间人类的争斗更胜一筹而已。 天上有太阳也有着月亮,世上有男人也有着女人,有阴就有阳,有强就有弱,阴想侵阳,阳想遮阴,强要凌辱(弱),弱便反抗,强者制定律法是为了约束弱者,以便来奴役剥削他们,弱者想自由,便要努力去摆脱,此间也就有了争斗。 争斗,便是封神正源这部书的重要组成部件之一。 《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前身为《封神传奇》,分为三部,前两部已经完成了,从文中可以看出,书名虽为封神,里面却没有一位神仙,没有一点虚夸,都是真诚的描写,以其活栩栩的人物呈现于世人之前,当然,这并不能说正源就是名不副实,相反,这正是为了正源,证明人性固有的主题:争斗和生存。 我是一位无神论者,无宗派主义者。对一些神话了解后,就有心写出这么一部书来。我家的西边,不远处是县里的基督大教堂,信者很多,每到星期天,徒众便从门前络络不绝穿过。而在我家的北边,仅是两家之隔,便是一庵,名叫西来庵,供着观世音菩萨,地藏菩萨,和一些鬼王,每到初一十五及其做法事的日子里,那里便很是热闹。而由此再向北大约一千米,叫曹庄,那里有一能掐会算的周瞎子,提起周瞎子,在本地那是大大的有名望,县里的一些领导都会信他,逢年过节开着小车,陪着家属前去,希望能博一个好运气,或是希望官运亨通,或是想金银满堂,即使远在这百里之外的市政府所在地新浦那里,亦时常会有人前来请他一算,博取一好运道。 周瞎子的名声大概传下了几百里方圆,在我的家里就有他的忠诚追随者,呵呵,无有文化的人信他也就罢了,我在那看着那些文化水平比较高的年轻弟妹们,对他也是深信不疑,就有些疑惑了,看到他们宁愿花大把的钞票请瞎子破厄运,也不愿寻求其它的途径来解决问题,自是非常的不舒坦。 对于他们的做法,当然也就有嗤之以鼻的时候,我笑着对他们说:“你们这是眼绿了,看不清前面的道路,睁眼人送钱给瞎子用。” 他们说:“不信归你不信,不要打搅人家的美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不见,别人家楼高有万丈,轿车连成行?吃着是山珍,喝的是佳酿,而你呢?” 这话便打中了我,使我无语以对,也明白了他们所要传诵的道理,他们的向上之心,或只是他们自身的力量不能解厄,在此想借住于神明取得心理的安慰。 这时候,我没有什么再多说的了,只希望通过我的这部书,能让他们了解了神话人物的来源,神的传说,以唤醒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 《封神传奇》的第三部《龙吉》,详细讲述了西岐公主龙吉的一生,她如何从公主成了民众心目中的神?一个能文能武,多采多姿,在瑶池仙境,青鸾斗闋里停留的仙子,却嫁于了一个不曾有爱、不曾有情感的男人,甚至是三位妻妾之外的位置,只能算是他的一个小妾。 牺牲了这一生,她究竟是为什么? 赤鸟留屋,白鱼跃舟,马放南山,这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所有这一切,不是为了霸权?为了周室的江山长久稳固? 这正是: 妲己让我心肠碎,蝉玉更使常挂牵。 再说龙吉大家听,家就住在瑶池边。 多才多情美蝉娟,瑶池仙女在九天。 只为周室江山固,相伴洪锦共翩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一回招贤纳杰西伯侯 青鸾斗阙龙吉生 第八十一回:招贤纳杰西伯侯青鸾斗阙龙吉生 史记记载:周人的始祖后稷,名叫弃,他的母亲叫姜原,乃有邰氏之女,为帝喾的元妃,有一次,姜原外出来到郊外,看见了一个巨人的脚印,心中生出爱慕之情,就想踩它一脚,一踩就觉身子怀孕了,满了十个月生了一个儿子,她认为这孩子不吉祥,于是把他扔在一狭窄的小巷里,但不论是牛是马都躲着他,而不敢去踩他,于是,把他又扔到树林里,恰逢树林里人很多,来来往往在忙着生计,姜原就没有了丢弃的机会,把他又挪动到沟里的冰上,却有飞鸟飞来用翅膀盖在他的身上,垫在他身下,不让他受到寒气的侵袭,姜原觉得这太神奇了,把他就抱了回来,起了名字叫弃。 弃在儿时,即好耕作,善种树木麻椒,谷物稼禾,民众皆以为能,相继效仿于他,待长大后,帝尧听说他很有才能,就赋予了重任,举为农师,使天下百姓皆得其利,他对当时社会的发展留下了很大的贡献。 帝舜即位,加封他于邰,号为后稷,别姓姬氏,并颂其曰:弃,黎民始饥,尔后稷播时百谷。 后稷死后,其子不窋继位,直至传到了昌,开国为大周。下面是后稷的宗代表: 后稷---不窋---鞠---公刘---庆节---皇仆---差弗---毁喻---公非----高圉---亚圉---公叔祖类---古公亶父----季历---昌 昌就是本书中的西伯侯。大家对这个历史有所怀疑也罢,没有怀疑也罢,(我是在那怀疑之列,不是怀疑别的,只觉得千余年传了十几代是有点不可思议,难道那个时候竟都是些不老的神仙?)总之,不会有人再回到那个年代去证实了。 列举这么多,我并不是为了检举前人犯有什么样的错误问题,只因为这本书中要多次提到历史,所以把它写在前面,另外,这本《封神传奇》用的是许仲琳版本,书中历史只与封神榜对应,与真正的史实,或者说与史记的记载也略有出入,关于这一点,希望大家都能理解。 理解也罢,不理解也罢,只希望不要开口来骂,骂我的无知,骂我的浅薄。不管怎么来说,我们都是为了一个美好的愿望。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唉,世间痴男怨女,付出那么深究是为什么? 英杰烈妇,一世成名又若何? 士宦大夫,精明算计如何去? 工贾农商,辛劳一生却为何? 世间一遭梦一场,来来去去赤条条。 心如止水胜明镜,尘埃落定何来染? 一切都不复存在,即便来世间一遭,该丢下时也该丢下,拍拍手转过身,大笑一场是轻松。当看淡了红尘,以为眼前迷茫时就该离去,不要想,万事眼前也是绕星云,花与草,红和绿,高山与河流,月亮和太阳,不去南柯梦不知。 怅归怅,叹归叹,忍不住,你会还想问,这世间,究竟是有没有情与爱?有没有恨与怨? 既来世一遭,不能免了俗,唉,世间不过凡俗子,高深道理理不清,还是立足神本位,辩出正源理。 且说季历归西以后,西伯侯姬昌继位,为发扬光大后稷,公刘的遗业,效法古公,公刘的法则,姬昌一心一意施行仁政,敬重老人,慈爱晚辈,有时,为了招待贤明之人,他都顾不得吃饭,忘记了睡觉,所谓日理万机,废寝忘食。 因为他凡事都能亲力亲为,所以士者都愿意来归顺,西歧也就兴旺了起来,而西伯侯姬昌在这个时候就娶了二十四个妃子,且为他养了七八十亲子,若加上女儿及其收养的义子,姬昌一共有了百子之多,这百子中有九个女儿,分别是七位妃子所生,哪七位? 这七位妃子分别叫做童妃,蝶妃,英妃,金妃,灵妃,敏妃,梅妃,西伯侯姬昌将她们都安置在瑶池边的青鸾斗阙里,当然,另外还有一些妃子如松妃,兰妃,绵妃,竹妃……等等,也都住在这里。 瑶池乃在歧山西南凤凰山内,山脚下有一个非常大的池子,这里地势平坦,四面环抱在山中,池中水一年四季长青,岸边草一年四季长绿,池中荷花水草相印成辉,游鱼忽隐忽现,远处还有天鹅嬉戏,阡陌相连,桃花盛开,真就是一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林 鲜花满院,珍宝遍地,池水映如天边霞彩,碧石如斑斓佩玉,鱼戏浅底,荷满花池的美景,令人是赏心悦目,青鸾斗阙的小公主们就把水池称为瑶池。 为了欣赏这人间美景,也便于更好的休息,西伯侯姬昌在这池边就建了一座宫殿,取名叫青鸾斗阙,哈哈,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此工作休息两不误。 可以说,青鸾斗阙既是姬昌的离宫,也是他的书房,别院,欢娱的同时他又可以办理事务,思考着西岐的党政大事。 群妃住在青鸾斗阙里,一言一行皆得循规蹈矩,虽说贵为西伯侯爷的妃子,可没有特权,还须得劳动,纺纱织布,田间劳作,甚至挑水砍柴,劈麻压桑,皆须她们亲力亲为。这里的行政长官应该是太妃,作为一宫之主,却不住在此,她是姬昌的原配夫人,又是长公子伯邑考,次子姬发的母亲,享有一定的特权,在西岐城里另有宫殿,那里也是西岐的王宫,既有前进院,也有后进院,前殿,后殿,亭台,楼榭,正院,边院,一应俱全,青鸾斗阙不过是姬昌的离宫,王宫以外的一处院子,一条曲幽小径从边院里伸出,直向岐山而去,两边是亭台华舍,幽栏斗轩,在一大池前分向而去。 太妃为姬昌操持着后院事务,代夫尽孝,服侍着老祖母太姜。闲暇时她会陪着老祖母到后院里转转,管理那里的桑和麻,桃和杏,赏着花和草,鱼和水。 在这如画的空间,所有的妃子们,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如果谁能生了儿子,母以子贵,姬昌一般也是准许她搬出来,在瑶池以外另建行宫,所以,姬昌每次来到青鸾斗阙,每个妃子都要暗中较劲,互相争宠,甚至,她们之间还会大打出手。 当然,这一切不能让姬昌知道。妃子们在争斗中,自动的就结为数派了,以童妃,蝶妃等结为保守派,松妃,绵妃则为激进派,梅妃柔弱温和之性则成了中间派……,为了便于介绍,这里就把她们分为这几派了。当然,也有的妃子,不肖和别人争斗,虽然是生养了男孩子,却因喜欢这里的山水,不愿搬出去,还有的妃子因为和这里的姐妹相处情深意重,也不愿搬出去,也留在了青鸾斗阙。因而,姬昌即便有百子,妃子们搬出去的很少,青鸾斗阙里依然住着了二十位以上的妃子,姬昌喜欢她们,也准许她们带着孩子,只是男孩到了十来岁,必须要带出这里,交由嬷嬷带,女孩子则留在这里,直至出阁。 姬昌如果不在,青鸾斗阙里面将看不到一个大男人的身影,外围的守卫,他们决不敢从山谷口进入瑶池里半步,即便姬昌来了,护卫他的兵士也没有进入瑶池的特权,一列是站在瑶池边,青鸾斗阙的外面。 金碧辉煌外表的青鸾斗阙既是唯美的殿堂,丽舍华庭,馥香幽所,也是阻隔众多拥有青春年华女子的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实实在在完美无缺的一堵墙壁,阻隔了她们的自由,她们的行动,锁住了她们的心扉,让她们默默的荣誉的在此度过了一生,这里的女子,包括贵为西岐的公主,也一样得接受制约,即便她们能被允许常到瑶池边玩耍,也不能越过通往瑶池谷口的警戒线,即便能到王宫后院里拜会太姜祖母,也不能越过亭台檐廊见识人世间的真情,她们成了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尘世间的一切纷然繁杂皆于她们无歹,凡尘俗念更是她们所不肖。 长公子伯邑考年轻时,极是留念瑶池的景色,和小公主们在一起唱吟诗词,留下了许多佳话,被众多追随者爱戴的同时,他也博得了风雅公子之名。 伯邑考曾留下了赞美瑶池妹妹的诗篇。 山美水美春色美,鹤美荷美游鱼美。 叶美花美朦情美,栏美亭美画廊美。 此间究是谁最美?瑶池姊妹美中美。 这叫什么诗?感情是取笑来着?小姐妹虽略是害羞,却也不甘相让,一人一句,竟是联句成诗以对。 后稷有灵,古公有德,忠孝之名,勤勉之能,世世流传,代代不休。 承祖风采,博取众家,丹青妙手,和风裁柳,音律无双,梅香寒来, 采花成蜜,吐丝成茧,风雅公子,博学多才,春水泛舟,美名长留。 她们在夸他呢,多好的小姊妹?伯邑考心生敬佩,有这等姊妹在,岂不是人生幸事?他红着脸儿,欲再向小姊妹们讨教时,她们却笑着跑进了青鸾斗阙。 青鸾斗阙内风光究竟如何?每个人都想知道,奈何青鸾斗阙的大门每日都有人严严把守,这些护卫都是美貌的女子,由姬昌的母亲,太姜亲自从西岐境内挑选出来的佼佼身手者,她们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没有太姜的允许,任谁也进不了青鸾斗阙,那怕是王子皇孙,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而太妃处处也维护着太姜,听她的安排。太姜已老,王宫后院交由太妃打理,青鸾斗阙里的女子也皆由她来管理,她们的生活,劳动,待遇,一切行动皆有她监督,生老病死皆由她赋予。当然,但凡有重大的事端,她却必须禀报太姜。 姬昌不到青鸾斗阙来,这里再看不到一个男人,纯粹就是西游记里面的女儿国,祖母太姜是至高无上的国王,太妃则是女丞相,太姜已老,不识人情,即便如唐僧,早生两千年想到女儿国里探个究竟,察觉了也是一个死罪。 亲爱的读者朋友,我们可不能去冒这个险,且去等待着机会,随着西伯侯姬昌的脚步到青鸾斗阙里窥探一番,里面究有什么稀缺? 且说这日,办完政事,姬昌到老母亲那里报了到,请了安,便带着一班卫士向青鸾斗阙走来,在瑶池外,卫士们持住脚步,分列两旁,姬昌也停住了脚步,稍作交代,便由瑶池里出来的女侍迎入青鸾斗阙里面,一排的雕梁画栋,一排的楼阁瓦舍,当一个女侍摇起了楼阁里的响铃,一众妃子便姗姗走了出来。 虽然早有了通报,然没有太妃的允许,她们谁也不敢先迈出阁门,这也是规矩,太妃不在这里,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来掌控,她们的思想,她们的行动也因之变得小心而敏感。 当然,响铃是姬昌的发明创造,他喜欢这样,愿意一众妃子都围着在身边,在女人堆里突显出他的人性,审阅周围的女人,他有成就感,有巨人临空般的伟大。 簇拥他四周的妃子,会争相献宠,这一会,有了眼前的依靠,她们没有了惧秫,也不怕突然来的责罚,自是尽力来博他一笑。 这一众妃子里,数童妃的年岁稍大,在太妃没有前来查看的时候,她就是这众妃子的领导,由她引导一众妃子进入姬昌休息的厅房,然后任他来挑选,挑选出晚间中意的妃子。 童妃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在这众妃子里,也数她最为操劳,儿子还小,须她抽空照顾,大女儿龙香到了要出阁的年纪,也须她照应,每一天,她还要参与劳动,和大家一起采桑劈麻,纺纱织布。 招贤纳杰,西岐兴旺,姬昌既高兴也疲惫,来到这里当然希望开心的度过愉快的夜晚。但是,这么多美人,耽误了谁也不会高兴? 现在,群妃正分列在厅堂两边,含情脉脉的望着姬昌,都想得到他的青睐。 太姜不在,太妃不在,他是这里的主宰,这么多的美女环绕在身边,任一血性男儿也不能脱俗,她们来自母亲太姜对他的厚爱,为了姬氏一门的血脉远流,太姜踏遍了西岐境内,大多的美人也就在那时来到了青鸾斗阙。 古往今来,来自美人的诱惑,除了柳下惠还没听说过再有谁拒绝过?当即,姬昌就示意,“蝶妃和梅妃,你们留下来。是的,你们俩个留下来!” 绵妃冲过来,她拉着姬昌的手,嗲声道:“侯爷,侯爷,你不要我了?” 看着怀中的梅妃,姬昌犹豫了一下,终是挥手示意。 “你去吧,先去吧,下次,啊,下次吧。” 童妃领着众姐妹退了,绵妃走的甚为勉强,盯着梅妃,她眼中冒出火光。 梅妃柔顺的低下了头,她躺在姬昌的怀中,温柔的说:“侯爷,侯爷,我想你了。” 姬昌喜爱她的温顺,并没在意群妃的离去,他今晚就要她了,这个可人儿,最是善解人意,她有姣好的面容,迷人的身体,花一样的笑,云一样的情。 所有这些,都让姬昌为她心颤,为她陶醉不已,情不自禁的抱起了她,正是“情溢满沟渠,难识真面目,进入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蝶妃跟随着他们后面,轻轻的走进了厢房,这也是规矩,服侍好主子是她的唯一,在姬昌轻逗梅妃的时候,她轻轻的帮他细抹,柔柔的敲着他的身体,使他无比的舒服,情绪更被带动,顿时高涨起来,随着梅妃娇柔的一声呼喊,夜的宁静终被打破。 能得侯爷的宠幸,是妃子们的荣耀,她们极力扶持着他,当梅妃不支的倒向了一边,蝶妃便补应了过去,直至侯爷沉沉睡去。 也是自那日以后,西伯侯就少来了瑶池,他有自己的政事,即便来到瑶池,也并不一定就被梅妃接着,梅妃虽有奢望,却不敢摆明了和绵妃松妃去争,她只冀望于侯爷,宠幸来的时候,于自己留下一粒可以收获的希望种子。 当期望萌发的时候,收获也许就能成真,不久以后,梅妃和蝶妃都感到了肚子里的蠢动,她们怀上了娃。 若是、若是、若是男娃,她们欣喜起来,那就可以出了瑶池,重返世间、、、或可以见识人间的风景、、、、、、 然而,侯爷不再来了,她们失却了倾诉,细心的童妃知道了,禀报了太姜和太妃,特准许她们出了青鸾斗阙,来到瑶池边解闷,散心儿。 这日,梅妃正在瑶池边望着荷花发呆,想着侯爷怎么就忘了这里,没有侯爷的看顾,她们也失却了风采,即便有了身孕,也难感受到爱护。 蝶妃此时正痴呆呆的在和一群游鱼说话,似自言自语,又似失常了精神。 “鱼呀,来呀,到我身边来,啊,还想我吗?啊,我喂你小草吃,可要记住我呀!” 看她的神情,梅妃想笑,又不好笑,方忍住了,太姜身边的丫头硕儿匆匆走了过来,蝶妃突然转身,上前拉着硕儿的手,低声的问:“好妹妹,好妹妹,你知道侯爷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来看我们吗?” 硕儿笑了。 “蝶妃娘娘,你还不知道呀,天下诸侯大会,四大诸侯和八百小诸侯都要到朝歌去,哦,侯爷也去了。” 蝶妃有点失望,哦了一声。 “是的,走了,要有几个月,也许就要回来了,听说这次朝觐大王,侯爷带了很多礼品。” “是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你傻了呀,什么事也挨不着我们呀,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就盼着侯爷能早点回来。” 闲聊一会,有些无聊,梅妃和蝶妃就进了青鸾斗阙,来到了织房,希望能帮着做点什么,童妃看见了,赶紧来拦着。 “哎呀,我的妹子,你有点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呀。” “是呀,我们可担当不起?” “你们歇着吧!身体好了再过来。” “是呀,歇着吧,这会掉了可不是玩的。” “侯爷回来知道了,还不心疼死了?” “可不,你没见侯爷把她当命指子般的疼爱。” 一时,风言风语俱来,使她们很受伤,童妃恼怒了。 “你们少说两句行吗?不会有人说你哑巴?” 梅妃默默地抱来一团麻,蝶妃接过来,朝地下一放,拉着梅妃的手。 “走,我们再出去玩一会,那时谁不是这样?” 梅妃没言语,来到织机旁摩挲着机架,蝶妃叹了一口气,帮着她轻轻的摇了起来。 松妃和绵妃再也无话可说了,做了一会,棉妃借拿麻的空当儿,故意来到梅妃旁边,伸腿将她的麻丝搅乱了, 梅妃没有在意,蝶妃却看见了。 “你欺负人呀?把它理好了。” “什么?瞎嚷嚷啥?你看见啥了?谁弄的?” “是你,把她的麻丝搅乱了。” “你看见了?你这是想栽赖,你想怎么样?人家本主都没说是我?要你操什么心呀?” “算了,人家也不会是故意的,我自己理好了。” 梅妃默默地理了一会,蝶妃看了心疼。 “这人呀,人与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良心就似被狗吃了,唉,也不知她有心没有?” “你骂谁呢?” 绵妃冲了过来。蝶妃朝她面前挺了挺,道:“你想怎么样?” 蝶妃没有让,绵妃甚觉尴尬,松妃在那一边开口了:“你过来吧,不见她现在怀上了侯爷的种吗?臭美啥,好象这里谁没生养过一样。” “蝶姐,算了吧。” 绵妃借坡而下,依然放下了狠话。 “好,今天算你有种,等着瞧。” 梅妃默默地收拾,眼中饱含着委屈。 女人呀女人,你何必为难女人? 几个月后,蝶妃肚子疼了,生下一个女儿,太姜也很高兴,孙子比孙女多,不缺传宗接代的人,姬氏依然会源远流长。孙子虽多,却都要走出去,而多了一个孙女,青鸾斗阙就多了一分热闹,一份动力。 蝶妃生养小郡主已经过了十多天了,梅妃竟然还没动静。 松妃来禀太姜:“这莫不是怪异,凡沾上了山精的邪气,都是这样的。” “胡说八道,哪里有山精?” 虽是恼怒她的言语无端,太姜却也有点儿疑惑?梅妃是怎么了?难道她肚子里真有问题? 疑惑归疑惑,毕竟不便因为这个而处罚她来。 直到这一日,从人来报,侯爷从朝歌回来,已到了城外,太姜听说,很是高兴,即让太妃陪同她迎接。 在他们母子,夫妻,即将相见的时候,青鸾斗阙那边送来飞报,梅妃肚子忽然疼了,亦生了一个女孩。 这可是大喜讯,吉祥呀!姬昌欣喜的将女儿起名叫龙吉。 这正是: 朝见君王把家还,飞龙送来吉祥娃。 此乃苍天降洪福,瑶池上演新神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二回:奸魅生昏君囚侯荐宝车朝歌救父 奸魅生昏君囚侯荐宝车朝歌救父 那一日,西伯侯姬昌从朝歌归来,恰梅妃生养了一个女儿,他知道后,很是高兴,前去看望,小女儿圆润的小脸,亮晶晶的眼睛,特别是讨人喜爱,欣喜之情他就溢于言表,喜庆之余就替女儿起了名字。 龙吉龙吉,真是大大的吉利哦。 这次从朝歌能平安归来,又添凤儿,真是大大的吉利。这一行几个月,虽是风霜劳顿,却没有出差错,总的来说很是顺当,啊,如此顺当,是不是就应在这个女儿身上?对,按照姐姐们的排辈称呼,就把她起名叫做龙吉。 龙吉小时候就很聪明,姬昌甚为宠她,常对上大夫散宜生夸奖她。 “那孩子,机灵着呢,多大着人呀,我说什么话,她居然都懂,还学着呢。” “呵呵,好呀。”散大夫“呵呵”以对,恭贺姬昌喜得凤儿,他道:“侯爷,小郡主如此聪明,臣下恭喜你呀,依臣下看,龙吉小郡主为你带来了好运,这才是开始,以后,她或还会带来更大的惊喜。” 姬昌高兴了,话头一转,他就道:“散大夫,这次朝觐,大王要每一镇诸侯至少进献一个美女,唉,只怕大王要昏乱了,这个事真是烦哪,我是没了心肠,散大夫,你就到民间去,看有合适的没,啊,这事就交由你去安排了,一定要谨慎,不要坏了我西岐的名声。” “是,臣下遵命,侯爷,臣小这就告退了。” 散宜生遵命退了。姬昌乐呵呵又奔青鸾斗阙而来。 梅妃带着龙吉正在玩,唉,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小龙吉正咿呀学语,她聪明绝起。 且追溯到姬昌临出西岐那日,龙吉和姐姐龙香龙岚…都在瑶池边戏耍,几个小郡主正做着丢沙包的游戏,硕儿领着两位年轻女人过来,看起来二三十岁的面目,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若风中吹柳一般。 走到龙香郡主面前,硕儿对她说:“大郡主,师傅来了,你可要跟着好好学习呀!” “师傅?哪来的师傅?” “诺,这便是。” “师傅!” 龙香和一班小郡主笑着喊着师傅,尾随着她们进了青鸾斗阙,童妃走过来,笑着问:“硕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两个女子就向童妃请安。“童妃娘娘好,奴婢给您请安了。” 硕儿再进前来解释说:“童妃娘娘,太姜老祖母让她们两人来做小郡主们的教习。” 童妃说:“既是这么一回事,就让她们进来吧,啊,侯爷知道了吗?他什么时候来呢?” 硕儿回答道:“童妃娘娘,朝歌来了圣旨,召四大诸侯去安抚北海,侯爷已经动身走了,临走特意关照太姜老祖母和太妃娘娘,不要耽误了各位小郡主,要让她们习些技艺,所以太姜老祖母才会安排她们两个过来。” “啊,既然是这样,那就带她们下去安排住处吧。” “诺,硕儿告退了。” “去吧,侯爷走了,老祖宗那里劳烦你常走动了。” “娘娘,奴婢应该的。” 硕儿慌忙应答,她虽只是太姜身边的一个丫头,然青鸾斗阙里的娘娘们都尊重她,这让她多少有一丝安慰,一丝得意。 两位教习分别叫端娘和舞娘,童妃安排她俩住在青鸾斗阙的最里面,最不易受到关注最不易引起争吵的地方,这虽是一种压制,却也是为了方便各个小郡主能得专心,让她们静下心来学习。 叩拜了各位妃子,端娘和舞娘就开始了教习,端娘教小郡们道德礼仪和认一些基本的字,舞娘则教小郡们舞蹈和女红,她们教的用心,小郡主们学习进步的也快。 “起步,抬腿,弯腰,好了,压下去。” 随着舞娘的一式一式比划,小郡主皆用心的学起来,龙吉虽小,学的倒是认真,一丝一毫也不松懈,她喊着八姐,我们姐妹俩不落后。 龙芊应声是,姐妹俩就有模有样的跳起来,舞娘很喜欢她们,特意给予了关爱,把许多独特的舞姿都拿了出来,让她们进步的很快。 端娘在教授道德礼仪同时,开始把笔画字义传授,教她们文字,使她们对诗歌有了初步的了解。她教她们唱: 天对地,风对雨,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树鸟对鸣虫。 小郡主学的很认真,到太姜祖母那里拜寿的时候,恰逢伯邑考大哥哥也在,他就逗弄小郡主,问她:“龙吉妹妹,诗歌学的好吗?哥哥来考考你,春花对什么呀?” “春花对、、、冬树,对雪月。” “雪月?妹妹对得好,高山对什么呀?” “对,对,对大海。” “啊,妹妹真聪明,红花对什么呀?” “红花对绿叶。” “好,好,九妹妹,真能呀,哥哥要来一个难一些的了,听着:瑶池春不老,这该怎么对?” “住了吧,她这才几岁,你就别难为她了。” “老祖宗说的是,孙儿这也是喜爱她,且考考她。” “有了,伯邑考哥哥,妹妹对:祖母寿无疆,么对如何?” 仰看祖母,龙吉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一句,引得一片赞同。 “小妹妹真是聪明呀。” “呵呵,你们兄弟姊妹要友爱,我这生也就满意了,啊,都下去吧,你们去玩儿。” 小龙吉五六岁,就已经能歌善舞了,在这女儿国中备受宠爱,就是绵妃松妃见了她也觉感叹。 “我们尽养些不会说话的傻儿子,从听不到他们说一句知心话。” “是呀,该把他们送出宫去了,也不知侯爷给他们请怎么样的先生?” 龙吉看到两位姨娘,小嘴多远就喊了:“绵姨,你听歌吗?松姨,跳舞给你看呀。” 各位,你想呀,棍棒不打笑脸人,何况这还是一个孩子呢?松妃,绵妃再怎么不开心,对梅妃再有意见,她们也不能拿一个孩子出气呀?以前,因为西伯侯姬昌到这里来,群妃互相争宠,她们才有了矛盾,现在,侯爷已被纣王囚在羑里城,什么时候能回来,这还不一定呢?或许就永也不能回来了,她们不过是嫔妃,之间并没有死结,所有的仇结又能有多深呢? 因而,她们高兴时也就会抱抱龙吉,听她唱两句歌:“小兔子,真机灵,红着眼睛上山坡,一个老狼过来了,它采来两个大蘑菇,大蘑菇,作大伞,小兔子躲在下面不出来,坏老狼,真叫笨,看着大伞走开了。” 松妃听了,就想告诉她,老狼精明呢,兔子是逃不出狼爪的,可又一想,她哪里能懂这些,说了也是多费口舌,也就只是爱怜的看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儿子笨手笨脚的,难免不如意,斥责道:“管儿,你有龙吉妹妹一半的聪明才智就好了。” 此时,姬叔管已快到十岁了,即将被送出青鸾斗阙了,对母亲的斥责,心中难免不满,他也会还是轩辕战蚩尤时留下来的,龙吉和姐姐们常在那玩,大姐龙香说,今天来考考你们,谁知道这车叫什么名字,五姐龙沁说:“我晓得,它叫七香宝车,是轩辕帝曾经坐过的。” 二姐龙岚故意问:“哦!那他为什么会叫七香宝车呢?” 三姐龙颜道:“莫非是他会散发香气,所以叫七香宝车。” 六姐龙颍,七姐龙湄一起争着说:“对,对,它是七种香木做的。” 然两人谁也说不上是什么香木,相互看了一眼,大家都注目着,一时间,她们的小脸羞红了,粉嘟嘟的很好看。 四姐龙霄就说,“我告诉你们吧,七香车就是七种香木做的,檀香木,楠香木。” 则刚说了两种香木,她也就结住了,再也说不下去,道:“奇怪,刚还想得好好的,这会竟是忘记了。” 龙吉看看八姐龙芊,希望能替四姐解围,龙芊只比龙吉大十几天,就是蝶妃所生的那个,她摇了摇头说:“姐姐都不知道,我更是不知了。” 龙吉就说:“妈妈说,七香车就是七种香木,檀香木,龙香木,黄香木,迷香木,还有丁香木,紫香木,楠香木一起制造出来的,七种香木香气皆不相同,将它们结合在一起,就有百香齐来,姐姐,我说的确对吗?” 龙香爱怜的抚摸着小龙吉,“我们姊妹九个,还是龙吉妹妹中风雅公子的风度,令少女们纷纷对他心折,有这么一个哥哥,是多么好呀?她们多有荣耀,是呀,他诗词歌赋俱佳,人才又好,虽说已经纳了妃子了,可他还是那么迷人呀,唉,要不是亲哥哥,我们一定会去缠着他。 伯邑考也喜欢九个妹妹,曾作一词相赠: 亭亭娆娆出玉阁,脸似桃红腰若柳。 非是人间蒲柳色,不尽骄娇在其中。 小姐妹对诗词都还不通,知道哥哥是在赞赏,然也无对应,直到端娘来了,她们方补上了这课空缺,那日,龙吉看到了伯邑考,就和姐姐们一起应了四句,即便不算诗却也是极顺的口流。 姿姿翩翩号风雅,胸藏锦绣腹揣玑。 琴棋书画世无双,风流不负多情名。 他们兄妹们感情深厚,常在一起吟诗作对,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这一年,瑶池的东南桃林里,桃子结的特别大,逢太姜生日,姐妹几人就提着竹蓝,摘来桃子为祖母祝寿,太姜很高兴,席间,看着小姐妹载歌载舞,行动曼妙,她无比的欣慰,这一生在世间值了,子孙无穷尽,有这么多的孙子孙女围绕,历数前人也再无过此了,可只一会儿,她就想到了远在羑里的姬昌,“儿呀,你怎么样了?算起来,苦难也该尽了。” 太姜神情低落了下来,太妃就问:“母亲,今日是你的寿辰,你该高兴呀,啊,你是不是又想着他了?” 太姜应声,道:“是呀,唉,你何尝也不是想他呢?这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他这一去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也不知他在那边的情景会怎么样呢?” 众人神情皆很黯然,伯邑考因而请求祖母和母亲:“老祖宗,母亲,你们不必担忧,我明就到朝歌去,请求大王,放我父亲归来。” “那是好,可是,孙儿,你这一去就能感动那昏王吗?再说,西岐这边怎么安排,离开你,只怕这里也不能安稳,啊,你还得和他们好好商量呀。” 太妃也是不允,她道:“儿呀,你父亲已让祖母和我牵肠挂肚的了,你这再一去,但有个什么,叫我和你祖母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伯邑考去意已决,他对祖母道:“老祖宗,孙儿走后,由散大夫和南宫大将军扶佐弟弟姬发,当保西岐一切无恙。” 太妃还要说,已被太姜的言语打断。 太姜道:“既如此,孙儿当如何去呢?可想好备什么礼物见大王吗?” “这……” 伯邑考一时倒难住了,这个问题还没想到,觐见君王若没有一个好的礼物,好的借口,如何能取得君王的青睐?又如何递上心愿,达到救助父侯返家的目的。 见他久久无语,太妃就借机规劝道:“孩子,实在为难你就不要亲自去了,派散大夫前往即可。再说,你弟弟尚小,凡事还都指望着你。” “不,母亲,家中由散大夫辅助弟弟姬发即可,孩儿一定要亲去的,让父亲在那里受罪,儿子在家享福,做儿孙的怎么能吃得下饭呀?母亲,你就让我去吧,你不想让后世数说儿孙的不孝吧?” 伯邑考态度很坚决,理由正当,无从阻拦。 太妃一下也陷入了寂然,拿什么礼物进献给那昏王呢?在大家都很惆怅时,龙吉轻轻禀道:“老祖母,娘娘,伯邑考哥哥,你们看七香宝车可中?” 这正是: 七色香木制宝车,为迎父侯献君王。 巧手梳妆款款情,岂知一去两茫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三回伯邑考涉险朝歌 九姐妹赋诗缅怀 第八十三回:伯邑考涉险朝歌九姐妹赋诗缅怀 龙吉说出七香宝车,太姜、伯邑考在心中实在是难以割舍,姬昌在日,都把它当着命根子,放在青鸾斗阙最里面,任何人都不许去靠近,只有在祭祀先祖,继承侯位大典时用过,平常,姬昌实在舍不得拿出来。 七香宝车,祖祖辈辈已经收藏了千余年,它是西岐的国宝呀。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今之际,不献出宝车,又怎么能够赢得纣王的信任?唉,总得有人在才行呀? 太姜考虑了很久,终于同意了伯邑考的请求,怎么说呢?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只能如此了。要是用一辆宝车能换回姬昌,那确还是值得的,没有了人,光有宝车又能怎么样?有人在才能有一切,宝车,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对祖宗的一种缅怀、悼念,即便祖宗在天之灵有知,也会为后代子孙考虑,让姬昌平安回到西岐来。 “对,有人在就有了一切,西岐也会逐渐的强大,并因此而发展壮大起来,有了抗击灾难的本钱,再有子孙苦心的钻营,宝车今后或许还能回来。” 伯邑考亲自要去,太妃哭得和泪人儿一样。 “儿呀,你父亲不在,西岐已经是空虚,你再去了,倒让我等依靠何人?” “母亲,既成大事者,须都拿放得开,父侯被囚羑里,生死依旧难料,这就如一块重石压在我们西岐每一个人的心头,无有心思去作任何事,搬去西岐民众心头的重石,是孩儿的当务之急,这比一切事物都重要,所幸岐山之境民风淳朴,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况且,内务有散大夫,外事有南宫将军,有他们扶持二弟姬发,可保西岐一切无虞。” “这?呀,儿呀,总是我舍不得呀,你既然这样坚持,也该去历练,唉,你要多注意,此去小心谨慎为上。” 成大事者不能拘泥小节,太妃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把儿子放出去闯荡,毕竟是舍不得,从另一方面来说,让他多些经历,多些历炼,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若是不出岔子,有此经历后,他治理西岐将更为熟练,更为有利,唉,但愿吧,一切皆能如愿。 伯邑考领命后,又商之于散宜生大夫与南宫将军,散大夫随即作了安排,金银珠宝,圭炔玉器由大将太颠,闳夭带着先一步到朝歌寻找门路,而七香宝车作为宝中之宝,当精心包装随后跟行为是。 听说散大夫已有了周全布置,太姜放下心来,安排龙吉姐妹布置了七香宝车。 伯邑考哥哥为迎父亲归来,觐见纣王冒着了生死,龙吉姐妹九个人都很动容,用心的打扮着香车,力求着完美,她们知道,留下任一处的瑕疵都可能给伯邑考哥哥带来麻烦,只有尽善尽美的完成任务,才是对哥哥最好的报答。 她们在香车四周饰以玉器,香木饰上一层油蜡,远远看去是油光习习,闪闪发亮,微风吹来,宝车更是叮裆作响,乐声美妙。 当那一日,七香宝车推出青鸾斗阙,金光四射,进入众人的眼帘时,不免是赞声四起,真是宝物,美呀,世间罕见。 看着自己多日的作品,姐妹们皆是依依不舍,这是她们的心血,每一处都经过了拂拭再拂拭,保持着极度的清晰明净,没有人的时候,龙湄也曾爬上去调皮的想摆个甫示,却被龙香姐姐喝斥了下来。 “五妹妹,你不要调皮,快下来,若被外面的人看到了,可就不是闹着玩儿的。” 哎。 姐姐所虑不无道理,小姐妹都很听话,龙湄应声后也规矩了许多,呵着气以小手拂去尘埃。 当太姜再见到宝车,也是感叹万分,道:“这那是七香车呀?” 每根木料被小姐妹磨擦得油光发亮,华盖四翅,皆作勾头翘,上面描龙绣凤,铃音若风,玉柱饰宝,隐隐看去都有每个姑娘的影像在,细端祥,龙香龙吉九姐妹皆是传神。太姜因而说,“这车不应该叫七香车,应当叫做九香车了,这哪里是香木所作,这是小姐妹的血肉所化,看,她们的影子都在里面了。” 有了老祖宗这句话,小姐妹们都欣慰的笑了。 还有什么样的表彰比祖母的夸奖重要?她们这许多天的辛劳,总算是没有白费。 伯邑考亦和词以表扬。 “七香车,千余年,载轩辕,战蚩尤,满目尽沧桑,数荣华那堪回首。 风姿失,又得妙手巧梳妆,添锦绣,换新颜,更胜往日。” 小姐妹都很开心,龙吉调皮道: “救父亲,哥哥历艰辛,千山万水脚下走,风吹雨打顶上承,见君王,更当心,独夫身旁妖魔多。” 丝丝入扣,颇有祖辈风范,伯邑考因而夸奖道:“小妹妹虽然最小,却才气十足,最是聪明能干,让人佩服,佩服,当为千古才女,长大后哥哥一定为你掌好眼,找一个好夫婿。” 龙吉羞红了脸,哥哥想到哪里去了,尽是取笑妹妹。 “哥哥不羞,妹妹以为哥哥心都在父侯身上呢?” 伯邑考飞红了脸,龙吉之言,不失端庄,虽无心机,意味却深远,情态雅致,文静娴淑,他急忙端正了神态,改口道:“妹妹有见识,说得是,哥哥倒是失言了,佩服妹妹的急智,以后,诸弟切不可与龙吉妹妹说上半句笑言,否则,必是取辱于已。” 姬发在旁,牢牢记着了哥哥的话,当家立政以后,凡事他都不自专,用着诸妹之时,都是商之于前。 当下,跟随伯邑考身边的诸王弟都应了声,“哥哥放心,我等不与小妹妹玩笑。” 这一天,燃灯大师为了弘扬佛法,也为了中华佛法的源远流长,发展鸿钧祖师的道德理念,从灵鹫山下来另访胜地,以光大祖师灵法之本,西歧民安物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成为了燃灯大师的首选目的地。 到了西岐之后,燃灯大师恰好遇到了上大夫散宜生,他以一着鸿钧之气化着祥云一遍,惊呆了散宜生大夫,随即就荐与了长公子伯邑考。 燃灯大师神俊异常,英爽无双,众人见了,对长公子出使朝歌也就放心了。 “公子此行有师如此足可放心。” “是呀是呀。” 散大夫的话语引来一遍赞同声,儿欲远行母烦忧,伯邑考将行,太妃放心不下,也带着瑶池众小姐妹前来相送,母子俩在一起,就有一番缠绵话岔了:“儿呀,出门在外,你要处处当心,事事小心,当断则断,凡事不要拖泥带水。” “母亲,你放心吧,此去我一定把父亲接回来,绝不在朝歌多作耽搁。” “那就好,儿呀,快去快回,我们等着你们早日归来。” “母亲,我们会早日回来的。” 母子情真,母亲的关怀,令伯邑考非常感动。众姊妹也分别向哥哥告别,龙吉插言道: “伯邑考哥哥,代我们向父侯问好,祝他身体康健,还有,还有,你告诉他老人家,我们想他了。” “妹妹,父侯知道你长大了,长得这么美丽一定很高兴。” 父侯? 这好像是很遥远的一个回忆,小龙吉对父侯的记忆很是模糊,毕竟姬昌离开西岐,她那会儿还小,父侯只是她心目中一座神圣的丰碑,很高大也很遥远。 分别的场面很是感人,大家都是情真意切,弄得太妃是泪水涟涟,在小郡主的簇拥安慰下,方才含泪和伯邑考挥别。 伯邑考离开了西岐,行路都有了精心的安排,本以为此去能一帆风顺,再无波折,却不想后来有了不测的变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唉,任谁也不愿再去回想。 (书中交代,这后来的情形,封神正源第一部中已经作了详细介绍,燃灯大师的由来,封神正源第一第二部中也都有了详细介绍。) 龙香龙吉等小郡主对父侯的记忆虽是遥远,对伯邑考哥哥的亲切却很真实,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无不包含着小姐妹对哥哥的思念,毕竟,瑶池里很少看到一个男子汉,伯邑考离开多天后,龙香龙吉等小郡主都还沉浸在思念中,想起了和哥哥在一起的美妙,对诗对歌,仿如昨日,想起往昔,她们是禁不住把泪流下。 瑶池外,伯邑考唱着:春来寒风溯,小郡主就对,日落余晖长。 伯邑考再唱: 春来寒风溯,影孤思跹蹁。眺望湛湛水,远行人未归。 小郡主们再对: 日落余晖长,独坐情难掩。佳人意不适,愁飞千重山。 对的好,工整,对父侯的思念之情是一样不减,伯邑考赞道:“小妹妹,你对的很好,哥哥为你而荣,西岐也为有你为荣,父侯也会为你而荣。” “哥哥缪赞了。” 龙吉脸若飞红,姐姐们都集聚过来,道:“九妹妹,我们九姐妹中你诗歌学得最好。伯邑考哥哥赞的对,没有缪赞你。” “妹妹们,你们都是西岐的未来,也是父侯的希望,哥哥走了以后,你们要协助祖母管理好瑶池内务。” 伯邑考话语一落,众姐妹齐诺一声应了,恋恋不舍望着他的离去。 沉浸在深深的怀念之中,小姐妹们再难有心情笑了,织房里是一遍低迷。 许多天过去,姐妹们的情绪一直不大好,织出的成品很难有鲜艳的色彩,龙香就想把姐妹们带出青鸾斗阙去,到瑶池边解解烦闷,她把这意思一说,大家也都响应。 “好呀,我们也该到瑶池边散散心儿,伯邑考哥哥已经走了这么多天,我们空自担心着,于事又有何补?” 瑶池边,姐妹九人嬉戏,望着池中游鱼,大姐龙香说,“姐妹们,端娘教与我们的诗歌谁学的最好,今且以河中游鱼,我们连句怎么样呀?啊,就是伯邑考哥哥教给我们的绕口舌,绕口令了,顺口溜出来就是,不拘什么要求。” 她的提议得到众多姐妹的相应,气氛立刻热闹起来,龙芊听了却是连忙摆手,道:“你们连你们的,这个我可不行,啊,诗歌当数龙吉妹妹学的最好,这样吧,舞娘刚教的舞我倒也学会了,大姐姐,我来一段舞蹈可好?” 众人都没有应,龙芊就哀求着龙香道:“大姐,我的好大姐,你就饶了我吧。” 龙香笑了笑,道:“你这鬼丫头,每次你总有理由,上次说什么肚子疼,不舒服了,逃过了一次,这次总是不能了能,否则我怎么应对大家的责问,好了,既然如此,你就先把舞献出给我们,看大家还有饶恕你的理由。” 龙芊翩翩起舞,龙湄不让了,道:“大姐,这就算通过了?众家姐姐,你们对你们的诗句,我也来舞一段,算是过关了?” 说着,她即挥舞起长袖,这一下大伙可有攀了,你一句,我一句。 “大姐,这不公平,我们也来跳舞了,啊,谁来对诗?” “对诗?啊,太动脑子了,我也不愿意呀?” 众姐妹围着大姐作长绣挥舞状,龙香略作生气,道:“大家都想蒙混过关,荒废了端娘交来的学业,今后不外还是不学无术,怎么能对得起伯邑考哥哥对我们的期望?不行,这里除了龙芊妹妹谁都不行。” 龙岚道:“你们停吧,再闹下去,大姐可真生气了。” 众人极爱戴大姐,闻二姐之言,七姐龙湄道:“好了,算我没说,姐姐,好大姐,你可千万别生气。” 她一边说还一边作揖,颇有侠女的风范,龙香扑痴笑了。 “你这鬼丫头,谁生气了?大家看我生气了吗?爱对不对,好了,谁先起句?” 龙芊这时也停了下来,说道:“大姐,你们连句吧,有我会的时候,我也连一句不行吗?” “中,这才对,是好姐妹了。” 龙岚也接过话端,笑着说:“我们是好妹妹嘛。” 于是,大姐龙香首先起句道:“既然如此,姐妹们都相安勿噪了,姐姐先起头,来一句,你们听着:春存四季在瑶池。” 龙岚接着道:“池面无风荷自摇。” 龙颜道:“要我连你的句子,我是不会的,只有另起了,但按意思还是连在一起的,中不?” “中,我们姐妹,也不拘什么规矩,想到那里就到那里,三妹,你来吧。” “既然这样,姐姐,我就有了,听着:波澜非是凭空泛。” 龙霄说:“三姐既然有了变化,我也就连着三姐的意思说,对不对可不要批评,大家听着了顺口就好,听着了:浮萍却有逆水流。” 龙沁说:“几位姐姐高明,虽说是没有讲到池里的游鱼,细思起来,这诗句里何尝不是处处都有游鱼?无风荷叶摇这不是游鱼是什么?空泛波澜这也是游鱼使然,浮萍逆水这也是游鱼,啊,这个实在是太难了,我却不会,不会,罢了,我不连这诗句了。” 说完,她作生气状要走,大姐急忙拦住她说:“五妹妹,若是感到为难,你再起句也可,我们是闹着玩的,何必一定要有什么格式,也不要讲什么鱼呀水的,你可以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都是胡乱诌了,博得大家高兴就好。” 龙沁道:“既然这样,我就来一句,大姐姐,我首先得说好了,到时候不要罚我,大姐,最讨厌什么格式了,随口起句就好,你们听着,啊,我们姐妹九人,有了,就这一句“姐妹九人瑶池边。”” 龙颍急切插口,道:“不罚不罚,罚什么呀。我们姊妹图个乐而已,大姐,你听着,我也对了。游鱼争相睹芳影。” 龙湄四望,看到了飞舞的蝴蝶,也道了一声有,然后说:“大姐请听,长绣临空蝶飞舞如何?” 龙吉道:“这个结尾我好收,姐姐们把情愿都表达了,我就来一句,无限情思不言中。” 龙香笑了,这小丫头也能想出这样的词语来,倒是不易,我且来调侃她一下。 “好一个无限情思?小妹妹你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言呢?不如说出来给姐姐听听。” 逼上来的架势确实吓人,龙吉促黠的一笑,道:“姐姐,我能有什么心思?依我看,倒是大姐你呀,被猜中了心思?” 大姐龙香正是含春时,这一会竟是被妹妹说中了心思,便扬起手掌道:“你这小妮子,招打。” 龙吉急忙躲闪,姐妹二人追笑一团,龙吉不住的撩口,做着鬼脸,道:“姐姐,你就承认了吧,就是承认了又怎么样?” 终于,被龙香追着了她,压制着龙吉,龙香对她说:“小妮子,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今天就不饶你。” “姐姐,你让我解释什么?这不是你让我们对诗的吗?我说错了什么?” 龙岚笑着来解围,道:“大姐,龙吉妹妹精明着你,何不罚她单作一首呢?” 龙香说:“也好,你起个题给她。” 龙吉笑说:“好姐姐,饶了我吧,再也不敢和你顶嘴了。” 龙岚说:“好了,好了,不要卖乖了,二姐饶你轻巧的,也不要你拘什么格式,更不谈什么句式,随意取句,就把眼前的景色,你用诗句来描一描。” “饶了吧,姐姐,饶了我。” “不能饶,不能饶。” 推了一回,众姐姐都不让,龙吉只得应了一首: “群山披尽翡翠色,万顷碧波入眼来。 彩蝶翩翩绕鬓飞,游鱼隐隐逐水流, 浮萍沉降是为谁,一片愁思在其中, 万里之遥心所系,花开花落几度秋。” “好一浮萍沉降是为谁?有血有肉,有情有爱,浮萍的命运和游鱼的爱,都被写出来了,小妹妹真是神,姐姐佩服,佩服。” 龙香郡主刚说完,龙湄就借口说:“大姐姐,龙吉妹妹的诗真好,姐姐,你说,什么情?什么爱呀?” 这又是调侃,龙香又要去追打她,龙颜岔过话题去,夸赞道: “大姐,龙吉妹妹的诗真是好句,你听,花开花落几度秋。” 她模仿着龙吉的语句,使大家都庄重起来,对呀,哥哥没有回来,闹着什么呢? “对头,就这一句话把我们大家刚才所作的诗句都了比下去,不但牵连上了思父思兄的情思,把另外一种情感也隐隐约约的提了出来,确实不易。” 龙湄急切又开口,道:“大姐姐,你说清楚了,另一种情是什么呀?” 龙香听见了,又追过去,靠着她,拿手轻轻的验着她的脸。 “你这快嘴的,不说话谁还能当你哑巴?” 龙颜年岁与龙香相差也不大,都是一个年岁的,不过是小了月份,在姐妹中自然也就有些威望,望着龙香郡主,她开口说道:“姐姐,小妹妹说的也是道理,不过是开心罢了,就随她们说了,唉,要不是父侯滞留在朝歌,姐姐也早该出了瑶池,离开了青鸾斗阙。” 龙香龙岚听着,神情皆黯然。龙芊就说:“也别烦人了,净是些懊恼的话,不如,我们大家再舞一曲吧?” 八姐的建议,龙吉龙颍龙湄纷纷响应,龙香见了,也无话可辨,只有鼓动姐妹们一起加入到舞蹈的行列中。 年少最是不知愁,年少最是忘却愁,不过是一会儿,九姐妹就忘却了烦恼,兴高采烈起来。 笑逐颜开的舞蹈,给她们带来了欢乐,带来了喧语,带来了激情。 这欢乐的场景,传向了远处,瑶池外一层是进出谷口的通道,守卫兵士禁不起诱惑,纷纷引头张望。这些兵士,进不了瑶池里,只能在外一层偷窥。当然,小郡主进入太妃那边行宫时,常在他们身边经过。 这般小美女,皆是一般出入,大的只有十五六岁,小的也有十来岁了,皆是娇嫩可爱,若是遇着集庆,群妃齐出,螓首蛾眉,婀娜多姿,百媚千娇,仪态万千,任是铁打的罗汗,也会有动心的时候,守卫的兵士不能不引动凡心,在这以后,这里也就生出了一些事端来,当然,这个话不能明提,只能轻轻一带而过。 瑶池是很大的池塘,西伯侯在时,修建了亭台楼谢小桥玉栏,风景如画,煞是美观。青鸾斗阙前边还有着大片的桃林和水田,桃林是蝶舞缤纷,水田是纤陌纵横,这真是如诗如画的地方。 唉,若不是周室衰落,如此胜景岂能不为后世留下? 或许晋朝陶源明发现的桃花源正是此处,这也未可之。 唉,世代变迁,老祖宗的许多宝贵财富都不复存在了。 哀哉,哀哉。 这正是: 青春少年九姐妹,瑶池里面赋诗篇。 说山说水说自然,遐思引来无数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四回瑶池赛诗各逞能 姐妹相戏韵事生 瑶池边,龙吉赋诗一首,众姐妹赞不绝口,大姐龙香说:“九妹起了头,我们做姐姐的怎好意思?啊,大家都不能占便宜,否则不是显得我们以大欺小了?” “是呀,不能总教我来为难,大家都得来,来呀,啊,都来一首。” 龙吉话音一落,大家便嚷嚷闹闹,二姐说:“若是作诗作词,我们都不如大姐和九妹,九妹,你这是要我们出糗了,姐妹们,就得考我们的才学了。” “是呀,是呀,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能落了九妹,大家都好好想想。” “大姐,你说的轻巧,得要有那个才能呀,肚里有货谁不想拿出来?” 姊妹几个争争吵吵中,三姐龙颜计上心头,她说,“大姐,得你先来,姐妹们才会没有攀比。” 这话也对,龙香就说,“呵,你别想拿我开涮,我吟唱以后,你们再耍赖,好,也好,别绷着脸,我先赋诗一首,你们可都不许赖。” 于是,大姐略作思量,赋诗一首: “东有桃林西有陌,前是瑶池后是阙。 隐隐青山入画廊,流水载萍出沟渠。 方塘如镜荷半壁,游鱼莽撞惊花动, 少年怎知愁滋味,思绪已飘万里许。” “好呀,好呀,大姐高明。” “班门弄斧,小妹我可不感开口了。” 众姊妹趁机奉承,只盼着大姐能忘了先期的协定,也好摆脱恼人的思考。龙香却没有罢却的样子,她喊着不行,再道:“你们别要想耍赖,啊,啊,欺负九妹和我怎么着?不要啰嗦,你们开始吧,龙岚,该你了。” “二姐,你了。” 众人望着装相可怜兮兮的二姐,似在说:“二姐,就看你怎么领着我们闹了,都听你的。” 二姐转了眉头,改而赞叹龙香道:“妹妹们,你们听了大姐的传唱,可有什么想法?啊,我们听着是不是妙呀,美呀,姐妹们,你们想,大姐唱出的诗歌多好,就前两句非是我们所能想到的,简单明了,说出了我们都看到的景,都想说的话,直说到我们的心里了,大姐,你真是高明呀,啊,和大姐比,我们小妹都得退后,退后,不能比,何必班门弄斧。” 她向后退,却迅速被龙香郡主拦住,“龙岚。你行呀,想干什么?” 二姐僵持住笑容,讨好又可怜,她道:“大姐,你带着小姐妹玩儿,我们支持着,何必要把我和三妹拖下,你还不知我们两个是老粗。” “这不行,和妹妹们说过的话,我们要首先做到,否则怎么起带头作用?” 龙颜是展颜一笑。进而为二姐解围道:“大姐,你有珠玉在前,我们这般顽石,怎么行,大姐呀,我们小姊妹都是不敢在你和九妹面前吟唱了,大姐姐,你的诗歌真是行,我们佩服,佩服。” 龙香这一刻也就笑道:“佩服?三妹,光佩服怎行,你们都是想在讨好我吧?然后找个理由开溜,不行,我今看住了,你们每个人都要来吟上一首。” “放过我吧,大姐,我实在是不行的了。” 龙岚作揖状,龙香说,“你这会装作可怜了,要我发慈悲吗?也行,这就是今日的作业,端娘布置下来的,你们要完不成,每人就打三十教棍。” 看着大姐姐手里的枝柳,明知不能饶,龙颜笑着说:“二姐,看来,我们大家今都躲不过去了,即使大姐放过我们,九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不如这样,我们姊妹几个合作一首,大姐,十六句的,大姐你看行不?” 龙香说:“我倒是想放过你们的,只是九妹妹能同意吗?” 大姐把球踢给龙吉,这一会龙吉怎是姐姐们的敌手?若她不让,被她们联手修理,岂不是吃亏了她?龙吉精明着呢,这会她就说道:“大姐,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姐姐们都同意,我也同意了。” 说完,她还就吃吃笑着,指着大姐笑。龙香说:“我想给些担子给你,你倒是爽快,推得一干二净,把球又踢回来,真是气死我了,罢了,罢了,算你们今日能吧。” “大姐英明。”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 “大姐伟大,大姐万岁。” 得到大姐的同意,二姐就问龙颍龙湄龙芊:“六妹七妹八妹,你们三个都同意吗?” “同意,同意,非常赞成二姐的主意。” “赞成赞成,非常赞成。” 三人举双手呼叫,二姐说:“既然如此,大家都同意了,我就先起一句了,以后你们每人连一整句,使成一首完整的诗篇,姐妹们,你们听好了,我这第一句是青山绿水映碧荷,蝴蝶对对入画廊。” 三姐叹道:“二姐,你还说不行,依我看这句就可前追古人,后无来者。蝴蝶双双对对,小妹是想不出花来了,只是二姐,蝴蝶为什么都是对对入画来呢?为什么就不会是一只入画来呢?或是三只,四只?二姐,你这里欠推敲,大姐,你说?” “好你个妮子,说什么呢?大姐,你听听,她想说什么着呢。” 一语提醒,龙香就喝道:“你这妮子是不是想找麻烦来了。今天就这规矩,你要对不出诗句来,就记着三十棍,让四妹来对,四妹对上了,你就要吃棍,四妹,对。” 四姐说:“三姐,不要记恨我,这是大姐的任务,待我对上后,你再来,大姐也不会怪你了,三姐,我占先了,大家都听着。” 三姐道:“既是如此,你对,你对,我再想一想,到时间对上了,大姐就没话可说。” 于是,四姐转了一个圈,打了锣似的来了一段开场白,而后道:“各位姐妹,你们听着,我这诗句是:白鹤恋此春景浓,四季长守瑶池天。” 五姐说:“四姐的诗越来越纯熟了,单这一句诗词就包含了她对瑶池的恋情呀?四姐,你实在是太伟大了,我可不敢班门弄斧,胡乱的应了一句。大家请听着:鸟语花香春明媚,老柳垂腰戏玉蚤。” 龙颍笑着道:“五姐,你说什么胡乱应的?我看不对,池中小玉蚤都被你发现了,还能说是胡乱应了?你要是胡乱应都是这么细心,那你认真起来这里还有谁还能敌呀?啊,只怕历代名家,古典诗词都不会放在你眼中了,大姐,二姐,八妹,九妹你们说是不是呀?” 九妹龙吉说:“大姐,其实五姐这句诗足可以与当今的文豪们一较高下的,若那些酸溜溜的诗句我一向是看不上的,而五姐的诗句是多清雅,多内涵,即使是伯邑考哥哥知道了,他也会叹服不止的。” “是啊,是啊,五姐的有内涵。” 大家如此一赞,龙颍更是犹豫,摆不定主意,三姐就说:“六妹,你再不对,我可要对了,大姐烧的棍汤留给你了,你听着,美,美好……” 龙颍慌忙挡住。 “不许说,人家刚想好了一点点,你又要说,还是我说了,你再说?好三姐,行吗?” 龙颜那里就有了,不过是想急六姐,见她相商,就说:“好,好,你对。” 六姐就道:“廊桥虽起白玉栏,亭阁却有勾心角。” “好,好呀。” 众姐妹齐呼,三姐测测在旁,七妹有灵性,不想大姐真有棍汤端给三姐,见六姐完了,龙湄就眼望着三姐,道:“三姐,还是你来呀?真不要被大姐小棍落实了。” 三姐慌了。啊啊惊呼,而后道:“其实,我只是逗着六妹玩的,刚才没想好呢,哪里就来了美,美,就这个水平怎和大姐二姐靠背,啊,开溜。” 她自嘲一番,见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自己,更是有些慌,感情她不唱还真是不行了,她就想逃,方抬起腿来,逮眼看见龙芊舞蹈方歇,脸泛红潮,忽就计上心头,停下来笑着说:“有了,有了,你们听着:胜景已收眼缭乱,依有舞娘绣衣飘。” 众人听她这句诗平平淡淡,不具什么特色,都没喊好,倒是大姐说:“算你过了此关,下次决不能如此敷衍了事,苦了八妹一回。” 龙芊听出了三姐的诗中之意,说什么舞娘,就是因她一个人在跳舞之故,因而嚷嚷道:“你们都会欺负我,舞娘,这一会是我?等一会要你们都来做舞娘,不要欺负我不会,我也对一句诗给你们看,对上了,你们每人都要来一段,都要做一回舞娘,嘿嘿,舞娘师傅知道了,看怎么来骂着。” 八小郡主喊着的师傅,也就是太姜祖母请来的舞娘。 这一会她和端娘在织房里帮着群妃整理着麻线呢,进织房她们是作奴仆的本分,出织房他们才是小郡主的师傅,舞娘和端娘是亲姐妹,一个行五,一个行六,她们隐身多年,只为躲避一班恶道的骚扰,从平灵逃出来,一路到了西岐,埋名隐性只怕带来麻烦。 谈到了舞娘,姐妹们都很沉闷,感觉玩笑开大了,对不起师傅师傅,师傅那么可爱可亲,这一会在织房里帮着她们做事,她们却有心思取笑? 沉闷了一会,还是大姐开口:“姐妹们,不要再拖延,快来正点的,今日端娘舞娘两位师傅放了我们的假,就是要我们玩耍的尽兴,怎么样?八妹,你想好了没有?” 龙芊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把几位姐姐的诗句先整理下,我再来对下句。” 众人听说,皆是插嘴,“你不会有耍赖吧?” “不会不会。” “好吧,我们再来一遍,唱了,你听真了?” 二姐说我起句是,青山绿水映碧荷,蝴蝶对对入画廊。 她是边说边唱,四姐也就边说边唱,三姐没接上,我对句是:白鹤恋此春景浓,四季长守瑶池天。 五姐说我那两句有些不接壤,叫做:鸟语花香春明媚,老柳垂腰戏玉蚤。 六姐唱:廊桥虽起白玉栏,亭阁却有勾心角。 三姐说,我那句就是:胜景已收眼缭乱,依有舞娘绣衣飘。 龙芊听闻,就笑着道:“我那两句也有了,三姐听真:谈山论水笑颜来,一片相思逐日开。嘿嘿,别以为我真是难着了,逗着你呢。” 三姐听了,骂道:“小妮子,我不过说了一句舞娘,伤你哪着了?即便是师傅在,她也是有真名姓的,也不会上了心,你这一会竟然用笑颜来还我,公然把我的名字也带上了,看我怎么不撕你的嘴。喂,大伙要为我作证,我这可不是以大欺小,是她惹了我。” 三姐说着就追赶八妹过去,她把龙芊的臂膀拉着,向一边悠转,荡起圈圈来。 大家都笑看着她俩,龙芊起初跑了几步,这一会再悠荡,脸就潮红透了,像红苹果,龙颜脸色也是泛红,像一幅红绸,龙湄大叫了起来:“有了,有了,我的下句也有了。” “什么有了,小丫头,悠着点说。” 姐姐,我有了下一句,你听着:姊妹情深乐哈哈,飞红爬上半边腮。 她吟唱的当间,龙颜正拉着龙芊的手,听闻此语,龙芊就喊道:“三姐,你停下,七姐笑话我们俩,她才是我们的公敌,我们倒应该团结起来对付着她呢?” “是吗她真有这么不当?” “是呀,你不闻飞红之句,这一会你的脸还真是绯红。” “是嘛,我的脸真的红了?不能饶了她。” 于是,她二人又奔龙湄而来,龙湄自是不认,和她们两个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场中是笑语盈盈,哗闹喧扬。池塘中的游鱼受此一吓,都潜入了水中,那荷花亦是弯曲在荷叶中,隐隐约约不现。 龙吉笑着道:“好了,我有歌来收尾了。” 大姐说:“九妹就是有才,请吧。” “游鱼有愧隐不现,荷花含羞面披纱。” 龙吉清了嗓子,抬了歌喉,晓唱方歇,大家都是称赞。还是妹妹结束这句好,意识好。 大姐也不住点头,清唱起来,众姐妹见了,亦尾随着她翩翩起舞,开了歌喉: “青山绿水映碧荷,蝴蝶对对入画廊。 白鹤恋此春景浓,四季长守瑶池天。 鸟语花香春明媚,老柳垂腰戏玉蚤。 廊桥虽起白玉栏,亭阁却有勾心角。 胜景已收眼缭乱,依有舞娘绣衣飘。 谈山论水笑颜来,一片相思逐日开。 姊妹情深乐哈哈,飞红爬上半边腮。 游鱼有愧隐不现,荷花含羞面披纱。” 唱完,龙颜就道:“这虽不算诗,却也大有才学,甚是顺口,只怕合了大姐的心呢。” “你又瞎嚼,让你对诗句没本事,好好的诗歌顺口溜流了,这一会却有才,话里带着弯儿,说什么合我的心,那就不合你的心?你倒是说清楚,合我的什么心?你说,你说,不然我能饶你?嘿、嘿,还是让你饱偿一顿棍汤。” 龙香一边追着龙颜一边数说,姊妹俩闹着一团,龙岚就道:“大姐,我们今日玩乐是否太过了,要让前面知道了,如此疯癫只怕是要受责罚,甚至还会牵连到织房里的娘亲和舞娘端娘两位师傅。” 龙颜道:“哪得就知道了,难得今天快活,大家尽兴一点有什么不好?啊,姐妹们,我们做一个挖沙包的游戏如何?” “好,好呀。” 小姐妹闻言都是赞成,被龙岚数说,龙香郡主本想带着妹妹们回去,却见妹妹们都赞成做游戏,也就不好再说扫兴的话。 于是,两位小妹妹跑去拿来十来个小沙包。 所谓挖沙包,或是瓦弹子,就是将几个小沙包放在下面,将一稍大的沙包抛起来,趁着大沙包还向空中的瞬间以不同的手法抓起下面的小沙包,抓小沙包的手法必须要快,闪电的手法,要准,要抗击外来的干扰,在抓住小沙包的瞬间,还要逮住空中大沙包。一边逮沙包,口中还要唱着词儿:嘛呵,对呵,一抓,抓一对,对抓,抓三个,对单,抓两对,一把抓。……. 唱的和抓的不一样,或者没有逮到那大沙包,都算是失败。 抓小沙包与逮大沙包一般都由一只手完成,难度很大,唱的时候往往在后面还有着唱词,例如唱抓三个,就会唱桃园三结义…… 抓小沙包的时候,指着那个沙包,唱着那个沙包,抓那个沙包,别的沙包千万不能碰到了,一碰都算失败,其他的游戏者双眼都盯着你,一定要心细手快才行。 大概就是这样规矩了,这个游戏我童年常玩,现在的记忆已经模糊,练的就是眼要快,手要快,嘴要快,心要细。 在今天看,这也应该算是国粹了。甚至是要挖掘的文化遗产,哈哈哈,有好意的说不上还能拿它去申报什么世界记录。或许要加以保护。 笑谈到这里,我们却还把当日瑶池九姐妹相戏的场景详细来描绘。 龙芊拿来沙包,问龙颜道:“三姐,我们怎么玩?” “当然还是分组了,大姐,你扛单,啊,三人一组,大姐和龙吉龙芊妹妹一组,二姐五妹六妹一组,四姐七妹和我一组,怎么样?” 三姐口直心快,与小姊妹和谐,她这样分配,大都没意见,大姐在抗单时现了脸,幸而她及时改了口,龙香也就无话可说。 大姐,二姐有点矜持,不肯做瓦沙包的游戏,却不耐龙芊的标赖。 “大姐,来吧,来吧。” “大姐,来吧不要冷落了大姐家的期望。” 龙颜相劝,小姐妹相缠,龙香不再推辞,和着小姐妹玩了起来。 不觉一个时辰过去,龙香抬起身形,说道:“妹妹们,我们也不要玩的太疯了,莫如还是跳个舞儿回去吧。” 姐妹几个又跳了舞,翩翩若惊鸿,小姊妹兴致很高,又玩了丢沙包的游戏,直把游鱼惊底,浮花拂水。 一直到日落西山,她们才姗姗归去。龙岚担心的对大姐说:“若是被前面知道了,不会被责怪吧。” “这?” 非常难说,今日吵闹,她算是失职了。龙香默默无语,龙颜道:“管他呢?我们开心多好。” 归来见舞娘,小姐妹把今日的乐趣一提,舞娘倒没有生气,只是笑,说:“舞娘就舞娘,我们就是这样,有什么可恼的,还真生气了?算了。” 龙芊说:“师傅,你让我还不让,非要罚三姐一个事儿,让她站在那里独立,要不去压腿,跑一百圈。那怕她说个笑话把我们都逗乐了也中,” 三姐急忙推开她,抱着舞娘的肩膀,说:“师傅,不要听她的,我喜欢着师傅呢,怎么笑话?那不过是一时突口,哪里想到了这些。再说,她还以笑颜来相对着我,要罚就罚她好了。” “罚她。” “罚她。” 听了几姐妹的吟唱,端娘在一旁说:“好了,好了,都不罚了,不算什么事儿,你们这会比起我们那会儿快乐多了,不过是唱唱歌儿,怎么舍得罚。” 端娘提起往昔,舞娘也是沉寂,稍有泪花闪现眼帘,那会儿,七姐妹在一起也是风采,若不是父侯结识了什么道人,锐性起战乱,她们也是富贵荣华,怎能会流落到后来姊妹分散,喊了声翠姑,舞娘便被压底了嗓音,轻声语道:“不要提了,英姑已经不在了,她是为了保护我们。” 端娘作轻嘘手势,稍做停顿,放大一些嗓音,说道:“小郡主,我们年轻那会也疯呢。” “是嘛。” 舞娘不再顾,向端娘说:“她们这会和我们年轻那会也差不多,我们比她们疯的游戏还是少呢,好像还少了什么,或是大姐文静,或是七妹爱听音乐,总是凑不到一起玩儿。” “罢了罢了,不要提了。” 看到师傅触及了往事,陷入了回忆,小姊妹相继告辞。 次日,小郡主再问师傅所以流泪,竟是都不作答,宛如没有那回事,放任小郡主作乐逗秀,以开心面目存在。 如此,又是一番风光过,这日,硕儿忽来见童妃,言及太姜有请,“童妃娘娘,老祖母有请您过去一趟。” 老祖母?她请?能有什么事呢? 童妃思量着,太姜有请能为什么事儿?喜庆?悲事?或是青鸾斗阙里的哪位妃子做了什么错事?没有呀? 近来,她们的工作并没有怠慢呀?她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咦,难道是为了那般丫头,唉,要是西伯侯爷在,她们也就有主见,大多出阁了,她自己就是十五岁那年来到这里的? 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没有头绪,童妃只得随着硕儿来见太姜。 毕竟何事?且看下一回。 这正是: 最美还是少年时,青春作伴魅力赛。 笑语欢庆春光早,歌声常随幸福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五回赋唁诗龙吉悼兄 习规礼周公和妹 第八十五回:赋唁诗龙吉悼兄习规礼周公和妹 且说童妃来见太姜,恰太妃也在,她就分别请安问好。 “老王母,奴婢给您请安,太妃娘娘,奴婢给您请安,老王母,您找奴婢前来何事?” 太姜威严的对童妃说:“童妃呀,你那丫头也是老大不小了吧?” 童妃谨慎地回答:“回王母老祖宗,她已十六了。” “啊,十六了?真的不小了,我到是疏忽了,唉,那般丫头也都不小了吧?我还记得你来那年,才十五岁吧?唉,你那丫头倒已经十六了,啊,她们都大了,要是我儿姬昌在,也该为她们都找上人家了。” 童妃不知太姜老祖母何意,回话更是小心:“是,是,老祖宗说的是。” 太姜更是威严,声音更是森远。 “那就这样吧,让她们都学一学那纺织漂染的技术,也强似那飘浪人。” “是,是。” “这是为她们好,今后到哪里也好过日子,啊,我也倦了,你且退下吧。” “是,是。” 童妃喏喏而退,不敢有辩语,回至青鸾斗阙,便召来龙香。 “丫头,好日子留待以后回忆吧,从明天起,你就随我一起进入织房,啊,你要单了安心养生的话语,吩咐硕儿时时叮心照应,然后告辞。 儿子走了,太姜直是挥手,当然,她的手抬不高了,只能说在动,对儿子也充满了关心。 “你忙,你忙,你的事情正是多,呵呵,你也要注意休息呀。” 她的话语实在是难以分得清了。唉,母子情深的话题自古就有。 姬昌回到西岐,侯爷变成王爷,小郡主变为小公主,虽说父王不让她们到织房,可大姐二姐还是会去,而西伯文王开始从招收的义子和周边的小诸侯为她们物色夫婿的人选了。 自知道伯邑考被醢尸后,龙吉就时常做恶梦,她常常见到伯邑考哥哥那忠厚的脸,在九姐妹中她最小,常到祖母太姜那里去玩,伯邑考主政时,有事必来躬问祖母,在祖母那里,龙吉也就能时常见到大哥哥。 伯邑考翩翩风度,彬彬有礼,深深映在龙吉的脑海里,知道他不在人世后,她不禁发出感叹:“老天呀,你也太不公平了?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不能长久呢?” 伯邑考的归去,她好象一下子成熟了许多。曾经作诗凭吊: “叶落方晓秋来到,霜降难存本面目。 琴棋书画号风雅,俊美英姿入梦来。 万里救父不辞遥,一片丹心向日开。 可恨妖妃语巧妙,魂断朝歌情难再。” 四公子名叫姬叔聃,就是后世所说的周公,史书称着周公旦,闻知小妹妹龙吉做诗吊唁王兄,心中对这小妹妹很是爱惜,旦亦和诗一首。 “秋风已起飒飒天,霜后更有严寒侵。 为救父王早日归,朝歌献上七香车。 狐媚妖语惑心怀,奸臣佞言推绝境。 一魄飞至九天外,遥看兄弟情怎奈?” 此后,周公旦为报哥哥之灵,深入研习古籍,寻求治国之方,协助姜子牙进攻朝歌,代为成王治理天下,各位,后世关于周公的传说及著作颇多,这里只是点到为止。 西伯文王闻知周公旦和龙吉兄妹的诗词,他大为欣慰,特建一高台祭汜天地,名曰灵台,称可以观灾祥之兆。实际是为了把朝歌的鹿台气势比下去,同时也是为了祭祀长子伯邑考,更为以后兵进朝歌做准备。 在这以后,姜子牙到来西岐,文王出兵征伐崇侯虎,收雷震子,这中间的故事颇多。 (所有这些故事,在封神第一第二部中都提到,这里不在分述。) 也就在这时,瑶池里又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文王的一个妃子,叫做辛妃,不明什么原因,投身入了瑶池边上的一个水井,这事掩盖的很好,没有人去追问原因,而守护瑶池的兵士在那时有人失踪,也没有谁去追查。 再后来,太姜终于殡天了。 太姜在病榻上,临终之前,文王率各位妃子相伺候,太姜只是眼盯着硕儿及绵妃不放,显出不放松。 姬昌问道:“老王母,你可是喜欢了她们吗?” 太姜轻轻动了一下头,似点似摇,已经无从反应了,她翻了翻眼,最终一句话究是没有说出来就咽了气,姬昌哭的很伤心,硕儿,绵妃等哭的也很伤心,场面很是感动人,绵妃哭的声音是哀哀怨怨,细听好象是;“啊,我不要你喜欢,我不要你喜欢,侯爷,我冤呀,我真没有做过什么。我还年轻。” 她的声音并不明朗,哭着哭着,竟然失了疯似的,歇撕底里起来,口中狂骂:“道德,道德,什么狗屁的道德?” 硕儿则是低头垂泪,不敢有任何异动,这一会,有年老的嬷嬷来劝绵妃:“你得安静下来,公子们都在那里看着,这样做不太好吧?” 太妃哭的虽很伤心,但威严的声音传来,使绵妃更是胆怯。 “都是老大的人了,还是这样小孩子的气,不要让孩子们笑话,再说了,孩子们都老大不小了,还在这里呢。” 听说孩子之语,绵妃果然安静了许多,有人扶她去休息,绵妃挣扎着,冲向自己的儿子姬叔蔡,说了许多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孩子,孩子,你们要想着我呀!” 安慰的人都无从下手,不知该怎么对她说,只得听她拉着叔蔡及叔管说些胡言乱语。 “孩子,孩子,母亲是冤枉的、、、、、、” 一切终究平静了,太姜入土为安,瑶池里再也看不到硕儿的身影,绵妃,兰妃搬出了青鸾斗阙,到了该去的地方,小郡主们对绵姨,兰姨到哪去了,很是怀疑,但永远也就停留在怀疑的地步,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那里。 所有的人都这样,不经历一事,就永远长不大,老祖母的离去,使每位小郡主都学会了思考? 每位小郡主都有自己的故事,黑夜不可能一一为她们叙说,这可以留待以后,在这里只围绕封神里的人物展开话题,在许仲琳的封神演义中,龙吉公主出现的次数不多,许先生为了树她的形象,又因为各种难言的原因,掩盖了她的真实身份,这可能和他所处的封建礼教有关。 《封神演义》讲述龙吉公主乃是昊天上帝亲生,瑶池金母之女,只因思凡,被贬在凤凰山青鸾斗阙。 昊天上帝?瑶池金母?这都是什么人?太虚无了,这事有点玄,黑夜先生细品封神及古典名著,作了以上的断言,为龙吉公主重新做了安排,为姬昌之女。 她的形象,决不虚无,决不是传说中的七仙女,她将是真实的凡夫俗子,黑夜先生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也为大多熟悉的朋友所不理解。 当然,黑夜先生曾经的思想波动,在写作本书的过程中夜可以看出来。 本回书中许多故事情节的铺垫,在封神传奇第一部及第二部已详细叙说过,所以这里不再重复。 这正是: 一部传奇我心碎,古今多少故事集。 日思夜想如何写,不叫后来人儿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六回追忆琼池迷离事,巾帼也把武艺习 太姜离去了,青鸾斗阙外发生的一些莫名故事,令文王感到很是疲惫,他就把一切事务都托付了子牙。 朝歌归来,西岐一切是百废待兴,文王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已经是不堪扰袭,特别是这多天里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过繁杂,更令他心脆,完全没了头绪来处理,然里囚之恨醢尸之痛又不能忘记,让他时时挂心。若非是迎来了子牙,憔悴的他真不知如何去处。 子牙的到来,令文王释怀,如何中兴西岐,报文王里囚之恨醢子之痛极需作长远打算。 为了释解文王心中迷惑,子牙巧作了封神大计,为西岐的未来是未雨绸缪,作出了长远规划,文王有此依持,这才得到休养,使他疲惫的身心有了释放的去处,得以时常到青鸾斗阙享受天伦之乐。 如今西岐正处在复兴的关键时刻,王宫后院的稳定需起一定作用,子牙对文王就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以便作一番警示。 这是发生在东海境内的一个真实事情,大约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东海老平灵王没有与朝歌牵联上关系,受了一位自号通天的道人恿惑,在平灵一代称王,帝乙欲派兵清剿,却无合适的领军统帅,当时,有皇弟比干,年轻气傲,听说东海平灵郡内美女成群,特别是平灵王的几个女儿,那般美貌,恰是世间无双,天下少有,在那中间他必可寻得如意女,可依持终身的伴侣,比干便心生向往,向帝乙争得领兵挂帅的特权。 年青时的比干相貌堂堂,能言善辩,机智多谋,再加上他是帝王之后,所以,他的心性也很高,对婚姻的选择很苛刻,对美女的要求也就高,那时候,全国的名模都不在他的眼中,全国的名门闺秀也不在他的眼中,或是嫌她们有貌无才,或是嫌有才无貌,在他眼里世上才貌双全的女子少之又少,于千万中也难寻一个。 他这般挑剔,千寻万寻,千难万难,就算是登上非诚勿扰的舞台也不能心动,就算是名门之后,如首相商容介绍的一些亲事,杜元铣之女,梅伯之妹也一概不在他的眼中。 这般的挑剔,却也致使比干婚姻一直无着落,直至二十大几了,他还是单身一个,若按以前男子十几二十就成年成婚的话,他那时也就是超大龄青年了,呵呵,在当时他是全国少有的钻石王老五,按现在的话说,他的婚姻是高不成,低不就,虽贵为王弟,却没有合适的女性成家。 首相商容替他着急呀,怎么说呢,平常里和帝乙相处不错,亲望亲好,邻望邻好,商容巴不得他早点成家,为成汤多留下一支血脉,使成汤江山得已永固。当平灵作乱的消息传来,商容就来了主意,转而透露消息给比干,平灵之女世间少有,美艳无双,必有可求。 比干动了心,少女怀春,君子好逑,他向帝乙争取到这次领军的任务,作为统帅,须有一般好将领相扶持,他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选拔能人。 黄飞虎也就是在那一次开始出人头地,他打败了后来做潼关关主的陈桐,做了大将军,随同比干远征东海。 比干远征东海的最初目的,就是听商容透露的消息,平灵王有七个美如天仙的女儿。他动了凡心,就想着到看一看,睹一睹芳容。 可以说平灵王作乱正是提供了比干求亲的机会,磨着帝乙让他挂帅监军,在那时,帝乙对这个小弟弟特好,也希望他到东海能捞着一个适意的弟媳妇,故而同意了他的请求。 比干虽是年过二十,然女人特殊的风采,他却没有见识,好奇兼有探险,欲望与理想搭配,成就了他冒险的信念,与黄飞虎做了搭档后,更增添了他的信心,平东海他要马到成功。 上天也还真是眷顾了比干,给了他机缘,因恰好在这时平灵王和通天道人闹翻了脸,竟是不顾险患,激走了道人。 原来这通天道人不知使了什么谋略抑或是诡计,竟使平灵王的诸多女儿都迷失了心性,愿意跟随他学道,作弟子事学他所谓的仁爱天下道德,曰:天下万物皆有灵魂,有分化,也有邪恶,唯有归他毂中之物方有爱,有大同之化。 当姐姐意姑和父亲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平灵王自是和通天道人闹翻了,其时,通天也不叫通天,他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通天不过是他自封的道号,平灵待他是上宾,依旧呼他名号,张道长或是灵宝师傅,但却并不希望他能反客为主,平灵特疼爱女儿,道人若收去他几个女儿也就收去平灵所有。 然通天语气强硬,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平灵王自然恼了,两下里反目成仇。 没了通天的帮助,平灵王竟是连吃败仗。 黄飞虎勇冠天下,英勇无双,率队连打胜仗,平灵王不得已讲和,了解了比干的愿望,他就许愿送女儿过来。拼着失去一个女儿也好过女儿全都离开,通天的胃口太大,平灵王认清形势有所选择,况且,女儿去朝歌不是受罪而是高升,从银窝窝里搬到了金窝窝里,他又有什么不乐意? 比干年轻英俊,相貌堂堂,配东海美女也是相当,若是她们跟随着通天道人去学习道德,今后还能有回头的期望? 只怕七个女儿都没有了。 平灵王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黄飞虎的请求。 知道平灵王愿意受降,比干很高兴,既然达到了目的,他也不想多添麻烦,就同意平灵王俯首称臣。 平灵王带着降书降表,前来见比干,言明七个女儿都是一般年纪,都到了出阁的年龄,任由使君来挑选。 当下,降书一上,谈到此来情由,平灵王道:“比干王爷,飞虎将军已经传达了上意,败军之将是不胜惶恐,哪里敢有不应,只是臣女皆是蒲柳之色,怕不堪使役,王爷,你若是执意,就在臣的七个女儿里任挑一个。” 美女如花,目不暇接,隔着画屏,比干内心是激动不已,待那个最小的女儿出来,他就一槌定音,就是她了。 平灵王稍现犹豫,随即也就答应了。 “王爷,就这么定了,且待小臣去和她沟通,数日后不需你催,直接送入你的府中。” “好吧,且由你去安排,侯爷当知,我今来唯是此意,别无他求。” 比干风度翩翩,能说会道,平灵王暗里比较,心中也是属意,此番造反因祸得福,却是好事一桩,只是不知小女儿会有怎么样想法,啊,还需他前去沟通。 回到后院平灵王就对小女儿道:“女儿,为父做主替你配了朝歌城里的比干王爷,啊,你什么也不用说,快去做准备吧。” “什么比干王爷,不过也是些香干和臭干,装出来的清高,能有什么稀罕?我不去,父王,你总是这么专横自断。” 七小姐虽是应了这一句,声音也极其低微,根本引不起平灵王的注意,他把大手一挥,道:“去吧,你必须去,且去准备吧。” 如此一来,这事就是板上钉,铁定下了,谁知事有蹊跷,这其间发生了变故,七小姐居然跟着一个放牛娃私奔了。 原来,平灵王府的后院和岐山这边的情形差不多,也有一个很大的池子,水晶铺底,白玉为堤,岸边琼花碧树,老柳成荫,池里更是水清草绿,游鱼隐隐,因而平灵名作琼池,七位美女和她们的母亲们都住在那里。 琼池的护堤连着阡陌,良田千亩,花香稻谷,一眼望去,纵横无际,茫茫无涯,为了耕种这大好良田,平灵王圈养了许多牛来,由一班专业的牛郎喂养,这牛郎中,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琼池边有一天然牧场及其供牛儿饮水的便池,那牛儿停下饮水吃草的当儿,放牛的年轻小伙拿出牧笛,背靠着琼池边的垂柳,悠扬的吹了起来。 小伙手中的横笛,不过是一节普通的竹管,到他的嘴里却发出了美妙的音乐,自然引起小姐们的猜疑。 放牛的小伙清洗了容颜,分外的清亮,有着不同一班人的神韵,他倚着老树干,翘起一条腿儿,悠然自得的吹着笛子,那美妙的姿态,美妙的声音,引得了小郡主们的注意。 乖乖,他居然是如此年青英俊。 吹笛的小伙,祖辈都是平灵王的家奴,没名没姓,因为放牛,大家只叫他牛郎,或是“牛”还或是“刘”,那时的文化无人去细辩。 上天的眼里,人也没有奴隶和贵族之分,只有年轻和老迈,男人和女人之分。 俊男靓女,就如干柴靠烈火,青藤缠上山崖。 平灵王的七公主和英俊的放牛娃之间碰出了爱情的火花,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七小姐竟然于他私定了终身,这其中的曲折,只有他们自己能说得清了。 讲述到这里,子牙就诚恳的对文王说道:“贤王,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人搞明白,小臣也不便妄言,唯有见到他们当面问清楚了。” “丞相语意深刻,孤明白了?啊,丞相,后来的故事呢?难道比干能让了吗?孤听闻比干王爷妃正是平灵王之女,难道比干王爷甘戴一个绿巾,依旧娶了七小姐?” “贤王,你听我来说,比干王爷自然不会甘愿戴绿头巾,他就是想戴也没了戴,那七小姐听说把她许配了人儿,竟是跑了。” “啊,这是怎么说?” 话说在一个月黑之夜,七小姐和放牛郎竟然私奔了,王爷您想呀,这是多么大的一个事呀?他们一个是公主一个奴隶,这身份地位悬殊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平灵王能不震怒? “是,该震怒。” 平灵王追查几天,却也没有结果,眼看迎娶的日子要到了,他没有了办法,不得已就禀报了比干王爷,比干虽是恼怒,却也无着落,他是机敏的人物,各种办法想过了,在东海境内四处追查,还是没有结果,最后,只能是放弃,平灵王又作了许诺,让比干在其余的六姐妹中再挑选一次。 这一次,三姐梦姑因同情七妹,自告奋勇替代父亲解难,以七妹的装扮,赏悦的容颜赢得了比干王爷的青睐。 比干王爷对七小姐并没大的印象,隔着画屏看了一眼,只觉赏心悦目,怡香可人,哪里就真动了感情? 七个美女长相都差不多,都是世间少有的尤物,三姐和七妹尤为相像,比干王爷都有了错失的后悔。 当然,平灵王也不怕丢丑,把一个女儿跟牛郎私奔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对黄飞虎讲了,“黄将军,请您在比干王爷前帮着说些好话,我愿意让他再多挑选一次。” “好嘞!” 飞虎爽快的就答应了,年轻人性直,况此来就是为有如此好事。 有着黄飞虎从中说合,这事又岂有不成之理?最后,比干王爷就看中了梦姑,也就是后来的孟氏。 帝乙知道以后,不但认了这事,封梦姑为比干王爷妃,服一品,同时还加封了黄飞虎为平东元帅,黄飞虎后来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官至镇国武成王。 东海平灵王因此姻亲而得保侯位,改称为平灵侯,世代相袭。及至老平灵侯既去,其子继位,比干被杀,孟氏孤苦伶仃,哥哥有心与妹妹和解年轻时的误会,便再次称王,却又被闻太师手下辛吉所诛。 王爷,七小姐乃是平灵王妃亲生,哪有母亲不巴女儿好的?经过了多次追查,终究被访着了踪迹,牛郎也在那时被抓住,当然,故事还没有结局。 故事说到这里,子牙的嘎然而止,西伯文王是聪明绝话,都有点含意了,甚至于客套。特别是在三姐龙颜出了青鸾斗阙后,最是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人走了,青鸾斗阙更是雅静,小姊妹说话间含蓄的意味愈加明显。 这日,龙吉正拿画笔在娟丝上细描着,龙芊龙颍龙湄等一起来了。 “九妹妹,画的是什么?我来看一看。”龙芊边说边挤到跟前,看到了龙吉所绘,惊讶起来道:“呀,好美的荷花,妹妹真是神来之笔。” “啊,六姐姐,你们从哪里来?” “山谷口那儿鼓乐喧天,我们听着了,就想跑过去看看。九妹妹,去嘛。” “有什么好看?能出去吗?” “不去看怎么知道,走吧。” 龙湄拉着龙吉的手,不容她分辨,姊妹几个离开瑶池,向山谷入口处走去,那里已换上人,领头的却是她们都熟悉的张公公,龙颍就问他:“张大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前面锣鼓喧天又是为什么呀?” “回禀六公主,姜丞相从南方回来了,他还带来了许多贤能人归附西歧,对了,六公主,听闻有一位女将军呢?这位女将军不但人长得漂亮,武功还又好呢。” 小姊妹兴致来了,女将军?女子也能作将军?走,去看看? 她们想着法子调开了守卫,趁着不注意,姐儿几个一溜烟跑出了瑶池,龙湄拉着龙吉的手,悄悄溜到银安宝殿之后,偷看宝殿里的景况,隔着屏风,她们看到一个长者一个僧者,几个年长的将军则是各秉姿态,有庄严,有悠闲,而年轻的将军当中,既有一个矮子,也有手持铁桨的高个子,还有一个亚赛雷公的黑面孔,另外几个一般高的将军,不是很特别,但其中有一个面孔白净的武士,她虽作武士装,却有女子的风范,这瞒不了她们的眼睛,那是她们同性,啊,将军中居然真有女性?被武王哥哥知晓岂不是有欺君之罪? 不,不。 她们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且听殿堂上是怎么说,啊,果真是女将军。 听了姜子牙在殿堂上的介绍,她们明白那果真是一位女将军,而且是身经百战的女将军,立了许多军功,她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竟比男子汉还风采,呵呵,最起码比那个矮子风采。 小姊妹几个很是羡慕。爱惜不已,她比大姐姐龙香大不了几岁,但和大姐姐相比,她显得壮实,非是那弱不禁风的样。 小姐妹几个挤在一起,忽看到追她们过来的几个公公远远站在那里招手,心一慌龙芊就弄出了响动,武王向这边张望过来,龙吉急忙把姐姐按下去,代以一个桃花枝遮挡着。 这是她们和武王隔离的信号,龙吉有一次见太妃,恰武王也在,行了礼之后,见武王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就红了脸,带着撒娇的语气说:“二哥哥,以后你在母后这里的时候也给我们一个信号,我们也好回避些。” “回避?” 武王笑着说:“妹妹的脸就似桃花开,哥哥真舍不得,除非那真桃花现出面前来,啊,真的桃花也不一定有妹妹漂亮,母后,你说是也不是?啊,妹妹,桃林里花枝多的是,你拿一支挡着,哥哥看看,究竟哪个美?” “哥哥,是否有了桃枝你就不笑话我们了?就让了我们。” “是!” 看到桃花枝,武王是会心一笑,姐几个得到允许,屏住心跳,趁机悄悄向后退。 武王却是有心,让那矮子将军到庆功楼前表演武功,小姊妹又悄悄跟过去,躲到庆功楼,观看了校武场中邓蝉玉土行孙对李金奴李银奴的那场表演战。 飒飒英姿的邓婵玉,对几位小姑娘的冲击很大,原来,我们女人并不是生来就是纺纱织布的料。也可以耍枪弄棒上战场。 她们对婵玉顿生爱慕,恨不得现在就到场中去结识她,但是,规矩又不允许她们这样做,她们只能是郁郁离开。 这天,武王来见太妃,母子说了一些体已话后,太妃就道:“王儿呀,姜丞相这次到南方去了,不知要多少天,姬叔聃聪明有才智,大有你父兄的遗风,外事一切皆托付与尚父,内事或可适当的交点给你兄弟,让他也多些历练。” 武王应了声是,然后道:“母后,南疆这次闹的很凶,三山关的邓元帅遇了难,尚父这次代孤家行事,需多少天就不得而知?” “邓元帅?三山关的邓九公?” 太妃道:“王儿,上次,他的女儿到这里来,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她有本事,是飞石女将军,很让人羡慕,这不,你那几个妹妹和我说了几次,都要当面见识见识,跟着她学些本领呢。” “母后,邓蝉玉也到南疆去了,这样吧,待她一回西歧,我即令她来见母后,母后,你看如何呀?” “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提这话。” 太妃不免怅叹,得她允了,武王也就起身告辞。 瑶池边,龙湄,龙颍在采菱角,她们用一长长的竹竿将菱草挑过来,龙岚和龙吉把挑来的菱草翻找,陶器里已有半下青菱角,嫩菱子黑菱子她们都留着,翻找过后,将菱草再小心的放回水中,依旧正面翻上。 龙岚对妹妹说:“男孩子多好,可以到水中翻找菱角了,管哥蔡哥他们多野,无论多大的水都敢下,哪似我们,站这水边危险,前一年,三姐掉下去,幸亏大姐二姐都在,若是被祖母知道,只怕连累娘亲都受牵连。” 刚采下的嫩菱角,略有点苦,但是很好吃,龙吉边吃边应:“五姐,我们得注意些。” “那边还有呢,看我钩来,啊。” 龙颍一语未了,就传来了她的惊呼声,只见她身子晃了晃,手握竹竿向着水中栽去,堪堪撑着也是将及水面,待龙湄反应过来,伸手来护也已是迟了,龙吉正在水边,却也没有办法相助,她只能是啊啊叫着。 “六姐,你要小心,小心。” 手里的菱角被撒出了老远,散在水面满是惊痕。 龙颍已经接触到了水面,眼看着她必成落汤鸡,一个人影飞飘过来,好似蜻蜓点水面,也不见她怎么把手伸过去的,答着龙颍的竹竿,用力一翘一拉,就把龙颍从水面上拉了回来。 “啊!” 龙颍尖叫起来,她的脸都已吓白,面前的衣服亦已湿透,她心跳不停,好险呀,若是掉下去,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被太妃责骂是难免的,说不定还要被罚进织房,再也不许出来了。 姬昌升天后,青鸾斗闕中的事,全靠太妃一人说了算,其他妃子整日在织房里再难有面世的机会了。 唉,姬昌死了,她们少了依持,能出来的机会极少,没有召唤就只能老死在织房。 当然,若说她们这是受难也是不尽然,姬昌死后她们就没了主心骨,已经乐意在这里,苦中作乐。况且,同在织房里的还有端娘舞娘,小公主出了青鸾斗阙,她们也没有机会再教授技艺,也只能是老死在青鸾斗闕。 西岐在不断的发展,前方的兵源在源源不断的增加,所需的给养,衣物鞋帽越来越多了,这些都要青鸾斗阙的女人们来完成,有了这样繁重的任务,她们都得没日没夜的纺织,连些许言笑的机会也没有了。 小姊妹都晓得娘娘们的苦,都愿意去帮助她们,但若是违了太妃之意着意于玩耍弄出事端被惩也是不甘。 此时,龙颍是惊魂未定,想着湿了衣衫又该被责怪,从此被锁进了青鸾斗阙再也不放出来。 “父王在世时,准许姊妹几个可以到瑶池来玩,这是得他老人家的恩,唉,老天保佑。” 菱角熟了,龙颍带着姊妹几个出来,本想采一些来慰劳娘亲们,却不想要出了这样的事故。 龙颍责怪起自己来,好险呀,一旦出了事故,连娘亲都会受到责罚,啊,说起来得感谢相救助自己的人,是他,是他救了自己,应该感谢他来相救。 咦,这是谁呢?竟是一介武士?坏了,男女授受不亲呢。 “哪里来的狂徒?竟是吃了豹子胆进了瑶池来。”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他救了自己?她还没来及感谢,倒先骂了,岂不是恩将仇报,对不起了他,他不要怪我才是。 就在六姐犹疑的当儿,太妃跟前的丫头叫做琴儿铃儿的两个气喘嘘嘘的跑了来,她们口中说见过六公主七公主八公主九公主。挨个见了礼后,说话还是结结巴巴。 “六公主,七公主八公主九公主太后要你们见,见他呢?、、、” “见,见谁呀?” 难道是她们在这里不检点被前面知晓了,太妃要见她们,处罚她们? 到此时,小姐妹几个俱都是心跳不止。 这正是: 春满园林大地辉,瑶池儿女渐出闺。 不为真爱绽一春,只为千秋蓝图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七回学剑法姐妹拜师,入瑶池婵玉传功 第八十七回:学剑法姐妹拜师,入瑶池蝉玉传功。 听说太后要见,姊妹们都吓了一跳,龙颍面前的衣衫已湿,被太妃知道了,岂有不被责怪的道理? 姐妹几个正在彷徨,却见那铃儿又道:“六公主,七公主,八公主,九公主,太妃要你们见她…天香郡主……就是她呢。” 原来,两个小丫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结巴了,敢情太妃不是召见她们,而是要她们见前面的这个人,她呢,她是谁? 这一来,龙颍倒羞红了脸,各位会问为什么? 龙颍因为心惊,没听到小丫头说出天香郡主几个字,而面前这人一袭武士打扮,根本和香字联系不起来,龙颍的眼中就只看见眼前的一个武士,哪里看见是女流?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刚才她被眼前这家伙一紧抱,岂非把她的豆腐都吃去了?今后她哪还有脸见人?直接就是他的人了。 想到这些,龙颍焉能不脸红? 当即,龙颍是大喝一声,道:“嘟,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到这里来,你是不想要命了?” 那人却是毫不在意,故意压低声音说:“怎么了?白天里想,夜里想,刚见着又恼了,既然你是这样无情,那我可要走了。” 说完,他摆腿欲走,龙颍又觉过意不去,人家刚救了自己,怎么说也要道声谢,啊,这是很必要的,她所受的礼教道德就是‘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一会,她的语气就低缓了许多。 “谢谢你,你,你,快走吧,不,不要走那边,那里守卫森严,你出不去的。你莫如走那这一边,你身手好,能翻过去的。” “真的不留我?我真就走了。”那人说着,果是调头向后走,龙吉上前抱住那人说:“不要走。” 那人就说:“小公主,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敢这样?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有点走样了,龙吉更是欣喜。 “我不怕呢,你一定就是飞石将军,天香郡主呢?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 “小公主真聪明,一猜就着。” 蝉玉笑了起来,也变了声调,原来,蝉玉到了西歧,还没来得及换了戎装,即接到太妃的口喻到王宫后院一见。 这些天来,自小公主的嘴里听说了飞石女将军之名,太妃就一直挂念,打探着她的行踪,打探姜丞相大军何日得胜,何时归来?她也好见见这传说中的女将军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听闻姜丞相带着队伍归来,太妃就令玉儿祖儿的两个丫头来请蝉玉。 感太后的厚爱,蝉玉不敢多推脱,来不及更换战甲就随两位姐儿前来觐见。 蝉玉一袭武装,英姿飒飒立于后院,秀美中增添了壮丽,别是一番风景,太妃见了很高兴,女扮男装的模样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这与王宫后院里的沉闷氛围截然不同,也从没有这样一个女子在后院里出现过。太妃当真是耳目一新,感觉到别样的妖娆。 有着异国天香之美貌的蝉玉,被武王冠以天香郡主之名也是符实,太妃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禁不住上前把她轻抱。 “真是西岐的好儿女,文也能得武也能得,上得战场一样美名扬。若不是李夫人认下了你作女儿,哀家也想着认呢。” “谢谢娘娘,蝉玉愧疚不敢当。” 蝉玉给王宫后院带来了一股新奇,太妃宠爱着蝉玉,和她说着体已话,就恨不得认她为义女,却又怕剥夺了李夫人之爱,因此言语不免委婉,待太妃相叙了瑶池姐妹对蝉玉的倾慕之情,使蝉玉也对一众小公主产生了好奇,有了见识她们的兴趣。 啊,她们竟是从未到外间去过,只是常年在青鸾斗阙里,这样水一样育出的美女会是什么样子呢? 蝉玉也想见小公主,就禀请太妃让琴儿铃儿带她和几位公主见面。 “太妃娘娘,听您这样说,我也想去见识一下小公主们,她们对我好,我应该投桃李报,回报她们的感情,再说,我也想见识一下瑶池的风景,能得到你的允许吗?” 太妃听闻,更是欢喜,连道好好好。 “好!好,你们小姊妹差不了许多,在一起要多怜恤,肯定有话说。” “是,谢谢娘娘,我回去换了戎装就过去了。” “啊,你就这么去吧,不要和她们拘束,让她们也见识你的真风采。” “是,蝉玉拜别娘娘。” 蝉玉别了太妃,跟着两位丫头进了瑶池,远远的即看到几个小公主在瑶池一隅采集菱角,待见着龙颍一只脚悬空,向前勾着浮萍,情景不是很好,她即如飞而来。 当下,婵玉见龙吉公主猜到了她,就笑言道:“你真聪明呀,是龙吉小公主吧?啊,太妃娘娘说你了,你真是又聪明又美丽又大方。” 龙吉不经夸,羞红了脸,急忙挡着蝉玉不让说,搅起她的手,满是羡慕之色说:“蝉玉姐姐,你好厉害,啊,好姐姐,你的本事哪里学来的?我们也想学本领,你教教我们,做我们的师傅吧,啊,把你的本领教给我们吧?” “做你师傅?” 蝉玉笑了,道:“小公主,要我做你们的师傅,不是想折杀我吧?我可不敢当呀。” “你敢当,你有这样的本事有什么不敢当。” “师傅。” 龙吉当真了,喊了起来,龙湄就道:“姐姐,你一定得教会我们,我们今后也少受气。” 姊妹几个过来,齐声嚷嚷。 “姐姐,你来教我们。” 吃她们缠住,婵玉随口就应了。 “好,好,只要你们肯吃苦,我定教会你们。” 这一下,龙吉就喊了起来:“好呀,我们拜师了,六姐,七姐,叩头了,拜师了。” 龙颍,龙湄回过神来,都一起围着蝉玉嚷着:“拜师了,拜师了。” “师傅。” “不,不要喊师傅。” 蝉玉出现到此时只是极短的时间,各个小公主的秉性并不熟悉,因而她倒也不敢太过大意,只能是一味的推辞。 当下,姐妹几人围着蝉玉,满是羡慕色,看她着武士装,武士巾,相当俊美,口中就说着央求的话。 “师傅,师傅,好师傅,啊,姐姐,姐姐,好姐姐,你就教我们吧!” 蝉玉道:“你们既是如此真诚,我也就托些大,摆些老资格,教你们就是,不过,我倒是有言在先,不许叫师傅,把我都叫老了,我只比你们大几岁,添一声大叫我姐姐倒是可以。” “师傅,师傅,是,是,叫姐姐,姐姐,天香姐姐。” 几人一时乱了腔,喊到后来也就统一了,蝉玉既然曾被武王封作天香郡主,叫她一声天香姐姐也是当得的,如此一叫,蝉玉也默认了。龙吉就说:“天香姐姐,你教我们功夫吧?” 蝉玉道:“好吧,不过现在不行,今日姐妹首聚,时间仓促,况且,我也挺累,这一身穿着和这里也不协调,得回去把这身盔甲换了,明日再来教你们,啊,妹妹都着红衣,我也想换上红衣服。” “姐姐这么美,穿上红妆岂不是更美吗?” “若是孙姐夫不让你来,又怎么办?天香姐姐,你说嘛。” “贫嘴,可不理你们了,我要走了。” “啊,姐姐生气了,怪我们了。” 蝉玉装着生气的样子,转过身去,几个小姐妹慌忙拦着,说了些笑话,互相约好不许耍赖了方才散去。 第二日,蝉玉果然守约,一袭红妆过来,四姐五姐本在织房里,听说今儿蝉玉姐姐来,就和小姊妹一起出来迎到瑶池外,看到蝉玉过来,就齐来拉她的手,和她拉近乎。 “姐姐,我们兵器都带着了,你教我们功夫吧。” 龙霄说:“原来是一个美人姐姐,有这么好的功夫呢?一定要教会给我们。” 这几个公主,都很美,最大的才十二三岁,都是相若的年纪,蝉玉看着也是好喜欢,很羡慕她们的青春靓丽,想自己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山中勤练飞石呢,哪里有她们这么活泼? 心生爱怜,蝉玉就笑着将小公主手中的一柄绣剑接过来,道:“只要你们用心学,姐姐一定用心教。” 龙沁和姐姐龙香长的极像,性格也极像,都是童妃所生,当下,她就娇柔的问蝉玉:“天香姐姐,你是如何和那些大男人打仗的?他们都很厉害吧?” “还是天香姐姐厉害!” 小公主不让了,话语率真。 “男人也是人,他们仗着人高马大,臂力又比我们女子大,可是,有一长就有一短,论灵活性,他们就必然差了,我们虽说臂力差些,灵活呀,可以和他们游斗,时间一长,他们也必然累了,那时就好伺机取胜了。” 说着,蝉玉将手中绣剑挽出一片剑花,龙湄拍巴掌说:“好,好,真好看,姐姐,你是飞石将军?你的飞石像什么样?给我们看看,姐姐,天香姐姐,你一发教给我们了。” “飞石将军?这又是谁告诉你们,啊,石子太野了,你们知道就中,不要学了。” “姐姐的名声西岐谁个不知?那边的公公谁不知道飞石将军。” “飞石将军,这是他们的美称,其实我哪里能当,不过是会扔几个小石子,比别人扔的准一些罢了。” “姐姐就是谦虚,不,我们要学,教给我们吧。” “啊,飞石要臂力的,需从小练起,再说,在这里教飞石,这池中的美景岂不破坏了?太妃娘娘知道了,岂不责怪?” 这一来,小姐妹都闭了嘴,但又极不情愿,想知这飞石的由来。 看起来,不把她们过眼就很难有说服,也就很难有夜来的安稳觉,蝉玉乃横起一片石块,对她们道:“在这里教你们飞石肯定不中,不过,总得让你们见识,今后也可以防备着他人,你们看着了,石块也通人性,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块,我用它来打出一片水漂漂来,要教它满池开花。” 说出,蝉玉转了一个身,一撒手,石块从她手中脱出,直向瑶池水面飞去,那石块,穿行于水面,就如穿行云层中的流星,忽闪忽闪,飞出好远不见沉,小姐妹的目光随着它飞去,看着一个个水花,飞石穿行其间,她们竟是呆住了,这哪里是石漂漂,简直就是永不沉没之石,它在水面上不住的闪花,直至被远处上窜的鱼儿追逐,搅乱了水花,水花向方塘四散,继而满塘的水花,竟是成就了一番异景,在小姐妹迷茫中,不见了飞石的踪影。想是那鱼儿把飞石当作了诱人的鱼饵,追逐了。 小公主被这奇异的水花惊呆,极是平常的一块石子,到了蝉玉姐姐手里就变得如此神奇,好似傍晚的霞彩漫天四射。她们跳起来,拍着手道好,同时也坚定了习武的信念。 “好呀好呀,我们要学。” 小公主这般不庄重,也是失了常性,蝉玉就担心被太妃知道责怪,她因而道:“练飞石要下很大的苦功,若是我们在这里每人每天都扔一通石子,也是影响这里的美景,啊,这飞石你们是不学也罢,姐姐看还是教你们剑法吧?不过,练剑也很苦,啊,到时候别怪姐姐对你们严,要想学好剑法就得勤苦练习。” “是,我们听姐姐的。” 小姐妹齐声应了,蝉玉就把她当初如何练就飞石,练就神功的故事讲给小公主听。 小姊妹听的入神,对蝉玉更是敬仰,啊,蝉玉姐姐是这么坚强的一个人,为练就武艺吃了不少苦,我们今后应当向她学习。 姐姐,你太棒了。 姐姐,你太神了。 小姐妹奉承不已,蝉玉因而道:“练武全在自身,你们现在学习并不晚,有句古话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练功在于勤学苦练,偷不得半点懒,至于今后的造化如何,都在你们自己,啊,无论何人,何事,要想有成就,都不能来半点虚,必须要脚踏实地,你们看着,就是这一招就需要很大的柔韧性,但你们都还小,能行。” 蝉玉边说边演,将那剑招比划,一个弯身竟是头,她在剑上的造诣,也不过是皮毛,许多变化都是和土行孙前日研究出来,第二天又来现卖给小公主,让她们练着,然后,隔三岔五的来指导。 其时,蝉玉也太忙了,她不但要教几位公主的功夫,还要陪着干娘殷氏及其华姑到道场听道,从瑶池到道场,每日都是如此,她很是辛劳。幸而,她所作的这一切,土行孙都很理解,并全力支持她,即便婵玉想说什么,土行孙都乐意遵从,夫妻两人的感情很好,因而,婵玉虽累一点,却很快乐。 过了些天,蝉玉看出龙吉公主对剑法情有独终,练的最是专心,自己那两下子,不久就兜售光了,心里替她高兴的同时也有着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教她们这几个花招,真上了战场反而是害了她们,得另找高人教才是,可不能耽误了她们的青春。 谁的剑法高呢?该找谁来教她们呢?李家兄弟?对,太乙师傅。 蝉玉想到自己在剑法上的造诣不够,就想为小公主们另寻贤能,但是,若找来男子汉做小公主的师傅,也不可能。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是男子进不了青鸾斗阙,公主没出阁之前出不了青鸾斗阙,若是坏了规矩,都是死罪。 这样一来,谁还能教她们? 婵玉在犯难时就想到了太乙道长,他剑法高超,唯有他才能作小公主的师傅。但是,没有特许太乙师傅进不了青鸾斗阙,蝉玉就想通过自己代为传授。 过了些天,蝉玉特意到太乙道长那里,向他请教了剑法。 知道蝉玉的来意后,太乙也动容,想到小公主的臂力小,自己平常使的剑招太过于稳固,并不适合小公主,就特意新创了秀气的招数,让婵玉传过去。 当然,这些剑招虽是好看,却没有大的攻击力,只是意在防身,呵呵,这也是通常所说的花拳绣腿,小公主舞起来后,变化多,更秀美,与舞娘传授的舞蹈动作都异曲同工之处。 小公主们的剑法透着秀气,舞起来很美,犹如作舞蹈一般,但变化起来也是神妙莫测,龙沁本身秀气,对剑法一道并不感兴趣,学了一阶段,就不怎么认真了。 太乙所传的剑法,龙吉最是感兴趣,一招彩虹贯日,又一招白璧无瑕。还有一招紫气东来,这三招都是极美的身法,龙吉起剑就是这三招,龙沁倒是看厌了,这究有什么用? “九妹妹,不学也罢,凭我们的身份今后还能受罪。” “五姐,你总不能就在这里度过一生,像大姐龙香那样听从命运的安排,五姐,我们要更好。” “九妹,我,我,我们能行吗?” “行。” 龙吉对软绵绵的剑法,有自己的感受,她勤练不缀,剑法是愈演愈精。 这日,太妃召见,小姊妹几个就把所学表演了一番,当龙吉公主使出太乙所传授的那三招剑法,赢得了太妃的声声赞叹。 “这倒底是没有白学呀?你们都要跟着学习。” “是。” 众姊妹齐声应了,太妃就问小公主。 “这几招又是跟谁学的?怎么姐姐都不如你的熟练?” “回太娘娘,这些剑招都是太乙大师所创,他传授给蝉玉姐姐,姐姐又教了我们。” “不简单,蝉玉费心了,啊,你们知道蝉玉姐姐在哪了,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她?” “太娘娘,我们也好些天没见到姐姐了,她以上也会三五天道瑶池传授我们一次,这次都已经过了十来天,我们正是奇怪,想着问太娘娘呢?” “是吗?这次我也不知了,怎么回事呢,这丫头,怎不知我疼她想她呢?得了,我派人去问一下。” 太妃派人到前军问了,一会儿,姜子牙便派人过来回话。 “禀报太妃娘娘,邓蝉玉和土行孙已经回到三山关了。因为军情紧急,走的匆忙,她没有来得及告辞,本来,邓婵玉请了姜丞相转告瑶池各公主,但丞相近来实在太忙,把这事忘了,还望太妃娘娘谅解。” 她走了?竟是没有留下来? 太妃略感意外,挥手让众人退了。 龙吉听闻这消息,亦是感到失望,蝉玉姐姐竟是不辞而别?究是何事?难道,土行孙哥哥的道德都学全了吗?他们又将并辔驰娉在沙场了? 啊,这好让人羡慕。 这正是: 龙吉自小有胆略,瑶池又添女英豪。 三更勤练剑法精,四时不缀技艺高。 <ahref=.>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八回习剑法英姿飒爽,苦练功得技艺高 蝉玉姐姐教的太乙剑法三招,剑法虽是花梢,却没有重力,其他姊妹开初都是不宵,唯有小龙吉因年少新奇而苦练不缀,她日夜在琢磨那三招剑法的走势,功夫总是不负有心人,苦练一阶段后她使出来是得心应手,纯熟无比。行动间若是风中摆柳那么优美。 那三招剑法,龙吉也把它称着太乙神剑三招,彩虹贯日若是天边的彩虹贯穿着太阳,身体为彩虹之弧的同时剑亦为彩虹之弧,这就要求身体与剑一样,都要有很强的柔软性,练剑的同时身体的韧性也要进行锻炼,龙吉为了练好剑法,她是三更起床,落幕休息,四季不休,苦练不缀。 有一次,五姐龙芯看到她如此辛苦,就笑着说:“九妹,你这招剑法太花巧,只怕是好看不中用,倒还不如让我这一剑直直的刺过去,显得多有力,也能把敌人击倒。” 龙吉倒是不听,辩解道:“五姐,这是天香姐姐所教,我就喜欢按她教的这样来练。” “你小丫头,姐姐的话也不听了。” 七姐看五姐脸上着恼,就说:“九妹就是死脑筋,你就不会变一下?” 小丫头拌嘴,脸上也是堆笑,龙吉说:“不变不变就不变,我就这样练。” “你犟,让着你。” 五姐笑着来拧九妹的嘴,她对太乙剑法的真谛不能了解,以为直剑一定比曲剑快,这也是许多习武者都有的看法,其实,就剑法一道来说,快有快的好处,柔有柔的好处,所谓四两拨千斤,飞花一样能伤人,任何功夫,都有各自的优点,练到后来都可制胜于人,这就同现在的外交一样,依旧讲究一个弹性。曲线救国不是道理吗?糊弄世人一样可以。 在这以后,龙吉依旧是勤练不缀,这日,龙吉又到后面织房来,她在练剑的时候也没有忘自己是织娘的传人。 见到女儿黑瘦了许多,梅妃是心疼万分。道:“这孩子,给了你金枝玉叶的身价你不去享福,倒是进这织房来,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唉,你们姊妹怎都是一个脾气,你父王已经准许你们脱身,从此就应该是闺阁里的公主,坐享着福气,你倒好,不单练剑那样刻苦,还到这里来,自己找罪自己受,你傻呀,孩子,你为什么呀?贵为公主,难道今后还会有谁和你过不去,把罪给你们受呀?哎呀,我的小公主,这功夫不练也罢,你这倒遭的是啥罪?” 梅妃说话甚是辛酸,泪珠涟涟,令龙吉说话不得不委婉。 “梅姨,你是我的亲娘呀,你们日夜都在这织房中,不曾出去一步,外面世界的精彩你们能知道多少?我的娘亲呀,看到你们这样辛苦,女儿心中也苦,难道就因为你们生养了我们女孩子,命运就有了不同,不如前面那几位了?娘呀,女儿刻苦练剑,努力学到更多的本领,就是想证明女人不差,女子中也有像蝉玉姐姐那样让所有人都尊敬的巾帼人物,我要让我的娘亲也跟着享福。” 龙吉这一番话说的非常动情,倒把童妃,英妃,灵妃等人都吸引过来,英妃是龙颍的母亲,灵妃是龙湄的母亲,众人都夸赞龙吉有志气,了不起,今后肯定比姐姐们都有出息。 当着群妃的面,龙吉娘亲喊的格格亲,梅妃慌忙一把搂过她。 “你这孩子,真什么都不懂了,你童姨英姨灵姨都在这里看着,你娘亲喊的格格响,她们会怎么想?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前面那个才是你的娘亲。我们能算什么呢?都是你的姨,若是被别人听去了,还以为是我有心这么教的。” “我的娘亲呀,你是生养我的人,这么喊也是应该的,前面后面的都是我的娘亲呢。” 童妃听到这话就说:“梅妃呀,龙吉小公主有孝心,这是好事呀,啊,你也太小心了,这里只是我们几个在,侯爷去了,现在我们是谁和谁呀,我们都是一根苦藤上的瓜,孩子愿意这么喊就让她们喊吧,童言无忌,就算是前面知道了,也不会见怪吧,人之常情呀。喊一声自己的生母叫娘亲,这都不许,都不能宽恕了,非要龙吉叫你做梅姨娘,你才觉得顺口吗?孩子叫的多别口?你听了也会感觉不舒服。唉,她们都大了,懂得大人的心理了,你放心,这里的事情已经不会有人到外面说了,规矩留他去,有人记着就让他们记着,让他们受这规矩,侯爷已去,我们前面的路也没有什么盼头,自由的拥有一下亲情又能如何?即便是追究了,犯了谁的忌讳,大不了追随着侯爷一起去了。” 童妃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家都很吃惊,这和她一向的沉稳性格难分理,难道仅仅是因为侯爷不在的原因?这些话已经犯了很大忌讳,若是有一个好歹,被传了出去,真就能应了谱,众人都会跟着遭罪。 灵妃英妃金妃等人沉默着,不敢搭腔,龙吉过去拥着童妃说。 “童姨这话对。” 龙吉秀气的脸,流苏的眉,虽说不上十分的漂亮,但十分可意,脸上的神色更是坚毅,灵妃英妃就感叹她像西伯侯的性格。 “小公主如侯爷一般性格,今后会有出息的,或许我们都会跟着沾光呢。” 童妃调整了情绪后说:“不知她们姐妹今后造化如何,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这些姨娘,或许也真能享她们的福。” 群妃都附和,齐声道:“是呀,姐姐说的是,但愿有那么一天。” 梅妃附着在龙吉的后面,幽幽说道:“童姐姐,但愿她们都能有出头的那天,我们都能跟着沾点福。” 或许这只是奢望,闻听这话,众皆默默无言而散。 瑶池里的四季变化,虽不是很明显,但花草还是有成熟叶落,枯萎再生春的时分,武王已经令人从瑶池里取走了两次冬衣,可见外边冬去春来的变化,那会儿,小龙吉还是瘦弱的很,自从她练剑以来,随着锻炼,身材却也像追了肥似的猛涨,一下子就高了许多。其间,龙吉也曾听到天香郡主回来了,就很想见着一面,不过,婵玉让人带话来了,说她已有了身孕,不方便过来,怕把邪气浸给公主们,带来秽气。但是,她又说,待孩子生养以后,一定会再来看小公主。 小公主得了这话,练武的同时也天天盼着和天香姐姐能见上一面。 可惜她的这个奢望并没有实现,多天后就有传言天香郡主被稳婆相害的事情。 小公主们听到这消息,都伤心了许多天。直到这日,武王令人召见她们,龙吉和六姐七姐八姐一起来了,拜见了武王哥哥,武王就问:“几位妹妹,从母后那里听闻你们的剑法大有进步,应该不会假,怎么样呢?能否舞上一回让孤开开眼界?” “妹妹们谨遵哥哥之命。” 姐妹几个得令,认真的舞了一回剑。短暂停息之后,武王就向侧翼坐着之人问去。 “尚父,依你看她们的功夫究竟如何?” “好呀,小公主们都大了,都可为大王分忧了,臣在这里先恭喜大王了呀。” 武王正座,一侧却坐有数人,为首之人神貌甚是清爽,真若是神仙装饰,小公主见武王哥哥对他甚为尊敬,就知道这是西岐的右丞相,施天官法规的姜子牙,是的,也只有他能在武王面前有此威望。 有尚父在此,小公主都不敢过于肆意,也都很腼腆。 在武王的示意下,她们惶惶的对姜子牙行了大礼,参拜了尚父。尚父之名早有耳闻,知道他在武王心目中的地位很高,父侯归西,她们一直就存在相拜之心,无奈是青鸾斗阙的规矩太严,即便在西伯侯的葬礼上,因尚父所制定的回避制度初始行使,使她们也难得亲见尚父的真颜。 尚父在西岐行使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不但是西岐政事,也有西岐万民的家事,包括她们的婚姻未来,青鸾斗阙女儿的未来,所有这些繁琐礼节的步骤无一不在尚父的指导下。 龙吉姐妹待尚父的礼节得体,周到,态度诚恳,令子牙很是满意,微笑着对她们说:“小公主都大了,都甚懂礼节。很好很好,我看可以为武王分忧了。” 公主们应了是,谢了,拜别了尚父她们就在想,大姐二姐三姐的姻缘皆是尚父作伐,保媒,定夺,这次尚父如此慎重,不知是又为何事,还是为哪个姐姐来作媒保? 现在的青鸾斗阙里,四姐五姐虽是没有出阙,却已由尚父定下了人家,只等待着时间迎娶,因而,这一次,尚父招她们前来,若是谈论婚事,该是轮着到六姐龙颍了。 小姐妹这么猜测,龙颍自然也是这么揣测,尚父该把她许给了谁?是一位小侯爷,还是一位少将军?或是一个文采斐然口腹珠玑的文臣? 她们一边行来一边思,胡思乱想,却又怎知外界这几年的变化?岂不知尚父这次召集她们是另有图谋。 回到了瑶池,小姊妹开始互相取笑,龙湄就向六姐道:“六姐,你怎么了?走路都是心不在焉,按顺序这一次该轮着你了,啊,武王哥哥怎么没有透露些?尚父也没有说?六姐,你焦心了吧,不知他是谁哦?” “焦心?我焦什么心,还不定是选着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上次我们都睡着了,九妹八妹,你们不知道吧,这里唯有那一位圈着成一团了,口中还在说姐姐哥哥相亲的话,啊,说着什么,妹妹呀,说什么外面的风景好,比这里更美,比青鸾斗阙还美的地方我们谁见过呀,她还说,大姐若不是贪恋外间的美景也应该常回来看看。” 龙颍反击力道大,龙湄自是不能承认,她也就反驳道:“哪个在梦中说了?六姐不要埋汰人?我这是想念大姐姐她们,啊哦,我想起了一件事,说起做梦,我们这里就有人在梦中说了,哪个谁,谁,就是我们在练武场那回看到的,非常英俊威武的那位,还有那个谁,谁,谁的样子,啊,我不说了吧,她也不过如此,还说不如谁来着,呵呵,她在梦里蹬着腿呢?只怕那一回我们的锦被就是她蹬掉了。” 六姐七姐斗嘴,令两妹妹看着笑话,龙芊啪着手道:“呵呵,我知道了,知道了,七姐所讲的人一定是六姐的。” 龙颍气恼,上前抓住她,一个巴掌击向她肩膀,口中喝道:“小妮子,你知道什么了?我们姐妹几个都差不了多大,这一次还不一定轮着谁呢?要不然尚父也不会把我们都叫去。” 六姐态度虽是凶狠,巴掌却是轻落,龙芊捂着肩头,踉踉跄跄的跌倒,那纤柔的动作带着无限的娇羞,显现出小女孩的无限娇柔之美,若是花枝落地的动作,啊一声后娇娇柔柔的喊一声好疼。爬起来后她没有对着六姐发脾气,反而对龙吉说:“九妹,好疼,好疼,你要替我报仇。” “八姐,六姐打了你,何必要牵连我。” “啊,你不帮助我,好小妮子,六姐说了,尚父这次所选还不一定是轮着谁,她这是说也可以是你,啊,她把你也刮上了,你却不动心,我这是为了正义,打抱不平,六姐欺负我们,欺负我们比她小,九妹,我们联手对付她怎么样,来,显现你的本领。” 八姐硬拉着九妹去打架,这是哪家的道理?难道青鸾斗阙里的女孩也这样不沉稳? 看客,岂不知青鸾斗阙是女孩子的窝,这里不会有人把她们的游戏传出去,即便有这些疯态也是正常,更显出她们率真的本性来。 当下,龙吉推着八姐笑着道:“八姐,你们自说你们的笑话好了,我最小,不参与,可不要把我刮上。” “不行,已经刮上了,你要不出手,六姐就要出手了,啊,不好,她的剑拔出来了,九妹,她砍来了,你再不出招,就中招了,快,快,我们联合起来对付她。” 龙吉依旧是不恼,头也不回就说:“八姐,那是对准你的,六姐才不会对我?我和六姐好着呢,你的问题自己解决吧。” 九妹,我就不信你不出招,七姐,我们一起上。 龙芊显出气恼来。她真就把一旁的木剑拿起来,对准龙吉前面刺了过来,使的竟是龙吉常练的太乙三招之一紫气东来。 这三招剑法,龙吉练的最好,龙芊不过是照葫芦画瓢,模仿而已,她正是试九妹今日的功底。 紫气东来也是太乙三招剑法中最精妙的一招,那是一剑化着万朵剑花的招数,犹如一团紫气向对方全身袭来,龙芊口中喝着,“九妹,这是紫气东来,你可要注意了。” 她手中木剑横击过来时,离龙吉已经很近了,却丝毫不见她减慢,如她再不收招,只怕真要伤到了龙吉。 龙吉却也显出多日练就的本领来,她似知道剑来一般,不慌不忙,剑势将近,她腰若纤柳弯下后又急如闪电的退开二尺以外,捡起六姐扔过来的木剑,起手也是紫气东来,只一招就把龙芊的气势压了下去。 龙芊手中剑被逼,只能脱手而出,再一愣神,龙吉的剑尖已抵到她的面前,只吓着她花容失色,惊喊起来。 啊、、、、、、 龙颍笑着道:“八妹,你叫吧,叫破了嗓子这里也没有人应,一样的招式,九妹使起来就不一样,她是又快又准,八妹呀,只怕你永远都不能赢得九妹了。” 龙芊撒了娇,道:“六姐,你偏心,这不行,九妹使坏,下手太重。九妹,我们再来,再来。” “八妹,九妹刚才可是顾及姐妹情意,没下了重手,你不要没皮没脸,要佩服她,九妹,你劲儿真大。” 龙颍也指着龙芊鼻尖说道:“八妹,你就没看出来,九妹根本没出全力吗?真上了战场,焉有你这小命在?” 龙芊哑口无言了,龙颍就鼓励她。 “八妹,我们要努力练习,啊,我们几个人都要努力呀,不能大的不如小的,你看,九妹现在的功夫比我们都好。” 龙湄也笑着说道,“对,今晚就是不睡觉也要把剑练好了。” “练好了武艺我们也能把战场上。” “对,我们也要上战场,向蝉玉姐姐那样。” “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打前锋,怎么样?” “我要做元帅,你作军师。” 小姐妹们把各自的憧憬说笑了一番,第二日,龙湄龙芊龙颍龙吉三更即起身练习剑法了。 一阶段后,小姐妹们竟是带着瑶池内的织女织娘,以她们为自己的兵士带队锻炼,且都有了不错的成就。 不久,她们就知道武王哥哥上一次召见的原因,在那之后武王定期又召见了她们,依旧是让她们表演,却并不是因为要给她们找夫婿,而是要给予她们重要的任务,现在,只等着武王哥哥的一声令下,她们就要整装出发, 当然,这次任务艰巨,不仅仅是她们四个人,还会有织房里的四姐五姐和一般小织女,据武王哥哥说,这一次还会召回大姐姐们相助,现在之所以没有下令出发,就是在等待着三位姐姐来到。 听说能见到三个大姐姐,小姐妹们都很是高兴,对大姐姐的思念之情不觉流露。 “大姐姐,你回来看看呀,不会忘了我们这里吧?” “大姐姐,我们还要和你对诗歌呢。” “大姐姐,你不在这里,我们的功课都生疏了。” 小姐妹的诚心终于感动了大姐姐,过了一些天,龙香公主派人给妹妹们捎来了口信,感谢诸位小妹妹的挂念,珉江侯待她很好,她在那里很快乐。 龙香公主还给姜丞相带来了土特产,感谢他作伐许了好姻缘。同时,她也给每个妹妹都捎来了彩色线,说是她近来纺的,问看着好不好? 童妃见到了彩线,却流了泪,梗咽着说:“苦命的孩子,只说离开了这里就能当上了家,过上了好日子,怎的还纺这么多,还是这么辛苦,难道还是离不开纺车呀?这哪里还是公主和娘娘做的事?这样细的线,这样的色彩,我们也难纺出来,她该下多大的苦,下多大的功夫呀?” 龙沁不明白母亲怎么伤心,就去问梅妃:“梅姨娘,大姐姐说她生活很好,童姨娘为什么还这么伤心呀?” “傻孩子,哪有母亲不想儿?你知道这彩色线是哪里来的?它是你龙香姐姐的血泪染出来,这么细的线,该下多大的苦功夫,你现在也在学纺纱,该知道细纱天难成的道理。” 龙沁明白了姐姐所说的快乐都是比较而言的,她其实是非常想念这里,不是她不想回来,而是被拖累住了,只怕,只怕她这生再也不能回来这里。 众小公主知道了大姐的艰难也都流泪。 大姐姐呀呀大姐姐,美如天仙的大姐姐,你真的过得幸福吗? 大姐姐,我们还会相聚吗? 几个小公主在快乐和忧愁的相伴下,也慢慢的长大了。 各位看客,小公主在青鸾斗阙里的故事很多,话头提起来很长,一时间都难以说得清,而西岐的外间世界此刻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先是东伯侯姜文焕在游魂关强渡黄河成功,引起朝歌震惊,飞廉恶来禀报纣王,急需派兵增援东方,这个时候,闻太师虽死,他手中的精锐部队却并不弱,魔家四将也都还在。 而朝歌那里,尤浑费仲闻太师相继死去后,朝政政权都落在了飞廉恶来手里,纣王渐老,失却了雄心后已无心朝政,大事渐渐都交由飞廉来安排。 飞廉即令原闻太师残部在魔家四将的率领下前往东方,联合那里的诸侯,共同阻击东伯候。 姜文焕在强大的阻击力量下,倒也陷入了战争的泥潭中,一时半会儿也是前进不了。 在朝歌之北,崇黑虎已经得到子牙的军令,在北方举兵向朝歌方向聚集,虽说只是意在张扬,一路上走走歇歇,但朝歌却不得不派兵阻挡,这更是分散了朝歌西部的抵抗力量。 黄河两岸,只剩下少数警戒兵力了。子牙正是此时请示武王出兵,武王拜姜子牙为中路大元帅,黄飞虎李靖为左右两路元帅,各自带领部队分头前进,燃灯大师太乙道长等人作为西岐国师,居中调停。 三军齐发,劲歌高昂,兵马过去,正是劈关斩将,一路顺势,子牙和诸位国师喜听凯歌。 忽这日,左右两路元帅报来消息,前方兵马受到阻拦,对方势力强大,请示姜子牙和各位国师,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黄河将渡,这时却冒出这样一个障碍来,姜子牙陷入了沉思。 各位,这究竟是何障碍,且看下一回书。 这正是: 翩纤玉女勤练剑,只为要把男儿比。 谋略还是姜子牙,借得公主周室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八十九回洪锦坐镇上庸关 通天教主野心露 李靖和黄飞虎率左右两路大军过关斩将,一路高奏凯歌,将要渡黄河时朝歌那边得到了讯息,飞廉对纣王禀报:“大王,西岐姬发大军将要渡黄河,欲与北方的崇黑虎东方的姜文焕对朝歌形成合围之势,而朝歌空虚,周边的兵马除了抽调了一部分阻挡崇黑虎,还有一部分已经调动去阻拦姜文焕,现在,朝歌已再无其他可调动外援,若是情况紧急,只怕要动用大王的御林军。” 打过来了,坏了,不好了。这可如何? 群臣议论纷纷,纣王是心里着慌,不由开口问道:“飞廉爱卿,姬发大军前来,必是要报昔日孤家醢尸伯邑考之仇,里囚西伯之恨,正如你所说,朝歌现在正是空虚,御林军是保家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朕的御林军不能动用,它是朕手上最后的一支王牌力量,朕且给予你权力,为朕搬来解困奇兵救主奇才。” 飞廉得尤浑推荐主政之前,其间也经历了许多的屈辱,而能忍辱负重到今,绝对是老奸巨猾之徒,到任何时候也不会忘了自己的利益。 这一会,他向纣王禀道:“大王的顾虑微臣明白,但遣将调兵之事不能马虎。且容臣想来,啊,有了,大王,臣举荐一人,可保重任。”纣王喜出望外,紧急追问:“爱卿保举何人?” “大王,上庸关关主洪锦,他的本领很好,况且,他有一名声很大的师傅,若有他们相助,西岐贼寇定能相退,但这需要给他们一些好处,否则他的老师只怕不肯下山。” “他的老师何人,朕当如何待他?” “大王,洪锦师傅通天老道曾与微臣有过一面之缘,他的本领高强,稀世少有,可以说道德高上,世无匹敌,乃是当世有数的几位奇人,依臣之见,只要撮弄他下山,由他对抗西歧贼敌,当是绰绰有余。” “好呀,世上还有如此奇人,朕却如何不知。” “大王,洪锦不过是上庸一小小关主,若能得大王封他作平西元帅,他也必然肯带兵出关,阻拦西岐贼寇。” 纣王闻听,又应声道:“只要他有这个本领,朕就封他一个元帅,飞廉爱卿,事情到了此步,就依你的主意吧,需要多少金银,国库之中由你去取,啊,你的主意不错,快去安排吧!” “谢大王。” 飞廉谢了纣王,自尤浑之后,在纣王的心目中,已经无有人物得到夸赞,闻太师拥兵自重,不值得夸,即便太师累死在沙场,也得不到了应有的抚恤,然飞廉是老奸巨猾之徒,揣摩人意不低于尤浑,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颇得纣王喜欢,当即就加封他为大司马,替代费仲死后一直空缺的职位。 “爱卿,朕加封你为大司马,朕把选拔将帅点兵布阵的事全部交付给你了,这一次,你替朕联络各地道德人士,一定要把西岐姬发那小贼的气焰压下去。” 飞廉领命,代纣王发了檄文: “西岐姬发不遵臣子之道,贼心起,妄自称王,祸乱天下,使炎黄治下臣民陷于战争的苦海之中,致民不安身,流离失所,受王乃天之所授,顺天承运,为天下万民作想,今以上庸关洪锦为征西讨贼大元帅,出兵剿灭西岐贼人。天兵到日,姬发小儿速速就擒,万民安乐,皆赖于你之一念。” 徼文既发,飞廉又亲书简与通天老道,嘱恶来务必亲见通天道人,许诺了大量金银,请他出山协助洪锦。 (各位,这里要说一下的是史记中蜚廉恶来是父子关系,本书沿用了许仲琳版本。请不要因为这里的错误而订正。) 飞廉赋予洪锦招兵买马,调动邻近小诸侯的权力,正所谓受命于危难,解成汤的厄运,都系洪锦之身了。 洪锦当然知道纣王和飞廉大司马赋予自己这么大的权力,意味着荣耀和信任,他当即收编了队伍,带着几个婆娘,出了上庸关。 洪锦的婆娘却是三姐妹,一母所生,洪锦本是西北山区人,那里本就有这类风俗,姊妹几人一起嫁过来,共事一夫。 (一夫多妻是我国古代的文化精髓,就如现在非洲的一些国家还有这样的风俗,我们的邻居印度也会有,当然,即便是现在的祖国大陆,暗地里也会有这样的奇事,经济富有了,不可能的事也变有可能,各位,这也是封神正源的一个侧影,本部正源正是侧重于权力与金钱的妙用。) 当然,若说是财富,在洪锦身上也显出例外,三姊妹嫁过来时,洪锦只是上庸关副将,无名之辈,能同时得此三姐妹,个个都有一身本领,说是意外也不是意外,虽超出正源思想的一部分,但追究起来却也有其间的道理。 洪锦无意中得了三姐妹,当师傅嘱咐他好好对待她们时,他是喜不自禁,心底非常喜欢,认为是祖上烧了高香,对她们三姊妹疼爱,不分妻妾大小,同等视之。 她们三姊妹却也彼此礼让,对洪锦礼敬有加,以大姐金灵儿为首,一例称洪锦为相公。夫妻,姊妹感情都很好,都很恩爱。 自她们三人来到上庸关后,奇迹也一个接一个在洪锦身边出现,先是上庸关老关主关心无因病去,几个副将为争主将位时,朝中飞廉大夫对洪锦情有独钟,破格任命他为新的上庸关关主。如今又禀明纣王加封为征西大元帅。 所有这些事对洪锦来说,真如梦幻一般,可谓是平步青云,成为一关之主,别人可能要奋斗一辈子或也不一定达到而转正,在洪锦来说,却不过是极短的时间。从一个平凡的武将成就为一方诸侯,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能究出其间的原因。 洪锦也不及去深究,所有这些好事,他只认为是三姊妹带来了好运气,因而,他对她们很是感谢,也很尊重。 金灵三姊妹相处却也融洽,即便是小妹该和夫君圆房了,也有大姐做主,准备安排着一个好日子,让小妹和洪锦成就洞房花烛,作真正的夫妻,当然,这事让小妹妹白灵儿很是尴尬,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牢牢守着的贞洁地将要遭遇到难堪的还原,她该怎么面对?昨日还是姐夫今日郎君,该怎么来改口,虽然,她也极是喜欢洪锦,喜欢他英俊的相貌,堂堂的大丈夫,一方的英雄豪杰,但改口的事她还是觉得拗口。 而最令大姐金灵感到为难的是小妹妹的第一次该怎么处理才好?师傅会因此而责怪她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师傅的道德底线她已经透彻,若是违背将会有怎么样的惩罚她也明了,想的越多,她的寒气越向心里去,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拖着吧? 不如意者事常有,只要对洪锦有巧妙的解释,他自是也能理解。 小妹的大事虽是几经耽搁,但同处一个屋檐下,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纱,耳染目濡,敬佩之情已渐生,她和洪锦的感情也已渐深,甚至在大姐的主导下也已经改了口,现在只待着师傅的一句话而已。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姊妹对洪锦是愈来愈依赖,感情愈来愈深,毕竟一个行为正派的男子汉很受女性的爱戴,即便是已经名正言顺的妻室洪锦也很守礼,这不能不让白灵感动,竟是从心眼里喜欢,死心塌地的跟上了他。 对于金灵三姊妹,洪锦也打心眼里喜欢,认为是祖上烧了高香,三个美人儿一般美,怎是一个感谢,一个承恩了得? 洪锦说不出的感谢,满心眼里只有一样事,祖上的香炉不能停,日日得供奉着。 当然,提起洪锦的三个婆娘,说书的这里却有话要分解,洪锦这三个婆娘,皆是聪明可意的人儿,少年时即同拜在一位道人门下学习道德,且甚得师傅喜爱,也若心肝般的想着疼,按灵字辈为她们取了名,大姐叫金灵,二姐叫火灵,三妹叫白灵,把青春年少的她们嫁与洪锦后,自是不想身边留有闲言。 所幸金灵三姊妹感恩,把老师的恩德也带了来,上庸关是无人不念老师的好,洪锦的耳边她们也灌输了老师的许多恩德,为了把老师的道德法术发扬光大。洪锦同时也拜在了老师门下,做了个记名弟子。 且说这一日,洪锦收拾打点,正准备出发,大姐金灵就问洪锦。 “相公,以我们之力对抗西岐,力量稍显薄弱,为什么不把老师一并请来,到那时,师兄弟齐来助威,岂不胜过招来周边一些不中实的人?” 二姐说:“相公,飞廉大司马任命你为元帅,想来他也是有这个意思。” “师傅来了,当着师兄弟的面,我们也可借机把三妹和元帅的事情办了。” 说完这话,金灵心里却也惙惙不安,师傅知道了该怎么办?该如何对洪锦来挑明,须由师傅亲自主持才能通过这一关? 还好洪锦没有发觉什么异样,顺着姊妹三人的话道了好。 “好呀,好呀!金灵夫人想的周到。” 飞廉赋予了洪锦招纳人才的权力,但周边的诸侯真能和他一心吗?假如他们看着元帅印馋眼,招来了他们也就招来了祸患? “莫如借此机会团结那班未识的师兄弟,可使自己扬威周边诸侯。” 心里有了这层顾虑,洪锦就依了夫人之计,准备把师傅的一干弟子都请来,上庸力量得到强大,和西岐就有得拼,说不定,西岐的狂贼就能束手就擒。 “一朝功成,成汤的历史上,将把洪锦的大名重重的挥上一笔,哈哈,有了功名,祖上将更加荣耀。” 想到这里,洪锦是哈哈大笑,即请大姐金灵与二姐火灵前往碧游宫。 “金灵夫人火灵夫人,你们两个务必将师尊通天道人请下山来。” 三妹白灵看着两位姐姐,心里没了主张,这是把机会与她,她又岂能不知?为了向姐姐表明态度,故而她也要前去,洪锦一把搂她过来。道:“小乖乖,她俩是为我们的事情请示师尊,也只在早晚,你要再去了,这里清闲起来,谁来陪我呀?” 白灵挣扎出洪锦的怀抱,对姐姐道:“你们就会欺负我,怎么你们都去得我就去不得?” 金灵陪着笑脸道:“三妹,你再去了,我们的相公谁陪呀?啊,你不要着急,也就这两天,师傅同意了,就能为你正名。” “你们?还有你,都欺负人!我不陪你们玩了。” 看到妹妹着急,火灵也就说:“三妹,师傅那里你就不要去了,谅我和大姐二人的面子,老师还是给的,他绝不会推脱。” 白灵听了,泪花晶莹,依依不舍的说道:“二位姐姐,上路可得当心呀!老师那里,多代小妹圆场。” 大姐说:“白灵妹妹,你放心吧!老师不会骗你的,他是言而有信的大人物。” 洪锦和她们相互拥抱道别,说:“小乖乖,乖乖,快去快回,我这里还掂着呢?” 金灵二人头一扭,眼中含着泪花,白灵见了,更是心酸,泪水也涮的下来,口中说:“姐姐,我也去吧!” “不,你必须在家,寸步不离上庸关。” 金灵拉着火灵,头也不回的走了。洪锦见白灵尤自伤心,笑道:“不过几天就回来了,怎么和生死离别一样,嗨!她们走了,我们等着好消息。” 白灵道:“谁像你呀?没有一点心,怎么说你们也还有多日的夫妻情份。” “是,是,小乖乖教的是。” “你总是这样油滑,谁是你小乖乖,在师傅没有下令之前,你,你也还守些礼。” “是,是!” 洪锦再次应承,他奔向前去,追上了两位夫人,向她们又叮咛一番。 两位夫人走了,远远的又回了一礼,洪锦更是心疼,虽是有所觉察她们的异样,并对她们每一次带回的伤痕有所怀疑,但他也不愿去多想。 罢了罢了,珍惜眼前才是最真实。 这日,金灵火灵到了碧游宫,只见: 阵阵松涛入耳来,凛凛威风扑面吹。 玉女金童分两侧,通天道德势无比。 通天教主正对众徒讲道: 天本无天,地本无地,世间万物,原为混沌一体,皆不知所为何来,所以混乱,所以放纵,所以堕落,所以无序,自三万万年前,本道先祖得悟此中道,所以开宗,所以立教,所以传世,所以…………. 金灵与火灵匿隐心神,端正仪容,跪到参拜,三呼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通天教主已得飞廉消息,当即笑道:“你二人今日上山,所为何事?” 金灵参道:“托师傅洪福,弟子夫君洪锦得大王命,任征西大元帅,剿灭西歧不义贼寇,久闻西岐那一方,姜子牙用兵如神,手下大将皆是能征善战之徒,徒儿唯恐我夫有负君命,特请老师下山助阵。大功告成之时,谅天下之主不会有负老师,必然赋予重谢,亦可展老师生平之志,使老师道德流传之更广。” 通天教主笑道:“哈哈,既是如此,要我下山也不是很难,你二人且随我来。” 金灵白灵二人无奈对望一眼,尾随通天教主而去…… 第二日,通天教主召集门徒,却见十全十美道人齐来,通天教主道:“今洪锦得封成汤元帅,统数万兵马,实是本教派幸事,天下动荡,血雨腥风,飘摇不定之时,我教兴旺发达的时机也就来到了,我教自创建以来,教徒已遍及南北,朝野多我子民,只憾缺少有力的大树帮衬,无有军队相助,今喜讯频来,想是成汤气数真的已到,洪锦既为征西大元帅,吾教岂不是又添虎翼?哈哈,得洪锦,就如得成汤,助他一臂之力,就是帮助自己,理当所以,放眼当今天下,有谁敌吾?成汤大势既去,西歧当为我教劲敌,余皆不足道也。我教定能因此机遇而发扬光大。” 众人齐呼:教主英明神武,雄霸天下,所向无敌,教主盖世神功,四海臣民,莫不顺服。 通天教主满意摆摆手,吩咐多宝道人带着十全道人火速下山,他又对十美道姑吩咐:“你等听真,速将多言多语,多嘴多舌几位师兄召集来,成就为师万年大业的机会到了。” 十美应了,谨遵师命! 众人皆领命而去,金灵,火灵也欲告辞师傅,通天教主道:“灵儿,为师待你们可孬,你俩却是如此报答为师?竟是来替白灵求情?啊,提起白灵,师傅倒有些想她了,她和洪锦的婚事就由着你们两位姐姐做主?啊,且慢,你们且留下吧,随同为师一起前往上庸,为师倒要看看洪锦,他是如何风度,竟使得你们如此倾心。” 二人听闻颇是无奈,只闻教主又道:“为师门下众多弟子,你们最得我的疼爱,为了你们,就算是十位、百位美人我都舍得,啊,她们都为你们请将去了,你们再走了,为师身边还有何人呀?” 火灵跪倒施礼,道:“老师厚爱,火灵莫齿难忘,只是弟子愚钝,不明老师所言报答,还欲弟子为何?可否明言。” 教主说:“唔,为师的道德,你们是知晓的,罢了,我也不要你们什么报答,啊,这次白灵儿不来?你们怎么没有说出缘故来?每次相招,她总有借故,而你们却一直是替她扛鼎。” 金灵急忙跪倒,恭敬的回答:“老师厚爱,金灵不敢相忘,为老师大业计,妹妹得陪在洪锦身边,否则,她就是天大的胆儿,老师相召唤了,敢不从命?” 通天哈哈大笑,“这就对了,你们三姊妹,我最疼爱,这些年也且罢了,都过去了,哈哈,过几日就为她和洪锦把喜事办了,倘若白灵再有推脱,可不能怪老师门规的森严。” 是,是。 金灵两腿打颤,连声应了。 通天教主门下,有诸多门人弟子,十全十美,四剑八仙,七情六欲,三心二意,多嘴多舌,多言多语等,三心即是金灵姊妹三人,通天又称灵儿的,二意是双胞姊妹,名叫意中情,意中人,这二人皆是聪彗的女孩子,是教主早些年收的弟子,但是,她们两个却早已经不在教主身边。 原来,二意与多嘴多舌,多言多语几个师兄之间生出事端,教主有所觉察,很是气愤,怀恨于中。 多言名叫妙生花,多语叫妙生语,多嘴叫妙生情,多舌叫妙生意,他们同在教主座下,虽是为徒,却也在半徒半友间,是通天一派开宗的四位护法。 二意很漂亮,年纪轻轻从东海到了西昆仑,开始一阶段特别想家,幸有妙家四兄弟热情,大献殷勤与她们,只因教主规矩森严,他们约会了她们数次,奈何终是不敢有大的越轨行动。 后来,妙家四兄弟看到,他们虽是殷勤不改,却不过也是为师傅添砖加瓦,温柔贤惠豪华典雅富贵堂皇皆不属于他们兄弟所有。 或者是二意思想被教主控制,或者是因为妙家兄弟气恼囊中无物,也或者是心有不忿,行事偏颇,他们甚至于做出在教主看来是非常出格的事,强与二意相会,事后教主虽是从轻发落,他们却必定有愧,多次想与二意解释清楚却无机缘。 忽而一日,二意竟然是不知去向。 教主自是有了口实,要将四大弟子逐出门下,并以严厉的教规来处置。 多言多语多嘴多舌知道老师的门规甚严,真被老师责罚可能失了性命,为了保命,他们只得远走四方,以后,在四方授业收徒,也立下了自己的基业。 在那时,通天教主初创教派,对付门下弟子亦有一套,妙家兄弟虽是走了,却没有失了踪迹,教主是紧追不放,带话要他们归来认罚,领受死罪,他们自然不甘心,派人给老师送来礼金,认了擅自脱离教派的错误,愿戴罪立功,恰巧,教主遇到了一点麻烦,允了他们。 虽是允了他们无罪,却没有少责罚,并让他们代师授业,广受门徒,以备今后壮大通天教派。 至此后,妙家四兄弟在四海安家,对外收徒代师授业。 虽是如此,通天教主依旧不解气,直到后来,四大弟子为他输送了许多有才华的弟子,包括十美之中的如花如玉如霜如雪。 而在三心到了西昆仑以后,教主才把这四大弟子原谅,但依旧要他们查访二意踪迹。 “什么时候寻着她俩,你们方可归来赎罪。” 至于这二意姑娘,到底哪里去了?竟是没有一点消息,教主虽是紧查,却无终果,后来,十美三心四剑婢来到教主身边,教主方把这事放下,不在伤神。 呵呵,他落空的心终又有事来填满。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这日十全道人得教主之命来见洪锦。 洪锦闻听讯息,连忙迎出门外,抱拳施礼,诸位师兄请了。白灵亦是趋步前来,道:“有诸位师兄前来相助,深感荣幸。” 哈哈,哈哈哈,众道人笑声并不整齐。 “洪元帅客气了,我等奉师尊之命前来元帅帐下效力,望元帅不吝教诲,重用才是,啊,这是小师妹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真真是女大十八变,洪锦元帅好福气,竟同时拥有三位美眉,听闻小师妹已经成年,师傅近日将来为你们主持大婚之礼。” “是,洪锦在这里先谢过师尊。” 哈哈哈,朗朗笑声里透出豪气却也夹杂着一些放肆,这令洪锦不无尴尬。 金灵夫人早就说过了十全师兄的大名,洪锦虽是不曾见面,却也知道他们是一些能人异士。 当下,多宝道人,长耳道人,眇目道人,长牙道人,独臂道人,枯骨道人,双拐道人,癫道人,麻道人,癞道人,与洪锦相见。洪锦不曾慢待,恭敬的把他们接入议事堂。 十全道人,名字好听,但他们哪里是十全?哈哈,这都是些十不全呀。 多宝道人是个罗锅,也就是驼子,他在这一班师兄弟中年龄最大,威望也最高,洪锦请他在左侧上首坐了,枯骨道人纯是一堆白骨堆就,身上看不到一点多余的肉,他在师兄弟中也是甚有威望,洪锦请他在右侧上首坐了,余下众人皆按入道的先后顺序坐了,洪锦居中,将近来的战况,简单的对十全道兄说了。 这正是: 能人异士聚上庸,献来奇策战西歧。 可惜不因昏王故,只为教主通天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回:赤鸟流屋白鱼跃 子牙之谋不可缺 通天教主欲下山来助洪锦一臂之力,黄飞虎李靖知道了,甚为忧虑,通天教主的声名,早已传遍了西歧,各地贤良在西歧论道,皆言碧游宫的道德非同一般。他今番下山,狼子野心已是不言自明。 消息传到了西歧,子牙,燃灯等人皆是感到吃惊,道德之论尚小,若是谬论蛊惑了士气,征战的压力必然陡增,虽说已方有杨戬幺奴等八俊强将在,但是,相对于通天教下的众多门徒,力量还是显得单薄了些。 通天教下能人无数,更有不少女英杰,号称十美四剑,三心二意。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子牙知道已方必须尽快补充兵源,特别是用来对付十美四剑的女兵,自古是好男不与女斗,若西岐将领与通天门下女弟子对阵之前失了方寸,岂不乱了军心,而西岐这一方自从蝉玉姑娘遇害后,女兵已无统领人物,真要对付通天教下的十美四剑,若无优秀的女将统领和女兵补充,只怕这一着对抗上西岐方面就要显得吃力。 书中暗表,姜子牙召龙吉姊妹几人献武的那一场书正是此时。当然,要把龙吉姊妹几个带到战场对付通天教下的十美四剑,这事还是比较麻烦,瑶池里的女人毕竟不是普通凡人,她们没有得到允许不能随便的出入凡间。 哈哈,女孩子便装出瑶池有违老祖宗的训导啊,因而,要想把她们带出去,子牙还得要征求太妃的同意。 姜子牙求见太妃,施礼过后,就禀道:“王母娘娘,你这一向安好,自老王母离去后,这瑶池里的事都归你管了,今天,子牙有件事情要通过你,这一次,武王遇到强大的对手了,需要把瑶池的姑娘都带出去应付,子牙特来请求你的同意。” 太妃就问了,“姜丞相,你为什么要带她们去战场?据我所知,自古以来打仗都是男子汉的事,再说,她们女孩子能有多大的本领?能出多大的力?” “啊,王母娘娘,你有所不知,这次对方有不少女兵,单靠男子汉怕还不好对付,还易被她们施美人计加以利用。” “是吗?真是这样,是得让女儿们来对付她们,瑶池里的女儿们是我们西岐的期望呀,姜丞相,难道我们西岐就不能从其他地方再抽调兵力吗?” “啊,王母娘娘,能抽调的兵力子牙都抽调了,但是,十美四剑很妖艳,很厉害的,非得瑶池姑娘前去不可,瑶池里的姑娘学习过太乙的剑法,她们前去是最好了,和十美们当得有一拼。” “是这样呀,真难为姜丞相了,只是怕她们武艺还是不精,到了阵上,不是枉送了性命?” “啊,王母娘娘,你有所不知,子牙并不要她们去攻城掠地,只是要她们去助威,哈哈,就算是我们西岐军队里组织的一个宣传队,她们在战场上助助威即可,再说了,她们已经练就了太乙道长的神功,就如婵玉一般,就算是上了战场也不用怕。” “尚父,既是你如此说,那么就让她们去吧,不过,你是她们的尚父,她们的安危你也一样要担当,依哀家的意思,要得好还要看看她们的武艺,学的究竟是如何了?” “好吧。就依老王母之意。” 子牙和太妃的一番对话,各守理据,知道不能改子牙之意后,太妃只能为瑶池的小姐妹争得表演的权力,以希望子牙的想法有所动摇。 于是,在一番安排下,武王就和子牙观看了龙吉姊妹的那场献艺,众人一看,小姊妹的武艺还可以,事情也就这么先定下来了。 “书到这里,或有人会存疑问,子牙为什么要称太妃为王母娘娘?” 各位,这里有一说,请听说书的解释:我们知道帝王这个称号,在我国历史上,直至周武王才称做王,也就是说周武王是第一个大王,在他之前的大王皆称为皇与帝,自他之后才称为王,直至秦灭六国,才又有皇帝之称。本书中文王纣王虽在周武王之前,但他们的称号却是后来有的,文王为谥号,纣王亦是后世之人对他的恶称,本书只是引用了,也因此纣王的母亲就不能被称为王母娘娘,只能是帝母娘娘,而前面把文王之母太姜称着王母则是沾了儿媳太妃的光,随着她的逝世那一代王母的称呼也就去了。 呵呵,本书虽然或不是真的历史,但是,我要让你觉得,这就是真实的历史,比历史更真实,这也是正源的一个魅力所在。 书到这里,说书的注解的已经清楚,武王既然为历史上第一位帝王,他的母亲就是王母,历史上第一位王母,也就是说天宫里的王母就是武王的母亲太妃化身,称为王母娘娘不为过? 姬昌之后的权力过渡阶段,太妃就是后院之首,姜子牙贵为丞相,武王的尚父,但规矩却不能逾越,他当面称太妃为王母娘娘也是应该。 这一会,他们地位相当,太妃需要借重子牙发展西岐,子牙尊重太妃提高自己的地位,称她为王母娘娘正是双方满意。 各位看官,这个注解正确吧?当然,后来的帝王之母同样也可称为王母,王母娘娘,但后来的王母娘娘显然没有这个正统。 在这里,说书的再附带一句,王母子牙等人或许与大伙心目中存在的人物形象有偏差,甚至有人会来辩证,其实,作者写这本书,并不是要表达什么高尚的情操,只是正源,当然,并不是正历史,而是要正人的本性,这本书也是作者发挥思想的一个桥梁。 好了,闲言也不多叙,且说闻知通天教主将助阵洪锦,子牙感到平身遇到最棘手的难题了,通天的道德理论子牙清楚,百家巨子西岐论道,曾提到他的道德高强,即便准提接引慈航普贤等人皆无压制他的理论。 对手非同一般,子牙犯了难,他就和各位国师计议,提到了通天教主,太乙道长突然就想起他年轻时的一件事情。 那一次,太乙跟随老师元始天尊下山,至一集市,下了茶庄,闻有武林大会,遇一道者,连败数十英雄人物,当下就甚为嚣张,说什么勇者无敌,道行通天,天下英雄皆可不放在眼中,说话间,他口中污言秽语百出,手舞足蹈,语气极为下流。 “哈哈,谁是我敌手?不妨报出名号,单挑独斗,谁奈我何?哈哈哈,我功夫世间无双,道行通天,若有一朝我能得天下,男子皆为我奴,女子皆作我娼。” 见他如此狂妄,当时,就有一个江湖能人看不顺眼,仗义执言,劝导他:“这位道者,你不要这样狂妄,把天下英雄都惹恼了,能有你好过?你要知道,天下能人辈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你这样做,不定会什么时候结怨于人,招来杀身之祸。” 这本是好话,关心与他,哪知这几句话,即惹恼了他,只见那道者,脸色一翻,即对这个江湖人下了手。 “好小子,我惹恼了你又如何,空口无凭,试试拳脚上功夫吧,只有真功夫才能在这里说话。” 江湖人名叫萧禽,本是一方霸主,一位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拳脚功夫很好,见对方如此狂妄,怎咽下这口气? 他们言语不合就相斗在一起,斗了几招,拳脚上本是难分高下,那道者就不耐,忽然抽出宝剑,刺翻了萧禽。 众人听到这里,俱是啊了一声,道:“他竟是如此毒辣?居然不按规矩出招?”太乙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是的,他那时正是年壮血性,手段毒辣,师尊不忍好汉惨遭毒手,仗剑而出,那道者恼羞成怒,转而又向师尊攻来,他的剑法一招比一招猛,连绵发出,师尊是堪堪躲让。 斗了十数招,师尊怒他如此骄狂,目中无人,想着必须压下他的骄气,给他些教训,于是,师尊身形幻化,施展了绝学三清剑法。” 三清剑法,全凭一口真气,属于气剑的性质,分为太清剑,上清剑,玉清剑,正所谓一气化三清,乃是师尊仗着多年功力驾驭。那道者当时年纪还轻,并不识师尊的玄妙,最终为太清剑气所伤,他虽带着伤,但去势很猛,半空中尚放下话来。 “今日之恨,莫齿难忘,来日方长,不报此仇,愧称通天。” 子牙,燃灯,罗广成,惧留孙,慈航,玉鼎真人等人听太乙说到此处,俱道:“想必此道者正是今时的通天教主了。” 太乙又道:“这事发生亦有几十年了,那时节,我亦只有十多岁,老师是不喜张扬的人,并没有把这事多加宣扬,因而,除了我,只怕其他师兄弟俱不知此事。这通天教主,倘若真是他,只怕这些年下来他的功夫更为毒辣,唉,此刻他的年纪也在花甲之上了,心性尤还如此,倒也不失为一野心家。” 子牙感叹道:“师尊不张扬,这事我们是浑然不知,通天老道既然是如此狠毒,我们不可不防,各位道兄必要时需联手,道德上我们不能输,这是士气,提高了士气,我们就能一鼓作气,势如破竹压制对方,为今之计,我们必要大王亲征,调动所有的士气,在气势上压倒通天的道德。” 众人是异口同声,道:“丞相果然好妙计。” “兵法有云,虚虚实实,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我们当利用目前的优势力量,袭他的不备,有武王亲征,还可兵分多路,通天老道目前摸不清我们的路数,况仅依上庸之力岂能与我军抗衡。” “丞相妙计,定能功成,我等愿听从丞相调遣。” “客气,客气,众位国师客气了。” 众人俱是答礼,客套了一番,但现实的问题依旧困扰着他们,首先,西岐国内也正需能人调停,现在的事情变得如此复杂,武王能亲征吗? 于是,他们就商量这件事当如何奏请太妃? 武王亲征,众亲王也皆要随征,龙香姊妹俱要去涵相召,可以说,都是太妃的子女,让他们上战场,她能舍得吗? 这日,子牙又见了太妃,他左一声王母娘娘,右一声王母娘娘,喊得太妃心软。 “啊,王母娘娘,这些虽是你的子女,可也都是后稷的传人,为了大周天下,为了后稷、为了公刘、为了古公,为了先辈的血不白流,你还必须要舍得让他们上战场,这才能使大周王朝世代永昌。” 子牙如此言语下,太妃岂能不准?她可不能担着不贤德声名,把祖上的江山固守至困。 “尚父,这一切你去安排,你办事,哀家放心。” 西歧的事务,就如当初长公子伯邑考朝歌救父而托付与武王一样,武王托付与四公子周公旦,他对周公说:“四王弟,王兄此去朝歌,报大哥伯邑考醢尸之仇,父王里囚之恨,铲除妖妃佞贼,万里之遥,路途艰辛,何时能回来还未定,西歧的事务就皆托付与你了,母后年迈,王儿尚小,可以说,西岐这里是老的老小的小了,王弟,这边的一切,都要依旧,不可荒废,切不能让苗疆之敌看出问题乘隙偷袭,尚望王弟不吝惜才智,把这里搞好了。” 兄弟谈到情深处,周公旦手捶胸口,信誓旦旦。 “王兄但去无妨,弟必为兄长守好家门,绝无差错,只盼望兄长早日凯旋归来!” 于此同时,周公亦把胸中话语,推心置腹的交递与武王,对于尚父姜丞相的功劳,兄弟两人谈了许久,周公对尚父很敬佩,他就和王兄谈了很多关于尚父的话题,同时,他们也就看到了很远的未来,甚至还想到,尚父今后会不会取而代之的问题,毕竟,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他们不敢再多想,今日的地位皆是祖上福厚,来之不易,当为珍惜。 兄弟二人,把酒话青春,武王醇醇厚语,周公旦是一一领受。 至晚,兄弟二人是酩酊大醉,冀望的同时也隐者担忧,德者天下。 且说子牙选定了吉日良辰,武王亲率大军进军黄河边,先锋官早已准备了渡伐。飞虎和李靖派了先锋已经隐秘的渡河接应,现在,对岸既有飞虎的先头隐秘部队,也有洪锦的大队人马。 武王到了河边,望着滔滔黄河水,不禁心生感叹,逝者如斯夫,这一切的一切轮到了我来做主,征服了黄河征服天下,世界从此属于我,我要家天下。 武王雄姿勃勃,意气风发,子牙想依据他为兵士造势,所谓一鼓作气,直抵朝歌。但是,气势该怎么造呢?又怎么样能协调各部顺利渡过黄河呢? 子牙在思考,陪着武王在河岸边走动,忽见一条很大的白鱼浮出水面,只是一闪,打着水花旋转一圈大鱼又沉了下去。 所谓触景生情,子牙心中有了计较,他对前来迎接的二郎幺奴二人耳语一番,二人领会,相继去做准备不提。 且说这日,子牙率大军过河,武王所乘乃是一很大的流车,子牙和燃灯等国师分列在他左右,车到中流,河水正急,忽然,一条很大的白鱼从河中窜出,在高空中展现一弧形,跃上了武王的流车,白鱼到了船上,在上面挺摆了几下,直至武王的脚下。 初始众人皆是大惊,以为来了刺客,急忙前来护驾。待见不过是一不知名的大鱼跃来,齐都称呼,“这是什么鱼呀?好大!少见呀?这里没人识呀!” 众人都知子牙见多识广,就向他请教。 子牙仔细把白鱼端详,“呀!呀!少见!亘古极少见!这鱼只在古老的传说中听过,叫做锦翘白龙,乃是天龙化身,自古难得一见,今日现身,莫非有兆,啊,恭贺大王,贺喜大王,定知此是圣驾之车,圣驾来临,它又岂能不迎,这是天龙亲自来迎我王。” 武王哈哈大笑,“尚父真会说话,若真是天龙,孤家一定要敬重,这样的龙鱼可不能让他流落人间,还是放他生吧。” 是。 大伙遵旨正准备把龙鱼放了生,只见龙鱼似懂了武王之意,竟是一跃而起,空中转身摆出甫,似是致谢,到了水中还露出头颈,激流中于流车前游动,久久不愿离去。 这一来,轰动就大了,龙鱼跃舟,真主降临。 群臣齐贺,大王贤明,龙鱼来贺,大王贤德,不伤无辜,恩及万物。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军,传说中的龙鱼,前来迎接大王。 “呀!武王是人间的真龙,天龙出世,真主降临人间了。” 西岐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兵士争先恐后的渡了黄河。黄飞虎李靖等人在岸边迎接了武王。众位国师也都到了,相互宣礼已罢,飞虎和李靖就简要的把两军先期接触情况向大王作了汇报。 子牙与众人听了,都是感叹。 天色已晚,子牙即安排武王住宿。武王进了飞虎将军为他准备的行宫。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硕大的火团从天边而来,落在武王宫殿的上方,这一下,直把众人惊得是目瞪口呆,这火球落下来,还有什么不能烧毁?武王的行宫被此火球落上,还有宫殿在?啊,武王必要遭到不测,这可怎么了得? 大家都懊悔不已,不该让武王早早进了行营。他们各拿水器,纷纷前去以待援救, 忽然,那火团滚了一圈没有烧起来,竟是变为一只火红的大鸟,在武王的宫殿顶部盘旋,鸣声啾啾。进而,它旁若无人,悠闲的在宫殿顶部散步,直把千军万马之中胜作闲庭。 天鸟呀,神鸟。喔,天呀,神来呀。 “啊,啊,呀!此鸟世间少见,人间罕有,恐怕只有九天之上,才是它的家。” 此事又是怪异,众人又请见多识广的子牙解释详细? 子牙细端,此鸟不是其它种族,乃是传说中的皇鸟。 “呀,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皇鸟,鸟中之王啊!” “鸟王来了,朝贺贤明来了。” “鸟王迎接武王了。” 瞬间,兵士又沸腾了。他们将各持在手的水器作礼器,尽皆顶礼膜拜,鸟王却是大度,丝毫不把眼前之景放在眼中,依旧是旁若无人,正当有人欲向鸟王接近时,它鸣声袅袅,一飞冲天,再无踪影。 鸟王虽飞走了,但鸟中之皇光临的消息,却传遍了军中。兵士们私下商谈起这事,都觉的怪,对武王就心生向往,俱都忠心。 不久,龙鱼跃舟王鸟留屋的事,洪锦营中也就知道了,引起了他的军心动摇,洪锦就很着急,怎么办,才能改变这个被动局面呢? 各位,这里且把飞虎李靖的先锋部队与洪锦部队接触的情况介绍一下: 双方军队小打小闹也有了接触,杨戬与枯骨道人,幺奴与长耳道人已经各打了一场,虽是杨桨幺奴略占上风,却也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洪锦却是厉害无比,那日出场天禄和金奴二将都战他不下,只在持平。 毕竟尚在调配阶段,双方的意思也是探探底,没有好处就各自收兵了。 武王渡河完毕,这一日,飞虎就对子牙进言:“丞相,大王如今亲临,我军威势正旺,正当趁势攻击。” 子牙言善。着飞虎李靖各占左右两路,武王坐镇中军。 “我们三路大军齐攻,洪锦必定防不胜防。” 李靖附和:“丞相高明,洪锦这次必败无疑。” 于是,由李靖领兵叫阵。洪锦听闻西岐大兵起来,不敢懈怠,与十全道人齐出,准备决一死战,无论如何要赢得时间给通天师傅到黄河边立稳脚根。 且说双方上了战场,三通锣鼓后,幺奴抢先出场,他指着长耳道人说:“老对子,上次让你跑了,今日定叫你性命难保。你看看,武王大军到了,你还朝哪里逃?” “哼,哼,哼,哪怕哪!” 众人观那长耳道人,长得实在是奇,他那一对招风大耳,犹如蒲扇,粗腰肥头,手中拎着耙地的农具,哼哼上前,也不和幺奴多答话,他举起耙子就向幺奴砸来,幺奴哼一声。“上来就砸,以为爷怕了你,糗,哪怕哪?” 幺奴将手中的叉向那耙子迎击上去,一声响,两人各退数步,场中两种兵器的碰撞声传出了老远,众兵士皆感吃惊,这正是,叉耙相逢在战场,各逞岂能显神威。 长耳道人能和幺奴打了平手,也确实厉害,真不简单,引得兵士是议论纷纷。 啊,奴叉厉害呀! 长耳道人厉害呀,耙子不可小嘘。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依旧是难分胜负,引得下面兵士赞叹不止,杨戬看到兴起,跃至阵前与枯骨道人战在了一起。 枯骨道人使的是一支铁棒,他瘦弱矮小,面对杨桨,几合回后即感吃力,双拐道人的两支铁拐趁机就向杨桨招呼上来。 李靖一看,啊,他们不讲规矩,这是要群殴呀?好,打就打,谁怕谁?不要怪我们破坏了规矩,是你们群殴在先,? 李靖即令八俊齐出,各位,由于土行孙夫妇的失踪,邓秀不在,此八俊改为黄天化,黄天禄,幺奴等人顶替了,当时,十全道人与八俊相遇,斧钺刀枪,剑戟勾拐,叉钯长矛,他们各拿在手,混打在一起,双方正是势均力敌。 十八员大将混战,你来我往,场面当真是壮观无比。 面对如此局势,洪锦在一旁暗暗盘算,该如何动手?如何调兵遣将夺取胜利。 这是洪锦为帅以来第一次面临的大战役,他不得不谨慎。正在他思绪变化之时,黄飞虎受子牙命令带着周纪黄明等人出现了。 场中局势顿起变化,洪锦再无思绪考虑,只能飞马来战黄明周纪龙环吴谦四将,以一敌四,他犹自威猛,一匹马一杆枪纵横场中竟是丝毫不惧,斗了多合,回手一剑竟是刺在龙环腿上,龙环负痛,滚倒在一边,其他三人看到洪锦如此勇猛,不免心怀叵测,踟蹰了起来。 如此一来,飞虎这方的形势就不容乐观了,只能是双方相持阶段。 正是双方难分难解时,西岐第三支队伍出现,子牙、燃灯大师带着南宫,辛甲,辛免等出来了。辛甲,辛免皆奔洪锦而来,有句话是好汉难敌双拳,何况六件兵器齐来? 洪锦招架不住了,他见对方士气旺盛,人多势众,再打下去,还能有好果子让他吃吗? 唉,西岐势气太大,打是打不过了,打不过何必又枉自送命?只有撤吧! 洪锦下了撤退的命令。兵败如山倒,一声令下是溃不成军,魂断荒野。 各位,那时的战场上,撤军令不会轻易下,不成功便成仁,贪生怕死落骂名,洪锦乃有勇有谋之辈,因为爱惜兵士,不欲他们枉送性命,他含泪下了军令。 下了军令,洪锦是流泪不止,对不起教主,对不起大司马,愧对他们的栽培,本指望一战成名,却整料尸横遍野,回去后怎有面目面对娇妻? 为了保全教主的力量,洪锦是独自断后,领着兵士是且战且退。 洪锦如此有勇有谋,子牙也觉钦佩,生了相惜之心,嘱咐李靖飞虎不要伤他性命,要生擒此人,让他归顺西岐。 二人领命,指挥大军趁势掩杀过去,洪锦领着十全道人撤下有百里之遥,追兵还不见退,他就暗自叹息:“难道我洪锦今日当亡?不能呀!娇妻美妾都还在等着我归去,我不能死呀?大姐二姐也还罢了,三妹却希冀着我回去,她还青春年少,岂能让她守了望门寡。” 洪锦这会思谋起三妻已经不及,带着手下兵将,跃马扬鞭,如飞而去。 天色将晚,渐渐要追到上庸关了,李靖心内着急,不能追到洪锦,此战不算完胜,他就和飞虎打了招呼,带着八俊舍了大队带头追去。 且说洪锦正逃之时,通天教主带着四剑八仙出现了,两下里见面,洪锦拜了师傅,也见着了两妻,不及多寒暄,洪锦开口就说:“师傅,来敌甚多,我们暂且避其锋芒吧?” 通天听说大战竟是输了,自是没有好脸色,骂洪锦道:“没用的东西,少来给我丢脸,站一边去,且由我来对付他们,一定把他们的气焰压下去。” 洪锦见师傅动怒,不敢翻脸,恭敬依旧诚恳而说:“师傅,你要小心,对方士气旺盛,人多势众,弟子为你护法。” 通天教主嗯了一声,让过洪锦,立于路中,四剑八仙对着追兵一声喝:“通天教主在此,儃越者死。” 这正是: 武王渡河白鱼跃,赤鸟留屋佳话传。 通天道路横空阻,亦为见识好山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一回通天教主如虹 子牙暂施缓兵计 且说四剑八仙立于道路中,一声喝后,这边兵士果都站住了。李靖不识老道,并不惧他,亦是仗势上前大声喝问:“你们是些什么人?疯疯癫癫的也上战场?还不滚到一边去,竟敢挡我西歧仁义之师?” 八仙之一风神道:“我等疯疯癫癫,狗眼看人低,以为我们是些什么人了,是那丐帮之众?这也不错,但若知道了我们的底细你就不会这么狂妄了,你得站好了,说出我等的名号来,只怕要吓趴了你,听着了,我便是通天教下八仙之首,号称风神仙的张节也。这位是雨神仙陶荣,那位高大的汉子头上有着角的叫雷神仙庞红,这几位,则分别是电神苟东,霜神毕德,雾神董素,火神金光,瘟神倪仲。嘿嘿,遇到了我们几位神仙,你们都是死定了,依我看还是快快退吧,还能留下你一条活命来。” 杨戬在旁喝道:“什么风神瘟神,听着这名字就晦气,且会一会爷这手中桨,爷们倒要看一看你们有多大的本领,竟也来漟这趟浑水?” “好吧,你小子不识趣,找死来了。” 风神手中是一把铁扇子,瘟神是一支狼牙棒,二将齐出,杨戬堪堪敌过,无有胜算,但以二仙之力却讨不了八俊之一人的好处,真是大跌了通天的眼睛,他长袍一挥,那一边是八仙齐出,这一边八俊不待李靖指挥,竟是齐声呼应。 “好家伙,仗着人多呀?” “糗。哪怕哪,这就是通天的本事?” 幺奴对雷神,李靖对雨神,金奴银奴分别和火神雾神战在一起,双方大战,竟然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低。 通天教主极重自己的身份,不肯加入群斗,但他又思,手下八仙战不下这几人,倘若西岐后面的大队人马再赶过来,要想取胜岂不是更为困难?再说了,此番若败,倒让洪锦小看了自己的能耐,今后在他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不怕?通天的本事怎么了?哈哈呵呵,都是不怕死的,够胆子。” 教主一旁嗟嗟桀桀地怪笑,棽棽的声响绕着场中转个不停,令定力不足兵士经不住而东倒西歪。 笑了一阵,看通了场内的形势,教主就道:“你们这几个小儿倒都是有点本事,让老道颇为怜惜,哈哈,不错,都不错,且试试老道的神功,说不得老道还能破例再收几个乖徒儿。” 教主说着就对那八仙示意且退,并开口骂道。 “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不要丢人现眼了,退吧。” 教主将那宽大的袍袖挥起,风神瘟神等不由自主的后退,杨戬等人见此,都暗吸了一口凉气,两下里是迅速分开。 一股杀气,瞬间就笼罩在场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压抑,这通天老儿如此霸道,李靖看了是暗暗惊魂,向八俊望去,脸上虽都是坚毅色,但究竟是能不能挡得了老魔的法力,却在未知之间? 到了此时,李靖开始后悔,他不该孤军深入,这些都是西岐的精英,一但损失他向谁交代? 幺奴似乎是不知天高地厚,浑然不惧越级向前道:“糗,哪怕哪?你究是哪里来的老妖魔?有何本事?小爷且来会一会你。” 说着,他挥叉而上,通天再笑,桀桀桀桀,怪笑之后道:“好呀,真来了不怕死的。” 边说他边将那袖袍连舞,一阵飓风刮起,幺奴不由得飘向一边。 金奴银奴和二郎见了,都喊出了声:“糗,哪怕哪?上呀,幺奴兄弟,不要怕,我们来助你。” 通天见又来了几个娃子,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世道真是要变,娃娃们都不怕死了。来吧!一起来受死吧!” 教主边说边挥袖,剑花飞舞,幺奴等人虽在那风中飘摇,可是,并不见倒下,教主有点儿焦急。他将一波一波的神功击向四周。 八俊齐出,他们同时喊着:“兄弟,不要怕,我们支援你,糗,哪怕哪?” 雷震的声音太大,一时惊倒了许多人,通天也是暗自吃惊,呀,这些小子果然都有些本事。 以他的声誉,他的地位,不能以道制服八俊,天下人岂不笑话?今后谁还能信服他的神功和道德? 教主暗思,若是短时间战不下这几个小子,不是让洪锦看笑话了?洪锦刚刚还被他训斥,还是速战速决,极早脱身为妙。 这时候,飞虎的队伍正向这边靠近,马蹄起处是尘土滚滚,也不知那里还有多少西岐的大队人马? 通天教主愈加焦急,快点把他们打发,才能显出能耐。 他的功力不禁又加大几分,一阵劲风再起,幺奴,二郎等人各飘下数丈,他们爬起来,继续喊着:“糗,哪怕哪?” 他们集合起来。向着通天又逼了过来。如敢死队员一般。 通天教主心里不禁发沭了,这几个小子怎么都是不怕死的?敢死队员一般,这样下去还能了得?伤了他们几个也显不出自己的英豪,罢了,罢了,且过了今日再说,让他们多活一时。 于是,教主乃道:“你们几个小子,不在老道眼中,老道杀了你等,恐污了手脚,传出去让人笑话,以为我的能耐多是以大欺小,且罢,天色已晚,老道杀了你们,晚间觉睡的不太踏实,待寻一吉日,让你们并那姜尚和武王,一起都来受死,方显出老道的能耐。” 杨戬幺奴欲要再上,却也力不从心,幺奴犹自喊:“糗,哪怕哪?通天不过虚名。也就这些本领,见识了。” 通天教下四剑婢名叫诛仙子,嫡仙子,绛仙子,花仙子,她们各持宝剑在手,四支剑分别叫做诛仙剑,陷仙剑,戳仙剑,绝仙剑。这四支剑都是千年珍品,通天教主花了许多心血得来,她们见八俊犹自不服,还向前来,就横剑而出,高声喝道:“快快退下,教主之令,岂得违背?” 李靖见事态如此,思虑幺奴杨戬四将皆有了暗伤,再战下去,必讨不了好处,即挥手让他们退了。 武王,子牙,都知四将带伤的事情,他们是甚为忧虑,这一会,包括燃灯大师在内的所有国师,对通天教主的功夫都无法估量,自信都无有此能耐以一敌八俊。 硬打硬拼,西岐军队难过通天教主这一关,再说敌暗我明,对方又有上庸关天险,子牙就安慰武王道:“所幸我军士气高涨,寻一合适的机会,我军必能创造以弱胜强的奇迹。” 众将皆附和,武王也很高兴,有了尚父,孤一切皆无忧。 众人情绪安顿下来以后,子牙掐指一算,现在和通天教主打起来,士兵被通天气焰所压,手脚畏缩,难以施展,再说,此刻已至深秋,天气寒冷,对远道而来的西岐将士来说,水土不服,两下打起仗来,对西岐兵士也不公平,应该给个时间让西岐兵士们适应这里的气候,西歧粮草充足,就是在这里上庸耗上几月也不成问题,倒是朝歌那边,内部空虚,陡然又增加通天教下许多民众,粮草一时必成问题。 想到了这里,子牙就把想法对武王说了,“大王,现在已是深秋,天寒地冻,不利我方兵士行动,依臣之意,不如让兵士休息调整,待来年春暖花开,再行攻伐。” 尚父所言,武王一切依准,他道:“尚父一切自处,孤家自依你之计而行。” 于是,子牙发贴至所辖各路诸侯,邀请他们于某月某日齐集盟山,兵马会盟,战胜通天在此一举,请务必前来协助。 不久,各方诸侯具有回简,唯有几位驸马似有犹疑之意,久久不见回音。 子牙思之良久,就对包括龙香龙岚龙颜等公主在内各自夫君珉江侯泾阳侯山阳侯旬阳侯各去了一简,备言此来的重要性,你们务必要前来,成败在此一举,要取得西岐的家天下,亲不帮谁帮?同时,子牙也让他们各自把娇妻龙香龙岚龙颜龙霄都带到前方来。 一切停当,子牙又给通天教主写了一简: 通天教主阁下台鉴: 商纣无道,诛妻灭子,醢诸侯,烙大臣,宠妖妃,宫廷混乱,成汤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天下时运,正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今天下群雄并起,万民难得安身,西歧武王广有贤名,慈悲天下,不忍世间生灵遭此无妄之灾,欲重树先贤遗德,起仁义之师,挽成汤于水火中,却无意冒犯教主阁下,阁下和武王虽皆商人,但皆胸怀大志,存雄才大略。且都是一方猛虎,两虎相遇,必有一伤,或是两败俱伤,反为渔翁得利,子牙揣度,教主和我主武王并无不解深仇,中间误会忽有可商榷之处,望教主思之,如蒙不弃,来年二月望春,盟山相会一定良策。 西歧兵马大元帅,丞相姜子牙拜首。 通天看后,笑谓左右说:“久闻姜子牙能掐会算,足智多谋,此乃缓兵之计,也罢,就让他三两月,看他有何能翻天?待我那四大弟子及十美齐聚,再动手也不迟,哈哈,让他也多活几日,我亦消闲,好好来享享这清福。” 说着,他将左手搭在诛仙子肩上,右手抹了抹眼屎,在袍上宕了一下,又把嘴角的涎水用手背趿了。 几位仙子都跪在他的脚前,不敢有任何不满神色。 姜子牙来信简的事,通天教主也不瞒洪锦,给他看了。 洪锦见教主此时的神态,只感一阵恶心,他推辞身体不服,告辞而归。 来到后营,三位夫人都在,且已烧好了热水,大姐二姐来替洪锦宽衣解带,哄着他洗漱。 在夫人温暖的怀抱中,洪锦心里舒畅起来了,他就与夫人调笑,“大姐,有个事需你表个态,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啊?没有你批准我怎么和三妹圆房呀?” “啊,啊,相公,这是什么事?啊,啊,这该由师傅做主。” 金灵心不在焉的答应,令洪锦不满,他就转过身去,拉着火灵的手,与她一起进入里间。 “二姐,大姐不高兴了,我们来吧!” “相公,你不要多想,这里不是有我陪你了。” “二姐,你说一说,通天师傅怎么想的,三妹就这么挂着,我能忍心吗?” “啊,你使坏。” “元帅你太坏了?” “哈哈哈,你真会使坏。” 夫妻调笑一会,洪锦依然回头对金灵说,“大姐,你不要走,且和三妹等着我。” “相公,你这样坏呀,我不理你了。” “啊,啊,小乖乖呀小乖乖,二姐呀二姐,你就大度些,她们是你的姐妹呀。” “火,火,(火)我怎么不大度?” “好,好,好,今且让了她们。” 洪锦在那边喊着,你们两个都不要走,金灵应着,“相公,有二妹陪着你,就饶了我们吧。” 趁着火灵拦着洪锦的空档,金灵就拉着白灵转身走了,至癖静处,她就问白灵道:“三妹,师傅还要你见呢?你看怎么办?” 白灵身体一个激泠。道:“我...姐姐,师傅,他不是答应我和洪锦相好了吗?” “唉,师傅这一遭怎么都要走的,妹妹。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属于相公的,是属于师傅的。” “师傅,师傅!” 白灵喃喃之语,金灵安慰她道:“妹妹,你放心,我会去回复师傅的!妹妹,相公问起来,你要为我打个掩护,妹妹,我走了,你且安心休息。” 白灵喊一声姐姐,语已哽咽,她犹豫不决,也不知是不是随姐姐去了还是不去,如入不去,姐姐这一去会怎么样呢?她能承受得了师傅的淫暴吗? 趁着妹妹犹疑,金灵不再理白灵,一扭身走了。 西歧兵马被阻,消息传到朝歌,纣王高兴不已,派人来犒赏三军,飞廉亦因荐贤有功,又得了许多金银珠宝,他个人所得竟是比三军将士的犒劳还要高出许多。 且说犒劳到了军营,洪锦体贴兵士,将犒劳一一分送各营,竟是遇着一事,令他不明。 各位,这里且容卖一关子,此事以后再说。 且说通天教主一战退敌,他骄横日胜,雄心高涨,西岐八俊不过如此,这普天下还有自己的敌手吗? 通天教主要营造自己的千秋基业!更把气势宣扬,竟是不住派出人马对西岐进行恶化,诋毁西岐。 “西岐小儿姬发,不守臣节,恶谋篡位,怎奈手下竟是熊包,不能成其野心,与教主一战大败收场,通天教主,英明神武,四方强者竞相来识,姜子牙委曲求全,俯首称臣,自卸台阶言明来年会盟之时称臣俯上。” 教主徒众不住的挑衅,不住的污蔑西岐,令天下万民都看重了这场战争。 面对通天的强大势力,下流的手段,子牙和燃灯太乙等一班国师不得不重检对策,他们商量着如何进兵,挫败通天的计谋,当下,众人是畅所欲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们如何能知教主的内幕呢?若是知了他的底细,他也就不会这样狂妄,当然,深入敌后很危险,我们要谨慎对待。” 当大师们提出深入敌后的想法时,子牙就在琢磨,派谁去敌后,察看通天的内幕。 当消息稍一散布,杨戬,幺奴,金奴,天化,天禄等都激情请战,小将们谁都想立功,不让谁去都有意见。 子牙略作调停,就吩咐道:“这样吧,杨戬幺奴,隔天起你们八人分为四小组,两人一小组,都化装为平民,进入上庸关后,务必要找出攻破上庸关破绽来,但是,我有一个前提,你们各人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谁有了伤害我也不会让。” “是,坚决完成任务,姜丞相放心,完不成任务我们不回来。” “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们。” 众小将都下了保证,相互间也定下了联络的暗号,于是,他们各自回营收拾。 通天气焰大,西岐军因此调整的消息,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武王的行宫里面,当武王回宫,龙吉姊妹就把他围住了。 “武王哥哥,你倒是安排我们上战场呀?我们来了,也不是吃闲饭的,闲在这里,时间长了手也生疏,无处去发劲,我们就不信通天老贼有怎么样的高本领,哥哥,让我们也上上战场,见识一下真场面。” “妹妹们。你们不要吵,安心休养,孤岂能真让你们上战场对敌,只是要你们宣传,瓦解通天老贼的攻心计谋,放心吧,今后会有你们的用武之地。” “武王哥哥,你就让我们去吧,不会拖累你后腿的。” 自古是兄妹情深,武王关心妹妹,语气很婉约,姊妹几个不惧武王哥哥了,说话难免激昂。武王就把近来的情况对她们讲了。 “妹妹们,通天教主厉害,姜丞相已有对策,你们知道的,孤有八俊人物,杨戬幺奴,天祥天禄天化都已前去探营,若是消息准确,就会有你们出面的时候了。” 姊妹几个知道八俊的人才,她们心生向往,就对武王道: “王兄,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他们能探得营,我们也就能探得。” 武王见说服不了妹妹,显得无可奈何,就对她们说:“妹妹们,孤家可在王母娘娘面前下了保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你们出面,啊,你们暂且不要着急,通天教下有十位美人,十美艳丽无比,很会迷惑人的心性。尚父就怕兵士受了十美恿惑,动不了手,枉自丢了性命,只有她们出现了,孤家才会让你们上阵对付的,对付十美妹妹们必能立功?你们现在多练习武艺,找出十美的弱点,定能有破解之法。” 武王哥哥和蔼,令小姊妹都不惧怕,相继发言表态,龙颍争先说道:“武王哥哥,她们只会迷惑人?难得她们就没有别的手段?啊,管她是怎么样的美女妖女,在我们眼中岂不是一样?直叫她们有来无回。” 听了妹妹一说,武王虽然很欣慰,但依然还是道:“你们还是小心,闻听十美人妖异着呢!说不定还会吃人吧。” 虽是吓唬,也是管用,众姊妹都不吱声,龙吉就问道:“武王哥哥,莫非她们都是长了三头六臂,青面撩牙?怎么会吃人法?” “也不是只会吃人,总还会害人吧,兵士们都是怕和她们面对的,她们都有异常的本领。” 哥哥这话没有底气,龙吉就道:“只要她们脑袋上不是长角的,我们就不怕她们。” 这话引得了众人的笑,武王也笑了笑,道:“龙吉小妹妹就是直率,会说笑料,好,有勇气,比作男儿军了。” 龙吉威武的向那边一站,说:“我这是向哥哥们学,谁叫我们都是古公之后呀?” 武王夸奖道:“小妹妹有志气,好呀,古公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 龙吉有胆有识,很得武王的欣赏,对她就倍加亲切,多说了一些关怀的话,引得其他姊妹不住的羡慕,“九妹好福气哦,得武王哥哥的看重,今后定是有作为。” 龙吉公主从心里感激武王哥哥,也不便和六姐七姐作便嬉戏,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事端,便和姐姐们告辞回营。 路上,几姊妹商量,龙芊就问:“我们来这里也上不了阵,直如一些花挂着,这有什么好玩?又怎么办呢?谁叫我们是女子呢?依我说与武王哥哥再请示,若不然还不如回去。” “到时候,武王哥哥把我们派上大用场呢,见识了十美你就知道厉害。” “到时候到时候,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们还不是花瓶一样摆设,真能让我们上战场,十美也不过是传说,她们能上了战场?还不是为兵士们作些服务,为他们缝缝破衣裳,鼓舞些士气,我们还不是一样。” 六姐吵吵嚷嚷,引得大家的共鸣,龙吉就道:“六姐,我们怎么就比他们差了,八俊是人我们也是人,难道我们就不能出去打探消息吗?” 这个提议一出,众人都显得慎重,毕竟女孩子出外抛头露面被人发觉总是不好,何况她们的身份有殊,更得引起注意,龙颍担心,说:“只怕被武王哥哥和姜丞相知道了,他们不让我们走。” 龙湄将地下尘土抓起一把,抹向六姐的脸上说:“这好办,你把这灰抹在脸上,再把衣服换了,谁能认识你是公主呀?” 变了大花脸,衣饰也脏了,龙颍生气地追上她,骂道:“你个小妮子,不让我把灰弄在你的脸上,我能让你好过吗?” 龙湄只是向前跑,不管不顾,到了远处方扮脸色回应。 怎么着怎么着? 怎么着,你能跑了? 六姐出其不意的出现,令龙湄大惊失色,自是不住讨饶,“好六姐,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没了,六姐讨饶。” 六姐大度,终是绕了她,龙湄得以轻巧的站到了姊妹中间,看着六姐的花脸,龙吉龙芊忍俊不住大笑。 这正是: 最美还是年少时,姊妹情深百趣生。 年少哪知世事险,青春直向乐中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二回历经艰险探敌营 洞穴深处遇奇人 龙湄的举动,也借此提醒了众姊妹,通过化妆来躲过盘查,直插敌后。 六姐七姐八姐和龙吉公主商量之后,第二日,她们四个就化了装,绕过前营,避开兵士的注意,直奔敌营方向而来,此地离上庸关少说也有两三百里的路程,一条大道,一条山路,中间还隔着数座小山头。 各位看客,她们是去探人家军情的,怎么也不能走大道吧?走大路何异于送货上门。更何况关外郊野,四处空荡,一旦被发现了,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 当下,姊妹几个看得眼前的岔路,就商量开了,那个说姐姐,这个喊妹妹,我们还是走山路吧! 各位,至于她们如何商量,也不须细说,单说她们走上了小路,走了一程,小姊妹几个却有点傻眼,是的,她们从没出过远门,即使是离开瑶池,若不是这次的机缘,她们也很难离开,山间的道路艰辛,她们只是听说,哪知详细? 路边的野茎藤条,拉拉扯扯,不一会,就把四人开头的兴趣压了下去,现在,她们手上都已沾满了泥巴,衣服上沾上了青汁。这样怎么走得了?不要说探营,只怕走不到那里就累趴下了,因而,龙颍就说:“七妹八妹九妹,这样走下去肯定不行,还有许多路要走,哪一天能到?还有我们要注意隐蔽注意休息,依我看,要想速度快,我们就向那高坡上,向高处走,上了高坡,找葛藤少一点的地方走。若是要注意安全,就向低处走,走那山洼,走那水洼,踏着山底的岩石,这样隐蔽些。” 七姐八姐皆是沉默,这一会她们已是狼狈,龙吉就说:“六姐,上高坡,那肯定不成,依我们这样的行走速度,哪不自曝了目标?走山洼,那也很危险,里面的蛇虫多,串出来咬一口伤了怎么得?依我看,我们还是走半山坡,既隐蔽也安全。” 形势如此,七姐八姐自然都赞同龙吉的意见,龙颍见妹妹都顺着,也就说:“只能如此了,我也是怕七妹八妹吃苦,不适应,这样吧,还是走那半山坡。” 七姐八姐狼狈不堪,不时的将拖曳的裙摆紧束,龙吉说:“七姐八姐,我们大家都得精神些,把衣衫整理好,说不定前面就会有敌人,随时准备进入战斗,原本我就说你们俩的衣裳有偏差,你们偏不听,以为这只是赶集,现在已经走下了一节地,进入了双方警戒的边界,我们更得提高警惕,多加注意。” 龙吉公主的话提醒了众人,大家都小心谨慎起来,山路弯曲,姊妹几个就在山坡上左绕右绕,赶散了野兔,追逐走胡羊,她们尝着脱笼鸟的快乐,走在那人迹罕见之处。 山路边,草丛里,忽然窜出一只银狐,站在那,落日的余辉照在它的身上,相当美丽,也相当诡异,龙芊直向龙颍的怀中撞去,口中说着:“姐姐,狐,狐,狐大仙。” 龙颍虽大一点,但她对狐的传说也是深信的,口中念念有词,“打搅,打搅,胡大仙莫怪,莫怪莫怪。” 龙湄跳起来,疑神疑鬼的跳了一圈并没着落,复又跪在地上。 “大仙,大仙,莫怪冲撞。” 那狐站了一阵,并没什么动静,龙吉半信半疑,但借着年少不堪事,对狐的传说就略有些偏执,以为不过是一物件,能有多大的能耐,看它毛茸茸的样子,也是可爱,心中对自己先前的胆量就瞧不起,暗自道,就这样的胆子,还去探什么敌营?说出去还不让他们笑死了? 她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把剑举着意思是试一下动静,那狐确是机警,看她走近哧的一下就钻入了草丛不再现。 见它这样,龙吉胆稍大,将剑取在手中,仔细探寻,那狐在不远处就又献出头来,龙吉这次不再犹豫,挥动剑气逼了过去,那狐却不再躲了,草丛里,似又现出两只更小的银狐,竟是一窝,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它们紧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纯洁美丽,不染尘埃,真成了幻化的美景,如天籁之灵。 龙吉的心底再次震撼,手中的剑软了下来,她不想伤它们的性命,可是又怵它们,只巴不得它们能自己离开。 那狐见龙吉站住了,也就不是很怕,没有再逃离的意思,眼巴巴的望着她,也是不回避。 龙湄呆住那里,回过神来便以颤抖的声音喊:“九妹,算了吧,我们回去?” 龙吉却是有了底气,喝道:“你还不快些带着它们离开这里?快走,下次再让我看见,必不相饶。” 她语气坚定,毫不怜惜,那狐似听懂了龙吉公主的话,带着小狐,犹犹豫豫,跑了一截地,又回了头,然后一个转身,隐向草丛里去,再也不见。 龙吉姊妹方舒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半空中忽又传来声音。 “小妹妹,你好大的口气?” 声音在山中回荡,正是天色朦胧时,不时有山枭声起,这声音夹在中间,听起来更是无比怪异,龙湄此时,更是紧张,向龙吉龙颍靠近,喊一声六姐,九妹,道:“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大家都是怕,谁也没了先前的胆子,忍不住都向四周张望,龙吉缓过神来壮着胆喝声。 “什么声音?你是谁?谁?你是人是鬼,你出来。” 没有回应! 龙颍和龙湄一起围过来,她们围着龙吉牙齿也是打着颤,彼此都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姊妹四人同时喝声,道:“你是谁?你是谁?是神是鬼?出来,出来。” 那声音沉寂了一阵,似在惦量着敌与不敌,过了一会那声音又响起,冷笑了一阵,连是呵声,呵,呵,呵,又道:“我是鬼是神不大紧,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到了这里,岂知这里是到了谁的地界?” “谁的地界也不打紧,我们兄弟不过平民百姓,为了一己生存,上得山来采些果实腹饥,难道怕误了谁?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就怕了不成?我们本不想与谁争扰,但若有人来犯难,又能耐我等何?” 龙吉还算有些气量,既然今身着男装,就把男儿的胆识借与身,一番话说的得体,不亢不卑,竟是在异地也压制了对方,不容对方不思考。 “小娃儿好大胆,大言不惭,究有何本领出现在此地?” “有何本领?装神弄鬼,何不现身一试便知?” “你等莫走,到时自有一试。呵呵呵!” 呵呵呵,笑声怪异,令人惊惧,龙吉姐妹如临大敌,却不想那声音没有近前,竟是走远。 声音越传越远。姊妹几个越发胆颤,龙湄就说:“这倒是如何?还没到敌营,就遇怪事,难道真有鬼怪妖狐不成?” 鬼?狐?真有鬼狐不成? 龙吉说:“鬼也怕大胆,他来我们自是一斗,他不来,姐姐,我们也不去惹,要赶紧离开这里,他不让我们走,必是有图谋,我们须赶紧离开,这里前后都不沾边,没有一点依靠,依我说先避着他些,且在这山腰处寻一山洞暂避一晚,明日只我和六姐前去,八姐七姐,你们就先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尚父,让他老人家妥善处置。” “不,我们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要回我们一起回。” “我也不先走,回去不免落笑话,姊妹四一起出来了,我们俩先回了,有这个理吗?” 八姐虽打起精神,说话声却不免颤动,龙颍就将两只手搭在七姐八姐的肩上,使她们平静,这样相互都有精神依靠,龙吉与三位姐姐形成张望之势,各守一方,良久,并没见动静,方是安心。 待大家静下心来,龙吉就说:“姐姐,鬼也怕胆大,你难道没有听过古公和魔鬼斗法的故事?” 龙湄说,“我知道这个故事,可是,古公是圣人呀?他是我们的先祖,他和魔鬼打了三天三夜,才开辟了瑶池的这一片天地。” 古公的这个故事,姊妹几个都听过,原先,瑶池不过是岐山内一个很普通的池子,传言,有魔鬼在那里把守着山门,是古公发现了那个地方,他和魔鬼战了三天,终于战胜了恶魔,魔鬼远走,从而开辟了瑶池的一番天地。 姊妹几人受这个古公故事的鼓舞,胆子稍大了些,她们在山中寻觅了一阵,不经意间,在一个看似无法可及的断壁下发现了一个很深的山洞,洞口很小,洞很深,望不到里面,此刻外面的光线越发暗了,姊妹几个就没有再向深处寻,她们靠着洞口,寻些草,铺了下来,龙湄坐下来以后就说:“六姐,这里枯柴甚多,且用火摺燃一堆火来,一则驱寒,二则挡住野兽。” 龙颍望着深不见底的洞府,同意了,掏出随身火烛打了一下,火苗刚要冒出来,龙吉嘘一声,就急忙近前把那火花灭了,姊妹几个蹩在一边,不多会,有脚步声传来,近了,姊妹几憋住气息观看,月光下,似乎是两个道姑走来,花容月貌娇娇娆娆,姊妹几个更是害怕,这半山中,在这夜晚怎么还有如此容颜道姑? 难道她们真不是人,人哪里有这么妖娆的?或真是鬼姑婆?姊妹几个更是心惊,蹩成一团,只听那两道姑口中还在说:“如狐来说,她看到了四个男儿样人,身形纤细,着慌不定心,似是女孩子装扮而成,她不确定,却要让我们来找,这黑沉沉的夜晚,到那里去找?真是秽气。或许真个是奸细,唉,她却不来,我们俩个命是贱了。” 另一个声音又轻轻的传过来,说:“这老东西,有了我们这么多姐妹,他还想着新花样。” 先前那个声音赶紧嘘一声。道:“如花姐,这话不能乱说,师傅耳目灵着。唉,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把人找到,回去怎么交差呀。” 后一人又说:“如狐太刁了,苦差事推给了我们,好象有了奸细,是我们的不对,就应是我们前来,与她却无碍,师傅也太偏心了,怎么就把她省着,花言巧语,难道她真是狐狸精转世。” 狐狸精? 此语一出,龙吉姐妹蹩着更紧了,龙湄更是抖抖活活,惊惊战战,反而把龙吉挤到了外围,小妹妹俨然成了大姐姐,姊妹几个都按龙吉的意思躲藏着,对狐狸精之语听的并不真切,更是疑惑。 “咦,那是狐狸精?这两个难道也是山精花怪?” “姐姐沉住气息,不要怕,就算真是狐精山精,我们也要斗上一斗。” 姊妹几疑疑惑惑,虽是怕也不肯就此受困。 只见那两个道姑寻访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转身却看到了这边的草堆,先前那个便道:“如玉,我们走的也累了,且在这草堆边上歇一歇,或许,待会冷了还能取些儿暖。” “如花姐呀,今后我们也要多个心眼,不能凡事都让我们吃亏。” “妹子呀,我学不来那些嘚话,对了,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呢?如狐的话,师傅可是深信,她巧妙着呢,花言巧语,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对方四人恐不能得手,没有试试怎么知不能得手?这是她怕事,倒向师傅推荐了我们,唉,也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把这苦差事揽到我们身上了。” 如玉道姑偎着如花姐坐下了。看来两人还要长谈,没有走的意思,龙吉姊妹更是着急,这倒底该怎么办?只听如玉说:“如花姐,师傅那里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下去,还有命在吗?算起来,如狐如蛇在这方面也是本事。姐呀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听你的。” “唉,不和她们两个伴,她们都是些自虐狂吧?师傅鞭子越狠,她们倒是越高兴,唉,我是受不了,上次去,我差一点就死了,妹子,不是你在,救了我,我都已经昏死没了知觉,现在,身上那事儿都不准了。” “如花姐,唉,谁叫我们是女子呢?嘘,这个话不能再提了,姐姐,小声,噤言。” 叹息!叹息! 随后是两声叹息,两人都不再说话,龙吉姐妹听她们说到‘狐’字,就想到了下午看到的银狐,想到银狐那机警的动作,她们更是紧张得了不得,龙芊的脚步向外一锉,发出了微小的声响,那两人耳甚灵敏,听到动静赶紧站起来,边冲过去边喝出声:“谁?干什么的?啊,人在这里。你们干什么的?” 龙颍龙湄见人家发现了,都站起来,腿底却不听使唤,手中握着的剑,也显费劲,摆动了一下也舞不出剑花。 “咦,我被定住了?姐姐,怎么办?这真是花精?难道她们会定身法?” 说话间,那两个道姑已经向她们扑近了来。她们再也顾不得安危了,龙吉挺身而出,刚要报出名姓,山洞里面忽又传来声音:“这多人在我这里吵闹!还让人安静呀?” 不要说如花如玉吃惊,龙吉姊妹几个也是大吃一惊,敢情?这里面还有人哪?一直在她们藏身之地的里边,这又是什么人呢?她们怎么不知,到了这里竟是没有先探明洞里? 如花如玉闻听里面之言,虽是吃惊,却也坦白,毕竟她们熟悉这个方法,紧接着就大喝一声:“什么人?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里是我的家呀?倒是你们俩个?冒冒失失,看,看看吧,把几个小姑娘都吓得不轻。” 龙吉姊妹大吃一惊,敢情早已被人家识破了真身,这化的妆倒有什么用?看来,她们的化妆术还有待改进,真要进了敌营岂不早就分了身,人头两处也不自知,常年在瑶池里走动,以为些许把戏就能混人,当今日历经艰难方知自身浅薄,洞里之人若是心存歹念只怕性命已经不保,究竟是敌是友还不分明,且来静观其变。 如玉自负还有些本领,虽是吃惊心里却也打着小算盘,洞里之人是敌是友不分,现在也没必要顾忌,况且有一如此本领的师傅,谁又轻易敢来犯她们?虽说行事须低调,没有必要去得罪洞里之人,没有必要去犯险,但既在这里总得有个完整交代,眼前之人无论是否奸细既已经被她们发现,又岂能轻易放过,否则通天师傅跟前没法交待,想到这里,如玉恭敬的对洞里施了一礼,道:“老前辈不知是何方神圣,晚辈一时失察多有冒犯了,但请老前辈体谅,我等奉命而来,只为眼前四人,今番如此望前辈理解为是。” 理解,呵呵呵!洞中人冷笑。 “这阵规矩了,看你等行至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莫是耍什么心眼。” 洞若神明,洞中人竟能看穿她的心思,如玉闻听她言就是一楞。这是什么人?竟然猜着了她的心思。洞中究竟是人还是神? 如玉懵了,紧张了,不觉和如花的位置贴近,形成防守之势。 洞中人却并不因她们戒备高举着的武器而多加理睬,反而向着龙颍公主说道:“那位姑娘,欲知洞内详情,请把火褶打开。” 视眼前亮剑为无物,龙吉姊妹心惊,龙颍连打两下都没有火星冒出,龙吉放下手中剑,向龙颍手里接过火褶将火堆点起来。 刹那间,洞中亮了起来,一位白发老婆婆,坐在里面的石床上,神体玉骨,貌若仙客,肤若琼脂,不染凡尘,龙芊胆颤心惊的问道:“老婆婆,你是神是仙还是狐呀?” 狐? 如玉也被她‘狐’住了,不敢上前,想跑也都没了胆了,战战兢兢追问:“老鬼,你究竟是人是鬼?在这里装神弄鬼,何不走出来。” 老太婆用手将头前的几缕乱发理了一下,露出整个脸庞,问道:“老鬼,怎么了?我老了吗?哎,真是老了,老了。” 说这个话时,她那脸色愈加苍白,众人看到了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啊,绝对是一美人,若非长期生活在山洞中,她的脸色,头发怎么这么白?啊,没有一点儿血色,纯粹是一个影子,一个透明着的影子,让人甚至都能穿过她的身子望过去,望到石壁上刻着的貅首。 如花如玉的胆子虽大,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冷了半载身子,对鬼神一途,她们不见得了解多少,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仙气临身,真可能是狐仙一类的人物? 为防意外,她们稍退半步,却不敢即刻逃了,亦不敢再吱声说什么。 这个时候,也不见白发婆婆怎么移动,就如原本就在那里一样她到了洞口,众人的眼睛都登得大大,吃惊看着她的举动,她这要是动手要谁的命,只怕人头已经在她的手里。 老婆婆却没有对谁出手的意思,注视着几人细看,道了一声唉,都是大美人呀。 随即她的身影又动起来,不经意转向里边的石屋前,说一声:“你们都过来吧,唉,同是女人,又何必作难。” 几人不敢违背,似被魔法吸引,动作都很僵硬勉强的走了过去。 “你等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分别来自哪里?如何到了我这里?” 在白发婆婆厉声的喝问下,几人都不敢吱声,龙吉姊妹心跳的厉害,想回答也没有那口舌。如花如玉两个则低头暗思,这究竟能是什么人?难道比起师傅还厉害?普天下没有听说过比教主再厉害的人物了? 她两个或是想着怎么对付眼前之人,又付没有那个手段,迟疑里面有如何脱身的动机? 老婆婆似能穿透她们的灵魂,咦了一声后,道:“你们,对,你和你,想打着什么鬼主意吗?” 两人一下子焉巴了,再也没有了动作,能看穿你的心思,你能怎么作?只有小心了。 双方僵持了半个时辰,龙吉最先醒悟,考虑自身的处境,在如此人物面前不说实话也是不中,毕竟鬼狐都有未知的能力,她就想着,不如就将实情说了。 龙吉定下了心,报了名姓,“老人家,我也不瞒你,我们乃是西岐武王的妹妹,岐山的公主,我排行最小。” 武王的妹妹?老婆婆惊讶了,又似不放心,重复了一遍问:“你是西岐的公主?你说的可是真的?” 龙吉横了心,又将几位姐姐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老人家,这是我六姐龙颍,七姐龙湄,八姐龙芊。” 龙颍嘴巴撇着,示意龙吉,“九妹,小心点,不要多说。” 老婆婆听说是西歧的公主,就详细的问了西歧的一些情况。“你们西岐有哪些能人呀?这次带兵打仗的是什么人呀?” 龙吉就把知道的,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西歧还有哪些能人?都告诉了她。 “婆婆,西岐的能人多着呢,我们西岐有八俊,有足智多谋的大丞相姜子牙,还有昔日朝歌的武成王黄飞虎,镇南的大元帅李靖、、、、、、” “武成王黄飞虎?昔日和比干王爷到东海去的那个黄飞虎?啊,他都到西岐来了?这真是天翻地覆,变化太大了,是了,他到西岐来了,比干王爷到哪里去了?啊,只怕我那妹子,也已经不在了。” 龙吉本想继续说,却已被婆婆打断,莫名其妙的自语一番,而后又问龙吉,“你可知黄飞虎如何反了朝歌?” 龙吉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说,老婆婆思考了起来,一会儿略带着高兴的脸色说:“你很诚实,不错,是这样了,我最怕别人欺骗,你很好,很好。” 她连说了两遍很好。如花如玉都睁大了眼,她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在这里竟能遇到西歧的公主,而这老婆婆又是谁?竟是认识武成王黄飞虎,她究竟是敌是友? 如花如玉心里紧张,不敢松懈,两人手中的剑更是不敢放松,老婆婆冷笑了一声,道:“我这个洞一头通着天庭,一头通着地狱,你们既然已经进了洞,就当已经脱离了红尘,不要怕什么?啊,你们回头看一眼吧。” 众人闻言俱都回头,竟是没有见洞口,敢情她们已经处于洞深处,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移形换位,这是何来的神功?如花如玉心底最深处的坚强已彻底被打破,再也没有取巧的思想。 当下,白发婆婆又问如玉,“你俩又是何人?受何人指派,来这里做什么?” 如玉如花的功夫虽好,此时,被老婆婆的气势给彻底征服,她们本来对鬼神就在疑虑中,现在老婆婆问她们什么,也就不敢隐瞒,把自己的名姓及来历都报了。 知道了她们的来历,老婆婆咬牙切齿,气如斗牛,白发飞扬,大喝一声,道:“想不到,这老东西还在作崇,他怎么还没死?姐姐呀,你死的屈呀,妹妹定要为你报仇。” 如花听老婆婆如此一说,更是紧张,持剑后退。 这正是: 为避灾祸身上加,奇女隐躲在山间。 经年不见天面颜,忧愁更使白发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九十三回隐藏深山意中人,现出疤痕诉根源 第九十三回:隐藏深山意中人,现出疤痕诉根源白发婆婆一声喝,如花如玉都吓了一跳,敢情这不是神,也是有血肉的人呀? 看她那肤色,怎么也不像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却还有如此脾气。如花持剑在手,欲退。 老婆婆怒喝过后,神情又黯淡了下来,仿佛方才不是她在发怒,对持剑的如花竟是无心去搭理。 龙吉姐妹这时就暗暗心焦,她们也想不到眼前这两位道姑竟然是通天教主手下的爱徒,十美之二美如花和美如玉。得自教主的熏陶武功自是不能小瞧她们,双方一但要动起手来,该如何是好? 龙吉龙颍清楚了自身的处境后在暗暗度量,假若这位白发神仙不袒护任何一方,那一方取胜都不是易事,已方虽弱,但以四敌二,必然有一阵好拼的。 太乙所传的那三招剑法,小公主都练得纯熟无比了,在这个关键时刻,说不得要拿出来练一下了。 龙吉首先活动了一下筋骨,摆好了架势,龙颍龙湄也相继从惊秫中惊醒过来,明白了处境,也就摆好相斗的架势。 双方身份都已相互了解,是敌非友,而且正是对持着的敌我双方,目前的景况岂能轻易化解仇恨?只有准备奋力一战,她们虽都是女流,但并非是无能为之辈,都是习过武技的强女子。 当下,双方没都有过多言语,而是相互警视着对方。场面静得很,甚至,她们都相互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即便是那边有一条爬虫在蠕动,她们都能感觉到。 忽而,一声叹息,打断了她们的紧张,那白发老婆婆口中喃喃念叨。 “师傅,我的师傅啊,啊,什么师傅?是恶魔,是教主,通天教主,那是什么样的道德?不过是魔头的道德,老东西,魔头罢了。啊,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死的好惨。” 师傅,我的师傅? 听到这个话,龙颍姐妹都转移了视线,盯着白发老婆婆,看着她怎么表态,是的,这老婆婆为什么一时喊师傅,一时又喊魔头,骂着老东西,这一时又喊着姐姐呢?她,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警戒,如花更是摸不着头脑,她见白发婆婆只是念着自己最后说的几句话,容颜甚悲,心里自然也是忐忑不安,更不知此刻动手,是否得当? 如玉也思,这老婆婆喊着师傅,难道她和教主有渊源?且慢动手,静看动静如何。 洞口处的火光渐灭,没有光线穿过石孔,仅有壁上星月宝剑发出微光,更是使这里静谧得很,稍过了一会,老婆婆再度开口,问她们道:“如花如玉,好美的名字,啊,人如其名呀,真个是美如花美如玉,两位妹子,姐姐且问你们,通天教主老贼,啊,就是你们的师傅待你们可好?” 如花如玉二人不明其意,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渊源,虽是老婆婆喊着老贼,但喊着老贼也不一定是恨,也可能只是怨呢,况且,好与不好须看哪个层面,因都她们都应道“好!” 她们的声音甚低,别人几乎无法听见。 “好?你们说‘好’这是真的吗?真的吗?可你们刚才在洞外怎么说的?我听着不是这个话呀?啊,刚说的话,怎么都忘了?” “前辈,我们说什么了?” “不是前辈,是姐姐,你们看,我老了吗?” “可。” 如玉还想辩解,老婆婆已再动容,“不要说了,我也曾是你们的师姐,怎不知他的厉害,来吧,看看吧。” 也不见老婆婆怎么伸手,就已经抓住了美如玉的臂膀,竟是凭空拉了过去,美如花一旁大惊,手中剑跟着搭了上去,老婆婆向她摆了摆手,就如同一种无形的力量架在了空中,顿使她们之间的空气凝结。 一会儿,美如花便泄气了,放弃了反抗,手中剑也垂了下来,白发婆婆借机会揭开了美如玉的衣服,革除层层包裹,龙吉姊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在那美艳的外表下,她的皮肤竟然是那么难看,甚至是骇人。 星月剑光亮了,如玉身上一层层暗疤,清晰可见,一层烙着一层,很是难看,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美丽的人儿,美丽的外表下,内里居然是如此难看,坑坑洼洼。 有谁会对她下如此毒手,而她亦能无动于衷的承受? 老婆婆目示着如花,如花终究承受不了她的目光,亦是默默的褪去外衣,龙吉姐妹看到了相同的情景,疤痕压着疤痕,在不为人所常见的地方竟多是没由来的疤痕,风化了一般。 龙吉姐妹这时都是心惊胆战,是谁如此无情,竟然对美女下此毒手,只听着老婆婆问她们道:“两位妹妹,你们此来的任务,就是要把这几位姑娘都推入到火坑,到他的魔爪下?” “师姐?你是哪个师姐?” “你知道还有多少师姐?老魔还有几个贴身的剑婢子吧?” “回前辈,是四个师姐。” “我都说了,不要喊前辈。” “师姐?” 喊了师姐之后两人都默默无言,不知如何再开口,很明显,这个师姐和她们不是一个年龄层面,应该是通天教主早年所收,她们一点也不知情,自然也不知如何再称呼。 只见白发老婆婆又指着龙吉姊妹道:“她们的化妆术一点也不算高明,明眼的自是一眼就能辨出是女子来,你们邀功前来捉拿,却不想是把她们推向那禽兽魔爪。” 众都无言,龙吉姐妹是胆寒心惊,心惊胆颤,一刻也不能平复,她们实在想不出化妆的破绽在那里,却不想自身袅娜的身材无论怎么化妆也不能隐藏。白发老婆婆叹息道:“两位妹妹,面对这样的美人儿,就算是禽兽,也都有灵性,你们就这样纵着他吗?” 如花问道:“师姐师妹的,我们没听过有你这样的师姐呀,实在搞不懂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知道我们教主这么多的事情?” “师妹呀,我会骗你们,怎么还不信我是你们的师姐?我哪里是什么神圣,和你们一样,都是在那魔爪下过来的。妹子呀!你看这里。” 说话间,老婆婆将身上的衣服也扒开一点,众人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隐隐约约可看到暗痕,已经不是明显。 看来,随着时间的消逝,她的伤痕已差不多好了,只是暗影还在,老婆婆说道:“不怪你们姊妹如此寒颤,他实在是太厉害了,耳目众多,二十多年来,白日里我都从没出过这山洞呀!” 如玉惊问:“从没出过山洞,二十年你吃的什么?老前辈,你这是如何,难道,你真成了神仙?” 老婆婆见如玉依旧喊着前辈,订正不了她的错,就说:“我这层暗疤也是那变态恶魔所赐。就算是我化成了鬼也不能忘记他加诸与我们姊妹身上的伤痛,师妹呀,我不是神仙也不是鬼魂,是人呀。” “前辈究竟何人?怎么没有听闻过?又怎会被师傅所伤?” “师傅?哼,他也算是师傅,不,他是一个恶魔,一个变态人,师妹,你跟我来,且来看我的姐姐。” 老婆婆还有姐姐在这里,如花如玉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从没听闻过有这样的师姐呀? 白发婆婆带着她们进入了另一石屋中,依旧有油灯照着,洞里面摆着一个供案,很整洁,看来经常拂拭,案上的洞壁凹里一些,供着一个灵位,老婆婆倒身下拜。 “姐姐,那老魔依旧没死,他又收了许多徒弟,唉,糟蹋了许多清白的女孩尤没满足,为了他的**,还在四处网罗弟子,姐姐,你说我该不该出去阻止他呢?你说话呀!姐姐,二十多年来,只有你陪伴着我,今天,你给我拿一个主意吧?姐姐!你若同意妹妹的决定,就显一下灵吧?” 室内壁上的暗灯,光线真的很暗,更显出邪气。神秘伴随着异想,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老婆婆话语刚完,那灵牌晃了一晃,忽然凸出倒了下来,众人更觉着怪异,心中皆是惶惶惑惑,鬼神有灵,啊,真还有神灵呀! 白发老婆婆不慌不忙拾起灵牌,抱在怀中擦拭了一下,默默地又把它供在上面,口中道:“姐姐,姐姐,惊动了你真是不该,但今日这事你也已经目睹,你说我该如何?啊,你这是同意了?” 即便微弱的光线下,牌位上的字也隐隐约约可见,似有情意之语。龙吉姐妹及如花如玉不待老婆婆转身,皆不约而同跪拜在地,对着牌位叩拜起来。 “神仙灵牌在上,莫怪我等今日冲撞。” 这会儿,听得老婆婆对着灵位又道:“姐姐,这里有西歧的四位公主,西歧武王仁义贯天下,忠孝满乾坤,那老魔今欲对付如此谦谦君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当初大师兄,二师兄喜欢你,那老魔知道后,竟然是下了狠手,每日疯子似的折磨我们,姐姐,白天我们在师兄面前还不能表露,很怕师兄们受牵连,那一日,三师兄看到我很累,怕我身体虚弱,关心我,劝我歇息再练,却被老魔瞄见,就以为我和三师兄有了私情,那一夜,他下的手特别重,是姐姐你,奋不顾身的护着我,救了我,你被老魔折腾的死去活来。姐姐,你对我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和师兄都不会有好结果,都难逃一死,半夜里,你鼓励我,相伴着我,逃出了魔掌到了这里,姐姐,你终因伤的太重,永远倒下了,姐姐,你让我发誓,不可轻易寻老魔报仇,二十多年来,我躲在这里,没有敢离开,那老魔却淫性没改,又收了许多弟子,势力愈加强大了,姐姐,总不能再让他害更多的人了,如果要让他得了天下,那么,还有天下的百姓,良家妇女们过的日子吗?只怕他,比起纣王那个昏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老婆婆含泪说完,已经是语咽不止。 众人抬头细观那个灵牌,上书似乎是情姑意中情之灵位。一旁还有小字似为妹妹意中人立以及东海平灵女数字。 这时,如花也总算明白了,这立牌位之人,就是只听传闻却从没有见过面的二师姐,这也是通天教主于一日无意之中脱了口透了风,那一日教主道:“你们也曾有两个师姐,甚通我意呀,可惜都走了,还好金灵三姊妹来了,也是可我的心呀,哈哈哈哈,她们合我的三心二意呀,可惜金灵小姊妹白灵太小,还不更事,不懂我的道德,若不是有紧要的事缠着,怎可也舍得她们三离开这里,啊,她们不在了,你们在,代着她们,你们不但是我的三心二意,还是可心可意,十美十意。” 是。 十美齐声应了,不敢违拗,教主哈哈大笑,狂妄藐视遍地争相献宠的美人,美人虽是惶恐不明所以,却也就知道在她们之外还有另外的美人意中情意中人存在。 如花看到意中情之灵位,也就明白眼前之人就是意中人了。 看到如花如玉的狐疑目光,意中人伸手将她们挽起来。道:“师妹,不错,我就是你们的师姊意中人。不是什么神仙,老魔后来收了什么三灵,与我们姊妹俩并称着他的三心二意,师妹,对老魔来说,我们是他的三心二意,称心称意,可是,对我们女子来说,则是耻辱呀!” 如花咧糗着嘴,如玉则是躲避着意中人的目光,意中人道:“师妹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你们虽是不甘心,对老魔的手段畏惧,怕,以为凭我们几个人之力根本不是老魔的敌手,从目前的实力来看,我虽是能挡得老魔的三五招,长久下去却是必败,而当世再也无有人能是他的敌手,不错,师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师妹也不能灰心,有了师姐我,就能想到办法来对付他,最起码可以逃离他,能回到家和亲人团聚,师妹,我们可以团结更多的人,包括十美所有的姊妹们,可以联络所有的师姊妹,再说了,这里有西歧的公主,西岐可是我们一座强大的靠山呀?师妹,我们还怕什么?” 意中人的话里不但能使她们有了希望脱离束缚,且有了依靠,如花如玉这才觉得委屈,放声哭了起来,“师姐呀,谁让我们是女人,女人的命就该是这样?男人本是山,师傅更是山上山,珠穆朗玛呀,谁能撼动?” “师妹,师傅是山?所有的男人都是山,他们是山也是因为被我们女人宠惯出来的,他们肆意妄为骑压在女人头上都是被女人惯来的,我们要摆脱,要平等,师妹,我们女人就不能取得和他们平等的权利吗?老魔如此作为,即便我们不欲他死,却要争取平等,让他放开我们姊妹,师妹,这样的路很难,我知道,老魔必然还有帮凶,但我们也会有依靠,也会有支持的力量,这里有西岐的公主,我们这一生不能,就寄希望给她们,她们不能,就寄希望于下一辈,或许那会就能了,她们的下一辈不能,就再等下一辈,哪怕就是等上三千年,也要争得我们女人在世间和男儿平等的权利,不要做他们的玩物。” “师姊,我们信你。” 意中人待如花如玉渲肆了情绪之后,这才安排她们到静室里禅坐,寒暄之后又重新见礼,然后把各自的身世又说了一遍,龙吉姊妹太过单纯,没经历过风花雪月没见识过世态冷乱,也就没什么可说,所以交代的也简单。 听完了龙吉姊妹的介绍,如花就说:“师姊,我和如玉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父母勤劳本分,因日子清贫我们又是女孩儿,就想置换与大户人家作下人,却因崇信了教主的道德,以为把我们舍出就能得到教主高尚的道德,使他们从此富裕。” 呜呜,如玉这会竟是流泪,哭出声来,“那一年,我们姐妹去执行任务,曾和如花偷偷回去一次,却哪里还能见到我们的家,断壁残垣,荒草丛生,哪知他们怎去了?欲再去寻访,也没了时间,我们在这里不大紧,只期盼能再见老人家一眼呀。” “师姐,我们到这里是为了学习道德,不妨教主却把他的道德收了,让我们做起了杂事来,作使唤的婢女,稍大一些,唉,他又让我们作起了下贱的勾当,受够了,受够了,师姐,教主的势力很大,我们谁也不敢跑。今日在这里一会,只怕他已经起了疑,你放我们回去吧。” “不要怕,师妹,有我呢,来,我们商量一下步怎么来着。” 这个时候,关键是不能引起她们的恐慌,意中人深知循序渐进的道理,就一步一步诱导,安慰着两师妹,在引起她们的共鸣之后又道:“师妹,西歧的公主在这里,若是我们求得西岐的帮助,定能脱了魔掌。” 有了师姐的安慰,如花已经活跃多了,情绪好面容也就不再悲苦。 “师姊,我们跟着你,不回去了。” “不行,现在不行,若是被老贼觉察,追查下去,他徒众甚多,我们难得逃脱。不如这样,你们还是回到老魔那里去,待我们再想出办法来对付。” 人本性善,如花如玉想得没有那么深远,得意中人的提示,她们也就学会了思考,当思维一旦活跃,相互间也就不再陌生,姐妹俩甚至还相互挎皮。 “师姐,你那会儿有三师兄对你好,我们这会儿也有人对如玉好呢,你知道的,长牙道人呀,他就对如玉妹有好感。” 如玉当即就反驳,她说:“师姊,你别听如花姐胡说八道,多宝师兄偷偷和她说话怎就不讲出来,啊,师姐,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这话戳到了如花的脸,嗖嗖就红了,当然姐妹之间的气氛也很快就活跃起来。 无有了拘束,意中人就说到她年青时的事,众人听了感叹万千。 “诸位妹子,说到我的身世,实在也是惭愧,本来,我也是一方诸侯之女,姊妹几个,和西岐的这些小公主相若,无忧无虑在一起很是快乐,只因后来父侯受了通天老贼的怂恿,起了争霸之心,最终反被受制,出了这些变故,我和姐姐偷偷跑出来,又上了老魔贼的当,跟着他做了弟子,从这以后,我们姊妹就不敢以真名示人,改为意中情和意中人的名字了。” 众人听得俱是感叹,相安了一会,忽有暗影飘过龙吉姊妹心头,龙芊因而问如玉。 “如玉姐姐,日间我们看到的那些小狐狸是些什么东西?有灵性呀,他们是如狐姐变化来的吗?啊,如狐究竟长着什么样?不会真是狐吧?” 如花笑着道:“这小妹妹真是崇信,哪里真有人会变狐,这是世人敬仰她而胡乱编排的,那些小狐是如狐所训养,很听她的话,我们十姊妹中不单是如狐,每个人都有这方面的本领,这也是师傅,不,老贼所授。让我们每人都训养一种动物来,啊,这个以后你们自会知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姐妹听说世间还有人专业养狐,不禁稀奇,待听说老虎大象都有人养,更是惊奇,她们围着如花如玉就问长问短。就相互所关心的问题,她们聊了很多。 天刚麻麻亮,意中人即吩咐道:“如花和如玉师妹,你们暂且回去,联络其它的十美姊妹,我们得拼一拼,争取自己的权利,而龙湄和龙芊也回去,你们回去以后把这边的情况尽快告诉姜丞相,让他有所准备,龙颍和龙吉和我伺机混入营中,暗中取事。” 众人又是一一领令。 这正是: 举头三尺有神灵?劝君莫作亏心事。 作恶多端怎没报?只因时间还没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四回清影步伐太乙功,如花如玉也如露 第九十四回:清影步伐太乙功,如花如玉又如露 龙湄龙芊如花如玉走后,龙颍龙吉便着手准备,跟着意中人同去敌营探就虚实。 小姐妹总是心急,嚷着即刻就走,意中人摆摆手道:小公主,不要慌,我们须有个周全的准备,否则不但不能成功还会成仁,白白丢了性命就有所不值了。 “神仙婆婆,我们知道了,都听你的。” 姐妹俩在意中人面前规规矩矩,没有任何不周和逾越之处,意中人的道术如此高明,小姐妹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虽说燃灯大师太乙道长神功盖世,八俊的功夫更是变化奇特,令鬼惊神惧,但她们毕竟是没有亲身历验过,只是听到传闻而已。于武功一途她们只认识蝉玉传过来的太乙三招,私下里就自认已经了不得,她们对武功的认识还处在初级阶段,意中人神妙莫测的变化令她们心头是大大的震撼,恨不能即刻就膜拜意中人,把她当做神仙供着,甚至这会儿她们都不知如何称呼意中人合适,回答她的问话是结结巴巴。 “神仙婆婆,啊,神仙姐姐,我们听你的安排。” 意中人很满意这两姐妹,年轻有活力,多年的空虚寂静,使她在美的追求上跃上了另一个层面,内心对她们的喜爱已经超过了任何人和事,若不是西岐公主高贵的血统,她都愿意俯下身去拥抱、去疼爱她们,如同认自己的孩子,当然,对她们迫切去探敌营的心情也就能理解,就算是她,也曾有这样的心情,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还不是时候,她对她们的武功潜质都了解的少,不知她们究竟学到了什么样的本领。 虽是不能确定她们的功夫深浅,但她们的化妆术毕竟是浅陋得多,亟需要改变,意中人决定就先从她们最易露出破绽的化妆术来启示她们,让她们明白山外有山楼外楼。 化装,就意中人来说最是拿手,这些年来,她处于深洞之中,生活的必需品多是夜深人静取来,通天耳目众多,即便夜间她也必须化妆,或是市井或是良妇,或是碧玉或是青春,凡此种种她皆有所准备,当下,她就取出一些面具来说道:“西岐的小公主呀,你们尚还不知世事之险呀,这二十年来,我算是经历了,苦心做了几多面具,夜深人静方敢出外用,老魔门徒虽众,却一点也没得到我的消息,这是我的谨慎呀,如今,为了报姐姐之仇,为了你们、西岐的小公主,为了通天老魔计谋不能得逞,我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一张张的面具揭过去,意中人变幻着脸庞,令龙吉看得呆了,竟是不知如何呼出。 “神,神,真是神了。我们也要变。神仙姐姐你就教我们吧。” “好啊,你们只要用心理会我就教,看着吧。” 意中人是如喜爱她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并随手递了过去。 那面具很薄,贴在脸上就变了一个人,龙吉姊妹伏贴到了极点,当从意中人那里接过一个贴上后,就笑着说道:“这一下,别人再也认不出了,亏七姐想出来用黑灰来抹脸,也还是被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是这个好。啊,这样子,我们得拜神仙姐姐为师了,啊,师傅,师傅。” 龙吉说着就叩了头,认认真真的拜了三下,见意中人没有即刻答应接着是又拜了三下,然后竟是准备再拜。 意中人受拜淬不及防,伸手来搀已经是迟,毕竟对方是西岐的公主,受她之拜担当不起,有折寿限之嫌,意中人以为龙吉公主喊师傅不过是好玩,待见她拜了又拜,动了真格,师傅师傅接连喊着,再想阻止已不及,且喜欢她的灵敏,就默然接受了她的叩拜,并不显露内心的激动。 妹妹拜了师傅,龙颍也就随势拜下。“师傅,也要把我收下?” 意中人托起她来,道:“六公主,我不过一介平民,受不了你的一拜。” “师傅,你这是在拒绝我们?你是看不起我们?你这是自傲?你是不可理解,你是糊涂。” “我怎么就糊涂了?小公主,你得嘴不让人呀,也不想是不是得理呢。” “师傅,师傅,我的好师傅,你就收下我们吧。” 龙吉缠着意中人,把在梅妃那里撒娇的手段都用了上来。 她那清纯的脸庞,无忌的形态,令意中人不得不心动,只有婉言而道:“你且起来,我答应你便是。” 这一下,龙吉更是欢心,粘贴上去连喊师傅,好师傅。 龙颍有些委屈,望着意中人,道:“师傅,你就偏心,不答应我,师傅,你也收了我。” 意中人高兴起来,道:“都收,都收,你们两个是我命里注定的克星,不过你们也别后悔,我可什么也教不了,别硬赖着师傅。” “不赖着,不赖着。” 能收下西岐的公主,意中人内心也是高兴,如果借住西岐的力量把父母姐姐的仇报了,岂不是如愿?她语言之间有所放松,只把龙吉姐妹认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轻抚慢拢的手段,若是母爱一般的慈祥,又似长姐姐般的爱护。 龙吉感受着来自母亲一般的温暖,抬头就说,“师傅,七姐八姐来了,叫她们也来拜师。” 意中人知道这是龙吉公主的信任,抚着她的头说:“好,好,好,普天下作师傅的就我这省力,一下就有了这么多弟子。” 说这个话时意中人有感慨之意,龙吉看出来了,借机就说道:“师傅,今后你就不会再孤单,走出这里之后,有我们照顾你,对了,师傅,昨日你用什么步法,也不见怎么动作,就已经走下很远。” 意中人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妮子有想法,拜师是假,另有所图是真,你这是要我把唯一保命的本领全都交出来呀,罢了,既然已收下了你们,说不得身上的这点本领要传授给你们。唉,师傅这个本领这可不是什么好功夫,为师练习之初是为了躲避那老魔的追踪,这就是躲闪功,老魔门徒甚众,当初查找的厉害,为师虽是深夜外出,也难保不被发现,就在这洞穴中,为师依着洞的走势,苦思冥想练了一些步法,靠着神速,迷惑甚为,久而久之,踪影便神化,夜间在外行动,别人难以发觉。” 姊妹俩听意中人之语皆为惊叹,原来师傅神速的身影皆靠自身条件练就,龙颍就问:“师傅,你这一门功夫叫什么名字呢?” 什么名字? 意中人愣了一下,方才想起从没为神功考虑名字的事,便答小姐妹道:“什么名字?我识不了几字,起不出好听的名字,你们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就是一躲闪功罢。” 龙吉道:“师傅,要把你的神功起一名字,以便流传后世,你昨晚身形一闪,人影在我们面前轻轻滑过,我们便觉得很清爽,若是清风吹过,又是影子随行,师傅若不计嫌,我就代师傅另起一名字如何?” 小公主话儿丝丝扣理,意中人问她道:“噢,什么名字,你倒说说看。” “师傅,叫作清影神功如何?” “到底是识些字,有了文化,起名字都是与众不同,清影神功,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好就叫清影神功,很妙!” 各位朋友,书看到这里,莫为意中人的直白而笑话于她,本书封神正源,一切皆为追源,追到商周时代,各式门派,各种功夫,皆无师祖再追,即便追下去也是我们后世的凭空猜想,(哈哈,就看谁能猜想的好,谁能真正回到那个时代去。) 这里从商周时代追源各派武功,向上乃夏,人民难脱荒夷之嫌,无有武功人物可追,而从商周算起,人物众多,各可代表一方豪杰,是以这里以燃灯大师的归引神功,太乙道长的太乙神功,为少林武当两派神功之祖,当然,这清影神功则是后世移花宫所持移花接木神功之祖了。 且说龙吉得师傅夸奖,越发得意,顺藤向上爬,她道:“师傅,你把神功传授给我们吧?” 说着,龙吉还向意中人的怀中钻了一下。 有贴心人如此,意中人很高兴,连道:“好,好,好。” 边说她即示范起来,你们看好了,这样起步,臂收于此,然后,前三左二右六前一左四前………… 意中人示范,龙颍龙吉随后练,因为有洞形的限制,她们的身形无形中就按着了师傅所传,所以进步很快,基本的步伐已掌握,意中人道:“你这刁小妮子,真没想到,我的法宝,不经意间就传给了你们。” 龙吉扮着鬼脸,伸着舌头,道:“师傅,莫心疼这些,弟子今后一定好好报答你,这里先谢谢了。” “既刁又油,真是服了你!” 意中人感慨,面对如此聪明颖慧的女子,她是打心底喜欢。 小姊妹俩练了一个上午,龙吉身形已有大的进步,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意中人道:“这步法没什么奥妙,一学就行,为师就这点老底,都给你们掏去了。只要你们勤加练习,今后的成就,只怕比为师高明。” 龙吉知道师父的意思,不小心露出的聪明总是让人嫉妒,即便是一个关爱着你的人,若是没有一个妥帖的回答难免会让她心存芥疑,因而回答起师父的问题龙吉公主依旧小心。 “师父,我们哪里能如了你?你是创造者,当然开初有难度,我们有名师指导,又有洞里地形可依,进步的快些是理所当然。” 龙吉把她们的进步归结于地形和名师的指导,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若是她们能脱了洞形,在旷野里依旧能按师父所传走出神速来,以迷踪一样的步伐来迷倒敌手,这才能算走出洞里的本领。因而,意中人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待今日夜间,你俩且到洞外走上一走,为师方能放心带你们前去探营。” “是!” “是!” 姊妹俩谢了师傅,龙吉又说:“师傅,你方才说你还有老底,什么老底?对了,你还没教我们剑法呢?” 意中人想他委身通天之后,老贼为了防备于她们,并没有教来真本事,没有真的剑法,所会几招也多是她后天揣摩,故而她说:“剑法我可不行,你们想在我这里学得全套的本领是找岔人了。” 意中人如神仙一般形态,想来所说无虚,龙吉转口道:“师傅,与敌对阵,倘若敌人高明,你拿什么对敌呢?总不是空掌,以这样来游离吧。” 当然要用剑。 意中人脱口而出,而后又解释说,“我们练着真气,靠着真气来挡住敌人的袭击,并不以剑招来取胜。” 真气? 小姐妹俩还是第一次听说,蝉玉所传太乙三招时,并没谈到有什么真气,因而,她就问:“师父,我们也能学这真气吗?” “不过是一个气,人人都有,怎么不能学,就看你会使不会使,要一个方法而已。” “师父,教我们。” 意中人意识到被龙吉所套,点着她的头脑道:“又上了你小鬼头的当了,不过,真气不是三五年练出来的,为师练了几十年,也只能说有六七成数。” 龙吉俏皮说道:“师傅,我们也不拘什么时候练成,只要你传给我们口诀,我们就消停练了。” 意中人也就故意逗着她,随着她的话,绕着弯儿说,“好吧!消停以后,我就传给你们。” 龙吉就嘟着嘴,“师傅,你好小气。” 看到龙吉露出不高兴,意中人笑说,“你怎么了?兜着嘴干什么?谁欠了你的债?啊,不要闹。为师替你去要?” “谁欠我的债?谁能欠我的债,还不是师傅你。” “师父怎的?幸而只是刚收了你,就会生师父的气。” 师傅紧绷着脸,明显是为了止住内心的欢心,龙吉诞着笑脸说,“师傅就会欺负徒儿,有宝也不拿出现。” 龙吉一付无赖,意中人哄着她说:“好了,好了,师傅辩不过你,对了,你们平常练的是什么剑法,展示给师傅看一下,啊,放心,为师不会偷学你们的,啊,可好?” 龙吉为了从师傅那里得到指导,就把太乙三招舞了一遍,展示给师傅看了。意中人惊叹不已,道:“世间还有如此美妙的剑法,为师服了,一直以来我以为剑法一道讲究的是霸气,今日方明白自己对此间的误解,由此也可得出,你们也是为师的师傅,在剑法一道上我们都要精益求精,不过,你们的剑法虽是美妙,却也多是花招,无克敌制胜的把握,这也是因为你们的气力不足,若是有一定的精气为辅,你们的成就真是不可限量,小公主,你们来看,你们剑法的弱处在这里,如作小姊妹间相互戏耍还行,作防身也很好,陡然间能吓唬到一部分人,但真正要上战场,只怕也还不行呢?” “师傅,既然能防身,为什么上战场就不行呢?” “啊,你们有所不知,上了战场,箭雨纷飞,一是难防,再者兵士们和你对招,不可能是一招一式喂你,处处给你展示完美,他们都是些不怕死的猛士,打仗是猛打猛冲,招式很乱,以打到对方为目的,他们见你的招式来了,很可能都不退让,这样一来,你这花招就要现出破绽,反而成了累赘,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意中人的话种在点子上,龙吉就脸着嬉笑哀求,道:“是这样呀,师傅,你就把你的剑法传给我们。” “小公主,我对剑法之道真是很生疏,年轻时,为了求得真道,没有踏实的练些真招式,现在老了,感到亏了,没有一点高招在手,这一时半会儿,又哪里求什么招数,何况,练剑又不比练这步法简单。” 意中人说完又感到对不起这新收的弟子,就低头苦思,想了想,她就对龙吉说:“你的剑法虽妙,为师总感到欠缺点什么,难在战场上立威,但是,你们年轻,又是女孩子,要你使那威猛的招式也是不行,不过,你们总可以在剑招里加些什么进去,这样,使你变得更轻盈,即使对方以威猛之势来逼你,你也可以以最轻盈的身姿避开。” 这个谈何容易,以太乙如此的高深道行,也只能为她们作出这样的破解,谁还能在此招式上添加什么,锦上添花那样。 想到此处,龙吉是闷闷不乐,是的,这也是她近年来常常疑惑的地方,总感到此招有破绽,可是,加些什么进去呢?意中人师傅所言虽有道理,但在这剑招里再加招式进去,又怎么可能?这是太乙道长设计的招式,他本是世外高人,功夫绝到这里后该有接应,但若是她们出了故障又何来接应,小心于师徒三人还是不可少。 意中人逼近一房屋,刚要向里靠过去打探,忽见耳门打开,走出了一个长耳道人,只见他相貌奇特,一对招风大耳各有一尺挂外,头脑摇晃起来竟是如一对鼓棒,当下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就悄悄的向她们隐身之处走过来。 意中人龙吉龙颍都是大吃一惊,以为被他发现了,就即时准备进入紧急战斗状态。 师徒三人退避至花丛里,握紧了手中剑,紧盯着长耳道人,以防他使什么计谋,却见他也很紧张,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来,走了几步,竟是将直皂衣紧紧,活动了一下身子,又先前走了几步,又紧紧了直罩衣。 看他的神态,似没有发觉她们,意中人龙颍龙吉放下心来,静静的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动,这会却见他似乎太过紧张的缘故,竟是有了尿意,突然跨前一步,在她们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掀起了皂衣,就嘘嘘的尿了起来,直把龙颍龙吉意中人三个都羞得是面红耳赤,不敢抬头,甚至于那脏水溅着龙颍的后衣,她们也不敢出气。 为怕龙颍暴动,意中人紧紧的拉着她的手,长耳道人却没有发现她们,完事后,他就把皂衣紧了,转身又走,他实在是太过紧张了,走了几步,似又要方便的样子,只见他将皂衣掀起,蹲下后又紧了紧皂衣。 然而,这次他并没有嘘嘘尿尿,却蹑手蹑脚绕过几处拐角,来到一棵树下,看样子,他在等着什么人,似乎是和谁在约会,依着树干遐想了一阵,并没有等来相会人,他越发着急,口中嗔嗔嗔的怪罪着什么,抱着树干挨挨掺掺,嘴巴朝上靠,样子十分的滑稽。 见到他这情形,龙颍气在心里,直把牙齿咬得咯咯的响。道:“下次见到这小子,非要把他那长耳朵割下一只来,与人烧酒去吃。” 长耳道人靠了树干一会,似乎很失望,他就动身再走,转过一弯路,来到一个院落前,翻到墙壁下,口中先是咪咪的叫了两声,又嘟嘟的叫了两声。似猫叫,似猪鸣,又似约好的暗号。 这时候,院内的房中,似有习习声传来,只听一个声音极轻道:“如霜姐,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如雪,你可要注意呀,不要被他人知晓,唉,天气已很冷,你也不要着了凉。” 这是另一女子的声音,先前的女子又道:“如霜姐,谢谢你了。唉,他这个样子,穷追猛打的,我怎么办呢?” “如雪,我们姊妹相处了这么多年,谈什么谢呀,癫师兄要有他一半勇气就好了。如雪,你可要小心了,昨日,如花如玉回来晚了,师傅怪她们办事不力,暗里下手很了,只怕她们伤的都重了,一时半会都起不了身。” “是,我会注意的。” 再谢了如霜一句,如雪这才出了房门。 这正是: 通天教主气焰大,门徒都在掌中拿。 强权难屈英雄意,暴虐不服女儿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五回结同盟诉说心意 进敌营逞显豪强 第九十五回:结同盟诉说心意进敌营逞显豪强 待如雪走远,一切归于寂静,只听到龙颍龙吉姐妹两人砰砰的心跳声,情况已如此,她们该怎么办? 没有看到如花如玉,却见到了如雪如霜,虽说如花谈到十美的姊妹时饱含着真情,并且如霜和她平常走的很进,但毕竟没有在关于老魔的看法上相互间透过气,捅破了反对老魔的这层窗纱,怎么办?若是现在的行为稍有不妥,吃亏的不仅仅是她们几个人,两位郡主受陷,有可能给西岐带来巨大的损失。 意中人考虑了一会,稍作停顿,她就决定冒险出击,直接去面对如霜,她要试试如霜的反应,是否如花所说,如霜有着真性情,从来就善为他人着想。 门前竟有着暗障,意中人抬起脚来便发出轻微的声响,故而刚跨过门边,如霜就问道: “是谁?” “是我。” 以如雪的口吻回答,如霜正在模糊时,自是没有听出破绽,只是再追问:“怎么了?又生气了,不理他了,这一阵就回来。” 想着再模仿,又觉话多了就不一定像,意中人终是忍住没有再开口。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如霜靠近。 没有人吱声,只有风声动,如霜惊觉了,从被窝里窜了下来,看到一个人影,挥臂打过去,已经被意中人挡住。 “啊,你是谁?” “好姐姐,我是整日思念着你的人儿。” 意中人戴着面具,标准的英俊武士。学着刁乞的口吻意中人又笑着问道:“怎么了?只想着那癫和尚,不想我这英俊小生。那癫和尚有什么好,整日玩弄着骷髅头,好好的人看着了都被他吓疯,姐姐,你和他好,除非,你也是一个癫子。” 沉默,又是沉默,意中人再道:“整日里疯疯癫癫,唉,若是没有隐藏着什么,就是大智如愚的智者了,你说,他是不是癫的厉害。” “你胡说,他不癫的,他是...” 如霜说了半句,忽又想起了什么,反问道:“你是从他那里来?” 意中人不置可否,她就欢天喜地道:“到底还不是没良心,我说他会来信的,啊,他说些什么了?” “他说,他不癫,是你癫!” 意中人趁机沾了过去,如霜大惊想反手,可已被意中人所制,如霜怒骂道:“你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你喊呀,我来去无牵挂,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倒是有人追问起来,我怎么说呀?我的如霜姐,只怕癫师兄也要受到牵连,还不至于呢!如雪和长耳道兄也难逃惩罚,唉!一已之过,连累了这许多人,其心何忍呀?” 意中人的威胁之语起到了作用,如霜果没了动静,除了师父她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耻辱,为他人着想又是她一向的宗旨。 意中人肆意的在她胸部宕了一下,趁着她的慌乱还把手掌伸进了怀里,如霜屈辱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口中哀求道:“英雄,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真的愿意?那你跟我走?” “跟你走,你能走了?你可知道我们师傅的大名。” “你怕你的师傅,难道就不怕我这一会要你的命?” “你放开我,我可以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真当什么也没发生,你不是白吃了这亏?” 意中人思虑这事也差不多,不能玩太过火了,否则弄巧成拙真伤了和气,她手下放轻,如霜挣脱出来便一掌向她劈来。 “不能放过你,你出去了,如雪和长耳师兄的事情透露了我们全都会没命。” 意中人当然料到她这一招,所以,手底虽轻放了,步法亦飘动,都是无影的招数。 黑暗中,如霜显然不如意中人,意中人在山洞中二十多年,白天从没出过山洞,一切尽在黑夜行事,配合着清影步法,她果然是神妙异常,而如霜不过是通天门下普通的弟子,离开饲养着的奇物已无有异能在身,她哪里能轻易打到意中人? 几招之后,来不及惊呼她就被意中人制住,如霜道:“你让我死,我是绝不堪受你凌辱的,只求你放过癫师兄及如雪他们。” 意中人有心要看如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搭在她胸前的手又加重了一点力道,并嘻笑着道:“不行呀,我怎么能放了你,你是这么美丽大方,我舍不得放过,除非你依了我,……” 见如霜还在犹豫,她又笑道:“难道,我还不如那老魔吗?你情愿被老魔占有,而不让我得逞?非要我把你们的事情去告诉老魔?老魔的手段你应该知道,你们两位师姐意中情意中人的故事不知有没有听说过?因老魔的怀疑而置于了她们的死地。” 如霜已经切底崩溃,哀怨着道:“英雄,求你,下手可要轻一点。” 两位师姐的事情她也有耳闻,却不知她们竟然遭到了老魔的恶手,不禁令她怀疑,且是心跳不已,当意中人将如霜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罩衣,只是掀起了一角,就露出了疤痕。 看到了疤痕,回忆已尽入意中人的脑海,这一道道鞭痕,一道道跶痕,当她的手指在如霜身上游弋,心中伤痛却是累累连连,至双峰处停下来时,意中人已经是泪满面痕,却依然装着惊愕的表情问如霜道:“如此美艳的外表,身上怎么尽是疤痕?呀,这个疤呀,倒了我的味口,不看也罢。” 如霜抬起头道:“英雄,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可以,但你是怎么有伤?总得把这事告诉我,告诉我了就放开你。” “英雄,是师傅,不,是我跌伤了……” 一语未完,如霜业泪成千行,原来,这如霜也是青年时就被通天道人拐骗来,他对她已经作了强化训练,将她的思想牢牢禁锢。因而,她对通天的兽行还不敢怎么说,只是辩称,没听师傅的吩咐,自己在山上跌的。 “英雄,这是我的错,没有听从师傅的吩咐,练功时误入歧途,从高处跌落而伤的。” 听了她的缘由,意中人不禁感叹,啊,她还没醒悟,忽又一想,不对,或是她对自己还不放心,虽说以英俊面貌相对于她不应引起反感,但总是隔着一层头皮,相疑惑的总是多,这一刻我不如坦诚,现出本来面貌于她相对,以使她醒悟,倘若再不能,就只有委屈了她,拿着她去找如花如玉。 于是,意中人抱着如霜,对她道:“小师妹,那不是师傅,那是**,你看看我了,我是谁。” 意中人取下了面具,借着暗光,如霜看到一个女性的脸,不错,这是一个女人,敢情刚才是被她戏弄,她只是女人,我又有何来的羞耻? 如霜心中的羞耻感没有了,对于先前意中人带来的猥琐,虽是恼,但既然同为女性,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恨,她只是惊疑意中人口中所说的小师妹。 怀着忐忑的心情如霜问道:“你是谁?如何喊着我小师妹?” 意中人苦涩一笑,道:“小师妹,我也是死里逃生的人,也不须瞒着你,我就是你们曾念叨着的又从没见过面的二师姐意中人,小师妹,相信我的故事你们并不清楚,只是知道有我这个人,若说我也曾有和你们一样的年华一样的故事,你能相信吗?小师妹,你所看到的都不一定真实,我们的故事很惨,但已经是过去了,很多年了,而你还年轻,难道也愿意被心魔所缠,想要步我们的后尘?” 两位师姐的故事,各位小师妹私自间也会议论,这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物?她们究竟哪里去了,为什么师傅会无缘无故的提到? 当然,这其中的缘故,她们也猜不明白,但从自身所处的情形,或也想到了师姐当初所受的磨难。 当如霜听说眼前是意中人师姐,并没表现出太多的反感,默然了一会,像是已经渐渐的接受,对所受的惊扰也就不以为意,意中人也注意到她的表现,继续劝说她道:“师妹,对这样的魔兽,你还抱有想法?离开他吧,师妹,我们姊妹在一起,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你,这个样子是还在犹疑吗?师妹呀,你要知道,如花如玉已经有所醒悟,觉醒了,啊,你不要怕,如花和如玉在哪里,她们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又被老魔刑罚了?我们一起去看她们。” 如霜还是不吱声,像是默认,虽不完全信任意中人,却也有点动摇,为了解除她最后的底线,彻底除去顾虑,意中人又将龙颍龙吉姊妹招呼来。 “师妹,也不用瞒你,你要放宽心,我们就能带着你离开这里,这两位是西岐的小公主,她们都在这里了,我们唯有和西岐的公主合作,才能摆脱老魔的侵扰,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师妹,西岐的名声你也该知道,我们这般师姊妹,要想摆脱老魔的禁锢,扬眉吐气的生活,只有和西岐的公主在一起。” 听说这是西歧的公主,如霜心中又是一番狂乱,师傅,不,老魔想尽办法要擒拿的敌人就在眼前,她该怎么办?擒了她们?可自身已难保,放任了她们,啊,这不就是背叛了师傅? 意中人看出了她内心的狂乱,继续劝解她道:“师妹,你不要怕,只要依靠西歧的小公主,就能和老魔斗上一斗。今后,两位小公主禀报武王,我们的心愿也定能遂了。” 听到这里,如霜好像已经放下心来。她说:“师姐,既然你如此说,我也就拼了一回,我去说服如雪师姐,要走,今后我们一起走。” 意中人道:“这就对了,小师妹,无论老魔多么强大,只要我们姊妹同心,就能斗过他,再不行,还有西岐的公主,有她们来相帮呢。” 听了这话,如霜也就似吃了定心丸,应承了。 意中人再等了一会,如雪便回来了,稍作布置,她就被意中人困住了手脚。 初见屋内许多人,如雪也是吃惊,担心自己的状况,待看如霜平静,她就明白了什么。 “如霜,你这是作什么?” “嘘,不要着声,我有话和你说。” 如霜安慰着如雪,并把眼前的事实说了,如雪知道目前的处境后,就笑着说,“我正想着如何远走高飞,有这个事不是更巧?” 听了她这个话,大家都一起笑了,敢情,如雪话里的意思已经透露出她和长耳道人私定终身远走高飞的秘密。 大家既然已经同心,就一同至如花如玉处,见到意中人,她两人也是欣喜,但因有伤在身,不能起身相迎,意中人就紧走了几步,按着如花的被角,坐在一边道:“不要起来,你们怎么伤了?” 如花把回来以后的遭遇讲了,意中人如霜如雪和龙吉姐妹都是义愤填膺,事到如今,几个人已结了同盟,就在一起商量,怎么想办法脱身,离开这老魔的掌控。 商定了以后,意中人龙吉龙颍两位公主就暂且住在如花如玉的房间里,借着为她们掩护,或躲过老魔的耳目。 为了表达诚意,如雪让意中人到她们那里去住,意中人已知道了她和如霜的诚心,就说,“我也不需到你们那里住,一发就在这里打个横铺,和她们姐妹在一起也多个照应,如花如玉伤的这么厉害,夜来若是照应不到,岂不是留下后患,身体一旦伤了一辈也难再复原,你们既是有心,常常过来看看就中,我们姊妹在一起也就能想出如何脱离老魔掌控的办法。” 姊妹俩应了,如此这样,师姐你且休息。 待师徒三安排了铺位住下。如花就说:“这两天老魔也不会再来找我们了,老魔一心想白灵,可是,她那两位姐姐爱护着白灵,不让她去,老魔指望着洪锦领兵为他平定天下,在白灵的两位姐姐身上,也不能动多大手脚,露出大的伤痕怕被洪锦看出漏眼来,不再为他卖命。” 如玉道:“师姐,只怕老魔依然能得逞,白灵是大美人,美貌不输于我们这里的任何人,她性子又犟,敢抗着师命,但她传统的道德牢固,从一而终的思想占据心间,虽说和洪锦还没有完全融合,身心却是已经系牢,老魔很有计谋,知道她心之所系,就拿洪锦的性命来要挟,看来,他最近要有所收获了。” 大家能在一起袒露根底,意中人很高兴,说话时,也都不须隐晦,甚至谈到女人间私有的事,都是含笑应答,倒是龙吉太小,说起来不免含羞,引得如花如玉笑出声来,而后,她们就说起了老魔嚣张到了如何的程度,如花把她们在老魔那里的情况就讲了。 通天教主很狂妄,说肮脏话时,只瞒着洪锦一个人。呵呵,他也不避着女弟子,听到弟子呼喊神功盖世,雄霸天下之语。竟是一阵狂笑。 “神功盖世,雄霸天下,哈哈哈哈,在我的弟子中,还没有谁敢违背我的意愿,以前有两个,她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被惩罚了,她们就跑了,不知去向,没了讯息,以为我便没有办法再惩罚,她们错了,无论何时何地若被为师知晓,定还是严惩不贷,你们、都应清楚为师的道行,不要学着她们。现在听说也还有那么一两个,想学这前任师姐,以她们为榜样,不听为师的调遣了,我不知她们想怎么样,该不是把自己和他人的性命都当作儿戏?学那两个师姊,有什么好,再不露面,永不见人了?” 作为教主的弟子,都知道教主的为人,也都知教主的意思,他是在借指白灵金灵火灵,众人听得是战战兢兢。如狐如蛇二人则俯伏在教主的脚下,舔着他的脚背,如烟如雾则是盘下身来为教主靠背,皆不敢有多语,这一会底下众人齐应教主之语。 “伟大的教主,神勇的教主,神通广大,英勇无双。雄霸天下,世间无双!” 当如花把她们的遭遇说与意中人,说到教主鞭打她们时,她双眼充满泪花,面上含尽羞色。 意中人安慰她俩道:“师妹,这就是老魔,他根本不是人,我们一定要脱离他这个魔掌。” “师姐,我们都靠你了。” “我们要靠自己,也要靠西岐的帮助。” 明白了意中人的意思,如花如玉都把目光转向龙吉龙颍,向她们表达了友好,而如玉端详着意中人一会后,忽然道:“二师姐,我明白了老魔为什么不放过白灵妹妹。如花姐,如霜姐,你们看,白灵和师姐长的像吗?” 如霜也就仔细端详着意中人,然后说:“白灵妹和师姊还真有几分像呢,该不会,你们都来自一个地方?” 意中人明白如玉的意思,但她不敢向深处多想,再说,白灵是西部人,她是东部人,也不可能联系在一起,面貌相像的人,世间有很多,这是她们之间有缘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因而,意中人并不想深究,转换了话题问道:“师妹,上一次,通天老魔让你们去寻找四位师兄,几位师兄都来了吗?啊,他们又是怎么说?” 师姐的故事如花已经知晓,这会就戏虐她道:“师姐,你莫不是还忘情不了三师兄?”意中人摇头苦笑,道:“你竟是想戏弄于我,看来身上的伤疤还没好透,就想让我来揭?赶紧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她说着就将手伸了过去,骇得如花连叫好姐姐,饶了我吧。连叫数声后,见意中人并没有动作,如花就整容答道:“好姐姐,四位师兄那里都有所推托,不肯立刻就来,但是,他们又惧师傅的威严,言明稍后时日一定还会来,二师姐,四位师兄的势力已经不可小瞧,收的弟子都是厉害人物了,到时候一定都会前来助阵。通天老魔也正是有所顾忌,所以没有对四位师兄下了即刻执行的死令。” 如花这话使意中人忧心忡忡,若四位师兄相助老魔,岂不徒增了老魔的势力,有了这样的后盾,老魔不是该更加得意? 众人都明白意中人的想法,也陷入了沉思中,终是龙吉打破了沉默,她说,“师傅,你放心,无论通天教主有多大的本领,姜丞相总能找到破解他的方法。” 意中人说:“但愿如此吧,只怕有四个师兄前来助阵,情形就非同一般,只怕神机妙算的姜丞相也是无力翻天。” 对,唯有阻止四位师兄,若得四位师兄的反水,情势将会大变。 意中人心中焦急,该怎么阻止四位师兄效忠老魔?唉,那一会大师兄二师兄对姐姐都是情深意重,真情款款,争相把芳心博,唯今只有把姐姐已死的真相,告诉四位师兄,他们才会动容,对,他们一定都不知道姐姐死亡的真相。 现在是怎么告诉他们?看来得破费周折,在老魔的势力范围之内,谋面尚且不易,又怎能近前动之以情,但若不去告诉四师兄真相,任由他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今后知道了真相岂不遗憾,他们会终身悔悟,内疚不安,如今他们之所以能受命于老魔,定是他们心中还存在着念想,以为她们姐妹都在人世。 想到四位师兄,意中人联想了很多,她甚至想到了三师兄憨厚的脸,然师傅横隔在中间,无情的神态令她赫然,思绪似撞上了一堵高墙,戛然而止,寒颤连连,老魔的影子还是挥之不去,这么多年来,还是她的命里魔星,如今,通天教主已然成魔,她能抗拒吗? 通天教主于宝座之上很是开心,座下弟子或兢兢战战,或战战兢兢,皆低头不敢作仰视,即便是朝歌纣王,比之若何?想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王嘛,看来要由他来作才比较合适,若是他来为王,世间还有哪些敌手? 当然是西岐,但西岐还有哪些能人?哈哈,八俊联手也不过如此,依然不是他的敌手,西岐的精英已然在此,还有何惧? 朝歌又有些什么能人和他来对抗?哈哈,普天下没有不如意的事了,所有这一切,都莫敢违背他的意愿,朝歌那里已被安排了人手,掌控只在迟早,那不屈的小妮子白灵怎么样呢?犟如牛性不是也已答应前来,哼,耍点心计即已如愿,倘若不是对她说再不听训必先除了洪锦,她岂能就范?即使就范了她又能甘心? “洪锦,也不把镜子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想利用你,你哪里来的艳福?本教主怎么又舍得把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弟子送给你?哼!你莫还以为自己的命好,要不是有本教主,哪有你洪锦的今日。” “只是这几个妮子着实可恼,自从跟了他,对本教主倒是疏远了。可恼!可恼,天下安定,必先除了洪锦。洪锦呀洪锦,倘若本教主不需要你的兵权,现在就能毁了你?” 教主思了又思,虽是雄心犹在,但岁月毕竟不饶人,自己的年纪渐渐老了,精力虽还行,却也须变个戏法,把徒众的心收牢,不致生出贰心来。 想了一番,通天教主有了好主意,如狐如蛇对自己最是忠心,如雨如露对自己最是敬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必要时,只有把她们舍了,通过她们几人的手,把自己的威严再次发出。 思虑周全之后,教主就下令召集众门徒。白灵,火灵,金灵,十全十美,四剑八仙俱来,教主躺在榻上,威言的问:“如狐,你那日看到奸细,为什么不去把他们抓获,倒怂恿如花如玉替你去送死,是不是这样?” “师傅,弟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对方不过四位,况还形似女子,谅也是与你们一般的女子罢了,你就贪生怕死?想来拉着师姐她们垫背,嘿嘿,我的门下岂容有如此败类。” “师傅,弟子真是不敢,他们究竟是男是女,弟子只是疑惑,倘若他们四位都是功夫高强的男子汉,弟子一人不是他们的敌手,枉去送死师傅也不能得到消息,再说了,就果是女孩子,弟子一手又能拉着几个?把她们打死或让他们跑了,岂不都是老师的损失?弟子想,他们装扮虽是拙笨,但究竟是不是都应禀报师尊定夺才是,怎知如花师姐要争着出这差,她们这是想抢弟子的功劳。” “分明是花言巧语,一派胡言,如花如玉被本尊屈打,她们没看到那四个人,想来是你虚报,或者是你贪生怕死,总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可知道,遇敌而退,这是犯了本教门规的第几条死罪?” 如狐胆战心惊,哭着求饶着:“师傅饶命,弟子知错了。” 如蛇与如狐最是相亲,看到师姐受罚,也就跪下讲情,“师傅,请饶恕如狐师姐。” 通天教主最见不得弟子结盟,他是愈加生气,恼怒道:“如蛇,你可知道我的门规,你这是求情还是陪葬?” “弟子不敢,只求师傅放了如狐师姐,若师傅不能饶了师姐,弟子情愿陪着。” 如蛇的这一句话,更触犯了通天教主,他暴怒起来,即令四剑前来,教主指着边上的一木合子对如蛇道:“你的胆子不小,竟敢对本教主如此说?念你两人这么多年对本尊还算忠心耿耿,给你二人一个全尸。” 说着示意她两人爬进木盒去,道:这就是你们的葬身处。 众人都不敢言语在一旁观看。如花如玉也似看一出戏,教主上次已把她们责罚,今日为什么又提起此事? 众人皆不敢再求情,如蛇如狐露出很绝望的表情。在教主的盛威下,她们只能乖乖的躺进了木合,那木合甚小,只有一人粗细,一人平躺进去尚难,何况二人都进去,更是艰难了,因而,她们两人的头部实在是进不了木盒,只能露在木盒外面。 她们身体既进了木合,教主就不容分说,令四剑将她们压在合中,加上了盖子,头部则用钢卡卡住,木盒上又用青石压起来,使她们不能动身。 “哈哈哈,本教主门下,岂容有背抗?你们既是如此不晓好歹,言语对抗,就让你们尝尝这样做的后果。” 教主从四剑手中接过四柄剑,分别是诛仙剑,陷仙剑,戳仙剑,绝仙剑。如狐如蛇露出绝望的目光,求饶的语气也已经不会说,教主要拿她们开刀了,她们只觉浑身寒颤。 这正是: **教主淫威施,世上儿女泪水浑。 但借神明三尺剑,不叫人间恨长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六回淫威现洪锦觉醒,巧结识着意引导 第九十六回:淫威现洪锦觉醒,巧结识着意引导 如狐如蛇二人进了木合,通天教主竟是将手中剑一飞而出,从木合中一穿而过,只听如狐如蛇一声惨叫,头也就低了下去,没了鲜活之气。 血从木合里渗出,慢慢的,地上也浸满了鲜血。 看到这个场面,众人皆胆若惊蝉,心跳自然是不停,不敢抬头再望。 过了有一刻钟,如狐如蛇或是苏醒了过来,她们痛苦的摇着头,回过气来就求饶起来,语气带着哀嚎道:“师傅,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 通天教主手中剑又飞出一支,依旧从木盒里穿过,间隔有三寸远,正是她们心脏与乳中所在,二人嚎叫的声音也没了当初的响亮,求饶的语气是断断续续,师傅,饶命。 通天教主把第三支剑隔着三寸远插进木盒的时候,二人只有出的气,难有入的气了,再也没了求饶声。直把四目勾勾的盯着金灵姐妹,好象在说,“师妹,你替我们求情呀?” 这垂死的眼光,直把白灵盯的心里起毛毛,啪,她就跪在地上,口中不自觉就放出声来:“师傅,饶了两位师姐吧。” 通天教主手握第四支剑,闻白灵之言行动稍有迟缓,转而目光向她射了过来,金灵火灵慌了,这是要妹妹的命呀? 啪通啪通,金灵火灵皆跪到,“师傅,请你大发慈悲饶了师妹之命。” 众徒见了亦皆跪倒,“师傅,请饶了如狐如蛇。” 教主稍有意外,他在众人脸上逡巡,寻找破绽,众人虽是低头却行动整齐,他就暗使内力催醒如狐如蛇,二人稍有气息教主就用剑拨弄着如狐的头问:“还敢破为师的二十一条杀戒吗?” “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 如狐刚有苏醒,回答不是利索,被教主这一责,就没了回答,如蛇则又舒醒了过来,口中求饶道:“师傅,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违戒了。” 说着说着,她又昏了过去,没了声息,众人皆又求饶,“师傅,你饶了师妹。” 通天教主威严再问:“为师二十一条杀戒可都清楚?” 罔顾道德者杀,罔顾人性者杀,背师者杀,堕师者杀,欺师者杀,媚师者杀,陷师者师,偷盗者杀,蛊惑者杀,私藏财物者杀,妄语者杀,猜忌者杀,知情不报者杀,怠误军事者杀,不敌者杀,逃脱者杀,漏报者杀,谎报者杀,贪生者杀,怀有二心者杀,私结朋党者杀、、、、、、、 众人回答一丝不苟,教主很满意,他早些时颁布的法令大家都记得一清二楚,着实欣慰,今日须给些面子,让徒众更是当心。 教主的心情好起来,道:“不错不错,今年都有赏赐,快乐丸每人都有份,哈哈哈,这一年大家又有得快乐了。” “多谢教主恩赐,教主福寿无疆,法力通天。” 徒众的齐呼声令教主十分满意,乃令如雪如雨。 “大伙都为她俩求情,她俩又确有悔悟,为师今且破这个例,你们两个且过去将木合推入里间,待为师救活她们。” 话到这里,通天教主望着白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白灵赶紧低垂着头嘤嘤哭出声来,“师傅,救师姐吧!只要能把两位师姊救活,徒儿任凭你作指令。” 任凭处置?快乐丸都不能动心,没有引诱到她,既可提升五年以上的功力又可行事中增添无限的快乐,登及仙界如浴春风,这般徒众那个不想要?甚至为了它是互相争斗,这小蹄子却没有一点动心,如今为了这般奴仆,为了洪锦她竟是答应了,可恼,她的心已经不在本尊这里,功成之后定还要了洪锦的小命。 通天教主这会也不能太伤了徒众,他有团结徒众的手段,且听他说:“可恼可恼,为师要让你们明白,今后决不可再有欺骗,决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你们。” 徒众齐道:“师傅圣明,弟子知道了。” 教主满意的进入里间,屋里放出烟雾,施救的过程显得相当神秘,过了一会,如雪如雨先出来,众人望着她俩,想从她们那里探得内里消息,她俩也知众人的意思,就悄声对白灵说道:“师傅正在为两位师姐施法。感谢师妹出力相助,今日之恩,如狐师姐今后自会当面相谢。” “不当谢,还是谢师傅吧。” 白灵红了脸,如雪也没有再多说,又过一会,通天教主始红光满脸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如蛇如狐,她们缠着绷带,还显出不便,相互搀扶着跪倒在师傅脚下,叩谢相救之恩。 “感谢师傅救命。” “不要谢,你谢她们吧。” “谢白灵妹妹、、、、、、” 白灵现出无奈,教主没有让她们多说,沉思后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们又发了一通神气,当烟雾起时,解开了她们的绷带。 啊!啊。 众人见她两个绷带下并无伤痕,都是惊奇,感叹通天教主魔法的同时皆谢恩不止。 教主挥手,道:“你们知道了本尊的手段,只要忠诚于本尊,都会有赏赐,你们放心,本尊是不会为难任何一个教内弟子的。” 众人应了是,教主就令他们退了,只把金灵姐妹留下。 通天教主起死回生的法术,军营中无人不晓了。 如蛇如狐中剑,大家都看到了,可是,她们的身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不到一点儿伤,行动间如没事人一般,这真是奇怪? 意中人听完如花的叙述,也就估不透老魔到底有多深的本事,这样的本事她以前没见过也没听老魔说过,到这时就更觉得他深不可测,特别是老魔炼制出了快乐丸用来控制徒众,以此来抓住徒众快速成名追求快乐的心理。 意中人对老魔了解愈多,对自身所处的险境愈觉艰辛,老魔的那班徒众为了得到更多的本领和更高的功力,完全可以把她出卖,因而她们现在的行动更应当小心谨慎。 上庸关是洪锦的发家起身之地,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身为三军统帅,军中事务完全可以交由副手处理,但他是从基层爬起来的将军,凡事必亲躬,自任元帅以来,他是兢兢业业,克已尽责,不敢稍有懈怠,加紧对兵士的训练从不偷懒,很怕对不起朝庭的重托,累了更是时常睡在兵士中间,与士兵同甘共苦,他虽有三房美妻,在这非常时期也是不能常顾及了。 对三房娇妻,洪锦感到内疚,白灵和他还差最后一步,没有夫妻之实,但自教主许配了之后,她就一心一意和两位姐姐照顾着自己,尽妻妾之责,温柔可人,软语绵绵。 可人若不长厮守,暴殄天物圣所哀,洪锦为补欠三位夫人,决意从军营返回帅府。 洪锦外表火热,内心却是忧心忡忡,到朝歌数次催促粮草皆不见回音,如此下去军中粮草难继来春,他急需要见得爱妻,以求得到师傅的帮助? 他太累了,该好好的休息,回到了府中,却不见有夫人来迎。虽有意外,他却并没多想,靠着锦卧便睡了。 夜深沉, 星满天, 将军劳累卧铺眠, 思量如何报国恩, 娇妻却把抛一边。 情缠绵, 意难休, 将军梦里娇妻念, 香唇盈盈绣衣飞 珠花斜插腮鬓红。 睡梦中,洪锦感到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似哪一位夫人,他心中甜甜,“啊,个小东西,知道我辛苦,体谅着,让我先睡上一觉,这会儿来了。” 他露出笑容来,静待着脚步走近,可以一跃拥抱,偏那脚步声将近又停下了,不给他希望。 “咚咚。”敲了两声门后,那脚步声却又走远了,洪锦惊醒,悄悄的爬起来,这脚步声不是三灵又是谁?三灵不会不进他的房间,不会不待他的拥抱。 洪锦快速追出门去。前面的转角处有黑影,似在待着他,追了过去,那黑影却又快速移动,转瞬没了踪影。 这样的身法,究竟是人是鬼,洪锦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再向前追,不远处又站着那个人,身法轻盈,飘来飘去,竟是鬼影一般。 “这是奸细,竟敢跑到帅府来,我倒要看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吃了雄心豹子胆?” 洪锦气的牙痒,竟敢戏弄于他,耍猴子玩吧,他施展起轻功尾随那人追去,那人时远时近,扰乱着洪锦的视线,使他不能停下。 洪锦加快步法,不觉就追远了,无意中他就闯入一地,似曾来过,却又想不起来了,四处张望忽见远处有一牌子,他明白了,此乃通天教主师傅的禁地,呀,不得了,那个人究竟想干什么?这里也能来得? 教主的法术,洪锦是万分敬佩,能挂名其下,他是倍感荣誉,事师之礼不敢懈怠,师规不敢违,平常他怎么也不敢擅自闯到这里来,对这里的细节也就不太清楚。 今既然来了,他也就留意,此人究有何意图?难道,以通天教主的威势他也不怕? 那人似对他又招了手,跟着窜上一棵大树,洪锦不敢多语,也就窜上旁边的一棵树,此地,离教主后院的所在尚有百米远,谅是不易发觉。 洪锦正想着,上树该干什么?只见那人又挥手示意。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洪锦看到教主所在的宫殿里灯火辉煌,教主正威严地坐在那里,前面几人影在翩翩起舞,她们每舞一步,都要将身上的薄纱抛开一件,渐渐的,身上的衣饰愈来愈少。 教主很开心,他的权势再一次得到了证明。 已有两位裸女围着教主在转,其他的则在尽力进前,她们极力的讨好取媚,希望得到教主的品赏。 教主像挑商品一样,仔细的观看着,一丝一缕,一寸一寸鉴赏着,他手掌里还握有一支银鞭,稍有一个部位做的不到位,银鞭飞起,准确的击落在那里,被击的裸女并不敢尖叫,而是会做的更好,更讨教主欢心,以万千的仪态讨好着他。 想到教主平常并不修边幅,一副邋遢样,以这样的仪态应付众多美女,洪锦头脑发炸,正义,救美,觉醒,三者兼而有之,他奋身向那方向跃去,拼着一死也要规劝教主,三房妻妾他可以不要,守疆之责不能忘,大王赋予元帅的使命,使他有义务也有责任。 忽然,一根细纱线已圈住了洪锦的手腕,把他带离了那方位。 洪锦大意之下着了道,回过神来就奋力一挣,显然那人的劲力并不大,一个咧趄便纠缠打在了一起。打斗时,那人却也没有招式狠毒,显然没有什么恶意,难道是友非敌? 这究是何人,软绵绵没有刚性,难道竟是女流。 洪锦招式尽量缓和,并不想伤了她,他低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本帅行宫?既引来了本帅,却又为何阻止?” “洪元帅,冷静,请容听我一言。” 唔,音域婉转清脆,真是女流,洪锦再喝,“你是男是女?此来到底何意?” 那人道:“是男是女,刚才已交了手,想必元帅已知道了,何必多问?” 洪锦本是怜香惜玉的大英雄,听到这话对女子岂能又下得了手?不免呆在了那里。 那人又道:“古闻大丈夫能屈能伸,元帅应该有此肚量,若是撒一时之气,不能度量自己的行为,非是英雄所为?望元帅三思。” 洪锦惊醒,不错,自己一时冲动,真冲下山去,能规劝了教主吗?若是破了教主的好事,翻脸成仇,已自身之力能敌教主神功吗?只怕失了三位夫人是小,失了三军强大的依持事大。 当然,只不过是一瞬间洪锦就想通了,也为刚才的冲动而感到惭愧,冷静下来,他就想问个明白,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晓教主的情况?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人已经失去了踪影,教主那边也突然静寂了。 洪锦又疑惑了,刚才,难道只是幻觉?教主那里灯火怎么就灭了,此人究竟是谁,若不十分知晓教主的情况,如何能到了后院禁地。 洪锦心中存着万般猜疑,想不透教主也想不透方才那人,即便教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女人的胴体大致都差不多,怎知有没有三灵在内,这一会如此寂静,或许,真是他有了幻觉。 洪锦正猜疑着,那边已经有喝声传来,“什么人?” 这边的争斗虽轻微,显然已经惊动了通天教主,他耳目甚多,怎么能没人过来? 洪锦不想惹来更多麻烦,纵身回了帅府。刚躺下一会,他就听到了嘈嘈脚步声,查哨声,口令声,一会又有脚步声向他这里走来,初始像是几股,临了各自又去了,只留下一股脚步,这次却特别清晰,向他这里而来。 紧接着就有人掀起门帘轻轻推开门进来,洪锦呯住气息,默默的等待。 这次的脚步声却似金灵,她默默的站在洪锦床沿前观察,洪锦依旧睡的很熟,没有发出声响,金灵等待了一下,拿来锦凳坐在一边,以手腕托下颚抵于床边,正思着如何开口,洪锦翻了身头已里转,却将一支手臂露出,金灵体谅出洪锦之意,不敢打搅,只将渐露的锦被轻轻掖了掖,手臂处依然留着一些。 洪锦没有转醒,金灵长叹一声后走了。若依以前,洪锦起床后一番梳洗打扮,总有夫人来服侍,金灵夫人盘算着起了早,准备在洪锦离开之前说上几句。 然而,洪锦心里有事,睡的不踏实,早早就起了身,为了打造出一支过硬的队伍,前一日他就对士兵布置了今日的训练科目,五更训练场点卯。 洪锦准备到训练场去,忽见金灵夫人眼睛红红,阻拦在那里轻声问。 “夫君,你今怎么走的这么早?还没用早膳呢?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稍等一刻。” “哎,已经和兵士们布置好了,我若不到,他们岂有信心?” “夫君,你,你,莫非在责罚我们?昨晚,没有服侍好你?” “岂敢责怪呀?我的金灵夫人,是我回来迟了。” “对,对,回来迟了,我们没有迎到你。” “啊,我知道,没有怪你们。” “夫君,你,你...等一下,早茶已经来了,夫君,你就原谅我,我们...” 金灵夫人这一会吱吱唔唔,说话也不利索。 “夫君,昨日我们姐妹游戏累了,睡下早了,不知夫君回来。” “哦,我到军营去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夫君,夫君,且听为妻一言、、、、、、” “不要啰嗦了,烦不烦。” “夫君,呜呜呜。” 金灵流泪的当儿,火灵白灵同时出了房门,一起过来和姐姐分别挽留道:“夫君,将军,元帅。” “我们姐妹昨日晚皆不知将军回来,没有及时前来服侍,尚请你原谅我们,将军,自你为帅以来,每日操劳,实在是太累了,休息时间总是留到很晚,不给我们姐妹空闲,将军,你这会就是晚去一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将军,你是统帅,迟去一会也不怕什么,天还未大亮,且待我们来服侍多休息一阵。” “啊,那里忙着离不开,我走了。” 洪锦匆匆走了,没给她们机会,其实他也怕面对爱妻,她们一向爱自己,真心诚意的帮助自己,或许,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只是他的眼花了,或是,他做了一场梦,昨夜梦游而已,退一步来说,即便真是她们,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这事在他也无可厚非,通天教主收她们为徒在先,嫁与他在后,况且在她们嫁给他的时候,他一文不名,能不能娶了她们,不在于他,完全取决于教主。 若说教主有邪心,完全可以留作自己享用,不用把她们嫁给他。他不过是平民,靠勇猛善战一步一步成了上庸关的副将,三灵为什么能同时看上他,教主又为什么能答应呢?洪锦想不通其中的奥妙,教主把她们嫁给他,是想攀附于他,但是教主为什么要巴结他呢?他一个副将而已。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洪锦也是豁达的人,到了营地就和兵士爬摸滚打在一起,一会就把这事忘了。 为了对付西岐大军的突袭,兵士们日夜加强练习,洪锦特把教主的布阵心法蹂躏于其中,这也使他付出了特多的精力,以至于他歇下来的时候,有士兵悄悄来到身边而不觉, 只待喊出一声元帅,他方惊惧,是谁? 却是一小兵士,洪锦毫不防备,笑着问:“你怎么样?今日的训练累不累?” 那人却低声回禀:“不累,我们只是多跑两圈,多爬几圈,怎么就敢说累,元帅和我们士兵同甘苦,还要操劳军队事务,累的是元帅。” “呵呵,你真会说话,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回禀元帅,刚来的,原来小三子请了假。” “刚来的,好了,你下去吧,休息去吧。” 洪锦有所警觉,以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况且迟断不如早断,意中人决定直接插入,给予他重压。 “元帅,我不累,倒是元帅不要太累了,夫人那里怪罪下来,我们吃罪不起。” “哎,她们哪里会怪罪,我的事儿也不会让她们知道的。” “元帅,难道忘了昨晚的事?” 洪锦一跃而起,突袭抓住了他,问,“你是谁?” “元帅,借一步说话?” 意中人没有洪锦的劲道,唯有避开,被抓住后唯有束身一挣突然移动,清影步伐名不虚传,脱开后她一旋身紧急稳住身形,令洪锦吃惊,这就是昨夜之客。 洪锦不愿声张,没有大声呵斥,依然是问:“你想干什么?” 意中人知道要直接面对了,唯有把老魔的道德底线透露给洪锦知晓,才能唤醒他。为保持神秘感,意中人戴着很薄的面具,形迹并不轻易透露,若是她想隐瞒,洪锦依然无知,但这样也会拖延很长的时间,时间紧迫,意中人冒险露真颜,把来此的目的告诉了洪锦。 “元帅,目前天下形势是这样,三分天下西岐已占其二,强敌不容小觑,而老魔依旧贪图享乐,哪里有元帅的半点心肠,这哪里是助元帅只怕是助他自己吧?元帅,如此下去你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为几位夫人留下后路总是不错、、、、、、” “不要多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意中人从正面不能驳倒洪锦,就把通天教主的雄心壮志详细说给洪锦听,“元帅,老魔的野心大着呢,元帅想报效成汤,这种感情可以理解,若是今后成汤天下能得一统,元帅有功劳,怕只怕元帅想法虽好却不能如愿,老魔不会让你把胜利的果实带到朝歌,必然留给自己,老魔的理想我比元帅还要知得多,他要的也是一统天下,他的理想更胜昏王,他要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为他而服务,这样看来,元帅就是打了胜仗,仍会是成汤的罪人,成汤气数已尽,非是元帅能保,昏君无能,佞臣妄为,这是必然的结果,任何一个朝代都是这样。现如今老魔野心勃勃,成汤江山哪里还有希望,元帅,你不过也是老魔的一粒棋子罢了,只怕元帅和三位夫人的命运也尽掌握在老魔手中。” 教主的所作所为,洪锦多少也知道一些,意中人所说,他也能了解。这会便不免犹豫,道:“我阻得了西岐之兵就是,凭他天下今后是谁,那是后事。” “阻得了西岐之兵,元帅,军中的情况你比我知晓,兵士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只怕是吃不好,睡不踏实,只怕营中粮草已经不多了?” 洪锦被他说中心病,便陷入沉默,意中人借机对洪锦又道:“元帅最是爱兵如子,与兵士同甘共苦,这些天来,吃喝都在兵营,令人佩服,怕只怕,无有后援,粮草难继,兵士是再难支撑下去。” 洪锦不好再隐瞒,追问道:“你如此神通,可有帮助我的办法?” “元帅有想法就好说,自有贵人来相助。” “何方贵人?” 意中人却笑儿不答,施展起清影步伐一晃而出。 这正是: 从来英雄多坦荡,小人只会长戚戚。 能屈能伸是好汉,展露玄机天下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七回证清白三灵归西 思旧情洪锦哭灵 第九十七回:证清白三灵归西思旧情洪锦哭灵 洪锦没有从意中人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虽是失落,却也抱着一丝幻想,但仅仅就停留在幻想之境,却没有时间去探究,近来训练兵士的任务艰巨,他需日夜投入其中,转瞬之间夜就把意中人前来的目的付诸了脑后。 这日,眇目道人和长牙道人来见洪锦。 “元帅,我们擒到了西岐两奸细,怎么处置,是不是斩了?” “斩了,啊,慢,他们是何来头,带下去仔细审审。” “我们审了。” “啊,那两人叫什么名字,招没招出什么?”洪锦包含希望的问。 “元帅,那两个人有骨气,任凭如何施刑也审不出他们半点来头。” 眇目道人摇头回答,洪锦想了想,意中人的语言或有道理,也不能不留后手防着,手里多掌握一些线索对自己将来肯定有利,故而,他就对他们说:“既是如此,先押着吧,注意保密,留待把姜子牙姬发拿来,一并送到朝歌请赏。” “得令。” 二人退了,教主让弟子在军事行动中完全听命于洪锦,虽是当着大众来宣布,但具体却是难以实行,教主自身对洪锦就非常严格,甚至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在教主的集会上,当着众多师兄弟的面,他训斥洪锦亦如同训斥孩童一般,训斥的时候也和其他师兄弟一样难堪。 “没用的东西,一战败至如此,不得不退至此地来固守。” “弟子轻敌,师尊责罚的是。” “糊涂,作为三军统帅,不要老是惦记着后院,要把精力都投在前方,你要多注意,保持着警惕,现在这个情形西岐的奸细随时能混进来,姬发不可怕,可怕的是姜子牙,他有点神通,专会来挖墙角。” “师傅放心,弟子决不让西岐探子到这里来。” “那就好,不要让本尊失望,若是有闪失,本尊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是,弟子明白。” 在其他师兄弟的眼里,洪锦威信依然很低,他虽是三军主帅,但在教中也只是师兄弟,重要消息还需由师尊发话,具体事务对洪锦还都采取封锁政策。 长牙和眇目道人对师傅的政令虽不敢违,但平常却和洪锦相处得来,所以对事务的处理上就有些不以为然,今日竟把消息先透露给了洪锦。 洪锦虽是军队统帅,但身边却都是通天教主党羽,如傀儡般令他不能自主,很难有一点作为,如今得到了这个消息,也就想着拉帮结派,借机招些知己,故要长牙和眇目暂且不把消息报与教主知晓,以求施展才华,得到教主的赏识。 眇目长牙虽是应了洪锦,然师傅追问起来毕竟不敢隐瞒。 擒着了西岐两个奸细,这个消息很重大,教主知道了,意中人也知道了,教主竟是没有责难洪锦,同意了他的处置方案,毕竟这也是教主诱敌的好方法,只要多加戒备,就能多擒西岐将领。 洪锦很是失落,团结十全道人的想法已经不成,若是被教主知晓动机,被斥怪也是难免。 而意中人得知西岐二将被擒,内心很是不安,一旦教主追查起来就能牵连到这里,很显然,西岐的公主没有及时返回,姜子牙武王都不会放心,差人前来营救失手被擒。 怎么办? 意中人陷入沉思,最终还是决定把消息告诉两位公主,无论她们作何动作她都需尽力,否则对不起被捕的两位英杰。 龙颍龙吉听说着急了起来,这两人该是谁,该去救他们脱险才是,她们央求着意中人,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去营救,他们虽是为她们而来,但她们却并不认识他们,该如何去寻找? 思考了许久,她们也没有拿下确实的主意,龙吉是恨不得即时出去,哪怕暴露了自身也要救人,经意中人苦劝方才定下了心,如花如玉最终决定出击,以牺牲她们的色相换来意中人行动的机会。 夜幕降临,如花如玉分别约会多宝道人、麻道人、长牙道人、癞道人,在他们身上探消息,如霜如雪则约会长耳道人和癫道人,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眇目道人枯骨道人在酗酒,天将晚的时候,如花就拿来了酒,如玉拿来了菜,足够他们乐和了。三星照来五魁首,六六大顺四个喜,二人猜着猜着就喝高了,都是头昏脑胀,双眼难睁。眇目原本双眼还能翻过来,虽是看不到光,总还有点人摸样,这会直接就瞎了起来,哈哈,一点儿人摸样也没了,就似一条死狗般的瘫在了那里。 多宝长牙正和麻道人癞道人争面子,如花如玉这会给了他们时间,胜了一方不但可以和她俩单独饮酒,且还能得到她们特别的青睐,还有她们收藏很久的师尊秘制欢乐丸,为了这额外的奖品,四道人争了脸红脖粗,纠缠不清。 意中人和西岐两位公主这个时候动手了,她们直奔牢狱而来,叩响了门环,这些微响动引起了里面看守的注意。 双拐道人听闻外边有了动静,双拐在地上一撑,人就弹了出去,如箭射一般,直扑向树后的暗影。 眇目枯骨和双拐值一班,他们两个喝酒没带上双拐,双拐本就懊恼,有人竟此时来犯?可恼,双拐不顾一切扑过去,以致把看守牢犯的重任完全交与了室内喝酒人。 意中人虚晃了一招,以清影身形退避一边,渐向树边去。 双拐道人空中撑拐变为直拐尽力一扑,势求一招得手,一击不致,自是恼火,他就不依不饶的跟进,再一撑到了暗影面前,再击未中又再一撑,以意中人清影步伐的神妙,他竟能亦步亦趋,不离左右。 原来,这双拐不但是他武器,还是他绝好的撑竿,意中人退的快,双拐进的也快,普通行走的人,没有借鉴力只靠自身能量的发挥,若向高处跳跃靠的是两腿的弹跳力,清影步伐虽是神奇,但毕竟是自身潜能的超常发挥,意中人和双拐道人比速度,就好比一个特级跳远运动员和一个普通撑杆运动员在一起比试跳远,或是两个跳高运动员,一个撑杆跳一个没有撑杆跳,撑杆运动员就算是普通校一级人物,没有撑杆的就算是国家运动员,他们的成绩也没法比,不在一个平台,不在一个档次,这就根本没有法子比。 因而,比较起来,双拐道人的弹力比意中人更高,速度更快,所幸意中人步伐灵活,清影步伐名不虚传,她这个步法比起双拐道人的双拐,方向性灵活多了,双拐道人撑起来后空中不能变换方向,只能向一个方向冲过去,随着惯性他还会向前再冲,转弯不能及时,双拐也就有失误而不能追到意中人。 当然,双拐道人也非等闲之辈,久追不到意中人,他就动了脑筋,不一会给他找到了窍门,双拐着地之时他就调了方向,一个急转弯靠近了意中人,意中人并没有刻意去避开他,她的任务是引开他,双拐靠近过来她也就迎了过去。 两下里短兵相接,乒乒乓乓,意中人力量显然不如双拐道人,她是且斗且退。 当然,他们这边打斗的声音,还是惊动了眇目道人枯骨道人,虽然知道情况不妙,他们却无力相助,枯骨道人喝了太多酒,爬不起来了。 他只是象征性向前挣一下并没有爬起来,迷糊中他就说:“兄弟,你去看一下动静,若有不妥前来喊我。” 说着他竟是歪歪倒倒向着墙角倒去睡了。 眇目道人虽是应了,酒劲挺着是踉踉跄跄,坚持着出来看见了打斗场面,他的酒劲也就去了大半,即和双拐道人一起联攻。 两位道人齐来,意中人更是不能敌,兵器她不敢相碰,作为女流,通天老贼原本对她们就有所保留,传授的本领抵敌十全道人堪堪持平,臂上的力量却是弱了,若不是她在山洞多年苦练,清影步法让眇目双拐摸不出路数,和他们游走间还能还上一招,险象早已环生。 俩道人要争功,此刻都施展了绝技,若不是眇目为酒所累,意中人必是难逃此劫。 时间一分分过去,龙吉姊妹想已安排妥当,这边的动静只会惊动更多的人,此时再不逃脱,更待何时? 意中人步法加快,一冲树梢,几个转弯已经不见了踪影。 双拐上不了树,树上的情况眇目道人更是不熟,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意中人从树上逃脱。 此人是谁?该如何回报?她退的速度如此之快?难道是神仙不成,对了,就是报着神仙,也能搪塞师尊一回。 他们呆呆楞了一会儿神,双拐道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对眇目道人说:“师弟,我们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不好,快回头,看那两个娃儿在不在。” “哪里能有这样的算计,师傅,师傅的威名他就不怕犯险?” 眇目酒还未醒,说话依旧多利哆嗦,双拐这会显出师兄的态势,被枯骨道人压制的火气窜了出来,语气不再和气。 “不要多说,我们快回。” 牢里哪里还有犯人?人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坏了坏了,罪大了,只是一会,“抓奸细,抓奸细。”的声音便响彻军营,教主座下弟子纷纷行动,枯骨多宝也都醒了酒。 西岐公主没有归还,武王是着了急,传令探消息,黄天化和黄天禄请命前来,不曾想被十全道人围困进包围圈,虽是努力拼杀,却不幸被俘,严刑拷打之下,他们已失去了知觉,更不知此刻身在何处,到了哪里? 现在,温暖的锦被里,他们感觉是如此的舒畅,这是到了天堂,还是在梦幻之中? 但直觉告诉天化和天禄,这不是梦,也不是天堂,伤口的阵阵裂痛,使他们想起此来的遭遇,这或是敌人的又一阴谋,硬着不行来软的。 随他怎么来,爷们是软硬不吃,看他们有什么招。 各位,不要说他们心头疑惑,忐忑不安,就算是站在他们的前面的两武士,心头也是忐忑,这还是人么?神吧,如此伤痕他们如何能忍? 薄薄的面具掩盖了龙吉女儿本色,她在细心为天禄擦拭臂膀上的伤痕。 天禄臂上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一条条血印,血珠向外翻滚,龙吉看着眼中,疼在心里,手里的娟帕轻轻,轻轻擦拭着伤口的周边,她内心在翻滚不已,即便是面对一不相干的人,她仍然有哭的感觉,温柔的天性是女人心底最深层的底线,那擒着泪珠的眼眶忍不住就滚落下一颗颗晶莹的珠宝,滴落在勇士的胸膛。 天禄一声哼,龙吉一呆,难道,他也知晓痛?啊,我的手法重了? 啊,啊,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她内心在忏悔,神情却恍惚起来,天禄初醒,疼痛袭来,手臂一紧一缩,让龙吉慌张起来,急忙近前观察,不妨天禄疼痛难忍,手臂突然紧缩,竟把龙吉带到怀中。 一阵暗香向天禄的鼻端袭来,若是一符清醒剂,天禄完全清晰了,明白那武士服下非是寻常武士,温馨不寻常,岂是男人的臭皮囊。 天禄灵魂回窍,陡然清醒如常,这哪里是武士的身体?不像不像,圈套而已。这神奇的暗香,男人的臭气味哪里能相比拟? 瞬间,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就传遍了天禄的全身。那麻酥酥细沥沥的感觉,已经违别了很久,不对,这不是武士应有的体息,这是女人的体香?母亲留在儿的记忆里的体香。 天禄惊醒,欲坐起来伤口却太重,推开怀里的包裹又舍不得,他的臂弯抬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任着迷人的暗香袭来。 怀着对英雄人物的崇敬,龙吉在擦拭他伤口上的瘀血时,身体也就前倾,不防被天禄一带劲,惯性的力量之下竟带到怀中了。 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身体相亲别人知道了怎么能说得开去? 龙吉脸红了,她想挣扎一下,然一声呼痛又让她不敢轻举妄动,竟是任由天禄的搂抱,思绪飞扬不能自己。 龙吉呆住了,直到天禄的呼痛把她提醒。啊,这是怎么了,让我如此失态。 她连忙爬起来对他说:“对不起,我把你弄痛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弄倒了。” 龙吉说对不起,天禄也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 “没有,是我不小心,我应该对你说对不起。” 两人的脸上都飞了红,但天禄的脸即便是红也看不出,反显出苍白,失血过多,他无颜再红,令龙吉看了更是心痛心疼。 龙颍看他醒了,也就笑着说:“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啊,什么名字。” 天禄在思考,这是不是对方的计谋?龙吉看他不利索,便心直口快道:“是不是不想告诉,我们好意关问,你到装起来?” “不,不,没有。” “说吧,你叫什么名,他叫什么名,此来做什么。” “这,这。” “看这拖沓的,还是不想说,罢了,既然不信任我们,也不要勉强了。” 龙吉的声音稍大,那一边的天化也被惊醒过来,看到自身的情况,锦被花红,伤处裹扎,明白已经被人相救,眼前之人必然就是救命恩人,他们如此直率,弟弟如此搪塞岂非拂人好意,天化急忙向天禄示意,道:“这是救我们的恩人,不要隐瞒了。” 天禄醒悟,连忙向救命恩人道谢,不再隐瞒自己的情况:“不瞒两位,我们乃是西岐武王帐下大将黄天化黄天禄,武成王是吾等之父。因闻两位公主出征未归,特来探听消息,不想行踪败露为十全道人所擒。” 任是敌人毒打,都没有撬开他们的嘴,软玉温香之下,天禄开了口,哪怕是敌人的计谋,他这会也是心甘情愿。 听说他们是名门之后,开国武成王黄飞虎之子黄天化和黄天禄,龙颍龙吉神情瞬变,敬仰的心理占了上风,行动言态更是婉约可人,安全忘了身着武士服。 “原来是将门虎子,英雄人物呀,快躺着,我们为你们去准备饭菜。” “不必客气了,两位救命之恩让我们怎么报答?对了,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 龙颖刚要报出家们,被龙吉打住,“六姐,先救治英雄,再让英雄吃饭,不要多耽误了,他们的身体要紧。” “谢谢!” 既然对方有所保留,天化也没有让天禄再追问,如此一来,他们在龙吉的心目中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果然不一般,不愧出身名门。讲礼貌,有诚信。与十全道人的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龙颖龙吉又羡慕又钦佩,有许多不便讲的话梗塞在喉头,只盼着意中人师傅早一点回来解她们眼前之窘境。 意中人甩开两道人,回来后看到龙颖龙吉窘在那里,就笑问:“你俩怎么了?把他们撂在那,不怕饿着,赶紧去准备,这两日他们被关在那里必然是没有吃好。” 龙颖龙吉醒悟过来,绯红的脸似被烧了酒,端正了神态各自去准备了。 意中人虽戴着面具,但却比刚才两人有威势,显然是师长一辈,天化不知怎么称呼,就问:“这位大侠,感谢你救了我们兄弟,不知要怎么报答,还望告知名姓,他日必然报答。” 意中人笑道:“你现在别说报答,也别说感谢,我们现在没脱离险境,还在人家军营里,啊,你们也不要多想,安心养伤,脱了险再说。” 天化应了是,意中人就问起他们的来历,他又把经过说了一遍。 意中人就笑着说:“都是自己人,你们已经见到了她们,就不要太拘谨了。” 见到了?在哪里?难道刚才两武士竟是西岐的公主,这怎么可能? 天化天禄都露出狐疑的目光,意中人道,难道刚才你们没有相互介绍? 不,没有。 原来是这样,她们还有什么必要隐瞒的? 这或许是小公主的高明之处,不显山露水不炫耀争功。 想到这里天化已经释然,待公主把饭菜上来,走向他时心中顿有一种荣耀,这就是我们的公主,她们为我们端来了饭菜,我们在战场上就算是吃些苦头也是应该。 意中人从他们的神情揣悟出道理来,看到龙吉龙颍都还戴着面具,就问:“你们怎么了?还不把这个拿了?啊,都是自己人还带着面罩,装啥神秘?” “啊,我们都忘了。” 龙颖龙吉把面具取了,换上平常着装,露出美丽容颜。 她们是西岐的公主瑶池的仙女,今能得识庐山真面目,天化天禄心中激荡,亦是尊敬有加。“劳累了公主,亲自为我们端茶倒水,我们怎么敢当,只怕折杀了我们的福寿,公主今日之恩我们是永难报答了,他日伤好必誓死相报,小公主,先谢谢了。” 龙吉龙颍看他们如此客气,倒更是含羞,面色更是绯红。 “少将军,你们为西岐立功建业,我们应该感谢,我们所做都是应该的。” “公主客气了。” 他们相互谦让,意中人难免责怪,“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毕竟还在敌营,我们要做好防备,以防教主的道徒追过来。” 正在这时候,果有嘈嘈的脚步声传来。众人都很紧张,龙颍龙吉都拿起剑,意中人听了一会,说:“不要紧,怕是如花如玉回来了。” 果然是她二人,进来相互引见之后,看到大家都紧张,她们就笑着把麻道人和癞道人今晚吵嘴斗架的事当笑话讲了。 原来,麻道人癞道人一直对她俩暗存爱慕,今晚,得她们相请是喜不自禁,争着接待,承包所有,正是相互不让,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多宝道人独臂道人长牙道人到了,他们是不免尴尬,作为十全之首的多宝道人,摆出师长的架子训斥了他们几句。 麻子癞子是诺诺不敢辩,待多宝师兄吩咐方才回神,把早先的话题丢了,他们又岔到师傅传道布法的事,说到师傅起死回生的法术,每个人心中都是憧憬。 癞子说:“师傅的手段实在高明,不知什么时候能够传下来。” 由于门牙将两唇支起,长牙道人说话嘴角还漏着风,听起来似阵阵打雷。且看他说:“师傅-只-需-传得-我们一点-道德,就够-我们=受用-终-生-了。” 独臂道人说,“你话说的都困难,就少说两句。” 长牙道人不让,和他又争起来,“谁-说-话-困-难-了,了,了?我-看-你-都-不-用-说。” 多宝自是又一番训斥,“别再吵,我们兄弟要团结,不要斗嘴,你知道他说话结巴,不要惹就是,还有你,也是不争气,少说两句不成。” “是,是。” 他们静了下来,继续喝酒,虽然都不满意对方,但在如花如玉之前也没有大动作。当他们歪歪倒倒时,外面传来了响声,多宝说:“大家不要再争了,外间有了动静,我们得去看看。” “外面有那么多师兄,这里没事的,哪个不长眼的看着我们在这里高兴,存心要抖抖,气气我们,喊着好玩怎的,我们就随他去,在这后营里,还真能有刺客?啊,谁有胆子来?” 癞子麻子本来挣扎着爬起来,听如花如玉这一说也就再度趴下,多宝拎着他们的耳朵,敲打着长牙的头,“快起来,不像假的,我们得去看下?” “你们去,去,我真不想去,啊,师兄一点也不会疼人。” 如花这样说,多宝道人虽是尴尬,仍是带头出来,如花如玉无奈也一起追了出去。引着向相反方向追了一阵,待后面静了,她们就趁机告辞多宝回来。 天化天禄听说,道:“啊,你们这样做也太明显了,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如花如玉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们说,“事情既然已经成这样,但有意外,一切都有我们顶着。” “你们顶着也是不行,老魔能不追究源头?还是要我出面说清楚,现在当务之急把两位公主和两位将军送出去。” 意中人的话同样令大家心惊胆寒,龙吉龙颍都没有对敌的经验,并没意识这事严重性,但要舍出师傅,她们是万万也不会让,看到大家都很紧张做准备,龙吉就说:“要我们独自出去舍了师傅万万做不到,要走大家一起走,要亡大家一起亡。” 天化说:“是我们连累了大家,让我们走,这里依然能保全。” “说什么,就算是我们姊妹都不在,也不能让你们这样送死。这样吧,他们一时还不会查过来,待如霜如雪过来我们一起想主意。” 如花抢过天化的话头,静待到如霜如雪过来,几人在一起交流了一下情况,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随时突围。如雪忽而想到,院中原有一枯井,并没人知晓,夏日被她们发现后曾在里面扩容,作储藏物的地方,这一会该派上用场。 “师姊,你们先躲在那里,虽是挤些但也安全。” “只有这样了,你们四人一定要沉住气,各自归去后不要露出破绽。”意中人说,“你们也不要怕,单凭他们还不一定能醒悟,但是也要预防,如花如玉师妹,无论谁来喊门,你们都不要应,只说睡了。” “是。” 如花如玉如霜如雪都应了,安置妥当后,外面不时有嘈嘈杂杂声音传来,一会果有人来问如花如玉。 “如花师妹,你们在吗?可曾有人来到这里?” “没有,我们都睡了。” “睡了?起来,起来,犯人逃了,师傅严命查询不敢不遵。” 她们不得已起来,枯骨长牙带人查了一通,涉及暗井边被如花打了岔,终是没有发现,禀报师傅不提。 第二日下午,又传有两奸细在外围被十全道人发现,这一次两个人太过勇猛,一人持叉一人挥桨,众多高手竟没拦住,让他们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通天教主把昨夜之事丢了,只是责骂多宝枯骨,长耳独臂。 “你们都是一群废物,笨蛋,连两个人都抓不住,抓住了还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何用?去吃屎吧,滚。” 几人不敢吱声,来见洪锦。 “师傅他老人家脾气还是依旧,师弟,你是三军主帅,我们无能,你可以责罚,军法伺候,按道理这样的事师傅他老人家就不该过问了,啊,老不问事,少不问事,不在其位不问事,他问这事想怎的?” “师兄,跑了这两个人你们有责任,师傅他老人家责怪也是应该,不过,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两无名之辈,你们既然能把他们捉住,能捉住第一次,就能捉住第二次,莫要再为此事烦心。” 洪锦把他们安慰,奴叉杨桨逃脱,洪锦也有一番说词解了他们心头之惑。 “当然,敌人也很强大,就是师傅亲临也不一定能把奴叉和杨浆抓住。各位师兄,西岐贼寇最是狡猾,我们还须多做防范。” “是,谨遵元帅旨意、” 洪锦不怪已是意外,又拿他们当人般相看,几道人释怀,放开了心怀,洪锦又留他们在帅府喝了酒方放归去。 知道洪锦竟与众弟子勾结,通天教主很是恼火,把洪锦、多宝、眇目、双拐都喊去训斥一顿,“洪锦,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元帅?朝歌那里指望你,你却太让我失望,没有抓住奸细,还有心情和他们吃喝?完全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你要知道,本尊能捧你做元帅,也一样能废你这元帅。” 是,是。 洪锦诺诺而退,过了几天,朝歌那里也知道这个事,飞廉来简把洪锦训斥。 “监守不力,官降半级,留以察看,以观后效。” 监内两人竟能在十全道人手里逃走,这是谁干的事? 洪锦想招降这两人,却出了事,他自然狐疑,这或是师傅耍的计谋?师傅为了兵权,完全可以设计挤走他。 被朝歌来人责斥,洪锦自是委屈、气愤,他忽想着意中人的行踪,她一定知晓,即便不知晓也和通天教主有过节。或许这就是她干的,可是,到哪里去找她呢?就是找着了,又怎么问呢?无凭无据,凭什么去猜测人? 哪去寻意中人,洪锦心理矛盾。他感到处处被动,来自师傅的压力,又不知意中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何去寻找。 唯今之计只有慢慢等待。 等待最是煎熬,在洪锦内心煎熬之际,意中人来了,见到洪锦,双方都有目的,说话含含糊糊,谁也不先表露。 “洪元帅,近来可好,可受到朝廷的表彰?” “朝廷的表彰,哈哈,有呀,请问侠士,前来就是为了羞辱于我?那么,你已经达到目的可以走了。” “元帅且慢,我或许能给你好建议,老魔无情,朝歌断音,营中粮草无多,元帅要早作打算才是。” “其他的事你也不要过问,我问你,营中粮草你可有什么帮我,不要骗我?” “元帅只要信我,我自当尽力,况且我也需要元帅帮。” “你要我怎么帮你。” “以后再说,元帅,困境也许会过去。” 意中人旁敲侧击,洪锦也没有松口,被教主和飞廉训斥,他还不想让意中人知道详情,但因为事关重大,意中人也没有在此说透,互相闲言几句,也就走了。 意中人来去无影踪的身法,洪锦很是钦佩,心里竟有了裂变的希望,教主,师傅,老魔,究竟哪一个是真身,金灵姐妹究竟有没有陷在魔窟? 但无论真假,洪锦心里就像有了毒瘤,不安分,不收敛,他整日闷闷不乐,对金灵姊妹也都没有好脸色,即便她们贴过来讨好,问他冷暖寒热,也被他斥走了。 “我还没死呢,好好的在这哭丧着脸干什么?我的事要你们操什么心,你们自有师傅,会献舞就去献舞,能疼着就疼着,在我这里做什么?” 他话里有话,她们三姊妹都不是笨人,岂能看不出来? 洪锦对她们三姐妹不冷不热,白灵心内煎熬,她虽没有和他圆房,却因姊姊的原因最是爱他, “我们的相公定然是知晓了什么?把早前的夫妻恩爱景都丢了?” 啊,此后的日子如何过,恩爱的情景再也不会来。 白灵伤心,流泪,和两个姐姐都袒露了胸迹。“我们不能这样下去,哪怕就是拼了一死,也要讨回清白。” “妹妹,你不要再说,无论怎么做,我们都是一起,我们一母同胞来,同床同心结,嫁夫嫁一个,逝也一同归。 “姐姐。” 白灵喊了一声姐姐,姊妹三个是抱头痛哭。 夜来无话,天明,又闻教主召见,姐妹弎洗漱打扮一起动身去了。 再至夜,洪锦在营中得到消息,有刺客行刺,教主身中剑伤,金灵姐妹保护教主,尽皆不幸身亡。 闻听此讯,洪锦带着护卫提剑来见教主,只见四剑八仙十全道兄俱在教主身边,教主看他过来,威严相问:“洪元帅,你此来为何,也是保护为师?” 洪锦抬高了声音问:“师傅,敢问刺客何人?来了多少?” “刺客有一大群人,有,大概有...唉,洪锦,你也不要伤心了,节哀顺便吧。” “所幸师尊无碍,洪元帅也不要太过悲哀。” “三夫人尽皆殉职,师尊自有褒奖,元帅不可伤身。” 一番弟子轮番进言,诛仙子插嘴道:“洪元帅,这般刺客中,一个使叉和一个使桨的特别厉害,三师妹就是伤在那叉下。” 嫡仙子说:“不是,是使剑和使刀的合手伤了师妹。” “对对对,三师妹是刀伤。” 通天教主又道:“洪锦,你要节哀,男子汉志在四方,女人如衣物,只要好好跟着为师干,就有你的荣华富贵,为师既然能为你娶三个婆娘,也能为你娶五个婆娘,现在,为师身边的这些丫头,四剑婢?十美人?看中那个你只管说。只要你跟着为师走,后面还有许多荣华富贵等着你。” 师傅的意思,洪锦已然听出端倪,然这一会他只能对教主道:“师傅待弟子恩比天高,弟子是没齿难忘,只是贼寇可恨,弟子誓报此仇再谈此事。” “这样好,忠义双全,你去吧。” “谢师傅。” 洪锦拜谢教主,通天教主道:“虽则如此,我却决不能慢待她们,传令给予厚葬。” 洪锦再谢了,此去墓地并不远,他要陪她们走完最后一程。 意中人来见洪锦,劝其节哀,并把疑问抛出,西岐贼人如何进来,教主如何能不设防? “啊,你不要多说,她们此去是享福,啊,可怜人。” 洪锦说到这里不能自己,放声哭了出来。 这正是: 洪锦本事不寻常,千军万马也能握, 只为儿女情牵挂,英雄到此洒泪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八回:情变化意中难料真性露英杰怀春 第九十八回:情变化意中难料真性露英杰怀春 在龙颍龙吉的细心照料下,天化天禄的伤口渐渐恢复了,英雄儿女在一起虽是不拘小节,但在这样的险境中,每个人也还要小心,时时提高警惕。 三灵归西,让意中人有了想法,可以借机把洪锦争取,若是得到洪锦皈正,比起十美道姑的力量更加要强,更能成功压制老魔的兽行。 这样的想法虽是冒险,但也不是不可行,况且从以前的接触中着手,还是有着很大的契机,即便是险着,也值得一试。 现在的问题是三灵之亡能不能使洪锦醒悟,只怕他惧怕老魔声势从此更是依附,那却是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三灵之死只算是白白损失,并不能撼动老魔在洪锦心中神圣的地位。 当然,即便撇开教主老魔和朝歌当权者的牵制,洪锦要皈正也不是易事,这其间将牵涉到很多事情,主要考虑到的一点是洪锦的性格,他爱家,爱手下兵士,作为三军统帅,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必然要考虑手下士兵的去处问题,再者说他与西岐两战成仇敌,由仇敌变成朋友,这中间的转变实在是很大,也需要一步步来实现。 但天化天禄在这里多一天便多一点危险。现在时间很紧迫,若没有及时得到洪锦的帮助,不但他们很难回营,还会牵连到如花如玉如霜如雪。 寻一个恰当的方法见洪锦很好,时机却是难求,依洪锦的身份地位把所有问题都说明白本来就难,时间也等不得,唯有给他下猛药来,瞬间能给洪锦清醒,让他醍醐灌的,我怎么骗你的,鹿儿也不是这一只,受伤了我能带它来吗?你这样说分明是不欢迎我来了,告辞了。” “喂,喂,师妹,我说错话了,你等下,我去帮你看下。” 长耳道人在后嚷着,如雪并不理睬,径直骑着鹿儿走了。 。。。 天化天禄顺利出营,意中人道:“我们这次出来,洪锦元帅担当了风险。” 龙吉正和天禄并肩说着话,闻言即对对师傅道:“只要他真心归顺我西歧,武王哥哥一定不会亏待他。” 是啊是啊。 一行人离了上庸,刚走了几十里地,后面尘土飞扬,几人慌忙避向一边,已经晚了,来的却是八仙中的四仙,原来,通天教主派他们出来巡视,听手下报洪锦放了几个人出军营,不由疑惑。他们暗中合计,追上问个明白? 追到近前,他们勒住马缰盘问起来,此八仙入门的时候,多言多语意中情意中人已不在通天身边,所以,八仙并不熟悉意中人,况且,她们都化了装,带着面具。 他们岂能识? 天化天禄身材魁梧,很像那日逃跑的奸细。 四仙将手中的兵器指向天禄天化。 “你俩是什么人?西岐探子?” “不是,我们、、、、、、” 口音已经露出破绽,四仙不容分说,围住了他们。 “少罗嗦,且跟我们回去问个明白。” 此四人乃是风神雨神雷神电神,八仙功夫极高,且在十全道人之上,皆是通天教下得力人物,分别叫铁扇子风神,双钹雷神,电神长戟,大斧雨神。 已经被识破,再不动手已迟,危急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恶鬼缠身,唯有拿下他们才能脱身,天化天禄是率先动手。 一声动手。龙颍龙吉围绕着意中人,在她的示意下,双剑与雨神的大斧架在了一起。 天化对付雷神,天禄和电神交上了手,天化天禄为报前日之耻,奋勇上前,雷神电神宏教主雄威,大施棘剌手,双方是各有千秋,正所谓半斤八两。 意中人和风神交上了手,雨神的大斧重似千钧,龙颍龙吉姐妹是手忙脚乱。 她们二人第一次真刀真斧恶斗,手忙脚乱是险象环生,天化天禄因为担心她们而分神,雷神电神得理不让,步步紧逼。 意中人一边招呼风神,一边急喊:“清影步法。” 这一声倒把龙吉龙颍提醒了,二人不与雨神硬碰,施展起清影步法围着雨神绕了起来,这样一来,她们和雨神倒也是旗鼓相当。 场中九人斗的正紧,难解难分,雷神雨神力量强,风神电神威力高,天化天禄逞英雄,龙颍龙吉斗志昂。 双方难分难解,胜负难分之际,意中人忽飞跃半空,示意两位公主同把太乙神剑施展开来。清影步法配合了太乙神剑,真个是神威大现,即便太乙道长亲自出现,也不能估量出他当日所传的花剑威力,竟会发挥出如此巨大。 龙吉不与大斧硬碰,专袭他的薄弱地,雨神吃不消了,龙吉前一招是紫气东来,漫天剑雨向雨神罩来,再一招白璧无瑕雨神是迷茫无限,龙颍在后一招彩虹贯日直刺他的后背,雨神感觉已是迟了,慌忙后退不及,瞬间,他的鲜血洒向了天幕。 雨神是莽汉,伤痛如此全然不顾,手中大斧竟是横向而出,脱手直奔龙吉砍来,气势之猛,竟是无法可挡。 龙吉没见识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倒是呆住了。 眼看龙吉要伤在大斧之下,天禄到了,他不顾电神的攻击,转手将剑来架大斧。 大斧是雨神脱手后的全力一击,可以说,劲道之大,非是龙吉能接住,唯有闭目等死的份儿。 天禄转身架斧,脱斧力道之大却令他后退不止。电神的长戟借机刺上了天禄后背,天化看到弟弟受伤,不顾雷神的威慑将手中长剑刺向了电神,雷神脱了天化用双钹夹击龙颍。 龙吉醒悟过来挡住了雷神去处,却被雷神逼退了数步,又因天禄为她而伤心中挂念,不避反进,她抱着必伤的心态应对雷神,阻止他对天化天禄的进一步伤害。 雷神虽狠,却也有所震撼,此刻,战场上又起变化。电神的长戟刺入天禄后背,尚没拔出,天化的剑便刺入他前胸,三人竟是成串了,风神看到这个情况慌了,想退,又被意中人长剑搭着,也只是一瞬间他的腿便离了身体飞了出去。 天化从电神拔回剑的时候,雷神正凶神恶煞对付龙颍龙吉,天化急喊一声狗贼,纳命来,不要伤了我的公主。 天化纵剑刺向雷神,雷神被龙吉漫天花剑所挡,躲避不了这飞来之剑,绝望中,将双钹脱手飞出。 天化持剑刺过来的时候,龙颍已经飞出了手中剑,雷神双钹对准她飞来的时候,她无法可躲,情急之下天化纵身一跃,手中剑转而挡住了一钹,另一钹却是挡无可挡,眼看龙颍要伤在钹下,天化狠下心,竟然横腿挡住那钹。 天化的腿毕竟是血肉做成,岂能真挡着飞来的金钹,金钹毫无悬念尽是插进了天化的腿,天化倒了下去,而那一刻,天禄也因剑伤倒了下去。 风神想退,意中人一剑飞向了他,插进了他的腰。 战场一片静寂,四仙皆伤的很重,电神临走之前说道:“你们跑不了。” 天化天禄受伤,龙颍龙吉已顾不得其他,醒悟过来喊着天化天禄的名字,喊着对不起。 “我们的本领不济,拖累了你们,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不,不冤你们。” 天化露出笑脸,勉强应答。 这正是: 情窦初开一支花,英雄儿女早当家。 生在侯门无择地,泛舟爱海应有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九十九回:有情人总遭天妒 情魔债孽施 第九十九回:有情人总遭天妒情魔债孽施辣手 看着受伤的天禄,龙吉的心情很复杂,他是为了救她受的伤,若不是自己的牵连,他怎么又会受伤,唉,都怪自己武艺不精,拖累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呀。 她一连说了无数的对不起,眼中噙着的泪花禁不住滚下来,看到他的挣扎,痛苦,她也感到无比痛苦,内心煎熬,挣扎。 天禄伤的很重,他勉强睁开眼,见龙吉扶着,脸上就堆满了笑。 “啊,我还在吗?真是傻,你哭什么?” “我没有哭,你还在,在,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去死,你要坚持住。” 龙吉忙抹去泪花,安慰着天禄。那一边,龙颍则扶着天化,天化伤了腿,他不能走,每一迈步,他的汗珠便滴下来,龙颍被他的坚强所感动,她的眼中噙着泪,对天化说:“我们拖累了你。” “快不要这么说,要不是你们,我们已经死在了牢里,是你们救了我们兄弟,何况你们只是女孩,我们佩服你们的胆量,能为你们做这些是心甘情愿。” “可你的腿。” 龙颍似哭,天化反把她安慰说:“我没事的,你到那里去,把树枝劈一个来,我走给你看。” 天化勉强支撑,令龙颍心碎,急忙搀扶安慰。意中人虽是心内怜惜,但依然狠着心肠对他们说:“四仙归去,通天老魔得到消息必然还会派人来追,我们可不能耽搁,快些躲避开,若再被追来就了不得,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为妙。” 大家情知是这理,但天禄天化如何能躲?天禄忍着痛说:“你们都走,不要管我,我在这里或许还能抵挡一会。” “不,一起走,就是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龙吉公主说完这话,她的脸没来由的就绯红了,虽是伤痛天禄也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为了报恩。 “你们走,不要管我。” 天禄近乎嘶哑的声音,却没有让龙吉动摇。 “我们一定把你带回去。” 公主如此重情,天化就说:“龙吉公主,你们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和我们这等莽夫一般相伴,你们都走吧,让我来照顾天禄,你们到了西岐军营报知姜丞相,让他派兵前来接应我们,或许我们大家都还能有得救。” 听他这排斥的话,龙颍情急之中,竟忘了男女有别,用手臂挡住了他的嘴,说,“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 “冤孽,唉,真是情债难了,要想平安回去大道是不能走了,所幸还有不多的路程,我们隐蔽着走,前面或许就有姜丞相的人马接应。” “走吧。” 意中人想到了往事,想到了多嘴,她叹了气,天化天禄知她主意已定,争已徒劳,只有顺从于她们,龙颍龙吉得到他们的默认急忙搀扶。 。。。。。。。。。。。。。。。。。。。。。。 山洞中,龙吉天禄在一起,龙吉道:“你真傻,何苦要为我接那一斧呢。” 天禄道:“本来我这命就是你救的,是我连累了你们,不要管我,去找龙颍姐姐和意中人师傅吧。” 龙吉摇摇头,“你已经伤成这个样子,还这样说,真是傻,我这会怎么能离开你。” “你的师傅呢?龙颍公主和天化呢?” “你不要动,我们已经离开敌营,姜丞相的人很快就会接引,到时候自能医好你的伤。” “是啊,你去吧,我能坚持,师傅也需要接应。” “师傅不会有事的,应该能坚持,得到丞相的援兵。” 天禄的劝慰,龙吉也替师傅担心起来,原来,他们准备离开战场的时候,后面的追兵就追过来了。 天化腿伤很重,天禄背伤严重,龙吉和龙颍分别带着他俩。追兵过来时,她们已知无法避开,意中人指着一边的沟壑,道:“你们都隐蔽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引开他们。” 说完,她便飞快的向敌人迎过去。敌人看见了她,竟是没再寻找其他,只将她围起来。 这一次来了七八个道人,得到伤残四仙的消息,他们就追了过来。围着了意中人,他们自是想一举擒拿,清影步伐已经炉火纯青的意中人,在他们的包围圈里竟是浑然不惧,虚应几招在每个道人面上都扬起尘,甚至还断了其中一个道人的袍袖,然后使了脱壳金蝉身法远远甩开了众道人,直向南方大道奔去。 那几个道人受了如此戏弄,又在眼皮下跑了人,能不恼怒?特别是被断了袍袖的那位,明知意中人是有意为之,掩盖着什么,还是指挥着众人追了下去。 意中人行动之快,转瞬不见,龙颍龙吉反应过来时,师傅已和那一班道人都不见了踪影,是的,只是她们一愣神的功夫,战场上已经寂静无比。 这时候,她们既担心师傅的安危,又担心天化天禄,隐而不发。 不能这样困已待毙,龙颍想着自己是姐姐,在这里就得发挥姐姐的作用,四个人在一起,天禄伤的又重,牵制着难以走动,而师傅的安危也急需察看。因而,龙颍就对龙吉说:“九妹妹,师傅不知怎么样了,不如这样吧,你在这里照顾好他俩,我去前面看一看,或许能找着师傅,也或许能找着西岐的人马前来搭救。” 龙颍说完,深情的望一眼天化,不待龙吉答应即飞身而去。 看着受伤的黄氏兄弟,龙吉默默点头,想到天色已将晚,他们都不能行动,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或有豺狼过来,她又怎么能抵挡?须寻山洞之类的地方躲上一躲。 她把这想法对天化说了,天禄已无力说话。天化想着兄弟俩都残,在一起确是拖累,所以就赞成龙吉公主的意见。 龙吉见天化同意,就说,“既然这样,我先去找寻山洞,你们在这里等着,待找着了山洞带你们过去。” 独自寻了一会,龙吉果然看见了一山洞,洞口不大却很深远,适合躲藏,回来后,她乃对天化说:“那里有一个山洞,适合我们躲藏,你先在这里不要动,我把天禄搀扶过去,安顿好后再过来扶你。” “你把天禄带过去吧,我还能走,自己走过去。” 龙吉虽有歉意,却也无暇多辩,只将天禄架起,此时,天禄已近迷糊,疼痛使他昏迷,他却尽力不使自己哼出声音来。龙吉心如刀绞,决定带着天禄在前走, 天化一腿虽残,个性倔强,他看着龙吉将天禄带向山洞,就想着不能再给龙吉公主增加负担,一咬牙,他就拄着棍走向着西方追去了。 龙吉架着天禄,细心谨慎,安置好天禄,回神过来寻找天化已经没有了踪影,她后悔莫及,只能怪自己不能照顾好他,辜负了姐姐的托付。愣神寻思了一会,她又担心着天禄,只能回到那个洞中。 天禄伤口感染严重,发着高烧,先前他能尽力忍着,迷糊后再也忍不住,口中胡话,声响很大。龙吉担心敌人听到势必过来,带着他朝山洞深处移。 安全了。 停下来后她念头刚闪,洞外已传来脚步声,一起进来了奇形怪状的四人,是两男两女,道者打扮却又稍显花哨时髦,四人进了山洞准备商量着什么事儿。 “师傅飞鸿紧急,定是有什么事故?” “师弟已去探消息,待一会自然知道,若是有什么变故,我们在这里也好商量。” 前头一人说话时,神情严肃,忽见里面已经有人,自是一愣,看到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还躺着,似受了很重的伤,便开始放松,同行之人也就放荡起来。 “吆,这个白白净净的,长得怎么像个女孩子?害羞啥的,我来看看。” 她说着似玩笑,龙吉却很紧张,手中握着剑,道:“不要过来,你们什么人?” 那女道不高兴了,竟是翻了脸色,道:“怎么着,还想我动手不成?” 龙吉也凝重起来,另一人阻拦,和事道:“师妹,大战在即,不要多事,记着,切不可误了师傅的大事。” “吆,师兄也怕事了,什么时候开始吃斋了,敢情上一次你在大树底下勒死无辜路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心中念着菩萨?” “他这吊死鬼什么时候有这好心肠来,他这是想和你争功罢了。” 站在后面的女道人奚落开口的道人,果然被她说中了他的心事,那个叫吊死鬼的道人,气得哇哇大叫,骂骂咧咧,再也没了耐心。 “你站在背后说我,难道你又是什么好人?死在你手里的人儿还少呀?你这个夺命鬼,害人精。” 叫夺命鬼的女道人见他变脸,眉色一变,道:“你的嘴太损了,花妹妹,我们一起来对付吊死鬼,别让他把好事全占了。” 夺命鬼害人精飞身向吊死鬼扑去,手中同时撒出雾珠。 这雾珠中有毒,吊死鬼慌忙后退,花妹妹也在同时动手,将手中软鞭如蛇般缠上吊死鬼,吊死鬼疼了,恼怒了,他将手中剑砍那鞭上,鞭子瞬间被砍断。 花妹妹不依了,本还留情的玩笑变为真正的格斗,断鞭不住击向吊死鬼。 “你个吊死鬼,竟敢砍断我的鞭。” 夺命鬼撒了毒雾,这会似没事人了,她是坐山观虎斗,鼓着掌道:“对,花妹妹,你不要让着他,使劲抽,他老是以为我们好欺负。” 领头的男子终于沉不住气,他绷紧了脸色,威严的说:“好了,好了,都别闹了,你们是不是没有笑话让人看了?都老大的人儿,没有一点儿肚量。” 道人们极听他的话,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畏立一边,领头道人走向龙吉道:“你俩是什么人,他是怎么受的伤?” 龙吉依旧戒备,道:“我们是什么人,干你何事?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又是些什么人?” 花妹妹这会缓了脸色,道:“小兄弟,没听过通天教下情魔的名字吧?他可是朝歌有名的人物,上大夫对他都得恭恭敬敬,想当初昏王为建鹿台,专门请他看了风水,收了小鬼的魔王。至于这位呢,虽说似一吊死鬼,但他还自号是情圣,实质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再说我这位姐姐夺命鬼,她还有一外号叫情毒,呵呵,情为何物,世间至毒,小兄弟也要防着点,至于我嘛,情花了,哈哈,本姑娘可是人世间的一朵鲜花,小兄弟,还是花姐姐好,把底子给你掀出来,来,看吧,让你看看姐姐裙底的风光。” 花妹妹向龙吉伸手过来,龙吉僻着让过去,手中剑略举。 “不要过来,站住,你想干什么?” 情花也很警惕,也怕剑伤自己,龙吉剑过来她就笑着说:“小兄弟,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和你亲近。” 龙吉公主道:“你不要胡来,我告诉你,我们是洪锦元帅的护卫,遭遇了敌人暗袭,他受了重伤。” “原来是洪元帅的护卫,受了什么样的重伤?我能提供帮助吗?” “他快不行了,你们能救救他吗?” 情魔道貌岸然,龙吉心底升起了一丝希望。虽然不知他们意欲为何,但天禄急需要得到帮助,龙吉也就顾不得多想,向他们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原来是一家人,大哥,你是圣手,你去看看他吧,救人一命胜似七级浮屠,小兄弟,我们过来说说话。” 迫不得已,龙吉离开了天禄两步,情魔走向天禄,只看了一眼,手便髡了下去,天禄喊:“老贼,你?” 他已经语不成声,情魔道:“你根本活不了,何苦连累他人?” “不要!” “啊、、、” 情魔下手暗摧,龙吉公主被情花所阻,急切间向情花递去了一剑,情花啐不及防,被剑尖所伤,顿时她尖叫起来,情圣紧张过来搀扶。 “花妹妹,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龙吉一招得手,乘势又向情魔砍来,此刻,情花尖叫,情魔分神,对天禄的力量放松,使天禄得到了一丝喘息。 龙吉趁势从情魔身边滑过,探起天禄,施展起清影步法,向洞外旋转而去。 情魔一时麻痹大意,待看到龙吉逃脱的情形,真是恨的牙痒。 “居然能在我的手下逃了?传出去被其他师兄弟知道了,能不笑话?” 情魔与情毒一同追了出去,却又被龙吉神奇的步法惊呆住。 他究竟是什么人?步法竟是如此奇观,抓住他们问个清楚,必不是洪锦的部下,他们哪里有这样的本领,留不得他。 龙吉公主将天禄连拉带背的带出洞口,她也不知自己如何有此神力?在如此多的高手前脱围。 情魔追出洞去的时候,龙吉沿着山崖已下去了几十米,正在峭石边,情魔想着不易追,远远的拍出一掌,带着风声,向她袭了过去。 随着掌风,龙吉和天禄滚下了山崖,沉重的撞击之后,龙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 龙吉公主被情魔打下山崖的瞬间,天禄也从她的手里失去了依靠,只有向下飘的感觉,再也没了保护天禄的负担,她的耳边传来情魔的狞笑声。 o(n_n)o哈哈哈~ 绝望的瞬间龙吉似也听到打斗声,然而这一切离他已经遥远,遥不可及。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西歧的军营中。 “醒了,醒了。可醒来了。” 她的身边站着七姐八姐及众多女兵,见她睁开眼来,齐都庆呼。 武王闻讯亦觉欣慰,特意赶来安慰。 “九妹这次吃了亏,该磨了心性,她太要强了,这次独自外出,竟然都是因为她,幸而能安全回来,没有大事故,不然母后知道了该是如何处置。” 武王对尚父的解释被龙吉听到,挣扎着爬起来道:“这次出去给哥哥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也没有能探清敌情,妹妹愿领哥哥责罚。” 武王爱惜说道:“九妹了,你现在这个样,不要多虑了,你多休息,好好休息,不要爬起来,你们呀?七妹和八妹回来时已经被我责了,唉,你们要是有什么,孤怎么对母后交代呢?” “武王哥哥责的是,妹妹不会再擅自行动了。” 龙吉公主得武王责罚,不敢多辩,待武王走后,恢复了神情,只有七姐八姐在身前时,她就悄悄问:“天禄呢?六姐和天化他们呢?” 她们两个红着眼,龙吉已经预感到不详,她就对八姐说:“他们怎么了,好八姐,你就告诉我,六姐呢,天禄天化呢?天禄救我受了伤,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不去看他,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 八姐红了眼,梗咽了一会,趴在她的肩头说道:“九妹妹,六姐没事,天化也只是伤残,只是天禄,他已归西了。” 归西了? 天禄死了? 这消息对龙吉来说,不啻惊天霹雳,这次敌营行动,他在她所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当着八姐的面,她并没有失态,只在心里默念,天禄你走好!一路走好。 龙吉想起她和天禄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虽是短暂,却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忆,温馨的话题,点点滴滴,竟是比起前十几年来的经历都多,心中竟是难以割舍,复还生出对情魔及其通天教主的仇恨来。 这是为什么? 她自问,难道这就是爱,爱情?传说中的爱情?“我也是爱过了,爱过了。” 或这也不尽然,这超乎一般友情的思想让龙吉坐卧难安,急须要见到他们,不止是天禄,还有天化,六姐。 隔一日,龙吉的身体复原,因挂念天化,请示武王相看以表示感谢,恰遇六姐也在,就向她打听那日的情由。 原来,那一天,六姐没追到意中人师傅,倒是遇到了二郎幺奴等八俊人物。 七姐八姐回到西营,姜子牙知道了情况,就派出八俊来寻找她们。看到了龙颍,八俊相询,知道眼前就是六公主,就随着她回程救了天化,而在他们寻踪找到了那个山洞时,发现情魔对龙吉施毒手,二郎和幺奴金奴银奴等联手,打败了情魔四人救下了她。 龙吉因被树枝相挂只受了轻伤,天禄却因失血过多被情魔又伤在致命处而永远的去了。闻情魔跑了,龙吉失望,略显消极,六姐就说,“当时来不及去追赶他们,让他跑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六姐,不替天禄报仇,我这生难安。这次算他好运,下次绝不会让他跑了。” “九妹妹,天禄已去,你也不要太多悲伤了,姐姐知道你对他有情义,但我们女子的命运岂能是自己所掌握?把过去留着回忆或是最好,美丽的故事终究都是些传说,可望不可成真。” 龙吉知道六姐这话的含义,也知道她内心的悲痛,天化已残,或许今后再也站不起来。安慰六姐也无必要,唯有把要强的信念压制在心底。 默默告辞了六姐和天化,她在天禄的灵前又拜祭了一番,想到此番的经历,想到了师傅意中人,想到了如花如玉,她不由担心,不知她们都怎么样了? 传说中的东海美女,命运又是如何?仙女样的师傅谁能想命运是如此不堪? 有了师傅的比较,她的心竟是好了些,自古红颜命多舛,或许也会应在自己的身上。 龙吉的心飘忽不安,这一会,又特别想知道意中人在哪里了? 这正是: 莫怨苍天理不公,世间冷暖在其中。 真情总会有回报,即使断肠也要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一百回以众敌寡惊侠义 重叙旧情相逢欢 第一百回:以寡敌众惊侠义,意外相逢忆旧情 龙吉公主龙颍公主安全归来,西岐是举营欢庆,欢庆她们平安的同时,也为她们的勇敢行为而骄傲,也为她们带来的情报而惊叹,更为她们能结识意中奇人而祝福。 详细了解了龙吉此行的情况,子牙既心惊通天教主的势力强大,也为他们能有内讧之疑而欣喜。 这或也是西岐军队突破洪锦上庸防线的最佳机巧,但是,如何能挑起他们的内讧,看来只有这一切的经历者意中人能去掌握。 但意中人没有来,这只是空喜欢一场,借助通天教主的强大势力,双方若是硬拼起来,上庸关即便被强行突破,西岐也将付出很大的代价。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依着龙吉带来的情报,西岐一班君臣合议,智取上庸是为武之道,而最大的寄望正是需意中人。 意中人,意中人?这个意中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意中人,她将是谁的意中人? 依着龙吉的信息,子牙把东海诸侯理了一遍,拥有众多姐妹且皆貌美如花,难道她竟是平灵王之女? “啊,若是平灵之女,我尚有说辞,让她甘心归顺。” 子牙定下了主意,派人寻找,却是没有一点踪迹? 难道她已经遭遇了不测,或是为众道人所陷?这所有的努力岂不都成了泡影? 而子牙和通天教主约定比试道德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所谓的道德比试归根结底也是武力的比拼,自古枪杆子下出政权的道理乃是世间道者最高明的道德,强权可以凌驾于一切道德之上。 通天的信徒众多,比拼道德并不在弱势,子牙深知此事艰难,须紧急抽调各地道德尊者前来,当然,尊者齐集只能占据其中一个理,要完胜通天,还须有强大的武力辅助,西伯姬昌慈爱的道德理念才能为天下万民与通天老贼所承认并接受。 当然,现在的情形是还有一法,就是先削弱通天的势力,彻底孤立通天,论道之时使通天老魔无道可论,若似釜底抽薪,断其根底。 通天老魔虽然强势,但若失去了众弟子的拥护,一样是难成大事。 想到了妙处,子牙是暗自得意,三法只须一法便成大事,若将三法齐用必使通天灰溜溜滚回碧游。 然实施釜底抽薪计划最好的依赖便是寻找到意中人,她和洪锦有过接触,争取到洪锦,釜底抽薪计划实施最为成功。 要洪锦变卦反水虽是不易却也不是没有可能,龙吉龙颍和洪锦有过接触,从背景看,不是没有争取的可能,只要尽力说服并许以甜头,洪锦或就可能醒悟,脱离通天的掌控。 子牙派谴八俊加强周边寻视,增加人手来寻找意姑意中人,无论如何要找到她,西岐是志在必得。 意中人呀意中人,你究竟在哪里了? 大多数人并没见过意中人,即便去寻找,他们又如何能寻得?见面打一仗还是不识意中人呀,所谓打着灯笼难找,照面也不相识。 见过意中人面目的除了天化天禄,还有龙吉姊妹,天禄死了,天化伤了,龙颍忙着照顾他,故而寻找意中人的重担就压在了龙吉和七姐八姐身上。 知道了这个情况,龙吉就和七姐八姐商量:“六姐忙着照顾黄天化,怎么有心肠和我们到处跑,要找到意中人师傅,唯有靠我们几个了。” “是呀是呀。” 七姐八姐齐声应和,接着又说:“我们也该见师傅的面了,九妹,请示尚父吧,我们一同去!” 三位公主齐出军营,必是情非得已,定也是姜丞相的意思,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通天强势如此对西岐的统一大业非常不利。 武王虽不高兴妹妹抛头露面,但这紧急关头也就顾不得这繁文缛节。反复叮咛要她们小心谨慎。 “九妹,这次你领头,带着七妹八妹出去,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大意,若是有什么差错哥哥会悔青了肠子?但有什么危险你1即时通知杨桨幺奴,九妹,你知道的,圣母王太后是非常挂念你们,你一定答应我要安全回来。” “哥哥放心,不会出差错。” 武王又唠叨了许多,子牙就说:“贤王放心吧,她们不会有事,有杨戬幺奴暗中保护,她们都会没事,这次的任务,就是找意中人,龙吉公主,给你一日的期限,无论找着找不着你们都要归来。” 龙吉公主答应了,期限已定,她深感责任重大。 “尚父,我答应你,武王哥哥,你们都放心,不会再出差错。” “好了,你们去吧。” 意中人带了面具,相貌变化大,途中,龙吉公主就把意中人的变化形象对七姐八姐详细描述一番。 “师傅有这样的本领,找到她可要好好学,把这易容术都学会了。” 七姐八姐感叹,对意中人愈加有好感。沿着山道,她们仔细搜寻,已是午后,却依旧没有意中人的影子,龙吉不免着急,竟是脱离了姐姐施展起清影步伐急奔,然林海茫茫哪里有意中人的踪迹。 书到这里,或有读者会问,意中人究竟哪里去了?不过是相隔一日,她能到哪去,西岐情报网如此强大,竟是没有她的讯息? 原来,意中人那日引开追兵,却向正南方岔去,为了完全引开后面追着的道人,她是不快不慢,不急不缓,不远不近,不脱离后面八道人的视线。 这可把后面追着的通天门下四仙及四全道人恨得牙痒,眇目道人长牙道人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发誓抓到她要碎尸万段,眇目对四仙说:“合我们八人之力,无论她有多大的本领,我们也一定要抓住她。” “眇目师兄说的是,她着实可恼,我们追。” “师兄,依我之计,不如分开来追。” “也好。就依长牙之计。” 八道人一合计,尾着意中人来追是吃了亏,他们探知了她的意图,也看出了她的脚力非凡,常人不能所比,直接追必然追不上,八道人就施了一计,分出四人引诱,以寻找她的同伙为由折返了回去。 意中人果然上当,她怕寻着天化和天禄,失了算盘反而被动。冒着风险她也就折回去,与长牙独臂分别过了招后又再退。 长牙故意着恼猛追,意中人回过味来,发现已经入了他们的圈套。 八道人分为两组向意中人包抄过去,意中人仗着灵巧的步法,边打边让,无形中就偏离了龙吉所在的方向。她沿着一条狭道竟直走了下去,在峡谷中算计着如何脱身却又无法实现。 八位道人虽是武功高强,想联手制服她却也不易,他们不识她的身形,很难靠近来打,即便是借力打力,意中人依旧能仗着清影步伐闪开,但既然陷入了包围圈,意中人想轻易摆脱也是不易。 如此,双方竟是僵持着,但长久下去,意中人的危险性却也增大了许多,她毕竟只是一个人,轮番和八道人斗,她的体力是消耗太多,时间久了必定会吃不消。 “难道我要命丧此处,不能呀?” 想到姐姐的仇还没有报,意中人振作了意志,额上的汗珠却不住向下流,粉妆渐落,衣衫不紧,渐渐要露出本来的面目。 正在这时,这正南方向来了一行人,这一行人大约有几十个,都是道人装扮,领头的是四位老道,其中却是少年人居多,他们一边行来一边哜哜嘈嘈议论着不休。 “我们到了那里,师祖会如何安排?” “难安排?不会吧?” 几个长者也在说话。 “老二,我感觉此来不该。” “是啊,师妹都不知哪去了?或许她可以替我们决断,想当年行事,她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是呀,此行既不能违师尊之命,也不能滥杀无辜,难呀。” “无论怎么说,我们要有自己做人的准则,不能让他人笑料。” “我说老四,只怕到时候身不由己,这些年的遭遇,你还不明白,我们虽不在这里,身心又何曾离开过这里?” “老二之言有理。” 这一行人边走边言,言语之间颇具正义,当见到几个大男人围打一个人,他们是侠义顿生,愤愤而不平,又见被围那人身材单薄,身形古怪,不禁又是佩服。 年轻的道人就想着帮她一把,只是贸然之间,没有帮着的由头。 就在这个时候,场内风云又起,长牙独臂并四仙在眇目的指挥下,紧束包围圈,向意中人扑来,堪堪抓着了,却又让她滑跑,几个道人硬碰之后居然是手忙脚乱。 南方来的道人依着一旁树干是哈哈大笑。几个年轻的甚至戏挪的喊道:“喂,喂,你们行不行呀?几个人围打一个人还是不行呀,真丢了大男人的脸,啊,你们这个样子,是想唱戏呢还是要人帮忙什么的呢?” 话里有着明显的讽刺意味,四仙看到来者是一大群道人,虽是内心惭愧,却也坦然,通天道德是胜者为王,勇者无敌,没有去束缚他们不可以以强力弱,以众敌寡。 意中人的古怪身法本就让四仙恼怒,今又听得如此讽刺的话,激得他们的怒火更大,言语也丝毫不客气。 “不关你们的事,放屁的家伙,少管闲事吧。” 四仙四全打定了主意,只要来人不插手阻拦,眼前之人就难逃脱,他们加紧了攻势,一招强过一招。 意中人虽是紧张应变,却也听到了那边的声音,她抬眼啾过去,四位老道依旧的容颜引起了她的注意,细细端详,往日的影子还在,二十多年过去了,那容颜虽是沧桑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但昔日的影子却是依稀可辨,意中人脱口而喊道:“妙氏师兄,是你们吗?” 各位看客,这一行道人正是通天教下的四大护法妙生花妙生语妙生情妙生意,他们与通天老道年纪相差并不大,既是通天青年时期的追随者,也是通天的首徒,通天道德得到他们的传播开始遍及四方,以致于通天道人和他们翻脸,仍能委他们教里重任,分任四方护法。通天教下东方护法妙生花,南方护法妙生语,西方护法妙生情,北方护法妙生意。 他们这一行人正是得到通天教主相招前来教下听令,闻听有人呼为师兄自是心神震荡,这没有改变多少的声音,令他们魂牵,那多年前他们和通天老道闹翻的场景依然是历历在目。 意中人这一声喊,本是脱口而出,惶惶而喊,声音虽低,但妙家兄弟却是都听到了。 “师兄,是你们。” “师兄?啊,是我们?” 妙生花妙生语妙生情妙生意闻听有人呼,一时虽是认不出她的形貌,但知道必是和他们那一方有渊源,他们即刻带着各自的徒儿敖钦敖顺敖闰等一干年轻人上前干涉,不问是什么缘由,先阻止打斗把人救下来再分解。 当下,敖钦敖闰兄弟直奔瘟神,双方一过招,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瘟神在一招之下,已被敖氏兄弟逼退。 妙生意率性不改,他挡在最面前,只是挥手间,阵阵罡风就奔袭场中,独臂长牙两道人瞬间也被逼退数步。 大名鼎鼎的十全道人,没有正面交锋,居然便被对方逼退,岂不是天下奇谈,传出去他们还有面子在? 对方的本领竟是深不可测了,长牙独臂感到了阵阵寒意。强压怒火,却是还欲在战。 四仙有仙名,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耐,也知道对方的人数众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全,能掂量出对方和自己的斤两,知难而退者方能有仙名,这也是十不全和八仙两种道人之间的差异了。 长牙独臂被打翻在地,转了几个圈方爬起来,四仙急忙向眇目道人请示,撤退吧! 此行眇目是道人中的大哥,他知道碰着了硬茬子,力量有悬殊,不能轻易得手,但是,场面上的话得交代清楚,通天教主治下没有被捏的软蛋。 “呔,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与我们为敌?也不去打听下,我们是谁,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呔,你们站好了,听着,惹恼了通天教下的十全八仙,就是和通天教下结上梁子,能有你们的好果?哈哈,不要吓着了,你们的麻烦就要来了。” 通天教下?妙生花怕听错了,这班人竟是是通天治下,他想上前辩个清楚,若真是通天教下倒要劝诫他们收敛,不必赶尽杀绝。 “你们是哪个门下?手段竟是如此狠毒。” “不关你的事,让开,否则连你们也不放过。” “太嚣张了,我倒想问清是谁教与你们赶尽杀绝的道德?” 就算是通天教下也不应该有赶尽杀绝的道理?妙生花铁青着脸问。 长牙独臂感到了气氛萧杀,被敖氏兄弟击打倒地,他们就感到后怕,这一会老道齐现,他们竟是不顾妙生花的解释,示意四仙退走,眇目只能把场面话也带走。 “你们等着,会有好果子吃,通天教下并不是好惹。” 他边退边说,最后的话音飘过来时,他已经退去好远了。 真是通天教主门下,妙生花着了慌,连喊:“站住,站住,误会,误会。” 这站住的声音他们是听着了,但误会的意思他们没有能理解,竟是头也不回地下去了很远。 四仙四全道人走了,妙生意就对哥哥说:“这可倒好,还没进师门,把师傅门下又给得罪,若是今后追究起来,到底如何是好?” 听这一说,几个小道士就把意中人围住了,齐声说:“师傅,只有把他拿下,才能向师祖解释清楚。” 敖家兄弟是小道士们的主心骨,远远的围着意中人向妙生花道:“师傅,我们拿下他向师祖请罪。” 意中人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着手取面具,语气颇是凄凉。 “大师兄,师兄既然想拿我,我也无话可说,你们就把我拿下,去通天老贼那里领赏吧。” 师兄?还是师兄? 妙生花再次听到这呼声,也确信这次没有听错,他摆手示意门徒不要动,能把他称为师兄的,当世之中不是有很多,虽说通天教主门徒遍布天下,但真正和妙生花兄弟四人见过面的人为数并不多,他们离开通天教主门下时,其他人皆没有入门。 此人究竟是谁? “你到底是谁?” 意中人取下了面具,妙氏兄弟暗自端详,往日容颜依稀可辩,妙生意惊呼道:“小师妹,怎么是你?你,你呢?” “四师兄还认识我?认识我这个小师妹?” 妙生情说:“真是小师妹,天可怜见,我们还能见到你,小师妹,我对不起你和意中情师妹。” “小师妹,真是你呀,我们后来找了你好久,你去了哪里?为了你们,我们四兄弟不得不远走天涯海角。师妹呀,对不起你们了,这些年,这些年,啊,大师妹呢?唉,往事不堪回首。” 意中人眼中含着泪花,“谢谢三师兄还能记得小妹,今日相逢未想是这种境遇,既然要讨好老贼,那就任凭你们处置了。” 妙生语急忙对敖家兄弟阻挡说:“你等不可无礼,这也是你们的师叔。” 敖家兄弟闻听,急忙撇开意中人,拜见师叔,请求责罚。 意中人对敖闰道:“你们何罪之有?不知者不为罪,我倒是要感谢你们,不是你那一声喝,也许我已经丢了性命,也不会注意到四位师兄!” 敖家兄弟又是客套一番后,就对意中人说:“师叔,你和师傅多年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到那边警戒,你们且谈一谈。” 敖氏兄弟退了,但敖闰观颜察色的本领,让意中人很是心仪,感觉小伙子行为不错,她的心境好了起来。 妙生花对意中人道:“小师妹,这些年你过的不易,唉,你受苦了,这一向在哪里了?能否把行踪告知,意中情师妹又哪里去了?” 意中人道:“师兄,一言难尽,总是为那老贼所害,姐姐已经丧命,啊,我们慢慢说,不要在这里被通天老魔的耳目看到。” “大师妹已亡?小师妹,你说,你说吧,无论谁来打扰,我们都会为你取得公道。” “师兄,总是僻静些好。” “三弟,小师妹担心的是。” 当下,师兄妹五人寻了僻静处,把这二十多年来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当妙氏兄弟知道了意中人的经历,都是义愤填膺。 意中人道:“师兄,我也顾不得羞了,老魔他不是人,他变态呀?姐姐正是死在他手下。” “什么?这是真的。” 妙生花压制着怒火上来的兄弟,道:“师傅满口仁义,当日教诲我们,他也是谦谦君子的模样。想不到背着我们竟又干出这样的事?” 妙生语也说:“师妹呀,我们都对不起你,师傅表面一套,暗里一套,不是见到师妹,谁能相信?” 妙生意道:“师妹那日失踪后,我们兄弟找遍了碧游宫旁的所有山川,并没找到,根本是没有想到师妹没走远,居然留在了深洞里,大哥劝我们远离师傅四海为家,我还是不相信师妹离开了。” 妙生情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他走近意中人,道:“小师妹这些年受的苦不说我们也知道,藏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就如活埋一般,当初青春靓丽,白皙可人的小师妹性格多么开朗,如今师妹虽是依旧漂亮,却已沉稳,又得如此怪异好身法,令我们是刮目相看。” 这话有夸赞的成分,令意中人多少有些娇羞,提到姐姐和自己的遭遇,未语泪已成千行。 当日的遭遇,意中人眼前闪过,师傅的皮鞭挥下,姐姐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挡着前面,替妹妹求着情。 事情的经过,她源源本本的告诉了师兄。泪干了,心伤了,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呀? 姐姐是怎么死的,师傅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洪锦的三个婆娘死了,死在谁的鞭下? 等等这些问题,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听完意中人的叙述,妙家四兄弟俱都感叹,妙生情动情的说道:“小师妹,你受的冤和罪我们一定替你找回来。二十多年了,你是怎么过来的,真的难以想象呀,禽兽,他是牲畜不如呀。” “三弟,怎么了,啊,你的定力呢?” “哥哥,你要是早知道,还去走四方?必和那个禽兽拼了。安心在北海修炼你怎么会有心肠?” “对呀,师妹出现,我们就不能再和他为伍。” “既然知道师妹的事,再跟着他后面,我们愧对天地,无论怎么说,大师妹之死和我们四兄弟脱不了干系。” “他,他,就是老魔头。” 妙生语刚说完,妙生意就直呼了老魔,然后却又为难的说:“我们四兄弟已经到了这里,下一步倒是如何呢?若是被他知道岂能不断后路?” 妙生情道:“什么如何?师妹受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吗?” “哥哥,你误会了,师妹的仇就是我们的仇,报仇雪恨,我还有什么话可说?我们四兄弟生死一条心。既然老贼负我们在先,且莫怪我们对他不义。” “四弟说的好,但老魔手段毒辣,非是我等想象,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直接去找他,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欺骗了我们几十年的感情,他能怎么说?” “不可莽撞,三弟,我们这几人未必就是他的敌手。” 各位师兄没有忘了以往之情,意中人很感动,就说:“大师兄,我虽在山洞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老魔那边的情况也还是了解,四位师兄远走他方,师傅,不,不,老魔又收了七情六欲,并把他们派到四方扬威,宣扬通天至上之理念,引得更多不谙世事人情的少年男女上山,老魔选其精干把他们并称十全十美,另外,老魔还有四剑八仙等一干弟子,他的势力实在是强大呀,朝歌的大王这一次能重用洪锦不能说不是他的原因。” 妙生花报以复杂的心情说:“师妹,这些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不瞒师妹说,七情下山,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们重新归顺老魔,效忠老魔,我们虽远在四方,但老魔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这不能不说是七情的功劳,这一次,老魔派十美师妹传话,要我们下山协助洪锦建功立业,我们想着此乃正义之事,就答应了,经过这里却遇到了师妹。” “大师兄,你错了,你道老魔是正义,为了成汤江山?为了洪锦元帅?他是假仁假义,所作的一切都为了一己之欲,他能舍弃身家性命去保昏王的王位?错了,老魔的心里只有自己,为了有朝一日取代昏王,登上王位,他现在是什么都舍得。” “小师妹,他这样做依旧是无父无君?和贼子依然无异,通天道德虽好,但和普天下的逆寇又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强者之理,霸权道德,我们怎能去助他?” “是啊,不能助。” “不能助,我们且回计议吧,在这里有何依靠?” 妙氏兄弟动摇了,却又无抗衡的根基,他们语气中不禁也是犹疑,到了这个份上,意中人就把相识西歧公主的前后经过对他们说了,最后,她就问:“各位师兄,我们要想为姐姐报仇,能不能和西岐取得合作?” 西岐现在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依靠着他意中人才能报得姐姐之仇。 小师妹的话让妙氏兄弟都是犯了难,他们陷入了深思,和通天为敌不单是欺师灭祖,天大的罪名他们也可以担,自与通天闹翻了二十余年,他们已经看得很开,师徒兄弟没得做不是因为自身,而是因为通天的欲望,但若是轻易的连接西岐还有一样让他们担心,徒儿敖家兄弟会答应吗? 敖氏和西岐大将李靖有着血海深仇,该如何去化解? “大师兄,小师妹的提议固然是好,但依你看,敖家兄弟会答应吗?他们知道后会有如何反应呢?” (关于敖龙和李靖的恩怨在封神第二部婵玉的故事中有详细叙说。) 妙生花道:“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是信任小师妹的,其中情形,也只有与他们分解了,毕竟意中情师妹之死我们担很大的责任,帮助小师妹也是帮我们赎以前之罪。” 敖家兄弟见了师傅与诸师伯,妙生花道:“你们兄弟几个随老道兄弟学艺,一晃是十来年了,你们学艺,为的是报仇雪恨,成就一世功名,唉,报仇有几种报法,一个是和对手真刀真枪的打,面对面的斗,这这样的报仇方法有后果,搞不好是两败俱伤,对你们也是不利,你们想一想,来人间争斗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胸口憋着的那一口恶气吗?只要能报就成,何拘于面对面,真刀真枪?再者一个,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想法,即便和对手同处一室,也不是无出气的可能,以强势,以高于对手的一个地位而最终是扬眉吐气,啊,依你们看,哪一个了结的方法更是好些?明争两败,暗斗扬眉,如今成汤气数已微,洪锦虽为大元帅,也不过是为成汤应场子,为师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有句话叫好男儿志在四方,所以说,人呀,就不能窝在一个心眼里,就想着报仇两字,大丈夫,成就功名最是重要,这比什么都重要,为师带你们下山,也正是因为此,希望为你们巴一个好的出路,原本想让你们到洪锦营中为成汤建功立业,却不想,你们的师祖通天教主另有私心,为师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准备到西岐那边营中去,那边人才多,容易成功,你们也易成就功名,易报仇雪恨,当然了,这个事对你们来说太重要,为师也不好替你们决断,你们几个兄弟可以在一起商量,是听老道的话呢?跟随我们到西岐那边,还是去见通天老魔,和西岐李靖一争长短呢?” 敖顺道:“师傅,按理,我们当然得听你的话了,你让弟子如何,弟子岂敢说到别的话,只是,这个仇?怎么能不报?今后我们又怎么来报?” 妙生花道:“你的话里虽透着委屈,但是,你听师傅的话,为师也决不会让你吃亏,且听你师叔的安排,我们前往西歧营中,见一见西歧那方的人物,第一件事,为师要让姜丞相主持公道,先把你家和李家的恩怨解决,叫李靖和太乙之辈还你们敖家一个公道。否则,我们是拍屁股就走人。” 意中人说,“这件事,我一定要从中帮助,仇是不能忘的。” 敖家兄弟一时不能断,在他们的记忆中,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毕竟,那时他们还太小,只是大哥敖龙若在,能对他们今日的行为相让吗? 妙生花看他们犹豫,接着道:“啊。你们还放不下?我也不能勉强,你们再考虑。为师决不干涉。” 敖家兄弟诺诺退下,各位,多年来,妙氏四兄弟天南海北,没有在一起多相聚,这次相聚,恰是机缘巧合,本是有一场书的,按故事需要,这里也就略了,当下,他们和意中人,就分手后的情况,及西歧那边姜子牙会如何对待,他们一直说到日出东方,方才寻了山洞去休息。 这正是:为断相思走四方,一朝相见泪汪汪。 昔日容颜她不在,今朝丽人满风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百一回幺奴残肢成大义,千古沉迷今难 第二十一回:幺奴残肢成大义,千古之谜为君解。 妙生花的话让敖钦很是为难,当初大哥敖龙送他们上山学武艺,本是指望他们长大后能为母亲报仇,如今大仇未报却要和仇人在一起站班,论道言和且须把酒言欢,从心理上让他们不适应。 杀害母亲的仇人,他们并没有刻骨铭心的记忆,但大哥敖龙有记忆,没有他的同意总是不行。 今后若只是让仇人压制一次在当头,倒也罢了,不过是当时忍了一口屈气,但今后总在一个殿堂里站班,仇人职位又高,必还要处处挑衅,又怎么应对?总不能落一缩头乌龟的声名,若是再要殷殷切切去奉承,到底该怎么处?若被大哥知道又该怎么办? 况这般德性若是呈献出来以后,小兄弟又如何看待呢? 无疑,妙氏师傅的话对敖氏兄弟的打击都非常大,他们该怎么去理解这话的深意? 这个话若是其他人说出来,教他们这样做,他们必是翻脸。但是,这话出自恩重如山的师傅,他们就不得不考虑了,妙生花师傅的道德理论,他们既无法反驳,也无实力抗衡,依照现实的情况,唯有牢靠地跟着师傅走,才能有他们今后报仇翻身的资本。 敖钦想着妙生花师傅的意思是要把西岐当着今后靠山。然进西岐必要拜会李氏一门,今后哥哥敖龙知道了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他们的面子上总是过不去,又怎么能相处?母亲和几位哥哥因为李氏所伤,更确切地说被幺奴所伤。要报仇就须把幺奴踩到脚下来解气,让他一命偿一命。 然李靖素有狡兔之称,虽可恼可恨,却无法拿他,况他已经先一步找了西岐做靠山,我们敖氏兄弟若投靠西岐就须和他共殿同臣,或就会被他排挤在堂皇大殿的后面。 现在西歧人才济济,是棵人人想抱的大树,若是不从师父之意,和他们硬拼,必然有损伤,要想报母亲之仇更是很难。 唉,唯有借助外力报父兄之仇,但当今天下除了西岐还有通天,若是去找通天教主,必然要和师傅反目?不能呀不能,这个想法太危险。 敖钦为刚才的想法震惊,他想着,通天教主的路虽然近却也遥远,若是没有师傅帮助,更难有亲近教主的缘由,今后若是把师傅恼了,连亲近的想法也不会有了,所有的路即便就断了,因为教主可能接近他们,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再则说,通天教主道德虽然厉害,可以说是至高无上,足可争夺天下,但他手里并没有实力的军队,更没有各路英雄好汉相助,只怕跟了教主,今后复仇的道路还是很难。 敖钦的心绪很乱,道德伦理虽大,师傅的话却也大,况师傅说出的话很有道理,也是正统的道德伦理,况今后即便和李氏一殿为臣,但只要盯心,保仇的机会还是有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不会不犯错,也许李家就有落难的时候,到时候从背后落井下石,更易得手。从这个道理来看,站在大殿的后面也未尝不好吧? 如此一来既不违师命,又能把丧母之仇报了。 敖钦胡思乱想,弟弟们的目光都盯着他,等着他尽快拿定注意。何去何从,他要尽快拿定主意。 不知不觉间,敖钦就离开了人群独自走远,他漫无目的转游时,忽觉就撞上了一个物件。 一声“啊”,再一声“啊”。 两下里都是一声啊,都急忙退后了去。敖钦还没开口,那边已喊开了。 “喂,你是什么人,眼长哪去了?瞎了吗?贼头贼脑,一看就不是好人。” 敖钦很是生气,掉头就走,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着了这么不讲道德的人,不顺心的事是一件接一件,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相貌这么飙致的小伙子,怎么就看着贼头贼脑了?我惹不起还能躲不起,算你狠,我走还不中吗? 敖钦刚转了弯,那边又喊:“喂,喂,你站住。” 敖钦道:“我已让着你,你待还要怎样?” “你,你,你?撞着了人不会道歉吗?” 龙湄很是生气,这人怎么不礼貌? 为及时找到意中人,她和大家分了手,说好了在前面碰头。她正想着见了意中人师傅该说些什么?没想就被人撞上了,而且是木头一般的人,一句客气话都不讲的人,她火气能不大吗? 龙湄一向没被人如此小看过,这是什么人呀?撞了她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讲,就想着溜,士可忍孰不可忍。 “喂,我跌倒了,你就不能扶一下?” “哎,小姐呀,男女授受不亲耶,你自己爬起来就得了,再说了,我也是被你撞了。” 龙湄更是生气;遇到了这么一个没心肝的人呐?好,我就不用你管,我堂堂西岐公主怎么又能让你这臭男人过来扶?你又怎么能配? “啊,哼。” 龙湄坚强的想爬起来时发现脚已崴了,她不由冷哼了一声。 敖钦终于觉醒,对方毕竟是个小女孩,而且有了伤,作为男子汉的他,再走开就不好走了,怎么说也是被他撞的,对,得把她扶起来,这是最起码的人道。他不由开口相问:“你没事吧?” “不要你管,走开。”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走开。” 不能这样走开,龙湄不由愣了下神,但出了口的语气却丝毫不见示弱。 “说,你是哪来的?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熬钦苦笑,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你的犯人,我还没问你一个女孩子,不在家好好纺纱织布。跑这深山野林干什么?” “嗨,你管的倒宽,我们出来又怎么了?快说,快说,你是哪来的。” “嗨,你是审犯人吧,小姐,我叫敖钦,你又叫什么名字?” 敖钦?哪里的人物? 龙湄心里嘀咕,试着想站起来,却是很疼,敖钦及时伸出手来搀扶,说:“小姐,我扶着你走好了,” “这里荒凉的很,野兽出没,我们还是快点离开。” “野兽?” 龙湄有了一丝慌乱,急于寻求得到帮助,何况对方也没有恶意?该回答他的也得回答,以求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我叫龙湄,麻烦你,扶我起来。” “好吧,你慢一点。” 敖钦搀扶着龙湄坚持走了一节,龙湄终究是酸痛,看到敖钦眉间紧锁,一付不开心,便寻了一石台坐下来,道:“敖钦,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干嘛不开心,眉头锁那么紧。” “嗨,说来你也不懂。” “吆,什么事这么慎重,说来听听,或许我就能帮你拿个主意。” “是吗?你的话听来也有道理,我来问你,你实话实说,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正是我们男儿出身的好时机,依你说,我们投哪里最好?是投西歧还是保朝歌大王?” “嗨,这么小儿科的问题,我说是什么难题,你笨呀?当然是投西歧好了。” “可是?哪也太没有仁义了吧?我们是商汤的人啊,君不君臣不臣如何面对先人?” “看出来你也是死脑筋的,不知会变通,世间万物都在变,哪里有一万年的君王?哪里又有永恒不变的真理?君王的道德约束子民,不过是方便他收取天下万物为他所用。” 她的谈吐如此不凡,令敖钦不由另眼相看, “依你所说,我还是投西歧了?通天教主和洪锦元帅哪里又怎么办?” “通天教主?一个糟老头子,你去那里有什么好处?永在他哪里受用?看出来你也是有本领的人物,西岐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若帮你引荐今后必然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龙湄如此强势之语,让敖钦如有依靠一般,竟是信了她的话,但口中不由嗫嚅:“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可是?大男子汉说话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通天教主,算起来,他是我师祖。” “你师祖?” 只这一句,龙湄大惊失色。再追问道:“你师傅又是何人?” “我师父乃是通天座下首席大弟子妙生花。” “啊,不错,是难处,你还有什么难处一并说出来。” “西歧的李靖和我有血海深仇。” “哦,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一回事来、、、、、、 敖钦从头道来,龙湄同情不已,说,你的事我记着了,今后我会帮助你来打点这件事。 敖钦听说,虽是疑惑不止,但她所给予的安慰信任已经深入他心、、、、、、 。。。。。。。。。。。。。。。 敖钦走失,令妙生花担心不已,这小子会不会脑子生锈,想不开钻蛇窟窿里去了? 派门下众徒寻找,久久没有消息,使他不得不警惕,通天教众和西岐眼线在这两地交接的地方互相争胜,难保没有危险。 他们正是焦急时,却见敖钦扶着一个女子走出来,那女子端正大方,若是圣洁,遮面青纱恰到好处,妩媚容颜不露一丝轻薄。 敖钦知道师傅疑惑,急忙抽身近前禀报师尊,“师傅,弟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徒儿,你是否有话要对为师说。” “师傅,她的脚崴了,林间兽多,徒儿帮她走出来。” “唔,这也罢了,不失我们出家人的本分,且和你各位师叔赔个不是,你这一走,他们可是担心。” “是。” 龙湄和意中人见过一面,但那日处于山洞之中,甚是模糊,故而,意中人过来后她并没有即刻认出来,待意中人把她拥抱,亲热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时,她激动而泣,“师傅,你收了九妹,为什么不收下我们?” “收,都收,但怕这由不得我,得由武王姜丞相同意吧。” “是,是,可是。” 看到龙湄露出尴尬,妙生花呵呵一笑,道:“小公主既然过来,就请师妹一并过去,联系上姜丞相,看他怎么说,若是不嫌弃我们,我们就即刻过去。 敖钦已知龙湄底细,更是欣喜,急对师傅道:“师傅,弟子也想通了,哪一方水土不养人呀,师傅的教诲弟子一直谨记在心,岂敢作违背之举。” 妙生花道:“如此甚好,既然你们兄弟没有意见,这事就好办,姜丞相足智多谋,他那里我们去讨主意。” “是。” 敖钦低垂着头,再也无话,龙湄通知了回去,子牙听说即刻派人前来相邀。 妙氏兄弟商量后,即让意中人随龙湄来见武王和姜丞相,希望在对待妙氏和敖氏的工作上能有所让步。 子牙寻思着,敖氏和妙氏前来是策略问题,他们能前来对西岐是件大喜事,这将关系到西岐今后的统战工作能不能做下去,正有必要拿他们来做文章,当然,这需要与李靖说清楚,无论他能不能理解都要坚决执行这项命令。 正因为妙氏敖氏关系到西岐今后的统战工作,关系到武王的千秋大业,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姜子牙和太乙道长都持慎重的态度,深知这批人前来投奔的重要性。 子牙就对李靖说:“你们两家以前的事,我听说了,究竟谁对谁错,暂且把争执先搁置一边,待打下朝歌,让我来处理你们两家这件事,现在且团结,尤其敖氏乃一方诸侯,实力也不可小觑。” 为了西岐大业把争议搁置,一起携手并肩战斗,姜丞相的话高瞻远瞩,李靖无法拒绝,因而,他也就婉转的答应了。 “一切听丞相安排,我李家自文王以来,为西岐出生入死,泣血沙场,丞相自然不会亏我的。” 李靖的话音里有后劲,子牙也应承了。 “你放心,到时候由我出面来化解你们的恩怨,你就安心上战场吧。” 李靖得子牙这句话,放心了,谁知幺奴是直性子,最受不了拐弯磨角的话,他道:“姜丞相话里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欠他一条命吗?他敖氏想怎么着?以此为条件?罢了,只要能有利西岐的统一大业,他们前来我自有交待。” 李靖听了却是大怒,当着诸人的面开骂起来,道:“孽子,诸位大人都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闭嘴,自有人给你做主。” 子牙倒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递眼色给杨戬,把幺奴拉了出去。 子牙接着道:“你两家的恩怨,冰冻三尺非是一日之寒,深仇大恨不是轻易化解!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孩子也没有什么记性,只要敖龙不在这里,谅他们几个小毛孩能闹出多大的事,此事今后由大王出面,我居中调停,这里面的事,可大事化下,小事化了,即使以后敖龙来了,知道了事情真实,木已成舟,他也不会跳出来反对了。” “是,一切听凭丞相安排。” 得到李靖承诺之后,子牙就用隆重的礼节接见了妙生花师徒一行。 众官俱来朝贺,“大王贤明,威名远播,贤能异士齐来归顺,文王的千秋霸业何愁不一统?” 武王听得赞誉,很是高兴,赏赐酒宴!一班君臣同乐。 得姜子牙安排,李靖父子没有出现在酒席场,李靖一个人在军营中喝酒解闷,却有兵士不住走动打扰,或是问他醉了或是问他有没有喝高,李靖大怒;“你们烦什么,本王爷在生气你们没看见吗?在这里晃来荡去还让我有自己的主张吗?” 边说他边将杯子砸过去,那兵士不敢让,却依然伸头来辩,说:“王爷见谅,丞相让我们多关照王爷。” 李靖怒火中烧,气愤不解,提剑就向那兵士刺过去,那兵士跪倒在地,大呼饶命,喊声传了多远,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呀。” 这里动静闹大了,惊动了他的三个儿子,三子没经过允许,也都没有出门,他们齐来为守卫求情,“父亲,你不要生气了,何必为了这事生气,敖氏刚到西岐,一切还不在我们?” “你们懂什么?丞相正要扩大影响,增加武王在诸侯中的地位。” “原来是这样,敖氏兄弟的地位还要巩固了?” “是。” “父亲,你也不必拿他们出气,他们不过是奉了丞相的军令,不会有坏事,我们认了吧。” 金奴的一番苦劝,李靖想着在理,终究罢了。 他这边罢了,却不想那边幺奴忍不住气了,竟是一怒而出。 幺奴径来见武王,恰姜丞相妙生花敖氏兄弟俱在,双方见面即已分明,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当下,敖钦两眼冒火向幺奴怒视,幺奴毫不畏惧是迎头而上。 情况紧张起来,一触即发便是战争,敖氏三兄弟在等着幺奴交代,西岐这边八俊人物也都为幺奴捏一把汗,毕竟,现在关系着统战大计,他一步走错将替西岐的统战工作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怎么办? 怎么办? 敖钦看着两个弟弟,再看着师傅,他有点犹豫了,这一会能不能动手,母亲之仇哥哥之恨将报在眼前,然西岐这边大将济济一堂,他们能任凭自己动手?况且幺奴也不是吃素的菩萨,他的武功在多年以前就已厉害,这会更是深不可测吧。 敖钦内心着慌,目光四散望向远处,透过珠帘忽看到师叔意中人和龙湄两人皆紧张的望向这里,而龙湄的目光里更是闪烁着不安和慌乱。 敖钦心中更是添乱,闭眼,叹气,头低垂下去,现在还不是和幺奴算总账的时候,搭上师傅和兄弟的性命不说,还会伤及一个年轻姑娘的心灵。 面对如此变幻莫测的局势,幺奴却犹如不知,他是久经战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却似什么事情都没有,拜见了武王姜丞相后,他团团一辑,道:“大王,丞相,诸位大人,幺奴有话要讲。” 姜子牙却不留他情面,一声大喝,道:“好你个幺奴,大王无诏,你焉敢私自进见,岂知还有法度?来人呀,把他推出去,重责军棍四十。” 各位,莫以为子牙是真想责幺奴,其实子牙是爱惜幺奴的才华,不欲他和敖钦敖顺及妙生花起冲突,李家和敖家的仇怨已经结的太深,双方是不共戴天,冰雪难消融,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让双方化解的,若要让他们站在一个平面,同为西岐出力,实在已是很为难的事,关键时,必要有一方做出牺牲,所有这些道理子牙都懂,但他实在是舍不得让一个有为的年轻人为此作无谓的牺牲。 幺奴也是有本领的人,和敖氏兄弟一但冲突起来,哪方有胜算还很难说,只是真打起来以后,众人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这中间的分量熟轻熟重,幺奴能不明白?他最是冰雪聪明的人,又如何不了解丞相的意思。 偏偏幺奴就是直性子,和他父亲拐弯磨角的性格相比,可以说大不相同。 幺奴有了自己的主意后,站了出来,这时,他挺直身躯,对武王子牙分别行礼,然后开口。 “大王,姜丞相,各位长辈,师叔师伯们,你们都知道幺奴是直率人,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敖家兄弟在这里,有些话就得当面说,军中行走,我和敖家弟兄总有见面的时候,双方的仇一天不解就得一天结着,今后是我低着头走呢?还是他们低着头走呢?若是一个不低头难免又要起干戈,朝朝相见,这样真是很难受的事情,不若今天我和他敖家来个了断,来个一了百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往事,齐心保大王成就千秋大业。各位,如此好是不好?” 怎么个了断?如何来个一了百了? 子牙听幺奴的话也有道理,想着趁着武王在此,看他幺奴有何话说,敖家兄弟又有何话应对?敖龙不在,这事有团头的机会,他也可以帮着说合,武王也可以断语,凭武王的威望,谅大家都得退一步。 此刻,幺奴已面对敖氏兄弟,放声道:“敖钦,你家和我李家有血海深仇,叫你不报此仇,那是万万不能,你要是个男子汉,今日我们在武王及众位大人面前就把此事了了。今后决不可再提,不可再寻我家人的不是?” “姓李的,哪要看你是怎么个了法?” 敖钦曾在龙湄面前许诺,决不闹事,和李家的恩怨朝后面拖一拖,所以,今日他能一忍再忍,但现在幺奴直接面对他,叫他如何再忍? 此刻,幺奴注视着敖家兄弟,手中的剑柄,已被他拧出水来。错了,烤出水来。 哈哈,或也就是出汗罢了,在这紧要关头,说书的人还有心思说笑? 幺奴紧盯他兄弟三人,心中暗吋,凭自己现在的能耐,就算是打起来,自己也未必吃他的下风。但是,今后呢,武王的统战大计呢? 众人都很紧张,燃灯大师太乙道长妙生花兄弟,都感到手心有汗水。真要打起来,势必各护其徒,那必有一场大厮杀。 这时却见幺奴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放声道:“姓敖的,我和你敖家的恩怨,皆因我折了敖龙的手骨而起,以后又闹出了许多事端,可以说,就这件事来说,双方都有过错,那时我年轻,好冲动,这我承认,但是,你大哥不明事理,也在其中,唉,不多说了,是是非非,本难分清,今日,为了共保西歧明主,愿以我一人的性命,换取你敖家的谅解,敖钦,我和你说,真的和你打起来,单打独斗,我不会输与你,呵,我也并不是怕你,为了武王的千秋大业,牺牲我一个也算不了什么,不过,你要记住,今后,我们全家,西岐武王,姜丞相等,但有一点差错,我在阴间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正诧异幺奴此话的由来,他这话什么意思?这是一点由头都没有的征兆。 幺奴却已拿起佩剑,砍向胸前及四肢,一边砍他还一边说:“敖钦,你看了,这是还你母亲石大娘所中一刀,在这里,这是我伤敖龙折臂所还一刀,这是敖彪所中一刀,敖豹一剑,敖广一剑,今日我都还你,以后不许你敖钦再提恩怨,同保西岐。” 幺奴已不同的手法比划着,他一边说,手里的刀却一刻没有停,直砍的他全身血肉模糊,四肢分离,终究是挺不住倒下了。 当然,他举刀到砍完,也只不过是很短的时间,众人都没思想准备,幺奴已经倒下了,可以说,这时候众皆可惜,但也没有办法挽救。 大家在暗赞幺奴是条好汉的同时,都把目光瞟向了敖氏兄弟,敖钦敖顺敖闰兄弟至此对幺奴也是大为折服,他们的脸上发起烧来,相比之下,他们兄弟的度量就显得不如人家了。 众人都愣在那里,还在惋惜之余,忽见太乙从一方腾起,托着幺奴的躯体箭一般飞走了,燃灯大师也是坐不住,颂一声佛号,道一声告辞,他也是腾空而去,不一会,他们就下去了很远,待众人回神,已经见不到他们三人远去的身影了。 燃灯太乙腾去的身法,都显露出他们的真功夫,云踪雾影,如神仙驾鹤而去,世间少见,人间无双。可以说,这样的功夫平常也只是传闻。 妙生花兄弟知道燃灯太乙两位国师是故意显露给他们看,也并没有心情去道破,不过,对于他们的功夫确也是叹为观止,扪心自问,兄弟四人都不能达到这等纯熟的身法,难免对开始来的傲慢态度有了愧意。 看到这样的功夫,意中人也是吃惊,想起清影步法虽妙,但是要托着一人,走的还是这么潇洒,只怕是未必,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呢。 众人嗟叹不已,都感叹幺奴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太乙燃灯不愧是一代宗师,武王也忍不住开了口,嘉奖道:“李幺奴,乃当世真英雄也。” 这时候,敖钦,敖顺,敖闰三兄弟显得很被动,他们当着武王和众位大人的面表态,并折剑为盟。 “无论何种情况发生,今后决不和李家为敌,要一同保西岐。” 幺奴自裁的消息迅速传遍军中,李靖闻听恶讯,匆匆赶来,口中大骂:“逆畜,这个畜牲,该死的东西,不仁不孝的东西。” 见了武王及姜丞相,李靖当着敖家兄弟的面,拔剑自刎。 “嗨,这小东西,他只为自己作想,全不为他父母两老考虑,他去了,我们还有什么活头,嗨,我也不活了,都给你们敖家偿命了。” 当着这么多人在,李靖这样能死得了吗? 只能说,李靖是做个样子,果然,妙生花等都来阻拦,道:“平南王,李元帅,节哀,请节哀顺便,三公子已经去了,哎,请看在我们兄弟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敖家兄弟。” 敖家兄弟见此,也对李靖陪了许多好话。 “叔父,我们无知,你大人大量。” 李靖流泪不止,武王发话了。 “依孤家来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了,孤已失去了一个少年英雄将领,可不想再失去一个大元帅。” 武王的话,谁能不听?李家和敖氏的一场生死恩怨,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这正是:古今英杰数起来,幺奴冲动不应该。 一片忠心保周室,残肢断臂名不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第百二回:清影剑光芒幻化 折服洪锦计刁蛮 第三部二十二回:清影剑光芒幻化折服洪锦计刁蛮 幺奴剑伤自身,本是成就忠义,可是,李靖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幺奴太愚蠢,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只有蛮劲不懂巧妙,听说了金銮殿上的血腥场面,李靖自然很生气,当着武王的面就骂起了孽子,骂起来什么脏话也不避讳。 当然,骂也骂了,该出的气也就该出了,武王再好言安慰,敖钦又主动和他说话了,按说,在面子上,李靖也是过得去了。也就该消停了。 但是,私下间他仍是愤愤不平的骂幺奴,“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无知小子,任性行事,祸惹出来了,要我们担着,他现在又选择走了干净了,我们呢,这下面的罪该怎么受?可恶的小子,无见识的小子,屎拉了屁要我们来揩,他这样做把父母的脸往哪里搁? 李靖的态度,极大的影响了后世之人对幺奴的评价,因而,后世之人谈到幺奴,也就是封神榜里的哪吒,总是说他长不大,不成人,幼稚和缺心眼,在替他惋惜之余,哪吒原来的英雄形象也就渐渐地被淡化,后人传说中就只有他年少时的样子,包括他的英雄事迹也被后世之人拿到了他的少年时代,幺奴所有的故事都停留在少年时代,甚至他风风火火下山,拿着车轱辘的形象也被后人搬出来。不过,传说已经模糊,在后世人的脑海里,没有车轱辘,只有这样一个画面,一位七八岁的少年,脚蹬风火轮,手执着乾坤圈。 呵呵,把幺奴幼稚化,这也算是后世之人对他的一种怀念吧!至于后来传言,太乙和燃灯医治好了幺奴,他又下山干了一番事业,已不在本部书中了。 本书中从此没有太乙和幺奴两人的形象了。 各位,本回书从武王欢宴群臣说起,意中人谈到了洪锦的情况,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教主的面目看得很清楚,有心反正,说到了这里,她就把洪锦撕下来的锦帛拿了出来,请姜丞相过目。 子牙看了内容很高兴,这是洪锦借粮的凭据,也是今后策反他的凭证,有了这张借据,洪锦的心就已经偏离了朝歌,完全可以下功夫去拉拢。 于是商量于众人,大家都赞同子牙的想法,因而,争取洪锦的意向就达成了,当然,如何取事还得多考虑,一定要小心,不能落入对方的圈套。 西岐的国师包括妙氏兄弟慈航玉鼎都在,如何折服通天他们是各出高招,各逞所能,然在子牙的心目中始终都没有满意的答案,看来,若想成就大事,使洪锦折服,通天认栽,还需要探得更多的信息,取得进一步的联系。 时间不等人,战机更是稍纵即逝,受幺奴断肢成大义的影响,妙生花兄弟是慷慨激昂,他们说:“丞相,我们兄弟前来投西歧,论道义背负了欺师灭祖的罪名,要我们直接和通天教主真刀真枪干,却也是为难,丞相,就通天门下众人来说,并不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希望你把他们尽量争取来,我们兄弟当尽力协助,当然,通天门徒众多,自然该是需要清理,这就需看西岐众位英雄豪杰的本领了,我们却不好直接插手,毕竟也教过我们一阶段,和自己的师傅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干,不是英雄豪杰所为,这方面的情绪,还请丞相谅解我等。” “那是自然,本相决不会让各位大师感到为难。” 子牙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是极为难,“真要打起来,你们只是旁边看着怎么成?要你们来,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得了,让他们先去活动活动身骨也好,子牙计谋极多,他脑海一转,就接着不要为难的话道:“妙生花大师父,你们到这里来了,通天就是少了一条胳膊,现在洪锦也有了信来,争霸天下我们武王已经占了很大的先机,这样吧,我准备给洪元帅写一封回书,就烦请诸位陪意中人道姑走一趟如何?” 不过是送一封书信,只要避开教主耳目,其间也不会有麻烦,妙氏兄弟同意了。 众人都没有意见,意中人没有推脱,这本来就是她的事情,能有四位师兄相陪岂不是更好? 妙氏兄弟愿意前往,子牙自然是大喜过往,计谋初步得成,他因而对妙生花道:“此番你们平安回来,我将报请武王,封诸位为西岐的国师。” 能和诸位大师平起平坐该是多么大的荣誉?妙氏兄弟皆表示了感谢,随即起身告辞,当然也把今后相互接头的时间地点都做了安排。 意中人忽想到了什么,站住了对子牙说:“姜丞相,要想洪锦归心,还有一个好法子,比什么都见效。” 这个时候,意中人收龙吉姊妹为徒的事已经得到了武王和子牙的恩准,也就是说她今后也可以出入后宫瑶池,因而,子牙就问:“意师傅,你已是能进出行宫的人,有什么好主意,何不说出来,供大家商讨呀?” 意中人得子牙如此尊重,满怀感激之情道:“丞相,洪锦婆娘都已升天,他以前虽有三个婆娘,却也皆是教主安排,其间并没有事实,也算是:“你带她去可以,但千万不能出事,若是出事,没人替你抗着,我也是罩不住的,若是由此能为西岐带来兴旺的契机,我倒是能为你圆场,在大王面前美言。” 意中人点头,就此拜别姜子牙。 “丞相的意思我懂,内中的要害我也懂,若得洪锦归心,还是须付出代价,我也不过是引路,其余的事情,就看瑶池里的美人了。” 子牙说,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师徒两个一路先行,不会有人注意,两位大师亦分两班在后作暗中保护可矣。 “丞相此计甚好,我们依计行使便是。” 师徒二人辞别了子牙,一番收拾之后,施展出功夫,如风驰电掣,直奔上庸方向而来。 途中,意中人向龙吉灌输了姜丞相的思想,虽是没有明言,龙吉还是想到了洪锦死扛到底的后果,兵进中原难道要就此受阻?耽误时间也罢了,若是耽误时间长久了,西岐迟于东伯侯姜文焕进关,姜丞相到时如何面对天下群侯? 意中人师傅的谈话让龙吉承担了很重的思想负担,西歧的姑娘谁能去交结洪锦,一个丧偶之人,若是和一个花季少女相配,岂不是毁了少女的一生幸福,但若不是花季少女又如何能打动洪锦,不能打动洪锦,上庸自然全力抗衡西岐,那么武王哥哥的事业就此会受到挫折? 再者说,这里除了我自己,还有谁替武王哥哥分担忧愁呢?只怕难找了呀,姐姐们都已情有所归了,余下的瑶池姐妹,八姐,七姐,六姐?还有我。唉,她们会怎么想呢?怕只有我了,洪锦年纪虽稍大一点,倒也不失为一英雄人物呀。俗话说我不入虎穴,谁入虎穴? 想到这里,龙吉的心里反而很平静,紧跟着师傅施展开清影步伐直奔上庸。 趁着黑夜她们穿进敌营,静悄悄不同往日,龙吉师徒就很奇怪,如花如玉哪里去了?按着约定该出来了,这是否表示有问题,不好,那边有人过来了。 “站在,干什么的?” 两人急忙躲闪,清影步伐施展,刚躲进一条巷道,暗处就有一人问道:“来的莫非是意中人师姐吗?” “啊,你是谁?” 意中人看清是道姑美如雪,惊讶之余也有欣喜,至她房中细问才知如花如玉已被关了禁闭,如雪道:“小公主,师姐,你们可来了,八仙里的几位师兄受伤,师傅很震怒,追查的很紧,增加了许多暗岗,现在还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否则焉有我们的命在。” 意中人又问:“查得这般紧,洪锦元帅那边有没有动静?我们此来却是为了见他。” “洪元帅那边现在还没有动静,情魔师兄也已经关照我们须防着他些,师姐,你说情魔师兄是何等人,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啦,手下有六位师弟加上他有七位呢,他们和八仙不一样呢,都是衣着光鲜像知识体面的人,师傅早些年就把他们派出去,让他们隐秘在各处,探听各路诸侯的秘密,天下诸侯的所有情况,师傅正是通过他们掌握的。” “原来是这样,老魔的心机早在多少年前就形成了,怪不得他行事非常。” 老魔许多不合常理的行为意中人想通了,难怪他能甘于幕后把洪锦推到主帅的位置,他有如此多的心机,必要小心应对才是。想到这里她就对如雪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你要做好斗争的准备,争取把长耳师兄拉过来。” “师姐,只要能脱离这个魔窟,我什么都敢做。” “师妹,若想摆脱魔窟,我们的力量单薄,应该还有长耳师兄相助。” “长耳师兄的事情可以包在们我的身上,但怎么才能解救如花如玉。” “教主如何怀疑到他俩,有没有证据呢?” “暂时还没有。” 接过意中人的话,如霜就道:“师傅震怒之下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由情魔审查,他就怀疑起她俩,趁洪元帅带队出操,就带人把她们软禁起来,唉,至今还不让我们见,她们有可能被上了刑。即便是上刑,他也把消息封锁了,其他姊妹知道了,必然不满他的手段。” 原来是这样。 意中人默默无语,暗想都是我带累了她们,情魔在此,要小心行事。 感受到意中人对姊妹们的深情,如雪就说,“师姐,我们跟着你走,心里踏实,无论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认了。” 这时候,如霜出去把一条大黄狗带过来,说,这是我的宠物,师姐你有什么安排就告诉我,带上它可以方便很多。 那狗见到生人,即叫了起来,如霜急忙把手一摆,它即没了声息,原来,此狗已经极通人性,懂得了主人的心思。 如霜说:“我刚才出去观测,外面的风声更紧了,看来情魔已经嗅出了动静,还会有进一步行动。” “不要怕,我们来了,自有人策应。” 随即,意中人就谈了西歧那边的情况,那边非常民主,军民相处融洽,后面随军的移民都信赖西岐武王,姜丞相宽以待人,各式规矩没有这里严。 如霜如雪听了,对瑶池里的美好都很向往,那里多好呀,哪怕我们在里面做一辈子的织娘也好。 她们也表达了对西岐的向往,同时希望意中人让她们去说服长耳道人和癫道人,一同前往西岐,可是,答应了她们后,她们有该如何开口劝他们呢?意中人并没有当即正面回答。而是说:“现在考虑这个问题还太远,首要是在这戒备森严的时候如何让我们会见到洪锦。” 意中人又说,“你们拿好主意,我们该如何能见到洪锦呢?还要防着如花如玉,我们虽是相信她们,但也要防着她们挺不住,在重刑之下供出大家来。” 龙吉看着如霜带来的黄狗,忽想起了一个主意,说,何不以霜姐的狗阵掩护,分路进入洪锦后院? “小公主主意就是好。”众人齐赞。 、、、、、、 且说这日洪锦正在练剑,一旁忽然传来击掌声,他急忙收起剑来,展目相看。 却是意中人和龙吉经过一番化妆后走进来,却听意中人夸赞道:“洪师弟的剑法果然高超。” 洪锦看到她们,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故人而已,师弟何必这么惊慌?”意中人说这话时把原来的本性露出,洪锦稍一迟疑,便明白过来,道:“竟是你们?能进这里可是大胆了,我问你,事情进展如何?” 意中人知洪锦对她的能力还有怀疑,展颜一笑问道:“元帅,我们如何大胆?你还不明白我们,或是我们会迷幻术吧,自然进得了这里。” 她见洪锦不信,就笑着说洪元帅真性情中人,对奇幻怎么就不信呢?上一次不是已见了迷幻? 洪锦的脸色不好看,意中人的话触起了他的回忆,让他想起了三灵,龙吉急忙引开话题,在后面插话道:“师傅,如雪如霜该回来了。” “什么?” 洪锦问:“如雪如霜也被你们串通了?” “什么串通?洪元帅,话可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应该说是觉悟,这是她们走向正大光明,迈出了可喜的一步,不似有些人,认不清道路,前面就是死胡同他还要向里面钻。” “你说话如此刁蛮,究竟是谁?”洪锦红着脸问。 “她乃是西歧的龙吉公主,特地前来拜会师弟,师弟,你可知姜丞相的诚意了,只要师弟认清道理,仍不失为出这么狂妄的话,三招逼退我?” 提起三位灵夫人,洪锦一念刚闪,说完即感后悔,怎么还提起她们?这不是往自己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洪锦的脸上愧色一闪即收。当即又对龙吉说:“只要公主能让在下踩着圈线,即是公主胜了。” 洪锦身材魁梧,不失男子汉气概,龙吉知道凭她弱小的力量难以撼动他,更无可能使他退出圈外,唯有袭其不备,才能取得胜利,因而,趁洪锦分心思三位夫人之际,她就喊一声道:“洪元帅准备好了,小女子发招了。” 话音未落,她已挺剑上来,这一招偷袭,她岂能不得势? 紫气东来伴着清影步法,形成了漫天花舞,真是一场美丽的景致呀,却不想,这美景里暗含着刀枪箭雨。 龙吉要试洪锦的斤两,手下更是毫不留情,清影集齐万剑奔向洪锦。 龙吉这招剑法杀伤力不是很大,但甚为奇妙,洪锦不禁夸赞,果然是位奇女子,有些辣手,上了她的当了,虽说是一招,但却有九种变化,如此说来,虽是三招,却不是有二十七种变数了? 龙吉借助清影步伐,贯通一气一招之类连变九式,洪锦直呼大意了!纵横沙场多年,难不成栽在这丫头片子手里? 洪锦收拢了分散的心,把三位夫人的事丢在了脑后,这时候,想起来就头疼的事还是少想为妙。 正如三位夫人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不留一些瓜葛也许正是她们最好的归宿,通天教主如此神秘,葫芦里到底装些什么药,洪锦始终估摸不透。 洪锦精神不振,眼睛里只有夫人,直勾勾的眼神竟是把龙吉瞧了个透彻。 龙吉公主不乐意了,你个大男人,打仗就打仗,干嘛紧盯着人家脸上不放?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花和朵? 她再喝了一声:“洪元帅注意了,三位姐姐瞧着你了。” 提到了三灵,洪锦暗道惭愧,龙吉公主不简单,攻心计法来了,可不能上当,真真是美人思绪多,洪锦想到了后果,手里的剑真多了点顾忌。 龙吉全然不理他的顾忌,全身跟进,一招白璧无瑕,再来一招彩虹贯日,清影神功威力显。 三招将满,洪锦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龙吉动起性来,再不使刁,如何能使他屈服? 她大喊一声道:“洪元帅,你要考虑清楚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三位姐姐在天也是欣慰。” 她口没遮拦大乱洪锦心智,趁他怠慢,忽又大喝一声道:“师傅,助我一招,你从后面来一剑,对,刺他涌泉。” 虽是不信龙吉之言,洪锦还是不由自主的抬了一下脚底,龙吉趁势将彩虹贯日走满,直刺洪锦的要穴,不得而已洪锦退了一步。就这一步,被龙吉得了理。 只见龙吉停了剑招,笑着说:“洪元帅,你已经输了!” “我怎么输了?” “看看你的脚就知道。” 果然洪锦已经猜了线圈,龙吉对意中人道:“师傅,你见证了胜负,洪元帅退出圈外,已经输了。” 意中人笑道:“公主,你太刁钻了,声东击西扰乱了洪元帅的心神,洪元帅若不是让着,你已然受了伤。” “师傅,你这是什么话,哪有不帮弟子,帮他说话的道理,我生气了。洪元帅,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不是?” 洪锦苦笑:“是,是,在下认栽,栽在公主的手里我服。” 洪锦如此态度,倒令龙吉敬佩,拿得起放得下,真男子汉也,而另一方面,洪锦对龙吉也是敬佩,作为千金之躯,却是能文能武,另外,她口直心快是无人能比。 意中人道:“元帅,公主刁蛮,你谅解些。” 洪锦应道:“师姐言重了,领教了西岐公主高招,方知天下之大,奇女之多,公主剑法奇妙,败了也理所当然,这也是我狂妄所致,还请公主原谅,啊,请师姐里面说话。” 这正是: 为折洪锦暗生刁,龙吉公主机谋高。 男尊思想要转变,女子一样有晦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统天下 百三回:意中人苦口婆心 二魔王互生猜疑 第三卷二十三回:意中人苦口婆心二魔王互生猜疑 各位,上回书说到龙吉为了折服洪锦,暗中使了些心机,其实好胜心也是女孩子的一个天性,若不是洪锦大意,画圈为营,龙吉岂能又轻易取胜? 旗开得胜,先机尽得,这下一步的行动将便利了许多,想到了妙处,龙吉暗自笑了起来,脸色透出了幽红色,心里布满了春意。 洪锦却自有度量,他是血性男子汉,看到龙吉的面容上春色笼罩也是暗自开心,他本就不愿和女孩子动手,又思着三灵之冤,心神一度不能安定。 而龙吉聪明机智,美貌出众如此可人,洪锦岂能愿意伤她,他画圈为营本就心存相让。然而这个过程必须要掩饰得天衣无缝,不能让龙吉公主觉察出来,从而伤了她的自尊,怨生添恼。 闲言少叙,且说意中人和龙吉进了洪锦帅府,双方喧闲已罢,意中人将子牙所书锦帛递交给洪锦,书中大意是这样: 素闻洪元帅胸襟坦荡,姜某渴慕已久,方今天下,商纣无道,诛妻灭子,肉泥重臣,滔滔罪恶,罄竹难书,民怨载道,群雄并起,战乱频繁,黎民失所,天下四分,古来以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然论天下英雄,唯吾西歧武王乃是一代明君,圣明之主,文臣归来,雅士附集,贤能齐拜,元帅乃一代豪杰,明察是非。若能醒悟,附我武王,则百姓幸甚,天下幸甚,从此生灵不再遭受屠炭,黎民少受苦难,武王本忠信之君,元帅又是雄才大略,忠肝义胆,若得共谋,必成大业,霸业成日,元帅若有所取,皆能得偿如愿。 某年某月某日西岐丞相姜子牙拜首。 洪锦边看边思考,意中人进而言道:“洪元帅,目前的情况你最清楚,也不要我多说,商纣无道,诸侯争霸,成汤江山已是风雨飘摇,朝歌四面皆敌,已然难保,洪元帅,天下四关已反其三,你不过是上庸关的关主,怎有能力保大商江山?啊,洪师弟,想必你也清楚。方今天下,四大诸侯当中,还有谁是西岐武王的敌手?姜文焕本有能力一争天下,但自盟津之会后已惨败给武王,他的声名已经不再了。方今天下,老魔头也是个异端,但老魔不过逞口舌之能,以他道德之威就想虎视天下,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自古枪杆子争天下,他那糊弄人的道德能如何?明理的人岂不知西岐姜尚的道德,他以独特的思想武装了西岐军队,师弟,古语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师弟,你该拿一个主意,军中粮草欠缺,你当早作定夺。” 洪锦想了一会,说:“师姐,这一切我都明白,你这是金玉良言,但这其中牵涉太多,须容我考虑!” “考虑什么?将军还看不清眼前的形势?是不是刚才输得不服?要不,我们再比试一番?” 龙吉话冲,且是一语双关,洪锦面露尴尬,不由眼神向她瞟去,意中人急忙拦着龙吉,说,公主,你莫急躁,这是他为帅的策略,洪将军之所以为帅,正是有这许多考虑,公主,这其中许多细节你还需向洪将军学习。 她是这么说着,但看龙吉不怎么高兴,就又说:“洪师弟,西歧的公主为你而来,你可愿她再为此舞刀弄枪?” 洪锦不好答,意中人就岔开话题,问起如花如玉的消息,“洪师弟,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不急着逼你表态,但现在我们想知道,如花如玉两个姑娘会怎么样?” “师姐,虽说军中大权在我手,但自老魔来了后,他的威望已经遍布了各营,你也知道,现在军中的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特别是情魔师兄一来,每个人的言行都受他的控制,但有对通天教主不利,被他晓得了,必然是魂魄无归,唉,他比监军还厉害,如花如玉两位姐姐想是被他看出什么,或是在什么地方说漏了嘴,即使她们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情况却也是不太好。” 龙吉道:“洪元帅,似你这等说来,就没有办法救她们了?在情魔面前,你是这样懦弱,呵,三军主帅竟被情欲两魔左右了?” 龙吉咄咄逼人,洪锦并不为所动,他说不出有反感,相较三灵温顺于他的性格,龙吉更有叛逆性,或者是娇惯,或者是公主性格,或者就是率性,他还有些喜欢上她了。 洪锦毕竟是三军主帅,怎么能忍受他人小看,何况还是一个女人,思虑了一会,他就有了主意,问意中人道,“师姐有没有和情魔几位见过面?” “还没有见过,龙吉公主曾和他会过,他甚是阴险狡猾,差些要了公主的性命。” 意中人把山洞里的情况细说,洪锦道:“既然如此,我有一办法,情魔和我在一起喝过酒,知道了他一些情况。” “你且说来听,有什么好计谋?” 洪锦了解了龙吉的性格,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原来,情魔俗家时姓戴名利,大概是喜欢名利吧?投在师傅门下后,自称为情魔,后来改名为王魔,分赴四方为师傅收集情报,他又有结拜兄弟七人,分别叫做情毒毛凤,化名叫高友乾,情海毛利化名叫杨生,情欲朱四化名叫李新霸,情缘沈阳又叫小随缘,情花芳子曾化为宫妃,情圣钻空又叫到处钻,他们这七个人投在教主门下,教主给他们每个人就传了一身本领,这几年,他们更为教主广泛传播英名,他们立下了显赫的功劳,但是,教主并不仅仅依靠他,不能去推心置腹,为此,情魔很苦恼,那日喝了酒后,他在我面前诉了苦,言及教主对欲魔有偏爱,要我抽空在教主面前美言,当时我是假意应承了。” “他为老魔头立了许多功劳,老魔对他还不信任?” 龙吉似有不信,洪锦赶忙解释: “不是不信任,老魔待门下有他的一套管理方法,在他们为徒的同时,老魔又在另外的地方收了六个人,此六人又是自成一套体系,同样只服务于老魔,收集各地诸侯之间情报,这六人领头是欲魔,俗家时名叫阐述,因私欲缠绕改名叫欲魔,他手下五人分别叫欲海蓝度,欲念沈重,欲火冯身,欲女米仁,欲望无牙。此五人在欲魔领导下,利用诸侯之间对权力争夺的欲念,顺利地安插了不少亲信在各个诸侯身边,论功劳确实是比较大,所以,老魔对他们也是宠爱,若是比较起来,欲魔比较清闲,因为能得到各地诸侯的进贡,他也甚为富贵,而情魔整日忙于收集情报,过得却是清寒,在教主那里也得不到多少好处,他对欲魔就生了妒意,感觉他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在教中却不如欲魔的地位。故而时时刻刻都想在教主面前扳倒欲魔,想尽了许多主意,两下里就此结下了很多矛盾。” 洪锦讲到这里时,龙吉再度插话,问:“洪元帅,你也不消多说,现如今欲魔那一干人在那里?” “欲魔还没有到这里,不过得到了老魔的指令后,应该正在向这里赶,我知晓他们都是听说了情魔背后的坏话,急于扳正,唉,欲魔一旦到了这里,他们岂能不争?情魔那晚和我说的意思,就是想我能帮助他,在教主面前,站在他的立场,把欲魔的魔欲压下去。” “欲魔不在?岂不是更好?” 龙吉话里的意思是想利用欲魔不在这里的空间制作事端,洪锦为她机智而感慨,原来,她也想到了这些,啊,我们有了共鸣之处。 龙吉看着洪锦,希冀的眼神,若能得到他的帮助事情便可以成功了八九成,然而,她不知洪锦是不是能给帮助,或是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要求。 她心里没底,无端的就脸红心跳。 或是他们心意有了相通,他们竟是一齐说道:“只要欲魔不在,就可以借机把如花如玉救出来。” 这确实是一个空子,洪锦想此刻不钻等待何时?于是,他便把亲兵叫来,吩咐了下去。 …..、、、 如花如玉被关押,教主逼得甚紧,四仙伤在哪些人手里?一定要查出来,这几人是从这里走的,怎么走的? 矛头已直指向了洪锦,情魔从教主那里领命后,在元帅府周围也加派了人手。 然如花如玉皆是十美里的人物,没有真凭实据怎能动手? 情魔知道十美不好惹,对如花如玉也就不敢下重刑,但是,长久关押着她们,不说出子丑寅卯来,对众多的师姊妹来说,也难交待下去。 不得而已,情魔请示教主:“师傅,那两丫头拒不认帐,我们该怎么办?” 通天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来烦躁,我若把此事交给别人,早就有了结果。本教宗旨就是,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难道还要我多说什么?你不明白?” 情魔被骂,喏喏而退,他知道师傅所说的‘别人’就是指欲魔一干人,师傅对他的能力表示了怀疑? 生气归生气,老魔善变的脸色他还吃不透,若对如花如玉下重刑,一旦老魔今后对十美有了怜惜,有了利用,或是有玩弄的新式样手法,难保不会怪罪他。 当情魔定期来关押如花的地点,这一日,他被师傅训斥,就喝了闷酒,前来的脚步不免踉踉跄跄,待到了关押的地点,情魔却是大吃一惊。 如花如玉居然都不在了,那边几个护卫却在押宝,吆五喝六好不热闹,见到了他进来,惊慌起来站立一旁。 “你们看护的人呢?” “被带走了。” “谁的指令?” “阐述。” “阐述?欲魔回来了?” “不是,他们持有欲魔的令牌。” “令牌?混账,没有我的指令居然放了人?你们光顾上赌博了吧,是什么人,欲魔,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轮值的情海及其护卫都被情魔抽了耳光。 “混胀东西,给我把人追回来。” “是,是,欲魔师兄派人带走,说由他亲自审,这里有他的令牌。” 情海说话有点儿结巴。 “胡说,阐述还没有到这里,他如何就插了手?” 情魔怒气匆匆,情海少不了又挨了几掌。情海不敢反驳,唯有一旁的情花说道:“这令牌正是师傅之物,没有他老人家指令,谁有豹子胆拿出这个?” 情魔看到了令牌,更是气愤万分,阐述呀阐述,你够狠,竟然连师傅也不去见,就来这边和我争功,如此下去,这里还有我过的好日子吗?罢,罢,如今我就和你斗上一斗。不是情生欲灭,就是情灭欲生,想得情欲并存已是不能,阐述呀阐述,你就不能压制些手下?既然是如此强势,我就和你斗上一斗,搏上一搏。 情魔当即召齐手下,抓回如花如玉,把一干人都带到师傅那里对质。 “情花跟我去见师傅,和欲魔到那里辩上一辩,是先有我情魔还是先有他欲魔。到底是欲魔为大还是情魔为大?居然来我手下抢人,我看他是糊涂了,不想活了,论入门先后和年龄大小,我都是当仁不让的大师兄,他竟来我的地盘抢人。小子,如果识相点,在我死之后或许你发达的时候。但是,你得让我的情满足了,才能有你欲魔重生的希望。” 情魔一路上念念叨叨,正逢欲魔从远处匆匆赶来,这两人以上也是见过面的,只是之间来往很少,双方都没有什么好感。 情魔看到欲魔,拦阻他就问道:“人呢?” 欲魔对情魔没有好感,他见情魔拿大,见面张口就要人,没有一句客套,怎么不生气? “要什么人?女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身边不是人?情花妹子呢,你不会想送我们下马威?可惜我们都不吃你这套。” 欲魔的话毫不留情,就连他手下接过欲魔的话也在反问:“别倚老卖老吧,向我们要什么人?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有你的人了?” “你们?这是什么话?” 情魔恼怒起来语不达意,竟让欲魔从他下面的话里又抓住了把柄。 “你那二位手下呢?说吧,他们在哪里?” “哪两位?他们在哪里好像不用向你回报?他们在洗澡呢,你要去看吗?” “混账,有胆子到我那里抢人,又不敢承认?整个是目无尊长,走,我们到师傅那里评理。” “走?” 欲魔心中不平,怒火腾生,你老小子算什么?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耍老资格,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多少诸侯在仰望我的鼻息,你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吆来喝去,不错,你情魔年岁是大一点,我有眼看你,你才是大哥,我要没眼看你,你屁都不是,再说,在师傅面前你有什么功劳,要不是我为师傅四处招兵买马,吃尽千辛万苦,你能拉来几个帮手,你只会在人背后搞点阴谋诡计。师傅的眼里,不一定是你行我行。如今,刚到这里你对我就来下马威,以后还能有我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里,欲魔不怒反喜,转头就笑着脸对情魔道:“师兄,你有没有搞错,为师弟接风洗尘就是这样?,按理,师弟本来应孝敬师兄的,只是你要的人吗?未免是太贵重了,师兄,你是不是玩腻了又想着新花样?呵,要不这样,我们两下里交换如何,拿情花换欲女如何?” 明知情花是情魔的心头肉,欲魔还是要调侃,说着他还把欲女向前推了推,欲女的脸上尽现荡色,春风满面,情花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敢动一个念头,姑奶奶就和你拼了。” “吆,好辣,我喜欢。” 欲魔极尽辛辣讽刺,情魔哪里能沉住气。 “混账东西,我问你如花如玉两位人呢?” “如花如玉,那是师傅的宠儿,你也想?敢情还要和师傅抢,哈哈,告诉你,十美师妹都不是好惹的,师傅已把这朵情花插在你头上,你就满足吧,居然还要戴上如花如玉?” 欲魔仍然笑脸相待,情魔再也忍不住,一拳击了过去,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和你争风吃醋了?” 情魔如此霸道,欲魔自然奋起还击,二位的功夫却是半斤对八两,欲魔沉着,体力稍强,斗了多时,情魔占不到一点好处,欲魔那方人多,情花怕情魔吃亏,就拦住情魔道:“师兄,自家弟兄何必争得你死我活。我们去禀明师傅,让他老人家决断。” 情魔听此,双掌向前一送道:“你小子不要硬撑着,敢和我到师傅那里对质?” “去就去,我怕你?” 欲魔隐隐约约感觉真有了误会,口中却不服软。 “我难道怕你不成,刚来就想给我下马威,姓戴的,没门。” 情魔不明欲魔如何死扛,然证据在握,不怕师傅那里他不承认。 “阐述呀阐述,你这次死定了。” 两人口中骂骂咧咧,互不相让,来见通天教主,各述前由,情魔附带递上了令牌,备言欲魔如何赚去如花如玉,欲魔则是不停喊冤。 “师傅明察,弟子刚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解甲,怎么可能到他那里拿人?” 教主亦是狐疑,这令牌来的蹊跷,究竟是什么时候流落的,看来有人早有预谋,这件事得认真查,通力查。 必须要查出水落石出,通天当即责骂两魔:“混胀无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查明白。这件事不弄清楚,你二人一个也甭想活。” “是,是!” 二人屁滚尿流而退。 这正是:通天教主道威严,情欲皆在掌中擎。 权益深浅算分明,浅薄怎敢千秋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从狭隘与偏颇中走出来 从黑夜到走出黑夜,源自黑夜先生自身思想深度的转变。 黑夜上网之初,对电脑和网络都很陌生,在搜狐博客注册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起一个用户名,只是按着上面提供的信息胡乱的注册,无意之间输入了黑夜两字,遂就以此为名,走到哪里便都带着此名。这期间,经识了世间不平愈多,他的心境便极其沉重、郁闷,或者说是狭隘,看世间万物皆不脱阴阳之理,争斗才是它们生存的唯一选择,觉得以黑夜为名无有不妥,况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也因此理,成就了他封神正源的主要思想。 在网络上耕耘经年,虽有不平事现,然得到更多的是热情和信赖,赞赏和期待,这使黑夜的心理渐变,使他愿意去坦诚,敞开心怀平等的对待每一个朋友,或许他的思想也就在这时候已经从狭隘与偏颇中走出来,看到更多的是光明,前景,美好的现象,他的心胸开阔了,思虑也变得完整,知道怎么从第三方来看待问题,世间不仅有月缺还有月满,不仅有阴谋还有正义,这个时候,他就思虑为黑夜的名字作一个转变。 还是在搜狐上传《商周演义封神正源》时,黑夜发现了作品的一些问题,便再度修改,修改后的版本上传在哪里?黑夜想到了,这还是两年前在注册的一个帐号,因没有申请作家一直也没有用,这次上传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正赶着一个文学大赛,本是无心的打了勾,呵呵,对电脑有时候还不敢说精通,他依旧是陌生。在注册作家帐号时,发现黑夜之名已为他人注册,便随手在黑夜之前注上走出两字。 从黑夜到走出黑夜,这是他心理历程的改变,这个时候,他已经看透了许多世间怪事,愿意以另一种心态对待着世间的一切,包括名和利。 呵呵,走出黑夜,走进阳光。 (需要说明一下,搜狐小说频道并不是上传该书最早的地方,最早的地方应该是黑夜在搜狐的博客,其后是子规和一些论坛,再有就是在红袖,那时候作品还不完整,与现在比较起来只能说是作品构思的大纲,整部书还是以《封神传奇》为名,上传了一些章节后,便检阅到了缺点,于是止住修改不再上传,再将新的修改传到另一网站,黑夜每传一个网站,作品的内容都有些改变,或是错字,或是调了某一章节。也就是说,每一个网站的文章都是一个不同的版本,而且都没有全本,当然,除了一些没有经过他本人同意转载的网站,会出现雷同的章节外,经过,这些网站已经占了大多数,约有数百家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第一卷《恨海情天》写后感 一: 两年来,妻子或问:“你究成了书呆,写的那些究竟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否?” 黑夜无声! 黑夜本为书痴,一但有闲必拿起,致使那相熟之人,会有那戏耍之语。“吆嘿,用功了,准备考大学哪,可惜晚了,当初念书时要有此劲头,就不在此做小生意了。” 黑夜无语以对,只能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其妻闻知,亦讥讽道:“比你有学问的人多了,看你那小样,这不是你的事。” 黑夜不好辩,口中却在念着:“肉食着鄙。”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感qing动物,对于人世,一方面,黑夜有着强烈的自卑感,另一方面,他又有很强的自傲,所以,他的心里才会容得下封神这么大的一部书来。 闲来无事,或有朋友相问:“喂,喂,你近来在干什么?” 黑夜亦不敢说,想着事无所成就到处宣扬,被人知道了只是徒增笑料。 及至本部书将成,黑夜亦敢难为情,平常,他是很古板,很严肃的人,话语一向很枯竭,与人交谈亦是语不连贯,作此篇似有淫秽之嫌的书,实出他所能之外,故而,他埋首于电脑前,脸红不敢示之于人。 即便是子女相问:“爸爸,你写的是什么?怎么能看到?” 黑夜心里荒唐,慌张不敢回答。 二: 本卷书初成,黑夜心却没安,封神这部书所到之处,赞誉不少,但是也有贬声,近来,有人这样对他说:“没有创新,只有篡改。” 黑夜无语,他只能无语,这是他的失败,别人眼中只看到了篡改,没有看到新意,他怎么把其中的艰辛和寓意说出来? 可以说:没有三国志,就没有三国演义。没有《武王伐纣平话》就没有封神榜,没有《大唐西域记》、《大唐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西游记平话》《三藏法师取经诗话》等书,怎么能有《西游记》?、、、、、、 诚然,这部书里有许多借用原著的成份。但是,他在卷首就说了,改写这部书,只是想把思想表达出来,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希望大家能认真的看下去,仔细的看,才能看到他想说出来的意思。 现在,语言已经开放了许多,但是,许多不便说出口的思想,还是让他通过本书来表达吧。这样,也可减少他许多的麻烦! 三:唉,看到别人出去游山玩水,梳洗打扮,黑夜是何尝不想?他非是那不修边幅,不顾家庭,散漫到极点的人,可是,人只有一个精神,凡是忙于生活的,多顾不上玩乐,忙于玩乐的,又多顾不好生活。为了忙于这部书的写作,他只能亲近电脑,而把其他的事忘却。 有的时候,他也感到很痛苦,想着流泪,甚至想放弃下去,不单是为作品的艰难,还为了生活,生活的艰难,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上有父母娘老,下有儿女成行,怎能就趴在电脑前? 父母常挂在嘴边的是,“你写这个倒有什么用?能赚到钱吗?能养活妻儿吗?” 他依旧是无言以对。 唉,想留下更多的作品传于后世,时间对他来说真的很宝贵,唯有挤,才能把这一部书写出来。 呵呵,写到此处。亦发把他的故事再说一些。 本书因为涉及淫乱的故事,所以对淫乱场面的描写比较多,甚至堪称关于淫乱文字的典范,许多造句都很独特,必成后世的经典,哈哈,这里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了,想那兰陵笑笑生,必也因此困惑,故而,在金瓶梅一书中才会有多处那费解之语,后世之人难知之迷,不解那笑笑生究为何方神圣。黑夜不敢以真名现世,想来亦是如此。 认真看完本卷书的读者,都会为书中所包含大量的原创歌赋而感叹,就现在的文学创作来说,没有人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大多数作者多是放飞想象,以一日更新数万字为荣,谁肯去细细的描绘这等文字呢? 本书写作相对艰难,有时只能说日更新几十,几百字,甚至只会更新几个字。 唉!难。 再叹一声。 为写封神心儿碎, 此生或是再无回, 借得青春二十年, 我也含笑伴山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第六十回黑夜改史追本源 行者赌气掠蝉玉 第六十回:黑夜改史追本源行者赌气掠蝉玉 上两回书中,讲了黄飞虎过五关,斩将杀敌背信赚父,或有朋友会问,你这样写和《封神演义》里面虽有差别,看久了却也无趣,也有累的感觉? 是呀,真有必要这么详细的写黄飞虎过五关吗?在这本书里,这么写是否影响到了书中其他人物的刻画,从而使此一节显得多余? 啊,亲爱的朋友,你若是真的为此而累了,我真是抱歉,但在这里,我依然要作辩解。 作为无神论者,一个现实主义者,从艰苦的现实生活中走出来,看到封神演义里面虚构的神话,神的力量被无限扩大夸张虚无化,啊,朋友,你能接受这样的荒唐,忍受这样的无度吗? 呵呵,至少我不能,或许,你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但是依然会怪我从封神榜里面拿来线索。 亲爱的朋友,作为封神正源版本,若不从封神演义里面找来线索,我又从哪里下手?这里正是借用封神榜里面的资料和一些故事线索,把封神正源版本里商周演义历史中的黄飞虎过五关详情介绍给大家。 各位,若因这等解释仍是无效,感觉出这一节的多余,使你对本书失去了兴趣,尚还望原谅则个,作者实在是无有他法了,就算是滥竽充数了一节,但这书中的故事,诸多精彩还在后面,仍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坚持着看下去。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在飞虎出五关之前的一节书中曾提到燃灯大师带兵南下,大师带兵到了三水关,没费一兵一卒收服了姚元和韦杵,姚元找到了新主子,自是卖力,又带兵来打三山关了。 邓九公出兵与燃灯战,不能胜,他就挂起了免战牌,任你攻打,他就是不应。 那日,九公在阵上看到了土行孙,也就明白西岐的兵马为什么要攻打三山关,“啊,我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西岐的兵马怎么到了这里,原来是土行孙引了来,这家伙真可恶,人矮三尺比鬼,不可小看这家伙,今后逮着他不能轻饶了。” 九公回去说与夫人知,也是叹息。 燃灯得姜子牙令,敬重邓九公,对三山关围而不打,下面的士兵着急了,都在议论纷纷。 “哥哥,燃灯大元帅卖的是哪门子药?只是这么围着,我们远路而来,怎么消耗得起?” 燃灯听到议论,笑而不答。 哈哈,本帅自有妙计。 这天,士兵前来报于燃灯,土行孙将军不见了,姚元很是着急,禀报与燃灯。 “元帅,南王就是他所杀,他是一个机灵鬼,两面三刀的人,见我军不能取胜,会不会再去投靠邓九公?他熟悉我方的各种情况,一但通敌,后果不堪设想,燃灯元帅,我建议,立刻对他追捕,杀而立威,以防效尤。” 燃灯不置可否,并没有否认姚远的主意,只按他的建议,在军营中作了通报: 查土行孙不守军规,私自外出,擅离职守,扰乱军心,为了严肃纪律,作严重处理,特通报如下,撤去其西岐向导官之职,备军棍二十在案,行踪一旦出现就地施行,凡有禀知其去向的兵士,可给予奖赏,但凡知情不报的,一经查实,与其同罪。 军法森严,决不估怠,切记切记! --x年x月x日-----大元帅燃灯印记。 众军士知道了,皆是议论,远路前来,围而不攻,这是那一家的兵法?擅离职守,早作预防,现在到哪里去派兵追查。 这里议论纷纷也不去多提,却说三山关被围,九公起初并不着急,他并不怕围,他耗得起,这三山是围不死的,山高路险,其他地方又有通路,他怎么怕?一晃多天过去了,也不见南兵一丝动静。 “哈哈哈,该是无有主意了,他一会能不退兵?咦,女儿今日怎么来?” 九公消闲时,他想起了女儿婵玉,今日怎么没有看到?就叫了卫兵,你到老夫人那里去下,看小姐在那里没有? 卫士走了,九公思绪又翻开了,女大不中留,该给她找个人儿了。只是,该选哪一个呢? 唉,天下俊杰何其少? 小姐蝉玉,居于后院闺房,她的心里很乱,她很看好的二郎,又勇猛又威武,父亲也是极为喜爱,可是,每次与父亲谈话,她将话题向二郎身上扯的时候。九公就吱呜应答。 “父亲,前一日,二郎和韦杵斗,zhan有很大的优势。” “是呀,是呀,他确实不错,婵玉呀,我的女儿,他是本领好,父亲能不明白,啊,你娘的身体不好,最近只是咳嗽,你怎么不去看看?” 父亲如此说,蝉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应着去了。 蝉玉生闷气,九公来逗她。 “女儿,人家说女大心也高,我不信,可舍不得你今后离开我们。” “我不离开爹爹,除非爹爹赶我走。” “傻呀,闺女,你这是啥傻话。” 父亲的话透到小姐婵玉的心,当前的紧张形势,给人一种压抑感,她的心却象春潮起伏着。 这日,九公似说漏了嘴。 “女儿,后一天,陈塘关的李公子该到了。” 蝉玉转身,径不看父亲的脸,她向后面去了。 丫头妞儿将澡桶里放满了水,让蝉玉舒服的泡在其中,蝉玉是心不在焉,总想着父亲的那句话,李公子的形象,在她的脑海里已模糊了,记不起来,他是什么样呢? 她努力的想着,二郎的影子却时时浮现出来。 此刻的婵玉小姐,已卸女儿装,但见: 云蒸雾绕,鲜花艽草,玉体横峰,分外娇娆,赛似瑶都仙子,月里嫦娥。 呼一声是襦迷迷,喊一句是娇滴滴,当真是花容月貌,世外飞仙。 说什么梨花带雨,烟笼芍药,也只得如此。 却说丫头妞儿,听小姐室内呼唤,赶紧来到跟前。 “小姐,你有何吩咐?” “妞儿,总感觉有人在外?” “没有呀,我一直在外边呢,小姐呀,你近来总是这样,疑神疑鬼。” 妞儿帮小姐穿上衣服,到后边来找老夫人拉呱,老夫人对蝉玉道:“闺女呀,二郎来有好几个月了,我看他近来精神也是不大好,是不是想着他娘了?” “是呀,当然了,谁不想娘?父帅以战况紧,一直霸留着人,他就是想着娘,也不好说呀。” “要不将华姑接来?” 老夫人这样问,蝉玉自是高兴。 “好呀,应该的,派谁去呢?华姑怎么能信任呢?要不,我去?” “你呀,关上正是用人之际,你父帅肯定是不放你去了。还是差别人去吧。女儿,你放心,我是知道你心思的,待华姑来了,我们老姊妹私下里岔岔呱。” 老夫人的手指轻点蝉玉的额头,蝉玉抱着母亲,嗯嗯呀呀,好不高兴。 “妈妈,你真好,世上就是你最好!” 母女俩说到深夜,都很累了,蝉玉回房间休息,满屋飘着妞儿点的檀香味,味不怎么纯,也不管他了,她倒头就睡,睡的很香。 忽然,她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起来,似在梦里,又好像有人托着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她怎么在云雾里行走? 她浑身无力,眼睛睁也睁不开,终于,落实了,她心里有点踏实了。 咦,怎么有人动自己的里衣?她抬手想挡,怎奈臂似沉铅。衣服好像被人褪了,不好,身上怎么好像是光光的?那小花蕾有人在吸着,挺挺的,蝉玉心跳加快,身体的毛孔像梳了一通,心中只是想着把所有的劲头发出去,可是,她的手一点劲也没有,抬不起来,她的耳边,似闻到粗鲁的呼吸。 这是谁?谁在作孽? 压在她胸前的手下移,滑过小腹,滑入河池。朦胧中,蝉玉感到那清草地里,被人重重的践踏着,并且在不停的加重,再加重。 蝉玉的呼吸急促起来,重物压上来了,啊,不行! 一声尖叫,蝉玉挣扎起来。良久,她感觉好像舒服了,随着重物的列动,她也有了释放。 这是谁?谁在作孽? 朋友,哭泣吧,不要乱去猜疑了,没有别人,只有土行孙才能这么龌龊,也唯有他对三山关如此熟悉,唯有他能找到婵玉小姐的闺房。 正是他,土行孙,这一会笑了,许多天的辛劳没有白费,就是这,即使是现在死了,他也满足。 但他还不想死,他还要多多享用,所以,他做的极其隐秘。 原来,土行孙早先出去的洞口还在,洞口很隐蔽,在山洼里,上面长满了草,所以一直也没人发现,当然,三山关守卫森严,土行孙要想成功,就必须有内应,那内应会是谁呢? 进了三山关内,土行孙悄悄的走向自己的新房,当初,邓九公为了迷惑土行孙,将新房置在婵玉小姐闺房的不远处,一院之隔,如今,这里一切是静悄悄,翠女倚在床上,伤心的流泪。 土行孙刚走时,邓九公派人来看过,却没有找到土行孙走的踪迹,追查也没有什么结果,翠女也说不出所以然,是的,那夜,她睡的太沉了,土行孙究竟是什么时候走了,怎么走的?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邓九公曾详细询问了翠女,也不好下结论,这时九公也不想和土行孙结仇,便让翠女还住在那,待着那冤孽。只想着土行孙想通了以后能回来,啊,他能回来了,我也好交代。" 一切安排停当,九公就对翠女说:“干女儿,你要闷了,可到夫人那去,或者去找小姐,和妞儿在一起玩。” 翠女含泪应了,这以后,九公并没有忘记她,还不时安排下人送来日用品。 唉,夜漫漫,星沉沉,女人泪无声。 黑夜,一个人影飘过来,悄无声息,窗外,月色被大树枝叶所挡,很朦胧,室内更是望不了多远,翠女只觉得怕,恐怖瞬间漫布她的心头,战战兢兢,站立不稳,她的身体向下塌去,一只手扶住了她,她要呼喊,那手又捂上了她的唇。 “是谁?” “是我。” “你,你是人是鬼?”翠女问。 “你看看?我是人还是鬼?” 土行孙抚mo着翠女,语气再放软。 “是你?真的是你。”翠女哭泣。“你走,你走吧。” “我走,到哪里去?” 翠女有点儿软化。“我告诉老爷夫人去。” “你敢?谁也不许告诉。” 土行孙的三角脸露出狰狞,翠女不解:“这是你的家,你怎么了?老爷很是关心你呀?上些天还来问讯的。” “老家伙,想玩我,没门。” “你若说出去一个字。” 喀什,短刀削去了灯架,翠女精神彻底崩溃,土行孙说什么,她都听不清,只顾点头了。 “你若说出去,小姐老夫人将来不利,都是你害的,你是知道我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 翠女最是爱戴老夫人,又仁义,又慈祥,这家伙要对付老夫人,不行,不行?翠女不住的摇头。 “只要你听我的话,过些天,我想通了,自然会去见他们的,那时,再补办我们的省亲酒,一家是皆大欢喜。” 土行孙一边说着,一边就压上了翠女的身,有过两回经验的土行孙,对付女人已是轻车熟路,不久,翠女被他感染,热烈的回应着。 事毕,土行孙又用好言好语哄翠女开心了一回,翠女只觉得自己是世间少有的幸福人儿。 土行孙说:“翠女,我要挖个地窖储备些粮食,今后,我不在时,你也不会饿着,” 翠女点头。 “行,将军,你总是对的。” 土行孙挖土,翠女帮忙运土,两人搭档起来,倒是蛮配合,土行孙的进度快了许多,不多天竟将三山关后院的地下掏空,四通八达,犹如迷宫一般,翠女将土移至院后,幸喜无人前来。 九公整日忙于防务,那知后院火起?他这两日也把翠女的事忘了。 这日,翠女来见老夫人,家长里短的谈了一阵,老夫人安慰,待关上事少了,让九公再替你寻一户人家,翠女差一点就把土行孙的事说出来,强自忍住,又觉对不起老夫人,她把话扯到小姐身上,老夫人一阵感叹,说到二郎,前日一战甚为勇猛,和小姐同敌西歧两员大将,传为一时佳话。 “翠女,你来了,这里坐吧。” “老夫人,翠女不累,站得着,啊,老夫人,你今儿身体可好,小姐到这里来了没有。啊,这里有了根白发,啊,老夫人,我找梳子来帮着理一下。” “小姐刚才来了,呵,她有着心思了,想来这会已回去睡了。” “老夫人,小姐有什么心思?” “她呀,呵,刚在我面前提起要把二郎的母亲华姑带来。” “杨二郎?杨将军?那是,那是郎才女貌呀,多好呀。上些天和西岐兵马大战,他们配合的那个好,老百姓都在传扬着呢。” “是啊,多好呀。” 两个人的情绪都被带动,老夫人有点忘情,翠女也不好再提起了土行孙。 闲话一阵,翠女告辞,老夫人让妞儿相送,翠女是慌忙推了,行动扭捏,步履哴呛,老夫人只觉翠女有点怪,但也想不出所以然,且随她去了。 这正是: 绰号叫做土行孙,挖窟掏洞都在行。 偷窃扒拿样样会,美人因他泪儿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第二部结言:答锦绣公子 答锦绣公子 封神传奇(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发在红袖论坛期间,得长篇看台斑竹锦绣公子承顾,向我发来短信,写一篇关于封神的创作心得,当时,没有考虑许多,只是把自己写封神的一些历程写出来。今天,为了留存,把它发在这里。 封神的创作心得 锦绣公子给我发来了短信,让我写一篇创作心得,我思虑许久,实在是想不出说些什么,因为对文学,只能是管中窥豹吧,不敢说什么的,在这里只能把我的人生路和写这部书时的艰难说上一说,聊作心得了。 在我小的时候,常听大人们,闲谈些历史及一些神话,要是有说书的来了,我们小孩子更是一窝风的去抢一个好位置,说书的在开始总是来一段小书头,一般是一个小故事,很像今日写书时的引言,然后才标入正题,说书的在书头里谈到苏妲己,总是说她的坏,狐媚、妖孽,害人,我们听得了都是义愤填膺,然而说到哪吒,杨戬等人的神奇时,我们则则是心生向往,那小锣鼓的声音也就在心里生了跟。 但是,乡人的知识少,读音多不准,谈到书中人物如哪吒,杨戬都是错乱,把他们读成了奴叉杨桨。 记得那时节说书的说西游记,说到孙悟空的神妙,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七十二般变化的本领,这常是我们小孩子在玩耍之余谈论和争论的话题,有时,为了孙悟空究竟是七十二变还是七十一变,争的是面红耳赤,甚至于打起架来,这时大人就会来劝解,拉架,吵我们道:什么七十二,七十三,孙悟空就是无就是空,真不清楚这倒有什么可争的? 我们被吵了后,自是都作鸟兽散,可一会儿,便又忘记了刚才的伤痛,聚集在一起,咚咚咚的玩耍起来,直至累困,现在想起来还是非常的回忆。 至后来,我从乡里转到了城里(小镇)读书了,(说明一下,在城乡两处读书,也是那个时代造成的,我父母属于知青下放。)带着一口乡音的我,常被伙伴们嘲笑,称为乡村土大头,虽被他们所嘲讽,但是我却不肯丢掉那一口的乡音,以致常为取笑的对象。城里的老师,在课堂上多次纠正我的乡音。 “孙悟空不是孙无空,哪吒也不是奴叉,杨桨也不是杨戬...错了,奴叉不是哪吒,杨戬不是……唉!我也给你气昏了头。” 多次纠正,我依然改不了,乡音还是极浓,以致老师后来也会跟着出错。 我拼音一向不是很好,乡音也依旧我行我素,在小学毕业时,也不知怎么考的,居然进了全县的前五十名吧,大概是二十多名,后来听说在小百式比赛中,居然是第一名,总之,在别的伙伴还在上课,为毕业考试犯愁时,我们被提前保送到了县里的中学。当然,我就读的小学也是县里的一流小学――县实验小学,学校里有一图书馆,那时就特准我们办了借书证,还记得借得的第一本书就是《西游记》,简本的那种,不是太厚,印象深刻,特别是对神话人物印象深刻,知道了他们一部分人的由来。再后来,我又陆续的借读了《稻草人》和《三国演义》,都是简本。至于四大名著中的另外两本《红楼梦》和《水浒传》则是在中学读的,这两部书都是全本,一部三本。家中的四爷原本就有的,所以看了还可在看,印象很深。《封神演义》是哪时节看的,现在却忘了,大概是以后看的,回到乡间又看的,总之对名著有了初步的了解,在中学时我们校园里最流行的书大概是《山海经》,或是后来的《故事会》,那时看的很多,神话往往就是在那时钻进心中,犹如孙悟空钻铁扇公主肚子里,令人无时不想他。 与此同时,我的学业却是一落千丈,因为对拼音的不熟悉,看英文字母真是很难,那时刻,英语已被提到主要的课程上,我们学不好它,却总有理由,说什么我是中国人,不用学外文,不会abc,照当中国人。于是,几门功课竟是都撂了下来,毕业的时节,虽是临时抱佛脚的刻苦了一回,最终只能进入了二流的高中,县第二中学,在进入高中的时候,正刮起一阵琼瑶,金庸的风,看琼瑶的言情,金大侠的武功,其间是分别沉醉一阶段,待清醒一些时,高考已来到了,学校里高飘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旗号。艰苦创业,争做万元户这句口号,也会从部分老师的嘴中冒出。摆明了,我们都是老大难的学生。再说了,上大学的费用也相当高,那时候刚好改革,自费的有了。但我的家境本是清贫,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共四个孩子,父母的处境艰难,所以,我也就没有选择复读,从学校下来后,父母就开了一个小杂货店,我帮照看着,但对知识却是照常喜爱,一有报纸和书籍就会钻到里面看,忘我的时候,常常会引来责斥声。 我是极内向的,平常说话少,高中时学习了唐弢的《琐忆》,老师让我们也学着写一篇,我也是言之无物,空洞洞的无从下手,两堂作文课居然一字没写,真不知如何下笔,看着同学们交卷了,我很是慌张,把那作业带回了家,思虑了一晚上,想起了小时的玩伴小翠表姐的趣事,竟是文思如泉涌,一篇我的《琐忆》完成了。老师把作文本发下来时,我的作文没有打分,只有数行评语:该文如风行水上…… 老师说:“、、、、、也有个别文章不错,但是,抄袭是不可取的。” 我看着他的目光,知道这是在说我,抄袭!耻辱?但却没勇气申辩,平常这样的成绩是众所周知,能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大家都知道,有什么和老师可辩? 然而,也正是这篇,开启了我对文学的兴趣。 后来,再想找此篇作文时,却已不见,遗失了,也没再找,但从此文中我明白了为文的一个道理,那就是写作“要真实,要言之有物。”此后,也就学着写一些短文,甚至于还定下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写作计划。 呵呵,由于知识的匮乏,生活阅历的贫乏,只写了乱七八糟的几千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不得而已丢了,这一丢就是近二十年。二十年来,我混入菜市场做起了小生意,期间,也在工厂混了几年,最终因工厂的破产而下岗。 虽在菜场中,我却并没流俗,因此见识了各种人情事故,尔虞我诈。这时,又从算命的朋友那里了解了相书,对诡辩也有了一定的认识。生活中,一有闲暇,也会找些书来看,古今中外,言情武打,无所不看,浪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以致于相熟的人会戏挪。 “吆喝,用功了,还想考大学呀?” 我只能无语,但随着各种知识的积累越来越多,就有了一种要爆发的感觉。再有一个原因是“美丽的妻子因辛勤的劳作而容颜渐衰,年老的母亲还在操劳着。” 弟弟妹妹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呢?对这个社会能做些什么,于是,我又拿起了笔。 写什么呢?对这个社会、许多丑恶、阴暗的人性依然存在,人吃人本质依旧没变,我不敢深触,在地摊上,两本旧书一下勾起了我的童年记忆,《西游记》和《封神演义》这是我童年的梦想,我视之如珍宝,把他们悉心收藏,结识了网络之后,便就有了这封神三部《商周演义封神正源》。 当然,怎么写这本书也是我所难为的,笔墨已生疏,平常话语很枯竭。三千多年前的故事,《史记》也是多呈猜测的看法。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无宗派主义者,还是继续神话的路线?我读了诸多的历史之后,知道所有的神话人物一定有其由来,便想去正源。 当然,写出来之后,大家看后必须感到真实可信,这才是成功。我选择了一说书者的身份向大家讲述了封神里的故事。不瞒朋友们,也一度有了写不下去的感觉,因为是初次尝试写作,虽是走的老路,却也有自己的新意。但现在的文学市场根本就不缺这些,脱呀露的,更容易吸引人的眼球,所以,最初我很少颓废。 总之,各种困难,不理解,我坚持了下来。如今,则是感到写作成功的一种畅快。 说到这里,就想总结一下,这篇封神写作成功应该是这几点,一个是恒心,一个是知识的积累,呵呵,阅历的增加,精神上的折磨。 不说了,且再把这部书的精妙处说一下。 在写作之初,即定了三部一百二十回的思路。下面把各部的思想在这里说一说。 第一部写了苏妲己一生。前十几回用了封神演义里的故事,把原来书中妖后说的话,作的事加以转化,变佞臣所为,原书所有神化的地方,变为普通人的故事,说到纣王,妲己和尤浑,就不能不提淫秽,我是一个古板的人,许多场景是避也避不开的,若没有淫的画面,说纣王如何淫,就显得太苍白了,在第四回中,我花了两天的时间,用了十个字解决了第一次遇到的难题:启玉洞,纳金躯,鸾鸣凤翱。再以后,处理这类问提,我已娴熟了许多。当避则避,避不了也另僻溪径,不走老路。在每回的结尾,都有结束语一首,究竟是按平仄的韵来写它呢,还是用我们这里的俗语俚话来写他呢,对诗词我并不是在行,打油倒是能来上几句的,脱口而出的句子为什么不用呢?而花大量的时间去琢磨诗词的韵呢?扬长避短也是我写这部书的诀窍之一了。 本书是写情,避开情什么也就写不了的,在这部书中,倾进了我大量的感情,写一首并不是怎么好的《山道难》歌时,我完全回到了旧社会,农夫的艰难生活,浸在我的脑海,我流泪了。 山道难呀山道难,前有危石阻路,后是深崖万丈。 我本是一农夫,为了生计走山道,家中老母揪揪望,妻子儿女熬熬盼,为赶前程搬巨石。 山道难呀山道难,左是豺狼叫汪汪,右是蛇虫遍地游。 我只是一农夫,不辞辛苦为那般,眼望老母儿心碎,原是养儿为防老,如今年老无依靠。 山道难呀山道难,上是鹰盘旋,下有虎拦路。 我本是一农夫,这般辛苦为那般,眼看妻儿受煎熬,我心碎肠寸断,养儿但盼儿长大,老来能有人说话。 山道难呀山道难,难于上青天,不得已我拿起了刀和剑。砍向拦路虎与蛇,搬开危石填深崖,青天呀,一家和美团聚怎艰难。 泪水中,我花了一天时间才完成这首短歌,看来为文的另一个道理就是要情倾其间。 第二部,婵玉的故事里,几个神话人物出场,蝉玉和土行孙先有性后有爱的爱情,四贤八杰相聚,十二生肖的来历,都在这里一一叙述,认定了土行孙和孙悟空是一个原型人物,奴叉才是哪吒的本位,十二生肖的排位是由四贤八杰的排位而定的。相信所有这些都会对人们旧的观念产生新的冲击。 第三部中的龙吉是喜剧的意思,怎么写?把她设计为武王的异母妹妹,瑶池的公主,能文能武,这是我所想的;她成为封建社会的牺牲品,也是我所想的。在这部中,为了写通天的势力大,我增加了大量的人物,十全十美,四剑八仙……。呵呵,很有点现在武侠小说的味道。 三部封神中,竟然难找一个完美的人,根本看不出歌颂谁,鞭策谁,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阴暗面,只是一部赤裸裸的商周史,所有这些,和我对这个社会的认识是分不开的。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个个血淋淋的争夺场面,隐在我的文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百四回:教主且把语言试 情魔为此暗争功 第二十四回:教主且把言语试情魔为此暗争功 在洪锦的帅府里,龙吉对洪锦道:“你看吧!流了多少血,衣衫都湿透了,这就是你请下山来,一心要效忠的师傅干的事,他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心狠手毒,铁血心肠,就是没那怜香惜玉的心,也不该对一干女人下如此重手吧?” 洪锦不好作答,望着咄咄逼人的龙吉公主他心有游弋,毕竟他是三军主帅,也有斩杀权,怎堪一个女子如此逼问?意中人看出他的神色不悦,急忙过来插话。 “公主,你也莫怪洪元帅,他对这一切都不知情,洪元帅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早知内情,他岂能不想办法?” 这话洪锦爱听,脸色稍憩,道:“师姐,这件事我会追查下去,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敢对如花如玉姐妹动如此大刑。” 龙吉对洪锦委曲求全的话语丝毫不领情。依然强硬着语气。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什么人带上什么兵,你营中是否都是这货色?” 如此辣丫头,说话不知着顾忌,令洪锦不能反驳,转身就想离开。 意中人微笑着捂着龙吉,说,小公主爱说笑,板着脸都能逗人笑,洪元帅你不要往心里去。 在一干女子面前,特别是如花如玉又伤痛在身,洪锦能辩什么?他只能向她们投去求援的目光。 如花看不过去,就对龙吉道:“公主,你不该如此对待洪元帅,这里虽是洪元帅的部队,但洪元帅并不能掌握一切,人心和心人不同,洪元帅和情魔更是不能相提并论,洪元帅一向有爱心,关心体贴兵士,那会儿,他对三位灵姊妹可好了,能照顾的可周到了。唉,可惜了,三位姊姊去了,不能享福了。” 如花柔声细语,龙吉不好再责难了。意中人就对龙吉公主道:“龙吉妹子,我们在这个时候更要沉稳,更要团结,你是郡主,要多为西岐今后的发展考虑,如今****二个魔头都到这里来了,对质起来发现带走如花如玉的另有其人,他们岂能不闹?只怕现在各营已经被他们闹翻了天,元帅府在他们眼里又如何,这里就是保险之地?唉。在老魔的眼里,洪元帅也不过是一棋子,根本不须放在眼里,情魔依旧也能闯进这里,唉,若非有洪元帅在,****两魔这会儿闯进来如何是好,连累了洪元帅不大紧,武王的霸业不是就此受阻了?” 这话龙吉听在耳里,不禁就烧红了脸,是呀,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为什么对洪锦说话如此刻薄,就不能替他考虑些? 是了,我是怕他和其他人一样,都瞧不起我们女同胞,以为我们只能纺丝织布,不能出绣楼一步,我这是想拿他下马威。唉,其实他狂傲也罢谦和也罢,又关我什么事呢?影响了武王的大业才是对我不利。 龙吉胡乱想着,触到了心底里的那根神经,想到了莫名的男女关系,她的脸上竟也是如花般绽放,恶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中人一直关注她的动静,这一会也就暗叹了一口气,她也是性情人,美人胚儿,若是打通洪锦这个关节,唯有拿她引起他注意了。若能引得凤凰求,老魔的祸害也就不远了。 当然,这其间的微妙,别人并没有看出来,洪锦更是马大哈,他得意中人如花解围,脱了身就说:“如今之计,请几位师姐在营中不要随意走动,我派人出去查看一圈动静,谅****两魔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龙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们软禁了?” 洪锦陪笑道:“公主误会了,洪锦完全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若是有坏心眼,天打五雷轰啊?” “是啊,公主,你误会洪元帅了,他是怕我们出乱子,他这样安排是对我们好呀,洪元帅,烦劳你了,一发找个借口,将我和如玉的坐骑青牛白象一并牵来。” 如花解围,洪锦应了是,各位师姐且耐心等待,我去去就回来。 洪锦走了,没有威猛男儿风风火火的行事方式。 龙吉看在眼里,倒是很失望,唉,我也不管他秉性如何了,谁能替天禄报仇,杀了情魔及通天老儿,解了我心头之恨,他才是我心目中的真英雄,才能赢得我的敬重。 如此,龙吉的思绪竟很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所幸夜来无事。 隔一日,如雨来见洪锦。 “洪师兄,师傅找你商量事情。” 洪锦就问:“师姐,你可知是么事?” “姜子牙与师傅盟山相会在即,敢问洪师兄有何打算?” “师姐,洪锦自从跟随师傅,就是师傅的人,俗话说,师徒如父子,洪锦一直铭记师傅之恩,现今成汤气数已微,天下群雄并起,成汤江山非是洪锦独臂能撑。既然师傅有了统领天下的想法,盟山相会,洪锦自当鼎力相助师傅,就算是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更何况还有伤妻之痛?西岐使桨和使叉的贼人,伤了我的妻妾,此仇没报,我心怎安?倘若那两人犯在我手中,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断。” 洪锦谨慎的回答了如雨所问,他知师傅借她的口来问,不容一点散失。 通天教主听了洪锦这一番表白,很是高兴,笑声嘎嘎,嘎嘎个,嘎嘎个。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妻子如衣服,脱了这件穿那件,只要你跟定师傅,以后是荣华富贵,妻妾成群。” “师恩深厚,徒儿感激不尽。” 洪锦谢了师傅,教主又说道:“洪锦,你虽是成汤的元帅,却也是本教的弟子,既入了本教,就须遵循本教道德,本教教规之严,你是知道的,但是,本教主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你目前的表现很放心,只要你跟定为师,即使下面有什么对你不利的言行,为师也能包容,一概替你承担。” “师傅如此大恩大德,徒儿、、、” 洪锦再谢,道:“师傅,就是借胆给弟子,弟子也不能辜负师傅今日的教诲。” 教主今日很高兴,转视自己左右,八美环立,因而就对如雨如露道:“从今后你二人就跟随洪元帅去吧。” 二美不敢反驳,同时应了声“是。” 洪锦不露声色,无过多表情,走后教主就对情魔道:“洪锦已经被我安置,不会有异动了,今后你在军营里也不须困手困脚,放开胆子干,你每次都怪为师给你的机会少了,这一次,为师可是信你,你更要把握机会。” 情魔领命而退。只留下欲魔和几个亲信弟子在,通天乃笑对欲魔说:“徒儿,这一趟辛苦你了,这次下山,又替为师收服了多少小诸侯?” 欲魔恭恭敬敬的答道:“师尊,弟子无能,请责罚弟子,弟子此次下山,行迹遍布四方,天下诸侯久惧四大诸侯的威严,人人自危,很难拉拢。弟子此去游说二百余小诸侯,已有二十八路小诸侯被弟子降服,愿意听从师尊的调遣,其余的诸侯,虽是假意应了,但却多是一些顺风草,都在等待观望着,等待师尊的会盟胜况,师傅会盟若是取胜,他们自然跟来,弟子想师尊会盟不过也是做一样子,姜子牙岂是师尊的敌手,必然是胜的,他们必然也是肯降的,如此一算,天下八百诸侯倒将会有一大半过来,到了那时候,师尊欲得天下,已是易如反掌了。” 通天很爱欲魔会说话,二十几个铁心跟着,这个就不易,即使自己亲自出马,也不一定争取到,现在的社会,要是不得好处,没有孔方兄铺路搭桥,哪一个诸侯能听话? 天下八百诸侯,历来只听四大诸侯的调遣,而欲魔略施计谋,已经争取到二十八路王侯,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想到这里,通天乃威严的弟子说:“只有这二十八侯?是不是其他诸侯还有什么妄想?你且说说,实心降服的是哪二十八侯?哪些不愿降服诸侯又想怎么样?” 欲魔谨慎的答:“回禀师傅,弟子无能,细算来实心跟随的只有这二十八侯。” 通天嗯一声,他们叫什么,你且分别说一下。 教主喜听成绩,就如某些人喜欢听银子的声响,欲魔深知师尊这点秉性,故而他是有一是一的各个介绍。 “回禀师尊,这二十八侯分别是箕水侯夏侯纯,壁水侯欧阳木,奎水侯万矢良,参水侯司马空,轸水侯上官飞。角木侯欧阳笔,斗木侯诸葛明,井木侯东方亮,亢金侯皇甫米,氐土侯公羊角,柳土侯司马羊,胃土侯司空海,娄金侯公冶长,牛金侯公孙赦,鬼金侯长孙会,女士侯太叔单,虚日侯申屠红,房日侯宇文成,昴日候慕荣,星日侯白亮,毕月侯毕日,心月侯曹心,危月侯卞月,张月侯张月离,翼火侯费仁,尾火侯封关,室火侯程大火,觜火侯池利。所有这二十八侯都宣誓了,对师傅皆是忠心耿耿,盟山相会必到现场相助,请师傅放心,另外那一班诸侯,约有一百几十家,也都收到了弟子发出的邀请,会盟之时,只要师傅神威一现,他们敢不臣服?” 教主再问:“既是如此,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后,朝歌就没一点异动?” “师尊放心,自弟子巴结上尤浑费仲两位大人后,朝歌已在弟子的监控中。” 通天心里欢喜,道:“这一路劳顿,真难为你了,你下去休息吧!” 得师傅嘉奖,欲魔诚惶诚恐,告辞了师傅,直奔军机大厅而去,洪锦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虚职,即便朝歌对他也是信任。 书写到这里,说一句题外话,有人会问,黑夜,二十八侯之名你一一报出来,难道不嫌累着慌? 本书不断提到天下四大诸侯,八百小诸侯,四大诸侯是谁现在已经是过去时了,可八百小诸侯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是泛指,很空洞,没有落到实处。在这里出现部分诸侯的名称,以便以点盖面。这样,即便追溯到朝歌相会,及其孟津诸侯相会,有这么多有名有姓的人物出场将会变得很是热闹。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洪锦回到帅府,如雨如露亦尾随到了,迎入里面,二人都羞红着脸,也不说什么,看那光景,洪锦也就猜到了几分,请她们坐,喝茶,二人都不坐,也不喝,扭扭捏捏在那里,闲话一会儿,便要替洪锦宽衣,服侍他休息。 洪锦红了脸,他虽想豪放,然这样的故事却是经识头一遭,如雨如露在通天的教诲下,却是习惯了,行动拘谨不敢有丝毫僭越,恳求洪锦让她们服侍。 “元帅,莫非嫌弃奴婢?” “啊,看你们说的?等下。我出去方便。” 洪锦无法可让,唯有找个借口,从大厅堂里闪了出来,却见门外站着一个护卫,对洪锦道:“恭喜洪元帅,贺喜洪元帅,艳福匪浅。” 洪锦这一刻脸就更红了,原本就被如雨如露弄的尴尬,这护卫是龙吉所扮,戏弄的疑问很大。 他是刚摆脱了屋里的美人纠缠,又遇着了公主的刁蛮。 洪锦摆着手急着要离开,龙吉却不管他,继续阻拦,对洪锦道:“元帅,此刻只怕你不宜出来,这可是教主的一番心意呢。” 洪锦一惊,教主的耳目无处不在,此刻他不与如雨如露,教主岂不露疑。他低下头附在龙吉耳边道:“既然如此,你快些给我找人来解围。” 说这话时,似对护卫在吩咐,丝毫不引起他人起疑,内心他却是得意,好个刁蛮丫头,你会捉狎我,我也要你好看。 洪锦故意把气流喷到龙吉脸上,只差拥怀吩咐了。而说完这话,又径直向屋里去了。 如此近距离感受男人的气息,对龙吉公主来说却是少有,她呆了又呆,忽想到洪锦进去了,不知里面的情形又发展到什么程度。 公主来找意中人。意中人正和如花如玉说着话,闻信即道:“师妹,这正是我们争取如雨如露的好机会。” 如花如玉附和,便和龙吉略着化装,进了厅门。隔着帘沙,洪锦和如露正尴尬在那儿。 看他样子,不知是随了她们,还是拒绝她们? 似又在犹豫,倘若因此而害了她们,当如何是好? 只听如雨道:“洪元帅,你若把我们赶出这房中,委实就是要了我们的命。” 如雨声音极其婉转,洪锦僵住了,教主的威势他领略了,处理得不好就是几条性命,他不能推脱了,只能任由她们施为。 如此场景令人脸红心跳,然不阻止就会影响到西岐的千秋大业,龙吉急忙推动外面的门转,弄出一些响声来,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得到这个机会,洪锦就大呼一声:“外面是什么声音?护卫进来。” 得了这声召唤,龙吉伴着如花如玉,推着意中人,迫不及待就进去了。 “元帅,有何吩咐?需要帮助吗?” 帮助什么?难道是打仗?如雨疑惑时,洪锦却说,“你来的好,把这里摆平了。” 他闪开时又贴着龙吉的耳侧问:“外面可有动静,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龙吉看着意中人,面露微红,注视着闪至一旁的如雨如露。 意中人笑笑,这俩丫头并不是恬不知耻,她们都有羞耻心,还是可以交流,她遂露出本来面目,“两位小师妹,来认识一下,我就是你们没见面的师姐意中人。师妹,你们心甘情愿来为洪元帅铺床叠被?” 意中人?师姐?是。 如露虽是警觉,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其他让路,意中人的名字也曾听说过,那是师尊作反面教材时听到的,今日见了真人,自然仰慕,遂和如雨齐点头。 “动问师姐有何指教?” “小师妹,指教不敢当,我且就事论事,把道理摆在你们的面前,让你们想一想,以事实来说话,就拿这次老魔把你们俩赏赐给洪元帅来说,老魔何尝把你们当人看呀?你们只是老魔手中的玩物,为了霸业,老魔胡作非为,牺牲了好多儿女的幸福?今日,他就是拿你们试刀呀?师妹,你想一想呀,假如你们不应了老魔,出了这元帅府,必是命无所归,老魔岂能相让?即使你们不出这帅府,和洪元帅在一起了。依我看也不是好事,俗话说光棍眼里都不惹沙,老魔比光棍要厉害许多,今后你们和洪元帅恩爱了,他能忍了?以我看,多半也是命无所归,师妹呀,老魔不会容忍对他不洁的女人?他可以胡作非为,却不会容忍他人的不忠,师妹呀,你们该醒醒了吧,不会麻木到这田地了?” 意中人是苦口婆心,二人却依旧不开口,敌视的样子,意中人即让如花如玉过来,正面施教。 “两位师妹,这俩位,你们都认识吧?” 两人这才点点头,都是十美的姊妹,平常在一起亲如一母同胞。怎么能不识? “妹妹,你看。” 如花上前拉着如露的手,翻起衣服,让如露如雨看,“妹妹,情魔囚禁了我们,每日都有毒打,你看吧,如玉腿已跛着了。” 如露已是惊奇,道:“姐姐,师傅前日下了通报。你二人逃了?怎么落到了这里?” “露妹妹,我们能逃得了吗?若不得贵人助,白捡了一条命,唉,妹妹,你无论怎么想,我和老魔是彻底决裂了,师姐就是我们的贵人,我们跟着她走是对的。” 如雨依旧无语。如花继续相劝。 “师妹,师傅把你推出他的殿堂,何尝是把你们当人看?他只不过是开心的玩一玩,我们只是他的玩物罢了,你们既到这里来了,就为他所弃,在这里横竖是死,与元帅在一起是死,回去也是死,或许,我们还不如三灵的命运。” 想到三灵惨死之状,如雨如露打着寒战,感到自身处境之艰难了,她们开始向意中人求救了。 “姐姐,你有主意。救我俩吧?” 意中人点头,说道:“都是自家姊妹,你们也不必如此害怕!我自会帮你们出主意,啊,不要慌。我来说与你们知道、、、、、、” 听闻有西岐在背后撑腰,洪元帅又站在她们一边,如雨放宽心来,欢谈起来,说起今后的打算,几个人都为以前的生活伤感。 她们正伤感时,外面忽传来哈哈的大笑声。紧接着一个阴险的声音响起。 “我都说了,营中翻遍了,怎么就是找不着呢?她们出不了这军营呀?原来是躲在帅府,好个洪锦,居然在师傅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原来,是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作梗,害我被师傅责罚,洪锦,枉师傅对你还寄与厚望,走走走,跟随我去见师傅。” 情魔已把她们包围。一声令喝,全部拿下。 意中人和龙吉也陷入了包围圈,形势如此不妙,她们又岂能坐以待毙? 各自拿出兵器,欲作抵抗,但以她们的力量显然薄弱。如花如玉如露如雨四人惊吓之下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教主的魔影还不能摆脱,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情魔带给她们的伤害也不曾平复。情毒之剑已抵住了如花,情花制住了如玉。情魔喝道:“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师傅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怎么宽大?” 龙吉反唇相讥,被逮着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意中人和龙吉只有拼了。 洪锦此刻亦不敢轻举妄动,伤了这些美人儿于心何忍。 能制住洪锦,情魔高兴极了。哈哈大笑,极是狂妄。 “洪锦,想不到你居然有今天?落到我的手里,说吧,帅印在哪里?” 情花欲解洪锦的剑,却被洪锦剑柄一翻,压在了她的腰上。 “别动,动就要了你的命。” 情魔开口骂道:“洪锦匹夫,你胆敢如此,真是瞎了狗眼,来呀,围着他。” 他挺剑欲上,却感腰部已被抵住,挣扎回头,耳边却传来一声低喝,威严有力。 “莫动,动了你也就没了命。” 情魔武艺高强,他突然受制,紧急向前一挣,反剑向后,那人功夫却高出了他,竟是如影随形紧跟着一剑又递上,抵着了他的胸前,随后被飞来一脚踹倒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室内又进来一批人,把这里团团围住了,敢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情魔已知不好,被反跟踪了,他压低着声音道:“洪锦,你欺师灭祖,真要造反吗?” 那人道:“什么造反?造反也是被你这般贼子逼迫的,对上奉承对下欺压,昏王就是受了你的惑乱,把你这样的帮凶灭了,也算不了欺师灭祖。” 情魔被制,已完全没有气焰,不得不低下了头。 意中人看清来人面目,禁不住高兴,道:“师兄,原来你们早就来了。” 妙生情妙生意相视一笑,龙吉嚷道:“原来你们串通好了?把我和师傅都蒙混了。害我们虚惊一场。” 说着,她把矛头指向洪锦,道:“洪元帅,我错看了你,你有如此心计,太坏了,居然瞒着我们。” 洪锦道:“小公主,可别怪我,都是两位大师的主意。” 妙氏兄弟急忙圆场,是我们的注意,情魔这时却是大笑了,道:“洪锦,你别要得意了,盟山相会,师傅不见了我等,岂能放过你们?” 龙吉把剑向他刺过来,道:“你再胡言,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情魔黯然失色,意中人挡着道:“公主,且留他性命,留待丞相处理。” 洪锦道:“先把他关起来,让他看谁笑到最后。” 妙生意道:“洪元帅这话有理,会盟的日子已到,这里还要许多事情须准备,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分头行动。” 这正是: 世间风情无限多,何必定要作恶魔? 只因通天善迷惑,情至深处陷歧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百四回:教主且把语言试 情魔为此暗争功 因误发至第四卷调至第三卷第二十四回:教主且把言语试情魔为此暗争功 在洪锦的帅府里,龙吉对洪锦道:“你看看吧!都流了多少血,衣衫都湿透了,这就是你请下山来,一心要效忠的师傅干的事,他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心狠手毒,铁血心肠,就是没那怜香惜玉的心,也不该对一干女人下如此重手吧?” 看着如花如玉的伤势,洪锦不好作答,望着咄咄逼人的龙吉公主,他又心有游弋,毕竟他也是三军主帅,也有斩杀权,怎堪你一个小女子如此逼问?意中人看出他的神色不悦,急忙过来插话。 “小公主,你也莫怪洪元帅,他对这一切都不知情,洪元帅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早知内情,他岂能不想办法?” 这话洪锦爱听,脸色稍憩,道:“师姐,这件事我会追查下去,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敢对如花如玉姐妹动如此大刑。” 龙吉对洪锦委曲求全的话语丝毫不领情。依然强硬着语气。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什么人带上什么兵,你营中是否都是这货色?” 如此辣丫头,说话不知着顾忌,令洪锦不能反驳,转身就想离开。 意中人微笑着捂着龙吉,说,“小公主爱说笑,板着脸都能逗人笑,洪元帅你不要往心里去。” 在一干女子面前,特别是如花如玉的伤痛赫赫在身,洪锦能辩什么?他只能向她们投去求援的目光。 如花看不过去,就对龙吉道:“公主,你不该如此对待洪元帅,这里虽是洪元帅的部队,但洪元帅并不能掌握一切,人心和心人不同,洪元帅和情魔更是不能相提并论,洪元帅一向有爱心,关心体贴兵士,那会儿,他对三位灵姊妹可好了,能照顾的可周到了。唉,可惜了,三位姊姊去了,不能享福了。” 如花柔声细语,龙吉不好再责难了。意中人就对龙吉公主道:“龙吉妹子,我们在这个时候更要沉稳,更要团结,你是郡主,要多为西岐今后的发展考虑,如今****二个魔头都到这里来了,对质起来发现带走如花如玉的另有其人,他们岂能不闹?只怕现在各营已经被他们闹翻了天,元帅府在他们眼里又如何,这里就是保险之地?唉。在老魔的眼里,洪元帅也不过是一棋子,根本不须放在眼里,情魔依旧也能闯进这里,唉,若非有洪元帅在,****两魔这会儿闯进来如何是好,连累了洪元帅不大紧,武王的霸业不是就此受阻了?” 这话龙吉听在耳里,不禁就烧红了脸,是呀,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为什么对洪锦说话如此刻薄,就不能替他考虑些? 是了,我是怕他和其他人一样,都瞧不起我们女同胞,以为我们只能纺丝织布,不能出绣楼一步,我这是想拿他下马威。唉,其实他狂傲也罢谦和也罢,又关我什么事呢?影响了武王的大业才是对我不利。 龙吉胡乱想着,触到了心底里的那根神经,想到了莫名的男女关系,她的脸上竟也是如花般绽放,恶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中人一直关注她的动静,这一会也就暗叹了一口气,她也是性情人,美人胚儿,若是打通洪锦这个关节,唯有拿她引起他注意了。若能引得凤凰求,老魔的祸害也就不远了。 当然,这其间的微妙,别人并没有看出来,洪锦更是马大哈,他得意中人如花解围,脱了身就说:“如今之计,请几位师姐在营中不要随意走动,我派人出去查看一圈动静,谅****两魔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龙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们软禁了?” 洪锦陪笑道:“公主误会了,洪锦完全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若是有坏心眼,天打五雷轰啊?” “是啊,公主,你误会洪元帅了,他是怕我们出乱子,他这样安排是对我们好呀,洪元帅,烦劳你了,一发找个借口,将我和如玉的坐骑青牛白象一并牵来。” 如花解围,洪锦应了是,各位师姐且耐心等待,我去去就回来。 洪锦走了,没有威猛男儿风风火火的行事方式。 龙吉看在眼里,倒是很失望,唉,我也不管他秉性如何了,谁能替天禄报仇,杀了情魔及通天老儿,解了我心头之恨,他才是我心目中的真英雄,才能赢得我的敬重。 如此,龙吉的思绪竟很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所幸夜来无事。 隔一日,如雨来见洪锦。 “洪师兄,师傅找你商量事情。” 洪锦就问:“师姐,你可知是么事?” “姜子牙与师傅盟山相会在即,敢问洪师兄有何打算?” “师姐,洪锦自从跟随师傅,就是师傅的人,俗话说,师徒如父子,洪锦一直铭记师傅之恩,现今成汤气数已微,天下群雄并起,成汤江山非是洪锦独臂能撑。既然师傅有了统领天下的想法,盟山相会,洪锦自当鼎力相助师傅,就算是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更何况还有伤妻之痛?西岐使桨和使叉的贼人,伤了我的妻妾,此仇没报,我心怎安?倘若那两人犯在我手中,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断。” 洪锦谨慎的回答了如雨所问,他知师傅借她的口来问,不容一点散失。 通天教主听了洪锦这一番表白,很是高兴,笑声嘎嘎,嘎嘎个,嘎嘎个。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妻子如衣服,脱了这件穿那件,只要你跟定师傅,以后是荣华富贵,妻妾成群。” “师恩深厚,徒儿感激不尽。” 洪锦谢了师傅,教主又说道:“洪锦,你虽是成汤的元帅,却也是本教的弟子,既入了本教,就须遵循本教道德,本教教规之严,你是知道的,但是,本教主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你目前的表现很放心,只要你跟定为师,即使下面有什么对你不利的言行,为师也能包容,一概替你承担。” “师傅如此大恩大德,徒儿、、、” 洪锦再谢,道:“师傅,就是借胆给弟子,弟子也不能辜负师傅今日的教诲。” 教主今日很高兴,转视自己左右,八美环立,因而就对如雨如露道:“从今后你二人就跟随洪元帅去吧。” 二美不敢反驳,同时应了声“是。” 洪锦不露声色,无过多表情,走后教主就对情魔道:“洪锦已经被我安置,不会有异动了,今后你在军营里也不须困手困脚,放开胆子干,你每次都怪为师给你的机会少了,这一次,为师可是信你,你更要把握机会。” 情魔领命而退。只留下欲魔和几个亲信弟子在,通天乃笑对欲魔说:“徒儿,这一趟辛苦你了,这次下山,又替为师收服了多少小诸侯?” 欲魔恭恭敬敬的答道:“师尊,弟子无能,请责罚弟子,弟子此次下山,行迹遍布四方,天下诸侯久惧四大诸侯的威严,人人自危,很难拉拢。弟子此去游说二百余小诸侯,已有二十八路小诸侯被弟子降服,愿意听从师尊的调遣,其余的诸侯,虽是假意应了,但却多是一些顺风草,都在等待观望着,等待师尊的会盟胜况,师傅会盟若是取胜,他们自然跟来,弟子想师尊会盟不过也是做一样子,姜子牙岂是师尊的敌手,必然是胜的,他们必然也是肯降的,如此一算,天下八百诸侯倒将会有一大半过来,到了那时候,师尊欲得天下,已是易如反掌了。” 通天很爱欲魔会说话,二十几个铁心跟着,这个就不易,即使自己亲自出马,也不一定争取到,现在的社会,要是不得好处,没有孔方兄铺路搭桥,哪一个诸侯能听话? 天下八百诸侯,历来只听四大诸侯的调遣,而欲魔略施计谋,已经争取到二十八路王侯,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想到这里,通天乃威严的弟子说:“只有这二十八侯?是不是其他诸侯还有什么妄想?你且说说,实心降服的是哪二十八侯?哪些不愿降服诸侯又想怎么样?” 欲魔谨慎的答:“回禀师傅,弟子无能,细算来实心跟随的只有这二十八侯。” 通天嗯一声,他们叫什么,你且分别说一下。 教主喜听成绩,就如某些人喜欢听银子的声响,欲魔深知师尊这点秉性,故而他是有一是一的各个介绍。 “回禀师尊,这二十八侯分别是箕水侯夏侯纯,壁水侯欧阳木,奎水侯万矢良,参水侯司马空,轸水侯上官飞。角木侯欧阳笔,斗木侯诸葛明,井木侯东方亮,亢金侯皇甫米,氐土侯公羊角,柳土侯司马羊,胃土侯司空海,娄金侯公冶长,牛金侯公孙赦,鬼金侯长孙会,女士侯太叔单,虚日侯申屠红,房日侯宇文成,昴日候慕荣,星日侯白亮,毕月侯毕日,心月侯曹心,危月侯卞月,张月侯张月离,翼火侯费仁,尾火侯封关,室火侯程大火,觜火侯池利。所有这二十八侯都宣誓了,对师傅皆是忠心耿耿,盟山相会必到现场相助,请师傅放心,另外那一班诸侯,约有一百几十家,也都收到了弟子发出的邀请,会盟之时,只要师傅神威一现,他们敢不臣服?” 教主再问:“既是如此,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后,朝歌就没一点异动?” “师尊放心,自弟子巴结上尤浑费仲两位大人后,朝歌已在弟子的监控中。” 通天心里欢喜,道:“这一路劳顿,真难为你了,你下去休息吧!” 得师傅嘉奖,欲魔诚惶诚恐,告辞了师傅,直奔军机大厅而去,洪锦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虚职,即便朝歌对他也是信任。 书写到这里,说一句题外话,有人会问,黑夜,二十八侯之名你一一报出来,难道不嫌累着慌? 本书不断提到天下四大诸侯,八百小诸侯,四大诸侯是谁现在已经是过去时了,可八百小诸侯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是泛指,很空洞,没有落到实处。在这里出现部分诸侯的名称,以便以点盖面。这样,即便追溯到朝歌相会,及其孟津诸侯相会,有这么多有名有姓的人物出场将会变得很是热闹。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洪锦回到帅府,如雨如露亦尾随到了,迎入里面,二人都羞红着脸,也不说什么,看那光景,洪锦也就猜到了几分,请她们坐,喝茶,二人都不坐,也不喝,扭扭捏捏在那里,闲话一会儿,便要替洪锦宽衣,服侍他休息。 洪锦红了脸,他虽想豪放,然这样的故事却是经识头一遭,如雨如露在通天的教诲下,却是习惯了,行动拘谨不敢有丝毫僭越,恳求洪锦让她们服侍。 “元帅,莫非嫌弃奴婢?” “啊,看你们说的?等下。我出去方便。” 洪锦无法可让,唯有找个借口,从大厅堂里闪了出来,却见门外站着一个护卫,对洪锦道:“恭喜洪元帅,贺喜洪元帅,艳福匪浅。” 洪锦这一刻脸就更红了,原本就被如雨如露弄的尴尬,这护卫是龙吉所扮,戏弄的疑问很大。 他是刚摆脱了屋里的美人纠缠,又遇着了公主的刁蛮。 洪锦摆着手急着要离开,龙吉却不管他,继续阻拦,对洪锦道:“元帅,此刻只怕你不宜出来,这可是教主的一番心意呢。” 洪锦一惊,教主的耳目无处不在,此刻他不与如雨如露,教主岂不露疑。他低下头附在龙吉耳边道:“既然如此,你快些给我找人来解围。” 说这话时,似对护卫在吩咐,丝毫不引起他人起疑,内心他却是得意,好个刁蛮丫头,你会捉狎我,我也要你好看。 洪锦故意把气流喷到龙吉脸上,只差拥怀吩咐了。而说完这话,又径直向屋里去了。 如此近距离感受男人的气息,对龙吉公主来说却是少有,她呆了又呆,忽想到洪锦进去了,不知里面的情形又发展到什么程度。 公主来找意中人。意中人正和如花如玉说着话,闻信即道:“师妹,这正是我们争取如雨如露的好机会。” 如花如玉附和,便和龙吉略着化装,进了厅门。隔着帘沙,洪锦和如露正尴尬在那儿。 看他样子,不知是随了她们,还是拒绝她们? 似又在犹豫,倘若因此而害了她们,当如何是好? 只听如雨道:“洪元帅,你若把我们赶出这房中,委实就是要了我们的命。” 如雨声音极其婉转,洪锦僵住了,教主的威势他领略了,处理得不好就是几条性命,他不能推脱了,只能任由她们施为。 如此场景令人脸红心跳,然不阻止就会影响到西岐的千秋大业,龙吉急忙推动外面的门转,弄出一些响声来,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得到这个机会,洪锦就大呼一声:“外面是什么声音?护卫进来。” 得了这声召唤,龙吉伴着如花如玉,推着意中人,迫不及待就进去了。 “元帅,有何吩咐?需要帮助吗?” 帮助什么?难道是打仗?如雨疑惑时,洪锦却说,“你来的好,把这里摆平了。” 他闪开时又贴着龙吉的耳侧问:“外面可有动静,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龙吉看着意中人,面露微红,注视着闪至一旁的如雨如露。 意中人笑笑,这俩丫头并不是恬不知耻,她们都有羞耻心,还是可以交流,她遂露出本来面目,“两位小师妹,来认识一下,我就是你们没见面的师姐意中人。师妹,你们心甘情愿来为洪元帅铺床叠被?” 意中人?师姐?是。 如露虽是警觉,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其他让路,意中人的名字也曾听说过,那是师尊作反面教材时听到的,今日见了真人,自然仰慕,遂和如雨齐点头。 “动问师姐有何指教?” “小师妹,指教不敢当,我且就事论事,把道理摆在你们的面前,让你们想一想,以事实来说话,就拿这次老魔把你们俩赏赐给洪元帅来说,老魔何尝把你们当人看呀?你们只是老魔手中的玩物,为了霸业,老魔胡作非为,牺牲了好多儿女的幸福?今日,他就是拿你们试刀呀?师妹,你想一想呀,假如你们不应了老魔,出了这元帅府,必是命无所归,老魔岂能相让?即使你们不出这帅府,和洪元帅在一起了。依我看也不是好事,俗话说光棍眼里都不惹沙,老魔比光棍要厉害许多,今后你们和洪元帅恩爱了,他能忍了?以我看,多半也是命无所归,师妹呀,老魔不会容忍对他不洁的女人?他可以胡作非为,却不会容忍他人的不忠,师妹呀,你们该醒醒了吧,不会麻木到这田地了?” 意中人是苦口婆心,二人却依旧不开口,敌视的样子,意中人即让如花如玉过来,正面施教。 “两位师妹,这俩位,你们都认识吧?” 两人这才点点头,都是十美的姊妹,平常在一起亲如一母同胞。怎么能不识? “妹妹,你看。” 如花上前拉着如露的手,翻起衣服,让如露如雨看,“妹妹,情魔囚禁了我们,每日都有毒打,你看吧,如玉腿已跛着了。” 如露已是惊奇,道:“姐姐,师傅前日下了通报。你二人逃了?怎么落到了这里?” “露妹妹,我们能逃得了吗?若不得贵人助,白捡了一条命,唉,妹妹,你无论怎么想,我和老魔是彻底决裂了,师姐就是我们的贵人,我们跟着她走是对的。” 如雨依旧无语。如花继续相劝。 “师妹,师傅把你推出他的殿堂,何尝是把你们当人看?他只不过是开心的玩一玩,我们只是他的玩物罢了,你们既到这里来了,就为他所弃,在这里横竖是死,与元帅在一起是死,回去也是死,或许,我们还不如三灵的命运。” 想到三灵惨死之状,如雨如露打着寒战,感到自身处境之艰难了,她们开始向意中人求救了。 “姐姐,你有主意。救我俩吧?” 意中人点头,说道:“都是自家姊妹,你们也不必如此害怕!我自会帮你们出主意,啊,不要慌。我来说与你们知道、、、、、、” 听闻有西岐在背后撑腰,洪元帅又站在她们一边,如雨放宽心来,欢谈起来,说起今后的打算,几个人都为以前的生活伤感。 她们正伤感时,外面忽传来哈哈的大笑声。紧接着一个阴险的声音响起。 “我都说了,营中翻遍了,怎么就是找不着呢?她们出不了这军营呀?原来是躲在帅府,好个洪锦,居然在师傅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原来,是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作梗,害我被师傅责罚,洪锦,枉师傅对你还寄与厚望,走走走,跟随我去见师傅。” 情魔已把她们包围。一声令喝,全部拿下。 意中人和龙吉也陷入了包围圈,形势如此不妙,她们又岂能坐以待毙? 各自拿出兵器,欲作抵抗,但以她们的力量显然薄弱。如花如玉如露如雨四人惊吓之下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教主的魔影还不能摆脱,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情魔带给她们的伤害也不曾平复。情毒之剑已抵住了如花,情花制住了如玉。情魔喝道:“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师傅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怎么宽大?” 龙吉反唇相讥,被逮着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意中人和龙吉只有拼了。 洪锦此刻亦不敢轻举妄动,伤了这些美人儿于心何忍。 能制住洪锦,情魔高兴极了。哈哈大笑,极是狂妄。 “洪锦,想不到你居然有今天?落到我的手里,说吧,帅印在哪里?” 情花欲解洪锦的剑,却被洪锦剑柄一翻,压在了她的腰上。 “别动,动就要了你的命。” 情魔开口骂道:“洪锦匹夫,你胆敢如此,真是瞎了狗眼,来呀,围着他。” 他挺剑欲上,却感腰部已被抵住,挣扎回头,耳边却传来一声低喝,威严有力。 “莫动,动了你也就没了命。” 情魔武艺高强,他突然受制,紧急向前一挣,反剑向后,那人功夫却高出了他,竟是如影随形紧跟着一剑又递上,抵着了他的胸前,随后被飞来一脚踹倒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室内又进来一批人,把这里团团围住了,敢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情魔已知不好,被反跟踪了,他压低着声音道:“洪锦,你欺师灭祖,真要造反吗?” 那人道:“什么造反?造反也是被你这般贼子逼迫的,对上奉承对下欺压,昏王就是受了你的惑乱,把你这样的帮凶灭了,也算不了欺师灭祖。” 情魔被制,已完全没有气焰,不得不低下了头。 意中人看清来人面目,禁不住高兴,道:“师兄,原来你们早就来了。” 妙生情妙生意相视一笑,龙吉嚷道:“原来你们串通好了?把我和师傅都蒙混了。害我们虚惊一场。” 说着,她把矛头指向洪锦,道:“洪元帅,我错看了你,你有如此心计,太坏了,居然瞒着我们。” 洪锦道:“小公主,可别怪我,都是两位大师的主意。” 妙氏兄弟急忙圆场,是我们的注意,情魔这时却是大笑了,道:“洪锦,你别要得意了,盟山相会,师傅不见了我等,岂能放过你们?” 龙吉把剑向他刺过来,道:“你再胡言,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情魔黯然失色,意中人挡着道:“公主,且留他性命,留待丞相处理。” 洪锦道:“先把他关起来,让他看谁笑到最后。” 妙生意道:“洪元帅这话有理,会盟的日子已到,这里还要许多事情须准备,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分头行动。” 这正是: 世间风情无限多,何必定要作恶魔? 只因通天道路广,情至深处陷歧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百五回:通天论战显神功 子牙应对计周详 第三卷二十五回:通天论战显神功子牙应对计周详 先说明一下,这同盟山在河南新乡一地,本来只是一无名小山头,一个小土包,只因为周武王在此会盟天下群侯,因而得名盟山,当日,会盟时各路诸侯带兵马上山,以土垫脚,遂为高山。 有人会问,你这写书的,现在就把无名土包叫做同盟山,是不是有点不合理?另外,周武王其时还不叫武王,还不是王,应是西伯侯姬侯爷,或是有其它名号,你现在就叫他为武王,是不是还早了点? 唉,这也是写书人的难处,如果依旧称西伯侯吧,又怕有人分不清,把他和姬昌老侯爷混调了,若把盟山改变一个名字吧,河南老乡誓必不让,怎么能把盟山称为无名小丘?这可是我们老祖宗扬名天下之宝地。 嗨,这就是写书人惆怅的地方,写书人姑且写之,看官姑且看之,且看所提的历史与史实有没有大的出入,倘若没有,也就请你原谅这一点过错。在这里,先谢谢看官们捧场了。随着前面的高潮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本书已渐渐进入尾声,感谢一直追随本书更新的亲们。 且说盟山相会这日,通天教主张罗起队伍,亲兵密使都带齐了,他要在盟山取得天下诸侯的公认,必须要有所准备。为将来称霸天下打牢基础。 教主的弟子都到了,四剑八仙,十全十美,二十八侯在欲魔的带领下,也都到了现场,但是,教主左盼右顾,却没有见到情魔一班人,那时候没有手机,即时信息很难实现。 情魔不见了,究竟到哪里去了? 教主虽是诧异,却没有多怀疑,他相信情魔的办事能力,当初出关,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沿途他收了不少弟子,稍作安排后便去寻找下一处,情魔正是初期时所收,也是他称霸江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江湖路上的第一得意大弟子,化名为王魔潜伏在朝歌,在京都的朝天道观里可谓是一指擎天。 现在情魔不见,或是有什么缘由,然而派人送了消息,竟是没有什么回信。 但时间让教主已来不及多想,他只能暗骂。 “混胀东西,看错了他,这时候到哪里去了?亏他还信誓旦旦,却是这么怕死,居然临阵脱逃。看来真正遇到事情还是欲魔紧要。” 教主恼怒的时候自然要摔碎些物品的,一众弟子都知道他的性子,低着头都不敢开口求情,欲魔这时更想落井下石,但又不敢表露,只是暗捅身边的欲念,把他踢出行列。 “师尊,情魔师兄想是落在哪个妹妹的温柔乡里?” “你、、、滚,滚。” 欲念被教主打翻了,前方已经传来消息,周武王带领群侯向同盟山而来,且正加快行动的速度。 想着天下盟主之位,通天教主不由焦心,不待洪锦和情魔等人归位便挥师出发。 若能在盟山取得盟主之位,今后就有机会称霸天下。是啊,只要本盟主发布盟约,下面的诸侯谁能不听?即便姬发今后挥兵朝歌,胜利的果实依然少不了本教主,若是他小子不听,本教就能号令天下诸侯齐来讨伐。 哈哈哈,今后能和本教争霸天下的还能有谁?姬发小儿若不是依靠姜尚,哪里能成就西岐今日的气候?此次会盟若能摆平姜尚,则是今后无忧,天下定也。东海姜文焕在孟津盟会时竟然惨败给了姬发,如今更是不值一提了,只怕他现在日子并不好过,而东海的地界紧挨朝歌,一道黄河横在其中,现在朝歌灾荒,老百姓啃树皮吃草根,东海也不会好到那处,姜文焕难有精力争霸了,哈哈哈,谁得盟主位,谁就能号令天下。 教主是哈哈大笑。自古就是有德者居上,有道走遍天下,所谓是以德服人,以理摄人,道德高者才有希望争霸胜出。 虽然在道德的评判上并没有特定的准绳。但教主充满了信心,自认为是道德无双,争霸不会出意外。当然,即便道德沦丧,论起武来也不怕,有洪锦率众附和,教主可抗风险。 有道理没实本事不行,会盟最终还要凭武力服人,所谓枪杆子出政权,这才是永恒的真理,教主握有洪锦精兵已是如虎添翼。 哈哈哈,霸主之位势在必得,何惧姬发小儿早走一步。明理为天下大众,为昏王的江山社稷服务,何尝又不是为本教争得利益? 教主大笑之际,洪锦带兵过来,看到教主如此,趁机就说:“师傅,闻西岐姜子牙诡计多端,不能不加防备,你在前方论道,倘若他背后使诈如何?不如由弟子作善后,师傅,盟山上高手如云,倘若产生混乱,弟子作后卫也好收拾。” 通天四顾仍不见情魔,没了接应,只得说:“好呀!这外围就交到你手里了,一定要替为师顶住,不放过任何一个贼子。” “师尊放心,洪锦誓死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 通天大手一挥,下面各去准备不提。 双方兵马齐集土山包前,会盟开始,周武王姜子牙和一众国师从南侧登山,通天教主则带着四剑八仙,十全道人从北侧登山。 山包正中平台,姜子牙令人置上香坛祭品,那一边又置席位两排,供宾主落座。 双方上了土山,分两边站定,叙礼已毕,即为谁能领袖群侯,展开辩论,武王说:“吾闻布道之人皆以造福天下苍生为任,教主英名天下远扬,怎也生出凡俗之心?一旦会盟,论及天下谁主沉浮?必然要起一番干戈?干戈既起,教主就不怕天下人数说?那时一世英名毁矣,燃战火苦黎民,教主也是有份,争天下饱私欲教主难辞其咎。” 哈哈哈,哈哈哈,通天教主哈哈笑道:“姬发小儿,好一番说词,战火燃起皆从西岐开始,你私欲膨胀,还有何脸说教于人。” “教主,天下苦纣久也,解脱民众苦难,拯救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本王岂是因一已私欲?” “小儿,在姜尚之前学了不少,极是善辩,自古有德者居上,无德莫贪非份之想,想我教众遍布天下,威名天下,姬发小儿,你怎能比?又有何德领袖群侯,号令天下。” 姬发敦厚一笑,尚未作出回答,姜子牙已笑出声来,道:“通天教主,久闻大名,宣扬天下万物尽在你的教义中,,一切尽在你的通天法术中,你宣称手通天,眼通天,意通天,神通天,普天之下,环宇之内,皆入你的股中,你宣称将你的道德遍洒于万物,遍布与苍生,天下唯你独尊。细思起来,你的教义不也是告诉我们无天无地,无君无义,无父无母,天下只有你?…….既是如此,你又何须来争霸?淌世间浑水。世事皆有定数,已在你的掌握中?今来会盟,争这霸主地位,岂不是与你道义相悖吗?你还有需要争取的地方吧?再敢问一句,你的道德是讲给天下百姓听的还是只为你一人的私欲所设?” 通天教主怒道:“好一个姜尚姜子牙,俱说你是能言善辩之徒,果不其然,今日屈解我教义,作此一派胡言,我教本着正大光明之道,宣讲教义,岂是你这等歪曲事实,混淆黑白……” 慈航道长早在子牙话落就想补充,这也是他们当初定下的计策,这会不待通天说完,即插话道:“通天教主,这里没人听你宣讲什么教义,你那教义,纯是邪门歪道,一派邪恶,依我看,你是不晓天时不知法理之徒,敢问可和我这大道比试?” 通天狂怒,语有间歇,道:“慈航,你那教义,什么狗屁教义?也还是和天下其他邪教一意,号称佛法无边,宣扬佛满天间,岂不是误导?你等宣三昄五戒,引弟子规。屈身于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之下,能有什么道德宗旨,以我看,也是有所图,亦是为了迷惑众人,来来来,我就和你详细比试一番?” 接引道人出来阻拦,道:“教主,如何比试?依我来看,你之所言已不然,试问,教主宣扬的是什么?你宣扬的乃是无天,世间万物皆由神灵创造,教主为神灵世间的不二传人,自称凌驾于天上,所为通天,而我等教义和教主教义却是天差地别,怎么能混在一起谈论,我等秉承天有天宗旨,佛在天地间,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这和教主的教义相比,中间岂不是有很大歧义吗?” 通天气急了,语不连贯,一句胡说,乱解本教义的话还没有说到底,准提就插上来道:“教主听我一言,你那教义我等揣摩很久,尚是不明,若说无天,教主从那里来?难道世间万物俱是教主所言的神灵所安,混沌一气也是神灵所为?教主,无气哪有物,物在气间。教主,你可知道我等教义否?我教虽谈空,四大皆空,但仍佻于宇宙间,世间万物,在我教中只为一心,视无一物,正所谓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大千法界,惟我一心,其余一切皆是空,教主,人有三纲,事有五常,到头来仍是黄土一堆,白骨一捧,教主何必来争这虚无之物?望教主能广开法眼,识时务,知天命,西歧武王顺应天命,阐我教义,深浮万民之心,教主,你且退吧,你老了。” 通天怒了,振声道:“什么狗屁道理?皆是糊弄天下百姓的,怎么?你那就是正道,我这就是邪道,仗着人多,打起口水仗来,我却难敌,哈哈,那位敢试我这通天神功,自古道武力出政权,那位敢试?” 群人相嘘时,玉鼎道人跨步而出。道:“久闻教主神功举世罕见,贫道前来领教。” 广成子,惧留孙,慈航等人闻言,俱站玉鼎身边,一起说:“大师有此神通,怎不让人佩服?我等愿助大师一臂之力。” 通天教主蔑视道:“刚才是人多,抢着话说,这会又是人多,我还和你们论什么?会什么盟?也罢,多来几送命的,不要怕,看好了。” 通天说完就将真气运于双掌,向玉鼎袭来,一时间场上是尘土飞扬。 玉鼎接下掌风,已感千斤重压,竭力站稳,稳住身形向后退,慈航急忙伸掌托在玉鼎后面,两人方稍稳住身形,通天见了,力量暗加,广成子亦就上前托住慈行,惧留孙托住了广成子,合四人之力终是稳住了阵脚。 看书的,你要知道,此四人在西歧都是开派宗师,都是西岐子牙聘用的国师,每一个都抵得上千军万马,闻名天下的八俊多是拜在他们门下。对付通天他们尚须合力,若是那般门下道德就更是差了。 此时,场面上又起变化,飞沙走石,天遮日暗,众人被罡风所袭,俱都站立不稳,子牙见此凶险,急护武王避开。 四位道人合围,通天教主久战不下,心内不由焦急,他向身后望去,却见四剑八仙十全道人被西歧八俊缠住,俱是困手困脚,不能驰援。 教主变了招数,以万千光影,排山倒海之势袭向四道人,玉鼎慈航等分散开来,布在四方,向通天发起了反攻。 通天被四位宗主缠住,自是恼火,急切间又难伤他们,时间一长反倒被限制了。他忽见那一边子牙陪着武王和前来会盟的群侯有说有笑,更是激怒。 子牙却是有意安排,正有几位诸侯在他的示意下屈膝拜坛,恭请武王上座。 通天愤怒了,喝令四剑婢祭上四仙宝剑,这四柄剑,一剑快似一剑,剑剑穿心,犹如那流星赶月,直袭向四道人,慈航等虽有伤,衣衫褴褛,却并不后退,极力抵挡,在通天面前各展一代宗师的风采。 通天座下八仙道人前次追赶龙吉等人就已伤痕累累,这会被八俊挡着,根本替师傅出不了力,而十全道人中,长耳道人癫道人在如花如玉的事端上,对师傅的处理不满意,就心生不满,他们和飞虎手下四大将黄明周纪龙环吴谦及李靖南宫辛甲辛免等人对抗,只是推推嚷嚷,消极怠慢,并不肯用尽力量。 战场上的局势虽有此消彼长,此长彼消,但总在僵持之间,哪一方也不能有所突破。 通天以四仙剑法仍不能制服慈航等人,气恼之下却没有他法,困手困脚无有作为,忽想武王身边少人,何不趁着四仙剑压制之时,借机过去,谅武王身边几个侍卫能有多大功夫? 思谋已定,通天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乃耍了一个幻影,以替身来迎战,令四剑婢高祭着四仙剑,缠住四位国师,他却腾身直向武王奔来。 武王姬发浑然不知危险到来,与诸侯相叙正欢,教主暗道:“姬发小儿?竟然和本教争天下,真是不自量力,今犯我手里能有你的好处?” 教主裹着罡气疾风而来,武王慌忙后退,两旁护卫急忙抢进。 只是一般护卫,服饰上并看不到顶级,教主不免高兴,这样的人怎么抵挡我的掌风威力?他狂喊一声:“姬发小儿,纳命来吧。” 就在武王将被抓,那边四剑婢传来了惨叫声,四剑婢毕竟是弱了些,哪能挡得了慈航广成子惧留孙玉鼎等西岐国师?这一会皆已带伤,惨叫声远远传来,教主不免回神,后望之际,忽觉武王身边的两个侍卫分袭两边暗穴。 似乎对他的功夫知根底,竟是罩门所在,教主慌忙闪避,那侍卫的功夫却高,剑是如影随行直插教主左右穴道。 教主再闪已经迟了,惊慌之中念起侍卫怎有如此功夫? 事情的发生只在电石火花间,教主顾不得疼痛,反向两侍卫袭过去,那两人挡过,变招应对,教主是刻不容缓,要在伤痛之前置他们于死地,忽一人叫道:“师傅,你还是这么狠毒?” 说话间他竟是站立不稳。教主使出来的正是引为自豪的神秘毒功,这些年教主收了诸多弟子,圈养了多种动物,正是为造毒而来,毒功乃是教主的不传之密。众弟子都知道教主有毒功,平常都惧怕?只是毒功何来,却又不识。 教主临危,施出毒功自保。两个护卫将命丧教主毒功之下,临难之际,他们都喊出声来。只这一声喊,倒又救了他们的命。 此话怎么讲?教主此刻虽伤,功力不减,气势不弱,但闻听他们喊出师傅之语,仍是一怔,我哪里有这两个徒儿?他们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了? 愣神之际,教主的手势稍撆,毒物没有尽数用上,致使两人死里逃生。但教主去势并没停住,只是一转手,就扯下了两护卫面盔。 面盔下却是妙生花妙生语两人,虽是多年不曾谋面,这相貌改动却少,教主喝道:“怎么是你们?” 两人负痛尚不及答,教主忽想到了那一层,道:“罢罢罢,既是你们我就让了,争来争去俱是一场空,连你们都背叛了我,哈哈哈,一定是为了意中人和意中情了。我平生最钟爱的四位弟子,为了两个女人居然和我闹翻了,哈哈哈,可恨,可恨,不错,二意走了,我是有错,后悔呀,后悔放纵了她们,后悔让你们活着下山。” 妙氏兄弟伤痛在身,已经不能回答,教主虽遭他们暗袭成功,气势上却不弱,依然高高凌驾在上,这个时候,若是有一丝懈怠,武王很可以再招通天毒手,其他护卫紧急上前,意中人更是把握住时机,从中越级而出。 “魔头,你还不知悔悟?在你的独裁下,伤了多少女子的心?老魔,三心二意俱已死了,皆是拜你所赐?洪锦元帅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在算计着他,利用着他,三位妹妹岂不是皆伤在你的手下,至死你都不留一个全尸。” 意中人的话飘向了三军后,洪锦原本还在疑惑的心理这会正需要得到答案。 通天教主明白她的用意,这是要他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三灵之死为他所为,即便是这样他又有何惧?反而大笑着道:“你居然也在这里,我体恤你,不去伤害你,不想你却是不忘记。你想借三灵儿之死说事?这有何惧?你们欺师灭祖,欲行刺师傅,死有余辜。我对三灵本寄与了希望,期待她们有所成就,唉,可恨可恼,她们却把我的期望和嘱咐都忘了,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妙生花强忍痛楚,道:“师傅,你有真心爱护着三心二意吗?你有把她们当人看过吗?” “哈哈哈,屁话,女人如衣服,脱了这件穿那件,难道还要让她们上厅堂,让她们主政,今后我的道德如何去宣扬?” 通天教主不肖一顾,意中人颤抖着问:“说什么爱护我们,不尽是骗人的?” “哈哈哈,只有我负人,哪得人负我?这才是吾教的根本教义。” 通天教主虽中两剑,精力却还在,伤痛是浑然不觉,他旁若无人,开怀大笑,众人惊惧他的神勇,皆向后退。 这正是:盟山之上起纷争,群枪舌剑战孤人。 意中有情错失控,通天欲贪难成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百六回:同盟山教主阐教,施计策子牙功成 第二十六回:同盟山教主阐教,施计策子牙功成 会盟台上,通天教主恍若无人,竟是谈笑风生,他指着姬发道:“你小子竟有如此本领?此多人物聚在身边,小儿,你有何德何能?这一切皆是你那老子姬昌的功劳吧,唉,不是你那老子,不是请了姜尚?你哪有今天?唉,即使本教主今日退了,你小子也要小心,以为天下就是姓姬,你错了,哈哈,是姬是姜还未定呀?哈哈哈,枉本教主一世英名,纵横江湖,所到之处,谁能抵挡?如今,却连自己的弟子都不保,还有何面颜留在此间?今日各路诸侯都来了,好呀,好呀,海西侯敖龙来了吗?在吗?” “弟子在。” 敖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作为一方小诸侯,姜子牙派人把他请来,弟弟已经站在西岐一方,他也就没有选择,虽然对李家的怨恨还没有消,但西岐武王以仁义著称,和敖家也没有彻底的仇恨,自然也就是怪不着了,及至听说幺奴残臂折肢,成就大义,他与李靖之间的恩怨,也就只能埋在心里。 老奸巨猾就是形容敖龙这个年龄段的,随着年龄增加,敖龙已经学会了隐忍,把不快都埋在了心里。到西岐这边后,子牙热情洋溢,按着一方大诸侯的规格来接待,这使敖龙很感动,他与李靖也就站到了一起,两家的仇恨自然也就淡了。虽说不能完全冰释前嫌,但表面上的文章却还要做,相互打了招呼。 通天教主望着敖龙,许久,方叹了一口气。道:“你与李家是血海深仇呀,想当初你咬牙切齿的要报仇,势不两立,那么大的仇恨,如今都能化解,我还有何话可说?你为三个弟弟寻访明师,吃了多少苦,若非本教出了主意,他们能收下吗?” 是,是,谢谢师尊教诲。如今,只是如今、、、、、、 听到这话时,妙生花却是大吃一惊,敢情当日敖钦兄弟到他们那儿学艺,居然是受到老魔的指挥,在那个时侯,他们的情况,老魔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不得呀?这四海之境都有眼线,可怕呀可怕,岂止是通天,看来老魔还通着神灵!预测着将来。 寒意从妙生花的脚底生升起,虽是因伤而起,恐惧却也是一般缘由,这会将教主剑伤,他一旦发作,会盟台必将是尸横遍野。 通天却不去看这大弟子,依然问敖龙道:“敖龙,我问你,你是跟姬发走?还是跟本教主走?若是跟随姬发,姜子牙李靖不会给你好过,若是跟随本教,天下或许就能有你的份子。” “师尊,请恕弟子之罪。” “你?到底是什么迷了你的心窍?” 通天强忍怒气,敖家兄弟几个,除了敖龙年龄大一些略知通天教主和他家有些渊源,其他兄弟哪个能知?而敖龙所知也是从母亲石矶临终遗言里得出里的,母亲当日再三交代:“儿呀,你要想替娘亲报仇,战胜太乙老道,唯有投在通天门下,只要学得他的能耐和道德,敖家的血海深仇就能得报。儿呀,作为这一方诸侯,你不能离开这里到昆仑之巅去学艺,但是,你可将几个弟弟都送过去,只要通天尊者能收下他们,敖家的血海深仇就能报。” 那一日,敖龙遵母亲遗愿,沿路打听寻找到通天,恳求收下几个弟弟,通天的山门并不对他开放,唯在他报出母亲的名字后才有了转机。 听说是石矶之后,老魔接见了敖龙,但是,听说敖龙要他收下几个弟弟做弟子,通天却很不高兴,并不答应,反而让他们走。 “若是你来,本教倒是可以考虑,若是这些没来由的小杂种,都给滚开。” “师尊,请你开恩,海西那一方还须弟子打点,倘若弟子不在,海西必不复存在,你就收下他们吧。” “小杂碎,滚。” 老魔明摆着嫌弃弟弟们,语气更是决绝,道:“收下你可以,收下他们则是万万不行。” 为什么收下他可以,收下弟弟们就不行?敖龙想不明白了,老魔正在广收门徒,为什么要推搪他他手臂已残,年岁渐大,收下他又能练出怎么样的功夫呢?唯有收下弟弟才能报仇呀。因而,敖龙跪在青石板上,磕头如杵鲜血淋漓。 “老师,收下他们吧!” 通天已是无比厌恶,扭转头去,说,“看着你的份上,把他们带走,带走,不然今后让我看到还是让他们死货。” 敖龙已经没有退步,回去也敌不了李家,他横下心来,依旧是苦求。 “师尊,你不收下弟弟他们,弟子就跪死在你面前。” 看到他如此气势,膝盖流血,通天叹着气,道:“罢,罢,这也是我的冤孽,只是我看见他们就上气,怎么能收下他们?这样吧,我就指个道路,让你把他们送到明师手下,学成后一样是神功盖世,你听我说,此去长白有一人,原本是我门下弟子,他已得我真传,你可带此娃去找他,此去西域,亦有我一门下弟子,你可带他前去,此去南疆,亦有我一门下弟子,你可再带他去,但是,到了那里以后,你断不能说是我所指引,否则他们不会收下,你只须这般苦求,他们自然就会答应你。” 说完,通天即指着敖闰敖钦,对敖龙言:“你快去快来,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看到他们我已觉得晦气。” 通天道人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敖龙只得远走四方,通过他的努力,最终打动了妙氏兄弟,为弟弟们寻得了明师、、、、、、 想到这些,通天这一刻的表现在敖龙那里引不得共鸣,敖龙只是觉得送弟弟学艺,和通天本身没有多大干系,反而是恨多于对他的恩情。敖龙想到了路途上的艰辛,他靠行动打动妙氏兄弟,而这一切于老魔并无多大干系。亏欠的唯是老魔指引了门路。 在那时候,倘若妙氏兄弟不收下敖闰等人,敖龙真就无了去路,他满腔的愤怒却只有变着去死的念头。 通天这一刻的话再是温情敖龙也不去感应,他只是疑惑,母亲石矶怎么知道通天这个人物?这老魔和母亲究竟有没有渊源?当然,这话敖龙不好问出口,从母亲的遗言中他得出,通天老魔和母亲石矶有过瓜葛,还可能曾经同门习过艺,至于她和通天老魔,为什么都不近人情,敖龙就搞不明白了。 唉,母亲已死多年,又何必掀这伤口呢?敖龙再次面对通天,心情已经很坦然,即便母亲和老魔有渊源他也不去管了?老魔的四大弟子都不认了,何况是我?还不知是哪里来的牵连?只顾这眼前吧。母亲在世时,他们都不见往来,何况是如今?老魔如今对我怎么笼络也不能应了,他看中的只怕是我这一方小诸侯手里的兵力吧? 通天老魔提到李靖,就是希望敖龙能认清形势,站在自己这边? 却不想敖龙说,恩恩怨怨,俱已过去,杀人不过头点地,幺奴已死,一切罢了,罢了,他不想再提了。 “师尊,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由姜丞相作了调解,我也就不能怪了。算起来,这次我到西歧,西岐诸位师友待我都不孬,若是现在反水,我的脸面朝哪里放?” 通天被弟子扎了两剑,听到敖龙如此说,功力又散失一半,伤口再也止不住,血不住的向外流淌,敖龙看到了,就说:“教主师尊,请恕小侯不敬了。我不能跟着你走,现在,弟弟在为西歧效力,我怎么和弟弟们不在一起?” 敖龙话音一落,通天教主火气向上冲,狭着掌风向他击来。 “去死吧,混账东西,竟敢对本教如此说。” 奈何教主伤很重,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他并不欲敖龙就死,手里的力度有偏了些。只是掌风扫及就收了手,依然是冷酷脸孔说道:“孽缘,罢了,罢了,我倒是想着他,他却不知想着我,唉,争来争去又何如,还不是黄土一捧,白骨一堆?又能落下什么?” 教主没有后退,朝着那象征霸主权力的宝座走过去。 慈航等人及其西岐一般将士欲上前阻拦,却被子牙示意,不要阻。 “且容他去,看他作如何动作?谅他腹背受敌,必有所惧,不敢真坐下去。” 通天教主到那宝座前便站住了,他并没有坐下,以他现在的体能已难抗西岐的国师,他有自知之明,这里已经是不属于他了,这会儿他反而转身对武王道:“姬发小儿,若是得盟主位,今后你会如何相待敖龙等诸位王侯呀?” 听到老魔这样说,武王心里高兴,老魔放弃了,有退让之心了,这正是我向群侯表明心迹,拢络诸侯的绝佳时期,通天把这机会让了,我怎么能错过呢? 姬发跨步上前,面对群侯,说道:“为救黎民脱离苦海,苍生得以安宁,姬发愿独自涉险,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不惜牺牲掉自己性命,今若承众诸侯抬爱,奉为盟主,从今起,以脱民众离水深火热中,阻纣王荒淫为已任,姬发指天为誓,绝不会辜负在座的诸位侯爷,民众若能脱了苦海,诸位今后皆作论功行赏。” 武王一语方歇,子牙抢过了话头,他已经看出通天对敖龙有偏爱。 “教主,我家大王贤明你已看到,不会负任何一位功臣,在场的豪杰,只有用心,他日皆可在西岐封王封侯,我家大王诚挚,一言既出如白染皂,绝不会戏言。教主,虽不知敖龙和你有何渊源,劳你如此费心,但子牙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敖龙表现得当,为西岐出力,将来水路大都统必由他坐,统帅西岐所有水军,四海五湖都在他的管辖之内。” 隐隐间,子牙看到敖龙脸上有着通天影子,如此安慰应该是最得他心,果不其然,教主闻听子牙话后,哼了一声,不予置辩。 想着天下竟有如此笼络人的手段,教主暗自惭愧,不能成就天下,该足以反思了。 子牙不给予通天多思考,接着又说道:“江海湖泊,河道沟渠,凡水面之上,皆以水路都统为首,水上为王,听调不听宣。” 通天彻底被击退,鼻孔内重重喷出一股气流。 “哼-----如此好事?本教会瞧着的。” 子牙没有被教主的鼻息压倒,顾向群侯,面带微笑。而感受到子牙的自信,教主已感底气不足,挥挥手,带着四剑八仙,十全道人下了盟山,一行人渐渐远去。 一战功成,子牙的好心情洋溢在脸上,挥手示意让开道路,待教主远去,即安排群侯拜坛,拜武王为尊。 妙生花妙生语分别由弟子敖顺敖闰搀扶,教主的一记反击,重创了他们,也击破了他们心中的神话,所有的傲气在一瞬间也消失殆尽,而教主的神功,也为群侯所猜测,他究竟有多强?究竟是不是神? 敖闰虽不知教主为何单单关照大哥,而不去看顾他们?这中间究是出于什么原因,确实也是猜不透,他也不愿去猜了,只能把此作为迷团。 通天教主勉强下了同盟山,轰然一声坐进轿里,由四剑抬着,向着碧游宫老巢飞快而去。教主这次伤的不轻,否则,他决不会轻易退却,这一生他还没有败的如此狼狈,也没有这样退却过,四剑婢深知所以,她们脚步不敢慢,抬着轿子如飞一般剑去。 通天于轿中,将怀中的防化丹丸吃了数颗,犹觉不妥,又让诛仙子取那百草奇珍糜烂,仔细敷在伤处,这才静下心来,任思绪飘摇。 敖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躺在轿中,往事在教主脑海中历历浮现。 大约四五十年前,他们三个同门师兄妹,在道德尊师门下学习道德,练习技艺,天真可爱的小师妹引得他的心灵悸动,小师妹性格活泼,阳光开朗,就如那磁石深深吸引着他。 不久,他开始试着约会小师妹了,然而数次却未果,直至被羞辱,这就让他很纳闷,想知道为什么?小师妹难道另有所爱?可没有见哪个男子接近过她呀? 在这以后,他存了心眼,试着去跟踪她,却见小师妹和二师弟相约在一起,有说有笑,和待他浑然是两个样,这时候,他妒火就中烧起来,恨不得杀将出去,只碍着道德师尊,不敢轻易动手。 私下里通天也会和二师弟比较,论武功才智,相貌身段,二师弟哪一点都不如他?怎么小师妹就偏偏喜欢二师弟?难道是被二师弟蒙蔽了双眼?越想越有可能,越想他越不平衡。 “我痴心一片,换来如此结局?小师妹。我对你如何?你能不知道吗?你这样做太狠了。” 通天性格心智变了,女人就是这么贱?你对她越好,她越不领情,唯有对他狠些,她反而会甘心,她这是在羞辱他呀。 当然,教主性格的变化也在不知不觉间,计谋也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相思的煎熬,痛苦的折磨,他的心智就如钻进了死胡同里,认准的道理就这样了。 他戴着面具,成了神灵,在小师妹和二师弟相见的地方等候,用强硬的手段把小师妹骗到了手,在她身上竭其所能,施尽折磨,享受着快乐。 小师妹虽被用强,却不敢闹,怕这神灵降罪于道德师尊及其二师兄,屈辱的泪水只在她的眼珠里打转。 通天为自己通神灵的计谋得意,自诩通天。然而,好事不长久,一次事后,本是无意,小师妹挣脱了羁绊,透过面具看到了神灵的真实面目。 小师妹如何告诉二师弟,通天不知道,他只知道二师弟那一天提出与他比试,欲对他下杀手,断肠刀对刀断肠,绝仙剑对陷仙剑,两人大战一宿,三百余回合。结局是通天把师尊的四支宝剑都收为已有。 二师弟本已逮住了通天的破绽,可惜他血性不瞑,想要追问一个明白,反被通天所乘,死于断肠刀下。 此后,小师妹精神失常,整日人前念叨:“你是神灵,好一个神灵,自家兄弟也不放过,好,好,你本领大,又怎么样?我,我就是千人睡万人睡也不给你了。” 通天虽然计谋得逞,可毕竟心在她身上,在逼迫就范时,并不希望彻底断了念想,用强时,只有以她家人为赌注,忽然有一日,疯疯傻傻的小师妹居然使出九阴白骨爪的绝招锁住了他的命根,使他以后再无生机。 即便是这样,教主也没有要了小师妹的命,而以她家人的性命解了心头之恨,还强纳她为妾,依然玩弄着。 小师妹疯癫得更厉害,居然变很更放荡,真个是千人睡万人陪,无所顾忌,或是曾在她的腹内播散过,通天并没有多为难,小师妹却是变本加厉,居然跑远了,不辞而别,到了东海就嫁给了一个糟老头,这糟老头是一方诸侯,虽是年纪已大,势力却还有。小师妹跟了他后,没有几个月便生养了儿子。 按时间推算,通天怀疑敖龙是他的种,自有他的道理,但怀疑归怀疑,却不能说,毕竟一方诸侯的势力他此时还不能惹,况且小师妹精神好转很多,自也不会承认。 能不能认敖龙归宗,一直是教主的心病。天下群侯若知道他和小师妹的事情,能不笑话?谁还愿意归顺?姜子牙是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准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堂堂的教主,人前人后是道德仁义,背地里却伤天害理,且此等苟且之事为天下人所不耻,他还有何脸面在同盟山论道? 通天教主想着创下了如今基业却无人传教,唯把功名看着大于一切,是了,威望为紧,他的思绪再飘。 小师妹石矶,也就是东海敖家侯爷婚后的石矶娘娘,她美貌智慧,浑然天然,虽是很风骚放荡,却又非常爱护自己的孩子,通天教主想去见她,可在那时候却又根本见不到,毕竟是敖老侯爷的势力强大,通天教主此时不过是一个贫困的修道者,他到了东海之后便就被敖老侯爷指挥下人吆五喝六的撵走。 “去,去,去,这里是你来的地方?没有闲钱花在你身上。” 不过一个小侯爷,话就说得这么大。教主很想惩办这糟老头,却被一群护卫阻拦。 通天教主深感权力的重要,只是他上不达皇亲,下不达诸侯,怎么能和权力结缘? 虽不能结缘于权贵,教主却有能说会道的巧嘴,能把方的说圆,圆的说方,转得过弯,调得了圆。 教主这个时候开始创立教派,自命为通天教主。以后,他到东海去,本是想找石矶叙缘,像糟老头施威,有了教派,身份显贵了,然石矶依然不肯见,糟老头还是下了逐客令。 石矶不念旧情,通天教主闷气难出,在东海岸徘徊时遇着了两个小姑娘,这两小姑娘长得是那样的清纯美丽,更胜似石矶年轻时的模样,教主动了心,便施展了三寸不烂之舌,把他的本领和道德说得天花乱坠。 两位小姑娘听了他的花言巧语,以为遇到真正有道德有修养的人物,跟着他可以学习到高尚的道德。遂瞒着家人,欢天喜地的跟着他出来学道。 开始的时候,他对两个小姑娘都不错,没有把强掠的手段拿出,以哄骗为主,只把她们看着是石矶再现,前方百计的讨好,赋予她们道号分别为意中情和意中人。 他很想专宠着她们,不以武力要挟,而用花瓶来养着,可是,她们却背叛了他,私会了他的四大弟子,教主怎么能不生气?性格从此再变。 通天命根有了伤害,已经不是完人,但是,在美女收藏这方面,任凭王侯都无法和他比拟,就是纣王知道了也会叹服教主的收藏之多,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是这些女人颇不争气,居然都背判他,什么三心二意,简直浪荡无耻,三祸两害。 这时候,通天教主恨起这些女人的不争来,嘿嘿,简直是对她们太宽容了?若是朝歌的纣王,岂能如此罢休?只怕她们就是有一千条命,已是死的一千次,一万次,本教对她们还是宽容了,要加强管理的手段,就如这四婢子。 想到四婢十美,通天教主舒畅了些,此次虽是败下了盟山,但有她们众多信徒在,还是有转机,目今飞廉已经掌握朝歌的命脉,算是门下的得意弟子,由他前去劝说敖龙,或能转机更大,到了那个时候,洪锦相助,东山再起,雄霸天下仍然是大有希望,千秋大业也定能实现。 想到了敖龙,教主有了笑意,敖龙呀敖龙,你终是我留下的种,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对我无情意。 同盟山上的一幕忽又跃上教主心头,心中也不禁暗骂不止,姜子牙呀姜子牙,你实在厉害,挑拨离间的功夫厉害,倘若本教大业能成,第一个就不能放过你。敖龙呀敖龙,你小子要弄清楚了,切莫错上了贼船。 唉,敖龙若是知性不改,本教主又有什么争头呢?百年之后把这霸业传于谁手呢? 通天教主从敖龙的变化忽然想到了洪锦,亲子尚不靠谱,何况他人?很明显现在回上庸关也是不妥,洪锦若是变化,所有的前程岂不是都断送了? 教主当机立断,喝令四婢停轿,把人员招来,分为两班,一班跟着他回碧游宫,另一班留在上庸紧守洪锦左右,待自己疗养后再前来接应。 十全十美道人得到了教主命令,齐声应是,他们留在上庸,一则防范着洪锦,一有动静,可以紧急通知,再则远离教主也是轻松。 教主伤痛时,自是责怪欲魔,怪他在盟山打斗时没有出全力,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也是笨蛋,本教主和西岐国师打斗,你若是奋力,擒了姬发,怎么能伤了本教主?” 欲魔有口难辩,其时,他被黄飞虎等一干诸侯拦着,根本动担不得,又怎么能够上前帮手? 然被师尊训斥了,却是辩驳无门。教主一向偏爱于他,今不过是几句训斥,有何受不了? 情魔没有上战场,教主顾不得责怪,因为心里没有他,但是,欲魔没有出全力,教主生气了。 “本教最是偏爱你,那个时候你却向后缩?你对得起本教的恩情吗?” 这个时候,教主就责令欲魔带着二十八侯阻拦西岐追兵,待教主安全了,再带着二十八侯前往朝歌,寻求飞廉帮助。 欲魔应了,想到师傅如此英雄,也会装熊,会盟时依然败下山来,他内心也是失笑。看来,师尊的道德并不很全面,今后在欲海之内,我还得修炼自己的道德。 从此欲魔修练欲道,于贪于情,于钱于色,私欲所到一概囊括,他的道德渐高,无论何因,即便是待死之罪,欲魔总会有道德来辩白。 哈哈哈,通天的道德境界已高,欲魔今后在某些方面的成就只怕是比他还要高了,后世之人的钱财权色之贪皆因欲魔作崇。 通天其实并不是败在西岐道德之士手里,西岐的道德和他比起来,无非是各有所长,他之所以败了,其实是败在四大弟子手里,因为多言多语多嘴多舌联手,他败了,败在多言多语双剑合璧之下。 所以,本书作者黑夜先生在这里奉劝各位,千万要记住,与人谈论道德,千万不要带上多言多语多嘴多舌这四位大徒弟。 教主败了,四方来的小诸侯都铁了心跟随着武王姬发!从此开创了西周的万年江山。 这正是: 教主遥思也伤神,只为情色祸根存。 自从立下冲天志,几多儿女泪水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第百七回:洪锦喜迎龙吉归 和亲能赢数座城 第二十七回:洪锦喜迎龙吉归和亲能赢数座城 通天教主既走,群侯拜了武王,即商量着如何兵进朝歌,向纣王讨要说法。 姜子牙道:“各位国师,通天教主走了,摆在眼前的,洪锦的工作须抓紧做了,我们是多一份力量多一股绳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歌力量还不可小觑,待这里的一切妥当了,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为伯邑考,为比干,为更多死在昏王手下的英魂报仇,现在,我们先争取洪锦将军,稳住他的心,当然,如今的问题是不是给予些小恩小惠,洪锦就能降服了?即便降服了,又能不能长久,会不会今后再被教主拉回头,所有这些事情都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周全的。我以为,得不到真实惠,所谓空口白话,只怕谁也不会贴心长久,即便是洪锦现在已经被我们弄得心猿意动,也不能保证他今后为西岐出尽全力,倘若他就是占着位置不出力如何?大王,在这一点你要多多考虑?” 武王道:“孤甚愚昧,不点不透,一切事务,如何安排,还望尚父明言。” 此刻八俊之一的杨桨就悄声说,占着茅坑不拉屎,请他滚蛋。 子牙急忙瞪了他一眼,恭谦的对武王言道:“大王,就现在的英雄人物来说,洪锦这个人可算作是大英雄,我们对他不能来虚的,要多坦诚,要多加笼络,大王,此刻正是用人的紧要关头,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若是以红颜相赠,施之和气,成驸马之实,他断然会死心塌地。” 子牙此言一出,每个人都不敢吱声,虽然大家都知道,笼络洪锦还会走老套路,把洪锦变为体已对西周来说才是最牢靠。 但是,这话别人都不敢提,只有姜子牙敢说。和亲的政策最拢下面诸侯的心,子牙如此说,明摆了还是想走和亲的老道路。虽然和亲诸侯非是从这里开始,文王在世的时候已经用了,龙香公主爷就是在那时候嫁出,但在此时谁也不敢先提,怕触犯了武王,毕竟余下的几位郡主都得武王喜爱,若是一个不妥岂不是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洪锦那边的关节,意中人已去打通,归顺也是迟早的事,但迟办不如早办,时间拖久了对西岐军心不利。 果然,姜子牙见大家沉默不语,他就直接开口了。 “大王,这都是有先例的,再早的时候,太姜也是从东海而来,她为我们西岐带来了文明。这一次即便惊动了那一位郡主,对我们西岐也是有巨大的贡献,为西岐的将来带来莫大的好处。” 各位,这话要是别人说了,传到太妃那里,她能让吗?一定会定他个死罪。 “哈哈哈,你们这般没用的东西,竟是打起了后宫女儿的主意,西岐的江山难道就是靠这样打下来的吗?用和亲的手段,实则是出卖公主的灵魂和肉体,断送了她们的幸福,亏你们想得出这馊主意,幸而先王的女儿多,先王的女儿要是少了,你们不是还要把主意打到本宫的身上?” 太妃的话份量太重,谁听了也受不了,闹大了会掉脑袋。 当时武王听了尚父这番话是寂然无语,他也不敢轻易开口,毕竟王位他还须依靠太妃保着。恼了太妃他也没有把握。他只在心中细细掂量,如何应付尚父的话,假如把洪锦弄恼了,今后必然不顺畅,或许须要强攻上庸关?假如事情发展到那一步,还需要付出多大代价?需要增加多少人马,又会有多少损伤?此事太过复杂,况且和尚父的主意相佐,还会让尚父不高兴,是啊,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武王犹豫今后该如何对太妃交代?他真是一时决策不下,即便现在反馈信息到瑶池,太妃又不一定应,只有先和妹妹商量,她们一旦答应了,这事业就好办了,既不恼尚父,今后也能抵搪太妃。再则妹妹们也不致受委屈,他也有颜面。 龙颍龙湄两位公主听罢武王之语,都低下了头,口中道:“此事关系西岐的将来,妹妹哪里敢主张,但凭武王哥哥作主。” 龙吉公主见姐姐们说话如此吞吐,怕被武王哥哥小瞧,急忙挺身而出道:“武王哥哥,若要上庸关的洪锦将军归心,只需小妹妹一人前去可矣,何必烦劳其他姐姐,妹妹这么些天在上庸,和他已经相熟悉,事情处理起来应该容易,武王哥哥不必多虑,洪锦必然会心甘诚服来投诚。” 小妹妹有如此胆气,很得武王的欣赏,他满意而归,几位姐姐却是抱着龙吉哭成了一团。 “难为了小妹妹,姐姐们自愧不如。” “姐姐们什么话?这事总得有人作出牺牲,妹妹希望得到姐姐们的祝福。” “龙吉妹妹,姐姐们心里难受呀。” “姐姐们,我先离开你们了。” 龙吉喊了姐姐,居然也就流泪了,她和姐姐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不要说她们伤心,看书的此时自然也会生气,这狗屁的作者,正什么源?美好的爱情故事到了此书中尽成了龌龊,把简单的男女之爱都带入肮脏的权色交易中去,难道你心中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故事? 呵呵,美好的爱情故事自然是有,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历史的发展正是因为建立在不同时期女性的牺牲上,许多女性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婚姻,如西施,王昭君、、、为什么?正是因为所谓的道德愚弄,让她们心甘情愿的接受欺骗。 闲话不多说了,且说龙吉公主既然答应了武王,此好事岂有不成?当然是一说即合,洪锦也要在刁蛮公主面前显示他的真本领,不愿被她小瞧了。 妙生情妙生意二人把姜丞相的意思一说,只要洪元帅愿意,西岐愿以公主相迎元帅。 这话当然中听,事情也变得很顺当,洪锦听罢两位之言,万分高兴,即刻下令张罗,张灯结彩,布置好一切,准备接迎龙吉,无论多么刁蛮,他也准备在今夜把她拿下。 至于十全十美道兄,有意中人和妙氏兄弟在这里,能争取的可以尽量争取,实在不能争取的,就只有采用****的手段了。如何动手,如何收场,既然妙家兄弟和意中人都在这里,洪锦就把此事拜托了他们。 妙生花带着敖钦敖顺敖闰一班人,将情魔手下及其十全十美等道人尽都制住。 一切妥当之后,他们就报于姜子牙。 “姜丞相,洪锦那方一切我们已经安排好了。” “好啊,诸位国师辛苦了。” 子牙掐指一算,就对武王道:“大王,明日正是良辰,择日不如撞日,即刻就请龙吉公主动身吧!” 武王听了这话心中不好受,情绪低落,答话也懒。 “一切事情但请尚父安排。” “既是如此,微臣就告罪僭越。” 事情也不容再拖,在子牙的安排下,洪锦前来西周大营,叩拜武王,感谢他的恩德。在众将的簇拥下,武王陪同尚父及群臣亲自出城出迎,到了近前,洪锦滚鞍下马,参拜在武王脚下。 “臣洪锦参拜大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王很高兴,亲自扶起洪锦,着人核对洪锦带过来的府库帐册,子牙一一查对,又对照情况对上庸关调拨了粮草。 当日午时,君臣欢宴,武王把龙吉公主许配的旨意传了下去,洪锦再次跪谢。 越是在欢乐的氛围里,英雄人物越会要保持警惕,保持机动灵活性,在这个时刻,洪锦正是这样,他盯心着周围的一切,带来的亲信也紧紧跟随着他,子牙为了消除那一干将士顾虑,亲自上前招呼。 洪锦见子牙如此可亲,心生感动,不复犹豫,坦然面对飞虎李靖极八俊等人。战场上的对手都过来了,所谓将遇良才,兵合一家。 凤鸟还巢,皆大欣喜,洪锦显得非常高兴,婉言对诸位将军道:“战场上,未将是多有得罪,深感惭愧,在这里先表示抱歉,以前是洪锦不识时务,情不可恕,和诸位对仗是罪孽深重,还望诸位将军不计前仇,能原谅在下则过。” 飞虎李靖也很大度,同时抱拳道:“洪将军,所谓是不打不相识,以前是各为其主,今日洪将军识大体,投明主,也算是当世少有的英雄豪杰,啊,啊,恭喜吾家大王又得俊杰。” 龙环曾伤在洪锦剑下,但他也是坦荡之人,佩服洪锦的本领,抱拳见礼之后不复挑起话端。 得知武王把龙吉公主相配于洪锦,大伙虽是惋惜,却并无异义,正是众将同心,欢聚一堂。 武王于大殿上又道:“龙吉公主自小得我喜爱,尚望洪将军善待于她。” 洪锦跪下答礼道:“小臣得大王厚爱,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大王,您放心,公主乃是掌上珠,臣下必捧如仙贝,岂能敢有差错,臣下得大王如此知遇之恩,永不敢相忘,愿和龙吉公主白头偕老,永不相负。大王,今后若对龙吉公主有差错,臣也无生。” 武王默默点头,说,是了,有你这个话孤也就放心了,你们好生去吧。 武王没有再去见龙吉公主,分离的伤感会扰乱他的心绪,破坏了尚父的宏大计划。 既然有了姜子牙的妙计,又有了武王的首肯,洪锦迎娶龙吉的事就是顺风顺水了,在男权时代,事情不会以龙吉的意志而转移,她即便有不满意也得埋在心里,何况,龙吉心里对洪锦还是有好感的,这事行起来就顺利了,不会有哭闹的情绪。 当洪锦骑着枣红的追风大马出现在龙吉公主面前时,看到龙吉是无限娇羞的样子。 这让洪锦陶醉不已,当即下了决心,吹吹打打欢欢喜喜带着龙吉公主回程,一路上是好不热闹,及至礼成,妙生花来见洪锦,叙说此两日帅府内情。 妙生花道:“元帅大喜,贫道恭贺了。元帅在西岐,我们这里的事情也已办妥当。十全十美都愿归附,而欲魔并他手下亦已招擒。” 洪锦听了很是高兴,路途上他还担心十全十美变心,事情有变卦,如今是彻底妥当,有了这定心丸,洪锦的腰杆迅速硬正起来,既然十全道兄有如此觉悟,他还有什么担心?直接把他们都请来,共贺大喜吧。 离开了哥哥姐姐,龙吉公主本应感觉到无助,然而,有了意中人的照料,使她对即将成为新人有了思想准备,接受哥哥姐姐们的祝福她没有啼哭。作为文王的女儿,她个人的命运必须服从民族的利益,若是能为西岐的未来作出贡献,让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无论尚父怎么安排,她都要照做,也值得她做。 龙吉和洪锦曾有过接触,对他并没有坏感,但她对他的了解毕竟还是太少,中间没有真爱,真要嫁给他了,龙吉就想到了黄天禄,天禄为了西岐千秋大业,走的太早了,年纪轻轻却付出的很多。 后稷公刘的后人该给他人作出表率。对了,博了这一回。 意中人对龙吉说:“龙吉呀,大喜日子里你要想开了,不要有心事,有顾虑。” 龙吉应了。说:“师傅,我哪里有心事,这是高兴的,能和洪锦元帅在一起,我愿意。” 意中人明知龙吉的心里,她或还在惦记着黄天禄,此刻却也不能多提,龙吉也不愿意中人猜测,就转换了话题,道:“师傅,如花姐姐她们怎么样了?都愿意归顺我们西岐吗?” “归顺?” 从来没有人会无故的屈服,没有强权政治风险的压制,谁能顺利的归降? 意中人告诉龙吉,十全十美道人归顺其间也经历了风险,原来,意中人和如花如玉如霜如雪,做通了如烟如雾如雨如露的工作后,就找了如蛇如狐,可是,和她们两个谈话,却是怎么也不顺,如蛇更是当即变脸,拔出剑来对准意中人道:“你作此无父无君大逆不道之事,我岂能随你?今日断不饶你,受死吧。真没有想到洪锦平常看似忠厚,这会竟也敢生起背叛教主之心,全不顾道义,教主一但知晓,岂能放过你们?” 意中人很平静,道:“如蛇妹妹,你要顾忌这些,我自有话说,要说无君,通天本意就是无君,他的名号就为了压制天尊,岂又是有道之徒?他仗着法术,下山来争江山,立什么千秋霸业,岂又是有道?妹妹,有些事说出来你就不会不知道,为对付我们姊妹,他滥施酷刑,手段无不用其极,何尝把我们父母所赐之体当作诚信之本?他滥杀无辜,报应天下。妹妹,论起来,通天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妹妹,良禽择木而栖,西歧武王仁义之名天下皆知,四海闻名,今日得投明主,就是先人的神灵有知也会赞同的。” 如霜上前将如蛇的剑挡住,对她说:“这些年来我们十姐妹誓结同心,互相照顾,难道教主的暴行,你受得还不够吗?” 如狐依旧坚决,道:“让我们背信弃义,做不到,除非你们能胜过我们。” 如蛇和如狐心念已通,两人话一说完,就迅速站到了一起。 如花如玉此时也是脸色大变,她们向一起靠拢过来,意中人尚不明所以,稍一迟疑,就见数条大蟒蛇出现,将她们团团围住在中间,而巨蟒之外圈,还有十多条银狐不时跳动闪飞。 长期居于山洞中,对于蟒蛇,意中人却不是怎么惧怕,但看到那毛茸茸的银狐狸,她心里反而生出惧意,恰似毛虫在心头爬过,浑身酥软,竟是无了反抗的意志。 此时的情况很是危急,蟒蛇正向意中人游去,眼看她将束手就擒。 如烟和如雾早已心意相通,一起长鸣,她们亦是纵身上前。 如蛇脸色也变,道:“如烟师姐,你怎敢这样?” “师妹,意中人姐姐和我们说了,脱离了教主的掌控,我们以后就能是自由身了。” “师姐,你莫骗我们,从来,从来我们女子都是为奴为婢的命,想得到自由身?你们真是想得美,不过是换了一个主子罢了,在哪里还不是都一样?我们认命吧,你们就不怕再受了她的欺骗,师姐,师姐,教主若是知道了,能有你们的活命。师姐,师姐,你既是要动手,如今我们就拼上一拼,看是哪个的宠物厉害?” 如雨在那边道:“如蛇莫怪,如烟也是想你们好”。 说着,她和如露对呼一声,也上前来。如此一来,她们就把意中人的危险解了。 如狐道:“即然你们都来了,那就一起上吧。” 这里她们正说着,一象一虎一狮一雕俱来,在各自的主人示意下,直扑蟒蛇和银狐,蟒蛇见有他物袭来,只得撇开意中人,急速的向老虎盘了过去,意中人则是借机脱了险圈。 老虎见蟒蛇来了,它似有计策,向后一退,迅速的将蟒蛇咬住,而蟒蛇则把身体缠住了老虎。另一边,还有一蟒和大象对峙,数只银狐在狮子四周施放出毒气。 又一蟒钻出空来,趁隙向意中人又扑过来,老雕迅速伸出利爪抓向它,它则借用甩向空中的劲儿缠绕在雕的身上。大雕再难稳住,一下松了爪,让它从空中栽下来。 此时双方缠斗的正紧,大象寻了一个破绽,用长鼻卷起了巨蟒,用力一甩,借机又解了蟒蛇和老虎,它以一挡俩,老虎得以离开,和狮子专心对付群狐。 群狐受到攻击,四散开来,此时,大象已经占了胜势,抬起前蹄,正准备踩向一条蟒蛇。 眼看着那条蟒蛇在大象蹄子下难逃一死。如蛇扑通一下跪在如霜面前,道:“如霜姐,你就饶了它吧,我一切都听你的了。” 如霜吹起哨子,大象的蹄子便硬生生定住了。 如狐亦向如雨如露求情,“师妹师姐,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都是同门姐妹,在一起多年,怎么能下得了狠手,如雨如露见她求情,心里早把她饶恕了。当下,她们齐喝一声停。 那狮与虎,便迅速圈在她们的腿旁,宛如多情的恋人,一点儿也没有了刚才的凶相。 如蛇和如烟一个低语,一个长啸,雕和蟒也都分开。 如蛇如狐这才垂头走向意中人,道:“意姐姐,请饶恕小妹妹却才不恭,实在是害怕教主法典的森严。” 意中人惟妙惟肖的讲述,让龙吉如身临其境,她道:“原来,如霜如雨训练了老虎大象,可比如花如玉高强了。” 意中人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不过都是她们的宠物,各有各的强处,你今日大喜,应该少分心,不要担心外面的事。” 龙吉应了,又道:“师傅,你怎么空闲了,得到这里来,难道就不怕她们再闹。” “你放心吧,她们各自都有照应,应该不会有异动了,洪锦元帅今请我做喜娘,趁着他们在前面闹,我到后面来,怕你闷的慌,特过来陪你。龙吉呀,你可是找着好夫婿了。” “师傅,我怕,我该怎么办呢?” “不要怕,女人都会走这一朝的,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的,你慢慢就会明白了。” 龙吉又道:“师傅,如蛇如狐安定了?那十全道人和大师伯他们有没有冲突呢?” 意中人笑道:“叫你少分心,你就是不定心,这些今日不宜说,下次再和你讲,不然,洪元帅来了倒是会怪罪我。” “师傅,你就说给我听了,那三师伯就没有和你说什么?” “小妮子,你嘴就不能闭上了。” 说着,她佯着要打龙吉。龙吉嬉笑着逃到一旁。 师徒二人正在那里说笑,忽传报洪锦已经过来了,龙吉就不敢再吱声。 意中人站在门前对洪锦道:“洪元帅,你此时才来,我们公主这会恼了,非要你对上几句诗词,我们才敢放行,否则就算是说上几箩筐好话,我们也不敢放你进洞房去。” 龙吉公主在里面听了,心中臭骂师傅,这话哪个说了?但却又想听他怎么说。 却听洪锦道:“师姐,公主真是如此说?你莫不是骗我,明知我是粗人,不会那吟诗作画的细活,姐姐,但要我说好话可以,就是说上一万句都行,但你须放我进去说,在这外面说了,公主也听不真切。” “不行,你倒是刁,猴急的,这辣性子的过场是必须的,不然,别人知道了倒把我们公主不当公主看,你在这说罢,我转告与公主看她怎吩咐。” 洪锦和意中人在那里小声的讨价还价,说,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意中人扭转头。一会儿,只听洪锦大声道:“我洪锦得龙吉公主垂青,实在是三生有幸,前世积德,祖上烧香,从今日起,我就是西岐的奴仆。愿与公主白头偕老,生不同时,死则同穴。” 龙吉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喜滋滋,暗道,这话说出来,他倒也算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了。 只听意中人笑着道:“这也差不多,如花妹妹,我们就让他过这关吧?” “过,过,姐姐怎说怎好。” 这正是: 瑶池玉女落红尘,只为周家天下争。 政治从来多计谋,和亲能攻数座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第百八回:天降雨三军齐发 挡仁师徒留愚名 第二十八回:天降雨三军齐发,挡仁师徒留愚名 且说洪锦进了洞房,待意中人和一切闲杂人等尽情离去,就挑了龙吉的盖头。洪锦把她细细端瞧,以前双方虽是有过接触,但毕竟都是远瞧不真切,今日得到近距离观赏就又是一味,一种嘲讽的意味从心底生起,西岐公主又是如何?权益在什么时候还需抓在自己手里,计谋,公正,不过是经过嘴边的风。洪锦想到这里就偷向龙吉的嘴角看,但见她嘴角略扬带着一种俏皮,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欢喜,拿他自身的处境来想,原也不过是贫困,只因教主的重视,让他拥有了三灵,拥有了上庸,三灵又如何?何时又真正属于过自己?现在眼前真实的人却是永久属于自己的?而且她还是西岐的郡主,老天啊,你是用一种怎么样的眷恋来对待我啊?我又该怎么来回报于你? 洪锦看到这里,就想着如何来打动龙吉的心底,对她彻底地征服,让她更是娇羞地躺在自己怀抱,完成一个男人的神圣尊严。然而,当他把嘴角向着龙吉靠近,一尘不染,神圣的容颜又让他把所想着的巧妙语言,花言巧语都化为乌有,此刻,所有的话都在喉咙梗结,嘲讽,巧言,在这一瞬间都化着了绕指柔情。 看着龙吉含羞略带无辜的眼神,洪锦放下了所有的包袱,竟是有一种对她倾诉的感觉,把心中的想法倾诉殆尽。这时,他就巴不得她能谅解,谅解他和西岐对仗过程中的所有过错,被教主压制下而身不由己的缘由,更盼着她能抬头与自己对望一眼,解尽心中所有的担忧和暗藏的所有隐机。 然而,面对着一个陌生男子如此猴急的目光,倒把龙吉公主羞得不敢抬头,平常的伶牙俐齿皆不见了踪影,捆绑在政治上的姻缘到底能有多幸福,她也是吃不准,不过,若是因她一个人的命运而改变一个民族的命运,也未尝不是一件荣耀,若是因此而让她的人生增添更加瑰丽的诗篇,见将更是流传千古的绝唱。 眼前的男人究竟如何,究竟体贴与否,自己能否成就一生的幸福,能否与他成为军旅伉俪,将全部掌握在他下一步的行动上。 尚父姜子牙在临来时曾有锦囊相随,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要她相机行事,取而代之。 那将是一场政变,或又是血流成河,龙吉抗拒这样的想法,她不愿意夫婿对西岐有任何的不忠,既已经成为一家,就当相亲相爱,和和美美,白首一生。 以前她和洪锦也有过一阶段的交往,虽是没有彻底了解,却也算是略知些底细,她明白三灵只是挂名的事,她心里甚至滋生出了对洪锦的同情。 龙吉内心的变化,当然并没有逃过洪锦的眼神,他一直在等待,龙吉面部增添了一点红晕,他也能觉察,因而他就想戏谑,道:“小人何幸,竟能赏得龙吉公主的玉容?” 龙吉听得戏言,无比羞愧,想到若是如此被他小瞧,今后难壮西岐国威,因而正色对洪锦道:“将军赏得如此仔细,莫非是有眼疾吧?难道你也曾如此看着过三灵?唉,天下美女如此之多,将军皆不去选,却偏偏向西岐提出了这个条件,最后竟然是看中了小女子,莫不是将军哪里的神经出了差错?哈,以小女子蒲柳之色恐怕今后也不能够伺奉好将军?” 听这个话音,龙吉公主对洪锦利用政治来结亲的做法不满意,语气颇多责备,洪锦乃聪明人,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但龙吉言语辛辣老道,不留一点情面,从正面作答还真是难以应付。 洪锦从三灵的结局,想到通天教主的凶凶气势,面对如此绝色美女,他是真情想投身西岐,为西岐建功立业,而他此刻虽与西岐和好,甚至西岐也答复了他的一些条件,但这皆是因他居于雄关之缘故,在西岐的政治上他并无其他建树,急需要巩固地位。此刻,若在言语上妥善应对龙吉公主,未必不是一个机遇。 因而,洪锦想到这里就说道:“公主之颜貌,非是末将虚夸,普天之下少有,公主之聪慧,也应是瑶池里仅见其一,今公主以万金之躯来眷顾小人,实在是小人祖上三世修来的缘份,或者是臣子的祖上留了福德,感动了上苍,送来了我这么大福气,蒙武王和姜丞相不弃,把龙吉公主许配,小人就是粉身碎骨,倾其所有,亦不能报恩于万一。” “你,羞死人了。不说你了。” 洪锦句句肺腑,声声情真,龙吉即便有所抵触此刻也被融化。待洪锦牵手而来,她也就附身而上,不复再有其他过激的行为。 洪锦经历过风花雪月,对付女人自然有一套,此刻他是睛目生辉,柔情倍生,双手齐上,直把龙吉公主的少女心性全部激发,终于成就了旷世姻缘。 翌日,龙吉来到前厅,十全道人齐来恭贺,看到枯骨道人蓝幽幽的眼神煞是可怕。龙吉就想起前日意中人没有讲到底的故事,乃在午后又缠着意中人再说一遍。 “师傅,枯骨道人还是不甘心降服西岐,难道不怕他还有反骨。” 意中人明白龙吉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她就说:“十位道人中,长耳道人与如雪妹妹好,被如雪妹妹说通之后,他就与癫道人找了多宝,多宝看到大势已去,心里也就同意,他们汇总之后又汇报于妙氏兄弟,然后由多宝出面说服,眇目长牙独臂三个道人都没意见,大事就基本定了,只有枯骨带着三两人不甘心,但已四面被困,终被妙氏兄弟收拾,不得而已臣服了。” 意中人虽是轻描淡写的说着,龙吉却知那时的动静不会小,如今既已安定,团结重要,她也就没必要知道的那么详细了,尚父所担心的兵变与取代之事都可以搁下。 想到这里,龙吉反而感到高兴,或是与洪锦的一夜之情已经让她心里有了权衡。因而她就又问:“师傅,情魔如何处理?我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公主,你放心,那几个顽固要留给姜丞相亲自处理,我们要他们道出老魔的秘密,只要他们松口,我们还给予他们机会,姜丞相要我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啊,我的公主,你忙着渡你的蜜月吧,这个事端,你就不要知道了。” 师傅如此一说,龙吉真还有些着羞,道:“我怎么不要知道?师傅欺负人,不来了。” “好,不来了,不来了。” 师徒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天色近晚,洪锦回来,意中人就起身告辞。 龙吉对和亲这件事渐渐也看得开了,不以为是政治的手段,而以为男女之情必然经过的关口,所谓的和亲是一种说口,真实的目的就是成全男女之间的爱情。 五千年来,无论媒妁之言,还是父母之命,皆是男女之间牵线搭桥的渠道,和亲,她应怀着感恩的心,而不应有所不满。 呵呵,或是经过了洪锦的滋润,龙吉心理变得强大,或是他们夫妻两个已经非常恩爱。 这日,意中人就对洪锦夫妇说,公主此来也有些天了,今该回去向武王谢恩。 遵循古法,洪锦夫妇急忙整备礼品,礼拜了武王,又在武王的示意下叩拜了姜丞相,方行大礼,子牙急忙阻拦,道:“俗礼皆免了,洪将军既来,当有要事吩咐,请前往议事厅。” 群臣四下定位,请来武王,依旧由姜子牙主持了军委会议。武王道:“自同盟山会盟之后,我们已经拖延了许久,如今一切皆顺,尚父,您看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 子牙道:“大王,此事臣谋划已久,明日就是黄道吉日,正是我们兴兵伐纣的好时机。” 飞虎也激情请战,道:“丞相,没有什么犹豫的,纣王昏庸至此,兵发朝歌,速战速决。” 李靖狡性,说话斯文,他道:“各位王爷,大将军大元帅,此战非同小可,不可逞匹夫之勇,且容丞相给大伙作出祥细部署,丞相,你给我们讲解讲解。” 子牙微微一笑,道:“李元帅之言甚是,我谋划很久,左右两路有飞虎元帅李靖元帅,足可抗敌,唯这中路军缺一善于征战的主帅。” 这话一出,就有激将的意思。 武王有意将目光向洪锦这边扫来,洪锦急忙进言道:“臣得大王和丞相的厚爱,感恩涕零,未有寸功进献实感惭愧,丞相,我愿率本部人马作中军打头阵。” 姜子牙就等他这话,即刻道:“大王,朝歌四面皆有阻敌,正是我进兵的好时节,今洪锦将军带一兵,为中路副帅,执先锋印,与武成王平南王分兵三路,大事可成也。” 武王言道,一切听凭尚父。 子牙即刻传令,明日兵发朝歌。 是夜,天空忽然下起了雨,一直有三个时辰不停, 武王忧虑道:“尚父,如此天气,怕不宜动兵。” 子牙想了一会,道:“大王,大雨三个时辰不停,上天乃是要告诉我们,兵伐纣王,正须分三路而行。黄飞虎一路,李靖一路,洪锦携龙吉领中军是一路,正是三路,大王你看,这不正是天意安排?此去必能成功了,大王且在盟津等候各路元帅捷报吧。” 武王仍还有些不放心,子牙却已传令下去,三军校军场集结待命。 当然,在校武场上集结完毕,在如此天气军士就有了怨言,“丞相选什么日子不好,偏偏选在今天?” “丞相一向料事如神,今莫不是失算了?” “我们要相信丞相,他老人家是不会错的。” 、、、、、、、、、 这里军士议论未停,天空忽然放晴,一扫刚才的阴戾天气,艳阳高照,军士由小声议论变为呼喊了。 大雨三时不停,就是预示兵伐朝歌要兵分三路。 姜子牙丞相最是英明伟大,他是神人呀,他是我们的谋帅,他是当今世间的谋圣呀!当年玉帝下棋曾请他助谋,他是真神也,唉,世间的事没有他不能预测到的,大雨所以三时不止,乃是丞相要借助这种天气来考验我们大家的韧性,也是洪锦元帅皈返武王的喜雨。 面对微笑不语的子牙,士气更加高涨,高声呼喊:“出发,出发,出发,暴纣必除。” 武王心里也有感触,然应对形势还须他发话,环顾群臣开了金口道:“尚父真神人,孤有此谋臣,高枕无忧。” 武王这个话,发自肺腑,群臣都附言。 “请尚父上高台发布命令吧?” 于是,子牙在高台上发了缴文,公布了讨纣的公告,并由他自领中军,洪锦执副帅领先锋印,飞虎李靖则分领左右两路大军。 各路队伍出发,先头部队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忽有人来报,“丞相,有两人挡住中路大军前进,先锋请示定夺该怎么办?” “何人大胆,他们又所为何事?” “他们不但阻挡大军前进,还要面见大王陈述利害。” “哦,把他们带过来。” 出发即受阻,寓意不吉庆,子牙就传令把那两人带过来了。 这两人被推到近前,依然是嚷嚷闹闹,竟是说出一番道理来。 “大军不能发,我们要见武王和姜子牙丞相。” 动静闹大了,武王与群臣一起前来看何人竟有此胆量? 来人衣冠楚楚,相貌翩翩,似有识之士?众人不免揣测,这二人究是何方神圣?竟有此胆,敢阻拦我仁义之师? 子牙因而问:“你们是何方人士?” 那二人团团施了礼,然后对武王道:“大王,小民伯夷,这位乃是叔齐,我二人闻大王今日起兵伐纣,特来阻拦,有话相偈。” 这二人一报名姓,群臣却是大都知道,这二人在当时也有贤名呀?朝野上下知道的人还不少,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里且容详细讲解,伯夷叔齐乃是首阳山人氏,帝乙还在位的时候,这二人即有声名,那时,他们虽是年少,却饱读诗书,可以说是有识之士,用今天的话来说,他们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平日里吟诗作对,和一些文人雅士举行学术交流,组织诗社词社,在当时的学术界是大大的有名望,但是,他们也是死脑筋的那种,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西伯侯在世时,他们和西伯侯的老师鬻熊是忘年之交,甚至于《鬻子》一书也有他们的贡献,许多篇章他们都曾为之修订。 当初,西伯侯以鬻子为师,正是西岐求发展之际,西伯侯求贤若渴,考虑到他们和老师之间的关系,曾多次请他们到西歧来,是的,他们若来到西岐,皆有高官做,或可封为西岐史官,可是,这二人自负甚高,宁肯在朝歌寻求发展,也不愿到偏隅之地作高官。正如今日某些京官,哪肯放下架子到边远地方去锻炼? 伯夷那时也是这样,宁做京城员外郎,不做边疆千户侯,西岐不过是边远小诸侯国,到那里是自掉身价。 叔齐年轻气盛,哪肯去作什么小官,伯夷为了两人的情谊,也就不愿走。 所以,西伯侯让人带信函给他们,他二人都是推而拒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在朝歌那边谋求发展,他们是久无建树,纣王昏迷酒色,宁愿宠信尤费之人,也不去重视这等吟诗作画的贤良,所以,他二人是一直碌碌无为,没有要职,混到后来也不过相似枢密院的知事罢了。 这等小官与国家大事何干,以致埋没了他们的青春,但他们今日到此却究是所为何事呢?难道二人想凭赤手空拳,就来挡武王百万大军吗? 所以,当兵士把他们两个带到帐前,武王就问了:“两位贤士,为何挡吾西岐仁义之师呀?你们此来,可有什么指教吗?” 伯夷即对武王再施礼,道:“侯爷,你乃当世贤者,当孰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之理?自盘古开天劈地以来,黄帝定了纲伦,伏羲从卦象中演得了五常之理,自此是人人遵循,四海得以升平,就再也没有祸乱发生,目下,纣王为君,侯爷为臣,以臣伐君,犹如以子吊父,实在是亘古未闻,还望侯爷三思而后行。” 这话掷地有声,武王有所顾忌,竟是闻言未语,子牙急忙道:“两位贤士请了,贤士之论不明理的人必然会笑掉大牙,两位虽是满腹经纶,却未闻桀无道,汤伐之,岂不是可笑,敢问汤可是无君之人?” 伯夷变了脸色,道:“丞相所言不然,汤乃是自尧舜后的大圣人,桀祸乱百姓,九夷不堪其残暴,逐渐叛离他,万民皆诅咒他早日灭亡,是贤人伊尹助汤流放了桀,天下才能得到太平,试问当今谁还能有伊尹之贤能。” 子牙依旧是不动声色,语气平缓,道:“桀之害乃宠妹喜,纣与之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宠妖后,驱贤能,诛妻灭子,造炮烙,挖虿池,天下万民皆欲食其骨血,贤士何尝不知,我看贤士不明这里,亦是不贤唉。” 叔齐怒了,道:“依我看,都是你等谋臣,欲陷西岐侯爷于不义,久闻姜子牙足智多谋,赛得先知,依我看也不过是如此,想当年不过是卖耙子的出身,能有多大的谋略,还不是仗着在昆仑山做了几年道士,略知些地理,以三寸不烂之舌蛊惑侯爷,你这样不忠不义,反骨常在,若是神灵有知,岂能饶恕呀?” 子牙并没有被激怒,他深知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有军士在旁记载,若是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动摇军心,他语气平缓,道:“贤士差了,依你如此说来,纣王无道竟是伐不得了,任由其荼毒万民,而言不得了?唉,贤士枉称贤也,我们武王贤名四海皆知,上承天命,下附民意,已于去岁称王,侯爷侯爷不过是过去时,贤士怎不知岁月是向前发展,车轮是向前滚动,贤士枉称贤士,西歧乃富裕之地,万民景归,吾曾闻,良禽择木而栖,贤士既为贤者,何不闻武王之圣贤之名。” 听到这里武王会意,乃大声道:“尚父和二位贤士的辩论相当精彩,二位贤士有见地,孤已明白其意,孤应习汤,纣虽无道,还不应死在我手,但可依附民意,将其放逐南巢,由其自生自灭,尚父,请传令三军,君臣之道不可违,不可轻易弑杀纣王,来人啦,且把两位贤良带下去休息,待孤不时请教。” 伯夷,叔齐听到这里急了,姬发误解其意,依旧要发兵呀,他们不由大声喊道:“侯爷,侯爷,啊,啊,大王,大王,吾等还有话说......” 二人犹有许多辩语,却已说不得,子牙令人把他们请下去,拖去馆舍歇息了,二人走远,子牙对众人道:“这些文人雅士,枉称贤明,平常自负极高,目无一切,相互诋毁,非人轻,彼自轻也,当然他们今日来,让我也是醍醐灌顶,不由检点起来,我们的目标需要调整,当去效仿古法,让纣王学那尧舜掸位与武王,这事很重要,大家可要记住了,若纣王实在顽固,再当别论。” 群臣都颔首以对,说,姜丞相高明。 至此,子牙下令三军开始加速前进。武王却以请教为名,赐一闲职,将叔齐伯夷限制住,外来消息,一例对他两人闭塞,再不提进兵事,在以后,子牙的兵马打下了朝歌,灭了纣王,伯夷叔齐知道顿觉面色无光,再也无法在西岐立足,遂抽机遇不辞而别,隐躲在首阳山。 子牙怕他两人将今日故事著书留遗后世,影响西岐武王贤明声誉。乃以辅助周王朝天下之名,请他二人下山,他们却是身有傲骨,躲在深山终不肯出,子牙以激将之法不成功,就令兵士放火烧山硬逼。 子牙原意激将,烧一小段火吓唬一下,却不想冬日首阳,枯草遍地,黄叶乱舞,刮来一阵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这二人逃脱不得,被大火活活烧死。 子牙知道到,感叹不已,仍称他们志向高洁,坚守志节,为后世楷模。 当然,此节皆是后话,只在此带过,本书以后就不再提到他们了。 这正是: 自古文士视甚高,为争权益口若烧。 若论真刀真枪走,不如街头卖耙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第百九回:洪锦挥师朝歌震,箕子耿直语也急 那日,通天教主被两大弟子各刺一剑,虽没丧了性命,却是伤得很重,受此突然打击,教主不禁是心灰意冷,蹒跚下了同盟山,想起了这次的遭遇,他心中的痛处又加了几分,竟至后来再无法发力。 世人心中皆有一佛,教主集齐众教徒之智慧,本应大彻大悟,放下所有幻念,立地成佛。然而,他却不这么想,他想到了别人的辜负。 教主首先想到了妙氏兄弟,这几个弟子年青时和他相处甚好,都甚得他疼爱,他和他们的年龄相差也不大,若不是后来在东海他收了两位女弟子意中情和意中人,妙氏兄弟也就不会和他闹到如今的境地。 反目成仇兵戈相见,最后竟让弟子在盟山之上刺伤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师尊,竖子可恼。 唉,只恨当时心软,一声呼喊,竟饶了他们两个的性命,什么原因让本教竟起了怜悯,难道就为了那个意中人?当初她那清纯俏皮的模样?确实是可爱啊。 啊,仁念不可有,通天的脑海里本不该闪过这个念头,到如今反伤了自己。重伤,重伤,今后倒是如何?这生的梦想,难道就因为那个丫头毁了?她如何就铁了心要跟本教对着干?谁给了她吃定心丸。 “姜子牙呀,你莫逞能?搬弄是非你最在行,我这些弟子都是被你愚弄,莫以为这样你的奸计就能得逞,本教岂能轻易放弃了?我们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盟山大会就这样功亏一篑,教主越发是心痛,一生梦想就此断送,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下了盟山,通天教主耿耿于怀,整天喋喋不休,急指令手下前往朝歌联络飞廉。 得到了通天教主的消息,飞廉是大为恐慌,跌跌撞撞来见纣王,禀报道:“大王,大王,大事不好,洪锦那匹夫降了姬发贼子。” “飞爱卿,你这消息可是准确?怎么不见军中谍报传来,啊,果真,洪锦匹夫安敢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纣王震怒,站起来腿脚却是发软,为后宫所缠本就伤身,事情突发紧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心中慌乱却也已经无可奈何,复而就说道:“飞爱卿,为今之计,快给朕拿一个主意吧?” “陛下,守卫部队都已经外调,除了御林军,朝歌城中已无可动之军队,烦请陛下下旨召集各位王公大臣前来商议对策。” 飞廉这样一说,群臣都议论纷纷,有人就说,“大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可动用御林军了,”也有人说:“陛下,贴招贤榜,招集天下贤能。”又有人说,“陛下,可从北方调诸侯一队兵马来。” 又有人说,“陛下,不如招安议和,严整朝纲,除去妖后,追祭伯邑考,追封姬昌,这样姬发就没了出兵的借口。” 虽说这些主意绝不是纣王所想,但就目前所处的形势也不失为一种考虑。故而,说出这个话的人并没有得到当即的反驳。 群臣都陷入思考当中,提出议和主张的人也感觉失言不敢再多说,纣王越发是没有了主意,若是早些年,他雄心不减,定会大骂起来,进而把此主张之人全部杀掉。而今四处碰壁节节败退的形势,让他锐气已消磨。 若是再行杀伐,姬发的大军打来谁又应付,都似这般朝臣,总没一个稳妥的办法。 飞廉却有自己的主意,后路他要极早准备,这会他心中暗暗揣摩,如何能使自己的话得到纣王赞同,又能使各位大臣信服。总之,这会的情形,议和投降的话,不能从自己口中先说出。须等待时机,见机行事。 群臣辩论当中,有一位老王爷箕子站了出来,他乃是纣王的叔叔,成汤之后,不过,和比干的关系他是又隔了一个山头,非是一母同胞,平常他仗着祖上的福泽,拽着老资格,在家里颐养天年,也不须来朝,然今听到事态紧急,不顾家人的劝阻也就来了,偏他年岁大火气也大,扭不住性子,听投降派说了一些话语后,他就很恼怒,再也坐不住了,当下就大声说:“招安?议和?投降吧,看看你们这些孬种样?都是怕死的乱臣,我们大王蒙着老祖千年的福泽,怎么说也是正统天子,岂能和西岐贼子议和,想各位大臣家中都有兵丁护卫,人呢?都拿出来,由大王编排起来亦是一支不可小嘘的力量,当可抗西岐贼子,你们若作投降之语,哪里有考虑成汤的江山?都是考虑自己的利益。” 众人被他这一喊骂,都缄口不语,谁也不敢出头犯险。 箕子见众人不语,怒火却没息,依然嚷着骂:“投降投降,祖上的脸面都投没了,任由你们这帮贼子,王今后还是王吗?王位还能在吗?我的大王,你若听信了这些糊涂话,就也是真糊涂了,由这般贼子来掌朝,成汤的江山必然就是不保了。” 纣王正是无度时,被箕子王爷责怪了,心里有些不满意,不过,并没有发火,但箕子的态度显然让他没面子,不能让他满意,咳了一声后,纣王就说:“箕子皇叔,你莫在信口雌黄,孤的王位谁能动摇?说这些混话是何居心?咳,念你年纪大了,孤也就不责怪你了。” 飞廉听了箕子的话却是不服,这矛头对准了他,岂能不应变? “大王,箕子王爷不把你放在眼里,他这话皆是反语呀。” 箕子本来也就说说,没把纣王放在对立面,今见飞廉如此说,纣王态度依旧暧昧,不能把握朝局,当即就开口吼道:“昏君,下面大臣议论投降,你不吭声阻止,当真是要把成汤江山恭手送人,做那亡国之君吗?昏君,你也不想想,只有亡国民,哪有亡国君?你再不醒醒,远离那些祸害,成汤哪还有天下呀?昏君,你诛妻灭子,醢大臣绝人性这些帐还怕没人和你算吗?” 箕子的话,虽然在理,却是太刺耳,本来纣王是有求于大家,故而尽量不想发火,然经飞廉一挑,他暴躁的脾气就不允这逆耳之言了,箕子话落,纣王也就大声责斥道:“箕子皇叔,寡人敬你,你却把寡人不当,在金殿上如此肆无忌惮,寡人要不治你的罪,群臣眼中哪里还有大王?来人啦,把这老东西拖下去砍了。” 纣王的脾气,众大臣都知晓,一旦爆发了,无人能挡,梅伯的故事已经告诉了他们,群臣因而都噤言,不敢开口替箕子求情。 无人求情,飞廉却默默得意,箕子难免骂出了声,“昏君,你不要忘了祖宗。你知不知道?天下是成汤的,我不怕死,比干王爷是我的榜样,现在这般文武大臣,都是些怕死没用的东西?平常只晓讨好,事情出来了,却连屁都没有。” 这话掐到纣王的脉搏,他就想到比干王爷在世时的好处,大商朝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否也有责任?唉,箕子毕竟也是王叔,这样对他是不是太过了?但是,朕若放了他岂不没了面子?即便你是王叔,也不该在朝堂上如此这样,难道你不知,朕是王,大王,就是比干王叔面前朕也没有相让? 纣王年岁渐大,不想杀人了,亲人一个个的离开了他,他多少也有了醒悟之意,故而,下了命令他却在矛盾中。语气便也放缓。 箕子王爷,朕还在你的眼里? 飞廉品出纣王的难处,想起箕子王爷家丁强壮,一旦置他于死地,难免他们没有报复,首当其冲必是自己,何不借此卖个人情,化解两下仇恨? 飞廉乃上前求情,道:“陛下,箕子王爷无理,理当责罚,但请陛下看在他一心为成汤着想的份上,且饶他一死!让他戴罪立功?陛下,大敌当前,王爷的建议,也未尝不可考虑,各家王公大臣手里都有兵马,何不集合起来,共同对抗外敌呢?” 纣王说:“大司马之言不差,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只不过这老东西,口没遮拦,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次罚他出黄金二百锭,兵丁三万,至于他本人,暂且关押,待以后处置。” 飞廉得了纣王命,把箕子王爷带走了,但他却知箕子的能耐,乃借助宽慰之名又请教了箕子,“王爷金殿上说出那样的话,必然有所仗义?可有教小臣的地方?” 箕子这时候也没有吝啬了,当即向飞廉举荐了一位贤能,“大人,我有一位爱将,名叫孔宣,颇有万夫莫敌之勇,一直带在身边做贴身护卫,今成汤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就把他交给你管理,唉,这是舍我小家顾成汤大家了。” 飞廉知道箕子的目的,但在此用人之际,也就顾不了许多,把孔宣请过来宣了元帅,又按着孔宣的主意,在朝歌贴了招贤榜,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倒也招了不少人,会同各位王公大臣的家奴,编排一下,足足也有几十万人,闻知姜子牙兵分三路向朝歌进发,飞廉也就把招来的兵勇分为三路,分别迎击子牙的三路兵马。 纣王此刻精神又焕发,亲自作了剿匪总动员,哈哈,虽然是形式主义的动员大会,但在那个时候有着圣宠对于士兵来说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誉。三军得了备战的指示后,人心大振,浩浩荡荡就开向了前线。 箕子的家臣孔宣与镇殿建军晁田羽林军首领殷破败三人,分别为三路军的元帅,他们肩负着纣王的重托,兵分三路,在牧野大地和飞虎洪锦李靖的三支部队分别遇上了。 其他两路大军在战场上的情形且留待后面分解。先来分解孔宣的队伍,这支兵马以箕子王爷卫队为主,平常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 这支卫队里,孔宣有四个结义的兄弟,他们分别叫做秀才,咕唧,田鸡,鹳鸟,当然,这些都是大伙儿起的浑名,不是他们的本名。 秀才本名邬文化,平常说话酸溜溜掉人脑袋,天南海北典故都知道一些,所以大家都叫他有才,人因为秀气,故就直接称为秀才了,其本名倒是没人叫了。 咕唧自然是说话唧唧咕咕之人,田鸡则是秀小之人,因练就一身奇怪的功夫,若是青蛙胀腹,自然被同伴戏耍名之,鹳鸟的本意不是他的美丽,而是孔宣的宠玩。 五人皆有异能,飞廉许诺他们退周武王之兵,都将封他们为一方诸侯。 为了飞黄腾达的美梦,五人摩拳擦掌,信誓旦旦,孔宣为元帅其余四人皆被拜为上将,留在帐前听令。 闲言少叙,只说非止一日,孔宣即带着兵马到了前线,安营扎寨。第二天即披挂叫阵,对面正是洪锦的营区,故而不义之臣与判将的骂语充斥在阵上。 洪锦带众将迎敌,龙吉听闻孔宣异能,即对洪锦道:“我的相公,你为西周立功,为妻岂能不顾,为你掠阵助你成功。” 龙吉公主这么甜蜜的称呼,洪锦一股热流瞬间流遍全身,英雄气概陡升,边走边回应,道:“有公主助阵,洪锦定然马到成功。” 如此客套,公主不再多言,披了战甲,紧随出了营门。 双方对阵,各报了名姓,孔宣道:“洪锦,作为上庸关关主,大商朝的元帅,食成汤俸禄,大王待你不薄呀?让你剿灭西歧贼寇,上报王恩,不想你竟贪图西歧的女色,做出苟且之事,说反就反了?把大王待你的恩德全忘了,洪锦呀洪锦,你家祖上的清誉都被你毁了。你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被孔宣骂到点上,洪锦是面红耳赤,竟是无语以对,龙吉着急了,洪锦怎么不和他对骂,这样下去怎么行?仗怎么打下去呢? 龙吉就越阵而出,在后面喊道:“孔宣匹夫,莫逞口舌之能,你不识时务,不辩事理,纣王昏庸无道,杀妻诛子,人神共愤,你若是还明了事端,赶紧放下兵器,弃暗投明,叩拜我们武王,还能留你一条狗命,留存你荣华富贵。” “好一个恶婆娘,好一个口才,花言巧语能奈我何,想必你就是龙吉公主了,闻听说你能文能武,仗着女色来腐蚀天朝权贵,翻言调色,以口舌之能极尽拉拢能事,要说斗嘴,我这里也有能人,和你斗上一斗。” 孔宣话落,那一边秀才上阵说道:“龙吉公主,闻你乃瑶池仙子,甘心降落凡尘,竟然配洪锦这样的凡夫俗子,真是可惜了。你那西歧历来就是擅长如此呀,西歧武王所谓的贤声名,想必也就是这样得来的吧?倘若依靠了各位公主的色相得到各位诸侯的帮助,西岐贤王的能耐与所谓的贤名声也是有些误的了?” 言下之意,谁都懂得,西歧凭色相来拉拢人。秀才此击非常准,可谓一招黑虎掏心,这要在民间传开,影响大了谁还来依附西岐?不要小看这一点,这就是所谓的政治,以点为面来击倒对方。 龙吉当然知道他意思,想着他这话厉害,要破了他这层意思,须拿出动作来,还他一个丹凤朝阳。她乃含情脉脉望着洪锦,辩言道:“孔元帅差了,洪锦乃大名鼎鼎的英雄,能得英雄的青睐,是龙吉的荣幸。” 秀才笑道:“不忠不义,哪来的英雄?” “良禽择木,他就是女人心目中的英雄。” 对秀才的反击,龙吉显得很坚决,配洪锦以她自愿为遮盖,把政治因素撇清。秀才一击未中,挥招又来。 “纣王乃上天所命,万民所归,可笑武王伦理不通,还枉称圣贤。” “武王承得万民景仰,天下归心,纣王枉顾纲伦,罪恶滔天。” “纣为君王,周武为臣子,那有以臣伐君,以子吊父,大乱纲伦的?” 秀才一招不中,又来一招,龙吉公主沉着应战。 “为君不正,伤天害理,人神共愤,天下人人皆可诛之。桀无道,汤伐之,纣无道,武王应天命行事,那有不妥?” “真是巧嘴,好一个巧嘴八婆,能言善辩,不知手下功夫如何?” 秀才恼羞成怒。挥扇就向龙吉打来,龙吉举剑相迎,口中依然应对。 “好一个酸醋缸里泡出来的秀才,表面上斯文,内里却是奇臭无比,来吧,我们就斗上一斗,手上见真功。” 一个秀才怎么敢上战场来?自然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秋扇起来呼呼生风,打在地上更是飞沙走石,他和龙吉的三招剑法比起来,各有千秋, 秀才一边和龙吉喂招,口中还一边戏虐:“好个美人胚子,竟然有如此功夫,难怪洪锦甘愿屈身于西歧,要是我等能有此洪福,也是心甘。喂,喂。大美人,你可还有几个姊妹未嫁,且和你们贤明的丞相说说,把我们都招去,嘿嘿,我们也甘愿投在西岐营中。” 说罢,他是哈哈大笑。龙吉却大怒。 “无耻之徒,口中臭气连篇。简直愧对养你的爹娘,说出如此没人性的话,莫非你是没爹没娘的种?” 龙吉手下剑花翻转,恨不得即时锉他几个洞,闪闪剑光令秀才手忙脚乱,他狂态稍敛,换上凝重脸色,扇招变换,一心一意对付起来。 洪锦不禁担心龙吉的安危,纵马上前,咄一声,道:“好一个花言巧语的秀才,你居然如此不堪语言,无耻下流,不把你锉骨扬灰,难解人心头之恨。” 洪锦上前,秀才有些胆怯,但他的口里却不示弱。 “好呀,俩口子一起送死来了,男的不要,女子我收下了,这两****房中正空的慌。” 本来洪锦被孔宣骂就有些恼火,今被秀才再如此一骂,他怎能相让?当即挥刀喊道:“你这无耻小人,怎么配我夫妇联手?” 龙吉也言道:“无耻之徒,浊言****,怎么配我夫妇联手?啊,杀鸡焉用宰牛刀,洪锦元帅莫污了手脚,留下他的命来祭我的剑。” 洪锦一刀笔退秀才,视情形龙吉已经能应付,乃一转身对孔宣道:“孔宣匹夫,你手下居然都是这等货色?上场岂不丢成汤军队之脸,啊,你是什么为人也是可知了,如此禽兽之师,我岂能留你,来,来,来,且和你斗上一斗。拼上一拼,看你还有何本事?” 洪锦上阵,秀才口中虽强硬,心里却是有点儿胆怯,被洪锦的刀光晃了后,他的心理已溃。龙吉却是勇气大增,在洪锦的刀映下,她奋勇上前,一招长虹贯日,直刺秀才臂上,秀才震惊之余连退三丈,臂上鲜血却是流淌不住,直把他的魂魄俱都吓掉。 “好厉害,好厉害,龙吉公主,你不要逞能,我因见你是一个女流,有心相让,不想你竟是不识抬举,你这是找死了,莫怪大爷手狠,来来来,罢,罢,罢,好男不和女斗,我且下去安排女兵上场对付你吧。” 他叫声连连,却有不敢上前,那神态众将都看出来,皆作哈哈大笑,龙吉就讥讽道:“好个酸溜溜的秀才,来呀,罢了,暂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向你老母诉苦去吧。” 如此动人父母,秀才竟如未听见一样,灰溜溜就退场了。 孔宣和洪锦战在一起,数十个回合却是难分胜负,看来,两人的功夫相当,平分秋色,直至天晚,方各自鸣金收兵。 隔一日,两方又见阵,孔宣求胜心切,一上手都是狠招,副将田鸡一旁见了暗生主意,他本就秀小,鬼主意多,对着咕唧一招手,两人即从两面攻了上来,原来,田鸡和咕唧都有一身怪异功夫,田鸡口中能喷出火,咕唧身上能放电,而鹳鸟不甘示弱,拿起一个风转子就撒将开来,这风转子转出了黑油油的东西,遇火即燃,遇着田鸡喷出的火花,战场顿时成了火海。 这正是,转起来风起云涌,电起来火花四溅。烧起来火漫四野,叫起来呼天唤地。 洪锦手下兵士完全没有防备,被烧可怜到处跑,被电哭爹喊娘,被转鬼哭狼嚎,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面对大好形势,孔宣鼓励手下道:“众家弟兄们,擒此反贼,不要让他跑了。” 好汉难敌双拳,洪锦虽是奋勇,对方势旺,他怎么能挡?心系兵士的安危,洪锦鸣金收兵,孔宣趁机掩杀了一阵。 龙吉急令弓箭手稳住阵角,射杀火攻之敌,方减少了这方兵士的损伤。 此一战洪锦大败,大军后退几十里。 此次征战没有十全道人,也没有妙家兄弟,力量上打了折扣,原来,妙生花,妙生意得了子牙的军令,前往碧游宫探听通天道人的消息。 通天教主那日下了盟山,子牙不放心,觉得还要防备,在大军出发后,就让意中人和妙家兄弟去了,意中人一心要为姐姐报仇,今得丞相令与师兄在一起,自是情感复杂,暗藏酸甜苦辣。 至于十全道人,洪锦也有自己的打算,把队伍全部拉出来了,上庸关那块宝地,就等于拱手让了人?为留退路着想,洪锦就拜托多宝、长耳等道兄代守上庸关,情魔等人关着那里,势力依旧不可小瞧,若是让他的残余势力得手,必然祸患无穷。 是啊,情魔罪大恶极,须留待人民的公审。鬼脸。 洪锦遇孔宣吃了败仗,得请人帮助呀,黄飞虎,李靖的部队在大战中前进。如果他在这里和孔宣对恃,不是惹来他人的笑话:洪锦就这点能耐? 谁抢先一步打进朝歌,谁就得头功,因为龙吉的缘故,子牙眷顾他,让他打中路,就是为了让他能争得头功。进朝歌的头功若被飞虎或者李靖得了,他的面子,丞相的面子,武王的面子须都不好看。 想到这里,洪锦即飞书上庸关,请十全道兄齐来,不一日,长耳道人长牙道人多宝道人等俱到。 龙吉对枯骨道人记忆颇深,见他竟然不在,就有点儿诧异,乃询问,多宝道人请罪,道:“不知何时,情魔勾结上了他,他就带着几位兄弟和如狐如蛇一起逃走了。” 洪锦听说大吃一惊,什么?情魔竟是脱逃了,后果岂能设想? 洪锦陷入了沉思,前线失利,后院起火,谁来相助? 此时,洪锦是内外交困,言语难免过激,训斥之语脱口而出。 “我把上庸交与你手,你怎竟这样无能?” 多宝复向洪锦请罪:“末将无能,请洪元帅治罪。” 长耳等人也一同请罪,请元帅治罪。 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岂能治他们的罪,洪锦知话语过激,强忍怒火,挥手道:“罢了,他们已走了,追究谁的责任都已无计于事。再说这事也不能都怪众位师兄,也怪我谋虑不深,防护不严。” 元帅宽宏大量,众人都谢了,却把详细情形又向龙吉公主讲了一遍。 原来,那日枯骨道人忍一时之屈降了妙氏兄弟,他却是心有不甘,洪锦出征,关内正是空虚,情魔略施恩惠,即把枯骨道人说反了。两人结拜为弟兄,情魔为大哥,枯骨道人为二弟。在牢狱之中结拜了。 枯骨道人得结拜哥哥的指点,功夫也有了进步,就对他格外关照,在一风高月黑夜。避开多宝长牙长耳众人,开了牢门,一起出了上庸关,见了通天教主,备言事端。 通天教主打点精神,极力想站稳,怎奈他的剑伤太重。不得不坐下,对一众弟子作了口谕: 当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并起,正是你等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为师已联络上飞廉大夫,你们暂且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为师近期闭关修炼,功成自会前去。 当下,他又写了荐贴,道:尔等把这个给飞廉大司马看了,自会重用。 众徒齐呼:“通天教主,寿与天齐,神功盖世,一统万年。” 这正是: 秀才争名到战场,酸言酸语酸醋缸。 却是田鸡有心计,助他火攻立奇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卷外的故事 第百十回 众姐妹相助战场 岷江侯坐拥上庸 第百十回:众姐妹相助战场岷江侯坐拥上庸 上一回书中,洪锦大军惜败,在孔宣的追杀下,退至一座无名大山前方收住队形,重新整顿,安营扎寨,繁琐事项皆不多谈。 且说孔宣手下咕唧鹳鸟手段奇异,喷火吐雾,山林草木,遇火即燃,直把娆娆茂茂的一座青山烧秃,两方军队都无再进的动力。 口中能喷火,奇怪的事情发生在那个时候时无法解释,便被神话,以为异怪,生出了许多虚无缥缈的故事,作为正源理论的提倡者,在这里生出这虚无的事情,究竟有无违前旨,或与正源的故事不协调? 其实,看客也不须多来指责,人体的能力和极限究竟有多少?至今科学界尚没有明确的结论和解释,不过,口能喷火超乎想象的神奇的事情今时亦有,我们常常会从媒介,或是界头卖艺人口中看到,只是不能理解,都归于特异功能罢了。 自龙吉跟着洪锦上了战场,子牙就在心里盘算,几位公主的亲事都是由他做主,文王武王都是无限信任着他,即便是瑶池太妃也处处听从。一但龙吉公主和洪锦的队伍受阻,或是遭遇到什么不测,必然要让其他人在背后说闲话,想着法来编排他,影响西岐今后的稳定不说,甚至还会动摇周王朝的根源,嘲讽他姜子牙善于变化的本事,以为周王朝八百年历史竟然也是建立在和亲的基础上。 子牙想到这里,就想得有一个好办法帮助龙吉公主,使洪锦在三路大军中脱颖而出,先一步打进朝歌城。只有这样,各方的面子都好看,自己的面子好看,公主的面子也好看,武王的面子也好看,又能堵塞别人的言路,说不定,还能得到太妃的夸赞,“尚父好眼光,为西岐觅得如此好驸马?” 至于用哪路人马为公主解困,子牙想到了崇黑虎,他精明过人,精于算计,必能起策应洪锦的作用。但他早前即答应出兵,至今尚未走出北国疆域,却与他的人品大违,或是身边又有了羁绊的人事了。 唉,他也开始变得奸猾了,且先给他去一函,言词严厉些,看他再有何话说? 子牙饱沾浓墨,正欲向锦帛落笔之时,外边忽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却是龙香公主与她的夫婿岷江侯前来报道了。 闻讯子牙大喜,一边令人传报于武王,一边邀请岷江侯夫妇到议事厅相叙,并知会各位国师。 一会,各位国师来,武王亦到。当着大家的面,子牙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众人都是赞同。龙吉公主是武王的妹妹,帮她就等于是帮着武王,当然,现在最好的帮助就是增援洪锦。 龙香公主回到了娘家,少不得要和姊妹见见面,听说增援龙吉公主,她自然也是高兴,极力怂恿夫婿珉江侯接令,以求为西南一族增光。 龙颍龙湄虽是还没有出嫁,却也没有什么目的,然而她们见到大姐自然高兴,少不得一番亲热。听说姐姐要去增援龙吉妹妹,也就都要前去。姊妹几个私下一商议,就来求助子牙,也唯有从他那里能得到松动的口气。 “尚父,我们想龙吉妹妹了,你让我们去吧,就看她一下,绝不给你增添麻烦。” 子牙想了一会说:“你们此去虽是好,只是你们力量单薄,路途遥远,路上一但有什么不测,怕是难抵敌强,却还须人去保护。” 说这话时,子牙的目光向一边斜,岷江侯挂不住了,这明摆是要他表态,透着对他的不信任,他就说:“姜丞相,她们同去好了,姊妹在一起有个话,您放心,我也会照顾好她们的。” 得到这话,子牙准了,岷江侯毕竟也是当地方有声望的诸侯,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又怎么会辜负这些美女,放她们入虎狼之口? 因为心挂龙吉的安危,龙香分别给二妹三妹去函催促。 “二妹三妹,你们快来协助武王哥哥,九妹妹都上了战场,同样是女子,我们为什么不能?她也不比我们多三头六臂?” 然而龙岚龙颜都没有来,龙香自然想念,但也知道她们必然有特殊情况,也许被各自的夫婿霸留着,不放她们走。 龙香公主出嫁后没有一刻不牵挂着众姐妹,她们自小在一起玩耍的风景,在她的心头还记忆犹新,九妹妹龙吉已经长大,都上了战场,时光是多么的催人老呀?什么时候还能有那美好时光呢?或许,西岐强盛,四海升平,才有可能实现,啊,这会龙吉妹妹该多么需要帮助呀? 天下哪有姐姐不心疼妹妹?龙香想象着和妹妹会合,她们并肩共抗强敌的场景,那可不是儿时的家家。 想着即将见到龙吉妹妹,龙香公主陷入了沉思,不知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她幸福吗?联系到了自己的处境,龙香泪眼婆娑,自嫁给岷江侯,为双方的利益盘算,夫妻哪能有知心话? 早在盟山相会时,龙香便盼着助武王哥哥一臂之力,急急忙忙收拾打点,岷江侯为求自保,却是不肯动身,龙香公主越是催急,岷江侯越是消停,左催右催,他非要龙香公主向武王提出条件,划出一座城池,让他离开那荒凉的不毛之地。 啊,世态炎凉,从来就是如此,即便是郎舅,也须要为各自的利益考虑,岷江侯不肯前来有他的道理,他要望风,要寻机,此时胜算未定,岂能轻易就把队伍带出岷江之地? 若不是龙香和他闹着,只怕如今亦没有到。公主虽是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夫婿,也不能对外宣扬,以瑶池仙子的声名落到如今这个份上,面子上也确实够难堪了。 只说这一日,岷江侯带着队伍开拔,行至途中,忽报龙颜公主来了,岷江侯便来问她:“龙颜公主,附马爷怎么没有跟着一同来呀?” “回大驸马,泾阳侯带着队伍在后面。” 她的回答尽显无奈,岷江侯不便深问,倒是龙香公主听说三妹来了,即刻来见面,姊妹俩相聚,欢乐无比,龙颜公主的回答虽是拖泥带水,龙香公主却也没怪,只是想着少女时的龙颜最是活泼,时光真是变化人啊。瑶池里的三妹是何等的快乐,如今姊妹相聚,更是该高兴,更该有说不完的话。她现在怎么了?说话怎么吞吞吐吐了,一个人的婚姻不幸难道就能如此改变性格? 或许,或许三妹有她说不出的苦衷,就如我,我不也是变了? 龙香公主想着自己的改变,从当初含羞的大姑娘变为口直心快。时间,是改变世界的最好利器。 但三妹妹的回答还是让龙香公主起疑心。趁着四下无人,她就拉着龙颜的手问:“龙颜妹妹,你要给姐姐说实话,泾阳侯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呀?” 龙颜听这个话时面色青红不定。终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姐姐说道:“那个蠢货只晓得守着自己的家园,听说上战场讨伐纣王,他本就胆怯了,唉,劝他,怎么劝都没用,他一直在观望着呢?这次是和他吵翻了,我是私自出来的。” 原来如此,还能说什么呢? 龙颜滴泪,龙香无语,这也难怪,武王讨伐纣王,论传统道义,脑子上绕不开的人就认为这是欺君犯上,凡是有心机的诸侯,哪个不趁机留一手呢?岷江侯也是这样的人,哎,姊妹们怎么都嫁给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表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却是卑鄙恶促,无情无意。当初为了迎娶她们可都是信誓旦旦,花言巧语。可是一旦得到了以后,他们就忘了本性,旧性复发。 当然,就天下的男人来说,有情意的也不能说没有,伯邑考哥哥就算一个,他就是有情有意的人,对他的妃子多好!假如不是在朝歌遇到了那个妖妃,他怎么能英华早逝?唉,好人不长寿呀。 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千年! 想到伯邑考,龙香公主就想快些到朝歌和妖妃算帐,让她血债血偿。 龙香公主又想到了龙吉,她正在前方打仗,不知洪锦的为人怎么样?但愿武王哥哥和尚父这一次没看错人。 嗨,想那么多干什么,时间都拖延了,赶紧到前线增援去啊。 一行人边走边说,不一日,就来到一座雄关前面,这座雄关,宏伟强壮,气势非凡,真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 岷江侯看在眼里,他是不住的夸赞。“好一座城池,真是固若金汤,比起我们岷江,那穷山僻壤之地真是高强万倍,啊,天壤之别,真是高强!在这里为侯也不枉了一生呀。” 龙香公主望着他,暗自咽了口水,没有说什么,想当初,要不是他在岷江闹得慌,父王和丞相怎么舍得把她远嫁千里之外呢? 岷江侯不顾她的表情,依然说:“公主呀,假如我能在这里为侯,也不枉一世人生。” 他勒马不前,一直在赞,龙香公主就提醒他道:“驸马,这里就是上庸关,乃是洪锦和龙吉妹妹的城池,他们现在前线破阵杀敌,这里只是一座空城,我们先到前线,相助他们要紧,回来再走这里做客。” “哎,打仗的事,不是一两天就完了的,也不急在一时,先到这里看看再说。看看,啊,城墙上那里不是有人在吗?” “这?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 龙香无奈,打马上前,喊关道:“喂,城墙上是哪一位,请帮着传报一声,我乃是西歧公主龙香,途经这里,累了,烦请开开城门,进去歇息,叙一会话。” 今日守城的乃是美如花,美如玉两个道姑,她们和龙吉公主相处的厚近,闻听是龙吉公主的大姐龙香公主来了,就不加防备,欢喜的开了城门。 十美的姊妹,除了如蛇和如狐走了,其他的人听说龙香公主来了,都想来结识她,故一起都前来迎接。 岷江侯一行进了洪锦的帅府,即被那里的华丽所吸引,再有众位美人的盛情接待,他亦是感到满意,因而他夸声不绝。 “好,好,好,这里就是好呀,比我那不毛之地高强多了。” 他多次和岷江比较,龙香公主没有往心里去,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她知道他的品行,援助妹妹要紧,不要再为这个事烦心。 几位美人道姑得与龙香相识,感到非常高兴,如花如玉两人更是和公主投缘,有如相见恨晚。龙香公主想透过她们打听龙吉妹妹嫁过来后的生活,问一问洪锦是个什么样的人?龙吉过的怎么样?她想知道的事太多了,以致关注的重点都在她们身上,说起来话也就没完没了。 一群美人围绕着龙吉公主和洪锦的故事笑谈,从起始到如今,英雄配美女,成千古佳话。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很多,当龙香公主知道十全道兄已经去了前线,忧心忡忡,过了一会心境方好一些。 “但愿龙吉妹妹能脱离险境,老天呀,保佑黄帝的子孙吧。” 龙吉妹妹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了人。 龙香恨不得即刻插翅飞到前线,助龙吉一臂之力,但当她催促大驸马爷动身时,岷江侯却是不如意了,说话也就不热忱。 “急不得呀,如花如玉如此热情,你们就多聊一会,难得在一起,啊,啊,有什么就说什么,走了这多天,我也累了,正好歇一会。” 无论龙香公主怎么劝说,岷江侯就是不动身,公主没有办法,为大局着想,更为王侯家的面子着想,她认了,且耽搁一宿吧。 于是,他们一行留宿上庸关。如此势利的夫婿,龙香公主再不想和他多说话,借机和如花姊妹作切夜长谈。 第二日,艳阳已升,龙香公主又催促驸马启程,发兵解救龙吉,岷江侯的侍卫却前来禀报:“公主,不好了,侯爷得了风寒,发着高烧,不能起来了。” 风寒?不能起来了?这不是又走不了了? “不行,再不能耽搁了,抬也要抬着他走。” 龙香冷着脸对侍卫说,如花如玉望着她,道:“公主,侯爷或许真是病很重,莫如等他好了再做决定。” “你们且稍待,我去看看怎么情况。” 龙香公主火急火了,她本想单独和驸马谈谈,如花对如玉说:“驸马既是病了,我们也该去看一下。” 龙香不能推辞,有些话她不便当着众人明说,而如花姊妹虽在教主手下多年,却对外间事故知道甚少,很单纯,并不知驸马爷这回在想着什么? 当她们来到驸马近前,客套一番后,龙香公主这才把岷江侯细细观瞧,问:“驸马,你怎么样了?” “啊,啊,我病了!病得奇观。” 驸马的话吞吞吐吐,脸色也不怎么差,龙香内心已了然,再问:“病了吗?啊,很严重了,是吗?” “是啊。是啊,病来的急。” “怎的了?怎的了?是不是老毛病犯了?” “是啊,是啊,老毛病,老毛病呢。” 夫妻俩一问一答,龙香神情沮丧,黯然坐在一旁,各美人道姑闻讯,皆相续前来,岷江侯挣扎着坐起来,口中说:“看我这身体,也不知怎的,或是昨日高兴,晚上多押了酒,夜里就没睡好,这不,发起烧来了。” 如花道:“都怪我们,昨日和公主谈的投缘,没放她过来照应,要知有这事,打死我们也不敢呀?” 龙香公主道:“怎么怪起你们了,不怪,吆.吆.侯爷真是病得不轻呢,我看看来,是什么一回事。” “公主,公主,不碍事呢,我起来,哎哎。” 岷江侯说着说着竟是倒了下去,龙香急忙搀扶,手就搭向了岷江侯的额头,岷江侯起初不愿意,不肯让她搭上来,在她的坚持下方有放松。 迟疑了一会,公主口中就道:“哎呀,哎呀,真是烫得很,看了大夫吗?” “军士刚来过,熬了药,放在那里呢,还没喝。” “啊,怪我粗心,没有照顾好你,来,我喂你。” 龙香公主端过药来,岷江侯摆手。 “不要,这里多人。” “嗨,都是老夫老妻了,也不怕姊妹们笑话。” “啊,还是我自己来吧。” 岷江侯挣扎着伸手,只是挡了一下,那药就翻了,龙香公主慌忙遮挡,打理道:“都是我不小心,再去熬吧!这样怎么得了?前方战场催得紧,你如今病了,耽误下去该怎么办呢?” “不要紧,不要紧,我还能走,你把我的令符拿着,把队伍集合起来。” 岷江侯边说边挣扎着爬起,却又失去了重心,晃了晃没有能爬起来。龙香公主从他手里接过令符,兜起来后,赶忙把锦衾披在他的身上,说:“你安心在这养着,我和妹妹们先去。” “唉,对不住了,公主,见到洪锦替我问候一声。” 公主没有接话,扭头至一旁,如花不明其中奥妙,接过话道:“侯爷生病都是我们害得,我们和公主说了一夜劳么子的掏心话,耽误了公主和侯爷的休息,失了照顾,公主,这样可好?侯爷病了,且在这里休息,代我们守上庸关,侯爷和洪锦元帅是一刀割不断的连襟,在这里我们是最放心了,我们姊妹且收拾打点,和公主一起出发。” “这,烦劳了。” 龙香的话不敏捷了,如花道:“这有什么,待侯爷身体好了,再带队追上来也不迟。” 岷江侯爷则显出无奈,道:“天意,唉,有劳众家姊妹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龙香公主没再说,她的眼角已经噙着了泪花,把令符拿在手里,急急抽调了大队兵马出发。她对众人道:“前方的情势危急,救兵如救火,不容些许耽搁,我们出发吧。” 听说岷江侯留下养病,一来护城,二来守关,如雾等人自然高兴,她们早就想到前方去了,杀敌建功,得谋一好出身,说不定就能结识哪位侯爷,享一世荣华富贵。岷江侯既是一方诸侯,又和洪锦元帅同为西岐驸马,乡间就说是一刀割不断的连襟,留在这里,当然最能得信任。 当关内只剩下岷江侯一支人马时,心腹侍卫就高兴的过来禀告:“侯爷,她们都走了,您的身体好点了吗?啊,这里真是好,珍珠的坠子玛瑙的家伙,金色的皮垫银色的流苏,侯爷,你看这里,还有一尊象牙塔,好华丽呀,侯爷,我们再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侯爷,协防呢,要全城都知悉吧。” 在岷江侯陷入沉思之际,侍卫实时提醒。 “啊,不要惊动了,休息两日再说吧。” “是,侯爷高明。” “哈哈哈,你帮了孤家的忙,孤家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都大笑起来。 岷江侯从此就留在了上庸,至于详细情形下面就不再分解了,单说龙香公主整顿队伍出发,正前行间忽闻有人打斗,如花如玉前去探访,却见是两男戏两女,一男子正嘻皮笑脸对女子说什么。 但闻两女子的斥责声传了过来:“无耻之徒,你们看岔人了,我们不是那样的人,请你们最好离远一些,我们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如花细看,却认识那两男的,乃是情魔手下的****和情圣,这两人在上庸关时,对她和如玉毫不留情,如玉的腿正是伤在他两人手里,今日见了,岂能相让?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花如玉见他二人伤害两位姑娘,更是气愤万分,一个招呼,挺身而出。 见是两个师妹,****朱四口中更是污秽言语百出。 “钻空老弟,把她们都带回去,我们一人两个得了,床头一个,床尾一个,哈哈哈,一个捂心一个捂脚,老弟,加把劲呀,不然今晚可是睡冷床铺,没得热被窝了。” 如花听完,喝道:“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想上冷铺,现在就送你二人上去。” 以四对二,那两个女子方从险象环生中脱身,打斗多时没有分晓,后面大队人马的铃声传来,朱四和钻空看不可得,一声呼啸走了,口中却是不吃亏,又说出些污言,只气得如花如玉恨不能宰了他们,跺着脚欲追,被那两个女子拦住,道:“两位姐姐,算了,暂且放他们走,我们还有事。” 如花如玉乃向两女子询问,你们是什么人?此来为何? 当她们得知眼前两位乃是龙岚公主和龙霄公主,都很兴奋,欣喜地和她们拥抱在一起。 欲知两位公主从何而来,且听下回分解。 这正是: 姊妹本是一簇花,一朵凋零全盘垮。 不是权欲相较量,怎用女孩动刀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商周演义》简介: 《商周演义》是一部章回体小说,曾用名《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封神传奇》等发在各大网站,且深得广大读者的喜爱,目前,有一些篇章已为百度词条收录引用。 《商周演义》分为三卷,第一卷《恨海情天》又名《苏妲己全传》,第二卷《诸侯争霸》又名《婵玉的故事》,第三卷《一统天下》又名《龙吉》。每卷各有四十回,共一百二十回,近九十万字。 第一卷:《恨海情天》 《苏妲己全传》 前言 第一回:展歌喉妲己美名讨口食尤浑含恨 第二回:得机缘尤浑富贵奉玉旨侯虎征伐 第三回:真情动金殿失态寿仙宫妲己承恩 第四回:千古留名杜元铣金殿尽忠梅大夫 第五回:费仲献计造炮烙商容告老把家还 第六回:不屈梅伯遭炮烙荒唐美人贬冷宫 第七回:为私欲尤浑设计遭陷害姜后含冤 第八回:姜王后含冤升天二将军反出朝歌 第九回:争后位比干谋计尊谕旨西伯起身 第十回:辨忠奸两侯归西阻西伯尤浑设难 第十一回老丞相撞死金殿西伯侯被囚羑里 第十二回:因病妲己请尤浑灵台作法三道人 第十三回:西伯侯浮化羑里,姜子牙初下昆仑 第十四回:作生意子牙掉魂,弄玄机声名远扬 第十五回:为大业比干屈尊展才识子牙入朝 第十六回:进王宫子牙赏花,取胎血纣王剔妇 第十七回:姜子牙西走渭水伯邑考朝歌进礼 第十八回:初相识触发旧情延教习解了相思 第十九回:寿仙宫妲己学琴为救父公子教习 第二十回:琴弦动娘娘生情谗言生公子沉冤 第二十一回:闻噩耗妲己伤情归西岐姬昌借道 第二十二回:逞气势西伯筑台祭亡儿美人贬狐 第二十三回:姜子牙渭水垂钓西伯侯寻访贤明 第二十四回:西伯侯降尊请贤姜子牙渭水论势 第二十五回:姜子牙巧计封神西伯侯病榻托孤 第二十六回:周武敬贤拜尚父尤浑施计谋九侯 第二十七回:小萦娘惨遭醢尸仇九侯怒骂昏君 第二十八回:妲己情困述心怀飞虎激情打尤浑 第二十九回:尤浑加官掌祭祀,费仲升职作司马 第三十回:奸贼竞权多谋术尽忠比干剖心怀 第三十一回:进忠言胶鬲面君多情妲己孕王子 第三十二回:起淫心王欺臣妻露美貌贾氏招祸 第三十三回:失亲人飞虎动怒,敬英豪理徵丧命 第三十四回:黄飞虎午门反商闻太师北海凯旋 第三十五回:争天下尤费施计,避灾祸莹玉习武 第三十六回:祭亡母莹玉进宫设计谋尤浑荐才 第三十七回:结良缘夫妻恩爱为正史父子丧身 第三十八回:为情伤公主隐遁,立太子尤费红脸 第三十九回:缺谋略也想垂名假精明枉送性命 第四十回:妲己魂归封神台黑夜书此泪花流 第一部结言: 第二卷《诸侯争霸》 《婵玉的故事》 关于封神第二部中的几个神话人物(代叙) 第四十一回:性刚强婵玉习武欲争霸鄂顺称王 第四十二回:起兵马张山为帅败判军婵玉发石 第四十三回:南王二次伐三山邓九公陈塘请将 第四十四回:叉杵相逢在边关少女情思亦着颜 第四十五回:三山关张山伤命陈塘关石矶护短 第四十六回:避祸端幺奴习艺护徒儿太乙争斗 第四十七回:矫圣旨敖氏败落救父母幺奴下山 第四十八回:练神功幺奴走火走陈塘燃灯援手 第四十九回:寻靠山李靖带路修神功幺奴上山 第五十回:伐纣南王再兴兵兵败婵玉落荒走 第五十一回:遇大雨南王退兵闹朝歌行者南走 第五十二回:杨戬相伴蝉玉归行者酒后戏言真 第五十三回:养伤体婵玉情生遇太鸾二郎挥桨 第五十四回:土行孙行刺鄂顺邓九公践约嫁女 第五十五回:西伯侯出兵崇城姜子牙险见黑虎 第五十六回:崇侯虎父子归西西伯侯喜得雷震 第五十七回:稳后方西岐南扩性狡窟李靖安兵 第五十八回:武成王勇闯五关仁义老将军丧命 第五十九回:界牌关飞虎赚父-陈塘关李靖教子 第六十回:挖窟倒渠土行孙瑶都仙子美蝉玉 第六十一回:美女与恶魔配对黑夜为此也含悲 第六十二回:为周全九公让步重道德蝉玉下嫁 第六十三回:得娇娃行者名正兴霸业四贤归周 第六十四回:英杰集聚西岐地十二宿相排位次 第六十五回:为聚八俊收义女金箍奇棒显神威 第六十六回:进三水李靖受阻遇邱引杨桨惜败 第六十七回:奴叉闹海鬼神惊九公伤命一气阵 第六十八回:阐宗义慈航开课报父仇婵玉显威 第六十九回:忆往昔华姑流泪追英魂九公安息 第七十回:离三山母女含泪论道德慈航略逊 第七十一回:土行孙受激东进闻太师起兵西伐 第七十二回:赵公明歧山布阵两亲王阵内身亡 第七十三回:罗浮山黄龙请将三山关蝉玉认子 第七十四回:东伯侯陈兵养韬土行孙孤胆犯险 第七十五回:施计谋借刀杀人显神威殿下冤死 第七十六回:行者受命离三山陆压展才破奇阵 第七十七回:凤鸣岐山周室兴盟山有约东伯退 第七十八回:习道德夫妻闹笑造木马幺奴逞强 第七十九回:遇稳婆蝉玉断魂因酒醉行者失魄 第八十回:黑夜追忆泪千年-芳魂有知应无憾 第二部结言 商周演义第三卷:一统天下《龙吉》 第八十一回:招贤纳杰西伯侯青鸾斗阙龙吉生 第八十二回:奸魅生昏君囚侯荐宝车朝歌救父 第八十三回:伯邑考朝歌涉险九姐妹赋诗缅怀 第八十四回瑶池赛诗各逞能姐妹相戏韵事生 第八十五回:赋唁诗龙吉悼兄习规礼周公和妹 第八十六回:追忆琼池迷离事,巾帼也把武艺习 第八十七回:学剑法姐妹拜师,入瑶池婵玉传功 第八十八回:习剑法英姿飒爽,苦练功得技艺高 第八十九回:洪锦坐镇上庸关通天教主露野心 第九十回:赤鸟流屋白鱼跃子牙之谋不可缺 第九十一回:通天教主气如虹子牙暂施缓兵计 第九十二回:历经艰险探敌营洞穴深处遇奇人 第九十三回:隐藏深山意中人,现出疤痕诉根源 第九十四回:清影步伐太乙功,如花如玉也如露 第九十五回:结同盟诉说心意进敌营逞显豪强 第九十六回:施淫威洪锦觉醒,巧结识着意引导 第九十七回:证清白三灵归西思旧情洪锦哭灵 第九十八回:情变化意中难料真性露英杰怀春 第九十九回:有情人总遭天妒情魔债孽施辣手 第一百回:以众敌寡惊侠义意外相逢忆旧情 第一百零一回:幺奴残肢成大义,千古沉迷为君解 第一百零二回:清影剑光芒幻化折服洪锦计刁蛮 第一百零三回:意中人苦口婆心二魔王互生猜疑 第一百零四回:教主且把语言试情魔为此暗争功 第一百零五回:通天论战显神功子牙应对计周详 第一百零六回:同盟山教主阐教,施计策子牙功成 第一百零七回:洪锦喜迎龙吉归和亲能赢数座城 第一百零八回:天降雨三军齐发挡仁师徒留愚名 第一百零九回:洪锦挥师朝歌震,箕子耿直语也急 第一百一十回众姐妹相助战场岷江侯坐拥上庸 第一百一十一回:忆往昔姐妹悲苦失意夫妻更恩爱 第一百一十二回:退敌兵龙吉设计遭欲魔阐明丧命 第一百一十三回:山阳侯仁义丧命酸秀才战场逞豪 第一百一十四回:多宝道人显神威施计谋火烧孔宣 第一百一十五回:众姐妹聚齐牧野狮虎蛇狐勇斗法 第一百一十六回:妙语生花成史话一统天下八百年 第一百一十七回:报王恩苏护起兵争王爵洪锦扫北 第一百一十八回:妖后重生现面目,子牙计结冀州侯 第一百一十九回:箕子高丽得霸业通天朝鲜传道德 第一百二十回:佳话长留在锦城马放南山兵戎歇 封神百行诗(代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苏妲己全传 -序言 商周演义封神正源全本(第一卷) 《苏妲己传》 序言 在读了四大古典文学名著后,我又看了《封神演义》,透过书中的糟粕,我看到了许多精彩,在诧异它不能并列五大古典名著的时候,就深深的为它惋惜,惋惜它的不足,于是,我就想,能不能通过我的手,把它改编成古典名著呢? 在动手写这部书的时候,为了求得准确的注解,我又翻看了《史记》,《史记》对这段时期的历史记载,显然停留在以周室正史为主导的基础上,它在许多方面其实是为统治阶级服务,虚构的成份是有的,还且还很多很多,这里仅举一例,如在周室的宗代表里,史记是这样叙说的:后稷是不窋的父亲,不窋的儿子是鞠,鞠的儿子是公刘,公刘的儿子是庆节,庆节的儿子是王仆,简言之,换如下表: 后稷---不窋---鞠---公刘---庆节---王仆---差弗---毁喻---公非----高圉---亚圉---公叔祖类---古公亶父----季历---昌 从它的记载看,后稷是尧帝时的人,到姬昌也就是周文王,怎么数都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可是只传了十五代,这有可能吗?在那个时候,那个医学条件下,怎么可能都是不老的神仙?由此可见,《史记》在周王朝建立之前,里面有许多是断档的历史,是揣摩的东西,他揣摩的太多,甚至都可以让人怀疑历史上究竟有没有妲己?暴君究竟是怎么样形成? 商周的更迭亦或只是一个民族的衰败与另一个民族的兴起,是历史的必然,是一个长期的积累,决不会因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而改变。 我们再看《封神演义》这本书,内中除了少数的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与史记对应外,其他都是后世之人凭空想象,编造出来的,唐宋元明历史时期的人物事件被他借用了许多,而史记中的人物也被他错乱的搭配着,太姜被挪到她的后辈身上,蜚廉恶来本是父子,凡此种种,《封神演义》一书皆有错乱。 各位,我们有理由相信,殷商历史也许是另一个样子。因而,重新编撰封神也显出必然性。 呵呵,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却来编封神,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还会是神话吗?或会是笑话。 四百多年前,许仲琳在《封神演义》里把人变成了神,今天,《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的作者却要把神还原为人,用平常人的行为来解释商周更迭的历史,要根除百姓根深蒂固的思想,本是一件很难的事,因此,力求真实是本书的一大特点。 在《封神演义》中,许多不能解释的故事,他都归结为神,就现在的文学创作而言,在无数的封神作品中,都是把神的能力无限扩大化,凭空捏造出更多的神化,人物描写都是虚构化,无真实存在的骨感。 而《商周演义-封神正源》一书是唯一具有真实感的作品。本书注重人物内心的刻画,把事件的细腻过程完全展现在读者的面前,让大家有理由相信这才是真实的历史。 当然,如何破解这些神呢?这是极需花费脑筋的,本书就从《封神演义》里提到的三个美女苏妲己,邓婵玉,龙吉入手,从人性来破解,因而,也就有了封神三部,借助这三位美女的故事把商周的更迭演义进行到底。 由神话变为无神,本是很难的事,商周演义一书先从感情上让神回归,然后再为一些神话人物塑造出他们的真身由来,在本书中,为了寻访神话人物的真身,作者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带给大家的是这样的认识。 关于哪吒闹海: “我们家乡土话音比较轻,读哪吒(nezha)都读成(nucha),我就在想呀,是不是原本就是讲奴隶们举着叉,造某一王朝的反,或许是一个叫奴的人物,使用叉这种工具,这些都是可以想象的,那么,闹海又怎么讲呢,哪吒闹海,讲一个七岁的小孩大闹东海的故事,这当然是神话,一个七岁的小孩,从陈塘到东海,本身就是一难事,它只有在神话的基础上才能实现。那么,闹海是不是它的另一谐音闹害的意思呢,闹害就是厉害的意思,我们这里,一般说某人厉害,都说他多闹害吆,现在大部分地区对小孩子不听话,坏,难缠,都会说这小孩多闹害,如果是这样,解释哪吒闹海,我们就能有这样解释,一个叫奴的人物,(或许是一群奴隶)手中的武器就是那挖地的叉,特别厉害,简直是所向无敌,所以,就叫做奴叉闹害(哪吒闹海)了,于是也就催生了本书中的小说人物幺奴。” 关于七十二变的孙悟空和挖窟倒渠的土行孙,他们是否有一个相同的原型,本书第二卷二十四回里是这样阐述的。 “在当时,知识传播极慢的情况下,有两位作者根据民间传说,对孙这个人作了不同的描述,大家可能也猜到了,这两人一个是南京的许仲琳老先生,一个是淮安的吴承恩老先生,吴承恩老先生认为,历史上孙这个人物是没有的,是无的,是空的,所以叫孙悟空,但他又不确定,他想,要是有这么个人,那一定是一个伟大的圣贤之人,所以叫孙大圣。他写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呵呵,这又为后来的曹雪芹有了借鉴。 吴承恩把孙这个人物赋予了神话,七十二变,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使的是金箍棒,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这丰富的想象,使后人无限迷恋,所以极尽传播,故而,后世只知孙悟空,是无,是空,就在这个基础上又添加了无穷的想象。 而许仲琳老先生就现实了一点,他写孙善能地行千里,所以叫土行孙,使的是大铁棒,两人相同之处,就是都是矮小之人,都能钻地,都很机智。” 、、、、、、 本书中关于如来,关于观士音,关于四贤等等,凡是神话人物,都有或明或暗的陈述,为他们找到真源的原身。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对无神论者来言,这部书流传后世,有极大的社会意义,对推动这个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有极大的推广利用价值。 各位朋友,本书中有许多经典的描写,必将传世不衰,在人物描写上,对一代妖后苏妲己的美貌极尽赞叹,从人性,从辩证,从客观,从环境等诸多方面,解剖她为什么成为了妖后,对她的多处出场描写,用词谴句都不相同,给大家是没有雷同,愉快的感觉。而对奸贼尤浑费仲,不是从形貌上肯定他们,却是从语言上行动上,根本上来否定他们,从内心,环境的变化来否定他们。姜子牙和周文王,对他们卦相的准确性,本书作了暗喻,乃是因他们对各种知识的积累丰富。能熟练的运用不同的易术,以辩证的观点看待他们。 姜子牙的妻子马氏,通过她的几骂,也使她成为经典里的重要人物。 各位,本书还有许多这样的经典,下面,我就上面提到的几个人物,在书中的描写,摘录一二: 写妲己因音乐与伯邑考相知,此是全书的重点,也是一个高潮的到来,书中用了大量原创诗歌,详细的描写两人感情渐变的过程。 (1) 妲己放开歌喉: 采菊当数九月天,仙风吹来素腼腆,为求润肺好法门,娥女含春花含情。 翠袖拢起玉笋露,湘裙斜拉足难遮,娇娇嫩嫩采下来,勿使天珍遭暴荒。 公子但闻仙音入耳,透彻五脏六俯,一时兴起,乃伴和一首《山庙》对妲己的《采菊》。细听音乐是这样: 山间古庙已千年,满目尽是荒凉景,孤鸦残坐在庙台,绿苔苍苍满石阶。 野藤枯草绕墙来,网结蛛花触头开,但若君能常打扫,不教庙堂染尘埃。 (2) 尤费二人的歪才,亦是全书的精华之一:纣王高兴,令王娘娘歌舞助兴,王娘娘是翩翩起舞,一展歌喉: 乾坤盛世万年长,富贵功名世代传, 赤胆忠心有贤良,正大光明伏四方。 席间珍馐壶中酒,壁上画桃寿星昌, 舞娘妖娆君臣乐,代代相传永不休。 王娘娘唱完,尤浑是跳咧着上前,对着纣王,娘娘施礼,清了清嗓子,道:“下面由小臣说个笑话:蟠桃会是天上一年一度的盛宴,皆由王母作东,遍邀群仙,取那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的蟠桃,又取那千年的琼浆玉液,君臣同乐。恭贺王母又一春,群仙来了,都要带点贺礼,那金银玉石是不在话下,奇珍异玩更是不尽胜数,福星公送的是一对玉如意,摸在手中是圆润无比,这两个如意是配对的,一公一母,却有机关丁在一起,一迎一合循规章法。那寿仙公送的是一对乌龟,看不出稀奇,福星公就笑话他,送礼那有送乌龟的?你看我这玉如意多好,是真正的宝物。寿仙公就说,你那知,我这两只龟儿能讲人话,非是寻常之物,福星公不信,趁其不备,将其网兜割开一个口子,至宴席,玉帝王母在上,群仙献礼,寿仙公哪里找乌龟呀?气得大骂,这是那个绝门户干的好事?我知道了,定把他的皮扒了,只听大堂中间有一声音,叫道:“不骂。不骂,我在这讲笑话给玉帝王母听呢。”寿仙公看了,说道:“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只王八羔子呢?”中间那只就说:“这不,他人模狗样的坐在一旁听呢,你看呀,这王八,他还晓的笑呢?” 费仲起身,恼道:“你自讲你的,何苦把人家刮上。”尤浑笑道:“我要不说你。你还不晓得起身。” (3) 那尤浑听了,笑着对纣王言道,愿歌一曲,请娘娘勿予笑话。 “烟锁园林,雾披霞彩,早行人冠斜带歪。 临出门,小娘子曾有交接,外面的花多草又旺。 你不要沾染,污了衣冠,无人替你洗,替你补。 如今这个样,小娘子必生猜疑,我若说是露珠湿了衣带,她岂能信?我若说是树枝儿刮斜了冠戴,她必说我逛, 左思右谅,胸前还有一点红,臂上还有一点青,就作雾珠来打理,再来与她辩,若那时,她还不相信我,昨办? 罢,罢,罢,还是到家再分解,大不了跪她一宿二日不起来。” 以上所摘只是书中封神传奇第一部中的部分精华,本书博大精深,囊括古今,非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得清的,愿更多的朋友细细品赏。 本书人物繁多,各具个性,相信足可媲美中外名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一卷:第一回:赞歌喉妲己美名 讨口食尤浑含恨 第一卷:《恨海情天》 第一回:展歌喉妲己美名讨食口尤浑含恨 三千多年前的中华大地,乃是商王朝的天下,最后一朝商王帝辛名叫殷受,民间称着纣王,老百姓为什么会这样称呼他呢?盖因传他本性凶恶,残暴无比,老百姓就不去尊敬他,背地里直呼他的名字受辛,到后来,或因地方谐音相近,或因口语相混的原因,在某些人的口里,受就转变为纣了,老百姓从痛恨他的角度出发,直接就把他称呼为纣王,后来的史学家便推波助澜,直接引用,于是乎,殷受的名字就被永久的定位,称着纣王了。 至于殷受为什么残暴,被称着纣王,据说还和一个美貌女子的命运有着牵连,这个女子便是史称千古妖后的狐狸精苏妲己。 各位,就无神论者来说,世间本没有神,也没有狐狸精,那么,苏妲己的狐狸精究是怎么形成?或是某些部落人出于某种目的作无来由的栽赖?在本部书里将为你细述根源。 在殷商时期,商王帝辛的都城叫做朝歌,在朝歌城东北方向大约千余里的地方有一城池叫做冀州,乃是殷纣王的属地,本部书故事的起始就发生在这里。在此时期,商王将天下分为四大片,分别授予四方诸侯来管理,北方侯乃是一北伯侯崇侯虎为领袖,他亦是冀州侯苏护的出,尤氏却不顾,按着自己的话题又说了下去,她道:“按说,北伯侯崇侯虎之子配不了你,听你哥哥说,崇应彪凶暴成性,丑闻远扬,不能配于小姑。西伯侯长子伯邑考相貌英伟,儒雅白净,忠孝美传,琴棋书画无有不精,人颂‘风雅公子’,倒是可与小姑配。” 嫂子既然点到了对方,妲己不再回避,笑对嫂子说:“嫂子,哥哥就是大英豪,不知他们比起哥哥来如何?似那西岐的风雅公子?好像也曾听说过,大概是他常流连于女人堆里,才得了这样的雅号,又听闻他那岐山内就有一个藏着许多美女的地方,唉,像这样的人物,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雅名,谅也是沽名钓誉,不闻也罢,嫂子,嫂子,你以为如何?” “小姑,不是这样的,前些天,你兄长听父亲讲,近来,西伯侯姬昌与北伯侯崇侯虎具修书前来,示之以好,愿结之以连理,妹妹,北伯侯为这一方之首,父亲行动还须看他眼色,而西伯侯势力范围日夜扩张,大有向北推进的目的,他也是一代枭雄,作为一方霸主,向父亲提出这样的请求根本不为过。况且,那个长公子伯邑考相貌俊美,儒雅白净,声名远扬,他们两家前来提亲,父母亲是左右为难,摆放在哪里。这两头都得罪不得,哪一家都不能轻易的回绝,为此,父亲正不知如何回答他们是好,啊,妹妹,依你说该如何呢?” 尤氏脸着笑。妲己不好恼,只是说:“这不是我能知道的,嫂子,上有父母,中间还有长嫂,这事那里能得我自己作主?” “傻丫头,这是你自己的事呀,你为什么不上心呢,这天下真是没有一个人入你的眼?” “有。” “谁?” “嫂子你呀。当初,嫂子被父亲带到我家府上,是我在屏风后见了嫂子,极力串撮揣父亲应了这门亲事。呵呵,嫂子,我才是你和哥哥的大媒人呢。” “小鬼,你还取笑我,现在是考虑你自己的事情时候了。” 妲己笑道:“反正我不嫁,不嫁,要嫁你去好了。” “我去?妹妹,你糊涂了,说了赌气的话,看你哥哥知道了,不来整理你。” “啊,嫂子,好嫂子,我是说漏了嘴,嫂子,我真的不想出去,我还要和你们在一起玩乐呢。” “唉,妹妹,不是你这等来说,我何尝希望你离开我们,今日是母亲她老人家让我探探你的口风。只是妹妹,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两家诸侯哪一家我们也得罪不得。或许,他们提亲也是来试探父亲的态度,并没有真的用心,他们真要认起真了,今后用起强来,我们也是软了一码,妹妹,这个事你总得早些拿个主意呀?” “这个好办,且以我年纪还小,拖后三两年再谈这个话题。请他们两家都等待着,最好,让他们在那里斗一场,我倒想知道,他们到底谁更有能耐。” “小姑真是聪明,一语说到点子上了,父亲他老人家也是这样想的。” 姑嫂说笑一回,妲己夜间暗思,这儒雅白净,不知是何等样的人物,比起哥哥们又如何?那西岐公子,不会也是纨侉子弟,浪得浮名,世间的男儿,真不知如何才能称着儒雅,难道真是有那绢上画着的人物? 少女的芳心开始悸动,想起嫂子说话时那崇尚的样子,她也不禁思绪翩翩,这西岐公子,难道真是世间尤氏听说弟弟尤浑前来,就直奔前厅而来,一边走来一边想。 父母的孝期满后,她出嫁了,从此后就别离了弟弟,而弟弟也在这期间变了,他变得更是孤僻,与人争执从不认理,只按自己的喜好行事。后来,他居然和一般浪人为伍,学了不良的习惯,不几年,父母留下的家业居然被他都败光了。 “假如我把弟弟带在身边,他断不会这样,弟弟走到今天这一步,这都是怪我呀?” 想到这里,尤氏很是自责。 前厅,尤浑在总管陪同下,说着闲话,尤氏比弟弟只大两岁,小时在一起,姐弟感情还颇深,长时不见,今突然看见了他,觉得也是亲热。 尤浑见姐姐来了,赶紧过来打了礼。姐姐见弟弟又高了许多,白白净净,倒也风韵,心稍安慰,总是没有白了爹娘的养育厚待。 尤浑道:“姐姐安好,小弟有礼了。” “姐姐,自父亲归西后,这两年家财已殆尽,我度日更是艰难,姐姐帮一帮我。” 尤氏见管家苏笑在一旁,慌忙拉住弟弟,不让他再说,避开了些,她再问道:“每次要钱你总有理由,啊,你是不是又捅了漏子?你还要多少钱财?姐姐那压箱底还有一点,可是弟弟,你不能再胡作非为,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这个时候,尤氏还不知她的亲生父母为谁,毕竟两岁孩子的记忆有限,儿时的事若是有人刻意隐瞒她哪里能有记忆?她现在是只认着尤二为长亲。) 姐姐如此一说,尤浑就忙道:“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不似从前了,这一回,我准备到外面去谋取一点差事,争取混出人样来,只是,姐姐,我尚缺少些盘缠。” “啊,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你可要学好呀?要是再不行,你呀?尤家就绝了后。” 尤氏说着,咽咽而泣。 “父母留下的也有万贯家财,不淌就清了,真是作孽呀?弟弟,这么大的家财,你怎么就败了蔫?” 尤浑大惊失色,也自呜咽而答:“姐姐,小弟已知错了,看着故去的父母身上,请你伸手帮弟弟一把,这一回,弟弟再也不浑了,” 看着姐姐已经转向了同情,他趁机又说:“姐姐,小弟实是万难,没有了父母,苦呀,这几年,姐姐,你也不是不知小弟的苦处,就身上这点体面衣裳,还是为了到这里来,向朋友们借来的。” “你呀!” 听弟弟说到没有父母的苦处,尤氏再也无语,只怪自己没照顾好弟弟,尤浑却知姐姐的心性,还在继续说:“姐姐,姐姐,你就可怜见弟弟,姐姐,你不能不救弟弟,这一次,若没有姐姐的接济,弟弟是死定了。” 怕被下人看着,闹了笑料,尤氏不让他再说了,领着尤浑就向后院走去,不逞想,妲己还未回房,他们不期就遇上了,尤浑观那妲己: 半含樱桃花绽放,眉生粉黛倾国色。 当真是: 满头珠翠,遍体幽香。 看到这里,尤浑忘乎所以,冀州本是山穷水恶之地,大多是大手大脚之女人,这几年寻花问柳,他也糟蹋了许多良家妇女,却极少见到温柔体贴的。啊,这里,怎么竟会有如此妙人? 尤浑见到妲己,即惊为天人,不觉就呆在那里了。 “啊,得拥如此美人,也不枉人生在世?” 妲己平常圈于家院,但见父兄那等粗壮之人,几曾见识个外人?见尤浑相貌儒雅,以为嫂子所说的儒雅白净,应当不过如此,不觉心里也是一动,后又见其呆了,虽有点感到恼,但毕竟是年少无知,亦不曾有所避让。 尤浑只是呆呆的看着,忘了所以。 因为是嫂子的弟弟,也不算是太外,妲己便红着脸,道了个万福,即远远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尤氏看见如此,不觉心里一动,有心拉扯弟弟一把,又怕弟弟辜负人家。 因而,她只当不曾看见,关照弟弟别离开,即进内取钱了。 那尤浑看姐姐走进去了,他却不着急,转了身尾随妲己追去,悄声道:“妹妹,妹妹,小可刚才失礼了。” 此时,还不能说尤浑就是浪荡子,毕竟是初次见面,妲己对他的秉性并不知晓,他既然打了招呼,她怎么再也要有所表示,对待客人礼貌还是要有的。 各位看官,且看妲己是如何应对尤浑这一声呼的。 听了尤浑的称呼,妲己当时并没有言语,只是脚步慢了下来,尤浑借机又道:“妹妹,你美若天人,世间无双,哥哥平身仅见,妹妹,听哥哥说一句话,哥哥三三两两的还来,来,来,来找你,拜访你。” 各位,不要以为尤浑是结巴,他这样子只是激动所致,妲己此时虽没有答话,只不过仍是回了头,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我虽不理你,却要留个礼貌,尤浑却不是这么想,他怎么想? 啊,美人看我了?这是亲睐我了,敢情我也不难看?啊,我说呢,我这资本还不差呀。 是的,他一向以白白净净为资本,勾引良家女子就没失过手。 有了这想法,他的胆子就大起来,就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尤浑手一伸,向妲己拉了过去,可可的扯着衣就说,“妹妹,哥哥想着你。啊,亲亲妹妹,来抱抱,我们坐下来说一会话。” 妲己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势,见尤浑手伸过来,吓的是魂飞胆跳,羞红着脸一挣跑了。 尤浑见她要跑,伸臂拦挡,道:“妹妹,哥哥只是喜爱你的美貌,你听我说。” 妲己慌忙后避,绕过亭桥,走了。 她没有呼喊,没有恶骂,也没有怒气横生,这一点在尤浑以往的经历中,大多如此,只喜的他不住跺脚,道:“啊,够了,够了,如此美人,不枉来此一遭......” 妲己走远了,尤浑还在跺脚,想着或可奋起一追。 今日大帅府里无事,苏全忠心掂美妻,回来早了,不曾想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是熟悉尤浑秉性的,啊,心爱的妹妹,竟然受此无赖的调戏,他心里怎么能不气? 尤浑还在呆望,冷不防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再一回神,第二巴掌又打了过去,接着是,拳也来,脚也来。 尤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回头再看,姐夫是火冒三仗外,怒气冲冲对着他,然后是暴跳起来拳打脚踢。 打也不是对手,理又是占亏,只吓得尤浑是抱头而逃。 尤氏听到院内动静,从房里出来了,看见丈夫如此,也是吓呆了,喊也不敢喊,动也不敢动,手里的钱物掉着了一地,苏全忠见了,更是冒火,追了出去,指着尤浑的后影骂道:“你个泼皮,你个无赖,从今往后,你若在我的面前出现,非打断你的狗腿,敲碎你的脑袋,我是见一次打一次。只到你再也不敢胡来,娘个匹xxx,妈的xx.,你就会来欺骗你的姐姐、、、、、、” 尤浑也是恼火,银子么没想到,倒被打了一通,遍体鳞伤,朋友那边还等还债,怎生是好?啊,逃吧,逃吧。 一边走来一边恼,他把苏护苏全忠一家都恨起来,是恨不能生哙了苏全忠。再想着妲己的美,那是铭心刻骨,蕴蕴难舍,哪里能有上手的时分? 尤浑这会是有家不能回,亦是不敢回,那里还有许多无赖等着他去应债,这一回去,能少了拳脚?唉,逃吧,到他乡避一避吧。 这正是: 妲己本是良家女,才貌双全花一朵。 只因天性不识歹,家中招来恶人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一卷:第二回:得机缘尤浑富贵 奉玉旨侯虎征伐 成汤自传位以来,历六百余年,至帝乙,帝乙生有三子,长子是微子启,次之微子衍,三子殷寿。三子乃帝乙四十寿辰之期所生,所谓福寿齐来,众官齐奏,立为寿王。其母乃是西宫闻娘娘。寿王乃太师闻仲的亲外甥。 一日,帝乙游乐于御花园,飞云阁塌了一梁,众人皆退,唯寿王年少,不知畏惧,欲上前去扶,太师见了,急奏帝乙褒其勇。 “大王,寿如此忠勇,堪当重任,太子之位舍他还有谁?望吾王思之。” “太师,且容本王考虑。” “大王圣明。” 闻太师深知事久机变,翌日,即连结众大臣上诉帝乙,立寿王为太子。帝乙平常亦喜其无畏,于是,下了诏书,立了储君位。 帝乙崩后,寿王即位。是为辛帝,称受辛,史为纣王。本书为民众所作,应民间艺人之口,称纣王。 纣王登位,由首相商容,太师闻仲主政。亚相比干,大夫梅伯,赵启辅之。在众位大臣的谋划下,纣王遂娶了三宫,东宫乃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西宫是界牌关总帅黄滚之女,武成王黄飞虎妹妹,馨庆宫由上大夫杨任的妹妹主持。 三女皆徳容俱佳,柔和娴淑,以君为纲,虔诚向道,一年四时八节皆有道场。初时,纣王贪恋美妻,逢香必拜,久而久之,身体疲乏,对所谓的世俗之礼仪,男女之情结,张长李短之事,亦感繁琐。 然好色之心态,任一男人都不会变,只是体力的不支,若心有余而力不足,床榻之上反徒招笑话。 却在此时,有一游方道士申公豹晋见纣王,言明其愿为大王研制不老丹、快乐丸,并传授长生诀。 纣王听闻,心内欢喜,准与觐见了。 初时,申公豹曾经多次拜见闻太师,以丹药为礼,多次叩拜,闻太师力荐。哪里有舅舅不希望外甥好的,纣王听闻申公豹的本领,大喜过往,就封申公豹为都钦监,许其金银,建一豪宅专营此事。 却不知这申公豹的本领,也得之于另外高人,虽是传授时间不长,采花之道却被申公豹谙熟。彼时,高人既走,却又作交代,凡事自有渠道送达。 申公豹拜谢了师傅,受聘于纣王,就请来了几个道兄帮助,内有一道童眉清目秀,气度不凡。申公豹喜欢,送他异名,引为知己,坐则同桌,睡则同眠,更喜他什么尬旮事都做得,且做的都比其它道兄好。因此,无论采石,炼制,申公豹皆不用他伸手。 这天,公豹对纣王言,为了炼长生丸,须到北方采集一些药材。纣王为自己身体着急,赶紧就准了。于是,申公豹就带着这位小道兄一起出发了。 这一路上,各镇诸侯为了争夺地盘,纷争不断。过了信阳地界,天色已晚,恰遇一青年,窃取东西,被主家逮住,主人欲送与官府,却被申公豹遇见。 申公豹与小道童的勾当,渐感单薄,今见盗窃之贼,文雅可爱,不似其他莽撞的盗贼,看得心里欢喜,即有拉扯之心,就对他说,你可拜我为师,我当代为说情。 那青年机智,听闻倒头就拜,改口称呼师傅。申公豹大喜,就代为解脱,主人见申公豹是朝廷派下来的人物,就顺水推舟作个人情,申公豹得了好事,便许诺了主家一些金银。 小道童和那青年,互相皆为爱惜,互通信息,道童名叫费仲,随着申公豹修行已有期年,对这方面亦是精通,亦是有暧昧之情。 那青年正是尤浑,小名混儿,自冀州出来已有十余天,饿极难忍,才干了此类勾挡。申公豹怜惜他,所谓相看不厌,亦收为室内弟子,到了夜晚,投宿睡觉,他们之间不免龌趗。尤浑平常即精,竟比已往做的更好,申公豹更为喜爱,他要的就是这样效果,可保大王再无忧。 这三人伴行,一路赏花,阅览众多,乐而忘归。 数月有余,银子花完了,一行人马还归至朝歌。纣王召见,问及此次情况,申公豹并没有多余的丹丸进献,也没有特别有效的秘药保证大王的乐趣。他无法像徐福那样糊弄秦王,也就无法回答大王的询问,但先期吹的牛皮总是要兑现,况且,尤浑费仲被他也训练有了成效,相比丹丸更是使人年轻。 为了保证已经在朝中取得的地位,申公豹决定走一险着,让纣王尝试一些新奇。 他搪塞着说,丹丸还需时日,却又忍痛割爱,把尤浑、费仲两人荐于纣王。 见识了尤浑费仲的本领之后,纣王却是大喜过往,赏申公豹金银,又加封尤浑费仲为下大夫。收在身边,每日玩耍,颇感兴趣。 尤费两人的诙谐,比之王后的古板,西宫的敬怕,纣王感觉又是一味。如此数月,直把朝政都荒废了,凡事都交付闻太师处理,这也使太师在朝中的势力更旺。 朝中大臣要见纣王,都没了门路,许多人不得已来找尤浑、费仲通门路,这两人也是借机拿巧,逐渐丰满羽翼。 这两人被一干大臣捧上了天,那些首辅老臣,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王爷箕子,王兄微子启、微子衍,上大夫梅伯、赵启,俱都是不忿。无奈朝廷事务,兵权,都掌握在闻太师手中,这两人出自申公豹门下,自然也和闻太师扯上了关联,出于对闻仲的敬意,朝中的一干老臣,比干等人对他两人虽是有看法,却也没有过于偏激的采取行动。 当然,闻太师任人为亲,独揽朝政,纣王也很清楚,但并没有去分权的想法,闻太师的势力强大,正是纣王的依持,即便他这个王位亦是依靠太师之力得来,还有什么去分剥的理由?王兄微子启、微子衍儒雅有文采,与王叔比干相厚近,本是王位最理想的继承者,却最终没能继承,这是为什么? 纣王心知肚明,他长相虽则威武,语言上却敌不过诸位王兄,能得承大统,只因有闻太师主政。 闻太师能助他登基,又为他守护江山,有这样的依持,他何乐而不为? 闻仲也结交了七十二兄弟,上千门人弟子,遍及全国各处。朝廷上下没有人敢说太师不好的话,百官相见,也都夸他为国事操劳,太过辛苦。 听到这些夸赞,闻太师并没有沾沾自喜,于朝事越发努力,他深知任重而道远的话,要想留下千古贤名,他必须如此勤奋。 这一年,天下诸侯前来朝歌朝拜大王,各路诸侯皆找门路,为的是见一见纣王的风采,使他们在那一方更能安长久远。 群侯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述职,不见到大王能述什么职,倘若有奸人作祟,空丢了脑袋都不知道。因而,各诸侯来到朝歌都想面见大王,通过进献贿赂来牢固自己在地方上的地位。 然而想见大王,他们就得各找门路,东伯侯姜桓楚与南伯侯鄂崇禹是远房连襟,又同为一方诸侯之首领,俩人是惺惺相惜,同到亚相比干府上,答谢他当年荐举了王后娘娘的功劳。 西伯侯的母亲太姜,与东伯侯姜桓楚的父亲是叔伯姐弟,王后娘娘既是东伯侯之女,他也就走了东伯侯的路子,而北伯侯崇侯虎乃闻太师手下交接的七十二兄弟之一,就走了太师的门路。 这些大诸侯有了些门路,能得已见了天颜,说上了好话。那些小诸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要想亲见大王一面,他们实在是不容易。 没有门路,听天由命?这专营的道路从来就没有闭合过,自古以来,营生之道就层出不穷。 所谓病急乱投医,在地方上多年,这些小诸侯也都收刮了不少,手里有的是钱和财,要想通路,也只有金钱开道了。 这正是,钱财能使鬼推磨,神仙也爱黄白物。 群侯各抱金银乱烧香,有的前往太师府找闻太师,也有的去找申公豹,当然,更多的小诸侯没了门路,就去找费仲、尤浑,想着直达天听。圣旨褒奖了一句,就可以当做抗衡其他诸侯的资本。 也是阖当有事,冀州侯苏护,带着长子苏全忠同至都城朝歌,想让他长长见识,今后好接班。 但他们无有门路可走,只听说有位下大夫尤浑,亦是北方人氏,在大王跟前颇为受宠,苏护就有心交结。 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再怎么着是家乡出来的,沾点乡土气,找着了他,能不帮助说好话。 苏护是这样想的,苏全忠也是这样想的,但他们怎么都没想着,尤浑就是从家里赶出来的那个尤小二。那会儿他们只晓他小名混儿,况且,天下同名同姓者多,那个混儿不过是无赖罢了,怎么能到了朝歌得了高升?再说,事情哪里就能有这么巧? 且说全忠带着礼单到尤浑府去拜访,那些门人狗仗人势,欺压他人惯了,一番示意没了回应,对苏全忠就不在眼里,训话也是不客气。 “啊,你是那里来的?懂不懂这里的规矩,想见尤大夫?见大王?排着队等吧,眼也不睁的,我们辛辛苦苦,单为你所遣,报这报哪,我们是你门下的狗吗?这是什么地方?就带这点礼来也想见人?啊,留下姓名,你就去吧。” 苏全忠乃粗壮之人,性暴刚烈,如何受得他人之气,况这还只是一些下人,那主人岂非更是胡来?唉,这样的礼不送也罢。 苏全忠带着礼物掉头欲走,那些门人又不让了。 “啊,你怎么着?怎么说我们这也是大夫府,不是你这等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大夫府又怎么样?天子脚下还想讹诈人?一群看门狗。” “狗,看门狗怎么了?去讹诈你了?这是你送上门来的,清不清楚,小子,满嘴胡言,你小子,放明白些,你这是行贿,行贿不成就想离开吗?你把这里当初什么,天子脚下,对,就是要你清廉。” 清廉? 你们清廉吗? 苏全忠冷笑一声,道:“我还就不明白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走了。” “哎,别走,走了,我家主人回来没法交代,到这门前走一走,怎么着也要留一口,岂不闻大夫府上走一遭,怎么也得留下肉两刀。” “真是狠呀,还有这口溜?啊,大爷不陪了,走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要让你们这些狗腿子明白,你家大爷也不是好欺。” “你知道我们尤大夫现在的势力多大?手指勾一勾、你要掉层皮,脚掌动一动,离不了朝歌三里路。” 全忠听说,更是动怒,拳头也已举起。看门人内里也慌,言语里是外强中干。 苏全忠最不受他人言语,怒火升起来,什么也不管了。 “看门狗,你们再胡搅蛮缠,打死你们。” 各位看官,年轻人火气旺嘛,这要是苏护亲自来就不可能发生争执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且说双方正在纠缠不情,恰逢尤浑从宫中回来,看见这一幕,他怒气上来,恶语相向, “老实什么人,敢在这里胡闹?混蛋。” 吆,那不是他吗?我的姐夫? 尤浑在轿子里见是苏全忠,倒是一喜,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敢情是送货上门来了,这一回,你还能把苏妲己妹妹私藏着吗? 想到这里,尤浑连忙追赶上苏全忠,喊道:“啊,这不是我那姐夫吗?姐夫,姐夫,我姐姐可好?” 见是这小儿,苏全忠也是火冒三仗,无赖的东西,居然人模狗样起来,他怎么到了这里?难道他也是这里的人? 苏全忠有心不理,可今日是来求人的,不得已,他住了脚步,站了下来。 “啊,兄弟,是你,怎么到了这里?”这一会全忠还想不清楚,眼前的变化太大了,虽然,他对尤小二恨之入骨,却还是愚钝。 “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见我?” 尤浑哈哈大笑,指着不断前来的货担。 “是你?难道那个下大夫是你?” 苏全忠不敢相信,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居然能升官发财了,凭的是什么。 “哈哈,怎么样?姐夫不敢相信?你的眼睛啊。” 尤浑嘻嘻哈哈,继续向全忠靠过去,嘻皮笑脸,继续道:“姐夫,我要问你?我那妲己妹妹,她这一向可好?啊,我这里还疼呢?姐夫,好姐夫,啊,我那妹妹,她还可好?这么多天来,我倒是还挂念着她?” 边说他还边摸当日被打的脸庞,一付无赖的样子。想着借机把妲己据为己有,嬉皮笑脸惹得苏全忠步爽。 “姐夫,你当日怎么狠心,我这里现在还疼呢?” “这、、、” 苏全忠一时迟疑,尤浑就更想报当日之仇了。 “啊,姐夫,你可要赔我,不行,我这里还疼呢,得找人揉一揉,啊,姐夫,我那妲己妹妹,可和你一起来了吗?我要她来,来帮我揉。” 苏全忠无名怒火又起,抬起手腕再向尤浑打去,尤浑靠着的只是嘴炮,毕竟没有真功夫,苏全忠打过来,他又吃了巴掌。 “无赖的狗东西,到那里都改不了你吃屎的样子。” 苏全忠这是教训尤浑,以前是伸手对他惯了,这一会全没想到后果,果然,尤浑的面子磨不开了,他暴跳起来。 “苏全忠,你放明白些,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喊你姐夫,你就以为是老大?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什么狗屁姐夫,姐夫该伸手打舅老爷?吐,你这样子,我和你有着屁亲。” 啊,说突了嘴,什么屁亲?尤浑思量起来,倘若我那姐姐知道了真相,还不把我当着仇人,罢,罢,你小子原本和我就没有亲缘,你那妻子和我本是搭不上杆子,若不是我那死去的老父为了谋老李家的家产,又怎么收留了她,若不是怕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想着谋她的心思,若不是老母知道了,阻止老父的阴损,采取了夫妇同归黄泉路的手段,我那不知真相的姐姐又怎么成了你的妻子。 想起了父母同归那一晚的对话,尤浑对苏全忠是再没有亲情,何况,两次三番被他打骂,这个脸怎么放? 这个时候,尤浑对全忠是恨到了极点。 “小子,我不是在乡间那时侯无能的人了,仗着你是州府的少爷,对我不肖,如今我已经是朝歌的下大夫,你竟然还敢打?你知道是犯罪吗?哼,有你好瞧的。小子,这个仇我和你结了,今日,你跑不了,跑了我改你的姓。” 尤浑一心要苏全忠屈服,以借机谋苏妲己的心思,若是让他跑了,心思岂不泡汤。 原本,尤浑对苏妲己也没有这么大的情思,奈何被打了两次,这不能不捞回来。苏全忠却不懂他心思,怒起来是什么也不顾。 “改姓?你不认自己的祖宗不大紧,就算是改了,我们姓苏的也没有你这号人,小子,你这个烂渣子,打你又怎么样了,来,招打。” 苏全忠再次发力,早被院内家丁武士拦住,忙乱中,尤浑躲避了府衙去。 打了朝廷的大夫,这罪能轻?况还是大王身边的红人?即便是尤浑不报警也有人报警,当然,那时还是大王身边的锦衣卫御林军当道。 苏全忠礼没送成,反而闯了祸,回去和父亲一说,父子俩知道事情不好,连夜收敛行李,离开了朝歌。 第二天,纣王在太师闻仲,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箕子等人的偈奏下早朝。 传御官言,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闻太师和比干王爷则是各秉心事,如何为四大诸侯递上话,以便在地方上有依仗。 但恰在这个时候,忽有快马加急,传报朝歌。 “报,大王,北海侯袁福通作乱。” “啊,这是怎么回事?太师,你一向不是报四海升平,天下归心吗?” “这个?容微臣查个明白。” 岂能让你去查,机遇难得,比干借机奏道:“大王,袁贼势力愈来愈大,大有取代朝歌之意。太师主政期间,这可是少有的事呀?” “闻太师,北方动荡?上几天你不是还报着好来?啊,亚父,有这么严重吗?太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纣王提高了音量,闻仲急忙答道:“大王,这容臣彻查。” 太师的话音一落,下面又有人声,细观却是黄飞虎。 “大王,北边动荡,事关成汤安危,迟疑不得。” 比干即刻上前奏到:“大王,此等大事,唯太师亲自带兵弹压,方可平乱。” “大王,臣愿去平叛。” 这时候,闻太师被比干挤兑,推脱不了,只得应了,即刻亲自发兵弹压去了。 太师走后,商容奏曰:“启禀君王,四大诸侯带着天下八百小诸侯朝见,俱在午门候旨,请君王定夺。” 纣王就问左右:“北海动乱,寡人没了心肠,谁可为寡人安抚各位诸侯。” 亚相比干奏:“微臣愿往,但愿能上达天听,下俯民意,不负大王所托。” 纣王就道:“那就有劳王叔了。闻太师走了,寡人就多多依持王叔了。” 不提比干下殿而去,内中又有下大夫费仲奏道:“王上,闻那西伯侯姬昌,不过一侯爷,尚纳有二十四妃,有九十余子。而王上乃堂堂正正一国之君,宫里便有嫔妃七十二,美女千人,亦不过平常耳,何况大王今止不过只是三宫。难显大王威仪,王上,何不趁天下诸侯都在朝歌,宣每镇诸侯进献一美女,此亦不为过也,成汤宗室亦因王上圣举而源远流长。” 纣王与费仲尤浑的游戏包含了许多新奇,对于费仲的推荐,也就大喜,道:“爱卿所言,深符寡人之意。” 尤浑暗思,苏全忠待自己如此,苏妲己必不为自己所专,何不顺水推舟作个人情,乃上前奏: “王上,臣闻冀州侯苏护有女,艳丽无比,娴媛淑德,五音皆通,如能选入宫中,伺候大王,乃王上之喜,亦彼之福分,更是天下万民之幸事。” 纣王闻听,暗道妙事来了,喜上心来,乃颁旨道:“宣四大诸侯,及冀州侯苏护进殿。” 四大诸侯乃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他们依次进见,却独不见冀州侯苏护,纣王也就感到奇怪,四大诸侯都到了,一个小小的冀州侯怎的抗旨不来? “啊,冀州侯苏护人何在?” 首相商容答道:“回王上,苏护不在殿外。” 尤浑趁机奏道:“王上,想是苏护目无王道,没有前来朝奉,或是勾结了北海叛贼,生起反朝庭之心。” 闻仲比干既走,朝中此时无人掌控,正是各大臣借机展露自己贤能的时候,纣王这一会听了尤浑所奏,大怒道:“匹夫安敢如此?竟有勾结叛贼之意,崇侯虎,你身为北伯侯,有监护不严之罪?” 崇侯虎急忙洗清自身罪过,但因与苏护之女尚有期盼,回答暂也不便,他答:“王上,苏护一向谦和,前些日到臣帐前签到,臣岂有多疑,今却不见,必是有缘故。” 老臣商容亦答:“王上,空穴来风不可信,查实为凭,既然崇侯前日看到苏护,今日不见,必有缘故。或是有人嫉妒苏侯女儿美貌,生出是非之心。请大王查实再予定罪。” 尤浑暗怒商容,纣王急言:“既是如此,当查实为凭,尤爱卿,苏侯之女果美貌乎?” “果是美貌,大王,臣岂有相欺,这里有北伯侯崇侯爷可以佐证。” 闻尤浑之语,纣王遂与崇侯虎相问,道:“崇爱卿,苏护之女果是美貌?” 崇侯虎想着初次求亲被拒,如今眼看已不能再求得到,对苏护也有了些恼意,就顾不得包袒他了,看来,苏护的那个女儿也不是自家所有,一发向大王做个人情吧。 崇侯乃奏道:“大王,此女美貌天下无双,世间少有。” 听了崇侯虎这番话,纣王就下了一诏,冀州属于北方侯崇侯虎的属地,因而诏曰: “冀州侯苏护不敬朝廷,勾结北海袁福通,密谋反叛,着北方侯崇侯虎限期查实,若有其事,抄灭其满门,若无其事,可将其女苏妲己暂充入后宫。限期某月,钦此。某年某月。” 崇侯虎领旨,尤浑于暗中交代,这两个人金殿上站在了一起,就有了亲切,只听尤浑说,“崇伯侯,你也不须查了,直接发兵讨剿,除了那个女儿,务必要灭苏家门户。” 崇侯虎虽对尤浑不肖,但他虽是长辈,大靠山闻仲却已走了,现在朝歌的势力就靠尤浑费仲的掌控。故而,对尤浑的交代,崇侯虎是含糊的应了。 “好说好说。” 且说苏护父子回程,非是一日到了家,苏护即对儿子言道:“这尤浑不是光明磊落的人物,此番在朝中必说我父子坏话,这侯爷不做也罢,只不过,此后怕不得安身了。” 苏全忠瓮声瓮气,道:“怕他怎的,这等小人再撞我手中,把他大卸八块。” 苏护道:“儿呀,不是这等说,只怕尤浑暗中使坏,朝廷怪罪下来,发兵来剿,恐难抵挡。” “父亲,你戎马一生,到老恁的怕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手中刀也不是切菜的。” 苏护摇头,默默无语。 “儿呀,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遇事要冷静。,但有一事,我与你说清,万不可对你媳妇动初,知道吗?她本已伤心,你不要再多说。对了,尤浑父亲的事情我也着人调查了,这小东西,还真得防着。” “父亲放心,儿子有分寸。” 苏全忠进了家院,本想对妻子尤氏动粗,怎奈尤氏尚贤惠,此刻闻知情况是嘤啼不已。苏全忠难已太甚,唯在院里走动不停,苏母出来就劝儿子。 “儿呀,遇事要冷静,切不可莽撞。” 听了母亲的话,在母亲的手掌轻抚下,苏全忠冷静了,就把这事耽搁了,不再去想。 且说崇侯虎得旨,拜别了君侯和诸位王公大臣,领旨回都,思尤费之言,必要与苏护动粗。但苏护不是善与的主,剿灭他不易,需有计策。他遂带蓟州侯梅武,济州侯孙子羽,霸洲侯黄元济等小诸侯,领兵马数千,向冀州进发。 到了冀州城(今hn县境内)(今hn县境内)下。对城上喊话道:“城上人听明白了,我乃曹州崇黑虎,请你们苏候爷下来说话。” 苏护见是故识,又没带兵,且素知黑虎,即近前答礼。并开得城门请黑虎见礼。 黑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苏侯爷,我兄长代表的是朝庭,非为兄弟之间的争夺,苏侯爷怎么不明白?” “崇兄,我为尊兄所逼,迫不得已,即使明白了其中道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就坐以待毙,唯徒受死?” “苏侯爷,当今天下,纷争不断,兄弟间争斗也是平常事,何况是这个情缘,啊,兄弟间的事情也都好商量,唯有大王的事情却是耽不得,侯爷,大王一担知晓这边情况,天兵齐到。你是知道威力的,那时是玉石俱焚,冀州亦不能保,侯爷,苏家就不再留根了?你这样做,难道祖辈不怪罪吗?” 苏护泪流满面,道:“崇侯爷,这正是我为难之处,崇侯能助我吗?” 黑虎言:“苏侯爷,我正是来救你,目下,大王只为侯爷一女,动此干戈,概是因为有人在金殿上进了谗言,侯爷,谗言并不为怕,但要候爷一句话,谗言自然破,如此这般,各路兵马退去,侯爷既保疆土,又为王亲,岂不两全乎?” 思虑良久,苏护长叹了一口气,方道:“君侯处处为我着想,事已至此,唉,我还能怎么样,但凭君侯处之。” 得苏护之言,黑虎告辞而归,回去告知其兄,侯虎大喜,各自拔寨回程不提。 这正是: 妲己美貌动君王,只为红颜来上朝。 上朝不为天下事,为慕冀州女娇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一卷:第三回:真情动金殿失态 寿仙宫妲己承恩 有了黑虎的说服,崇侯虎留下了一部分卫队守候,大军撤离,没有再去为难苏护。 冀州城(今hnw县境内)免招战火涂炭,百姓自然高兴,俱来府衙祝贺,苏护是含泪接应,所谓有一喜必有一悲,因女儿获难,又因女儿解难,这是天妒冀州吗?唉,要感谢神灵护佑呀。 想到此处,苏护是老泪纵横。答应崇黑虎这一步棋,走的是对还是错? “无论怎么说,不能让全忠再闹了,他虽然对妹妹好,但也不能因此宠着,毕竟这不是儿戏,全族人的性命要紧。况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黑虎既然能守信退兵,我们还有什么可推脱?” “唉,全忠鲁莽,这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得罪了那无赖小儿,怎会有如此事端?凡事三分忍,他青年气壮无知,这也怪不得他了。唉,不去想了,不能多拖延,若因夜长梦多,全忠觉醒必是搅了事端,反坏了大义,使我在兄弟朋友面前背上反复的名声,今后在朋友面前还怎么能抬头?且罢,明日即把这事告知女儿,让她及早准备吧。” 翌日,苏护就把事情缘由,含泪说与妲己听,然后说:“女儿,非是为父不留你,实是你之一身安危关系到我们苏姓全族人的存亡。” 听父亲如此一说,苏妲己也是惊慌,坦直言道:“父亲,离开了你们,女儿也是为难,父母养育多年,恩情难了,儿大了,正是报效父母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从此就要离开父母,哪里还来报答?啊,父亲,女儿舍不得离开你们呀。究其根源,都是女儿惹来的祸,苍天啊,难道妲己不该来到这世间吗?罢了,父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全族人的性命要紧,女儿的个人安危不算什么,自古是君为臣纲,君赐死,臣不敢违,君令召,臣便行。父亲既然已经答应了君王,也就不能再推脱,请父亲早作打点,若这边争斗的消息传出,坏了君臣大义,必危及到全族百姓的安危,父亲,从今以后,女儿就不能再伺候在你老人家身边了,父亲,莫要责女儿不孝,女儿也不想离开你们呀。” …… 唉,红颜何罪有,怎堪上苍妒。 春雨虽珍贵,花残更可怜! 妲己一语未完,泪成千行。 苏护泪水随着女儿的泪而流下,女儿如此通情达理,他心里也颇感欣慰。 “好孩子,懂得体谅人,真难为了她。” 但是,这个事并不能轻易的就定了。苏护想,还要对苏全忠儿弹压,昨日,崇黑虎来的时候,苏全忠守城,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细语,并不晓内中缘由。 此刻,已经和女儿说定,就得劝苏全忠把火爆脾气收敛一下,此刻切不可再闹事。闹起事来不但与事无补,还会断送了冀州人民的性命和妲己的前程,是啊,若崇侯虎开初不为讨伐名,仅是为大王的事而来,这就好商量。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所谓好事多磨,夫人那边则无事,虽然她疼惜女儿,但常在经堂,一向念经诵佛,谅不会因此出事。虽然如此,还得预先通气夫人,让她母女倾述一番情感。这多年下来,女儿即要离开,母女之间岂能无悄悄话,唉,这些事不能不告知,否则,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无情,太过残酷。 虽然,崇黑虎也限定了期限,这母女叙话的空间谅还能有。 女儿要走了,苏护想了很多,甚至想到女儿今后面对纣王,该如何应。唉,伴君如伴虎,此去是祸是福也还不知,到了那里,这宫中的礼节不能废,需着人来指导女儿,防出了差错。 、、、、、、 一切思谋已定,苏护方去安歇。 隔日,崇侯虎派人相催,苏全忠怒火升起,欲强对使者,在苏护大声喝令下,方把苏全忠压住,又着副将郑伦强行扣压住苏全忠。当然,为防意外发生,苏护对行程也稍做了安排,一切停当后,方打点行装,带上家兵护卫,在侯虎的监视下起程。 行前,苏护嘱咐儿子,道:“全忠儿,为父此次进京,少了要三五个月,多则要一年半载,你替为父坐镇冀州城,带着弟弟们潜心于武艺,切不可和其他州侯争战,全忠呀,你要冷静,你的弟弟全勇全孝皆有些义气用事,你不能随着他们,你要多注意,凡事须知斟琢,不可鲁莽。切记切记。” 全忠被父亲所扣,只得答道:“父亲,但请你放心,家里有我撑着,冀州的天就不会变,一旦朝歌那边昏王对你不利,我必带上兵马杀上朝歌。” “混蛋,你这是怎么说?不晓得变通,我是白养了你。” 在父亲的责骂下,苏全忠低头。 “父亲,你放心,我不再闹事了,我会静心等你回来,带着冀州子民走向富裕,好好的生存下去。” “全忠儿,你这下明白了?全族的生存才是硬道理呀,无论为父有什么危险,为了本民族大义,你也要忍啊。儿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虽把你妹妹带去,也不一定就是向崇侯虎低首,今后见了大王,或可借机辩上一辩,也许就能扳倒那个恩将仇报的小畜牲。他尤家的事,我也调查了,就是侵占了你媳妇的家产,唉,这一家,都是世间少有,真正天理难容的畜牲。” 听父亲如此说,儿子放心了,父亲并不是老了糊涂,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应该再闹事了。 “父亲,你放心去吧,我一定听你的话,牢守冀州,必不让外族来侵犯,保我们苏姓一族在冀州的世代平安。” 儿子明白了此中道理,苏护终于放心,遂请了一卦,取一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之时,鸣炮而发。 正是春三月,妲己拜别母亲杨氏,真是鹦歌婉转,泪如雨下,断气回肠,万千媚态,如芍药笼烟,直把在场之人都弄得悲云笼罩,呜咽一片,在嫂子们的一再拉劝下,方含泪上车。 这一路上,春光明媚,花香鸟语,杜娟啼鸣,山雀盘旋,满山花草红红緑緑,看的妲己是赏心悦目,情不自禁,往昔甜蜜的回忆又上了心头。那一会,在哥哥的带领下追逐满山花草,迎着晚霞,和着黄鹂,唱着优美的归家曲。 归家来,归家来,远方的人儿归家来。 家里有母亲期待的眼神,父亲慈爱的目光。 归家来,归家来,漂泊的人儿归家来。 听惯父亲关怀的语句,爱恋母亲唠叨的神态。 、、、、、、 泪水湿了妲己的眼,这一路,在北伯侯崇侯虎的管制下,她的行动并不是自由,过州府都有知事来问询,拜庙宇有监护,进道观须请示,焚香火有限制,她像一只失笼的小鸟,缺失了父母的关怀,再无自由。 这一会,妲己想了很多,出人头地的感觉在暗夜里滋生、、、、、、 不能和女儿时时面见,苏护便担忧女儿的一举一动,遇着算命摆卦,解梦推背的摊点,他必去相问女儿前程全家命运,闻喜则兴高采烈,遇悲则垂头丧气,行程中,直似王家选妃的礼仪,勤兵护卫,辎重粮草,臃肿不堪,行动不能迅速。如此一来,这一行人马拖拖延延,许多天方到了朝歌。由报事的官员,上奏了纣王。 纣王苦等了多天,得到消息大喜过往,宣其上朝觐见。 君臣调笑之间,尤浑常把苏妲己夸的人间少有,世上无双,纣王便朝思暮想,想着这画上也少有的人儿究是什么样儿。 这思念起来的滋味不好受,直把纣王的魂儿都勾丢了,就连三宫娘娘那里亦不常去。三宫娘娘亦知君王与尤浑费仲之间的鬼把戏,虽皆有怨言,然均不敢明言,只能以肢体作抵制,纣王品味时,常常感觉索然无味,窥也不如初现,即使再与尤浑费仲玩耍取乐,亦是感触颇多,不似先前带劲。旦夕间,更是想着被尤浑捧为世间少有的苏妲己。 心挂美人的到来,纣王就一早一晚派人打探,当报事的人回话,苏护父女到了朝歌,纣王至夜不能眠,天起五更,即问有司,找推卦,焚香沐浴,斋食素衣,盼望来夜好事,一切停当,即来早朝。 至晨,钟鼓齐鸣,百官俱来,纣王登临宝殿,那殿堂当真是金碧辉煌,九间大殿,七十二条金龙盘旋于上,文武齐立左右,文有商容,比干,杨任。武有武成王黄飞虎,殿前大将军殷破败,雷开,另一边还有微子,箕子等王爷。龙椅两侧,有当驾的官员两个,嫔妃一十二名。 纣王坐於龙塌之上,早有当驾官员上前,曰:“有奏章者出班,无事退朝。” 当即,有午门官前来奏曰:“有冀州侯苏护,进女请罪,现在午门候旨。” 纣王闻听,即刻宣苏护进殿,苏护得旨,身着灰袍,低头走进金殿,口称:“大王,罪臣苏护,见驾来迟,死罪,死罪。” 纣王见苏护低头,规矩极严,本不想对他太过,然尤浑之语还在耳边。“大王,苏护乃奸滑之徒,对他得狠一些,可治死罪就不要留活口,否则,他不但不能彻底臣服,又会耍出什么花招,倘若他说女儿已经许配了人家,倒把大王挪上不义的地位,让天下人看大王的笑话,以为大王是色中饿鬼,强夺民女。” 各位看官,书到这里,需要交代一下,纣王此时还是不到怎么坏,谁也不是天生的坏种,对不对,只是受了尤浑的挑拨,他的心方才开始浮躁。 且说纣王想起尤浑之语,就庄严起神色,对苏护道:“大胆苏护,去年岁末,各路诸侯都来朝奉,拜偈君王,独你不守朝制,不来拜偈,感情你是生了反叛之心?寡人着北伯侯拿你是问,你竟敢拒抗,迟迟不来,这些都当是死罪,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当下,就有殿前武士过来,把苏护给绑了。苏护吓得是魂飞胆跳,大嚷起来,道:“大王,罪臣不来有原因。” “啊,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这、、、、、、” 若说是得罪尤浑,到尤浑府上送礼受撞,反把这小人抬起清名来,自己倒落了行贿之罪,苏护犹豫起来,当他的目光再飘向尤浑时,尤浑就插嘴了。“苏护,你别是想推卸什么责任,不要枉做狡辩。” 尤浑一心想报仇,无所其极,在纣王面前,夸赞苏妲己,似乎就连他们之间的勾当,这妲己也能兼通。而对于苏护苏全忠,尤浑则恨不能哙肉喝血。 “你,你,你?小贼。” 苏护毕竟不敢在金殿上多说,他深知此行的艰辛。 “我,我什么我?据实回答大王,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尤浑挡在苏护之前,两下里目光相斗,苏护败了,低下了头,想好的辩护之语都已经忘却。 这一会,和此小人相斗,辩护只会带来不利的场面,激起更大的变故,到时候,不要说保护好女儿,只怕冀州的百姓或都不能保,罢了,到了这里就该低下头来。 苏护不再刚勇,他的语音转为哀求。 “大王,大王,臣对大王之心日月可昭,绝无二心。大王,臣护女进京,一片忠心。” 护女进京?纣王想起了正事来,此来正为看他女儿一眼,今若斩杀了他,如何看他女儿,有话也不好说啊,且看他可怜,留住一时半刻。 纣王的心思,首辅自会琢磨,首相商容当即就出班奏曰:“大王,苏护一腔忠君热血,乃国家之栋梁,朝廷之弘股,今带女上朝,可以见其心诚,古人云:知错能改,善没大焉。大王,依臣之见,何不令其女上朝一见乎?到那时在作计较?” 亚相比干亦向纣王奏道:“臣比干启禀大王,苏护秉性耿直,不与玩弄权术,与曹州侯,齐州侯等皆是结盟弟兄,他们都是性情豪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勇士,苏护实乃是我国之瑰宝,大王当善用此等人才,此乃是吾朝中之福。” 众大臣皆向纣王求情。尤浑知不能如愿,不若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表面上也能赚些实惠。他乃转而奏道:“大王,苏护之女果然出众,堪为大王役使。若臣之言不谬,则大王幸甚,天下幸甚,何况大王为一女而罪其父,实非大王之本性。” 纣王喜悦之色重现,是啊,苏护女果然出众,也不枉自己所望,清了嗓音,纣王放声道:“卿等言之有理,甚符本王意,宣苏妲己进殿。” 苏妲己候在午门外,听宣进殿,急忙拾碎步,向金殿而来,过金水桥,桥下清水潺潺,游鱼忽隐忽现,好一个碧波荡漾景。这一皱皱的纹波,正似她此刻的心情不定当。进了午门,御林军皆高大威武,气势不凡,路两旁植有青松翠柏,花坛相间。这鸟语花香,又使她心境放松,进入佳境。稍稍抬头,远一些的建筑就飘入眼帘,皆是檐崖高筑,勾心斗角的楼阁,虽是前进院,但两旁御卫们的住所,已是富丽堂王,和家乡已不可同日而语。 妲己心里悸动的更为厉害,她一路来已经想了很多,如何把家乡的寄望表达。但此刻她却不敢显一丝张慌,防着为家人带来祸患。远远的看见金殿,她便不敢再抬头,敛起神态,缓步入见。 各位大臣正在等待,忽然眼前一亮,见一美艳女子从容不迫的走进金殿来,她那飘飘衣绣皆似会说话一样,如吸铁一般引得诸人目光。面上着薄纱,姿容稳重,神态端详。 尤浑细看,此女正是苏妲己,比起两年前在家乡看时更是丰满,所谓增之则太肥,减之则太廋,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直直的亚赛天仙。 纣王闭目等待,忽感下边有异乎寻常的声音,耳边传来一声莺语,道:“拜见大王。” 此音迥异非凡,不由引得纣王睁眼,抬目相看,只见妲己正倒身下拜,口呼:“罪臣女苏妲己,愿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一句,纣王的心忽就提了上去,啊,好舒服,好舒服,直如熨斗烫了一般,全身无一毛孔不舒服。 各位看官,这皆是因南音蛮,北音侉,冀州之音更是轻柔,纣王久在中原大地,王后王妃多是东南人。似王后乃东伯侯之女,西宫又是黄滚之女,所带宫女多是那一方人,后院里皆带来南方口音。 且说纣王听妙娇之音,他的心就提在半空忽忽悠悠,不能掉下,有比干王爷咳嗽示意,他方醒悟过来,忙令美人平身,抬起头来将面纱略揭。他再细观妲己,只见: 乌云叠鬓角,杏脸桃李腮。 眉似柳叶剔,嘴似樱桃塞。 绣衣飘飘舞,玉带轻轻飞。 胸挺腰纤细,修腿玉足缠。 纣王看得是如痴如醉,只觉得终于如愿以偿,如鱼得水。浑身上下更是如虎添翼,他热血上涌,口干舌糙,手动尾巴摇,不能自己。 妲己今天更是刻意打扮,胜比平常,真若是九天仙女下凡尘,月里嫦娥离玉阙。 各位,苏妲己乃我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有史记载的第一位大美人。只是她命里多舛,生逢乱世,遇到了昏君。此诚然是印证了一句古话:“英雄多舛世,红颜多薄命”。却也由此说明身不由己,将命附他人的悲凉。 此后千余年,吴越的西施,三国的貂蝉,大唐的王昭君、杨玉环,哪一位美女的命运不皆如此?就是那西楚霸王的虞姬也一样,她们命皆多舛,长留遗憾。 比起这些美人,妲己的命更薄,她背负着千古骂名,甚至被转为狐狸的化身,死后声名涂地,不如任一美人,唉,这事谁又能解? 黑夜也只能对她说一声可怜可惜了。 且说纣王立於龙椅之前,看到如此美人,他心觐摇弋,欢喜之色现与外表,忱热之余,急令左右宫妃扶苏妲己进入了内宫。 本着为国求贤的目的,比干趁势进言,奏道:“大王,冀州侯苏护实乃是忠心之臣,其上次未朝,实有原因,望大王明察。” 尤浑知道目前他的力量还是单薄,毕竟闻太师刚走,朝中的制衡力量还不能平衡。现在想要为难苏护,已经是不可能,何不就此也送个人情,防着比干再牵连出他。因而,尤浑也是急忙奏道:“大王,今美人已来,谅臣所言不虚,冀州不朝之因且由臣以后查明,现在,请大王下旨加封冀州侯苏护。” “比干王叔和尤爱卿言之有理。本王也不去追究苏护不朝之事了,俱都作赏吧。” 因而,纣王乃宣旨,道:“查冀州侯苏护,前时不朝,实有原故,今送女进宫,现其忠心耿耿,使全家容耀。特加封为一等公侯,世代相传,另赏黄金白银五十锭。珍珠玛瑙五十石,显庆殿宴请三日,着文官三名,武官三名,京城夸官三日。钦此,*年*月。” 事到此处,苏护一颗心方掉了下来,谢了龙恩,三呼万岁,离开了金殿。 当下,商容,比干,夏招,梅伯,黄飞虎等俱来恭贺。 “啊,恭喜苏侯爷高升。” 苏护一一称谢,又有尤浑费仲过来。 “恭喜恭喜。” 苏护虽得高升,保住了一时性命,却不敢恼了这等小人,对他们亦是道了谢意。 “尤大夫金殿求情,恩情难了,下官得已活命,这生是没齿难忘。” 苏护深深的施了一躬,是啊,朝中的官一个也得罪不得。 当然,苏护的讽刺之音,尤浑听出来了,他却毫不在意,稍作容姿,文文雅雅的还了一礼,说道:“苏侯爷,你就是我的伯父呀,是我姐姐的公爹,你行此大礼,这不是要劫杀晚辈吗?伯父,你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向以前看不起小侄就中,看到你,我心里就高兴。啊,还要喝妹妹的喜酒,我们就不要多说了,唉,乡情难舍,留着以后再叙吧。” 苏护也就顺坡而下,说道:“尤大人,今后你我虽是一殿为臣,但是,你主管了朝中事务,是大王眼泪的红人,小侯远放他乡,本不敢高抬,今既得喜庆,啊,普天同喜,也罢,小侯请大家同至显庆殿,一醉方休。” 尤浑对他笑笑,说:“伯父,你现在也是王亲国戚,一等公侯,职位在我之上,谈什么抬高,高抬,只怕今后小侄倒要沾您的光。” 比干丞相过来,不留情面于尤浑,道:“尤大人,你和苏侯爷的乡里亲情,容日后再叙如何?不要打扰大伙的兴致吗?怎么样?我们一同走吧?” 比干恼他今日金殿所为,尤浑不敢得罪,只有附和,他说:“王爷之言极是,极是,是,大伙都走,同至显庆殿。” 当日,妲己即被送入寿仙宫,盥洗熏衣,焚香明烛,并着嫫嫫来指导。妲己兰心慧质,聪明绝顶,嫫嫫一讲即明,何况在家时,嫂子也曾经开导过她,伺候君王需要注意的事项。 暮色来临,纣王在内监引导下,来到寿仙宫,妲己叩首接驾,纣王扶起,让嫔妃宽衣解带,鸾凤相拥。 是夜,纣王及尽卖弄,他把从尤浑、费仲那里看到的,听到的,学来的,尽力而为,施展在妲己身上。 妲己初涉恩宠。极其温柔,破口之痛,虽然难忍,然兴奋之间,亦被娇喘所覆盖,更显得她的娇嫩可爱,清纯柔美。 她是如此可爱,纣王兴奋难忍,接二连三玩了数次。 此时,纣王尚还强壮,正是勇夫。 直至晨曦初上,纣王方沉沉睡去,此时此刻,妲己却了无睡意。忍不住向进入自己生命的第一个男人打量,只见他: 七尺伟岸身材,浓眉大眼鼻直口方。 嘴上须长胸前毛密,背宽臀肥心眼舴。 只爱宫闱不爱权,朝中正事从来不问。 国事皆推闻太师。年已而立玩如孩童。 看到这里,妲己娇怜之色更是显露无疑,自己的下半辈子,不知是祸是福?想到伴君如伴虎,她竟是禁不住担忧起来。 这正是: 跋山涉水见君王,君王金殿真情吐。 一朝得到君王宠,只教青史寒白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一卷:第四回:千古留名杜元铣 金殿尽忠梅大夫 苏妲己初及恩宠,对王宫的一切倍感新奇,豪华,典雅,都是家乡不曾有的,少女的虚荣心多少有点满足,对此来的目的又多了一份期盼,改变自己的命运正是现在,不要依靠别人。临行前夜父母对她说过的话又响在耳边。 “儿呀,在外不比在家,家里有父母兄嫂帮你兜着。离开了父母,你孤身在外,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是啊,一切都要靠自己,该怎么来把握呢?妲己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 入宫遭大王宠幸,在新来的宫人中并不多见,妲己恰好能遇上,她是如此聪明的女子,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纣王爱其娇媚,处处动心怀,亦是竭尽所能,在妲己前展现王者风范。次日,日漫三杆,纣王方醒,妲己即让宫女端上早点,相偎大王,语若娇若新兰。纣王方觉纵放太多腹内空虚,听妲己娓娓相劝,颇觉入耳,即令妲己歌舞助兴,妲己从之。 舞娘十二名前来伴舞,妲己亦飘飘起舞。开启朱唇: 风飘飘兮,冀水寒,妲己呀离开了家乡,金殿上见了我的王呀, 我的王呀,高大威猛,英武神勇世无双。 风飘飘兮,春到来,妲己呀来到了朝歌,金殿上见识了我的王呀, 我的王呀,江山永保,万年长又长…… 风飘飘兮,花盛开,妲己呀进了深宫,宫帏里见识了我的王呀! 我的王呀,真是神勇,妲己如若乘上飞天的神舟,我的王呀,祝你青春永藵活力常在。 风飘飘兮,凤来朝仪,我的王呀,你是天上的真龙,黎民百姓追随永不终。 我的王呀,妲己祝你永远康健,快乐连年,一天更比一天强,一年更比一年壮……… 一曲歌罢,纣王听的如痴如醉,半晌不语,如此仙乐,不应是人间所有,只恐怕是天上仙人才能听到的吧? 妲己之音直如仙乐,纣王非常高兴,即令妲己身边来坐,赏其玉脸,玩其秀足,细细品味,慢慢把玩。 得大王赏识,妲己亦是曲意奉承。情绪调动起来,纣王兴致再涨,当即是启玉洞,纳金躯,鸾鸣凤翱。 纣王从年青的妲己身上尝到了许多不曾经识的人生乐趣,他感到快乐,在寿仙宫里是乐而忘忧,乐而忘返,乐而不问政事。至于尤浑传授于他的许多新奇招式,他都在这里得到尝试。 (或有人会问,究是些什么招式,这里讲的太空洞,不具体,再说,尤浑究竟有什么能耐,说的也不清楚,他是如何得到纣王的宠信,若似男宠一般。呵呵,尤浑究竟传授纣王一些什么,及其尤浑如何能使纣王宠信,下文自会慢慢提到,且不要着急。) 可以说,尤浑所传授的这些招式,纣王用在三宫娘娘身上是不妥当的,但用在妲己身上,恰是得当,正是好处,妲己年轻,善变,容易调教,故而,纣王相中了妲己后,也就以这里为根本,只把三宫娘娘都忘了。 妲己在纣王的调教下,不多日,直把他所需的招数都学会了。有时还会有些变通,自成一家的树了新招,成就素女二十四章一百零八式。 纣王继承大业以来,从没有如此畅意。他本应关注国家大事,但他若无心于朝中之事,转对男女间神妙的事情感兴趣,任谁都难干涉,当然,正义的大臣会奉劝,是明君自会清醒,但是,若是遇着佞臣,再是昏君,受奸贼撺弄,故意引着大王胡来乱搞,朝纲也因此而乱,王朝必也会因此而衰败。 唉,败家子从来有,古来非是此一家。 尤浑其时受宠了,他却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对贤能人才自然是嫉妒,打击,这当儿,有两位贤才曾到朝歌来谋求差事,想混口饭吃,可惜被尤浑费仲撞着了,没有得到他们的好处,就想着点子挤兑,把他们向下压,只在文学馆里安排一些打杂的小差事,替大王写些祷文,或是翻译些外来的文字。 这两贤能一个叫做伯夷,一个叫做叔齐,为了成汤天下的安定,为了民间百姓的快乐,他们隐伏在朝歌,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正是指他们这类人吧。 他们来到朝歌本想施展今生才学,报效于大王,却被尤浑挤兑,大才小用,落到如此境地,却是他们不曾料到,但他们既受了王封,就不能有那自私的想法。以为只是刀笔小吏,没了前程,或是嫌低罢官,或是弃官外逃,那就是忤逆不道,担着灭门的干系。 他们既落在了朝歌,就得混口饭吃,职位虽是低微,收入却也还能抵得温饱,总比起在家里饿肚子窘迫的情况要好得多了,再者说,凡是饱学之士多,哪里有时间去抗争自己的命运。 伯夷叔齐品学太好,不会借此生事,即便被尤浑费仲压制也没有不服,他们就如那孺子牛,甘作牺牲,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默默奉献,若不是后来姬发兵发朝歌,他们也不会再露面,青史之上,后世之人也就不会再提到他们两个了。 自从尤浑费仲问顾于纣王左右,光顾纣王那里的贤能自然少了,只留着纣王在宫里日日欢歌,夜夜笑语。 事已开头再难改,就连伯夷叔齐这等样的才学都能伏在尤浑费仲之下,谁自信能比他们的才学高了,天下学子论道,无有出在他们之上,但他们却甘于为尤浑所用,写作诵文,或许,尤浑当初曾有计谋收用他们,但却难得他们忠心。 书到这里,我们且回头再说。且说那日,纣王颁下御旨,让每镇诸侯进献一名美女,不日,各镇诸侯将美女徐徐送到,集合起来约有几百人,纣王看得是眼花缭乱,他是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这些美女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妙处,让纣王难以分辨高低,若是分别来宠幸她们,一个个过手要到哪个年头才能完?才能知晓她们的品位?于是,纣王就让尤浑来管理,把她们分解成几等,以才学分别立为才人嫔妃。 妲己在这等人里最特出,最受纣王的爱,纣王让妲己又做了一众嫔妃的领头,选在最优等的一班人里,按她和大王交往的经验传授,过了一阶段,就训练出一些听她话的美女来。 妲己在家时的规矩极严,可以说是受拘了十六年,今在纣王的调教下,放开了心身,竟似脱缰之马,一但放开就一发不可收拾。 妲己性格放开后,却是喜好结交朋友,禁不起结识了多位姐妹。她们分别是西祁来的胡喜媚,南岭的王玉石…… 这一干姐妹,秉性相似,性格都极为放开,自结识后整日在一起,情投意合,不分你我,起初与纣王还一对一的玩,后来竟来个玉女争霸,一王三后。 新鲜花样他们是层出不穷。 当然,这些新鲜花样并不是这班美女想出来怎玩就怎么玩,纣王是当今天下至高无上的人物,他想怎么样谁又能去拒绝? 所以,她们的行动是被动的,所有花样都是大王想出来的。而纣王往往却是从尤浑那里讨来了主意,按他身心的情况,要求她们也这样做,目的是在娱乐中得到健身。既然大王有要求,她们又何敢有怨言? 当然。纣王从佞臣那里得到了各种秘术。从某方面来说,纣王也就是申公豹的隔传弟子。 而有了此等乐趣,纣王越发喜爱,朝也不上,国事也不理,几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也不是拘谨的那类人,成天与他在一起,每日纣王都能有新鲜感。 纣王天天开心,夜夜欢娱,把三宫娘娘处都忘却了,三宫也都还年青,二十几岁三十来岁的人,在生理上来说,也正当来劲的时候,受了此冷漠,不免私下里抱怨,这就一来,就有传话的人把宫中的情景告诉了亚相比干。 比干对姜王后等人所托,亦感为难,就找了司天监的太师杜元铣,商量着如何能使纣王面面俱到,既兼顾于王后,又能使纣王安心于朝政。不致后宫有所失衡,就此天下永得祥和。成汤江山万年永固。 “杜太师呀,若是如此,你就有莫大的功劳,对成汤的江山来说,你就是大功臣,史册上万年留名。” 得亚相如此信任,杜太师感激零涕,他乃俯身对比干亚相说道:“王爷,请你放心,小臣夜观天象,见乌云翻滚,鬼风阵阵,帝星发暗,近日,天气必有大变化,小臣明日早朝,就以气侯的变化,星晨无常,天之莫测等事端来说服大王,必让大王为之有所改变,从而改了恶习。” 比干拱手,道:“杜太师如此说最好,啊,为了成汤社稷着想,这一切就有劳杜太师了。” “丞相放心,下臣尽力而为。” “嗯,目前尚不便明说,能触动大王最好。” 一切商妥后,他们就朝中一些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两人又言谈一阵,各样情况,后果都考虑周到。 比干始放下心来,谅杜太师之言,纣王必能听信。最好的后果是纣王从此洗心革面,改恶归正。 比干当时对太师说,“杜太师,有本相在,你不要有所顾忌,你放心,言词要有硬气,这样的话,大王必能取纳你的意见,假如大王还不为所动,我就联络其他王爷进言,料到那个时候,大王亦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带有多大的情绪,依以往的惯例,大王这时候多是要松口的。” “有比干王爷鼎力相助,我提出的问题,大王应该会考虑的。” “杜太师放心,我是一定尽力协助的。” 得比干的保证,杜太师点头,道:“这样最好,有王爷在一旁,我提出的问题,大王也会另眼看待,下官也由此得福了。” 双方言罢,一切满意,方拱手告别。 明日晨,纣王正在觉头上,和美女疯的太晚,实在太累,但声声撞钟,硬把他吵醒了,他就有点懊恼。及至穿戴上朝,杜太师在金殿上言词激烈了,纣王更是着恼,他生气了,什么就顾不得了。 各位,且看杜太师怎么说,上了金殿,施过礼后,杜太师就站出班来,对纣王说道:“大王,臣有一疏,请大王您过目审观。” “啊,杜爱卿,你这上面奏的都是些什么事呀?” “大王,臣观星象,天道将变,职责所在,所以特地禀报。” 啊?天道。什么天道将变,朗朗晴天,真是一派胡言。 纣王心里嘀咕,却没有表露,但他的怒火又升了一点,这天道岂能是说变就能随便变的?这老匹夫不会讲话,有违圣道教诲。 呵呵,杜太师若说是天气起了变化,纣王也就无话可说,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纣王不语,左右就将锦帛取来。他细细观看: “老臣杜元铣呈疏大王,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必生孽缘。臣杜元铣夜观星象,见乌云臓日,妖魔鬼怪横生,此乃吾朝之不幸。大王,你现在不正朝纲,使御案生尘,丹樨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是对成汤基业不忠呀?大王,你贪恋年轻美色,日夕欢娱,后宫失衡,君臣不会,外界变化不知,这是对先祖的不义,不忠不义,天下之贼也,大王,臣今不避斧钺,冒死进言,乃是尽忠尽职,如觉臣所言不谬,愿大王从之,臣不胜惶恐。” 各位,杜太师这道奏折,下的是猛药,他立功心切,全不顾大王的感受。 近来,纣王在寿仙宫玩的太过,也感到后腰酸痛,心中也为荒唐有所悔悟。疏简看罢,闻听杜太师所言,他是默默无语。怒火被压抑着,不好发作。这老匹夫话虽难听,也有些道理,但是,本王若忍受了他无端的言语,今后在朝里岂不天天要受他的气? 怎么办呢。本王该怎么应对他呢? 若以他的态度不恭,话语强硬来治他,群臣会有什么态度呢,会不会给本王闹事? 啊,他的话再有道理,也不能让本王不堪,对,本王当治一治他,只是,比干王叔,还有其他王爷都在注视着自己的动向。 唉,本王若是生气治他,会有哪一个大臣顺着本王的言路呢? 即便是大王,他也不是在朝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也需有制衡的力量才敢动怒,否则,打闹起来,他也无法遏制。 但纣王游弋的神色,却落入尤浑眼中,这奸贼就暗自思谋,不好,大王要听这老臣的话,必然对我们不利,若是和这老东西斗,依目前朝中站班的情况,我们两下势力也在旗鼓相当,并不会输了多少。 尤浑暗中策划,把计谋暗中传递。 “要想在朝中站稳脚跟,必须有手段,而这班老家伙正是我们前途的大碍,如今,这道疏折难道不是我们机会?何不冒一个险?若是能在此取得纣王的支持,一招胜了,,比干一伙岂能再猖狂?今后朝中不是任我辈遨游?” 思谋到这里,尤浑就大声奏道:“大王,臣有本奏,大王圣明,杜太师之言听来有理,但若把天气变化,混淆与大王的行为,这似乎不妥?星象的变化,乃是天神的安排,非人之力所能达到的。杜太师,你莫是想借此诋毁大王?无中生有,胡言乱语,映射大王不检点,借故乱成汤朝纲?大王,朝中有此等人臣,乃是大王江山的大患。” 纣王见有人相帮,底气充足起来,也就大声斥道杜太师,道:“尤爱卿之言甚有道理。杜元铣无事诽谤朝廷,可恼,成汤历代圣贤,岂是你所能诋毁的,今日如此言语,应当重责。” 杜元铣见尤浑顶他的话语,心中恼怒,他瞧不起这年青人,嘴上没毛的东西,居然也能来站班,这会又见纣王偏听了尤浑之语,怒火陡然就升了起来,当即不顾嫌疑,大声顶撞道:“大王,为臣句句诤言,出自肺腑,劝大王应当远离美色,不要似夏桀无道,褒妹喜,倒把乾坤来颠覆,到时候是国不为国,君不是君,臣不是臣。国破山河失,那时后悔就已晚了。” 这一句话,却把纣王的火烧了起来,抑止不住,他受了尤浑之蹿咄,岂能再被杜太师喝斥?再也不顾君王颜面,开口大骂道:“老匹夫,安敢如此无礼,本王听着钟声阵阵,以为出了多么大的亊端,却不防是听你这无妄之舌,本王就似那夏桀?本王无道了?国破了?本王不是还好好的坐在金殿上?来人啦,杜元铣妖言惑众,给本王推出去砍了。” 金口一开,当时,就过来四名武士,把杜太师麻绳捆绑起来,推出了金殿,杜太师心里坦诚,自认有众家王爷的护驾,断不会因此获祸,他表现出一身正气,浑然不惧自身的处境。 捆绑起来,还自道:“大王,微臣忠心,莫听小人之语,可怜成汤一片大好江山,将要毁于何处。” 亚相比干赶紧出班,进谏纣王道:“大王,杜太师所言,亦是一心为国,成汤有此诤臣,实乃大王之洪福,罪不得他,斩不得他呀。” 一众大臣亦是跪倒相求: “大王,杜太师国之栋梁,斩不得。” “大王,朝纲如此非祖宗所愿,不斩不得正朝纲。” 尤浑再进言,这一会,他知道不能善罢甘休,斗争既起,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两败俱伤。 “你这个奸贼,我打死你,尽进谗言。” 比干向着尤浑走过来,尤浑急忙避让,紧急呼喊,道:“大王,大王,臣是句句说实。” 纣王见下面情势如先期所预料,求情者态度都很强硬,本是着恼,这会又见尤浑呼喊,他的怒火开始上升,道:“孤这君王当的如何?岂不是累?” 必须要有一种强硬手腕的心态,在纣王心里定根,不再听任他人摆布,做一真正的君王,依靠着年轻的后起之秀尤浑费仲,才是纣王这一刻所求。 跪倒求情数人,平常在金殿上言语就都很冲,从来都是直言不讳,对他这个大王并不卖帐,这一会,比干又向尤浑逼过去,纣王看着了,他心中的怒气再向上升。 纣王怒火升起来了,不再买比干王爷的帐,得尤浑助言,他哪里还能听比干劝语,听着了只是更厌烦,认定这就是不忠,这就是黑恶势力,跪着的一干大臣,都是比干王爷的狐朋狗党,在强逼着他就范。 作为大王,岂能面临如此不堪? “比干王叔,啊,你也不必多说,本王意已决,你不要如此,且起来吧,起来,本王不治你的罪。至于,那边的,你们愿意起来,本王也不难为你们,而愿意跪着的,你们就这么跪着吧,只是,你们莫要怪本王翻脸无情。把你们都打入死牢。” 这? 众人稍有心寒,都注视着比干王爷,比干不好在纣王面前行为太过甚,稍稍站起了一些,众人虽是不情愿,也不能就此与纣王翻脸。 再说杜元铣,他出了金殿,却是骂不绝口。 “昏君,我乃三朝元老,你金殿上绑大臣,斩大臣,这是自绝成汤血脉,断祖宗社稷。” 纣王听报再怒,他这是想让他认怂,要他怕。 “反了反了,斩了他。再有替他求情的,也皆是死罪。” 跪到的那班大臣,听到纣王这话,皆是胆颤,没有站直了腰身的也赶紧爬起来,掸拭身上的尘土。 两班文武不敢再吱声,纣王现在变得可怕了,他以上可不是这样,现在的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暴燥呢? 行列中有一位上大夫,同杜元铣比干都很厚近,同情杜太师,又被正气顶着。当即就挺身而出。 “大王,且慢,臣有话说。” “本王已传旨,求情都是死罪,你却还有什么话说?不信本王能饶你?” 众人见是上大夫梅伯,都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只见梅伯越位上前,向纣王禀道:“大王,杜太师乃三朝之元老,国家的栋梁,治世的忠良,今天,你听信奸贼谗言,斩忠良,不是仁君所为。这是昏君的行径。废贤臣,斩忠良,仁君所不齿,大王,你莫作昏君,醒悟吧,远离身边的小人。” 纣王大怒:“梅伯,你敢是不想活了,本王是昏君?身边是小人,你是什么东西,本王怎么偏信谗言?来人哪,将梅伯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梅伯被责,不觉声音大起来,他奏道:“臣听说,君乃臣之心,臣乃君之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歪斜,大王今如此,与夏桀如何,大王,今不是斩杜太师?是斩朝歌万民,废成汤数百年基业。” 梅伯言辞激昂,禁不起大声骂道:“无道昏君,眼看着天下诸侯争霸,昏君啊,你却在深宫日夜玩乐,将先帝的江山置于脑后,天下一但有变,无道的昏君,教吾辈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 纣王暴然大怒。喝道:“本王是无道昏君?都给拖出去斩了,你这些老匹夫,倚仗先帝给予的权利,倚老卖老,全不把寡人看在眼里,都应千刀万剐。” 金殿上,纣王是暴跳如雷,感觉虽斩梅伯杜元铣,亦不足解其恨。乃问:“哪位大臣为本王谋划,有犯君者当取何刑,有诟君的又取何刑?诽谤的,又取何刑,一步到位,永缄其口,使朝政永安。” 比干急忙偈道:“大王,杜元铣梅伯皆是我朝老臣,国家的栋梁,斩不得呀。大王,如此做法,莫不寒了众朝臣的心?” 纣王大手一挥:“王叔,你不要多嘴,不然,寡人也跟你翻脸不认。” 众大臣皆面面相觑,不敢言语,纣王这一句话,比干闻听也是心有余悸,不敢再开口。 群臣再也不敢多言,一时金殿无声,忽有一人奏曰:“大王,臣有一计,可保金殿上,再无无故诽谤君主,垢骂大王的。流言皆缄其口,大王威严自生,朝中永安。” “啊,费爱卿有何好计?” 这正是: 昏君恋色久不朝,良臣金殿动本章。 只因佞臣多口舌,斩了先臣事茫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五回:费仲献计造炮烙 商容告老把家还 纣王此时已经是三四十岁的人了,按说到了这个年龄段,性格已经成熟,也正是人生思想出现转变的时期,古今中外许多哲学家思想的形成,也多处在这个年龄段,若是处在当今社会,这个年纪的人,也不似那毛头小子有冲劲,成天举着刀儿,遇着不顺就砍呀杀呀。在他这个年纪的人儿,正是担重任,十分劳禄的时候,也正是变得世故圆滑、精明强干的时候。 当然,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纣王这个人的性格又是一个样,在这里且容我分析于大家听一听: 第一,纣王是大王,说一就一,说二就二的人物,凡是这类人物,大多刚愎自用,容不得一点不同意见,所谓光棍眼里揉不得沙,他是大王,比那无赖光棍要厉害许多。大伙说是不是? 第二,他虽是一个大王,朝中的实权却没完全掌握手中,自被先帝托孤于闻仲商容比干,朝中大权就被架空,商容闻仲比干分别掌控了朝廷一阶段,在这一点上来说,纣王难免就有了傲气,怒气。就如今天某些花花公子,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却又是腹内空空,莽撞成性,不过是呆霸王。纣王那时也有这样的性格,但花花公子又怎么如他?他是大王,至高无上,他的威望无可比拟,傲气更是枳盛,天下无人能及,真正的不可一世。 再说一点,也就是第三点,就现在来说,科学发达了,对于保养自己的身体,男人都有经验,但在那个时候,迷信特别横行,纣王怎么晓得保养?他晓得的保养,多是从巫师那里得来的秘方,多是些蛊惑他行旺的方子,况且近三十来岁的人,成天在女人堆里为所欲为,体力肯定已经是透支了。 男人体力一变,性格也肯定会变,呵呵,这是常理,大家说是不是? 再谈第四点,我们应该了解,刚开始的时候,纣王并不是昏君。也算是一代明君,朝中事务都交给下面大臣去办了,他是乐得清闲。当然,任何一个年轻人,开始的时候肯定有抱负?纣王也不可能愿意就做一个昏君,呵呵,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何况一代帝王? 开始的时候,纣王也想做一个明君,但明君不是容易做的,托孤大臣左右着他的思想,让他没有办法自主? 纣王曾想把闻大师手中的兵权拿过来,由着自己发号施令,但闻仲岂能轻易把手里的权利交出?他会推诿,啊,你这个帝王还小,还需要我们掌舵,当闻仲与通天道人结识之后,收了诸多门徒,底气更是强硬,更是不肯让出兵权了。 纣王努力过,可惜没有拿来,他能怎么办?当初商容掌政,他小,后来闻太师掌政权势又太大,闻太师仗着与通天教主的关系,遍布朝野势力,根本不想撒权,终于给比干逮着机会,挤兑他到北海剿匪了。但现在比干主持朝政,也不想撒手,他能怎么办? 只有信了这般托孤大臣的话,听他们的安排。大王还是年轻,还须多历练,就算把兵权拿来,大王也不能亲自上战场?总是要分给其他人掌管。 唉,谁又是好人呢?值得纣王信任呢?闻太师是他亲舅舅,怎么还不信任?这朝中谁又能有真心? “不会的,太师在朝庭里处处顺着我,帮着我,我有这样的好舅舅有什么不好?军政大权在他手里放心,这军政大权落到别人的手里,呵呵,若落到微子启的手里,还不知会动什么脑筋,” 纣王分析的有道理吧。 纣王的想法,正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也因为此,一般朝臣之间的争斗,只要得到快乐,纣王也就乐得不去过问了。其实,这在他看来,就是做明君的最明智选择。 呵呵,他也自认是明君呢。 自古是昏君好做,明君不好做,这个话的意思也正是源于此。想做明君,就得面面俱到,真要面面俱到,岂是容易? 朝中大臣勾心斗角,大师和首相必然会有不同的意见,若想面面俱到,不是得罪太师就是得罪首相,他们行动起来,争论起来,就得有主张,若要两边都不得罪,根本不可能。 纣王当政后,只能选择相信闻仲,他是亲娘舅,又有诸多门客支撑,并且还举荐了申公豹给他,在他身体亏空厉害时,正是多亏了申道长。 在朝臣们长期的争斗中,纣王也就有了双重性格,时为明时为暗,本书为了展示他的这种性格双重性,将‘本王’与‘寡人’并用,请读者理解,这也是从他称寡的孤单,与称本王的雄心着手。 当然,自闻太师走后,纣王也感到朝中力量的不均衡,王兄微子启、微子衍趁机说事,指明闻仲此去北海有所偏颇,乃是替自身赎罪,因袁福通与通天道人也有师徒之谊,而太师与道人亦在师友之间,袁福通谋反,太师也就有职责。 比干,黄飞虎在后面推波助澜,想把太师的兵权就此逼出,由飞虎兼任司马一职,掌管御林军。 朝中力量发生了倾斜,纣王就想培植出平衡的力量来,以减缓王兄对他的压力,各位,尤浑费仲也正是在这时候得到纣王的宠信。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纣王被梅伯惹火,怒火中烧,闻听下面有人荐言,抬眼一看,乃是下大夫费仲。他正在生气的时候,自然是霸气很大,语气也就很威严。 “啊,费爱卿,你有什么妙策?请讲。” 费仲出了班列,近前奏道:“大王,臣想起一刑具,名叫炮烙,此刑具乃是用粗铜造成,高约两丈,内圆八尺的圆柱,内填碳火,分上中下三门烧之,使铜柱上下通红,将不守法度,大逆不道,乱伦反常,恶语罟君,利口辱君,无事妄加指责,妄自尊大的跣剥官服,用铁索绑于铜柱,炮烙其四肢,不消须遗,其筋骨必为灰烬,那些奸猾之徒,沽名钓誉,玩弄法纪的人,必皆惧怕。” 费仲的话完了,众臣都是惊呆,这样的刑具,亏他想的出来?在火上烤人,啊,他太狠毒了。这是把人当着烤羊来,怎么有这个毒心肠。 费仲进了言,尤浑也就想了,这家伙太狠,某些方面竟比自己是不差分毫,正所谓一丘之貉,我今后还有和他相对的时候,倒不妨多厚近。 大王现在正在气焰上,只怕这个刑具恰能合心意,我若无语应对,不是显得我弱了费仲一码? 于是,尤浑也就尖着嗓子启奏,道:“大王,臣尤浑启大王得知,费大人的刑具甚好,实在是太好,太伟大了,不要说一个奸贼,就是一头牛也能烤,只有如此刑具方能符合大王至尊无上的地位,只是,此刑具如此大,移动很不方便,大王,依臣之见,此刑具当做上二十套,在太和殿,显庆殿,承恩殿,养心殿等,但凡大王常在的这十几处殿堂,每处置一个或两个,这样,不论大王在那里,但要有人犯上,随时可用,不致有所耽搁,也断了佞臣再生出二心。” “啊,尤爱卿呀,你这话有些道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想出这个方法?” 纣王解颜一笑,这两人真是聪明能干呀。要是早有了他们,朝中的权力寡人早就归拢了,哪能留到今天,就算是今天,若不是闻太师出征,下面还不是很乱,只怕依旧是无人听本王的,特别是王兄微子启与王叔比干,必然会带头起哄。呵呵,王叔虽有金锏在手,但孤有了此刑具,也可应对了。 想到此处,纣王就大声的夸赞尤浑费仲,道: “啊,尤爱卿,费爱卿,你等甚有才学,都可委以重任,这炮烙之事,依寡人看来,皆由你等做主了,速速做来,就拿梅伯,杜元铣这两老匹夫试试。” 纣王今天才感到朝堂之上,他的声音终于做主,压制了比干团伙,终使自己的威望抬起,费仲观言察色,最先表态。 “谢大王恩准,此刑巨大之极,造成起来也极为复杂,非是一日之功,没有三五十天不能完成,请大王能宽容臣等三五十日,大王,臣一定按期完成任务。” 听费仲表明了决心。纣王就说。 “既然如此,费爱卿呀,你们从速做来,寡人也不着急去催了,只是杜元铣那老东西可恶,先斩了,至于梅伯,暂且收监,就让他多活三五十天,待过些时日,试一试新刑,嘿嘿,看他能挺几时。” 不一时,下面报来杜元铣已斩,群臣寒慄,都不敢言,尽皆散去。 首相商容本是三世的老臣,年纪大了,七十多岁,这日犯了风寒,告病没有上朝,至晚间,听说斩了司天监的杜太师元铣,他是大为吃惊,这呆王在他当政时,一向稳正,这会怎么胆大了? “坏了,他是不是醒悟了什么?” 到了这时候,商容就想到了闻太师,他和比干王叔都是先帝托孤的重臣,当着他们三人面,纣王行动还会有所顾忌,若是缺失了闻太师在朝,只怕无人能服得住了。 “唉,有我们三个人在,闻太师在朝歌时,痴君断不敢如此胡作非为,今闻太师远在北海,而比干王叔顾及王家的情面,必不肯抢先出头,言语多是厚道,今后,这朝中的事,只怕再无人能镇住了,唉,我已老了,朝中事是问不过来了,问的多了,弄不好还会惹火烧身,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痴君已经醒了,一但发着,我怕亦是自身难保,唉,我不如告老返乡,停靠在祖陵前,也不教白骨流落异乡。” 思度已罢,商容写下奏言数句,他准备告老返乡,回老家去安度晚年了。 恰在其时,门房进来禀报,王叔比干来访,商容本想推却。 “比干必为今日朝中之事而来,若是惹着了就脱不了身,罢了,我避着些,且以病重为由推了。” 计议已定,他就依靠卧榻,盖上汗巾,平躺了下去。忽又想比干王爷也是有韧性的人物,不得手必也不罢休,既是来了一趟,就不能白白打了面子,说什么也该有所表示。 “对了,他来了,且听一听,或是有什么情由,好事也可,坏事也罢,亚相的面子也不能随便推脱,即便我去了,今后朝中还须仰仗他。” 想到这里,商容翻身爬起,他是一边起身一边通知下去。 “有请有请,啊,比干王叔来了,快快迎接。啊,我的病已有起色,你们不要阻拦,我已经能见客。” 首相亲自出迎,比干自是高兴,相互客套后进了客房,茗茶已后,比干王爷开口道:“丞相老大人,你可知今日朝中之事。” “哦”! 商容哦了一声后,就问道:“今日朝中何事?王叔,此言何讲?愿闻其祥。” 比干见商容装着不知,也就不兜圈子,把今日金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商容,而后说道:“丞相老大人,在先祖王帝太丁时,你就入朝了,先王帝乙与你深交莫逆,堪称知已,在先王托孤三大臣中,先帝任你为首辅。那时候,你是调和鼎鼐,夑理阴阳,在你任上,奸者即斩,佞者即诛,贤明即荐,能者即褒,你用人分明呀!丞相老大人,今日朝政如此,非是你所愿?啊,老大人,自闻太师问事以来,你一向就少言论,本来,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了,只是闻太师走了后,朝中又出了这两个贼人,啊,尤浑费仲这两个小贼,他们都是些贼人,煽惑主上杀大臣,造酷刑,今日之事,分明就出在他们两个身上,老大人,君正可以无言,君不正理当直言相谏,大王无故杀大臣,望大人能金殿直言,莫要因为自已功成名就,生出了退避之心。” 比干将到点子上了,商容没有退路,一笑之后,他换上怒容,沉声道:“据王叔所言,尤浑费仲,这两小贼人真正可恼,王叔,既然您来了,我不上金殿谁上,上了金殿,就必让此等小人难堪,比干王爷,诚如你所言,这几十年来,为了成汤江山,商容岂是爱惜自已血肉之躯之人,也不是惧怕刑律而贪生怕死的人。比干王爷,你放心,朝中事既如此,我理当直言。” 听了商容这个话,比干大喜,上前拉着商容的手说道:“商老丞相,你这样说甚好,唉,杜太师既已不在,也就不去提他了,上大夫梅伯爱憎分明,实在是成汤江山难得的栋梁之材,一殿为臣这么多年,他的情形我们都是清楚,还烦请商老丞相为他保上一本,救他一命。” 商容受比干如此煽动,也就越发动情,他说:“比干王爷,请你放心,明日当如王爷所请,定为梅大夫金殿保本。” 说了这话,商容就想到梅伯和比干王爷相处甚好,这里是否有献谀之意,比干完全可以亲自出面奏请纣王,何必到这里走这过场?自从自己称病少朝后,闻太师和比干王爷在朝中势力已均衡,王爷力保梅伯也是在情理之中,为何要来我这里,王爷此举岂不是要把我也拖下河来,趟这浑水? “唉,托孤三大臣中,比干年龄最小,这是帝乙的安排,比干比昏王大不了多少,然而却最是聪明有才智,只怕闻太师和我老去后,成汤江山得由他扶佐下去。” 想到此处,也为了将来计,对比干丞相所请,商容也就爽快的答应,根本没有露出思考的痕迹。 商容如此回答,比干很满意,当下,也就客气的告辞归去。 次日早朝,商容击鼓,纣王听说是老丞相商容前来,也不想就此冷落了,急急忙忙穿戴起来升了金殿。 各位,老丞相商容为什么得纣王如此敬重,急急忙忙就升了金殿? 这里也是有原因,一个原因是先帝托孤三大臣,商容年纪最大,已经七十有余,在帝乙后期,朝政都在他掌握,甚有人缘。 当然,也不仅因此纣王才敬重商容,还因为纣王娶了三宫娘娘后,商容能把手中权力主动交出来,交还给纣王,这件事别人做不到,唯有商容做到了,这就让纣王尊敬他。 虽然,对成汤江山,对纣王,闻太师和商容都是忠心耿耿,而且闻太师还是老国舅,可是,比较起来,商容最值得纣王尊敬。 这是因为商容放权,闻太师敛权,闻太师虽帮助纣王登了王位,纣王对他却也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敬重,商容的权力一旦移到太师的手里,就再也不放手,弄得纣王回收都已不易。 且说商容上了金殿,纣王就开了金口,问:“商老爱卿,你因何事击鼓?啊,有何疏奏,你就呈上来。” 商容跪倒上禀,道:“大王,老臣惊动圣驾,是有事启奏。” 纣王说:“商老爱卿,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 “诺。” 商容老丞相拿出奏折,当驾官上前拿来,纣王将奏言细观: “臣商容禀大王得知,伺君三世,臣是尽心竭力,不敢有所偷懒,今天下太平,国家万事安定,实大王之幸,黎民百姓之福也,然老臣年迈,衰弱不堪,恐失於颠倒,为大王所罪,肯请大王赦免老臣之残躯,放归田地,得含哺股腹于艳阳之下,放荡游览于山水之间,若得大王恩准,臣是肝脑涂地,难报万一,所赐余年,皆赖大王之福。” 纣王看罢,暗自赞了声不错。 “商容人不错,先是放权,现在又要求解甲归田,这样的人才难得呀,无官一身轻,不错,成汤之幸,应该满足他,放他归还。” 当即,纣王就挽留道:“老爱卿,你对本朝贡献很大,寡人真舍不得你走呀。商爱卿,你既是要走,可有什么话想对寡人与众卿家说吗?” 商容得纣王鼓励,就进而奏道:“大王,臣闻昨日金殿上斩了杜太师,不知所为何事?” “商爱卿,这事不提也罢,提起来倒是可恼,那老匹夫目无君王,金殿上恶语诟君。” “大王,若是些微小事,而使大王动了杀弩,错杀了大臣,这岂不是做君王的不检点吗?发生这样的事,大王当三思而后行,臣则不甚欣慰,大王,据臣所知,梅大夫是忠烈之人,但凡遇不明之事,必会直言,此实是忠良人的本性,亦是大王的鸿福,臣句句良言,望大王思之?大王,站在臣子尽责的角度来看,微臣肯请您恕了梅伯之过,古来君王,多是宽以待人臣,梅伯若得大王之恕,臣等皆不胜零涕。大王,微臣之语愿您思之,臣在这里恭祝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商容一席话,纣王想来也有道理,接过话来,他就说道:“商爱卿所言,思来甚是,寡人理当自检,梅伯那老匹夫甚是可恶,悔君太甚,待寡人着人审之,他若有醒悟,还可为之,寡人自当明理,商老爱卿,心愿已了,你还有何说?老爱卿,你虽是年暮,倘还健康,寡人实在不忍你离去,若不是爱卿苦求,寡人实也不会准,数十载已来,爱卿殷殷勤勤,整理朝纲,功苦劳高,堪称表率,本王怎忍爱卿离去,爱卿一但请辞,今后朝中,寡人又依赖何人?” 这是纣王的客气话,并没有实心的挽留,而且已经请辞,留下来又有何意味?因而,商容说道:“大王,天下大事安定,臣去的安心,内事有比干王爷,外事有闻太师,朝政安定,臣此去也很放心。” 商容老丞相在金殿上提出告老返乡,比干却是不曾料想,昨日说好的事,今怎么就变卦了,幸而,商容最后出言阻止了纣王对梅伯的杀戮,也算不负所托。 因而,比干也就挽留道:“商老丞相,你辞走的消息也太突然了,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吗?你撒手不再管朝事,今后朝中再也无人有你这样的才能,老丞相,成汤少了你这样依持的大树,实在是不行,请你细思量,再作定夺。” 商容说道:“比干王爷,非是我爱惜自已的残骸,实在是年老体弱,我已无力站稳在金殿,王叔与大王乃是一脉相传,辅佐大王更是应当,今后,有王叔相助,朝中的事,你能不尽心竭力?” 比干道:“朝中的事情,我自然要尽力,这个不消大人多说,但处理事情来,我还不如老大人您娴熟,遇着紧急事务,怕耽误了军机,影响到朝中大政。” “王爷,朝中事务,时日久了自然就熟,这个不消刻意去学,耳染目睹,道理自通,啊,王爷,你就不要多挽留了,这样吧,今后您但有差遣,只要商容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来相助。今日,梅伯大夫的事,我已经和大王请求,谅来可保性命无虞,若是梅伯有了差错,你自可找我,我自还会前来处置。” 知道挽留商容不住,他的主意已定,再挽留又如何? 比干因而感叹:“商老丞相,既然苦留你不住,你就去吧,唉,也只好如此了,只要梅大夫能保无虞,事情也就罢了,今后,但有不解之事再去麻烦你。” 待下面安静,排班站定后,纣王就说:“比干王叔一番好意,商爱卿也是明白,王叔,既是苦留不住,就让商爱卿荣归故土吧。” 商容再次答谢,纣王就差了文武官员数名相送。 “你们代本王送商爱卿,这里有金银数锭,礼物数样,都带上吧,作为本王给商爱卿的礼物。商老爱卿,都拿着吧,那些玉玩小礼,聊留着纪念。” 商容请辞,尤浑费仲二人却是喜不自禁。 “嘿嘿,没废吹灰之力,商容这老砍头便挂了,现在,朝中能制肘大王的已没有几人,比干虽说是王叔,然年岁比大王大不了多少,大王虽敬重他,但是不惧他,今后,让我们更是得了自由和方便。” 这是他二人的心里话,却是没有说出口。 商容谢恩出了金殿。就想纣王今天对自己还不错,该是满足了。 “为臣子能得伺三代帝王,自成汤以来少之又少,归隐山林后,还能浪荡山水,细数前朝,又有几人?” 想到这些,商容是笑意满面归去。事久多曲折,抓紧行程走吧。 次日,商容即打点行装回归故里,文武官员听闻,都来相送,出了南门到十里长亭,大多官员都在此为商容摆酒饯行。 或有人会问,究是有哪些官员? 各位,且听我来细说,那般王公大臣,及与老丞相相厚近的军机参事,自然都来了,比干王爷,微子王爷,箕子王爷,微子启王爷,微子衍王爷,朝歌重量级的人物都来了,黄飞虎黄飞豹兄弟极其他们的结义兄弟周纪黄明龙环吴谦也全都在场。 这一干人群中,比干王爷地位最高,他走在最前面,上前拉住商容的手说:“商老丞相,你今日荣归故里,难道你就不再怀念我们了吗?你这一走,就把成汤社稷抛弃了一边,再无牵挂了吗?老丞相,你扬长而去,能走得心安理得吗?老丞相,能不走吗?” 到了这个地步,商容怕言语有失,反而带来麻烦,就对比干应声道:“王爷,我老了,唉,唉,我真是老了,老了,咳嗽不停,王爷,我走了,你也不须多留了,朝中事今后就托在你身上了,你要警觉,朝中的事情你现在比我清楚。” 他说话如此颓废,比干疼惜不已,想到今后朝中事务失了抗顶柱,就语气加重说道:“老大人这一走,只怕梅伯性命休矣。” “比干王爷,你言重了,商容有何德能,让你如此看重?我走了,不多说了,各位殿下,在座的各位大人,你们如此宽待商容,我很是感激,纵是粉身碎骨亦难报先帝知遇之恩,何惧一死作苟且偷安,只是我已老迈,老态龙钟,难成大事,不得已才举位让贤,让你等贤才大展经纶,成就成汤的万世伟业。” 商容这个话得体,比干再也无语,他就拿眼飘向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明白其意,跨步上前喊道:“商容老丞相,你且住了。” 商容止步,飞虎即屈膝向下,流着泪说:“老丞相,你走不得,成汤离不开你,你一旦走了,梅大夫的性命岂能保全?” 飞虎泪流满面,商容也很感动,黄飞虎和他相处以来,一直以晚辈的礼节来敬重他,这是一种很深厚的交情,男儿的泪水不骗人,由此也可见黄飞虎是有情有义的人,和他相处也真是畅快。 唉,我要看重黄飞虎这份真情,不能因此而打击他,薄了他的情义。 因而,商容就对黄飞虎说道:“飞虎王爷,你莫要如此,这这样一跪,岂不是要折了我的阳寿,今我已是一介小民,你行此礼节,我岂能承受得了?” 飞虎说:“老丞相,你不要这样,相交以来,我一直把你看着是长辈,今你要走了,我送你是应该的,丞相老大人,今后还能见到你吗?” “唉,我已是一介草民,再见还有什么意义,已经无能力左右大王了、、、、、、” 这一会,比干插着话说:“商老丞相,你的话在朝中有份量,今后我们遇到麻烦,或还会请你再出山。” “这个嘛?王爷,你这是在抬举我,莫说了,我会记住你们的情义,我走后,王爷监理朝纲,身上的担子重了,保重身体要紧,这一会就不要多挽留了。梅伯大夫的事情,从大王在金殿的态度来看,或还有转机,大王已经对我承诺了,唉,杜太师一死,现在朝中的祸福已非是你我能掌握了,比干王爷,各位大人,成汤以后靠你们了。我走后,王爷为群臣之首,一切须自督,待君需要策略,遇事当要懂迂回,不要太伤君颜面,王爷,你的才能,会高出我甚多。” “多谢老丞相吉言相劝,比干领受,只是从此后,再见不到你,我实在不忍。老丞相,你走后,我自会尽力辅佐大王。” 满面泪痕的黄飞虎也上前拉着商老丞相的手。 “商老丞相,飞虎于你相交多年,深知你的为人,满朝文武谁不对你钦佩?你这一走,飞虎就好象少了主心骨,以后再有事到哪里去找人商量呢?” 飞虎的情态,使商容甚为感动,这真情意难却,他也就流泪对飞虎说道:“武成王,你今后但要有事,不要把我忘了,只要你开口,商容知道了,理当前来尽力。” 再不能停留了,或许今日就因此耽误而有变,商容将盅中酒一饮而尽。 分手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总有聚合。老丞相挥手向众人告别。 这正是; 蒙君长亭送归程,把酒相慰吐真情。 回首往事俱为空,身归田园心在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六回:不屈梅伯遭炮烙 荒唐美人贬冷宫 各位,为了成汤天下,飞虎在比干的示意下动情阻拦商容归甲,这是很高尚的人间真情感,都可以让天为之动容,地为之抒情。 这里或许有人要问了,比干丞相一个动作,黄飞虎怎么就能了解呢?就能帮助比干丞相出面挽留商容?使商容答应今后但有所请就能出山帮助? 再有,黄飞虎和比干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飞虎为什么要听比干王爷的话?他们如何能信息相通,相互信任? 呵呵,有句古话叫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飞虎和比干能有今日的关系,当然是相处日久的原因。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患难之间识真情,他们之间能有如此的信任关系,自是经历过许多磨难,人际间相处久远,非一日功夫得来的。 当然,这个话要提起来就远了,还要追溯到他们年轻的时代。 那个时候,飞虎和比干都是少年英俊,比干更是全国知名的钻石级王老五,想他主意的女人很多,但他是眼高过好,尤浑就道:“大王,这叫炮烙,不单是专烤吃的东西,也能用来烤人,烤不听话的奸贼佞臣,让他骑在上面,用绳绑了。不一会就能烤熟。梅伯犯上,那日大王生气之余,就令小臣和费大夫监制,以便用来对付作奸犯上之徒。” 提到梅伯,纣王想起上次的事情来了,他就道:对对对。 “想起来了,那一rb王是这么说过,这物件爱卿已经办来了,爱卿呀!你等功劳莫大,都有赏,这个物事不单能烤火烤事物,还能烤那边佞臣,让他们住嘴,今后朝中也就安定了,成汤天下也就安定长久,尤爱卿,这个东西该怎么个用法?你何不示范于众人,若不,把那肥羊绑上两只,边演边吃也有兴致。” 这阶段朝廷上的事情安稳了,纣王在后宫玩得又太过昏头,竟然一时犯上了健忘症,忘了处置梅伯的事情,再者,因为有商容求情,使他错以为答应了商容,就不好反悔,也就忘了制此物的根本原因。 尤浑乃对纣王奏:“大王,只消把梅伯绑在炮烙上面,升火试试即可,梅伯犯上,大王令为臣和费仲大夫做了此物件,大王说过,哪一个大臣再敢胡言乱语,不敬君王,诽谤朝政,都放在这上面烙。” 纣王想起来了,其他他不是没想起来,而是故意有点健忘,总之,朝中安定才是他追求的目标,现在大臣都不语,他没什么挑刺的,偏偏奸贼尤浑要提此话题,而且还重复提,故意让大王重振雄风。纣王就说:“对,有这么一回事,但这管用吗?传御旨,把梅伯拿上来,让他先见识一下,由他为始,谁还敢不敬?” 谕旨一下,就有执事官到牢房带来梅大夫,梅伯身着碎裂囚服,蓬头垢面至金殿行了君臣大礼。 “大王,罪臣有礼,大王,臣来何事?” 看到了梅伯,纣王好心情没了,无名之火又起,道:“你那日妄自尊大的狂态哪里去了?” “大王,臣不敢狂妄,自古忠言逆耳,为成汤江山计,臣自认无错。” “老匹夫,那日你在金殿上骂了大王,难得就忘记了。” 梅伯是比干的棋子,梅伯不可活,必须直他于死地。尤浑借机挑拨,梅伯听到这话,也就发了狂性,把先前比干的叮嘱都丢在脑后,他挣开锁链,上前来抓尤浑。 “好奸贼,你挑拨生事,有你什么好处,来,来,来,我和你就同见先帝问一问。” 那意思是同归于尽。纣王看着,更是怒火,开口就骂道:“老匹夫,你狂态未减,眼里还有本王吗?把这朝堂当做菜场了吗?今要不加刑法于你,你还不知晓惧怕,老匹夫,诺,你在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梅伯听闻,停下脚步,回答是中规中矩。 “大王,这是什么东西。为臣没见过。” 纣王道:“你不知,本王就说与你知,让你也晓得惧怕,你那日诟骂寡人,费爱卿和尤爱卿特地献计做出这个炮烙,专门来对付你这等奸贼小人,以前,仗你灵牙利齿在寡人面前妄自尊大,对寡人妄加指责,难道就不怕法度?寡人就无法治你?容忍你,你却不知晓好歹,群臣若是竞相仿效,朝中又将奈何?今后朝中岂不是乱纷纷,如同菜场。本来商容丞相说情,本王尚想放你一马,却不想你还是如此嚣张,不知悔改,今rb王就把你放在此炮烙上,老匹夫,你可知这炮烙怎样厉害吗?三五十只羊都能挂满上面,一刻之后便可烙烤熟了,若是把你挂在上面。炮烙在你的身上,不消一刻定叫你筋骨成灰,匹夫,你可害怕了?若是悔改,本王就网开一面,给你些盼头,你若执迷不悟,今就拿你开头,让所有臣民都看毁誉君王的下场。” 梅伯听罢,冷汗直掉地下,他就掉头怒斥尤浑费仲,向他们边扑边骂:“有你这等小人就该万死,竟是想出如此狠毒之法,成汤有你们,只怕将亡。” 费仲哈哈一笑说:“老东西,你死到临头还敢骂大王,骂成汤江山将亡?” 尤浑越发不放过,道:“奸贼,你不敬大王在先,这一会居然又咒骂成汤江山将亡,你这就是死罪,就应当让你等贼人,尝试这炮烙的厉害。” 尤浑的话,纣王在那听着了,哈了一下,带着恶笑说道:“这老东西,这一会还敢骂吗?寡人在这朝中,当真是一点儿威严都没了,来人呀!将这老东西拖过去,用炮烙试了。” 情况不妙,比干急忙喊了一声停,道:“大王万岁,且慢一步,容我来分讲。” 毕竟是王叔,纣王被他阻拦,也就没有出声,比干想两下拉和,就又喊了一声:“梅大夫,你也不要太激动,且听我来劝。你且忍一忍,把态度端正,大王或还可豁免你。当日,商老丞相已经为你求情,但要你放下态度,大王还可饶恕你。” 比干想用侧激法,唤醒纣王的记忆,及其对商容的承诺。 然而,梅伯此刻并没有听到比干的劝语,他已被一干武士拖到了炮烙近前,热气呵红了脸,头上的毛发受热气的蒸腾亦已鬈起来,轰隆隆的加媒鼓风,呼呼火气扑面。 梅伯受此困扰,哪里还能去分辩比干的话音。他哪里又知纣王这一会也有犹豫,毕竟第一次作这血淋淋的事。 一切语音在梅伯的耳中都已成了轰鸣声,在腾腾热气前,使他禁不住大声骂起来。 “昏君,无道的昏君,我梅伯死不足惜,只怕成汤六百多年江山就此埋葬在你的手中,苍天呀,可怜梅伯有何大罪,竟然招此酷刑?想我梅伯也是先帝的旧臣,为成汤辛劳一生,今有如此罪过,还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昏君,梅伯死了,能赢得万年传诵,昏君,只怕你如此,江山必失,只流下万年吐弃。” 有着商容老丞相的交代,比干王叔的求情,纣王也有些心软,这一会他毕竟还不是铁石的心肠。人的心肠都是岁月练出来的。纣王也在想,如果梅伯老匹夫能跪地求饶,或多或少要给商容比干留一点情面,留一口气于梅伯。 然见梅伯不屈服,骂声不绝,纣王的怒火也腾腾升了上来,再也不顾比干进言,即刻下令。 “将梅伯老贼绑上铜柱,加大碳火。” 不一时,梅伯被烙肢离胳散,焦臭传到整个大殿。 可怜,只需绑上,他就已昏死过去。 比干再要出言阻拦,已是晚了,眼见梅伯性命已经不能保,救得他下来也无生意,若是出言不慎,自己反而受牵连。 思虑至此,比干也就缄口。众臣也是缄口,尤浑之流是暗里得意,比干却是掩目垂泪,不敢相看。 一时之间,朝中之人个个皆有退避之心,中直大臣都有辞官之意。 即至退朝,武成王黄飞虎,私下里就对比干言道:“王爷,大王此炮烙不是烙人呀,烙的乃是成汤江山,古人说的好,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蝮心,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贼寇。今大王如此加刑于梅大夫,为不祥的兆头,只怕成汤宗室将历磨难,难已再延。” 飞虎嗟叹不已。比干就指着微子启,悄对武成王言:“悔当初没有与闻太师力争,今铸成如此大错,我亦无面目见先王于地下,愧对祖宗灵位,唉,想不到闻太师既去,奸人又生,朝庭如此儿戏,一但生乱,千年基业尽毁,大王如此昏乱,我岂能坐视不管,愿武成王助我。” 飞虎知比干之意,此时若是犹豫,比干对他定有看法,因而,飞虎没有一些犹豫,而是爽声答应,道:“飞虎但凭王爷差遣,愿为成汤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爷指路,飞虎执鞭牵马。” 当即,两人无有他话,一同归去。各位,他们之间还要说些什么,这是他们的秘密,内中话此处不再提。 话说纣王金殿上炮烙了梅伯,虽是一时焦臭,但这个动作,却使纣王无比兴奋,就像那个猫儿新玩了老鼠,狼戏了羊儿,那个畅快,全身十万八千个汗毛孔无一个不舒服,无一个不畅快,新奇还是新奇,玩味还在玩味。 尤浑费仲在一旁还作推波助澜,倚老卖老,把大王不当,活该此刑。 书中交代,纣王的性格,他他们的挑拨下,从此开始发生转变,当然,这也是他性格走向成熟的标志,他要自己当家做主。在一些逆反心理的指导下,尤浑费仲的诡计,也就能屡屡得逞。 当日,纣王回宫,心里觉得无比舒畅,自登基以来,每次早朝,许多事皆不由自己做主,都是首相与太师说了算,而自已不过是点个头,应个卯而已,今日,大显神威。呵呵,当真是畅快呀。 当然,如此畅快,尤浑费仲是功不可没,思绪到此,纣王兴奋难挡,当即传旨,尤浑费仲前来伺君伴驾。 尤浑费仲前来,歪事邪事也齐来,至于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各位,这里的话提也且住,容在下卖一个关子,把话题引向后宫的姜王后。 这姜王后虽在深宫,但外间的消息还是通的,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威仪也还是有的。 当她闻听到金殿上发生的事情,斩元铣烙梅伯,由不得她忧心如焚,比干王爷已经知会了她,杜元铣梅伯虽是死得其所,但追根起来,这人情却是她请的,祸根是由她引起的。 成汤江山损失了两位贤明,难道她就没有责任吗?姜王后扪心自问。 她有责任吗?难道她真的不贤,才导致大王的转变?亦或是有其他原因,让大王在变? “大王,我的大王,你怎么就变了?不到妾这边来也还罢了,怎么又胡作非为,蒸烙三世老臣,你知道吗?这不是斩人,是在斩杀成汤的万年江山呀?” “啊,我的大王,妾身怎么做,还能挽回你的心呀?” 看看身边的一对王子,长子殷郊年已十三四,次子殷洪年交十一二岁,皆是聪明可爱,身体健康,姜王后禁不住欣喜,孩子都长大了,这是好事呀,但现在他们的父王成了这样,如何是好?该怎么去劝阻?若他再如此下去,成汤的江山还能保存吗? 姜王后内心如焚,默默念叨:“大王,我的大王,你再这样下去,两位王子今后可怎么办呢?” “大王,我的大王,你如今变了,啊,这是尤浑费仲两奸贼所害,自从他们来了,大王就没安稳过,是他们害了大王,害了成汤天下!不行,我要找大王去,找回当初的感觉,要把这俩奸贼撵出朝歌。” 想起当初的感觉,大王的纯朴憨厚。姜王后脸红了。 姜王后想起自己初入宫时,大王亦是年少,初夜,他们懵懵懂懂,笨手笨脚,不知如何行事方好,宫女替其宽衣解带,大王尤是红霞满面,忙了好一会儿,也是不得其门。在她的默契配合下,方才成功入巷,不多久,大王浑身发汗,败下阵来,过一会儿,大王又兴致勃勃的试了一火,这才及为成功。 想到这里,姜王后会心一笑,初次开封,大王似喝了陈封多年的美酒,感觉甜美新奇。 后来,西宫黄贵妃馨庆宫杨贵妃皆来,姐妹三人是礼让有加,没谁争乱,皆视大王如神。怎料想,自从朝中来了尤浑费仲两贼人,大王就变了,变着花样的来玩弄,有一次,大王居然新奇的要她后庭开花,垦她的菊门。这有违她的道德,她是东伯侯之女,堂堂的一国王后,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她没有积极配合大王,事情做的也不是很成功,但从那时起,大王对她就透露着明显的失望。 唉,她也是为难,作为一个堂堂国母,岂能这样胡乱呢? “在那以后,大王就少到这里来,唉,这事究竟该怎么办呢?” 对,应找黄贵妃,杨贵妃两位妹妹商酌商酌,或许,她们就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劝一劝大王? 姜王后抽身向西宫而来,及至西宫,刚好见到杨贵妃也在那里,姜王后就问了:“杨妹妹也在这里?刚好,二位妹妹都在,姐姐就在这里和你们说会儿话。” 二位贵妃看见来了王后娘娘,赶紧起来见礼。 “姐姐好,你怎么有空闲到这边来了?” “啊,有个事我想和妹妹讲,是这样的。” 王后娘娘问了:“两位妹妹,大王近一阶段来可曾到你们这来。” 二位贵妃稍红了脸,皆说,“没有呀,姐姐问这个怎么?” 杨妃接机抱怨着说:“姐姐,你看,大王已一年多不来了,妾都瘦了许多。” 姜王后明白杨妃所言非虚,唉,同是女人,她何尝不是如此,在这深宫,高墙大院,除了女人和太监,哪里能看见男人的身影,哪里能有调情的乐趣。 啊,就算是春风都不容易吹到这里来,更别说养什么宠物在身边,人若没有了乐趣,这心情怎么能好?在这里又怎么能不消瘦? 没有雨露的滋润,大王不来,她们怎能不消瘦? 各位看官,岂不闻李后主的词: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 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 纣王的变化,姜王后和杨娘娘黄娘娘都明显感觉到了,怎么把大王拉回身边是当务之急,这也是她们三人的正事。 三人在一起商讲了一阵,也无主意,姜娘娘提了头,说到了大王房事的方式变化,说到大王那淫荡处,两位贵妃她们都异口同声的应是,并说道这不是她们所能会的花色,而大王所以不到这里来,当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必然是新来的这几个美女会玩花样,黏住了大王,姐姐,她们真是不要脸,下三烂的货色,仗着年轻,会疯,就夺了大王的心,是实实在在的狐狸精。 三位娘娘说归说,但她们能有什么好办法,也无法阻拦纣王不到那群美女堆里。 深宫里规矩极严,她们并不玲珑透顶,也不敢乱来,防着谋人不着反害了自己。 姜娘娘暗中思忖,依照目前这个样子,指望二位贵妃去劝解大王回心转意,已是不可为了,唯有她亲自去求见大王,或许还能换回大王的心。 因而,姜娘娘就对两位贵妃说:“两位妹妹,由我去劝大王归心,无论成与不成,你们也不要怪我,今后,在这个宫中,我们三姐妹一定要同心,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们一定要全力支持我。” 黄娘娘和杨贵妃都应了,说:“姐姐,你去吧,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都听你的。” 姐妹几个扯了几句闲言,不外是保证自身安全的同时,勿被佞臣抓住把柄,或可借机严惩那般狐狸精,姜王后得两位妹妹的鼓励,很是高兴,心中定下了主意,就告辞了二位贵妃娘娘,嘱付她们继续玩儿,她去寻找纣王的踪迹。 姜王后出了西宫,竞奔寿仙宫而来,怎料纣王并不在那里,炮烙大臣,金殿显威,纣王心里高兴,在御书房召尤浑费仲。这二人会说涮话,荤话,此刻正在表演助兴,逗乐纣王。 姜娘娘在寿仙宫里虽没有遇到纣王,却遇到令她所生气的事。 原来,寿仙宫里,苏妲己和几位美人正在玩耍,呵呵,她们要温习纣王留下的功课,难免做了一些不雅的举动。 姜王后娘娘到来,各位美人并不欺意,皆是衣冠不整,迎接懿驾,姜王后大怒,斥责她们道:“你们贵为王妃,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实是有殇国体,让天下百姓知道了,眼中还有大王吗?” 几位美人知错了,被王后抓着把柄了,她们素知众娘娘的嫉妒,今既被抓住,还能被她宽恕?不能,她们只能求饶。 “王后娘娘,请你饶恕我们,啊,我们错了。” “王后娘娘,我们相互间取乐,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大王的事,何况,后宫里谁不是这样呢?” 这个话有些挖姜王后的心,她怎么能不怒,恰好这时王美人又嘟啷一句。 “别是想不着吃,看了别人吃难受吧。” 这话多让人伤心呀?能抓着她们的把柄,姜王后正落在下怀,这时候,她能轻饶了她们? 当下,姜王后板着脸,令将衣敞怀露的王美人打了板送入冷宫,至于苏美人胡美人也被她大加训斥。 几位美人哭泣着,诺诺而应,懊恼不已,对姜王后却都暗生怨恨之心。 姜王后在寿仙宫没找到大王,却见到衣冠不整的美人,对大王平常的荒唐,也就从侧面有所了解,为了成汤的万世基业,她更觉得有必要亲见大王,细诉利害。 离了寿仙宫,她抬腿便向御书房而来,远远的即听到尤浑在说荤话,王后便住脚不前。 王后来了,早有太监报与纣王,奈何纣王全神贯注的正听尤浑讲那荤话,全没把报事的话放在心里。 王后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渺渺的听到尤浑讲了一句,即涨红了脸。 原来,尤浑讲的这个笑话是这样:“一家新婚的傻夫妇,向一道人请教如何行事,及如何能生孩子的事。” 姜王后渺渺听到的就是结尾那句,尤浑道:“那相公啪的拔出那宝贝,尤自向那道人问:啊,老大人,不好了,这个吐沫了,该不是羊颠疯又犯了?啊,这该如何是好?” 纣王笑个不停,稍停下后,方知王后娘娘已经等待多时,即令传。 姜王后叩见纣王已罢,乃细把他端详,见他脸庞消瘦,眼帘松弛,竟然是老了许多,不觉心疼,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 “唉,大王荒唐,该是我也有责任。” 王后乃跪而奏曰:“大王,妾闻古少昊五帝,皆轻女色,重贤良,所以国富民丰,国运深远,夏桀无道褒妹喜,导致四百年江山拱手丢失,大王,以古鉴今,你当近德而去谗,近贤明而远女色,保体安身,敬修德政,才是妾等之福气也。” 她这个话,尤浑费仲自然不爱听,但他们此时还不敢说,只是头上冒着冷汗,心里暗把娘娘恨。 纣王听姜娘娘这一席话,句句明朗,声声带情,心中不免怀愧于她,这时候也就细细把她端详,脸庞饱满,眉清目朗,虽是徐娘半老,风韵却尤存。 这一会,纣王听了一阵荤话,心中正是翻腾,看见了姜王后,心里不禁又动了心思。 毕竟是老夫老妻,又怎么能不相亲?纣王添乃谓娘娘道:“贤妻,你来的正好,寡人正听他们胡扯,有些觉得发累,嗯,你说得不无道理,寡人自当铭记。” 到了这时候,纣王当即宣旨,摆驾东宫,至夜温存,娘娘是曲意奉承,竟也鱼水和谐,琴姹齐鸣。 次夜,纣王听娘娘所劝,又至西宫黄娘娘处,再一夜到馨庆宫杨贵妃处,杨贵妃欣喜接入,是夜调弦,急切竟不得进,贵妃言语:“妾盼大王如枯木迎春,久旱求甘露,唉,此时大王莫不是怪臣妾枯膏多时,缺了油料。大王,你也消瘦了?” 得杨贵妃急盼的口吻,纣王乃调之:“莫非是河堤草长,灯油将枯灭了。哈哈,仙人长久不来,都认着生人面了。” 纣王的话竟然也是很黄?贵妃惊讶,她只能是呀呀而应,不敢再胡言。 看到身下美人如此温顺,纣王兴致再长,再试春风不提。 这正是; 失日昏王烙忠良,飘摇江山补漏难。 贤良后宫偈忠言,冰消雪融春风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七回:为私欲尤浑设计 遭陷害姜后含冤 各位,人若是有了私欲,就会不顾一切手段,穷尽极致达到某种目的,像古时的秦桧,魏忠贤等人,都是如此,在封神正源这部书里,尤浑费仲也是如此,做的多是些鬼事。 那日,纣王被姜王后说醒了,明白了自己的荒唐,对不起王后,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他有了悔悟,也从那一刻起,他醒悟了,不再顾及尤浑费仲,伴随着姜王后回了寝宫,至后日,又至黄娘娘,杨娘娘寝宫。 此后几天,纣王竟是在三宫出没,隔三差五还能上朝看一看,过了一段时期,纣王竟是白胖了许多。 这一天,有人撞钟,纣王不知出了何事,在姜娘娘的劝说下穿戴起来上朝,金殿上,尤浑,费仲挤眼拗鼻,哭述他们一直以来的碌碌无为,对成汤没有尽多责,多贡献,荒废了政务,希望大王原谅他们,既往不咎,给予肩头重任,让他们能在忙碌中痛改前非,和他人融洽相处,帮助比干丞相处理政务,当然,他们的丑态,落入大多朝臣眼里,皆是不明所以,纣王却是明白了,他听明白了他们的需要,非是言行所能详尽表达,这两个能正板,装模作样,反示着他们平常的荒诞。 “大王,您不安排小臣事务,小臣腰腿反而酸了,看来,我们都是劳碌的命,跟在大王后面腰不疼腿不酸。精神有奔头,大王,闻太师临走,要我们务必听话,大王,让小臣翘腿浪角给你看看,抖擞精神怎么样。” 各位,尤浑费仲端正言行反勾起纣王的搀虫来,这也是他们之间不能明了的秘密。下朝后,纣王竟宣这二人入内,结伴向寿仙宫而来。 这么多天里,纣王没有到寿仙宫来,非是他不想来,也不是是被姜王后所霸,而是道德点醒了他,约束了他,要为成汤江山考虑。 妲己等一干美人,年青漂亮,又好卖弄,玩弄的花样儿多。来到寿仙宫,不容纣王不变得疯狂,兴致高涨开始玩耍。 初时,纣王靠申公豹的丹丸保着,御战美女神勇非常,他有成就感,也喜欢和妲己那般美女在一起。 然如此这般,毕竟是亏空太多,他比美人又大了许多年岁,每日御战,实不堪重负,就有些烦絮。 他怕太过伤身体,想自控,因而,姜王后带他归还后宫,也正如他所愿。 各位,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申公豹的丹丸短期真正有效,否则,纣王也就不会如此相信他。 当然,看到这里的男人们,需要提醒你,你若是也有肾虚之后的腰酸臂痛,请及早醒悟,莫如大王这般疯狂,只有你自己好好把握,若是有一日后悔了,即便是申公豹的神妙丹丸也难救治。 纣王到了寿仙宫,受众美人迷惑,虽想自控,却自控不了。 朋友,你若是不相信,请看众美人见到纣王来了,她们是如何尽心竭力的巴结,又是如何层层花样引诱。 后文将慢慢道来,依她们的花样,就如你是纣王,只怕也不能抵抗众美人的诱惑。 前一阶段,纣王只在三宫消停,正是有避开这些美人的目的。在不知不觉间,他又恢复了昔日的神勇。 这里需稍做解释。三宫娘娘皆是端庄之人,从不与纣王玩花样太过。她们体贴大王的辛劳,劝导纣王多作息,纣王就是想玩那些新奇的花招,如“前采明黄,后采菊花”这等乱招,在端庄的娘娘面前,他也不好意思提起来。 不玩太过的花招,纣王自然就得到将息,身体也就好转,比以前白胖了些。 这个时候,纣王被尤浑费仲在朝堂上一挑拨,觉得是腰也轻快,气息也顺,他就又想到了妲己和那班美人。 是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都会想着那个新鲜。 各位看客,你说是也不是? 纣王带着尤浑费仲等人来到了寿仙宫,众美人接驾,纣王高兴,即令妲己歌舞,尤浑费仲在侧观看。 后宫规严,不是纣王相引,尤浑费仲他们怎么敢来,历古以来有引狼入室的故事,这也是最先例。 尤浑还是两年前,在金殿上看的妲己,今又观之,却是不同,盖因她已承雨露,花已盛开。 但见: 霓裳轻轻摆,彩带空中飞, 腰如风吹柳,足沾一点尘。 杏脸桃花腮,胸口仙桃藏, 月里嫦娥在,愧也不登场。 更难得的是她那歌声,真如仙乐一般,古人有诗为证: 蜻蜓点水面,杨柳迎春风, 高昂登峰昏王,辛帝当属第一人。 后世君王数到此,含愧不称帝王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八回:姜王后含冤升天 二将军反出朝歌 话说尤浑与王魔等密谋,将姜环姜球置于圈套中,伪造了信简,上呈于纣王。 纣王见了信简,很是震惊,同时也很生气,当即令尤浑再收集证据。姜王后乃是三宫之主,天下国母,又是天下诸侯之首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轻易的对她采取行动,朝中大臣如比干之流,必然不会罢休。故而,此事还需慎重,当曲折行事。 各位,纣王作为一国之主,性格应经历磨练,本不再有冲动,然若是有奸恶之徒挑拨,火上浇油,冲动却是必然之事,任是再沉着冷静之人牵系到自身的安危也难免会有情绪波动,所以,这时纣王的动怒也就顺理调章了。 且说尤浑,不待大王下诏,他早有行动,姜环所带随从,尽皆被屈打成招,有不伏的,当即处死,接着他又煞费苦心的找来了刀剑,作为罪证呈递。 尤浑将随从所招呈词呈报纣王,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一切皆是国母姜王后和其父姜桓楚所勾结指使。 纣王看了罪证,乃问尤浑:“尤爱卿,这贱人实该万死,依你看该如何处置她呢?” 尤浑启奏:“大王,事已铁证,自古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古训就有宫闱之乱。当然,这宫中的事,外臣也不宜参入,还应由宫中派人来审,请大王在宫中设立一个审事官,大王,天下四大诸侯皆成气候,拥有十之六七疆土,各小诸侯皆仰其鼻息,已不把大王放在眼中。姜王后之父姜桓楚,又是四大诸侯之首,大王,此事需当慎重考虑呀?当然,臣等愿为大王谋计这后事,姜桓楚一但知道女儿有难,他岂能不奋力相救?若是引来天下诸侯大闹朝歌,岂不坏了成汤的万年基业?” 纣王听说,委身而问:“似爱卿这样说,这贱人是动不得了?啊,她要谋本王,本王却无由,这却是如何是好呢?” 尤浑见纣王被他牵上了笼套,乃道:“大王,您可以动得她,任何人犯上,您都能动得,只是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臣今有一两得之计,可以施行。” “啊,爱卿有何好计谋?” 尤浑道:“小臣以为,只需设一计将四大诸侯俇来,一起斩杀,既可斩群侯龙头,审明主使之人,又可使各路诸侯群龙无首,复为大王所用。” 纣王被尤浑迷惑,不但应了,还赞道:“尤爱卿,还是你点子多呀,言之有理。” 益友利君,损友毁君,纣王相处了尤浑这个朋友,他的江山便毁在此处了。 于是,在尤浑的策谋下,纣王下了一诏。 诏曰:北海猖獗,大肆凶顽,闻太师苦战多年,亦无建树,朝中文武都莫知所措,每虑到此,本王心甚是忧烦,今特下诏四大诸侯同至朝歌,共襄国政,戡定祸乱,希望诏书到日,卿等即刻起程,毋得羁绊,使本王伫望,天下安定之日,即是诸卿功成名就之时,诸卿俱都广开茅土,加封进爵,本王绝不食言,钦此,特诏。 这诏书送走以后,纣王和尤浑放心许多,当夜,宫庭内部即闹的天翻地覆。纣王径直召姜王后,示之于竹简,腰牌,姜王后大喊冤枉,道:“大王,这是奸臣诡计。” 纣王本是莽汉,怒火一上心机全无,见姜王后不认,即令宫人施刑,姜王后是将门女子,岂是曲饶之人?她虽被宫人按下,披头散发,冤枉声过后乃大声责问:“大王,妾是克勤克俭之人,伺候大王,从不敢有轻举妄为,今大王双目不明,不察来历,当为昏王也。” 纣王怒极,哪里听得进去,更兼尤浑挑拨在先,一时火气压不住,啊,你说寡人双目不明,寡人就剜你双目。物证人证俱在,你嘴还硬? 纣王责令重刑处置,烙腕剜目,用尽极刑,看你是有招无招? 姜后昏迷数次,无字可招,依旧是大呼冤屈。 “冤枉呀冤枉,这是何人害我?” 当时,黄妃,杨妃,苏妃及其宫中众多美人也都前来,行刑前,黄妃曾劝姜后: “姐姐,大王如此,必是受人恿惑,一时失了心智,现在和他辨也无用,你且忍一时之冤屈,就招了罢。虽是屈在了冷宫,却可保一时性命,待以后东伯侯父子前来,或可救姐姐。” 王后对黄妃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姐姐实在是冤枉的,我有什么招,又怎么能招?妹妹,我父亲乃天下四大诸侯之首,官至极品,我又执掌中宫,我子乃当朝太子,一朝登基,我身为太后,配享太庙,岂能做此糊涂之事?况且天下诸侯,又非在我父亲一人节制之下?即便我父欺君惘上,侥幸得了天下,他能令他的女儿坐在太后位,享祭太庙吗?又怎么能将位传给外甥孙,得承大祧?假使其他诸侯不服,齐来问罪,又如何得以保全?贤妃明察。” 这话丝丝扣理,一点不乱。是啊,今后王太子即王位,母凭子荣,姜王后生叛乱之心是万万不能。 黄娘娘已知道姜王后确是受了冤枉,心中也就如刀割般绞痛,见姜后此话一说,把退路都已封闭,只有默默无语,站于另一旁,杨贵妃因为与姜王后感情最密切,欲宽慰她,喊了一声王后娘娘,就难以再说,哽咽之后就说:“娘娘,你不要糊涂,当为太子们着想,保全性命要紧。” 看杨贵妃流泪,姜王后将手拭上去,阻止着她,对她言道:“杨妹妹,你我相处,感情深厚,我招此不测,岂能糊涂应招,若是不招,今只怕死难幸免,这也罢了,只可怜我那两孩儿,少不更事,我一旦去了,他们必将无有依靠,妹妹,我实是不舍。望妹妹能拉牵他们一把,待其稍大以后,或可为母洗冤。今日大王为侫臣所痹,心智全无,望妹妹在百年之后,扶我儿继承大统,我去的也安心,也就再无挂念,妹妹,这一切多烦你了,希望你不要拒绝,妹妹,你应了,姐姐先给你叩头,啊,谢了。” 说完,姜王后含泪而拜,杨妃亦呜呜咽咽,对拜不已,嘤嘤喑喑,点头应声。 “王后娘娘,啊,姜姐姐,你放心,不要想的那么坏,大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啊,你不要这样,我会照料好两位小王子的。” 得了她的话,姜王后甚为欣慰,乃嘱咐杨妃道:“妹妹,你切莫让我儿知道今日事情真情,我一生敬守礼仪,怎可做此大劣不道败坏纲常,令父母含羞宗庙不容的事?这是贼人栽赖,欲陷我于不义,使天下万民来咒骂,使父母双亲而含恨,向他二老脸上抹黑,妹妹,我倒是得罪了何人?腰施如此手段陷害。今日,我是万无招认的道理,啊,杨妹妹,你在我儿面前要替隐瞒,一但使我儿知道我的冤屈,他青春年少,性情上来,必生事端,使他不能安居在储君之位,这或也是那班贼人所想,妹妹,若是牵连了无辜小儿,我心何忍?妹妹,此事断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他们怜悯儿女,或可作下不义之举,做不忠不考的奸臣,留下恶名千载,我心又怎么能安静呀?妹妹呀!我遭此报应,必是前生作下蘖债,今生要来偿还,妹妹,就是那千刀万剐,我亦是不认这万年骂名。” 姜王后言语凄惨,泪如雨下。令相看的人心痛不已,苏妃虽然受王后责难过,但毕竟年少,小孩子家似的,心里毫无记恨,今见姜王后如此,吓得是魂不附体,欲待安慰,喉舌难开,只是暗暗替姜后抹泪。 妲己进来的时候,姜后也看见了她,这会见她这样,就对她说道:“苏妹妹,你初入宫时,姐姐曾对你的严格,请你切莫记恨。” 苏妃只是点头,莫有应语。 姜王后泪泣满面,为此冤屈所含,体内真气淤积,此时,她已经难分那里是东,那里是西了?哭哭啼啼的声音不免传了出去。 纣王在外间等了许久,也不见黄贵妃将姜王后的屈词取来,乃大喝一声:“不要和那贱人罗索,她岂能善与,行刑!” 黄妃忍着痛楚,让宫人将姜后带下去施刑。 苏妃见大王如此圣威,越发胆寒,对大王更是敬入神明,不敢出声。她虽然知道这件事和尤浑脱不了干系,然却无法出言阻拦。尤浑不在这里,却必是他捣的鬼,她的心里,对这家乡人的手段,亦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小嘘了。 各位,这也为尤浑借机向寿仙宫靠近埋下了伏笔。当然,陷害姜王后却非尤浑之力所能达到,这里面有通天教主的几个徒弟功劳,他们化为王魔高友乾杨生等,为通天教主争夺天下作准备。 通天教主的篇目后面有介绍,他欲以道德来统帅天下,就如用某种思想禁锢人们,相当于某红衣主教。 却说那一边,纣王见姜王后不招,就下令严刑,姜王后在刑具下,已经是骨枯肉烂,眼眇一目,血泪染满头面,双腕以下烙得筋断皮焦,显得狰狞可怕,到了天明,她是气息奄奄,然而还是一个字没招。 “啊,看不出她竟是这么刁蛮嘴硬?” 纣王此刻亦觉得后怕,这事要是没有一个结果,朝臣们能服吗?姜桓楚能应吗? 开弓没有回头的箭,事已至此,他在尤浑的劝导下,已无退路,只有姜王后招了,才能罢休。 纣王在此思想的引导下,只在那里催着加刑。他却不知,尤浑已经打点了行刑之人,手底下毫不留情。 “贱人,物证俱在,招还是不招,还要本王再加刑吗?” 众美人和群妃在惊吓中,在这里是一夜无眠。 次日早朝,百官俱至,纣王乃宣一诏。 奉御官宣曰:姜王后位居东宫,贵敌天子,不思日夜警惕,敬修德政,克勤内助,竟外通其父东伯侯姜桓楚同谋不轨,行刺君王,窥测大位,大悖纲伦,今已着人严查于后宫,废其后位,以拟重罪,钦此。 听到这个消息,朝中刹时乱成一团,群臣议论纷争,半信半疑中,都带着责问,尤浑则借机呈上竹简,腰牌,刀剑让众大臣一一过目。 “各位大人,这是她犯上的物证,人证。” 自商容走后,纣王已任比干为首丞相,今日恰他身体不适,没能及时来早朝。 武成王黄飞虎性情刚强,他和比干等人是亲后派。 当即,他就金殿陈词:“吾王万岁,臣闻姜王后娴媛淑静,仁慈有爱,治内有方,断不会有如此糊涂,再说,这事发生也太突然,没有一点先兆,依臣之见,其中定有委屈不明之处,还望大王明察。大王,臣以为这事蹊跷,比干丞相聪明有才智,他若前来,必能查清事情真伪。” 上大夫杨任亦在金殿慷慨激昂陈辞,道:“大王,王后娘娘德被四海,天下皆闻,今断不会做这无父无君,违背纲常的事,愿大王明察。” 尤浑也端正神态,道:“众位大人,证据确凿呀,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东伯侯,还该怎么来查?” 纣王听后是脸色一冷,道:“还查什么?这腰牌,物件都在,非是她姜家不会有,别人断摹仿不来的。” 武成王说:“大王,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请比干丞相来查实,丞相最是机敏,谅其中冤屈能理得清,况且,即便是这样,姜王后也未必知情,只是她父兄一面之意。” 然而,他的话言未落,后宫的宫娥来报:“王上,王后娘娘已经殡天了。” 王后已经死了? 这一下,朝中乱了,这还查什么?人已死了,能查出什么冤屈? 众人争辩之声不绝,骂声也就是不绝。 “王后是被小人冤枉陷害的。” “这,证据都在,怎么说冤,以我看,你莫是同谋?” “放屁,你才是同谋。” 金殿群臣相斗,纣王在此时也陷入沉思。 且说后宫中,二位殿下早晨起床,来见母后,东宫内冷冷清清,没有见到母后的踪影,他们即找宫娥来问,宫娥躲躲闪闪,不肯答,被太子掐住手腕,方说出昨夜之事。 “大殿下,二殿下,非是奴婢不说,实在是大事不好了,王后娘娘招人陷害,大王责在承乾宫侯审,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二位殿下听这话,慌慌张张来到承乾宫见母后,此刻,姜王后尚未断气,见二子来,喊一声:“儿呀,母亲冤枉,你要为母亲申冤呀。” 二子抱着母亲嚎哭,“母亲,这是为什么?父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母亲,这是谁在害了你?” 姜王后指着前面,口中呼喊出尤费奸贼之名。她清楚地看到尤浑费仲在大王身边挑唆。 “儿呀,这事就是他们所谋划,儿呀,你们还小,这事不派你知道,你们走吧,找你外公和舅舅去吧。” 姜后呼声过后,即含笑而亡。 二位殿下见母后临死,面目如此狰狞,万分悲伤,放声大哭,哥哥殷郊稍有主意,拉起弟弟殷洪直奔金殿,欲找父王理论。 杨贵妃应承王后,要照看二位殿下,二位殿下前来,她即惊慌失措,这会又见殿下欲上金殿理论,她更是慌乱,殿下一但有失,自己怎么对得起姜王后? 她想拉住二位殿下,护着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处?可她又哪里拉得住,杨妃本就瘦弱,二子又皆有大人的形态。拖拉中,杨妃反而跌了一跤。两位殿下没有多理会她,径直去了。 金殿上,群臣激昂,尤浑将姜环所带的两位担夫,拷打已不成人形,口舌不能开。现在作为证人,带在殿门外。 面对这两证人,纣王更是生气,群臣虽情绪激动,却也束手无策。 二位殿下恰在此时赶到,责问纣王:“父王,你怎昏了?受小人怂惑,无端处死母后,母后与你乃是结发夫妻,仁慈有爱心,天下人皆知,你怎么如此糊涂,竟作了如此错事,母后既死,天下失衡,我二人失去母爱,东伯侯失去女儿,父王,你想过没有,母后一死,我外公东伯侯岂能相让,必然会带兵前来来伐,父王,你错了,这奸人贼子最是误国,啊,这见证者这里,看我怎么饶他。” 太子言罢,竞至殿前武士手中抢过刀剑,刺两位担夫于刀下。 “你两个贼人?谁给你好处,在这里胡言乱语?” 刺了担夫,太子复又提剑进金殿,欲杀尤浑,费仲二人,他喊着道:“贼人,必是你这等佞臣捣的鬼。” 二子金殿外行凶,复又提剑进殿,纣王看见了,就认定是冲他而来,他当即喝道:“无知逆子,金殿行凶,已经是大逆不道,今又欲金殿拭父,留你二人何用?来人呀,绑了他们,气死本王了,逆子这么小就晓对本王不利,今后还能了得,直接把他俩拖出去砍头正法了事。” 当即,纣王喝令殿前武士晁田,晁雷拿下逆子,就地正法。不要留。 纣王下了杀子的旨意,武成王黄飞虎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着急,大王这真是糊涂了,一时失了心智,这一下令,成汤岂不是绝了后? 飞虎见金殿上群臣激昂,多有不忿,他即用眼睛瞄向镇殿将军方弻方相两兄弟,此二人性格也是极为刚暴,乃是飞虎多年的部下和知己,见到飞虎的眼色,他们即是明了此意,这是要他们救殿下,留待比干丞相前来处理。 当即,他们两个就大声叫道:“昏君无道,诛妻杀子,坏了纲常在先,绝了宗庙社稷在后,今日我二人,保二位殿下到东鲁借兵,存成汤之后,锄去奸贼,以正朝纲,昏君,你既是如此无道,我等反了。” 二人皆是力大无比的壮汉,一人拉着一个王子,闯出殿门,竟是无人阻拦得住,纣王当时亦是愣住了,金殿上大臣造反,自古还是头一回,以前还不曾听说过。 纣王醒悟过来,即令晁田,晁雷追赶。武成王黄飞虎见此,怕两将军有失,亦是请令追赶,纣王准许。 方弼方相二人反出了金殿,出了午门,一条东西大街,二人带两王子向东夺路而逃,穿越城门而过,那些守门的看见是王子和镇殿的方将军,哪知原故?平常他两人就常带殿下出宫玩耍,今不过是急了些,虽是有些诧异,亦不敢阻拦,反而俱是束手相送。他四人逐渐走远,这才得到了宫中急报,急忙跟着晁田将军后面追赶了下去。 武成王快马,追一阵后,就超过了晁田晁雷,指意他们走偏道,他走大道。 “防着他们走了岔道,不再好追,你们走这里追去,此路由我来追,我的马快。” 两人得令追去了,武城王依旧快马向前,过了一会,他就追到了太子殿下,见追来了武成王黄飞虎,二位殿下就停下了身形。向武成王泣求道:“黄将军,可怜我母后死的冤枉,父王现在不问青红皂白,要我二人性命,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二人性命。” 黄飞虎离鞍下马,向二殿下请罪道:“二位殿下,臣今受大王所差,来擒拿二位殿下,务必要取殿下性命,却是无奈。臣子此行身不由己,却也是罪该万死,不能保得殿下,却来害殿下,于心怎么能忍?” 飞虎将军如此仁义,大王子就垂泪,说道:“请将军看在我母含冤而死,无可申冤,放我二人一线生机,今后一但得还,必衔环相报将军。” 武成王本就存放他两人之心,因而道:“二位殿下有所不知,臣对成汤江山忠心耿耿,此心是日月可鉴,岂能弃两位殿下不顾,这二位将军本就是我的多年部下,是我示意他们带走你们,今又怎么再出手相拿?两位王子放心,臣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你们到东南借兵遣将,方弼方相二位将军,请你们听我说,目下,大王宠信尤浑费仲两奸臣,使忠良无有报国之门,你们两位带殿下至东鲁和南岭借兵,清君侧,可保我成汤万年江山,后面的追兵刚才被我调开,他们要是追不着,估计马上也就折过来追赶了,现在,你二人带两位殿下兵分两路,快些走吧,记住,莫走大道,我还会再引开他们,这样一来,当使殿下不致有失。莫如这样吧,你们两位一个带大殿下向东鲁求救兵,一个带二殿下向南岭搬兵,你们去吧,两位殿下,我只能交代到这里,你们可要注意保重呀。” 飞虎说完,就上马回走,他挡着晁雷晁田,言及大道没有追到殿下,交换着再追。 “两位将军。我也没有追着,这样吧,你们俩再从大道追赶一程,我再从侧道追赶一程。” 两人应了,追了一程又一程,再和飞虎会合,依旧是没有消息,于是,三人一起返回复命。 告辞了黄飞虎,方弼带着大殿下殷郊向东鲁而去,方相带二殿下殷洪奔则南岭而来,不敢走大道,翻山越岭,吃尽了千辛万苦,终到了南国和东鲁。 各位,他们的故事,这里就不再细表,直到本部书的第二部《婵玉的故事》再谈到他们。 武成王殷破败雷开金殿复命,两殿下不见踪影。 纣王大怒,令殷破败,雷开二员大将领着兵马再追了下去,又封锁东南方向的所有大道,务必要俩殿下和方弼方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关于姜王后之事,宫廷内是沸沸腾腾,该牵连的,该连坐的,都被尤浑费仲挖了出来,如此闹了多天,才得已平静,不防这时又出了一桩事。 原来,那日杨贵妃受王后所托,照顾两殿下,然而,王后娘娘的嘱托犹在耳边,两殿下却生死茫茫,不见踪影。 杨贵妃想起王后临终的情景,不免兔死狐悲,心似刀绞,整天是闷闷不乐。 王后这边尸骨未寒,宫廷中,又为争夺新的王后位,闹个不休,杨妃作为王贵妃,自然在冲击之中,这使她越发感到人生在世实在了无无意义,如此,竟使她生了超脱的感觉,在一个月黑之夜,她竟是自缢而亡。 有道是: 鸦孤亦彷徨,虎毒不食子。 无道丧妻儿,失去千秋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九回:争后位比干谋计 尊谕旨西伯起身 姜王后已死,后宫争权,杨贵妃觉得甚无意思,那日,姜王后把两子托付于杨贵妃,她含泪应了,但却不能履约,两位殿下或生或死,全无消息,使她愧对姜王后的亡灵,内疚中,身体亦被病魔所缠绕,煎熬了数天,她产生了死的愿望,于一月黑夜,把一切宫娥打发,自缢身亡。 馨庆宫宫娥于次日晨发现,报与纣王,纣王怜悯她,令玉棺厚椁相殓,停于白虎殿,并告知上大夫杨任。 杨任闻听妹妹恶讯,悲伤不已,虽不知所以然,却也知宫廷里明争暗斗是常有的事,自姜王后逝去后,各宫为争权,使出各种手段明争暗斗异常激烈,唉,妹妹或因为势单力孤,不忍他操心而伤。 其时,比干丞相,亲王微子,箕子,衍子……俱在东朝房,闻听此事俱都嗟叹不已。 “唉,杨贵妃是好人呀!” “她是大王的贤妃,胜似朝廷的栋梁才。杨大人,请节哀顺便。” “愿她一路走好,希望阎王爷看在她跟随王上多年,功德无上的份上,给她一个好去处。” 众人言词诚恳,对杨贵妃表示了同情,同时,他们对也对杨任大夫表露了深挚的问候,劝导他节哀,并协助他处理后世。 后日,比干商之于杨大夫,道:“朝廷此番连连招来不幸,大家皆很伤痛,王后逝去,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令妹德淑兼备,正是天下主母之选,可惜一但仙去,弃人间富贵如浮云,实在是令人惋惜,九泉之下,先王敬佩其德才,断不会让她受到委屈,请您不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杨大夫谢道:“今事已至此,我亦全无心机,凡事但凭丞相做主。” 比干安慰他,道:“杨贵妃的后事,我一定会奏请大王,给于丰厚的礼节,把她安葬,杨大夫,你要保重,节哀,节哀。至于重新立后的事情,也请你和我站在同一立场。” 哀伤之下,杨任颔首应了,泪水禁不住顺着脸颊而下,在心里他默默度量。 “啊,我已陷悲伤之境,哪里还会去想这些事来?此事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这日早朝。百官鱼贯而入,比干上奏纣王:“臣启大王,姜后既去,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臣以为西宫黄娘娘容貌端庄,德才兼备,上敬君王,下体民意,足以担当宫中的重任,请大王准之。” 这方一语未了,西班厢站出一人,亦是高声奏曰:“臣尤浑启奏大王,臣以为,中宫乃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能堪当此任的人,一定要容颜艳丽,多才多艺,年轻有德,方能上配君王,下为百姓所敬仰,臣仰听寿仙宫苏娘娘能歌善舞,贤德温顺,堪可担当。” 比干生气了,若非在金殿上,必要上前打尤浑两耳光,他目光如炬,扫视群臣。 有上大夫胶鬲,赵启,孙焰,李沂,夏招,李遂……费仲,王魔、、、、、、一一上本。 “大王,臣等以为,黄娘娘德才兼备,当为后宫之主。” “大王,西宫黄贵妃年岁已大,再说,她生养过一个女儿,还甚娇怪,以她之能,只怕难能再为王上留下储君,而苏娘娘青春年少,端庄有德,依臣之见,他日并能为王上生养储君。” 尤浑的话甚有力度,不能不使纣王动了心思。 纣王心里虽向着苏贵妃,但是,此刻他却也不能决断,也怕朝廷上激起变化,再有大臣反出朝歌,因而,他就宣道:“诸位爱卿,今日争论没有端底,中宫之位,唉,这件事暂且放下,且容本王决断,唉,宫中之变还没休停,本王怎么还有心思想着这些,此刻本王已经累了,但是,本王也知道,后宫之中不能一日无主,故而决定,中宫之位虽是虚待,但目前纷乱无绪的情况下,宫中事务且交由黄妃打理,至于立后之事,众卿家且容本王日后思量。” 纣王如此说,比干也只得作罢,不好再进言。 尤浑费仲在那里还是斗志昂昂,摩拳擦掌,没有败下来的样子,纣王此举,有着深层的原因,比干和闻太师等那一班老臣威势还在,他不想得罪,这样安排也可保朝中安稳。 闻太师虽不在朝中,但是,黄贵妃乃是他向纣王举荐,就不能排除他指使属下向大王进言,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闻太师和比干是站在一个战壕里,他两人虽是朝廷上敌对的冤家,但和黄飞虎都有牵连关系,在这个事上他们必定要团结。 想到这些,尤浑也有胆测,和这般大臣争斗现在还不是时机,依他和费仲两人目前的力量,在朝中还很欠缺,即便是师傅申公豹也不一定就帮了他们,说不定他还会坐山观虎斗。“啊,或许大王的决定是对的,我们暂且隐晦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大王的话里留有活劲,只是让黄娘娘暂时打理后宫。” 从前,尤浑费仲两人俱都师从申公豹,而申公豹是太师引荐的人,所以,他们也算是闻太师的人,在那时候,他们因为闻太师而让自身力量强大,但如今,为了立新王后的事情,他们已经从太师的原班子里脱离了,不可能在站在太师的阵营,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翅膀硬了,要自成阵营。 数祖忘典了,他们从泛蓝的阵营里脱离。 这个时候,趁着闻太师不在朝歌,比干新进丞相位,他们须在纣王心中站稳脚跟,才能在一片泛蓝的围剿里脱身,并且,还可借机把一班墙头之草搬歪倒,拉到身边来。 纣王说话时,犹豫不定的神态,尤浑已看透了,大王的心里,经过多天的接触,他也了解。 “大王此时动摇不定,他在犹豫,必然也为苏妲己的美貌怜爱,为宠幸她不及而犹豫,而我说出的话,在大王的心里,也有了触动,生了份量,当然,这也是因为苏娘娘在他心里生了根,若不然,仅凭比干丞相和我争斗时说的两句话,就能让大王动心了?” “当然,从表面上看,我们今日失了小利,实际上却是得了大利,是的,比干王爷威望很大,他是大王的叔叔,直似大王的爷,然他今日虽以压倒性的话语,都没有使大王下决心定下后位。” 想到这里,尤浑暗暗高兴,他拉着费仲的手,边走边谈,并不因为今日纣王的决定,将后宫事交由黄贵妃处理而气怒。 退朝后,他和费仲反而一同至申公豹府中,找那一班道兄商量。他俩还要从师傅那里得到帮助,申公豹与他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能不帮他俩?况且,支持弟子超越对手是所有师傅的共同心愿。 其时,在朝歌城以外,有一个名声很大的道人,他自认无有超越,直似天齐,故号称通天。通天甚有道行,在各地遍设讲坛,引得天下豪杰径投他的门下,即便是申公豹,在没有进朝歌之前,也曾挂靠他门下,对他尊敬有加,以师尊之,恰好此时通天教主云游至朝歌,尤浑乃借机请教,他一笑了之,道:“尤大人,你的心意我明了,若想朝中独尊,只怕时机尚没成熟,还需待些时日,不若这样,我这里有几弟子,暂借你一用,他们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师祖恩举,弟子没齿难忘。” 申公豹完全支持尤浑的伟举,年轻人追求进步是好事,尤浑要想在朝中取得一定地位,甚至在纣王心中取代比干,这绝对是壮举。 当然,年轻人必需要努力,手段也是必需要耍,这一点不足为道。而作为国师的申公豹,地位也将因此而牢固,即便为此花去了手里的金银,也是暂时,今后只会越捞越多。 因而,申公豹就对尤浑说,“通天师尊的话有理,你需做周密准备,这样的事情也不要急在一时。” 尤浑领谢了,他从师傅和师祖那里得到了支持的力量,暗中去准备不提, 这日,纣王下朝后,径直穿左角门,奔寿仙宫而来,远远望去,妲己和胡美人正在两玉树间荡秋千,笑声银银,宫娥要相报,为纣王所阻,隐看两美人绣衣飘飘,彩带飞舞,玉足修腿毕露,纣王多天来少有的那种冲动,唰的一下上来了,他示意从人不要声张,悄悄的,从后面扑过去,一下子就抱住了苏妲己。 苏妲己坐在秋千上不曾提防,被纣王从后面搂住,就随同惯性倒向后面,若是一只飞蝶,被一只大手轻轻的托下了地,即便如此,着地后,屁股也是隐隐着痛,她本是着恼,转头一看,竟是纣王来了,转脸堆上笑容,急忙跪倒迎接圣驾,那一边,胡美人亦是跪倒相迎。 自进了寿仙宫门,铃听笑声,纣王在金殿上的劳累感,就觉消失无影无踪,现在,两位美人如此可人意,他能不高兴?当即令苏贵妃,胡美人宫内伴驾,二人遵令。 二人曲意讨好,把纣王这期间的郁闷全部赶走,胡美人今日更是尽力,她施尽所能,逗乐纣王开心。 纣王高兴,开了金口,封胡美人为阳春宫宫主,晋升贵妃,当下,胡贵妃谢恩不表。 欢乐之余,纣王就把金殿上,比干和尤浑两位,因为立王后的问题起了争辩,尤浑为了她与群臣争辩激烈,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苏妲己。 尤浑为了她们? 苏妲己想起他来了,唉,自己根本没有正眼细瞧着他,他倒还是如此卖力?真是奇怪了,他究是什么样的心态?难道不知自己还在记恨着他吗? 妲己心中对尤浑增加了一些好感,对他竟有愧疚的感觉,或需要报答。而她这种思想,此刻表现在行动上,唯有对纣王是更加依靠,更加倾心,更为卖力讨好。她在朝中无有依靠,唯有这个家乡的人,才能给她带来安定,永久。当然,要使纣王宠爱,永保她的地位,自身的努力不可少。 苏妲己依偎纣王,缠缠绵绵,直至月隐花低,星华不再。 这日,纣王闻朝钟声响,穿戴起来上朝,比干丞相荐一道人给纣王,称其对花草树木,庭园布置都及为精通,且特别善于养育花草树木,那道人自称道号云中子,曾在西昆仑习得养植花草的技艺,随即,他将带来的几种花草样品,一一指点给纣王。 一花富贵大方,甚是招眼,纣王喜之,禁不住上前,道人因而进言:“大王,此花之为花王者,其最为端庄富丽,大方美观。” 众人观之,此花果是非凡,不似人间所有,俱是赞叹,“好花!” 道人就又指一花,道:“大王,此花也是非凡,人间少有,开时婷婷玉立,迎风飘逸,犹是一美人立于丛林中。” 众人齐来相看,俱都颔首而赞:“是呀,是呀,真是不错,犹如美人含羞。” 道人就又指一花道:“大王,此花娇娇弱弱,似藏在深闺人未识,禁不起一点风雨,受不得一点暴阳……” 纣王与众大臣见到许多未曾见的花草,皆感到有趣,因而问及花名,云中子道:“大王,这些花草本在昆仑之畔,在当地民间亦无奇特,故而,皆是一些不入耳的俗名,如是干妹妹女儿花之类,今日有便,便请大王与众位大人命名,他日,或可就传为民间佳话。” 见纣王高兴,众大臣都是情绪高昂,争相为花儿命名,有曰牡丹,有曰玫瑰,有曰美人蕉,有曰花仙子。 “大王,此花雄武又有梗性,乃花中之伟男子也,它富贵大方,而又不拘常太,可称为牡丹,牡者,雄性也,丹者,富丽也。” “大王,此花若花中美玉,瑰丽无比,有若花中珍宝,可称为玫瑰若何?” “大王,此花若美人,又若蕉形,以美人称之可也。” 听群臣建言,纣王很是高兴,乃问道人,“道家,你是何处人氏?叫什么名号?” 道人回答,“回大王,小民乃终南山人氏,道号云中子,在家时俗名叫花郎,盖先祖乃尧的十三子,传至吾已四十余世。” 听说是圣人之后,纣王更是欣喜,即刻加封云中子为钦工监都事,为后宫遍载花木。 “爱卿既是如此本领,本王就加封爱卿为钦工监都事,在后宫里栽植上花草。” 作为钦工监主事,呵呵,这在当时是肥缺,原为申公豹所兼任,所有进项尽入他囊中,如今他倒不得不吐出这一块肥肉。 今日,众大臣似有默契,皆不提立后之事,提起必引出争论。比干乃当今王叔,又是托孤三大臣之一,纣王怎会不给他面子,尤浑现在什么也不能算,他不过是阶议大夫,虽是有党羽,但和比干丞相相比,还差那么一大截。这朝臣中不服他的还有很多。因而,立谁为王后的话题,双方谁也没有提。 尤浑虽没有提,却在暗暗盘算,比干丞相使出这招是占了上风,为他向大王进言铺了道路,一旦云中子得势,势必又增加比干的势力。 “唉,我该如何施计,一锤定音,险中取胜,立苏贵妃为后呢?嗯,只要定了苏后,我们北方人将会以此荣耀,她也将是冀州城(今hnw县境内)百姓的骄傲,我们在朝中的地位也将更加牢固,今后出入后宫,也将更为方便,朝中一些墙头草,也将因此倒向这边来。” 哈哈,想到舒心处,尤浑心中暗乐,他脸上却是依旧不露声色。 各位大臣皆不提立王后的事,纣王乐得耳根清静,心情舒畅很是高兴。即吩咐鼓乐,令美人伴舞,君臣同乐。 各位,朝歌这边现在是歌舞升平,争斗的话题,我们暂且不再去说。 却说姜王后生仙之日,纣王曾下一道圣旨,发向四大诸侯,那一日,圣旨到了西歧,西伯侯姬昌就率文武官员迎了圣旨,阅了圣旨内容,即与大夫散宜生,将军南宫,辛甲,辛免,闳夭,太颠、、、、、、等来商量。 “圣旨既下,不尊有违道德,更怕祖训。” 经过一干大臣研究,作了一番防护的措施后,姬昌决定遵旨到朝歌去一趟,为防意外,他并不带多少随从,只把诸子叫到跟前。 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四子周公旦,姬叔度,姬叔明,姬叔管,姬叔郑,姬叔绣,姬叔蔡,姬封,姬高,聃叔季……等被一一叫到跟前,西伯侯对长子伯邑考吩咐道:“我的儿,为父为当今大王所差,不得而已要去一趟朝歌,家中的事,都交给你了,你还年轻,要知道斟酌,凡事要与散宜生大夫南宫将军商量,不宜擅自作主,你要记住了,弟弟们好动,爱冲动,你让他们紧守家们,千万不可向东去寻我,当然,更不要和周边诸侯发生冲突。向南可紧守边疆,向西却是不毛之地。你可领兄弟广开茅土。” 大公子领受了,西伯侯复又对上大夫散宜生道:“犬子年幼,诸多事情皆不通,大夫不要吝惜自己的才智,要多帮助他,搞好我们西岐的团结。” 散大夫点头称是。 “侯爷不肖说,这是小臣应尽的职责。” 姬昌平常在家时,但要有事,必会用金钱数枚凭空一掷,看其正反面,然后推测时运,久而久之,他就能说出道理来,而且准确率很高。 城中居民但遇大事,难事,多有求取他一卦,而他每次卦出后,都有七八成准数。求卦者事后回家,一推一应验,果然是不出所料,有出入的多是怪自已心不诚,或者是早晨起来没有敬神灵,敬先祖,或者怪选的日子,时晨不好,或是没有净面焚香。从不去他疑。 可以说,西伯侯在西歧民众中诚信很高,在民众中是大有名望,而他并不持傲,反而更是潜心,更加勤勉和专心。 且说这日,西伯侯沐衣焚香之后,也为自己起了一卦,上掷金钱六枚,排成一卦,前三枚皆是翻,后两次为正。 到了此时,西伯侯是胆战心惊,他在默默祈祷,这第六枚钱是反是正?也正是此卦象的关键,它关系着他此去朝歌得生得死?若钱为正,则为虎落深坑之卦,老虎落入深坑之中,能有存活的道理?俗话说,虎落平阳遭犬欺,何况是在深坑之中? 西伯候心中煎熬,掷了最后一枚金钱,紧闭双眼不肯观看,良久,方醒目一看,啊,是一枚翻钱,按理说这是好些了,最起码他暂且不会有死罪,但此时,他心头是依旧沉重,默默无语把金钱收了起来,因为这一卦也有个名称,叫着鸟入牢笼。 各位,这鸟入牢笼,虽不致死,被养在笼中的滋味却不好受,卦象主使他有牢狱之灾,看来这一次他是很难脱身了。 唉,这一去,只怕经年。 西伯侯暗暗难过,乃嘱咐众子道,“我儿,即使我在朝歌经年,也是意料中事,虽则如此,你们都不要前往朝歌,闹出事端难收,更不可在西岐相闹,直将兵马驻守边关之外等待。” 散谊生大夫知道了西伯侯的卦象,也是为他担心,不顾他人的阻拦,仍是安排辛甲,辛免等人,化装成西伯侯的随从,以便暗中协助他。 书中暗表,西伯侯卦象能得准确,亦得自自身渊源,这里有个传说,据说他的卦术乃是其母太姜所传,而太姜的祖先也是伏羲,伏羲乃百卦之祖,他有个小妾名叫姜嫄,伏羲甚是宠爱,传之与金钱卦术。姜嫄又传与子后稷,后稷传与十三子姜鲮,遂使金钱之术一代一代相传了下来,只至到今日为姬昌发扬光大。 且说那日,西伯侯一切收拾停当,告别母亲,道:“母亲。我此去朝歌,或许经年,你老人家不要焦盼,我会平安归来的。” 太姜含泪,说道:“儿呀,我已老迈,不能为你带来什么吉运,一切你自去当心。” 姬昌应了是,又去告别了太妃。 “贤妻,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要扶持母亲,管理好青鸾斗阙里的一切。” 太妃含泪应了,姬昌又到青鸾斗阙告辞群妃,童妃辛妃梅妃、、、、、、等二十四妃,他是一一告辞,群妃皆是依依不舍,依恋之情不绝,缠绵之语不断,种种话语情长不一而足,非是三言两语能道得清。 告辞了她们,姬昌带了随从,与天使一道,直奔朝歌而来。 既知此去甚难,西伯侯待天使是小心翼翼,不敢大言一句。 西伯侯所带随从,由散大夫安排后,尽是精明强干,忠心耿耿之徒,沿路皆作了多方安排,不使他路途上受到委屈,然而,过了五关,即有朝歌来的天兵前来接应,随从之人亦被四处分散。 到了朝歌,西伯侯姬昌即失去了自由。 这叫做: 有道仁君敬贤良,贤良皆是国栋梁。 无道昏君害栋梁,栋梁一失国亦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十回:辨忠奸两侯归西 阻西伯尤浑设难 西伯侯姬昌到了朝歌,即遭到了软禁,失去自由,所幸那些随从,亦是随后赶到,四处打探,见着了比干丞相,送上厚礼。 “丞相,些许薄礼,请笑纳,请您能告知我们,我家主公现在何处?” 闻西伯侯到了朝歌,比干丞相也是吃惊,面对厚礼,他是坚辞不受,道:“无功不受禄,此礼送来,我却无有回报,怎敢相受。” 丞相居然不知内情,姬昌随从暗道不妙,便再三请求,道:“丞相,唯有你才能救我家主公性命,烦请你伸手搭救为感,” 盛意难却,比干勉强收下礼品,道:“西伯侯与吾本是多年深交,即便你们不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想法搭救他。唉,告知你们也好,宫中近来接连出现变故,先有姜娘娘枉死。后有杨贵妃自殇、、、、、、” 比干对西伯随从悄言了一些宫廷变故,意欲使他们惊觉,随即就让他们去结交飞虎手下四大将领,必要的时候,或许能得到帮助。 随从得此惊天巨变,俱是大惊失色,朝廷招来四大诸侯,竟是不露一点声色,这是想干什么?难道还会善待于他们?若是东伯侯来了,纣王该如何交代,只怕是难!他又该如何面对四大诸侯,解释姜王后娘娘之死因? 情况不好,四大诸侯的处境微妙,只怕性命堪忧。 姬昌随从拜别了比干丞相,道谢后就按他提供的信息匆匆忙忙去找西伯侯,并把内情禀报于西伯侯知道。 姬昌知道了事情情由,也是忧心,揣度不已。 这一日,北伯侯崇侯虎亦到了这里,与姬昌互通信息,俱是一般情景,所幸,崇侯虎随从甚为高明,通上了尤浑费仲两位大人,送上了金玉细软,得到了更准确的消息。 崇侯虎和姬昌知道此来的难处,禁不住都流了泪,到了这里,就是刀俎上之肉,任凭宰割了。 当下,两人一合计,此来凶多吉少,必须要想出稳妥的办法争取,才能得到活命的机会。 然而,据侯虎亲随得来的消息,纣王现在情绪波动很大,若是有人从中挑拨,就算他们争取,仍是机会渺茫,但尤大人也透露消息与他们,大王非常喜爱苏妲己,今后只有苏娘娘能掌握得住大王的情绪。也就是说,要他们想办法投苏娘娘所好才是关键。 而要想苏娘娘伸上劲来,只有请尤浑出面,他和苏娘娘是娘家的亲戚,苏娘娘是他举荐进宫来。 也就是说,苏娘娘那边自是少不了尤浑通融,即便舍钱财也要他出面。 到了此时,两位侯爷只有多舍钱财,两大侯国的金银珠宝就源源不断的抬进了尤大夫府。 尤浑得两位侯爷的钱物,珍奇异玩,那是天送横财的感觉,怎不满足?他就暗中做了安排,使两位伯侯的生活环境开始有了好转。当然,尤浑也借机向苏娘娘卖了乖,把珍玩送了几件进宫。 “娘娘,这是小臣的一点心意,特地托人从西岐带过来。” 女孩子家都爱慕虚荣,她不缺吃穿,送些珍玩比送什么都强。苏娘娘得了瑰宝,推也不是,收也不是,任由尤浑在宫中展摆一番。 “娘娘的宫中有了这个,大王来了一定喜欢。” 苏妲己此时只能是道谢。 “尤大人想得周到,费心了,多谢了。” 得了娘娘的谢言,尤浑喜不自禁,告辞回归不提。 且说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相继来到朝歌,亦被安排与西伯侯北伯侯住在一起,四大诸侯见面,叙说别后情况,道明来去原因,西伯侯说:“老太师远征北海,虽是苦战多年,但捷报频传,并没有来简求援,大王却去简把我等请来,不知大王此举何意?” 东伯侯说:“大王或是醒悟,有了振兴之意,对成汤万年基业来说,这可是好事端呀。” 西伯侯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北伯侯说,“老兄,只怕未必,必有缘故。” 南伯侯笑道:“当不是请来作客的,必有所为。” 到这时,作者倒是替他们想起了一句,文革时,长挂在嘴边的话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四大诸侯虽处劣境,依然是谈笑风生,可见他们都是不一般的人物,崇侯虎见姬昌绝口不提得到的消息,只是在那里和南伯侯说笑,他就实在忍不住了,高声说道:“大王现在威势日胜。” 东伯侯说:“这好呀!大王越来越成熟稳重了,老太师就应退后,让大王自己处理朝中事务了。” 北伯侯说:“好什么好,你要知道真相就不说好了。” 东伯侯说:“崇君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话瞒着我们吗?” 崇侯虎知道说漏嘴了,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哪里有什么事。” 他再也不吭声。南伯侯,东伯侯就齐声说:“北伯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们呀?你若看不起我们,就一边去,不要在这做小人了。” 崇侯虎大叫道:“做小人?我冤呀,我怎么是小人了?姜桓楚,你还在这里臭美呢,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女儿死了,当今的王后已经死了。” 啊,这个话多伤人? 两位侯爷听在耳里,刺在心里,南伯侯举拳对崇侯虎欲打。 “崇侯虎,你这是在咒骂人呀?你说王后死了?王后死了,大王能不通知她的父亲?” 看他们在这里相闹,西伯侯就前来阻止,两位侯爷息怒,且听我说,是这么一回事。刚才没有好意思和你们讲,是想让你们先歇一歇,大老远的来了,怕你们累了。既然崇君侯把话提了,我就越发把话挑明了。当然,这一路我们消息都被封锁,你们肯定也不知,这是我的随从刚刚探来的消息,还不一定准确。 紧接着,姬昌就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两位侯爷,两位侯爷始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怜呀,东伯侯当时哭的是死去活来。 “我那苦命的儿呀,你死得太惨,爹爹再也看不到你了,啊,啊,啊,你再也不理睬爹爹了,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你命苦呀,我那苦命的外甥孙,你们又在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倒让你那死去的娘怎么放下心来。” 东伯侯在那里哭了,南伯侯亦是老泪纵横,泪如雨下,双拳不住敲打桌面,当时,板凳碗筷被他敲打碎摆满地。室内一片狼藉。 “昏君,昏君,无道的昏君,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这样的好女儿你怎么也舍得?” 东伯侯哽咽语塞,西伯侯就在一旁是苦苦相劝,道:“节哀,节哀,两位侯爷节哀。” 见此情景,北伯侯只能默默于一旁,祸是从他嘴里先闯出来的,现在,两位伯侯哭成这样,他也不好再劝。 东伯侯南伯侯相互扶持,哭闹不停,这一夜,他们是一夜无眠。这个时候,四大诸侯都感到朝歌已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参与控制。 即便是纣王,在这个神秘的力量指导下,也是团团乱转,唯是绕着后宫的女人来活动。 闻知四大诸侯已到朝歌,纣王就自思,这四大诸侯一去,朝廷内外俱没有制忖自己的力量了,今后再也无人能阻自己开心玩耍,他心内高兴,不觉喜之于色。 从尤浑那里得来的消息,纣王感到心情是无比舒畅。 次日早朝,即令宣四大诸侯上朝来。 四大诸侯到了金殿,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俱跪倒三呼万岁,行君臣大礼,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却立而不跪,两人既已知道了娘娘的死讯,知道昏君此次必不会让他们好来好回,必然要有话对着,要拿他们开刀,也就是说,此来定死多活少,到了这时,还和昏君客气什么? 他们抱着必死的态度而来,自然对昏君是顾而不服,立而不跪。 人一但抱了必死的信念,胆子就特别大,且看这二人,冲着比干丞相,亲王微子,箕子、启子及其武成王黄飞虎等抱拳作揖一一问好,然后才将手中奏章转交上去。 纣王见二人立而不跪,甚是傲慢于他,怒火冒了上来,喝令武士,绑了二人,东伯侯道:“昏君,我们有何罪,也不申明一声,无端就来困绑?昏君,你杀妻诛子,为何不对我等解释一下?他们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倒又有何罪?” 纣王道:“老匹夫,你还不知悔改?你与女儿勾结,弒君篡位,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南伯侯道:“大王,姜王后是冤枉的,你这是偏信谗言,忠奸不分,当为昏君也。” 东伯侯呼喊起来,道:“冤呀,苍天呀,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昏君,你宠幸奸贼,无中生有,苍天,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一句直话?” “苍天会说什么直话?还不是你和女儿密谋在先,人证物证俱在,到现在还狡辩。好呀,你骂我昏,我就昏给你看。” 纣王直想着老东西在抵赖,把东伯侯的辩解看着是花言巧语,他大喝一声:“来人呀,把这两个老东西推出午门斩首。” 比干丞相急忙向纣王请求道:“大王,各位侯爷都有本上奏,何不看了他们的本章以后,再辩他们的忠奸,再定他们的罪,也使天下诸侯心悦诚服,不致因此生乱?” 西伯侯亦昂然奏道:“臣启大王,君乃臣之灵魂,臣乃君之弘股,臣等有本上而不看,是为略臣,大王,您此举又怎么能信服天下群侯?大王,你如此做,君臣之道绝也,乞求大王三思。” 纣王想了,这话还有道理,我还不能让天下万民都说我坏话呀,他乃拿起东伯侯的本章,细观: “臣姜桓楚启大王,臣闻明君处事,是亲贤臣,远小人,才能有国之兴隆,业之永恒,今大王沉迷于酒色,宠信尤浑,费仲之小人,斩杜太师于午门,炮烙上大夫梅伯于金殿,对中宫施以酷刑,视亲子如匪类,使文武百官视大王如猛兽,天下臣民则看大王为独夫……” 纣王看到这里,怒道,本王是独夫,这纯是一派胡言,混蛋。 骂了一会,本章亦被他投于火炉,复又看南伯侯的奏章: “臣鄂崇禹启大王,君明则臣伏,君昏则民秽,今大王宠佞臣,制炮烙,使王后娘娘死于非地,撵太子于荒郊,又以商讨国事逛来四大臣,此皆有违尧舜道德,为成汤所痛惜,臣今不避斧钺,冒死进忠言,望大王翻然悔悟,为中宫姜王后昭雪,迎两太子归位,重贤良,方不复夏桀之后辙,臣民之幸也……” 纣王看到这里,哪里还能看的下去,都是一些胡说八道的话,把寡人比作夏桀,太过份了,喝一声,把此二贼乱刀砍了。 胶鬲大夫,杨任大夫,比干丞相俱都上前保奏,道:“大王,斩不得呀,两位侯爷都是一方诸侯之首,若斩了他们,他那一方必然生乱呀。” 纣王怒火难灭,责怪道:“乱臣逆党,阴谋轼君,罪证俱在,又作此胡言乱语,虽死不足解本王恨,你们还替他保本,以此来要挟本王,难道你们都想死吗?” 众臣惧大王威势,皆诺诺而退,说:“不敢,不敢。” 群臣稍退,纣王遂将二人醢尸。 所谓醢刑,乃是手脚用巨钉钉牢,乱刀剁碎,这是我国古代的一种酷刑,这有违人道,若是让现在的美国人知道了,岂能不翻出我们不民主的旧账? 东伯侯,南伯侯此刻是破口大骂:“昏君。你凶恶比猛虎还狠,残暴超过了夏桀,惨无人道,败乱朝纲,可怜成汤千年江山,毁在你这无知小儿的手,祖上积的福德已经全被你败光,昏君呀昏君,不要说我们死早,你后世也难料呀。” 纣王愈恼,传旨快快施刑,一会监斩官鲁雄来报,二侯已伏法,众臣闻听,皆感叹不已。 二侯醢尸,西伯侯北伯侯皆历历在目,他们跪在金殿,心惊胆颤,不敢移动半步。 两人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口不敢言。纣王喝道,“来人呀,把这二贼一并绑了。” 二人齐声大呼:“大王,我等又有何罪?似我等忠心,日月可昭,大王明察。” 纣王道:“你二人与姜桓楚,鄂崇禹,一同饮酒,一同作乐,他二人密谋造反,难保你们没有相互勾结?” 二人喊冤枉,“大王,委实不知他们的事,绝不干我们的事,小臣怎么敢做出这等事呢?” 比干,黄飞虎,费仲,尤浑俱来为二人保本。 “大王,臣等保他们两个,他们绝没有参与东伯侯的阴谋,不是一个集团的。” 飞虎道,“大王,忠良贤明斩杀不得。西伯侯远近有贤名,天下诸侯皆知呀。” 尤浑道:“大王,看他二人一身正气,臣想,他们绝不会参与东伯侯的阴谋。” 费仲说:“大王,东伯侯南伯侯暗中勾结,应该不会有他们的事。 纣王心里就奇怪,这几人在朝中每每是针锋相对,今天为什么站在一起? 他又怎么知道,西伯侯北伯侯这两人的钱物,运多少进了尤浑费仲的府上呢? 自古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来一分货,你出钱来我出货,钱货在手主意多。 纣王心里也在怪尤浑费仲,主张杀掉四大诸侯的是你们两人,现在求起情来,也是你们两位带头,这不是叫寡人为难吗? 然而他虽为难,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低头先看西伯侯的本章: “臣姬发奏启大王,古圣贤治天下,身必亲躬,务实勤政,亲近贤臣,故臣接大王诏书,即星夜兼程奔朝歌,为国出谋划策,使大王内有依靠,外有帮忖,早日平定北海叛乱,迎太师凯旋归来,扫除民间隐晦,使大王再现尧舜盛世,存成汤江山于千秋万载,大王,宽厚是德,臣民愚笨,语言但有不到,致有冒犯天威之处,望大王施仁慈之心,洒甘露于苍穹,待臣民以宽恕一二………” 这话也还不错,纣王杀心稍敛,乃将西伯侯的本章置于一旁,再看北伯侯的本章: “臣崇侯虎启大王,方今天下,北海叛孽未锄,臣是日日挂心,故诏书一到,臣即跋山涉水,前来聆听大王教诲,臣虽小人,但忠心为成汤,为报国难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大王,臣之所有皆大王所有,大王所需所取随时皆可,大王,仁德披被,所到之处,亦臣牵马蹬鞍之处,望大王施悲天怜人之心,赦臣等残骸,报不世之恩……” 这崇侯虎倒也忠心,话儿也可心意,纣王暗思,阶下众人都在等他开恩,何不借机卖面子给比干王叔,于是,他乃开金口,道:“既然比干丞相与众大人作保,二位卿家可免一死,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不罚不足以服众,丞相以为如何?” 比干乃启:“大王圣明,可罚二侯摆酒三日,宴请百官,各出劳工一千名,在御园景山一带,挖一池供大王避暑,不知圣意如何?” 主意不错,这可是好事,纣王准了。 他与四大诸侯的恩仇都是尤浑费仲点起来,如今这两奸贼把目标转移,纣王也就没有坚持下去。 夏夜,繁星点点,偶有流萤飞过,纣王与苏妲己游于后院,苏妲己娇情的扑向流萤,笑着指向天上的星星,啊,星星真是美丽,晶晶莹莹,浩浩瀚瀚,于是,她翩翩起舞。 歌曰: 天上的星星呀,你真美丽, 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要对我叙说心事? 我们威武的大王呀,就在我的身边, 他至高无上,权力无边,一定能达成你的意愿。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不是孤寂? 我将化着轻云,飞到你的身边,陪伴你互抒情思。。 我们英俊的大王,他就在我的身边, 悄悄话莫让他听见,笑话我们太痴。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是焦急? 一闪一闪的扒拨动我的情思,我们神圣的大王呀! 他就在我的身前,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魅力无比的他呀? 我愿为你们牵一根红线…….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是害羞? 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身边已经有了仙人? 我们神武的大王呀,会把你和仙人一起请来,倒上满满的琼瑶玉液, 等待你们品尝… 如此美妙的歌声,纣王听得是心旷神怡,心慬摇弋,心猿意马,捧起了身边的妲己,道:“爱妃呀,我为你摘下那颗星星吧?让她陪你说说话,可你现在总得为我作一点事吧。” 妲己娇羞,倒向了大王,纣王是开怀大笑,舒心不已。 这天,尤浑求召,纣王令至寿仙宫,君臣同乐,尤浑与妲己同是北方人,又是姻亲,妲己又是尤浑所推荐,所以,纣王就特准尤浑进入妲己的后宫,且随时都可来,席间,尤浑奏曰:“大王,臣闻西伯侯之母乃东伯侯的远房姑母,西伯侯乃是当世枭雄,实在不能纵虎归山。” 纣王乃问:“尤爱卿,你此话怎讲?昨日为什么要保他呢?现在本王已经宣他们无罪,今再反悔不是迟了?” 尤浑道:“大王,臣闻崇侯虎素怀忠实,为国出力是披肝沥胆,迎苏娘娘更是尽心竭力,为娘娘造寿仙宫,显其忠心耿耿,昨日,臣本是想独保北伯侯,西伯侯既是丞相力保,微臣亦不好推避,作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纣王说:“顺水推舟的人情,你小子可刁,落了多少好处,当作爱妃的面,可要从实招来,呵呵,话是不错,只是便宜了姬昌。” 尤浑道:“大王,您冤枉臣了,臣哪里有好处?为成汤江山臣是克职尽守,鞠躬尽瘁而已,辨别良才是理所当然,臣素闻北伯侯声名很好,是故作保,只是,昨日之事大王若怪罪也就怪罪起小臣,当时的情形是西伯侯和崇侯虎同在一起,况姬昌有着所谓的贤名,虽则他的贤名大王也不曾看见,也不曾见闻,然微臣却有些为难,同是两大诸侯,地位相当,在外的名声依旧,总不能让小臣保着一个,贬着一个吧?” 纣王听他说的圆滑,巧妙,就道:“爱卿也有缘由,不要在这里苦苦巴巴,賊着脸儿惹得美人不高兴,本王宣你无罪,总是好了吧。” 尤浑谢了,他们君臣二人饮了一会酒,纣王又道:“爱卿,寡人欲造一高台,高台旁,再建一高楼,以便伶听仙音,爱卿,你的点子多,以为这事如何?” 尤浑趁机道:“大王,此举甚为高明,高台既建当气势超越古往今来所有,以示大王不凡,大王,臣举荐一人,可担此重任,北伯侯崇侯虎丹心一片,苦无报答君王的机会,今大王既留其残身,委以此任,他必颂王恩浩荡。” 纣王高兴,道:“尤爱卿,还是你点子多,本王多亏有了你。” “大王,微臣空有这个脑子,不能尽多力解大王烦忧,已是甚感惭愧。” “尤爱卿,你的心思本王明白,你想为本王多出力,机会总会有的,现在,你可抽机会向那些带兵的将领多了解情况,以便今后更好发挥你的用场,啊,你的计谋甚高,这事就这么定了,爱卿,西伯侯如何处置?不若让他拿出钱来,西歧可是富裕的地方。” 尤浑想,西歧虽送给自己钱物不少,但油水还是有的,不若再叫他出一些吧。他乃对大王说:“大王,明日西伯侯设宴群臣,臣去探探他的虚实,若是果然有,便叫他出些也无妨。” 纣王赞叹,道:“爱卿,你是本王的忠良,成汤天下有了你,是本王的福分呀。” 这正是: 可怜东伯与南伯,死在金殿太冤屈。 西伯虽得明臣保,又得佞臣施计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十一回:老丞相撞死金殿 西伯侯被囚羑里 西伯侯大摆宴席,叩谢各位大人活命之恩,比干丞相,亲王微子、启子、衍子,王叔箕子,武城王黄飞虎等人因为不肖尤浑费仲所为,就没有到这里来,西伯侯另具酒席招待不提。 且说百官得姬昌所请,前来赴宴,席间无所拘束,开怀畅饮,费仲就开口道:“西伯贤侯,我曾听人说过,西伯贤侯善于演练先天之数,百演百准,今日何不让我们大家开一开眼届?” 众人听说,就一起起哄道:“是呀,贤侯,你就施展一下才能,让我们大家开个眼界。” 西伯侯推辞:“各位大人,我所会的,都是应对乡民朋党,本是见不得各位大人们,然阴阳之理,皆有定数,只要求卦的人心口如一,诚实取卦,定能应验,善于演练是没有不准确。” 费仲阴笑着抢过话题说:“既然如此,贤侯帮我演练一卦,如何?” 姬昌坦诚相待,道:“使不得,费大人,今日高兴,整那个干什么?若是据实说来,有什么恼来不是伤人?” 费仲说:“贤侯,你有一说一,但有什么差错,我不怪你,也不恼你,啊,你就帮下官整上一课。” “啊,大人,你若是诚心求课,改日如何,待姬昌整顿仪容,洗漱净面,焚香祷告。吃斋旬月后再来为大人上一课。” “哎,西伯贤侯,你就不要推辞了,下官对阴阳之理不甚通,只是想求你一卦就这么难吗?你不要有所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决不会怪罪你。” 百官齐声附和,“是呀,西伯贤侯,你就有一说一,也不须顾忌,为费大人整上一课。让我们也看看神奇。” 见大家都帮助费仲说情,无法再推脱,姬昌乃拿出卦筒,费仲则漱口,整衣冠,肃面容求卦,西伯乃谓费仲:“不知费大人想求哪一课?” 费仲道:“贤侯,只为我看一看前程后事,便当不便当,如何?” “大人,此课每次只能应验一事,问前程,问后事,只课其一。” 费仲道:“西伯贤侯,此话又怎讲?” 西伯侯言:“前程者,是指大人今后的仕途,后事者,乃是指大人一生的疾病苦难,生长衰老的变化,不知大人此来想问哪一课?” 费仲道:“我位及此处,已心满意足,那就麻烦贤侯为下官验看后事如何?” 西伯侯应了是,乃取金钱六枚置于筒中,摇晃一阵,徐徐倒出,六枚金钱依此排开得一卦。 众人细看金钱排开顺序为:翻、正、正、正、翻、翻、 西伯望着此卦,吞吞吐吐不肯言,啊,啊,怎么如此。 费仲见西伯侯眉头紧锁,温温吞吞,不肯直言,因而问道:“西伯贤侯,你怎么了,此卦又当怎么讲。” 西伯侯毫不作妨,坦直言道:“费大人,此卦甚是蹊跷,在此处,课作推磨岔道,若是换个境地,又作推车掉耳之卦。” 费仲道:“西伯贤侯,请详细,详细道出其中奥妙,我等不知你这妙语,请解释一二。” “费大人,既然如此,小侯就有一说一,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啊,我怎么会怪罪贤侯。但说无妨。” “费大人,小侯说了,推车掉耳是指小车夫推车上山崖,半途把车耳掉下,无法再安上,车无耳就无法再使上劲来推,车夫的险境就来了,行路将亦发艰难,险阻益加多了,推磨岔道是指马拉磨没有走原来的圈路,稍一用力,那磨基就掉了,马儿竟将磨盘拉出去,这是不是危险呀,啊,大人,此卦乃是不详之卦,指万事不顺当,只怕大人后事不顺,怕有祸灾呢。” 费仲呵呵笑答,“生死由命,非你我所能强求的,罢了,罢了,贤侯,我不卦了。” 尤浑则借机道:“西伯贤侯,果是好课,下官也摇上一卦,如何?也和费大人问一样的事。” “这个,尤大人,一日两课,只怕难为,倘若有了耽误,岂不是让大人生气,大人,明日如何?” “哎,西伯贤侯,你就不要再推了,就算是有谬误,我也不会怪你,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玩笑罢了,今日就让众位大人在此开心一场,你也不须谨慎,照直开课。” 西伯侯不好推辞,乃取一卦,众人细看,金钱排成一列,乃是: 正、翻、正、正、翻、正。 尤浑乃问:“贤侯,这课当怎么讲?” 西伯侯道:“尤大人,此卦在此,叫作镜里看花,水中捞月,是劳而无功之卦,只怕大人你的后事难以预测,到头来是镜花水月,也是一场空。” 尤浑暗恼,好你个西伯侯姬昌,真是老奸巨滑,你借开课之机,报以前慢待之仇,把我们二人羞辱一番,看我以后怎么来收拾你。 当下,尤浑面不改色,依旧是笑容堆面,对姬昌言:“西伯贤侯真是好卦,下官不才,可为大王代取一卦?” 西伯侯推辞,道:“尤大人,此卦不可代取,无法达成使命。” 尤浑,费仲再请。 “哎,贤侯莫是推脱。” 西伯侯固辞,他已经感受到了尤浑这时候态度的变化。因而在心里也以先天演练之术,为自己暗里算了一下,知日后虽是难为,今日却可推脱。 “尤大人,下官实在是无法达成使命,这阴阳变化因人而异,因时而异。” 尤浑见不可得,便起身告辞,大家欢笑而散。 至后日,西伯侯金殿请辞,“大王,臣来朝歌许多时日,家乡老母年迈,甚是思念,臣谢大王不罪,请求返回家乡。” 纣王稍作挽留,见西伯侯去意甚决,乃说:“闻姬爱卿善于演练先天数,寡人甚是羡慕,爱卿,今日为寡人求上一卦,如何?” “啊,大王,这只是乡人的玩意,怎么能上得了这高雅的殿堂。” “哎,爱卿莫不是推脱?” 尤浑费仲已把宴会场所内情禀过,是故纣王话里紧赶。 “不敢,臣子之术脱自先祖,为表诚心,每课必先沐浴更衣,洗脸净面,方知其中妙异。” “这有何难,爱卿,寡人这就让你准备。” 纣王的话都堵死了,西伯侯推迟不得,洗漱一番乃袖摇金钱于金殿,为纣王求得一卦,众人见六枚金钱排列,乃是:翻、翻、翻、翻、正、正。 啊,此卦又是不吉,这该如何是好?照直说吧,必伤大王,曲解吧,又误了先祖的声名。 至此,西伯侯陷入两难境地,显得迟疑不决,不知如何开口,他在暗中度量,如何曲折把意思表达了,又不辱没先祖的卦术。 纣王见他犹豫,就催促了,道:“姬爱卿,此卦怎讲?” 西伯无可避让,坦然应对道:“大王,此卦叫作远遁深山,乌云遮日,按卦象,亦是不顺当之卦,主年景不顺,大王,按此卦,大王身边或是有小人,您当万事小心,曲折行事,方能行得万年船,大王,清风避乌云。精铁百炼方成钢,大王,江山要得保万年,鬼魅小人要当心。” 纣王怒道:“似你这等说,本朝的江山还是不稳当了。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嘴里,怎么就没一点好的?尤爱卿,费爱卿,在你那里课了,也都是没有好结果,大胆姬昌,你该不会是借此来糊弄本王?你使这江湖骗人的鬼把戏?难怪说上不得殿堂,气死本王了,居然是胡说八道的家伙,今日竟来金殿招摇撞骗,来人啦,把他绑了。本王要让他看着,本王是怎么个年景不顺?” 西伯侯也觉奇怪,近来怎么课的?怎么都是不利主之卦?嘿嘿,坏卦都算焦了,也没课到一个好卦。 唉,也是,好卦怎么就没一个人卦到呢? 见姬昌被绑,丞相比干,黄飞虎,微子等人都来为西伯侯保本。 “大王,仅因一卦而罪西伯,实在是有失公允,万民不服呀!再说,西伯侯起课,开卦,乃是应尤大人费大人所求,大王所请,他的卦象更是祖上所传,非是姬昌信口开河,大王,凡事皆抬不过一理。你若因卦无所验,而罪姬昌。臣无话可说,今姬昌虽课了,然究竟准确与否,还需时日应验,若到那时,大王若因他课卦不准而罪他,他亦信服,大王,当是此理吧?” 纣王想了,比干丞相这话也对,处置姬昌,若无其他缘由,这般大臣不服,只怕影响大了,闹起来也是不好办,罢了吧,放了他也不是本王的秉性,再想个主意吧,不处置他,岂不是便宜他了?让他又躲个一劫。 尤浑费仲两个虽是气姬昌,然而群臣都在保本,他们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毕竟,姬昌曾送礼到他们府上。闹起来姬昌要照直说了,使大王对他们也不好看。 哎,这时要杀西伯侯已是不可能,不如在此做个人情,于是,他们乃挺身而出,费仲先奏道:“启大王,臣闻西伯侯教民有方,西歧境内是物富民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圈地为牢,实为一方乐园,昨日信阳侯来报,信阳城处,有一地名羑里,居民极为玩化,愚昧无知,屡教不改,何不借助西伯侯大才,羽化万民,使都城之隅,永得安稳,西伯侯也能将功赎罪,将大王仁义散布天下。” 纣王正委实不决,听费仲所奏,甚合心意,这样既可留西伯侯在此,随时可验卦,又断了他在西歧发展的野心。 恰尤浑进言,道:“大王,费大人之言极是,若西伯侯果是有才,把羑里之民调教得当,这也是大王的圣明。” 纣王因而断曰:“着姬昌代本王,羑里教化万民。” 西伯侯谢了,退朝后,他又来一一谢过各位大人,至费仲时,费仲言:“贤侯,此地名为羑里,离此不过三两天的路程,望贤侯不负大王所托,把天子的仁慈遍布天下,只要你能行事得当,过了一阶段,下官定为贤侯解脱,使得早日归还西歧。” 这明摆着还在敲竹杠,要西岐财物运向大夫府里,西伯侯是明白人,岂有不了之处? 姬昌再次谢过尤浑费仲,道:“费大人,感谢你今日金殿之恩,我不日将差下人到你府上拜谢。” “这倒不用了,已受贤侯太多,只愿此去平安。” 西伯侯已经知道此去之厄难。武成王黄飞虎过来,向西伯侯道:“贤侯此去,不过旬月,飞虎定寻机禀大王,为贤侯开脱,不使贤侯长久羁绊。” 感到黄飞虎情真,西伯侯谢了,飞虎比干等俱在长亭饯行不提。 这日,黄飞虎对比干丞相讲:“奸贼当道,朝乱如此,为今之计,只有再请老丞相再出山一趟。” 比干说:“现在看来,也只得这样了,希望老丞相将金牌带来,只是不知这昏君还认不认祖上的物件了。” 说完,比干王爷就将腰间金锏抚摸,原来,帝乙有三件心爱之物,临终送于三位托孤大臣,并依此为凭据,对大王有鞭挞震慑作用,他们三位分别是:商容是金牌,老太师闻仲是金剑,比干是金锏。 但由于还有相互制忖的因素,各托孤大臣虽带在身边却并无施用过。三宝若是合一,则完全可以对纣王的权位构成威胁。 帝乙虽然是这样吩咐,却也知道这其间的缘由,比干商容闻太师不会合一,他们会各有各的制导,对大王也顶多是训斥一番。 黄飞虎知道比干王爷所担心的事,这也能理解,纣王对他这个王叔,已经不怎么买帐了。 就现在的情形来说,比干在大王眼里说有份量也有份量,说没份量也没份量,某些时候,比干感到自己还不如商容老丞相有威势,有地位了。 提起了商容,黄飞虎就想到了那日长亭相别,商容老丞相对他说过的话,“但有需要,相请即来。”如今,昏君金殿醢东南两大诸侯,里囚西伯,朝中的局势比干王爷已经控制不住,难道不是正需要商容老丞相的时候? 想到这里,飞虎即派人连夜去请老丞相了。 各位,这里的话题且按,书向妙处引,我们且把话题扯到奸贼尤浑费仲那一边,看发生在他们身边的又是什么事端。 那日,姬昌被贬,尤浑费仲为在宫廷斗争中取得的初步胜利而庆贺,同至申公豹处饮了酒后,尤浑独自出来,进宫叩见纣王,他至寿仙宫,纣王却不在那里,原来,今日纣王出了金殿,即被西宫黄娘娘派人请去了。 因大王不在,妲己难得清闲,此刻,她正与王贵妃在院内下棋,各位,这王贵妃就是与费仲相好的那位王美人,上一次,得以单独伺驾,极讨纣王欢心,訾升为馨庆宫新的宫主。 二位美人下棋,初是五子逼着下,王美人下不过,复又换为二子棋,王贵妃又败了,不免取笑,“姐姐就是有能耐,难怪大王喜欢。” “招打了,这也能取笑,是你自己不专心,是不是又想着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姐姐说来听听。” 尤浑进来的时候,两下正在笑谈,得丫头示意,她们方看到尤浑来了,苏妲己和王贵妃绷住笑意,令丫鬟给尤大人伺坐。 各位,此时尤浑已极得纣王信任,得大王恩准,可以进后宫,宫内宫外又多是他的人,故他不用通报就进入了后宫。 妲己看尤浑,人虽然白净,讨人喜爱,只是有时带着那个娘娘腔,却不似男子汉所为。因而,她对他就说不上怎么喜欢,只是也不能说讨厌了,毕竟离开家乡,在宫中这么多年,乡音已经是不常听到,只有尤浑来了,她才能听到那熟悉的乡音,让她回忆起家乡的乡情。 妲己放开思绪,想着:他有时也是不错的,处处帮着自己,近来宫廷中的事情,都得承他的情,不然,凭自己一个弱女子,凭什么能和黄娘娘争斗?黄娘娘可是武成王黄飞虎的妹妹呀。 各位,尤浑看到妲己,心里就象猫抓了一样,越是这样,他却越不敢抬头细看,或许是男人都会这么样,在不能得到的美色面前,心都是乱的。 故而,尤浑此时即便看着妲己,他的眼神也是楞楞的望着,妲己见他这样,多少也有些羞涩,忙着打了招呼。 “尤大人,你请坐?” 思乡的情绪,不时从妲己心里冒出来。因而,妲己也想尤浑和自己说一些什么,呵呵,那怕就是家长里短,外面的一些趣事,随便扯一些,也是有趣呀,最起码可以听到乡音! 各位,无论游子身在何方,乡音对他们依然是最大的诱惑。 尤浑得妲己的招呼,却是不敢坐,依旧是低头锁眉,诺诺而退。 “啊,娘娘,大王既是不在这里,小臣告退了。” 妲己心里有点失望,知道这也是王贵妃在这里的缘故,唉,自己有时还不如王贵妃,王贵妃每次来和自己玩,她都能说出外界的一些变化。 对外界的了解,妲己都是从王贵妃那里得来的。笑话,新鲜事儿,也是王贵妃传来的,她有了费大夫撑腰,果就是不一样。 各位,这个时期,妲己处于宫廷斗争的漩涡中,虽没有她出面,却处处依她为中心,尤浑和比干丞相争斗的目的,就是把她立为王后,而苏妲己身至内院,居然是毫不知情,表现出于已无关的样子。 随着宫中时间的推移,妲己已经感到了郁闷,极度向往外面的世界,外界,那美丽的花儿盛开,空中的鸟儿在飞,这一切的美丽,却都不属于她。 可惜啊,她所在的地方,虽是富丽堂王,却和鸟笼何异?这能让她珍惜吗?她多么渴望成脱笼的鸟,飞在半空。 虽然得大王宠幸,这是多少女人的梦寐,然而,期年如一日的重复,争宠的手段,包括尽力完成大王千奇百怪的要求,高难度隐晦的故事,这一切让她感到厌倦。 纣王,好像走在了变态的路口,好样甚至让她难承受。与众美人精光着身子游戏也就罢了,纣王甚至还希望有他人来观赏,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苏妲己心态的愁绪不能散,她从家乡出来,为了讨好纣王,已经做到了尽力而为,却还是不能使大王心属,今后,唯有不断向大王邀宠,谁让她只是一个会舒展的女人呢。 这一日,纣王升金殿,忽报老丞相商容求见,纣王不知其故,商容与闻太师一样,在纣王的心里,都是非常有份量的人物,因而,纣王就没有耽搁,急宣他上殿。 不一会,商容身着缟素,伏在丹樨下,低头不语。纣王责怪,就问:“这是哪里来的丧者?” “回大王,是老臣来了!” “啊,你又是谁?抬起头来,如此着装,要触本王的霉头吗?” 商容答:“大王,老臣商容,闻听大王近来荒于酒色,道德全无,听谗去正,紊乱朝纲,颠倒五常,大王,君道有污,日月有亏,纲伦不尊,祸患已伏,老臣不避斧钺,恳求大王念臣一片苦衷,纳忠言,敬贤德,普天之下必念圣恩无边。” 纣王恼曰:“卿既已归隐,不遵宣诏,又来都城,擅自进见,寡人尚没治你的罪?怎么又有这多混话,敢情是老昏头了?再有,你身着缟素,岂不是触本王的霉头?”” 商容道:“大王,臣是来上本的。” “啊,你有什么本上?这么大的年岁了,念你也不易。难道就不能让他人代上吗?” “大王,臣为了成汤的万年基业而来,别人代替不得。” “有什么本章,你呈上来吧。” 商容遵旨,拿出本章,“大王,请过目。” 商容呈上本章,纣王即令当驾官拿来,细观: “臣商容奏启大王:天子以道治国,以德服民,克勤克俭,毋敢怠慢,此宗庙社稷所以安如磐石也。今大王斩杜太师于金殿,炮烙梅大夫,拭王后娘娘于后宫,撵太子于无形,醢两大诸侯于午门,囚西伯侯于羑里,此乃绝三纲,离五常的举动。大王,如此种种,皆是昏庸之道,毁成汤江山于无形,比夏桀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古昏君无道,莫有过于此的,老臣言词恳切,实望大王番然醒悟,重整朝纲,斩谗臣,远女色,则百姓敬仰,文武欢心,天下太平,大王,若得醒悟,臣虽死犹生。” 纣王看罢,怒火燃烧,毁本章,传御旨,“把这老东西拖出去,他要就不来,来了就触本王的霉头,寡人留你何用?来呀,绑出午门,斩了。” 商容在纣王面前一向受尊敬,何被纣王这样喝待过?这会被喝待,他的傲气就上来了,爬起来后,上前一步,立于玉阶之上,大声喝道:“谁敢拿我?我身担先帝托孤的重担,此来正是我的责任,昏君,你鬼迷心窍,荒乱国政,若此下去。成汤将亡也,昏君,我不怕死,只是怕面对先王。先王克勤克俭,德修仁义,我与先王肝胆相照,先王托孤于我,我本该尽心竭力,扶持殿下续万年基业,谁料想落得今天的下场,罢罢,昏君欺鬼神,不敬上苍,弃宗庙社稷,毁先王江山。罢了,罢了,罢了,我去了,先王,臣来陪伴你了。” 他一头撞向金殿的柱子上,只可怜一代名臣,三朝元老,只落得,血染衣袍,尸抛金殿,泪洒苍穹。 这正是: 古稀老臣不寻常,为尽忠良见昏王。 一朝撞死金殿上,美名传达万年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苏妲己全传 第十二回:因病妲己请尤浑 灵台作法三道人 因纣王昏庸无道,商容老丞相感到愧对先王托孤之恩,怒火上来,拗不住性子,一头撞死在金殿上,这正是,血洒金庭柱,千古美名留。 商容之死,虽令纣王震惊,却也在承受之内,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这般老臣无来由的管制,这般摄政的人物只把他这个大王当着了孩童,为了自己的野心,完全不把他这大王当回事。 尤浑这会并不需要向纣王进言,他滑稽的表情就很好的说明了一切,这是拿大王不当啊,太放肆了。 纣王这会儿就全向歪处想,好事也向坏处想,把商容的行为,看着是粗暴的干涉他的政务,即便商容以前所有的功绩,善意的劝导,在他的眼里也成了恶处。由此后,使纣王的性格又变了些,变得更是暴躁。所以,后来会发生在他身上许多荒唐事,并非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甚至包括刳剔孕妇,这等千古难申的罪恶。 商容居然是这么倔犟,还是牛脾气,七十多岁的人了,火性依旧大,脾气一点也没改,态度依然是生硬。这令纣王怎么也不能接受,面对商容的血肉尸体,他是怒不可息,商容虽死也没有解了纣王心头恨。 “可恶,可恶,竟然在金殿上对本王如此,这还了得?本王已经长大了,不是初始的小孩儿,还须受他气来?” “来人呀,传本王旨意,老匹夫可恶,把他的尸体拖向城外,抛尸荒山,喂之于虎狼。” 商容被纣王如此相待,黄飞虎在那里看见,内心受了很大的责备,他本是想借重商容的才能,震胁纣王,使妹妹黄贵妃顺利的登上王后之位,并不曾指望商容如此爆烈,在金殿暴死。老丞相的死,他有很大的责任。若不是他出言相请,老丞相怎么能来? 黄飞虎在那里自责不已,其实,他还不曾知,商容老丞相上朝之前曾被尤浑略待,讥讽于他,道:“老家伙,你到这里来怎么,只是送死来吧,或许缟素着装更适合于你,更能使大王动情。” 商容被激怒,道:“你小子,我不在朝才几天,就受你如此慢待,你以为缟素着装我就怕了?我这么大的年纪,能得不死,和死人堆里爬出又有何区别?今我就着缟素,看今日的大王是听你还是听我?” 商容如此壮烈,内里的原因却是受了尤浑的刺激,飞虎不知道详情,只觉老丞相的死与他有责任,内心就倍受煎熬。 “商老丞相是我请来,这样的下场太对不起了他,我该如何对老丞相在天之灵有所交代?” 飞虎思虑甚多,内心难堪,就差几个结拜的兄弟黄明周纪,找一吉地悄悄的将老丞相尸体掩埋了。 各位,与飞虎结拜的兄弟有四个,在这里交代清楚,以后也就没了差错,他们是黄明周纪龙环余谦,年轻的时候,飞虎参加校伍场选将,与陈桐争夺东征主帅,大战三百余合,陈桐力战不过,便使计谋下套子,用暗手段,黄明周纪龙环余谦都在场,这班年轻人看不过眼,合力相助,败了陈桐,以后,他们结为弟兄,认飞虎为大哥,跟随着他大战东海,血里爬火里滚,一直到今天,已经二十余年,经过血与火的考验,这几个结拜的兄弟和飞虎有了很深的情感,可以说,飞虎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了解,商老丞相的离世,他们深知大哥背负着重担,便做了妥善安排,埋了老丞相的尸体。 可不能让他人指责黄飞虎大哥无情义,当初大战平灵王,他们兄弟就一心一意,团结在一起。 当然,老丞相辞官返乡,从家乡进朝歌,这一切比干丞相也都知道,他和飞虎情意想通,飞虎助他掣肘纣王,他助飞虎妹妹黄贵妃登上中宫之位,在他的想法里,商容年岁大,对避让之道应该很是精通,那日告老还乡,他甚至对商容还生了嫉妒,所以,十里长亭相送,他的情感世界很是复杂,既是敬佩又是惋惜。 飞虎把商容请来了,比干就没有出面,他认为没有必要出面,以他和商老丞相两个人,任谁都能使纣王解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何必要把手里的王牌力量全部拿出?况且,闻仲不在朝,需要对付的只是一般小人,以商容在纣王心目中的地位,必能扭转局面,使尤浑费仲的行为有所收敛,商容的出现对纣王的无端将能起到阻止作用,最起码也能起到震慑,使奸贼不敢再妄为。 令比干丞相没想到的是,商容没有和纣王辩解几句居然就寻了短见,使他想出言阻止都已来不及。 比干见纣王怒火燃烧,须发披张,很是后怕,他是后悔莫已,亦不敢以身相试,只能是默默无语,退于一旁。 商容如此语言对待自己,纣王兽性被激发出来,竟然看什么东西都不顺当,至殿外,有两位武士形容不整,有点萎靡不振,当即被他责令拖出去砍了,随从再也没有敢说话了。 各位,这个时候,纣王已经完全找回了自信,他要把以前所受的窝囊气全部找回,呵呵,不要说闻太师不在朝中,只怕闻太师今日回来,也已经控制不住纣王了。 比干虽是王叔,又位及丞相,秉有玲珑七巧之心,但他依然无法摸透大王之心,失了算计,走了下策。这也从侧面应证了,无论何时何地,不入大王的心路,秉着性和大王对着干没有好处。 纣王在金殿上显了威,情绪虽是得到了一时宣扬,却依旧是烦心,他的心扉依然放不开,回宫后竟是各处也不去,径直到养心殿了。 折了商容,尤浑心里高兴,退朝后竟去见驾,纣王却是不见,尤浑就绕过大殿后墙,走了一圈,竟来到寿仙宫前面,妲己和王贵妃在一起,下了一盘五子棋,王贵妃绕不上弯子,没几步就被妲己围死,动担不了,她感到无趣,径直回宫了。 王贵妃走了,妲己也感无味,一人望着棋子发呆,有宫娥名叫鲧绢的,甚是贴心,围着妲己说一些知心话,恰好看到尤浑过来,她就跑到跟前,对他说:“尤大人,好久不见你到这来,奴婢正念叨着,啊,苍天有眼,你可过来了,我家娘娘有事相请。” 只这一句话,尤浑心中就似小鹿儿乱跳,他曾多次走这经过,每次都是扭着头走,不敢回头。唉,和七八年前相比,情景是大不一样,那时他年轻气盛,心比天大,色似魔生,年少不识愁滋味,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力,现在,他身在官场,哪里能漏一点把柄? 尤浑得鲧绢之语,却是左思右想,张张瞧瞧,摇摆不定。 “大王不在这里,这却是如何?若是被他人抓住了把柄?岂不是诸般努力都成空?” 他欲待走了,却又是自己多日所盼,欲待进了,又怕别人瞧见,左右张望,猫抓狗咬,如逼瘟一般。 “大人,娘娘实是有事相求。” 鲧绢态度却是诚实,使他无可推脱,万般无奈,尤浑就低着头跟随鲧绢走进了寿仙宫,行礼毕,开口道:“奴才问苏娘娘好,不知您找来小人何事?” 妲己道:“尤大人,你不要这样客气,毕竟我们娘家也是姻亲,姊妹相称,啊,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兄妹说说话儿。尤大人,我找你来是有点事,啊,这个事儿说来有些羞,妹妹还不好开口。” 这个话里透着诱惑,尤浑不敢胡乱答茬,低声言:“但凭娘娘吩咐。” 一句娘娘,把妲己唤醒,从姑娘家到苏美人再到到现在的苏贵妃,眼前的人,正努力把自己变为苏娘娘,万人之上的王后娘娘。而自己却从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是不是有所偏颇? 想到这里,妲己语气亦发轻柔,道:“尤大人,你本是我娘家嫂子的弟弟,算起来和我也算是兄妹相称,往后凡事都不要太过拘泥了。” 尤浑低低的应声是。 “娘娘说的是,小人明白。” 妲己本着脸,接着说:“那时年轻,你叫着妹妹,我心里是喜欢,唉,都过去了,只是这身份,没了人情味,今后,但要没他人在,你我还是兄妹相称,尤大人,你还叫着妹妹吧!啊,尤家哥哥,太过拘谨,倒显得我们之间生分了。” 这个话出口,尤浑心如蜜糖,哥哥,哥哥岂可是随便叫的?这可是亲人之间的信息,敢情在这个时候妲己真的想求着他什么事? 尤浑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妲己的想法,但他依旧不敢高声,口里只是诺诺而应。 “是,是,娘娘,娘娘,啊,妹妹,妲己妹妹。” 好久没有这样叫了,还能叫出口吗?能这样试一试吗?妹妹,妹妹。 “妲己妹妹!” 他把头垂的更低,只觉得裆里似有了湿意,凉也似的,漉漉一片,连着衣裾,啊,这是怎么了?这多天怎么就沉不住气? 尤浑惊觉,坏了,难道真萎了,暗中道:“师傅呀师傅,你那些药儿,是助了我还是害了我。” 妲己见尤浑嘴形在动,并不听清他说什么,她就说:“尤家哥哥,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不瞒哥哥,妹妹今日请哥哥来,是有一事相求,啊,这个事怎么说呢,想了好久,还是告诉哥哥,妹妹也不怕丢人了,只是,哥哥可别笑话,这个事说来羞人,妹妹不好说,哥哥,却是凭的奇怪,近来不知何因,妹妹很是不舒服,啊,皮肤上不舒服,不但这样,有的时候,手脚都麻木了,这里还起了一层红红的小点,哥哥,你看,就是手臂手面上亦起了一片片扁泡,大王知道了,也曾让御医前来,但也看不出所以来,开了汤药吃,却是旧的好了,新的又现出来。哥哥,如此情形,大王见了,现在也是多天不再到这里来,哥哥,妹妹实在是委屈,不说出来无人知道,说了出来妹妹却是羞的慌,大王近来疑神疑鬼,见妹妹身上如此不净,对妹妹也是堤防,怕着带来不洁。哥哥,真不知何因,妹妹却没敢对别人多讲,就算是王贵妃在这里,妹妹也没有透露过。” “啊!还有这事?” 尤浑吃惊,还有这样的事,御医竟然看不好这个病?难道,这其间有什么阴谋? 他冒了汗! 这时候,尤浑感到下面捂干了,已经不再湿漉,就放开声音,道:“娘娘,果真如此,大王已经多天没有来?啊,娘娘,确实奇怪,且待为臣……哥哥,细细查明。” 妲己放了心,她道:“如此就有劳哥哥了,妹妹在这里先谢了。” 说着她还真是礼拜了一下,尤浑吓白了脸,赶紧说:“妹妹放心,这在小臣,哥哥,看来,不是什么大事,明日即请几位神医来查。” 妲己高兴,让鲧娟为尤浑伺凳。 “哥哥,你坐下来说话。” 啊,这是更近乎了,尤浑身如煎熬,不敢抬头,也不敢落坐,依然是站着,说了几句家常话。 “妹妹,你要多保重,这或许是有人在那里捣鬼,哥哥,定会想办法,还把大王拉到你的身边。” “哥哥,真是如此,妹妹先谢谢了,啊,叫妹妹怎么来报答。” 妲己的话,尤浑听在耳里,实在是难受,他起身告退。 “妹妹,今日天也不早了,哥哥告辞了,且容哥哥回去想办法。” 妲己挽留。 “哥哥走好,若能查明事端,日后,小妹自当答谢!” 尤浑低头,再应声是,遂躬身而退。 妲己略感失望,自十六岁进宫,她头一次感觉这么无助,十六岁,自己还是青涩的时分,纣王给予了第一次,和众位美人疯狂了两三年,那时节,夜夜笙歌,天天榭舞,尤大人的双目是炙炙生光,追尾着她的身姿。 这一阶段以来,大王常在养心殿,这是因她身上有着难言的疾病,尤大人怎么也越来越胆小,见着了她连头也不敢抬,好象她是一个什么妖魔? 妲己伤怀,看着自己的皮肤,仍是当初那样白嫩,只是这上面的片片究是什么?红肿,水片,吁痒,她不禁叹息,怅然走出宫门进入庭院。花圃中,迷人的小花,似期待她的爱怜,禁不住她又伸出手来。 这日,尤浑请来了高友乾,杨生,李新霸三位道长,推荐于纣王,道:“大王,他们三个皆有一身本事,可以解大王近日之烦恼、、、、、” 纣王听闻,大喜过望,一扫多日来的晦气。原来,这三个道者,一个会看风水,一个善于请神灵,一个善治百病。 崇侯虎承担建造的灵台,土方已完成,纣王就让高友乾来看灵台方位,有无不当之处,又让杨生求取过往神灵帮助。 灵台雏形已成,台突西南向,北有一高楼,上挂摘星楼大牌,巍峨直入云天,远方一池与高台遥遥相对,高道人看到这里,乃对纣王奏道:“大王,此台当为正南留阶,远方大池,与它相对,正合阴阳之数,真是好建筑构造,大王,臣建议在大池左方再挖两小池,使三池成鼎足,其更显大王之威势,大王,灵台可取鹿台为名,三池分别命名为酒池,虿池,肉池,与摘星楼刚好合为五行,五行者,乃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一气化阴阳,使大王在此心旷神怡,万事通畅,大王和娘娘此后更是相亲相爱,万事吉祥,大王,此鹿台为金,高楼为木,酒池为水,虿池为火,肉池为土,正合五行,大王,高楼灵台位置已定,三池绝不能混乱了位置,世间万物既相生又相克,必要顺其理,明其意,方可用好五行,这五行的位置千万不能乱,一但次序错乱,它就表现出来,五行相克者,木能克土,火能克金,土能克水,金能克木,水能克火,若是三池位次不顺,也就导致诸事不顺,大王,用好五行,万事顺吉,成汤江山得已永存万年。” “还有如此奥妙?高爱卿吉言。” 纣王听高友乾语不停顿,妙处不断,很是动心,谢过了他,复又让杨生上台。 杨生登上鹿台,指挥道童十二名立于四周,遂开始作法,只见他披发执剑,口中念念有词,刹时气煞阴风,凄迷之雾弥漫其间,道长行动间,衣阙飘舞,阴风阵阵,靡靡之音不断。 小道童一旁助威,其间穿行,嗨嗨之呼声也是不断,即便纣王威势若此,亦觉是心有余悸,暗道果是好道行,好风? 却见杨生双目紧闭,头向后一倒,上身可可的跨过栏杆,眼看要掉下高台,一个转身,若鱼儿打挺,又翻了过来,一声大喝:“过路的,无枉的,你且走吧,不要在此停留,有冤的,有屈的,你且过来,吾乃昊天大帝,巡视到此,见此高台,甚是宏伟,合吾心意,呵,此当是成汤天下了,世间有此能人,建此宏伟高台,必为万世流芳,万年流长,祖上有灵也是荣光,台下那跪倒的,有怨有屈的,有伤有痛,有仇有恨的,可至那天桥外等候,由吾一一发落,自有安神位,莫在此作无妄之想,扰了世间王之清,啊,天灵灵,地灵灵,一切小鬼各安灵,仁君贤士喝一声,孤魂野骸也安宁。” 语气低沉,其后几乎听不真切。杨生忽忽唱完,便向后一倒,晕死了过去,众人都感到一阵寒意,惊愕之余,风已歇了。 纣王惊醒,呼喊起来。 “杨爱卿怎么了,他就死了麽?” 待看小道童上前,扶尸作流涕状。群臣都是惊异,默默无语不敢前观。 好一会儿,一道童惊呼,师傅醒来。 众人正是疑虑,杨生却已醒来,虚虚弱弱,迟迟疑疑。纣王急忙上前,扶持相问:“杨爱卿,你可醒来,惊吓本王了,啊,爱卿,你费力了,这会可好,身体感觉如何?” “大王?啊,小臣这是在哪呀?这是作什么?大王,你怎么在这里?” 呵,他转身跪倒,完全不知自己为何昏睡,及方才所言语。 纣王很是感动,拉着杨生的手,不住的安慰。 “杨爱卿,你辛苦了。” 有人告诉杨生刚才他的行为,他竟是自己都不自信。 “大王,可有这事?昊天大帝?我?我怎么知道?竟是成了神人。” “是了,杨爱卿,你辛苦了,请随本王再至高楼前,为本王再作辛劳,啊,杨爱卿,你不要推辞,本王自会重赏于你。” “大王,臣子为大王效力是应该的,这是臣子的本分。” “哈哈,杨爱卿真会说。” 于是,君臣一行又来到摘星楼前,只见楼高有千尺,上有百层,每层皆飞檐斗角,挂以风铃,微风吹来,叮叮当当,大是悦耳。 众道人在此各显神通,挂桃符,埋神木,凡此种种,手法多样,不一而足,此皆不一一而叙。 从值星楼回来后,尤浑就陪同李道长至寿仙宫,有鲧娟接着,悬脉问诊,李道长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百思不得其解,乃熬了草药分别予以妲己外内用服。 李道人没有瞧出门道,但不好显露,只是嘱咐苏妲己少出行,多避风口,尤浑其间插嘴。 “娘娘,你要多休想,莫让邪魔入侵。” 妲己谢了。尤浑和道长告辞而归,行至花圃旁,看见一片紫色小花,在花丛中异常醒目,柔人喜爱,道长禁不住用手触了一下,走至宫外即感手足奇痒,他顿开茅塞,乃问尤浑道:“尤大人,不知这圃中鲜花,谁人布置?如此可爱。” 尤浑答道:“不是什么好家伙,道号云中子,终南山人氏,乃是比干丞相所荐。” 李新霸说,“这个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闻西昆仑道教,其祖师道号元始,其人也甚通花木之精辟,或可是从那里传来也未可。” “啊,杨兄可知确切。” “小人不是详细,但既如此,可着人找他来,我看出问题来了,原来娘娘的病根正出在此花上,先不与惊动,且先把他找来,问他能不能将此花移植?大人,你看我这手臂,无意之中触了上去,即起一层鬼片片,蘑菇头,古话为鬼上身,曾听通天师傅对弟子讲过,却是从来没看过,今天方才见识。啊,大人,这正是打击他们(比干集团)的好机会,可速报与大王知之。” 尤浑听说,即伸手轻轻触那小花,只是一会,手上便有层层片片,醒悟过后他即派人去寻找云中子,却是没有找着。 随从回答,云中子数天前不辞而别,已经不知所终。 啊,他必是知事情将败露,逃了,不过,即便他不逃,也很难治他罪?他可以推脱,借口不知或苏娘娘喜爱此小花所以布置? 尤浑算是明白过来,此乃比干为争中宫娘娘位置耍的一点小阴谋,知道妲己爱花,特在她宫中布置了这种小花,幸而妲己娘娘是直性人,说了出来,告诉了他,才能使他早一点知道事端,得已铲除这祸害,若妲己是一羞涩女子,不敢见自己的面,不说出这事,任由病魔缠身,不就中了比干老匹夫的计谋?大王若惧娘娘之疾,永远不来寿仙宫,他的计谋不就得逞了?到那时候,只怕凭自己再努力,妲己再美丽,要想做上正宫娘娘的位置,亦是枉然,时间久了,说不定大王就把苏娘娘忘掉,中宫的位置必然被黄贵妃夺去? 唉,可怕呀可怕,幸而早得发觉。 想到这里,尤浑出了一头冷汗,这片花将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和威望,今后,若是苏娘娘不得扶正,他在朝中大臣心目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仗,只怕再也不能在后宫走动了。 “唉,云中子这一走,比干焉会承认此事?罢了,且把此仇恨压住在心底。不过,这也是比干的失着,纵使他是玲珑心,也有走下坡路的时候,从今后该是我翻身的时候了。” 此时,比干是首相,又是王叔,朝中的权势最大,凭尤浑现在的本事,尚撼不动他这棵大树,所谓孵蚁撼大树,即使在纣王面前争了脸红脖粗,纣王也不一定采纳他的话,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罢了,比干甚是聪明,或许他已经知觉,这一会,他若是嘴一溜,反打一耙,这事只是云中子自办,他并不知情,与他何干?” 唉,唯有寻着云中子其人,把他制服了,方能再发难。 至于这些花草,且将这张牌留着,在关键时发出。 思量已罢,尤浑即嘱咐李道长将这里的花移栽另一处留作样本,又让高友乾和杨生替他出去寻访云中子。 至于纣王那里,妲己的病因,尤浑且隐瞒,只是禀报李新霸道长医术高超,今后,可留任成汤国师一职。 纣王重赏了李道长,前来探望妲己。 妲己接驾,娇媚又现,伸出了白白的手臂,让大王细看。 “大王,臣妾新编了舞蹈,跳给你来看,你不来,臣妾舞姿都生疏了。” 纣王看她更是娇媚,仪态万千,白白的手臂若是莲藕伸来,心里不禁痒起来。 “苏爱妃,这些天你受委屈了,啊,你变的更美了。” 自宫中花草变换了后,妲己之疾不久而愈。这一会,她围绕这纣王翩翩起舞,纣王不是铁石,也不是罗汉,绝色面前怎么能不动心怀?他于妲己同赴巫山,共效于飞。 这叫做: 不敬忠言信鬼神,不作仁义作荒唐。 鬼神但得能帮忙,不教千年江山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