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新娘》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盛世牡丹”】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nvshengc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吸血新娘(完) 作者:释莫问 第1卷 开篇介绍 《吸血新娘》是风颖月探案系列第一部,原名为《神探驸马之吸血新娘》,接下来会连续推出风颖月探案系列第二部《人皮面具》,风颖月探案系列第三部《惊魂未定》。 看《吸血新娘》,体会风颖月破案的惊险,品味人生百态,爱恨纠葛,几多缠绵,儿女情仇;几多相思,绕指情柔。 《吸血新娘》一部悬疑色彩的爱情故事,描绘了一个才华横溢的推理奇才风颖月的悲情一生。因一件惊天惨案“吸血新娘”缔造出一个推理奇才,四十年前的惨案,四十年后的奇才。一件件杀人奇案,一个天生的奇才,却有着一个悲惨的命运,金钱、名利、爱情、真理,他在乎什么? 在他不同的行程中认识了不同的朋友,破了各样的悬案。<江临的无头尸案>,翻出了十五年前的一件,三千将士斩首的灭门冤案;在那美丽的<轩雨山庄>里,找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宝藏,可是却因这宝藏拆散了多少家庭;<食人家族>,听起来是一件多么恐怖而又让人作呕的事情,可是现今高科技社会,一样还有人吃人的惨景;<天坑索命>,讲述了一个人xìng的故事;<嗜杀‘无头女鬼’>杀人者,是人?是鬼?谁能分辨清楚?<七彩鸾凤>的失踪,看尽官场黑暗;在风颖月<命悬一线>之间,谁能救他?<吸血新娘>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难以看清…… 让我们一起看《吸血新娘》,跟随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推理奇才风颖月。一起破天下奇案,经历那紧张的过程,看他如何对每一件案情,层层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揭开迷雾的面纱,揭露出那个惊天的大yīn谋。 真凶到底是谁?他们到底有什么yīn谋?亲情与真理;爱情与真相;善良与邪恶;正与邪只是一念之差,孰是孰非,要怎样才能辨别清楚? 《人皮面具》预告: 五年后,风颖月因丧妻之痛,终日沉浸在酒醉当中,他变得不管世事,他失去了对生命的珍惜与真相的那种可望。自从在真州遇到了华逸和乐云两个年青人后,给他的人生又带来了一个转折,让他恢复了往日那个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推理奇才。经过一次刺杀,发现了一连串的活剥人皮事件,使他当年的斗志更胜,对案情一层层的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揭开迷雾的面纱,揭露了一个惊天的大yīn谋。 你可见过<活剥人皮>事件?你可听说过<生机洞里的‘杀人怪婴’>?那个可以千变万化的人正是<千面神君>,一连串的奇案接踵而来…… 真凶到底是谁?他们到底有什么yīn谋?亲情与真理;爱情与真相;善良与邪恶;正与邪只是一念之差,孰是孰非,要怎样才能辨别清楚呢? 想看到结局的朋友就加入我们吧! 多谢烟锁重楼为《吸血新娘》写的评 作品:吸血新娘 作者:释莫问 简介:四十年前,青宇镇发生了一件轰动世人的‘吸血新娘’一案。青宇镇的首富连家,在连日照大婚当晚,一夜之间全家人都死于非命,传说是连家的新娘上官柔儿所为。 四十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年青俊朗,才华横溢的人,他叫风颖月。他是一个不畏强权的推理奇才。他对任何困难都永不言败,对于真相他都会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查下去,在他的生命中真理才是最重要的。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翻查四十年前,连家灭门惨案,为上官柔儿翻案。在他不同的行程中认识了不同的朋友,破了各样的案件。江临的无头尸案,翻出了十五年前的一件,三千将士斩首的灭门冤案;在那美丽的轩雨山庄里,找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宝藏,可是却因这宝藏拆散了多少家庭;食人家族,听起来是一件多么恐怖而又让人作呕的事情,可是现今高科技社会,一样还有人吃人的惨景;天坑索命,讲述了一个人xìng的故事。 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亲情与真理;爱情与真相;善良与邪恶;正与邪只是一念之差,孰是孰非要怎样才能辨别清楚呢? 精彩尚在继续…… 书评正文: 在腾讯青春言情和穿越文占大多数,这种推理小说还是第一次看,很新奇。开篇的“吸血新娘”一案就牢牢吸引住读者的目光,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富家少爷连日照,知书达礼温柔可人的官家小姐上官柔儿,按说这样的组合可谓是门当户对,若真是结得姻缘,必是鸾凤和鸣,白首一生的恩爱夫妻。 可是天妒红颜,悲剧也就恰恰起源于此,成亲当日的莫名失踪,半年后的突然现身,婚礼上的偷龙转凤,连家的一夜灭门,环环相扣,处处透露出诡异,难道清泉谷中真有千年吸血妖,难道这上官柔儿真的一怒之下杀了连家数十口…… 真相到底为何?我们都不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而这个故事的主角风颖月也同样不信。这个才华横溢、冷漠难测、不畏强权的推理天才,带着扑朔迷离的身世和讳莫如深的过去一步步向我们揭开这个惊天悬案的真相,同时也在讲述着一个个人xìng的故事…… 随着一个个悬案的破解,我不禁佩服问问的想象和推理能力,非常缜密的逻辑向我们铺陈出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案情和真相,也成功的塑造了很多鲜活的人物形象。且不说主角风颖月,单是上官建廷这个人物,从最初的盛气凌人的武痴形象,到后来与风颖月的君子之jiāo,我们就可以看到问问在不断挖掘着这个人物的xìng格闪光点,一点点转变着我们对这个少将军的看法,他有他的幽默风趣和羞涩可爱之处。 这个故事的最大成功之处就是不断的成长,风颖月、上官建廷、紫竹、阿露、阿娜,一路走来,思想和xìng格都在不断的完善和成熟,他们的xìng格特点也在问问的笔下不断的丰满起来,使这个故事不单是个推理小说,还是关于人xìng、真理和正邪的灵魂较量。 精彩尚在继续,yù知推理天才如何一步步揭开惊天奇案的真相,请继续关注释莫问精彩推理小说《吸血新娘》! 赤道评论员:烟锁重楼 第2卷 吸血新娘的传说 四十年前 在青宇镇有一个可怕的传说,很多年前在青宇镇,曾出现过一个吸血新娘…… 连日照,二十有一,乃是青宇镇首富连洪之子。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面目英秀,美髯白皙,双目如潭。总之,没有什么词可以可以再去形容他的俊俏,洒脱。更何况他父亲又是青宇镇的首富,前来他家提亲的女方能从东门排到西门,青宇镇这半大不小的镇子里,每个女子都想嫁给他。 但是,这位俊美的公子,却对临镇上官家的女儿柔儿有意。虽说上官家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却是个官宦之家。上官柔儿自然也是知书答礼,清秀可人,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个少有的美貌与智慧并有的女子。与那连如照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家已至达到谈婚论嫁地步。连家与上官家结亲,对两家都有好处。连家要仰仗上官家在朝庭上的权势越渐富有,上官家自然也需要靠连家的财富,在官场上更加的发达。 从桃源镇到青宇镇的距离虽不是很远,但是要经过一个山谷,此山谷名为清泉谷。山谷两面青山高耸,绿树成荫,谷中鸟语花香,一条小溪缓缓流经,涓涓而淌。一切皆是那样美妙,有如仙境般。就这样一处美丽的地方,没人能想到,却是许多人的坟墓。 据说,从没有人敢只身经过这里,很多人都消失在这个山谷中。大家都说是一只千年的吸血妖怪在作怪。连家与上官家虽是不信这鬼神之说,自是不怕,但也不可不信这个邪。 大婚当日,上官恺派长子上官浩亲自带兵送女儿出阁。 这日,天气爽朗,山谷依旧是透露着诡秘气息,间或几声鸟鸣,加上敲锣打鼓的乐器声音,到是给这山谷增添了几分喜气。慢慢的,整个送亲队伍进了谷,仿佛被这山谷吞噬了。上官家为柔儿装备的嫁装自然是丰厚,送亲的队伍非常庞大,嚣张的彰显着上官家的官家权利。 当送亲队伍来到山谷中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霎时风云变幻,狂风大作,四周的树也沙沙作响。整座山谷中天地失色,狂风刮得人仰马翻,有如战场般乱作一团。只消片刻,狂风停止,四处又恢复了往常那样的平静和谐,刚刚所经历的像是梦一般,消失不见。 “柔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上官浩看向花轿。可是,花轿中却没有回应。上官浩急了,跳下马走向花轿“柔儿,你说话,回大哥一声。”说着他挑开骄帘,霎时他的脸黯沉下来没了血色,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整个人站在轿前僵了住。 他竭力的恢复正常,向送亲的士兵呵斥道:“小姐不见了!还不赶快去找!”上官浩俊俏的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 “柔儿……” “小姐……” 所有人都扯开嗓子喊着,山谷中充斥着喊叫声,不管他们怎样的喊,柔儿再也没有出现。 连家的新娘上官柔儿,在送亲的路上经过清泉谷失踪了,这一定是千年吸血妖所为,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这实是太可怕了。这一消息传遍了青宇镇。上官家也派兵搜遍了清泉谷,恨不得把清泉谷翻个底朝天,却没有任何结果,再坏的打算也已做好,可就连上官柔儿的尸体也没有找到。而连家呢,连日照自从听说柔儿失踪,已陷入了疯狂搜寻的状态,连家带人在清泉谷足足找了一个月,仍是没有任何消息。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事情开始被镇里的人们淡忘了,每个人都认为上官柔儿早已不在人世。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在连家。只见她面似芙蓉,眉如柳,眼似清潭水,清澈明亮慧黠地转动,唇若桃花辨,娇艳yù滴,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连洪从内堂来到前厅,惊讶的瞠大眼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你……是上官柔儿?”他不敢相信,一个被传说中的千年吸血妖,抓走的人竟然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已经……?不行,一定要把她打发走,还不可得罪她。 吸血新娘的传说 上官柔儿轻盈行礼,柔声道:“柔儿见过公公,请问日照在吗?我想见他。”她低垂着头,十分有礼。 “日照,他不在家,自从你失踪以后,日照每日都要去找你。这次他已经出去几日了,看来还要几日方能回来,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等日照回来我自让他去上官府见你。”连洪心中忐忑。 “这……”上官柔儿心中有些难过,垂首什么也没再说。 “好了好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连洪假笑,又转过脸对身边的管家道:“刘管家,你快去叫人备马车,派四五个家丁送上官小姐回府。”“是,老爷。”刘成恭敬的退下。 就这样上官柔儿被送回了上官府,上官恺和上官浩当是开心。可没过一日就收到连家送来的退婚书,因此上官恺大怒,到连家理论。连家给的理由却很简单…… 上官家的女儿失踪半年有余,却毫发无损,虽甚感欣慰,但女子家的清誉尤为重要,谁都不知这几个月来,上官柔儿去了哪里,许是被山贼捉了去。连家虽不是那般小气,但若是娶一个这样名誉尽毁的女子回来,不免被人指指点点,连家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女子。 话虽如此,可连洪心里打着的却是另一个算盘。谁知道上官柔儿是不是被千年吸血妖捉走,万一她也变成了一个吸血妖的话,那我们连家启不是---回想起成亲那天的情境,宁可信其有呀!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要拒绝这门亲事,他不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吸血妖回来。 听到这个理由,上官恺也不好说什么。谁知道自己的女儿失踪了几个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问她也不肯说,也只能就这样吃了哑巴亏。回到家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上官浩看好上官柔儿,不许让她踏出家们半步,更不许她再去见那连日照。 连日照一样,被连洪关了起来,不许他见上官柔儿。而且他急为连日照另物色别家的姑娘,刻日成亲,让连日照打消娶上官柔儿的念头。 清晨,依然是阳光明媚,上官府内只听上官柔儿苦苦哀求:“大哥,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想见日照。” “不行,爹吩咐了,让你好好呆在家里不能踏出闺房半步。”上官浩无奈的看她。 “大哥,我求你了,从小到大你最疼柔儿了,你就放我出去吧,爹不会这么快发现的。”她潸然泪下。 “柔儿,你也知道爹的脾气,万一被他抓到,别说哥会受军罚处置,就是你……唉!哥是疼你,哥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大哥,我不能没有日照,我不能没有他的,如果失去日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日照也一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我们只有来世再做夫妻了。” “好了,他今天都要成亲了,你还想他干什么?过几天你就跟我们回京,时间久了就会淡忘的。”他语重心长的劝着妹妹。 “什么?日照要娶别人了?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大哥,你救救我们,我了解日照,如果他爹逼他,今晚他就会……哥……”她抓着他的手臂不停的摇,泪沿着白皙的脸蜿蜒而下。 “好,哥帮你,不过……事后你要带着连日照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让爹找到你们。” “嗯。谢谢哥。”她婉然一笑,梨花带雨的模样。 上官浩带上官柔儿来到青宇镇的吴家,将吴家女悄悄打晕,让柔儿代她嫁入连家。送亲队伍绕青宇镇一周后,来到了连家。就这样,上官柔儿很顺利的与连日照拜堂成亲。 次日清晨,便有人发现连家上下十七口全部暴死,却没找到新郎和新娘的尸体。而且,每具尸体的颈部都有两颗深深的牙洞。吴家又在自家的仓库发现了女儿,才知道原来替女儿出嫁的竟是上官柔儿。 所以,青宇镇中传说,上官家恨连家退婚,于是帮上官柔儿嫁入连家。结婚当晚,上官柔儿狂xìng大发,连家人都是被她吸干血而死,上官柔儿又劫走了连日照,至今杳无音讯。 至此以后,清泉谷便改名为黄泉谷 第3卷 鬼怪杀人吸血传说 「四十年后」 由于北宋官吏的腐败,迫使人民纷纷起兵反抗。北宋前期的王小波、李顺起义就曾经对其统治造成了严重的威胁。至北宋末年,又出现了方腊、宋江等人的起义。与此同时,女真族领袖完颜阿骨打建立金国,宋徽宗见北方的强国辽已经国力衰退。便派使者向金提出联金灭辽事宜。宋攻燕京,大败而回。金攻陷临潢府,辽亡。宋付上巨额赎款给金,以换取燕京等地。 公元1125年2月,金借口北宋收容金叛将,以宋朝破坏与其定下的共同对辽的协议为名,大举出兵侵宋,分兵南下,趋汴京。此时正是宋徽宗宣和七年。金军兵分两路南侵,东路大军由斡不离指挥,西路则由粘罕指挥,共同进攻太原。此时,宋朝的局面已经大乱,徽宗迫不得已将皇位让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寄希望于能改善局面,抗拒金兵,以扭转不利局势。 此时,金兵已到达黄河岸边,直迫宋都开封,宋徽宗逃至金陵(今南京)。北宋军队在丞相李纲的指挥下,击退了金军,暂时制止了金国的南侵,但由于宋徽宗与宋钦宗的无能,一心想和金国求和。他们先后答应割地赔款给金国,又罢免了李纲等忠臣,使得金兵更加肆无忌惮。 公元1127年,金军又一次攻打开封,并掠去徽、钦二帝及大量财物。至此,北宋王朝宣告灭亡。 ***********************************正文*********************************** 宣和七年(1125年)初夏。 夕阳西下,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踏入江临县城的一家叫做客云来客栈。 “哟!公子里面请,这么晚了还赶路呀,您还是在本店休息一晚,明儿个再走吧。”店小二很热情的迎上前去。 只见,这位公子长得是眉目清秀,清秀中带着一丝英气,英气中又透着儒雅,一身雪白素装,却遮不住他一身的傲骨,搭眼一看便知是个非凡之人。 “有劳小二哥了。”他眉宇间透着一丝神秘,薄厚适中的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看了看天:“是很晚了,麻烦小二哥给我上两样小菜,再准备一间房。” “哎,好,公子您稍等。”说着小二招呼他坐下转身离开。片刻小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样小菜,来到风颖月桌旁,摆好酒菜依然笑道:“公子请慢用,您留住一宿就对了,照我说这天都快黑了,还是不要赶路的好。您不知道,城中最近一到晚上就不安生,天刚擦黑这路上就没了人影了。这不,我也正要打烊呢。” “不能出门?”风颖月诧异的瞧了小二一眼,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出门?这在城里还能遇到强人不成?” “要是强人就好说了,只可惜呀。”小二yù说又止,神秘的靠近他耳边小声道:“公子,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我跟您说呀,这江临城里常有鬼出没,所以天一黑街上就没人了。” “鬼?”他惊讶的瞠了小二一眼,又摇头轻笑“怎么可能?” “哎!公子您可别不信,这是千真万确的。自从三天前张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上百双的眼睛看着他,这头……就不翼而飞了,打那以后就很少有人敢出门。昨天许员外大白天的走在街上,突然,这头也没了。您说,这不是鬼干的还能有谁能有这等本事?”说着小二脸色一变,又打了个寒战。 鬼怪杀人吸血传说 “噢?”风颖月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什么也没有说。可心中却盘算着,想见见这只被人说得如此可怕的鬼,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鬼呢,这次真要开眼界了。 “那公子您慢用,我去关门打烊,没事呀您就快回房去吧,一会我把热水给您送进房里去。”小二说着向外走去上门板。 “对了,从这里到青宇镇还要多久路程?” “噢,要是脚程的话,也需两月有于,公子骑马用不了一个月就到了。公子要去青宇镇呀?是访亲还是回乡呀?那可要小心了,听说那里更可怕,尤其是桃源镇到青宇镇必须要经过黄泉谷,那黄泉谷中有一只千年吸血妖,它呀吃了不少人了。”小二绘声绘色的说着。 “噢?吸血妖?可有人见过它长得什么样子?以我所知那里应该有个叫清泉谷的吧,怎么又多了个黄泉谷呢?”风颖月故意问到。 “公子,您只知其一,这黄泉谷原本是叫做清泉谷,说来话长呀,都快五十年的事了,连家发生了灭门惨案以后,那连家的少爷和上官家的小姐就失踪不见了,至今不知死活。从那以后,这清泉谷便改名为黄泉谷了。” “噢?那连家的人可全都死光了?那跟清泉谷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我也只是听人说的,至于连家人还有没有活口尚不得知了。不过您不知道呀,这连家上下可都是被成魔的上官柔儿吸血而死的。”他满面惊慌的看着风颖月。 “看你说的,就像是自己亲眼看到了似的。”风颖月不以为然的嗤笑。 “哎!公子,您可别不信,是有人瞧见的。当时,连家少爷娶妻,那上官柔儿就在黄泉谷被吸血妖用了阵妖风给卷走了,连家和上官家找了一月有余,连个尸首都没找到,几个月后那上官柔儿竟自己回了来。”小二说着,旁边又凑过来两个正吃饭的客人,“我跟你们说呀,那连老爷怀疑这上官柔儿根本就是吸血妖幻化而成的,所以给上官家写了封退婚书,又急忙的给连家公子娶了同镇的吴家女。可是……”小二怪异的看看三个人,yù说又止。 风颖月瞠了他一眼,漠不关心的摇着头淡笑,另外二人却惊惧的盯着小二,一刻也不敢把目光移开,绷紧脸问:“可是什么?快说呀。” “可是,拜堂的却变成了上官柔儿。到了晚上她狂xìng大发,把连家的人全都咬死了,最后连家少爷也失踪了。都说她心有不甘拐走了连少爷,把他也变成了吸血妖,从那以后这清泉谷就更没人敢随便的只身入内,因此也改名为黄泉谷了,一进去必死无疑呀。”小二双手环抱,摸着自己的双臂,身上不停的颤抖着。 另外二人听后也一脸的恐惧,“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房间去休息了。”说着二人转身就走,不敢再多说什么。 “哼!”风颖月无奈的摇头,淡笑道:“这世上哪里来的鬼怪?根本就是人在吓自己。” “公子,您可不能这么说呀,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好了,带我回我的房间休息吧,明天我就去会会你说的那鬼去,最好是只美丽的女鬼。哼!”风颖月冷笑,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更觉可怕。不,应该是‘鬼’怕他才对。 夜,凉如水,静若那月中的广寒宫。 风颖月打开窗,冷眼看着天上挂着的那轮残月,眼中没有温度,就如这夜一般幽暗,深邃。繁星似锦嵌在夜幕上更曾添了一抹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何去何从,更不会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心事,仅仅是那样的神秘莫测。与天空中的那轮残月一样的神秘诡异。对所有人来说,风颖月只是一个过客,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过客,一个神秘莫测的过客,谁也说不清他哪里神秘,总之,就是那样的神秘。这样说似乎很矛盾,但对于他来说也是最贴切的。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清晨,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房间,是那样的温暖可爱。风颖月来到楼下,稀少可见的三五个人正在用早膳,风颖月在靠窗的桌旁坐下。 “风公子,您起来了,想吃点什么?”小二满脸堆笑的小跑过来,热情的招呼着。 “你看着来吧。”风颖月浅笑。 “好类,公子稍等,马上就来。”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小二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和几个包子放在了他面前,转身要去忙自己的,却被风颖月叫住:“小二哥,你昨晚说的那两个头卢失踪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什么?公子你问这干什么?”小二惊讶的看着他“莫不是公子想去看看?公子不是真的想去看那鬼吧?我当公子昨晚说的是玩笑话呢。” “随便问问。”风颖月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 “张大人就是本县的府尹,许员外就是江临县的首富,那住的都是江临最大的宅院,好找得很。公子慢用。”说完小二转身走开。 两俱尸体无头公案 风颖月随便吃了几口便出了客栈,在这江临的街道上随便的走走,心中却是有着许多的疑问:光天化日之下凶手是如何把头拿走的呢?这小二莫不是夸大其词?哼!我还是走一趟去瞧瞧。想着他轻摇头冷哼一声,向府衙走去。 “在下姓风,是从京城来的,听说张大人他……唉!”风颖月yīn沉着脸轻叹道:“在下是来拜祭张大人的。” “噢,是风公子,那请您随我来”一位门差很恭敬的引风颖月来到大堂。“风公子,您先稍后,我去请夫人。” 风颖月点头淡笑。只见这一路到正堂全都挂着白帐,堂正中一个白色的贡桌,桌上摆放着各式祭品,一个牌位上书‘亡夫景忠之位’,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风颖月拿起桌上的香,很礼貌的拜了拜。 “这位就是风公子吧?”一位身着丧服的fù人从外走进来,见风颖月正给自家老爷上香,福了福身子强颜一笑。 “在下正是风颖月,知道张大人遭此残害特来拜祭,请张夫人节哀。”风颖月转过身向张夫人轻点头浅笑。 当风颖月抬头站定,她方看清他的面貌,心中一惊,一个如此年轻俊俏的少年,怎么会与自家的老爷结jiāo为友呢?京城来的,难道是与老爷同朝为官?那也实是太年轻了吧,可是,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把他与老爷联系在一起了。 “风公子,有心了。” “噢,客气,不知在下可否问上一句?” “公子请说。” “听说张大人死得非常离奇,我可否见见张大人的尸首?” “公子请随我来。”张夫人带风颖月来到放置棺木的地方,只见棺内躺着一具无头尸。 风颖月仔细的检查了尸体:“伤口如此平滑,是一招至命,看来这个人的武功……” “风公子。”没等风颖月说完,张夫人截道:“您是说这是人干的?” “噢?”风颖月诧异的看着张夫人:“依夫人看这不是人干的,还能是谁呢?” “这……”她一脸的窘相垂下头。 “噢,听说本城的许员外同张大人遇害的手法是一样的,可否夫人代为引荐,我想看看许员外的尸体。” “好。”她忙点头:“我家老爷与许员外已是四十几年的老jiāo情了,唉!只可惜……”她若有所伤的摇头叹息着。 “噢?张大人与许员外四十多年前就认识了?”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夫人。 “嗯,老爷与许员外是同乡,打小一起长大的,唉!只可惜……两个人都……”她黯然伤心,垂首拭着泪。 “张夫人,请节哀顺便。”风颖月心中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一个未曾相识的人。 只因自己的好奇心驱使而来,仅仅想解开一个离奇迷案,从没有带着自己的感情来看代这一切的他,不知道伤与爱到底为何物。也许,在他的生命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好似只有一种使命,一个不为人知的使命。 就这样,风颖月经过张夫人的引荐来到许府。只见许府双开黑漆大门两侧,耸立着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子。风颖月随管家进入许府,这许府却不愧为江临城里的首富府邸,只见那院内阁楼jiāo错,水榭歌台,画栋雕梁,回廊道道,精雕细琢的假山叠石,可谓气象非凡,张显着许家在这里的地位。 “风公子,您先稍后,我去跟少爷禀报一声。”管家带他来到正堂。 风颖月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点头,一个人在这厅中坐下。环顾四周,这桌椅摆设都是红木所制,雕花实为精美秀制,风颖月嗤鼻冷笑。 “在下许希良,不知风公子前来造访是因何事?”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着孝服走进来,身后跟着刚才迎风颖月进来的管家,他见风颖月双手抱拳浅笑着迎了过来。 风颖月见来人猜出他的身份,站起身淡淡一笑双手抱拳道:“在下风颖月,是张大人京城里的朋友,此次本是来探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张大人的,只可惜……无缘了!只觉张大人之死有些蹊跷,想查个究竟,为还张大人泉下冥目,我想见见许员外的遗体,不知可否?” “噢!原来如此,请风公子随我来。”许希良回答得很爽快,带着风颖月来到放置尸体的地方。只见那优良木材所制的棺内,躺着一具华装丽服的尸体,那头是用木头雕的。雕工很精致,面容安详富贵,头戴福冠,栩栩如生。 “与张大人一样,切口平滑,一招至命,能是什么兵器呢?刀?剑?不可能。”风颖月仔细看过许员外的尸体,摇头轻轻叹息着,思考着,可是又有什么地方想不通。他蹙紧双眉,不知该从何开始,可能从来也没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案件吧。 “风公子,可否看出什么端倪?” 风颖月轻轻摇头:“尚未有发现,许公子,那在下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辞。” “嗯,劳烦风公子了,希望你能够帮我找回家父的头卢,我……不想父亲他如此入葬。”许希良低下头伤心道。 “许公子请节哀顺便,风颖月会尽全力。”风颖月脸上依然平淡。 “风公子,如若有须要在下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许希良送风颖月来到门口客气道。 “一定,如果在下有何问题……也希望许公子知无不言。” “定当如此,公子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风颖月离开许府,一个人在这江临城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兵器能造成如此平滑没有瑕疵的伤口?要有多大的仇连个全尸都不给留?这头又在什么地方? 初次相识血源不断 想着想着,这时许多人快步的从他身边经过,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风颖月拦住一人问到:“这位兄台,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如此着急要赶向哪里?” “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你不知道,前几天从番邦来了个耍杂耍的班子,今天在观音庙前表演他们的绝技,叫什么分尸的,人还不会死,听这名字就精彩。” “噢!”风颖月淡淡的一笑,反正这案子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个头绪,不如跟去看看他们怎样分尸。 风颖月来到观音庙前,已是人山人海围着看台,都等着看那千古的奇观。这看台是五天前早就搭好的,三天前正是本县的张大人接待这个杂技班,这个杂技班是番邦很有名的一个班子,名字叫作‘天上人间’,他们所表演的都是有着异国风情味道,是中原人从来都没见过的节目。本次‘天上人间’来中原表演,经各省各县都非常受人欢迎,张大人当然是先搭好看台迎接他们的到来。没想到的就在三天前他们第一次表演,大家正看到最精彩的时候,张大人的头不翼而飞了。从那后就一直没有表演,今天是他们第二次的演出。 风颖月站在一个角落注视着四周的环境,这时班主来到台上,是一个穿着番邦衣着的中年男人。他双手抱拳向台下的观众行礼,笑道:“各位乡亲,我天上人间初到此地,多谢各位乡亲们的捧场,只可惜……张大人他……不幸遇害。但是我们的表演一定要完成,今天表演的就是我们最惊险的美人拆解之迷。欢迎阿露,阿娜姐妹表演。”只听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当班主退下台去,两个穿着异服的女子,走上台来向众人行礼,接着一个走进了一人高的柜子里,另外一个女子从箱子里拿出了张一米见方,薄如纸的铁片。在阳光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那光只在眼前一闪便被平chā入柜中,只听台下的观众‘唔’的惊叹。 接下来的表演风颖月全无放在心中,他只是盯着那铁片:对呀,如果打造薄如纸的刀来杀人的话,那就能证明伤口为何平滑无疵了,这刀……难道是……想到这里,风颖月冷眼看着台上,思绪一滞。 “风公子,风公子……”风颖月被人一叫魂回原体,侧头看去,原来是府衙的捕快,他很恭敬的对风颖月笑道:“风公子,我家夫人请你去一趟府衙。” “噢?那我们走吧。”风颖月并没多问,转身跟他离开,边走边回头看着台上。 风颖月来到府衙,刚进正堂便见一身着华服,二十出头的公子正坐在那品着茶,在他身后站着几个下人,看样子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功夫不俗的人,看来这个人的来头不小。他的下手边坐着一位跟他差不多大的公子,衣着也是不俗,看着就是个习武之人。张夫人正坐在他的对面,见风颖月进来微笑的迎过来,福了下身子。 “风公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她引过风颖月走到两位青年面前道:“这位是镇国将军的三公子,上官建廷少将军。这就是小儿张远,在上官恒将军手下做副将。” 风颖月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双手抱拳道:“二位将军,有礼。” “你就是母亲提到的,家父在京城的朋友?”张远站起身诧异的盯着风颖月,疑惑的问:“如此年轻,怎会与我父亲jiāo上了朋友?” 风颖月听后轻笑摇头道:“实不相瞒,在下并不认识张大人,只是路经此地听说张大人的死很是离奇,好奇心驱使,想破此案才会来到贵府的。” “噢?风公子可有线索?”听到风颖月的话,三人都惊讶的盯着他看。 “尚未查出,不过……我相信,如若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真相不会被掩埋太久的。”风颖月对他们的目光不以为然,一向我行我速的他并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哼!说了等于白说。”坐在一旁的上官建廷嗤鼻,朝讽的瞥了眼风颖月,那种冷傲与风颖月不相上下。 “风公子的热忱,在下实是感激,如果公子有何线索可否与我们一起商议?”张远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上官建廷,对风颖月淡笑道。 初次相识血源不断 “在下正有一事想向夫人请教。”风颖月很有礼貌的看向张夫人。 “风公子有何事尽管问。”张夫人微笑。 “夫人可知‘天上人间’杂技班?” “噢,就是三天前来的那个杂耍班子吧?他们到江临县那天是我陪老爷接待的,他们穿得都古里古怪的,好像是从西域来的。不过……”张夫人蹙了蹙眉想着什么。 “娘,不过什么?您一定要想清楚,我们要抓住杀我爹的凶手。” “我也说不上来他们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感觉他们挺怪的。”她顿了顿疑惑的看着风颖月问道:“但是他们是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的,没有理由害我家老爷呀,还有许员外他跟我家老爷的死因是一样的” “噢,张夫人不必多虑,在下只是问问,任何线索都不可放过,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风颖月浅笑瞟了眼上官建廷:“对了夫人,张大人平时可跟什么人结过怨,或者是有谁找过张大人的麻烦?” “结怨?我家老爷应该没有跟人结怨,在官场上,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不对头的人,但是能够有如此大仇的……”她蹙紧眉摇着头。 “每一个凶手都有他杀人的原因,谁也不会随便乱杀人的。”风颖月若有所思的轻叹着。 “哼!查案是官府的事,没那么大的头就别带那么大的帽子,跑这逞什么能呀。”一直没说话的上官建廷冷哼一声,讽刺道。 他这话一说出口,张夫人惊得瞠着眼什么也说不出,张远急向他使眼色。他知道这位少将主子,文武全才,熟读兵法,机智过人,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更别说会服什么人了。再看这风颖月,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就看那气宇轩昂的冷傲气势,也知不是普通人了,这回两个人若是扛起来,有难的可就是自己。 风颖月听后,脸上依然平静毫无波澜,不曾有一点怒意。那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浅笑道:“上官少将军说的有礼,现在这江临县,官职最大的莫过于少将军了,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慢着。”上官建廷站起身走到风颖月身后,轻挑着眉瞥了他一眼道:“三天,我们谁先抓住凶手,谁就赢。” “不知我为什么要与少将军打这个赌呢?”风颖月漫不经心的侧过脸来瞄了他一眼。 “不为什么,你一定会跟我比的。”他贴近风颖月的耳边,小声道,那一脸的玩世不恭,那轻狂年少,让人又爱又讨厌。 “那,输赢又能怎样?在下没有兴趣。” “你有。你输了,你的头归我;你赢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言为定。”风颖月坚定的说出四个字,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府衙。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张夫人与张远回过神来,一脸的惶然,张远上前问道:“建廷,你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万一……” 没等他说完,上官建廷冷哼截道:“哼!没什么万一,你是怕我会输,还是怕我砍了他的头?可能,他不一定会输,也许,我对那颗头也并不感兴趣。” “可是……” “好了,好了,赶了几天的路,你也应该累了,我先休息去了。”上官建廷不想再听张远罗嗦下去,漫不经心的走出正堂。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这位少主,知道他的脾气,他是不会让自己输的。可是那个风颖月,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如此两个人若是真的相斗,那也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谈,这可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事。现在他的心里,还真是不知道想要谁赢,好像想风颖月赢的想法 到是多了些。 初次相识血源不断 唉!风颖月一个人走在街上,他知道这个上官建廷并不是好对付的。但是,自己这样在江湖行走,为的就是能够破解天下奇案,他最想破解的是,那个无人敢提及的吸血新娘一案,为上官柔儿洗血尘冤。虽说他在这五年来走遍江湖,破了不少的冤案奇案,可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没有头绪的案件,也确实让他有些头疼了。不过他相信只要有人做,他就能找出真相,在他的生命里没有放弃,在他这还没有他破不了的案。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观音庙,这时杂技已经表演完毕,但来这里上香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风颖月打听到他们的住处,便来到了张大人为了迎接天上人间,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行馆。风颖月刚一进来,霎时一惊,又极力恢复正常,他想到了上官建廷和张远会来,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风兄,你也来了。”张远见风颖月进来,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因为这是他意料之内的。 “张兄,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风颖月轻挑眉目双手抱拳,眼睛瞟向上官建廷。 “哼!”上官建廷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风颖月漫不经心道:“你动作再慢些的话,我看,你那颗头就应该归我了。” “是吗?”风颖月漠不关心的冷笑着,走到上官建廷身旁:“其实,少将军对我这颗头并不感兴趣。” “风兄,其实我们也是刚到,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问吧。”张远还是一副热情的样子。 “嗯。”风颖月并未多说,点头应着。他转身看着一直站在一旁的班主,“班主你好,在下风颖月,今天看过你们的表演,真的很精彩。” 班主也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笑道:“谢谢风公子赞赏,只是糊口而以。” “说正题,那么多费话干什么。”被上官建廷冷不丁的一句话,搞得气分甚是尴尬。他并没有理会他人,横了一眼班主问到:“张大人死那天是你们首次演出,说说那天的情况,是否见到可疑的人?” “呃!”班主脸上没了笑容,瞠了一眼上官建廷又马上低下头去回道:“回少将军的话,三天前却是张大人接待我们的,那天到了江临张大人非要当天开锣,他说他想看美人拆解之迷,还问我其中的技巧来着。于是,我们当天就开锣表演了,正当演到天外飞仙的时候,只听台下大叫,说是大人的头没了。之后就乱作一团不欢而散了,其它的我知道的城里百姓也全都知道,不知少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 “班主,你们表演美人拆解之迷的刀,可否借在下看上一看?”风颖月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回答,脸上仍是淡然的波澜不生。 这些都是由它们的演员自己负责收好的,我这就叫阿露拿过来。”说完他轻轻点头一笑离开了,片刻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就是今天表演美人拆解之迷的两位女子。她们手中拿着那张一米见方,薄如纸的刀片走到三人面前,轻轻福了福身子道:“三位公子有礼了。” “我叫阿露,这是我妹妹阿娜。”只见两人长得极为相像,眉羽间带着一股英气,明亮慧洁的双眸,小巧直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微微开启。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一双纤手皓肤如玉,好一对美人儿。 “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们表演时用的刀片,不知姑娘可否借在下一看?”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 “公子请看。”从她手中接过那薄如纸的东西,阿露很关心道:“公子小心,这刀片实为太薄了,所以很容易割伤人的。” “谢谢姑娘提醒。”风颖月,好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对眼前的两位美人竟没多看一眼,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手中的刀片。 其实,世上并不只是他一个怪人,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从始至终都没多看阿露和阿娜一眼,这人正是上官建廷。他那副冷傲自负的霸气,实是让人一下接受不了,如果他不是什么少将军的话,就这个xìng定是被人打惨了。 “谢谢姑娘,还给你。”风颖月礼貌的把刀片jiāo还给阿露,浅浅的一笑,那笑确实能够让万千少女为他而倾倒。那样的高傲,那样的霸道,那样的潇洒,气宇轩昂,即使是有那么一些的冷酷,也是迷人的,让人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醉在其中。 “如果公子没有什么要问的话,我们就先告退了。” “姑娘慢走。” 两人转身离开,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们睨了上官建廷一眼,明黑的双眸里竟闪过一丝的杀意,她们难道……跟上官建廷有仇?不可能,他们之间根本就不认识呀,为什么会……虽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但任何事都逃不过风颖月那犀利的眸子,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更放进了心里,因为在他心里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任何人都值得他怀疑。 “班主,我的话问完了,就先告辞了。” “啊,风公子请慢走,如果还有什么问的,在下定当知无不言。”班主热情的上前送他出门。 “当然,班主请留步。”风颖月离开行馆,随后上官建廷和张远也跟了出来。 “风兄,不知道风兄现住在何处,不如……”张远上前。还没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不用了张兄,依在下看来,不方便吧。” “呃!”张远转头看着上官建廷,只见上官建廷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说道:“你看我干什么?那是你家,你请无谓的人去住关我什么事?” “风兄……” “我看不用了,在下多谢张兄好意。” “风兄搬过来住,我们查案会更方便些的,我希望你不要推辞。”张远很诚恳的注视着他。 风颖月瞄了眼上官建廷,怪笑道:“既然,张兄再三邀请,在下也不便推辞。”就这样,风颖月搬进了张府。 夜遇刺杀暗中相救 夜,依然是那样冷若冰霜;月,依然还是那轮幽幽残月。 风颖月坐在院中,冷眼望着天上挂着的那轮残月,眼中没有温度,似暗夜寒潭般深邃不见底。 “颖月兄,怎么还没休息?是不是在我家不习惯,还是案情有什么地方想不通?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张远站在风颖月身后关心道。 “呃!张远兄,你也没睡呢。”风颖月起身看着张远,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呀,我也睡不着,家父的死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知颖月兄有何见解。” “对了,张远兄你自小习武,应该对兵器很了解吧?”他双眸顿时一亮,“不知你可否见过某种兵器杀人于无形之中。一招就可取人首级的?” 张远蹙紧眉思索着摇头:“这……” “他要是知道的话,凶手早就被他抓住了,还与你说那许多干什么?难不成你不是为破案而来?”上官建廷倚着树杆,亦是冷眼望着那轮残月,目光似夜般冷若寒冰,冷傲的面容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更显出他的冷漠无情。 “哈哈!建廷,你看你,跟颖月兄真的好相似。那种眼神,如此冷漠淡然;那种自负、霸气、冷傲、洒脱、从容;还有你们对事情的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求真气度,不说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张远调笑道。 “谁跟他是兄弟,一个自负张扬,没有真材实学的人。再看看他,像块冰似的,我才跟他不同呢。”上官建廷轻挑眉目,睇了张远一眼仰头继续看他的冷月。 “如果真能跟你脱得了干系就好了。”风颖月轻声说着,可是这话却让张远听进心里,他莫名的看着风颖月,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三人刚刚安静下来,一个黑影从屋顶飞下,直向上官建廷冲去。在他从房上飞下来的那一霎那,他手中的剑在月光的照shè下放着刺眼的光,那光折shè到地面在风颖月眼前一晃,只听风颖月大喊一声:“建廷小心。” 虽然,风颖月看得出那人是冲上官建廷来的。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上官建廷?他只是一个少将军,又如此年轻,不应该得罪过谁吧?难道是跟这两宗命案有关吗? 当风颖月话音刚落,上官建廷和张远也注意到,只见上官建廷一闪身,那一剑劈在了树上,那人不服用力拔出剑,回手又向上官建廷砍了过去。上官建廷是谁呀,虽说他不是主帅,但也是统领过千军万马,上过战场的人,区区一个刺客当然是不在话下。 上官建廷一跃,向后跳出十几米远,这时张远也加入了战斗,两人与刺客空手搏斗起来。那刺客身手也是不俗,竟然能抵得过两人多招。只见他一跃闪出两人的攻击范围内,左手一挥,便见亮晃晃的两枚暗器飞向二人,二人急速一躲,刺客趁势持剑刺向上官建廷,那速度之快是无法言比的。因上官建廷刚躲过暗器,还没站稳那刺客又攻了过来,手中又没有兵器,只能听天由命了。正当那剑来到上官建廷面前,只听‘啊’的一声,刺客手中的剑‘铛’的一声掉落在地,险些刺到上官建廷。刺客见打不过,一跃飞上屋顶消失在夜幕之中。 “建廷,你没事吧?”张远仓惶的看着上官建廷关心问。 “没事。”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风颖月。 “刺客是个女的,你跟她有仇吗?”风颖月漠视他的目光,脸上仍是那样的冷傲。 “谢谢你。”上官建廷依然凝视着他。 “呃!建廷,你们……”张远见二人的模样,被他们搞得莫名奇妙。 “为什么?你的身手,可能我跟张远连手都打不过你,为什么你要身藏不露?”上官建廷紧盯着风颖月的脸,不恳把目光移开,他脸上写满了疑问。 “什么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颖月避开他的目光坐回石凳上。 “就是,就是,颖月兄他并没有出手呀,你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说他身藏不露呢?”张远莫名的看着他。 “你呀!”上官建廷瞪了眼张远,又走到风颖月身边坐下:“他何止是身藏不露呀,还高深莫测呢,就他的功夫江湖上应该没有几人能打得过他了。” “啊?不是吧……”张远不敢置信的盯着风颖月,他可没看出这个文弱书生,哪里像是个学武的人,哪里像是个武林高手。 “刚才,那刺客要刺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内力从我身边闪过,就是他隔空用内力打掉刺客手中的剑。”上官建廷幽幽的盯着风颖月的脸:“借问,如若不是内力深厚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得到呢?”他又睇了眼张远道“你我可有这本事?就我父亲和哥哥们,我也没见他们有此等功夫。” “啊……颖月兄,你……” “你们慢慢的在这讨论吧,我回房了。”风颖月起身准备离开,上官建廷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风颖月转身盯着他,“你不累吗?” “你不说实话我就跟着你。” “哎!你少将军什么时候变成无赖了?”风颖月双眉一敛毫不在意的看着他。 “哼!随你怎么说,我只要知道真相。”上官建廷面不改色,像个幽魂似的跟着他。 “好好好,你爱跟就跟吧。”他漫不经心转身离开。 “哎!哎!你要老实jiāo待我就不跟着你了,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说谎?你……” 哎!风颖月无奈的摇着头,就这样被上官建廷烦了一整晚,终于等到天亮。谁也没想到,上官建廷平日里看起来高傲、自负、冷漠、霸道,更何况他对风颖月很是不服,总想跟他一比高下不可。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的对手,能够如此的亲密、无赖,跑到风颖月的床上睡了一晚,害得风颖月只能打坐休息。 其实,这要是一个普通人到是让人感觉奇怪,但上官建廷他是个武痴,只要比他功夫高的他都会向人讨教几招。这下让他见到一位高深莫测,武功又很奇特的人,他不粘着他才叫不正常了呢。 镇国四虎浪得虚名 一早,张夫人早已准备好了早餐。上官建廷又是倒茶又是帮风颖月端粥,还露出一脸讨好加诡异的笑容,这到是让张夫人看着惊讶至极。 “你们两……”她惊诧的看着二人。 “娘,不用管他们,他们两呀,都是怪人。”张远怪笑的撇撇嘴。 “对了,夫人,我想问您,张大人与许员外和上官将军家是不是至jiāo?”风颖月浅笑,并未把张远的话放在心上。 “噢,我家老爷和许员外是同乡,二十多年前认识的上官将军上官恒,也就是建廷的父亲。不知风公子问这些有什么用处?”她蔼然一笑关心道。 “噢!昨夜那个女刺客是冲着少将军来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可是这迷团……不知从何解起。”风颖月轻叹:“这么说,这个案件就跟他们有关系,可是没有理由呀,怎样才能将他三人联系在一起呢?否则那刺客也不会行刺少将军了,夫人可知道张大人以前的事?最好是他三人在一起时的事情。” “以前?”她蹙紧眉,思索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噢,二十一年前,我家老爷曾是上官老将军的部下,还有许员外他叫许世昌,以前也是个武将。那时,上官老将军上官浩,手下有四大将军,号称镇国四虎。一是汪绍垣,现任江东都统镇守边关;二是许世昌,十五年前辞官回到这江临县,不问世事;三是我家老爷张景忠,现为江临县府尹;四是上官浩的长子上官恒,现以是镇国大将军。因此,我家远儿十岁便送到上官将军府,从小他便与建廷一起长大,读书习武。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物是人非,孩子们也都这么大了。” “夫人,少爷,汪绍垣都统来访。”这时,管家快步走进来。 “噢?快请。”张夫人忙起身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三个年青人。 “哈哈……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进来就是了。”人未到声音先到,这声音开朗狂野。汪绍垣进得厅来,脸上沉了下来:“嫂夫人,汪某来迟了,还请夫人节哀顺便。” “汪都统,有心了,请坐。”张夫人福了福身。 “汪伯伯,我们刚刚还提起您了呢。”张远笑道。 “噢?这一定是远儿吧,一转眼几年没见你,都这么大了,后生可畏呀。”汪绍垣拍拍张远的肩,上下打量着。 “嗯,是远儿。”张夫人淡笑,指着上官建廷:“这是上官恒的三公子建廷,也都这么大了,远儿一直都在上官将军府跟他一起长大的。” “噢!建廷,嗯,英雄出少年,以后就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了。”汪绍垣打量道:“上官老将军和你父亲可好?一转眼也十年没见到他们了。” “汪伯伯,过奖了。祖父与父亲身体都好,前几年祖父已回桃源镇养老了,劳汪伯伯惦记。”上官建廷浅笑点头。 “哈哈……好就好,当年老将军对我们三人视如已出,在他老人家身上我们可学的多着呢,真是很想念他老人家呀!”汪绍垣开怀笑着,把目光又移到风颖月身上。“这青年气宇不凡,他是……” “在下风颖月,见过汪都统。”风颖月双手抱拳。 “不必多礼了,既然在此就不是外人。”汪绍垣坐下来,接过管家递来的茶。 “汪伯伯,颖月兄是来帮我查父亲被害一案的。” “噢?那可查出个端倪来了?”听到张远的话他转过头注视着风颖月。 “晚辈惭愧,尚还未有线索,不过……”风颖月yù说又止,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不过什么?快快讲来。”汪绍垣急道。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刚刚我与张远兄和建廷兄讨论了一下案情,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这个凶手是冲着四位前辈来的,所以我想知道十五年前你们可得罪过什么人?或是跟谁有如此的血海深仇?他要痛下杀手。” 镇国四虎浪得虚名 “仇?哼!我们跟随老将军征战多年,在战场上杀戮也过百万,要是有人找我们报仇的话,死上万次也不够呀,怎还能记得那许多。”汪绍垣语重深长的看着三人。 “这到是,不过还是要请汪都统事事小心,以防万一有人偷袭。” “哈哈……你这个年青人想太多了,就凭我战场杀敌二十几年的经验,能杀得了我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呀。” “汪都统说得是,但事事难料,张大人和许员外的功夫也应不俗,但是,我认为凶手不是凭武功取胜的,只怕他有使诈。” “哈哈,嗯,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加强防范的。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汪都统了,这又不是在军中,你也不是我的部下,就随远儿和建廷一起叫吧。”汪绍垣欣赏着拍拍风颖月的肩,“可别见外哟!”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在真凶未缉拿到案前,还请汪伯伯一切小心。”风颖月淡然的注视着他,恭敬的双手抱拳行礼。 “对了,你说昨夜行刺我的人是个女子,那会不会是……天上人间的那两个女子之一呢?”上官建廷突然想起,问到:“我们还是走一趟吧。” “是呀,建廷这么说起我也觉可疑,我们还是去一趟查个清楚吧。”张远也蹙起双眉思索着。 “不是。”风颖月果断答道,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哎!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为什么肯定不是她们中的一个呢?”上官建廷双眉一敛,瞥了眼风颖月。 “是她们身上的味道不同。” “身上的味道?”几个人都惊诧的瞠着风颖月。 “嗯,天上人间那两个女子,身上用的是番邦的香料,与我们中原的不同。可是昨夜行刺你的那女子,她身上却散发着清淡的悠香,那种味道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花香。反正不是那番邦女子。”风颖月慢慢解释着。 “哼!你是狗鼻子呀,昨晚你也没靠近她,怎会对她身上的味道那么清楚。”上官建廷莫名的瞥着他,心中有些不服。 风颖月自负的看着上官建廷,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那笑透着一些诡异:“哼!想查案,不只要头脑聪明,更重要的就是心细如尘,洞察力强,还要是饱学之士。” “哎,你什么意思么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好像我读的书比你少似的。哼!我从小可是饱读诗书,精通兵法,就你?还跟我比学识?笑话。”上官建廷很不服气瞪着风颖月。 “哈!我并没说你读的书不多,想查案不能只会分析,你懂验尸吗?你懂医理吗?你懂yào理吗?你会分辨dú吗?你可是鼻子都不好用的呀!”风颖月故意调笑着气他。 “好好好,你懂,你查。”上官建廷哼了一声把头别过去。 “我当然要出去走走查找线索了。你可是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查不出我的头就没了。”风颖月轻挑眉目,他现在正是想激怒上官建廷,好不让他跟着自己。 “三天?为什么三天查不出你的头就没了?”汪绍垣诧异的看着风颖月和上官建廷。 “噢,汪伯伯,是这样的。建廷与颖月打赌,比谁能够先破此案,如果颖月兄输了就要把头奉上,建廷输了颖月想把他怎样都可。”张远上前解释道。 “噢?你们两个孩子,真是胡闹,还有拿这事来耍玩的?”汪绍垣听后一脸无奈摇头。 “我,我现在改了。”上官建廷双眸顿时熠熠生辉,诡异的注视着风颖月怪笑。 “改?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风颖月忐忑的瞄着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要你的头有什么用?难道看你长得帅放在房间里,当摆设拿来欣赏不成吗?”这时,他脸上露出yīn险的笑:“哼!如果你输了,你要跟我比武,如果我输了,我就跟你比武。” “什么?那就是说,不管输赢都是一样的结果了。”几人惊诧的瞠着上官建廷。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上官建廷高傲的瞥着风颖月怪笑着。他在羡慕自己的头脑聪明,连这么决的办法都被他想到了,不管是输赢,自己都是个大赢家。 “哈哈……我算是把事情听明白了。建廷侄儿是个武痴,这我有所耳闻,但我也知道你的武功不凡。”汪绍垣开怀大笑,转向风颖月:“不知颖月贤侄师承何处?何以让建廷如此相逼呀?” “啊,家师在江湖上济济无名,小侄的功夫并没有建廷所说的那样出神,在各位长辈面前,只是雕虫小技而以,登不上大雅之堂。”风颖月忙解释着。 “好了好了,你们还是快去查案吧,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我想去世昌兄那看看。”说着汪绍垣的脸黯沉下来,显得有些忧伤。是呀,两天之内死了两个情同手足的兄弟,让谁心里都会难过的。“有时间我们再好好的畅谈一番。” “汪都统慢走,我就不远送了。”张夫人福了福身。 “汪伯伯请慢走。”三人也行礼。 风颖月见这么跟汪绍垣一谈,半天的时间就浪费了过去,转身看了眼上官建廷和张远道: 捣乱刺客叼蛮女子 风颖月见这么跟汪绍垣一谈,半天的时间就浪费了过去,转身看了眼上官建廷和张远道:“我先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线索。” “颖月兄,我陪你一起去吧。”张远笑道。 “我也去。”上官建廷怪笑着:“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你们带着个诸葛亮,没什么事情办不了,没什么案破不了的。” “就你……”两人惊诧的瞪着上官建廷,心中有些不服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走出门去。 三人走在街上,白天的江临县城确是很热闹。街道两边满是摆摊的小贩,不停的叫卖着,来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街巷内还有跑来跑去嬉戏的小孩。 “这江临的白天跟晚上还真是大不相同呀。”风颖月感叹道。 “是呀,自从家父和许伯伯的事后,大家都说是鬼杀人,就很少有人敢晚上出来了,就是白天,能不出门都在家老实的呆着。”张远轻叹着无奈摇头。 “啊!”这时,有人在风颖月身后走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的撞了他一下,使他本能的发出了声音。 “颖月兄,你没事吧?” “没事,有人撞了我一下,可能是不小心吧。”风颖月浅笑着,突然脸一下紧绷了起来,若有所思的四处张望着。 “你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二人见状都紧张的看着他。 “跟我来,我闻到那种香味了。”他脸上呈现出一丝喜色,快速追寻着。张远和上官建廷没有多问,一直跟在风颖月的身后,随着他一直向前走。 风颖月顺着那种味道找到那个人,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人是个男的。他伸手从后面抓住那人的肩:“这位兄台,这么急着去哪呀?” “就是,我们聊聊。”上官建廷一个箭步来到那人的面前,冷俊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你们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干什么拦住我的去路?”那人没有理会三人,用力的挣脱风颖月抓住他的手。手臂一抬从风颖月手中溜走,正当他向前逃去,只见上官建廷已挡在他的面前。 “还想跑。”上官建廷伸手去抓他,只见他一侧身躲了过去。这时,风颖月从他身后来到他的右侧,飞快的抓住他的右手。只见他右手背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紫痕,这紫痕便是昨夜风颖月用内力打伤他留下的。 “还说不是你。”风颖月抓着他的手拉到上官建廷面前,那人见事败露,趁风颖月不留神另一只手向风颖月打来,风颖月一个转身放开那人的手退后两步。他见状一个飞身飞上屋顶逃去,张远和上官建廷也飞身上了屋顶追了上去,只有风颖月漫不经心的摇摇头冷笑,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主意。 张远和上官建廷弃而不舍的跟着他来到城外慌郊,那人的轻功确是不俗,不管二人怎样追赶都还是落下一大节。突然,那人停下了,抬头看去,原来是风颖月,他早已拦住那人的去路,只见那人也累得坐在草地上不再逃了。张远和上官建廷来到他面前也坐倒在地,三人不停的喘着粗气。 “哎!我是杀了你们的爹还是娘呀?还是灭了你们满门呀?为什么追我追得这么紧?要死人啦!”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哎!你可是个杀人凶手哎,还不承认吗?”上官建廷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的盯着他。 “你们,可别冤枉我,我没杀人。” “你没杀人为什么昨晚要行刺我?你就是凶手。”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强加罪在我身上我也没办法。”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建廷,你对女孩子不要太粗鲁了,我相信她不是凶手。”风颖月冷冷的看着她。 “女的?哎!你看看她哪一点像个女孩子么!还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凶手?开始也是你说昨晚行刺我的人就是凶手。”上官建廷一脸怒气的看着风颖月,恨不得把他一口活吞到肚子里:“哎!还有你,怎么跑得这么快,一早就到这里来等。” 捣乱刺客叼蛮女子 “我?不是我跑的是炽焰。”风颖月漫不经心的指着身后的炽焰,瞥了眼地上的三个人,无奈摇头轻笑。炽焰是风颖月的马,它一身墨红如火的颜色,是匹可日行千里的神驹。只要风颖月有需要,听到他的萧声,炽焰就会飞奔而至。 “你……”上官建廷脑羞成怒,盯着他:“你这个人,还说自己什么才华横溢,头脑聪明,推理高手。我呸!我看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有其表,浪得虚名。你……” “哎!你用得着如此生气吗?我也没说我很有名气,又哪来的浪得虚名呀?”风颖月冷冷的调笑着:“好了,我们回去再审问她吧。” 说着风颖月飞身坐到炽焰的背上,他驾马来到那女子身边时,只见他弓身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马背上与他同乘炽焰。临回城前冷冷的甩给张远和上官建廷一句话:“我回府衙等你们。” “风颖月……你给我等着,我……”上官建廷气急败坏的大骂着风颖月。 风颖月并没多说只是驰马越跑越远。只觉身后有着一双盛满怒火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那怒火在身后蔓延着,似乎要将他慢慢地吞噬掉。炽焰驰骋在草地上,英姿焕发,转瞬就没了影子。 张远与上官建廷无奈走回府衙,刚一进正堂便见风颖月坐在那喝茶,张夫人正与他攀谈着,与平时不同的就是,他们身边多了一个落落大方,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只见她肌肤胜雪,眉如翠羽,慧洁明眸,唇似桃辨,齿如含贝。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也算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儿。 “风颖月,你,出去跟我打。”上官建廷并没有注意那女子,急速走进来坐在桌旁,夺过风颖月手中的茶昂头灌了下去,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那双冷漠的鹰眸死死的盯着风颖月,恨不能把风颖月生吞活剥了。 “建廷,这里有客在你不要这样啦!”张远走过来坐下,一脸为难的推了他一下。 经张远提示,上官建廷侧脸看向女子,一个清秀脱俗的美女映入眼帘。他心中一震,双颊感到有些炙热,目光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注视着女子:“夫人,这位姑娘是……” “噢!这位是紫竹姑娘。”张夫人微笑道。 “哎!你刚才还对人家动粗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看,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伪君子。哼!”风颖月瞟了他一眼调戏道。 “哎!风颖月,你说谁色?谁居心叵测?谁不怀好意?谁是伪君子?”上官建廷拍着桌子站起身,犀利的双眸定视在风颖月的脸上。又突然莫名惊诧的瞠大眼,指着紫竹道:“你说她是……刚才那个乱七八糟,要饭的家伙?怎么可能?” “哎!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呀?不会说闭上嘴巴,没人把你当哑巴。”紫竹听到上官建廷如此形容自己,气愤的拍桌而起与他对视着。 “我,我怎么了,你现在跟刚才那个要饭的,本来就不像是一个人么。”上官建廷也不势弱,瞪着她争辩道。 “你再说,再说我真的把你给dú哑。”紫竹推了他一下,一脸憎恶的盯着上官建廷。 在坐的其他三人,见状悄悄的离开,离开这个满是火yào味的战场。风颖月无奈摇头自笑着,这回上官建廷那个高傲的家伙,终于遇上了一个与他齐虎相当的人物,一样的不讲理,一样的横行霸道。 风颖月和张远丢下上官建廷与紫竹,来到街上闲逛。反正一时半刻也查不出个究竟,不如出来放松一下神经,让大脑休息一下。 “哎!颖月兄,那个紫竹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远跟上风颖月问道。 “哼!她呀!只是想教训一下上官建廷而以。” “噢?为什么?建廷与她有何怨仇吗?” “没有,只是你们回来的那天,建廷在路上好像是得罪了一个老叫花子。” “叫花子?噢!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那天我们赶得急,建廷的马差点撞到一个老人家。因此还跟一个叫花子起了争执,因我们急回家为父亲奔丧,就没有理会。难道,那个叫花子就是……”张远心里的疑惑解开了。 “嗯!就因这段小事,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让我们走了一段弯路。”风颖月垂下头思绪万千。 “颖月兄,家父的事辛苦你了。”张远双手抱拳感激的看着风颖月。 “张远兄,你客气了。查天下冤案奇案是我的心愿,把每一件迷案上的那层面纱揭开,那种感觉是别人所体会不到的。”风颖月回味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更何况,就算我不去查,真相依然存在。” “颖月兄,我张远能jiāo到你这个朋友,今生无憾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偶像了,我敬佩你那种超世脱俗,遗世独醒的气度。不管什么事,到你这都可以迎刃而解,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才华,佩服你的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精神。”张远诚恳的看着他。 “张远兄,你再说下去我就快成神了,我可会骄傲的噢!”风颖月调笑着。两人开怀一笑,继续他们该做的。 命案再起诡异来信 走着走着,来到观音庙前,这里已是人山人海。风颖月思绪片刻:“听说,今天是天上云间杂技班最后一天的表演,班主说在表演时出了人命,所以想改道去其它地方表演。” “噢?案子没查清楚谁都有可疑,他们是走不了的。” “哎!你看,怎么那么多的士兵呀?好像不是府衙的。”风颖月疑惑道。 “这是军营中的士兵,看来是汪伯伯的人。” “看来他想把这些人留住,可是……这样他就更危险了。”风颖月重重的叹息。 “走,我们去找他去。” “等一下,先看看再说。”风颖月拉住正要离开的张远。 “你看,这是天上人间的另一个绝技,天外飞仙,是在钢丝上跳舞。”听到张远的话,风颖月看向台上。只见几根细而坚韧的钢丝拉在半空中,一穿着中原纱裙的女子,轻身飞上钢丝翩翩起舞。她那婀娜的舞姿如蝴蝶般,飞舞在半空中,见她一举首一抬足,好像天上的仙女下凡般,如此的清新脱尘。 “我想到了,走,我们回去。”风颖月晃然大悟,脸上露出笑容,拉着张远回到府衙。 上官建廷跟紫竹吵了一会,见人全都不见了,于是更加气愤四处寻找风颖月的踪影,那个紫竹不依不挠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她口若悬河不停的说着上官建廷的不是,上官建廷被她搞得瞠目结舌,但也不视弱的辩解着,结果确实是让人出乎意料。平时能言善辩刁钻冷傲的上官建廷,却败在一个小女子的嘴上,看来这个紫竹注定今生要与上官建廷纠缠不清了。 “风颖月,你竟然逃跑……”上官建廷一见到风颖月与张远进来,冲上来要大骂风颖月。 只见风颖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现在我不与你口舌之争,我们先讨论案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 “怎么?你们出去发现什么了?” “嗯,现在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了。”四人围桌坐下来,紫竹也不再多言。 “是什么?” “一根细如发丝,柔软坚韧的钢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收放自如带有机关的东西。”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 “嗯,这次我同意你,看那伤口的平滑度,应该不是普通的薄剑造成的。听你这么一说,这种说法有可能。”上官建廷蹙紧双眉思索着。 “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天上人间里的人干的呢?”张远突然想到。 “有可能,但我还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风颖月思索着,“对了,建廷,汪都统今天把天上人间的人,全都软禁起来了。可是,我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回来前我和张远兄去问过他的士卫,他们说他出城还没回来。你来的时候也是带兵来的,不如派人出去找一找,我怕他遇到意外。” “嗯,是挺可疑的,我派人去尽快把汪伯伯找回来。”上官建廷话音刚落,就见严总管急速跑进来,面色惊慌的看着众人。 “几位少……爷,快出去看看吧,汪都统回来了,他,他……”严总管脸上全无了血色,结结巴巴的蹦出两句话。 听到严总管的话,三人脸色大变,起身飞速的跑了出去。来到府衙门口,众人全都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汪绍垣骑在一匹马上,双手紧紧的抓着疆绳,双眼直盯着前方唇微开显得有些惊讶,颈上有一条细如丝般的伤痕。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一招致命。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汪伯伯,凶手,该死的凶手。”张远激动的跑过去,双眼溢出泪水。 众人惊惧的看着眼前情景,过了一会,风颖月定了定神走到张远身边:“张远兄,别这样,先把汪伯伯的尸首抬回去,我们检验一下尸首。我风颖月发誓,一天之内……我一定找出凶手。”衙差把汪绍垣的尸首抬回府衙,风颖月仔细的检查了尸体。 “颖月兄,有何发现?”看着正在思考的风颖月,上官建廷心急问道。 “哼!凶手真的很聪明,竟然一丝的痕迹也没留下。我还有很多的迷团尚未解开,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风颖月疲惫的轻叹,紧锁双眉思绪万千:“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头卢在什么地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命案再起诡异来信 “风颖月,你到底在说什么呢?哪里不对你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呀!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你说来先听听。”紫竹不耐烦的走到风颖月面前不停的说着,可是风颖月却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依然在堂中踱着步,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思考当中。 “哎!紫竹,你别打扰颖月了,没见人家在想问题吗?以为人人都像你,根本就不是用脑子想事情的。”上官建廷见案件毫无进展,当然也是心急如焚,再加上紫竹说个不停,心里更是急上加急。 “上官建廷,你在说什么?早晚我把你给dú哑了。”紫竹狠狠的瞪着上官建廷:“小心我把你的头也给砍下来,吊在你家房梁上,让你自己看了都害怕。” “你……最dúfù人心。” “好了,你们两不要吵了,让颖月安静的考虑案情吧。”听着两个人不停的争吵,张远勃然大怒,目光冷冽似刀的注视着他们。 “不说就不说么,不说就是了,用得着那么凶吗。”紫竹见到张远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震,小声嘟囔着没再敢出声。上官建廷慢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张远,也没再多说什么,其实他心里跟张远一样,也不是很好受,必竟死的三个人都是父亲的异姓兄弟呀。 “少爷,上官少爷,大将军来了。”严总管急匆匆的跑进来。 “什么?我爹来了?”这时,几人惊讶的向外迎去,还没等跨过门槛,上官恒便走进来。 “爹。” “大将军。” 上官恒落坐,众人上前行礼。 “爹,您怎么来了?” 上官恒一直绷着脸,目光锐利的从众人脸上扫过,停在风颖月脸上。犀利的鹰眸上下的打量着风颖月。 上官建廷知道父亲心中疑虑,恭敬的上前道:“爹,您不是上京面圣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到江临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嗯。”上官恒思绪一滞,抬头注视着上官建廷:“刚进城就听说汪绍垣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这……”上官建廷思绪着,不知道该怎样对父亲说明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 “回大将军。”风颖月见状首当其冲站上前来,恭敬的双手抱拳:“在下检验过尸首,汪都统跟张大人和许员外的死是同一人所为,只是……在下惭愧,尚未找出证据。” “你是……” “爹,他叫风颖月,是帮我们查案的。”上官建廷上前解释着。 “噢?那可查出了头绪?” “颖月兄怀疑天上人间班子,但是尚苦无证据。”张远上前道。 “天上人间?” “是呀,自从天上人间来到江临后,三位伯父就陆续的遇害了,所以……”上官建廷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 风颖月站在一旁思索着,他想不通的事太多了,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他是怎样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现在人头在哪里?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迷雾一样,弱隐弱现的让人看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他也无法想通。对了,还有上官恒,听上官建廷说他上京面圣去了,所以才让上官建廷陪同张远回家奔丧的,那又因为什么事他会这么快就赶来了呢?难道是这里出了问题吗?看来事情演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大将军,颖月冒昧的问一下,将军何以来到江临?听建廷说,皇上召见大将军,因此将军才让建廷陪张远兄回江临的。”风颖月恭敬问道。 “这……”上官恒有些犹豫,好似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大将军必须直言不讳,您的答案也许就是揭开真相的重点。”风颖月犀利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威严。 命案再起诡异来信 “好,那我就坦白说了。是因为这封信。”说着上官恒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我明白了。”风颖月看过信后恍然大悟,他看着上官恒道:“请大将军一定要在此等候,颖月去去就回。”说着转身离开。 “哎!风颖月你去哪呀?”其他三人见状都跟上来。 “一切迷底就要解开了。”风颖月来到府衙的架阁库①,不停的翻找着十五年前的旧案卷宗。 “哎,你在找什么呢?” “就是,找什么你说出来呀,我们帮你一起找。” “别吵,答案马上就要出现了。”风颖月头也不抬的自顾找着,三个人莫名奇妙的站在一边凝视着他,把他当成怪物一样的观看。 “哎!他……”紫竹看着心急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好了,别理他,让他疯去。”上官建廷不耐烦的拉了一下紫竹,冷眼旁观着所发生的一切。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相信他,真相马上就要揭晓了。”张远很自信的看着风颖月,在他心里风颖月只会胜不会输。 “啊!找到了。”这时,风颖月开心的喊着,看过那本记录以后他脸色黯沉:“原来真相果然如此,又是一个千古冤案。” “颖月,你查出什么来了?”三人忙问道。 “可是这头呢?藏在什么地方了?走。”说着他冲出府衙。三人见到也跟着来到行馆。 行馆是官府用来招待其它地方官员,外来宾客,或是官府朋友的地方,这里要比府衙大许多。风颖月一行四人走进行馆大门,这时已经过午,所有天上人间的人都被关在这个大院内,不许任何人出门,直至此案查清凶手归案方能放行,所以这些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风颖月四人进入院内,只见行馆的管事正在四周的搜索着找些什么,管事是主管打扫行馆和招呼来客的。 “钟伯,你在找什么呢?”张远见状上前问道。 “噢,是几位少爷呀,你们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要问话?”钟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他右脸脸颊上有一块让人恶心的疤,把半张脸都快盖上了。他是五年前来到江临的,张景远见他无依靠于是让他来行馆打理,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只是知道他叫老钟。 “只是例行问一下。” “他们都在自己房间里呢,要不要我帮你们把他们叫出来?”老钟哈着腰笑道。 “不用了。”上官恒带兵进来,紧绷着脸环顾四周。他知道风颖月几人来到行馆,也知道天上人间的人跟这件案有很大的关联,所以带兵赶来。 “爹。” “将军。” 几人并未感到惊讶,几个士兵敲开了所有的房门,这时天上人间的人也都集齐,来到院中。 “风小兄弟,有什么你就问吧,把真凶找出来。”上官恒温和的看着风颖月道。 “将军,这……”风颖月双眉一敛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上官恒,转过身来瞟了眼阿露、阿娜两姐妹,他迟疑了。这时一阵风吹过,他惊诧的环顾四周,走到一间房边。片刻,他转过身看着众人。 “钟伯,你刚才要找的是不是这种味道?”他的话刚说出口,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对了,就是的。我刚才在院中干活,突然闻到一股腐ròu味,我以为是哪里有死老鼠,一直在找呢。公子也闻到了?” “味道是从这里传来的,应该是在上面。”风颖月抬头指指房檐。 “来人,上去看看有什么?”上官恒对身后的一个士兵道。 “是。”士兵恭敬行礼跑到房檐下,爬上去片刻拿着一个黑布袋跳下来。 “嗯,好臭呀,里面装的是什么?”众人皆捂住鼻子,一脸的惧意。 当士兵把黑布袋打开后,只听‘啊’的尖叫声,接着见张远‘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爹……”泪延着脸颊蜿蜒而下,那种伤悲无言能表。原来,那个黑布袋里装得正是张景忠的头,已经五天过去了,那头腐烂的快没有了样子。 “孩儿不孝,现在才找到爹的头卢,您放心,孩儿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说着张远站起身,憎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他看着天上人间的人:“颖月兄,把真凶找出来吧。” 合亲聘礼无故调包 “找出真凶之前,我先讲一个故事。”听后,众人都诧异的看着风颖月。风颖月不以为然的环视众人:“在十五年前,我大宋与辽国议合,辽主将伊宁公主许配给大宋的十七王爷萧霖王,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的弟弟。这次合亲非常重要,可保宋辽两国数十年的安定,因此,皇上很重视这次的合亲,所以给辽国的合亲聘礼非常的丰厚。派贺少仁将军带三千精兵,压送此次合亲给辽国的聘礼。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到了辽国,辽主打开聘礼一看,一箱箱全都变成了石头。聘礼呢?不翼而飞了。辽主兴师问罪,辽军蠢蠢yù动,边境大起干戈。皇上派人查出真相,竟然是贺少仁监守自盗,私下偷偷调换了合亲聘礼。” “啊?怎么可能呀?”众人惊呼。 “是呀,怎么可能呀?这谁信呢?可这是关乎国家安危,万民的生命。为了不再战争,免大宋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只能让世间多一件冤案了。可是辽主还是不恳放弃,他借这次事件挑起战乱,准备出兵攻打大宋。为了平息辽主的愤怒,皇上用贺家满门和所有压送合亲聘礼士兵的xìng命,换来了宋辽的和平,给大宋子民数十年的安逸生活。可是这三千多人的xìng命……”风颖月轻叹摇头。 “到底是谁把合亲聘礼调包的呢?”众人听到眼溢泪光。 “是呀,是谁调的包呢?没人知道。我知道贺将军还有两个女儿尚在人间,她们被人救下逃出生天。”听完风颖月的话,众人又是一惊,瞠大眼看着风颖月。 “贺乔露,贺乔娜,对吗?”风颖月看着阿露阿娜,两人早已是双眼沁满泪水,不经意的流了出来。风颖月那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凝视着她们:“当时,协办此案的正是上官恒将军。” “什么?你说她们是凶手?”众人盯着阿露阿娜。 风颖月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摇摇头:“不是。” “上官建廷第一天来的时候,曾来过行馆盘问过天上人间的人,阿露和阿娜知道你就是上官恒的儿子,所以她们对你产生了一丝的杀意。”风颖月看着上官建廷,慢慢的转过头盯着阿露、阿娜道:“我说的对吗?可是最终你们还是被善良战胜了。” “那凶手是谁?” “等我慢慢的把迷底揭开。”风颖月漫不经心道:“其实,合亲聘礼是被贺少仁将军身边的一个副将何忠,在未出关之前就给调换了。” “啊?原来是这样。”众人皆惊讶而又疑惑的问道:“那何忠不是也死了吗?” “何忠现在还尚在人世。”风颖月的回答使众人更加的震惊。 “怎么可能?皇上不是把所有压运聘礼的人都斩首了吗?” “当然有可能。”风颖月转过身盯着老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逃脱的,但是你现在一直都在找那些聘礼的下落。我说的对吗?” “啊?怎么会是他?”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老钟。 “就是他,他脸上的那块疤是假的。因为死囚在行刑之前,都会在脸上刺上刺青,这种刺青是用任何方式都洗不掉刮不掉的,因为刺青是刺到骨头上的。他的疤就是为了盖住那个刺青,对吗?”风颖月一直都盯着何忠。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哈哈……你还真是个聪明人,你是怎么看出我就是何忠的?”何忠大笑,把脸上的假疤揭了下来。 “你错就错在给上官将军写了一封信。” “噢?这信是他给我写的?”上官恒惊诧的瞠着风颖月,满心疑问:“你怎么知道是他写的?” “因为他那支烟袋出卖了他。将军没闻出那信纸上有一股烟丝的味道吗?正跟他烟袋里的烟丝吻合。”风颖月指着何忠手中的烟袋。“常吸烟的人,在他身边的一切物品上都会留有相同的味道。” 合亲聘礼无故调包 “我怎么闻不出来?” “爹,他呀,出了明的狗鼻子。”上官建廷调笑道。 “哼!就算我是何忠,也不代表人就是我杀的呀。”何忠不以为然的瞥了眼风颖月。 “凶手,当然不会是你。” “啊?怎么?他也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是谁?”众人又一次惊讶的盯着风颖月。 “你虽然不是凶手,但是你知道凶手是谁,你也是凶手的帮凶。”风颖月语毕。 何忠惊讶的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了帮凶。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恒被搞糊涂了。 “凶手把张大人的头卢藏在行馆,是有意来栽赃阿露、阿娜,他想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她们姐妹身上。可你却帮助凶手让我们特别注意她们,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帮凶,还有你明知谁是凶手,可是你却把上官恒引来,就是想让凶手连他也给杀了。” “来人,把何忠给我压走。”上官恒听后气愤的指挥着部下,“把何忠先关进府衙大牢。” “是。” “将军。”风颖月上前双手抱拳恭敬道:“在下想求将军一事。” “风小兄弟你有何事尽管说。” “贺将军一案实为冤案,贺乔露、贺乔娜两姐妹是贺家唯一仅剩的遗孤。颖月希望将军能够上报朝廷,为贺将军一家平反,为那三千将士平反。” “嗯,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胸襟,年青有为呀,老夫佩服。”上官恒双手抱拳,一脸敬佩的盯着风颖月。 “谢谢恩公,我们姐妹永生难报,我们愿为奴为婢结草衔还。”只见两人跪在风颖月面前,泪从白皙的脸颊上滑下来。 “两位姑娘快快请起,我风颖月只为找出真相,并无其它,请不要这样说。”风颖月扶起她们:“以后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了。” “对了,真凶到底是谁?”上官建廷走到风颖月身边。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看谁能先找到真凶了。”风颖月轻挑双眉,冷傲的瞥着上官建廷。 “哼!有意思,不管我是输还是赢,你都要跟我比试一次。”上官建廷霸气的一笑。 “好呀,我们走着瞧。”话音刚落,只见风颖月潇洒的扬长而去。 今夜,暖风抚面而过,天空上挂着一轮弯月,月光幽幽的照在风颖月身上。风颖月轻轻叹息着,感觉到有些疲惫,他眼中依然是那冷傲的目光,抬头望着天上的月。月光洒在脸上竟有些温暖,他那张冷俊的脸上却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是开心还是忧伤,没人能看懂他的心。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亦是没人知道。 百般的推测在心中,为什么只找到张景忠的头卢?许世昌的头在什么地方?何忠到底要隐瞒什么?事因十五年前的合亲聘礼调包案有关,他来江临就是为了这些聘礼,就是说聘礼就在江临,那么合亲聘礼现在何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世昌为什么要辞官?张景忠为什么将军不做,跑到这小县城里当上了府尹? “星疏月残秋光冷,风清云淡碧波寒。唉!残月,就像寒潭般,永远都无法让人靠近。”风颖月感慨万千的轻叹着,为什么他总是冰得让人无法靠近,不敢去了解他?他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没人知道。 “谁说月是冷的?刚才我明明见你笑了。”上官建廷突然出现在离他不远的树下,依着树杆仰望天上的残月。 “哼!我冷笑不行吗?我是笑给自己看的。”风颖月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自己看?能看见才好呀!我想,可能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吧。”说着上官建廷冷笑着转身离开。风颖月淡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轻叹沉思着。 查出死因揭开迷团 次日一早,风颖月闲来无聊,趁紫竹缠着上官建廷,就溜出府衙在街上闲逛,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何忠口中什么答案也没得到,只能自己出来找答案,可是从何找起没有一点头绪。他一边心不在焉的走着一边思考着问题,所有的问题都要从长计议,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凶手故步移阵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呢?这怎么可能呀?简直是无稽之谈,一定是哪里露掉了什么。 “唉!你们还是走吧,这种病是治不好了,别死在我这里毁了我的名声。” 风颖月走着走着就快到午时了,经过一家叫济世堂的医馆,只见一个老大夫正把一对中年男女向外推,那女子跪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走。 “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算上您这家都十几家医馆不肯为我们治病了。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那女子痛哭流泣请求着。 “哎呀!当我求求你好不好?他的病根本就没得治了,吃不吃yào他都活不了多久了,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回天乏数。说实话,现在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你们还是回去替他准备后世吧。”那大夫重重的叹气。 “大夫,我求求你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开个价吧。我相公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我真的没办法,许员外还是江临的首富呢,一样得了这种病,只是他自己死的痛快,没那么痛苦而以。你们还是回去吧,就是在这里跪死我也救不了他。快走快走。”大夫有些不耐烦,不停的挥着袖子。那女子只能扶着丈夫伤心的离去。 风颖月见后走进医馆,上下打量了大夫问道:“刚才那个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治不好了?” “他呀,肝全都烂了,活不了几天了。”大夫抬头瞟了一眼风颖月,继续算着帐。 “噢?那许世昌许员外得的也是这种病吗?”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对,许员外一直都是我的病人,前两个月他来看过,我跟他说最多还能活两个月,没想到呀!竟然是被鬼杀死了。”大夫轻叹摇头:“唉!有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也带不走。” “噢?你怎么知道是鬼杀的,不是人害死的呢?或者是病死的。”风颖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啊?我说也是,鬼为什么要杀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呢?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么。”正当大夫抬头看向风颖月时,风颖月早已不见了踪影。 风颖月听到那个大夫的话后,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心中开阔了许多,但是还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还有一个迷团未曾解开。他回到府衙,见上官恒、上官建廷和张远围坐在桌旁说着什么,见他回来上官建廷走过来挑衅的盯着他看。 “我以为你逃跑了呢。” “逃?我为什么要逃呀?”风颖月冷哼一声走到上官恒面前:“上官将军,我想知道十五年前,为什么许世昌要辞官?张景忠会到江临做府尹?按理说他们都应该有很好的前途才对。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从来也没跟我们商量过。”上官恒蹙紧眉也迷惑不解。“好了好了,你们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先休息一下喝碗冰镇酸梅汤,天太热解解暑,脑子清醒想事情才会灵光么。”紫竹端着托盘走进来。端起一碗酸梅汤走到风颖月身边,把碗放进他手中:“小心碗上面有雾水,别滑掉地上。”说完转身坐在桌边。 “你说什么?”风颖月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盯着紫竹问:“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干麻呀你?我说这碗是拿去冰库镇过的,所以拿出来就会有雾水呀,会很滑的,怕你把碗掉地上而以。”紫竹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娥眉紧蹙:“有毛病呀你。” “对,就是这样,我知道了,就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少了什么。”风颖月晃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紫竹道:“紫竹,谢谢你,你是世上最聪明最聪明的女孩了。” “你才知道呀。我本来就是貌美如花,聪明可爱的女孩,哼!” 这时,上官建廷和张远惊讶的瞠着二人,上官建廷调笑道:“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呀?我们的风颖月公子竟会夸人了,还是夸一个又丑又傻的野丫头。” “上官建廷,你是不是真想我dú哑你呀?” 风颖月看着他们轻笑,坐下来喝着酸梅汤,突然他想到什么:“今天是不是许世昌出殡?” “是呀!许希良派人送话来,说一会让我们都过去观礼。” “走,现在就去,不能让他把人埋了。”风颖月忽的站起身。 “你,又怎么了?”众人惊道。 “最后的迷团就要解开了,这次我让建廷你亲自指出凶手。”风颖月淡淡一笑,那笑到有些yīn森诡异。 “你是说,真正的凶手在许家?”众人都觉有些不可思义。 “走吧。” 上官恒带兵随几人来到许府,到了许府是马总管接待众人,来到许府内院的时候,许世昌的棺木早已准备妥当。正准备出城埋葬,却被上官恒的兵给拦住。 “上官将军,不知各位突然阻拦我们的去路,是为何原因?”许希良嘴角边硬扯出笑容恭敬的问着上官恒。 “希良兄,等我们把真凶找出来再下葬也不迟呀。”张远轻笑上前抱拳道。 “找真凶?难道抓不住真凶,我父亲就不能入土为安了吗?”许希良一脸yīn沉。 “我们现在就把真凶给你找出来如何?”上官建廷淡笑,冷眼盯着许希良。 “就算是你们找真凶,我也不可误了下葬的吉时。”说着他指挥着家丁抬棺。 “慢着。”风颖月慢步到许希良面前:“许兄不是跟在下说过,要在下帮忙把许员外的头卢找回来吗?在下找到了。” “噢?”许希良瞥着他,目光有些闪烁惊慌。 查出死因揭开迷团 “建廷,现在我就让你指出真正的凶手。”风颖月轻笑着看看上官建廷道:“我们在行馆的时候,找到了张景忠张大人的头卢,可是并未见到许世昌的头卢。开始我还想不通,最后我想到这是凶手故步移阵,让我们怀疑天上人间里的人是凶手。可是,让我更想不通的是,两位死者又是怎么死的呢?真的像百姓所说,众目睽睽之下头就不翼而飞了吗?不,不可能。于是,我就想那凶手是怎样杀人的呢?在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许世昌的头。可是许世昌的头在什么地方呢?” 风颖月看着众人继续道:“就在这里。” 说着风颖月指着许世昌的棺材,众人皆惊讶的盯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呀?” “就是,怎么会在自己的棺材里呢?” “不是说头也没了吗?怎么会在自己的棺材里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许希良大怒,愤恨的盯着风颖月。 “本来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今天上午,我经过一个叫济世堂的医馆时,见到一对夫妻求大夫救救那个男子,可是大夫却束手无策,因为那男子得的是不治的肝病,整个肝全都溃烂了,活不了多久了。” “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你在这胡说些什么。” “有,那大夫说过一句话,江临首富许员外也很有钱,可是他却救不了自己的命。两个月前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大夫告诉他最多只能活两个月。”风颖月走到许希良面前,冷冷的盯着他道:“两天前,我来过贵府,检验过许世昌的尸体。我一直有个迷团未解开,可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刚才紫竹提醒我,冰镇酸梅汤的碗放在冰库里镇过,所以碗上面有一层雾水。就是这个问题,我那天检查许世昌尸体的时候,就发现在他的手上有一层湿湿的东西,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明白了。其实,许世昌早在几天前就死了,只是有人一直把他的尸体放在冰库里,所以才会让他的尸体保持得像是才死了三天。可是,他的伤口虽然跟张景忠的一样平滑,但是血也是平滑的。” “噢?这代表什么?”张远问到。 “这就代表,许世昌是死后才被人把头砍下来的。之前我说过,凶器是一根极细而又坚韧的钢丝。还有,那天我注意到许世昌的指甲是白色的,但是我开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就因为他得的病,所以指甲与常人不同是白色的。”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 “噢!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许希良。”上官建廷冷眼瞥着许希良,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置信的瞠大眼盯着他。 “怎么会……”张远惊讶不以,他不敢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竟然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哼!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你说我是凶手,到拿出证据来呀。”许希良不以为然。 “稍安毋躁,我会把证据给你一一指出。不过我先要说的是,你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风颖月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杀许世昌,我就不用说了,是他死后你把他的头砍下来,就是为了制造一个鬼杀人的假像,说他是走在街上时,头就不翼而飞了,这也是你传出去的,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因为,发生过张景忠的案子,所以众人便顺理成章的认为这是真的,更何况你是他的儿子,这样更不会有人怀疑你,而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还坚信你的话。至于杀张景忠,你和张景忠素来很熟,如果你找他有事他不会不去,更何况天上人间演出的那天,人多天色又暗。根本就没有人记得张景忠在不在,他只是要求天上人间当天开锣,也是顺理成章的就被误认为他在现场。最后你杀完人趁天暗把他的尸体抛在人群当中,这样在场的人就能作证,他是死在演出现场,头不翼而飞了。” “本来你是想让大家认为是鬼在杀人,这样就没有人敢查这个案子,可是你却遇到一个很傻的人,一个世界上最傻的人,只懂得找出真相的人。于是,你就改变了想法,将张景忠的头藏在了行馆的房檐下,把一切都架祸给天上人间。”风颖月犀利的目光盯着许希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现在就说说我找到的证据:第一,就是我刚才说过的,许世昌的头,就在棺材里;第二,就是凶器,就在你身上。本来你把我的注意力引到天上人间,就因为天外飞仙这个表演里有这种钢丝,可是她们没有杀人的时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见你手腕上戴着一个很奇特的镯子,开始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想起来,那就是一个带有暗器的钢丝。” “让我来看看。”说着上官建廷走过去,一把抓起许希良的手,那黑色奇怪的镯子露了出来,只见许希良手轻轻一抖,钢丝便弹了出来,还没等众人看清,钢丝就已经缠在上官建廷的脖子上。许希良胁持着上官建廷厉声道:“别过来,再走进一步我就让他陪葬。” 查出死因揭开迷团 “希良兄,你别乱来,放了建廷。”张远冲过来急喊。 这时,上官恒也把出剑来,准备去救自己的儿子。众人见状惊慌失措,只有风颖月一人是心冷静如水,脸上仍是淡然的波澜不生。 “哼!你也要等我把故事讲完以后再动手吧,更精彩的不是还在后面吗?”风颖月冷笑道。 “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许希良眼中透着一缕绝望,那样的空洞赤luǒluǒ的绝望。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张景忠。”风颖月依然那样的平静:“许世昌就是因为当年私自藏下那批合亲聘礼,所以才会辞官回乡。而张景忠则知道是许世昌所做的一切,所以也请调回江临,宁愿做一个小小的府尹,就是为了能够从许世昌手中得到那批合亲聘礼。人为财死,为了钱他什么都能做出来。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大的恩怨,能够杀之而后快呢?” “张景忠,他根本就不是人。”许希良大吼着,在眼中旋转已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他知道我父亲背着所有人,从何忠那里偷走了合亲聘礼,我父亲为了躲开他们便请辞回乡。可是,他竟跟了回来,还勒索我父亲,如果不分他一半就把这件事上奏给皇上,我父亲无奈也只能听他的摆布。当年,他与我父亲同时喜欢上我娘,可是我娘却选择了我的父亲,他一直都垂涎我娘的美色。一次趁我爹出门,他竟然……把我娘给……jiān污了,我娘不堪受辱,便悬梁自尽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畜生,对兄弟他都可以做得出。” “不……你骗人,你胡说,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我爹不会这样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张远不敢置信,疯狂的冲出许府不见了踪影。 “那汪都统呢?他可不知道这件事吧,据我所知在这十五年来他一直都驻守边关。” “那天,他来我家要看我爹的遗体,发现我爹身上的秘密,我不得已才把他杀了。”许希良双颊浸满泪水。 “其实,你爹根本就没想过要你报仇。”风颖月轻叹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爹说过,不让我报仇,但我不同意,他知道我的个xìng,所以这些年来他都诚心礼佛,还经常叫上我一起跟他念经拜佛。可是,这一切都洗涤不了我心中的仇恨,我永远都不可能放下。” “其实,你并不是个恶人,你的心是善良的,可惜的是那颗善良的心,被仇恨给淹没了。你爹就懂得,恨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他不希望你痛苦,他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呀!”风颖月感到心力疲惫,慢慢的闭上眼睛。 “风颖月,你好样的,该来的始终会来,杀人尝命这个道理我懂,更何况我杀的是朝中两位大臣。真的好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成为兄弟,可惜,真的好可惜……”许希良眼中含着泪真诚的凝视着风颖月轻叹摇头。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我们……”还未等风颖月说完,许希良已躺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用不同的角度来看世界,就会有不同的体会。做人何必太执著?宽容,可以化解所有的仇怨。 “颖月兄,你接着要去哪里?”上官建廷注视着风颖月。这一次,他只顾安慰张远,还没有时间跟风颖月比武呢,所以心里一直都好不舒服。 “青宇镇,你呢?” “我先随父亲回京面圣。” “噢!”风颖月一脸的庆幸,他可不想让这个麻烦的家伙缠上自己。 “你不要这种表情,我告诉你,我们还会见面的。比武的事先留记着。”上官建廷调笑道。 “好吧,那我等着你。”风颖月一脸无奈笑道。 “上官建廷,我也上京城,跟你们一起上路。”紫竹轻挑双眉笑道。 “那好吧,后会有期。”风颖月双手抱拳行礼,飞身上马。 “后会有期。” 炽焰飞驰着来到城外,这时听到有人跟在身后:“恩公,恩公。” “阿露,阿娜,你们怎么……”风颖月心中猜到八九成了。 “我们姐妹要跟着恩公,永远伺候恩公。”二人笑答。 “我一向是独来独往,不用人伺候的。”风颖月无奈的看着二人。 “难道说恩公不喜欢我们,讨厌我们吗?”二人委屈的垂下头。 “不是不是,我没说过讨厌你们呀。”风颖月急解释道。 “不是就好,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我们跟着伺候你啦,一言为定不可以反悔。”二人抬头淘气的笑着。 “那好吧……”风颖月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对于女孩子,他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是敬而远之。现在到好,一次招来两位美女,以后的生活呀,就是受人管制了。 注释: ①架阁库:古代的档案管理机构。最早被称为“天府”、“兰台”、“史馆”等机构,是当时中央和皇家的档案和图书馆。到了唐、宋时期中央和各省、县都设有档案房,被称为“架阁库”,其主管官员称“管勾”,档案人员称为“守当官”、“勾当官”。到了元、明时期依然继承了宋朝的架阁库制度。清朝中央和地方档案工作机构一般称为“清档房”、“档房”,专门从事文书处理的保管档案的人员称为“书吏”。 第4卷 路见不平拨刀相助 盛夏时节,烈焰般的阳光照在身上,炙热的让人全身都不自在,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风颖月一行三人,骑着骏马驰骋在风中,风儿从身边吹过,轻扶着脸颊实为惬意。炽焰驰骋在杨树林间小路上,更增添了几分清爽。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林中的鸟时儿飞过,时儿歌唱着,好一派美丽迷人的夏色。 “公子,你听,林中好像有人打斗。”阿露,阿娜侧耳倾听,从林中传来的刀剑撞击和打斗声。 “继续走,不要多事。”风颖月面色平淡冷冷道,一直向前走着。 “是,公子。”阿露,阿娜只能从命。 这时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已经慢慢的向三人移动过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保护着一位姑娘,正跟三名黑衣人撕杀着,跑向官道这边。那男人已是身受重伤,三个黑衣人仍然穷追不舍,终于那男人撑不住倒下去了。 “小姐,快跑。”男人大喊着抱住两个黑衣人的脚,在他倒下那一霎,也不忘保护自家的小姐。 “福叔叔……”女子边跑着边回过头来看那男人,已被黑衣人打的混身是血不能再动了。 黑衣人追着那女子跑到风颖月面前的时候,那女子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黑衣人手持钢刀向她跑来。 “公子。”阿露,阿娜紧张的盯着风颖月。风颖月脸上依然平静,只是轻轻点头,便见阿露,阿娜从马上飞下。正当黑衣人的钢刀砍向女子时,却被阿露,阿娜一剑给挡了回去。 “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们一起杀。”其中一个黑衣人厉声道。 “路见不平。”阿露轻挑秀眉。 “当然要把刀相助了。”阿娜也轻挑双眉瞥了眼黑衣人。 “好,那就让老子送你们一起上路。”说着三个黑衣人抬刀向姐妹二人砍来,二人持剑挡了回去。三人的功夫亦是不俗,几人多招过后只是打了个平手。 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风颖月,脸上依然平静的毫无波澜,只是眼中显得有些无奈,是对这两姐妹的无奈,他从来都不会应付女人。风颖月冷冷的看着她们摇头,只见一道白影来到三个黑衣人的面前,三人连来人的模样与招式都没看清,就被人打倒在地。 “你……好,你们给我等着。走。”三人惊愕的盯着风颖月,他还是站在原处一动未动。三人仓皇的逃掉。 “公子,原来公子的武功这么高呀!”阿露,阿娜惊讶而又兴奋的跑到风颖月面前,不尤惊喜万分。 “还不上马。”风颖月冷冷道。 “嗯。”二人开心的点头应着。 “这位公子,谢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那女子‘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 “姑娘,你快起来吧,我家公子救人是不要任何回报的。”阿露上前扶起她。 “谢谢两位姑娘,小女子薛若雪,同家人一起上路出行,可是家人被一些强人杀光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人了。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带上我于你们同行?我想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求几位了。”薛若雪又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风颖月。 “我想,我们跟薛小姐并非同路,所以……”风颖月淡漠的注视着前方,并没有去看薛若雪。 其实,这薛若雪也算是清秀可人,跟她的名字一样肌肤如雪、眉如翠羽、明眸皓齿、唇若桃辨、纤纤细腰,可说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可是,这风颖月却不把这女子放在眼中,总是给人一种冷傲、自负的霸气。 “公子,求求你们,只要把我送到薛家轩雨山庄我就安全了。”薛若雪剪水双瞳已泛起泪雾,一脸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中不由得升起怜爱之情。可这风颖月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公子,就带她一起上路吧,那些人看起来,来势凶凶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我们不管她的话,那……”阿露,阿娜见风颖月并没有带她上路的意思,便帮着薛若雪向风颖月求情。 “那好吧,你们管好自己的安全就是,不可再生事端,让她跟阿露同骑一马。”风颖月没再多说,径直向前走着。 “嗯,是公子。”阿露,阿娜开心的点头。 “谢谢公子,谢谢姑娘。”薛若雪不停的点头道谢。盈盈的笑意漾在俏颜上,腮边仍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一路上,薛若雪不时的定睛看着风颖月的背,那纤瘦柔美的身材,竟然有着无比惊人的力量在吸引着她。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张俊脸总是如此冷傲,让人很想靠近他又不敢去接近,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人无法透析他的心。 “薛姑娘,你在想什么呢?”阿娜骑马与她同行,在她脸上看出几分喜欢的颜色。 “没,没什么。”薛若雪羞涩的垂下眼帘,白皙的双颊泛起了红晕。 阿露看出她的心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道:“我家公子呀,你别看他成天冷冷的,他的心地好着呢!他呀,还是个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武功高强,又有情有义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不畏强权,义无反故的去破天下奇案。” “破天下奇案?”薛若雪饶有兴趣问道。 “对呀。”阿娜接道:“我家公子很聪明,是个推理奇才,就是公子刚刚破了一件奇案,为我们贺家平反,我和姐姐才敢以真正的身份视人。” “我家公子在破案的时候,那种专注,那种弃而不舍只求真理的精神,简直是气度不凡,帅死了。” “噢!”薛若雪欣赏着风颖月的背影,婉然一笑,那笑分外醉人。 阿露,阿娜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看来她们两个小丫头,要为自己的主子谋个红颜知己了。看这个薛家小姐,也是个知书识礼,得大体的大家闺秀,这小脸长得也能配得上自己家的主子。更何况今天的相遇,也算是天公作美,是他们两的缘分。如果,两人从中再给他们制造机会,牵牵红线,那还怕不成吗。 正当两人互jiāo眼神偷笑时,风颖月已到两人面前,他淡然的看着三人:“天色晚了,今天我们就在附近找个住处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是,公子。” 入住黑店险些丧命 夕阳西下,几人经过一个村庄,找到一家小小的客栈。这个村庄人烟稀少,很远才能看到一间房子,四周是荒无的草地,客栈就座落在这片空旷的草地上,不远处就是官道。风颖月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眉心浮上一丝烦郁,这客栈虽说简陋但也不适为一个休息的去处,可是这里的气息却显得有些诡异,但他又说不出是哪里诡异。 “哟!几位客官,住店呀。”四人刚一进门,便有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满脸堆笑的迎上前。 “四间客房。”风颖月冷眼在小二的脸上扫过,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霎时又恢复正常。 那小二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着,热情的招呼着:“几位客官,楼上请。”小二很殷勤的把四人带到客房笑问:“几位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就叫小的,小的这就去给几位准备饭菜去。”说着他转身离去,临转身的那一刻,他瞥了风颖月一眼,脸上的笑带着几分怪异。 这一切,都被风颖月尽受眼底。他的脸平静的毫无波澜,目光淡漠轻声道:“阿露,阿娜。” “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们要小心,这店家有很大的问题。”风颖月淡淡道。 “啊!这是家黑店。”三人诧异的瞠着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上午那几个黑衣人。”说着他看向薛若雪,鹰眸犀利而又冰冷,冷俊的脸上仍没有表情,眼中对她充满了怀疑。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薛若雪眼中含着歉意,垂下头细声道,她不敢再抬头看他的眼睛。 “我家公子并没怪你的意思,再说了,就这几个小毛贼,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公子舒展筋骨的呢。你别怕,有我们来保护你。”阿露劝道。 “就是,再说那些人也不一定就是冲着你来的呀。”阿娜也劝着。侧过脸看着风颖月问道:“公子怎么知道他们就是上午那帮人呀?你只是看了那小二一眼,也许是普通的劫财狂徒而以。” “那我问你,普通的劫财狂徒可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风颖月淡然的瞥着三人,漫不经心的走到桌边坐下:“他走路轻身如燕,根本就是练过武的人,还有我认得他身上的味道。” 这时,只见小二推门而入,脸上依然挂着殷勤的笑容,但那笑让人看着更是讨厌“哎!来了,几位客官请慢用。小的先下去了,有事你就吩咐小的。”小二摆好饭菜恭敬的走出门。 风颖月见他走后用筷子夹起菜,放在鼻前闻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公子,这……”阿露迷惑的看着风颖月,指着桌上的饭菜,意识这菜会不会有毛病呀。 风颖月并没有理会她们,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目光。刚才他已经闻出这饭菜里有蒙汗yào,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些并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也知道在这房间外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他为了引这个人入局只能将计就计。他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薛若雪,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薛若雪不讲实话,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在他第一眼见到薛若雪的时候,他就看出她心里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虽然她一脸的楚楚可怜,但是这张让人怜爱的面具后面,却藏着许多的诡计,不为人知的yīn谋。 唉!也怪这风颖月,平生不贪酒,不好色,要是赌更没他的份了。唯一的一点毛病就是好奇心强。对于怪案、奇案、冤案,他总是弃而不舍的追查下去,从不畏惧强权,在他的生命里好像只有‘真理’两字。为了真理,他可以义无反故的连xìng命都不要;为了真理,他可以冷漠到不顾任何人的情面,把不为人知的恶行一一揭露人前;为了真理,他也失去了许多美好的事与人,那个只能埋藏在心底的人,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在他的生命里,任何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 三个人见风颖月并没有回应,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虑,再加上这一路并没吃过东西,肚子也饿了,便跟着吃起来,吃着吃着只觉头昏昏沉沉的,倒在桌上。风颖月见三人晕倒,也装做中了蒙汗yào晕倒在桌上。当他们刚晕过去,只听‘吱’的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哼!叫你们多管闲事,老子今天把你们全都送回老家。”刚才那个小二一脸狰狞不服的说着,举起手中的钢刀便向风颖月走去。 “等一下,一会老大就来了,让他们先多活一会。”另一个人阻止道。 “哼!就让你们多活一会,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他气愤的双手撸着袖子。 “大哥来了,大哥想见那姓薛的丫头。”这时,又跑进来一个人道。 “好,把她抬出去。”三人走到桌旁抬起薛若雪走出去。 当他们下楼后风颖月坐起来,看着对面的阿露、阿娜,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青瓷小瓶,打开瓶口的红色瓶塞,放在她们的鼻子下。 “嗯?这是什么呀?好臭,公子,你……”二人迷迷糊糊醒过来,惊诧的看着眼前的风颖月,想问什么却被风颖月制止。 “别说话,有人上来了,我们继续装晕。”说着三人又趴回原处。 这时,门又开了,刚才那两个人走进来。他们走到阿露和阿娜身边:“这两个丫头长得也挺标志的,不如留下来给咱们弟兄……嗯?哈哈……”边说边jiān笑着,准备把她们抱走。 阿露,阿娜听后心里自然有些厌恶,她们突然跳起来快速的抓起桌上的剑,想与两个匪人打起时,那两人已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哼!以风颖月的功夫,隔空打死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他不想无缘枉送他人xìng命。 入住黑店险些丧命 “公子……”二人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目光里流露着崇拜与敬佩。 “好了,先不要多说了,你们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出去看看。”风颖月轻声道。 “嗯,公子小心。” 风颖月离开房间,俯身向楼梯下看去,只见客栈之内有二十于人,风颖月飞身下楼,那些人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便被点了穴,一动都不能动的站在原处。 这时,他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薛若雪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来到一个房间的窗边,从窗缝看到薛若雪正坐在桌旁,她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那男人络腮胡子,一脸凶相,正怒气的盯着薛若雪,好像在审问着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你说也要说,不说一样要说,在我这里由不得你。”男人拍案而起怒道,薛若雪见状脸上却波澜不惊,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在我这。”她细声说到。 “不在?骗谁呀?你信不信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再不把藏宝图jiāo出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那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一双带有血丝的眼闪过一丝杀气。 “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藏宝图,我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藏宝图是什么样子,如果你真的要杀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大哥,我们搜过了藏宝图不在她身上,会不会她真的不知道呀?”那男人身后的人上前说到。 “哼!把她给我干掉。还有楼上那三个,不要留下活口给我找麻烦。”男人冷冷的说,起身向外走去。 “是,大哥。”那人刚答完便倒在地上。 “老二,老二,你这是怎么了?”男人警惕的冲出房间,见风颖月站在窗边。他惊愕的瞠大眼“你,是什么人?竟敢管老子的事。” “哼!你不作恶事,我也管不着呀。”风颖月冷冷的瞥着他。 “好,那老子就教教你,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说罢,那人一拳向风颖月打来,只见风颖月轻轻的一侧身便躲过。那人气愤的转身又是一拳,风颖月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向后退出几步又躲开他的拳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优美潇洒,不应该说是走的,应该是飘,好似神仙一般。 片刻,那男人累得摊软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呀?我……认输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就此罢手,你别给我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除非你今天把我给杀了。” “我问你,你想从她手中得到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风颖月并未理会他的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哼!”男人撇着嘴转过头去。 风颖月见他那滑稽的样子,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瞬时又迅速恢复了冷傲的气势:“你可以不说,你也没有任何理由告诉我,不就是一张破图么,我可以把它扔掉,或者送给乞丐也未常不可。”风颖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什么什么?你说藏宝图在你手里?”男人惊诧的紧盯着风颖月,恐怕他飞了似的。 “怎么?现在肯说了吗?” “我说。”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又牵强的笑道:“我要是告诉了你,那宝藏……要分我一半。” “不说算了。”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转身要走。 “哎……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男人傻笑着,可这笑却有些诡异。 传说中,五帝镇的薛家‘轩雨山庄’有一宝藏,是薛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藏分为两个部分,一是藏宝图,二是一首寻宝诗,把图与诗合在一起便能找到所谓的宝藏。可是,这藏宝图在十五年前就被‘轩雨山庄’的庄主,薛竟堂的弟弟薛竟正给偷走了,从此图与诗便都到了薛竟正的手中。但这薛竟正却是个庸才,怎么也无法破解图和诗中的意思,他又怕找他人帮助会被别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先他一步找到宝藏,所以就把藏宝图一直隐藏在密室里,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藏图的地方,因此至今他尚未找到宝藏。他是想为自己的女儿招一个文武全才的有才之人做相公,有一天能帮他找出藏宝的秘密,这薛若雪就是薛竟正的女儿。 半月前,薛竟正广邀各界的英雄才子,在薛家来了个文武招亲大会,江湖上的人都听说薛竟正的女儿美若天仙,而且这嫁妆正是薛家的藏宝图,恩此来比试的人当然是少不了。可是不知是怎么着,突然薛竟正一家一夜满门被灭,只逃出了他的女儿薛若雪,所以江湖上许多人都在找她,想得到那藏宝图。 “我说完了,你要是寻宝的话就带上我,行不行呀?”男人不死心,一脸的可怜相求着风颖月。 “哼!我等着你来杀我,记住,我叫风颖月。想寻宝就自己去轩雨山庄,也许我们还能在那里见面。”风颖月冷冷道。转身进入那间房,看着呆坐在桌旁的薛若雪:“还不走?是不是等着他们来杀你呀?” 薛若雪镇定自若的模样更加让风颖月对她疑惑。她站起身跟在风颖月身后,四人连夜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轩雨山庄诡异万分 风颖月心里明白,世上只要有宝藏的地方,就会会死很多人有很多的冤案。他不想管这件事,可是好奇心驱使着又想去看上一看,两种想法一直在心里斗争着,最后他还是被他的好奇心给打败了。他想知道所谓的宝藏到底是个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为它而疯狂。 这一路上,薛若雪没再多说话,她可能在猜测风颖月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他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为什么他不直接来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不怀疑自己的身份吗?是因为他还没查觉出什么,还是他已经全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让她心中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告诉他。也许是怕他与自己对立,也许是怕连累了他,也许在她心中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她选择了沉莫不言。 其实,在此同时,风颖月已透析她的心,但他并不想问许多,因为他对宝藏并不感兴趣。在他的生命中,查案好像更加重要吧。 次日黄昏,四人到达五帝镇,来到轩雨山庄这轩雨山庄还真是名不虚传。 轩雨山庄却是很大,一扇六、七米高的朱漆大门上方,由六个金钉固定的一匾额,上隶书‘轩雨山庄’四个大字,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耸立与门两侧,那石狮足足有三米高。走进大门,院内楼阁jiāo错,佳木葱茏,青柳拂檐,玉兰绕砌,精雕细琢的假山叠石,浅浅清流由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下方,桥榭亭廊张显着王室的辉煌富贵,和民间清悠素雅的风韵。 四人由管家薛平引进正堂,“几位请稍候,我去请老爷出来。” “有劳。”风颖月轻轻点头回应。 片刻,便从外面走进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身着华服一进来就兴冲冲的问到:“哪位是若雪?”他在三个姑娘脸上扫视着。 “若雪见过伯父。”薛若雪上前行礼,抬起头只见双瞳泛起泪雾,委屈的看着薛竟堂。 “若雪,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你爹可好?”薛竟堂上前扶起薛若雪。 “我爹他……他被人杀死了,他要福叔叔带我来轩雨山庄,在半路上福叔叔他……也被歹人给杀了。”薛若雪拭着泪道:“幸好有这位风公子相救,否则若雪也见不到伯父了。” “唉!若雪,不要哭,以后就住在伯父这里。你放心,伯父不会让你爹就这么死了,伯父一定要替你爹报仇。”薛竟堂也流出眼泪,抚摸着薛若雪的头安慰着。 可这一幕在风颖月看来,却像是在做戏,薛若雪的伤心怎么看都是假的。薛竟堂却是有些心绪不宁,好像在风颖月到来不久之前发生过什么大事,他的目光中羼杂着恐惧与怨恨,带着许多的无奈与愁绪,看得出他现在很无助。这时候的风颖月也只能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了。 薛竟堂转过身打量了风颖月,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还要多谢你救了若雪,如不嫌弃就留下小住几日,也让我表表地主之仪。” 可这笑看上去很牵强,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感觉却告诉他这个薛竟堂有问题,这个轩雨山庄更有问题。总之,这里的人全都有问题。 风颖月淡笑,彬彬有礼的轻点头道:“薛庄主太客气了,现在天色已晚,在下就借宿一晚,明日还要赶路。就此打扰了。” “公子,若雪还未多谢公子大恩,希望公子能够多留几日。”薛若雪心中有些矛盾。 “不必了,在下还有事,多谢庄主和薛姑娘的好意。” 风颖月对薛若雪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他只是客套的轻轻点头,那张俊脸上仍是淡然冷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他不想跟这里的人扯上任何的关系,原本是好奇心的驱使,可是现在的事情却演变得有些混乱,他不想卷进这个旋涡当中,他除了破案以外不想管江湖上的事。更何况他曾经答应过师父,不入江湖,不在人前轻易使用武功,更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师父是谁,这就是他一直都不肯与上官建廷比武的原因。他现在好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轩雨山庄诡异万分 薛若雪见到风颖月那如冰般的俊脸,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的忧伤与憎恨,她恨风颖月不解风情,她恨风颖月从不多看她一眼,她恨风颖月对她如此的冷漠,伤了她的心。剪水双瞳已泛起了泪雾,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不可以在他面前流泪,只能垂首不语。 “风公子,我这就叫人给你们准备房间去。”薛竟堂牵强的笑着,侧身看着薛若雪关心道:“若雪,你先去休息吧,这几日一定累坏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跟伯父说。” “嗯。”她轻点头,不敢再看风颖月。 “小莲,带小姐回房休息。” “是,老爷。”一丫环恭敬行礼,扶着薛若雪出了正堂。 “薛平,带风公子和两位姑娘去客房休息。”他对身后的管家说,转身又对风颖月笑着道:“风公子和两位姑娘先休息,晚膳的时候我让薛平去请你们。” “薛庄主,有劳了。”风颖月淡笑点头。 随薛平穿过一个长廊,走进了一个小些的庭门来到了客房。这轩雨山庄大得与皇宫不相上下,让人进来有些迷路,这房间奢华而舒适,镂空雕花红木床手工实为精巧,家俱也都是如此的雕花手法,就连桌上的那套茶具也是非常的精美,一看便知出自名窑。 风颖月刚坐在桌旁,便听到敲门声,只见阿露、阿娜姐妹两神秘的走进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阿露小声说道:“公子,你觉不觉得这轩雨山庄很怪呀,有一种yīn森的感觉。” “噢?说来听听有什么地方怪。”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淡笑。 “就是不知道才问公子的,这山庄就不像是活人住的。”阿娜一脸惊惧打了个寒战。 “是呀公子,我们总是觉得这里yīn气森森的,明天一早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风颖月不以为然的站起身在屋中踱步,思绪片刻冷冷笑道:“哼!这里要是真的死了人的话,那还就对了你家公子的味口了。看来又有悬案要查了。” “公子的意思是说,这里真的死人了?”二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风颖月。调笑道:“我们看公子是在担心那个娇柔美丽的小姐薛若雪吧!” “说的也是,公子你刚才不应该对薛姑娘那种态度,人家怎么也是个女孩子么,对你主动你还摆架子,对人冷冷淡淡的。我看到她眼里有泪光。”二人直替薛若雪叫屈。 风颖月突然停下脚步,定神思索着什么,侧过脸冷眼盯着二人有些生气:“我给你们指出三点错误:第一,薛若雪不是一个娇柔的女子;第二,我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第三,就算我留下来,也只是为了查出一件冤案,其它什么都没有。明白了吗?以后,你们两个也不要再给我乱点鸳鸯谱。公子的事,公子自己心里有数。还有,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一个懂得推理的柔弱书生。” 二人有些委屈的点点头:“你说薛若雪不是一个娇柔的女子,难不成她还会武功吗?” “跟你们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只是她,这山庄里的人,个个都身怀决技,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人。”风颖月轻叹淡然道:“看来我们明天是走不了了。” “啊?真是看不出来,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们呀。”二人惊讶对视着。“怪不得昨天遇到她时,公子不让我们管她的事呢。这回,看来是绞进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呀。” “静观其变。” 风颖月并未多说,只是静观其变这四个字,就代表了他心底的全部意思,他是想留下来查清所有的事。因为,从他刚踏入轩雨山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闻出山庄内有很浓的血腥味,他早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这时,他隐约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走到他的门外停下了,接着便是轻小的敲门声,门开了是薛平,他很恭敬的笑道:“风公子,两位姑娘,晚膳准备好了,老爷请你们过去呢。” “好,有劳薛管家了。”说着三人起身跟着薛平来到前厅。 到了前厅,桌上已摆满了佳肴,薛竟堂带着夫人早已坐在桌旁等候风颖月的到来,薛若雪并没有出席。见风颖月三人进来,二人站起身热情的招呼三人。 轩雨山庄诡异万分 “风公子,二位姑娘,快请坐,酒微菜薄请别见怪。” “薛庄主,夫人,客气了。”风颖月回礼,三人坐下。 阿娜环顾四周笑问:“庄主,夫人,怎么没见到薛姑娘?” “噢,若雪赶了几天的路,太累了,我让丫环把饭菜给她送进房里了。”薛夫人强颜欢笑着,目光时不时的瞥向薛平,神情些许闪烁不安。 “对了,老夫还不曾请教风公子大名呢?” “在下风颖月。”风颖月不动声色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 “风颖月?”薛竟堂一怔,霎时又恢复正常强颜欢笑:“好名字,好名字。”顷刻,所有人的动作表情,都显得尴尬做作。 “老爷,老爷……”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进来。 “干什么?没见老爷正在待客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站在一旁的薛平没等薛竟堂说话,便斥责着来人。 “呃!外面来了个叫齐虎的,他说是老爷的朋友,还带来了不少的人在庄外。”家丁一脸炯相垂下头回着薛平。 “噢?”薛平yīn沉着脸,侧过头来盯着薛竟堂:“老爷您看……” “齐虎,他……”还没等薛竟堂说完,又跑进来一个家丁:“老爷,外面又来了个叫洪天龙的,也说是老爷的朋友,非要见老爷。” “噢,薛平,你去请他们进来吧。”薛竟堂好像事先就预料到一样,脸上很平静。 “是,老爷。”薛平垮下脸不情愿的应称着,转身离开。 就这样,整个轩雨山庄变得热闹至极,可是却让人感到更加的压抑。白虎帮的齐虎,苍龙派的洪天龙,玄武门的玄明,朱云派的朱晓悦,四派集齐。虽说,他们都口口声声说是薛竟堂的多年之jiāo,但看这架式应该都是为夺宝而来的,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可说是各怀鬼胎。 风颖月见状寥寥告辞,便带阿露和阿娜离开正堂,回到他们所住的院子。心中有些压抑,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看薛竟堂和他夫人的神情赔显忧心忡忡,好像十分惧怕他们的管家薛平,眼中更多的则是怨恨;明知道他这四位朋友来此的目的,可是他却显得很开心;还有的就是,他知道风颖月的名字时的表情,那种反应分明就是知道风颖月其人,他到底有什么苦衷呢?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唉!”风颖月凝眉不展,脸上又浮上无限的愁绪。 阿露阿娜见状关切而又焦虑的问到:“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看你,别想太多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吧,我看这要出大事了。” “嗯,明天就可能会有人死了,我看我们是走不了的。”风颖月思忖着摇头。 “什么?明天就……”二人一脸惊愕,懊悔道:“我的天哪!都怪我们,要是不多管闲事的话,也不至于被卷进来。” “你们两个现在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吗?”风颖月意味深长的瞥着二人,若无其事道:“算了,也许这就是我与轩雨山庄的缘分吧。” “对了公子,你说那四个门派,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在江湖上好像没听说过呀。” “这四大门派早在五百年前就成立的小帮派,他们与事无争,从不涉及江湖恩怨,因此在江湖上也是平平无名,所以很少人知道这四个门派的存在。他们是以四象做为帮号:北玄武、南朱雀、东苍龙、西白虎,这四大神兽是在保护着什么。” “宝藏。”二人异口同声。 “哼!世人呀,都是为才而亡。宝藏,他们四人看上去,是为了保护轩雨山庄,但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宝藏而来。”风颖月轻叹感慨着。“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公子也早些休息,我们先告退了。”二人离开。 夜,还是那样的清冷,风轻轻的袭来,吹不散心中的愁绪。天上那轮明月已不是那样的残缺,但幽幽的月光依然散在身上,冷冷的。 风颖月站在院中,抬头冷眼望着那冷月,眼中没有温度,就如寒潭般深邃不见底。不过现在的风颖月的眼里却多了些什么,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这种变化连他自己也未曾感觉到。忽然,风颖月眉宇间又浮上一掠愁绪,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又打乱了他的思绪。他现在的位置,却是让他进退两难,第一次感觉到无助,有着一种可望。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此人的轻功不俗,风颖月未曾追去。双眉一敛,思绪片刻,心中又浮起无限愁绪。看来,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慕容显之死谁为之 次日,风颖月很早就起身,带同阿露,阿娜来到正堂向薛竟堂辞行。 “风某打扰了,还多谢薛庄主的盛情,在下还有事,所以就此告辞了。”风颖月双手抱拳淡笑。 “噢,既然风公子有事在身,老朽就不再挽留了,还请公子慢走。”薛竟堂也抱拳回礼。 “风公子,小女再次感谢风公子的救命之恩。”薛若雪上前见礼,樱唇弯成美丽的弧线,盈盈的笑意漾在俏颜上,可这笑在风颖月眼里却有些诡异。 风颖月淡笑道:“薛姑娘不必多礼,在下并未做过什么。” 这时,一个家丁慌张的跑过来大喊:“老爷,老爷,不得了了……” “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的?没看老爷正跟风公子讲话吗?”薛平紧绷着脸呵道。 那家丁一脸恐慌,吞吞吐吐道:“死,死,表少爷死了。” “什么?显儿他……”薛夫人听后,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薛竟堂急扶住她。 众人听后皆惊。 这时,风颖月看向薛若雪,眼中的冷怒寒光足以冻死人。现在他知道,刚才她那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若再不明白就跟昨夜的黑影联想在一起,那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凶手就应该是昨夜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便是薛若雪,因为在她从风颖月眼前飞过时,她身上的香味是不会骗人的。 “庄主,可否让我看看尸体?”风颖月轻挑双眉思绪着。 “好,翠儿,快扶夫人回房好好休息。”薛竟堂一脸悲伤。 慕容显是薛竟堂夫人的侄子。薛竟堂带着风颖月向慕容显的房间走去,风颖月来到门外只见门是开着的,门外有两个家丁看守着。风颖月进入房间,只见慕容显一个人趴在桌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一个倒在桌上的酒杯。 风颖月轻轻抬起慕容显的头。他眼睛睁开,嘴微微开启,唇边有些紫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现象。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问:“是谁先进这个房间的?” “是我。”一个家丁答到:“我是伺候表少爷的,表少爷每天早上都有到茶园采茶,收集茶叶上露水的习惯,他说用露水沏出来的茶才是好茶,而且茶叶要刚刚生出来的嫩芽,尚未经过阳光的照shè,这样的茶才最纯香最好喝。表少爷每日都要喝过这种茶才有精神,所以,表少爷每日天还没亮就起来叫我们跟他一起去,一天都不会差的。可是,今天我们都忙完了,还没见表少爷起身,于是我就想把茶和露水jiāo给表少爷。但我敲门敲了很久都没人理会,平时表少爷都不会到这时候还不起的,我怕表少爷会有什么事,就找人跟我一起把门撞开。进来,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那你们进来的时候,门窗都是从里面闩上的吗?” “嗯。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风公子,显儿他……”薛竟堂上前哭丧着脸问道。 “中dú,是昨夜亥时到子时之间遇害的。”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风颖月拿起桌上的酒壶,放在鼻下轻闻:“还是满的,看来他只喝了一杯就死了,这是非常厉害的剧dú。” “风公子的意思是,这酒里有dú?怎么可能呀,是谁能在里面下dú呢?”众人皆疑虑,盯着风颖月的每一个动作。 “酒中无dú。” 风颖月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上发现什么线索。他拿起酒杯斟满酒,拇指和食指轻捏着杯腿,慢慢的晃动着,这动作细腻而又温柔。他放下酒杯,拿出一根银针在酒杯里绞动几下取出银针,霎时银针变成了黑色。 在场众人皆惊,倒抽口凉气,个个惊惧的瞠大眼盯着那根银针。 “凶手在酒杯上擦了见血封喉的剧dú,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谁都可能是凶手。”风颖月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所有人都显错愕,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 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出门,冷冷的说:“我看,你们还是把昨晚亥时到子时,这段时间都在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做过什么,是否有证人说清楚。” “哎!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是凶手吗?别忘了昨天晚上你也住在山庄。”齐虎怒道。 听到齐虎这么一吵,洪天龙也耐不住吵到:“对,我们是薛庄主的朋友,我们怎么会杀人呢?再说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慕容显,我们为什么要杀他呀?” “就是,你怎么可以乱说呀。”听他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两这么一说,众人都急起来乱吵着。 “我刚刚说过,在坐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并没说你们就是凶手。但是,在真凶尚未找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风颖月解释着。 “那你还不快查?”齐虎急道。 风颖月冷冷嗤笑:“要查也要有证有据,这些是要时间的。” “风公子,那还要有劳你多留几日,查出真相还显儿一个公道呀。”薛竟堂眼中溢满泪水,恳求着。 “庄主,你严重了,如有用得上风颖月的,在下定当尽力。”风颖月浅笑。 “一定,一定能的,你破过那么多的奇案,这次也不会例外的。”薛竟堂坚定不移的说。看样子他很信认风颖月,现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惧意。 无头女尸疑点重重 风颖月凝视着薛竟堂,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推断的一点没有错,薛竟堂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风颖月不明白,为什么慕容显死了他却显得有些轻松,没有太过伤心呢?风颖月看得出他表面的伤心完全是装出来的,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薛竟堂反而是更加可疑了。 风颖月一个人伫立在轩雨山庄的茶园内,看着满园绿油油的茶树,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幽幽茶香,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却不适合用在现在的心情,他凝眉沉思,太多的疑惑萦绕在心头无法解开。 昨夜的黑影是薛若雪定没有错,刚好她出现的时间,跟慕容显死的时间恰巧吻合。可是,薛竟堂的表情却是让人怀疑,杀慕容显的凶手一定跟他很熟,还非常的了解他的习惯,而且他对这个人并没有芥蒂。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在场的证据,真的想不出哪里不对。 风颖月轻蹙双眉叹息着,心中不由得浮上一阵莫名的烦郁。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呀?看你都在这里站上一个晌午了。”阿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风颖月身后,他沉思在迷团当中,竟然没有查觉到。 “嗯,可以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别这么愁了,像你说的,真相永远都不会埋藏太久。就凭我家公子这么聪明,难不倒你的。”阿娜脸上绽放着盈盈笑意。 风颖月听后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丝淡笑:“你呀!太看得起你家公子了。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耐人寻味的,也有很多的案件扑朔迷离,没有谁能做到破解天下奇案,只能是尽力而为。有的时候,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不想再问世事。” 阿娜侧耳倾听,目光中依然带着仰慕之情:“那公子可以隐退呀,过着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那样多惬意呀!” 风颖月突然感觉到心底轻松了许多,心头的yīn郁被阿娜的一句话一扫而空,冷峻的脸上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意:“你以为我不想放下现在的一切,找一处美丽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吗?可是,我不可以,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做。”说着他又沉浸在无边的愁绪当中。 阿娜傻傻的盯着他的脸,甜甜一笑,有些惊讶道:“公子,你,你……” “我怎么了?”看到她的样子,他心中有些莫名奇妙,可是她那傻傻的模样,却是让人觉得可爱,风颖月脸上的笑更加温柔。 阿娜见他看着自己,不由羞涩的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双颊粉红,笑道:“第一次见到公子这样笑,真的……好可爱,好帅。” 说完阿娜转身跑了,丢下独自莫名的风颖月。他轻摇着头心想,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对她说得太多了?对她太过温柔了?我不应该这样。想到这里,风颖月又恢复原本的冷傲的面庞,冷冷的看着这片茶园。 “公子。”阿露一脸疑惑的走过来:“阿娜她是怎么了?” “不知道。”风颖月淡然回答。 “刚才家丁说,庄里来了一个叫周飞虎的要见你,庄主让你去正堂。” “周飞虎?”风颖月有些疑惑。 来到正堂,风颖月经薛竟堂的指引看到桌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这人正是半路截走薛若雪的那个匪人。风颖月并没感到惊讶,只是心里感到有些好笑。心想,难不成这个人真是来找自己寻仇的?看起来也不像,他就不怕薛若雪认出他来,把事情告诉薛竟堂?到时候他想离开这轩雨山庄也走不了了。 他看到风颖月走过来,迅速起身咚的跪在风颖月面前,这一举动别说其他人都惊讶的瞠大眼睛,就连风颖月自己也莫名的诧异,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无头女尸疑点重重 他双眉一敛,冷冷道:“你这是干什么?” 周飞虎一脸诚恳:“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许多的错事,多谢风大侠点化我,我想过了,我要拜你为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周飞虎一拜。”说着他便要磕头。 “等等。”风颖月躬身拦住他,心里又是莫名奇妙又是好笑,他上下打量着周飞虎,脸上依然淡然:“我没说过要收徒弟,你起来吧。” “我不起,如果你不收我为徒,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周飞虎坚定的说。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呀,我家公子都说了不收徒的,你还赖着不起。看看你都多大一把年纪了,还要拜我家公子为师,笑死人了。”阿娜讥笑着。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拜风公子为师,他不收我为徒我就赖上他了。” “那好,你就在这跪着吧。我,不会收徒弟的。”风颖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倏然转身离去。 正当他跨出门的那一霎,一个家丁惊慌的跑进来,正对着他撞了过来,他一侧身,伸手扶住快要摔倒的家丁。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老爷,夫人她,夫人她死了。” “什么?”薛竟堂听到后如雷轰顶,差点就晕了过去。他伤心yù绝的痛哭着:“夫人呀……”说着他跑了出去。 众人见状也跟着跑出去,等来到薛夫人的房间,只见房间正中躺着一俱无头女尸。 薛竟堂见到夫人的尸体,痛哭着扑过去,却被风颖月拦住:“薛庄主,节哀。” 风颖月走到尸体旁,仔细的检查过尸体,沉重道:“一招致命,伤口非常平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器应该是钢丝。可是,凶手是怎样在密室里杀人的呢?这伤口还有这头……”风颖月蹙紧眉思忖着,转身看向刚才的家丁问:“你是怎么发现夫人的?” “我……刚才只是听到夫人大喊一声,于是我猜想是出了什么事,撞门进来就见夫人躺在那里,头没有了。”家丁惊惧道。 “是一个密室杀人,凶手是怎样出去的呢?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迹象了。”风颖月自言自语慢慢走出房间。 “姓风的,你给我站住。”这时齐虎吼道。 “不知齐帮主有何见教?”风颖月淡然道。 “我告诉你,两天之内你必须查出凶手,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怒目瞪着风颖月。 “噢?这又是何等说法?若是查不出你又能怎样?”风颖月对他的话完全恍若未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不准我们离开这里,说要查出凶手,现在到好。一天就死了两个人,不知道凶手会不会我们也给杀了,要么就放我们离开这里,要么就马上查出凶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给我们陪葬。”他喊到,目光中流露出惧怕。 “谁也不能走。”这时,一队官兵闯进来。带头的正是本县的县令郑羿霖,他走进来扫视四周,高傲的坐在桌旁:“这里一天就发生了两宗命案,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都可能是凶手,所以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开轩雨山庄。本案从现在开始有本官接管,好了,现在你们一个一个的说,两宗命案发生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有没有人证明?” 一阵混乱,郑羿霖问完话,还是没有问出任何头绪。于是,他就把所有人都软禁在轩雨山庄中。其实,谁都看得出,他也是为了宝藏而来,可是这藏宝图到底在哪里,还是一个未知之事。就是有没有这个宝藏,风颖月都有些疑问,可凶手却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宝藏,而屡次杀人。风颖月后悔自己卷入。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晚上,风颖月回到房间,独自坐在桌旁回想着一天所发生的一切。轻轻叹息,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又曾填了几许愁绪,原本他就无从查起,可现在更是没有办法查下去了。 无头女尸疑点重重 突然,他眼前一闪,想起了上官建廷,他起身来到阿露的房间:“阿露,快,马上帮我去找只信鸽,把这封信给我送去镇国将军府。” “是,公子。”阿露没有多问应着走出门。片刻,阿露回来:“公子,我把信送出去了。” “可靠吗?”风颖月疑虑道。 “嗯,信鸽是一个小家丁养的,我说送信回家,给老爷报个平安,让他老人家不要担心公子,公子过几日就到家了。”阿露微笑。 “好,阿露越来越聪明了。”风颖月放下一块大石,心中的yīn郁也被扫掉了一大半,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 “当然了,跟着公子学了这么久,傻子也变聪明了。”阿露玩笑道。 风颖月对她姐妹两却是有些无奈,摇着头轻笑:“我还真拿你们姐妹两个没办法,快休息吧。” 反正一时也没了头绪,现在只有等着上官建廷,他来了风颖月就可以继续查这个案子了。风颖月一个人在院中看着天上的冷月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着这两宗案件,也许他在想着他要做的那件事,也许他在想着过去的那段时光,一段快乐幸福的时光。 “恨唱杨柳弄春柔,君风流,赏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颖笔飞句天东头,烟襟手,月当头。为君起舞烟波上,绿水流,云悠悠,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月明船上帘幕卷,看春秋,盼白头。” 这时,身后响起薛若雪温柔甜美的声音,她静静的站在风颖月的身后,眼中流露出一丝爱慕之情。她含情脉脉的走到风颖月面前,一掠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她定视着他那幽深而又冷漠的眸子,想从他那双冷傲的双眸里看到自己想要的。 风颖月侧过脸,依然仰望天上的冷月,眉心又浮上一丝愁绪:“狂唱断浪难知柔,怎风流?不堪游,袅袅余悉,远雁来荒洲。颖落寒声带彩流,去去去,莫回头。便有梦不上红楼,我独游,一襟袖,侵寻水尽头,更自由。月落横江冷眼收,来来来,认归舟。” 薛若雪听后,双瞳已泛起泪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侧脸,声音颤抖:“为什么?” 风颖月没去看她,冷峻的脸上依然平静得波澜不生,淡淡说到:“是我不适合你。”说完他倏然转身离去。 “风颖月。”泪终于忍不住,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脸上流下来,她眼中羼杂着恨意,紧紧的盯着风颖月的背,一个冷傲无情不属于自己的背。这就是爱之深,痛之切,薛若雪的声音有些发涩:“你会后悔的。” 风颖月并没有多想,直径走回自己的房间,丢下失魂落魄的薛若雪,站在那里独自伤心。 这一夜,风颖月无法入眠,薛若雪看着他的眼神使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五年前,他初入江湖,那时他刚刚十七岁,有着满腔的热血,满腹的壮志。可是,那时的他年轻有为,只是怀才不遇。却因一起惊天奇案,他便成为了人所周知的推理奇才。因此,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年她十五岁,二人两情相悦。只因真凶是她的父亲,查出真凶的人正是她最爱的人,就这样她视他为仇人,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他偿还所有他欠她的。 诗中宝藏无人能解 从那以后,风颖月变得冷漠,无情,让人难以接近,在他的生命里没有了爱情,更不要说去接受任何人。在感情上他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他对不起她;但在真理上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可是她却不理解他,恨他,从未听他解释,不给他拟补的机会。她嫁给了朝庭上最有名望的人,一个她并不爱,可以做她爹的人,她要报复他。 五年后,他又看到了那种眼神,他的心被触痛了,他不想世上再多一个为他而伤的人,他不想世上再多一个她。他不想再想下去,可是心绪依然无法平静,无限的哀思涌上心头。五年来第一次又出现这种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绞乱了他平静以久的心 清晨,风颖月一个人来到茶园,闻着清爽带着幽幽茶香的空气,冷冷的自嘲着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想到那许多,他不应该,在他的生命中,就应该只有真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昨夜休息的不好吗?看上去很疲惫。”这时,阿娜已站在他的身后,乖巧甜静的笑着,眼中充满了关切。 “没有,可能是因为案子,睡的不是很好吧。”风颖月淡淡道。 “可是,我看公子好像心事忡忡的样子。” “我说过没事就没事。”风颖月装作不耐烦,绷着脸冷冷道:“还有,以后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会吓到人的。”说完转身离去。 “我……我也没招你呀,只是来叫你去用早膳而以,到底是谁惹到你了,为什么把气都撒在我身上?”阿娜委屈得双瞳已泛起泪雾,撅起小嘴边走边嘟囔着:“这个主子,真是难伺候,忽冷忽热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了。” 用早膳的时候,所有人都来到正堂,郑羿霖趁着这个机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慕容显和慕容氏是怎么死的了。” “啊?是怎么回事?”众人都惊讶的瞠大眼睛盯着郑羿霖,希望尽快知道答案,也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尽快离开这个yīn森恐怖的‘吃人山庄’。 “就是因为……薛家的宝藏。”他到是没有拐弯,直接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 “宝藏?”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个答案。 “对,就是宝藏。薛竟堂,快把藏宝图jiāo出来吧,否则死的人会更多的。”郑羿霖的目光有些诡异从众人脸上扫过,yīn阳怪气道:“也许……下一个就是你,你,你,你们全都会死在这里。” 众人见到他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也许真的会像他说的,在此所有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所有的人都想快些离开这里,不想因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宝藏丢了xìng命。众人都看向薛竟堂。 “藏宝图并不在我这里。”薛竟堂面无表情。 “你薛家的东西怎么会不在你手里?”郑羿霖深锁双眉瞥着他。 “早在十五年前,藏宝图就已被我弟弟薛竟正给偷走了。”说着他看向薛若雪。众人见他盯着薛若雪,也都看向薛若雪。 薛若雪见状脸上没有一丝惧意,若无其事的说到:“藏宝图在几日前,被匪人抢劫我家的时候,已随我爹葬身火海了。不过……上面配了一首诗我到记得。”薛若雪心想,反正自己也解不开诗中的迷,找不到宝藏所在,不如说出来让众人参详一下,更何况以风颖月的才智,他一定能破解其中的秘密。 “快,快说来听听。”郑羿霖迫切的紧盯着薛若雪。 薛若雪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轻声道:“这首诗是这样的,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 “唉?这诗是什么意思呀?” “不知道,只是有种悲凉之感。” “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众人小声念着,参详着诗中的意思。 “这明月,广寒宫,都是指月亮,这宝藏是不是跟月亮有关呀?”郑羿霖走到薛竟堂身边问:“你们轩雨山庄,什么地方有带月字的吗?” 薛竟堂并未说话,只是摇头思索着。 “怎么可能?说了是藏宝诗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解开的?”周飞虎一脸的蔑视瞥向郑羿霖,对他满心的不服。 “你,我不跟你吵,你知道你说呀。我看你也是个笨蛋。”郑羿霖生气道。 “我是不知道,但我师父一定能破解出来。”周飞虎显得有些扬扬自得。 “你师父?” “对,我师父就是风颖月风公子。”他得意道。 “哈哈……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认一个年青人做师父。”郑羿霖嘲笑道。 “哼!我不跟你们说。”周飞虎不再理会他,走到风颖月身边:“师父,你破解出来给他们看看。” 风颖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何时收你为徒了?” “我不管你收不收我,反正以后你就是我周飞虎的师父,不管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周飞虎上刀山下油锅,再所不辞。”他嬉笑着,看上去有些厚颜无耻。 “哼!”风颖月无奈冷笑,站起身在堂中踱着步:“古稀举杯向明月: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这古稀指的便是七十岁的老人;七加十便是个‘车’字,举杯向明月,是个‘干’字,合在一起就是个‘轩’字。白云出岫于空中:空冠于戴,便是个‘宇’字,和‘雨’同音。就是说,这宝藏就在轩雨山庄之内。” “那,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的意思是什么?” “后两句,表面意思是写一位老人心中的想法与绝望,遍地都是殷红的血迹,蹊径从何寻找?最后也只有魂飞广寒了。”风颖月心头掠过一丝惆怅,冷冷的轻叹道:“以没有路径可找了,你们还在找什么呢?为了一个虚有的宝藏?”说着他倏然转身离去。 “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呀?说话只说一半的家伙。”众人听后瞠目结舌的坐在原处。 其实,风颖月只是懂得后两句的意思,暂时尚未曾有参透宝藏的所在,更何况他对宝藏并不感兴趣,也不想任何人为了这宝藏再填杀戮。他的感觉告诉自己,轩雨山庄里还会继续有人死。他不想再看到尸体。 “啊……” 命案再起血ròu模糊 刚想到这里,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引了出来,风颖月也顺着叫声跑去。走到长廊的时候遇到了众人,大家飞快的跑到薛平的房间,风颖月用力的推门,可是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众人一同撞了过去,门开了…… “啊……”的尖叫声,众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动一下。顷刻,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显yīn森恐怖,空气中仿佛结了一层寒霜,每个人的脸上均凝重而沉闷,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所有人都不敢去呼吸,只是呆呆的盯着那血ròu模糊的尸体。转瞬,又听到有人呕吐的声音。 风颖月走到薛平身边,蹲下来检查他的尸体:“他是被人一剑割喉而死,脸上和身上的皮ròu翻开,应该是活活被人用剑刮刑。” “是谁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死他的?好恶心呀。”郑羿霖一脸恐慌,向后躲着。 “此人一定于他有血海深仇,查案好像应该是你们官府的事吧?”风颖月冷冷的瞥了郑羿霖一眼。 “对,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郑羿霖气道:“来人哪,快把尸体给我抬出去,封锁现场,不准任何人再碰尸体和进入这个房间。” “是。”几个官兵走进来,撇着嘴抬起薛平的尸体向外走。当走到风颖月身边的时候,风颖月突然看到了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只可惜郑羿霖不许别人察看,他也只能耐心的等上官建廷了。 众人回到正堂,按例郑羿霖寻问众人事项。 “哎,你也不用问了,案发时我们大家都在这里讨论事情的呀。”洪天龙不耐烦说到。 “不对,有一个人中间的时候走了。”齐虎一脸幸灾乐祸的瞟向风颖月。 “不可能,我师父才不会杀人呢。再说,刚才我们听到声音以后就快速冲出去,在中途遇到我师父了,我们是一起赶去薛平房间的,我师父怎么杀人呀?更何况,我师父是初到轩雨山庄,跟他们又不熟,为什么要杀他们呀?”周飞虎一脸的愤愤不平。 “难道?这山庄里还有我们没见过的人?一直都在暗处杀人,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宝藏的秘密,不想让我们找到宝藏,所以想我们全都死在这里。”众人皆惊恐不以。 风颖月一直坐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人凝眉沉思着。众人怕凶手再次杀人,谁也不敢独自回房间,都呆在正堂。就算有人出去,身边也会跟着两名衙差,明为保护暗是监视。 又一次夜幕降临,风颖月一个人站在院中,举头望着夜空,原本冷傲的面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更显出他的冷漠无情。心中的愁绪挥之不去,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人生太多的无奈与现实让他无法接受。他累了,真的太累了,可是他不可以停下脚步来休息,他也不曾奢望过什么。在他的生命里,唯有真相才是人生最终的目标。 “公子。”阿娜还没到他身边就开始喊他,她怕再次惹他不开心,因为她知道他原本就不开心。 “阿娜,怎么了?” “上官建廷到了,他就在正堂等你呢。”还没等阿娜的话说完,风颖月已向正堂跑去。 一进门,便见到上官建廷在上座坐着,还是那副冷傲,自负,霸道的气焰。他身旁站着两名身着便装的将士,郑羿霖则坐在他的右下方,很恭敬的低着头。 建廷见风颖月进来,站起身迎上前去一脸挑衅的看着他道:“我就说,你离不开我吧。” “哼!你怎么不等我把迷底解开再来呀?”风颖月调笑。 这时,紫竹跳出来,拍着风颖月的肩,不服气道:“喂!建廷接到你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我告诉你呀,我们十几个时辰没有休息了。” 命案再起血ròu模糊 “好好好,大小姐,是我的错行了吧?”风颖月撇撇嘴,小声说:“我可懒得跟你吵,又是没完没了。” “你刚才说什么?闲我烦?”紫竹瞪着风颖月。这个灵牙利齿的小丫头,还真是没人敢惹她,风颖月躲还来不急呢,哪还敢说话呀。 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严肃的看着建廷道:“谈正事。” “刚才郑大人跟我说了一遍案情,我现在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我们去你房间再研究一下案情。”建廷的语气变得温和而又严肃。侧身看着薛竟堂:“还请薛庄主帮我的朋友安排好房间。” “是,少将军。”薛竟堂恭敬的行礼。 安排好二人向门外走去,正在这时只听身后又有惊叫声,二人迅速转身,白虎帮的齐虎已倒在地上。风颖月和建廷飞快的跑过去,只见齐虎双眼是睁开的,嘴也是微微开启,嘴唇和脸色都有些发紫。 “是中dú。”建廷冷冷道。 “嗯,跟慕容显中的是同样的dú。”风颖月双眉紧蹙思索着。“把他的尸体抬走,我要验尸。” “快,快把尸体抬到停尸体的房间去。”郑羿霖听到立刻叫人把齐虎的尸首抬走。 因为,开始郑羿霖对风颖月有些不太客气,又百般的刁难他,现在见风颖月与上官建廷少将军是好朋友,所以千方百计的讨好他,想要博取上官建廷的好感。哼!官场就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有权有势就是尊严,这也就是许多人想当官的原因了。 风颖月与上官建廷来到停放尸体的房间。因这两天连续死人,所以在山庄里设了一间临时的停尸房,以方便检验尸体。二人脱掉齐虎的衣物仔细检查。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凶手是怎么杀人与无形中的呢?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建廷凝眉沉思。 “建廷,帮我把尸体翻过来。” “好。” “没有伤口,dú不是从口入的,到底是哪里陋掉了呢?”风颖月轻叹。 “这个男人看着挺粗鲁的,身上到是挺白的。”建廷怪笑道。 “建廷,你……”风颖月看到他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来。“亏你在这个时候还能说笑。” “好啦,不要愁了。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能不知道吗?较量过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出真相。” “谢谢,有你这个朋友支持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二人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是那样的真,那样的纯,那样的相同。 “等一下,你看这是什么?”风颖月突然眼前一闪,指着齐虎腰间的一个细小的紫红色的点。 “这个不是志,好像是个针孔。”建廷拿起灯台靠近仔细看着。 “对了,就是这个。我想起来,薛平死的时候,我好像也见过这么一个点。”风颖月思索着走到薛平尸体旁,掀开盖在薛平身上的白布,在他耳后也找到了一个紫红色的针孔。 “我们先回去,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风颖月关心道。 “我今晚就在你房间里休息。” “哎!你……”风颖月不情愿的瞪大眼盯着建廷。 “我没其它的意思,案子不破我根本就睡不着,还不如跟你一起讨论一下案情呢,我知道你也一样睡不着吧。”建廷很无辜的看着风颖月。 “我还以为……” “以为我又要耍赖是吗?我不会再逼你跟我比武了,也不会再追问你武功的事情了,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再逼你了。”建廷的话就像是一个孩子,突然长大懂事了。让风颖月心中感到意外,对他又刮目相看。 二人回到房间,这时阿露和阿娜也端来了霄夜,放在桌上关心道:“两位公子,你们晚上都没吃过东西,饿着肚子没有办法思考的,先吃点东西再想问题吧。” 命案再起血ròu模糊 “看看阿露,阿娜,到是很疼你们家的公子么,颖月你很是有福气噢!”建廷调戏的说道,脸上露出坏坏的笑。 “上官公子,我们一样很关心你呀,如果不吃的话就算了。”阿露有些羞涩,生气的说着,收起饭菜准备端走。 “好了好了,两位好妹妹,是我错了,我坏还不行吗?千万别不给我吃东西呀。”建廷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二人。 “好了,你就别再逗她们了。”风颖月无奈摇头,又关心的看着阿露,阿娜道:“紫竹那边你们送去吃的了吗?” “公子放心,知道紫竹姑娘辛苦,我们早就送去了。”阿娜乖巧的笑道。 风颖月满意的点头关心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这里不用伺候。” “是,公子。”阿露,阿娜转身离开。 阿露,阿娜走后,风颖月很正重的看着建廷道:“对了,你帮我查的事情呢?不是说查清楚了吗?” “用不着这么急吧,吃饭都不让人好好吃。”建廷一脸抗议的可怜相,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派人查过了,薛竟正一家早在十天前就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噢!”风颖月凝眉沉思的点头应着,片刻他收回神思道:“与我的猜测一样,那慕容显呢?他是不是燕朝后裔?” “对呀,你猜的没错,这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迷团就要解开了,就看她愿不愿意说出真相了。可是,薛夫人的死,跟慕容显的死是同一个原因吗?那薛平与齐虎死得不是……”风颖月紧紧闭上双目摇头。 他还有想不通的地方。慕容显与薛夫人是姑侄的关系,那么薛夫人也姓慕容,杀死他们的人一定是跟他们很熟悉,而且是他们又从来都不会防备的人,这个人难道会是薛竟堂?那薛平和齐虎呢?薛竟堂为什么要杀这四个人呢?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夫人呢?会不会是他夫人与慕容显要谋夺薛家的宝藏,因此他就……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样的扑朔迷离,让人无法想通,薛夫人与薛平是死在密封的房间里的,凶手又是怎样杀人的呢? “喂,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风颖月收回神思道:“薛若雪一定看见杀慕容显的真凶了。” “那我们明天问问她不就行了。”建廷慢不经心说道:“我看你是太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怕她不愿意告诉我真相。”风颖月叹息着。 “谁?那个假薛若雪吗?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刚才她看你的眼中有……” “好了,你真的很罗嗦。”没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他不想建廷再追问下去。 “好好好,不说了,是不是要我帮忙明天审问她呀?”建廷轻挑眉目,露出一脸玩世不恭的笑。 夜,永远都是如此漫长,永远都让人无法入眠,永远都使人思绪万千。今夜的天空没有星光,只是挂着那轮暗淡无光尚未圆满的月。风颖月不知道过了这一刻,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又会有一个生命终止。 他无法入眠,他不可以再让下一个凶案发生,他必须在一天之内找出真凶。他自嘲的淡淡一笑,自己总是认为自己很能干,才华横溢,誓破天下奇案,冤案。可是,现在每天都会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样是束手无策?什么推理奇才?真是太可笑了。 风颖月笑了,可是泪却沿着那冷峻的脸庞蜿蜒而下。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心头的yīn郁让他无法呼吸,他迷茫了 薛家古墓路从何寻 清晨,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迷雾,让人无法看清前行的路,当阳光shè穿晨雾,迷雾散开,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能辨。 一大早,上官建廷便把众人请到正堂问话。 “少将军,是不是案件有眉目了?”郑羿霖上前,满脸堆笑恭敬的问。 “我只是想问薛若雪小姐几个问题,不,你不是真正的薛若雪,你应该叫姬墨茹。”建廷鹰眸犀利冰冷的注视着她:“可是,你却与你的名字正正相反,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在我面前你也不用再掩饰什么了。” “哼!怎么?你怀疑我?”姬墨茹并未理会上官建廷的话,眼中羼杂着怨恨紧紧盯着风颖月。 “我查过,在一个月前,你混入薛竟正家,目的就是想偷薛家的藏宝图。可是,十天前的一个晚上,薛家满门葬身火海,你却安然无恙的活着。因为,你与薛若雪的年龄相仿,所以你假扮薛若雪,来到轩雨山庄找寻宝藏的下落。其实,你早就破解了那首诗前两句的意思,可是后两句你却无法参透,你想利用风颖月来破解宝藏的秘密。所以,你百般的靠近他,让他送你来轩雨山庄。其实,你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于是你便与周飞虎和谋,演了两场戏,让他对你产生怜爱之心。我想,周飞虎的人马,已经在庄外埋伏好了吧?”说着上官建廷瞥向周飞虎。 “你信他说的?”姬墨茹幽幽的盯着风颖月那冷俊的脸。她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已经让在坐的所有人完全相信了上官建廷的话。 她冷冷的笑道:“哼!我没必要向你们解释。” “我从没怀疑过你是凶手。”风颖月一脸木然,坚定不移地说:“慕容显死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黑影,我知道那人就是你,你一定知道真凶是谁,我只想让你指出真正的凶手还自己清白。” “你要抓就抓吧,我对你无话好说,我是看到真凶了,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姬墨茹满心怨恨的盯着风颖月,不再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会说,但是我还是会把真凶找出来的,我也会破解宝藏之迷。”风颖月冷冷的看着她,心里已经再没有了顾虑。 他从来也没想过,在自己的生命里会出现第二个女人,更想不到的是,这个爱上他的女人对他的爱也变得畸形,让他无法接受。这也就是他选择真理,不选择爱情的原因。他本无心伤害任何人,可是别人确是因他而受伤。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每个人脸上均凝重而沉闷,房间里一片死静。 “哎!”紫竹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气氛,知道不对。于是她把托盘放在桌上,走到风颖月身边,拍拍他的肩道:“喂喂喂,大神探,饿着肚子脑袋就不灵光了,过去吃点东西。”说着他又向建廷眨眨眼睛。 “是呀,我们先吃饱了再想事情吧,查案也不是马上就能查出来的。” 这时,风颖月好像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紫竹的手,所有人看到他的举动都愕然瞠大眼盯着他们,姬墨茹紧紧蹙着娥眉眼中流露着恨意看着二人。 “紫竹,你的手是怎么了?”风颖月没有放开的意思。 “刚才帮你们弄吃的被油烫到了。”紫竹有些羞涩,用力把手缩了回去。 “不是有厨娘吗?为什么要自己做?”风颖月也感觉自己有些卤莽,关心的问着。 “我听阿露和阿娜说,厨娘前天请假回家了,一直都是她们照顾你的起居饮食的。我看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没吃饭,所以我就去厨房给你们弄点吃的呀,现在知道我是多么的关心你们了吧。”紫竹卖乖的调笑着。 “厨娘回家了?”风颖月轻蹙着双眉,在堂中走来走去,沉浸在思考当中。 “哎!你又犯老毛病了?依我说还是先吃饭最重要。”紫竹上前正要去拉他过去吃饭,却被建廷拉了回来。 “哎!你别动,他一想到重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像个疯子似的,你还去惹他,不怕他真的对你怎样呀?”上官建廷看看众人道:“你们站在原处谁也不准动。” 众人听后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风颖月,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可是上官建廷又发了话,谁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在原地盯着在堂中来回踱着步的风颖月,心中却是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我知道了,就是这样,迷团就要解开了。”风颖月抓起紫竹的手,开心的笑着,冷俊的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紫竹,我就说吧,你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可爱的女孩了。” “当然了,我都肯定过你说的话是事实了,还说,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紫竹羞涩的笑道。 “颖月,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建廷紧张的问道。 “不要急,等我把宝藏的秘密解开后,真凶就会自己浮出水面了。”风颖月嘴角稍稍向上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是满足。 “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上次我说过古稀举杯向明月: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这古稀指的便是七十岁的老人;七加十便是个‘车’字,举杯向明月,是个‘干’字,合在一起就是个‘轩’字。白云出岫于空中:空冠于戴,便是个‘宇’字,和‘雨’同音。就是说,这宝藏就在轩雨山庄之内。后两句,表面意思是写一位老人心中的想法与绝望,遍地都是殷红的血迹,蹊径从何寻找?最后也只有魂飞广寒了。” 薛家古墓路从何寻 “对呀,风公子昨天就是这么说的,现在你破解出后两句的意思了?”郑羿霖上前恭敬问到,心里却是迫不及待。 “对。”风颖月目光冷冽似刀,察看着众人的表情:“后两句是说,轩雨山庄之内有一个古墓,那宝藏就在古墓之中。” “啊!真的。”众人皆惊喜万分。 “薛庄主,你带我们去那古墓吧。”郑羿霖一脸的诡异看着薛竟堂。 “轩雨山庄是有一个墓,是我薛家祖宗埋葬之处。”薛竟堂难过的垂下头。 就这样,众人跟着薛竟堂来到轩雨山庄的古墓。这古墓只是一座普通的坟墓,众人看到都疑惑的看着风颖月,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坟,应该怎样进去呢?里面又怎么可能会埋藏着宝藏? 风颖月看出众人的顾虑,绕着坟墓走了一圈,蹲下来把手伸到墓碑的后面。只见墓碑挪动了,墓碑下面别有洞天,眼前出现了一个入口楼梯。风颖月帅先进入古墓,众人也跟着走入古墓,下了两层台阶后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非常大的石室。石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座两米多长,七十公分宽的石冢,其它什么都没有,就连普通的赔葬品都没有。 “怎么会只有这一间石室呢?” “对呀!怎么可能?” “这难道不是藏宝的地方?” “要是风公子分析的没错就应该是这里。” “薛庄主,轩雨山庄就这一座古墓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原本满心的希望,现在却徒劳无功不得所获,任谁心里也不情愿是这个结果。薛竟堂对众人的问题完全恍若未闻,只是自顾的四处寻找着。 “大家仔细的找找,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机关,也许还有其它的石室也说不定。”郑羿霖不死心,边敲着墙壁边喊着。 顿时,石室中响起了敲击墙壁的声音。片刻,这声音越来越稀少,慢慢的大家都停止了敲打。 “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另外一间石室,会不会宝藏根本就不在轩雨山庄呀。” “会不会在石冢里?”周飞虎指着石冢说。 “对呀,我们把石冢打开不就知道了么。”说着几人走过来准备去开石冢。 “不行,你们谁也不能动,这里是我祖先的棺墓,你们不可以开棺。”薛竟堂挡在石冢前,满心怨恨的盯着众人。 “不打开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呀?可能宝藏真的在里面呢。”众人上前危逼。 “不可以,我不会让你们亵渎我薛家祖先的。”薛竟堂坚定不移地说。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古墓颤动了一下,古墓的入口被堵住了,石室里开始乱作一团。站在一旁的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风颖月轻挑双眉,与建廷对视轻轻点头,两人的脸上都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有些yīn森,有些诡异。 建廷看着慌张四处逃窜的众人,喊到:“安静,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 “不动?难道在这等死吗?” “就是呀,我们可不想死。” “谁说要你们死了?等我把真凶找出来,我就帮你们找出路。”风颖月冷冷道。 “真凶?都快死在这里了,找出真凶又能怎样?” “就是呀。”众人发着牢骚。 “那你们就想让这凶手把我们都杀死在这里吗?”建廷怒道。 “风公子,那你就快说吧。”郑羿霖也顾不得什么宝藏了,哭丧着脸,卑躬屈膝的求着风颖月。 “在指出凶手之前,我先破解凶手密室杀人的迷团。”风颖月目光冷漠的从众人脸上扫过。 “第一,凶手能够杀死慕容显,是因她对慕容显的生活习惯非常的熟悉,而且慕容显对凶手又从没芥蒂。其实,慕容显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凡别人给他的食物,他都会用银针试过是否有dú,才会去吃。”说着风颖月拿出一根银针:“这就是我在慕容显的房间发现的。可是,凶手却是一个比他更高明的人,她熟知慕容显有这种习惯,所以她把dú擦在酒杯上。只可惜慕容显聪明一时,凶手却比他棋高一招。” “第二,薛平死的时候……”还没等风颖月说下去,郑羿霖打断道:“第二个死的不应该是薛夫人吗?” “我有我的顺序,希望你能够安静的听下去。”风颖月脸上有些不悦。 “你说,你说。”郑羿霖的笑容有些牵强。 薛家古墓路从何寻 “薛平死的时候,我们大家是一起冲进房间的,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其实,之前我已经说过,凶手与薛平应该是有很大的仇怨,是用刀把他活刮死的。” “你不是说他脖上的那一剑才是至命伤吗?”没等风颖月继续讲下去,郑羿霖又截道。 “郑大人。”风颖月提高声音,眼中有着怒火瞪着他一瞬未瞬,他最讨厌自己破案的时候被人打断。 “呃!我,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郑羿霖颤抖着拭去头上的汗珠。 “我接下来会让你明白的,我现在可以说了吗?”风颖月依然生气的盯着他。 “可……以,你继续说,我不再说话了。”他偷偷的看向上官建廷,建廷也正怒目的瞪着他,他吓得脸上已没了血色。 “凶手故步移阵,让我们以为薛平就是被一剑割喉而死,扰乱我们的视线。其实,薛平是先中dú,然后这个凶手就开始慢慢的来折磨他,直至把他折磨死,死后才在他脖子上再补上一剑,让人以为他是被人杀死后才被划花的,这也就扰乱了他的死亡时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身上的伤口,有先后之分,伤口上的血凝固的程度不一样了,就因为他是被凶手折磨了一整晚造成的。天快亮了,凶手见他也是奄奄一息了,才给了他一剑,之后,凶手就布置了一个密室。她先用一根线绑在门闩上,然后将绑住门闩的线穿过门栏,她走出去关上门,再轻轻的拽动线,线就会拉动门闩,门闩自然就滑进了门栏里。就这样她完成了一个精妙布局的密室杀人案,之后她躲在附近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会想到不在大家中间的那个人。” “好周密的杀人布局呀。”众人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为什么薛平的身上没的中dú的迹像呢?” “因为,他中的是十香软筋散。”风颖月沉重道:“凶手趁薛平不备,用粘有十香软筋散的暗器打入他的耳后,也就是我和建廷在薛平耳后发现的针孔。在薛平无力反抗的时候,点他哑穴,薛平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斩杀。” “噢!原来是这样呀!”众人轻嘘道。 “凶手现在已经来了。”风颖月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笑显得有些不情愿:“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薛夫人。” 当风颖月说出最后三个字时,众人都疑惑的惊嘘道:“薛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杀人呀?不会是鬼吧?” “哼!风颖月就是风颖月,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已死的人都能被你说活了。”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闪到众人中间。那人穿了一身的夜行衣,当她把面布拿下来时,所有的人都惊恐的瞪着她。 “对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她轻笑道。 风颖月走到她面前,眉心浮上无限愁绪,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温柔慈蔼的fù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了。 “因为,死的那个并不是你。”他淡淡的说。 “啊?不是她,那死的人是谁呀?”众人又是一个惊嘘,全身直冒冷汗。 “在薛夫人死的那天,轩雨山庄少了一个人。” “噢!我知道了,是厨娘。”紫竹晃然大悟惊呼。 “对,这也是紫竹提醒我的。”风颖月看着紫竹浅笑道:“你说你的手是因为给我和建廷弄吃的被油烫到的,这也就是我唯一想不通的一点。在我给薛夫人检验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手,有许多被油烫过的痕迹,也只有常在厨房做事的人,手上才会有在不同时间被烫过的痕迹。可是,薛夫人手上为什么会有呢?因为,她根本就是厨娘。” 风颖月犀利的目光盯着薛夫人:“我想,厨娘是被你引到房间里杀死的,因为她的年龄体态于你相仿,所以被你选重了。她到了你的房间,你先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帮她换上你的衣服,闩上门,你就来到房间上的气窗处,你用钢丝把她的头取了下来。就这样你杀了她,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你便拿走了她的头。你死了,就可以去杀那些你想杀的人了,也更不会有人怀疑你,因为你已经是个已死人了。” “风颖月第一次来到轩雨山庄的时候,薛庄主和夫人早就认出我来了,知道我这个人很傻,不管什么案子都会弃而不舍的追查到底。所以,你们安排了郑羿霖这个人,主要是想让他来阻止我,不给我查案的机会。” 人为财死我为仇亡 “哼!你说的没错。”薛夫人冷笑道:“慕容显是我杀的,因为他五年来住在轩雨山庄,就是为了谋夺我薛家的宝藏。还有薛平,他与慕容显合谋害死了我的儿子,他们为了从绍儿口中得到宝藏的秘密,趁我和老爷出门,把绍儿抓起来严型烤问。他们受的苦只是我绍儿的万分之一,你们根本就想像不到他们是怎样烤打绍儿的,他们打、抽、烤都问不出来宝藏所在。于是,就……用刀把绍儿身上的ròu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说着薛夫人已是泣不成声,一头扑进了薛竟堂的怀里。 “夫人,你受苦了。”薛竟堂眼中充满了关切与悲痛:“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活活的折磨死了绍儿,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早就把绍儿的尸骨丢在了山上,被野兽啃食了。他们还骗我们说绍儿出行了,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最后是厨娘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厨娘她是自愿去死的,她是我们薛家的大恩人呀!是她帮我把夫人藏起来的,然后她换上夫人的衣服,从里面闩上门,让我从房间的气孔,用钢丝把她的头割下来。她为了我们薛家牺牲的太多了。”说完二个抱头痛哭。 “那齐虎呢?你们杀齐虎干什么?”郑羿霖厉声问道。这也是在此所有人都想问的一个问题。 “对呀,你们杀齐虎干什么?他又跟你们有什么仇呀?” 在众人的质问下二人并未回答,只是垂头难过着。 “齐虎并不是他们杀的。”风颖月凝眉沉思着,语气不容置疑。 “齐虎不是他们杀的?怎么可能?不是他们杀的那会是谁杀的呢?”众人疑惑的看向风颖月。 “是她,朱云派的掌门,朱晓悦。”风颖月把目光移到朱晓悦脸上。 “怎么会是她?”众人惊呼。 “见血封喉,产自大理,是一种极dú的dúyào,只要一滴就可dú死十人以上。朱掌门你们朱云派就在大理境内吧。”说着风颖月转过身看向薛竟堂问:“你的dúyào也是朱掌门给你们的,对吗?” “哼!你不能只凭一种dúyào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吧。”朱晓悦若无其事冷笑道。“更何况我们四个门派,就是为了保护轩雨山庄而生的,我们四派如同兄弟,我为什么要杀死齐虎呢?” “对,我是不能只凭见血封喉就定你的罪,可是你有动机就不一样了。”风颖月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薛庄主应该是唐朝将军薛仁贵的后人,齐虎、洪天龙、玄明、朱晓悦便是薛仁贵将军身边的四大副将的后人。他们世世代代都为保护轩雨山庄而生,保护古墓中的宝藏而活。可是,几百年以后的今天,他们的心都变了,他们一心想得到这些宝藏,所以薛家越乱你们就越有机会。” “朱晓悦杀齐虎,是因为齐虎是你的杀兄仇人,他在七年前失手杀了你的兄长朱大喜,所以你怀恨在心,早就想杀死他了。可是,苦于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其实,你早就知道薛夫人是假死,杀死慕容显和薛平的人是薛竟堂夫fù,但你却还在背后帮助他们,是因为你的目标是齐虎。齐虎死了,你就可以把一切的罪全都推在一个让人认为已死之人的身上。”风颖月长舒一口气,淡淡的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呀!世上最让人伤心的莫过于最亲的人离开自己,但是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根本就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因为他们的死而伤心痛苦,甚至去仇恨,报仇。恨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为什么不能放下呢?好好的去活着,把他们的那一份也活出来。” 古墓中静得如死一般,所有的人都因此而难过,为了名利、地位、金钱他们竟可以不顾一切的去做一些,违背良心,违背国家律法的事。恨与爱,只是一念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乐观的对代一切呢? 人为财死我为仇亡 这时,古墓的入口打开了,从外面传来了张远的声音:“建廷、颖月,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们这就出去。”建廷回应着。 正当众人得救,激动的想跑出去的时候,只见薛竟堂夫fù跪在风颖月面前:“风公子,你说的道理我们明白,但是我们始终都逃脱不了自己的那颗心呀,不管我们做得是对还是错,我们都不会后悔。人生若能得你为知己者,死而无罕,这就是我们薛家的宝藏,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够给它找到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它的主人。” 风颖月接过一个木匣子,打开后,里面装的正是薛将军一生荣马,征战杀场上的经验与兵法。风颖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谢谢你们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嗯。”薛竟堂二人重重的点头。 众人离开古墓,就在大家重见天日时,薛竟堂夫fù又折回古墓。突然,古墓摇动了,马上就要塌陷了,众人站在入口拼命的喊着,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们。只听‘轰’的一声,古墓被zhà塌了,薛竟堂夫fù永远埋葬在这里…… “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风颖月这几日,停留在心头的yīn郁终于一扫而空,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摇头轻轻叹息道:“为了一个宝藏,又有多少人魂至西去呀!战争不过也是如此。” “建廷,这本兵法送给你吧。” “送我?你不怕我不会欣赏它吗?”建廷轻挑眉目调笑着。 “我相信你不会的。”风颖月欣慰的笑着。 “好好好,我一定会珍惜它的。” “噢?这本就是薛将军的兵法奇书呀!传说,谁要是得到这本兵法,征战杀场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算是想称霸天下,也不是一件难事。”张远一脸羡慕的看着二人。 “你少来,哪有那么神呀。” “真的,真的。” “你们准备回京城吗?” “我都几年没见祖父了,不如我跟你一道,回桃源镇探望祖父去。” “啊?我……”紫竹一脸不情愿,神情闪烁不安的看着上官建廷,一眼就看出她有很大的问题。 “哎!你个小丫头是怎么一回事呀?每次提到青宇填你就吱吱唔唔的,是不是不敢跟我们去呀?”建廷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谁怕谁呀,去就去。”她掘起小嘴把头别过去不理他。 “哎!颖月,姬墨茹。”建廷推了一下风颖月。 “我去一下。”风颖月说着走向姬墨茹。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风颖月浅笑着问到。 (这可是我们的风大帅哥第一次,开口先跟美女说话噢!姬美人可不要不给面子噢!) 姬墨茹恬静的笑道:“你说的对,人不应该把恨放在心里,用宽容的心面对人生,面对一切。我会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未来与幸福。” “嗯,祝福你。”风颖月点头,脸上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 “谢谢。”姬墨茹开心的笑着,忽又定视着风颖月道:“还有,你这样笑起来更帅了,以后不要再冷着一张脸了,会吓到许多女孩子的。”说完驾马离去。 风颖月离开了,上官建廷离开了,姬墨茹离开了,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个让人难忘的轩雨山庄。 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寻找自己的未来 “师父……你别丢下我呀,我周飞虎发誓,这一辈子赖定你了。” 很远就听到周飞虎的声音,风颖月一行六人见状,踏马驰骋,越跑越远 第5卷 失踪人口谁人做怪 炎炎夏日,阳光直shè在身上火辣辣的,让人感到有些难以忍受,空气沉闷得无法呼吸,头昏沉沉的有些晕玄的感觉。突然,一场阵雨倾泄而至,大雨形成了一道水帘,截去了视线让人没有办法看清去路。雨点用力的砸在身上,转瞬间衣服湿透,雨水打在地上升起一层雾气。因为雨大的原因,呼吸也变得更加的困难急促。总之,这雨在炎热夏日给人以透撤心扉的凉爽感,却又大的让人讨厌。 风颖月一行六人,驰马飞奔,马蹄溅起带着泥土的雨水。 “马上就到晋阳府了,到那我们先找家客栈休息。”上官建廷被雨水呛的说话有些困难。 “真讨厌,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雨,全身都湿透了。”三个女孩抱怨着。 说话间,已经进入晋阳城,来到一家叫似云来的客栈,雨也慢慢变得不是那样的猛烈了。 这时,从客栈内跑出来一个小二:“几位客官,是不是要住店呀?快进来,把马先给我,我把它们牵到后院马棚里。”小二很热情的迎出来,从几人手中接过马缰。 六个人走进客栈,环顾四周的环境,还算不错,干净宽敞,让人第一眼看上去感觉很舒服。 “六位客官,我已经替你们安排好房间了,我让小二给你们打好水,你们先洗个澡,淋了雨会受凉的。”一位三十多岁,老板打扮的人走过来,满面堆笑的招呼着。这家客栈对客人到是很热情,也很周道。 “好,那带我们去房间吧,我们的马帮我们喂些草料。”风颖月点头道。 “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照料好几位客官的马,还请你们放心。”老板不停的点着头,脸上依然堆满了笑容。 几人被带入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件干净的衣服,真的舒服多了,再想想刚刚那副混身湿透了的模样,真是太狼狈了。风颖月,上官建廷,张远梳洗完毕来到楼下,望着天空,又恢复了安静,变回了原本晴朗的天空。 “唉!天有不测风云,好好的天气真是没想到,瞧刚才那副样子,真的太可笑了。你们看,这天又晴了。”张远摇着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谁让我们赶上了呢,我现在真的好饿,女孩子真的很麻烦,都这么久了还没梳洗好。”建廷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楼梯。 “不如我们先让小二上菜吧,等她们来了再说,什么都能受罪,就是这肚子不可以。而且刚才还经历了一场大战争。”张远调笑着转身招呼小二道:“小二,上菜吧。” “好,几位客官稍等,菜马上就到。”小二说完快速走进厨房。片刻的工夫便端着几盘菜从堂后走出来,“几位客官请慢用。”放下饭菜离开了。 “好了好了,有得吃了。” 紫竹、阿露、阿娜从楼上走下来,见三人正在吃饭。 紫竹生气的跑到桌前坐下:“喂,你们三个大男人也真是的,吃饭也不等我们,太过份了。亏我们平时都很照顾你们。哼!”说着她侧过头喊:“小二,再添几个菜。” “哎,来了,几位姑娘想吃点什么?”小二听到快速的小跑过来。 “给我来个乌梅酒焖牛腩、冰糖元踢、西施豆腐羹、三鲜酿菜胆,就先这样吧。” “哎,姑娘请稍等,菜马上就到。” “快点去吧,我都饿死了。”说着她转过头来,三个人一脸愕然盯她看,紫竹有些生气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呀?” 三个人一脸苦笑,建廷调笑道:“美女见过很多,只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美女。” “谁说是我自己吃的?不过没你们份,谁让你们吃饭不等我们。” “我不跟你吵,我出去走走。哼!”建廷做了个鬼脸,转侧头看着风颖月和张远道:“兄弟们,吃饱了吧,趁天还亮我们去街上走走。” “哎,你们就这样走啦,等我们一会。”紫竹急道。 “你们慢慢吃吧,可千万别跟来呀。”建廷还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不停的调笑戏弄着紫竹。 “三位姑娘,请慢用。”小二摆好饭菜,笑着道:“我劝三位姑娘天快黑了,你们吃完饭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最好别出去。” “为什么?”紫竹迷惑的问。 “因为……”小二有些犹豫,把头凑过来神秘的说:“因为,一到了晚上,城里就会丢姑娘,越是像你们这么漂亮、白嫩的姑娘越是危险。我看,你们还是小心点,晚上不要出去的好。” “什么?丢失人口这么大的事,难道官府不管吗?”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管?管得了吗?谁知道是人干的还是鬼呀?反正无缘无故人就没了,查都查不出,官府也就不再查了。”小二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继续道:“这段时间,还不止是丢姑娘了,还丢孩子,而且还是未生出来的孩子呢。” “啊?没生出来怎么偷呀?”几个人都惊讶且疑惑的盯着小二。 “就是,剖开人的肚子拿出来呗。”说着小二打了个寒战,脸上变了色:“你们不知道,听说呀……孩子偷来是吃的。” “好恶心呀!”三个女孩一脸的惊惧,心中有些作呕。紫竹瞪大了眼睛对小二吼道:“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呀?” “好……好了,我不说了,你们慢慢用。”小二傻笑着转身走了。 “不吃了,我跟你们到街上转转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紫竹放下筷子起身:“这些看起来就没有味口了。” “你不怕吗?”建廷轻挑眉目看着紫竹,神情中带着挑衅。 “我才不怕呢。哼!”说着紫竹别过头去,转身出了门口。 宛娘传说真假难分 仲夏之夜,天黑得不是很快,街上依然还是那样热闹,各处张着灯,照在街道上有如白昼般。到了晚上,街道两边摆夜摊的也是不少,路上的人还挺多,只是一路上见不到年轻的姑娘。在这样的街道上,出现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和三位英俊潇洒的公子悠闲的逛街,当然会引来不少人的眼球了。不过路人都是一张张疑惑的脸孔,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位姑娘如此的胆大,大晚上也敢上街。 “哎!他们都有病呀,怎么把咱们当成怪物看?”紫竹不情愿的瞥着路人。 “真像是小二所说的,一到了晚上姑娘都不出门了。”张远也迷惑不解道。 “这里一定有问题。”建廷环顾四周。 “有没有兴趣?”风颖月轻挑双眉看向上官建廷。 “噢?你……嗯。”建廷脸上露出怪异的笑:“我到想看看这个鬼是谁。” “那我们先回去,明天再去府衙查看以往的案件卷宗,两位少将军如何。”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那笑显得有些yīn森诡异。 说完六个人回到客栈,太早尚还睡不着,就围坐在食厅的桌旁喝茶聊天。 “小二。”风颖月看店内已没有了客人,于是把小二叫过来,淡淡的笑问:“你下午讲的故事应该还没讲完吧,可否给我们继续讲下去?” “啊?你们真的要听?下午都被姑娘凶了一顿了,我……”小二一脸委屈的低下头。 “好了好了,你说吧,我不会再凶你了,快过来坐下歇歇。”紫竹也饶有兴趣,指着一个空位说着。 “我站着就成了。其实,说说也没什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晋阳城里的人都知道。” “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听说二十年前,有一个叫宛娘的姑娘,她爱上了一个男子,没结婚就怀了那男人的孩子。她爹娘说她伤风败俗丢了祖宗的脸,就把她赶出了家门,从那以后那男人也没了踪影。于是,宛娘一个人住在山上,她在山上生了一个儿子,想不到的是,那男孩生下来以后就失踪不见了。自从那以后,宛娘就疯了,也是从那以后,晋阳城里就开始有身怀六甲的fù人失踪,等发现她们的时候,已经死了,可孩子却没了。从此,就有了一个传说,说宛娘怨恨偷走她孩子的人,也讨厌别人怀孕,见到有孕的女子她就劫了去,把她肚子里的胎儿挖出来吃。”说着小二做着恐怖的动作,打了个寒战继续道:“事情哨声匿迹了二十年,可是前两个月开始,城里又有孕fù失踪,等找到的时候也是跟二十年前一样,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所以大家都说,宛娘又回来了。” “咦!真的好恶心呀,就算是她的孩子没了,她也不能去杀人呀,更何况还把胎儿……吃了。好恶心……”听完三个女孩脸上变了色,一脸的惧怕。 “那丢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呀?”风颖月思忖着心中有些疑惑。 “我想,可能是人贩子吧,见到漂亮的姑娘就拐了去卖掉,要不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小二轻笑道:“其实呀,这只是传说,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大家传来传去的就传神了。这谁也没亲眼看到,谁也不能说这是真的,只是闲来没事说说搞搞气分。好了,我就不跟几位客官聊了,晚了我去打烊去了。” “嗯。”风颖月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建廷。 “好了,别再想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回房间休息,明天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建廷看出风颖月的心事,温和的说着。 “好,回去休息吧。”说着几人站起身准备上楼,回过头来看到三个女孩还是坐在原位没有动,一脸的恐慌,心绪不宁的样子,并没有准备走的意思。 “哎!你们不走还坐在那干什么?”建廷问道。 “我们不敢回房间。”紫竹双臂环抱着。 “你们不是听到小二讲的故事怕了吧。”张远关心着。 只见三人用力的点点头,眼中充斥着恐慌与无助。风颖月走到桌旁坐下,看着阿露和阿娜,淡淡一笑温柔道:“阿露、阿娜,你们也很怕是吗?” 二人并未回答,只是点头,神情悲凄的看着风颖月,眼中沁出泪来。 风颖月忽觉鼻子一酸,心中也不是滋味,强忍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伸手擦去她们脸上的泪,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想起了贺将军和贺夫人,事情都过去了,你们要活得精精彩彩的,他们会看到你们,知道你们幸福心里也安慰了。你们要相信公子,公子一定会查出真相,还宛娘一个公道?” 宛娘传说真假难分 “嗯,谢谢公子,我们相信宛娘一定是清白的,她一定很惨。” “你们现在回房间好好的休息,有精神了才能帮公子查案,不是吗?” “嗯。”二人站起身,看向紫竹:“今晚我们住一个房间,这样你就不会怕了。” “好。”说着三个女孩上了楼。 风颖月看到三人回到房间,转过身正要离开。只见,上官建廷和张远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他,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就怪笑的看着他,一直都不说话。 “你们,没事吧?”风颖月毫不在意,准备回房间。 “没想到呀,我们冷漠、自负、高傲的风大公子,竟然也会哄女孩子了,不简单呀。”建廷脸上露出坏坏的笑,盯着风颖月直摇头。 “真的是不简单,简直是奇迹呀。”张远也是如此的表情,如此的动作。 “你们两个,行了,想站自己慢慢站。”风颖月心中有些羞涩,转身向楼梯走去。建廷顺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哎!你怎么能断定宛娘是清白的,不是凶手呢?” 风颖月转过身,温和而又坚定的看着他:“每一个人,都有受公平审判的权利,在没有定罪之前,他们都是清白的。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判他有罪。” “那就是说,你真的要查下去了。” “哎!我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都答应阿露、阿娜了,当然要查个清楚了。怎么样,看得出你也有兴趣。”风颖月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当然少不了我了,少了我你能查下去吗?”建廷调笑。 夜,神秘而诡异,风带着一掠热气吹来,暖暖的抚过脸颊。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湿润而又温暖。神秘莫测的夜空,挂着一轮幽婉的圆月,繁星如钻石般嵌入墨蓝色的幕帐内,让人更感夜空的高贵与神秘。 有的时候,连风颖月自己都不明白在做些什么,自从认识上官建廷以后,他开始有了改变,变得有些不像原本的自己了。其实,上官建廷也在变,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在旁人的眼里,这是他们的一种突破。面对曾经不想面对的,忘记自己应该忘记的,做一个真正快乐的人。 冷漠,谁都能做到,可是人不能遇到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就逼自己变得如寒潭水般,深邃不见底,冰冷得足以冻死人。往往有的时候,一种面具带的时间久了,会产生烦郁感,当你把面具摘下来,你就会感觉到,空气变得更加的清新,心情也会更好了。 不知道,风颖月的这种改变,是好事呢,还是会给自己找来更多的麻烦。这谁也不会知道,前面的路还是要走下去,案情还是要自己来探索,不管发生什么困难都要乐观的面对一切。风颖月也一样,他会义无反故的向前走,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都会积极勇敢的去面对,永不退缩 夫妻本是同林鸟 次日,几人来到府衙,还好有上官建廷在,他就像是一个通行证,走到哪里都畅行无阻。自然,办什么事也方便了许多。 “两位少将军,几位请坐,我们大人在堂上断案呢,等断完案再来见少将军。”一位门差很恭敬的奉上茶。 “嗯,公事重要,不要打扰鲍大人断案。”建廷满意的点头。 “少将军,几位请稍候。”说完门差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开。 “看这个鲍熙年也不像是个糊涂官,这么早就升堂审案。”张远淡淡道。 “不糊涂也难保他不贪呀。”紫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大小姐,你又有何见解呀?”建廷调侃道。 “我闻到这里有股银子的味道。”紫竹一脸神秘的说。 “都说颖月长了个狗鼻子,你怎么比他还厉害呀?银子的味道你都能闻得出?”建廷忍不住笑出来。 说到这里,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鲍熙年走了进来,一进内堂便恭敬的行礼:“下官见过两位少将军。” “鲍大人,不必多礼。”建廷轻笑。 “不知道两位将军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鲍熙年拭了拭头上的汗笑道。 “鲍大人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断的是何案子,搞得如此狼狈?”这时的建廷,摆足了官架子,甚是威风八面。 “呵呵……让将军见笑了。”鲍熙年牵强的笑着,为难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案件,只是本城的张太的老婆死了,本来他老婆就病了很多年了,一直都不见好,就是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他老婆的妹妹非说,她姐姐是被她姐夫害死的,把尸体抬上堂来,杵作也验过了,并无可疑,可是她就是不恳罢手。昨天,我都打了她二十大板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她又来击鼓。唉!真是的,一个fù人,我也不好再打她了,可是她……”鲍熙年无奈的摇摇头。 “鲍大人,在下可否看看尸体?”风颖月起身。 “这位是……”鲍熙年打量着风颖月。 “噢,风颖月是本将军的好友,他可是个推理奇才,在这方面可以帮鲍大人一个忙。”建廷介绍着。 “噢!风公子,那还有劳你了,请随我来。”鲍熙年起身行抱拳礼,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几人跟着鲍熙年来到堂上。只见一个不到三十岁的fù人跪在堂下,在她身边还躺着一俱女尸,女尸的另一边跪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那fù人见到几人出来,不停的磕头道:“大人,我求求您了,我姐姐死的真的很冤枉呀,求大人明察,为我姐姐申冤呀。” “好了,算你今天运气好,有这位风公子为你翻案。”鲍熙年坐到堂上一脸严肃道。 “谢谢大人,谢谢公子,谢谢……”当她把头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鼻梁滑下来,目光里羼杂着感激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淡淡一笑,走下堂看了眼她身边的尸体,又走到杵作身边问道:“你就是杵作吧,不知道你初步检验尸体有何发现?” 那杵作有些不情愿,高傲的说道:“这个人没什么可查的了,是心脏衰竭而死的,正常死亡。她已经病了多年,一直身体就很弱了,病死了也是正常。” “噢?”风颖月怀疑的看着他,脸上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他蹲下来仔细检查尸体,淡淡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没有异常,是死与心脏衰竭。” “你看,我说是吧,我做杵作都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验错呢。”杵作高傲的扬起头,一副得意的样子,瞥了风颖月一眼。 “不可能的,我姐姐十几天前病情好转了很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呢?你们一定验错了,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那fù人哭得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了。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认真的检验着尸体:“建廷,过来帮我一下。” “好。”建廷走下来,蹲下身帮着风颖月扶起尸体。只见风颖月用内力在死者背后轻轻向上一推,便有一种黑褐色粘状物体从死者口中流了出来,风颖月拿一块白布把死者唇上的物体擦下来,仔细观察后,他已是心中有数。 风颖月站起身注视着鲍熙年道:“鲍大人,死者是中dú而死。” “啊?怎么可能?” “就是,怎么会中dú呢?” “果真是冤死的。”堂外观审百姓jiāo头接耳的讨论着。 “是,我姐姐是被他害死的,我姐姐是被害死的。求大人为我姐姐申冤呀,就是他把我姐姐害死的。”fù人哭着指向另一边跪在堂下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男人。 “不可能,我明明用银针试过了,她身体里根本就没有dú,怎么可能会是中dú死的呢?她是中了什么dú?”杵作心有不服,疑惑的盯着风颖月。 “对呀,死者是中什么dú死的?请风公子说清楚。”鲍熙年亦是一脸的疑惑问道。 “斑蝥dú。”风颖月淡淡道。 “斑蝥dú?是什么dú呀?”众人疑问。 “斑蝥是一种虫类,它的生产地分部的很广,一般中洲、汴梁、南疆、西夏、大理,还有北方契丹等地都有此物,在yào铺也随时能买到,是一种很常见的yào物。斑蝥呈长圆形,有人的指甲这么大,有壳有翅膀,身体为黑色,身上有三条黄色或棕黄色的横纹,胸腹都为黑色,有三对足。它有一种特殊的臭味,一般都会用与yào中,但是没有大夫看着用yào是非常危险的。”风颖月侧着脸瞥向张太,平淡道:“中了斑蝥dú的人,就会有头晕、恶心、呕吐、腹泻的症状,接着就会心脏衰竭而死。可是,在死者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中dú的迹象,是因为他的用量非常的少,每次只给她喝一点。她是个病人,身体承受能力跟正常人不同,只是这一点点对她造成的伤害就很大了,慢慢的她的心脏就会衰竭,就像正常死亡一样检查不出任何死因。这,就是慢xìngdú杀,你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杀死了你的夫人。” “啊?原来真的是别有内情,张太,你还不快从实招来。”鲍熙年拍响了惊堂木,对张太斥道。 “我,我,大人,我真的没杀我老婆呀。”张太一脸无辜。 鲍熙年大怒,又用力拍响惊堂木道:“还不认罪,是不是要本官用重刑才肯招呀?” “我,我招了,是我杀了我老婆。”张太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 “恩公,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姐姐申冤,谢谢,谢谢……”fù人感激得不停的向风颖月磕着头。 “好了,快回去好好安葬你姐姐吧。”风颖月淡笑道。 回到内堂鲍熙年喝着茶,高兴道:“风公子真是个奇才,一看就知道死者是中dú而死,干了二十几年的杵作都断不出。” “鲍大人过奖了,风颖月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风颖月淡淡一笑并未多说。 “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颖月你刚才不是说过,这斑蝥在极少用量的时候是入yào救人的吗,为什么你还说她是被斑蝥dú死的呢?”建廷饶有兴趣的问到。 “对,斑蝥是可以入yào,能治许多种顽疾。但是,死者得的是一种咯血症,这种病是一种不治之症,再好的yào也只能维持她的生命,更何况治咯血病的yào里,根本就没有斑蝥这味yào。所以,张太一点一点的喂食这种yào给她夫人,就是想慢慢的dú杀她,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杵作自然也检验不出死因。”风颖月无奈轻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共富贵可以,但谈到共患难时,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夫妻,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的。可是,有时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未成亲之前,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说着白头携老,有富同享有难同当,可是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却退缩了,甚至还有的人更加狠dú的痛下杀手。又会有几人能够记得当初的承诺? 荣封郡主进京面圣 颖月,他又能走多久多远呢? “噢!怪不得当初你跟我说,查案不只要心细会推理,还一定要懂得yào理和医理。现在我知道了,建廷对你真的很佩服。”建廷双手抱拳。 “少将军。”鲍熙年满脸堆笑小心问道:“不知少将军此次来本府有何吩咐?” “噢!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少女失踪,和剖腹偷婴案。还有二十年前的命案,鲍大人可否让我们查看一下过去的卷宗?”建廷一脸严肃道。 “啊?你们是要翻查那宗命案吗?可是……”鲍熙年的神情有些闪烁惊慌。 “怎么?鲍大人不会也认为是宛娘做的吧。”风颖月锐利的目光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她可是个疯fù,神出鬼没的,当然也什么都能做出来呀。” “一个人,在没有足够证据判她有罪之前,她都是清白的,不管她是什么人,都有被公平审判的权利。”风颖月犀利的目光盯着鲍熙年。 “是,是,风公子说的有理。”鲍熙年苦笑道:“那就请几位随本官来。” 鲍熙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是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正准备带着几个人去府衙的架阁库。这时,一个衙差快速的小跑着进入内堂,脸上尽是汗水。 焦急道:“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个将军,要见大人。” “噢?快请。” “是。”衙差行礼又跑了出去,片刻他走进来,带着一个不到四十的男子。那男子一进门就被上官建廷认了出来。 建廷诧异道:“杨叔叔,您怎么来了?” “廷儿?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杨勇也惊讶的瞠大眼盯着建廷。杨勇以前是上官浩身边的一名得力战将,征战杀场的时候,他人跟他的名字一样骁勇善战。杨勇与上官恒是好友,所以两家的关系也是不一般。 “说来话长,还请杨叔叔先说吧。”建廷礼貌道。 “下官见过杨将军,今日本府真是棚壁生辉呀。”鲍熙年恭敬上前行礼,小心的问:“不知,杨将军今日来到本府有何差遣?” “噢,见到廷儿了就不用了。”杨勇转向建廷道:“上次你让两位副将传话,说你要回桃源,你爹推算着你今天能到晋阳,本以为我快马赶来截你的,没想到你到比我早到了,竟然还在这里遇上了。” “噢?杨叔叔截住建廷有何事吗?”建廷问。 “有你在,自然风小兄弟也在这里了,皇上是派我传旨给贺家姐妹的。”杨勇转身看着风颖月和阿露,阿娜。 “噢?” “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江临一案,风兄弟给贺家平反冤案,上官将军上报朝廷。皇上发了皇榜为贺家平反:贺少仁将军维护大宋与辽jiāo好有功,封贺少仁将军为贺淮王,贺乔露被封为淮露郡主,贺乔娜被封为淮娜郡主,赐王公府邸一座。所以,此次我来是接她们进京面圣谢恩的。”杨勇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公子,我们终于可以为爹平反了,公子……”阿露,阿娜眼泪慢溢,感恩的看着风颖月。 “哎!你们两个傻丫头,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哭什么呀?”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优雅的笑,轻轻的擦去她们脸上的泪。“好了,你们做到了,贺将军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三千将士也冥目了。” “嗯。”她们开心的点头,脸上绽放出盈盈笑意。“可是,公子,我们……” “好了,我知道。”风颖月关心着,转向杨勇礼貌道:“杨将军,风某有个不情之请。” “风兄弟,请说。” “可否,让她们再多留几日?” “皇上下旨,是没有人敢耽搁的。” “三天,就三天,不管三天后,在下是否能查出此案的真相,我都会劝她们跟您回京面圣。”风颖月坚定的点头。 “好,我就在这里陪你们三天。” 时光仿佛为之停滞,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自己的那个秘密,还有想说而又说不出的话。在阿露、阿娜心里,她们宁愿一生平淡,不做什么郡主,都想永远留在风颖月的身边,甚至是,伺候他一辈子,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 在风颖月的心里,这两个丫头,在他的生命里已经成了不可缺少的,虽然他没有表达出来,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已经把她们当成了亲人。他要看着她们幸福,只要她们幸福他就知足了,对他来说,孤独已经习惯了。 狐死丘,遇怪老头 颖月几人,经鲍熙年的领引来到架阁库,他们查过所有关于宛娘和女子失踪,丢胎案的案件卷宗,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哎?宛娘就住在城外三十里处的‘狐死丘’吗?听说有人曾经见过她?”风颖月思忖着,凝眉看向鲍熙年。 “对,听人说过,在‘狐死丘’一带看到过一个疯女人,应该是宛娘。”鲍熙年认真的答着。 “狐死丘?怎么还有这么怪的名字?”建廷一脸不屑问道。 “是这样的,那座山说大也是不很大,说小吧也不小,所以就称为丘;因为,聪明狡猾的狐狸走进那山林里,都出不来会死在里面,所以才叫狐死丘的。”鲍熙年解释道。 “这不是笑话吗?既然叫狐死丘,那宛娘又是怎么出来杀人的呢?不是说进去就没办法出来吗?”风颖月嗤笑。 “这……下官也不知道了,只是听人说过在狐死丘附近见过宛娘。”鲍熙年被说得一脸尴尬。 “颖月,你是不是想……”建廷会意的看着风颖月。 “嗯。”风颖月点头。 “这样,张远,你跟紫竹、阿露和阿娜先去向那些死者家人查问一下失踪前的情况,我跟颖月走一趟狐死丘,杨叔叔,这里还麻烦您照顾了。”建廷安排好了一切。 “这怎么行?就你们两个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们一起去吧。”杨勇担心道。 “就是,公子,还是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人多有个照应。”阿露、阿娜也紧张起来。 “不用这么紧张,你们留在这里,有杨将军照顾我才会放心,如果真跟我们去了我反到会分心呢。”风颖月关心的说着,冷俊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就是呀,我跟颖月在一起你们还担心什么呀?我,对他有信心。”建廷调笑着,拍拍风颖月的肩。 “那好吧,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呀。” “公子,建廷公子,万事小心,快去快回。” “嗯,知道了。”说完二人离开了府衙。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出了城,向城西的狐死丘走去,二人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看到一座绿郁葱葱的山林。此山就像鲍熙年讲的那样,并不是特别的高,茂密的树林古木参天,林中透着一丝的诡异,让人第一眼看去就有一种压抑感。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狐死丘了。”建廷环顾四周。 “嗯,走,我们进去。”说着二人向林中走去。 刚走到林边,便听到有人叫住他们:“两个年青人,这可是狐死丘呀,进去了是出不来的。”转身看去,原来是位桥夫,他扛着一担柴从他们身边走过,见二人想要进林便叫住他们,走到二人身边停下脚步。当二人看清那桥夫的模样,心中竟有些难过。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模样,可能是很多年前被火烧的吧,已经毁了容,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他的头上戴了一顶破草帽,可能是为了遮住他的脸,怕吓到别人吧。 “老伯,有礼了。”二人淡笑点头行礼。 “唉!你们年青人呀,真是不知死活,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都想玩玩。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要不也不会叫狐死丘了。”老人无奈摇头。 “老伯,请问您是不是每天都在这一带砍柴呀?”风颖月对他说的话完全没放在心上。 “都快二十年了,老了,快干不动了。”老人放下肩上的柴,坐在林边的树下休息,不停的用衣角扇动着,擦着脸上的汗水。 “看您身体还是很硬朗着呢,我想请问老伯,可听说过宛娘这个名字?”风颖月试探着问,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老人听到风颖月的话先是一惊,片刻收回神思道:“听说过,只不过是个传说么,没什么的,我先走了。”说完他站起身挑起柴正要走。 可是,却被建廷拦下:“老伯,您一定知道什么,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宛娘她是不是就住在狐死丘?当年是发生过什么事?” “我什么也不知道。”老人并未多说,固执的向前走着。 “我们只是想替宛娘翻案,如果您知道什么一定要跟我们说呀。”建廷还是不死心,看着他的背影喊着。只见他顿了一下,仍未回头又继续走了。 “好了,别这样,你突然问到,他是不会马上就告诉你的。”风颖月上前劝道。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向上微勾的嘴角,显得有些诡异。 “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肯说呢?”建廷急得直踩脚。 “别急,他早晚会说。我们先走吧。” 第 蓝坚之死嗜血所为 当二人正要走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一声长啸,接着便听到不远处,有马向他们这边飞奔而来的声音。 风颖月侧耳倾听,一脸疑惑说道:“是炽焰,它怎么会来这里?” 二人转身,见一匹火红的骏马,正飞驰而来,那奔驰的英姿简直是优美极了。待炽焰来到风颖月和上官建廷面前,风颖月开朗的笑着,走上前伸手拉住炽焰的缰绳,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脸道:“炽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的待在客栈里吗?是不是担心我呀?我这里有建廷,没事的。” 炽焰并不听他的话,用嘴叼着他的衣袖就往回拉。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风颖月和建廷都疑惑不解的盯着它。 “颖月,是不是它有事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吧。”建廷一脸的忐忑。 “那好吧,我们回去。”说着风颖月一跃上了马,伸出右手拉建廷也上了马,二人飞速的回到府衙。 刚到府衙便看到众人都在内堂,见二人进来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们。杨勇站起身一脸疑惑道:“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们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噢?是炽焰把我们叫回来的。杨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的样子……”建廷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 杨勇有些不明截道:“炽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 “嗯,炽焰是我家公子的那匹马,是很有灵xìng的,这个世上也只有我家公子才能骑它。”阿露解释道。 “噢?还有这等良驹?”鲍熙年惊奇的问,又牵强的笑道:“二位公子,是这样的,刚有人来报,蓝家出事了,蓝坚死了。” “鲍大人,快带我们去,路上再给我们说清楚蓝家是怎么回事。”风颖月一听出了命案,脸上一紧当机立断道。 “好,好。”鲍熙年忙点头应着。 蓝坚是个富甲一方有名的大财主,有两个儿子蓝伟涛和蓝伟国,蓝文浩是蓝伟国之子,不过在二十年前蓝伟国就失踪了。因此,蓝文浩一直都由蓝坚抚养。他的大儿子蓝伟涛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不学无数的败家子,一直以来蓝家都由蓝坚一个人撑着,蓝伟涛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只是这样,蓝伟涛还经常强抢民女,只要见到谁家的闺女有几分姿色,他便强迫人家嫁给他做小妾。 这次,蓝坚一死,蓝家就完全由蓝伟涛来掌控了。蓝文浩跟他爹一样天生温文,是一个博学多才的风雅之人,钱财对他来说从未放在眼里,蓝家的家产对他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兴趣。至于伯父,他更是不屑于故没想过去跟他争,可是蓝坚却早有打算,把蓝家所有的一切都jiāo给自己的孙子蓝文浩。这一次,蓝坚的死,跟蓝家的产业是不是有关呢? 可怪就怪在,这个报案的正是蓝伟涛,他张牙舞爪的非说蓝坚是被人害死的。可是,他还是有最大嫌疑的人。因为,蓝坚死了,最大的得益人便是他。你说,这不是贼喊抓贼吗?真是太让人费解了。 一行人来到蓝家,这里已被衙差封锁了,任何人都无法进出,每个人都被盘问过。可是谁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就连蓝伟涛也有人证。 “尸体在哪里?我要先检验一下尸体。”风颖月对身边的衙差说。 “噢,就在房里,杵作正在验尸呢。”衙差指了一下蓝坚的房间。 风颖月走进去,环顾了四周的环境道:“是谁先发现死者的?” “我,是我先发现我爹的。”蓝伟涛站出来。 只见他四十多岁一身华服,看上去瘦弱的身体,一脸的病态。自己的亲爹死了,他到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许他心中到是有些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不受人管制了。 蓝坚之死嗜血所为 “可以说一下情况吗?”风颖月瞥了他一眼。 “说什么?我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鲍熙年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查不出凶手来,我跟你没完。” “我……”鲍熙年牵强的笑着,看着风颖月说:“风公子呀,你快点去看看蓝老爷是怎么死的?今天你不帮我我就……” “好了。”风颖月完全没将二人的话放在心里,一直盯着蓝坚的尸体,问杵作道:“死因有可疑吗?” “初步检验,没有可疑。只是……” “哎,你是怎么检验的?我爹明明是被人害死的,你怎么说没可疑呢?”还没等杵作说完,蓝伟涛便打断他。 “鲍大人。”风颖月冷冷喊道,一脸的雷霆想要发作:“我检验尸体需要安静,可否请无谓的人出去?” “呃!”鲍熙年被风颖月这么一喊,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蓝伟涛,看到风颖月那冰冷杀人的目光也不敢再说话。 风颖月冷冷的瞥了蓝伟涛一眼,转向杵作道:“刚才你想说什么,请继续。” 这时,杵作也收回神思继续道:“是这样的,我发现……你还是过来看一下吧。” 风颖月随杵作来到蓝坚身边,顺着杵作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震:“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推算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昨夜丑时,到现在死了才四个时辰,不应该这么早就有蛀虫了。”杵作看着蓝坚的皮肤下一动一动的东西,不由得心中有些作呕。 风颖月定睛看着蓝坚,凝眉思忖片刻方道:“不是蛀虫,准备剖尸。” “什么?你们要,要把我爹……” 还没等蓝伟涛说完,风颖月便侧过脸来,冷冽目光盯着他一瞬未瞬,那冷怒寒光足可以冻死人。看到风颖月那犀利冰冷的双眸,蓝伟涛心中蓦然一震,脸上立刻变了色,牵强的一笑,想再说些什么,硬是又吞了回去。 风颖月转过脸看着杵作道:“我们开始。” “好。”杵作点头应是,准备好解剖尸体的工具。 风颖月转身看着阿露、阿娜和紫竹,严肃道:“你们出去。” “噢。”三人没再多问转身离开。 杵作拿出解剖尸体的刀,只见那刀锋闪闪发亮,落在蓝坚的胸前‘呲’的一声,胸膛被剖开。正当胸膛打开的那一霎时,几十只甲虫从胸膛里钻了出来,每一只都有小孩子的拳头大小,黝黑发亮的外壳上面挂着鲜红的血丝。让人看到毛骨悚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夹杂着一股怪异的腥臭的味道,不时的让人感觉胃里不停的翻腾着。 正在众人惊恐的盯着这一场面时,一只甲虫冲着杵作的嘴飞了过来,这时的杵作从来没见过如此状况,早已吓得愣在原处一动未动。风颖月手急眼快,左手拉过杵作向后退,右手‘啪’的打开手中的折扇一挡,把甲虫挡了回去。他转身看向呆住的众人,大喊一声“出去”。这时,大家都反应过来,快速向门外退去。 风颖月关上门看着蓝伟涛喊道:“拿几坛酒来。” “噢。”这时的蓝伟涛也吓得脸上没了血色,他转过身对身后的家丁大喊:“快,拿几坛酒过来。” “是,大少爷。”片刻,几个家丁搬来了酒。 风颖月向建廷几人睇了一眼轻点头,打开门,一霎的时间几坛酒便飞了进去,只听‘啪啪啪’的声音酒香四溢。风颖月顺手扔进去一个火折子,顷刻熊熊大火燃起。 来到蓝家正堂,蓝伟涛拍岸而起,怒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爹的肚子里?是不是它们咬死我爹的?” “这是‘黑将军’,我以前听说过,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杨勇面无表情。 “‘ 蓝坚之死嗜血所为 黑将军’还有一个名字叫作‘嗜血将军’,与普通的黑甲虫的区别不是很大,一般不懂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的。普通的黑甲虫尾部是尖形的,甲壳黑中发红;黑将军的尾部则是圆形的,甲壳是黝黑发亮的。它的生命力非常强,有时可以几个月不吃东西,一样能活下来,它们是以食活着的人或动物的内藏为生。当它们从嘴里进入体内时,只有普通的甲虫大小,到了人的体内它就开始生产更多的黑将军出来。慢慢的它们就开始咬食人的内藏,等长到拳头大小的时候,雌甲虫就开始停止侵蚀,只有雄甲虫继续咬食,直到自己撑死为止。等内藏完全吃掉以后,这些雌甲虫就会从人的体内爬出来,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寄宿。从进入体内,到出来,仅仅需要四到六个时辰。”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心头掠过一丝凉意。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呀?”紫竹、阿露、阿娜三人听后脸上没了血色,身上也不停的颤抖着。 “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这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风颖月轻叹,紧蹙双眉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但是,它们并非是生活在中土的。我记得师傅说过,这种甲虫是西辽所产,怎么会在中原出现呢?” “对,我曾听上官老将军讲过。辽军曾经用这种黑甲虫对负过金军,使金军节节败退,因此他们又称这种黑甲虫为‘黑将军’。后来,金军中有一医术高明,懂得用dú的人物,以硫黄硝对付黑将军,自此黑将军无用武之地。没想到,黑将军竟出现在晋阳,这个消息一定要让皇上知道。”杨勇紧锁着剑眉,用力的在桌上锤了一下。 “嗯,希望刚才烧死的那些只是仅有的。”风颖月眉心浮上无限的愁绪,转身看向鲍熙年:“鲍大人,还请派人到各户去查看一下,是否有刚死之人,如果有的话就立刻焚化,以防还有存活的黑将军。” “是,风公子说得是,我这就派人去查看。”鲍熙年牵强笑道,惊魂未定的他心里也不由得打着寒战。 几人一回到府衙,风颖月便一声不吭的钻进了府衙的架阁库,开始查医书和古藉记载,希望能够多找一些关于黑将军的资料。阿露和阿娜熟知他的习惯,亦是一声不出会意的在他身边照料着一切,希望他能够尽快找到真凶,不再心烦。她们不喜欢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虽然那种专注的样子很帅,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更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心。 “唉!”风颖月轻轻叹息,边思索着边走向正堂。 “公子,这都过了午时了,你还没吃饭呢。”阿露关心而又心疼的看着他。 “所有典藉都找不到黑将军的记载,我所知道的也只是我师父跟我说过的,还吃什么饭呢,我没味口。”风颖月神思远游的坐在桌边,并没有把阿露的话放在心上。 “公子。”阿娜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他身边大声说道:“就是想问题也要先吃饱了再想呀,想不出答案就不吃饭了吗?人家建廷公子陪你一起饿着呢。” “啊?建廷也没吃饭呢。”风颖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建廷:“听阿娜一说,我也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我和建廷先吃饭。” “早准备好了,马上就到。”阿露、阿娜笑道。 建廷看着风颖月怪笑道:“怎么?是不是被这两个丫头管住了?” “在说什么呢?”风颖月并未生气,只是无奈的摇头。 “是不是还有很多的地方想不通?” “嗯,我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选择用黑将军杀人,这样即浪费时间,又不能保证黑将军不会杀错人。他是怎么能让黑将军杀他要杀的人呢?” “如果,死者是被人先点了穴或是中了麻yào,后把黑将军放入他嘴中的呢?这样就不会杀错人了。”建廷停顿片刻继续道:“可能杀他的人就是蓝家的人呢,你看那个瘦弱,手无缚肌之力,飞扬拔扈,庸俗不堪的蓝伟涛。还有那个年青俊朗,一表人才,才华横益的蓝文浩,虽说是文弱书生,依我看,他们都是有嫌疑的。” “可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如果黑将军杀完人,若是从死者的尸体里出来的话,那整个蓝家的人都难以幸免了。凶手根本就不会事先知道我们会到吧,也不能有把握我们一定就认识黑将军,而且还会一把火烧掉它。”风颖月轻轻叹息着:“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对呀,凶手应该是熟知黑将军的习xìng,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呀。”二人沉浸在思考当中,两张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笑显得无奈。 杵作之死怨得了谁 二人沉思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衙差,只见他心魂不定一脸惊慌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要说些什么。 “你有什么话就说呀。”坐在一边的鲍熙年不耐烦道。 “大人,陈杵作死了。” “什么?” 所有人心中都蓦然一震,呆呆的什么都没有说。片刻,风颖月站起身:“带我去。” “是。” 风颖月随衙差来到停尸房,看到杵作的尸体停放在一边,见风颖月进来,一个衙差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风颖月走到尸体旁边,突然双眉紧蹙,晃然大悟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开始没想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没想到这一点?如果我想到他就不会死。” “颖月,你是怎么了?”建廷上前关心道。 “都出去。”风颖月严肃道:“他是中dú,硫黄硝?不对,硫黄硝不至于dú死人,还有其它的dú,不过被硫黄硝的味道盖住了。到底是什么dú呢?难道?你们还有谁碰过尸体?” “是我们抬他进来的。”两名衙差站出来。 “那就是你们先发现他死的,他死的时候都有什么症状?” “回风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一名衙差恭敬的回应着:“今天我们吃过午饭后,陈杵作才回来,于是我就把帮他买来的包子jiāo给他。他洗过手后便坐下边吃东西边写今天的验尸报告,还说今天好危险,要不是风公子救他,他就没命了。可是没说几句他就突然说肚子痛,接着就开始吐,最后他就呼吸困难,从开始发现不舒服直到死,只是一刻的时间。” “噢?真的是‘钩吻’?”风颖月凝眉思索着,片刻收回神思叮嘱道:“鲍大人,快派人用荠苠煮水给二位衙差沐浴,把他们身上的衣物全都烧掉,以免上面粘有dú。还有,用荠苠水把陈杵作碰过的东西,全部都洗干净,没有用的东西就全部烧毁,以免dú再危害到其他人。如果,还有跟陈杵作接触过的人,都必须用荠苠消dú。” “是,风公子说得有理。”鲍熙年听后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吓得脸上没了血色。转身向衙差喊道:“快,你们快照风公子说的去办。” “还有,陈杵作的尸体,立刻焚毁。”风颖月沉重的说着:“鲍大人,陈杵作是因查案中dú暴死,希望衙门能够好好的安排他的家人。” “一定,一定。” 风颖月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乘上炽焰出了城疯狂的驰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了狐死丘。面对这郁郁葱葱的山林,看着那古木参天的大树,无限哀伤涌上心头,英俊冷傲的面庞掠过一丝歉疚,眼中透出一缕陷入深渊的绝望,那样的空洞赤luǒluǒ的绝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头绪,不仅没有找出一丝的线索,还因自己的疏忽令一个无辜的人枉死。泪不自主的从那温柔而又冷俊的脸上滑下来。 “风颖月。”风颖月的拳头用力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打在树上,那树叶如雨般悄然而下,只听‘沙沙’声那树叶从身边旋转着落在地上。他对着山林大喊一声,大骂着自己:“风颖月,你真是个自负,不知所谓的人。你以为自己博学,你以为自己有才华,你以为自己会推理,你就真的是个奇才吗?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个自大,浪得虚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不是。就因为你的自大,你害死人了,你知道吗?你害死人了……” 风颖月骂累了,无力的坐在树下,那双黑眸空洞的看着前方,一瞬未瞬。五年了,他真的累了,他真的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忘却世间所有的事,放下一切,找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好好的休息。把那张温柔可爱的脸,从这张冷傲的面具后放出来,放纵自己,做一件自己永远都不愿做,不敢做的事。 风颖月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炽焰一直都站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刻,都不会改变。 炽焰把头垂下来,放在风颖月的手臂上蹭了蹭,好像是在说:“天晚了,我们再不回去他们会着急的。” 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脸,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炽焰,谢谢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 炽焰把脸放入他的怀里撒娇的蹭着,风颖月淡淡笑道:“好了好了,听你的,以后我再也不发脾气了。对死者最好的回报就是找出真相,抓住真凶,我不可以自暴自弃,更不会放弃真理。我们走。” 风颖月乘着炽焰,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继续他应该继续下去的事情。义无反故的去找出真相,他不会畏惧任何事,任何人,只有真理才是永存的。 风颖月刚进门,阿露、阿娜便迎了上来,一脸的焦急与关切:“公子,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很久……呀!公子你的手……” 风颖月忙把手背在身后,淡淡笑道:“我没事,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公子……”二人不放心跟在身后。 “好了,还是让他自己静一静吧。”建廷拦住二人温柔道。 仲夏之夜,风从脸旁抚过却让人感觉冰凉透骨,那轮圆月,幽幽的挂在夜空中,还是那样的神秘莫测。各种夜虫有气无力的叫着,让人心中更增添了几掠愁绪,更感身边的一切越加的萧条无助。 风颖月轻声一叹,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他举头望着夜空,冷俊的脸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更显出他的冷傲。 “怎么?心里还想着杵作的死?”建廷站在他身后关切的看着他,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懂他的心了。 “如果,我不是太自负,我小心谨慎一点就不会出事了。” “就算是你不在,事情一样会发生,他也一样会死,你怎么可以怪自己呢?” “可是我在呀,我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好了你,现在不是计较谁对谁错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不可以让凶手逍遥法外,不可以让他继续杀人。” “嗯,我们兄弟同心,没有破不了的案。”风颖月坚定的看着建廷,眼中充满了信心。 “当然了,怎么可以少得了我呀。”建廷搂着他的肩,两张同样冷俊的脸望着夜空,看着那圆月变得更加皎洁。 第 再上狐死丘,被困 ,清晨又是新的开始。风颖月和建廷商量后,决定再上一次狐死丘。说走就走,一大早二人牵马离开。 还没走出衙门,便遇到了捕头雷行和一个捕快,他很礼貌的向二人笑道:“少将军,风公子,又出去查案呀?” “嗯。”二人点头回应。当风颖月从雷行身后的捕快身边走过时,炽焰一声惊叫跳了起来,吓得雷行拉着那个捕快向后退去。风颖月一手用力拉住炽焰的缰绳,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它的脖子。 “炽焰,安静,安静,没事的。”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脖子,炽焰不停的摇头看向那个捕快。 风颖月警觉的看向他,淡淡一笑问到:“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头,眼中闪过一丝yīn森诡异的笑,那笑里带着一股杀气。 “啊,谢谢风公子关心,这就是陈杵作的儿子,陈栋。”雷行上前说到:“他原本是在临悬做捕快的,陈杵作死了他要求调回来。” “噢。”风颖月淡笑看着陈栋,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陈栋的眼中看到了杀气,为什么炽焰看到他如此激动。 “风公子,炽焰它是不是吓到了?怎么突然跳起来了?”雷行一脸的惊愕尚未退去。 “不知道,它平时是不会这样的。”风颖月轻笑,温柔的摸了一下炽焰的脸。 “听说风公子的炽焰能分善恶的。” 风颖月并未答,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雷捕头可听说过宛娘的事?” “噢?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风公子对这件事感兴趣?”雷捕头惊讶道:“我还以为风公子是去查蓝家的案子呢。” “你不认为蓝家跟宛娘有很大的关联吗?”风颖月故问。 “怎么会呀?”雷行不以为然的强笑道。 “二十多年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且在时间上都很吻合,你们就没感觉到奇怪?没有疑问吗?”风颖月反问道。 “这……”雷行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了,我们走了。”说着二人离开。 离开衙门,风颖月与建廷又来到狐死丘,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那种沉闷已经退去,留下的只有神秘与迷团。 风颖月下马走到林边转身看着建廷道:“你在干什么?不是怕了吧。” “谁怕呀?我早有准备。”建廷轻挑眉目从怀中取出一团红色的丝线,在风颖月面前晃了一下。 “这是什么?” “这是丝线,是专门用来做战袍的,这种丝线不但细而轻巧,它还非常的坚韧,只要不是故意去割它是不会断的。”建廷挑衅的看着风颖月。 “你的意思是,从我们进去开始,就把丝线绑在树上,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只要延着线找到线头就能出来了。”风颖月轻笑。 “对,虽然这个办法很笨,但是也是最合用的一个办法。” “好呀,那我们就不防一试。” 二人边走边把丝线绑在树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对这林子产生了一种怪异感。 “你怎么了?干什么总是回头看。”建廷迷惑道。 “我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不会吧,还有谁来这里呀?再找不到什么线索我们就先回去吧。” “嗯。”风颖月轻轻点头应着。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在狐死丘找了很久,依然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也只能无功而反了。他们沿着绑好的丝线往回走。 再上狐死丘,被困 月你看。”建廷一脸疑惑的拿着一节断了的丝线看向风颖月。 风颖月仔细看着断头,思忖片刻方道:“看来我刚才的感觉没有错,真的一直都有人跟着我们,他的目的就是不想我们从这里走出去。” “会是谁呢?”建廷也沉浸在思考当中。 “不知道,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来找出路了。”风颖月突然看到什么,俯下身从树旁的树枝上找到一块碎布,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建廷:“走。” 说着二人继续找着出路,风颖月边走边搜索着四周的环境,希望能够快些找到出路。可是,不管他们怎样走最终都回到原处,这个山林就像是一个迷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出去的路。风颖月和建廷在山林里转了几个圈,到了正午时分,还是没有办法出去。 “哎!狐死丘呀狐死丘,真的是没有路出去了吗?”建廷有气无力的坐在树下:“我们两个博学多才的人,不会今天就要困死在这里了吧!往我们有一肚子的学问,到这个时候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又喝又饿,还很累。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个即聪明,又英俊潇洒的上官少将军,困死在这里的。更何况,你在外面还有个红颜知己等着你呢。”风颖月调笑道。 “什么?你说紫竹?我跟她?别开我玩笑,她我可惹不起。”建廷一听呵道,又怪笑着说:“到是你,还有两个温柔可爱的知己,在山林的另一边担心着你呢。紫竹就不能像阿露和阿娜那样,对人温柔一点。” 风颖月双眉紧蹙,眼中透着一丝忧郁,心头掠过一阵惆怅,感慨道:“我一定要尽快出去,我答应过她们要找出真相,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我不可以让她们失望。” “那就别休息了,找吧。”建廷也被风颖月说得心里酸酸的,站起身准备继续,突然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颖月,你看那边,好像是个坟。” “噢?过去看看。”风颖月也蹙起眉看向前方。 当二人走到坟前,不由得心中蓦然一震:“宛娘之墓,是二十年前立的。八月十六?不就是蓝伟国失踪的那晚?”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宛娘也是那天死的?看来宛娘跟蓝家有很大的关联,蓝家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风颖月凝眉思忖。 “颖月,过来看,这边还有些东西。”经建廷这么一叫,风颖月收回神思向建廷的方向走去。 走到建廷所站的地方,只见这片土地有建筑的痕迹,二人挖了挖周围松软的土地,在土表层下挖出来一些建筑用的硬木,和一些烧焦的烂木,还有一些很平常的瓷罐碎片。 风颖月看着这一切,脸上冷漠得毫无表情:“迷底,终于解开了。看来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惨不忍睹的事情,就要看他说不说实话了。” 建廷亦是没有任何表情,看了眼风颖月:“我也明白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不如等天亮再回去吧,今晚就在这里露宿一晚。” “嗯。” 山林里的夜,凉。风带着冰凉刺骨的气从身边吹过,让人不由得打着寒战,天上的月也比往常还要冰冷。往往真相的背后,都有一个凄惨的故事,这次也不会例外,真相是残酷的。但是,没有人能够改变已经过去的事实,能做的也只是勇敢的去面对。 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但是有遗憾并不代表不可以开心的生活下去,要看你是否愿意去积极的面对现实。可是,往往有些人会去抱怨,甚至去报复。用一些他曾经憎恨的手断,来伤害别人以至连累自己受伤。 风颖月轻轻叹息着,他现在的心,就如同这夜般,那样的萧条,那样的寒冷。他不想真相如他所推测的那样,他从来不想人类经不起种种考验,可事实却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天亮了,山林里的早晨也特别的凉,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与湿润。用力倒抽一口气,如同一股清流涌过,洗涤了全身,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风颖月和建廷又开始寻找出路。 再说张远这边,风颖月和建廷一晚未归,他们是心急如焚,派人到处寻找二人的踪影。听到雷行说他们去了狐死丘,就更加的着急担心,派了许多的衙差在狐死丘附近找了一整夜,因天太黑便没有人敢卤莽进入这个迷失山林。 现在天亮了,鲍熙年组织了衙差用系绳法进入狐死丘。其实,在这里他才是最怕上官建廷和风颖月出事的人,一个朝廷镇国将军的爱子,在他所管辖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他的官职不保,他拿什么还人家一个儿子呀。 正在这时,被栓在林外的炽焰有些不安分,长啸一声疯狂的奔进山林中,没有人敢阻拦它的去路。 风颖月和建廷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出路。 “不对呀,宛娘住在这里的时候,应该是身怀六甲的,也应该有人给她送吃的吧。他们是怎么进出森林的呢?”建廷轻叹道:“不至于我们的智慧连一个村姑都不如吧。” “建廷,你觉不觉得这一带的树,跟其它地方的有些不同。”风颖月四处观察着思忖道。 “不同?树林里都有这些树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建廷被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其它地方都有松树、桦树、翠柏、铁杉、樟树、秋枫还有桑树,可是这里却独独多了柳树,你不觉得这柳树很特别吗?柳树不喜生活在山林里,一般是人工种植的,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呢?而且长得也是又瘦又干。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风颖月解释道。 “你也说了,森林里什么树都有的么,你也指出那么多种树了,怎么就说这柳树是人种上去的,不是自己长出来的呢?”建廷故意挑衅的瞥了他一眼,怪笑道。 “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你有没有见过,自己长出来的树有长得这么整齐的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只要跟着树走就能走出狐死丘。”风颖月也调笑着。 “那还说什么?走呀。”再看建廷早已延着柳树延伸的方向走去。 林中暗杀一显身手 月和建廷延着柳树向外走,没有两刻的时间便遇到了雷行:“雷捕头?你们怎么来了?”建廷并未感到惊讶。 “噢,少将军,风公子,你们没事就好了。昨晚你们没回来,鲍大人派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们,天一亮便让我们进来寻你们了。”雷行感到有些激动。 “我们没事,回去吧。”说完二人随雷行几人向林外走去。 不远处便见杨勇、张远、鲍熙年、阿露、阿娜、紫竹,还有几个衙差在外面等待接应。阿娜见风颖月平安无事,开心的跑进林中迎向他。 “公子,你没事太好了,我真怕……”说着泪悄然而下。 “好了,傻丫头,公子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你不是这么不信任公子吧!”风颖月温柔的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道。 “我信,公子我们出去吧。”阿娜甜甜的笑着,腮边还带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刚走两步,只听‘嚓’的一声,一排木chā朝风颖月这边飞了过来,风颖月大喊一声“建廷小心”。上官建廷和雷行听到后一个闪身躲到一边,那排木chā正向风颖月和阿娜飞来,这时风颖月心里明白,有人想至自己于死地。 只见,风颖月一手揽住阿娜的腰枝,轻身一跃飞起来,如燕飞翔般直径飞出了树林,轻轻的安全落地。这时的阿娜已被吓的脸上没了血色,双瞳紧盯着风颖月的脸,一瞬未瞬。 “阿娜,你没事吧?”风颖月关心的问。 阿娜双颊泛红垂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头。 “颖月,看样子有人想杀你。”建廷跑出树林看着风颖月,又怪笑的拍了他一下道:“我知道你会武功,可是没想到你的武功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浅笑着瞟了一眼陈栋,所有的一些都在他的推测之中。对于其他人,都知道风颖月是个文弱书生,推理奇才,段没有人料到他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敌的,所有看到他身手的人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 说实话,就是争战杀场多年的杨勇,看到风颖月的功夫也大为震惊,他从来没见过有如此轻功的人,可以不借任何力量,像只小鸟一样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就更别说是一个让人认为,手无缚肌之力的文弱书生了,当然会让人震惊了。 风颖月环顾四周问道:“阿露,你来的时候可见到炽焰了?” “公子,炽焰刚才进去找你们了。” “噢?我的萧呢?”风颖月伸出手。 “在我这。”阿娜收回神思,把萧放在风颖月手中。 风颖月拿起他的白玉萧,只见他纤纤玉手在萧孔上轻轻的弹动着,那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听着这萧声仿佛走进了花团锦簇的大花园,说不尽的楼台亭榭花满园,道不完的清悠阵阵香似仙。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风颖月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简直是绕梁三日让人叹为观止,引得林中的百鸟齐飞来朝。 正当众人听得入神,突然传来一声炽焰的长啸,片刻便见炽焰从林中飞驰出来。炽焰跑到风颖月身边,撒娇的把头钻入他的怀中。 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炽焰的脸笑道:“你呀,为什么不听话,在这里等着我?跑进去干什么?” 这时,建廷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敬佩道:“颖月,我以为你身藏不陋的是功夫,没想到你的音律也是如此的出神入化,听到你的萧声有如进入仙境一般,无法自拔。” 命案再起惊险万分 人,大人……”正在这时,不远就听到一个衙差大喊,等衙差来到面前下马行礼后道:“大人,蓝伟涛死了。” “什么?”众人皆惊,上马赶向蓝家。 当走到蓝伟涛房门时,风颖月挡住了所有人,命令道:“你们都等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那怎么可以,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兄弟,有案要一起查的。”建廷不恳。 “我会小心的,反而你们在到会让我分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建廷还要说什么,却被风颖月截过去:“好了。在这里等我出来。” 风颖月看着他们,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唇角稍稍向上勾起,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让他那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蓝伟涛的房间里。 风颖月慢慢的走到蓝伟涛床边,只见他双眼凸出瞳孔放大,好像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巴却是紧闭着,皮肤下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风颖月环顾四周,用最快的速度搜索着证物,因为在时间上,那些黑将军很快就要冲出来了,他必须在这之前找到一丝线索,否则他就不可能有证据指出凶手有罪。 突然,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蓝伟涛的嘴里慢慢的有一个东西钻了出来。只见一只拳头大小的黑将军,一身的血丝从蓝伟涛的嘴里爬出来。风颖月突觉有些不对,他警惕的冲出房间大喊一声“快跑。” 只听‘轰’的一声,蓝伟涛的房间bàozhà了,在此同时听到风颖月大喊“趴下。”一股浓郁的硫磺味弥漫了整个蓝家大院。 “公子,公子,你醒醒,公子,你别吓我们。”阿露、阿娜爬过去抱起趴在地上的风颖月,一脸的恐慌与伤悲。 “颖月,颖月。你怎么了?”建廷也过来摇晃了他几下,可是仍没见他有醒的意思。 “公子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了?”阿露、阿娜哭了出来。 “我刚才感觉到有一股掌风推动着我向前跑,可能是他为了救我们,不顾得自己逃命反而用内力推动我们,让我们先逃出危险地带。”听到杨勇的话,众人也都难过的垂首流下眼泪。 “那公子他……他功夫那么好,不会有事的,公子没事的,公子,你快点醒醒呀……” “没事的,风兄弟没事的,可能是刚才bàozhà时他没来得急躲,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一下就会醒的。”杨勇劝道。 “来人,背风公子回衙门休息,再去请全城最好的大夫过来。”鲍熙年见众人都已六神无主,当下做了决定。 “是,大人。” 回到衙门,由大夫诊治,只见大夫把着风颖月的脉一直摇头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大夫,什么奇怪呀?他到底怎么样了?”建廷听着莫名其妙,急道。 那大夫并未马上回答,依然是摇着头,一手捋着山羊胡子:“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这么奇怪呢?老夫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 “大夫,到底他是有事还是没事呀?你一直在这奇怪奇怪的,能不能回我一声呀?”建廷有些不耐烦。 “你们不是请老夫来看症的吗?那么大声吼什么?”大夫显得有些生气,瞥了上官建廷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大夫,不好意思,建廷公子也是紧张我家公子,请您别见怪,还请问我家公子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醒呀?”阿露强颜笑着,礼貌道。 “这位小兄弟的脉象真的很怪,强劲有力不像是有病之身,可是,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这个要问他自己了,老夫也不知道。” 听完大夫的话,建廷勃然大怒吼到:“什么?不知道?那你刚才在看什么呀?” “你吼什么?老夫也想他尽快醒过来,好问他个清楚呀。”大夫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建廷看到暴跳如雷,二话没说把他赶了出去。 第十一章:再遇刺杀迎刃而解 风颖月昏睡不醒,查出蓝家血案的凶手这个重任只能落在上官建廷身上了,建廷与张远来到蓝家继续搜查证据,三个女孩则留下来照顾风颖月。风颖月经过大夫看过,并没有任何症状,可就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急得阿露、阿娜心绪不宁不知所措。 “都申时了,公子睡了一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呀?”阿娜一双泪眼看着风颖月。 阿露拍了拍她的手,关心道:“公子没事的,一定会醒的,我去厨房帮紫竹做些吃的,等公子醒来饿了好吃。” “嗯。那我在这里照顾公子。”阿娜点头应到。 阿露淡淡一笑离开房间。阿露走后,阿娜坐在床椽忧心忡忡的看着风颖月,一掠哀思萦绕在心头,泪在双瞳里打着转溢了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闪过,飞身上了屋顶。阿娜警惕的追了出去,一跃飞上屋顶跟了上去。正当阿娜刚刚离开,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来到风颖月的床边,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眼中透着杀气。只见他举起手中的钢刀,狠狠的向风颖月头上砍去,接着便听‘哐啷’一声钢刀落地的声音。 只见风颖月从床上坐起来,脸上仍是淡然的波澜未生,毫无一点怒意。这时,上官建廷、张远、杨勇、鲍熙年、紫竹、阿露、阿娜、雷行等人都出现在房间里,众人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并未说话。 风颖月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思忖片刻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认为你父亲的死都是我的疏忽,是我害死他的。” “你知道我是谁?”黑衣人并无保留,摘下脸上的黑布。 “陈栋?怎么会是你?”众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睛盯着他。 陈栋横了众人一眼又把目光放在风颖月身上,不解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风颖月表现的很平淡。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你怎么会……”陈栋惊愕的死盯着风颖月,一脸的不惑。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炽焰是一匹能辨善恶的千里神驹,在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你就想过要杀我,那个时候炽焰已经知道了,是它告诉我的。” “原来世间,真的有这样神的马。”他低下头思忖道:“那也不能证明我会来杀你。” 命案再起惊险万分 天,我和建廷去狐死丘,本来建廷已经用红丝线做为标记,牵引我们走出山林,可是回来的时候,我们延着丝线走到中途,丝线却断了。建廷说过,那丝线是专门缝制战袍用的,是非常坚韧的线,如果不是故意人为是不会断的。我看过丝线的断口很齐,分明就是用刀割断的,所以那天我总是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那个人就应该是你。还有这块碎布,就是我在断线的地方发现的,这碎布跟衙差所穿的衣服上的布料是一样的,应该是你在慌乱中被树枝刮破留下的,也是你自己留下的一个指证你的重要证据。”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到桌边,坐下来斟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下。 建廷走到陈栋身边瞠了他一眼:“原来你是想让我们困死在狐死丘,可是你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够从那里走出来吧。那么今天在狐死丘的那排木chā,如果我没猜错也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不是。”风颖月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根本就不是那么没的血xìng的人。” “不是他那是谁呢?”众人皆惊。 陈栋也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杀他呀,为什么他不顺水推舟把一切都算在自己的头上,这样就剩得他查下去了,还为自己说话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鲍熙年急道。 “别急,让我慢慢的给你们解开迷底。”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轻笑:“建廷的丝线是陈栋割断的,是因为他想把我困死在狐死丘。但是,林中的那些暗器并非他所为,因为他没有时间设计陷井,这个我会在指出凶手的时候讲明白。今天我一时只是被bàozhà声轰晕过去,其实我早就醒了,我一直在想狐死丘的两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否则就会忽略更重要的疑点。于是,我便与建廷设下了这个局,引君入瓮。阿娜,你发现的那个人影是个什么?” “回公子,是一件衣服。” 风颖月看着陈栋浅笑道:“你很聪明,用一根绳子绑在衙门后街的一棵树的枝上,另一头绑着一件衣服。你趁没人的时候躲在窗下,用力的拉动衣服,树枝就会弯曲,你再一放手,衣服自然就被树枝拉了回去,就像是一个人飞向了屋顶。” 陈栋冷哼一声盯着风颖月,眼中充满了佩服与悲凉:“风颖月,果然是推理奇才。” 风颖月轻叹心头掠过一阵惆怅,“我今天要告诉你,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在办这个案件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有些疏忽,没察觉尸体上面擦有剧dú。但是,你父亲身为一个杵作,应该懂得检验完尸体要先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能吃东西,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我风颖月做事,不愧于天地,不愧于百姓,我所破的案件,没有出现过一件冤案,我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觉得后悔。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随时等着你来找我报仇。” “栋儿呀,你怎么能认为是风公子害死了你爹呢?其实,那天风公子到蓝家的时候,你爹早就检验完尸体了。要不是风公子,你爹可能就被黑将军咬死了,风公子是你爹的救命恩人呀!你不但不知恩图报,怎么还可以忘恩负义,来杀害风公子呢?”雷行与陈栋的父亲是多年的至jiāo,两家的关系也非常的亲近,雷行一直都把陈栋当成亲侄一样对代。 陈栋听完雷行的话,眼中充满了悔恨与惭愧,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着转。他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风公子,我……” “好了。”没等他说下去,风颖月截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那么多的时候,你应该尽力捉住真凶,他不仅仅杀死了蓝坚父子,他还间接的害死了你的父亲。所以,你必须要把真凶正法,不只是为父报仇,还要为民请命,你知道吗?” “嗯。”陈栋没有多说,只是坚定的点头,眼中充满了对风颖月的敬佩之情。 “唉!终于真相大白了。”建廷感叹着,又看向风颖月轻挑眉目:“你到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等着破案,害得我和张远到处奔波。” “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的很累很难过呀,你要是喜欢你来躺着休息,我去查案。”风颖月调笑着:“阿露,你不是跟紫竹给我做吃的吗?我现在很饿,快把饭拿上来,吃完我们去蓝家走一趟。” “是,公子。” 对于风颖月来说,生命中最快乐的就是破案,能够抽丝剥茧揭开一层层的迷雾,找出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那种感觉是别人感受不到的满足。可是,每个真相的背后都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真相是残酷的,也是悲凉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风颖月等人来到蓝家,这一次接待他们的是蓝家唯一的幸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者蓝文浩,一个才华横溢纤弱的书生。这位翩翩公子的背后又发生过什么呢?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又会不会是真凶呢?往往最没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却是真正的凶手,这一次会不会是个例外?许许多多的疑问盘旋在众人的心头,大家都想马上知道真相,可是,事实的真相却是那样的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就等着我们的推理奇才风颖月来揭开这层迷雾的面纱吧。 引出凶手揭露真相 管家引入正堂坐定,片刻蓝文浩从内堂走出来,很礼貌的双手抱拳行礼,英秀的脸上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思索道:“鲍大人,不知这么晚了,各位来此还有何事要问?今天两位少将军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 “蓝公子,是这样的,今天风公子在府上被bàozhà轰晕了,他刚刚醒过来就想到凶手尚未抓获,还有很多的地方没问清楚,所以这么晚来打扰蓝公子。”鲍熙年满脸堆笑上前解释道。 蓝文浩听了心中有些不悦,却依然笑着看向风颖月道:“午后两位少将军也来问过了,文浩知道的已经都说了,不知风公子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蓝公子。”风颖月淡笑道:“还有很多的疑点风某尚还未明,还要有劳蓝公子了。” 蓝文浩不耐烦的瞥了风颖月一眼:“有什么就快点问吧,不过,文浩已经没有什么还可以告诉风公子的了,文浩知道的,官府也全都知道了。” “依风某看,不一定吧。”风颖月锐利的目光瞥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文浩听到风颖月的话脸上不悦,厉声道:“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呢?非要这么晚来查吗?” “对。”风颖月冷瞥了他一眼,冷傲的仰着头:“就是今晚,凶手自己就会走出来。蓝公子知道的,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呢。” 蓝文浩也不视弱,一脸的鄙夷讽笑道:“风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今晚?就这么一晚上我就不信你能查出来什么,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不行。”风颖月凌厉的目光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漠,让任何人都无法抗拒他的威严:“我答应过我的朋友,今晚是最后的限期,也是凶手浮出水面的时候。”说着风颖月靠近蓝文浩,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显得有些yīn森诡异,放慢声音:“我希望,蓝公子不是心虚,才不敢让我查下去的。” “你说什么?”蓝文浩听到风颖月的话,脸上突然变色强沉住气道:“你们想查就查好了,本公子奉陪到底,我到要看看你能查出来什么。” “好,既然蓝公子支持,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风颖月漫不经心的坐在桌边,这种态度更让蓝文浩心中倍感不安。 蓝文浩一脸不悦看着风颖月没好气道:“风公子,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要找出真凶就快点。正好,我也非常想知道真凶到底是谁。” “好。”风颖月浅浅笑着,侧身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我今天让你跟张远兄帮忙查的事情,真相如何?” 上官建廷哼笑着站起身,走向蓝文浩淡淡道:“蓝公子,可记得我今天问过你,你懂得医理的事?” “我懂医理那又怎样?”蓝文浩不以为然哼笑道。 “不怎样。”建廷浅笑注视着蓝文浩:“不过,颖月醒来的时候曾跟我说,在bàozhà之前他在蓝伟涛身上发现一个现象。就是在蓝伟涛右肩的曲垣穴上,曾有人为他施过针。” “我伯父被施针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呀?” “当然有。”风颖月郑重其事的瞥着蓝文浩:“蓝公子懂得医理就应该知道,曲垣穴是个很重要的穴位,一般大夫施针是不会刺得很深。太深了会xìng命不保,太浅了只能达到一般治疗的作用,只有不深不浅刺进去刚刚两寸,就可以让一个人毫无知觉的麻痹过去。” “哼!那跟我伯父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懂得医理而以,你不会说我祖父和伯父都是我杀的吧。”蓝文浩嗤笑的横了风颖月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下。 风颖月看着他轻笑道:“在下可没说过你是凶手,这个好像是你自己说的。” 蓝文浩一听脸上变了色怒道:“风公子,请你注意言词,如果你找不出凶手就请回吧,文浩不送了。” “风公子,你就快继续说案情吧。”鲍熙年见蓝文浩发怒,便牵强的笑道。 “风颖月。”蓝文浩满腔怒火盯着风颖月:“你今天把事情闹得太大了,如果今晚你风颖月若是不把真凶找出来的话,就不要怪我把事情告到京城,到时候你风颖月可是难辞其咎,脱不了干系。” 建廷见蓝文浩脑羞成怒,便笑道:“蓝公子,你不要如此生气么,其实风公子也是破案心切,想尽快找出真凶,让两位死者冥目呀。” “既然如此,就请风公子快快道来吧,真凶到底是谁?”蓝文浩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却像似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 “那就让我先说说凶手是怎样杀人的吧。”风颖月见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下觉得有些可笑,缓缓走到他身边道:“大家都知道,两位死者是被黑将军所杀,可是这黑将军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凶手,是一个懂得医理的人,他在死者的曲垣穴施针,使他们麻痹晕了过去,就因为他们没了知觉,才把黑将军放入他们的嘴里,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 “可是,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凶手就不怕黑将军杀完他要杀的人后,会跑出来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整个晋阳城就会变成一个死城。”风颖月凝视着蓝文浩思忖片刻方道:“就在这个时候,陈杵作中dú身亡,我这才想到凶手会在尸体上做手脚。当时,凶手怕黑将军伤害到自己,曾在自己身上涂过硫黄硝,因为凶手懂得硫黄硝是黑将军的天敌,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蓝坚的房间里有硫黄硝的味道了。可是,他却在蓝坚的身上涂了剧dú‘勾吻’,就因为这样害死了陈杵作。其实,凶手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蓝伟涛死的时候,也就是今天早晨,我来到蓝伟涛的房间,就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因为硫磺与硫黄硝的味道相似,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只是想尽快的仔细检验蓝伟涛的尸体。在我发现蓝伟涛的曲垣穴被人施过针时,黑将军便开始从他的嘴里爬出来,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才察觉房间里的并不是硫黄硝而是硫磺,于是我想到凶手是要zhà毁蓝伟涛和他的房间,以免黑将军出来害人。”风颖月轻轻叹息着:“凶手的目标只是蓝家父子,他并没想过会害死其他人,陈杵作的死也是一个意外。” 风颖月说着眼睛瞥向窗外,轻挑眉目,脸上透着一丝诡异。当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黑衣人从窗外飞了进来,手持一柄剑,只见剑光一晃刺向蓝文浩。众人皆惊起身,建廷上前把刺客的剑挡了回去,可是那黑衣人的目标却是蓝文浩,而且还招招致命,分明是想杀他而后快。 风颖月护着几位姑娘和鲍熙年几人躲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只见上官建廷和张远与黑衣人对阵,几招过后,黑衣人占了下风。他见抵不过二人,左手一挥,一排暗器冲着建廷和张远shè了过去,建廷和张远一躲,那黑衣人便顺式把剑架在了蓝文浩的脖间。 “你别伤害蓝公子。”鲍熙年见状吓得脸都白了,躲在风颖月的身后喊到。 “你们别过来,我今天就是来取他狗命的,再向前走一步我就立刻杀了他。”黑衣人斥道。只见那剑峰紧贴在蓝文浩的脖子上,划破了他的ròu,鲜红的血顺着剑峰滑下来,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割断他的大动脉。 “等一下,蓝公子跟你有何仇怨,非要杀了他呢?有什么话好好说。” “姓蓝的都该死。”黑衣人大吼一声,举起剑就朝蓝文浩的身上刺去。 正当剑要刺到蓝文浩时,又一个蒙面人从窗外飞了进来,一刀挡掉黑衣人的剑,一手拉回蓝文浩。这时,那黑衣人一闪,闪到风颖月身边,只见他慢慢的摘下脸上的面布,此人正是陈栋。 食人家族悲惨事实 陈栋?怎么会是你呀?你怎么……”鲍熙年惊讶和看着陈栋,正等着有人能给他个满意的答案。 “是我。”风颖月漫不经心的看着众人,淡然一笑继续说到:“是我让陈栋假扮刺客,在这个时候来杀蓝文浩的。” “为什么?”鲍熙年依然用莫名的眼神看着风颖月。 众人蹙起双眉看着他,不知该对他如何是好,阿娜讥笑道:“鲍大人,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看不出来吗?我家公子是故意引真凶出来呀。” “真凶?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蒙面人就是真凶?那他把蓝家的人都杀了,救蓝文浩是为了什么呀?”鲍熙年还是有些疑惑。 “那你就要问他自己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轻轻的叹息着。 “你是凶手,你自己说,你为什么要杀死蓝家的人?”鲍熙年看向蒙面人呵斥道。 蒙面人并未理会鲍熙年的话,只是大笑一声,缓缓的走到风颖月面前:“风颖月,果然名不虚传,那你来说说,我为什么杀了蓝家的人,为什么要救蓝文浩呢?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呀?你拿出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来。” “证据,我当然会拿出来。”风颖月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阻止我们进入狐死丘,我和建廷曾经问过你关于宛娘的事,可是你显得很激动立刻离开了。第二日,我们再次进入狐死丘,错有错着,陈栋把我们的标记破坏了,因此我和建廷被困狐死丘,还找到了宛娘的墓,还有一片被烧毁的废墟,我想那应该是你跟宛娘住的地方吧。你脸上的伤就是二十年前造成的,宛娘也是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宛娘爱上的那个男人。可是,宛娘家境贫寒,所以你父亲不许她进门,于是你们便在狐死丘盖了间茅草屋,在那里开心的生活着。因为,没有人敢进入狐死丘,所以你们住在那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一直都有你们自己的记号出入。昨天在狐死丘的那排木chā,也是你设下的陷井,目的是想吓走我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哼!你怎么知道是我?就算是我,你也不能断定我就是杀人凶手呀。”蒙面人揭下脸上的面布。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轻‘嘘’了一身的冷汗,只见他的脸大半都已烧得看不出模样来,这是人多,如果是一个人深夜在街上碰到他,一定会认为见鬼了。 “对,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桥夫你就没有可疑,但你不是。因为……你就是蓝文浩的亲生父亲蓝伟国。”风颖月的话音刚落,只听众人都深嘘惊叹着,一个个瞠大眼睛盯着蓝伟国,不敢相信风颖月所说的。 “二十年前,晋阳城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是巧合吗?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我把每一件事都联系在一起,终于让我解开了二十年前的迷团。”风颖月闭目沉思着,半晌轻叹继续道:“这个真相是令人发耻的,是一个不为人知,人人听到都会憎恶的事实,这就是……食人家族的故事。” “什么食人家族?”众人皆惊愕而恐惧的看着风颖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旁的蓝伟国和蓝文浩父子却一脸的憎恨与悲凉,满腔的愤怒与憎恨。 “蓝伟国,我希望你能够把这个故事讲出来。”风颖月转身走到桌旁坐下。 “食人家族!蓝家只有蓝坚和蓝伟涛两个恶魔。”蓝伟国悲愤的大吼,现在的他剩下的只有一腔悲凉满目疮痍,泪延着那残缺不平的脸颊蜿蜒而下:“二十年前,我与宛娘相爱,宛娘也怀有我的孩子。可是,因为宛娘家境贫寒,不管我怎样求爹他都不准我娶宛娘过门。眼看宛娘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被她爹娘发现了,于是把她赶了出来,为了宛娘我便在狐死丘盖了间茅草屋,把宛娘安顿了下来,想了一个种树的法子通向林外。那段时间,是我跟宛娘最快乐的时候,可是好景不长,宛娘生下文浩后。有一天,蓝伟涛偷偷的跟着我来到我们的住处,他见宛娘温文美丽,于是他便起了歪心。趁我不在的时候便强暴了宛娘,宛娘因不堪受诲悬梁自尽,也是那夜他抱走了文浩,还烧掉了我们的茅草屋,我因救火被砸入火海,最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食人家族悲惨事实 涛原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见到谁家的姑娘长得标志就会派人给掠了来,待他玩耍够了,开始还只是找了人贩子卖到很远的地方。后来,有一次他抓来一个姑娘,xìng子非常的强硬,死都不从他,便咬舌自尽了。他残暴到,jiān污了那个姑娘的尸体,最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尸体,与是就分尸扔进了锅里。当他闻到锅里煮的人ròu的香味,便尝了一口,感觉到人ròu的味道非常的美,于是他就开始吃人ròu。从第一次尝到过人ròu的味道后,他再掠来的姑娘,最终都葬身于他的腹中。”蓝伟国脸上毫无波澜,他对这一切都已经麻木了。 “怎么可以这样?好残忍。” 三个女孩不由得流下泪,不忍再听下去。其他人也不禁的打着寒战,听到这一切都气愤得青筋暴现,恨不能亲手了解这个人面禽兽。蓝文浩在一旁扶着蓝伟国,一样是满面泪水,目光中羼杂着满腔愤怒。 “哼!”蓝伟国嗤笑着:“开始,蓝伟涛吃人ròu未曾跟父亲说过,只是说这些是山里的野兔ròu,又嫩又香,父亲便与他一起吃。居然,人ròu吃得时间久了,还会上了隐。最后父亲知道蓝伟涛给他吃的是人ròu,开始还有些生气,后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竟还跟着他一起吃人ròu。过了一段日子,蓝伟涛感觉吃女子的ròu不够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就想到了吃婴儿的ròu,于是他就掠了身怀六甲的fù人。长得有些姿色的,他就先jiān污后再剖开她的肚子,取出胎儿用来顿汤,那可都是七、八个月大的胎儿呀!他还说吃人ròu是很大补的,可以长命百岁。” “畜生。”杨勇实在听不下去,拍案而起:“这种人就是死上千次万次都不足为够,长命百岁,他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那你为什么不去报官?” “报官?”蓝伟国冷哼道:“官府管得了吗?他们根本就无从查据。” “所以,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杀了他们。” “对,我就是要让黑将军吃光他们的内脏,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死,让他们以后都不能再吃人。”蓝伟国的眼睛补满了血丝,他哀求的看着风颖月:“风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他们是我杀的跟文浩无关,我求你不要为难文浩。” “公子。”阿露、阿娜剪水双瞳看着风颖月,摇着头转向鲍熙年:“鲍大人,他们没有错,错只是错在他是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这个恶魔,希望鲍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鲍大人,阿露、阿娜说的对,律法不外乎人情,他们做事的方式却实是错的,但是他们杀的人是该死之人,还希望鲍大人能够从轻发落。”风颖月淡淡的点头。 “这个……”鲍熙年看着杨勇和上官建廷,不敢立刻下裁断。 “大人。”陈栋眼中含泪的看着鲍熙年,坚定的点头道:“我也认同风公子说的,虽然我爹是因他们杀人而死,但是这种恶魔就应该除之而后快,要是我,我可能比他们杀人的手法还要残忍千倍万倍。” “鲍大人,依本将军看来,这两宗命案只不过是个意外,两个死者都是被甲虫咬死的。”杨勇淡淡笑着,转过身来看着蓝伟国道:“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发生黑将军害人一事了。” “是,是,杨将军说的是,此案就此结案了。”鲍熙年满脸堆笑忙复合道。 “谢杨将军,谢少将军,谢大人,谢风公子大恩。”蓝伟国跪在风颖月面前。 就这样,食人家族一案了结,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蓝文浩扭不过蓝伟国,依着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继续做自己的桥夫,而他自己就继承了蓝家所有的产业,从此晋阳城里再也没发生过人口失踪的案件。 “张远兄,有劳你一路上好好照顾阿露和阿娜。”风颖月双手抱拳。 张远受风颖月之托,跟随杨勇将军一起护送两位郡主回京面圣。 “颖月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两位郡主受到任何伤害的。” “公子。”阿露、阿娜剪水双瞳已泛起泪雾,看着风颖月心中有着百般的不舍无法说出口。 “好了,公子办完事一定去京城看你们,只是你们在京城要处处小心,皇宫内院能不去就不要去凑热闹,有什么事情就去镇国将军府找大将军帮忙,建廷给上官将军写了信,你们有困难将军一定会帮助你们的。”风颖月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嗯,我们知道了,公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我们不在你身边千万不要只顾着查案不吃饭呀。” “好了,公子知道了。时晨不早了,你们要起程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风颖月的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有一丝丝的凉意和失落感。已经习惯了热闹成团,突然又好像只剩下他孤单一人,生命中缺少了什么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哀思之感。 第6卷 神偷公主偷遍天下 刚过午时,两男一女进入清洲界内。那女子原本白皙滑腻的俏颜显得苍白血色全无,娇艳yù滴的粉唇也有些干裂,清澈明亮的慧瞳变得没了神气,紫竹无精打彩的躺在马车内,显得全身泛力。 晨时,路经黑竹林,紫竹一时贪玩被dú蛇咬伤,幸好身边还有风颖月,否则她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虽然,风颖月用内力帮她把dú逼出体外,但是,尚有余dú未清,他们必须尽快进城买yào。几人飞速驾车进城,找了一间叫做龙凤缘阁的客栈住下。 上官建廷见紫竹吃完yào脸色有些好转,也放心了许多:“好了,吃过yào就应该没大碍了,你先躺下好好的休息,我跟颖月就先出去了。” “噢,对不起!”紫竹一脸歉意的看着二人。 “好了,说什么对不起呀!平时你照顾我们也很多呀。”建廷淡淡笑道。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贪玩的话就不会被dú蛇咬到了,现在还要耽误你们的行程,我……” “你还知道耽误我们了吗?”风颖月瞥着她,脸上不悦,看到紫竹垂首不语,风颖月突然笑出声道:“我们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刚才进城的时候,我看这城里还算热闹,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建廷出去走走,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买回来。” “噢!好你个风颖月,你耍我玩。”紫竹嘟着小嘴笑道:“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生我气了呢。” “建廷都说不关你事了,平时总是你在照顾我们,现在有机会让我们也照顾你一次又能如何呀?是你自己小气,好了,快休息吧。” “嗯,你们出去不要太久噢,我一个人会闷的。” “好了,知道了。” 艳阳高照,大街小巷摆满了摊位,琳琅满目卖什么的都有,没想到这街上的人还挺多,风颖月和建廷走在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时,一件事情映入二人的眼中。只见一个吃得肚满肠肥的大胖子,一身华贵的衣着,一看就知道是这一带的有钱人,他吃饱喝足正从一家酒嗣里走出来,在门外遇到一个老乞丐带着一个小乞丐,正蹲在街边乞讨。只见那小乞丐破衣烂衫,头发蓬乱,走到那胖子身边伸出一双瘦弱的小手向他乞讨。 可是,那胖子却大骂一声“滚”,一脚踢开那小乞丐,只见小乞丐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坐在地上,老乞丐上前扶起小乞丐一脸恐惧的落到一边。那胖子连瞥都懒得瞥他们一眼,扬扬自得的向街上走去,刚走出几步,迎面被一个青年撞了个正着。 “唉呀!你瞎眼了你。”胖子狠狠的瞪着那个青年。 只见那青年,大约十六、七岁,白皙的皮肤粉嫩嫩的,一双明亮慧洁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灵气,娇翘可人的秀鼻甚是可爱,晶莹yù滴的粉唇如桃辨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偷东西的穷小子。可是,他也确实趁这一撞的时机,顺手牵羊的把那胖子的钱袋偷了来。 “不好意,没看见。”他嬉笑着,并未抬头看那胖子。 那胖子只是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直径走了。只见那青年回头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一脸自豪的讥笑着,他走到乞丐身边,从钱袋里拿出两锭银子放在老乞丐手中。那乞丐见到这么大的银元宝,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那青年,喜行与色,不停的鞠躬道谢。 “谢谢你呀,恩公呀谢谢你……” “好了,老人家,快带你孙子回去吧。” 上官建廷见状,轻挑眉目看着风颖月,随后二人跟上那青年。当那年青发觉有人跟踪时,便快速走向一个小巷,上官建廷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猛得一转身顺手拣起一个棍子,指着建廷生气道:“喂!你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跟着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应该知道吧,就算是想帮人你的做法也是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以这为生吧。”建廷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他。 “多管闲事。”他若无其事的冷哼着,抬手就是一棍向建廷打去。 建廷一闪身躲了过去,那青年见状把手中的木棍扔向建廷转身就要跑,只见建廷一跃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忽感觉他纤纤的细腰,胸前又有些软棉棉的,心想不好立刻放开手。正当他放开手那一瞬,青年转身就是一个巴掌飞到建廷脸上,随后甩了两个字“下流”转身就跑。 刚跑两步迎面撞上风颖月,他正在巷子的另一头等着她,风颖月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站在那冷眼旁观着所发生的一切。 他淡淡笑道:“怎么?这位姑娘走的这么急,想要去哪呀?”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她心中不服瞥着他。 还没等风颖月说话,建廷便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他道:“好你个风颖月,你知道她是个女的?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白白挨了一巴掌,你还站那笑。” “唉!是你自己男女分不清,还怪我做什么呀?”风颖月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折扇。 “当然怪你了,谁让你知道不告诉我的?”正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那姑娘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哎!好了,那个小偷呢?都是你啦,有什么等回去再说么,看吧,人跑了。”风颖月说完转身便走。 “哎!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可是白白挨了一巴掌。”建廷跟上去不依不挠。 就这样两个人争执着回到客栈,刚踏进房间便看到紫竹坐在桌旁喝茶,建廷见状上前关切道:“你怎么起来了?小心伤口。” “很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你们吵什么呢?”紫竹淡笑,经过休息她的气色好很多。 上官建廷一脸委屈的瞥了眼风颖月,向紫竹诉苦道:“还不是他,明明知道那个小偷是个女的,竟然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挨了一巴掌。” “她为什么要打你呀?看你的脸都红了,还疼吗?”紫竹有些心疼的看着建廷。 “对呀,你一定见人家长得美,对人家有所不轨,否则她为什么要打你?”风颖月依然一脸怪笑摇动着手中的折扇调侃着。 “哎!好你个风颖月,我上官建廷是那种人吗?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姑娘,她要跑我就从身后拦住她,谁知道,谁知道就碰到她那里软软的,我才知道她是个姑娘。这还不都是怪你,为什么早知道她是女的不告诉我,害我挨打。”建廷一脸的无辜。 风颖月听后‘扑哧’一笑,看着建廷摇头继续调笑道:“抓人而以,用得着去抱住人家吗?你分明就是故意想占人家的便宜。” “什么?上官建廷,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你竟然……哼!”紫竹挑起双眉一脸怒意瞪了他一眼,起身向床边走去。 “紫竹,你别听他乱说,我没有,我……”上官建廷一脸的委屈与无辜。现在的他,就算是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他算是栽在风颖月手里了。 唉!也就是因为这样,上官建廷对自己说,一定要抓住那个小偷还自己一个清白,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尤其是紫竹。好像跟这个女孩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习惯了她的存在,慢慢的也就变得在乎她的感受。 这样算不算是爱呢?虽然,大家谁也没说出口,但还是心照不宣了。 夜半吊尸惊悚万分 用过晚膳,上官建廷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便出了门,他心想也许在街上还能遇到那个小偷,所以他准备到街上随便转转。可是,他在街上转到夜市都散了,街上也没有几个人影了,还是没发现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偷。 正当他准备放弃,回客栈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小巷中闪过,建廷见此人甚是鬼祟便跟了上去。在他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心中暗喜叫好,原来此人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偷,她现在一身的夜行衣打扮,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去干好事,建廷没再多想跟了上去。 只见她来到一个高墙后院,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本地的府衙,她轻身一跃从围墙跳进院内,建廷心中大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竟敢在府衙行盗胆子还不小,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上官建廷没再多想跟着跳了进去,随她来到内院住处,整个院内黑漆一片,只能借助月光来辨认方向。见她走到一间卧房门前,这个房间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从怀中拿出一柄小刀在门上别了几下,门闩便乖乖的错开了。她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只听‘吱呀’门便开了,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恐怖的情景。 在月光的照shè下,只见一个人被悬吊在正对门的房梁上,幽幽的月光斜照在那人身上,只觉他的眼睛正瞪着二人,一阵yīn风抚过脸颊,不由得毛骨悚然,吓得人全身直冒冷汗。见此情景她开始是吓得一愣,紧接着惊叫起来,还好建廷手快,从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带她离开了案发现场。 建廷带她回到客栈,这时的风颖月和紫竹见他还未回来,已是心急如焚不知他干什么去了。突然见他回来,紫竹便上前关心的问东问西。 “哎!你跑出去一个晚上就是为了抓她呀?”风颖月一脸无奈,并未感觉到惊讶。 这时,二人心中的惊恐还尚未退去,脸色还是铁青,建廷定了定神道:“颖月,其实,我们今晚是遇到命案了,府衙有人死了。” “命案?”风颖月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一脸镇定的问:“可以跟我仔细的说一遍吗?” 于是,建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想起来现在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风颖月看向建廷身后的女子,她一脸的惊惧仍尚未退去,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温柔道:“你不用怕,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茹,名竹君。”茹竹君凝视着风颖月那温柔俊美的面庞,婉然一笑,吓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才稍稍浮上红晕。 “噢!茹姑娘,在下想请问,在你推开门之前,那门是否是在里面反锁的?你之前可见到房间内有什么异象?” 唉!风颖月的职业病又犯了,一听说有命案发生,那双黑眸子便开始熠熠生辉。 茹竹君并未说话,只是摇头。 “哎!上官建廷,你也是的,人家一个姑娘,只是偷了那个坏蛋的钱袋而以,你用得着大半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的把她抓回来吗?再说她是为了帮助别人才这么做的。”紫竹见茹竹君没有说话,走过来拉着她坐下道:“不要理他,你一定是吓坏了吧,过来喝口茶压压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么,我,我现在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建廷一副无辜的样子,蹙起那双剑眉看向茹竹君道:“你呀,快跟她解释清楚,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我的钱袋呢?” “什么?你的钱袋被她给扒了?”风颖月听后嗤笑道:“我说呢,你这么晚没回来,原来是要钱袋去了。” “哎!风颖月,不许再笑了。”建廷瞪着他恐吓着。 “糟了。”茹竹君突然站起身,一脸焦急道:“刚刚我们从府衙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打更的,他会不会认出我们来呀?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再被人抓回去当成杀人犯就惨了,我可不想死呢。” 她起身就向门外走去,风颖月见状拦住她道:“你能走到哪里去呢?就算官府抓人也要有真凭实据,怎么可能把罪随便硬加于你身上呢?更何况,真相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不用走,留下来找出真相。” “什么啊?死的那个可是府尹的亲儿子,这个府尹是个贪官,他抓不到真凶一定会找人泄愤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掉脑袋。” 被压入狱亲自请出 都说了你不用怕啦!”建廷坐在一边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漫不经心道:“你就留下来吧,银子我看你是拿不出来了,就留下来给我们当个丫头吧。反正阿露和阿娜走了以后,我们风公子少了个丫头,你就留下伺候风公子吧。” “你什么时候见我偷你钱袋了?自己给弄丢了还找我麻烦,难不成丢了钱袋的都来找我要吗?那我可就要忙死了。”茹竹君也不示弱,一脸盛气凌人的瞥着建廷。 “上官建廷你太过分了,人家怎么也是个姑娘,哪有你这样讲话的。”紫竹也为她报不平,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嘘!别吵。”突然,风颖月阻止道。双眉紧蹙侧耳倾听,思忖片刻方道:“有很多人向这边过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来找你们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茹竹君表面看上去很焦急,但她的心里却是毫不在意。 “有我在不用怕。”建廷对茹竹君的话完全置若罔闻,漫不经心的坐在桌边喝着茶。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急速的来到客栈门前停下了,接着就是嘈杂的拍门声,当门打开前堂便乱作一团。 衙差们闯进来,根本就没有理会店主便有人喊到:“一个一个的房间给我搜,把所有人都给我带到这里来。” 接着众衙差称是,前堂顿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莫名奇妙的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不情愿的发着牢骚,jiāo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严捕头,那个小偷在这呢,她还穿着夜行衣。”一个衙差对领头的说。 “噢?还有个男的呢?”捕头严华那犀利的鹰眸扫shè着堂中所有的人。 上官建廷正要上前说话,却被风颖月挡住,风颖月蹙起眉睨着他轻摇头,意识他不要轻举妄动。 严华犀利的鹰眸紧盯着茹竹君厉声道:“你的那个同党呢?快说他在哪?” “是我。”风颖月上前一步,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冷冷的瞥向严华。 “好,你承认就好,把这两个人给我压走。” “是。”几个衙差上前准备锁二人。 “等一下。”建廷阻止道:“人不可以带走,叫你们府尹来见我。” “哼!你是什么人呀,这么大的架子,我家大人忙着呢,没功夫理会你们这些人。”严华瞥了眼建廷。 “我是谁?我就是镇国将军府上官建廷少将军。”建廷听他这话心中有些生气,没好气道。 还没等建廷说完严华截道:“我管你是谁呢,就是天子犯了法也要与庶民同罪,别理他,把这两个人给我带走。” “是。”衙差不由分说的把风颖月和茹竹君锁了压走。 不管建廷怎样说都没有人理会,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用银两疏通一下狱卒,进去看看风颖月还有什么好办法。 “颖月,颖月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建廷见到风颖月关心道。 “我没事。”风颖月淡笑。 “那个捕头,竟然不买我的帐,不问青红胡乱抓人,我不会放过他的。”建廷气愤的拍打着狱门。 风颖月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好了,你就不要这么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对了,我来就是想问你有什么办法救你们出去。” “昨晚我不让你说话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你进来的话就真的很难出去了,只要你在外面什么事都好办。”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说着:“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见到这里的府尹,要求他撤查此案,找出真凶。” “我知道了,颖月你在这里受苦了。”建廷的目光中含着歉意。 “喂,出来有什么难的?想走就走呀。” 这时,身后传来茹竹君的声音,二人侧身看去,见茹竹君正站在上官建廷身后,欣然一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只见她从头上拔下一支发钗,在风颖月牢门的锁上轻轻的一别,门锁便打开了。 茹竹君笑道:“出来吧。” “我们这一走不就是承认我们有罪了吗?”风颖月摇头轻叹道。 “你不走算了,我自己走,我才不想在这里面呆着呢,很无聊的。”说完她转身便走。 “你不能走。”建廷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颖月就是因为你才坐牢的,你好意思就这样走掉吗?不留下来把真相查清楚?” “我又没绑着他的腿,锁打开了,他想走便走呀!他傻,喜欢坐牢,为什么非要我在这里陪他一起呀?”茹竹君一脸不情愿。 站在牢里冷眼旁观的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道:“就算是你跑还能跑到哪里去呢?你如果是个聪明人就留下来,万一被他们抓回来,你可就变成真正的凶手了。”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到茹竹君身边,小声道:“你放心,听我的一定不会有事,我保证很快就会让你重获自由。我只是怕,到时候是你自己不愿出去了。” “真的?”茹竹君一脸疑惑的盯着他。 “嗯。”风颖月转身回到牢中。 被压入狱亲自请出 我听你的。”茹竹君应道,跟着她走进风颖月的牢房中,锁上门笑道:“要关也关在一起呀,一个人在那边很无聊的,你看那里,还有个半聋不哑的人,跟他讲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只会自言自语的。” 风颖月听后并未说话,只是无奈的摇头轻笑,看着建廷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了。” “嗯。”建廷点头应着:“最迟明日申时张远也会到了,我先走了。” 话说,前夜在客栈,风颖月和茹竹君被抓入大牢。次日,上官建廷一大早便去府衙表明身份,要见清洲府尹何书岭,但何书岭借口避而不见,建廷硬生生的被那个不讲情面的捕头严华给挡了回来,心中十为气愤。于是,到牢中与风颖月商量,只因建廷现在空有一个虚名,尚无实权在手。所以,飞鸽传书,让张远带着皇上玉赐金牌,连夜起程赶到清洲救二人,这样风颖月就可以明正言顺的从牢中出来,查清此案的原尾。 只可惜这风颖月,往往对执公堂都是为人申冤,可从来都没试过被人监禁大牢之内,这一次可算是拜茹竹君所赐,在大牢里要整整呆上两天两夜了。唉!这也应该是他不愿着惹女人的原因之一吧,往往他都会被女人连累的很惨。 夜,又是一个夜,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夜幕上的那轮幽幽明月,开始慢慢的变得残缺。风颖月举头望着夜空,冷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shè进来,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可是,现在的风颖月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冷漠无情的风颖月,他的心不再是冷的了,因为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温暖。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不知何时才能够放下一切,再回到那种生活?”风颖月站在窗下仰望天空,摇头轻轻叹息,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四人。”这时,茹竹君靠近风颖月笑道:“喂!你饿不饿?不如,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对着明月把酒言欢,那才有诗意呀!看你,在牢里还念什么诗,你是不是被关傻了?” “你呀,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哪都不要去,这样才安全。”风颖月无奈摇头。 “喂!可是,我真的是很饿呀,你看这里的东西是人吃的吗?”她一脸的可怜相。 “不喜欢可以饿着,到了明天申时你就可以出去吃顿好的了。”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淡淡道。 “什么?还要等一天一夜呀?”茹竹君不情愿的瞥了风颖月一眼,站起身走向牢门道:“你不去我自己去,你可别求我给你带吃的回来呀。” 风颖月不以为然,对茹竹君的话完全恍若未闻,依然望着夜空,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愁绪,他犹自伫立凝眉深思,好似旁若无人。茹竹君见状并未理会,转身离开牢房,以她的轻功,对付这么两个小小的狱卒还是绰绰有余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牢房。 再说,何书岭知道上官建廷的身份后,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风颖月和茹竹君,所以迟迟没有升堂审案。可是,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放了吧,又自觉没有面子,也只能用各种借口来推堂上官建廷,尽量不去见他,能多脱一天就是一天。 建廷回到客栈,知道何书岭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但他又不敢对风颖月怎样,自然也放心了许多,只希望张远能够快些到来。 所有的人好像是约好了一样,都是一夜未眠。 天快亮了茹竹君才回到牢房,只见她大摇大摆的进入牢房锁好牢门,凑到风颖月身边蹲下来,拿出一个鸡腿递给风颖月。 “别说我不想着你呀,你都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现在应该很饿了,快吃吧。”茹竹君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着关心道。 虽说,她一身男装的打扮,但关心起人来确实让人感觉到温柔可爱。 风颖月睨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并未去接她递来的鸡腿,饶富趣味的挑起眉,俊朗的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那笑使他原本英俊冷傲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 茹竹君见风颖月看着自己如此的笑,心不由得颤动了,羞涩的垂下头。忽又觉风颖月看自己的眼神很不礼貌,心中气恼又无法对眼前英俊潇洒的风颖月发火。 她收回神思侧过脸道:“你不饿吗?就算是想问题也要吃饱了再想呀,吃饱了脑子才灵光,不然问题没想出来你就……”她yù言又止,把鸡腿塞到风颖月手中转身坐到监牢的另一个角落,避开风颖月那shè人心魂的双眸。 被压入狱亲自请出 自娱的嗤笑着摇摇头,凝视着茹竹君,看着她那羞涩可爱的模样,心头涌上无限的哀思。 “颖月,颖月……”很远就听到上官建廷的声音。 风颖月起身见上官建廷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脸的惶然看着风颖月。 “怎么了?”风颖月莫名的盯着他。 “昨晚又死了一个,是何书岭的次子何宪利,前晚死的是他的长子何宪名。”建廷现在的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可以证明风颖月和茹竹君的清白,他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难过的是又有人死了。 “怎么会?比我预计的要早。”风颖月轻叹淡淡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马上就能出来了,我刚才去过府衙,何书岭还是推堂不见,不过我跟严华说了,他们抓的人正是有天下推理奇才之称的风颖月。我想,他们为了找出真凶一定会来求你的。”建廷得意的笑道。 “哎!依我看还是不要管他们的好,何书岭在清洲是个有名的‘父母官’,是让老百姓养的,他们一家人也都不是好人,强抢、强占的事没少干过,难怪一个个都被人杀了。”茹竹君愤愤不平道。 风颖月思忖着瞥向茹竹君,片刻方道:“昨天晚上,你……” 还没等风颖月说完,茹竹君急截道:“哎……你不要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找了家客栈吃饱了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罢了,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也不过只是劫富济贫而以,杀人的事我可不干。” “我并没说什么呀,只是想告诉你,谢谢你的鸡腿。”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调笑道。 茹竹君一脸不情愿嘟着嘴小声的嘀咕着。正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直向风颖月这边走来,等来人到了面前,正是何书岭和严华。 何书岭来到风颖月面前,上下打量着风颖月淡淡道:“你就是有推理奇才之称的风颖月?” “正是风某。”风颖月不以为然的看向何书岭。 “好。本官限你三日查出真相,破了这两宗命案。” “破案是官府的事,跟我风颖月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风颖月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气得何书岭不知该把他如何是好。 他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哼道:“案子破了,自然也能给你自己洗脱罪名。” “可是,我根本就没杀过人,又何罪之有呢?”风颖月仍然一脸的玩世。 “你……”何书岭被风颖月反问得哑口无言,整张脸憋得通红,就是不好发作。 “何大人,你终于有时间出来见本将军了。”冷眼旁观的建廷终于开口了。 “呃!这位就是上官将军?下官有礼了。”何书岭满脸堆笑看着上官建廷:“这两天因为命案,无瑕顾及其它的事情,对将军的怠慢还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见谅。” 何书岭真是个老狐狸,就这么两句话,就让上官建廷无话可说,没有办法向他兴师问罪。 建廷心里是这个火呀,但脸上依然淡笑着:“何大人这是哪里话,当然是公事重要了,看到何大人如此尽心尽责,本官也为皇上高兴呀。” “下官职责所在。”何书岭依然是一脸的笑容,明知顾问道:“不知上官将军到此,有何事吩咐下官的?” “噢!是这样的,风颖月是本官的好友,本官听说他被冤入狱,所以来看看他。不知何大人可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原来,风颖月是将军的朋友呀,下官来此正是想让他出去,自己找出真凶证明他是清白的。可是他……”何书岭装做一脸的无辜瞟向风颖月。 “噢,是这样呀。”上官建廷也装模做样的说:“本官知道了,何大人也是想尽快找出真正的凶手,不想冤枉好人的,对吧何大人。” “对,对,所以还要请风公子尽快的查清此案,找出真正的凶手,为自己洗脱罪名呀。”何书岭脸上的笑诡异万分。 “等一下。”风颖月听后心中不由升上一股烦郁感,鹰眸犀利而冰冷的盯着何书岭:“请问何大人,可有证据证明风某有罪?” “这……”何书岭心中一震,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有。”风颖月坚定不移的说:“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也未曾公平审判过此案,我就是清白的,何大人本该放了我。” “你……”何书岭一脸炯相结巴道:“可是,有,有人看见你们在府衙后巷出现,大半夜你们到那里,她还穿了一身的夜行衣,不是杀人是去干什么?” “大宋哪条律法规定,夜半三更不可以出门了?哪条律法规定,出门不可以穿夜行衣?难道只有杀人才可以穿成那样吗?出来走走就不行吗?做贼就不行吗?”面对风颖月的一连串问题,何书岭无法回答。 “哎!你在说什么呢?哪有人说自己是贼的?”茹竹君听到目瞪口呆的盯着风颖月。心想,你这个傻瓜,偷东西也是要坐牢的,哪有人自己承认是小偷呀? “对,对,就告你们偷东西,一样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何书岭缓和了情绪幽幽道:“如果,你们可以将功补过,查出真相的话……” “何大人,我看你是搞错了。”还没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你告我们偷东西,风某请问你脏物在何处?可有证人证明我们偷了谁家的财物吗?大不了你只是怀疑,告我们一个企图行窃的罪名,这样也不至于入狱吧。” “对呀,对呀,我们只是想想而以么,又没偷。”茹竹君一脸的敬佩欣赏着风颖月。 何书岭被风颖月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黯沉,目光闪烁不安,他正在想该如何应对风颖月,又不失自己的官威。可是,看现在的情形,要挟他为自己查案是不可能了,求他吧,又拉不下面子来,也不由得不心急万分。 整个牢房里安静的如死一般,时间仿佛为之停滞,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同的表情,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风颖月淡淡的瞥向何书岭,不想太过于逼他,现在的这种情况,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会感激万分的。 想到这里,风颖月淡淡笑道:“何大人,风颖月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破天下奇案,清洲这两宗案子,风某接下了。不过,府衙上下都要听从风某的调遣,包括严捕头。” “好,好,风公子你说怎样就怎样。”何书岭听后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轻松的笑道:“快来人,把风公子放出来。” “还有。”风颖月盯着何书岭轻笑道:“所有一切的费用……” 没等风颖月说完,何书岭立刻截道:“没问题,所有一切的费用都记本官身上,如果风公子在三日之内找出真凶的话,奉上五百两赏银。” “好吧,先谈正事。” 就这样,风颖月被何书岭从大牢中请了出来,以上宾之礼来款待他。看来,风颖月三个字要比上官少将军的面子大多了,再多一块御赐金牌也只是锦上添花而以。 验明尸体百般疑问 爽,这秋老虎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比盛夏时节还要热上许多,让人感到有些晕玄。府衙上下到处都死气沉沉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恐慌与担忧,莫名的命案让人担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危。 “何大人,可否带我先去看一下两俱尸首?”风颖月一脸严肃。 “好,好,请随本官来。”何书岭脸上更显沉重。 风颖月随众人来到停尸房,推开门一股尸臭扑鼻而来,众人皆掩鼻道:“好臭呀!” “建廷……”风颖月看像建廷,还没等他说完建廷便截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嗯。”风颖月浅笑点头,侧脸看向何书岭道:“何大人,如果您怕臭的话,就含一片生姜,在鼻下擦些麻油,这样就闻不到尸臭味了。” “噢!谢谢风公子。” 风颖月和建廷走到两俱尸体旁,掀开尸体上面的白布,何宪利是昨晚刚死的,可是何宪名已经死了三天了,天热的原因尸体开始腐烂发出尸臭。不但如此,而且还开始有蛆虫蛀尸的现像。 风颖月凝眉深思片刻,侧过脸来看着何书岭严肃道:“为什么不用石灰封尸保存?现在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别说是死了三天,就是十二个时辰以后尸体也开始腐烂了。这样应该如何验尸呀?” “其实,杵作早已检验完尸体了……” 还没等何书岭说完风颖月严肃道:“风某验尸自有我的方式。” 风颖月装备好后上前检验何宪名的尸体,淡淡道:“建廷,帮我记下我说的话。” “嗯。”建廷点头应着。 “正常吊死者,唇开手握牙齿外露,绳勒喉上者舌抵齿;绳勒喉下者舌头则会向外伸出,绳痕为深紫色。你们看死者,虽然尸体开始有些腐烂,但是绳痕还是能看出是深紫色的,也就是说,他是活着被人吊上去的。看他眼、口紧闭,双手和双脚下垂,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这就说明他在被人吊上去之前,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风公子的意思是,名儿是被人先迷晕后再做成上吊的假像的?”何书岭一脸难过与憎恨,三天之内死了两个儿子,对他来说还能如此镇定的站在众人面前,这个人也实为不简单了。 风颖月轻点头脸上平静得毫无波澜:“嗯,可以这么说。” 说完风颖月走到何宪利的尸体边,掀开尸体上的布瞥了一眼何宪利,转身道:“中dú而死,可否讲讲他死时四周的坏境?” 何书岭听后淡淡道:“噢,事情是这样的,利儿死的时候,是本官的一位幕僚①和衙差发现的。” “风公子,是我和阮先生先发现二公子的。”这时,一个衙差站出来说到:“清晨,我本是奉大人之命去请阮先生的,可是到了阮先生的房间没有见到他。平日里阮先生和二公子的jiāo情最好了,我想他们可能昨夜又一起谈天下棋到天亮,与是就去二公子那里问问。谁知道我到了内院时,便见阮先生正敲着二公子的房门,还说敲了很久房里都没有人回应,我问会不会是二公子出去了,阮先生说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怕是二公子出了什么意外,情急下便去撞门,门开了就见二公子躺在房间的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嗯,可以带我去现场看一看吗?”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何书岭:“还有,把那位幕僚阮先生请来。” “噢,好,请随本官来。” “呃!这一身的尸臭味怎么办?依我看还是先回去洗干净再说吧,你在牢里也呆了两天了,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回去洗个澡吃饱了也来得急呀。”建廷一脸难色,没有办法再呼吸自己身上的尸臭味。 “我都说要你在外面等着我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看向一个衙差道:“麻烦你取一盆烧红的炭和醋来。” “是。 验明尸体百般疑问 ”片刻,那衙差端着一盆烧红的炭回来,放在地上:“风公子,拿来了。” “嗯,把醋撒在炭上。” 衙差照做,只听炭盆中哧哧作响,一股刺鼻的醋酸味扑鼻而来,让人闻到不想呼吸。风颖月从炭盆上垮了过去,转身看着建廷道:“垮过来吧。” 建廷疑惑的从炭盆上垮过,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惊讶的瞠大眼看着风颖月道:“真的没有尸臭味了,唉,真的好神奇呀。” 风颖月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奈摇头浅笑。 来到府衙内堂,风颖月随何书岭等人来到何宪利的房间,走进房间环顾四周的环境。现场没有人动过,一直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房间里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桌面上也非常的整洁,好像有人特别的整理过。 风颖月走到门边,仔细的看着门闩抚摸着,紧蹙双眉思忖着。 这时,进来一个衙差恭敬道:“大人,风公子,阮先生来了。” 只见一个温文而雅的书生站在众人面前。他面目英秀,美髯白皙,面如冠玉,双目如潭,仪表堂堂中还带着一丝清秀可人的气质。如若这张脸生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定是名美若天仙的美人儿了。 “阮皓轩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找学生来有何事?”阮皓轩恭敬的行礼。 “阮先生,是风公子想见你,问一下今日清晨所发生的事情。” “风公子,阮某有礼了,请问风公子有何事要在下帮忙的,尽管请问就是了。”阮皓轩双手抱拳淡淡道。 风颖月浅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阮先生把发生的事情再说上一遍。” “噢,是这样。”阮皓轩点头淡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夜我与几位同僚跟二公子约好去天香楼喝酒,可是等我们都要离开的时候都没见二公子出现,于是我今天一早就来找二公子,本想问他是否哪里不适昨夜才没来。但我敲了很久门都没有人回应,我怕二公子是出了什么事情就与一衙差撞开门,等进来后就发现二公子已经躺在房间的地上了。” “噢,那阮先生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房间哪里跟往常不一样的,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事。”风颖月思忖着凝视着阮皓轩。 阮皓轩凝眉沉思,轻摇头道:“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谢谢阮先生,以后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请阮先生指教。” “风公子客气了。”他浅笑点头,又转向何书岭恭敬道:“大人,如没有什么事的话皓轩就先下去了。” 每一个案件发生的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破案的经过也是扑朔迷离的,真相亦是让人震惊的。每一次,风颖月都义无反顾的查下去,揭开迷雾的面纱找出真相。这一次,风颖月又遇上了一个大难题,他会不会依然向以往那样,义无反顾的去找出真相,指出真正的凶手? 他迟疑了,原因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情’字,他会因为情而不愿意去指出真凶,他会因为一个悲凉的亲情故事,改变他的志愿和坚持吗? 现在的风颖月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风颖月了,已不是认识上官建廷这帮人之前的那个风颖月了,现在的他没有了冷酷无情,没有了铁面坚持,已开始变得有情、多情了。他会为了一个无谓的人,一个身世悲惨的人,一个为了情而做错事的人心软。 现在的风颖月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他要继续走的路了。 事情的真相会是什么呢? 风颖月、茹竹君和上官建廷回到客栈,紫竹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高兴的迎上前来。 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终于出来了,没事就好了,坐了两天大牢一定没吃好,你们先去洗澡我已经叫小二多做些好菜,一会为你们压压惊。”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茹竹君淡淡一笑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却被建廷拦在门前,建廷瞥着她怪气道:“你说走就走呀,留下来伺候风公子,以后你就是他的丫头了。” 验明尸体百般疑问 一听气恼道:“哎!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做他的丫头了?切!不说了,本姑娘还有事呢。” “哎!”建廷嘴角上勾,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那笑带着挑衅:“你可是真的犯了法,也是风公子把你救出来的,只是让你做个丫头伺候他就诸多的推堂。你是不信我让何书岭把你给抓回去呀,还是不敢留下来呀?” “你在说什么?谁怕谁呀,谁说我不敢留下来。”茹竹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道。 建廷见势紧逼道:“那好,你就留下来吧,快去伺候你家公子沐浴更衣。” “你……”茹竹君眼中带着怒火,恨不能把建廷烧掉。 上官建廷轻挑眉目,那一脸的玩世不恭更让茹竹君气不打一处来,那双慧洁明亮的双瞳死死的盯着他,没有移开的想法。 “哎!上官建廷,你不要太欺负竹君了,还是男人呢,太过份了。”紫竹瞥了眼建廷不平道。 风颖月淡淡一笑,无奈的摇着头:“好了,建廷不要闹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反正我一个人浪迹天涯惯了,身边若是多了个人我到是觉得别扭了。” “谁说我要走了?我茹竹君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你救过我一次,这个恩我一定要还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还了?不走算了,紫竹你给她一身衣服,让她沐浴后换上,这两天在牢里她也不好过。”风颖月说完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颖月回到紫竹的房间,这个时候饭菜早已准备妥当。风颖月坐在桌旁,只见紫竹身边坐着一位姑娘,大约十六、七岁,肌肤白如胜雪,眉如翠羽,明眸皓齿,娇翘可爱的鼻子,唇若桃瓣娇嫩yù滴,可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之容貌。 与风颖月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由其身份最为相同,都是不知何去何从的神秘人。做事洒洒脱脱没有任何的顾忌。 风颖月上下打量着茹竹君,心中蓦然一震一缕惆怅掠过心头,又及力恢复正常淡淡道:“这样很好,女儿家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现在与那副打扮有天壤之别。” “哼!说得轻松,你以为我不想这样打扮自己吗?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很容易受别人欺负的,只能扮成男装不惹人注意。”茹竹君淡淡道。 紫竹拉过她的手,看向风颖月和建廷道:“竹君说得没错,我刚认识你们的时候不也是女扮男装吗,我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才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的。再说了,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穿好看的衣服?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亮?谁也不想这样呀。” 风颖月看着她们心中升起一丝怜爱之情,温柔道:“好了好了,我就一句话也用不着你们两个这个样子吧,以后你们都不会再向以前那样生活了。” 听到这里上官建廷心中也不是滋味,看着茹竹君温和道:“还有,刚才我只是跟你说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会吃完饭想走的话我不拦你。” “谁说我要走了?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更何况跟着你们有好吃好住的,你赶我我都不要走。”茹竹君轻挑娥眉看着建廷,目光中带着挑衅。 风颖月看着她浅笑道:“对了茹姑娘,你可否再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仔细的说一遍。” “哎!等一下。”茹竹君有嘟着嘴看向风颖月,正重道:“以后不要再叫我茹姑娘了,多见外呀,叫我竹君就好了。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都说过了么,没什么可再说的了,你再不明白可以问他呀。”说着她指向建廷。 “可是,那天我一直都跟在你身后,对房间里的状况我确实也没看大清楚。” 风颖月一脸严肃:“我只是想你回忆一下,当你打开何宪名的房门时,你除了他的尸体还看到了什么,有没有感觉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或者有什么异样。” “什么?这不是他自尽吗?那就是密室杀人喽!怎么还会有人呀?要是真有人的话,他看到我进去了会不会以为我看到他了呢?那我的生命也有危险了。”说着她一脸的惊惧,忐忑不安道:“不行,看来我要尽快离开这里了,别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才是。” “哎!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有我们在你没事的,再说了也不一定房间里还有个人呀,这只是颖月的推断而以,看你!”建廷无奈道。 “早说么,吓死我了。”茹竹君长嘘口气。 风颖月独自凝眉思忖片刻方道:“这样好了,等用完膳我们再去现场看一下,你看跟你那天晚上见到的有什么不同。” “啊!又要去呀。”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不是骄阳当空,可是气温仍然还是很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水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推测案情疑点重重 三人再一次来到府衙,重新察看一番何宪名的房间。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悬在梁上的那根吊死何宪名的麻绳,还有乖乖躺在地上的镂空雕花圆凳,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哎,我们那天是大半夜来的,到处都污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要不是有月光照在那个死人的身上,我还真是看不到他呢。”茹竹君不情愿的跟在风颖月身后,不以为然道:“你不是已经断定是谋杀了吗?去查谁是真凶就好了,干什么非要查杀人过程呀?”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没看颖月在想问题吗?杀人的过程是很重要的,你又不会查案跟你说那么多干嘛,安静的站在一边就是了。”建廷站在一旁看着风颖月。 只见风颖月站在房间的中央凝眉思索着,那种专注任谁都会被他那冷傲的俊脸迷住。茹竹君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的盯着他那张冷俊英挺的脸,希望他真的有什么发现。 风颖月扶起躺在地上的圆凳,定盯看了一眼便站在上面,伸手去拉那根吊死何宪名的麻绳,点起脚尖把麻绳往自己的脖子上面套。 茹竹君见状大喊着:“哎!你要干什么?别这样……” 茹竹君边喊着边上前抱住风颖月的双腿往凳子下拽,脚下一没站稳,二人同时摔倒在地,撞了个满怀,茹竹君跌入风颖月的怀中。二人正面相撞,时间仿佛为之停滞,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二人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 “你们两个,没事吧?”建廷小声道,脸上露出怪异的笑。 二人听到立刻起身,两双眼睛不敢对视,目光闪烁,双颊通红。 “你……你刚才要干嘛呀,查不出就查不出了,为什么要……”茹竹君羞涩的垂下眼帘尴尬道。 风颖月嘴角向上勾起,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无奈摇头道:“你不会是以为案件没有头绪,我就要上吊自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死多少次呀?你看我风颖月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案子我既然接了,就一定要查到底,不管真相是什么。” “可是,你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吓人呀。”茹竹君羞得垂头小声嘟喃着。 “我是在让你们看。”风颖月把圆凳放在二人面前:“你们看,这凳上面只有我刚才踩过的脚印,还有那根绳我刚才不是试过了吗?” “听不懂,你可不可以讲明白些呀。”二人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你们说,如果一个人上吊自尽的话,是不是会踩着凳子上去呢?”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那个凳上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就证明了何宪名根本就不是自杀,这个凳只是凶手做的一个假像。”茹竹君恍然大悟的看着风颖月。 “对了,还有那根绳子,刚才我站上去点着脚才刚好能够吊到,可是何宪名要比我矮很多。”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 “噢!就是说凶手把他抱起来挂在上面的,说明这个凶手是个懂得武功的男人。可是,他是怎么制造密室杀人的呢?”茹竹君紧蹙娥眉凝视风颖月。 “哎!你怎么就说凶手是个男人?不可以是女人吗?”建廷反问道。 “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把一个男人挂到那么高的地方呀?”茹竹君道。 “这也是,可是他杀了人是怎么从这个房间出去的?”建廷道。 “这一点,我也尚未想通,你们看。”风颖月走到门边,拿下门闩道:“这门闩,完好无损,我真想不到他是用什么方法从这里出去的。” “什么方法……”茹竹君凝眉思索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喃着。突然,她笑道:“我想起来了,有什么地方不对,那天晚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少了什么?别急,慢慢想。”二人紧张的看着她。 “噢!对了,那天这个圆凳,不是躺下来的。” “对了。”风颖月一脸自信道:“我推断的没错,那天晚上你们来的时候,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等你们走后他才离开。这,就是制造了一个密室杀人的迷团。” “噢!原来是这样呀,就是没有密室。那何宪利死于密室是怎么回事呢?”建廷饶有兴趣的看 着二人。 风颖月蹙起双眉思忖片刻道:“这个迷团我还尚未解开,现在也只能先破解何宪名之死了,我相信杀死何宪名跟杀死何宪利的人是同一个人。” 突然,建廷恍然大悟看向风颖月道:“颖月,你说何宪利的死,会不会跟轩雨山庄慕容显的死同出一辙呢?” “嗯, 推测案情疑点重重 有可能。”风颖月淡淡点头,继续道:“现在只有何宪名的死,留下的线索是最多的了,看来我们也只能先从这里着手查起了。” 茹竹君点头同意风颖月的说法,目光中羼杂着几许敬佩之情:“那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那个,武功不俗的捕头严华呢?在衙门里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噢?这是怎么说的?”二人疑惑的看向她。 “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这个何宪名是个非常好色的人,只要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谁家的闺女也好,还是谁家的媳fù,他想要就一定要弄到手的。去年的时候他就看上了一个fù人,那个fù人正是严华的娘子,属下之妻不可欺,他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要我是严华的话早就把他大御八块了。” “那为什么当时严华不杀何宪名,要拖到一年以后才来杀他呢?”建廷问到。 茹竹君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气道:“你问我?那我问谁呀?要问你就问严华去呀。” “你……”上官建廷被茹竹君说得哑口无言的瞠着她。 “哎!风颖月呢?”待二人反应过来时,风颖月早已离开了房间。 夜,是如此的静,静得一丝喘息声也听得一清二楚,初秋的天气一到夜里,便有清风抚过实为凉爽。月,明暗不定,好似风颖月的心那样,漂在海上沉浮不定。 风颖月一个人漫步在街上,这时已是深夜,街上早已没有多少行人。这时,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他警惕的跟了上去,这人正是茹竹君。风颖月跟着她进入一个巷子,见她走进一个大院,风颖月纵身飞上屋顶。 只见茹竹君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还有几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她们正围坐在桌边修补衣服,见茹竹君进来,老人们走过去热情的拉她坐下。 “张nǎinǎi,小阳他们乖不乖呀,这几天我要办件很重要的事,以后会很少来看你们了。”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桌上,继续道:“这些银子你们先用着,过段时间我再派人来给你们送。” “唉呀,竹君呀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呀,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这些孤儿,和我们这些没人要的老人家。”张nǎinǎi一脸感激的看着茹竹君,眼中的泪水漫溢出来。 “张nǎinǎi别这样,如果我不照顾你们的话,那谁来照顾你们呀?小阳他们几个孩子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下次我跟陈先生说一声,过断时间让他们去读书,小孩子不识字以后什么做为也没有了。” “竹君,你真是个好姑娘,小小的年级就这么有爱心,以后谁要是娶了你呀,真是有福了。”几位老人说着。 茹竹君听到双颊一红,有些羞涩道:“好了,太晚了,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好,竹君你要小心呀。” “嗯,不用送了。” 茹竹君出了那个四和院直径向客栈走去。 这一次,确实让风颖月对她另眼相看,没想到如此年级的女子,竟能为了这些孤寡老人和孤儿,可以放下一切女扮男装去做贼。 怪也只能怪当今的世道,皇上昏庸无能,近小人远贤臣;内忧外患,北方的金人又对中原虎视眈眈,可朝廷上却一味的忍让求合,不惜割地赔款。如此的朝廷,如此的国家,事问百姓可有安定的生活?在这战乱时期,又有多少人能有顿饱饭吃呢? 风颖月轻叹,一丝愁绪浮上心头。可是,他又能怎样呢?他又怎么有这个能力改变一切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只能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远离这个纷扰的世界。 回到客栈,只见上官建廷与紫竹一脸的愁容等着什么。 “哎!你终于回来了,今天说着说着怎么就没了踪影?”建廷审问的语气对他。又一脸疑惑看着二人道:“你们两个怎么是一起回来的?” “在客栈门口遇到的。”茹竹君淡淡道。 “这么巧就被你遇到了,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有缘。”建廷调笑道。 “你在说什么?”茹竹君哼着说:“谁跟他有缘呀。” 风颖月瞥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什么也没有说坐在桌旁,关心问:“进来时看你们两个的样子,在愁些什么呢?”他四周扫视一眼又关心道:“张远还没到吗?” “就是这个问题了。”建廷蹙紧双眉轻叹道:“按推算早就应该到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怕是他会不会是没有来。” “不会的,张远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的,更不会没有jiāo待,再等一下吧。”风颖月劝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 第六 再起变故必得先行 音刚落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建廷焦急上前开门,只见是衙门的一位衙差正站在门外。 还没等建廷和风颖月开口,只见那衙差道:“上官将军,役站有一急件是jiāo给您的。”说着递过来一封信。 “噢,谢谢你。” “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告退了。”衙差恭敬行礼。 “好,下去吧。” 建廷一脸疑惑回到桌边坐下,拆开信看后脸上变得更加沉重,整张脸难看得几乎没了血色。风颖月见状从他手中拿过信,当风颖月看完后脸色亦是变得黯沉无色。 “怎么会这样?我就感觉到出了大问题了。”建廷不敢相信的晃了晃头,眉宇问隐隐流露出一丝憎恨与焦急,以往高傲、玩世的气焰全然不在。 “蔡京这个jiān贼,父子狼狈为jiān,权倾朝野,陷害忠良,该死。”风颖月气份的拍案而起,心里的愤怒无从发泄。 现今朝野分两大势力,第一便是以上官浩父子、李纲等忠义之臣为首的,主战派,他们一心想保护国家尊严,不受金人欺压;第二便是以蔡京父子、杨戬、童贯等jiān臣为首的,主合派,他们讲的是万事以合为贵,只要能保国家一日的安宁,宁愿割地赔款也不可起干戈。 两股势力一直都明争暗斗着,这次蔡京、童贯找到了机会还不一口咬死上官一派吗?原本当今圣上就软弱无能,终日只知沉迷于香怀酒醉之中,更何况宋徽宗贪生怕死不喜战争,耳根子还软。只是听蔡京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派人的谗言,再加上那些站在蔡京这派的妃嫔不停的在他枕边告状,他便相信上官家有谋反之心,把上官恒软禁在府中,其他与上官家有密切关系的一干人等,统统压入天牢,等事情查明再于定夺。 风颖月收回神思道:“建廷,你现在立刻回京,查明事情原尾。两天后我了结此案,就赶过去帮你,我不会让这些jiān臣危害忠良的。” “嗯,颖月,这次就有劳你了。”上官建廷感激的看着风颖月,千言万语在这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没事的。”风颖月坚定的点头。 就这样,上官建廷与紫竹连夜赶回了京城,清洲这里只乘下风颖月与茹竹君二人,接下来的挑战风颖月能否安全的度过?何宪利是怎样死于密室里的?真凶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那样简单是严华做的?如果是严华,他于何宪利束无仇怨为什么要杀他呢?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迷,风颖月如何解开迷团,就让我们视目以待吧! 次日,风颖月和茹竹君一整天都在查严华此人,可是忙碌了一天什么结果都没有。天开始暗了下来,二人正要准备回客栈休息,刚来到客栈大堂便见到严华正坐在一桌旁,看样子是在等待风颖月。 风颖月看着严华走过去,双手抱拳淡笑道:“严捕头,这个时候来这里,是来找风某的吧。” “风公子快人快语严华喜欢,在下正是来找风公子的。”严华也起身回礼,请风颖月坐下:“风公子请坐。” 风颖月坐下睨着严华笑道:“风某真是傻,有什么大可直接向严捕头讨教就是,还途劳无功的去查什么呀。” 风颖月自知严华来此的目的,也不必再拐弯抹角,于是便开诚不公的进入正题。 “好,风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做事光明磊落,严华佩服,只要风公子想知道的就尽请问好了,严华有问必答知无不言。”严华看着风颖月又思忖片刻道:“其实,风公子不说,严华也知是为何事。风公子是不是想问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死是否在下所为?我只能对你说,不是。俗话说女人如衣,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做出杀人犯法的事情来,更何况我是一个捕头,怎能知法犯法呢。” “好,既然严捕头如此爽快,那风某也只能对你说,我相信你。” 二人开怀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相敬,以茶带酒一饮而尽。 “哈哈……看风公子纤弱文雅的书生模样,没想到也是如此的豪爽,严华就jiāo下你这个朋友了。如不嫌弃,从今天开始风公子就叫我严大哥吧,我从此也称风公子为兄弟,以后有什么我严华能帮得上忙的,在下义不容辞。” “好,风颖月就jiāo了严大哥这个兄弟。” “好,风兄弟,我们兄弟同心,一定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的。” “嗯。” 就这样 再起变故必得先行 ,二人回到风颖月的房间,把酒吐真言喝到深夜,风颖月也在严华口中知道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何宪名生xìng好色,杖着何书岭在清洲的势力,他也欺压了不少的百姓,害死的人也不算是少数了。虽说伯人不是他所杀,但也是因他而死的,要是说想他死的人那就是数不胜数了。可何宪利却跟他哥哥刚好相反,平生不喜与色,只是对金钱看得很重。他常说人情搞好了,自然财源也就广进了,这就是和气生财。所以,何宪利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由其是何书岭新请来的那个幕僚阮皓轩,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谈天,还常常一起下棋至天明。如果他要是被人杀死,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就是因财被害。所以,这么一说何宪名和何宪利的死就联系不上了。 这一次,确实又给风颖月出了一个大难题。 清晨,空气清新。风颖月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重重的甩了一下头,因为喝太多酒的原因,他的头感觉很沉很沉。正在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茹竹君端了一盆水走进来,看到风颖月起身忙斟一杯茶递给他。 “先喝口茶吧,好好的有案不查还喝那么多的酒。” 风颖月接过茶喝了一口道:“你以为这酒是白喝的吗?” “怎么,喝酒案就破了?看你这个难受的样子。”茹竹君一脸不情愿递过毛巾:“你还答应上官建廷两天呢,这白白的就浪费了一天了,还不急不慢的,我算是佩服你了。” “我都说了,酒呢不是白喝的,凶手就快浮出水面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 “什么?你就跟严华喝了顿酒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是不是严华?”茹竹君饶有兴趣的盯着风颖月。 “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他说他没杀人你就信吗,有哪个杀人犯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据严华所说,何宪名这个人是死有余辜,而且他的仇家也确实很多。可是,何宪利这个人是一个视财之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好,尤其跟那个幕僚阮皓轩的关系更为不简单。” “那能说明什么呢?”茹竹君一知半解,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你呀,做事乱七八糟,又从不注意观察。在何宪名和何宪利的房间里都有共同的一点,就是他们的房间都很整洁。”风颖月仔细解释道。 “都很整洁,你上次不是说他们死后有人特意打扫过房间的吗?”茹竹君若有所思的看着风颖月。 “更重要的不是被人打扫过房间,而是房间里的一切都完好无损。” “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房间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是他们认识的人,也许就是衙门里的人。”茹竹君笑道。 “嗯,看来你还有点推理的头脑么。”风颖月看着她淡笑道。 “那当然,我呀,是美丽于智慧并重。哼!”她自傲的仰起头,脸上透出可爱的笑。 风颖月在房间里踱着步,凝眉思忖道:“严华,我能肯定他不是凶手,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两天晚上值夜的衙差都不是同一班人,也没有太大的可能,唯独有可能的就是这些幕僚。” 第七 房中死尸解开疑惑 轩。”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就看他像吧,你看看他男生女相,长得柳眉弯弯,一双丹凤大眼,樱桃小嘴。还有呀,皮肤又滑又嫩,比我的还白呢,这样的脸若是生为女儿家,是男人看到了都会被她迷住的。要我说呀,可能她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呢。”茹竹君说话的样子带着一点嫉妒,一点醋意,一点挑衅。 “男人,长这副模样确实会让人误会,也许你说的也对,当初你也是女扮男装,劫富济贫。”风颖月紧蹙双眉:“就算是能证明她是个女的又能怎样,也不表示她就是杀人凶手呀,要有证据才能定罪的。” “既然她是凶手,就不会把证据放在那让你去拿的,她一定是把证据毁了。”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再去凶案现场看一下,我就不信凶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风颖月一脸怪笑的看着茹竹君道:“你还不出去吗?难道想帮我换衣服呀。” “哼!”茹竹君一脸羞涩转身离开。 风颖月和茹竹君一大早便来到衙门,再一次的从新检验一遍尸体,和命案现场环境。风颖月来到何宪名的房间,四处搜寻着可能遗漏的线索,希望这一次能够有些新的发现。 “哎!上次都搜过一遍了,这里一直都没人来过,还是那样呀。我看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茹竹君不耐烦的坐在桌边。 “在一切线索都断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新再来,把以前所查到的全都忘记,从头开始再查一遍。”风颖月认真的说。 “噢,那就找呀,你别光站在那里么,想什么呢?”茹竹君看着沉浸在思考的风颖月。 风颖月收回神思道:“我刚才重新检验过两俱尸体,我发现何宪利虽说是中dú而死,但是在他的喉咙和内脏处却没有dú,所以我断定dú不是从口入的。”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用有dú的暗器打中他才死的?” “不可能,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内脏没有中dú就是从皮肤进入的,凶器到底是什么呢?”风颖月凝眉轻叹,思绪一滞的抬头盯着梁上的那根麻绳。突然,他若有所思的站上凳子,伸手拉住麻绳喃喃道:“这节……” “喂,你又怎么了?不会还想上去试试吧,真吊上去了我可不管你噢!”茹竹君轻挑娥眉挑衅道。 “好了,你呀,还是快下来吧。”说着茹竹君上前去拽风颖月,一不小心拽掉了风颖月吊在腰间的那块玉佩,只听‘啪’的声音玉佩落在地上,却是没有碎。玉佩顺势向床边滚去,茹竹君紧追不舍,她蹲下身掀起床上的单子,正要伸手去捡那块玉,只听‘啊’的一声,茹竹君窜了起来,抓住风颖月的手臂直晃。 “怎么了?”风颖月被她这一叫,叫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盯着她。 “死尸,死尸,死尸,有好多的死尸。” 风颖月半信半疑的走到床边,蹲下身去捡玉佩,只见床下躺着数十俱蟑螂蚊虫的尸体,他疑惑的看着床下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蚊虫尸体,下人都不去打扫呢?还有那根麻绳,总是觉得怪怪的。” “好了好了,这里来过好很多次了,我们还是先回去慢慢的再想吧。”茹竹君拉着风颖月跑出房间。 回到客栈自己的房间,风颖月刚坐下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便听到茹竹君的房间里传来了凄厉的叫声。风颖月警觉的飞快跑到茹竹君的房间,刚推开门就见茹竹君迎面撞过来,正撞入风颖月的怀中不停的大叫。 “好了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颖月温柔的关心道。 “蟑螂呀!我刚才坐在床上休息,谁知道一只很大的蟑螂爬到我身上来了,太可怕了。”她把头埋在风颖月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住风颖月的腰,不停的颤抖着。 “哎!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只是一只蟑螂而以。好了,不要怕了,没事的。”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这时,小二听到声音也跑了进来:“客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姑娘她……” “哎!”茹竹君听到小二的声音,立刻放开风颖月瞪着小二呵道:“不是说这是最好的房间吗?怎么还会有蟑螂呀?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好了,只不过是蟑螂而以,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算了。”风颖月见状走过去拉回茹竹君劝道。 “算了?怎么可以算了呢?这可是最好的上等房间,一天要很多银两的,难道就让我们跟蟑螂住在一起吗?”茹竹君不依不饶的句句有理。 “姑娘,那这样好了,我去拿些可以驱虫的檀香来,”小二脸上堆满笑容恭敬的讨好着。 “好了好了,那你快去吧。”茹竹君一脸不耐烦的说着。 风颖月无奈的摇头:“好了,那我先出去。” “哎!等一下。”茹竹君突然叫住他,开心的笑道:“我知道何宪名是怎样被迷晕的了。” “噢?说来听听。”风颖月饶有兴趣的看着茹竹君。 “就是檀香。” “檀香?” “对,有一种叫做紫罗花的香料可以凝神安眠,点檀香的时候在里面放上一点紫罗花的香料,人闻到后就像是睡死过去一样,被人挪动也不会醒。但是,杀伤力也很强,房间里的蟑螂蚊虫闻到了都会死掉。” 茹竹君说完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睨着她,他现在并不是在推理案情,而是想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做事也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紫罗花是外邦进贡之物,一般人家根本连听都没听过,最多是皇上赐给那些王宫贵族,或是某个宠臣的夫人,为什么她会知道紫罗花的yàoxìng?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那当然了,我以前在宫……”茹竹君自傲的看着风颖月,突然yù说又止强笑道:“听别人说的,你也知道了,我的客户不是富商就是显贵,最低也是个达官吧。为了以后的工作铺好路,常打听当然会知道了。” “噢?是吗?”风颖月半信半疑的瞥着她浅笑。 “当然是啦,要不你还以为是什么?”茹竹君转过身坐下来斟了一杯茶抿了口,把茶杯拿在手里不停的转动着,不敢再去看风颖月那犀利,能够洞察到她心底的双眸。 “如果,照你这么说,紫罗花是外邦进贡的贡品,怎么会流落到民间的呢?除非这紫罗花是何宪名自己的,其他的人即无公名又非皇亲,是从哪里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呢?”风颖月分析着,仍不时的注意着茹竹君的神情。 “那可不一定,也许阮皓轩就有呢,别忘了何宪利可是个有名的商人,认识的人也很多很广的,就算是能买到紫罗花的香料也不为奇呀。就算不是买来的,也有可能是国戚或是达官送的呢。再说他跟阮皓轩的关系最密切了,或许送给了她也说不定呀,那个阮皓轩怪里怪气的,一定是个女人。你说,她女扮男装混到府衙来,没有yīn谋还会是什么?”茹竹君很认真的分析着。 第八章 引蛇出洞证实推断 盯着茹竹君,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惊喜与琢磨,像茹竹君这样智慧而又不喜张扬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盗。总之,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难以琢磨。 “你说的有道理,就算是你推断的都对,那重要的还是证据,没有证据怎么指证她?” “证据?好找呀。那天她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紫罗花的味道,所以我断定她有紫罗花香料。”茹竹君笑道。 “噢?你见过紫罗花?”风颖月犀利的双眸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是疑惑瞥向她。 “哎!你是在审我还是要查案呀?真是好烦。”茹竹君一脸不耐烦的躲开他的目光。 “好,你的事我们稍后再说。”风颖月故作神秘,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显得有些怪异:“其实,我也早就感觉阮皓轩有问题。” “啊?那你还让我跟你在这糊乱猜?”茹竹君不情愿气道。 “但是,现在只证明她是女扮男装是没用的,她在做案的时候很谨慎,任何的证据也没有留下。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来一招引蛇出洞。”风颖月思索着看向茹竹君,眼中少了以往的冷漠高傲。 茹竹君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侧过身看着风颖月莫名道:“那要怎么引蛇出洞呀?” 话刚说出口风颖月瞠大眼看着她,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看你刚才点头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明白了呢。” “哎!你只说了引蛇出洞四个字,又没说明白,你当我是你肚子里面的……我怎么会知道呀!”茹竹君一脸的无辜说道,却又盛气凌人的瞥着风颖月。 “你想呀!如果我们推断没错的话,那何宪名被害那晚阮皓轩就在他的房间里,而你的突然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虽然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但是阮皓轩心中也拿不准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她,所以……” “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假装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就指证她,看她能否露出马脚。”茹竹君会意道。 风颖月点头浅笑道:“嗯,这一次聪明了。” “哼!”茹竹君显得有些不服气。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风颖月和茹竹君来到府衙,所有的人也都被请到了第一凶案现场何宪名的房间。每个人都显得紧张而又心神不宁,真凶到底是谁呢?真的是阮皓轩吗?她为什么要杀何宪名与何宪利呢?一切都是一个迷,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可是真相是残酷的。 风颖月手中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谁有罪,只是靠这些仅有的线索推理出来的真相,这一次是一招险棋,不是赢就是输。他真的能让真凶伏法吗?万一找不出真凶,不但他的名誉扫地,以何书岭的xìng格也不会放过他的。 “风公子,你是不是查出真凶是谁了?还请你快快指出来吧。”何书岭等不急道。 风颖月淡笑道:“何大人,其实,真凶一直都在你们府衙里。只是,她引藏得太好了,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她。” “噢?快说。”何书岭紧绷着脸,那带着怒火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好,那我就先说何宪名的死。”风颖月踱着步走到阮皓轩面前,淡笑道:“在何宪名死的那天晚上,凶手先是迷晕了他,而后才把他掉在房梁上的。” “这个风兄弟说过的。”严华道。 “嗯。可是,凶手却比我们想像的聪明很多,开始我们以为能够把何宪名吊到房梁上的人必定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其实,凶手移花接木,就是利用这一点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还要是会功夫的强壮男人。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方法连一个手无缚肌之力的fù孺,都可以把一个男人吊上去。” “什么?你是说凶手是个女人?”众人惊道。 “怎么可能,女人怎么能把这么一个壮年男子吊在房梁上去的?”严华疑惑道。 “有可能。”风颖月耻笑着摇头:“问题就出在这绳节上,你们看这绳节是活的,凶手只要把绳子套在何宪名的脖子上,再用力的拉另一头,这样人自然就很轻松的被吊了上去。所以,凶手有可能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还是直接说吧,凶手到底是谁?”何书岭有些不耐烦道。 “何大人,稍安毋躁,请听风某为你继续解开密室杀人迷团。”风颖月脸上毫无波澜,侧身看向茹竹君淡笑继续道:“凶手把何宪名吊上房梁后,突然听到门外有人移动门闩的声音,所以茹竹君推开门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间里。因为死了人,茹竹君非常的怕,所以当时并没有注意太多。这样,就制造了一个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噢!原来是这样呀!”众人惊叹。 风颖月轻笑继续道:“何宪利是被人dú死的,但是他并非死在密室当,而是有人故意制造了一个密室的假像。” “有人故意制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一直都参不透凶手是怎样制造出一个密室的,因为门闩完好无损,根本就没有被撞过的痕迹。如果次日早上门是被人撞开的话,门闩就会断或着有划痕,可是何宪利房间里的门闩并没有。所以,这很简单,就是有人在说谎。”风颖月说着看向阮皓轩,那犀利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 “什么?阮先生?怎么会是阮先生?”众人很惊讶的看着阮皓轩。 “风公子。”阮皓轩听后脸上却波澜未惊,走出来镇定自若的看向风颖月道:“不知在下有何处得罪了风公子,为何要如此陷我于不义,我为什么要杀两位公子?” 风颖月听后摇头轻笑:“风某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何宪名与何宪利,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女子。” “女?的?怎么可能?”风颖月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惊呼。 风颖月轻轻的挥动着折扇走到阮皓轩面前,唇角轻轻向上一勾,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那笑是自负高傲的,也是迷人的。 只听他温柔轻声的说到:“是不是,阮先生。” “你……”阮皓轩睨着风颖月的脸,无法抗拒他那俊美的笑,垂下头思绪一滞,霎时又极力恢复正常,眼中带着一丝幽怨盯着风颖月道:“对,我是个女子又怎样?为什么女子就不可以当官?为什么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往我博学多才又有什么用?只恨自己未生做男儿身。” “你女扮男装混入府衙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男人强吗?”严华厉声道。 阮皓轩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剪水双瞳紧紧的盯着风颖月,一瞬未瞬。在她的眼里,风颖月看到了她的过去,一个悲惨的过去,一个灰暗的过去,一个痛苦的过去,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别人无法感受到的遭遇。 风颖月看着她,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丝惆怅掠过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把真相找出来,他不知道阮皓轩的结局会是怎样。最终,理志还是战胜的情感。 风颖月无奈的盯着阮皓轩的眼睛,淡淡道“其实,何宪名死的那天虽然夜黑风高,但是茹竹君还是认出了那个凶手。” 还没等风颖月继续说下去,何书岭一把抓住茹竹君的手臂急道:“谁,快说,是谁杀了我名儿,是谁?” “何大人。”风颖月见状急上前阻止道:“何大人别急,请茹姑娘慢慢道来。” 何书岭听后放开抓着茹竹君的手,茹竹君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嘟着嘴不情愿的瞥了眼何书岭,一脸委屈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进来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就有一股很浓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接着我就看到何宪名被吊在房梁上。” 说着,茹竹君指着房梁,表现出恐惧的样子继续道:“我当然是吓得大喊了,可我是贼呀,万一要是把人全都引来怎么办?虽然我是跑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后怕呢。当时因为太怕了所以我就没有太留意,现在想起来,我闻到的檀香味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紫罗花的味道。” “那又能代表什么呢?”严华疑惑道。 第九 相助逃离死于天坑 花,乃是外邦进贡的贡品,是非常珍贵的。紫罗花有安神的做用,经常劳累失眠的人睡前在香炉里加上点紫罗花这种香料,不仅睡得好,就算是有人把他抬走都不会察觉到,更重要的一点,紫罗花还有杀虫的做用。凶手知道何宪名有点檀香的习惯,于是就偷偷的在他的香炉里放了紫罗花粉,可是凶手百密一疏,杀人后她把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可偏偏就忘记床下了。你们看。”风颖月说着走到何宪名的床边,用折扇挑起床单。 “噢,是真的。那你怎么就能认为,这紫罗花的檀香不是大公子的呢?”严华问到。 “其实,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圆凳。”风颖月淡淡一笑,指着何宪名上吊的那个圆凳,瞥向茹竹君。 茹竹君会意道:“对,就是这个圆凳,那天晚上我来的时候,这个圆凳就是这个样子放在桌边的,并没有躺下。” “那又能表示什么呢?”众人又疑问。 “很简单,最后的凶案现场,这个圆凳是躺下来的,凶手制造了一个何宪名自杀的假像。这就说明,茹姑娘来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间里并未离开,等茹竹君走后她才放倒圆凳离开这里。更重要的是,凶手疏忽了一件事。”风颖月解释着看向阮皓轩,她眼中完全没有惧意,有的只是恨。 “什么事?” “就是何宪名的身高,线子的高度加上何宪名的高度,根本就够不到凳面,一个人真的想自杀的话,还用得着这样做吗?”风颖月轻叹。 “是呀,风兄弟说的有道理。”严华说着看向何书岭。 只见何书岭紧绷着脸,眼中满是杀气的盯着阮皓轩,不恳从她身上移开,他大喊道:“快说,真凶到底是不是阮皓轩?” 茹竹君见状心中一颤,她怕,怕万一冤枉了阮皓轩她就必死无疑了,更重要的是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了。如果自己要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话,那何书岭更不会放过自己,现在的情况是进退两难。 她看着何书岭的样子紧张道:“真凶,真凶,真凶就是……” 还没等茹竹君说出口,只见阮皓轩一把拉过身边的风颖月,一柄亮晃晃的匕首已抵在风颖月的脖子上。 “啊,风颖月。”茹竹君一脸惊慌的看着二人道:“阮皓轩,你不要伤害他,风颖月是无辜的,他只是想找出真相而以。” “谁都不准过来,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阮皓轩警惕着四周向门外退去。 “真的是你杀了名儿和利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时的何书岭已是青筋暴起,那种心痛没人能体会得到。 “对,是我杀的,何宪名该死。”阮皓轩愤恨道,目光中羼杂着满腔的怨恨:“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们全家,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为我一家五口报仇,为民除害。”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何书岭怒吼着。 茹竹君听到跑上前阻止道:“不行,你这样会伤到风颖月的。” “对呀大人,万一她伤到风兄弟……”严华也劝说着。 “闭嘴,我要为我的名儿和利儿报仇,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把他给我拿下,违领者斩。”现在的何书岭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是达到了疯狂,他不惜一切都要抓信阮皓轩,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是。”众衙差道。 “不行,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到风颖月的。”茹竹君挡在众人面前,眼睛瞥向风颖月。 风颖月和阮皓轩会意,一跃飞起已是无影无踪,何书岭见状命众衙差追了出去,当他再转过身来茹竹君早已追了出去,已是没了踪影。 何书岭暴跳如雷的大喊着:“必须把阮皓轩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那风兄弟他……”严华担心的看向何书岭。 没等严华说下去,何书岭截道:“我管他是死是活呢,我要的是阮皓轩的人头。” 严华见何书岭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没敢再说话只能应是。 不知跑了多远,二人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树林。 阮皓轩 相助逃离死于天坑 阮皓轩诸多疑惑的看着风颖月,她并未想到一个文弱书生的轻功竟能达到如此出神如化的境界,更没想到他会帮助自己。若不是刚才风颖月装作被她挟持,带着她离开的话,现在她一定成为何书岭刀下的亡魂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道:“这里,应该安全了,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刚才可是要杀你的。” “如果你把那件事讲出来的话,我才知道我帮没帮错人。”风颖月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冷俊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温和。 阮皓轩慢慢的垂下头:“我叫阮轩,我姐姐叫阮琳,我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从小我们就受到父亲的渲染,很爱诗书。姐姐长得非常美,而且还温柔贤惠,最后她爱上了卓逸臣,虽然姐夫是个穷秀才,但是他很爱姐姐,对爹、娘还有我也非常的好。姐姐、姐夫成亲一年后,姐姐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姐夫说我天生聪慧,博学多才,他希望孩子长大以后能像我一样博览群书,于是起名的时候就选了我的名字,叫卓皓轩。”说着,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12岁,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就逗皓轩玩,他长得很可爱。可是,就在六年前,清洲新上任的府尹何书岭来了以后,就改变了这一切。何书岭有一个儿子就是何宪名,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见到谁家的女子长得有些姿色,他就抢了去。那日,他在书院外见到了我姐姐,从那以后,他就像个冤魂一样,天天的来姐姐家缠着姐姐,要姐姐改嫁给他。姐姐不依,他就带了很多人来书完捣乱,还打伤了爹和姐夫。”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最后,他气急了,干脆就让人把姐姐抢回去,姐夫上门要人,竟被他们乱棍活活给打死了。”她哭着靠在风颖月肩上。 风颖月心中一酸,泪也忍不住的延着脸蜿蜒而下,他温柔的拍着她的头道:“为什么你们不离开清洲,上京告状呢?” “试过了,先不说他们官官相互,就连这清洲,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城。” “可恶的贪官。”风颖月气愤的锤在树上,树叶好像是知情识趣,慢慢的飘落下来为她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哭泣。 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紧接着就是茹竹君清脆的声音:“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茹竹君看到二人相拥而立,心中不由的一阵醋意,瞥着风颖月从炽焰的身上跳下来。 “你……”风颖月疑惑的看着茹竹君。 还没等他说下去,茹竹君截道:“那,这里是你的东西,还有你的炽焰还给你。我走了。” “哎!你是本公子的丫头,公子还没让你走,你想到哪去?别忘记你欠我一条命。”风颖月紧紧的盯着她,脸上淡然的波澜不生。 “请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茹竹君醋意横生。 “过来。”风颖月仍板着脸孔。 见茹竹君来到身边,风颖月没再多说什么,侧过脸看着阮轩温柔道:“阮姑娘,请不要介意,你继续,后来为什么你们全家就剩你一个人了?” “自从姐夫死后,姐姐终日郁郁寡欢,不管何宪名怎样讨好,她都不顺从他,何宪名一气之下就把皓轩抓去做人质,只要姐姐不答应嫁给他,他就要对皓轩不利,姐姐无奈,只能顺从了他。在嫁入何家当晚,姐姐为了不负姐夫,便跳了天坑自尽而亡。何宪名气愤的像疯了一样,来到我家抓起皓轩便扔了出去,皓轩就这样被他活活摔死了,娘怕他伤害到我,便把我藏在了地窖里。天黑了,外面没有任何的声音了,我从地窖里爬出来,便没见到我爹和我娘的踪影,最后从别人口中我才知道,他们全都被何宪名推进天坑里去了。”说着,阮轩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站在一旁的茹竹君把她拥入怀中,同她一起哭起来:“怎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呀?何宪名死有于辜,他该死,死上千次万次,千刀万刮都不能赎他的罪。” “那何宪利他……” “何宪利我并没想杀他,只是他发现我是女子,而且他很聪明,推断出是我杀死了何宪名,我怕他张扬出去于是我连他也杀了。” “唉!”风颖月重叹淡淡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你的家人死了,他们也不希望你因此而痛苦,更不希望你为报仇而活。你娘把你藏在地窖里让你能活下来,她是想你能够幸福的活下去呀,并没想过要你为他们报仇,天下没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痛苦的。” “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六年来我无时不刻想的都是报仇,一直都生活在怨恨当中。” “不晚,你现在开始还不算晚。” “我还可以吗?” “嗯!”风颖月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我连累了你们,你对我还这样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阮轩注视着风颖月,目光中充满了歉意与感激。 “好了,何书岭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拿着这个去风殷山找我师父风殷仙人,我师父不但武功高强,就连医术也是出神入化。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他定会收你为徒。”风颖月递给她一块玉佩,淡淡笑着。 “嗯,风大哥,谢谢你。”阮轩感激的看着他。 就这样,阮轩离开了这里,她的离开对风颖月来说代表着什么呢? 风颖月和茹竹君驾马离开清洲,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哎!风颖月,你这个好色的家伙,往我辛苦的偷跑回去帮你拿包裹,你到好,在这里怀抱美人。”茹竹君一脸的醋意气愤的说着。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骑炽焰来的?”风颖月对这个问题一直都很迷惑,因为炽焰是认主人的,只有风颖月才能骑,可是不知道茹竹君为什么也能骑它。 “我知道,你不是说过么,炽焰是很有灵气的,它可以找到你呀,所以我先回去骑它再来找你,这样就用不着我到处跑了。” 一路上二人说笑着搭伴而行。 注释: ①幕僚:古代称将幕府中参谋、书记等为幕僚,后泛指文武官署中佐助人员。 汉朝时统帅率军出征,有权自行招聘、选任文职僚属,设置府署,帮助处理军政事务,称为“开府”。由于这类府署设于幄幕中,所以又叫“幕府”,而统帅左右的僚属,也因之被称为“幕僚”、“幕职”。幕僚种类繁多,有相当于近代参谋长、统帅司令部工作的“长史”;有参议军机,帮助指挥军事行动的“参军”;有类似近代副官、秘书,管理文书及各类档案的“主簿”、“记室”,等等。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战乱频仍,四处皆为战区,各地都实行“军管”,地方长官由武官兼任,将军左右的僚属也就从单纯的军官转变为辅将军“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文武兼任官职了,且文职比重往往超过武职。这一习惯传到唐宋时代:唐代地方最高行政机关州、府衙门都设有长史、参军、录事等官职,号称“幕僚”;宋代诸州也专设“幕职官”。不过这些官职早已与军事行动无关,也不供职于狭义的幕府。 本文中,幕僚是指为上司出谋划策的人员。 第7卷 村归习俗枉送人命 秋天的天气变换无常,前几日还烈日炎炎,今天突然又变得冷了许多。风颖月和茹竹君二人乘马驰行在湖边,湖风扶面而过,凉爽而又惬意。 见那幽幽碧水间,一望无际的湖水有如浩瀚的海洋,远远望去,一支支渔船在湖中漂泊着,湖水冲刷着宽阔的沙滩。四周一片绿玉葱葱的树林,林中四处宁静而幽雅。若是闲来无事,到这清幽风景如画的地方走走,到是个不错的主意,放松心情、涤dàng心灵、净化灵魂,让思绪与忧愁随着流动的湖水而渐渐远去…… “幽幽芳草碧水间,轻风拂柳丝绵涟,看罢尘世轻浮云,怎比游鱼湖中闲?”风颖月停下来看着身边的景色,不由得心中的愁绪一涌而出。 茹竹君看着他关心道:“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担心上官建廷?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风颖月轻轻点头,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意:“我们快些赶路吧。” “嗯。” 这时,一阵糟乱声参杂着哭天喊地声传了过来,二人顺声看去,一些村民正抬着一个猪笼向湖里走去。猪笼里的女子不停的哭喊着,一边有几个村民拉着一对中年夫fù,那对夫fù一边哭喊一边拼命的想挣脱拉着自己的村民。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清白的,爹,娘,救我,救我……”女子的声音哭得有些嘶哑了。 那对夫fù听后痛哭流泣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里正①(村长):“村长,我家小蓉是清白的,她那不是有身孕一定是得了病,我求求您放过她吧,村长,您救救她……” “唉!你们求我有什么用?要怪也只怪你们管教不严,她一个黄花闺女家,这么年青就被人搞大了肚子,问她jiān夫是谁她又不说,你让我怎么帮你们呀?她,她简直是伤风败德。”只见村长一脸气愤指责着,无奈的摇着头。 茹竹君见此状焦急的看向风颖月道:“他们要把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扔到湖里,快点想办法救救她呀。” “这是人家的村规,我们怎么去管?”风颖月只能轻叹,对这个世界他也只能无奈。 他那一脸莫不关心的样子让茹竹君看到心中升起一团火:“见死不救,你不救我救。” “哎!”还没等风颖月上前拦她,她已从马上飞了下去,风颖月见状心想:看来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万一她人没救到自己再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连累的一样还是我。想到这里他纵身飞了出去,来到茹竹君身边伸手抽出她手中的剑,一脸严肃道:“你在这里等。” 这时,只见村长轻轻的一摆手,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男子大喊一声“沉”,抬着女孩来到湖中央的四个大汉便把猪笼向湖里扔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风颖月飞行在湖面上,来到湖中央轻轻一踢,那猪笼便很听话的向上飞去,风颖月持剑在笼底一扫,小蓉从笼中掉了出来,风颖月飞起搂住小蓉的腰,蹋着水面飞回湖边。 茹竹君跑过来扶着小蓉,小蓉的父母见状飞快的跑过来抱着她痛哭起来。 “你们两个人,好大的胆子……”村民们见状全都围了过来,一个个不停的指责二人。 还没等他们说下去,只见茹竹君上前斥道:“你们胆才大呢,她一个女孩子犯了什么法你们要私设公堂?就算是她犯了法也应jiāo由官府来审,你们到好,竟敢私行刑法,该当何罪?” “你这个丫头是不是疯子,官府也管不着我们村里行村规呀。” “什么?哪有这条国法呀?”茹竹君不依不挠横眉冷怒着众人。 风颖月看着她不停的向她使眼色要她不要再说,可是她好像没有看到一样,风颖月无奈俯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种乡例风俗,一般有很多情况是官府管不了的,都是由村里的村长和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做主的。” “啊?有这么一回事吗?为什么你刚才不告诉我?”茹竹君一脸窘相瞪着风颖月。 风颖月无辜的蹙起双眉,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对人家jiāo待,他严肃的看向村长淡淡道:“请问村长,这位姑娘是……” “未嫁先孕,伤风败德,本应浸猪笼,可是却被你们给绞了。”村长一脸愤怒,恨不得把风颖月和茹竹君也给扔进湖里。 “噢?”风颖月看向小蓉若有所思道:“风某看来她不像是有孕。” “镇上的几名大夫都看过了,都说是有了身孕。” “在下略通医理,可否让我看一下呢?”风颖月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 村长紧锁双眉横了眼小蓉,重叹道:“那好吧!就给小蓉一次机会,如果这位公子看过也是有了身孕的话,立刻浸猪笼。” “好。”风颖月一脸自负的走到小蓉身边,礼貌道:“姑娘,让我为你诊脉。” 风颖月诊过脉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茹竹君见状紧张的上前问到:“喂,怎么样?” “她并非怀有身孕。” “啊?怎么可能,你是不是为了救她胡说八道的。”村民听后皆惊讶的看向几人。 风颖月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冷笑:“哼!只要是我风颖月诊过的脉,从未出错过,她并非怀有身孕,只是腹鼓胀,腹中有虫。” “几位大夫看过都说是有了身孕,别听他乱说,他只是想救人,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有,就是她腹中的虫,只要我治好她就是证据。”风颖月依然一副高傲自若的姿态。 “就是么,你们就让他试试,如果真的是他错了你们再浸小蓉也来得急呀。”茹竹君自信的看向风颖月。 “那好吧,如果证明小蓉真的有孕就把你们送官查办。”村长紧绷着脸看着几人。 “好。”风颖月脸上波澜未生,转向蓉婶道:“蓉婶,请你先去煮一锅鸡汤,煮好后把鸡汤倒在一个干净的便桶里,让小蓉进去坐在上面一个时辰,到时自有分晓。” “噢!” 众人一脸迷惑的看着风颖月,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但是已经说好也不可反悔,只能照他说的去等结果了。 一个时辰过后,小蓉从茅厕内走出来,回头看向便桶不由得毛骨悚然,一声尖叫众人看向厕内,只见便桶中无数条长长的蛔虫不停的蠕动着,众人不禁做呕:“好恶心呢。” “爹,娘,我肚子没有了,没有了。”小蓉开心的哭了出来。 “没了,小蓉,你得救了,村长,我家小蓉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 只见三人‘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磕头道:“恩公,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 “你们快起来,既然学医就是为了救人,我再开几味yào,给小蓉服上两济就完全好了。还有,以后吃东西一定要注意,生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乱吃。”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优雅的笑容,那笑是自豪,是满足。 茹竹君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走到他身边笑道:“刚才在湖边,我还以为你不想救小蓉呢,没想到你的功夫和医术都是如此出神入化。” “你少来,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以后你不要再给我填麻烦就好了。”风颖月摆出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 “哼!你个风颖月,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多管闲事你到哪救人去呀?让你威风一次,人家拿你当神一样的拜。”茹竹君一脸不服。 其实,这时的风颖月并不是不想救人,而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他必须尽快赶到京城去帮上官建廷,所以在路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耽搁了时间。可是这个茹竹君却是事事都想管,见不平就要拨刀相助,风颖月又怕她出什么危险。 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疯女赵玲鬼女春娘 正在风颖月与茹竹君准备离开时,突然跑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见到风颖月便跪在他面前,一脸凄苦泪流满面的哭诉着。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这位大叔,你快起来呀,你女儿也要被人浸猪笼吗?”茹竹君上前扶起他。 男人用沙哑的声音抽泣道:“我叫赵大洪,我女儿赵玲现在比死还要痛苦,我求公子去看看她,也给她治治病吧。” “噢?你先别急,把事情讲清楚。”风颖月温和的看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我因家中穷苦,三年前村中首富郑忠为了给他小儿子冲喜,选中了我家阿玲。郑忠的小儿子郑言升生来就体弱多病,又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把阿玲送去冲喜的,我女儿嫁过去后郑言升的病情便好转了,可是没料想一年前他突然病发死了,从此阿玲就开始守寡。守寡的女人日子是很难过的,每天都要受她婆婆和小姑的虐待。在郑言升出殡那天,郑家就发生了两件怪事,阿玲的公公和她大伯都死了,而且死时都是头被割掉的,人家都说是那个无头女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索命了。自从那天以后,我家阿玲也突然疯了,大家都说她是粘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人说她曾经见到了村中的那个无头女鬼杀死她公公和大伯,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我真怕我们阿玲她也……”说着赵大洪哭得更加伤心:“本来我想把阿玲接回家来照料,可是她婆婆却说:阿玲嫁入郑家,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魂,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郑家,不准我把她接回来医冶,还把她锁起来没人管她。公子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家阿玲吧,我不想她也被那个无头女鬼害死呀。” “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呀?我看,是你女儿看到凶手杀人,所以吓得疯了吧!”茹竹君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真的,在我们村子里真的有这么一个传说。” “对,是有个无头女鬼的,她是冤死的。” “听说她太寂寞了,所以常拉人下去陪她。” “还有,每个死的人都跟她一样没有头。”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证明着。 “出了命案,官府就不管吗?”风颖月紧绷着脸。 众人齐声道:“管?他们怎么管?他们也认为真凶是春娘的鬼魂,根本就没人敢来查。” “无头女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我到是想见见她的真面目。”风颖月一脸的若无其事的思忖着。 “我只是听长辈们说过,以前这里有个叫春娘的女子,她长得非常漂亮,嫁给了这一带的大财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就失踪了,过了没多久被人发现的时候头却没有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村里只要一有人看到她的鬼魂,回到家后就会大病一场,病好以后连话也不说了。”村长讲述着。 “噢?”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向茹竹君,心中对这个无头女鬼很有兴趣。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更何况,风颖月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所谓的鬼,往往都是人心中的鬼。其实,有些心怀鬼胎的人比鬼更加可怕,更加可恶。在风颖月破过的很多案件中也有过类似的事,有很多人因做错事心中有鬼,亦有很多人为了掩饰一个个的错误而去做鬼。不管是遇鬼还是做鬼,在他们的心灵深处都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悲惨的回忆。 风颖月决定去会一会那个所谓的无头女鬼,二人跟着赵大洪来到郑家,费了很多口舌才见到赵玲。 “亲家,当我求你,就让我带着这位公子为阿玲看看病吧,阿玲成天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能做,你关着她也没有好处呀,如果风公子能治好她的病不是更好。”赵大洪一脸的苦笑求着郑夫人,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郑夫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冷冷道:“亲家,不是我说你,阿玲一个fù道人家,让个大男人看来看去的,这不合规矩呀!再说了,我前阵子才请张大人给阿玲上报节fù的名份,你这就带个男人来又要摸又要看的,简直是有损我郑家的清誉。” “这……”赵大洪听后瞠大眼呆呆的瞪着她,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茹竹君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心中有些火大:“哎!你这明摆着强词夺理么,大夫不就都是男人,难道女人就不生病,病了就不用看大夫了吗?我怀疑阿玲是不是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不敢让她爹知道,所以不带我们去见她,是因为你根本就jiāo不出来人。” 疯女赵玲鬼女春娘 “你,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在这里放肆,来人……”郑夫人听到竹君的话气得拍案而起,招唤着家丁。 “慢着。”风颖月向茹竹君使了个眼色让她安静,又转向郑夫人淡然一笑:“郑夫人,请不要动怒,我朋友说话一向直率,她并没有恶意。在下不才,可否让我试试悬丝诊脉?为少夫人把病治好,对郑家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哼!你说的道是像句人话,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你们就跟我来吧。”郑夫人一脸高傲瞥了眼茹竹君,起身带三人向内院走去。 穿过一个院子,来到一个很偏的小院,只听一个人在不停叫喊的声音,这声音随着几人的移动越来越近。只见郑夫人吩咐家丁打开一个破旧房门上的锁,一个疯癫的女子从里面跑了出来,不停的大喊着,两个家丁上前抓住她,她拼命的挣脱着。 “阿玲,我是爹,爹今天找了位大夫给你瞧病来了,你听话呀。”这时赵大洪的泪已流了下来。 可赵玲对他的话却是恍若未闻,依然不停的挣脱着两个家丁。只听其中一个家丁‘啊’的一声惨叫,阿玲咬了他一口逃脱了他的手,转身就往院外跑。 “快,来人呀,抓住她。”郑夫人大喊一声。 只见几个家丁手中拿着棍棒和绳索冲向赵玲,茹竹君见他们的架式,不想让他们再伤害到赵玲,一个飞身来到赵玲身边,在她身上轻轻一点,她便站在那里不动了。 风颖月看向茹竹君浅笑着,递给她一根线:“竹君,缠在她手腕上。” “嗯。”茹竹君笑着回应照做。 风颖月另一边抚在丝线上为赵玲诊着脉,他一脸疑惑的看向赵玲,手轻轻的一抖,丝线自然的收了回来,他思忖片刻方道:“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我给她开几济yào服了就会好。” “噢!谢天谢地,阿玲她没事,谢谢风公子。”赵大洪上前感激的行礼。 风颖月那冷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道:“医者父母心,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可否在舍下留宿一晚,明日一早起程。”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风公子,茹姑娘随我回家吧。”赵大洪高兴的点着头,又转向赵玲哄道:“阿玲,你没事了,要听话啊,不要再乱跑了,一会吃过yào好好休息。” 阿玲依然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傻笑着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她那套话。 就这样,风颖月和茹竹君来到赵大洪家,吃过晚饭风颖月闲来无事与赵大洪在厅中边喝茶边聊天。其实,风颖月主要是想知道关于无头女鬼的事情,更想查出郑家父子的死因,这一切的答案也只有赵玲才知道,就看她会不会说出来了。 “赵大叔,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关于无头女鬼的事情?” “对呀对呀,我也想知道,给我们讲讲。”一旁的茹竹君也饶有兴致的凑过来。 赵大洪重重的叹息道:“其实,我也只是听长辈们说过,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在五十年前,我们村里有个富户高家,高家几代单传生了四个女儿,最后才生了一个儿子,可惜的是这个儿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后来,到了成亲年龄娶了临村的姑娘叫春娘,春娘长得非常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她嫁进高家没几天丈夫就死了,从此她就开始守寡,她婆婆认定她是个扫把星,每天都让她干很多的活经常的虐待她,更可恨的是高家老爷看上了她,趁家中无人就对她不规矩。有一次被高家夫人撞到了,于是就怪她不守fù道勾引老爷,还把她打得很惨,也不知道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有一天有人在村东头的山坡上发现了春娘,发现她时她已经没有了头,只凭她身上的衣物和伤痕才认出她的。” 茹竹君听后拍案而起怒斥道:“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呀?” “后来,不出一个月,高家的人就一个个的死了,死的时候都像春娘一样没有头,村里人都说是春娘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真的这么邪?”茹竹君不敢至信。 “真的,我女儿疯的前一天晚上就见到春娘了,回来后她公公和大伯都死了,都像春娘一样没有头。而且,他们死的那晚都有人见到了春娘的鬼魂。” “啊?真的有鬼吗?”茹竹君听后脸上显露出恐惧之色,双手抱着肩四处张望着。 风颖月见她的模样温柔的安慰道:“你别怕,这个世上哪来的鬼呀,都是人吓自己而以,有我在这鬼就不敢来了。” “可是……”茹竹君心中的恐惧仍然无法消除。 还没等她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好了,没有可是。”又调笑:“向你这样又凶又蛮不讲理的女孩,有鬼也不敢来找你呀!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好你个风颖月,竟然敢这样说我,真希望春娘晚上来找你。”她一脸不服气道。 风颖月听后心中更觉好笑,轻挑眉目戏道:“你没听赵大叔说春娘美若天仙吗?我巴不得她来找我呢,好让我一睹芳容。” “哼!没有头你自己欣赏去吧。好色之徒!”茹竹君酸酸道:“哼!不理你了。”说完转身离开。 夜,如月中的广寒宫一般清冷;风,带着树上的落叶潇潇吹过,风颖月望着yīn晴不定的夜空不由得深深感叹,世间的事太多的无奈。春娘的命运是无奈的,阿玲却有着与她相同的无奈,可是结局却要靠自己来争取,不管在朝廷官场上也好还是平常百姓家,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做人。平静,对人类来说似乎是非常的遥远,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就会有不公平,要看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的不公。 风颖月独自伫立在院中,仰头望向夜空凝眉思索:阿玲疯前见过春娘,可是经我为她诊脉并不像是得了疯症,难道只是惊吓过度?郑忠和郑言广死前也有人见过春娘,五十年前高家被灭门也有人见过春娘,这会不会是春娘所为?那个时候只是有人见到一俱无头女尸,怎么肯定就是春娘呢?春娘真的死了吗?还是…… 夜探郑院装病查案 想到这里,风颖月收回神思向外走去,这时一个身影闪到他面前,这人正是茹竹君。 “喂!你呀,就想这样扔下我一个人走呀。”茹竹君嘟着嘴有些生气,但她的心里却是非常的害怕。 风颖月淡淡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我只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我也去。”茹竹君跟在他身后。 风颖月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径向外走去,茹竹君一脸惧怕紧随其后。只见二人来到郑家,风颖月一跃而起飞进院中,茹竹君也不干视弱紧跟着飞了进去。院中一片漆黑,只能靠着月光才能看清院内的情况。 她紧紧的拽着风颖月的衣袖,惊慌的东张西望小心道:“喂!你来郑家干什么呀?我好怕,我们还是走吧。” 风颖月看向她笑道:“怎么?害怕了?谁让你跟来的?” 茹竹君有些不服,哼道:“哼!你别妄想把我一个人扔下。” 说着茹竹君向前快走两步。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闪到院内,风颖月迅速拉过她藏在角落里。只见一个男人四处张望着悄悄的走到一间房门口,他来到房门口站定东张西望片刻轻轻的扣了两下门,这时门开了,探出了一个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把男人拽了进去。 “哎?那不是郑夫人和郑府的管家郑晟吗?大半夜的他跑到郑夫人房里,难道他们……”说着茹竹君感觉两颊如同火烧般炙热,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风颖月见茹竹君安静了下来,调笑道:“你怎么不说了?我就说郑忠和郑言广的死有问题,也许在他们身上能找到答案。”说着风颖月向窗下走去。 茹竹君紧跟着轻声道:“你等等我,我好怕。” 二人来到窗下,只听房内二人对话。 “今天赵大洪带来的那个姓风的小子,你一定要小心他。”郑夫人小声道。 郑晟若无其事的说到:“一个黄毛小子能怎样?难不成我还怕他吗?” “你可别小看这个小子,我到是听说过他的大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小子,我看没有必要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到我这来了。”郑夫人有些担心。 “他不是说在这只留一晚明日一早就赶路吗?”郑晟有些不情愿。 “真走了到是好,就怕他赖在这里管我们的事。”郑夫人愤愤道。 “反正我们又没杀人,怕什么。”郑晟不以为然。 “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的事就要浸猪笼了,我看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好,全听你。” 风颖月和茹竹君回到赵家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一夜,风颖月又是辗转难眠,心中的疑问百思不得其解:郑晟和郑夫人虽有嫌疑,但经昨夜一探二人并非是在说谎;赵玲虽是装疯,但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杀死郑忠和郑言广;若说赵大洪见女儿在郑家受尽了苦,出于报复也不至于杀死郑家的人。那这第四个可能会是谁呢?难道是因家产而起纷争?郑家的三个男人都死了,郑言玉就是郑家唯一的后人,郑家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来继承。可是,她会因此而杀人吗?他们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和哥哥。 唉!只可惜明日就要离开了,要用什么借口留下来查清此案呢? 清晨,凉风吹过,那种清冷让人倍感精神,风颖月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全身感觉到清爽。 “风公子,既然你有要事,老夫就不挽留你了。”赵大洪笑道。 “赵大叔,这一晚还要多谢您的照顾。”风颖月点头淡笑。 赵大洪环顾四周疑惑问:“茹姑娘还没出来吗?” “噢!她出来了。”风颖月指向刚刚走过来的茹竹君。 只见她无精打彩的走到风颖月身边,刚要说话便晕了过去,眼急手快的风颖月一把扶住她,把她抱回到房间。 “竹君,你怎么了?”风颖月坐在她的床椽上用手轻轻的摸了下她的额头,紧张道:“怎么会这么烫?” “我好难受……”茹竹君喃喃的念着。 风颖月把手放在她的脉上,疑惑的看着她:她的脉象完全正常,怎么会……难道……她是想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这个办法让我留下来继续查此案?茹竹君,看来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最懂得我的心,认识你不过几日,我什么也没说过,你竟能看穿我的心。 想到这里,风颖月起身看向赵大洪,笑道:“赵大叔,我朋友病了,我们要在您府上多打扰几日了。” “什么打扰呀,你们能多留几日我求之不得,不过茹姑娘的病……” “噢,没有大碍,休息两日方可。我开个方子,麻烦您去帮我抓几副yào。” “不麻烦,不麻烦,还请茹姑娘好好养病呀。”赵大洪拿了风颖月开的yào方离开房间。 风颖月送走赵大洪回到茹竹君床边看向她,温柔迷人的眸子闪过一丝促狭,他唇边浮上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谢谢。” “啊?你看出来了?”茹竹君坐起身一脸的顽皮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笑道:“就算你的演技很真实,那我的医术也不是假的吧!” “对,你厉害行了吧。”茹竹君向他做了个鬼脸。 “我看,还是你厉害,竟能看穿我在想什么。”风颖月炽热的双眸盛满激赏与意外:“是问,人生能得你为知己者,无罕也。” 茹竹君听后羞涩的垂下眼帘,双颊像似火烧:“你又在笑人家。” 风颖月浅笑着:“我风颖月所说,全都是肺腹之言。” 茹竹君被风颖月那shè人心魂的双眸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在这尴尬之时她转移话题:“对了,照我们昨夜所听到的,郑晟和郑夫人并非真凶,那谁最有可能杀死郑忠和郑言广呢?” 风颖月站起身在房中踱着步,眉宇间流露着一丝烦郁,轻轻叹息:“这个问题我想了一夜,每个人都没有可能,但也都有可能,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可以断定谁是真凶。” 茹竹君思索着嘀咕着:“都有可能也都不可能,如果排除了郑晟和郑夫人的嫌疑,那阿玲的嫌疑就最大了,我感觉她不像是真的疯了。而且,她在郑家受到很多的屈辱,还经常被婆婆和小姑虐待,要说她的动机是有了。可是,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呀,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死两个强壮的男子呢?” “当然可以。”风颖月看向茹竹君笑道:“一个女人想要杀人,可以不用力气,阮轩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但是。” 还没等茹竹君说下去,风颖月阻止她:“嘘!有人来,快躺下。” 这时,响起敲门声,赵大洪推门而入,笑道:“风公子,yào我买回来了,这就去给茹姑娘煎去,茹姑娘她没事吧。” “竹君没有大碍,就有劳赵大叔了。”风颖月笑着把他送出门。转身看向茹竹君道:“既然你现在是个病人,就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哎!你就想这样就走了?”茹竹君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嘟着嘴道:“你去查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可不行,我也去。” “不行,你现在可是个病人。” 茹竹君听后眼珠一转,撇着嘴:“好呀!你去吧,我现在的病好了。” “你……”风颖月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一脸无奈:“好好好,只要你能脱身就跟我一起去吧。” 他双眉一敛轻叹摇头,对于女人,他永远都没有办法。 “这还差不多。”茹竹君顽皮的笑着。 风颖月离开房间,一个人在院中踱着步,不知道该从何查起,走着走着向外走去。 刚走出门外便遇到赵大洪,赵大洪笑道:“风公子要出去呀,茹姑娘她好些了吗?” “嗯,吃完yào休息了,我不想打挠她便出去走走。”风颖月浅笑点头。 “噢,我也正要去镇上买些东西呢,家里有老太婆,你就放心吧。”说完赵大洪先行出了门。 “嗯。”风颖月礼貌的回应着,慢步来到湖边。 易容之术真假难辨 秋风,擦过湖面,带着一股清香抚面而过,风颖月一时兴起,拿出白玉萧吹起动人心魂的旋律。只见他纤纤玉手在萧孔上轻轻的弹动着,那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风颖月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引得林中的百鸟齐飞来朝;平静的湖面掀起了阵阵波澜;湖中的鱼儿也偷偷的把头探出湖面,如此美丽的画面,也只有在风颖月手中绘出。 这时,风颖月感觉到身后有人,停下来转身看去。 “紫竹?你不是跟建廷回京了吗?怎么……”风颖月惊讶的看着她。 这时,她笑了:“怎么像得连你也分不清了。” “竹君?你……你的易容术……简直是一模一样。”风颖月双眸顿时熠熠生辉,带着几许惊讶,几许欣赏看着眼前的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 茹竹君自信的仰起头:“当然了,别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不会几下子还能行吗?” 被她这么一闹,停留在风颖月心头的yīn郁一扫而空,他轻摇头一笑,那笑是多么的优雅而富有魅力。 茹竹君见他如此的盯着自己看,羞涩的柔声笑道:“到是你才让我出乎意料呢,你不但功夫了得医术也如此的高深莫测,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的萧吹得出神入化,让人听了有如身临其境般。要是能够每天都听到这么美妙的萧声,就是少活几年也值了。”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一脸笑意的欣赏着她,像是在欣赏一朵世间最美的花,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什么也没有说,良久良久。 “对了。”突然,茹竹君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笑道:“我想到谁有可能是凶手了。” “噢?”被她这么一说,风颖月饶富兴趣的看着她:“说来听听。” “既然,郑晟和郑夫人没有杀人,最可疑的就是郑言玉和赵玲。” “你的意思是,凶手如果是郑言玉的话,她是为了争夺家产,赵玲而是为了摆脱郑家。可是,只凭一个弱女子是怎样在那种地方杀死两个强壮的男子,如果说是她们二人合作的话,是不可能的,她们一向视如水火,怎么可能合作呢。”风颖月思忖着。 “嗯。但是,你少说了一个重点。”茹竹君神秘道:“就说郑言玉吧,要说看她的样子也有二十了,这个年龄还没有出嫁,也难保她没有异xìng朋友呀。还有赵玲,当初她是被逼嫁入郑家冲喜的,在嫁入郑家之前,她有没有情?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一定是有了,谁也不知道她们之后还有没有联系。所以,她们都有杀人的动机和能力。” 风颖月点头同意:“嗯,你分析的也不是为一个道理,但是她们不能因为这么小的事杀人吧,万一被人查出来可是死罪。” “有可能,俗话说人为财死,为了家产杀死自己亲人的人不盛例举。还有,我们只是听说赵玲在郑家受到折磨,可是我们又没看到,也许她遭受的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呢?所以我说她们两个都有可能。”茹竹君坚定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幽幽的眸子注视着茹竹君,目光中充满了激赏之情,他不知道这个女子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只是在欣赏她的美丽与智慧。茹竹君说得对,帝王之家都可以为了皇位弑父杀兄,普通人家一样可以为了万贯家财而害死自己的亲人;还有赵玲,她在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宁愿装疯来逃避现实。这一切都是耐人寻味的,想查出真相,确要从此着手。 寡情郎儿与痴情郎 风颖月收回神思笑道:“竹君,你的轻功好,不如你去郑家查探一翻,这里的村民都认识我,我就去查郑言玉和赵玲的事。” “好。” “不过,记得早点回来,不要让赵大洪拆穿房内没有人。” “知道了。”刚说完茹竹君已走了很远,风颖月淡笑摇了摇头,自去查自己应该去查的事情。 茹竹君一个人来到郑家后门外,当她正徘徊在门外想着进去的方法时,后门‘吱’的一声开了,茹竹君纵身一跃飞到树后。只见郑言玉偷偷的把头探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背着包裹走出来关好门向巷子的另一方走去,茹竹君见她的神态慌张于是跟了上去。郑言玉边走边小心的四顾周围的环境,恐怕有人跟踪自己,还好茹竹君轻功很好未能让她发现,她跟着郑言玉来到一处幽静的湖边。 “梓明。”只听郑言玉柔声喊着,奔向正站在湖边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转身迎过来笑道:“玉儿,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吗?有没有被人发现?” 郑言玉笑着摇头道:“你放心,我出来的时候很小心的,没被人看到。” 只见高梓明打量着郑言玉疑惑道:“玉儿,你带着包伏干什么?” “我想好了,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以后都不再回来了。” “什么?你是要跟我私奔?”高梓明惊讶道。 郑言玉坚定的点头:“嗯,这段时间我娘又要逼我嫁给张员外了,我不可以没有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呢。”高梓明目光闪烁不安。 “我都准备好了,我把我这些年存的钱全都带上,等我们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做点小买卖生活应该不成问题。”郑言玉甜甜的笑着,憧憬着幸福的未来。 “不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呢?现在郑家就剩你一个女儿了,郑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怕你娘?”高梓明严肃的看着她。 “梓明,你……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郑家的财产?不,不……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郑言玉伤心的流下眼泪。 高梓明一时惊慌,忙把郑言玉拉入怀中哄道:“不是,不是的,能永远跟你在一起我当然开心了,可是你也知道你娘的为人,也知道郑家的势力。还有张员外他会放过我们吗?不管我们逃到哪里,你娘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你想我们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有掌握郑家的大权。” “梓明,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可是,我怕我不行,我娘她……” 没等她说下去高梓明俯下脸,用自己的唇将她的樱唇盖住,一阵激情的吻过后,他抬起脸看着怀中的郑言玉,如温驯的小猫依偎在他的怀里。高梓明温柔道:“不要担心,有我在,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我会帮助你的。” “嗯。”郑言玉轻点头又羞涩的钻入他的怀中。 再说说风颖月,茹竹君走后他一个人在湖边慢步思索着问题。突然,他想到了小蓉。不管怎么说他也曾救过小蓉,更何况还为小蓉看过病,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去探望自己的病人,顺便在从她们家人口中探些关于无头女鬼和赵玲的事情,应该不是件难事,这也不为是一个办法。于是,他决定到小蓉家走一趟。 风颖月来到小蓉家,是小蓉开的门,她见是风颖月忙把他请进屋内,还没等风颖月说话,她便高兴的喊到:“娘,是恩公来了。” 说着蓉婶从另一个房间内走出来,满面笑容的迎上来行礼:“恩公来了,快请坐。小蓉,快给恩公倒茶。” “是,恩公请喝茶。” “呃!蓉婶,不用忙了,我只是来看一下小蓉的病情。”风颖月见母女二人不停的忙活感觉有些不自在。 蓉婶笑道:“吃了恩公给开的yào方好多了,这孩子也活泼了会笑了。” “那就好,再服两济就应该完全好了。”风颖月笑道。 “那还要多谢恩公救了小蓉一命,如果没有恩公小蓉她就……”说着蓉婶难过起来。 风颖月忙劝道:“不要这么说,只是举手之劳而以。” “既然恩公今天来了,就留下吃午饭吧,乡下家的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一些家常小菜请恩公不要嫌弃,这个时候小蓉她爹也快回来了。” 风颖月心想,这也不是为一个打探的机会,这么一想他便没有推辞:“那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挠了。” “不打挠,风公子是我们的恩公,我们一家还不知道怎样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呢。” 寡情郎儿与痴情郎 就这样,风颖月便留下来,与蓉父闲话家常,谈着他们村子里的一些怪事。从无头女鬼说到郑家,又从郑家说到赵玲,总之,他们一家对风颖月是无话不谈。聊着聊着天色便暗了下来,风颖月辞别小蓉一家回到了赵大洪家。这时,茹竹君也早已回到她所休息的房间,也换回了自己的模样等着风颖月回来说这一日所遇到的事。 风颖月刚一进门便见茹竹君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风颖月走到桌边坐下,斟了一杯茶抿了口笑道:“怎么了?你早就回来了?是谁惹到我们的茹大小姐了?”风颖月见她还是没有作声,疑惑的看着她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查到了些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 “哼!”茹竹君瞥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去看他。 风颖月见她的样子莫名道:“哎!你这是干什么?问你也不答,我可没惹到你呀。” “就是你。”茹竹君瞪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 “我?”风颖月惊讶的瞠大眼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惹过你?我可一天没见你了,想惹也惹不着呀。” 茹竹君一听火了,生气的嘟着嘴瞥向风颖月气道:“还说查完就早点回来呢。我,一整天跟踪郑言玉帮你查案情,没吃没喝又累又渴的,你到好,跑去找女孩子聊天,还教人家写字,好温馨那!哼!” 风颖月听后苦笑道:“你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我身为一个医者,去探望我的病人是理所应当的,还有,我去也不是白去的,我是去打探线索呀。” “说的好听,你查出什么来了?男人,没几个好人,都喜欢利用女人,对感情一点也不专一,还亏那些女人那么傻,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他呀!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直就不是人。”茹竹君气愤的拍着桌子。 风颖月见到忙斟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是哪个男人惹到你了?你今天去找过我,为什么不露面就走了?” “就是那个高梓明,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骗郑言玉的感情么,为什么那个傻女人还要相信他呀。”茹竹君激动的看着风颖月,冷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借着查案去接近人家女孩子,不怀好意。” 风颖月听后一脸无辜的模样,委屈道:“哎!你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又说到我头上来了,我哪里惹到你了?我真的是去查案,我怎么不怀好意了?” “就是就是就是……”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好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也要说清楚吧。”风颖月无奈摇头。 其实,他哪里明白女孩的心呢?他哪里懂得女孩子生气是为了什么呢?对他来说,了解尸体在想什么,比了解女孩想什么还要更容易些。 茹竹君喝了口茶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气道:“我今天去跟踪郑言玉,见她与一个叫高梓明的男子在湖边约会,我藏在树上听到郑言玉对高梓明说……” 就这样,茹竹君把自己所见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给风颖月听,风颖月听后轻轻摇头叹息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茹竹君依然生气道:“这样的事算小吗?高梓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利用郑言玉,他对郑言玉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可是郑言玉呢?她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一个男人,怎么坏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对感情要认真,不可以利用感情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我看,你也不会懂的。” “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风颖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茹竹君对他生气的哼道:“对了,你不是说你去探消息吗?查出什么了?不要告诉我你一整天只是教女孩子写字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我去不是为了查案能是什么?”风颖月无可奈何的苦笑着:“我今天也查出,赵玲以前与一个叫梁宁的男子关系非常要好,好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可惜,赵大洪因母亲一直都卧病在床,多年来欠下不少钱债,他母亲死后他为了还债才把赵玲嫁到郑家冲喜。梁宁失去赵玲几乎轻生,可是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什么事情,竟然看破红尘入道出家了。” “真的会有这么痴情的男子?这种爱情太伟大了!如果,能有一个人这么爱我的话,让我现在死都知足了。”茹竹君听后有些不敢置信,但又陶醉在其中。 “你没事吧?真不明白你们女孩子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不要在这胡思乱想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风颖月顿了顿,继续道:“两年前,郑言升死时的法式郑家请的是白鹤观的道士,而梁宁也正是在白鹤观出家。还有半月前,这里出现了一个道士,正是出家的梁宁。所以,我感觉梁宁和你说的那个高梓明都有嫌疑。” “啊?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茹竹君一脸难色思索着。 风颖月轻轻叹息道:“是呀!所以,我们想查下去更有难度了。” 茹竹君凑到风颖月身边神秘道:“那,我们还继续吗?” “当然了,我风颖月要做的事一定会坚持下去,而且还要做到最好。”风颖月坚定的看着茹竹君,英挺刚义的脸上散发着摄人的魅力。 “看你这么坚持,我一定支持你啦!”茹竹君顽皮的笑道。 风颖月见她那可爱的模样也开心的笑着,站起身关心道:“那好,今天就先这样,好好的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再想办法,看看如何查下去。” “嗯。” 茹竹君戏耍县太爷 夜,依然是那样的冷清,可是风颖月的心却是如此的烦郁。他不知道真凶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chā上一手。总之,一切的烦恼从心底一涌而出,让他无法入眠。 人,是感情生物,一直以来,感情对风颖月来说是很遥远,甚至是不存在的,但现在的他真的不再适合破案,风颖月不否认现在的自己很容易感情用事。只是有很多时候让他太过无奈,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有些人必须要去救,有些真相必须要由他来揭开。 次日清晨,风颖月和茹竹君刚来到正厅,便见赵大洪夫fù二人一脸的焦虑,赵大洪在厅中不停的走来走去,一见风颖月进来忙苦着脸上前。 “风公子,不好了,又出事了。”赵大洪急道。 “出什么事情了?您请慢慢说。”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赵大洪夫f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大洪苦着脸道:“昨夜,郑家管家死了,死时也是没了头的,我怕……” 还未等他说完,风颖月便截道:“好,我这就到郑家走一趟。竹君,你骑炽焰去镇上报官,让官府误必来人,如果他们还有什么疑意,就说是我风颖月请县太爷来此一聚。” “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发。”说着茹竹君转身离去。 炽焰不愧为千里名驹,飞驰的速度不是语言可形容的,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万善镇县衙。茹竹君来到县衙,衙门外并没有衙差看守,于是她便直径走进衙门大堂,来到衙门大堂还是未见一人。 见状,茹竹君心想,这哪里还像个衙门?大白天连个鬼形都没有。心中一气便大喊:“有人吗?有人死了,来报官来了。” 喊了半天仍是没有回应,茹竹君心中更气,拿起惊堂木在桌上不停的拍,拍得桌上的灰尘四起。片刻,堂下已站了七八个衙差,气势凶凶的瞠大眼瞪着茹竹君。 茹竹君讥笑道:“都出来了?我还以为这个衙门里连鬼都没有了呢。”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乱闯衙门,你可知该当何罪?”这时,茹竹君身后站了一个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本县的县太爷。见他官服不整懒洋洋的站在茹竹君身后,瞪着一双小眼睛怪声的说着话,嘴上面的八字胡,一边垂下一边向上翘着,惹得茹竹君大笑出声。 县官见茹竹君在笑自己气急,吹胡子瞪眼道:“大胆,本官问话不答还笑,信不信我治你冒犯之罪。” “我看是我先治你罪才对,大白天一个个都不上堂办公,你们都在干什么呢?还有你,身为一镇县太爷,官服不整,样貌奇怪,应该治你们失职之罪。”茹竹君不服的瞥着他。 县官气得歪着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来找茬的,你。” “我不是来找茬的,是来报案的。” “报案?那你不击鼓竟敢直闯衙门,可知该当何罪呀?” 茹竹君听到这‘扑嗤’大笑出来,指着门外笑道:“我到是想击鼓的,可是衙门外的鼓架上根本就没有鼓。你们是不是没饭吃,连击堂鼓都给卖了?” “你……”县官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堂下的衙差问:“击堂鼓呢?” “回大人,击堂鼓早就坏了,一直都没买新的,上次大人也说过买来也没用,所以我们就没买。”一衙差上前回着。 茹竹君听后更觉好笑,县官被笑得哑口无言,难为情的说到:“你报什么案呀?” “和平村郑家的管家昨夜被人杀了,还请大人到和平村走一趟。” 县官听到惊愕的看着茹竹君道:“和平村郑家?不是无头女鬼干的吗?” “什么鬼呀?你自己查不出来就全怪在鬼身上,哪有这个道理。”茹竹君高傲的昂着头。 县官一听心中不悦:“你先回去吧。” “什么?你不是又不想去吧,这次可是风颖月叫我来请你的,你若是不去的话就是失职之罪。”茹竹君依然高傲的瞥向他。 县官听到风颖月三字先是一愣,接着疑惑的问:“你说的风颖月,是不是那个破过很多奇案,有推理奇才之称的风颖月?” “正是。” “好,那本官就随你走一趟。”县官痛快的应下了,可心里却想着另一会事。如若风颖月能查清此案的话,便不用自己费心向上面jiāo待,案件自然查得一清二楚,自己也可以上报朝廷立下一功,何乐而不为呢。 无头尸体死因可疑 再说风颖月这边,他与赵大洪来郑家,却被郑府的人拦在门外。风颖月怕时间拖下去,凶案现场会被破坏,情急之下纵身飞入郑家大院来到郑晟的房间。 风颖月见几个家丁在郑晟的房间,准备把他的尸体挪动时,迅速进来呵止道:“住手,在官府未应准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凶案现场,更不可以移动现场的任何物品。请诸位都出去。”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我郑家撒野?应该出去的人是你。”郑夫人见状气道。 风颖月那犀利的目光把房间里所有的一切扫过一遍,严肃的看向郑夫人,双手抱拳冷笑道:“在下风颖月,张大人马上就到,已把这里的一切jiāo托于风某代管,请郑夫人照风某的话去做,不要让风某为难。” 郑夫人听后一愣,惊愕的看着风颖月,心中忐忑不安:“你……” “还请郑夫人吩咐下去,请府中任何人都不可擅自离开,等风某稍后的问话,现在风某要检验尸体了。”风颖月仍是一脸的严肃,做了个请的手势,那犀利冷傲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 风颖月来到郑晟的床边,只见他赤luǒ着身体躺在床上,头颅已不知去向,伤口平滑,能断定凶器是刚丝,并非村民所说的春娘的鬼魂索命。房间内的摆设还算整齐,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来是一招至命,但是,脖上的伤口看上去却不像是至命伤。好像是陋了些什么,但一时还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风颖月叹息着摇摇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风颖月走出房间。只见,茹竹君带来了本县的张大人,正与一道士攀谈着。 风颖月犀利的双眸从道士脸上扫过,二十多岁,样貌清秀,当他的目光与风颖月的目光相撞时,闪烁不定。风颖月很自然的移开目光,扫向其他人,发现每个人看那道士的目光中都含着少许的惊讶。 风颖月上前来到张大人面前,双手抱拳浅笑道:“张大人,风颖月这里有礼了。” 张大人打量着风颖月愕然道:“噢?你就是被誉为推理奇才的风颖月?” “正是风某,奇才到不敢当,只是略通而以。”风颖月冷傲的看着他。 张大人一脸不服的说道:“既然,民间如此传闻你风颖月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大宋的推理奇才,那本官就给你三日时间,查出三件凶案的真凶。” “三天?我们刚开始查,什么线索都没查到呢,你说三天破案就能三天吗?”茹竹君听到瞠大眼瞥着张大人,指责道。 张大人讥笑道:“哼!三天破不了案的话,就不要称为什么推理奇才了,多丢脸呀。” “喂!你在说什么呢?这些头弦又不是我们管人家要的,他们愿意这么说,我们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你在这找什么茬呀?”茹竹君气愤瞪要张大人有要打架的架式。 “你这个丫头,在县衙就笑我,现在还敢这样跟本官说话,我看你是……” 还未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好。用不着三天这么多,我风颖月只需一天就可破案。” 风颖月那冷傲的气炎,让在场的所有人着实一惊,都瞠大眼盯着他看,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握可以一天找出真凶。 张大人轻挑眉目,撇着一条小胡子挑衅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给你一天时间,一天破不了案你就不要叫风颖月了。” “没问题,明日傍晚还请张大人再次移步郑家。”风颖月自负冰冷的目光瞥向那道士。 “好,那本官就明日再来。”说着张大人转身走出郑家大院,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外的两个衙差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剩下的全部留在这里守着,直到明日查出真相为止。” “是,大人。”六人恭送。 茹竹君看着张大人的背影哼了一声,转向风颖月担心道:“你的口气也太大了,人家给你三天我都闲少呢,你自己到好,只要了一天的时间,来得急吗?” 风颖月自信的笑道:“好了,你就放心吧,就算明日真的破不了案,大不了我风颖月就改名好了,他又没说要我的脑袋。” 茹竹君看他那毫不在意模样心急气道:“哎!你看看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就算是改名,人家又没让你跟我一起,你急什么呀?”风颖月调笑着,唇边浮起一丝优雅的笑,那笑更显得他气宇轩昂。 茹竹君嘟着嘴喃喃道:“看来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好了,就一天,我们抓紧时间吧。”说着风颖月向郑晟的房间走去。 茹竹君跟上道:“尸体检验过了吗?是怎么死的?有什么可疑之处?” 茹竹君边说着边跟进郑晟的房间,刚一进去便大叫起来:“啊!没穿衣服,没穿衣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没穿衣服?”说着她转过身掩住双眼。 “心不正,剑则邪,心无歪念,则目不斜视。尸体,是一个人留在世上的唯一证据,只有他才能告诉我们真凶是谁。”风颖月面容严肃,那犀利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说着他对茹竹君怪笑道:“好了,你还要跟我一起验尸呢,过来帮忙,检查一下房间内的一切,有无可疑的地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建。” 无头尸体死因可疑 “噢!”茹竹君有些不情愿的跟在风颖月身后。 检查过一切,风颖月和茹竹君从郑晟的房间里走出来。 风颖月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个衙差,有礼道:“几位差大哥,麻烦你们,在明日酉时前请不要让任何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进入这个房间,以免破坏了证据。” “嗯。知道了。”几人点头应着。 风颖月说完转身看着郑夫人道:“郑夫人,请你把郑家上下的人全部都招集到正厅,我要问话。” 既然是张大人放下的话,要风颖月一天破案,郑夫人再不情愿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只能照办。这时,站在门旁的道士见状心中忐忑不安,转身正要离开,所有的一切却逃不过风颖月那锐利的眼睛。 风颖月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冷冷道:“道长,你也要留下来,直到明日酉时真凶落网你方可离开郑家。” “我?我是郑府请来做法式的,是跟在张大人身后进来的,郑家的命案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道士一脸烦郁瞥了风颖月一眼,垂下目光思索,不敢直视风颖月。 风颖月淡笑:“不管有没有关系都要留下,更何况,在真相未大白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是真凶。” “你……”风颖月的话让他无言可对,只能心中生着闷气不再理会,乖乖的跟着众人来到正堂。 风颖月等人来到正堂,逐个问完话后,被安排在郑家的客房休息。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秘密,风颖月就是要透析他们的心里,挖出他们的秘密找出真相。一切的一切都萦绕在心间,风颖月没有心情用晚膳便一个人回到房间,思索着他所发现的一切。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茹竹君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关心道:“看你,一想起问题来就不吃东西了,这样可不行。” “我吃不下。”风颖月淡笑。 “那,我给你做了些吃的,你一定要吃完才行呀,吃饱了才能想出答案来,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说出来,让我跟你一起参详一下。”茹竹君坐下来把吃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风颖月看着她感谢的笑着,又看向桌上的美食问到:“这……” “噢!这盘是莲子糕和千层糕,这碗是我自创的莲花羹,你尝一尝好不好吃。”她温柔而甜美的笑着。 风颖月意外的看着她,喝了一口莲花羹惊讶的看向茹竹君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真是让我风颖月刮目相看。” 茹竹君听后扬扬自得道:“哼!就是他们厨房里的材料不多,如果材料齐全的话,我还能做出更美味的糕点来呢。就像金糕卷、双色豆糕、花盏龙眼、双色马蹄糕、糯米凉糕、nǎi油菠萝冻、椰子盏、鸳鸯卷这些都是很好吃的茶点,保证你吃了赞不绝口。”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她自得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跟着高兴起来,但同时也是思绪万千:她到底是什么人?听她所说的这些糕点应该都是宫廷的食物,为什么她会做呢?难道她是从宫里出来的?那她能是什么人呢?公主?嫔妃?不可能华衣美食不要跑出来做贼。难道她是偷跑出来的宫女?否则她也不会懂得那许多了,不然还会是什么呢?或是……唉!不要去想了,想诸多的事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真凶。都怪自己在张大人面前不应该如此堵气,都怪自己现在变得有些心浮气躁,多愁善感。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案子哪里想不通呀?”茹竹君见风颖月独自沉思,关心的他耳边问到。 “噢,嗯。”风颖月收回神思,一脸疲倦轻叹:“我想不通郑晟的死,至命伤并不是因为刚丝斩掉头而造成的,而且在他身上并未找到任何伤痕。” “你是说,他死后才被人把头斩断的?那头哪去了?真正的至命伤会不会在头上?” “嗯。我也是这么想,凶手把头藏起来,就是不想让人查出郑晟真正的死因。”风颖月紧蹙起双眉思忖片刻方道:“我有一种感觉,郑晟之死与郑忠和郑言广父子之死,并非同一人所为。” “噢?不是同一人所为,那就是有两个凶手了,他们会不会是一起杀的人呀?” “有可能。但是,以我看来,杀死郑晟的人是故意造成无头案,来模仿郑忠和郑言广之死,把郑晟之死稼祸给杀郑忠父子的凶手。这样,他就能逃脱律法的制裁。”风颖月那专注的模样,让茹竹君更加的着迷。 她更加痴迷的笑着:“对呀,你说的好像自己看到了一样,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据。”风颖月站起身淡笑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留在房间里先休息一下吧。” 真假道士情归何处 说着他转身离开。茹竹君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他走出门去,风颖月在郑家大院四处走走。这时,已是夜幕降临,四处如死寂般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风颖月举头望着夜空中那轮幽幽蓝月,原本冷俊的面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风夹杂着凉气从身边吹过,打透那单薄的衣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时,一个身影映入风颖月的眼帘,这人的心情也如这秋般的萧条。 风颖月来到这人的身后,轻声道:“梁宁。” 梁宁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风颖月,一副疑惑的模样问到:“风公子刚才是跟谁说话呢?” “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梁宁。”风颖月凝视着他。 梁宁淡笑:“这里不就你我两个人,并无其他人呀!我想你是认错人了,贫道清心,是白鹤观的弟子。” “清心师傅,在下失礼了,只因你长得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可惜我与这位朋友很久未见,今日一见清心师傅的模样就想起来了,所以刚才把你错认成他了。”风颖月轻笑着,察颜观色梁宁一切的动静。 梁宁行了个道家礼节,淡淡道:“风公子如此重情,又何来的失礼之处呢!天色不早了,贫道先回房间休息去了,风公子请自便。” “风某不送了,清心师傅慢走。”风颖月回礼。 心想:看来这个梁宁的心机还很重么,他一直都在逃避什么,难道郑忠和郑言广是他杀的?在赵玲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每个人的心里好像都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们都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恳说出真相呢?想到这里,风颖月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于是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风颖月来到梁宁住的房间屋顶,片刻,房间里的灯被熄灭了,只听门‘吱’的一声开了,便见梁宁鬼鬼祟崇的从房间走出,直奔别院而去,这个别院便是风颖月第一次随赵大洪来郑家,关赵玲的地方。风颖月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梁宁来到别院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便悄悄的打开门走进去。风颖月在屋顶完全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赵玲的声音,她焦急道:“你还回来干什么?要走就走的彻彻底底,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小玲,我这次回来是带你一起走的,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梁宁拉着她的手真情的看着她。 赵玲双瞳沁满泪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无奈的叹息道:“我们是走不掉的,要走你还是一个人走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小玲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要走就一起走,今生我们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梁宁坚定的看着她。 赵玲听到这翻话有些激动,眼中多了几许担忧,一脸忧愁道:“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点离开这吧,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 梁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痛的看着她,良久,他温柔道:“你再多忍一天,明天我就带你一起离开这。”说完他倏然转身离开。 夜,清冷而静得如寒潭水般波澜未生。月,如幽灵之光般照在院中,使身边的一切显得yīn森诡异。风,依然是夹带着凉气袭来。风颖月独自伫立在院中,望着夜空中那轮幽幽明月,任凭那寒风吹过,吹走他心中的烦郁与愁绪。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寒气,寒冷中夹杂着湖水的味道,还有着一股时隐时现的血腥味。 这时,有人为他披上一件披风,回头看去正是茹竹君,她关心的看着他温柔一笑,安静的站在他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他心里装着很多的事情,也知道他需要安静,更需要有人在他身边支持他,她愿意做那个永远都关心与支持他的人。二人心照不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夜空。 风颖月心中对茹竹君有着特别的感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她就想保护她,关心她。而且她还如此的懂得自己的心事,也许这就是缘吧,就连炽焰也认可了这种关系。大家都知道,炽焰是一匹通灵xìng的神驹,能辨善恶对主人忠心,任何人都不容易靠近它,偏偏茹竹君就可以,不只这样,它还不反对她来骑它。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划破了那幽寂诡异的夜空,寒风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抚面而过。风颖月和茹竹君迅速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刚跑两步便遇到六个衙差,众人跟着风颖月来到郑家的神堂。 风颖月上前推门,门是在里面反锁的:“门是反锁的,大家向后退一下。” 说完风颖月对着门就是一掌,门开了,神堂的地中央躺着一具无头尸体,身上穿着清心道长的道袍,头已经不意而飞。众人见到如此情景都惊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风颖月环顾四周无一异样,郑家的神堂供奉的都是郑家历代祖先,所以一眼看尽。 风颖月转身道:“几位差大哥,请你们守住郑家前后两处出口,不要让任何人有机会离开这里。还有,谁都不准接近神堂。” “嗯。知道了。”说完四位衙差转身离开。 另外两位衙差看着众人道:“所有人都回正堂等着风公子问话,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离开正堂一步。” 众人离开后,风颖月走到尸体旁仔细的检验:“伤口一样平滑,凶器是钢丝一招致命,看来这个凶手跟他很熟,否则不会轻易取他首级。”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一定是郑家的人了,我们原本怀疑高梓明和梁宁,可是现在高梓明一直都没有出现,梁宁又死在这里了,是不是我们的推断错了?”茹竹君绕着尸体凝眉思索着。 “哎?”风颖月听她说完惊愕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清心道士就是梁宁呀?” 茹竹君自得的昂首道:“哼!你都可以查出来什么藏在心里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呀?就凭我聪明的头脑,和精妙的推断,当然不会输给你了。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推理,不要以为只有你知道沉默,更不要以为只有你懂得神秘。”她轻挑眉目做出挑衅的模样。 “好!好!好!茹大小姐,我风颖月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行了吧!”风颖月双手抱拳,无奈的摇头叹道:“那我到要请教茹大小姐,真凶杀这几个人的目的何在呀?” “这个……”茹竹君思忖着,突然眼前一亮道:“那定是赵玲。她因憎恨郑家对她不好,郑言升一死她在郑家就更没有地位,更没有人能保护她了,于是她就杀死了郑忠和郑言广。那个郑晟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定是把她欺负得很惨,所以她连他也没有放过,可能这件事被梁宁知道了,所以她就杀人灭口喽!” “精彩!真的很精彩。”风颖月面无表情看着茹竹君,反问到:“那你解释一下,就算郑家人对赵玲不好,她怎么可能丧心病狂的杀死他们家那么多人呢?还有,梁宁如此爱她,就算知道郑忠、郑言广和郑晟是她杀的,会报官吗?反之,她同样也很爱梁宁的,是问,她又怎么会杀死一个真心爱自己,而且自己又很爱的人呢?” “你说的,我确实没想过。但是,也不能说她没有嫌疑呀。” “对!赵玲是最有可能是凶手的那一个。”风颖月一脸疑虑的盯着地上的尸体,轻叹淡淡道:“告诉几位差大哥,不用看守了,凶手就是赵玲,把她抓起来看好,等明日张大人来了再行发落。” “啊?刚才你还说……”茹竹君看着他惊讶问。 还没等她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好了,我自有分寸,照我的话去做,明日时辰一到,真凶就会伏法了。” “噢!”茹竹君虽答应着,可心中却是很多的疑问,不知道风颖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过去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判一个人有罪,今日怎么会如此草率。 以智取胜引出真凶 就这样,赵玲被抓了起来,不管风颖月如何问她,她都装疯卖傻什么都不答,风颖月也只能等次日张大人来到再做决断了。 次日一早,风颖月便找了一名衙差去县衙请张大人,未到午时张大人便兴冲冲的赶到郑家,他一脸钦佩的看着风颖月笑道:“风颖月不愧为推理奇才呀,只是一夜的时间就破了连环杀人案,本宫真是佩服呀!” “张大人过奖了。”风颖月一脸严肃轻轻扯了下嘴角。 “那,本官就把凶手带回去了。”说着他便要命领衙差带走赵玲。 “慢着。”风颖月叫住他,浅笑:“凶手你不可以带走。” “为什么?”张大人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 心想:莫非你想跟本官争功?哼!好你个风颖月,我就知道你管这档子事就没按什么好心,已经够有名气了,还闲不够。贪心不足蛇吞象呀!我到要看看你风颖月要吞多少下去,不撑死你才怪。 风颖月来到张大人身边,漫不经心道:“凶手按乡例,应当浸猪笼沉湖。” “她杀了人,怎么能让这些村民私设公堂呢?”张大人烦郁道。 风颖月一张俊脸上波澜未生,淡淡道:“她是杀了人,但她是因私通jiān夫而杀人,按照乡例jiān夫yínfù应一并浸猪笼沉湖。可是,现在jiān夫既然已死,那么赵玲就应该照乡例行沉湖之刑,这一点官府是无全干涉的。” “这……”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大人迟疑。 “风颖月,你怎么也认同这种做法了,你以前不是反对的吗?”赵君茹想不通风颖月的做法,一脸的疑或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瞥了她一眼,脸上依然平静的波澜未生,犀利的双眸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那锐利的目光。 “对,风公子说的没错,赵玲按照乡规,理应浸猪笼。”这时,村长带着几位长辈走了进来。 “那好吧!既然村长出面,就把凶手jiāo由你处置吧。”张大人心中愤恨的瞥了眼风颖月,好好到手的一个大功竟这样被人给夺了去,确实是气呀。 “那老夫就当人不让了,还请张大人一同去做个见证。”村长恭敬的行礼。 “好,那现在就走吧!” 在人群的拥簇下赵玲被压解到湖边,村民们一边骂着一边向她丢着脏物,几个镖形大汉把她装入猪笼里,在猪笼中放入了几块大石头。 这时,赵大洪和赵大婶哭哭的跑了过来:“阿玲,阿玲,不要呀……村长,我家阿玲不会杀人的,我求求你了,要明查呀,阿玲一定是无辜的。” “风颖月,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赵家对你不薄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害阿玲呀?”赵大洪边骂着边冲风颖月跑过来,双手紧紧的抓住风颖月的衣领哭骂着。这时,赵大婶也跑过来,一拳拳的冲着风颖月打过来,恨不得一拳把他给打死。 风颖月站在那一动未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淡淡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我给过赵玲机会,让她说出幕后指使,是她自己没有珍惜,她也从未否认,怨不得别人。” 赵大洪夫妻二人听风颖月这么一说,无力的坐在地上痛哭着:“阿玲呀,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你不会杀人的,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这时,只见村长一挥手,四个大汉便抬起赵玲向湖中走去,待湖水没过他们腰间时,只听村长大喊一声:“沉。”四人同时把猪笼向下沉去。这时,湖边赵大洪夫妻的哭喊声,村民的叫骂声jiāo杂着。 “这是杀人重犯,要看着她死后你们再上来,把尸体jiāo给本官方可。”张大人在湖边扯着噪子喊着。 这时,只见湖中离沉赵玲的地方不远处,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只见他从水中冲出水面向赵玲儿跑去。 风颖月见状唇角边浮上一丝淡淡的笑,那笑显得诡异:“等的就是你,你终于来了。竹君,你去求赵玲。” “噢,知道。”茹竹君心领神会,跟着风颖月飞了出去。 风颖月飞到赵玲沉湖处,用力一挑竹杆赵玲浮出水面,一个转身用内力一推,正巧把赵玲送到茹竹君手中。见茹竹君抓住猪笼便飞向岸边,赵大洪夫妻见赵玲得救,忙上前帮助茹竹君把赵玲放出。 风颖月把赵玲救出转身飞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见状转身钻进水中,风颖月眼急手快,伸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臂,用力向湖边甩去。那黑衣人并不懂得武功,也只能乖乖的被风颖月扔了上来,代他摔倒在沙滩上时,已是几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众人正感到惊讶,风颖月已踏浪回到岸上,那双深邃不可测的眸子盯着黑衣人道:“你终于来了,梁宁。” “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吗?”众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看着黑衣人想知道真相。 风颖月冷笑道:“他这招金蝉脱壳用得妙,死的那个人并不是梁宁。” “哈哈……”梁宁大笑着站起身揭下面布,一脸佩服的看着风颖月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死?躺在郑家神堂的那俱尸体并没有头,你怎么会认出不是我呢?” 风颖月冷冷的看着他笑道:“哼!就是因为那俱尸体,难道你不知道尸体会讲话的吗?” “愿洗耳恭听。”梁宁饶有兴趣的看着风颖月。 以智取胜引出真凶 “死的那个应该是个家丁,因为家丁平日里做的是一些粗重的工作,因此身上会有一些碰撞。我在神堂那俱尸体上发现,此人身上有许多不同时期所造成的淤伤和烫痕,还有一些刀疤,而且他的手非常的粗糙,这就是因常期做一些粗重的工作而造成的。”风颖月看着梁宁嗤笑道:“而你,就是设计把他杀害抬到神堂,帮他换上你的衣服,再把他的头砍下来,接着你就大叫一声。在那样寂静的夜里,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大家都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当撞开门神堂中央躺着一俱无头死尸,大家都非常的惊恐。当时的你就躲在门后,正在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无头尸体时,你就借此机会离开了神堂。这,也就是造成了一个密室杀人的悬案。” “好,太好了,真的很精彩。”梁宁笑看风颖月鼓掌道:“你说的没错,那我又是怎么杀死郑忠和郑言广的呢?” 风颖月轻蹙双眉看向赵玲,叹息道:“赵玲与你原本就是一对恋人,只可惜赵大洪欠下许多债,为了还债,他无奈拆散了你们,把赵玲嫁到郑家冲喜,因此你伤心yù绝出家修道。可是,赵玲嫁到郑家没多久郑言升便病死了,从此她在郑家受尽了屈辱,而且……她还被郑言广给侮辱了。” “啊?怎么会这样?” “就是,郑言广真不是人,连自己的弟妹他也……” “这种人死了活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 风颖月继续道:“当你知道此事以后你恨不得把郑言广碎尸万断,正巧这时郑家为郑言升办丧,邀请了白鹤观的道士来做法式,你也是其中一位道长。你正是借此机会找到郑言广理论,其实你并不想杀他,你只不过是错手杀死了他。可你杀郑言广时却正巧被路过的郑忠看到,他要去报官,于是你就连他一起杀死了。” “哼!过了那么久的事情你都能说出来,还好像是自己亲眼目睹的一样,我梁宁很少佩服过谁,但你是第一个让我佩服的人,真的。”梁宁诚恳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轻蹙双眉摇头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谁都懂得,那时赵玲也猜出是你干的了,可是她不想你有事。于是,她就装疯引起大家的注意,让人们以为是无头女鬼春娘所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了。可是,你却又回来了,昨夜你见我认出了你,当时你一定在想我知道了多少,你以为我知道凶手就是你,所以你就用了个金蝉脱壳,想永远离开这里。可是,往往人心永远都无法预料,但是真爱却永远都骗不了一个人的心。你以为在没有真评实据之下,没人会轻易定一个人的罪。而我知道你真的很爱赵玲,今天你一定会出现,所以才兵行险招,用赵玲来引你出来。” 梁宁听后点头笑道:“哼!好,好你个风颖月,如果今天我不出现的话,小玲启不是死的很冤?” “你会出现,因为你爱赵玲,我不会看错人的,你不会让她为你而死,对吗?”风颖月反问道。 “对!风颖月,我真的很佩服你,我们只是认识了一天,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了解我。人是我杀的,杀人偿命,我不会让小玲替我去死,做为一个男人,本就不应该让女人为了我去涉险。”梁宁重重的叹息着,闭上双眼。 “梁宁。”站在人群外的赵玲冲进来抱住梁宁,脸上满是泪水的看着他:“你不应该来的,反正我现在也不是清白之身了,你就让我去为你死一次又如何呢?” “不,小玲,我不会让你去死,都怪我不能保护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杀的人有我来承担,我不能让你连死都背负着骂名。”梁宁温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慢慢的转身看着风颖月道:“我可以去死,但是我求你,帮我保护小玲,助她脱离郑家的魔掌。” 说完他把赵玲紧紧的拥入怀中,片刻,只听赵玲尖叫道:“梁宁,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丢下我,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言而无信……” 只见梁宁已死在赵玲的怀中,赵玲抱着他痛哭着:“爹,娘,小玲不孝,来世再抱你们的养育之恩了。” “不要……”当风颖月制止时已经太晚,赵玲已与梁宁相拥着死在一起。 赵大洪夫妻见状扑了过去,已是泣不成声:“阿玲呀,阿玲……你为什么这么傻呀……都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呀……” 如此美丽的爱情故事,让众人不由得跟着流下眼泪。 “不对呀!还有郑晟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时,张大人提醒了众人。 “对呀,梁宁只是承认他杀了郑忠和郑言广父子,还有那个家丁,郑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梁宁杀的?”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真相。 以智取胜引出真凶 “杀郑晟的凶手,就是……郑夫人。”风颖月看向郑夫人。 “怎么会?” “就是,怎么可能是夫人?” “有可能。”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看着郑夫人,只见郑夫人目光闪烁不安,不时的落着风颖月的目光。 “我检验过郑晟的尸体,他是死后才被人把头砍下来的,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砍下他的头呢?就因为郑晟的头上有他的死因,所以凶手把他的头砍下来,造成无头女鬼杀人的假像,来误导我们,把所有的罪全都推在梁宁身上。以现场坏境来看,在郑晟的床头上有一道喷shè出来的血迹,这血迹并非是他头被砍下来时所制,而是被人用硬物重击头部而成的。郑晟在死前曾经挣扎过,与人打斗过,因此在他的指甲里留下了凶手的皮屑。而正巧的是,昨日我看到郑夫人的手臂好像有破损,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应该与郑晟的指甲吻合。”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淡笑,那笑显得诡异万分。 郑夫人瞪着风颖月:“胡说八道,我跟郑管家无仇无怨的,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可是你们有jiān情呀!也许你是不想让你们的事情败陋,也许他拿此事来威协你做什么,你不原意就与他争吵起来,最后你就对他动了杀机。”还没等风颖月说话,茹竹君抢先道。 “你胡说,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说得出我做不出。”郑夫人恼羞成怒指着茹竹君骂道。 茹竹君一听面红耳赤气道:“你还不承认,我那天晚上明明亲眼看到……”还没等她说下去便被风颖月制止住。 茹竹君推开风颖月的手气道:“你干什么不让我说。” “风颖月,你还有没有真评实据证明郑夫人杀了人?如果没有的话本官也不能判郑夫人有罪呀。”张大人紧蹙着双眉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凝眉沉思着,片刻他收回神思道:“有。我在检验尸体时在郑晟房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不知道郑夫人可认识这样东西?” 说着风颖月看向茹竹君,向她始眼色:“竹君,你把那件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茹竹君突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噢!我带来了。”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肚兜,在众人面前晃了几下。 郑夫人看到后惊愕的瞠大眼,哑口无言的张大嘴。 风颖月见她的模样心中已是有数,故问到:“这件可是夫人的?” 郑夫人摊软的坐在沙滩上,紧闭双目叹道:“郑晟,是我杀的,正于茹姑娘所说的一样,他以我们之间的事来要挟我,要我把郑家的家产分他一半,我不恳于是我们便争论了起来。他竟然打我,我气不过就顺手拿了样东西,不停的向他的头上砸去,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他终于不动了,我才意识到他死了。为了脱卸罪责,我把他的头砍下来,扔进了村东头的枯井里,让大家都以为是无头女鬼又在杀人了。” “人如果做得正,又何来的鬼呢?鬼,只是人心中有鬼。”风颖月疲惫的摇头,转身离开。 是人?是鬼?还是人心中有鬼?你自己看着办吧! 风颖月又破了一件奇案,他疲惫的离开了,接下来的挑战会更加的艰巨。但是,我想信他一定会更加努力,做得更加精彩。 “风颖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要以为炽焰是匹神马就总是欺负我,我也不是好惹的噢!”茹竹君紧追着风颖月,不停的说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不讲话?你现在破案知道耍滑头喽!以前还教训我不让我偷东西呢,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偷郑夫人的肚兜?哼!”茹竹君一脸的不服气。 “好了,好了,大小姐,你休息一下你的嘴巴行不行呀?你的嘴不累我的耳朵都累了。有的时候呢,破案也是要讲技巧的,如果我明知道郑夫人是凶手,但是没有证据,我就不让她伏法了吗?其实,她也是心虚才上当的,怨不得他人。”风颖月无奈的摇头。 茹竹君倾慕的看着风颖月,甜甜的笑着:“反正,这要是在前几天的你就不会这样,你做什么都要讲求证据,哪有这么聪明,不用费力查,只是诈她一下,她就认罪了。” “哼!”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其实,我也是在跟凶手比时间,如果晚了,不但证据找不出,她还会看出我的计划。” “噢!佩服,佩服!”茹竹君双手抱拳怪笑着。 注释 ①里正:秦汉时期叫“亭长”,负责村民的粮食jiāo纳,刘邦就曾做过泗水亭长;东汉末期,曹cāo大力在其占领区实行“屯田制”,于是又有“屯长”之称。宋时叫“里正”;使用“里保制”的时期叫“里长”。 在这里,本文为了方便读者,直接用现代文称为“村长”。 第8卷 偷袭康王为他讨官 秋高气爽,骄阳当空,清风抚过脸颊实感惬意。一对俊男美女驰马进入汴京城,这京城比起其它的城市确实是繁荣许多,繁华的大街小巷多是叫卖声,到处都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的气分,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如此的安逸,不安与战争对京城的百姓来说似乎很遥远,那些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光剑影也只有出了这汴京城才会时常见到。 风颖月和茹竹君进入城内,没走多远便有两个人上前拱手行礼,笑道:“请问这位可是风颖月风公子?” “正是风某,请问两位有何事?”风颖月也双手抱拳淡笑。 二人听后笑得更加殷勤:“请风公子随我们走一趟,两位郡主特派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风颖月听后并未感惊讶,浅笑点头。还没等他说话,便有人来报:“郡主驾到。” 话音刚落,只见阿露、阿娜一身华贵端庄的服饰出现在风颖月面前。 她们开心的跑过来,笑道:“公子,你终于到了。” “公子真的没骗我们,来京城看我们了。” 风颖月关心的笑道:“你们在京城还习惯吗?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到?” “我们前几天去将军府听建廷公子说你两天后就到京城,所以我们就到城门来等你呀,可是等了几天公子怎么现在才到?现在将军府不是随便就可以进出的,所以我们想你还是住在淮王府的好。” “噢!”风颖月轻轻蹙起双眉思忖片刻方道:“那现在将军府的情况如何,上官将军没事吧?” “现在,将军府的人全都被软禁起来了,羽林军①看得很严,不许任何人进出,说是要等查清真相。我们也跟皇上请求过让公子你来查这个案子的,可是……皇上说朝中的官员犯法是要jiāo由大理寺查办的,你是一介草民没有资格。”说着阿露、阿娜垂下头。 风颖月见状安慰道:“好了,你们呀,真是两个傻丫头。破案当然是官府的事啦,我们先回去,其它的事从长计议。” “嗯。”二人开心的点头,又看向茹竹君问道:“公子,这位姑娘是……” “我叫茹竹君,跟你们一样。我,现在是他的丫头,不过,一会可能就不是了。”茹竹君嬉笑着转身就走。 “茹姑娘,不如……”阿露温柔的笑着上前,还没等阿露说完茹竹君便截道。 “你们先走吧,我有事要办,等一下再去淮王府找你们。”说着已走了很远。 “公子。”二人一脸迷惑看向风颖月。 风颖月无奈的摇头温柔道:“不要管她了,她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先回去吧。” “嗯。” 康王府后花园中,一位翩翩公子正在园中舞剑,他面如白玉,英挺有形,一双犀利的鹰眸随着手中舞动的剑移动着,那薄厚适中的唇边浮起一抹淡笑,一席紫色的滚龙袍,头带紫金冠彰显着皇室的霸气与威严。只见他手中的剑,一收一放有如游龙戏水般飘逸自如,这种气势亦不是普通人能挥洒出来的。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飞闪了过来,一青衣女子手持宝剑冲赵构刺来,这女子便是茹竹君。只见赵构回首一剑把茹竹君的剑挡了回去,茹竹君一跃飞身而起顺势又是一剑刺了过来,赵构一个转身,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紧盯着茹竹君,玉指在她的手上轻轻一弹,茹竹君手中的剑便掉落在地。 “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茹竹君撒娇的走到身旁的亭中坐下。 只见赵构跟着她走入亭中坐下,斟了一杯茶放在茹竹君面前,温柔的看着她关切道:“怎么?你舍得回来了?” 茹竹君听后,故意答非所问俏皮的笑道:“没想到才半年没见,王兄你的功夫进步得如此快。” 偷袭康王为他讨官 赵构看着她无奈的摇头笑道:“你呀,还好意思说呢,一走就是大半年,竟然连一封正经的信也没给我写过,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呀?”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这个当哥哥的,一见到君茹就说个不停,你就不怕再把她吓跑吗?”这时,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温文而雅的女子手端一盘糕点向二人方向走来。 只见她,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上散发着清悠淡雅的芳香,轻盈的来到二人面前。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垂下的头发宛如瀑布般,头上的珍珠发簪在阳光的照shè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她肌肤如雪,面似芙蓉,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如束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粉红如桃瓣的唇微微上扬分外迷人,好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女子。 吴静怡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放在桌上,转身看向茹竹君,不,现在应该叫她赵君茹。吴静怡温宛一笑道:“君茹,半年没见你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呀?一会我去给你多做些你喜欢吃的菜,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 “静怡,我的好王嫂,还是你对我最好。”赵君茹撒娇的拉着她的手。 吴静怡十五岁,别看她比赵君茹小一岁,但是她温文贤淑,做起事来颇有胆略,自十四岁嫁给赵构以来,便常跟随赵构左右为他出谋划策,是他的一位非常精明的贤内助。更别说这天生立志的样貌了。 “好了,你在这里跟王爷好好聊聊,我去准备一下。”吴静怡温柔说着,侧身看向赵构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王爷,妾身就先下去了。” “嗯,一切有劳怡儿了。”赵构满意的笑着,侧过脸看向赵君茹一脸严肃道:“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进宫向父皇请安呀?” “我还不想回宫呢。”赵君茹目光闪烁,一脸的不情愿可怜惜惜的看着赵构。 “怎么了,现在没人再逼你了。你走已后父皇真的很生气,但童公公劝父皇改贤宁嫁到金国合亲,所以九哥这半年多来一直都派人找你。”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这么早回宫,九哥你也知道,宫中多闷的。”赵君茹撒娇道。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先不跟父皇说你回来的消息。不过,再过两个月父皇就要把皇位传给皇兄了,皇兄蹬基大典之时你一定要回宫。”赵构无奈摇头。 赵君茹听后笑道:“嗯,还是九哥你最好了。” “你呀,别再来这套,上一次帮完你就半年多没看到你,惹得父皇龙颜大怒,如果没有童公公在的话,我一定会被罚得很惨。这一次,你又有什么事呀?”赵构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赵君茹怪笑道:“还是九哥你最了解我,我这次还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有你才能帮到我。” “真的又来?”赵构那双犀利的鹰眸变得更加温柔与无辜,可怜的看着赵君茹。 “嗯。”赵君茹环顾四周没人继续道:“是上官将军的事情,我想让九哥在父皇面前,推荐风颖月来接查此案,最好是让父皇赐他一枚金牌。” “什么?”赵构一听惊讶的看着妹妹,心里在盘算着应该如何跟皇上说。 总之,赵君茹求他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因为众多皇子中,只有他们二人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妹,君茹不相信自己又能想信谁呢?所以,他不可以让自己的妹妹失望,可皇上那边却又不太好说,怎么说风颖月也只是一介草民,朝廷的事他根本就无权介入。 赵构思忖片刻方收回神思,温和的看着赵君茹道:“你先让九哥考虑一下……” 还没等他说下去,赵君茹急了:“还要考虑?不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再想了,九哥你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皇。” “我还没说完呢。”赵构一脸无奈,确实他拿这个宝贝妹妹也真没办法:“我在想应该怎样跟父皇说,说轻了父皇不拿这当回事,说重了以后父皇就更烦感提起此事,这样上官将军一家便含冤莫白了。” “说的也是……”听完赵构的话,赵君若垂下头一脸的愁绪。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什么时候关心起朝廷大事了?还是那个风颖月……”赵构yù说又止,一脸的疑问看着她。 赵君茹羞涩的垂下眼帘,喃喃道:“什么呀,前段日子在清洲,我被冤入狱,是风颖月破解奇案救我出来的。他真的很聪明,推理起案情的那种专注与坚持,真的让人……” 赵构看着她痴迷的样子笑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九哥,你在说什么呢?”赵君茹羞涩的侧过脸去。 赵构意 味深长的看着赵君茹关切的说道:“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我还真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哥知道你的心事。如果当初不是父皇逼你嫁给金国太子,你也就不会逃出宫到现在才回来,你们要是两情相悦的话,哥支持你跟他双宿双栖,远走高飞离开这多事之地。” “哥,谢谢你,从小在宫中只有母妃和你对我最好了。我还记得在我逃离皇宫那天,正是我十六岁的生日……”说着双瞳沁出泪来,延着白皙的脸颊向下滑。 赵构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温柔的说到:“好了,都这么大了还流眼泪,母妃不在了,哥不疼你还谁疼你呀?明天你把风颖月带来让哥见见。” “什么?”赵君茹听后一惊:“其实,他还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呢,而且我们认识还没有多久……” “好了,哥明白了,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吧。” “嗯。” 偷袭康王为他讨官 风颖月来到淮王府,听阿露、阿娜讲完事情的经过后,来到镇国将军府想知道他们进一步的状况,可是走到门口就被守在门外的羽林军硬生生的给挡了回来,无奈只能再回淮王府从长计议。 天刚刚暗了下来,赵君茹来到淮王府。 风颖月见一她并未感到惊讶,淡笑道:“你回来了,吃过东西了吗?不见你一天去哪了?不会是……” 还没等他说完,赵君茹截断他:“我没有,你以为我真的是以偷为生的呀!饭呢,我刚刚吃饱了,不过到是你,看你的样子比我还饱,是不是吃了闭门糕?” “今天公子去了将军府,可是被羽林军给挡了回来,所以公子准备夜探将军府。”阿露温柔的笑道。 “噢!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赵君茹坐在桌边斟了杯茶抿了口看着他。 风颖月若无其事道:“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把事情的原尾问个清楚才行。” 赵君茹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笑道:“事情呢,我帮你查清楚了,只不过就是因为一对七彩鸾凤而起的。” 风颖月听到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一天没见竟是为了自己,心中不由的升起感激之情。 他温柔笑道:“这个我听阿露、阿娜讲过,可是皇上不能只因为这么一对鸟,而对朝中重臣治罪吧。”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其实,这只是一个引子。”赵君茹突然脸上增添了一丝严肃。风颖月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娇美可人的脸,只见她侃侃而谈:“这对七彩鸾凤也不知是蔡京从哪弄来送给皇上的,说是鸟中之王很配皇家的身份。于是,皇上就封七彩鸾凤为大宋的吉祥鸟。为保大宋百年基业,上个月初一皇上本是要带七彩鸾凤在太庙祈的,这保护七彩鸾凤的任务就jiāo由镇国将军府了。可是,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但到了初一那日早上,七彩鸾凤竟然消失不见了。其实,皇上只是生一阵子气就没什么了。但是,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噢?发生了什么怪事?”风颖月紧盯着赵君茹,恐怕把目光移开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赵君茹抿了口茶,把茶杯放在手中不停的转动着把玩着,继续道:“先是运往边关战营的军饷和粮草被劫,接着国库被盗,然后皇亲和一些朝廷重臣的家里都发生了怪事,就连皇上和各嫔妃也都糟遇到了不幸。” “那跟镇国将军府有什么关系?还有,这样也不能说明上官将军要叛国呀。” “重点就在这里,因为,在每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一样东西。”赵君茹神秘道。 “是什么你快说呀。”几人也都紧张的看着她。 “就是七彩鸾凤的羽毛。” “七彩鸾凤的羽毛?” “对呀。” “那也不能说上官家要谋反,谋朝篡位呀。”风颖月气愤的轻拍桌子。 赵君茹淡淡道:“总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有,皇上听说上官家得了一个宝藏,是什么唐朝薛仁贵将军的兵法典集,不管谁得到这部典集,在战场上都是战无不胜的,就算是自封为王自立国家统一中原都轻而易举。所以,蔡京一派人就咬定上官家要谋反。” “那皇上也不能单单评这子虚无有的事来定上官家的罪吧,他们有什么证据呀?”风颖月不停的在房间中踱着步,心中想着对策。 “唉!皇上想让一个人死,是不需要实证的,朝廷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呀。”赵君茹轻轻叹息着喃喃道。 “天色已晚,我去将军府走一趟。”风颖月起身向外走去。 却被赵君茹一把拉了回来:“我看你呀!还是不要去了,就算是去也要等明天皇上下旨,光明正大的从镇国将军府的大门走进去呀。” “什么?你说皇上下旨?怎么可能?你别在这开玩笑了。”风颖月迷惑的看着赵君茹。 风颖月这么一问,赵君茹不知该如何解释,瞠目结舌道:“呃!是,是这样的,我听说呢……康王赵构立保你接查这个案子,所以我想……皇上一定会下旨的。” “康王认识我吗?他为什么要保我?” “呃!我想一定是上官建廷的要求,再加上阿露和阿娜的提意对吧。”说着赵君茹直向站在一旁尚未说过话的阿露、阿娜使眼色。 “对,对,我们想也是这样。”二人会意的复合着。 “噢!是这样呀!那我就听你的多等一夜,如果明日没有动静,我就按照我原定的计划去做了。”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淡笑,那笑显得有些牵强。 心中对赵君茹有着万般的猜测,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为什么她的举止和语气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她不仅仅是见多识广。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在,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猜不透,但最令人头疼的还是眼前七彩鸾凤一案,他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更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听她的话,也许他应该相信她。 酒入愁肠,愁更愁 夜,静而冷清,秋风抚过,一丝凉意袭来。风颖月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举头望着挂在夜空的那轮幽幽明月,脸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他淡淡一笑,回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连家与上官家的关系是割舍不掉,永远都会牵扯着的。 这时,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赏月怎能没有酒呢?”赵君茹手中拿着一壶酒走过来坐在风颖月身边,斟满酒送到风颖月面前笑道:“看来天上的明月,是最了解你的心情了。” 风颖月那迷人的双眸幽幽的看着她,欣然一笑:“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jiāo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好像,你比那明月更加了解我。”说着一饮而尽。 “唉!人生烦恼,一醉解千愁,可知,酒入愁肠,愁……更……愁。当你再清醒过来时,只会愁上加愁。”说着赵君茹也一饮而尽。 风颖月听后侧脸看着她,只见两行泪已悄然而下,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到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怜爱之情。风颖月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疼惜,伸手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秘密,我也一样,不能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过。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忘记,这样就没有秘密了。”风颖月温柔的笑着。 赵君茹听后淡淡笑道:“如果,我能像你这样洒脱就好了,可是我做不到。也只能有公主不做,做小偷了。” “公主?”风颖月惊诧的盯着她。 赵君茹突然收回神思道:“对呀,我的兄弟姐妹很多,我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我爹很疼我,简直把我当成了公主一样。可是,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他竟然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不同意,他还打了我一个耳光,长这么大那是爹第一次打我。我一气之下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现在,回到家门口了,我都不敢进去见他。” “好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去想了,相信我,以后你的生活会更加幸福。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将军府。”风颖月关心道。 赵君茹听后为难道:“啊!我就不去了,明天,我,我还有事要办呢,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噢?”风颖月那犀利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淡笑道:“那好,你去办你自己的事吧。” “嗯。” 钦差大臣御赐金牌 次日一早,赵君茹便没有了影踪,风颖月几人刚刚用过早膳,便有人来报康王赵构来传旨的消息。于是,几人立刻出迎。 赵构刚走进正厅,见几人出来,上下打量了风颖月道:“你就是风颖月?” “正是草民。”风颖月恭敬道。 “风颖月接旨。”话音刚落,便见众人相继跪下。 只见,赵构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接过圣旨,打开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彩鸾凤失窃一案已过一月有余,至今仍无进展,且由此引发多桩怪事,牵连甚广。康王赵构深为国忧,引荐推理奇才风颖月查办此案。朕闻风颖月曾助各地官员屡破奇案,颇有功绩,特应允康王之请。钦命风颖月为此案主审钦差大臣,并赐金牌一枚,各部官员配合相助。望汝速速查办此案,以解朝廷之围,以慰朕恩。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异口同声。 赵构走到风颖月面前,把圣旨递到他手中淡笑道:“希望她没有看错,尽快查出真相,为上官将军洗血沉冤,解圣上之忧。” “谢王爷,风颖月一定不失所望。”风颖月恭敬的接过圣旨。 “有了金牌,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查案,各部也会协助你的。”赵构浅笑,从怀中拿出金牌jiāo给风颖月。 “好了,本王先回宫复命了,如果风钦家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本王。” “嗯。风颖月再次谢过王爷。”风颖月恭敬送走赵构。 赵构走后,阿露、阿娜开心笑道:“公子,没想到茹姑娘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赐封你为钦差查破此案,这回将军一家有救了。” “不知茹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的消息那么灵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她居然会知道。”阿露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思绪一滞的盯着手中的金牌,他猜不透茹竹君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如此大的本事,只是相信,没有任何理由的去相信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一个人,一个身份神秘的人,甚至于,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一切jiāo给她。 也许,这就是缘,一个上天早就安排好的缘份。风颖月与上官建廷、紫竹,还有这个神秘的茹竹君,一切的一切好像都由天定,他们之间,永远都脱不了关系,永远都相互牵引着,直到吸血新娘的消失,他们还是会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的栓在一起。 有了皇上的亲封和金牌,风颖月自然是事无阻碍,他很顺利的进入镇国将军府,见到了上官恒和上官建廷等人。 上官建廷见到风颖月激动的一把抱过他:“颖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帮我们的。” 二人相拥着,风颖月见他像个孩子,调笑道:“你呀,以为我风颖月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会言而无信呢。” “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羽林军看守的很严,你……”建廷担心的看着他。 “建廷公子,你就放心吧,我家公子现在可是皇上亲点的钦差,特派查此案的。”阿娜上前笑道。 “呀,风颖月,这次又让你抢了风头了。”紫竹突然出现在风颖月身后。 “怎么?颖月这是怎么一回事?”建廷疑惑道。 风颖月淡笑:“其实,我对这件事也是莫明其妙的,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这件事应该跟竹君有关。可是,她到底是谁我还不得而知。” “噢?这个女孩确实很神秘,不过怎么都好,只要你可以查这个案子就行。” “嗯。” “过来我给你引荐一下。”上官建廷拉着风颖月来到众人面前:“这位是我爹,你已经见过了,这位是我娘,这几位是我大哥、二哥,还有两位嫂嫂。” 风颖月双手抱拳礼貌的行礼:“将军,夫人,两位少将军,少夫人,风颖月有礼了。” 钦差大臣御赐金牌 “好了好了,别这么多礼了。”上官恒忙迎上前道:“现在我们是带罪之身,风小兄弟是钦差大臣,应该我们向你行礼才是呀。” “上官将军,请不要这样说。在没有真评实据证明你们有罪之前,你们都是清白的,放心,我风颖月不会让大宋多加一桩冤案。”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生辉,那种坚定与倔强让人对他赔感信任。 上官建廷笑道:“知道你风颖月厉害,那我们先说一下案情吧。” “事情的经过竹君已经跟我说过了,颖月这次来是有几个问题问大将军的。”风颖月看向上官恒。 “有什么疑问风大人就请问吧。”众人坐下。 “我想知道,七彩鸾凤失踪的过程。” 上官恒端起茶抿了口说道:“数月前,蔡京送给皇上一对七彩鸾凤,其羽毛金色中带着淡淡的七彩色,走起路来高傲美丽,简直把鸟中之王的姿态完全表现了出来。蔡京进言:七彩鸾凤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圣物,只有它才能配得上皇上。皇上听后龙颜大悦,封七彩鸾凤为大宋的圣鸟,择日上月初一带同满朝文武和七彩鸾凤在太庙祈福,并命我守护七彩鸾凤。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祈福那日早晨七彩鸾凤竟然失踪了,而且失踪得莫名其妙,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它们。” “爹,您一定要想清楚,七彩鸾凤失踪的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风颖月说话建廷便急道。 风颖月见他的样子忙劝道:“建廷,你别这样,让将军慢慢想清楚。” “在我想来,白天宫中人多,七彩鸾凤丢失的可能xìng比较小。所以,每晚都是由我自己来看守的,我记得我一晚都看着七彩鸾凤并未离开过,也没发生过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到了三更jiāo班的时候……”上官恒思忖着说到:“是凌副将带同几个侍卫看守下半夜的,那几个人都是羽林军的侍卫。” “噢?看来要从他那着手了。”风颖月一脸狐疑若有所思道:“将军可否把当天守护七彩鸾凤的侍卫名单告诉我?” “嗯。”上官恒点头回忆道:“当晚是由我带领着张洪、陈武和王守正看守上半夜,三更后是由凌万明带领吴皓忠、严廷威和陈松看守的。” “嗯,那我就先从他们几人身上着手。”风颖月淡淡道。突然,他又想起什么看向上官建廷问:“对了建廷,那本薛将军的兵法还在你这吗?” 上官建廷思索片刻道:“不在我这里,我好像放在紫竹那里了。” “对,建廷是把兵法放在我这了,那天回来时羽林军搜建廷时没搜到,我这就去给你拿来。”紫竹说着转身离开。 “幸好没被搜走,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吧,免得给你们惹什么麻烦。”风颖月轻叹。 上官建廷听后急道:“放你那会不会给你填麻烦呀?” “不会的,我风颖月一介草民,就算是手中握有兵法又如何?根本就是物无所用。到是你,若是皇上问起你也不用否认,就说这兵法本是薛竟堂夫fù赠于我的,是我让你先替我保管。”风颖月叮嘱着。 “嗯。”建廷无奈点头。 他没想到只是一本兵法,竟能使得蔡京等人大作文章,给上官家带来如此大的麻烦,让他更想不到的是,蔡京的势力,在轩雨山庄发生的事情他竟能了如指掌。这就是官场,就是现实,也是风颖月从不取功名,不入朝廷的原因了。 爱的感觉永藏在心 就这样,风颖月离开镇国将军府,在天牢中见到了凌万明和当天的几位侍卫,问清七彩鸾凤失踪当天发生的一切,可是任何线索也没有问到,也只能无功而反。 忙了一天,晚上风颖月几人回到淮王府。这时,赵君茹早已做好饭等着他们,刚一进门风颖月便惊讶的看着她。 “这些,都是你做的?”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君茹一脸自傲的瞥着他:“怎么?不行吗?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徒劳无功了。” 风颖月听后一脸狐疑的盯着她:“我现在到是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是干哪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消息都逃不过我手掌心。”她自傲的拍拍风颖月的肩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问我,不过……要收消息费的。” “哎!我还以为你真的很热心呢,原来是趁火打劫呀。”风颖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什么趁火打劫呀,我也是要吃饭的么,算了算了,遇到你算我倒霉,大不了我不收费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三件事?你到是不贪心噢。”风颖月若无其事道:“说吧,什么事?” “嗯……还没想到呢,以后想到再说吧。”说着她走过去拉着阿露、阿娜笑道:“你们跟着他也忙了一天了,快过来吃饭。” 说着几个人坐下,赵君茹看到风颖月坐在那一脸的烦郁,没有准备动筷的意思。她夹着菜放入他碗中笑道:“好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精神想问题呀。” “嗯,大家请。”风颖月淡笑。 “我知道,你们今天去了天牢,可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赵君茹见几人没有做声继续道:“其实,没问出来什么也不代表没收获呀,你们想想,七彩鸾凤虽然罕见,但是皇上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对鸟,问罪那么多朝中重臣呀。更重要的是,七彩鸾凤是在皇宫丢的,你们说普通人能进入皇宫吗?就算是武林高手能进去,那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把一对这么显眼的大鸟给偷走呀!再说了,他们冒这么大的危险偷七彩鸾凤来干什么?不可能自己养来看,更不会煮来吃吧。七彩鸾凤刚失踪就发生了那么多的怪事,而且每一件事都是针对着一件事来的。” “噢,我知道了,竹君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上官将军一家。”阿娜抢先道。 “对,但是,武林中人不可能去这样陷害上官将军吧,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阿露蹙起娥眉思索着。 “对呀,除非这个人跟上官将军有很大的仇。”阿娜又附合道。 “哎,不一定非要有仇呀,有其它的目的也可以呀!例如,争权。”赵君茹那明亮慧洁的双瞳在眼眶里转动着,展示着她的聪明才智。 “争权?”二人疑惑的看向赵君茹。 “嗯,竹君说得有理,你们想,在朝中是谁最想上官一家死,而且对他来说还有大利可图的呀?”冷眼旁观的风颖月终于开口了。 “蔡京。”二人异口同声。 “对了。上官将军手握重兵,蔡京一直都忌惮这一点,现在有机会能陷害到他,还不趁机让皇上消了上官家的兵权吗?就连远在边关的两个儿子,上官建国和上官建朝都给诏回来了,明显是想让上官一家含冤莫白。”赵君茹一脸严肃道。 风颖月炽热的双眸盛满激赏与意外,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赵君茹道:“你的意思是七彩鸾凤是蔡京偷走的。” “嗯。所以,你可以先不用查七彩鸾凤怎样失踪的,只要去查蔡京和那几宗案件就真相大白了。”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君茹俏颇的向他眨眨那双象征智慧的大眼睛。 阿露、阿娜一脸惊讶的看着赵君茹,不敢置信道:“你是说,军饷和粮草被劫,国库被盗都跟蔡京有关?” “你们不觉得这几个案件发生的很奇怪吗?那个偷七彩鸾凤的贼,他的目的就是要稼获上官将军,这个人不是蔡京,还能有谁跟上官将军这么大的仇呀?”赵君茹轻挑眉目看着二人。 “对,总之,有一丝的线索也不能放过。”风颖月看着赵君茹,目光中不仅仅是感谢,更多的是欣赏与爱慕之情。 可是,这种爱却让他用理志掩盖了。 因为,赵君茹太像,像极了五年前的夏歆婷。当时的夏歆婷也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她天生立志又颇有胆略,知道风颖月的心愿是破天下奇案,便常在案情推理上帮助于他。也曾给他带来了许多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他们曾经两情相悦过,海誓山盟过,可是最终的结局却是以恨收场。从此以后,他不敢再爱,他不想再去伤害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人。从此,他放弃了爱,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冷漠、无情、高傲、自负的面具,让自己变得任何人都不敢亲近他,在他心里唯一在乎的只有真理。 自从,认识上官建廷这般人以后,他的心不再是冷的了,开始慢慢的变得温暖。直到遇见赵君茹,他心中那团将要熄灭的火,开始慢慢的燃起来了,他不只是变得温柔更多的是感xìng。他可以因为她的流泪,而感觉到心痛;他可以因为她突然的不见,而感觉到担心;他可以因为她再次的出现,而感觉到心喜若狂而不敢让人知道;他可以完全信任她所说的一切,甚至是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也愿意把自己的生命都jiāo给她。 总之,这就是爱的感觉。 密探蔡府险些丧命 次日,风颖月按赵君茹所说,先去查几件劫盗案。风颖月找到了压运粮草去边关的韩唯礼将军,案发当天看守国库的吕文义和蒋程两位禁军,还有宫中怪案发生的当事太监和宫女们,将所有的案情初步的了解一下。 再说赵君茹这边,她为帮风颖月独自刺探太师府,想帮他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见她飞身进了蔡府后院,躲躲闪闪来到前院找到书房,她进入书房四处翻找着,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 正在这时,只听书房外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公公,相公,你们回来了。” “嗯。”一个苍老而又混厚的声音答到。 接着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歆儿,去沏两杯茶送到书房,我和爹要谈些事情。” 只听那女子清脆甜美的声音:“是相公,我刚炖好了盅汤,一并给公公端过来。” “好。” 这时的赵君茹环顾四周,一眼就能望尽的书房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灵机一动飞身上了房梁。只见蔡京与他次子蔡绦推门而入,蔡京走到桌旁坐下,蔡绦紧跟在身后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哼!没想到这样也能让上官恒这帮人多活一阵子。”蔡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虽然已是满面皱纹,但那双犀利的鹰眸仍是炯炯有神。 坐在对面的蔡绦轻叹道:“没想到康王竟然也会帮助上官恒,只是……康王是怎么认识那个叫风颖月的呢?” “我不管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要阻碍我的人都必须死,不怕多了一个风颖月。”蔡京恨恨说到,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露出一丝浓浓的杀意。 正在这时,夏歆婷推门走进来,正听到蔡京说到风颖月三个字时,她的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差一点打翻手中的茶和炖品。 蔡绦看到迅速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关心的问道:“歆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夏歆婷原本白皙娇嫩的脸颊变得没了血色,粉嫩的樱唇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而颤抖着,清辙明亮的双瞳透着一丝恨意。 她强迫自己收回神思悄然来到桌前,倒出一碗顿汤放在蔡京面前柔声道:“公公,这盅汤炖得够火侯,您趁热喝。” “嗯。绦儿,你先陪歆儿回房休息一下吧,如果哪里不舒服就请御医过府看诊。”蔡京的目光突然变得慈祥。 蔡绦恭敬的点点头:“好,爹您也早些休息,多注意身体。” “好。”蔡京满意的点头。 二人行礼转身离开,正当快走到门口时,夏歆婷突然停下脚步。 蔡绦见她突然停下转身问:“怎么了?” “房上有人。”她喊到。 赵君茹听到夏歆婷的话,心想:千万不能让蔡京看到我的样子,否则会被他抓回宫见父皇的,这样我再想出来看风颖月就难上加难了。想到这里,赵君茹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帕,蒙住自己的脸不让蔡京认出。 蔡绦听后看向房梁,见赵君茹站在梁柱后,他护着夏歆婷向后退了两步,大呵道:“梁上何方小贼,下来。” 赵君茹二话没说一跃飞下房梁,转身就要出门。 只听蔡京喊到:“抓住她。” 密探蔡府险些丧命 蔡绦伸手抓住她的肩,只见赵君茹一个转身逃脱他的手,伸手打开门就向外跑,蔡绦跟着追了出来。这时已惊动了蔡府的护院赶来,五、六个大汗把赵君茹团团围住,一并攻了上来,赵君茹也只好跟他们纠缠起来。 再说,风颖月调查完几庄案件后回到淮王府,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阿露、阿娜正焦急的等着二人回来。 见风颖月一进门,阿娜开心的上前问:“公子,你回来了,今天可有进展?” “查了一天,依然没有什么线索。”风颖月一脸乏容晃了下头,又环顾房中问到:“哎?竹君呢?她又跑出去了?” “噢,今天下午她出门的时候,我听她说什么……要去查查蔡京。”阿娜回想道。 “什么?”阿娜的话音刚落,风颖月那温文英挺的脸一下僵住了,目光中全是担心。犀利的双眸瞪着二人吼道:“你们怎么可以让她自己去呢?为什么不阻止她呀?万一出了事……”没等说完他已经出了门。 阿露、阿娜见状急追上道:“公子,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呀?要不要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他头也没回,只甩下这一句话。 当他来到太师府,只听府内有打斗的声音,风颖月心想:不好,竹君一定是有危险,他顾不上其它,一跃而起飞入院中。待他进入蔡府院内,只见几个人正在围打一位身着淡黄纱裙的女子,他认出这女子就是赵君茹。 只见赵君茹一跃而起飞上屋顶,还没等她站稳,蔡京顺手扔出一本书,正打在赵君茹的腿上,只听‘啊’的一声赵君茹从屋顶跌了下来。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风颖月飞身拦腰接住了赵君茹,二人轻盈落地。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风颖月看到蔡绦身边的夏歆婷,两人的目光相撞,风颖月心中不由得一惊,很快又收回神思。 看向赵君茹温柔关切道:“你没事吧,我们回去。” “嗯。”赵君茹点头应着。 “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蔡京一挥右手,那些护院又围了上来。 只见风颖月的双手轻轻一挥,几人便被打倒在地,风颖月没再多说,拉着赵君茹就走。蔡京见状一惊,心想:如此年青的文弱书生,竟有这般内功修为,真是一位难得的奇才,此人若能为老夫所用的话就如虎填翼了。若是于老夫为敌,也只有毁了他。 想到这里他又极力收回神思,从身边的护院手中夺过刀,只见他的手用力一挥,那刀便乖乖的飞向风颖月。说时迟那时快,赵君茹大喊“小心”一把拉过了风颖月,那刀不偏不倚从赵君茹的身边擦过,只听她小声“啊”了一声,见那鲜红的血从她白皙的皮肤渗了出来,顺着衣袖流在地上。 风颖月心中一急,愤恨的瞥了眼蔡京,什么也没有说。拦腰抱住赵君茹一跃飞起,如鸟儿在空中飞翔一般,转瞬没了踪影。 气得蔡京直跺脚,眼中透出一丝必杀之意,百般的疑问在心中:这个人武功如此的出神入化,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风颖月把赵君茹带回淮王府,一进门便喊阿露阿娜:“阿娜快点,把我的包伏拿来,里面有一瓶特制金创yào。阿露,你去拿盆热水来,我给竹君把伤口洗干净。” “嗯。”片刻,阿露端来一盆热水放在桌上道:“公子,让我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风颖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认真的给她洗着伤口。 “啊!好疼呀,你轻一点。” “怎么?你还知道疼呀?”风颖月抬头看了眼赵君茹,一脸严肃。转瞬脸上又变得温柔关心的问:“还疼吗?谁让你没事跑去查蔡京的,多危险呀?” 赵君茹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我想,你现在是钦差大臣,暗查吧,你又不好出面;明查吧,你去问他,他可不会买你的帐,就算是不把你赶出太师府,也会答非所问不讲实话。所以,在这里只有我最适合去偷他的罪证了。” 表白爱意生死不悔 其实,赵君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自己被蔡京抓到了,大不了就是送回皇宫,时在不行就再逃一次宫而以。如果风颖月落到蔡京手里了,就算是死不了也不能再查这宗案件了。可是,就连她也没想到风颖月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的功夫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一次的事更让他们曾加了一层感情。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我去救你的话,你就落在蔡京手中了,你想他会饶过你吗?” 赵君茹俏颇的撒娇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救我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怕。”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呀,以后再也不可以这样冒险了,知道吗?”风颖月那shè人心魂的双眸温柔的盯着她,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散发着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赵君茹看着他那双眸子,是那样的含蓄而深沉,仿佛是沉醉在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幽深神秘中泛着淡淡的愁绪,些许思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融入那抹幽幽月光中。 赵君茹忽觉脸颊灼热,羞涩的垂下眼帘,避开他那炽热的目光,轻声道:“噢,我知道了,大不了以后全听你的好了。” 夜,是如此的宁静;风,是如此的温柔;就连空中的那轮幽幽明月,也是如此的圆而明亮。风颖月一个人坐在院中举杯邀明月,可是他现在的心却是暖的。也许,是因为他放下了过去;也许,是因为赵君茹占据了他的心。 “怎么了?这么晚还赏月呀。”这时,赵君茹已坐在他的身边。她定睛看着他的脸关心道:“是不是在想问题呀?”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风颖月薄厚适中的唇边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带着几许愁绪,自言自语:“太多的事想不通,没想到事事多变,今天居然又让我看到了她。” “她?她是谁呀?”赵君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风颖月幽幽的看着她淡笑道:“是我心底的一个伤痕。” “噢!”赵君茹牵强笑道。 可是,心中却感觉有些酸酸的,凭一个女孩的直觉,他口中的那个她一定是个女子。也许,他曾经爱过那个女子,可能是因为某个原因她伤了他,伤得一定很深,否则他不会对她铭记于心。这时的赵君茹心中好妒嫉那个她,妒嫉她曾经被他爱过,妒嫉她可以有机会伤到他,妒嫉她到现在还能让风颖月记得她。不由得心中对风颖月升起一丝丝占有yù。 风颖月疑惑的看着赵君茹,他好奇她为什么不问自己,不是说每个女孩听到身边的男子提起其他女子时,都喜欢问个清楚吗?为什么她不? “你,为什么不问我事情的原因?”风颖月探试道。 “你不想说的一定是秘密,就算是我问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我,我问来干什么。”赵君茹一脸醋意把头转过去,望向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不停的说:风颖月,你个大笨蛋、讨厌鬼,再惹我就别怪我打你。 风颖月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大笑,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又调笑着凑到她身边闻了闻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呀。” “什么?”赵君茹抬起衣袖闻了一下道:“没有呀,我回来换了一件新衣服,哪来的酸味呀。” 风颖月迷人的双眸在她脸上从没移开过,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的赵君茹才反应过来,是风颖月在戏弄自己,气得白皙娇嫩的脸上如火烧般。 她气道:“好你个风颖月,竟敢捉弄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她起身便走,当她刚转身要走时,手却被一只同样纤细滑嫩的手牵住了,那种温柔把她烧得更加炽热,心跳的声音让她的大脑无法思考。 风颖月慢慢的把她扮过来,温柔而又多情的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一丝疼爱之情:“对不起!让你为我受伤,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为我而涉险,更不会让你再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让我来保护你,保护你一辈子。” 赵君茹并没有说话,轻轻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去感受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温柔;感受他的爱。 月光,撒在二人身上,幽幽的蓝光却显温暖幸福。 清晨,阳光依然如此温柔可亲,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深深的呼吸让人更加精神百倍。几人坐在桌边用着早膳,虽然爱情的甜蜜温暖着风颖月的心,但是案情让他愁眉不展。 赵君茹看着风颖月轻蹙双眉的样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淡笑道:“怎么了?昨天查的几宗案件又是没有线索了吗?” “所有的事情发生得都很离奇。”风颖月轻摇头。 “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一下。”赵君茹温柔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昨日,我先去找压运粮草去边关的韩唯礼将军,听他说这帮劫匪动作很快,好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而且纪律也非常的严格,比起羽林军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怀疑两点,一是,他们可能以前当过兵;二是,他们根本就是朝中某将军手下的士兵,也有可能会是羽林军。” “不可能呀!”赵君茹思忖道:“羽林军统领蔡坚,是燕国公蔡攸的儿子,虽然蔡攸是蔡京的长子,但是他们父子为了争权早以反目成仇。蔡坚怎么可能会帮助蔡京呢?” 风颖月听后仔细思索片刻方道:“也许,七彩鸾凤本就不是蔡京偷的,或许是我们先入为主了,认为蔡京与上官恒素来不合,与是我们就一口咬定是他在陷害上官将军一派。” 赵君茹听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同意:“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还真是我们太主观了,朝中与上官恒对敌的也不只蔡京一人。蔡攸也应该算是一个,他可以为了权利与自己的亲父对立,就不要说是其他人了。朝中除了蔡京父子外,还有宦官杨戬、童贯、梁师成、李彦和一些权臣王黼、高俅、朱等人把持着朝政。唉!怪也只怪当今皇上昏庸无能,竟不懂得远小人这个道理,以至江山社稷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表白爱意生死不悔 “竹君,你没事吧?”风颖月见赵君茹如此激动,疑惑的盯着她不知该如何安慰。 “没事,你继续说。”赵君茹收回神思。 “噢,没事就好。”风颖月牵强笑道:“我昨日还找到了案发当日,看守国库的吕文义和蒋程两位禁军,可是仍是没有收获。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离开过国库大门半步,更未见过有人进入国库,可是国库里的库银竟然不易而飞了,在库银失踪的地方只找到一支七彩鸾凤的羽毛。” “什么?没看到人库银怎么可能不易而飞的呢?”三人听后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也迷惑的摇头:“他们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也有点太不可思意了吧,没见到人难不成还能是神仙偷的?还是妖魔鬼怪呀?” “那宫里的怪事是怎么回事?”赵君茹饶有兴趣的轻挑眉目。 风颖月一脸迷茫看着三人轻叹道:“说出来你们更是无法相信了,我问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他们说案发那天没有什么损失,也没丢任何东西,只是……皇上和各各嫔妃……都莫名奇妙的躺在殿外安寝。” “什么?还会有这种事情?被人抬出来他们都没有感觉?”三人听后又惊道。 “嗯,只是第二日一早,太监和宫女们在殿外发现他们的时候,见他们身上都有一支七彩鸾凤的羽毛。” “看起来,还真的很奇怪呀。”赵君茹凝眉思忖着轻叹道:“看来这次的案子还真的是很棘手,而且这一切都是先部属好的,这些人对皇宫也极为熟悉,所以我相信这些人一定跟皇宫有很大的关系。我刚才所指出来的几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不对呀,那为什么皇上要处置上官将军一家呀?”阿娜不明的问道。 “其实,七彩鸾凤丢了,皇上生一阵子气也就没事了,可就是架不住蔡京、王黼等人的谗言,再加上杨戬、童贯那些宦官的梭摆,后宫的妃嫔们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谁,那么多人都在他耳边不停的说一个人的坏话,就算是假的也会被说成真的了,这就是朝廷。”说着赵君茹心头掠过一丝惆怅,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赵君茹神思远游,沉浸在回忆当中:当初,她父皇是多么的疼爱她呀,对她简直是宠溺有佳,不管赵君茹想要什么,赵佶都会想方设法的帮她得到。不管他是多么的昏庸无能都好,但是他是一位慈祥的父亲,对自己的每一个子女都是那样的疼爱。可是,因为那些权臣宦官的谗言,赵佶明知把女儿嫁到金国合亲的结局会是很悲惨的,可是他竟然可以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不管赵君茹如何求他都好,他都未曾改变过想法,赵君茹仅仅说了一个‘不’字,得到的却是一巴掌。那一次,是父亲第一次打她;那一次,她的心第一次如刀绞般疼痛;那一次,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生没有意义;那一次,她第一次离家出走;那一次,她放下了十六年来的父女恩情,决定永远都不会回头。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如今,父亲搞得全国上下冤声再道。因没有办法抵御金兵,竟要把这混乱的朝廷扔给同样软弱的哥哥赵桓,自己却准备逃到金陵,每日都沉迷于‘酒池ròu林’当中,让自小都没有主见的赵桓来管理这堆烂摊子。她唯一能帮助赵桓的办法也只是保住这些忠臣了,能够让她相信的人也只有风颖月和赵构,这也就是她此次回京,帮助风颖月求赵构帮忙的主要原因,再就是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再增杀戮。战争死的人太多了,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孩子失去父亲,多少的父母失去儿子,多少的妻子失去丈夫。 想到这里,赵君茹心中就不由得一阵阵的触痛,那种痛不仅仅是忧国忧民,更多的还是唯有的亲情。 风颖月看着赵君茹,停在心头的yīn郁久久不能散去,他虽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懂得如此多的事,更不知道她为谁而担忧。只是,看到她不开心,他的心里就很难过。她仅仅只有十六岁,为什么要让她心中背负着如此多的心事,为什么要让她脸上挂满了愁绪;她仅仅只有十六岁,本应该是个幸福快乐的女孩,有着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在身边。他不想看到她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的样子,虽然那样显得她很有智慧,但他还是喜欢她笑的样子,喜欢她俏皮的样子,喜欢她撒娇的样子,喜欢她与自己争辩的样子,那是多么的天真可爱。 “噢!竹君,看你比我小几岁,没想到你懂得还真多。”阿露欣赏的看着她。 “呃!”阿露的话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俏皮的眨眨眼笑道:“我,可是专门包打听的,要不我吃什么去呀?” “不过,照你们这么一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真正的幕后就更加难找了。”阿娜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真相永远都是真相。”赵君茹自信的看着她。 她话刚说出口,只见三人的目光都移向她,阿露、阿娜惊讶的瞠着眼盯着她道:“竹君,你,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一个人。” “谁呀?”赵君茹被这种眼神搞得莫名其妙。 “不只是说话像,就连语气、神态也非常的像。这个人,就是我们家公子。你们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呀。”阿娜调笑道。 赵君茹被阿娜的话说得双颊泛起红晕,羞涩的垂下眼帘喃喃道:“什么什么呀。” “害羞了。”二人又调笑着。 风颖月看到赵君茹羞涩的样子,别有一翻的可爱,不由得自己也感觉到脸上有些炽热,羞涩的笑道:“你们两个好了,别闹她了。用完早膳我们去一趟将军府,我想去看看上官将军和建廷。” “嗯。”二人笑着点头应着。 赵君茹一听忙道:“你们去吧,我就不用去了。” 阿娜见赵君茹一提到去将军府就推堂,奇怪的问道:“将军和将军夫人都很和善,对人也很热情的,竹君为什么一提到就说不去呢。” “我……”赵君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赵君茹的心中忐忑不安,想到: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回来了才不去见他们的,万一被上官恒认出来怎么办,传到皇上那我就真的要回宫了。如果真的回宫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想再次逃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风颖月见状,虽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但是他不想逼她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于是解围道:“竹君在府里呆着也好,她受伤了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们三人去将军府就是了。” “嗯。” 忧国忧民心事重重 风颖月三人来到镇国将军府,见到上官恒等人把这几天所查到的一切都说了一便,想让上官恒再仔细的回忆一下还有什么遗漏。不过,这一次的案件比以往遇到的状况,确实是够匪夷所思的了,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怪异,做案手法不留一点痕迹,也难怪风颖月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三人走后,赵君茹一个人来到了康王府。 吴静怡见到赵君茹开心的迎上前拉着她的手,粉红的樱唇娇嫩yù滴,唇边浮上一丝迷人的笑:“君茹,自从上次来过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上次你只跟王爷谈事情了,都没有好好的跟我聊聊天,这次一定要留在府中住下的。” “我知道九哥上朝去了,所以才回来陪你的呀。”赵君茹笑道。 “来跟我说说,这半年你都到哪去了,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看你瘦了很多。”吴静怡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心头一酸,双瞳内满是泪光。 “好了好了,静怡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不管在外面吃多少苦都好,我生活的很自由很开心,我可以随心所y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可以再制约我。不像在宫里,虽然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罗绸缎,用得是珠光宝器,可是我并不开心呀!不单单人身没有自由,就连嫁给谁都由不得自己来选择。”赵君茹开心的笑着哄道。 吴静怡温婉一笑:“我知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嗯,我真的好喜欢现在的生活,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今生也无罕了。”赵君茹说着甜甜的笑着。 吴静怡看着她的模样已心中有数,调笑道:“那你现在跟你的风颖月进展得如何了?” “什么呀?”赵君茹听到羞涩的低下头,双颊炽热喃喃道:“静怡你好坏噢,一定是九哥大嘴巴,在你那笑我来着。” “是谁又在说我坏话呢?”随着声音只见赵构走进来,原本黯沉着的脸见到吴静怡和赵君茹便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意。 “九哥。” “王爷回来了。”吴静怡见赵构进来迎上前道:“看王爷刚才的脸色……” 还没等她说完赵构急温柔笑道:“没事,不管本王有多不开心,只要见到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静怡嫂嫂,你看九哥对你多么的体贴入微呀,要我说呀,我九哥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呢。”赵君茹反过调笑着,吴静怡听后羞涩的垂下眼帘,白皙滑嫩的双颊有如剥皮的鸡蛋,让谁看到都想去咬上一口。 吴静怡双颊泛着红晕柔声道:“明明就在说你呢,又说到我和王爷身上来了。” 赵构坐下饶有兴趣的问到:“怡儿在跟君茹聊什么呢?” “我们在聊她与风颖月呢。” 赵君茹嘟着嘴道:“定是九哥没事在静怡面前笑我来着。” “你可冤枉我了,我从未提过此事,是怡儿天生聪慧,再看你的那副模样,当然会猜得到了。”赵构边调笑边解释着。 “好了好了,你们夫妻两个没事就在这笑话我吧。”赵君茹红着脸装作生气的模样。 “好好好,不笑你了还不成吗?你跟王爷慢慢聊,我去准备一下午膳。”说着她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赵君茹见吴静怡离开,看向赵构笑道:“九哥,看你刚才进来的样子,是不是朝廷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上官将军的案子又出了什么差子?” “你也看出来了。” “当然了,我知道你疼静怡不想她为你担心所以不说,现在就剩你妹妹我在这里了,可以说了吧。” “唉!金人又大肆捣扰我大宋边境了,我本请求父皇下旨让上官恒带兵出战,先抵遇外敌。可是,蔡京那个老匹夫千般阻挠,一定要父皇向金求和,再加上杨戬那个阄贼在旁进言。唉!看来父皇又要准备割地赔款了。”赵构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忧愁与失落。 “父皇一直就是如此软弱无能,没想到都如今这步田地了,他还能坐事不理。”赵君茹见赵构发愁的样子安慰道:“九哥,别这样了,我们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劝劝父皇。” 赵构听后反而重叹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朝政都由这帮谗臣和宦官所把持着,还有荣妃也站在蔡京那边,父皇又对荣妃宠爱有佳,再加上莹妃那把火,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赵君茹也叹道:“风颖月那边也是,对方作案的手法干净利落,一丝的线索也没有留下,我真的好怕……”她yù说又止,接下来的话不想再说出来。 “不行,风颖月一定要查清此案。只要他能够让父皇赏识,说不定还能劝阻父皇。”赵构深蹙剑眉思索着。 “可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我现在有些害怕,我怕是有人设了一个完美的局让人跳进去,这个人可能就是风颖月。九哥,我不想风颖月出事,他是一个从不贪图名利的人,这一次他仅仅是为了帮助上官建廷而来的。我不想因为混乱的朝廷,让他陷下去。”赵君茹一脸的惊惧,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赵构无奈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自由的生活,哥不是在逼你们,但是这条路风颖月一定要走完,你想父皇能放过他吗?风颖月他会放弃吗?” “我知道他不会。”赵君茹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赵构,恳求到:“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帮我保住他,永远永远……” “你放心,只要哥能做到,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 “嗯。” 夜幕降临,繁星已嵌满了那墨蓝色的幕帐,如钻石般闪烁着光茫。风,带着少许的寒意扫过这个城市,赵君茹辞别了赵构与吴静怡,一个人走在秋风中,不知不觉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回到了淮王府。她轻叹着望向夜空,心中有着百般的想法,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风颖月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如果当初没遇到风颖月现在依然在清洲做贼;如果,太多的如果,如果要她再选一次,她还是选择跟风颖月在一起。 “竹君。”赵君茹刚要推门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住自己。 回头看去,来人正是风颖月,原来风颖月见她这么晚还没回来,一个人出门来寻她。赵君茹看着他心中无比的激动,无限的哀思涌上心头,一下扑入风颖月的怀中,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不要哭,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见到她哭心中不时的隐隐作痛。 赵君茹慢慢的抬起头,剪水双瞳注视着他那英挺的脸:“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好想哭。” 风颖月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淡淡笑道:“傻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伤心流泪。”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让自己安全的回到我身边,我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情。”赵君茹温柔的摸着他的脸,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怜。 “我能出什么事情呢?我发誓,以后没有你的旨意,我风颖月就不可以死。”还没等风颖月说下去,赵君茹忙用手掩住他的嘴,道:“什么死呀,以后不许你再说这个字,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可以离开我。” “好好好,风颖月遵命。” 亲查蔡京调虎离山 二人回到淮王府,阿露、阿娜见二人进来心中放下大石。 阿露迎上前笑道:“竹君,你总算回来了,公子回来没见你就出去找你到现在,连晚膳都没用呢。” “就是,你今天去哪了。”阿娜问道。 赵君茹淡笑道:“我没去哪,只是出去转转,想想办法接下来该怎么查。” “好了,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去吧。”风颖月关心道。 “不行,我们先谈案情,案子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被他们毁灭的线索就越多。” “那好吧。我先说说我的想法。”风颖月坐下抿了口茶继续道:“我认为我们现在的目标应该是蔡坚,到现在为止他的嫌疑最大,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他。” “蔡坚是要查,但是,蔡京那条线也不能断,而且还要你去亲自查。”赵君茹提出自己的见地。 “要我亲自查?”风颖月惶然思索着。 赵君茹见状故意问到:“你不是怕再见到她吧。” 风颖月听到忙解释到:“不是,只是那天救你的时候,蔡京已经见过我了,如果他要是认出我的话好像不太好吧。” “哎!就是要让他认出你呀,这样他就不知道你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所以他会对你有些忌惮,说不定他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另外,你可以拖住他,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再去他书房找证据呀。” “什么?上次多危险呀,万一又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风颖月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这一次不一样么,再说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可以让你再为我冒险,查案的事让我自己来。” “不去就不去么,天晚了,我去休息。”赵君茹见他如此倔强,没多说转身离开。 “竹君。”风颖月见她生气,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很着急帮我破这案子,但是我怎么可以让你为了我而去冒险呢?我风颖月就是破不了案,让皇上怪罪下来,我也不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去为我走一条危险的路。” 赵君茹听到他的话,心中又是喜又是无奈,温婉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疼我,那你总能去探探他的虚实吧,去一趟对案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也许在蔡京那还真的会有收获也说不定呀。” “好,我答应你去太师府,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去冒险。”风颖月那双深邃而犀利的双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也许风颖月心里明白,这只是赵君茹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让风颖月牵扯住蔡京,然后自己却偷偷的去找证据。可是,太师府是何等地方,上一次经过这么一闹,这回他们还不严加防备吗?更何况,就凭蔡京那只老狐狸,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可能会留在世上,更不会留在自己的身上了,就算是去了也是白去。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大不了让阿露和阿娜看着我好了。” 次日,风颖月照赵君茹所说,来到太师府拜会蔡京。经蔡府管家引进正厅,一进正厅便见蔡京与一人在谈话。 风颖月见蔡京浅笑道:“风颖月见过蔡太师。” 蔡京毫不在意的瞥了眼风颖月并未说话,转过脸继续喝着茶,心想:一个三品小官见到本太师竟然敢不行跪礼,如此嚣张的气焰老夫到要好好的制上你一制。于是,他连个正眼也没给风颖月,可是刚才那么一扫,突然感觉到这张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起前两天的那件事,心下有些担心起来。虽说蔡京年近八旬,但说话仍如洪钟不显苍老,眉羽间透着一股英气。有传闻说他年青时,眉目疏朗俊秀,风度儒雅从容,也是个俊美的男子,但如此容貌仍丝毫不妨碍他做事的yīndú狠辣。 亲查蔡京调虎离山 于是,蔡京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定视着风颖月道,目光中羼杂着一丝杀意,但又有些矛盾:“风大人果然年青有为呀,如此的年青竟然有这等本事,了不起呀!” 说着蔡京指向坐在身边的那人:“过来见过童太尉。” 风颖月看向那人,心下一想:看来竹君说得没错,今天还真的是没白来。他淡淡笑道:“风颖月见过童太尉。” “不必多礼,真没想到风颖月竟是个,如此年青有为的人呀。”童贯笑道。 虽说他已年过六旬,但他武功高强,再加上长年的保养,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岁。只见他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面色黢黑,颐下生着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并不像是阉割后的宦官。他那双目炯炯有神,在风颖月脸上一扫而过,心中已是有数。 “两位大人过奖了。” “不知道风大人今日来老夫府上,可有何事呢?”蔡京说着向童贯睇了一眼。 “噢,下官来到京城已数日,因上官将军一案无暇拜访众位大人,所以今日一来向两位大人谢罪的。”风颖月强笑道。从来也没尝试过昧着良心说话,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很ròu麻,就连他自己也都快要吐出来了。 “风大人说笑了,老夫何德何能呀,只要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老夫都是很欢迎的。”蔡京yīn阳怪气的说到。 风颖月听蔡京这么一说,知道他已认出自己就是那天救走刺客的人,风颖月若无其事的笑道:“太师过谦了,二位大人乃朝廷的中流底柱,下官礼应拜会。” 风颖月听着自己说的这些话,心中厌恶这样的朝廷,每个人都要带着虚伪的面具做人,着良心说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还甚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那种败德之事。这样的嘴脸,这样的朝廷,让风颖月看来是那样的恶心。这就是为什么他从来不图功名,哪怕自己是如此的才华横溢。 正在三人在正厅说一些不是自己心里话时,太师府又多了一个不速之客。风颖月走后赵君茹假意身体不适回房休息,换上男装偷偷离开淮王府,来到太师府后她把蔡京的卧房和书房翻了个地朝天,可是仍没找到任何证据,在她正准备离开之时却被一护院发现。 几人听到有贼的喊声后冲出了正厅,见一蒙面男子打扮的人正与护院打着。风颖月思索着此人的来头,见他的招式如此熟悉方知晓她正是赵君茹,可是又恨自己现在的身份无法去帮她。总之不管了,若是见她有危险一定要出手相助,不管自己是何身份。 风颖月刚想到这里,只听童贯说道:“正好老夫很久没有舒展筋骨了,就让老夫亲自拿下这小贼吧。” 风颖月听后心中一惊,谁不知道童贯此人武功高强呀,别说是赵君茹,就是风颖月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风颖月忙拦道:“童太尉,不如让下官来吧。” “风大人,请不要与老夫争呀。”话音刚落他便飞了出去。 童贯来到赵君茹面前,只见赵君茹一拳打来,童贯轻松的落了过去,顺式抓住她打来的手向她睇了一眼。赵君茹一个转身从他手中滑出,一跃飞上屋顶跑了出去,见童贯跟着飞上屋顶追了上去。 风颖月见此情景心中狐疑:刚才童贯的举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放走竹君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难道他们之间是认识的?竹君她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她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一定要追上去看看。 想到这里,风颖月看向蔡京淡笑道:“蔡太师,下官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 “今日之事让风大人见笑了,老夫就不送了。”蔡京一脸笑容,心中恨不能将风颖月碎尸万断。 “哪里,下官告辞。” 风颖月离开太师府后,向赵君茹逃走的方向找去。 童贯回忆心酸过去 再说童贯追着赵君茹来到一僻静树林当中,赵君茹见四下无人便也停下,转过身拿下面蒙看向童贯。 只见童贯上前行礼道:“老奴参见公主。” “童公公,不对,您现在可是太尉大人了,又身兼数职手握重兵。”赵君茹怪气道,一脸生气的看着他。 童贯牵强笑着关心道:“老奴不敢当,公主这次离开快一年了,凤体可安好呀。” “好,好得很。还多谢童太尉记得本宫了,本宫还以为你不关心本宫了呢。” “老奴不敢,这半年多来一直都担心着公主吃得可好,穿得可好,住得可好,有没有凤体不适,有没有被人欺负。”说着童贯心中一酸沁出泪来。 赵君茹一听心一下软了下来,一脸乖巧的温和道:“好了童公公,本宫知道你最疼我了,要不是你帮本宫,也许本宫早已嫁到金国受苦去了。快点起来吧。还好刚才你认得我,否则被蔡京老贼认出来我就惨了。” “公主的功夫是老奴教的,老奴还能不认得吗?”童贯站起身笑道。突然他又绷紧脸问到:“公主去蔡京府上是为何事呀?” “对了,我正要于你谈此事呢。”赵君茹严肃道:“我这次是因上官将军一案来的,我希望你能帮助风颖月尽快查破此案。” “公主,这个风颖月他是……” “你不用知道的太多了,只要你帮助他就是。我知道这件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也一定知道内情,不然我也不会求你了。” “老奴知道,老奴都知道,公主是喜欢这个风颖月对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风颖月长得也确实是俊朗不凡,虽说我在深宫之中,也曾听说过他很多的事情。只要公主幸福老奴也开心,您就放心把风颖月jiāo给老奴吧。” 赵君茹听后心中知道童贯答应她的事一定能做到,高兴的拉着他笑道:“公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否则蔡京那个老贼会怀疑你的。” “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公主现在住在何处,老奴有时间去看你。”童贯不舍的看着她。 赵君茹笑道:“我现在居无定所,如果有事找我你就让九哥通知我,我会时常去九哥那里的,我们可以在九哥那见面。还有,我回来的事情只有九哥和你知道。” “嗯,老奴明白,那老奴先走了。” 说完童贯向太师府走去,见到蔡京他只是说中途有人接应那贼人,所以自己没有抓到他。对童贯的话蔡京也未曾怀疑,因为前一次家中遇贼就是风颖月救走的,这一次可能也不会例外,于是他相信童贯的话。 童贯一个人回到府中,回想起过去,一个美好而又心酸的过去。他原本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也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只因家境贫寒,女子的父母反对他们的婚事,将女孩嫁给了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他为了那个誓言要一生一世只等那个女子,于是他进了宫做了太监。二十多年后,他又见到了她,她要他保护她的女儿兰儿,永远都留在兰儿的身边保护着不让任何人欺负,兰儿就是君茹的母亲兰妃,当时她刚刚十五岁被选入宫。五年前,在兰妃的病塌旁,他又发誓答应她,帮她照顾好她的一双儿女,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童贯走后赵君茹也向淮王府的方向走去,这时的风颖月也正疯狂的找着她,他心里好怕,怕她会被童贯抓住,怕她会落到蔡京手里,怕她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飞身来到她的面前,那犀利严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一瞬未瞬。 “我说过不让你去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为我冒险。”风颖月紧盯着赵君茹,青筋暴现,猛得把她搂入怀中,声音又变得温柔:“你知道吗,我好怕,我怕你被他们抓住,我怕你会消失在我生命中,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让我担心了,知道吗?我不可以失去你。” 童贯回忆心酸过去 赵君茹见到风颖月的模样心中又高兴又感动,她享受这宽阔纤柔的怀抱,享受这温柔与爱情。柔声道:“我知道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不用担心了。” 风颖月扮正她的身子,严肃的看着她道:“以后不管你多有本事,都不可以再去冒险,知道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赵君茹撒娇着又钻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还说知道呢,今天有阿露和阿娜跟你在一起还让你跑掉了。”风颖月不依不挠,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疑惑道:“童贯的功夫,不在我之下,你是怎么从他手中逃脱的?在太师府我看得出,他是故意放你的。” “呃!这个么,可能我福大命大。”提到这里赵君茹目光闪烁,她不知道一下该怎样对他说清楚,但是如果不对他讲清楚的话,她又怕以后他知道了真相会更不高兴。总之,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真是进退两难。 风颖月好像看出她的顾虑,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赵君茹一脸焦急看着风颖月:“我想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算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先别说了,等你想好了再说,我们回去吧,这个时候阿露和阿娜一定在到处找你呢。” “嗯。” 风颖月和赵君茹回到淮王府,刚一进门阿露便迎面跑过来,一脸焦急担心的拉着赵君茹的手,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她。 “竹君,你说不舒服要回房休息,怎么一下就跑了,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呀。” “好阿露,对不起,让你们担心我了,你放心我没事的,阿娜呢?”君茹俏皮道。 阿露心中一块大石放下,无奈的看着她:“公子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子,你让我们怎么跟公子jiāo代呀?” 这时,阿娜也从外面跑进来,见到赵君茹没事心里也高兴道:“竹君,我找了你好久噢。” “好了,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样了。”赵君茹讨好着。 “啊!对了。”阿娜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风颖月,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公子,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要你亲自拆的。” 风颖月接过信一脸疑惑:“噢?是什么人给我的?” 当风颖月看完信脸色变得黯沉下来,脸上写满了疑问。思绪一滞:虽然没有属名但我认得她的字,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难道会为蔡京一事而来?还是别有目的?整整五年了,要放下的早就应该放下了,如果她还恨我,我也无话好说。 “喂!你没事吧?谁给你的信,你看完脸色变得好难看。”赵君茹上前关心的问。 风颖月收回神思淡笑道:“噢,没事,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说完风颖月转身离开。三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无比的担忧,可是凭他的功夫没有谁能伤了他,但是看着他刚才的那副表情,赵君茹更加担心他有事。 赵君茹看向阿露和阿娜道:“我不放心,我跟去看看。” “哎!公子说他一会就回来的,我看你还是别跟踪他了,若是让他发现了会生气的。”阿娜截住她担心道。 赵君茹怪异的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不跟踪他一样能找到他,我去去就回来。” 话音刚落,赵君茹已经没有了影踪。 爱之深,恨之切 风颖月来到信上所指的地方,只见一位窈窕的女子伫立在湖边,那纤瘦娇巧的背影让风颖月又想起了什么。这个场景很像五年前,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独自伫立在湖边,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副画面。可是,今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所有的一切已是物事人非,现在的她和当年的她则是两种极端的心情。 风颖月慢步走到她身后,夏歆婷淡淡道:“这里,依然是那么美。” 风颖月看向远方的湖面并未说话。 “没想到吧,我们五年后还会在这里见面。”她仍没有去看他。 风颖月轻叹道:“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蔡夫人,不知蔡夫人找我来有何事?” 夏歆婷转过身幽幽的看着他,目光中羼杂着怨恨与杀意,她那如花瓣般的红唇轻轻颤抖了一下,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里却藏着几许yīn谋。 只见她与风颖月面对面的向前蹋了一大步,把脸贴在他的脸旁,在他耳边柔声道:“五年没见了,我想你了,想知道你过得可好。” 风颖月轻轻蹙了下眉,心头掠过一丝若隐若现的哀思:“我……” 还没等风颖月说下去,只见夏歆婷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住风颖月的腰,喃喃道:“我好想你。” 风颖月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向后退,可是这时夏歆婷已把他搂得紧紧的,没有放手的意思。风颖月一时情急,用力的推开她向后退了两步,犀利的双眸盯着她严肃道:“你现在已身为蔡夫人了,还请你自重。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夏歆婷见风颖月转身要走急叫住他:“风颖月,五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今天我约你来,就是让你还你所欠下的债。” 风颖月紧紧闭上双眼,他不想再去看她:“好,我欠你的,今天你全都拿去吧。” 夏歆婷慢慢的走到他面前,把脸凑到他脸旁,吐气如兰:“爽快,我要你的命,你恳给我吗?”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匕首已chā入风颖月的胸膛,风颖月只觉凉嗖嗖的,英挺的双眉轻轻抽动了两下,再张开眼睛便见夏歆婷美丽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猛得拨出匕首。当她手持染满鲜血的匕首,狠狠的瞪着风颖月,再向风颖月胸膛刺去的时候。 只听“住手。”躲在一旁的赵君茹纵身飞到风颖月面前,护着风颖月闪到一边。赵君茹气愤的盯着夏歆婷,正要上前与她打过。 却被风颖月拦住:“竹君,你怎么会跟来了?” “我怕你有事呀,便跟着你身上的味道找来了。”赵君茹扶着风颖月一脸紧张心疼的看着他问道:“你受伤了,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风颖月摇头,拉着赵君茹便要走。 夏歆婷见二人要走,一步跨到二人面前阻止道:“风颖月,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呢,这样就想走吗?” “都被你刺了一刀,你还想怎样?”赵君茹狠狠的盯着她。 夏歆婷唇边浮起淡淡的憎恶的笑:“这好像是我与风颖月的事吧,与你这个野丫头何干?” “你……”还没等赵君茹说下去,夏歆婷轻挑眉目,挑衅的截道:“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跟他过去是情侣关系?他曾经非常的爱我,甚至恳为我去死。” 赵君茹听后并未生气,反而讥笑道:“你也说这是曾经的事了,那过去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跟我无关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呢?我在乎的只是他的现在。” “你,哼!所有爱上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包括你。”夏歆婷死盯着赵君茹,眼中不只是怨恨,更多的是嫉妒。 一直冷眼旁观的风颖月,看着夏歆婷冷哼一声,转向赵君茹温柔道:“我们回去,不要理她。” “嗯。” 赵君茹扶着风颖月从夏歆婷身边走过,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夏歆婷迅速的拉住赵君茹,风颖月顺势出手打向夏歆婷,可是太晚了,匕首已抵在赵君茹的脖下。 爱之深,恨之切 “夏歆婷,所有的事跟竹君无关,你放了她。”风颖月紧紧盯着匕首,急道:“你恨的人是我,你想杀的人也是我,你不可以伤害竹君。” 夏歆婷怨恨的目光盯着风颖月,脸上露出yīn森诡异的笑,冷哼道:“是吗?但是我不想让你死的这么容易,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死去,是不是更痛苦呢?” “不要。”风颖月仓惶喊道:“你要杀就杀我,放了竹君。如果,你敢伤她分毫,我风颖月就会让你血溅当场。竹君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我会带着她去一个安静没有纷争的地方,了此残生。” 这时的风颖月已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只要他一动内力,血气就会上涌,赵君茹又在夏歆婷手中,万一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救不出赵君茹还会害了她。现在他也只有尽量拖住时间,用内力封住几大穴道好好的调息,趁夏歆婷不在意时,出其制胜。 “颖月,你还有心愿未了,你不可以死。放心,她不敢杀我。”赵君茹听到风颖月的一席话,剪水双瞳泛着泪雾含情脉脉的望着风颖月,心中没有一丝的惧意,有的只是喜悦。 夏歆婷见二人如此相爱,心中升起厌恶,怒斥道:“你给我闭嘴,谁说我不敢杀你,我现在就让你死。” 说着她拿起匕首向赵君茹刺去,在这一瞬间,赵君茹想了很多:风颖月现在已是身受重伤,自己又在夏歆婷手中,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不一定会有胜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夏歆婷自己罢手,再僵持下去只怕风颖月的伤会有大碍,为今之计只能表陋身份,最多也只是被带回宫。总之,现在治疗风颖月最重要。 赵君茹看着刺来的匕首只是淡笑道:“别忘记,你还有个亲弟,还有夏家一族,难道你就能看着他们跟你一起陪葬吗?” “你,你说什么?笑话,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们夏家又有什么关系,怕死你就直说,让风颖月来代你死好了。”说着她得意的大笑。 夏歆婷持刀向赵君茹的胸口刺去,说时迟那时快风颖月右手一摆,一股内力打在夏歆婷腿上。她向后一退,风颖月顺势拉过赵君茹,把她揽入怀中。夏歆婷见状持刀向风颖月刺去,正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她的刀已被人打落在地,她也被几个侍卫擒住。 原来是赵构和童贯二人,只见他们来到二人面前,童贯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老奴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他话音刚落,夏歆婷惊慌的看向赵君茹,她万万没想到赵君茹的真正身份竟然如此高贵:怪不得她刚才说要我夏家满与她陪葬呢,风颖月,我今生是否还能杀得了你?不,我一定要全身而退,我不会让你幸福的,我要让你尝受到人间最痛苦的,那就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痛不yù生。 想到这里夏歆婷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只见她跪在康王面前:“臣fù参见康王,参见公主殿下,臣fù不知是公主,有所冒犯请公主恕罪。” 虽然风颖月脸上显得很平静,他也猜想过赵君茹的身份,但并未想到她会是金枝玉叶。他稍稍愣了一下,收回神思行礼:“臣……” 还没等他说下去,只见赵君茹上前扶住他温柔道:“你就不要那么多礼了,你身上有伤,刚才又为了救我动了真气伤口流了很多血。我们先回去,让九哥给你诏御医过来看看。” “对呀,君茹说的对,回到康王府你要好好的休养。”赵构点头浅笑。又看向夏歆婷,现在他还不想跟蔡京翻脸,所以夏歆婷一事只能先搁置下来,想到这里赵构厉声道:“来人,送蔡夫人回太师府,顺便代本王告诉蔡太师,本王一会儿会亲自去探望他老人家。” “是,王爷。” 真相大白无奈掩埋 夜,是如此的凉,风吹动树叶沙沙乱响,明月在云层里穿行着,有如风颖月此时的心情。风颖月独自坐在亭中望着夜空,脸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现在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表达。他从来不想与朝廷粘上任何关系,更别说会爱上皇家之女,可是偏偏天意弄人,让他遇到了赵君茹,还爱上了她,爱得如此深刻,如此无法自拨。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凉辙心肺的冷气,让自己的大脑能够清醒:现在是什么时候,重要的是找出真相还上官家的清白,我怎么可以因为儿女私情乱了心智呢?风颖月,你不可以胡思乱想下去了,要冷静的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夏歆婷早不找我晚不找我,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约我出去?她真正的目的不应该是报仇这么简单,是蔡京让她这么做的?那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是在演戏,为什么她不直接说,要用这种方式呢?五年了,五年前她虽然是恨我,但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我死。可是今天不是,她不仅仅是想我死这么简单,现在的她太公余心计了,不要想了,她太可怕了,不要再去想了。 风颖月无力的摇着头,双眉紧蹙,脸上隐隐的流露出一丝疲惫,看来他真的是累了。这时,赵君茹出现在他身后,为他披上一件披风,他正要起身,赵君茹笑着制止他。 “天这么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御医说差半分就刺到心了,你还到处乱跑不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赵君茹在他身边坐下心疼的看着他。 风颖月淡笑道:“我没事,刚才在房间里调息了一下,现在好很多了,只是出来透透气而以。” 赵君茹垂下眼帘喃喃道:“你……不会生气我没告诉你吧。” “生气。”风颖月紧绷着脸严肃的看着她,突然又心疼的抓住她的手温柔道:“我气你,为什么总是不顾自己的生命去为我冒险,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险?万一夏歆婷是个杀人如麻的人,你要我以后该怎么办?”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有危险不去帮你呀!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不可能一个人独活的。更何况,你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命领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活着。”只见她已是剪水双瞳溢出泪来。 风颖月见她那娇小可爱的模样,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温柔道:“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就算真的有一天要死,我也不会先死而留下你一个人伤心。” “你坏死了,说话总是把人家弄哭。”赵君茹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正在这时,赵构从蔡京那回府,远远的看到二人笑道:“君茹,我可不可以借你的颖月用一下,一会完璧归赵。” “九哥,颖月受伤了,你要他干什么去?” “好了好了,我不会要他命的,只是用他的脑子思考一下而以。”赵构调笑着。 这时,风颖月已来到赵构面前,很恭敬道:“王爷,不知有什么地方臣可以效劳,风颖月定当尽力。” “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在自己家里就不用诸多礼数了,你再这样我那宝贝妹妹就要说我不尽人情了。” “是,王爷。” “君茹也一起来吧,童公公带消息来了,说是你让他来的。”说完赵构转身走向书房。 来到书房童贯已在这里等候,见三人进来忙行礼:“老奴参见王爷、公主。”又对风颖月笑道:“风大人,比起四个时辰前,精神好了很多。” “谢谢童太尉关心。”风颖月也很礼貌的行礼。 赵君茹上前拉住童贯笑道:“公公,是不是有消息了。” “回公主,老奴跟王爷商量过了,明日就请风大人去蔡坚府上搜察一翻,案就结了。” “噢?难道真是蔡坚所为?下官认为不会如此简单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疑惑的盯着童贯。他不死心,总想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赵构知道风颖月心中所想,上前安慰道:“颖月,事情是急不来的,就算你知道真相又能怎样?你有证据吗?没有,他们也不可能让你活着找到证据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还上官将军的清白,其它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难道,像他们这样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的jiān贼,就真的制不了罪吗?”风颖月激动的盯着二人,心中恨自己无法把真相揭露。 赵构轻叹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在这里没有对错,只有胜败,这就是朝廷。” 风颖月无奈的摇头,脸上露出若有若无怪异的笑:“看来,我风颖月真的不适合当官,就算是我不去查,真相依然存在,真相永远都不会改变,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揭露它。” “君茹,晚了,你送颖月回房休息吧。”赵构的心中也是无奈。 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朝廷,不可能一个人的一两句话,几件证据就把如此之多的朝中重臣制罪。更何况,现在的朝廷处处危机,只要稍微的一点动dàng都可以引起轩然大波。赵构又能说些什么呢? 真相大白无奈掩埋 次日一早,风颖月便带人来到蔡坚府,他推开蔡坚的书房门时,只见蔡坚面对着门坐在那里,两眼呆呆的紧盯着大门。风颖月走到桌旁,拿起他桌上的酒杯放在鼻边闻了一下,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风颖月心里明白,这一切从头到尾蔡坚只是被那个幕后者推出来的替死鬼,真相是如何谁都能想到,难就难在苦无证据搬倒这些人。为了救出上官将军和因此案被牵连的一些官员,风颖月也只能如此把真相掩埋。 “风颖月,朕让你查上官将军一案,如今可有结果?”朝阳殿之上,体弱消瘦的赵佶高高在上,虽说他已年过四十,但仍隐藏不了他的俊朗。只见赵佶风姿如玉,面如脂玉凝,唇若敷朱,一双明目注视着风颖月。 风颖月上前恭敬的行礼:“回皇上,臣在羽林军统领蔡坚府中找到了一些七彩鸾凤的羽毛,还有边关被劫粮饷和库银,还有一封蔡坚的亲笔遗书。” “遗书?蔡坚畏罪自尽了?”赵佶惊讶的看着风颖月。 “是,蔡坚服dú自尽。” 朝堂上下无一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们早已知道结果,一直以来只是隐瞒皇上一人。 “唉!蔡坚是个人才呀,只可惜走错一步。还有,那个唐朝薛家宝藏一事风钦家可查清楚了?” 风颖月早知他会提出这个问题,并未考虑道:“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臣路经五帝县轩雨山庄时,那里曾发生了几宗命案,于是经臣查出案件真相,案中所谓的唐朝薛仁贵将军的宝藏只是一本兵法,是薛庄主赠于臣的。臣一向是独来独往喜好游山玩水,对兵法并无兴趣,所以想把此兵法奉予朝廷,以与金兵开战时能有帮助。当时,因臣还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来京城,因此jiāo由上官将军之子上官建廷代由奉予皇上,谁知上官建廷刚回到府中便被软禁,羽林军看守严格尚没有时间呈上。今日,就由臣亲自奉上宝藏。” “原来如此,风钦家如此爱国之心真是难得。好,来人,传旨释放所有因七彩鸾凤一案被禁官员,还上官恒清白。” “是。” 赵佶看着风颖月笑道:“风钦家不负康王强烈举荐于你,没有让朕失望,风颖月听封。” 风颖月听到忙跪下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风颖月不要任何封赏,只求皇上一件事,望皇上恩典。” “噢?说来听听。”赵佶饶有趣味的看向他,感觉这个风颖月很有个xìng。 “风颖月一向是独来独往,做官真的不适合臣,风颖月只求皇上,把君茹公主许配给我。”风颖月诚恳的看着赵桓。 赵桓听后惊愕的看着他:“噢?君茹她……” 尚未等他说完,赵构上前行礼道:“回父皇,其实,君茹很早就认识风颖月了,风颖月曾破清洲奇案救过君茹,他们二人早已私定终身,昨日风颖月方知道君茹的真实身份。此次七彩鸾凤一案,正是君茹把风颖月推荐给儿臣的。” “原来如此,君茹这个丫头,朕是管不了她了,那以后就有劳风钦家你,待朕来照顾她了。康王,君茹公主的婚事就jiāo由你为dài bàn了。对了,转眼快一年没见到她了,朕也想见见君茹这丫头,明日带她进宫来见朕。”赵佶龙颜大悦。 回想起半年前,朕真不应该那样对君茹,君茹走后朕真的后悔自己的做法,如今她找到了自己所爱,朕就应该成全她,看着她幸福。 “儿臣尊旨。” “谢皇上恩典。” 风颖月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想起临上朝前:君茹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叮嘱着,千万不要忘记提起此事,这可是关乎着我一生的幸福,如果你不能让皇上赐婚的话,那我就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你,以后都不再出现。 注释 ①羽林军:是我国古代最为著名,并且历史悠久的皇帝禁军。 羽林:初名“建章营骑”,以警卫建章营得名,后改为羽林,取其“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 (不同的历史时期,其隶属系统、机构统领、职能权力和地位都不一样。) 自明朝以后,建锦衣卫,设南北镇抚十四司,其编制将军、力士、校尉,专门为皇帝护驾,并有巡查缉捕任务,称为御林军。从此便没有羽林军这个称呼了。 第9卷 为救夫君强闯入宫 话说到,风颖月与赵君茹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康王府甚是热闹非凡,这整整一个月赵构都在忙着妹妹的婚事,上官恒一家亦是忙得不亦乐乎。赵佶曾要送风颖月一座驸马府,要求他能够留下继续为朝廷效命,却被风颖月一口拒绝,做官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遥远,他不会当更不想当。赵君茹也非常支持他的选择,她也喜欢跟他过着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风颖月决定查清吸血新娘一案就带赵君茹回风殷仙山,去过无忧无虑闲云野鹤的日子。 临行之前,风颖月奉诏来到皇宫,不过一个时辰后便传出他被压入天牢的消息,接着赵构便收到童贯传来的消息。风颖月进宫见驾,因垂涎荣妃的美色,对荣妃做出不轨之行,因jiān不随便起了杀机,因此皇上下旨三日后将风颖月斩首于武门。 “九哥,怎么会这样的?我相信颖月不会这么做的,他怎么会杀荣妃呢?”赵君茹一脸焦急担心着,泪水不停的流下来。 赵构见她那副泪人的模样心疼道:“我也是童公公刚传话来才知道的,不如这样,我进宫去打听一下,我也不相信颖月会做出这种事。” “我跟你一起去。” “那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顶撞父皇,千万不要惹怒他。”赵构叮嘱着。 “知道了。”话音刚落她已冲出了王府。 赵构和赵君茹来到皇宫,却被人挡在承德殿外。 “奴才参见王爷,参见公主,皇上有旨不想见任何人。”一太监上前行礼细声笑道。 赵君茹一听急了:“本宫不管,说什么本宫今天也要见到父皇,你走开。” “回禀公主,皇上说了,如果公主和王爷想见到皇上,就等三天以后再来吧。”太监依然挡在他们面前。 “三天后?不行,本宫现在就要见父皇。”说着她便向承德宫内走去,却被那太监挡在面前,赵君茹气愤的一把推开太监,怒斥道:“你个奴才,竟然敢挡本宫的路,滚开。” 赵构见状上前急道:“君茹,不要这样,千万别惹怒了父皇,否则颖月没救出来你还会被责罚。” “我不管,总之,我现在一定要见父皇,颖月不可以有事的。”赵君茹怒气冲冲闯入承德殿内。 刚进入殿内便见蔡京、王黼、童贯等人正站在殿中,赵佶一脸气愤的坐在大殿之上,见赵君茹和赵构进来脸上更加不悦。 那太监见赵佶龙颜不悦,忙上前跪下一副无辜的模样细声道:“皇上恕罪,奴才没用,奴才拦不住康王殿下和公主殿下,请皇上饶恕奴才失职之罪。” “算了,你下去吧。”赵佶淡淡道,又紧绷着脸看向赵君茹和赵构:“未经朕的通传,谁让你们擅自闯进来的?还有你,做为兄长为什么不看好君茹。” “父皇息怒,儿臣与君茹……”赵构见状忙行礼。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只听赵佶截道:“行了,朕不想听这些,总之,今日不管是谁也不会让朕改变主意的,你们回去吧。” “父皇,我不相信颖月会杀荣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父皇是当今圣上,要杀一个人轻而易举,但您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定他的罪呀。为什么,父皇连查也不查就要砍颖月的头?您这样跟民间的贪官,枉送百姓的xìng命有什么区别呢?”赵君茹并不示弱,一脸不平瞪大了眼睛盯着赵佶。 此时的赵君茹,一心只想救出自己的夫君,根本就不顾自己的安慰而顶撞赵佶,在她的心目中风颖月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相信他是清白的,不管牺牲什么都不会让风颖月有事。 站在一旁的赵构不停的向她使眼色,他怕如果赵君茹惹怒了赵佶,不但风颖月救不出来,自己也有可能因对皇上不敬而定罪。 “放肆。”赵佶听到拍案而起,脸上的青筋暴现:“你……” “请父皇不要怪罪君茹,她也只是救夫心切,一时莽撞,请父皇恕她顶撞之罪。”赵构见赵佶震怒,上前拉住赵君茹忙跪下求请。 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上官将军、李丞相、燕国公求见。” 为救夫君强闯入宫 “唉!他们又来干什么?又是为了风颖月一事,真是……”赵佶黯沉着脸,甩了下衣袖道:“宣吧。” “是,宣,上官恒、李纲、蔡攸进见。” 事说,因七彩鸾凤一案风颖月救了上官恒一家,上官恒上殿求见皇上,为风颖月说情也是人之常情的事。那个李纲见风颖月是一人才,不想如此多才之人就这样早逝,更何况连他也认为这件事有人存心陷害风颖月,所以上殿求皇上撤查些案也是合情合理。可这蔡攸来见皇上又是何事呢?因风颖月查破七彩鸾凤一案,所以他的儿子蔡坚才会畏罪自杀,难道他来是为了落井下石?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站在蔡京这边?如果不是为了报仇还会是什么呢?或许,他知道七彩鸾凤一案的幕后真相,知道蔡坚是被自己的父亲利用的,知道蔡坚是被蔡京推出来做替死鬼的,因此他想帮助风颖月借他的手对负蔡京? 站在一边的蔡京几人听道后相互睇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带着yīn险狡诈,带着一丝丝的杀意。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风颖月的命,因为他们怕风颖月找出真相拆穿他们的yīn谋。 片刻,三人走上殿来,跪在赵佶面前齐声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钦平身,不知道几位爱钦进宫见朕有何事?”赵佶一脸若无其事的明知故问。 上官恒上前行礼:“启禀皇上,臣认为风颖月一案,疑点重重,因此臣请求皇上返还撤查此案。” 上官恒的话音刚落,李纲也上前行礼:“皇上,臣也同意上官将军所说,荣妃一案,确实疑点重重……” “够了,你们……你们今天来就是跟朕做对的是吗?”赵佶瞠大眼瞪着三人气道,一手指向蔡攸:“蔡钦家,你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吧。” 蔡攸忙行礼道:“回皇上,臣也觉此案有诸多疑点。” “你们……”赵佶瞠目结舌的瞪着众人,气得脸色通红:“好,朕就让你们看看证据,让你们心服口服。来人,把凶器呈上。” “是。”一太监恭敬的应着,转身离开,片刻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支断成两节的白玉萧,萧上还粘的满是血迹。 赵佶漫不经心道:“君茹,你可认得这是谁的?” 这时的赵君茹早已愣在一边,双瞳紧盯着盘中的白玉萧,眼中沁满泪水颤声道:“这支白玉萧却是颖月的,但这也不表示他就是凶手呀,也许有人偷了它来架祸颖月呢。” “那朕告诉你,是朕亲眼看到的,你信了吧!”赵佶瞪着她一字一字的说着。 赵君茹呆呆的看着赵佶,摇着头眼中的泪水慢溢:“不信,我不信,别说颖月他会杀人我不信,就是说他为了荣妃的美色起了杀机我更是不信,他根本就不是这种人,更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父皇,一定有人陷害他,这是有人设的局,他不会杀人的。” “你……没想到,你为了一个男人,连父皇的话都不相信。”赵佶瞪着赵君茹,气得嘴角不停的抽触着,又转向赵构狠狠道:“把她给我带走。” “父皇,父皇,不要,儿臣求求您撤查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案,颖月他不会杀人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父皇……”赵君茹跪在赵佶面前,不停的拉着他的手摇着。 激怒皇上太子解围 赵构见妹妹的样子心疼的扶着她,也跪倒在地求道:“父皇,儿臣也相信颖月不会杀人,求父皇看在君茹的面上撤查此案吧。”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这时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 “唉!”赵佶看向她心中又是气又是心疼,双眉紧紧蹙在一起,重重的叹了一声甩开赵君茹的手回到龙座上:“又是一个来求情的,宣。” “是。”太监恭敬的行礼转身看向宫外喊到:“宣太子殿下进见。” 只见赵桓来到殿内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没等赵桓说下去,赵佶不耐烦道:“罢了罢了,这个时候来见朕有何事呀?” 虽说赵桓身体瘦弱,但长得还算眉清目秀,那双有个xìng的丹凤眼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满心关切的问道:“不知何事惹父皇龙颜大怒?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噢?桓儿你不是为了风颖月一事来求情的?”赵佶脸上有了笑容。 赵桓这招以退为进却是管用,仅仅一句关心的话就让赵佶脸上有了喜色,也不怪赵佶愿把皇位传给他。 赵桓浅笑:“原来父皇是为此事而烦恼,其实儿臣也听过许多民间关于风颖月的事情。” “噢?桓儿可有何良计?民间所传是怎样说的?”赵佶饶有兴趣的看向他。 赵桓行礼:“回父皇,儿臣听闻民间所传,风颖月此人不只英俊懂得推理,他的才华、医术、武功都是深不可测。而且此人不嗜酒、不好赌、不沾女色,对感情也是从一而终,所以,说他对荣妃起了色心而至杀害,是不合理的。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以他的武功不可能留在那等着被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武功如此高强,只要一掌荣妃就会毙命,为什么还要用自己随身的白玉萧来杀人呢?难道就是为了指证自己吗?还有,父皇不曾诏见过风颖月入宫,可是风颖月说的那个圣旨呢?没有父皇的圣旨风颖月怎能入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疑点。” “嗯,听你这么一说,确像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赵佶思忖片刻点头同意。 “皇上,此案疑点重重,求皇上撤查。” “求皇上撤查。”众人皆跪下。 这时,童贯也上前求道:“皇上,既然太子、康王、公主和诸位大人都认为风颖月无辜,皇上何不下旨撤查此案?查出他真的有罪再斩,也可堵悠悠众口。” 赵佶听后点头道:“嗯,童爱钦言之有理,朕就让他死得心服口服。此案就由童爱钦和康王共同清查,太子监查,三日后如仍未任何证据,驸马一样要被斩,这样可好呀?” “臣尊旨。” “儿臣尊旨。” “谢父皇。” 赵构和赵君茹看向赵桓和童贯,笑着点头表示感谢。只要有赵桓和童贯二人的帮忙,风颖月一定不会有事,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此事就是蔡京一般人设的局,为的就是除掉风颖月,免得日后自己多了一个劲敌。 蔡京和王黼一脸狐疑瞥向童贯,太子帮助风颖月是他们料到之事了,可是童贯为什么要帮助风颖月呢?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yào?本以为马上就能除掉风颖月了,童贯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上官恒和李纲等人亦是迷惑的看着童贯,心中诸多疑问无法解开。太子与康王都是自家人,帮助风颖月也是在情在理的,但童贯是何目的?朝中的所有人都知道童贯与蔡京一般人狼狈为jiān,残害了不少终良之臣。可是,今日一转常态,竟然会帮助风颖月与蔡京对立。谁也猜不透他的心里,不知道在这背后是否还有一个更大的yīn谋。 经此一议,由赵构和童贯共查此案,赵君茹跟随他们来到天牢见风颖月。 “颖月,颖月……”赵君茹见到风颖月被关在牢中急跑过来。 赵桓看向狱官道:“把牢门打开。” “是,太子殿下。”狱官恭敬行礼。 “颖月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父皇说你杀了荣妃?”赵君茹心疼的看着他心中急切想知道真相。 赵构看着赵君茹一脸难过:“君茹,你听颖月慢慢说。” “颖月见过太子,王爷,太尉大人。”风颖月脸上平静得波澜未生。他好像是未补先知,对于此次的入狱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定他个起色杀人的罪。 “颖月,你快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让你含冤的。”这时的赵君茹早已是六神无主。 风颖月见她担心的模样心中一酸,柔声安慰:“君茹,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我没做过就不怕来查。到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再为了我去冒险,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听你的话,但是你也要听我的,你不可以有事,没有我的旨意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赵君茹哭着钻入他的怀中。 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我知道,这一生一世我风颖月只听你的话。好了,别这样,我们更应该相信太子、王爷和童大人才对。” “嗯。” 被人悬害压入天牢 看着这对真心相爱的小夫妻,看着这幕感人的场面,赵桓、赵构和童贯三人也不由得感觉心里一酸,眼睛也觉湿润润的。 赵构轻声道:“君茹,让颖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一下。” 风颖月点头浅笑应着:“今日一早,我本是接到皇上的意旨,宣我进宫有要事相谈,本想皇上诏我应该是为了劝我与君茹留下的事,于是就奉旨进宫。进宫后却被一太监引入了承德宫,在承德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并没有见到皇上出现,没过多久,那太监走进来说皇上在荣贤宫等我,就这样我又随他来到荣贤宫。那太监把我引到荣贤宫门就离开了,当我进去的时候便见到荣妃被杀躺在地上,我再看向刺在她胸口的凶器竟是我的白玉萧。我过去想查清荣妃的死因时,刚巧皇上就进来了,蔡京和王黼等人也陪同进入荣贤宫,于是,他们一口咬定是我杀了荣妃。” “怎么可以这样,难道父皇就没有听你的解释吗?”赵君茹有些激动。 “白玉萧确实是我的,我也无可否认,至于何时丢失的我也不知道。但我记得,我进宫之前把白玉萧放在我们的房间里了,难道这个凶手的速度比我还快吗?皇上还说根本就没有下旨诏见过我,因此皇上连解释的机会也没给我,便认定我就是真凶。”风颖月淡笑叹息着。 赵君茹听后气道:“一定是蔡京那个老狐狸设局陷害你。” “请公主放心,驸马爷不会有事。”童贯劝道,又看向风颖月:“请问驸马,皇上下的诏书在何处?那个小太监长什么模样?也好让臣有所查证呀。” 风颖月紧锁双眉思忖片刻方道:“我进宫的时候,那个太监就在宫门等着我,说是皇上派来迎我的,但先要看过诏书才能确定,于是我就把圣旨jiāo给他了,他不曾还给我。至于,那个小太监的模样我可以画出来。” “噢!什么实证都没有就不太好办了。”童贯剑眉紧蹙思索着。 赵桓问到:“你进入荣贤宫时,宫内可有什么异常?” 风颖月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没有,我正要查看荣妃的死因时皇上就进来了,房内非常整洁,根本就没有打斗争执过的痕迹,就是这样才可疑。” “嗯。这也是个重要的疑点。”赵桓点头同意:“好了,那我们先走了,你放心,本太子不会让你含冤莫白的。” “嗯。谢谢。”风颖月并未多说,他坚信世上还存在着真理,还存在着一片未曾被污染的净土。 赵君茹看向赵桓求道:“皇兄,我想留在这里陪颖月。” “不行。” “皇兄……”她又看向赵构,双瞳沁满泪水涩声求到:“王兄,九哥,哥哥……” 赵构并未说话,只是为难的看向风颖月,因为在这个世上赵君茹只听他的话。 “君茹。”风颖月温柔的双眸满是真情,他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俯下脸在她的额头上轻吻:“听话,你要出去,出去帮我找出真凶,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都在一起了。” “颖月。”赵君茹流着泪钻入他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不恳放开,声音有些发涩:“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有事,没有我的旨意你永远都要呆在我身边。” “嗯。”风颖月心中一酸,泪顺着英挺的脸颊蜿蜒而下,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记住,尸体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让凶手先一步破坏证据。” “我知道,你说过,尸体是会说话的,它会帮助我们找出真凶。”赵君茹抬头看着风颖月,不舍道:“那,我走了,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等查出真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嗯。我会带你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浅笑,亦是不舍的看着赵君茹。 赵君茹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风颖月,风颖月呆呆的看着赵君茹离开的地方,心中升起一股酸楚。如今的他已不是半年之前的风颖月,那时的风颖月可以心无牵挂,冷静的去考虑案情,他可以不顾生死没有顾虑的去做一切事情。现在的他,不可以,因为他的心中多了一团火,多了一个情字,在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让他无法割舍的人,一个能够牵制着他的喜怒哀乐的人。他不可以让任何人来伤害她,更不可以让她伤心,他愿用生命来保护她,所以他不可以有事,他要好好的活着。 “怎么样?坐牢的感觉如何呀?” 这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风颖月抬头看去,来人正是夏歆婷,她眼中冲满了怨恨与得意,站在牢外盯着风颖月。风颖月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夏歆婷见他没有理会自己,向前走了一步冷笑道:“哼!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呀?” 风颖月一脸不屑:“真相永远都不会改变。” 夏歆婷听后恨意更生,目光中羼杂着满腔怨恨,死死的盯着风颖月:“真相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五年前,你为了真相可以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感情,将我爹推出来,现在呢?现在你可以为了真相放弃一切,包括你的生命吗?” “对,真相是很重要,也是我的一切,为了真相我可以放弃生命,就像你可以为了你爹不顾一切的去保护他。可是,他杀了人犯了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五年前我可以为了真相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还会那么做,永远都不会后悔。”风颖月那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他并没有去看她。 “那你就真的不怕死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还没做到,你就甘心去死吗?” 风颖月轻叹,慢慢的闭上双目淡淡道:“死,有谁不怕,我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控制不了我的生死,但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无愧于心的活着。你因你爹的事牵怒于我,我无话好说。事问,谁无父母?谁无子女?难道你宁愿被你爹害死的那些人的后人,来找你爹报仇杀了你爹,然后你再去为你爹报仇,这样冤冤相报将仇恨延续下去,何时能了?” “住口,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欠我的必须要还,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死,我要让你看着你最心爱的人痛苦,她会为了你而痛不yù生。”夏歆婷怨恨的目光盯着风颖月,一字一句的说着。 说完她大笑着转身离开,那笑带着一丝哀怨、一丝凄冷。 风颖月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涌上一丝痛:都因我风颖月,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追求真理错了吗?歆儿,一直以来你对我做任何事,我从未怪过你,也许这是我欠你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够忘却仇恨,去追求你想要的快乐生活,恨一个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以假换真调包查案 赵君茹三人离开天牢后,经赵桓的帮助下皇上准她亲自检验荣妃的尸体,赵构便去查白玉萧的线索,童贯则去查那个引风颖月进宫的小太监的消息,上官恒和上官建廷也四处忙碌着查荣妃所有的背景资料,众人忙了整整一天也没有任何进展。 “怎么办?怎么办?都一天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如果再找不出真凶的话,颖月他……还有两天,怎么办呀?”赵君茹在房间里不停的踱着步,一脸的焦急快要哭出来了。 “君茹,你不要这样。”赵构看着妹妹伤心的模样,心里也十分难过,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她。 “是呀君茹,驸马不会有事的。”吴静怡心痛的抱着她的肩,安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没有精神怎么帮驸马查案呀?” “静怡。”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抱着吴静怡委屈道:“颖月没出来,我怎么睡得着呀!我现在好担心他,我也好恨我自己,如果他不是认识了我,现在就不会被关在天牢里,如果他不是爱上了我,他现在已经实现了他的心愿。都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如果他可以安全的出来,幸福的生活,我宁愿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他,我宁愿永远都离开他。” “君茹,你真傻,放心好了,驸马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安全的从天牢出来,你们一定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吴静怡也流着泪安慰着她。 站在一旁的紫竹见此情景也流下眼泪,走到赵君茹身边拍拍她的肩:“君茹,你不要这样啦,风颖月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大不了,我们劫天牢好了。” “哎!你个丫头在说什么呢?”上官建廷听到瞪着紫竹呵道。 “我,我说的本来就是么,如果,皇上不讲道理,非要杀风颖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大不了我们就去劫天牢把风颖月带走。这样公主和风颖月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紫竹不服气辩解道。 “劫天牢呀!你以为是闹着玩吗?就算让你劫到了,以后颖月就要隐姓埋名做人,他能同意你们去为他冒险吗?”建廷一脸严肃。 “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争了。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这么做,我一定会这样做的。我不可以看着颖月有事,不可以!”赵君茹看着二人,思绪一滞。 “看啦!都是你啦!好好的非要乱说话。”建廷满怀心事的瞪了紫竹一眼。 紫竹不服气狡辩道:“要怪也应该怪你呀,干什么总说我。” “怪我什么?又不是我把公主惹成这样子的。”建廷一脸无辜看着紫竹。 “当然怪你,谁让你这么笨的,跟风颖月在一起那么久了,连破案都不会,还说自己才华横溢呢,哼!我看,你是个笨蛋,笨蛋,大笨蛋。” “我……”建廷被紫竹说的瞠目结舌,委屈道:“对,是我笨,要是颖月在这里就好了,如果让他来查,一定很快能破案。” “什么?你在说什么?”赵君茹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可望的盯着建廷。 “我,我说如果这个案子让颖月他自己来查的话,很快就能破案了。他是天生的推理奇才么。”建廷莫名的看着赵君茹。 “对呀!谢谢你建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赵君茹心头停留的yīn郁已经扫掉一大半了,她对赵构笑道:“九哥,我们查不出,可以想办法让颖月出来自己查呀。” “这怎么可能?父皇把这案子jiāo由我和童大人撤查,皇兄监查,父皇他不会让颖月走出天牢的,就算是我们现在求他,也不可能的。”赵构箭眉紧蹙,心痛的看着赵君茹关心道:“君茹,你是太累想的太多了,我们跟你一样,都不想颖月有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人才,不只你需要他,大宋一样需要这种人才。” “九哥,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颖月他不能走出来,但我可以,你可以,建廷也可以呀!”赵君茹急道。 “你……”几人莫名的看着她。 “我知道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紫竹神秘笑道:“虽然风颖月不能出来,但是建廷与他的身才高度都是一样的,只要建廷去看他,两个人jiāo换一下装扮不就行了。更何况,君茹可是个易容高手,她可以让风颖月用着上官建廷的身份,来协助王爷和太尉大人查案,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噢!这真是个好办法,颖月出来一定很快就能破案了。”建廷赞成笑道。 “可是……”赵构满心疑虑,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说,他怕泼赵君茹冷水。 “王爷,你就别可是了,这个办法行得通。”紫竹劝道。 “嗯。”建廷也点头同意。 以假换真调包查案 “哥……”赵君茹乞求的看着赵构。 “那好吧,现在我们就带建廷入宫,晚上天黑不容易被发现。”赵构无奈。 “嗯。谢谢哥。”赵君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转身看向建廷:“建廷,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公主你说哪的话,我跟颖月可是好兄弟,我不帮他谁帮他呀。” 如此决定后,赵构和赵君茹便带着上官建廷进了宫,来到天牢。 “颖月,颖月……”赵君茹跑到风颖月的牢门前,神情悲凄的看着他。 “快把牢门打开。”赵构看着狱卒道。 “是,王爷。”恭敬的行礼。 “本王有话问驸马,你先退下到外面守着。” “是,奴才告退。” 三人进入牢中,上官建廷二话没说,拉着风颖月急道:“什么也别说,先换衣服。” “这,是干什么?建廷你……”风颖月瞠大眼盯着建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看得出上官建廷要做什么。 “好了,好了,快点吧,我们查了一天什么线索都没查到,我看这要靠你自己来了,我可不想你死的太早,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比武呢。”上官建廷边脱下衣服边调笑着。 “建廷,我说过的话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这一次我风颖月能活着走出天牢的话,我们就好好的打上一场,让你痛快痛快。”风颖月拍着建廷的肩,唇边浮起一丝优雅的笑。 “嗯,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也不敢,你欠我们的太多了。”上官建廷调侃着。 这时,赵君茹已经把两个人的容貌换了过来,赵君茹感激的看着建廷:“建廷,谢谢你,这一次要委屈你了。” “公主,客套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建廷淡笑。 “嗯。好兄弟,我一定会很快让你出来的。”风颖月笑道,忽又显得有些犹豫,淡道:“建廷,还有,今日夏歆婷来过了,我想她还会再来的。不管她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理她,更不可以跟她说话。” “我知道了,你跟她……”建廷yù说又止,偷偷的瞥了眼赵君茹,转移话题笑道:“好了,你们快走吧,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也很舒服的。” “好,那我们就走了。” 就这样,上官建廷跟风颖月调换了过来,风颖月随赵构和赵君茹离开了天牢回到康王府。这时的吴静怡和紫竹焦急的等待着他们回来,紫竹不停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其实,她最担心的是上官建廷,她怕他会露出什么马脚,不但帮不了风颖月还会连累到他自己。这几个月来,二人相处之下,感情也已不是一般,可是,这紫竹的身份还是一个迷,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唉!现在这个情况,想这些也不是时候,还是看看风颖月如何破这宫廷奇案吧! 风颖月三人刚一进康王府,紫竹便迎上来紧张问到:“怎么样?事情办得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没把风颖月换出来?说话呀!” 风颖月走到紫竹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幽幽的看着她。紫竹诧异的盯着他,疑惑问到:“你……是风颖月还是上官建廷?难道是上官建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人发现了吗?是吗?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呀?”紫竹急道。 三人都任住笑看着她。这时,吴静怡站起身来到赵构面前,温柔笑道:“王爷,这次一行还算顺利吧,你们就不要再开紫竹的玩笑了。刚才你们没看她在房中着急的样子,恐怕你们真的把她的上官少将军给变没了。” “噢,你们三个……王爷,你也陪着他们一起欺负我。”紫竹嘟着嘴一脸生气的模样,伸手扯下风颖月脸上的假面。 “好了,不跟你闹了,告诉你,我们安全的把他们换过来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查出真凶,上官建廷在里面呆的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身份。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夏歆婷,我怕她会发现里面的不是颖月。”说着赵君茹满怀心事的瞥向风颖月。 “噢!不过话说回来,君茹你真是巧夺天工呀!你看看这张脸,风颖月要是不说话,连我都分辨不出他是谁。”紫竹一脸羡慕笑道,又疑惑的看向风颖月:“那个夏歆婷到底是什么人呀?你哪里得罪她了,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害你?” 风颖月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炯然清亮的眸子一暗,幽幽的看向赵君茹。赵君茹没有说话,转身走出房间,风颖月见状紧跟出去。他知道,赵君茹很介意他与夏歆婷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也清楚,赵君茹担心夏歆婷再找一些莫名的借口来接近他,会伤害到他。虽然,风颖月一向读不懂女人的心,但是他知道赵君茹并不是生他的气,而是关心他。 爱如白纸倾诉情殇 赵君茹慢步在夜空下的花园,风颖月紧随其后,莫莫的什么也没有说。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时至初冬,天气凉了许多,赵君茹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风颖月上前在身后将她搂入怀中,目光中含着歉意温柔的说:“对不起!” 赵君茹心中一酸,泪不由自主的从眼中溢了出来,柔声道:“你又没有对不起我。” 风颖月双眉轻轻的颤动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把赵君茹扮过来正面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作痛。风颖月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心痛道:“刚刚成亲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你担心我了,君茹,对不起!” 赵君茹心痛的看着风颖月:“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要不是因为爱上我,你就不会……” 还未等她说下去,风颖月炙热的双唇已盖住了她的粉唇,那温柔而又霸道的吻轻允她的樱唇,他温烫的舌尖分开她颤抖的唇瓣吸取着口中的甘甜津液。温柔夹杂着清香的热气吹拂在她脸上,他的双唇是那么大胆灼热、他宽阔结实的怀抱是那么令人依赖,他狂乱急促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胸膛…… 君茹不由自主地低吟,虚软的身体瘫入他怀里,双臂已在无意试中攀住他的颈项,她诱人的小嘴主动轻咬他的下巴…… 风颖月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温柔的看着她:“君茹,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我说过,没有你的旨意,我要好好的活着。” “我相信你。”赵君茹婉然一笑,钻入他的怀里。 “君茹,我有话对你说。”风颖月鼓足勇气:“其实,我与夏歆婷是……” “颖月。”赵君茹抬头用手掩住他的唇,淡笑道:“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也没有生过你的气,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最懂我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告诉你真相。在你面前,我应该是一张白纸。”风颖月嘴角轻轻扬起,绽放一丝优雅的笑。 “颖月……”赵君茹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什么也没有再说出口。 风颖月淡笑,伸手握住她那纤纤玉手,牵着她来到亭内:“其实,五年前,我与夏歆婷相恋过,那时的她很天真很可爱,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破案上她都能帮住我。也许,那时我们都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真爱,不懂得为对方牺牲些什么。因天都那件贪污牵连万人丧命一案,当时的我年青气胜,毫不犹豫的接下了那件案子,就因破那件案我认识了夏歆婷,在她的帮助下我做任何事都很顺利。那时,她的父亲夏严德,是朝廷专派的钦差监查此案。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幕后的黑手正是夏歆婷的父亲夏严德,我查出证据后,夏歆婷苦苦求我不要上呈给皇上。可是,为了残死的百姓,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没有顾及她的感受,终于想尽办法将所有证据送到了皇上面前。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猜到了,皇上见到这些证据后,龙颜大怒,将夏严德斩首示众,从此,夏歆婷视我为仇人,离开了我。她现在的出现,就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颖月,你后悔过吗?”赵君茹双瞳盛满激情看着他。 “我从未后悔过。”风颖月坚定的摇头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那么做。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百姓。” “颖月。”赵君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柔柔道:“不管你怎样选择,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嗯。”他的手温柔地轻抚过她的发梢、脸颊,细腻的动作让人感到温暖留恋:“好了,很晚了,我们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进宫查案呢。” “为什么?这样温馨的时候,总是这么快就过去了?”赵君茹依依不舍的放开他。 风颖月晶亮的眼底盛满笑意,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道:“这件事情过后,我要让你幸福一辈子。” “那你要一辈子都吹萧给我听。”赵君茹撒娇道。 “好。”风颖月宠溺道,牵着她的手向他们的房间走去。 “那你要一辈子都疼我。” “当然了。” “那你要一辈子都宠我、爱我、哄我,还有,让我欺负。”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夜,静如水,凉如冰。 风颖月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他看着身边的赵君茹甜美的睡姿,甚是可爱,他俯下脸用唇轻轻的去啄她的粉唇,将她搂入怀中。一想到接下来的两天,风颖月自己也没有把握,因为这一次的布局实在太过精妙,就连他也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他看着怀中的赵君茹轻轻的叹息,他不想让她失望,他对她一定要信守承诺。 想到这里,风颖月闭目养神:对,越是精妙的布局,就一定会有疏陋的地方。我有一种预感,总觉到荣妃之死跟蔡坚的死有关联,而且七彩鸾凤一案还没有完全查清,蔡坚明显就是被蔡京推出来送死的,为什么……难道,蔡坚的死有可疑?他不是自尽,而是被杀?在这件事情上康王和童贯一定都知道真相,童贯不说出来还能理解,可康王他…… 唉!朝廷呀!我风颖月永远都无法与之相溶。 这一夜,风颖月心事重重未曾睡着,一直到天蒙蒙亮,依稀传来鸡啼时才朦胧睡去。赵君茹醒来,看着他酣睡的模样,时而紧蹙眉头脸上露出专注的表情,时而舒展脸上露出淡淡的轻笑,她知道他在睡梦中也想着案情。她轻轻的按了下他紧蹙的眉头,希望他能够放松下来好好休息,正在这时,突然有只大手拦腰紧紧的把她搂入怀中。 风颖月笑着慢慢的睁开那惺忪双眸,眼中盛满温情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温柔道:“怎么醒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在这里偷看我睡觉。” “谁有心情偷看你睡觉呀!”赵君茹双颊泛红钻进了他的怀里,心疼道:“颖月,你不要太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只要你好好照顾自己。” “君茹,你放心,我风颖月答应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一定好好的,永远都陪在你身边。”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颖月的眼中透着迷人的笑意,轻轻的亲吻着她的樱唇。 清晨,二人梳洗后来到正厅,赵构几人早已在这里等着他们,见风颖月牵着赵君茹的手走进来。 赵构上前笑道:“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君茹带颖月进宫去检验一下荣妃的尸体和案发现场,我拿着颖月画的画相去找童贯,再找一下那个小太监和白玉萧的消息。君茹,现在就给颖月易容吧。” 荣妃有孕疑惑更深 赵君茹恋恋不舍的放开风颖月的手,把风颖月又变成了上官建廷的模样。赵君茹带着风颖月来到皇宫,刚到宫门便被两个羽林军劫住。 赵君茹一脸严肃瞥向二人,颇有威严道:“这位是上官建廷将军,是本宫请来协助本宫破案的,也是皇上御准的。” “上官将军,请进。”二人行礼道。皇宫大内,文武百官没有皇上诏见,是不可以随便入宫的。因此,风颖月没有圣旨也是不可能进得来的,更别说后宫内院禁地了,男子是不可随便入内的。 赵君茹带着风颖月向荣贤宫走去,经过御花园时,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人就是夏歆婷。只见她水嫩朱唇轻轻扬起,露出殷勤怪异的笑,迎到赵君茹面前妩媚的福了福身子,软声道:“臣fù夏歆婷见过君茹公主。” 赵君茹见她那副模样,本想不去理会,但又想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更何况夏歆婷比小人还要dú。赵君茹淡淡的笑了笑,道声:“不必多礼。”说完从她身边的擦过。 正当风颖月从她身边走过时,她突然从身后叫住他:“上官将军。”说着走到风颖月身边,一脸狐疑的注视着他,掩嘴笑道:“素来听闻上官将军文武双全,样貌英伟,今日一见确实不凡,歆婷这相有礼了。”说着向他福了福身子,一双媚眼打量着他。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侧着脸向她点头,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不停的思量着:难道,她认出我来了?不可能,只是一眼又没看清,怎么会认得出呢?算了,不要理她,万一真的被她认出,只能兵行险招了。 “上官将军,随本宫这边来。”赵君茹瞥了二人一眼,心中也怕被夏歆婷看出破绽,于是立刻把风颖月叫走。 风颖月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恭敬行礼,跟着赵君茹离去。夏歆婷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yīn森诡异的笑,自言自语道:“哼!以为把上官建廷找来,案子就能破了吗?笑话。在这个世上除了风颖月,不可能有人破得了此案了。” 风颖月随赵君茹来到荣贤宫,把四下的人都退去,二人来到案发现场。只见荣妃寝宫一尘不染,房内的一切都如此的整洁,根本就不像是发生过命案。 赵君茹轻声道:“自从荣妃死后,这里就再也没进来过人,现场也未曾被破坏。” 风颖月淡淡点头,那犀利的双眸环顾四周,搜寻着有可能留下的证据。 赵君茹见他专注的样子,轻叹道:“这里我和皇兄找过几次了,什么也没找到,看来凶手杀完人后打扫过了。” “我相信只要有人做,就一定会有破绽,我们再仔细找一遍。”风颖月一脸英气坚定的说。 “嗯。”赵君茹同意。 二人在房间里仔细的搜索着,可是找了半天仍什么结果都没有。赵君茹生气的坐在桌旁,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道:“这个凶手也太狡猾了,跟他有什么仇怨非要置你于死地呢?” 这时,风颖月听到什么东西掉在桌面的声音,突然叫住赵君茹:“别动,你看这是什么?” 风颖月从桌面上捡起一块玉的碎片,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优雅的笑意:“我就说么,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杀人手法,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丝的蛛丝马迹。你这一下,气得太好了。”说着风颖月用手指在她的秀鼻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这只是一块玉的碎片,能证明什么呢?”赵君茹满心疑问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见她那副傻傻的模样甚是可爱,用手摸着她的头笑道:“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始呀,也许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碎片就能破案呢。” “真的这么神奇?”赵君茹还是一脸的疑问,笑道:“我相信你。” “好了,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的线索。”风颖月说着在桌上摸来摸去。 赵君茹见状莫名的问:“你在找什么呢?这张桌子就这么大,一眼看遍了,难不成桌子里面还有什么证据吗?” 风颖月双眸顿时熠熠生辉,对她笑道:“找到了。”说着他掀开桌子上面的绸缎,指着桌边的一处磕痕:“你看,就是它。” “是个磕痕,那能证明什么呢?”赵君茹疑惑。 “这个磕痕,再加上这块玉的碎片,就说明凶手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风颖月淡道。 “只是这两点?可是,就这样也不能说明就是白玉萧的磕痕呀,这磕痕也许是以前磕的呢?”赵君茹迷惑的看着他。 风颖月摇头笑道:“第一,这个磕痕很新,是最近两日造成的;第二,你一点也不了解后宫,荣妃是你父皇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别说这桌凳上面有磕痕了,就是样式旧了,不喜欢了,一样要换新的。她怎么能看着桌子破了还放在这里呢?” “我都离宫快一年了,习惯的是民间的生活,宫里的事忘记了也是很正常的呀。”赵君茹不服气的嘟着嘴。 风颖月把玉块放在赵君茹手中,欣慰的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还是有收获的,用丝帕把它包好。” “嗯。可是,只是这个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凶手呀。”赵君茹娥眉紧蹙担心道。 风颖月扶摸她滑嫩的脸颊安慰的笑道:“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好了,我们现在去看一下荣妃的尸体吧。” “嗯。” 二人来到停放荣妃尸体的灵殿,赵君茹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没有人,我们进去吧,速度要快。父皇下令不准任何人碰荣妃的尸体,七日后就要下葬皇陵了,更别说是你了。” 风颖月随赵君茹来到殿后,看着冢内的荣妃,虽然已死,仍能看出她的美貌,肌如白雪,眉如翠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可说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只可惜,自古红颜多命薄,如此美貌,却是早逝。 风颖月盯着尸体轻声道:“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荣妃应该是中dú死的,后才被人用白玉萧刺入胸口,造成我杀。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呢?”风颖月满疑惑的看着荣妃的尸体。 “怎么了?又有什么发现?”赵君茹紧紧盯着风颖月,希望他能够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你看看荣妃的肚子。” “肚子怎么了?” 风颖月伸手按了一下荣妃的肚子,蹙起眉惊道:“君茹,你过来按一下,荣妃应该已怀有身孕了。” “啊?”赵君茹惊呆的看着风颖月:“那她肚子里面的启不是龙种?不行,这件事你不可以说出去,万一父皇大怒,现在就会杀了你的。” “嘘!有人来了。”这时,听到一串脚步声,风颖月止住赵君茹的话,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跃飞了起来躲上了梁顶。 再一看来人正是宋徽宗赵佶,那更不可以让他看到风颖月和赵君茹了,先不说其它,就私自闯入皇妃的灵殿就是一条大罪,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二人在房梁之上看到赵佶走到荣妃的冢边,看着荣妃的遗体重重的叹息着,只是默默的站了一会,转身便又离开了。等赵佶离开后,风颖搂着赵君茹飞下来,迅速的离开了灵殿之内。 怨深似海皆不可信 再说说上官建廷这边,坐牢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几步方圆的地方又让他施展不开,心中更惦记着风颖月的安慰,不知道他在外面查得怎么样了。上官建廷在牢房中来回踱着步,一脸的急切不停的向外张望着。这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上官建廷向外探去,来人正是夏歆婷,他脸色一变忙转过身面对着墙壁独自伫立。 夏歆婷来到风颖月牢前,羼杂着满腔怨恨的目光幽幽的盯着建廷的背,她冷笑道:“哼!风公子,不,现在应该称呼你君茹驸马才对。不过,是一个无头的驸马。哈!风颖月,坐牢的滋味很好受吧!看你的样子还很悠闲么,哼!你以为找来上官建廷,你就没事了吗?他怎么为你翻案?世间除了你风颖月,没人再有这等本事了,但是你现在已是阶下之囚,如何为自己翻案?一天,仅仅剩下一天,你就要身首异处了。” 上官建廷仍未理会她,依然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夏歆婷的眼中带着一丝憎恨,一丝悲凉,一丝伤痛,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奢望,她对风颖月恨之入骨,但又不想让他死,这种感情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也许,这就是爱之深,痛之切吧。 上官建廷对她的话依然恍若未闻,她狠狠的盯着他的背,眼里透出一缕陷入深渊的绝望,那样的空洞赤luǒluǒ的绝望。忽然那种绝望又变成一团怒火,恨不得将他慢慢地吞噬。夏歆婷盯着他的背,良久良久,倏然转身离去。 夏歆婷走后,上官建廷才敢转过身探头看向外面,一脸的后怕: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怪不得风颖月让我小心她呢,幸亏没跟她说话,否则定是被她认出不可。 风颖月和赵君茹离开荣妃灵殿后不敢耽搁,立刻来到天牢去看上官建廷,刚来到牢门便见上官建廷跳起来,兴奋的笑道:“哎!你们来看我了,真是闷死我了,原来坐牢真的很无聊噢,这么大点的地方比划两下子都施展不开。” “辛苦你了。”风颖月目光中含着少许的歉意。 “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呀,再这样客气我就不管你了。”上官建廷调笑道。突然他又一脸惊愕的看着风颖月道:“我说你呀!真是料事如神,真让你说中了,夏歆婷刚才来过了,幸亏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否则定是被她看出来了。” “看来,她一定要我死。”风颖月双眉一敛轻叹。 赵君茹看着他忧心重重的样子,关心道:“颖月,别想的太多了,我们该走了。”说完侧身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呆一日。” “只要颖月没事,我什么问题都没有。”上官建廷坦然笑道。 说完二人迅速离开了皇宫。一路上,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一直都在思索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发展的如此诡异,不可琢磨。荣妃是中dú死的又不像是他杀,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呢?她现在可是身怀龙种呀,不可能如此轻生。如果是他杀的话真凶杀荣妃是为了什么?难道荣妃知道了什么秘密?但是,他们稼祸给我又是为何?我马上就要带着君茹离开这里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威协了,这跟一个已死之人没有两样。难道,这些跟蔡京无关?不可能,第一次见到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我的命,但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险来陷害我吧!万一害不到我,他也会被陷进去的,他到底有何目的呢?唉!真是让人头痛! 赵君茹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她知道他现在的心很乱,他必须把所有紊乱的愁绪缕清,回到了康王府。 只见阿娜焦急的迎过来,一脸的懊悔:“公主,上官公子,我家公子他怎么样?他没事吧?公主,你一定要救救公子,他不会杀人的,他一定不会杀人的。” “你放心,颖月他……”赵君茹安慰的说道。 可是,还未等她说下去便被风颖月截了过去,风颖月清了清嗓子,装作上官建廷的声音道:“阿娜,你放心,颖月现在很好,他不会有事的。” “嗯。”阿娜双瞳泛着泪光垂下眼帘。 “对了,阿露呢?怎么没见到她?”风颖月关心的问。 “姐姐……她……有些不舒服,在府中休息呢,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阿娜一直都垂着眼帘,目光闪烁不敢抬头看风颖月。 风颖月锐利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若有所思道:“噢!那你快回去照顾她吧,要她多注意身体。” 怨深似海皆不可信 “那我先回去了。”说完阿娜离开康王府。 阿娜走后,紫竹一脸迷惑看着风颖月问:“你为什么不告诉阿娜真相,非要让她干着急。” “原本,我是不想她们为我着急,但是经过刚才,哼!她知道了,就等于敌人知道了。”风颖月一脸淡漠的摇头。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阿娜也有份陷害你?”紫竹惊诧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这不可能吧!阿露和阿娜对你一向忠心,她们不可能出卖你。” “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对我不利,如果真的想害我的话,今晚她也不会来了。只怕……她们被人抓住了什么至命的把柄。”风颖月轻叹,眉心浮上无限愁绪。 “看来,现在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君茹,你和驸马先回房休息一下吧,等王爷回来我再叫你们。”吴静怡柔声说到,脸上显得有些沉郁。 “嗯。”赵君茹垂下头满怀心事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风颖月见状,知道她的担忧,紧随着她回到房间。风颖月关好门,转身见赵君茹坐在床橼,一脸的愁绪甚是让人心疼。风颖月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抓住她那已冻得冰凉的玉手,一手搂住她的肩把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结实的臂膀上。 赵君茹感受着那份温暖,泪却不由自主的滴在他的衣服上,她满怀心酸不知该如何去倾诉。风颖月心痛的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幽幽双眸忽然变得似暗夜寒潭般深邃不见底,他双眉轻蹙,心头掠过一阵触痛。 他思绪一滞,霎时又极力恢复正常,他扮正她的身子,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目光坚定,温柔道:“没事的,相信我,不会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事的。” “我信,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泪很不听话扑簌的流下来,她突然钻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哭诉:“人家当公主,我也当公主,为什么父皇从来也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堂堂一个公主,连自己的驸马都保护不了,我算是什么公主?”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我们不可以这样轻易的被打倒,越是没有可能的事,我风颖月就越要做到。”风颖月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着,又扮正她的身子对视着,正重道:“现在的人都太可怕了,谁都不可信了,就连一向忠于我的阿娜都变了,我不知道还应该相信谁。记住,不到最后一刻,不可以把我们发现的线索说出来,就连康王也不可以。” “你是说,我们连九哥都不能相信了吗?”赵君茹迷惑的看着他。 风颖月未回答,只是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来安慰她。他把赵君茹搂入怀中轻叹:还有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头绪,现在就连从来都不对我说谎的阿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倒革相向了。我不相信她们会这样对我,她们到底有什么苦衷呢?君茹,我不可以让她失望,更不能让她伤心。凶手,凶手,最了解我的人难道……凶手是她?夏歆婷?她如此的恨我,一直都想我死,可是,她不能因此连自己的xìng命也赔上了。还是荣妃,她真的是自杀吗?但她已身怀龙种为什么要自杀? 唉!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紫竹隔门轻声说到:“公主,康王回来了,叫你和风颖月过去呢。” “嗯。” 几人来到正厅,赵构正坐在桌边喝着茶。他见风颖月和赵君茹进来,放下茶杯重叹道:“你们今天进宫有何收获?”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赵君茹的话刚到嘴边,突然想到风颖月刚才的话,想说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看王爷的神情,是不是还没找到那个小太监?”风颖月注视着赵构问道。 赵构无奈的摇头,沉重道:“童大人在宫中查过了,都说没见过有这样的一个小太监。” “如果是存心陷害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让我们找到,也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太监。”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可查出我的白玉萧是谁偷的?” 赵构双眉紧紧蹙在一起,依然摇着头:“此人行迹非常的紧密不留痕迹,我看……” “不对,怪就怪在我进宫前把白玉萧放在房间里了,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偷走了我的萧再进宫行凶呢?而且,每一步环节都是那样的周密,时间算的刚刚好。”风颖月凝眉沉思,所有的事情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赵构也一脸迷惑的看着风颖月,轻蹙双眉重叹道:“唉!只可惜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父皇又不准我们动用羽林军,否则本王就是把朝廷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小太监给揪出来。” 风颖月听后双眉一敛垂下头,心头掠过一阵惆怅,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出房间。 赵君茹见状要跟去安慰,却被赵构拦下,赵构轻叹摇头,语重心长道:“就让他去吧,静一静心里会舒服些的。” 赵君茹双瞳已泛起泪雾,垂下眼帘伤心道:“都是我,堂堂一个公主却什么也帮不上他。” “君茹,不要这样,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赵构见妹妹如此伤心,心中也不时的隐隐作痛。从小到大,君茹都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自从母妃过世后,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最疼的也是这个妹妹,他不想看到她伤心。 各有心思不离不弃 风颖月来到园内亭中,抬头看着园中的花草。冬天,花草全都枯萎,以往繁花似锦的繁华景像都如浮云般散去,剩下的只有一腔悲凉满目疮痍。风颖月举头望着灰暗的天空,这天色似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那样的萧条,那样的寒冷。 风颖月撕下脸上的假面轻叹:没想到我风颖月现在竟落到如此地步,要带着别人的面具来做人,明天,没有希望的一天,壮志未酬身先死,不知道我死后君茹会怎样呢?她一定会伤心死了。不,风颖月,你真该死,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你不可以死,没到最后一刻你都不可以认输。 这时,感觉身后有人,他转身见赵君茹站在身后温柔的对他笑着,他心中一酸双眉紧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想,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恳做,可以放下一切。君茹,如果明日皇上真要将我处斩,你就立刻离开这里,去风殷仙山找我师父,三日后我会去找你,到时候我就带着你去塞外过那种你想要的生活,以后什么都不要去管。万一你若等不到我,师父会帮我照顾你的,更何况还有阮轩在。” “不,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走?我怎么可能独活于世?”赵君茹眼中沁出泪,神情悲凄的看着风颖月。 “不要这样,我不会有事的。”风颖月浅笑,泪却延着英俊的面宠蜿蜒而下。他抱着她将她搂得更加的紧,好像怕一放手就会失去她。 “我不准你有事,不准。如果父皇要斩就把我们一起斩了。”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疼爱。突然,她离开他的怀抱,紧紧的盯着他道:“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了。” “不行。”风颖月紧紧纽结着双眉,目光中透着一股shè人的霸气,忽又变得温柔:“不可以,如果我们走了,那建廷怎么办?上官一家又怎么办?还有你哥哥康王怎么办?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我怎可陷他们于不义呢?” “对不起,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只想着救你,我……”赵君茹一脸的惭愧与无辜。 “好了,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的,没事,没事……”两人相拥在一起,良久,良久。 夜,依然是那样的清静而凄冷,风颖月看着怀中的赵君茹那细嫩的脸颊上仍留有泪痕,他知道赵君茹担心他未曾睡去,风颖月心痛的抚摸着她的脸,俯下脸轻吻她的泪痕。赵君茹轻轻的张开眼温情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婉然一笑,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次日一早,康王上完早朝回府,椅子还没坐稳,管家便慌张的一路小跑进了正堂。这时,赵构正与风颖月细谈案情,只见管家一脸的惊慌走进来,也没顾得上行礼便来到赵构面前。 赵构见管家如此失措,一脸迷惑紧张问:“这是怎么了?有话大点声说。” 管家急忙点头:“是王爷,刚才童太尉差人传话来了,说是……皇上派太尉大人带兵来康王府了。” “噢?皇上这是……”赵构yù说又止,眼睛瞥向了风颖月。 “那话意思是来王府拿人的,奴才猜想……可能是冲着……驸马爷来的。”管家战战兢兢的说着,眼睛也一直都偷偷的瞥着风颖月。 “这……皇上怎么会知道颖月在康王府的?”赵构紧绷着脸倒抽一口凉气疑惑道。又一脸疑虑看向风颖月:我前脚刚进门,皇上就来府拿人,这也太巧了吧,风颖月在康王府也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是谁放出去的风声?让人看来明显是我出买了风颖月,我该如何与君茹jiāo待?到底是谁要陷我于不义? 一切都被风颖月看在眼里,他看穿了赵构的心思,淡淡笑道:“王爷,你不用过于着急了,等童大人一到就会知晓。要么,就是有人要陷害你,想你我反目成仇;要么,就是建廷那里被发现了。我不希望会是这样,我不想连累建廷。” “颖月,你放心,今日说什么本王也要保住你。”赵构看像风颖月心中实为佩服。 风颖月只是淡淡一笑:“该来的总会来,我无所惧。我只是担心……” 赵构见风颖月犹豫,会解心意道:“君茹我让怡儿陪着她呢。”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还请王爷好好照顾君茹了。” “风颖月。”顺着声音看去,赵君茹正立于门旁目光中透着几分哀怨盯着他,只见她双瞳已沁满泪水,向风颖月跑过来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不恳放手。她怕,她怕自己这一放手风颖月就会永远离她而去,她怕这一放手所有的一切都放走了。 “君茹……”风颖月心痛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没等他说下去,赵君茹便截过去:“风颖月,如果你敢扔下我一个人去,我永远都会恨你的。” 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轻轻的把她推出怀中,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声音严肃而又柔和:“君茹,你要记住我昨夜对你说的话,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 “不……”赵君茹哭得更加厉害,声音哽咽:“我不,我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涉险,我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去闯那生死关,我不可以,不可以你知道吗?我要陪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离开你,永远……如果父皇真的要杀你,我就跟你一起去死。” “君茹……”风颖月的声音有些发涩,对于赵君茹他真的不能再说些什么了,在这个世上除了上官柔儿,赵君茹是他唯一见到的最痴情的女子。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眼中却含着泪:“好。我风颖月今生能娶你为妻,已死而无罕了,如果今日就是我风颖月的劫数,那我就来世再娶你为妻,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嗯。”赵君茹用力的点头,俏颜上露出凄美的笑容。 殿前审案傲视众臣 正在这时,童贯带着一队羽林军已闯进来,童贯进来后向众位行了个礼,一脸无奈看向风颖月:“驸马爷……”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用手止住他,淡笑:“童大人,我跟你进宫见皇上。” 童贯听到先是一惊,接着向风颖月投来了敬佩的目光:明知自己进宫是死路一条他还是要去,而且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意,此等傲骨我童贯还是第一次见。想到这里,童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颖月也未曾说话,跟着他向府外走去:当今的皇上可没有如此的计谋,若是没猜错的话,派童贯来抓我是蔡京出的主意。他深知童贯与康王和君茹的关系,定会支持于我,所以才给皇上出主意让童贯来抓我。若是我跑了,童贯定是脱不了一个包庇之嫌,到时害的就不是我一人这么简单了,我不想因我一人而牵连太广。 唉!朝廷呀! 赵君茹紧紧抓着风颖月的手,与他一同进了宫: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朝阳殿上,文武百官皆在大殿之上,宋徽宗龙颜大怒:“风颖月,你好大的胆子。” 风颖月看向殿下所跪之人,正是上官建廷,他心下一想:糟了,建廷怎么会被认出来的呢?所有罪名我扛上也不能让上官家有事。 想到这里,风颖月上前跪在殿前,一脸正气道:“风颖月参见皇上,风颖月并非大胆,而是自觉实属冤枉,还请皇上明查。” “放肆。”赵佶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目光中透着与生俱来不可冒犯的威严,他死死盯着风颖月:“人证物证据在,你还说自己是冤枉的,朕可是亲眼所见。” 风颖月听后‘腾’的一下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用那犀利冰冷的目光盯着赵佶,满朝文武见此状都惊愕的瞠大眼盯着他,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有的胆子大些的还相互jiāo头接耳的议论着,心想:这风颖月莫不是要伤害皇上?可是,谁也不敢上前阻止呀,谁不知道风颖月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呀,别说这朝堂之上尽是不会武功的文官了,就是真的把羽林军招来,也不一定抓得住他呀。此时,赵桓、赵构、赵君茹和童贯等人,素来知道风颖月的格xìng,也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怔。 赵佶见状心下一愣:都说风颖月的武功出神入化,可达百米外取人首级的功力,如今朕不但办不了他,若是把他惹恼了,到时连朕的命也保不住了。可是,朕若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前,跟他服了软,那启不是被人齿笑?想到这里,赵佶收回神思定定的看着风颖月,厉声道:“朕问你话呢,你还不快快回答。” 风颖月双眉一挑,一脸的挑衅:“风颖月敢问皇上,您可曾亲眼看到风颖月杀人?您可有真凭实据证明风颖月杀人?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不能指凭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断定一个人有罪。” “你……”赵佶被风颖月问得哑口无言,心里憋着气又不敢发作:“那白玉萧是你的,你自己也未曾否认呀。” “风颖月只能告诉皇上,风颖月并未杀人,其它的风颖月不想多说。如果,皇上不信的话,风颖月也没有办法。”风颖月依然冷傲的姿态看着赵佶。 “你没杀人到是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朕只能将你推出去斩。”赵佶重叹。 “颖月,你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还有你发现了什么说给父皇听呀。”这时,站在一旁的赵君茹急了,上前拉着风颖月一脸的哀求。 “君茹,我真的不能说,我风颖月只能对不起你了。”风颖月一脸的无奈,心痛的抚摸她的脸。 殿前审案傲视众臣 “为什么?你不说今天就要被斩首了,快说吧。”跪在一旁的上官建廷实在是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窜到风颖月面前,气吼道:“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就对不起我,我白白替你坐了两天的天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你更对不起君茹为你担惊害怕,也对不起康王冒着杀头的险把你藏在府中,你知道不知道你不说对不起的人就多了,还有对不起你自己和你师父,你师父他把你养这么大,把你教得如此优秀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对不起千千万万的百姓,还有很多百姓在等着你为他们翻案申冤呢。你……” 天哪!上官建廷这番话让朝堂上的百官听了,都瞠目结舌的盯着他,真不知道这位平日里很少跟别人说话的武痴少将军,如今怎么变得比谁都能说了? 风颖月脸上一直都挂着无奈看着他,又看了看赵桓和赵构,再看了看赵君茹,后侧身看向高高在上的赵佶。 赵佶见风颖月看着自己,于是他严肃道:“说,有何不可对人言的?” 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盯着他,一瞬未瞬,片刻,风颖月淡淡道:“好,我说。” 风颖月轻闭双目叹息道:“昨日,我与君茹曾入宫检查过凶案现场,在荣贤宫的茶壶边找到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赵佶忙问。 “就是白玉萧上面的一块碎片。”说着风颖月从赵君茹手中接过丝帕,打开丝帕一块不大不小的玉片呈现在眼前。风颖月淡淡道:“前日在我进宫前,我曾把白玉萧留在了房间里,可是为什么我刚一到宫里荣妃就被杀了呢?起先我怀疑过这个偷白玉萧的人是个武功了得的人,先偷了我的萧再进宫杀人,这种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他还把时间安排的如此巧妙,正巧让皇上见到我在荣贤宫。可是经过昨日探查后,我发现凶手根本就不懂武功,不但不懂武功,也许她还是个女子。” “女子?”众臣皆惊呼的看着风颖月,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对,就是一名女子,就因为荣贤宫的桌上,有一处破白玉萧磕破的痕迹,证明了此人不但不会武功还是个手无缚肌之力之人。就因为这样,我更加苦无线索,在我反复思量所发生的一切,我想到了。我想到凶手是先杀人,后偷萧,或者也可以说她是杀人与偷萧一起进行。”风颖月轻挑双眉看向赵佶。 “怎么个杀人与偷萧一起进行?难道她会分身术不成?” “她不会分身术,但她有帮凶。因为,杀死荣妃娘娘的那支白玉萧,根本就不是风颖月的那支。”风颖月重重的提醒道。 “怎么会这样?” “就是,当时连你自己也没否认的呀,现在怎么又说不是你的呢?”众臣议论纷纷。 赵佶一听疑道:“来人,把杀死荣妃的凶器呈上来。” “是,皇上。”说着一大臣站出来上前行礼转身离开,片刻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羽林军保护。只见他来到殿前跪下,把托盘举过头顶:“皇上,凶器带到。” “好,呈上来。”赵佶挥挥袖。 “是,”只见他身边的小太监走了下来,接过托盘转身回到赵佶面前,揭开托盘上面的红布,把托盘送到赵佶面前。细声道:“皇上。” 赵佶拿起半节白玉萧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着,又抬头看向风颖月疑道:“这白玉萧……” “回皇上,风颖月的白玉萧,萧内刻着一首诗,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此,不管是谁再熟悉风颖月的人,模仿出来的萧只是形似而内不似。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这白玉萧时,也是一惊并未分清,而且皇上也并未给风颖月解释的机会。”风颖月傲视众臣,这种姿态在皇上面前是任谁也不敢的,更何况他还直接指责皇上的不是。 玉萧是假守口如瓶 众臣听后皆惊讶而不屑的瞠着风颖月,认为此人虽尊为驸马也不可对皇上无礼呀,不管是否是皇上的错。他实在是不可一世,太高傲太自负了。就连平日里最了解他的赵君茹也感觉他对皇上如此太度,是有些不妥。 赵佶听到风颖月的话一怔,刚想发火便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脸严肃道:“好,今日朕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吧。” “风颖月敢问皇上,杀死荣妃的白玉萧内可刻有诗?” 赵佶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有,那也不能带表你没有杀人,除非你能找到你的白玉萧和偷萧之人。” 正在朝阳殿内针锋相对之季,朝阳殿外不远处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只见阿娜急促的脚步正向朝阳殿走来,突然一只手在她身后把她拉住。她一怔,看着眼前的夏歆婷脸色大变:“蔡夫人。”阿娜垂着头不敢看夏歆婷的脸。 夏歆婷唇边扯出一丝冷笑,那笑不只是冰凉刺骨,而且还很诡异莫测:“淮娜郡主,这么急是要去哪呀?” 她冷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刺了阿娜一下,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怯声道:“我,我……” “哼!让我替你说吧。”夏歆婷冷哼,那双冰寒刺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阿娜:“你应该是去莹德宫,给莹妃娘娘请安的,对吧。”莹妃是蔡京的小女儿蔡莹,天生立志,长得一副可人相,也是赵佶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阿娜吓得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夏歆婷冷笑:“正巧我也要去莹妃那呢,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说着夏歆婷转身向莹德宫方向走去。 阿娜低着头跟在她身后,眼睛不停的向朝阳殿瞥去。 这时,朝阳殿上,风颖月仍伫立在殿中央,他轻叹道:“皇上,风颖月拿不出我的白玉萧。”其实,一切都在风颖月的推测当中,但他还是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拿不出真正的白玉萧,找不出真凶你就要被斩首了。”赵佶厉声道。 “颖月……”赵君茹双瞳泛着泪光,乞求的看着风颖月。她不可以没有他。 风颖月双眉一敛,无奈的摇头温柔道:“君茹,风颖月只能对不起你了,为了你我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忍心舍我而去吗?”泪已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脸上流了下来,她紧紧抓着风颖月的手不恳放松,恐怕一放手就再也看不到他。 坐在殿上的赵佶听后疑惑问:“风颖月,你说出来就不用死了,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风颖月脸上平静的仍是波澜未生,他无奈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笑显得有些凄冷:“死,我怕,而且非常的怕。因为,我有太多的事还未曾做到,该破的案未曾破;该申的冤未曾申;该爱的人还未曾爱。”说着他温情的看着赵君茹,轻挑眉目继续道:“我不干心,我真的很不干心。但是,如果真的要我死,我愿意。” 众人听后更加迷惑,不知道风颖月所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而让他宁可死也不说出来。 赵佶看着他倒抽一口气,现在的他是进退两难了,看风颖月这副模样定是冤枉了他,可是如果不斩他那在众臣面前怎么下得了台呀,会被人说是护短的。 玉萧是假守口如瓶 “颖月。”赵君茹双目含泪看着他,紧紧抓着他的双手,柔声道:“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着她轻轻的靠在风颖月那温暖的怀中。 “皇上,冤枉,公子是冤枉的,公子没杀人……”这时,殿外传来了阿娜的声音。 正在众人惊讶的看向殿外时,一位羽林军小跑上殿,来到殿前跪下道:“启禀皇上,淮娜郡主来闯朝阳殿,不管怎样阻拦她都不恳走。” “传她上殿。”赵佶更加疑惑。 “是。” 片刻,阿娜上得殿来,一手还紧紧的抓着夏歆婷,只见二人来到殿前跪下行礼。 “贺乔娜参见皇上。” “臣fù,夏歆婷参见皇上。” “平身,不知淮娜郡主进见有何要事呀?”赵佶一脸狐疑看着二人。 “回皇上,我家公子……驸马他没有杀荣妃,他的白玉萧是我偷的。” “啊?”众臣皆惊。只有风颖月依然平静的伫立在一旁。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赵佶大怒吼道。 这时,阿娜双瞳沁出泪来,涩声道:“是她,都是夏歆婷,她派人抓了我姐姐,拿我姐姐的生命来威胁我,让我去康王府偷公子的白玉萧。她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会保我姐姐的安全,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要害死我家公子。”说着她目光中含着歉意看向风颖月:“公子,我不知道她要害你,如果我知道的话,宁愿我死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众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夏歆婷,就连蔡京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平日里温柔贤惠的儿媳,怎么会对风颖月如此的恨之入骨,一定要至他于死地呢?一直以来他总是感觉到夏歆婷有些怪异,但并未往这一方面去想,风颖月被稼祸一事他也确实知道,他只是想顺水推舟,暗地里帮助那个真凶除去风颖月,因为除掉风颖月对他自己也有好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真凶竟是自己的儿媳。她竟然大胆到来杀荣妃,以自己的xìng命相搏。 “夏歆婷,朕问你,你还有何话说?说,是谁杀了荣妃?”赵佶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那股怒气如剑一般想杀人。 “哼!”夏歆婷唇边扯出一丝冷笑:“那臣fù敢问皇上,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让淮娜郡主去偷的白玉萧呢?” “这……”赵佶迟疑,又看向阿娜问:“对,淮娜郡主可有证据证明呀?” “有。”阿娜死死的盯着夏歆婷:“白玉萧就是证据,她一直都带在身上。”说着阿娜一把扯过她的手,从她的袖中抽出了白玉萧。 众人看到都惊嘘道:“原来真的是她呀!” “夏歆婷,你还有何话说?”赵佶震怒犀利的目光转向蔡京。 这时,蔡京已上前跪倒在殿下,一脸无辜辩道:“皇上,这一切臣真的全不知情,请皇上明查。”哼!这一句明查推得一干二静,不亏是个老狐狸。 “哈哈……”这时,夏歆婷站在殿中狂笑起来,笑罢她转向蔡京,目光冰冷的如寒潭水般深邃不见底,好似要一刀杀死蔡京。只见她嘴角轻轻一扯:“你这个老狐狸,我早就知道你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命,利用完我就会把我推出来送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侧过身冷冷的盯着风颖月,娥眉轻蹙,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风颖月,没想到你为了赵君茹,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三番四次的于我做对。哼!你想守住那个秘密是吧,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 “住口。”风颖月喝止,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荣妃之死揭露真相 “不,我就是要说,我偏不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泪已经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下来:“荣妃的死,其实跟蔡坚有关,因为他们很早以前就私通,而且还留下了孽种。”她狠狠的盯着蔡京:“因此,荣妃想诛胎暗结,是他让我把荣妃的yào换成安胎yào,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等皇上知道此事后,不但荣妃的命保不住,而且蔡攸满门都会被斩。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却把yào换成了dúyào,来陷害风颖月。做为医术精湛的风颖月,你应该早就检验过荣妃的尸体了,这个你也早就知道了吧,你所要隐藏的秘密就是赵家的耻辱,对不对?” 这话一出,众臣都哑口无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赵佶那张已扭曲的脸,整个朝阳殿静得掉根针都可以听得很清楚。赵佶胀红着脸,眼中透出杀意,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赵桓和赵构则敬佩的看着风颖月,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皇族的声誉,宁原自己去死也不说出真相。赵君茹却感动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流泪。 “够了。”风颖月目光中带着怒火死死的盯着夏歆婷,他轻轻推开怀中的赵君茹,一步一步的逼近夏歆婷,怒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过去的痛苦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放下仇恨,好好的活下去。我还是那句话,你父亲该死,我风颖月从没做错过。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会放弃你,选择真理。为什么每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你不去想一想,让你父亲害死的那些百姓,你不去想一想有多少个孩子没有了父母,你去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生活?比起他们来,你幸运很多了。为什么你就偏偏不肯放弃?为什么你一定要害死人才开心?你失算的地方,就是这支萧,你看看那里面刻的是什么?” 夏歆婷拿起白玉萧泪眼看去,人一下呆住了:“寒箫一曲离人泪,举樽独唱晚亭殇。幽瞑长夜谁人泣?玉碎心灰梦断肠。你……”她紧紧盯着风颖月,无限哀思涌上心头,往日云烟全部出现在脑海里,泪更加不听话的流下来。 “自从你离开我以后,我就放弃了感情,我不恳去接受任何一段感情,我拒绝过许多优秀的女子。开始我以为我是放不下你,可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怕,我怕拥有了一段感情,总有一天还会失去,直到我遇见了君茹。”说着风颖月温情的看着赵君茹,温柔道:“她天真、可爱、善良,那种感觉……真的好像五年前的你,但是她唯独比你多的就是,拥有一颗宽容的心。那时我才发现,我爱的并不是你。五年来,我一直都以为心里还有你的存在,可惜,那只是怕,并不是爱。” 夏歆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大喊道:“风颖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如此伤我?我恨你,我恨你……”说着一把拉过赵君茹,袖中掉出一把匕首抵在赵君茹的颈上。她狠狠的盯着风颖月,一字一字的说道:“刀上有巨dú,只要你敢动一下,赵君茹必死。” “夏歆婷,你放开君茹。”风颖月惊呼,他不可以失去赵君茹。 众臣皆恐慌的向四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退去。赵佶、赵桓、赵构都紧张的看着夏歆婷手中的匕首,生怕有个闪失就送了赵君茹的xìng命。 “夏歆婷,你放开公主,只要你放了公主我们就不为难你。”上官建廷紧盯着她劝道。 “哼!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夏歆婷冷笑。 “好,你放了君茹,我来当你的人质。”风颖月蹙紧双眉盯着匕首。 “哼哈!你还真以为我是个傻瓜,就凭你风颖月,我敢让你来做人质吗?”夏歆婷又是一个嘲笑。 “那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恳放了君茹,朕都答应你。”这时,赵佶早已从殿上走下来。 夏歆婷唇边浮上一丝yīn森而又诡异的笑,狠狠说道:“我要……风……颖……月……死。” “好,我死。”风颖月果断答道。 “好,那你就在我面前自断经脉,我要看着你死,我要看着赵君茹痛苦。”夏歆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要,颖月不要,不要听她的,我不要你死,没有我的旨意你要好好的活着,你不可以死。”赵君茹哭泣大声喊道。 生死相随天地可证 “君茹,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涉险。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们来世再做夫妻,那时我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风颖月唇角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那笑更显他的英俊潇洒,更显他的气宇轩昂。只见他嘴角边流出一丝血,慢慢的向后倒去。 夏歆婷见状茫然无助的丢下手上的匕首,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一动未动: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恳为她去死,却不愿为了我放过我爹?为什么?风颖月,我恨你,我恨你。想到这里,她捡起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赵君茹见风颖月倒下去,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把风颖月搂在怀中,现在的她已是yù哭无泪。她呆呆的抱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的脸。 蓝祥宫内,众御医汇诊。这蓝祥宫是赵君茹以前与她母妃兰妃娘娘住的地方,自从兰妃死后只剩下赵君茹自己住在这里,一年前赵君茹逃婚走后,这里一直都空掷着等她回来。 “御医,怎么样?驸马他……”还未等赵佶的话说完。 众御医齐刷刷的跪在他面前:“皇上恕罪,驸马的经脉全都断了,臣等真的无能为力。” “唉!那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赵佶有些恳求的口吻期待着什么。 众御医又惊又怕,低着头不敢看赵佶的脸,轻声道:“斩时只能用千年人参先保住驸马的命了,真的要接上他的七经八脉,老臣也没有那个本事呀!”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赵佶一脸愁容,心痛的看着坐在床橼的赵君茹,正痴痴呆呆的盯着风颖月。 这时,赵桓和赵构走进来,恭敬的行礼:“父皇,不如出皇榜急诏天下名医吧,不能看着君茹成天这副模样呀。” “嗯。这件事就jiāo给你们去办了,尽快找办法救驸马,朕也怕驸马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君茹这丫头也……”他yù说又止,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寒意。 “是,父皇,那儿臣现在就去了。”二人行罢礼转身离开。 待众人全部离开后,房中只剩赵佶一人,他走到赵君茹身边心疼道:“君茹,你放心,父皇不会让驸马有事的,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父皇在呢。” 赵君茹对他的话完全恍若未闻,依然呆呆的盯着风颖月的脸,一瞬未瞬。 世人,只知道宋徽宗赵佶昏庸无能,可是不管他怎样昏庸,对别人怎样无道,他都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曾经,君茹的母妃兰儿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她冷淡了。她死的那天,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要他好好的善带自己的两个孩子,他点头应下了。可是,他却没能够做到。看着痴痴呆呆的赵君茹,他心里不停的骂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太贪图美色,不是自己太懦弱,不是自己太过执著,如今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他对不起兰儿,他对不起女儿。想到这里,赵佶双眉轻敛,泪却延着那英挺的脸颊蜿蜒而下。 皇榜贴出去了两天,全国各地也来了许多民间名医,可是每一个人看到风颖月的情况,都摇头叹息,所有的人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赵君茹看到这种情况yù哭无泪,她紧紧的握着风颖月的手,把头放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嘴里喃喃道:“别急,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这就来陪你……” 她这话着实把赵佶吓坏,他知道,如果风颖月的命保不住了,他就会失去一个女儿,他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赵佶大怒斥道:“枉我堂堂大宋,就再也没有人才了吗?难道就没有人能够救得了驸马吗?” 众人听到皆惊慌的跪倒一片,谁也不敢出一声,房间里如死寂一般。这时,童贯上前行礼道:“回皇上,臣到知道有一人能够救驸马一命。” “快说,是谁。”赵佶急道。 童贯双眉一蹙迟疑道:“此人名为秋易,四十多年前他的医术就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是刚断气的人都能被他救活,只是……”他yù说又止。 “只是什么?快说呀。” “只是……他这个人有个怪脾气,就是……从不给朝廷中人看病,所以……”童贯把下面的话完全吞了回去。 “哼!他要多少银两朕都给得,他有什么条件朕都答应,只要能把他找来救驸马,朕全依他都行。”赵佶火了。 “这……”童贯拭着额头上的汗,心想:不说这人就好了,他早在四十年前就消声匿迹了,万一皇上让我去找他的话,我到哪给他找个神医来呀? 刚想到这里,一羽林军小跑进来跪在赵佶面前:“禀皇上,殿外有一个叫风殷仙人的人要见驸马,他说他是驸马的师父。” “噢?快请,快请。”赵佶急道。这下可有个救命草了,多一个人想办法怎么着都比自己干着急强,更何况风颖月的医术如此之高,他师父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片刻,一个模样不到四十的男子走进来,只见他英姿飒爽,眉宇间透着一股摄人的霸气。他走进来正眼都没看赵佶,直径走向风颖月的床边。 童贯见风殷仙人进来惊讶的瞠着他,凑到赵佶身边小声道:“皇上,此人正是臣所说的那个神医秋易,没想到四十年了他还是如此模样,竟然一点未老。” “噢?”赵佶听后惊讶的瞥像童贯,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有这等奇人?看来驸马有救了,君茹有救了。只是……他是否太嚣张了?” “皇上,这就是此人的怪处了,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会跟朝廷粘上一点关系,所以从不为朝中人医病。只是,臣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驸马爷的师父。”童贯依然小心的回着话。 生死相随天地可证 风殷仙人来到风颖月的床边,伸手拉过风颖月的手,双眉一蹙,看到一脸呆滞的赵君茹,温声道:“公主,月儿他没有大碍,可否让老夫为他诊治呀?” 赵君茹听到这话,抬头看着风殷仙人,眼中全是可望:“颖月他,真的会没事吗?全国的大夫都看过了,都说……”yù说又止,泪终于流了出来。 “没事,没事的孩子,带着他们都出去稍等片刻可好呀?一会月儿醒来老夫就叫你。”风殷仙人目光蔼然而又慈祥的看着她,笑着对她点头。 赵君茹唇边终于浮上了一丝的笑意,一脸乞求道:“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看着?我不想离开颖月,我想看着他。” 风殷仙人无奈轻叹,点头道:“好吧,只准你一人留下,但不要作声。” “嗯。”她开心的点头应着。 站在一旁的赵佶知趣的看向众人道:“都下去吧,不要打扰神医为驸马医病。” “是。” 众人离开后,只见风殷仙人扶起风颖月双膝盘坐,他亦是双膝盘坐在风颖月的身后,用内力替他接好经脉后,用金针刺穴的方法打通经脉,这么一折腾就过了一天。到了晚上,风颖月终于醒了过来。众人皆惊叹这位风殷仙人的医术,何止是出神入化,简直就是神仙在世呀! 经过一段时日的治疗和调养,风颖月的身体完全好了,而且他的内力不只没受损伤,还比过去更精进了许多。赵佶再三的挽留风殷仙人,希望他能够留下为朝廷效命,却被他婉然拒绝了。 康王府甚是热闹,刚刚继位登基的赵桓,也特地赶来为风颖月等送行。 “颖月,我的好兄弟。”上官建廷一见风颖月便先来个拥抱,一脸调侃:“你知不知道,那时你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幸好你没有事。还有呀,你师父那么厉害,不如你跟他老人家说说,也收我为徒吧。” “好呀,下次见到师父我跟他提一下这件事。”风颖月温和笑着。突然问道:“对了,那天你是怎么被夏歆婷发现你不是我的?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她吗?” “其实,我并未曾说过话呀,可能是她太恨你了吧,我只是无意中看了她一眼,就被她认出来了。”上官建廷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看了一眼?风颖月都说过不让你去看她的,你就是不听话,是不是听说蔡夫人美若天仙,所以才想一睹芳容的。”紫竹生气的数落着,话语中带着酸味。 “什么跟什么呀!她说君茹找来上官建廷也没用,还说我是个只会习武的庸才,我气不过就瞪了她一眼而以么。”上官建廷一脸委屈不服的辩着。 “噢……原来是这样呀……”几人怪笑的看着他,看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了好了,别再逗他了。”风颖月看上官建廷羞涩的样子心里感觉好笑,上前为他解围。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啊!对了,阿露她……” “你别急,我早把她救出来了,这不,已经来了。” 风颖月顺着上官建廷手指的方向,见阿露和阿娜走过来。只见阿娜垂着头,来到风颖月面前一脸的歉意道:“公子,我……” 未等她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好了,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苦着一张脸了,笑起来才可爱么。” “嗯,谢谢公子没有怪阿娜。”阿娜淡笑。 “好了,好了,阿娜,你也是被逼无奈,为了阿露才这么做的呀。再说颖月也没怪你,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过来,吃东西。”赵君茹拉着阿娜的手笑道。 她又转向风颖月神秘道:“颖月,我有样东西送你。” “是什么?”风颖月唇角扯出优雅的笑意。 “那。”赵君茹拿出一个很漂亮的锦盒jiāo到风颖月手中,轻挑眉目笑道:“打开看看。” 风颖月打开锦盒,顿时一惊,原来锦盒内装着一对白玉萧,此玉温润滑嫩,玉质细腻,是玉中的极品,而且这手工精细,雕工一流,是用一整块玉雕成的。风颖月惊喜的看着赵君茹,只见赵君茹神秘道:“你再看看萧内。”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风颖月读着目光温情的盯着赵君茹。 赵君茹被他看的有些羞涩,嫣然一笑:“这对白玉萧是在同一块玉上雕下来的,它们是一对,我们一人一支,以后我要跟你学吹萧,还有这首诗是我自己雕进去的。” “是不是雕了很久?”风颖月抓起她的手,看那滑嫩的手上多了几道细小的伤痕,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心痛的吻了一下。 “哎!这里很多人看着呢,不要太羡煞旁人噢!”上官建廷一脸坏笑调侃道。 搞得赵君茹羞涩的把头埋在风颖月的怀中。风颖月高傲的看着上官建廷:“你也可以呀!”说着眼睛瞥向紫竹。 “喂!你看我干什么?”紫竹一脸怒气瞪了眼风颖月。 哈!一群有活力的年青人,相互嬉戏打闹着。他们可知道,下一步会有多艰难?他们可知道,下一步朋友终会变成仇人?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不管是什么,这,要看你是怎样来看待了。 宽容,是最伟大的美德;宽容,可以化解一切,甚至是仇恨 让我们继续跟着风颖月走下去吧,不管路有多艰难,永远都不离不弃 第10卷 誓破奇案心怀猜疑 靖康元年(1126年)2月,太子赵桓登基,是为宋钦宗,年号靖康。宋徽宗赵佶,把混乱的朝廷jiāo给了一样软弱无能的太子赵桓,自己却逃至金陵(今南京)。 初春的天气,晴朗,阳光暖阳阳的照在身上舒服极了,花草树木也发出了新芽,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久久不散。鸟儿也欢快而清脆的叫着从头顶划过。 风颖月、赵君茹、上官建廷、紫竹四人乘马驰骋着。 “马上就快到桃源镇了,今夜就在我家休息一宿,明日我陪你一起去青宇镇。”上官建廷脸上带着开心的笑意。 “风颖月,你为什么非要去青宇镇呀?是去探亲还是回乡?我可没听说过青宇镇还有姓风的。”紫竹一脸的不情愿疑惑问。 风颖月看着前方,深深的吸了口清香的空气,唇边浮上一丝笑:“我要查一件无人敢查的千古冤案,为上官柔儿翻案。” “上官柔儿?我听父亲说过,那是我祖父的妹妹。不过这件事都过去四十年了,谁也不知道四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怎么查呀?”上官建廷饶富趣味的挑起双眉,一脸的迷惑看着风颖月,他知道这是风颖月最大的爱好,因为他喜欢挑战极限。但上官建廷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与风颖月却有着永远都割不断的血源之情。 “别说是四十年,就是四百年,我也一定要找出真相。”风颖月那波涛暗涌的黑眸更加的深沉。 看着风颖月坚定的目光,上官建廷和紫竹心里升起一丝凉意,不由得打了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战,什么也没有再说。 说着四人便进了桃源镇,上官府是桃源镇里最大的宅子。只见一扇六、七米高的朱漆大门上方,由六个金钉固定的一匾额,上隶书‘上官府’三个大字,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耸立与门两侧,那石狮足足有三米高。走进大门,庭院里打扫得干净整洁,四人刚进上官府,便有几个家丁上前接过几人手中的缰绳。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小跑着,向上官建廷迎来,一脸堆笑道:“小少爷回来了。” “何爷爷,我们很久没见了,我都想你了。”上官建廷高兴的上前抱了一下何福,又笑问:“我爷爷呢?他是不是又在后园种花呢?” 何福听到上官建廷的话,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似的:“油嘴滑舌的,想我了也不知道回来瞧瞧,几年没见又长高了。老爷他呀,正在后园子里看着种花呢,这不又到春天了,他又有事忙了。” “嗯。那您先忙您的去,我自己去给他老人家请安。”说着上官建廷带着风颖月三人来到后园。 一路上,只见园内楼阁jiāo错,佳木葱茏,青柳拂檐,玉兰绕砌,精雕细琢的假山叠石,浅浅清流由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下方,桥榭亭廊张显着王室的辉煌富贵,和民间清悠素雅的风韵。一进后园就见三五个家丁不停的忙着种花,打扫修剪花草,一位胡发花白,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园中的凉亭内品茶。 上官建廷悄悄的跑过去,突然出现在老人面前,笑道:“爷爷,我回来看您了。” 上官浩目光慈祥的看着他开怀笑道:“我一猜就是你这个小子,怎么?现在才知道想爷爷呀?” “没有,孙儿一直都很想您呀!都是爹啦,总是给我很多事做,让我不能回来看爷爷。”上官建廷搂着他的肩不停的晃着乖巧的笑着,又站起身道:“爷爷,我给您介绍我的朋友,这位是君茹公主,这位是风颖月,还有紫竹。” 上官浩一听,忙站起身行礼:“老臣给公主、驸马请安,不知公主和驸马到此,有失远迎。” “上官将军,不必多礼,本宫这次是来您这做客的,您这样就太过多礼了。”赵君茹上前阻止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说着他看向风颖月,当他看清风颖月的模样时,心中为之一震,思绪一滞:太像了,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是他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这么像? “上官将军。”风颖月见上官浩走神忙叫醒他,心中却思绪万千。 “噢!失礼了。”上官浩收回神思,强颜笑道:“我们还是去正堂休息一下吧,站在这里太失礼了。” 众人随上官浩来到正堂,这时,何福已命人奉上茶点,行了礼退了下去。 上官浩上下打量着风颖月,目光中有些闪烁不安,强笑:“驸马爷的事情老夫如雷贯耳,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不知驸马爷师承何处呀?能把你教育得如此出色,看来你的父母也真是不简单呀。” “上官将军过奖了,将军的事迹才能称得上如雷贯耳,也只有您才配得上英雄二字呀!颖月只是一介小辈,还要多向您学习呢。”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笑显得有些怪异,有些怀疑:“颖月自小父母双亡,是跟着师父在山上长大的。” “噢!那……你不知道自己还有些什么亲人?”上官浩笑问。 风颖月听到思绪一滞,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浩,他真的想告诉他真相,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不可以说。 上官建廷见风颖月语塞,没等他开口忙抢道:“爷爷,您看您说的,如果颖月还有亲人的话,他早就去找他们了,还用独自一人闯dàng江湖吗?” “噢……是,也是。”上官浩自觉有些尴尬,脸上强挤出笑容:“既然公主和驸马来了,就多住几日,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仪好好的招待你们呀。” 风颖月浅笑,注视着上官浩:“原本应该多留几日的,但颖月还有要事在身,所以……”yù说又止,只是淡笑点头。 “那怎么成?老夫可不依呀!说什么也要多留几日才是。” “爷爷,您又不是没听说过,颖月是个探案迷,哪里有冤案他就往哪里去,他最喜欢挑战极限。此次他去青宇镇就是为了查‘吸血新娘’一案的,都四十年了,这案子至今都没有个着落,我相信颖月一定能还上官柔儿一个清白。”上官建廷抢道。 “什么?”上官浩一听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他呆呆的看着风颖月怀疑的问:“你是想替柔儿翻案?” “老将军难道就不想吗?”风颖月一脸疑惑,犀利的双眸注视着他。 誓破奇案心怀猜疑 “不,不是,都四十年了,还能查清楚吗?再说了,柔儿都不知道在哪呢。”上官浩避开风颖月的目光,轻咳两声站起身行礼道:“老夫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能陪驸马爷了,还请见谅。”说着他看向上官建廷温和道:“廷儿呀,你好好的招呼公主和驸马还有你的朋友,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老将军,还请多保重身体。”风颖月也站起身行抱拳礼,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老夫就不陪了。”上官浩点头离开了正堂,当他走到门外与何福耳语片刻,何福一脸的紧张,迅速离开。 “颖月,走,我带你们去客房。”上官建廷推了一下思绪一滞的风颖月,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夜,如水般寂静无声,初春的夜还是如此的清冷,月光皎洁照在庭院当中。风颖月闲来无事一个人来到园中,满怀愁绪的仰望着天空。这时,园中的小亭内还有一人跟他一样的心事重重,这人正是上官浩,自从他见到风颖月以后,整个人就变得心事重重的。风颖月刚要上前,只见管家何福匆忙的向这边走过来,见他来到上官浩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上官浩点头轻轻叹息,摆了摆手何福便转身离开。 风颖月慢步来到凉亭,恭敬的笑道:“上官将军,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现在虽是初春,但夜里还是很凉的,上官将军可要多注重身体呀。” 上官浩见风颖月已来到身边,忙站起身行礼道:“多谢驸马爷关心,这岁数一大了全身尽是毛病,都是些老毛病了,无大碍的。这么晚了,驸马还没休息呀。”. “噢,睡不着出来走走,老将军也是睡不着吗?颖月可否坐下来?”风颖月英俊的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那笑透着一丝猜疑。 上官浩听到忙请风颖月坐下:“驸马请坐。” 风颖月坐下看向上官浩笑道:“老将军不必太过多礼,我与建廷如同亲兄弟一般,您就叫我颖月好了。” “那怎么行,老夫怎么能对驸马直呼名讳呀!”上官浩说着斟了杯茶放在风颖月面前。 风颖月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叹道:“嗯,好茶。”风颖月放下茶杯浅笑:“老将军,颖月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可否成全?” “驸马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老夫能力之内的一定办到。”上官浩陪笑。 “这件事对将军来说很简单,颖月是想多了解一下上官柔儿和四十年前连家灭门一事,不知将军可否相告呀?”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带着几分温柔,几分神秘,几分疑惑的看着上官浩,恨不得一眼就看穿他心里的一切。 “这……”上官浩有些迟疑,他目光闪烁不安,低下头不敢去看风颖月那双眸子:“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老夫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至于柔儿,老夫可以带驸马去一个地方,请驸马随老夫来。”说着上官浩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式。 风颖月随后起身跟在上官浩的身后,穿过花园来到一间别致的小院,只见院内有一个小花园,跟刚才的那个比起来简直就是缩小版。园内布置的秀雅精致,一见便知是女儿家的秀院闺房。 “驸马请。”上官浩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风颖月紧随其后跟了进去,房间内布置的一样是秀雅别致,房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空气中散发着一缕悠悠的花香。风颖月惊诧的看着上官浩,他能猜得出这间正是上官柔儿的房间,没想到的是上官浩依然把它保留的完好,每天都让人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看得出他这个哥哥有多么疼自己的妹妹,可是令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不寻找上官柔儿的下落?他为什么不查出真相还上官柔儿一个清白?他到底有什么苦衷呢? 风颖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感到酸酸的,一股清泉涌了上来,他紧闭双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上官浩笑道:“将军,时辰很晚了,不如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噢,那老夫就先走了,如果驸马还想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多留一会吧。这间房就是柔儿的房间,自从她走了以后我一直都保持着原样,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回来住在这里。我看,现在是不可能了,唉!”上官浩眼中有些绝望没有去看风颖月,好似自言自语的走出房门。他到底看出了什么呢?为什么会带风颖月来上官柔儿的房间? 这一切,都让风颖月百思不得其解。他坐在上官柔的房间里,思忖着所发生的一切:上官浩明显就知道些什么,他为什么不说?难到他不想为自己的妹妹翻案吗?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带我来上官柔儿的房间?难道他知道我是谁了?唉!一切都太让人难以琢磨了,四十年了,到底他们心里都埋藏着什么秘密?祖母是这样,师父也是这样,现在连上官浩还是这样,为什么他们就不恳把事情说出来呢?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颖月双目轻闭叹息摇头,他实在太累了,风颖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便见赵君茹伏在桌上晕晕预睡,他无奈的笑了笑,悄悄的来到她身边,把她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这时,赵君茹醒了,惺忪睡眼盯着他的脸,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笑道:“这么晚你去哪了?人家等你都等着睡着了。” 风颖月见她那副可爱的模样,温柔笑道:“小傻瓜,困了就上床睡呀,为什么要趴在桌上?现在的天气一到夜里就凉了,万一冻着怎么办?” 赵君茹嘟着小嘴笑着,把头紧靠在他胸前撒娇道:“我病了,不是还有你吗?你会好好的照顾我,一步也不会离开。” 风颖月听后嗤笑,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真是个小傻瓜,我不是天天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吗,就算是你赶我我都不走,还用得着让自己生病吗?” “哼!我就是要做你的小傻瓜。”赵君茹顽皮的眨着眼睛。 风颖月把她放在床上,赵君茹的手依然紧紧的缠住他的脖颈,风颖月见她顽皮,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温柔道:“怎么?舍不得我呀!我又不会飞。” “嗯!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么,很踏实。”她撒娇道。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而又温柔的笑,他轻轻的俯下脸,那炙热的双唇已盖住了她樱樱粉唇,他的吻温柔而又缠绵,更赋诱惑力。他温热的舌尖开启她的贝齿,温柔地掠夺她口中的甜郁芬芳,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赵君茹只能无助地张开樱唇,任他攻占嫣红的唇瓣,双手仍缠着他的劲享受着这份缠绵,浓浊急促的热气吹拂在她脸上…… 他的手温柔地轻抚过她的发梢、脸颊,动作如此的细腻,手中就像捧着一个无价珍宝一般…… 天刚蒙蒙亮,风颖月看着怀中的赵君茹,那甜睡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双手依然缠住他的腰不恳放开,生怕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他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俊俏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轻轻摸着她那娇翘可爱的鼻子。这时,赵君茹双手一紧,睁开惺忪的双瞳,看着他婉然一笑。 他俯下身轻啄她的嘴瓣,温柔道:“怎么不多睡会?小傻瓜。” 赵君茹笑着撒娇道:“嗯!你偷看人家睡觉。” 风颖月温柔一笑宠溺道:“我这样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感受那份温存与真情 死亡之路吸血真相 清晨,四人离开桃源镇向青宇镇进发,一路上,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当来到传说的清泉谷时,只见山谷两面青山高耸,绿树成荫,谷中鸟语花香,一条小溪缓缓流经,涓涓而淌。一切皆是那样美妙,有如仙境般。但,这一处美丽的景致,传说是很多人的坟墓,今日,山谷中依旧是透着诡秘气息。 风颖月四人乘马在山间小路中穿行,待快要出谷时却见到一处岔道。风颖月停下来看向岔道,这条岔路与通往青宇镇的小路差不多宽,但给人一种yīn森诡异的感觉。 风颖月看向上官建廷问:“这条路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上官建廷思忖片刻答道:“不知道,这条路从来就没有人走过。” “噢?”风颖月疑惑的看着小路,那里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牵引着他想探查清楚,他翻身下马向岔道走去,上官建廷三人见状也下马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没走多远,只听赵君茹和紫竹‘啊’的一声尖叫,二人呆呆的愣在原处看着眼前小路的尽头。眼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绿草地,四周荒无,荒草比人还高,只有刚才他们走的这一条路能通出去,草地上满是白骨和骷髅。 听到二人一声尖叫,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也是一惊,片刻,风颖月转身看向三人,一脸严肃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赵君茹上前拉住他的手担心的看着他。 风颖月温柔笑道:“听话,在这里等我。”说完他转身向那‘乱葬岗’走去。 他走到尸骨旁,蹲下身正要查看死因,心中突然升起很强烈的预感,是一种走向死亡的预感。就在这时,他的脚突然陷进了泥土里,他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用内力飞起,可是他越动陷的就越深。 站在不远处的赵君茹三人,见有些异常,便跑过来。赵君茹见状惊惧:“颖月,你别动,我过来救你。”说着她跑过去要拉风颖月上来。 “不要,你们别过来。”风颖月急道:“这是个沼泽,越用力就会陷得越快。”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我一定要救你。”赵君茹伸手要去拉风颖月,却被眼急手快的上官建廷给截了回来,他镇定道:“公主,别这样,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还想什么呀?你看颖月正向下陷呢。”赵君茹急得双瞳沁出泪来。 “君茹,听建廷的话,不要过来,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风颖月急劝。 “可是……”正在这时,炽焰长啸一声向风颖月跑了过来。它来到沼泽边一个转身,把尾巴扔给了风颖月,风颖月顺式抓住炽焰的尾巴,只见炽焰又是一声长啸,用力一拉。再加上这时风颖月运足了内力,腾空而起,轻轻的落在炽焰的背上。 “炽焰,是炽焰救了你。”赵君茹见风颖月得救,高兴的跑过来温柔的摸着炽焰的脸。 风颖月从炽焰背上跳下来,看到赵君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看你,刚才多危险,要不是建廷拉住你,我看我们两个都已经陷下去了。” “人家着急救你么。”赵君茹委屈的钻入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让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风颖月哄道。 “好了,没事就好了。”上官建廷安慰道,又摸了摸炽焰笑道:“炽焰,你又立一大功噢!” “这也太可怕了,那些人都是走入沼泽淹死的吗?”紫竹一脸惊惧仍有些后怕的问道。 “应该是吧。”风颖月思忖道:“我想,那些人应该是走夜路,不小心走进那里就再也没出来,清泉谷有千年吸血妖的传闻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叫官府把这里封起来就是了。”上官建廷道。 “嗯。好了,我们还是继续上路吧,看我这一身要快些找个地方洗净才是。”风颖月淡道。 “那就去我家吧。”紫竹说着上了马。 “噢!怪不得以前一提起青宇镇你就神情闪烁的呢,原来这里是你家,你一定是从家中逃出来的,或是逃婚跑出来的,所以不敢回家。”上官建廷上马调侃怪笑道。 “上官建廷,你再多嘴小心我把你dú哑。”紫竹嘟着嘴气道。 四人很快进入了青宇镇,跟随紫竹来到她家。 “我家就在前面了。”紫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宅院。 “看来你家还是有钱人家么,这么大的院子。”上官建廷有些惊讶的看着紫竹。 死亡之路吸血真相 当来到宅院大门口时,三人都惊呆了。只见一扇六、七米高的双开大门上方,有一个匾额上隶书‘连府’两个金晃晃的大字。风颖月呆呆的盯着头上的匾额思绪万千:她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不是四十年前的连家?为什么连家人都死光了,还会有人在呢?整件事情实在是太不简单了,看来我不应该来。 紫竹见三人呆呆的站在门口,大声道:“喂!你们是怎么了?快进来呀。” 正在她大喊时,院内跑出来两个家丁,见到紫竹都很恭敬的行礼:“小姐,你回来了?”说着一个家丁向内院跑去,边跑边喊着:“老爷,小姐回来了。” 三人跟着紫竹来到正厅,刚落坐便有人奉上了香茶,风颖月瞥向紫竹若有所思。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冲着紫竹一脸气道:“丹青,你恳回来了吗?你这个野丫头,一跑就是几个月不见人影,知不知道你娘多担心你?” “哼!她才不是我娘呢!我娘早就去逝了。”连丹青一脸不屑,又突然转变得乖巧道:“爹,你不要当着我朋友的面前说我好吗?” “噢?家里有客人呀!都是丹青的朋友,就留下小住几日再走吧。”连正云转身看向风颖月三人,点头笑道。 “是要在咱家住的。”连丹青介绍道:“这位,是君茹公主,这位是君茹驸马风颖月,这位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将军上官建廷。” 连正云一听先是一愣,立刻恭敬行礼和颜悦色道:“我家丹青何得何能,竟然能与几位贵人jiāo上了朋友,连某真是荣幸呀。” “连老爷不必多礼了,我们也是随紫竹……噢,连姑娘来游玩的,连姑娘向来豪爽好jiāo朋友,我们也与她非常的投缘。”风颖月上前笑道。 “噢!驸马爷说的是哪里话呀,这丫头一向就野惯了,我常年在外做生意,也没有时间管教,如果给各位填麻烦的地方还请见谅呀。”连正云不停的陪着笑。 “哪里。”风颖月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连正云。 正说到这里,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连丹青开心的跑上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好想你呀。” 连日宁宠溺的笑道:“想爷爷还跑那么久都不回家?知不知道爷爷很担心你呀?以后不可以再这么任xìng了,你爹再欺负你就来找爷爷。” “嗯。有爷爷疼丹青以后再也不顽皮了,永远都陪在爷爷身边。”连丹青撒娇道。 “傻丫头。” 连正云听到一脸尴尬,上前道:“爹,丹青带了几位朋友来。” “对了,爷爷我给您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连丹青搀着连日宁来到风颖月面前:“这位就是君茹公主,这位是驸马风颖月,这位是镇国将军府的上官少将军。” 当连日宁看向风颖月时,着实一愣,思绪一滞:怎么?他怎么长得……这么像?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长得这么像? 风颖月抱拳,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显得有些诡异:“连老爷子。” 连丹青见连日宁呆呆的没有反应,晃了一下道:“爷爷,您不是被他们的身份给吓到了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公主也很好很随和的。” “噢!”连日宁收回神思,行礼强颜笑道:“老夫有礼了。” “不必多礼。”风颖月淡笑,转身对上官建廷使了个眼色,看向连日宁笑道:“我们把连姑娘安全送到贵府,也功成身退了,就此告辞了。” “哎!你们还是在我家住吧,你们不是要查什么案子的吗?还是住在我家方便些。”连丹青见三人要走急了忙上前阻止。 “紫竹,不用了,正好我们还有点事,要到县衙去一趟,住在你家确实是打扰了。”上官建廷解释道。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都走了我多无聊呀!你们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吗?”连丹青一脸难过,嘟着嘴不舍的看着三人。 “哎!这里可是你家呀,怎么能用上丢呢?你就在家好好的陪陪你爹和你爷爷吧,我们住客栈就好了。”上官建廷哄道。 “那,我一会去找你们。”连丹青不情愿的看着三人。 “告辞,几位,不用送了。”说完三人离开了连府。 满心疑虑开棺验尸 一路上,上官建廷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可是看到风颖月一脸愁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他,只是跟着他一直走。风颖月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他什么也没有说,在镇上找了家最好的客栈住下了。三人跟着小二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风颖月便坐在桌旁黯沉着脸思索着什么。赵君茹见状坐在他身边,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什么也没有说。 良久,上官建廷沉不住气了,一脸焦急道:“颖月,我总觉得那个连日宁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他见到你的时候,跟我爷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表情一样呢?你到底跟连家有什么关系?跟我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定要查上官柔儿的案子?” 风颖月抬头凝视着他,依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眼中却闪过一丝促狭。赵君茹从来都没见过风颖月如此神情,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她心疼的看着风颖月抓住他的手,依然静静的陪着他。 “颖月,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不要藏在心里,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不可以说出来的呢?我会帮助你的。”上官建廷急得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风颖月听后目光更加深沉,他紧紧盯着上官建廷叹道:“对,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想你为难,我看你还是回桃源镇吧,这里的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风颖月,你……”上官建廷狠狠的瞪着他,一脸难过:“为什么?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一起走来,为什么到了最后一步你要我放弃?为什么你有苦衷不说出来呀?” “好,你想留下来帮我是吗?那你要做好准备,往往事实的真相都是很残忍的,想继续查下去,就要学着接受与包容。”风颖月闭上双眼重叹。 上官建廷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但我上官建廷想做的事,从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管结局是什么。” “好,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凝神思索着什么。在他破过的这么多案件中,他从来也没有感觉到如此难过,这种难过是进退两难的感觉。他不想揭露真相,他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他好想现在就一走了之,可是他不行,他不能轻易放弃,就像上官建廷那样,不恳放弃他这个好兄弟,他也不可以放弃真相。 “那现在你可以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上官建廷有些心浮气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开了,是连丹青。她一进来就一脸不情愿的坐在桌边气道:“你们真是够意思呀,把我丢下就跑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在我家住呢?”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颖月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他是为了查上官柔儿和连家的案子,怎么可以住在连家呢?”上官建廷一脸烦郁。 连丹青一脸不解问道:“怎么就不可以?住在我家又怎么了?连日照也是我的爷爷呀,他一家全死了又不关我们家的事,为什么说的好像是我们害了他一样?” “你到底懂不懂,查案时亲人要回避呀?” “什么亲人回避,要说回避你也不能参加这个案子呢,别忘记了上官柔儿可是嫌疑犯,她是你的姑nǎinǎi。”连丹青气愤的盯着上官建廷。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上官建廷听她这么一说更急了,一拳用力的打在桌上怒道:“什么嫌疑犯?这根本就跟我姑nǎinǎi没什么关系,在案件没查清楚之前你不可以这样下定论。” “你凶什么凶?你以为你凶就了不起呀,你以为你凶凶手就能跳出来让你抓吗?你以为你凶我就怕你呀?”连丹青更不视弱,与上官建廷是针锋相对。 “够了。”风颖月大怒的拍案而起,他眼中冒着一股怒火坚定道:“上官柔儿根本就没杀人,她是无辜的,我一定会查清此案,把真凶找出来还她清白。” 说完,他转身气冲冲的离开房间,赵君若见状忙跟上他,静静的陪着他,不管他去哪里都会不离不弃。风颖月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街上走着,心中却是心乱如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会变成这样。他现在有些怕,怕他的推测是真的,他不想,不想事实真的如他想的那般残酷。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转身看着赵君茹,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温柔道:“君茹,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赵君茹婉然一笑,柔声道:“我是你的妻子,本就应该同你一起分担。” 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意,欣慰道:“我风颖月何德何能?今世能得如此良妻。” 赵君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浅浅一笑。风颖月牵着她的手,正重道:“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我要查清四十年前吸血新娘一案的卷宗,我要开棺验尸。” “嗯。不管你如何选择,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说着二人向县衙走去,来到县衙被衙差引进内堂。 “请二位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大人。”说完衙差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片刻,县官冯启走进来,只见他四十岁左右,腮下留着山羊胡子,一脸的傲慢走进来怪气道:“是谁找本官呀?” 满心疑虑开棺验尸 “我。”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瞥着他。 “你?”冯启上下打量了一下风颖月道:“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何事呀?” “风颖月。”风颖月冷傲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你,你,你是君茹驸马?”冯启一脸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二人。 “正是。”风颖月脸上有些失望,看冯启的样子便能知道他平时是如何当官的。 “下,下,下官参见公主,参见驸马爷,不知公主和驸马到来,有失远迎,请公主驸马恕罪。”冯启战战兢兢的跪在二人面前。 “冯大人起来吧,本宫今日与驸马前来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你不必太多礼数。”赵君茹淡淡道。 “谢公主,谢驸马不罚之恩。”冯启站起身一脸殷勤笑道:“不知公主和驸马爷来到本县有何吩咐呀?” “冯大人,是这样的,我想翻查四十年前,吸血新娘一案的卷宗,不知冯大人可否……”风颖月横着冯启yù说又止。 “行,行,当然可以,请公主和驸马移步。”说着他恭敬行礼带他们来到架阁库。 一打开架阁库的大门,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风颖月和赵君茹随冯启进入,只见一架一架的典籍卷宗都封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三个人被这种灰尘呛得不停的咳嗽。 风颖月转身心疼的看着赵君茹温柔道:“君茹,不如你在门外等我一会。” 赵君茹摇头笑道:“没事的,我陪你。” 风颖月知道赵君茹的脾气,只能无奈的让她留下。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公主,驸马爷,这里就是四十年前的卷宗,不过,有没有吸血新娘的案例卷宗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四十年前的案子早已无从查起,所以就一直都搁置在一旁了。”冯启一脸难色掩着鼻子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查就好了。” 风颖月的话音刚落,便听冯启恭敬行礼道:“那下官就不打挠了,下官告退。” 冯启转身离开,风颖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冷哼,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一叹是为朝廷而叹的。转身二人开始查找起吸血新娘的卷宗,他们一本本抚去上面的灰尘,仔细的翻阅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赵君茹轻声道:“颖月,你过来看这本。” 风颖月听后迅速来到赵君茹身边,从她手中接过卷宗仔细翻阅着,幽深的双眸突然一暗,叹道:“当年的案子怎么可以就这样草草了结了?这根本就是疑点重重,他们竟然不去查。” “依卷宗上所说,当年在连日照大婚那夜,连家十七口一夜暴死,新娘和新郎全都不见了,吴家第二日才发现与连日照拜堂的不是自家的女儿。还有,上面说杵作验尸时发现死者的颈上有两颗深红色的牙洞,所以就推断是变成吸血妖的上官柔儿所为。可是,这世上哪来的吸血妖呢?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吸血妖什么样子,还有,上官柔儿失踪的那半年,到底去哪了?”赵君茹仔细的分析着案情。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嗯。看来,答案应该在尸体上,我们这就去找冯启派人去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可是……”没等赵君茹的话说完,风颖月已走出了架阁库,无奈只能跟上。 这时,冯启却焦急的在堂中不停的踱着步:这连家可是青宇镇的首富,整个衙门可都是靠着他们连家吃饭的,要是没了连日宁的关照,就凭自己的那点俸禄,只有喝西北风去了。如今这驸马爷要查的就是连家的案子,我可怎么向连老爷子jiāo待呀?你说这都过了四十年了,无原无故的还翻出来查什么呀?这风颖月他是不是真的闲得没事干,若是没事干了就去其它地方为百姓申冤去呀!就算是个推理迷,也用不着把这沉芝麻烂骨子案子给捣登出来呀?真是,唉!我该怎么办呀?两面都得罪不得,做官做成我这样,真是惨哪! 刚想到这里,风颖月和赵君茹已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心中咯噔一愣,强颜欢笑道:“不知驸马爷还有何吩咐呀?” “当年连家一共死了十七口,我要开棺验尸。”风颖月冰冷的双眸看着他冷冷道。 “什么?开棺验尸?”冯启大惊,瞠着风颖月喊道:“那怎么成?连家在青宇镇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开他老祖宗的坟,连老头不杀了我才怪。” 风颖月一听,脸上依然平静的波澜未生,他一脸yīn云冷笑着淡道:“冯大人,你是想等着以后连日宁追杀你呢……?还是,想让我现在就治你个失职,违抗圣旨之罪斩首呀?”说着风颖月手中已多出了一块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金晃晃的大字。这金牌正是他离京前赵桓赐给他的,让他在查案时能够畅通无阻,以备不时之需。 冯启见到金牌‘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一身冷汗忙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如万柄剑般冰冷而锋利,他透着一丝的杀气,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赵君茹看着风颖月的脸色,也着实为之一震,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的神情,从来没见过他为某件案子如此的生气,甚至是有一丝的杀意。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也不知道他跟连家有什么关系,跟上官柔儿有何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迷,一个不为人知,人人都想挖掘的一个迷。 冯启看着风颖月那深暗的双眸,脸色已经吓得发青,他颤抖着手轻轻的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颤声道:“下,下,下官,知道,下……官,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吩咐衙差们去连家坟地去挖坟,又偷偷的派了人去通知连日宁。心想:这么棘手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打把,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别连累上我。 为明真相表露真身 风颖月跟随冯启来到连家坟地,摆好早以让冯启准备好的祭品,蜡烛香。只见风颖月跪在连洪坟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目光中透着自信与坚定。众人见风颖月如此动作,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每个人的脸上皆凝重而又疑惑。 “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让你们得以冥目的。”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突然那丝杀意又消失不见,他侧身看向冯启冷冷道:“开始挖,十七俱骸骨一俱也不可以少。” “是,驸马爷。”冯启恭敬行礼,转身看着衙差道:“听见没有,开始挖吧。” “不准挖。”只听一声哄亮的声音,连日宁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些家中的护院。他走到风颖月面前,目光犀利的盯着他道:“驸马爷,就算你要查案,老夫无权干涉。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连家的祖先不敬?这件事,老夫不得不管。” 风颖月瞥了眼冯启,一切都在他撑握当中,冯启想什么,他一眼就可看穿,他转过脸看向连日宁,冷冷道:“尸体,是一个人活在世上的唯一证据,他们可以告诉我谁是真凶,连老太爷不是不想让风颖月查出真凶吧?” “哼!我不听你那些道理,我也不管你怎么去查,总之,你就是不能动我连家的坟。”连日宁狠狠的盯着风颖月大声吼道:“不要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为所yù为,大宋还是有律法的,我连日宁还是懂得这些的。” 风颖月依然冷冷的盯着他:“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说什么,这个案我查定了,这个坟我也挖定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他目光如剑般盯着连日宁,大声呵道:“挖。” “不准挖。”连日宁几步垮到坟前挡住众人:“我说不准挖就是不准挖,除非我死了。” “爷爷。”这时,连丹青和上官建廷赶了过来。 “颖月,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见到这种情况,上官建廷来到风颖月身边劝道。 “风颖月,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查你的案就是了,为什么要挖我们连家的坟呀?我爷爷岁数这么大了,你还这样逼他。”连丹青气愤的怒斥道。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冷冷的盯着连日宁,他的声音冰冷无比:“不用管他,给我挖。” 站在一旁的冯启一脸为难,可是又不能抗命,只能挥了挥手表示继续。 “风颖月,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驸马就可以为所yù为,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不会让你挖我连家的祖坟,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驸马就能这么做吗?你没资格。”连日宁扯着嗓子大骂着,这时连家的护院也都围了上来。 连丹青看着气喘嘘嘘的连日宁,心疼的扶着他,眼中沁满泪,愤愤的盯着风颖月:“风颖月,你太过份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你当上了驸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吗?要是我爷爷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查案,查案,你一天到晚就会查案,你还会干什么?这是我连家的事,我们连家都不计较了,你凭什么来查呀?你以为你是谁?” “够了。”风颖月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他幽幽的盯着连丹青和连日宁,冷冷道:“我凭什么?我凭的不是驸马的身份,我凭的不是皇上给的权利,我凭的不是这块金牌。我凭什么?我凭的是,我是连家子孙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日照和上官柔儿唯一的孙子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月的身份。这,应该足够了吧。” 众人听到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连日宁听后心中一颤差一点就晕了过去,连丹青不敢置信的看着风颖月,上官建廷也张大嘴哑口无言。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驸马爷,这位曾经陪伴同生共死的朋友,竟然会是连家唯一的生还者,竟然会与自己有着如此亲密的血源关系。 赵君茹看着他心中有些担心,那种眼神,那种气势,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是一个多么善良温柔的人,他平时对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公平公证。可是,一提到连家灭门惨案,他的眼中怎么可以有了杀意?她走到风颖月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静静的用心来安慰他。 风颖月侧脸看着赵君茹,现在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变得温柔。当他转过头来看着连日宁时,目光又变得冰冷的可以冻死人:“我在我祖父祖母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查清此案还祖母一个清白。现在连家唯一可以做主的只有我连月一个人,无关紧要的人最好给我离开这里,冯大人。” “是,驸马爷,您有何吩咐?”冯启恭敬的走向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只见风颖月那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继续。” “是。”说着只见冯启一挥手,衙差们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连日宁见状再也没敢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身边的一切。 为明真相表露真身 风颖月看着挖完十七俱骸骨带回了衙门,看着眼前一俱俱白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凉意,往日过往云烟历历在目。他回想着儿时过的是何等的生活,每日都活在逃亡之中,还没懂事爹娘就不在人世,只有祖母上官柔儿带着他相依偎命,经常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于是祖母就会带着他逃亡。记得,在七岁那年,祖母为了保护他受了很重的伤,在临死前拼了最后一口气,把他送到师父那里,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十年后,他长大了,他来到祖父祖母的坟前,发誓要找出真凶还祖母一个清白,还连家数十口的公道。他不可以失言,他一定要做到,他不可以让他们冤死。想到这,泪早已占据了他那张英挺俊美的脸,现在的他眼中只有仇恨。 赵君茹一直都静静的陪在他身边,见他如此伤心,她走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静静的安慰他。 “君茹。”良久,风颖月终于开口了。他打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转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歉疚看着她道:“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为我担心。” 赵君茹嫣然一笑,柔声道:“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呀。” 风颖月见她那副可爱的模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温柔道:“可以帮我把他们拼起来吗?” “嗯。没问题。”赵君茹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一俱俱的骸骨。 “那需要我帮忙吗?”这时,上官建廷已经站在门外,一脸诚恳的看着二人。 风颖月淡笑:“你都来,能让你闲着吗?” 上官建廷走到他面前,有些腼腆的笑道:“没想到,我们原本就是兄弟。”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是兄弟还不快来帮忙。” “嗯。要怎么做?” “把骸骨拼好。”风颖月边说着边走到一俱骸骨前拼起来,认真道:“人的骨头有365节,颈脊骨各有12节,男子的肋骨左右两边都是12条,8条长4条短,女子的肋骨则比男子的多两条。辨别一俱骸骨的年龄,只要看他的头骨和牙床骨就可以,女子还可以查看盆骨,这样就能准确的算出他的年龄。” 风颖月看着眼前的骸骨轻叹:“已经四十年了,骨头已经变色了,我们现在先用蒸骨法来鉴定一下,这些死者生前是否跟人有打抖过的痕迹。” “噢?蒸骨就能看出来吗?”上官建廷诧异的看着风颖月。 “当然,尸体是死者留下的唯一证据,往往人会说谎,但尸体永远都不会。”风颖月坚定的看着骸骨,那种专注透着迷人的味道。 “那我今天可要大开眼界了,也可以跟你多学些东西。”上官建廷敬佩的看着他。 “蒸骨法,把石头放起炉中烧热后,用酒和醋浇在上面,然后再把骨头放在里面,用草盖好,等热气蒸上来,蒸一个时辰后就可以了。再把骨头放在阳光下,用红色的油纸伞遮上,断骨处是生前造成的则有血色的血荫,若是死后造成的便没有。”风颖月边说着,二人边帮忙做着。 “颖月,我这边的几俱都没有。”上官建廷看着风颖月摇头道。 “我这边也是。”风颖月轻轻叹息着,淡淡道。 正在两个人感觉有些失望的时候,赵君茹喊道:“你们快来看,连洪的腰椎骨上好像有一道伤痕。” “噢?”风颖月蹲下仔细查看,若有所思道:“这伤,像是很用力撞在硬物上造成的,但这点伤不能说明什么。”说着他无力的站起身,一脸的愁绪看着十七俱骸骨,心中有些恨自己,无法帮助他们。 “那,会不会是中dú呀?”赵君茹疑惑问。 “中dú?那怎么验呀?”上官建廷一脸迷惑。 “是呀!都过去四十年了,就算是中dú也不好验了。”风颖月面无表情,独自伫立凝神思索着,一掠哀思涌上心头。不可以,我不可以就这么放弃,我不可以失信于她,我必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按理说,如果是中dú,骨头外面的dú这么多年已经被泥土吸走了,但是骨头里面也应该有残留下的dú吧?”赵君茹蹙起娥眉若有所思道。 “对呀!君茹说的对。”风颖月脸上突然有了喜色,感动的看着赵君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骨头外面看不出中dú的迹象,我们可以验骨头里面呀。” “骨头里面?那要怎么验?”上官建廷被他们说的更加的糊涂了。 “煮骨法。”风颖月面容严肃,一字一字的说着。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要把他们的骨头放进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煮?”上官建廷惊诧的瞠着风颖月,一脸为难道:“这样好像是对死者有点不敬吧。” “对于他们来说,找出真凶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风颖月叹息淡淡道:“建廷,麻烦你去通知冯大人,让他去准备十七口灶。” “嗯。”说完上官建廷转身离开。 为证死因煮骨验dú 当今驸马就是传说中的传奇人物风颖月,他竟然是连家唯一的生还者,他不但把连家十七口坟挖了出来,要为连家翻案申冤,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要煮他祖宗的骨头。不到半天,这个消息已传遍了整个青宇镇,这个不大不小的镇子百姓自然也是不少,都跑来观看风颖月煮骨查死因,这义庄前后被围得是水泄不通。 这么大的事自然也少不了连日宁了,他在堂中不停的踱着步:这个风颖月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煮骨就能验出死因了吗?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听说过,不管怎么样都要阻止他,不能让他任意妄为,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连家最长的长辈,如果今天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就对他不客气了。想到这里,他带上人也来到义庄。 所有的一切都已准备好了,灶也架起来了,水也烧沸了,就等着风颖月来揭开连家灭门之迷了。正在这时人群被分散开一条路,连日宁带着一些护院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他一脸黯沉,深邃炯炯有神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风颖月:“我不管你是驸马也好,还是风颖月也罢,就算你是连家的子孙连月,今天你都不可以这样做。” 风颖月对他的话完全恍若未闻,依然准备着自己的事情。 “连月,我以连家长辈的身份命你停下来。”连日宁见风颖月并未理会自己,心中怒火升起,怒斥道。 风颖月幽幽的看着一锅锅的沸水,淡淡道:“如果真的是为了连家好,那就应该把真凶找出来,可以让连家十七口得以冥目。我不知道你是找不出来,还是不想找出真凶?或许你根本就知道真凶是谁,或许你根本就是真凶。” “放肆。”连日宁怒斥道:“你……咳咳……你……好……”他不停的喘息着,憋得满脸通红。 “爹,您没事吧?我们不要管他怎么做了,我还是扶您回去吧。”连正云掠着他的胸口劝道。 “爷爷,您没事吧?”这时,连丹青跑了过来,她知道爷爷到义庄阻止风颖月,怕出什么差子,于是也跟了过来。刚一到就见他被风颖月气得咳个不停,于是气愤的盯着风颖月道:“风颖月,你太过份了,你想查案我们不管,你现在想煮骨我们也不管,这是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爷爷?如果我爷爷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风颖月没有去看她,依然看着锅中的沸水。站在一旁的上官建廷实在是忍不住了,来到连丹青面前劝道:“丹青,你不要怪颖月,他也是为了连家好,你以为让他自己来煮太祖父的骨头,他愿意吗?他心里难道就不难过吗?可是他必须要找出真相,不能让连家十七口白白含冤而死呀!” “他有他的想法,那也不能怪我爷爷呀,看把我爷爷气成什么样子了?”连丹青依然不依不挠。 “好了。”站在一边的风颖月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平静道:“冯大人,开始。” “是,驸马爷。”冯启恭敬的行礼,挥了挥手道:“开始,把骨头放入锅中。” “等一下。”众衙差刚要行动,只听有人喊了一声,众人顺声看去,都惊讶的瞠大眼看着来人。来人竟然是上官浩,只见他紧绷着脸走到风颖月面前,目光中却带着几分乞求与歉意。 上官建廷见到上官浩也为实一惊,以为他是来绞局的,忙上前劝道:“爷爷……” 还未等他说下去,只见上官浩右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话,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风颖月,蔼然道:“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第一眼看见你时我真的是一惊,我早就应该猜到的。你与日照长得一模一样,又对连家和柔儿的事如此关心,我真就应该猜到你们有关系,没想到你真的是柔儿的孙子。月儿,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今日的事一定要做吗?” 风颖月对他淡淡一笑,唇边流露出一丝伤痛,坚决道:“事在必行。” 上官浩的目光忽的暗了下来,他沉重道:“好,不管你想怎样做,我都支持你。”他心里明白,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得了,不如就让他顺其自然,该来的早晚都会来。更何况,他也不想自己的妹妹永远都被人冤枉,他也很想风颖月能亲自查出真相,可是他怕,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 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坚定的点头,右手轻轻一挥,十七俱骸骨齐刷刷的进入沸水中。每个人的脸上都紧张的看着十七口灶,等着结果的出现,连日宁和上官浩更加紧张,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风颖月亦是凝重的看着沸水中上下浮动的骸骨,俊朗的眉宇间浮上一丝愁绪。如若今日验得出骸骨中有dú,他则可以继续为连家申冤,如若今日验不出dú来,他就会受万人唾弃,成为一个不忠不孝的子孙。煮骨法,他从来都没有试过,也未曾听说过这种验dú的方法,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但他还是要坚持下去。 赵君茹淡淡笑着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给予他安慰。上官建廷和连丹青也一样的紧张的盯着十七口灶,为风颖月捏着一把汗。 两个时辰过后,风颖月放开赵君茹的手来到灶前,这时杵作走过来恭敬的递给风颖月一根银针。风颖月沉重的接过银针,仿佛有千斤般重,他深抽一口浓浊的空气,把银针探入锅中的沸水里绞动了几下,当他把银针拿出来时,银针霎时变成了黑色。 为证死因煮骨验dú 所有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手中的银针,惊嘘议论纷纷。 “啊?真的是中dú呀!” “原来不是被上官柔儿吸干血死的。” “会是谁这么狠要dú死连家人呢?” 衙差们见状也都拿起银针,在其它十六口锅中绞动着,当银针全数展现在人前时,银针全都变成了黑色。 上官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双眉轻轻的抖动两下蹙在了一起。 “爹……” “爷爷……” 这时只听连正云和连丹青的声音,连日宁已昏厥了过去。 风颖月愤恨的盯着手中黑色的银针,泪已不自觉的从他那英挺俊朗的脸上蜿蜒而下,他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为连家十七口,不,应该说,不算上他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以外,是二十一人。他要为他们申冤,不,对风颖月来说,这应该是‘报仇’才更确切些。 “颖月。”赵君茹心痛的看着风颖月,她从来没见过他如些伤心过,就是在自己生命垂危的那一刻,他都是笑着倒下去的。可是,今天他却伤心的哭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没有人敢擅自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收回神思深抽一口气道:“冯大人。” “下官在,驸马爷还有何吩咐?”冯启看着他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听到风颖月叫他忙恭敬上前讨好的问。 “把这些骸骨,好好的安葬吧。”风颖月淡淡道。 “是,下官一定办得体体面面的。”说完冯启转身快速离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驸马对他来说职位能压死他,更何况他手中还有皇上亲赐的‘如朕亲临’的牌子,看风颖月这脸色,呆在他身边才叫危险呢,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千万别惹着他就是了。 风颖月并未理会冯启所说的一切,他现在只感觉到身心俱疲,拖着沉重的身子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一直以来只为了这一个目的而活,可是今天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赵君茹见他沮丧的样子,想上前劝yīn他,却被上官建廷拦住,建廷淡声道:“公主,就让他去吧,他现在需要静一静,我们给他些时间。” 赵君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移动的背,眼睛开始模糊了。早知他知道真相后会这么痛苦,当初她就应该留住他,不要他回来,不要他去追究过去,不要他把仇恨放在心上。以前的他总是劝别人放下仇恨,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沮丧,如此的无助。 风颖月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这时他才环顾四周。现在他正身在一片树林中,四下幽静,能听到身边涓涓流水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城,来到了清泉谷的树林当中。 他来到泉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思索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虽然现在可以证明连家十七口并非祖母吸血而死,但也无法证明祖母没有嫌疑,更重要的是她失踪的那几个月去了哪里?连家人都死光了最得益的就是连日宁,但这也太过明显了。他们心中都藏着一个秘密,却谁也不说出来,连日宁这样,上官浩也是这样,就连师父他……对呀,师父跟连家是什么关系?确切的说他跟祖母是什么关系?他跟吸血新娘一案到底有何牵连?在京城救了我后,他说让我先回青宇镇,他该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出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师父他……唉!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的扑朔迷离,毫无一点头绪,头好痛 神秘老者一解心结 风颖月轻叹用拳头锤着头,他现在好无助,好无奈,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必须要继续走下去。退缩,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正想到这时,他听到身后林中有声音,转身看去,远远有个人影向他这边移动过来。那人看上去是一个老人,背上还背着重重的一捆柴。 当那人走到泉边时,风颖月尚看清他的模样,原来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伯,他背着柴来到离风颖月不远的泉边,找了一块大石头放下柴坐下来休息。他侧过脸看着风颖月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风颖月笑着回礼。 “年青人。”老人见风颖月一脸的愁绪,开口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我老人家劝上你一句,事事往开里想,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不好处想。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转机的,要记住一句话,事事没绝对,但绝对的事情都是有心人做出来的,我看你就是个有心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去管怎样去做,过程是故然重要,但结果更是重要,只要你认为对的事就按照自己的感觉去做,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烦脑只会扰乱你的思绪。” 风颖月听到老人的话心里思索着,这位老人能说出这番话实为不简单,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番话呢?难道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想到这里,风颖月淡笑:“老伯,这么晚了您一个人还到林中砍柴,难道你就不怕传说中的千年吸血妖吗?” “哼!什么吸血妖呀?那都是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有什么吸血妖呢,我就住在这泉水上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都没见过什么千年吸血妖,那些话是用来唬无知百姓的。”老人嗤鼻一笑,不屑于提及这种荒谬之事。 风颖月诧异的盯着老人,淡笑道:“可是,我听说在四十年前,可有人被千年吸血妖给劫了去,最后那人还变成了吸血妖,把连家十七口全都咬死了。”他故意问。 老人听到这里目光一暗,冷哼:“你说的是上官家的小姐吧,简直是一派胡言,哪有那么一会事呀。上官柔儿有没有被吸血妖劫走我不清楚,但是说她变成了吸血妖,还把连家十七口都咬死了,我才不信呢。哼!传出这话的人,简直是欺世盗名,以为这样就能掩盖那些真相了吗,妄想。” 风颖月见老人气愤的样子,心中更加的不解,不知道他会为了什么如此激动。总之,风颖月感觉这位老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他想从他口中探出些关于四十年前的事情:“其实,这只是传闻而以,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吸血妖,根本就是太荒谬了,可是……这上官柔儿却要永远都背负着这个骂名。” “年青人,不要太担心了,真相大白天下的那一天就快到了,真凶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听说当今的君茹驸马可是天下的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破案,而且他志破天下奇案、冤案,他已经来到青宇镇了,我相信他一定能破得此案,还上官小姐一个清白的。”老人坚定的看着风颖月,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那个驸马哪有您说的那么神呀,要真能破了天下奇案就好了,百姓也就用不着受苦了。”风颖月自嘲的摇摇头。 “年青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呀,上一代的皇上唯一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当今的驸马。大宋少一件冤案就是百姓之福呀,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老人家就是相信驸马能做到。”老人一脸坚定的看着风颖月,蔼然笑着。 风颖月听后,目光中透着一丝激动,他笑道:“老人家,谢谢你如此相信风颖月,如果他能听到您这番话,一定会振作起来,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会退缩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延着泉水向上走就会看到一个宅子,我就住在那里。年青人,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着老人扛起柴向泉水的上游走去。 风颖月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在山路上蹒跚而去,心头掠过一丝惆怅:这老伯到底是什么人?听他的语气他是认识祖母的,他都知道些什么呢?唉!不要想太多了。他轻叹。正在他转身要回去时,远远的见一人骑着马向这边奔驰而来,待人走近他时看到的竟是赵君茹,只见,赵君茹飞身下马来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温柔的看着他。 风颖月也不语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与温情,他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让她感受那份温暖。良久良久,他捧着她的脸温柔道:“你为我担心,真是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心痛。老伯说的对,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去努力,做出我想要的答案。”说着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有着一股很强烈的霸气。 “只要你开心,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支持你。”赵君茹并没有多说,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便让风颖月心甘情愿的去宠溺于她。 “君茹。”风颖月感动的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整个世界。 当他们回到客栈时,上官建廷早已焦急的不知所措,不停的在房中踱来踱去。见风颖月和赵君茹进来急切的上前道:“颖月,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事。”风颖月对他笑道。 上官建廷这才看着赵君茹淡淡一笑,心想:还是你有办法,看来这个风颖月也只有你能说服了。看他刚才那副要杀人的模样,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现在脸上到是有了笑容。 “那快过来坐下,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上官建廷拉他坐下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有些讨好的笑道:“既然证明了你祖母,我的姑祖母上官柔儿不是吸血新娘,那这案就可以继续查下去了,接下来你想从哪查起?” “我不知道。”风颖月轻蹙双眉思索摇头:“我现在也好乱,现在只能证明连家的十七口并非传说中被吸血而死的,可是我没有证据证明跟祖母无关。疑点实在太多了,祖母失踪的几个月她到底去了哪里?当晚连家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人可以指证是谁杀的,而且祖父和祖母又在当晚失踪,这背后的真相……唉!四十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嗯,连家人是中dú死的,那我们可以把案情重演呀。”上官建廷若有所思的说道:“回想一下,当天连家办喜事,上官柔儿跟连日照拜过堂后就跳走了,接着所有的宾客离开后,连家上下就剩下十七个人。这时,有人对他们下了dú。咝!可是不合理呀,连家死的除了连洪和连夫人以外,剩下的都是下人了,这个人是怎么对这些人下dú的呢?”上官建廷英挺的双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通。 “是呀,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还有连洪腰上的伤,应该是他中dú后与凶手争执时,被凶手推开撞在桌上受的伤,可是,当天应该很忙的,下人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凶手到底是怎样同时对这么多人下dú的呢?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通。”风颖月一脸yīn郁轻叹。 “我看你对连日宁的太度,是不是猜想他就是真凶?连家的人都死了他得益最大。”上官建廷试探着不敢正视风颖月,只是低着头偷偷的瞄着他。 风颖月听后冷哼:“在连家他是最有可疑的人,怀疑他也是很正常。” “可是……”上官建廷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他在担心连丹青,因为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实为太要好了,他真不忍伤到她。 “好了,天色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说到这风颖月嗤鼻一笑,心中有些自嘲的感觉,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上官建廷的顾虑,其实,上官建廷想的他也想过,但是真相总是残酷的,他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接受。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上官建廷淡笑,起身离开。 公主被劫另有玄机 夜色如墨,仰望苍穹,黑幕上璀璨的星宿早已被遮住夺目的光华。上官建廷来到院中,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是如此的幽静凄冷,英挺的脸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他的心好乱好烦,他不知道该如何对面对连丹青,如何去面对这个事实,回想起几人往日的戏笑打闹,他多想时间会倒转,回到以往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嘲笑自己太傻了。 可风颖月又何常不是呢?不管怎么样连丹青都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希望事实的真相会是如此,但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根本就不会改变。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正在上官建廷处于沉思当中,一道黑影从屋顶闪过,他警觉的大喊:“谁?” 风颖月听到声音也冲出屋外,只见上官建廷追着黑影而去,他担心建廷轻身一跃跟着飞了出去:“君茹,回房等我。” “颖月小心。”赵君茹看着风颖月远去的背影担心的喊道。当她刚说完这句话,已被人从身后打晕过去。 待风颖月追上建廷,上官建廷正与黑衣人打斗着,那黑衣人见风颖月来到,二话没说连打也不打转身就跑。看他的招式,武功不怎么样但轻功却是了得,就连上官建廷也是费了好半天劲才追上他的。上官建廷见黑衣人要跑,于是飞身要追,却被风颖月拦下。 “别追了,这黑衣人的武功根本就接不了你三招,只是轻功特别的好。”说到这里风颖月愣了一下,突然惊道:“遭了,我们中计了。”说完他就往回跑。 回到客栈他们找遍了几个房间都没见赵君茹的影子,风颖月一脸懊悔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都怪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们是冲着君茹来的,想拿君茹来要挟我。” “颖月,我们这就去县衙。”说着二人离开客栈。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刚跨进县衙,便见县衙里早已乱作一团。 风颖月心中升起一丝恐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急上前问道:“冯大人,发生了什么?” 冯启见风颖月进来惊慌失措的跑到风颖月面前,哭丧着脸泣声道:“驸马爷,不好了,不好了,公主被人劫走了……”说着便是yù哭无泪的表情。心想:这可是大宋的公主呀,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君茹公主,在我地界被人劫走了,别说这乌纱不保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公主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这脑袋,连我家上下都要满门抄斩呀!也不知道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人家当官都有油水捞,我当官总是要看着别人的眼色办事,好不容易安生了点又来了个驸马查案,把我青宇镇搞得鸡飞狗跳的不说,连公主也给弄丢了。天哪!我宁可立马死了算了! “刚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快你就知道了?”上官建廷惊愕的问道。 “这个,刚才有人飞进来的。”冯启拿出一张字笺。 风颖月看到飞快的夺了过来,打开字笺一看,脸色立刻黯沉了下来。他英挺的双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目光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意,冷冷道:“哼!我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不想我查下去。” 上官建廷从他手中接过字笺,看过后双眉亦是紧蹙,思忖道:“这个人会是谁呢?动作如此之快,为什么不把字笺留在你房里,却留在县衙?” “哼!他不想让我查,我偏要查。”风颖月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着,眼中的杀意更浓。 “可是,公主她……”上官建廷yù说又止,一脸的担心。 “君茹我要救,案我也要查,我不会让这个人得逞的。”说罢,风颖月倏然转身离去。 “颖月。”上官建廷来不急阻止他,转身吩咐着冯启:“快,派人打探这帮劫匪是什么人,公主被他们抓往何处。”说完他也急忙的去追风颖月。 留下冯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让我到哪查去呀?该死的劫匪,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的多活几年吗?” 上官建廷追了出来,可是却没见到风颖月的踪影,他不知道风颖月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心下一急驰马回到桃源镇上官府。他想跟上官浩商量一下,派人去通知父亲派兵过来搜查把赵君茹救出,可是却被上官浩给阻止了。 “爷爷。”上官建廷一进正堂便见上官浩坐在那品茶,见他慌张的进来脸上仍平静没有作声。上官建廷来到上官浩面前急道:“爷爷,公主被人劫走了。” “噢?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上官浩这时才紧张道。 “不知道,我这正要跟您商量一下,派人连夜去京城让父亲带兵来,就是把整个青宇镇翻个地朝天都要把公主找出来。”说着上官建廷便要向外走。 “慢着。”上官浩厉声道,脸上仍是波澜未惊,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人看到有些可怕:“现在不能动用朝廷上的兵力。” “为什么?公主她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呀。”上官建廷愕然的看着上官浩。 “第一,我们还不知道劫走公主的是什么人,万一我们逼得太紧公主就更加危险了;第二,现在朝廷上正是用兵之际,我们不可以给皇上图曾烦脑,更何况如果让皇上知道在你的保护下公主被劫走了,那么你是难辞其疚。公主救出来皇上无话可说最多是指责几句,若是真的救不出来呢?这可是满门招斩的过失呀!”上官浩犀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yīn谋。 公主被劫另有玄机 “那怎么办呀?说什么我们也要救出公主。”上官建廷心急如焚。 “月儿他是怎么打算的?”上官浩蔼然的看着上官建廷。 “颖月他,我不知道,我追出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所以我才回来跟爷爷商量的。” 上官浩听后炯然清亮的眸子一暗,双眉紧锁思忖着什么,忽双变得温和道:“廷儿,不如这样吧,你先回青宇镇等着月儿回来。寻找公主的事就jiāo给爷爷,爷爷会派人去明查暗访,必定会找到公主。现在最重要的是公主的安全。” “嗯。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上官建廷一直都紧绷着的脸轻松了许多。他转身出了门驰马返回了青宇镇。 上官浩看着上官建廷离开的方向,目光中含着少许的歉意,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柔儿,哥对不起你呀,哥对不起你……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他慢慢的闭上双目,泪却延着那满是沧桑的脸颊滑落下来。 “老爷。”这时,何福已站在他身边。 “噢!老何呀。”上官浩擦去脸上的泪淡淡一笑,那笑却是那样的冷涩空洞。 “老爷,何福全都知道了,但是还请老爷保重身子,天色晚了还是回去歇着吧。”何福一脸平静关心道。 “唉!老了,老了……”上官浩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走两步便回过头来对何福道:“刚才廷儿跟我说的你也听到了,你去办了吧。” “是,老爷。”何福依然一脸的平静看着他点头应称。 再说说赵君茹被人点了晕穴后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当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大而舒适的雕花床上。她起身看着四周,自己正处于一间非常大而华丽的房间里,她走到门口并没去拉门,心想谁把她抓来关在这里还不锁上门呀,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软禁了起来。虽然心里很是气愤,但她什么也没有做,既然人家有心软禁她就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跑,于是她乖乖的坐在那等着风颖月来救自己。她知道他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找到她把她救出去。 上官建廷回到青宇镇客栈仍未见风颖月的踪影,他焦急的在房中踱着步,他怕,他怕风颖月因赵君茹的失踪而做出什么傻事。他万分的担心他,担心君茹,担心所有将会被牵连进来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在客栈与县衙之间奔波着。 次日,快到巳时风颖月才出现,看那副憔悴的面容,知道二人都是一夜未眠,不停的奔波着。 上官建廷见风颖月回来焦急的跑上前:“颖月,你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风颖月浅笑,那笑是那样的冷涩而空洞。 “你一夜未归到底去了哪里?”上官建廷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师兄。”还未等风颖月开口便有一女子走进来。只见她轻挑如柳叶般的娥眉,明亮慧洁的双瞳亲切的看向风颖月,那樱樱粉唇如桃花瓣般娇嫩yù滴,稍稍向上勾起浅笑。 “阮轩,你来了,师父呢?”风颖月见到阮轩心中一块大石放下。 “师父收到了你的飞鸽传书,让我先过来帮你,他老人家还有点事要办,稍后就到。”阮轩淡笑道,又瞥了眼上官建廷,调笑问:“这位一脸惊慌的公子可是上官建廷?” 站在一旁发呆的上官建廷听阮轩这么说他,有些不好意思,定了定神不服道:“在下正是上官建廷,但并不是惊慌的上官建廷。” 阮轩看着上官建廷那副挑衅的模样嗤笑道:“开个玩笑而以,师父让我告诉你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会有事的,请你们放心。” “那我们现在就只有等师父来到了。”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淡笑,看着二人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把君茹带回来。” “哎!救公主,我也跟你一起去。”上官建廷听风颖月这么说心中大石放下。 “哎!”还没等他迈出去就被阮轩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一脸的调侃:“你不是要拜我师父为师吗?不在这里等他老人家来了?就丢下我一个女孩子,你也好意思。” “我……”上官建廷被她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站在原处没再跟着风颖月。心想:我上官建廷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怎么遇到的女孩都这么凶,唉!现在真有点担心丹青,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真凶真的是她爷爷的话,她……想到这里,他坐在桌边没再说什么。 风颖月骑上炽焰飞驰而去,离开青宇镇向桃源镇的方向奔去,炽焰来到清泉谷顺溪而上,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宅院,这时,风颖月听到庄内有幽幽的萧声传了出来,炽焰听到萧声长啸一声飞奔而掷停在庄外。抬头看去,一朱漆大门上方挂一匾额,上书‘清泉山庄’四个大字,风颖月飞身下马摸了摸炽焰温和道:“在这里等我。”说着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身飞入院内。 庄内并没有太多的守卫,风颖月顺着萧声来到一个别园,看着眼前的房子唇边浮上一丝优雅而又轻松的笑意。他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去,见赵君茹正坐在窗边吹着那首他教她的曲子。赵君茹听到有人进来,猛得一转身,看到的人真的是她心中一直想的风颖月,她慢慢站起身含情脉脉的看着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 风颖月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语气中带着歉意:“君茹,对不起,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对不起!我好恨自己又让你为我涉险,知道吗?我不可以没有你,不可以,那样我会疯的。” 公主被劫另有玄机 “颖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赵君茹躲在他的怀中。 风颖月扮正她捧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温柔的盯着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说着俯下脸来在她的樱唇上深情的一吻。 “我们走吧。”赵君茹红着脸嫣然一笑。 风颖月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恳放开,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道:“我们不可以不告而别,要先去谢一个人。”说着他牵着迷惑的赵君茹向外走去。 他们穿过一个花园来到正堂,一路上只遇到三五个佣人,而且不但没拦他们,见到他们还远远的停下行礼。赵君茹见状更感觉到迷惑不解,一脸惊讶的看向若无其事的风颖月,她在这里住了一天,怎么就没有想到门并没有上锁,抓她来的人并不是要软禁她,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赵君茹跟着风颖月来到正堂,刚一进正堂便见一五十多岁的老者站起身,一脸笑容的上前向二人行礼:“老夫见过君茹公主,见过驸马爷,不知公主在寒舍住得可好呀?” 风颖月见到老者浅笑还礼道:“老伯,我们又见面了。颖月还要多谢老伯救了内子,还把她保护得如此妥当。” “驸马爷过谦了,老夫并未想到驸马爷这么快就找到清泉山庄来,驸马爷的才智真是让老夫佩服,佩服!”老者蔼然一笑注视着风颖月,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之情。没想到这传闻并非为虚,这风颖月的才智可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如此速度就找到我这来了,真是了不起,不愧为天下第一人天生的奇才呀! “老伯过奖了,不知老伯如何称呼?”风颖月优雅的点头笑问。 “老夫的名字不足挂齿,大家都叫我清泉老人。” 风颖月淡笑,思忖着:清泉老人?这名号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师父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难道他与师父相熟?想到这里风颖月看向清泉老人问道:“不知老伯昨夜怎知我们会有意外而救得内子?” “这,老夫也是受人所托,查到昨夜会有人偷袭,劫走君茹公主来要挟驸马,因此老夫就来了个黄雀在后,把君茹公主带回山庄保护。”清泉老人面容慈祥的看着二人娓娓道来。 “噢,原来如此。不知老伯所受何人之托?颖月要当面道谢此人大恩。”风颖月笑道,心中已是有数。 “哈哈……”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只见风殷仙人款款走了进来:“月儿,茹儿,那你们可要好好的谢谢为师喽。” 风颖月俊朗的脸颊上绽放出优雅的笑,他上前行礼:“月儿见过师父,一段时日没见月儿甚是想念。” “君茹见过师父。”赵君茹婉然一笑,上前行礼。 “好,好,没事就好。”风殷仙人蔼然一笑,看向风颖月怪笑道:“你呀,是不是早就猜到这一切都是师父安排的了?” “师父英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风颖月思索着问道。 还没等他说下去便被风殷仙人截去:“你和君茹先回青宇镇升堂审案,师父还有件事情要做,稍后就到。” “那徒儿就先行告辞了。”风颖月和赵君茹施礼离开清泉山庄。 二人坐在炽焰的背上,风颖月紧紧的把赵君茹搂在怀中,恐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赵君茹亦是温柔的偎依在他的怀里,感受他那宽阔温暖的怀抱,感受着他对她的宠爱。 “颖月,刚才师父说让你回去升堂,你可知道真凶是谁了?有证据了吗?”赵君茹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嗯,不过我想师父已经掌握了证据,否则也不会这么自信让我们回去升堂的。”风颖月思索着,其实他对这件事也有些地方感到迷惑。 风颖月和赵君茹回到青宇镇,上官建廷和阮轩正在客栈里等着他们。见风颖月牵着赵君茹的手进来,上官建廷有些激动而又愕然的看着二人,走过来笑道:“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公主没受惊吧。” “谢谢建廷的关心,我没事。”赵君茹婉然一笑,看向阮轩开心道:“阮轩,刚才还听颖月说你来了呢,这段时日可好?” “嗯,好,师父带我如亲生女儿般,在他老人家那学到了很多,我还要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呢。”阮轩笑道。 “只要你好就行了,谢什么呀。” 几人如此这般寒宣几句,风颖月又一脸严肃的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还要麻烦你走一趟连府,通知连日宁来县衙听审。” “噢?颖月,只是一日你就……”上官建廷有些不敢相信,惊愕的看着风颖月那坚定不容质疑的表情,心中满是疑惑。 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淡笑点头离开了客栈,向连府走去。这一去,不知见到丹青该如何跟她jiāo待;这一去,也许就会断了二人的友谊;这一去……唉!他不敢再去想,只是腿上像是灌了铅似的,脚下非常的沉重,怎么也迈不开这个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连府,如何见到连日宁的,只是面无表情的把风颖月的话带到,他没敢去看她,他怕看到她那无辜的眼神,他怕看到她那怨恨的目光。 惊天悬案再起波澜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青宇镇的百姓都知道驸马爷风颖月要在县衙开堂审案,审的是那四十年前的吸血新娘一案,百姓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向县衙赶来,要一睹风颖月破案的风采,更吸引人的便是四十年前连家灭门惨案的真相。 青宇镇县衙大堂之上,众人皆到齐。 风颖月款款走到堂上,环顾四周每一个人的表情。连日宁,虽说是一脸平静,但目光中却闪着一丝的恐慌;连丹青,虽然她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但她还是一脸紧张;上官浩,一脸无畏的坐在那,平淡的看着风颖月,但在他的眼睛里能看出一丝的歉意;何福,从一开始进来就目光闪烁不安,好似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冯启见风颖月走过来,立刻满面堆笑的小跑下了堂,来到风颖月面前行礼讨好道:“驸马爷,您请上坐。” 风颖月面容平静的波澜未生,淡淡道:“不必了冯大人,在这里你才是父母官,由你来主审今天的案子。” “啊?”冯启一愣,瞠大眼看着风颖月,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甚出来豆大的汗珠。心想:我的妈呀!这么大的案子,都四十年了,让我来审?这不是存心想要我的命吗。审出真凶了我惹不起,审不出真凶我更惹不起,到了最后我两头都不捞好呀!我冯启也不知是走了什么霉运,偏偏碰上了你这么个死心眼的驸马,非要破什么惊天奇案,你到不如一刀把我给‘咔嚓’了,到是来得痛快! 想到这里,冯启看着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正等着他的回答,他拭着汗苦笑应声着:“噢,谢谢驸马爷如此看得起下官,下官实为荣幸呀!” “嗯,那就升堂审案吧。”风颖月冷冷道。 “是,是,下官马上就升堂。”说着冯启陪着笑回到堂上。他看着堂下众人,心中忐忑不安:唉!这堂下站着的哪个都比我大,手指捻一捻都能把我给捻死,这是任谁我也得罪不起的呀!这个风颖月,摆明的给我出了个难题,让我审,我怎么审呀? 想到这,他定了定神,吃力的拿起惊堂木,那惊堂木好似有千斤重般,他在案上拍了一下,轻声道:“升堂。” 站在堂两侧的衙差听到后都很有默契,喊着‘威武’,可是这声音就如闷雷般,让人听着直想打瞌睡。 “今日,君茹驸马风颖月要在本县破解,四十年前的‘吸血新娘’一案,此案离奇,四十年未有人能破,今由驸马爷来为连家十七口冤死亡魂洗冤。现在就请驸马爷说出真凶是谁吧。”冯启兜了个圈子又把所有的问题推给了风颖月。 风颖月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个冯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兜来兜去最后还的全都推给我了。哼!当官当成你这样也算是有才了,百姓你怕,财主你也怕,当官的你更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官。做官不为百姓做主,你做来又有何用? 风颖月环顾四周,那犀利的双眸把所有一切尽收眼底,他幽幽的来到堂正中站定,转身看着百姓道:“在破解连家灭门一案之前,我先给大家解开千年吸血妖之迷。” 他话音刚落,众人皆惊恐的瞠大眼看着他惊嘘,相互jiāo头接耳的议论着。 “啊?驸马爷见过千年吸血妖了?” “真的呀?那他怎么会活着回来了呢?” “就是,真不知道这妖怪长啥样子。” “那就请驸马爷,揭开千年吸血妖的真面目吧。”冯启一脸讨好,其实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很想知道真相。 风颖月看到百姓惊恐的神态,心中自觉有些可笑,嗤鼻讥笑道:“哼!在这世上哪有什么千年吸血妖?”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如果不是吸血妖干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到了清泉谷就失踪了呢?” “对呀,这会是谁干的呢?”众人都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你们所谓的千年吸血妖,其实就是一片沼泽。”风颖月解释道。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又有人问道:“沼泽?怎么可能?沼泽怎么杀人呀?” “从桃源镇到青宇镇要经过清泉谷,这清泉谷通往青宇镇的路上有一条岔路,这条岔路与普通的路并无异样,岔路的尽头便是一片沼泽,也就是许多人的坟墓。所谓的失踪百姓,正是天黑赶路或是远来投亲,无意中误入了那条岔路,因此就再也没有回来。传说中的千年吸血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风颖月摇头,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 “原来是这样呀。” “如果清泉谷中没有千年吸血妖,那上官柔儿成亲那天又是怎么失踪的呢?” “对呀,在她失踪的半年里,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直掷风颖月而来。是呀,上官柔儿成亲那天也确是很诡异,她又是怎么突然平空消失的呢?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她又去了什么地方呢?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谁也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可是现在又要到哪里问她去呢?风颖月一脸的疑虑,有很多事情是他也无法解开的。忽然感觉到这里实在是太过压抑,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风颖月收回神思,深抽一口凉气:“这个问题我们暂且先搁置一旁,一会我会为大家解答。我们先说说连家灭门一案,昨日,煮骨验dú,大家众所周知。结果就是,连家十七人都是重dú而死,并非传言所说,被上官柔儿吸干血而死的。” 风颖月说着,那犀利的双眸扫了眼连日宁和上官浩。 惊天悬案再起波澜 这一眼,把连日宁看得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风颖月到底查出了什么,他不知道都过了四十年了他还能查出来什么。难道民间传闻风颖月查案神奇都是真的?都过去四十年了,该面对的也是应该面对的时候了,再藏也是无计于事。想着他目光中含着歉意看向连丹青,他轻蹙双眉,无法想象未来是如何,也许……唉!他终归最舍不得的只有丹青。这孩子从小就失去了娘亲,一直都认为是二娘害死了她亲娘,因此憎恨二娘不愿留在家中,如若他这个爷爷不在了,不知道她的日子该如何过 相对来说,上官浩到是坦然面对这一切,他脸上如境般平静而波澜未生。唉!四十年了,都过去四十年了,也该真相大白了。柔儿,是哥对不起你,让你含冤莫白了四十年呀!你有一个好孙子,他很好很有才,他会为你申冤,如果你能够亲眼看到他今天的成就,你一定会自豪的对哥说,你的选择永远都不会错,你从来都没爱错人。是哥对不起你,一切哥都会自己去接受,我只希望月儿和廷儿永远都是好兄弟。想着,他看向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满心的愧疚不知该从何说起 何福却一直都低着头,他不敢去看着风颖月,尤其是他那双犀利的眸子,好像能够一眼看穿别人的心事。他只是一直都站在上官浩身后,关心着他的安危。不管发生过什么事,不管谁对谁错,事情都已经过去四十年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真相已经掩埋了,为什么还要把它挖出来呢?那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伤疤,一个永远都不法痊愈的伤疤,因为那件事每个人都伤得很重,请不要再让悲剧重演了 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风颖月那双锐利的眸子,所有人的心都被他看透,虽然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他已知道案情的真相。突然,心中有种从未曾有的害怕与恐惧,他怕揭露真相,他怕真相大白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这一切都太可怕,太可怕了 突然,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但这丝杀意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他心中有些矛盾,轻轻叹息。 就在他想解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下一个迷团时,冯启见他没有说话便问道:“那真凶到底是谁呀?” “真凶,有四个人。”风颖月淡淡道。 “四个人?” “原来真凶是四个人,怪不得能把连家十七个人都杀死了呢。” “这四个人也太狠了吧,有多大的仇要杀人满门呢?” “就是,连那些下人都不放过。”堂外听审的百姓们惊讶的议论纷纷。 冯启也为之一惊,瞠大眼盯着风颖月心急道:“哪四个人?请驸马爷快快讲来,下官好派人去捉拿。” “不必了。”风颖月冰冷的目光环顾四周,淡道:“这四人,一个早就去逝了,还有两个已经来了,另外一个正赶过来。” “噢?难不成还有自己来送死的?”众人皆惊愕的看着风颖月。 “那请驸马爷指出来这四个人吧。”冯启听风颖月这么一说,心中更急着想知道真相。 “好,那就让我一一指出这四个真凶。”风颖月依然冷眼看着众人,声音更加冰冷:“这第一位真凶,正是上官柔儿。” “啊?怎么会是上官柔儿?她不是被冤枉的吗?怎么你自己也说她是凶手呢?” 众人听到更加的惊讶迷惑,不知道风颖月到底在说些什么,心想,他是不是查不出真凶急傻了?怎么会这样说呢? 上官浩、连日宁、何福、连丹青听到都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回来就是为上官柔儿翻案的,为什么要说上官柔儿是凶手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颖月,你在说什么呢?你回来就是为你祖母洗脱罪名的,怎么……”上官建廷也不解他的用意,一脸的迷惑看着他。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轻轻的抬起手,意识他不要说话,只见风颖月重叹道:“之所以上官柔儿成为连家灭门惨案的真凶之一,只是因为一个字。” “一个字?字怎么会让上官柔成为凶手了?这也太……”冯启惊讶道,可见风颖月看他的眼神,他下面想说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风颖月最讨厌自己在破解案情的时候,有人在旁不停的chā嘴,他烦郁的瞥了冯启一眼,继续说道:“这个字真是害人浅,多少人的死都是因这个字而起,它,就是一个‘情’字。” “情?”众人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不敢大声的讨论。 “对,上官柔儿就是因为‘情’才成为了真凶之一,如果她不是爱上了连日照,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会改变。她错,就错在太痴情了。”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十六年前的种种如刚发生般,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那,第二个真凶是……”冯启yù说又止,他很想快点知道真相。 “第二个真凶就是,上官浩,上官老将军。”风颖月说着那犀利的双眸看向上官浩。 上官浩淡然的看着风颖月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可能?我爷爷他怎么会是凶手?”上官建廷的脸刷的暗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焦急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没有理会上官建廷的感受,因为一开始他就对他说过,要想继续查这个案子,就要接受一切,甚至是放下一切。 “上官浩也是为了一个‘情’字,他的情,是兄妹之情。他想方设法帮助上官柔儿嫁入连家,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走错了一步,让他永远都无法挽回的一步。因此,他成为了第二个真凶。”风颖月凄冷的目光盯着上官浩,摇摇头。 他感觉到这里的空气实在让人透不过气来,他的心好难受。他轻轻叹息着,继续下面的案情。 “这第三个真凶,就是造成吸血新娘的人,这个人就是我师父,风殷仙人。”风颖月眼中有着伤痛,慢慢的闭了一下双目轻声道:“师父,既然到了就进来吧。徒儿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风殷仙人从人群中走上堂,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风颖月,满心的愧疚重重的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是应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师父从来都没有瞒你之意,当年柔儿嫁给连日照那天,是我在清泉谷劫走她的。以我当时的功力,在众人保护之下,无声无息的带走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噢,原来是他呀。” “是他劫走的上官柔儿。” “看来他和上官柔儿的关系不一般。” “嗯。” 听到堂外百姓的议论,冯启清了清嗓子道:“那你为什么要劫走上官柔儿?不让她与连日照成亲呢?你和上官柔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吸血新娘沉冤得雪 风殷仙人并未理会冯启,他目光中有着少许的歉意,看向风颖月道:“正如你所说,所有的一切都因一个‘情’字而起。我与柔儿是在京城认识的,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的温文可爱,知书达礼,心地善良给深深的吸引了,可以说我对她是一见种情,只是那一次就深深的爱上了她。可是,自从她回到桃源镇我们就很少有机会见面,那一次,我去桃源镇找她,她却告诉我她要成亲了。当时的我只感到头晕目眩,我的心真的好痛,我爱她,不允许她嫁给别人,她是属于我的,她应该嫁给我。于是,在她成亲那天,花轿经过清泉谷时,我用内力使得整个清泉谷狂风大作,轻而易举的劫走了她。我带她回到了风殷仙山,我承认我自私我霸道,我把她软禁在我的身边不许她离开,可是,当我见到她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我不可以看着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最终我还是被她对连日照的痴情给打动了,我放走了她,放她离开了我。” 说着,风殷仙人那幽深的双眸模糊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强忍住眼泪不要流出来。他轻叹:“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是二十五年后,她身受重伤把你jiāo给我,没说完一句话就……再也没起来。我恨自己,我恨我为什么救不了她,我恨我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如果当初我狠狠心不让她离开我,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你恨师父,师父无话好说。” 风颖月一脸平静看着风殷仙人,眼中透着一丝同情:“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爱错了人。我想,在上官柔儿心里,她是把你当成了知己,当成了大哥,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否则,她也不会把我jiāo负于你。她可以把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生命jiāo给你,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怨过你。师父,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月儿的师父。” “月儿,你不亏为柔儿的好孙儿,我的好徒弟,如果柔儿知道你今天这么有出息,她也欣慰了。”风殷仙人一脸安慰的看着风颖月,那不失英挺俊朗的脸上露出满意的淡笑,他现在已是心无牵挂了。 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意,他侧过脸来面颊平静道:“在说出第四个真凶之前,先把昨夜掠走君茹公主的人压上来。” “唔!掠劫公主可是砍头的罪呀!” “就是,这个人胆子真是太大了。” “这不是自己往死路上送吗。” 百姓们都惊嘘的议论着。冯启一听更加精神了,满面堆笑讨好道:“这个大胆匪人,竟敢掠走公主,请驸马爷把此人jiāo于下官,下官派人把他送进京jiāo由皇上处置。”哼!这个冯启想得到是挺美的,把掠劫公主的人送到皇上那去,他不只没有罪还会升官,真是做事好不好,不如如意算盘打得好! 风颖月瞥了眼冯启,脸上依然平静,他慢慢的走到上官浩面前,那犀利的双眸盯着上官浩身后的何福,淡道:“何管家,我帮你找到了一个人,不知你是否还认得他。”说着风颖月的手一挥。 何福心中忐忑不安,低着头不敢去看风颖月。上官浩心中一震,侧脸用余光瞥了眼何福,又转过脸来看着风颖月,心下担心了起来。正在这时,两个衙差带上一个人,只见这人是穿了一身的夜行衣的男人,衙差把他带上堂来在他腿后一踢,他便一个踉跄的跪在堂下。 何福偷偷瞥眼看向堂下所跪之人,心中一惊,脸上完全没了血色。 风颖月幽幽的瞥着他,淡道:“这个人何管家可认得?”何福脸色苍白目光中带着恐慌看着风颖月,他的嘴颤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颖月见他惊恐的样子,那锐利的双眸轻轻一眯,冷冷道:“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人叫常虎,是何管家你派去掠走公主的人。可是你恰恰没有想到,竟有人给你来了个黄雀在后,把公主劫了过去,还抓住了常虎。” 何福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上官浩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双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重叹一声也没有说话。 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瞥向连日宁,声音沉重道:“接下来,我会指出第四个真凶,也就是杀死连家十七口的原凶。连……日……宁……” 连日宁听后全身为之一颤,脸上挂着恐惧紧紧的盯着风颖月,他并未说话。 “风颖月,你疯了,我爷爷怎么可能是真凶呢?他也姓连呀,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人呀?你不要在这里胡乱说。”连丹青眼中带着泪委屈的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声音冷得如寒潭水般:“我既然说得出来,自然是有证据的。” “你的证据只是想来冤枉我爷爷,你的证据就是想拿回连家的一切,你想要你拿走就是了,不要在这里冤枉我爷爷。”连丹青满脸是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风颖月冷哼:“刘延,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把四十年前你所见到的都说出来。” 当风颖月提到刘延这个名字时,连日宁和上官浩还有何福心中一惊,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再找风颖月所说之人。 吸血新娘沉冤得雪 “风颖月,老夫真的是很佩服你,没想到你一日的时间就能找到老夫的清泉山庄,一个时辰就能查出老夫的真实身份。”随着一个哄亮的声音,清泉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很敬佩的看着风颖月,来到他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孙少爷,刘延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四十年了,终于把你等回来为老爷申冤了。”他有些激动,眼中闪着泪光。 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淡笑,他淡道:“自从见过你以后,我就在想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你知道连家和上官柔儿的事如此之多,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因此,我回来就查了四十年前连家还有些什么人,终于被我查出连家当日唯一的生还者。” 刘延看着风颖月,目光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自豪的点了点头。 “刘伯伯,月儿今天就给你机会亲自指出,杀我连家十七口的真凶。”风颖月坚定的看着他,温和道。 刘延重重的点头,转身走到连日宁面前,眼中充满了杀意:“连日宁,日宁少爷,您还认得我吗?我就是小延呀,是连府的管家刘忠夫fù唯一的儿子,您应该记得很清楚吧?四十年前的晚上您应该不会忘记吧?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 “你,真的是,小延?”连日宁颤声道。 “当年,因为我贪玩,所以免遭你的dú手,但是就因为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就派人追杀我。幸亏当时我遇到了风殷仙人,要不是他我可能在四十年前,就跟我爹娘一起走了。四十年了,我足足忍了四十年,就是等着今天,会有连家子孙出现,为连家申冤,报这血海深仇。”说着刘延的泪顺着那满是沧桑的脸流了下来。 “哼,哈哈……”这时上官浩眼角流着泪大笑,他眼中带着一丝的恨意看着连日宁:“连日宁,该来的终归会来的,你也无可否认,你逃不掉了。当年,我为了帮助柔儿和日照逃婚,竟然会傻到与你合作,却没想到你会把我给你的迷yào换成了dúyào,竟然dú死了连家满门,你还把所有的罪全都推在了柔儿身上。不止这样,你还将我一起拉下水,威协我。是我害了柔儿,是我,是我害死了连家十七口……而且,我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竟然听了你的话,帮助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 风颖月听到这里,泪已经无法止住,顺着那英挺俊朗的面庞流了下来,赵君茹见状来到他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何福劫走君茹来要挟我,就是怕我查出真相把你也牵扯进去,对吗?”风颖月看向何福。 何福低着头不敢去看风颖月和上官浩,只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老爷是做错了,但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道很深的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我不想让你们把四十年前的事翻出来查,更不想你们来揭老爷的伤疤。” “伤疤?哈哈……”风颖月泪眼讪笑,忽又恨恨的盯着他们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长年都生活在恐慌当中,无时不刻的提防着身边所有的人,总是怕突然有一天出现一些杀手来要我们的命。祖父就是为了保护祖母和爹死的,自从我记事起,我就从来都没见过我爹娘,祖母带着我过着逃亡的生活。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说是有人买我们的命,祖母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她拼了最后一口气把我送到风殷仙山。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祖母,是我,亲眼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 风颖月的故事讲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流下眼泪。 上官建廷听后整个人全傻了,他无法接受这一切,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不清,恨恨的盯着上官浩大喊:“爷爷,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都很敬佩您,一直都把您当成我的榜样,一直都向您学习,没想到您竟然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她是您的亲妹妹呀,您竟然害死了她全家,我真的,真的无法接受您,我不想要您这样的爷爷,不想……”说着他转身跑了出去。 “是,这一切都是我派人做的,是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我是为了连家的产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钱,钱……哈哈……”连日宁狂笑一声,泪早已流了下来,他走到风颖月身边乞求道:“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求你不要怪丹青,她是无辜的。” “那我就不无辜了吗?我爹呢?我娘呢?还有我祖父和祖母,他们已经决定离开青宇镇永远都不回来了,可是你给过他们机会吗?”风颖月恨恨的盯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爷爷,在我心里您是多么慈祥可亲的爷爷呀,我从来也没想过您有那么邪恶的一面,为了钱您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您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求别人原谅您,我恨您,我恨您,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您。”说着连丹青满脸是泪的跑了出去。 传说中,四十年前的吸血新娘一案,在四十年后终于重见天日,大白于天下,真凶找到了,但真相却是残忍的。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每个人面具后的那张脸,都是如此的可怕 第11卷 番外:上官建廷的出走 爷爷,我的爷爷,您知不知道,在我眼里您是个英雄,从小我就以您为榜样,张大也要成为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可是,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您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那些都是生命,是活生生的生命呀,而且这些人都是与你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您怎么忍心下手伤害他们呢?我想不明白,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呀!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只有逃避,我不想再见到您,我不想有您这样的爷爷,我只要我以前那个慈爱可亲,一身英雄气盖的爷爷。 对不起,我今天如此对您,我没有权利来职责您,更没有权利来恨您。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面对您,我走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您了! 至于丹青,我更加无法面对你,你的爷爷和我的爷爷,竟然会狼狈为jiān,用如此残暴的手段害死了他们的亲人。每当我看到你那无辜的目光,我就好心痛好心痛,我真的不想面对你,面对你的目光。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 对不起,丹青,也许是我们今生无缘吧,我答应你,如果有来世,我会好好的带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走了,也许我们今生不会再见面了! 颖月,在这里我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可是面对你的时候我却无法开口,因为爷爷做的一切连我都无法原谅,更何况会是你了。你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让我真的无法去想象,我不求你原谅爷爷,只要你不去憎恨他就足够了。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冷傲自负让我真的是无法忍受,从小就被宠惯的我也是跟你一样,因此才处处于你做对,总是向你挑衅。 记不记得张远说过的一句话? “哈哈!建廷,你看你,跟颖月兄真的好相似。那种眼神,如此冷漠淡然;那种自负、霸气、冷傲、洒脱、从容;还有你们对事情的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求真气度,不说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那时,我还不负气你,还说不愿跟你做兄弟,说你是个自负张扬,没有真材实学的人。说你看起来像块冰似的,我才跟你不同呢!熟不知,我们真的很像很像。 记得你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真能跟你脱得了干系就好了。” 这话听着真的让人莫名奇妙,不知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兄弟,真希望我们永远都能做兄弟。 每一次,当你破案的时候,我都好担心好紧张你,真想自己能够帮上你的忙,可是每次都要让你一个人孤军作战,我却只能在一旁担心着你。 记得你第一次入狱,我担心的一夜未睡,想尽办法救你出来。那时,我真的感觉自己好没用,什么少将军呀?在关键时刻也是没有用,一个小小的府尹都不买我的帐。哼!那个时候我好看不起自己,觉得你真的好厉害,何书岭请你出去却是因为风颖月三个字,而不是因为我镇国将军府的少将军的名号。从那时起,我真的佩服得你无体投地。 回到京城,你却为了救我一家而每日烦恼,四处的奔波找证据。因此还挨了夏歆婷一刀,知道你受伤可我不能出去看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要不是因为来救我们,你也不会来京城,就更不会进宫,也不会被冤入天牢。知道你被皇上打入天牢时,我真的好恨自己连累了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在替你坐牢的那两天,我回想起我们自从认识起的很多事情,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开心过,失落过,生气过。这一切好像是上天的按排,让我们这对兄弟能够相识相知。 如今,我无法面对你,只希望一切能够因时间而淡忘 好兄弟,我走了,不要怪我不告而别,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过得幸福 番外:连丹青留书出走 爷爷,丹青从小娘亲就去逝了,是您一直的保护我宠着我,您是我最尊敬最爱戴的爷爷,您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和蔼。为什么您会做出那种事呢?为什么您会为了钱而去害死您最亲的人呢?我不信,我不相信您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冷血无情。 记得娘亲死后,爹经常在外做生意,二娘又常欺负我,是您一直都在保护我,还为我请了师父教我武功让我能够保护自己。您是一位这样疼爱小辈的爷爷,您是这样一位慈祥的爷爷,您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我无法再面对您,无法再面对建廷,更无法去面对风颖月。 对不起,爷爷,丹青不孝,丹青走了,以后您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风颖月那个人虽说与他认识才不到一年,但是我知道,他不会为难您的,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您要保重! 建廷,我知道你没办法再面对我,我又何常不是呢?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爱跟你吵架?因为你吵起架来好可笑好可爱,每一次你都会输给我,最后我知道,那是你故意的。我每天都跟你挑衅,欺负你,你都让着我哄我逗我开心。我知道你不会哄女孩子,可是,你哄起女孩真的好好笑噢! 以后,我们可能都没有机会再面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你,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孩陪你吵闹。到时候,不要再嘴笨笨的,把人家惹生气后就不会哄了。其实,女孩子是很好哄的,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都会为了你一句话而为你牺牲一切,甚至是连生命都可以不要。 风颖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不管我说多少次对不起也无法挽回爷爷所做的一切,我不能阻止你恨爷爷,但是我只求你不要伤害他,他年纪大了,我不希望在他晚年的时候还要受牢狱之苦。过去他所做错的一切就让我来承受吧。 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很亲切很神秘的感觉。跟你在一起,你对我的照顾就像一个大哥对自己的妹妹,可是没想到我们真的是兄妹,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我感觉到很开心。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哥哥,对不起! 一直以来,你是那样的正直无私,你可以为了一个普通的百姓,放下你的冷傲自负,去向一个贪官求情;你可以为了一件奇案茶饭不思,日以继夜的去破解它;你可以为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去为他洗血沉冤。你从未计较过任何事,怎么又会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呢?我知道,我那句话一定是伤到你了,对不起! 我再说千次,万次的对不起,都无法祢补我们对你的伤害,与你相比我真的好惭愧!连家的一切本就应该是你的,我们霸占了四十年本来就该还给你。这四十年来,是我们霸占了你们的幸福,如果没有爷爷,我想你应该比现在还要优秀,还要幸福吧! 我走了,我会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我无法再去面对这一切。保重,希望你和君茹公主永远幸福 番外:上官浩的等待 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廷儿,爷爷知道,你一定很恨爷爷,恨我没有人xìng不讲亲情,连自己的妹妹也害。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当初只怪我一时义气,为了柔儿能嫁到连家与连日宁合作。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爷爷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够开心的生活。爷爷知道你很喜欢连家的丫头丹青,上一辈的事是上辈的问题,不应该牵连到你们,不要为了我们这些快进土的人耽误了你们,去找她吧。 廷儿,爷爷只能对你说一句,对不起!爷爷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 月儿,请再次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样称呼你,我不配做你的爷爷,是我害死了你们全家,我是个罪人,我从来也没想过你能够原谅我,只希望你和廷儿还能做兄弟,不要因为我做错事而毁掉你们之间的感情。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谁,因为你长得实在是太像你祖父了。看着你对柔儿的关心,看着你那专注的样子,我知道真相不会被掩埋太久了。那一夜,我带你来到柔儿的别院,我真的好想把真像全都告诉你,我不想看着你为这件事而烦忧,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无法把自己的罪行说出口。那时,我真的有些怕了,怕得一直都在逃避,四十年了,我现在仍在逃避,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可是,我又担心你,连日宁他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心恨手辣我是亲眼见过的,四十年前他可以杀死连家十七口,最后又派人追杀你们,现在他一样也会对你不利。老何跟了我四十几年,他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才会派人去劫走公主,逼你不要继续再查这个案子,他也是怕你出什么事。可事事都能预算到,就是人心永远都无法算到,没想到你的聪明才智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想得到的,你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这四十年无人敢查的冤案给破了。我真的很欣慰,我想柔儿也一定会很高兴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吧!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对你补偿,我只能祝福你永远快乐了! 柔儿,哥对不起你呀! 如果当初你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定会阻止哥的,对吗?哥知道,你善良,你不会怨哥的,但是你越是这样哥心里越是难过,哥情原你恨哥。 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乖巧的女孩,爹是最疼你的了。每次哥做错了事都是你帮哥向爹求情,记得有一次哥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被爹杖罚,你看着我受伤心疼的哭了,还在一旁照顾我。这一切,哥都记得很清楚,只要你想得到的,哥都会帮助你。但哥从来也没想过,这一次错得这么离谱,错得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 柔儿,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这些都是月儿做到的,他真的很优秀,你有一个好孙儿,哥也为你高兴。 柔儿,你安心吧 番外:连日宁决别书 青儿,爷爷知道你一定恨死爷爷了,我不配做你的爷爷,爷爷对不起你! 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娘亲疼,是爷爷一手把你带大的,不管遇到什么事爷爷都会保护你,可是现在,爷爷竟做不到让你幸福。看得出上官建廷很喜欢你,你对他也很有好感,可是却因为爷爷的关系拆散了你们,你不认爷爷也是应该的。 爷爷是个千古罪人呀,我从小就失去了爹娘,是叔父和婶婶把我一手拉扯大的,可我却为了连家的产业,冷血的把连家十七口全都害死,我该死,我该死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做更多的错事来补救一件错事。风颖月,不,应该是连月,你说的对。金钱,只能让一个人的心更加的堕落黑暗,我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我就是被金钱压得喘不过来气。为了金钱我不择手段去做坏事,为了金钱我寐着良心去杀人,我就从来也没想过这些是对还是错,只要有了钱,我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也没想过他人的感受。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有再多的钱又有何用,死后一样也带不走,青儿恨我入骨不认我,我身边剩下的只是金钱没有亲情。如果能回到四十年前,我不会再走错一步,可惜这是根本就不可能了。 连家的产业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你的,这一切我都还给你,不管你收不收下这些我都jiāo给你了。连家暂时由正云打理,有一天你回来他会全数jiāo还给你的。 连月,你可以恨我,但是我求你不要恨青儿好吗?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跟青儿没有关系,她终归是你的妹妹,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天真的认为我是天下最好的人。等我走后,希望你能够代我照顾她。 日照,我不配做你哥哥,虽然你比我小但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你都会让我,叔父和婶婶也很疼我,可是我却狼心狗肺的害死了他们。 日照,对不起,我是个罪人,你应该恨我,应该恨我 番外:风殷仙人的放下 柔儿,我不负你所托,把月儿教育成一个有才学的人,他很聪明很能干,现在他还娶了君茹公主为妻,很幸福。知道吗?他为连家翻案了,把害死连家十七人的真凶查出来了,虽然这个结局我们都不想,但真相永远都是真相,真相永远都不会掩埋太久的。你应该安心了,我身上的一块大石也可以放下了,我不求其它,只求月儿和茹儿可以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希望他能够用宽容的心对代真相,不要去仇恨他们,因为仇恨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情。 月儿他做到了,他真的没有再追究下去,他放过了连家的仇人,他走了!我相信他会快乐的生活下去,永远,永远 月儿,今生师父能有你这样的徒弟,师父此生足以 月儿,保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可见过<活剥人皮>事件?你可听过<生机洞.杀人怪婴.的传说? 接下来更精彩,请不要走开继续收看《吸血新娘》下部《人皮面具》! 谢谢各位亲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 本人会继续努力,不管是万人千人在看此书也好,还是一人在看此书也罢,释莫问都会坚持写下去,将最精彩的案情呈现在亲们面前。 番外:浪迹天涯(续) 上官建廷走了,连丹青也走了 风颖月一脸同情的看着连日宁讥讽道:“金钱,只能让一个人的心更加的堕落,更加的黑暗,你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腐蚀了心。为了金钱你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做坏事,为了金钱你可以寐着良心去杀人,你就从来也没想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要有了钱,你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也没顾及他人的感受。你就是金钱的奴隶,被金钱的枷锁牢牢的锁住的奴隶。我不会恨你,我也不会怨你,我更不会惩罚你,因为我觉得你好可怜。在这四十年里,你没有一夜可以安心睡去,你没有一餐可以顺心的吃下,你每日都生活在杀人后的惊恐和压力下,你真的好可怜。” 连日宁抬起头,那双幽幽的混浊的眸子看着风颖月,目光中带着许多懊悔,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脸对风颖月多说一句。 风颖月一脸嘲讽摇了摇头,牵着赵君茹的手离开了这里 清泉山庄 “月儿,现在所有的事已了,不如你带着茹儿回风殷山去吧。”风殷仙人目光中有些乞求,他心里对风颖月还是有些愧疚感。 “对呀,师父说的对,师兄和公主跟我们回风殷山,那里如仙境般一定最适合你们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了。”阮轩开心的看着二人笑道。 “颖月,不如我们就跟师父和阮轩回风殷山吧。”赵君茹见风颖月没有说话,再看看风殷仙人的表情,她不想看着老人家难过,帮忙劝道。 风颖月看着赵君茹温柔笑道:“也好,反正我现在还没想好去哪呢,我们先回风殷山,我带你去见见祖母。快有六年没见她了,真的好想她。” “嗯。”赵君茹开心的笑应着,侧过头对着阮轩眨了下顽皮的眼睛。 “既然这样,那今日就在我这山庄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吧。”刘延也开心的笑道。 正在众人说笑着,一家丁小跑的来到正堂,走到风颖月面前恭敬的行礼,递给风颖月两封信道:“风公子,这是连府的人送来的。” 风颖月一脸狐疑的接过家丁手中的信,拆开一封里面是连家的地契和房契,还有生意上的产业契约。拆开另一封是连日宁给他写的信,看过信后他脸一下紧绷起来,他长舒口气重重的叹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赵君茹看到风颖月的表情担心的从他手中拿过信,看后她的脸一下变得没有了血色。 “公主,怎么了?信上写的是什么?”阮轩好奇又关心的问。 “连日宁……自尽了……”赵君茹只是冷冷的挤出这几个字,看向风颖月,他脸上仍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心里很难过,他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伤心,他好矛盾,好矛盾 几个人听后都没有再说话。 这时,又一个家丁走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红木匣子,来到风颖月面前呈上道:“风公子,这是上官老将军叫人带来jiāo给你的,说是上官大小姐的遗物。” 风颖月接过红木匣子,纤细滑嫩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匣子上面的花纹,他轻轻叹息打开木匣,里面有一封信,是上官浩写给他的。其它的都是上官柔儿生前最喜欢的一些物品,是上官浩jiāo给他留作纪念的。 风颖月抱着红木匣子,无限的哀思涌上心头,十六年前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他轻轻的闭上双目,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四十年,十六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六年呢?我恨了十六年,执著了十六年,如今又能怎样?十六年,我白白浪费了十六年,如果我能用这十六年的光yīn做些更有意义的事,那样会不会比现在还幸福呢? 风颖月牵着赵君茹的手离开了这里,去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永远都不再回来 他们一路上为百姓申冤,救助了许多的孤寡老人和孤儿,做了许多他们喜欢做的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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