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有酒》 第一章 小白 正文 第一章 小白 宗庆年间,繁荣昌盛,兴国安邦,各行各业如雨后春笋般兴起,无一不章显在京城地界的繁华。 “你们听说过琅城杏花小镇吗,那可谓是人杰地灵钟灵毓秀的代表。” “咱们京城最富饶的地界长盛十里巷开了一间杏花酒肆知道吗,那里的老板娘就是琅城杏花小镇君家的小女儿。” “君家是我所知道的君家吗,那个世代酿酒的世家,绝佳的酿酒工艺使君家酒闻名于世,若是那杏花露让我小酌上那么一小壶,此生足矣。” “我等凡人是喝不上了,不知道那宴小侯爷会不会光临他对头未婚妻的酒肆喝酒呢。” “那酒肆未开张就酒香四溢,定是好酒,他那般爱酒的人说不准说不准,这也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事,来喝酒喝酒。”客栈的坐客们在津津乐道,把酒言欢。 长盛十里巷杏花酒肆二楼,一位身着蜜桃粉轻萝衫,身披浅桃色翠烟衫的女子,衣摆绣着半开的朵朵杏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说的便是君酒了。 也不知是何等的喜爱杏花,院子里垂钓的杏花枝也是她窗中的景色。 弹奏过的琵琶随手搁置于桌中,酒香传来,杯中的酒已然没了一半,想来也是个懒散的性子。 像是小丫头咋咋呼呼惊扰了此景。 女子如梦呓般开口道,小孩子不能打扰别人清酒美梦,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说吧什么事? 小丫头缓了口气,拍了拍气缓的胸口,“姑娘,你未婚夫易小少爷进了赌坊,那可是京城最大的赌坊顺平赌坊。 里面鱼龙混杂,各道齐聚,易小少爷白白净净的肯定会被骗的很惨,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半路拐走他吧,省时省力,你说好吗小姐?” “想来那平阳王府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也不是傻子,找了我这么一个商女做他们的世子妃,可谓是精打细算。” 天家心思难于琢磨,还是暂避风头为妙,所谓狡兔死走狗哼,明哲保身最好不过。 既然这平阳王府能有如此觉悟,这易小世子想必就更不可能是傻子了,由他去吧。 “顺平赌坊不敢太过造次,他不会亏多少的,相反还能有的赚,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小孩。”君酒道。 “姑娘真坏,明知易小少爷会没事,反倒是让芝儿急急慌慌的,闹了笑话,得不偿失。 那小姐什么时候见他一面呢,两次错过岂不可惜了,婚约在身总不见得见不了人,也不怕别人说道不是。” 不知京中有多少贵家女子心怀慕意于易小少爷,等着看小姐笑话呢。 她们都说商家女子不端慧,气死个人,都是女子反倒是自己先坏了名声,以为谁不知道呢。 “是小孩你太笨了,去厨房多吃点核桃补补就能想到了。” “如今京城局势混乱,倒是赚钱的好时机,什么易小世子什么婚约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要去睡觉了,今天想太多了头疼,明儿再说吧。” 说罢女子便起身走了,慵慵懒懒躺在了贵妃椅上,以袖遮脸,便睡了去。 小丫头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神情像极了幽怨的小可怜儿,便又跑去打听消息了,看看易小少爷是否如同小姐说般,否则就拐了他,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走,可谓是的率真的性子。 京城行事的规矩,一向是一行起一行落,行行如此。 只见贵妃椅的美人翻了个身,便也由她去了。 黄昏将至,彩霞照耀,护城河边,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不知女子何时起身,静坐在阑珊上,美人如画,恰是流水时刻,静影清波微动,美不胜收。 君酒把小脚微晃,微微露出脚腕,莫不是有点儿无聊,目光微动,眼神闪烁,像一只狡黠的兔子看到了好玩的东西。 跃身而起,瞄准了前面的小东西。 偷偷跟上,瞅了下长相,噢原来是易岚啊。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好看的人儿总是喜欢跟好看的人儿站在一起。只见君酒跟了上去后,放出了衣袖里面的小东西。 它便有小手掌大小,通体白色,小巧精致,但又不像一个女子养的东西,豆大的眼睛瞅了瞅眼前,惊奇般懂了主人的意思。 小东西刺溜就跑了过去,停在了易岚的脚面,抓住了衣袍。 易岚停了脚步,看着眼前一亮的白色圆形不明物体,好奇居多。 易岚身后提着小食的小斯瞪大了眼睛瞧着“小世子,这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跑的这么快,为何从来没见过,还停在小世子你的脚上,需要我赶走吗?”说着便想弯腰伸手拿住它。 说时迟那时快,易岚已经小心的拿了起来,手掌大小,正好奇的看了看,两个眼睛对视,相互眨了眨眼睛,左看看又看看。 “清风,你先别动它,我倒是特别好奇这个小东西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倒是小巧的人,有灵性,应该是有人圈养的,我们且等等它的主人,倒是个有趣的人,认识一下也无妨。”易岚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松散,豪无拘束。 “是,小世子,这小东西看起来也无害,倒是个有趣的动物,怪灵动的”清风摸了一下脑袋,露出几条呆毛,一脸茫然,尤为搞笑。 易岚也不提醒他,呆呆的清风最为有趣,犹如棕熊的神情别人可模仿不来,易岚便笑的更开心了。 君酒在街边的小摊儿里大摇大摆的观察,偶尔看看东西,摸摸小摊儿的小物件,假装正经。 实则心想:易岚这模样到时尤为清秀,翩翩公子也不为过,眼力劲也挺好,小白也很给力,不愧是我调教的小东西,就是不一样。就是小斯有点呆,君酒无奈的扶额。 小摊儿老板眼光犀利看到了这位姑娘,心里感叹这位姑娘眼睛真好看,白色面纱下的脸定是绝色。 便吆喝道:这位姑娘,这种是现在京城最流行的小玩意,您瞧这扇子,玉色丝线攒成坠,青色玉纱铺扇面,上好的檀香芊芊骨,送来送人最合适不过 ,自己用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的扇子恰好能送给易岚,市面流行,不会显得唐突,也不会很贵重让人不好接受,就当是暂时接手小白的回礼了。 “老板,便宜点我就买了。”君酒笑意盈盈看着小摊儿老板。 “姑娘真会行情,这样吧,就五两银子,这价格已经非常公道实惠了,您看合适不,合适我就给装起来,再送你一个精装的盒子,小本生意,童叟无欺。”小摊儿老板笑呵呵的说。 “包起来。”说罢就从精美的蓝冰丝荷包放出了十两银子在摊位上。 “哎,姑娘,用不了这么多,我给你找钱罢。”话还没落,君酒已经拿着她的扇子走远了。 凌波微步清风徐来。?</p> 第二章 见易岚 正文 第二章 见易岚 “三二一”,刚好数完,转身。 “姑娘,总算找到你了。”芝儿气息微喘。 “小孩,你来晚了两秒噢,下次记得准时点,不过嘛,现在你帮我干件事。” 君酒凑近芝儿耳边悄悄讲了一些话。 “好嘞,姑娘。” 芝儿说完,便收起来她跳脱的气息,转眼神色如常,稍转即逝,气质如兰,踏着凌波微步,缓缓走去。 停在易岚前面, “易小世子,麻烦你把小白还给奴婢,作为回报,这是我家姑娘给你的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请公子笑纳。” 说着便把精美的小盒子双手托了起来。 这边还没有等到易小世子的回应,芝儿疑问的望向他,正看到易小世子对小白特别感兴趣,像是想知道这个奇怪的小东西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叽叽喳喳的,小爪子巴拉着他的手指,稍微紧抓。 像刚出生的动物拥有的粉嫩的小爪子,易岚终于看向了芝儿“这个是什么品种,能送给我吗,需要多少银子,卖给我吧,它吃什么东西的,需不需要伴侣,要什么样的伴侣,好养活吗?” 芝儿在想这易小少爷怕不是一个被宠坏的小纨绔吧,哪有谁一见面就想吧人家的宠物拿走的,奇奇怪怪,京城的文化程度也不高吧,君子还不夺人所好呢。 芝儿刚想出声,便又传来声音“这丫头一动不动怕不是个傻子吧。”易岚嘴角微扬,眼神却又清明,不似寻常的纨绔样子。 “对了,你先告诉我这是个什么品种吧,不会是塞外的吧,那会不会更便宜,还是先告诉我价钱吧。”说完随手拿起来了芝儿手上木质雕刻颜色黯淡的小盒子。 手上动作不减,续着打开了盒子“好丑的扇子,你们主子的品味着实不怎么样。”话落还微微摇了摇头。 十分不情愿的打开了扇子在胸前扇了两扇,十足十做作的小魔王。 “小白是来自于迷之城的迷你刺猬,此地位于沙漠地区的中心,常年风沙覆盖,寻常人难以找到具体方位下。”芝儿一口气说完,就想看看易岚什么反应。 意料之外,易岚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神情。 抬手把小白扔给芝儿,堪堪接住,易岚便转身走了,合起扇子,不留下一点云彩。 清风终于抬头看了看,觉得无关己事,便也跟着走了。 这两个主仆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谐,给别人一股迷离扑朔的错觉感。 君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芝儿后面,就这么轻轻一拍,芝儿的脸色就换转了,小家子气息这就出来了。 “姑娘,你说易小少爷出了这顺平赌坊,怎么还是感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难不成他有赌技的吗,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赌技这种东西,肯定不可能,那就是运气,这运气也不会这么好吧,不会还赚了吧” 芝儿忿忿不平。 “小孩,他可不是什么蠢人” 小白吱吱叫唤着,似乎在附和君酒的语调。并且同步从芝儿手上跳到君酒的衣裙上,巴拉着爬到肩膀上坐着。 “还是高处风景好,不用抬头仰望。等日后我们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走吧。”说完君酒踏着微步缓缓走去,向着顺平赌坊方向。 还没到顺平赌坊,单单沿着道路就听到许多留言。 不过都是说易小世子十堵九输,偏偏又在最后一把赚回来了本金还捎带了一半利息。倒是运气啊,说好的十局,顺平赌坊到是没地说。 “姑娘,易小少爷这运气说好吧,连输了九场,说不好吧,最后还赚了,确实挺迷的。”芝儿扬起额头,微微思考,这倒是不同寻常啊。 君酒正好走到顺平赌坊门口,往门口看了一眼心里想到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想复杂了。 一更天时,君酒带上面纱出门了,顺平赌坊二楼,单独小间里,易岚看着眼前之人。 “君酒,你可算回来找我了,这么多年,你就当真没想过回来看看,我们的婚约都不能让你有所动容吗,当真绝情啊。” 易岚手持扇子,慵懒的半躺在椅子上,说这话是确实是一点都不含糊,一个罪名就这样倒扣下来了,细看眼角却是带着笑意。 “怎么,扇子可还满意?”君酒看着易岚手上的扇子正是她送的一把。 “这扇子嘛也就一般般,这般平常的手艺你也敢给我。”言语中的不屑差点溢出来。 “只是这盒子是个好东西,差点眼拙没看出来这青檀木的巧妙之处。”易岚语气懒洋洋的,一点都不像刚刚字面意思的婉转千伥。 “许多年不见,易小世子还是如此的欠,怎得不见京中趣闻,让你受点搓呐,还以为昨儿个顺平赌坊能让你出点血,那般背后之人不知多气人呢。” 君酒喝着小茶,轻轻淡淡的说出这番话,偶尔望向窗外,看看黑夜笼罩的青石台,心里微憾京城地界果然不像表面般平静,沉于水底不显露风声。 “啊,绕是我忘了,这部你自导自演的戏,是打给京中看的吧,既能让背后之人知道你易岚不学无术,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输的如此惨烈,偏偏靠一点儿运气赚了满怀。” “平阳王府这是招惹是非被惦记上了吧,你这个嫡出的继承人就玩上了这么一出,顺平赌坊这么大的产业流水账不少吧。” 君酒悠悠慢慢的说,仿佛自个在背后指导似的,像个军师般,不骄不躁,缓缓道来,也不像说书般突然顿悟,平平淡淡再无其他。 “京城局势动着一盘皆输,不动声色却使人不敢小觑才是正道。”易岚看着面前的少女,依旧聪慧,偏偏是不以为然,嚣张极了的脸,日后做事也定会像这般不计得失罢。 君酒不可否认,易岚确实有这个能力撑起平阳王府的一片天,就算当今王府被猜忌,依旧闻风不动,随意的让自己化解了。 “君酒,你初次来京,小心宴家人。” “好” 这场对话,并非各自为营,恰恰是因为两人本就是互相关注,最好的掩护就是两人门第豪不搭边的门第,以及这婚约而已。?</p> 第三章 青檀木 正文 第三章 青檀木 据说开国之初,有一位老者精鬼神之说,能跨千年与已故帝王对话,通惊世之能,预言福祸,并能窥探前朝福地,心诚则取得前朝帝王的治国之道。 老者虽有大能,然天道宁论,在帮得先皇预福祸之后,就坐化了,留下来一根拐杖,名为青檀木。 这青檀木经过其弟子供奉,俨然已经成为镇国之宝,而其取材之地在于苦寒之地,鲜少能得,缺氧而又难以生长,一般上百年才有可能孕育出一颗,而后能有安神镇宅之效的青檀木少之又少,需色泽暗沉,呈现檀色,有清香。 而易岚手上那个精美的盒子,有一凹槽,里面存有一颗木珠子,手指粗细,檀色,清香。 易岚的外祖易老王爷这几年来难以入眠,每日要靠苦汤婆子安神助眠,最近几月越发不好了。 青檀木恰好能治这一病寒,而易府一直暗中寻找,都无疾而终,君酒送的这颗青檀木刚好让易岚承情,以报易老王妃和易王妃当年从龙甘寺途中救下君酒的母亲之情。 当年,君夫人在怀胎二月的时候去龙甘寺祈福,在途中遭遇了家族死士,君夫人身边只有一个丫环和两个护卫,两方厮杀下,君夫人不慎动了胎气,恰好易老王妃和易王妃去龙甘寺还愿,随从有会医术的医女,帮忙安抚了胎,再细细照料着,恰逢他乡遇故知,两位夫人在龙甘寺的一个月的修养中一见如故,奉为知己,君夫人知书达理却有洒脱是个有主见的主儿。而易王妃在此期间感受到了诸多乐趣,连带着病意都好了许多,就差没有结拜成为姐妹。 继而定下了娃娃亲,以续她们的缘分,直到现在,两家人也没说改变。只因两家人实为相聚较远,路途实为不便,继而逢年过节都会捎人给易岚送上厚礼,连带着易王妃那份。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家的孩子都长大了,现如今两家长辈决定让两人自由发展一下促进感情,以便于婚后和睦。 在京城,能人贤士倍多,各方人马齐齐而聚,相貌绮丽者,灼灼生辉者皆不嫌多。 最近的新科状元白辞,受到皇帝的赏识直接跳级到大理寺少卿,今儿个刚上任,可谓是后世的一颗明珠,而又长相俊朗,翩翩公子模样,不知吸引了多少的闺阁少女芳心暗许,请求媒人的说亲呢。 街道下方,大多人都唏嘘这位刚上任的白辞运气真好,不然按照惯例都是四品,现如今直接三品官员,前途无量啊。 君酒望向窗外,白辞的队伍刚好经过,可谓风光无限,有众多胆大的女子往马上丢手绢,几个女子成团差点儿就能擦出火花继而打起来。 这边白辞感受到楼上传来的视线,抬头望上瞧,对视了一瞬间,嘴角带笑,像是给楼上之人打招呼,稍稍寒暄一下,女子点额,以示意受礼。 白辞忽然觉得京城的天空没那么无趣了,忽而笑了一下,她总算是来了,这京城也还不错。 “易岚,你觉得白辞是怎么样的人,亦或者是怎么样品格?” “白辞嘛,据说其才华了得,精通文礼,策论,有惊世之才,这是来人称赞的,具体的,还未曾接触过。”易岚顿了顿,忽而想起了什么。 “你莫不是就这么看上他了吧,还是在未婚夫面前,祸哉,祸哉!”易岚狡黠一笑,等着面前女子的回答。 “看看这后梁之才如何风光无限罢。”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人捉不住把柄,看问者如何想了,亦或者当笑话一场,无畏。 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小小调侃。 “易小世子可要多多保重啊。”君酒这句话就有意思了,且说道了平阳王府的道路,亦说道了这京城之霜,悲寒且无望。 说罢君酒就回酒肆,就差没把酒肆当家了,阁楼之上,有一处风景最为突出。那便是镇北侯府的所在之地。 信北侯府中有一颗银杏树,有着四百年的高龄,树之所及,皆是鹅黄景色,无限风光皆在此,银杏叶随风飘逸,树中人的舒坦无可赎之。 倒真想近距离看一下这银杏树啊。 黄昏时刻,宴栖在躺在银杏树上荡漾着小腿,衣袖放在脸上,豪不恰意。 “小侯爷,吃饭了,你怎么又在这睡觉了呢,黄昏了,再晚一点就起风了,容易着凉。”侯府管家福伯踏着步伐,往上喊道,临近五十岁的高龄丝毫不见颤颤巍巍老爷子的样子,不愧是信北侯府该有的品行状态。 说起宴栖,作为一个潇洒的小侯爷,侯府的事一概不理,嫡亲姑母是为太后,作为太后唯一的嫡系苗苗,有着太后的宠爱,高贵的身份与地位,奉承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一直无所事事,活脱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哥,没有大家族需要管理,家庭组成简单,唯一祖父宴老侯爷。 据说宴栖的父母在其六岁的时候,为了边疆的安定,战死沙场,连尸身都找不到,唯有一个衣冠冢。 为此宴栖小时候所受的是百姓的爱戴,出门的时候都不怕丢,大家伙儿都认得这小孩是宴家的独苗苗。 老侯爷虽然不拘束他,但是给他请了两个师傅,武将张扬与文学大儒左筠之,据说当时大家伙都觉得宴栖能长成惊世之才,好歹也能继承一下父母的荣光,恕不知道,在宴栖十五岁之时失足落水,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持续了一年,伤了许久,醒来后便不愿意学习任何东西,性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倒是向往游山玩水,跟着老侯爷又过了几年闲散人家。 直至老侯爷病逝,再也没人管的住他,就连当今太后也宠着他,不舍得责怪,毕竟是母家唯一的独苗苗,将来诺大的家族就只有他一个人帮衬了,该玩的年纪还是不要年少老成的好,便留着他的性子在京中潇洒,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求惊世才能,灼灼生辉,平安便罢。?</p> 第四章 初见 正文 第四章 初见 在京城,每天万众瞩目的地方,莫过于在信北侯府,几乎全京城未嫁的姑娘都在等着宴栖这个祸水出府。 长相完美的遗传了宴家一贯的作风,倾国倾城,美艳无双,传言宴栖母亲在世时,那也是京城顶顶的美人,后来被宴栖的父亲求取成功,羡煞了众人,再后来香消玉殒后,人们说起来都会唏嘘了一下。 再说说宴栖这个人吧,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 那是怎样的一张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无一不彰显着宴栖的那张脸,就是他本人最大的优点,不说别的,就说脸,被默认为京城的第一人,且不说他能力如何,就是在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见到他都忍不住震撼一番,这位公子长相惊为天人啊。 听多了这些话,君酒也对这宴小侯爷也有点儿好奇了,在京城许久都未曾见过真人,偶尔听闻宴小侯爷嗜酒并且与自己的未婚夫易岚有点儿矛盾,也没人知道这矛盾时怎么来的,就知道由来已久,只要两人见面就会有点儿小火花发生,也不事什么大事情,无非是当个刺头,小小的玩闹一下,也没人敢管罢了。 今儿个杏花酒肆正逢着装修,君酒就趁机出来溜达溜达,躲避一下芝儿的唠叨,再者就是听听说书儿,说书老头讲的确定是挺好的,怪吸引人的,好奇心也够了。磕磕瓜子,吃点茶,时间倒是过去了很多。 忽然间门口动静有点儿大,这便是常客宴栖了,宴栖倒是经常来这里的包间听故事,并且是固定的,所以这里不乏有等候见宴栖一面的花痴少女,给这本来就不大的大厅挤满了位置。 听着频频唏嘘的少女声音,倒是有点儿感觉到动静之大,只不过宴栖一米之内不可有女子出现,宴栖有洁癖,靠近的女子下场一般不好,不过就因为这样,宴栖的洁身自好倒是得到了更多喜爱。 见到了宴栖本人的君酒,不得不说一句,真好看啊。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远赴尘世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宴栖自小就生的粉雕玉琢的,极为好看。不过自从生病以后就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唯一的乐趣就是出门听个说书,喝喝茶罢了。 君酒盯着宴栖看了一会,宴栖就就自顾的进了天子一号房,谁也不理会,就那么一会功夫,堆积在门口的姑娘也尽数散了去,一段事也就这么没了。 宴栖倒是感受到了一股视线,探究般的,并无恶意,好像是个姑娘,也未曾停留多久,戴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模样,也就不当回事了。 君酒听着听着就了无生趣了,拍了拍手就走了,一路上在想,宴栖终于出来了,正主终于不在了,应该可以偷偷进信北侯府看一眼那四百年的杏花树了吧。 那杏花树竟然不是在院子中央的,它屹立在后院的院墙旁,倒是给街道上的人们都能欣赏一下它的姿容。 君酒找了个地方把面纱摘了,露出绝美的脸,拿出瓶瓶罐罐,小手在脸上涂涂抹抹,再看时,俨然已经换了模样,像是别人家稍微有点儿清秀的姑娘,乍一看不起眼的那种。 接着就是正儿八经的走到信北侯府门口,四处瞅了瞅,若无其事的走了到了后院围墙那里,正好瞅见了属下早早准备好的梯子,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的爬上了围墙,一跃而下,随即高兴的点点头,拍拍手,跃跃欲试,说干就干,下定决心准备爬那颗杏花树。 终于爬到了树干上面,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随即就躺下了,还是宴栖经常躺着的那个位置,即平敞又舒服,刚刚好一样,看着随风飘舞的杏花杏叶,满天都是黄色的影子摇曳,古灵精怪的,缓慢的听着它的声音。 躺了一会儿,享受够了的君酒突然想起来,没带酒,暗自懊恼了一下,终究是对不住这满眼杏啊,亏了亏了,丝毫没有自己是在别人家的觉悟,坐起来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宴栖应该是要回来了,像是猛地清醒了一般,拍了拍衣间的杏叶,准备溜之大吉。 不曾想到宴栖回来的这般迅速,没等君酒重新爬上围墙,就听到了宴栖过来的动静,君酒默的在想,下次一点过要留有足够的时间跑路才行,被捉到就太丢脸了。 在宴栖进来的一瞬间,君酒刚好爬了下去,没等宴栖反应过来,就只看到了一片衣角一闪而过,人却不见了踪影。 宴栖来看杏树的时候,一向不喜欢有人伺候,所以身边并没有人手叫唤。待到小厮上前去查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什么都没有,连梯子都消失了。 宴栖觉得这贼人倒是搞笑,什么都没做,只是爬了个墙头,也怪不得偷跑的那般迅速。该不会是女子吧,如此胆大妄为,以后更加嚣张了怎么办,想想就觉得慎的慌,应该不会吧,我朝女子应该没有如此开放之人,应该是没有的,可能是看花眼了吧,自己自顾的安了心。 这边的君酒跑得迅速,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巷子,不得不顺了口气,还好跑的快,为何今日得宴栖回来得快了一刻钟,才出了纰漏,不然哪能搞得这么狼狈,也就是这杏花树长得太符合眼缘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我安慰道。 下次一定好好计划,不会被发现,就再去一趟吧。?</p> 第五章 开业 正文 第五章 开业 待到君酒慢急慢赶的回到酒肆时,芝儿已经急急忙忙的在门口走来走去了许久,时不时的还跺跺脚,无一不彰显着小丫头的焦急。 “小孩,你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干嘛呢,整的怪喜感的。”君酒装扮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提溜着花生米,时不时的抛起来一下用嘴接着吃,看着芝儿就想打趣。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的酒肆倒是准备装修好了,只不过还差了一样东西。”小丫头明显的感觉到有点儿着急。 “那是缺了什么,把你着急成这样,难不成是丢东西了,还没开业就招贼了不成。”还没有恢复本来容貌的脸,显得格外滑稽的动作的脸有说不上来的和谐。 要说芝儿是怎么认出来的,莫过于君酒时常易容偷溜出去玩,都习惯了,只要没有特意隐瞒声音,芝儿都只能见怪不怪了。 “哎呀姑娘,这倒没有这么热严重,咱们的酒在哪里都能闻到味道,不怕偷的。就是我们这个牌匾,杏花的花字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个大口子,补救不了了,重新做的话赶不上开业时间。” 乍一看,旁边的椅子上有块牌匾,看着就有气势昂扬的光景,只是光滑的匾额下有个口子极为明显罢了,倒是失去了本来的美观。 “小孩,说过多少次了,做事不能一惊一乍的。即使是大事,也要有着平常心。”这也就是君酒从小到大干过的大事小事,给练出来的无所谓的作风。 说完君酒就拿起来旁边装修工人遗留下来的刻刀。走到匾额面前给那个缺口刮刮画画,一刻钟过后,拍拍手,随手把刻刀丢给芝儿,自顾得回房间了。 “完事了。” 芝儿倒是忘了,姑娘本就极会画画只不过许久未曾动手,那也是会的,这牌匾也还是能在姑娘的手里起死回生的。 这个插曲过去了,一切都待装完毕,就等着开业了,酒肆的大伙儿脸上都有着少许的期待。 今儿一早,君酒准时的在辰时醒来,待到芝儿整装完毕,顶顶的美人,稍施加点粉黛,就是绝色佳人,不过一会儿,女子就带上了面纱。 今天是杏花酒肆的开张之日,这种时候君酒作为这个掌柜,还是得出面宣布一下,也不枉费酒肆得名声。 走出房门。到处都弥漫着烟火味,这便是人间的香火气息罢了。待到吉时,剪了红绸,这杏花酒肆便是正式开张了。 小小的酒肆也不算大,在这长盛十里巷也就算个中上等吧。前来捧场的人很多,其中最受瞩目的便是易岚这个名义的未婚夫了。 这易岚倒也是给面子,不仅亲自过来了,还让清风扬言“今儿个我家公子高兴,给诸位的捧个场了,今天的菜式平阳王府请了。” 杏花酒肆本来慕名而来的人就很多,这话一出,就更加火爆了,除了酒水钱,菜式随便吃,加上本来的厨子就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种类之繁多不算,美味首当其次。 酒肆的二楼,易岚坐在君酒的对面,一如既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算抹黑他平阳王府的面子。 “怎么样,小酒儿,今儿个哥哥给你足够的面子吧。”易岚眼神有点恹恹的说道。 “那就多谢易小世子的捧场了。”君酒心理暗自笑道,杏花酒肆的菜式可不比酒水便宜多少,来自各地的美食,各种菜肴,可要这易岚出点儿血了,不过今儿个倒是让众人知道了她君酒就算是一介商女,也照样让平阳侯府接纳了。 听说易岚手里的资金因为他性情顽劣,被易夫人给停了,也就是说易岚现在手上的钱都是私房钱了吧,能有如此大方,着实不容易。芝儿在心理默默的念叨易岚的好,好灌输给她家姑娘听。 ”只不过今天的花销怕都是易夫人的报销吧,怎得不连酒水也一并免了呢。”易夫人可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惦记她呢,这怎的不可能让易岚多关照她呢。 “小酒儿太聪明也不好啊。”易岚这句话,就是默认了,就连装出来的恹恹的神情都消失了。 这就顿时让芝儿断了这条给自家姑娘说好话的心思,还以为易小少爷能让姑娘有点儿女儿家的心思呢。 “这话说的,尝尝我这酒肆的酒如何,再配上好菜再好不过。”君酒说完便让掌柜的把杏花露给满上了。 现桌面无比的和谐,说说笑笑的,倒像是老友的见面促膝长谈。 这时说巧不巧的,正准备动筷子,新科状元白辞也来捧场了,正往他们吃饭的这个包间走来,恰巧遇上了,凑个热闹,也准备凑成一桌子。 这边白辞刚坐下,就听到说宴栖也来了,也正在往这边走来,你说好巧不巧。 现如今京城三个最热门的三大人物都坐在一起了,这种情况也不能说是奇怪,就是有点儿纳闷,不会在这里给整出什么幺蛾子吧,众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得楼上的雅间有什么动静,便自顾的转换了话题又吃喝了起来。 雅间这头,“白辞祝杏花酒肆常年宾客不绝,年年有余。”白辞说完便自顾的喝了一杯祝贺的酒水。 “宴栖也祝杏花酒肆繁华依旧。”宴栖也恭恭敬敬的先敬了一杯酒,一杯酒下肚,果不曾想这杏花露名不虚传啊,酒香四溢,香气冲刺着味蕾,让口感更佳,劲度也是很上头,比外面的酒更是好喝很多,说不上来清甜。 君酒戴着面纱象征性的喝了两口,以示尊敬,便回话道“君酒在此多谢各位的捧场,这顿已经免单,请慢用。” 说完就端庄的行礼且退出了雅间,暗自费神,这京城的男子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真有种百花争艳的感觉。 即使君酒道现在都没有摘下面纱,几位公子也不曾说道一二,便足以见得都是极为有教养的,如今楼下大堂已经有人在开赌局了,就赌按照往常的惯例,易岚和宴栖这两个对头在这里会不会产生什么矛头。?</p> 第六章 约定 正文 第六章 约定 不仅楼下的宾客在关心雅间,就连芝儿也担心。毕竟他们俩以前从来不会在一家酒肆出现,有也是别人家不得推脱的邀请中出现过,这下子好了,易岚和宴栖不仅同时出现,还同桌吃饭。 “小孩,你放心吧,楼上绝对不会出事。”君酒转身对担忧的芝儿说道。 一来,易岚作为她的未婚妻不会主动拆她的台,二来,宴栖嗜酒,断然不会舍弃这杏花露,再则,白辞作为新进状元,也不会在这期间搞点什么,想来应该是相安无事的。 雅间里,三位男子都自顾的喝,偶尔白辞问一句,剩下的人就回复一两句,白辞也没看出来传言中的火药味,倒是礼仪完整的,恭恭敬敬的,没出现什么陋习,毕竟,平阳王府和信北侯府都大家族,总归打小的教育是难免的。而白辞家里的家教也十分良好,这次来断然就是为了当面恭贺一番,恭贺完了,吃一顿饭也无妨。 楼下的宾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楼上的发生事端,难免有点儿可惜。 倒是不妨有人借着点微醺的酒意说道易岚和宴栖之间的事,据说他俩小时候还事十分和善的,自从两人为了一样东西而反目了以后。再也没看到有过这和善的场面,为了什么东西呢,那人又在卖关子不肯说。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亦或者是为了什么人,总之有宴栖的地方,易岚就会嫌弃,反之亦是,在京城都不算怪事,凡是遇见,两家的书童就会打嘴仗,互相讽刺,语出难免有点儿毒辣,毕竟当事人没有亲自出口,想来是不屑于出手,但两家书童的互相掐架也是蛮有趣的。 京城的新鲜事不少,但是这一件就显得格外的出奇罢。 酒肆的宾客不算少,客人们的饭后茶谈很快就转换了成了牌匾下方的杏花,刻工栩栩如生,不知出之哪位大家手笔。 宴栖和白辞自然也注意到了,为此还询问店家小二,小二却说大隐隐于市,无法告知。 本来以为易岚、白辞、宴栖等人的送礼就足够稀奇的了,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人也送来了礼,但是人却没有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便是易凛世子,与易岚同宗,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也许只是爱凑热闹罢了。 今天的开业尤为顺利,芝儿下意思的缓呼了一下,见君酒还是坐在阁楼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杏叶,手微撑着脸,似睡未睡,夕阳的余光打在脸上,尤为好看。 “今天没出事吧。”君酒在芝儿的注视下缓缓地说,散漫都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了。 “有姑娘坐镇,哪里有人闹事,再说长盛十里巷的治安管得条条有理的样子,也不会你有人闹事,再则贵家公子都比较注重颜面,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制造事端。”芝儿想了一会儿说道。 “那就好,记得给管理这十里巷的人送个两坛杏花露,以免来日好说话不是。”君酒对芝儿吩咐道。 “好的,姑娘” “行了行了,我累了,小孩要早点睡觉,你赶紧回去吧。”君酒显得一脸的不耐烦,整个人散发着懒漫。 等到芝儿走了之后,又自顾的喝起了小酒,还是在宴栖院子里舒坦啊,那颗杏花树躺着真的是舒服极了,真想再去一趟,喝着小酒,极为快活。 总从有了这个想法,又借着有点儿酒意, 恍恍惚惚间像见到打大杏树在向着自己招手,踉踉跄跄的向着信北侯府走去。 熟练的抄起梯子往院子后的围墙一放,慢悠悠的爬上去,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巴适的很啊,历经万苦的那几分钟,总算是下来了。 摇晃着晕乎乎的小脑袋,面容依旧是稍微有点易容后的样子,毕竟出门在外的原则,还是要有的,不能做了坏事就这么快被人认出来是吧。 熟练的身手三二两下就爬到了树干那熟悉的位置,舒服,往怀里拿出小酒壶,悠哉游哉的又继续喝了起来。 这下子酒香一下子就溢出来了,在别人家这么嚣张也只有君酒了,香味自然就吸引了爱酒的宴栖。 宴栖看着树干上的黄色身影,穿着的一般富贵人家的鹅黄色罗衫,姿容尚佳,摇晃着小手,喝着小酒,一副俨然自家的悠闲,且不说着女子有什么企图,光是这姿势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家能干出来的事。 倒是显得与树相互融洽,十分的和谐,一点儿也不显得唐突,倒有点儿相应得彰的样子,但是,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当然没有。 君酒有的是小计谋,在早就发现了宴栖的到来,不慌不忙的等待着后续,哪能想到宴栖酒在下面直勾勾地看着她,什么事也没有干,过了一会,君酒是时候觉得该邀请酒友一起来品尝了。 便喊道:“这位小哥,接着。”随即把另一个酒壶给丢了下去,里面装的倒是清酒泉酿,就是那个分量不多,君酒也没能想到还需要把酒分享的存在。 宴栖自然而然的接手酒喝了一口,是个好酒。很符合他的味蕾,不同于今早杏花露的醇香,倒有种别样的清甜,怪好喝的。 忽而然的就原谅这姑娘在这府上的所作非为了,毕竟好酒难得,然而杏花树却是一直在的,没有半点的不适应,画面一往的和谐,美酒美景使人心情愉悦,让这姑娘躺一下也无妨。 过了一会儿功夫,君酒的酒没了,本来是没有这么快喝完的,奈何分了一半,只能灰溜溜的默默哀嚎一下,在人家的地盘给点贿赂也是应当的嘛。 “这位小哥,景也观赏过了,酒也喝过了,回见。”君酒儿坐起来拍拍手,自然而然地当着主人家的面就这么爬下了树,并且从容的翻了个围墙。 自此自终宴栖都没有出过声,不出声就代表着不婉拒。 宴栖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君酒也觉得没有什么,毕竟一个给了酒一个喝了酒,这样协议酒莫名其妙的定下来了。 一个喜杏,一个喜酒。 等到君酒走了一会儿,宴栖再把剩下的半壶酒带到了树上枕着手臂,悠哉悠哉的晃着小腿,还是那个姿势,悠悠的喝着,风景如画。?</p> 第七章 君睿 正文 第七章 君睿 宴栖这个人确实不喜欢女子,一来是觉得聒噪,二来是觉得麻烦。但是君酒并没有往他跟前凑,也就勉强能接受。 很多时候宴栖都没怎么出过门,自然不清楚现在的女子作风,只觉得君酒好似无关紧要之人,又不会影响到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了。 君酒悄无声息的回到酒肆,见到没有动静也就放心了。也不是在这京城中没有宅子,关键还是被各位兄弟姐妹给管着过的一点都不潇洒,虽然说没有在琅城管的这般严实,但是询问起来还是要好一会儿功夫,怪麻烦人的。 君酒的堂哥君睿就是这样子的人,自从家族的长辈不放心将君酒一介女子流放在京城的杂乱之地,就把君酒的堂哥君睿给派遣过来了。 刚开完张,君睿就赶到了,她堂兄这个人极为聪明,但是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迂腐。 女孩子家家就应该生惯养的,抛头露面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女子做,因此君睿对君酒极为不满又无可奈何,小时候就经常帮忙收拾烂摊子,没有办法,就只有只一个妹妹,只能宠着呗。 为此君睿一来,就管理了酒肆账本,把帐是记得条条有理,要是她大哥对自己婚事这么上心就好了,明明就比她大了两岁,如今怎的这般老成。 君酒暗自摇摇头,真的应该是遗传问题吧,大伯他也不苟言笑,但也是极为圆滑的一个人,两父子总归是有相像的地方的。 今天还是在酒肆呆着吧,夜了太晚了,回去不好交代。 “妹妹老是在外面住着也不太好吧,你让她最近回宅子里住吧。”君睿怎么会不知道他妹妹什么德行,今天就是他给君酒最后的期限,这段时间耍也耍够了,是时候回家住了,天天呆在酒肆像什么样子。 君酒远在阁楼就听到了她家大哥在跟芝儿谈的话,还询问着她最近的去向,芝儿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君酒可是特地的瞒过了芝儿的,所以她大哥是注定问不出什么来的。 终于忍耐不住君睿的询问了,芝儿火急火燎的找了个借口就跑了,连带着腿脚都利索了,这就是君睿的杀伤力。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抗的过君睿的询问,要是把他扔去询问犯人,绝对是杠杠的好用,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想法了。 君酒只得自己亲自下楼跟他讲,今晚开始一定回君家住,虽然酒肆里距离君家不远,但是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情况。 杏花酒肆本就有着前皇帝打响的御赐名号,所以每天的客人都络绎不绝,这就要使得君睿每天看账本了,所以在君酒说完肯回去之后,满意的走进了账房开始算账。 不得不说,君睿的经商天赋也是遗传的,做的有条有理,让人挑不出毛病,异常的放心交予他手。 君酒对君睿还是带着有点崇敬的心理的,小时候君夫人布置的作业,把时刻都安排的满满的,还是君睿监督的,丝毫不得放松。 以至于有了她这个前车之鉴,后来君家弟弟妹妹都怕君睿这个大哥,生怕被管理。 君酒走出酒肆的大门,呼吸一下长盛十里巷的空气,感受到京城的烟火气息,也就是宣布准备营业了。 猛地看到一个人,在街角对面的巷子有个人影。 不是宴栖是谁。 大早上的喝酒也不太现实吧,那就应该是吃早点吧。 正想转头的时候,宴栖直径的走了过来穿过她,直径走了进去坐在了大堂上,叫了两个招牌菜,必要点的杏花露,梨花酿,准备就绪后直径吃了起来。 君酒未免感到奇怪,很少有人大清早就去喝酒的,一般都是在晚上喝到大清早的。 不过出门就见到好看的脸实际上也不错。 宴栖喝着杏花露就在想,昨晚喝的酒味道与这杏花露怎得,没有一点相像之处,再者说京城里的酒大部分都难逃他手,竟也品不出来那酒出自何方。 “掌柜的做这行这么久了,有没有见识过这酒瓶中的就出自哪里。”宴栖招来掌柜的就拿起昨晚那个酒壶询问道。 掌柜的就势拿起酒瓶用手扶风过闻了闻,心理也搞不清楚这位小侯爷要干点什么,今儿个也拿不出准头,希望不会闹事就好,毕竟主人的未婚夫与之有点矛盾。 如今这四十岁的脑子现在还得跟上现在的年轻人的思维才行,人老了脑子还不是不能退休啊。 心理想着是一回事,表面做的还是要有点理子。 “小侯爷的这个酒瓶里的酒味我确实没闻到过,小的做这行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见,着实不知道来历。”掌柜的摸不清套路,只得在跟前恭恭敬敬的回答。 “行了,你下去吧。”宴栖见掌柜的确实不知道也就放弃询问了,自顾的又喝起来了酒。 掌柜心里到是虚摸了一把汗,没闹事就好,没闹事就好。 君酒在楼上倒是瞅见了这个画面,一番询问下,运来是这样。 不禁觉得有点儿搞笑,总之那个酒还没出产,应当时询问不出来的,并且也并无二处,便放下了心。 只不过,昨天晚上着实是有点罔顾礼节,今后还是要注意,以防秋后算账才好。 刚对自己进行完思想教育,君睿刚好出了账房,看到了大堂中极为耀眼的宴栖,独自一人饮酒,身边也不带侍卫。 君睿品承着在京城处处留一道的做法,自主的就给宴栖免了单,然后就回去了。 等到宴栖吃饱喝足了,才知道自己被免单了,理由是东家觉得他今儿是那个幸运客人,就只给他免了单。 但是宴栖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君酒也就一介女子,这么做生意不会亏本吗,懒得理这件事情,但回去还是让小厮给送来了酒钱。 这事君酒还不知道,毕竟打理这种事情一般都不需要他出手,掌柜的都能做好,毕竟事君家的老人,做这行水清理顺,什么事都逃不过他心理的算盘。?</p> 第八章 知情 正文 第八章 知情 小白被寄养在琅城君家也有许多天了,刚好君睿把它一起给带过来了。 小白这个迷你小刺猬吧,就没有一点它自己是寄养的觉悟,也没有像别人家的宠物那样子的自觉,也不会卖萌。 顶了天也就是充当一个吉祥物,君酒适宜的就把它给举起来观察一下,不禁感叹道还是像极了白团子,名如其物。 “姑娘,这小白今早就一直叫唤隔壁的鹿肉了。”芝儿适宜的提醒君酒。 “小酒儿就带着它去吃吧。”君睿哪里听不懂这个不成文的借口,无非就是芝儿帮忙着打掩护,以证明着君酒不出门的决心。 打小,他这个妹妹就是管不住的人,再者也管不了。 方圆百里,三教九流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也是个人物。 小时候可没少给收拾烂摊子,起来就是一把心酸。 君酒征得大哥的同意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马场,挑选出一批好马,准备去骑射。 吃鹿肉当然不能吃酒楼的,没有那个味道,自然是自己狩猎的吃起来最香,肉质肥美。 放养的梅花鹿烤的是一等一的棒,香飘十里不为过。 换上飒爽的骑装,给马儿换上上好的动物皮毛,极为柔软,不会损伤皮肤,可谓是娇气极了。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往君家后面走,芝儿首当其次,终于是让她感受到外面的空气都比府里头的不知道新鲜多少倍, 就连路上的花花草草都是新奇的不一样的,虽然说以往也没少出来玩儿,总归是来自京城的新鲜感,不太一样罢了。 新奇百态的事物总是引起好奇,怎得出城这么久了,连个鹿影子都没出现,附近这几座山头一眼望过去都空荡荡的呢。 甚是无趣甚是无趣,没得果腹解馋了。 君酒骑着小马,无聊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芝儿聊着天。 忽而,前方有队人马,众多的娇娇子,相遇而团聚,只不知什么缘由,刚黯淡神灭然后又有说有笑,不得言之。 芝儿兴致匆匆的就向前讨个说法,说谈许久,不得让君酒有点好奇。 “小姐,前方是众京城的纨绔们,准备打猎呢,恰巧有一临产期是梅花鹿为之觅食,见到有人追斩射杀,跑动间动了胎气,无力挣扎,跌倒在地,嘴中苦苦哀求,然后众多纨绔子弟可为此恼了心神,也没见过这等场面,倒是为此忙前忙后的,竟还给哪母鹿喂了温水和吃食。” “那吃食还是一帮子弟去寻割的,尤为搞笑,整的那是一个乌头垢面的,倒是极为有善心呐。”芝儿说的那是一惊一乍的,可谓吸引人了。 君酒兴趣一起,便过去一旁静悄悄的看,果不其然,一群小纨绔们相聚的笑容真是极为耀眼,似冬日骄阳,在一连续的阴天风月间,忽而洒下来的骄阳,扬言之际,对面有一人不经意间望了过来,倒是给羞红了脸。 看来今天是没有梅花鹿可以猎了,在这帮小纨绔的突击下,怕是早早的就逃离了这边的狩猎地,深入丛林了。 君酒这边的几个人逗留了一小会,便走了。 恰是不带走一片云彩,地上一坨白白的团子,这么凑巧就留下来了 ,极其的不受待见似的,噗呲噗呲的就悄悄混入队伍中。 一波三折之后,倒是给京城的纨绔们好一番吹捧,据说得到了母梅花鹿的感谢,在梅花鹿的生产过后,母梅花鹿就把其中一个小鹿用头拱给了他们,寓意着让其所收养,是为母鹿的一大谢意。 京城的纨绔子弟倒是十分有良善,听说是在平德王府的小世子易凛的带领下,众纨绔子弟一改之前的市井气息,不做腌臜勾当,每日就喝喝酒,狩狩猎,除了不思进取,倒是没有丝毫坏处。 在很多时候,倒是还给了京城众街道一介去除人心惶惶的颤动,待没有担心有不良强贵强买强卖的事件,不得不说还是有易凛小世子的一份功劳啊。 在长盛十里街最大的首饰店铺莱饰楼内,便有一娇小伶俐的女子在吵吵闹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说,便是平德王府的小郡主也就是易凛的嫡亲妹妹易末。 一个娇小的女子手拿一个小白团子,嘴中絮絮叨叨:“不就是一颗小挂饰嘛,给我的小宠物戴着怎么了,凡是有个先来后到,本郡主在这是先给了银两的,凭什么你说要回就给你啊,本郡主是不要面子的吗。”娇气的易末便是有她娇气的资本。 对弈的便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柳禾骦,本来是易末早观察有没有挂饰合适,挑挑选选的,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白团子的小挂饰,刚要付款,却被柳家二小姐阔气砸银钱,誓要抢一番。 原本两人就多有不和,现如今可是两两相见分外眼红,两两争执间,使得掌柜的直流冷汗,谁也不敢多加得罪,真真是叫人为难。 正在紧张之时,精明的小白出手了,非常得有眼力劲,胖乎乎的小爪子在窜上小托盆的一瞬间,以不及迅雷之势,伸手便把小饰品往脖子戴。 众人一度恍惚,这小刺猬似有灵一般,先宣誓主权,这下子众人也不用争吵了,毕竟小白手里还抱了一颗小金豆,顺势放在了饰品原来的位置。 掌柜见好就收,一溜烟就跑,东西卖出去了,然后钱财也到账了,可不美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大伙也散了,没有戏可以看了,再者这也看不起。 就是在事后,小白成为了推崇之物,据说,众多爱好宠物的闺阁子弟都在寻找这种动物,往往是无疾而终,便使得小巧的宠物极受欢迎。 在这件事之后,小白便溜回去了杏花楼,当日便接受了主仆两人的不尽白眼。 实在事没得办法了,只好准备准备着去给易末这个小妮子赔个不是了。 君酒实在事想不到她的人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 本姑娘想兢兢业业的在这恒京城快活一段时日,也罢也罢,本就不是安静的人啊,如何能叫人省心呢。?</p> 第九章 易凛 正文 第九章 易凛 适时相邀一处,实乃是在百里飘零之处,一处不可多得的慰籍。 君酒手上好东西可谓是多的是,适曾作谏,便让芝儿挑了一些女儿家的中意的小东西送去给易末小郡主。 平德王府内,易末正在她大哥院子里,苦苦述说的当时的情况,十分断定小刺猬就是自己跑掉的,绝对不是故意的弄丢的。 倒是易凛心里不可为之,当时小白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被他给摘下来了,想必是有人圈养而为的。 莫不就是那位路过的带有头纱的姑娘,白白浪费了一段相遇的机缘。 实属悲叹,又失去了一段相遇街角的趣事。 谁能想到易末能如此有能耐,称他不在的这一片刻,就带小白溜出去了,又回不来了。 正在这时,芝儿带着小白来到了府内,待到小厮的通报,易末赶紧就跑出去,仿佛时救星一般。 “小郡主,这是我家姑娘给您的小小谢礼,感谢你对小白多加照顾,适逢小白当时嘴馋,当日吃梅花鹿不成,在之后便偷偷溜走,我家姑娘追寻许久,方才知晓这个小东西又闯了祸,着才来向姑娘道谢。”芝儿对易末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时候易凛刚走出门口,“适逢姑娘送礼,不知你家姑娘是哪户人家的姑娘,我可上前感谢一番,实在是这个小刺猬给我们带来了一段的欢乐,实在是在下要感谢你家姑娘,养了一个这么惹人喜爱的宠物。” “我家姑娘是最近长盛十里巷新开的杏花楼老板,君家的小女儿君酒。”芝儿很是自豪的说道,便是那种气势都变得宇宙不同起来。 易末脑瓜子转的快:“是酿酒世家君家姑娘吗,那个易岚堂哥的未婚妻吗,最近可出名了呢,就是不见得真容,是面相丑陋吗,否则怎么不见得人呢。” 看自家小妹越说越离谱,易凛忙忙解救:“小妹说话大大咧咧,并非有意为之,有言语得罪之处,多加见谅。”又用眼神示意自家小妹,说多错多。 易末委委屈屈不敢出声,便拿上芝儿手上的谢礼欢欢喜喜的跑了,还不忘给自家大哥翻个白眼。 “淘气。” “小郡主活泼可爱,实在是真性情。”芝儿笑道。 “在下任务完成,便先行告退了。” 芝儿说完,示意了一下小白,小白便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言道感谢之意,作为一个宠物也是知恩的,有始有终,便心满意足了。 待到君酒听说了这一事情后,不免觉得有趣,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众说纷纭。 “小孩,这个易凛是什么样的人?”君酒有点儿好奇。 “姑娘,据说易凛啊,生性懒慢,满腹经论算不上,但是小有成就,也就是有点儿墨水,长得谦谦君子,又似清秀,就是多年以来订婚的女子都不太长命,据市井传言,君凛世子的命格不好,刚好又生在平德王府,这些年君凛的母亲为了劝其成婚,使得京中女子都避而远之,唯恐得到君凛青睐。” “第一人未婚妻是张家长女张菡之,自小体弱多病,没等出阁就亡故了,第二任未婚妻没出三个月就染了豆疫,也去了,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总不是了吧,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易凛有鳏夫的命格,实属是可惜了这么一个清秀佳人。” 芝儿天生就有这么一个八卦的命,方圆百里没有她不知道的事,说完还不禁感叹一番。 “以至于易凛的性格越发的散漫了,常常与众纨绔厮混,隐隐约约以他为首,倒是改了这京城纨绔一贯的作风,可是良善多了。”就是没有这个名声就好了。 君酒只能感叹世事无常,世间什么人都有,世间走一遭,只为快乐即可。 杏花楼里每日的流水不少,闻名而来的人自然是数不胜数,便是每个人都有故事,或重或轻,终归是如蜉蝣。朝朝暮暮,春秋间归于天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寂然忧天,可能是处于浮沉太久,不知不觉中就觉得了然无味了。 京城的天快变了,也许道时候能牵扯出许多的是非争端,亦或者在很多地方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事。 小心宴家人,宴家到底能有什么能耐呢,能让人几番提醒,真是不可得知啊。 君家多和谐啊,还是琅城好,非要我来京城历练,何苦呢,君酒不忍哀叹道。 原本之前看君酒笑话的人一i经笑不出来了,一介商女,向来都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洞庭花之人,竟是也稳稳当当在京城扎住了脚跟。 多少人看不起商女啊,但是金银钱财所能带来的好处不落后于权力。 佳人成双,待不久及竿后,没准也要学着管家之事了,啊真真是难为人了。 楼下一阵轰动,总算是把君酒的思绪从十万八千里拉了回来。 随即掌柜的就来请示道,“姑娘,有人要定二十坛杏花露,可是我们规定了一天只出售一坛,我们商议着换成仅仅次的海棠醉,那人不肯,我们这也没法子做,所以来请教一下你。” “要定酒的是哪家的人,竟然有如此阔气的人,倒是把我们存量一并拿了去,定金有没有带来。”君酒不免想道可能是人傻钱多的傻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来人好像不是京城中人,也可能是这样以至于不懂得京城的规矩。”不过是京城里面来路不明的人,亦或者是谁家隐瞒的吓人罢了。 在很多时候,这种人的对付之道,那就是答应他,顺其道得其意。 “我们酒肆没有欺瞒客人得道理,但是下不为例,顺势打响一下招牌,原价卖了罢。就二十坛,顺便送上一壶,以示意我们店家得诚意。” “你去吧,然后完事后,今天酒水钱减半,告诉酒肆的人,下不为例,之前定下这个规矩,如今破了终归于是给众人一个交代,顺便说道我们酒窖里面的杏花露已经没有了,再也没有这么多的存货了。”君酒漫不经心的道。 掌柜得心算着不知道今天又损失了多少的钱财,有得有失不算太亏罢,晃悠晃悠脑袋下楼处理了。?</p> 第十章 不得始终 正文 第十章 不得始终 萧萧君兮,自当由此长盛。 京城得是是非非总算是要把我拉进去了吗,真当是急不可耐。 京城凶狠么多家酒肆,偏偏刚开张不久得杏花酒肆成了别人眼里得香饽饽,名声刚出是一,百年传承是二,但是在这京城,这么多间百年传承得酒肆,偏偏找了一家新开张的。 虽说琅城君家有名,但是初来乍到的恒京城,酒有点儿难耐人寻味了。 还指定要二十坛昂贵的酒,看来有人要迫不及待了,还得静待下家才是。 楼下的事情倒是方便解决,算了,不想了,还是喝酒罢了,杏花好看杏酒也好喝就是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时倒是有一个情况,易岚母亲易王妃送来了请柬的,赏菊宴,邀请了众多的京中贵族女儿,受王妃的邀约,大部分人都会去赴宴。 到了这种情况,不得不去了,一介商女可不好拂了易王妃的好意,应当是易王妃给君酒拥立的威望。 到了受邀这天,芝儿正在纠结着要穿着哪套首饰衣裳才好,对了,杏花的颜色酒很合适。 鹅黄色纱衣雪裙配上杏花样式的头饰,清爽不失个性,芝儿对自己的搭配满意极了,适逢酒要夸夸自己。 待芝儿满意后便带上面纱出门了,从君家的大门到平阳王府,两条街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当初君家在房屋这块酒选择了比较清净的地方,实在是走路不方便。 君酒又是个娇娇儿,坐马车是为不二选择,便是掩盖住能坐马车就不走路的性子。 好不容易走到了王府,准备进门之初,就撞见了易末郡主,易末这个小妹妹淘淘气气的,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易末小郡主拉着君酒就进去了。 丫环通报之际在座各位的眼光都齐刷刷的看向君酒,面覆纱也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脚步生莲,簌簌而立,肤若凝脂,亭亭玉立,在众多女子中极为出色。 “是小酒吧,快来我这里,让我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乖乖,真好看。”易王妃保养的还是很好,这个年纪没有小女儿家娇气,没有老态龙钟的老气,是一种历练过风雨的干练,豪气,不失体面。 “王妃可是真年轻啊,您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呢,真真是好看至极啊。”君酒顺势而道,既提醒这个婚约是其乐融融的情景,两家人都是极为满意的。 众位夫人都很给面子的附和道,果真是家庭和睦,郎才女貌的,甚是般配啊。 只见有几位夫人不屑的说着悄悄话,说着这易岚整天游手好闲,不知世事,学又学不好,用不在仕途上,能多少前途,未婚妻还是一介商女,看来平阳王府距离落寞已经不远了。 话落几许,看来在众多人眼里,皆是这样认为的,甚好才是,这场戏究竟是在那里做重点。 由于男方在另一边的席地,众多女子间的争锋斗艳在这边便已经开始了。 坐在正主左下角的女子便是君酒了,主角就应该在主角坐的位置,这样才不辜负这场双簧戏。 易末郡主在其下方颇为无聊,唯有吃吃酒说说笑话把众人逗乐活跃活跃气氛,小辈的本分所在嘛,看看,那个稍微嘟起来的小嘴,可是有点儿不满呢。 君酒的视线看久了,使得易末微微一哼,像极了那个不着调的小白,渴望着投喂的不屑,以抬高其高傲的下巴,装作高人一等的小卑微,实则惨。 于情于理,实在是不好拆穿这行为,罢了,还是争奇斗艳值得观赏。 心绪作祟,张家二姑娘张荇之便开始了“王妃,既然是赏花宴,没有才艺怎么可以呢,小女斗胆向各位助兴一下。” 张荇之站起来用着清秀嗓音说着这话,丝毫没有胆怯的样子,眼中有着闪烁的星光,是花季少女的该有的洋气迸发,配上一张可人的脸蛋,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有着吸引的光亮点,好看且自得。 “荇之献艺,可谓是为这宴会平添了许多的看头。”易王妃附和着,便是默许了这意思。 一曲下来,不出意外的赢得了在座夫人的欣赏之意,便让自家姑娘也上去演示才艺,这就变成了各家才艺的高低争艳了,平平无奇,也该到这府中主场君酒了。 时机恰当,是时候适宜开口“各家姑娘的才艺层出不穷,不知道准世子妃有什么可以展颜否?”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种种声音都在附和着这话,大家都想看看一介商女有什么能耐做好这世子妃的位置。 君酒戴着面纱,唯有炯炯有神的眼睛流露在外,杏花流苏恰当的随风摇摆,实为一副不可多得的美人图。 易王妃也在等着君酒有没有应这个胆的能力,顺便看着时机出来圆场。 见君酒许久不曾出声“莫不是难为姑娘了?也就不要强求了吧。”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君酒身上。 张荇之倒是准备开口帮着圆场,正准备出声之际。 “真是扫了各位的兴了,在下近日偶感风寒,正逢涵养之际,这才佩戴面纱出来,是小女的不是,没有实现告诉各位,没了这等雅兴。” 笑话没看成,怎酒能让你们看我的笑话呢,君酒嘴角带笑,却又是笑非笑,实则无聊的紧。 张荇之倒是好奇的看了她好几眼,君酒也不足为惧,来者皆是客,一向都是好意相对。 看来今天的主角就是张荇之了,是了,她长姐张菡之去世了两三年之久,张家也是该有了接上的女儿家了,易凛的婚事不成,难不成是要另觅不成,幼替长嫁未尝不得。 是也这宴席非得出点事,才能对的住今日这遭才对。 上方果然易于观察,才叫人等着看戏才尽兴,叫人有所期待。 没见着有什么小动作便有人发作了,丞相之女柳影影忽然倒在桌面上,众目睽睽之下,事情发生的让人猝不及防,直至王妃急忙喊道府上的医者救治。?</p> 第十一章 不得始终(二) 正文 第十一章 不得始终(二) 各位夫人小姐都被吓到了,丞相家的女儿怎会发生如此的状况。君酒在此也不适合有什么动作,只得静坐着这般,等待结果诊断出来。 大多数时候,都不是意外,在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这就叫人耐人寻味了。 通常在场的人需要有点丝毫的反常,才能叫人有可迹可循。 “小姐,我发现柳姑娘的婢女有些许奇怪啊,倒像是十分惊讶的模样,不像惊吓。”芝儿这话说的有理,倒是长进了不少。 “小孩,我们先看着。”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再幕后出一下手也无妨。 张荇之的动作也异常奇怪,以往她与柳影影关系是最为要好的。平时张大小姐张菡之还在时,虽然体质柔弱,但是嫡女名声和才情在,大伙儿还是挺看张菡之的。 柳影影为丞相嫡女,闹出此等大事,大伙不明所以的同时也再纷纷讨论平阳王府的待客之道竟然是如此的骇人,平阳王府难逃其咎。 好不容易诊断出结果,竟然是中毒之相,最后检查时发现,在柳影影的茶杯中发现。此毒就是来源于杯中,但是良久以来这还是第一例,平阳王府的处理之道必须要慎之又慎。 君酒发现事态超出预料之时便已经把世家夫人贵女移步亭中,起初,各位夫人还扬言说道要给一个交代,但是很奇怪,张荇之并没有任何担心其交好的意思,倒是颇为冷静。 各世家夫人不禁纷纷议论,这事闹得确实是有点儿难看,纵目睽睽之下,众人也不好退身,真是时代艰难,飞来横祸,赴宴就赴宴,闹出这等事也真是难堪。 君酒在那里坐着,看着这些人,出事了都是推心置腹的,甚是好看,就是糕点略微的强差人意,芝儿缓缓为她说着在坐各位发生过的众多矛盾,不免稀奇。 果然,八卦是最好听的,几房姨娘如何如何,便都是怪谈八卦之列。 讯息传来了,柳影影在服下解药之后在无大碍,只是很好奇,为何这里这么多人,可为什么就只有她中了毒呢。 大伙纷纷不可置信,就连张荇之也不免惊讶了一番。 柳影影明显是不需要交代的,但是事出于王府,难于收场啊,得给诸位有个交代。 免不得需要柳影影跟大伙儿说声让各位担心了,“是影影不好,扰了各位得雅兴,影影身体不适便先告退了。” 是了,出了这档子事,也不好的留人,以免惹祸上身罢。 见柳影影有点儿躲闪,众人寒暄过后也不好说什么,总归不是王府得错就是了,看王府好戏得心思便是落空了。 剩下的环节张荇之明显的心不在焉,这是想到了什么吧,君酒便有意无意的引导众人看向她这边,不经意的咳嗽,倒是使得张荇之解围了。 张荇之也不是不懂礼数之人,便对君酒会心一笑,整理整理姿态恢复状态。 重头戏可不是在这。 芝儿这就没看懂了,自家小姐对张荇之这般接济是为何,君酒悄悄跟她说:“在京城就交友也是一种学问,解难也是。” 是了,张荇之此人有主见,懂是非,以后交际的事情,少不了要多参与。 宗庆年间的风气倒是不拘谨,男眷那边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事情,以至于开席之时也是有说有笑的,把氛围活跃了许多,众女眷也是侃侃而谈起来。 这时不少男眷已经听闻了张家小姐的风气,不少青年贵子未曾婚配之人纷纷望向其,巡视一番,不少男子因此红了脸颊。 张荇之应该要的目的达到了吧,今天除了她这个见不得人的带着病气未婚妻,就是面若桃花,文文静静的气质美女张荇之了。 看来今儿个的总算是没有她的矛头了,又是一桩成人之美。 易岚看向她的时候,温文尔雅有带着点不出意料惊喜,看来君酒果真是君酒,稍稍就带过了她矛头,意思需要有个人比她更能显示这宴会的存在感了。 世家女子见不得别人出风头,自然是争相斗艳,谁不不比谁差,既然君酒已经是实打实得世子未婚妻了,虽然商女不太入目,但是要紧得还是要不得比张家姑娘的差,以彰显各大家族的教养。 瞧瞧,主事的王妃已经认可了,安置众人有条有理,在众人面前已经是坐实名分了,又让得矛头不在于自己身上。 果然是能让人放心的一介女子。 这顿饭是能够安心的吃了,易岚心里想着。 青风终于有点儿脑子了,主动给君酒一桌子送上第一份瓜果糕点,瞧着看是易岚的想法,因为刚刚还是易岚世子身边站着的呢。 笑话王府的事情是说不得了,不免一阵唏嘘,君酒在王府威望有是有了,至少没有人质疑这件婚事。 男眷边有一处探究的目光在望着这边以纱遮面外形明艳的女子,是了,就是君酒,察觉过去,竟然是易凛,真是怪了。 君酒自问,应该是不曾相识的,直到芝儿出了动静,才幡然醒悟,芝儿去给易凛送过礼,难怪有探究。 易凛这边倒是诧异这女子竟然是他未过门的堂嫂,能有那般宠物的人应当不是个端庄贤淑的无趣人才是。 一天下来,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也没有质疑君酒的存在,竟是个巧人。 倒是有点儿可惜小白那个勉强算灵宠的宠物,不过在这种人身边也不算是埋没了,后续应该会很精彩的。 他堂哥虽然顽劣了一些,但是人应当还是不错的。 宴会上的其他人着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张荇之还稍微有点儿看头,似乎是与以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有点怪。 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好像是气质就忽然间上来了,比以前没得存在感的时候看着好多了。 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还是老老实实吃吧,视线转去看着易末,果然,她妹妹这吃相就是比较下饭。 嘴角自然的勾起弧度,微笑。?</p> 第十二章 轻巧 正文 第十二章 轻巧 丞相之女中途离席的事情明显已经是京中的新鲜事了,众说纷纭,说的更多的便是张荇之一改以往的俗气装扮,变得正常了许多,没准就是世家女的种种纠纷呢。 坊间传闻当年柳影影给张荇之下过一次毒,这是要报复回来了,报应来得还真快。 当年,张菡之还在的时候,柳影影便是与张菡之玩的要好,张荇之那时还没有过继到主母名下还是个庶出之女,曾经冲撞过柳影影,据说是把她绊倒了,摔得四脚朝天。 被柳影影教训过以后,便变得有点智商下降了,据说是当初柳影影给的一碗不知明东西的后果,随后便盲目的听从柳影影的话,说是非常忠心的小跟班都不为过,以至于税后发生的事情就有了解释的缘由。 这档子事谁能说的准呢,真真假假,亦假奕真。 时光总是匆匆,艳阳又高照,阁楼沉浸在艳阳的余晖中,寂静而祥和。 朱帘斜斜地垂挂在软软的金钩上,一副慵懒的样子,弯曲而柔软,静悄悄的,没有一缕清风吹来,如同慵懒的身体不愿挪动半步,亦如它的主人君酒。 正巧君酒半倚着看着窗边,张荇之进了酒肆,没过多久,芝儿就来告知“姑娘,张家姑娘在雅间有请您过去。” “姑娘要不要过去见见,也不知道找姑娘什么事。”芝儿不免又点儿好奇。 “去吧。” 待君酒过去雅间,明显纹丝未动的饭菜,“张二姑娘怎得还不动筷子,可是我这酒肆的饭菜不符合你的胃口?” “君姑娘不如坐下与我一同品尝。”张荇之倒是显得热情,面带微笑说道。 “只怕会折煞姑娘。”君酒缓缓落座。 “哪里的话。” “芝儿,上点儿杏花果酒,这果酒香甜,轻易不醉人,姑娘可以品尝一道。”君酒丝毫不掩饰她是主家的模样,有客上门,便是招待,礼数周全。 “君姑娘这样说那我便试试罢。” 张荇之看着前面的君酒,半拿着酒樽,细细品尝,薄妆浅黛(1),惊艳脱俗,美丽不可一方,这便是覆面之下的她啊,这般动人,淡妆出行却丝毫不会影响她的风姿。 饭菜品尝到一半,君酒也不着急,静静等着来意。 “荇之对姑娘昨日的相助,实在是感激万分,今日过来一则为感谢姑娘,二则是询问姑娘一点儿事情,姑娘对平阳王府这桩婚事还满意吗。” 看来是沉不住气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不上什么满意否。” “我原以为姑娘也是个不听约束的人,看来姑娘亦又一番见解。”张荇之脸上是意料之外的神情。 “张姑娘装了这么些年,毅力和手段都有了,那便静候佳音了。”君酒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品着酒。 张荇之能从庶女到嫡女的位置,自然是她自己功不可没,没了张菡之,她就是张家唯一的嫡女,会不会沦为家族的牺牲品全靠自己争取,此毅力不可小觑。 柳影影之事,怕也得是自己咎由自取,她早已经发现了张荇之在张菡之逝去以后的变现明显压抑不住了,便想接我这商女之势警醒她。 不曾想,上酒前她们的顺序被莽撞的丫头正好调换了一下,以至于有了现在的结局,自作自受罢了。 张荇之亦没有想到柳影影会如此兵行险招,莽撞行事,才会有她的丫环脸上惊的神情,以及她自己也咽下了这口气。 只怕张荇之原本的目的是易岚,见到自己便又转换了目标,虽然易岚此人在外人面前不思进取,但为人纯实,家庭关系简单,势力也大,实为上举。 京中的局势在现在看来还没有开始恶化,亦说是还没有显现出来,或许张荇之便是这个契机。 “君姑娘,洒脱很好,但是要适度。”张荇之是笑非笑的说,语气中有些许的调皮。 “看破不说破便罢了。”君酒适当的抬起酒杯敬酒道,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可谓是慵懒。 待三巡酒过,也便散了,张荇之走的时候有些许的不同。 倒是眼神犀利了一些,比以前好看了,当真是改了性子了,就连以往的方方面面都改变了许多,这一趟应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复。 “姑娘,张荇之这一趟是来感谢你了吗,我倒看着不太像呢。”芝儿一脸的疑惑。 “小孩,张荇之这一行已经有了她想要的知道的答案了。” “姑娘,这怎么就能懂呢,也就吃了顿饭,喝了点果酒,饭还是白嫖的,怪客气了,怪亏的。”芝儿拿着随身小算盘,专注的低着头算着,嘴里喋喋不休,怎么算还是亏了,唉。 “小孩,咱就不算这么准确算了啊,费脑。”君酒笑着对芝儿说,真是可爱的紧啊。 “她点的还多,还贵。”芝儿那个小表情还是没收回去,就讪讪的答应了。“听姑娘的。” 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再去了解别人的事才好。 “芝儿,把小白找过来,挺久没见这小伙计了,估计没有你的管辖,胖了不少吧。” 小白这小刺猬平日在芝儿的恐吓下,一度以为自己吃多了就会被芝儿会抛弃掉。 因为芝儿总是眼盯盯的看着它吃东西,实际上只是芝儿好奇它的小身子吃这么多不会坏吗,怎么能吃这么多,还不胖,不能是消化不良吧。 然后还尝试过只给它为青菜,还盯着人家吃下去,小动物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完事还给人家端来一碗有助于消化的苦口良药。 给小家伙整的差点装死,一度瞅着芝儿都怕,还看到芝儿一看到它就流露出魔鬼般的笑容,吓得够踉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它在怀疑世界,是不是它上辈子做了什么的得罪了芝儿,以至于今生被芝儿善意的对待。 芝儿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小白,就是小白心里有那么一点阴影,看着像是披着小白羊的大灰狼似的,两两相望,怪之谬哉。?</p> 第十三章 凑活 正文 第十三章 凑活 正等到芝儿与小白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君凛来了,一个文绉绉拥有风骨文墨的贵族小公子。 君小世子来到,当然得好吃好喝招待着了,这起码也是君岚的堂兄弟,开酒肆就有个开酒肆的样子,顾客就是上帝。 “君姑娘,听我家小厮说,那个迷你刺猬现在还在这里,我能看一下吗。” 君凛这老借口都用上了,就是细看脸有点红,芝儿都能看出来。 “是的小世子,芝儿,把小白拿出来,给瞧瞧。”芝儿顺势就把小白放在了君凛面前。 小白,我认为它是个机灵的刺猬,它也确实是,看谁谁亲切,那爪子那小手,本来耍个帅,就这么卖了个萌。 没办法,它耍不了帅,就只能这样了。 易凛便是依顺着它,也不加以嘲笑,给足了面子,让小白得了些许喜感。 “不知姑娘是如何照料这般小小的动物,我府中照料着一只梅花鹿,刚出生没多久,不知道该如何照料的好。” 那个梅花鹿应当就是当处打猎之处的来的,不知为何竟是到了易凛手里。 “我府上有着专门的饲养员,你若是需要的话,我就让其去你的府上传授一番,待倒没有问题时再回来即可。”君酒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在下便谢过君姑娘了。”易凛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更甚,只耳根更红了。 “只是不知道那只梅花鹿可否是那个打猎之地拾得的。”君酒故意问道。 “正是,不过不是拾得的,是那只母鹿的谢礼,应是信任更佳,”易凛便是一一道来那日所发生的事,侃侃而谈,有一副文人风骨的范儿。 至今在外人的面前,君酒都没有露出过她的真容,成日里都是以纱覆面,只露出宴晶莹剔透的眼睛,明亮纯净。 以甚于纱面下的脸,有些的不自在,君酒倒是心想着这人未免也太能说了吧,竟是不知道文人大家都事如此的能说会道。 其中还夹杂着各种诗词歌赋,自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一命当造七级浮屠,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如此种种,使得君酒那股慵懒劲头又上来了,一介商女要不得文人墨画,还是品酒赏花自在些,还不如运筹帷幄得商机得当多了。 芝儿见势便在君酒耳边小声的说些什么,君酒也趁机配合,易凛见状亦是停下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还是芝儿通透,“易小世子,酒肆账房又些纰漏,余姚我家姑娘去查看一番,真是不凑巧叨扰了易小世子得雅兴了,烦请见谅。” “那便不耽搁姑娘了。”君凛未免有尴尬,这么多年都没让他有如此窘迫,竟是差点儿闹了笑话,这下子可不能有如此多话了。 终究是不辜负芝儿做出的这一番苦心,以及我浪费的这些时间啊。 “芝儿,多亏了你那股机灵劲儿,解救了我于水火之中啊,可算是离开了那个嘈杂的地了。” “姑娘,芝儿都看出来,你那股不耐烦的劲儿了,这才说了这番话,没曾想小世子如此能说呀。” “记得给他送人教他的小鹿,我就先去睡会了,催眠到我都困了。”顺势就在贵妃椅躺下了。 芝儿应声,转身就去安排了。 易凛坐了一会儿,喝了一会茶,等到脸红消淡了,才敢走,不禁在想他这般的借口是不是太老套了些。 应该是不曾看的出来的,毕竟当出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从他那帮兄弟手里才拿到了这只小鹿。 美名其曰照顾,还顺带出了好一顿酒钱,当时还推脱了好一下,就为了这次机会。 虽然没有聊到几句,但是起码留下了印象也是好的,总归不是默默无闻的路人了。 也罢也罢,凡事急求不得,总是要慢慢来的。 刚走在大街上,易凛就感觉是来了不速之客。 迎面撞向一位可人,接着那位女子的丫环倒是一惊一乍的,明明看起来就没有什么事,非要装作什么惊人大事件。 他又不是什么莽夫,又不是土匪,一个弱势子弟,又有什么好意思说欺负人的话。 只见那位姑娘的丫环的说道“这位公子,你撞到人你都没有感觉的吗,还硬要往上走,还好我家姑娘善良,不与你计较,这就算了,没有下次了。” 话倒是说的义正言辞的,占尽了上风,可谓是小人多作怪。 易凛的小厮差点儿就被说的哑口无言,“欺人太甚了,撞到明明就是双方的责任,再说了,马路又不是你们家开的,凭什么这么说我家公子,嚣不嚣张。” 情况是越演越烈,仿佛是大战过后的硝烟,愈发的奔向道德问题。 两家的丫环和小厮仿佛能干架似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还有着狼性的人呢。 不服输的精神真的是非常值得被称赞,真不错,像极了那个刚开智力的小孩子掐架。 这两家的主人,早早的坐在的旁边的茶楼,开始看戏,时不时还讨论着两家丫环小厮的语言漏洞。 相谈甚欢啊,差个瓜子就圆满了,等到一盏茶喝完,终于停止了战火。 找各家主人的时候,两两相望,略显置泄,连空气都静止了,差点给两人说不着话。 略微拜见过后,易凛带着他的小厮就走了,走着走着,就看到他的小厮,耷拉着脸,一脸的颓废。 “没有吵过别人家的姑娘不是你的错,差一点你就成功了,作为一个男人,要勇于承担失败。”易凛说着说着,愈发有了那种训人的快感,美妙不可言哉。 “可是,公子,我这是在为你出头啊,你怎么还训我呢。”小厮一蹶不振的神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家公子这是在指点你,你说你丢不丢人,跟一个姑娘家的就当街吵架,关键还没吵过,我啊差点都不敢说你是我家的人。” “你看我最后还不是当街吧你带回来了吗,又没有丢下你,你家公子我真是个大善人。” 三言两语就忽悠过去了,还愈发坚定了主仆的情谊,双收啊。 君酒的酒肆阁楼看的一清二楚,还嘟囔到“还凑活。”?</p> 第十四章 闻声 正文 第十四章 闻声 “二姑娘,你怎得也在看热闹呢,在这大街上跟一男子吵架好生丢脸,那也是姑娘的脸面啊,会不会影响京中的风评啊。” “没有关系的,你啊倒是替我做了一件好事,我夸奖你还来不及呢,怎生的会怪罪你呢。”说着女子便刮了刮丫环的鼻子,自在的很。 “二姑娘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此时自然也不像方才那时的泼辣劲儿,倒是瞧着可人多了。 两人相走谈着走到张府门口。 府中守门的小厮见到此女子便换了往常的恶嘴脸,一副谄媚的样子看的人新生恶寒。 “二姑娘好,二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奴,奴一定鞠躬尽瘁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迟。” 站在门口看这偌大的张府,富丽堂皇的外表之下是虫蛀的空巢罢了,如此假象的现状,府中的主人依然不自知。 “哼,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难怪永远只能当个守门的。” 看自己的丫环大有追究的意向,滔滔不绝的样子只怕不制止的话能一口气吃上一个时辰,也不需要降低身价理论这番。 “好了,走吧。”说完女子就直径向里走去。 小婢女嘟着嘴就气嚷嚷的走了,自家姑娘真是好心,明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当年是如何侮辱姑娘的,姑娘怎就不计较了呢。 现在二姑娘的地位变好了之后,就换了这副嘴脸,瞧着都能让人不舒服极了。 罪恶的源头来源于嫉妒,嫉妒一切比他自身条件还好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被欺压转身再而欺压,生生不息。 穿过前方开阔旷撩的前院,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院子,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屋里陈设虽然不太精致,但生在整洁,小院子的僻静安宁是前院那等吵杂之地无法享受的,看着院子里的小秋千是何其温馨。 院中唯有一介妇人,虽穿着朴素,但胜在容颜俏丽,三十年华,亦挡不住其原本的风华,素净的银钗使人看起来干爽历练。 小妇人看了过来,露出惊喜的笑容,是一个母亲对儿女的期许,忙急开口道“是荇之啊,快过来吃点东西吧。” 看到妇人的招呼,张荇之便把刚刚的思虑放下,转而走了进去,“姨娘,怎得做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知道我会过来吃饭啊。” “瞧你这话说的,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儿小暑啦,快来净手喝碗解暑的绿豆汤,姨娘放了好多糖,可甜了,快来尝尝。” “好嘞,我这就来。”仔细地净过手后,便坐到餐桌面前,这才看清了前面丰盛的菜。 回想起前几年的时候,她们娘俩过的生活可谓是不如意,月钱被克扣,冬天没有炭火,吃食也是下人的份例。 只有过年的时节才能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可那些衣服偏偏都是老气秋横,嫡母的压制她们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顺从。 为此之前市井一度说张府的二姑娘自小就打扮的老里老气,不像个姑娘家,倒像是乡下丫头老实憨厚,任人叫唤,实为张家的黑点。 要不是张菡之张家大小姐病弱去世,府中再无其它姑娘,也不会轮的上把她过继给主母,得了个嫡女的名声。 如今为了避嫌,张荇之被迫与姨母分开来住,竟是有一段时间都不曾见面了。 虽然现在的日子比之前好过多了,张家的下人们也不会轻易的小瞧她们了,但好在姨娘不会再为她低声下气的求人了。 刚用膳到一半,前院便来了人叫唤,“二姑娘,老爷请你去前院一起用膳,请尽快移步。” “是只叫唤了我吗,就再无其他人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在说谁。 正悄无声息时,传话之人也不好出声,许是已经默认了。 “荇之,老爷叫你就去了罢,姨娘这没有关系的,姨娘见你好好的就放心了。”妇人脸上波澜不惊的,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结局。 沉默片刻,张荇之才起身前往,出门之际还回头望着目送的姨娘。 待到通报之时,座上的三人才看到她,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嫡母,一个便是她名义上的嫡兄。 那母子两人都不曾对她的到来有半分欢迎,唯有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看了她两眼。 若她不是个女子身,恐怕也活不到现在,张府的大夫人是出了名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否则家里这么些个通房小妾唯-哪能生不出孩子。 “荇之啊,先过来用膳吧,这些日子换了个地方住还习惯吗,缺些什么就和你嫡母说,再添办些。” 话还没落,就被张大夫人瞪了一眼,以至于话的最后声音都变小了。 “荇之都好,便不用为荇之操心了。”迟来的关心已经弥补不了小时的遗憾了,还是在张大夫人面前。 即使落座在这前院,依旧是容不进去这个场景,也不知她姨娘现在会不会惆怅她的孩子在被人面前惺惺作态。 张大夫人突然出声,“二姑娘也快到及竿的年纪了,是时候该物色适合的夫家了,老爷有什么提议呢。” “荇之都这么大了啊,没想到啊,竟然都快到出嫁的年纪了,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啊。”逢景伤怀这种事竟也能做的像些模样,看着差点是要吟唱诗句了吧。 是了,当年他就是用那两句抒情的诗词赢得姨娘的芳心的,结果不倒一年就娶了大夫人,并早早的产下了子嗣。 刚开始那几年都还好,后来大夫人就变本加厉,无所忌惮起来,因为嫡子傍身,就算是犯错,也无人敢说。 姨娘的日子就越发的不好过了,父亲也不管不顾,只顾自己逍遥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愧疚。 想来是没有的,只有儿子能给他带来荣耀,女儿一向只是用来给家族牺牲的。 “听闻二妹妹最近与易凛世子闲谈甚欢,可有此事。”她这个便宜大哥的消息是真灵通,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哦,是真的吗。”座上几人齐齐望向她,等待答复。?</p> 第十五章 计划 正文 第十五章 计划 思虑片刻。 “不曾相识。” “方才在街上饮茶之人就是易凛,你竟然还不承认。” 逼问之下,实属无奈,“我并不认识,只是刚好不小心撞到这才赔礼罢了。” 座上人各有心思,这就不关乎她的事了,这顿饭还是得吃的,安静吃饭后便自行离开了。 虽然现在的院子比之前的住所好了不少,但是相比于张菡之的院子还是还差了不少,这就是差别。 跟易凛这盘棋就该是有交际线了,张家外虚中空多年,张焕之为了入朝为官就费了不少物资。 原本张家为官就是有点儿运气使然,当年张家跟随还不是皇帝的二皇子,夺嫡之争下机缘巧合救了二皇子,使得这几年来张家上到了一个高度,却又外虚中空,天家为非也是给个名头. 养兵一日用在一时,张家就是一个嘘头。 可怜她姨娘,少时看的人终究是错付了。 “无双,安排一下。”张荇之眉目突然之间舒展开来,刚刚的蹙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好的,二姑娘。” 这边杏花酒肆中的小阁楼里,小桌上放着一副画卷,画中是一颗银杏树,像是有高龄,画中并无一人,却有韵味。 自己姑娘许久未曾动手,今儿个怎得又画上些了,还是收好了吧。 慢慢的卷起画卷,系上,放好。只见柜子上都是一些画卷,许久未动,隐隐有些泛黄。 纸墨笔砚一一皆是上品,才不算辱没这画卷与手艺。 “姑娘,你这是去哪里了。”刚打理好的芝儿,忙忙沏一壶茶,侍奉着果盘点心。 “小孩,你可否知道这世间哪里还有这样一颗银杏树,要四百年的。”君酒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盏细细的品味。 “姑娘,只唯有信北侯府处了,其的确实少见,” 除了京城,或许也是有的呢,天道苍苍,谁又说的准呢。 “小孩,你去帮我把它挖过来吧,我又梦见它了,真想对它一探究竟,毕竟树是在别家的,不方便探究。” 难怪姑娘许久没动笔画画,今儿却突然作画,原是又做梦了,难怪今儿姑娘脸色比昨天差了一点,许是这个原因。 “算了,有朝一日我会知道的。” 今天是搬到京城之后,第二次梦见那颗杏树了,第一次翻墙去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无非是舒适些喝酒。 想来也应该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只是不知道这梦是否有什么含义或者又什么暗示,算了,静待时机为妙。 “今天又什么事情发生吗。” “姑娘,一如平常,只是易凛世子又来了,说是来感谢姑娘的慷慨相授,说的也许是前几日给的那个饲喂之人,还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只是当时姑娘不在,就回绝了,可礼物却被世子留下来了。” 说完芝儿就端上来了礼盒,打开后有荧荧光亮,一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属实不是太重了的礼物,收下也无妨。 “放进库房吧。” “对了,姑娘,今儿是京城的采桑日,各家的姑娘今天都允许出门游玩,是奖励劳作的节日,公子哥儿也会出去相约游湖,观光赏花,我们也去逛逛京城吧,还有没正式逛过呢。” 芝儿兴致勃勃,期待着这游玩美景,以及美食,京城美食味道极佳,实为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把小白带上,就出去看看吧。”既如此,天天呆着也不是事,出去看看也还不错,景色宜人,入乡随俗。 “好的,姑娘。”芝儿倒是掩饰不住的傻笑,特别是出了房门后,蹦蹦跳跳的就去找小白了。 待姑娘以纱覆面后,便跟着出发了,虽然芝儿小白还是干瞪着眼,却丝毫不影响向往外界的美好想象。 京城果然是业界翘楚的繁华之地,各路商贩在售卖着来自各国的精巧物件,热闹的烟火气息笼罩着这座城市。 富饶的土地孕养着繁华与富贵,承接之初,亦是平民百姓的安居乐业,方为富足。 眼之所至,目之所长,落英缤纷,四周是侃侃而谈的商贩,推销着摊位的精巧玩意儿。 姑娘们出门游街,笑意与讨论的声音充斥整个街道,意气风发的少年追逐打闹着。 “姑娘,今儿个街道好生热闹,商贩都格外的多呢。”说着芝儿便跑去找好吃的了。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还是为了小白圆滚滚的肚子做铺垫,更是为了不浪费这些美好的食物能得到更好的品尝。 斋品堂的各色糕点,糖画干果蜜饯,糖葫芦都是小白的最爱,也是她自己的,食物的美好可让人心里的小人雀跃欢呼。 “小孩,你去吧,我自己看会儿。”君酒看着前面的芝儿跑跑跳跳,洒脱的性情真的很不错嘛。 走到街角的芝儿忽然回头“姑娘我去了。”差点就忘了告诉姑娘,光顾着吃的了,没发生什么事就没有事。 这京城街市场景还是不错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君酒看着这个场景,跨着碎花小步,缓缓前行,一副岁月静好的姿态,清风徐来,罗衫随风摇摆,吹动着额头上的碎发。 时不时观看着些精巧玩意,有许多是没有见过的, 惬意自在,舒适恬然。 如果没有人打扰那就更好了。 有一丫环过来便朝着君酒说道“君姑娘,我家姑娘有请。”说完便望向旁边的酒楼。 顺势望去,果然有一姑娘在坐着等候,只是距离太远,瞧不清楚模样,也罢,找上门来相邀,见见也无妨。 “你家姑娘可有说是因何缘故。”君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说姑娘去了,自然会知道。”丫环谦卑的回答。 “那便带路吧。”问不出缘由,那就只能自己揭露了罢。 去到二楼的雅间,才知道竟是丞相之女柳影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柳姑娘别来无恙啊。”难怪小丫环看着眼熟,也算是打个照面了。 “君姑娘坐下歇歇,再去逛也未尝不可。” 柳影影拿着茶杯吹了吹,细细品尝道“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尝尝。”便用茶杯示意道。?</p> 第十六章 商量 正文 第十六章 商量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是什么意思,敌不动我不动,相敬如宾也是个好策略。 这僵局终究会打断,看谁的心底里沉不住气罢了,本就是被寻来的,还得看柳影影的作为。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柳影影亦没有多余的动作,只静静的喝茶,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淡漠,恹恹若缺。 窗外是街道,来往的都是些百,姓,鲜少些商人,吆呼着生意,市井气息蔓延着,与往日并无异常。 说是睹物思人也并没有可赏的地方才是,竟然也可以坐这么久,大家闺秀原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出练就的,这也就不奇怪了。 一杯茶吃过了,今儿的街道还没走过一遍,不能就在此坐着度过这大半天,还是先沉住气为妙。 堂堂的一介准世子妃,不能丢了脸面,特别是平阳王府的颜面,当然君家也有颜面。 淡绿色衣袂闪过,“你怎的比我等还入神,也只不过是市井商贾片刻。”柳影影看着君酒笑意盈盈道。 君酒也就回神了,也不过是出神了片刻,也没想多少事情,感慨着这人流量,确实比琅城多了不少。 “商人之道,也就看呆了一会儿。”君酒淡笑,原财道也是从摆摊做起观察民意。 “瞧我还以为这茶不合姑娘的胃口。” 这柳影影今日倒是口齿伶俐的很,一点都不给还嘴的模样,瞧着像极了炸毛的母鸡,处处啄人。 当然,这是芝儿后期知道的评价,这么一看,着实像极了母鸡,爱炸毛。 “柳姑娘这会儿可以说说找我的缘由吗。”饮茶也饮够了,是时候说正事了,面子也给足了。 “君姑娘的生活实为惬意,不知能否告知一下这其中的奥妙。” “柳姑娘这话说的,我等商贾行的的经商之道,比不过官家,还得处处向官家低头,实在是看不到好处所在,经营之事尚且不宜。” “自由就是我最为向往的天地,你做到了,我还是挺羡慕你的。”柳影影的眼神看起来倒是极为真诚,一副向往的模样。 世上能言会道的人尚多,真诚骗人也不稀奇,没准过了一段时间就改了主意,也是常有的。 有一些话,听听便罢了,当不得真,人心难测,就是这个理。 “柳姑娘可否说一下此行目的?”君酒漫不经心的等候着,双眸明亮清澈,像是意料之内的事,惊不起波澜。 层层涟漪的浪花都在明面上停歇,继而造作,不负众望。 “我这般贸然拜访实为唐突,便是有一事相求,我家在杏花酒肆买了二十坛杏花露,原想着送礼,可今日我前去查验,竟发现有两坛参杂了水,与同行的酒香味暗淡许多,不知君姑娘能否给个解释。” 坑摸拐骗是商家的大忌,就算是攀上了王府的准世子妃又如何,但凡在京城攀上点贵族,撞上这等子事,名声尽失事小,为人唾弃的流言蜚语亦能无形中‘杀人’。 至君酒进京这几个月,大事小事频频躲过,什么事都难不她似的,这次便看她怎么躲过了。 毕竟是大庭广众下买的,热度还没有褪去,差点垄断的杏花露事件还历历在目,大众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特别是在煽风点火的情况下,愚昧是人之常情。 君酒这会儿才想,原来是来历不善啊,竟然没想到竟然是丞相府买下了,原曾想是谁财大气粗相信一个新开的酒肆,还一掷千金。 原是在这里下了套,等着人上钩呢,在京城想做点儿生意还真是不容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交易条件是什么。”君酒依旧是一副慵懒的语气,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映射不到她,使人琢磨不透。 柳影影只当君酒这是死鸭子嘴硬,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她特别清楚舆论的伤害性,就像是上次她自己的晕倒,全部都是负性伤害,得不到一点了好处,平白无故挨了笑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j经,从百姓到高官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遇事快则不达,慢则难以翻身,甚至于连机会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柳影影最终的目的,总的来说,好事的几率几乎为零。 “我需要知道平阳王府易老王爷的死期的集体时间。”柳影影这话说的尽是薄情之意,语气间满满都是淡漠,果然人心都是冷的,特别是在京城的贵胄,极尽凉薄。 “据我所知,易老王爷年轻的时候待丞相府不薄,甚至还提携过丞相府,恩将仇报可不兴啊妹妹,万一反噬了呢。” 纹丝不动地姿态与火药味硝烟渐起,不服输是祖宗一贯的传统,两人之间的较量还得看谁先妥协。 “好奇害死猫,你只需要回答做不做得到就好,杏花酒肆的名声与你的前途婚姻就在此一举了,泯灭是人间常态。” “那么你就一定有把握能够相信我这个无利不商的商人吗,玩意我给的是假消息呢。” 交道得打,但是无利不做的事情不做事真的,看柳影影车的条件又多诱惑人了。 “我知道君家不缺钱财,即使没有了王府这条路,你也有别的路子可走,但是京城你是混不下去了,没有在京城的地位,那么君家永远是小啰喽上不了台面。” “平阳王府是我未来的夫家,我不可能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无形的伤害都在言语之中了,应变自由便是更高一筹。 “我想君姑娘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对平阳王府不利,只是需要一个准确是消息,我可以答应你,事后丞相府会对君家事物事事方便。” “既如此,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君酒的语气略显不耐烦,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亦不知道什么想法。 “当然可以,请便。”柳影影这话倒是接的实为快速,也像是巴不得君酒离开的样子。 含沙射影的模样在君酒看来依旧是不放在眼里,一介商人一贯的传统,行不改性坐不改色,让人琢磨不透。 “先行告辞。”话落君酒便离席而去,步伐矫健看不出一丝慌乱。?</p> 第十七章 光临 正文 第十七章 光临 摒开这个插曲,热闹的街市还是要逛的,烟火陶熏的乡间气息十最为难得的,打拼的这些年间,安然的时间屈指可数。 很难得的闲时怎可浪费,芝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估计在哪个旮旯抢吃的呢,也罢,自己走走先。 许是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过于瞩目,竟然引得商贩们的推销过于热情。 单看这身穿着就不简单,没准是个冤大头,且无丫环小厮跟随,应是带足了银两出来游玩的,是个大生意,得使劲吆嚯生意,吸引财路。 到处都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倒是没有什么稀奇新鲜的台词,怪可惜的,不如美食的香味吸引人。 前方有一小店主,才支起招牌便热闹起来,许是香味太吸引人了,路人们纷纷光顾,生意竟是好极了。 走近一看,是地道的小面,经过浓郁的高汤加持,三两肉片,翠绿色的葱花点缀,极为引诱味蕾,价钱也地道。 不鱼肉百姓,赚的都是辛苦钱,店家是一个小老头,人手不够,上菜的速度自然就慢,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催促,是有一套方法。 横观众旁,也没有人只在下午这个不应景的时间段出摊,一天黄金时机已过,旁的摊贩销售额已然赚足了当日的钱财。 做生意这果真讲究天使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驻足了一会儿后,便继续往前走了,前方都是些耍杂技的,有喷火的,钻火球,杂耍戏人,众人看热闹不亦乐乎,美哉美哉。 幸好没有莽撞的小孩子,跌跌撞撞难免磕磕碰碰,得不偿失。 正想着这事,竟被说中了,后方被一个小孩子给撞到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有人事先拦住了小孩子,蹲下身子,细声安抚,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看这身段与衣衫材质,也是个富贵家庭,听声音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那人转身,是个熟人,“君姑娘,好久不见,你现在还好吗。”好与不好当然是指刚刚发生的那个小小的意外。 或者说连意外都算不上,“易凛世子,我无碍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那便好,见君姑娘一个人,怕也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吧,需要我来当个导游给你介绍一下京城吗。”易凛充分发挥着他地主的能力。 “你怎的就知道我是君酒,我的面纱可没有掉落。”君酒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世子,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的发簪是独特的杏花样式,在京城唯有你如此独爱杏花,我没有说错吧。” 君酒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是有点儿惊讶,毕竟也没有正式的见过几次面。 “是,天色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就要挨骂了,先告辞了,拜拜。”说完便行驶了一个大家闺秀标准的作揖礼,双手叠抱胸前拱手致意。 易岚颔首授意,也不多做挽留,有一次遇见就有第二次,急不得,凡事须得循序渐进。 君酒便原路返回,世间百态,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变得多姿多彩,街道上已然蜕换成夜晚的模样。 夜晚的京城,俨然比白昼时期宁静,幽幽寂然,极有一番风味。 回来的路上不禁细细琢磨,柳影影一介女子,怎会有如此的惊人的想法,只怕是来者不善。 虽说没有什么阴毒的想法与行动,就因为如此,才觉得实在是蹊跷极了。 还得想想该怎么应付柳影影,听芝儿说丞相府的人整日里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总爱出些幺蛾子,彰显他们家的那一点点威风。 虽不是芝麻大的官,总爱逞威风也不是个事,这行为举止颇有遗传柳相那个倔老头一贯的作风。 据说柳相为官这么久,这个倔可是出了名的,小老头在朝堂阴阳怪气了不少时日,平白惹人笑话不说,还降低了自己的身价。 也难怪柳影影这般嚣张,这般有持无恐,谁让人家有一个丞相的爹呢。 比不得,比不。 那柳家家大业大也不必再争夺些什么吧,放大来说,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也是存在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啊,肚量还是要大些。 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呢,真是奇怪极了。 “姑娘,怎的这般魂不守舍,都回到家了,还有什么值得烦忧的呢。”芝儿看着自家姑娘呆住,忍不住问候一声,时不时缺乏了什么物件儿。 猛地回过神来,原来已经这般晚了。“无妨,原不过是思虑了一些事,传膳把,我今儿想吃些海味粥。” “姑娘,海味粥清甜,最为合适不过了,这虾肉可口有嚼劲,最为合适不过了,我这就为姑娘传膳。”芝儿话落便去吩咐厨房了。 芝儿是走了,但是小刺猬小白还在,瞅桌面上这一下小团子,白白嫩嫩,大有一副无忧无虑的倾向。 一个小宠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不过是为了口腹之欲罢了。 瞧瞧这望眼欲穿的小眼神,摩擦着粉嫩的小手掌,垂涎着面前的虾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芝儿,你们不是去找吃的吗,怎得你也跟这小白一般哈喇子直流。”看芝儿此刻灰头土脸的样子,相比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把。 “姑娘,我在路上遇到了小偷,把我身上的钱给偷了,我原以为是小孩子冒冒失失,想着先不躲接接他,谁曾想,是我大意了,小孩子也怪可怜的,就没有再追究了。”芝儿一脸的郁闷,像极了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算了算了,一块吃吧,好在我没跟你们一道。”君酒摇了摇头,实属无奈,遇上这事谁也说不准,随缘把,总不能杀了小偷助兴把, “姑娘,可别嘲笑我了,月银都没有了,很可怜的。”往日里风风火火的小姑娘,如今可是颓靡的很,就不要在打击她了。 “ 来吧一起吃吧,也是怪可怜的。”瞧瞧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啊,谁让姑娘我心善呢。 “谢谢姑娘。” 为了这一日三餐,就是这般奔波的命,大意不得,否则一时之间覆舟难翻。?</p> 第十八章 转机 正文 第十八章 转机 夜色寂静,窗外竹影斑驳,人影寂寥,入睡的人儿纷纷熄灯,只留下一抹残影。 待到天蒙蒙亮,勤劳的人儿早就起床赚钱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是君酒,一个极为慵懒之人,今日竟是早早的起床了。 真是八百年难见的稀罕事,排除特大事件之外,小时候可没给君夫人骂需要早起的事,至今都没改过来, “姑娘,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现在才辰时,需要再睡会吗,我待会喊你。”今儿姑娘难得早起,断不能降低姑娘的积极性才是, “不用了,洗漱传膳吧,待会我要出去一趟。”君酒抬起手吩咐道。 “好的姑娘。”姑娘今天好生奇怪,也没见过姑娘起床这么早是为了出去啊,算了吧,姑娘准没错,听姑娘的就是了。 “从小库房拿上一点上好的药材,装好盒子。” 芝儿听令便挥手吩咐旁边的小丫环去了。 待到君酒洗漱完毕,便开始梳妆了,“姑娘,今儿芝儿给你梳个凌云髻,配这两只白玉簪最为合适了,配上小姐的淡绿色广绣罗裙再好不过,显得人儿娇贵。” “行,听你的。” “芝儿平心而论,小姐的美貌着实好看的惊人。只是来到京城这般久了,怎么出门还需要以纱覆面,怪可惜的。” 京城娇贵的女子这般多,姑娘半点都不输给她们,还要被嚼舌根,说什么姑娘怕是见不得人,原本的那庄婚事,也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夫妻。 明明是易岚世子配不上我家姑娘才是,姑娘这般好,容貌绝佳,七窍玲珑心,定时那般人胡说八道。 君酒倒是知道芝儿心里所想,不由得笑道,“时候未到。” 姑娘说的时候又不知道要多久了,不过总归是有个盼头,倒也无妨。 娴雅的吃完早饭后,便换芝儿备上马车,需要出去一趟。 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人,能让姑娘早早的起床,待会就能见到了。 只见君酒整装待发,唤芝儿拿好药材,便吩咐好车夫去往平阳王府。 芝儿乍得一听,心里不由得美滋滋得,姑娘还是对世子很上心得嘛,婚期有望了。 不一会了,就叩门通告君酒来了。 奇怪得是,姑娘竟然不是前往大厅看望易王妃,也不是前往庭院看望易岚世子,竟是直径往后院去了,后院能有什么人呢。 君酒打探得清楚,易老王爷每天都是在辰时起床,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即使现在身体不利行,但是这个习惯却一直保留着。 这会儿老爷子应该也是刚用完膳不久,也就是现在该是消化消化的时候。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君酒特地没有通传老爷子,下车前便摘了面纱,进了院子。 “老王爷,我来看你了,现在身体可还好。” “这位是。”中间停顿了一下,“君家丫头吧。”瞧了一眼老伙计,也就是老王爷院子里的老人,只见老伙计重重地点了个头,这才确认下来。 “老朽身体硬朗多了,倒是多亏小丫头你啊。”老王爷刚好在庭院里晨走散步,正是清醒地好时候。 “哪里的话,这都是小女应该做的,若没有老王妃,我这会儿怕是已将不在世上了,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 说完君酒招呼着芝儿,把礼物拿上来,“这是百年老山参,特地拿来给你补补身体的。” 得到了老王爷的许可,院里的老伙计便接过了礼盒。 “小丫头有心了,难得还舍得来看望老朽,下回就不用带这些身外物,人来了就可以了。” 老王爷看到君酒的孝心笑的更加开心了,乐呵乐呵的。 君酒看到这幅场景,原想着老爷子身体也像外界传闻的一般不太好,现在看好,老爷子能吃能喝,满面容光,果然,传言不可信。 “看到易爷爷这般好,我便放下了心,原本前次我来这王府便想来看看你,哪能想前院根本脱不开身,这才今日叨扰。”原本上次的宴会便着实为一场闹剧,实在是不方便离席。 老王爷也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上次发生的事情,小打小闹都不成问题,也就接受了。 突然君酒又想到了什么,便问“易爷爷,不知道那青檀木的效果好不好,我这实在是好奇的紧,因这物难寻,旁人也不知道它的用途,因而,我才想问问君爷爷。” 贸然来访,肯定是不能直接带大夫前往,其一,居心叵测,其二,一个未过门的孙媳妇如此在意这病情,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其三,老王爷自有府内血亲照顾,犯不着她管。 这都是段段不能得,那就唯有利用这青檀木得药效了。 老王爷看着眼前的姑娘,形貌迤逦,在京城都是一等一的绝色,老头子我这一生阅人无数,竟是有点儿瞧不透君酒,眼睛明亮如雪,正用着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坏心思,青檀木这般的神物都送过来了,其真心实意,看来是真想知道这功效。 便娓娓道来“世人皆知老爷子我彻夜难以入睡已经有了一段时日了,那段时间都是靠药物助眠,一开始还是有好的兆头,可后来这药物对我也是不尽管用了。 我知道易岚那臭小子四处寻找偏方与妙药,已经寻了有一段时日了,都没有什么很好的效果,直到拿到了你手上的青檀木珠子,这才有所好转,现在已经比往时好上了许多,大有好转的倾向,真是神奇的很。” “有用便好,一切都是值得的。”君酒也听出这意思了,显然这副模样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样子了,怎得柳影影对老爷子此事如此的执着。 “现如今老朽瞧着你便心生欢喜,病情都好了许多呢,你也不必太过于哀叹。”老爷子是越瞧君酒越满意,怪自家孙子不争气,没有早日把这姑娘娶回家当孙媳妇。 “当然是健健康康的老爷子更讨人喜爱啊,哪个人喜欢病怏怏的老头子呢,所以您不要妄自菲薄,要快些痊愈才是。”君酒笑呵呵的打趣道。 “没想到老朽还有被说趣的一天。”?</p> 第十九章 转机(二) 正文 第十九章 转机(二) 通常老的一辈人,见过了许多是非纠纷,最爱听的还是这个平常话,年轻一辈一向不喜欢和老年人打交道,多于婀娜奉承,小孩子又少,被爹娘管着,同辈的人大都是自己这个情况,也聚少离多。 像老爷子这种情况,多正常聊聊天就已经很得当了。 哪里像有的人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真真是不怕遭受社会的毒打。 又聊了一会儿家常,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君酒就提出告辞了。 “以后常来啊,我们家的小崽子要是欺负你,我替你撑腰,不在怕的。”易老王爷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到是精神了许多。 君酒这会儿刚出到庭院门口,远远的就瞅见什么东西,在遮遮掩掩。 “前面那位莫不是府里的小厮,可否麻烦前面带个路。”芝儿在旁边受到了姑娘的指示,自然是说的理直气壮。 好家伙,这里没有别人,说的竟就是我了。 易岚大步往前走去,到君酒面前质问“你这丫环不会眼神有什么问题吧,我这么大的一个人第一次被叫小厮,这等委屈如何清算。” 还没等君酒回复,芝儿便抢先一步,“是世子先遮遮掩掩的,压根酒没想见我家姑娘,是我家姑娘想见你才让我喊得。” 这般伶牙俐齿举一反三,看来君酒的调教制度怪好的,什么时候青风能把嘴皮子的顺溜劲比得过别人,真是一言难尽。 “世子不会就将我等晾在这里说话吧,瞧这太阳怪热的,晒一会就受不了了。”君酒故意说的这般难堪。 “走吧。”“我可不是不给你茶水,也不是我要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我娘,一听到你来了就把我往这里赶,原本我是不想来的。”易岚举着一把扇子晃晃悠悠,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尝尝我府里的茶,这可是进贡的,不喝白不喝。”瞧着满面春风,洋洋得意的样子,是有点儿潜欠。 是了,易岚在外人面前一向如此,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也是为了护住易家,属实不宜。 君酒顺势便品尝了一下,口感极佳是好茶无疑。 刚放下茶斟,“世子可是将青檀木是我寻来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子,刚刚我可是被好一番询问呢。” “这都是老爷子逼问的,老人家不忍心用来路不明的东西,听到是他准孙媳妇的给的,二话不说,就留下了,你看,效果极好,君酒的名号还是很不错的。” 易岚一股子侥幸的劲,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较劲口舌,也不管违不违心,说了便不管了。 真实性有待考量,不过应该是出了老爷子没有谁知道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世子可否送我回去。”君酒连忙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言语,简直是语出惊人。 “去哪里,酒肆?”易岚被打断也没有生气,便是这样子顺势而下。 “是。” 这样两人便相约一起走了,并不是乘坐同一辆马车,易岚是骑马的,在马车旁边跟随。 这样一副场景,显然是引人注目,这下子京城的谣传也会没有他们两家不和的小道消息。 好不容易回到了酒肆,拜别了易岚,君酒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阁楼休息。 任何一个动脑子的事件都需要充足的休息,摒退下人,躺在贵妃椅上便不想动弹,小憩片刻。 芝儿看准时辰,便进去禀告君酒,“柳影影已经等候多时了,瞧着姑娘未醒,看准了时间我才叫您。” 罢了罢了,既然柳影影如此迅速的得到消息,也没有什么好拖延的了,会会先。 “柳姑娘还是如此这般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习惯还是得改变一下。” “君姑娘还是如此得咄咄逼人,彼此彼此。” 两人一来就互相讽刺一番,谁也不让着谁,本就是各取所需,没有什么情谊可言。 “说正事,多说无益,还耽搁时间。”柳影影明显得不耐烦起来,急于知道事情得结果。 “好,易老王爷得病情一如既往。”君酒自然也不想与这般人打交道,草草了事也就算了。 “一如既往是什么意思。”柳影影料到君酒不会如实告知,只是这未免太过于敷衍,以至于好声好气得询问已经不复存在。 “言尽于此,好之为之,希望你也能说道做到。”君酒自然事不甘示弱,既然先给她下套,就该有这种有求于人得觉悟。 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既如此,也米有什么好说的,便自行离去了,作为丞相的女儿自然是不屑于跟一介商女打交道。 虽然没有看不起得意思,但是身份有别,自然是走不到一条道上去。 君酒不禁思考,这柳影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这事人尽皆知,大伙都知道老爷子得情况,太医院得太医都寻遍了法子,说是没有办法了。 要是说一个老爷子就能扳倒平阳王府,显然也不太可能,所以说一切都话有待考究。 她说的话也没有错,毕竟一如既往是前段时间得样子,要是知道有什么灵丹妙药,皇帝会不起疑心吗,这也是一大祸事。 忽然想起来张荇之与柳影影之间的纠纷,倒是可以从张荇之下手,这也是一条道路,既如此,说干就干。 喊芝儿进来给她一张拜帖,让她送去给张家二小姐手里,说是一起约着去逛街,请她做个东道主,认识一下京城的大小街巷,也是一件美事。 想来她是不会拒绝的,一个能容忍的人,断然不会介意别人的示好,何况,她的身份不低,而且还曾经帮助过她,这一番好意也是来之不易的。 想来还可以趁机问一下柳影影的往事,探探虚实,一般世家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特别像是老油条般混的久的,老奸巨猾. 这会儿便需要知道跟天子有没有什么联系,只要是没牵连到天子,都还能有解决的余地。 真的是拭目以待。?</p> 第二十章 转机(三) 正文 第二十章 转机(三) 张府里多的是花团锦簇,人心慰藉,炎炎烈日下,都笼统不住人心炎凉。 张荇之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府邸,无尽遐想,可惜没有如果,一旦能有逃脱这个牢笼的机会,她都会珍惜。 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她姨娘软弱,大夫人嫉妒强势,好不容易长大了竟然还须得承受家族婚姻的威胁,真真是天要亡我此生。 无双找到院子里晒太阳的二姑娘,“二姑娘,有一张拜帖邀请你,大夫人已经同意你出府了,是君酒君姑娘的邀请。” 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是为了什么,偏偏喜爱在这里晒太阳,要是中暑了就得不偿失了,姑娘皮肤娇嫩,好在不会晒黑,自己拗不过姑娘,也只能由她了。 张荇之还在好奇是谁给她拜帖,自己在京城并没有要好的姐妹,要是君酒的话,也不奇怪了,她第一次来到京城,还不了解这里的风向。 刚开口就打算拒绝,还没等来出声的机会,“二姑娘,大夫人不让你拒绝,她估计是要跟平阳王府搞好关系,不过这对姑娘也不算是坏事,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平日里大夫人都不允许我们出去。” 是了,大夫人防她们就好像防贼一般,何其无辜,这倒也是一个机会,是时候该未雨绸缪。 回复了拜帖之后约定好在酒肆见面,便冥想着机会。 以寻常闺阁姑娘的装扮,两人会面了,年纪相仿的两人很是投机,很快便能熟络起来了。 两人走在街道上,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姿摇曳,可观而不可亵玩焉。 张荇之好奇君酒的目的,看起来并不是见面逛街这么简单的事情,京城的事情稍稍打听便知,为何还偏要她出来。 罢了,也算是感谢她这次邀约,能让她由机会出来一遭。 君酒亦是察觉到张荇之的兴致并不高,怕是不好糊弄,但愿自己能水到渠成。 两人各有心思,很快就走到了一件首饰店铺,掌柜的眼光很是独到,一眼就瞧见了两位姑娘都是气质不凡,急忙来招呼。 “两位姑娘,你瞧这玛瑙镶嵌的白鹭流苏金簪,这流苏还加入异国额色彩点缀,极为好看,乃是今早的新品,姑娘们可感兴趣。” 君酒是个商人,这般商业的客套话,她听的出来,确定是这个簪子的价格虚高了一点,它的款式倒是新颖,也没有欺骗消费者。 “妹妹可感兴趣,我瞧着很是衬妹妹的,戴上去肯定好看,妹妹瞧着如何。” 君酒作势巡视了一圈,这匹新品里就唯独这比较合眼缘。 瞧着张荇之由点儿兴趣的样子,看她的衣裳打扮款式都有些过时了,想必手头有上的现银不多,做个顺水人情也无妨。 “听姐姐的,掌柜的,包起来,送去张府,银子去杏花酒肆取。” 张荇之倒是惊讶了一番,一见面就这么大手笔,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君家,一点儿也不吝啬,不像张家人那幅嘴脸。 “使不得使不得,妹妹相邀已经很荣幸了。”张荇之连忙拒绝。 “这没什么的,这些首饰我都不缺的。” “好嘞姑娘,这簪子真是特别配您。”掌柜的听到这话,就更加殷勤的介绍了,是个大客户。 但是两人已经走了,进了一家客栈,侃侃而谈起来。 这么一来,套话也是比较容易进行的一系列操作。 “姐姐上次是跟柳家姑娘有什么过节不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君酒吃着酒菜,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原是这事啊,我也不怕跟妹妹讲,原本柳家姑娘跟我家姐姐是很要好的姐妹,她一度认为是我害死了姐姐,所以故意报复我。”张荇之说这话时倒是有些气愤,想来不会作假。 “怎么会呢,这大姑娘不是因病身亡的吗,如此怎么认为是你害的。”君酒未免有点儿好奇,这事定有古怪,能让一个人认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尽然,所以她也想下毒让我试一下。” 柳影影真当是一个急性子,这般模样也知道她能做出来了,没准这事害真有蹊跷,现在张荇之可是嫡女,以前她在京城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稀奇的很。 不过张家都不追究,想来也不干她的事。 “姐姐的意思是她怀疑你下毒害了大姑娘,这可太可怕了。” “人言可畏,不过妹妹最好离她远一点,最近柳姑娘是看谁就逮谁,非要挑梁子,还有就是据说柳丞相被圣上怀疑,现在需要做点事情以寥表忠心。” “不过朝堂的事情,与妹妹并无关系,到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来也是,这么急着打探平阳王府,势必是要做出一点儿成绩给天家看,否则怎么立足朝堂还是个问题。 君酒当然也不用问张荇之是怎么知道的,她已经知道她想要的答案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话糙理不糙。 既如此,是该想想什么对策了,平阳王府想来还不能倒,得转移柳家得注意力才行。 张荇之说这话纯粹是良心,她看君酒也不像是什么无耻之徒,纯粹是答谢刚刚的簪子了,原本是想出来谋一个别的路子的。 这么就过去了,实在是没有看到什么比较好的路子,想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那就只能等下次了。 京城的首饰也看了买了,各个大小的街铺都看了一遍,成品衣物的款式还有没更新,现在购买实在不是佳期。 张荇之好不容易拦着了君酒,让君酒在她眼里成了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事事都还不懂得变通。 君酒的目的便是在此,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心性暴露出来给一个刚刚才算认识的人见,防人之心不可无。 夕阳西下,两人就相互告别打道回府了。 待到君酒回到君家不久,芝儿便告诉她,张荇之遇刺了,还受了伤。 这就奇怪了,才一会儿功夫,也不差回府的这一点点时间,就这么平白无奇的遇刺了,会不会是柳影影的杰作。?</p> 第二十一章 真相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真相 欲知后事,还须得自己找时间亲自前往一趟才好知道真相。 柳影影行事应该不会如此鲁莽,也不排除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想来也是不可能的的。 正准备去张府观看张荇之,幸的芝儿的及时告知,“姑娘,张姑娘不在张家,在平德王府家,真是稀奇了。” “嗯?说清楚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牵扯到了平德王府。” “据说昨儿我们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平德王府的夫人,也就是易凛世子的母亲就出来了,想来也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缘分,竟然在时机凑巧之下让张姑娘替易王氏挡了一剑。” 真是挺稀奇的,为什么我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了这样子的事呢,而且竟然不回张府养伤,竟然留在了王府。 再则说,未出阁的女子,断然是不能留宿在别处,由损闺阁名誉。 再联想起之前,酒肆旁边的那一次争吵事件,豁然明朗,怕是张荇之有意于易凛,从而没有拒绝易王氏。 能成也是喜事一桩,虽说这事还有待定论,起码是被易王氏认可了,这么久来都没有向哪家姑娘提亲,看来已经八字有了一瞥。 张荇之这边实实在在四享受了一番救人的待遇,住的好睡得好,还不用担心尔虞我诈,实在是美哉。 她一边想着如何能摆脱张家,并利用这次的恩情来筹谋自己的人生。 以张家的想法她自然是沦落为联姻的境地,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还未能公然叫板,但她起码有了一份保障。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没几天便传出张荇之和平德王府定亲了。 这可震惊了柳影影以及众多闺阁女子,毕竟易凛可是位香饽饽,清秀文雅长得有好看,像极了谦谦君子的代名词。 柳影影费劲力气打听也打听不出来,未曾知道经过,一个张府也能与丞相府争,真是可笑之极。 张家倒是很满意这个亲事,给张家长子的仕途可是一大助力。 奇怪的是,婚事很急。就定在两个月之后,往常人家定亲,往往都是一年半载,偏偏这事蹊跷。 不仅柳影影觉得,就连君酒都觉得奇怪,这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深闺大院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群众的八卦心里一直都在。 没过多久,事情就从平德王府流露出来了消息,据说张荇之在养伤期间,大晚上的丫环吃坏了肚子,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见到门已经打开。 而屋里传出来了张荇之的焦急生,丫环推门进去一看,张荇之受伤了行动不便就没有逃离易凛世子,现在的情况就是易凛是躺在了张荇之的床上。 张荇之为了挣脱,还把伤口二次裂开了。血都从胸口流出来了,场面一度混乱。 之后丫环叫来了易王氏,易王氏看这情况是覆水难收了。 便给他们定亲了,张荇之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现如今,也没有人追问易凛是为什么来到了张荇之的客房。 还有说张荇之为了伤口的愈合,但是并没有穿几件衣服,就这样成就了一桩婚事,原本张家就栓高攀了,现在是平德王府理亏,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要是别的对待这么一些蛮横的人之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好在平德王府牵连到天家,朝堂上也定要一个说法。 柳影影自然是不甘心,然而这么久了,也没见里柳影影有个动作,真真是稀奇了。 芝儿的小道消息又得知了现如今柳影影在丞相府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据说柳影影擅自让护卫出去时,被她爹发现了,罚了禁足。 不过据说,那个护卫不是真的护卫,是影卫。 柳影影也是真的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知道谁是后面的利呢,真是期待。 真是唏嘘,这几天吃的瓜可真多,就连易凛世子也被关在房里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成亲。 即使不是自己资环的人,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易王氏虽然对这件事情不甚满意,但好在张荇之给她的印象还不错,就这这么算了。 隔夜,又一个小孩鬼鬼祟祟的在酒肆掌柜那里留下了一封信,掌柜的看到信就连忙拿了过来,时刻不敢耽误。 信里写道易凛世子是被陷害的,这事知道的人心里都清楚,谁陷害的未尝可知,也有不少人揣测是张荇之自导自然,看到伤口崩裂的人却不认为会有人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现在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嫁衣也在赶制了,怎么还能有法子解救他呢,时隔至今,也只能认命了。 易凛这边真的是悔不当初,他真的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做出可这般事情。 现在他娘亲连给他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认定是他毁了姑娘家的清誉,关键还是他娘亲亲眼所见,根本狡辩不了。 这样子一来,他就要娶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姑娘,想想就觉得可怜,所以,他试过连夜出逃,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还是被抓了回来。 现在被关在府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君酒自然是帮不了什么,是不是被算计是一说,姑娘家自然也是要面子的,怎么可能改变,就算如此,不是娶做正室,就是妾室,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他那些朋友也依旧帮不上忙,各家的长辈都叮嘱过,不准惹是生非。 “姑娘,这事我们还理吗,我觉得这事与我等不干系。”芝儿适当的出声提醒。 “不用管,棘手是一码,现在是没有必要。” 跟易凛世子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了,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管不了这个了。 张荇之跟她姨娘正在商量着事情,她女儿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现在是满面春风。 但是张荇之兴致明显没有这么高,她还要在想怎么在王府立足,易王氏风华正茂,现在是根本掌不了权。 易凛本来就对她兴致不高,现在出了这等子事,显然更加的不待见她了。 她需要逐渐的笼获人心才行,才能做到在府里立足。?</p> 第二十二章 原因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原因 夜色寂静,人影斑驳,正是窗外好时节,张荇之准备大婚前夜。 张菡之的旧事,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就这么被翻出来了,据说当年张菡之还有被救的可能的,当年有一株药材,可以治张荇之的病症。 所以张家寻找多时,花了重金终于买到了,谁知道竟然在这时,药材存放的地方就出了差错,窗户没关,竟然是被一只鸟儿叼走了。 这明显是训练有素的鸟儿,当时已经追不回来了,可是检查的时候发现,存放药材的锦盒,被人打开过了。 证据都指向当时还年幼的张荇之,是她打开了锦盒,一个小女孩哪来的心思这么狠毒。 但是找到张荇之的时候,小女孩没有任何其它的表情,只是在静静的做着的自己的事,真的想象不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如此动作。 但是奇怪的事又爆出来有直接的人证证明张荇之不在场,最终不了了知。 但是至此以后,整个家里都不待见她,特别是大夫人。 导致这些年她过的过不好,索性虽唯唯诺诺的但是却没有出现过什么错事,才导致有命活到现在。 这件事情被翻出来了没多久,就传言说有确定的证据是张荇之动的手,目的就是让长姐死。 张家大夫人严令要讨个说法,但是被张家嫡子压下去了,现如今张荇之即将代嫁,不能毁了他的前途,又者说大妹妹已经逝去了,先忍忍。 这件事情的流言飞快地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平德王府都收到了风声。 易王氏不得不怀疑易凛这件事就是张荇之动的手脚,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但是这颗怀疑的种子就比此种下了。 大婚当日,婚礼还是如期进行了,八抬大轿、仪仗开道、花轿迎亲齐齐进行。 易凛被赶鸭子上架,“世子,再不穿上吉服就耽误吉时了,到时候王妃肯定饶不了我等。” “易凛,这亲你得结。”易王氏忽然就出现在房门口,大声喝到,语气不容得半点质疑。 “母妃,你知道的,我对她并无意。”易凛还想这苦苦挣扎。 易王氏直接没理,眼睛都不带扫一眼这个不孝子,就前去前院招待客人了。 临走之脚,还不忘叮嘱一句,“赶紧滚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张家门口迎亲,并没有什么风风火火的堵门仪式,想来两家人也没有这个想法。 虽说没有十里红妆,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待到射箭和跨火盆以后,就算是进门了。 大宴宾客,君酒也在内,与易岚世子一同前来,毕竟这也算是易岚的堂弟,虽说不坐在一起,但是带未婚妻来参加并无不妥。 君酒坐在女席中,出于意外柳影影竟然出席了,安安静静的,也没有闹出什么事端。 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按照之前的举动来看,很不寻常。 君酒是在这种宴会呆不了多久的,过了一会了就走了。找了一个小厮给易岚带了一个口信,便走回去了。 “姑娘,为何不坐马车?”芝儿很是奇怪。 “走走便罢了,透透气,这块地方的戾气太重了。”君酒莫不经心回答。 来到京城这么久,就光周旋这些关系了,颇有些累。 缓缓走到了杏花酒肆,进门大堂里,俨然看到一人,竟是宴栖,宴小侯爷向来不去参加宫廷宴会,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看着就头疼,表示理解。 “掌柜的,给小侯爷送多一壶杏花露,就当是惺惺相惜了。” 等君酒上了阁楼,掌柜的那一壶酒,刚好放在宴栖的桌子上。 “小侯爷,这是主子赠送给有缘人的。” 宴栖不禁惊愕,这算哪门子的有缘人,美酒留下也还不错。 今儿他那帮子纨绔朋友都去喝酒席了,好不容易清静一下,然后才自己一人来喝酒吃到。 君酒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孩,告诉宴小侯爷,今夜不安生,让他吃完就回去吧。” 芝儿领命。 正在喝着尽兴的宴栖听完,终于把视线从眼前的酒菜移开,看看了门外的天空,再看看了阁楼的方向,摇了摇头。 人家的好意提醒,总是要接受的。 竟真的就吃完回府。 第二天早晨,京城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妃薨了,举民服丧三日。 平德王府的喜事装潢被纷纷撤下,众官员毫不唏嘘,太子妃竟然无缘无故就薨了,朝堂上议论纷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子妃娘家秦家誓要向太子易铵讨个说法,太子妃嫁入太子府三载,及笄待嫁至今,芳龄十九,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太子如今也没有个说法,太医去过了好几回,也没得出个结果,朝堂上争论不休。 最后太医院给出来的结果是暴毙,秦家人自然不依,秦家嫡女,自小丰衣足食,娇生惯养,闺阁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芳龄十二被封为准太子妃,如此优秀的姑娘传来死讯,秦家夫人一病不起,秦大人亦不好过。 最终秦家还支不支持太子,并不好说,闹了几天,唯有天子给了封赏,封秦夫人为一等诰命夫人,秦家嫡子赐世子爵位,秦家才罢休。 如若天家给出了诚意的台阶,官家不接受的后果也是难以承受了,未免是失去天家的信任,为准往后哪日,忽然就不在京了。 平德王府这几日也是颇为不顺心,好不容易有桩喜事,偏偏撞上了太子妃薨了,易凛与张荇之也是不太合的样子,使得易王氏颇为操心。 偏偏易凛自俞是个读书人,崇尚因爱生情,但是偏偏事与愿违,如今也只能相敬如宾,整日酗酒,不省人事。 由于天家丧事,张荇之三日回门也是草草了事,易凛迫于母妃的威压,还是陪同回门了。 也是给足了张荇之面子,如今易凛的行为像极了整日无所事事的那些纨绔子弟,与平日里的翩翩公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碍于生活,易凛这个状态估计也持续不了太久,就算易王氏放任,张荇之也是断断不能同意的。?</p> 第二十三章 缘由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缘由 君酒刚从君家来到杏花酒肆,正好看到宴栖在喝茶,悠哉娴雅不失风华。 宴栖的容颜依旧是京城独一份好看,让今天阴沉的天气都变得清爽起来,君酒的心情都欢愉了一分。 宴栖是专门来找她的。 掌柜适才出声,“主子,宴小侯爷指定要来见你的。” “喔,竟有此事。”君酒未免有点惊愕。 顿了顿,又说,“把人给我带到雅间,备好酒菜。” 君酒在二楼雅间静候着,静静喝着茶,“宴小侯爷,有何指教。” 瞧着宴栖刚刚坐下,眼睛眨也不眨的正在盯着这边看,眼神里竟是透露出一丝玩味,有种戏谑的姿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 太子妃的事她早有预料,当时柳影影的态度非常的奇怪,竟然能在张荇之的大婚上安安静静的坐着。 她的微表情充分的表明,那天不是个和蔼的现象,尤其是那一抹隐晦的笑,证明当时的一切都是虚影。 “我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宴栖惊愕看着她,竟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快的承认。 倒真是个爽快人,不拐弯抹角,直爽,是个男子的作风。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宴小侯爷值得,亦或者说宴家值得。” 宴家是正直的家族,因为朝堂而衰落,宴栖的父母也因为百姓而牺牲,是个不折不扣的以民为主,不应该卷入这种不堪入目的流群。 宴栖饶有兴趣的看着君酒,他总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对待事物的态度总有一股胜券在握的感觉。 亦或者说他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他本就不管朝廷之事,也就罢了。 “那就谢过君姑娘了。” “应做之事。” 君酒轮番思量了一遍,至今日起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 前面那番也不过是暴风雨前的蓄势,这背后之人布的局真是异常之大。 该提醒的人已经提醒了,平阳王府有易岚应也不会发生什么。 张荇之也不在她所考虑的范围了,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承担后果。 宴栖知道想要的答案,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现在的世上也只有太后能让劝的动宴栖了,这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唯一能真心疼爱他的人了。 太子与众位皇子虽然与宴栖是表兄弟,可以说是根本不熟,见面也如同常人一般。 这几日不止酒肆,就连长盛十里巷都没有什么人,许是太子妃之事的后劲太大。 正值中午,太阳当空,芝儿冒冒失失的跑进来,还不停的喘气。 “小孩,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如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也值得你这般鲁莽。” 芝儿喝了君酒给的茶才堪堪缓过气,“姑娘,你是不知道,平德王府快要被抄家了。” “一代王府即将落幕,真是一将成万骨枯。” “姑娘,你在嘀咕什么呢。” “这段时间先关门歇业吧,我怕不止平德王府,就连平阳王府也要受牵连。” 姑娘的话都是对的,说干就干,芝儿急忙收拾好残局,只等在场的客人吃饱喝足,明儿就不开张了,给工人带薪休假几天,这样就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了。 回到君家,君睿也感觉到了似乎有危机感,才让自家妹妹如此谨慎,明哲保身。 果然京城都是藏拙的地方,事事出惊喜。 “妹妹,既然休假了,就权当自己休养生息几天便罢了,总归影响不到我们这些商户人家。” 君酒也是知道大哥关心自己,酒肆的账房全靠大哥忙活才条条有序,没走什么弯路。 “大哥,我知道了,你也放松一下,好好休息。” 夜里,君酒提溜着小白,放它在一张白纸上,纸旁摆放着一些墨汁,这时,小白用它粉嫩的爪子沾起墨水就点在纸上,小眼睛眼盯盯着在想着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小白已经累到趴在桌子上。 原本的白纸,现在已经是一张平德王府的分布图了。 君酒一开始就留下小白,恰好让易凛带回去,就是为了这样图纸,才能不废吹灰之力。 小白亦是不同寻常的刺猬,白刺是最高的品界,而小白更是全身无一点黑点,纯白无暇,善于追踪就是它的特点。 建国后不能成精,当然,它不是精怪。 等到图纸风干完成,君酒便唤来她的随身影卫迟暮,给了他那张图纸,并嘱咐了些什么。 君睿在窗前看到影子闪过,他便知道自己的妹妹还是要搅和进去,这是是非非原本就不该是她承受的。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不管不问随她而去了。 第二天清晨,便有街坊传言说,大理寺少卿白辞在调查平德王府在太子妃事件中参与的事情,意外找了张荇之的秘密。 原本张荇之与易凛的事情就有蹊跷,如今更是捅开了新的序幕。 据说在搜平德王府的时候,搜出来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是直接导致易凛上次意识模糊不清的物件。 张荇之的本领还不小,原本以为,深宅大院里面虽然能养成宅斗手段,竟是没有想到,她还不惜代价去南疆求药,这是一种蛊虫研制的药物,量不大,不然易凛得失常一段时间了。 易王氏如今是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狼入虎口,苦不堪言,但是因为她救过自己,在张荇之的哭诉下,竟是有点认可张荇之是不知情的。 据她说,遇刺当天,杏花酒肆的主子,也就是平阳王府的准世子妃在当天给了她一个香囊,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 恰好被打扰易凛世子的丫环所捡到,丫环以为是世子的,便放在屋内,然后才发生了往后的事情。 这件事情丫环也承认了,易王氏虽然心有疑惑,倒也是没有这么排斥了。 易凛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刚刚好转的作息生活,又开始了酗酒,怎么可能是君酒做的,然后竟然祸害了他。 易王氏也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儿子狠心,便是断了他的酒源,并阻止他出府,算是变相的囚禁了。?</p> 第二十四章 卷入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卷入 很快,流言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竟然有人来到了君府门口喊话。 是祸不是福,这些人当然是受到了钱财的指示才这般行事,有钱自然能使鬼推磨。 易岚听闻风声,便急忙赶过来君府,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根本不把那些事当一回事,还是比如慵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理寺少卿快来了,你怎么不做点准备,我娘都快担心死你了,瞧瞧你这风轻云淡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焦急的样子。” 君酒闻声便往那看了一下,正在浇花的手是一成不变,像个花匠,闲来无事便修剪修剪花草,浇浇花。 “易岚世子,你觉得大理寺少卿这个人无私吗。” “他这个人在朝廷上是挺中立的,被誉为庆朝的一颗新明珠,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吧。” 易岚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因为他也不是朝堂上的人,再者说皇家不会让一个王府有很大的权力,就算是有才华也得不倒运用。 即使他不入朝为官,皇家得猜忌也没有超过,无奈得摆了摆手中得扇子,仔细一看,这就是君酒之前送的那把。 “他这个人会公事公办的,你不要太过于担心这件事,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就多就委屈自己几天了。” 君酒缓缓地说,语气不容置疑,她不是第一次认识白辞,早年白辞就没有做过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情,现在自然也是不会的,她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你倒是很替他说话,你就不怕我这准未婚夫吃醋吗。” 易岚饶有兴趣地得等着君酒地回答,就想能从她的嘴巴里能说什么好话。 结果很显然,君酒压根就没有回答他,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适合想想张荇之为什么会对她下手,以免背后伤人事件再次发生。 这时,一队官兵进来了,正说完白辞,这不久来了嘛,还挺迅速的。 “君姑娘,请你接受我们的调查。” “白辞,别来无恙,请坐。” 白辞终于笑了一下,她还是如此的初生不怕牛犊,就是有信心她会笑道最后。 “易岚世子竟也再这,可否需要回避一下。” 君酒毕竟是一介女子,这种被审讯的时候被外男看到实在是影响不太好,该为女子考虑的东西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我是她的未婚夫,有什么是不能给我知道的吗,孤男寡女的待再一起成何体统。” 易岚听到这话瞬间就不好了,仿佛就是为了给他们提供机会,而且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把他赶了出去,谁知道究竟是不是公事公办,何况刚刚君酒可是说了他们一早就认识,青梅竹马做事容易做些什么了。 仿佛一定绿帽子顶在自己头上,极为不爽就是了,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君酒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易岚,这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还是顺着点毛吧。 “易岚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白辞饶有意味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是他多虑了,毕竟在这风尖浪口的时候还在身边也是极为有心了,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平德王妃让我过来询问一下你的说法,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出来,大理寺以德服人。” “我确实是去找过张荇之,为此我还送了一个二十两的白鹭流苏簪子以示敬意,这点卖簪子的老板可以为我证明,只是香囊的事情是张荇之问我拿的,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意图,随手的事情我就给了。” “香囊是你的贴身之物,你为何就如此放心的转赠他人,还是这样子一个女子。” “这就是典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老人与蛇,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易岚的出声并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捻了一下茶杯,香囊是十里巷里一个老婆婆手里拿的,她的绣法和封口手法是独一无二的,其它的香囊也许是不会封口的,但是老婆婆的一定会封口。” “既如此,那就打扰了,现在我该接着调查了。”白辞的茶还没有喝完,就急忙走了,看来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就连白辞都觉得棘手。 她做事情还是会留有两手准备的,一介商人,不仅仅是唯利是图,还要随时做好防备,以防家底被掏空。 门外的人群看到白辞出来,君酒没有任何损失,有个尖嘴猴腮鬼鬼祟祟的人赶紧准备溜走,去禀告自家主子。 还没等走出人群,就被迟暮抓住了。 “主子,怎么处理。”迟暮提溜着人就去问君酒处理。 “送给白辞。” 迟暮领命,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迟暮的长相也是人群种比较亮眼的存在,易岚看着君酒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挺有本事,不禁着想也许什么时候就被抛弃了吧。 “你什么时候抛弃我。”正在想着这件事,竟然就说出来了。 君酒似乎是没有听到,“你说什么。” “没什么。”差点就被听到了,好险 ,默默的送了一口气。 这时,君睿刚算好账本,便往这边走了过来,看到大舅哥,易岚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先逃离现场未免,君酒这里的气场还是不适合呆着。 易岚上前就拉着君睿往前厅走,“大舅哥,吃饭了吗。” 君睿还摸不着头脑,“还没有。” “那正好,我也没吃,我们去吃饭喝酒吧。” 君酒看着他们两个相谈甚欢的样子,便没有上前打扰,就继续上前就浇花了,这朵昙花还没有开,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也许就在事情水出石落开花吧,这下子就看张荇之现在会怎么应对了。 也不知道柳影影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真是好奇,太子妃的死应该不是意外,也不知道会牵扯出来多少人。 现在白辞是一个切入口,还是直属于天子,想来现在又不少人想拉白辞站队了,就看白辞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再上前一位了。 京城果然比琅城好玩许多,没有一点实力在京城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真的生存不下去。?</p> 第二十五章 波折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波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是张荇之一成不变,那也存活不到今天,白辞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人。 这一切还是要从易王氏下手,让他来阻止白辞这个大理寺少卿。 恰好这时,丫环来报,关在祠堂的易凛晕倒了,张荇之便急匆匆的跑过去,让人扶上床,然后请府里的大夫,守在床前细细照料着,可谓是衣不解带,任劳任怨。 这两天下来,易王氏是在眼里的,便驳回了白辞的审议,放弃了追寻这件事情的真相,张荇之对她儿的态度诚恳,也没有嫌弃丈夫整日酗酒,识大体。 君酒虽然摆脱了嫌疑,但是张荇之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两相争斗之下,无输赢之分。 张荇之自然没有想到君酒的防备心没有一丝一毫的的破绽,但是为什么要关闭酒肆呢。 当然是为了制作一个错觉,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平德王府,一但出现什么错误,就是致命的打击。 张荇之的事情告上了一段落,但是大理寺又有了新的发现。 白辞在大理寺当值时,发现了一张纸条,里面写到太子妃死于中毒。 今天刚好是第四天,太子妃准备下葬的日子,白辞急忙带上仵作前去查验真假。 现在距离吉时下葬还有一个时辰,棺木是还没有封的,先禀告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斩后奏。 太子并不同意在场查验,毕竟太子妃已去,就不要再打扰她的安宁了。 “太子,只有查出真相,太子妃才能安宁。”白辞费劲口舌,苦口婆心的劝说。 终于在距离下葬前查看了尸体。 嘴唇与指甲发紫,眼球充血,确定是中毒无疑。 当天太子妃的行程,是出席了平德王府的婚宴,平德王府还是处于居危临高的处境,这些年以来,平德王府逐渐衰落,也有天家的原因。 众矢之的,雪中送炭之人尽无,落井下石之人居多,说的好听便是为了皇帝做事。 又是折腾了三天,使得平德王府鸡犬不宁,终于查出了真相。 确实是平德王府下的毒,是当日太子妃不慎蹭花了妆容,用了一个丫环乘上来的口脂,是口脂里有毒。 这本是易王氏手中没有拆封的口脂,机缘巧合之下拿给了太子妃补妆,这才造成了如今的结果。 牵扯出这么多事,皇帝是大怒,易王氏是逃不掉了,现在只能任栽,或许这人本来就是为了毒害易王氏而来,却阴差阳错导致无辜的太子妃身亡。 易王氏她前日还担心着她儿会遭受奸人所害,没想到自己才是这场戏的主角,如今水落石出是无法,只能告诫易凛。 “儿啊,为娘会向皇上求情,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留你一条姓名,贬为平民百姓,好好活着才能为翻身。 易王妃整个人已经颓废掉,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双眼通红,主心骨已经没有硬气,皇上不会放过平德王府。 “母妃,真的回不去了吗。”易凛一改往日的糊涂,没有了平德王府,他什么也不是,失去了温室,他只能挺起胸膛,打点好一切。 “好好活下去。”唯一的寄托只能幻化为这一句话。 当夜,易王氏进宫面圣,第二天再也没从宫里出来。 平德王府被抄家,易凛与张荇之被贬为平民,不得参加科考,不得再入朝为官,一朝一夕间,家财万贯与万丈深渊也不过如此。 柳影影惊讶极了,为什么张荇之还活着,这么大一件事情,只是被贬为了素民,天子犯法还与素民同罪,皇帝未免也太过于偏心。 柳丞相那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影儿,我知道你好胜,那张家姑娘如今的处地已经是毫不可及的尘埃, 你还关这种人做什么。” “爹爹教训的是,是女儿过于心急了。” “你要沉住气,才能不落于下风。” “我记住了,爹爹。” 即便如此应承,柳影影还是不曾罢休,她去到张府,打探消息,隐晦的告诫张家夫人太子对平德王府的旧人恨之入骨。 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已经三载,太子痛苦不已,奈何在皇帝的威亚下生生隐忍着,说不准那一天就会爆发。 张家夫人也是妇人之仁,她本就不喜张荇之,本以为张荇之的婚姻能给嫡子带来好处,如今嫡子的前途还未有进展,就被太子所不喜。 待柳影影走后,立刻把她姨娘禁足在屋子里,不得外出。以防她与张荇之再有牵连,害了张家。 现在张荇之娘家回不去,在张家看门之人看见她就避之不及,连忙关门,避而不见。 她明白,张家是注定回不去了,现在为今之计是找到落脚之地。 现在只有君酒能帮她了,君酒那般精明的人她也有把握说服她。 张荇之来到君府门前,君家自然是不让她进的,她只能让小厮代为转告,说她找君酒,并且手上有消息交换。 这下子倒是吸引起了君酒的好奇,便让张荇之进来。 只见张荇之如今穿着像极了平民无疑,头上只有一根木簪子,脸色没有脂粉的覆盖略显憔悴,衣服也是普通的麻衣,一点儿首饰也没有,狼狈至极。 “你有何把柄能与我交换。” 张荇之瞧着君酒如今的奢靡生活,极为嫉妒,当初没有打倒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要足够的银子。” “喔!胃口这么大,你就不怕你说完后死无藏身之地吗。” 君酒的恐吓还是有效果的,张荇之果然怂了,气势也没有刚才足了,一下子就耷拉下来。 “我要说的是关于平德王府与平阳王府的事,你是准世子妃,你应该为平阳王府考虑的。” “你这么有把握,但说无妨。” 张荇之缓了一口气,“平德王府是个开始,太子妃一事直接端掉了平德王府,而平阳王府的动荡将在不久后的秋猎,皇帝势必要铲除掉这两个障碍。” “行了,我知道了,跟芝儿走,她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p> 第二十六章 营业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营业 夜色降临,细细簌簌的人影归于平静,大雨的冲刷,洗涤一切的痕迹。 次日,杏花酒肆重新开业了,隐隐约约能听见走过的行人在唏嘘着一代王府的落幕,无尽悲凉。 一代人一代传承,辉煌终将过去,长长久久才是幸福,君家传承已经四百年了,紧紧的扎根于琅城这个福沃的地方,不禁感叹君家先祖的抉择福冕。 君酒在阁楼上瞧着酒肆进进出出的人群,眼尖的瞧见一人,宴小侯爷又来光顾了,真是让贵酒肆蓬荜生辉。 坊间都不再传言宴栖会不会再来这间酒肆,他们瞧见宴栖恰恰是爱极了这了的美酒,这次来就更不一样了,宴栖带了一群人来光顾。 这是变相的告诉众人,这杏花酒肆与现在的天家猜忌没有丝毫的关系。 他是太后的娘家人,由他带头证明真是再好不过。 宴栖与众位交好的弟兄坐在大堂上,欢欢呼呼的热闹声传遍了四处,一点儿也没有拘束。 “宴兄,你说这里的酒好喝是不是,那我们哥儿几个就喝个尽兴,再叫上兄弟的兄弟,人多热闹。”说话的是沈哲,沈家出名的纨绔子弟,引领了京城的纨绔子弟。 宴栖倒也不拘束,来者不拒,竟是喝的畅快,果然,免费的酒就是比较好喝,即使宴栖不缺钱。 一盏茶时间,京城的纨绔都来到了酒肆,一时之间厨房是忙着了,这群纨绔家里也不缺钱,自己手里头有点儿生意的自然是不拘一格。 君酒看着下面这个热闹场面,真是让人羡慕的洒脱,只要有太后在,就算宴栖再怎么胡闹也没有关系。 经过这件事情,君酒和宴栖多半也算是认识了,即便如此,皇家人还是得防,平阳王府不能有事,起码是现在不能有事。 听闻易凛现在去应聘做了教书先生,现在生活的温饱也没有问题,只是张荇之跟他大吵了一架后不知所踪。 易凛与张荇之,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如今更是懒得对付,她走更好,留下也无所谓,都是异常孽缘。 现如今距离秋猎还有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了,足够了。 现在朝堂上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经过平阳王府这件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着下一个是自己。 易岚的爷爷易老王爷在平德王府泯灭前日,撑着病体也进了宫,后来的时候病情又严重了不少。 所以易凛的存活少不了易爷爷的帮忙,就连现在的教书先生职位也是受到了易家的打点。 虽然说,易岚的父亲做了闲散王爷多年,已经养发福了不少,还是很在意自家侄子的,毕竟易凛的品质不坏。 只是可惜了他那堂哥早早的去世了,只留下易凛和他母妃撑着平德王府,自然是能帮就帮。 易岚如今也是打算做一个闲散的世子了,偶尔就流连一下赌坊,在外人眼里看来,这就是要步他爹后尘的节奏。 实际上,赌坊就是他自己的,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应该是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看来,易岚有自己的打算,他应该也是收到了秋猎的东风,为此早做打算。 朝廷上还有一股风向就是,太子妃之位空悬,各家有权势的都在看着这个职位,这也是成为国丈的好机会,荣华富贵在招着手。 柳相是众人所看好的一人,他手握大权,只有一个女儿,便是柳影影,只要他女儿在,他就会有所顾虑,实为弟已选择。 还是得看皇帝得意思,只有皇帝点头,这件事情就算成了。 柳影影现在已经是待嫁闺中,不少得贵族女子如今都巴结着她,现在生活的如意极了。 她也许是认为君酒没有这种资格跟她比,她如今的身份不是谁都能高攀的起的,对君酒自然是不屑一顾,君酒也乐得清净,两安相好。 太子需要戒律三个月,以彰显对太子妃的尊重,三个月后,也可能就是太子和柳影影的大婚之日了。 “姑娘,小白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你快来瞧一下。”芝儿行色冲冲地走来,焦急地戳着手,看来她还是很担心小白的, “带路。” 芝儿点头。 “这小东西怎得在这草地上上吐下泻。” 想必是芝儿看到这副场景又不敢动,这才放任在这里。 正准备把小白这个小刺猬捧起来,它竟然挣脱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如此得不懂事不像是小白平时的作风。 小白的脑袋晃晃悠悠,看来是又要吐了,接着,它很努力的给君酒比划了什么。 芝儿满脸的问号,就想着把它解救于水火之中,正准备伸手之时。 “小孩,这附近是不是有蛇出现。” “姑娘,在这里是极少出现有蛇的出现的,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在那块草地后面。”君酒看着小白的比划说出来这句话。 芝儿一边前往,一边嘀咕,“这怎么可能呢。” 直到掀开草坪,看到眼前的一幕,可是吓坏了芝儿,竟然有蛇窝,都是刚出生的小蛇,正缠绵在一起,嘘嘘的吐舌声,令人惊悚之极。 青天白日的,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蛇,竟然找到了蛇窝,这也就解析了小白为什么会呕吐不止了。 这小东西娇贵着呢,是闻到蛇腥味了吧,但是今天才闻到,这就证明是人为事件。 究竟是谁,在杏花酒肆的后院,留这么一手,真是狠毒。 “小孩,带人处理一下,小心一点,这蛇有毒,且不要让旁人发现。” “遵命,姑娘,我现在就去。” 君酒的意思当然不止是为了处理这群小蛇,更有是为了查出幕后的人,竟然能悄无声息布置这一切。 极少看小白这个样子,把她都心疼坏了,要不是小白,她都没能发现有阴谋。 把小白捧在手心时,小白都已经虚脱了,也不知道时在这里呆了多久才引起芝儿的注意。 先喝一点儿滋补的汤,给小白好好补补。 再找大夫好好给小白查看一番,确保无恙。?</p> 第二十七章 内情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内情 事出诡异,必有因。 能在杏花酒肆后院动手的人,应当也不是寻常人,这目的也不单纯。 “姑娘,现在该如何是好。”芝儿显得略微有点儿焦急。 “等,等他自己落出马脚。” 不在于一时的鲁莽,静候佳音。 “去请易岚世子来,就说我有事相商。”君酒语气低沉,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芝儿点头,然后便走了出去,掩上门。 酒肆二楼雅间,“这长盛十里街还是你这里最舒服,找我是来叙叙旧还是培养培养感情。” 易岚穿着一袭锈绿纹的紫长袍,衣服是正经的,人就不一定了。 君酒叹了一口气,语气深沉远虑,“有人对酒肆下手了。” 易岚听到这话,茶也不喝了,直勾勾的盯着君酒,“如今是什么情况。” “秋猎快到了。”现在距离秋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与秋猎有什么关系。”易岚还在想着酒肆发生了何事,竟会让君酒如此慌张行事。 君酒看着他,一副自行体会的样子,“你的意思是原本的目标是我。” 瞧着君酒明直的暗示,易岚忽然就懂了,在不懂就活生生是个傻子吧,他可不想北君酒嘲笑。 “没错,我联想了许久,这是唯一的可能,现在只有你安然无恙,酒肆也据没事。”君酒异常笃定。 “说来说去你还是关心你的酒肆,不关心我呗。”易岚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就连姑娘家也没有这么多心思。 君酒拈花一笑,诱人心神,再配上杏花露独有的清香,杀伤力极大。 但是在易岚看来,这就是毒药,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的是易岚,也是警醒,现在是敌人再暗我方在明,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难度系数极大,这会,芝儿得知消息,便来告诉附耳告诉君酒。 “姑娘,小白醒了,它还画了点别的东西。” 听完,君酒就立马起身,对易岚说,“我去去就回来。” 等君酒一走,易岚立刻就把正襟危坐的身子给软了下来,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这副样子舒服。 不禁在想,杏花酒肆能出什么意外,现在青天白日的,应该不碍事,刚刚说的出事,应该是最近的事,但绝对不是今天。 雅间门口站着的青风正在恹恹欲睡,易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怎么他就能如此悠闲,得给他找点事情做才行。 “青风,滚进来。” 青风听到这事恍然惊醒,伸手揉一揉松弛得眼脸,“世子,有什么吩咐。” “你环顾一下四周,有没有发现什么。” 青风顺势环顾着四周,“这四周都是来吃酒的人啊,并没有什么特别。”世子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呢。 “你看一下这里气氛,有没有跟往常不太一样。”易岚挑眉,这么明显的暗示总归听的懂了吧。 青风摇了摇了头,“没有。” 真是屡教不改,没有一点儿眼力劲,没发现自己很空闲,让人看起来很不爽吗。 “这是准世子妃的地盘是不是,准世子妃跟王府就是一家人,你发现没有,下面的人手明显不够。” “没有啊,人手很够啊,很有热情啊,世子你是没有看出来吗。”青风心里甚至有点儿怀疑是世子的眼神不好。 正准备张嘴给世子指正一下,忽然间看见世子的眼神不怎么友好,好像又是他说错话了。 “嗯?” “世子我这就去帮忙。”青风赶紧就逃离现场,世子作起来,他就要去清理马概了,那里恁熏,先走为快,眼不见为净。 易岚总算是舒服了,视线清明,看到青风收拾碗筷,真的是无比惬意。 君酒这下子刚刚回来便看到正在卖力干活的青风,像极了是要跟她家小二抢饭碗。 转头问易岚,“怎么回事,你的书童竟然跟店小二抢饭碗,你逼的?” 易岚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声,因为青风刚刚打碎了一个碗,正在被客人骂五体投地,这种美好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他自愿的。” 君酒自然是看出来了易岚的心性,便不再挑破。 “我刚刚得知了一个标志,似乎是江湖中人的标志。”君酒从手里拿出来一张图,上面俨然有一个标志,类似于一个图腾。 易岚拿起来仔细研究了一遍,“这图盘根交错的,不就是蛇腾么。” 君酒附和,“酒肆后院昨晚出现了一窝小蛇。” 易岚有点惊愕,江湖上竟然还有这种招数,真是无奇不有,现在这个情况真是有点儿棘手。 “我不曾听过江湖有这号组织,等我回去问问我家老爷子,他应该认识,我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听过这个图腾。” 君酒适当的补充道,“对了,那些蛇有毒,并且了无痕迹,也不曾有人见到。” 易岚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谨慎起来。“我现在就回去打探消息,一有消息就会面商量。” 反正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偶尔就来照顾生意也没什么会落人口舌的。 “好。” 等易岚走后,青风看准时机就跟了上去,唯恐留下来挨骂,他这番总算是知道了,世子说的话就不能反驳,不然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还暗戳戳象征性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君酒楼上看到都笑了,这青风果然有趣,难怪这么呆也能在易岚这个滑头跟前。 在沉重的枷锁面前,很多目的都变得不单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成王败寇便是丛林的生存守则。 不知道这一切是否会跟天家有关,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如果酒肆真的出了事,平阳王府也逃脱不了。 换句话说,就是平阳王府这些年,谦虚了不少,找不到什么大的破绽,就找上了她头上,反正最终都会算在平阳王府上。 这些年来,江湖人士安分了许多,也不像以往行事不计后果,好似有人指挥着领导一般。 要真是有这个人,有如此能耐,做不成盟友,那就只能是敌人,对付起来也是十分棘手。?</p> 第二十八章 重现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重现 骄阳似火,天气与心情都急躁不已。 易岚匆匆忙忙的赶去了易老爷子的庭院,中途看到易王妃都没有打招呼。 易王妃看着易岚的背影,连忙拦住了正准备跟去的青风,“青风,怎么回事,怎么这般行事。” 易岚不是不打招呼就走的人,虽然有时候行事鲁莽,偶尔玩乐,本质上还是个好玩的孩子。 青风停住脚步,恭敬地行礼,“回王妃,方才世子去了一趟杏花酒肆见了准世子妃,回来变这样了。” 易王妃满意极了,果然是因为爱情的力量,能让易岚如此改变,便不再言语,便让青风回去伺候。 易老王爷的庭院里,易岚都没有通传就直接进来了,走的太快,还把桌子上的茶壶一下子端起来喝完了。 “你小子,这是什么情况,特地来爷爷这喝茶不成。”易老王爷在亭子中手握扇子乘凉,快到秋天了天气还是如此热。 易岚拿出一张图纸,上面俨然出现一个图腾,“爷爷,你看一下你认不认识,这应该是一个江湖组织,我记得小时候跟您听故事,好似讲过。” 易老王爷拿起图纸仔细端详,另一只手摸着胡子,陷入思考,时而沉迷于往事,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焦急起来,“你这个图腾是从哪里来的。” “是君酒给的,她在酒肆的后院发现了一窝小蛇,然后给了看了这个图腾,我便马不停蹄的找您询问。”易岚回答。 易老王爷看了看易岚,这孩子也长大了,是时候让他知道一些事情了,他老子也是个没用的,就知道潇洒,如今平阳王府还是得靠这孩子才行。 “四百年前得另一个朝代,有一个组织的标志便是这个图腾,那时候这个组织极其鼎盛,这个图腾也是人尽皆知的,后来朝堂发生了一起大事件。 这个组织的大人在这件事件中去世了,接着这个组织逐渐落幕,听说原因就是这个大人物怀璧其罪,所以导致了这个下场。” “四百年过去了,现在这个图腾已经不复存在了,庆朝如今也已经存在四百年了,按理说是不存在这个图腾的,后来那个组织已经散了,不应该啊。” 易岚倒是惊讶极了,竟还有这等事,接着追问道,“哪还有什么情况是会出现这个图腾。” 易老王爷喝了口茶“那就是不乏有人借机敲打东风,让元凶逃之夭夭。”顿了顿,“会不会是小酒得罪什么人了,还是你得罪什么人了,导致人家不了这么大一个局。” “君酒也说,这件事情是冲着王府来的。” 易老王爷有端详了一下图纸,“这个图腾画错了,比那个组织的图腾多了一笔。” “爷爷,你别老眼昏花就看错了。” “你这小子,你爷爷我脑子好着呢,不过以后你要是看到真的图腾,千万不要与之对抗,能躲就躲。”易老王爷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这是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听劝就好。” 易岚这下子就放心多了,既然不是江湖的其它组织,处理起来就容易许多了。 “爷爷,那我就先走了。”现在应该要回去找君酒商量对策了。 ”去吧,有空就来看看老朽。”易老王爷笑呵呵的说。 “好嘞。” 赶了一路,终于又来了酒肆,进了雅间就看到君酒坐着在那里悠闲无比的样子,对比以来,易岚的样子与君酒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如今看来君酒真是一点都不着急。 易岚坐下来就喝茶,“你怎么这般悠闲。” 君酒看了他一眼,样子确实是不怎么好,既然能让别人动手的事情,就不麻烦人力物力了。 “我去找了大理寺少卿白辞,他答应我会调查此事。” “就那个小白脸,你的青梅竹马?”易岚微微抽搐的嘴角恰恰显示了现在的气氛。 “这样你就不用动脑子,多好,何况是官家的人,有渠道,比我们靠谱多了。” 实际上是因为,在易岚走后,恰好白辞就来光顾了,君酒也在场,就坐下来聊了一下。 顺手说了这事,据白辞说,这是第三起了,第一起是已经被封的平德王府,当出他去查看的时候就发现了。 第二次是一家商户,现在暂时是没有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大理寺已经接手了。 易岚无话可说,逼近大理寺接手也不是一件坏事,现在虽然没有个总结,但背后之人也定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便把易老王爷所说的事情跟君酒一一重述了一般。 君酒听完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这么大一个组织的解散,定然会有许多各方势力的动手,这是定然的。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说,是有人借助这股风做一些暗面的事,会是谁呢。” 易岚倒是有个想法,“平德王府的事情会不会就是这股风。” “那就只能看看那个商户最近会不会出事了,现在距离秋猎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君酒缓缓说道。 “听说最近太子府招了很多幕僚,不知道又在筹划着什么,会不会也是和秋猎有关。”易岚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说不准,太子的位置现在依旧坐的不太稳,二皇子现在也是虎视眈眈的,有种势均力敌的趋势。”君酒分析着朝政,现在太子倒是很有可能做些什么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我们家又不站队,再说皇帝老子也不会允许王府站队,他身体又还不错,怎么可能就会让自己的儿子这么快就手握大权。”易岚也是奇怪的很,天家本来就忌惮王府。 这么多年以来,他老子都是不务正业的,他爷爷又是卧病家中,他在外亦是没有什么出息,现在的未婚妻都是一介商女,也不会和贵族女子联姻,又什么再好忌惮的。 王府都懂的明哲保身,天家竟是还不放心不成。 “太子妃确定下来没有?” “没有。” “那就对了,二皇子是要干扰太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太子妃就自然不能娶势力高的。” 易岚心想着亦是这个道理,看来王府也是要卷进去夺嫡之争了。?</p> 第二十九章 发现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发现 面面相觑,无奈至极,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除了那个图腾,便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易岚挑眉问道。 现在君酒还不是易家人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了,将来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无碍。” 君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难应付。 “好好经营酒肆,便成了。” 君酒附应,但是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否则什么时候被人捅了一刀都不知道。 易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收起轻蔑的眼神,便开始回去调查了,平阳王府这块肥肉也不是这么快就能咬下来的。 世间万物,皆是因为贪嗔痴才会变得面目全非,虎口抢食,生死皆在一念之间。 巧了,窗外大摇大摆,招摇过市那个身着艳丽的男子,可不就是纨绔第一人沈哲吗,也不知道宴栖与他是怎么成为的好兄弟。 是有过人的品质还是有出色的学问,一切都是虚渺,想来宴栖的交友方式也只是眼缘罢了,这世间最潇洒的人恐怕也只有宴栖了。 宴家的家底敦厚,太后照料,皇帝亦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伯伯,没有谁敢开罪他。 正想着宴栖,宴栖那般绝色的容颜便出现了,那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朝气,是炽盛一束的骄阳,宴栖的身上好似从来没有过戾气,没有过烦恼,或许他最大的烦恼就是想着每天去哪里逛一下,吃些什么。 常年在世间的浸侵的人,便特别向往这种滋味。 “小孩,跟我一起去听书吧,也许听书先生讲的就是这般的出神入化呢。”君酒亦想看看宴栖这般潇洒的人生,是有什么魔力不成。 放任着大好的前途,转而投向了这般没滋没味的闲散日子。 “姑娘,听说这边的说书先生除了新的版本的,刚好今儿去就能从头听遍了呢。”芝儿很是欢喜,她喜欢八卦,也喜欢听人诉述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有它的精髓,倾听是对此最大的尊重。 “走吧。”君酒点头。 芝儿兴致匆匆的便在前方介绍,最近的故事是如何如何的有趣,但是这都是从酒肆的客人嘴里听来的,她好些日子没去听了,怪想念的。 进了客栈,芝儿就想让姑娘去雅间听书,大堂里的人大都来之五湖四海,尚不知晓底细,亦不知道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小孩,就在大堂坐着,姑娘面纱从来就没有再外人面前流露过,不碍事。”君酒自来到京城,就只有平阳王府的人见过脸面。 芝儿想起来姑娘小时候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现在都是束缚着天性,也是极为不易的,便顺从着坐下来。 君酒瞧着这里坐着的人,人生百态,尽在不言中。 环视了一圈,亦没有瞧见宴栖,想来今天是没有来听书了,有沈哲这般玩乐的怎会让宴栖来这无聊的地呢。 “姑娘,今儿先生说的就是平德王府的事情呢,真是没有想到,这现实中的故事也能被评论的头头是道,以往都是讲江湖中的故事。”芝儿饶有兴趣的听着。 君酒看着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听着,他们有着这个相同的乐趣。 有屠户,护卫,商贩老板...各类的人儿在这里都能相互评足这些故事,不用在乎身份这点事。 突然间听到了易末的名字,是了,难怪她最觉的最近遗漏了什么,在平德王府出事之前就没有听到过易末的消息。 出事了之后也依旧没有听过易末的任何消息,尤为奇怪。也不知道这个天真浪漫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说书先生是一个正值中年的男子,手持纸扇,抑扬顿挫的语气能使人感受到身临其境的样子,能让人感受道喜怒哀乐,真不愧是京城说书第一人。 也许只有那些心态极其稳定的人才能不受其影响,还有就是极为世俗之人。 君酒依旧还是没能听完这出书,实在不是因为说的不好,而是不想再回顾一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半途走出来,站在客栈门口,仰视着笼罩着这片京城的天空,湛蓝没有一丝杂质。 芝儿依依不舍的跟住,姑娘是最大的,听书这些都是小事,什么时候不能听呢。 停驻了一会儿,正准备走过对面,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子,向君酒冲过来。 芝儿还没来的及阻挡,小孩子就已经撞到君酒了,瘦瘦小小的孩子力气还不小,让君酒都踉跄了一下。 小孩子看起来也就八九岁,面色蜡黄,踌躇着小手正准备向君酒道歉,“姐姐对不起。” 君酒也不在乎,只伸手让小孩子过来,小孩子紧张极了走过来,君酒便在小孩子耳边说了一些话,便带着芝儿走了。 小孩子停驻了一会,向君酒走去的方向鞠了一躬。 “姑娘,我看到了,您为什么不制止。”芝儿感受特别奇怪,明明那个孩子拿了姑娘的荷包,姑娘也是知道的。 “那个孩子是也第一次行动,面色蜡黄,应该是迫不得已的,还有他跟我说谢谢了。”那个孩子最后跟她说了一声小声的谢谢。 貌似上次被抢钱追到了也没要回来的也是芝儿呢。 这一切都被再二楼雅间的宴栖看到了,一不小心就看的又有点久。 沈哲瞧着眼前这个男人,长得一副好容颜,他今天这般打扮,竟然只是来听说了,要不是他死活不肯再大堂,死缠烂打才上到了雅间。 现在又看着窗外发呆,莫名其妙的。 “宴兄,你这是在看什么这般好看。” 说完沈哲自己也跑过去窗边看,除了来往的人,什么也没有啊,这有什么好看的。 “看见了一个看不透的人,很是奇怪。” “胡须大叔男扮女装?在哪里?” “一介女子。” 听到宴栖说这话,他赶紧再去看看窗外,明明什么都没有,那个女子在哪里。 能让宴栖看上的女子真是不常见啊,可谓是古中今外第一人啊,他真想认识一下。?</p> 第三十章 易末 正文 第三十章 易末 街道上,人声沸腾,人潮汹涌。 恍惚间,君酒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孩,你上前看一下那个穿着蓝色丝罗裙的女子是谁。” “是。”芝儿应声便上前出去查看。 芝儿拉着前方那位姑娘,“姑娘,请问杏花酒肆怎么走,我实在是找不到路了,你能帮帮我吗。”语气诚恳至极。 “往前方走两条街便是了。”这位姑娘带着面纱,看不出容颜,只能听声音了。 芝儿先君酒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君酒便上前压低了声音,对那位姑娘讲,“我是君酒,借一步说话。” 易末明显的身躯一震,竟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是君酒来问了她。 易末跟着君酒回到酒肆的阁楼里面,阁楼那一层楼是不对外人开放的,有时候君酒会在这边休息。 芝儿上好茶,易末才摘开她的面纱,抱着君酒就一顿哭诉,酣畅淋漓的模样,让人尤见尤怜。 “君酒,我的家怎么就没有了呢,我回来就看见王府被封了,哥哥也不见了,我找不到我母妃了。” 君酒扶住她的肩膀,“易末,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易末这才缓缓叙述她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个月前,我看上了一个书生,我娘看出来了,然后她把我送去了偏远的村庄体验了寒门子弟的幸劳,让我试着能不能一辈子过的了这种生活再决定要不要跟我母妃继续吵架。” 顿了顿,“我那个时候很有信心我就答应了母妃,然后我去到了那个村庄准备自立更生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会做,带过去的银子都被村里的大婶们骗光了,他们一点儿都不淳朴,根本就不是那个书生说的那样。” 君酒看着这易末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贵胄子女养尊处优惯了,很难面对一些泼辣的村民也是正常的,底层百姓的生活确实会比较难以接受,所有才会有人拼命地往上爬。 只是这个书生是怎么回事,还是要叫芝儿去打探一番才行,只是这番场景现在看来真的是可歌可泣。 “他说乡间的生活是多么多么的美好,有草长莺飞,有清风明月,可是我去了才知道,糟糠才是常事,我看到那些夫人都是口出狂言,毫不掩饰,就特别害怕,我母妃给的护卫会保护我的安全,却不会管我的吃食,这一切都要我自己动手。” “现在满了一个月,护卫才带我回来,可是我已经找不到我自己的家了,刚刚我还看到那个书生跟别的女子有说有笑,现在我真的后悔,我应该听我母妃的话了。” 易末的皮肤已经被晒成了小麦色,现在身材也小手了不少,眼神也没有以往的清澈了。 君酒也不知道这番话是有多少的掩瞒,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挺惨的。 一个无忧无虑的闺阁小姑娘,现在经历生活的风霜,现在家也没有了,确实是难以承受的蹉跎。 小姑娘也是要成长的,现在还是需要慢慢接受。 “乖,别哭,你哥哥我知道他在哪里。”君酒轻轻的拍打的易末的肩膀,试图用他哥安慰一下这小姑娘。 易末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君酒,等待着后面的话。“我哥还开,真的是太好了。” “你哥现在在做一个教书先生,就在城外十里的一个镇子上。” 易末特别感激君酒还能再这个时候帮助她,“姐姐,谢谢你。” “没事,先在我这里住下,不着急。” 君酒便吩咐人给易末准备好洗漱用品与衣服,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先让易末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养好身体先。 芝儿看君酒走出来,忍不住提醒自家姑娘,“姑娘,我看这易姑娘有点儿奇怪,易凛世子在城外十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道听途说也应该知道一点,不应该一点儿也不知情。” “看易末这番信仰崩塌的模样,应该是深受打击,让她先缓缓。” “好的姑娘。”姑娘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这个情况确实也是情有可原。 君酒也没有想到今天会知道这么一件事,人生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了. 易末在这里借住的这两天,乖乖巧巧的,逐渐也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呆了了这么久,刚刚才终于出了门,君酒也没问,随她去了。 只是芝儿回报说,确实有人看到过这个书生以前跟易末谈话的场景,两天都笑的很开心。 想来这件事情也不是凭空捏造的,现在就要看易末自己的造化了。 易末的马车出了城外十里,想来是看了易凛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却是灰头苦脸的。 “姐姐,我哥的生活实在是太过艰苦了,我一番劝说,他根本就不接受的我的建议,我私有的那两家店铺他也不要,只让我好好生活,两家店铺也可以养活自己了,不要跟着他受苦。” 易末一脸颓败的模样,挫败极了,现在这个时候,易凛也是为了她着想,一个姑娘家家,是要有点自己的嫁妆,生活上也需要过的恰去。 易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只是现在的生活已经让他丧失了斗志,只想听他母妃的话,好好活着。 “你是个好姑娘,你哥哥也会给予你足够的尊重。” 君酒能给的帮助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现在酒肆还是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现在就看易末想要的去留了。 “可是姐姐,我哥哥他还年轻,他怎么就可以这般浪费他的青春呢。”易末真的想不明白,教书先生究竟有什么好让他留恋的。 “你哥哥他以后会想明白的,不用太过于担心。”君酒觉得易凛这般的动作,定是有他想做的事情。 “谢谢你姐姐。” “好好休息。”易末也是风尘仆仆了一天了。 现在距离秋猎还有大半个月,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段时间,尽量的保全自己才行。 易末这个小姑娘,还是得让她懂得保护自己,出门在外,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处处留心才是。 特别是在这种紧张的前奏,极其容易出事。?</p> 第三十一章 消息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消息 夜色降临,灯火闪烁,京城的街道更是繁华至极,星星点点的人群无一不彰显着这盛世。 信北侯府后院的银杏树上躺着一位男子正在畅饮佳酿,真是潇洒极了,宴栖不禁想起来当日那个坦率地女子亦在畅饮着美酒。 想必也是个性情中人,现在竟也是再没有出现过,真是可惜了,那位姑娘手上的佳酿真的是美味至极。 “小侯爷,今儿天色已经晚了,就不要再喝了吧。”福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这小侯爷打小就喜欢在这杏树上躺着,现如今也是如此。 真不知道以后有谁能管的动小侯爷这个散懒的劲,以后的侯爷夫人定然是顶顶好的人儿,才能跟小侯爷匹配。 宴栖一个翻身下树,风姿飒爽,玄衣随风摆动,转身便是一眼万年。 君酒在阁楼上正在看着信北侯府的银杏树,四百年了,竟然就是这般大的树了,下一个四百年不知会长到什么样子。 佳酿要配美景,现如今这颗杏树便是去不得了,未免可惜,往后便有机会再去了。 “姑娘,夜色降临,今儿便回去君府吧。”芝儿在旁适当提醒,现如今易末已经在阁楼住下来了,姑娘还是回君府方便。 君酒应声,“小孩,顺道往信北侯府走过吧,我想看看那边的景色,现如今的杏花都在絮絮络络的飘散,好看极了。” “是。”芝儿也听闻了信北侯府的那颗银杏树,在现在这个时节正是满树金光,美丽无可方物。 马车经过信北侯府的时候适时的停促了一会,君酒掀开马场的帘子,窗外的的满园景色现如今真是好看极了 ,这颗银杏树真真是这京城里最为好看的风景,微风轻拂,树上的杏叶随风飘落,配着这般的灯火,实为至美。 “好了,走吧。”君酒吩咐着车夫行车回府。 “姑娘,这场景真是看不够呢。”芝儿神般的向往,如果我们能在这里住就好了,街道繁华之际,院子风水也好,总之哪哪都好。 君酒也承认这般景色实在是向往,养老是最合适不过了。 宴栖正在庭院里坐着太师椅,摇摇晃晃般疏散身心,两人一墙之隔,各怀心思。 清晨雨露,易岚便跑来君家喝茶,吊儿郎当的,偌大的君府竟是没有人阻拦他这般行事。 “君酒,我可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你看我这般是什么眼神,怪瘆人的,你不会要赶我走吧。”易岚看到君酒的神情呆着不知在诽谤着他什么。 君酒回过神来,“易岚,你大清晨的跑来这里,我还没问你想做什么呢。”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鄙视。 “君家的大米比较好吃。”易岚自认为这个借口特别好,这下子君酒就没什么反驳的理由了吧。 君酒拿起茶盏,吹了吹,“易岚世子的托词尤为清新,君家可谓是不敢当。” 易岚挑了挑眉,可不是嘛,当然清新,这是他刚刚才想出来的,就为了搪塞君酒,以免她口齿伶俐让自己吃亏。 “那就赶紧备上饭菜吧,本世子饿了。” “君府不养闲人。” 君酒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明他在君家就是个闲杂人等,就算君家的饭好吃,不干活也吃不到。 “君酒,我是你未婚夫,未婚夫,你就这般对我,你这府里的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唯独你爱答不理。” 易岚倒要看看君酒是哪个说法,竟然公然反抗这桩婚事不成,真是气死本世子了。 “说正事,调查的怎么样了。”君酒没有这个闲工夫来跟易岚聊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让她休闲点浇浇花,也好过对着易岚的脸。 真是不下饭。 易岚拿着他的小破扇子,正准备买个关子,让君酒知道他也是有能耐的。 君酒自然是知道易岚的想法,偏偏她就不吃这套,抬脚便准备离去。 易岚见状,大事不妙,“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打听到秋猎的事了,皇后在拟定秋猎名单的时候,把你也给填进去了,也就是说,你要跟我一起前往。” “怎会如此,我刚刚来到这京城连脚跟都没有站住。”君酒重新坐下来。 “丞相府的嫡长女柳影影向皇后提议的,就连你的身体境况极好都跟皇后讲了,她跟你有仇?” 君酒扶额,事情不找她便是稀奇了,这下子连请病都行不通了,柳影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与我是有些渊源。” 原本君酒以为,柳影影对她的敌意是因为她帮过了张荇之,现如今张荇之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便罢了。 怎的还会跟这般女子纠葛呢,真是缘分不浅,将来也许是会继续打交道了。 “那就更好办了,柳影影现在是准太子妃的最佳人选,现在岂不是更加的打探太子的想法了,这是件好事啊。” 易岚想着既然有这份缘故,便是方便了许多,秋猎这事便更有把握了。 君酒给易岚翻了个白眼,“那是孽缘。” 易岚无言,亦是一时也没有想好言语回答这番话题。 “君酒,你这行事作风还能得罪这么些人,真是棒极了。” 君酒确实是像极了易岚所述的一般。 “这般行事,我也无法了。”君酒也很无奈,最近的事物确实的居多,且大都是不利于君家的事,可悲可泣。 “看着来吧,只要她不主动惹事,你便好过许多,当然,你可以选择求助于我,我会保护你啊。”在易岚看来,这番行事也不会对君酒造成什么实际上的伤害,她这般精明的人,能被算计就奇怪了。 “那你可要好好锻炼身体,等着秋猎的时候大方异彩,让我这个未婚妻沾沾光,我也想听一些恭维的话呢。” 君酒这般话就是反向的回答了易岚刚刚的说笑,既然如此那你就证明一下自己的本事又如何呢。 易岚无言,便找了一番托词,“赌坊的账本这个月还没有清算呢,我得抓紧处理一下,以免造成什么损失。” 说完便装模样做样的落荒而逃了,先走为妙。?</p> 第三十二章 将近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将近 清晨的空气伴随着雾气的云绕,酣甜至极。 伴随着初升朝阳的沐浴,伸个懒腰,舒坦极了,易岚不在,空气便更加清新了。 “小孩,听说城外有一处山泉,依山傍水,风景好极了,我们去走走吧,在屋子里闷的慌。” “姑娘既然想去,那我便收拾细软,带上一些干果蜜饯,好在路上解馋。”芝儿可太了解君酒了,姑娘打小就是个耐不住的性子,无论如何都要说走定是要走的,小白就是这么被顺拐来的。 “嗯,不要忘记了小白那个小家伙。”君酒每每外出都不会忘记那个小白那个小东西,总归它还有点儿用处。 “是,姑娘。” 芝儿带着小白,踏上了马车,便开始了散心的路途。 酒肆现如见有大哥管理,便不用过于上心了,城外的风景应当比的过京城的秀丽,河山社稷,便都走上一番。 草长莺飞,清风明月,是得已散心的家境,随着马车的行走,思绪就已经飘向远方了。 走下马车,踏上这一方净土,山泉流水,伴随着阳光的照耀,闪闪发光,梭梭絮絮的水流拍打着河畔,林荫的鸟儿,吱吱叫唤,妙哉妙哉。 见四下无人,便将这面纱摘下,露出绝美的容颜,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君酒看见前方的鱼儿在波光粼粼的水底正在召唤者她,是时候了。 “小孩,抄家伙。”君酒明显的兴致高涨。 “我准备好了,姑娘。”芝儿早就蠢蠢欲动了,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在召唤着熟悉的味蕾。 只见芝儿手起竹签落下,便有鱼儿刺中,百发百中,有百步穿杨之效,鱼儿鲜美,正是适合烧烤的好时节。 烧烤正在火速进行着,现在就差君酒的好手艺了,架好烧烤架,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东风。 “姑娘,好香啊,什么时候能吃呢,小白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君酒作势看了一眼芝儿和小白,都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吃的,仿佛有 谁要跟他们抢似的。 “很快了,再烤焦一会儿就更香了。”君酒笑意盈盈的看着此场此景,舒坦极了。 突然间,便听到不远处的草丛了传出来了声响,君酒几人也没当回事,烤鱼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烤完了,正准备分鱼的时候,多出来一只手,正感到不对劲的时候,抬头一看,这不是宴栖吗,怎么会在这里,手上拿着她的烤鱼。 罢了罢了,应该是刚刚在烤鱼摊上正坐下一人,听到一丝动静,却没理会,无妨无妨。 随手拿起来的酒这就过分了,宴栖又再一次喝到了这个酒,这不是当初那个小贼再他家后院那颗银杏树上喝的酒吗。 宴栖好奇极了,这个酒真的是美味,“姑娘,开个价吧。” 君酒看着对面正在专心吃食的二人组,无所谓了,权当做是缘分,谁让宴栖这张脸这般好看呢,好看真的能当饭吃。 “卖的就是个缘分,不要钱,送你。” 对饮成三人,两人都把对方当作是酒友了,畅怀吃酒便对了。 趁宴栖小憩片刻,君酒赶紧就跑了,这要是被外人看见就不太美妙了,临走前还收拾了残局。 现在这个时辰还早,权当作是一次放纵了。 时候宴栖醒来,只见拼命摇醒他的傻子,沈哲,“宴兄,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我没还你钱呢,你怎么就能去了呢。” 果然是傻子,见到宴栖醒了以后,“宴兄,我就知道这个方法对你有效果,你看,很快就醒了骂。” 宴栖挑眉,环顾四周,“你可曾见到这里有一个姑娘,我没有看清脸,光顾着喝酒了。” “她手里的酒果真是美味。” 沈哲等大了眼睛,“有姑娘再你不看,你光喝酒了?” 宴栖点头,沈哲手捂着眼睛,真是没眼看,怎会有这般嗜酒的人。 “那你还找人家这般干嘛,你又没看清人。” “她的酒好喝。” 沈哲真是醉了,明明是他要喊宴栖过来,准备烧烤鹿肉的,他刚刚拿来上好新鲜的梅花肉,还没有开始烤,酒这一会儿功夫,人家就已经又艳遇了,他怎么就没有这般好运呢。 “走吧,回去吧,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我回去招呼兄弟们过来一块儿吃,现在的你不配。”沈哲开始傲娇了。 宴栖给了他一个白眼,便率先骑上马,先走了。 留下沈哲在目瞪口呆,怎会有这般的人,不就是说了他两句嘛,这人真没意思。 君府的马车上。 芝儿突然想起来,“姑娘,刚刚你的面纱没带上。” “无妨,宴栖并没有看见我的脸。”君酒回想起来宴栖当时的行为举止。 “那是宴小侯爷啊,那就没关系了,听闻此人从不进女色,只好美酒,实在不足为虑。”芝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难为那张脸了。 “小孩,那都只是表面功夫,宴栖他精明着呢,我敢说,如果他在朝廷为官,可保庆朝百年安泰。”君酒不以为然,宴栖只是不愿意走一条一眼望穿的道路,他只是放任自己而活,可谓是洒脱,谁又能谁他活得不好呢。 这边君酒刚刚回到君府,酒肆就差人来报,易末不见了。 房间里面的陈设还是老样子,但是易末本来带来的东西出意那件衣裳,剩下的都不在了,想来是自己走的。 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好在酒肆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便随她去了,只是为何不同她告别呢,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 “小孩,你去现在捉紧去查查那个书生到底是谁,我担心易末的事情不是意外。” “姑娘,我这便差人去查。”芝儿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毕竟平德王府此情此景实在是让人唏嘘。 君酒怀疑,易末所说的那位书生并不是真的书生,瞧着易末留下来的衣物,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只因为那件衣服上有一样东西,这是一种上供的奇特香气。?</p> 第三十三章 出奇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出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像现在这个场面,君酒也没法再说点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 据刚刚得知的最新消息,那个书生不是平常的寒门书生,是微服出巡的太子,有人撞见过太子跟易末在谈笑风生。 那么说,易末所说的出城去体验生活都是假的了。 难不成,易王氏的去向,她是知情的,那一日,易王氏进宫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成为了一个谜,而易凛世子亦没有追查下去,想必也是知道些什么。 所以说,这些天一直没有易末的出现,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易家人有没有派人去寻找过易末,即使是易凛大婚时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询问她的去向。 真是扑朔离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么易末到底事想做什么呢。 也许城外十里的易凛会知道一些缘由。 是时候驱车去寻找一下易凛了,有点儿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小孩,备好马车,准备出城。”君酒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怎么会这般行事。 “姑娘这是要干什么。”芝儿绞劲脑汁也没想出来,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城外也寻不到易末啊,她听闻易末姑娘倒是在城中出现过。 “去找一下易凛,我需要知道一点儿事情。”君酒语气坚定,现如今没有比询问易凛更好的选择了。 在城外十里的一个乡镇里,有一个学堂,里面零零散散都是一些豆丁大的孩子,有着憧憬与向往的梦想,营悦着朝气蓬勃的脸颊,如此可爱。 君酒站在学堂的外面,看着这群小淘气,从牙牙学语般到励志好学,成长使人向着 新的方向进行。 易凛正在里面进行着教学,现如今这么久过去了,他依旧不骄不躁,平德王府的的教育把他教成了一个很棒的领班人。 君酒没有打断正在授课的易凛,静静的在旁等候着。 易凛往外看时,很意外的看到了君酒,适逢合起书之时,“孩子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 小豆丁们嘻嘻哈哈的便逐渐散了去,易凛走向在外等候的君酒,现不知亦要用何等的模样面对君酒,便只笑意盈盈的伸出手指路,“君姑娘不妨这边请说话。” “好。” 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两人走到一旁的亭子相对而坐,易凛在一旁斟茶,“君姑娘别来无恙啊,只是现在我这般的情况便没有更好的茶招待姑娘了。” “无妨,心境一致,便是新生。” 易凛自嘲式的笑了笑,“这般光景,便只有君姑娘来看我一下了。” “易岚托我告诉你,让你安安心心的在一隅坐你想做的事便好,朝堂的纷争总归不必再掺合了。” 君酒正准备出发时候便碰到了易岚,易岚对着她说了这一番话,现在她也把话带到了,这也是易岚对他足够的尊重。 “我现在很好。”易凛毫不在意的说。 “我见到易末了。”君酒决定开门见山,毕竟当哥哥的对妹妹的生活不可能一概不知。 易凛拿着茶斟的手一顿,他妹妹所发生的事情,便是他也阻挡不了了。 “她如今还好吗。” 君酒摇头,“昨天之前她还是借住在我的酒肆,现如今已经不知去向,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 易凛沉思了一会,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这样啊,她也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也管不了了她了。” 君酒突然想起来昨儿易末的去向,“她说她昨天来找你了。” 难不成昨天易末没有来过这里,而是去了城外其他地方,瞧易凛的神色也有点儿不太对劲。 “她确实是来找过我,不过不是因为其他的,是为了拿一点东西。” “是之前的私产吧。”君酒看着他说道,当时易末说是她自己的,果然是她在说谎。 易凛惊愕的看着君酒,意思是说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易末昨儿哭着跟我说,这是她自己的私产,给你你不要,所以才那般模样的回来的。” 君酒昨天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衣裳面容都没有是去远处风尘仆仆的模样。 “既如此,那我便直说了吧,她不是我母亲的孩子,是我父王的私生女。” 易凛平平淡淡的说着,并没有带上多少的感情,也许是易末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也许也是由于易王妃的原因把,个中种种,也许是难于启齿的。 这也许是易末一开始就算知道易凛的消息,也没有再第一时间去找他,而是遇上了我,跟我去了酒肆。 如今的不告而别又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她也去了昨天那个山泉,故事也许才刚刚开始。 是了,昨天不是随意才要去的山泉边,她知道宴栖要去那里,所以才去的。 而那瓶酒,用的也是之前在银杏树上的酒,并不是杏花酒肆的酒。 她的面纱如果不摘下来,宴栖会起疑惑,所以她摘下了面纱。记不清脸也是因为宴栖喝的是她的酒,对美酒毫无防备的也许就只有宴栖了吧。 这次确实是她利用了宴栖,对不住了,宴小侯爷。 至于是否让她猜中了易末所做的事情,还有待考究。 “这也不是她消失了这些时日又忽然出现的原因,她告诉我她是被王妃送去乡下体验生活的,兜兜转转回来家已经没有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易凛不以为然,“我在府里酗酒就是做给易末看的,她从来没有当自己是易家人看待过。” 易凛明显是在避免上个问题的回答,却又说出了另一个更好的回答,易家人果然不简单。 易末与她并无什么仇恨,易凛也不会借助此来借刀杀人,现在唯一的结果还是要等到秋猎,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场即将到了的秋猎。 最奇怪的一个点是,易凛的母亲没有在出现过,易凛也没有丝毫的担心,易末会不会是那个能威胁到平阳王府的人。 君酒忽而便扬起了嘴角,“明哲保身也很好。” 这说的便是易凛了,现状也很好。?</p> 第三十四章 真假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真假 皓月当空,黑暗中蛰伏的狼也许已经看准了时机。 与易凛的谈话已经是昨天了,酒肆的往客已经是络绎不绝,杏花露的美名已经彻底在京城打开了知名度。 适逢看到了白辞经过酒肆,便跟芝儿交代了一点事,“小孩,去帮我拜托大理寺少卿一点儿事,托他查一查落败的平德王妃在何方。” 芝儿应声,便跑出酒肆,拦在了白辞的面前,在阁楼的君酒目睹着这一切,注视是一个合格的敌人该办的事。 一会儿功夫,白辞便俯视上来,对君酒点了头,意思便是她会注意的,君酒回于一个点头。 平德王妃就是一个突破点,也许那个图腾是代表着什么,也许是一个标志。 君睿看着君酒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异常的担忧,“妹妹,有些事情,不要太过于在意,也许并没有想象般的坏,很多时候,世人的眼睛是明亮的。” 君酒从窗子里回过头,看着她大哥对她的关心不言而喻,“哥哥,我会注意的,你现在应该去管理一下酒肆的账本了,现如今酒肆的生意蒸蒸日上,你可别忙坏了。” 君睿对他妹妹依旧是没有办法,谁让君酒打小久有自己的主意,旁人说的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只希望他妹妹不要背负太多的东西,开开心心他就满足了。 现如今这种状况,他能帮妹妹的也就只有管理好酒肆,照顾好后方。 “注意休息。” “好。” 说完君睿就往账房走去了,这段时间的账本还没有对过呢。 如今见到宴栖真是一个尴尬的时候,这会儿宴栖正站在酒肆大门口,她一眼望去,还是如此的耀眼,现如今这般场景好像很熟悉。 这就是宴栖每次出现都会上演的画面,并没有什么可以吃惊的。 这次宴栖并没有进去酒肆喝酒,而是进去隔壁的客栈,也许是刚刚那一眼让宴栖察觉到了什么,如今这番场景像极了老鼠见到猫,如此的紧张。 不过也好,今日便不必再见到他了。 是时候等易岚来找她商量一下秋猎的事情了,如今的场景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 且不说以平阳王府如今再朝堂上的实力,就连平德王府都已经被封了。 太子如今的心思也是看不透的,易末跟太子的关系还是扑朔离奇,怕的就是他们再合伙商量着什么。 突然,思绪被打断,易岚在她眼前一挥手。 “君酒,本未婚夫进来这么久了,你竟然都不招待我,是哪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大不了就换一个未婚夫呗,很简单的一件事,我娘不会阻挡我的想法的。” 君酒的意思就摆在了脸上,让易岚不要一天一个未婚夫的自居,然后还以此来要挟她做些什么,一点用处都没有。 现在就连挂在嘴上也不行,真是平白无辜的傲娇,受不了了。 “君酒,定亲这么多年,你就不能稍微忍受一下我的性情吗,这就是所谓的性情中人,你到底懂不懂。” 易岚的神情当然不死跟他的语气一样,说白了,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作出来的。 “不懂,所以这段饭还吃不吃了,” “哎,早说管饭,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闭嘴这一件小事现在就可以进行。” “那你吃屎吧。” “我就不跟狗抢吃的了。” 易岚已经习惯了君酒的语出惊人,丝毫不在意她说了什么,要是他在意的话,可能会被活活气死。 君酒便在这个事件上放过易岚了,这大小的相处说是冤家也不为过。 “据我所知,易末不是平德王妃的孩子,我怀疑易凛与张荇之的事件她参与了,然后还有太子妃的事情,她得首局一功。”君酒现在只能告知最近知道的事情。 “真是想不到,是什么让这个姑娘变成如今这样子的呢。我也有一个消息,二皇子打算在秋猎对太子动手,但是具体还不知道是如何行动。”易岚如今也是没有想到这事,现在要紧的还是秋猎。 “你跟我说天家的这些事不会也是要栽赃给平阳王府吧。”君酒忽然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你说对了,除了平阳王府,没有第二个合适的家族能有这个动机,正好是一石二鸟。”易岚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不知道是哪个幕僚能想出来这个好主意,真是煞费苦心,如果可以,请他来作军师也是可以的。 君酒也是为难了,现如今敌人在暗我方在明,这便是一个难打的营垒,需要下的功夫可不止一星半点。 “皆时有谁是不能出席猎场的。”君酒不明白现今这个秋猎的情况,需要彻底的方案。 “女眷大都会在场,贵胄子弟只要到了年龄都是要前往的,即使是太子与二皇子也不例外。”易岚思虑了一下,说出了往年的惯例,今年应该也不会有所改变。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对平德王府不妙的,没有太多的精力对着斗,所以只能智取,并且谨言慎行,尽量在不经意般避免这些状况。 “皆时我便见机行事,你也小心行事,有什么意外先保全自己,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君酒还是保持知道最初的想法,既然不能避免,那就打入敌人内部,扰乱他们的计划,使得自己处在安全圈内。 即使是夺嫡之争,没有哪个实权在手的世家能存活很久的,这便是现实。 这般现状,着实不易。 “君酒,不要逞能,我知道你好胜心强,不服输,做事要给自己留后路,这才是赢的人,别给他人做嫁衣。” 这怕是易岚今天说的最有良心的话了,真的是难为他了,总算是闭嘴了。 秋猎当天芝儿和小白是必须要带去的,没有她们的掩护怕是会难以行事,现如今易岚已经知道了大概的行动,也是不再惧怕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知道宴栖皆时会不会去,真的是难为她要见到宴栖那双拥有星辰的眼睛了,不知道该不该尴尬的好。?</p> 第三十五章 人情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人情 冉冉升起的炊烟,似乎是灶神的呼唤,食物的香气有着治愈功效,看着前面的美食,先放空思绪,现在应该做得事吃饭。 对面的易凛眼疾手快,已经吃起来了,完全没有不是在自己家里的感觉。 “吃啊,这菜真香,什么时候把你的厨子借给我用用。”易岚倒是一脸的享受,现如今这般场景真是像极了八百年没吃过肉的乞丐。 君酒摇了摇头,虽然吃的快,但是丝毫没有越距,打小培养的礼仪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饮食健康身体倍儿棒,这是易岚在经历过一次的流离失所才感悟到的,还要感谢君酒的搭救。 当年他一个人离家出走,上了一辆拉酒贩卖回程的马车,易岚口渴着便喝了酒,醉倒在马车上,就这样去到了琅城杏花小镇。 那时候的君酒还是异常的调皮,偷溜出去玩,易岚的手上没有现银,值钱的衣裳首饰已经被马车的主人拿走了,只给他留下了一串铜板。 那时候铜板已经挥霍完了,这才想起来要回家,正巧他走在路上准备晕倒的时候榜上了君酒,小小的君酒便叫来了人送他回家。 事后才查到为什么不带他回君家,是怕君夫人骂,并把所有的私房钱给了易岚当成车费。 平阳王府至此对君家都是感激的,对君酒与他的婚事,再也没有任何的不满,毕竟命都是人家救的。 易岚边吃边酝酿着如何能让二皇子和太子窝里斗,而不牵扯到君酒,一个女子家家的抛头露面实在是不合适,本就应该在家里当娇娇儿,偏酒她喜欢出来闯荡,也就随她吧。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一种幸福,现在的君酒何尝又不是做了天下女子都想做的事情。 自己闯荡出来的酒肆,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眼光,面面俱到,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她本来就很好。 易末自从离开以后,就直径去了太子府,太子也同意她在太子府自由出入,至于她与太子到底在哪天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据看见的人称,太子府的小厮喊她为姑娘,姑娘这一称呼,那就代表着她是与太子达成了一个协议,但是易末自从进府以后,便极少出来,像是在躲避什么。 君酒总觉得漏了一点什么,既然易末不是平德王妃的孩子,作为一个私生女。是怎么能以嫡女的身份在王府生活这般久,还别无二样,或者说,是刚刚换了一个性格。 对她的接触以来,如果说是看不透她的为人的话,那她这般年纪得有多大的心思。 不排除她有被指示的可能,又是谁有这种心思呢。 “君酒,你怎么吃完就发呆了。”易岚刚刚就一直在观察君酒,只见她看着窗边就发呆,他顺眼望过去,明明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便是看呆了吧。 君酒看着眼前这个欠揍的男人,除了吃一无是处,还如此傲娇。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你为什么不送我,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易岚提出了灵魂拷问。 “你不觉得你很多余吗。”君酒顺着思路反问。 易岚听到这话,骂骂咧咧就离开了现场,至少还蹭了一顿饭,不亏。 准备走出酒肆时,还特意回头看了看里面,没有看到那张脸,果然,女人就是善变。 还不如小白那个宠物,给吃的就跟你走,岂不乐哉。 忽然看见一匹快马经过,却又在最后的关系时刻拉住了缰绳,使马儿骤停。 一身白衣袭来,衣衫随风飘起,青丝却被禁锢着,纹丝不动,待来人翻身下马时才看清楚,原是大理寺少卿白辞,这束装扮匆忙却一丝不苟,不愧是后世的一颗明珠。 君酒在窗外恰好看见了白辞的手势,这是急事,需要尽快商议,但是现在人多不方便见面,各方势力都在等着他出错,好被皇上厌恶。 他既然年纪轻轻就能凭自己当上大理寺少卿,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其它人要想扳倒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隐约看见白辞给了一个手势,让她佯装一下回府,他会去君府找她。 白辞在以往认识君酒还事靠君睿,他是君睿的同窗好友,君家资助过他,然而君睿却无心于朝堂,一心在商业上打交道。 现在君酒有事,自然是能帮就帮,不仅是为了君酒,还是为了他自己,虽然他不知道具体事宜,但是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君家人行事在这么久以来边没有行过错事,所以在建国以来就繁华至今,他相信现在也不会有事的。 京城鱼龙混杂,还是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合作才靠谱。 君酒回到阁楼坐着,思虑一会儿以后,便坐车回府等候白辞来,只是不知道他这般谨慎的原因何在。 既如此,还是得看看君家外面有没有别家派来监视的人,芝儿大概巡视了一遍,“姑娘,也许是因为君家只是一介商贾,所以现在并没有人注意我们。” 那便好,只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硬战便可。 等到夜幕降临之际,白辞乔装着进来了君府,见他这番模样,必定不是小事。 “茶已经晾好了,温度刚刚合适。”君酒见他为了进来必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吧,以至于才这么狼狈。 果然是适合合作的人,是该有的体态,白辞不动声色的喝完了茶杯的茶水,才不紧不慢的说。 “图腾是太子府的杰作,但是二皇子想在秋猎的时候嫁祸给平阳王府。” 果然是太子搞出来的东风,现在没准是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平阳王府手上,好方便太子做事。 但是二皇子也想借这股东风,把罪名扣在平阳王府身上,他便好名正言顺。 试问有谁会不怀疑一个有前奏的的家族,而去怀疑朝堂上势力最大的两人。 除了自寻死路的人,没有哪个蠢到这种地步的人吧,朝堂上的元老级人物都是即将卸甲归田的存在,没有必要再掺和进来。?</p> 第三十六章 状况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状况 果然能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如今的光景,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你的意思是那个图等便是为了暗示些什么,好方便他们做事是吧。”君酒好奇的询问着白辞所知道的讯息。 “不尽然,便是我跟你说过,你是第三家有这个图腾的存在。” 君酒点头,等着接下来的重点。 “第二家是一家布行,那家布行是太子所拥有的私产的最大竞争者,现在这家布行已经搬迁转让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放弃最好的市场选择离开。” “也就是说,因为那个图腾发生的事情,导致他们的离去。” 君酒陷入思考,可君家的商业做的事酒业,虽然产业确实是在蒸蒸日上,但是太子府并没有做酒肆生意,为什么要把君家的生意也赶出去呢,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君家是世家,虽然不出杏花小镇,但是世上谁人不说,杏花露的举世闻名。 “杏花酒肆一定会出事,即使不是现在,也在不久的将来,具体的情况还未尝可知,大理寺是经过我手,我会尽力帮你查看最近的事端。” 白辞现在亦没有办法能避免这些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再做打算。 “太子无非就是想要大量的现银,可皇帝建在,太子妃又刚刚离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使得太子不得不动用市场垄断。” 按理说,皇帝和皇后相敬如宾,太子的地位是绝对没有机会可以动摇的,除非是太子做了什么动摇了国本的事情,所以才导致需要大量的现银。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时候,是太子用江湖的手段掺和进来朝堂上的纷争。” 白辞觉得如今杏花酒肆和平阳王府要面对这些问题,可谓是不容易。 “是不是二皇子发现了太子的动作,才决定要在秋猎的时候动手,顺手嫁祸给平阳王府,要把自己摘出去。” “不一定,但是二皇子肯定是居心叵测,如今他着急对太子动手,应该是找不到太子的把柄,所以才兵行险招,等到太子回复元气,二皇子想要上位酒更加困难了,所以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时间,而秋猎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夺嫡之争想要将自己全身摘除可谓是不容易,想到全身而退也需要看准时机,但是要是让二皇子成功了,平阳王府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如就让两方之间相互制衡,才有平阳王府的一线生机。 “我觉得易末也参与了整件事情,她现在住在太子府,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如此的复杂,但是易凛说,易末不是他母妃的孩子。” 突然想起来整件事情,易末都参与了,所有的主角都与她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真是可悲可泣。 不过太子不可能把所有的成败都压在一介女子手上,那么易末究竟是担当着什么场面。 “可以说平德王府的图腾就是易末做的,不然也是在她的带领下做的,毕竟她是帮太子做事,也许平德王府也有她所仇恨的存在。” 白辞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现在能做的事情不是需要如何的关心易末,没准还能从她手上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 平德王妃还不知所踪,没准就是易末的杰作,养育了这么久的养母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有谁了,先不说有没有隐情,但是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娇贵至极的存在。 而易凛现在又是甘心的当一个教书先生,是想要治愈他的心灵也未尝可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不想再理这世间万物了吧。 “这般关联,也许是她也是熟悉我酒肆的地形,所以再酒肆借助的那几天,是想看看能有多赚钱吧,也许她的能耐不止步于此。” 君酒不得不说,女人的智商在一定的刺激下会直线提高,特别是别出心栽的人,或者说具有两面性反差。 “没有到你君酒也会有一天栽在别人手上。” 白辞饶有意味的看着她,不知现如今的君酒能用什么法子解决呢。 君酒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结果是什么都还尚未可知,不要过早下定论,或许可以拭目以待一下,结果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白辞直言坦白道,“既然如此,该待到的线索,我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就看你与平阳王府的作为了,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不妨直说。” 君酒眼神一亮,“现在确实有一个可以让你帮忙的地方,就是明天你带一队人马,佯装跟我理论一番,让我给太子创造一个机会,就看他敢不敢来了。” 君酒果然还是君酒,这样一来,太子的人就会认为,杏花酒肆得罪了大理寺的人,特定是在京城难以混下去了。 然后同行的酒家一定会尽力的打压,京城多的是见风使舵之人,不用怕没有人宣传,一切准备就绪,便只差东风了。 待到难以经营之时,太子再出手,这便是活生生给太子创造的机会。 “好,明儿下午,我会让我的手下来做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 白辞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除了这个,也没有需要拒绝必要,帮她就是帮自己。 君酒应声,确实是应该这般,这般的计划就等鱼儿上钩了,这块肉不是好咬的。 如若没有让太子见到酒肆的可取之处,想必他也不会这么块动手,还不如把计划拿捏在自己手里,更方便行事和观察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风波。 白辞佯装着从后门走了,现如今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毕竟大理石少卿在明面上不能站队,他必须是直属于皇帝的,不然步伐便会更艰难了。 朝堂现在有三派,太子党,二皇子派,中立派,其它的皇子都还小,不至于参加这次的争斗。 只要太子不倒台,二皇子就没有上位的机会,他们便会一直斗下去。 那么只要三足鼎立,平阳王府便不会有后顾之忧。?</p> 第三十七章 柳影影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柳影影 金山连绵,驾鹤不带一毫。碌碌无为,尽享一世清闲。即尽铅华,仍有它杂之物, 因势而动,不若随心而为。 君家现在丞相府面前,仰望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恢宏的牌匾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府。 “我家姑娘请尔等进府等候片刻。”丞相府进去通传的小厮回到门口说道。 君酒抬脚进去时,还能听见小厮在腹议着什么,待领头的小厮给了他们一个眼神才罢休,也许再说着,还有客人在,不好好彰显丞相府的威风反而降低了品阶,是不是想扣月钱。 丞相府的教化也不算很严格吧,现在的共事方式很人性化嘛,都没有平阳王府的制度健全。 君酒随着府里的小厮一路走去,丞相府果然是不同寻常,跟王府都相差无几,不愧在是混迹朝堂多年的丞相。 君酒便坐在前厅里,静静等候着柳影影。 芝儿小声说道,“姑娘,这柳姑娘着实也有点儿太不给面子了吧,姑娘都在这喝完一盏茶的时间了,她都还没有出来。” 君酒倒是不骄不躁,等一等也无妨,“她会出来见我的,无妨。” 芝儿觉得姑娘的心态可是太好了,如今这柳姑娘再不出来就有点不厚道了吧,毕竟姑娘也是准世子妃,再怎么样,平阳王府的面子也是要给的吧。 君酒觉得柳影影有持无恐的缘由无非是丞相府给的底气,和那准太子妃的行头,使她觉得自己娇贵了许多,即使如此,她也不能看不起平阳王府,除非,她知道些什么。 还有易老王爷的事,柳影影还没有给个交代,这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思绪刚刚起来的时候,柳影影出来了。 虽然做不到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精神还是在她身上体现出来了。 “君酒,你这面纱如何才能摘下来,你这身装扮就来找我,这未免有点儿不尊重我这丞相府吧。” 芝儿自然是见不得自家姑娘如此委屈的,“柳姑娘,我家姑娘风寒未好,怕把病气传染给别人就不好了,请你体谅一番。” 君酒忽然心情就好了,心里想道,小孩果然是长大了,没有意气用事,也没有鲁莽了,可惜可贺。 接着便顺着芝儿的意思对柳影影歉意的点头,既然有台阶下为什么不顺着来呢,她本来就不在外人面前露脸。 这么一想,门口的护卫议论的便是她了吧,她的名声竟然这般大了,真是莫名想笑,丞相府的人果然都喜欢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柳影影是见不得一介丫环跟她对讲的,但是君酒都给她道歉了,她也就不追究了,毕竟刚刚她还让人家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做人还是要厚道一些。 “那行吧,不知道君姑娘今天突然造访是什么意思,不会也是跟寻常的贵胄女子是一样的目的吧。” 君酒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别人巴结她如今的权势罢了,这般的降压打击时也是不易。 “今日造访确实时有一些事,但是不是姑娘想的这般。”卖一个好奇也不至于显得太过于刻意,还能让柳影影知道她对她的什么不感兴趣。 这话确实是勾引起了柳影影的好奇心,“不妨说来听听,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帮的上姑娘的。” “柳姑娘可认识易末,也就是被封的平德王府的姑娘,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柳影影听完,不缓不急得喝了口茶,才道,“她啊,认识,但是她与我不一样,她跟张荇之玩的好,我与已故的张菡之玩的好,根本就不对付,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酒实在是没有想到这还跟张荇之有关系,还有平阳王府在秋猎会出事也是张荇之告诉她的,或许这是从易末口中得知的也未尝不可。 “从未听说过张家姑娘与张荇之合的来,不止柳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柳影影看君酒确实是很想知道的模样,告诉她也无妨。 “少年时,我便极为不喜张荇之,但是她却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菡之,我也就没有办法,但是又一次我见她跟易末明显在谈笑风生,这还不是要好的关系吗。” 张荇之既然与君酒有这层关系,妯娌关系应该很不错才是,那么为什么还没有听说过呢,真是奇怪极了。 会不会易末知道张荇之的下落,毕竟现在张荇之也未曾再出现过。 柳影影稍微思虑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像就那一次,便没有见过她们亲密了,或许是闹翻了吧,毕竟张荇之此人,贵胄女子大都不喜。” 柳影影才不在乎谁和张荇之玩,但是菡之的事情她确实是难以忘怀,毕竟逝者已去,便不必再挣扎什么了。 “我与张二姑娘接触过一段时间,剩下的事你应该也有所听闻了吧。” 听到君酒这席话,柳影影便想起来了之前平德王府闹出的乌龙,为此还污蔑了君酒一番,难怪她会这般询问,原也是被张荇之算计过的人。 “听过,当初平阳王府宴会的事情,你也在场,你可知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面对这番说辞,现在这般情况是否也是另有隐情,才会让柳影影说出当年的事。 “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的丫环看到,你们的茶杯调换过,所以张荇之才会以为是我帮了她。” 柳影影惊愕,她就知道,果然是张荇之能干出来的事情,原曾想菡之走了,她就是嫡女了,没想到还是改不了她的心机。 “她演的竟然能把你都给骗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声张吗,还是菡之临终前让我给她一次原谅的机会,现在机会已经给过了,下次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原本就是一介庶女,竟然能如此驾临在她头上,现在一次也就算了,哪能还给她发挥的机会,现在她的身份都是张荇之搭不上话的存在,没必要计较一介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 以后自然也没有她能使得上地方。?</p> 第三十八章 事端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事端 果然是不能小觑后院成长的女子,城府和手段即使上不得台面,也是够吃一壶的。 “你的意思是说,张荇之自导自然给你下的药,还故意给我看到,好方便她营造出是你陷害她的假象。” 如此说来,易凛与她的婚事,或许都在她的算计之中,难怪柳影影会在她手上栽倒,现在想来倒是不足为奇。 想来是从她递请帖的时候,张荇之就把她给算进去了,接着到平德王妃遇刺,恰好就被她救了下来,府中或许还有易末做内应。 香囊的事情暴露还可能是因为当时易末已经离开了王府,所以帮不到她,以此才露了馅。 这个局,确实挺大的,差点把她都牵扯进去,多亏她留有心眼,不然脱身都需要费上一些功夫。 “就是你说的那般,只是那并不是毒,就是普通的蒙汗药下多了一点,所以我才比较迟醒来。” 柳影影见状便知道君酒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张荇之真的是害人不浅啊,贵胄女子一般都不会甘心被算计,这样子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最多是作茧自缚罢了。 且不说她自己早就已经提醒过张家夫人,即便没有,平德王府的落败,她也得不到好处,这就是张荇之的报应了。 “原来如此,不知道张菡之是如何逝去的呢。” 像是回想起往事,柳影影的语气不禁软了一下,“少时菡之还是很活泼开朗的姑娘,即使身体不少,也从不怨天尤人,且心底善良,后来救命的药材不翼而飞,便造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顿了顿,“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当年还是小孩子的张荇之,瘦瘦小小的,但是菡之心善,她做了证据替张荇之隐瞒了此事,这才罢休,没曾想,张荇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白瞎了菡之的一片苦心。 现在她这般的行事,迟早会受到她应有的惩罚。” 没想到中间还夹杂着这么一段往事,真是没想到,张荇之的狠心已经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难过她这般的行事都不待计算后果的,没有后路就只能被赶出府,做个普通人还能怎么扑腾。 “是。”君酒认同的点点头。 柳影影脑瓜子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君姑娘莫不是还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提议让你也去秋猎。” 君酒确实有这个想问的意思,奈何刚刚询问的东西太多了,实在是不好提起,幸得她自己说出来了,不然还需要一番周旋。 “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不知柳姑娘有什么想药对我说的吗。”实在是好奇极了柳影影这般做法是为了什么。 “属实是现在你的名声太旺了,又古板的很,我们家的丫头经常讨论你,我呢,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你这般不会也是多想了吧。” 君酒确实是多想了,柳影影的说辞真是清新至极,原本她还以为是因为平阳王府的缘故,才让她在皇后面前提起,现在看来,丞相府里的嘴碎功夫都是跟主子学的。 既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这般情况是一定要去的了,没准还真能在柳影影身上找到一点太子的想法,都不至于这般被动行事。 “那便请柳姑娘届时多多指教了。” 这般恭维的话,柳影影自然是爱听的,又不造作,甚是符合她的胃口。 便笑着对君酒说,“好说好说。” 此般见状,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是时候该离去了。 “既如此,那便不打扰柳姑娘作息了。”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 柳影影哪能这么快就让君酒走了,上前便拉住她的手,往花园方向走去,“我觉得我们甚是合缘,不如就陪我看看刚移植回来的蓝妖姬玫瑰吧。” “自从菡之走了之后就没有遇到这般合我眼缘的人了,虽然说我们都被张荇之算计过,那是算是同病相连了,这般真是缘分。” 君酒的目光就一直看着拉着她的那只手,顺带听着这般絮絮叨叨的话,算了,随她去吧。 “君酒,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讲话啊。” “那也是。”柳影影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折腾了一番,君酒这才回到酒肆坐了下来,柳影影真的是太折腾人了,都不是人干的事,狗都没有这般跑过,都不带喘气的,真心闹腾。 虽然说这天的收获还是颇为丰富的,细细回想起来,她总觉得漏了什么东西,是她没有想到的。 对了,当初她对柳影影的看法来源于上次二十坛杏花露,还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知道易老王爷的情况。 看来,下次还得找她问清楚了,既然知道秋猎的来源便是她的无聊之作,便觉得是她自己多想了。 张荇之真是个迷城一样的存在,一个人能有这么多面真的是很难得了,究竟是什么让她成为了这般的面具生活。 易末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竟然能在平德王府好好的存活,还非要作死,也许是有人威胁到了她的存在,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次,搞得平德王府直接被封。 这般女流都不足为惧,她还是担心即将到来的秋猎。 是时候该让计划提上日程了,先将酒肆的一贯的作风改变,那便要忽然提高价格了。 而这个理由,自然是杏花酒肆的主子缺钱了,但是君家不缺钱,非要让太子相信的话,还得费上一番功夫。 “小孩,你来安排一点事,明天你就去流言最多的地方散播一点儿东西,就说我们杏花酒肆的酒水制造工艺出现了空前最大的纰漏,现如今能供给开张的酒水已经亏空,不日起便要提高价格。” 芝儿还有一点疑惑,“那我们酒窖里面的酒水便放着亏空吗。” “当然不,戏便要作全套,把现如今存留在酒肆的杏花露尽量搬空,这样便不会引起怀疑,酒窖的酒水全部锁上,入不敷出,很快就能出现虚假的后果乐。” 君酒饶有意味的等着鱼儿上钩,不知道酒肆这块肉能不能引起太子的注意。?</p> 第三十九章 计谋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计谋 三十六计第三十计反客为主。 次日,长盛十里街便传出流言,杏花酒肆酒窖亏空,酿酒工艺出现了史前的最大纰漏,如此不久,杏花酒肆的价格会直线提升。 这消息一出来,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相信的,杏花酒肆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源自于琅城君家,而君家又是世家大族,即使出现了这般状况,也不妨有解决的办法。 酒肆的常客都没把这是当回事,空巢来风,不计真假。 太子府当然也是听到了风声,但是现在杏花酒肆还没有任何的行动,并不能证明流言的真假,还不好判断行动,但是对于酒肆的关注度自然是提高了。 只从酒肆外面多了一些奇怪的人,君酒便知道计划成功了,太子果然没有忍住要动这块肉的念头。 “小孩,明儿你可以发挥你的特长了,记得上点心。” 君酒的嘴角微微扬起,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手上的茶都被吃出来甜味。 “好嘞姑娘,明儿你便等着看好戏吧。”芝儿一副兴致匆匆的模样。 又不是少了她吃穿,怎么一做点白吃白喝的事情,就如此上心呢。 君酒应声,便等着明儿看好戏了。 次日清晨,朝阳的第一束阳光照进酒肆时,芝儿便显得格外的期待,因为两个时辰后,她便要搞一件大事。 虽然是在自家的店里大吃大喝,外加污蔑一番,也没显得是什么大事,但是她就是觉得,能帮的上姑娘的事情就是大事,即使招摇撞骗。 饷午时,便是酒肆最为火热的时候,来人吃吃酒菜,喝点小酒犒劳犒劳自己。 这段时间便显得格外的给力,人多便是非多,流传的也广。 一楼的堂客齐聚一堂,突然有人大拍桌子,“你这店家怎么竟做些损人利己的勾当。” 接着把酒斟往桌子上一拍,巨大的声响便把大堂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一处地方。 众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店小二自知把持不住状况,便跑去把掌柜的请来。 还没等掌柜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忽而又拍了一把桌子,这下子众人都明白了,又有热闹看了,不知此人想要在酒肆搞出什么事端。 “你这黑心店家,店里倒是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可哪能想我这第一次来就给我送上了兑水的酒,你可要给个说法。” 闹事的人,往日里倒是极少出现,这一下掌柜的也懵了,往常从来没有出现酒水造假的现象,可是这位客官的神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请这位客官稍安勿躁,小店的声誉都是顾客给的,怎么会出现这等子事呢,待我等查验一番虚伪,再作分晓。” 掌柜义愤填膺的劝说,在场的人也都附和,毕竟杏花酒肆声名在外,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欺骗的行为。 “好,那我就看看你有什么好的说辞,能解决这事。” 那人又猛地坐下,一副不给出满意的答案便誓不罢休的样子,出门在外便出现这等子事,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掌柜的查看酒斟里的酒,闻了闻,味道确实有点儿不对,拿了一个茶杯便直径倒了出来尝了尝。 小胡子都明显的飘起来了,显然这就酒水便是有问题的,只是这位客官孤身一人,便是有一个水壶有点儿可疑,莫非便是这位故意做出的这等子事不成,尝出来的味道明显不对,掺水量不多。 “这位客官能否让我看看你的水壶。”掌柜把目光盯在了那人随身带的水壶上。 那人倒是也不含糊,把水壶往桌子上一丢,意思很分明就是说,老子不怕你查,你今天要是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说辞,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掌柜的打开水壶,这里面哪里装的是水,这分明就是凉茶,现如今的天气还是颇为炎热的,确实是情有所原。 现在确实是有点儿骑虎难下了,如今这副场景是被在场所有人看着的呢,没有个交代便很难退场。 “待客官稍等一会,我去瞧瞧后厨是否会在这出现了纰漏,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客官的雅兴,小店会给你相应的补偿,给您一席好菜外加三斟海棠醉如何,当是赔礼了。”掌柜自知是酒肆的疏漏,便说明了补偿方案。 那人想了想,便就欣然答应了,本来他就不是来闹事的,只是刚刚的酒水确实有损心情,便悻然接受了。 只是在场的众人也没当回事,这么大个酒肆,出现一点纰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也不能因为一点儿小错误而否定别人。 便恢复了以往的常态,该吃吃该乐乐。 掌柜的回到了后厨查看,才惊觉酒肆的库存已经所剩无几,新的货源迟迟没有运送上来,上一批酒刚刚开封,便是刚刚掺和了酒水那一份。 这可如何是好,作为一个店家,最主要的便是诚信,不做损人利己的勾当。 可是这批酿酒工艺欠缺的存货,根本达不到醇厚的口感,便于掺和了水的味道是一样的,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掌柜的是焦头烂额,主子今日有不在酒肆,也没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下午,酒肆便给出了一个牌子,杏花露已经售罄。 这下子没有了杏花露这个招牌,酒肆的进程很难再提的上去。 还有的客官特地询问掌柜的,杏花露何时才能出售,但是没有个具体的答复,不少人因此而没有了兴趣。 紧接着,仅次于杏花露的桃花酿和海棠醉都一一售罄,这让不少人都对酒肆怨声载道。 开门做生意,竟然连商品都没有的买,还能有什么用处。 原本在杏花酒肆的常客都去了其它的酒肆,有那等不甘心之人还在等候着消息。 结果次日一整天外面的告示都没有被更改,现如今已经死心了。 流言纷纷都在传闻,想来前几日的流言都是真的,杏花酒肆的酿酒工艺真的出现了大问题,否则怎么会空悬来凤呢。 店家也没有给出具体的说法,倒是那个掺和了水的酒被夸大其词道这只是个开始。?</p> 第四十章 声明 正文 第四十章 声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怎么杏花酒肆这三天以来就已经开始认命了呢,也没有人站出来讲一句说辞。 就连宴小侯爷都收到了消息,杏花酒肆这般开张的样子跟不开张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今天宴小侯爷特地经过了一番杏花酒肆,果然是如同传闻的一般,虽然没有提高价格,但是公告也还是紧紧的贴在外面,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宴栖抬头望着那块牌匾,上面的杏花雕刻依旧的是栩栩如生的,但是以往的光景竟是不复存在,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让这家风靡一时的酒肆如此落魄。 站了这么一会,也不见得君酒的身影,以往阁楼的床都是开着的,便是君酒在里面呆着,现如今窗户是紧闭的,丝毫不见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是可惜了这杏花露得美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喝上一番。 宴栖无奈得叹了口气,若是有什么需要,他便是为了杏花露这番美名也可帮上一帮,出多点钱也无妨,但是这就连杏花露都没有了。 可谓是摧毁一个嗜酒人得心灵,便是没有了酒的源头。 君酒此时正在酒肆里坐着呢,只不过今天的风尘太大,并没有开窗罢了,既然她这酒肆都没有了生意,外面的街道也没有什么可惜值得观赏的地方了。 谁说没有杏花露,君酒手上拿着的便是了,酒香四溢,这味道不就是杏花露独有的清香吗。 这一切就只是君酒设的一个局,先让芝儿假装喝到了假酒,接着让掌柜的表现出焦头烂额的样子,好让在场的客人都见到。 用这一系列的操作,加上外面贴着的告示,以便于求得太子的信任,一传十十传百,有时候信服就是来源的如此简单。 这一切当然已经被太子的幕僚看在眼里,君酒此刻正在等着太子的讯息,相信太子如今的缺钱程度,不日便会来主动寻找她。 杏花酒肆可是个圈钱的好地方,外行人都知晓这事君酒的产业,怎会想到这会与太子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呢。 宴栖在街道上想了一想,还是不便进去了吧,毕竟主家也不在,进去也没什么意思,还没有美酒。 刚准备想走,他就特别想念杏花酒肆里面的一道小菜,罢了罢了,既然都走到了这了,便是缘分。 进了门才发现这比传言说的都惨,这店里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店小二看到宴栖进来倒是极为殷勤。 宴栖观察了一下四周,大堂都空荡荡的,一个人坐着未免太过于单调,确实是无趣的很。 现在已经是羊入虎口,退而不得了,直到他在二楼雅间见到了那本菜单。 果然是涨价了,他现在这般状况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真是无奈极了。 便随便点了几个菜,便当捧场了。 君酒听说在这般高价格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来消费,真的是人傻钱多。 毕竟昨天见到这个价格的人都直径走了去,边走还便说这酒肆黑心。 在外人看来,杏花酒肆就是在倒闭的边缘徘徊,如此这般,便是死前的挣扎。 宴栖正好闻到了杏花露的香味,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以往的香气话没有散去,现在这股味道就更加清晰了。 他确定自己没有闻错,店小二也不在,他便自主的上去了阁楼,他原以为阁楼是没有人的,因为整个酒肆就没有几个人的存在。 他刚踏上去,就看到阁楼的门没有关,他走进去,眼瞧着杏花露的香味就是从桌子上的酒瓶里面散发出来的,第一感觉便是君酒在骗人不成,这不就是杏花露吗。 君酒看着宴栖这般就走上来了,还丝毫忽视了她的存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宴栖现在是在看着她的酒,真的是大意了。 “宴小侯爷,你这般不请自来,不知是什么意思。”君酒暗自感叹,面对宴栖这张冠绝京城的脸,真是生不起气来。 宴栖猛地回神,这才看清前方的女子,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说的便是君酒了。 君酒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一根杏花流苏金簪便是细细的插在青丝上,原来也有这般好看人儿,就如雕刻一般。 宴栖暗恼,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闻到酒香就上来了呢。 “君姑娘,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闻到酒香,便情不自禁上来了,还望见谅。” 说完宴栖便跑了出去,重新坐回来雅间,脸色通红,还要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真是难为他了。 君酒倒是觉得好笑,怎会有这般矫情的人,便叫来店小二给宴栖送过去一壶杏花露。 原以为是哪个大傻子还会来关顾她的酒肆呢,宴栖的话也就不出奇了,他的行为一向都不符合常理。 宴栖看到心心念念的杏花露就子啊自己面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算了,还不如坦荡一点。 便是潦草的吃些酒菜,喝了几口杏花露,就急忙地走了,走时还放下了多出地银两,可是说时落荒而逃了。 宴栖觉得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就今天,他经历了这件事,才是真正地体验过了。 正在回府的路上,竟然还碰到了沈哲,“宴兄,你这般是怎么了,脸色怎么会如此的红,你不会是生病了吧,你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下。” 说着沈哲还望宴栖身上靠上来,还试图给他默默额头。 还没上手,便被宴栖打开了手,一句话也不说就匆忙回府了。 留下沈哲在风中凌乱,宴兄这是怎么了,这般不搭理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打开了他的手,莫不是真的生病了吧。 信北侯府又不是没有大夫,不会出事的,赶明儿再去看看宴兄吧,今天的酒菜话没有吃呢,也不知道宴兄吃了没。 君酒适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今天没有带面纱,难怪宴栖会是这副模样,罢了,宴小侯爷的为人她还是相信的。?</p> 第四十一章 过渡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过渡 阳光明媚,微风正好。 宴栖火急火燎的回到了信北侯府,门口的护卫都在惊讶宴小侯爷怎么这会儿的行走速度怎么会这么快了。 实际上是宴栖觉得尴尬,才要快速的回到府邸,降降温才是,毕竟脸颊这般的红润,任谁看见都会瞎想的吧。 好在是平静下来了,他怎么会为了一瓶酒便如此的不知廉耻,闯进人家的闺房,还如此的对待人家,好在人家姑娘也不慎介意,不然便是难以收场。 仔细一想这般的状况,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酒肆的阁楼会是一介女子的休憩的地方。 不行,今天必须从脑海中删除这件事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折磨了。 君酒确实是没有什么所谓,虽然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整容,归根到底只是不露脸而已。 想必这件事情对于宴栖来说也是不算什么的吧,京城的贵胄女子如此之多,见过的女子也不在少数,算不得什么。 饷午的时候,有人来酒肆带话,希望酒肆的主子能和他的主子见上一面。 这个时候君酒就知道了,太子是要行动了,现在就看太子的重视程度了,不知道是他本人见还是幕僚相见。 半个时辰之后,酒肆的雅间里,便是刚刚宴栖坐的那间,“君姑娘,久仰大名,在下陈筝,是东宫的幕僚。“ “不知此行来东宫是什么意思?”君酒漫不经心的道,一点儿都没有酒肆即将关门大吉的焦急心态。 这让陈筝摸不着头脑,一般这种情况在收到救助的时候,都会让人感受到欣喜,但是君酒的态度让他感觉到有点儿难度。 难道说东宫没有震慑力了,还是说君酒根本就不把东宫放在眼里。 想来也是没有可能的,不如先试探一下。 “我家主子的意思是可以帮你的把酒肆起死回生。” 君酒沉默了一会,实际上是在放空,让对面的人有点焦急感。 “凭什么你认为我的酒肆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呢。” 陈筝听到这话忽而就笑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在商业方面女子的意志力总是如此的异想天开,现在这般的场景竟然还是死性不改。 “君姑娘,现在的情况你能在什么时候在翻盘呢,在不久想必以你的年纪也到了婚嫁的时候了,那是再想找人合作可就难了。” 君酒看着陈筝心有成竹的样子,东宫是没有可用之人了吗,竟然派这种人来讲条件。 想来他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并不是她求着东宫,而是东宫想找她合作。 “你能做主吗。” 一个小小的东宫幕僚竟然能够如此的嚣张,再怎么样,她身后都代表平阳王府,怎么可能会任人摆布呢。 这话确实是把陈筝问倒了,现在他是代表着平阳王府过来谈话的,并不能全权代表主子的话,也不能随意的下定论。 一个搞不好,他可能就吃不了兜着走,还会被别的幕僚给拉下去。 “我并不能全权做主,但是我会代为转告给主子,届时,主子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 看来这陈筝也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没有拿东宫的招牌当令牌,以抬高自己的身价,不过是一介手下,如此嚣张,他迟早会朝不保夕。 现在这般的情况万一说错话了,东宫是定不会容忍的,本来就是为了解决危机的,现在还给东宫带来麻烦的话,他很有可能就会被抹脖子,毕竟东宫不留没有价值的人。 “既然你不能代表你主子,让你主子亲自和我讲,否则这桩生意我不谈,毕竟我不着急,是你的主子比较想和我做这桩生意,你该懂得现在的主次。” 君酒自然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不会什么事情都是被动的,现在的情况不是她着急,而是东宫,她一介女子,就算失败了,身后还有本家和夫家。 根本就不带怕的,没准以后你就改行不做酒肆也未尝不可,她也是带着王府的背景的。 陈筝终于变了脸色,君酒果然不是个容易啃的骨头,他在太子面前夸大其词放的话现在想来是不可能实现的了,没准回去还得挨骂,太子对他的信任也会消失掉。 手里的茶水都顿了一顿,“君姑娘,在下所带的条件,您还没有听过呢,是否能让我说完,您在考虑见我家主子。” 眼见陈筝的态度是一念之间就转变了,果然还是威胁有效,现在的小人物怎么也敢在她面前这般蹦跶,真是要不得脸。 这也算是能屈能伸吧,所谓卧薪尝胆也是为了成功的那一天,这般低声下气也算不了什么。 “不妨直说。”君酒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利用我东宫的优势解决你们的酒水问题,使之正常营业,然后收成四六分。” 这般是陈筝所带的条件了,他要尽全力给东宫找一个好的条件,才能使他的地位再上一步。 君酒果断地说,“不可能,这般苛刻的条件合作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收成还不够成本的,这便是东宫的诚意了吗。” 陈筝自然也知道这等条件是有点儿强差人意,但是如今确实也是没有办法了,东宫缺钱,要是以往,这点钱东宫都看不上,别说东宫,他自己都看不上。 “那按照姑娘的意思想如何。” 君酒带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是她的穿搭都是极好的,也没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根本不至于这般的卑微。 “你做不了主,让你的主子和我谈。”语气是异常的强硬,大有一副坚贞烈女的态度。 陈筝现在这般已经是下不可太麦纳了,他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甚是好看。 “君姑娘,你这是非要我家主子出马了,倘若我不肯那又当如何。” 就陈筝这个脑袋瓜子,是如何说服太子让他出来谈条件的,也不怕大话闪了自己的舌头,他不肯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还能因为官大压死人不成。 陈筝看着君酒一声不吭,他终于是懂了这个意思,他没这个资格站在这里跟她谈条件。?</p> 第四十二章 东宫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东宫 行差踏错间就能体验一个人的心性,现在陈筝又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资本的谈判都是下家。 君酒便是静静的看着陈筝的离去没有露出一点儿不同于别的神情,现在这般的光景没准以后她自己也会经历。 但是现在,她是绝对不会为了这般的状况去选择求人,而不是另找出路,如此这般,她便是反客为主。 东宫的权势虽然听起来时很大,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二皇子的虎视眈眈,现在又面临着财政危机,再仗势欺人这可就不对了。 陈筝回到东宫里,太子听说后大发雷霆,“陈筝,出发先你是怎样对本宫交代的,你可还记得。” “下官说过,不成功的话,便誓不为人。”陈筝现在是十分惶恐的,他没有做到对太子说的话,不知道现在太子是否会因为现在是用人之际而赦免他的罪过。 扑通一声,只见陈筝双膝跪地,语气中带着恳求,却异常坚定,“主子请在给下官一个机会,我定会得到您所满意的答复,这次是下官考虑不周,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太子看着地上之人,语气不容的一丝质疑,现在东宫再惹出事端便是极为不利的,还不如让他再行驶一点他的用处,物尽其用便好。 冷哼一声,“陈筝,记得你现在说过的话,没有下一次了。” “是,主子。”陈筝不容得欢喜,他便是还有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太子知道他的才能。 “起来吧,收拾收拾跟我去见君酒,我倒要看看这一介女子是有何能耐和我东宫谈判。” 陈筝默默的起身跟在太子的后面,心里暗自构思,想来如今君酒的样子是有点想和东宫合作的,但是现在这般,定是因为东宫的条件太过于苛刻,而且没有给够君酒足够的尊重,所以才造成现在的结果。 想明白过后,陈筝便小声的对太子说,“主子,据下官对君酒交谈过一次的了解,她应该是有谈判的意头的,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失败,导致现在她的心性还是极高的,看不起主子这一点好处,毕竟杏花酒肆这段时间的收成还是颇为乐观的。” 太子听完,也是觉得是这个道理,一介女商人,仗着赚了一点儿甜头,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还这般嚣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搁在以前,她连和太子府搭话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与他对持。 陈筝自然不会让太子对君酒的态度有好感,时不时对太子吹吹风还是很有必要的,君酒没有让他好过,他自然也不会礼待君酒,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个时辰过后,杏花酒肆便迎来了第二批客人,便是太子。 还是以往那个雅间,还是宴栖的那个位置。 君酒便一遍构思一遍等着太子,她笃定太子一定会来,连图腾这种事情都做的出,太子还有什么是可以顾虑的呢。 “你便是君酒,是你要求我来亲自谈判的是吗。” 太子听了陈筝的话,自然是对君酒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的情况也确实是如此,自见君酒以纱覆面,也没有给他行礼,属实嚣张,难道她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当今的太子吗。 君酒听到太子坐下来说话,才缓缓起身行了个礼数。 “您说的没错,我便是君酒。” 君酒依旧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慌张感,款款落座,属实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卑不吭。 太子挑眉,倒是有点儿兴趣,“不知君姑娘有没有兴趣跟东宫合作呢。” 君酒等的便是这句话,“敢问东宫能给出什么条件。” 她倒是要看看现如今的东宫还能不能有以往那般风光,能给出什么样子的条件。 “你又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呢,不妨说出来,看看你的诚意。” “殿下这话就说笑了,诚意还是要看东宫是怎么想的,我等小民,哪里敢提这般苛刻的条件。” 听完这话,陈筝立马上前,把先前的对话给太子复述了一遍。 太子听完,确实是有点儿难为君酒了,毕竟这般的条件是东宫占大头,君酒都没有什么好赚的甜头了。 “你看,四六分转换一下如何。” 这便是君酒六分,东宫四分了,太子觉得又能解救人于水火,又能使君酒继续经营酒肆,实现她一介商人的目标,何乐而不为呢。 “敢问殿下有什么把握治理好酒肆现在的运行呢。” 太子自然使没有什么想法的,这一切都是陈筝想出来的而已,当然还是由陈筝解决的。 陈筝也意识到该到自己说话了,“君姑娘不必担心,东宫还是那个东宫。” 这话就完美的说明了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不说现在的东宫依旧鼎盛,虽然有点儿动摇,还是根基尚在,根本就不带怕的。 太子也十分认同陈筝的话,这种话还是要由手下说明来的实在,否则他便是自降身价了。 君酒此行要太子亲自前来的目的便是为了看清现在的局势而已,太子的脑袋显然是不够聪明的,能不能当上大任还不好说,这个幕僚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也不足为虑。 这番的夺嫡之争,花落谁手还未曾可知。 “我自然不是担心东宫,我是担心酒肆之后使用谁的名义。” 太子脱口而出,“以姑娘的便好。” 陈筝欲言又止,太子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罢了。 君酒得到满意的回答,“那好,可否需要立字据。” 这下子陈筝抢在了太子出声之前说话,“需要的,以便承认合作的公平性,以防后期的变化。” 太子虽然觉得陈筝此举有失风范,但是说的也没有错,便没有出声。 君酒对着外面的芝儿使唤,“芝儿,上纸墨。” 双方正准备签约之时,君酒好像忽然想起里什么,“殿下可知,二殿下也曾找过我。” 太子一惊,直到君酒盖章之后才放下心来,好在他刚刚的态度给足了君酒面子,否则合作的便是他二弟了。?</p> 第四十三章 状况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状况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回到府的太子还在唏嘘,见到身后的陈筝就来气。 “陈筝,你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吗,要是迟了一步,就被二地弟抢了先机,你可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陈筝也是没有想起来二皇子在虎视眈眈,现在的情况好在是君酒答应了,否则就他刚刚的态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主子,现在我们已经先于二皇子一步了,已经占取了先机,现在也不会怕二皇子会暗中下手了,既然君姑娘已经告诉我等,肯定也是站在我方这边的。” 太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将来还要用到君酒,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了,想来二弟也不会在这件事情做些什么了。 君酒目测着太子的离去,看着手里这张契约,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毕竟干刚刚太子在听到二皇子的消息之后,再写多了一条约定。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能彻底解决这次的危机,那么合约便作废,这便是体验了东宫的实力与威望的时候到了,太子便还是那个搞搞在上的太子。 大秦朝自从建国以来,发生的夺嫡之争就不在少数。 二皇子的事情本就是她凭空捏造的,否则陈筝在这边观察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姑娘,现在酒肆是否要重整待修,以便等候时机,就算是太子的势力也不可能就这般的快速,不如对外留下一个好映像。” 芝儿说的也颇有道理,那便这么办吧。 得到姑娘的默许了之后,酒肆再一次关门了。 这次的告示就不一样了,现在说的是酒肆重整,请静候佳期。 不少人预计,其实就是关门大吉了,因为这些天的光景都不太得意,就算是转店关门也不稀奇。 宴栖当然也是听说了酒肆现在的光景,正坐在庭院里思考的时候,沈哲来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恰恰就打断了宴栖的思考,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是都没有酒的话,那么他那天喝的是什么,他是不可能会感受错的,肯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如今这般,“宴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沈哲一副等着主人家邀功行赏的样子,跟个舔狗似的,简直没眼看。 实在是受不了沈哲的注视,宴栖终于开口了,就怕一个不说话沈哲就会巴拉自己。 “什么事。” “宴兄,我给你带来了美酒,作为你最好的兄弟,你看我够意思吧。” 宴栖顺着沈哲的视线看过去,果然一瓶美酒就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嗯,看到了。” 沈哲一惊,这是怎么么回事,宴兄现在这般情况怕不是生了什么事端吧,否则怎么能就如此呢,连美酒都这般的不管不顾了,不像是以往的作风啊。 连忙上前就看着宴栖的脸,是这张脸没错啊,怎么会如此呢,换了灵魂了是吗,这个世界上也也没有出现过灵魂出窍的事例啊。 “你干什么。” “我看看宴兄你有没有被换脸。” “滚。” 听到熟悉的语气,是宴兄没错了。 “宴兄,你是不喜欢美酒了吗。” “喜欢啊。” “现在你看着这酒是什么感觉。” 宴栖挑眉,“没有感觉啊。” 完了完了,宴兄这是经历了大灾大难吧,不然怎么么会发生这种状况呢。 沈哲赶紧就跑出去呼唤副管家,“福伯,你家小侯爷生病了,赶紧叫府里的大夫来看看,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福伯那个身影还没有完全站定,就被沈哲给摇晃着,好不容易安定下来。 “沈公子,小侯爷没病,他从早上回来就这样了,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能是有点儿心情不好吧。”福伯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侯爷,确实是心情不好的状况。 心情不好,这可就是沈哲的专场了,专治心情不好,定能百治百灵。 “宴兄,出来吧,我们出去散心吧。” 宴栖看着外面的沈哲挥呼着小手,现在他的情况确实是有点儿不同寻常,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沈哲看宴栖没什么反应,便直接进去拉着他出府了。 “宴兄,我知道你不近女色,所以我们去烤肉吧,新进的梅花鹿,味道好极了,就在前面的酒肆。” “这不就是长盛十里街吗。” “是啊,看来你真的只是心情不好。” 这不就是含沙射影,暗示着说宴栖人还没有问题。 沈哲拉着宴栖就走进一家客栈,“小二,来一下,要一个新鲜的梅花鹿腿,去院子里烤,我们亲自动手。” “好嘞,客官,这边请。” 沈哲边走边说,“吃东西是最能解决一个人的苦闷了,做兄弟的自然是要为你着想了,宴兄的手艺有没有生疏了,瞧一瞧便知。” 宴栖应声,算是答应了。 两人风风火火的就开始了烤肉,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了,烤起来自然是快的,色香味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自己动手,吃嘛嘛香。 “哎宴兄,兄弟想问你,上次你在郊外见到的那个姑娘,现在还见到过吗,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有没有考虑过成家立业啊。” 顿了顿,“宴兄你成家之后我们还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吗,算了,反正你也没想着成家,这样也挺好的。” 宴栖拿着刀子在割肉,瞧着眼前这美食,还是吃的香,姑娘家的可麻烦了吧,磨磨唧唧又多事。 “宴兄你怎么不说话,光吃啊,给兄弟留着点。” 沈哲看着这眼前的鹿腿,好吃的部分都快所剩无几了,下次还是不要光顾着说话了,否则宴兄下次一定也没有给他留下,以后再尝宴兄的手艺这可就难了。 宴栖事吃饱喝足了,脑海里竟然又浮现出来今早的场景,君酒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他的样子,突然间就挥霍不去了。 “宴兄,你这发呆的样子像极了想姑娘。” 宴栖回过神来,踢了他一脚,“这还不够你吃,塞不够你嘴了是吗。” “够够够。”?</p> 第四十四章 寻找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寻找 傍晚的夕阳都说是最美的,怎么现在看来就不竟然了呢。 “福伯,今晚的酒怎么味道有点儿不太对劲啊。” “小侯爷,只从你跟沈公子回来便开始喝酒了,这都第三瓶了,也没有人动过这酒啊,就是这个味道,怎么就有所改变了呢。” 宴栖在银杏树上晃悠着腿,看着这个夕阳,今天的杏叶斑斓怎么就这般耀眼了。 难不成我真的是生病了不成,可是这除了心情有点儿奇怪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啊,日子还是往常那个日常,人也还是往常那个人。 都说喝酒能解决一切的烦恼,怎么今儿个竟然是喝不醉了,还是越喝越清醒了。 福伯见自己也是劝不动小侯爷的,打小小侯爷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听不得劝,便走开一段距离让小侯爷自己思量思量。 好像之前在这翻墙的那个姑娘好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她手上的酒是真的不错。 等等,好像是漏掉了什么东西,是那个酒,上次郊外的那个酒是跟那个姑娘翻墙带的酒是一样的。 究竟是什么人,会随身带着这般的美酒呢。 猜不透。 君府里头,君酒正在准备着舒舒服服的泡澡呢,这段时间忙的事情,总算是有一次随着自己的脚步进行了。 实在是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现在就等着太子能在什么时候给个满意的答复了。 毕竟这件事情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想要这般容易的解决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小孩,水好了吗。” “姑娘,还需要在等一会儿。” 距离秋猎还有不到十天,现在还能有个放松的时候,等待那个时候,还想要舒舒服服的不想世事,便没有多大的可能了。 即使如此,东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这几天便能出现一个结果了,还是趁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好继续较量。 一连几天过去了,大家都相信了杏花酒肆是真的不开了,毕竟前段时间还是风靡一时的,但是现在真的不尽人意。 天有不测风云,宴栖是这般想的,虽然酒肆是不开了,还是君府还是在京城里,这也不碍事。 如同沈哲所说的,人这一生就是要随意一点,为自己而活一次,现在这般的场景,君酒也是尽了一次力了,应该是没有遗憾了。 不过像君酒这般的人,别人还真是看不透她,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真是期待,一代杰雄都是从小做起的,像如今这般,没准也是要做点什么奠定她的地位。 不得不说,宴栖想的确实很通透,就连他的人,也活的通透。 君酒还是很羡慕宴栖的,整个京城,可能最无忧无虑的便是宴栖了,什么事情都不用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有谁敢阻拦。 毕竟是太后护着宴栖,除了太后,还有皇帝呢。 “姑娘,你这般没事就干坐在窗边也不是个事啊,窗外都快看出花儿了。” “小孩,你不懂,这叫陶冶情操。” “老人家都说,太久不动脑子的人智商会下降的,姑娘,你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花瓶吧,中看不中用,没准就是这几天时局就改了呢。” 君酒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像张荇之这般辗转多日都不见人影的人,谁又还能想起来她当初干过的事情是有多么离奇呢。 万一以后又作出来一点幺蛾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 “小孩想吃的了吧,小白最近的生活是不是很好,好久没有见到它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了。” “姑娘这般可就是取笑我等了,外面的世界我们总归要去看看的不是吗。” “好了,你赢了。” 芝儿欣喜,听姑娘这话她便是答应了,这下次又可以去新的地方了。 匆匆忙忙带上小白,便踏上了马车,向前方行驶而去。 “姑娘,这一路上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芝儿只能收起从姑娘这里知道的小心思,还是自己摸索的比较靠谱。 “老爷子,出来接客了。” 在城郊的一栋小房子里,里面住着一个老爷子,现在这般的状况,只是趁有空之时,来找老爷子找点儿东西罢了。 “你这小丫头,每次都一惊一乍的,我这小地方是容不下你般大佛了,你能不能下次去别的地方,我这老爷子的骨头架子经不起折腾。” 一个满身药味的老爷子出现在屋门前,说他老吧,也就是是头发刚刚长出几条鬓发,算不得什么。 “老爷子,我给你带了酒。” 老爷子瞬时间就把气势给降下来了,有酒什么都好说,他这把年纪就爱在这山林里头种种花草,喝喝小酒,偏这小丫头手中的酒真是极为合他的胃口,这事抓准了他的软肋啊。 “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皇家秋猎要用的东西都给我准备上,便没有什么大碍了,毕竟这一路可谓是惊险万分,老爷子你可要给我准备好东西了。” 瞧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这副模样,每次来到这里都是准没好事的,要不是看在酒的份上,他才不会理她的死活呢,没了她酒没有了酒,得不偿失。 “行,你等着。” 说完老爷子基于自个进去捣鼓了。 “姑娘,不是说好了要出来玩的吗,这块小地方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小孩,你看见前面的山丘了吗。” “看见了。” “里面有梅花鹿。” 君酒给了一个眼神芝儿,芝儿便懂得了。 “姑娘,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呢。” “等老头子给我捉过来。” “姑娘,这不太可能吧,老爷子看起来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狩猎吧。” “他有药啊。” 君酒每每来到这里,她便会央求老爷子给她迷药,然后烤鹿肉,这山间的梅花鹿最是香甜了,美味至极。 这种时候,向来是要来这里住上一个晚上的,而夜间的生活,便是烧烤鹿肉,既能拿到东西,又能享受一番,何乐而不为呢。?</p> 第四十五章 归来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归来 山山而川,人人而海。林荫曼妙,竹影斑驳,天然露天的草坪有一处火光,莹莹闪烁,香味也随之飘来。 君酒嘴角叼着一根草,本就是极为洒脱的行为,却偏偏又半椅在贵妃榻上,不劳幸辞的指挥着芝儿干活,实际上就是翻滚烤肉架,她在等吃,顺便指挥一调味料的挥洒程度。 至于老爷子,正在乐呵呵的唠叨世上没一个好人,每次来都要他贡献一点药,还美名其曰是大伙一起享受美味的烤鹿肉,虽然说实话确实是很香。 “老爷子,能不能换一个说法,不要这么双标,快烤完了,赶紧来尝尝,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爷子见状,也不唠叨了,反正他也吵不过这丫头,鹿肉配酒可谓是绝,那还能有时间再去顾虑别的呢。 这般傲娇,不亏是为世外高人,就这一般的底气,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乐趣还是要有,喝点小酒,吃点野味,这般的田间生活好像也还不错。 只可惜现在也只有这一刻是清闲的,日后还是有机会再尝试,瞧瞧这萤火飘然的夜晚,多么寂静。 “丫头,你真的非要走上这条路不成,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头子难得的在吃饱喝足之后发出的肺腑之言。 “要不是她,我便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了,可以说,这就是报酬。” 君酒根本酒不认同老头子的话,严格来说,这或许就是她的使命,比那个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现在生活的有点儿费力而已。 “这件事情,还有知道没有。” 君酒看了一旁在休憩消食的芝儿和小白,在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摇了摇头。 “老头子,你都活了这么久了,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关于这的传说和别的什么说法吗。” 老爷子捋了捋他的胡须,思绪回到了以往的时候。 “小时候,我便听说过青檀木的事情,那是我偷听我师傅和别人的对话中得知的,我隐隐约约中记得拥有这种力量的酒只有前朝那个家族,如今四白奶奶过去了,谁也说不准,还记得我朝开国之时便是有以为老者有这个能力所以才经历了改朝换代。” 君酒点了点头,“我手上倒是还有青檀木珠子,但是它好像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这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便正好,给老朽研究一下,老朽这辈子酒喜欢研究这些奇怪的东西。”果然,这小丫头手上的东西果然是不一般的。 “它现在的功效便只能使人助眠,先前我已经送了一颗给易老王爷,效果倒是挺好的,症状确实好转。”君酒应声。 世间关于青檀木的传言确实是甚多,但是可靠的的确没有几个,开朝至今四百年再也没有听说过青檀木的踪迹,所谓踪迹便是它的能力。 刀山火海,剑走乾坤,行走的乐趣,不是在于乐,而是行于乐。 最君酒最终还是在半夜悄悄离去了,并没有给老爷子留下什么东西,非要有的话,便是桌子上那两瓶酒了,老人家爱酒,喝点也不碍事。 老爷子虽然是上了年纪,但是这般动静又怎么么可能使听不见的呢,他最终也只是翻了个身,什么也没有做。 等到君酒回来君府的时候,鱼白肚子已经露出来了,现在这般的光景,还是适合补觉,这样才有精力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便倒头又回房睡下了。 君睿便是听到了动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到底使在做什么,但是当哥哥的担心妹妹也是符合常理的,便没有打扰君酒,没有询问到死使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这般忙碌,同在一个我屋檐之中都难以想见。 饷午,君酒才堪堪起床,待到洗漱完毕,东宫便来人了,说不便在君府见面,还是在酒肆之前是那个位置等候着君酒,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的打算还是要谈谈今后的发展。 君酒表示自己会准时去的,东宫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嘛,现在这般的情况,是要去会一会了。 酒肆雅间,太子竟然亲自来了,想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导致太子谨慎了许多,不想让到手的肥肉再丢了去。 “君姑娘,好久不见。” 君酒行礼,“不知道殿下有什么高见。”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据君姑娘给的信息,你们独特的酿酒工艺,现在出现的残缺是由于缺少了一味主药材,而这个主药材我的幕僚已经找到了代替的办法了,虽然说口感是会稍稍欠缺了一点,但是经营还是没有问题的。” 君酒听的仔细,却没有错过要点,就是并没有完美的解决问题。 “殿下,说来说去,东宫还是没有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这可不是我们合约上书写的内容。” 太子自然也知道,毕竟白纸黑字的写出来,东宫是要给酒肆的情况完美负责,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很乐观。 “君姑娘,此事不行,我们可以换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你这的经营理念很可能会稍微改变一下,你看这样子行不行。” 君酒有种不好的预感,“殿下请说是什么新奇的经营理念。” “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有一些复杂,那么现在的酒水可以降低点价格,偏向客栈发展,我发现酒肆的菜色可谓是新颖别致,这总归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怕是有些困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在砸了君家这么多年的招牌。” “你的方法是说这个不行咯。” 君酒摇头又点头,“长盛十里街不缺乏客栈,这种佳肴都有,而我酒肆的招牌便是酒,这一下子的转换,可能不会很理想。” 太子听闻还有可能实现的机会,便越发觉得可行。 “招牌都是人说的,待我到时候帮忙那么一宣传,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殿下万万不可自己宣传,如今局势不明朗,还是小心为妙。” 君酒说的固然是有道理的,现在确实是应该韬光隐晦为妙。?</p> 第四十六章 解决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解决 走多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万般变化都源自于所想所行。 于太子而言,圈钱便是现如今最主要的事情,用来弥补亏空。于君酒而言,经营酒肆的好坏是衡量一个商人的崇高品质。 如今这个法子,不论酒品,却道良心,一种美酒是不可用价格来衡量的,钱财的约束是于一种格调的差异。 太子已经走了,明儿便可以尝试着东宫的办法了。 只是这酒水总归是不纯了,香味与以前已经有了些许的改变,也许之前的客人都会因为这个人差异而不喝了,也许降了价钱之后的客人变得更多了,但是酒肆的规格终究还是因为这而改变了。 次日,便是和太子约定开张尝试的日子了,还是要先试一试,东宫还在盯着成效,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情况便是要走一步算一步了。 “杏花酒肆重新开张了,你们知道了吗,听说酒水的价格已经是以往的半价了,但是酒水的香味口感会稍微次一点,无论如何,酒肆还是开张了。” “哎哎哎,你输了,给钱,我就说十天内会开张的,你还不信我,还跟我赌。” “不算不算,这次杏花酒肆的开张都不是原来的那一个酒肆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壳子。” “你这是狡辩,输了就是输了。” “不信你看,酒肆不以酒为主,开什么客栈类型,简直就是侮辱酒肆这个牌匾。” 各种纷纷扰扰的质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扰乱了君酒所有的思虑,现在这般情景,虽然她自己早已经想过,但是现实的震撼还是让她猝不及防。 是啊,酒肆要紧的是酒,而不是现在这般失去了那种味道,任何像宴栖那种人都不会再踏进来一步了吧。 嗜酒的人跟美酒之间的纠葛是不可划分了,这就代表了杏花酒肆再不是以好酒最为招牌了,而是平价的酒水,没有了贵胄只剩下了廉价的口感。 是啊,她的酒肆怎么变成了这样,账房里的君睿亦是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这般对待她苦心经营的酒肆,变成了现在这般,但是作为哥哥。如论如何还是毫不犹豫地支持君酒。 易岚也已经听说了,正在骑马往这边奔驰而来,他亦是要问问君酒,这是什么意思,平阳王府还没有必要这般让一介女子来承担这些。 凭什么没有经过所有人的允许便扛下了所有,是为了什么,现在的情谊是不配让他知道了吗。 好不容易下了马,易岚便极速上去酒肆雅间寻找君酒,让她给一个说法。 “君酒,有什么事情我们不可以一起商量吗,非得这样子对你的酒肆,有谁不知道你为了这些酒水的口感下了多大的功夫,你当初在酒窖了窝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的用心良苦,你说这般便轻易的放弃了,我是不相信的。” 君酒哑言,“易岚,这事我的事,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能阻挡我做事,就算我是真的放弃了这件酒肆,又能说明什么,无非就是世间没有这一件酒肆而 易岚真是恨铁不成钢,气的连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都不见了,严肃的神情,让人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望着对面的君酒,当着她的面喝下了一杯现在的杏花露,一口气喝完把酒盏便用力往桌子上用力一放。 “你看看现在的杏花露还是杏花露吗,它就是个次品,上不得台面的次品,以后有什么不能和我商量一下,非得搞成这样吗。” 君酒知道,酒肆的杏花露就是次品,但是现在东宫在看着,她能怎么办呢。 强忍住语气中的难堪,沉声说,“这是东宫的主意。” 易岚惊愕了一瞬间,“不是生死大难,你到底在怕什么。君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吗,洒脱是欢快的,你这般看着你的酒肆你不累吗。” 是啊,她变得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陷入重重危险,她当年想要在这京城潇洒的想法已经戛然而止了。 “易岚,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么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跟东宫交代呢。”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很难又挽回的可能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东宫的虎视眈眈,现在群众的不齿,酒肆的自降身价,种种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挽救不成。 易岚沉思了一会,“总之君酒你记住,在这里,还有我易岚在的时候,你就不需要这么战战兢兢的活着,你不累吗。” 说完这句话,易岚便直径离去了。 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讲话了,好似所有人都在这般的关心她,远处正在蹙目而看的芝儿,就连她手上的小白没精打采的,账房的大哥已经在帮她算着酒肆今后的路,易岚的言辞相劝,无数酒客的惋惜。 大伙都在告诉她,以后的日子还有他们在身后陪伴着,不用怕。 就算东宫对她动了手,也无需惧怕,她不是一个人。 窗外的对街站着一个人,他已经忘了这个牌匾好一会了,才决定要进去。 寻店小二要来了一壶杏花露,再喝下了第一杯后,那种惊愕蹙眉的神情再君酒的眼中已经挥之不去了。 是啊,如此嗜酒的宴栖都会露出这种表情,那么剩下爱酒的人也会如此看待她的酒肆。 简直是端不上台面的残次品,是怎么么好意思拿来欺骗消费者的,杏花露的美名已经再这个世界上逐渐的散去。 宴栖在喝下了第一口之后,惊讶着君酒这么会又这方的打算,明明不是没有正宗的杏花露,为何还要这般行动,他上次还喝过的,如今这般真是无法言说。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这个女子绝对是对酒肆有感情的,怎么会这般的鲁莽,造成这个局面。 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了解他人的苦还是不要评价他人,但是这般酒,实在是难以下咽,与其他酒肆的酒又什么什么区别呢。 以圈钱为营生的东西,比不得酒的情谊。?</p> 第四十七章 纷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纷纭 料峭春风吹酒醒,凉风袭来,波澜不惊,窗口的情景乍然惊现出一处沁心之画。 寂静的夜色伴随着种种迹象,稀稀疏疏的声音传入耳中,都变成了一种指责。 听酒的声音,它们忠诚无畏无惧,而我君酒却没有做到如它们一般。 “姑娘,窗边凉,披个斗篷就好了。” 君酒回头,是芝儿怕自己着凉,刚才给她披上了斗篷。 “小孩,你最近怎么这般憔悴了,看你的小脸,都瘦了。” 芝儿跺跺脚,姑娘就会嘲笑自己,明明她自己才是最累的别人,面对着这般质疑,这般的情况,是个人也不会好受。 “姑娘,没关系的。” 君酒一顿,这不仅仅是说芝儿自己没关系,也是说酒肆就算这般也没有关系的。 “小孩,我们会君府吧。” “我这便去准备马车。” 芝儿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不一会儿她们便踏上了返家的路程。 入门便看到君睿在前厅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账本,见到君酒回来,立马就精神起来。 “妹妹,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快过来。” 走近一看,满桌子的美食都是她爱吃的,他在这看账本这般无聊,也许是在等她回来,光那几页账本都翻的有些褶皱了。 “大哥,今儿是什么日子,这般丰盛。” “为妹妹接风洗尘啊,今儿酒肆又开张了,可不就是喜事吗。” 君酒一顿,微微语塞,“你不怪我把酒肆的招牌搞砸了吗。” “你是我妹妹,做哥哥的当然向着你的,无论如何,你高兴便好。” “好,我们吃饭。” 芝儿在旁边看着这幅画面,真真是温馨和谐,君家人本就不以盈利为生,家才是第一准则。 君酒不禁庆幸自己生活在这个家庭,即便如此也会有无条件的信任。 温馨的饭局总是很快过去,躺在床上的君酒细想,现在东宫是在她的计划里面,而不是她在东宫的计划里面。 明天也是时候去一趟东宫了。 次日清晨,迟暮告诉她东宫所做的打算,现在便有把握出发了。 去东宫自然不是从正门进的,如若旁人知道,定会流言飞起,这般从侧门进去也无妨。 太子这会儿刚下朝回来,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君姑娘,这么着急找本宫有什么事不成。” 太子还是太子,笼络人心的手段果然是随了皇家,朝服这个细节定能让合作的人意识到一定的尊重。 “殿下,不满你说,现在酒肆的经营实在是不佳,今早我便收到消息,杏花酒肆的招牌被砸了。” “竟然有这等子事,这帮刁民都如此的不顾王法了吗。” 太子固然是生气的,毕竟酒肆没有他想象的赚钱,赌坊现在也在亏空,至于君酒为什么知道,在布置这个计划的时候她便知道了,人也是她找去捣乱的,这便是要体现她的老本行了。 只从知道是东宫得图腾之后,君酒便派迟暮这个赌钱的变态去捣乱了,引领起赌坊的潮流,逐渐使太子的赌坊亏空,入不敷出。 既然东宫把目标看上了她的酒肆,现在这般也怪不得她自保,现在这般还只是开始,平阳王府也不会让东宫这般轻易的脱离困境。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不知殿下是否有什么法子。” 酒水缺乏的药材被东宫寻来的弥补过后,可是一笔大消费,东宫能撑到如今还是靠着深厚的底蕴。 陈筝在太子旁边听了这般久,终于等到了他说话的机会。 他上前两步便附耳在太子耳边说了些说什么,使得太子听完的神情都没有刚刚接待时的热情了,明显能感觉出来这笔买卖的不划算。 君酒猜测陈筝定然是说了酒肆牌匾确实是被砸了,大半夜让人砸了,现在已经开张不成了,再这般下去,也是个亏钱的买卖,还不如及时收手。 当初看上杏花酒肆便是看中了它的圈钱能力,现在这般已然是已经挽救不成了,不能再把布行的生意再填补进去这个酒肆,不值当。 太子显然是认同的,当初还不如把这单生意二弟,让他亏空去,现在这这般真的是失算了。 “君姑娘,现在我先去让人查查牌匾的事是谁干的,酒肆先休整几日,择日再算。” 这般正合君酒的心意,“好,静候殿下佳音,这般先告辞回去处理酒肆的事情了。” 见君酒走了以后,太子不禁扶额,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奈何合约也签了,现在一时半会也不能毁约,正是缺钱的时候整出这事真的是徒增烦恼。 要是搁在以前有这事亏点钱也没有什么,现在还是需要想一个办法摆脱这个烦恼。 看到站在旁边的陈筝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出的是什么主意,一点用都没有。 “陈筝,现在这个事情,你给我尽快解决,你知道该怎么么做吧。” 陈筝立马表示忠心,拱手道,“请殿下放心,属下一定让你满意。” 太子应声,便直径离去了。 陈筝还在思量这事应该怎么办,毁约这事说起来简单,一个整不好,闹到皇上那里去就得不偿失了,关键君酒还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她还是平阳王府的准世子妃。 以前觉得君酒一介女流之辈就知道她成不了大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只怕那天的态度都是装出的。 还有二皇子的事,他就说他守在酒肆这么多天怎么都没有见过二皇子的人进来过,怎么可能是他看漏了眼,这个女人把他和太子都耍了。 所以才有了最后那条合约,也就是东宫承诺要把酒肆的事情完美解决,不然就要弥补酒肆现在这段时间所有的亏空。 关键是她还有身份,如果这都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那么这个女子真的是不可小觑。 不过没有人会知道这般江湖行动会是东宫的杰作,这般才没有那般被嬉耍的感觉。 君酒这个从来没有露过脸的女子让京城的贵胄女子都承认了她的准世子妃的身份,加上现在这般酒肆出事她依旧没有亏空。 真是不简单。?</p> 第四十八章 较量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较量 芸芸众生,都有其发挥优势的地方,但是在不该发挥的时候展现出来就很惹人烦恼的,就比如现在的陈筝就觉得被君酒耍了。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太子,否则铁定是他自己挨训,便更加说明了是他自己无用,竟然能被一介女子耍了。 等到君酒回到酒肆之时,酒肆外面的残渣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牌匾也被扔了,现在定做一个新的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到休整过后了。 君酒坐在阁楼上看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不禁感叹她的酒肆真的是经历了太多风雨,以后它还是要好好存在这个京城的。 这会儿功夫,便有一个老朋友找上门来了。 “君姑娘,几日不见,怎么现在的你竟然变得这般狼狈了,这可不是我刚开始见到的你。” “还道是谁呢,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今儿怎么有空出门了,不为秋猎准备吗。” 柳影影嗤笑一声,“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为了坑太子一把吗,就冲他一开始便看上了你的酒肆。” 君酒嘴角微扬,拿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品尝了一口,“竟然被柳姑娘看出来了,那东宫的幕僚竟是都没有柳姑娘聪明。” “哪能啊,妹妹的计量我都自叹不如,我能知道还是多亏了你这丫头今天清晨便在东宫侧门附近晃悠,我家丫头留了留神,这边才知道是你从东宫出来。” 丞相府的女子哪里能是简单的,只怕从丧期开始柳影影便派人盯着东宫了,虽然是为了看着有谁跟她抢太子,却也因为此知道了东宫不少事。 好在丞相府的影卫也不是吃素的,能在东宫盯梢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也不排除是太子故意让着丞相府,总之哪一件都不是对君酒有好处的。 “柳姑娘既然知道这事,想必也是来帮东宫说话的吧。” 柳影影就喜欢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现在就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不像其它姑娘还得兜兜转转,费上一番功夫。 “这般说法也是可以的,我便是为了太子来的,妹妹可以就此毁掉合约吗。” 君酒嗤笑,没有任何条件就要叫她毁掉这般的合约,可不是痴人说梦吗。 “柳姑娘不妨说一下你可以出的条件。” “这段时间酒肆的亏空丞相府包了,日后便不要找东宫要了。” 君酒这下次便是非常满意了,丞相府不亏是个冤大头,这般的忙都能帮东宫,陈筝知道还不得开心死,人傻钱多指的不就是柳影影吗。 “好,小孩去拿账本过来,把账单给柳姑娘过目,随她去丞相府买单。” 柳影影这般爽快,那她自然也是要爽快一点,才不辜负人家的一片痴情。 等到账单过来的时候,柳影影才知道什么叫社会的险恶,君酒居然把牌匾的损坏的钱都算进去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小小的一间酒肆,所需要花费的钱财真不少,柳影影心里都在滴血,她的小库房又要面临危难了,虽然说库房本来就没有多少。 再者说她又不敢跟她爹说,既然开了这个口,便只能自己承受了。 都怪陈筝,莫名其妙找到了她,跟她诉讼了东宫的憋屈,她当时就忍不了这个情况,东宫自然是不容的亵渎的。 陈筝要解决这件事情,他自己自然是没有这个能力解决这一大笔钱财的,所以只能救助于柳影影。 大家都是各取两需,陈筝解决了太子的烦恼,柳影影能博得东宫的好感,未出阁便让太子高看一番,双双获利。 所以这便是事情的始终,要说是获利的,还是君酒,虽然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事件,杏花酒肆依旧没有亏。 “现在你可以拿合约出来毁掉了吗。” “柳姑娘不必着急,等亏空的数目回来了也不迟啊。” 柳影影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就算太子一开始便投资了,现在的情况竟然还是这般亏空,这间酒肆也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了,想到这里她才好受了一些。 这般君酒就算拿到了这笔费用,将来也是要亏空的,除非她自己不开酒肆了。 “随我回府。” 芝儿连忙站出来跟在柳影影的后面,随着她去丞相府。 君酒目测着柳影影的离去,不禁感叹,又解决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往后的太子还会不会打她酒肆的主意,现在柳影影的情况以后定是要接济东宫的。 没准以后柳影影还真能成为太子妃,毕竟她又这个资本和背景,以柳丞相的能力,东宫的位置还真是没有那么好动摇。 半个时辰过去了,芝儿可算是回来了,手里还领着一大把包裹,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票。 “小孩,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了,谁知道丞相府竟然没有小厮跟着你回来,还得让你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不碍事的姑娘,芝儿去去就回。” 芝儿又带着合约去了一趟丞相府,看着双方一起撕了合约才回来的。 柳影影手上的合约是怎么来的,她自然管不着,但是闲杂事情总是完美的解决了。 “小孩,我们的牌匾还好吗。” “姑娘你放心,原来的牌匾好着呢,那可是黄花梨怎么可能砸了它,我找的都是临时上了色的次木,又赚了丞相府一笔钱。” 芝儿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她就知道姑娘不会这般就放弃酒肆的,经营了这般久,都有感情了。 只从知道姑娘让她砸牌匾她久知道,酒肆不会这般轻易的落入别人的手上。 “小孩你觉得其它人还会怪我利用了酒肆的招牌吗,琅城杏花小镇是它的发源地,本来就不是为了盈利而生,现在我把它带入了一场计谋里面。” “姑娘,你忘了君家的准则了吗,人最重要,大伙儿都不会在意的。” “那便好。” 君酒望着已经开始微微暗淡的天空,今日的插曲终究会留在了今日,明日又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生。 杏花酒肆和她都会在京城稳当扎根。?</p> 第四十九章 张扬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张扬 人潮汹涌,岂是过季之谈。 “君姑娘,这下你满意了没。” “瞧大理寺少卿这话,说的小女像极了那般精于算计之人。” 白辞一个没忍住差点把茶水喷出来,“君酒,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现在竟是学会装腔作势了,可不怕颠覆你以往的形象。” 君酒瞟了白辞一眼,“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白辞扶了扶茶盏,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否在思量着什么。 君酒看着白辞这般,有些浮夸了,明明是这般清新淡雅之人,非要搞得老气横秋,显得人都没有正值年少的风气了,倒是有一股中年人的忧虑。 这般深谋远虑实在是不大合适,“白辞这儿一早便过来,是大理寺克扣你的工作了吗。” 白辞语顿,“君姑娘这般便是要赶人了,我可是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得回馈我些什么吗。” 君酒就知道,这人来这便没有什么好事,非要她出点血才甘心,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就能管理好大理寺,皇上是怎么会信任他的。 “说说你的想法。” “你让我故意透消息给陈筝,不就是要把丞相府拉下水吗,现在柳影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准太子妃了,现在这般怎么就不认账了呢。” 君酒倒是不以为然。这点小事也值得歌唱这般久,不就是昨儿在她走了之后,让白辞在巡查的时候听下来责问了一下他手下,不能随意过问丞相府与东宫的姻缘关系,现在虽然没有准备说法,即使实锤了,也不能乱讲。 特别是丞相府的姑娘,更是不能胡编乱造。 在责备完以后还特意看了一眼东宫,这个意思,君酒也不明白,据白辞说他是特地看的,就是为了点醒太子,他就是故意的。 至于信奉与否,那就看陈筝自己的造化了。 “这主意是我出的吧,你光就用了一点力,什么也没有啊,凭什么你就觉得你是最大的黑马,明明用脑子的是我吧。” “瞧你说的,我出这可不是一点力,怎么着也是需要一点补偿的吧。” 君酒可不理他,就算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也是没有所谓的报酬的。 “酒肆都这般惨了,这段世间都开不了张,这个开销可是一个不少的数目,能不能送我点钱。” 君酒现在便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就这般的看着白辞,差点没盯出来一朵花儿来。 可把白辞看的冷风飕飕,不禁恶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的人,如此的‘不拘小节’。 “君酒,过分了啊,不要你的报酬行了吧,真的是没见过比你更会算计的女人了,谁娶了你真是一辈子的讨债。” 君酒满意了,也不管这人说的是什么了,目的达到了就行,说这两句话不痛不痒,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打击,一点实际用处就没有。 “行了,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白辞看着这明明白白的赶客令,摇了摇头,果然君酒就不是个能吐露些什么好东西的料。 把茶喝完便走了,现在这般还是真是多余了。 君酒依旧是目送着他离开。 视线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便看到易岚匆忙的走进来,“好啊君酒,你竟然又背着我见青梅竹马,这算是怎么回事,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有个未婚夫。” 真是刚刚打法一个现在又来一个,真的麻烦。 “易岚,你这算是怎么么回事,这一大早的就吵吵嚷嚷,让人不得安宁,长盛十里巷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真是不害臊。” 易岚无语,君酒这张嘴也是没有在旁人身上失败过,真不愧是他的未婚妻,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君酒,这般玩笑就莫不要开了,毕竟我也是要面子子,你看看,现在在场这么多人,岂不是让人笑话。” 在场的人还有大伙的丫环小厮,虽然酒肆现在还没有开张,但是在场的人还是很多的,除了原本的小二在收拾酒肆外,剩下的人也不少。 虽然现在的脸上是丢的他的脸,但是君酒自己脸面也是连在一起的,真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不成。 君酒看着他,这小子什么时候要过脸面,现在的话说的真是好听,以前在还不是赌坊的常客,整天都是吊儿郎当的,根本不把朝堂的弯弯角角放在眼里,自己无所畏惧的很。 “易小世子,你瞧瞧你说的话有人信吗,就搁以前你做的荒唐事也不少,竟然会在意这般小事。” “这不一样,那时候是人格问题,现在是人生大事,做不得一起打算,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次。” 易岚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现在必须是要转移话题了,否则就能说到自己的可能是有什么隐疾才这般的,无中生有的本领君酒还不是手到擒来。 “行了,你今天又是来干嘛,易老王爷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你的酒肆现在是没事了吧,先前我们家都担心你回因为这件事情会一蹶不振,让我早早就来安慰你,谁承想他们知道我骂了你一顿,然后把我骂了一顿狠的,说起来都是一把心酸一把泪,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那天他说完君酒之后,君酒根本无动于衷,还顺便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事情是不简单的,现在这般场景他早就已经意料到了。 还好他当初没有趁机捣乱,扰乱了君酒的计划,否则就真是得不偿失了,现在这般情况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就说君酒怎么会这般就轻易放弃她苦心经营的酒肆,那可是她自己一点一滴打拼下来的,根本就没有用到君家的一点一滴,现在成功了,总不会这般放弃。 “易王妃真是我的知己,知道帮我把你臭骂一顿,解了我的这股气,否则现在这般你还能这轻易的站在这里。” 是啊,她怎么可能是那般受人欺负的人呢,就连他自己也是不行的,她就是这般的硬气,她也有这个资本。?</p> 第五十章 舍得 正文 第五十章 舍得 众生皆苦,难得来一趟人世间,便是要活得潇洒一些。 君酒看待这世间万物,不是因为留恋着什么,而是以平等的目光对视于这世间。 “君酒,你看你,又发呆了,你最经都在想些什么,才造就现在这般时不时就入定的神功,我也巷学学。” 君酒回过神来,现在这般情况她竟然又出神了,不知道是不是日后要发生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敏感。 “易岚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事情干,所以皮痒了,是太久没有被大伙看不起了吗,秋猎都快到了,你竟然还不去准备,真想平阳王府在这次对弈中下马吗。” “你瞧瞧你,小小年纪便想这么多,以你的年纪正是花容月貌享受人间的欢乐时刻,不要这般轻易的在嘴上说这些深渊的纠葛,你不该如此。” 君酒不由觉得好笑,不知道是谁之前觉得非要她出马才行,现在这般不就是打脸了吗,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必要这般文绉绉的说话。 “你忘记你上次怎么找我商量秋猎的事情了吗,还嘲笑我被柳影影算计,难道你这就忘记了不成吗,是不是你的记忆力还不够完膳不成。” 易岚语塞,这君酒的记忆力怎么这般好,现在这样子竟然还要说出来调侃他。 “行了,不说了,我本来就是要来祝福你酒肆的事情旗开得胜的,没想到你都不欢迎我的敬辞,我这也就只能走了。” “距离秋猎还有三天,我手上有一些药,你拿着备用。” “那你倒是给我啊。” 君酒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欠抽的脾气,也就懒得算计了,毕竟还是未婚夫妻,该帮衬的时候还是不能漏下他的。 “小孩,给易小世子拿过来。” 等到芝儿把药物放到易岚手上,易岚才看清这些药真是妙啊,一半是毒药,一半是补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土匪呢。 还没等易岚出声感谢,“易岚,这些药你可要拿好了,没准你每一粒都能用上。” 这是明晃晃的要自己不得好过啊,“行嘞,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我尽量能够用上这些药,你就放心好了。”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平阳王府怎么就教出来了这等子孙呢。 君酒应声,示意他可以走了,不要妨碍她喝茶。 易岚也是能懂得君酒的意思的,否则怎么能这般的贴合他未婚夫的身份呢。 好不容易人都走了,也是该她去见一个人了。 “芝儿,去东宫的时候,你确定把信交到了易末的手上了吗。” “姑娘,我亲自交给易姑娘的手上,绝对不会有错。” 京城长盛十里巷的一处小街角,破破烂烂的格调与旁边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 “君姑娘不知道您这般出来是要我干点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干。” 易末能出来还是因为看到了太子礼遇君酒的时候,让易末感觉到了危机,既然她能投靠东宫,那么现在君酒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定会严重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发展到了什么时候,君酒在东宫之中处于什么地位,如果现在这般的话,大家都是同东宫有交往的人,现在的情况就是东宫看重谁,谁就能笑着把另一个赶走,亦或者是合作关系。 “那你想是问什么是吧。” “是。” 易末就知道君酒找她是出乎别的目的,定然不是简单的出去约一下。 “让我猜猜,现在是要问平德王府的事情了吧。” “对,我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易末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怎么么开头,现在正这样子,想必是要说出来了,现在这般只能作为盟友了,作为敌人那就难搞了。 君酒正襟危坐的等着接下来的话。 “我不是易王氏的亲生女儿,你应该在易凛那里知道了,我的父亲早就不在了,这也是能知道的,这些年以来易王氏对我也是一般般,虽然没有很好但是也不坏,有一次我知道了我的母亲是她杀的,我便时常关注她的动作。 原来我身体这般的状况,从小体弱,是因为她给我下了毒,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她罪有应得,也是平德王府应得的。” 君酒没法否认这般的情况,现在这样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没有任何人能以圣人的眼光看待一个人的过往。 “易姑娘,现在这般的情况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你能否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让平德王府在一夕之间落败的。” 君酒实在是很好奇,毕竟平德王府也是屹立在朝堂上百年之久,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一夜之间让平德王府就被封,现在易王氏的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君姑娘,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你又能对我坦白些什么。” 哎呀,她竟然忘记了,像易末这样的人,能把平德王府把握在自己手上的女子,怎么会是那么能让人看透的人呢。 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是能威胁得到她的吧,如若是,还是得问出来易王氏在哪里,这般便有了证据实证,现在易凛都没有能把她奈何,想必是之间有着什么关联,以至于易凛这般得人都甘愿在边郊驻地,不问往事。 “大家现在都是在和东宫合伙得人,现在这般情况,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又怎么能不与你为敌呢,你在酒肆做客得这几天,你还没有看清我的为人吗易姑娘。” 易末听到这话,他就想起来以前那些信任她的话都是君酒故意说的,不然怎么能让她肆无忌惮的住了那些天,也是为了能近距离打探她的消息吧。 她就说君酒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呢,原来是有着另一种目的的,也许眼前这个姑娘,真的不是为了单纯的在京城扎根这般简单。 看她这般无所谓惧的样子,想来也是要在京城干点什么,总之也是个不简单的姑娘。 也许说她就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京城,而不是单纯为了做生意,开酒肆这般简单。?</p> 第五十一章 对弈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对弈 双双对望,都能看到一些不同于现年龄段的赞许,大家都是不甘于现状的人儿,自然是能读懂对方的眼神。 无言了半盏茶的功夫,现在这般的情况不亚于盘问式对答。 “易姑娘,我们不妨换个说法,你为什么会在东宫里面住下。” 易末听到这个问法,倒是不拘谨了,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道,“平德王府要是没有我,要倒下话还需要费一番功夫,这么说你能否理解其中的含义呢。” 君酒自然是指代平德王府大部分的功劳都在易末身上,但是这又与入住东宫有什么关系呢。 君酒再看了她一眼,如果是单纯为了东宫出谋划计的话,不至于是现在这般,如若是别的,又会是什么呢。 “这又与你入住东宫有什么关系呢。” “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这最起码也是我和东宫的交易,还轮不到你来管。” 易末是非常不屑和君酒讲这些的,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其他办法,能把君酒也从东宫的合作关系中除掉。 君酒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易末还没明白她已经把东宫给耍了一遍,所以还是要趁热打铁,还为时未晚。 “你怕不是要和柳影影抢准太子妃的位置吧。” 易末拿茶的手一顿,莫不是真的,既然是这样的话,东宫可有好戏看了,现在柳影影可是帮了东宫一个大忙,易末帮东宫解决了平德王府,大家都是有功劳的人,现在看的就是家世了,丞相府怎么也比现在没有家世的易末好。 不知道东宫会怎么选择呢,毕竟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没有结果的时候现在还是不要擅自揣测了,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准易末还有底牌。 一切自有缘法,她和柳影影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般想法过后,君酒自然是开心了,因为易末曾经对她酒肆干过的事情,可以让柳影影上手了。 平德王府的图腾和杏花酒肆的图腾应该都是易末整出来的,真不是个简单的姑娘,这后面的较量又怎么能简单呢。 “君姑娘,你这般关心太子府,如不是大伙儿都知道你是板上钉钉的准世子妃,没准都以为你看上了哪个位置呢。” 君酒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太子可不是一个好看的男人,比易岚差多了,易岚的脸蛋在京城也是出名的,太子算得上什么,若非他的身份,哪能有这么多姑娘赶着上去呢。 在君酒看来,颜值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就特别爱护她自己的脸蛋,爱美乃人之天性。 “她长得不好看。” 君酒是这样想的,她也是这样说的,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当着易末的面直戳戳的说出来。 易末也是没想到君酒竟然会这般直白,不由得笑了笑,看脸的人多了去了,也是有不少的穷书生平白长得一张脸,所以才能赢得各家小姐的芳心,但是这结果确是一言难尽。 太子有什么不好,虽然脸不是名排前茅,但是也是一张英气的脸,也不丑就是了。 “君姑娘这话说的有意思,这京城最好看的就属宴栖了,你怎么不看上他。” 君酒想了一下,宴栖的脸蛋真的是好看极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忙完了事情,宴栖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怎么就知道我看不上呢。” 君酒说的这话是摸棱两可的,让易末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索性就跳过这个话题。 “君姑娘要是没有什么想问的话,我这般便回去了,毕竟东宫还是要我在的,不然引起怀疑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若不是你不肯说,哪来这么多的兜圈子。” 易末笑了一笑,她不会傻到露出自己的底牌这般快吧,真是不知好歹,明知道问不出来,还是要在这里耗时间。 如若她有这般功夫,还不如去寻找更多的底牌呢,毕竟现在的京城可不想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既如此,那我便告辞了,不用送了。” “没打算送你。” 君酒倒是不知道除了易岚竟然还有这般自信的人,不亏是同族。 “小孩,我们也该走了。” 现在的情况君酒大概是了解了,主要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易末会不会出现在秋猎。 结果显而易见,易末是肯定会去的,因为秋猎可是柳影影在太子面前买好感的最佳时刻,届时皇后肯定也是会帮柳影影,毕竟丞相府这个甜头送上门,怎么可能假装看不见呢,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好。 坐马车回府的路上,不禁路过了信北侯府,这满园的杏花加上躺在杏树上的宴栖,真不愧是一副名画大作。 现在她是进不去观赏了,但是不妨有来日方长的机会。 回到君府,准备休养生息两天,第三天就要出发去秋猎了,都是一个费脑子的时候,真是半刻都不得消停。 据易岚说,确定女眷大都出场,柳影影便是未出阁姑娘之中的重点,自然是没有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因为她可是订亲了。 再则京城也没有谁会这般没有脑子看上易岚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东宫和二皇子的较量就在秋猎了,如果说这次东宫的财政危机受到了支援,那么二皇子在找到机会也就难了。 丞相府也是一个敛财的好机会,不知道二皇子和易末会怎么对付柳影影现在这个最大的阻碍。 这也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她还是该关心一下自己,毕竟东宫这次对她的好感可是没有了,现在她又是系在平阳王府的身上,这可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不妨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易岚虽然说的这般简单,有事就喊他,但是她依旧还是担心,这长达半个月的秋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药物倒是都准备好了,暗地里的阴谋诡计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躲过。 把小白岛上勘察地形最好不过了,它可是个宝贝宠物,不能把它漏了。?</p> 第五十二章 秋猎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秋猎 时间稍转及逝,三天一晃而过,是到了秋猎的时候了。 易岚早早就来接君酒与其一同前往大军的聚合地点,易岚骑马,君酒坐着马车,路途遥远还是保存一点体力为妙。 “易小世子今儿个有模有样,与平时总归是不太一样了,有点世子的威风了。” 易岚听到前面的话还是蛮享受的,现在又让他听到后面两句,真是一天不损他就不安生,君酒这个性子还是一成不变。 他今天一身玄色的骑装,青风都说他几天格外的娇艳,算了,起码也是得到君酒的夸奖了。 要是让她真正的夸奖一下人那真是格外的困难,这么多年就没有出现过。 “君酒,你什么时候穿一身骑装出来让大伙看看你的风姿卓越,我认识你这般久都没有看过。” 君酒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她放弃这舒服的马车去骑马的人,现在估计是没有的,骑马多硌人,风沙又大又硬。 “可能你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下辈子可能还会有一点儿机会。” 易岚才不会管她说什么呢,他本来就是调侃几句,也没指望君酒能当回事,更不指望君酒能听他的话。 “那你秋猎不会都打算带着这个碍眼的面纱吧,你又没病,何必呢。” “外面风沙太大,你记得帮我掩护,没病也得有病,重病都行,只要被让我露脸就好。” 易岚以之呲鼻,就没见过这种人,也不指代是不让人家看到她的脸,还是不让人家看到她面纱下面的表情,肯定是一个奇怪的情绪。 但是出门在外,确实不要惹太多的事端,名义上的未婚妻,她的脸面就是他自己的,也是平阳王府的,马虎不得,这便是他娘出发之前便一直交代的事情。 路上他娘非要让他带的坚果蜜饯,全在马车里君酒的肚子中,以往他娘在他出门时从来没有这般的待遇,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行了,知道了,你便安心的坐着吧。” 君酒这才满意了,毕竟有人帮忙打掩护就是好,都不用自己出声便能应付这些复杂的场面,不然也能把她累死。 一路上向前走去,不一会儿便到了集合的地点。 众多位高权重的人都站在,虽然他们跟在后面,但是总在马车上呆着也是不行的,太引人注目了。 这会儿易岚也下了马,把马车上的君酒护着下来,并排站着。 此行的人颇多,不少贵胄女子都去凑个热闹,没准还能相个好姻缘。 易岚君酒站在还是异常引人注意的,大理寺少卿白辞便注意到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打招呼,便对对她点了个头。 君酒自然也是看到了,便回馈了一个点头,表示自己接收到了。 易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白辞现在都是站在他这边的人,有好的打个招呼还是有必要的,所以他也回馈了一个微笑。 君酒倒是觉得易岚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点毛病,没事微笑什么,是有哪个女子对他微笑不成,也不会看看场合,瘆人的紧。 然后君酒很自然的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她不想易岚的怪异传染给她。 这会儿太子正在往这边走来,一一打个招呼,到了君酒这里,还是没有敢明目张胆的跟君酒打招呼,即使他们合作过。 “易岚,带着未婚妻出来,可要好好护着,不要委屈了人家姑娘。” “谢殿下的关心,臣会的。” 太子虚伪的招呼一遍就走了,君酒都替他累的慌,这般作为便是太子的常态了吧。 “君酒,你可看到了,太子都是这般模样,你都不用讲话也不用露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君酒懒得搭理这种人,这样子都能捧自己一番,害臊二字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吧。 柳影影倒是看到这番场景,“易小世子和君姑娘真般配,站在这里就能羡煞旁人了。” “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哪有以前的太子和太子妃恩爱啊,可惜现在看不到了。” 易岚也是不差的,就凭这嘴皮子,也是没有几个能跟他一比高下了,这般便恰恰提醒柳影影,现在该不是太子妃呢,还不捉紧点,否则恩爱的又是旁人了。 柳影影僵笑,“这般便不打扰二位了。” 走时还不忘跟君酒寒暄一下,让君酒好好照顾自己。 “君酒,你不是说你跟她之间又问题吗,她怎么还关心你呢,为此我刚刚还这般说人家,会不会丢你的脸,不过没关系,反正都已经说了,并且都是实话。” “柳影影这人,可是这次秋猎的主角之人,等着看吧,她也不简单,话说你看到易末了吗。” “这又跟易末有什么关系。” “易末如今住在东宫,你说有没有关系。” “哦。” 反正这跟他又没有关系,跟平阳王府也没有关系,跟君酒也没有关系,他没什么好在意的。 再怎么样,这都是太子的事,让太子解决不好吗,反正太子又不嫌弃。 “易岚,这会儿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就是跟以往的秋猎不太一样的地方。” 易岚作势观察了一番,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要说真的有,那就是二皇子至今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二皇子还没来。” 君酒转而一想,二皇子不也是这次的主角么,这会儿这么迟都不出现,不会是为了博得彩头一说吧,二皇子也没必要这般蠢。 毕竟东宫还是名义上的太子,名正言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根本没有必要在现在生事端。 等到东宫的破绽一出,他就乘胜追击,不是更好吗。 “会不会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君酒的话刚落,便远远的看到了二皇子骑着马从前方出现了。 二皇子翻身下马,走到皇帝面前,“拜见父皇,臣把宝弓取来了。” “好,这弓你先拿着。” “是,父皇。” 众人都没有明白现在是怎么个意思。?</p> 第五十三章 启程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启程 大风泱泱,大潮滂滂,抵挡不住前行的步伐,马车连着马车,连绵不绝,可谓是一道盛景。 君酒与易岚在队伍的后方,缓慢着前行,前方都都是一些高管贵人,皇帝当之无愧是在最前方,皇家的旗帜高高竖起,禁军护卫在侧,行人纷纷退让。 后面跟的都是天子近臣,都是一些老顽固,当然柳影影也在内,她自然是跟在丞相的马车中,隐隐约约看着与东宫的马车走的颇近。 近水楼台先得月,实在是不可难得的佳境,太后身子骨禁不起大的折腾,现在女眷之中唯有皇后是最大的,未婚的贵胄女子只有柳影影是亮点。 其他人莫不都是陪衬,不尽然如此,少不了兴风作浪之人,一帆风顺常常要经历一些风雨,哪有这么多的幸运可言。 “易岚,我们这行还有多远的路程啊。” 易岚转头想了一想,“按照现在这个行程,今晚就能到了,驻扎的地方还是很大的,食物充足,不用担心没得吃,不是还能狩猎吗,哪能饿到你。” 君酒突然想起来狩猎这件事,平时也没见过易岚会什么武力,现在这般狩猎他究竟行不行,不行就不要逞强了,等吃就挺好的。 “易岚,你射箭什么水平。”还是不要明说打击人家的自信比较好。 这个问题就把易岚难住了,毕竟他确实没有在被人面前展示过,以往狩猎他都是看着来玩呢,毕竟他那时候年纪稍小,也不会被说什么。 “呃,自我感觉是挺好的。” 虽然说不上的精通,但是中上等水平还是有点,毕竟他好歹是一个世子,这些东西从小就要学习的,同龄人中大都是精通的,要互相比较的东西还是要用心学的。 君酒看易岚这个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还是半吊子水,现在这么说,说不定待会就会丢脸了,算了,不能现在打击人家,没关系。 易岚见君酒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生怕又会被问出什么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否则老底都要被接揭穿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夜色已然降临,是时候安营扎寨好好休憩一番,明儿才是正式的秋猎。 一行人刚刚停下,等候皇上的口谕,才能自行散去。 “君酒,现在是在外面,不是在自己家里,你要安心的呆着,不要擅自出去和行动,实在要做些什么,你就再叫我,知道了吗。” 君酒撇了他一眼,“嗯,啰嗦。” 大伙儿都回到自己该有的营帐,梳洗一番,亦有出来聊天的人,扎推在一起,把酒言欢,叙说一些趣事,实在是美哉。 君酒的营帐外传来一些细细簌簌的声响,“君姑娘,不知道现在你是否已经睡下了,贸然打扰,还请见谅。” “进来。” 待到看清楚来人,原来是易末,果然她也跟来了,不知道现在她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难不成就不怕有人认出来吗。 易末直径进来便坐下,倒是有种自在感,“君姑娘,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太子。” 君酒实在是不明白,为了太子不去找太子,来找她干什么。 “与我何干。” “只要你帮我,待我作为太子妃,我定会回馈与你。” 自信确实是一件好事,现在她的身份背景是一介平民,的确是成不了太子妃。 “你是否知道你现在的自身条件。” “我知道,只要你帮我,我就有把握。” 果然不是一介简单的人物,若是男子,随随便便就能拿到一介太子妃的地位,搞掉一介王府,也是个栋梁之人。 “说说你的想法,我再决定。” “我能帮东宫解决掉这次的危机,也能解决掉平阳王府的危机,这个条件够不够。” 君酒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她是怎么做到的,能有这么些办法一次性解决这些麻烦,但是说到平阳王府她还真的心动了。 “你怎么保障真实性。” 易末听到君酒这这么说,就知道她给出的条件是有用的,不然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废话了。 “我知道二皇子的计划,但是我现在不能说。” “好,我答应你。” 君酒确实想看看易末卖的什么主意,要是事情成了,她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是一些顺水人情,没准以后还有用。 只是柳影影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看来这半个月着实有趣。 “合作愉快。” 走的时候易末泛出了一点笑意,想来是事情正在按照她的模板在走,不由得满意了一番。 不知道今晚的柳影影能不能睡得着,一早就有人盯着她了,真是不容易。 次日清晨,骄阳正艳,空气清新,有一种远离凡尘琐事的感觉。 女眷们坐在一处,男眷们在对面整装待发,一身骑装,意气风发,阳光照耀在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明媚而张扬。 对面的易岚看到君酒还不往给个眼神的信号,让她看看他的风姿,定不会给她丢脸的。 这边都是男子们较劲的时候,不妨有人以此邀功给心仪的女子看,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君酒看到了,也点头示意,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好拂意呢,当然是互动更能鼓舞,也好让旁人知道他们之间是如此的和睦。 周围的人自然是看在眼里,流言还是不能尽信的,现在这般还是需要亲眼看到才算,果然是被王府认可的姻缘,酸了不少人。 视线一转,宴栖竟然也在,没有穿上骑装的宴栖还是对面众多男子之中最耀眼的存在,果不其然,女眷中宴栖的吸引目光最多的存在。 听旁的女眷说,宴栖已经好久没有没有穿上过骑装了,这次也不例外,每次都是走个过场,也不曾尴尬。 众人都已经习惯了,现在这般的场景依旧是男眷出去狩猎,有个别小孩子留下来之外,青乃年才俊们都是会出去狩猎一番。 剩下的便只有一些文官们,不善舞刀弄枪,百年自主留在营地,陪皇上聊天等候。?</p> 第五十四章 状况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状况 只待皇上一声令下,男眷们便可以骑上骏马,带上弓箭,朝着林中行驶而去,去赢得自己的战利品。 没想到白辞这个文官也会在内,白辞还是适合做精细活,现在这般好似也不错,有一股潇洒的风气,除了宴栖,第二大的吸引力都在白辞身上了,她可看到了女眷们心动的眼神。 桃花运便是这般来的吧,没想带收欢迎的境界还是蛮高的,只是环顾了一圈竟是没有看到易末的身影,她又会躲在哪里。 “听我号令,出发。” 在接受皇上的命令后,信号弹随之响起,新的一轮秋猎便拉开了帷幕。 不少官员都在偷偷议论着谁会拔得头筹,现在皇上的态度可不大一样了,干刚刚出发的时候,太子手上拿着的弓箭十极为普通的,但是二皇子手上的弓箭可是先帝留下来的宝剑,皇上竟然也没有让二皇子换了。 可见的这次的状况可谓是十分激烈,谁输谁赢还没有定论。 君酒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确实有九五至尊的风姿,威严不失和气,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二皇子至今也没有出京封赏番地的迹象,东宫的状况也是一层不变的模样。 天家果然是猜不透的,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坐了这么久总算看到了柳影影的身影,不愧是丞相嫡女,当然是坐在最前方同公主在一处,没想到在君酒看过去的时候,柳影影也恰好看过来。 眼神对视了一番,只见柳影影便起身直径往这里走来,“君姑娘,找了你这般久,不妨跟我过去一起坐。” 君酒亦是没有搞懂柳影影现在是什么意思,毕竟她在这里并不出名,虽然占了一个准世子妃的名头,但是也只有一个名头而已。 “柳姑娘可是闲的无赖了?我觉得在下方的风景也是不错的,正好我的身份也是该待在这里。” 君酒便是想告诉柳影影,不用动她的心思,她的身份本来就该在下方,不用特地变动,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东西,何必呢。 柳影影才不管她在说什么,直接上手拉了就往前走,君酒也不好推脱,现在这般的状况便只能由她去了。 在向前走的时候,“还是你比较和眼缘,她们太假了。” 君酒实在是没什么么好说的,这种理由真是让人没法反驳,正好她也能瞧瞧前方是什么状况。 才干刚刚坐下,皇后还真是眼尖,这么快便注意到了,“这位便是影影向我提起的君姑娘了吧。” “回娘娘的话,民女是。” 皇后打量了一番君酒的模样举止,点了点头,对皇上说,“这姑娘便是易岚的未婚妻了。” 皇上顺势便看了过来,扫视了一番,并没有说些什么。 “君姑娘可要和易岚好好的啊。” “回娘娘的话,民女会的。” 果然上到前面,便是会引起众多人的关注,许多贵胄女子都在讨论君酒是什么样好的运气,婚事从小便定下了,平阳王府也没有反悔,真是一段不可多得的好姻缘。 柳影影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现在的气氛变得有那么一点奇怪,也罢,还是等易岚回来吧。 过了一会,“君姑娘,在上位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在下面的好,坐了这么久,有这个感觉吗。” “上面的风景并没有什么特别,我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 “我就喜欢你这种说实话的人。” 说完柳影影还赞许的看了她一眼,顺便把瓜果蜜饯推到了君酒的面前,示意她随意一点,不用在意。 毕竟不用多久世子妃便是一个香饽饽了,不缺乏会来讨好的人,就跟柳影影现在一样,准太子妃的最佳人选,不缺乏有来恭维的人。 “柳姑娘,秋猎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不知道,先看看情况,需要我的时候在说吧。” 君酒忽然想起来易末,没准那个小姑娘也看到了她与柳影影走的这般近,会不会就此毁约也说不定,就算这样也没关系,本来就没有把胜算放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这时宴栖忽然看过来了,这君酒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坐在了上头,竟然还是坐在了他的对面,不禁想起来上次见过君酒的脸。 现在带着面纱的样子着实是比露出脸来的实在,只是他不懂,明明有一张倾城的容貌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真是不明白女子的心思。 不知道这个姑娘在秋猎又会做什么呢,酒肆现在又关门了,听说牌匾都被人摔了,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才样好好的酒肆变成现在的样子,他是个外人,也做不了什么挽回这些美酒,但愿以后能回来。 但是现在这般看来,君酒的模样也不像是经历了什么大的打击,这葫芦里究竟是买了什么药,这便不是他所要知道的事情了。 易末现在是在太子的营帐里面,女扮男装装成幕僚的样子,也不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不能让人家发现了,所以现在才待在营帐里面。 君酒在场中坐了小半天,终于看到有人回来了,第一个人竟然是二皇子,虽然说不是意外之外,但是按照以往的状况,一般都是太子先行归来的,这的二皇子也在在场的人惊讶了不少。 陆陆续续回来的一群人,太子才姗姗来迟,然后再到易岚和白辞一同回来,他们两竟然走在一起了,这真是怪事。 毕竟白辞被誉为后世的栋梁之材,而易岚在外看来可是不折不扣的懒散人,不做官也不干些什么,靠着平阳王府而活,竟然是这样的人,走到了一起。 这次的成果还是很不错的,每个人的收获都不错,就连易岚都有不错的成果,这听让君酒意外的,毕竟这人很少有靠谱的时候。 易岚自我感觉还是良好的,毕竟他的收获也不错,他下了马向皇上禀告了之后,便去找目测君酒的位置。 巡视了君酒先前的位置,竟然是空的,这让易岚稍微有点儿不自在,这丫头不在这会跑到哪里去。?</p> 第五十五章 发声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发声 易岚自然是不相信君酒能跑到哪里去,在这个场景中,晾她也不能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发生点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君姑娘。” “是啊,你说她能去哪。” 易岚十分自然就接下去了,适逢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跟他讲话的人竟然还是白辞,这货到底安的什么心,刚刚就一直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狗皮膏药都没有这么粘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有经验,才这般得心应手。 “她不久在那吗。”白辞便用手一指,真是柳影影的方位。 刚刚易岚没有看到是因为干刚刚有一个丫环挡住了,他就说君酒这个精灵的东西怎么会临阵逃脱弄出一点事端呢,果然是前方的糕点比较好吃。 竟然都不告诉他,不知他天性也是喜热闹的人嘛,是时候要去凑一点存在感了。 大步流星的便走到君酒的面前,宗人都好奇这人是要干什么,竟然直径走到女眷这边了。 “君姑娘,你今儿想吃烤鹿肉还是焖鹿肉。” 君酒倒是觉得搞笑,这般过来,就问了这么一句话,莫不是来搞笑的,现在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往这边看来了。 “烤鹿肉吧。” “好嘞。”听到想要的答案易岚便满意的走了,还不忘跟周围的人打声招呼,不能彰显他没有礼貌。 易岚的意思便是告诉旁人,今晚君酒他借走了,不许跟他抢人,大庭广众之下众人自然是给足了他面子,并没有揭穿。 估计是易岚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用着这么一个办法,支开众人,正好他们的关系也不显得唐突。 休闲的时间过去的总是很快,夕阳的余光已经渐渐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同样灿烂。 各营垒都已经建立起了秋猎的烧烤架子,喜欢自己烤的也可以动手,不想动手的自然是有宫女们送上来,都不碍事。 由于易岚早早的就已经跟君酒打过招呼,现在是易岚再考鹿肉,君酒在一旁等候着,竟也是没有人打扰。 “我今天观察到二皇子的状态明显不对,心思根本就不在秋猎上,所以我今天一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东宫,白辞在旁打着掩护。 后来我们发现东宫总是盯着一个地方,好像有所行动,这算是二皇子就此要对东宫有所动作了么。” 君酒也思量了一番今天的怪异之处,好像除了百官商谈就剩下二皇子派的官员隐隐约约是在对眼神,这还要感谢柳影影给她这个机会坐在了上方不显得唐突。 “昨天晚上易末找到过我,说她有办法避免,且她说她知道二皇子的计划,此举我答应了和她一起合作,助她得到太子妃的位置。” 易岚也是懵了一下,怎么哪哪都有易末,好像京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有这个姑娘的参与,她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儿。 “君酒你还是要小心此人,听你这么一说,联想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她都不是个简单的角儿。” 君酒应声,她也隐隐约约觉得易末此行颇有怪异,“要不要让迟暮去探一下你说的方向。” “现在先不要轻举妄动,秋猎还有好些天,二皇子肯定不会在一开始就动手。” 此言有理,现在的还是吃饱喝足比较重要,着烤鹿肉是在是太香了,让人食欲大开,君酒正在虎视眈眈易岚手上最香的烤鹿腿。 果然还是自己动手来的香甜,看隔壁的君酒正在对烤好的鹿腿动刀子,还是没有这么多事情,现在的鹿腿应该是更香了。 次日,行程依旧,但是这次白辞竟然不去了,对皇上声称身子骨不行,极少动刀剑弓弩,所以皇上自然便应允了,一介文官,秋猎本就不指望能有什么行为。 要是发挥的好,才会引人起疑吧,真是个精明的官人,还能趁机修养一番,现在女眷们留下来的大都是看在宴栖和白辞的脸上,招桃花两人组无疑。 突然见看到白辞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吧,直到她看到了一处地方,原来是这意思。 白辞看的是柳影影的位置,她今天不在,定是有事,她应当是要去关心一番的。 说走便走,缓缓从后方离席,便往柳影影的营帐中走去,真是奇怪了,营帐里竟然没有人。 “你们家姑娘呢,可知道去了何方。”芝儿适当出声提醒守门的宫女。 “奴婢不知。” 罢了罢了,随便走走顺便寻一下柳影影,走到某一条道上的时候,旁边的杂草上有被勾掉的女子绣鞋上的珠子,君酒拿起来观摩一番,这珠子倒是不常见,不像是京城里面的款式。 沿着这个方向走去,意外的看到了两个人在商量什么,看着这身影,像是柳影影今日的穿着的衣物,倒是另一个人的穿着像是护卫的装扮,竟是不知道他们在商量着什么。 君酒虽然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也不好上前打扰,便原路返回到柳影影的营帐里等候着她。 虽然没有什么么实际上的把握,但是总好过没有,没等多久,便听到了柳影影的声音,竟是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意想不到。 柳影影一进来便看到君酒在坐着等她,黛石有些诧异,平日里君酒可没有这般的心思。 “君姑娘,这般是怎么了。” “柳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前方坐着实在是太无聊了,皇上皇后都不在,你也不在,我便溜回来找你了。” 柳影影一想也是,毕竟君酒是她要求来的,在这京城也没有认识别的人,见自己不在来寻她也不奇怪。 “可是易岚世子不在的缘故。” “哪能啊,易小世子这般忙我再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今天主要是我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很熟悉,便想来问问姐姐。” 听到这里的柳影影身躯一震,不会是她自己被瞧见了吧,应该没有那般巧合,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知妹妹说的这人是谁。” “瞧着像平德王府的易末姑娘。” 柳影影惊愕,易末竟然也来到了这里,瞧君酒的摸样,应当时没有说谎的。?</p> 第五十六章 情况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情况 现场瞬时寂静起来,柳影影在等着君酒接下来的话语,君酒也是相仿,相互对视着,莫不显得尴尬。 最后还是柳影影打破了这分寂静,“君妹妹是在哪里看见的。” “是昨晚回营帐的时候发现的,我也是记得一闪而过的身影,并不是很确定,所以我才来告诉你。” 柳影影倒是觉得这事是真的,易末这个姑娘平常就跟张荇之合的来,现在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一介罪臣之女出现在这里确实是匪夷所思。 “柳姐姐我这般就先告辞了,我瞧您也是需要午休了。”说完君酒就告退了,柳影影也没有阻拦她。 君酒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在想刚刚不同寻常的点,柳影影的鞋底确实是有沾到过的泥渍,但是鞋面并没有被勾掉的绣线和珠子。 显然刚刚见到的人不是柳影影,还会是谁呢,那柳影影去的又是什么地方。 君酒正在午休,便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小孩,外面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怎得这般吵闹。” 芝儿刚查看回来,“姑娘,听说是贵妃娘娘中毒了。” 竟然是贵妃中毒而不是皇后,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这般情况倒是有些棘手。 “我们出去瞧瞧,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刚出去便看见了柳影影也是刚出来营帐,便顺便一起结伴前行。 从柳影影口中得知,皇后和贵妃这么多年一直就是不和的,现在二皇子和东宫一直也是争斗不休的,只要二皇子没有被封番地,就证明二皇子还有机会。 天家的事情真是复杂,走到前方一大推人聚集的地方,这次得知,是午时有个小宫女给贵妃送了一碟小食,不少人都看见了,后来贵妃需要歇息便回营帐了,现在出了这等子事,官员们都在找哪个宫女。 最后找到的时候是在皇后的营帐外,那个宫女是皇后的粗使丫环,也是有不少人认得的,皇后是莫口难辨。 现在唯有看太医的说辞,看看贵妃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时狩猎的男眷都收到了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不一会儿都到了。 二皇子是铁了心要皇后给一个交代,现在东宫也是请求皇子给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皇后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倒下。 太医在诊断了这番功夫后,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轻微中毒,剂量不大,贵妃很快便会醒来。 待贵妃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控诉皇后,说这一切定是皇后的计谋,皇上也无计可施,只能先让皇后禁足,等待查出真相。 易岚之恶能趁晚上用膳时找到君酒,询问这事这么看。 “我觉得可能是贵妃自导自演,没有皇后的帮助,柳影影不会那么快便成为准太子妃,失去丞相府这个背景,东宫的路便又少了一条。” 易岚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二皇子是要对东宫动手,这步棋也不奇怪。 “我见天出去狩猎的时候发现东宫已经不看那个方向了,应该也是有所行动了。” 正准备开吃的时候,柳影影来了,说是要跟君酒一起用膳。既然如此,易岚便去了别的地方用膳,毕竟现在的情况着实是不太合适。 “君妹妹,你说我还有机会成为太子妃吗,我为东宫所作的一切,东宫会不会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柳影影所说的不就是出了一笔钱把杏花酒肆的事情解决了而已,这下子君酒也不好说,因为没人知道天家是怎么想的。 “现在这般的情况只要丞相府不倒台,太子妃铁定便是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对于东宫的亲家关系,前太子妃的娘家人秦家竟然没有人出现在秋猎,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许是不想再参与这次的纷争了吧,毕竟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 听到君酒这话,柳影影便放心了,她自己的背景在京城确实是数一数二,即使不嫁给太子,她的婚事也定然是顶顶好的。 一连两天过去了,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皇后也已经被放出来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宫女之前受到过贵妃的虐待,所以才寻仇的,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宫女已经交给了大理寺。 皇后竟然因为这件事情在这个篝火晚宴上想皇上求情,让皇上给东宫和丞相府柳姑娘订亲。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现在在文武百官中被明言道出,也是惊讶了不少人。 皇上便出声问候柳丞相是否同意,丞相看了自己的女而这般的样子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意,这明显就是芳心暗许。 丞相正准备答应的时候,太子发声了,“请求父皇能把这婚事定在三个月后。” 皇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便答应了,丞相倒是觉得这事有点古怪,但是也没有多想,也同意了。 君酒看向柳影影,她这般应该事得偿所愿了吧,但是现在东宫的意思明显是有古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因为易末。 易末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太子都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而二皇子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动作呢,看来只能让易末自己找上门来了。 夜晚准备休憩的时候,易末竟来就来了,真的是悄无声息,如同鬼畜一般。 “你是怎么做到让东宫为了你延迟他的大婚呢。” “我帮了皇后啊,皇后这不就是能出来继续跟贵妃斗了吗,只是没有想到皇后也是是老狐狸,竟然先出招了,让丞相府先在了东宫这边。” 这般说来,毒药是易末下的,也是她自己自导自演,亦或者确实是她帮了皇后,哪一件事都不简单,皇家竟然也能伸手进去。 “你这般来是要来找我帮忙的吧。” “是啊,我可以告诉你二皇子明天的行动,但是有要求。” “不妨说来听听。” 既然易末是真的知道二皇子的计划,那便正好可以使平阳王府脱离这次的危机,何乐而不为呢。?</p> 第五十七章 现状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现状 夜色寂寥,竹影斑斓,营垒外的人影稀稀疏疏,偶尔能听到几个哨兵在走动的声音。 “明天你就能知道究竟的事宜是什么了,届时你帮我就好了。” “看你怎么表现我再决定帮不帮你。” “静候佳音啊,易姑娘。” 听到君酒这话,易末就放心了,现在这样子君酒使铁定会有所动作的,便笑着走了。 君酒倒是好奇极了,易末有什么把握能把二皇子拿捏在手上,还这般自信,希望她真的能做到她所说的那般。 次日清晨,朝阳冉冉升起,不知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大清早见过皇后之后,远远的便瞧见易岚不知道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可能是在策划些什么。 君酒悄悄向易岚走去,易岚听到动静便立马回头了,看到是君酒,瞬间就放松了,刚刚那种紧张感瞬间没有了。 “君酒你来就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差点就坏了我的大事知不知道。” “你能有什么大事。” 易岚挑眉,并没有回答君酒,反倒是让她看了一个地方。 那不正是之前易岚说的东宫之前老看的地方吗,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成,一片荒野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那片地方我发现了珠宝,应该是有人故意埋进去的,我正在研究有什么人会在那里埋珠宝。” 君酒环顾了一圈,就这个方向便只是个方向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用处,是什么会让易岚觉得这个样子就能看到事情的主导人呢。 “你是在狩猎中把脑子猎没了吗,就这能看出来什么。” 易岚还没有这般被女子讲过,瞬时间就脸红耳赤的,不知道干些什么,明明以前还是一个挺正常的男子,怎么这会儿就变了一个人。 君酒是真的没有搞懂易岚躲在想什么,竟然还呆住了。“易岚,你怎么回事。” 易岚听到君酒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就跟你刚刚说话的语气一样,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就这样了。” 君酒汗颜,本来那时候给了易岚青檀木的条件就是把他们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合作关系,未婚夫妻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所以这般也美誉问题,当时的易岚很是迅速的便答应了,简直就是双赢。 所以现在的局面根本不尴尬,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易岚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在外人面前那就是无缝衔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那边那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先我勘察过地形,没有最近挖掘的痕迹,那就只能是先前埋下的,看样子东宫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怎么么把东西运出来还不好说,所以我在找一个好位置观察。” 君酒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没错,也就随他而去了。 就在刚刚准备离去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易末的身影一闪而过,君酒确定她自己没有眼花,就是刚刚的那个方向。 跟上去还是留在原地,君酒思量了一会儿,脚步便跟上去了。 远远的便看见易末在前方不知道观察些什么,她便在原地等,等易末返回之时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易末要亲自动手。 一番转折,易末回来了,自然而然地见到了君酒,并没有当场告诉君酒,而是拉君酒去了一次偏僻的地方。 “君姑娘,你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想必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有珠宝,是很大一批,但是二皇子的人知道东宫很在意那便大方,所以在东宫准备动手的时候,二皇子在这里也藏了一点儿东西。” “既如此,你找到二皇子的东西在哪里了没有。” 易末便没有再出声,想必她现在还没能找到,所以现在这般并没有什么喜悦的心态,清心寡欲的脸明显忧郁起来。 “我的计划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你需要配合我打掩护,我再去寻找一番。” 君酒应声,易岚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嘛,找他就够了。 易末再次去寻找了一番,现在这样子她必须找出来,否则东宫便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寄人篱下没有一点儿作用存活不久。 半个时辰过去了,易末抱了一个盒子出来,“找到了,撤。” 不知道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能让东宫下位的东西定然是极好的。 易末往东宫的营帐里走去,没一会儿功夫,二皇子便带兵逐一搜查,这速度是掐准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特地策划好的,现在这般大伙儿都还没有出去狩猎,正待在营地里面,事情便更容易闹大了。 君酒的营帐外吵吵闹闹,一阵官兵齐步走来,领头的人道,“麻烦姑娘出来,我等例行检查,烦请见谅。” 君酒当然出来是配合检查,东西又不在她这。“请便。” “烦请姑娘稍等片刻。” 一小会功夫过去了,刚刚官兵也出来了,并且附耳在领头之人锁了些什么,看这表情变化像是不太好,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才这般。 君酒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她只能跟着领头进去查看。 之间先前那个小兵把一个上了锁的盒子拿了出来,君酒身躯一震,这不就是刚刚易末报出来的盒子嘛,怎么会在她这里,她莫不是被陷害了。 “敢问姑娘这盒子是否是你所有,能否打开。” 君酒一时之间有带你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没有钥匙,也不知道是怎么存在在她这里的盒子。 “这位将领,我的确不知。” “那便只能送去皇上那里了,烦请姑娘一道同往。” “好。” 君酒便随着一起去了前方面见皇上。 “回禀皇上,在这位姑娘处发现了这个盒子,凡是这位姑娘说并不知道是何物,所以属下请皇上定夺。” 禁军都是直属于皇上,自然不会参与两位皇子的争斗,所以现在都是先交给皇上定夺。 皇上看了看这个盒子,再看了看君酒,“你是易岚的未婚妻君酒是吧。” “是。”?</p> 第五十八章 转机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转机 堂上文武百官都在瞧着,易岚方匆匆赶来,一进来便看到皇上再审问君酒,还没有搞懂是怎么回事,君酒她又是发生什么。 “为何你还带着面纱。” 易岚暗道不好,在皇上面前可不好开脱。“回皇上的话,君姑娘是因为正在治病,不能见风,所以才这般摸样。” “你这小子,这么快就替她开脱了,那你倒是来说说这个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皇上虽然是有点难为的意思,但是总算是不计较君酒以纱覆面的罪过了。 “臣也不知。” 这时宴栖进来了,瞧见了这副场景,便上前去回禀皇上。“臣知道。” “宴栖,你又来掺和什么,那你倒是说所,你知道一些什么。” 宴栖倒是正经起来了不少,现在太子和二皇子都在场,怎么又会把信北侯府牵扯进来,局面很不乐观啊。 “据我所知,里面是一套女子的衣物,皇上不妨打开看看,这便能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如此见状,皇上便示意来人打开,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总是是捶打开了。 打开后露出表面的那一面倒是绣着金丝线,绣工和款式都是极为富丽堂皇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什么衣服。 把衣服伸展开来,百官便都在讨论,这确实是一件女子的衣物,绣着金丝线,但是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是这个颜色是淡黄色的,再深一点的颜色便是黄袍的明黄色了吧。 皇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倒是看向了二皇子,二皇子显然也懵了,这并不是他策划的,之前还检查过,锁也没有被打开过,事情的步骤是按照他的推测来的,但是这个结果现实不是他想要的。 二皇子知道杏花酒肆跟东宫有过往来,现在东西在君酒的手上便能顺水推舟的找出后台便是东宫,现在这个状况只希望父皇不要怪罪他。 皇上看向宴栖,“你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件衣服我见过。” 大伙儿便都等候着宴栖接下来的话,也许事情的真相便在这里了呢。 “我在京城便见过这件衣服,那是我在一介不上那里见过,也是这个盒子,只是那个时候展示出来的时候话没有完工,现在这个不偿好像已经搬离了京城,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时柳影影也进来了,“禀皇上,君姑娘确实是不知道此事,因为这件衣裳是我买来送给君姑娘的,方才她不在营帐,我便自主放进去了,这才闹了这个乌龙,请皇上降罪。” 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已经搞清楚了,那么现在就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众人也都开始各自离去了。 易岚正在等着君酒,这般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搞成现在这个局面。 “君酒你怎么会被牵扯进来。” 君酒捋了捋思路,便走到一处地方坐下来与其详谈。 “我知道易末是故意让我发现她手上拿到了一个盒子,但是我并不知道盒子里的是什么,所以我便将计就计等候着,在我一开始捡到的那颗珠子时,我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女眷中只有易末和柳影影喜珠子。 易末早就知道盒子的方向,却佯装找不到,所以我找了柳影影帮忙在夜晚去另一处地方找到了那个盒子,但是里面时一件龙袍,她是想要陷害我和平阳王府,柳影影自然是要稳稳地守住准太子妃的位子。 她刚刚定亲,怎么能让易末得逞占据先机,所以我和她合谋了了这个计划,后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宴栖,信北侯府是最能让人信服的,所以我用二十坛杏花露给他也做了交易,所以你就知道干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番谈论下来,易岚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果然易末这个二姑娘不简单,竟然是想一箭双雕。 不仅仅是帮了太子的忙,还打算直接把二皇子拉下水,二皇子肯定会反驳,届时就会牵连到君酒和平阳王府,一步连着一步,一环扣着一环。 从一开始易末找君酒帮忙的时候,君酒就留了一个心眼,偷偷的在易末的衣袖上撒了老爷子给的香粉,然后便要靠小白的嗅觉了,果然是不负众望,狐狸尾巴一早就被知晓了。 柳影影于君酒达成的协议,还是因为柳影影觉得君酒与她一样都是被张荇之和易末坑过,再则东宫的事情怎么能让易末这种人掺和进来。 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了然,只是没想到宴栖很是给力,让这件事情更加顺利的进行。 白辞则是趁乱偷偷把掩埋在这里的珠宝转移了,现在是东宫和二皇子都讨不了好,东宫没有了这一笔财产自然是要依靠丞相府,易末便不能再则腾出什么了。 而二皇子为了这次的事情可是大出血,珠宝是他自己埋下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易末知道,这番心思布下来的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就解决了,片偏偏还不能闹大事件,不然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东宫确实没有什么很大的损失,现在这般的状况在修桥贪下来的财产导致工程成了豆腐渣,现在他的下属来报,那座桥梁本来就是用来利民开福的,现在那座桥梁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只能尽快的筹钱在皇上知道前修建好。 不然他的太子之位便是岌岌可危,所以才冒险把不知道谁放出来风声的珠宝准备偷偷转移,而二皇子只知道东宫缺钱,但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便只能靠丞相府来填补这次的亏空了。 不知道经历过这次的事件,易末又会在东宫担任什么样的局面,想必是比不过柳影影在东宫的地位了,柳影影有背景有身世,现在这种情况便是改变不了柳影影的准太子妃的位置。 至于宴栖,还是等开业的时候便直接送给他二十坛杏花露,在对外声称是宴栖买的便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嗜酒才答应的,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是能告一段落了。?</p> 第五十九章 后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后续 至那以后,便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很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切事宜,一连几天过去了,易末也没有出现,她也不好直接去东宫的营帐里面找人,便只能等候时机了。 那件龙袍现在还放在易岚手中,他此等闲人最适合那这种东西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芝儿匆匆忙忙跑过来,似乎是异常着急,还没等喘下来一口气,“姑娘,易岚世子不见了,据回报的人说,今天易岚世子出门的时候独自进去了一处丛林,然后便不知所踪了。” “皇上有没有派人寻找。” “刚刚误了一队人马。” 怎么会,易岚可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现在这般的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种状况,不知道他有没有拿上她当初给他的药。 以现在的状况,必须尽快找到了易岚,不然就危险了,难怪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原就是为了这一出吧。 “小孩你去给我备马,现在立马去。” 芝儿也看出来了姑娘脸上的忧愁,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呢,尽快找到人才是好的。 待芝儿迁来马匹,便立即翻身上马朝着狩猎区跑去,势必要紧迫的找到易岚才行。 一介未曾换装的女子骑马而去真是闻所未闻,瞧向眼前的方向,正是猎场,再瞧着焦急的丫环,不正是君酒身边的丫环么。 再联想起来放才听到易岚的消息,这姑娘不会是自己去找易岚了吧,想到这里,宴栖看向中了前面正在牵马的小厮。 没等小厮反应过来,便立马拉过马鞍翻身上马,随着君酒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场的男女眷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知道有人说道他们的名字才知道了宴小侯爷和君酒姑娘是一前一后去了猎场。 但是君姑娘去还说的过去,但是宴栖这个与易岚有着矛盾的人也一同前往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惺惺相惜的缘故。 这边的宴栖紧紧追随着君酒,君酒也知道她身后有人,她已经问过了身旁的小兵,清楚了易岚失踪的方向,便一直往前行驶而去。 宴栖倒是没有想到君酒一介姑娘竟也是能有不错的马技的,能这般的勇猛之前,隐隐感觉是看准时机准备超过领队的兵员,自己前往。 他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这般的急不可待的追寻而来,但是看到一介女子都能这般无畏,便想上前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是有什么把握,能这般不顾一切。 随行的兵队都已经停下了马,自行查看,因为踪迹到这里便消失了,马蹄印也没有了,弓弩的痕迹也止步于此,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按理来说,皇家的猎场是不会出现这等子事的,开放的猎场常常会设有陷阱,但是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其它人的行踪,那便只能证明,是易岚自己过去的。 可能是有什么隐情,所以才这般的莽撞。 “君姑娘,在这里的确没有什么线索,所以我们打算分头去找,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让两个小兵跟着我便好。” 领队的问完君酒便去问宴栖的意见了。 不过宴栖没说要什么小兵,便是要自己去寻。 合计完成后便分开行动了,君酒靠着直觉朝了一个方向走去,宴栖便慢悠悠的随着君酒向前走去,现在这般看样子便是盲目的在寻找,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收获。 一路向前走去,丛林密集,皇家猎场虽然说是没有什么大型的动物出现,但是越往深处走,便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儿血腥味,宴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上前走到了君酒身边,现在这般状况不容小觑,马虎不得,还是得的小心行事。 血腥味是越来越重了,君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血迹还有一丝的短袍,君酒拿起来仔细瞧了瞧,是易岚身上的没错了。 “既然是有血迹,必然是受伤了,加快步伐,抓紧寻到易岚世子为妙。” 君酒显然也是认同宴栖的话,没想到宴栖也不算是一个摆设嘛。 “宴小侯爷,前方发现了陷阱,属下怀疑易岚世子很有可能是陷入到陷阱里面去了。” 宴栖便与刚刚那个小兵上前勘察,千钧一发之间,那小兵竟然对宴栖动手,刀柄向前驶去,并不是想到宴栖的姓名,而是想要打晕他。 君酒见状便想提醒宴栖,“小心。” 宴栖并没有这般较弱,俯身反手就擒住了那小兵,先前勘察的时候他便觉得这小兵不对劲了,所以才一路上跟着君酒,就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这般的情况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好在君酒没有什么事情,回头一看小兵已经服毒自尽了,想来这人也是来帮助易岚的死亡的,阴差阳错之下并没有得偿所愿。 君酒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子的事,这般情况定时有人计划了,否则怎么还会发生现在这般的事情, 剩下一个小兵见状已经逃走了,也许是在找准时机想来个一网打尽。 “宴小侯爷,你没有受伤吧。” “无碍,倒是君姑娘可曾被吓到,眼下之地不曾久留,既然他们是有组织的计谋,还是赶紧走为妙,否则以后便会更多的人来这边。” “宴小侯爷,易岚就在前方了,我闻到了香味,这是出发前为他准备的迷香,显然他已经用过了,我们便往前再去找找吧。” 宴栖应声,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没想到一个狩猎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的事情,真是不简单的一个计划。 “回去你欠我的杏花露翻倍。” 君酒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杏花露只要她酿便有,不是什么大事,“成交。” 宴栖满意了,便跟着君酒一同前往,前方的血腥味似乎没有这么严重了,宴栖不禁感到奇怪。 “君姑娘,你确定香味来源于这里吗。” “我确定。” 趁宴栖回头看君酒的时候,君酒乘机向他撒了一把迷药。 晕乎乎的宴栖不可置信的看着君酒,似乎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便倒下了。?</p> 第六十章 实际 正文 第六十章 实际 林荫层层,竹影摇曳,寂静的环境中时不时传出来一点鸟声。 宴栖还在方才的地方躺着,显然已经是晕了,而君酒则是继续上前,查看了一番,确定的是晕了。 嘴里还嘀嘀咕咕一番,“这么大药量的迷药还不晕便不符合常理了,没白浪费老爷子的药。”完了还顺势拍了拍手。 然后君酒接着向前走去,血腥味俨然已经消失了,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君酒远远的便瞧见了易岚,易岚在一处山谷处也晕倒了,倒不是什么大事。 没事干嘛跑来这个地方,这里可是邪乎的很,现在这个样子便很好了,没出什么大事,要不是她在,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死呢。 这可是四百年前的江婉儿的墓地,邪乎的紧,江婉儿出生于北周幽州,是难得的一介才女。 文不加点,须臾而成,且文艺通畅,词藻华丽,语言优美,真好像是夙构而成,有着‘称量天下事’的美称。 此等人的墓地也不是这般寻常人能知道的,现在她来就是为了来寻一番东西,青檀木。 现世中紧存的有灵力的青檀木可是在这里了,现在不取,更待何时。 好不容易计划了这一番,便是为了顺理成章的进入这里,才没有人回起疑,没想到宴栖也跟上来了,没有办法,她必须拜托宴栖,才能走破这个迷阵。 江婉儿果然是名不虚传,有才女一称的她,还精通阵相之道,此等迷阵里面不能辨别方向,但是现在亦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只能往前面走了,许是运气所致,很快君酒便到了迷阵的中心点,据祖上残留下来的一卷残卷,确定是在这里没有错了。 只是那一处的机关便不知道在哪里,很是奇怪的是她找不到那一处的机关,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响,这声音这么这般像宴栖,分明就是宴栖醒了,正在往这边走来,这下子不会坏事吧。 老爷子的迷药这般厉害,宴栖的免疫力怎么这般强,这是怎么回事,脚步声越来越近,定情往发出声响那里一看,宴栖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这个迷阵他这般迷糊都能闯进来真是不可思议,还是宴栖原本就学习阵法之道,所以现在这般便真的是他自己破的,亦可能还是巧合的缘故。 君酒拿手在宴栖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宴栖,你怎么样了,能听得到吗。” 宴栖的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是好像没有神的样子,低低沉沉的应了声,想来也是没有知觉的。 君酒便不管宴栖自行寻找那一处开关,明明残卷说的就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找不到,真是奇怪,君酒又仔细翻找一下那张残卷,没有错啊。 这是什么声音,时不时宴栖又干了什么,真是一个麻烦。 君酒实在也是没能找出来什么办法,便回头看看宴栖再干什么,竟然发出这种声响。 只见宴栖坐在地上捣鼓着什么,君酒便凑进去一看,宴栖手上把玩的盒子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子忽然灵光一动,这不就是她要找的盒子吗,怎么会在这里,真的是不可思议,这便是典型的傻人有傻福吗,这个运气是真的好。 不像易岚,那个没有什么用途的孩子,让他过来等她,现在竟然晕了,不知道这边又迷魂花吗,这般轻易的晕倒了,要是没有老爷子给的药,这会儿易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宴小侯爷,乖,把这个盒子给我好不好,你拿着也没有什么用对不对。” 君酒正准备伸手去拿的时候,竟然被宴栖直接躲过去了,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东西拿到手呢,硬抢试试,反正现在他神志不清。 君酒已经伸手过去拿着盒子的一角了,宴栖死活不放手,她也没辙了。 “宴小侯爷,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我呢。” 宴栖并没有回答她,一只手不知道怎么得便扯开了君酒的面纱,君酒的容颜就这般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宴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君酒便趁愣神这功夫,把盒子直接抢过来了。 她的宝贝总算是到手了,转眼再看看宴栖,还是刚刚那个动作,但是盒子不在手也内有什么么反应,君酒便安心了。 瞧着这盒子的锁已经解开了,怎么会,记载的盒子是比较难以解开的,现在这般又是什么情况,可能是放的太久了吧。 可是干刚刚宴栖拿在手上的时候锁还是没有打开的,会不会是因为他正在开锁所以才没有交给自己,现在锁开了,盒子也在自己手上了,不会就是这般巧吧。 算了,先把东西拿出来吧,打开盒子,里面俨然是一个手钏,青檀木制成的手钏,君酒便拿起来待在手上了,刚好合适。 君酒一回头便看见宴栖正在看着她,便举起手露出手钏,“宴小侯爷,你觉得好看吗。” 宴栖应声,“好看。” 君酒这般满意了,现在是时候回去了,把宴栖带到易岚的旁边,拿出来一个香薰挨个给他两闻了一闻。 不一会儿,易岚率先转醒来,迷迷糊糊托着头看着旁边的正在坐着玩草的君酒,“君酒,我这是怎么回事。” 君酒眼神示意他看看旁边,宴栖还没有转醒过来。 “你中了这里的迷魂草的香气晕了,他也是,我就在这里等你两醒过来,好在我带来解药,话说不是给你解药了吗,你怎么还能晕。” 易岚挠了挠头,“我刚刚忘记带了,然后半路上才想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这会儿的功夫,宴栖也转醒了,也是拖着头,可能还是因为头晕的缘故。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你跟易岚一样,都晕倒了,这里有迷魂花的存在,你们都吸入了这个香气,正好我带了解药,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转醒。” 宴栖似懂非懂,他总感觉不只是发生了这点东西的样子,否则他的手怎么这么累呢。?</p> 第六十一章 识破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识破 雾霭弥漫,层峦叠嶂的山丘在身后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的鸟声告诫着众人已经在这片地方待了不久的时间,是时候该启程回去了。 “时间不早了,两位大少爷要不要走了,还是还想再在这里待久一点,也许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君酒看着眼前还坐在地上的两人,不容得有点儿想笑,摸不着头脑的摸样像极了小白。 易岚正准备起身,便发现了衣袖中有什么东西在抖动,诡异极了,特别是宴栖,蹙眉看着易岚倒是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啊。”易岚急于辩解。 话声刚落,便从衣袖里掉出一个小团子,君酒可没有让小白着地,便快速的接住了它,只见这个小家伙正在君酒的手掌里正睡的酣甜。 “易岚你可是差点把它摔死了啊,这可是要赔的,你懂了吗。” 易岚不吱声,便是给了君酒一个眼神,现在这般的样子还不是拜君酒所赐,还不是她让自己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莫名奇妙的晕了,还没有问她拿损失费呢,现在这般又是什么意思。 君酒也是假装没有看到,反正现在这样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而已,可是不关她的事呢。 宴栖看到这副场面,默默的没有讲话,现在的他更像是多余的,便没有打破这个画面,静静的等候着回程。 “还不走?” “怎么走,又没有马。” “走出去不就会有人接应了吗。” 两人便在君酒的带领下渐渐的往前走,毕竟现在两人的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只能指望君酒的带领了。 君酒这一趟可是收获颇丰啊,感受着手腕上的触感,这个东西总是到了自己的手上了,不枉此行。 还得搞感谢宴栖这个运气极好的人,帮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回去就把杏花露给人送过去,就算是感谢了。 易岚这个人虽然平时也是不慎靠谱,但是现在这般为了此行可是受了不少苦痛,皆是君酒的授意,先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走失,接着君酒去寻找,便省两人女子出营的不便了,还能很好的方便行事。 不一会儿,他们便见到了出来寻人的兵队,由他们护送回去了。 临走时,宴栖便再回头看了一下刚才的方位,雾霭弥漫已经辨别不清了,真的是诡异极了,不知道君酒是怎么走出来的,她为什么不会晕。 众人见几人无碍,便寒暄了几句,毕竟也没有受伤,受了点惊吓便是养养就好,让太医开一些安神的药物,洗漱后好好休息一番。 等君酒回到营帐,柳影影便已经在里面等候了,真的是出其不意。 “柳姑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瞧妹妹这话说的,这般过来还不是为了看看妹妹,可有受伤,外面的流言都在传你跟这两个贵胄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宴栖不进女色也就罢了,易岚是你的未婚夫也没有什么,但是万一呢。” 君酒应声,她才不管这紫萼流言蜚语,又打击不了她,再者说,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有多想她过得不好啊,那便只有一个人选了,易末。 看来她还再这营地里,柳影影就没有做出什么行动来捍卫她的太子妃之位呢,现在来找她更是于是无补啊。 “柳姑娘先请回吧,我这般实在是太累了,先休憩一番再去找姑娘。” “好,那我等你。” 总算是走了,清净了不少,君酒伸了一个懒腰,一路上都风尘仆仆的,烟沙味已经渗透了不少。 “小孩,打水沐浴吧。” 芝儿应声便立马行动了,她也知道姑娘此行定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她便要做好姑娘的后续工作。 舒舒服服的沐浴过后,便稍微的休憩了一会儿。 这会儿刚刚出营帐,便看到宴栖在不远处,像是在等候什么人,君酒左右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其它人的身影,莫不会是在等自己吧。 “宴小侯爷,你这般是在观光吗。”君酒便也学着样子来做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好观赏的地方。 “你知道我在等你。” 宴栖轻飘飘的语气让君酒有些不知所错,难不成是宴栖又发现了什么。 “但说无妨。” 宴栖先给君酒斟了一盏茶,然后才开口道。“君姑娘算计好了一切,接下来是要干什么呢,我想现在的猎场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不是吗。” 君酒眼眸低下,宴栖不亏是当年京城里的惊世之才,这般的观察力与判断力,还有那般阵相之力,俨然不是现在这般潇洒不羁,他是站在山顶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宴小侯爷何出此言。” “我见到是你把我迷晕的,也是你把我唤醒的,你计划这一切,定是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东西你已经到手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定然是相安无事的。” 君酒不可否认,毕竟这些都是事实,希望此人不要和她为敌,否则将是这京城里最有战斗力的对手。 “还有呢。” “我迷糊中记得你在找些什么,以至于我后来瞧见那个方向已经辨别不清方位了,是你找的地方,计划好了这一切。” “是。” 君酒这般便是承认了,毕竟现在这样子都已经被猜到了,不承认也是事实,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再者说,就算一切都被暴露出去了,又有谁会信呢。 宴栖显然没有想到君酒会这般爽快,只是他也不想参与进来,奈何昨天是他无意间你弄掉了君酒的面纱,在那一瞬间便记住了君酒的脸。 这已经是第二次看见君酒的脸了,第一次是他误闯,这次也是他失误撞见。 “你便这般断定我不会说出去,或则说阻止你。” “宴栖,信北侯府唯一的独苗,不入官,不进士,不入伍,你崇尚自由,自然不会管这般的闲杂之事,再则说我并没有许哦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又何必费心思在我的身上呢,我说的对吗,宴小侯爷。” “对。” 宴栖确实不会管,他只是喜欢自己发掘一些有意思的事情。?</p> 第六十二章 共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共识 无形的气场在这个亭子中蔓延开来,却又在刚刚砰然崩塌,现在这般的样子便是达成了共识,毕竟没有纠葛的两人都没有必要给自己树立敌人。 听到了宴栖的肯定,君酒便舒坦的喝起了茶,信北侯府本就不该卷进来,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再好不过。 “君酒,宴栖你们都在呢。” 君酒回头看看,易岚挺精神的啊,看来并没有被迷魂草影响,老爷子的药真管用。 易岚自认为现在他们三个一起经历了一番,以前的新仇旧恨便不算数了,毕竟男眷里面只有宴栖一人前来寻他,他还是好好珍惜为妙,以前都太不理智了。 易岚直径坐下便自己倒起了茶,一口气喝完。 宴栖和君酒都没有再把目光放在易岚的身上,不太雅观,简称粗鲁。 “该吃晚膳了,今儿我来动手亲自给你们烤鹿肉。” 宴栖本来以为易岚作为一介贵胄子弟,味蕾肯定是极为挑剔的,哪能像这个烤肉的水平还抵不过自家的厨子。 瞧着眼前五香没有了三香的烤鹿肉,实在是忍不了了,便自己动起了手。 要知道宴栖可是京城里面最会吃的人,这般的手艺也是顶顶的,潇洒之人崇尚对食物的尊重,做便要完美。 不一会儿功夫,香味便传出来了,易岚也知道自己的技术不如宴栖,索性就在旁边等着宴栖,而君酒从来就没有动过手,一直在旁等候。 “宴兄,你这般真不够意思,有这般手艺还藏着掖着,快让兄弟我尝尝。” 宴栖语塞,他何事跟易岚这般熟了,都能称兄道弟了。 易岚看着干刚刚考好的鹿肉,正准备动刀子,“易小世子,女子优先,先给君姑娘送去吧。” 话落便招来一个宫女先切下了一块鹿腿肉,含给君酒送了过去,这才让易岚自己动手分割。 易岚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毕竟君酒一介女子,他不与女子争,还是名义上的未婚妻,便更加无所谓了。 君酒在拿到了肉便看向宴栖点了个头,以示感谢。 宴栖也没有理会,他觉得自己只是做该做的事情,丝毫没有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子送吃的。 柳影影在等了君酒这么久过后,发现君酒并没有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她便自己亲自来了。 见到君酒手上的烤肉后,“君妹妹手上的烤肉好似比我干刚刚吃的香,难不成这就是区别待遇么。” “柳姑娘可说笑了啊,这是一个宫女送来了,可不是故意给我的。”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隐瞒一下比较好,想必宴栖也不想被流言所叨扰。 “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我看见平德王妃了,原本我是在观察易末的,没想到跟着她之后,竟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人。” 君酒惊愕,平德王妃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时间,不少人都已经以为她死了。 “现在你还记得她在哪里么。” “老实说我并没有看到正脸,但是我清楚的听见了易末喊她母妃。” 既然是这样,那应该就是平德王妃没有错了,但是现在有什么地点是可以藏身的呢,毕竟这边有着重兵把守,想要藏一个人可不容易。 “现在人还在那里?” “不在了,我被发现了,所以易末把她转移了也未尝可知。” “所以现在就是没有线索了。” 柳影影语塞,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她并没有见到正脸,仅凭一声母妃便断定这些为免有些过于武断。 再则说现在人已经转移了,不出意外是找不到了,即使告诉君酒好像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是啊,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知道妹妹也想知道平德王府的事情,剩下的久靠你了。” 君酒思虑了一番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她实在没有想到有什么原因能让平德王妃出现在这里。 柳影影已经走了,她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易末才是她的重中之重,谁也不知道易末还会干出些什么事,毕竟这姑娘的心思不简单。 没准平德王妃也是她一手策划的,亦或者事她故意透露出来的,这么做的原因会事什么呢。 也许是她想要平德王妃死,但是她不好动手,准备借刀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正在梳理利益关系的时候,易岚过来了,“君酒,有的吃你还挑剔不成,不准剩下,这可是宴兄亲自烤的,给点面子。” “你何时与宴小侯爷称兄道弟了。” “这话说的就极有问题了,什么时候都是兄弟,也许是之前有过一点小矛盾,但是现在都解决了。” 君酒应声,易岚并没有什么怀心思,只是这般相处,难免会让宴栖知道更多的事情,罢了,既然知道的都不止一件了,随他去了。 见到宴栖也吃完过来了,便对着宴栖说,“是吧宴兄。” 宴栖应声,易岚便满意的看向君酒,像是在炫耀,瞧见没有,宴栖都承认了,这次可不是他在自作多情。 宴栖看向君酒桌前的烤肉,竟然是没有吃多少,难道是他自己手艺生疏了,不应该才是,易岚明明吃的很开心。 “可是在下烤的不符合姑娘的口味?” “不是,是刚刚柳姑娘来过我与她叙旧了一下,这才耽搁了。” 宴栖应声,果然不是他手艺的问题。 “君酒你不是说跟柳姑娘是孽缘呢。” 君酒扫了易岚一眼,没有回答,难怪易王妃会看不惯易岚的日常行为,堪称是拆台小能手啊,外表斯斯文文真的是看不出来。 见君酒不出声易岚也不会显得尴尬,他早就习惯了。 宴栖倒是很好奇,一介女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秘密,层出不穷,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见识一番,他是真的好奇极了,这般的女子铁定不会平庸,他期待以后在京城还能见到君酒泛起的浪涛。 这般的想法一旦增生就很难收场了,未来可期,君酒姑娘。?</p> 第六十三章 发现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发现 世事更轶,时移世易,很多事情都是出乎预料的节奏,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 从一开始的立足京城,到现在的站住跟脚,现在这般的状况已经是在意料之中的,不知道往后的东宫会如何做事。 现在看来二皇子和东宫是相立的,东宫贪的赃款想来二皇子也已经知道了,不知道后续还会怎么发展。 “姑娘,再过不久便要回京城了,不知道姑娘是否还想要带点什么回去吗?” “小孩你帮我把这颗珠子拿去给东宫一个叫无双的宫女,一定要亲自交给那个宫女你才能回来。” 君酒说完便拿起来当初在草堆上捡到的那颗珠子,还是要把这个东西物归原主才是。 芝儿拿着珠子便向东宫的方向走去,无双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姑娘怎么会知道东宫有这么一个宫女呢。 知道芝儿看到那个叫无双的宫女,这不就是张荇之身旁的贴身丫环吗,怎么会在东宫。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想约的人还是过来赴约了。 君酒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却没有回过头,缓缓地品茶,“易姑娘别来无恙啊,不知道你在东宫过的还好吗。” 易末直径走到君酒的对面,并没有直接回答君酒的问题,“想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想知道平德王妃的事情。”君酒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这次的目的。 易末一顿,“果然柳影影是跟你一伙的,我就说我怎么会这么快失败,原来她们都是你的人。” “我的人倒是不敢当,但是我敢确定你不是。” 易末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下君酒,这个姑娘自从来到了京城,便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让君酒倒霉,杏花酒肆这件事情也许就是她自己策划了。 这么一想,接下来柳影影与东宫定亲的事情也是有君酒的一份参与,难怪君酒能有持无恐,准太子妃都在她这边,可是连东宫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君姑娘不是很有能耐吗,那你能否告诉我平德王妃会在这里干什么。” 君酒并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倒是有一件东西引起了君酒的注意,那就是易末衣袖上的血迹,是什么会让这位姑娘接触到在衣袖上的血迹,定然是在这之前发生了一点什么。 “你衣袖上的血迹记得擦干净。” 易末默默扫了一眼血迹所在的地方,好似不足于计较,只是稍微遮挡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 “平德王妃确实在这里。” 君酒惊讶了一番,没想到易末竟然承认了,她原以为这姑娘会纠缠一番,想来是刚刚她说的话起效果了,上个时间段一定发生了一点什么。 就算诬陷平阳王府的事情失败了,易末都不在乎,况且皇后已经注意到了易末的存在,在并不反感的情况下,她还真能肆无忌惮,东宫想来也是她的后盾。 “为什么。”君酒确实很好奇易末做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平德王府的小郡主,现在封号被撤了,如今的生活可是大不如前了,寄人篱下勾心斗角。 就算平德王妃不是她的亲身母亲可是也没有断过她吃穿,是什么能让人在这么短时间像换了原本的风格呢。 “大抵是因为我跟你从小就不一样吧,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易末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一点儿其它的情绪,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 “我想你不应该活得这么累。” 易末不禁笑了笑,“君姑娘你这说的是我还是你自己呢。” 君酒拿着茶盏并没有回答,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并不少,她确实没有这个底气去言论这一件事情。 “她在哪。” “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的易末便没有开口,两人都默默无言,亦或者说都在想着对方要做的事情。 没过多久,芝儿便进来通告,“姑娘,来人说不久便回程了,请姑娘早做准备。” “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易末自然也听到了,适当的告辞了。 待到易末走了以后,“姑娘,我方才看到无双去了一处地方,但是我并没有跟随,是否现在过去查看一番。” 刚刚易末过来的那段时间,君酒做了一手准备,便是让芝儿去查看无双到底会去哪里。 张荇之的的丫环竟然放到了易末这里,定时别有用处,东宫的可不是能随便进的地方,如此易末肯定是隐瞒了一些别的事情,就连东宫都不知道的会是什么,看看便知道了。 “走吧,带路。” 君酒便跟在芝儿的后面一同前往干刚刚无双出现的地方,一路走去,竟然是没有见过的僻静地方,不过前方倒是有一处营帐,也不像是旧的。 君酒仔细看了一遍营帐外面,明显有两排脚印,这便是柳影影说过的地方,也就是一开始见到平德王妃的地方。 只是柳影影说她再次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这次无双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小孩你就在外面呆着,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是姑娘。” 君酒便掀开帘子进去查看了,现在这般的情况只能祈祷易末没有再计划什么事情。 里面的陈设是比较老旧的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便没有和人的繁杂之物,君酒仔细看看了床边,翻找了一下只能找到一根头发,是长发。 想来这便就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是否是有人想要掩饰一点什么东西呢,并没有其它的发现,倒是椅子上有一处地方特别的干净,似乎是有人专门清洗过的。 也许这便是无双清理的东西,是易末手上的血迹吧,只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易末如此的谨慎。 再没有任何发现的时候,君酒便打算离开了,毕竟等一下便要回京城了。 这时营帐外突然响起来脚步声,不似女儿家的轻盈,是谁。 芝儿已经没有了声响,想必是刚刚的动静造成的。?</p> 第六十四章 虚晃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虚晃 沉默是最好的掩饰,但是沉默也是寂静的环境里能引起心跳加速的一种因数。 来人走了进来,君酒不禁惊愕了一番,“宴小侯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糟了。” 东宫好算计,竟然能使这出戏在这里进行的如此的精彩。 正准备回程的时候,便有人发现了君酒和宴栖不见了,这下子便引起一番轰动,多数的小兵都精被派过去寻找这两人了。 易岚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君酒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不见了踪影,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如此的情况。 “世子,属下并没有见到芝儿姑娘,应该是和君姑娘一起不见的。” 现在这般看来,事情便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这时候柳影影走了过来,悄悄地拉住易岚。 “易小世子,我也许知道一个地方,有可能君姑娘就在那里。” “我如何能信你。” “那你还有什么其它地方法吗。” 也罢,就当作死马当活马医了,实在也是没有其它地办法了,现在这般的状况定然是快点找到君酒为妙,免得节外生枝。 柳影影带着易岚往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去,这一幕的场景都已经给易末看见了,是时候已经可以行动了,便对不远处的无双使了一个眼神。 无双便行动了,然后在不远处的地方忽然传出来一个声音,‘宴小侯爷在这里。’ 这一声便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一众人都往那个方向走去了,宴小侯爷可是太后的心头宝,宴家唯一的独苗苗,是何等的重要,怎么也要找到,否则皇上第一个便饶不了他们这群人。 易末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进展的如此的顺利,简直让她不可置信,君酒祝你好运,谁让你这般的多管闲事,这般的努力把所有人都站到你那便呢,没有了你京城还是那个京城。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稀稀疏疏的人群全部走向了预估的方向,易末笑着回到了营帐里面,这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啊,你可满意。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这么安静,不是应该在皇上的声讨之下了吗,这会儿的百官不应该是安静的。 易末试探性醒的让一个宫女回来告诉她仙子啊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没有动静。 “姑娘,君姑娘和宴小侯爷已经平安的找到了,听说是虚惊一场。” 易末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这样子都能让君酒逃脱了,日后还怎么能有机会在京城行事。 君酒这会儿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正襟危坐的在面对着皇上的询问。 “柳家姑娘你来告诉朕到底是发生了事情。” 柳影影起身行礼,“回皇上,我原本是和君姑娘在昨天夜晚散步的时候发现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便是我手上的灵芝。” 说完柳影影便打开了其手上的盒子,打开后的锦布上俨然躺着一根完整的黑灵芝。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柳影影手上竟然还拿着一个盒子,现在这番的场景出现让众人都很吃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缘由。 皇上便示意着身旁的公公拿起来给他看,果然是刚刚摘的灵芝,异常的水嫩,默默暗许了这件事情不在追究 。 柳影影便接着说了,“原本我们打算昨天就采摘的,奈何夜色已晚,便想着今早来。 等到我们去到的时候,发现工具不够,我便回去拿工具,君姑娘便在此看守着,途中我遇到宴小侯爷,我便拜托他帮忙,这才闹了乌龙。” 宴栖便也站上来回答,“回皇上,确实是这样,两位姑娘操作不慎熟练,我便在旁指导。” 皇上已然了解了,却有个疑问,“柳家姑娘你为何要亲自动手。” “回皇上,本来我们便是打算孝敬你的,便觉得自己动手的诚意更足,这才导致发生了车队暂缓的情况,还望皇上见谅。” 皇上总算是满意了,“你们有心了,诚心可嘉,快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回京吧。” “谢皇上。”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易岚见到君酒没有事情,便彻底地放下了心。 众人在经过了最后这件事情后,终于能起成回京了,这下子是真的回去了。 易岚跟在君酒的马车旁边,忍不住问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的情况真的是异常的凶险,就差了一点,便隐瞒不住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其实也没有什么后果,君酒很是舒坦的坐在那个山坡上,看着柳影影动手挖黑灵芝。 根本就不用君酒自己动手,想来是君酒早就想好了后路,现在这般的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 “君天早上我见到了易末,然后我便去窥探了一番平德王妃的出现的地方,想来这也是易末故意透露给我的,接着宴栖久出现了,剩下的便是奴看到的那样。” “宴栖为什么会在那。” “想来没有什么人敢对宴栖使计谋,我估计是东宫动的手,毕竟宴栖的影响力可不少,也许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宴栖,而是别人,在阴差阳错下让宴栖卷了进来。” 宴栖的确是君酒说的一般,那个小兵认错了人,恰好久把宴栖引向了那里,然后就这么顺理成章的遇到了君酒,然后便造出了这么一个谎言,没想到那个山丘竟然真的有灵芝,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君酒的计划之一。 那时的君酒见到他着实是惊讶了一番,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他的样子,后来一点儿也没有着急的样子,淡定的不像一介女子。 最后当然是易岚帮忙找到他们,毕竟他们是同伙,方便行事,这便是柳影影把易岚找过来的原因。 毕竟就差易岚没有出手的机会了,这下子倒是一起行动了一次,众人见到是易岚找到的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闲话,人家未婚夫妻都不介意。 君酒暗暗想道,老爷子的药效果果然是好极了,易末手上的药怎么能和她手上的比,还是太稚嫩了点,看来回到京城又有事情做了。?</p> 第六十五章 送酒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送酒 倦鸟知还,风尘仆仆的车队行走在回家的道路,彰显着喜悦,虽然没有远离家乡,归期总是欢快的。 回到京城的城门之时,不禁感叹京城的繁华盛世,络绎不绝的商贩与仰慕而来的人们,让这座城市更加富有烟火味。 君酒看着这君府的牌匾,笔酣墨饱,有什么能比回家的事情更重要呢,游玩归游玩,却不可忘家。 门口的护卫都在迎接着君酒,君府早就得知了消息,得知今天姑娘归来,接风洗尘也是有必要的。 一进门便看到了君睿在前院等候,见到君酒回来了,“回来啦,想吃什么记得告诉厨房。” 君酒应声,她大哥本就是不苟言语,内心比她娘都关心她,小时候打过的掩护数不胜数,足以见得这份关怀。 次日,杏花酒肆又开张了,这次引进了更加优良的品种,遏云酿,意为流动的浮云为之停下来静静品尝。 这下子京城酒圈又激动了一番,毕竟杏花酒肆之前的美名开外,暂且是停休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放出来的消息,之前的以前都是为了这个遏云酿作铺垫。 运用了这般久的时间,都是在等遏云酿的酿造结果,显然是很成功的,今儿重新开业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宣传的好,敢于大放阙词,不怕猜忌,自然吸引了人脉,还有不少的熟客。 之前的事端已经随着时间流逝了不少,没有人会一直纠结于一件事情,除非是故意的。 现在的杏花酒肆便是新的开始,君酒早就安排好了,一回来就开张,所以一切都是刚刚好的。 “君姑娘,恭喜酒肆重新开张。” “宴小侯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宴栖蹙眉,这叫什么话,还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不成,君酒这会儿有点不厚道啊。 “来观摩一下遏云酿的美名。” 果然是嗜酒的人,听到一点动静就能赶过来,毕竟没有品尝过的美酒乃是一大遗憾的事情。 “小孩给宴小侯爷盛上一壶遏云酿,让宴小侯爷品尝一番。” 芝儿应声,并把酒斟放在宴栖的面前。 宴栖自然是不客气的,他本就是为了这斟酒而来,品味杯中风情,曼妙醇香,未饮而醉,风情何止万种? 果然是好酒,杏花酒肆这下子何愁没有客源,早就做好了这手准备,做足了前奏,吸引了市场的风向流言,众多加持下,爆火是必须存在的。 不愧是行商世家,自小的浸淫使得在商道这一行定然是颇有心得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好酒。” 得到宴栖的认可,京城中其它人难不成还会质疑宴栖不成,这又是一个活招牌。 “先前承诺送给宴小侯爷的二十坛酒,便送上十坛杏花露十坛遏云酿如何。” 宴栖自然是悻然接受,谁会拒绝这般免费的美酒呢。 “便有劳君姑娘了。” “只是有一件事情希望小侯爷能答应。” 得到了这般的好处,自然是要做些什么,不然都对不起他这般的白嫖。 “不防直说。” “希望宴小侯爷能对外声称,这二十坛是你在我这里买下的,不然我难于对外交代啊。” 君酒不愧是一介商人,连丝毫的机会都不放过,用他来宣传亏她想的出来,等送酒的人一出,便打着送去信北侯府的名号,信服度这便上来了,众人也能安心。 “行。” 不过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酒肆需要运营,自然是要早做打算。 一会儿功夫易岚便来了,知道宴栖也在雅间,兴致匆匆的便去找宴栖喝酒了,消息传到楼下的食客耳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明明以前都可以说的水火不相容,现在这般便是和好如初了。 究竟在秋猎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导致事情的戏剧化,莫不是让人笑话之前的做法。 不过易岚才无所谓,兄弟才是重要的,毕竟宴兄那一次的营救,可谓是恩重如山啊,以前的事情都算什么东西,现在才是重要的。 “姑娘,万一他们喝大了闹事怎么办。” 芝儿见到雅间里面的两人喝的欢快,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出事就让他们赔,堂堂平阳王府和信北侯府还担心他们会赔不起吗。” 君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酒肆开业本来就是一件喜庆的事情,这般给她捣乱了,他们知道后果的。 “把小白带到阁楼给我。” 芝儿应声便去寻找在小白,送上阁楼,姑娘急着寻找小白肯定是急事,要尽快才是。 君酒找小白确实是有事情,纸砚笔墨侍候着,等着桌面上小白的动作,只见又现上次的场景,小白抓着特质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不一会儿功夫,小白已经画完了,看起来像是一处地形图,小白跟在芝儿身上也是去了不少的地方,秋猎的布防图看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秋猎当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江婉儿,四百年前的女宰相在那里究竟是放了什么东西,是她没有注意到的。 而小白的刑侦能力强,做这种事情正好,并且现在这个时候恰好能好好观察一下,毕竟她手上的残卷并不齐全,唯一有用的东西便是她手上的青檀木手钏。 然而现在也只能是充当一个首饰,还没有赋予灵力,不能行通灵之事。 突然想起来上次宴栖的运气真是让她望尘莫及,没准以后用处多多,现在看来纸上的路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她没有找到的东西,一介丞相的地方,不可能仅仅只存在一个手钏,肯定还有别的东西,看来只能慢慢挖掘了。 看小白的样子也是已经尽力记载了,江婉儿藏的东西定然也不是能轻易找到的,毕竟她还是因为手上有着残卷。 再凭借着一点造化,也就是宴栖的运气,宴栖这个人还是可以好好深交一番,信北侯府这么年以来都没有干过什么伤民利财之事,屹立至今,宴栖的教养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了,今天的捧场就是最好的证明。?</p> 第六十六章 直爽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直爽 晴空皑皑,骄阳正艳,窗外树影婆娑,微风正好,君酒正惬意的在阁楼上半倚着贵妃椅,酒肆的生意日渐回温。 只从上次送去了二十坛酒,把宣扬的力度直接拉大了,不知道东宫看到这副场景会不会被气死。 易末已经可以安抚好东宫的,毕竟这姑娘的实力强,东宫的战斗力便能持续提高,相信这次的危机很快就能过去。 送给二皇子的信息应该已经收到了吧,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东宫的算计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当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虽然不能把东宫的地位撼动,但是二皇子与东宫的争斗,有所损伤是在所难免的。 二皇子自然是收到了君酒送给他的信息,这封信没有署名,但是信上所说东宫在别城修建桥梁的时候挪了大量的现银,然后现在桥梁的工程已经出现了问题,现在东宫急需大量的现银倒是事实。 这件事情的真实程度还有待考究,但是现在的确是一个能扳倒东宫的好时机,毕竟错过了这个时机就难再找机会了。 一顿适思量,便把二皇子府的幕僚都找来商讨这件事情的可实施性,也不知道是不是东宫的仇人做的这件事情,但是确实是对他有利。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查看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二皇子应声,确实是要的,便点头示意他的手下去作这件事情。 “殿下,依我所见,现在如果不行动的话,没准不久东宫就找到办法了,毕竟丞相府已经跟东宫定亲了,要是丞相插手,便没有动摇东宫的机会了。” 这说的也有道理,丞相不是省油的灯,在朝堂混迹多年的丞相,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的让东宫动荡,希望东宫还没有联系丞相,这样子便利于他们的行事。 “那你们告诉本宫,现在有什么办法能让东宫动荡。” “回殿下,可以上报朝堂,说明别城的情况,但是不要说明事实桥梁的问题,不然便坐实了窥视东宫的想法,可以说是来自别城的难民争夺了,现在便可以请求朝廷处理了。 但是殿下你不能申请这个职位,可以让别人来,这个人还必须是中立的人,才能让皇上相信是东宫的错,这样子东宫对于皇上的信任程度便会直线下降。” “这个办法不错,这样子便可以乐享其成了。” 二皇子满意了,这下子东宫便在劫难逃了。 次日,二皇子便上诉了这件事情,皇上便派了秦老去,前太子妃的娘家,秦老想必是不会偏心,本来秦老就是中立的,并且上次因为前太子妃的情况,已经是濒临分裂的边缘。 二皇子舒服了,君酒也舒服了,就等着看东宫的好戏了。 东宫这边知道事情就要瞒不住了,便在当天半夜去了丞相府,跟丞相商量一下东宫后续的发展,毕竟丞相府跟东宫已经是定亲了,以后肯定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要隐瞒着皇上,不然后果是难以承受的,万一二皇子趁虚而入,这可就麻烦了。 “不知殿下深夜来找老臣何事。” “柳相,不瞒您说,今早朝堂的情况我早就知晓了,因为别城在建造桥梁的时候,挪动了大量的现银。” 太子语气诚恳,显然是来寻求解决办法的,别城的城主是柳相的门生,已经没有办法这才上门来,就是希望柳相能帮这个忙。 柳相惊愕,这次可不是小事件,毕竟当初在建造桥梁之前,已经有多人反应了当地的情况,皇上是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的,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太子此举真的是行差踏错的一步棋,以后这件事情肯定会是一大败笔,东宫令人信服的程度便会大大降低。 “待老臣休书一封给别城城主,让他出个主意,让负责这件事情的官员张奎出来定罪吧,毕竟这个人是他的人,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多谢柳相。” 太子这下便放心了,现在这种情况便就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毕竟柳相的人就是有这个能耐,除非实在张奎那里出了差错。 柳相能想到这个办法,君酒自然也是能想到,她早就派人去告知了张奎,东宫要他顶罪,现在张奎应该也是得到了消息,不知道东宫会怎么收场。 别城城主收到柳相的快马疾书,便派人去寻找负责这件事情的张奎,毕竟张奎当时可是拿到了不少的赃款,逍遥了这么一些时日,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要他出来顶罪了。 这便是代价,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肯定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有时候这个代价就是命。 别城城主找不到人,张奎竟然事先跑了,想必是要就受到了消息,不然怎么屋子里怎么会这么干净,就连家眷也不在了。 这下子就麻烦了,找不到张奎,便到他出来顶罪了,这个代价他可是受不起的,现在是必须加紧力度找到张奎才行,起码要在秦老来到之前。 既然找不到张奎,但是他那一大家子人都不是能容易隐藏的,现在只能报着希望找到张奎的家人,然后逼迫张奎出现,但凡他有点人性,就不会放任家人不管。 别城城主面临着性命的事情效率是顶顶的快,没过多久,便找到了张奎的家人,成功引出了张奎,按照柳相的旨意,可以接受张奎的一切合理的情况,但是要张奎自己承认这件事情是他主谋。 张奎现在哪能还有不接受的,只能要求自己的妻子儿女荣华富贵,不要受到这件事情的牵连,否则他死不承认。 现在这般的情况就是完美的解决了一切问题,东宫也不至于牵扯进来,最多会受到谴责,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原本君酒就没想让张奎逃离,毕竟张奎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最多只是拖延一下时间,现在看来张奎真的只能是一个不经受用的,逃都逃不了多久便被抓了。?</p> 第六十七章 消息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消息 灰朦朦的阴天总是会让人臆想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恰如心情,就如同现在这般,等待着审判的张奎准备着遗言,因为秦老已经来了。 阴天让今天的气氛更加虚幻,张奎认罪伏法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二皇子已然是已经插手不了了,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 君酒倒是觉得今天的天气便是慵懒,日光正好,如同迟暮给她汇报的东西一般,人手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尘埃落定,便可以将自己的人按插进来张奎原先的位置,才不会被动行事。 双赢也不尽然,毕竟东宫不会见得动荡,现在便只有一事情,东宫如果要是被关禁闭的话,他们的行事就会多有阻碍。 “小孩,偷偷告诉二皇子,别城的桥梁已经塌了,他便知道怎么做了。” 芝儿应声便去吩咐了。 二皇子不能出声,但是他的属下能出声啊,再怎么也是东宫筹办的此事,现在桥梁都已经塌了,想来皇上也是会怪东宫监管不利,起码一个月禁闭。 显而易见,就是皇上能宽恕,众位大臣也不会准许,就这么轻易的让东宫就此躲过这一次,建国不利,禁闭已经是很轻了,也没有动摇到东宫的根本。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能挽救那座桥梁,事情又能告一段落了。 秦老护送张奎回京待命以后,东宫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不出意外张奎会被当众问斩,这便是贪赃枉法的代价。 二皇子府里,众多幕僚都在给二皇子计划着怎么可以称这个机会干一点事情,说来说去又到了平阳王府身上,现在朝堂上便只有王府不受皇上的待见。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上会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平德王府出事的时候,皇上也是不待见的。 君酒在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是不同寻常,现在两家的王府已经倒下来一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平阳王府还会遭到抵制。 不知道是不是与天家有过纠葛,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不然天家默认的话,平阳王府便再无翻盘的机会,得找个时间问问易老王爷才行。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小孩备车去平阳王府。” “姑娘,王府的人定会很开心的,待我去小库房找点礼品,再去也不迟。” 君酒应声,还是要周到一点,懂点儿礼数,才好拜访。 来到平阳王府,见过了易王妃,寒暄了几句,便来到了易老王爷的院子,当然易岚也在,按照易王妃的话说,让易岚带着她到处转转,反正他再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干。 一个懒散的世子,又能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呢。 “老王爷,你看谁来了。”院子里的老管家正笑呵呵的进去通知易老王爷。 “易爷爷,我们来看你了。” “好好好。”见到是君酒和易岚,便笑着招待了,要不是这二人,还不知道他的失眠症怎么办才好。 能来看他就很不错了,现在看来这种情况还是很好的,这二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忧愁,想来是没有什么难事。 君酒看了一眼易岚,示意他先寒暄一下,在进入主题,这样便不会显得唐突。 易岚回了君酒一个眼神,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睡的还舒服吗。” 一顿絮絮叨叨下来,君酒这才发现易岚是真的能说,两盏茶功夫过去了,还在寒暄,君酒就之能是点头的份,根本就插不上嘴。 易岚是不是小时候被限制说话,才导致现在这般的能言善辩,难怪青风跟着他这么久了,以前在看到宴栖的小厮时总要过上几句嘴才爽。 还是随了主人,能道宴栖说渴了,这才想起来君酒还在等着呢。 歉意的挠了挠头,希望君酒不要怪他,一时情起,根本就压抑不住,才导致现在这般。 君酒倒是没有理会,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有能生疏到哪了去呢。 “易爷爷,我们来是想问一下你,天家跟王府是不是曾经发生了什么,才导致现在王府被视为眼中钉,甚至是天家默认了这种存在。” 君酒看准时机便开始寻问了,倘如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的话,以后王府还是会很被动。 易老王爷听到这话,看向了易岚,见易岚也定了头,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这两个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好。 沉思了一番,老爷子才开口道,“在十七年前,也就是平德王去世的那一年,确实出现了一件事情。” 果然,天家与王府早就存在矛盾了,现在这般的情况明显就是显而易见的,不然秋猎那件龙袍的事情怎么会没有给平阳王府一个交代。 现在那件龙袍还在易岚的手上,虽然做工是粗糙了点,明显的赶工而成,明眼人都能知道这就是二皇子借平阳王府的风声,用品来陷害东宫。 东宫也便将计就计,因为易末的原因,东宫也早就知道了,很显然,这件事情都被天家默认了。 “那个时候易凛才刚刚出生不久,平德王妃在生产后第一次进皇宫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当时最受宠的云妃,当时云妃还怀着孕,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平德王妃正准备离开时。 云妃出事了,连人带着孩子都不行了,听说孩子是先流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知道,当夜平德王妃已经回到了王府,才知道这个消息,第二天平德王妃便被招进了宫,拘留在了宫中。 平德王知道消息的时候,人还在边疆,战事吃紧,皇上也不会对当时的王妃如何,毕竟皇上还需要当时的平德王平定战乱,但是过了一个月后,平德王战死沙场。 当时的平德王妃还有已经濒临崩溃了,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不放人,最后还是我去给皇上求情的,以平德王战死的代价,换来的这些安宁的时日,结果还是这样。 真是造化弄人,现在平德王府也已经被封了。?</p> 第六十八章 往事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往事 真是唏嘘,一代王府的落幕竟然还是因为天家的琐事,很显然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被抵制封口了,不然怎么会没有人在次提起。 想必两位皇子也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们只是知道皇上对两个王府都不见得好,不然就凭这个关系,平阳王府的处境想必比现在艰难的多。 看来易凛和易末也是挺可怜的,从小就没有了父亲。 忽然就想到了逻辑不通的事情,既然易凛当时刚刚出生不久,那么现在的易末是怎么回事,虽然她自己说过平德王妃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易老王爷显然看出了君酒的想法,“易末不是平德王妃的孩子,是平德王的一个私生女,在平德王死后不久,有个女人找上门来,并且还带了一个孩子,从那以后,易末便是易凛的妹妹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皇上还是放不下,也许皇上也认为当时的事情我们平阳王府也参与了,所以后来两家的人后都没有再参与朝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以后平阳王府就靠你们了。” 易岚听完珍重的点了头,想必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们闻起来,易老王爷都不会让他们参与进来,毕竟知道了一件事情的代价也是要承担起这个责任的。 君酒在听完了这件事情,认真分析了一番东宫的现状,毕竟现在的东宫已经开始损伤元气了,毕竟桥梁的巨款还是要东宫填上的,当初找上自己合作想来也是没有办法了。 东宫这些年来需要花费的地方可不在少数,先前太子妃的娘家已经是指望不上了,秦家不可能还能再这个时候送钱上来。 “那易爷爷,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天家消除这个隔阂吗。” “不尽然,这么多年以来,皇上都没有放下,想必已经是成了一个执念。” 君酒和易岚对视一眼,看来这件事情很是棘手啊,没准二皇子很快就会乘胜追击,在东宫还在修养生息的时候,来一个措手不及。 平阳王府便又是挡箭牌,显然易岚也已经想到了这个局面,并且没有任何的办法能让二位皇子不把主意打到王府身上。 这种时候,朝堂上也没有任何的帮手,毕竟王府很久没有插足朝堂了,以前的老人卸甲的卸甲,致仕的致仕。 真是世事更迭,辉煌不再,一代起一代落。 君酒在告别的时候,认真观察了一番这个府邸,沉重而富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枷锁,也是一个寻求向往的方向。 回到酒肆的时候,迟暮来报,二皇子府开始有动静了,这次的动静明显是冲着平德王府和东宫来的。 据迟暮说,现在二皇子真趁东宫被禁足的时候,招兵买马,不断的笼络党羽,丰富自己的队伍,还在不断大厅最近这段时间平阳王府和东宫的关联,想来是想创造一个机会,一个王府与东宫勾结的机会。 这个事情就不能让二皇子知道酒肆曾经和东宫合作过的事情了,但是事不如人愿,还是被人看见过东宫出入过曾经闭业的酒肆。 也许是要借这个机会,污蔑王府中有人利用这个档口与东宫勾结,真是好办法,没有证据不是可以自己创造吗。 次日,酒肆便迎来了二皇子,并且指名要见君酒。 君酒当然不会拒绝,她倒要看看二皇子能怎么无中生有,毕竟这件事情要捏造出来易王氏不容易的。 东宫就算在这般的情况下,也不是随意就能拿捏的,要是东宫是柿子,二皇子早就把东宫拉下马了,何必斗这么多年。 君酒来到雅间,看着眼前来者不善的二皇子,“不知道殿下有何指教。” “君姑娘最近的生意可好。”说完还作势的环顾了一圈酒肆的生意,显然是不错的。 “托殿下的富,殿下的到来让贵肆蓬荜生辉,这客人都是仰仗您的威名慕名而来的,才有这般的成绩。”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这般的状况还是需要拍个马屁,这招简直就是通用的,现在的二皇子脸上明显扬起了笑意。 毕竟被人夸,和自己夸是不一样的,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说到了二皇子的心坎里,毕竟朝堂上还有父皇都是向着东宫。 “不知道君姑娘可是用了什么方法,把之前还在休业的酒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二皇子的语气都变得轻微缓慢了许多。 君酒拍了拍手,芝儿便端上来一壶酒放在二皇子的面前。“殿下不妨尝尝酒肆的新品招牌遏云酿,尝完你便知道了。” 见君酒说的这般肯定,二皇子便给个面子君酒,试探性的尝了一尝。 “这酒入口酣甜,留齿醇香,清香很是特别,是不可多的好酒,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殿下谬赞了,酒肆就是靠酒的品质生存,您面前的酒便是酒肆复生的底牌,再加上殿下也会光临的招牌,生意不好都不行啊。” 这话既然是说明了酒肆的酒并不是靠名气,而是有它自己的实力,还变相的夸了一番二皇子。 “我听说是东宫给的酒,是这样吗,君姑娘。” 很显然,拍马屁这件事情做一次便够了,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现在的二皇子显然是不受用了,才会有这般的对话,直接开门见山。 “殿下说笑了,东宫怎么会和我等小小的酒肆扯上关系呢。” 君酒的态度明显让二皇子抓不到错处,现在也不能在大厅广众之下便做些什么,再说君酒的后面还有着平阳王府,便只能先谈判。 二皇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君姑娘,显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帮我一次,日后君家连同平阳王府会更上一层楼。” 这话也就二皇子能说的出来,一旦这事成功,皇上便再也留不得平阳王府了,更别说君家。 君酒正想说话的时候,宴栖一把推开了雅间的门,“听说二表兄也来了,一起喝一杯如何。” 君酒见状,立马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二皇子和宴栖。?</p> 第六十九章 较量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较量 朴实无华在京城的较量着实是不够看的,现在宴栖的身份地位足以在一时半刻阻挡住二皇子的步伐,但是用不了多久,事情又会回复原先的样子。 宴栖在雅间里面,假装看不见二皇子脸上愁苦的表情,一股子兴奋的给二皇子敬酒,根本看不出是抱着什么样子的居心。 二皇子着实也看不透宴栖,平常宴栖根本就不和天家人怎么接触,平时的大小宴会也不见得去,不会是刚刚说的话被宴栖听见了吧。 二皇子刚有了这个念头,便赶紧切断了,太后可是很宝贝宴栖这个娘家人的,万一宴栖要是在太后那里吹吹风,那可就麻烦了。 “宴弟,不知道你还想喝什么酒,做哥哥的请客,不用客气,随你点。”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宴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二皇子财大气粗,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二皇子从不赊账。 “小二,来二十坛遏云酿,二十坛杏花露,二十坛海棠醉,记在二皇子得账上。” 这一句一句的,听得二皇子眼皮直跳,宴栖还真是一点可不客气,就不怕把自己喝死吗,要这么多。 但是二皇子不满归不满,表面上还是不能给宴栖看出来,否则便不是可以出点钱财这般简单了。 现在看来,宴栖便只是单纯了为了喝酒而已,然后便顺便坑了一个冤大头,也就是二皇子,也是顺便帮君酒解决了一下危机。 君酒总有一种感觉,宴栖就是故意的,至于是为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现在应该想想怎么避免二皇子的诡计,现在看来已经拦截过一次了,下次再来宴栖还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 一个时辰过去了,二皇子脸色潮红的从雅间出来了,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乍看宴栖,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还吩咐小二把剩下的酒都送到信北侯府,还要记得去二皇子府里取钱。 这厮明显就是故意的,他肯定听到了二皇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拆穿,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宴栖当然不是为了喝酒这么简单,上次东宫算计他那茬还没有过去呢,二皇子来这里招君酒合作,不就是为了给东宫一个措手不及吗。 他当然得给二皇子这个机会,并且不会牵扯君酒,所以他在二皇子没有喝醉之前告诉了他一个秘密,东宫在前些日子曾经夜会丞相府。 宴栖顺口一说,他有一天晚上睡不着出来溜街,结果远远的便看见东宫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二皇子顺时心里一震,这可是个好消息,现在东宫正在禁足,如果在这个时候会见朝廷重臣,又是一封奏折便能解决的事情。 还不用君酒这种靠不住的外人出手,更何况君酒也不是那种一说便能成为二皇子自己的人,万一中途反悔,这损失可就大了。 二皇子回到府之后,一醒了酒便去吩咐属下,盯住东宫和丞相府,张奎的事情明显就是丞相府搞出来的,东宫的还是太稚嫩了些,所以现在便是个好机会。 倘如东宫真的和丞相私下会面,父皇肯定龙颜大怒,届时丞相还是不是东宫的亲家还尚不好说。 一旦产生了这个想法,便没有什么是可以动摇的了,如今这个场景守株待兔是最好的了。 东宫外面的戒备更加重了,太子也知道是有人在监视他了,去不了丞相府,就不能商量解决剩下的事情了,张奎的位置还没有人接替。 这一切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不知道外面究竟是谁的人,竟然如此嚣张,朝堂上对立的人也不少,现在这种情况也猜不出是谁。 一连几天过去了,都没有等到二皇子的消息,酒肆也不来了,是不是宴栖跟他讲了什么才这样的。 倒是有些无聊了,不知道今天宫里会不会传出来一点好消息,风平浪静的时候总是要有出现一点别样的惊喜。 倒是有来人了,“大理寺现在都已经这么闲了,还是你沦落到巡街了。” 君酒给白辞斟了一盏茶,不知道是什么功夫把白辞这般人物吹来了,不知道最近的朝堂发生了什么事。 “君姑娘这话就说笑了,大理寺哪能沦落到巡街的地步,倒是来恭喜君姑娘,寻来接替张奎的人成功上位了,正是可喜可贺。” 君酒笑了笑,原是因为这事给她祝贺来了,这般乐享其成,可不是白辞一贯的作风啊。 “我觉得不只有这一个消息吧,现在这般的场景,肯定是东宫的事情吧。” “是啊,东宫夜会丞相府又被告状了,一封奏折上去,皇上便把禁足时间改到了大婚的时候,大婚前都不能出府半步。” 对君酒来说,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不过皇上竟然还是允许了这门亲事,二皇子恐怕又要气死了。 “有皇后在,丞相府肯定就是东宫的亲家。” 白辞也点了点头,这个样子便刚好了,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不容的改变了,二皇子再怎么作妖,也是变不了的事实。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二皇子最近好像和前太子妃的娘家秦家走的很近,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秦家,不是刚刚去过别城,把张奎送进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秦家有没有参与进来,应该是没有的,否则东宫怎么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找的是丞相,而不是秦家。 “二皇子翻不出什么波浪,皇上想要分力抗衡,所以二皇子迟迟没有封地,这样子东宫的行事便会稳妥许多,皇上是想要锻炼太子啊。” 这般的用心良苦,也就只有二皇子看不出来,他还想着不出京就是皇上在给他机会。 “朝堂上的事情与你这小小的酒肆老板又有何关系。”白辞看着君酒这副思量的模样,伺机问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皇上正值壮年,皇位还得坐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宴栖又在其中参与着什么角色。 信北侯府在百姓心目中是很受欢迎的,就算太后不在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影响。?</p> 第七十章 事故 正文 第七十章 事故 夜晚的京城是最好的行动时机,月光萦绕着暗沉的气氛,把细节全部隐藏在黑暗中。 迟暮出现在君酒的面前,“主子,秋猎那块地方确实没有多余的发现,但是我发现了一样东西。” 迟暮顺势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让君酒方便查看。 君酒瞧了瞧,这个布料和材质是大户人家的作风,仔细翻找这个香囊,总算在内缝线找到一个闺名,湘字,这莫不是平德王妃的东西。 她到底在那里做些什么,又是何人带过去的,易末竟然没有对她下手,说明肯定是有别的作用。 “迟暮,你再去查查平德王妃的下落,她已经太久没有出现了,现在也是时候该出现了。” 现在看来,平德王妃迟早也会再出现的,城外十里的易凛是最好的证明,他在等候时机。 迟暮已经出去了,君酒便坐着无聊,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了,便把画纸展开,笔落间皆是韵味,絮絮落落间风华绝代,画上一人在杏树上躺着,旁边稀稀疏疏放着几瓶酒瓶。 这杏树之大,也是有几百年光景的大树,明黄色的银杏叶子在微风的的吹拂下,缓缓落下,一番美景百年在此呈现。 画上之人并没有画脸,但是却像极了一人,身形体态意一吻合。 君酒等画晾干后便放置好在画橱上,放眼过去,整个画橱在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字画,竟是已经放满了大半的位置了,想来是从小到大的画都在此了。 次日,在杏花酒肆的雅间里面,柳影影来访了,“柳姑娘都是要当太子妃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轻易出街,被人看到了啃食又要缠着你了。”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出来找你的,你竟然都不领情。” 柳影影装作很受伤的语气,但是吃的是一点都不含糊,这酒肆的酒菜倒是很合她的胃口,丞相府是短了吃喝吗。 “你这是在丞相府憋了多久。” “我在相府根本吃不得别的东西,也没有人跟我对棋,便只好出来找你了。” 柳影影在京城的棋技可是是出了名的,估计东宫也未必能对的过,这段时间的步步为营,皆是以棋谋划,柳影影要是对起易末,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你便是要把我也算进棋子了吧。” “哪能啊,妹妹你可跟张荇之不一样,你可不在我这的棋局了。” 再有两个月,便是东宫与柳影影的大婚了,出乱子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吃完就回去吧,上次坑了你的银两,这顿饭钱就算了。” 上次和东宫的合约可是柳影影填补的空缺,这一顿饭便就当请她好了。 柳影影自然是乐意的,要不是因为这茬,现在的东宫还未必能重视她,原本东宫看的便是丞相府,她这次的雪中送炭,现在看来已经得到东宫的关注了。 君酒已经没有话能对柳影影说的了,这是柳影影选的路,即使现在看来没有对付,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对上的机会。 想必是柳影影借着找她的借口出来看看局势,现在的状况,东宫还是要比二皇子强上一点。 柳影影已经离开酒肆去挑布料了,只剩下君酒在沉思着东宫大婚之时胡不会出现什么意料。 “小孩,去挑一件合适的礼物准备着,等大婚之时再给柳影影。” 一个时辰之后,柳影影派人传来消息,说是平德王妃好像出现在街上了,只是她看的不真切,瞧着模样很像。 平德王妃终于出现了,她就知道大婚之前定是要出什么事情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竟是在安排着这些。 这定然不是巧合,还是去问问易岚,没准能有个主意。 “君酒,找我来干什么,请我喝酒不成。” 君酒已经习惯了这些语气,现在看来不理会才是最好的选择。 “柳影影告诉我她刚刚在街上看到了平德王妃,这事你怎么想。”顺势再给易岚斟了一盏茶。 易岚惊愕,怎么每次都是柳影影告诉的消息,她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是巧合撞见的还不好说,见君酒这般的信任柳影影说的事情,便也不好说什么。 “竟然是认定平德王妃出现了的话,现在便真是燃眉之急了,是要好好计算一番。” 平德王妃的出现,没准还是由于以前的事情被翻出来,现在看来皇上还是没有放下来过,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机会呈现。 “你可以利用你的赌坊,来干点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都提示到这个境界上了,就看易岚能不能动他的赌坊了,毕竟现在看来,赌坊的发展还是很好的。 易岚就是觉得君酒早就打上了他的赌坊的主意,现在才来说这种话,真不厚道,明明就是不想用酒肆的资源而已。 其实是君酒看易岚现在实在是太闲了,是时候要易岚干点东西,磨练一下剩下的时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觉得易岚作为平德王妃的侄子,比较方便行动。 “你是想让我去利用赌坊鱼龙混杂的人脉捕获一点有用的信息,然后再用这个信息干点事情,吸引注意力是吧。” 不就是自己懒得动手嘛,都是小事,看他的便好。 君酒点头,并给他满上了第二杯茶,易岚觉悟还是很好的,现在这般便是成功忽悠到了。 “易小世子,那便麻烦你亲自动手了。” 易岚很是受用君酒这种崇尚的语气,毕竟要从君酒的嘴里听出一点好东西,还是得在他有用处的时候。 这段时间,也确实麻烦了君酒不少的事情,现在平阳王府的屹立还多亏了君酒的一份功劳,否则现在这般还不知道要有多麻烦呢。 单凭自己的能力,只能尽量避免着暗面的小动作,把对平阳王府的伤害降到最低,但是想要扳倒王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君酒见到易岚的态度,也就放心了,现在这般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易岚她还是很放心的,就算她没有插手,平阳王府也不会倒下。?</p> 第七十一章 缘由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缘由 忙碌能使人忘记忧愁,不断地做努力,便是成长地最好道路。 “君酒,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 君酒思量了一番,好似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毕竟现在还是风平浪静的时候,不需要花费精力去面对这些事情。 “经营酒肆赚钱。” 这不是废话吗,酒肆每天都在赚钱,不然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吗。 易岚便没有再出声,毕竟现在看来,君酒就是想无所事事的懒上一段时间,什么也不想干,酒肆也不需要她来搭理,堂客有掌柜的管,账本还有君睿管还有什么是要她干的吗,没有。 君酒也没有再理会易岚,反正事情时已经告知了,便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易岚出了酒肆便直往顺平赌坊方向,既然说出口了,便要做到。 “青风,让掌柜的去后院找我。” 这家赌坊的掌柜可不是七老八十的,也没有体态横钟,不到三十岁,是如何让能镇住赌坊的狂妄之徒,且令人信服。 “主子找我等何事。”掌柜的也没有卑微屈膝的模样,很是随意的坐在易岚的旁边,不像一个属下,倒是像一个老朋友。 “逸风,听说现在过的越来越潇洒了啊,上次还去勾引别家的姑娘。” 说到这里,逸风便急了,怎么回事,竟然传成了这番,传言的人都不经过脑子的吗,博众取材也不会看着一点吗。 “易岚,我真的没有作过这样的事情,你要相信我,都是外面的流言,不可信。” 易岚也知道逸风的性格,他就是不别的的女子有流言蜚语,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人,是不可冒犯的存在。 只不过他每次过来,都要告诫一下,否则便没有乐趣了,这赌坊还是需要有心思沉溺的人看管着。 “我相信你,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易岚的语气便没有方才那般的玩笑话,强硬了起来。 “洗耳恭听。”自从五年前逸风当上掌柜的凯斯,便习惯于偶尔帮易岚解决问题。 “利用赌坊的资源套出平德王妃的下场和去向。” 逸风听完,沉思了片刻,“我尽量。” 易岚听完便满意了,毕竟以前逸风每次说这话,都没有让自己失望过,与其说是属下,还不如说是老朋友。 再询问了一番酒肆的状况,还有现在的营销方式的可取性,一一可行后,易岚便走了,静候佳音。 宴栖在准备路过赌坊时,恰好看见易岚从前面经过,再看了一眼这个赌坊,结合易岚春风得意的样子,推断君酒和易岚是又在商量着什么了。 也罢,瞧瞧去。来到杏花酒肆,包了个雅间,一番询问下,君酒似乎不在,她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呢。 坐着自己喝酒未免太过于无聊,便让人把沈哲喊来,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沈哲了,不知道他又在忙着什么。 沈哲倒是来了,只不过脸色憔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宴兄,这顿便是需要你请客了,兄弟没有钱了,我昨儿被刚认识的小兄弟拉去了顺平赌坊,简直是血本无归。” 听到顺平赌坊,只能联想到刚刚易岚的模样,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你今晚再去一次。” 沈哲瞪大了眼睛盯着宴栖,宴兄今天没有发烧吧,他可是最去不得赌坊的,怎么今天还要他再去一趟。 “为什么,况且我也没有了本钱。” “让掠冬给你二十两,你再去一趟,帮我打听好状况,便不用还了,这次只要就是为了大厅状况,不是为了赌钱。” 沈哲这帮纨绔,都是能不沾赌坊,便不沾赌坊,只顾着吃喝玩乐,这样的说辞才能说服他。 宴栖的书童掠冬见状,马上拿出二十两放在桌面上,随便沈哲处理。 既然宴兄都这般说了,肯定是要有重要的事情才让他去的赌坊,是时候展现出他的用处了,便义不容辞把银子收下了。 反正是今天晚上的事情,现在的事情自然还是喝酒重要。 次日清晨,沈哲便匆匆跑去信北侯府,只见宴栖在院子里坐着,旁边放着茶具,品品茶时不时挑逗一下鹦鹉,惬意极了。 “宴兄,有结果了。”说完沈哲便赶紧喝了一杯茶,累死他了,差点缓不过来气。 “得到了什么结果。”宴栖一点儿也不惊讶,毕竟沈哲这种从小便在京城混的人,还有什么能套路得了他。 “隐隐约约感觉是在打探平德王妃的生平事迹,京城圈里大多都有交流,所以打探的并不难,稍微用点心就能知道。” 这平德王妃和君酒有什么联系,何必要打听一个落寞的王府之人,但是自从平德王府落寞后,好似平德王府便失去了消息。 “你可有什么想法。” 沈哲想了一番,实在也是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曾经偷听过他爹讲过以前平德王去世的事,确实有些蹊跷。 “平德王什么时候去世的?” “十几年前。” “那也许是跟十几年前平德王去世的事情有关。” 君酒怎么会跟十几年前的事件扯上联系,难不成平德王妃有她们想知道的事情,还是她们想做些什么。 罢了罢了,应该是跟朝廷有关,他早已经跟朝政脱离了关系,只要不涉及到信北侯府,就不关他宴栖的事。 “这件事情就此为止,就不要再理会了。” 沈哲总感觉宴栖怪怪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宴兄时不时就莫名其妙一下,难不成是因为女子。 想起这个,沈哲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难不成上次宴栖在郊外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个女子去了宴兄的人,以往宴兄可是对女子嗤之以鼻。 “宴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需不需要兄弟帮你分析一下。” 宴栖压根就没有想这么多,都不知道沈哲的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他怎么就表现出来他有心事了。 “你又被催婚了?” 果然,宴兄是因为女子的问题,现在竟然连婚事都关心起来了,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有这般的运气。?</p> 第七十二章 由来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由来 山河拱手,为君一笑。 沈哲已经脑补了宴栖大婚时的场景,如今太子的大婚已经开始筹备了,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能喝上宴兄的喜酒了。 “宴兄,你是不是想结婚了。” 宴栖在想,沈哲是不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刺激到了,他是不是不该让沈哲做这种事情。 “沈哲,我家的酒菜你多吃点。”宴栖觉得应该多补偿一下沈哲,毕竟大清晨的时候沈哲就来了。 果然,宴兄就算是大婚了,也是会对他好的,现在这个情况便是充分的说明了他这个想法是对的。 “一定一定。”宴兄给的好处一定要好好听着,信北侯府的厨子名不虚传,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顺平赌坊里院,易岚和掠冬相对而坐,前方放着一副茶具,言谈当然是要喝茶。 “经过一个晚上的发掘,京城圈对平德王府有些不同的说法,匪夷所思的是,相同的观点甚少。” “怎么说。”易岚还不知道在京城里面一件事情能有多少种说法呢,不禁有点儿好奇。 “据说当年平德王死之前,平德王妃便不在府里,没有任何悬念,有人说在皇宫,有人说在娘家,有人说在城郊找易末的生母。 过了几天,平德王妃才回到平德王府,然而那个时候,易凛是已经出生了不久,这么多年,平德王妃独自一人抚养两个孩子长大,其中的艰辛,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易末的出现很奇怪,据我调查,她是后来才被平德王妃养在府里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易岚还是知道一些易末的事情的,“据说平德王妃不是她易末的亲生母亲。” 就算如此,逸风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很是常见,特别是在京城贵胄云集的地方。 怪就怪在那个时候的平德王已经是出征在外了,平德王妃为何还要在平德王死后,把易末接进府里亲自抚养呢。 “还有一个消息,据说宫中有人见过平德王妃,便是不久之前见到的。” 易岚惊愕,平德王妃竟然还在宫里,这般情况究竟是为了什么,宫里有谁能把平德王妃留住。 突然有一个人选浮现出来,天子,只有天子有这个权力能行驶。 易岚和逸风对视一眼,显然两人都想到了这个事情的主导,没准这个便能成为导火线,直击平阳王府,天子看来是容不下平阳王府了。 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也该想想对策应付不久的将来所要面对的事情,道路艰险,还得进一步策划. 杏花酒肆里,易岚的神情没有了平时吊儿郎当,倒是透露了一股严肃。 君酒也很疑惑,这人兴致匆匆的过来,现在又不说,那般的为了自己能正眼看他两下吗。 “君酒,我调查发现,平德王妃在前段时间出现过在宫里,能有这种权力还能实施的,便只有天子了。” 君酒倒是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上次秋猎她便知道平德王妃出现的原因不简单,现在看来更是如此。 如果是天子,那便说的过去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除非能让平德王妃自己做主。 “你怎么想。” “尽量避免波及到平阳王府,不然也没有什么办法,天子的心思根本猜不透,十几年前如此,现在也还是如此。” 君酒也不可否认,现在这种情况着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天子能在平德王殒身的时候,还把平德王妃押在皇宫里面,着实能见的天子的心思高深。 “想必没有多久,平德王妃就会重新出现了,届时易凛肯定会有所动作,现在你只要盯着易凛的动静便可以了。” 易凛是最好的切入口,平德王妃肯定不会断开和自己的孩子联系,一来省时省力,二来有效率。 “不需要做点什么避免吗。” “这般反而显得很刻意,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便会得不偿失。” 君酒这般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情况不容乐观,还是小心为妙,必要的时候便釜底抽薪。 “酒肆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现象,例如出现什么奇怪的人,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回想了一下最近酒肆最近的情况,要说奇怪的事情,便是最近的人流量增多了不少,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账本表明的流水账并没有增加。 也就是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同寻常,似乎是有人盯上了酒肆的一举一动,现在这个样子便是这个行为的表现。 “我并没有觉得酒肆有什么能被人看上的,反倒是你比较容易能让人注意,声东击西这个计谋应该是他们的主意。” 易岚回想起来,确实是这个道理,看的通透是作一件事情最基本的原则。 “那我以后便就只能多来一下这件酒肆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这般的状况只能如此了。” “哎,你可不要嚯嚯我的酒肆,这可是我的心血,历经了无数的磨难,才成就这般的场景,你还想要它脱离京城这个圈子吗。” 君酒问的真诚,易岚竟然没有办法反驳,现在这个场景是他没有想到的,不就是才说了一句吗,便能这样子反驳。 “你放心,京城长盛十里巷永远存在杏花酒肆。” 这话说的君酒舒服了,她的酒肆便是要在京城一下屹立着,没有谁能阻挡住她的步伐,也不能阻挡酒肆发展。 “你现在可以走了。” 易岚酒知道君酒在知道他没有用处的时候,便会赶人了,因为她觉得他在白嫖她的酒菜,所以还是先赶人为妙。 在易岚走了以后,君酒认真观看了整个酒肆,她很满意,现在的发展是越来越好了。 “小孩,你最近密切关注一下酒肆最近的客人。” 现在的情况还是要预防一下,以防出现什么意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稳妥一点为妙。 以后的事情虽然无法预料,但是现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起码不要出现纰漏,让别人找准时机,趁机而入。?</p> 第七十三章 出现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出现 一行起,行行落。 杏花酒肆二楼雅间,来了一个稀客,“君姑娘,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易凛小世子今儿怎么有空来到这这里,可真是稀客啊,需要喝什么酒呢。” 君酒看着眼前的易凛,在城外十里待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呢,还来拜访她的酒肆,她可不会觉得有什么好事。 “方才听说遏云酿绝佳,不妨来一壶。” “好,芝儿给世子上一壶。” 她现在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还是好生接待者为妙,待到芝儿送酒上来,便亲自为易凛斟上了一杯酒。 待到易岚品尝了一口以后,“果然是名不虚传。” “过誉了。”君酒便静静等待着易凛接下来的动作,她确信易凛来到这里肯定的事要有事情做的。 易岚看着她手腕上的手钏问道,“敢问姑娘知道青檀木吗。” 君酒原以为都没有什么人知道青檀木这种东西了,现在竟然一又次听到了,看来麻烦的事情还有很多。 “易世子心里不都清楚了吗。” 易岚笑了笑,确实如此,他这般的问法便已经知道这个了结果。 “我这次过来,确实是有事情要找君姑娘帮忙,不知君姑娘能否帮我这个忙呢。” “洗耳恭听。” “我的母妃现在在宫里,我已经得知,我母妃在宫里的目的便是天子想找青檀木的下落,想必用不留多久便会查到你身上。” 天子要找青檀木的下落有何用处,联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始终,莫非天子还想着当年的云妃,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是放不下不成。 青檀木的神力能让人与鬼神交流,天子怎么也会崇尚此等东西,这么多年以来,也没见过有那个帝王追崇一个女子能到如此的地步。 估计是平德王妃知道一些什么东西,所以不仅仅是为了云妃的死的缘故,还有可能是为了青檀木的事情,所以平德王妃出现在秋猎是为了青檀木。 而易末动不了平德王妃的原因是因为天子,有了天子在背后撑腰,所以才那么的被动。 一连串的信息随之袭来,也就是说上次秋猎易末袖子上的血迹,其实是她自己的,位的就是故意吸引她发现这一切,再顺便陷害一下她。 而宴栖当时只是无意间的撞见了这件事情,被易末算计后,利用二皇子报复回去给东宫。 “你为何会这般肯定,能否告诉我原因。” 易凛蹙眉,其实并不难说,“只要还是因为易末,你的行踪再易末眼里是暴露的一清二处,而你跟东宫结的仇你不会这么快便忘了吧。” “也就是说,易末能见到平德王妃。” “是。” 易末可真不简单,这般的状况都能预料,只是她究竟有没有想过事情发生的后果,是否是她能够承担的。 一个有脑子的胡闹,现在这般的情况不容乐观,既然易末知道这么多事情,而她能见平德王妃自然也是知道青檀木的情况的,现在只能祈祷易末不知道东西在她手上。 现在平德王妃还在皇宫里面,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东宫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只能等东宫大婚的时候再去了解情况。 “世子要让我帮什么忙。” “找出张荇之的下落,她拿了我府中的东西,她必须拿回来。” 君酒惊愕,她都没有想到会又这样的缘由,张荇之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京城了,现在这样的状况着实有点儿难搞。 不知道张荇之会去哪里呢,只从上次她在酒肆见到过张荇之,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究竟会拿了什么东西,能让易凛找到了酒肆这里,定然也是极其重要的。 “我不能保证现在能不能找的到她,但是我会尽力。” “好。” 易凛听到这个结果,已经是极其满意了,君酒说过的话,她便会尽力去做,现在京城没有比君酒能值得信任的人了,平德王府落寞的这段时间,便只有平阳王府伸出过援手,再者便是君酒。 “如此,在下便告辞了,君姑娘还是要小心行事。” “恕不远送。” 易凛走了之后,君酒把迟暮喊了出来,“去调查张荇之的下落,并查看她这段时间究竟在干些什么,事无巨细,一一调查清楚。” 迟暮领命便出去了,现在这种情况能很好的析意了为什么在平德王府落寞后,张荇之连忙逃离这里的原因,不知道她最近过的还好吗。 交代完一切的事情之后,刚想出门,便看到了宴栖向酒肆走来,现在这种的情况便是要让人好好招待宴小侯爷。 正想行礼便路过宴栖,谁曾想宴栖竟然叫住了她,“君姑娘此行是要去哪里。” “宴小侯爷这话说的,我不过是要去尝尝那城北新出的杏花饼而已,可要一道?” “好啊,我也喜杏花饼。”君酒本来事想客套一下的,谁知如今宴栖竟然是应了,也不知道宴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没有理由是故意的啊,难不成是唯一他院子里的那颗银杏树。 乍一看宴栖,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罢了罢了,一道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宴小侯爷先请吧。” 宴栖刚刚准备踏进去酒肆的脚,又缩了回去,往城北方向行驶而去。 原本君酒是打算就是打算坐着马车去的,现在宴栖的身边也不像是有马车的样子,想必是行走而来的,既然如此,又不能同做一匹马车的话,便只能牵马给宴栖骑去了。 “小侯爷等等,路程遥远,不如骑马前去吧。” 宴栖转身,只见君酒已经示意属下去牵马了,马是普通的马,竟然是两匹,宴栖看了看旁边的掠冬,掠冬是哪里来的荣幸才能和他一起骑马。 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便翻身上了马,向前行驶而去,此时的君酒也已经上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城北行驶而去。 速度不紧不慢,只是马车的速度太快了的话,会颠簸的厉害,所以宴栖在前方便一直保持这不紧不慢的速度。?</p> 第七十四章 出行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出行 宴小侯爷在街上骑马可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少人都在关注着这边得情况,因为宴栖已经没有在京城骑过马了,所以众人都在议论,宴栖深厚的马车究竟是谁家得姑娘。 终于到了城北这家专做杏花饼出名的糕点铺,宴栖已经下马了,并且在等候着后面的君酒,君酒也下了马车,跟随着宴栖一起进去品尝糕点了。 君酒是女子,不便于坐在大堂,所以便去了楼上的雅间。 “君姑娘,不知道你这般带着面纱如何吃的了这糕点的。” 君酒一怔,实在是不该怎么回答这件事情,平常找到客人,她都是不喝的,只是象征性的做做样子。 还没有等到君酒说话,宴栖有出声了,“君姑娘,既然不是因为别的,那么暂时摘下来面纱也无妨。” 也不是没有见过这句话便没有说出来,只是细看的话,宴栖的耳根子有一点儿宫,毕竟上次是他的错,君酒没有怪罪他已经很好的了。 君酒想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她也不是拘谨什么,便把面纱摘下来了,总归现在两家的丫环和书童都在,没有什么大碍的。 糕点已经上来了,配合着雨前龙井,有着新鲜出炉的清香,美味至极。 再一次再看君酒的真容,还是想不明白,明明容颜姣好,为什么非要整天带着面纱呢。 宴栖随着君酒的举动也一起吃起来了糕点,果然好吃,这里的糕点真是名不虚传,难怪君酒要特地过来品尝。 不一会儿,便有来人推开了雅间的门,君酒猛地抬头一看,原是易岚,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 在易岚还没有出声的时候,宴栖便开口了,“是我叫他过来的。” 易岚随着宴栖得解析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他一接到宴栖的邀请便过来了,所以才能这么快的来到。 “君酒你不厚道,你竟然都没有派人来喊我,独自一人来这里吃好吃的。” 君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推了一下手上的茶过去给易岚,易岚便很顺从的接受了,他本来也没想君酒说什么好话,这般已经很好了。 虽然他也没有想到君酒竟然会和宴栖一起吃茶,还把面纱都摘下来了,但是也没有很惊讶,原本她便是性情中人,这般也不奇怪。 三人便很和谐的喝完这顿下午茶,出门之后,易岚亲自把君酒送上马车,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是易岚和她的未婚妻一起的,难怪宴栖会和一介女子进餐,原来并不是两个人。 君酒这才明白,宴栖想的东西确实很周到,现在这般她才不会面临舆论,也不会被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易岚也不会因此而与她闹矛盾。 宴栖此人做事确实是很有一道,让人相处的很舒服,果然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即使他不学无术已久,但是骨子里散发的礼仪,改变不了。 易岚也是觉得宴栖做事十分的厚道,让他不会难堪,也不会觉得别扭,就是很寻常的一顿饭而已。 次日,在杏花酒肆里面,君酒听到大堂的客人在讨论宴栖骑马的事情,如今那马匹已经还回了酒肆,但是他们却说宴栖已经很久美誉骑过马了,昨天这般真的是稀奇。 君酒转头一想,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原因,毕竟之前在秋猎宴栖便随着她一起去就易岚,那时候的宴栖自然是骑马,所以君酒理所当然的认为,宴栖也是骑马的。 罢了,宴栖不会这般小气的,也许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情行事,经此而已,她一介女子,又能有什么怀心思呢。 “主子,张荇之的行踪已经找到了,就在旁边的陵城,她住在一介巷子了,极少出门,主子现在是要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管了,派个人告诉易凛便好,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 迟暮应声便去做了,平常的时候他都是闲的没事干,现在好不容易有点事情做了,主子也不让他插手。 君酒没有想到张荇之竟然在陵城,并没有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这般不是很容易被人寻找到吗,也许也是有一点自己的原因的吧,不知道她这么久过去了又会谋划一些什么计谋。 易凛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消息后,便立刻启程去了陵城,迟暮回报的时候,她便知道易凛很重视张荇之手上的东西,竟然立即启程而去。 “小孩,这些日子酒肆的销量怎么样。” “姑娘,我们的销量正在日益上涨呢,都是姑娘经营有方,所以生意才蒸蒸日上。” 君酒便知道芝儿的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了,估计只要是她做的事情,都是被夸成事好听的吧。 “大哥最近可曾来过。” “公子他昨儿才来查看过账房。” 既然君睿时时刻刻关注了酒肆,应该就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现在这般的情况也是真的在日益增长。 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柳影影了,不知道她大婚准备的怎么样了,说去就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口。 守门的护卫都已经认得君酒了,所以并没有阻拦,在君酒找到府里的柳影影的时候,柳影影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在随手吃个枣子,惬意极了,哪里像是待嫁的女子在纠结着婚事事宜。 “柳姑娘这般真是舒服极了,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对得起你丞相府门前的牌匾吗。” 柳影影抬了抬眼,是君酒啊,她还道是谁呢,这般的嚣张,是君酒的话便没有什么奇怪的了,毕竟君酒对谁都不客气,她也不例外。 “什么风把我们的大忙人君姑娘给吹出来了,说吧,找我干什么。” “现在这般是我都来不得了吗。” “哪能啊,巴不得呢。” 说着柳影影便坐起来了,君酒好不容易来找她一趟,虽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都无所谓,最近京城贵胄的姑娘家已经没有谁是没有来拜访她的了。 她现在好不容易能见到一个合眼的人,怎么能就此放过呢。?</p> 第七十五章 陵城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陵城 贵胄女子在结婚之前都会自己绣嫁衣,现在的柳影影也是如此,没有哪个女子不会绣活,都是打小便开始学起的。 君酒瞧着柳影影院子里面的烈阳似火的嫁衣,不禁联想起来以后的自己,她穿起来的嫁衣,定也是顶顶好看的。 柳影影看着君酒的视线,便已经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妹妹莫急,很快你也可以晒绣活了。” 言下之意便是君酒也很快便要嫁人了,急不来的,这会儿怕不是恨嫁了吧。 “哪能,我现在可是等着你穿上嫁衣的那一天呢,可是要提前恭贺了。” 柳影影笑了笑,并没有应话,君酒说的也是事实,现在她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如何让也改变不了了。 “不知道今天的贸然来访是为了什么呢。” “张荇之要回来了。” 柳影影惊愕,张荇之此人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现在这般回来不知道又会掀起来什么风浪,真是好奇,也许她这般回来的身份只能是平民而已。 她就说君酒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她,原是为了告知这件事情,做事有目的,果然是君酒的作风。 “她回来又能如何。” “不会如何,只是我担心,在你大婚的时候,会有事端。” 虽说君酒此行是为了提醒自己,但是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主要的还是舒舒服服在家待嫁,以后便可能没有这种休闲的机会了。 “不足为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提前祝贺你大婚。” 本来君酒过来就是为了提醒以一下柳影影,毕竟之前两人也是盟友,互相提醒过不少事情,这般也只是为了以后早做打算。 柳影影再拉着君酒说了好一会家常话,但是没有丝毫涉别的领域,相处的还算是愉快的。 再过了一会了,君酒便回了酒肆,现在便是等着易岚的消息了,想必这个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藏在陵城的张荇之了。 张荇之被找到了便是一定要回京的,毕竟不在京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根本就影响不了什么。 现在看来,事情是已经成了定局的,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到东宫和b丞相府大婚的日子了,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都看造化了。 “姑娘,您又站在窗门看什么呢,下面的行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不一样,他们每天的想法都不一样。” 一天之中有很多种时刻,每过一天都是不一样的场景,观察一下不同的人能得到不同的感悟。 待芝儿走了以后,迟暮便出现了,“主子,现在这般的情况真的不需要理会吗,张荇之在陵城做的事情很是不同寻常。” “只要没有涉及到我们,自然有人管这件事情。” 易凛定然不会放任张荇之此般行事,虽然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但是易凛有他自己的想法,绝对不会和张荇之同流合污。 易末怎么还不行动,按理来说,这几天便是最好的行动时机,再看看吧,定然是会有机会的。 一连三过去了,依旧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酒肆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想必人手已经远离了酒肆,转而去观察平阳王府了。 不知道易岚的情况怎么养了,这些天也没有给他传个消息,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毕竟易岚可是一个精明的人。 说着说着易岚便来了,直径在椅子上坐下以后,便开口问道,“君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 “你说的是易凛见过我的事情吧。” 的确,易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君酒也没有同他讲过,一连几天过去了,也没有个讯息。 易岚蹙眉,“见过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见过你不久便出城了,你总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会儿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呢。” 易岚确实知道了易凛是去陵城找张荇之的,他这般说话不过是为了调侃一下氛围,果然君酒还是不肯好好配合。 “君酒你就不能有点觉悟吗。” “不需要。” 君酒才不会理会易岚说的这些东西,又没有一点儿实际用处,无聊至极。 “说吧,今天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这不是来关心你的嘛,说话不要这么绝情。” 君酒没有应声,易岚也没有觉得尴尬,他早就习惯了君酒的行为了。 “易凛跟张荇之一起回来了。” “那又如何,总归是易凛自己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君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别人做什么也不需要向她回报。 “据我所知,今天他们便回到了,没准你还能见一下张荇之。” 当年张荇之做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不是谁能都能有这个脑子,算计了平德王府,他不认为易凛就会这般善罢甘休。 起码也是要做出一点儿事迹,只是他没有想到,易凛竟然还会和她一起同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张荇之手上有易凛想要的东西,这般并不奇怪。” 难怪,既然是这般的话,便很合理了。 “需要我去见一下易凛么,我觉得他也需要我的帮助。” “行啊,你自己掂量。” 也就是说,君酒手里已经有了十全的把握,所以他做什么都无所谓,想做什么便去就好,根本不需要担忧这些。 就算张荇之有什么计谋,不是还有柳影影嘛,她可不会在让着张荇之了,毕竟张菡之已经不在了,没有必要再听从个中道理。 “君酒,真有你的。”易岚说这话是笑着说的,他觉得君酒有着十分的把握,所以他能是无忌惮。 实际上君酒根本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不过是把事情交给了柳影影而已,这种情况柳影影还不出手的话,难道还要等到大婚以后吗。 到时候代表的可是东宫的颜面,那时做事情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既然如此,君酒自己还能落个清闲,何乐而不为呢。?</p> 第七十六章 回来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回来 正是云雾缭绕的天气,没有见得丝毫的阳光,倒是像极了逆光的模样。 消息已经传回来了,就在刚刚易凛和张荇之已经回到了京城,现在已经是找好了客栈下了。 现在柳影影应该也是知道了,那便期待柳影影的动作了,丞相府生活的女子怎么会除了娇生惯养便没有丝毫的用处呢。 易岚也已经行动去找易凛叙叙旧了,在客栈里头,“易凛,你要的东西可曾找到。” “快了,迟早我会知道的。”说完还看了一眼张荇之房间的方向。 “可否需要我的帮助。” “不用,我能解决。” 现在的易凛已然是已经成长了不少,比起之前的稚嫩,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也是一个能支起来一片天地的人了。 当天晚上,易凛就离开了客栈,想来是东西已经到手了,所以便没有再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张荇之也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在易凛出去了不久之后,她也出去了,她要寻找自己的筹码,也就是易末。 “易姑娘,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易末一脸的不屑,她当年会和张荇之合作究竟是为了什么,哪能想到她一出了事情便只会躲躲藏藏,真的白费了她的信息。 张荇之当然知道易末是怎么想的,她也不需要跟易末解析什么,没有必要,她当然有她自己的理由。 “我需要在东宫大婚的时候出现。” “不可能。” 易末觉得张荇之在痴人说梦,她现在的身份哪能是说想进东宫就能进的,要是闹出了事端,她便难除其咎了,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并没有。 “你会帮我的。” 张荇之笃定易末肯定是会帮她的,因为易凛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至于易凛会不会对易末手下留情,她不知道,但是易末一定讨不了好,所以她只能选择帮自己。 易末确实不知道张荇之这般肯定的原因,不过上次的情况确实是合作的很好,既然如此,那便不知道现在合作的好处在哪里。 “说服我。” 张荇之一笑,“很快你便会知道了。”说完张荇之便离开了。 留下易末在那里思虑了很久,她并不知道张荇之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总归是对她不好的讯息,否则张荇之不会这般的肯定的。 一连几天过去了,张荇之没有行动,柳影影也没有行动,就连易凛也没有听到声响。 所以现在实在密谋着多大的计划,君酒未曾可知,但是她断定,很多人都在等着这件事情的开始,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再有个十天,便是东宫大婚的日子了,也是柳影影大婚的时候,风雨都将在这里聚集,东宫也可以解禁闭了。 “柳姑娘,你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我的嫁衣不合身吗。” 柳影影正在和君酒喝茶,即便是这么多天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君酒的真容,稍稍惊愕了一番后,便没有其它的感觉,明明这般的绝色,不露脸也许只是不想牵扯太多的事情吧,她也理解。 不过这次她有幸能见到,已经是很好了,说明君酒对她已经没有戒备了。 “那倒不是,担心你把她们都比下去,她们会嫉妒你,然后陷害你。”君酒一本正经的说着。 柳影影哈哈大笑,真是有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清新脱俗的理会,不由得笑了起来,让原本紧张的氛围都缓和了下来。 “然后你就可以等着看好戏了,是不是没有试过这种感觉,期待吗。” “当然。” 君酒和柳影影相视一笑,她们都在等着这件事情会怎么开始,又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窗外的景色还是如此,和风细雨,没有细微的变化,不像现在的人儿,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 在柳影影准备离去时,“好好准备。” “知道了,啰嗦。”柳影影并没有停下脚步,行走中嘴角上扬了片刻。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的时间便到了柳影影大婚的前夜,君酒在着外面微暗的景色,不知道现在的柳影影准备好了当这个太子妃了没有。 一夜无眠,柳影影睡的很好,不睡得好,怎么面对接下来得事情呢,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笑了一下,今天格外的好看呢。 穿上火红的嫁衣,是热情似火的颜色,一针一线勾勒出来的绣线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带上凤冠,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今天她便是整个庆朝最美的新娘。 一切穿戴完毕之后,只等太子的到来,便可以带上盖头,这就是成为人妇的第一步。 十里红妆,太子妃排场之盛大,比起上次太子的婚事,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箱箱聘礼从东宫出发,足以见得东宫对丞相府的重视。 “姑娘,我们该出发了。” 丫环正准备把柳影影扶起来,“等等。”这般中气的声音,不是柳相还能是谁。 “影影,要是殿下对你不好了,尽管回家,没关系的,丞相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柳影影听到这些话,眼泪便不争气的留了下来,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啊,看着前面正在把眼泪憋回去的爹爹,养育了她十多年的恩情,总归是血浓于水,舍不得也要舍得。 柳影影转身抱住柳相,语气中哽咽了不少,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家,现在便要离开了。 “爹,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要好好休息,我有空便回来看你。” “好好好,可不要哭鼻子了,否则就不好看了。” 柳影影扑哧地笑了一声,她爹还会开玩笑,明明自己也哽咽了,还要假装没有事情发生,真是难为她爹了。 “老爷,东宫的人到了。” “知道了,让他等一下。”他的女儿出嫁,等一下怎么了,难不成他还敢不娶了。 柳影影看着这么一副场景,终究还是要离开了,没想到父亲的鬓发又增加了一些,这么多年,他过的也不容易啊,一个人在朝堂周旋了这般久。 身为他的女儿竟然没有发现她的父亲也是不容易的。?</p> 第七十七章 大婚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大婚 高翥啄黍黄鸡没骨肥。绕篱绿橘缀枝垂。新酿酒,旋裁衣。正是昏男嫁女时。 八抬大轿已经停留在丞相府门口,声乐余音绕梁,骑在汗血宝马上的太子身穿一身吉服,在阳光下尽显张扬气色,街上的行人在围观着这盛大的场面。 丞相语重心长的对站在他前面的太子说,“小女此番便托付给你了。” 微微叹气,这么多年了,女儿终于是要嫁出去了,以后便是要她自己好好生活了,望她以后不会受委屈,开开心心的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生活。 “丞相放心。” 凤冠霞帔的柳影影被婆子背出来,搀扶着上了花轿,便正式开始了去东宫的生活。 坐在花轿里,不禁遥想起之前的自己,着实是有点儿戏剧性,她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至少不会让小人得志,站在她的前面。 虽然盖着盖头,被遮掩住的眼神还是涌现出犀利的模样,今天张荇之肯定会出现,还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但是今天她便是正式的太子妃了,是谁也不能改变的现实。 轿子没有一会儿便停下了,想来是已经到了东宫了。 太子翻身下马,护卫便送上弓箭,拉紧绷直便朝着花轿射去,箭矢矫健的落在轿檐之上,不少人都夸太子的箭法又精进了不少。 听到了嗦的破风声,柳影影便知道,她可以下轿子了,再跨过火盆,此礼便顺利完成了。 这下子要拜过高堂了,两人正走向着殿前,准备着拜高堂,头还没有低下,远处便有人喊叫,“她不是太子妃,你们都被骗了。” 这下子宾客堂的人都炸了,怎么可能,丞相府会派一个假冒的过来当太子妃吗,这可不是玩笑。 太子惊愕了一番,便吩咐人去盘查是谁在捣鬼,刚刚那一声叫喊如此大声,竟没有没有见到有人,这不是活生生把太子的脸面望地上踩吗。 这个时候已经仪式是中断不得了,太子抱着一忐忑的心准备再次行李的时候,那个声响又出来了,“她真的不是太子妃。” 皇上坐在高堂之上,只能暗暗吩咐太子,“太子,你看着办吧。” 太子现在已经懊恼了,父皇都已经出声了,不知道是谁敢在今天整这些有的没的,真的是嫌活得太久了吗,默默看了一下二皇子的位置,并没有离开座位,不是他还能是谁。 护卫现在也没有捉到人,已经不敢面对愤怒的太子了。今天的太子的大婚,只能先默默的咽下这口气,再次准备行礼。 在场的百官都已经抱着怀疑的心态在窃窃私语,不知道是谁敢这般戏弄太子,不愧是勇气可嘉,不少人也子啊看好戏,比如二皇子党。 这次又出事了,但是不是声响,是平德王妃出现了,这下子礼又行不成了,百官看着这忽然出现的平德王妃,不禁唏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高堂上的皇上脸色微变,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只能盯着平德王妃,似乎是说,不要闹出事端,否则后果不接受不了。 平德王妃站在被众人自动让开的一条路上,护卫没有得到批准,便没有上前阻拦,在场的诸位也是认识的。 “皇上,臣妇有要事禀告,今天是不得已前来,还望皇上见谅。” 皇上在百官的注视之下,不得已只能同意了,“什么事情。” “云妃的孩子还健在,现在人便在东宫。” 听到这个消息,太子惊愕了不久,他大婚的时候怎么会出这么多的事端,还能和已经去世云妃搭上关系,她的孩子还能和自己搭上关系。 只见皇上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身形微动,应是激动的,太子已经是怕了,他并不知道这次皇上还会看待他。 众人久久不曾言语,现在的的情况已经是出乎了预料,不知道的人还在询问云妃是谁,知道的人也惊讶了不久。 云妃,风华绝代,是皇上的青梅竹马,时机成熟之后便进了宫,当起了妃子,盛宠不衰,当时不少人以为皇后的后位岌岌可危。 当时的云妃可是风华无量,特别是在怀孕了以后,可谓是风光至极,谁知道后来发生一些事情,云妃逝世的时候,孩子业内有保住,这一支是皇上身上的一根刺,现在被告知孩子还在,皇上怎么可能不激动。 一串清晰的脚步声随之而来,众人都在观摩着那个方向,来人是一介女子,以纱覆面,看不清容貌。 不少人心里一震,真不会便是云妃的孩子吧,只见皇上一直盯着来人那个方向,仿佛是要看出一个洞来。 “民女参见皇上。” 皇上语气微哑,“你是。” 来人便摘下了面纱,待看清楚容颜,皇上是已经微微颤抖了,皇后在旁边莫不出声,想来这个容颜已经是确认了。 君酒在台下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很有趣,没想到易末还有一层身份,云妃的孩子竟然是她。 从小被捡回去平德王府,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认识,平德王已经去世了,平德王妃足不出户是也情有可原,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怀疑。 已经有人认出来了这是易末,但是她怎么会在东宫出现,而这一切又是在策划着什么。 难怪易末曾经说过,她的母亲是被平德王妃害死的,她也不是平德王妃的孩子,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平德王府没有半点关系了。 那么她为什么要和张荇之策划了一切,把平德王府搞成了现在的样子,难不成她不感谢平德王妃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吗。 如今在东宫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这天认主归宗,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是怎么收场的呢,东宫的婚礼已经不是最重要的。 一切还得看皇上的意思,等等,好像还漏了一点什么,易末、平德王妃都在了,还差一个张荇之,环顾了一下四周,怎么还不出现。 现在东宫的婚事虽然是暂停了,但是并没有取消,也是时候出现了。?</p> 第七十八章 事故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事故 柳影影怎么会一直站着没有出声,她不会真的不是柳影影吧,君酒观察着这一切,穿着嫁衣的那人真的没有任何的异常,柳影影怎么会这般淡定。 既然这些事情都引不起她的注意,那便是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此时的易岚也已经不在席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易凛来了。 信北侯府还是没有在场,果然宴栖是不会参加这些宴会的,不然宴栖肯定会在看戏,还看的很欢快,毕竟这种事情不多见啊。 这时平德王妃便开始出声了,“易末是云妃亲自托付给我的,以后的事情,想必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了。” 是啊,易末在幼时的时候被带回来平德王府,其中一直以体弱为理由,不方便见客,所以能见到的人并不多。 更何况平德王府落幕后,易末便出现在了东宫,并帮着东宫做了不少的事情,可为什么现在的平德王妃还会帮易末说话,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皇上终于出声了,“好好好,即日起,你便跟朕回宫住。” 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原来易末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东宫,她的目的是皇宫,有了这一层身份,还有了皇上对云妃的愧疚,以后的生活肯定不是在平德王府或者东宫能比的。 皇后在旁边不知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难不成实在秋猎的那一次,易末帮了皇后,摆脱了陷害贵妃的嫌疑,然后这才是她们交易的目的。 所以在皇宫里的平德王妃是皇后送出来的,就是为了促进这件事情的发生,现在这种情况,想必是早有预料。 易末这步棋行的漂亮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认亲完了以后,平德王妃已经不见了踪影,并没有见到是怎么走的。 在这个情况下,皇上并没有叫人去追踪平德王妃,也许是顾及着在场的百官贵胄,随意才没有行动。 想必现在的易凛,已经接到了平德王妃了,易岚已经坐在了席上,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安安静静的吃席,面色无常。 原来平德王妃跟易末的计划就是她把易末说明身份,她自己利用这个机会溜走,远离皇宫,跟易凛会合。 易末退下了以后,太子在皇上的注视之下,终于又开始了中断的礼仪,想必刚刚那两声的扰乱,是为了刚刚的事情,提倡一点氛围,以及耽搁时间。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太子和柳影影便从新开始行礼了,这次终于没有什么意外了,婚事很顺利的完成了。 这会儿的东宫已经开始礼待宾客了,敬酒的敬酒,皇上皇后已经提前离席了,现在的官员们才是真正放下心来喝酒,唯恐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事故。 君酒见状,便偷偷离席去主母府寻找柳影影,柳影影竟然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动作,实在是不同寻常。 柳影影身边的丫环在门外候着,显然是认出来君酒,便把君酒放进去了,显然那个丫环的神情有点儿急躁,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君酒瞧着里面坐着的人儿小心问道,“你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原来嫁人这么累。”盖头也不能掀开,还不能吃东西。 “见你还能说话,那我就放心了。”她还以为柳影影会出什么事情呢,看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我有事,你过来看我的脸。”柳影影说完,便把盖头掀开了。 足以见到,柳影影的脸现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通红无比,脸已经是肿了一圈,已经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君酒惊愕了一番,竟然是真的出事了,这事为何会变得这样。 “今天的轿子有问题,像是提前被人放上了什么药物,所以刚刚我就一直没有出声,是因为我的脸那个时候已经红肿起来了,除了不做任何动作,我没有丝毫的选择。” 竟然是因为这个,仔细回想,刚刚那个声音说柳影影不是太子妃本人,就特别像张荇之的声音,难不成都是她搞出来的。 虽然她早就知道张荇之和柳影影一直就有矛盾,没有还能有这种招数,万一刚刚易末没有表演这一出的话,想必现在的柳影影还不能这么容易便脱身。 张荇之应该也没有想到易末会有这个身份,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已经出乎了张荇之的预料,不知道现在张荇之在什么地方,还在计划着什么。 “所以今天晚上,你怎么办。” 今天晚上,是东宫和皇宫都在重视的时候,皇后肯定会询问今天晚上的状况,合卺酒还没有喝,盖头也还没有掀开,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切。 张荇之这一招是真够高明的,就算刚刚没有阻止了成亲的礼仪,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的。 “还不知道。” 总不可能刚刚成亲就去叫太医过来,这招根本行不通,未免会引起太子的怀疑,丞相府的面子还能往哪里放。 君酒没有呆多久便出去了,现在只能出去找易岚拖延时间了,最好能把太子灌醉,不省人事的情况便是最好的。 “君酒,你刚刚去哪里了。” “先不要说这么多,今天一定要把太子灌醉,是一定。” 君酒说完便走了,她还要想办法搞清楚张荇之的行踪,不然还可能会出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易岚很懵,但是君酒这么说了,肯定便是有她的理由,照做便是了,端着酒就上去祝贺太子今天的亲事,还拉着白辞一起敬酒。 这样子便不会显得唐突,毕竟白辞的在朝堂之中还是很有地位的,他现在处于中立的情况,去给东宫敬酒,没准就有可能是支持东宫的呢。 白辞也已经在易岚的说明之下,明白了这次的原因都是君酒吩咐的,既然是君酒的话,便没有什么疑问了。 虽然他不知道此行的缘由,但是这么做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敬酒而已,又不是站队,他就还是直属于皇上的。?</p> 第七十九章 撞见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撞见 树影婆娑,落叶悉悉索索随之落下,随着事情的发酵,让人臆想不到将来。 君酒站在东宫的后院里头,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也没有发现张荇之的痕迹,不在这里她还能在那里。 忽然,她听到一阵声响,是在假山后面传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哪家的小孩子在那里玩闹,旁边可是池塘,一失足可就惨了。 糟了,柳影影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时间段出事了,君酒急忙往回走,果然太子妃的院子面前一个丫环都没有,想必就是张荇之的杰作了。 推开门走进去,好家伙,张荇之果然上当了,不亏是柳影影,这下子的柳影影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红肿,跟以往一模一样。 “你来了。”见到是君酒过来了,柳影影这才移开放在张荇之身上的目光。 张荇之现在已经是强弓之驽了,略显狼狈的坐在地上,她可能没有想到柳影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被她耍的团团转的女子了,柳影影下棋的技艺总算是被张荇之知晓了。 “不打算盘问一番吗。”张荇之在地上坐着,嘴里还被塞上了手帕,双手被绑着。 柳影影旁边的丫环功夫真不错,要不然没准就让张荇之得手了,恰好这个丫环也没有暴露出她会功夫,柳影影算的周到啊。 “还问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柳影影一脸的不屑,现在的情况不都是已经了明了吗,还需要问什么。 确实,她刚刚来找柳影影就是为了做给张荇之看的,引蛇出洞,既然她们找不到张荇之,那便只能让张荇之主动来找她们了,化被动为主动。 柳影影脸上的情况是她自己下的毒,毒药当然是老爷子给的,效果显而易见,现在已然是已经服下了解药,张荇之的药根本就没有机会使用。 早在以前她们就已经知道了这辆马车有问题,便将计就计,先把马车换了,然后顺着这条道路周旋下去。 君酒去到张荇之的面前把帕子拿走,坐在椅子上问道,“张荇之,你究竟从平德王府拿了什么东西,如此大费周章,还不惜在东宫冒险,你当真以为太子妃院子里的防卫会弱到这般的地步吗。” 张荇之知道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的,“我还以为君姑娘是有多清高,还不是和丞相府搞在一起。” 想来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了,她应该还没有了解到现在的状况,可不是她能随便撒野的地方,现在是柳影影的主场。 君酒看了一下柳影影,示意她来,柳影影收到了暗示便懂了,旁边的丫环立马上去掌嘴,二十个巴掌过后,原本张荇之还断定柳影影不敢下手,现在是容不得她不说了,否则还会出现什么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以前在张家的时候,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张大夫人虽然不喜她,但是也没有真正把她怎么样,现在的情况便是不一样了,虽然她离开平德王府这般久,但是也没有真正受过什么危险。 那是以前根本就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现在是已经触碰了底线了,没有经历过失败的危险,是不会感到害怕的。 “现在的你可以开口了么。” 张荇之的脸已经逐渐开始肿起来了,眼睛也开始充血起来,“我可以说,但是你们得放我走。” 君酒和柳影影对视了一眼,怎么还会有人这么没有觉悟,现在就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怎么还会这般得有自信说这种话。 “张姑娘,你现在是不清楚你现在得处境呢,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张荇之的神情明显的变了,是啊,她现在已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否则别说怎么逃走,就连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我说,那是云妃留着平德王府的东西,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拿的那个东西是一把钥匙,我在陵城就是为了寻找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毕竟那里是云妃的老家。” 云妃是陵城人,她还真是不知道,张荇之能知道,应该也是用了不少的心思才知道的,难怪迟暮说张荇之做的事情有点儿不同寻常,原来是为了这事,想必是和易末有关的,所以易凛才这么重视。 “易凛已经拿到钥匙了吧,所以你才兵行险招,找到易末用计进来东宫,然后想方设法,让自己有可用之地,被东宫看到,再顺便把柳姑娘弄下水,一举两得。” 张荇之不可否认,确实是君酒说的那样,说的分毫不差,原来她确实是早就被识破了,君酒的实力远不如现在这般,不知道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东西。 “现在我已经说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放马过来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了。” 柳影影笑了一声,那里是她说了算,想得也太简单了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张荇之,张菡之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我没有进去过放着她救命药材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那只鸟儿是怎么来的,当时我那般小,如何会有那般的心思和态度,真的不是在自讨苦吃吗。” 柳影影思虑了一会儿,张荇之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张荇之现在遭到的报复已经足够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些什么了。 “放了她吧,我们不动她,易末也会动她,毕竟易末也参与了这件事情,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能一早就能识破你呢。” 她当初明明是和易末商量好的,结果易末现在却想借助别人的手除掉她,把自己摘得清楚,真是好算计。 柳影影也认同君酒得话,她们不能给被人做了嫁衣,现在可以看着易末和张荇之窝里斗了,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后果呢,现在真是有点儿期待呢。 “把她放了。” 丫环便遵命去把张荇之的绳子解开了,张荇之也没有想到张荇之竟然真的把她放了,离开东宫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p> 第八十章 后续 正文 第八十章 后续 东宫那场浩荡的婚礼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柳影影的事情也已经告上一段落了,相比没有易末的东宫,柳影影可以过的很欢快了。 易末已经回到了宫里,听说皇上给亲自封了公主府,封号双倚,寓意着他和云妃的期盼,以后就能开开心心的长大。 张荇之已经从东宫溜出去了,应该有机会和易末交锋的,接下来就看她们的动作了,估计以易末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屑于承认,曾经还有张荇之这么一个合作伙伴。 而张荇之,也不会同意易末利用玩她就走,害反将她一次。 君酒还是在酒肆的阁楼坐着,时不时喝喝茶,看看风景,毕竟就现在就数她最清闲了,除非没有人自动找事情的话。 说完便看着眼前的这人,吃她的东西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易岚现在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君酒,你该想想我们的婚事了。”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平阳王府也没有再倒下来的迹象了,现在就不知道是怎么办好了,毕竟他们的婚事不是真实的,现在是时候收手了。 这个时候,君酒竟然不自觉的想到了宴栖,怎么会,难道她喜欢宴栖这种类型,有一说一,宴栖是很的好看,且品格也很好。 非要是从京城选一个的话,宴栖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下定决心了之后,再看向易岚,果然是不一样了。 当初的青檀木交易,让两人暂时捆绑在了一起,现在已经是没有其它大的危机了,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实施自己的心中所想了呢。 平阳王府暂时是没有什么危机了,皇上也找到了他与云妃的孩子,易末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东宫里面的柳影影也已经站稳了脚跟。 东宫有了丞相府的关系开始逐渐恢复元气,只不过因为皇后放走了平德王妃的关系,天子对东宫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对二皇子的态度明显好起来,所以现在朝堂的状态是两足鼎立,谁也不输谁。 这么多事情里面,只有信北侯府没有参与进来,明哲保身,世事无争,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可宴栖出生起边已经拥有了,根本不需要这些。 “易小世子,平阳王府的长辈就交给你了。” 易岚无言,让他搞定他母妃都难于登天,更别说是一大家子人了。 会不会就此殒命于王府都不好说,太为难他了,看君酒的样子,是不打算自己出面了,一介女子,也着实不好出面,这世间的女子,名声看的是极其重要的。 “这事还没有得商量。”易岚差点就低声下气了。 “大概是没有的。”说完还对着易岚笑了一下。 吓得易岚毛骨悚然,生怕君酒会做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现在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对了易岚,我有一个想法,你想不想听。” 易岚蹙眉,“你说。” “帮我设计一场酒会,剩下的事情你便轻松多了。” 易岚虽然没有明白君酒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至少不像现在这般表面,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或许是看上了他们家的财产不成。 “君酒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平阳王府不会放过你的。” 这人整天想着都是些什么东西,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不太妙吗,她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很有可能以后会更加难办。 “你尽管去做便是,不会害你的。” 易岚将信将疑,现在君酒的行事作风完全让她猜不透,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按照她的为人,平阳王府是暂时保住了,她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的。 “需要我找个什么时间来组织这个酒会呢。” “过两天便可以了。”酒会这种东西按照宴栖的为人,是肯定会来的,彼时的事情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易岚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照着做了,不然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待到易岚走了以后,君酒才喊来芝儿,告诉她之前准备的最烈的酒可以拿出来备用了,很快便可以用上了。 君酒喝着茶,惬意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瞬时间就愉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情。 没有过多久,易岚便安排人告诉她,已经安排妥当了,酒水也已经到位了,就等人来齐了。 接着没过多久,便有传言出来,现在有一个极大的酒会,就为了给有缘人参加,此番行事,引得人频频促足。 此处的地点不在长盛十里巷,而是在一家名不精传的小酒肆,只等有缘人,院里的酒味十里飘香,不难闻出是好酒,就是不知道谁有那个缘分了。 至今为止,能进去的人不过尔尔,现在来看,定然是只有少数有缘之人才能喝到了,这便让很多人唏嘘了,但是这般一闹腾,这件事情发酵的更厉害了。 流言总是迅速的传递,老百姓就是不缺乏看热闹的心里,就等着看好戏呢。 等传到宴栖的耳朵里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还是因为他出去闲逛的时候恰好碰上沈哲,在沈哲的推销宣传之下,他终于相信了有这么一次酒会。 沈哲这个京城的纨绔头头都对其夸夸其谈,可见得不简单,应该是没没有受到什么贿赂。 实际上沈哲是因为被拒了,才找上宴栖的,那人说了,像宴小侯爷这般爱酒的人才能带人进来,如果就此而没有去成酒会,那么在众位纨绔面前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宴兄,过两天酒会便开始了,我们可是说好了,那天你一定要来的,可不能爽约。”顿了顿,“不行,届时我会去找你的。” 宴栖无言,竟然沈哲这般有把握,去一趟也无妨,好在酒会也是他喜欢的宴会,这般便刚好合适了。 见宴栖没有讲话也没有反驳,那么便是成功了,“宴兄,你不出声我便当你默认了。” 说完沈哲便开开心心的拉着宴栖去喝酒了,现在不庆祝更待何时,当然,是他自己请客。?</p> 第八十一章 酒会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酒会 清晨的雨露总是格外的令人沁心,除了那只吵杂的东西。 “沈公子,小侯爷还没有起床呢,你怎么就来这么早了。”院子里的管家福伯看着上蹿下跳的沈哲,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福伯,今天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等他便是了,您不用管我,这院里我可熟悉了,您就去忙您的吧。”福伯也知道沈哲经常来这,所以也没说什么便放心的走了。 今天可是酒会开张的日子,他激动的昨晚差点没有睡着,今儿便早早的起床了,等宴兄起床他们便可以去酒会了。 侯府的东西就是多,看这花儿,定是极为娇贵的品种,才能配的上宴兄这般娇贵的人物。 “沈哲,大清早的你过来干嘛,扰人清梦。” 沈哲看到宴栖明显的不耐烦,心里一下子便慌了,宴兄要是恼怒了不带他去了怎么办。 “宴兄,我只是醒得太早了,没事,不用理我,您忙完了再来找我就行。”沈哲的语气是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生怕宴栖生气。 “你过来一起吃早饭。”宴栖也知道沈哲这个性子,就是急躁,昨晚肯定是没有睡着,所以今儿才这么早来,定是早饭也没有吃多少便急着过来了。 “好嘞。”他就知道宴兄对他还是很好的,再有一点就是,信北侯府的厨子手艺都是一绝,根本就不用担心吃的不好。 吃完早饭,沈哲再陪宴栖浇了一会儿花,便开始出发去酒会了,一路上都是沈哲在说话,宴栖在听,竞争的趣闻还是很有趣的,特别是一些纨绔闹出来的笑话,也是极为搞笑的。 “宴兄,你说他们的酒会究竟是谁举办的,里面的酒能好喝吗,比起那杏花酒肆的遏云酿又如何呢。”沈哲而言是品尝过遏云酿的,这番的叫嚣,杏花酒肆竟然没有人密友出声,足以见得这个酒会不简单。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也没有人真的敢把你怎么样。”沈哲他爹好歹也是正二品,比大理寺少卿还高一品,哪里有人对他怎么样,即使他是个纨绔。 “那也是。”宴兄说的话就是能让人安心。 走了一段路,终于走到了办酒会的酒肆门口,上面的牌匾赫然写着不醉酒会,真是有意思,酒会酒会还能不醉不成。 宴栖对这里倒是有点儿好奇了,虽说在门外确定闻到了酒香,不知道那酒是否也是这般美味。 “宴兄,我们进去吧。”沈哲已经等不及了,他看宴兄还没有准备进去的意思,便忍不了开始催促了。 “这位便是宴小侯爷吧,里面请。”酒会门口的小厮看准时机,便上前请宴栖进去,沈哲急忙跟进了宴栖的步子,生怕酒会的人像上次那样不让他进去。 宴栖并没有起疑什么,酒会的人认识他并不奇怪,毕竟京城的人称他为京城贵胄子弟的第一人,说的是他的容颜也是他的身份。 进去一看,确实是古色古香,屏风的绘彩挥洒的淋漓尽致,现在这种民间的宴会已经是做得相当精致了,于平常的酒肆无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就是这里的人喝酒都很随意,因为能进来的都是有缘人。 沈哲倒是很好奇,因为这里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并不在乎身份,在乎的只是缘分,有缘就可以敬酒而饮,可谓酣畅淋漓。 配合着小菜,无尽欢快,这里的人都很有秩序,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只是为了品酒。 前派的长桌表明着酒水的名字,上面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酒壶,来人需要可自取,这里没有人给你服务,都是自己动手的,只是这些个名字有点儿惊奇。 不是普通的酒水名字,而是叫忘川、珍馐、缱绻、解语、耿耿。这便是每一种酒对应的意思,它的味道恰如喝它的人的感受,有身临其境之觉。 宴栖觉得很惊奇,想来这种酒他也是第一次挺,倒是极为有趣,他先拿了忘川独自坐下饮用,便偶尔有人来敬酒,一番下来,倒是舒坦极了。 君酒躲在后院看着人群中的宴栖,果真是拥有一副好的容颜,能让人一眼便能认得出来,神采奕奕,艳如骄阳,挥斥方遒。 君酒示意掌柜的可以行动了,现在沈哲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根本不碍事,伙计们看到掌柜的暗示便趁着去拿酒壶的功夫把烈酒都摆在了外面。 这时易岚也出现了,他醉醺醺的走到宴栖面前,“宴兄,你怎么也在啊,兄弟我现在没有亲事了,来庆祝一番。” 宴栖虽然有一点了酒意,但是还是清醒的,听到这话,很是不解,“易小世子这是什么话。” 易岚便坐在宴栖对面,同其述说,并给了宴栖一壶刚刚拿来的酒壶,“宴兄,边喝便说吧。” 宴栖很是自然的接过去了,完全没有意料到君酒正在得意的笑,君酒的行动成了,她便上阁楼静静的等候消息。 “宴兄,我和君酒解除婚约了,我的娘亲另外给我指定了一门亲事,但是我没同意,所以我现在已经没有婚约在身了。” 宴栖听到这件事情,还稍微有一点震惊,权当安慰易岚,陪他喝下这些酒了。 两壶酒下肚,宴栖明显有些眩晕,但是看着眼前的易岚,又不忍心现在的易岚这般颓废,便继续陪他喝了。 旁的人也听到了这边的事情,“真是遗憾,要是谁娶到了君酒不就有源源不断地美酒了吗,平阳王府是真的没有福气啊,要是我可舍不得。” “对对对,听说这君家姑娘,长的是极为漂亮,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能娶到她。” 宴栖自然也是听到了这番话,说的确实谁没有什么问题,脑海里浮现出君酒的脸,确实长的很好看,杏花酒肆的酒也确实好喝,平阳王府真是可惜了也是没有错的。 还没有等宴栖的心思回来,旁人又说了,“最近京城可不缺乏有人看上了君家姑娘的美貌,垂涎于她,现在又是被退了婚,这可如何是好。”?</p> 第八十二章 婚约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婚约 宴栖还没有从上一个话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番的话,真是可怜世间女子的名声,看得比其他的东西都重要,这般的情况君酒可怎么办呢。 “不知道一介被退婚的商家女子,日后会面临着什么下场呢。”那人说完还唏嘘了一番,真是可怜了被夫家退亲,定会有很多人看不起她。 “是啊,不知道以后杏花酒肆顶着这个骂名,话会不会经营的下去,不会就此倒闭了吧。” 宴栖心中有点儿不是滋味了,遏云酿和杏花露都是难得的好酒,难不成就这般的消失在京城了,他是不是以后都喝不到了。 “真是唏嘘,一介女子能在京城做到这般的模样,现在就只是输在了给夫家退了婚这件事情上。” “是啊,如果没有退婚这件事情,杏花酒肆和君酒姑娘都会在京城生活的好好的吧。” 宴栖心里有点儿怜悯君酒了,不知不觉又喝下了一壶酒,心里的悲愤更甚了。 “要是现在有人和君家定亲就好了,不仅会有源源不断地美酒,还能把君家姑娘救出苦海,使她远离这世间地杂念。” “是啊,可惜我们之中是没有人有这个能耐了。” 这话宴栖便听到心里去了,君酒确实是一个好姑娘,这般香消玉殒在京城着实可惜了,易岚又指望不上,想来只有他来了。 “我来,我跟她定亲。” 众人寻着源头,原来是宴小侯爷说的话,“这下君家姑娘有救了。” “是啊是啊,要是宴小侯爷出马,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杏花酒肆还是能在京城开的很繁荣。” “这般遏云酿和杏花露也会一直在京城繁衍生息,不会怕再也喝不上这等美酒了。” “是啊是啊,君家姑娘也不会被迫下给给一些地痞流氓之类的人了,宴小侯爷真是个好人。” 宴栖听到众人这般夸奖他,瞬时间就觉得自己很伟大,他说的话和所作的决定永远都是对了,稍微有点儿骄傲。 “来人,上纸墨笔砚,我要写聘书。” 众人见状,是赶紧就拿来了东西铺好,伙计还给磨好了墨水,就等着宴栖下笔了。 宴栖瞧着众人都在看着他,这般的场景,仿佛他就是救世主,救了万千百姓的模样,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宴栖很是满意的在纸上写下了聘书,毕竟信北侯府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聘书当时是他自己写,太后可管不了这些。 潇潇洒洒地笔触随着手腕地摆动缓缓落下,最终他写下了落款,盖上了指模,一式三份,一份在两人旁观地众人保管,一份给了易岚,证明了自己帮他解决了麻烦,还有一份便是自己留下了。 君酒在阁楼上看着事情地发生极为顺利,满意极了,众人也是满意极了,大家都对这件事情很满意。 “宴兄,谢谢你救了君酒一命,我易岚保证之前跟君酒只是单纯地婚姻关系,什么都没有,宴兄你别往心里去。” “好兄弟,没事。”宴栖现在觉得自己异常伟大,仿佛是帮了这里的所有人一般,毕竟在场的人都在赞扬他,除了喝醉了酒已经倒下了的沈哲。 易岚谢过宴栖之后,便急忙溜了出去,这哪里还有什么喝醉了酒的模样,显然清醒的很,一点儿脚步浮虚的样子都没有。 “君酒,这便是你想要的东西。”易岚急忙上了阁楼寻找君酒,把手上这烫手的东西交给她,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宴兄可被他害惨了,对不住了宴兄。 现在的他需要赶紧离开,避避风头,不能出现在京城里头了,否则宴兄反应过来他便惨了。 “易岚你做的很好,现在的你可以走了。”易岚的用处已经达到了,是时候可以走了。 易岚没等君酒说完便离开了,仿佛后面有什么吃人的东西似的,走的贼快。 楼下的宴栖写完自己那份聘书之后,还问了伙计拿上了锦盒放好,自己抱着,跟很重要的东西一样,珍贵的很。 生怕别人抢了他手上的东西,趁自己现在还能走,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酒会,走回了信北侯府,进去大门以后,便把自己把大门锁起来了。 这下子便不怕被偷了,安心了之后,便回到了房间睡觉,期间掠冬想要来拿开锦盒让宴栖睡的舒服一点,愣是拿不掉,掠冬便放弃了。 次日午时,宴栖醒了,他觉得自己的头好像炸裂了一般的疼,看着自己手里的锦盒,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他手上拿着,奇怪极了。 叫来掠冬伺候洗漱的时候,掠冬没有忍住便问他,“小侯爷,这个锦盒是否对你很重要,自从你昨天回来便一直拿着它,就连睡觉你都没有放手,需不需要我帮你收起来放好。” “不必,昨天我去哪里了,为何我的头这般痛。”宴栖实在是没有想起来他究竟干了什么,才导致现在这般的样子。 “昨天清晨沈公子来了,说是要跟你一起去酒会喝酒,你便不让我跟着,说喝酒要自己才有意思。”明明是怕有人阻挡他喝酒罢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他怎么没有什么影响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喝了多少的酒。 “沈哲有没有在府上。”他还想找沈哲问问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公子没有同你一道回来,小侯爷你回来的时候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他怎么不记得他还有关自己家大门的习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真是头疼。 “醒酒汤备好了没有。”没准他醒完酒便想起来了。 “就等小侯爷你起来喝了。”厨房一早酒备好了醒酒汤,就等着宴栖起床便可以喝了。 宴栖喝完醒酒汤之后,头疼是缓解了,但是还是没有想起来,还是等沈哲过来再问他好了。 正准备回房继续睡觉的时候,福伯便来请示宴栖,说是君家的君睿有事找小侯爷,手上还拿了一个锦盒。 君酒的堂兄君睿找他干嘛,还有什么锦盒,什么东西。?</p> 第八十三章 庚帖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庚帖 君睿如今已经在前厅等候了,就等宴栖过来了,他还是特地挑了中午的时间过来,要不是他妹妹催的急,他还能过两天再来。 但是又怕到时候宴栖毁约怎么办,那她妹妹可怎么办才好,昨天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定然是君酒使的诡计,待会他一定要表现出来不知道的样子才行。 宴栖是出来了,他坐在位置上,好奇的看着君睿手上的锦盒,怎么好像跟他刚刚所受扔的锦盒一样。 “宴小侯爷,聘书的事情君家已经同意了,现在我这般过来是把写有妹妹生辰八字的庚帖送过来的。” 君睿怕一开始不说,待会就露馅了,还是开门见山,尽快解决为妙,这锦盒在手上是极为的烫手,现在还是要尽快地送去宴栖的好。 “你为何要把你妹妹的生辰八字给我。” “宴小侯爷的生成八字呢,需要礼尚往来。”反正现在信北侯府就只有宴栖一个人,生辰八字这种事情只能问他本人了。 宴栖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更何况女子的生辰八字怎么能随便给人呢,还要自己的生辰八字干嘛。 “你当真不知?” 宴栖摇头,他是真的没有搞清楚这倒是什么情况。 “你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我便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管宴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呢,先把生辰八字搞到手,这才是今天的目的。 宴栖想了一下,脑袋还是疼,便让掠冬去拿生辰八字过来,好听听君睿到底是一个什么说法。 待生辰八字到手了之后,君睿才开口道,“宴小侯爷昨天在酒会扬言要娶我妹妹,如今平阳王府和家妹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我家长辈也思虑过了,欣然同意信北侯府和家妹的婚事。” “所以你才找我要生辰八字,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宴栖可算听懂了,昨天的酒会他竟然干了这么一件事情,好像有点儿印象,他当众写下了聘书,好像就在戛纳刚刚那个那个锦盒里里面。 “鉴于信北侯府没有长辈,便由我来代劳交换八字。” 趁宴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得尽快解决,反正东西也已经到手了,这种拐骗的事情他下次可不能干了。 见宴栖没有出声,好像是在思考事情的样子,“既如此,我便先走了,小侯爷和家妹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说完君睿便走了,虽然说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但是现在这般的情况,为了君酒的幸福,他还是先走为妙。 宴栖等君睿走了之后,便立马回到房间,打开那个被他扔在地上的锦盒,里面俨然是一封聘书,确实出自自己之手。 正在这时,沈哲过来了,一进到信北侯府便冲着过去寻找宴栖的身影。 “宴兄,原来你在这里啊,兄弟过来恭喜你有婚事了,很快你便可以娶亲了,原以为宴兄会是众兄弟最后一个娶亲的,现在真是让我大跌眼境,竟然成为了我们之间的第一人。” 宴栖还在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聘书,“昨天的酒会你也在,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沈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宴兄,昨天我喝醉了,迷迷糊糊听到了一点,便是宴兄你说你要娶君酒姑娘。” 竟然真的是自己要求的,但是为什么这般刚刚好,平阳王府又是和君酒解除了婚约,明明之前他们在京城也算是一段佳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可知君姑娘和平阳王府为何解了婚约,又为何同意了与我的婚事。” “宴兄,你多虑了,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的上君姑娘和易岚自己出声。” 他倒是忘记了这茬,毕竟刚刚也是君睿过来的,这点也是很奇怪,君酒的长辈健在,为何不是回到琅城去询问父母,而是由君睿代劳。 “平阳王府可有什么解析。” “并没有听说,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与君家姑娘的婚事,还有不少的女子伤了神,你忘了还有一封聘书在酒会客人的手里了吗,他们大都是京城人氏,早就已经传出来了,由聘书为证。” 沈哲美滋滋的想着宴兄迎请的场景,也不知道那君家姑娘长的好不好看,不好看也无妨,只要是宴兄要娶的,他就认这个嫂子。 “易岚可有出现过。”他依稀记得酒会的时候见过易岚,但是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干这样的事情。 “许是理亏,所以并没有出现,就连平阳王府的人都没有见过。” 既然这是事情,那便先这样吧,等他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毕竟这可不是儿戏。 “你回去吧,我头疼,需要再休息一会。” 宴栖现在是不想见到沈哲在这里吵吵闹闹,吵得他头疼,还是赶紧打发了他,再去睡一会觉先。 见宴栖着实是因为酒会喝多了头疼的模样,沈哲表示等他好了再来探望。 平阳王府里头,易岚正在被平阳王妃劈头盖脸的骂,“你这个不孝子,好好的婚事全让你搅和了,当年的信物都让君家给送回来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君夫人。” 气到平阳王妃差点儿站不住,毕竟这不是平常的小事件,婚姻大事,说不要就不要了,平常易岚做的这些吊儿郎当的事也就算了,不务正业她也忍了,可是这好好的婚事就这么没了,真是意气用事。 现在外面都在传闻君酒已经同信北侯府宴栖定下了婚事,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到手便飞了,气煞她也。 易岚默不出声,就静静听着平阳王妃对他的批评,确实是他偷偷把信物给君酒的,他便只能帮君酒到这里了,现在只能就靠她自己了。 “老大媳妇,你就不要教训孩子了,现在事情已然成为了定局,改变不得了。” “是,父亲。” 易老王爷对着易岚使了一个眼色,果然还是爷爷对他好,抓住机会,易岚便跑了。 易王妃碍于老王爷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易岚擅自做主。 “老大媳妇,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两个孩子没有缘分。”?</p> 第八十四章 信物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信物 在他第一次见这两个孩子的事情就已经知道,他们没有缘分,他们的眼中没有彼此,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两个孩子商量好的,他们便不要阻碍了。 缘分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大哥,宴栖怎么说。”君酒看到君睿回来的神情跟做了贼似的,到底拿没拿到生辰八字。 “他似乎想不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生辰八字是拿到了。” 她可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这般烈的酒水,就是为了让宴栖喝醉,宴栖这人嗜酒,寻常的就根本喝不醉,所以之能出此下策,喝醉的人最容易受到身边的人影响,容易做出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 她确实是算计了宴栖,在京城初次见到宴栖时惊愕,是因为他的容颜惊艳,再次见到宴栖,是因为杏花树下的交谈,他们有同样的爱好,难免惺惺相惜,最后动心的时候,应该是在秋猎的时候宴栖的义无反顾。 宴栖与她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人,她不顾世人的眼光来到京城经营酒肆,没有多少人信任她,但是现在她确实成功了,宴栖而是不顾朝堂的颜面,放弃前途只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宴栖依旧过的很快活。 “哥,既然生辰八字拿到了,那么明天我便去信北侯府交换信物。” 事情还是要先定下了,为了防止宴栖中途反悔,她还是要亲自去一趟,看看宴栖的态度。 君睿看着君酒,他妹妹长大了,这些事情便时随她去吧,她高兴便好。 次日清晨,阳光姣好,微微拂动的青风也许是在安抚心情,让本来杂乱的内心变得平静。 “小孩,今天的服饰一定要比寻常好看。” “姑娘,你看这翠钿如何,刚好配上这杏叶色的罗纱群。”她家姑娘,穿什么都是极好看的。 “好。” 君府的马车停在了信北侯府的门口,守门的小厮自然知道这是未来女主人的车辇,便没有多加阻拦,君酒自然而然的进到了府里等候宴栖。 宴栖这个时候才刚刚起床,掠冬便来禀报他,说是君酒来了,正在等他,她现在过来这里干嘛,不会是来质问我的吧,坏了。 宴栖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便慢悠悠的洗漱,还顺带吃了个早膳,已经这么久了,君酒应该走了吧。 宴栖慢慢走到前院,见到君酒还在,终究是躲不过,那便上前去等待审判吧。 “宴栖,你来了。” “嗯。” 场面略显得尴尬。 “宴栖,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件事情。”芝儿便打开了锦盒,里面俨然放着一块雕这祥云的羊脂玉,看品质是为极品。 “这是。”宴栖不解,为什么要带一个玉佩前来。 “这是我祖父留下来的,这祥云刚好配你,我便拿过来了。”看宴栖这样子不会连信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是给我的?” “是给你的信物。” 宴栖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拿在手里端详,还是掠冬提醒的宴栖,信物是要回礼的,自家主子不太懂得婚姻的流程,还好他回去研究过了,不然就丢脸了。 “那你回去库房找出来几个我娘留下来的东西。” “君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 好在这个书童听懂的,不用她自己提醒,否则就麻烦了。 之间掠冬拿来了好几样东西,一一在桌子上陈列着,有翡翠玉镯、百鸟朝凤镂金簪、南海珍珠耳坠、雕花金梳子。 “看上哪些尽管拿。”顿了顿,“全都给你,这个玉佩我便收下了。” 既然是来交换信物的,那么现在的情况便是君酒并不是来控告她的,还好还好,躲过一劫,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生气,为人也不错。 君酒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便被宴栖这般的操作傻了眼,信北侯府财大气粗,不愧是几代人留下来的财产,底蕴深厚。 “君姑娘便拿着吧,这是夫人留着儿媳妇的,不止这些,库房里还有呢,君姑娘是有福气之人。” 这书童说的话,着实是顺耳,既然这般,君酒便直径拿起手镯戴了起来。 “宴小侯爷,好看吗。”君酒故意戴起来问宴栖。 “嗯。” 君酒满意极了,今天东西也送了,信物也拿了,现在这般便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起码宴栖不厌弃他,还给她送了好几样东西。 “小侯爷,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先回酒肆了,知道小侯爷嗜酒,改明儿我给你送点不太一样的酒来。” 听到这里的宴栖,满意极了,几样首饰,就能得到这么多东西,君酒这人真不错。 等君酒走了以后,掠冬便去到福伯旁边对他说,“福伯,你见过小侯爷对哪个女子这般好吗,我今儿总算是见识到了,君姑娘肯定是未来的夫人。” “是啊,这君酒姑娘的容貌也是一绝的,跟小侯爷般配极了,还懂的小侯爷的喜好。”君酒在府里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面纱,跟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温柔极了,侯爷和夫人的在天之灵肯定很欣慰。 “以后对君姑娘的态度可要好一点了,毕竟信北侯府将来就由她做主了。”掠冬对君酒的印象好极了。 “是啊,反正小侯爷也不管事,现在就只能指望夫人了。” “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说谁夫人呢,君酒?”宴栖是在是看不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在说一些有的没的。 “小侯爷,我还要去看兵书,我先走了。”掠冬实在是经不住小侯爷的眼神了,趁小侯爷没有罚他之前赶紧跑。 宴栖觉得无趣,看着手里的玉佩,便把它随手系在衣服上了,看起来还跟他挺般配的,还是很不错的。 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府里的后院,那颗四百年的银杏树,他偶尔便会来这里躺着,舒坦极了,等君酒的酒一到位,又可以躺着喝酒,舒舒服服好多天。 府外看戏的人都猜测君酒坑定会被宴小侯爷赶出来,没有想到一向不喜欢女子的小侯爷,竟然没有任何的行动。?</p> 第八十五章 宴会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宴会 京城中的贵胄女子听闻了这件事情之后,不禁感叹,前段时间还在羡慕君酒,毕竟整个平阳王府都偏袒她,现在好了,更加羡慕了,信北侯府是何等存在,竟然也被君酒赶上了。 这件事情自然也是传到了易末的耳朵里,现在这般的情况,君酒竟然还能混的风生水起,真是小瞧她了,被平阳王府退婚,便立刻能和信北侯府定亲。 在皇宫了呆了这么几天,她也研究透了,以皇上现在对她的宠爱,只需要说一声便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无双,安排一下,明天我要举行宴会,邀请全京城的贵胄女子,特别要邀请君酒。” 无双应声,她竟然能在易末旁边待了这么久,必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没过多久,君酒便收到了易末要办赏花宴的宴请,看来易末是要表现出她现在的身份了,毕竟人走向了更高一级的阶梯,都想要给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一个下马威。 看来她是要去了,毕竟送信的人说,明天公主府会由马车来接,根本就容不得她不去,既然如此,那便顺其自然吧。 “小孩,明天你去把我新酿的酒亲自拿去给宴栖,我便去参加易末的赏花宴了,要是宴栖问起来,你就老实说,不问的话便不用管了。” 芝儿应声,便去查看酒窖里的酒了,姑娘对宴小侯爷是真的上心了,不然也不会这般的吩咐,还要她亲自送过去。 次日,公主府的车辇准时停在了君府门口,君酒在上车之前又嘱咐了一遍芝儿,一定要亲自送宴栖那里。 芝儿也照做了,两个车夫拉着这二十坛的酒便往信北侯府驶去,直到一坛一坛搬酒的时候,宴栖才出现。 “这些都是君酒要给我的酒。”宴栖看向芝儿,怎么这次是她的丫环前来,她不是说自己亲自来的吗。 “是的,整整二十坛,一坛不少。”由于看门的人要救认识芝儿了,所以并没有阻拦,再搬的这般快速。 宴栖感觉到这些酒的不一般,似乎是没有闻过的味道,便随手拆开了一坛,品尝了一番,果然他没有喝过的酒,比起遏云酿也毫不逊色,大有一副超过遏云酿的模样。 “这酒可有名字?”果真是好酒,君酒手里的酒果然是不同凡响。 “这个酒是姑娘才酿出来,所以并没有名字,宴小侯爷不嫌弃的话,可以给这酒取个名字。” 这酒竟然是君酒酿的,果然是君家的女子,若是要给这酒取个名字的话,“不如就叫缥缈露,想来这个酒就应该交给享用之人,并带来一番缥缈的感受,使人心之所向。” “这个名字我家姑娘一定会喜欢的,那便多谢小侯爷赐名了。” “你家姑娘现在是否还在酿酒。” 终于问到点上了,“我家姑娘今早被双倚公主的车辇接走了,去参加公主府的宴会,这才来不了侯府,但是姑娘嘱咐我一定要送到小侯爷的手上。” 芝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果然宴小侯爷会问起来,姑娘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嗯。”宴栖不知道君酒到底是有多少能耐,竟然还会酿酒,该不会遏云酿也是她自己酿出来的吧,这个女子可真有意思,但是他确实很喜欢这次的酒,君酒还是很有能耐的。 现在君酒这边已经到了公主府,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的人,就连新婚的柳影影也来了,毕竟是太子妃,身边有不少想勾结她的人,都是常见的事情,她便不去打扰柳影影了。 恰好她不去,柳影影就主动找来了,“君酒,你怎么回事,这婚姻的事情怎么说换就换,你就不怕你嫁不出去了。” “你多虑了,宴栖不是这样子的人。”宴栖是肯定会娶她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定数,将来她肯定会让宴栖心甘情愿娶她。 “看你现在神采飞扬的样子,那便是宴小侯爷对你挺好的,那我便放心了,只是现在易末还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但是有一点,她肯定不希望你过得比她好,她可是废了不少的功夫才到这个位置上。” 是啊,易末这个人最是忍受不了别人不用做出什么就能比她好了,当年平德王府她都能陷害,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正想着她,易末便过来了,“见过嫂嫂。”“见过公主。” 柳影影见此场景,还是先把易末的注意力先移开,“妹妹不必多礼,在宫中可还习惯。” “父皇对我极好。” 这话酸的,仿佛就是告诉众人,她就是深得皇上的宠爱,你们羡慕不来。 有些大家闺秀便是看不惯这种场景,虽然不屑一顾,但是还是要给皇上面子,只能假装没有听到,有些人便是喜欢拍马屁,把易末哄得服服帖帖的,易末很是享受,她也看不惯那些自视清高的大家闺秀。 两相安好便罢了,不然她也不是好惹的,就像君酒,自从来到了这里,便没有和谁有过交谈,周围的人都知道公主是和她有所不和,谁也没有去触这个霉头。 便就只有柳影影,偶尔还来跟君酒讲讲话,但是一讲话就会有一群女子围上来,君酒也习惯了,便也不跟柳影影讲话了。 现在的君酒可曾感受到了被孤立的感觉,但是瞧上去好像怡然自得的模样,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无双,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回公主的话,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易末很满意,“各位,既然今天是赏花宴,既然是以欣赏为主,不如我们便比试一场如何,我也想瞧瞧各位姐妹的出彩之处。” 既然是再易末的地盘,当然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也没有人会反驳主人家的话,毕竟她们是客人。 君酒已然是知道了易末的意思,她出生于商户,打小便是跟商业打交代,哪里会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大小姐的才艺,不就是想让她出丑吗。 她随了不就是让易末如意了吗。?</p> 第八十六章 蹊跷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蹊跷 笑意蔓延,无声的较量已经搬上了台面,现在不只是单纯的颜面,还有有关于身后的背景,信北侯府的眼光以及天家的脸面。 “有谁愿意一展才华的吗。”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小门小户的姑娘较量,后面才是重头戏,作为太子妃的柳影影当然是不上场的,她便是要看看君酒该如何收场,实在不行她便出面了,易末不会不给她面子。 待到前面的姑娘们都表演完了,秦家的二姑娘秦禾骦便出场了,“公主府可有琴?” “当然有,早早就听闻了秦家二姑娘才情皆是一绝,特别是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技,来人,把我珍藏的古琴拿来。” 秦禾骦试了一下音,现在百年准备开始了。一曲《潇湘水云》缓缓弹出,飘逸的泛音使人进入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 低音区层层递进的浑厚的旋律,通过大幅度荡揉技巧,展现了云水奔腾的画面,打破压抑气氛,再由高、低音区大幅度的跳动,按音、泛音、散音音色巧妙的组合,交织成一副天光云影、气象万千的图画。 一曲而落,“这首名曲《潇湘水云》果然是名不虚传,能可贵的是秦姑娘琴技高超,竟然弹出了天籁之声。”易末赞许的说。 “过誉了。”顿了顿,转而看向一旁的君酒,虽然以纱覆面,但是不难看出也是个美人胚子,“听说君姑娘在京城是名声大噪,不知道有什么技艺, 不妨也让我等看看眼界。” 秦家二姑娘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定然是觉得自己的琴技高超,而君酒一介商女怎么能同一群人较劲呢。 “秦姑娘说笑了,人人都知道我君酒出生于商户,是在不同于各位精巧绝伦的技艺,唯有一画,我能拿出手罢了。” 竟是不知道君酒还会作画,在京城这般久都没有听说过,是真的会还是假的会还为未曾可知。 “来人,给君姑娘上笔墨纸砚。” 君酒起身,“在下献丑了。” 下笔之间,两三笔画俨然勾勒出一副樵夫在屋檐之下避雨的窘迫,佝偻着身子望向天空,希望雨儿快停下,他还有木材在等着他砍。 画是好画,只是这意境俨然是不大好,皇宫便是这屋檐,樵夫还是便是易末,只不过是偶然间找到了自己的庇护之所,怎么还能这般的嚣张,实际上他的本性还是如此。 这种暗示,明眼人都能看得透,秦禾骦竟是不知道这人竟然还能如此的道出她们的心思,虽然她也不喜这凭空便出来的双倚公主,但是这画她又该怎么收场。 “公主,这画的缘由是我在昨天早上去酒窖的时候看到的,我觉得刚好与这里的场景与之呼应,讲述了一个人的一生有着不同的命运,各安天命便最好的结果。” 君酒这话让易末稍微有些不自在,显然画出来的场景惟妙惟肖,但是这涵义,不言而喻。 “竟是不知道君姑娘的画技如此高超,为何总是不肯将自己的容易公之于世呢,是否也想这副画一样隐含这人什么。” 易末的意思便是君酒的画技高超,至今才能被人知晓,那么她常日里带着面纱又是为何,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君酒笑了笑,“公主说笑了,我打小身子便不好,这般的情况便是不能见风,否则再一生病,想要回复的快,便是难了,让大家见笑了。” 在座的诸位贵胄女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唯有一人,秦禾骦显然是见不得这般得情况,她喜欢宴栖多年,是京城中人尽皆知得事情,当年前太子妃还在的时候,便让前太子妃做过媒,但是宴栖丝毫都不给东宫面子,连见都没见。 “君家姑娘这是的了什么怪病,在京城这般久都没有听说过,真的难为姑娘要整天带着这面纱啦。”言下之意便是君酒根本就是见不得人,就这样还能让她与信北侯府定亲了,她真是气不过。 宴栖那般的嫡仙人物,岂容的一介商女与之有所瓜葛。 “秦二姑娘咄咄逼人,秦大人可曾教过你什么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柳影影纵欲出生了,秦家姑娘就不怕被千夫所指,惦记人家的未婚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君酒倒是没有出声,这般的小姑娘最是单纯,只怕是有人让她这般做的,瞧着易末脸上的笑意,根本不用她出手,便已经有人帮她教训君酒,何乐而不为呢。 君酒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把矛头放在秦家这个小姑娘的身上,今天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云妃与平德王妃的交易,坊间传言云妃是陵城人,怎么会与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平德王妃有所交流。 还托付了自己的女儿给平德王妃抚养,这一养便是十几年,即使这样,易末对平德王妃也是丝毫不留情,这事肯定是有古怪。 只不过只从易末进宫之后,便没有再听过易凛的消息,那个钥匙代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不像金银财宝这般简单。 想必她们已经是暂时远离京城了,不然谁也不知道天家到底有没有停止对平德王妃的搜索。 “是小女疏忽了,望太子妃见谅。”想当年她姐姐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哪里还有人敢怎么跟她讲话,现在的情况到底不如以前了。 柳影影本来是不像插手的,她代表的可是东宫的颜面,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东宫,要不是君酒给她使了眼色,刚好她又看见了。 她才不想理会这小姑娘,根本就没有长大嘛,瞧瞧这意气用事的样子,哪里像是前太子妃亲妹妹该有的作风。 想来君酒是为了筹谋一些事情,才会来到这里,稍讯及逝的功夫,那个宫女已经把茶水泼到了君酒身上,还把她的面纱给扯了下来。 这会功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这般的情况竟然出现在了公主府,这样的手段往常根本就拿不出手,但又确实把君酒移到了众矢之地。?</p> 第八十七章 情况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情况 事情发生的突然,大伙都等着看好戏,面纱是被扯下来了,但是众人预想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容颜姣好,略施粉黛,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说的便是君酒。 易末是没有想到,至今为之,她都没有真正动过一次君酒,即使她现在是公主,也不能随便使用公主的能力,毕竟君酒现在可是信北侯府的未来女主人,信北侯府背后有太后撑腰,太后本就不喜她,她便更被动了。 现在这般的场景,确实是便宜君酒了,容颜被人所知,便不会有什么流言能左右君酒了,信北侯府便更加没有理由再推一次婚了。 君酒在这之后,便对在座的各位行礼,随着小丫环去后院换衣服了,公主府的后院确实大,但是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那便只能制造一点线索了。 君酒确实是故意的,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按照易末的性格,她肯定会开宴会,来证明自己,以显示皇上对她的宠爱。 这点她确实是猜对了,但是没有无双,她也不可能这么顺利便独自一人来到后院。 无双是谁的人,自然是张荇之的,张荇之和易末不合这点,君酒也刚好知道,至于无双是用什么办法使得自己留下来的,她也管不着。 今天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易末的公主府陈设齐全,但是唯独差了一样东西,也就是差了她手上的东西。 那件放在易岚手上的龙袍,这件东西本来就是易末使的诡计,现在也是时候还给她了,毕竟东西要物归原主。 解决完一切之后,君酒便回到了前院,虽然时间有点久,但终归没有引起怀疑,众人只当她着实是娇弱了一些。 君酒没有过到多久便自请离去了,身体不适的缘由易末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刚刚的情况是在她公主府发生的。 回到酒肆之时,便听到了一介好消息,芝儿说宴小侯爷当真问起她了,还给她的酒起了一个名字,叫作缥缈露,果然给宴栖投喂他所喜爱的东西确实是可行的。 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让宴栖心甘情愿的娶她,宴栖,我们来日方长。 次日清晨,太后亲自来到了信北侯府,宴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想打发太后走,刚刚吃完早膳的宴栖不情不愿的来到前院。 最前方坐着的是他的姑奶奶,明明都嫁人这般久了,孙子孙女都是一大堆了人了,还天天跑回娘家,也不害臊。 “姑奶奶,您早,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好好的宫里不待,这把身子骨了,还出什么宫,不嫌累吗。 “宴栖,你这么多年的懒散我也就不管你了,但是现在你都是要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的没大没小,我问你,那份聘书真的是你自己写的?”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只从这件事情传开了以后,她便在宫里等着宴栖来给她说事,她好早早让礼部准备着宴栖的婚事,结果倒好,现在她人都在这里了,也没有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意思。 “应该是吧。”宴栖想了想,所有人都说是他自己写的,那便是吧。 “原本我还担心你的婚事,现在好了,根本就不用我操心,你自己便解决了。”她这些年一直担心,就宴栖这般不近女色下去,若是一直没有成家,她都对不起她死去的哥哥。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老便请回吧,皇伯伯该担心了。”该问的都问了,他也回答了,怎么就是赖着不走呢。 虽然皇上知道她是来信北侯爷看望宴栖,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宴栖就是想找理由赶她走。 “等等,你身上的玉佩哪里来的。”这孩子就身上这个玉佩是她没有见过的。 掠冬便趁宴栖没有说话前,便赶忙告诉太后,“回太后娘娘的话,这是君姑娘送来的信物,小侯爷一拿到手便一直戴在身上了。” 这话说的,明明就是他随手的事情,怎么被掠冬说的这般奇怪,算了,早点让太后回去也好,这般便默认了。 太后见宴栖没有反驳,便放心了,既然宴栖喜欢,她便不会干涉,先前她还担心宴栖是被人家给陷害了,现在倒好,信物都戴在身上了。 “宴栖,你要好好对人家,知道没有,我这就走了。”太后知道宴栖不喜欢她在身边唠叨,所以平常的宫宴宴栖从来就没有去过。 “您老注意身子,不要再到处奔波了。” 太后就知道宴栖还是关心她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后面那一句是不想让她再来,所以太后一般都是只听前面一句,后面的那一句权当没有听见。 太后回到宫里还和身边陪伴了她一辈子的刘嬷嬷说起这事,她娘家总数是没有落寞,现在她便要着手准备着宴栖的婚事,以及她要给宴栖添的聘礼。 哪个姑娘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宴栖自己愿意,不然按照前几年的做法,宴栖还能在临婚之前逃婚,这事宴栖是干的出来的。 当年宴栖生的那一场大病,也有无数的人想让宴栖重新拾起以前的文韬武略,但是并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渐渐的把宴栖逼急了,他竟然逃走了,往后便再也没有人逼迫过他什么事情。 以至于前几天,宴栖还是这般的潇洒,什么事情都不考虑,成家是的事也是如此,好不容易他有一次不用太后担心了,现在担心的是宴栖会不会把君酒吓跑。 君酒这会儿还在想,怎么再去宴栖面前刷存在感呢,上次为了显得重视,她送给宴栖太多酒了,现在这般就是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宴栖一时半会肯定喝不完,只能等他喝完主动来找她了。 剩下的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宴栖面前刷存在感呢,真是苦恼,这般频繁的前去,会不会太让宴栖烦恼,毕竟现在才刚刚开始,不能被宴栖厌烦,也罢,过两天再去,还是先处理易末的事情先。?</p> 第八十八章 发展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发展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沈哲哭着喊着来找宴栖,“宴兄,我娘亲把我的月钱全部扣了,这可怎么办啊,这个月简直是过不下去了。” “离我远一点。”宴栖看着正在抱着他大腿的男子,真是不嫌丢人。 沈哲默默的离开宴栖的腿,他是在是太惨了,不就是上个月败家了一点么,这个月他娘酒直接给他断粮,完全不管他的死活,还扬言说不想要他这样的儿子。 终于等到早膳上来了,沈哲连招呼都不打遍直径吃起来,真是饿死他了,不得不说,宴兄府上的东西是真的好吃。 “宴兄,兄弟我这个月便在这里住下来。”让他娘跟他怄气,还扣他月钱,看他娘以后会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过的好不好,担心死她。 见宴栖没有反驳,这件事情便是成了。 “掠冬,嫂子长得好看吗。” “特别好看,跟我们家小侯爷绝配,上次还给小侯爷送了二十坛新酿的酒,小侯爷可宝贵了。”君酒姑娘不仅好看,而且人也特别好。 “宴兄你觉得呢。” 宴栖想了想君酒的容颜,见了几次,好像是挺好看的吧。“嗯。” “那宴兄我能尝尝那酒吗。” “不能,在说下去,别说住着了,就连现在这一桌子的菜你都不能吃。”白吃白住,还想惦记他的酒,做梦呢。 沈哲连忙闭嘴,要不然就真的又被赶一次了,回去府里肯定会被他娘笑话,笑他没有出息。 真想见一下嫂子,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使宴兄这般上心,连酒都不给他喝,罢了罢了,毕竟是嫂子送给宴兄的,以后去杏花酒肆吃酒没准还能打个折。 饷午的时候,君酒便来了,来的时候还带了新鲜的梅花鹿肉,准备今儿个烤肉吃。 “嫂子?” “你便是沈哲吧,我听说过你,宴栖的好兄弟。” “嫂子真的是人美心善,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宴兄喜欢吃鹿肉的。”嫂子不仅长得好看,还面面俱到,宴兄能娶到这般的女子他真的是高兴极了,想来喜酒很快便能吃上了。 “沈哲,你在嘀咕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宴栖远远的便看见沈哲往君酒面前凑,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就没有一点儿借住的想法吗,还不帮忙弄架子烧烤,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沈哲听到宴栖的召唤,便赶紧过来了,“宴兄,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爱说不说。” “宴兄,我还是觉得要说,上次我们在郊外你便说你见到了一介女子,嫂子这么好,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情,不然兄弟我看不起你。” 沈哲说完便跑去帮掠冬的忙了,他竟然真的说出来了,都是为了他们以后好,他这么做是对的。 宴栖仔细打量了一番君酒的身影,这模样都是有点儿像郊外的那个女子,还有那坛酒,君酒也是能随身带酒的女子。 宴栖心里的猜测逐渐显形了,君酒去郊外做什么,为了烤鱼,想来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这其中的古怪他便不探究了,总归是没有害他之心,他便管不了这些事情。 “掠冬,还不过来帮君姑娘,一介姑娘家在动手,你就没有什么眼里劲吗。”宴栖蹙眉,君酒一介女子好好呆着不行吗,动什么手,这都是他们大老爷们干的事情,她一个女子参和什么,不累不脏吗。 掠冬听到宴栖的话,便赶紧去把君酒手上的事情给卸下来,不然小侯爷便要骂他了。 见君酒还想做些什么,宴栖赶忙喝止,“君酒,你不要动手了,省的弄坏我的架子,一遍呆着去。” 君酒一愣,现在这般的情况便是宴栖担心他了吧,口是心非,明明就是不想她动手就直说,也罢,就听他的吧。 沈哲是看在眼里了,果然宴兄是真的动心了,那他便放心了,回去便好好准备礼钱,他要封一个大的礼钱,以彰显他对宴兄的重视。 架子已经建好了,把鹿肉放上去,宴栖亲自动手烤,这般肥美新鲜的鹿肉,还是要自己烤的香。 君酒现在着实是无聊,便到处走了一下,走到后院那颗杏花树旁,便顺势的躺上去了,还是宴栖常躺的那个位置。 就是差了一点酒,算了,上次是酒是送给宴栖的,她不能动,好久没有来观望这颗银杏树了,这般光明正大的而来还是第一次,以后她便能常来了。 宴栖见到君酒不在,便特地去寻了一番,结果在院子门口便看到君酒如此熟练的躺在树上闭目养神,便悄悄走了,并没有打扰。 这幅场景宴栖总感觉很熟悉,就是差了一点什么东西,君酒君酒,差的便是这酒啊,不会连上次的女贼,便是偷偷来到这颗杏树的人,也是君酒吧。 看这个姿势和熟练程度,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君酒,就是面容不一样,上次他便发现那个姑娘是易容的了,但是看她如此的爱好这颗杏树,便没有拆穿,想来就是君酒无疑了。 君酒还不知道宴栖已经猜透了这所有的事情,唯独没有猜到酒会的事情也是她安排的,她本来也没有想瞒着宴栖多久,宴栖这般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无非就是需要一点儿时间罢了,她便是要在这段时间了,让宴栖把她放进心里,这般便有把握了。 鹿肉快好的时候,掠冬还想去需要君酒的身影,正准备去的时候,宴栖便出声了,“她在杏树那里,想必这么久过去是睡着了,你过去把她喊过来吃鹿肉吧。” “是。”小侯爷是怎么知道君姑娘是在杏树那里的,他就知道,小侯爷是对君姑娘上心了,现在这般的场景,过不了多久这里便有主母了。 掠冬跑过去杏树那边,果然见到君酒在那里,只不过君酒已经不在树上了,正在拍着裙摆的落叶,小侯爷说的真没错,君姑娘果然在这里睡觉。 “君姑娘,鹿肉好了,可以去吃了。” “好。”?</p> 第八十九章 舒适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舒适 不知不觉便已经过了这般长的时间,竟然在杏树上睡着了,伸了伸懒腰,真是舒适,现在是该看看宴栖给她烤的肉了。 还没有走到前面,便闻到了烤肉的熏香,宴栖的手艺定然是一绝的,京城最会吃的人,没有之一,毕竟懒散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吃喝玩乐,哪能没有多些研究的东西,这烤鹿肉便是。 “宴小侯爷,这便是熟了吗,可以吃了吗。”君酒瞧着前面的烤的外焦里嫩的鹿腿,看着便感觉很好吃。 宴栖看了她一眼,坐着等吃便好,“可以。”说完宴栖便自顾的动手了,刚要把鹿肉切到自己的碗里,便看到君酒在旁眼巴巴的等待。 宴栖忽然间有点于心不忍,又不是只有这一点鹿肉,剩下的也有还有很多,便把这份鹿肉给了君酒。 君酒很是自然的接过来了,既然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便没有什么忌讳的了。 掠冬和沈哲见状默默不做声,这不是他们应该管的事情,还是默默吃好自己的肉便好。 宴栖便是接着吃剩下的鹿肉,不趁热吃便不好吃了,现在这般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吧,宴栖完全就没有当回事。 君酒心满意足的回到酒肆,这一趟的收获还是很大的,现在这般的模样那就说明宴栖并没有厌弃她的想法,还主动给她切肉,宴栖还是很好的。 次日清晨,有一股流言忽然而起,双倚公主的公主府里有邪气,最近的几晚附近都有一些不太安生。 经常听到有敲打东西的声音,这种事情放在别人家能情有可原,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公主府,天家的地盘,出现这般的场景竟真是说不透了。 有不少的流言蜚语说的便是易末只能是狐假虎威,云妃去世这么久了,是不是她的女儿还不好说呢,毕竟在平德王府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云妃的女儿。 会不会是因为了这件事情,所以才闹出来了这些事端,现在这般的场景,便是报应来了,没准之后的公主府还会出现什么事端。 易末已经吩咐了下人去蹲守了两天,没有任何的发现,易末打算今晚自己蹲点,不可能还没有发现。 “无双,这些天都没有什么发现吗。” “回公主,这几晚确实是没有什么发现,已经仔仔细细的翻找过了,都不知道声音的来源到底在哪里。” “本公主还就不信了,就我在这里住的时候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这般定是有人捣鬼,今晚一定要找出来这个人。”否则过几天皇上起疑了,那麻烦便大了。 现在还好,皇上跟云妃的感情还在,但是她并没有跟皇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也没有什么从小长大的情谊,光凭着跟云妃那点的情谊,怕是不足以跟朝堂斗争,肯定是会落入下风的。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灯笼逐渐亮起,全城的街道逐步敞亮起来,星星点点的灯光笼罩着这种城市。 公主府现在还是很安详的,易末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定然是有人捣鬼,所以她在的时候便没有出现什么事情,易末心想今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事情了。 便开始打算走了,刚刚走出了两步,便听到了一些声响,叮叮咚咚的,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毛骨悚然,竟是听不到来头。 易末一开始也是被吓了一番,但是仔细听,便有一股水声,她院子里有水的地方可多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能找到源头。 “无双,带人去搜一下有水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人动过手脚,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一般会在深夜响起来的东西肯定是不同寻常,都去给我找。” 无双立马带人去寻找了,众多的下人自己也是忍受不了这种声音了,知道是有缘由的之后,便去认真寻找踪源,没准还真的能解决这件事情。 众人便分工合作,在有水源的地方都是在打捞东西,这个声音整齐一划,定然是有什么人为制作的东西在主导这一切的发生。 在知道是无关于灵力的时候,众人也就不害怕了,现在这种时候,只要齐心协力,便能把这源头解决了,什么鬼神之力,定然便是由人捣鬼。 但是众人打捞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发现的时候,易末是真的慌了,怎么可能呢,这个院子里便是只有这么大的地方,东西还能到哪里去。 绝对不是鬼神之术,怎么可能会只有在她住的时候才发生这种事情,天空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声音便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了。 易末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便只有一种可能,熟悉公主府的所有事物,用职务之便,才能完美的做这种事情,定是只有她府里的人。 大部分的人都是皇上给的,少部分外面的人都是做些杂活而已,并没有什么机会,父皇的人还能被收买话,后面的势力就并不简单了。 朝堂上有势力的人是有谁想要对付她的吗,暂时想不出来是有什么可以让别人能惦记的,父皇的宠爱也没有到溺爱的份上,易末实在是猜不透。 这个时候的君酒刚好起床,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往窗外看了一眼公主府的方向,想必昨晚的公主府是热闹极了,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些什么。 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只有事情闹的越大,对她便越有利,关注度的提高能很好的方便行事,所以现在的易末定然是焦急多了,不知道夜晚听着这个声音能不能睡得着。 既当其任,必当其重。 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就势必要面临了风险,富贵险中求,但是能不能保的住也是一种考验。 皇上的宠爱也是有限度的,不能违背着朝廷的意愿行事,皇帝便是要对朝臣负责,祸乱朝纲这个罪名一但扣下来,便是难于挽救了。 双倚公主这个称号,易末你可一定要保住了,否则之前做的事情便都白费了。?</p> 第九十章 场景 正文 第九十章 场景 在持续不解的流言之后,很多事情便开始发酵了,坚信的人已经开始动摇了,就来拿易末自己也是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真的是有鬼神之说不成。 已经过了这般久了,虽然是说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光凭这个声音,便足够让人能崩溃。 毕竟没有谁能一直忍受,最近易末的精神状态都比之前的差了,竟然真的是找不出来源头,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皇帝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朝堂的奏折已经有多次证明了现在的场景,数日不解,皇帝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便只能是派人去搜寻一番,总归要给出一个解析。 公主府周围的居民已经深受其扰,经不住的大户人家已经搬离了这边的住所,唯恐是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这样下去,没准濒临公主府周围的地界,已经是没有人活动的范围了,会不会逐渐人烟化还不好说。 皇上派了大理寺少卿白辞过来,查询这件事情,白辞作为皇上的直属,当然是帮皇上做事的,皇上让他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尽量能使易末远离这件事情的骚扰。 现在白辞已经是来到了公主府里,“双倚公主,在下奉命,帮公主解决府里面的情况。” “白辞是吧,这种情况一般是发生在夜晚二更天的事情,天亮便会消失,你看着办吧。” 易末已经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拜托大理寺了,没准大理寺就能解决了,解决不了的话他的头衔估计也是不能要了。 “在下尽力。”说完后的白辞便派属下去勘察公主府的地形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能藏匿的地方,便是只有研究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极为可疑的。 发出这种声音的一般都是在有水源的地方,易末的做法也是真的可行,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导致这件事情的持续发酵。 在池塘的周围,白辞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草坪周围残留的白色的粉末,摸起来是滑滑的,但是这个粉末究竟是怎么来的。 若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话,现在这般的场景就是做事败露的痕迹,想必都是府上的人做出来的,要找出来这个人便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了。 白辞找到易末,“公主,能否把府里的人手召集起来,我想要查看一些事情。” “好。”易末好奇的看着这人,难不成真的是认为,究竟是谁,能在她府里做这种事情。 上到大丫环,下到粗活的的嬷嬷都一一陈列在这里了,现在这般的场景确实有点状况,想要在这里找人可不容易。 易末倒要看看这白辞是有什么能力,能让父皇如此的重视。 只见白辞一个一个往她们的身边走过去,不知道是在观察些什么,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种无形的气场便在这里蔓延开来。 “你是谁。”之间白辞指着一个小丫环说。 小丫环颤颤巍巍的回答,“在下是刚进宫不久便被皇上送过来伺候公主的三等丫环。” “你能告诉我你手上为什么会这般干净吗。” 众人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因为这几天晚上都在水源旁边做事,指甲缝里已经是参合了不少的泥,所以颜色是呈现的比较深色。 而这个宫女,手上干净的不像是作过活的。“回大人的话,在下只是这几天没有动手做事而已,最近的公主府太乱了,所以小的便趁机偷了懒,” 白辞看了一眼易末,这种好吃懒做的人还是让易末自己收拾把,他只是来查案呢。 然后白辞直径的走下去,也没有再动手说话了,只是一直在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最不同寻常的便是最可疑的。 “你又是谁。” 这便是另一个小宫女了,跟刚刚那个一般大的年纪,手上虽然没有半点的异常,颜色也是一样的,但是她手上的颜色未免也太深了,跟刚刚的姑娘有着明显的对比。 “回大人的话,刚刚的宫女同我一起进宫的。” 现在的丫环真是一点都不老实,现在的场景都不肯说实话,“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呢,你的手跟刚刚哪个姑娘的手,完全就不一样,这个茧子和你的年龄不般配啊。” 姑娘的手上哪里有什么茧子,不过是白辞的激将法而已,如果不明显的说出来,怎么能激起来丫环的心态变化呢。 “打小便是做重活的人,有茧子是正常的吧。” “不是,重活的人手会裂,会粗糙,而你没有。” 易末看准情况赶紧就派人去把那个丫环拿下,“带回去审问。” 滑石粉能使得皮肤便好,但是改变不了本来应该粗糙的手,这种情况便是经常使用的后果。 “大人,结果出来了,那个丫环只说是有人吩咐她傍晚的时候便可以放下一点粉末。” 当晚,白辞便开始尝试了这种办法,并没有什么用处,根本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糟了调虎离山。 白辞便赶紧开始召集人手,开始对公主府逐一搜查,但是这一查,竟然是真的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滑石粉的痕迹。 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傍晚的声音依旧是准时响起,不禁让人毛骨悚然,不是因为这个粉末,那话是会因为什么。 白辞找了一个离水源最远的地方观察,没有任何水源的地方便是易末现在住的院子,这里的声音虽小,但是确实接收最全面的。 也许东西就在这里,说干就干,白辞亲自动手开始再这块地方挖了起来,纵目睽睽之下,竟然挖出了一介盒子,白辞便趁机打开了,发现里面俨然放任着一件衣服,富丽堂皇的衣服,白辞立马合上。 快马加鞭的便回到皇宫里,将这件东西呈现给皇上,现在便只有皇上能定夺了。 皇上让人打开之后,里面不止只有一件衣服,一件是女装,一件是男装,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都有用金线勾勒出来的蛟龙图案。?</p> 第九十一章 询问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询问 这天发生的事情,皇上便让白辞闭上了嘴,谁都不能传扬出去,否则后果便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可疑的是,皇上并没有治罪于易末,虽然是云妃的女儿,但是现在发现了遮掩个事情,皇上竟然还能偏袒于易末,足以见得易末的重要性。 但是这件事情过去了以后,便没有再听到公主府里面传出来什么声响,仿佛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这件事发酵的。 易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当天白辞匆匆的抱着一样东西便走了,所以现在声响便消失了,她怕是不能知道这件事情了。 最近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宠爱了,虽然表面上没有看的出来,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明明不是滑石粉的原因,大理寺还是用滑石粉结了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大事,能使大理寺改口。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安安分分的,不能惹出什么事端了,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在杏花酒肆二楼雅间里面,白辞和君酒对着坐,双方都在品茶,今天的茶格外的好喝呢。 “辛苦你了,能编造出这么一个理由,什么叫离水源最远的地方。” 白辞也是相视一笑,“能编出来就已经很好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个声响,可不简单,我都没有识破。” “滑石粉是真的有用,那天你抓出的两个丫环都是真的,你就差了一步便能识破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一个人动的手。” 难怪他寻找了这般久,原来是团队作案,君酒的手段确实高超,就连公主府都能伸的进手,现在这般便能真相大白了,滑石粉确实有用,但是还差了个交融的东西,便是那个白净手的丫环手上的东西。 两样物品交融才能有这个效果,粉状的东西怎么能打捞的上来,水源确实是对的,但是他们寻找的方法都错了。 “现在皇上还没有对易末起疑,我们还差了一样东西,便是二皇子,贵妃娘娘想必早就对易末不满了,若是她知道秋猎的毒是易末下的,也是易末利用她把皇后拉到了自己背后当靠山,贵妃娘娘怎么还能这般的坐视不理。” 当初的易末能把毒下到贵妃的身上,便要知道后果,这件事情易末做的事滴水不漏,但是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她自己出现在秋猎便是最大的漏洞。 既然出现在那里,那便不可能只做一点事情,还是棋差一步罢了。 次日,贵妃便在易末入宫觐见的时候,把易末请到了她的宫里喝茶,在试图问起来这件事情。 “双倚,你知不道你是怎么到平德王府里面的。” “还请贵妃娘娘指教。”易末确实不知道,也没有告诉过她,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封口了,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线索了。 “想当年云妃风靡一世,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皇后也是不放在眼里,她便是有这个资本,但是在云妃小产之前,她只见过平德王妃,你可曾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当年的情况其实她也不清楚,当时的她还是宫里的一个小透明,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的位置,易末便想害她,还是太年轻了。 “难不成里面真的有什么故事不成。”易末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平德王妃是如何和云妃有交集的,但是她在平德王府已经长得这般大了,其中一定有蹊跷。 “云妃当年喜欢的人是平德王,好了其它的我便不透露了,你回去吧。” 只要这件事情发酵的久,便容易在易末的身上种下一根刺,这时候的皇上便会被易末怀疑,以后还会影响易末的判断,这便是小小的一个教训而已。 谁能想到云妃会和平德王有关系呢,没准日后易末还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来求她,毕竟她是谁的孩子还不好说。 平德王妃能在和云妃没有交集的情况下,把她养的这般大,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万一是真的,那她便是欺君之罪,倒时候会发生什么还不好说。 易末回来的路上都是恍惚的,也许她的母妃不是平德王妃杀害的,是现在的皇上,这个想法一出,易末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虽然不想相信,但是并没有办法可以避免这件事情在内心深处的发酵。 只从君酒知道贵妃找过易末之后,她便知道事情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没有人能够阻挡一个念头的升起,皇帝是,易末也是。 现在这般便是只欠东风了,事情便能顺利的发展下去。 这几天的易末和皇帝见面的时刻越来越少了,也是越来越不自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 这天正在出宫的路上,易末碰到了二皇子,“妹妹这般是要出宫了?” “是。”易末行礼,她并不想和二皇子废话这么多,虽然现在皇上的态度明显是偏袒于二皇子,但是东宫不倒,他便一直没有机会,那还有什么好交好的呢。 “不知道妹妹是否听说了,平德王妃又出现了。” 这下子把易末说慌了,她先前才知道因为平德王妃的不知明原因,她才能在平德王府长得这般大,若是平德王妃临时改口。 把她说成是平德王的孩子,那便糟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现在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先跟二皇子周旋着。 “二皇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父皇知道你这般关注一个罪臣之妇会怎么样呢,结果想不用我提醒吧。” “你不会的,因为你怕。”二皇子说完便笑哈哈地走了,留下易末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便是贵妃的厉害之处了,她都不用做些什么,就能让易末乱了心神,没准还能把易末归为己用。 二皇子当然是乐得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东宫是有丞相府的帮助,但是他也不会就此放弃这个位置,只要事情还没有成定局,一切皆有可能。?</p> 第九十二章 流程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流程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君酒半倚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正在悠闲的品尝,顺便看一下窗外的景色,怡然自得。 想必二皇子已经开始动手了,易末该如何自处便不是她能担心的了,掩饰一件真相,便需要付出很多代价。 在公主府了,易末正在想着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是平德王府的孩子,她的母亲是云妃,按理来讲,在宫里的人根本就见不到外面的人。 但是她又忍不住地想,万一是呢,许多事情都没有得到解决,现在的平德王妃为什么会给毫无交集的云妃抚养孩子,而她的的确确是在平德王府长大的。 再联想起来前段时间的事端,全部都是出自于公主府,是否有人对她不满,乘机筹谋着些什么。 这件事情的结果究竟是怎么样,还是需要找白辞弄清楚,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在明面上进行,暗处肯定是有人在关注计划着这些事情。 现在二皇子的一番说辞,明显就是感觉让她站队,如若是她不答应的话,还不知道二皇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无双,去调查一番白辞最近的动向,看他经常去的地方,再回来禀告我。” 无双应声便去做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回来告诉易末,“公主,大理寺少卿最近经常去的地方有一处客栈,白辞大人最近经常去那里歇息一番。” 有时候白辞值夜的时候便没有再回府,一来是白府的路程比较遥远,二来大理寺也不是一个能休憩的地方,便是经常去这家客栈歇息。 “明天安排一下,让我跟白辞见一面,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次日中午,白辞准时的来到客栈,正准备叫店小二菜色照旧的事情,无双便出现了,显然白辞认出来了这是易末的丫环。 “公子,我家主子有请。”易末已经在二楼雅间里面等候着了,就等白辞过来了。 白辞进了雅间,找了一处位置坐下来,“不知道公主有什么事情。” 能故意在这里蹲点,就为了等他,定然不是小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上次跟他拿走的东西有关。 “大理寺少卿可不做这种明知故为的事情。”易末为之一笑,能在这般年纪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哪里能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来假装听不懂已经是行不通了,“公主也知道我是为了皇上办事的,那你可知我若是说出去的后果便是乌纱帽不保。” “自然是知道的,我父皇信任你,想必只要你使点手段,便能使得父皇言听计从。” 易末当然知道白辞在皇上心里面的地位,种种事情做的有条不紊,翻了无数之前大理寺的旧案,使得父皇重视于他。 朝臣也对这个后来居上的大理寺少卿赞许不已,并称他为了后庆的一颗明珠。 “公主说笑了,不知道公主是否有什么把握能套出话来。”白辞的底气并不是来自天家,是他做事情从来便是滴水不漏。 易末知道白辞是一个难啃的骨头,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白辞能把直接把事情捅破,而没有任何的行动,就是来等着她亮出底牌。 易末当然不是毫无把握,她能来到这里,定然是有她的底气,把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硬道理。 “不知道白大人是否额能再官进一级,大理寺卿的位置也是时候让下来了,毕竟从古至今这么年轻的大理寺卿还从来没有。” 白辞现在的位置就已经让朝堂有些不满了,但是实力摆在那里,众人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竟然是有这个机会的话,他当然也是想在官进一品的。 现在易末抛出来的橄榄枝已经伸向了他,他也是直属于皇上这一派的,只要皇上没有对他起疑,他便能在朝堂逐渐稳固地位。 “不知双倚公主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易末当然不只是为了知道这一件事情这么简单,她想要的是在朝堂找一个靠得住的靠山,所以她看向了白辞,年轻有为,实力也摆在了明面上。 “如果给你这个机会,你告诉我你会不会争取。” “公主说笑了,在下并没有什么能耐能当此重任。”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白辞是想要这个位置的,但是没有十全的把握,白辞是不会做的。 “最近二皇子和东宫的较量,想必已经波及到你这里了,你在这个位置是在是太碍眼了,事事也是被大理寺卿压上一头,你不觉得憋屈吗。” “哪又如何,能在这个位置坐稳的人都不是什么能轻易搅动的人。” “机会很快就来了,二皇子开始动手了,届时的东宫一旦受到什么威胁,大理寺便是首当其次,会折腾成什么样子,你就不想想这个后果吗。” 现在的白辞只是大理寺少卿,很多事情都是由大理寺卿经受,根本就没有他的地位,大理寺卿在提防他,所以现在的情况还不心动吗。 “我可以告诉你,那时候我手上的东西是两件衣服,男女都有,但是奇特的便是上面绣着有蛟龙。” 这般的情况,皇上竟然都没有对她进行搜查,足以见得云妃对皇上的影响,趁现在皇上她还有情谊,还是要尽快找到自己的靠山,以免被动。 “这般就先谢过白大人了,我知道我想要的,那么下一次便是你想要的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好。” 易末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便开始遮掩着面容,往公主府的反向,行驶而去,做的便是这个让别人猜不透的想法。 白辞便在客栈安静的做着往常该做的东西,现在便只能等着易末的表现了,她这种人的野心不止于此,不知道到底是二皇子利用了她,还是她利用了二皇子,来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张荇之现在在京城的一处小院子了,她在等公主府出现事端,那才是她该出手的时候,现在还不着急,时机未到,那她便等上一段时间又如何。?</p> 第九十三章 回想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回想 环绕了一圈,才堪堪回到公主府,上次秋猎的时候,也出现过有蛟龙的衣服,过了这般久竟是又出现了,不知道这件事情君酒有没有在参与。 上次的东西已经被掉包了,现在出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还不好说,那一件的女装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是不是上次出现的那件也未尝可知。 “无双,最近杏花酒肆有没有什么动静。” “应是没有的。” 君酒最近怎么能这般的安分,竟然都没有出现在其它的什么地方,就算出现在信北侯府也算是正常的,但是现在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如今的君酒确实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而宴栖那里还需要再等一下,这几天出现的频率还得控制一下,不能让宴栖厌倦他,毕竟宴栖打小就不喜欢约束。 刚好今天的宴栖与沈哲正准备出来吃饭,沈哲还在信北侯府住着。听说沈夫人差点没有被他气死,扬言说之后都不管他了,而现在的情况便沈哲在跟沈夫人怄气。 正好来到了杏花酒肆,沈哲便拉着宴栖进来了,因为君酒早就跟酒肆的总人打过招呼,宴栖是不收钱的,想吃什么都行,但是宴栖在那之后便没有再来过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避讳什么。 直到了沈哲的厚脸皮,直接拉着宴栖进去便坐下,“小二,来壶遏云酿,再来点牛肉,五香鹿肉...” 沈哲是一点都不客气,知道免单之后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他也知道宴栖就是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所以现在是他脸皮厚。便没有关系了。 君酒在阁楼往下看着宴栖的动作,当真是一介艳阳绝绝的人,随手的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君酒满意极了。 “小孩,把我这刚刚泡的雨前龙井给宴栖送过去。” 桌面上俨然当着一壶刚沏好的茶水,姑娘已经许久没有自己动过手沏茶了,宴小侯爷当真是有福了,姑娘的茶艺可是得到了真传的,这雨前龙井的工艺复杂,姑娘一直都懒于动手,今天便是因为宴小侯爷。 喝那么多酒,定然是要有一杯清茶来解解酒。 “宴小侯爷,这是姑娘给你的。”芝儿说完便把茶壶放下了,便给宴栖斟上了一杯。 宴栖蹙眉,这君酒竟然还在酒肆里面,还能给他送茶水,这都已经是饷午了,都不用回府的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减,拿起茶杯便品尝了一口,是他喜欢的雨前龙井没错,这个茶艺竟然也是这般的好,把精华都给泡出来了,竟真的一绝。 宴栖都没有想到,君酒除了会酿酒以外,竟然还会沏茶,且茶艺这般的好,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抬头望了一眼阁楼的方向,竟是只见到了一片衣诀,看来是刚刚离开那个地方。 君酒就是要让宴栖逐步发现她的好处,能酿他喜欢的酒,也能沏一手好茶,真是个百宝箱一般的人物,往后便会一一揭晓。 “迟暮,现在二皇子开始行动了没有。” “双倚公主已经和二皇子达成了合作,不知道是要谋划什么。” 她便知道,易末不是一个能轻易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的人,现在的情况无畏都是贵妃的授意,否则二皇子怎么可能会这般的顺利。 据迟暮的信息,早在易末见过白辞后便和二皇子达成了合作,两人交谈甚欢。 “让人传出消息给二皇子,东宫最近正打算和江湖绿林的人达成一种合作。” 迟暮应声便去做了。 二皇子知道了东宫的动作肯定是有所动作的,在二皇子直到了消息之后,不禁在想,这种江湖的组织一直就是跟朝廷相安无事的。 现在这般的情况,是不是东宫在谋划着一些大的计谋,没准就是看准了时机,准备把他的附属之人给一网打尽。 “最近我们的人有人跟绿林接触过的没有,让人去查看一下现在的绿林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就是他所想的那样还未尝可知。 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最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二皇子费劲心思终于打探到了,原来绿林最近内斗严重,现在的绿林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像是有人组织的一般,究竟是谁能有这种能耐。 毕竟绿林是江湖上最大的组织,能有这般能耐的人不可小觑。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东宫又会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会不会对他有害。 “去查一下最近东宫的行踪,最好是有跟丞相府接触的。”能有这般能耐并能给东宫出谋划策的人只能是丞相。 丞相一日不倒,便很难把东宫拖下水。 东宫正在筹划着干出一点绩效来日期那个皇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两者的制衡计划已经行不通了,父皇现在必须是要给出来一个态度。 “陈筝,你的计划究竟可不可取。” “回殿下,二皇子的人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人会跟绿林合作,我们便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二皇子跟绿林扯上联系,届时就看皇上会怎么定夺了。” 毕竟皇上的偏袒不能越过朝堂,朝堂绝对这件事情可取的程度,那就只能看二皇子给不给力了,贵妃亦是和皇后争斗了大半辈子,现在也时候分出了高低了。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事情能让二皇子把从这里找到东宫的把柄的决心消散,现在的二皇子便是已经认定了事情一定会成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皇上现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现在若是还不抓紧时机,便落后了。 “陈筝,这件事情若是还不能成功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陈筝当然知道,上次君酒的事情,还好最后完美的解决了,虽然中间闹了这么大一处,但是好歹是把丞相府拉倒了东宫这头。 若是这次再失败,陈筝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太子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不容得陈筝有任何的退路,不成功便成仁。?</p> 第九十四章 绩效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绩效 东宫的计划炉火纯青,二皇子的计划也在如愿的进行。 现在就看谁能得到最后的胜利了,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二皇子和东宫谁不都不想禅让这个位置。 “陈筝,可以开始我们的计划了。” 陈筝应声,双眼变得有斗志起来,这会二皇子是逃不掉了。 次日清晨便传出来风声,不禁令人闻风丧胆,说是昨天晚上,绿林的人来到了京城,并且在一家客栈上动起了手,这虽然是绿林里面的内斗,但是现在已经波动到了京城。 皇上是大怒,便派大理寺解决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么多年绿林和朝廷都是相安无事,怎么现在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大理寺少卿白辞当然奉命行事去调查这件事情,现在白辞已经来到了这家客栈,果然是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客栈的很多陈设都已经是被烂了。 很明显就是蛮力造成了,白辞找来了掌柜,“这是什么情况,你能否详细的告诉我等。” 掌柜颤颤巍巍的说,“这位大人,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的场景还是收拾过了,之前的便更加惨烈了,不过好在是没有人员伤亡,原本的情况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是在正常的营业,然后来了一批人,也没有点多少的菜,过了不久之后,便有两个人进来了,没过多久便动起手来了,想来是早有预谋的事情,我知道的百年只有这些了。” 白辞已经大概了解完了情况,现在的绿林正在内斗,那两个人应该是绿林种比较重要的人,现在这般的情况,应该就是内部斗争引起的。 “你能否记得后来的那两个人的样貌。” 朝廷是清剿不起绿林的,绿林的范围太广了,现在这般的情况一定不能让绿林把内乱引到朝堂这般,现在朝堂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如果现在朝堂有人插手了绿林的事情,这便糟糕了。 “回大人的话,昨晚的夜色太晚了,是在是没有看清,但是有一点,后面有一个人的手背上有一颗痣。” 起码是有一点信息,不至于太过于被动,现在只能慢慢搜查了。 白辞现在便派人严加盘查出入城的人,看看手背有没有那颗痣的人,万一绿林真的是被人给统一起来了,那朝堂便糟糕了。 正在最严查的时候,然后便查到了二皇子的手下有过调查绿林的痕迹,不知道救济你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辞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回去禀明了皇上,二皇子仿佛也在调查易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皇上的态度已经是有点儿对二皇子不满了,白辞见状便立马退出去了,现在便不是他该掺合的事情了。 之后皇上便把二皇子叫了过来,一个时辰过后才见得二皇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二皇子说了什么,没有过多久,东宫那位也进宫了。 但是自此,竟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皇上也没有表态,众人也不敢议论,没有事情发生便没有当回事。 但是二皇子和东宫都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二皇子的人跟绿林有交道是因为东宫的推动,使得他才会变得这般的被动,让皇上对他不信任起来。 东宫自然是乐得看二皇子的好戏,但是他也被皇上叫了过去,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显然皇上也在猜疑他。 若是现在二皇子下台,那么东宫便会独大,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大换样,皇上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而君酒也在听着这些情况,这件事情总的来说,便是二皇子和东宫的矛盾更加深了,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境界。 想来用不了绿林的干涉,两人也会照样打起来,还是不计后果的那种,但是经过皇上的调节,现在的行动便会更加的缜密。 “小孩,宴栖最近在干些什么。”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宴栖了,突然就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在干些什么。 “姑娘,宴小侯爷这段事情是和沈哲公子出去踏青了,已经去了两天了。” 不愧是宴栖,说走就走,现在的样子才是一个洒脱的宴栖,意气风发的少年,踏马蹄疾。 下次再跟宴栖一起出去游玩好了,等她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有时间了,届时一定要和他多培养培养感情。 “你在去查一下绿林那两个人的下落,找到了便带到这边来。” 芝儿应声,便去查办了,那两个人应该是姑娘的旧友,现在才能这般的嚣张,应该是算准了姑娘会去寻找他们的。 没有等芝儿找到,这两人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君酒,你可真不厚道,在这京城开了这么大的一间酒肆,肯定是赚的满载而归吧,也不想着给我送点酒喝喝。” 眼前的少年稚气刚褪,彰显出来一副好相貌,但是就是口无遮拦了点,见到什么都想调侃一番,手背上俨然有一颗痣。 这便是那晚的少年了,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才能让这个绿林的小霸王跑到京城里面,还闹出了诸多的事端。 “南桑,你多大个人了,都不知道礼尚往来的么,来到我这里做客,便是两手空空的来了吗。” 他就知道他在君酒这里讨不了好,君酒哪里能让他占了便宜,不让君酒占了便宜就已经不错了。 “君酒,我现在这般的处境,便只能来投靠你了,让我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避过了这段风头在走。” “你就不怕我这间酒肆也被你弄残了?你是不知道绿林的破坏力吗?还是你不清楚你在绿林的位置?”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般的情况她能让这个人把她的酒肆霍霍了不成,酒肆可是她的心血,绝对不能再这里出现什么事情。 “君酒,现在的你已经变得这么物质了吗,整天就那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说事,害不害臊。” 君酒看着眼前这个人,现在的处境哪里轮得到他讲话,不把他推出去,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p> 第九十五章 来者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来者 酒肆里面酒香浓郁,能把一切的思绪防空。 “君酒,现在的京城是否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南桑狡黠一笑,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京城哪里是我能掌控的,上有天子,下有朝臣,我一介布衣,哪里能有这种能耐。” 真当京城是手里的玩物那般呢,离经叛道的人比比皆是,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有哪些有能耐的人还没有使出来手段呢,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 “既如此,我帮你在着京城看看时局如何。” 南桑无非就是想在这个事情上扩展一下,好心安理得的在酒肆住下,还有正当的理由白吃白喝。 “不行,我有未婚夫了,你在这里不合适。”君酒喝着茶,漫不经心的看着前面的人。 南桑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她有没有未婚夫跟他有什么关系,就他现在的小身板,有谁会把他当君酒的未婚夫看待吗。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正式看待我的年龄,我可是比你还小两岁的人,能看的上你吗。”南桑根本就没有拿这件事情当回事,这杏花酒肆他还就非住不可了。 君酒蹙眉,这人她的赶不走了,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闹出什么事端,只要有他呆着的地方就不会出现什么好事。 “那你可听好了,不要惹宴栖,他是我的人。” 君酒在说这话的时候,张扬的很,仿佛现在的宴栖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听说他就是你现在的未婚夫,容貌一绝,就是不知道为人如何了。” 南桑倒是极想见一下这人,能让君酒这般维护的人究竟是怎么样子,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也惊艳一番。 “你自便。” 君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宴栖的好不需要让别人知道,她自己知道便好,说完便走了。 南桑自然的乐的目送她走,既然她没说别的事情,在这里住下来的事情便是定一下来了。 “芝儿是吧,我想要喝你们的招牌杏花露,那股味道可是让我迷恋极了。” 芝儿应声便去拿了,这位爷也就只有姑娘能与之制衡,只要姑娘没有特别说明,所以酒肆的东西还是能想用就用的。 君酒回到君府的时候,君睿正在前院等待着她,看到君酒后,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妹妹,听说绿林现在出现了一些事情,那南桑肯定会过来找你了吧。” 君酒点头,“他现在住在酒肆。” 君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知道她的妹妹肯定是要掺合进去的。 “他要住到什么时候。” “还不知道。” 君酒确实不知道南桑是要怎样,反正现在住是住下了,赶也赶不走了。 “不会殃及到你吧。” “放心吧哥哥,不会有事的。” 君酒也知道君睿是在担心她,所以现在她只能直说这件事情的情况,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威胁,这样君睿便能放心些许。 “你那要好好的。”君睿自知是已经阻止不了他的妹妹了,所以只能寄托希望于君酒不要出事便好。 “好。” 君酒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外面的落叶,美好而又有韵味,梭梭落下的是留念与过往,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现在绿林的事情已经闹开了,她也没有问南桑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但是她知道南桑自己可以解决,小小年纪便是绿林的二把手,没有什么底牌是不可能的。 现在两位皇子的内斗也开始严重起来,现在还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是有什么计划,只知道二皇子现在低调的很,什么事情有着一股顺从的劲。 东宫也是看不清有什么的路子,毕竟现在的情况很混乱,只有把事情闹大,才有翻盘的机会,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迟暮,今天的南桑有没有做些什么,亦或者酒肆周围有什么出现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 “主子,南桑今天都只是在酒肆待着,时不时喝点酒,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是酒肆今天有几个奇怪的人一直在徘徊。” “让南桑给我解决好这些小啰喽,不要给我闹出来什么事端。” 迟暮应声便去了去酒肆,南桑倒是很惊讶君酒对这件酒肆的重视程度,明知道不会出现什么大事,但是还是要叫迟暮过来提醒他。 想来是因为那个叫宴栖的人吧,君酒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恐怕就是不愿意让宴栖见到她的酒肆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他倒是真像见见这个叫宴栖的人,能君酒这般的谨慎,也罢,毕竟他现在住的还是君酒的地盘,还是处理掉尾巴比较好吧。 次日清晨,君酒吃过早膳便往酒肆的方向而去,直到见过了酒肆的情况,才缓缓回到阁楼。 “南桑,你这会便开始吃起酒来了。” 南桑正在恹恹的喝着小酒,偶尔吃点小菜,直到君酒说话他才抬头望这边看过来。 “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复杂,我为了昨天的那几个人,为了你的酒肆,我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再次振作起来了,我都快要废了。” 君酒看了看眼前的人,说话利索,证明脑子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大早上的是要发什么疯不成,毕竟现在的情况他要是暴露了行踪,那她的酒肆不就是完了一半了吗。 难不成还要她为了他的这点破事,转而把酒肆给赔上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自己没有认清楚现在的局势吗。 “喝完,不喝完你就滚出我的酒肆。” 君酒看着南桑面前的那一坛的酒,想必芝儿也不好违逆这个人的要求,现在便这般的是无忌惮,往后还不得把酒肆当成自己的家不成。 “喝就喝,这么凶小心没有人娶你。”南桑是愤愤不平,他现在都这般惨了,君酒还要这般不近人情。 “你放心,宴栖会娶我。” 这会儿南桑便没有话说了,他还是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回他的绿林,当他的小霸王。?</p> 第九十六章 往事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往事 饷午的阳光是最热的,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防晒,因为现在的宴栖正在骑马回来的路上,果然是天资眷顾,没有晒伤便算了,肤色竟然都是没有变化的。 沈哲瞧着宴栖,这一身都是天赐的吧,尽是羡慕不来的东西,还是君姑娘一个这般好的未婚妻,他也想要一个有君姑娘一半好的姑娘便好了。 “沈哲,你在自己嘀咕什么。” “宴兄,我就只是走了个神,想念我府上的人了。”他已经好酒没有见过他娘了,等等,他好像说错话了,他怎么能在宴栖面前说这种话,竟然是忘记了宴栖的父母已经是不在了。 沈哲再看了一眼宴栖,还好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还好还好。 “快到京城了,回去便把行李从我府上搬出去。” 沈哲惊愕,“宴兄,我舍不得你。”宴兄这事什么意思,是要赶他走了不成,还是嫌他烦了。 “不用多说了,今天必须搬。” 沈哲知道宴栖说的话,一向是容不得反驳的,现在这般是必须要走了,是时候也该回沈府看看了,不知道他的花儿是否还活着,他娘应该有给他照顾的吧。 “宴兄,中午吃了饭我便走,正好也快到嫂子的酒肆了,不如便在那里吃个饭吧。” 见宴栖没有反驳,沈哲便高高兴兴的往杏花酒肆行驶而去,正好让嫂子安慰一下宴兄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什么人陪伴的心灵。 过了一会儿,宴栖才出声道,“不要叫她嫂子。” 沈哲很是奇怪,难不成是宴兄害羞的缘故,他懂,他会照顾好宴兄敏感的小心灵的,不叫就不叫,但是他的心里早就已经默认了君酒就是他嫂子了。 一会儿功夫,两人便已经到了杏花酒肆,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两人便一起走进了杏花酒肆,今天的生意异常的火爆。 掌柜的见到宴小侯爷来了,便恭恭敬敬的对宴栖说,“宴小侯爷,现在便只有雅间了,劳烦请上二楼。” 宴栖也理解,他总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在大堂便把客人赶走吧,但是正在走去雅间的路上,宴栖瞧见有一间房的们没有关紧。 便随即往里看了一眼,好似是君酒在与人对话,他瞧见了君酒的身影,但是对面那个人是谁,宴栖便没有看见,但是看身形,好似是一个男人。 君酒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在吃酒,他们在商量什么,这里的酒就那么好吃不成,竟然连门都没有关严实。 宴栖刚到雅间坐下,便问掌柜的,“你们主子可曾在。” “在的,这几天主子都会来。”主子吩咐过来,只要宴栖过来,没有特别的事情,都可以满足宴栖。 “那你们主子这几天很忙吗,天天往这里跑。” 是不是因为要见人的原因,所以才这般那的殷勤,何况是见一个男人。 “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能知道的,不如小侯爷亲自去问主子吧。”掌柜的心想,主子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还需要主子自己努力。 “没事了,菜色照旧,酒水也是。” 掌柜的应声便下去做事了,现在的情况可是宴小侯爷主动问起来了主子,还是得派人告诉主子一声,说宴小侯爷好似找她。 在隔壁雅间的君酒倒是很奇怪,为什么宴栖会忽然间问起她,一般来说宴栖事不会有主动问起人的时候,会不会是有什么让宴栖注意到的不同寻常的地方。 “宴栖现在在哪里。” “正在隔壁的雅间与沈哲公子吃饭呢。” 坏了,君酒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然是她跟南桑吃饭的时候被宴栖看见了,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君酒,你这什么表情看着我,我又没有对不起你什么。” 南桑实在是没有想明白,吃着吃着饭便有个小二说了几句话,君酒便这副的表情,他又没有做什么。 君酒并没有说话,确实不是南桑的错,她也没有想到会被宴栖看到,现在还是得想办法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不然宴栖误会了便不好了。 君酒赶紧的出去了,现在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不然宴栖一生气要退婚可怎么办。 “芝儿,跟我进去拿着茶进去给宴栖。” 君酒刚刚便赶紧回去泡了宴栖最喜欢的雨前龙井,准备去给宴栖示好一下,这可是废了一番功夫的,希望宴栖能接受。 君酒推开宴栖的雅间,示意芝儿把茶水端上去。 “宴小侯爷,这是姑娘亲自给你泡的雨前龙井,饷午的太阳炎热,还是喝点茶水解解暑比较好。” 宴栖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因为刚刚掌柜的说的,现在的茶水无非就是君酒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哄他来的。 君酒见状,便直径坐下了,现在的情况还是捉紧哄好宴栖才好。 “宴栖,尝尝。”说完便拿起来茶杯递给宴栖。 宴栖等了一会儿,现在的君酒真的是异常的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又看着君酒的脸,又有一些不忍心。 还是默默的接过来喝了一口,君酒这下子便开心了,这就证明这件事情的还是有挽救的机会的。 现在的沈哲已经受不了这种情况,立马跑下大堂跟人家拼桌,他哪里还能再这个上面呆的下去。 “怎么样,好喝吗。” “还行。” “那你以后常来,我便泡给你喝如何。” 宴栖没有任何的行动,这茶确实是泡的很不错,但是要他经常来的话,可能性不大,所以宴栖没有立刻表态。 君酒现在是没有事情做了吗,以至于现在还在他跟前,掌柜的不是说君酒这段时间都来这里吗,想必是要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君酒一顿,她手上的事情都不是要紧的,宴栖是在指什么,指着刚才的事情不成,难不成还没有消气。 “宴栖,你还有有什么什么想吃的东西,我让芝儿拿过来。” 这事情竟是还没有解决,还是得让宴栖吃好喝好。?</p> 第九十七章 解决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解决 “无碍,现在就可以了。” “那我陪你吃饭吧。” 见宴栖没有出声,君酒便开始吃起来了,刚刚她便没有吃饱,现在还是能吃很多的。 宴栖看着君酒这般的模样,想必是刚刚没有吃什么,才会这样的,宴栖自己便也开始吃起来,时不时喝一下君酒泡的茶,这茶水真不错。 南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君酒对宴栖的态度,哪里像之前说的那般,现在的情况便是比说的更甚,简直就是怕极了宴栖反悔。 虽然还是没有见过宴栖的样貌,但是看这整个酒肆以及和它的主子对宴栖的模样,他便知道宴栖在君酒心里的重要性了。 君酒当然怕,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筹划来的,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便把宴栖推开了。 一顿饭的功夫完了,宴栖便着手准备离开了,看着眼前的君酒,还是要告诉她一声,“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既然宴栖都要回去了,看现在的情况想必宴栖是没有怪罪她的,君酒这下便满意了。 准备下到大堂寻找沈哲的时候,小二便说沈哲已经先走一步了,还给他留了一句话。 说自己先回去了,不打扰他们,让他和君姑娘好好相处。 宴栖无语,沈哲可能是喝多酒了,他和君酒什么时候没有好好相处了,非得说的有很大的矛盾似的,不过刚刚那个的茶倒是真的清甜。 回到信北侯府的时候,沈哲竟然是已经收拾好行李走了,宴栖摇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想家了,早就该回去了。 而南桑还不忘调侃君酒,“瞧你那点出息,这就表态了,啧啧,真是女大不中留。” 君酒扫了这人一眼,现在这般的情况还不是因为他,非要在她的酒肆赖着,还差点让宴栖误会了。 “你再说话,就立马给我滚出去。” 见君酒这般的模样,南桑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思考,难不成爱情真的能使人变了一个模样不成,君酒之前哪里会有过这个样子,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摇了摇头便出去了。 君酒招来迟暮,“最近易末可是有什么行动。” “主子,据属下的观察,现在的公主府倒是经常跟二皇子的人有所联系,时间已经是不短了。” 果然易末要开始行动了,她哪里是能和二皇子同流合污的那种人,只怕是另有筹谋,只是不知道她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东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太子妃最近的出入明显是减少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太子还是以前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改变。” 按理来说,东宫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啊,东宫怎么会没有对二皇子有所防备呢,现在的情况便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得利。 柳影影的出入难不成是被限制了不成,现在柳影影人在东宫,有所限制倒是可能的,会不会是太子利用这件事情暗示丞相。 要是丞相出马,这件事情便好看了,易末也是一个不甘示弱的人。 次日清晨,东宫的门口便出现了君家的马车,君酒也是时候见一下柳影影了。 “请问是否是君姑娘,太子妃已经吩咐过了,您可以直接进去。” 君酒应声便进去了,还是得看看柳影影是什么情况,进了前院之后,便看见柳影影正悠闲得躺在贵妃椅上,时不时吃点瓜果蜜饯,惬意极了。 “我还以为你会被太子控制了,听说如今你的出入减少了,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是君酒来了,索性便不起来了,便这样说吧。 “太子要是能控制我,哪里还掰不倒二皇子,要是二皇子不存在威胁了,他还怎么重视我。”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那还是不知道究竟现在是什么情况。 “所以现在你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做个样子给二皇子看啊。” 君酒已经了然了,如若二皇子以为东宫有着丞相府的帮忙,势必会紧张,一紧张便会露出马脚,有了破绽之后,那还不简单。 她就说柳影影怎么会被东宫控制,以她下棋的能力,便是自己都自愧不如,一棋为子,逐步而食。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绿林的事情,听说现在的朝堂很是忌惮绿林。” “这个倒是有听说,现在绿林不是正在内斗吗,朝堂一直视其为最大的阻碍,当时希望绿林内斗的越乱越好,朝廷便好捡渔翁之利。” 现在的朝堂可以是密切关注这件事情,所以现在的南桑还是不能出去露面,现在可是有两方的人马正在虎视眈眈着他。 要是真的斗起来,她都不确信南桑是有多少成的胜算,还是得想个法子让朝堂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亦或者是对付南桑的敌人这一面。 不过这般的情况是极其可微的,毕竟一开始跟二皇子合作的人便是南桑的敌人,现在这般只能祈祷东宫知道二皇子的计划并且能成功的阻止。 否则收场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看柳影影这般模样,事情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不知道东宫的胜算有多少。” 柳影影当然知道易末是在说什么,她无非就是想知道东宫有没有把握能对付二皇子。 “七成。” “你可知易末已经是在二皇子的队列里面了。” “这个倒是还没有听说,要是这样的话,便是有点儿难办了,易末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不然她也不能站到如今这个地位。” 好在先前早有准备,不至于太过被动,现在的情况即使是加深了一点难处,但是还不至于会被轻易的打倒。 “是啊,只要皇上没有对她产生什么怀疑,她便会一直站在那个位置上。” 现在的一切都是由于皇上对于云妃的期望,不知道如今的皇上天天看着那两件蛟龙袍是否会有什么感触。 这么久的时间,也是该有一点动容了,否则易末怎么可能这么着急的找到二皇子合作,起码也是要废上一段功夫才行。?</p> 第九十八章 彰显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彰显 在高处站久了的人,哪里还会想着回归低洼之地。 “君酒,你知道你能有什么高招不成。” “这你可就说笑了,我现在还只是一介布衣,也没有封官进爵,更没有人护着,哪里敢这般嚣张的行事。” 君酒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口气都不带喘,一连串的说出来的,定然是对自己的定位已经很熟悉了。 “信北侯府也不就是你的靠山吗。” 柳影影不以为然,难不成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不成,明明很宴栖相处的就很融洽,非说的宴栖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那宴栖对别人,有像对君酒这般的模样不成。 “路漫漫其修远兮,谁知道将来还是不是呢。” 两人相视一笑,都懂得对方的想法,相逢就是缘分。 君酒再过了一会儿便打道回府了,在马车上的君酒还在想着,柳影影果然不是会被东宫牵着鼻子走的人,以前不是,现在肯定也不是。 不知道易末是否已经开始行动了,现在这般的情况便是只等着她出现了。 次日,宫里传出消息,说是见到有绿林的人在二皇子府附近出入,皇子自然是要案例盘问一番,虽然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般的事情。 但是事实证明,二皇子府附近的的确确是出现了绿林的人,二皇子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众口难辨之下,皇上只好把二皇子禁足,并且在早朝后把二皇子单独留了下来。 朝臣也很是疑惑,但是不妨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期盼,天家又怎样,天家也是人。 二皇子留在殿里的时间已经太久了,现在让东宫引起了怀疑,毕竟举报二皇子的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东宫的人。 莫非是皇上在悄悄给二皇子布置了什么任务不成,想来应该也是不可能的,朝堂的秘密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皇上也是有所了解的。 二皇子在被禁足的期间,倒是没有出现什么事端,但是易末倒是出现过在二皇子府,想来事情也应该是这段时间出现了。 忽然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二皇子被刺客刺杀了,皇上知道后是大怒。 不知道是谁竟然如此的大胆,竟然在京城行事,出事的竟然还是二皇子,二皇子现在还被刺伤了,肩膀上已经留有了一个稍浅的剑伤。 这件事情自然还是有皇上交给了大理寺,现在白辞已经奉命去调查这件事情,去到了二皇子府才知道,刺杀二皇子的死侍已经被二皇子给收押起来了。 大理寺接受了这四个死侍,事情便简单的多,当然现在的风声也是走漏了的,只是不知道指使这件事情的人会不会慌张。 大理寺少卿向皇上禀告这几个人的情况说明,原本这几人是绿林的人,在他们身上找出来了绿林的标识,但是绿林在内斗,根本无暇顾及京城的事情。 所以我便派人调查他们的背景,发现半年前这几个人便已经不出现在绿林了,定然是有人买通了他们,以绿林的名义行事,下官这边回去严加审问,势必要我问出一个结果来。 皇上欣然准许。 这下子轮到东宫慌了阵脚,很显然这件事情便是冲着东宫来的,许多人都不知晓,前一次便是因为绿林的事情,父皇分别找了他们二人谈话,事后父皇并没有处罚他们,那个时候东宫便已经是招募了四个绿林的人。 自那以后,东宫便是养着那四个绿林的人,便是想从他们的身上套出来一些别的信息,以便于利用绿林立功。 也许是那个时候,二皇子便已经看准了这次机会 太子回到东宫的时候,还是惊慌不断。 “陈筝,抓紧派人去查看那四个养在别院的绿林人,看看他们是否还在不在,我怀疑大理寺的四个死侍便是他们。” 陈筝应声,他还以为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们处置二皇子呢,没有想到小丑竟然会是自己。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为了陷害东宫,还真是不易,也许是早就计划了好了,就等着在禁足的时候发生这件事情,没准就连禁足都是已经算计在内的。 陈筝越想越后怕,慌慌忙忙来到别院,院里果然是空无一人,这下子便真的是让太子说中了,只怕大理寺的死侍就是那四个人。 回到东宫的时候,陈筝是慌慌忙忙的向太子禀告,“殿下,别院空无一人,恐怕现在的事态接近严重,还是得想个法子不能让那四个人供出我们。” “今晚赶紧去一趟丞相府,丞相一定能有法子的。” “殿下,你忘了吗,前几天丞相才被皇子派去调查陵城的贪污案。” 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件事情,想来就等着丞相不在的时候再对他下手,这一环节接着一环,真是个好计谋。 现在快马加鞭的去联系丞相肯定也是不现实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刻不容缓,已经是没有什么方法了,何况大理寺是只属于皇上的。 旁人根本就插不了手,现在只能寄托希望于大理寺卿了,不然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对大理寺的牢房里的人做些什么。 要是能让那四个人闭嘴,事情便不会蔓延到东宫的身上了,现在已经是没有人能够预料这件事情究竟能如何发展。 事在人为,“陈筝,随我去一趟大理寺卿府里。” 陈筝立马去安排了,若是东宫出事了,对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万一这个残害同族的事情被定了下来,那么东宫便是永无翻身之日。 事态的发展如火似茶,当晚夜里,大理寺卿府上便迎来了东宫太子的夜访。 太子亲自过来,可见的事情的难办程度是大大的加深了,大理寺卿林京恭恭敬敬的把太子接待,不知道太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才会亲自来他的府上。 待商谈了一番过后,太子离去,林夫人赶紧出来,“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唉,东宫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答应了,没准就是一飞冲天,没准也是万丈深渊。”?</p> 第九十九章 情况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情况 这话说的林夫人的心里没底,现在东宫亲自上门,肯定是没有那么好打发的,亦或者说是东宫不达到目的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夫人,你就不要管了,没有事的,我还没有那么容易便被打倒,放心吧。” 林夫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给林京给赶出去书房,让她赶紧回去睡觉。 接着自己便在书房呆着,这一呆便是一个晚上,林京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复杂性,他现在能坐到这个位置之然也是经历了众多的人情世故。 现在看来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好推脱,万一这件事情被发现后,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他这大半辈子都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了,现在东宫承诺,他能再官进一级,只要他辅佐东宫登位,那么将来的荣华富贵,便是数不胜数的。 还承诺会给他的女儿林澄寻找一门好的亲事,这么多年以来,林澄是最让他放心不了的人了,自小这丫头便是一根筋,现在更是扬言非易岚不嫁。 平德王府都落败这般久了,平阳王府想来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先前易岚还是有君酒这个未婚妻的时候,林澄还是收敛了不少。 现在倒好,易岚和君酒已经是退婚了,林澄一有空便去看易岚再干什么,曾经他也是想过要跟平阳王府说亲的,但是那个时候平阳王府是怎么都不肯把易岚跟君酒的婚事给退了。 林京自然是舍不得自家的女儿当妾,当时候的林澄扬言给易岚当妾她都愿意,只要嫁的人是易岚便好,这可把林京气的够呛。 现在倒好了,林澄没事便出现在易岚出现的地方,他是真的不知道林澄到底是看上了易岚什么,以至于这般的沉迷。 曾经有一次林夫人打算给林澄说媒,但是当林澄知道真相后,竟然闹起了绝食,还扬言道嫁不到易岚,便去削发当尼姑,也不会嫁给别人。 若是真的如同东宫说的这般,这样便能顺理成章的把林澄嫁入平阳王府,这样的情况也是好的,到时候的平阳王府便没有什么可以推辞的了。 林京思虑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得出一个很好的决定,东宫那边又催的紧,还是先去大理寺看看情况先为妙。 到了大理寺之后,便见到白辞正在兢兢业业的调查资料,查看牢房里那四个人的情况。 东宫的意思是让林京乘机放东宫的人进去,好封住里面那四个人的嘴,这种时候明显只有林京能办到,大理寺的牢房森严,不可能便这般轻易的混进去人手,所以东宫才迫不得已找到他。 希望他能帮助东宫度过这个难关,将来的好处是少不了的,即使这样,林京要冒到底风险还是很大,毕竟现在他要是出了差错便是重罪。 “大人,您来了。”白辞看到大理寺卿来了,便行礼道。 “嗯,我来看看情况。”又顿了顿,“来人,带我去看看牢房。” 便有属下过来,带着林京去查看一下牢房的情况。 白辞若有所思,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知道林京会如何抉择,毕竟现在的白辞是对那四个人犯严防死守,便是林京也要废上一番功夫。 林京现在已经见到了那四个人,果然是被严防死守着,要不是他是大理寺卿,要想见这些人也没那么容易,难怪东宫会这么着急的便找上他。 “这几个人可曾审问出结果了。” “回大人的话,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结果,还在加紧审问中。” “好,辛苦了。”看完了人,林京什么都没有说便回府了,他还要和夫人商量一下,现在的状况应该怎么办为好。 回到林府的时候,林夫人已经是在等着林京回来了,“看夫人的脸色,想来也是昨晚睡得不好啊。” “老爷,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林夫人显然是很担心现在的情况,毕竟林京是一家之主,可不能出事。 “夫人,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担心了。”林夫人哪里会不担心,如今是东宫亲自亲自过来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收场。 “你还是跟我说说吧,我跟澄儿好早做准备。”林夫人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东宫承诺可以把我的官位上升一级,接着还能把澄儿与平阳王府定亲定下来,但是就是要给东宫做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一旦发现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林夫人很是担忧,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这天晚上,东宫又来了,林夫人默默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谈话。 东宫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东宫的诚意林京是知道了,但是这件事情的风险依旧是很大。 “殿下,老臣实在是难堪重任。” “大理寺卿这话可是谦虚了,大理寺在你多年的管理之下可是蒸蒸日上,这般妄自菲薄可不是你的作风。” 太子自然是知道大理寺卿在担忧什么,定然是他给的条件没有很好的发动到他,否则大理寺卿怎么还会拒绝呢。 “老臣已经快到花甲之年了,实在是经不住折腾了。” 林京还是严明的拒绝了东宫,他现在已经没有年轻的时候狂妄,能为了这点事情拼上全部。 太子也没有再出声,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大理寺卿不能帮忙的话便难办了。 次日,太子刚好在街上看到了林澄,一个标志的美人,被林京娇生惯养长大,正是亭亭玉立的年纪,当时就决定休书一封给林京。 林京收到休书的时候,顿时间有点坐立不安,这可怎么办是好,东宫好像是看上了林澄,现在的情况是已经是容不得他自己决定了。 又在书房里面呆了一个两个时辰后,林京终于是下了最后一个决定,反正左右也是不得安生,还不如拼一把。 再者说东宫还收集了他这些年以来的把柄,这是要逼他就范了。?</p> 第一百章 作为 正文 第一百章 作为 东宫传来一则消息,是大理寺卿来约他见面,顺便商量事情。 太子这下子便是满意了,他就说人一定是会有把柄,还得多亏了陈筝出的主意,现在进展的是一切顺利,他还不信如今的二皇子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饷午的时候,两人在东宫会面了,这会儿的大理寺卿是乔装进来的,恰好让柳影影撞见了,但是柳影影什么也没说,便自行离去了,现在的事情东宫能解决便不用了她。 “殿下,我回去仔细思考了一番,您说的有道理,我愿意跟随殿下,但是小女的事还是拜托您了。” “这个好说,只要大理寺卿您答应我了,那便都是自己人,既然都是自己人了,这种事情我一定尽力。” 两人在交谈了一会儿的功夫,确认下来了剩下的事情,大理寺卿便离开了。 这一切都在易末的掌握这种,现在易末正在东宫外的马车里面,易末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便放下了帘子,现在的情况当然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目测着大理寺卿的离去,易末便转身去了二皇子府,这种时候便是抓住时机,让东宫讨不了好。 “二皇兄,不知道意下如何,可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更好的呢。” 易末是要二皇子传出消息,说他府上正好能有让死侍开口的药,乘机刺激东宫加快脚步,现在已经拖不得了,大理寺卿也不是一个容易的角色。 现在这般的情况只有让东宫自乱阵脚才行,事情才能更加顺利的进行。 “妹妹这话说的是颇有道理,只是不知道你想具体怎么实施。” “皇兄只要去一番大理寺便好了,只须得在里面多呆上片刻,东宫自然会怀疑你这般是发生了什么。” “好。”当天夜里,二皇子便去了大理寺,与白辞询问了一下那几人的情况,他总要了解是什么人把自己刺伤,在顺便在大理寺讨了一壶茶水,慢悠悠的喝,美名是受伤了需要休憩一番才能继续行事。 东宫这便确实是已经收到了消息,但是他并不认为,二皇子能这般轻易的便能嫁祸到他的身上,但是林澄喝平阳王府的婚事还是要提上日程了,这般大理寺卿才能尽力的帮助他。 日次清晨,太子去找了柳影影,“太子妃,现在本宫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不知殿下所言何事。” “让平阳王府答应和大理寺卿的女儿林澄亲事,你只需要去做一个媒便好了,能尽量促成此事那便是最好的了。” “好。” 太子也没有想到柳影影能答应的这般爽快,太子妃竟然如此懂事,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 其实柳影影只是有点无聊了,真好做这件事情也不会闲得慌,她才不在乎太子是怎么看待她的,跟她有没有什么关系。 饷午的时候,柳影影便带着林澄伪装的丫环,便去了平阳王府,见到了易王妃。 “王妃,最近的身子可好。” “当然是好的很,不知道太子妃所来是为了何事。” 柳影影便知道瞒不了易王妃,想必易王妃也是看出了她身边的丫环是林澄了。 “大理寺卿拜托我来说媒的,想问问王妃有没有什么结两家之好的想法。” 易王妃拿着茶的手顿了顿,不知道是在思虑什么,先前还有一个君酒能帮易岚拒绝这种事情,现在易岚已经是和君酒退婚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这件事情。 正准备回答的时候,易岚自行走出来了,他的婚事当然是要他自己做主。 “娘,这个婚事我答应了。” “你怎么...”顿了顿,“你真的决定了,这次可是真的?” 易岚很是肯定的说,“真的。” “那便麻烦麻烦太子妃告诫大理寺卿一番,不日便上府上提亲,还望大理寺卿海涵。” “好。” 柳影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的简单,毕竟她也没有抱着事情一定要成的意愿来的,现在这般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林澄当时是已经呆着了原地,她竟然真的能嫁给易岚哥哥了,这几年的愿望竟然是在今天实现了。 跟着太子妃走的时候,林澄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倒是易岚,在林澄走的时候还是带着笑的,易王妃虽然不知道这期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易岚喜欢便好,他自己的选择可就怪不了谁了。 林澄回到府里的时候,立马冲过去抱住林夫人,“娘,易岚哥哥他答应了,他亲自答应的,这下子我终于能嫁给易岚哥哥了。” 随之而来的人还有柳影影,她见到林夫人不太相信的样子,适当的出口提醒,“林姑娘说的都是真的,不日平阳王府便会上门提亲,还望夫人早做准备。” “多谢太子妃。” 柳影影说完便走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是时候去见见君酒了,听说这段时间君酒没事便往信北侯府去。 美名其曰说是信北侯府的饭菜好吃,这哪里是在乎吃的,想当初出门在外的时候,君酒哪里在乎过吃的是什么,现在便不一样了,在宴栖面前便是个娇娇女的模样。 “君酒,在想什么呢,不会还是在想宴栖吧,隔天便去人家家里蹭饭,你就不疲倦的吗。” “那倒不是,我在想林澄的事情,平阳王府已经答应了,想必是出不了差错了,我担心的是大理寺卿,以后发生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有什么,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得受着。”柳影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她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想来这件事情不远远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做媒的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事情成了那便恭喜,没成也不必觉得惋惜。” 君酒倒是觉得柳影影的思想很前端,但是她就不一样了,她就是要在宴栖面前刷存在感,要让宴栖逐渐认识她这个人,这样子才不会辜负这段姻缘。?</p> 第一百零一章 满意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满意 岁月蹉跎,但难回头。 大理寺卿在感叹东宫做事迅速的同时,也是时候该想想曾经答应过东宫的时候了,瞧见林澄现在的模样,作为一个父亲深感欣慰,能够找到自己的心中所向,她开心便够了。 当天晚上,林京再一次去了大理寺,白辞把那几个死侍看的很牢,根本就没有给到林京一点机会。 没有办法了,林京只好把白辞支出去,“白辞啊,这些天你辛苦了,待会跟我一起去吃饭吧,就当好好犒劳一下你了。” “下官的职务还没有解决呢,着实还不够时间出去。”白辞自然是知道林京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这般轻易的顺其的心意未免显得太刻意了。 “下次回来做也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必要这般折腾自己,你做的事情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只是去吃一顿饭而已,没有关系的。” 白辞见推脱不了了,便只能同意了。“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京见到白辞总算是同意了,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起码还有挽救的余地。 在临走前,林京还给了一个眼色手下的人,让他们见机行事,事情要捉紧,否则白辞回来的时候便很难下手了。 一夜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唯有晚些时候回去大理寺的时候,他的手下给他大了个招呼,似乎是在说,事情已经成了。 林京这下子便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这种时候,还不成功的话,东宫的事情没有解决,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直到次日饷午,白辞正准备再次提审这几个人的时候,没曾想都已经断了气,据仵作的陈述,这些人都是中了同一种毒,现在已经是毒发身亡了。 现在的线索到这里便是已经断了,白辞表面还是要做出很懊恼的样子,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异常,毕竟他是负责这件事的人。 在皇上那里确实不好交代,最多也是一个办事不利,毕竟人是在大理寺出事的,白辞的责任首当其次。 二皇子只能自认吃了一个哑巴亏,大理寺还是要顶着压力继续搜查,听到消息的太子,自然是放心了。 没想到大理寺卿的速度还真是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搞定了,别的人手根本就进不去大理寺,还是得林京出马才能真正得解决事情的源头。 东宫是彻底放心了,在上朝的时候看到二皇子,自然是要趾高气扬起来,毕竟二皇子的计划没有实现,还把自己搞得受伤了。 风平浪静了两天,直到大理寺卿都以为风波过去了,但是当天晚上,易末亲自来了府上。 “大理寺卿近来过的可还安稳。” “公主这话可就说笑了,老臣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日子过的还算凑合,只能说是不好也不坏。” 易末的亲自到来,让林京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仿佛的是要出事的前奏,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没有什么能让易末惦记的吧,要是有,便只能是上次的死侍的事情。 易末悠悠喝了一口茶才说,“大理寺卿这般是否是安逸太久了,忘记了一些事情。” 林京心头一震,易末果然是来者不善。“不知道公主所言何事,下官实在是不清楚。” “那我便帮你回忆回忆,把人给我带上来。” 林京望着门口的地方,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能被易末亲自带过来,来跟他对证。 “公主,人已经带过来了。” 这不就是上次给那几个死侍下毒的手下吗,怎么会在双倚公主这里,想必是二皇子已经直到了什么,难怪这般的有把握来这里跟他对峙。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吗,现在人已经是招供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劳烦公主说出来,臣实在不知道,仅仅凭借这么一个人,就能定了老臣的罪不成。”一个小黄毛丫头,还没有经历过世事男人,就这般口出狂言。 想必是皇上的宠爱太甚了,以至于易末能说出这般的话,没有了皇上,她还有什么话事权。 易末当然知道大理寺卿不是一个能这般轻易就认罪的人,这点证据实在是有一点不够看的,她今天来,就肯定是有十全的把握。 “不知道府上这么多年做的事情,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想必大理寺卿心里都有数。” 易末说完,无双便捧上了一踏的账本,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是摆在了眼前,林京这下是真的慌了。 林京立马上前查看这些账目,竟然都是真的,这易末公主是怎么得到的他已经是不想知道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事真的骑虎难下了。 还不知道能如何收场呢,现在的事情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这些东西一旦流露出去,整个林府都是免不了死罪。 官场周旋多年,没有哪个人的身上是干干净净的,只能尽量不能让人给发现,否则即使现在的情况,但是现在的情况还不算的太糟糕。 现在是易末亲自来到了这里,而不是这些东西出现在大理寺,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 “不知道公主是有什么事情要下官做的,下官一定尽力。” 见到林京这般痛快,易末满意极了,只有到生死关头的时候,高高在上的人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 “我要你卸甲归田,把一切的事宜都交代清楚,这是唯一能把你全家的性命留下来的机会。” 林京跌坐在地上,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容不得他选择了,他在朝堂上已经够久了,也是时候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小女的婚事,还是要照常的进行。” “好。” 做完这一切,易末便回去了,还是要多亏了白辞准备的证据,这下子大理寺卿退位,白辞便能正式的升上大理寺卿了,这般年轻的大理寺卿,还是后庆第一人。 真是有点儿期待白辞将来能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想必再过几年白辞便能在朝堂上扎根了。?</p> 第一百零二章 归甲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归甲 清晨的日光刚刚好照进窗台,落下了一片的余晖。 朝堂正准备退朝的时候,大理寺卿忽然间站出来,“禀告皇上,臣请求致仕。” 不仅皇上惊愕,就连朝臣没有一个是不惊讶的,毕竟林京在大理寺卿的位置已久,但是现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致仕,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臣是有苦衷的,臣的身体已经是大不如前了,现在就只想着归隐田园,好好生活上最后一段时间了。” 大理寺卿说的是声泪俱下,有多惨是多惨,现在的情况就连皇上也没有再忍心他这般下去,便欣然同意了。 “谢过陛下。” 林京在下朝的时候,还有旧日好友询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都是来确认林京说的话是否属实,毕竟现在这种时候还是担心着自己的地位比较重要。 确认过后再来惋惜一番,这才是当今朝堂的现状。 而后,白辞便很顺其自然的升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这么年轻的大理寺卿,可是多少人羡慕的存在,媒人都快踏破了白府的大门。 白辞俨然是现在京城未定亲人选的第一人,不知道掳走了多少女子的心。 “你来我这酒肆可是给我带了不少的客源啊。” 在二楼雅间的君酒正在感叹那大堂源源不断的贵胄女子,正源源不断地往这边走来,白辞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招牌。 来都来了,当然不会寒酸,点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可给杏花酒肆赚了不少的银子。 “今日确实是可以赚钱盆满钵盈,这般你还不感谢我。”白辞顺势往外看了一眼,确实有不少的人正在往这边走来。 “你大理寺卿的位置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确实,账本还是由君酒提供的,他要是想要弄来这些东西还是需要费上不少的功夫,并且这个主意还是君酒提供的。 故意易末还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白辞上升一级的官位,就连那所谓的绿林死侍都是为了这件事情做准备。 把利益最大化,本来这件事情就不足以扳倒东宫,根本就没有准确的人能指认东宫的罪行,就是那几个死侍都指认不了,皇上显然不会为了这一件事就否认太子。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便是那个外人,皇上明显就是有意锻炼太子,想必皇上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大好,所以才这般极端的行事。 毕竟皇上就是从兄弟几个脱颖而出的,当然希望他的儿子能独当一面,不能活得窝囊,不然怎么担任天子这个位置,毕竟太子是从小便培养的,所以这般还不算太难。 “这个位置还不是很稳当,以后就不一样了。” 白辞是谁,被誉为后庆的一颗明珠,有惊世之才,现在稳稳地扎根朝堂,直属于天子,不用受命于谁。 所以才有今天这么多个女子过来争奇斗艳,只为了能入白辞的眼,白辞虽然没有宴栖好看,但是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白辞,这是你应该得了,不用感谢谁,你只需要坐好这个位置就好了。” 白辞点头,确实也是这个意思,现在的他已经用不着再看林京的脸色行事了,现在要是想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人可谓是太容易了,以后的朝堂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往后可否还有什么打算。” 君酒蹙眉,是啊,现在的事情还没有完呢,现在二皇子个东宫都没有什么损伤,现在这般的情况也就是白辞成功上位这个喜讯了。 “不用很久,便能看好戏了,等着啊。” “好。” 白辞没有在这里坐多久便走了,毕竟现在的时候,还是不易太过张扬,转身便回去大理寺处理后续的工作了,毕竟还是要让皇上觉得他在这个位置的可信度。 东宫那边,太子很是生气,他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几天的功夫,刚把大理寺卿拉到自己的阵营,他便致仕了,父皇竟然还同意了。 先前他去问了林京,林京说他答应东宫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他确实是没有别的功夫再处理朝堂上的事情了,太子是没有话说了。 现在的林京已经准备着离开白府了,在陵城重新买了一个宅子,而林澄也没有被平阳王府退婚,现在已经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什么任何损伤的离开了京城,已经是很好了,往年位高权重之人一将成万骨灰的情况比比皆是。 二皇子还是不明白他现在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在哪里,既然没有打压到东宫,也没有对东宫造成什么损失,明明都计划好了,谁知道那几个人就这么在大理寺死了,死无对证只能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易末也没有给出什么解析,毕竟计划都是易末提供的,现在便是他平白无故的受了伤,其他人什么事都没有,最离谱的还是白辞,白白给这人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偏偏白辞还是中立的。 下一次他可不能再听从易末的计划了,分毫的好处都没有讨到,易末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他还为了捉拿四个人花费了不少的人手,绿林的人哪里是这般好打发的。 宴栖这边听着沈哲说着朝堂的事情,无一不惊叹,大理寺卿就这样子下台了。 “宴兄,你说这里会不会有计谋了,什么人能有这般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 “是啊,你猜对了。”说完的宴栖看了一眼杏花酒肆的方向,自他上次在酒肆撞见君酒与一个人交谈,他便知道君酒的目的不是为了开酒肆这般简单。 看那个人的服饰和与君酒同桌的地位,还有当时的菜式,这都是绿林的标配,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便是绿林内斗的核心人物,便是南桑。 当初他还没有颓废的时候,他的武学师傅张扬便说过这号人物,说是这个人要是早出生两年,没准就能把绿林早早的把握在自己手上。 可惜他现在早就不理会朝堂上的事迹了,这些事情跟他又又什么关系呢。?</p> 第一百零四章 酒窖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酒窖 酒窖可是酿酒世家最为珍贵的,现在君酒扬言要带他去参观,正好他也没有见过,正好趁这个机会去见识一番有何不可。 “地点在哪里,远不远。” 君酒就知道宴栖会同意的,毕竟宴栖这个人最是喜欢一些新奇的东西,现在也不例外。 “地方倒是不远,之时宴小侯爷能偶尔帮我打个下手便好了。” “这个好说。”毕竟是白吃白喝白住,现在之时让他做一点打下手的功夫而已,都不成问题。 君酒见宴栖就这般同意了,可谓是满意极了,得需要让宴栖知道她酿酒的不容易才行,特别是缥缈露的工艺极其复杂,要不是为了宴栖,她也不会下这般的功夫。 君酒顺便在宴栖这里吃了饭再走的,毕竟她就是看着饭点来的,也就是多了一双碗筷的事情而已,宴栖自然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拿了人家那么多酒。 “宴小侯爷,后天早上就走,你可要准备好行李,届时我们一起出发。” “好。” 次日清晨,君府的马车已经到了信北侯府,只一辆马车,待到宴栖出来的时候,君酒也没有下车,现在这般的情况便是等宴栖上车。 宴栖蹙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还是上了马车,与君酒共乘一辆。 “君姑娘这马车的陈设都是极为精致舒坦。”瓜果小吃一应俱全,还能有功夫煮茶,塌子是松软的羊绒,使人坐着感受不到颠簸,不愧是君酒的马车。 “宴小侯爷可要看一下我沏茶的功夫。” 君酒见宴栖没有说话,便自己动手开始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分茶,这一番功夫下来,已经是用了小半个时辰了。 这茶的工艺水准全部都在于这最后的品茶,君酒拿着刚沏好的茶递给宴栖,“宴小侯爷,尝一尝。” 宴栖接过去了之后,便试着品尝了一番,先前也是吃过君酒沏的茶,现在可谓是真真切切的看了一遭,这水准可是下了苦功夫的。 “好茶。”人家辛辛苦苦沏的茶,味道绝佳,确实能当得起一句好茶。 “那便多喝点,时间还早,还是需要一番功夫才能去到。” 没一会儿功夫,君酒便在宴栖旁边睡着了,君酒原本就嗜睡,路上的行程又实在是无聊,现在这般的状态确实是常见的现象。 宴栖看着睡着的君酒,倒是没有醒来的时候絮叨,别样的安逸,像个温顺的小羊,倒是顺眼了许多。 突然路上一阵颠簸,君酒的脑袋也是随之摇摆,差一点便撞到了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接住了君酒的脑袋,还好是没有醒,睡的倒是格外的香甜。 不好容易马车停了,想来是到了目的地,君酒这才缓缓转醒,还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真是格外的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宴栖在的缘故。 君酒看了一眼宴栖的方向,瞧见他正在好奇的打量这里的建筑,与他先前的所知倒是格外的不同。 酿酒的地方便要有水源的存在,这是在山下的农庄里面,杏树遍地都是,虽然是年份不高,但是就地取材倒是足以。 “宴栖,过来吧,我们的院子在这边。” 宴栖适逢回头,果不其然,有一处院落景别有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处大的主院是我的,旁边便是你的住所了。” 宴栖点头表示理解了,现在他是寄人篱下,没有什么好挑剔的,这里的风景倒是不错,满地的银杏叶子铸就了金黄的土地,真是佳境。 “我能否到处走走。” “当然可以,今日便不酿酒了,剩下的时间可以好好休憩一番,这边的风景着实好看,不嫌弃的话你走遍满座山都行,明天开始酿酒便好。” 听到君酒的回答之后,宴栖便自顾自的往山上走,整座山一半种了杏树,一半种了海棠,现在的海棠真值花期,真是漫山遍野的景色,美不胜收。 宴栖走到山腰的时候,看到旁边的杏树长得倒是不错,便爬着上去睡了一觉。 直到听到了脚步声,这才缓缓转醒,睁开眼睛便看到君酒正在树下看着他。 “宴小侯爷这倒是能睡,这太阳都快落山了,给你带了水壶,下来喝点水吧。” 宴栖抬头看了看夕阳的余晖,还真的是这样,竟然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这般久,看来是这里的芬香容易让人入睡。 宴栖翻身下树,拍了拍手,还有身上的落叶,“你怎么来了。” “瞧着你去了大半天都没有回来,便来寻你了。”她还以为宴栖是迷路了,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嗯,带我去走走吧。”既然君酒都来了,那么这里的场景自然是她最熟悉,她带路当然是最好的了。 “好。” 既然宴栖都主动提出来了,那么她自然是答应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自然是知道那里最好看的了。 “宴栖,你看这里,这里是看夕阳最好的地方,现在这一边是一望无际海棠花,另一边便是杏树,好像是在两界的分地,一样的夕阳可能看的到不一样的色彩。 “着实好看,想必君姑娘是没少在这里喝酒吧。” “你怎么知道。” “你偷偷在那个藏了酒是不是。” 君酒往那个方向看去,还真是,都忘记是什么时候放的酒了,没想到竟然被宴栖发现了,现在这般的场景正好适合赏花喝酒。 “宴栖,你过来帮我把这酒搬过去下面小亭里。” 宴栖转身看着君酒,她已经把酒都挖出来了,一介姑娘家,也不怕脏,便把沾满泥土的酒壶捧在手上。 宴栖便走过去,把君酒手上的酒壶拿走,直径向前走去,君酒都没有反应过来,宴栖便已经又走了一趟,最后君酒才跟上宴栖的步伐,走到亭子里面。 “宴栖,你怎么这么好。” 宴栖并没有回答,但是君酒知道,宴栖就是顶顶的好,刚才都是他把酒搬完的,还不愿让她动手,虽然说她是女子,但是以前的女子无论做什么宴栖都不会这般的。?</p> 第一百零五章 对饮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对饮 览一川绿一江寒万仞山,观千种人万般事皆作长叹。 “这酒怎么喝的和别的酒味道不一样。”这不就是当时那个女贼来到他的府上所带的酒吗,现在竟是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啊,是我几年前自己酿造的,口味当然不一样,因为那时我就想做出一点别的味道的酒,没想到这酒味竟然还是可以,索性便留下了配方。” 宴栖已经了然了,现在这般的状况无非就是当时的君酒急于做出来一点成绩,然后这个酒便是这么出来的。 当年院子里的人果然是君酒,恐怕她到现在都还以为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被人发现吧,毕竟除了他还真的是没有人发现君酒曾经偷偷去过信北侯府,还躺过那颗杏树。 “现在你是否还酿这个酒。” “早就不酿了,估摸着这便是这种酒的最后几壶了,宴小侯爷你可有福了,别人都没有机会喝到的。” 宴栖默不作声,他又不是非要喝这种酒,刚刚只是为了配合君酒而已,以便于套路出来一些事情。 “这夕阳倒是美不胜收,景色也不错。” “那是当然,当年我为了建造这里,费上了不少的功夫,以前可是一片荒地,现在倒好了,景色宜人。” 宴栖惊愕,这里竟然是君酒亲自监督建造的,看这里的变化,想必是已经过了好些年,那么小的时候君酒便能自力更生了,真是不容易。 “为何会把酒窖建在这里。”庆朝有那么多的地方,为何非要选择这里,土地贫瘠,定是要废上不少的功夫建造。 “宴栖你是否知道这座山的名字,它叫做三清山,三清三清,可是个好去处。” 确实是一个好名字,但是为了一个名字救活一座山的事情也就只有君酒能干的出来了。 不愧是能说到做到的人,这般行事恰好是能符合江湖的作风,跟朝堂的尔虞我诈一点儿都不一样,现在看来君酒真的是一个爽快之人。 “时候也不早了,酒也喝了,夕阳也落山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君酒点头,现在这个时辰是时候回去吃晚膳了,明日还要一早起来酿酒呢,工艺复杂,还是得要有人打下手才行。 两人相行于山路间,路上的影子拉着长远。 次日清晨,君酒早早便起来了,与往日的懒散不同,现在是必须要早起了,否则今天要酿的酒是赶不完了。 见宴栖还没有起来,君酒便让芝儿陪她先去酒窖了,让掠冬等宴栖醒了之后便告诉他,再带他过去。 “小侯爷你醒了,君姑娘已经先行一步去了酒窖,我们稍后到便可。” 宴栖点头,“她可曾来过?你怎么不早叫醒我。” 掠冬他哪里敢啊,小侯爷大小便有起床气,现在这般叫醒他,可不就是等着挨罚嘛,再则说了,君姑娘也不让自己叫他啊,说是自然睡醒再去找她也无妨。 “君姑娘来过,知道小侯爷没醒便走了。” 宴栖点头,确实是君酒的作风,既然不着急,便缓缓过去也不迟。 推开酒窖的门,便看到君酒穿着干练,现在这般的情况完全是像极了一个精练的工人,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介闺阁里面的姑娘。 “君酒,我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君酒头都没有回,忙着手里的工作对他说道,“人必得其精, 水必得其甘,麴必得其时,高梁必得其实,器具必得其洁,缸必得其湿,火必得其缓,你听懂了吗。” 宴栖点头,这酿酒的工艺如此复杂,君酒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想必这酒也要酿造不久的时间吧。 宴栖在酒窖里面连续呆了三天之后,实在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酿酒实在是太枯燥了些。 君酒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宴栖的不耐烦,“宴栖,你可以出去了,这里有芝儿和掠冬便够了。” 芝儿一脸的憔悴,她就知道这种时候还是需要她动手,忙完这次的酿酒,怕是要累死过去了,偏偏姑娘还酿了三十坛,这里又没有别人,姑娘也不让插手。 宴栖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一些君酒少年时期玩的一些玩具,自己捣鼓出来的小玩意。 “我不出去,就这在里便好。” 只见宴栖去到角落里,把玩着这些小玩意,他小的时候可没有这些东西玩,小的时候,宴栖便是只能拿着书和练剑,拿到这些东西便会被当成玩物丧志,现在长大了,也就不稀罕玩了。 但是在这里,便可以肆无忌惮了,他也没有出去酒窖,这便不算是没有参与这次的酿造。 君酒看着角落里把玩的正开心的宴栖,不由得笑了笑,她原以为宴栖会直接出去,本来就只是为了让宴栖看一下酿酒的工艺而已,宴栖又不是没有钱,根本就没有必要自己动手酿造。 “宴栖,你觉得无聊吗。” “还好,还需要多久能完事。” “还要个七天左右。” 宴栖点头,便从地上拿起来了一个他自己雕刻的小酒壶给了君酒,君酒拿过来的时候还感叹了一句,果不其然是宴栖的杰作,这么短多的时间便能编制的这般好看了,昨儿看宴栖玩的还不是这个玩物呢。 “谢谢你,这个东西很可爱。” 宴栖很疑惑,明明是她比较幸苦吧,这酒的工艺复杂,还偏偏要酿上个三十坛,以至于这般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仿佛一天到晚都呆在这酒窖里面。 “君酒,你可以放慢一点速度,酿酒这事本就不着急。” “好。”急功近利这话说的是不错,但是酿酒不是这样的,酿酒讲究精细,现在这般的模样都是为了这酒的品质作保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宴栖编制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现在这般看来已经快要堆成一个小山丘了,偏偏宴栖还觉得不累,尧有兴致的玩着,不亦乐乎。 三十坛酒终于是酿好了,可把芝儿和掠冬累坏了,差点他们就感天谢地了,君酒也是送了口气,终于是完工了。?</p> 第一百零六章 归程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归程 几人在酿造完这次的酒之后,便在这座山上玩上了三天,这才意犹未尽的准备回京城。 真是没有想到君酒的酒庄除了有杏树和海棠,还有散养的梅花鹿,想必上次送去他府上的梅花鹿也是这里的,鹿肉鲜美,在这里吃了不少的营养,真是美味至极。 “君酒,你能不能送我两头鹿。”宴栖忽然开口道,毕竟这里的鹿肉比别处的都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君酒喂养了什么。 君酒倒是极少见到宴栖会有主动问人的时候,既然是第一次,君酒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等你想吃的时候,你再通知这酒庄里面的人,他们自然会给你送过去。” 宴栖点头,也是这个道理,否则现在送过去还需要圈养,是麻烦了些,还不如留在这里再长得肥嫩一点。 君酒指挥着下人把二十坛酒搬上车,运到信北侯府,自己便留下来了十坛,以后还能有用处。 “我们可以走了。”酒也酿了,玩也玩了,也是时候该回京城看看情况了,也不知道现在京城的局势实惠发展成什么样子。 马车启程了,这次的君酒便没有和宴栖再同乘一辆了,而是一人坐了一辆,毕竟进城之后,宴栖要回信北侯府,而她要回一趟杏花酒肆。 两人京城之后便分开了路途,君酒回到酒肆的时候便看到白辞正在等着她了,这些天她都没有理会京城的事情,就是为了要跟宴栖开心的玩耍。 现在已经回来了,是时候得关注京城的情况了,“白辞,难得你会亲自过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白辞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你怕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里面那两件蛟龙袍的事情已然掀起了风波,据说是因为云妃的事情。”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真是为所未闻,不妨说来听听。” 君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能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因为当时易末送过来的蛟龙袍就是偏小的,像极了一介女子的尺寸,而后她只是加上了一件成年男子款式。 “听说是那个时候由于现在的皇上,政权还把握的不稳,便有不少的人想趁虚而入,后来便闹出来这件事情,一件蛟龙袍的衣裳出现在云妃的宫中,恰好被皇上撞见,那一天晚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次日清晨的时候,皇上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朝臣也没有过问这件事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流言。 还有就是,易末现在好像被皇上秘密禁止了出入,现在这般的情况还不知道是好是坏。” “既然如此,那么这其中定然是有皇上所惧怕的事情,静观其变便好。” 君酒着实是不担心,因为易末本就不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她有计谋有手段,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落入下风,再则说她早就知道了皇上发现这两件蛟龙袍是从她府上搜出来的东西,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不需要过多的描述了。 易末能让皇上再次相信她的,毕竟二皇子对她最大的威胁便只是这个,一介无权无势的公主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信服。 “三清山一行可还顺利?” “一切都好,等会给你送一坛我新酿的酒。”君酒又想起来宴栖当时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白辞点头,君酒亲自酿的酒,很少有机会能尝试的,现在这般便已经是托了宴栖的福了。 “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二皇子好像发现了顺平赌坊是易岚的产物,最近是经常到顺平赌坊捣乱,不知道究竟是想做什么。” “易岚不像是这般被动之人啊,这期中定然是有什么古怪,的找个机会问问易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辞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易岚的事情,现在这般的情况还不知道平阳王府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最近林澄也没有出现在京城里面,想必易岚也没有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朝堂最近有什么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听说皇上最近老去云妃的寝宫,一待便是一个时辰,谁也不让打扰,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君酒表示知道了,这里确实是有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出现这一连串的事情。 “绿林也没有再出现什么事情吧。” 毕竟南桑才刚刚平定绿林的事情,现在正是需要缓和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跟朝堂出现什么纷争。 “这倒是没有听说,绿林好似安分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之前的前奏,上次那两个人朝廷也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君酒应声,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这么些天过去了,南桑应该也是交代完了绿林的事情,毕竟他这么多年的混迹不是白说的。 易末在公主府里是悠哉悠哉的,现在的她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结果,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据说是她的母妃在没有发现怀孕的时候,就被搜出来了带有蛟龙袍的衣裳,尺寸和云妃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分差。 但是这件事情略有古怪,没有人想到那个时候云妃便已经是怀孕了,尺寸已然发生了改变,现在看来肯定就是被人陷害的。 但是当时查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是现在的皇后,太子的嫡亲母妃,就连皇上也不能拿当时的她怎么样,所以才有现在这般的样子。 现在她的母妃已经死了,皇后依旧还是皇后,这点没有丝毫的改变,现在皇上的变相囚禁,便是已经在保护她了。 毕竟现在的皇后依旧是一个狠角色,还不知道她会为了这件事情而做出什么,旧事重提,必定会让皇后惊慌。 现在的她只需要在公主府了好好呆着,不要给皇上有担心她的机会便好了,但是干刚刚好像听说君酒回来了,只有她回来,京城才能好玩。?</p> 第一百零七章 于室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于室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这已经是君酒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了,往事回首,已然成为了昨天的一部分。 “易岚,你不打算说说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现在要找易岚可真不容易,出个门都要乔传打扮一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避讳谁,即使都在酒肆雅间里头了,都还要观摩一番,被人追杀也不过于此。 “君酒,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去哪哪倒霉,我都怕你的酒肆会因为我而一蹶不振。”易岚叹了一口气。 整的这般邪乎,事在人为,看易岚现在的模样,定然心力憔悴了不少,现在这般的情况许是有人在故意整他。 “比如说。”君酒倒是好奇的很,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变得这般小心谨慎。 “比如说我说我的赌坊,只要我一进去就有有人闹事或者出事,以至于逸风都不让我进门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巧合,后来我也是相信了,真的我自己的原因。” 君酒倒是未曾听闻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莫不好奇,真的是易岚自己的原因吗。 “你最近可曾见过林澄。” 易岚转头一想,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林澄了,但是大理寺卿林京一假早就搬离了京城啊,见不到也实属正常吧。 “未曾。” 君酒点头,果然是如此,只是楼下那位女扮男装鬼鬼祟祟的女子不是林澄是谁,她可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京城呢,虽然是已经定亲了,但是现在林京已经辞官了,难保不会有女子趁机而入。 万一要是平阳王府退婚了,这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遥不可及了,届时她一介平民又没有婚约,再想和易岚有联系便就难了。 “你过来看一下楼下那个姑娘,像不像你认识的一个故人。” 易岚转头过去往下面瞧,这模样和身段果真是有点儿熟悉,可这装扮未免也是太过怪异了一些,倒像是一个女子,再猛地来联想起来刚刚君酒说的话,这不会就是林澄吧。 好家伙,他就说最近出门怎么会这么倒霉,原都是她在暗戳戳的搞破坏,原先以为她会派被人来盯着他,没曾想一直是本尊来的,原来如此。 “不用管她,既然她这般做的开心便随她吧。” 君酒点头,既然两人都愿意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现在易岚的进展可是比她快多了,她还沉寂在怎么让宴栖对她上心的阶段呢,路漫漫其修远兮。 “上次你说见面会脸红的姑娘便是林澄吧。” 易岚挑眉,“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先前我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但是那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逐渐接触了,也是一介真性情的女子,想来离不开林京的教养,使她生活的很好,即使到现在也没有丝毫的自卑。” 是啊,据说林澄也是喜欢易岚有一段时间了,好在现在他们都有想要的东西,这般情况便是最好的,想来易岚以后的日子定也是有趣的。 “好好对人家,姑娘家的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是不容易了。” 也许这个姑娘一开始也是顶了很大的压力,以至于后来都已经是习惯了。 易岚点头,意思不言而喻,反正现在他们也是已经定亲了,林澄,未来可期。 “你今儿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说二皇子最近看上了你的赌坊,是否有这回事,你想怎么解决。” “二皇子的人确实出现过在赌场,但是不是为了闹事,而是为了蹲人,想必能让二皇子这般在意的人便就只有东宫了。” 君酒点头,果然如此,早该想到二皇子做出的一切反常之事几乎都和东宫有关。 “如此你便任其发展?” “当然不是,我的赌坊怎么可能容得他们造次。” 君酒笑了笑,她便知道,平阳王府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一切,而不作为,早有对策的话便用不上她出场了。 再闲聊了一会儿功夫,林澄姑娘差点就待不住的时候,易岚便起身走了,要是让林澄进来扰乱了便不好了,君酒会把他们两都弄走。 次日,京城发生了一件趣事,据说顺平赌坊昨儿进账了上万两银子,原因不得而知,但是白花花的银子确实真真实实的进来顺平赌坊,京城最大的赌坊果然是名不虚传。 易岚的进展还真是挺快的,现在便已经把二皇子和东宫的人都整得两败俱伤,现在这般的模样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而已。 东宫和二皇子都出了一半的银两,这使得逸风很是痛快,只不过是使用了点计谋让东宫和二皇子两虎相斗,最后白白让赌坊捡了一个便宜而已, 他们当然不想给,但是事情闹大的话,对他们没有半点的好处,顺平赌坊也不是能随意任人宰割的存在,希望他们能记住这个教训。 君酒听闻了这件事情,莫不要夸一句易岚的大胆,这也是一场赌注,要么银两进账,要么就是顺平赌坊都到前所未有的打压。 现在这般看来,显然是易岚赢了,果然不亏是赌坊的主子,随时都在赌注。 紧接着没多久是功夫,听说公主府又出事了,自从上次皇后的大宫女给易末送过东西之后。 太医便在宫女走后,姗姗来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现在倒好,易末直接把皇上吸引来了。 现在朝堂上的人都在关注着公主府,唯恐会出现什么事端,但是皇上和皇后都已经进去了不久的时间,都没有传出来有什么结果,但是现在这般的情况显然是不容乐观。 二皇子和东宫倒是没有出现,他们都在静观其变,以便第一时间做出决断。 二皇子既然是和易末合作的,那么理所应当应该是提前知道一些事情的,总不能没有计划便贸然行事,想必东宫也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易岚和二皇子之间的联系不同寻常。 毕竟现在事物的出发点还是在易末身上,要发生什么都在于易末究竟想做什么。?</p> 第一百零八章 于家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于家 太医倒是从易末的闺房退出来了,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容乐观,应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太医,你来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想来公主是中了毒,现在已经是昏迷不醒了,这药性极强,所幸公主吃的量少,否则现在的情况是不堪设想。” 皇上先是惊愕了一番,然后大怒,“皇后,你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并未下跪,只是半蹲行礼道,“妾身不知。” “听闻皇后今天才给双倚送过东西,后脚便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说说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依旧是皇后,她有她应有的气场。现在这般的情况她着实不知道,她能做的便只有先临危不乱,再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皇上信任臣妾的话,请允许臣妾调查此事。”世家贵女再深宫中混迹多年,已然是白衣进,花衣出,深宫这个大染缸让她明白了许多. 想要在这件事情上脱身,必不可少的事便是把自己身上的嫌疑解除,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件事情就是她主谋的,这便有点儿难办了。 “好,朕准了。”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还不算太坏,起码不是直接定罪,还有挽救的机会。 朝堂的人都对这件事情嗤之以鼻,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闹得人尽皆知,都说深宫的女子若是没有点计谋,没有背景,根本活不下去。 “白辞,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白辞若有所思,这件事情还真的说不准,作为当事人的易末现在还昏迷不醒,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是为了做什么。 “着实是不清楚,我倒是有点儿怀疑,这一切是易末的自导自演,但是现在现在她确实是没有转醒,我猜测不出皇上会在这扮演者什么角色。” 君酒喝了一口茶,她倒是很好奇这件事情是谁的主谋,受害者究竟是皇后还是易末,亦或者她们两都是受害者,贵妃倒是安安静静的,什么动作也没有。 火是不会烧到贵妃和二皇子了,也许他们是受益者也不一定呢。 “你怕是忘了一个人,易末身边有一个丫环,叫无双,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的人。” 白辞瞬时间便明白了,张荇之的丫环在易末身边,能做什么事情都是极为方便的,不知道现在的无双会在哪里。 “倒是忘记了还有张荇之的存在,毕竟她已经太久没有出现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已经忘了她。” 就算她是为了要害易末,何不直接害死呢,又是在筹划着什么,想必无双能在易末身边待的这么久,也是能知道不少的事情。 君酒倒是不以为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只是蛰伏了这么一点时间而已,张荇之少年的时候便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显然她成功了。 “这里面定然有她的参与,不要小看她。” 白辞应声,他从来就不会小瞧女子,就像君酒,做了这么多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偏偏结果还很好,自从他遇到了君酒,他便对女子改观了。 如果君酒想要,那么她便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知道想要的东西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就静观其变,皇后不会让人轻易利用。” “你也看出来了。” “是。” 皇后是何等的存在,皇上的发妻,太子的嫡母,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依靠皇上行事了,娘家给力,太子年少有成,人生赢家也不为过,现在这般怎么会轻易的难倒皇后呢。 这几天,朝廷都沉寂在这件事里面,就连东宫都在着力调查这件事情,一时之间,愣是把朝堂百官都变得谨慎个别起来,生怕这件事情的余温会烧到自己身上。 皇上给皇后的时间是十日,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了,但是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果,皇后好似也变得急躁起来,据说宫中的器皿都被摔碎了不少。 难不成这件事真的有如此的难以查明,但凡出现这种事情都会有些蛛丝马迹,现在看来是没有丝毫的线索,皇后才这般的急躁。 柳影影也没有从东宫出来过,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烦忧,现在这般已经迫在眉睫了,再没有发现的话,皇后就要被问罪了。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君酒还在等着最后的结局,想必现在二皇子和贵妃也在等着,毕竟要是皇后倒台了,贵妃独大,那么东宫便会受到威胁。 “小孩,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听说张二姑娘最近是有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张荇之终于是要动手了吗,现在是想要对付易末呢,还是对付皇后呢,真是期待。 “大哥最近可曾出现在酒肆。”好似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君睿了,也不在府里,不知道究竟是在忙着些什么。 “公子最近并没有出现在酒肆,好似账房的账本也堆积了一些。” 这就奇怪了,君睿不在这里也不再府里还能去哪里,难不成是回琅城了,不应该啊,就算回琅城也会跟她讲一声。 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毕竟现在能对君家动手的人真的不多,所以她并不担心君睿会出什么事情,他应该是自己出去的。 易末也是时候该醒了,都过去了五天,什么药能让一个人昏迷这么些日子,太医院也不是吃干饭的,否则现在这般的情况太医院早就不复存在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饷午的时候,便有人禀告说易末已经转醒了,现在这般的情况倒是让皇后一党松了口气。 毕竟现在易末已经转醒,那么很多事情便可以从易末口中知道。 皇后并没有被禁足,所以她可以出现在公主府,皇后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到达了公主府,借助探望的名义,来看望这个让她陷入困境的女子。 “双倚,你能否告诉母后,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为什么会晕倒呢。”?</p> 第一百零九章 现场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现场 易末的模样还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显然是虚弱的很,这毒倒是蹊跷,把人是彻底折腾了一番,但是没有丝毫的后遗症。 易末听到了皇后的问话,刚要起身回答,皇后便让她不用行礼,就这般便可以。 皇后也有这般急躁的时候啊,她还以为皇后不会出现现在这般的样子呢,毕竟她的形象里无论是在上次秋猎的陷害,还是在其它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 “回母后的话,双倚实在是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您身边的大宫女过来了之后,好像是喝了什么,其它的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还能把她的宫女记得,真不愧是她的好女儿,现在这般的模样恐怕都是装的吧,但是她没有证据。 她明明就只是让她的宫女送来一些衣物首饰而已,这都能牵扯到吃食的身上,难不成她会让她的宫女自己带药随时准时下药不成。 皇上也只是因为当年云妃的原因,这才如此的不顾大局,如若她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凤印,得到好处的还是二皇子和贵妃,这不是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吗。 “我记得送你的东西就只是衣裳首饰而已,怎么会有吃食这种东西呢。”她又不傻,怎么会送这种东西出去。 偏偏她的宫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公主府的人是一口咬定了这件事情就是她的宫女做的,真是百口莫辩。而现在宫女也在了大理寺,只差个屈打成招了。 “母后若是怀疑我说谎的话,为何还要问双倚呢。” 果然是云妃的女儿,一样的狡诈,什么机会都不会留给别人,对别人不够狠的话,那么将来的自己便会再次重现对方的现象。 皇后自然是没有话说,既然现在易末已经转醒,起码在这里也会有所发现,没有必要在再去关注别的地方。 “瞧双倚这话说的,母后这是在关心你,想尽快找到凶手,以保障你的安全。” 易末哪里不知道皇后想的是什么,但是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她易末,而不是她皇后,怎么可能会让皇后这般轻易的从这里脱身呢。 “多谢母后。” 现在的皇后真是有话不能说,实在是有点儿憋屈。想她当皇后这么久以来,除了云妃那次,哪里会受过现在这样的憋屈。 皇后知道在易末的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毕竟现在整个公主府的人都是一样的口供,咬定了就是皇后的宫女下的手。 东宫那边也没有丝毫的进展,好像是有人在暗中阻挠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二皇子,但是手段看起来与二皇子没有丝毫的相像。 这导致东宫很是焦虑,皇后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中倒下,不然他的地位便会动摇。 这个时候,柳影影倒是出府了,她真是在东宫呆不下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情况,东宫的人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还要时刻提防着太子会不会发怒。 虽然太子是不敢凶她,毕竟她娘家是丞相,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很给丞相面子了,毕竟她还能出去。 “君酒,还是你这里舒服,东宫简直就是牢笼,可压抑了。” “皇后都没有你这般的潇洒,你还好意思说你压抑,听说你在府里有空没空都在和自己对弈,不知道你能否推测出来了什么结局。” 柳影影就知道瞒不过君酒,东宫的事君酒都能知道,想必她也是知道了这事不简单,张荇之也和二皇子合作了。 “想必二皇子也知道了上次就是易末算计的他受伤,这恐怕就是张荇之告诉他的,想必现在的张荇之已经是和二皇子合作了。” 君酒点头,她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她的人已经见到过张荇之出现在了二皇子府上,张荇之这么快就能让二皇子信任她,想必也是有底气的。 “当初放走张荇之真是个明智的选择,由她出马,事情便能好看的多。” 柳影影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现在东宫的状态是很沉寂,但是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算是好了,毕竟没有波及到她,所以她也没有当一回事。 “不知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没有,看这情况等到易末完全恢复元气,第一件事就是要来回复你。” 若想问易末最不想谁过的好,那第一人选肯定是君酒,毕竟君酒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以前的种种,没有谁会愿意有人知晓她的一切。 而且现在她的地位并不低,完全有这种能力对付君酒,要是君酒做不到自保的话,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便只能是易末了,那还有什么乐趣。 “易末不足为惧,我担心的是皇后会不会把这件事情推出去,好专心对付这群人,皇后已经沉寂很久了,她也该活动一下了。” 皇后自从当了皇后之后,便没有当时太子妃的魄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其它的原因,使得皇后甘愿如此,既然她能在秋猎的时候便能看出易末的把戏,君酒便知道,皇后这一切都是装的。 至于是为了什么,便只有皇后自己知道了。 “你也看出来了。” “是。” 柳影影便知道君酒是和自己志同道合之人,所以她还是喜欢和君酒打交道,聪明的人都懂彼此想要的是什么。 “宴小侯爷可否知道你参与了这些事情。” 柳影影倒是很好奇,君酒这般的顺从宴栖,不知道宴栖要是知道这些事情,会作何反应。 “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君酒并没有想过宴栖知道这些事情会作何感想,毕竟就连婚事都是她自己算计来的,宴栖要是因此退婚,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现在对待宴栖,她都是付出了真心的,就想着到时候万一宴栖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她,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现在便只能等宴栖自己发现了,想必柳影影也不会愚蠢到跑去告诉宴栖,这样做对她又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徒增烦恼,因为她不会想跟聪明的人做敌人的。?</p> 第一百一十章 现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现今 草木葳蕤而又枯黄,是时间留下来的剪影。 “君酒,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宴栖也是很重要的人。” 柳影影点头,君酒这是真的动了心了,现在别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了,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然是袒护至极,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张荇之后来的事情,你可还知晓。” “不知,但是现在她是这里面的核心人物。” 张荇之现在身在二皇子府,想要做什么都是方便的多,只有这样才能把皇后多年的伪装给一一击垮,不知道皇后是做了什么决定,才变成这般摸样。 柳影影已经离去了,君酒还坐着思考后来的事情,会是什么发展,好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涉及到信北侯府,这般她便放心了。 自皇后从公主府离去之后,整个人的气质浑然变了,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让人看出来了破绽,贵妃显然是第一个发现的。 当年云妃一事过后,皇后便收敛了心性,安心于后宫之中,安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里,在后宫生活了多年。 这事莫不让贵妃疑惑,当年云妃还在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透明,现在看来,皇后也不简单,皇后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小孩,最近二皇子府可有什么动静。” “着实没有动静,仿佛置身于外,与他们丝毫没有关系一般。” 二皇子想撇清关系,这是为了什么,莫不成是张荇之的主意,毕竟皇后查不到二皇子府,这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祸给皇后了。 只是不知道公主府的人为什么会口供一致,仿佛也是有人指使的,能有这般能力的人,整个公主府除了易末便只剩下无双了。 饷午的时候便听闻皇后查出了凶手,令人意外的是,但是皇上却没有严明凶手是谁,便把皇后的嫌疑给解了。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就这么散了,令人唏嘘不已,出乎意料,皇上竟然这般轻易的揭过了此事,易末那里也只是稍微的送了点东西安抚了一番。 公主府里现在事大气都不能出一声,她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受了这么多罪,说没事就没事了,定然是皇后做了什么,才让父皇不管不问。 “无双,能否打听的到皇后所找的凶手是谁。” 无双摇头,宫里的东西她着实打听不到,更何况是皇后与皇上的私密对话。 这毒并不是她自己下了,虽然说现在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就这般草草了事,真当她只是一个工具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夜幕降临的时候,易末便悄悄出了府,去了以往的那家客栈里头。 “不知公主找在下何事。” “大理寺卿是个聪明人,上次我那般帮你,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你可知对我动手的人是谁,亦或者说皇后是怎么说服父皇的。” 白辞沉默了片刻,“皇后没有找出凶手,只是跟皇上说了一些别的事情,那时我正在殿外等着皇上的召唤,皇后便直接进了御书房,半刻钟百年出来了,自此皇上便让我回去了。” 易末惊愕,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威胁的到父皇,才导致现在对她这般的不管不顾,皇后当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既如此,皇后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 “并无,只是现在气焰更甚,仿佛之前的天性被压抑了。” 易末若有所思,好似以前听平德王妃讲过皇后之前的事情,皇后出身于将门世家,从小耳濡目染,懂得排兵布阵,与寻常姑娘家不同。 可只从成为了太子妃之后,便不再见到皇后说起兵法,后来太子即位,皇后便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皇后,端庄贤惠。 这其中定有什么交易,而且是跟父皇有莫大的联系的,现在这般看来,果真如此。 “不知大理寺卿可曾知道我出生之前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不知。” 易末眼看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便先行离去了,如若她不知道这里的联系,还不知道将来会如何被动。 在易末走后,白辞并没有回去大理寺,而是转身去了杏花酒肆。 “君酒,你猜对了,我已经把东西都告诉易末了。” “白辞,你现在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吗。” 白辞点头,现在他应该去皇上跟前了解事情的始末,接着巩固好朝堂中的地位,自此才有他的立足之地,只有这样,皇上才能日渐重视他。 “皇后会不会做什么事情。” “不会。” 皇后要做的事情,无非是关乎社稷,再则就是关乎东宫,宫里哪里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留恋的呢。 想来只是因为她现在顾不了太多的东西,所有才有现在这般的情况,这么多年以来,稳居中宫,若不是因为这次的缘由,恐怕皇后会一直这般下去,不会露出她本来的样子。 “二皇子那边便由他们发展不成?” “皇后对起贵妃,你说谁赢。” 答案不言而喻,贵妃什么时候都想把皇后拉下马,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现在自然也是这个答案。 毒害公主的事情都能这般轻易的躲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能把皇后给拉下水。 “若是你在宫中,定是要比皇后厉害的存在。” 君酒挑眉,白辞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要是在宫中生活,那就不得了了,她还是向往宫外这自由自在的生活,这里有酒肆有宴栖还有许多的人。 她怎么舍得现在的生活,转身投进宫中,就如同柳影影一般,但是她与柳影影不同,柳影影是喜欢这种生活的,以棋为路,她享受这样的人生,所以她当太子妃也是自由的。 “白辞,你现在是该想这种东西的时候吗。” 白辞黯淡无声,他可不能触这位主的霉头,现在这般的模样都只是他的臆想,君酒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宫,宴栖可是在外面呢。 “君酒,你应该多想想怎么让宴栖喜欢上你。”白辞咳嗽了一声,以掩饰他的尴尬。?</p>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危害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危害 宴栖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但凡她喜欢的人,都是仙家般的人物。 “令慈最近身体可好。” 白辞倒是好奇君酒为什么会问起来这个,但是还是回答了,“很好。” “改日我给令慈介绍一些这京城的贵胄女子。” “大可不必。”白辞见到君酒的微笑,便觉得事情不妙了,果然最狠不过女人心。 说完白辞便告辞了,再呆下去,他都要准备好被逼婚的时候了,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 君酒自知没趣,就说了这么一下,便慌忙而逃,还不知道以后有会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把白辞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呢。 “迟暮,可有什么发现。” “现在东宫已经是恢复平静了,二皇子府还在打量着什么。” 恐怕不是二皇子府打量什么,而是张荇之的主意,毕竟易末并没有受到损失,皇后既然知道不是易末自己的的动作,那便不会用力对付易末,张荇之的计谋又行不通了。 “继续盯着。” 迟暮应声,这是他的本分工作,当然得兢兢业业的完成。 信北侯府里面,倒是一副热闹至极的情景,一群纨绔聚集在宴栖这里,说是要搞一个篝火晚宴,庆祝宴栖与他们的情谊,实际上是沈哲担心日后君酒要是嫁过来,便没有这种机会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准备起来各种吃食,点起篝火,宴栖也没有阻止,倒是乐在其中,现在这般的场景倒是有种农家的烟火气息。 其乐融融的场景,难怪宴栖能成长成现在这般的模样,正直而又不失娇气,天生的骨气和外界的温馨都对宴栖形成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宴兄,现在哪里的鹿肉比较好吃。” 宴栖挑眉,说起梅花鹿还是三清山的鹿肉鲜美,君酒说他要是想吃的话,给三清山报个信就能给他送过来。 “我给你们找,保证这是你现在吃过的最好吃的鹿肉。” 沈哲点头,能被宴栖夸过的鹿肉定然是不同寻常的,又能跟着宴兄吃香的喝辣的了。 “宴兄,这不会是嫂子养的吧。” 沈哲突然想起来,上次宴栖不在的那段时间,就是和君酒去了别的地方,想来应该是和嫂子吃的,他就知道嫂子什么东西都能紧着宴兄。 “是。”宴栖点头,竟然猜到了。 他就不该问的,明明知道的现实,为什么还要嘴贱问出来自欺欺辱呢,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那宴兄便替我等兄弟谢过嫂子吧。” 好像他还从来没有谢过君酒呢,不过君酒好像说过,她的东西便是他的,既然是自家的东西,那便悻然帮君酒接受了,到时候便一起转告君酒吧。 “掠冬,去三清山告诉他们送两头鹿过来。” 掠冬应声,便前往三清山了,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刚刚好,等到掠冬回来的时候,众位纨绔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宴兄的鹿肉。 梅花鹿是运过来,但是不是他原先说好的两头,足足有三头,这次能让他们这群人都吃撑了。 “掠冬,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听说是小侯爷要来开晚宴的,说什么都要给送来三头,所以我便只能带了三头回来。” 君酒的人都这般慷慨的吗,还是只是因为是他,算了,反正鹿肉也到了,先吃了再说。 准备开烤的时候,不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这是君酒给的,众位纨绔都一一过来宴栖这里谢过嫂子,现在这般的情况宴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答应。 众位纨绔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嫂子是充满了好感,差点就没有组队押着宴栖给跟君酒说谢谢了。 一个晚上的玩耍时间便就这么过去了,宴栖自己也是玩的尽兴,过后便陆陆续续的散了。 君酒在掠冬给三清山的人报信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信北侯府发生的事情,宴栖总算是没有怠慢这段感情,现在都已经是主动去要鹿肉了,很快宴栖就能把现在这一切都容纳进来,包括她。 “小孩,备马去信北侯府。” 芝儿很是疑惑,但是还是照做了,姑娘很少在早膳的时候去信北侯府,一般都是在饷午的时候去到。 “对了,再带上一些降火的汤水,想必现在小厨房已经是煮好了。” 芝儿这下便懂了,这么早去无非就是为了给宴小侯爷送东西,姑娘要是相对一个人好,那便是好到了心底了。 信北侯府里面,宴栖还没有起身,想必是昨晚的宴会太晚结束了,所以现在还没有起身也并不去奇怪。 “掠冬,麻烦帮我转交给小侯爷,就说是我送来的。” 掠冬好奇,为何君姑娘不主动给小侯爷呢,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为何姑娘不亲自送给小侯爷呢。” “看这时辰,想必小侯爷还要再睡会,我在这等会增加他的压力,何不给彼此留一个舒适的空间呢。” 掠冬想了想小侯爷的性格,现在要是叫他起身,定然是会发脾气的,若是他起身之后见到君酒一直在等他,肯定也会感到不好意思,还是君姑娘想的周到,还能很好的顾全小侯爷的脸面。 果然不愧是小侯爷亲自写下聘书的姑娘,真是和小侯爷极其般配,天作之合也不过于此。 “那便谢过姑娘了,待小侯爷醒了之后,我一定转告。” “好。” 君酒的目的本来就是要给小侯爷送个吃食而已,又不是要求小侯爷就一定要接受她的好,示好也不急于这一时。 交代完了之后,君酒便走了,果不其然,宴小侯爷醒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了。 “掠冬,刚刚是不是有人过来了,如此吵闹。”刚刚宴栖其实是已经模模糊糊的醒过一次的,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没有多加理会。 “方才君姑娘来给小侯爷送了汤水,知道你还在睡觉之后便走了。” 宴栖点头,他就说方才的声音这般熟悉,原来是君酒来过,大早上的送什么汤水,也不嫌得折腾。?</p>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感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感谢 骄阳正艳,宴栖便正好在这里伸伸懒腰,晒晒太阳,恰好去一下这慵懒的气息。 “小侯爷,这汤水已经是温好了,可以过来喝了。” 宴栖听到掠冬的召唤便过去了,既然是君酒亲自送过来的,不喝有点儿说不过去,毕竟昨天的鹿肉还是君酒的。 宴栖尝试着喝了一口,这下火的汤水为何一点都不苦,反倒而还有点儿清香,君酒这是在里面弄加了什么,不知不觉宴栖便已经喝完了。 这让掠冬都没有想到,毕竟小侯爷很少有喝带药性的东西这般迅速,这难道就是君酒姑娘的魔力不成。 “小侯爷,你已经喝完了,不用再倒了。” 宴栖这才回过神来,“掠冬,你喝过甜的降火汤水吗。” 掠冬摇头,一般这种降火的东西都是带着一丝苦味的,并没有什么甜味。 “我跟你说,刚刚的汤水就是甜的,你说,君酒是怎么做到的。” 这次子掠冬又惊愕了一番,君姑娘竟然来拿小侯爷不吃苦的东西都知道,还能把汤水弄成甜的,果然是极为看重小侯爷之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愣着做什么,把自己拿上,再去库房挑一些姑娘家喜欢的首饰,跟我去杏花酒肆,这是要拿给君酒的,你可要好好挑选。” 掠冬才反应过来,便听到了这话,明明小侯爷自己亲自前往,君酒姑娘便已经是很高兴的了,现在小侯爷既然吩咐了,那他可要好好给信北侯府长长脸,未来的侯爷夫人怎么能怠慢。 掠冬带上东西便跟着小侯爷去了杏花酒肆,刚好是饷午的时候,君酒正准备在酒肆用膳的时候,便听到宴栖过来了,君酒显然是很惊讶的。 “小侯爷怎么过来了,可曾用过午膳。” “未曾。” 芝儿立马去了拿了一副碗筷,小侯爷这是要跟姑娘一起吃午膳了。 掠冬便趁这个功夫,把从库房挑的礼物拿了出来,“君姑娘,这是小侯爷送给你的。” 君酒便看向掠冬手上拿的东西,是一颗南海珍珠,但是这颗显然是其中的极品,这么大的珍珠,想必是信北侯府的珍藏了吧。 “宴小侯爷为何会送我这个。” 君酒着实是有点欣喜,但是这般收下显得突兀,毕竟宴栖第二次送她的东西,上次的镯子还在她手上带着呢。 “给你的,你拿着便好,算是替我那群兄弟谢谢你了。” 君酒一听这是谢礼便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不是无理由的东西便好,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好极了,宴栖能亲自送过来,而不是遣人送过来,看来她在宴栖心中总是有了那么一点儿位置。 “那我便接受了这谢意。”芝儿赶紧的接了过来,这可是宴小侯爷送的,姑娘定然很珍惜。 一顿饭过后,君酒就便和宴栖闲聊起来。“小侯爷昨儿喝了这么酒可否会头疼。” “不会,你那个甜味的汤水是怎么做出来。”宴栖实在是好奇的紧。 “小时我便不喜欢喝苦,我娘亲便给我找个这个方子,你要的话我便让人拿给你。” “好。”毕竟宴栖实在是不想喝什么苦的东西,既然有这个方子,那便收下了。 君酒之前便调查过宴栖的喜好,这般也是对了他的胃口了吧,宴栖还是一个很容易便能满足的人呢。 “昨儿的鹿肉好吃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宴栖倒是没曾想过均居是如何得知的。 “掠冬去到三清山便有人给我送信了。” 也是,三清山是君酒的地盘,怎么可能不通知君酒呢,倒是他多想了。像君酒这般的人,根本酒不屑于打听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亲自告诉她。 宴栖没有再多什么便回去了,还是自己的院子舒服,特别是这颗杏树,那个枝干总感觉有一股特别舒服的气息,所以宴栖又躺到了那个杏树之上,以袖遮脸,便睡去了。 夜晚的时候,宫里传出来消息,说是皇后把贵妃打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是当朝贵妃一个是当朝皇后,皇上也没有给出一个定论。 想来是皇后已经忍不了贵妃的人言谈举止了,现在这般的情况便是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顶撞凤驾,没有治罪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说,皇后是现在宫里最不能惹的人,这事易末也是听说了,现在这般的情况,无非便只有一个可能,皇后是在宣泄,皇后在等她的对手主动来找她。 但是现在的易末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有这个能耐,能把皇后牵扯进来,毕竟现在的皇后已经不是秋猎那个能随便让人陷害的皇后了。 原本上次是无论如何都要把皇后给褪出一层保障,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皇后竟然没有丝毫的损伤,还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已。 现在贵妃出了这种事情,想必现在的二皇子府很需要她的出现。 “二皇兄,进来可好。” “双倚这是来笑话皇兄的吗。”二皇子似笑非笑,不是他不信任易末,实在是赏析他也是把自己搞伤了,也没能把东宫如何。 现在的易末也是,皇后没有丝毫的损失,还让自己躺了这么多天,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易末自作自受,但是她也没有找出来凶手不是。 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能耐能再次说服他呢,上次是意外也就不计较了,差点还因为绿林的事情把自己卷进去,真是得不偿失。 “双倚听闻贵妃娘娘最近过的不是很好,但是现在贵妃必须要好起来。”易末说完,无双便端上去了一样东西,是一本册子。 “这是什么。” “这是东宫与丞相府勾结的证据。” 二皇子笑了,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妹妹现在在想什么,二皇子与丞相都是亲家了,勾结又能有什么呢,又有谁会相信。 “我知道二皇兄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不是东宫里的太子与丞相勾结,而是皇后与丞相勾结。” 这话都是把二皇子惊愕住了,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p> 第一百一十三章 勾结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勾结 寂寥无声的夜晚,任谁也想不到,丞相与皇后竟然还有联系。 二皇子若有所思,默默拿起易末带来的册子翻看了一下,并未署名,光看字迹也不能肯定这就是皇后写的吧。 “你怎么证明这个册子的真实性。” 易末听到这话,便笑了一下,她就知道二皇子肯定是会信的,贵妃一定不能落居人后,这指望自然就是二皇子了。 “何须我来证明,你只需要看着这里面的事情究竟会不会发生便好。” “双倚还是如此聪慧。” 这易末的用处也就在收集这些证据了,毕竟她连自己是被谁陷害的都不知道。 “那皇兄可否相信双倚的诚意。”愿者才上钩,就看二皇兄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不如等这个册子上说的东西实现了,我才能更好的信任你。”易末想的倒是简单,他要做的事情可不简单,还是要很好的筹谋一番才行。 无可厚非,现在这般的缘由都是由于皇后引起了,虽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现在贵妃被打的事情流露出来,很显然贵妃的事情归二皇子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以至于现在要是想跟其合作,还是得有关于皇后的事情才行,一拍即合也不过于此。 “那便拭目以待,公主府永远为皇兄敞开。”易末等到就是这句话,有向往便有合作的需求,想来二皇子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等到易末走了之后,张荇之便出来了,她看了一下易末走的方向,“这二皇子府还真是受欢迎。” 原本刚刚是她在和二皇子商量事情的,她前脚来到,后脚易末便过来了,现在的她还不能跟易末直接碰面,所以便只好藏身于屏风后面。 “你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即使刚刚的事情被她听到了又怎么样,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与东宫一党本就不和,所以她们来这里的目的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瞧殿下这话说的,民女过来自然也是为了帮殿下一把。”虽然上次她的主意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但是起码也是让皇后在这个事情里面讨不了好。 “比如说,你是否忘记了上次的事情,做了多少的努力还不是无一收获。” 二皇子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的事情,东宫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以前是现在多了这么些主意也是。 “易末都能听说贵妃的事情,我自然也能知道,这代表的可不就是贵妃现在的处境艰难吗。” 张荇之能想通的事情,二皇子自然也能想到,现在这般的情况无非就是二皇子需要找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去挽回现在的处境。 “不知道你又能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皇后出了错。” 二皇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没有合理的条件哪里来的合作需求。虽然现在他母妃的处境是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鬼马蛇神都能来跟他谈条件。 “你知道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易末,而今她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这次我先帮你,日后我们才能更好的各取所需。” 二皇子确实是明白张荇之的意思,两人的立场不同,根本不会为了这个而闹翻,所以现在的合作显然是可行的。 “你要如何帮我。” “既然现在贵妃的名声受到了影响,以牙还牙把东宫的名声拉下来便好了。” 说的往往比做到简单,还是得说到做到才行,他怎么不知道这京城贵胄女子的心思,都这般的与众不同,明明平日里的那些姑娘家都是娇滴滴的花朵,怎么到他这里便都是这些带刺的女子。 “那本宫是不是也要说一个拭目以待。” 张荇之点头,算是默认了。 次日,丞相在朝堂上书,提出让太子监国的事情,这下子文武百官都在讨论,若是现在太子便监国那么皇上应该如何自处。 美名其曰是让太子监国,实则是在为太子铺路,只要太子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出错,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现在皇上还没有表态,二皇子党和东宫一党还在极力争吵,一个说行,一个说不行,过了一会儿皇上才说此事稍后再议。 二皇子回到府里面,打开那本册子,里面俨然写到今日让丞相提出让太子监国的事情,原本他是不相信丞相做事会如此鲁莽,但是刚刚便应证了这件事情。 这本册子说的是真的,难不成丞相府果真是和皇后有什么勾结不成,这件事可是有史以来二皇子得到的最大的一个证据,能够充分的把皇后给拉下马。 之后,二皇子便立马启程去了公主府,既然易末能得到这本册子,那么易末的手里肯定还有其它的证据。 “二皇兄,你来了。” 易末早就料到这件事情会对二皇子造成冲击,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如此不是这件事情不符合当前的作风,现过还未必有现在这般好。 “妹妹给的信息果然是没有错的,只是不知道妹妹现在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皇后和丞相的私下交流。” “皇兄不要着急,既然这是第一次,以后肯定便会有第二次,皇兄只需要静待佳音便可。” 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能证明了二皇子的急切,那么恰好她便能利用这件事情,把二皇子手上的权力充分利用。 “双倚还在担心什么,皇后上次那般对你,你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应该跟谁合作吗。” 这件事情倒是戳中易末的痛点了,上次皇后对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就只有在逢场做戏的时候,才会那般的惺惺作态。 “皇兄多虑了,双倚只不过是在想一件事,既然皇兄要与我合作,那我总要知道一点对我有利的事情吧。” 易末说的无非就是上次,贵妃对其说的那一番话,也就是她事平德王的孩子,所以才能被平德王妃抚养长大,由于这件事情,二皇子成功恐吓了易末站在他的阵营,那么现在这是要找他讨个说法了吧。?</p>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入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入套 两人相视一笑,莫不是因为这个联系,两人的合作也不会如此的顺利,大家都是各取所思罢了。 “当年的事情都只是摸棱两可,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呈现的都是你的前途威望。” 易末听懂了,上次只不过是贵妃对她的小小惩罚而已,原是贵妃已经知道了上次秋猎的事情都是她做的,所以现在她是无话可说的。 “不知道我手中的证据能发挥多大的效果。”这无非就是在问二皇子,她给的证据能不能让他信任,不然这个合作毫无意义,她要的是绝对的成功。 二皇子蹙眉,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易末给的信息确实很有用,但是要尽所有的精力去促成这件事情,显然是有点儿难,但是易末的意思是要一举成功。 “不知双倚想如何。” “双倚想要东宫在此事落败。” 东宫的人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现在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是还不能一举成功,在联想起来上次的诸多情况,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意义,还浪费人力物力,得不偿失。 二皇子倒是同意易末的说法,但是东宫在朝堂扎根多年,早就已经是深入民心,如是想要轻易的铲除,哪里有这般简单。 “双倚的计划是什么。” 二皇子倒是很好奇是什么给易末的底气,能让其这般自信,能把东宫一举铲除。 “皇兄先回府稍等,日后我会亲自布置。” “好。” 看这模样,二皇子显然是同意了这事,易末想要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现在便只等着东宫入套了。 杏花酒肆里面,君酒正在喝着茶吃着糕点,便迎来了一人,白衣袂袂,来人行事不急不缓,乍看这个时辰,应该是刚下朝换了便服便过来了。 显然君酒比他更快一步,茶具已经是备好了,杯中的茶温度刚好,就只等来人了。 “朝堂上的事情,进展的还真是快。” 白辞应声,“你的消息可比我快多了。” “还是得听一下你的见解,朝堂上的事情哪里能你的见解来到快,现在这般进展着是块,让人瞬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白辞笑了一下,君酒还真是能把这件事情捋透,也就只是丞相提议让太子监国而已,皇上都还没有表态,如何能证明这件事情真的有效呢。 “朝堂之上无非就是三个党派,一是东宫一党,二是二皇子党,三便是中立之人,谁都没能争出来一个高低,皇上没有表态,那就证明现在这样都是没有丝毫用处。” 君酒点头,确实是如此,丞相既然能提出来,那肯定就是有一定的把握,否则怎么会如此贸然行事。 “你可知这其中的缘由,是由什么事情引起的。” “不知,但是绝对是和皇后脱不了关系,据我所知,多年之前,皇后和丞相也是互相赏识的人物,丞相要是这般做,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是了,皇后肯定是知道,丞相敢提出来这件事情,把握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东宫是否也是这样想的,进展之快,未免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现在就监国的话,皇上定然会怀疑东宫居心,但是有一点,二皇子肯定是按捺不住,所以能够充分的证明一点,二皇子不会就此安然。 两者之间定然会有纷争,小打小闹都已经满足如今的情形了。 “你说,东宫和二皇子谁会先出手。” “易末已经很二皇子谈过两次了,你认为呢。” 太子监国肯定是对二皇子不利的,所以稍微有一点契机就能把二皇子给吸引住,想要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谁输谁赢已经是不重要了,但是这朝廷这次一定要变天一次,即使规模小,那又如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君酒,我真是越来看不透你了,我已经想不懂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了。” 虽然白辞的话很是压抑,但是这个语气确是很轻松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情,只是想要套一下君酒的话而已。 “白辞,我们是同道众人,既然你不会挡我的路,那你的路便由我来铺。” 大理寺卿的位置已经让白辞坐上了,剩下的路也不远了,未来会成为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那就没有办法了,那我便只能追随你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这样也不错。 “好。” 两人相视一笑,既然是盟友,那便只有合作前行了。 张荇之还在等着易末的动作,她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了,这里的环境跟她之前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就算是在张府里面,她还是庶女的时候,都没有比现在惨,更别说在平德王府的时候了,她也时候换一个环境了。 说起来平德王府,心在平德王府和易凛已经是不知去向了,当初她拿着那把钥匙并没有发挥到应有的用处,见易凛这般宝贝的摸样,应该也是珍贵的东西。 他们现在又能去哪里,也只能去找那个钥匙的所在地了,不然还有什么能够让易凛跋山涉水去的地方。 好在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情谊,所以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纠纷,现在也算是各自为营了,没有平德王府的光景,一切都是要靠自己。 “无双,最近易末有没有什么动作。” “二皇子今天下朝回来便换上了常服,然后便去了公主府。” 想来易末已经和二皇子是已经达成合作了,现在这般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听到好消息了,真是期待呢。 皇后与贵妃这么多年的纠纷,也是时候做出一个抉择了,现在只是传言皇后打了一次贵妃而已,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以贵妃现在的威望,是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如若是现在这般下去,是定然不可能再能有贵妃的地位了,既然如此,皇后和贵妃既然只能存留一个,那么现在势必是要争斗一场了。?</p> 第一百一十六章 风寒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风寒 夜色寂寥,正是让人观望的好时节,宴栖这会儿正在屋檐上躺着看星星,吹吹冷风,显得格外的宁静。 他回想起来自己现在过的日子,跟他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果然是不一样,还是现在比较有趣,搁在以前没有生那一场大病的之前,他便注定是朝堂上的人,一生都会被捆绑在朝廷里面。 其实那场落水是他故意的,不过他谁也没说,不然他怎么会在不经意之间落水呢,想来他这般做也是极好的,想来以后也是会随心所欲的吧。 即使现在有了君酒这未婚妻,但是还是改变不了他现在的状态,就像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 就这样宴栖便在屋檐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便很荣幸的得了风寒。 现在宴栖还待在他的床上,不愿动弹,他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平常在屋檐上睡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试过今天这种情况,偏偏就是现在得了风寒。 “小侯爷,风寒不喝药是不会好的。” 宴栖看着掠冬手上那碗药,黑不溜秋的,能好喝吗,还散发这一股苦味。 “不喝。” 掠冬也知道小侯爷不喜欢喝药,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喝药不行,小侯爷又倔,他得想个法子,起码不能让小侯爷这般下去。 有了,君姑娘说不定有办法,说干就干,也不管宴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便跑过去了杏花酒肆。 刚好君酒也是刚刚来到酒肆,便撞见来寻她的掠冬,掠冬还是急着跑过来的,还没来得急咽下一口气,“君姑娘有没有法子让小侯爷不抗拒吃药。” “宴栖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药。”君酒十分不解,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宴栖要吃药,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语气都忍不住焦急起来。 “小侯爷昨夜在屋檐上睡着了,今早醒来便得了风寒,说什么都不肯吃药,只嫌那药太苦。” 君酒若有所思,这倒像是宴栖能做出来的事情,只不过这不肯吃药的孩子心性,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信北侯府都是忠烈世家,偏偏就出了宴栖这么一个娇气的人儿。 “你是如何会想起让我去劝宴小侯爷,他可不是能够随便劝的动的人。” “姑娘上次的药方子便是不苦的,想必姑娘这会儿也能有办法。” 掠冬就等着君酒去看看宴栖呢,每当君酒在的时候,小侯爷的话总是格外的多,连他都看出来了,所以才着急寻君酒想法子。 “行,带我去瞧瞧宴栖。” “好嘞。”他就知道君酒是心系小侯爷的,这下子小侯爷肯定是不会骂他的,又不能直接给宴栖灌药,每次喝药都苦了他了,现在倒好,直接找君姑娘便能完事。 信北侯府里,宴栖听到了些许动静,“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君酒掩嘴一笑,“小侯爷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宴栖听到生硬不对,这才转头一看,“君酒,你怎么来了。” 说完便看向掠冬,果然掠冬不敢直视他,现在说不动他都学会找外援了,胳膊肘都往外拐了,简直是不把他宴栖放在眼里,等君酒走了再收拾他。 掠冬现在是无比的心虚,他就知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把,就只有君姑娘有法子了,这样他就可以免于遭罪了。 “听说你昨天晚上在屋檐上睡着了,得了风寒,我便过来看看你。” “不碍事。”这么丢人的事情竟然让君酒知道了,他还是得装作没有什么感觉才行,毕竟这件事情并不光彩。 君酒也知道宴栖好面子,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重新给你加了甘草的药,试一下还苦不苦。” 掠冬便顺势拿上来一碗药,依旧是黑乎乎的,整个碗都散发着一股苦味,宴栖拿起来凑进闻了闻,“不喝,看样子就很苦,闻起来也是很苦。” “真的不苦,不信我给你看。” 君酒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宴栖正在看着她,等着她喝给他看。 这下子真是进退两难了,君酒看着那碗药,她现在也觉得那碗药很苦了,但是宴栖还在看着她,正准备狠心一点把那碗药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 在宴栖的注视下,君酒已经快要吃进嘴里的时候,“等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不想喝药。” “宴小侯爷想不想不用喝药便能好。” “嗯?还有这种灵丹妙药不成。”宴栖正等在她接下来的动作了,明明自己也不喝苦了,为了骗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芝儿,把我珍藏的玉清丸拿来。” “可是姑娘,玉清丸便只有一颗。”芝儿很是震惊,这颗药丸姑娘珍藏了好多年了,以前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姑娘自己都舍不得用,现在竟然是把药给小侯爷治疗风寒。 据说这药能够以死人肉白骨,所以姑娘一直珍藏着,留着以后备用。但是在姑娘的注视之下,芝儿还是回去拿了。 “宴小侯爷,你等一下,药丸马上就来。”既然宴栖都没有让她尝药,那就说明发展还是很好的。 宴栖也在等着看,究竟是什么药能够一下子就起效果那种,还不用喝药。 没过多久芝儿就把药丸拿回来了,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并交到了君酒的手上,待君酒把起打开,敲碎了蜜蜡。 “给你,吃吧,吃下就能起效果了,便能好了,也不用喝药了。”君酒便把蜜蜡里面的药丸给了宴栖。 宴栖听说有这么好的功效,便拿起来就放进嘴里就着水咽了,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这个药倒是有一个奇特的清香。 “效果真有这么好?”宴栖还是很好奇,就这个小小的药丸而已。 君酒点头,“睡一觉就好了。” 宴栖若有所思,“那我便回去继续睡觉了。” “好。”君酒听到了宴栖说要睡觉,便先回去了,等到他睡醒,便能知道效果了,不枉费她珍藏多年的玉清丸。 宴栖也是将信将疑的模样,但是很显然君酒的话是可以信的,不管了,先睡一觉起来再说。?</p>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效果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效果 掠冬看着君姑娘这一系列的操作,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侯爷就已经顺从的听君姑娘的话睡下了。 这次小侯爷总算是不会怪罪他了,既然没有让小侯爷吃药,也能够治好风寒,还是君姑娘有法子。掠冬便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就找君姑娘好了。 “姑娘对小侯爷真好,只是这玉清丸可就没有了。”刚出了信北侯府,芝儿便忍不住说道。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宴栖就只有一个,无碍。”君酒应声,她很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她自己找的未婚夫,她自己受着又何妨。 反而倒是宴栖,在经过了这件事情后,定然会对她改观,这也是一个好的进展。 饷午的时候,沈哲过来了信北侯府找宴栖,他也听说宴栖得了风寒的事情了,这次来是专门过来看宴栖。 但是他看到宴栖的时候,明明宴兄这个风轻云淡的样子,哪里有什么风寒的样子,明明就是好的很。 “宴兄,听说你得了风寒,” 宴栖点头,他现在已经是睡醒了一觉了,果然君酒没有骗他,这个药丸的效果真的是极好,完全是没有了头痛脚轻的样子,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清爽的很。 “可是你这样子没有半点是得了风寒的状态啊,不应该啊。”沈哲根本就没有摸清楚头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没有和世界脱轨啊。 掠冬看出来了沈哲的疑惑,便对他解释道,“小侯爷确实是得了风寒,但是现在已经好了。” 沈哲还是很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掠冬等的就是这个问法,“早晨的时候君姑娘来了,给了小侯爷一个药丸,然后小侯爷睡上一觉就好了。” “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这么有效,嫂子手上还有吗,我也想要。”沈哲是听出来重点了,君酒给的药丸把宴栖治好了。 宴栖白了他一眼,“没了。” “就一颗?还让你吃了?” “就一颗。” 沈哲点头,果然是嫂子,就是与别人不一样,手上的东西也是非富即贵,对宴兄也是顶顶的好。 沈哲跟掠冬对视了一眼,现在他终于是懂得了掠冬眼里的嘲笑,不就是嘲讽他吗,那就一起受着呗,反正们两个都没有伴侣。 掠冬自然是没有跟沈哲一般见识,君姑娘对小侯爷好他也高兴,他打小就是和小侯爷一起长大的,有人这般关心小侯爷,他当然是欣喜的。 “宴兄,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没有那种轻飘飘的感觉。” “没有,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沈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又不知道这种药丸的效果,现在还不让人家问,这究竟是他做错了什么。 “沈哲,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宴兄,我这般专门的来看你,怎么也要吃了饭再回去吧。”沈哲十分的不解,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赶他走。 宴栖没有说话,因为沈哲实在是太吵闹了,虽然他是刚刚睡醒,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想听到这么吵杂的脸。 沈哲也没有理会宴栖的想法,他一定要在这里吃了饭再走,毕竟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两件事情,一个是为了看宴兄,还有一个就是为了宴兄府上的厨子。 杏花酒肆里面,君酒已经是收到掠冬带的话了,说是宴栖已经醒了,风寒也已经好了,果然是没有辜负她的玉清丸。 “姑娘,既然宴小侯爷都好了,您不去看望一下吗。” “不用,他以后会来找我的。”君酒轻笑,双目浮现出来宴栖的模样,他现在肯定是开心极了,毕竟真的不用喝药了。 正在这个时候,二皇子已经打点好了宫中的一切,现在便会有人有意无意的在父皇的面前提起丞相的事情,但是很显然,这个方法需要常此以往才行。 所以他不单单只有这么一个计划,今天他便要制造一点意外出来。 丞相府收到消息,说是柳影影想要柳相过来一趟,有事情相商,既然是女儿来的信,柳相便不疑有它,直接去了东宫。 但是到了东宫的时候,柳影影很是惊讶父亲怎么过来了,“父亲怎么有空过来。” “不是你叫我过来商量事情的吗。” 一番相问才知,他们是被人算计了,这个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柳相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宫里已经是来人了,说是皇上宣太子入宫。门外柳相的马车已经是被皇上的人知晓了,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被陷害的。 太子虽然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叫他进宫,但是还是去了,一番思虑下来,他便想起来现在的事情应该是有计划的。 怎么丞相刚刚过来,父皇便让他进宫商量事情呢,这其中定然是二皇子搞得鬼,在联想起来上次贵妃与皇后的事情,也许是二皇子在替贵妃出气。 太子进宫之后,还在想着对策,现在母妃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被父皇禁足,所以他现在一定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太子最近是不是跟太子妃不和。” “父皇为何会这样问,儿臣和太子妃一直都是相敬如宾。” “那朕怎么听说柳相因为你和太子妃闹了矛盾才一直望东宫里跑。” 太子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是大事不妙了,既然柳相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去的东宫,还能是以为什么事情,当然是另有所谋。 二皇子的路数无非就是想以这个借口,来告诉父皇,东宫现在和丞相府走的很近,东宫和臣子勾结可是大罪,这个罪名太子可担待不起。 “回父皇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太子妃最近身体不舒服,而丞相又是只有太子妃这么一个女儿,难免是过于担心,所以是才送过来一些补品,让太子妃补补身子。” 太子也不知道这个借口能不能让皇上满意,但是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皇上太过于疑心,待这件事情过后,还是要和丞相商量一下对策。?</p>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争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争斗 看皇上的表情,忧虑而深沉,让人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说话,气氛就这么的烘托着。 “太子所言可是事实。”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也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肯定是已经起了疑心,上次才见柳相和太子妃还有皇后在宫里见面,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太子并没有待多久,皇上问完一些寻常的事情,便没有再询问下去了,太子也就回了东宫。 等到太子回到东宫的时候,柳相还在东宫里面,既然已经是来到了东宫里面,何必不一起把这件事情解决再回府。 “柳相,你可否有什么对策。” 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是一个计谋,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但是现在已经是让皇上开始不满起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二皇子是准备对东宫出手了,殿下可要做好准备了,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以往的二皇子从来没有试过这般直接粗暴的方式,想来是已经忍不了了,亦或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这次是一个硬战。 “柳相最近可有注意到府上有什么奇怪的状况,还有今天的那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府上状况一切安好,送信那人是个生面口,说是东宫有人让他代为转交的,这信上的字迹确实很像小女写的,一时之间没有细看,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今天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但是他并不知道二皇子有什么计谋,所以日后还是要小心为好。 “柳相还是小心为好,不要被别人捉住了把柄。” “那臣先行告退了。” 太子还在思虑有什么把握,才能让二皇子做出如此冒险的行为,既然是跟柳相有关的事情,再联想起来起来今天的事情,恐怕是因为母妃。 “太子妃抽空再去看看母妃。”太子找到院子里的柳影影,对她说。 “太子有什么话是需要我带到的,可以一并告诉臣妾,臣妾明天就进宫。” 柳影影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种时候她也应该去观察一下事情的进展了,东宫倒台对她可没有丝毫的好处。 “好。” 君酒还在等着宴栖过来找她,毕竟今天她才给宴栖治好了风寒,再怎么样宴栖都会过来感谢她的,宴栖是那种不喜欢欠着别人东西的人。 但是很奇怪,今天已经是过去了一半了,还没有人过来通知她,是不是宴栖现在正在忙,然后忘记了。 “小孩,今日信北侯府没有过来人吗。” “没有。” 既然宴栖没有过来,那她再去一趟又何妨,“备车去信北侯府,去看看玉清丸的药效。” 芝儿应声,无非就是姑娘想见宴小侯爷了,才会问出来这个问题,听到宴小侯爷没有派人通知姑娘,正好又有理由去信北侯府,何乐而不为呢。 “小侯爷,君姑娘来了。”掠冬在小侯爷身边,远远的便看到了君姑娘正在往这边走来。 宴栖又不瞎,他也看到了君酒,只是没有吱声而已,用不着特地提醒他。 君酒一见到宴栖便笑着说,“宴小侯爷现在感觉怎么样,可否有什么异样。” “感觉很好,没有什么异常。”君酒给的药还真是好用,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药的珍贵程度。 因为刚刚沈哲听说了玉清丸,激动了一个时辰,现在才缓下来,据沈哲说,这个小小的药丸能医死人治白骨,以蜜蜡封之,有清香。 这些特征都一一符合他今早吃的药丸,这么一颗小小的东西,可是重金难求,别人都是拿来当作救命的药,但是他倒好,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风寒。 简直是暴敛天物,沈哲都恨不得让他吐出来,但是好在他忍住了,不然信北侯府连他站的位置都没有。 难怪这么一点时间,他的风寒就好了,若非这般珍贵的药丸,怎么会有这种功效。 “看来这个药效真的不错。”君酒依然是笑着的。 今天肯定能在信北侯府蹭个晚膳,毕竟她今早才帮了宴栖这么大的忙,宴栖总没有理由赶她走吧。 宴栖应声,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只能沉默,毕竟他也是从来没有跟女子接触过,都是一群大老爷儿们,所以他也是把君酒当成男子看待的,哪有女子抛头露面把生意做到风生水起的,也就只有君酒罢了。 “嫂子,你过来啦。”沈哲听到动静才从院子里出来,刚刚他还在里面研究那个放置玉清丸的盒子,保密性果然很好,什么味道都没有。 刚说完便被宴栖扫了一眼,不是说好不叫嫂子的吗,这货怎么又开始叫了。 沈哲并没有理会宴栖,嫂子人美心善,又是送酒又是送梅花鹿的,现在连玉清丸都送过来了,他都怕宴栖把嫂子惹不开心了,以后去哪里再找这么好的嫂子。 君酒听着沈哲的话,果然她的方法奏效了,现在这般的情况便是宴栖的兄弟都已经是认可了她的存在。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嫂子,玉清丸真的就此一颗吗,就没有第二颗了?”沈哲现在还是不死心,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就真的只有一颗。 君酒点头,她就真的只有这么一颗,就刚刚给宴栖用了。 沈哲看到了君酒的动作,很是心痛,他也想要宴兄这种能把玉清丸当作糖豆吃的时候,可惜是无缘了,他连玉清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沈公子也是来看小侯爷的吗。” “是啊,听说宴兄得了风寒,便想着过来看望一番。”谁承想,他是过来受辱了。 宴栖看这眼前的两人聊得这般融洽,心里面有点不是滋味,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好似以前从来没有过,但是最近是怎么回事,经常会有这种感觉。 “可以过来吃饭了。”宴栖适当的出声提醒。 沈哲听到能吃饭这才不和君酒聊下去了,宴栖这下子便满意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但是每次有这种感觉,君酒都在,莫不成是因为君酒得缘故。?</p>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相劝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相劝 纷纷彤云扫天岚,迢迢疏度河汉。 宴栖看着眼前之人,再遥想死昨夜屋檐上所想,莫不是好事多磨,现在这般也挺好的,除了这吃正欢的沈哲。 “宴兄为何今日不喝酒了,这可不是你平时的作风。” “今日风寒刚好,不易嗜酒。” 君酒闻言便看了一眼宴栖,小侯爷今日竟然如此节制,以往都听闻小侯爷做事随心,现在看来也有自己的章法。 宴栖心里想的是,要是两个大老爷们喝酒就算了,现在君酒还在,总不能让君酒也喝酒吧,要不然大家一起喝茶也无妨。 沈哲听到这话倒是没说什么,宴兄说的有理,他也就一起喝茶好了。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君酒也启程回府了。 虽然今天是把玉清丸拿出去了,但是起 码也是在用在宴栖身上,只要宴栖领情了她这么做就值得。 “主子,二皇子开始动手了。” 迟暮的出现让君酒回到了现实的场景,既然二皇子开始出手,那么东宫肯定也是会有反击的,两相争斗之下定有损伤。 “易末是否有动静。” “公主最近是在观察皇后的动向,应该是没有参与这次的事件的,但是现在皇后的处境已然是不佳,公主想的是一次性解决这的事情。” 君酒点头,易末的想法她虽然不得而知,但是现在这般的情况也是八九不离十。 张荇之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她应该是在等着易末出现些许契机,能让她乘机而入。 “现在张荇之是否还是在那个巷子里住着。” “是。” 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张荇之了,也是时候去见见她了。 “带路,我要去见见张荇之。”她倒是想知道,张荇之是如何从易凛的手上拿走那条钥匙的,易凛与平德王妃现在是不知去向,不出意料的话,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个东西,否则他们也应该回来了。 君酒跟着迟暮钻进一条小巷子里面,没有热闹的叫卖声,也不见繁华,剩下的便只有各家各户的烟火气息。 没想到张荇之还能和巷子里的人家融合的比如融洽,出个门还能跟周围的小孩打个招呼。 身上的罗裙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是料子依旧是不差的, 正好君酒的来到看到了这一幕,“张二姑娘,好久不见。” 张荇之看着眼前之人轻笑,“君姑娘也会来这样的地方。” 张荇之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便让君酒进了院子,两进两出的宅子,倒是有股温馨的感觉,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即使现在落败了,也没有失去贵胄女子的精致,容不得一点瑕疵。 张荇之转身便去泡了一壶茶,递给了君酒一杯,“君姑娘不嫌弃的话,便尝尝看,在这里呆久了,也就随乡入俗了,粗茶淡饭也能吃的。” “没有什么嫌不嫌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往那个方向行驶而去。”君酒说完,便把那杯茶给喝了。 “你这次倒是不怕我下毒了?” “这般光明正大的下毒,不是你的作风。” 张荇之笑了一声,她竟然没有想到君酒竟然还挺了解她,她确实不会在这种时候给君酒下毒,自寻死路的事情她现在还不能做。 “你确实很了解我,所以你觉得你今天在这里会有收获吗。” 君酒只是看了她一看,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相信张荇之会懂得她的意思,虽然不是强弓之末,但是很快也距离这不远了,她当真以为她能斗得过易末吗,易末可没有想象的这么容易被打倒。 现在皇上对易末已经是渐渐稀释了隔阂,即使是出现了那两件蛟龙的华服,易末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随着时间的流逝,皇上渐渐的就会卸下了防备。 届时皇上还是易末的靠山,张荇之便更不可能做什么了,更别说易末还能跟白辞这等人合作,合理的利用了自己得优势,又不会把自己陷入困境,无论怎么样,她都在给自己留后路。 “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 张荇之当然知道君酒的意思,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不太乐观,所以君酒才会找上门来,总算不是坏处。 “你想知道一些什么。”虽然她现在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住着,但是她骨子里的血性还是一直存在,并没有被现在的环境所磨灭。 当初她还是庶女的时候,过的生活可比这里差多了,现在的情况只要不是过不下去,都能过的下去。 “当初你手上拿的钥匙可有找出来线索。” 张荇之自然是没有想到君酒竟然只是为了问她这事,现在这个钥匙怕是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她说与不说都没有差别了,即使她不说,君酒也是要废上一点时间而已,迟早能知道。 “我当初在陵城的时候一直在找,总所周知云妃的出生地便在陵城,我自然也是顺着这条路走,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段时间却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云妃的生活痕迹是被故意制造的,也就是说她之前并不是在陵城。” 君酒听完若有所思,既然云妃不是生活在陵城,那么到底是谁,这般苦心积虑的制造这生活的痕迹,而现在云妃的娘家已经不在陵城了,只从云妃离世不久以后,他们便搬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有,生活在那里的人都不认识云妃这个人,但是说起她的闺名,他们的反应都很怪异,因此我查了很久都没有丝毫的线索,但是她确实是在陵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也仅限于一段时间。” 有什么原因能够让本地的居民都嗤之以鼻,这究竟是惧怕还是别的原因,当年发生的事情还有待考究,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事。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钥匙是有关于云妃的,平德王妃不可能会跟你说这件事情。” 张荇之一怔,确实不是平德王妃告诉她的,也不是易凛,她是偷听了易末在质问平德王妃,在易末走后她便看到平德王妃手里一直揣着的东西,是一把钥匙。?</p> 第一百二十章 相谈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相谈 云妃究竟是怎样一个传奇的人物,能让皇上为之痴迷,能让皇后摒弃心性,安身于皇宫多年。 “既然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悄悄打听的。” 张荇之观察的能力很强,这点君酒是知道的,因此她能靠着她自己进入的平德王府,这点毋庸置疑,连这般秘密都能知道,真是让人感叹。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重新回到张家,听说你的姨娘还在府里等着你。” 张荇之一顿,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的姨娘,现在平德王府已经落败了,所以现在她就是一介平民,大夫人也不让她回去,说是有辱门风,她也不能怪罪张家。 张家把她养育成人,所以她也想过这件事情,还要不要回府看一眼姨娘,但是她怕她见过姨娘了之后,便没有这个决心继续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了。 “等我做完手上的事情,便把姨娘接出来。”届时她肯定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所以现在暂时是没有这个打算。 君酒听到这个回答她很满意,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有坚定的心智,怎么可能做成大事。 “现在我有一个计划,我希望你能够参与进来。” 君酒看着张荇之,眼前的这个人经历了诸多的曲折和磨难,已经是没有人能比她更合适做这件事情,见识过纸醉金迷,也见过粗茶淡饭。 张荇之稍微思考了一会,她就知道君酒来到这么,不可能是仅仅为了问话这般简单,这才是她的目的,但是君酒很聪明,她猜到自己一定会答应,她也确实会答应。 现在已经是没有比与君酒合作更合适的事情,现在这般的情况她自己也清楚,她需要翻盘,她需要底气与背景。 “但说无妨。” 君酒一笑,“据说前朝的公主曾经穿过这蛟龙的华服,但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件华服流逝了,其那一次出现是在云妃那里,第二次出现是在易末的公主府,这第三次现世,就交给你了。” 据说这位前朝的公主处心积虑的计划了这一切,把父兄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会被反杀,那个她留了善心的母亲,亲自把她杀了,她至死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虽然她死了,但是这件华服还是被保存了下来,所以皇上当时在云妃那里见到那件华服的时候,是震惊和局促不安的。 第二次在易末的公主府出现,也是对易末逐渐冷淡了起来,但是易末也已经在白辞那里知道了,皇上冷落她是因为这件华服的事情。 所以易末是竭尽所能把这件事情的害处降到最低,把皇上在她身上的关注重新找回来,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会让易末如此简单的找回这逝去的东西。 张荇之虽然震惊,但是还是很快的消化了,“不知道你说的华服现在在哪里。” “皇宫。”现在这件华服确实是在宫中,就连白辞都不知道被皇上放在哪里,所以现在她需要张荇之去找出来,这件华府它需要现世了。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进宫。”如若是在宫中的话,确实是不容易找到,但就因如此,君酒才会亲自找上门来。 “是。”她也不怕张荇之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她会是这件事情的主角。 “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处。”君酒听到这句话,便知道事情是成了。 “我想你没有更好的办法比这个更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张荇之思虑了一会儿,确实是这样,易末在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好过,接着她会因为做成了这样的事情,而得到她想要得东西。 “什么时候进宫。”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般试一试又何妨。 “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 谈完了一切的事宜,君酒这才起身离开,虽然带上了面纱,但是还是不乏有人注意到,她的气质就摆着这里,又有谁不能注意呢。 在君酒上马车的瞬间,这一幕刚好被宴栖看到了,宴栖出现在这里还是被沈哲带过来,吃一碗这里的斋面,整个京城就没有比这里的更正宗了。 刚好宴栖坐的位置是刚好能见得到君酒上车的瞬间,虽然仅仅是一面,但是宴栖还是认出来了。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君酒在这京城,究竟是想做些什么,但是并没有涉及到信北侯府,他便不会过问,但是这般聪明的君酒,怎么会被平阳王府给退婚。 还刚好被他给撞上了,只从退婚了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没有见过易岚,也不知道易岚是不是在躲着他,还是还找个时间问问易岚才行。 沈哲把手放在宴栖前面,晃了一晃,“宴兄,你在想些什么呢,吃个面而已,要不是我们来的早,迟点就没有的吃了,有的吃还不自足吗。” 宴栖这才回过神来,对沈哲说,“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 沈哲转头一看,这不是张家二姑娘吗,平德王府的世子妃,虽然现在平德王府已经落败了,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这里吧,看这里的环境,住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确实也是很淳朴。 因为沈哲看到了张荇之在院子门口和小孩子在说笑,旁边的大娘还跟张荇之打招呼。 “这是张家二姑娘张荇之,在平德王府没有落败之前嫁给了易凛,成了世子妃没有多久,平德王府就落败了,但是沦落到此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易岚究竟有没有跟张荇之合理,但是张府把张荇之拒之门外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这件事情他都听他娘说过好多遍了。 “快吃吧,不然面就凉了。” 沈哲立马反应过来,先把面吃了再讨论这件事情也无妨。 宴栖如有所思,君酒怎么会亲自来这里找张荇之,这怕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情,是在偷偷进行的,而且君酒今天只带了一个男子过来,这个男子他也见过,是君酒的影卫。 一般人家都会自己的影卫,也实属正常。?</p>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约 平阳王府里面,易岚打了一个喷嚏,他总觉得有人在骂他,这怨念还挺大的,应该不是小事。 “沈哲,你最近有没有看见过易岚。” 沈哲想了一下,出了上次在酒会喝酒时见过,便没有再碰见了,这么久过去了,一直遇不上也是有点儿奇怪。 “很久没见了。” “想不想去见一下,待会便去平阳王府探望一下这位老朋友吧。” “宴兄说去,那便去。”反正他也有好久没有见过易岚了,现在这般见见也无妨。 平阳王府里面,已经有人在给易岚通报了,说是宴小侯爷和沈哲一道来了,还是专门来找他的。 易岚这下子便慌了,这么久没见宴栖,他都快忘记当初算计宴栖的婚事这件事情了,一切都是君酒的主意,他只是替人干活而已,为何还要受这份罪。 现在看来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件事情的发生了,因为宴栖和沈哲已经见到他了,他连逃跑都来不及。 只能故做重逢的喜悦,他就知道刚刚的喷嚏不是小事,“宴兄沈兄你们来了,也不早派人来通知通知我一声,我好早早去接你。” “早告诉你,你不就不在了吗。” 宴栖这话倒是让易岚一惊,他就知道迟早会有今天,沈哲还是没有明白宴兄为什么会这般说话,他刚想打个圆场的话,易岚便出声了。 “这是哪里的话,宴兄过来我肯定是早早的准备好吃食,你看现在倒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显得我礼数不周。”易岚笑意盈盈的回答。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兄弟。”沈哲倒是觉得易岚很有觉悟,虽然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个,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宴栖和易岚都没有理会他,这便让他很挫败,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啊,为什么没有人来附和他。 “上次的酒会你是怎么进去的。”宴栖好奇的看着易岚,他倒是想听听易岚能什么样的借口。 “上次的酒会有缘便能进,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但是守门的人是直接放我进去的。”易岚只能讪讪的回答,小心翼翼的,根本就不敢让宴栖看出来他的心虚。 “你觉得里面的酒烈吗,为什么你喝的不比我少,但是你竟然没有很醉的模样。”宴栖说的时候是漫不经心的,但是听在易岚的心里便不是滋味了。 “我哪里没有醉,我都记得我说胡话了。”易岚总算是感觉到了压力,说谎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现在倒好了,人家直接上门来质问。 “我记得你没有醉。” “怎么可能,你没有醉的时候,我都醉了。” 说完之后,沈哲便后悔了,他好像说错话了,他醉了怎么可能还知道宴栖没有醉,他感觉宴栖现在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宴栖听懂了,这家伙分明是装醉,否则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么清楚,想来那个酒会确实是有问题的,既然易岚是装醉的话,那么当时他一定清楚事情的原委,然后一步一步的诱导他往前走。 真是一个好计谋,但是计划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谁,能把这一切都计划的滴水不漏,还能把他接下来做的事情都给算计进去。 这可是他的婚事,能够有这种好计谋的,便只有君酒了吧,没想到这么一个姑娘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敢算计婚事。 再则来说,君酒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易岚怎么可能敢这么做,这其中肯定有君酒的参与,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筹谋的,还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君酒可真是算的够准确的,若是他没有自己发现的话,是打算瞒他一辈子吗,难怪下了聘书的第二天,君睿便过来说明君家已然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还美名其曰说是他先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他得负责,他当时着实是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开始算计了。 再则说,一介姑娘家被退婚两次的话,着实是有点说不过去,毕竟还是他先下的聘书,当时他还很愧疚,想着会不会耽误人家。 好在当时的君酒没有质问他这些,他这才放心下来,哪能想到这一切都是被算计的。 “沈哲你确定你记得这些。” “一时情急就胡乱说的,哪里能是现在的我能记得了,只是宴兄你的语气有点冲,所以这才说错话了,宴兄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 易岚听到这个,心里也没有低,他也不知道宴栖究竟有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问题,想来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没有说透而已。 他还得告诉君酒一声这件事情,宴栖都亲自找上门来了,他该帮的都帮了,剩下的就看君酒自己的造化了。 “沈兄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尽管告诉我,既然都来到我的地盘,肯定是要招待周全的。”易岚看到沈哲正坐着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仿佛像看到了救星。 “你这有没有什么特色是我没有吃过的,糕点也行。”这话便是说到了沈哲心里,易岚这个人真不错,招待的果然很周全,完全没有看出来这其中的气场。 易岚看着沈哲有这个兴致,便赶紧拉着沈哲去了王府的厨房,跟他讨论好吃的东西。 宴栖倒也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了解清楚了,易岚以后也不用故意躲着他了,现在易岚想找借口走开也无所谓了。 他正好趁这个时候想想究竟是什么,能让君酒做到这种地步,这段时间以来,仿佛没有君酒对他不好的时候,都是说到做到,想要什么君酒都给了。 连玉清丸这种珍贵的东西都给她吃了,现在这般他还是想不透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是君酒能看的上的,除了他这个人,信北侯府还有什么是她能看的上的。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迟早有一天他能知道君酒到底是怎么想的,能好让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君酒惦记的。?</p> 第一百二十二章 知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知晓 好不容易才把沈哲和宴栖送走,便赶紧给君酒写信了,他也不敢见君酒的脸了,他怕再经历一次方才的情景。 这顿饭简直是就是煎熬,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他躲了这么久,连平阳王府都没有出去过,宴栖一声不吭就找上门来了,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若非还有沈哲这个人能够让他暂时躲避一下,不然他还得透露出更多,就算如此,恐怕宴栖也已经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君酒没过多久便看到了易岚送来的信,易岚明明在京城,为何还会给她送信。君酒莫不好奇,今天是怎么回事。 拆开信封,字字珠玑,直击心灵,信里说道,宴栖专门去到信北侯府,然后找到了易岚,一上来据询问酒会的事情,易岚已经是尽力隐瞒了。 想来宴栖早就察觉了这件事情有所古怪,才会有今天这一出,宴栖那般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呢,只是没有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并没有隐瞒太久。 还不知道宴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来跟她悔婚,现在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宴栖对她一直就是不冷不热的,这才好不容易有点儿起色,便开始湮灭了。 “姑娘,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以前姑娘便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看了一封易小世子的信而已。 君酒看着芝儿懊恼的模样,便把手上的信给了芝儿,芝儿便接过来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确实不是小事,怪不得姑娘会露出这般的表情。 “姑娘可有解决的法子。” “没有。”她也不知道宴栖会怎么做,宴栖这个人她看不透,他行事一向是随心,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惹羞成怒,然后做出什么事情。 “宴小侯爷不会这般对姑娘的,姑娘不必太过担忧。”京城还从来没有过传闻有人敢骗过宴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君酒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虽然知道这一天很快会来临,便只能见招拆招了,先见过宴栖的态度再说。 “去打探一下宴栖离开平阳王府后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芝儿应声便去了,君酒还坐在那里深思这件事情,虽然这件事情都是她策划的,但是宴栖好像也没有变现出来过不耐烦,一切都还有转机。 没过一会,芝儿便回来了,“姑娘,据见到的人都说,宴小侯爷与寻常无疑,出了王府之后,便直径回了侯府,即使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想必也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君酒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先看看宴栖的态度在做决定,怎么样都要让宴栖不能悔婚,不能让之前做的事情都白费了。 好在她最近物色了一只鹦鹉,本来想今日给宴栖送过去了,看来得留到明日了,届时她还要亲自去一趟。 宴栖回到了信北侯府后,倒是没有再想这件事情,去杏树那里躺一会儿,便正常作息,今日倒是没有再喝酒,他府上的酒还是当初君酒再三清山酿的,所以他现在并不想喝。 今天他的感觉也是有点奇怪的,明明是知道君酒算计了他,竟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当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太行,先假装不知道吧。 次日饷午的时候,君酒带着芝儿,芝儿带着那只鹦鹉,一起来到了信北侯府,这时候的宴栖正在树影下躺着晒晒太阳,吹吹微风,舒坦极了。 “宴小侯爷活得这般惬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鹦鹉。” 宴栖顺着目光望过去,确实是有一只鹦鹉,在芝儿的手上,颜色艳丽,拖着一条扇子似的尾巴,一身羽毛光滑漂亮。 宴栖倒是被这只小东西吸引了,“早就听闻君姑娘擅养宠物,只是这么久都未曾见过那只迷你刺猬小白,我还以为你是喜新厌旧了。” 宴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在影射着什么,不就是一只鹦鹉吗,怎么还和喜新厌旧这种东西牵扯上了。 “我原以为京城的女子都不喜欢这种带刺的小东西,所以我便把它放在了府上悉心照料,以免吓着了姑娘家,要是宴小侯爷感兴趣的话,我下次把它带过来给你见见如何。” 宴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件事情,只是看着芝儿手上的鹦鹉,“这是给我的?” “是。” 等到君酒回答了之后,宴栖才示意掠冬把笼子提过来让他看着,“据说鹦鹉能学舌,那它会不会说话。” “会。”顿了顿,“宴小侯爷。”君酒便对着笼子里的鹦鹉说,“好看,好看。”这鹦鹉竟然真的接上了,还重复了两句。 只是这话怎么听着这般奇怪,他是好看没错,也不需要鹦鹉说出来吧,但是宴栖什么都没说,便是默默的收下了这只鹦鹉。 “宴小侯爷可还满意。” “我希望它会唱曲。” 君酒无言,鹦鹉唱歌确实是可以,但是听宴栖的意思,他想要这只鹦鹉唱人类的曲,这鹦鹉倒是可怜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承受不住宴栖的摧残。 “宴小侯爷可以教它,没准它就会了。”君酒现在可不能跟宴栖对着干,万一一个不好,宴栖提起酒会的事情那就难办了。 宴栖应声,这倒是一个好方法,宴栖看向鹦鹉,这只鹦鹉感受到了宴栖深深的恶意,讪讪的缩了缩脖子。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就没有别的了。” “哪还能有别的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再把这只鹦鹉拿给你,当时我见到它,便觉得这只鹦鹉格外的好看,配你。” 看着君酒这谄媚的模样,宴栖很是受用,连带着那只鹦鹉,都觉得好看起来,确实是挺配他的。 君酒见这招有效,便打算顺着下去哄哄宴栖,刚准备出声,宴栖便起身了,“这太阳挺大的,进屋说吧。” 君酒点头,她也觉得这太阳很大,虽然是在树影下,但宴栖偏偏要在这里躺着,她便只能也在这里等着宴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顾虑到她,宴栖才进去的。?</p>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效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效 想来宴栖也是知道了她此行的来易,是赎罪的了,然后拿个鹦鹉再来贿赂一下他,宴栖没有拆穿她,便是成功了。 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君酒把从宴栖身上的目光移向别处了,她现在觉得宴栖不仅是京城最好看的人儿,还觉得宴栖本来就是绝顶聪明的人。 “宴小侯爷可曾吃饭。” “未曾。” 听完君酒便很自觉地坐在了桌子上,正好她也没吃饭,本来就是掐着点过来的,刚刚也只是恰当性的问候一下宴栖,现在便是等着掠冬把午膳送过来。 宴栖看到此情此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点惊叹君酒的自觉,毕竟现在君酒还是他的未婚妻,只要婚约一天还在,君酒便是能正经的在他这里吃饭。 午膳过后,君酒觉得宴栖也是要午睡的,便先行告辞了。 毕竟今天的任务已经达到了,她过来就是为了试探宴栖的态度,结果发现,宴栖根本就没有提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那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想来宴栖应该不会很看重这件事情,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略过了,只能等宴栖自己提起来,否则她自己是不能提的,不能让宴栖有被欺骗的感觉。 她今日过来还给宴栖送了一只鹦鹉,让宴栖感受一下,有她的好处,既不会处处管着他,也不会让他感受到压力,跟平常无异的同时,还有诸多的好处,美酒和梅花鹿都是宴栖的心头好,这在她这里想要多少都有。 在君酒走后,宴栖这才拿起来那只鹦鹉,金黄的羽冠确实有一种高贵的感觉,跟他确实挺配,君酒的眼光还挺好,改天让人教它唱歌,不能总说这句好看,显得它不值得。 “掠冬,现在的舞坊有哪位姑娘唱曲是最好的,过两天把这个鹦鹉送过去,这两天先把它养胖一点,再润润嗓子。” 既然都到他手上的东西,自然是要他自己做主了,他想让它唱个曲而已,这么灵透的鹦鹉学会唱曲应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掠冬还以为小侯爷是在跟君姑娘开玩笑而已,没想到还真要这般做,这只鹦鹉可要受罪了,小侯爷可是说到就要做到的人,倘如这只鹦鹉唱不出啦,可能就要一直学下去了。 “好嘞。”他就算有心,也不能违背小侯爷的意愿,所以还是委屈这只鹦鹉了。 “迟暮,派人去接张荇之了没有。”回到酒肆她就要做她应该做的事情。 “刚刚马车就已经出发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迟暮还是兢兢业业的做着一个影卫应有的工作,只是他还是觉得姑娘的做法虽然稳妥,但是进展实在是太慢了,但是主子想怎么做他都顺从。 既然张荇之这里已经准备完成了,那她便希望张荇之能够成功的把这件事情做到极致,像她这般会合理的利用周围的环境的人,确实是不多见了,她相信张荇之能做到很好,甚至能比她预想的好。 张荇之确实等到了这个马车,在这之前她还在思量,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华府是在皇上那里,而唯一能混进去的便只有宫女这个职位。 她也相信君酒给她安排的职位,便只能是这个了,她也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把皇宫给混熟。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君酒在马车里面放了一本册子,里面写满了皇宫的的人物关系,但是没有地位低的人的资料,这样子她便能好做许多。 但是君酒既然有这些资料,为什么会找上她,她不相信君酒就没有别的人选,但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她要做的就是在皇宫里不被发现。 马车行驶的距离是离皇宫越来越近了,现在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张荇之的眼眸忽然间就亮了起来,这可是她离自己想要的东西最近的路。 易末还在公主府里无所事事,她要做的东西已经做完了,现在就靠二皇子的动作了,东宫和皇后要想从这里完好无损的出去,可不容易。 只要皇后还在禁足,东宫便会有所顾虑,所以是不可能有机会不顾一切,那么二皇子便可以乘机而入,她现在就可以等着看戏就好了。 柳影影已经进宫一个时辰了,只从昨日太子跟她说过这件事情,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现在只能去找皇后娘娘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皇后已经被禁足了一段时间,现在贵妃在外是手揽大权,基本上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再这样下去,可是大事不妙。 但是当柳影影进入皇后的宫中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如同外界传言的声音,什么皇后脾气暴躁、乱摔东西、责骂宫人、身体不佳都没有出现。 现在的皇后正躺在贵妃椅上悠哉游哉的躺着,还时不时吃点东西,扇扇扇子,完全没有一个皇后的样子,只是像极了还在闺阁里的姑娘,没有丝毫的约束。 再联想起来以往的传闻,皇后还是闺阁女子的时候,活得是多姿多彩,将门之女怎么会屈居于这片小天地,所以关于皇后的说法还是很多的。 只是现在的皇后没有了那种正装的威严,倒是有了一种亲近感,让柳影影都没有入宫时的紧张感。 “太子妃你来了,是不是太子叫你来的,他这个人就是沉不住气。” 皇后已经听过通传的声音了,但是依旧是没有起身,还是躺在贵妃椅上与柳影影讲话的,并且还让柳影影坐到她旁边来,比较方便讲话。 皇后的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但是皇后现在的心态很好,想必之前面见众人的时候都是装出来的,装的这般端庄也是蛮幸苦的。 “母后,太子也是担心您,现在您被禁足,外头都在等着看东宫的笑话,贵妃现在是大权在握,随时都有可能对您不利。” 柳影影说的确实也是这么回事,贵妃得势,那就代表着二皇子有可能会是大位的得力人选,东宫便会失势。?</p>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说辞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说辞 皇后稍微思虑了一下,她现在确实是有点儿放飞自我了,以至于贵妃趁虚而入了这般久的时间。 “太子妃你也不要着急,现在贵妃的风头正盛,你也不需要去招惹她,但是有一点你记住就好了,你要相信这件事情不会是绝路,它的转机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柳影影实在是不明白皇后究竟指的是什么东西,现在但是有点儿不明事理,皇后好像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以前皇后便从来没有向贵妃妥协过,只是这次竟然是不理事,任由贵妃发展。 “儿臣实在是没有明白母后的意思,倒是父皇把您无缘无故的禁足,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您的,还希望母后能够给一个主意。” 柳影影实在是没有听懂皇后在说什么,也不是绝地逢生,也没有告诉缘由,更加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想一个迷宫一样,需要她自己寻找答案。 “太子妃以后便会懂得,皇上他不会拿本宫怎么样的,至于贵妃也只不过是装腔作势,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恪守本分,不要露出马脚。” 这个意思就是说二皇子是在等着他们露出破绽,好一网打尽,她今天过来的目的便只是为了确认皇后的安全,只要皇后没有事情,东宫便不会轻易的自乱阵脚。 按理来说,如果皇上想要皇后出事的话,那么她怎么还能见到皇后,早就应该下令不会让任何人探望的,在以至于现在这般的场景都只是贵妃的自导自演,实际上的贵妃权力并没有这般大。 所以今天虽然进来确实是有人阻拦,但是她还是进来见了皇后,这说明什么,说明贵妃不敢动她,也就是说皇后早就看透了这件事情,只是没有说破,就是想要让她自己看清楚局势,好锻炼她的能力。 如此这般的用心,真不愧是将门之女的风范,即使在宫中浸淫多年,但是还是没有失去该有的心性。 所以最近宫里有一个传言是真的,那就是皇后心确实是比之前变化的大,之前是不得已不理事,现在是压根就不想理事,这与她好像是没有关系一样,但是有了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母后知不知道当年云妃的事情,现在双倚公主的势头正盛,臣妾担心她会对东宫不利。” 皇后显然是没有想到柳影影会提起这件事情,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她还是柳影影这般的年纪,便已经认识云妃了。 其中有很多种关于云妃的传说,但是据她所知,在皇上登基的第二年,云妃便凭空而降,那时候的她自然是争强好胜,云妃不屑她,她也不屑于跟云妃较劲,争宠这种事情她们俩都不屑于做。 这就有了后面的交际,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云妃便是已经牢牢地抓住了皇上的心,仗着是皇上的青梅竹马,便费尽心机把权力使到最大。 所以那个时候,库房里的珍品都是一个劲的往云妃宫中送,那个时候的云妃确实是很明媚,也很娇贵,能因为一点破皮的小事而出动太医院给她研究最好的祛疤药。 也能在救她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垫在地上,那时她怀着太子被人所害,差点跌落在地上,是云妃拉住了她,把自己的身体给她当了垫背,但是却不想因此多生事端,所以她便是自己包扎了完事。 那个时候的云妃真是像极了神仙一般的人物,她也像皇上这般开始喜欢她了,这个娇贵明媚的女子,但是云妃却并不接受她的好,那时她便学会了收敛所有的锋芒。 可惜红颜多薄命,云妃还是在那年的秋天不在了,她之前也没有觉得人命能如此的轻薄,所以从那时候起,她开始心性大变,她逐渐学会了与云妃反方面而活。 只因为那个时候云妃救她时跟她说过,好好活着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很感谢云妃。 “双倚比起之前的云妃可是差远了,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本宫一日不废,贵妃就永远踩不到本宫的头上。” 柳影影点头,她也知道皇后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不是因为娘家,而是皇后本身就有这个实力,只是不知道现在看不清事实的是谁。 “母后有没有什么话需要臣妾带给太子的,臣妾一定待到。” 她这个儿子还是有孝心的,就是做事太冲动了,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是有一点他做的很好,他娶了一个很好的妻子,柳影影让她看到了以前的她和云妃的影子,柳影影结合了的优点,不张扬不胆怯。 “太子有你,足以。” 皇后果然还是皇后,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柳影影的想法,实际上柳影影只是为了做个样子给外面的人看,以显示东宫很着急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皇后早就已经看透了。 但是她说的话都是真心的,这也确实是太子的想法,她只是把太子的原话带到了。 “母后可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 皇后摇头,这一生都是要在宫中生活的,现在这般禁足的场景,还能刚好让她休息一会,不用活得那般累。 “你与太子没事便好,至于那些人,你不用太过于在乎,很快又会有新的事情发生了。” 这话柳影影实在是没有听懂,新的事情是指什么,皇后既然知道但是又不肯告诉她,那就只能等待时机才能知晓了,也许是皇后想培养她,只要让她自己发现。 皇后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但是她知道,最近还会有事情发生,这个云妃的女儿双倚也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满足的人。 出现在二皇子这么多次,想必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世有问题了,平德王妃哪能白养她这么多年,上次她放平德王妃走就是为了这一天。 也难得易末这能这般沉得住气,明明很小的时候就意思到了她与平德王府的关系奇妙,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脱颖而出。?</p> 第一百二十五章 转角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转角 皇后那里已经是完全了解清楚状况,柳影影要带的话也是已经带到了,在出宫门之际,她好像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等她准备看清之际,那人便已经走过了转角,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那人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容不得她探究了,现在太子还在等着她回复呢,还有贵妃也不会让她在这里逗留太久的时间,所以她只能先走了。 东宫里面,太子正在踱步,见到柳影影回来,连忙询问宫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后有没有事情。 “太子放心,母后说她一切安好,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给二皇子捉住机会。” 太子若有所思,以往母妃的性子就是这样,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端,否则现在的情况应该不只是叮嘱这般简单。 “太子妃没事便去多陪陪母后吧。”伴随着一阵叹息声,太子才说出这话。 这条道路不好走,每一处地方都有人在虎视眈眈,他不能出一丁点差错,但是先前别城的桥梁一事,差点便让他万劫不复,这次可不能这般轻易行事,他一定要保住这个位置。 “听太子的。” 柳影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无非就是皇后自导自演出来的祸端,她这是想逼易末出手啊,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一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杏花酒肆现在的状况如何。” “一切如常。” “走,去见见君酒。” 杏花酒肆里面君酒过的是比宴栖还过的潇洒,哪有一点儿平时出去见宴栖时的端庄,有的便只是这般的青丝披肩,不施粉黛。 “君酒你怎么都不能都现在这般活得邋遢。”柳影影真是恨铁不成钢,看着眼前的君酒,实属无奈。 “柳影影你这操心的命还真是没有停过啊。”君酒看着柳影影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她娘,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想着懒散一点,这计划还有被实施,就又被打破了。 “君酒你可曾记得你待嫁闺中,这般成何体统。” “好好好,我听。”不就是用宴栖压她吗,这是真管用,她收拾自己还不行吗。 一番功夫之后,君酒便从屏风里面出来,现在的君酒才是一副贵胄女子该有的仪态,略施粉黛,倾城之姿便呈现出来了,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现在这样便挺好的,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刚才的场景了。” 柳影影这才满意了,虽然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副场景,但是现在才是君酒应有的模样。 “你来这里究竟是干嘛的,扰人清梦也就算了,还硬要把我装扮起来,这事没有个理由说不过去。” “确实有事,我要把你带进宫。” 君酒顿时清醒,这事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进宫,她一介商女,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理由能把她召唤进宫吧。 “为何要把我带进宫。”她确实没有见过宫中的样子,但是怎么也是有所耳闻吧。 “太后要见你,奈何她没有机会召见你,只让我把你带进宫给她见见,你可是宴栖的未婚妻,太后是宴栖的姑奶奶,你说你要不要见她。” 柳影影还想要卖一个关子给君酒的,但是现在这般看来事已经瞒不住了。 “什么时候去。” “明日,记得好好装扮一番,给太后留一个好印象,太后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只要宴栖喜欢她都不会阻拦,所以现在的你只需要多说点好话哄哄老人家就好,这个你最擅长了。” 想必君酒也要在不久的将来嫁做人妇了,她倒是想看看届时的婚宴是否能与她当时的排场相提并论。 “待明儿我一定好好装扮一番。” 君酒确实是没有想过现在这个理由,太后这个人她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宴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对宴栖极好,就因为如此她也要好好哄着他后才行。 原是柳影影见到她这把披头散发的样子不满,也是为了明天做准备,不知道能不能在宫中遇见张荇之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太子妃最近进宫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柳影影思虑了一会,宫中的事情每天都很多,但是千篇一律,无非就是请安接连着召见一些夫人,说起这个,前太子妃秦家之次女秦禾骦倒是经常进宫面见太后,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上次在易末的宴会上,有幸和这位姑娘打个照面,但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这位闺阁姑娘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没有人说的准。 “你还能有机会见见秦禾骦。” 听这意思便是明天她会和这位姑娘遇见,倒是听闻过以前这个姑娘的事迹,算是她的情敌,因为她喜欢的是宴栖,虽然上次宴会她没有落井下石,但是秦禾骦的实力毋庸置疑,有家世有才华有样貌,但是偏偏宴栖对她不感冒。 倒是现在从宴栖身上下不了手,便开始从太后身上下功夫了,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你说她是不是因为宴栖的事情,所以才经常进宫。” “你明日自己去看看便知道了。” 道理确实如此,宴栖的选择权在自己的手里,可关不了太后什么事,若非如此,现在的宴栖早就已经立家世了,哪里还轮得到她君酒。 杯中的茶香已经是漫溢而出,恰逢现在对坐的两人,一人饮茶,一人望着窗外。 “太子妃可知现在京城的局势。” “既如此,为何还要与我兜个圈再告诉我。” “不尽然,你瞧窗外的人,是否已经是跟踪了你好多天,这人如此熟悉,你怎会不知。” “太子的人,竟是对我也不信任了。” 柳影影确实早就察觉了太子的不对劲,也知道太子在监视她,可她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她背后是丞相,丞相已经是在东宫这边了。 但是现在太子明显的不信任丞相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丞相与她会面之时,太子便起了疑心,否则皇上怎么会这么快把召见他。?</p>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进宫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进宫 太子的做法未免让人觉得寒心,但是现在既然太子已经做出了决定,柳影影也再无需顾虑什么,她做好自己的事情,便不用怕太子再对她做什么。 在这个阶段怀疑丞相府,太子可真是有一个好计策,不知道是太子的主意,还是哪个幕僚的主意。 “你就不气?” “没有气不气,只是现在觉得太子未免太过于狭隘多疑,现在这般的场景竟然不全心思去盯着二皇子,竟然浪费在这等事上。” 君酒也承认,这次太子的作风确实是与以往不同,以前起码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承情,现在倒好,做的事情是一点儿都没有想着以后,真是随心。 “放任此行可是不容易,你要知道你以后的路可是牵连着太子的,你也要想清楚这件事情。” 柳影影虽然想过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太子的意愿还不明确,所以太子的行事方式她根本就不清楚。 “何不想想不自己,你的路要比我艰难的多。” “也是。” 次日清晨,东宫便来了马车,这便是要接君酒进宫了,君酒并没有刻意的打扮,她呈现出来的都是她以往的样子,像太后这般经历过的世事的人,哪里能看不透这一切呢。 所以她今天去的是要给太后呈现出一个不骄不躁的形象,这样才能体现出一介女子该有的品格,刻意的打扮反而是弄巧成拙。 柳影影已经在马车上等着她了,“太子妃今日穿的这般朴素,是为了什么,衬托我的艳丽吗。” “是啊,哪能想到你的作风清奇,见太后都不曾多收拾一番。”还顺带着叹了一口气,本来今日她就不是主角,何必太过张扬呢。 君酒轻笑,恐怕是不想太过得到太后的关注吧,好不容易才到太后的宫中,哪能想有人早就到了,这穿着的精细程度确实是有种争奇斗艳的姿态。 直到宫女通报,“太子妃与君家姑娘来了。” 太后这才看向来人,而君酒早就在宫中下了马车之后,便把脸上的面纱给摘下来了,现在的君酒确实是在名义上第一次见太后。 “走进来一点,快让哀家好好看看。” 太子妃便领着君酒走进一些,好让太后看个仔细。虽然秦禾骦还是在现场呆着,但是无所谓,毕竟现在的场景秦禾骦参与不进来。 “参见太后。” “真是个标志的人儿,还叫什么太后啊,你啊,就宴栖一样叫我姑奶奶便成。”太后仔细端倪了一番,宴栖的眼光她怎么看都喜欢,宴家总算是有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她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君酒应声,“是,姑奶奶。”君酒笑得甜甜得,让人看见了就欢喜,更何况是太后本来就对君酒充满了好感。 所以君酒今天穿的得本就是清新雅致,但是今日的秦禾骦穿着艳丽,这两人站在一起对比便显得更直观。 “这段日子宴栖对你如何,哀家都看在眼里,现在一看确实是般配的很,宴栖便托付给你好好照顾了。” “姑奶奶你就放心好了,我啊一定会跟宴栖好好的。” 太后自然是知道最近的事情,亲自给宴栖酿酒,送鹿肉,送鹦鹉,更为可贵的是,宴栖竟然都一一收下了,以往哪有女子有这般待遇,宴栖自己挑的就是不一样。 “哟,你手上这镯子可是宴栖给的。” “是,那是小侯爷给我的信物。” “那可要收好了,这是他娘亲给她儿媳妇准备的,既然待在了你手上,那就证明侯府上下都认可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禾骦脸上的表情终于是有了动容,本来她就是来看看太后对君酒会是何态度,现在看来便是自取屈辱了。 君酒看着秦禾骦的视线一直是落在她手上的镯子上,向来是一时之间没能接受,毕竟宴小侯爷之间在京城之中的名声还是于往人不同的。 之前坊间便传言宴小侯爷不近女色,因此太后可是给宴栖安排了好几次宫宴,但是宴栖都没有去,太后那时都担心宴家就此没落了,但是现在宴栖自己给君家下了聘书,所以现在太后对她的态度自然是和秦禾骦的不同。 “君姑娘真是好福气,两次订婚都是好姻缘,真是恭喜了。” 秦禾骦这般说只是想让太后知道,君酒可是刚被平阳王府退婚,便让宴栖下了聘书,平阳王府为什么会退她的亲还不甚得知,但是有一点,就是现在这般的情况君酒肯定是捡了极大的便宜。 以后还能不能担任这个侯府夫人还不曾得知,可是她自己就不一样了,身为高官之女,从小便学习礼仪与琴棋书画,若是说有谁能够配得上宴栖,那当时是数她第一。 柳影影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现在她可不能出声,若是今天君酒不能让太后看到她的处事方法,恐怕以后也是很难服众。 “秦姑娘说笑了,都只是运气所致罢了,宴小侯爷对我极好,我往后也会好好学习怎么做好一介夫人。” 秦禾骦只能僵硬的笑笑,她现在确实比不过君酒,若是没有定亲她还能争上一争,但是现在她能做的微乎极微,怕是没有机会了。 但是她也看不得君酒太过于潇洒,也许是一直以来的不甘心所致,所以她现在只能便表现出来她比君酒更好。 “秦姑娘也到了及竿的年纪,不知可曾许配婚事。”柳影影这时才适当出声,众人皆知,太子妃就是和君酒的关系一向很好,她也不怕被别人说什么。 “未曾。” “倒是他们没有福气了。” 秦禾骦笑笑并没有说话,太子妃说的也是事实,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妃会这般护着君酒,原本她还以为今天君酒会是一个人来,没想到太子妃会过来掺和一脚。 “太子妃最近和太子可好。” “回太后的话,一切都是老样子,没什么好与不好。” 太后见状,便来打个圆场了,她也是见过几十年的宫斗,怎么会不明白这几人的意思呢。?</p> 第一百二十七章 气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气压 在场的三个年轻女子都有她们自己的姿态,各自展示出来的都是不一样的风华。 太后也是了解过君酒的家底,一介女子,在京城开的酒肆倒是风生水起,极好有女子出去抛头露面的时候,有时她还在想,是不是因为宴栖嗜酒,然后君酒擅长酿酒,这才有了这场缘分。 太后暗示旁边的嬷嬷可以开始了,“君姑娘,这是太后给你的见面礼,你可拿好了。” 君酒恭恭敬敬的接住,太后赏给她未来的侄孙媳妇的东西,君酒必须得接,现在就不是推迟的时候。 这个托盘上面躺着一副手镯,还有点翠凤簪,俨然都是上品,足以证明太后对她的认可。 柳影影和秦禾骦便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了,现在这般情况,两人心里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现在这般的情况便是证明君酒的地位,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这之后,太后便说乏了,然后让她们都回去了,现在这般的情况下,秦禾骦也不好说什么,她也不想和君酒站在一起,以免她透过君酒想到宴栖,所以她第一时间便走了。 柳影影和君酒走在后面,柳影影还时不时给她介绍这宫里的情况,这是什么地方,还有宫里面的关系,想必君酒以后当了信北侯府的夫人之后,以后肯定是要进宫来的,还是需要了解清楚这些关系的。 “君酒,你要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才会更好的当成宴栖的夫人。” “你这太子妃当着可真称职,竟然能记得住这么多关系,还能了解到透这其中的厉害,最关键的是你竟然还有自己的看法,真是难得。” 君酒不禁感叹,只从柳影影决定当太子妃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把这里面的关系给梳理透了,所以才能这么顺利的给她讲明白。 “君酒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你要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始终是跟别人不同的。” “是是是,柳影影你可真是个好人。” 柳影影在东宫的日子,虽然是没有别人家的恩爱,但是现在活得滋润这确是事实,丞相府撑腰,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掌家之权在手,东宫里面的良娣根本就不敢招惹柳影影,若是有柳影影的手段也是有的,保准能够服服帖帖。 可能是出门不利,在出宫门的时候,就碰到了易末。 “嫂嫂好。” “原是双倚公主啊,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出宫,不介意的话,那便一路吧。” “好啊,不知道嫂嫂和君姑娘进宫来是干什么的。” 柳影影一笑,“这不是太后想看看宴栖的准夫人了呗,这才让我把君酒带进去让她见见,所以现在才是你见到的模样。” 易末也是看了看君酒,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镯子,想必就是太后送的,没想到君酒还能这么厉害,把太后那个老太婆都搞得服服帖帖的。 “还真是恭喜君姑娘了,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公主这说的是什么话,还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喜欢的郎君,好让皇上赐婚,总不能落得一个和亲的下场,也不至于沦落到其它的地方去,这么说来,公主还真是幸运,现在国家繁盛,正是一个好时期。” 君酒这话成功的让易末变了脸色,现在这般的场景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偏偏她还不能反驳,说的也是事实。 所以易末现在只是笑了笑,现在还不能面对面的交锋,皇上现在好不容易对她渐渐改观,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生事,以后她的地位稳定了就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的君酒哪里还能这般得瑟,太子妃也就是现在得瑟而已,以后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多谢君姑娘的提醒,回去本宫一定让父皇给找一个佳婿,父皇能看的上的男子一定也是很棒的。” 君酒也笑笑,易末可真能忍,现在都说的这般直白了,还能笑着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容易,只怕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但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现在易末不敢明面上反驳她,以后也肯定不能,现在张荇之已经在皇宫里面安定下来了。 等着以后那件华服出场,易末届时还能怎么收场,还真是期待,毕竟易末也是那种不会任由别人摆布的人,她肯定会想出办法来解决。 但是易末只是这件事情的配角而已,但是现在是需要她先主导这件事情发生的,所以现在易末还得费尽心思的让别人注意到她才行,事情才能顺利的进行。 虽然现在三人是同路而行,但是三人都各有心思,完美的析意了京城女子的风华。 张荇之已经在宫中安身了,虽然是以普通的宫女身份,但是她现在完美的遮盖了她应有的状态,把通透和心思都一一隐藏起来,这样才能在这宫中活得长久,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现在要做的是打扫的粗活,精细和勤劳才能被分配到皇上的宫中打扫,才能有机会知道华服藏在哪里,她才能完成此次的任务。 “杏儿,你还在着想什么呢,打扫的时候还想偷懒不成。”杏儿是她在宫中的名字,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便只能改一下名字了。 “嬷嬷,这是孝敬你的。”这位嬷嬷看到张荇之这般会做,倒也是没有再讲什么,毕竟宫里面通用的事情都是金钱,这个杏儿给她的钱可不少,想必也是个大款,平常关照一下还是可以的。 现在她算是用了一个新的身份,她还能在这宫里学到许多的东西,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铺好了道路,只等着她去完成这些事情便好。 想必君酒能把这件事情托付给她,也是知晓她的能力,还有她的决心,既然决定好要做这件事情,便一定要完成,跟之前一样,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张荇之眺望着远方,虽然她不知道现在的道路会是通向哪里,但是她是不会放弃她要得到的东西。?</p> 第一百二十九章 状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状态 公主府内,易末正在询问下属,“真的翻找完了吗,一点张荇之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回公主的话,确实没有找到,宅子上下都已经翻找完了,没有一点线索,干净的很,一点东西都没有带走,像是已经整理好再走的。” 易末若有所思,按照张荇之的性格,如果不在京城还能去哪,她一定还在京城,当年她这么对张荇之,现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不过她这么久没有出现,反而是她先找起来张荇之,策划一个计谋也不需要有这么久的时间,那便只能是另有所谋,既然都不是同一个路上的人了,怎么还会留她再这里瞎蹦跶呢。 亦或者是张荇之受了哪位高人的点化,所以恰巧避开了这次的寻查,一点东西都没有收拾,走的这般干脆,这其中没有什么缘由她都不相信。 “无双,你可曾知道张荇之在京城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 无双摇头,“回主子,张二姑娘以前便是经常呆在府里,不去别的地方,大夫人也不会允许张二姑娘随便出入,毕竟那个时候,大夫人还在痛恨二姑娘是杀害大姑娘的凶手。” 确实,她在平德王府这般久也没有听说过张荇之多少事迹,当时她与张荇之合作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是没有人选了,当时看中的就是张荇之隐忍的决心,没想到张荇之这么不耐用,现在竟然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你可曾知道,她还认识什么人。” “不曾,二姑娘打小就是独来独往,因为大姑娘的身体不好,所以礼仪书画都是在府上学的,少时便只有太子妃会来找大姑娘玩,但是太子妃不会和二姑娘玩。” 易末若有所思,张荇之过的还没有她好,能有什么认识的人,她少时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在王府里也是不见客的。 “那就先继续寻找,找到了就回来禀告。” 有一件事情倒是很奇怪,这么久过去了,皇后那里竟然还没有动静,二皇子的行动应该不会如此的缓慢,究竟是谁在阻止这这件事情的发生。 皇后已经禁足了这么久,但是现在也没有听到任何的闲言碎语说皇后的事情,皇上也没有任何表示,贵妃还是依旧如此没有任何的动作。 “无双,准备一下,明天进宫去见一下皇后。” 她也是要进宫再见一次贵妃和皇后了,她要知道现在的皇宫是究竟是什么情况,究竟是为了什么二皇子的计谋都没有成效,现在皇后和丞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在这样下去等到皇后解开了禁足,都未必能抓住皇后的把柄。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皇后缓过劲来,那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届时被动的人便会变成主动,那么她就会变被动。 次日清晨,易末便去了皇宫,她先去了皇后的宫里,但是现在她是被拦在了宫外,守门的宫女说是禁足期间要通传皇后,才能决定要不要让她进去。 易末自然是等着,她也不差这一点的时间,等一会而已,皇后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她也不是个娇气的人。 进去通传的宫女已经是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出来,易末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再过了一会,那个宫女总算是出来了。 “双倚公主可以进去了,皇后已经在内等候了。” 易末这才是踏上了皇后的宫门,现在的阳光已经是有点儿晒了,易末的身上已经是出了薄薄的细汗。 总于是看到了在主位上的皇后,便开始行礼,“参加母后。” “双倚怎么会想起来母妃这里。” 看着皇后现在的模样,气色正好,正襟危坐,细腻的妆容让皇后呈现出来一副母仪天下的尊容,看起来丝毫是没有受到禁足的影响。 “双倚想来看一下母后,不知道现在母后的身子可好,刚得到的南海珍珠想来送给母后,只有母后才能配得上这珍珠。” 说完无双便打开了手里托着的盒子,里面俨然放着一颗色泽良好的珍珠,看起来便很圆润,俨然是上品。 “双倚真是有心了。”皇后说完便让身旁的大宫女给收起来了,既然易末都已经送上来了,那便拿着又何妨。 “哪里,只不过是孝敬母后的而已,只是母后现在禁足着,什么时候能解禁,好出去看看御花园的花,现在的花可艳丽了,争奇斗艳,绚丽多彩,母后应该去看看的。” 皇后怎么会听不出来易末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试探着她现在的地位,以及和皇上现在的关系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般也挺好的,还能让本宫好好休憩一番,皇宫啊实在是太无趣了,还是需要找一点自己的乐趣,这样才能快活的过下去。” 这话听在易末的耳朵里便变了味,这不就是示意着现在这般的场景,是皇后自己想休息一番,下次就不是这样子了,其它的乐趣便是生存下去的动力,这个乐趣会不会指的就是自己。 而皇后是不会被别人轻易打倒的存在,即使是现在来说,也是没有什么能够把皇后打压下去的把柄,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母后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尽管把双倚招进来给您解闷,儿臣可以讲解一些宫外的趣事,来讨母后的欢心。”易末现在只能说些违心的话。 “双倚是一个好孩子。”她怎么不是好孩子,在外面得不出什么结果,便亲自来找这个结果,现在这般得场景不会引狼入室么。 易末也只是笑笑,现在的情况她已经是了解清楚了,皇后现在过的是蛮好的,倒是没有了皇后的束缚,禁足也没有把皇后的锐气打掉。现在是如此,之后还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把皇后给打倒。 以皇后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不可能主动召见丞相了,所以现在这般的情况她还是要找一个适合的时机,制造出来这个把握,才能把皇后的傲气给消掉。?</p> 第一百三十章 动作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动作 易末再坐了一会便去了贵妃的宫里,因为皇后说乏了,所以她就必须得走,皇后的话她现在还不能违背。 “贵妃娘娘最近可好。” “听说双倚公主刚刚从皇后的宫里出来,怎么现在是被皇后给赶出来了,然后才是来了本宫这里不成。” 这贵妃还真是如同传言中的一样,得理不饶人,显然之前的那几次接触都是贵妃刻意的,所以当时的表现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明明现在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她是二皇子一派的人,说话怎么还如此的阴阳怪气,难怪是斗不过皇后。 “贵妃可知道现在皇后宫里是什么状况。” “不曾。” “可儿臣刚刚见到了。” 按理来说,贵妃是不可能不知道皇后的宫中是什么情况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试探什么,毕竟现在二皇子已经是使用了其他的办法让皇上对皇后无感。 “双倚不妨说说,现在的皇后与之前可有什么不同。”贵妃倒是想知道易末能说出什么来。 “现在的皇后比之前更加通透了,没有了之前的死气,仿佛是释放了自己的天性,贵妃可曾听闻皇后之前的事迹,现在这般也许是皇后得到了什么启发。” 毕竟皇后自从上次从在公主府被陷害回来了以后,便开始变成了现在这般的样子,贵妃不可能没有发现,还极有可能是第一个发现的,贵妃是仅次于皇后的存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想把皇后给比下去。 易末也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若非现在皇后被禁足,她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宫,否则皇后若是想针对她,这方法定然是数不胜数。 “双倚研究的倒是通透,只不过现在双倚想要做什么。” 贵妃倒是很好奇双倚能够做什么,一介公主可没有实权,现在还是在宫中,即使背后有皇上撑腰,也不能随心所欲,宫里的人都不是能轻易动的人。 “双倚想问一下贵妃,丞相一般会在什么时候进宫,亦或者是进宫之后除了上朝还会去哪里。” “丞相哪里会进后宫,双倚的想法倒是不切实际。” 贵妃也不傻,易末是想借她的手,把皇后给铲除掉,若是这样的话,她自己也会受牵连,届时收益的还是易末,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怎么会做。 “贵妃说笑了,我说的是丞相主动进宫的机会不可多得,明天便有这么一个机会。” 贵妃一顿,易末怎么会知道丞相明天会进宫,若是如此,那倒真的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现在的皇后还在禁足,若是现在皇后和丞相见面的话,起码皇后的禁足是再也解不了了。 还没有等贵妃回答,易末便再次出声了,“时候不早了,双倚也该回去了,望贵妃慎重考虑一番,东西要是不抓住就流逝了。” 等到易末走了以后,贵妃环顾了四周这富丽堂皇的摆设,现在可是之前的待遇好多了,皇后禁足,后宫之中权力最大的便是她,好不容易向上爬了这么对年,怎么可能在这个最接近的时候放弃。 易末看到贵妃犹豫的模样,便是已经成功了,贵妃一定会行动,既然二皇子的速度不够,那便让贵妃出手,这件事情一定是不能拖下去了。 君酒现在正在听着迟暮告诉她现在的状况,既然皇后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易末的注意力,那么易末一定会想法设法把皇后给打倒。 既如此,那就看贵妃能不能让易末满意了,毕竟易末手上的消息还是挺齐全的,现在的情况就等着贵妃出手了。 次日饷午,宫中传出来消息,皇后受伤了,是贵妃报复的,届时丞相还在场。 这事传到易末耳里的时候,简直是不可置信,贵妃肯定不会蠢到这种程度,把自己卷进去,但是现在明明丞相是已经进了后宫,贵妃又怎么会把皇后弄受伤了,宫中也没有传出来皇后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而且现在的皇后还在禁足,贵妃是怎么遇到的皇后,总不能是在皇后宫中把皇后弄手上,而且丞相还在场,丞相怎么又会到皇后的宫里去。 “无双,打探一下宫中是什么情况。”顿了顿,“不用了,现在进宫,带上补品去看望一下皇后。” 易末实在是没有想明白她的计划究竟是除了什么差错,她必须知道现在的宫中是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进到宫里面,却被告知现在的皇后需要静养,所以易末根本就见不到皇后,而贵妃现在是在禁足,根本就不容得任何人探视。 所以易末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什么信息都得不到,但是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了,她只能把补品放下,回去静静等候消息。 易末走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路口转角的地方有一个宫女正在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而这个宫女正是张荇之。 而君酒已经意料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根本不会顺利,宫中可是有张荇之的存在,她怎么会让易末的计划实施的这般顺利,当然是不可能。 估计现在张荇之能做出这种事情,显然是已经取得了皇后的信任,届时张荇之和皇后联合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易末。 两两相斗,必有损伤,现在这样易末根本就讨不到好处,不然她怎么会把张荇之送进宫,看的就是张荇之想报复易末的心里,只有皇后那般的人物,才能一次性的把易末解决。 而她根本就不用出手,便能坐收渔翁之利,唯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把张荇之送进宫,让她接触更大的权力,她才能利用这种权力还做她要做的事情, 也就是对付易末,到现在为至,张荇之已经是知道了这里面的甜头,想必张荇之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所以易末现在还不知道她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若非易末出事,那么二皇子怎么会被牵扯出来,贵妃受制,皇后便能重新崛起。 柳影影下棋得到的现象便能一一实现了,届时的东宫会更加信任丞相。?</p> 第一百三十一章 知晓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知晓 现在张荇之已经进入到了皇后的宫里,但是她的身份却不是皇后宫里的人,不知道现在张荇之打的是什么主意。 虽然说易末的计划是被张荇之给拆穿的,但是张荇之却没有用此来邀功,当时丞相确实是已经进到了后宫,皇后也确实是在院子里没有出去。 但是贵妃是一直在观察这件事情,所以贵妃是打算把皇后引出来,亦或者是把丞相给引去皇后的宫中,再三思虑之下,贵妃决定让人假意的奔走,再借机告诉丞相一个消息,皇后晕厥现在急需医治。 届时一丞相和皇后的情谊,难免会冲动做事,那时便有充足的理由来揭发这件事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还没等到那个宫女告诉丞相,皇后便请贵妃去她的宫中,这么一来那就正好就能把丞相和皇后的把握抓在手里,所以贵妃很是欣然地去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贵妃拜见皇后的时候,皇后是准备把贵妃给扶起来的,然后贵妃脚底一滑,直接把皇后推到了,而且是磕到了脑袋,这时的丞相刚好是和太医来到皇后的宫里。 也是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在场的人众多,贵妃肯定是难逃其咎了,没一会儿功夫,皇上便来了,把贵妃给禁足了,并且是不准任何人探视。 贵妃是百口莫辩,并且现在这般的情况她根本就做不出什么改变,只能先静等皇后这边的情况,在做决定。 贵妃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猜到她的计划并且在她行礼的时候,顺手就这么一拉,就造成了是她把皇后推到的现状。 现在皇上是不信任她了,她便只有二皇子能指望了,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就只能是被动行事了。 这件事情总算是被易末知道了,说贵妃蠢那倒不至于,应该是说皇后太过于精明了,这样子都能躲过,所以现在的情况贵妃是已经靠不住了。 但是她总感觉这其中有些古怪,这个计划不应该能这般合契,刚好丞相出现的时候,皇后便真的出事了,导致了整个剧情的反转,让人措手不及。 “无双,你告诉本宫这件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无双还是一如既往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回公主的话,这件事情也许真的是皇后一时的侥幸,皇后已经被禁足的太久了,是时候要办法出去了。” 易末若有所思,无双说的也是这个道理,皇后确实是已经被禁足的太久了,想出这个计谋不奇怪,丞相的这个计划倒是给皇后做了嫁衣。 倒是可惜了贵妃这个绝好的助手,现在贵妃已经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寄托希望于二皇子了,希望二皇子不会步她母妃的后尘。 “去联系一下二皇子,早点解决现在的难题,好为以后做准备。” 无双应声,现在不联系二皇子表明阵线的话,还不知二皇子会不会惹羞成怒来把矛头放在她的身上。 君酒在酒肆的阁楼,看着窗外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醉酒的酒客和那嬉闹的孩童一个忧愁,一个无忧无虑,倒是两个极端。 与现在京城的势力一样,东宫那边就等着看好戏了,倒是二皇子这边就是不怎么好了,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是没有什么捷径可言了,贵妃不可能全身而退,这就意味着二皇子的根基会动摇。 东宫反而是一点损失都没有,现在皇后肯定是没事了,这就证明了东宫的势力会到鼎盛时期,届时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二皇子在东宫的眼里已经是强弓之末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张荇之这招确实是很妙,这是已经把易末逼到一个境界了,这种时候再爆出来一些事情,届时圆场可就艰难了。 “小孩,现在张荇之在宫里是什么情况。” “张二姑娘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还是那种打扫的粗使宫女,并不在皇后的宫中当值,毕竟去到皇后那里不方便行事。” 张荇之倒是一个懂时务的人,她要去到皇上的身边当值才能找到那个东西,在皇后的身边就相当于绑定了,哪里都去不了,更不用说想要得到什么。 现在这般倒是给了张荇之一个很好的契机,现在整个宫里都在担心皇后的事情,极大的方便了张荇之行事。 宴栖也听说了宫里发生的事情,昨儿他再去那个巷子里面看过,张家姑娘已经不在了,而且是明显有被翻找过的痕迹,这件事情想必也是和君酒有关系的,只是不知道君酒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这个未婚妻隐瞒的东西还真的是多呢,也许会因此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事情演变的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还真是不知道这个京城能在君酒的手里玩出什么花样。 想来先前的君酒不是高攀平阳王府,而是看不上平阳王府,也不知道现在这般的情况是不是看上了信北侯府的价值。 他自认为现在的信北侯府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君酒看上的,除了他自己,否则君酒怎么会对他这般上心,连婚事都算计好了。 真是一个精明的小骗子,骗了不少的事情呢,就是不知道届时她能够怎么解释这些事情,真是好奇。 君酒才几岁,便已经是算计好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不简单,不知道君家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上次他见到君睿的时候,便见到君睿进了一个巷子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因而那个时候他还想着去看一下这个未来的大舅爷,但是被人告知君睿不在府中,看通传之人的焦急程度,想来君睿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不在府里了。 这两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神秘,只是不知道他们各自做的事情对方是否知道,琅城君家确实是一个酿酒世家,现在的嫡系便是君酒这一脉。 直到掠冬过来提醒,宴栖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原来已经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君家之人还真是有趣。?</p>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承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承袭 二皇子府里面,易末正在前院坐着,二皇子迟迟不出现,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这让易末抓不住头脑,这二皇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二皇子才姗姗来迟,看二皇子的衣着凌乱,像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的,还来不及换衣裳,便来到了这前院。 二皇子先是喝了一杯茶,才缓缓开口,“双倚来这里可是因为贵妃。” “自然是,皇兄也知道我们是一个道上的人,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燃眉之急了,是应该商量一下对策了。” 皇后得逞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懂,现在就是因为这个缘由,她才会来到这里,只是没有想到二皇子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这不禁让她觉得有点儿奇怪。 “那双倚可有什么看法。” “皇后应该不会有事情,这般便只能祈祷皇上能够从轻处置了,这么多年以来贵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联系一下朝臣,这样子便可以最大的保留贵妃的权益,关键还是看皇后。” “皇后还真不好说,这么多年两人就水火不容,皇后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二皇子倒是不认同易末的做法,他不可能去祈求皇后的,就算去祈求了,皇后也不一定会同意,求人不如求己。 “二皇兄可有什么高招。” 易末倒是好奇现在的情况,二皇子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皇后的原谅就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现在宫中也没有传出来消息说皇后醒了,也就是说皇后现在还没有转醒。 这倒是让这件事情陷入一种困难的地步,实在是不知道皇上会怎样处置贵妃,剥夺封号还是轻的,就怕被打入冷宫,按理来说谋害皇后可是大罪,还是被众人亲眼所见,所以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双倚可曾知道为什么当初皇后陷害你,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吗。” “不曾,这件事情父皇也只是敷衍了事,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 当时她还觉得父皇是在偏袒皇后,但是就算是偏袒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介公主怎么斗得过皇后呢,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皇后不是做的,她府中的一面之词都已经是奈何不了皇后了。 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要是说服皇上,一切都好说,现在也是,只要皇上不计较,一切都还有转机。 “那是母后和父皇做了一个交易,我的属下已经查明了,是当年云妃的事情,也就是你的母妃,当年母后是和父皇做了一个交易,也就是因为这个建议,让父皇免除了皇后的罪名。” 他那时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现在云妃的影响,还是对皇上有很大的吸引力,殊不知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皇后和父皇有交易。 “既如此,难不成贵妃也和皇上有交易?” “那倒不是,事实是你可以。” 作为云妃唯一的女儿,现在又是给了府邸和封号,足以证明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之重,若不是因为上次皇后仗着那个交易,没准还真有可能被处罚。 易末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还能因她而结束,现在未免也是太看的起她了吧,不过前段时间白辞给的信息也是充分的说明了这个道理,从公主府里卖弄搜出来那件华服,父皇竟然都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难不成真的就像二皇子说的那般,是因为她的母妃,所以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利用机会。 “双倚明儿就去面圣。” “那便拜托双倚了。” 既然已经想到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那么现在就是应该想想对策了,易末便回去了公主府。 杏花酒肆中,迟暮正在给君酒禀报,“主子,果不其然,易末是去找二皇子商量对策了。” “可否知道二皇子去了哪里回来的,据我所知,昨天一晚上二皇子都不在府中,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已然易末已经是回了公主府,想必是已经见到了二皇子,并且已经知道了对策。” 易末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见到二皇子,便自己扛下来了,所以这其中肯定有古怪,二皇子能够把易末说服的内容看定不简单,是时候让张荇之注意一点。 “让人告诉张荇之,说是易末已经找到了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让她赶紧行事,捉紧机会,不要错过这个时机。” 迟暮应声,便去做了,主子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君酒还在思量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易末明明就没有办法把贵妃从这件事情里面解救出来,但是现在情况好像又有了反转,张荇之要不能捉住这次的机会的话,她的胜算便会逐渐降低。 往后便会更加的困难,若是二皇子崛起,那么易末的软肋便会又少了一根,根本就不能真正的拿易末怎么办。 现在朝堂上的议论是从来没有停止,说是贵妃的原因居多,但是有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毕竟一国之后出事可是一件大事,后宫不稳朝堂也会跟着变化,这件事情便会变了味。 本来就是三个女人的事情,生生演变成了国家大事,任谁都想不明白,这几人为什么会互相出手,明明皇后跟云妃的关系是一向较好的。 但是现在皇后和易末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现在这般的场景也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这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皇后跟云妃的关系就一定是真的好吗。 还是因为易末本来就不是云妃的孩子,才会变成这样,所以皇后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是不明白皇后为什么非要逼易末出手。 现在好了,皇后确实是能坐收渔翁之利,但是现在的场景已经是没有人能够把这几个人都摘出来,已经是对立阵营,怎么可能会变成盟友呢。 信北侯府也已经是好久没去了,这段时间都在关注这件事情,倒是把宴栖落下了,不知道宴栖现在在什么,也不知道宴栖会不会关注这件事情。?</p>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对辞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对辞 信北侯府里面,宴栖正在压榨鹦鹉,让鹦鹉给他唱歌,君酒送来的东西果然不是蠢的,虽然是不逼迫它便不唱。 饿了两天总算是老实了,现在只要宴栖想让它唱曲,便能唱出来了,果然都是一样的道理,只要逼迫,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本来这只鹦鹉就事比较聪明的,可惜是聪明过头了,偷懒倒是一等一的好鸟。 “小侯爷,君姑娘来了。” 宴栖听闻了不禁在想,按理来说,现在的君酒是最忙的时候,现在后宫的场景还没有确定下来,她怎么就有空来这里了。 君酒的身影是越来越近了,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忧愁,想来是安排的挺顺利的。 “酒肆里不忙了,怎么有空来这里。” “宴小侯爷,我作为你的未婚妻,这么久不见,只是想来见一下你而已。” 宴栖蹙眉,君酒这是什么意思,那双眼汪汪的大眼睛还在看着他,什么叫想见他而已,难不成这信北侯府还能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君酒惦记的不成。 见宴栖没有出声,君酒便把目光转向了那个鹦鹉,鹦鹉倒是感受到了君酒的目光,便脱口而出,“夫人夫人。” 掠冬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便被宴栖扫了一眼,掠冬害怕极了小侯爷说他,“小侯爷我现在立刻去书法看书。” 君酒心里暗笑,不愧是她之前调教过的,现在她很满意,周围的人除了宴栖都在惊叹这只鹦鹉的灵性,毕竟上次君酒来的时候,可没有出现现在这个场景。 “你不是把这只鹦鹉送给我了么,怎么还会听你的话,君酒你不厚道。”宴栖看着那只鹦鹉,流露出的眼神是在暗示它,你再叫便再饿两天。 这只鹦鹉便缩了缩脖子,停止了叫唤,它虽然不懂,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就是这里最管用的。 “宴小侯爷下次可以让它给你换首曲子,这下子你可满意。” 宴栖应声,唱了这么久的曲子也是腻了,是时候该换一首了,两人都把那个鹦鹉当成了唱曲的,以后还要把它送去唱曲的姑娘那里好好学学。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君酒狡黠一笑,“信北侯府的大米比较好吃,好久没有吃了,怪想念的,倒是宴小侯爷不会连一段饭都不管吧。” 宴栖无言,他怎么不知道信北侯府的大米比别处的好吃,他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吃出其他的味道,君酒怎么就能说是信北侯府的大米比较好吃呢。 没等宴栖出声,福伯便过来了,“君姑娘想吃多少都管够。” “谢谢福伯。”信北侯府的人果然都是热心肠,就只有宴栖这个榆木脑袋没有看透。 “君姑娘稍等,饭菜马上就送到。”说完福伯便去了厨房的方向,做多一点君姑娘爱吃的菜,毕竟这可是未来的女主人。 “宴栖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上次的鹿肉好像不够鲜美。” “定是三清山的人圈养久了,没有放养够时间,回去我便反馈与他们知道。” 宴栖也只是随口一提,君酒还真是把它放在心上了,既然现在不对宴栖的口味,下次肯定能改善。 “我上次见过君睿了,也就是你大哥,他好像是进到了一个巷子里面,当时的服饰与平常很不一样。” 君酒听闻立马顿住了,随则便恢复了,大哥他不告诉她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吧,哪曾想就刚好被宴栖看到了。 现在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哥就瞒不了她了,之前她就没有刻意的去查,她知道大哥肯定是会把线索给隐藏好,以至于现在她才知道。 “宴小侯爷也许是看错了吧。” 宴栖见状便知道这件事情君酒是不知情的,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这件事情,但是他觉得君酒应该有权利知道,毕竟这是君家自己的事情,不归他管。 这段饭君酒吃的是心不在焉,以至于君酒根本就没有吃到多少东西,宴栖看着君酒这副模样,难不成女子的胃口都是这般小,但是以前君酒也不会这样啊。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要午睡了,你可以回去了。”宴栖刚好放下碗筷。 “那宴小侯爷好好休息。”君酒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但是宴栖知道现在的君酒肯定是有心事,急需要回去找君睿问个明白,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直到君酒走了之后,掠冬才出声,“小侯爷午睡的时间明明不是这个时候,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呢。” 掠冬实在是想不明白,小侯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会赶君姑娘走了呢,小侯爷也没有这种性子啊。 “平日里叫你多看书,你就是不听,今日的书温习了吗,兵法背了吗。” “小侯爷我这就去。”掠冬最怕的就是宴栖问他兵法,难不成他当真这么蠢,刚刚是有什么他没有听懂的地方吗,他还是多看兵书的好,省的招小侯爷的骂。 君酒现在是已经回到了君府里面,刚好君睿正在府里看着账本,便看到君酒来了,突然间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妹妹这是从哪里回来。” “大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找她了,她是不是又要你帮忙解决事情。” 君睿一顿,便心虚了,“你都知道了。” 君酒见状,果然是真的,君睿怎么就不知悔改呢,都长这么大了,心性还是如同孩童的时候,被骗了一次还不够,现在还能为她做事。 君酒真是恨铁不成钢,难怪君睿离开了那段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若不是宴栖刚好见到,恐怕君睿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告诉她了吧。 也不会主动和她讲,难不成她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大哥被,陷入进去而置之不理吗,她这个妹妹是由多不得君睿的理解。 虽然她现在确实是很气,但是好在这件事情没有让君睿出现什么事端,否则她也是难逃其咎,也是她让君睿在这京城处理账本的,怎么可能不对他负责呢。?</p> 第一百三十四章对话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对话 少年的时候,一直都是君睿给君酒背锅,直到上次的事情被发现了以后,君酒便开始给君睿做起了谋略。 君酒的大夫人是君睿的娘亲,早在很多年前就以前便已经是抛弃了大伯和君睿,直到上次的突然出现,让君睿去帮她处理事情,这才是重新拉开了帷幕。 那时的君睿还没有能够独立担当的能力,偏偏那个名义上的大夫人要让君睿去做一些事情,那件事情过去了之后,君睿可是躺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那个时候的绿林还是懒散的组织,很多时候绿林的人根本就看不起朝堂的人,不见的像是现在这般有纪律性,足以证明南桑是一个很好的统治者。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去寻找君睿的路上,遇到了南桑,现在的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既如此,为什么现在大夫人还要出现。 “大哥,你这次出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君睿就直到他是迟早都瞒不过君酒的,现在坦白和以后坦白都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也是知道上次的事情对君酒由多大的打击,现在这般的状态也是正常的。 年少之时,他一个人去了绿林,找到了他所谓的娘亲,确实是个顶顶美的人儿,可惜他娘亲确实不忍他,而是要让他做一件事情。 去帮她得到一样东西,是当时绿林里面的领头人手上的东西,他也是狠下了心去做这件事情,但是自那以后,东西是得到了,他名义上的娘亲也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但是那时他被送回君家的时候,已经是浑身伤痕。 足足在家里躺了一个月,可以说救他命的药材都是君酒送回来的,也就是那个时候君酒找到了当今世上的神医,也就是那个被君酒称为老头子的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吊住了他的命。 所以今日君酒是的态度也是在君睿的意料之内,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君睿没有选择告诉君酒,而是等她自己发现。 “确实是你想的那样,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我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检查一番。” 君酒叹了一口气,“君家的人都是死性不改,你可有想过以后她要是再找你,继续变本加厉呢。” “这件事情我早就思量过,也已经跟他讲明了,所以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况了。” 君酒点头,果然是要经历一番,才会有这种觉悟,不知道她未曾谋面的大伯娘是怎么想的了。 “大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次的事情我便不追究了,我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也不必告之君家的人,自己知道了就好。” “好,今日恐怕你也累了,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 他现在也不是当时的那个小孩了,现在也是有能力承担这一切的,所以君酒根本就不必为他担心,无论是现在手上的账本,还是大夫人的事,他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君酒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总算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她也相信大哥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张荇之在宫里面发生了什么。 自从上次传消息给了张荇之后,便一直没有听到有什么其它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由于筹谋的时间不足,不方便行动。 “迟暮呢。” “姑娘,迟暮不在,应该刚出了便没有回来。”芝儿听到了君酒的交换,便回答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好像见到了迟暮出去。 迟暮会因为什么事情出去而没有禀告她呢,除了让他关注张荇之,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他出去不成,还是等他回来才能知道。 次日清晨,进宫的马车也已经是停在了公主府门前,易末已经是穿戴整齐,倒是有一种当年云妃进宫的感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若不是二皇子的点明,至今她都看不透,既然这次知道了,何必不利用好这次的机会,反转就在此一举。 现在易末已经是到了皇上的书房里,也就是承乾殿中,皇上下朝便会来到这里处理事物,现在易末手上是提了她自己做的糕点,好不容易是打听到了皇上的习惯。 根据这个,在加上她今日的穿着,实在是完美的一个抉择,没等多久时间,皇上便是下朝回来了。 “双倚今日怎么有空来到这里,是不是在其它的地方受到了什么委屈,可需要父皇给你做主。”皇上倒是和蔼,见到易末过来,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原因,平常易末进宫也不会在承乾殿等候,这次倒是稀奇。 “父皇这是哪里的话,双倚只是想来见见父皇,还带了刚做的糕点,不知父皇可曾赏脸。” 这次皇上倒是认真的端倪了一下易末,乍一看,确实是像云妃的模样,但是有的一点不像,就是现在的易末还太小了,再看了一眼易末手上的糕点,倒都是他喜欢吃的。 “拿过来。” 易末亲自给皇上送过去,皇上倒也没有拂意,捻起来一块杏仁酥饼,便细细品尝起来,确实不是正宗的味道,倒是像极了云妃那时给他做的味道。 “父皇感觉可还行,味道如何。” 听到易末的询问,这才从刚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做的不错,有你母妃的味道。” 易末要的就是这句话,“那父皇可曾与儿臣讲讲关于母妃的事情,儿臣的母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的母妃,倒是与你的性子不同,她明媚张扬,从来就没有见过她沮丧的时候,却又能很好的处理各种大小事物,是一个巧人。” 易末见状,已经成功的勾引起了父皇对母妃的情殇,“母妃可在宫中有什么知己,儿臣也好前去拜访。” 皇上确是顿了一顿,“你的母妃在宫中,也只是跟皇后比较接近,朕记得没错的话,云妃还曾经救助过现在的贵妃。” 这件事情还是在贵妃不慎出名的时候做的,物是人非,她应该也没有想到被她救助的人都已经成了贵妃。?</p>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现世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现世 说起来贵妃,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事端,但是现在确实有了谋害皇后的罪名,贵妃的说辞只是失误的脚滑了一下。 这还不足以证明贵妃的清白,毕竟是云妃曾经救过人,贵妃的品行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现在皇后还没有醒,实在是不好下定论。 现在朝堂上议论纷纷,说的大都是贵妃一个人的错,而丞相又刚好在场,这件事情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父皇,可是现在贵妃已经是被禁足,儿臣已经问不了贵妃当年的事情了,母后还没有转醒,到真是可惜了。” 皇上不禁感到奇怪,“不知双倚为什么会说可惜。” “母妃唯二接触的两人,竟然会演变成如今的情况,想必母妃也是不忍看见如今的场景。”易末说的很是无奈,毕竟她现在年少,说出来的话就是和现在年纪的人不太一样,皇上也不会怀疑什么。 皇上思虑了一会,觉得易末说的也是在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证明贵妃的清白了,唯有的皇后,现在都还没有苏醒,太医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如此的无能。 “双倚可否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如若是没有的话,那便先回吧,父皇要处理一些其它的事情。”贵妃这件事情是时候要解决一下了,已经拖得太久了。 易末该提醒的都提醒了,这个时候便要看贵妃的运气,想必皇上也会念及旧情,不会处罚的太过严重,能到什么程度便要看皇后今日能不能醒的来了。 “儿臣告退。” 易末辞别皇上了之后,便直径去了皇后的宫中,现在皇后还没有转醒,易末只能隔着一扇屏风远远而观,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异常的。 贵妃的宫中依旧不能进去,若以易末见完皇后之后便回了公主府。 饷午的时候,宫中便传出了一个消息,贵妃降了一品封号直接降为德妃,皇后也已经转醒了,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这般久,皇后再不醒过来就说不说过去了。 易末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想到她这招确实是有用,云妃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果然是不同寻常,连带着着她的话也是管用的。 没准还能利用这个关系来做成一些事情,一些之前没有底气做的事情,现在倒是有机会了。 君酒也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禁暗道易末的方法确实是有用的,这般就能轻易的局势给持平,想必现在的东宫也是意料不到这件事情。 现在的德妃也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就只是降了一个品阶而已,还是在皇后之下的第一人,倒是皇后现在才刚刚转醒,只是不知道皇后知道这件事情会做什么感想。 二皇子倒是能彻底的放下心了,现在这样都能摆平,还能有什么事情是能阻止的了他的行事呢。 傍晚的时候,宫中出事了,说是皇后转醒之际想要寻找一介药膏,没想到竟然找出来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这是在皇后的院子里找到的,当时那个宫女被地上不知名的东西拌到了。 等到来人查看,竟然是有一精美的盒子,挖出来以后便打开了,里面俨然是一件华服,现在的皇后还躺在床上静养,便只能寻求皇上定夺。 但是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是有不少人知道了,等到皇上来的时候,查看那件衣裳,这不就是他之前在易末府上搜出来的么。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勉强起身行礼,“回皇上的话,臣妾着实不知,以往都没有发现过臣妾的院子会有异物,但是很明显,泥土的颜色是刚刚翻新的,而今天到来臣妾宫里的便只有双倚公主。”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听臣妾宫中的人说,那个时候双倚公主确实在院子里待了挺长的时间,也没有让人近身伺候。” 皇上确实是知道易末今天进了宫,那个时候的易末还给他送了糕点,还询问了她母妃的事情,接着没有多久便告退了。 易末来的时候还是早晨,那个时候的皇后还没有转醒,她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易末在院子里待了一段时间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皇上转身便问向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可有此事?” “当时双倚公主确实在院子里待了一段时间。” “皇后不妨告诉朕,这个盒子是凭空变出来吗,还是双倚拿进来的时候,你们都看见了,还是都没有看见。” 皇上已经是显得不耐烦了,这种理由都能编的出来,莫不是显得搞笑的,易末也不是个蠢的孩子,她能在光明正大之下做出这种事情不成。 “今天双倚公主过来的事情还给臣妾带了糕点。” 皇上猛地一想起来易末今天早上的那个盒子,和这个确实是一模一样,但是易末好像是拿了三个这种的盒子。 一个在他那,一个在皇后那,还有一个在哪里,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她自己拿回去了,但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可还有什么发现。” “在盒子的里面发现了一些糕点屑。” 皇上大概能懂得皇后为什么要叫他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确实是棘手的很,任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证据都摆在了眼前,但是碍于是皇上宠爱的公主的原因,只有由他亲自解决。 难怪今天易末的行事古怪,竟然大早上的便在承乾殿等候,接着便来了皇后的宫中,而正好这件东西的存放位置刚好是离承乾殿不远的地方。 这件事情除了他身边的大公公,便没有人再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存放位置,所以易末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的那里。 如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易末今日的行动确实是古怪的很,不由得怀疑,为什么把这件东西放在这里,皇后的宫中难不成还能有什么她惦记的东西不成。 此情此景,皇上不由的想起云妃,云妃从来不会这般行事,易末作为她的女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会变成这样。?</p> 第一百三十六章 莫辨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莫辨 易末刚吃完晚膳的时候,便被召集进宫,她还是不明事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晚上为何还要招她进宫。 等到易末再次出现在宫中的时候,令她没有想到的时,在场的人不止是只有皇上,还有皇后,场面一度严令五申。 “双倚可曾认得这样东西。”皇上出声了。 易末看着前面的东西,是一个精美的盒子,这与她认不认得有什么关系。 “儿臣不认得。” “朕换一个问话,你今日为何会在皇后的院子待上一段时间。” “儿臣原本想在母后的身边等待片刻,可是太医说过了需要静养,所以我便在院子里面待了片刻。” 易末说的好像也是这个道理,现在这般的场景便只能由易末来解析了,但是易末既然不认识这个盒子,那里面的东西她应该认得吧,这毕竟是易末的府上搜出来的。 皇后身边的宫女打开了那个盒子,露出了精美的华服,在外面那层的俨然就是蛟龙的图腾。 “这你可曾认识。” “不识得,只是双倚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问儿臣这个事情。” 皇上若有所思,易末竟然不认得这个东西,显然是不正常的,这确实是在易末的府中找到的,虽然上次白辞直接是把这个盒子送来了宫中。 但是易末绝对不会一无所知,现在这个华服是重新现世了,而且是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上次虽然是在云妃还在的时候现世,这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是谁这么想这件华服现世,而造出这么多事端,莫非易末也要重新步一次她母妃的后尘不成。 “这便是上次从你府中搜出来的东西,现在它又出现在了皇后的宫中。” “父皇怀疑是儿臣做的,那儿臣还能如此解析这件事情。” 皇后显然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的渊源,既然这个东西是出自公主府,那么这次易末俨然是难逃其咎,不过上次皇上竟然没有处置这件事情,易末还真是一个有本事的。 “双倚便回公主府面壁思过吧,没有朕的命令,永远不能出来。” 易末实在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不顾及云妃的一点旧情,一朝一夕之间,她竟然会变得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这件事情在易末禁足了之后,便已经是流传开了,不少的朝臣和民间事迹已经是流传开了。 君酒自然也是知道了,张荇之下手还真是干净利落,没有给易末留有丝毫的余地,这下子因为易末而起的贵妃事件也是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自从上次迟暮回来之后便告诉她,他出去便是因为张荇之的事,他宫中已经找到了那件华服的下落,但是需要一个帮手,帮她告诉易末自己用处。 所以才有了二皇子告诉易末她是云妃女儿的重要性,所以才有了一早上出现在了皇宫的事情。 而三个食盒是无双准备的,无双是张荇之的人,自然是帮着张荇之行事,而这件华服是在前一天就放在了那里。 但是张荇之没有想到是,易末自己会在皇后的院子上呆上这么一段时间,刚好的便利了她,而又因为张荇之之前帮过皇后,所以想要出现在皇后的宫中并不是难事。 先前她就已经是预估到了皇后转醒的事情,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的顺利,真是天赐的机缘。 这下子就算易末是云妃的女儿,皇上也不会轻易的饶了她,上次这件华服的出现只是因为只有皇上自己知道,所以他选择包庇易末。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还有皇后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事情闹得越大,便会易末越没有利,她的目的也就完成。 谁也不会猜想易末究竟是要拿这件华服是要有什么用处,但是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前朝的公主曾经穿过这样的华服,即使她们不一样,但是也能轻易的联想到。 一介公主有了这样的心思,就算她没有多少的知情,也不会有人为了失宠的公主而辩解,有的只是落井下石,世道就是这么残酷。 这下子张荇之算是完成了这一趟的目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完成的比她预想的还顺利。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易末比她之前的如何,她都已经过来了这么久了,总算是成功的让易末感受了一回。 “迟暮,找个时间把张荇之接出来。” 既然张荇之已经完成了她想要做的东西,那么现在便能全身而退了,她也不是不讲信用之人,各为其用罢了。 “主子,张姑娘出来会不会把你爆出来。” “放心,她不会。” 张荇之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然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她也不可能主动的找上张荇之,现在这般的情况,大家都满意,这就完结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二皇子和现在的德妃是很欣慰这件事情的发生,易末最后的价值便已经是呈现在她手上了。 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毕竟前几次因为易末,可是让二皇子损失了不少,现在易末早就对他没有用处了,所以二皇子易末是指望不上了。 但是易末还有一个盟友便是白辞,也许易末没有想到的是,白辞会与她合作的事情,是早就在她们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再顺水推舟。 让白辞成功的当上大理寺卿,这也是君酒一开始的目的,她需要朝堂上一个有力的帮手,而白辞是最佳的选择,既然都是要把前程给铺好,何不把白辞的路也铺好呢。 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既然皇后是和云妃要好的存在,而德妃也是曾经被云妃救助的存在,为什么她们都对这个云妃的女儿如此的不友好。 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现在易末翻身的机会是很渺茫的,不知道以后的下场会不会是送给和亲,以易末的性格,是不可能自寻死路。 所以她一定会不死心的看准时机出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机会她也是要好好抓住了,没准还能有一个漂亮的契机。?</p> 第一百三十七章 离宫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离宫 宫里面的众人不禁感叹,以前的双倚公主在皇上面前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上次双倚公主的最后一次从宫里离去之后,便没有了丝毫的倚仗。 而张荇之还在宫里等待着时机,君酒会安排好以后的事情,所以现在她要做的事情便是让自己学习好宫里的事情,现在为止宫中各种处事方式都能让她收益颇深。 既然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人,想必都不是等闲之辈,既然她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可不能浪费。 易末在公主府里懊恼了不久时间,她真是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她的情况可要比德妃严重的多,不知道还能如何挽救。 先前她便派人去问白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死的透彻,她也要明白是什么原因吧。 联想起来这一切的事宜,想必这一切都是有人筹划的,而有这个能力策划这一切的人都不是庸俗之辈。 现在为止,才过了一天的时间,就能把她在皇上那里积存的好感,全部消磨殆尽。 东宫与二皇子有什么损失么,并没有,这意义何在,不可能单纯是为了她,她自认为在这整个朝廷里面,她不会是这个存在感强的人,亦或者说是威胁性大的人。 按理来说东宫和二皇子才是这里面存在感最强的人,他们本不应是毫无损失。 最终易末都没有得出来什么结论,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件事情就是冲着她去的,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连皇上的情面都算计好了。 “无双,现在外面的流言是什么情况。” “公主,外面的人都在传言华服的事情,但是说的基本上都是和公主不利的事情,有人传言这件事情都是公主的主意,所以公主自从回来以后,公主府大小的事故就没有断过。” 无双也没有说的太明确,但是上次公主府的夜晚传出来的声响,都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虽然现在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一经提起,流言就能把人给湮灭。 君酒现在已经是安排好了一个出宫的名额,让张荇之冒名顶替一下,但是张荇之必须要处理再宫中留下的痕迹,特别是皇后那边。 次日,朝阳冉冉升起的时候,张荇之便已经是伪造好了身份,她故意做错的事情,在打扫的时候失手把瓷瓶给摔碎了,但是这次她没有用银子解决,所以嬷嬷根本就没有给她面子。 犯了错事的宫女,最惨的待遇就是便是送去冷宫里面,但是恰逢这个时候,行宫缺人,这般极大的方便了张荇之行事。 这下子张荇之便顺理成章的走了,出了宫门,她便自由了,宫墙里面真是压抑极了,就连在宫中生活多年的皇后,好不容易释放出来的天性,估计没有过多久,便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她曾经混到承乾殿打扫的时候,便听到过皇上提起来一件事情,二皇子年尾的时候便要有封地了,这就意味着二皇子一直就不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不过只是帝皇的制衡之数而已。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各种种种,太子已经是历练够了,现在已经是能够独立的撑起来了,所以二皇子的作用就只能到这里了。 即使是有二皇子的帮助,易末也已经是逃脱不了了,更何况现在的二皇子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接张荇之的人直径是把张荇之送到了君酒的跟前,在杏花酒肆的雅间里面。 “张二姑娘,果然是行事磊落,现在这般的情况可还满意。” “还得多谢君姑娘给的机会,否则哪有这么快的解决这件事。” 张荇之看着眼前的此人,倒是恭敬了不少,经历过这次的事件,她俨然已经是成长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稚嫩,多了一份坚毅,在宫中的环境生存过的果然是不一样。 “你可曾知道易末现在的情况。” “君姑娘,我现在倒是觉得她现在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打磨不了我了。” 君酒见状看了一眼,不禁感叹宫中真是一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只是有人能够完好的出来,有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出不来了。 “你现在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我打算把姨娘接出来,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做一番生意,我现在发现商人也不错。” 张荇之是看着君酒说的,像君酒这般能够把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商女,现在已经是她的典范了,她要是有一天也能做成君酒的一般模样,便已经是很好了。 她之前做的事情,在京城这能者居多的地方,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现在想来,未免也是可笑至极。 “那我便先祝张二姑娘成功了。” “君姑娘好好保重。” 一番谈话已经算是完结了,君酒让芝儿给张荇之拿了一笔银子,便放张荇之离开了,剩下的路,她要自己走出来。 信北侯府里面,宴栖正在听沈哲说着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多。 这些事情如所是有人筹谋的,那该是有多重的心思,在这种时候他竟然想起来了君酒,君酒也是来到京城有一段时间了。 好像这些事情都是在君酒来到京城的时候发生了,君酒究竟是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亦或者都是巧合。 “宴兄,这你都能走神,不会是想嫂子了吧。” 听到了沈哲的生意,他这才回过神来,他竟然又走神了,沈哲这说的是什么话,不过他最近确实又好几次因为在想君酒的事情而发呆了。 见宴栖没有说话,沈哲便再度出声,“宴兄,今日去杏花酒肆吃酒吧,兄弟我已经好久没有品尝过杏花露了。” 宴栖还是没有出声,沈哲便是当他默认了,估计是宴兄害羞,所以为了他能尽快喝上宴兄的喜酒,他应该多多帮助宴栖和嫂子的发展。 他见现在的同龄人不少都已经是成亲了,宴兄是时候也该捉紧一点了,所以作为宴兄最好的兄弟,他应该多一点力。?</p>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展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展 沈哲说到做到,饷午的时候便已经把把宴栖往杏花酒肆里面带,他果真是宴栖最好的兄弟,现在这种事情就应该是他出场。 刚进入到酒肆大堂的时候,君酒便正好从阁楼上下来,宴栖正好也是听到了声音,抬头往上看去,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君酒没错了。 “嫂子好。”沈哲笑嘻嘻的跟君酒打着招呼,这都能直面遇上,宴栖真的是和君姑娘很有缘分,果然他的做法是正确的。 “宴小侯爷和沈公子是想要在大堂坐,还是上二楼的雅间。” “大堂吧,大堂人多热闹,吃起酒来才有感觉。”宴栖出声道,他确实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大堂吃酒过了。 “好。”君酒也是同意的宴栖的说法,大堂也有大堂的好处,能听着旁边的人得趣事,也是精彩极了。 沈哲现在是不宜插嘴,但是他总感觉宴兄说的也是这个理,但是一般的情况不都是在雅间吗,难不成嫂子是不跟宴兄一起吃吗,他明明都是看准时间过来的,倒是可惜了。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值得庆祝的,便是让宴兄和嫂子起码是见上了一面,看这样子,想来进展还是不错的。 “嫂子,我想喝杏花露。” “好,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后厨。”君酒就喜欢沈哲这种实在的人,都已经叫上嫂子了,不过是喝点杏花露而已,她也要爽快一点。 既然是在大堂里面,君酒便没有跟宴栖一起坐,她脸上的面纱还没有在外人面前摘下过,现在这般的场景实在是不易。 等到君酒走了之后,沈哲才出声问,“宴兄,为什么嫂子这么好看,还要整天戴着面纱呢。” 宴栖挑眉,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你都知道她好看,你说她要不要戴。” 沈哲点头,确实是要戴,嫂子是属于宴兄的,让别人看到了起了歹心怎么办,还好宴兄早就跟君家下了聘,只有嫂子这般的人才能配得上宴兄。 京城的庸脂俗粉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难怪之前宴兄都不喜欢女子近身,原来是早有预料,他应该好好跟宴兄学习。 “宴兄说的对,是我唐突了,那既然都来到这杏花酒肆了,干脆不醉不归。” 反正是在嫂子的酒肆,也不用担心会被坑,原来有熟人的感觉是这么好,跟着宴兄,难求的杏花露也能喝上一喝。 宴栖应声,确实是有许久没有在外喝酒了,侯府里面喝酒确实是没有这个感觉,在这大堂坐着,一下子这个感觉就出来了。 喝到一半的时候,君睿便来了,沈哲自然也是认识君睿的,拉着宴兄的大舅哥便坐下一起喝了。 君睿先前也是不明事理,但是坐下去后,喝开了,也就什么都能说了,三个人倒是从饷午的时间喝到了傍晚。 “姑娘,他们这般喝下去不会出事吗。”芝儿与君酒一起在阁楼向下望着大堂的三人。 “应是不会出事的,在这里谁敢把宴栖怎么样。”君酒望着宴栖和君睿聊的正开心,也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而沈哲已经是喝趴在桌子上了。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大哥的酒量也是蛮好的,都这么久了,大哥竟然能和宴栖一样没有倒下,不过见状两人确实都已经是醉了。 在这样下去,太阳便完全落山了,正在这个时候,君睿和宴栖一起站了起来,勾肩搭背的向外走去,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芝儿,派人跟着他们。” 芝儿应声,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公子喝到这般的模样,确实是要让人跟着,以防这两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等他们清醒之后,便会后悔了。 但是这两人走的方向倒是很熟悉,等跟到了目的地以后,便是到了君府门口。 “宴兄请,这便是我家了,没来过几次吧,带你好好逛逛如何。” 宴栖点头,既然人家都这么邀请了,他就去看看又如何,君府他确实是没有好好逛过,只知道君酒一向都是在酒肆出现的,所以他一般都是在酒肆见到的君酒。 君酒在酒肆也是收到了这边的消息,大哥既然把宴栖带回了君家,想必今晚他两都是醉成酒鬼了,所以宴栖应该是会在君府休息一个晚上。 “芝儿,派人把沈哲送回去,然后告诉一下信北侯府的人,不用担心宴栖,就说宴栖今儿便在君府休息了。” 芝儿应声,她跟姑娘一样没有想到,大公子竟然会如此主动的邀请宴栖去府里参观,估计也是因为姑娘的原因,毕竟姑娘可是大公子最疼爱的妹妹。而宴栖是姑娘未来的夫君,能聊在一起估计也是因为姑娘的原因。 君睿正在和宴栖介绍这府上的布置,“这些都是君酒这个丫头自己布置的,当时也是花了巨资,她自己也参与了制作。看那边的湖心亭,布置的是不是特别好,就是她自己画的工图。” “君酒的画技是不是很好,能画出来这般精湛的布置。” 看着湖心亭的布置,美轮美奂,出其不意的设计让这里的场景变得更加美妙,倒是能媲美宫中的设计了,他到是想见见君酒当时画的体制是怎么的精妙。 屋脊设计的更加高挑,铺设在屋脊上的瓦面倒是不像寻常的东西,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荧光,石板椅的设计也是跟别人家的不一样,更加宽敞,能容纳下很大的空间,旁的装饰便更加奇妙了。 “大舅哥,那个瓦面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是妹妹从谜之城带回来的东西,确实是好看极了,对了,小白你知道吧,就是从谜之城带回来的。” 宴栖点了点头,确实是君酒能做出来的事情,她这个人就是喜欢一些好看的东西,现在确实是验证了君酒的这个想法。 “君府可曾还有什么其它的地方,大舅哥一并给讲了吧。” 宴栖真是越来越好奇,君酒还能做出来什么事情,很多时候君酒做的事情都让他意料不到,京城女子大都不敢的事情,君酒都做到了,杏花酒肆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p>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府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府 君睿思量了一下,要想让宴栖更好的了解君酒,确实是要多看看她以前的事迹,他妹妹长这么大发生的事情,作为君酒的未婚夫,确实是要知道他妹妹有多好。 只有这样,宴栖才能好好的对待君酒,既然君酒在君府过的如此肆意,倒时候要是嫁到了信北侯府,可不能亏待了君酒,实在不行,回娘家也挺好,君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娃娃,再说君酒赚钱的能力完全是可以养活自己。 根本就不需要依靠男人来度过这一生,他的妹妹值得最好的东西,所以他要让宴栖看看君酒现在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这样才能让宴栖好好对待君酒,她跟寻常京城的贵胄女子不一样。 “我带你看看妹妹这些年的画作吧,只不过她的画从不会流露在外面,但是妹妹年少的时候就被当世的大儒称赞过她的画作。” 宴栖点头,他确实还没有见过君酒的画作,但是上次却是见过杏花酒肆的牌匾刻画,听说是君酒自己画的,想来工艺是没得说的。 君睿便带宴栖去到了君酒的书房,里面陈列着一个架子的画,都整整齐齐地卷好放着,君睿便随手拆开了一卷摊开。 “这便是妹妹之前的画作了,是不是有名师的风范。” “气韵生动落墨间,姿美形生连画意。确实是好画,功底深厚,果不其然是君酒的手法,与牌匾的杏花如出一辙。” 画里面俨然呈现出来一副梅花图,梅花冬末即开花,一树独先天下春,故为春之信使,这画确实把这里面的韵味给生动描绘出来了。 君睿点头,宴栖说的确实是这样,点评的很到位,看来传闻没有错,年少时的宴栖有着京城第一才子的称号,文武双全,惊才艳艳,被誉为后庆的顶梁柱,说的便是宴栖这个人了。 可惜的就是,自从宴栖落水了之后,便没有再往这个方面发展了,都是自由自在的活着,亦或者说,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宴栖得想法,现在也有一种说法,京城最羡慕的人设,有颜有背景,宴栖本人是也。 不过这般的人儿很快便会成为他的妹婿了,想想都觉得很不可置信,毕竟前一段时间,宴栖还是京城中未定亲人选演的第一人,然后被她妹妹给算计了,只希望宴栖不会发现,毕竟现在的状况确实是很般配。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妹妹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君家所有的人都被君酒吩咐过,宴栖的命令与她本人相同,足以证明宴栖在君酒心中的重要性。 缥缈露、遏云酿、玉清丸说送就送,他自己都没有这个待遇,还听说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的茶艺,也是说动手就动手了,之前不动手是因为懒,现在只要宴栖开心便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在宴栖也是一个顶好的君子,即使君酒最终要是嫁过去了,也不会生活的比现在差,宴栖的生活品质据说的京城一绝,就拿府上的厨子来说,便是京城头一份的好吃,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甚至说比宫中的还好。 太后的宝贝独苗,又有谁敢说什么呢,这么一想,他妹妹跟宴栖也不亏。 宴栖见君睿正在看着那副梅花图发呆,他便直径拿起来离他最近的那幅画,也是放在最上面的画,看起来像是最近画的,打开来看,里面的场景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他自己本人么,除了那一张脸上没有五官之外,衣裳服饰,还有那颗杏树,那般飘落的杏叶,这就是院子里面躺在杏树上的他,地上还着酒瓶。 他早就知道当时那个翻墙进去的小贼就是君酒,只是没想到那个时候,君酒就已经是把他画在了纸上,看这个布景,想来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 再端详了一会,宴栖就把那副画给放回去了,随即再打开了其它的画作,手法显然都比不上他的那副,只是不知道君酒为什么画五官,算了,以后再问她就好了。 “大舅哥,我看完了,可以走了。” 君睿点头,便和宴栖一起搀扶着走了出去,还没有出到门口多远的地方,两人都有点昏昏欲睡了,君睿更是直径的坐在了地上,宴栖见状,也一起坐在了地上睡着了。 等到君酒回来见到的时候,不禁汗颜,这算是怎么回事,怎么喝的这般多,也不怕地上凉,就这般栽再地上睡着了。 “芝儿,叫人过来把这两人送回房间里面去,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不然明儿该头疼了,再吩咐厨房时刻准备好醒酒汤,等他们醒的时候再给他们喝。” 芝儿应声,便去吩咐了,一番功夫过后,这两人总算是被抬上了床,睡得那叫一个香。 二更天的时候,宴栖醒了,不禁扶额,头怎么会疼,这是在哪里,他竟然是没有见过这个地方,宴栖起床喝水的时候,磕磕撞撞的动静太大,惊醒了门外守门的小厮。 小厮便推门进去观看,“宴小侯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需不需要醒酒汤。” “这是在哪里。”宴栖正坐在凳子上,回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正好有来人,那就干脆直接问了。 “这是在君府里面,小侯爷睡的便是君府的客房。” 他怎么在君府里面,想来是喝太多了,现在的头脑都有一点不清醒,他怎么能在君府过夜。 “扶我起来,我要回府。” “小侯爷,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不如明儿再回去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 小厮实在是拗不过小侯爷,而且姑娘讲过,小侯爷的话就相当于是她的话,便把宴栖扶着回去了。 就连守门的小厮都在奇怪,现在已经这般晚了,为什么小侯爷还要回去,但是宴栖坚持,他便放行了。 宴栖回到信北侯府的时候,可是惊动了不少人,第一个被惊醒起来照顾宴栖的便是掠冬,宴栖见到了熟悉的人,总算是安心了,回到床上的时候倒头就睡了过去。?</p> 第一百四十章 转醒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转醒 次日清晨,辰时过后君酒才缓缓转醒,待到梳洗完毕之时,也是该去看看宴栖昨晚睡的怎么样。 来到客房之时,才被告知宴栖在昨儿二更天的时候已经回去了。 应当是宴栖酒醒了,知道这里是君府之后,才想着要回信北侯府,不在未婚女子府里过夜,是骨子里的教养。 即使是在未婚妻的府上,那又如何,他的教养告诉他,只有足够的尊重才能对双方都好。 宴栖果然不愧是她看好的人,即使现在行事随意,但是原则底线一直都未曾更改,所以才会有了昨晚那般的行事。 “宴小侯爷昨儿回去时的状态如何。” “宴小侯爷昨夜起身之时,动静太大,酒也只醒了一半,还是小的把小侯爷给搀扶回去的。” 这也倒是宴栖的作风,毕竟信北侯府屹立了这么多年以来,流传下来的教化不是说没就没的。 在外人看来,宴栖就是这么一个人,无拘无束,从不把贵族皇权放在眼里,也没有小看过任何人,他就是这般随心所欲。 而在她看来,宴栖可爱的紧,能随便就把侯爷夫人留下来的聘礼就这般给她。 也能在太后召她入宫之时,询问状况,秋猎寻找易岚之时,不顾世人的眼光,一同寻找,酿酒之时即使无聊也不会就此离去。 这便是宴栖,那个惊才艳艳的人。 “大哥醒了没有。” “大公子昨晚吐了三回,这会儿应该还在睡着。” 君酒点头,她大哥这次能喝这么多久也是难为他了,酒量不好,也喝不过宴栖,还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再去询问发生了何时才行。 饷午的时候,君睿才堪堪转醒,醒来之时,便看到在旁等候的君酒。 好一会儿功夫,君睿才反应过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貌似现在的头疼都是因为昨天,他与宴栖一起喝多了,还把宴栖带回了君府,好像还带宴栖一起把地上当做床来睡了。 难怪君酒还会在这里等着他,原是来兴师问罪来了,现在这般的场景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大哥喝的可曾尽兴?”君酒在一旁喝着茶,一边望着君睿,像是在审判一样。 “喝酒误人、误人。”君睿现在但是有点心虚,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点不符合他之前的作风。 “大哥可曾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君酒现在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君睿。 “昨天我好像是带宴栖逛了一遍府里,还与他说了一下你小时候的事情,再顺带去看了一下你书房的画。”君睿说到后面的时候,便越来越小声了。 “大哥说的不会是我小时候的糗事吧。” “好像是说了。” 君酒哑言,她小时候的糗事是真的多,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宴栖知道呢。 方圆十里,撒豆成兵,也是个人物。 她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由君睿收尾的,所以君睿知道的事情估计比她自己记得的都多。 还不知道宴栖会不会记得这件事情,这会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上次她还给宴栖编造出来他小时候的事情,这回倒是真真实实的说出来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大哥,你对我还真是好。” 听到君酒的语气,君睿觉得自己确实是惹出了一个祸端,没事干嘛要喝酒,喝酒就算了,还是跟宴栖喝,下次他看到宴栖估计都得绕路跑。 君酒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现在他还把君酒的事情都说给宴栖听了,希望他待会的下场不会太惨。 “我给你管理三年的账本,不用工钱。”君睿现在只能诚恳的请求一下君酒这般的场景。 “行。” 君酒答应的很是痛快,简直是让君睿不可置信,他还以为要进行什么样子的惩罚呢,还没有等高兴完,便听到了君酒的下一句话。 “我记得大伯好像给了你一颗色泽光亮的夜明珠。” 他就知道君酒不会就因为这么一点蝇头小利而放过他,现在这就已经是图谋上了,看来他是不给不行了。 “你这不会是要给宴栖的吧。” “是啊。” 他就知道,平日里他妹妹就不会有收藏夜明珠的癖好,果不其然,这是给宴栖的。 “带你就给你送过去,满意了没。” 君酒应声,满意的走了。留下君睿自己独自懊恼,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好了,起码没有拿走他大半的财务,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信北侯府里面,宴栖也是刚刚转醒,现在见到是在自己的府上,这才安心下来。 “小侯爷,需不需要喝醒酒汤,已经是温着的了,喝了就不会头疼了。” “给我。”现在的他确实还是很头疼,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很清晰的记录在他的脑海里。 特别是那幅画,就如同是刻在了他的脑海了一般,连同一起的还有想象出来的君酒画这画时的风华绝代,确实是没有见过,不过日后也是会有这个机会知道的。 一碗醒酒汤下肚之后,头疼的情况果然是好了很多,昨天的事情确实是有点鲁莽了,好在他中途还算是清醒,回了侯府里面。 还不算是太过于出格,以后还是不能喝这么多酒,小酌怡情,但是以后难免会出错。 “小侯爷可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昨天晚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吧。” “小侯爷昨夜二更天时回到的府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其它的状况,回来倒床就睡了过去,想必是累极了。” 宴栖点头,好在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岔子,在君府里面竟然是倒地睡了过去,应当是没有什么人撞见,否则京城的流言又应该是更新了一番。 虽然现在无人敢说他什么,但是君酒是肯定是知道了,而君睿想来也应该是不好过的,喝了酒之后,倒是给他说了不少的东西。 过两天这件事情便是算过去了,到时候便是翻篇了,一以后他再次见到君睿的时候,便是要好好斟酌一番了。?</p>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送礼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送礼 等到傍晚的时候,君酒才带着芝儿往信北侯府里面走去,现在的宴栖肯定是已经清醒过来了。 正好大哥也是把那颗夜明珠给君酒拿了过来,君睿的速度也是挺快的,唯恐君酒会因为他迟了一步而不满意,接而会提出更加无理的要求。 所以现在君酒已经是把那个夜明珠装在了锦盒里面,正好能有理由拿给宴栖,还不会显得唐突。 “小侯爷,君姑娘来了。” 现在的宴栖还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的余晖,夕阳照耀在宴栖的脸上的时候,光影斑斓,别样的好看。 “你来做什么。”宴栖懒洋洋的道,莫不是来嘲讽他的吧,昨天才发生的事情,总不能现在就忘了吧。 “我是替我大哥来给你送礼的,他说他昨儿跟你聊的很是投缘,奈何大哥现在脑袋还在疼着,所以便没有过来。” 宴栖莫不好奇,他昨天与君睿聊的确实是挺融洽的,但是这也不代表着现在就要送礼来表明吧,亦或者是君睿觉得昨天他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做的不对的,所以现在这般是来补偿他的。 芝儿便上前打开了手中的锦盒,里面俨然躺着一颗色泽大小都是佳品的夜明珠。 “这便是君睿给的礼物?” “我大哥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喜欢收藏一些东西,这个就是他的藏品之一,你是觉得不好看吗。” 君酒说完便看着宴栖,以前大伯是想把这颗夜明珠给他的,但是当时她不喜欢,所以之后大伯就把它给了君睿。 想来宴栖在京城中生活这么多年,什么东西会是宴栖没有见过的不成,估计也只有这个能入的了宴栖的眼了,毕竟现在看来已经算是诚意十足的了。 “好看是挺好看了,还要你帮我谢谢大舅哥了。” 君酒点头,宴栖总算是收下了,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这样一来,信北侯府的东西在不久的将来掺差进来许多君府的东西。 这才能做到两府交融的目的,现在看来宴栖也是挺乐意接受的,虽然说信北侯府不缺什么东西,琅城君家也是屹立了四百年的时间,收集到的东西,也是不少的。 现在宴栖连大舅哥都已经叫上了,想来也是不会排斥这门婚事了,宴栖也是早就知道这桩婚约的来源,既然他什么没有说,那她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宴小侯爷可还头疼。” “不疼了,你的醒酒汤的配方确实不错,效果也很好。” 自从掠冬上次给宴栖要来了不苦的降火汤药之后,君酒便把醒酒的汤药配方一起给了掠冬,所以喝过之后的宴栖,很快就没有了头疼的感觉。 “小侯爷吃着有效便好。” 一番交谈下来,君酒也没有提及宴栖睡在地上的事情,宴栖也没有提及君睿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两人都很有默契,也都默默的叹了口气。 “听说你画技是受到过名师的点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幸见识一番。”虽然说上次在公主府的宴会君酒是作过画的,但是毕竟是没有流传出来的。 他倒也是很想见识一番这种场景,就是不知道君酒的作画手法跟他所见过的方法比起来如何,还有一点,他倒是很好奇,君酒画中的他为何是没有五官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困惑了他一天了。 “宴小侯爷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君酒也是听君睿讲过宴栖见过她的画作,但是君睿不知道宴栖究竟是看了哪几幅画。 所以她有点儿不明白宴栖究竟是什么意思,倒是好奇宴栖为什么会这般说话,莫不是因为想看她的画技这般简单吧。 “好奇。”宴栖也没有其它的想法,说是好奇也不算过分吧。 “下次有机会再给你画如何,今日有点晚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明天吗。” 宴栖这话倒是让君酒震撼了一番,很少有宴栖主动提起一件事情的时候,会这么积极,就连下次的时间都已经想好了。 实际上是宴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件事情的折磨了,画上的脸为何会没有五官,不会是他不配吧。 “好,就明天。” 既然宴栖都这么主动了,她再拒接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宴栖听到了君酒的回答,这才满意了,那么他就等着明天再问君酒这个问题了,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 次日清晨,宴栖早早的就醒了,吃完了早膳之后,便在院子里面给鹦鹉喂食,有一搭没一搭的给鹦鹉说着话。 “你什么时候能够会唱十首曲子,这样我就可以点曲了。” 说多了,鹦鹉都已经是害怕起来,现在这般的场景都已经算是好了,就怕宴栖一个不开心,就不给它投食,但是现在它确实是已经吃的很多了,而宴栖却是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感觉。 直到那个鹦鹉装死了,宴栖这才停止它的投喂,看这日头,已经是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君酒怎么还没有来。 宴栖看着眼前装死的鹦鹉,果然是跟送它来的人一样的狡诈,宴栖再试探性的戳了它几下,果然是一动不动,但是它的眼皮确是动弹了几下,都装的这么成功了,宴栖便放过它了。 到了饷午的时候,君酒还没有过来,宴栖都在想要不要派人去催催君酒,好让她早点过来,但是想想好像又不太符合礼数,所以宴栖百能一直无聊的等着君酒。 饷午已经是过了好一会了,君酒这才珊珊来迟,但是对于宴栖来说,他已经是等了很久了,终于是看到了希望的感觉,现在这般的场景他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这样会显得他格外的突出。 “让宴侯爷久等了,酒肆的事物实在是有点多,所以现在才过来。” “嗯。” 君酒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宴栖也没有等她多久,那么她就放心了,毕竟宴栖的品行,也是不会这般故意的等一个人的。 所以君酒压根就没有当一回事,现在这般的场景都是已经是摆在面前了,她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p>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作画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作画 饷午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了,宴栖和君酒也是早就吃过了午膳,宴栖是以为君酒不会在饷午的时候过来的,所以才先吃了,而君酒自然也是想到宴栖的准时作息,便是在酒肆解决了。 宴栖已经无暇顾及其它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作画的事,也不枉费他等了这么久的时间。 “君酒你现在可否能作画了。”宴栖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急切,但是还是有语气上的着急。 这在君酒看来,宴栖就是这样的一个常态,毕竟宴栖做事的目的一向很简单,而现在也只是看到她来了,表现得比较急切而已。 “可以,劳烦小侯爷备上纸砚笔墨。”君酒既然是答应了小侯爷,现在这般的场景自然是说到做到了。 “你想去亭子里作画,还是在书房,我让掠冬给你布置好。” 君酒思量了一番,在书房的话倒是没有阳光照耀,环境也是比较舒适的。“书房吧。” 宴栖蹙眉,他原本想的君酒应该是会在亭子里作画,毕竟像现在君酒这般自由的人,应该不会想着在书房这个局限的小空间里面,所以他早就在亭子里面准备好了工具。 但是既然君酒都这么说了,那去书房也无妨,怎么样都是他在观作,这倒也无妨。 现在君酒和宴栖都已经移步到书房里面,纸墨笔砚也已经是备好了,贴心的掠冬还把墨给磨好了,这倒是让君酒满意了一下。 但是现场的布置其实都是宴栖自己准备的,掠冬只是把亭子里的东西给转移到书房里面,而掠冬准备完了之后,便退出去了,把空间都留给了小侯爷和君姑娘独处。 他难得看到小侯爷会有这么积极的时候,果不其然,都是因为君姑娘,这下子侯府的女主人是坚定无疑了。 “不知道宴小侯爷想要什么风格的画。”既然是答应帮人家作画,当然是要问问主人家的意见,不然宴栖不满意,她就白画了。 “景物与人的结合。”宴栖想了一下,上次看到的画,确实是这般的场景没错,他这么说君酒应该能懂吧。 “好。” 君酒已经在纸上画了好一段时间了,原本宴栖是看的津津有味的,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君酒的景物还没有完成。 宴栖是真的困了,早上起来的太早,午觉也没有睡,便开始在桌子上打起了屯。 君酒正在专心致志的作画,根本就没有空看宴栖在做什么,她作画的时候,旁人根本就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等到君酒画完了时候,宴栖也已经是转醒了。现在已经是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宴栖见状,揉揉眼睛便上前查看。 毕竟要求是他提的,君酒也确实是作了,现在便只能看成果了,慵懒的睡意都已经消散了不少。 “宴小侯爷可有什么赐教。” 现在的君酒正坐在椅子上揉着手腕,她拿笔的时间已经是太久了,根本就没有活动的时间,直到现在她才有空揉揉酸痛的手腕。 而宴栖已经站在那幅画的跟前端详太久了,以至于君酒忍不住出声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也想直到宴栖可还满意。 说实话,她现在已经是很少拿起画笔了,现在这般的还是宴栖主动提及,她这才愿意的,画了这般久的功夫,宴栖应该会满意吧。 “这画中之人为何是个小孩,画中说的应该是这两个小孩在田野中嬉戏的场景吧。” 宴栖实在是有点疑惑,君酒压根就没有听懂他是什么意思,现在这般的场景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是这话确实是把他说的都画到了,现在这般的场景他也不能多说什么,现在的君酒还在揉着手腕,想必是为了做这个画废了不少的心思。 “这是我上次出行看到的场景,印象特别深刻,所以我便把这副场景给画了下来。” 这副画确实是画出了山间的韵味,用笔可刚可柔曲直,百般变化,一任为之,确实是体现了画师高超的水平,君酒的画技实属是炉火纯青,这是事实。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作品,而这两个小孩确实是是在嬉闹,但是根本就没有画出来他们的脸,没有他想要的效果。 “确实是一副好画,这幅画很有灵性。” 君酒听到了宴栖的夸赞,也不枉费她辛苦了这么一段时间来完成这副画作,原本她体现的意境是那种纯粹的感觉,但是宴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既如此,不如小侯爷提个字吧。” 宴栖蹙眉,要他题字?貌似他已经很久没有拿起过毛笔了,现在这般都是因为君酒而已,莫不有些不习惯。 “下次吧,等我好好想想词再题笔。”既然君酒都这般建议了,那么他也不再好拒接,毕竟画是君酒画了,她都这般爽快的答应了,那么他自然不能做那般双标之人。 “好。”现在君酒终于是放下了揉着手腕的手,正准备退出书房的时候,宴栖出声了。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君酒莫不好奇,还能有什么问题不成。“宴小侯爷请说。” “为什么不把人物的脸给画上。” “当时马车一闪而过的景色,能看见的便只有这些了。” 宴栖见状,还是没有想要的答案,莫不显得有点儿着急了,现在这般的场景还问不出来,下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有人物的身形没有画五官的画是为了什么呢。” 君酒思量了一下,这个问题倒是刁钻,“不知小侯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物会没有五官。” “也许是人物的构造太过了完美,不忍心打破这个境地,以至于才呈现这般的场景,突出的便是这个意境吧。” 此时的君酒完全没有想起来,她曾经还画过这么一副关于宴栖的画,她只能时凭借她多年作画的场景去捏造画师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 宴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好像懂了但是好像又没懂。?</p> 第一百四十三章 疑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疑惑 可没有五官的脸能有什么什么意境,他实在是没有想明白,还是说他的脸就不配出现在画上。 但是瞧着君酒说的这般玄乎,估计也是有一定的缘由所在的,这个理由也就勉强说的过去,既如此,也只能是算一个答案了。 君酒见宴栖像是呆住了,这会儿的功夫宴栖还能想什么呢,“宴小侯爷可还有什么疑惑?” 宴栖这才回过神来,“没事了。”说完便把画给放好,便和君酒一起出去了。 “府上有宫中新进的糕点,不如一道品尝一番。”这话还是沈哲天天挂念的,现在还是被宴栖给捡到了,他觉得干活累了的人就应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番才行,再吃点美食,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好。” 君酒本以为宴栖现在会让她离去,没准想还能有现在这般的对话,果然是不枉费她刚刚的付出。 在外面的亭子里面,吹着习习凉风,再伴着心系之人身旁,座上放着喜爱之物,确是一副良辰美景。 “今日之茶怎么不是雨前龙井?”君酒品尝手中之茶时,竟然不是熟悉的味道难不成宴栖时关了口味不成。 “这是沈哲送来的,应是未曾来得及更换。”宴栖挑眉,这确实不是他惯喝的茶,是前几日沈哲送来的,说一定要好好帮他品尝。 君酒点头,宴栖这人交朋友果真是厚道,即使不是自己的口味,也能帮助沈哲前去品味,难怪京城的总多子弟都喜欢和宴栖交朋友。 一段时间过后,便开始到了傍晚了,君酒也该回去了,风景也赏够了。 “小侯爷,酒肆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这般便先告辞了。” 宴栖点头,原本他还想君酒会在这里把晚膳给吃上的,不是说侯府的大米好吃么,不吃也罢,只是现在的酒肆为何会这般繁忙,是因为什么事情不成。 这也不该是他管的事,君酒该当如何,还是要她自己决断。 杏花酒肆里面,迟暮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主子,绿林的人已经和皇子取得了联系。” 没想到这二皇子还真的敢这般做,倘若事情败露,他二皇子能有几条命能抵,为了这个位置,二皇子也是豁出去了。 现在东宫的位置还不能够轻易的动摇,但是现在为止,二皇子已经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得已才会找上绿林这个江湖组织。 “东宫还是没有丝毫的警觉?” “暂时看来是这样的。” 东宫都不会关注现在发生了什么的么,毕竟现在为止,二皇子的动作就没有停止过,以前是因为有易末再后面指导,但是现在已经是不一样了,易末已经是没有了丝毫的用处。 除此之外,二皇子的野心也从来没有收敛过,所以现在的东宫究竟是装傻还是真傻,还未曾可知。 “易末还是静静的待在公主府?” “现在看来是的,现在公主府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 易末难不成就想这么安心的待在这里不成,想来是在等着白辞给她传消息吧,但是现在的白辞要是想要以身烦险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反而会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请白辞过来酒肆一趟。” 迟暮应声,现在确实是要请白辞少卿过来一趟,帝皇的心思多变,所以现在还是得要知道皇上最近究竟是怎么想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白辞才堪堪来到,看其的情况应该也是不容乐观,面色疲倦,还有一丝熬夜而出来的红血丝,这要是让京城的贵胄女子及拿到了,还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呢。 “大理寺卿最近可忙?” “当了这官才发现林京能把这个位置坐这么多年,也是一个人物,如若不是上次把太子给逼急了,估计也不会这么顺利。”白辞现在才是缓了一口气。 能把位置给让到这种境界的时候,也是不容易的,毕竟林京混迹朝堂多年,朝堂的伎俩他是肯定都清楚的。 “白辞,人要学会满足。” 白辞倒是笑了,“你不也没满足么。” 这下子君酒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事实都摆在这里了,白辞还是很清楚她的底细的,毕竟这么多事情都有白辞的参与,想来不知道也是不行的。 “皇帝最近是什么情况,为何没有丝毫的想法,想来易末这近事情不会对他打击这么大,肯定是还有别的事情。” 白辞沉思了片刻,他现在也没有明白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毕竟现在为止,除了把易末禁足之后,便没有再出过声,这么多天过去了。 朝堂上的上书已经对皇上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了,皇上依旧是默不出声,不知道是在思量什么,华服的事情也没有再给出什么解析。 但凡有威胁到皇上地位的东西,按理来说,都不应该再出现,但是现在,证据都有了,还是没有动静。 皇后现在还在静养,作为后宫的人,也不好为朝堂出声,所以现在帝后两人好像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没有人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就连我也是不知道的,毕竟现在为止,皇上也没有真正对我放过心,可以说,皇上除了他自己,对谁都不放心。” 皇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否则皇后怎会如此,以前的皇后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现在这样的傲气想来也是维持不了多少了。 “帝皇的制衡之策还是有成效的,至少现在朝堂上没有什么重大的损失。” 白辞点头,确实是如此,现在为止,朝堂上影响极其重要的人物就损失了一个林京,其他人都还好好的活跃在朝堂之中。 “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没有什么计划,只是皇上的心思还不明确,所以现在为止,还不能制定好计划。” “只是不知道皇后还能不能发挥她的作用,毕竟现在德妃还是没有任何的损失,如果这是帝王的制衡之策的话,那倒是多余了。” 多余的东西都是要清理了,人也是如此。?</p>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场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场 杏花酒肆的灯光从傍晚的时候便开始,现在已经亮到了一更天的时间,才堪堪灭了。 这时候的白辞才是出了酒肆的大门,往白府的方向走去。 君酒直接就不回君府了,直接在酒肆休息了,她也没有想到白辞的想法会这般的仔细,便考虑了这么多东西。 只是张荇之临行前说过了,皇上似乎是有意在今年年尾的时候,把二皇子的封地给确定好,也许是二皇子已经是猜测到了皇上的想法,所以现在才主动找上了绿林。 若非她和南桑有一段交情,她也没有这么快能得知这个消息,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油尽灯枯了,所以二皇子才是急不可耐。 想着想着,君酒便睡了过去。 现在的宴栖竟然是没有睡着,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思量了好久,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完,所以才导致现在失眠的情况。 懵的回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只是君酒过来作了画而已,哪里是有什么其它没做完的事情。 这个失眠的情况是宴栖小的时候便有了,那时候的宴栖为了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都是被人监督着完成的,以至于他压根就没有睡着的机会,现在这个歌习惯已经是流传下来了。 所以今天没有完成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宴栖默默起床穿衣,提着油灯便去了书房,如果是非要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的话,那就只有那幅画了。 君酒好像是让他提名来着,还要附带一首词,他貌似也是答应了,当时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留着明日也是无妨的,但是现在他确确实实是失眠了。 直到他翻开了一副画卷,仔细思考了一番,有什么词是能配得上这副画的。 现在这般的场景也只能是默默的把这个未完成的步骤给做出来了。 极海波涛耐细听,重裘无碍洒初醒。 陡知绝顶苍茫立,百万峰峦为我青。 思虑了半刻钟的时间,总算是把词给提完了,宴栖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没有等墨干,宴栖便已经走回了房里,他要睡觉。 现在总是是能够睡得着了吧,明天确定不会有人能够把他给叫醒。 次日,沈哲一大清早的就到了信北侯府里面,但是现在的宴栖还没有起床,他也不好去把宴栖给叫醒,因为宴栖的起床气确实不是有人能够抵抗的。 当时看过掠冬在他面前尝试着叫宴栖,结果没有多久就让宴栖给轰出来了,直接是丢出了府外,根本就不让掠冬再进来一步。 所以他现在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默默的等着宴栖转醒。 那只鹦鹉见到他根本就不屑于唱曲,直接装死,他等到花儿都快谢了,怎么宴栖还没有转醒,连一只鹦鹉都敢这么对他。 临近饷午的时候,宴栖醒了,被饿醒的,他这才缓缓起床。 沈哲听到动静的时候,差点没有乐出来,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宴兄,你总算是醒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看到沈哲冲进来趴在他的床头。 宴栖蹙眉,“起开,不然我就不起了。” 沈哲听闻赶紧的就起床了,宴栖现在可是惹不得,他可是说到做到的。 好不容易等到宴栖洗漱完毕,他总算是忍不住问道了,“宴兄,那个书房的画的题笔是不是你写的,你不是已经好多年没有拿起过笔了吗。” 宴栖应声,现在就算他拿起来又怎么样。 沈哲惊讶,原来爱情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伟大,竟然能使宴栖做出此等不同寻常的话。 “宴兄,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件事情要询问你,二皇子向我家投出了橄榄枝,并且是强迫性的,所以我想来问一下你,应该怎么办才好。” 宴栖倒是想不出来,二皇子现在坐这些有什么意义,再者说沈哲的老爹好歹也是一个二品官员,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让人站队。 现在已经算是已经没有丝毫的顾虑了,二皇子应该是决定要干一些事情了,现在掺和进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再则说现在的东宫已经是要比之前要好的多了,胜算不足,二皇子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人垫背了,而沈哲他爹就是现在为止最好的垫背。 现在这种场景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了二皇子了,既然这件事情要成为现实的话,确实是有一些困难的,而且二皇子的脑子显然是不怎么灵光。 估计现在皇上也已经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他都能看透,皇上怎么可能看不透,现在也许皇上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毕竟现在东宫已经快要接触监国的事情了,所以皇上也是要给东宫建立一个良好的时机了。 “让你爹变相的告诉东宫这件事情,把自己摘出来,现在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把这件事情彻底摘清,所以现在只能把这趟混水彻底搅黄。” 宴栖的意思沈哲是听懂了,毕竟宴栖在朝堂的关系比他广,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宴栖的话就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现在也应该是如此。 “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爹。” 宴栖作为太后的人,朝堂上的人都不会打宴栖的主意,所以深知太后的心思的人,也是宴栖,太后不可能会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这般的场景也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了他爹的决定。 否则就是想要让沈家绝后,也就只能这么做了,毕竟他出来的时候,他爹好像已经有所动摇了,现在他得赶紧回去告诉他爹,不能走错路,否则日后,沈家便惨了。 沈府里面是鸡飞狗跳的,毕竟沈哲这个众人周知的纨绔,已经算是没有什么人会不明白沈哲的品行了,特别是沈父。 以前对他还是抱有希望的,现在早就消磨殆尽了,有时候连讲话都不讲。 现在倒好,沈哲就直接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沈父,给沈父气的,差点就要打死他这个所谓的儿子,一点都不省心,白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是养头猪。?</p>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妥协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妥协 经过沈哲这一番闹腾,沈父也是接受了沈哲的提议,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知道这件事情不太靠谱,但是他的儿子确实是不争气。 京城第一纨绔,就因为这,他差点没有被朝堂上的同僚给笑死,现在这般的场景只是想给他儿子留一条后路而已。 毕竟是他亲自养大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为他着想呢,但是现在沈哲闹得这一出,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他懂,但是他倒是怕什么沈哲没有这个命花。 倘若以后沈哲没有这个能力守护好这个财产,还是会被人所欺凌,沈哲的朋友也就只有宴栖比较靠谱,但是他儿子哪能跟宴栖比。 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虽然是有点儿聪明,但是绝对是不可能让人摆布的,二皇子打的主意就是让沈哲做他的这个傀儡。 昨天一夜,沈父都没有睡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要利用好这么多年在朝堂上的关系来解救这场灾难了。 先是在陈筝常去的茶楼,再拉上两位与他关系要好的朝堂老友,故意再陈筝旁边经过的时候,说的大声了一点。 看样子陈筝是肯定会起疑,往后想要调查出来一些事情,这便容易了,再者便会到传到东宫里面,混水就只能再更浑的时候,才能乘机逃脱。 看来是成功了,他儿子这么多年来总算是干了一件比较有意义的事情,就算他以后再混账一点,懂得顾家就是他的好儿子。 而沈哲现在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他昨天晚上为了劝他爹改变主意,可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已经是用上了。 这才让他爹改变了主意,就算是躺上一个月,他也是愿意的,毕竟现在的结果是好的,还得多亏宴栖告诉他。 以后他一定要为宴栖的亲事好好准备一番,现在这般的场景他就更喜欢宴栖了,毕竟宴兄帮了他这么忙,他能帮的忙就只有这些了。 宴栖在信北侯府里面已经是听说了沈哲昨晚做的事情,掠冬已经是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他了,声情并茂,这事掠冬故意去沈府打听了,说的发生的事情还要激动。 “小侯爷,沈公子这个方法会有效果吗。” 掠冬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唯有这个爱好是有点用处的,跟沈哲一起把这京城发生的大小事物说给宴栖听。 没有人知道,宴栖是喜欢听故事的,所以他听的是津津有味的,掠冬说的也很尽兴。 “沈哲这个人,不聪明的话,怎么可能能混到这个现在京城第一纨绔的位置,还能得到众多纨绔的称赞。” 掠冬点头,确实是这样子没错,就连他都喜欢沈哲这个人,跟小侯爷一样,都不会嫌弃他们这些人,所以沈府肯定会没有事的。 “那小侯爷可还记得当初,沈公子是为了什么会和您交这个兄弟呢。” 掠冬其实一直不太清楚当初的事情,小侯爷也没有与他讲过这件事情,但是自从那次以后,沈哲公子便一直出现在信北侯府,而小侯爷也没有排斥。 “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有一点复杂,但是沈哲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别看他现在这般的模样,但是他可精明了。” 要不然现在沈府的情况肯定是比不过现在的,而沈哲利用他的这个纨绔身份,是结交了京城不少的人,知道了朝堂中的不少利益关系。 再暗中提点一下他爹,现在的沈府才能够蒸蒸日上,昨天的情况,其实沈哲的心里是有数的,但是由于还有那么一点不确定是因素,所以才会过来问他的。 现在沈哲要做的东西,已经是完成了,只等着二皇子那边的动静了,相信以沈大人的能力已经是把这件事情完美的告诉东宫了。 现在东宫应该会再想计谋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二皇子的动机不纯,东宫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君酒也是得知了消息,也知道了沈哲的事情,原来宴栖这人不参与世事,也是能知道的这般透彻的,也是知道这般的场景后面会面临着什么。 宴栖要是没有发生当年的那件事情,现在若是在为朝堂效命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够使得心思瞒得过给宴栖。 好在现在宴栖是她的未婚夫了,宴栖真的一个很好的人,沈哲的事情就能够充分的说的出来。 而现在就只能等着南桑给她送来讯息,二皇子的行动她还是要知道的,毕竟这也是易末从公主府出来的机会。 她还不知道现在这般的情况,有没有易末的想法,毕竟二皇子这次的事情着实是冒险,虽然说二皇子已经是放弃了易末的存在,但是易末的手段肯定是不至于她本人。 如若是没有旁人的帮忙,她哪里有这么快的说服二皇子来跟她组队。 并且还有关键的一点,她要出去,现在这般的场景她再不出去,要么就是老死在这里,要么就是给庆朝做贡献。 所以现在是没有什么不能发生的,至今都没有出现什么诡异的状况,那就是只能在二皇子这件事情身上下功夫了。 这次团聚了众多人的心思,所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小,德妃和皇后是在后宫里面斗,二皇子和东宫是在宫外斗,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的了。 不知道现在东宫是有什么打算,二皇子这次的组织的人还有绿林的人,绿林可不是一般的江湖组织,现在为止已经宫中的人都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绿林中有不少训练有素的人,能够比得上宫中训练多年的人。 而南桑自然是乐的促成这次的事情,毕竟这么些年朝堂是没少给绿林下绊子,这次他那里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君酒还是在酒肆里品味这件事情,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能够牵扯进来这件事情,现在这般的还是只能等着看二皇子和易末的操作了。?</p> 第一四十六章 行动 正文 第一四十六章 行动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黎明时分,朝阳笼罩着京城中各种繁华的街道,唯有二皇子府中一片寂静,似乎是在筹谋着什么,又或者是在等候时机。 “迟暮,南桑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的都已经是到今日了,竟然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南桑究竟是在干些什么,没有什么理由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所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是她不知道的。 “主子,确实是没有来信。”他这段时间都在等消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连任何的细节都是不愿意错过的。 君酒思量,难不成二皇子放弃了不成,但是明显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这件事情在这终止。 “二皇子现在可有什么动静。” “未曾行动。” 真的是奇怪极了,现在这般的场景如此诡异,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开始耽误了信息的传递。 直到饷午十分,才堪堪得知消息,南桑传信过来说道,二皇子在昨儿晚上临时改了计划,把原定的计划通通改了。 二皇子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没有具体的定论,南桑也欸有说明白,只是说计划是有所变更的,以至于现在的场景都么没有丝毫的改变。 “迟暮,东宫现在是什么情况。” “暂时也是没有消息,不知道也是不是受到了信息的缘故,今日所有的人都好像很有默契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 确实是如同迟暮说的这样,如若是因为二皇子的原因的话,倒也是说的过去。 二皇子府里面,众多的幕僚都已经是积聚在了一处,他们都在讨论一件事情,便是如何取得最大的胜算。 只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易末派人告诉了他,今日不宜行动,因为他的计划已经败露了,接着罗列出来了所以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一个便是东宫的护卫在昨天加强了一倍,结果他派人查看,结果竟然是真的,第二便是沈府不会隐晦的拒绝他的提议,而是摸棱两可。 这也是真的出现了,能够让易末把这些事情说的这般的准,其中一定会有古怪,果不其然,他今天临时放弃的行动,果然见到今天城门的守卫警醒了很多。 现在是他召集他的幕僚来讨论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事情已经是暴露了,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想来应该是虚惊一场。 只是没有想到易末一介女流,能做成这么多的事,即使现在被困在公主府里面,但是还能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真是不简单。 有没有可能再合作一下,这样子易末和他就能实现双赢,现下他的幕僚还有没有讨论了出来具体的方法,还因此而吵闹至极,真是头疼。 “好了,今天就这样,明天再给我说出一个说法。” 众位幕僚都已经是察觉到二皇子现在的情绪是不太对的,陆陆续续的告辞了。 只留下二皇子自己在思量,母妃也没有给他传话,只是说到皇上最近的情绪不太对,让他注意点。 所以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事情是皇上会怎么做,会不会因此而殃及到他,这么多年以来,父皇看是偏心于他,其实他处处都受限于东宫。 “备车,进宫。”二皇子吩咐着旁边的下人,现在他必须是要见一下父皇。 承乾殿内,皇帝和二皇子面面相觑,“父皇,儿臣有一事请求?” “何事。”他这个儿子从小就不会让人省心,现在也是这样,如若是琐事也便了,偏偏每次的事端都不少,不知道他今日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父皇可曾想过说把双倚给放出来?儿臣最近收到了消息,儿臣府上的人正好是撞见了双倚府上的人,听闻双倚最近都在反思自己,只因为什么会让父皇如此对她,现已经是消瘦了不少的时日,憔悴极了。” 二皇子也是没想让皇上现在就给出一个合适的方案,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毕竟现在的场景已经没有更好的理由了。 皇上的脸是没有看出来丝毫的变化,他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但是确是能借此来隐喻别的事情,比如说是他和东宫之间斗争的最后产物究竟会是什么。 “双倚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 既如此,他还能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参与的呢,父皇的目的也是已经很明确了,彻底是说明了这种情况他是没有希望在东宫的位置上了。 现在双倚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也就是证明江山社稷跟他没有关系,毕竟现在双倚所发生的事情就是关乎于朝堂的现状,也就是代表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白费的,没有丝毫的用处。 “儿臣记得父皇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志向与向往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在计较一些微乎及微的事情。” “是啊,尝试颠覆一些事实才是最不可取的。” 皇帝哪能不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会是什么品行他心里都有数,他说这番话都是在提醒他不要一步错步步错,有些事情是不能颠覆的。 “还希望父皇考虑一些双倚的处境,她不容易。” 是啊,他和云妃的女儿怎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明明前段时间还是好好的存在,现在确是物是人非了,毕竟那可是颠覆朝纲的华服,双倚若是想要完好无损是基本不可能的,他现在已经是尽量保住双倚的身份。 朝堂的人也是精明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让双倚脱罪,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他已经是压住了许多,但是那件华服三番两次的在双倚身上出事,肯定也是有什么缘由的。 二皇子现在已经是顾虑不到易末的事情了,毕竟他现在都已经是自身难保,现在这般的场景就只能祈祷父皇能够改变主意。 但是现在他又不甘心于这般的场景,到时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这次的事情的时候,那便是真的糟糕了,父皇能说出这种话,他若是在没有行动的话,恐怕今年他就不会在京城里面了。?</p>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最后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最后 二皇子已经是从皇宫里面出来了,在出宫门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东宫的轿撵在往这便行驶过来,二皇子双拳紧握,手背上已经出现若隐若现的青筋,他不甘心。 凭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他做了这么多事,无论他做的多好,太子总是不屑一顾,不就是因为他最后只能成为一个王爷吗,根本就没有威胁到东宫的资本。 默默地看了两眼东宫的方向,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墙,没准这一别就是永久,握着的拳头终于是放下了,然后便往自己的府邸行驶而去。 君酒现在正在和柳影影下棋,两人都在认真的对持,细看棋子的每一步都下得极有规律,但是现在君酒手上的棋子现在被柳影影的白子逼迫到了进退两难的程度。 但是这一步君酒却没有再走下去,因为哪一步都是对她手上的黑子不利,除非她能够突破重围,而唯一的生门就是不远处的那颗黑子,届时的柳影影也是在思量怎么把黑子扼杀在摇篮里面。 她们确实是在模拟现在东宫和二皇子的现状,君酒拿的是二皇子的出路,而柳影影代表着是东宫的处境。 运筹帷幄,需要知根知底,还有能够知道所有的可能性,以方便应对以后的情况突变。 “君酒,你说二皇子会怎么走。” “不知。” 若是二皇子早就明确的了话,今天他及应该动手了,何必要一拖再拖,这般的抓不住主意,很快便会丧失先机,届时还想再做出什么成绩的话,便是不理想了。 柳影影若有所思,她今日是特地来找君酒的,毕竟现在的场面混乱,已经算是即将动荡的边缘,各方的势力都在衡量利弊,唯恐这件事情的火焰会燃烧到自己的身上。 “最迟就是这两天了,若是这段时间过去了,那便是真正的风平浪静了。” 君酒倒是不知道南桑会给出什么答案,毕竟南桑的做事方法都是出其不意的,现在这件事情南桑也是参与了的,所以她也是未曾确认究竟会是如何发展。 “嗯。”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二皇子是刚从宫里出来,而东宫的轿撵是柳影影安排的,为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知道二皇子会作何感想,这便不是她们该考虑的事情了。 而易末正在等着二皇子给她传消息,虽然她现在是不能够出去,但是外界的事情哪里能够瞒得住她,之所以能挽救现在这般的场景,还是得靠她自己。 之前父皇给她的势力全部用来调查这些事情了,再者说还有白辞偶尔的相助,她哪里能不顺利,还有二皇子这个人来帮她跟皇上诉苦,相信她能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那件华服,现在这般的场景只要证明她无害,而且她的作用比华服重要,这便是成了,她哪里能这般认输。 就在这时,二皇子给她传了一个信息,他说父皇的意思是她可以自行更行,因为父皇的内心是想着云妃的,因为他刚刚在书房看见了没来的及收拾好的画卷边角,能在画里面的人定然是父皇重要的人物。 再者刚刚说到易末的时候,父皇是看了那个画卷一眼,既然他都这么帮易末了,那么现在他们两个算是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互助共赢才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两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而易末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费尽了心思去收集对二皇子有利的信息,以便于帮助他们两个渡过难关。 “无双,你去帮我把这封信偷偷送给东宫。” 无双应声,现在张荇之已经是不在京城了,所以她现在还是要依靠易末,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而二皇子正在整理东宫这么些年的资料,虽然这是他一直就有收集的事,所以现在为止,已经是存了厚厚的一沓,现在想要是丢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一遍一遍的翻阅着,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是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已经没有办法抹除了,毕竟之前的没每一个时刻都是这样度过来的,哪里能够在一时之间忘得了。 “殿下,双倚公主来信了。”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紧紧的捏住这封信,仿佛有千金重一样,若是就此打开了,那么他就要走上了一条不一样道路,也许是万章深渊,也许是前途通坦。 最后他还是打开了,易末在里面说道,她与绿林的人也是有交易的,所以现在她也可以联系绿林的人,所以现在就看二皇子自己的意思了。 他现在手上的助力是绿林,还不知道绿林的可信度有多少,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够放手一搏。 “把我手上这封信迅速送去了给双倚,她见到了就会做了。” 也就只有这样了,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的进行,他的母妃还在宫里面,被皇后打击了这么长的时候,也时候该决出一个胜负了。 而君酒和柳影影也已经是懂得了这次的意思,也难为二皇子了,毕竟现在确实是四面环山也只能够背水一战,现在这般的场景也是因为之前的憋屈,现在也是要一次性的讨个说法。 而柳影影也是已经做好了这次的战乱的准备了,殃及池鱼也是难免的事情,没有万全的准备也是不能够做出任何的决定了。 东宫现在是秘密的收到了一封信,里面说到一件事情,今明两天二皇子就有所动静,而且二皇子一定会先把守好出关的路,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城门的守将是最薄弱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现在这般的场景确实是严重至极,太子也是重视起来了,毕竟这封信说的是事实,他也是知道最近二皇子的要有所动作,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是没有什么退路了,既然是走到了这一步,那么现在为止,他能做的便只有阻拦这个事情的发生。 二弟可要好自为之了,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就要想到后果。?</p> 第一百四十八章 城门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城门 现在柳影影已经是从君酒的酒肆出去了,她现在要做到事情也是要去丞相府,跟她爹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丞相府的大门一直在为她敞开,所以柳相在见到柳影影的那一刻是有一瞬间的恍惚,毕竟他已经是太久没有见过柳影影了,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只要是没有出现什么事情的话,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爹,女儿回来了。” “好好好。”柳相是听到了声音才敢彻底的确认下来,确实是他的女儿回来了,在东宫这么久,都不知道太子对她好不好,现在回来不会是因为太子欺负她了吧。 “殿下要是欺负你的话,随时回来,爹养你。” 现在的场景只能是一个做父亲的人最初衷的想法,但是现在柳影影是为了二皇子的事情而来的,现在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等着这件事情发酵起来,忙着收集所有结果。 “爹,殿下欺负不了我,我可是你的女儿,哪里是能让随便欺负的人,只是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父亲帮忙。” 在听完柳影影的话后,柳相显然是没有意料到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的脸色现在也开始凝重起来了,毕竟这真的不是一件小事情,还是关于与朝纲大事。 他也不知道他女儿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现在先解决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柳影影会做什么他不会管,只要不会关乎于性命的事情,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了柳相对柳影影的支持。 这一天下来,柳影影已经是在丞相府休息了,根本就没有机会回来东宫,所要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不知有太子的交代,还有君酒的嘱咐,这些种种都是要自己去了解的。 而君酒还在等着南桑的消息,因为她刚刚已经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易末找上了绿林,这是易末想要为自己再次拼搏一次了,要不然她就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柳影影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完美的解决,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了二皇子额了,毕竟皇帝都已经是明确是表明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个结果的可能性,二皇子非要一意孤行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极高。 绿林的胃口可不小,但是两相对比之下,权力显然是更重要的,这么多年都被压在底下,现在也只是反抗而已。 信北侯府里面,宴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看来京城是要变天了,现在的天气还是雾蒙蒙的,只可惜胜算不大,最后他摇了摇头,既然是人家的选择,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讲得了。 自从上次沈哲过来告诉他二皇子打的主意之后,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殃及鱼池也不至于,只是有些人要下位了。 转而宴栖望向了酒肆的方向,现在的君酒应该也是在按个方向里观望着这件事吧,这场仗应该是她想要看到的。 次日清晨,东宫的人也是已经早就到了城门的守卫处,将领都已经是换成了东宫的人,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先斩后奏的事情也已经是没有关系了。 他相信父皇也会理解的,二弟确实是不懂事,不然他们也没有要像现在这般兵戎相见,只希望待会见面的时候,还能有一丝的情面在。 “殿下,前方好像来人了,斥候来报,有大量马蹄的声音,应该有不少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的人,二皇子的麾下应该是没有这么多人的。” 太子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个份上,打赢了打输了今天都是不光彩的,毕竟现在是兄弟相残,他本来也是一个好战的人,也是逼不得已,才会站在这城墙之上。 “准备好战斗的准备。”太子喝令到。 众将士是士气猛涨,毕竟带着他们的可是太子,庆朝的储君,是正统,当今皇后的嫡长子,这便是最好的鼓舞,区区的一个二皇子还能再这个时候来搞事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胜算。 所以他们在城墙上等到的人根本就不是二皇子,一直也没有等到来人,一段事情过后,太子才意识不妙,因为这个马蹄的声音已经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这是二皇子的计策,调虎离山,真的是做足了所有的准备,太子现在已经是没有刚才的怜悯,他在一开始子总觉得二皇子是不会有什么别样的想法。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误导了他,便是那封不知名的信,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某些痛恨二皇子的人交给他的,没想到这下子竟然是中计了,原来已经是早就筹谋好了。 “换方向,反贼肯定是早就算到了。” 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将领,也就是刚刚他自己带来的人,还把原本的城门将领给换了下来,现在竟然是不听从他的命令了。 这就是二弟所拥有的底气吗,原是他自己小瞧了二弟本事,真是好的很,现在他东宫的人已经和这个背叛的将领的人打了起来,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东宫的士气给振作起来。 毕竟现在太子还在急忙的躲避刀光剑影,他东宫的人已经损失了大半,剩下的人都在护送着他离去,太子看着这个场面,心一狠,就往前逃去。 东宫的精卫已经是损失了大半了,而太子害在被他原来的手下追赶,好不狼狈,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会落到这个下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现在的战况还是仅仅在城关的地方,离着长盛十里巷还是有着一段距离,所以君酒现在是站在阁楼上观望着这一切,确实是意料之中的反转,原以为以太子的实力怎么样也能是撑上一节,没想到这么快城关就已经是打了起来,阵仗还不小。 更别说现在绿林的人还没有出现,现在这般的场景应该是太子轻敌了,还是太年轻了,二皇子还能做到什么程度,真是期待,观望这一整件事情,想必是不会那么快完结的了,而信北侯府的事她也是已经安排好了。?</p>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结果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结果 战况吃紧,城关的情况已经是传到了宫中,虽是如此,但是京城里竟然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挡,好似在看戏一般,如此淡漠。 二皇子没有出现之际,东宫的精卫就已经是损失殆尽了,更有人传言这些年以来其实二皇子所做的事情是要比东宫做的事情要精髓得多,空悬来风,还不见得这件事情会是谁的主意。 易末吗,她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毕竟东宫跟她也是水火不容,因为皇后的事情,否则上次的华服事件怎么会公诸于世,那么她现在也不至于是这个场面,所以她今天也确实是为自己讨个说法,顺便证明自己的实力。 她足够当得起皇后的对手,所以没有必要再暗地里下手,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对上又如何。 君酒在阁楼里面等候着这件事情的逐步发酵,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挽留不了了,绿林还没有出手,虽说不知道花落谁家,但是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便是这次的事情定然会有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这几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每个人都有他们擅长的领域,结果会是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易末在蛊惑人心的方面,显然是位行家,否则东宫怎么会一开始就落入下风。 再者说现在这种时候,二皇子肯定是会尽力而为,而南桑就看他想帮谁了,谁给他的利益最大他就帮谁,还有一个人没有参与进去,那便是柳影影,她也是一个不甘示弱的女子。 君酒还在饮茶,她要做的便是等,等这个最混乱的时间点,选择就在这里面了。 动静好像越发的降了下来,这又是什么情况。“迟暮,去看看现在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还是没有出现,他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机会不成,毕竟现在东宫的气焰已经是不足了,难不成他不准备趁热打铁,而是在策划着什么。 “主子,到现在为止,绿林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属下怀疑二皇子就在绿林里面,也许是计划没有谈好的缘故,还可能是出现了什么差错。” 南桑应是不会做出什么与计划有差错的事情的,只是绿林那边还会发生什么,能够让南桑分身乏术不成,所以才会造成绿林现在都没有行动。 “易末可有消息。” “公主府亦是安静的很,应该是如同我们一样,在等消息。” 君酒应声,确实是应该看清楚时势才能更好的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窗外的景色如常,与往常时分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物是人非。 昨日傍晚之时,易岚过来了酒肆一趟,他也是隐约觉得最近的日子会不太平,所以来找君酒询问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毕竟易老王爷之前交代过了他,君家是屹立了四百年的家族,君酒作为嫡系,一定会知道什么事情,否则现在的庆朝不会是这样的。 毕竟他爷爷活了这般久,见过的事情不在少数,这点事情他能知道一些也是正常的,再者说平阳王府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青檀木,君酒的手上竟然是有的。 再联想起来之前的传言,庆朝开国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一位老者就是用了青檀木的神力,才能使得庆朝的开国如此顺利,而这等东西竟然能在君酒的手里找到,足以证明君酒的不简单。 好在平阳王府与君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现在为止,平阳王府在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别的失误。 据君酒所言,现在这般的场景平阳王府只要继续保持中立就没有丝毫的影响,无论谁是最后的赢家,一介王府他们都是可以容得下的,朝纲不稳的时候是不会向王府开刀的。 所以现在平阳王府中的人也是在观望着这件事情,皇上还健在,还是先要以皇上为主。 这时,城关里终于是传出了最新的消息,城门已经是打开了,但是奇怪是并没有什么军队进来,这般开城门的意义何在。 这时,白辞过来了,坐在了君酒的对面,与她一起望着窗外那城关的方向,“君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在前方关系战况吗。”君酒举起了茶杯吹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哪里是她能够控制的住的。 “按照你的想法,不妨猜测一下,我为什么会在现在出现在在这里。” 君酒一顿,先是喝了一口茶,“茶还是这个味道,但是水温出现了差错,明显是温度不足,所以才稍微有点儿苦涩,但是已经是不妨碍入口,只是有人追求完美罢了。” 白辞到是一笑,他就知道君酒猜的到,他能出现在这里,显然事情是已经平息了,否则皇上怎么可能放任他随意离职。 如今太子还在宫里面养伤,东宫也确实是损失了不少的精卫,而二皇子是根本就没有攻进来,城关都是易末做到的,若是问原因,无非只是想逼迫二皇子走上这一条路而已。 既然现在已经有人打着二皇子的旗号开始了这场动荡,那么现在的二皇子怎么可能还坐的住,他直接找到了南桑,跟南桑做了一个交易,易末和绿林的人有接触,那个人就是东宫的那个将领。 既然易末能够和绿林有交易,那么他也是能够和绿林的人有交易的,没有必要通过易末这个中间人,所以他将计就计,让东宫确确实实是损失了一把。 之所以二皇子没有出现,还是因为和南桑的交易,南桑的条件便是让绿林与官家的人能有所交易,也就是让二皇子的舅舅,当朝的将军与南桑做一笔生意,这个生意无论是什么,将军都不能够拒绝。 只要不是关乎于朝堂的根本,二皇子都没有理由拒绝,这才造成了今早的一个假象,也就是那个马蹄声,确实是由于绿林的人给造出来的,为的就是混乱东宫的阵脚。 而那个将领确实是没有和二皇子达成一致,他动手对付东宫自然也是因为大军的假象,以此邀功。?</p> 第一百五十章 现象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现象 这种情况确实是出乎了意料,君酒也能够理解其中的道理,二皇子也不是个蠢得,能够被易末牵着鼻子走,那就证明这些年以来二皇子做的事情都只能是屈居于东宫之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东宫伤亡可谓是惨重,利用了自己谋反的名声造成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在怎么样,皇上都会有所忌惮,所以现在为止,二皇子才出现。 理由充足,他是刚从别城回来的,人证物证俱全,这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二皇子去见的人是南桑罢了,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人知道。 “大理寺卿应该还有事情要说的吧,只有这点事情的话,又何必要兜圈子呢。”君酒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变化,应该说是除了触碰到她利益和宴栖的事,其他的事情应该都是没有什么能够使得君酒有其他的态度。 “丞相府出事了。” 君酒蹙眉,丞相府怎么会事,柳影影肯定是不会放任丞相府出事了,除非她也是没有这个能力改变的现实,难怪东宫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柳影影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她原来还在想,柳影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手,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快要完结了,柳影影都没有丝毫的动静,现在这般的场景她也是没有想到的,上次她是知道柳影影在丞相府与丞相商谈了一夜,所以根本就没有关注丞相府。 “丞相府出现了什么事情。” “也许你不知道的是,丞相原本的身体就不太好,只是太子妃一直没有发现,丞相也是爱女心切,根本就没有请过太医进来过丞相府,应该也是不想太子妃知道吧。 但是昨天晚上,丞相晕厥了,太子妃就放弃了她所准备的一切,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场面,这也是东宫一开始就落败的原因,现在东宫的情况显然是不容乐观。 而太子妃正在独立面对现在的场面,一边是丞相,一边是太子,现在的人都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作为她的好友,你不应该去看望一下吗。” 白辞好不容易一次性说完这话,就想看一下君酒现在是什么反应,意料之中,君酒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白辞不禁叹气,他注定是失望了,这种情况都没有看到君酒别样的状态。 “丞相的病情怎么样了。”她也知道柳影影最为关心的事情肯定先是丞相,而不是太子,何况太子不缺乏关心的人,所以现在柳影影肯定是在丞相府里面。 “现在是用药物吊住了,只不过情况不太好说,太医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丞相的身体情况已经很差了,还不知道能有多少的时日。” 君酒应声,现在的她已经是了解清楚问题的所在了,现在的白辞已经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只不过是为了看她能有什么反应而已,这件事情白辞自从认识她就想这么做了。 但是君家这些年以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事,除了当年君睿的那件事情,她确实是怒了之外,白辞确实是没有看到过在别的情况君酒能有所反应的。 没准以后能在宴栖身上见到君酒能有别的情绪,他也是听说过君酒对宴栖有多重视的,看来也是只能期待这件事情了。 白辞自觉没趣,何况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他便先行离去了,事情也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 君酒总觉得现在的事情发展的不太对,原是从沈府的事情开始,就已经是算计好了,一步一步的走向现在,二皇子不简单啊,以前应该是在扮猪吃虎了,能够先东宫一点一点的陷入了这个圈套里面。 使得东宫自以为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挫败,也许是一开始的时候,二皇子打的主意就是在这件事情上,让东宫彻底落败,现在只是太子受伤,而东宫精卫尽数泯灭,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还有一点就是,易末应该也是没有想到会有如今这个场面,一旦今天的太子薨了,那么这件事情的源头肯定是能查到她身上的,这样一来,二皇子便能够一下子解决这两个祸害。 但是二皇子应该没有想到,东宫精卫的能力强到了这个地步,这样子都能够让太子躲过一劫,真是可惜了这个大好的机会了。 “小孩,备车去丞相府。” 她还是得看看丞相府里面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毕竟柳影影这人在外一向刚强的很,仗着自己丞相府的千金,确实是没有什么人敢惹她,但是有一点,她小的时候只和张菡之有所联系。 但是自从张菡之逝去了之后,便没有在这里有什么朋友了,现如今也就只要她了,只怕现在柳影影也只是假装坚强着呢。 芝儿很快便准备好了马车,君酒便带上了吃食前往了丞相府,不吃不喝还真有可能会是柳影影能做出来的事情,还是先让她把身体给照顾好先。 君酒进丞相府是畅通无阻,丞相府的人也是认得君酒的,毕竟是柳影影的朋友,出现过在丞相府这么多次,柳影影都是直接让通行的,所以丞相府的下人们也是会做的。 君酒拎着食盒进到了院子里面,便看见柳影影没有丝毫的装扮,一身素衣,面色苍白,嘴唇也是没有什么的血色,想必这两天接连发生的事情把她折磨的很惨。 走进去,放下食盒的时候,柳影影都没有抬头,现在这般的场景确实是很让人心疼。 “柳影影,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听这个声音就能知道是你了,除了你,应该也不会有别人来看望我,就是有,也进不来丞相府的大门。” 现在的情况确实是这样,因为这件事情柳影影把宫里面发出的声明也都全部挡在了门外,众人也表示理解,丞相肚独自一人把柳影影抚养长大,自从丞相夫人逝去了了之后,丞相便没有再纳弦,父女情深也是在所难免的。?</p>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诉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诉苦 以至于柳影影现在的状态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么久以来都信仰的人一下子就倒下了,她没有倒下也算是很不错了。 “没吃吧,要不要吃点,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小米粥,还有杏仁酥。” 君酒说着的时候便把东西一碟一碟的放在了桌面上,并且把粥盛出来放在柳影影的面前,示意柳影影赶紧吃,不能浪费她的一番心意。 柳影影现在确实是没有吃东西,她根本就没有胃口,而身边的丫环小厮根本就劝不动她,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府上的人都是希望君酒来劝自家姑娘的。 “我能不能不吃。” “除非你现在想试一试被人灌着吃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君酒抬头看了她一眼,现在她要是没有强硬的态度,柳影影还真的有可能不做什么表示,桌上的东西也是只能够倒掉了。 柳影影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是知道的,她不能就此堕落下去,还有无数的人在看着她的笑话呢,她爹还有等着她照顾,她不能有事。 想了这一番之后,柳影影还是默默地拿起了桌上盛好的粥,缓缓的喝了起来,虽然速度是慢了一点,但是还是有进展的,起码不会面临着不吃不喝的状态。 “君酒,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即使她现在在丞相府里面,但是她还是得要知道外面的情况,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就算是倒了绝地了,她柳影影也会重新爬起来。 “你把这些吃完,我就告诉你。”君酒哪里不知道柳影影现在在想到是什么,但是现在还是身体重要,只要她吃饱了就什么都好说。 “好。”柳影影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也许是现在为止能够劝得动她的唯一一个人。 柳影影慢条斯理的吃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是吃完了,这时的柳影影才抬起头望向君酒,希望她能兑现她的承诺,毕竟她已经是吃完了。 “太子手上,东宫精卫尽数折损,二皇子根本就没出现在这场混乱中,这件事情易末也参与了,不过她应该是被二皇子给坑了一把,现在应该会在反思自己。” 君酒简短的概括了这件事情,估计唯一没有损失的就是二皇子了,而这里面参与的人损失的都不少,易末估计为了这件事情出了不少的血,与绿林合作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少,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收场呢。 毕竟她是一国的公主,虽然现在她是被禁足了,但是现在还能做出这等参与朝纲的事情,岂是能够轻易饶恕的,皇上现在应该已经是吩咐调查了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确实是一场混战,只是没想到二皇子还有这一招。”柳影影听完后思虑了一会,才得出这个结果。 君酒应声,她们确实都小看了二皇子这个人物,能在宫里面胡混到这种境界的人岂能会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应该不只是她们高估了这件事情,还有其他的人也是如此,东宫估计一开始是胜券在握的,只是现在明显是超出来了预料的场景。 “是啊,你现在若是没有缓过来,以后可能就缓不过来了,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你也知道,往后二皇子的发展应该会更好,而东宫这次重创,也是需要时间去缓和的。” 还有一点她没说,本来东宫就有丞相府这一个比较强大的助力,现在这般的场景柳影影也是知道的,丞相现在还没有转醒,还不知道丞相府以后的命运会如何。 “确实啊,不过君酒我突然很想哭怎么办。”说着说着柳影影的眼泪已经是夺眶而出,她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哭过了,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君酒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拿了一个手帕,接着就站在了柳影影的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口头上的话能够安慰柳影影了,那便行动吧。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安慰人,没有什么经验,印象中别人是这么干的,她也就学着这么做了,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也已经是没有什么别得办法了,也许哭出来就好了。 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柳影影才堪堪止住泪水,见到君酒的衣裳上都已经是哭湿了一大半了,没想到她自己竟然这般的能哭。 “不哭了?”君酒好不容易没有听到了哭声,真的是太累了,原来安慰一个人是这种感觉,算了,毕竟柳影影这也是第一次,她就勉强原谅她了。 “君酒,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没有推开我,而是硬生生的忍受了,你好伟大。”柳影影抽抽泣泣的说道,确实是她造成的现在的场景,她还是要问候一下君酒的感受的。 君酒现在的眼皮都在抽搐,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连伟大这个词都能用在她的身上,不会是这件事把好好地一个姑娘给了一个性子吧。 “你没事就好。”君酒停杵了一会,见柳影影是真的不哭了,才走开,这才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站着也是蛮累人的。 柳影影现在是看着君酒眼前湿了一大片的衣衫,与平时的君酒真的是有很大的差别,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她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也难为君酒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满的贷方,应该是没有把这事一回事。 “你的计划有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还没来得及实施,哪里能出什么差错。” 君酒和白辞讨论的那一个晚上的情景,现在竟然是一个都没有出现,当然没有什么实施的必要,不过也不着急,毕竟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柳影影现在已经是缓过来了,还是哭出来比较好受,憋了这么久实在是太难受了,今夜过来她就应该好好想想往后的事情应该要怎么做了。 停歇不前是不能在京城这个地方生存的下去的,不然她怎么对得住她爹多年的养育,原本的计划也要好好做出改变了,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不同往日了,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p> 第一百五十二章 寻求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寻求 柳影影已经缓过来了,仿佛之前那个一蹶不振的柳影影已经是消失了,而现在的她才是太子妃应有的姿态。 “我能否进去看看柳相。”君酒还在关心着柳相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导致这么就久以来一直隐忍着不说。 “我带你去。” 柳影影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忽然想起来什么,“君酒,你要不要换一套衣裳,就换我的吧。” 现在君酒的衣衫还是湿的,穿在身上应该不好受,柳影影这才刚想起来,只因君酒一直没有提起来这件事情,以至于她并没有想起来,还是刚刚起身的时候看见的。 “好。”这件衣裳确实是已经看不顺眼了,穿着也不怎么舒服。 柳影影便拿了一套她没穿过的衣裳给君酒穿上了,倒还合身,这才一起进去房里看望柳相。 柳相站着的时候应该是个气势威严的小老头,现在躺在床俨然是换了一副模样,极其祥和,眉眼之间和柳影影确实如出一辙。 “不知道柳相的病状怎么样。”既然都进来了,理所应当问候一下,庆朝的丞相如同现在这般躺着,应该是有不少人在等着接替这个位置。 “太医的意思是还不能确定,但是我爹他的身体确实是不太好,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应该会在这两天转醒。” 君酒点头,现在这般的场景确实事不容乐观,而且现在丞相府里面就只有柳影影一介女流,东宫现在损失严重,也不能够帮得上什么忙,只有皇后送了一些补品过来,以示慰问,并且让柳影影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柳相醒了之后,派人去酒肆寻我,我给你送一个医师过来,他的医术应该还不错。” 城郊的小老头也是好久不见了,这次也应该出山了吧,不然他的一身医术好传给才好,不能就这么流失了吧,这下子她可是给他找了一个好弟子。 “谢谢你,君酒。”柳影影也没有想到君酒能做到这个份上,还好她还有君酒这个朋友。 “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我便回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慢走。”柳影影点头,现在这般,能来看她就已经是很好了,更别说已经是帮了这么忙了。 君酒出去了丞相府便直径往城郊的方向走去,而她的马车意料,俨然是装着两坛缥缈露,原本就打算清小老头出来了,这次正好是一个契机,还能给他找一个弟子,何乐而不为呢。 “小老头,我来看你了。” 现在君酒已经是站在了曾老的屋门外,正在等着小老头给她开门,不过她已经是等了一会儿了,现在的天气也不适合出去采药,应该是故意不见她而已。 毕竟上次她从这里拿了这么多的药材,小老头应该是不开心了,所以现在便把他拒之门外了。 “我带了新酿的酒,再不开门我就拿回去了,倒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看来你是喝不到了。” 当君酒正准备走的时候,这个不太牢固的木门终于是自己开了,接着这个浑身草药味的小老头终于是出来了。 “女娃子火气不要这么大,不就是让你等了那么一下下吗,一点耐心都没有。”曾老假装严肃的脸,但是视线确是在看着马车里面。 “小老头也不也是为了这点小酒才回来的么,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不如把这酒还给我如何。”君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多年的交道她早就已经是知道了眼前这人的品性。 “带过来的东西怎么能再拿回去呢,使不得使不得。”还没说完便忙急忙慌的走到马车旁,示意迟暮把里面的酒给他搬出来放好。 迟暮得到了君酒的点头才行动,以至于曾老最后还扫了一眼君酒,真是不点都不让人安心,这次过来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每一次都没有什么好事,特别是送来一些珍贵的酒的时候。 谁让他就好这一口呢,小女娃子的手艺确实是不错,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但是每次的酒都少的可怜,还美名其曰说是喝酒伤身,他一介医者确是被取笑了。 “小老头不会只是拿了酒,便请我进去坐一下都不肯了吧。” 君酒就知道曾老是吃这一套的,所以这么多次她都屡试不爽。 “进就进,催什么催。” 刚进屋坐下,来拿茶都没有倒,便直径问君酒,“说吧,这次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虽然没有茶,但是君酒也不甚在意,“我给你找了一个心智毅力都是绝佳的弟子,你要不要跟我去见一见。” 曾老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从第一次见到君酒的时候,曾老就想让君酒做他的弟子,保证让她成为这世上医术最厉害的人。各种的豪言壮志都说便了,奈何君酒不情愿,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倒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绝好的苗子。 现在这般又说是给他找了一个弟子,这又是整的哪一出,不会又是想来坑他的吧,看这样子也不像啊,还给他带了好酒过来,确实是有点诚意。 “应该是不止这一件事情吧。”这女娃子就没有试过这么好心的时候。 “还有的就是你帮她看看她爹的病情,权当是白捡了了一个弟子,举手之劳而已。” 曾老的眼皮抽了抽,每次的举手之劳在君酒的嘴里讲出来,都是这般的简单,但是事实上都是解决不了的事情才想起来有他这号人物,说的好像疑难杂症在他手里都不是事一般。 “你确定她自己愿意做我的徒弟?”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虽然说君酒看上的人,品性介是上品,就比如现在京城那个白辞,现在混得是风生水起。 “确定。”君酒回答的是不假思索,她相信柳影影是不会拒绝的,还能够白白的看病,也能得到曾老的真传,何乐而不为呢。 “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毕竟她是让柳影影在丞相转醒的时候通知她,她再带曾老过去。?</p> 第一百五十三章 答应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答应 这件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了,现在便是等待柳影影的消息便好,和曾老聊了一会,君酒便回了酒肆。 这里还有事情是她没有处理的,现在朝堂上的声音大都向着二皇子,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势头,毕竟二皇子的心性可要比东宫狠辣的多,虽然说东宫上次为了钱财的亏空便是把别城的桥梁偷工减料。 但是据她所知,二皇子私底下做的事情也没有比东宫干净多少,但是后面东宫还是尽力弥补了。 “迟暮,白辞有没有再传来什么消息。” 白辞知道朝堂的事情可要比她知道的齐全得多,关键还是皇帝的看法,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皇上现在都没有为东宫出声明,有的就只是让白辞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起因究竟是怎么样的,便什么都没有做。 仿佛后面的事情都是皇后安排的,太医院的院首都是换购亲自找来的,东宫的所有事宜好像都已经落在了皇后的身上。 “大理寺卿最近是忙得很,几乎都没有什么机会出现在人前。” 君酒蹙眉,白辞还能忙什么,最大可能就是皇上的要求,才能使得白辞连传话的功夫都没有,既如此,皇上莫非是在等候时机。 “告诉白辞,让他斟酌着来,现在还不是着急的时候。” 时机未到,那么快的行动不是好的选择,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考虑也不迟,毕竟现在二皇子的势头正旺,难免不会被他注意到。 既然柳影影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所以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京城的另一介女流,不知道易末在公主府里过得可还好,毕竟现在皇上可是再调查这件事情,所以她四笔会找白辞来商量解决这件事情。 没准白辞也是在忙着解决这件事事情,现在为止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让这件事情隐瞒的下去,绿林的人可不会纵容着易末,何况易末还让绿林的人损失了不少。 还是先找一下宴栖,看看他有没有受这件事情影响,毕竟信北侯府在京城中威望极高,但是现在的宴栖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事情,应该是不会对宴栖造成什么影响,只怕外面的那些流言不识好歹。 她刚刚听闻,外面有人传言说是宴栖白白浪费着朝堂这么好的资源,但是现在确是像个废物一样,只会待在侯府里面做一个缩头乌龟,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言,仿佛是有人主导一般。 “备车去信北侯府。” 很快,芝儿便把马车准备好了,现在这个关头还是宴小侯爷要紧,要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把宴栖整自闭了,姑娘怕是忍不了了。 君酒进去便看到宴栖躺在树荫下得贵妃椅中,吹着习习凉风晒着太阳,旁边放着一些消食的瓜果蜜饯,可谓惬意。 原本君酒还在担心这件事情会对宴栖造成影响,但是现在看来,宴栖根本就免疫了这些事情,他当年也是受过全城的追捧,而后也受过不少关于他不上进的嘲讽,现在不当回事也是正常的。 “宴小侯爷为何不担心一下现在京城的情况。”君酒便直径在宴栖身旁的椅子坐下了。 刚才她进门的时候,便看到院子外面多出了不少的守卫,应该是太后派来保护宴栖的,毕竟现在的京城不太平,即使是在信北侯府里面,也还是要小心为上。 “京城再不济还要姑奶奶在,哪里能轮得到我管。” 当初的太后也是一介女强人,在皇帝还没有立足于朝堂的时候,可是做出了不少的事情,让朝堂之人都无话可说,更何况现在的皇上可是太后一手调教出来了,哪里能因为这么一点的事情而让宴栖管。 “我还以为外面的流言会对小侯爷有所影响。” 宴栖这才堪堪抬头,“你说的是外面之人说我的事情?那你就不用担心了,这种事情我自从识字开始就经历到现在。” 也是,宴小侯爷少年的时候便是不少人的关注对象,毕竟宴栖的成就会对不少人造成影响,可惜那一次的落水,到是让不少人失望了,宴栖从那以后便没有再上进过。 “若是庆朝要改朝换代了,你会不会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面。” 宴栖挑眉,这是什么问题,即使这样他还是回答了,“不知道。” 他确实是不知道,毕竟这件事情他又没有经历过,以后的事情他哪里能说的准,不确定的因数是在是太多了。 君酒闻言,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问这些事情的,毕竟现在宴栖的心性都没有太大的变动,反而还会引起宴栖的怀疑,这般便得不偿失了。 “我把小白带过来给你解闷,你想不想要,不要的话我便把它给带回去。” 宴栖挑眉,那个小刺猬他也是听说过的,毕竟之前君酒的宠物还是听出名的,之前一直想要见识一番,奈何没有这个机会,上次于君酒讲过后,也没有什么表示,现在是终于带过来了。 “给我瞧瞧。” 只见君酒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白团子,小白见到阳光这才零星的睁开眼,看着眼前之人。 宴栖从君酒的手上接过小白,这确实是宴栖第一次见的宠物,小小的一团,还是蛮有意思的,身上的刺也不扎人。 “宴小侯爷便帮我养着吧。”君酒瞧着宴栖的模样,应该是极为满意的,毕竟现在宴栖的视线都在小白的身上,说是不喜欢的话应该不太肯可能。 “好。”宴栖确实是对这个小东西很感兴趣,听说这个小白已经跟在君酒身边三年了,这次应该会是第一次离开了君酒,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应该不会是出现什么差错的。 “小白我已经带到了,记得好好待它,待会我会派人把注意事项给告诉掠冬。”君酒交代完便离开了侯府。 宴栖应声,现在他的视线还在研究着眼前这个小东西,真的是很小只,还可爱的紧,小小的一只,也不占位置。 这哪里是女子不会喜欢的东西,他见君酒就喜欢的紧。?</p> 第一百五十四章 苏醒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苏醒 次日饷午时分,柳影影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丞相已经醒了。 君酒表示知道了,可以让曾老出现了,他可是收下了她的酒的,那么说好的事情就应该做到,何况她可是给她寻了一个徒弟,简直是赚翻了。 没一会了,迟暮便把曾老给接过来了,曾老直径到了酒肆的雅间里面,与君酒面对面坐着,他像是不确认一般,还要再询问一边,“丫头,你真的要给我介绍弟子,在哪里呢。” “待会带你去见一下当朝的太子妃,你就能在哪里见到了。” “好。”曾老的语气明显是有点儿迫不及待了,他确实是需要后继有人,不然怎么对得住他的这一身医术。 在酒肆吃了午膳之后,君酒便带着曾老进了丞相府,显然柳影影已经是布置妥当了,所有下人对待曾老都是毕恭毕敬的,确实是让曾老挺意外的。 “丫头,为何现在的场景有点不太对劲的。”曾老没有忍住好奇,便出声问候君酒。 但是君酒并没有回复他,而是带着他往前走,这下子便让曾老更加好奇了,他知道这是丞相府,但是跟丞相府又有什么关系呢。 “到了,眼前之人便是太子妃。” 曾老正准备行礼的时候,柳影影明显是先了他一步行礼,“劳烦神医进去看看我爹。” “好说好说。”既然他都到了这里,自然是可以看一下的,这时的曾老还没有察觉出其他的意思。 直到曾老进去看了一眼里面的人,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君酒说过他是来帮他的徒弟看一下她爹的,但是现在整个丞相府便只有太子妃一个孩子,那么也就是说,他的徒弟是当今的太子妃。 “君酒,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这样不好吗。”现在的曾老显然是已经反应过来了,人也答应人家要看了,现在总不能反悔把,话都已经是答应了太子妃,就看曾老自己的意愿了。 曾老确实是没有想到君酒竟然都能把太子妃给他搞到手,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君酒有过这样一个朋友,若是太子妃是她的弟子,那他在京城还不是能横着走。 “太子妃能吃得了这个学医过程的苦么。”曾老还是在担心这个问题,毕竟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能够如同君酒一般的品性,毕竟君酒可是他第一个极为满意的人。 “能。”这个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这是柳影影的声音,君酒早就与她说过这件事情了,她也确实是能做到的。 这点苦算什么,经历的多,也就不会惧怕后面的路途乐,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她早就预想过了,有机会她就一定要尝试一下。 “你若是真的决定好了,我现在便帮你看一下你父亲的情况。”曾老思虑一番,堂堂太子妃,该有的气势和能耐她都有,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拒绝了,更何况这是君酒介绍的人。 “好,待神医医治家父后,便可以进行拜师礼。” 曾老闻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也没有更好的打算了。 曾老上前查看了一番丞相的身体状况,现在丞相是躺在床上,任由曾老查看,他确实是已经转醒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庆幸的是他的女儿终于是长大了,这会儿都会自己思考将来的路了。 若是这般失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这身边的女子他好似根本就看不透,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位姑娘明显是能帮助影影的,既如此,就值得他尊重。 曾老摸着丞相的脉象已经有了好一会儿的功夫了,都还没有得出一个结论。这让柳影影止不住的担心,毕竟就连曾老都是诊断不出来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丞相你这时不时就头晕的症状是不是从五年前就有了。” “是。”丞相也只能是虚弱的回应了一声 ,那个时候他忙着稳定他在朝堂上的位置,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次的晕厥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这是第三次了。” 曾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他预想的一样,确实是因为内脏出了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况还不算是最差的,还是有挽救的可能的,就看丞相会不会配合了。 “太子妃,这边请。” 这种情况自然是不能再患者面前说的,毕竟患者还是那种会一意孤行的人,他瞧着他脸上的忧愁就知道,这些年丞相过得显然没有他这个老头子如意,应该是有不少的烦心事。 才导致现在忧郁成疾,况且因为作息的原因,以至于丞相的心脏跟不上这种作息。 “曾老不妨直言不讳。”柳影影是在是太想知道她爹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作为女儿竟然是没事丝毫的发现。 “我倒是可以调制一个配方,可以让丞相先调理好身体,再做治病的打算,丞相的身体应该是残留有多年之前的余毒,所以日积月累下来,才回造成现在的场景。” 柳影影俨然是不可置信,毕竟太医院的人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一个说得出来是因为有余毒的缘故,只能借口说丞相的病因他们确实不知道,但是情况肯定是不容乐观。 现在曾老说,现在他爹的情况还是有一丝希望,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医治为好。 “谢过曾老。”像这种神医,在世上都是很难寻到踪迹的,行礼也是理所应当的。 “派人来跟我拿方子吧。”这个太子妃在当女儿方面,确实是做的不太称职,但是现在看来,太子妃对丞相的情谊他也是看在严眼里的,品性确实是还不错。 但是要想从他这里真正学到什么东西,还是要看太子妃的韧性了,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找到满意的弟子的原因,若不是觉悟不够,就是心性不足。 君酒看着这个场面,现在已经是可以确定下来,曾老已经是认可柳影影了,单从这个府里的情况来看,柳影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p> 第一百五十五章 拜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拜师 现在柳影影和曾老都已经出去了,现在屋里面只剩君酒和丞相在。 最终还是丞相先打破了这一次的宁静,“姑娘在京城的另谋所图能否不牵连影儿。” 君酒闻言,视线转向丞相,稍稍思虑了一下才开口,“丞相所言,君酒怕是做不到了,她已经进来了。” 柳影影若是不卷进来,那么现在的丞相府又该何去何从,届时太子妃的位置能不能保住还说不准,更别说人生安全的事了。 丞相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避免不了了,如果没有眼前这位姑娘,影儿的道路便更加艰难了。 “那便拜托姑娘照顾一下影儿了。” 果然是爱女心切,以至于现在丞相看着柳影影都是带着滤镜,柳影影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吧。 “柳姑娘的道路还长着呢,她一定会过的很好,这一点丞相你应该放心的。”他女儿的品性,丞相是应该清楚的,早就已经改变不了了。 只是没想到,丞相都看出来了了,她在京城的表现竟然如此明显,亦或者是因为她对柳影影的所作所为,才让丞相有所察觉。 宴栖不会也察觉的到吧,君酒现在正在自我安慰,应该是不会的。 丞相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柳影影的脾气跟她娘一样,只希望以后柳影影能够活成她想要的样子。 君酒这才起什么出去看了看,柳影影已经不在了,估摸着是去煎药了,现在便只有曾老在原地踱步,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老头,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偌大的丞相府难道还没有你藏身的地方不成。” “这倒也不是,我只是在想我的医术究竟能传到几成。” “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曾老闻言,不禁道,“你对她评价倒高,若是你确实是有这个结果,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想必也是有一定的可能的。” 君酒摇摇头,曾老也是小看柳影影了,现在柳影影还没有呈现出来她的特点而已,以后曾老就会对她赞不绝口了。 也正好曾老能够借助这个机会,在给丞相治病的期间,在丞相府住下,也能够刚好传授柳影影一些医术。 能学到多少确实是要看她的造化了,毕竟人已经给她找过来了,现在的丞相府已经是没有她的事情了。 “老头,我就先回去了,酒肆还有事情,您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即可,不要见外,在怎么着这也是您徒弟的府上,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不用客气。” 曾老应声,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有一个有地位的徒弟,那么他自然就是想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了,这感觉还是不差的。 君酒回到杏花酒肆的时候,便看到宴栖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中间,悠然的喝着小酒,桌面上的小白正抱着一块肉吃的正香,倒是相处的极为融洽。 “宴小侯爷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 “还有小白,怎么也不能算是一个人吧。”宴栖头也没抬,只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君酒过来了。 “小侯爷可还想要喝茶。” 君酒今儿的心情不错,原本君酒是想着亲自找一趟宴栖的,哪能想宴栖现在就已经是坐在酒肆里面了。 宴栖应声,说起喝茶,他好像也好久没有喝过君酒沏的茶了,倒是还尤为想念,既然君酒主动提出来,那便顺水推舟罢了。 听到了宴栖的回答,君酒便让芝儿把工具拿了过来,就在这个大堂中,光明正大的给宴栖泡起了茶来。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茶香便溢了出来。 君酒便顺势把茶水给推到了宴栖的前面,“尝尝。” 大堂里的众人都在看着这一对碧人在此别有情调,羡慕的叹气声居多。 “茶不错。”是他喜欢的雨前龙井,沏茶的手艺也是一绝,毕竟是君酒亲自沏的茶,能让君酒拿得出手的东西显然都是不差的,她的画技也是如此。 得到宴栖的肯定,君酒还是很满意的。“小白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它吃的太多对身体不好,要限制他的饮食才行。” 现在的小白抱着肉在啃的模样,简直就是六亲不认。 而宴栖倒是觉得有一种奇怪得感觉,一只小宠物只过了一天就能看出来是不是吃多了,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于关心了。 “回去就把它给饿着消化一下。” 既然君酒都这么说了,他当然是要有所行动。 君酒轻笑,“宴小侯爷怎么看待现在京城的局势。” 这么大是事情才干刚刚发生,宴栖不可能说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也能听到一点风声,虽然说与宴栖没有很大的关联,但是宴栖应该也是自己的想法的。 宴栖挑眉,君酒竟然会问他这种问题,毕竟在其他人眼中,他就只会关心吃喝玩乐,这也是他一惯以来的作风,哪里能想到问他国事。 “你为何要问我?” “宴小侯爷应该也是会关心国事的吧。” 君酒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但是说的好像也是有这个道理,倒是被君酒给绕进去了。 “庆朝估计得不太平一段时间。”宴栖也没有说到很详细,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预料也是确实符合现在这个场景,毕竟现在庆朝确实不太平。而现在白辞也没有传出来什么信息,公主府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唯一的进展便是只有柳影影了。 丞相在曾老的调养之下,应该也是不碍事的,届时柳影影学成归来,也是她的一大助力。 “信北侯府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霜,也屹立了这么多年。” “是,所以现在侯府依旧不会被动摇。” 宴栖的语气十分肯定,他又不是傻子,哪里能够让人随意的摆布,即使是太后,也是不太可能的,更别说皇上还是很看重信北侯府这么些年所作的贡献。 他也对百姓评论信北侯府的事情有所而闻,几乎都是称赞的话,就此来说,都不会有人想着对侯府不利。?</p>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传递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传递 想必二皇子正在趁这个机会,正在大力的招揽人手,壮大他的队伍,毕竟现在为止,东宫还是呈现出来重创的模样,此时不趁虚而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宴栖,你有没有试过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 “没有。”宴栖回答的异常干脆。 原本君酒还以为宴栖要思虑一会才能回答,不过这整个京城里面,应该都是没有什么人能够让宴栖看的上眼的,即使是当今的太子,宴栖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君酒异常忐忑的说出来这句话,“如果你被亲近的人欺骗了你会怎样。” 这次宴栖倒是没有那么快的回答,而是先喝了一口茶,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白,才悠悠的开口。 “没试过,估计要试过了才能告诉你。”宴栖倒也是实诚,这件事情他确实也是没有经历过,所以实在也是想象不出来,只能这般回答。 君酒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届时宴栖要是觉得她欺骗了他,下场应该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毕竟宴栖长这么大,都没有什么人敢对宴栖做出这种事情。 宴栖好似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君酒这段时间不同寻常的举动,再联想今天的这一番话,想来是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不知道君酒能够欺骗他什么,才能在刚刚先给了一颗糖,给他沏茶,再犹犹豫豫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既如此,还是要等到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才能真正的给出君酒想要的答案了。 这事,芝儿走到了君酒的身边,看了看前面的宴栖,附耳道,“姑娘,迟暮带了消息回来。” “小侯爷,先失陪了。” 宴栖应声,表示知道了,在君酒走了之后,宴栖便也是起身告退了,君酒的酒肆从来不收宴栖的银子,但是没有宴栖都会自己把银子自行放下,然后转身就走。 掌柜先前也是请示过君酒的,既然宴栖不想欠别人什么东西,那便收着吧。 “主子,公主府有消息了,双倚公主不见了。” “大理寺既然都没有寻人的信息,应该是自己走掉的。” 易末怎么可能会玩失踪,皇上虽然是对她有所动容,但是她依旧是在禁足,如果不是自己偷跑的,那便是说不过去了。 “我们的人找不到她的踪迹。” “那便不要找了,把这件事情告诉白辞一声就行了。” 既然易末自己有意想走,怎么可能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只是不知道她要自己去寻找什么,亦或者是寻找什么人。 不然能做到这种境界,那便耐人寻味了,更何况二皇子当初可是利用了她之后,便把她也给算计进去了,现在易末应该不会再找二皇子寻求合作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情,平德王妃和易凛世子好像有在附近的城市出现。” “继续观察。” 这倒是让君酒好奇了起来,这么些天的不见踪影,现在倒是出现了附近的城市,难道是想做些什么不成。 还是说他们要找的东西找到了,所以要重新回到了京城里面,毕竟京城才是他们扎根的地方,虽然是被贬为了平民,但是在京城依旧具有影响力。 易末偷溜出去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毕竟现在为止,才堪堪得到他们的消息,而易末又是这里的关键人物。 收到什么消息也是正常的举动,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风浪来,再把这京城的混水,搅得更混。 只有这样,才能更方便行事,这也是白辞扎根于朝堂的最佳时机。 而东宫现在只有皇后在撑着,最近是翻不出来什么风浪了,皇后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以便防止贵妃的反扑。 据迟暮所言,二皇子现在还在说服沈府,沈哲一开始就没有同意这件事情,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同意,虽然现在二皇子的势力确实是在朝堂上领先。 但是他始终是记得宴栖的忠告,不要跟二皇子接近。以至于现在的沈父还在跟二皇子周旋,不过看这样子,沈父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若是现在的二皇子卯足了劲对付沈府,那么沈府所要面临的危机,可就困难了。 这种事情,沈哲应该也是回去找宴栖寻求帮助的,毕竟现在出了宴栖,便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君酒的想法确实是对了,在宴栖回来侯府不久后,沈哲便过来了,神情严肃,丝毫没有以前懒散,这次的事情着实是挺严重的。 现在的宴栖和沈哲对坐在书房里面,“宴兄,现在二皇子是得不到沈府便不罢休了,还是需要想一个办法。” 宴栖喝了一口茶,思虑了一番,现在这般的场景确实不太乐观。“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是盯上沈府了是吧。” “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给出来的条件是什么。” “并没有明确,毕竟现在的二皇子也给不出什么确定性的条件,但是有一点,他认定了沈府,也许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以至于二皇子记仇了。” 沈哲也是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的,现在为止,他的父亲都在为这件事情忧愁,若是二皇子在上次的事情中落败了,现在这件事情也不会发生。 而现在二皇子的风头正旺,朝堂中不少的人都顺着他,所以现在才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二皇子竟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把握的,现在的二皇子还是太闲了。” 是时候要给二皇子找一点事情做了,这么闲来无事可不行。 “宴兄你说怎么做,我这就回去准备。” “你去找一下易岚,他应该是顺平赌坊的幕后老板,然后你去找顺平赌坊的掌柜,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叫做逸风。 他有一项本领,可以帮助你,看在易岚的面子上,他应该会帮你这个忙。” “好。” 沈哲听完便迫不及待的去寻找易岚了,也不管宴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总之宴兄不会害他的就对了, 若不然,何必帮他这么多呢。?</p>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赌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赌坊 平阳王府里面,易岚和沈哲对视着,现在这般的场景好好似似曾相识,上次对面的人还是宴栖,这次便换成了沈哲了。 “沈哲,这次怎么就只有你自己过来了,宴栖呢。”易岚左顾右盼都没有看到宴栖的身影,这两人一向是结伴出行的,难不成除了什么事情不成。 “宴兄不来,这次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沈哲直接开门见山道,毕竟现在这件事情拖不得。 “为何?”易岚挑眉,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想要见逸风,而逸风是你的人,所以我与要你带我见一下他,这件事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重要。” 易岚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见逸风而已,何必这般的大费周章,虽然他是顺平赌坊的幕后老板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人知道,现在被知道了也不奇怪。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走吧。”易岚出了门还是一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和沈哲这个号称京城的第一纨绔站在一起,倒是没有人会说什么。 就算是说了什么,哪又如何,当事人都没有在意过,很快,两人便已经是来到了顺平赌坊门口,毫不犹豫的就进去了。 易岚直接带着沈哲往后台走去,这个时候的逸风应该在照顾他的花儿,正是悠闲的时候。现在找他便是不会出错的,以往逸风在其他的时候都找不到人。 “逸风,我带了一个人过来给你见见。” 逸风确实在摆弄着他的花儿,这会儿是刚刚抬起头来,放下了手上修剪用的剪子。 “是六月雪盆景吧。” “识货。”逸风没有想到沈哲竟然还懂这类的东西,这纨绔当的不够彻底啊,不是应该什么都不会,留恋风月场所才是一绝的吗,这般又是他孤陋寡闻了,京城中还有这么多事情是他不能够了解的。 逸风倒是有点儿认可沈哲了,不亏是能跟宴栖做朋友的人,上次易岚就没有认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合作伙伴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不应该找易岚的。 但是现在是不能够更改了,不然他还真想换一个人合作。 易岚看逸风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每次都是这个理由,也不能换一个借口,净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宴兄说,你有办法帮我。” 逸风挑眉,宴栖小侯爷竟然直接暴露了他,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说的这般严重,放眼整个京城就没有几个能够数的出来的人物。 “什么事?” “二皇子看上沈府了,打算强行拉入他的党派,而我不愿意,所以现在在想办法拒绝。”沈哲直接是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这么说是觉得现在的二皇子太闲了是吧,需要给他找点乐子了。上次二皇子在赌坊欠的银子好像还没还,也是时候去催一下了。”逸风毫不在意说。 不就是一个区区的二皇子嘛,有必要这般的大费周章嘛,虽然说现在二皇子在京城的势力确实是挺旺的,但是人嘛,总是有点缺点的。 也许世人不知道的是,二皇子最是喜欢与东宫较劲了,以至于很多事情都落下了亏空,毕竟之前东宫的底气充足,但是二皇子就有点底气不住论了。 而宴栖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因为上次机缘巧合之下,正好二皇子垂头丧气的从赌坊里面出来,而他正站在门口笑。 宴栖不禁好奇,所以他第一次进了赌坊,说是运气好,未免也太假了,但是宴栖的实力确实是摆在那里的,赢了赌坊不少钱,这件事情易岚也是有所听闻的。 但是他自己都不相信会有人有这么好运,便主动要求与宴栖比试了一场,无论出不出老千,宴栖总能赢他,最后他认输了,毕竟再这样下去,赌坊就要亏空了。 最后宴栖只要了赢来的一半钱,只是问了一个他一个问题,二皇子来这里是干嘛的,他自然是实话实说了,毕竟一番话就能够换回来这么多钱,这生意实数是划算。 二皇子除了来这里赌钱之外,还有的就是调查事情,赌坊里面的人都是鱼龙混杂的,所以二皇子利用这些渠道,赚了不少的银子,这样才能堪堪的跟上东宫的实力。 所以现在赌坊对于二皇子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但是二皇子也是要给酬金的,这笔酬金的数目还是不少的。 如若说现在要是有一笔大单子的话,二皇子肯定是要得到的,既然都到了拉拢人的时候,那么钱财的花销就更加大了,既然有事情做了,那么二皇子对于沈府的太妃便不会这般苛求了。 没准还能利用这个空档捉住二皇子的把柄,这下子就能彻底解决了这件事情,既然是从二皇子的身上起的,自然是要从他身上结束。 就凭上次宴栖那般大方的放过赌坊一马,这次又是直接拜托到他的头上了,这个忙还是要帮的,没准以后还能够有合作的机会。 赌坊的赚钱方式当然是不止这一样了,不然二皇子怎么会因为看到东宫的人也在赌坊里面,而闹出了一个大的事端,最终话两者都是用钱财给摆平的,所以现在来说,宴栖找他是真的找对了。 “认识宴小侯爷,你真的是赚了。”逸风说完,便拍了拍沈哲的肩膀。 虽然这件事情用不着宴栖出手,但是能够为沈哲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的,沈哲可是走了大运啊。 易岚也表示赞同,宴栖和君酒这两个人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毕竟现在为止,这两人对待熟悉的人都是丝毫的不吝啬,上次他还听说因为太子妃的事情,君酒亲自出去请了曾老出山。 而宴栖是直接给出了现在为止最有效的解决方法,这样沈府就能够有把握跟二皇子对持了,以后没准还能忌惮沈府,这便是宴栖。 沈哲现在虽然是不知道逸风能够用什么办法帮助他促成这件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都是看在宴栖的面子上。?</p>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归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归程 迟暮已然是已经离去了一段时间了。君酒依旧还坐在阁楼靠窗的位置,倚着手,瞧着窗外的杏叶絮絮而落,思绪不惊觉就偏向了远方。 如今她与她所想的东西已经是越来越接近了,只是这样一来,很多东西都已经偏离了轨迹。 如今这般的场景究竟是她想看到的,还是她想要的,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好一会儿功夫,夕阳都已经渐渐落下来了。余晖都已经洒在了君酒的脸上,君酒便随手以袖遮脸,缓缓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景色已然是灯火通明,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应该是芝儿盖的。 看这夜色,宴栖应该也是回去了吧,君酒这才慵慵的升了一个懒腰。 “芝儿,如今的情况如何。” “姑娘,易小世子的人应该已经是行动了,现在二皇子的人已经不再局限于沈府里面了。” 确实是挺迅速的,二皇子应该也迫不及待了,毕竟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极大的助力,这个机会他是不可能放过的。 还是多亏了易岚了,这一手确实是耍的漂亮,让不少的人都等着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 “派个人告诉易岚,这次的事情务必要小心。”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具体再哪里她又说不出来,还是小心点为妙。 易岚现在已经和逸风商量好这次的事情了,先放出消息,再在现场制造一点假象,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实施起来还有有点难度的。 必须要让二皇子入套才行,所以逸风从一开始就没有准确的告诉二皇子这次的行动的最终结果,而是摸棱两可,让二皇子自己选。 由于这次的消息准备性有待考究,所以二皇子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在事后派人去查看过真伪。 等到回来的人复命,这才是最终相信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客人如果觉得这件事情的可行度高的话,那么请支付酬金。” 二皇子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把银票放出来,再递给逸风的一瞬间,忽然那人就使劲想要把屏风给推到。 然而正在准备倒下的一瞬间,逸风出手给挡住了。“不知客人这是什么意思。” “手下莽撞了,冲突了兄台,对不住了。” 二皇子这话明显是有种不一样的因数,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是有点意外,但是好歹也是顺利的拿到了银子。 “客人请走吧。” 二皇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便自行离开了,本来就是为了试探对面之人的实力,这一番交易下来,对方也应该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现在他的地位还不是很稳固,还是不便惹事生非。起码也要在朝堂上彻底立足,才能去寻找这屏风之后的人。 不过是看在交易了这么多次的份上,他还真想刚刚就看一下这个人的真面目。 等到二皇子走了一会儿,逸风这才摘下面具,来到易岚的面前,摇着他手上那把扇子,悠悠得道,“二皇子确实是有够狡猾的。” 易岚挑眉,逸风都这么说,那么刚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发现了?” “没有。” 没有哪还有什么好说的,二皇子上当就好了,这些年除了赌坊赚钱,就是贩卖这种渠道消息了。 不然平阳王府的开销怎么能维持,若是只有那么一点微薄的俸禄,根本就生活不下去,更何况皇上根本就不待见王府。 “你猜二皇子什么时候能够发现这个错误的行动。” “按照他的脾气,估计是要勘察到底了,更何况我一开始就说了这个消息是半真半假的,若是他一意孤行的话,那也是怨不得我了。” 逸风是丝毫不在意二皇子的所作所为,毕竟这个可是宴栖交代的任务,更何况二皇子也不是个好东西。 “等着瞧吧。”易岚自己也是很期待的,好久没有见过这等场面了。 沈哲也是已经收到了逸风发来的讯息,既然如此,先告诉父亲一声,便可以开始行动了。 次日清晨,朝堂有人上书,说是在五十里外近山的城镇地区,有人发现了金矿,疑似被人盗取中。 皇上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竟然会有人如此的贪财,竟然不上交国家,私自开采可是重罪。 这桩案子本来是要交给前太子妃的父亲秦恒秦大人去办的,然而这天秦大人正好没有过来,所以这件事情就刚好是落到了沈父的头上。 还得多亏了白辞的推波助澜,才能有这般顺利的进展,这下子就看沈哲的操作了。 私自开采金矿可是大罪,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即使是当朝风气正旺的二皇子也是不例外的,更何况他们早就知道了二皇子参与其中, 若非有这么大的一个诱惑,二皇子怎么可能会上当,这下次肯定是能够捉到二皇子的把柄了,沈府也能趁机躲过一劫。 半天的快马加鞭,沈府和沈哲就已经到达了矿点,近地勘察,这里的山脉确实是刚刚被开采的在,这里的人应该也是刚刚才走的。 看现场落下的东西,二皇子应该赚了不少的蝇头小利,所以才让开采之人走的这般慌忙,既然不准备放弃这片金矿,那么二皇子是肯定会回来的。 只要守株待兔,都能够捉住二皇子的把柄,并且能让他在这件事情里面讨不了好。 二皇子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没想到他才开采了两天,刚刚有所盈利,朝廷就发现了,这次的场景可不好解决,来的人还是不好糊弄的沈大人。 若是他亲自过去一趟,那么难免被沈钧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有在参与,但是如若他不去的话,那么久要看着这片东西白白的落入国库里面。 还能让沈钧这个不识好歹的人赚的盆满钵溢,想想他都觉得不值得,何况这个消息还是他自己买来了,这么说来,还是亏本了不少。 还是得想一个两全的办法,不能够浪费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最好还能够让沈钧这个老顽固受到一点教训。?</p> 第一百六十章 想法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想法 现在沈钧已经是到了这个镇子里面的县令府,正在和这边的县令沟通这件事情应该要怎么解决。 毕竟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是受到了朝廷的重点关注了,现在这般的场景县令应该是要权力相助了。 “县令最近可有看过什么奇怪的人物。” 县令摇了摇头,最近这边确实是挺乱了,但是说是什么奇怪的人好像是没有看见。 “最近镇里面确实来了挺多人,但是好像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现象。” 挺多人过来,这应该都是二皇子的人,想必这件事情二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应该是在等候时机来做些什么。 现在只有等着二皇子给他送来这个时机了,现在所有的情况都是向着他们这边,二皇子应该是不再翻出什么风浪了。 怕的就是忽然之间会出现什么事端,但是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不知道大人还需要知道什么,现在府中已经是准备好了客房和食物,大人可以随意享用。” 他这个小镇还是第一次有这般大的官过来,肯定是要好好照顾的,好在他这个小镇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情,他这个县令也是兢兢业业的,不然若是被查出来什么,这可就惨了。 “没事了,你也可以下去了。” 县令听完便退下了,留下空间给沈筠。这时的沈哲才刚刚进来,“爹,有没有问出来什么。” 沈钧摇了摇头,“这个来县令狡猾的很,估计应该也是收过什么好处的,不过金额应该不多,在这种地方应该也是正常的。” “山头已经勘察完毕了,应该是刚刚开采没有超过几次,但是有一处地方很奇怪,在这山头的背面,这里的人都不愿意提及,都是碍于我们的身份,才提醒我们不要靠近。” 沈哲还是感到很奇怪,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没有禁忌了,为何这里的人都会这样认为,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勘察这件事情。 现在还是二皇子的事情比较重要,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不在他的统筹范围了,最重要的还是二皇子的事。 “先不要管这件事情,现在都已经忙不过来了,已经分身乏力了。”沈钧现在已经是在按压着太阳穴了。 最近沈府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茬接着一茬的,精力实在是有点不足了,若非沈哲还在默默担任着沈府的重任,只怕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沈哲应声,便出去继续盯着二皇子的情况了,只要稍微捉住了一点马脚,就能够把二皇子给掌控在手里,至少也是能有个把柄在手上,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着二皇子,以防他耍阴招。 这可是君酒和宴栖好不容易给他争取过来的机会,看白辞的意思,他就知道白辞是君酒的人,这件事情宴兄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信誓旦旦的跟他讲,肯定会是沈父出使这次的调查。 原来他们早就在暗地里安排好了,出发之前才知道秦恒为什么会没有去到上朝,还是因为当时的易岚带人把秦大人的专用马车给卸了轮子。 所以秦恒才会受伤了,去不了朝堂,果然是事事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就等着他的所作所为了。 站在这里的街道,果然还是京城那般富饶的地界才能养出来他身边那些睿智之人,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那么势必要继续走下去,否则怎么对得住他们懂得所作所为,还有他的父亲,这些年来已经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的精力了。 现在他才是真正感受到了长大的人究竟是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即将要接替需要他守护的人。 现在京城里面可是还有好多人等着他回去呢,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感觉,好像也是挺不错的。 “来人,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酒楼。” 只有在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才能够知道更多的事情,结合着他们带来的消息,会有不同的收获。 他就不相信二皇子手下的人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既然是金矿,就肯定会有浑水摸鱼的人,既然有了钱,那么久肯定是要享受的,所以肯定会来这。 接下来只要等候佳音便可了,现在的酒楼人还不是很多,距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先坐着等会,顺便思考一下现在这般的场景二皇子会做什么打算。 既然不想放弃一片金矿,那么肯定也是看不上什么蝇头小利的。 按照二皇子的思路有一种可能就是与他们达成合作,继续采挖金矿,再则就是把他们给制止住,一个人独占所有。 想来这两种都是有可能的,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然二皇子怎么能这么快进来这个圈套里面。 天色已经随着桌子上茶水的减少,逐渐的变暗了。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打探信息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行动的时候。 天黑方便行事,这个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现在酒楼里面的人是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 确实是各种人都有,但是依旧是没有听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个人比较大块头的人进来了。 这个人应该是本地人,毕竟他见谁都打个招呼,但是这个不是单纯的打招呼,而是凶狠的恐吓,其他人也没有当一回事,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大强,你才这样打招呼以后会找不到媳妇的。”堂客上有人说了这个话之后,便开始了哄堂大笑。 这个叫做大强的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很快就有钱了,就能娶得上媳妇了。” 剩下的人依旧在笑,但是始终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话,比如说这个大强做的工作确实是来钱挺快的,还有的说只怕是有命赚没命花。 联想起来这些信息,应该是二皇子招募来给他挖矿的,本地的人手是最方便行事的,而且他们熟悉路况。 所以今天的目的是等到了,就是这个叫做大强的人,跟紧他准没有错。?</p>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进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进程 等到那个叫做大强的人走了之后,沈哲便开始偷摸着跟上了,看看这人究竟会去哪里,毕竟现在二皇子已经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开采了,所以现在的行动计划,二皇子肯定是参与在内呢。 据京城传信过来的人所言,二皇子确实有不在京城的嫌疑,足以说明,二皇子就在这里,为了这个金矿,确实有这个可能。 现在的京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二皇子的存在,东宫还卧榻在床,太子妃还在丞相府照顾丞相,东宫最大的助力已经是没有了,二皇子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这才会打起他家的主意。 怪异的是,大强走的路就不是寻常的路,他挑的小路走,并且还左顾右盼,应该是担心有没有人跟踪他,这般谨慎,显然是不让人知道。 这条路是越走越远了,这下子连沈哲都觉得不对劲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灯火,都是光凭着月色在路上行走,如若是去到一个人多的地方,不可能一点灯火都没有,等到他彻底想通的时候,已经晚了。 “沈哲是吧,好久不见。” 二皇子的突然出声,使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妙,原来守株待兔守的是他自己。 他现在只有两个人,根本就逃脱不了二皇子的大本营,索性就直接站了出来,略显得有些惊愕,“二皇子,别来无恙。” 直到这个时候,这里的人才堪堪亮起火把,这时沈哲才看清,这里的人手居多,显然都是一些健硕之人,是个采矿的好手。 而那个叫做大强的人,现在正站在人群中笑嘻嘻的看着他,显得尤为无辜。 二皇子倒是很满意这次的结果,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被沈哲见到是他本人又如何,毕竟现在人是在他手上,当然是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时,就已经是有人上去把沈哲给捆绑起来,这个时候沈哲也没有反抗,毕竟现在反抗显然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而沈家就只有沈哲这么一个嫡子,正是能够威胁到沈钧的一个好筹码,这次的沈钧究竟是会继续帮着朝堂和他作对,还是就此与他合作,他还真是期待呢。 “带走,毫升照料着,不要亏待了人家。”既然是有意合作,何必要做的这般的绝情呢。 县令府里面,沈钧迟迟没有等到沈哲的归来,显然是慌了,这孩子行事莽撞,应该是出事了。 按照沈哲的机灵劲,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估计明天就会有人送来消息了,他这把老骨头真是折腾不起了。 次日清晨,果然在他的房门前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写到沈哲在他们手上,如果有意向救沈哲的话,那么就可以就机会合作一番,如若是一意孤行,那么后果自负。 沈钧的身子骨一震,直接是坐在了地上,这种情景都被二皇子派来的人尽收眼底,这才满意的而回去答复了。 二皇子约定的时间是饷午时分,已经给不了沈钧多少思考的时间了。 直到饷午的时候,二皇子已经是在酒楼的雅间等候着了,既然是合作,那么当然要的有诚意,先在这里等着是准没错的。 等到约定的时间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钧才是姗姗来迟,二皇子也没有恼怒,总归是来了不是,这样子对双方的人都好。 “沈大人好久不见。” 沈钧俨然是惊愕了一番,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也是二皇子想要看到的,“参见殿下,不知殿下为何会在此?” “信是我写的,沈大人就不必装傻了。” “老臣不是很明白殿下的意思。” 二皇子倒是笑了一笑,沈钧这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出来的都不要紧,只要给出来他想要的答案便好。 “那本宫便再重新复述一遍,现在沈大人是选择跟我自己合作呢,还是想要沈哲做点什么呢。” 这便算是变相的威胁了,但是不要紧,管用便好,二皇子自认为现在的他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只要关乎着他的利益。 而何况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如此,现在这般的场景对他来说只是成功道路上小小的绊脚石而已。 沈钧现在是如坐针毡,既然二皇子敢以真面目示人,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现在坐在这里就已经算是骑虎难下了。 “殿下能否容老臣考虑一下。” “当然。”接着又顿了一顿,“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二皇子显然是没有耐心等他这般久的功夫的,现在的主导权可是在他手里,哪里能够容得沈钧做主,民主的思考也给了,他急也不会急在这一时。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二皇子的闭目养神时间也已经是结束了。 “沈大人,时间已经到了。”乍看了一眼香,最后一个香灰也是已经是掉落了,沈钧也是时候要给出一个结果了。 无论他满意与否,都需要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这样才能更好的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若是合作之后,沈哲多久才能回来。” “自然先好生招待着,事情结束后必定是完好无损等到给你送回来。” “好,殿下请说出来你的条件。”现在的沈钧显然已经是极度疲惫了,脸色和精神都凸显出来了惫态,与二皇子的满目春风对比是尤为明显。 “金矿开采照常,但是我要数量的六成,剩下的四成可以给朝堂运送回去,你也可以自己看着办,而我只要六成。” 沈钧知道二皇子回狮子大开口,但是没有想到二皇子竟然这般的有持无恐,毕竟现在的情况来说,就算是他手上有七成,都是难以与朝堂交代的,更别说现在就只有四成,这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一个沈哲换的这些个麻烦,究竟是值不值得,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因为这件事情被定罪,若是这件事情被暴露出来,首当其次就是他来顶罪。 二皇子确实是什么情况都已经是考虑清楚了,唯一的条件都是,这整件事情在外看来都是无关二皇子自己,出的所有事情都是要沈府这个替罪羔羊来承担。 果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p> 第一百六十二章 趋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趋势 见沈钧还在思虑,二皇子也不着急,反正他的条件已经是摆在这里了,怎么样都不可能有所变动的。 沈钧势必也是要给出一个结果的,现在为止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把这件事情给搁下,上次沈钧算计了他一步,这次是要面临一下代价了。 “殿下,六成的金矿着实是有点太多了,朝堂肯定是会追究下来的,届时你我都讨不了好。” “沈大人,这就看要你在朝堂多年的周旋了。” 二皇子仿佛是吃定了沈钧一般,上次的事情都没有跟他算账,这次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少没有拿七成的金矿,就是看在他这么久以来还老实的份上,给他留一条退路。 沈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到坐在这里开始,他就没有讨到一丁点的好处,全部都在眼前之人的算计之中了,根本就没有周旋的余地。 但是就留下四成的金矿给他,只怕是倒贴都不够,这可真是难为人了,一般开采金矿的人都只是贪个三四成,这次要怎么收场才好,还是得怪沈哲,什么都不学,被人捉了还要他来救。 见沈钧还在思考,二皇子便忍不住提醒了,“沈大人可要想想沈哲如今的处境。” “好,不过合作之前我要见见沈哲,才能彻底的放心下来。” “明天,明天就是我最后的合作时间。” 沈钧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毕竟现在这般也没有什么可以再次商量的余地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二皇子便走了,这次沈钧若是还不懂事的话,那么他就教他一下。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钧倾尽了这边所有的人手,还是没有找到沈哲,这下子便只能去赴二皇子的约定了。 这次还是要先见到沈哲才能与他合作下去,所以这次等候的人就从二皇子换成了沈钧。 这次沈钧等待的时间可比当时二皇子等候的时间等的多了,现在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了。 二皇子竟然还没有出现,不会是沈哲出了什么事情吧。沈钧忍不住在雅间里面开始踱步起来,时间过了越久便焦虑。 距离约定的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了,他应该没有记错时间才是,现在这般的场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钧正准备出门去探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二皇子就推门进来了,两两相望,莫不显得尴尬。 还是沈钧先打破的僵局,“殿下,这是发生了何事。” 只见二皇子现在这般情况显然不客观,衣衫凌乱,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灰尘,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才弄成了现在的场景。 “方才有点事情耽误了。” 沈钧也没有再问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是要有点儿私事的,“不知我那不孝子可有来。” 沈钧左顾右盼都没有看到沈哲的身影,不会是沈哲出事了吧。 二皇子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贵公子今天是来不了了,但是这计划还得照常,不若本宫明日再把他给你过来如何。” 沈钧还是没有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究竟是什么情况才能够让二皇子没有带沈哲出现,莫非沈哲已经是逃脱了不成,那么这下子确实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合作的事宜了。 “殿下说笑了,还是见到犬子再议如何。” 二皇子的表情显然是变了,这次竟然是他失算了,沈钧这个老狐狸果真是不好糊弄。 还有那个沈哲,是他小看了沈哲这个人,再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头头,竟然还有这种能耐,在他的地界里面竟然还能出现这种事宜。 见二皇子没有接话,沈钧便再次开口,“下官先行告退了。”说完沈钧就自行离去了。 看这样子,二皇子自己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还想着剩下的合作,既然是没有把沈哲带出来,那就证明沈哲的计划成功了,他能够松一口气了。 刚来到的时候,沈哲便对他说,他要自己深入虎穴,去勘察一下二皇子的进程,顺便打搅一下他的计划,再随机取证。 虽然是个冒险的举动,但是这是最快速的解决办法,毕竟现在为止的情况证明,沈哲的举动确实是起到了效果。 看二皇子刚才的样子,确实是因为沈哲的缘故,沈哲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应该已经是成功的逃脱了。 二皇子应该是反应过来了,这下子才是开始硬战的时候,只不过刚才二皇子那般狼狈的摸样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而沈哲现在在哪里他也未尝可知,应该是安然无恙的,否则刚刚他根本就不可能这般顺利的从雅间里面离去。 沈钧回到县令府的时候,沈哲已经在前院里面坐着了,桌子上一堆食物的残骸,仿佛跟饿鬼投胎一样,不过总算是没事便好。 “爹,你回来了。” 沈钧点头,看沈哲的模样,虽然是衣衫脏了一点,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损失,这便够了。 等到沈哲吃饱了之后,他才忍不住出声问候,“你这几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了沈哲的计划,但是他根本就不清楚沈哲是如何实施的。 沈哲也没有再推拖,“当时,我故意早早的坐在酒楼里卖弄,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了,所以我便将计就计的等待二皇子自己送上门来。 然后我便在酒楼观察到了一个最显著的人,一个本地人,但是口音好像不太对,再联想起来他那些明显露出来的话语,所以我便佯装上当了。 直到我去到了二皇子的大本营,这一路上我都有留下痕迹,我猜到二皇子肯定会去找您,所以我便等到他不在的时候,让人来救我。 在顺便把他手上的证据拿到手了,这本册子就是二皇子运送金矿的所在地,这样子主导权就在我们手上了。” 沈哲说完便把怀里的册子拿了出来,里面完完全全的记载了二皇子最近开采金矿的事项和人员。 这便是此行最大的收获,走着一趟,显然是不亏的,就是稍微有点狼狈,二皇子他太狠了,他囚禁人竟然都不给饭吃。?</p>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主导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主导 沈钧现在很是欣慰,沈哲终究是成长出他想象中样子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沈哲和以前那个只会玩乐的沈哲哪个比较开心。 沈哲遇到危险的事情自然是没有跟沈钧说的,二皇子的地盘哪里能这般容易的溜走和取证,现在这般的摸样已经算是好了。 刚刚拿到这本册子的时候,他就被人发现了,两方的人马自然是开始打了起来,好在沈哲的人从一开始就把重心放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只要二皇子受刺,大量的兵力肯定是集中在二皇子的身上,而他便是顺利的逃进了山里面。 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才堪堪回来府里,现在吃饱才是最重要的,饿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爹,现在的证据足够让二皇子不敢再打我们的主意了。”现在沈哲已经和方才逃亡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让沈钧看来,应该是没有出现什么大事的感觉,是一个可塑之才。 “想来应该是能的,只是这几日要小心二皇子会不会有所动作。” 二皇子怎么会轻易的让人摆布,他怎么甘心会被被人牵制在手中,所以他肯定会从这里把证据给找回来。 “他找不到的。”毕竟另一本册子已经送回京城了,这本就留给二皇子交易吧。 沈哲在这之后就给二皇子放出了消息,约其出来见面解决这件事情。 两天过后,沈哲便要求和沈钧一起班师回朝了,说是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沈钧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没有后续的事情了。 沈哲既然不肯说,那么沈钧便没有再询问,现在只要结果是好的,至于孩子想做什么事情,就让他自己去做吧。 沈钧回朝了之后,便按照沈哲给的说辞说事了,回禀了皇上确实是金矿这一回事,但是这个金矿很特殊,它就只有表面的那一成,禀报的人应该是看到了表面裸漏出来的那一层,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开采。 这一言论倒是在朝堂上引起了一番风浪,毕竟当时说出来有金矿这件事情,倒是让皇上认真的思考了这一笔财富,能够让庆朝的百姓更加富裕上一城楼,结果倒是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个情况,确实是让众人没有想到。 沈哲回到京城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找了易岚和逸风,商量这次的结果,还得好好感谢他们一番。 “看起来此行挺顺利的嘛。” 易岚悠哉游哉的坐着,缓缓摇着扇子,沈哲也是过一个好苗子啊,这样的事情也能够做到极致,也是一个可造之才。 当时他们得到这个金矿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了,这个金矿本身就不纯,还难于开采。 最关键的还是因为这个金矿确实是只有表面那一成金矿,所以前面几次的开采没有体现出来他真正的价值,根本就不值得花费人力物力去开采。 除非是真的有这等的闲钱,所以二皇子从一开始就上当了,而逸风说的半真半假确实也是没有错的,至于二皇子也是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不然这么大的一个诱惑,易岚怎么不自己去干,这次还能正好赚一把巨大的酬金。 “还不错。”沈哲显然是已经接受了这群人的生活习惯。 “你是怎么跟二皇子谈妥的。” “我说,开采肯定是不现实的,因为这层金矿本来就是假的,而且现在朝堂上极度关注这件事情,再则说我手上的证据一旦爆出来,他肯定是与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关系。 再者说,我与他申明,沈家中立,也不帮东宫,他便欣然同意了。不知道你们这个卖给他假消息的,会不会被拆店。” “哎,这个我就要打断一下,我也不稀罕二皇子这么一个狡诈的客人,谁爱要谁要。”逸风的语气显然是对二皇子很不满。 上次这么对他,他都还没有找二皇子算账,还敢拆他的招牌,做梦呢,大不了就不买他消息了。 易岚倒是笑了,“他啊,就是被二皇子搞怕了,怕二皇子给他捉回去严刑拷打。” 逸风闻言,便瞪了一眼易岚,这个人也就敢开他的玩笑,顺便在沈哲面前耍个威风而已。 这时的沈哲已经是和易岚他们交代清楚了这件事情,顺带说明了二皇子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好让他们注意,事情说严重也挺也只挺严重的。 信北侯府里面,宴栖正在等着来人,在宴栖看来,沈哲这番回来显然是成长了不少,倒是有种老爹看孩子的样子。 “宴兄,我回来了。”沈哲看到宴栖,表现出来了多年的老友许久未见的兴奋感。 “嗯。” 宴兄怎么回答的这般冷漠,难不成是不想见到他的缘故,不会的,宴兄一定是相信我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做好,现在这般肯定是满意的。 “掠冬,吩咐厨房多备点菜,今日我要跟宴栖好好叙叙旧。” 掠冬也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实是应该让沈哲舒舒服服的吃上一段舒服的晚膳了。更何况小侯爷都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了。 宴栖自然是知道沈哲这一行是有多不容易,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便没有再次询问事情的发展状况。 兄弟只要对视一眼就能够知道对方的情况,所以只要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没有必要知道这么清楚。 沈哲自然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确实是体会了一番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二皇子哪里是他能够这么容易,随随便便就能说服的人,他还付出了一个代价,便是空手白拳的和二皇子比斗了一番。 因为二皇子根本就不相信他上次的逃脱,是通过自己逃走的,肯定不会是他身手的问题,也是想看看没有耍滑头的沈哲能有什么实力。 他一个在京城的纨绔弟子哪里是二皇子的对手,所以很快就败下阵来,只是沈哲事先说好不能打脸,所以他现在的身体是还有些隐隐作痛。 等到所有的菜式都上来的时候,沈哲注意到了最后那道汤,下的好像都是名贵的药材,才能导致溢出来的药味浓重。 “你看的没错,这道汤就是准备给你准备的,补气血,喝完它。” 沈哲闻言,眼眶里热泪盈眶,这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这么委屈,他爹都没有这么关心他,宴兄果真是他最好的兄弟,这般懂他。 “好。”?</p>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情景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情景 沈哲最后还是把那碗汤一滴不剩就给喝完了,还是宴栖懂他,就冲这碗汤,此生不悔认识宴栖。 这些宴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到是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这般的场景也难怪沈哲会是这种反应,毕竟一个人的成长都是要经历这些状况的。 而他也只是尽了自己所能,尽量的不会损害他的自尊,所以现在他也不能够做什么别的事情,成长的过程总是很艰难,这些他便不能再帮上什么忙了。 “沈哲,你依旧还是很棒的一个人。”虽然以前在京城里面他都是那种被人看低的存在,京城的纨绔头头,但是他都知道,沈哲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把想要守护的东西守护好。 “谢谢你,宴兄。”沈哲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够用言语来表达了,所以他索性就给了宴栖一个拥抱。 宴栖倒是挺懵的,正准备推开的时候,沈哲便自己走开了,宴栖刚举起的手便随之放下了,默默地放在了后面,目送着沈哲的离开。 而沈哲的手上还拿着刚刚掠冬给他塞的药膏,据说这是宴栖特地给他准备的,宴栖竟然能够观察的这么仔细,他看着手中的东西,坚定的往府里走了回去。 现在他还没有回过府里,也是时候安排好府中的各种事宜,这样他才能够更好的守护好他想要守护的人。 现在的君酒在府邸里望着头顶上的这片天空,沈哲回来的事情她也是已经知道了,而且她也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能够跟宴栖一起玩的人,都会沾上一些聪明的因数。 这次的二皇子应该不会有之前的那种气势了,这一趟他可是损失了不少的东西,现在的财政能力已经算是和东宫持平了吧,毕竟东宫损失的更多的是精卫,而不是钱财。 这次都二皇子回来了,易末还是没有什么消息,据白辞所说,皇帝的意思还是偏向于易末的,但是又没有找到什么理由去召见易末,加上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暂时耽搁了。 易末还真是好运,这样子都没有人发现她不在公主府里面,那她要不要做一个顺水推舟,帮她一把,这件事情确实是有点纠结。 “小孩,你说易末这件事情要不要等着看她会做出什么东西再动手,还是现在就扼杀在摇篮里面好。” “只要姑娘觉得好,怎么样都可以。” 看来问芝儿是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还是自己想吧,既然都耽搁这么久了,那就便等等吧,等着她会带来什么惊喜。 次日清晨,朝阳依旧在冉冉升起,带着蓬勃的朝气,把不少的人儿的睡意给挥散。 君府里面,君酒还是要再赖一会儿床才回起床,这是小的时候,就已经延续下来的习惯,所以君府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君酒,姑娘的起床气还是挺严重的。 君酒好不容易起床了,出了院子就看到迟暮的等候着她,应该是有消息传了过来,才会一大早在这里等候,不过应该不是什么急事,所以才这般的漫不经心。 “迟暮,不是有事情要禀告吗,现在你可以说了。” 听到君酒的话,迟暮才缓过来,他在这里站着都快睡着了,主子现在才起来,“主子,别城传来消息,说是见到易末和平德王妃了,不过她们不是一起出现的,还不知道有没有相遇过。” 君酒点头,昨天还在想着这件事情,今天就有消息了,易末还真是不让她等着,现在就只等着看她的动作了。 “可有查到平德王妃或者易凛手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暂时没有。” 确实是应该仔细着,毕竟是寻找了这么久的东西,好好护着也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易末出现了,所以这件东西应该也瞒不了多久了。 据张荇之当初接触到这件事情的描述,应该是跟已故的云妃有点关系,那么易末的出现也是正常的,不知道还会闹出来什么风波。 事情的发展是越来越有趣了,白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传信过来说,现在只需要等这件事情发酵就好,皇上的态度不会让她失望的,所以现在她应该要听白辞的。 这样又可以有时间去见宴栖了,这两天因为别的事情,还没有空去信北侯府蹭饭,择日不如撞日,也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小白了,应该尽一下一个做主人的责任。 说干就干,君酒现在已经是在去信北侯府的路上了,车上装着的是城北新鲜出炉的杏仁酥,当初宴栖与她去品尝的时候,也是表现出来喜欢吃的,这般带过去应该是没有错的。 信北侯府距离君府本来就没有隔多远,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是到了,侯府中的门卫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君酒老是拿各种各样的借口来侯府看望宴小侯爷。 “小侯爷,君姑娘来看望小白了。” 毕竟这次的借口是来看望小白的,所以君酒也是这样说的,现在这般的场景宴栖也不会再说什么,小白毕竟是跟了君酒三年的时间,过来看一看也是无妨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现在还是先叫人把小白拿出来先给君酒看一眼,这下子君酒便顺着这一路说,“今儿也是想吃杏仁酥了,及刚好给小侯爷带了一点过来,要不要过来品尝一番。” 毕竟城北的杏仁酥可是出了名的,所以现在的宴栖确实是有点动心,那个味道好像也是不错的,宴栖想完后就已经是伸手去拿了,品尝了一番,果真是不错的。 君酒看着宴栖这般的顺手,她便笑了,现在宴栖已经是逐渐习惯了她这些的动作了,以后便会更习惯了,一切都在想着好的方面发展。 “好吃吗。” 现在的小白已经是被晾在了一旁,而君酒的目光全部都在宴栖的身上,在场所有的人都已经是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可不能浪费。?</p>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后来 君酒当然没有选择在这里待很长的时间,这样子宴栖可是会厌烦的,所以吃过饭之后,便没有再多待。 宴栖自然也是没有挽留,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现在为止,宴栖都是随着君酒的喜好的,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君酒回到酒肆的时候,客人还不是很多,这时就已经被告知有人在雅间等着她,君酒不禁好奇,还有谁在京城会这般的等候她。 推开雅间的门,君酒不禁失望了一番,原来是个熟人,“曾老,这般费尽心思等我是为何。” 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何必要搞出什么神秘感过来。 “我去了君府,他们说你去了信北侯府,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在酒肆里面等你。” 君酒点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她今早确实不在,但是现在的曾老不是应该在丞相府里面吗,怎么会这般空闲出现在这里,点的酒菜还真一点都不客气,这是吃定她不会收钱,还是有了太子妃撑腰。 “曾老,你点了这么多东西,未免有些不厚道吧,准备给我抵挡一颗多少年的药材好呢。” 曾老闻言,瞬时间就气的吹胡子瞪眼,以他们的关系都是要算钱了不成,现在这般的场景好似似曾相识,上次是怎么解决来着,好像他被拿走了一些毒药,这次显然没有那么好打发。 “这次可是你主动带我来京城的,没有带我逛过京城的繁荣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一段饭都不请了。” 君酒扶额,这老头子明显就是想占他便宜,看来是已经阻挡不住了,毕竟老头子都说的这般抉择了。 “你徒弟有银子,而我没有,不仅如此,我还给你介绍了一个徒弟,介绍费我都没有问你拿,你怎么就好意思说这种事。” 曾老现在已经不说话了,他确实是说不过这个丫头,也没有什么再能够让他推脱的东西。 “咳咳。”顿了顿。“我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来告诉你的。” “你说。” “据我的观察,丞相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有余毒这件事,但是他却放任不理,这是其一,还有现在丞相好像不是很情愿配合治疗,除非我徒弟在,否则汤药都会被偷偷倒掉,其中的缘由不得而知。” 这么一说的话,君酒显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在这件事情曾老是直接告诉了她,而不是告诉柳影影有,否则按照柳影影的品性,指不定又会离间他们父女两的感情。 “我现在去一趟丞相府,这件事情或许会跟皇后有关。” 她的先去找丞相了解一下缘由,并且有一点,皇后与丞相是多年的相交好友,这么多年偶尔还会聊上几次,皇后应该也是知情的,会不会和多年的华服事件有关,这次丞相的突然病倒好像不是意外。 既然丞相是知道自己得身体状况,他不想让柳影影知道,那么柳影影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他自己肯定是了解清楚他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曾老点点头,这件事情他作不了主,便只能告知君酒,让其代劳。 君酒便和曾老一起回到了丞相府,现在的柳影影还在书房里面苦背草本纲目。 见到此情此景,“老头,你徒弟这么用功你都不满意?” “还行。”柳影影这段时间确实是学到了他的精髓,虽然年纪的大了点,没有从小接触,但是确实聪明,也肯钻研,这就够了。 君酒没有去找柳影影,而是直接越过了她去找丞相。 “柳相,最近可还无恙?” 柳相现在正坐在院子里,正透前方的绿植,把思绪偏向远方。直到听到了君酒的声音,这才堪堪回过神来。 “君姑娘这般过来找老朽,让你见笑了。”丞相的神情还是笑呵呵的,仿佛这些病痛跟他都没有丝毫的关系似的。 这般坦然,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了此情此景,所以才会无畏这些东西。 “柳相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才是,想必这也是太子妃想知道的,既然您不能自己说,那我便自行询问了。” 柳相微微摇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君姑娘应该听过数十年前的那件事情,那个时候的朝纲紊乱,多方势力齐聚一堂,刚好是云妃风头正盛的时候,后来蛟龙华服的出现,引起了前朝的示例。 前朝的公主已经快要登基了,结果被当时的皇后所害,这件事情确实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但是四百年过去了,这件华服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当时的皇后和云妃都是影响这件事情的主导人物,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了皇后和云妃,而云妃事后不久就被查出了身孕,皇上那时把手上的势力都用来保护云妃。 那时的皇后却是真真实实的扛过了这一切的事宜,她有一次中了西域奇毒,然后她求助了我,当我帮助了她的时候,现在的情况我当时就预料到了。 而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尽力的补偿影儿,看到她现在的成长,我也就别无遗憾了。” 君酒倒是从丞相这一席话中听出来的许多信息,难怪当时的皇后因为云妃的救命之恩的缘故,跟云妃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而如今这般的跟云妃的女儿易末作对,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估计当时的皇后死里逃生,还让少年好友柳相经历这等的事情,难免会怀恨在心,而如今丞相府出事了,皇后也是尽力的向着丞相府,所以这才是这件事情的始终。 丞相这般陈述的语气,在当时应该也是承受了许多,现在为止,丞相府都没有夫人,只有柳影影一个女儿,原来也是有这等因数的存在。 虽然她不知道十多年前的这几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但是现在的下一代人都在替他们承受着。 而柳相现在不肯接受治疗的原因,估计也是因为这么些年以来,他活得实在是太累了,每日都在为这些事情所烦恼,唯一的女儿,如今也出嫁了,他也是该放心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说服 柳相坐着闭目,应该是在回想当年的事情,君酒坐在丞相对面,她在等,等丞相再度出声的时候。 一盏茶的事件过去了,柳相的姿势依旧是没有改变,倒是在这之后,他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的君酒正在学着他的样子,闭目养神,姑娘家还能有什么所想的呢。 “君姑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才这般的入迷。”丞相还是这般笑呵呵的出声,似乎是在觉得君酒应该是在想念宴栖了吧。 在这京城里面,也就是信北侯府的人才能与眼前的姑娘相配了,两人都是天之骄子,是应该相互吸引,便不会再出现他与皇后这样的分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以前记忆是铁令,而在这两人面前,都是随心而为,若是他当时勇敢一点,也许现在的结局会不一样。 “自然不是在想儿女情深的事情,丞相可要失望了。” 君酒瞧着丞相现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想她与宴栖情投意合,真真是一段好的姻缘。 丞相先是笑了几声,“君姑娘还真是能够勘迫人心了,老朽想什么你都能够知道。” 君酒这个姑娘有自己的想法,这点确实是要比柳影影好得多,如若在他走后,有君酒这么一个照料,生活也不会过的太差。 况且这几日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了,君酒带来的那个医者正在教着柳影影医理,这位医者既然能够准确是判断出他的病情,自然是比太医院的人厉害的,有了这么一个技能,柳影影应该能够保护好自己了。 “我相信你现在还有事情是想要对我说的。”君酒默默的喝了一杯茶,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怎么着都要听到她想要的消息。 丞相顿了一顿,“丞相府从祖上就留下来了一样东西,这应该便是你想要的东西了,你这般帮助了我丞相府,东西转交给你也无妨。” 君酒闻言,看着丞相剩下的举动,只见丞相去到书桌上的暗格里面取出来了一样东西,一个手钏饰品,只不过这个比她现在戴在手上的那个手钏更加深色。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君酒莫不好奇,原来柳相还有这么一个东西藏在府上。 好在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否则丞相府便沦落了,这东西估计连柳影影都不知道,这便是丞相要给她的东西不成。 “这样东西是跟你手上的手钏是一体的,你以后便会发现它的用处了。” 待到君酒拿到手上的时候才发现这样东西质地轻盈,珠子形状,通体镂空呈现银色,也有清香,与她手钏的清香正好的与之呼应,相互交融。 “既然丞相送给了我,那么这个东西我是不是能够随意处置了。” “自然。” 君酒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真是不枉此行,她帮助了丞相,丞相回馈这样的东西给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她知道丞相有秘密,而这样的现在这般的场景也是他们双方都愿意看到的。 “丞相是不是要跟太子妃延申一下你的想法,现在的太子妃可是忙得焦头烂额,还不是因为你的故意隐瞒,让她认为没发现你的病情是她的责任。” 君酒作为一个局外人,自然是看的清楚这里面的局势,这两人中间还有着隔阂。 自小没有母亲,柳影影这些年过的也许是有些怨恨丞相的。 “是啊,我会解决的。” 这个时候,门外传出来了一些响声,想来是柳影影过来听见了,可不知为何没有进来。 “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太子妃了。”君酒一笑,她就知道柳影影会过来的。 说完她就走了,并没有去寻找刚刚逃走柳影影,只是给曾老带了一句话,让柳影影用平常心做事。 回到君府的时候,神情还是如同往日一般,但是当君酒进到了自己的院子的时候,一改平日里的作风,连忙找出来她从君府带出来的东西。 一张老旧的羊皮卷轴,与上次在秋猎的时候拿的羊皮是同一张,上面记载了一些图案。 君酒直径就坐在了地上,研究她手中的羊皮卷轴,和她刚拿到手的镂空珠子与青檀木手钏。这两样东西好像隐隐约约都在羊皮上记载着。 但是看不真切,虽然如此,也足以证明着两样东西是有用的,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发现它的用途,但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东西都会派上用场。 君酒这次在地上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腿麻了才堪堪起身,还是没有研究出来什么结果,这才放弃了,重新把这张羊皮放好,这可是流传到她手中唯一的东西了。 许多事情都得从这里找到答案,还是急不得,慢慢来就是了。 “芝儿,传膳。”研究了这么久,她都饿了。 估计现在丞相已经把他自己的事情给解决了,不知道柳影影会如何决定,一开始的时候,柳影影愿意去学药理就是因为丞相的缘故,不知道曾老会不会从此就失去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徒弟。 这般当真是可惜,但是这也不是她能够解决的,还是得看柳影影自己的想法。 这般想着的时候,柳影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状态倒是颇为不雅,似乎是冲着进来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君酒,我想找你聊聊。” 君酒蹙眉,好端端的怎么要跟她聊聊,“芝儿,再上一副碗筷。” 瞧这急冲冲的模样,应该也是没有来得及吃晚膳的。柳影影也不客气,就这般坐下了。 一饭终了,柳影影这才出声,“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丞相的事我也是刚知道的。” “他为何不早告诉我。” “估计怕你伤心吧,你瞧你现在的模样,就是丞相想看到的么。” 柳影影闻言,一下子便焉了,是啊,这么多年以来他爹都是忙于公事,对她疏于管教,所以她一直都认为父亲是事业重要的那种人。 只是现在真的要到了天人永隔的时候,她才明白,这次事情都只是她自己的借口罢了,父亲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话 君酒知道现在是柳影影进退两难的时候,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不是谁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的。 “柳相也是为了你好。”君酒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前一辈人经历的事情着实是挺复杂的。 “君酒,我懂了。”她现在要延续下去的便只有父亲的嘱托,他希望自己过的好,这便够了。 这时柳影影已然已经恢复了另一种形态,这才是太子妃应有的状态,这下子应该没有什么能够把柳影影给打倒了,这段时间她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曾老的徒弟是保住了,这下子就不担心要赔徒弟了。 次日清晨,曾老传来消息,柳影影比之前更加刻苦了,询问君酒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君酒笑了一笑,只不过是把悲愤化为了动力,仅此而已。 “迟暮,别城有没有传来什么信息。” 毕竟现在的京城安静的很,就连最会惹事的二皇子都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实在是不符合现在的常理。 “没有。” 这就奇怪了,明明易末和平德王府都在那里出现了,怎么会没有丝毫的动静,难不成她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一起约好不出现。 如果是这个事情被爆出来公主府没有见到有人的话,那就好办了。 “给二皇子传个消息,说易末私自出逃,是因为去寻找云妃留给她的财产了。” 迟暮应声,主子这么做是为了提醒易凛世子吧,被双倚公主缠上了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每次主子做一些事情的时候,都是偷偷的进行的,很多时候别人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主子这么做是为何。 二皇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是不可确信,这样隐秘的事情竟然都被他知道了,现在刚好他还比较缺钱财,这简直就是白送。 二皇子第一时间并没有大肆地宣扬,毕竟现在还是先找到易末比较重要,这样才知道最后的钱财在哪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既然有不费吹灰之力,何必还要去顺平赌坊去找那个不知名却又狡诈的人,再花上一大笔酬金才堪堪得到一些消息,二皇子说的人明显就是逸风了。 “先去偷偷寻找出来双倚公主的行踪,不要打草惊蛇,有消息了再传回来。” 二皇子的人手当然是充足的,毕竟上次那件事情他几乎没有损失,损失的都是东宫的精卫。 经过一番搜查,二皇子最终还是发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双倚在别城做什么,不是说陵城才是云妃的故乡么。 但是他刚刚得知的消息是不会错的,如果那么轻易的被发现了,那还有往后什么事情呢。 这次为了安全起见,二皇子还是亲自去了一趟,一路上都在秘密的寻找着易末,这就导致了寻找易末的画像传到了易凛的手中。 易凛这下子就警惕起来了,易末要是出现在这里准没有什么好事,毕竟这个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上次张荇之知道的事情只是一个例外而已,而易末少手上的消息应该也是从张荇之那里得到的,毕竟她不知道具体的计划,只要谨慎一点应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凛儿,出现什么事情了。” “我方才在大街上的时候,见到有人在秘密寻找着易末的踪迹,所以我猜想,易末应该也在这里。” 平德王府和易凛现在是在郊边一座两进两出的院子里面,这般的生活也是两人第一次经历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是事情。 好不容易平德王妃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现,而现在又在面临易末的追寻,着实是不容易,安稳的日子现在都已经算是奢求了。 “如若现在搬走的话,那么手上的动作就得终止,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得考虑一下。” “先停几天,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易凛不禁在想,为什么会有人去秘密的寻找易末,易末现在贵为公主,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种待遇,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古怪。 这下子的情况倒是把现在的线索给切断了,确实是不容客观,还得提防易末的忽然出现,还有追寻易末的那股势力。 若是易末和那股势力不合也就罢了,若是一伙的,这就糟糕了。以往万一,所以他现在还得想好退路。 易末出行怎么可能不乔装打扮一番,她又不傻,这般轻易的就被发现了,那她还怎么能够活到今天。 她也是发现了这次有人在秘密寻找她的踪迹,现在一介女子出行确实是不太顺利的,所以她现在是女扮男装的出行。 这段日子,自从她知道平德王妃在这里出现过以后,就一直在这里寻找着她们的踪迹,既然现在东宫失势,而二皇子又和她势不两立。 她便只能自己出来寻找退路了,趁现在皇上对她还有一丝的愧疚之心,所以现在先找到平德王妃才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现在京城里面应该是不会有人会特地去寻找她的存在了,毕竟一个被禁足是失宠的公主不值得关注。 但是拖得越久,便越危险,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的状况的,现在她只能尽快的找到平德王妃,还有躲避寻找她的人。 整个别城就只有这么大,这么久的功夫都没有找到丝毫双倚的信息,难免有点感觉落败感。 这下子就直接是加大了力度去寻找易末,若是还找不到的话,下次就也许是直接把整座城给翻过来了。 好在二皇子还是有点理智在的,没有把这件事情给直接闹大,否则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朝廷里面,这般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现在的易末已经是顺藤摸瓜找了二皇子的所在地,她就说这么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的寻找她,原来是而二皇兄啊,这下子就有意思了。 还正好能够利用二皇子来为自己增加寻找平德王妃的筹码,毕竟她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弱小了。 二皇兄啊,你可真是给我助力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实现一点价值又何妨。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发现 现在的二皇子显然是已经等着有些不耐烦了,他手下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还能够凭空失踪了不成,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真是枉费他这段时间的栽培,若是还找不到,那他待着这里的意思何在。 这时的易末已经想好了怎么把二皇子给利用出价值,二皇子来到这肯定不会屈居自己,所以他住的便是这里最大的客栈。 而客栈又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现在这般的场景恰好说明了她能够利用这次的机会,制造出来一点别的谣言,误导他们。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皇子的人就从客栈大堂里面听到了一道消息,说是最近有一个穿着极为贵气的女子出现在了这里。 不过好像是往南边去了,那一身的贵气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出来体验生活,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个偏远的小镇。 现在总算是得知了一个有用的信息,这个线索可不能够放过,等到二皇子的人行动了,易末这才转身离开。 鱼儿已经是上钩了,接下来就看二皇子的操作了,这一路上易末都在尽力留下她所知道的线索,这些种种都是指向平德王妃的线索。 现在易凛所在院子的附近已经是出现有了二皇子的人,好在易凛早就有所准备,院子里不止是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对夫妻。 所有的查找询问都是由这对夫妻出去解决的,所以二皇子的人依旧也是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收入,现在也不敢是明目张胆的进入民宅,否则势必会引起混乱。 易末现在也在思考这件事情,她敢肯定这里面有所古怪,但是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发现。 她已经把别城里里外外都给巡查过了,就连上次东宫因为修建桥梁的事情引发的那些人,她都已经是调查了个遍,她不相信平德王妃还能够在这里凭空失踪了不成。 按照她对这两人的了解,平德王府的品性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她断定,这两人还在城里面。 二皇子隐约在了暴躁的边缘,若是再没有消息,他便要放弃这条道路了,虽然是说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但是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是容不得他任性了。 又是经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二皇子显然已经是放弃了,只留下几人在这里寻查消息。 易末见状,不禁感慨二皇子的没用,竟然就这般放弃了,不过若是二皇子回到京城里面宣扬她不在的消息,这也是一个难题。 所以现在她必须得尽快的完事,不能够在这里耽误太久。 而易凛也是在观察这边的情况,见到二皇子离去了,不禁松了一口气,京城里面的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这次易末再来观察这边的情况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明明易凛这件屋子只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居住,怎么会有女子穿这种显老气的颜色的衣服。 这便是她先前漏掉的线索,平德王妃一定是在这里,寻找了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是露出了马脚。 正当易末鬼鬼祟祟的准备进去这件院子查看一番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拿着手帕就把她迷晕了,届时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带走了。 正当易末醒过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是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了,他就知道易末十分的狡猾。 如果没有佯装离去,只怕现在连易末的踪影都找不到,现在倒好,人是已经在他手上了,这下子易末总算是跑不了了。 前段时间二皇子员原本还想着,等易末找到东西的时候再出现,结果这么久过去了,易末都没有得手。 没有办法了,只能等他自己出手了,“双倚,好久不见,真是没有想到这次的见面会是这样。” 现在是二皇子为刀俎,易末为鱼肉,“二皇兄与我见面的方法还真是特别,竟然是要捆绑起来。” 说完易末便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再一间宅子里面,为了看她还有不少的人手,并且现在她被绑在椅子上,只有脑袋能够随意的动弹,这还真是她的好皇兄啊。 “与你打过交道的人的都知道你的狡猾,本宫没有做点什么完全的准备怎么敢随意的放你在这里。” “皇兄也不必拐弯抹角,直说吧。” 是个爽快人,他就喜欢和这种爽快之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的。 “告诉皇兄,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我的利益,为了父皇能够把我的禁足解了,还有就是为了防止因我的不受宠,而被送去和亲。” 二皇子闻言,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个和寻找云妃留下来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冲突,所以二皇子根本就没有听出来由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找。” “皇兄想要帮人就是这个态度?”易末倒是笑了一番,对面之人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还不是要把她捆绑在椅子上。 二皇子既然决定要把她给绑起来,就不会这般轻易的把她的放开,所以现在易末说什么讽刺的话语都是没有用的。 在宫中生活多年,这么一点的刺激都受不了怎么行。 “双倚妹妹不要着急,你私自逃出公主府,这笔帐还没有人来跟你算过吧,我这是在保护你,外面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皇兄也是为了你好。” 易末现在的表情已经是僵硬住了,毕竟现在这般寄人篱下,她也做不了什么改变。 “皇兄说什么都是对的,那皇兄需要双倚做些什么呢。” 现在最应该弄清楚的便是现在二皇子究竟是想做什么,她才好想后面的对策,不能一直被动,否则她就永远都在二皇子的控制之下。 二皇子还是很满意易末的举动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易末明显就是这种人,他就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一般蠢的人都已经不会在这里出现。 “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查出来了什么,亦或者说你在寻找什么。” “皇兄莫不是误会了,双倚在这般人生地不熟的,在入宫之前都没有怎么出去过平德王府的大门,哪里能够来这来寻找什么。” 二皇子挑眉,不可能是他收到的信息出现了错误,“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 想要把他给糊弄进去可没有这么简单,双倚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把人给绕进去,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对他试过一次了,他那么还能够上当第二次,上次的代价就是把自己弄受伤了,而东宫和双倚没有丝毫的损失。 “瞒不过二皇兄,我其实是来帮父皇勘察平德王妃的存在的,否则我这么久不在京城,为何没有人报告大理寺,这显然就是父皇默许的。” “父皇为何会派你来。”二皇子未免怀疑,京城这么多人,要一个小丫头勘察算什么。 “二皇兄应该知道父皇对平德王妃的重视,也知道我打小是在平德王府长大的,京城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熟悉她了。” 二皇子思虑了一会,易末说的好像也在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合作 二皇子虽然还是抱着怀疑的状态,倒是好歹是信了三分,这也就间接说明了情况,以及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可有线索?” “正有所发现的时候,就被二皇兄请来了这里。” 这时便轮到二皇子尴尬了一番,毕竟刚才的情况就已经是打草惊蛇了,想必现在的易凛早已经逃离了方才的地方,现在再想找到可就难了。 “双倚莫要生气,这次机会不行,不是还有下次吗。” 易末看着眼前之人,果真是好计谋,如此肆无忌惮,难怪上次能把他们都耍的团团转。 “那双倚便拜托皇兄去寻找了。”易末当然也不甘落后,即使是被动那又如何,既然有需要那么就有交易,这般不都是他们想要的么。 这个时候的易凛俨然已经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刚刚的动静他也是听到了的,而且他见到了那个离去的背影,如此的熟悉,显然是一个熟人。 所以他立马决定和母妃离开了这里,毕竟东西可以再找,人不能够再被捉住。 “母妃,暂时先委屈你了。” “无碍。”平德王妃也是经历过许多是是非非的人,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易凛原先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若不是那样东西对他们来说太重要,现在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再经历这些躲躲藏藏的日子。 京城的日子过的太滋润了,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窘迫的时候,难免会不习惯。 不知道现在的京城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京城了,听说是发生了几次大的动静,但是都是有惊无险。 如今易末的追击,已经是让他感受到了危机,易末是因为什么追过来,已经是不重要了,莫非如此,怎么会有二皇子的人出现,京城肯定是出事了。 他们也好久没有回到过京城了,现在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至于有多少人想看着他们回去已经不重要了,他要做的并非是出名,而是要重新扎根回京城这个圈子里面。 二皇子现在已经是出动了人手去全力追寻易凛他们,既然已经是做到了这个份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若是说这么多年以来平德王府没有什么积蓄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平德王战死在沙场的时候,得到了不菲的补偿。 而易末信誓旦旦的说,现在这般的场景都是父皇的主意,但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所以他需要弄清楚还是得先找到易凛。 一番大范围的搜查已经是开始了,别城已经是搜索遍了,都没有任何的发现,这让易末不禁觉得危机。 不会是这两人已经把东西给找到了,所以才已经逃跑了,那么她此行岂不是没有丝毫的意义,先得想个办法先逃离二皇子的魔掌里面才行。 她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宅子里面,外面的人手应该不是很多,绝大部分都去寻找易凛了,虽然不知道二皇子为何这般积极,但是有一点,她要肯定的是,二皇子肯定没有安好心。 所以现在她得走的干脆利落,最好不能够被发现的那种,正好每天送饭过来的人都是女子,这就好办了,这两天二皇子对她的警惕程度已经稍微降低了一些。 算计好时间,送饭来的侍女到了,由于她现在只是被绑住了手,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是这位侍女亲自给她喂的。 从她的口中得知,今日的二皇子不在这里,不知道是出去干什么,这正好是一个机会。 正好快吃完的时候,她便用她早就挣脱了手,把眼前之人给敲晕了,利用好这次机会,把衣服给互换掉,把侍女给安顿好,便乘机离开了。 整件事情显然比她想象的顺利许多,在她走出院子的时候,便把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给松下了,总是是走出来了。 先离开这里为妙,再趁机去寻找易凛,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哪,但是她在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两人应该是会回去到陵城的,毕竟陵城才是母妃生活过的地方,脚下的别城已经寻找不了其它的线索了。 确实是被易末猜中了,易凛现在已经在陵城里面了,正在寻找落脚的地方,陵城距离京城近,能够更好的探知京城的消息。 正好能够帮助他先了解京城的情景,然后再做好回京城的准备。 “母妃,一路的舟车劳顿,现在可以歇歇脚了。” “凛儿,你是个好孩儿,母妃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些事情而觉得对不住母妃。” 平德王妃说完这些话,便直径进去了客栈,留下易凛在原地思考,这般冲动的行动他就究竟是对是错。 按照母妃说的话,便是全力支持他的,不会让他觉得愧疚,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占优势,他应该好好的让这件事情发酵的。 直到店小二的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并且是握紧了手中的那把钥匙,这时刚刚母妃在进去之前交到他手上的。 他好似是背负了很多事情,好像也没有背负着什么,一切都如虚幻的浮云一般,也如同泰山一般的沉重,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的母妃是无条件的支持他,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脚下的责任便更加沉重了一番。 现在的易末是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她首先选择的地方就是云妃之前的住所附近,易凛应该是会找到这里来的,她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 只希望二皇子没有那么快发现她逃走的消息,这样便能多给她一点时间。 但是易末的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二皇子没有多久就发现了易末逃走的信息,只因为那个侍女迟迟未归,守着易末的守卫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现在的二皇子是大怒,他知道易末会想方设法的离开,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么一想,易末所说的话明显有一半是假的,若真是父皇吩咐的,那她何必这般急着逃走,应该是急着去寻找她想找的那个人了。 第一百七十章 出现 易末现在是紧随着易凛到达了陵城,就在云妃的之前的居住地方等候着。 而易凛已然已经是安顿好了,他现在正着手着一件事情,能不能给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就看这次了。 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易末便是已经等到了来人,“好久不见,哥哥。” 易凛倒是一笑,他确实没想到易末竟然已经是追到这里来了,应该是说他们太过了解彼此了吗,还是说易末为了寻找他们可是费尽了手段。 “妹妹的生活显然是不如意啊,否则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瞧着眼前之人,女扮男装,一副柔弱书生的打扮,却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能够一眼认出来也不奇怪。 现在有无须猜测易末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莫不是就这么一种情况,为了他要找的东西。 “果然是一家人,哥哥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我的目的,不知道现在我能不能有这个机会,在没有兵戎相见的前提之下,得到这样东西。” 易末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像极了那飞上枝头的凤凰,藐视着之前那些曾经的不屑,现在他们显然不是一个能级的人物,自然不能够用平等的语气来面对。 “妹妹可否认清楚了你现在的局势,你在京城什么情况,你以为我会一无所知么。” 易凛倒是不以为然,她一介女流能够有这般的作风,着实是不容易的,但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说服的。 “那哥哥不如就当帮妹妹一把。” 易末显然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她能够做主的地方了,与京城不一样,天高皇帝远,现在已经算是没了保障,这般她是如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有古怪的。 “你在痴人说梦呢。”易凛扫了她一眼,这莫不是还活在幻想之中呢。 易末自知现在的易凛已经不是以往那个顺从与她的哥哥了,方才只不过是在试探一番现在的他,究竟有没有拿到那样东西而已。 既然大家都是这般的抉择,那么现在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哥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逃离这里么。” 易凛闻言,不禁想看看易末究竟还有什么招数,竟然能够这把的自信,自信固然是好的,只是好似用错地方了。 人都是会变的,变得人不止是易末自己,他可是也会变得,经历这么多,他明白现在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易末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动静,她这才慌了,她的人手莫非已经出事了,不然眼前的易凛不会如此的淡定,而现在的易凛仿佛像是就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她。 易凛看着易末的脸色从洋洋自得变成了惊恐不已,这脸色的转变倒是比京城的戏班子还好看。 “你是想要自行离去,还是想要我送你回去。”易凛一脸戏谑的看着易末,就看她要怎么选择了。 “就不劳烦哥哥了。”易末僵硬的笑道,她的手下怎么会这般没用,竟然连出现的机会都没有。 易凛怎么可能会让易末这般轻易的离开,不过是想戏耍一下易末而已,瞧她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觉得可笑,真以为她当了公主就能把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呢,何况她这个公主当的也是真的窝囊。 他已经听说了,不过是一个被皇上给厌弃的公主,现在还被禁足,如今是急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吧。 当易末正准备重新上马的时候,旁边便有人上前把她直接制止住,一个娇贵的姑娘家怎么会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很显然,易末刚逃出来没有多久,便又被困住了,这都是什么事啊,她怎么能这般倒霉。 “哥哥说话怎么不算数。” “我当然是对我妹妹说话算数了,只不过你问问自己,你是我妹妹么。” 易末哑言,她确实不是,她只是充当了这么多年易凛的假妹妹而已,现在自然是没有丝毫的情谊。 “把她看好,让母妃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她。” 押送易末的人领命,便把人给带走了,现在这个地方便只留下了易凛独自一人。 他便凭借着记忆中的东西,去寻找那样东西了,原本云妃居住的地方早就已经是荒废了,这座宅子之前也是被拆迁过的,所以现在所能够用到的线索是微乎极微的。 现在便算是碰一下运气了,不然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给找出来。这么久以来便是只为了这样东西而忙活,已经是到了临头一脚了,还怎会放弃呢。 只见易凛手上也拿出来了一个羊皮卷轴,似乎是与君酒手上的一张如出一辙,上面也是零零星星的记载着一些东西,只不过着应该是一份残卷,记录在上面的东西并不多,所以易凛显然是遇到了一点麻烦,现在的困难已经是不局限于此了,还有他手上那把钥匙的用武之地。 其实一开始张荇之根本就不清楚这东西的实际用处,而是一直以为这是云妃留着易末的东西,其实不尽然。 这确实是云妃留下的,但是却不是留给易末的,而是牵扯到了前朝的一件事情,众所周知,前朝的公主死于其母妃之手。 这么轻易的被抹杀,还是因为前朝公主被手下泄露了一样东西,这是关于龙脉的事情,当时与青檀木其名的物件,传国玉玺。 因为这样东西它有气运所在,当时玉玺被泄露的时候,就被摔裂了,前朝公主也是因为这个疏忽,才被转了空子,才会落得那般的结局。 现在好了,这样东西它依旧还健在,早在多年以前,蛟龙华服出现的时候,这样东西也是随之出现了,并且还是被修复好的玉玺,只不过不知为何这些东西都在云妃的手上。 云妃应该不是被陷害的,而是本来这些东西就是存在于她的手上,不知为何华服的事情被泄露了,才不得把玉玺给藏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找到 钥匙确实是云妃交给母妃手上的,这也是张荇之只听到了一半的信息,所以误以为这是一样财富,也让易末得知了这是云妃给她留下来的东西。 这件事情确实是越传越离谱,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这才不得已不提防,还好是除了易末剩下的人都不是很清楚,现在也之只能够让自己得到这份先机了。 确实是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宅子,找了这么久竟然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若非提示的两个地方他都已经是找遍了,否则他都不会在回到这里来。 上次在别城寻找了这么久,就只找到这么一张残卷,而这张残卷的记载也不去全面,依稀能够看见这把钥匙是用来开一个盒子的,而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显然就是玉玺。 并没有告知藏的地方是在哪里,他还得自己去追寻这个方向,才能够准确的知道这样东西的始终。 这也是皇上一直以来这么提防母妃的原因,皇帝也是察觉到了云妃的事情并不是偶然,而他没有立刻调查清楚的原因,是他确实是爱极了这个女子。 连带着易末在皇上的心里显得极为分量,若不是这件华服的重新出现,没准易末能够成为现世最受宠的公主,还是得感谢这么一个人,能够让易末没有这般轻易的得逞。 在把母妃囚禁在宫里的那些时日,皇上依旧是没有能够了解到事情的始终,如今母妃逃离了宫中这般久,也没有见的皇上来寻找过他们,足以见得这件事情对于皇上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或许是看到华服的出现,并没有引出来什么别的动作,应该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就如同当年云妃那般,虽然云妃已经是香消玉殒了,但是依旧是存在着一丝的芥蒂,所以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至于母妃为何要收养易末,这也是他不知道的时候,也许是母妃与云妃之间的交易所在,他也就没有再询问过这件事情。 现在的他只要认准一件事情,玉玺他一定得拿到手上,趁易末还没有知道这件事情的始终,他得尽快的解决才行,免得夜长梦多。 虽然方才是他的人得逞了,在易末没有防备的时候,把她手下一网打尽了,可谁也不能够保证易末究竟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 现在易末已经被押送回到了客栈里面,就距离平德王妃的厢房不远之处,外面发生的事情平德王妃也是有所察觉的,便直径出来查看。 推开门,便见到易末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果然是她儿子的作风,没有留有丝毫颜面给易末。 “不知道公主这些日子在京城过的可还满意。” 平德王妃虽然没有了先前的雍容华贵,但是一身的气质也得让人不容忽视,现在这般的场景像极了秋猎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的剧情是刚好反转了而已。 那次还是平德王妃被困在帐篷里面,而易末是佯装着探望的名义,想打探一些东西,殊不知平德王妃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上次易末衣衫上的血迹自然是她的,因为易末那时惹羞成怒,推了她一把,这才让她把手磕到了桌子上,留下了血迹。 至于后来的血迹应该是易末为了引出君酒,而故意设置的,易末啊易末,最终你还是落到了这个下场,现在的你还能够有什么资本呢。 “莫不是要找我,为何现在见到我了,又不出声了呢。”顿了顿,“瞧,我忘了你出不了声。” 现在易末的嘴上还放有手帕,根本就出不了声,平德王妃就是故意的,谁让易末之前那般对她,现在没有以牙还牙就已经算是很好了。 这时才有人上前把易末嘴上的手帕拿走,“ 母妃现在的生活可是比之前差多了。” 易末也没有气恼,不然反而就顺了她的意了,只是她看着平德王妃的样子像是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应该是这些日子的逃走导致的,而且身上的衣衫也比不起以往的穿着,这究竟是如意呢,还是不如意呢。 平德王妃倒是一笑,并没有直接理会易末的挑衅,毕竟这个时候她是上位者,而不是易末,所以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跟她较劲。 “你也是啊,不过我也不好奇你为何会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念在收养了她这么多年的份上,便不再追究这些是非了,原本可以两相安好,但是现在显然是做不到了。 “母妃究竟是想问什么。”如此的拐弯抹角,可不是她认识的平德王妃,岁月确实是会使人变了样子,但是不会把人变了品性。 “你可知你来到这里,确实是皇上放你出来的,你身边这么多皇上的人,皇上怎么会不知晓呢,你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就如同你的母妃一般,真是可笑至极。 你可知你母妃为何费尽心思把你送出来,可你偏偏就是要回到宫里,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了任何人。” 平德王妃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平静,仿佛这只是很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这一切都不是她逼迫易末的。 急于寻找真相,急于向往更高的权力,而现在这般的情况显然是不奇怪的,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也不在乎易末现在是怎么想的。 退路不是说有就有的,想要跟帝王这种人谈心,显然是不可取的,现在的她不明白,以后就知道了,就比如现在,她以为她偷逃出来没有人发现,其实现在不知道是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的动向。 易末惊愕了一番,便沉默了,她俨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毕竟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出现过极大的失误,她以为她被禁足所爆出来的事件,也只是巧合而已。 根本就没有向更高的层次去思考,也没有去思考过她在平德王府生活了这么久,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么一想,确实是她冲动了。 也许这些事情在冥冥之中,会有这么一个人在盯着他们的所作所为。 第一百七十二章 知晓 这些话显然把易末一直引以为信仰的东西全部击败,这便是易凛刚刚戏谑的缘故吧,这两人显然是早就已经料到了这般的结局,才会这般的有持无恐。 可惜她到现在才在别人的口中明白,原来帝王真是的无心的,也许一开始是有的,可后来也就渐渐的磨灭完了。 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究竟值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的走下去。 “不知母妃能否告知我,秋猎的时候父皇为何要把你带去那里。” 这是她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询问,现在倒是可以趁机问个清楚了。 平德王妃诧异了一番,原来她不知道啊,皇帝果然是心思缜密,让余下所有的人都猜不到。 “秋猎的地方有皇上图谋的东西,他以为我知道,但其实我不知道,所以才不了了知。” 易末现在到是习以为常了,毕竟任何出现在皇上身边的事情,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她自己都经历了一番,这才明白这些东西。 也难怪父皇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平德王妃囚禁在宫中,原来是因为这些事情,毕竟现在为止,她才见到过王妃,才能得知这些事情的真相。 “母妃现在可有往后的打算。” 易末也不挣扎了,她现在只想知道在别人眼中,她有多像一个小丑。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把这些事情给弄清楚,才能逐渐的摆脱这种情况。 “随缘吧,总不会过的太差,也算是自由了。” 现在这般的场景没有了众多的纠纷,确实是能够改变一下之前的生活,尝试着过不一样的日子。 “母妃觉得以后的我还能够如何做。” “易末,你是个聪明的人,想必你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是得出来了结论,若非如此,你又怎么敢做出这一系列这般离谱的事情。” 平德王妃对她摇了摇头,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评判一个人的后半生呢,抉择权自然是在本人的手中。 说完平德王妃便走了,这是她养育了这么多年的人,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要给她一个忠告,这条路不好走,既然她选择了,那就得一步都马虎不得。 一介帝王的心思,哪里能是这涉世十几年的小丫头能够猜的透的,就连当年的云妃也是栽了跟头,更别说是易末了。 易末也没有言语,当真是她太过了相信这个名义上的父皇了,没曾想这其中还有这般多的弯路,是她所不能够达到的。 现在的易凛已经是逐步的找到了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想来也是这般的缘故,才能够让易凛看到了希望。 现在的他已经是确定了一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显然是有阵法的,所以这也是他一直寻找不到的缘故。 阵法他也是钻研过的,若是藏这般重要的东西没有一些阵法可言,那才真是不可置信。 易凛在这个地方一待便已经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终于是让他找到了一丝的眉目,这还是依靠着他手上的残卷的缘故。 依靠着这个眉目,终于是再钻研了两天的时间,这才终于是找到了阵法的入口,这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第三天的时候,易凛才回到了客栈里面,这时的易末竟然没有想着逃脱,本来他的守卫便是松懈的很,就是故意让易末寻找溜走的机会。 也许是被母妃打击到了吧,毕竟这些事情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信息量,这下子没有个把月都消化不了。 还是先去看看母妃现在的情况先,“母妃,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可以先撤离这个地方了,至于易末,便是留在这里吧,等她什么时候发现,应该就会走了。” 毕竟再不走的话,二皇子就寻过来了,这次他们再给易末一个机会,就看她自己怎么把握了,与天家打交道,第一要点就是不能够用情。 这个地方不适合培养他自己的势力,还得再次寻找一个地方,再顺便寻找着回京城的机会,这次事情才真正算是告上一段落了。 “走吧。”最终平德王妃也再没有看易末一眼,她对易末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云妃交代的事情,她也已经做到了。 等到她有能力自给自足的时候,便可以放手了,而易末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长盛十里巷的杏花酒肆里面,迟暮正在给君酒告知他得到的消息。 “主子,现在易凛世子已经开始逐步的迁移了,而双倚公主则是被留在了原地,并没有丝毫的损失。” 君酒点头,她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平的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宅心仁厚,就连上次张荇之如此的算计,都能够谅解。 只是让他们合离了也就算了,毕竟那时候的王府都已经不在了,一介姑娘既然不愿意留下,那就走便罢了。 以至于把易凛也教出来了这种性格,唯一不像她的就只有易末了, 毕竟易末不是她的亲生孩子,没有学她也实属正常。 “二皇子现在应该去到了陵城了吧。” “已经在半路上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到达,不过那个时候易凛世子已经是成功转移了。” 以至于为何二皇子的速度这般慢,还是因为君酒派人去打扰了二皇子的思路,时不时的就留下一点错误的信息,这样便能够充分的拖延时间了。 到现在为止,她这才放弃了对二皇子的干扰,不知道这次的易末才能不能够再次被二皇子抓住。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易凛的速度竟然会这般的缓慢,到了现在才堪堪的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若是有宴栖在,阵法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云妃留下的东西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一介妃子,究竟是有何能耐,能扰乱朝纲,还能够顺利的把华服给转移,还能把东西藏得这般好。 仿佛是知道有人会去寻它一般,陵城的身份还是假的,这个云妃,确实是很不一般,若是有机会,她还真想结识一番,真是可惜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转身 饷午已经过去了许久,为何还没有送饭过来,易末未免感觉到奇怪,而且外面没有丝毫的动静。 捆绑的绳子也极易挣脱,原来是他们都走了呀,这才把她一人留在这里。 最终还是被遗弃了,这般的情景显然不算什么了,毕竟到现在为止,已经不止一次了。 “得不到得话,也是该回京城了。”易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便恢复了一介公主的做派,端庄娴雅,不缺乏野心,多了一丝的坚定,少了一些的鲁莽。比之前更加从容,更加得心应手了些。 这时二皇子才堪堪赶到,进到易末曾经待过的厢房里面,里面显然只剩下了一些捆绑过的绳子,还有一方手帕。 他好像又是来晚了,现在这般的场景显然是在戏弄他,还不止一次,究竟是谁一路上都给他散发假消息,导致现在为止,他一条正确的消息都没有寻找到。 独自懊恼了一番时间之后,二皇子便走了,走时还回头深深的看了厢房一眼,现在线索又在这里断了。 如今竟然是连易末都不见踪影,这些人确实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现在这般便怪不得他无情了。 “回京城。”既然没有收获,那便继续回京城发展。 易末过来这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他迟早能够知道,不急于这一时,何况看方才的场景,显然易末也是没有得手,他们最多算是半斤八两。 信北侯府里面倒是完全不一样的场面,丝毫没有被外面的氛围所影响,还是一副潇洒的做派,仿佛是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今天沈哲趁着他爹还有精力忙活着家里的事情,在这其中偷摸的挤出来一些时间,特地来到信北侯府寻找宴栖。 他怕宴兄没有伴喝酒,正好他过来了,宴兄就不会孤独了。 “宴兄,我们什么时候喝酒。” “今天不喝。” 沈哲蹙眉,不明所以,今日的宴兄为何如此的反常,连酒都不喝了,平日里他可是最爱酒了。 “为何。” “沈公子有所不知,待会君姑娘是要来的,您这突然来到,正好是不凑巧了。”福伯适当的出声提醒沈哲。 原本今日君酒是要过来把小白给要回去的,这才特地的派人过来嘱咐了一番,省的宴栖不自在。 这下子便轮到沈哲尴尬了,原来是因为嫂子,宴兄才不喝酒的,这下子他就不用担心他的新婚礼物送不出去了。 还是要把空间来给宴栖和嫂子的,“宴兄,既然你今日不喝酒,我便去找我其它的兄弟喝酒了。” 还没等宴栖说话,沈哲已经跑到了府邸门口,根本就用不到宴栖欢送,他可是很自觉的。 在沈哲离开没有多久的时间,君酒便已经是来到了信北侯府,沈哲这时间还是卡的正正好。 “宴小侯爷,你在干嘛。” 君酒自从进门的时候,便看到宴栖不知道在旁捣鼓什么,就连她走进都没有抬头观望一眼,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宴栖如此的专注。 “你先等会。”宴栖听到声音依旧没有抬头,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君酒便在一旁乖乖的等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有的是时间等候宴栖,只是这般究竟是在做什么东西。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宴栖总算是完工了,这才放下了他手中的东西,是一个细小的木制小棍,君酒依旧是不明白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宴栖,这是什么。”君酒没有忍住出声问候。 “你不觉熟悉吗。”说完宴栖便转头看了一眼在旁桌子伤的小白,它的手上显然是有一根一模一样的棍子。 而现在的小白正抱着它来磨牙,足以见到他动手做这件东西的意义,小白嘴上的动作是没有一刻的停歇。 “那我便替小白谢过小侯爷了。” 君酒不禁在想,小白这么一个小东西何德何能能够用上宴栖亲自磨制出来的棍子,而且还是用来磨牙,她都没有这个待遇。 “你过来不就是拿走小白么,它磨牙实在的太吵了,有了这根棍子显然会好很多。” 宴栖很是满意他的作品,这样就小白便不会吵闹了。 君酒也很满意,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原来宴栖还是为了她着想,这般的进展确实是好极了,连带着看小白都温柔了许多。 “小侯爷真是极为贴心。” 宴栖蹙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般的别扭,明明是他觉得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吵了,这才没有忍住自己动手给他做了一个磨牙的东西。 旁边的福伯都忍不住笑了,明明是小侯爷担心君姑娘会受不了这种吵杂的声音,这才亲自动了手。 昨天的君姑娘没有传信过来的时候,小侯爷根本就没有理会小白的磨牙声,直到他知道了君姑娘要把小白给接回去。 这才是默默动起了手,昨天做了一个便是小白手上的那根,现在这根是小侯爷方才觉得一根不够,这才是又动手做了一根,给君姑娘带回去。 “你赶紧把它拿走吧,真是太吵了。” 君酒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宴栖的举动她已经是清楚了,无非就是不让人看出来他做这一切的真实意义而已。 “我还想看看鹦鹉。” “你想看就去看啊。”宴栖挑眉,这种小事为何还会特意问过他,像是沈哲这种人,都是直接去瞧的,根本就不会再问过他。 君酒点头,把小白提溜在手上,再把宴栖刚刚磨好的棍子递给芝儿,便过去寻找那只鹦鹉了。 再远处看到这只鹦鹉的时候,还是很精神抖擞的,为何她走进看的时候,这只鹦鹉便呈现出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正巧掠冬在这附近,她便出声询问,“这鹦鹉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它一看到有人来便装成这副模样,没有人的时候它可是亢奋的很。”掠冬摇摇头,府上的人都已经是习惯了。 君酒若有所思,难怪说这只鹦鹉有灵性,原来是这般,倒是把人的状况学了个便。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京城 君酒也没有在信北侯府待上多久的时间,喝了一杯茶便走了。 宴栖如今未免觉得奇怪,平日里君酒还是要吃上午膳才走的,不是说信北侯府的大米好吃么,如今就不好吃了不成。 以至于宴栖现在是看着眼前米饭,不禁蹙眉,再尝了一口,明明一直就没有改变啊。 “掠冬,方才君酒再鹦鹉哪里做了什么。” 掠冬回想了一下,“就问候了一下鹦鹉的状况,便没有什么了。” 宴栖所有所思,难不成是因为最近京城的事情太多了,这才着急回去处理事情,显然是这样的。 宴栖想通了之后,便舒心的开始吃饭了,掠冬看着小侯爷瞬间的转变,明显摸不着头脑。算了,小侯爷的想法本来就不是他能够猜的透的。 君酒回到酒肆的时候,迟暮便有信息回禀,“主子,现在双倚公主和二皇子都已经是回到京城里面了,并没有闹出来什么动静。” 君酒点头,现在这两人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相当于是白跑了一趟,而现在回到了京城,自然是要做点什么出来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把小白给要回来的原因之一,小白的能力远远不止是一个普通的宠物这般简单。 它能够记住它去过的所有的地方,还是巨细无遗的画出来,所以这些年以来,小白做出来的贡献可不少。 据她所知,现在易凛手上的东西,能够吸引不少的灾难,就是不知道易凛会如何躲过这些灾难了,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这整个京城里面,最没有野心的也许就是宴栖了,整日里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己过的好,不会牵扯进来这些事情里面,算是京城里面最闪耀的一颗星了。 这般生活在骄阳之下的人,才是上天的宠儿,一直以来都会受到眷顾,既如此,宴栖自己也是极为优秀的一个人。 “东宫现在的场景如何了。” “据皇后所言,太子的情况已经是日益好转起来了,现在只需要静养即可。” 没想到太子竟然能够恢复的这般快,想来是二皇子当时下手不够狠啊,也有可能是因为皇后耗费了不少的珍贵药材,才堪堪把太子的伤势养好。 只是没有想到,太子仅仅是受伤而已,竟然是连丝毫的后遗症都没有留下,这下子二皇子要加快进程了。 这下子便是等着二皇子的操作了,不知道易末还会不会参与其中,这次易末回来明显是稳重了许多,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平德王妃的缘故。 平德王妃这人确实比较纯善,否则当年云妃怎么能够放心把易末交给她来抚养长大,稍微的提醒一下也是存在的。 “先关注着二皇子的动向。” 毕竟上次把二皇子戏耍了这般久,现在他应该已经是回过神来了,所以往后的动静应该不会如此的简单了。 所以君酒不禁在想,要做些什么才能够把二皇子的动作给直径的放大,只有这般才能把这里的价值给利用到极致。 而东宫现在显然已经是参与不了了,二皇子也没有这么能耐把人手给参与进去皇后的宫中,毕竟现在是皇后再照顾着太子。 自然是严防密守,二皇子没有丝毫的机会能够在现在把东宫打倒,毕竟皇后还健在,皇后一日不倒,作为的德妃的儿子,他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显然是于情于理都不符合。 “主子,还有一个情况,信北侯府的人好像也在观察着京城动向,已经有一段是时间了。” 怎么会,如果宴栖参与进来这些事情,那她便没有丝毫的保障,宴栖的脑子可不像二皇子这般愚蠢,届时她的作为应该很快久瞒不过宴栖了。 “注意些不要给信北侯府的人发现。” 能够隐瞒一时便是一时吧,毕竟现在这般的场面着实是不好说,她也不知道宴栖会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若是一介旁观者还好,最怕的就是宴栖会参演其中。 即使宴栖这么多年没有理会过这里面的事情,难保现在不会理会。真是难办了,还要相个法子把宴栖给隐瞒住。 迟暮走了之后,君酒这才重新躺回来了贵妃椅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她都没有时间去观察信北侯府的情况。 不知道是希望现在的时间过的快一些,还是慢一些好,若是宴栖发现了,质问她,她又该是如何让收场,但是现在的情况进程还是必须要加快些为妙。 “芝儿,把小白拿过来。” 前些时日宴栖好像是把它拿过去沈府里面,她也需要知道现在的沈府是什么情况,毕竟沈哲在的时候,把沈府看的太死了,谁说沈哲只是一个纨绔,什么事情都不理。 现在的情况明明就不是这样,沈哲可是精明的狠,即使上次与二皇子这般周旋,沈府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除了受了一点轻伤,什么事都没有,多么聪慧的一个人啊,只这般便能够轻易的化解了危机。 现在桌面上显然是放着了纸墨笔砚,而小白自然也是懂得君酒的意思的,当芝儿把小白放下去的时候,小白边主动的抓起来了为它特制的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图纸便已经是完成了,只待晾干的时候,便能够看出来这个布局了。 现在的小白已经累的抱着宴栖那根磨牙棒开始睡觉了,真是辛苦它了。 “芝儿,好好照料小白。” 芝儿应声,便把小白给送下去了,只留下君酒一人在独立思考,这种情况她不便打扰姑娘。 一般姑娘在想事情的时候,都是不许有人打扰的,她们都是知道的,即使小白也不能在内。 现在的君酒实在是不想思考这些事情,如今她只想要好好休息一番,她的脑袋已经是装了太多的东西了,明天再思考吧,明天是一个思考的好日子,今天不适宜。 就这样,君酒便躺着再贵妃椅上睡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声 等到君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二更天了,这次无论如何的辗转反侧都是没了睡意。 起身点上了油灯,便开始思考桌子上那副图的场景,堂堂的沈府里面竟然是如此的简陋,就连这个布局都是简单的很,让人没有丝毫思考的欲望。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沈府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难怪她刚到京城之时,便觉得沈府是这里面最容易忽视的存在。 现在倒是好了,已经没有人再把目光放在沈府身上,所以她才好奇这其中究竟是隐藏了什么,沈哲又是如何跟宴栖有这般要好的关系。 按道理来讲,宴栖应该是与天家关系最近的一人,但是宴栖基本上不和众位皇子有所联系,还隐隐约约的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条约。 即使是宴栖不参与朝政,这才和同是不参与朝政的沈哲有所联系,也是能够说的过去的,至少在外人的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这张图纸里面,着实是没有任何的思考之处,这里的布置都在常理之中,仿佛是最普通不过了。 君酒再次陷入沉思,这次的时间显然是之前久了一些,是了,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她好似是经历过的。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她出去游玩的时候,有那么一户人家的情况也是这样的,也是这般的简单,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她虽然没有被卷进去,但是大概的情况她也是了解过的,那户人家在当地的情况也是小有名气,但是总的来说确实不起眼的。 当时那座小镇也是发生了混乱,所以才导致了后来的那些事情,那户人家虽然没有趁这个机会挤上镇上第一户,但是也是在慢慢积累实力,短短的时间虽然没有成为镇上的领头羊,却足以让小镇里的人家喻户晓。 当时的她也是在后来才明白,这户人家的生存之道不是急于求成,也不是向往争做第一,而是在慢慢的站稳脚跟,后来才趁机的充实自己,成为镇上不可撼动的一部分,即使后来镇上的第一户换了一批人,它依旧鼎立在那里。 而沈家恰恰是这种思想,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沈家的手段比起那户人家更加高级一点,也更加有野心一点,沈家也是想要朝堂上鼎立了,但是不会是这个出头鸟,他是在后面鼎立的存在。 但是显然现在的沈府还没有能够到达那种境界,所以沈钧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沈哲,而沈哲从小就是看准了时机,他不与任何一个皇子交好。 毕竟任何一个皇子都是有风险的存在,整个京城只有宴栖是符合他的条件的,也许这才是沈哲一开始久接近宴栖的原因,但是后来应该是因为一些事情,便彻底的和宴栖交了心。 但是沈府这座府邸的存在已经是有一些年日了,沈钧应该是把沈哲从小就灌输的思想,虽然沈哲没有按照他的想法长大,但是这些思想确实一直存在的。 这般想来,沈钧应该也是知道当年云妃的一些事情的,云妃还在的时候,好似沈府的状况并没有现在的好,现在倒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就连二皇子都盯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够亲自见上一见沈钧,想来这是除了丞相之外,看的最清的一个人。 想通了之后,君酒这才再次躺回到床上,贵妃椅睡得还是不甚踏实,这次终于是再次睡了过去。 而宴栖起夜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杏花酒肆最上层阁楼的位置,是已经亮起了灯火的,明明他睡之钱是没有瞧见的。 那边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毕竟现在已经是二更天的时间了,冒昧打扰显然不太可行,所以宴栖便直径上了屋檐之上躺着。 时不时就关注一下杏花酒肆的状况,好不容易等到再次熄灯的时候,宴栖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的时候,两家的主子都起不来,所以他们都在等着主子的起来,又不好去打扰,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差事。 终于是等到君酒醒过来了,芝儿连忙过去伺候梳洗,姑娘昨晚肯定是又熬夜了,这才会造成现在这般的样子,迟迟没有转醒。 “姑娘今日要不要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气,最近这些时日,除了偶尔去一趟信北侯府,便没有再出过酒肆的大门。” 而现在太子妃也没有再踏足酒肆了,应该也是每日和药理打交道,曾老可不是那么容易混的过去的,所以现在都没有人来劝过姑娘。 以往还有易岚世子时不时的过来一下,现在两人各自都再次定亲了,也不好再次见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君酒现在感觉她自己昏昏沉沉的,好像也是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景色了,有这个机会的话,还是要出去走一走。 “可有什么地方推荐。” “不如去赏花吧,现在的花儿正是开的娇艳的时候,就是三清山前面的那一座山头,姑娘与那山的主人交好,想来是可以入内的,而且那里安静的很,姑娘也可以肆无忌惮一些。” 君酒点头,好像也是有这么一个地方,那是南桑所有的山头,上面种满了他自己喜欢的花儿,各种名贵的品种都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去吧,备车。” 芝儿应声,便欢快的去做了,好不容易姑娘答应了,她要趁姑娘没有后悔的时候,赶紧把姑娘哄着上马车。 好在君酒也是想去了,没有多带什么便跟着芝儿出发了。 当宴栖在饷午的来到酒肆时,已经被告之君酒出城去了,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主子不会告知于他们行踪。 现在的宴栖不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这么晚没睡,还一大早就出城去了,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不会是君酒遇到了什么棘手事情吧,以往好像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酒肆的人还说君酒是醒来没有多久便出发了。 宴栖没有思虑太多,便询问了君酒前去的方向,翻身上马便追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追上 待到宴栖追寻而去的时候,掠冬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在想,小侯爷果真是上心了,真是喜大普奔。 这时,旁边有人忽然出声,把掠冬给惊着了,“发生了何事。” 转身一看,是大理寺卿白辞,这才是缓了过来,“小侯爷去追君姑娘了。” 白辞点头,难怪宴栖的速度这般迅速,原来如此,不过君酒是所谓何事他就不得而知了,本来还想来找君酒叙叙旧,想来今天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那你还不赶紧追你们家小侯爷,还杵在这里作甚。” “好嘞。”掠冬才不着急呢,一来小侯爷的速度他也追不上,二来小侯爷看到他这般不争气的模样,没准还会被骂,所以他还是慢慢来好了。 白辞见状,转头便离开了,等下再过来也是无碍的。 宴栖一路追寻着君府马车的辗轮痕迹,这个方向确实有点熟悉,这不是三清山的路线么,想到这里宴栖才是放下心来,速度也是放慢了些。 但是痕迹在三清山的前面一个山头就停了下来,这让宴栖好奇了一番,这般究竟是什么情况,这座山不会也是君酒的产业吧。 宴栖下了马,把马给栓好,便开始往上山的方向走去,既然都来到了这里了,总不能中途放弃吧。 这时,守着山门的人远远就看着宴栖往这里走过来,等到宴栖走进来的时候,不禁出来询问道,“公子可是要上山?” 宴栖挑眉,“方才可是有位姑娘进去了,我是要来找那位姑娘的。” 守山人回想起来那位姑娘,确实是主人的朋友没错,先前也是见过的,可是眼前之人,虽然是容颜绝佳,但确实是没有见主人带进来过。 “请稍等片刻,我去容禀一下主人。” 宴栖点头,这里竟然真的不是君酒的地界,若不然这守山之人早就放他进去了,方才的情况来看,显然是不认识他的。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守山之人带来了一介男子,瞧着应该是着这里的主人,年纪应当是比他小上一点,但是也呈现出来气度不凡的模样。 不像是京城人氏,穿衣打扮虽说是无可挑剔,却有一双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仿佛看破了这世界的所有事物。指腹有茧子,应该也是常年习武练剑之人。 “宴小侯爷,久仰大名。” “绿林的人?” 见对面之人没有反驳,那就证明他猜对了,应当也是绿林里面相当重要之人,君酒认识的人还真是多啊,还能够与绿林之人相交。 “小侯爷聪慧,不如先请上去。” “好。”宴栖也不加以推拖,毕竟他本来就是要上去的,所以现在这般正合他意。 正好去看看君酒如今是什么情况,又是为了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眼前之人又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宴栖一路跟着向前走去,两人都没有讲话,气氛略显得有些尴尬,但是就气场这一块来说,两人都不认输,像是两个地域的强者在较劲。 上山的这段路看到的都是不甚名贵的百合花,但是贵在品种多样,依旧是秀丽多姿,青翠欲滴,沐浴着阳光随风摇曳,洁白无暇却又清新淡雅,这座山头确实是一处赏景的好去处。 已经走上了一段时间,这才看见了一介姑娘的身影,在这里君酒却是没有以纱覆面,原来此人已经是和君酒如此熟悉了,难怪君酒能够这般随意的想来就来。 “君酒,你瞧谁来了。” 上边的君酒听到动静这才回过头来,南桑的声音她倒是认识,只是距离的太远,着实是没有看清楚南桑旁边的是什么人。 但是身影确实很熟悉,一时之间竟然是没有想起来,还是等来人走近了,她便能够知道了。 原本她来到的时候,是没有想到南桑也是在这里的,虽然说这是南桑的地界,但是他虽然是找来了这么一些花朵,但是却丝毫没有管理过,也不经常来,倒是她还会偶尔来瞧瞧。 这里的景色美不胜收,距离三清山也不远,很是方便,何况还是熟人之地,她便更是来的自然了。 等来看清了南桑那个的面容的时候,也看清了旁边之人的容颜,太过熟悉了反而有点不可置信。 “宴栖,你怎么来了。”君酒确认了这就是宴栖本人之后才出声问。 “我不能来么。”宴栖挑眉,一副随意的模样。 “当然可以。”君酒只能讪讪的笑,她怎么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在侮辱智商,宴栖过来当然是有他的理由了。 南桑看着眼前这副场面,不禁觉得搞笑,明明是宴栖这人担心君酒才来的,一开始见到宴栖的时候,他便见到了宴栖眼中稍转即逝的担忧。 再联想起来君酒刚来到这里不久,这般的口是心非竟然会出自宴栖身上,真是难得一见。 传言还是不如亲眼所见来的真实,君酒这姑娘倒是个有福气的,两情相悦实在是不多见了,如今还定亲了,应该是白头偕老不远了。 君酒也是,一点都不上道,人家专门大老远的跑过来,也不知道招待一番,现在这般的场景只能由他出场了。 “宴小侯爷毕竟也是第一次来,不如君酒你带他去逛逛,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风景了。” 宴栖听到这话心里是受用的,这人还是很懂时务的,与聪明之人打交道就是实用,就等着君酒怎么说了。 “你要去吗。”君酒转而问向宴栖,刚南桑已经开口了,她这般也只能顺着这条道路下去。 宴栖应声,他过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旁人,留着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原本就是想看看君酒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出现什么事情,自然是要好好观看一番这里的风景了。 上来山腰的状况果然是不一样,上面种的都是牡丹、芙蓉、山茶、君子兰,确实是符合主人的作风,张扬却又不失个性。 确实是很适合赏景,难怪君酒会常来,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种地方。 第一百七十七章 告诉 南桑给芝儿使了一个眼色,芝儿便随着南桑走了另一条路线。 这便是成人之美了吧,君酒应该感谢他的,以后要他得向君酒讨要一些奖励才是,有他这样的助攻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这边君酒正在和宴栖沿着山路往山顶走去,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山顶上好像有一座秋千,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坐过秋千了。 既然现在都已经是来到了这里,宴栖应该是不会在意的吧,不若就让他稍等片刻就好。 “宴栖,上面有一架秋千,我想去坐坐。” 见宴栖没有应声,君酒便权当他答应了,慢慢悠悠的沿着小路上去,看着沿途的风景,还有身旁的宴栖,阳光温和,乐哉乐哉。 “宴栖,你觉得这里的景色好看吗。” “好看。”不仅风景好看,眼前之人也是好看极了,他们走在一起时,影子也拉着极长。 君酒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宴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倒是等回去再打探便好了,想来宴栖自己事不会说出来的,也就没有必要费上这个一个功夫了。 “君酒,方才那人叫什么名字。” 君酒很是自然就说出来了,“南桑,我的好友。” 果然是他,现在绿林的一把手,少年的时候便听师傅讲过这么一个人,说是手段利落,精明能干,还有野心,此子要是成长起来,应该会是朝堂最难对付的人之一。 不过那个时候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只能记住一个大概,当时的绿林尚且还不完善,便有一个年纪尚小之人出现,把绿林的风气整改了一番。 只是不知道君酒又是如何结识的这么一个人,君酒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宴栖,我们到了,秋千就在那里,你看见了没有。” 而宴栖的眼里只看到了,有一只小手正在拽着他的衣袖,女子的手都是如此的较小不成,仿佛一折能够断掉。 这时的君酒还没有意思到这一点,还没等宴栖回过神来,君酒便是已经放开了手,向着秋千而去。 宴栖突然间就觉得有那么一点失落,毕竟刚才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尝试,未免有些不曾习惯,想来就是这样的原因。 只见君酒已经坐在了秋千之上,正在一晃一晃的蹬着小脚,努力的往前推动。 忽然间君酒就感觉到不一样了,这么这秋千还能够自己动不成,正是奇怪,正准备回头观看的时候,便有一道声音传来了。 “抓稳。” 原不知什么时候宴栖竟然是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正在给她推着秋千,她还以为像宴栖这样站在云端的人物是不会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宴栖总是能够让她意料不到,不过现在这般倒是极为舒服,仿佛找到了一丝儿时的乐趣。 “好了宴栖,我玩够了,你要尝试一下吗。” 等到秋千安稳的停下来的时候,宴栖才出声回答,“不用了。” 君酒自觉没趣,便拉着宴栖去旁边的亭子里喝茶,这里还备有热水,正好能够用来煮茶。 这次宴栖便是又看了一次君酒的沏茶的手艺,还是熟悉的茶香,这里的主人喝的茶竟然也是雨前龙井,足以证明这里的财产丰厚,这茶可不便宜。 当他再次看到了他的袖子的时候,便回想起来刚才的事情,好像君酒拉了他两次,先是秋千之前,这次是拉进亭子里,真是奇妙的感觉。 “宴栖,喝茶了,发什么呆。”君酒看着宴栖没有反应,便出手再宴栖的眼前晃了几下。 宴栖这才是回过神来,眼前之人的脸庞他也是看过了好多次的,这次怎么感觉好像是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 “还是这个味道。” 君酒笑了一笑,“今日的水温有些不够,小侯爷不要嫌弃就好。” “酒肆最近的情况如何。”宴栖像是不经意的问起一般。 只是君酒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平日里宴栖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也许是今日特殊吧。 “还算顺利,小侯爷看着这里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宴栖摇了摇头,一来他对这里本来就不熟悉,二来他本久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来的。 既然已经确定是君酒自己前来的,并没有牵扯进什么事情当中,酒肆也没有什么情况,那么他现在自然是只能充当一个陪玩的人物了。 “那我们回去找他们会和吧。” “好。” 原是君酒想着宴栖在这里呆着会无聊,况且宴栖又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不若就回去吧,这样宴栖也能够恢复到自己的原先的状态。 这边的南桑正在修建着他的花儿,便看到有人影接近,不会吧,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枉费他给他们创造的机会。 真是不解风情,这两人都是一个样,南桑不禁摇摇头,他要吸取这两人的教训,以后他就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要不要进去吃点糕点,新鲜出炉的,知道你喜欢杏仁酥,刚做好的,在里面。” 南桑直接是继续捣鼓他的花儿,连头都没有抬,显然是经常做的事情,现在这般已然是习惯了。 但是在宴栖的眼中看来,这个叫南桑的人确实是挺了解君酒的喜好的,若不是他确实也比君酒小上几岁。 不然他都要怀疑当时那个酒会,是谁告诉他,说君酒已经是没有人要了,只能嫁给一些歪瓜劣枣,好像确实也是一个骗局,只是现在看来君酒的身边根本就不缺乏好男子。 “宴栖,进去吧,我跟你说,这里的杏仁酥可是比城郊的卖的还要好吃,保证你吃了也是流连忘返。” 这种感觉就像是君酒才是这里的主子一般,他现在的存在只是一个外人,真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过看着君酒这般热情的模样,也不好使驳了她的意思,这杏仁酥入口的感觉确实是不错的。 君酒看着宴栖吃了,这才自己拿起来吃了,喜欢的人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这感觉真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归去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不早了,景色也已经观赏过了,秋千也已经坐过了,君酒着实是满意了。 “宴栖,我们回去吧,出来也挺久了。” 宴栖应声,他怎么样都可以,反正京城里面也没有什么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唯一关注他的就是太后,若是太后知道他是跟君酒一起出去的,没准多开心呢,估计还会说老侯爷保佑。 出去之际,还是得跟南桑告个别,“走了,下次你来酒肆玩吧。” 南桑便是只挥了挥手,看宴栖的情况,恐怕以后是要少点见君酒了,万一宴栖发什么疯的话,他也是承受不了的。 毕竟刚见面就能够判断他是绿林的人,显然也不是容易忽视的存在,好在宴栖这人没有给朝堂卖命,否则真是湮没了一介人才。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想来他过不了多久也是要备上一份大份的新婚贺礼了,君酒可不会跟他客气,再说他也没有这么小气。 这时的君酒刚上马车,宴栖便紧跟着上来了,君酒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她原以为宴栖应该会是继续骑着他的马回去的。 所以才没有邀请宴栖同坐,不过现在看来邀请什么的已经是不重要了,毕竟人已经在这里坐着。 “我这马车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小侯爷若是需要什么可以自取。” “好。” 宴栖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看着君酒合上了眼皮,这一天她是有多累才会如此,或者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不成。 好在这马车的座椅都铺上了极为柔软的羊毛,这才能够让君酒舒适的睡过去。 这次的场景好像也是似曾相识,但是这次的君酒显然没有上次那般的摇摇晃晃,睡着的时候倒是让人看起来舒适了不少。 宴栖还偶尔就看看帘子外的景色,看看距离京城还有多久的路程,再顺便思考一下京城的局势。 显然君酒这次去明显就是为了散心,如此才导致现在回程都要是睡着回去的。 好不容易马车已经停下了,宴栖看看了窗外,这里是信北侯府的门口,为何要先去到他府上。 “先去君府。” 车夫领命,便是继续往前走了,本来这条路便是事先经过信北侯府的,既然小侯爷都出声了,那便不是他要先错过信北侯府了。 君府也没有距离信北侯府多远,所以不一会就到了。 但是现在有一个难题,就是现在的君酒还是没有醒来,所以当芝儿在外面正准备叫醒自己姑娘的时候。 宴栖已经是先她一步行动起来了,直径是把君酒给横抱起来了,就这样君酒都没有醒过来。 而是任由宴栖给抱到了厢房里面,宴栖也没有多留下一时半刻,而是直径出了君府,便往信北侯府的方向走去了。 方才他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就觉得不应该有人把君酒给吵醒,看起来都这么累了,实际上的情况应该比这还要严重才是。 这才把再不吵醒他的情况下,把君酒给抱了起来,送回了府里面。 等到君酒醒过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是彻底的暗了下来,这一觉睡得着实是舒服极了,不过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失忆了一般,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睡下的,她怎么没有印象了。 “芝儿,我是什么时候睡到这里来的,我怎么就没有印象了呢。” “姑娘,你忘了今日我们是去了赏花的,后来在马车上你睡着了,是宴小侯爷把你给抱下来的,一路上都小心着呢,所以你才没有醒,一直睡到现在。” 宴栖竟然会这般坐,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若大胆的想象一下,莫非今日宴栖的出现就是为了寻找她的。 “你可知今日宴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据酒肆的人说,快要到饷午的时候,宴小侯爷出现在了酒肆,正好问起来姑娘的情况,酒肆的人也不知道情况,便是只能说是姑娘一早上就出城了,像是挺急的。” 酒肆之人也没有说错,毕竟她出门的时候确实是显得挺着急的,所以才导致了这出状况。 不过目前的状况看起来还是挺好的,毕竟宴栖的进展在她看来,确实是在往好的方面进展。 想来宴栖现在已经是承认有她这么一个未婚妻了,若是这件事情传到太后那里,太后只会更加赞成这件婚事。 太后的眼线迟早能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这一切都在按照最先预料的走向走去,真是一个美好的场景。 “瞧见的人有没有看见宴栖的焦急程度,若是饷午之前,那里有这么快到达。” “据说速度是极快的,毕竟那个时候掠冬还是杵在原地,直到大理寺卿的提醒这才是追上去的。” 难怪当时宴栖前去的时候,只有自身一人,应当是嫌弃掠冬的速度比较慢吧,所以才会出现这般的场景。 “白辞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大理寺卿说你有空的时候再通知他,他自然会来见你。” 实际上白辞的意思是觉得君酒整天都太忙了,他根本就找不到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酒肆,君酒还出去了,身后还跟着宴栖,他在怎么再好跟着出去呢。 君酒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确实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白辞了,这次白辞特地找过来还不知道是因为何事呢。 想来也是要抽出一个时间来见白辞了,也是该讨论一下后面的事情进展了,比较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合适了。 今天已经是休息了一天的时间了,所以以后的事情确实也是要亲力亲为了。 明天再去看一下宴栖,好好去感谢一番宴栖做出的这番举动,然后再去看一眼柳影影现在的进程,在曾老的教育之下,应该很快就能够学成了。 届时的柳影影才会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蜕变,才能够同她站上同一条队伍。 若是说有私心的话,君酒也是有的,既然已经确定柳影影是要跟她一路的人,那么她手上的资源自然是不会对柳影影吝啬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约见 次日清晨,微风轻拂,从阳光的缝隙穿插而过,彰显着舒适而又欢动的心灵。 “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可要出发去信北侯府?” “走吧。” 昨天的着实是睡舒服了,起来便感觉神清气爽,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宴栖,是该去好好感谢一番宴栖才行。 信北侯府很快便到了,这次的君酒却是如同昨日的宴栖一般,被吃了闭门羹,府上的小厮说宴栖一大早便跟沈哲出去了。 想来是她没有一开始就打听好这件事情,导致出现现在这般的局面,不过也无妨,下次再来便好了。 “转道去丞相府吧。” 君酒转而便重新上了马车,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行驶而去,柳影影应该是会在府上的吧,不然今日就真的是出师不利。 丞相府的大门依旧是禁闭的,估摸着是要抵挡住京城那些想要去探望丞相的人,所以才会是这般的场景。 守门的护卫自然是不会阻拦君酒的,丞相府的人都知道柳影影除了听丞相的话,便是听着君姑娘的话了。 “今日确实挺用工的。” 现在的君酒站在书房里头,桌面上摆满了柳影影自己摘录的东西,而柳影影压根没有理会她的进来,还在埋头苦读。 说是悬梁刺股也不为过,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考验耐力和韧性的时候,不然曾老可是要不干了,倘若他没有看到传授的价值,没准就真的打算是把他这一身的医术都带进棺木里面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扰我徒弟用工的?” “老头,她除了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好友,你不就当了一个师傅么,就得瑟起来了不成?” 曾老好像也是觉得是这个道理,对于君酒的到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再者说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君酒来过这里了。 “今日可以休息一下。”说完曾老就走了。 倒还是通情达理的一个老头,他要是在的话,柳影影可不敢出声,现在他一走,柳影影瞬间会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把书一丢,揉揉眼睛,在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是缓过来了。 “君酒,你怎么才来啊,我快要被这些东西搞疯了。” “你看你状态蛮好的,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君酒喝了口茶,毫不在意的道,瞧着柳影影的气色也是比之前好上了许多,不过是发个牢骚而已,没有什么好附和的。 “不过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君酒过来还可能只是叙叙旧这般简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考虑许多。 如今与君酒接触多了,她也就懂了,原先以为君酒的想法会与自己差多了,没曾想是要比自己复杂许多,如今也是不容易的。 “丞相的情况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不肯吃药,现在只能够顺着他的意思,再好好陪陪他了,既然你来都来了,不妨跟我一起去见见我爹吧。” 君酒起身,便随着柳影影去了,丞相好面子,许多事情都不与柳影影明说,倒是难为她这个外人了。 如今丞相虽说是可以自由的行走一番,但总归是走不了太远,比起之前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时候可是差远了。 “丞相既然舍不得这里,又为何作践自己把药都给倒掉呢。” 如今丞相还在院子里躺着,看着眼前的事物,似乎有所动容,但是又好像是透过了这里看向了另一片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宫里皇后的模样,亦或者是想起了年少的时候,还有少年之时的柳影影,既然这一切都有所留恋,为何还药这般对待自己。 君酒也没有刻意的躲避柳影影说出了这话,只是不禁觉得奇怪,究竟是为何,柳影影现在的孝心她们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她不相信丞相会是丝毫没有察觉。 “君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丞相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什么,他自然也是知道现在这些的情况的。 “那丞相究竟是怎么想的。”君酒说这话的时候,柳影影也在等候着丞相的回答。 毕竟有些话,丞相不会这般直白的说出来,所以现在正是一个好的时机,不如就一次性的问个明白了吧。 “或许你们不知道一件事情,我的存在着实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如今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好的了,只从上次我在皇后的宫中出现过之后,这个芥蒂是不会再消散了,且会越演越烈。 这件事情已经在皇上心里压了好多年了,这次东宫的倒台,是会牵连到丞相府的,若是我还存在的话,东宫和皇后的地位也就不存在了,之所以现在皇后还能够容忍太子在宫里面修养。 一来是因为我病倒了,东宫没有撑腰的人了,还有一点就是他需要压住一下二皇子的脾气,等到时机成熟,没准你东宫就此倒了,连带着影儿一起,所以皇上是在逼我做出选择,我也没有办法了。” 君酒和柳影影对视了一眼,沉默了。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没有在她们的思考之内,忽然就好像明白了眼前这个小老头所面临的境地了。 既要面对着皇上所给的压力,还要面对着她们的逼压,坚持了这般久也是不容易,若非是今日一定要让他给出一介解析,没准他会把这件事情的始终瞒的死死的。 “丞相辛苦了,剩下的你就不用理了,让我们解决吧,你好好修养着就好了。” 丞相愕然,眼前这姑娘这么快就有主意了不成,若不是毫无办法,他也不至于面临这样的结局,所幸现在还有人在帮他。 这才不枉费了他所作的一切,证明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意义的,即使现在他真的随了皇上的意也是毫无怨言了。 君酒果真是是丞相府的贵人,影儿能够跟着她走,他也能够彻底的放心了。唯一需要筹谋的,就只有东宫的事情了,东宫还不能倒下,至少现在是不能的。 第一百八十章 筹划 自从听完了丞相所言之后,还不曾来得及和柳影影说一声情况,君酒便快马加鞭的去了大理寺卿白府的后门。 白辞也是才刚刚得知消息,现在君酒已经是在府上坐着了,他这才缓缓的赶回去,不能够让人看出来他回个府都像是有急事一样。 白辞回到府里堪堪坐下时,君酒便已经是开口了,“不能够让二皇子逍遥太久了。” “为何?”难不成君酒过来一趟就只为了说这件事情不成,本来二皇子不能够逍遥太久,现在计划已经是在逐步的实施了,莫非是除了什么事情,余姚计划提前实施了不成。 “皇上想让丞相死,现在丞相一倒,整个朝堂就会沦为二皇子的附属,皇上虽然现在还健在,届时的皇上还会健在吗。” 白辞对宫里的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还是比较了解的,据他所知,二皇子的母妃德妃也是一个不甘心于人下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和皇后斗了这么些年,而二皇子和东宫也是如此,谁都看不惯谁。 只要皇上懂了心思,那么二皇子就是稳赢的那个,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是可以想象的,那不是现在的他们所能接受的结局。 只要有了这个权力就能够肆意妄为,这句话是没有错的,现在为止,二皇子为了这个位置做出来的荒唐事情也是不在少数的,所以现在确实是一个难题。 再者君酒来的这般匆忙,确实是已经肯定了丞相的事情,且事不容迟,必须马上要出来一个解决的方法,否则建辉难以收手。 “你想如何。”白辞倒不是很着急,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有婉转的余地。 “利用沈哲,把二皇子给牵扯出来。” 上次她已经是了解过沈府的动机了,所以现在为止,也时候让沈府有一个明确的走向了,这般的中庸下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沈府也是要趁这个机会再进一步的往前走的,就像镇子上的那户人家一样,都是要这般的作为才行,否则永远处于被动的话,是难以成功的,估计沈哲也是这么想的,沈钧到底还是年老了,没有这个心思去做这件事情了。 所以现在沈哲接手了沈府,对她们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你有没有想过届时的宴栖会处在什么境界,沈哲是宴栖的好兄弟,若是沈哲出现了什么事情,宴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毕竟上次的沈府出事,就是宴栖帮的忙,虽然说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但是这个计划确实是目前来说最好的,而且沈哲也是成功的完成了。 倘若这件事情被宴栖知道,而君酒恰恰又参与其中,届时的两人又会处于何种境界,我的未婚妻让我最好的兄弟陷入了危机,好像没有哪个人能够轻易地接受了。 这次便是轮到君酒沉默了,她确实还没有好好想过这件事情,若是届时宴栖出声,她又应该如何解析,既然宴栖现在还不知道,还是等到时机成熟了,再与他坦白吧。 “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来了么。”君酒微微一笑,双目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白辞。 这让白辞稍微感到了不适,果然君酒的出现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还偏偏不能够拒绝,只能是有够烦人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把沈哲约来酒肆,剩下的情况你去同他商量,就看你的口才了。” 白辞扶额,这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沈哲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骗过的人,还不说现在的沈哲可是开窍过了的,经历过了上次的事情,难保不会事事要求谨慎。 “商量什么,把沈哲拉入伙,还是让他不知不觉之中参与进来,亦或者是让他当这个领头羊。” 君酒就这么看着眼前之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导致现在的场景,以前的白辞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他感觉自己与我太熟了,这才故意问出来这种问题。 “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最近的事务繁杂让你冲昏了头脑。” “你竟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这么做我的好处在哪里。” 君酒无言,这种人是如何成长到现在的样子的,明明以前都是立马就能够答应的存在,但是现在的脸皮明显就比之前的厚了许多。 “你想要什么。”君酒已经不想和他废话这么多了,办正事的时候一点都不积极,尽想着这些飘渺的东西。 “听说你出了新品种的酒,什么时候给我送两坛。” “缥缈露?明天就给你送,可曾满意?” 不就是想要酒么,哪里来的这么多理由,给他送不就好了么,还需要这么多的理由,真是一点都不知性。 “满意,事情一定给你办的漂亮。”白辞见君酒答应的这般爽快,他还能够又什么理由拒接这件事情呢。 君酒应声,便起身离去了,毕竟她在这里呆久了不好,大理寺卿的这个位置还是有很多人盯着呢,现在位置还不够稳健,不能够出现什么纰漏才是。 留下白辞对着眼前的茶杯思虑,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够迅速的把沈哲给卷进来,还不能够让他发觉他的意图,真是一件难事。 等到君酒回去的时候,酒肆的人便告知她,信北侯府来人了,就是来告知她,宴小侯爷现在已经回去了,姑娘可以抽个合适的时间再过去了。 这个时候应该才过饷午不久,宴栖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呢,真是不可思议,不是说跟沈哲出去游玩了么,这么一点时间能够游玩什么,正好沈哲也在信北侯府,还能够借这个机会试试口风。 “备马,去信北侯府。” 芝儿应声,果然还是小侯爷比较重要,姑娘还来不及休息,就要立即前往小侯爷的府中,以后一定要告诫众人,对小侯爷要向对姑娘一样的尊重。 信北侯府的护卫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看错吧,君姑娘不是今早才来过一次吗,虽然后来是急冲冲的走了,现在还来这里,显然是极为看重自家小侯爷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试探 如今君酒已经是进到了信北侯府里面,这时的宴栖正在和沈哲讨论着什么,这下她也不好打扰,便站着等候了片刻。 等到沈哲发现她了,这才是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宴栖不禁诧异,他好像早就看到过君酒了,好像是在那里等候了片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和沈哲在讨论着方才出去游走的事情,这有什么是君酒不能听的不成,如今进府都要这么小心翼翼了,以后怕是都不敢进来了吧。 “你以后可以直接过来。” 沈哲听到这话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宴兄为何会突然说出来这样的话,难免觉得有些诧异。 君酒顿了一顿,才发觉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毕竟这里也没有了第四个人的存在。 “好。” “嫂子这次过来是为何。”沈哲瞧着眼前的氛围未免有些尴尬,便想着打个圆场。 但是在宴栖听来,显然就是有点多余了,这人的脑子怎么越来越不灵光了呢,都叫上嫂子了,自然是来找他的,不然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 “感谢一下小侯爷昨天的举动罢了。”君酒一笑,也不加以拘束,仿佛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宴栖挑眉,他昨天做了什么事情还需要君酒特地来感谢一番不成,现在这般的场景怎么感觉有一些怪异。 好像君酒也没有带来什么东西来表达她的感谢,两手空空的这算是什么意思,就是一句口头的感谢不成,还真是越发的自然了呢。 “无碍。” 君酒点点头,她本来也不指望宴栖能够说出来什么东西,是能够让她满意的,这般的回答就已经算是很好了。 所以现在为止,她还是想着怎么能够在不经意之间和沈哲搭上话,所以现在她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在宴栖的身上。 这样宴栖略微的感觉到了有那么一丝的不适,但是宴栖也没有当一回事,君酒是一个会常来侯府的人,所以他一点都不用担忧。 “嫂子可曾吃过午膳,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毕竟我们是刚回来,厨房也是才得知消息,所以现在的饭菜才刚刚煮好。” 他原本的建议是出去外面吃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宴兄就是要坚持回来府上吃,虽然是不能理解,但是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也有些懂了,毕竟现在君酒还站在这里,这应该就是宴栖的用意了吧,嘴上说着不关心嫂子,实际上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方便嫂子。 “那便一起吧。”从丞相府回来的时候,便是直接去了白府,根本就没有时间进食。 现在听沈哲说起来,不禁感觉到有些饿意。好在有现成的午膳,这般正好,也省得她要饿肚子了。 在去吃午膳的院子里的时候,君酒故意走的慢了一些,而这时的宴栖走在前面,正好沈哲站在了她的旁边。 “听闻沈府上次在金矿的调查中有功,那金矿当真是只有表面的一成?”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是传开了,所以君酒知道也不稀奇。 “是啊。”沈哲也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本来嫂子就是一介商人,接触的人自然是比较多的,也就没有多想,也许是觉得新奇。 “你对此有没有什么看法?” “看法倒是没有,不过确实是在这次的调查中涨了一下见识,下次应该能做的更好。” 沈哲也不谦虚,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毕竟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就是跟他爹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矫情的。 但是这话在君酒听来就变得不一样了,依照沈哲的意思,这件事情确实是让他成长了不少,下次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处事,会更加的利落干净,不会然二皇子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当君酒还像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宴栖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时候的院子也是已经走到了,便没了机会。 君酒讪讪的笑了一下,还是不能够让宴栖看出来什么疑惑的地方,现在毕竟是在信北侯府里面,任何的举动都在宴栖的关注之下,她可不能自乱阵脚。 “可以开动了吗。”沈哲看着这里的菜式,外面的酒楼可都是比这里差的远了,亏他想出去消费,还想着外面方便,倒是忘记了这里的菜式有些可是宫里都比不上的。 “可以。” 等到两人都动了碗筷,君酒这个时候才开始动筷子,这是基本的礼貌,毕竟在别人家吃饭都是要主人家先动筷子的。 宴栖看着便是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在侯府都出现过这么多次了,竟然还这般见外不成,再瞧瞧旁边的沈哲,哪里有在意过这些。 好不容易一顿饭终了,沈哲也是一个懂得时务之人,很干脆的直接走了,就连君酒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宴栖就更加不当回事了。 “他一向是如此的随意,不用管他。” 君酒点点头,她是看出来了,不然怎么说沈哲是宴栖最好的兄弟。 “小侯爷现在可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没有?” 宴栖蹙眉,君酒问这个东西的意义何在,他现在在自己的府里面,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需要有什么规划。 “暂时没有。” “既如此,酒肆还有事情要忙,我也就先告辞了。” 宴栖愕然,这算是什么事情,沈哲走的这么快是为了什么,君酒说走他还能够不答应不成。 见宴栖没有出声,君酒行了个礼便走了,这次来侯府确实是没有待到多久,而酒肆也确实是有事情需要忙活。 面对这种人走茶凉的局面,宴栖不禁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够不会再经历方才的局面,着实是有点惨。 掠冬见小侯爷正在发呆,便出声问道,“小侯爷,君姑娘都已经走远了,还在想呢。” “我看你是兵书背的少了。”宴栖现在的语气明显不太好。 小侯爷就是口是心非,还不让人家说,还老威胁他,这算是什么事,届时君姑娘要是跑了这可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二章 暗处 沈哲出了信北侯府之后就在街上闲逛,正巧看到白辞带兵巡查,果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白辞往沈哲旁边经过的时候,丝毫没有认出来此人,就当做是寻常路人,但是他在路过了沈哲之后,忽然便停下了马。 转而回头看向沈哲,毫不犹豫的翻身下马,并走到沈哲的身边,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即便直径离去了,这时候沈哲还有反应过来,刚刚那人说他的身上别了一条女子的手帕,还是在腰后之处。 他伸出手去摸的时候,确有此事,所以刚刚周围的人在笑他是因为这件事情。 好像刚刚那人走的时候也暗暗的笑了,确实是有点儿丢人,他竟然做出了这等事,若是刚刚那般回到了府里,估计他爹要动家法了。 以前,他玩归玩,但是从来没有被传出来什么浪荡子的称号,所以他爹这才般放任他。 不过这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莫非是刚刚经过的那会,难不成是因为那里的姑娘强硬塞的。 还得感谢方才那人,真是个好人,让他能够安稳的度过这一天。 白辞到了转角之时才忍不住回想起来方才的场景,是了,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先让沈哲认住他的为人。 这样才好后续的动作,若想成功的招揽一个人,必定要从内心下手。 所幸沈哲涉世不深,他信了,这般便是成功了。 这时的沈哲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当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罢了。 君酒回到了酒肆里面,便立即召见了迟暮,“二皇子现在的状况如何?” “一成不变,二皇子还是想要用之前的方法,朝堂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前几次二皇子都是让人上书,控诉东宫的罪行,现在也是如此,皇上既然不领情,不另想他法,现在这般还能如何保住先机。 不过这般的场景确实是极大的方便了她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般只能怪他的能力不足了。 “只要等白辞得手了,便可以开始了。” 迟暮应声,他知道主子的图谋,所以该做的准备早就做了。 “主子,还有一事,便是双倚公主自从回了京城之后便再无动静,这事要不要理?” “不用。” 易末估计是受到了什么启发,所以才会闭门不出,想来是在筹划着什么东西,估摸着这次的动静不小。 现在易凛应该也在筹谋着,这么久过去了,他也应该给自己和平德王府讨上一个公道了。 明明是一介忠烈之后,却偏偏落的这个下场,还把平德王妃囚禁了一段时间,搁谁都寒心。 君酒摇摇头,现在确实是纷争四起,每个势力都在等着有这个出头鸟,然后好去倒打一耙,这样既能够看到天家的实力,也好衡量一下自己。 次日清晨,白辞正在茶楼的大堂喝茶,这时的沈哲便是忽然走了进来,正好白辞出声。“唉,这件事情确实是烦恼的紧,你先下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先吧。” 那人便领命退下了,沈哲看着这个场面,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正准备去另一边坐着的时候,白辞刚好是侧了一下头。 这般便和沈哲对视了,“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沈哲看了一眼周围,这才确定是在叫他,他也不便推辞,再者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能够遇见,那便是证明有缘分。 沈哲直径去到白辞前面坐下,白辞便随手给他递了一杯茶,“看你也是一个人,便想着拼个桌了。” 原来竟是这样,倒是他多想了,“没有问题。” 现在他倒是不拘束了,白辞这般在京城大名鼎鼎人,他还是认识了,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便愉快的开始聊了起来。 “白兄方才可是在苦恼什么事情不成?”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既然白辞不说,他也不好再次准问下去,也许也是一件机密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够让他知道的。 “你可认识信北侯府的宴栖?” “打过交道。”他说的也没有错。当时在秋猎的时候,确实是跟宴栖有过交流。 “那下次叫上宴兄一起吃吧,他为人可随和了。” 白辞应声,他对如今的情况很是满意,现在沈哲已经是接受他了,且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兄的父亲可是沈钧沈大人?” “正是,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成?” “沈大人是个好官。” 白辞并没有明说,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很乐观的模样,这让沈哲摸不清楚头脑,他父亲是不是卷入了什么朝堂的纷争,所以在引得白辞说出来这种事情。 后来沈哲再次尝试把话题引到这里的时候,白辞也只是笑笑,闭口不提,但是沈哲联想起来上次白辞对他的帮助,他觉得这次事情显然是有转机的。 一顿早膳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不早了,我便先行告辞了。” 白辞要回大理寺任职,沈哲当然不会傻到阻拦,所以他便在原地思考,白辞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是他多疑,而是现在不留一些心眼,根本就不知道以后究竟会面临什么事情,所以现在为止,他已经是在小细节上输了很多次了,现在是不得不注意。 想不通的话,还是着手回去调查才行,不久之后,他便听闻了一则消息,说是他父亲现在在朝堂上的位置,是众矢之的。 有许多的人看不惯父亲位居高位,却又不作为,这些人好像都是二皇子的党派之人,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正好能够说明白辞句里的意思。 还是得想个办法,再约上白辞问个清楚,他现在没有在朝为官,而他所交得兄弟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根本就不了解朝中得事情。 若是他回家询问他爹,想必也是不会如实陈述的,这般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呢,这时候白辞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而白辞正好也在等着沈哲来主动找他。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主动 没有过多久,白辞便等到了来人,果然不出他所料,虽然沈哲此人在外是一介纨绔的模样,但是依旧是很担心沈钧的。 所以这个方法他算是用对了,至于为什么朝堂之人会针对于沈钧,这只不过是用了一点小伎俩,二皇子一向是看不惯东宫之人,这次只是让东宫之人帮着沈钧说了一些好话,便成就了现在这般的场景。 “白兄,冒昧打扰了,这是杏花酒肆最为出名的遏云酿,特地带过来给你尝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是白辞很是受用,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东西,“沈兄这次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不瞒你说,我最近听闻了一则消息,对家父有些不友好,便想着询问一番,究竟是出了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白辞应该也是能够理解的,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礼也收了,白辞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情愿的意思。 “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最近还是要让家父注意一下,现在朝堂的势力互相牵连,一但是要是不受控制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辞便是故意说了严重一些,毕竟像现在这个时候,不说严重一下,沈哲应该是不会焦急的。 “那要如何做?”沈哲的语气明显是焦急了一些。 白辞故意沉默了片刻,像是深思熟虑一番,“倒是有一个方法,就是不知道沈兄能不能够冒这个险了。” 沈哲听闻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倒还是想听听白辞究竟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现在为止,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完美的解决。 “白兄不要推脱了,不妨直说。” “如今二皇子独大,东宫濒临失势的边缘,据我所知,二皇子对待沈府的态度是比较恶劣了,如今朝堂上的人大都是二皇子的人在针对着沈大人。 现在若是爆出来什么消息,能够让二皇子失去声望,这样事情便可以好很多了。” 沈哲听懂了,虽然白辞没有明说,如果这件事情被放大了,沈府能够得到的好处却也是不少的,没准还能够把沈府的地位在往上提一个阶梯。 但是风险也是有的,比如说是二皇子并没有被这次的事情影响,沈府所要面临的便是二皇子的愤怒。 但是瞧着白辞的模样,好像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一个直属于皇上的人,确实是不用顾虑太多的事情,只是平常需要注意一下,不要与其它的人扯上关系。 “白兄觉得这件事情能够有多少胜算?” “七成。” 白辞并没有说出正确的数据,若是沈府参与,这件事情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十成的把握。 若不是因为跟他同盟的人没有像沈府这般入朝为官多还有威望的人,也不会沦落到把沈哲卷进来。 只是沈哲确实也是有这个实力,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完美的解决,所以现在为止,沈哲是最好的合作伙伴,看现在的情况,沈哲已经算是没有什么退路了,所以现在是必须要加入这个计划了。 当然,沈哲也不会蠢到现在来问白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需要知道现在的白辞是站在他的阵营的就好。 “明天给你答案,我需要回去思考一番。”毕竟现在的沈哲不是自己一个人,他的身后可是有着整个家族。 “好。”白辞也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看样子沈哲应该是心动了,只怕是要回去想想有什么更加周全的计划吧。 这次的谈话就算是告上一段落了,沈哲也已经回去了。 现在的他还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知给宴兄听,也好让宴兄给出一个主意。 还没有走到信北侯府的时候,便已经走到了沈府的门口,既然天意如此,还是先不要告诉宴兄吧,免得他担心自己。 宴兄已经是为了他做出了许多的改变了,虽然每次宴栖都当做无所谓的样子,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还是自己解决吧。 说干就干,回去他便去找沈父商量了这件事情的可用性,白辞没有给出来可用信息,那么肯定就是要自己解决的了。 父亲在朝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靠的也不单单是中庸之道,还有手上收集到的把柄,现在这些东西也是时候要排上用场了。 “儿啊,放手去做吧。”既然沈哲有这个打算,那么顺了他的意思又如何。 好不容易成长了不少,现在也是逐步接手府中大小的事宜了,就更不好磨灭了他的斗志。 得到了沈父的认可,沈哲便立刻给了白辞修书一封,而他便要直接行动了,趁二皇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一击,这样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次日清晨,二皇子根本就没有去到早朝,这下子众人不禁怀疑,二皇子究竟是做什么去了,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所以众人连同皇上也是很好奇,也没有人传来什么消息,二皇子应该不会做出来什么糊涂之事吧。 直到饷午的时候,才有消息传来,二皇子根本就不在府上,昨晚上逸风给他传出来了一则消息,让二皇子很是心动。 没有多虑便去做了,但是被守城的副将发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情急之下两人便打斗起来了。 实际上是二皇子在做完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便发现了这次的事情是由于守城副将的疏忽造成了,本来也没有想着问罪。 但是有错的人总是会多想一些,而且又是在晚上,二皇子还亲自出现了,这般那位副将便是直接误解了,便直接导致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所以现在为止,二皇子还躺着一介小医馆里面,由于二皇子经常性彻夜不归,以至于府上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介副将,还是喝了酒了人,二皇子自然不是对手,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好了,只是晕厥了,这位副将也没有真的敢把二皇子打出事。 直到皇上派人来寻,这下子所有的人都得知了二皇子现在的情况。 第一百八十四章 问罪 副将在今早的时候,已经是彻底醒酒了,联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便是彻底慌了,殴打皇子,这件事情若是爆出来,他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若是上头怪罪下来,小命不保。副将慌了,立马收拾了一些细软便逃亡了。 这时候皇上已经派人来寻找了,知道了二皇子晕厥的事情后,便是派白辞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这一查,便不得了了,从这位副将的府中搜出来了不少的东西,还有二皇子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一摞摞的证据就明晃晃的摆着那里。 二皇子原本昨晚是去查江南的税收的,顺带是合作一把一下运私盐的事情,逸风传出来的信息,自然是运送私盐之人的联系方式。 这件事情着实是对二皇子有很大的吸引力,这才是他连夜出去都要做好的事情,好不容易谈妥了,便遇上了副将,正好也是瞧见了副将在与这些人在交易,若是没有副将的纵容,这些人哪里会有这般的嚣张。 本来二皇子就不是来问罪的,确是想和副将打个招呼的,但是话题一转移到这件事情上,副将便是急了眼,也许是喝了酒壮了胆的缘故。 错以为二皇子要动手,所幸便是先下手为强,所以这件事情便是这么开始的。 若是问逸风为何会有这一手消息,还是得益于沈哲,沈哲可是混迹在京城圈子多年,认识的人哪里都有,想要直到这个消息也是不难的。 当时决定答应白辞的时候,沈哲便是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逸风,让他把这个消息传给二皇子,显然这件事情进行时十分顺利。 况且这位副将也是参与了不少的事情的,足够把二皇子在背后做的事情给毫无保留的牵扯出来,所以现在看来,已经算是成功了一般。 这里面都是沈府这么久以来收集到的信息,所以现在为止,二皇子都没有意识到沈府在朝堂上真正的用途,哪里能有这般容易就把沈府给收入囊中,一旦反击起来,二皇子也是受不住的。 所以现在便是后果,白辞显然是很满意这次的结果,毕竟这件事情是他接手的,所以收集了多少的信息还是他说了算。 毕竟皇上是要求要给出来一个交代的,所以再添油加醋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本来就是为了二皇子而做出来的事情,哪里能够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这下子二皇子应该要自求多福了,毕竟他只听从皇上的话,贩卖私盐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以来,朝堂都是严令禁止这种事情的发生,简直是扰乱民生。 但是现在二皇子可是亲自参与了这种事情,在所有的把柄里面,都没有这个来的让皇上恼怒。 毕竟皇上对二皇子还是存在着培养的心思,虽然说东宫还没有彻底的倒下,但是现在既然是出现了这么一件事情。 若是皇上还是执意要有培养二皇子的心思,只能说明这个皇上不是一位明君,既如此,便会很容易失去民声。 所以现在皇上还是要再三思虑一番,而且不能够有所偏袒,不然朝廷之人也是不会答应的。 君酒在酒肆里听着这些消息,不禁在想,找沈哲总算是找对了人,也许沈哲早就发现了白辞是别有用心的,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亦或许是觉得这件事情对双方都是有意的,根本就没有必要说破,就这样也是挺好的,况且白辞能够在这般年纪做到现在这个境界,也是不简单的事情,所以现在已经算是达成了合作。 聪明的人选择的队友自然也不会差,现在计划倒是进行的比她想象的顺利,沈哲的动作确实是挺快的,估计连二皇子都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晚上的功夫,事情便已经是改变了如此之多。 所幸的是,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在明面上的参与,这次宴栖应该是不会发现的,只是不知道沈哲会不会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丞相好歹是不会因为皇上的一些决定,而把自己逼上绝路,根本就没有必要这般做,就冲着手上这颗珠子,她都是要帮上一帮丞相的。 想必现在柳影影也是收到消息了,毕竟她身后不止是丞相府,还有东宫,这般的情况应该是欣喜的才对。 既然都是做到了现在这个境界,易凛也应该是由所动静了,毕竟出头的这一枪已经是打响了,现在的她便是等着看好戏了。 后续还会有不少的势力,因为看不惯二皇子而做出什么,也是合理的事情,何况东宫还没有彻底的倒台呢。 皇后依旧在关注着二皇子的事,皇后也不是一介俗人,她懂得变通,也懂得怎样把自己处于一个好的地界。 “迟暮,现在二皇子在哪里?” “已经是回宫了。” 果然,皇上应该是要亲自询问一番了,这样才好帮他解决剩下的事情,也能够把损失降到最低,没想到现在的皇上竟然还是没有死心。 剩下的诸位皇子还没有长大,重心都在东宫和二皇子身上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那么易凛的事情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还在第一步。” 易凛的能力不应该是如此的,现在肯定是还有一些什么事情在阻挠着他,莫非他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不成,那样子确实是不妙的。 不过现在还没有传出来什么消息,应该还是好的消息,这般便不用是太过于关注了。 “宴栖现在在干嘛。” “宴小侯爷在训练鹦鹉唱曲。” 现在事情告上一段落了,自然是想想宴栖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界,果然不愧是宴栖,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他依旧是在侯府里生活的于往常无异。 不知道那个鹦鹉在宴栖的教育之下可曾安好,下次过去应该就能够听到鹦鹉唱曲了吧,真是期待。 沈哲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宴栖,对她来说已经是不重要了,毕竟明面上她是没有参与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后续 信北侯府里面,沈哲正在和宴栖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丝不漏的叙述完了,包括他是如何骗取二皇子的伎俩,宴栖到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这是沈哲自己决定的事情,况且完成度也是不错的,所以现在为止,一直都是沈哲在这些叙述事情,而宴栖稍微的感叹一下,这件事情竟然有白辞的参与,所以沈哲进行的计划能够如此的顺利。 听着听着他就想起来了君酒,以往京城的大小事宜,君酒都是有参与的,但是这次好像没有听到有君酒的参与,未免有些奇怪,她真的没有参与么。 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便是大理寺卿白辞,若非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人与君酒好像也是有所联系的,虽然表面看来是没有丝毫的问题,但是细细一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宴兄,为何我每次时候这种事情,你都要发呆,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这些事情,还是因为你生气了?”沈哲在宴栖的眼前晃了晃手。 宴栖到是回过来神,只是觉得沈哲说的这话未免有些奇怪,他生气什么,生气这件事情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知道,真是想多了。 “你想多了,刚刚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所以才是一时发起了呆。”宴栖丝毫不在意这件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毕竟这又没有关系到信北侯府,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噢,原是这样。”沈哲便没再说什么了,他也了解宴栖,这人本来就活着随心所欲,现在不理这些事情也是正常的。 “你今日若是这么闲的话,不如帮我训练鹦鹉。”宴栖看着沈哲这般的模样,如此轻松,还不如去找一点事情做。 “不了吧,宴兄我很忙的,这就先告辞了。”沈哲讪讪的笑了笑,宴兄训练鹦鹉的方式不是闹着来玩的,一天到晚都要听着曲儿,不练出来就不能够休息,他还想早活两年。 说完沈哲就溜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待着宴兄这里自找欺辱的为好。 宴栖自然是乐的自在,没有人在在他耳边吵闹,还不如看鹦鹉来的舒心。 正想着回去训练鹦鹉的时候,隐隐约看到有一个身形走来,君酒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说酒肆的事情很忙吗,如今倒是清闲下来了不成,匆匆忙忙的来,也是匆匆忙忙的走,他倒是好奇,这次的君酒还会有什么借口。 “听说宴小侯爷的鹦鹉训练的不过,这般过来便是想瞧上一瞧,不知可有这个机会?” 君酒自然是笑着看着宴栖说的,还是要征得宴栖的同意才行,毕竟鹦鹉是她送的,不会连这个探望的机会都没有吧。 “你倒是机灵,现在才过来,早些时日也没有见你有这么积极的时候。”宴栖到时觉得搞笑,他的鹦鹉现在都这么出名了么,什么借口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宴栖,同我去看看何妨,路程也不远,还是在你的府里,不会懒到连这点路都舍不得走了吧。” 君酒还是捉住了宴栖的想法,毕竟现在这般,宴栖还是容忍不了别人的质疑的,这个情况还是可以实施的。无非是看个鹦鹉而已,也没有做出来什么其他的事情。 “你自己去又何妨?”诺大的府上难不成还能够把她给丢了不成,偏偏宴栖还就是不想随了她的意。 “上次我去瞧的时候,它就在装死,所以现在还是需要你的出现,才不枉费我这一次的到来。”君酒本来是想着对症下药的,但是宴栖软硬不吃,就只能顾与他叙述这个理由了。 宴栖起身,并没有说话,本来他也是要去训练鹦鹉的,毕竟这个时候的鹦鹉状态还是不错的,还是要捉紧这个机会,下次估计它又要装死了,上次装死还是断了它的口粮。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状态,若是往后来断粮都没有用处了的话,那便真的是悲剧了。 君酒看着宴栖的离去,便赶紧起身跟过去,既然宴栖没有反驳,那么便当做他答应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刚到后院的时候,她便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鹦鹉从神采奕奕的神情,直接萎靡了下来,简直就是瞬间变脸的速度。 宴栖自然也是看到了,他总感觉这次的场景跟眼前之人还是有点相似的,君酒不是这样子的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在别人的面前露出过别的表情。 “白辞是你的人吧?” 君酒顿了一顿,“是。” 这种情况下已经是瞒不了宴栖了,既然他都看出来了,那么再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把实话说出来。 “这鹦鹉也是逐步渐进的训练的,不能过于着急。” 君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宴栖是知道多少东西,但是顺从着是准没有错的。 这一瞬间的功夫,好像所有的伪装都被眼前之人给看透了,这样也好,不用担心以后说出去的时候会遭遇到什么样子的场景。 “现在还能够唱曲吗?” “看它会不会给你面子了。” 这时候的鹦鹉还是显现出来一种死气沉沉的模样,仿佛根本就听不见宴栖这两人对它的讨论。 “宴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宴栖并没有答复,这件事情他确实早就知道了,这骗人的伎俩一点都不成熟,根本就没有瞒到他多久。 君酒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既然宴栖能够在这个时候直言出来,那就证明宴栖这边还是可以挽救的,起码没有厌恶。 见君酒久久不言语,“这鹦鹉今日应该是不会唱曲了。” “嗯。”君酒也只能这么应声了。 宴栖不禁感觉这件事情是不是对君酒打击太大了,他着实是没见过君酒现在这般低沉的模样,每次见她都好像是带着笑容的,他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吧。 正好这个时候鹦鹉突然就倒下装死了,现在这般场景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两人都不说话,直到掠冬的出现。 第一百八十六章 救场 “小侯爷,宫里来人了。” 还没有等到宴栖出声,君酒便先行出声了,“小侯爷既然有事,那我便先行告辞了。”说完君酒便行了个礼,然后便走了。 “小侯爷,您这是把君姑娘给惹生气了吗。”掠冬都没有反应过来,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他也是第一次见。 “没有。”要生气也是他先生气吧,毕竟是她先骗得他,虽然说小骗子的伎俩他早就知道了。 “那小侯爷是否要先去看看宫里的旨意。”宫里的人已经是在等候了,晾在这里着实是不太好。 “走吧。” 走到前院的时候,宫里来的嬷嬷倒是笑着看着宴栖,“小侯爷,这是太后给你挑的黄道吉日,若是有瞧上的便告诉太后,便好去君府下聘。” 太后觉得既然聘书都已经是下了这么久了,宴栖和君酒也已经是接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既然没有什么不和的地方,所以现在也是时候成就一桩喜事了。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嬷嬷也知道宴小侯爷一直都抵触着宫里的人,所以嬷嬷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东西总算是留下来了,这样她也好回去复命吧。 宴栖看着掠冬手中那个火红色的拜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君酒刚走了,这件事情还是先搁着吧。 “把这东西放到书房里面。” “小侯爷是不看了吗?”掠冬还是没有明白宴栖究竟是怎么想的,太后已经做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小侯爷对君姑娘的心思她也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先按照小侯爷的意思去做吧。 既然小侯爷存心要这般做,起码东西是留下来了,既然这般还是有希望的,但是君姑娘刚刚的状态显然就是生气了,小侯爷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烦恼吧。 “先放着吧。” 宴栖转身便回去训练鹦鹉了,还是鹦鹉比较好玩,说装死就装死,还能够把鹦鹉给弄醒,简称起死回生,简直就跟君酒这个原先的主人有所的一比。 这时候的君酒刚回到酒肆里面,便把阁楼的门给拴上了,把自己给关在了里面,酒肆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没有人敢过来打扰。 芝儿找了迟暮,尝试着问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娘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清楚。”迟暮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事情,他现在已经没有给主子传过什么消息了。 “好像姑娘去过了信北侯府就便成这样了,可能是在宴小侯爷哪里受到了什么磋伤,最近还是不要打扰姑娘为妙。” 芝儿也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也不好去信北侯府打探什么消息,还是由姑娘自己静静吧。 没一会儿功夫,君酒便出来了,“小孩,去平阳王府情易岚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让他捉紧时间过来。” 芝儿也意思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急忙过去了平阳王府。 “君酒,你这么急忙找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方才听芝儿的语气,还以为君酒快要死了呢,现在明明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宴栖知道了,他与我说了一句白辞是我的人。” 易岚惊愕,宴栖竟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了,然后忍到现在才说也是不太容易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当初君酒与他商量着怎么哄骗宴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君酒对这件事情可是在意的很,不然也不会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再宴栖身上。 后来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君酒对宴栖做到事情,怕是这世间的女子没有哪一个能够做到如同君酒这般了。 宴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倒是以宴栖的身份倒也是配的上君酒的,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究竟还能够如何挽救呢。 “不清楚。”君酒确实是没有什么法子了,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先骗了宴栖,虽然宴栖没有明令的追究这次的事情,但是总归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有了一丝隔阂。 “你是来希望我给你出个什么样子的主意呢,可需要我帮你去试探一下宴栖的口风。” “倒也是一个可行的主意,别忘了上次的事情你也是参与了的,现在这般的场景你也是要尽力挽救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易岚点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君酒竟然会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倒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宴栖会是如何着想了,还是要他出场一下,谁让他之前因为这件事情,和宴栖混好了关系呢。 “行,我明天就去看看,现在的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挽留住自己在宴栖心目中的形象吧。” 君酒点头,她这段事情所作的事情应该也是能够在宴栖的心中留下一点印象的,但是还是要好好的筹谋一番,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了,现在临门一脚,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你可以回去了,现在我要好好的思虑一番怎么挽救了。” 易岚应声,他现在着实是不应该在这里打扰,还是好好想象怎么和宴栖打交道吧,毕竟君酒交代的东西还是挺重要的。 君酒在易岚走了之后,便继续回到了阁楼里面,只要有能够挽回这件事情的东西,她现在都要尽量的争取一番。 这时的柳影影已经开始了她手上的动作,她已经禁足了又一段时间了,现在这般的场景她也是要出来活跃一段时间了,不然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记住她了。 就连皇上也是对她不闻不问,即使上次的事情便是有皇上的授意的,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就已经算是没有什么所谓了,毕竟皇上现在正忙着给二皇子处理事情呢。 她不能再呆在公主府里面了,还是要出去才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像现在这般的场面,东宫和二皇子都是两败俱伤,虽然说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但是这件事情倒是极大的便宜了她。 倒是能在这个混乱的场合中,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出击 易岚已经在去着信北侯府的路上了,这件事情势在必行,虽然不是面对千军万马,但是起码也是现在为止最为重要的事情。 “你来了?” 宴栖瞧着眼前的来人,也是多亏了守门之人的疏忽,就这般轻易的放人进来了,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宴小侯爷好像早就猜到了在下要来。” 易岚摇着手中的折扇,两人都清楚今天的目的,他就知道宴栖在上次平阳王府那里就已经知道着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只是为什么要现在又要把这件事情给重新提出来,他也是不懂得,但是看君酒现在的状态,明显就是不对劲的。 而他现在竟然是看不出来宴栖究竟是如何着想的,他应该如何完成君酒的嘱托,真是难办得很。 “也不算,不过我知道你是为了谁而来的。” 宴栖饶有意味的看着眼前之人,若不是因为小骗子的事情,易岚还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来到这里呢,本来两人还是因为小骗子才相识的。 这么说来,小骗子倒是在京城结识了不少的人,倒都是一些有权势之人,小骗子究竟是要干什么。 “宴小侯爷倒是个实在人,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小侯爷是怎么想的。” 易岚索性就明说了,他也好知道现在的宴栖究竟是怎么着想的,君酒那里还等着他的消息呢,宴栖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是不会让他难堪的。 “她为何不亲自来?” “不知。” 为何不来,宴栖不清楚嘛,若不是上次的宴栖的态度让君酒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那里敢就此逃脱,然后这才能够找上他。 宴栖若有所思,他倒是不知道君酒是怎么想的,不应该是自己过来解析呢,现在这般竟然是让先前合伙之人过来,这究竟是想干嘛。 他也没有懂现在的情况,两个大男人竟然都会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烦恼,真是想不通。 “那你过来干嘛,你又不说。” 易岚惊愕,他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嘛,现在竟然是怪他,宴栖方才究竟是在想着什么,难不成还是在想着君酒不成。 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很,方才肯定是因为想这件事情才会这般的心在不焉,又不肯说出来原谅的话。 不过君酒做的这事,有确实是过分了一些,他一开始也是没能够接受的住,前段时间这两人不是还是相处的很好么,真是造化弄人。 “我以为你懂。” 他怎么就懂了,不过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而已。这人真奇怪,跟小骗子一样,难怪能够在一起玩。 易岚无言,“坦白一点说,你现在想退婚吗,这毕竟是你一开始就下的聘书。” 虽然是君酒设定的局,但是这件事情,若是宴栖一点都不情愿的话,早就应该退婚了,现在应该还是有挽救的机会的。 宴栖沉默了,这件事情他倒是还没有想过,确实也是由他引起的,若是非要问的话,书房那个写着吉时的册子还在那里放着。 他真的是不想这件事情的发生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好像他周围之人都是极为看好这桩婚事,就连太后也是如此。 “让她亲自跟我说,你回去吧。” 易岚也不知道现在的宴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再问下去好像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他还是先回去告诉君酒,让她过来吧,现在他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意义。 “宴栖,君酒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在场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易岚走的时候还是摇着头的,若是这次不够珍惜的话,那么君酒又该如何自处呢。 宴栖倒是重新站了起来,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还是去看看鹦鹉训练的怎么样了吧,上次君酒就没有听到。 易岚本来想着此时就给君酒传信的,但是在街上看到了芝儿,芝儿说现在的君酒谁都不见,估计是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吧,也罢,明天再去找她。 次日,芝儿想要去给君酒送早膳,推开阁楼的门时,君酒已经是不在里面了,姑娘不在这里还能够去哪里,看样子是姑娘自己离开的,所以芝儿便没有理会。 饷午的时候,易岚来到酒肆来寻找君酒的时候,也还是么有见到人,这时易岚正好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便正好在这里等着君酒回来,好与她述说昨天的事情。 但是一直等到了傍晚,还是没有见到君酒的身影,这时候的易岚也是感到了奇怪,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还能够去哪里。 所以易岚便想着会不会俊基今天不会酒肆里面,而是直接去了君府,便去了君府询问一番,结果还是没有人,连芝儿都找不到人,不会是出事了吧。 “芝儿,通知你们的人去寻找一下君酒,她已经一天没有出现过了,会不会是出现了什么事情。” 芝儿也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捉紧去办了,毕竟是关乎着姑娘的安全,以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这时的易岚便是去到了信北侯府,一副忧愁至极的模样,这时的宴栖还在睡觉,他便不顾掠冬的阻拦,便是直接进去把宴栖给摇醒。 掠冬正向告诉易岚,小侯爷昨天晚上没睡,都是在训练鹦鹉,鹦鹉都已经是累到过去了,小侯爷就去了屋檐上观星。 今天早上才是刚刚回到床上,这才是睡了过去,然后便睡到了现在,小侯爷可是有起床气的,万一要是发作起来,那便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毕竟两方都不是能够轻易得罪的,所以掠冬还是很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发酵出来什么别的事情。 “宴栖,醒醒,君酒出事了,她不见了,你赶紧起来,找人重要,她要是找不到了,这件事情你负责。” 宴栖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惊醒,他好像听到了君酒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睡了一个觉。 一睁开眼便看倒怒气冲冲的易岚,估计这真的是出事了,不然易岚不会表现出来现在这个样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找到 宴栖这是第一次在退出朝廷之后,被别人叫醒没有起床气的时刻。 这时候的掠冬也是已经惊呆了,君姑娘竟然不见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侯爷是不应该睡觉的,夫人都要没了,还睡什么觉。 “小侯爷,咱们赶紧去找君姑娘吧,还是找君姑娘要紧。” 这时的易岚已经是在外面等候着了,还是要等宴栖一起才行,也好让他看看在自己心里,君酒到底是在一个什么地位。 宴栖出来了,“怎么回事。” “今天一天没有看到君酒的人,酒肆和君府都没有人,准确来说,应该是昨晚就不在了,至今害没有找到。” 昨晚的事情,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还是因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现在的场景。 “所以现在还是没有丝毫的消息?”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养了这么多年,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按理来说,君酒这么大的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才是,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 宴栖不禁在想,这件事情莫不是他引起的吧,毕竟前天君酒才是从他这里失魂落魄的离开,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对她造成了打击。 如果是这样还好,如果是仇杀呢,毕竟小骗子在京城确实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若是被发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存在的事情。 “她在京城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不知。”君酒在京城作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真的不知道究竟谁会对君酒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麻烦就大了。 现在君酒的人手,已经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了她的存在,这般还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那还不赶紧去问一下,找线索,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顿了顿,这样好像还不够,“掠冬,把侯府现在能够用的人手都召集起来,去寻找君酒,听懂了吗。” “是,小侯爷。” 掠冬也是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现在他捉紧时间就去办了,这可是未来的侯府夫人,可是不能够出现任何的差错的。 “我跟你分开行动,这样子比较快,你去找白辞,他能够帮忙。” 易岚点头,毕竟宴栖说的有道理,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找到君酒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什么都是以找到君酒为准。 宴栖便独自一人去四周找寻任何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只能够慢慢的寻找了,希望君酒能够留下一点痕迹。 宴栖去到了说书之地,找到了那里的领头之人,这里还是号称京城里面消息最为充足之地。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说完便是把金叶子放在了桌面上。 店主一看到这个东西,便立马开口道,“听说公主府正在到处策划一件事情,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还有二皇子现在已经醒来多时了,最近的脾气一改往前的古怪,谁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有的就是绿林中的事情,听说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被重新翻了出来,现在正在闹混乱呢,事件大的主人好像是一介女子,据说以前是当过商贾的妻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就这么一点消息?” “这便是现在京城发生的比较引人注目的事情了。” “帮我找一个人,这些东西就归你们了。” “敢问是何人?” “我的未婚妻,你总该知道吧。” 说完宴栖便离去了,好像二皇子也是和君酒有过过节的,既然现在二皇子已经转醒了,不妨就去他府上谈谈虚实如何。 二皇子现在正坐在院子里面喝茶,便看到了许久没有见到过的人,今日这般竟然是上门了,今日倒真是一个稀客。 “宴栖,你过来这里干嘛?” 还是一副被被人欠了钱的模样,所以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会也是要对他干些什么吧。 “不过了是正好路过,真好有点口渴了,便进来讨杯水喝而已,二表兄不会连杯茶都不情愿给吧。” 宴栖一听到二皇子的问候,便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表现出来很是随意的模样,仿佛这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二皇子倒是没有想到过竟然是如此的理由,不过倒也算是宴栖能够做的出来的事情,谁让太后比较宠着这个人呢,倒是有这个肆无忌惮的资本。 “来人,给宴栖上茶,今日你这是去哪里,怎么就会正巧经过这里呢。” 二皇子显然还是有一些没有相信宴栖的话,在京城这么多年已经是养成了一个习惯,什么事情都要想一下缘由,宴栖如今倒是随意,谁知道他会想要做一些什么呢。 “多谢二表兄了,今日睡的有些晚了,出门想吃酒肆的酒,没想到已经是断货了,这才没有了兴致,刚好又经过了你这里,这才想着进来吃一点东西。” 二皇子挑眉,现在他在朝堂上的情况,宴栖不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连皇上都是对他有些不耐烦了,宴栖还敢在这个时候过来,若非宴栖重来不参与在朝堂的事情,他都不会让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更别说喝茶了。 不过好在太后是在在意宴栖的,没有宴栖的动作行为会影响太后的判断也不一定。 宴栖吃着茶的时候倒是一直在借机观察着这府中的情况,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二皇子的府中怎么会这么干净。 一壶茶就这么喝下了肚,“二皇子,你这茅房在哪里,怪这茶水太好喝了,一时不查,便喝多了。” 宴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不是在询问二皇子的意见,只是一个寻常的问候而已。 二皇子看了宴栖片刻,这才开口道,“来人,带小侯爷过去。” 宴栖这才缓缓起身,跟着眼前之人的引领一路走了过去,还是往常的模样,像是在自己府上一样自然,这也是二皇子觉得奇怪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九章 踪影 宴栖虽然是跟着眼前之人走,但是视线还是在观看着这周围的情况,企图找出来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小侯爷,茅房到了。” 那人也不走,就在那里看着宴栖的行动,应该是受到了二皇子的指使,二皇子肯定是不会相信宴栖的,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 宴栖自然不会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依旧是很从容的走了回来,没有任何的踪迹,他着重的观察了二皇子府的影卫,数量与往常是没有什么改变的。 还有二皇子的神情,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众人皆知君酒是他的未婚妻,当着他的面散发的神情,应该也是不会作假的。 “既然茶已经喝完了,那便多谢二皇兄的款待了。” 既然没有收获,那么自然就是要去下一个地点了,如今若是再没有收获的话,君酒可就危险了。 二皇子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毕竟宴栖又帮不了他什么,等到宴栖走出来的时候,掠冬便在门口等候着,立马凑到宴栖的耳边诉说。 “我们的人已经是找到了消息,说是有人在绿林见到过君姑娘,小侯爷要不要过去,只是这个消息也不是很准确。” 还没有等到掠冬说完话,宴栖便骑着刚刚掠冬带来的马匹向前走了去,掠冬看着宴栖的背景,久久不能动弹。 可是为何还要和姑娘闹别扭的,看来现在的场景,宴小侯爷现在已经算是彻底对君姑娘上了心了。 希望君姑娘可一定要平安啊,他们信北侯府都很满意君姑娘这个未来的侯府夫人,君姑娘吉人天象,可一定不能够有事啊。 绿林的大本营不在京城,他们没有固定的营地,但是现在的消息之地是在陵城,这个除了京城之外最大的交易地点。 宴栖便是马不停蹄的往陵城赶,这时候但凡是听到了一点消息都应该尽力去查明白。 一个时辰的纵马功夫,宴栖已经是到了陵城里面,直奔着这里最大的一家酒楼里面,找到这里的掌柜。 “南桑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公子说笑了,小的哪里认识这号人物。” “你告诉他宴栖来了,让他来见我,不然你这整个酒楼就会被移为平地。” 虽然眼前之人的语气不重,但是瞧着着非富即贵的装扮,还有那一张绝色的容颜,想来是真的认识主子。 既如此,通报一声也未尝不可,“烦请稍等片刻。” 没一会儿功夫,南桑便从楼上下来了,随意的坐在宴栖的旁边,“宴兄为何找我。” “君酒不见了,我的人说是在这里曾经见过君酒的身影,以你在绿林的排场,应该是能够排得上用场的。” 南桑惊愕,君酒不见了的消息,他怎么不知道,瞧宴栖的摸样,应该不会是在说谎,君酒这么精明的小姑娘,怎么会落得这般的下场。 “君酒真的不见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是黑夜了,你若是君酒的朋友,就带上你的人手,去找人。” 说完宴栖便是起身离开了,虽然他的语气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整个脸上的神情,已经是冷到了极致。 “去把君酒给我找到,绿林竟然还能够有人敢动我的人,胆子真是够大的。” 南桑年纪虽小,但是气势摆在那里,这么多年的磨练已经是把南桑的性子变得强硬了起来。 整个陵城在今夜变得不一样起来,各方的势力都在这个时间聚集,其中还有白辞的人手。 君睿刚到陵城,便见到了在路上独自行走的宴栖,“宴栖,我有事与你说,借一步说话。” 宴栖抬头,原来是君睿,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说,不应该找君酒要紧嘛,现在这般的场景难不成是有了什么其它的消息。 “何事。” “方才有人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君酒在她手上,让我自己去赎人,既然你也在,那你便跟我一道前去吧。” “好。”宴栖虽然不知道是谁给的君睿消息,但是现在肯定是熟人,否则君睿不会是今日这般的场景。 地方已经到了,是在巷子角落的地方,这里竟然是别有洞天,但是君睿好像是异常的熟悉,他自然也不会是担心这件事情有诈,既然都来到了这里,那便是走一步算一步。 进去了之后,里面只有一介妇人,多年的保养得当也是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眼角的青紫却是被沉重的粉所覆盖,想来是多日都没有水果好觉了。 “我妹妹在哪?” “她自然是好好的,只要你听话,做婶娘的怎么会害了酒儿呢。” “上次的事情我已经是帮你完成了,如果你现在不交出来我妹妹,那么你在这里所有的积蓄都会在今夜被扫平。” 她自然是知道她儿子有这个能耐,否则她现在怎么会以这种方法让君睿出现,只是现在的君睿显然已经不像是十年前那样,接受她的摆布了。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比她想象的顺利,只是没有想到君酒那个小丫头,竟然能够让这么多方势力涌动,而且很快就要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所以才不得已把计划提前了,先把消息传给君睿,让他先过来谈判。 “睿儿的脾性倒是有些像我,但是现在的主导权在我手上,你可要思量清楚应该如何与我说话。” “你的胃口如此之大,难不成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风险么,况且你万不该是把君酒给捆绑了,这下子就连我也是救不了你了,好自为之。” “若非是没有风险,哪里还需要你出场呢,以你的实力,定然能够把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 她的儿子,她怎么会不清楚,十年前就凭借着哪小小的身躯,便已经是完美的解决了事情,前面一次也是如此,这次定然也会是这样。 君睿真想是从来不认识眼前之人,自他出生时便是抛弃了他们父子,如今看到他的价值,这才重新过来压榨他,果真是这世道上最好的母亲啊。 他真是宁愿他的母亲在一开始就不在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把他的臆想给彻底的毁灭掉。 第一百九十章 抱走 正在这时,附近好像传出来了什么响动,应该是宴栖已经得手了,现在已然是没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了。 “奉劝你最后一句,以后千万不要对君酒动手,否则我救不了你下一次。” 君睿转身便很潇洒的走了,留下坐在高位上的女子一脸的沉思,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联想起来方才的动静,刚刚竟然是不止他一个人进来了。 所以在她的地盘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她倒真是小看了眼前之人,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若是从小就在她的身边长大的话,应该不会是如今的模样,凡是会是她的好助力。 这时候冲进来一个人,“主子,我们的防守被破了,人也被救走了。” 女子现在这才是彻底崩溃了,现在她所有的筹码都没有了,难怪刚才君睿会说出那样子的话,原来是早就知道现在的结局。 她这么多年费劲心思才布置了这里的一切,现在竟然是毁于一旦了,这个君酒果真是不简单。 “带上剩下的人,转移阵地。” “主人,我们的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说完这人便是当着女子的面到了下去,女子这才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的后背已经是被划了一个极大的伤口。 这时候的君睿已经出去了外面,便是见到了宴栖抱着君酒正准备上马车里面,本来他还想着叫住宴栖,但是现在他好像不应该出声的。 毕竟方才宴栖不会那女子动手,完全是看着他的面子上,他现在确实是不应该这么做,好在君酒是已经找到了,否则他的罪过可是严重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宴栖出声了,“君酒没事。” 君睿这才是眼睁睁的看着宴栖把君酒抱上了马车里面,现在这般的场景,只要是君酒没有事情便好。 他还是回去和南桑他们说明白君酒的情况为妙,看样子宴栖是要先会京城里面,替君酒医治,方才君酒的模样,显然是还没有转醒。 直到这个事情,陵城所有闹出来的动静,这才是逐渐的消散了,这一夜被行业的人成为,史无前例的一晚。 宴栖在马车上依旧是维持着抱着君酒的场景,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有稍微动弹的意思。 刚才他见到君酒的时候,她整躺在一张床上,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像是没有了生机一样,那时,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君酒就会像现在这般不告而别,像他的父母一样,永远都见不到了。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在了君酒的鼻息上,感受到了呼吸,这才是缓了下来,还好君酒现在只是昏了过去。 这才是小心翼翼的把君酒抱了起来,信北侯府的人已经是把外面的路给打通了,他祖父给他留下来的人第一次派上了用场。 他这才是庆幸身为一个小侯爷带来的势力,还好他怀中之人没有任何的损伤,否则君睿就算怎么求情,那个女子也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而丞相府里面也是收到了消息,曾老和柳影影已经是在城门等待着了,他们人微言轻,只能等到来人把君酒带回来,能够在第一时间受到医治。 这一身的医术在此时便是感受倒了它的用途,不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那种人了。 远远的便是见到了信北侯府的马车向这里行驶而来,城门虽然是已经关闭了,但是信北侯府的面子,守门之人还是给的,毕竟这是太后最为宠爱的小侯爷,就连皇上都不会为难的人。 “小侯爷留步,我是柳影影,劳烦等等我们,我这边有医者。” “停车。”柳影影是谁他不在乎,但是医者却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柳影影便是立即冲进去了马车里面,但是在暖黄色灯火照耀下,她惊愕了一番,倒是她莽撞了,现在的君酒正在宴栖的怀中一动不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她看看。” 柳影影听到呵斥这才是反应过来,这时候的场景已经顾及不了太多了,还是先确定君酒的安慰才是。 把了脉象之后,柳影影这才是把吊着的一口气给松了下来,“小侯爷,君酒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蒙汗药吃多了,这才是导致她现在还是昏睡的原因。” 在马车之外坐着的曾老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一番话,还好这丫头没有事,还好还好,只是蒙汗药的话,睡过来便好了,之后再吃一点他开的药应该就没有事情了。 再刚到君府的时候,马车就已经停下了,宴栖便是直径抱着进去了君酒的厢房里面。 而柳影影是直接跟了上去,直到宴栖把君酒给放下来了,还贴心的盖上了被子。 “你留下来照顾她。”说完宴栖便走了,路过曾老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拜托了。” 这倒是然曾老没有意料到的事情,这人怎么会知道他会医术,还能够有这般的谦虚的态度,真是不简单,这丫头看人的眼光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 “让我来给她把一下脉,这样便好放心一下。” 柳影影立马让开了,还是要让师傅看过一眼,才能够彻底的放心下来,曾老的医术,当然是现在世上仅存的神医。 又把了一次之后,“确实是如同你说的那般,这段时间你学的东西确实是不少。” 柳影影这才是放心下来,曾老如何夸赞她已经是没有听的必要了,有用就行。 这一夜,柳影影便是在君酒的床前陪伴而过的,若是君酒醒过来需要什么,她就是可以第一时间帮忙,也能在第一时间把脉。 直到半夜十分,君酒这才是缓缓转醒,而柳影影也是已经察觉到了,也是醒了过来。 “君酒,你怎么样了,先喝口水,在慢慢说。” 柳影影便赶紧去拿了一杯水,让君酒喝了下去,房间的灯火还是通亮的,就是为了君酒的醒来做准备。 果不其然,昏睡了这么久的君酒,终于是在半夜醒了过来,做的这一切准备都是有用的,厨房温着的汤水也是已经送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场景 整个君府里面是灯火通明整整一夜,君酒看着眼前这些人,她真的没事了,不过是昏睡了一次而已,怎么就像是生离死别了一样。 “你是太子妃,你怎么还跟他们一样呢,早点回去吧,丞相还在等着你呢。” 柳影影倒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就是要留在这里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够把她赶走不成。 “小酒儿,你烦是没有用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要留下来的。” 君酒给这人翻了个白眼,真是一个麻烦之人,好端端的搞出来这些事情干什么。 “我乏了。” “你当我傻是不是,你刚睡醒,装什么呢。” 现在柳影影还在君酒的床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手指,无论君酒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你就不问问我经历了什么?” “你想说我就听着。”现在还是注意休息为妙,所以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其实我只是睡不着出去散了个步,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君酒着实不知道,因为她醒过来的时候便是在这里了,倒是浑身酸痛,估计是马车颠簸的,应该是撸她过去的那人造成的。 看样子应该是认识她的人,不然不会让她过的这般舒坦,若非是由于这件事情,怎么会惹得宴栖亲自过去把她给带回来。 所以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听身边之人说宴栖是如何让把她给送回来的,只想着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亲自为问问宴栖,了解一下但是究竟是什么情况。 柳影影摇摇头,“没事了就好。” 这可是她在京城中唯一交好的人,只要身体健康,其它的事情完全都可以不当回事。 日光冉冉升起,似乎是嗅到了它的味道,君酒已经是站在了院子里面,是久违的感觉,若是身体没有这般酸痛就好了,还是得叫人过来好生的推拿一番。 “大哥,你回来了。” 正在行走的君睿一怔,往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他的妹妹现在是毫发无损的站在他的眼前,这般就已经是很好了。 “妹妹,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感觉到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问题一定是要说出来。” 虽然君睿觉得现在的他没有脸面去见君酒,但是他又忍不住去关心君酒的情况,他的妹妹可一定不能够有事。 “我没事,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说完君酒还顺势的转了一圈。 看着君睿稍微眼红的眼睛,君酒也是感受到了这件事情对君睿造成的影响,本来就不是出自他所愿,她当然不会这个错误推到君睿的头上。 “好好好,有事一定要说出来,哥先去忙了。”说完君睿便是颤颤巍巍的走了。 他现在还是不能够原谅自己,如果没有他,那么君酒也就不会受到现在这种伤害,如此他还是不好待在君酒的眼前,他一定会尽力的补偿妹妹。 君酒摇了摇头,她哥就是这般的煽情,一有什么事情都是推到自己的身上,明明不是他的错,而且她都没有当作一回事。 “来人,备车去信北侯府。” “小酒儿,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去见情人了吗。” “太子妃一介妇人管的真宽,让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吗,这算什么事情。” “好像还没有正式以你朋友的身份见过宴栖呢,真是好奇你这么想念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柳影影嫣然一笑,突然转头看到君酒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这算是什么事,难不成还是她自作多情了不成,原以为君酒起码能给出一点反应过来。 “等你见到就知道了。”君酒完全就没有当一回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便开始往信北侯府赶去了,好不容易进去了里面,却被告知宴栖还没有醒过来,还在睡觉。 不过也是,昨儿确实是把宴栖给累到了,一路上奔波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正常的了。 “那我们便等一等吧。” 柳影影当然是没有意见的,本来她就是陪着君酒来的,还顺带逃脱了这几天的功课。 等到了饷午的时候,宴栖总算是醒了过来,真是一场舒服的觉,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掠冬,过来扶我起来。”昨天的消耗太大了,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 “小侯爷你总算是醒了,君姑娘已经是在这里等了一个早上了。” 她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好好的在府上修养吗,跑来这里作什么,真是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枉费他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把人给救出来。 “她过来干什么?” “小侯爷应该自己去看一下,我等怎么会知道。” 宴栖揉了揉鼻梁,还是先起来去看一眼为妙,莫不是特地过来救为了感谢自己的,这般他还真是得接受了。 “君酒,你倒是好了。” “是啊,宴小侯爷感觉如何。” 君酒倒是笑着看着宴栖,这便是她心目中的人了,依旧是如此的耐看,但是心里面的感觉依旧是没有改变,反而是日益加深了。 “蛮好的。” 宴栖表面上虽然是看不出来什么其它的表情,但是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了前一次看到的那个神情,这份隔阂总算是随着这件事情给消逝了。 “还是要多谢小侯爷昨日的相救,能否告诉我们昨天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君酒和柳影影都是挺好奇的,毕竟以宴栖在京城中的威信,实在是难以想象出来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找到了线索,就把人给救了,还需要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宴栖反而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们,这件事情难不成还能够有什么好说的不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况当时只顾着救人,并没有想这么多的东西。 君酒就知道从宴栖这里问不出来什么,还是私底下问掠冬必将好,掠冬述说故事的能够还是杠杠的,起码是要把宴栖要好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反问 君酒与柳影影在信北侯府里吃了午膳便回去了,依照柳影影的话来说,还是需要好好修养为妙,所以便是先行告退了,宴栖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临行前,叮嘱君酒好好休息,这一个上午的等待就算是值得了。最后君酒走的时候,都是笑着走的,满面春风,完全没有另外的心态。 “太子妃对宴栖的感觉如何?”君酒坐在马车里面,这才开口问道。 “还行。”与她想象的虽然是有所差异,不过看的出来的是,宴栖对君酒还是有意思的。 所以现在的场景还是值得祝贺的,最近听闻太子的情况也是有所好转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到东宫里面了。 那时便没有现在这般的自由了,既然是踏上了这一条道路,那么无论如何,她都要一直沿着这路走下去,不能够辜负现在所有的付出。 特别是眼前这个明媒的女子对她的帮助,使她重新认识了自己,原来她也是可以活得如此潇洒通透,还能能够学会很多的东西。 但是有一点,她现在就只想保护现在想要保护的人,待会就要跟君酒告别了,那个时候她便要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了。 “待会我就要回丞相府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曾老若是想留下来,便让他留下来吧。” 柳影影还是先说出来了,若是再一次进到君府里面,那里的氛围她可是舍不得再次出来了。 “好。”俊基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她还有事情姚去忙,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事情,再这里耗费。 想必这两天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挤出来的,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以后一定能够做到一个尽职的太子妃,她天生就是应该吃这口饭的。 马车先是停到了丞相府的汶口,柳影影便是先行下车了,临走前还抱了君酒一下,这便是对她最大的鼓励。 而君酒再这之后,并没有回到君府里面,反而转身去了酒肆里头,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查看过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阁楼里面,“迟暮,现在酒肆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京城其它地方的各类情况都一一禀告一番。” “回主子,酒肆都是和以往一样,二皇子现在在着手调查宴小侯爷的事情,因为昨日小侯爷是去过二皇子府打探过的,想来是二皇子放心不下。 还有易末现在已经是和宫里面的人取得了联系,还找到了一样重要职务,想必是想用这东西来挽回皇上对她的期待。 而最关键的就是,东宫最近也开始有了动静,动静虽然不大,在属下看来好像是在逐步的吞噬着二皇子这段时间在朝堂上留下来的痕迹。” 君酒若有所思,不过她总感觉这里面好像还是缺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还差了一个衔接起来的桥梁。 对了,好久没有听说过易凛的信息了,想必现在的他应该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应该很快就会被打破了。 一旦这个被皇上辛苦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京城很快就可以变成一副混水,所以现在便是可以拭目以待了。 “最近皇后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不过听说过丞相的事情后,便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了,一心一意的把东宫的势力重新给培养回来。” 皇后还是适合筹划事情,深宫真是限制了她的才华,本来就不应该消散的本性总算是回来了。 “派人告诉白辞,可以开始行动了。” 迟暮应声,便退了下去。 现在的君酒不禁回想起来昨天的事情,究竟她那所谓的大伯娘究竟是为了什么把她的绑了起来,如果真的是只为了威胁君睿的话。 根本就没有必要废了这些人力物力,导致现在变成了这副场景,她应该是知道什么事情的,所以让君睿替她办的事情应该也是不简单的。 还是得找个时间,亲自去见一见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绝对不能让她威胁到琅城君家的存在。 “芝儿,派人告诉南桑,就说我想见桃娘子一面。” 南桑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很多人不知道桃娘子是何人,这也是她在十年前寻找君睿的时候,无意间知道的,这就是君睿母亲在外的名称。 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能够让桃娘子功亏一篑呢,当然是选择帮她一把,就看她会不会做这笔生意了。 公主府里面,易末正在想着应该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彻底的利用得当,而无双正在一旁伺候着,还时不时的给易末出一点主意。 “双倚,宫里面的人究竟是怎么回应的吗,可否有一个准确的音信。” “已经确定皇上明日是要出游的,消息绝对是准确的。” 再次听到满意的回答,易末这才是放下了心,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这是能够最迅速的出来的唯一办法了。 “计划可安排妥当?” “已经是安排好了。” 无双做事的能力她还是清楚了,否则她也不会这般的信任她,只要有她在,那么这个事情便是成功了一般了。 这么久以来,除了张荇之那件事情,无双是没有尽力以外,剩下的事情都是尽心尽力,她也是清楚的,毕竟张荇之是她的前主子。 不过听说京城这两天有一个大动静,不知道是因为谁,好想明里暗里都发生了极大的动静,似乎是在寻找一个人。 这个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若是真得选出来一个人选,那么首先浮现出来的便是君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她。 但是回想起来,君酒来到京城这么久,确实是没有什么挫败的地方,仿佛每一件事情都是完美的解决,就连她的婚事也是如此。 就连宴栖和太后都已经是认可了君酒的存在,平阳王府没有传出来什么君酒的消息,那就证明平阳王府她都是早早的解决了。 还好她是一介商女,没有插手朝纲的事情,否则现在的朝堂就应该是一滩浑水了,就连她都躲不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实施 览一川绿一江寒万仞山,观千种人万般事皆作长叹。 “君酒,你倒是成功的让整个陵城记住了这个历史性的一刻,到是不易。” 易岚现在正在雅间里面,笑嘻嘻看着君酒,还是拿着当初君酒初来京城之时送的那把小扇子,在摇摇晃晃的扇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当时他也是参与了这件事情的。 只至于为何到现在才来探望,君酒贵人事多,只能等到现在才过来见她,这才是没有人打扰的时候。 “承蒙易小世子的关照了,那就请你一坛杏花露吧。”君酒毫不在意,整件事情唯一能够让她关注的便只有宴栖的行为了。 “君酒,你也恁小气了。”虽然说的是愤愤不平的,但是当杏花露端上来的时候,还是很受用的。 “什么时候能娶到林京的千金?我礼品都已经是备好了,你可要捉紧一点了,这时间过去的可真是快啊。” 君酒盈盈一笑,这事情才是现在易小世子最重要的事情才是,她可是为了易岚着想的,这京城应该也是要有一点喜事了,如果再不提前一点,便是要往后很多时间了。 “你这话的意思,我倒是听懂了,这京城应该是要有大事情发生了,我的婚事定在了下个月中旬,也无需要多久的时间了,届时记得要和宴栖过来捧场。” 易岚现在的神情倒是变得不一样起来,毕竟这次的事情比起以往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小事。这次平阳王府一定要站住脚跟,这么多年就看这一次了。 所以现在为止,平阳王府在外看来都是一个摆设,这次便是要让人彻底知道这次平阳王府这么多年以来也会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你现在便是可以回去准备了,你也应该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整个平阳王府便是靠你了。” “好。”现在的易岚,便是屹立起来了一个世子应该有的样子。 等到易岚走了以后,君酒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半倚在窗户前,望着信北侯府的那颗银杏树,所有所思,不知道宴栖应该会如何的解决这次的事情,上次的事虽然是堪堪揭过。 这次的事情还会不会如同上次一样这般简单的解决,还未尝可知,只能够祈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能够起到用处。 “芝儿,现在的状况如何。” “一切都按照姑娘所预料的一般。” 这个结果是尤为满意的,但这个过程所要失去的东西,不知道能够在什么时候才能够挽回。 “那就先这样进行吧,只是注意时间,必定要让易岚成婚了之后才行,知道了吗。” 芝儿应声,姑娘如今还是很看好易岚世子的,毕竟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承蒙了平阳王府的照顾,这次的喜事一定要照常进行,只是不知道姑娘的婚事还要多久才能够进行,届时的姑娘一定会是京城里面最好看的人儿。 次日清晨,公主府里面的人已经准备得当了,今天是皇帝出宫的日子,也是双倚准备好翻身的一个机会,这次一定要抓紧时间了,否则等下一个机会可就困难了。 皇上这次出游自然不会有很大的阵仗,她的人已经在等候着皇上的出现,毕竟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路径,这一次解决是不能够出现差错的。 “无双,这次就多亏你了。”易末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恢复到了以往的水平,这段时间的磨练已经够了。 “公主,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可以出发了。”无双现在也能够使充分的发挥着自己的优势了。 在皇上离开了城门十里之后,易末百能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这次虽然是她私自出府,但是只要完成了这次的事情,想必皇上也是不会怪罪她的。 既如此,时间不等人,要捉紧时间了,“无双,可以实施计划了。” 无双应声,便去做了。 饷午的时候,皇上被边城的一件场景吸引住了,这是一副现场临摹的画,这画中人的模样,极其想云妃当年的模样,但是与云妃不同的是。 她的神情不如云妃的张扬,却如同百合花一般惹人怜爱,自因这副画实在是微妙微翘,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停驻。 而作画之人只是一介姑娘家,带着面纱看不真切,看这穿着,想必年纪应该是不大的,他倒是很好奇这位姑娘是如何画出这画中人,还有这画中之人究竟是谁。 “小姑娘,这画你可卖?不妨出个价钱。” “友人之画,卖不得,若是客官想要肖像,我都是可以画出来。”姑娘看了看来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倒是显得富态,只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非要这副画,虽然也有人问价,但是语气都没有这般的阔绰。 皇上也不恼怒,毕竟现在见钱眼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像这位姑娘这样的倒是很少见。 “那你就帮我画上一副。” “好,客观请坐。” 皇上也很是从容的坐下了,身后之人想窥劝,却是被皇上的一个眼神给喝止住了,也罢,总归是在闹事里面,不碍事,只是要多关注一下这周边的环境罢了。 “现在我也是算关顾你的生意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这画中的友人现在是什么年纪。”皇上说完,心里便忍不住的忐忑,极其想知道这个答案。 “与我一样,二八年华。”姑娘直接是脱口而出。 倒是让皇上失望了不少,他现在却是很期待眼前之人的画技,如若说确实是很像他的画,那么这画中人也许便是能够寻到了。 一段时间过去了,皇上坐的都有点而乏了,画总算是好了。 “客官可以来看看可否满意。” 皇上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应该是废了不少力气,正在偷偷揉着手腕,一副自我满足的样子,不知道成品能不能够让他满意。 走进一看,却是比不上宫廷画师,只因宫廷画师会帮他美化一点,这他是知道的,但是眼前这张,却是呈现出了最真实的他。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成效 瞧这丫头自己是极为满意的,这样清澈的眼神只为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而肆意散放,没有收到任何世俗的懵逼,便是如同孩童一般。 “客官可还满意?” “极好。” 这姑娘便是换了一种轻快的语调,“承蒙一贯钱。” 皇上倒是惊奇了一番,这种画技倒确实便宜,便是示意手下的人去给钱。 那人便放下一两银子,“多的便赏给你了。”说完便是立即追上了前面已经走远了的皇上。 那位姑娘也不客气,既然多给了,那便是权当小费了,毕竟还是要维持日常的生计的。 “皇上为何不顺势询问那副画卷中人的下落?” “不着急,最近这几日便在这里先歇着,顺便看看这里的民生。” 这里距离京城不远,所以这里便是他要停下来的第一站,虽说是比不上京城的繁华,但是确是生活富足,这背后应该也是又人推动的。 毕竟前几日禀告的情况都是不是如同现在这般的模样,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还在这里,这般的人才应该是要为皇室效命的。 皇上在这城中逛了一个下午,正准备去看一下这里的城主是什么模样的时候,便看见今天那个画画的姑娘进去了。 守门之人并没有阻拦,想来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才变的这般的肆无忌惮,这便是成功的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把令牌拿出来,进去城主府看一下这个城府的为人怎么样。” 身后之人便是按照皇上的话作了,现在已经是在前院等候这位素未谋面的城主了。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位城主倒是极为年轻,能够把这里管理的妥当已经是很难得了,倒是个既有主意之人。 “听闻有高官的到来,真是有失远迎。”这人说话都是儒雅,透露着一股书生的味道,倒是不显得古板,极会变通。 “冒昧打扰。” 皇上与这位城主聊的倒是极为的投缘,一直是聊到了傍晚落日之时。 这时,那位姑娘便来给这位城主与府中贵客送上了吃食和新茶,说了这么久应该也是需要一些小食来填一下肚子了。 这姑娘见到这位贵客,神情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不禁让皇上对这位姑娘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起来。 “这位是?” “舍妹。” 皇上点点头,作为城主的妹妹,应该不会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才是,如若是为了赚钱的话,应该是不会定这样的低的价格,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 “城主倒是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妹妹。” “是啊,刚刚从京城寻回来,倒是养成了一介好脾性。”城主自然是满意极了他这个妹妹。 “倒是看着有些眼熟,好像见过。” “不稀奇,我这妹妹曾经当过双倚公主的大宫女。” 难怪皇上看着这般眼熟,原来那幅画画的竟然是双倚,难怪这位姑娘说是友人之画,还是二八的年华。 竟然是这样,难怪他看着像云妃,却又没有云妃那种张扬的神情,倒也是好久没有见过双倚了,他好像已经记不住双倚的样子了。 “不知是多久之间从宫里回来的呢。” “大概是快两个月了吧。” 时间过去的还真快啊,双倚禁足好像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倒是委屈她了。 “城中不少的事宜都是那位公主教导出来的呢,这才让家妹跟着实施的,比这城中的商道是另外开辟了一处地方,不限制经商人数,能够自由贸易,然而却要登记。 还有城中先富的带动后富的,这般的成效在两个月后的今天,确实是真是的呈现出来了,确实是皆大欢喜。” “这与城主教导有方也是有关系的。” 他巡查问道的场景几乎都是称赞这位城主年轻有为的,现实也确实是如此。 两人在聊了一段时间,皇上便是在城主府中休息了。 睡前,皇上还忍不住在想,双倚竟然有这份功劳,利国利民,又是为何不禀告出来,这件功劳确实是极大了,明天还是要派人去打探一下为妙。 次日,手下的人前来禀告,确有此事,看来他真的是错怪双倚了,不知道现在这般的挽留还来得及没有。 这时,那位姑娘又是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正行礼准备离开的时候,皇上叫住了她。 “我能否询问一下双倚公主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现在双倚的处境,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无双眼睛微红,“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公主真的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她在禁足的时候还想着如果造福城中的事情。丝毫不介意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为这城中的百姓实在是贡献了太多了,有好些地盘都是公主用自己的积蓄实施的,但她却什么都不说,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大人还请帮帮公主。” “好。” 听到满意的回答,无双便先行告退了。 皇上也没有问那人有没有一开始就认出了他,毕竟是公主的大宫女,肯定是见过他的,既然他没有拆穿,那却有此事又何妨。 这件事情半真半假,他在京城混迹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是能够逃脱的了他的眼睛,经过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应该把双倚放出来了。 “把今天听到的,双倚如何造福百姓的事情,如实写一张拜帖给丞相,让他来做这个主。” 这样,双倚便能够出来了,作为他与云妃的女儿,确实是应该有些心机吗,这样才能够保全自己。 无双确实是把这件事情做的很好,先是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利用皇上的好奇心,把这件事情的价值给直径放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没有拆穿皇上的身份,这便是让皇上特别满意的原因。 明明是微服出巡的人,自然是不想被拆穿身份,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倒是全在易末的意料之中,等到皇上的信息回到京城的时候,她便能够从公主府中解封了,也能够光明正大的出来见人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解禁 皇上的速度还是很迅速的,没过两日,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宫里,而丞相也是收到了消息,他的身体状况也在日益好转,毕竟皇上现在对他的态度是跟之前截然不同了。 也没有说什么让他康然赴死,相反还恩赐了不少的补品,所以这件事情理应交给丞相去做,这般便能够让易末理所当然的出来了。 这件事情在朝堂还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毕竟之前易末犯得错误可是窥视皇室,但是这次的事情也是证据确凿,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抉择的。 皇上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确了,所以这件事情便由丞相牵头,完美的解决了,易末还得到得到了不少的赞许和奖赏。 现在的易末一事之间风头正旺,与之前的状态焕然不同。 “姑娘,现在双倚公主毫发无损的出来了,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 “易末要是不出来,这场游戏怎么进行。” “姑娘,我懂了。”芝儿点头,还是姑娘想的长远,倒是她局限了。 无双果然是可造之才,这件事情竟也是被她完美的解决了,不愧是能在张荇之和易末之间都能够混的极好的人,不简单呐。 即使易末知道无双之前有那么一点小动作,但是她的价值可比那些小动作珍贵的多,能够在易末被禁足的时候,就已经筹谋的事情,可想而知,这就是皇上这般相信的原因。 当初她没有没有在意过这一点小事,毕竟那时候无双的动作确实是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短短两个月,这才是有了这般的成就。 不过现在的无双还是不能够回来的,但是过一段时间便可以回去了,这样易末便又能够拥有了一个极大的助力。 “还有多少天才到平阳王府大婚的时候。” “还有十天。” 君酒点头,这十天就算是最后的安静时期了,她给平阳王府备的礼物已经是准备好了。 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应该是不止她期待吧,这段时间到是有不少的人关注平阳王府这桩婚事。 但凡朝堂上有收到风声的人都在关注着,应该不会有人蠢到会在这里面闹事,就算有,易岚也能够完美的解决,所以这次的婚事一定能够完美的进行。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一晃而过。 现在的平阳王府已经是张灯结彩了,到处都是一片火红的颜色,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色,确实是让人期待。 好不容易到了正式的这一天,柳影影早就来到了君府里面,准备着和君酒一起去平阳王府里面,反正她们都在邀请之内,一道也是无妨的。 虽说柳影影代表的是东宫,奈何太子现在还是不太方便行事,但是太子妃前去,也是给足了平阳王府的面子。 “太子妃,走吧。”君酒依旧是以纱覆面,而柳影影则是穿上了太子妃的正装,盛气凌人,这一身的气势便已经是呈现出来了。 “好。”柳影影当然没有意见。 东宫的马车行驶到平阳王府之时,已经是由不少人接到了风声,原以为皇上的态度已经算是很明确了,没想到东宫依旧是出现了,那就代表着皇上对王府的态度已经是释然了。 柳影影和君酒相继下车,便直径去了女席里面坐着,如今到场的人已经是不少了,就连易末也在里面,作为一介公主,好不容易解除了禁足怎么可能不出来活动一番呢。 “嫂子安好,君姑娘的状态好像也不错呢。” “双倚公主倒是比之前更加端庄了,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君酒当然是不甘示弱,现在的易末着实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才刚刚解了禁足,不能够在这段时间里生出什么事端。 “彼此彼此。”易末倒也没有恼怒,为了这点小事,着实是没有必要,要比自然是要比谁能够笑到最后。 “好了,都入席吧。”太子妃出声,众人即使再不愿,都不能够抗令,不然就是藐视皇族。 易末便是乖乖的入席了,倒是一改往日的作风,倒真是改变了不少。 每过多久,便已经听闻新娘已经时到了,而易岚世子正在踢轿门、扎如意。已经时由不少胆大的小姑娘去凑热闹了,新娘跨火烟后,便是正式成了夫家的人了。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也有不少的人在讨论着这件事情,毕竟现在的林府已经是辞官了,平阳王府依旧是按照约定并没有退亲。 可见平阳王府是个不懂得审时务的,但是也是由不少的人说,平阳王府还是很坚守承诺的。 说着说着,便把话题给引到了君酒的身上,她一介被退婚的女子,竟然还能够这般坦然的来到平阳王府吃席,据说送上了礼品还是不菲的。 也是,一介商女最大的资本也就只有这些了,后面倒是越说越离谱,不过大都离不了君酒的婚事,毕竟听闻太后曾经召过君酒入宫,听说还送了不少的礼品,这桩婚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秦禾骦虽然在听着这话,但是丝毫没有插嘴的意思,这些摆明了是说给她听的,好让她惹羞成怒,正面跟君酒对上,她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够让人给当枪使。 君酒确实是和宴栖定亲了,但是这又如何,只要是没有正式的成亲,那她就还有机会,而眼前这些女子便只能够在这里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殊不知她们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是一介小丑。 君酒依旧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不受丝毫的影响,而柳影影坐在君酒的旁边,见到此情此景倒是忍不住咳嗽了一番,毕竟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毕竟君酒可是她的人。 这下子那些声音倒是消散了不少,这时君酒起身,“太子妃,我去一趟如厕,去去就回。” 秦禾骦看到君酒走了,便没有忍住就跟了上去,之前是她没有机会出府,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的娘亲现在也在和其它的夫人叙旧,根本就顾及不了她。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撞见 尾随了一段时间之后,秦禾骦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君酒去的路可不是如厕的方向,事出反常必有鬼。 她跟上来算是对了,这次倒是能够捉住君酒到底是在计划着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一介男子的声音传过来,定睛一看,确实是有个男子装扮的人在和君酒在讲话,这倒是让她忍不住惊愕了一番。 她怎么敢,这可是在平阳王府,还是王府大婚的时候,这不是正撞到刀口上吗,若是她揭发了君酒这一行为,那么想必她户身败名裂,届时君酒所拥有的东西都将是毁于一旦。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便是很难挥之而去,秦禾骦没有惊动眼前的两人,便默默的退出去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宴小侯爷绝对不能与这种女子成亲。 “现在有不少的势力都围绕在了平阳王府附近。” “他们疯了不成,确实是有不少的大臣在王府里面,但是这不是最好的时机,这里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的防范。” “先注意着周围会不会出现一些怪异的举动,一切小心为妙,我先会前厅看着,有消息便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君酒也是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她现在还是应该回去先等消息为妙。 等到她回到坐席上的时候,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秦禾骦在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便没有理会。 但是一会儿之后,秦禾骦是坐不住了,她不明白君酒既然做了这等子事,竟然还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简直是可耻。 若不是宴小侯爷从来不参加宴席,否则她一定要让宴哥哥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若非如此,君酒怎么如此胆大。 她实在是看不去君酒这副模样了,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了。周围的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有阻拦,秦家的二姑娘要做什么事情,哪里是她们能够掺和的。 这时,有个宫女走到君酒的身边,“君姑娘,我家主子想见你,就在前方,劳驾了。” 君酒跟柳影影对视一眼,便起身了,在京城这个圈子里面能够约见君酒的人不过五人,这次又是谁。 柳影影轻微幅度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她懂了,这便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了。 “走吧。” 眼前这个宫女便是带领着君酒往前面走去,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现在为止,好像是没有什么人能够在搞出来什么其它的事情。 “秦二姑娘,你这么大费周章把我叫出来,是因为何事?” “君酒,方才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看到了,你简直是不知好歹,你这么做对得起宴小侯爷吗。” 君酒倒是顿了一顿,她实在是没有明白秦禾骦说的什么事情,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刚刚她被这位姑娘给跟踪了,然后才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想要怎么办,把我给暴露出去,然后趁机和信北侯府悔婚?这样你倒是有机会了。” 秦禾骦没有说话,因为她也没有想好,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撞见这些事情,心里没底。 “你说的有道理,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做。” “你就不怕我现在为了铲除障碍,然后直接解决掉你吗。” “你不敢。”秦禾骦确实是没有想到君酒竟然会有如此嚣张的时候,口出狂言,竟然敢说出这种话,简直是跟土匪头子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把这次的事情给充分的解决,她现在倒是有点害怕了,现在的君酒没有再说出什么其它的话,想必她说的是真的,听闻行走在江湖中人就是说到做到的。 “你大可以试试。”君酒倒也没有再跟她废话,说完了之后便是直接走了。 留下秦禾骦独自一人在这湖边吹着冷风,君酒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宴小侯爷怎么会和这种人定亲。 正在这时,有人直接打昏了秦禾骦,然后把她给拖走了,这一套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君酒回去坐了一会,便感觉到不对劲了,为何秦禾骦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明显是出了事情,如果秦家姑娘在平阳王府出了事情,便是要重蹈前太子妃的事情了。 都是秦家的姑娘,是谁在策划着这次的事情,这是要把秦家都给牵扯进去,真是不留一丝的余地。 环视了周围一圈,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原本还怀疑易末,倒是易末在这里未动分毫,应该不是她。 “君酒,你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有人一直在引导你的行动,你就没有丝毫的察觉?” “双倚公主看的透彻,不如你说说是谁有这么能耐能?”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易末嫣然一笑,她又不是这里面的主导,何必要这么关心这些事情。 君酒并没有说话,而是不断的环视周围,企图找到任何其它的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是很显然,没有任何的发现。 “太子妃,你留意住这里的事情,我出去看看。” 易末倒是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静静的喝着茶,这次她只要是看戏就够了,不用她出手便能够极大的助力了她,真是一件大好事。 “你注意一些。” 君酒点头,便走了出去,现在的她自然是不能够去前院里面,前院都是男眷,所以她还得想办法把白辞给喊出去,让他去查这里的事情再好不过。 她的势力不能够出现明面上,但是大理寺就不一样了,随便找了个小厮去帮忙叫唤,她便在这里等候着。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平阳王府她也是来过许多次的,这里的下人大部分都是认识她的,但是她在这么亭子里坐了这么久。 除了刚才那个小厮,便没有再见到其它人,这下坏了,出事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后至 风平浪静的时候才是最为奇特的现象,君酒便是在这个亭子里面静静呆着,她知道会有人来找她,若是看到她惊慌的模样,才是真的让那人得逞了。 索性她就在这里呆着,至于白辞,他应该知道怎么做,而太子妃也在看着后院,基本上是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君酒,你倒是沉得住气。” “桃娘子,别来无恙。” 君酒倒是一点都不惊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怎么可能简单,在绿林混迹了这么多年,若非上次宴栖赶巧,各方的势力都做出了阻拦,不然她也没有这般顺利的被救出来。 “听闻琅城君家的嫡小姐从小就聪慧,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婶婶。” “大哥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君酒盈盈一笑,并没有回答桃娘子刚刚的问法,既然已经是合离了,便是和琅城君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自然是当不起她的一声婶婶。 “小丫头倒是好大的脾性,现在的情况你觉得你能够有多少的发言权。” 她既然能够在绿林混迹了这么久,当然是有着自己的手段,一时失手并不代表什么,再说上次她也没有想着对小姑娘干些什么。 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小姑娘,然后也是为了顺利的把君睿给引出来,这才是动了一下手,想必这个小姑娘也是利用了她,看清楚了现在的局势。 原本是双赢的局面,没曾想倒是小姑娘单赢了,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也不知是谁能够笑到最后,毕竟小姑娘可不简单。 “桃娘子觉得呢,你可曾听到着周围有什么动静?” 桃娘子倒是心思一沉,现在她的人应该是已经行动了,却如同小姑娘说的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一如她刚刚过来的场景。 “即便如此,睿儿的事情我也是不会就此放弃的。” 桃娘子也是经历过世面的人,现在这般的光景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她倒是小看了眼前之人,她聪慧便是聪慧在所有的事情,她永远都是指导者。 “一路走好。”人她暂时还是不会动的,毕竟是大哥的娘亲,还是有一点情谊在的。 桃娘子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原本她这次就是和二皇子的交易,她负责暂时的拖住王府的人,好让他有动手的机会。 所以就算是如此,她的计划还是完成了,至于君酒,只是恰好的瞧见了,这才是过来问候一下。 君酒看着桃娘子的背景,突然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若是秦禾骦是桃娘子有意为之,那么刚刚谈论的便不是君睿的事情了。 她应该是漏了一个信息,她一直以为无双回不来了,就算是回来了没有这么快,而易末方才的神情,显然就是胜券在握。 只是不知道易末究竟是不是又和二皇子合作了,她可是在宾客名单之中见到了二皇子的名讳。 君酒正向前走着离去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白辞,见他的模样,前院应该是没有出现什么事情的。 “大理寺卿,前院可曾出事?” “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白辞倒是好奇君酒为何会问这句话,明明前院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易老王爷何在?”方才百能已经回到了院子里面休息,老爷子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现在应该是回了他自己的院子里面。” 君酒一言不发便拐了个弯,往老王爷院子的方向前去,白辞不名所里,难不成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举动不成。 “时不时出现了什么事情。” “秦禾骦不见了,我刚才见到了桃娘子,这件事情或许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即使是一介王府的大婚,如此也是敢造次的,真是大大的讽刺,这下子若是在平阳王府出现了什么事情,便都是她的错误导致的。 白辞惊愕,究竟是有那些人在一开始便已经计划行动了,然后做出来一些幻影来诱导他们的思维,以至于在刚才之前都是没有任何的察觉。 好像他出现在这里也是有人故意提醒的,这才是见到了君酒,否则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展,果真是好计谋。 方才是沈哲出来才提醒了他,倒是沈哲为何会知道,莫不是他也察觉到了,所以才故意让他出来,仿佛这次的人就是故意蒙蔽他和君酒两人。 “现在应该怎么做。” “去找老爷子,我需要询问一点别的事情。” 白辞应声,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了,所以现在他便是陪君酒走一趟又何妨。 好不容易到了院子里面,只见老爷子正在悠哉的躺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老爷子的状态还是很不错的。 “老爷子,小辈像询问一些事情。” “小姑娘又来了,不过这次我倒是等你挺久了。” 白辞很自觉地退出去等候着,他们两人说的事情想必是不能够让外人知晓的,即使是他,君酒的身上好像藏着无数个秘密,即便如此,那也是君酒自己的事情。 这次出现的事情,估计是让君酒感到了不妙,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来到这里。 “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老爷子倒是说说,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青檀木出现了这么久,玉玺应该也出现了,不过你着小姑娘的运气倒是很好,竟然是把遗失的镂珠都找俱全了。” 易老王爷明显是一个明白人,这些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既然能够一针见血,那么他肯定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非是麻烦至极的事情,她都不会特地来这里麻烦易老爷子,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既然这么多人是在等在看这件事情的发酵,那么便是让他们等着这件事情的后续又如何,她君酒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变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 第一百九十八章知 知晓 易老王爷倒是沉思了一会,这才是缓缓的张开嘴,显然这件事情的年代已经是很久远的了,所以这次的再度出现才会引起这般极度的关注。 “小姑娘,你们君府扎根在琅城已经有了四百年的历史了,应当也是记载了一些有关于青檀木的事情的,而据我所知,你手上这串青檀木便是四百年前的物件了。 那时的拥有者是一位名为江婉儿的女子,掌管宫中制诰多年,有“巾帼宰相”之名。中宗年间被封为昭容,执掌朝纲,权势日盛,左右朝政,期间大设修文馆学士,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一时词臣多集其门。 可惜后来被小人所害,埋没了这位大能,也许你不知道的是,开国时的那位老者便是江婉儿的后人,也是后来再次拥有青檀木与使用权的人。 那位老者出自于你的家族,所以你就是江婉儿的直系传人,所以这下子你便知道了为什么你小时候的经历便是和被人不一样。 老头子我为什么知道呢,无非是因为那位老者是由于我的祖先请过来了,这也是我偶然间见到的记载。” “所以这样东西究竟是好是坏,冥冥之中我便有一种感觉,所以这才拿着记载的羊皮卷轴,来到京城寻找答案,这个卷轴还是在不经意之间寻找到的。” 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没有什么能够把这次的事情给解决掉,也不能够顺其自然,不然遭殃的便是琅城君家。 好在现在只有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那么现在的这些人来到王府的目的何在,平阳王府应该是没有他们要寻找的东西才对,莫非是为了她手上的东西。 但是为何二皇子和桃娘子要掺和进来,二皇子这个蠢货,又被当枪使了,真是一代你脑子都没有,至于桃娘子,应该只是按照约定做事。 “你的力量应该还没有被发掘出来,不过你的目的倒是一直很明确,在京城这么久,早就已经是铺垫好了,所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 君酒点头,她的计划确实是被很多人猜到了,可是那有如何,只要没有危机到她的事情,那就可以相安无事。 “我知道了,老爷子若是告诫完了,小辈就先告辞了。” 外面还有事情在等着她呢,若非如此,她都不会重视在她手上的青檀木手钏,现在倒好,她确实是知晓了这些事情,也是证明了她在京城里所作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走吧走吧。”老王爷便是再次闭上了眼睛休憩,他手上的青檀木珠子还是君酒给了,她就是那个有缘分的人啊。 君酒出去后便发现白辞不见了,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般不高而别,但是现在这般确是好事,说明秦禾骦并没有出事。 那些人应该是不敢把秦禾骦怎么样的,这件事情若是闹大了的话,二皇子也会直接被卷进来,若是鱼死网破的话,他们也是知道后果的。 一介皇子所拥有的底牌确实是不少的,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想要在这种时候来掺和进来,易末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确实是不好就这般的回去。 君酒直接回去了宴席里面,现在太子妃依旧还是很端庄的坐在上面的位置,知道看到了君酒的回来,这才是微微牵动了她的嘴角,作为太子妃,礼仪这方面还是要做一个典范。 “你怎么才回来。” “去处理了一点事情,这里没有出什么事吧。” “倒是没有见到有什么异常,不过秦禾骦还是没有回来。” 这件事情才是比较重要的,一个大活人定然是不会凭空消失的,所以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君酒走到易末的旁边,“无双出事了你知道吗。”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可能。”易末很是顺然的接了出来,果不其然,她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看,你自己说出来了,还要太子妃亲自盘问一下你吗。”君酒尧有意味的看着眼前之人,她若是还不坦白的话,便只能够让她意识到世道的险恶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只是恰好撞见了二皇兄在与人交谈,便是顺势推进了一把而已,至于秦禾骦,纯粹是个意外,现在现在她已经是回到了秦府里面了,这下子你可放心?” 倒是没有想到下意识的行为会这么轻易就被君酒猜透,果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难怪能够让宴小侯爷为之动心。 君酒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若是秦禾骦出了什么事情,易末便是也不能够安然的坐在这里了,这般没有损己的事情,她还是不会做的。 貌似这个府里面除了二皇子和桃娘子的人,还有另一个势力出现,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还是要等以后再慢慢发现了。 “太子妃,事情解决了,估计前院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一切都还是顺利的。” 只要没有闹出来很大的事情,便是已经算是顺利了,毕竟平阳王府在朝堂的位置还是挺尴尬的,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已经算是很好了。 “席也吃过了,那我们时不时可以回去了,在这里坐着我都嫌累人。” “你是太子妃,你说了算。” 柳影影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这个太子妃当来何用,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头衔么,方便办事们也不会有人前来劝诫。 “各位姐妹先吃,本宫便回去了。”在座的众位姑娘都起身欢送太子妃,这便算是完事了。 毕竟应酬还是很累人的,还不如看医书来的痛快,现在这般的场景总算是能够逃离了,出了府之后,外面的空气都是清新的,真是舒坦至极。 “太子妃,出门在外你确实是要注意一点形象,否则我都不敢跟你走在一起,我怕明天就有谣言传出来,太子妃行为不检点,旁边的女子竟然不加以提醒。” “我看你是欠收拾。” 柳影影一脸无语的看着君酒,她一天到晚都在想着什么东西,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