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伉俪破凶案》 第1章 重生即刻去出警 “叮铃铃,叮铃铃……” 正趴在桌子上昏睡的莫伟楠被电话铃声惊醒。 “喂!哪个?” “110指挥中心。兴安路惠农储蓄所报警,劫匪抢了运钞车,开了枪,有人员伤亡。请马上出警。” “啊?银行抢劫?” 我勒个去! 不对呀!110指挥中心给我打什么电话?出警,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学生出的那门子警? 桌子上有大檐帽,自己一身绿色制服,肩上还有杠杠。 梦!绝对是梦! 头部突然一阵疼痛,之后竟然有一个柔美的女声响起。 “叮叮!欢迎使用后悔药穿越系统,执行程序员知知竭诚为您服务。恭喜宿主有幸被选中了作为第一代实验品。” 穿越了!还特么是个实验品! 自己由高考失利的学生王阳穿越成了刑警莫伟楠。 后悔药系统交给他的任务,是要破获十宗凶杀案,完成之后便可再次穿越时空,回到王阳的生活。 又一阵头痛,就像放电影一样,一个个镜头快进快进再快进。莫伟楠的记忆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 桌子上的日历,1997年1月10日,星期五。 我勒个去! 自己特么从100年后的未来穿回来了。1997年姥姥还没出生呢! ……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路上行人车辆纷纷避让。 莫伟楠将油门儿几乎踩到底,发动机传来阵阵轰鸣声。 警车向西行至县政街与兴安路交叉路口左转时,一辆黄色面的由南向北快速驶来,差点没撞上警车,向右一转,从警车尾部开过去了。 “我勒个去!开特么这么快,赶去投胎啊!” 莫伟楠惊呼一声,忍不住骂了一句那面的司机。 “人家是绿灯,是你闯红灯好不好?” 坐在后排的砚司墨忍不住说他一句。 莫伟楠瞟了眼后视镜,砚司墨正瞪着双眼,歪着脖子,在他的耳后教训他。 王阳知道,这个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容貌,看似娴静,实则火爆的砚司墨,经常跟莫伟楠顶嘴抬杠,他也很喜欢跟她争论。 他觉得在烦闷的时候,与这位大美女抬个杠拌个嘴反而倒觉得舒坦。 有时他还故意为之,于是两 人经常抬得不亦乐乎,其他同事也便跟着看哈哈笑,直到不想让他们笑了,两个人才风停雨歇。 作为王阳,对这个砚司墨他似有一种贾宝玉见到林黛玉那种早就熟悉的感觉。 “我们是警车,在执行公务,拉着警笛闪着警灯,他应该知道避让。” “行啦!你俩别斗嘴了。你,集中精力开车,我们要尽快赶到案发现场。” 坐在副驾驶的组长候吉岭叫他们二人住嘴,知道他俩一旦杠起来没完没了。虽然有时候也愿意听两个杠精逗乐,但是此时不合时宜,他不想让这些琐碎之事干扰了他的思路。 他已经向大队长熊百平做了口头汇报。他们刑侦一队一组负责现场勘察,二组三组负责近区警戒。刑侦二队和刑侦三队也在调动警力,全力配合他们一队的行动,一旦发现案犯将立即追捕。 惠农储蓄所在兴安路的最南端,离火车站、汽车站不足三百米。据此还有10里地,这主街道上行人如织,纵然是警车不受红灯的限制,也难以发挥莫伟楠的车技。 可是现在,那些来来往往不守规矩的行人和自行车,他也不能随意碰撞,大大减缓了警车行进速度,十里地的路程竟然开了六分钟。 即便是这样,让那些行人看来,这车已经开得够疯狂的了,纷纷猜测肯定是出了大事情。 储蓄所门前一辆白色运钞车停在那里,车头朝北。 在车尾,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躺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只半自动冲锋 枪,身下有大片血迹,血尚未干。 有群众躲在街道两边的商铺门口探头张望,见警车过来,依然在悄悄议论,但是有的人却抽身隐去。 透过警车的车窗根本看不到什么抢劫犯的身影。莫伟楠将警车靠边停下,牛小帅紧跟其后,也将警车停了。 众人掏出手枪下车,一边观察运钞车周围的动静,一边快速围了上去。 见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侯吉岭一挥手,便带领众人冲进了储蓄所。 储蓄所里没有劫匪。银行四名工作人员见警察到来,才慌慌张张地从内间出来,一脸的惊吓尚未散去,说话都带着哭腔。 随后,从内室走出来的还有三名保安。其中一个左手捂着胸部 ,哎哟哎哟地直喊疼。 见他身上并没有血迹,候吉岭让他先忍耐一下,问过银行工作人员已经打了120,便让他等救护车来了送他去医院。 随即吩咐牛小帅、杨菲菲和毕其功同他一起了解案发经过,做笔录。而让莫伟楠和砚司墨去现场调查取证。 在了解案情的同时,侯吉岭随时跟大队长熊百平保持对讲通讯联系。 距这辆运钞车不到20米的南方,是农业街与兴安路交叉的十字路口。 砚司墨已经取出相机在拍照了。除了地上躺着的这位保安以外,后车门是半开的,还有一位妇女侧倒在车里,淡绿色的羽绒服已然从胸部渗出血来,她躺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那妇女的身上除了一只黑色坤式挎包以外,别无他物。 车厢地板虽然有些许的泥土颗粒,但是找不到完整的脚印,沥青马路上更是寻不到任何踪迹。 莫伟楠蹲下身,在那黑衣保安的鼻孔前伸出两根手指,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他又套了一双塑料鞋套,踏上车,同样试了一下那名妇女的呼吸,没气儿了,这才下车。 这个时候,大队长熊百平和几位局领导到了,问询了几句之后,便进了储蓄所。 莫伟楠又到车前去看驾驶室。 他戴上手套,打开车门,发现车钥匙还插在锁孔里。手刹是拉起状态。 车灯、轮胎以及其他车况也未发现异样。 在运钞车的左侧有其他车辆刹车的痕迹,但那印记很轻很淡。莫伟楠迟疑了一下,叫过砚司墨拍了照片儿,然后从兜里取出了一块橡皮泥,在那印记上摁了摁,将其装进了证物袋里。 他又仔细地在这车周围观察起来,不放过哪怕是一片树叶,一个烟头。 在那十字路口的西侧拐角处,马路牙子下,他看到了一粒钢珠。钢珠的颜色黑乎乎的,不像是锈迹。待砚司墨拍照后,便用镊子将钢珠收集起来。之后,又找到了十粒同样的钢珠。 这个时候,三辆救护车开了过来。局长李怀远出来过问后,让莫伟楠取了那把保安的枪和那妇女的包,以及他们兜里的个人物品,才让医务人员将两名死者抬上救护车去。 储蓄所里的那名保安也捂着胸口上了救护车。 三辆 救护车调头去了县医院。 储蓄所内,牛小帅、杨菲菲、毕其功三人还在继续录口供。 几位局领导坐在门口的铁椅子上,听了莫伟楠和砚司墨的现场堪察汇报。 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劫匪至少有4个人,都穿了羽绒服,扣了连衣帽, 戴着墨镜和口罩,基本上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面部特征信息。 一人用枪逼住了司机不许开车,两个人分别向保安和抱着保险箱的会计开了枪。 另有一人待在黄色面的里没有出来,应该是司机。 “黄色面的?特么的是不是差点没跟我撞车的那一辆呀?” 莫伟楠对这黄色面的特别有气,一下触动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即便是当着几位领导的面,他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第2章 竟然是个大案情 局长李怀远听闻一愣,惊呼道:“有可能!马上跟交警队联系,掌握黄色面的去向!” 他重新调整了一下部署。 一大队继续负责调查取证,问询笔录。 二大队到街头与各执勤交警交涉,走访群众,收集线索。 三大队沿各条道路进行追踪,重点黄色面的。 各大队均由一名副局长牵头。 李怀远又说:“我回局里镇守,有重要线索及时汇报。这个案件造成两死一伤,抢劫现金82万,是琼洋县有史以来发生的最重大抢劫杀人案,必须上报省局,要求支援破案。” “多…多少?82万!我勒个去!这可是巨款啊!” 莫伟楠又惊呼一声。他虽然心里有点准备,抢劫银行肯定数额少不了,但打破脑袋他也不会想到会被抢劫82万。 要知道,在1997年的时候,四线城市一套普通的居民楼也就一两万块钱。那得买多少套房啊! 那李怀远局长更是眉头紧锁,“正因为是巨款,我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今夜谁也别想睡了,都有的忙了。” 说罢,他起身离去。两位副局长也跟他走了,只有副局长沈秋生留在这里继续督导工作。 沈秋生和熊百平低声商量了几句,重新将工作进行了一下分工。 一组继续留在储蓄所问询笔录。现在已经4:40了,马上天就快黑起来,若问不完的话,可将人带回局里。 二组将运钞车开回局里,同时去县医院进行尸检,以及对另一名保安的调查取证。 三组对附近街坊店铺甚至经过这里的行人,不管涉及到谁,都要进行走访,看是否能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各组之间保持联系,及时通报信息,以便随时调整工作计划。 在5:10的时候,三大队传来消息,说是在省道北侧的桃树地里发现了一辆无主的黄色面包车。 这个消息令人振奋! 沈秋生带着熊百平说是去看看,便让莫伟楠去开车,砚司墨带着相机一同前去。 其他人由侯吉岭带队,继续留下来做笔录。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莫伟楠将油门儿轰得山响,一辆警车又在兴安路上狂奔起来。 10分钟之后 ,他们赶到了那片桃树林,局长李怀远也来了。 刑侦三队的大队长正在介绍发现面的的经过。 说是二大队传来消息,在兴安路上执勤的两位民警,都曾发现一辆黄色面的行为异常,总是变道超车。虽然没有闯红灯,但是车速比较快。 交警曾示意让车停下,但是那车跑得更快。由于警力有限,也便没有开车追赶,只是通知下一个路口的交警进行拦截,可没有拦住。 刚好刑侦大队这方来了解情况,交警这边便及时进行了通报。 当时三大队正在省道与兴安路交叉的路口布控,向东西北三个方向进行深入。 这里到处是桃树林,停车点在兴安路西侧约50米,距省道不足一里。 现在正值冬天,那桃树没有树叶都是光秃秃的,黄色的面包车停在地里根本就藏不住,很快便被侦查员发现了。 砚司墨上前便是一通拍摄。 莫伟楠仔细进行勘察。 地上虽有些干枯的杂草和桃树叶,但也留下了清晰的轮胎印迹。 车牌照XAXXXX6。 尽管他在车门处进行了仔细观察,也没有发现清晰的指纹。 打开车门,没有发现车钥匙,方向盘下有两根裸露的电线头。 他又对前后座椅进行了,在挡柄下面发现了几根短发。将其装入证物袋,莫伟楠心里竟有几分激动。 如果这是罪犯留下的,那可是有力证据。 现场勘察完毕,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局长李怀远便叫人们撤,发现线索的有关人员回警局继续研究,其他协助人员先下班回家等待命令。 面包车被开回了警局。 侯吉岭等人录完口供回来了,他们先回办公室倒了杯热水,可当他们被局长叫到会议室时,并没有见到莫伟楠。 此时的莫伟楠已经到了县交警大队,正在那里调阅面包车的档案。 会议室里,众人在陈述各自掌握的情况,以便相互都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逐步进行案件复原。 按照目前掌握的零星证据,大家七嘴八舌的一番议论之后,推测案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下午4点整,兴安路惠农储蓄所按往常惯例停止对外业务,关门进行内部结算。 那存储的现金是要运往人行的。16:05左 右,运钞车来了,调头之后停在了门口。司机刘建国留在了驾驶室,车辆并未熄火。 保安组长胡来福,持了一把手枪,从副驾驶下车。 押运保安张大勇和李小雨两人从车后门出来,各持一把半自动***,站到了储蓄所门口两侧,进行警戒。 储蓄所的所长王长庚开门,将胡来福迎了进来。 会计乔雅丽便提了已经装好箱的82万元现金,和会计蒋秀芬随同胡来福携款上车。 两名会计出门后,两名保安一左一右护卫而行。 这个时候,从那十字路的西边拐过来一辆黄色面包车,车速开的并不快,就跟正常行驶的车辆一样。但是面包车却与运钞车并排停在了正西方。 面包车也没有熄火。 副驾驶车门突然打开,一名身穿灰色羽绒服的男子下了车。 司机刘建国落下车窗玻璃喊了声,“不要在这停,离远点!” 可那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子,已然将枪伸进车窗,指向了他,闷声喝道:“熄火!不然打死你!” 刘建国很害怕,赶紧熄了火,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副驾驶蒙面男子下车的同时,坐在后排座的两名男子也下了车,他们同样穿着羽绒服,一个是蓝色的,一个是浅棕色的,都戴口罩墨镜。 两个人并未说话,直接向两名保安开了枪,保安倒地。 而这个时候,走在后面的保安组长胡来福喊了一嗓子,“有人抢劫!”见其中一个劫匪正用短枪对准他,他便转身跑回了储蓄所,那劫匪并未冲他开枪,只是用枪瞄着门口。 两名会计已经上了车,因为要等两名押运保安上车,后车门还没有关。 提了钱箱子的乔雅丽双手抱着箱子躲到了车里面,非常紧张地靠在座椅上。 见有人抢劫,另一名会计蒋秀芬打算关上后车门,但是已经被一名劫匪用枪指住了,门她没关得上,在劫匪的呵斥下只得坐回座位。 这名穿蓝色羽绒服的劫匪让乔雅丽将箱子扔过来,乔雅丽惊恐地摇着头,嘴里直喊“不!”,双手紧紧地抱住箱子。 那劫匪一手持枪指着蒋秀芬,跳上车来,伸手去抢箱子,乔雅丽死活不放。 争夺了几下,劫匪没有夺过箱子,突然朝乔雅丽开了一枪,箱子才被劫匪抢走了。 随即三名劫匪坐上面包车向北窜去。 在劫匪出现的时候,储蓄所的门还没有关上,在胡来福喊叫的同时,所长王长庚便回头惊慌喊道:“快打110!” 会计付巧玲这才打了电话报警。这个时候应该在4:08左右。 4:10,110将报警电话转至刑侦大队。 第3章 连夜异地访车踪 劫匪作案的过程,大家推测认为基本上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存在很多疑点,需要进一步调查证实。 比如,面包车是谁的?与案件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的话,那劫匪开的就是另一辆面包车。 劫匪是怎样得到面包车的? 劫匪到底是几个人?除了现场的四名劫匪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同案人员? 他们是不是真的来到了桃树地?如果这辆面包车是他们用来抢劫的,弃车之后他们又是如何离开的?去向何方? 他们的枪支来源。 保安为什么没有开枪? 保安人员和储蓄所内部人员是否有共同作案的可能? 这些都要深入调查。 特别是劫匪的身份特征,到现在为止一点线索也没有。 侯吉岭汇报:“关于保安为什么没有开枪的问题已经问过了。那个组长胡来福只领取了枪支,没有领子弹。平日里他倒是领子弹的,可他以为经常是到银行门口充充样子,今天偷了个懒便没去领。但那两个保安倒是都领取了子弹,或许是因为劫匪出现的太突然,没有来得及开枪。” 刑侦一队二组的同志印证了侯吉岭调查的情况,他们通过问询受伤的保安张大勇,与那个保安组长胡来福说的基本一致。 尸检结果出来了。 会计乔雅丽胸部中弹,11颗3毫米的钢珠击中心脏而亡。 保安李小雨是颈部中弹,钢珠击碎了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 至于那个受伤的保安张大勇,因为穿着防弹衣,钢珠未打穿,震断了他两根肋骨,所以他感觉到很痛,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莫伟楠回来了。 他带来的消息给人们提供了新的线索。 面包车的主人何其祥是临县的。今天下午3:00发现面包车丢失之后,何其祥已经在当地报案。这个情况莫伟楠和临县警局核实过。 局长李怀远说道:“马上对车主进行调查,看他有没有作案时间。还有他的朋友圈子,以及和他最近接触过的人,都要排除嫌疑。” 李怀远安排物证科去做证物鉴定,派侯吉岭一组前往临县,调查何其祥。 侯吉岭带领莫伟楠几人刚走,省局来了 两位警员,前来了解案情,支援破案。 已经是晚上8:30,街上路灯昏暗,视线不好,莫伟楠车速开得也不快。忽然听到肚子里咕咕直叫,便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你们饿了吗?” 侯吉岭叹息一声,“早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买吃的。”莫伟楠说道。 见砚司墨没有出声,莫伟楠扭头看了她一眼,“墨墨,难道你不饿?” 砚司墨仰头靠着座椅背,说道:“我都饿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我饿的都快把不住方向盘了。”莫伟楠仿照着砚司墨的话说道。 侯吉岭一指右前方,“前面是超市,我去买吃的。” 砚司墨依然是有气无力,说道:“这还差不多,买点好的啊!” 他们停车,后面的牛小帅也跟着停了下来。 侯吉岭和牛小帅两人去了超市,很快便拎回两塑料袋食品。 砚司墨啃着面包喝着牛奶,说道:“猴子,你就这么打发我们,让我们怎么帮你办案呀?” 侯吉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案情紧急嘛,没时间请你们吃大餐,将就着。等破了案让大队长请你们。” 砚司墨嘴里塞满面包,嗡嗡囔囔地说道,“哦,原来不是你请啊!” 莫伟楠喝口牛奶,“猴子请过你吗?” 砚司墨摇摇头,“印象中好像没有。那得勒,哎哟,我不光是饿了,我还困了。等到了临县,我就在车上睡一会儿,调查的事儿,你们几个男子汉去办好啦!” 侯吉岭赶忙应道:“别介呀,你这案情分析专家要不帮忙的话,我们几个不是白瞎吗?” 砚司墨依然闭着眼啃着面包,说道:“我倒是想积极办案,帮大家分析分析,可是我肚子不争气,精神更不争气。今天已经忙活的头晕脑胀,实在打不起精神来。虽然案情紧急,但是我们警员也要劳逸结合呀,要不效率就太低了。” “嗯,我也是,我现在就没有精神了,这手都抬不起来去握方向盘了。”莫伟楠嘴角挂着笑,佯装那手很吃力的样子,向方向盘去抓,就是够不到。 侯吉岭一看,两个人一唱一和跟他耍赖,便赶紧问道:“那什么能让你们提起精神来啊?” 砚司墨马上抢答道 :“烧鸡!” 而莫伟楠却说道:“烤鸭!” 侯吉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底是鸡还是鸭?” “烧鸡!”砚司墨坚持。 莫伟楠从后视镜看了眼她那坚定的眼神儿,便改口道:“烧鸡。” 侯吉岭无奈地点点头,“好!等着,烧鸡马上到。” 便又返回超市,很快将两只烧鸡拎了回来,扔到后面车上一只,拿回来一只。 这会儿的莫伟楠和砚司墨已经不是刚才那种疲惫的神态,两人眼中都放着精光,伸手便去扯那鸡腿,一人一个,大块朵颐。 见二人吃得豪爽,侯吉岭便也撕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嚼嚼,说道:“烧鸡就是香啊!” 三下五除二吃饱之后,莫伟楠把嘴一抹,便开车上路了。 临县县城在西面,距离琼洋县也就30公里,哪怕是在夜色中,莫伟楠一脚油门儿便到了。 按照在县交警大队查询的地址,到朝阳小区很快便找到了车主何其祥家。 这是一幢四层住宅楼,何其祥住在顶层。 当莫伟楠敲开房门之后,开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寸头,小眼,留着一脸的络腮胡须,肤色比较黑。身高大概1.7米左右。上身穿着红毛衣,下身穿着红毛裤,趿拉着一双蓝布拖鞋。 见有警察上门,一脸的惊愕,“你们找谁?” 莫伟楠见这人跟那行驶证上的照片儿极其相似,一边出示警官证一边说道:“你是何其祥?” 何其祥点点头,“是我。” “你报警说面包车丢了,我们核实一下情况。” “我在警局已经说过了,说的很详细的。”这中年男子有点懵,不知道为何警察又来家里调查。 侯吉岭说道:“你的车可能涉及到一件案子。” “案子?我的车会涉案?”车主更加惊讶。 侯吉岭又说:“我们还是进屋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也不想让你的邻居知道你的车涉案?” 那中年男子这才慌慌张张地礼让他们。 客厅里的家具摆设比较陈旧,地板上脏兮兮的,墙上的白墙也不白了,一抹淡淡的黄色,还有灰尘,似乎很久没有扫过。贴在墙上的年画少了一角。 女主人见来了这么多警察,也显得很慌乱,急忙从里屋出来,为大家倒水。 众人寻了座位坐了,毕其功在一边做记录。客气两句之后,侯吉岭便直奔主题。 一番询问,基本上了解了这辆面包车和车主的情况。 第4章 疑车未定贫家庭 车主何其祥,32岁,是一名临县橡胶厂的工人,妻子纺织女工,两人倒三班,有一个8岁的儿子,上小学二年级。 由于家庭收入比较低,夫妻二人便琢磨着利用业余时间干点别的。闻听京城正在淘汰面包车,打算买辆面包车跑出租。 一个月前,花500元买了京城一位亲戚的那辆,弄回来之后,便过了户上了牌照。 何其祥还没有驾照,暂不能去跑出租。他现在正在驾校学习,刚过了科二。黄色面包车平日也不开,一直停在小区外。 昨晚上的夜班,今天上午他一直在家睡觉来着。下午1:00去驾校学习,那个时候他顺便去看面包车,依然停在那墙根处,还将车上的尘土擦了擦。 他跟教练练了两把车,2:30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面包车不见了,急忙去警局报了警。 何其祥从屋里取出两把车钥匙,让莫伟楠等人看了。 平日里,何吉祥就是去单位上班,下班回家,几乎就是两点一线,社交圈子很小,他所熟悉的人和经常接触的,不过就是班上那些人而已。或许是他性格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 他是独子,父母死的早,夫妻二人平时上班,儿子全是岳父母帮着接送。妻子雒招弟也是独生子女,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亲戚。京城的那个亲戚还是他姑姑家的儿子,因为姑姑还在世,每年他会去一次。 当侯吉岭几人询问完毕,已经是夜里11:45了。 莫伟楠向何其祥索要了几根头发,装入证物袋。 何其祥疑问道:“这有何用?” 莫伟楠指着头发说道:“它或许能证明你的清白。” 何其祥依然是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案子?” 莫伟楠说道:“这个暂时保密。” 见他们起身要走,何其祥连忙问道:“我那车找到了吗?” 侯吉岭点点头,“找到了。” 夫妻二人顿时惊喜,脸上就像开了花,都长出了一口气。 何其祥紧紧抓住侯吉岭的双手,连连道谢,“你们警察办案效率真是高。太谢谢你们了!我什么时候去领车?哎呀,去领车我还得找人帮忙,我现在还没有驾照呢!你看,我高兴的差点儿 连这茬都忘了!” 见夫妻二人欣喜的样子,侯吉岭无奈地说道:“那车现在还不能领,那是物证,等结束调查之后会通知你们的。” 那夫妻二人脸上喜悦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何其祥还是问了句,“那……那得多长时间?” 侯吉岭摇摇头,“不知道。你驾照还没拿下来,先去学车,也许等你拿到驾照之后,那车你自己就可以开回来了。” 夫妻二人有些失望,默默地送一众人等出了家门,临别前何其祥又说了句,“我等你们的消息啊!” 出了楼道,砚司墨便问侯吉岭,“猴子,你敢肯定那车就是物证?” 侯吉岭一愣神,“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莫伟楠说道:“如果确定那辆车不是劫匪所用,就尽快通知车主领车。” 侯吉岭歪头反问:“这是我能定的吗? 返回途中。 砚司墨沉默片刻,说道:“如果这辆车是物证的话,那对何其祥的调查就还没有结束。要去找他的驾校,找他的教练,核实一下他是否真的去学习了。还要去他的单位,调查他的同事是不是与他有关联。” “我勒个去!这工作量好大哦!”莫伟楠禁不住抱怨一声。 侯吉岭接话道:“没办法,面包车是这个案子目前重要的线索。如果它真的是物证,就必须按照墨墨说的展开深入调查。” 莫伟楠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天是没精力调查了,明天。我都困了,快睡着了。” 砚司墨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开着车呢,你可别睡,要睡回家睡去。” “回家?他回家也是钻凉被窝,还不如在警局暖和呢。回局里要继续研究案情,这觉恐怕是没得睡喽!”侯吉岭合着眼靠在副驾驶靠背上悠悠地说道。 “没办法,光棍的日子就是这样,回到家里也是凉锅冷灶,被窝肯定是凉的。” 莫伟楠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砚司墨,“虽然这里还有一个女光棍儿,但是毕竟人家有父母,家里比我那要温暖的多。” 砚司墨又拍他肩膀,说道:“唉唉唉!在这一方面我就不打击你了。如果你觉得缺少父爱母爱的话,可以去我家找找感觉。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直想有个儿子,或 许你能弥补他们的遗憾。” 侯吉岭笑道:“那充其量也不过是弥补老人家一半的遗憾。” 砚司墨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侯吉岭诡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呗。” 砚司墨一指莫伟楠,“就他?算了,一个儿还可以,半个儿还不够格儿。” 我勒个去! 莫伟楠肩膀一纵,笑道:“那我得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看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一言为定!”砚司墨算是答应了下来。 回到警局,来到会议室,发现众人都没走。困了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就在那里打个盹。 领导们都在等待着各方报来的消息。 侯吉岭马上汇报了何其祥以及他的面包车情况。 莫伟楠将何其祥的头发交给了物证科。 局长李怀远让他们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回来继续研究案情。 莫伟楠确实困了,便在会议室的旮旯里找了个位置,坐在那靠墙上打盹。 他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他回到了他的前身王阳的高中时代。 他的同桌沈楚楚因为他的胳膊肘过了三八线,便又开始跟他拌嘴。不管沈楚楚如何说他,他左胳膊肘死死的按在课桌上就是不往回撤。 由于胳膊肘使劲他的屁股已经悬空,沈楚楚出其不意将他的凳子一脚踹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猝不及防,一个屁股墩儿便坐在了地上,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正在进行板书的物理老师扭过头来,看到此等情景,便让二人一同站到教室门外去。 背靠着教室的墙,两个人还在小声埋怨着对方。 他便说:“你这么凶蛮的女孩子,小心大了嫁不出去。” 沈楚楚嘴巴一撇,哼了一声,“嫁不嫁得出去用不着你操心。” 他却呵呵一笑,“我当然不操心了,我又不是你爸。” 不曾想他的这话又遭到了沈楚楚的一顿拳打脚踢。 沈楚楚在班里的成绩与他不相上下,两人谁也不服谁,一直较着劲学习。只是经常地拌嘴,在课堂上做一些小动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有人劝他二人何不调一下桌,两个人别同桌了。没想到二人的态度居然出奇地一致,说是不能让对方太轻松了,就得膈应着他(她)。 同学们戏称他俩为一对儿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