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往事狐说八道》 正文 第1章 一道:狐仙(上) 故事首先得要从我回山上坟的一次经历说起。 清明节我爸有事,走不开,所以就打发我回山沟里给先祖们上坟。 先介绍一下我家的特殊性。听我爷爷说,他爷爷(也就是我的太爷爷),以前其实只是个住在小山沟里的穷苦人。 后来我爷爷的老爹(我的曾祖父)打小就出去外面闯荡,开了点眼界,闹腾了些家业。回去以后自以为有了本事,光宗耀祖了。自然就嫌山沟里住着没出息,直接连带着我太爷爷搬到了山下的大村子里住。 只是后来老人家念旧恋土,死后就又埋回了山沟里的祖坟中。 我的曾祖父老了以后嫌麻烦,就干脆埋在了现在我们老家的大村子里。 他老人家倒是活着诚心,死了洒脱,不过到了我爷爷这一辈可就苦了,每次上坟的时候都得两头跑。 以前倒也没什么,老爷子一直身体倍棒,扛着个榔头一个人就嗖嗖嗖的串上山去了,回来的路上还能捎带着连他爹的坟也就一起给烧了纸,上了坟。 不过后来老爷子也不得不服老。就像他自个说的:我自己都快等着你们给烧纸了,哪还有功夫给他们烧。 不过好歹也是一家人,即便是死了,也是个不争的事实,烧纸祭奠这事,情理上讲还是应该的。所以这个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我苦逼老爹的头上。 幸也不幸也,现在也是真的比以前好,不光有了qi chē,山里前些年也因为挖石头的缘故,还特意修了路。这样一来,这个问题也就比以前简单多了。 不过奈何我爹也是个和我太爷爷一样的为人(其实我爷爷也一样,那都是一脉相承脾性),嫌麻烦,经常找理由。后来我大了,他教会了我开车,最后干脆就把这个任务扔给了我。 还美名其曰缅怀先祖,吊念亡灵,这是大孝。 我自然不能拒绝,不然非得让这老头以大逆不道的名义给丫的揍胖了。最后还得落个不肖子孙的名头。 不过我也能看得出来,老爷子也好,老头子也罢,嘴上虽然不说,其实心里对这种事还是很在意,我自不能推托。 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我们家也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搬到了城着住。 离繁华近了,不过离以前的村子却远了。光是从城里回个村子就得三个时辰,再加上要上山沟的话,就算是早上早早的去,最快也得下午或者傍晚才能差不多回来,这还会有点赶。 所以一大早天还没亮老娘就起来,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起来,又是拿佛香又是拿纸c贡品,见天刚亮了点,就吵吵闹闹的把我赶醒,吩咐我去给qi chē加满油。 琐琐碎碎,其实事情倒也闹腾出来不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再次叮嘱我: 上去烧纸千万别把山给点了。烧了山你得蹲局子不说,还把自家祖坟也给烧了,这事马虎不得。 千叮咛万嘱咐,就差给我作个锦囊妙袋给挂在脖子上了。 最后还特意在车的后备箱又放了一大桶自来水,让我烧完了纸记得把火全部浇灭了再走。山上退耕还林好几年了,这事还真的马虎不得。 我老娘也是要去她那边娘家的坟地,老爹是说今天有娶亲的宴席,走不开要去坐酒席。 我心里捧腹,谁他妈清明节结婚,骗鬼呢吧!指不定又去哪里鬼混。 不过表面上自然还得听着他老人家路上慢点的淳淳教诲,给他点上烟笑着说了道别。 所以呢!我只能一个人去。 我媳妇? 别扯淡了,光棍一个,还在傲娇的单身着。 我爷爷?我自然也不敢回村接着他老人家一起去上坟,今年开春才刚动的手术,我怕这一路上把他老人家的这老胳膊老腿这么一路颠簸,直接当场就送去埋在了那里。 也是有了一两次的经验,看着万事俱备,我便开着车,拉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路,有给死人烧的东西,也有给活人捎带的东西。 死人的东西自然是烧纸贡品这些东西,活人的东西则是给我村里的爷爷捎带的一些日常用品。没办法,死人得安顿,活人也自然得照看。 一路顺风,像往常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环节,先去村里看望老爷子,和他老人家打个招呼。 老爷子大清早已经给曾祖父上完了坟回来,和我聊了会,吃了个中午饭,我便告别了二老开车上了山路。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车载音响照例的放着老爸常听的经典老歌《十不该》,我还想着晚上回去吃什么的功夫。 只是算天算地,却唯独忘算了天气。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怎么给忘了这茬子事情了。 看着车窗前的雨点,我第一刻想到的不是转头往回返,而是加着油门想着赶快去了坟地上完坟回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心急事却不顺心。 车开到半山,我就开始寻思着有些不对劲了。 雨倒是没下多大,不过关键是我却不敢再往上开了。 原本这条山路就并不怎么好走,上山的水泥路本身就被拉石车的大车砸的坑坑洼洼,大部分的路段甚至当初为了省钱就潦草的打了个路基,现在再加上下雨可就更惨了。 平时拉石头车震落下来的石头,和原本的山上滚落下来泥土,现在干脆和雨水全搅和在了一起,道路那是一个泥泞不堪。 最揪心的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山体滑坡,毕竟这可山可是土山居多。 只是心里纠结的功夫,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坟地。 我也懒得再多想,就干脆放慢了速度,听着《十不该》直接冒冒失失的开了上去。 山上那真是一个人毛都没有,好一个空旷幽静。伴着点小雨,天气闷闷的,有点无精打采的昏沉。 清明前后的山上还是那种远远看去绿盈盈,走到跟前地皮却还带着点那种枯草蜡黄的颜色。 一股风吹的有点幽怨,带着湿冷的雨,打进来车窗,我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多少有点发毛,气氛空寂的让人瘆得慌。 把车停在一分叉路口,我连忙跳下了车,从车厢后把东西拎了出。 山上的风比较大,吹的皮肤湿寒,汗毛发紧。在看不见的山腰背面,尤为有股叫莫名的未知,让人心慌。我赶紧收回了目光,念了句阿弥陀佛。心想着快点完事,赶紧滚蛋。 我倒是还记得老太爷的坟头,深山老林的其实多少年过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远处的半山腰有一块荒废了的平地,听说是以前老太爷家自己的田地,老人家的坟就在地里。虽然杂草丛生,却还能看得出来。 我拖着东西上去,给太爷爷的坟头摆了贡品,顺手打理了杂草遍生的坟周围,给老人点了根烟,杵在了坟头。 “老爷子,下雨了,带着东西早点回去吧,家里一切都好,没事,放心吧。”我数叨了一句,也算是给自己壮了个胆。自然也没什么人回应。 顿下去我点火正准备烧金元宝的间档,一个突兀的diàn huà铃声响起。 说实话,一个人在深山老林,天气还阴阴沉沉,这一声铃声还真的给我吓了我老高。 我的乖乖,差点东西都给扔了。听见是熟悉的diàn huà铃声,我把纸点了起来了。 把烧纸全扔到火堆里,让它自己去烧着,一看diàn huà,原来是老娘打过来的,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雨不大,点着了的烧纸迎风而起,也不至于燃烧不起来,甚至让人感觉都有些清爽。细雨蒙蒙,只是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也还得下会。 向老娘汇报了一下我的情况,只是老娘得知了我还在山上没下来。 下雨天走山路,老娘说什么也不许我再下来了。我点头应承了几句,就老娘挂了diàn huà。 把纸全扔上上去,让火势变大,我蹲着火堆旁烤着火,紧接着不一会,老爹的diàn huà就不出意外的又打了过来。 老爸一开口就直接吩咐我不要开雨车下山路。 我晓得,这一定是老娘她老人家不放心,特意知会了老爹再给我强调一遍。 老爹语气还颇为严肃,他对这条山路自然是深有体会,自然明白其中的危险。甚至最后把问题的严重程度上升到了政治高度,说是敢跑回来和你丫的断绝父子关系。 看来老爹刚才也是被老娘的政治教育训的够惨,不然也不会这么严肃。 天气有些湿凉,地上的泥土已经全润湿了,却心里却暖乎乎的。 看着一踏踏的烧纸,没完没了的燃着,我赶紧回车里把空调热风打开。 光心里暖乎不管用呀 等估摸着烧纸烧的差不多了,我出去用后备箱的水把地上的灰烬给全部浇灭了。 见他们都说的这么正式,我自然也知道危险,不敢再下山了。 深山老林,我倒也不是没有去处。 老爹刚才diàn huà里早就吩咐了我,给我安排的住的地方。 一开始不是说了吗?山里现在修了路,可不是为了我上坟方便,而是为了挖石头的大车走的畅通。 前面不远处的山上自然有采石场。 而且太爷爷村子里听说到现在为止还有几户人家还健在。 一户在山里放羊,一个现在给采石场的人看场子,还有一个是给采石场的人做饭。也还算不是空村子。 而我老爹给介绍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哥,现在就是在山里放羊的那户人家。 而老爹让我去他那里留宿一晚上,明天看天气如何再走,他已经给打了招呼。 听说给采石场看场子那户人家这几天在盖房子,刚好进城去了。至于那个给场子里做饭的,则是和看场子的是一家人,也一起给进城去了。 没错,山沟常驻人口——四人。现在就剩下一户两个人了。 我按照吩咐,先把车停在场子里。而那个传说中的叔叔就在那里等着我。七歪八扭,我开着车好不容易才颠簸上了采石场。 看着面前被完全盖了一层灰土的大场子。我傻傻的吸了口气。 我的天哪! 原来钢筋混凝土的现代工程,居然也可以建成这么破烂的样子,我倒是确实又长见识了。 不过厂子整体涂抹的倒是挺均匀,脏的也挺匀称,一处干净地没有落下。灰土竟也成了一层墙皮。 倒是厂子周围的附近,光秃秃的没有一点植被覆盖,这一点倒是干净的很。 终于看见采石场,我也松了口气。 此刻一个汉子正站在厂子的门口,两扇铁栅栏门倒是仿佛为他所开,一个人站在大门的正中间,叉着两腿,颇有一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山大王风度,此人应该就是老爹口中的赵叔了。 见有车子开了过来,那人顿时就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脸花开的迎接了上来,让人颇有好感。 “哎呦!大侄子,这儿!” 说着还比划示意了一下,指挥着我先把车开进厂子里。 一进大门,前面就是一处不大的停车场,把qi chē停下,刚出来,赵叔就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拉着我就招呼着上他家吃饭,热情的简直是一塌糊涂。 男人和男人之间联络感情,其实没有什么是比拔烟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有,那就是抽完了再拔一根烟。 赵叔笑呵呵的接过我递过去的烟,拿起来仔细的瞅瞅,有些舍不得的别在了耳朵后。 我见状又赶紧给拔了一根,赵叔老实的要紧,连忙摆手: “不用了,我有了,已经有一根了。”说着还不忘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耳朵上,示意了一下。 毕竟要借居人家一晚上,自然得和主人家打好关系,我又硬塞了根烟在赵叔手里,给他点上。 赵叔果然就笑的更憨实了,热情的就差到场和我拜把子了。 “大侄子,先去我家吃个饭。暖暖身子,你爸都和叔说了,来这儿就和在自个家样,甭拿心(方土言,意思是不要生分)。” 赵叔也没领我进厂子,里面一般情况也没人。他直接带着我回了家,说今天下雨天,厂子里人毛都没,厂子破的连喝口水都半嘴土,自然先回家。 赵叔一脚把半扇铁栅栏门踢了回去,理都没理,这里找个人影都不容易,自然不会怕贼惦记,这也是山里最让人心暖的人情味。 谁也都不会防着谁,串个门什么的一家亲,家不锁门,夜不闭户。穷乡僻壤其实也有穷乡僻壤的好处。当然这是外话了。 叔的房就在厂子后边的不远处,还是那种最原始的土房,依山腰子里掏出几个窑洞来,再用土墙圈一个院子就是了。 周围的不远处同样也有几个这样依山而建的房子,有远有近,有上有下,完全是跟着山势走的,不过明显大部分已经没有人住了,一些还坍塌的没了样子了。 赵叔还得意洋洋的给我指着山上东南方向,那里好像还有一处有些模样的房子介绍道: “那儿是你野子叔的房子,你野子叔他家冬天房子塌了,这会就住在了厂子里,昨个跟着车下了山买东西去了,今年天热点了还要重修房子哩。” 我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第一次来这儿,心里还多少有些新奇。 顺着石头路走上去,就是叔家了。 赵叔家还凑胡的可以,虽然说是放羊家,家院子里却没有一只羊。听叔说,这几天天儿还冷,还都再山上圈着,没有回来哩。得清明完了才回来。 屋子是真正古建筑的老家伙,看样子却还让人踏实。推开门,院子里一股子羊骚味自然免不了。不过院落里却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只是好好的古房窗户却被换成了玻璃,好好的古色房子弄的不伦不类,不过比起采石场却好多了。 屋子里和爷爷家差不了多少,还是水泥地,地上却相当的干净,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摞得有板有眼,整整齐齐。 看得出来,叔的女人是个极爱干净的好女人。 进了屋子只有婶子一个人在灶台前忙活着,土炕上已经摆了些菜,看样子很丰盛。这一幕落在我眼里,心里暖乎乎的。 亲戚亲戚,带着亲,伴着戚,即便远了,还连着情。这话没错。村里人,没的说,热乎! 看见婶子的第一眼,我微微一愣。笑着腼腆的打了个招呼。 婶子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女人,皮肤干黑蜡黄,一看就知道是地里下田的劳苦女人。 此刻正在灶台做饭,不怎么说话,和她说什么也都只是对着人一直笑。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屋子里灯已经亮开了,却是那种老旧的日光灯。而且山沟里的电好似乎还g一ng yg不足,照的屋子有些发黄,像是电视里见过的那种五十年代的老宅子一样,多少带着点那种别样的古旧。 却让人感觉怪怪的,有点压抑,有一种时空错乱的伤感。 不过客随主便,我已经很满足了。 赵叔先安顿我坐在炕头上,婶子给我端了碗热水,对着我笑了笑。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蜡黄的脸上,只是看着她的笑脸,我莫名的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来到底怪在哪里。 家长里短间和赵叔没聊几句,婶子就开饭了。 婶也收拾了一下,跨坐在土炕边。婶子应该是不怎么爱会说话,见了外人很内向,却没有冷落了我。不说话就干脆一个劲的给我夹菜,吩咐我多吃点。还说山里的饭不如城里的好,让我挑着喜欢的吃。 热情的那是个一塌糊涂,像是要把招呼的话都当成饭,给我塞进了碗里。 倒是觉得婶子做的的饭很不错,我坐在炕头上,直道感谢,有一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 只是吃饭间,不经意几次飘见婶子的眼睛,有点怪,再看一看赵叔,感觉也和屋外见到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却不知道到底不一样在哪里。连屋子里说的话都好像变了声一样。 老土屋有回应,而且我也第一次在这种房子,应该是有些不适应这种灯光,一开始我倒是没太在意。 婶子给我夹菜吃,叔在一旁嘘寒问暖,俩口子很是热情。 我爷爷怎么样了?我老爹在现在哪里工作?处对象了没?赵叔很是健谈。 我被他有时候话糙理不糙的话逗的有些发笑,婶子也在一旁跟着笑。 山沟子里也没什么电视,娱乐全靠说话。而且山里面天黑的也比较快,吃完了饭,婶子收拾东西,我和赵叔坐在那里闲聊着,没过多久,外面就已经不知不觉见不到了光亮。只有很远处山上的输电塔,还时不时的闪动一下猩亮的小红点。 除了屋子里和不远处的院子里,借着屋里的灯还能多少看清楚点,再远的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整个山沟子里现在也就这么一户人家。安静倒是确实安静,只是安静的有点过了分,让人没由来的有些心里发毛。 婶子洗完了碗筷也跨坐在土炕边上,听着我两人说话,话不多,却也不冷落人。多少插几句。 也许是开了一天的车,我有点累,下意识的打了个哈欠。赵叔见状自然就安顿我睡觉了。 “你和我就去厂子里吧!让你婶子在家。”我一听以为是家里没有多余的住处,就没敢叨扰他们。 “叔,您和嫂子就在这儿吧,您带我过去,我自个就能一个人睡,我直接过去住一晚上就好了!”借宿已经很麻烦了,自然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正常生活。 “那可不行,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厂子,山里还是有东西的。有个人有个照应的伴。”没想到赵叔一口就给回绝了。 山里还有东西? 闻言我有些紧张,我以为他说的东西是山里的野动物,更不好让嫂子一个人在家里。其实我一个人也怕。 山里的野动物不同于家里的动物,即便是野猪或者山狗都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更别说山里的狼c蛇。 婶子也在一旁帮衬着开口:“别去厂子了,今个我去耳房睡,你们两个在炕上就行了。”婶子一旁小声道,却再次起身忙活着给我去倒水洗脚。 叔回头看了看婶子,眼神里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点头吩咐我道: “也行,你跟我一个炕头,让婆娘去耳房凑胡一下。” 只是赵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见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婶子,眼里似乎犹豫了一下。(注:山里人叫自己的老伴叫婆娘。) “我睡耳房就行了,婶子也别麻烦。”看着婶子忙里忙外,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打算一个人去耳房,让他们两个睡大土炕。 一方面我年轻,身体抗的住;另一方面,自然是不好意思的礼让一下。 不过赵叔很热情过分,硬是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坚持着晚上和我在一个炕头睡,让婶子一个人睡耳房。 婶子只是在一旁笑着,没说什么,给我倒了洗脚水吩咐我泡一泡脚,解乏。 我被两个人的热心感动不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婶子,尤其是她那张脸,我总感觉有些怪异。尤其是对着我笑的时候,甚至是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晚上夜深越来越加重。 到底这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不过我先得客套几句,自然要感谢他们一下,而且还要安顿着几个人,不能失了礼数,就没多想,忙活着帮忙整理了一下,洗了洗脚,铺开了被子。 叔和婶子也忙着整理了耳房。 等三个人安顿好了,婶子也要告别去睡觉。屋子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看了看sh一u ji,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 以前经常熬夜倒是没感觉这个时间太晚,今天可能是走了一天的车,也确实有点累了。 又打了个呵欠,正准备往被子里钻。不经意间的匆匆一瞥,婶子正要出门,在屋外黑暗的背景下,我却分明隐约瞧见,侧着身子正要出去的婶子,眼里莫名得闪动过一丝绿光。似乎还嘴角微微的清扬,像在笑。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再一看门口,赵叔已经关上了门,只是赵叔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我心里有些没由来的咯噔了一下。 他反手把门给从里面反锁上了。 “早点睡哇!叔关灯呀!” “哦!叔,关吧!您也早点睡吧!” 紧接着屋子就黑了下来,赵叔上了炕头,睡了进去。 我正要翻身睡觉,身后的赵叔却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晚上上厕所叫醒叔来,叔和你一起去,外面黑,看不见,当心歪了脚。” “哦,知道了!叔。” 我正要翻过去睡的身子停顿了下来,心口和脸朝上的躺着,脑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偏向了赵叔那边。却没看清楚叔的脸。 窗户上没有窗帘,外面却也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像是被一层黑幕给完完全全的糊住了。 心里总感觉有些别扭,怎么想都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正常。 躺在床上,一方面有些认床,在陌生的地方有些睡不着。一方面被赵叔的脚气熏得辗转反侧。 山沟里的夜,那可真的是寂寥无声,叔粗重的呼吸声我都听的一清二楚,节奏分明。外面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让人看的心里发紧。 把头埋在被子里,胡思乱想间,脑海里却突然又闪现了婶子的那张脸。 有些奇怪,甚至是怪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对了,也忘了看一看外面还下没下雨,不知道明天的山路还好走吗?sh一u ji也快没电了。还没tu一 yi服,在别人家也实在是不好意思tu一 yi服睡,就将就一晚上和衣而睡吧! 原本有些困,躺下了却反倒是胡思乱想起来。脑海里没由来的再一次闪现出婶子的脸,尤其是那双诡异的眼睛。 下一刹那,我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恍然,下一秒思路却轰然爆炸,头皮发麻,背后惊出一生的细毛汗。 那张脸和我认知中的一种东西莫名的重合起来: 狐狸! 对!狐狸! 那张脸简直和狐狸脸惊人的相似! 唯一不同区别似乎只是:这张脸长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她的眼睛看上去有一种似笑非笑的怪诞。 难怪那么的别扭,让人不舒服。 狐狸眼。 我已经忘了狐狸到底是长着什么眼睛了,脑海里辗转反侧就是刚才婶子那双妖异的眼睛。 狭长,微眯,眼角好像是朝着鼻梁方向偏着。 我越想越一个人害怕。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出一身的冷汗。 只是赵叔却已经鼾声震天,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心里大骂自己神经病。却着实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的不轻。 把头闷在被子,我总觉的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窗户外面趴着,好像在看着屋里。我躲在被子里,越想越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自己闷的满头大汗,浑身闷热难受,却又不敢睁开眼睛看外面。 紧闭着眼睛,硬着脖子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去,稍微喘了口气,呼吸了点空气,却又被脚气熏的差点咳嗽出声。 硬憋着,不敢有大动作。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敢睁开。 赵叔的鼾声已经有节奏的响动着,周围却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似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外面的窗户上悄悄地看着我。那双妖异的狐眼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细思极恐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一道:狐仙(下) 迷迷糊糊间,我的意识始终都徘徊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间,应该是失眠了,脑袋却昏昏沉沉有些模糊。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概估摸着后半夜。可能也忘了害怕,身子躺得有些不舒服,汗都黏了一被子,我下意识的一个翻身。 睡梦里隐约感觉有个黑影,好像就在我脑袋旁,样子似乎有些怪异,有点低。几乎就紧贴着我的脸。 睡眼朦胧,我还以为自己还在家里睡觉,转头睁眼一看,那一刻却让我看见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 一张脸就在我头的旁边。 那是一张妖异的狐媚的脸。 就那样探着脖子伸在我的面前,眼睛里还泛着一种诡异的幽光。 身体仿佛像触电一样,寒毛倒竖,我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 最恐怖的是,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副嘴脸的嘴角上微微翘扬,仿佛在对着我在笑,却笑的那么阴森。 而且她的身体还弯着腰,离我很近很近,我也不知道睡梦间,那时候倒底有没有感觉到她的嘴里的呼吸,那时候只是脑海里一片空白。 “啊~” 一声惨叫,我都不敢相信那声音竟然是从我口中发出来的。撕心裂肺,完全不像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身体近乎抽搐般的一下子蹦到了墙角,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这种不可想象的高难度的动作。 跳起来以后我才隐约看清楚那个黑影的笼络,那是一女人,而且就是婶子。 她此刻一个人蹲在土炕边,就刚才我睡觉的脑袋旁,此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还露着那种妖异的笑容。 似逗乐,又像嘲笑。 眼里还泛着绿光,像是夜里的勾魂眼。 见我吓了一跳,那算绿光却也不动,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那一刻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炸毛了,一时间吓傻的愣住了。 不过这个时候赵叔也被我的叫声惊醒,一打滚坐了起来。 看见婶子蹲做在他身旁的土炕边缘,竟二话不说,随手抄起身后的木掸子就抽了过去。 我惊恐的看见婶子竟直接一个侧身跳了起来,却不是那种两脚发力,而是四肢同时发力。 直接躲过了那掸子,只是躲的方向却正是我这边 吓的我一个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慌不择路的扭头就跑,却一不留神脑袋直接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这一撞可真的把我撞蒙圈了,脑袋是彻底断路了。 赵叔见状从被子里爬出来,赶紧过去把我护在身后。 这个“婶子”似乎很怕赵叔,赶忙也缩到了对面的墙角里。 这一撞可真的是刻骨铭心,到以后我的左耳朵边只要一用力动就疼,医生说是那是耳脆骨断了点。 不过当时这一撞可真的把我吓飞了的神魂都扯回去不少。至少不再是完全傻楞的原地站着了,而是感觉到了疼,学会了赶紧躲到了叔的身后。 我疼的直留泪花子,却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 此刻的“婶子”缩在另一侧的墙角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方向,甚至感觉她的目光其实似乎一直就是在盯在我身上。 嘲笑,逗乐,诡异,幽绿。 我也看清楚了她此刻怪异的姿态。像动物一样,四脚落地,而不是两腿站立。 只是没容我多想,只听赵叔一声大喝,拿着木掸子就抽了过去,接下来我看到了这辈子最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她”在躲避,却不是两脚着地的跑,而是像动物一样四肢同时着地交替着跑。像一只动物一样。 难怪感觉刚才她似乎像在蹲在我头边,那么怪异的姿势,这个样子确实乍一看其实像蹲着。 那“婶子”见赵叔拿着木掸子照着抽了过来,竟直接跳躲下了土炕,直接从门口跑了出去。 我这才看清楚,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半个缝。 赵叔跳下去直接上前,上去就从里面把门给反锁。 最后还骂骂咧咧了一句:“俄明明索门了,怎么又给跑进的?”之后摸索着赶紧随手把屋里的灯拉开。 灯光照的一下子我有些眼晕。只是此刻我惊魂未定,整个人完全吓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过神来。 赵叔应该也知道此刻我是吓得不轻,赶紧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 “大侄子回回神,别怕,别害怕,没事。” 赵叔的声音很大,像是在喊出来的一样,仿佛在为我叫魂,给我壮胆子,怕我真的吓着了。 “赵叔,怎怎么回事。”此刻我连牙齿也在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事,别怕,你婶子她有点病,没事了。”耳旁赵叔的声音震的我耳朵疼。 只是此刻我却浑身冰凉,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身子颤抖的直打摆。 “婶子她刚才是怎么了?”听到婶子有病,也或许是开了灯,见了光,赵叔也在我身旁,我才回了点神。能一点正常的反应。 外面没有了一点动静,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 赵叔使劲的拍了拍我肩膀,见我还直楞楞的杵在原地,他干脆把我按着坐到了土炕上。 “你别怕,你婶子她就是这个样子。别怕,昂,大侄子,没事,有叔呢,别怕。” 看着我有了点反应的点了点头,赵叔这才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低声的解释道: “你婶婶她就这样,你别怕,她几年前跟了“东西”,一直也弄不走。 白日里头也正常,就是晚上有时候就会这样疯疯癫癫的。老人们说是跟了狐仙。找人以前看过,不过这“东西”怎么弄“她”也就是不走。” 听到“婶子”身上跟了东西,我一阵惊恐,却也终于知道了害怕,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完全傻呆住了。 只是蒙蒙糊糊,心里惊恐的同时也有点惊奇,刚才的一幕简直是闻所未闻。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没有一点响动。 我赶紧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生怕看到了什么渗人的东西。 赵叔也缓了口气,有些疲倦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无奈: “一开始赶它走,不管怎么打怎么骂,这东西就是不走,后来慢慢的也习惯了,就没舍得赶它走了。 白天头里正常,这东西也不出来,婆娘还能给咱烧火做饭,而且山沟里人们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死人了,这婆娘晚上这个样子还能给人看一看日子,或者作作法。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它也不害人,就是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别的也没什么,就那样凑胡着过吧!” “这个样子你不怕吗?”想着刚才的情形,我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怕个球,以前小时候闹饥荒的时候山里的狐狸都吃的没了,还怕个狐魂儿。”叔的话有些糙,却很是打气。 其实也没什么,你就是第一次见这事,让给吓着了,叔见惯了也就习惯了,没什么怕的了。 你怕它她就欺负你,你给它一掸子它还怕的躲你哩!没事。” 叔的口气带着点故意的轻松,被叔这么一说,我也确实壮了不少胆子。 正在这时,赵叔却突然对着窗户一声呵斥,一副凶神恶煞的恐吓表情:“去!一边去。” 我连忙转头看去,这才看见,那张脸不知何时又爬到了窗户上,正想着要往里看。 被赵叔一呵斥,那张脸吓的赶忙跑开了,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我一瞬间也没看清楚。 赵叔见我是吓的够呛,拍着我的肩膀好一阵子的安慰。把我扔在炕上的烟拿了起来,点着了硬塞到了我嘴里面。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呛了一口,眼泪花子都呛出来了,心神倒是回了不少。 用嘴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强忍着在肺里转了半圈吐出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烟都一下子被我吸了一大半,这才好歹缓过来个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后背这才感觉到凉嗖嗖的,不知不觉早已经惊出一身的冷汗。 赵叔见我缓过来神,也放下心来,这个时候两个人也没法子再睡觉了。主要是我肯定睡不着了,甚至这个时候连躺下去都不愿意。直楞楞地坐在土炕上,一动也不敢动。 赵叔怕我多想,自己吓到自己,就和我闲聊了起来,想着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像是解释似得,跟我说起了婶子以前的一些事情。 叔说,婶是在他年轻的时候闹饥荒时娶回来的。就是那场有名的三年饥荒。 那时候的人们和现在不大一样,是真没吃的,饿死过好多人。 不过山里却不同于那些外面的大村子,虽说不如村里的人种的粮食收的好,却胜在与山为伴,靠山吃山。 什么野味,像山果子,土货了,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里,山里的人还能偶尔打点野味吃点肉,打打牙祭,这可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福分。 那时候的山沟子,可是代表着饿不死人的地方,吃香的很。 因此人们想着办法沾亲带故的往山上跑,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往山里跑。反倒是山沟子里的人生活条件比山下的大村子人过的好。 把自家的女儿聘回到山上,或者自己养不活就干脆送上了山。成了一种好办法。 因为这个缘故,那时候的山沟也比现在大太多了,有将近一百户人家。 赵叔说:现在的婆娘也正是那时候他爹给娶回来的。 说是娶也不准确,其实应该是捡回来的。 那时候丢孩子和现在不同,那时候丢孩子的原因是自己真的养不活了,给了别人还好歹能给孩子条活路,现在丢孩子可就因果太复杂了。 叔他爹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捡回来的一个儿媳妇。 这样的事情其实山里比比皆是,那时候听说山里的年轻人有一半都是这样娶了外村的媳妇。 不过说起捡回来的这个媳妇,还偏偏有一个离奇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的起因,也正是是因为这个“吃”字引起的。 那时候人们是真的饿,饿的人都发疯了。人们什么都吃,最后甚至可是吃出了真正不干净的东西 前面也说了,因为的缘故,山沟反倒是大了起来,外人也渐渐的多了,一些忌讳也就慢慢的形同虚设,最后却也终于因此闯了大祸。 听说那时候有个叫柱子的小伙子,是山里土生土长的人,还年轻,刚刚十六出头,他爹给他从外村娶回来一个婆娘。 老爹给他成了家,应该就算是给了交代。是件好事,而那年这个新娶回来的媳妇还又给柱子怀了孩子,那就更是喜上加喜的双喜临门。 柱子人也憨厚,觉得婆娘跟了自己,现在又怀了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不想亏待她母子俩。 所以就想趁着农闲的功夫,给养胎的婆娘弄点山货补一补。 不过那时候,附近山上的东西其实差不多都被人们打的没剩下多少了。单凡是凡是活着,就差最后一步的人吃人了。山里可能也就剩下些能充饥的野果子了。 养胎自然不可能就带些这东西回去补,所以柱子就收拾了东西,打算想进深山的最里面碰一碰运气。 其实一开始柱子他爹是反对的,为此还特意拿了一篮子鸡蛋给儿媳妇补身子。 不过年轻人自然想起什么做什么,理都没理他爹的话,在和爹说了以后,回去的路上就直接顺路进了山。 三天。 整整的三天,柱子才跑了回来。 浑身是血。却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柱子的媳妇还在他爹家住着,柱子不在家,一个大肚的女人自然得有人照顾,那几天就一直在爹家待着,由着爹娘两个人照顾。 大晚上,六个人在家,爹娘,柱子媳妇和柱子的一个弟弟,柱子的爷爷奶奶。几个人都已经正准备安顿着睡觉了。 柱子却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此情此景自然是吓坏了一群人。 只是柱子跑进屋,也不让几个人管自己,就是让家里人赶紧躺下熄灯睡觉,不要出声,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声,躲在屋子里千万不要出来。 柱子的话说的很重,也很着急,却不想是在开玩笑,说完也没解释。紧接着二话没说,直接跑到柴房里,躲到他爷爷给自己准备的棺材里。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进了村 整个山沟里的狗一晚上疯一样的一直在叫。 叔家里以前养了两只鸡等着下蛋,那天大晚上也一直没有消停过,到处的乱蹦,咕咕咕的和着了魔一样,一直不安生。 那时候叔还小,叔的爷爷都还健在,大晚上的老人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慌忙穿起衣服,脸色吓人,很是难看。把一家人叫醒全聚在一个屋子里,吩咐所有人都不许出去,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出去。 一家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点着个暗淡的煤油灯围坐一起,听着外面几乎吵翻天的声音,一个个吓的脸色发白。 那天的狗真的疯了,叫的像是要断气一样,没命的嘶吼。整个山沟都是那种此起彼伏的吓人叫声,即便是赵叔现在回忆起来,都可以看得出来他那一脸的心有余悸后怕。 只是快到后半夜的时候,却有了那么一会的功夫,叔家隔壁养的那条狗却突然不叫了,而是呜咽了起来,像是那种夹着尾巴惊怕的呜咽声音。 叔家里的两只鸡也像是断了气,突然就给没声了。 那时候叔看见爷爷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就把众rén iàn前的煤油灯给压灭了,吓人一家人愣是没人敢动一下。 也仅仅只是过了一小会,狗声才又吠叫起来,黑暗的屋子里,众人听的特别清楚,爷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才把煤油灯又点着了。 坐了起来,脸绷的可怕,吓人一家人话都不敢说,老人只是吩咐几个人那样将就的凑合一下睡吧,不过特别强调,无论如何,千万不能出去。 一直到第二天的天快亮的时候,沟子里的狗才消停了下来,此后再就没了声音,一群人才放下了心,趁着一晚上的困意睡了会。 第二天,柱子不见了,人们都说是被“东西”拉走了。这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亲眼所见”。 很多人都去柱子家看见了,柴房里的棺材板紧紧的闭合着,里面打开以后却没有人,血流了一柴房,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一直拉出来的。 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唯独不见的柱子的尸体。 那天一共还被拉走三个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断腿的老人。 听说女人是晚上去上茅房,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也是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进了后山,而那个断腿老人是个没儿没女的流浪汉,平时都睡在大街上。 不过说起来也悬乎,那天沟子里的人们家里没有少一件东西,各家的家畜也都没事,一只也没被叼走,却唯独被拖走三个大活人。 街上全是血,拉着长长的血痕,一直拖进了后山。这事差点引起了轰动,只是最后却被压了下来,内部处理了。 人不见了,只是也没人敢追上去。反倒是那天以后谁也不敢再单独往后山深处里跑了。甚至连上山都被严重限制,老人们说山上是有“东西”的,柱子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沟子里的人倒也团结,还是碍耐不了一个沟子的情面,白天沟子里几个最精壮的汉子一起组织着上了山,寻着血痕追了上去。 只是进了山一会的功夫就什么也没有了,血痕断了,没有一点头绪。主要也是几个人也被那今天早上见到的血迹吓的够呛,不敢再往上追了。 最后却耐不住个挺着大肚子的柱子媳妇苦苦哀求,都给几个人当场跪下去了。 赵叔他爹当时也是在场的其中之一,见女人这样,也实在是于心不忍。几个人就趁着白天的功夫分头进了山。 叔听他爹说,当时上了山,一直找到中午也连个毛都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爹说,他最后是在一个洞里发现的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婶子,最后从洞里把女孩给掏出来的。 赵叔他爹寻思了一下,就把婶子领了回去。因为这种事情其实当时是经常发生。 人们养不活孩子,就把这么大的孩子扔了下来,让能养的活的人领回去养。 不过说也奇怪,一般人们都是把小孩扔在山沟里的广场村头,偏偏这个孩子是是深山里。 可能这个孩子一个人跑上山躲到这里了吧,叔他爹也没多想。 后来一下午也没找到柱子和另外两个人,几个人见天又暗了下来,也就没敢再找,下了山。 直到饥荒过去为止,山沟里的人也没看见三个人的尸首,不过自那以后,山沟里的人再也不敢进深山打“野货”了。 这事情最后也就成了人们饭后茶聊的“无头案”。 而那时候的婶子被领回来以后,除了话少点以外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等叔长大了以后婶子自然就嫁了过来。这是当时见怪不怪。 听说婶子年轻的时候给叔生过两个孩子,只是那时候卫生条件差,死了一个,后来还有一个女儿嫁了出去。两口子一直就这样过了下来。 只是前几年,婶子才开始不正常起来。 其实当时我很想问一句,那个洞是不是狐狸洞,只是想了想却没敢问出声来。 叔说的比较随性,有些连贯,有些却并不连贯。我却自始至终都听的心头发紧,不敢插话。 中途还抬头一看,却瞧见一双幽绿的目光正趴在玻璃外面,依旧在直勾勾的看着我。 山村里的窗户都是些次品,说是玻璃,其实浑浊的看不大清楚脸,只是那双目光却如此的清晰。 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她眼中的那诡异的笑意 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土炕上栽下去,叔一把拉住我,向着窗户口恐吓了一下,那双眼睛就不见了。 那天晚上叔一直在和我说着话,明显是转移着我的注意力。说了一大堆,一开始我还听着,后来就开始迷糊去来。 一直聊到了第二天快到黎明的时候我才实在是撑不住了,稍微的眯了一会,睡着了。 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叔就坐在我旁边,婶子在灶台前忙活着,就像我昨天晚上来那会一样,太阳也已经照进房子里了。 婶子背对着我正在做饭,像是没事一样,正正常常,只是看着背影,似乎有点疲惫。 叔见我醒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婶子的背影,又不放心的看了看我。眼神里似乎有些央求的意味。 想起昨天晚上叔的话,我顿时就明白过来,装作没事的样子,起了床。 婶子听到后面的动静,回过头笑着问了我一句:“醒了,睡好了没,快起来吃点饭,外面雨也停了。”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笑出来没有,只是点了点头,听见雨停了,赶紧把目光转到窗户外面,不敢再看婶子。 见我起身没事了,赵叔也放心下来,可以看得出来,他眼里也有些血丝,晚上明显没睡好。 问我一句上不上茅房,我点头,他送我出去找茅房。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一碧万顷,空气里带着点泥土的清新。 一路上我和叔却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像是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只是我的心里却始终有点疙瘩,无法释怀。 婶子做了早饭,吩咐我吃,还是热心的很。她像是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样,记忆始终停留在昨天晚上睡觉之前。 甚至还一个劲的特意关心的问我昨天晚上睡好了没有,叔打鼾有没有吵到我。 我潦草的应付了几句。婶子见我不怎么说话,就跑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而叔则一直坐在土炕边,沉默不言。 看着她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的背影,我突然有点不再害怕了,而是有些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他们的生活其实也并不容易吧。 吃了饭我就离开了,叔也没好意思开口留我,倒是婶子开口留了一句,我自然谢绝。 叔应该也看出来我只想赶紧逃离的心思,吃了饭就送我去厂子取车。 婶子还热心的跑出来给我拿来一袋子野蘑菇,让我拿回去吃,说这东西对于城里人还真的是稀罕的玩意。 我打心底里感谢这个心地善良的女人,那一刻我看着她的脸,尤其是她那双怪异的眼睛,竟莫名的不再觉得害怕。也许,没有恶意的诡异,并不是那么的恐怖吧。 离开了叔家,去厂子取了车。 其实雨虽然停了,但是山上的路其实是更泥泞的不好走,不过我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留着这里了。 叔扒在车窗上,嘱托我千万要路上慢点,小心开,注意安全。还给我留了厂子的diàn huà,让我有事给厂子打diàn huà,他一般就在厂子里。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记下diàn huà,把车里的烟给了叔,叔憨憨的一笑,伸手拍了拍我肩膀,便退后两步,一脸热情的手里比划着,指挥着我把车开出去。 看着后视镜里叔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不见,我有些感慨万千。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我听说,赵叔的婆娘死了,死的早,还不大的年纪就死了。听说赵叔给她买了棺材,厚葬了她。 我还特意打diàn huà安慰了他几句,那是我至那此以后第一回给赵叔打diàn huà。 赵叔还挺意外,聊起来婶子,我让他节哀。叔感慨了句说,毕竟多年的老伴,还是有感情的。 不过我后来我一次意外又听别人说,赵叔其实是把他的婆娘尸体给卖了,卖给了山下大村子里的人配了阴婚。 倒是确实买回去一口好棺材,却是配阴婚的人家给送的,而棺材根本没给他婆娘用,而是留着自己以后老了用。 我也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不过还是有些可怜那个心地善良的婶子。 也许赵叔说的对,一些东西其实并不少太可怕,只是人们见的少而已;如果见多了,习惯了,也就不再怕了。 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人,即便是见的再多,有时候,却还是会让人打心底里发毛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二道:算命书(上) 出去念过几年书,也算是上了个大学。毕业两年后,我又回来了。 其实这次回来,我并不是那种学成后的荣归故里。相反,在外面碌碌无为了四年,又在外面折腾了两年,却眼见着没有一丁点的起色,最后甚至连自己的基本生活费都担负不起,不得不惨淡收场。 说实话,我受伤了。在领略了外面的风霜雨雪之后,我重伤而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 毕业也没找到什么理想的工作,后来只能是灰溜溜的回了老家,靠着家里拖关系走h一u én,勉强在县国土资源局给我找了一份上班的工作。 换句更露骨的话来说就是:外面的世界太深,哥玩不起了,所以逃了回来。 哎!这次回来其实我的心情并不好,也是可以理解。 从车站下来,华灯初上,夜未央。 街道上的霓虹灯却早早的开始摆弄起了风骚,除了晃眼,外面没有风,就只剩下了闷骚。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老爹的车上,看着车窗外却一直沉默着。 老爸的车开的还是那么的稳健,除了车载音响里那首永恒不变的《十不该》,他没有开口问过我一句话。 没有责备,也不曾安慰,或许他是知道的,我现在需要的恰恰就是安静。 世界在向着身后跑去,前面的景象变化了一幕又一幕。 县城里这些年的变化很大,大到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的目光不由的跟着放在了窗外。世界在变,老爹却还是一如既往,对此我唯有摇头苦笑。 看着沉默的父老爹,我叹了口气,也明白,我要是不先开口,他是绝对不会率先打破这种沉默。 恰好路过以前经常上学路过的一个地方,只是如今这里也完全脱胎换骨,现在一大片高档小区房拔地而起,还是那种配备了电梯的高楼。 我记得以前这里在我上学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公坟,是那种荒郊野岭c坟地遍布的废弃地。 坐在老爹的车里闲得无聊,触景生情,回来时候的心烦意乱也被一路上的沉默消磨的差不多了。我自然率先开口,和老爹聊起了这些年家乡的变化。 看着面目全非的高楼大厦我有些感叹,因为以前的这里我是最熟悉的,每次上学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会往这里飘一眼,心里莫名的一阵发紧。 生怕有什么东西会从那人高的草地里面冒出来,总是把自行车骑得飞快,逃跑一样的离开。 我记得还在我读大学离开之前,才听说有人投资要在这里动工,到现在回来却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变化很大,大到我都差点快认不出来了。 只是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如今的小区里却只有几户灯光还亮着,明显的不景气,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 因为当时那个时代,房价那是个炒的火热。一套房子在谋划着没动工之前就绝对是已经被预定一空了。 像这种高档小区,应该更是炒的最火的类型。 我问起来父亲,那小区已经转眼之间就落在了身后,父亲和我自然就聊起了这件事。 老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小区,老神在在的说道: 小区选址的问题,这地方当初选择建小区就是个错误。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来了兴趣,刚才的烦恼一下子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知道,这老头见多识广,他这么一说,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不在明面上说的内幕。 就立马刨根问底起来。 老爹对于我知根知底,自然知道我最想听什么。自然就说起了这个地方的情况。(其实我都有些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故意的,早就想以此和我胡侃。) 老爹说这个小区注定不景气,而且听说很多人一开始搬进去了没多久,就都又搬出去了。 父亲坐在车上,挺了挺腰一脸高深莫测,还说的煞有其事。 正值夜晚,天色暗淡,气氛还真有那么点小小的阴森。 不过他也就那么一句不正经,之后就和我正儿八经的开始扯起了犊子。 他说这片地其实这里最适合建学校,因为这儿以前是个公坟场,(就是和现在的火葬场差不多),什么过去打仗死的人,被处死的犯人一般都往这里埋。 坟地多,阴气重。 也只有那些血气正旺盛的年轻人汇聚之地,才能压得住这么大的阴气场。 当然,在这种地方建学校也不是什么不厚道。风水这种东西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好坏,用好了叫阴阳平衡,用不好了即便是龙穴都能克死人。 其实就是一句话:没有好不好,只有适不适合。 而如果在这种阴地建那种大学校,这样非但不会对里面的孩子有了什么坏影响,相反还是一些好处。 重阴之地上建学府,这种格局叫“坐地腾天”,阳上阴下。 上阳重,也重,也唯有这种重阴之地才能承受得住众多年轻人这么大的方刚之气,这种地方建学校也容易教出来有“大出息”的人。 次一点其实应该选建一个那种百货商店,或者交易市场。 人气大,稳健,压上几年也是有看头了。 其实建一个图书馆或者是博物馆也是不错的选择。 让书气去压这种东西,那其实更是绰绰有余的;或者博物馆里面的那些老古董也是能压的住这里的阴气,而且还是绝配的宝地,非但不会损坏那些老古董的品性,反过来还能孕养那些东西。 不过这个有点不现实。在这种不繁华的地方去建这种高大上的建筑,除非是投资者的脑门被驴踢了。 建起来谁看?完全是没有经济现实基础。 却偏偏唯独最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建一个小区,还是那种平米数大的高档小区。 这在风水上是大忌,因为就那么点人气是根本压不住下面的阴气。 住在这样的地方会让人心里不舒服,而且屋子显的比较阴沉,向阳的地方白天还好,阴面的话那就更严重了,整个屋子都是死气沉沉的,让人压抑。有点像阴宅的性质。 父亲一边开着车,一边讲的头头是道娓娓道来。唬的我一愣一愣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其实古代的风水看似悬乎迷信,其实真正在那些民间一直流传的有些风水,从实际情况来讲是真正有些道理的。 毕竟那些都是几千年来老祖宗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像建个房子应该向阳,住人的房子不能过“穿堂风”,这些其实都是相当浅显易懂的道理,或者是包含养生健康的一些经验之谈。 只不过后来给它披了个神秘的外套,它就摇身一变成了风水。 后来更有甚者,人们扯蛋的连子孙后代都给硬凑胡进去了,这就完全是扯犊子了。 甚至最后越变越离谱,和王朝更替c子孙前途这种事情都扯上了关系,慢慢的变了味,自然到现在就成了人们人人反感的封建迷信。 罪其实不在风水,而是有些人用错了,最后把名声都给坏完了。 虽然我知道老爹在和我扯犊子,不过我其实还是很喜欢听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感觉很有意思。 我还知道,老爹他是懂点这种东西,因为他以前有过这么一本算命书。 而且我小时候还专门看过,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本书是用那种牛皮纸包扎起来。就是那种泛黄油滑的老纸。 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小孩子坐在一只大牛身上的图。 书里还有奇形怪状画了好多的符咒。就是那种类似于电视上那些道士在黄纸是画的那种东西,书里却比那些画的更为复杂,也跟为晦涩。 而且里面的字我是完全看不懂,繁体字长大以后我多少还是接触过一些。 却能明显看得出来,当初那本书上的那些字根本不是繁体字,而是一种我根本没有见过的特殊字符。 那时候还小,没看过几眼,倒也没有太大的印象。 只是后来搬了两次家,那本算命书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此我还耿耿于怀了好长时间。 不过后来老爹开导过我说:其实这种书不适合你读,这种类型的书人越读越让人脑袋越僵,年轻人不应该读这些书,这东西更适合老人们没事的时候胡乱的翻看一下。 我点了点头,不过从心里讲,直到现在对此都没有释怀。 不过再长大记事一点的时候,我倒是亲眼见过一个道士来我家画过符咒。 那时候我们家买了地基,要盖房子。 不过偏偏不凑巧,就在大院的正门对着的地方有一颗柳树,不偏不倚就在挡在大门的正门口。 所以这树自然要砍掉,不过听盖房子的工人里有个年纪大点的人讲,这颗树位置不当,犯冲,况且还是属阴性的阴柳,自然让我们最好请个人看一看。 我妈思想也比较保守,宁可多一事,也怕坏了事。就听着他的话,找了个道长过来看一看。 那人来了。当时的情节记得却让我大跌眼镜。 那人完全不是那些鬼diàn yg里面演的那样:穿着一身道士服,手拿桃木剑,兜揣大黄符,满院子里的比划。 此人甚至连道士的那种衣服都没穿,而是穿的是那种当时流行的皮夹克,相当的酷的造型。 年纪很大了,看样子却还油光满面。很是精神。 记得他来了以后,直接就坐在炕头上,倒也摆了好多东西,我记得最深的就是,他还拿了个小瓶子,里面装了条小活鱼。 那人先喝了口水,和几人打了招呼,紧接着二话没说就直奔主题的开工了。 先从包里掏出来一根笔来,特别粗,有拇指那么粗,而且是应该是人工特制的,是一个相当粗糙的一个小木杆子。 他在里面倒进去很多红墨水,理了理笔尖上的毛,铺了一张手绢大一倍的黄布子,就开始画了。 把袖子挽起来,站了起来。 一笔下去,直接就是正中间。 之后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了,我至今的记忆深刻。 那笔尖下去以后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在黄娟布上七拐八扭游走着,竟没有中断过一次,足足够画了五分钟才停了下来。 之后提笔而立,纸上却早已经面目全非。 歪歪斜斜的一大堆东西,我完全看不懂,却让人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那副类似于“图”的东西,像一个“门”字的格局,边框是还有特别多的细腻的线条,门里面的空白地方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东西。 我看着他从旁边的包里也掏出一本书,当场翻了几页,就翻到一页符咒上面。 那上面也有一个和布子上一模一样的图,我大体看了一眼,似乎完全是出奇的一笔不差,即便是最小的细节上都完全吻合。就像是直接打印下来的一样。 而且我在符咒的下边看见几个专门标注的字,其中一个字是繁体字“宅”字,我看的比较清楚,其他的字我还没来得及辨认,那老人就把书一合,就放回了包里。 周围的一群人看的惊叹不已,先不管这个符咒到底管不管用,光是这分专业的素质就让当场的几人由衷的敬佩。 黄布上的符咒看起来密密麻麻,却很美观。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美感。 给我也画个吧。我站在一旁看的惊奇,当时就是这样和那个爷爷说的。 老人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让我似懂非懂的话: 这东西不能胡乱画,为一件事情画一张符,画一张符咒许一个愿,许了愿最后是要还得。 我觉得他真小气,就跑开自己玩去了。 后来那颗树被砍了,因为怕有树根,树再长出来。人们砍的时候还特意在树根上洒了很多石灰,最后还在树上掏了个洞,听说用那张黄布包了一个字钱塞了进去,人们把剩下的树根又埋了。 只是我还记得当时有一条小金鱼,却不知道用来干了什么。房子建好了以后自然也没多什么事情。 不过我爹总是会每年从我家门院子里挖一铲子土,然后铲在不远处的一颗绿化树坑里。这事也是我后来不经意才发现。 都是些很迷信的东西,只是偶尔听一听,却很是有趣。 至于信不信嘛! 其实这些东西吧,说信也不能全信;说完全不信呢?有时候也真的是有点悬乎。 前一件事说起来可能很扯,而后一件事却着实有些玄乎了。 以前听我妈说过,我有一个远房表舅。(原本县城就不大,十里八村,连着情带着故。)他是开大车给人从山上拉石头的。 后来出了意外,车给翻进了盘山公路的沟子里,车整个头朝下翻了过去,表舅当场就给砸死了。 大表舅死了,当时大表舅的爹还健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恐怕是人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吧!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却没办法,只能接收。 老爷子安顿了死去的儿子,听说儿子死的地方,自然也想去一趟,看一看,让儿子死的明明白白。 老爷子年纪不小了,众人自然不放心老爷子,所以很多人都跟着过去了。 老爷子在那个沟子边上下了车,自然有些伤感。 儿子的尸体自然是早就被带回来了,车也被吊起来,废品回收了。 不过当时车上拉的一车石头却还明显的落在山沟里,自然没人管。 老爷子触景生情,站在原地流了两行泪,几个后辈自然在一旁安慰老人家。 老人家也没多人众人担心,擦了泪就准备离开。 一回头的空挡老人却当场愣住了,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目光盯着不远处,脸色有些不对劲。 几个人也当场就看出了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只是众人那时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爷子没理会他人,只是自个一声不吭的下了山沟子,仔细的端详了好长时间这个地方。 众人自然不放心老爷子一个人下去,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是在干什么,都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老爷子看了看,像是在回忆什么,却表情有些不自然。 后来老爷子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上了车,就回去了。 只是在车上的时候,和同车的一个表叔的说起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在刚才老爷子下去的山沟子处,很多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几个人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在他年轻的时候,老爷子以前就在山上的一个村子里住着。 山村里穷苦,物质缺紧,经常下山去下面的大村子里的人去交换东西,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那时候不同于现在,没有qi chē代步,人们出行全靠两条腿。下个山上来的话,差不多得一天的时间。 那时候老爷子还年轻,身强力壮,自然常常被支着下山去交换东西。 记得有一次,老爷子自己大早上四点半就起来,带着山上挖的草药想去山下换点东西,一个人就拿着干粮和水,步行着下山去了。 走到半路,应该是快中午的时候,就好像在刚才那个地方,遇见过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爷子也是刚刚看见了这个地方,才想起这件事情。 那白胡子老头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很明显应该是走累了坐在石头上在休息。老爷子见有人,自然过去看一看,怕是自己认识放人还能打个招呼。 不过走过去才看见,这个老头自己不认识,也就没在意,准备离开。 那白胡子老头很明显也看到了他,当时那老人已是精疲力竭,有些劳累,嘴唇干裂的厉害,就下意识的跟他要了口水喝。 老爷子当时水壶倒是确实还有点水,不过也不多了,自己想着还有一截的路要走,自己都不一定够喝,而且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就没当回事,辩解说自己水壶里面也没有水了。 然后也没搭理那老人,背着药材就自己转身走了。 也不知道那个白胡子老头最后怎么了,倒是那年山上汛期的时候发大水,差点把山下的人全给淹死了,连老爷子自己山村子里的人都跟着遭了殃。 正是如此,老爷子才对这件事有点印象,如今又看见了这个地方,就突然想起来了。 旁边的表叔也听的有些不对劲,语重心长的劝说着老爷子找个人看一看,做一做法。哪怕就当是给孩子们去一去晦气。 只是后来正好那时候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至那事后就落了心病,大表舅的丧事办完没多久,就病死了。 众人忙着又操办老爷子丧事,找人去沟子作法这件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最后就没了下文。 只不到一年以后,一次二表舅和人上山去置办事情。两个人一起去,二舅开车。 也就是下山回来的路上,恰恰也是开到了同一个地方,就是那个盘山路的弯道。 下山路自然有惯性,多年走山路的老司机人都习惯空挡溜车,为了省点油钱。二表舅开了二十年的车,自然也不例外的习惯了空挡溜车。 到那弯道速度快自然得减速,二表舅一踩刹车当时就变了脸色。 没反应,刹车失灵了。 二表舅也是老司机,当机立断当时就直接让副驾驶座的另一个人跳了车。 那人先跳下去了,摔了个头破血流,却胜在捡了条命,而二表舅却开着车栽进了那个沟子里。 死了!车头朝下翻了,当场死亡。 离大表舅死那个地方不足四百米。 老爷子的两个儿子在同一个地方都死了,事情离奇的很,家里的人又想到了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说的那件事情,自然寻思出了事情不对劲,认识到了问题严重。不敢再不没当回事。 当即赶紧请来了个道士去那个地方,想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出来什么问题。 那道士是个胖子,来了煞有其事的看完以后,就说这里出了问题。 胖道士回去以后又带了很多的道具,给做了个道场,我当时没有在场,倒是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过听他们说,几个人又是烧纸,又是上香,折腾了好长时间,大家看的都心烦,才终于敷衍了事。 临走的时候胖道士悄悄地叫过表舅的几个子孙,不知道具体吩咐了他们几个人什么事情,只是回来的路上每个人脸色都有些严肃。 道士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让他们以后少来这个地方,即便是来,也别自己开车,最好让别人开着车。 几个人都有些着怕了,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胖道士便揣着东西走了。大家都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这事也就渐渐的淡了。 只是九个月以后的清明节前几天,大表舅的几个远房亲戚的后辈跑来说是要回山上坟。 其实这一亲支老早去了外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在外地生根发芽,平时也没有回来过。没太大的情亲关系了。要不是几个老人diàn huà提前联系过,见了面都不一定认识。 那是几个年轻的后辈,都是二十出头,说是来上坟,其实更多的是想趁着清明的假期跑出来玩。毕竟年轻人喜欢个游山玩水。 几个亲戚的后辈,说亲其实也不是很亲;说不亲,倒也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 现在几个人跑来了这里,回来给祖先上坟,却压根不认识上山的路,就想着让大表舅的儿子带个路,作个向导陪着一起去。 大表舅的儿子有心,想起了胖道士临走的话,一开始推托着有事,不过后来对家的长辈又打了diàn huà,最后实在是没办法。 总不可能扔着他们不管,碍于人情面,就带着几个人上了山。不过他自己倒是多了个心眼,没开车,而是在副驾驶座上坐着,给人带路。 上完了坟,几个年轻人也玩够了,众人就趁着天没黑之前下山。 车回来的路上,同样是走到那个山沟,当时车里的几个人还正家长里短的聊着一天的所作所为,大表舅的儿子也同样坐在副驾驶座上。 前一刻还和几个人说着话,下一刻却伸手自己直接开了门,掉下去了。 下山的qi chē,这样跳下去,其实不像电视里演那样,跳下去打个滚起来,爬起来拍拍身子就没事了。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没有进过专门的训练的专业人,这样下去非得掉半条命。 我是见过这样做的后果,因为我和老妈去医院看过他。 大表舅的儿子左半个脸肿的完全没有了人样,简直是惨不忍睹,刚一进去我差点没认出来。 后来问起他来,他说当时自己完全没有知觉,压根就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掉下去以后才幸亏反应过来,也亏的他机灵,护住了个脑袋,捡了半条命。 事情发生以后,家里人也真正的惊了心。 家里的大长辈之后又花大价钱,从外地迎回来一位老道士。 听说那是个“有本事”的道人,大家闻讯都兴冲冲的跟着去了那个出事的山沟里。 我当时没有在场,是回来听我母亲说的。那老道士去了那个路沟子,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既没有有大操大办的作法,也没有烧纸画符。 只是让大表舅的几个后辈,拿着一个空矿泉水瓶去最近的山渠里打回来一瓶水来。 老道士拿着一瓶水走到一个大石头前,把水倒在了石头前面。 石头不是很大,也不高,是那种刚好可以坐上去让人休息地儿。 至于后来这事到底灵不灵,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自从那以后,表舅家的几个子孙就再也没人敢去那里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二道:算命书(下) 没过多久,我就顺利的进了县城里的国土资源局,一开始被分配到了地质矿产处工作。 别问我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说实话,一开始分配到这里来我也是很纳闷,按理说我一个学工可的,大学的专业学的是电子工程类。理论上和这个地儿八竿子打不着一处。 一开始来了我还真的有点小小的紧张,深怕自己一个学电的,什么都不会,一点相关的基础都没有,一个被人家一个局里的同行小瞧了。 甚至最开始的时候还打算,找几本土木工程的书补一补。只没过几天,我就把这个多此一举的想法给摒弃了。 我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每天的事不外乎以下情况: 大多数情况都是坐办公室,有人来了就给人家盖个章;有时候因为自己会开个车,就偶尔给人家开着车,进县里的村子上转一转;其实更多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办公室的电脑旁,玩一玩电脑,只要记得临走的时候打扫一下办公室,一天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就这样,很简单,每天都是算着怎么消磨时间,琢磨着还有多长时间才下班。 这就是我的新工作,也是我的新生活。唯一让我有点兴致的就是,一个处办公室除我之外,还一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小姑娘,平时可以没事的时候聊天打屁,日子过的倒也舒坦。 小姑娘叫张欣,一个局里的大家平时都叫她小欣。个子不高,笑起来脸上就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样子看的让人舒服。 我平时没事,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逗小姑娘笑,然后看着她露出那两个招牌似的小酒窝。 憨萌憨萌的,样子可爱极了。 而且我还发现,其实不光我一个人,局里的其他人也经常爱干这件事。 由此也可见得,小欣在局里还是特别讨人喜欢的。 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又都是刚刚大学毕业,说话比较投缘,能说到一起去。所以我和小欣不多时就熟了。 我发现这个小姑娘好奇心特别重,却偏偏胆子不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老是拉着我给她讲那些有些玄乎的奇闻异事,还老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问的我有时候都无言以对。 本来嘛,这些事情就是我道听途说,从长辈们那里听的,自己也就听个红火热闹,当时也就就是听的玄乎,从没深究过。 而小欣却必事事要搞明白了。有时候甚至今天给她讲了个故事,过了几天连我自己都忘了,她还拿出其中的东西问我。 比如,为什么那个小人越走越小?为什么狼狗尾巴上的毛烧了一会给小孩喝了就能回魂?等等。 小姑娘好奇心其实是大,奈何胆子却小的可怜,有时候给她说完了鬼故事,晚上都不敢回家。甚至有时候去个卫生间,从办公室出一个走廊都疑神疑鬼,要个人一起陪着一起出去。 至少要陪着她出门,要站在门口看着她出去,进了对面的卫生间才行。而且这时候还不让我回,非得要等着她出来,再看着她过走廊回了才行。 我寻思着要不是我两男女有别,她非得拉着我一起进女厕所里才放心。 大家回来都取笑我,讲鬼故事,把个姑娘吓的都不敢离开你。奈何小欣还偏偏要时常拉着我给她讲。 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当然这是句玩笑话了。不过只是因为这样,我两的关系是相当的铁。 我来了以后,平常在局里,小欣简直就是我时候的跟屁虫,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办公室。 当然其实我也不会天天没事恶作剧的给她讲那些鬼故事,更多到时候其实我都是给她讲笑话的,因为我爱看她笑起来的小酒窝。 这就是在小欣。我大学毕业第一份正式工作的同事。 当然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每天待在应该办公室里,哪怕是没事,人们也能慢慢的流言蜚语起来,编出一大堆事情来。局里自然有了我和小欣“处对象”的传闻。 我两平时也不是什么刻板的人,甚至有人还以此打趣我俩。 连我那个好事的妈知道了。她也觉得,这是缘分,鼓励我早点下手。 两个人年龄相仿,小欣的家庭条件不算高攀,条件也不差门当户对,现在又是在一个地方上班,而且小欣本人我妈也见过,样貌方面自然容不得人挑剔。 正所谓:日久生情,在所难免。用我妈本人的话来说,姑娘家打小就是为我儿作媳妇生的,看着都亲切。 还真别说,最后还真的给和小欣家攀上亲戚关系。 她二舅大儿子的媳妇娘家,和我本村七爷爷的小姨姑是亲家。 关系有点乱,理不亲也没关系。其实我也觉得扯淡。这也是很久以后我妈才和我说起来的。(此事打住,以后再说。) 我对此倒是没当回事,只是觉得她笑起来好开看,仅此而已。每当被别人拿此取笑的时候,就笑一笑,以示羞涩。倒是小欣每次都被气的气鼓鼓的,小酒窝瞧不见了,倒是有些可惜。 说起那些奇闻异事,我回来自然也就免不了吹嘘一番我家以前的那本丢失的“算命书”。 小姑娘听闻后,两眼冒金星,自然是一个劲的央求我给她带来看一看。 得知搬家的时候丢了,还鼓吹让我回家好好找一找,或者问一问我老爹,看一看他还记不记得里面到的东西,好给她说道说道。 倒不是她想占为己有,也想着偷师学艺。而是纯粹的见了新奇,平时听到的奇闻异事就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想亲眼目睹一下。 我还回去特意为此问了一下我老爹,奈何我老爹给我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那本书应该是真的丢了,搬家以后还真的再没见过。只好退而求次,问他还记不记得里面的内容。其实不光是小欣想知道,我对此也是满腹疑云。 没好气的招呼我快滚。自个泡妞还让你老子给出力。一本破三旧的东西,谁没事记那个东西。自个百度点东西,糊弄个姑娘就行了,没事别来烦老子。 我悻悻然的跑了,这事自然又不了了之了。 其实我从小不止一次问过他类似的问题,想知道那本书里的内容。 得到的却永远都是同样答复,说实话其实我心里也一直犯嘀咕。总觉得虽然书上可以确定,应该是真的丢了,可是老爹却一定多少记得些书里的东西。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多少懂点这些东。奈何他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 说来也奇怪,我老爹明明懂点这些东西,却家里最不信这些迷信东西的人。 其实这种书不适合你读,这种类型的书人越读越让人脑袋越僵,年轻人不应该读这些书,这东西其实更适合老人们没事的时候胡乱的翻看一下。 想起他小时候跟我说这些话时候的神情,我总觉得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咦!此事必有蹊跷, 哎!奈何就是不说。 所以我只好在网上找了点东西,糊弄了小欣日子也就那个一天天的糊弄了过去。 来局里的第四个月月底,局里终于给我们地质矿产处下打了我来了以后的第一个任务。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竟不是紧张,而是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乖乖!总算是有事干了,不再是个吃闲饭的人。这样就不怕被裁员的时候,以没做过一件正儿八经的事为缘由给裁掉了。 小姑娘听到这个消息跟是欢呼雀跃。她比我早进来半年,由此可见,我们是真的有多么的无事可做。 任务是这样的:周围的几个县都是有名的产煤大县,唯独本县城却还是个以农业为主的农业大县。经济一直搞不起来。最后连市里面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替我们着急。 这不,过段时间市里要下来几个专家工作者,说是准备要考察一下本县管辖范围内的几座山,看一看里面有没有煤矿。 而我们地质矿产处这次的任务就是:配合他们的工作,在专家没来之前先过去巡察一下。其实说的更委婉一点就是,市里要下人了,先给当地的人打声招呼,提前通知一下。 这事情自然和我们地质矿产处有关系,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 而我们处的处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平时神龙不见尾,连我任职的那一天都没有来过。 我第一次见他,还是他带着一个女人来盖章的时候。还是一旁的小欣告诉的我。这就是我们处长。这样我才认识的我们地质矿产处的处长。从头到尾我只见过他三次面,两次是带人来盖章,一次是来局里统一开会。 处长自然是不屑于坐这种事情了,所以这个提前打招呼c算是吃力不讨好的跑腿的任务,自然而然就交给会开车的我,还有小欣同我地质矿产处一员的小欣身上。为此我们处长还特意给我们申请了一辆车和一千块钱的公费。 交代任务时还特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说,要好好表现。 然后就挺着个大肚子屁股,很风骚的离开了。我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个好好表现究竟指的是事情。 怕我自己的政治觉悟太低,他走了一会我还特意问了一下我身后的小欣,这个好好表现究竟是有几层含义。 小欣也是不明觉厉的摇了摇头,安慰我道:“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风度,你还是不要随便的去揣测大人物的想法了。” 我闻言觉得甚为有理,最后——就把他那句话给当成屁给放了。 拿起那一小踏指导书。我有些好奇的想看一看专家是想把哪里当做勘探的地点。说实话,自己的家乡,多少还是打心底里挺在乎这件事的。 只是当我的目光找到了地方,得知此行要去的地点里时,却顿时有些蛋疼。没由来的有种蛋蛋的忧伤,在裤裆里徘徊起来 你猜的没错,就是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小山沟。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小山沟再往山上走,翻一座山的后山上。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着甩手不去了。没办法,印象太“深刻”,太难以“忘怀”了。直到现在,那只左耳朵一用力,还有后遗症的疼痛。 虽然那个“特别”的婶子前两年已经去世了,当时那个地方真的是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我是一步都不想再重新踏进去。 寻思着让小姑娘自己去吧,没有我开车还不行。 没办法小姑娘才刚刚大学毕业,还不会开车,正在驾校练车。 跟奇葩的是:奈何,姑娘上路的方向感似乎不怎么滴,学了快一年半了还在科三挂着。她悄悄地的跟我说过,她还晕车严重,一坐在车里面就恶心,不舒服。 我也时常劝她,别勉强。开不了就放弃吧,你这样即便是拿了本也不敢摸车。 不过小欣似乎强迫症不轻,每次都说,前两科都过了,辛苦已经下了,不拿下本来心里总觉得别扭。 也就是说,这次我是非去不可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三道:迷失的diàn huà(上) 其实最后我是实在架不住小姑娘的软磨硬泡,更确切的说是不忍心拒绝她,多可爱的两个小酒窝。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决定和她一起去上山先采点样土回来。 不过却事先郑重其事的和她约法三章。若不答应,则断然拒绝和她一起去。 第一:尽可能悄悄地过去,不要让赵叔知道。 第二:咱们自己自带干粮,不去赵叔家吃饭。 第三:晚上天黑之前回来,不在赵叔家留宿。 哎!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被吓怕了。 小欣拍着酥胸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没问题。甚至连出行的干粮问题都一揽子全包在了她自己身上,说只让我等着明天直接过来接她就好了。 一大清早,我先确定的这几天的天气情况。还好,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没有降雨的可能性。我这才松了口气。 带着她先去了山下的爷爷家里,先在这里休整,带她领略了一番本村的无限风光。顺便也给村里的村长打了招呼,传达的这次前来的会议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便载着小欣出发,一路风风火火的上了山。 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见到了那个采石场,和以前没太大的区别,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比起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多了几分人气。这个时间段采石场已经开了,装石头的大车已经有了不少,厂子里好不热闹。 我也在场子门口,见到了另一个山沟里的常住人口——负责看场子的野子叔。 赵叔下山放羊去了,自然只能由野子叔来接待我了。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非得要人接待,两个人就不能悄悄地上去? 对于这个问题我就不想多解释什么了。上山,尤其是去那种人生地不熟的深山里,没有个能打得上招呼的人,简直是寸步难行,不可想象的事情。 这就是人情世故。那些精密地图或者旅游指导书之类的,其实在没上山之前,你觉得上面说得一定都比唱的都好听。可是实际上呢?等真正的上了山以后,所有的一切还得全听在山附近住着的老人们。这就叫人情世故。(以后组团旅游或者游玩的朋友一定要记住,最好联系一个当地人,哪怕不怎么熟悉,人家的一两句话也比你提前调查一两本书管用多了。这个小秘密分享给大家)。 野子叔是让我老爹提前给联系好的,其实这这个事情上,我也是耍了个小心眼,知道了赵叔下山放羊之后,山里只有野子叔了,这才决定答应着陪小欣上山。 自从我那天晚上之后,我心里就相当的抵触去见赵叔一家人了。怕那个样子的婶子是一方面,其实还有一方面是,自从得知了赵叔把死去的婶子配阴婚卖给了别人之后,我就不愿意过多的接触赵叔本人了。总觉得这个外表人畜无害的表亲叔叔,也许并不是我所表面了解的那样。 我们顺利的把车停在了场子里,和野子叔先打了个招呼。 野子叔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中年人。不过也许是常年在山里缘故,这个人的样子甚至都有些不修边幅的邋遢。 给他拔烟他都摇头摆手,说是抽不惯这种烟,一般都抽自己家种的那种老古水烟。 不怎么爱话,看起来也不是个健谈的人,只是人问一句他回答一句,人老实的一塌糊涂,多不得半分心思。 我说明了来意,他说他要看场子,不能陪我们一起进山了。现在场子里有了工人,还真hé pg时没人的时候不一样,他不敢离开。 不过却详细的给我们指了上山的路线,也很负责的给我们说了一些进山的主意事项。 他说其实前山的路很好走,到现在还有路可以走,也没什么特别强调的地方,就和一般玩的地方差不多。 他以为我们是来爬山游玩的,也见怪不怪了,这些年上山玩的人很多,所以前山的路都还没有荒废下了,甚至清晰可辩,一点都没难度。他也只是把我们当成爬一爬山,拍几张zhà一 piàn玩完了就走了的人,也就没太当回事。 实际上山分前山和后山,他说真正难上的其实是后山。 他只给我们说了些前山的东西。比如哪一片有什么果子了,哪一片有个地方好看了,再往东走一点有条小山泉了等等。却没多给我介绍后山的情景。 因为按他说的,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人上山去玩过。不过一般人等走完了前山,其实就差不多没力气再往下走了,一般也就选择回了。 这么多年来实际上已经没人再进过后山了。甚至因为退耕还林的缘故,后山还被拿铁丝隔离开来。根本不让人上去。 前山有路好走,而至于后山就完全不同了,后山太难走,甚至连路都没有,一般人也没法上去过那儿。他见我们这两小胳膊细腿的,也不像个能走到后山的人。 所以也没说后面的路,只是说尽量跟着现有的路走就行了,即便是往远了走也不要看不见路了,这样一定迷不了路,肯定能去能回。 不过说的过程中叔倒是提到过一句,说是后山只有羊道可以走,不是人能走的了得的。也没多解释。 可以理解,可能叔都压根不信我们能走完前山,也可能是连他都没有走过。 我想后山可能就是那天赵叔给我讲的,那个柱子叔进去过的“深山”吧! 我留了个心眼,其实不光我一个人在意到了这句话,因为我看见野子叔说这句话时,身旁的小欣眼睛里也同样闪过一丝兴奋的异色。我是给她讲过我那天的经历,自然知道她那一刻的心里想法。不由的感觉脑袋都大了。 只能心里默默地祈祷:也许一会她走累了,也就没那个心思了吧。小姑娘好奇心重是不错,不过却不见得能架得住这份折腾的苦。 我们告别了野子叔,就准备收拾了东西,乘着天还不热的功夫准备出发了。 小欣迫不及待的跑到车后备箱去,取出准备好的大书包,看那一脸欢快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对这次上山抱有极大的期待。我自然也不可能提前打击她的积极性。 那个书包鼓鼓的,看样子就知道装了不少的东西。我是一身轻松,什么都没拿。其实也明白,实际上这个书包她压根就没打算自己背,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没办法,男女同行,男的一方其实就是个苦力工,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我也没多想,过去从她手里准备接过书包。 不过看着她两个手抱着个书包,一副吃力的样子,我估摸着应该也不轻吧。 等接过她的书包,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入手死沉死沉的,就像是装了一书包石头的分量。 我一只手开始还没拎起来,两只手这才抱了起来。 好家伙,这那里是来提前勘测取样来了,这分明就是来爬山休闲旅游来了。 “你这是装了多少好家伙?”我哭笑不得的打趣道。 小姑娘有些微微脸红,随即又露出她那两个招牌似得小酒窝,有点萌萌哒的可爱。却凑了过来嚷嚷着要先检查一下都拿齐了没有。 见她拉开书包拉链,探着脑袋正检查着书包里的东西。我不由好奇的想看一看她都拿了些什么。 一看不要紧,差点一屁股给坐地上。 苹果c梨c饼干;鸭脖子c鸡腿c腊肠;充电宝csh一u jic耳机;小套jun1 dā一c透明包装袋c餐桌布;望远镜c绳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等,怎么还有三瓶冰红茶饮料?天哪!难道不知道爬山带水不能带饮料之类吗?这东西压根就不解渴,甚至只会越喝越渴。到时候真的还不如一瓶矿泉水来的实在。 “呀!”当我正一脸震惊于眼前的一幕时,却听见我面前的小姑娘惊咦了一声。 “怎么了?”几乎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忘拿小铁铲子了。” “小铁铲?拿那个东西干嘛?” “咱们来取土样呀!没铁铲子怎么挖土?”小姑凉一脸的理所当然。 “” 还真难得您有心了,还记得我们这次来是干什么来了。我被她搞的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小姑娘却没理会我,而是反身又在车厢后埋头找起了她的小铁铲。 奈何应该是落家里了,真的没带来,找了半天也无果。最后低着头不甘心的苦着个脸,一副苦恼懊悔的表情,像只刚刚被打败了的小母鸡似的,差点整个人都钻进了后备箱里,看的我有些心疼。 把书包的拉链拉上,我背上径直走到场子墙角,从那里拎过一把工人们装石头用的大铁锹,顺带和野子叔打了个招呼,借了把过来。 回去拍了拍还在找小铁铲的小欣肩膀,安慰道:“别找了,先拿这个顶替一下,走了。” 她难得不好意思的跟我扭捏了一回。接过铁锹来,比划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兴奋的状态。蹦蹦跳跳的把大铁锹在肩膀上一扛,便一甩马尾辫,扭头潇洒的在前面带路出发。我背着个书包在后面跟着。好沉!!! 上山了。 小姑娘大步向前,一路遥遥领先,走的那是个风风火火,让我都有些跟不上来。 不过她一路上目光却不离主路,根本就不去理会那些野子叔说的好地方,只是埋着个头一直往前走,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了丝不详的预感。 上山的路其实并不好走,倒不是路途陡峭,而主要是费劲。尤其是这种像赶路似的方式上山。 只是让我诧异的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姑娘竟然以差不多的节奏一直走了上去,中途没有开口喊过一句累。让我对小欣有些刮目相看。 想起她曾说过,大学她学的正是土木工程。看来大学的四年,或许她真的没有抱着个书睡了四年吧。 看这情况,实习期间肯定没少翻山越岭,以及在工地上到处跑。 我倒是小时候跟着我爷爷上过不少山路,多少会一点上山的省力巧门。低着头按着两步一停,三次一歇的自己节奏跟在后面,虽然落在后面,却也不至于掉了队。 不过她终究还是个普通女孩,没有所谓的超能力。性子是执拗了点不错,却也只能坚持到正常人的生理的极限。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叫停她,先这个地方停下来歇一歇的时候,她也终于停住了脚步,扶着一块巨石站住了身子。 待我跟上去的时候,我见她转过了身子,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汗珠,脸色潮红,连开口和我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坐会吧,先缓一缓再走。”我也没有点破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只是本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一路赶路,其实也容不得我胡思乱想。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山路上。 小欣都没力气说话了,只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身旁的大石头上。 我给她掏了个梨。两个人先坐在地上吃了会水果。 这时候我也抽出点时间琢磨了点眼前的情况。 说实话,这山也确实不小,要知道我们中途可是没有走其他的支路观光赏景,而是一直沿着主道在往上爬。 都走了一个小时了,前面却还是清晰可见的山路,弯弯曲曲绵阳到视野的尽头。换句话说,我到目前为止,甚至目光所及的地方,也还只是在前山的范围。 小欣最后拿出她的冰红茶来。给了我一瓶。我却没开口喝。还好心的把这东西越喝越渴的道理告诉她。不过显然她没听我的,而是自顾自的喝了半瓶。 其实我也不是多渴,解决了一个梨以后基本用这段时间都已经恢复了过来。 两个人坐了一会,小欣便一咬牙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出发,我不由的有些咋舌。这也真够拼的。 显然小姑娘看着我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知道我是准备要看她笑话的架势,自然用不着询问我的意见。 两个人收拾了东西继续出发。书包里少了两个梨,一人又各自拿了一瓶水。就立马感觉到了身后轻了不少。这说明,其实我也不是走的那么轻松。 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锹已经变成了上山的拐杖,倒是间接的帮了她一个大忙。 两个人继续出发,已经不在交谈说话,而是各自憋着一口气蒙头苦行。 早上七点从爷爷家出发。我路上车开的快,到了场子八点半左右。从出发爬山,一直走到太阳到了头顶,我们也还在属于前山的范围。 不得不说,野子叔也确实有理由断定,我们压根就走不到后山,根本不用担心。 不过很明显,前面一开始“明显”的路已经不再是很清楚了。 我们一路上,其实一直算是走在两山之间的山腰上。中途我们算是这样从中间穿过去一座山,现在又有一座山挡在了我们面前。我两中途又停了三次,第四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座山快山顶的位置。 说是快山顶了,其实这看似几步之遥的地方,现在却让人有些高不可攀的无奈。我们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 此刻我两已是颇为狼狈不已了。在穿过第一座山之后,其实第二座山已经算的上是没有现成的路可走了。 穿荆棘林,爬野腰路。说实话,第二座山真的是把我两搞的颇为悲惨。那把随手拎来的铁锹如今摇身一变,真的成了明智的开路神器。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倒不是说我们已经爬了三个小时。而是在我的倡导下,我们差不多中途将近休息了一个小时。 没办法,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今天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见不到那座传说中的“后山”,这架势是不打算回去了。 其实在她打算上第二座山时,我就把她叫停住了,和她好好的谈了一次。 没办法,没路了。 结果是没有劝住。 我只好妥协,不过却郑重其事的和她强调了几点。 第一,这山路明显已经不好走了,既然打算要翻过去,就一定要留着至少三分之一的体力下来,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赶路了。 因为不光要只想着前进,还得想着留着力气回去。更何况自古就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已经是最差的打算了。 第二,这山已经明显没路了,所以一定要提前选择规划好路线。 这时候她带的望远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角色。看来,带的东西多不压身,准备多也有准备多的好处。(当然,不压在她的身,不过苦逼了我) 我们在上第二座山之前,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休息,同时也详细的修订了最省力的路线。而且还用透明包装袋在路上作了记号。 我也是拿出包装袋才知道,她带这东西原本是打算装样土的。 在这两点达成共识以后,我们这才上了山。 其中还有一件事要提一下,那就是在穿过第一座山以后,我们也终于找到了山泉的源头。 那个时候小欣也终于尝到了喝饮料不解渴的恶果。 喝了一瓶半饮料,却越来越渴的她,那时候才终于解了渴。我们现在就是在那个泉眼附近休整着。 我把剩余的饮料倒了换装成山泉,两个人又在那里洗漱了一番,这才从计划好的路线上去。 如今到了这里,我们打算进行中午饭的补给和大休整。不过这个时候我们的心情却是累也乐着。 因为就在刚才,我两已经上过了山顶看过。 山脚下就是后山的范围了,那道用于隔离的铁丝网已经清晰可见。对面那座有些陡峭的山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后山”无疑了。 这让我俩找到了前进的动力和ji qg。 找了颗大阴柳,我把那块餐桌布铺好,用这个醒目的颜色标注,作为我们去后山的一个中转站。 一会两个人打算轻装上阵,把不必要的东西留在这里。 午饭的食物还是相当丰富的,关键是有肉类,这就相当补充体力的。吃过了饭,中午天又特别热,我们就靠在大柳下美滋滋的躺了一觉的功夫。 等时候差不多了,我们站了起来再次出发。 我把绳子绑在腰上,怕万一有用的着的地方,提着一把铁锹,这个时候已经是由我负责开路。 小欣脖子上挂着望远镜,一手拎着瓶水,一手拿着个小刀,跟在后面兴奋的比划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探宝神情,让人好一阵子无奈。 下去的路线已经确定好了,我们整装待发,只待前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三道:迷失的diàn huà(下) 下去的路更不好走了,所谓的羊道我们倒是确实看见过一条,不过却明显不适合我们走。那路我看了一下,四条腿走都有点悬,更别说我们这种两条腿的人了。只能以此为基础另外开辟一条新的路线。 不得不说,那把大铁锹真的是开路神器。虽然费了不小的功夫,却硬生生让我大力铲出一条路来。当然这还得多亏了这山是土山的缘故。要不然就只能铲出火星花子了。 小欣跟在我后面负责绑标志的东西,留待回去能识别了后路。 我在前面铲的满头大汗,这还真的不是轻松的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下了山,那道铁丝隔离网在空无一人的山里,自然是形同虚设。不过我却惊奇的发现,翻过了这身后的那座山,眼前的这座山竟然变成了石头山了。表面自然还是表层土,上面还是绿莹莹的长着树木林草,不过半山腰一些裸露出来的山体内部,却明显是那种也不知道是玄武岩还是花岗岩的石心。 这种山是最危险的山,又陡又立,不是专业人员带着专业设备,是绝得没有人敢去尝试。我俩自然也是没那胆量。 不过xg 的是我们不需要去翻越它,因为这座山在侧边有一条捷径,看样子应该是可以绕过去。 有个很深的山沟,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给劈了一道极大的缝隙出来。我两也正是打算从那里碰碰运气。 不过那儿却是个视野的盲区,站在山上用望远镜也看不见,刚好被山体给挡下了,所以没办法,现在还不确定从那里能不能继续走下去,要等先绕过半个山才能过去看清楚。 下面的路有些潮湿,也能理解,毕竟前山还有山泉喷出一股泉眼的地方,地下水位又能低到那里去。而且又因这山沟处在山的背阴面,沟里的草木也长的并不喜人。 不过虽然没有茂密草木的遮挡,路却比之刚才更加难走。沟壑里怪石嶙峋,坑坑洼洼。一脚踩下去都没个平坦的地儿,颇为危险。 七绕八拐,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我两这才绕了过去。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人大失所望。 后面倒是确实别有洞天,只可惜前面路上已经无路可行,断为天堑。 一块宛若山体似的巨石如同一座堤坝似的,几乎成九十度的拦在了山沟中,两侧则是悬崖峭壁。 我估计了一下,要么是耗子,从低下或许能钻过去,要么长了翅膀的鸟,从上面飞过去。要是蜘蛛的话,我估计也差不多。 不过对于我们两个的话,除非便成鸟人,否则绝无希望。 “咦,你看,这里居然有个洞耶!”就在我有些大失所望时,却听见一旁的小欣兴高采烈语气。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瞳孔骤然一缩,有些心中飕然。 在半山腰侧面的的石壁上,应该是被人凿出一个洞口来,那洞口相当大,刚才因为视线的问题没看见,现在探身仔细去瞧,还确实发现一个洞口,而且洞口还挺大,能容两个人并身进去都没问题。 只是我心里却有惊无喜,这荒山野岭的,却突然冒出个明显人工的痕迹,这本身就蹊跷的很。 山洞并不黑暗,甚至还有着微弱的光亮撒进去,对面应该还连着另一个出口吧。看洞口的走势,出口竟应该是巨石头后面的方向。 看这情景,像是因为这块巨石挡住了去路的缘故,所以又另外有人开通了这样的一个小路。 小欣在刚开始激动之后,很快就也跟着冷静了下来,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座山的后面,或者说在山洞另一端,到底有着什么?两个人心里都没谱,心里不由的有些打摆起来。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却看见她也同样刚好朝着我看来,眼里却有了一些不安在躁动。 我知道,她胆小。即便是此刻烈阳高照,此情此景连我这一个大男人有些心里没底,更不要说胆小的她了。 我上前一步,走到了她前面,朝着洞里探望过去,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其实洞并不深,却奈何绕折了一下,恰好看不见对面,只能看见石头的岩壁。 我把手里的铁锹递给了小欣,这么大的一把铁锹握在手里,确实没由来的让人信心膨胀。仿佛铁锹在手,有一种天下我有的气概。 没办法,这么长的一个家伙,一锹挥出去,即便是真有个什么魑魅魍魉,也得先躲开避一避锋芒。 果然,小欣接过铁锹来,眼睛就开始明亮了起来,把手里的水瓶往地上一放,把小刀扔给我。双手持铁锹向前横跨一步,那一刻仿佛青龙偃月刀在手,看的我都深受鼓舞。 我手里握着个小刀也没敢大意,毕竟可能有什么野动物把洞当成了老巢,要是给钻出来可就不好了。 其实倒也并不是那么的害怕。真的,头顶烈阳高照。根本就没有什么恐怖的氛围环境。要是时间在晚上,这还差不多点,小姑娘完全就是自己吓唬自己,被自己吓的不轻罢了。 而我担心的则是怕会有野动物出来。给她个长点的棍子,万一有,能方便驱赶一下罢了。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随手扔了进去,却没见什么反应。我顿时就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没事。我径直的走了进去。小欣见状也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了上来。 走进洞里,里面是真的阴冷,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真冷!里面是那种让人冻到骨头里的阴冷,属于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阴重。 紧接着小欣跟了进来,洞里的光线有些暗。小姑娘还特意拿出sh一u ji来,调出了sh一u ji上的手电筒模式,洞里顿时就清朗了不少。 小欣拿着个sh一u ji,借着sh一u ji上手电筒的灯光,在岩壁上到处晃悠着,新奇的看着四周。 奈何四周确实是干净的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些青苔之类的真菌。见状如此,我便自然收回了目光,刚好转到了洞的中间位置。 随着视线望去,出口的另一端引入眼帘。 对面光线明媚,确实应该是巨石的另一面外,和对面山沟差不多。 山洞应该类似于成牛鼻子形状,绕了半圈,从另一个面给掏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啊~~ 耳朵里突然被身边的一声尖叫所充斥满。 我一转头,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却清晰的看见两张脸色惨白的女人脸。 一张完全是被吓的脸色煞白的小欣脸,一张则是惨白的陌生女子脸。 那一刹那我真的无法描述我的心情,原本应该是很恐怖的一幕,我竟然神出鬼差的发现,她们两个的脸色白的程度竟然不相上下。 知不知道是该神出鬼差的笑,还是惊恐万分的大叫。我微微楞了几秒钟的时间。 也匆匆一瞥,看清楚了那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面无表情,白的可怕,没有一点的血色。 就像是被泡在水里不知道多长时间,我甚至看见了那种皮肤被长时间泡在水里水皱。 特别明显的那种水褶皱,脸都清晰的可以看出来明显的水肿。 我倒是也没看见那时候自己脸上的颜色,只知道我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杵在了原地,竟然连返身回跑的勇气的没有了。 啪! 灯光不见了,sh一u ji被扔在了地上。灯光却没有被打翻,反倒是朝了上,照着了头顶的石壁上。 黑暗中,那种灯光自下而上照在一个人脸上,尤其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那还真是考验一个人的心里承受极限。 终究小欣是最先一个崩溃的,不要问我直到现在为什么还那么淡定。 我当时是真的懵了,没反应过来。思维被那个闪现出来的“她两到底谁脸更白”这个奇葩问题给延迟了。 小欣却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铁锹就朝着那张女人脸的方向给砸了过去。那一刻我的侧脸都能感觉到一股劲风呼啸而过。 真的有必要探讨一下,当时的小欣为什么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动作不是转身逃跑,而是把手里的东西给砸过去。 后来我想了想,可能是当时那个站在一旁淡然不动的我,给了她前所未有反抗的勇气吧。 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闪现出来,我就听见咣当的一声脆响。 那是铁锹头砸在石头上的声音。我甚至还看见了岩壁上被砸出来的火星点。 砰的一声。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一疼,有些两眼冒金星。 倒不是铁锹直接砸在了我的脑袋。 而是铁锹穿过了那女子,像穿过光影一样。被重重的砸在了女子身后的岩石上。奈何挥的力道实在是太重,。脱手而出东西,被一反弹却顿时没了个准头。 偏偏洞里空间还狭小,后柄杆又砸在了岩壁上,经过了chuán qi般的二次反弹。 天哪!真不知道这一铁锹究竟挥出了多大的力气。 我几乎下意识的偏后扬了个脑袋,还用手给招架格挡了一下。 却依旧只觉额头上一阵刺痛,脑袋传了一股眩晕,我赶紧抱着个额头转身就跑。 至于小欣本人,别问我她去哪儿了。 说起这丫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在挥完那堪称经典般的一铁锹之后,她早就已经先我一步转身跑的没影儿了。 我也不敢停留,抱头鼠窜而去 待我从洞里逃窜了出去,烈日正当头高照,驱散了不少心里的寒意,连肢体和脑袋也慢慢的又重新活络了起来。 不过我却是实在是没有胆量再反身进去了,甚至连头都不敢掉回去,生怕后面有什么东西会在我回头的那一刹,那把魂儿也给勾走了。 更何况小欣此刻已经是完全失了方寸,没头没脑的仓皇而逃,一转身的功夫,便已经是跑到了我的百米开外。 不过她的脚步浮夸而勉强,甚至是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让我顿时就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她跑的脚下踩空出了意外。 要知道脚下可到处是实打实的石头,这要是磕碰了可不是小事情。甚至崴了脚此刻也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 回去的路还担心的漫长,要是其中一个人脚崴了,没有医疗设备,又没有足够的帮手,两个人这样的状态,天黑之前都不一定能回去。 想到这里我撒腿就赶紧追了过去,甚至还在后面赶紧叫喊着她慢点跑。 只是事不随愿,此刻的小欣却压根不敢停下来,完全被吓破了胆,一个劲的没命的跑开了。 我心里发苦,却更是不敢大意,连忙紧跟着追了上去。 等嗓子都快喊哑了,在五百米开外的地方才终于把小欣给喊停了下来。 小欣惊魂未定,小脸那是一个煞白难看,嘴唇发紫。此刻甚至连眼神都开始有些飘忽不定的游闪。被我叫住以后,呆呆的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见此情景,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伸手使劲在她脸上搓揉了一番。待把她脸给稍微搓红了一会,又在她后背上拍了半天。 在此期间她却一直还拉着我一个劲的在跑,辛亏我的力气比她大,拉着她稍微慢了下来。 其实我此刻也好不到那里去,心里一样比她少不了多少恐惧,也有点六神无主了。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直跑到了第二座山的山腰上,这才惊魂未定的停了下来。 小欣这时候才稍微回了点魂,脸色却已经难看的厉害。 有些求助的看着我,却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 “你的头怎么流血了?呀,你头破了。” 我:“” 实在是没好意思打趣她,其实这时候我也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几乎远去看不见的那个洞口方向。 那里视野不可见,我却分明察觉到那个方向上,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阴寒之气在蔓延。 即便是此刻太阳就在脑袋上,也让人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心里发毛不已。即便是大白天,也让人觉着脚底发凉。 只是此刻已经完全走远了,我也终于松了口气,放下了半颗心,摆了摆手,不想让她担心,就唐筛了一句: “没事,不小心划破了。” 小欣此刻已经完全不敢再将目光放在那里了,见我看向那里,此刻都快急哭了。 我记得铁锹还被扔在了洞里,两个人跑的急,没人拿。而且此刻我心里满满的全是疑惑和事后的惊疑。 不过现在肯定不敢回去。因为我看得出来,小欣此刻脑袋里一定只想着赶紧离开。现在哪怕是停下来一刻钟,她都得跟我急哭了。 两个人走的那是一个惊慌失措,等翻过了山头,甚至连中转站地上的餐桌布都没心思收,我们只是匆匆的拎了一个书包,就赶紧一刻都不敢停留的跑了下去。 这座山是真的不好走,等我们两个走下去以后,已经完全被折腾的面目全非。浑身上下邋遢不堪。 我在书包里找了点创可贴勉强的贴住额头的伤口,听小欣说,伤口应该挺深。小欣也好不到那里去,脸上被路上的荆棘划了几道清晰可见的口子。这还是我们有先见之明,在回去的路上留了“后路”的结果。 不过此刻的两个人却没敢停留下一刻,即便是路过那口清泉,都没停下来洗漱一番,只是简单的解了渴,就又匆匆的选择了上路。 怎么说呢?我让小欣重新给瓶子里灌点水,她都握着瓶子,手一直在哆嗦个不停。这就是当时我两最真实的心态。 还好,在翻过那座最难走的山后,又走了半个小时,接下来的路就明显好走多了,因为前人明显踏出来的路已经是清晰可见了。 这时候我两才多少松了口气,我赶紧点了根烟缓解了一下心情,这时候才好多了。 虽然很累,浑身都快累趴下了,每走一步小腿都直打哆嗦,骨头酸痛的像是要断了一样,两人却都没有开口选择歇息。 就这样走走停停,两个人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看见了远处山沟里的采石场轮廓。 在我们走下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已经被远处的山给遮了大半个,只余下个帽子还偷偷的挂在山顶。 场子里的大车已经走的没有了,我们自然是见到了等在场子里的野子叔。 野子叔明显也在担心着我们,见我们安全的回来了,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只是见到此刻我们这样狼狈不堪的形象后,尤其是我额头还绷着两个创可贴,野子叔自然是担心的询问了我们几句。 不过我们也没敢告诉他我们悄悄地进了后山,只是解释说玩的野了,刮了一点皮。路上忘了算回来的时间,让他不用担心。 野子叔为人明显有些木讷而心憨,倒也没有追问其他。 在场子里稍微喝了点水,洗了个手,我们便准备赶紧开车下山了。 一开始野子叔还开口挽留了一句,只是想起以前的那次经历,连带着今天受的惊吓,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自然更是不敢留下来再心惊肉跳一番了。 我俩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异口同声的忙不迭拒绝了野子叔的好意,赶紧开着车一刻不停的下了山。 天色黑的真是快,路上还没有走到一半,车窗外就已经拉下的夜幕。 山路幽深而静谧,除了车灯前的百米之外,周围一切都轮罩在了漆黑的夜晚之中。 车就慢慢的穿行在这黑暗之中,仿佛行走在阴曹地府里一般,幽深而可怕。 而车里的范围却更是沉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极致的压抑,却谁都不想再开口提下午的那个经历。 小欣的脸色还是不怎么自然,不过却多少有了点血色。 我一边开车,一边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好缓解一下两人的气氛,也好不让她再去胡思乱想下去,熟悉的diàn huà铃声却先一步响起。 那一声突兀的铃声确实成功的转移了两个的注意力。我从兜里掏出sh一u ji,sh一u ji上显示着一个让人纳闷的名字。 小酒窝。 这是我给小欣存的sh一u ji号名字。我有些捧腹,这小姑娘也真逗,都一起坐车里了,还打什么diàn huà?挺俏皮呀!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却瞧见她同样一脸困惑的看向了我。 我没好气的呛了她一句:“给我打diàn huà干什么?一个车里,有话就说呗!还这么正式?” “什么diàn huà?”小欣一脸困惑的看着我,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 我顿时就发现了不对劲。小欣一直就坐在我的车里,她一举一动我的清清楚楚。却真的没见她掏出过sh一u ji来,甚至一路上都没有见过她拿出过sh一u ji来。 我头皮不由的一阵发麻,碰巧这时候小欣也把脑袋凑了过来,看见了屏幕上的diàn huà。 我有些口干舌燥的问她:“你的sh一u ji呢?” 小欣闻言脸色霎时一变,翻身摸了摸口袋,紧接着我就看见她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煞白起来,还声音都有些颤抖的看着我手里的diàn huà。 熟悉的铃声还没有停下来。我却慢慢的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的停车故障灯。 果然,下一刻,我就听到了一句最让人难以置信的回答: “我我好像把sh一u ji落好像落山洞了” 我听见小欣有些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眼巴巴的看着我,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浑身连毛都炸了。手里像拿着个定时炸弹一样。 我也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唾沫,sh一u ji的铃声却依旧不依不挠的响着,像来自远古的魔咒一样,狠狠的拽着人的心神。 我们两个沉重的呼吸声此刻的清晰可闻。车已经停了下来,我也不敢在开了,怕一不留神栽进了山路,所以就干脆拉了手刹。 diàn huà却仿佛催命一样一刻不停的响着。最后我咬牙想了想,安慰对面的小欣,其实也是在说服自己似得开口道: “可能你记错了,也许是不小心拉在了场子里也说不准,是吧。” 咕噜!小欣吞了一口口水,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其实我也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回想起来,那张被灯光自下而上打出来的脸都历历在目,确凿无疑是sh一u ji的灯光。当时我也记起了sh一u ji是落着是山洞里了,只是两个人当时完全被吓破了胆,只顾着跑了,后来心神也一直没放在这事上。 现在想来,sh一u ji却是应该在山洞里才对。想来小欣也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看见她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我就知道dá àn了。 可惜我压根就不甘心相信这世界有鬼,也许是从小被老爸言传身教感染的严重。 对于这些怪力乱神我虽然喜欢听,也喜欢给别人讲,自己却对此从来都不屑一顾。 这一刻,我心里占主导地位的竟不是害怕,而是愤怒,迫切的想知道,今天下午这场闹剧的真正真相到底是什么? “草尼玛,让小爷知道到底谁在捉弄老子,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丫的。” 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车火给熄灭了。既然你敢吓唬老子,老子反将你一军,先吓你一把。 示意身旁的小欣嘘声,一会不要说话,我抖了抖一下僵直的身子,把车内的灯打开,确定了周围再没有其他的声响。 屏息凝神,慢慢的接通的diàn huà的按钮。 没有人说话。 是的,等了半分钟,diàn huà的对面也没有人说话,却也没有率先挂断。 看着小欣有些沉不住气的表情,甚至连呼吸有些急促。我朝着她皱了皱眉头,示意她千万不要先开口出声。 她捂着嘴一脸不安的点了点头,却一副死也保证不出声的表情,只是小姑娘着实被吓的不轻,缩在车座上一动也不敢动。 见此情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diàn huà拿到更近处。 捏着喉咙幽幽的出声问道:“几百年了,这次又是谁打扰的我” “” 没有反应,diàn huà的那头依旧没有反应。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火大。 只是当我把diàn huà贴在了耳边,再此却微不可闻的听见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响动。 diàn huà里隐约有呼呼的风声传来,只是这声响却相当的淡,要不是耳朵贴着sh一u ji边,还真的不容易听出来,还偶尔伴着x hà一不怎么好的电流脉杂音。 只是依旧是半天没有反应,我压住心里的不安和莫名的火气,之后又用刚才的腔调开口道: “给我个不去找你的理由” 只是diàn huà那头依旧是沉默,我心里终于划过一丝隐隐的不安,把心一横,不敢再去多想,一把把diàn huà挂了。 抬头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的夜幕,后背却不觉的冒出一身的冷汗。 我没有去看身旁的小欣,不用看她脸色也一点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我终究也是以前亲身经历过大恐怖的人,抗压的心态多少还是比一般人好上那么一点点。 毕竟曾经的我可是几乎脸贴脸的遭遇过这种惊悚的场面,虽然那一次经历让我颇为狼狈,不过再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后,反倒是能静下心来,比别人多转了那么几分心思。 点了根烟!缓了缓神,我率先冷静了下来,转头安慰身旁的有些六神无主的小姑娘: “咱们先回去,今天天也黑了,有什么也得等明天再说,你说是不是!” 小姑娘此刻已经完全是被吓的没有了主见,对我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我把qi chē重新点了火,正准备走,那道熟悉的diàn huà铃声却再次响起。 这突兀的声响,让两个人都心里一紧。仔细一看,又是小酒窝的diàn huà。我理的没理,直接掐断。 “你sh一u ji不是苹果的吗,先上官网把sh一u ji报锁了。” “哦哦哦”小欣接过我的sh一u ji赶快照做。 只是中途diàn huà又第三次的打了过来,小欣手一哆嗦,连sh一u ji都直接给扔了。 两个人脸色那是一个相当的难看,不过最后却还是成功的远程锁了她的sh一u ji。 一路安全的到了爷爷家。晚上的时候我怕小欣害怕,还特意让奶奶陪小欣睡,第二天就赶紧回了城。 我的额头左眉毛偏上的地方被缝我五针,从这一点来看,却是不幸中的万幸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四道:狐坟(上) 小欣回来以后,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完全缄口不言,不愿意再提起。 我原以为,那天的事情只会成为一段无头之案,被封存在记忆,以后心照不宣的永藏在心底。却唯独小觑了一种叫作女人的好奇。 在我额头上的五针线刚拆的第二天,小欣带着一个胖子来到了办公室。一开始我以为是她的一个远房表哥。 不过第一眼看见此人,我就不怎么喜欢他。 当我听小欣神秘兮兮的跟我说,这人是她托家里的关系专门请来的道长,我有些微微发愣,这是什么情况? 小欣跟我解释说,她家里人说,那天我们两可能是撞邪了。所以专门请来一位大师过来给我看一看。 “”我有些无言以对。 在小欣和我小声解释这位“大师”的情况时,大师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款眉大眼,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期间还特意挺了挺腰杆,好像生怕不知道我不知道小欣口中的大师就是他。 说实话,这副行头再配上他脸上的那表情,拉到人前还真能唬住一大群人。 不过我偏偏却不在此列。先不说他有没有真本事,光是他挑着个二郎腿,一副轻佻的样子,就让我对其不怎么感冒。 更何况从小到大,虽然我一直都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却从来不相信这些。 解释不了自己这种心理,却偏偏矛盾的存在于我心里。即便是前几天的那件事情,我也没有改变过这种观点。 一听小欣说不是她表哥之类的亲戚,只是个招摇撞骗的外人而已,更是提不上多大的敬意,自然此刻也不会给他多少面子。 就半开玩笑的问小欣:“他给你驱邪了吗?” 小欣有些庆幸道:“大师说我没有中邪,说你可能中邪了。”看了大师的方向,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干这种事情的人,本事高低先不提,察言观色这类事情却不在话下,此人自然一眼就瞧出了我的不敬,更何况我也从头到尾没有遮掩过这种眼光。 只是出乎意料,那胖子却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表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话里有话的对着小欣说道: “你两其实都没事,你父亲和我师傅有旧,还为此特意打diàn huà来,我师傅也不好拒绝,就让我来一趟,其一是就为了让长辈们宽个心,其二嘛,其实diàn huà里听了,对这事儿也比较好奇,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 胖子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他也不仅仅是表面的样子。 一番交谈才知道,原来胖子过来,其实是专门过来问这事的,而不是给我驱邪。 有人主道追shàng én来揽这活,我乐得清闲,自然也不拒绝,就详细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当时的情况,其实我要比小欣看到的多一些,ti g一ng的信息也更有用一些。 用小欣自己的话来说,当时她光顾着害怕了,那里还注意其他的一切。 所以胖子从她口中也只是得了一个模糊的大概,这才有特意找上了我,想了解此事更多的消息。 平时给人讲故事的本事也算得上是派上了用场,我也无事可干,三个人就围在一个办公室里,听我说起了这事。 其实我不光比小欣看到的更多,也比她知道的更多。 比如“后山”的禁忌,比如赵叔给我说的那个故事,所以想的也更多一些。 看得出来,胖子对此是相当的感兴趣,还特意问了我关于清明节上山那场奇幻般的经历细节。很明显,这胖子从小欣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 我有些不大喜欢这种感觉,对方知道我的很多情况,我却对他一无所知。这种不对等,让我很不适应。所以这期间,我也用了我的消息,套了不少关于这个胖子的话,好在这胖子其实也是个话匣子,一开口就收不回嘴,这一番你来我往,让我对他也略微了解的一二,三个人的关系也不再尴尬,很快就能聊在了一起。 胖子本名叫刘土金,一个相当乱七八糟的名字,据他所说,他是生辰八字五行缺土缺金,家里就请人给取了这么一个有点缺心眼的名字。而请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现在的师傅。 一个听说在共和国之前,就靠着给人看手相混口饭吃的懒汉,躲过了那场世纪之战,却在文革期间差点被折腾的够呛。 奈何死性不改,刚刚改革开放,就又重操旧业。不过岁月却不饶人,年纪大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收了个胖子做徒弟金盆洗手,等着徒弟颐养天年。 胖子命苦,一人背负起了既养父母又养师傅的重担,说来也是个苦命的人。 一番闲聊下来,我发现这胖子比我还能说,我给他讲了我知道的事情经过和那次上山经历后,基本之后就是胖子一个人再说了:从他的“悲惨”身世说到早年跟师傅的个自的听闻所见,又从改革开放说到了现在的就业压力。东拉西扯,佩佩而谈。 不过,至于其中的真假,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却让我和小欣过了把瘾,听的不亦乐乎。没办法,平时办公室里就闲的无聊,有这么一个故事汇,我们自然乐得其闲。 最后竟足足聊了一上午的功夫,到中午那胖子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口,最后反倒是说要请我两吃饭,这倒是让我受宠若惊。 而且胖子热情的一塌糊涂,好像突然遇到了人生中的知己一样,拉着我两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让我怀疑他是多久没说过话一样。 实在是盛情难却,胖子一个劲的说是打扰了我两繁忙的工作,要自罚三杯,听着这话我心里就起了些不妙的预感。 只是还不容我多想,我和小欣就被拉到了酒店的桌子上。再看胖子的出手,也不像是拮据的人,一桌酒宴消费不低,这就让我更是心里犯嘀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在我坐立不安,心里反复琢磨这句话的时候,胖子豪爽一笑,上去起了三瓶啤酒扬言要和我对吹。 叫嚷道:兄弟深,一口闷。 我想都没想,就以自己不会喝酒,给一口回绝了。 丫的,真当老子是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呀,什么都不懂。 还兄弟深,一口闷。那你先闷倒了给我看一个。 一旁的小欣这时也有些琢磨出了味道,感觉出了不对劲。 奈何这胖子实在是自我感觉良好,而且一蘸了酒,就像放开了缰绳的马。 又是一顿天南海北的胡扯,让人无语。 这顿饭吃的我老不踏实了,小欣也没吃多少,而是在一旁见机行事。 敌不动,我就装不懂。 我两都不醉,我就不信,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奈我何。 那胖子一个人一边胡侃,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不知不觉就五瓶啤酒下肚,舌头开始打了弯儿了。之后就一副喝醉的样子,和我两聊起了他对那天那个diàn huà的看法,说是据他推测,我两十有是被人作弄了。 不管这胖子酒品如何,至少在这一点上却和我不谋而合。 不过还不等我多说什么,小欣就有些不确定的在一旁接了话,询问起了缘由。 我暗叫一声不妙,果然,那胖子一下子就顺驴下坡,和小欣忽悠起了此事的蹊跷之处。 暂时还不清楚这胖子的意图,我也不好早下结论,就没有开口,一直在一旁坐着,作为一个陪吃人员。 很快我就从胖子有意无意的口里,琢磨出了他的意图。 第一:他想去一趟那座后山。 第二:他想让我们带路过去。 第三:我想说门都没有。 没有经历过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受。 不错,我好奇心是重,可也没重到这种地步。 鬼故事可以听两遍,鬼diàn yg也可以回放着重复看,可是这鬼事却没人想再去经历第二遍。 小欣也有些脸色发白,想起那天的事情,其实没有人可以真的过眼云烟。 刻在了记忆深处的惊恐,人们想着的一定是假装失忆,没人想着去一遍遍回放,更别说再去故地重游了。 胖子见我两明显都有怯意,不肯过去,突然眼睛一红,嚎啕大哭。 “我容易嘛!大老远跑过来我这是为了谁?又是请你们吃饭,又是低三下四和你们套近乎,就是为让你们俩给带带路都不愿意,我这是在帮谁操心事呐,啊,再说了几千块钱的sh一u ji都丢那里了,我这是去给你们捡回来,好心当做驴肝肺。还没落在都人情。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呐。”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可都是真的,没一点含糊。 “你们两个说,我这要过去看看是为了谁,让你们给带个路过分吗?我容易吗?” 胖子眼睛红红,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两,尤其是我,那目光叫是一个意味深长,好似乎我对他作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却不负责了一样。 胖子的一番话说的我两羞愧难当,说实话,他不认识路,只是让带个路而已,说不定还能帮我们带回来落在那里的sh一u ji和那张铁锹,让我们两自己再过去,肯定是不可能了。更何况介于他还请我们吃了一顿,这个要求其实也不算过分。 吃人嘴短,一旁的小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松口:“要不大师,改天有时间我带你去吧”。 我有些感叹,这顿饭果然不好吃呀。不好开口拒绝。 “好!一言为定。”胖子嘟囔了一句 再看他时,却已经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睡着了。 “” 我有些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我今天可算是又学了一种餐桌文化,如果灌不醉别人,那就把自己灌醉了吧。 至于随后的疯言疯语,管他的呢,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胖子是真的没反应了,无论别人怎么叫他,他都没一点回应。 可却苦了我了,和酒店借了个人,这才把他拖进了酒店的一张大床上。 对了,酒钱和住宿费也都是我付的,丫的,难怪那么大方,原来都是老子在买单。 死胖子! 我暗骂一句,趁机踢了他一脚,奈何皮糙肉厚,对方睡的和死猪一样 果不其然,第二天,那胖子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个劲的问我和小欣准备什么时候吃饭。 那是一个热情,却绝口不提昨天的饭钱,看的我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我好眼色都没给他,不过胖子却拽着个小欣不放,叽叽歪歪的给小欣做思想工作。 说自己有多有本事,保证去了降妖除魔不在话下。 死磨硬泡的,硬是把小欣给说的有些犹豫了。 我哀叹一声,自然也明白,女人的好奇心要是上来了,那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不过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胖子的目标不是我,我也总不可能把他轰出去。 果然,没过多久,小欣就趁着胖子上厕所的功夫,过来悄悄地和我商量: “我想跟着大师过去,不弄清楚这件事情我心里不踏实,以后更害怕。” 我知道,这娃强迫症又犯了。 “等过一段时间,不是有勘测咱们县的煤炭的专家要过去吗,到时候想办法跟着这群人去也行,我两认识当地的路,作为向导同行应该没问题。没必要跟着这个胖子去,我不信任他,你也别听他忽悠,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被坑了一顿饭钱,我自然对这胖子没好感。 “不行,一群戴眼镜的书呆子,什么也不懂,去了顶个屁用。”还没等小欣开口,刚刚出去的胖子一推门走了进来,语气不屑。 “胖哥,什么时候再请我两吃一顿呀,要不就今天吧!”我一声冷笑的盯着他,果然在外面偷听。 “那个我进来问一问厕所的手纸在哪里。”那胖子却脸不红心不跳: “哦想起来了,我也装着点,不用了,有点急,先去厕所了。” 说罢又转身灰溜溜而去。 把胖子弄走了,我又和小欣聊了会,小欣这才打消了和那个不靠谱胖子一起去的念头。不过我知道,她对这事心里会一直有念头,我只能期待那群专家早点来。 之后的几天胖子一直没有走,也不知道在那里住着。隔三差五的都要过来和我两坐会,不过却绝口不提带路的事情。只是每次看见他,那天的事情就不由的重新在脑海里重新一次。 我知道这胖子是故意的。 其实我已经告诉过胖子那个山洞的大体位置,奈何这胖子滑溜的很,说进了大山人生地不熟的,找上半年都有可能,就是不去,非要拉着我两一起去。 小欣为了这事这几天一直颇为闹心,还特意给我们处长打过几次diàn huà,询问了那群专家来的时间。 不过可惜,处长一直都含糊不清,只是说快了快了,就在这几天。只是等了一天一天又一天,也没个专家的影子。 要我看,其实连我们处长自己都不知道这群专家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完全是在打糊弄我俩。 只是直到一个月以后,小欣第三次打diàn huà汇报情况,抽空询问专家行程的时候,处长连糊弄我们都懒得了。 直接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遗憾的解释道: “前几天我们市的国土资源局局长tān u被抓了,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我看也没戏了。看样子,你们暂时也没立功表现的机会了,不过年轻人要戒急戒躁,机会还是会有的,不要着急。” 处长还不知道我们寻问专家的目的,还以为我们在等着专家来立功表现呢。一副淳淳教诲的语气,让一旁听diàn huà的我抽搐了半天。 挂了diàn huà,我们都有些失望,我却在小姑娘的眼里看到了不甘。 无奈,只好把希望放在了那个不靠谱的胖子身上了:“明天给那个胖子打diàn huà,我星期天带他去。” “谢谢你啦!” “没事,毕竟你sh一u ji还在那儿,还有我借人的铁锹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四道:狐坟(下) 既然下定决心,我也不是个墨迹的人。 星期天,我就开车带着胖子出发,小欣也要一起跟着过去。 尽管小姑娘直到现在,眼里还有着犹豫不决的恐惧,不过却强烈的要跟过去。 没办法,要是不带着她过去,我估计这事得让她别扭一辈子。 胖子在一旁信誓旦旦的保证,有他在,保证没问题。 我直接把他的话当屁放了。 路上坑了胖子一顿油钱,给我爸qi chē加了一车汽油,我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两人上了山。 车是我的,所以路费他出。 公平!完美! 还是一大早,毕竟上山的路途遥远,也算是有了前车之鉴,一切都轻车熟驾。 小欣还特意准备了一大堆护身用的护身符。有佛珠,有道符,这次可谓是准备充分。让我看的有些好笑。 待上了山以后,采石场上午的人不多。这次赵叔也在,不过听说正在家里剪羊毛,我和野子叔打了个招呼,便留下了车,三个人结伴出发。 毕竟时间紧迫,而且我们三个人也和这里的人不太熟,实在仅是点头之交而已,要不是我老爹的缘故,我想我与这个地方连交集都不会有。 这次我们倒是没拿太多东西,装备一切从简,尤其是没借铁锹,没办法,有心里阴影了。 我告诉小欣,你什么都不用拿,有情况躲在胖子的身后就行,一切交给胖子。根本用不着防身的u qi。 小欣闻言,有些扭捏的不好意思,手里抓在一串串佛珠,给一我人打气道,我不怕,没事。 说罢,还特别讲义气的分了我几个开过光的玉佛。 至于我,路上折了枝手臂长的树枝,全当习惯性动作。(小时候爬山,总要手里拿着点长东西,可能是为了安心吧。) 而那胖子,应该是三个人里头最悠哉的一个吧,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两手空空,简直就想是来游玩一样。 我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道士,没有一点道士的模样不说,身上到目前为止,连个相关的道具都没见过一件。 完全就像个毕业就失业的大学生一样行头,比我都丝样。 不过说来也奇怪,三个人一起的时候,再去接近那个恐怖的地方,心里却并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也不晓得是因为此行有胖子的缘故,还是人多胆壮。而且因为上此已经来过了一次,而且路上还留了不少的后路标志,一路上出奇的顺利,等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翻过了第一座山,而且在上次的那口泉附近吃了个饭,休息了一会。 山顶上次留下的“痕迹”还清晰可见,那个诡异的洞口就在眼前这座山的对面。 那张惨白的脸再次划过我的脑海,印象深刻,却又偏偏记不清那脸的具体模样,只知道极度吓人。 要说不害怕是偏人的。 此刻的小欣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而我也好不到哪里,现在也仅仅是强撑着,不想丢了面子而已。 不过那胖子却明显没那份心思,站在那里洗了把脸,一副贼眉鼠眼的表情,左看看右瞧瞧,却不与人说话,而是一个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出神。 说实话还真有那么点看风水的架势,让我们心安的不少。说来也奇怪,这胖子一路上下来,却依旧生龙活虎,完全就是一个经常上山的好手。 一身的赘肉非但没有成他的负担,反倒像变成了他随身携带的干粮一样,我两都已经走的饥肠辘辘了,他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一路上就吃了个苹果,却也没叫苦叫累。 直到现在,我这才真正有点正视起这个吊了郎当的胖子来,无疑,那时候胖子的形象在我心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有了那么点大隐隐于市的超脱感。 我原本的担心也不由的少了几分,连忙过去请教他: “大师可是看出什么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小欣明显也很关切,连忙向这边看来,等着胖子的解释。 毕竟按照一般的思维,大师一般都能在这种不正常地方的周围,看出其中的端详来,比如这里周围阴气过重,或者此处山势有问题等等。 奈何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胖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什么都没看出来。我也不懂这些东西。” “” “你不是道士吗?连这也不懂?” “我一般是个人看生辰八字的,不是给人看墓地风水的,术业有专攻嘛,嘿嘿嘿。”胖子脸不红的辩解的一句。 却让我刚刚长起来的点胆气,一下子就泄了个无影无踪,心都凉了一大截。 你妹的,你既然不懂这个,还拉着我们过来凑什么热闹。 我心里顿时就萌生了退意,明显小欣也已经和我有了一样的心思,悄悄地和我对视了一眼。 见此情景,胖子连忙开口安慰我两:“来都来了,好歹把sh一u ji拿回来再走也不迟,没事,一会你们带我过去,你两就在外面站着,我自己进去总行了吧!”最后还不忘挤兑我两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看着信心有些膨胀的胖子,我有些无奈,不过既然到了这里了,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的跑回去。 我们休息了一会,就动身继续出发。 这几天已经入了秋,中午也不再是那么的炎热难耐,即便是中午爬山,也不是那么的冒失行为。 几个人心里也都憋着一股劲,带着一探究竟的不甘和好奇,对于一路的疲劳,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了。 而且还有着上词的开路,没过多久,就又来到了上此的那个山洞之前。和上次一模一样,至少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 空旷,单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不过今天的风比较大,吹穿过山洞里,有一种怪异的风声在山谷里响动。 发出一种咕隆的声音,和野兽吞咽食物一样的恐怖。 “小伙子,走跟我进去看看。” 正当我有些犹豫的时候,胖子却没有任何的犹豫,朝着洞口就走了过去。只是回头却要开口拉上我一起走。 “你不是说你自己进去就可以吗?” “多个人多个帮手嘛,算了,你不愿意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胖子摆了摆手,自始至终都没有停顿下脚步。 那种自信的风采让我也莫名的胆从心来,给了小欣一个放心的眼神,在小欣有些不安的目光中,迈步跟上了胖子。 怕个屁,我这样安慰自己。 山洞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彻骨阴冷和潮湿,其实倒也没什么,因为这个洞并不是封闭的,它是对穿过去的,光线不大好,却也并不是多么的昏暗,完全拿视力就可以观察清楚里面的大概。 墙壁上满是绿苔,周围还是和上回一样的石壁。 跟在胖子的身边,他那偏大的身躯着实是带着不小的安全感。 此刻他正在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石壁,像是想要从石壁上找到什么似的,可惜注定是一无所获。 等到了上次那个石洞中间时,也没什么意外的情况。 胖子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就在这里?” “嗯!” “怎么什么都没有呀?” 我也有些无言以对,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胖子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对着我说道:“你再用sh一u ji上的手电筒照一下,看一看。” 我一闻言有些紧张,那张惨白的脸仿佛一下子就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却依旧照着胖子的说的去做,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为此我还特意从不同的角度照了一下,依旧是一无所获。 只是紧接着我就心神一动,在周围认真的看了一遍。 “别乱晃了!对了,不是sh一u ji落这里了,赶紧找一找吧。” “不用找了,不见了。”我冷哼一声,刚才的害怕却一下子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连那张铁锹都不见了。” 胖子闻言却是一惊,赶紧也四处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有。 那天小欣用铁锹在石壁上撞出的痕迹都还找得到,却唯独不见了sh一u ji和铁锹。 我两交换了一个眼神,却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我见状顿时就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鬼怪,这事就好说了。可惜胖子的神色却明显有些遗憾和失落。 很明显胖子来的目的应该是来抓鬼的,而明显此情此景,很容易就看出来,这压根就不是妖魔鬼怪在作祟,所以他有些失望。 我却不同。我得到了我心里期待的结果。原本心里的诡异和阴影现在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愤怒,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在作弄我们,还是在这种深山老林中设局。 这他妈得是多无聊的人呐,想到这里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火大。 正当我松了口气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一旁的胖子却偏偏又正色起来,看了一眼洞口的另一头,有些跃跃欲试的好奇。 “过去看看?” 胖子向我提议道。 山洞的另一面我也没进去过,说实话也相当的好奇,而是或许里面还可能有着我希望得到的dá àn,现在有人提议,我自然没有异议。 不过却没有忘了还在外面等着的小欣。 我两反身把小欣也带上,期间我告诉了她我们上次不是撞邪了,而是被人捉弄了。 小欣听罢一阵咬牙,破口大骂。不过却明显松了口气,放下了一颗心来。 被活着的人捉弄总归是比看不见的“东西”惦记好多了。 只是当我不经意间抬头,却看见前面的胖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只是不经意的一瞬间,蓦然的让我心头咯噔了一下。 只是也仅仅是一瞬间,胖子就恢复了原来的吊儿郎当的神情。 我弄不清楚刚才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却强迫着自己不要多想。心里暗暗的留了个心眼,祈祷着希望这次选择进来,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们出了洞口,站在了另一端。此刻才看清楚眼前的的情景。 只是有些失望。 还是山,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两边好像是对称的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坑坑洼洼的碎石头,很难走的山路。 胖子出了洞口就在前面一直领路,我两在后面跟着,几个人也有些累了,就没太多的交谈,不过接下来三个人却完全像是来旅游一样,走走停停,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气氛。 在往前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前面就完全没有路了,这像是一个绝谷,前面和两侧都是陡峭的石壁山。 格局却颇为有意思。像是原本有一个悠长的“死胡同”一样的山谷,却被一块大巨石拦腰截住,在这里围成了一个封闭空间,只是留了一个刚才那个牛鼻子一样的洞能进来,让人惊叹不已。 我和小欣忙着拍了几张zhà一 piàn,又休息了一会,便准备收拾着回去了。此次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解决了一个心理压力,也见到了这么多的奇山异水,倒也知足了。 只是回头一看胖子,他却在前面石壁方向站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们连忙围了过去。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从岩壁上掏出一个不大的缝隙来,看的我目瞪口呆。 “胖爷,你这是打洞呢?”我打趣道。 “打个屁的洞,赶快过来帮忙。”胖子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手底下却没停,一直在挪动着缝隙里填着的石头。 乘着这个功夫,我这才发现,这里似乎有一个洞口,当然,倒不是胖子现场打的,应该是早就有的东西。只不过如今像是被人给埋起来了,不过来还真看不出来,被掩埋在一堆堆砌的乱石之中。 见此情形,我和小欣忙不迭的赶紧过去帮忙。 乖乖,难不成能挖到宝藏?我心里犯嘀咕。 几个人清理了一下。 结果却出乎意料。 这个洞后面倒是不小,而且是通的。估计后面还连着的是一个另外的地方,让我好奇心大增。忍不住想进去看一看这洞后面,到底连接到了什么地方。 而且现在也对这里越来越好奇了。这样一个又一个神秘的连接点,到底在通向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被遮掩起来? 一大堆的疑问在我心里,我却没轻举妄动。 毕竟上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个地方有点邪乎,我可是有前车之鉴。 前面到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只见胖子往手里吐了口唾沫,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往里钻,我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鲁莽。 不过那清理出来的缝隙颇为狭小,让胖子干瞪眼没办法。 那缝隙像是地质运动裂开的一样,保守估计,小欣这样小的身架,也只是勉强过去。更何况一身肥肉的胖子。 我连忙提醒道:“先在清理一下再进去,这样能挤进去吗?” 其实说实话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怵。对于未知,有一种天然的胆怯。 小欣此刻的状态也不太好,一方面一路的辛苦,另一方面,也是有了胆怯。 可惜胖子没搭理我两,自顾自的一个人往进去挤。 站在外面我却有些为难了,我跟着进去吧,小欣也一定得带上,不然她一个人肯定不敢留在这里,不进去吧,没了胖子在身边,其实我也心里没底气。 毕竟人多力量大,我这样安慰自己。 回头看了一眼小欣,发现她居然也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一开始来时候的恐惧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让我无语。 只得跟着胖子一起挤进去了。 不过说实话,这裂缝一样的洞对于胖子是个巨大的挑战,对我这样的瘦人却不太困难。 大部分情况我侧着身子,稍微挤一下就过去了。至于小欣就更没挑战性了。 这道裂缝颇不规则,完全是概率性的走势,不过却没什么危险可言,而且不太长,弯着身子,也就二十多米长度。至于宽就不好说了,有点地方宽能半米,有点地方就只有三十厘米不到。尤其是出入口,硬是把胖子挤的破口大骂。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胖子送出去,我也跟着出去了。 一路上胖子身子遮着我的视线,而且缝隙狭小,我也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现在出来了,这才打量起缝隙后面的情景。 却是一条山路,像是一条羊肠小道,周围则是绿苔。 脚下也不再是石头了,而是泥土。 略微红色的泥土,这种泥土很常见,我们这里叫做“红精泥土”,是一种很常见的土,当地人们一般用来泥灶台用的。 这种土掺水以后粘性特别大,等干了以后却相当的僵硬,堪比现在的水泥。 我有些惊讶。 前面像是一个山体一样挡住了全部的视线,入眼大部分都是这种血色般的红土。 此情此景,第一眼看上去有些震撼,只是震撼之余却心里去不太平静。 周围更安静了,没有一点的声响。 四周几乎是寸草不生,这种土上一般情况是很少长植被的,毕竟不是所以土都适合植被的生长。 不过地上却相当的潮湿。地下应该是有暗泉存在,由此导致脚下是相当的粘滑。只有阴暗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还落着些绿苔,在这单调的血红色中是一抹亮色。 再远处全部都是陡峭的石头山,也就是说,偏偏这么一座红泥山被围在了一堆石头山里,想到这一点,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打颤了一下。 再看身边的胖子,此刻已经一脸凝重,这种神色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过刚才挤缝隙的时候应该是鼻血上被剐蹭了一下,样子有点滑稽。 “好神奇的地方呐,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藏呀!”小欣一脸兴奋悄声的问我。 小姑娘可能现在还没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笑的两个小酒窝又出来了。 我只好赶紧给她上点眼药,至少先让她警惕起来:“一会跟紧胖子,不管发生什么,先躲在胖子身后。” 没办法,这样的情况,我完全是没头没脑两眼一黑,真要发生点什么,恐怖自身都难保,根本应付不过来,只好让小欣找胖子求救。 果然小欣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一脸戒备的看了看四周,脸色刷的就有点发白了。 这时候胖子却回头笑着道:“别在那唬人了,能有点什么,自己吓唬自己,走了,跟我再往前看看有什么。” 看着胖子一脸打趣的表情,我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小欣还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怪我吓唬她。我只好干笑一声,气氛一下子倒是轻松了不少去。 还是胖子一马当先。不过这次的路却并不好走。 脚下太滑,而且土山的山势颇陡,其实也只是表面的光滑,实际上整个山体都是硬邦邦的,没有点着力点。 只是没走几步,几个人就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看见了一座坟,如此突兀,以至于让人觉得怪异。 那座坟就孤零零的立在半山腰靠下的位置,再往上就是近乎七十多度的山势,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征服的难度。 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了。 而且我估计了一下,即便是想要到那座坟的位置附近,恐怕也并不轻松。最有可能还得稍微绕一下,从侧面寻着机会。 那坟和普通村里的坟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一个小土堆,周围围了一圈石头,没有墓碑,也很荒凉了。 之所以如此醒目,只是因为它的颜色太特殊了,是huáng sè的土。 在这样一个几乎红色的山体上,别开生面的立着一个黄土坟。这些土不是这里的。想想也自然,也没人愿意用这种红土去埋人呀,只是奇怪谁又会在这里修一个坟? 我百思不得其解。 周围没有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用多说,自然也想过去瞧一瞧,满足一下被吊住的好奇心。 一路千辛万苦,堪称奇幻的来到在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地方,见到一座坟,自然没有舍弃而去的道理。 只是三个人找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好一点的路上去。 勉勉强强的爬了上去,只是当过去以后,也没太大的惊奇发现。 简单的坟土堆,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土堆后面还有一个半米大的人工小坑。也是用黄土埋盖着,这个特征相当明显,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下子连胖子都皱眉头了,站在那里颇有些不甘心的直叹气。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见了最后的结果,终于了了心愿一样,紧接着就是有些劳累的疲惫。 “胖爷,这下子了心愿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歇会回去吧。”我的提议明显得到了小欣的认可,三个坐了下来,一路上积聚起的疲惫一下子就全显露了出来,累的我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正当我坐下来,想找小欣聊会天。有点怀念小姑娘那两个小酒窝,想着逗一逗她,活跃一下气氛。 一转头不要紧,却看见了一副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个缺德的胖子正坐在地上挖坟土。 因为那种红土颇为泥泞,我们三个人坐的时候都围在黄土边上,那胖子此刻应该是闲的蛋疼,竟然对着这个半米大小的坟土动手。 这得多么缺德,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谁都知道,动一个人的坟,这是一件相当忌讳的事情。 我正要开口阻止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却看见胖子从黄土里掏出一个不大的“东西”来。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完全是属于顺带着掏土时带出来了。 胖子下意识的抖了抖上面的土。这时候小欣循声看来,也刚好转过头来。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小欣触电般跳了起来,躲的远远的,我也大骂一声晦气起身站远了。 胖子先是怔了怔,然后赶紧也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回去。 那是一个骷髅头。 不过去相当的小,明显不是人的,像是什么小动物一样。 前额尖尖的,有点类似于猫狗之类的。不过我对这些不熟,也不好下结论。 不过胖子挖出这么晦气的东西,却让三个人再也没有待下去的意识了。 我数落了胖子一句,谁让他手贱,乱挖人家坟头。 小欣也是一脸后怕,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却拉着我,催促着几人赶紧离开吧。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也自觉晦气,黑着个脸,先是点了点头,只是刚刚一转身,就突然定在了原地。 之后停了下来,又转身盯着那个土坟,目不转睛。表情也有些凝重。 “不对呀,谁的坟堆怎么能挖出来别的头来,而且还这么浅?” 听着胖子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嘀咕,我也有些奇怪,只是他这话说的,却让人心里多少有些发毛,赶紧催促他别多管闲事,赶紧走了。 胖子摇了摇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又仔细研究了起来。 我和小欣有些无奈,只好停住了等他,不过却躲的老远了。 你自己想玩什么就玩去吧,我可没兴趣跟你玩。 之后我就看见胖子一个人低着头在坟堆旁边看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之后又见他目光放在了那个挖出来的头颅上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突然转头问着躲的老远的我两道: “你们过来看一看这是什么的头颅?” 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压根没认识,自己又不是学动物的,那能凭个头颅就看出来,至于小欣,躲在我身后看都不敢看。 我有些无奈,心里大骂这胖子无聊,不如赶紧走了。 只见胖子却又蹲了下去,正当我琢磨他又干什么的时候,胖子却再次开口,这次却叫了我一个人。 “小子,你过来一下。” 我听着胖子的声音有些严肃,就走了过去。 却瞧见胖子挡着的身体后,手里再次拿着一个头颅。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头颅和刚才那个是一种动物。 胖子此刻一手拿着一个。 正当我无比震惊于这一幕的时候,胖子却回头看了一眼我身后小欣的方向,低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对我说道: “过来咱两商量商量,别跟个娘们一样胆小。” 听到胖子的话,我回头看了看小欣,此刻我两刚好挡住了眼前的一幕,她还丝毫没有察觉。 我赶紧也学着胖子,蹲了下来,围住了那两个头颅,压住心里的惊骇和恐惧,尽量语气平静的问道: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 胖子见我围了过来,低声笑了一声,很明显不想让后面的小欣听见。 “我现在也奇怪着呢?要不你再从脚下挖一挖试一试。” 我闻言有些不明所以,脑袋一时半会没搞明白这胖子想表达什么意思。 却实在是不想多生事端,只好安慰道:“不管了。” “别管,你确定。”我看见胖子冷笑一声,没等我阻止,又从土里用力刨了几下。 见到胖子再次刨出来的东西,这下子我就彻底不能淡定了。 甚至脚底的冒上一股寒气来。 还是一个头颅,一模一样。 而且关键是胖子真的只是随手一刨,就在刚才的地方,仅仅稍微挖深了一点而已。 由此推断,想到这里,我也被自己的恐怖念头吓了一跳。 有些不确定的在脚下挖了几下。没过多久,就入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那一刻我没敢把那东西挖出来,而是赶紧有土又埋了起来。 也吩咐胖子先埋起来。只是说话间,我自己的语调都变了,腿软的有些站不起来。 胖子明显领会了我的意思。把手里的两个头颅也重新埋了进去。 我两站起来拍了拍手。 看着眼前半米间方的坟土,有些口干舌燥。 只是胖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让我没了主见: “而且我可以确定,这些头颅都是狐狸。我见过,可以确定。” 看着我此刻不太自然的脸,胖子冷笑道:“你现在还确定我不用管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五道:空棺(上) 在听到胖子那句“这些都是狐狸的头时。”我的脑海里一刹那想到的就是那天晚上,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我现在完全是六神无主,没有了主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回头看了看小欣,好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让胖子管这事,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希望胖子去管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心底里却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其实很多事情,现在隐约都似乎可以穿了起来,只是却唯独少了那最关键的一条线索。 这一系列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里滔天的惊涛骇浪。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的问题。 只好先问他:“你想怎么办?” “现在我也不知道,得先回去了。” 听着胖子也没了主意,而且提议先离开,我点头同意。自己也确实先该好好冷静的想了想了。 我两对视了一眼,却权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带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欣,选择暂时离开这儿。 只是小欣还想着在这里给三个人一起照张相,也好作为此行离别前的纪念,虽然我和胖子都被那狐狸的头颅弄的有些不开心,不过却没好意思拒绝小欣的提议。 何况此刻眼前的景色,也确实值得一照。 几个人摆了个造型,把这奇特的红色土地留念了下来,这zhà一 piàn里,还真有那么点闯进一片异域的情调。 小欣叫嚷一会要出去以后,也把那个封闭的空间也照一下,一定更漂亮。就在这时,我却突然听到了一些特别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我和胖子闻声看去,却瞧见不远处,一头奇怪的动物,正向着我们这边有些戒备的慢慢晃悠过来。 小欣有些兴奋的问我:“哇,那是什么呀,这居然有野生动物耶!” 我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来物,几乎能有半个牛那么大的体型吧,浑身长着黑毛,样子却并不可怕,大大的耳朵,甚至有点笨头笨脑的模样,走起来还一蹦一跳的,颇为搞笑。 我也正好奇的打量着来物,正思索着怎么回答小欣这个问题。胖子却在一旁突然大叫一声:“野猪,快跑!” 紧接着二话不说,推着我两就往来时的缝隙跑去。 听着胖子的话,我也反应过来,随即有些悚然,撒腿就跑。 只是那野猪看见我们在跑,它也跟着跑了起来,目标却正是我们的方向。 见状我浑身汗毛都炸了。 “还看个屁,快跑。”看见前面的小欣居然还有功夫抽空转头看后面,我赶紧呵斥她。 小欣闻言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刷一下躲进了缝隙里。 还好我们离缝隙不太远,我也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看那野猪的体型,能有两百公斤的样子,绝对是挤不进这里的,我不由松了口气,暗叫庆幸。 野生的猪不同于家猪,这可是一种让人颇为头疼的动物。 对,就是头疼。 据说这种动物就连狮子老虎对它都无可奈何——它的皮太厚了,咬不动。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大的嫌疑,不过却足以可见这种动物的头疼之处。 而且野的猪常年在树上蹭,一方面把自己的皮蹭硬了,一方面也把树油蹭着自己身上,据说是为了防止蚊虫叮咬,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他皮相当的滑,据说配合着皮厚,就连一般土枪的子弹的打不进去。 颇有一种刀枪不入的神功。 不过这种动物的攻击性倒是不高。不过毕竟是长着獠牙的动物,任谁也不想自己被那两根獠牙干那么一下。 一般野地里见到它,躲起来就好了。 等等,胖子呢? 我一抬头,却看见胖子站在缝隙口处,整个人脸都绿了。 他实在是太胖,一时半会也挤不进来。 进来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过去的,为此鼻子还擦破了皮,现在后面跟着个野猪,这样着急的挤,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看着那头野猪已经不远了,虽然不知道野猪会不会攻击人,不过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看概率。我连忙开口道: “别挤了,赶紧往个高处躲,找个高地方,它爬不上去。” 胖子闻言连忙停了身上,有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扭头就找了个颇陡立的地方爬了上去。 野猪不一会的功夫就跑了过来,不过却相当警惕的模样。 身后的小欣也探头探脑想看一看野猪的模样,说实话,身子瘦也确实有好处,两个人躲在缝隙里挤一下,就能并排着看见外面野猪的情景。 我站在里面,也只能为外面的胖子心里默哀了一遍。 近了才看清楚,那野猪浑身黑糊糊的,背脊上的鬃毛却油亮油亮,竟泛着光泽。 不过走近了一瞧,那两根长长的獠牙却着实有些震慑力。 只是却没有攻击人,过来转了一圈,用鼻子闻讯了一阵子,便又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胖子等了会才跳了下去,最后在我的帮助下,勉强挤了出去。当然这只是个额外的小插曲,不过之后几个人却再没有了拍照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我又仔细的梳理了一遍关于这件事的一切种种,以及相关的前因后果。只是到头来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一路上胖子一直都神色凝重,向我仔细的询问了那天晚上我在山村留宿时发生的一切,和有关那个嫂子一家的详细事情,并且还问了不少问题。 我也一一作了回答。 一路上其实小欣也察觉到了我两的不正常,还特意问我们,只是都被我两糊弄过去了。 回路一路顺利,所以到了回去的时候天色还没有暗下来。等回到场子时,时间才四点半左右。 向野子叔借了点热水,乘着休息的空挡,我们喝了点。 胖子却走到我身边,跟我提了一个意外的请求:“领我去看一看你那个赵叔。” “你找他干什么?” “问他点事情” “”说实话,其实我并不大愿意和那个赵叔打交道,也说不出原因来。 不过却没有拒绝。 我知道,胖子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找赵叔。 而且天色也早,我就带着胖子去了场子后的赵叔家。 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或许唯一的不同就是,如今的屋子里没有了那个婶子。 门没锁,这里也没有锁门的习惯,我们推门进去后,却发现赵叔不在家。 对此也没有太惊讶,野子叔也说了,不在家就肯定在后沟的羊圈,再去那里找他就好了。 我们又寻到了后山沟的羊圈里,这才见到了正在整理羊毛的赵叔。 此刻赵叔的形象颇为邋遢。而且浑身上下一股臭哄哄的羊骚味。 不过两人又一次见了彼此,自然免不了一阵嘘寒问暖。 我给他点了根烟,又把身边的两个人介绍给了赵叔。 赵叔听说是我的朋友,连忙热情的招呼着几人去他家喝点热水。好让他招待一番。 我连忙拒绝,并且看向了胖子,让他有话赶紧问。只是胖子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他希望单独和赵叔聊一会。 看着胖子神神秘秘的表情,我也有些无奈,最后胖子从我手里拿过剩余的一盒烟,和赵叔对抽起来,却去了不远处,把我和小欣打发开了。 小欣和我站在羊圈里,一边看着羊,小欣一边问我怎么回事。 我自然没敢全告诉她,只是避重就轻的说了点,反倒是闲来无事,自然就又逗了会小姑娘。 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我看见赵叔和胖子就回来了。 赵叔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胖子却又挂上了他那副神秘莫测的笑容。 两个人却都什么也没说。倒是赵叔想到了我,说是家里有点野蘑菇,让我等一下,他回家去拿,也好带回去尝一尝,说着就跑去取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让我有些不适应。上次也是硬要给我带回去点野味。 不过那张热情的笑脸,让人感觉到亲情的味道。 只是我看见胖子一直盯着赵叔匆匆离去的背影,神色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意味在其中。 我无法推测出那是什么,却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最后摇了摇头,不去多想,我也确实是累了。 带上了赵叔给的一袋野蘑菇,给他留了包烟,双方辞别以后,我就开车带着二人离开了。 时间还充足,我也没开太快,一边悠哉悠哉的走着,忍不住好奇的问胖子究竟和赵叔说了什么,为什么赵叔的之后的表情一直那么的不自然。 “我跟他说我想开棺看一看你那个婶子。” “我草,不可能。”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人家都死了,你还要重新看人家的棺材,这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情。这要是让人知道了,非得被人家家人给一铁锹铲死。 “我听说她被配了阴魂。”我无不谨慎的提醒道。 虽然这个我也是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只是这样一来这事情就更困难了,毕竟万一是真的呢? “你赵叔已经答应带我过去找那家人了。” “真有问题?” “不知道,先开了看一看再说吧” “这事也能先开了看一看再说?你可想清楚了,万一开了以后没事那就大事了,毕竟这可不是开了能再合回回去就好了的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哪怕真没事也能给他说出了事来。” 我鄙视的看了一眼胖子,知道这货以前绝对没少如此坑人,是个惯犯。 胖子也自觉说漏了嘴,连忙闭口。 “等等”我琢磨着胖子刚才的话,一会才寻思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你说他愿意带你去过去找那家人了?” 说出这话来,我有些口干舌燥。 “这么说那事是真的?” 胖子少见多怪的撇了我一眼,一脸不屑道: “这有什么,多大点事情。现在人们都开始流行火葬了,人都死了还能有点什么,也就这种小地方讲究多,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闻言我差点一巴掌拍死这个胖子,你丫的不搞迷信,自己还在老子面前装大师? “你是怎么让他答应下来的?”我问出了此刻心里最大的疑惑。 “山人自有妙计”胖子却跟我买了个关子,却没告诉我。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欣此刻早已经是按耐不住,奈何又听不懂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也和我讲一讲嘛。”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小姑娘说,毕竟这种事一开口就稳能惹的小姑娘好奇心起来。 胖子却接了话道:“不着急,等过几天我再带你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胖子我警告你,你自己玩就行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别再拉别人了。”我一脸威胁的看着这个不靠谱的人。 只是却知道,已经迟了,因为我看见一旁的小欣,已经是有点小激动了。 看着胖子一脸得意的笑,我狠的牙痒痒。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五道:空馆(下) 胖子第三天就又过来找了我。 大摇大摆的来办公室,直接招呼着小欣出发,有行动了。弄的我们这个地质矿产处跟侦案组似的。 小欣闻言,转头眼巴巴的看着我,那一副可怜的眼神,看的我浑身不舒服。 没办法,小欣这几天其实也一直盯着我。 她知道,胖子再去的时候一定准会来叫上我,只要跟着我,就一定会带上她去。 然而胖子来找我,却又偏偏不直接跟我说,他也知道,找我我是百分之百会拒绝,所以他一个劲的y一u hu一怂恿着小欣去,奈何我是不放心小欣一个人跟着这个不靠谱的胖子。 绕了一个圈子,胖子就抓住了我的软肋,不得不跟着他去。 至于工作,我来了这么长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工作究竟是干什么的。招呼着一个同事帮忙看着点,就带着两个人再次出发。 偏偏这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自己不会开车,自然得找一个司机了。就勉为其难的带我涨涨见识。 我气的差点把他踹下车,最后让他又给qi chē加满了油,这才勉为其难的带着二人前往目的地。 言归正传,胖子在路上也郑重其事的解释了一番。 那天胖子和赵叔相互留了diàn huà。 这几天一直在diàn huà里联系。听说今天赵叔已经联系好了那家人。 不过依照胖子的吩咐,赵叔也没有直接和那家人的后辈说要重新开老爷子的棺材。 而是委婉的说,这段阴婚出了点问题,所以过带大师过来看一看。 大师自然就是胖子本人了。 胖子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们,今天他过去是以大师的身份过去的,让我两多配合他一下。 我也看见了今天的胖子还另外带了个书包,书包里应该就是他“大师”的装备了。 胖子还特意尤其严重的警告我,不许拆他的台。我给了他个白眼,却大事不糊涂,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心里却难免有些负罪感。 胖子却一副神神秘秘样子,信誓旦旦的的劝解我道: “我敢保证这里一定有大问题,咱们这是在做大善事。” 我对此只能无语。心里默默地先把他卖了一遍。 琢磨着如果暴露穿帮了,我就假装和他不认识,赶紧带着小欣离开,留他自个自圆其说去。 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山下的一个大村子。 和上山差不多是同路。只是绕一段路就去了,而且路途也并不难走。 也许是为了提前和小欣打好关系,胖子车上还特意给了小欣一个护身符,说是驱邪用的,好让她戴在身上直管放心,那是他贴身的宝贝。 只是见到胖子掏出来的东西以后,我却差点笑掉大牙,居然是一块有些旧的玉佛。 我无不调侃胖子:怎么说你也是个道士,身上的贴身道具却是个佛,你丢不丢人。也不怕把你道家的脸都丢尽了?” 胖子闻言却脸不红心不跳道:“自古道佛不分家,我这是博采众长,你懂了屁。” 我跟胖子也要一个,胖子却笑骂道:“不给,你小子又不敬这个,给你纯粹是浪费。” “信这个才有用?”我连忙有些好奇的问道。 胖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就是求个心安” 一旁的小欣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这玉佛也确实像个古董。 胖子不甘示弱的又补充了一句道:“其实我师傅说是这个管用。” 只是我从胖子的眼里看到了,其实这句话他自己也不信。 等去了村子,赵叔和那家人已经在村头等着了,这倒让我们大感意外,同样倒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我们也没进村子。把车停在村头,一行人就打了个招呼,直接照着这家人老爷子的坟头而去。 胖子来就是给人家看坟头的,至少名义上是这么说的。 此人是老爷子的大儿子,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一路上咧着一口大黄牙,在前面领路,一路上一直在巴结胖子,憨厚的很,一看就知道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这让我更内疚不已,小心的提醒胖子: “你可不能坑这劳苦人,我家三代之前可也是农民出身,算是同出一脉。你要敢坑他钱我可不答应。” 胖子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目瞪口呆: “废话,国家都在大力提倡和出台扶持农民的政策,咱也得响应国家政策不是?怎么可能坑他钱。再说了就算坑他,他也给胖爷拿不出一顿饭钱呐。” 或许后一句才是胖子的实话,不过不管怎么说,胖子的答应让我多少松了口气。而且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倒也不至于担心最后被揭穿了。 这家老爷子的坟就在田地里,听说是老爷子自己找人看好的坟土,又离祖上的坟地不远,几乎是遥望的距离。 老爷子生前说,这块地看的好,下去以后没事还能找祖宗们聊个天,串个门,为此老爷子生前还特意花大价钱从同村人手里换的。 现在这亩地由大儿子在种着,也就是那个领路的农民,姓田,我和小欣一路上就叫他田叔。 田地里种着青椒,所以老远就能看见墓地。 和一般的墓地没什么两样,一个大土堆,前面立着一块墓碑,老爷子的名字叫“田仁志”,一个颇有气度的名字。 (不要问我为什么在这个名字上加双引号,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老人们说这有忌讳,对于刚刚走了的人,要是写他的全名时,不能和写其他人名字一样,要有点特别的地方,最好就用双引号括起来,也是对走了的人一种尊敬。为了表示对老爷子的敬意,此处特别加上双引号。) 也不知道赵叔和这个田叔说了什么,看得出来,田叔很是担心坟地的事情,一路上也在不停的和胖子打听。 只是没亲眼看过,却谁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只好给田叔和赵叔发了根烟,好让他们稍安勿躁。 就在只是,胖子也终于趁机开始了他的表演。 看着正在点烟的田叔,却一脸神秘莫测的笑了一下,那眼色和表情,甚至是有点阴深神秘,却看的让人有些心慌不已。 见此情景我心里要多腻歪有多腻歪。胖子此刻的架势就和我第一次见他时候的类似。 说实话,猛的这么一下,还真有点让人吃不消,能唬住不少的人。 紧接着胖子故作深沉的开了口,就更想是一个神棍的语气: “我看你面堂发黑,是有大凶的征兆。这段时间是不是事事不顺心。” “这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见田叔手一抖,差点把烟给扔了。 “这段阴婚没配恰当,两家都出了问题。我这不是被他请了过来,一路寻因才过来了嘛。” “大师那怎么办?” “我先看一看你主上的坟地。” 闻言,那人赶紧让开了身子,胖子装模作样的在坟周围绕了几圈。 在说到坟地的时候,我却神出鬼差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赵叔,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只是受不了胖子这副样子,随便一看,却瞧见赵叔的脸上也同样有着一丝异样,似乎间接的验证了胖子的话不假,这倒是让我有些诧异。那天胖子到底和赵叔说了什么? 我和小欣站在后面,却没有出声打断。看见胖子绕了两圈,突然站定,开口问了一句: “老爷子走了以后,祖坟这边还有人下过葬?” “没有了。”田叔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 闻言我心神一动,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有人动过这里的土。”然而胖子却突然语气坚定开口道。 “你再好好想一想。” 田叔闻言,才从胖子的脸色上也看出来了不同寻常,自然不敢懈怠,偏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却依旧摇头道: “真的没有,倒是每年梨一遍地。会不会” 田叔又怕是得罪了胖子,小声的补充道。 “我是说有人动过坟土”胖子此刻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 没等田叔继续说什么,我看见胖子摆了摆手,然后就开始从他随身的背包里往出掏东西。 见到这一幕,顿时就让我来了兴趣,几个人也都屏息凝视,翘首以待。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不信这个,却偏偏对于这些迷信的事情情趣极大。就像人们明知道魔术是假的,却喜欢一遍一遍的看一样,而这种迷信更比魔术有吸引力。 因为它比起魔术来,还带着点类似于宗教性质的神秘和古老。 只见胖子穿上了道服,这一下子还正有那么些派头,给人一种像是古代的道士穿越来到现代的错觉。 之后胖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张黄纸来,零碎的撒在了坟头,看这架势,还真弄的几个人有些没由来的紧张。 然后胖子就背对着我们,蹲在了坟头,却不知道在那里捣鼓什么。 我们都大气也不敢出,等着胖子的下文,突然胖子站了起来,往左边迈了一步。然后就站在原地,转头问田叔: “老爷子走的时候你们给这里放了什么东西?” 胖子的一句话,却一下子人田叔眼睛都一阵清明,目光中更是崇拜不已,有一种看菩萨一样的敬重,恭敬的连忙道: “我爹生前喜欢听收音机,我怕他走了一个人,就给他埋了个收音机。” 闻言我微微有些诧异,有些惊叹这胖子是怎么给蒙对的。 那一刻我也从赵叔和田叔的眼里看到了信服。“大师”的形象十有已经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甚至就连身旁的小欣,此刻都两眼冒精光,有些苗头不对的征兆。 我无比羡慕的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学这么一手,那得有多拉风。 田叔小心翼翼的问大师:“这收音机是不是不妥!” 胖子摆了摆手,目光却一直看着坟的方向道:“这倒是小事,门口放个收音机有些吵,扰清宁,完了挖走就行了。” 田叔闻言,深信不疑的赶紧走过去,想着听胖子的吩咐,把收音机挖走。不料却被胖子伸手一把挡住,示意他站远一点。 这一下子就让几个人跟着戒备了起来,尤其是胖子那小心翼翼的神色,让在场的几个人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有人动过这坟土”胖子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只是这次,却没人敢再怀疑胖子话的真实性。 尤其是我看见田叔的脸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自家人没有动过这坟,这句话的暗示自然就不言而喻。 除了盗墓贼,还能有谁? 俗话说得好,人生在世,有三不能忍: 杀父之仇不能忍, 夺妻之恨不能忍, 断子绝孙不能忍。 而这动人家老子的坟,这可是和杀父之仇也没太大的区别。 老人家都走了,你还来扰人家亲近,这事搁谁身上也不能忍。这也可以理解,田叔此刻眼都红了的缘由。 不过此刻田叔却已经完全没了主见,不由的看向了在场的“大师”。 胖子站着原地皱眉头,认真的打量坟头半天,这才有些犹豫的看向田叔,询问的开口道: “先让我开坟看一看。” 没办法,看坟必须得询问人家主人,不过现在的田叔明显是被唬住了,全听胖子吩咐。 胖子点了点头,神色却依旧布满了凝重,开口吩咐道: “先去找张铁锹,先挖开来看一看情况。” 闻言,田叔二话没说,转身就准备去找铁锹。 这时候一旁的赵叔却小心的插话问道:“要不要找几个人手过来帮忙!” 田叔一听,也连忙把目光转到了胖子身上,征询胖子的意见。 没办法,挖坟可不是一个小工程,没几个人来帮忙,还真的不容易,更何况一会还可能要抬棺材。 棺材可不轻,农村人办丧事,那可是标准的十六个年轻力壮的人一起抬,可见这分量。 只是胖子却沉吟了片刻,最后看了看田叔,摇了摇头: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了,我先下去看一看,有这几个人手也差不多就够了。少点人知道的好。” 田叔听见胖子的话,颇感激的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却没打算让几个人清闲。 吩咐赵叔和田叔去拿工具,随便再买些烧纸贡品来。又吩咐我找点水过来。至于小欣,因为是女士,倒没什么事情。 田叔两人闻言,没敢耽搁,急匆匆的就走了。 见没了外人,我马上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连忙虚心请教的问胖子: “真的假的?你真会算这些?” “丧父丧母,孩子又在外地念书,就留了两口子起早贪黑的忙活,隔你你能顺心了?”胖子给我翻了个白眼,却懒的搭理我。 闻言我顿时鄙视不已。这死肥宅以前肯定没少这样坑人。 不过刚才其实有不少玄乎的事情,让我大为好奇。身旁的小欣也同样好奇不已: “大师你是怎么知道地底下埋着收音机的。” “对对对!”我也是相当好奇这个。 “猜的,赶紧去弄水去吧,一会要用。”只是胖子却明显不想告诉我们,反倒是想支开我。 他打的好如意算盘,把我支开了,留一个小欣,更好糊弄和应付了。 不过我却不吃这一套:“水有的是,我车里就有矿泉水,够用。” 见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只好拿出我的shā sh一u锏来: “胖子你可想好了,一会挖土可是有我一份劳力,你这都不和我们说,那我两就开车走了,一会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胖子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拿我却有些没办法:“这是行规,都告诉你了我拿什么吃饭?” 听闻我也觉得这有些为难人家,连忙又改口问道:“那能总能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有人动过这里的” 这是我的第二个疑惑。我也看了好长时间,却没有看出来什么“痕迹”。 “不知道,瞎猜的,挖开了看一看不就都知道了们?!” “” 我们又问了几句,胖子却一直是这样真真假假,没个确定的话,却最撩人心神。 不过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放在这不管走了,其实只是吓唬他的。 一直扯了很长时间皮条,我和小欣也没能从胖子口里套出什么话来,最后我们只能无奈收工。 小欣有些愤愤不平的去车里拿水,只是这时,胖子却凑到我身前,悄悄地问了我一句: “你和你赵叔关系好不?” 我闻言心神一动,看着小欣离开的方向,有些不确定的回应道: “不怎么样,我和他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关系,就是借着我爹的关系,不过听我爹说,他和赵叔也只是远房亲戚的点头关系,没有多接触过,怎么了?” 我知道胖子这么问肯定有他的原因,只是胖子却神秘兮兮的: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气的我在一旁牙痒痒,我开始琢磨起胖子的话来。 没过多久,赵叔和田叔就拿了两张打铁锹来。我悄悄地看来赵叔几眼,却见他神色正常,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收回了目光。 几个人就开始了工作,四个人轮流两波,赵叔和田叔先挖,我和胖子替换。不过却是赵叔和田叔为主力,我和胖子基本上是打酱油。 不过却不敢小瞧这些农民,这都可真的是实打实的好手。埋着头,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出力。正是这种最朴实,也最实在的精神,几千年来却一直组成了中国最基础,也是最根本的动力,也是谁也无法替代的最重要一环。 就在我和胖子喊累不停的时候,一条临时的洞已经被两个人挖到了墓门处。 墓门自然没被封死,这是一块准备做家族墓的地方,以后但凡家里人走了一会,是都要打算被埋在一起的,自然不能用水泥封死,而只是用砖头垒砌了起来,起到不让土进来的作用。 接下来的一步就是最重要的了。胖子下去和两个人小心的移开砖头,只是这次胖子却没有拉上我一起进去,而是让我在外面等着。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好奇的跟进去,因为知道这事的轻重。 终究是死人,能少接触还是尽量少看,倒不是迷信,而是晦气。毕竟这又不是精彩纷呈的好事,没必要抢着去看。 至于小欣,用不着我吩咐,她也不敢进去,早就躲的远远的了。 几个人准备了一下,一人含了一口水,带着工具就下去了。 里面很深,也很大,几人进去以后就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之后就听见几个人一起发力的呦呵声,我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无奈只好跟着小欣一起坐到了田地边缘,等着他们出来。 见一旁还种着西红柿,我下去弄了几个,和小欣尝了一个,准备一会他们出来也给他们。 说实话西红柿种的不错,甜甜的,再迎着不错的太阳,怡人的秋风,感觉颇为惬意。比起待在呆板的办公室整天没事干,好的不止千万倍。 秋风怡人,风景赏心,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悦目的小酒窝。 此情此景让我颇为心动不已,心神也跟着一阵驰骋。 只是还不待我多享受片刻,就看见几个人已经从坟头出来了。 我和小欣赶紧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只是还没走近,就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异常。 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没人说话。 三个人都没说话,却无一不是阴沉着个脸,而且我察觉到:尤其是赵叔的脸上甚至有一丝苍白的不安。 胖子从里面出来以后就点了根烟,沉着个脸不说话,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至于其他两个人,则完全把目光都放在了胖子的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只是胖子站着原地却一言不发。 我和小欣都被这种气氛吓着了,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小朋友一样,站在一旁,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我回头看了看洞口的方向,依旧是漆黑一片,却仿佛有着什么要从里面扑一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时,胖子却打破了沉默,率先开口吩咐道:“先重埋住吧!” 田叔和赵叔像是早就等着这句话似的,连忙上去把转头重新垒上去,赶紧用土重新把坑填埋了起来。 胖子见两个人正在填土,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悄悄地朝着后面走去。 我见状赶紧跟了过去,我知道,这是胖子有话要跟我说,小欣也忙不迭的跟了过来。 离坟一段距离以后,还没等我问,胖子就开门见山的先开了口,只是一句话却让我脚底发凉。 “棺材里没人。” 说出这句话来时,我看见就连胖子自己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此刻光天化日之下,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人有些瘆得慌。 已经死了的人,尸体却不翼而飞,隔谁都得心里咯噔一下。 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是谁的棺材里没了尸体。 是老爷子的?还是被配了阴婚的那个婶子? 我不怕前者的,却唯独怕后者的。 只是我却从胖子的眼里,得到了我最不想要的dá àn。 只是我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我给胖子递了个西红柿,胖子接过来却没那心思。把在手里沉着脸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胖子转头对着小欣说了一句:“给我再拿瓶水过来。” 害的一旁正处于紧张的小欣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这才拍了拍胸脯,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我,小眼睛在我两面前扫了半天,却没看出什么了。 只好露着个小虎牙,气鼓鼓的瞪了我两一眼,转身去车里找水。 还没等小姑娘走远,其实我知道,那是小欣故意走的很慢。胖子却笑嘻嘻的转头看着我说道: “艾,小子,发现没,这丫头胸还挺大的嘛!” 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六道:历史的猫腻(上) 看着不远处落荒而逃的小欣,我不由有些莞尔失笑。 自然知道,胖子这完全是为了把小欣打发走而已,所以也没接话。 见小欣走远了,我知道她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因为我还知道,即便是车里,也没水了。 就一瓶矿泉水,刚才已经用完了。 身后的赵叔和田叔还在填土,我等着胖子的下文。 “你是大学生,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胖子说罢,悄悄地把一个小东西塞到了我的手上,还特意看了看四周。 我有些好奇,手上只感觉凉凉的c湿湿的,拿起来一看,却是截小木片。 我拿在手上一翻,却有些心惊。 背面平平的,竟写着两个字,第一眼看去,感觉像是一截残破了的竹简。 “这是那来的?”我不由有些好奇,说话间却在打量着这个小东西。 木头泛着点红,却实在是有些破旧的厉害,上面只能看出来写着差不多一个半的字,却已经看不出来到底写着什么。 不过这种老古董的东西,却惹的人心痒痒。 “还记得上此的那个红土山吗?” 我闻言,脑袋里一点亮光闪过。 这木头是其实有些泛红,而是还能看到有些红色的泥土镶嵌在其中,不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山上,那种红精泥土吗? 胖子见我有了反应,悄悄道:“上此被野猪追上那个大石头,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捡到的。” “你怎么不早说?” “以前不是没当回事吗?”胖子的脸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闻言,我却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胖子这人看起来有些逗,有些搞笑,实际上去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我也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才突然给我看这个的缘由。 他想引起我的好奇心来。 只是我却不同于小欣,好奇心是有,只是如今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好奇的氛围,现在甚至连尸体都的不见了。 这事已经不再是我应该再牵扯进来的了。因为尸体不翼而飞,先不说这个玄乎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光是这一点,其实就已经可以触犯法律了。 更何况要是再跟着这事,我可能还要面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的幕后主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小爷确实比别人好奇一点,却没好奇到这种地步,知道适可而止这个道理。 只是胖子一直以来虽然说时常不靠谱,不过我看的出来,他的心思却不坏,所以就没点破而已。 找我帮个忙可以,我也就闲的无聊,答应了下来。带着小欣完全是类似于出来兜兜风的心情。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有点过了。我不得不慎重开始考虑起后果来。 找我帮个忙,可以;只是想把我扯进来,却没门。 明显胖子也没把我真当傻子。 不在意的笑了笑,却没有勉强我。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我没读过多少书,找你商量商量总行吧!” 闻言我倒是没有拒绝,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字,不过最后却只能无果收场,一来,字本身太不清晰,二来,我也认不了几个古字。 却没把话说死,看着胖子,我斟酌道:“这只能算一个半的字,完整的这个我能想办法给你问一问是什么,至于这半个就没办法了。” 胖子闻言顿时就眉开眼笑: “那感情好,你再看看,觉得这字是什么时候的。” “不知道,不过我回去倒是可以给你比对一下。” “我前几天问了问人,有人说是宋朝时候的东西?” 我闻言一阵失笑,看来这胖子确实没读过多少书,虽然没学过书法,却也见过电脑里面的宋体字,这字的写法和宋朝的字沾不上边。 因为我们现在的简笔字,就是以宋朝时候为基础发展而来的,所以虽然简化了,却大体上还是一脉相承。 多少保持着类似,甚至有些我们还能认识,不过这两个字明显不在这个范围内。 我把这些话告诉了胖子,胖子挠了挠头,却有些为难的摇头,指手画脚的连忙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宋朝,不对,也不是,怎么说呢?” 我一听,当即一个念头闪过心头,连忙问道: “你是说,这字是和宋朝当时对峙的辽金?” “对对对” 我细想想也是,如果这确实是宋朝时期的东西,也最有可能属于辽金一方面的文字。 因为在当时,我们这个地方,一直是辽金控制着的。 如果说这是辽金文,倒也不无可能。只是对于辽金文,我完全是两眼抹黑,不敢随便发表意见。 不过对于胖子的历史知识,却又一阵鄙视。 见小欣回来了,我把木片还给了胖子。胖子却问我: “要不你先拿着,我拿着这也一窍不通。” 我摇了摇头:“没事,这字我已经记下了” 胖子砸了砸舌头,一脸钦佩道:“不愧是读书人。看一遍就记下了。” 我听着胖子的赞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有点不妙。 果然,胖子顺坡下驴道: “要不你再帮我个忙吧,帮我查一查当地有关狐妖这类的传说,或者那个时期当地的一些特别事情,尤其是看一看你们这的县志。 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学生,对读书这类的东西在行,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本书的人,让我去看,也没个头绪。再说了你是当地人,对自家的事情终归比我这个外人要强点。” 我没好气的给胖子扔了一个大白眼,果然这胖子一开口就准没好事。却没拒绝,只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小欣也已经回来了。 等着田叔和赵叔重新填埋了坟头。我们便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回去了。 车上我问胖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胖子说要先回去找他的师傅问一问。 听到这话,我心里暗暗一惊,看来连胖子现在也都没了底气。 之后很长时间,胖子也再没出现过,应该是回去找他师傅去了。不过对于他嘱托的事,我却上了心,一直在打听和查找着。 县志倒是去图书馆查了一些,只是却没有一点头绪,别说是宋朝时期有关于狐妖的传说和记载了,就是整个历史上,当地也没有点像样的传说或者说法流传。 至于小山村的相关记载,更是没戏。 地方太偏僻,根本就没有被列入过书籍记载的范围之内。 这就相当的尴尬了。 至于胖子给我看的那一个半个字,我问了一下以前的朋友,有个学语文的,现在当老师,告诉我说这像个“蒨”字。 至于另外半个字,任凭有通天的本领,谁也没办法凭借半个部分却推测出全字来,无奈这个线索也就此断了。 不过那个语文老师的朋友说了,这种字在辽代应该是属于guān fāng属性的文字。 这一点倒是让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方向。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辽代时期本地特别的事情上来。 不过奈何,想法虽好,现实却有些残酷。 光一本晦涩难懂的辽史,就让我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还好,我也只是找其中有些关于当地的相关记载。 倒是有些眉目,却又不大肯定,只好遍地的翻书,甚至连小欣也请上了帮忙。 回去以后,我也抽着一次机会问老爹,以前的那本书还有印象吗? 老爸摇了摇头,说丢了。 那是一次晚饭的时候,老爸一如既往的茗着小酒。即便所有人都已经吃完了饭,他却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吃着,有一种稳坐钓鱼台的悠闲。 关于那件事情,我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过他,倒不是怕他担心,而是知道,他肯定没心思关心这些事。 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得给他下点猛料,不然这老头的嘴里铁定是挖不出东西来。 所以就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甚至连好久以前上山的那次夜晚的诡异事情也全盘脱出。 只是奈何结果却有些悲催。倒是我老娘听的津津乐道,不过我老爹却依旧只是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说了句然后呢?让我差点崩溃。 完全是一副边和酒边听故事的态度,就像往常边看电视边喝酒一样,只不过是此时电视里的主人公今天换成了我。 老爹是属于那种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慢条斯理的人,而且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一件事能让他变了脸色。 不得不说,我老爹要是放在以前,绝对是那种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chuán qi人物。 我彻底焉了,败下阵来。只好转变语气,低三下四的虚心请教道: “我是看到那两个字和那本书上的字有点类似,所以想看一看,找一找线索。”其实我是扯犊子,那本书上的字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那还能还有什么印象,完全是想掏我老爹的话罢了。 果不其然,套了一句有用的,老爹轻描淡写的回了我一句: “不一样,那是蝌蚪文。” “蝌蚪文?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到这个回答,我却有些茫然。 说实话,我还真没听过还有这种文字,不过却也诧异无比,居然还有叫这种名的文字。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没见识了吧。”老爹一听我说连蝌蚪文都不知道,顿时就失去了和我说话的兴趣。还特意一脸嘚瑟的鄙视了我一眼,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无奈,我只好当场在sh一u ji上查了蝌蚪文这种东西。 一查不要紧,差点下巴就惊掉地上。 蝌蚪文,居然是中国八大“天书”之一。 而且还是相当的鼎鼎大名。看来确实是我见识浅薄了。 连忙舔着脸再次虚心请教:“老爹,那本书是不是还在,给我看一看行不?我就看一眼。” 既然老爹知道那是蝌蚪文,就一定知道此书的价值,我想老爹一定不会大意的给丢了。 而且老爹居然会认识蝌蚪文,天呐,这可是一种听说至西晋以后就失传的文字,听说这种字被称为看不懂“天书”,我盯着老爹,像看见国宝大熊猫一样。 “丢了,不在了。”听到老爹再次亲口确认的回答,我不由的大失所望。 “老爹,你认识蝌蚪文?” “不认识,听老人们以前说的。” “” 我无不怀疑的看着老爹,不过老爹却对此熟视无睹,依旧悠哉悠哉的茗着小酒。 不过老爹见多识广,也许对我这几天找的线索有些好的意见。我连忙把这几天的调查和推测告诉了他,征询他的意见。 只是出乎意料,他没有先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句:“你确定要跟那个胖子调查下去这件事?” 老爸见过一眼胖子,那是上次我回家取车的时候,胖子和小欣一起跟过来的,也仅仅是一面之缘,却没想到老爹对他居然还有印象。 不过我也听出来了老爸的担心,毕竟这事已经涉及到尸体都丢了,已经不算是小事了。老爸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只是这些我早就想到了,而且也已经拒绝了胖子。现在只是帮他一个小忙而已,自己不会再深入其中,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已。 我也已经不是小孩了,做事情自然也懂了分寸,所以无不得意的告诉了他我的打算。也好让他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做事明白个前因后果。不会没轻没重。 只是老爹却没理会我有些嘚瑟的小心思,而是一脸鄙视的数落了我一顿。 “整天待在个家里有点什么出息,有时间也跟着别人出去见见那世面多好。” “我这不是还有工作要忙。”我辩解道 “工作忙?如果泡妞也算一份工作的话,你这工作也确实挺辛苦的。” “爸,话不能这样说”我有些尴尬不已,不过老爸说的却让我有些心虚不已。 毕竟老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我每天除了逗一逗小欣,看她笑起来的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实际上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干。 “不能这么说?那应该怎么说:你个废物,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给我领回来个儿媳妇!” “” 我顿时就不想和他说话了。 不过却知道,他说这话其实是话里有话,甚至我都知道他是到底想说什么。 实际上,我是在失恋又失业的双重打击下,才仓皇逃了回来,躲回了家乡,就这样找了份工作。。 父亲对此也没多说什么,也给了我疗伤的时间,只是我却知道,他不想,也不可能让我永远只待着这个小县城里。 先不说这工作连个养家糊口的基本都不能保障的了,光是就这样一辈子稀里糊涂的活着,我老爹也嫌我活的窝囊。 不过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的话,说实话,我现在不想c甚至在主动的逃避着这个问题。 只好先和他打马虎眼: “哦,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刚才还提醒我不要摊上事,现在又嫌我整天躲在家里。感情我怎么做都不对咯!” “不让你跟那个胖子厮混,是因为那胖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稳重成熟的人,怕你被人家骗了还给人家数钱。 不过多出去走动走动,别整天窝在个死地方,年纪轻轻,死地方待久了,这人也就死了。” 老妈闻言也见缝插针的在一旁安慰我道: “对,跟着小欣多出去转一转,你那工作我还不知道,整天跟个没事一样,你张叔也说了,整天就见你再办公室打游戏了。” 我闻言大惊,老张不就是我隔壁财务处的老管家吗?平常喜眉笑眼的,没想到这老头居然也是我娘安插的卧底。 “多和小欣联络一下感情。”老娘却打开了话夹,又重点补了一句。 我连忙打住她的话,不然又是没完没了。这说的就压根不是一回事。 “老爸,你还没和我说你对这事的看法呢?” “胡乱推测就是瞎想而已”老爸想了想,终究是给了我个提议: “不过你既然说了这个地方和木塔有关系,不妨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 老爸果然聪明,一下子就和我这几天推断的想到一块去了。 想到这里,我这几天的疑惑顿时就有些眉目了。 连忙回到自己卧室里,翻出了这几天整理的东西,重新翻看了一遍。 老爹说的没错。这几天我也查阅一大堆的资料,结果却是:县志平平,传说平平,历史平平。 关于当地,实在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地方了。甚至就连历史和记载,即便有,也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没有多少波澜。 如果非要拿出一个值得一提的东西,那就只有木塔了。 不错,应县木塔。 什么,你没听过? 自己去百度一下,我都懒得多写。自己网上去看吧。 可以这么说吧,在没有这座木塔之前,这个小县城几乎没有什么历史,而有了木塔之后,这个县城就只有关于它的历史。 而偏偏木塔的修建,还就在辽代的时候。 应县木塔,又名释迦塔,于辽清宁二年(1056年)建成,由辽兴宗的萧皇后倡建,田和尚奉敕募建,至金明昌四年,增修益完。以作家庙,彰显家威,并有礼佛观光和登高料敌之用。 这就是这座塔的来历,而自从修建了这座塔之后,这个小县城,被作为幽云十六州之一——应州,也第一次以浓墨重笔的姿态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此后,几乎一切关于这个县城的历史,就是关于这座塔的记载了。 所以说,要说这个县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而且偏偏还在辽代时期,那就只有这么一座塔了。 我再次找出了关于它的相关资料,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近乎通宵般的查找下,我终于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发现。 第一次,我察觉到了—— 原来,这个历史有点猫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六道:历史的猫腻(下) 史料记载: 萧三蒨,辽兴宗耶律宗真的第一任皇后。辽景宗长女赵国公主耶律燕哥和驸马都尉萧匹里的女儿。选入东宫,为太子耶律宗真的太子妃。耶律宗真即位为辽兴宗,立萧三蒨为皇后。 注意,这位萧皇后,就是应县木塔的倡建者。 耶律宗真,契丹名只骨,字夷不堇,辽圣宗耶律隆绪长子,母钦哀皇后萧耨斤,辽国第七位皇帝,1031年-1055年在位。 兴宗在位期间,政治上无法延续其父辽圣宗的盛世,致使国内矛盾逐渐尖锐,对外多次用兵西夏,并对宋施压,兵戈不息,使得辽朝日益衰落,重熙二十四年(1055年)七月二十六日,辽兴宗在外出巡幸时身染重病,不久去世。时年仅四十岁,庙号兴宗,谥号神圣孝章皇帝,葬庆陵。 而这位兴宗,是我们木塔昌建者萧皇后的丈夫。 不知有没有注意到:重熙二十四年七月(1055年),辽兴宗在外出巡幸时身染重病,不久去世。 应县木塔,建于辽清宁二年(公元1056年) 也就是说,兴宗死后第二年,木塔被建。 还有,辽兴宗在外出巡幸时身染重病,不久去世。时年仅四十。 一位南征北战,兵戈不息的皇帝,仅四十岁就身染重病,不久而死。 如果史料记载的没有问题的话,我有两点感叹: 其一,这皇帝的御医还真是医术高超,竟能让一国天子给“不久”病死。 其二,这位南征北战的皇帝可真是弱不禁风,外出巡幸时都能给身染重病,不久而死。而且还是年纪轻轻的四十岁。 只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那里,甚至和我寻找的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蒨”字又和这个萧三蒨萧皇后有什么联系,甚至这位萧皇后为什么去修这个木塔。 我总感觉自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却偏偏像是缺了其中一环,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环。 每个我抓到的东西都似乎很重要,却偏偏串不在一起。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最后也无果。 我却突然对这件事情有一种强烈的,一探究竟的冲动,这种冲动是如此的不可抑制,一晚上甚至占据我整个脑海。 之后甚至我又想到晚上老爹劝说的话,或许我确实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跳下床,想和老爸好好聊一聊。 只是外面一片漆黑,再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的时间了。我顿时有些汗颜,赶紧又躺回了床上,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自然的起来,却没着急的去上班,而是留了一会,见老爸又在翻腾着院子里种的那些蔬菜,我赶紧凑了过去。 “老爸,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老爹放下手头的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连忙把昨天晚上通宵得出来的劳动成果告诉了他。 老爸听完有些无语的看着我,最后终于还是蹦出来一句: “你昨晚大晚上不睡觉,就一晚上查这个了?” “嗯!没办法,越想越不对劲,就睡不着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而且我还想再好好看一看这事。”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爹,希望他能给我点意见或者是建议之类的东西。 不过很明显,完全是我单相思而已。 老爹只是回了句:“想去就去吧!” 我看着老爹,老爹看着我,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并且最后还把这个想法公之于众的说了出来:“你不担心一下你儿子?我到底是不是你亲身的。” “能有点什么事。上山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摔着了就行。至于你是不是我亲生的,你要不信,问一问你妈。” “” 我发现我两就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对话。 “不是,那可是有可能有东西什么的?” “不要信这个。哪有鬼,都是扯淡。即便是真有,也和人差不多。并不是谁天生就谁怕谁,其实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这已经都把尸体丢了,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我有些不放心的说出了我另一方面的顾虑。 老爹却摇了摇头数落了我一句:“年纪轻轻,不要这么瞻前顾后,不然什么事也干不了。” 紧接着又开口道:“放心去吧,只要自己抱着一颗不害人的心,即便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能把你捞出来。” 老爹的这一番话和最后的一个保证让我感动不已,又有些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通天的关系,能给我这样的承诺。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又让我焉了了下。 “再说了,那胖子不是回去请他师傅去了吗?怎么说他师傅也是半身埋土的人了,做事总不会像你们年轻人那样没个稳重,有他领着你们,又能出点啥事。” 见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表情,老爹终究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跟我过来。” 闻言,我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跟着他进了屋子,只见老爹鞋都没拖,直接跳到了灶台上,伸手把一块头顶上的天花板移开,竟从天花板上拿出一包东西了。 熟悉的不再熟悉的牛皮纸包着,是薄薄的一本书。 “你不是说丢了吗?”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原来那本算命书不是搬家搬丢了,而是被我爹给藏起了,我就说嘛,找遍了书架,也从来没有见过。 老爹却并不在意,只是从纸里翻出那本算命书。有些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道: “不让你看这些东西,是因为不想让你想法僵化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话,我却依旧不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命不是提前算不出来的,而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争出来的。”老爹又补了一句。这下我才大概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想了想,最后竟从那书里翻出一个古铜钱来,用一根细细的红绳子穿着。 像是解释似得告诉我: 这是一个从唐朝留传下的开元通宝,不是那种从地里挖出来的,而是一直流传于世间,被人们拿捏的,有人气。 我拿过来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还真的,被磨的相当光亮,散发着一直黄铜色的光泽。 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感觉手里的这个铜钱暖暖的,一点都不像其他铜钱那种,摸起来冷冰冰的,硬邦邦的感觉。 “这东西保用?辟邪?”我不由的好奇问道。 “保个屁的用,见你胆小,给你求个心里安慰。” 我:“” 虽然老爹说的漫不经心,不过我还是把它挂在了脖子上。 再次见到那本算命书,我实在是心心痒痒,有些小心的从老爹的手里接过了,只是翻看一看,却有些傻眼了。 完全是啥的看不懂的字。 哦!听说这叫什么蝌蚪文。 我抬头眼巴巴的看了看老爹,老爹也耸了耸肩: “别看我,我也看不懂。” 我恨恨的咬了咬牙,把书还给了他:“不说拉倒,走了。” 去了办公室,我又重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和小欣认真的研究起了心中的疑惑,还特意打diàn huà把我目前知道的一些东西和猜想告诉了他。 对于我要重新入伙的事情,胖子自然感到很意外,不过却巴不得我加进来。用他的话来说,有个专车和还有配套司机,不要白不要。 至于一旁的听diàn huà的小欣,更是比我还兴奋,一直重复强调着她也要去,她一定要跟着我们一起再次出发。 上班的日子实在是无聊,一直熬到了胖子离开后的第九天,胖子才终于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这次他请来了一位大师同行。 听说他师傅实在是行动不便,老人的身体已经没有条件过来了,所以就特意联系了一位老友跟着胖子一起来。 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师,是个和尚。 慈眉善目,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和感。 人们常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而我也在大师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破红尘后的宁静。 那是一双孩童般的眼睛,清纯的没有丝毫杂质,让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好感。 很明显,这种好感不光光只是我一个人,几个人都一样,甚至连胖子本人,在大师的面前都本分了不少。 我们给大师详细的说了我们所以知道的情况,大师一直都在认真的聆听着,不曾开口打断过,甚至一句话也不说,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清高失礼,因为他一直都在笑着,还时不时的点头。 最后待我们说完了以后,他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最后声音很轻缓的开口道: “去那座山看一看吧!” 闻言,我们便统一了思想,准备动身出发。有大师同行,似乎连担心都不用考虑。 不过在此之前,我却带着他们先去我家坐了会,至于为什么,其中的缘由却只有我自己知道。 让老娘先招待客人,我赶紧出去找正在院子里的老爹聊了会。 我那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他。 他撇了我一眼,却继续忙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无奈我只好先开口: “你帮我看一看,这位厉不厉害?比那个胖子靠谱吧!” “再厉害也和你一样是普通人。之所以厉害,只不过比你多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已。” 老爹这次却又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大师,补了一句: “不过那个和尚确实是个大慈悲的人。” “有你怎么说我就放心了,不用怕那些妖魔鬼怪了。” 你觉的鬼可怕,还是人可怕。” 老爹没回头,像是很随意的问了我一句。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鬼咯!” “肤浅”老爸淡淡的飘了我一眼,却再懒得和我说话。 不过等话说出去以后,我却连自己都陷入了沉思,那一刻没由来想到了赵叔,想到了那个命苦的婶子。 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可怕? 真是鬼更可怕吗?我细想了想,却有些不敢肯定了 父亲临走时候说:先不说有没有妖魔鬼怪,就是有,也不过是个和人差不多的存在而已,最可怕的不是未知,而是人心。 我听的不明觉厉,虽然不是很明白,却记在了心里。 带着几人上山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几句话,总觉得老爹话里有话,因为他从来不说没用的话,只是直到上了山,我也没想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七道:狐说(上) 上了山我们先是去了赵叔家。 没办法,来了总不可能不认识一样,总归是要去打个招呼。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赵叔听说了我们要进后山,他也特意收了手上的事,说是要跟我们一起进去一趟。 原来,赵叔在后山那边也有个羊圈,过几天就天冷了,到时候就要赶着羊上山那里了,他正好这几天想着提前过去看一看。 今天正好,可以跟我们顺路进山。有这样一位本地人带路,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听见小欣一路上说,上次我们进山还意外遇见了一头野猪,赵叔特意走的时候还领着我们去他家里,拿了一把老古的liè qiāng出来。 这枪是一把最原始的,是那种上一颗子弹只能打一枪的那种火统之类的玩意。 也许是男人对这类东西天生感兴趣,我对其有些爱不释手。 这种枪的子弹却不是hu一 yà一,(毕竟也弄不到),而是用的一种小拇指甲盖大小的钢珠,也就比我胸口处那个古钱稍微小一点,却恰好从古钱眼里溜不出去。 看在这么大的钢珠,我不禁砸了砸舌头。好家伙,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吧。 赵叔抓了一把钢珠,大概有十几颗。虽然不是正的实打实的火枪,却聊胜于无,让人心里踏实。 我还又不放心的顺手又拿了几颗,装在自己的裤兜里,以防万一。 已经有了两回的经历了,我们一行人自然是轻车熟路。 待爬过第一座山的时候,赵叔就和我们分开了,一路上还嘱托我们路上小心。 原本还想着把手里的那把留给我们,只是胖子却摇了摇头,说不用,虽然我很想拿过来把玩会,却没有逞强。 因为即便是拿在手上,其实也防不了身,一方面是不会用,另一方面,这种枪还保不准会不会炸膛,到时候真有点什么事,还不知道是用来防身的,还是伤身的。 当然,这些话都是胖子在和赵叔分开之后才说的。 只是这时候大师却第一次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大师一路上都很安静,从来不曾主动出声,存在感很低,而且出来的时候还戴了个帽子,一身简朴的衣服,任谁第一眼看上去,都会把这个人给忽略了。 不过我们几个人却知道,大师绝对不会无故放肆。现在却突然站定,一定是有着他的考虑。所以都赶紧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打扰他。 只是最后大师却没说什么,又摇了摇头示意我们继续出发。这倒是搞的我们一头雾水,有些丈二当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却隐约看出来点眉目,大师似乎是在观察这山势风水。只是大师的表情太淡然了,以至于我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了,只好把自己的猜测压在了心里,一行人继续出发。 等翻过第二座山,我们先是准备在那弯泉水处整顿了一番。 只是我注意到,大师在休息的时候,也一直在打量着周围。不过他的目光很远,不像是在看周围的风景,而像是在看很远,很大的那种格局。这一点让我心痒痒的难受。 只是当我正偷偷打量大师时候,大师却也突然收回了目光,笑着看来我一眼。我赶紧回了一个和善的笑。 只是大师却没有再默不作声,而是第一次主动开了口却是在问我: “小友什么了??” 大师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开口,自然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个人顿时就把目光都放在了我和大师身上。 闻言我赶紧虚心的请教道:“我想知道大师一直在看什么?” 在大师面前我倒是很坦荡的说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其实大师很平易近人,待我们像长辈一样。倒是让我们在他面前有什么话就说什么。 而且,能让老爹都评价是个大慈大悲的人,我自然也对他没有多大的戒心,周围的这几个人我也都很信任。 大师想了想,倒是没对我们设防,而是很诚实的告诉了我们: “我在看这里的山水格局。” 一听此话,我们三个人顿时就赶紧围在了大师的周围,七嘴八舌的问道。 “大师,看出什么了吗?” 平时只在传闻中会看风水的人,现在却真实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且还是如此平易近人。我们自然迫不及待的想多听一点。就连同样身为“伪大师”的胖子也不例外。 大师却颇为慈爱的看着我们三个人,和我们先买了个关子,像是在考我们一样的反问我们: “你们觉得这里的山水像什么?” 大师半开玩笑的语气,让几个人一下子就轻松起来。 倒是突然发现,这位大师,其实也蛮可爱的。 我们几个人连忙站起来,赶紧看了看周围的山势格局。 只是这外行看来,终究只是一个红火热闹而已,要是随便找个人这么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来点什么,那古往今来,这种看风水的人物也就不会那么神秘,那么稀缺了。 我看的一头雾水,倒是就看见了胖子那一张到处乱看的大脸。 倒是一旁的小欣一脸激动道:“这边有泉水又有山,是不是适合安葬做墓地?” 我:“” 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是盗墓笔记看多了。 大师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解释说:“泉太小,山不峭,格局有点小。” 我们又看了看,却还是没能看出来点什么。 无奈只能求助有大师。 “山虽然不俏,不过一路上我见这里整体的山却呈现山势合抱的气势,大局上却有点像手臂一样,呈现虚抱之势。” 我闻言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 “大师是说,这里确实有东西?” 听到这里我顿时就来了兴趣。第一刻,我就想到了那位辽兴宗。 只是又突然想起来,史书上记载,兴宗死后应该是被葬于庆陵,而不是被秘密安葬,相反而是风光大葬,这可是有记载有证据的东西,不可能有假,现在也不可能又跑到这里。 只大师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打消了我的念头: “山势太小了,修一个贵人的坟地都不够,格局太小。” 只是大师接下来的话却有了些分量了,让我们几个人陷入深思: “而且这山势虽说呈现合抱之势,却不是抱着后山的方向,而是照应北边那个佛塔的位置。 即便是有贵地,这贵地也应当在北边那个塔的位置上。 像两条龙,呈现二龙戏珠之势,而塔的位置就是那珠子。 听着大师的话,再看眼前的山,联系起那种神奇的木塔,却发现,大师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果然这里和那座塔有关系。也证实了我以前推测的大方向应该是对的。 只是大师随后和我们说的几句话,却又让我们有些疑惑起来。 “我看了看这里,却发现两个疑惑: 其一, 如果说这里是二龙戏珠的山势,而你们再看这个地方,应该是在什么位置?” “两条龙的尾部。”胖子比划了一下,最后却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现实。 确实。如果把北面那座塔比作是这二龙戏珠的珠子的话,那这后山可不就是龙尾吗? 说的不好听点,其实就是龙屁股的位置。 “那什么意思,难道这里只有小宝贝?”小欣大眼睛眨眼眨,一脸小财迷的神情。 “谁他妈宝贝不往龙眼上放,要往龙屁股上搁。小丫头想宝贝像疯了吧。把那个木塔推了,大爷给你打包票,地下保证有好东西。”胖子吩咐小姑娘别捣蛋,尽说些没边际的话。 我们这次来也确实不是为了寻什么宝贝,而是为了调查事情。奈何小欣之所以来,却完全是抱着小孩子玩的心思。 她的话自然没有当真,权当玩笑。 而且胖子说的也话糙理不糙,谁没事往屁股放东西,即便那是龙脉,这不是没事恶心人吗? 至于胖子说的木塔下管饱有东西,那纯粹就是一句废话,随便拉个本地人都知道,那座木塔下肯定埋着东西,可是谁又敢动? 先不说这座塔本身就是个绝无仅有的宝贝了,是与艾菲尔铁塔c比萨斜塔号称世界三大奇塔的宝贝,光是它那一千多年的历史底蕴,作为纯木结构而千年不倒,就已经被列入了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名录。 谁真要敢把它推倒了,去找它下面藏的东西,我看那纯粹就是老寿星吃pi shuāng——闲命长。不想活了。 而且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蠢事。 还没多想,大师又说出了他心里的第二个疑惑。 “其二,你们说,前面那座山有个墓,这里尚且有山有水,虽然格局不大,却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为何要舍近求远,躲到深山老林去修那个墓。” 其实还有两点大师没说,却不得不让人心里别扭,一,哪怕是不懂风水的人,也没人愿意把墓修在那样一个血红色背景的山里吧。于死人而言,多不吉利的一种颜色。其二,为什么那个坟里埋了那么多狐狸头。 胖子也在一旁补充道:“而且我还发现,这里的杨柳之类的属阴性的树还很多。” 还没有进去,我们心里的疑团便已经一大堆里,更何况还有婶子的事情,以前赵叔给我说的那个传说,尸体不翼而飞,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这些又与这里有什么联系? 还有那天我和小欣扔下的sh一u ji和铁锹去哪了,还有一个我不愿意回忆起,却又不得不回忆的那个白脸女子究竟是什么? 如果说一个人看眼花,可是当时却是两个人都亲眼目睹,还有一个半的字和这里的关系 等等的一系列问题,我们坐在一起又提了出来,利用这段休息时间好好商量了一会,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提前准备充足才行。 毕竟前两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却都是虎头蛇尾,弄的我们颇为狼狈。 这一次虽然有了一位大师入伙,我们都信心满满,可是事情直到现在也却还是一筹莫展,没有一点清晰的线索可以供我们参考,一切都还只是我们胡乱的猜测而已。 真相究竟是什么,也许只有众人的想法都串联一下,才能发现点新的成果。 只是结果并不理想。没办法,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老爹说的对,胡乱推测就是瞎想而已。 最后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就连大师也摇了摇头,说先去看一看那座坟再说吧。 最后一群人再次出发。翻过了后山,等到了那个洞口时,我希望让大师停下来看一看这洞里有什么特别,大师最后又没看出个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而且这次也依旧没有什么诡异的女人脸出现。 一路也没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情。 只是待过那个缝隙的时候,可又苦了胖子。其实大师人也挺消瘦,话又说回来,一个常年吃斋饭的和尚,又能胖成什么。所以四个人中就只有胖子对这段路最为痛苦。小欣当然是最轻松的一个。 因为担心有野猪出没(没办法,即便是有大师相随,大师也不可能是金刚不坏的罗汉,不可能干的过野猪,相反其实大师的身体并不怎么好,一路上爬的颇为辛苦,让几个人都有些担心不已。不过大师心态好,一直都在坚持着。)我们先让小欣出去看了看四周,又把胖子从缝隙里拽了出来,这才终于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入眼一片红色的地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七道:狐说(下) 一如既往的荒凉,只有些绿苔点缀于终年不见阳光的阴暗处,地上黏黏的红土,还有怪异嶙峋的红土块被乱七八糟的堆砌在这个小山上。周围却环绕着一圈陡峭的石头山。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那位人脑袋抽搐了,会把墓地给修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很安静,似乎连风都被隔绝了,不过却并不闷热,相反,这里其实还相当潮湿,不然也不会有绿苔这种东西,甚至空气里都还带着些让人毛孔发紧的潮气。 没走几步就又一次看到了那座突兀的坟堆。 无名无姓,光秃秃的也没有一点修饰的东西,甚至给人一直孤零零的错觉。 周围全是红土,只有那座坟是黄土堆。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的坟地,下面却埋着让人心底发慌的东西——狐狸头。 想到这东西,我就有些发毛,不是一个两个的数量,而是随便一挖一个。 一路上我见大师的神色都开始凝重起来了,尤其是见到入眼的这片红土山,和我们第一次来时候的表情一样,被震了一下。 听说过和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没有见过,你愿意也无法想象那种感觉:突然一片血红出现在你眼前的情景。 而等大师看见那座坟,又明显愣了一下。只是我却发现,这种愣和我们当时的那种神情,却有些明显的不太一样。 大师愣住那一刹那,似乎目光里包含着一种异样的复杂。 我不知道大师是不是见此情景知道了,或者推测出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只是我还不及细想,几个人便已经轻车熟路的绕了一下,来到了那座坟土堆的不远处。 在周围看了好半天,无果,在周围转了一下,也一无所获。最后胖子从书包里取出了一把折叠锹,在坟后的那个半米方的黄土里开始挖。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仅仅是往下在挖,一个又一个狐狸的骷髅头被挖了出来,这还没从左右四周挖呢,就已经掏出来十一个了。 再往下胖子也没继续挖了,因为越到下面越腐烂的厉害。已经用铁锹铲烂了一个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们抬头看了看大师,一时间都有些没了主见,小欣多少已经有些怕了,躲在我身后,不敢露出头来看。 还好一行人有着大师在场压阵,不然几个人还真的有些被吓毛了。 看着大师镇定自若的表情,我们这才松了口气,不自觉的往大师身边靠了靠。 其实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大师虽然是个光头,却不是那种张口一个阿弥陀佛,闭口一个阿弥陀佛的人。即便是见到了这么多的骷髅头,大师也没有慈悲的诵读过一句法号。这让我想起了老爹说过的一句话: 再厉害的人也是普通人。之所以厉害,只不过比你多经历了一些事情罢了。 看着大师一双淡然如水的目光,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到底经历了多少的事情与沧桑,才能如此淡然。 大师见我们看来,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鼓起的小坟堆上。 见状,胖子一把把铁锹扔给了我,气喘吁吁道:“挖不动了,小子你上,先替换一下我。” 闻言我心里大骂死胖子,明显是自己心虚不敢挖了,推给了我,还装模作样自己累了。” 只是这里只有我和胖子两个劳动力,胖子刚才挖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我也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提锹上前。 只是大师这时候却开口制止了我:“不要挖了,现在还没弄清楚状况,不要动主坟。” 闻言我心中一紧,赶紧躲的远离了一点。 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又陷入了窘境。接下来怎么办? 不过有主心骨就是好,大师开口吩咐道:“先在周围再看看有什么提示性的东西,这样无凭无据只是乱无头绪,我先给逝者念段度人经。” 大师说的有道理,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纯粹就是白干。 不过我总感觉大师像是知道了点什么,只是他没说,我也不好去问。 见大师坐下,我以为念度人经一定会开口,还真好想听一听这经文说的是什么,没想到大师念经居然不出声。这就让我很尴尬了。 只见他双腿盘坐,眼睛微闭,嘴唇在微微的抖动着,却没有出声。不过有着一位大师在场念经,却好像一下子让我们有了不少的底气,仿佛连此刻的阳光都明媚了不少。 我们又分头找了半天,不过却依旧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一丁点线索。 突然我又想起了胖子那天说,在这里捡到过一截写着字的小竹简。连忙跑过去问胖子。 胖子也一拍脑袋,领着我过去。 没想到却是一开始进缝隙时候的出口,我这才想起来,胖子说自己是被野猪追时候,躲上去以后才发现的这截竹简。 那是一块很大的红泥石,已经凝固了,相当的大,也相当的结实,上面站几个人也没问题。 胖子说是在石头后面找得到,我们在石头后面找了会,却没再发现类似的东西。我担心没瞅仔细,还特意认真的又看了一遍,却还是没有。 这时候小欣和大师也跑了过来,我们把情况说了一下,几个人在四周看了一下,依旧一无所获。 只是在我四处查看的时候,却不经意间发现,这大石头居然是活的。 也就是说,它不是大地连着一起,反倒像是无意间掉落下来的。只是时间太长了,不怎么看得出来了,我也是不小心看见了一个角度上,地面与其隔着道缝隙,这才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连忙叫来胖子,让他拿铁锹过了。说了我的想法。 “你疯了,这么大的石头那能挪开。开什么玩笑。”只是胖子听完却白了我一眼。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肯定道:“应该没问题,这又不是石头的,这种泥土应该不重,试一试。” 胖子没理我,我只好自己找拉铁锹,借着杠杆原理试了试,没动。 胖子见状,无奈加了进了。 动了,却是一点点。 用铁锹铲了铲又太硬,铲不动。 不过我却有些不甘心。总感觉这里应该有点什么。 吩咐小欣,在我们顶起来的时候,趴地上拿sh一u ji的手电筒看一看,看能不能看见的什么。 没办法,现在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又试了一下,小欣趴在地上却叫嚷着高一点,再抬一点。 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突然小欣大呼小叫了一句:“有了有了,还真好像有个东西呀!” 我没忍住,一下子卸了气,缝隙顿时就又合了回去。 小欣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比划在,说里面好像一个东西,是个粉色的,却没看清楚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这次连大师也一起过来帮忙。小欣拿了一根细长的木棍,(我上山习惯性动作,路上折一根长棍子在手上,这下派上用场了),一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这个粉色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个破旧的香囊而已。 噗! 差点一口老血给我喷出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就给我折腾出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来。 没有任何的信息,做的倒挺精细,只是或许是时间太长了,都有些破烂了,而且还湿漉漉的有些泥泞。我和胖子坐在石头上缓了缓。 倒是小欣用手摸了摸,好像是感觉出了里面的手感有些不对,赶紧从书包里拿了把小刀出来,把香囊给割破了。紧接着,就看见小欣从里面掏展出一张不大的小布帛来。 看着小欣的脸色有些不对,我连忙凑了过去。 紧接着胖子也凑了过来,然后大师也凑了过来。 四个脑袋凑在一起,却有一种拨云见雾的感觉。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而且还是那种特别特别小的字,我一开始以为除了电脑以外,凭借人是根本写不出这么小的字,这应该是电脑打上去的。 只是再一细看,却是写上去的。而是还应该是出自一个女子的手笔。 很娟秀,也很漂亮的字,工工整整。 只是我就纳闷了,这是怎么写出这么小的字来的。 到底有多小,这么说吧,把在眼前,都有些看不清楚。我估计一个小拇指甲盖,可以放那么三四十个这种字,而这块布帛其实也非常非常小,大概只有八分之一个成年人手掌的大小。 拿在手里,却看不清楚的尴尬就是现在大家面临的难题。 不过还好,现在的sh一u ji实在是功能强大。手电筒,放大镜这些功能都有,而且苹果sh一u ji的像素和配置都相当的高,可以大概借此看得见。 我也有些再次感叹,这小姑娘苹果sh一u ji是一个丢了换一个,还偏偏一个比一个好,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我都没好意思把自己sh一u ji套出来。 言归正传,我注意到了,这布帛是的字居然还是宋体字,而是还是古体的文言文格式,这让我精神一震,一下子就来了极大的兴趣。 偏偏凑巧,在场的其他几个人文言文都学的不好,我不由暗自庆幸,还好,高中时候,上语文课没睡过太多觉,而且我对文言文还颇为感兴趣。 虽然上面写的东西比较简要,一些地方理解起来也有点困难,不过却也能囫囵吞枣的得到个大概的信息。 这是一封信,而且还是一封跨越千年之久的信。 从这封跨越千年的信中,我却了解到了一个隐藏近乎千年之久的辛秘,却也让人唏嘘不已。 这是一个渺小到历史中连名字都不曾留下的女子,却被命运选中,肩负起了一个改变了历史进程使命: 效仿妲己c西施,接近辽兴宗耶律宗真。 信上只是简单的解释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不过却不难从其中大致推断出个大概轮廓: 北宋年间,一开始还曾主动对辽用兵的大宋王朝,奈何时也命也人也,因种种的缘由而北伐失败,反倒是后来反过来被辽反压了回来,给王朝存亡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有人便提出了效仿古代妲己c西施之计,送女子接近辽国的皇帝,从内部瓦解辽国,或者至少祸乱辽国,达到耗损辽国国运的目的,然后再徐徐图之。毕竟这样的事情,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不过这样的事情,对于以传统儒家为正统的大宋来说,一开始却并未被采纳。 奈何形势比人强,眼看着辽国一天天强势起来,北方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事自然也就又被拿了出来。 当然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于当时的正统伦理道德不和,事情自然一直被于暗中操作,没有在历史的进程中留下任何相关的笔墨。 而且其实事情一开始的效果也并不好,以至于后来都慢慢的也人当回了事,也就淡出了当局者的眼中。 毕竟贵为一国的天子,人家对方又不是什么傻子。 只是不怕困难的事,就怕执着的人。事情到后来还偏偏有了一个意外的重大突破。 其实在一开始,这个阴谋的对象是辽圣宗,因为这位辽圣宗可算的上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雄,他在位年间,辽国曾经一度出现过盛世局面,只是历史似乎总是爱和人们开玩笑。 以各种手段送出去的人中,没有一位成功接近了这位圣宗,却偏偏最终有一个人成功接近了这位圣宗后来的继承者——也就是辽下一位帝王辽兴宗。 我们已经不得而知,到底有多少女子在这场计谋中被徒作了嫁妆。也不知道这位被命运选中的无名女子,究竟应该说幸?还是不幸? 不过她最终还是成功的被打入到了这位兴宗的身边。 历史已经成为烟云,这段辛秘更是无从考证和查实。 如今的我们再也不可能知道,这位的女子究竟是肩负着怎样的具体使命:是刺杀?是祸乱?还是其他? 只是那段历史,除了当事人以外,连历史都不曾记载过。我自然也不得而知。 这样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无论如何挣扎,却终究是成为了历史的牺牲品。 重熙二十四年七月二十六日,辽兴宗在外出巡幸时身染重病,不久去世——年仅四十岁。 庙号兴宗,谥号神圣孝章皇帝,葬庆陵。 我想,或许,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吧。 辽兴宗死后的第二年,也就是辽清宁二年(公元1056年)辽兴宗的妻子——萧皇后,于应州昌建佛宫寺释迦塔,也许是为了纪念死去的丈夫吧。 只是历史不曾记录过,同样有着一位女子,却被秘密带到了这里,处死。 死后以狐头埋其身,以龙尾污秽之地立其墓,以这入眼一片血色的大地终年陪伴她。 或许,她就是被人们经常骂起的狐狸精吧! 只是到底当时又是谁,悄悄地把这香囊藏着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或许,那个默默无闻的女子,于这北上的路途中,其实也并不孤单吧。 至少了,还有着这么一个同样默默无闻的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个东西悄悄地藏起来,试图留给后人。 我有些感慨的轻轻一叹,却已经没有那种得知了一切后的喜悦。 俗话说得好,大喜大悲来的太他妈突然了,我有点接受不了了。 费劲尽千辛万苦,我想此次之行一定会很难吧,却没想到dá àn却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让我有一种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突兀。 就这么就得到了dá àn?就这么就完了? 我想,此刻我应该是在错愕之后接着是喜悦的心情吧。只是为什么?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呢? 转头看了看大师,我们是不是就这样完了,应该回去了。我有些茫然。 只是大师却转头,重新看了一眼那座半山腰上的黄土坟,轻轻的一叹,第一次,我看见大师的眼里露出的明显的情绪: “千年过来了,历史也已经都过去了,你不应该再被镇压在这里了。” “大师什么意思。”感觉大师的话里有着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 “我说了,谁会在这里修墓,原来这不是墓呀,这是一座阵。” “阵” 我们几个都一片茫然,举目四望,既没有旗子建筑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其他符画之类的图字在周围。这里除了这座坟,再就几乎没有任何的人工痕迹。怎么就又跑出阵来了。 “大师,你是不是知道那坟堆里是埋着什么?”我看着大师盯着的那座坟,忍不住问道。 却瞧见大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凌迟处死,骨头被肢解以后压碎了的碎片。”大师轻轻的又补了一句: “是古时候的一种极刑,又叫肉饼。” 说到最后,就连大师自己都不能平静了,更何况我们。 “大师说这是阵,又是什么阵呢?”小欣眼圈有些泛红,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把墓主人死后的魂魄拘禁于此,不入轮回,不许消散。这比万劫不复还狠呐。” “那赶紧把她救出来吧,好可怜呀!”其实又何止小欣一个人这样想。 只是大师却摇了摇头:“没办法救呀!还记得半路上我跟你们说的那些吗?现在我才想明白了,二龙戏珠,这格局可是一点也不小呐。”说道这里,大师的脸上不由的有些苦笑: “这是以一座塔为针眼的大阵,只要木塔不倒,拘禁的魂魄就不散!度人经都没用了。” 萧皇后看来可真是对她是恨之入骨吧。 闻言我不禁有些默然,不过换位思考一下,站在不同的立场,其实也可以理解。 没有对与错,大家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只是人总归是免不了私心,心底深处,我却还是站在那位不曾留下姓名的女子这边。 以前我从来不信这样种迷信的魂魄之类的东西,只是这一刻,我却是多么希望能把她的魂魄给放出去,哪怕是离开后就魂飞魄散了也好。 原来,这世间还有一种死法,叫生不如死。 “不管有没有魂魄这种东西,把她尸骨至少了也要挖走,带她尸骨离开这。”说罢,我又重新拿着铁锹,去挖那个坟堆,这一次,我却没有一点的恐怕,反倒是心里有些憋屈,有一团火在心口的位置淤积着,有些难受。 “一千年了,早就化成骨灰了,连个尸骨都没了。”胖子和小欣三个人也跟了上来,其实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见我一个人在铲土,胖子摇了摇头,却制止了我的冲动。 只是说道这里,胖子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有些细思极恐的细节。而且我也同时想到了: 为什么同样一起被埋的,这些连表面处的狐狸头骨,还都保存完好,而且还不像是那种陈年旧往的老化石。 要知道,这可不是二三十年的岁月,而是千年! 我拿了一颗骷髅头起来,用力敲了敲,却没有敲碎。完好无损。 那一刻我们四个人脸色大变——这他妈就不是历时一千年的东西。 这是新的。 想到这里,我背后没有来的一阵恶寒。 还有着人守在这里,而且还一直在给往进埋着新的。 一个突兀的词闪现出了我的脑海——守陵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八道:守陵人(上) 守陵人!!! 这个词的冒出,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小欣的sh一u ji,我借来的那张铁锹,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胖子,同时也在胖子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等等,你姓什么?”胖子突然开口问道。 “我姓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我心情不是很好,听到胖子这样的问题,自然呛了他一句。 这么长时间了,连我姓什么都没点底数,还好意思问我。 “不是,我记的你应该姓张,而且那个村子里你那个野子叔也姓张,可偏为什么你那个赵叔他却姓赵。” 听着胖子的话,我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不可能吧!”我咽了口口水,却不太相信。只是对于胖子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都离开那么长时间了,连接触以前都不曾接触过,对于以前这种陈谷子烂麻子的事,谁去了解过。 不过对于胖子突然提到的这个问题,我却细思极恐。 小欣也在一旁补充道:“而且你不是说过那个赵叔和那个长着一张狐狸脸的婶子?你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闻言我不由的有些苦笑,我知道胖子其实一直都对赵叔有着戒心,而我其实也不怎么愿意和这个赵叔打交道。 怎么说呢,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笑面虎! 是的,赵叔为人有些像笑面虎。 对谁都挺随和,和人交往也都笑嘻嘻的,如果仅仅是简单的接触过几次,一般人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老好人。 不过自从我得知了婶子被配阴婚以后,我就有些不喜欢这个人了。 因为,看不懂,明面上做的和背后里做的事完全是两种不同,甚至相反。所以我不太喜欢这种人等等,婶子?狐狸脸。 我的脑海里蓦然的闪过了一张,让我一辈子都记忆犹新的脸。 细长细长,仿佛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似逗乐,又像嘲笑。 脸上却带着点妖异的笑容。 以前,我一直都只是注意到那张诡异的脸,和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上,却从来没有认真回想过那双眼睛里,其实却没有任何伤害人的企图。 只是在看着我,却不知道是想从眼里表达着这样一种莫名的意味。 那双眼,突然再次与另一个情景中,一位女子的目光重合在了一起。 这次却带着一张惨白的脸。 那是我第一次和小欣在洞里,当灯光打在崖壁上时,出现的那张女子的脸。 我被自己的思绪吓了一大跳,却有些微微的浑身发抖。只是这种发抖这次却不是恐惧,却又不可名状。像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填充在我心口,让我有些呼吸困难。 那一刻,就连我从小树立起来的三观,都轰然坍塌。 我站在原地缓了缓,他们也见我脸色有些不对,都安静的没有出声。 等我深吸了几口气,调节了一下,这才有些艰难的斟酌了片刻,把心里突然闪过的这个念头,告诉了大师和胖子。 大师听完了,认真的想了想,却陷入了沉思。 “照你这么说,这个女子,对了等等这样说来,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行?”大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闻言我们顿时就竖起了耳朵,等着大师的下文。只是大师却又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只是奇怪了,她又为什么能以这样的方式出去呢?” “既然她是被镇压的,那么问题的关键一定是那座木塔。”见大师都有些疑惑了起来,我们也一起出其了意见和看法。 “也就是说以前没有过,也就是这几年,她才有办法出来了?小子,想一想,这几年那座塔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胖子也煞有其事的跟着开动了脑筋,灵光突现。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放在了我和小欣身上,要问这个变化,自然是生为本地人的我和小欣最有发言权。 只是小欣见胖子和大师都看她,她连忙眨了眨眼,一脸卖萌的和人笑了一下,也跟着可怜巴巴的看向了我。 我:“” 无奈我只好一个人陷入沉思。 以前没有,现在有的新变化,或者说是木塔在建立之初不曾想到,或者没有的新改变 “木塔上有鸟了,而且还很多。”我试探的提了一条,看着众人一副看傻逼一样的表情。连忙排除了这一点。 “要说这木塔以前没有,现在有的新变化”我急的原地自言自语: “或者建立之初不曾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它好像歪了。对,它比以前歪了。现在木塔是斜了。”我有些兴奋的想到了一个关键: “在修建之初,它肯定是正的,不可能一开始就修个歪的塔,而它现在却歪了,比起以前,倾斜了一个角度。” 这确实是一个突破点,众人闻言也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既然木塔是用来镇压这里的,那么木塔歪了,这里也确实有可能受到影响。 只是然后呢? “它为什么倾斜了。” “那么重的东西,肯定时间长了就压歪了。” “要压也是一起往下压,不可能歪一个方向呀。” “你们好像忽略了地基这种东西。” 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却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应该是地下的水位出了问题。”就在这时,大师一锤定音的开口道。 “以前我也注意到过这座塔,有人研究说是因为一直以来,木塔的东面人口和发展都要比西面好一些。甚至很久以前西面还很荒凉。自然东面人们的用水和灌溉都大一些。 一两年没什么问题,毕竟地下水在下面都是流通的。可是长此以往,甚至千年的变迁,这种微小的差异就显露出来了。 东面地下水位稍微低一点,自然就影响了塔底的土质,所以就让这个庞然大物慢慢的向东面倾斜了一个角度。” 闻言我们这才些恍然大悟,大师也一下子想通了许多:“是了,既然是镇压的大阵,自然离不开风水二字,山和水是必然要考虑的因素,甚至是维系大阵的动力。 这几天应县发展不错,可谓是日新月异,以至于工业用水都激增了。地下水位急剧下降,影响了这里的镇压,这样也就可以理解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样一来,倒是有种办法”说到这里大师语气顿了顿,又有些犹豫道: “不过这样一来就让她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了。” “这样这总比这样不伦不类的存在强。”就在这时,一旁的小欣却第一次发表了她自己的意见。 同样身为女性的小欣,明显比我们这些男人更有发言权。不过此刻的我们也都深有同感。 “大师说吧,魂飞魄散就魂飞魄散吧,我也不信这个,能帮就帮一下,咱们就求个问心无愧就好了。” 几人闻言,也都点头认同。 “那就先把东西挖出来。”大师看了看土坟,下达了最高指示。 闻言,二话不说我和胖子轮番上阵,就连小欣也要跑过来帮忙。 没有墓室,也没有棺材。 木坑也浅的可怜,最后我们就挖出来一个圆盒子来。 不大,双手就可以轻松端起。 这就是“肉饼”,里面装着一个人的全部。想到这一点,我有些默然。 很普通的一个盒子,也许埋的时间太长了,已经辨别不出以前的颜色了。似木,却似乎又非木,摸了摸,触觉上也感觉不是木质。灰溜溜的,倒像个古代女性盛放自己贴身装饰的器物。 大师接过来后,直接就打开了。 里面只剩下些碳化发黑的灰泥,却甚至还能看到隐约残留在其间的碎骨渣,让人不忍心去细看。 只是我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因为在其中,我还看到了一个别的东西。 一个小人,有一块红布剪成的小人。却简单的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布的颜色都有些沾了黑。 “这是什么?”小欣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的魂魄。” “魂魄?” “对”只是这次,大师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也许,他不忍心让我们再得知其中难以启齿的隐秘吧。 而且我这次也再没了兴趣知道,甚至也不想知道。只想着能让这个苦命的女子就此解脱了吧:“大师,怎么做?” “把这个小布人烧了,她就魂飞魄散了。” “没别的办法了吗?”这时候小欣却又有些不忍了。 “没了。”只是现实却更加残酷,我们不可能去把木塔给推了,所以就只能让她魂飞魄散了。 我拿出打火机,二话不说就点上了。 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那么烧掉了。甚至我感觉比以往都燃烧的更快。 终于结束了,我看这那布化作灰烬,和那骨灰混在了一起。终究是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然后呢?”我捧着手里的盒子问道。尽管里面装着的是一个人的骨灰,我也出奇的没有感觉到害怕,或者别扭。 它太轻了,好像捧着一团空气一样,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默默无闻。 “带出去找个地方安葬了吧。”胖子提议。 我们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合上盒子,几个人收拾了一下。此刻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们在这里其实耽搁了很长时间了。 几个人也赶紧不敢再磨蹭了,带着东西转身离去。 小欣打头,没办法,这里几个人就数她的身体娇小了,其他人都得侧着身子走那个缝隙,只有她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至于胖子就更为难了。 我在后面跟着小欣,见她顺利的出了缝隙,想也没想,就也侧着身跟上出。 只是有些奇怪,前面小欣的身体出去的以后,却站住了没有往前走,自然就堵住了后面跟着的我。 “小欣让一让,别堵!” 前面的小欣赶紧移了移,没有向前,而是向着侧面走了几步。 然后,我看到了一把枪,在不远处冷冷的指着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八道:守陵人(下) 一把枪,真的。 这种我们平常生活中断然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此刻却真实的就在我的眼前,而且此刻还冷冷的指着我。 只是,却是有些眼熟 “把东西放下。” 出乎意料,却似乎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凉凉的。 拿枪的不是别人,真是我熟知的赵叔。 “把东西放下。” 赵叔拿枪又指了指刚好出来的胖子和大师两个人,再次开口。目光却一直在盒子与我们几个人身上来回的扫视着,警惕而严肃。 几个人赶紧都举起了双手示意了一下,我因为双手捧着个盒子,所以没法举,不过却同样没敢轻举妄动。 “赵叔!”我开口,却不想让事情再这样尴尬的发展下去。 熟人,却反目成仇。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寒了。 “大家是一家人,别逼我开枪。”赵叔赵叔却打断了我的话: “这种事不是你们该管的,把东西放下,离开这里。”赵叔的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决然,只是当目光与我对上,却终究有了一丝人情味在其中流转过,又柔声的补充道: “以后来这儿,叔每回走的时候还给你带些这里的野蘑菇。有味儿,是土特产,把这东西给我。” “赵叔,时代变了,没意义了”我忍不住的开口求情,实在是不忍心让这个已经成了“肉饼”,历史也不曾留名的可怜女子,再留在这儿了。 千年都过去了,又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把东西放下,我再说最后一遍。”只是赵叔却偏执的可怕,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只有一颗子弹,我们这里却有四个人。你确定一次性能把我们都干倒?”胖子却有些受不了赵叔的这种语气。 四个人被一个只能打一颗子弹的人这样威胁着,说实话还真有些窝囊,要是排除枪来单干,胖子那身架,我估计光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把赵叔放倒。 “你们我谁都不想打,你们要是不来这里,我都不想认识你们。把东西放下。”到最后赵叔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情绪却明显有些激动。 见状我赶紧制止他们,我好歹和赵叔还有点亲缘关系,他还有点顾虑和情面。其他的三个人却和赵叔无亲无故,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还真怕赵叔恼羞成怒了,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虽然我也知道,这火统只能一次打一颗钢珠,可是我却并不希望有任何人挨上这么一下。而且这么近的距离,火统里装着多大的钢珠,我比谁都清楚,因为自己到现在的口袋里还装着三颗呢。 离开的时候,其他的几颗都还给赵叔了,不过我却留了三颗。 没办法,从小就对这东西爱不释手,舍不得,就留了三颗做了个纪念。 只是想到那口袋里钢珠的体积,我就有些发苦,这么近的距离,这要是打在人身上,那可不是半条命的事。 不过我的担心也没有发生,赵叔吐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看着我却有些气愤道: “我明明都已经编了个故事告诉过你了,后山不能进,你为什么不听,非要跟着他们一次次的跑来。” 听着赵叔的话,我先是一愣,随即不由的有些苦涩。 原来,一开始我就陷入了一个误区,一直以来都把主要的精力或者说是注意力,放在了赵叔给我讲的那个神秘的后山故事上了,而忽略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造化弄人呐! 要不是我听着小欣的怂恿非要来这里,之后又经历了一系列怪异的所见所闻,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如此深入其中。 却偏偏没想到,其实,赵叔自从一开始,就在试图引开我。告诉过我了。 只是,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无奈。 他不了解我的为人,其实越是这种不让我知道的,我偏偏却越是想要知道,而且这种冲动还要比一般人更大。 我真的只是听了小欣的怂恿才来的吗?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要知道当初的一本算命书,都可以让我从小就开始,执着了数十年。 其实后来再次看到了,也就了了那个心愿了,前几天当我再次拿着那本书时候,我也并不是有多么感兴趣那书里的内容,仅仅只是就单纯的喜欢这种追寻的过程而已。 我喜欢过程中的感觉,却并不是多在意最后的结果。这就是我的性格。 而赵叔却不知道,反而阴差阳错的给我埋了一个种子。 这就是误会。 一个让人很无语的误会。 小欣悄悄地站在一旁碰了碰我胳膊,我从她眼里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小人也已经烧了,大师也都说了,已经魂飞魄散了。把盒子拿出来,其实就是为了给她找个地方安葬了而已。 实际上都已经都魂飞魄散了,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没必要激怒他,他要给他就行了。该作的我们已经差不多都做了,如今就只剩下了个没有太大意义的收尾了而已。 大师和胖子也对着我点了点头,明显大家都是一个意思,没必要和枪对着干。 我无奈,只好听话的把盒子放在了脚下。 “都进去,我走了你们再出去。”赵叔举着枪示意了一下我们身后的缝隙。 没想到他为人居然这么的胆大心细,又警惕。怕我们乘着他拿东西的空挡去抢,或者之后再追他。 很明显,我们进了缝隙后,他离开的时候就轻松多了。 毕竟这缝隙,一次肯定只能让一个人侧着身子出去。很不方便,这就为他预留了相当大的逃跑时间。 “草,真麻烦。”胖子第一个破口大骂。没办法,论钻这个缝隙,没有人比胖子更深恶痛绝,更觉得操蛋的了。他每次都是吸着气,得把那肚子收回去才能勉强钻进去。他是实在不想再钻了。 无奈,无论是多不情愿,却执拗不过真枪实弹。 抗议无效,胖子只能又黑着脸钻了进去,我示意大师也进去,又把小欣推了进去,自己最后一个进去。 赵叔谨慎的看了我一眼,在才过来蹲下,把盒子捡了起来,只是手里一直都不曾离开过那把枪。 看着那个土灰土灰的盒子,被赵叔单手抱了起来。 不过那盒子说大不大,单手去拿却还真的不大方便。不然我也不会一路上双手捧着了。 赵叔就那么别扭了一下,没站起来。他下意识的把另一只手的枪放在了地上,应该是想着用手托一下,好把盒子搁在胳膊肘下。 却在那一瞬间——漏出了一个的破绽,而且赵叔此刻还侧着头。 一瞬间,转瞬即逝。 不甘,犹豫,伤感,彷徨,侥幸 无数复杂难以名状的情绪突然在心里爆发,是那么的突然,却又是那么的难以抑制。 明明很多念头闪过脑海,只是从开始到最后的一系列思绪,却又都是在一瞬间完成。 我近乎条件反射的伸手向着地上的枪抓去。 勇气,不知从那里来。 冲动,也不知为什么。 只是赵叔不是傻子,更何况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警惕。他不是傻子,我才是。 我看到那一瞬间,赵叔眼里的慌乱,因为他也明白:枪,一旦到了我手上,结果他是知道。 我们这边有四个人。而他,却只有一个。 啪!盒子掉在了地上,赵叔也去拿枪。 我先下的手,只是,终究,我还是差了一点。 近水楼台先得月。 也许是急了眼,赵叔抬手就照着我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响着,突兀而刺耳,hu一 yà一的味道呛鼻而难闻。 叫骂声,呵斥声,哭泣声,我听到了身后吵吵闹闹。 逃跑的,追赶的,看我的,我看见了眼前混乱不堪。 我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石壁上,胸口痛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觉得我要死了。 有人可能要问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没死。 躺在地上,我眼睁睁的看着赵叔夺路而逃,连东西都没顾的上拿。 盒子也被打翻在地,里面的骨灰散落一地,地上一片狼藉。 我看见先是大师从我头顶迈了过去。紧接着是胖子也从我头顶迈了过去,身手矫捷的人我诧异。 胖子追了出去,大师先让开了胖子又折身蹲下来看我情况。 我看见小欣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 赵叔自然是跑了,在开枪的一瞬间,就跑了,胖子去追了,也没追到,毕竟当时的情况已经说了,即便是胖子身手再矫捷也没用,等出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小欣和大师又一个女人,一个老人。当时就是追出去,自然也不可能拦下。 我就那样不顾形象的在原地坐着,缓了很长时间,这才把口气给缓顺了,之后被小欣和大师扶着走了出来,再次看到了头顶的阳光。 摸了摸胸口的正中心的位置,直到现在还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却庆幸自己没有死。 在众人一脸诧异的目光下,我从脖子上掏出一个古铜huáng sè的铜钱来,却不知道此刻该是说点什么。 “靠,我还以为你小子铜头铁臂呢?你可真命大。”胖子看着那个铜钱无比感慨的庆幸道。却有些气喘吁吁。 是啊,偏一点,或者说,哪怕仅仅是钢珠再小一点,就从铜钱中间的那个眼给钻进去了。 这种xg 是概率,还是我转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个缝隙里,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们终究还是离开了。 把散落一地的骨灰掺杂着土石又收回了盒子里,最后又把尸骨撒在了来时那眼泉附近,我想,她或许也不想再待在盒子里了吧。(当然,没撒进泉里,那也太缺德了)。 希望她和青山绿水相伴。不求来生,只希望简单就好,无人打扰。 大师帮忙又念了段度人经。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之后便匆匆离去。 回去的时候,胖子气不过,去了赵叔家,只是赵叔的家中自然已经空无一人。 我其实并不想追究这件事,也怕胖子把事情闹大了,大家很尴尬。就拖着胖子离开了,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走就得行夜车了,盘山公路上,行夜车是件极大风险的事情,胖子也知道这一点,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胖子路上还又翻出了sh一u ji,给赵叔当时留下的联系diàn huà打了过去,接diàn huà的却是憨厚的野子叔,原来diàn huà是场子里的。无奈胖子只能不甘心的挂了diàn huà。 回去的路上,我无意间看见了山沟,闲来无事(主要也是想活络一下车里的氛围),就说起了我以前那个表叔坠沟身亡的离奇事情来。 只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大师却问我在那坠的沟,当时我还在外地念书,所以具体的情况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却大概知道,应该就是这条顺路的方向上吧。 大师沉思良久,最后告诉我,我那个远房表叔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诅咒。 古时候有一种祭祀活人求大雨的方法。 “你们说会不会那白胡子老头是想让发大洪水,然后去重新调节地下水位,恢复风水格局,重新维持那个阵。”胖子突然出声推测道。 听说当时山上其实发了一场大洪水,淹了一大片的地方。闻言我一下子想到了赵叔,只是时间上来推测,应该不是赵叔本人。 当然了,这只是我们一些没根据的胡乱推测而已,现在胖子什么都往这个事情上想,或许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过不管这事是不是有关系,如今的时代已经是彻底变了。甚至是和短短的前几年相比,也是翻天覆地了。 听说光是一个国家级的南水北调工程,每年调上北方来的水量都相当于移好几个西湖的水量,以前人们说的那种风水格局,现如今已经明显不再适应时代了。 就连一个小县城里,一个又一个工厂也是拔地而起,巨大的工业用水,每天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已经不再是一场大洪水可以影响的了。 只是我又有些默然。只能把这事当做是一个无妄之灾了。不过我还是多嘴的请教了一下大师。 大师摇了摇头,也说此事已经是完了,都结束了。不过那个先生说不要让他的子孙后代再过去,确实是对的。我点头记在了心里。 随后想到我身边这一系列的事情,竟都是因为一个水位变化而引起的,有些唏嘘不已,又有些感慨万千。 时代真的变化的太快了,让很多东西都跟不上这种节奏了,甚至人其实也同样吧。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我预见不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这一系列的经历,也让我对以前自己的三观产生了一丝怀疑。 “其实越是算命的人,才越不相信命这种东西。” 突然,我没由来的想到了老爹以前跟我说过的这句话,随即有些哑然失笑。或许,只是我想多了吧!管他的呢 大师回去了,胖子也走了,也许又去了别的地方招摇撞骗去了,谁真的呢! 几个月后我收到一个快递,是一部苹果sh一u ji,没错,是小欣的。没有道歉信,也没有其他的东西附带,不过这些我都能理解。 后来我听说,赵叔再也没回去过了。放羊人不在了,羊自然也就都散了。听说他还有一个外地的女儿,应该是去找女儿了吧,我想。 只是对于我的这个猜测,没有人可以验证我,因为赵叔再也联系不上了。 至于我,当然是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上咯,吃喝拉撒睡。我的胡说八道也就这样结束了。 有人可能要问了,小欣呢?其他人都交代了,却唯独漏了一个她,后来小欣又怎么了? 按照一般故事的结尾,应该是我们两个人患难见真情,最后想必也一定是手拉手,走到了一起吧。 其实我也很想这样写,可惜故事终究只是故事,而现实和故事其实是不一样的。 后来小欣年底的时候,家里也给他找了位男朋友,之后没过多久就结婚了。 年初参加了小欣的婚礼,我是真心的祝福她。看着那对幸福的新人,我也跟着笑了笑。 对此,我也没有太大的遗憾,因为我知道,虽然,小欣笑起来的样子,尤其是那两个小酒窝,很像她,只是小欣却终究不是她。 我只是一个失恋又失业,而逃回来的逃避者而已。 不过对此老妈却是一百个不乐意,随后更是给我下达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务必找一个女朋友回家,务必完成!!!不然滚蛋!别回来了! 在离家的火车上,我又想起老爹那天和我说的话: 不要信命。命,是不可能提前算出来的,而是考自己去争c去抢,才挣回来的。 这次我有了一点更深的体会。 年底后,我就辞掉了地质局的工作,再次背着行囊出发了。 确实,我还年轻,不应该蜷缩着一个小地方。应该出去闯荡闯荡。 虽然失业了,也失恋了,但是,我却还没有失败了 (本书完)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其实我老爹也是个特别牛掰的人,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再给你吹一吹吧,再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县城往事之狐说八道》 旧城往事,非要狐来。 细思极恐,且听我给你狐说八道c娓娓道来 一道:狐仙 二道:算命书 三道:迷失的diàn huà 四道:狐坟 五道:空棺 六道:历史的猫腻 七道:狐说 八道:守陵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