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荒唐,半世疯癫》 第1章 盛景廷,我们离婚吧! “姜幼夏,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伴随着啪的一声响起,姜幼夏来不及闪躲被沈玉珠一耳光扇倒在地。 腰侧撞击在茶几一角,钻心的疼痛袭来,姜幼夏疼得嘶了口凉气,整个人都懵了。 垂落在旁边的发丝,沈玉珠一眼瞥见她脖子上的吻痕,眼里寒意陡然升起,面容铁青。 手里那大字加粗标题的:【惊!盛少奶奶携女偷情,当称现代潘金莲!】的杂志,劈头盖脸砸在姜幼夏的身上。 “不要脸,贱人,你对得起景廷,对得起我们吗?” 沈玉珠是气狠了,打了一个耳光还不解气,蛮力揪起姜幼夏,第二个耳光还没扇下,被低沉的声音打断:“妈,放开夏夏。” 盛景廷疾步从外面进来,挺拔伟岸的身躯将姜幼夏护在了怀里,凌厉的气场不怒自威:“这里面兴许有误会,我相信夏夏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绝不会背叛我!” “图都登上来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沈玉珠狠毒的瞪向姜幼夏,怒道:“我看你是被她迷昏头了,才相信她的鬼话。当年我就说她不安于室,你非要娶她!一个十八岁就未婚先孕的女人,你当她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好了吧?她给你戴绿帽子,还戴的满城皆知,把你的脸,我们盛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不遗余力的羞辱,如同针扎在姜幼夏身上,试图想要挣脱盛景廷的桎梏:“我没有出轨,出轨的是你儿子。” “贱人,你竟然拿还敢倒打一耙,我……” “我相信夏夏她是无辜的。”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盛景廷不顾她阻拦,强行搂着姜幼夏上楼。 …… 二楼夫妻卧室,门砰的一时被关上,盛景廷反手就锁了门。 姜幼夏眼眶泛红,扬手就给了盛景廷一耳光:“盛景廷,你无耻!”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将盛景廷脸都打歪向了一旁,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刹那凝固。 常年身体不好的缘故,盛景廷的皮肤比起常人更白一些。鲜红的五指掌印在他俊美的侧颜里被衬的尤为明显,竟有种邪佞妖冶的美。 “我无耻?姜幼夏,你给我戴绿帽,究竟是谁无耻?!” 看着这张满脸泪痕脆弱娇美得脸,这张欺骗了他整整五年的脸。心底蛰伏的猛兽挣脱牢笼吞噬了他的理智,余下的只有被欺骗被背叛的阴霾戾气。 讥诮的神色从凤眸闪过,盛景廷长臂一伸将姜幼夏攥入了怀中,薄唇勾起的弧度冷冽:“送你的生日礼物,不喜欢么?” 卸去伪装,男人邪佞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在楼下的温柔坚定? 喜欢? 姜幼夏看着这张她爱了多年,俊美无俦的脸庞,心里充满了讽刺。 昨天晚上是她生日,盛景廷给她发了消息,说是在盛世酒店订了房庆祝,给她准备了惊喜,让她带女儿果果一起过去,给她庆生。 可笑的是,她等了一晚没等到他的出现,出现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就在今天早上之前,她还在为他找借口,他是忙,忙到了关机,忙到把她跟女儿都丢在了酒店里,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彻夜不归!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送了她这样一份大礼! 她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景廷,你还真是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的下限!” 姜幼夏眼里满是恨意,竭尽全力欲图将盛景廷推开:“你的目的达到了!恭喜你,你成功恶心到我了。盛景廷,我们离婚吧!” 第2章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离婚?你凭什么说离婚?!” 离婚两个字落在耳畔,盛景廷铁青的俊脸一瞬阴鸷,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的亲子鉴定报告砸在姜幼夏的脸上: “姜幼夏,盛果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当年你骗我当冤大头,娶了你接纳你的野种。现在你目的达成了,你就想离婚?我告诉你,你做梦。姜幼夏,我现在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姜幼夏狼狈的摸过遗落在床边的报告打开,一行鲜红的印章字映入眼帘,她头皮发麻倒在了地上。 确认无血缘关系…… 怎么会没有? 盛果怎么可能会不是盛景廷的孩子? 盛景廷修长的手指攫住姜幼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你的奸夫是谁?是不是乔修珏?!” “我没有。” “不说是吧?” 盛景廷冷笑,证据摆在眼前,他压根不相信姜幼夏的辩解:“好,你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说,我倒是要看看,你姜幼夏的嘴巴到底有多硬,要维护你的奸夫到什么时候!” “盛景廷,你想干什么?” 盛景廷居高临下的凤眸阴沉:“少奶奶病了,要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们就搬到君庭去住。” 门砰一声被关上,徒留在卧室里的姜幼夏,狼狈的倒在床里。眼泪不知不觉,竟已经渲染了整张脸。 浑浑噩噩,满脑子回荡的都是盛景廷极致残忍的话。 盛景廷说搬就搬,一夜不归后,才现身回到盛家,不顾沈玉珠的阻拦,强行带姜幼夏母女搬到了君庭小区。 在盛家别墅附近蹲点的狗仔,第一时间抓拍报道。 网络上一片传闻,姜幼夏因为出轨,被沈玉珠扫地出门。盛景廷为爱甘戴绿帽,原谅她的水性杨花,全程霸气护妻,不惜违抗母命,带着她搬出盛家,只为了逼沈玉珠重新接纳姜幼夏这个儿媳。 各大媒体争先报道,在那些字里行间描绘中,姜幼夏彻底成了不知好歹的荡妇,毒妇。而罪魁祸首的盛景廷,则成了彻头彻尾的痴情种,绿帽侠。 这些消息一条条的被经过朋友的转发到姜幼夏的眼前,一连三天,她的手机几乎被这些与她有关的消息挤爆。 即便是她的父亲也完全相信了媒体扭曲的真相,打电话过来痛斥她。 一夕之间,她的生活彻底被打乱,被她心爱的丈夫从人间狠狠掀落地狱,深陷在那水深火热中。 医院—— 姜幼夏接到保姆打来的电话,被告知她父亲心脏病发作,被送入了医院抢救的消息,她第一时间亲自匆忙赶到了医院。 她刚推开门还没进去,一个水杯就扔了出来:“谁让你过来的?滚,滚出去!我们姜家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你简直把我们姜家的脸都丢尽了!” 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杯,姜幼夏如鲠在喉:“我没有出轨,我是被冤枉的。” 姜志南正在气头上,压根听不进去姜幼夏的解释:“滚出去!我不想看到这个孽女,谁要敢再让她过来,就跟着她一起滚!” 保姆面露为难:“大小姐……” 姜幼夏扯了扯唇角,转身就走。 门外被姜志南咆哮引来的护士,在认出姜幼夏就是最近风风火火的绯闻里,出轨的盛家少奶奶后,看她的眼神多少都夹带了鄙夷。 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穿透姜幼夏的心脏。 为什么都不肯相信她?! 她没有出轨,她是清白的! 医院的走廊里,姜幼夏双眸通红。一直道嘲讽的声音传来,却如一道雷狠狠地劈开她的悲伤,将她拖回了现实。 第3章 盛景廷,你心疼了? “哟,这不是姐姐吗?被爸爸赶出来了啊?” 姜幼夏抬首一看,入目的便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姜如潇。 姜如潇一袭名牌光鲜亮丽,抬手抚摸了下刚做的新发型,故作惋惜的姿态,仍旧掩不住那幸灾乐祸:“也是,爸爸一向最注重颜面,姐姐做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也活该被赶出来。” “就像是当年,你妈被赶出去时一样吗?” 姜幼夏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克制着心间涌动的情绪,冷漠道:“一个私生女转正,生母又因为出轨被赶出家门的私生女妹妹,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嘲讽我的?” “你!”姜如潇气结,抡起胳膊就要给姜幼夏一个耳光,被她眼疾手快避开,牢牢握住姜如潇的手腕:“姜如潇,我就算落魄,也轮不到你一个私生女来落井下石嘲笑我!” 用力将姜如潇甩开,姜幼夏走的头也不回。 姜如潇吃痛,狼狈倒在地上,怒骂道:“姜幼夏你别太得意了,没了盛景廷,你什么也不是,横什么横啊?我等着你被扫地出门!” 姜幼夏拳头攥紧,克制着翻滚的情绪。 这一幕正好被对面走廊里的两个男人看在眼里。 容少宸皱了皱眉,扭头一看,见盛景廷俊脸阴沉,凤眸里杀意尽显,他挑唇道:“心疼了?” 心疼? 盛景廷情绪晦暗不明。 容少宸玩味道:“其实你搞这么多干什么?直接离婚让她净身出户滚蛋不就得了,到底是自己老婆,用不着这么绝吧?” “你要心疼,那你倒是去安慰她。”盛景廷面无表情,迈着长腿狼狈从地上起来的姜如潇跟前。 认出眼前的盛景廷,姜如潇吓了一跳。 她脸色微变,忙整理了下发型,一改刚才的咒骂,佯作娇羞:“姐夫,你怎么在这啊?也是来看爸爸的吗?” 变脸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盛景廷一袭衬衣长裤,衬衫上方的两颗纽扣敞开,左耳的钻石耳钉衬的他本就白皙俊美的脸庞更多了几分邪佞风流,举手抬足间流露出的贵气从容,足以令无数女人痴狂,趋之若蚁。 他勾起的唇角三分讥诮:“不在这,岂不是错过了姜二小姐精彩的表演?” 姜如潇瞳孔陡然一紧。 盛景廷都看到了? “不过几天,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做的事?姜如潇,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羞辱姜幼夏!” 提及前几天的事,姜如潇脸色煞白,惊恐地神色一闪而过,颤抖着声音:“姐……姐夫……啊……疼……” 盛景廷长指几乎捏碎了她的下巴,她疼的头皮发麻:“是我嘴贱,我知道错了姐夫,我再也不敢了姐夫,求你饶了我吧……呜呜……” “再让我听到,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下来!”盛景廷俊美的脸庞勾出的弧度却阴冷的渗人,盯的姜如潇发怵。 男人一松手,姜如潇便如同虚脱一般,狼狈倒在地上,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容少宸看着这一幕,不禁眯起了眼眸,啧了声,饶有兴致道:“不是不心疼她么?” “打狗也要看主人。” 姜幼夏再有不对,那也是他盛景廷的老婆!还轮不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羞辱! 盛景廷看也没看他一眼,单手抄着袋,转身出了医院。 回到车上,一个备注着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 第4章 滚开,你别碰我 事发当天,盛景廷就让秘书给盛果请了假,怕媒体会丧心病狂到去幼儿园骚扰。 没有保姆照顾,姜幼夏又是匆匆出门,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家会出事,饿肚子,即便不想看到盛景廷,姜幼夏也没再外面多待,早早回了君庭。 但到了家看到空空的客厅,她连续喊了几声,找遍了房子都没有看到盛果,姜幼夏急疯了。 “果果?你跑哪里去了,你快出来,别吓唬妈咪。” 偌大的房子没有任何动静,姜幼夏心里发沉,夺门而出要去找人,却被挡在门口里的男人挡住。 “神色慌张做什么?” 盛景廷着着衬衣长裤,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睥睨着姜幼夏的凤眸轻眯起,阴恻恻开口:“沉不住气了,想要去找你的奸夫?” “盛景廷,究竟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盛果是你的女儿,我没有奸夫!”姜幼夏气吼出声:“我没空跟你扯,果果不见了,我要去找她,你给我让开!” 用力的将要将挡在门口里的盛景廷推开,素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扣进了怀里,磁性的声线低哑:“不用找了,她没有不见。” 姜幼夏瞳孔一紧,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盛景廷凉飕飕的一句话击垮:“妈思念孙女,把果果接回去了,省的你教坏她。” “盛景廷!” 盛景廷随手将门关上,将她扔在了床里:“不过妈还真是多虑了,基因这种东西,可是会遗传的。你爸不要脸搞外遇,生的两个女儿,皆是荡妇。你生的女儿,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是荡妇?她生的女儿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姜幼夏如遭五雷轰顶,竭尽全力给他一个耳光:“盛景廷,你这个畜生!你羞辱我就算了,果果是你的女儿,她才五岁,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她满脸泪光,难以置信有朝一日会在他口中听到这种极具羞辱的话。 更想不明白,盛景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盛景廷目光阴沉,杀意从俊美无俦的脸庞闪过,他舌尖抵着腮帮,一阵生疼。左脸的五指鲜明,可见姜幼夏下手有多狠! 男人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戾气犹如千年寒冰般骇人,姜幼夏不禁感到一丝发怵,却不愿意在他跟前露怯,倔强的小脸满是恨意。 “我是荡妇,那你怎么不跟我离婚?你已经让我身败名裂了,还不够吗?!盛景廷,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吗?” 姜幼夏知道他不爱自己,却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对她! 信任?够? 她的质问,让盛景廷感到讽刺!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被你骗了整整五年。” 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眼底掠过自嘲,他唇边勾出冷冽的弧度:“不过才刚开始,你这么快就受不住了?我告诉你,还远着!” 盛景廷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今晚晚宴好好表现,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盛果!” 冷漠的威胁,于姜幼夏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你想干什么?”姜幼夏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怔怔的看着他,哽咽的声音沙哑,夹带着一丝颤抖:“你还想干什么?” “你说呢?”盛景廷敛了戾气的俊脸温柔,略微拉下脖子凑在她的跟前。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里,姜幼夏双手下意识死死抵住他的胸膛:“滚开,你别碰我!” 第5章 你自己不要脸,你女儿还要脸 “碰你?想的倒是挺美。你这具肮脏的身体,我看了就倒胃口!” 他一脸嫌恶松开姜幼夏:“盛太太,好好换身衣服打扮打扮,今晚好好表现。你自己不要脸,你女儿还要脸。” 说完,盛景廷转身就出了卧室。 姜幼夏呆愣的坐在床里,抄起东西就往地上砸,噼里啪啦的声音,悉数传到客厅里盛景廷的耳朵里。 盛景廷站在阳台里点了根烟,眺望着楼下风景的黑眸深沉,薄唇掠过若有似无的自嘲。 所有对她的心疼怜悯,早已经在得知真相的刹那瓦解崩碎。 恰好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见是盛公馆打来的,他墨眉一皱,滑下接听键,话筒里传出的是一道软绵绵甜糯的嗓音:“是爹地吗?” 盛景廷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 没听到声音,小丫头又软软的唤了声:“爹地?” “嗯。”磁性的字音从喉结溢出,盛景廷闭了闭眼眸:“什么事?” “爹地,你跟妈咪什么时候回来?果果想爹地。” 突然间被接回家,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奶奶又冷冰冰的,小小的女娃儿害怕。她跟盛景廷一向亲近,又连续几天没有看到盛景廷了,便求着保姆给父母打了电话。 沈玉珠吩咐了不许让姜幼夏亲近盛果,保姆只敢给盛景廷拨电话。 盛景廷大致猜出原委,低缓了冰冷的语调:“乖,爹地妈咪有事,明天爹地就回家看你,要好好听奶奶的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盛世酒店门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顶级豪车,三三两两结伴进去的宾客,衣香鬓影,华贵十足。 红地毯从酒店大厅一直铺到门外,水晶灯闪烁,宛如童话中的盛宴。 黑色的加长款劳斯莱斯幻影刚在门前停下,即刻就有门童上前开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盛景廷来了,周遭的被宴请来的宾客,皆是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一看到从车上下来,一席红色晚礼服美艳动人的姜幼夏时,除却短暂的惊艳之色,便是窃窃私语。 更有记者媒体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举着长枪短炮簇拥而来,将他们包围住。 尖锐的话题一个个抛下,多是质问关于姜幼夏出轨的事。 即便当了五年的豪门少奶奶,姜幼夏一直低调的被盛景廷护在身后,她极少出席这种场景,没有被这样尖锐的问题逼问过。 众目睽睽之下,姜幼夏喉头发紧,条件反射般想要逃离。盛景廷却显得无比从容,将那些问题一律略过,给保镖使了个眼色,抵挡住那些恨不得举着摄像头直抵在姜幼夏脸上的记者媒体。 走远了一段距离,进入酒店的大堂,姜幼夏没来得及松口气,冷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挽着我。” 霸道的口吻,犹如命令,不容抗拒。 盛景廷身高逼近一米九,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墨色短发打胶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明明生了一双桃花眼,精致绝伦的五官俊美雄雌模辩,身上竟没有一丝女气,举手抬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贵气,风华霁月,宛若神祗般高不可攀。 姜幼夏紧咬着唇内侧的软肉,理智的趋势,她忍着那些不甘的愤怒屈辱,挽上他的臂弯,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今晚配合你,你是不是就让果果回来?” 第6章 虚情假意,不过戏一场 沈玉珠重男轻女,一直不太满意她生的是个女儿。果果从出生后,身体一直羸弱,更不得沈玉珠欢心。 把果果交给她,姜幼夏不放心。 “看你表现。” “盛景廷。” “你没有选择。” 盛景廷唇角勾出一抹邪佞的弧度,出口的话颇具威胁意味:“就算离婚,你一样拿不到盛果的抚养权。” 他说的是实话,姜幼夏除了配合他,别无选择余地。 “开心点。”男人略微俯身,炙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耳尖,旁人的角度里,看到的只有盛景廷对妻子的深情,听不到他对她无耻的威胁。 姜幼夏心如刀割。 盛景廷三年前正式掌权盛世集团,成为炙手可热的商场巨佬。自上位以来,一直热衷于各种慈善,深受内阁青睐。 出身金贵,外貌出众,才华惊人,又有宠妻人设的加持,一切都显得无一可挑剔,直接让盛景廷被吹上了天。 半个月前,盛景廷又以姜幼夏的名义给贫困山区捐赠了三十间学校。 今晚的晚宴,就是内阁举办的杰出人物奖项,盛景廷便是受邀领奖对象之一。 换做寻常时候,盛景廷一旦出现,免不了的就是被人恭维。 但这几天姜幼夏出轨给盛景廷戴绿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眼下盛景廷又毫无顾忌的将姜幼夏带了出来参加,倒是让人轻易不敢上前来打招呼,生怕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 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姜幼夏却并没有因此感到松口气,那些探究打量鄙夷的目光如同利刃般,仿佛能穿透她的心脏,让她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盛家地位本就在武国举重若轻,自从盛景廷接受了盛世之后,在他的带动下,这几年盛世的风头正盛。 位置安排的极好,第一排的C位。 姜幼夏勉强的挤不出一丝笑意,僵硬的坐在盛景廷的身侧。直到颁奖礼开始,盛景廷上台领奖,好奇的目光更如同大山挤压着姜幼夏。 舞台上,盛景廷握着奖杯以及那烫金写着【十大最具影响人物】的证书,薄唇勾勒出一抹温雅的笑意,举手抬足间的气场从容矜贵: “盛某不过一介商人,为国家尽一份心,尽了作为武国子民的责任罢了。实在很荣幸也很意外受到这个褒奖。不过,承蒙厚爱,我想把这个奖项送给我的太太姜幼夏以及我的女儿盛果。拥有了她们母女,我才真切的感受到身为丈夫……” 男人温情的话落在耳畔,姜幼夏自觉地满心讽刺。指甲几乎掐入掌心的疼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理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盛景廷话音顿了顿,眯起的凤眸杀意一闪而过,像是在警告所有在场的人: “今天我还想借这个舞台澄清最近的绯闻,我很爱我的太太,我的太太也很爱我,我无条件信任她,也再次警告那些中伤伤害我太太,诋毁我家人的人,再发表这些不实言论,我将一告到底,绝不姑息!” 凌厉的话音落下,他朝台下姜幼夏的方向伸出了手,无名指的铂金戒指在镁光灯下耀眼夺目。 霎时间,所有镜头以及摄像,皆是转向席位里的姜幼夏,暗示着她上台,配合他的演出。 众目睽睽之下,那些炙热的眼神,如同熊熊烈火,将她千疮百孔的心脏燃烧成灰烬。 人渣! 就在此刻,她无比想要在揭开这个虚伪男人的面具! 第7章 这下你满意了吗? 姜幼夏紧咬着唇内侧的软肉,迫使着自己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提着红裙上台:“很感激我丈夫对我的信任,我跟我丈夫感情很好,网上的言论皆是虚言造谣。 如同我丈夫盛景廷所说,再有媒体无中生有,诋毁我的名誉,我们将追究到底,绝不姑息!” “抱歉,占用了公众时间。但请谅解我一番爱妻心切,才特意借这个舞台澄清。”盛景廷将证书奖杯交到姜幼夏的手里,牵着她的小手下台。 台下掌声一片,如雷贯耳。 有多少真心,有多少假意,盛景廷不在乎,姜幼夏也不在乎。 无非就是作秀罢了! 颁奖结束后,姜幼夏提着裙摆匆匆跑出了外面。阳台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扶着栏杆,那漂亮的眼眸满是苦涩和讽刺。 听到跟出来的脚步声,姜幼夏转身质问:“盛景廷,这下你满意了吗?” 赞誉美名,同情怜悯,他全都有了。 可以放过她了吗?! “都感动哭了吗?”盛景廷掏出手帕要替姜幼夏擦拭眼泪,被她一把推开:“这里没有观众了,你不用演了!” “演?”盛景廷笑了声,漆黑如墨的眼眸像是浸过了海水一般,深不见底:“做戏做全套。” 姜幼夏如鲠在喉。 那男人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怨恨,温柔的口吻更像是命令:“乖,进去。” 颁奖结束接下来就是私人宴会,姜幼夏不愿意参加,但盛景廷又岂会如她的愿?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质问他做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就那么恨不得她死,将她踩进泥潭里吗? 可到头来,姜幼夏却也觉得,这种质问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相识结婚这么多年,自己丈夫是什么人,她兴许看的不深,却知道,盛景廷性子十分偏执,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 就像是当初,他哪怕不爱自己,哪怕有自己深爱的未婚妻,可他们意外有了夫妻之实,她怀孕了。 哪怕他父母反对,盛父拿继承权威胁他,他都不曾妥协,拼了命,不惜自毁前程,也要给她跟女儿一个家,给她名正言顺的名分。 现在他一心认为,她出轨背叛了他,生平最厌恶痛恨欺骗的盛景廷,又怎么可能肯轻易放过她? 可她跟盛景廷,又究竟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 是多年婚姻磋磨,还是从陆婉柔回来,他们旧情复燃开始? …… 宴会的大厅衣香鬓影,三三两两的男女谈笑风生,无一不在演绎着这个所谓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和令旁人羡煞的奢靡。 姜幼夏跟在盛景廷的身侧,被人恭维着,心里不情愿,她也维持着那张假笑。 但盛景廷刚一走开,气氛倏然就变了。 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人端着红酒就走到了姜幼夏跟前,挡住她的去路。 姜幼夏一眼就认出两人之中的陆芷然,陆婉柔的妹妹。 两人曾是高中同学,因为乔修珏的缘故,一直跟她十分不对付,关系极差。 果然,陆芷然上下打量了姜幼夏一眼,便阴阳怪气道:“真羡慕你啊盛太太,一朝麻雀变凤凰还贪心不足出轨。这么大的丑闻,还能让盛总不惜违抗母命也要维护你。还真百年不见有的稀奇事,要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可绝对没有盛太太你万分之一的幸运呢。” 第8章 她成全他的报复 “可不是,这换做别的人,早被扫地出门了。” 陆芷然身侧的女人笑着附和:“我都不禁想请教盛太太御夫之术了。到底是什么本事,才能将盛总迷得团团转,那么宠你。要知道这盛总的脾气,可不是一般大啊,出了名的不留情面,偏偏为了一个女人,脸面都不顾了。” “盛太太,盛总把你说的那么善良,不如你教教我们?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啊……你干什么!” 突然被泼了一脸红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发丝脸颊蜿蜒而下,藕粉色的裙子瞬间被渲染的不堪。 价值十几万的限量版高定礼服就这么被姜幼夏给毁了,陆芷然气的直接炸开,尖叫道:“姜幼夏,你敢泼我?”她扬手要给姜幼夏一个耳光,被她眼疾手快接住。 姜幼夏扼着她的手腕,红唇勾起一抹冷意,从容不迫道:“你不是想学我是什么手段迷得盛景廷团团转么,我现在不就是在教你吗?急什么,难道你不想学了?” “你!” “姜幼夏,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们给我脸了吗?” 姜幼夏好笑:“刚刚那番话,有本事当着盛景廷的脸说。找我阴阳怪气干什么?别说我没有出轨,我就算出轨了,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该是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两人面红耳赤,尤其是陆芷然,压根没想到姜幼夏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姜幼夏看着手里的红酒杯,当着两人的脸,五指摊开,高脚杯嘭的一生落在地上碎成渣,惊得两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动静不小,引得不少人侧目窃窃私语,姜幼夏根本不在乎。 既然盛景廷想毁她名声,她成全他! “你们俩算什么东西?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少我跟前横。” 姜幼夏下巴轻抬起,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盛景廷,她勾着笑意过去,凉飕飕的说:“老公,她们欺负我,说我给脸不要脸,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盛景廷凤眸一凛,不轻不重的声音危险:“你们欺负我太太?” 陆芷然没想到姜幼夏竟会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盛总,你别听她胡说,我们只是跟她打招呼,是她……” “我太太心地善良,最是温柔和善。若不是你们找事,她怎么会发脾气?” 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一番话惊得陆芷然两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盛景廷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姜幼夏心地善良温柔和善? 盛景廷薄唇掀起的弧度冷漠:“给我太太道歉。” 陆芷然面红耳赤,众目睽睽之下,她丢不起这个人,但又不敢得罪盛景廷,怨恨的说了声对不起,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早前跟她同仇敌忾的女人忙不迭朝着追上去。 闹剧散去,众人面面相觑的别开了目光。 其中跟盛景廷与陆家交好的人,皆尬笑着打圆场。 姜幼夏从始至终都冷这张脸,察觉到盛景廷的视线,她侧身朝他看来:“我累了,我要回去。” 四目相对,姜幼夏转身就往外走。 她厌恶这种场景,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当猴子供人观赏取乐。 盛景廷看着姜幼夏离开的背影,凤眸深不见底。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红酒,正欲跟上去时,一道身影倏然挡在了盛景廷的跟前。 陆婉柔穿着一身天蓝色剪裁的抹胸晚礼服,及腰的长发披散,精致的妆容衬的君见犹怜,盈盈似水杏眸注视着眼前高贵的男人:“景廷,我有话要跟你说,能出来一下吗?” 第9章 我们昨晚在一起 回到君庭,姜幼夏第一时间冲到了浴室,将精致的妆容洗净,她看着镜子里面容颜苍白憔悴的自己,眼眶泛红一片。 姜幼夏抄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尖叫着砸向了镜子,砰的一声半身镜碎裂,玻璃落了一地。 姜幼夏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红色的晚礼服铺在地上,宛若盛开败落的红玫瑰,透着凄凉的悲悯。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没有人能够告诉她答案! 姜幼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阳光从没关紧的窗户透进来,火辣辣的照洒着她,姜幼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抬起的手挡住逆来的光,才意识到她竟然蹲在浴室里睡了一个晚上。 想到什么似的,姜幼夏提着晚礼服出来,卧室、客厅、书房、整个房子都找了一遍,都没有盛景廷回来过的痕迹,她心脏发紧。 忙不迭给盛景廷拨了个电话,接听的却是一道温柔的女音。 姜幼夏瞬间就听出了女人的声音:“陆婉柔,怎么是你?”她握着手机的玉指充血泛白:“盛景廷呢?你让他接电话。” “阿廷还在洗澡。”陆婉柔轻笑着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他。” 盛景廷在洗澡?昨晚他们在一起? “昨晚我确实跟阿廷在一起,我们做了三次,从客厅到床里……” 陆婉柔一番话惹人遐想,听到电话那头愈发粗重的呼吸。 她话锋一转,沉声道:“姜幼夏,你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年你费尽心机把阿廷从我身边抢走,以为当了五年盛太太,你地位就稳了,可以肆无忌惮了吗?我告诉你,当年你怎么把盛景廷从我身边抢走,现在我就要你怎么还回来!” 姜幼夏心中一沉,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里。 “没事少给阿廷打电话,他可不想看到你这个荡妇。”陆婉柔冷笑了声,直接掐断了通话。 嘟嘟嘟……冰冷的机械音传至耳畔,姜幼夏看着通话结束的四个字样,鼻子酸涩,却麻木的已经哭不出来。 姜幼夏紧攥着手机,跌坐在床里,脑袋乱成浆糊。 一想到女儿还在盛家里,姜幼夏就觉得不安。 收拾完房子,洗了个澡梳洗好,姜幼夏便打车回了盛家去接女儿和取车。 沈玉珠本来就不太喜欢盛果这个孙女,要不是姜幼夏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她气不过这么便宜姜幼夏,盛果又是盛家的血脉,否则也不会想把盛果接回来。 尤其是盛果才回来一天,就要找姜幼夏,更让她感到不满。 路过儿童房,听到盛果正询问保姆周姐能不能给姜幼夏打电话,沈玉珠心里有些火。 正欲进去训斥,就看到一楼客厅从外面进来的姜幼夏。 沈玉珠脸色一变,直接打开儿童房的门,面无表情对周姐命令道:“看好小姐,不许让她下楼。” 盛果被吓了一跳,葡萄般的大眼睛怯怯:“奶奶……” 周姐不明所以,见沈玉珠脸色不太好,她连忙点头。 …… 楼梯口里,姜幼夏跟冷着脸,趾高气扬下来的沈玉珠打了个照面。 姜幼夏顿住步伐,抿着的粉唇还没开口,沈玉珠沉着脸便训斥:“你回来干什么?谁让你回来的?滚出去!” 第10章 拦得住今天,拦不住明天 姜幼夏粉拳微握:“我回来接果果。” 冷淡的态度,瞬间就把沈玉珠给点炸了:“姜幼夏,你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别以为你迷惑了景廷让他相信你的鬼话,你就相安无事了。我告诉你,我还没死,盛家还轮不到你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横行霸道。至于盛果,她也没有你这样的妈,滚出去,你没有资格见她!” “盛果是我的女儿,我怎么没有资格见她?我说了,我没有出轨,出轨的是你儿子,是他陷害的我!”姜幼夏冷着脸说完,无视沈玉珠要上楼,却被她拉住。 措不及防,姜幼夏被她狠狠一拉,跌倒在地。 “拦住她,谁也不许让她上去!” 沈玉珠喝了一句,立刻有帮佣上前挡在姜幼夏跟前。 “你这个白眼狼,枉费我儿子那么维护你,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姜幼夏,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闯,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把你丢出去!” 一想到昨晚,盛景廷还当着媒体的面,在那种隆重的宴会维护姜幼夏,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沈玉珠就恨不得掐死她。 她当初就不该同意让盛景廷把这个祸害娶回来! 简直把盛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姜幼夏手撑着冰凉的地板,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狠狠抽痛着。 “我跟盛景廷还没有离婚。” 沈玉珠一顿,冷冷盯着倒在地板里的姜幼夏。垂落的长发遮住她低着苍白的脸,许是光线的缘故,衬的她整个人都显得阴郁。 “你拦得住我今天,你拦不住我明天。” 姜幼夏深吸了口气,艰涩的站了起身,过分明亮的眼眸很冷:“妈,我喊你一声妈,但究竟是我不识好歹,还是你太过分了?别说我跟盛景廷没有离婚,我还是你儿媳。就算我们离婚,但盛果是我的亲女儿,就算上了法庭,我都有资格见她。但您要是把我惹急了,反正我都这么不要脸了,更不要脸的事,我都做得出来!” “你!” 沈玉珠气的眼若铜铃,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抡起胳膊就想动手,被姜幼夏偏身躲过,厉声警告:“你要是敢再对我动手,你信不信我立刻报警告你们家暴?” “好你个姜幼夏,你这个不要脸的……” “够了妈。”冷淡的声音袭来,客厅里的众人皆是一愣。 盛景廷衣冠楚楚的进来,扫了眼众人,视线在紧绷着小脸,如同竖起浑身刺的姜幼夏身上,薄唇轻挑起一抹弧度:“不就是见见果果么?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景廷。” 盛景廷低缓了声音,握住沈玉珠的眼睛噙着分警告:“她是果果的母亲,想见你就让她见。” 说话间,盛景廷睨了姜幼夏一眼:“还不上去?” 姜幼夏指甲掐着掌心,扭头上楼。 沈玉珠想要去拦,肩膀却被盛景廷扣住,揽着她的肩膀到沙发里坐下,意味不明道:“好了妈,你就让她看看吧,以后也挺长时间看不到了。” “什么意思?” 沈玉珠不解,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又不忿,抹泪说道:“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这样了,你还不跟她离婚?早知道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娶她进门。好生生毁了一门好亲事,娶了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第11章 果果想爹地 沈玉珠生盛景廷的时候难产,险些一尸两命,也导致盛景廷出生后先天不足,而她也无法再孕。唯一的儿子,她打小宠着捧着,就怕伤了他。 好在盛景廷也争气,一直让她引以为傲,没让她失望过。 可偏偏就因为姜幼夏,他竟然三番几次忤逆自己。 沈玉珠越想越委屈,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抽抽搭搭的说:“你啊,再这么下去,早晚被姜幼夏那女人给害死。” 盛景廷握着她的肩膀,安抚了她一下,便道:“我上楼看看。” 姜幼夏让周姐出去后,就抱着盛果在床边坐下。 “妈妈,奶奶说我最近不用上学了,为什么啊?”盛果手里抱着个布偶娃娃,粉雕玉琢的小脸满是茫然。 看着女儿纯真的小脸,姜幼夏喉头发紧,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解释。 姜幼夏挤出一抹笑意,温柔问她:“果果想同学了吗?” 盛果点点头,又说:“想妈咪。” 姜幼夏心里泛酸,盛果又往门口方向看了眼,不解:“爹地呢?爹地没有回来吗?” 明明说今天回来看她的。 “他……”姜幼夏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盛景廷,盛果挪动着小身板从姜幼夏怀里下来,迈着小短腿扑向他:“爹地。” 小女孩儿一把抱住他的大长腿,抬起的小脸蛋眉眼弯弯:“爹地,你回来了。” 盛景廷眸色微深,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弯腰将她抱起。 父女俩温馨的一幕看在姜幼夏眼里十分的扎眼。 她不由自主的咬紧了唇瓣,就对上了盛景廷深邃如墨的黑眸。 后者勾起薄唇,摸着女儿的脑袋,语调是难得的温柔:“果果,爹地妈咪有点事,这段时间不在家里,你要好好听奶奶的话,好不好?” “盛景廷,你……” 姜幼夏如遭雷劈,话还没说完,男人凤眸阴沉的警告了她一眼,如同利刃穿透她的心脏,将她拖入寒天冰窖里。 那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哑在了嗓子里。 盛果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还沉溺在一段时间不能见到爹地妈咪的话里,失落道:“爹地妈咪是要出差吗?” 盛景廷公务繁忙,出差是常有的事。 “嗯。”盛景廷颔首,拇指轻抚她柔软的脸蛋:“你要听话。” “嗯,果果听话。”盛果咧嘴轻笑,弯弯得眉眼如同天上的月牙般温暖照人,像极了姜幼夏,唯独不像他盛景廷! …… 万般不舍不情愿,短暂的相处过后,姜幼夏还是被盛景廷拖离了盛公馆。 车上,姜幼夏紧攥着拳头,不甘质问:“盛景廷,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果果?!” 盛景廷开着车,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凭她姓盛!凭她不长眼,托生在你的肚子里!” 冷漠的字音如同冰雹击破着她。 明明是炙热的夏天,姜幼夏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寒,连血液都是冷的。 “盛景廷,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 她没有出轨,盛果真的是他的女儿! 盛景廷唇瓣掠过一丝自嘲,一言不发,将车驱回了君庭。 一路两人再无交谈。 一夜未归,盛景廷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 回到家,盛景廷就到了浴室里泡澡。 特意装修过的房子,有个两米的浴缸。身体不好的缘故,盛景廷很喜欢泡澡。 卧室里,姜幼夏看着浴室的位置,想到早前陆婉柔的电话,和自己的计划打算,她动作轻缓的进了浴室。 她不相信果果会不是盛景廷的孩子,她要重新做一份亲子鉴定! 第12章 被他恶心吐了 干湿分离的设计,浴室跟盥洗台还隔着一层玻璃门。姜幼夏瞧了眼里面正泡在浴缸里的盛景廷,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盥洗台里的衬衫。 盛景廷的衣裳多都是用檀香和苍耳熏过的,有股淡淡的药香,独特的味道很好闻,一向是姜幼夏喜欢的。 不过彼时,他换下的衣服里,多了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倒是陆婉柔常用的。 姜幼夏手指发紧,抓皱了衬衫,不想却瞥见了衬衫后肩位置里浅淡的口红印。昨晚,他真的跟陆婉柔在一起吗? 姜幼夏克制着情绪,想要从衣服里翻找什么的时候,磁性的声音忽然间从耳畔响起:“找什么?” 姜幼夏吓了一跳,抬首对上的就是盛景廷危险的凤眸,他薄唇勾起的弧度阴鸷,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瞥见衬衫里的口红印子的时,他凤眸瞬间眯起,却没急着开口,而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姜幼夏。 这样的眼神,让姜幼夏感到很不舒服。 “你说我出轨,那你呢?盛景廷!” 究竟是谁出轨?是谁不要脸?! 姜幼夏心中一阵讽刺,男人大手忽然间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迫使姜幼夏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结实宽阔的胸膛里。 刚泡着澡,男人身上没擦干的水很快渗透了她的衣服,暧昧的气息在卧室里蔓延,姜幼夏用力想要推开他,反被抱着更紧。 隔着浅薄湿漉漉的衣料,轻易就能感觉到男人炙热的肌肤。 “放开!”姜幼夏薄怒,下一秒就被他抵在了盥洗台里,盛景廷凤眸瞥向空了一块的镜子,瞬间就了然,是被姜幼夏给砸的。 “盛景廷,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恶心?究竟是谁恶心?!”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几乎掐断她的腕骨,疼的姜幼夏紧皱眉头冷汗陡生,用力的想要甩开盛景廷,却被他压得更紧。 盛景廷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扬起漂亮精致的脸蛋:“姜幼夏,我没嫌你恶心,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恶心的!不想让我碰你?我还偏要碰你!” 不顾姜幼夏的反抗,盛景廷强行吻上她的唇,霸道掠夺…… 男女的力气悬殊,姜幼夏在他跟前,压根没有胜算。 但一想到,他昨晚一直跟陆婉柔搞在一起,这张嘴兴许还吻过陆婉柔,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姜幼夏一把推开他,倒在盥洗台里,吐得铺天盖地…… 空气死的一般寂静,盛景廷铁青的俊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汁,死死盯着姜幼夏的眼眸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掐死她。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吐?! “姜!幼!夏!”阴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从盛景廷牙缝里挤出,冷的渗人。 姜幼夏紧绷着身体,克制着那股没来由的惧意。她一手捧着胸口的位置,一边拧开水龙头冲刷秽物。 “盛景廷,你说我出轨,说我恶心,但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人吗?” 直至内心稍显平静,她抬起的小脸,跟他对视:“你想折磨我发泄你所谓的怒意可以,但我告诉你,盛景廷,我也嫌你恶心!” 第13章 离还是不离? 关掉水龙头,姜幼夏就冲出了浴室,回到卧室将门关上,她靠在门里,眼泪克制不住的席卷了她酸涩的眼眶。 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她仍旧好恨,好心痛! 她看着无名指里的钻戒,紧紧攥住了粉拳,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许哭,不值得! 他本就不爱她,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她究竟还在奢望期待什么?! …… 浴室里,盛景廷缓过神来,手撑着盥洗台,俊美无俦的脸庞愈发的苍白,是一种病态的白,心跳的频率,早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他闭了闭眼眸,目光落在原本摆放镜子的位置,又朝卧室外的方向看了眼,自嘲的情绪一闪而过,那如同海水渗透过的眼眸深不可测。 忽然,衣服旁边的手机响起。 盛景廷滑动接听,秘书便恭敬道:“盛总,已经联系上了宋医生,他想见你一面,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盛景廷修长的手指揉摁着眉心,周遭阴雨笼罩,沉声吐字:“下午。” …… 盛景廷前脚刚走,姜幼夏后脚给闺蜜乔敏惜打了个电话后,就到了主卧。 环顾了眼四周,她谨慎的从烟灰缸里找到了烟蒂,以防万一,又多拿了几样亲子鉴定用得上的样本。 姜家是‘书香门第’,姜志南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绿了别人也被别人绿了,对两个女儿的家教一直很严格。 要不是当初那个意外,她根本不会那么早嫁人生子。 何况她只有过盛景廷一个男人,盛果若不是他的孩子,难道还能是她自孕的吗?! 最有可能的是,兴许是盛景廷那份亲子鉴定被人动过了手脚! 取完做亲子鉴定需要的样本,姜幼夏便直接打车去了乔家医院。 舆论的风波还没过去,虽然不再是一味地痛骂指责她,但现在的姜幼夏还处在风口浪尖里。 她做DNA鉴定的事但凡泄露一丝风声,她都有可能会再次被舆论给喷死。这种时候,她只能求助于自身是开医院的闺蜜乔敏惜。 事情的经过乔敏惜已经清楚,只让姜幼夏不必担心,静等结果。 亲子鉴定最快也需要三个小时,姜幼夏心急如焚,想早日让自己的心落实得到一分心安,她便直接留在医院里等结果。 乔敏惜倒了水给姜幼夏,目光复杂又充满心疼怜惜,话在舌尖里反复绕数圈,迟疑再三后,最终沉声问:“且先不论结果,夏夏,跟盛景廷,你打算怎么办?” 离,还是不离? 灼灼目光落在身上,姜幼夏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发紧,充血泛白。 乔敏惜没有急着逼她的答案,静候结果。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沉重的让姜幼夏近乎无法喘息。 往昔如同走马观灯一帧又一帧在脑海中闪过,刺激着姜幼夏的感官。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深吸了口气,扯着唇角的声音都在嘶哑:“离。” 乔敏惜一怔,食指敲落在办公桌上发出嗒的声响,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刹那凝固。 姜幼夏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话一旦出口,就已经有了果断,不会回头。 四目相对,乔敏惜缓了语气:“是他不知好歹。” 姜幼夏没接话,混乱的思绪,不是对这段糟糕的婚姻的不舍伤感,而是离婚,她该怎么样才能拿到女儿盛果的抚养权。 第14章 亲子鉴定报告 短短三个小时,在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 对于DNA报告,姜幼夏本以为胜券在握,可当两份亲子鉴定报告摆在眼前,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如同当头一棒,将她的理智思绪击碎的四分五裂。 “不可能!”姜幼夏死死地盯着上面【确认无血缘关系】鲜红的印章,拿着报告的手都在发抖,难以置信。 盛果怎么可能不是盛景廷的孩子? 乔敏惜也是实在是惊到了,扭头质问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是不是弄错了?” “过程我很谨慎,不可能弄错。”林医生神色尴尬,目光复杂看向姜幼夏:“除非检验样本并非是盛景廷本人,否则不可能出错。” 姜幼夏跟乔敏惜都太过笃定,且看姜幼夏的模样,也确实不像会做那么鄙劣的事的人。 他想了想,提议道:“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再做一次。不过,希望很微妙。” 整个检验过程,林医生已经很小心,就怕出现差错。 可结果还是两人看到的这样。 若没有做姜幼夏的亲子鉴定时,尚且可以抱希望,孩子是被人抱错了。 但眼下的另一份鉴定报告,却直接打破了她们最后的一丝‘侥幸’。 孩子没有被抱错。 盛果是姜幼夏的孩子,不是盛景廷的孩子。 “怎、怎么会这样?”姜幼夏双腿发虚,几乎站都站不稳。 她手扶着桌子,翕动的唇都在颤抖:“不可能,不可能的!” “夏夏,你先冷静。”乔敏惜握着姜幼夏的手腕:“我们再做一次。” 再做一次?有用吗? 过大的打击,姜幼夏脑袋发空,眼前一黑,在一阵担忧的惊呼声里中,昏迷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盛景廷愤怒的质问,她抱着被子,鲤鱼打挺般坐了起身:“不是的,盛果是你的孩子,她不是野种!” “小夏?”惊诧的声音落在耳畔,姜幼夏抬首,对上的是一双温润的眼眸。 一袭休闲西装的青年男人站在病床边缘,温润如玉的脸庞噙着担忧,正注视着她:“你还好吧?” 姜幼夏脑袋有些涣散,哑着声:“修珏哥。”她手扶在额头的位置里,想到什么似的,姜幼夏环顾了眼四周。 乔修珏以为姜幼夏是在找乔敏惜,开口解释:“惜惜下午有台手术,现在还没结束,不放心,让我替她看着你。” 乔修珏是乔敏惜的哥哥,比她大三岁,同样也是姜幼夏的学长。 因着乔敏惜的关系,两人关系也不错。 只是她结婚后,忙着照顾盛果和家庭,跟从前的同学朋友都逐渐疏远。何况男女有别,一直有人误会她跟乔修珏的关系,姜幼夏为着避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跟乔修珏也没什么来往。 彼时单独相处,乔修珏还在这守着她,姜幼夏难免感到一丝不适应。 乔修珏将她情绪变化收入眼帘,磁性的声音温和:“医生说你精神受刺激过度,才一时导致昏迷。” 自从被诬陷出轨开始,姜幼夏的情绪就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中。即便没有盛果的DNA报告,长此以往下去,她也吃不消。 迟早都得垮下。 姜幼夏揉摁着太阳穴,说:“谢谢。” 夏日的天黑的比较晚,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我要回去了。” 姜幼夏掀了被子就下床,但刚醒,还有些头重脚轻,发软的双腿站都站不稳,乔修珏及时扶住她:“小心点。” 第15章 他目光深邃:夏夏,别逞强 姜幼夏一愣,不着痕迹抽出被他扶着的手,拉开彼此的距离。 细微的举动收入眼帘,乔修珏眼帘轻垂了下,便温和对姜幼夏道:“我送你。” 温和的口吻,态度却很霸道。 见她迟疑,乔修珏便道:“惜惜让我替她看着你,你现在的情况很差。你急着出院,我不勉强你。但你自己回去,要出什么意外,我没办法跟惜惜交代。” 他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小脸苍白的姜幼夏:“别逞强,听话。” 磁性的声音温柔,仿佛轻易就能将她内心的浮躁抹平。 姜幼夏心很乱,脑袋也很难受,话到这个份上,她没逞强拒绝。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还需要避嫌吗?何况,她跟乔修珏本就清清白白。 一路,两人都没有交谈。 车子开到楼下,乔修珏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坐在后排里,身形单薄频频失神,脸色苍白的年轻女人。 他墨眉微微皱着,姜幼夏意识到到小区了,对乔修珏道了声谢谢就下车。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她刚准备进楼,看到不远处倚在门口里,修长手指夹着一根烟的盛景廷时,她身形轻轻一颤,握紧了五指。 条件反射般看了眼还停在远处里的黑色宾利,驾驶座上的男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正要下车,姜幼夏便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走向盛景廷。 四目相对,男人眯起的凤眸危险,周身如同阴雨笼罩,散发出来的气场冷冽骇人。 姜幼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那男人倏然握住了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就把姜幼夏拖入了怀中,磁性低沉的声音阴沉沉的环绕着她:“盛太太,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耐不住寂寞? “我耐不住寂寞?盛景廷,你别自己龌龊,就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不堪!”姜幼夏紧攥着的粉拳,压制着内心涌动的情绪。 “你要是清白,你激动什么?” 盛景廷睥睨着她的眼眸冷漠,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乔总这个大忙人,不辞辛苦还特意送你回来,不如我替你谢谢乔总。” 他拽着姜幼夏就要过去,被她一把用力甩开:“盛景廷,你别胡闹了行吗?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不陪你疯!” “是不陪我疯,还是你心虚!” 被他阴鸷的眼眸盯着,姜幼夏心脏发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说完,她转身就往里面跑。跑的急,姜幼夏也没注意到身后男人愈发阴沉的视线,那张俊美的脸庞极致的阴郁苍白。 回到家里,她整个人靠在紧闭的房门上,脑袋很乱。 没了旁人所在,被她压抑了一路的情绪则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她白皙的手指紧紧捂着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出来。 脑中不断回想的都是那两份亲子鉴定报告。 做鉴定的人是乔敏惜找的,被做手脚的概率极低。 可果果不是盛景廷的孩子,那又是谁的孩子的孩子?! 姜幼夏想了很多可能,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真的还能是她自孕的吗?! …… 盛景廷一夜未归,姜幼夏也不在意。 思索再三,她一个人憋得难受,约了乔敏惜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打小相识,姜幼夏是什么人,乔敏惜比谁都清楚,她相信姜幼夏的清白,同样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思虑再三,乔敏惜想到唯一的可能,问题可能是出在五年多前那一夜里。 她注视着姜幼夏,凝肃道:“会不会是五年前那一晚你记错了?或者发生了你不记得,忽略了的事?” 第16章 姜幼夏,你什么意思?! 五年多前那一晚是一场被‘精心’策划的意外。 陆婉柔的生日趴体,陆芷然故意约她过去,在她的热茶里放下了催情药,想要让看她倒霉。 那时几乎没有人知道,姜幼夏暗恋盛景廷,还喜欢了好多年。 那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跟盛景廷说话,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那杯茶递给了喝了许多酒看起来很不好的盛景廷,让他解酒。 盛景廷为人高冷,天生有种疏离感,阴郁的气场就算他长了一张毫无瑕疵过分俊美的脸庞,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换做平时,他不会出现在那种场面里,可那天是他未婚妻陆婉柔的生日,他理所当然在场。 陆芷然一计不成心生二计,姜幼夏是被陆芷然强行关进的客房。谁也不知道,阴差阳错喝了茶的盛景廷在里面。 等一切被发现,为时已晚。 她跟盛景廷被当场‘抓奸在床’! 那晚姜幼夏也喝了酒,被盛景廷折腾得死去活来,没几下就痛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如同噩梦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可细节她早已经记不清,尤其是整晚都没开过灯。 难道有什么被忽略,她不知道的事吗? 除此之外,她没再在婚前跟任何男人包括盛景廷发生过关系。 乔敏惜严肃猜测:“会不会是陆芷然搞的鬼?当晚其实不止是盛景廷?” 这个揣测,让姜幼夏脸色彻底惨白。 “要有其他男人,依照陆芷然的性格,当年她不可能不说。” 姜幼夏紧握着水杯,嘶哑的嗓音,艰涩吐字:“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就算是她,她也不可能会承认了。” 依照盛景廷的性格,若是让他知道是陆芷然让他戴绿帽,他一定会弄死陆芷然。 可无论如何,姜幼夏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婚她可以离,但绝对不能不明不白的背着黑锅离。 她是清白的! 直接找陆芷然,必然问不出来什么,反而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握住陆芷然的把柄,才能撬开她的嘴。 乔敏惜的消息一向灵通,她让姜幼夏不必担心,交给她来办就好。姜幼夏做好了等待的耐心,倒是没想到,乔敏惜速度会那么快。 不到三天时间,就拿到了陆芷然跟有妇之夫出轨的照片。甚至这个有妇之夫,还是陆芷然的闺蜜谢桥的丈夫。 三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绝对不能爆出这种丑闻的。 姜幼夏惊诧陆芷然胆大不要脸的同时,也算松了口气。 她直接约了陆芷然在一家餐厅里碰面。 原本乔敏惜想要陪她一起,被姜幼夏拒绝了,人多目标大。一个陆芷然罢了,她可以解决。 等了半个小时,陆芷然才姗姗来迟。露肩吊带连衣裙,慵懒心机卷发披散在两侧,妆容精致打扮的花枝招展,宛若发情的花孔雀。 她随意拉开椅子在姜幼夏跟前坐下,镶钻的水晶指甲,在光线下发出熠熠的光芒,张扬又高调。 陆芷然随意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今天吹的什么风啊,盛太太不躲在家里避风头,竟然约我见面。” 两人一向不对付,姜幼夏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拿出照片放到她跟前:“认得照片里的两人吗?” 云淡风轻的话落在耳畔,陆芷然皱眉起先不解,但看到照片里清高无码的两人,脸色骤然大变…… 第17章 谁让你长得狐媚 “姜幼夏,你什么意思?!” 她拍桌而起,美艳的脸庞因着薄怒的情绪隐隐狰狞,恨不能撕了姜幼夏。 “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跟闺蜜的老公搞在一起,就坐下。”姜幼夏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四周。 陆芷然才不甘不愿重新坐下,那眼里却喷发出怒意:“你想干什么?” 姜幼夏拢紧的粉拳,指甲掐入掌心:“五年前那一晚,你们把我跟盛景廷关在房间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五年前那一晚? 陆芷然眉头紧紧皱着,一脸莫名其妙:“这么久的事我怎么记得?” 看到姜幼夏意有所指的扬了扬手里她的床照,陆芷然险些没咬破嘴唇:“我那天是想安排人进去,不过后来门打不开,被你反锁了,没人进得去,我们也都散了。姜幼夏,你好端端提那天的事做什么?难不成,传闻是真的,你女儿真不是盛景廷的种?” 说话间,她眼眸眯起,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姜幼夏,像是发觉了有意思的趣事。 “早前听姜如潇说起,原本我还不信,你哪会那么蠢,敢给盛景廷戴绿帽,不过看来,好像确有此事啊?” 意味深长的话落在耳畔,姜幼夏秀眉紧紧皱起:“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你给盛景廷戴绿帽,你女儿是你跟别人生的啊。” 陆芷然眼里满是鄙夷轻蔑,趁姜幼夏失神之际,她一把她手里的那些床照,恶狠狠警告:“姜幼夏,你要是敢把照片泄露出去,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陆芷然知道姜幼夏这个女人不简单,倒是低估她了。这贱人什么时候拿到的这些照片的? 都是塑料姐妹,陆芷然跟谢桥这个闺蜜,没多深的情分。 但照片要是泄露出去,她名声不保不说,其中的牵扯,够她吃一壶的。 谢桥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照片有底片,姜幼夏也无所谓她夺走:“你配合我,我自然不会没事找事,但你要敢撒谎,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惨。” 赤果果的威胁,让陆芷然的脸色无比难看。 当年因为她一时兴起的算计,意外成全了姜幼夏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让她姐姐陆婉柔的未婚夫成了姜幼夏的丈夫的事,别说她爸妈狠狠罚了她一顿,冻结她所有的卡不说,就陆婉柔也对她恨之入骨,到现在,亲姐妹都心存隔阂。 每每想起,陆芷然都悔不当初,愈发痛恨姜幼夏这个贱人。 陆芷然紧攥着手里的照片,长睫下的眼瞳情绪晦暗不明。餐厅里的气氛一瞬凝固,气压极低,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姜幼夏也不急,审视着陆芷然,静候她开口。 “那晚上我们都喝了酒,具体发生的什么事,我也记不清了。我本意只是让你吃点教训罢了,没真想毁了你清白。当时在场的人确实也不少,你生了一副狐媚子的脸,真有人打你主意,也不足为奇。” 陆芷然勾着红唇:“不过,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早晨五点多,我确实看到有人从房间那边出来,提前离开可别墅。具体是路过,是从房间出来,我可不清楚。我当晚一直跟谢桥他们在玩牌,你要不信,你大可以去找谢桥她们对峙。” 姜幼夏心脏一紧,急声追问:“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第18章 真与假 “好像叫秦什么?具体我忘了。我姐的生日趴体,人那么多,又不都是我请的,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陆芷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旋即,她又冷笑:“姜幼夏,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反正那天的事,我确实记不清了。当然,那晚我要知道真的有人进过房间,你以为你能顺利嫁给盛景廷吗?” 秦什么? 秦……? 姜幼夏拧紧的秀眉,反复咀嚼,但那记忆中模糊杂多的身影里,她一时间,也不记得那天在场的哪个姓秦。 眼前的陆芷然一副坦坦荡荡做派,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一时,姜幼夏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耍她。 “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陆芷然将照片放到包里收好,拎起包包正起身,姜幼夏便冷声提醒她:“我可以当做今天没有见过你,但陆芷然,今天我们的谈话,我要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且不说这些照片,盛景廷你是了解的。” 不管盛景廷再怎么折磨她,但立着宠妻人设的盛景廷,在外绝对会护着她。 陆芷然脸色很难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陆芷然走后,姜幼夏呆呆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里,脑袋很乱。 无数的猜测在脑中里预演,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最终思绪定格在一个名字上,姜如潇。 她怎么会散播盛果不是盛景廷亲生的流言?是胡说八道,还是其实跟她有关? 她仔细回想着五年前的事,那天晚上,似乎姜如潇也在场? 事情过去太久,追究起来十分艰难。姜幼夏此刻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心思也愈发的敏感多疑。 混乱的思绪间,她涌现一个猜测,会不会是,乔敏惜找的医生,其实有问题? 姜幼夏五指拢紧,思绪杂乱不定。 结了账,她刚出咖啡厅,商场三楼里,就被一道声音喊住。 姜幼夏抬首,入目的是乔修珏俊雅如玉的脸庞。简单的衬衫西裤,衬得他俊雅非凡,举手抬足间流露出的贵气从容,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 姜幼夏愣了下,抬起小脸:“修珏哥。” “怎么自己在这?”乔修珏扬起一眉,注意到她微白的脸色,又关心询问:“身体还没好?” “刚约了陆芷然有点事。”姜幼夏笑笑:“她有事刚走了。” 乔修珏颔首,唇边轻勾着温雅笑意:“你也要回去了?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姜幼夏摇头拒绝,刚要走,又被乔修珏喊住。 她不解:“修珏哥,你还有事吗?” “上次,盛景廷为难你了?” 为难? 这段时间里,姜幼夏早已经对盛景廷的羞辱怀疑习以为常,那次,算轻了吧?不过想起来,那天开始,盛景廷就一直没回来,她有几天没见到他了。 姜幼夏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想关心。现在这种情况,她只巴不得离盛景廷远远地,省的一见面就鼻子不是眼睛。 但这些,姜幼夏不想跟人提起。 “我跟盛景廷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姜幼夏笑笑,没注意到旁边的告示牌,转身之际,肩膀不小心碰撞,她吃痛,条件反射般想要扶住跌倒的告示牌,却险些连人带牌子都要摔倒之际,乔修珏眼疾手快,一手扶着姜幼夏,一手扶正了告示牌。 短短一瞬的变化,姜幼夏心有余悸,素白的手扶在心口的位置里,抬起的小脸微白,清澈明亮的眼眸如小鹿乱撞。 “小心点。”乔修珏失笑,扶着姜幼夏的肩膀和手臂:“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老是这么不小心?” 姜幼夏有些囧,一时也忘了推开乔修珏,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人,正用毒蛇一般的眼眸,沉沉的盯着他们亲密的双手,眼底席卷着狂风暴雨…… 第19章 所有巧合,还都在这了 陆婉柔五指放在嘴巴里,佯作惊诧道:“那是夏夏跟乔公子?他们怎么那么亲密在一起?” 没听到身侧男人的声音,她侧脸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道:“景廷,你别生气,兴许只是个误会……” 没等她把话说完,面无表情气质阴狠的俊美男人便直接走了过去。 她一咬唇,忙不迭朝盛景廷跟上。 姜幼夏刚不着痕迹的抽出被乔修珏扶着的手,迎面就对上了一双黑到发蓝森幽的眸子,她身体不住轻轻一颤,条件反射般拉开跟乔修珏的距离。 明明是夏天,盛景廷却穿着一套黑色的丝质运动装,拉链的外套敞开,内衬是白色的圆领T恤,相比于平日里内敛严肃的霸总气息,此时的他,身上更有种世家矜贵公子的慵懒随性。 可那张冷峻阴郁的脸庞,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景廷。” 乔修珏惊讶了下,优雅从容的跟他打招呼:“我刚碰到的夏夏,这么巧你也在,是跟夏夏约好的?” 景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盛,乔两家关系有些来往,同在一个圈子里,两人亦是自小相识。 孰料,他话刚落,盛景廷身后的陆婉柔尴尬的笑了笑:“乔大哥,好巧。” 简言意骇的一句招呼,充分的表明了,盛景廷是在跟陆婉柔在一起。 霎时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一丝尴尬,逐渐凝固成死一般的寂静。 “是挺巧。”盛景廷皮笑肉不笑,视线一直在从始至终都没吭声,强装镇定的姜幼夏身上:“所有的巧合,还都在这了。” 姜幼夏轻咬着唇内侧的阮柔,下一秒就被盛景廷拖入了怀中,男人长臂环抱着她的肩膀:“身体还没好,整天乱跑什么?回家。” 身体还没好? 姜幼夏一瞬懵了,盛景廷下颌轻抬,转身刹那,意味深长的看了乔修珏一眼:“乔总还真闲情逸致,看来事情都解决完了。” 话音一落,他强行搂着姜幼夏离开商场。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直被盛景廷无视遗漏了的陆婉柔发白的脸色难看。 姜幼夏一出现,她在他眼里,就成了透明人了? …… 男人半拖半拽,将姜幼夏扔进路虎里,锁车,一路回到了君庭。 一进客厅,姜幼夏便强行甩开盛景廷,薄怒道:“盛景廷,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盛景廷阴沉的凤眸迸发出危险的杀意:“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你才敢一次次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对她太好了? “我把你什么话当做耳旁风了?” 姜幼夏心里讽刺,抬起漂亮倔强的小脸,明亮的眼眸冷冷的跟盛景廷对视:“你可以跟陆婉柔亲亲我我,我就不能跟除了你以外的男人见面说话?盛景廷,我求你有病就看医生吧,别整天跟我撒泼,古人都没你这么变态!” 盛景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墙壁里。 过大的幅度,姜幼夏肩膀磕着墙壁生疼,不禁皱眉倒吸了口凉气。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力度大的几乎捏碎她的手腕:“他就是你辛辛苦苦藏起来的奸夫?” 奸夫? 姜幼夏脑袋有些乱,忽然一个激灵,她恍惚才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 盛景廷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乔修珏是她的奸夫。 他不止一次质问过…… 第20章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恶心我! “他怎么就成我奸夫了?盛景廷,你讲不讲道……啊……疼,你松手!” 手腕骨几乎被捏碎的疼痛,姜幼夏绝美的小脸愈发的苍白,极近的距离,男人的气息环绕在她的鼻息间,她好痛。 “是不是?”男人冷冽的目光阴鸷,倏然拔高了的音量近乎低吼,质问着她:“告诉我姜幼夏,他是不是就是你的奸夫?!” 姜幼夏疼的脑袋发空,男人声声的质问,如同炙热的倒钩刀子般一刀刀的将她刺穿,体无完肤。 “是,他就是我的奸夫,盛景廷,你满意了吗?” 姜幼夏用力低吼,趁男人几秒的呆愣,抽出被他紧攥着的手臂,声音都在颤抖:“疯子!” 男人俊美无俦的五官一瞬冰冷阴慑,恨不能掐死姜幼夏。 盛景廷的气场太过阴沉可怖,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盛景廷将她拖入卧室仍在了床里,姜幼夏疼的倒吸了口凉气,脖子倏然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卡住,窒息感席卷而来,她脑袋都是空的。 姜幼夏浑身发凉:“盛景廷,既然你那么恨我,那么不相信我,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折磨我算什么?!” “我再问你一遍,乔修珏是不是你的奸夫!盛果是不是你跟他的种?!” 姜幼夏下意识就要否认,可看着男人杀意沉沉的俊脸,话不知觉又淹没在了喉咙里。 一个充满报复的想法在脑中浮现,她没有任何挣扎反抗,反而十分冷静,充满嘲讽的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是。” 男人瞳孔紧缩,姜幼夏冷笑: “乔修珏就是我的奸夫,果果是我跟他生的。我跟他早就有一腿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不想嫁给你这个病秧子。当初要不是你强迫了我,让我分不清,孩子究竟是你的,还是他的。你又非要娶我,上赶着当冤大头戴绿帽子,我根本就不会嫁给你,我现在早就是乔太太了,怎么还会受你跟你妈的气?” 她注视着男人血红的眼瞳:“盛景廷,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姜幼夏!” “那么生气干什么?” 姜幼夏不怵反笑:“这不就是你想听到的吗?盛景廷,你想听,我都说给你听,你气什么?你要觉得我对不起你,我给你戴绿帽子,你就跟我离婚好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离婚?” 盛景廷脖子青筋凸起,唇角阴郁的弧度如同地狱里的罗刹鬼魅阴测骇人:“离婚让你跟乔修珏双宿双飞?让你们一家团聚?姜幼夏,我告诉你,你做梦!” 男人每吐出一个字,戾气就越重一分。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姜幼夏却觉得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冷的。 “就算死,你也是我盛景廷的亡妻,你休想我会成全你们!” 姜幼夏浑身一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修长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咬上她的红唇…… 疼! 好疼! 姜幼夏白着脸想要把他推开,盛景廷却疯了一样,捆住了她的双手…… “盛景廷,你想干什么?” 盛景廷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炙热邪魅的气息蛊惑着姜幼夏,出口的话,却是极致的残忍:“不是我恶心我么?姜幼夏,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恶心我!” 第21章 求你了老公,我听话 “放……放开……呜……”唇被咬住,双手被束缚着,男人所做的一切折磨,都是她无力所反抗的…… 到最后,姜幼夏干脆放弃了无力的挣扎反抗,任由他在她身上泄愤。 这一泄愤就是整整三天。 盛景廷软禁了她,甚至说,他把她绑在了床里,囚禁在了卧室里。 除了房间,他哪里都不许她去。 甚至将她手机没收。 她像是走入了死胡同的囚徒。 前方无路,连回头都是奢望。 难道她就要一直这样了吗? 不,她不甘心,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背上黑锅! 她不要像条狗一样被盛景廷软禁在这里! 她一定要改变这个局面! 姜幼夏紧紧攥着的粉拳都在颤抖,激烈的挣扎煎熬过后,她逐渐冷静了下来。 漂亮的瞳孔漫无目的盯着天花板,天已经不知不觉黑了下来,直到开门声,脚步声从外面响起,姜幼夏苍白羸弱的绝色小脸,才有了一丝反应。 卧室的门被打开,盛景廷穿着手工剪裁的衬衣长裤,敞开的两颗纽扣,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庞情绪莫测,冷白皮的肤色,让他身上有种吸血鬼王子的贵气,举手抬足间流露出的气场迷人极了。 明明还是这样的一张脸,让她感到陌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女人手指略微颤抖的幅度落在盛景廷的眼里,他手里打包好的五星级餐厅外卖放在床头柜里。 伟岸挺拔的身形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盛太太盯着我做什么?几个小时就没见,不认识自己先生了?嗯?” 姜幼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扯着泛白的唇,艰涩吐字:“我饿了。” “哦?”盛景廷挑眉邪魅轻笑,晦暗不明的语调,暧昧极了:“哪饿了?” 姜幼夏喉头一哽,压着心底的恨意,说:“都饿了。” 男人一顿,诧异的神色从英俊的五官闪过,姜幼夏眼周围泛红,漂亮的眼眸被泪雾氤氲,哽咽的声音夹带着哭腔: “景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对不起你,再说气你的话了,你不要绑着我了好不好?我都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盛景廷一言不发,像是在判断她话中真假。 姜幼夏吃力地起身,委屈卑微的哀求他:“真的,不要绑着我了,老公,我听话,我不离婚了,我再给你生宝宝,生很多宝宝……”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她眼眶里涌落,如同春雨后的梨花,漂亮惹人怜爱极了。 她漂亮的美眸流转着期盼,满是渴求被原谅的希翼:“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乔修珏真的没什么,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如同赏玩着一块美玉:“是么?” 漫不经心的声音很轻,姜幼夏却是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了一步,盛景廷就会不相信她。 “你相信我,就再相信我一次,我不骗你,真的。” 她满脸真挚虔诚,生怕他不信。 盛景廷瞧着这一幕,白皙的俊脸闪过一丝诡异的红晕,长指捏着她的下颌,拉下优雅的脖子俯视着她的双眸,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幼夏的脸蛋里:“你要敢骗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生永世都只能呆在我身边。” 明明是无比温柔的声音,出口的话,却极致的残忍嗜血。 第22章 你什么都不需要会 姜幼夏浑身一抖,仿佛被吓到了,低着头怯怯的说:“我不会骗你的。” “真乖。”盛景廷吻了吻她的唇角,温柔的口吻,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姜幼夏绷着身体,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不让被自己被盛景廷给恶心到的情绪表露,脸上仍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免盛景廷再次失控。 直到盛景廷解开绑着她手的红色丝带,她才感到松口气。 盛景廷打包的是四菜一汤。 都是平时姜幼夏喜欢的菜品。 快一天没吃东西,姜幼夏饿狠了,身体也虚弱的紧,她低着头一个劲的吃。跟坐在对面,吃相优雅,宛若王公贵族的盛景廷截然相反。 吃了七分饱,姜幼夏放下筷子才发现盛景廷一直在盯着她看。 姜幼夏眨了眨眼睛:“你看着我干什么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盛景廷薄唇勾出一抹笑意:“明天开始,你到盛世上班。” 明天开始到盛世上班? 姜幼夏一怔,错愕道:“是不是太赶了?” “不是说,都听我的么?”盛景廷眯起的凤眸危险:“难道,你在骗我?” “没有。”姜幼夏想也不想就否认,怯怯道:“我什么都不会,连大学都没……” 盛景廷道:“你什么都不需要会。” 男人晦暗不明的话,后半句,他没说,但姜幼夏却听懂了。 她喉头发紧,却什么都没说,只乖巧的点点头,一副被他欺负怕了,认命了的可怜样。 男人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携着姜幼夏到了盛世集团。 说是上班,连个正经工位都没给她准备,直接把姜幼夏安排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朝夕相对。 起初盛世的员工还没察觉不对劲,一连几天,盛景廷带着姜幼夏同进同出,又听说了,盛景廷给姜幼夏在自己办公室里安排了位置,才意识到事情的微妙。 盛世集团的员工私底下对此议论纷纷,各执己见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认为两人感情好想要形影不离,一派是认为姜幼夏出轨是真,甚至出轨成瘾,盛景廷这个宠妻狂魔绿帽侠,怕她再次红杏出墙才将姜幼夏绑在身边。 这些言论发酵了几天才传到姜幼夏的耳朵里。 32层办公楼洗手间里,姜幼夏难得寻得空隙在格子间里偷闲摸鱼,就意外听到了员工的讨论: “听说盛总天天把他太太带来办公室,两人一直形影不离,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 “我还听说了,上次有员工拿文件上来,愣是在盛总办公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还听到女人叫床的声音。” “不会吧不会吧?盛总看起来那么禁欲系,这也太狂野了吧?” “盛总不会,那盛太太可不一定。长了张狐媚子的脸,看起来那么正经,谁知道私底下什么样啊?” “我有个朋友跟盛太太是高中同学,我听她说盛太太高中的时候就没少跟男人勾勾搭搭,而且啊,你们也不看看,盛总跟盛太太才多大年纪?孩子都五岁了。十来岁就未婚生子,说不定没成年就……” “……” 闲聊八卦的尺度越来越大,姜幼夏紧攥着的拳头,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里,她深吸了口气,强行迫使自己冷静。 啪的一声,格子间的门倏然被打开,正在洗手间里闲聊的几个员工脸色骤然一变,尤其是看在格子间里身材高挑,长相绝色的女人是姜幼夏时,皆都瞪大了眼睛。 “盛、盛太太……” 第23章 造谣,她就是下场! “聊的挺开心的啊。”姜幼夏微微笑着,但过分清冷明亮的眼眸,却看得几人发寒,险些没有直接给姜幼夏给跪了。 “对不起盛太太,我、我们就胡说八道,不是故意……” “八卦之心人之皆有,我明白的。”姜幼夏轻笑了一下,温柔的态度,非但没有让几个员工松口气,反而愈发感到头皮发麻。 “盛太……啊……”一句称呼没说完,姜幼夏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那年轻的女员工措不及防就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 “真不好意思,我是有意的。”姜幼夏敛了笑意的脸让人发寒,另外三个女员工神色讪讪,尴尬又无地自容的僵着,翕动着嘴唇谁也不敢吭声,怕当了出头鸟。 姜幼夏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们一眼,冷声警告:“再让我听到,谁敢乱嚼舌根,她就是下场。” “不、不敢了。” 姜幼夏冷笑,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骤然停下步伐:“你们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长发女小声弱弱的说:“财务部张妍……” 有了一个开头,其中几个便也纷纷答了。 生怕慢一步,就会惹得姜幼夏不快。 盛世集团工资开的高,盛景廷这个总裁又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手段狠辣的主儿,对姜幼夏的宠爱路人皆知。 得罪姜幼夏,无疑是找死。 被姜幼夏一耳光掀倒在地上的女员工,心里怨恨,但惧怕着,捂着脸也抽抽搭搭的回答。 “你们几个找机会散播出去,陆婉柔勾引有妇之夫出轨,姜如潇不要脸勾引自己姐夫,上次的报道,就是姜如潇买通记者设计的。” 姜幼夏眯起的眼眸危险:“好好办事,升职加薪有你们,要是敢乱说话,我让你们在景城待不下去!” 既然说她手段了得,那她不介意,让她们尝尝什么叫做手段了得! 压下心里的苦涩,姜幼夏回到盛景廷的办公室,意外的,盛景廷不在,却来了陆婉柔这个不速之客。 看到她进来,陆婉柔拧起了秀眉。 四目相对,姜幼夏如同没事人一样关门进来。 陆婉柔眸色冷了分,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传闻是假的,想不到,你还真是有本事!” 竟然真的让盛景廷把她带来了公司。 不同于陆婉柔的阴阳怪气,姜幼夏淡道:“陆小姐本事也不小,竟然能擅自进我丈夫的办公室。” 丈夫两个字落在陆婉柔的耳朵里,她脸色微变。 嫉妒的恨意在心底里滋生,恨不能将云淡风轻的姜幼夏碎尸万段。 当初要不是姜幼夏,现在坐在盛太太这个位置的人,本就是她! “姜幼夏,当年你满腹算计,把景廷从我身边抢走,现在又背着他跟野男人勾勾搭搭。坐在这个位置里,你就不心虚吗?” 心虚? 姜幼夏眼里闪过自嘲,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陆婉柔,一副等着她开始表演的姿态。 当年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他们心知肚明,却非要往她身上扣帽子。 十八岁怀孕生子落下不可磨灭的骂名污点,是她所情愿的吗? 如果不是陆芷然算计她,即便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跟盛景廷在一起,心存遗憾,当想起无疾而终的暗恋,总归是有美好。却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相互折磨,痛不欲生的结果。 现在却来问她,她心虚吗? 她有何可心虚?! “姜幼夏,盛太太的位置,你也坐了五年了,你该完璧归赵了!” 姜幼夏好笑,冷冷的盯着她:“所以呢?” 陆婉柔一改平日里的柔弱,冷冷的盯着姜幼夏厉声警告:“我要你跟景廷离婚。” 第24章 奥斯卡级表演 姜幼夏拉开椅子坐下,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便说:“那你该找他说,而不是我。” 末了,她又抬眸笑了笑:“你要是能说动他跟我离婚,别说我会毫不犹豫签字,我肯定第一时间送你几套锦旗。” 不肯离婚的,从不是她姜幼夏,而是盛景廷。 “你!”陆婉柔气结,瞪大的眼睛,显然没想到,姜幼夏会这么说。 “你来找我,是因为你根本说不动盛景廷吧?” 姜幼夏轻嗤:“陆婉柔,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你跟盛景廷的事,我不管。但你要是敢到我耳边跟个苍蝇一样嗡嗡乱叫,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不给你陆大小姐留颜面。”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却字字戳到了陆婉柔的痛处,她气的恨得眼睛都在泛红。 忽然间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陆婉柔眸色轻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迅速上前,把姜幼夏拖了起来。 倏然被从位置拉起身,姜幼夏懵了下,皱眉:“你干什么?” 陆婉柔冷笑,当着姜幼夏的脸直接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啪啪的两声清脆惊心。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倏然被人从外推开。 没等姜幼夏反应,陆婉柔惊叫着上演了一出奥斯卡影后级别的表演,捂着自己的脸佯作被打的趋势倒在地上,红着眼睛委屈道, “幼夏,我不过是好心劝你,景廷那么爱你,那么疼你,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在一起,你不听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打我?” “……”逼真的表演,姜幼夏险些就要信了。 盛景廷西装革履站在门口里,身后站着的是他的秘书,两人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秘书瞳孔紧缩,看了眼那两人,又小心翼翼偷瞄身侧神色冷峻的盛景廷,只觉头皮发麻,怎么就遇上了这修罗场。 偌大的办公室里,气氛一瞬凝固,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静如针落。 “景廷……” 陆婉柔仿佛才注意到进来的盛景廷,捂着脸站起身,眼含热泪:“景廷你别误会,夏夏她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是我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才一时情急,失手打了我,我相信夏夏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欲拒还迎的话,看似字字句句都在给姜幼夏开脱说情,却也直接将罪名钉死在了她的头上。 好一出盛世白莲花,姜幼夏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她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安静的望向盛景廷,倒是想要看看,他是维持着人设护着她,还是护着陆婉柔。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哭什么。” 盛景廷轻眯起的凤眸,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薄唇轻勾起一抹弧度,拿出口袋里的手绢递给陆婉柔:“夏夏就这性子,怕疼就别跟她乱说话。” “……”陆婉柔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怕疼就别跟姜幼夏乱说话?所以,是她活该咯? 姜幼夏扬起一眉,显然也是意外这个结果。 陆婉柔双眸含泪:“景廷……” 盛景廷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优美精致的下巴,凤眸深不见底:“没事先回去,我很忙。” 陆婉柔心里不甘,但她太了解盛景廷了,压制着内心的酸楚:“那我回天使港等你。” 看着男人轻勾起的弧度,五指拢紧,转身的刹那,狠狠地瞪了姜幼夏一眼,才不甘不愿的离开盛世。 盛景廷似乎才注意到还站在门口里的秘书:“站着干什么?出去。” 秘书面露尴尬,讪笑了下,匆忙离开。 门一关上,只剩下盛景廷跟姜幼夏两人。 盛景廷眉眼轻抬,森幽的目光落在姜幼夏的身上,意味不明:“满意了?” 姜幼夏道:“我没有打她,她自己上演的好戏,我有什么可满意的?满意她陆大小姐,特意给我免费上演了一出好戏吗?” 第25章 她的滋味,可不如你 她不卑不亢,话里充满自嘲。 有时候她想不明白,盛景廷究竟喜欢陆婉柔哪一点? 能装会演戏吗? 不过念头一出,姜幼夏又否定。盛景廷就一个神经病,他的心思,她要能看懂,她怕也是疯了吧? 男人情绪晦暗不明的看着姜幼夏,少倾,他挑了薄唇开口:“晚上有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应酬? 姜幼夏秀眉轻拧:“陆婉柔今晚不是等你么?你不去陪她?” “陪她做什么?” 盛景廷嘲弄一笑,长臂一伸,将姜幼夏搂入怀中,男人弯下优雅的脖子,在她耳畔呵气如兰:“她的滋味,可不如你。” 炙热的气息灼烫着耳廓肌肤,姜幼夏身体泛起一丝颤栗,爆红的脸蛋,不是害羞,而是被羞辱的愤怒。 应酬的地方,是景城最大的声色场所,皇廷夜宴。 会所一如名字一般,金碧辉煌的装修处处透着奢靡,墙上随意挂着的一幅画,摆设的花瓶瓷器,轻则皆是价值十几万起的名品。 从前,盛景廷从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家教严格的姜幼夏,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能来这消费的,都是名流权贵。在这里,只有两种人存在,上等人跟下等人。 前者是盛景廷这类寻欢作乐的权贵,后者则是那些衣着暴露性感漂亮的男女。 小西装白领装扮的姜幼夏则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一进包厢,盛景廷的出现,便引来了不少视线侧目和恭维,一口一个盛总,谄媚拍马的态度过于明显。 上流圈层也分三六九等,即便在场的家世都不俗,但还真没几个有盛景廷的尊贵。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五代,嫡出长子,年少掌权。这种种殊荣结合的,他可是独一份。更别说,他雷厉风行,独树一帜的经商手腕,年纪轻轻却早已经在景城占据极重要的地位。 不过他这人向来不热忱男女之事,众人都是第一次见盛景廷带着女人来。 “盛总,这位是?” 盛景廷搂着姜幼夏,让她坐在自己大腿里:“我太太。” 话音一落,原本还有些吵杂的包厢,瞬间安静。 “盛太太?” 一个栗发的男人惊诧道:“都说盛总跟盛太太伉俪情深,我原本还不信,现在倒是不得不信了。盛总对盛太太还真好,出来应酬,都不忘把盛太太带上。” 恭维的话,没让姜幼夏感到开心,甚至感到屈辱。谁正经老婆,让在外面坐大腿这般轻浮的? 极近的距离,男人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充斥在鼻息间,她喉头发紧,盈盈杏眸如含春水:“景廷,我有东西忘车上了,我能去拿吗?” 男人面无表情,她压低的声音很软:“求你了,老公。” 盛景廷一眼就看穿姜幼夏的心思,不过是不想呆在这罢了。他大手摸着她后脑勺柔软的发丝,薄唇挑起:“十分钟。” “好。”姜幼夏挤出一抹笑,维持着得体的姿态,等关上门后,她才匆匆逃离。 但跑的太急,以至于没看到前面的人,直直撞了上去,她步伐踉跄,险些跌倒之际,细腰被一只大手给扣紧摁在了怀里,含笑的声音流里流气:“哟,投怀送抱,这么主动啊?” 轻浮的话落在耳畔,夹带着浓烈烟酒味的气息喷洒而来,姜幼夏俏脸微变:“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看起来二十来岁,高鼻薄唇,长眉细目,眼底的乌青,显然是长期纵欲过度导致。 脸色薄红,满身酒气,一看就是喝多了发酒疯的醉鬼。 “放开你?我看是不要放开你才对。” 男人笑的一脸轻浮,搂得她更紧,目光落在姜幼夏白皙绝美的小脸时,惊艳的神色一闪而过,低骂了一声草,情欲涌动,力气大的几乎掐碎她的腰:“夜宴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美人了?新来的?” 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姜幼夏脸色大变,反驳:“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那醉的站都站不稳的男人,压根不听她的解释,大力将姜幼夏拖入了旁边空包厢,将她扔在了沙发上,强行捆住她的双手:“今天好好伺候爷,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姜幼夏脑袋发空,嘴巴被他死死地捂着,扭动着身躯,却根本挣脱不开桎梏。 挣扎反抗之际,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袋粉色的丸子,半包全部强行喂下…… 姜幼夏呜呜呜的摇着头,含糊不清的怒吼:“放开我,禽兽,你要敢对我做什么,盛景廷不会放过你的……” “老子看上你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老子今天就要办了你!” 酒醉的男人早已经丧失理智,眼里只剩下情欲,盯着姜幼夏绝美的小脸,喉结滚动,大手一挥,衣服破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第26章 胆子不小,我的女人都敢碰! “不要……”姜幼夏满目惊恐:“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 “盛景廷,救我,盛景廷……” “闭嘴,再乱叫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姜幼夏扭动着身躯拼命挣扎,脸上却措不及防挨了一个耳光,她整个人都懵了,嗡嗡作响的耳畔,思绪都崩碎空白。 男人压着她凑上来就要吻,姜幼夏用尽全身的力气,脑袋猛地朝男人额头磕过去,男人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措不及防被狠狠撞倒,嚎叫了一声,险些摔倒。 姜幼夏趁机一脚踹开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往门外冲。 “贱人,给老子站住!”年轻男人恼了,怒吼了一句就要去追,姜幼夏几乎绷着气息一个劲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绝对不能被那个男人逮住。 “盛景廷,救我!”顾不得这里还是大庭广众,姜幼夏拔高了声音就呼救。 贵宾包厢里,盛景廷听到那呼救的声音,脸色一变,迅速从包厢里出来,就看到姜幼夏一身狼狈朝他扑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正对她穷追猛打。 盛景廷凤眸一沉,一把握住姜幼夏的手腕,将她扣入怀中的同时,长腿一勾,将那追上来的男人一脚踹倒跪在地上。 年轻男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位置,疼的浑身都在痉挛。 “谁……谁敢踹老子,草泥马……”男人骂骂咧咧的抬头,看清伫立在跟前的盛景廷时,他脸色骤变,瞪着眼睛酒醒了三分:“盛、盛公子……” “再说一遍!”盛景廷薄唇微有的弧度阴冷,周身寒意笼罩,盯着他的双眸迸发出嗜血的杀意,盯得年轻男人浑身发抖,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盛、盛公子……误、误会……” “误会?”盛景廷目光一沉,长腿踹向他的胸口,锃亮的皮鞋踩在他胸膛的位置里:“胆子不小,敢肖想我盛景廷的老婆!” 盛景廷的老婆? 年轻男人看着被盛景廷抱在怀里的姜幼夏,瞪大的眼睛,脸色瞬间惨白,如同死灰一般。 容少宸等人隐在一侧,一言不发的注视着这一幕,脸色各异。 姜幼夏浑身发抖,素白的手指紧紧攥着盛景廷的衬衫:“老公,我害怕,他想非礼我。”她颤抖的声音夹带着哭腔,绝美的小脸泪水盈眶,如同梨花春带雨,惹人怜爱极了。 盛景廷大手抚摸着她的发顶,沉声低语:“捂住耳朵。” 姜幼夏一愣,不明所以。 下一秒,倒在地上的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盛景廷的皮鞋踩在男人的裤裆里,狠狠蹂躏着他的命根子,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男人蜷缩在地,痛的两眼发白,丧失了思考的本能,只一味凄厉惨叫痛呼求饶。 此刻姜幼夏才反应过来,他让她捂住耳朵的含义。 “放、放过我吧,痛……盛、盛公子、我不敢了……痛、痛啊……”男人断断续续的求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留他一口气,送巡捕局。”盛景廷轻掀起的唇角杀意凌厉,对门外的两个保镖吩咐了一句,脱下外套披在姜幼夏的身上,就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姜幼夏离开。 站在门口看戏的人,皆是纷纷移开脸或低下头,怕一不小心就被记恨上。 容少宸吸了口烟,目送着他离开的眼眸轻轻眯起,尤其目光触及那若隐若现绝美又羸弱的女人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 苍白的烟雾笼罩着他英俊邪魅的脸庞,他身侧的男人见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秦洋被保镖一左一右拖走后,小声道:“这女人苏妲己转世吧?够能祸祸的啊。”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一出。 秦洋那小子,怕是得废了。 “那张脸,红颜祸水都不为过。也就盛总心大,敢带出来。” “不是红颜祸水,能让盛总那么宠她?别说,我瞧着都快看硬了。”男人啧了一声,感慨的语气颇为遗憾:“可惜了是盛太太。” 刚刚那个不长眼的就是下场。 盛景廷的女人,他们可不敢碰。 容少宸吐了口烟,眯起的眼眸愈发危险玩味。 姜幼夏脸色不对,盛景廷没带她回君庭,上了皇廷夜宴里他的专属套房。 刚把人放到床里,饱经药效折磨的姜幼夏便反攻为主,将盛景廷扑倒在了床里…… 第27章 遇到正宫,怂了? 夜,极致的深沉。 云雨初歇,姜幼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盛景廷正坐在沙发里接着电话,左手两指夹着根烟,缭绕的烟雾笼罩着他俊美的脸庞,衬得他愈发的神秘莫测。 她拢了一下浴巾过去在盛景廷的大腿里坐下,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依偎在男人的怀中。 好似对之前的事,尚且心有余悸,怕极了。 盛景廷瞧了怀里的女人一眼,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她的发顶里,长指穿过秀发,弄得姜幼夏有些痒,也没推开。 偌大的套房安静,彼此的呼吸心跳都显的清晰。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大,依稀听得出,是他心腹手下蒋航打来的,汇报的是跟早前那个试图对她施暴的人有关。 掐断通话后,姜幼夏垂眸道:“蒋航打来的?” 他两指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敢打你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他。” 磁性的声线低沉,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很冷,却莫名让姜幼夏感到一丝心颤和窒息。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稍显突兀的问话,盛景廷没吭声。 姜幼夏双手攀附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腰间,她微红的眼眸看着盛景廷精致绝伦的五官:“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也只有你一个男人。景廷,你以后别带我来这种地方了好不好?我很害怕,要不是你,我今天就被那个混蛋欺负了。” 她哽咽着声音吸了吸鼻子,俯身主动去吻盛景廷玫瑰色的薄唇,盛景廷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弹了弹夹在双指间的烟蒂,长睫毛在下眼睑里投出一片阴影。 小女人不安分的手放在他健硕的腹肌里一路往下,盛景廷握住她的手:“少宸在楼下等着,衣服换上,吃点东西。” 晚饭还没吃就直接过来,折腾了三个小时,身心疲惫,姜幼夏确实饿了。 换上刚才盛景廷让人送来的衣服,姜幼夏就跟在他身侧下楼,到了会所设的餐厅包厢里。 除了容少宸,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是之前在包厢里的。让姜幼夏惊讶的是,陆婉柔竟然也在,就坐在容少宸的身侧。 她瞳孔微微紧缩,脸上的情绪确实不显,跟着盛景廷入席。 简单地连衣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长发披肩遮挡住脖子的吻痕,但细心地仍旧可以看出端倪。 盛景廷刚跟姜幼夏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陆婉柔刚才已经从容少宸口中得知。 彼时看到一脸风情妩媚的姜幼夏,妒忌几乎压不住的从她眼睛里溢出。 容少宸慵懒的靠着椅子背,长腿交叠,捧着手机的手夹着根烟,捕捉到姜幼夏白皙天鹅颈里的痕迹,勾唇侧目看向盛景廷,戏谑道:“盛公子挺猛的啊。” 颇具内涵的话,众人心照不宣,可没容少宸这么大的胆子,敢开盛景廷的玩笑,拿他来作乐。 反倒是陆婉柔的脸色很难看,险些绷不住情绪,瞪了容少宸一眼:“少宸哥,大庭广众之下,你说话注意些。” 盛景廷点了根烟,抬起的凤眸危险:“你想试试?” 盛、容两家是世交,两人一同长大,他的秉性,容少宸一清二楚,倒也不怕他。 他轻笑了声,咬着的烟一颤一颤的:“有夏夏跟小柔还不够啊?连我都不放过?” 容少宸捏着烟头,舔着唇角,玩味道:“可惜我不好这口,盛总还是大人大量,饶了我。” 毫无顾忌的话,逗得其他人发笑,碍于盛景廷的面子,也没敢表现太过。 心照不宣的朝盛景廷看了眼,见他冷着一张脸,喜怒莫测的模样,猜不出情绪起伏。 陆婉柔则彻底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瞪了他一眼:“少宸哥,你这张嘴堵不上了是吧?!” “哟,我们小柔害羞了啊。”容少宸发笑,意味深长道:“还是见了正宫,怂了?” 第28章 欢迎随时来投奔我 一句话内涵了三人,也就容少宸有这胆量。 “……”陆婉柔难堪不已,紧咬着嘴唇。 姜幼夏则始终低着头没说话,也不搭理,好像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盛景廷吸了口烟,低沉的声线喜怒莫测:“发情了?” 容少宸一愣,眯起的眼眸笑的一颤一颤的。另外两个也觉得奇怪,容少宸虽然玩得开,但也是头一次这么内涵盛景廷。 这时菜陆陆续续上来,才堵住了容少宸的嘴。 宵夜吃到一半,姜幼夏起身去洗手间。 刚从格子间出来,就看到了陆婉柔站在镜子前,冷着一张脸怒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陆婉柔捏着拳头,红着的眼眸恶狠狠地剜着姜幼夏:“姜幼夏,你很得意是吗?!” 她很得意? “发什么疯。”姜幼夏有些不耐烦,倒是衬的陆婉柔愈发的无理取闹。 这个认知,更恨绝了陆婉柔。 “你别以为景廷现在护着你,就是在意你。要不是你水性杨花,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他才不多看你一眼。” 一天之内,陆婉柔被盛景廷打了脸,又被容少宸几人阴阳怪气的内涵嘲讽,对于陆婉柔这种千金大小姐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刚刚盛景廷在,她就忍不下去了。 彼时她就跟姜幼夏两个人,陆婉柔也没再装,掀了那张伪装。 姜幼夏心里清楚,是刚刚容少宸的话刺激到了陆婉柔,点炸了她的心理防线,才来找自己撒泼。 “你都敢当小三,还怕被人笑?” “你!” 陆婉柔气的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姜幼夏,景廷本就是我的未婚夫。是你耍手段把他抢走的,你凭什么说我是小三?要不是你不折手段,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嫁给景廷!” 姜幼夏若无其事的洗完手,又抽了张干净的纸巾擦拭水迹,淡淡的道:“不管我有没有资格,但你认清楚,盛景廷已婚,我才是他户口本上的妻子。你跟他,只是过去式。” “你别太嚣张,我不会放过你的!”陆婉柔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但一打开洗手间的门,入目的就是一张俊美,玩世不恭的脸。 容少宸手里拿着个手机,似乎刚从洗手间里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陆婉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格外精彩。 “容少宸,你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说话没有人当你哑巴!”陆婉柔朝容少宸吼了一句,红着眼撒腿就走。 哪里还有刚才包厢里温柔婉约? 容少宸拿着手机的夹着根烟,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一脸茫然无辜。但眼底那抹笑,却充满玩味。 显然没把陆婉柔的怒意威胁放在眼里,恶劣极了。 姜幼夏目睹了这一幕,秀眉轻蹙起,尤其是对上容少宸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轻呼了口气,佯作若无其事出了洗手间,就准备回包厢。 孰料,一条长腿横在了她跟前。 姜幼夏一愣,本想绕着走,见容少宸没有让开的意思,她拧着秀眉:“有事么?” 嗓音很冷,并不想跟容少宸有什么交集。 “看不出来,还挺大度的。”容少宸弹了弹烟蒂,唇角勾起的弧度玩味:“都被欺负到头上了,不难过么?” “有人帮我伺候老公,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姜幼夏淡淡道了句,脸上是她一贯的淡漠:“没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景廷这性子,相处起来很累吧。” 冷不丁的声音落在耳畔,姜幼夏一顿,容少宸吸了口烟,俯身凑在她的耳畔低语:“长得这么漂亮,跟着景廷那病秧子未免可惜了。哪天改变主意,随时欢迎来投奔我。” 第29章 这艳福给你要不要? 男人含笑的声音暗哑,苍白的烟雾笼罩着姜幼夏,她脸色倏然一变,惊愕的表情,显然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可是跟盛景廷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姜幼夏掐着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那险些被击碎了的三观。 “我听说,你跟景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容少,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朋友妻不可欺!” 容少宸挑起一眉。 “我跟盛景廷怎么样是我们的事,你说话放尊重点!” 她像是个刺猬,浑身带刺,字字冷冽,冷着脸撂下话,转身就走。 容少宸单手抄着袋,眉眼间的笑意愈发玩味。 “弟妹还真是里外两幅面孔呢。” 在盛景廷跟前乖得不行,到了他跟前,就成了个刺猬。 悠悠的话在身后响起,姜幼夏头也不回,懒得搭理容少宸。 她算是看清了,难怪盛景廷性格那么别扭。 敢情身边全都是一群神经病! …… 姜幼夏回到雅间的时候,陆婉柔正坐在盛景廷的身侧,体贴的倒了杯水给她,满目柔情,温柔小意的模样,确实很招男人疼。 雅间里的另外两人瞧见姜幼夏回来,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姜幼夏觉得刺眼,也觉得恶心。 即便已经打定主意离婚,即便已经不会再爱这个男人,可一想到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曾那么深占有自己的男人,跟其他那么亲密,甚至做只有她跟他才会做的事,她就感到心里作呕。 可即便如此,在没有弄清楚真相,在没有让盛景廷肯把女儿的抚养权给自己的前提,她都还得忍耐这一切。 心里淌着血,她若无其事的坐回盛景廷的身侧。 盛景廷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见她白着一张脸,男人墨眉轻挑起。 姜幼夏道:“我有些困了。” 已经深夜一点,早前又折腾了这么久,姜幼夏确实又困又累。 “景廷,既然幼夏困了,就先带幼夏回去休息吧。”温柔体贴的话音落下,姜幼夏心里讽刺,还真是佩服她能伸能屈。 谢俊酸了一句:“盛总真是艳福不浅。” 盛景廷俊美的脸庞在光线里显得愈发的和阴郁:“这艳福给你要不要?” 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谢俊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点燃了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僵。 盛景廷面无表情,牵着姜幼夏就走。 出了雅间,跟正回来的容少宸打个照面,容少宸眼眸轻眯:“景廷,这么快就回去啊?” 男人只扫了他一眼,牵着怀里的女人,走的头也不回。 …… 回到君庭,已至深夜。 姜幼夏困极了,换了睡衣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偌大的夫妻卧室只开了一盏柔色的小灯,盛景廷瞧着熟睡的姜幼夏,修长白皙的大手轻抚在她的脸蛋里,脑中浮现的是早前她泫然欲哭的问话: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寂静暗沉的卧室,气息起伏。 盛景廷拿了烟走出露台里点上,呼出苍白烟雾的同时,他眺望着滨江夜景的凤眸眯起,仿佛陷入了沉思。 …… 发生了皇廷夜宴那件事,接下来的半个月,盛景廷确实没再带她去过那种声色场所。 姜幼夏松口气的同时,悬着的心,却没有因此放下。 与此同时,关于陆婉柔给盛景廷当小三,姜如潇几次三番勾引盛景廷的八卦,也悄无声息的在盛天以及媒体上传播。 盛景廷早上出去后,就没再回公司,去哪他没说,姜幼夏只是他摆在公司里的吉祥物,并没有实际性的工作需要她。 他不在,姜幼夏干脆就私自去幼稚园看果果。 沈玉珠把果果看得很紧,防的就是姜幼夏这个亲妈,甚至连电话都不让她打。而盛景廷也不肯让她亲近果果。 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姜幼夏只能偷偷去看自己的女儿。 不过今天姜幼夏却扑了个空,果果今天请假了,没有来学校。 姜幼夏应硬着头皮找老师问请假的原因。 幼儿园老师闻言一脸奇怪:“你自己女儿为什么请假,你不知道吗?” 一句话,如同刀子插在姜幼夏的心口里,脸上的笑意几乎一瞬凝固,让她说不出半个字。 从幼儿园离开后,姜幼夏脑袋轰隆隆作响。本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但想到沈玉珠的态度,她又只得作罢。 这个电话要打回去,盛景廷自也知道了,她到幼儿园来看果果的事。 寻思再三,姜幼夏打车到附近的商场手机店里。她买了个迷你的小手机,又办了张新手机卡,就准备回盛世。 孰不想,刚出商场,一辆黑色的车就开在她的跟前停下,挡住了她的去路。 姜幼夏一愣,秀眉轻蹙,从车上下来的是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青年男人,直接挡在姜幼夏的跟前:“盛少奶奶,我们董事长想见你一面。” 第30章 姜还是老的辣 姜幼夏平复着气息,面无表情的跟眼前的人对视:“你们董事长是谁?” “陆敏正。” 三个字落在耳畔,姜幼夏抿着粉唇,就被强行请上了车。 让她庆幸的是对方没有拿走她的手机。 王易冬看出她的警惕和防备,解释了句:“盛少奶奶不必担心,董事长只想想跟你聊聊,不会伤害你。” “既然不会伤害我,又何必特意来堵我。”姜幼夏冷笑,尖锐的模样,让青年男人有些惊讶。 一时间倒也答不出来。 盛景廷把姜幼夏保护的极好,形影不离的带在身边。要不是今天姜幼夏落单,他也不敢轻易过来。 姜幼夏大致猜测得到,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对盛景廷有所忌惮,陆敏正就不敢拿她怎么样。 只是姜幼夏有些奇怪,陆敏正要见她做什么? 难道是跟陆婉柔有关? 陆婉柔是陆敏正最疼爱的孙女。 当年盛景廷跟陆婉柔的婚事,就是他一手撮成。老人将毕生心血,为了自己的孙女,挑选了个最合适的未婚夫。万万没想到,被她‘横插一脚’破坏了他的如意算盘。 五六年前,姜幼夏见过他一次。为的是逼她把孩子打掉,离开盛景廷。 同时,陆敏正一个已经退休,年近古稀的老人。明知道改变不了盛景廷的主意,不惜老来失德,从她这里入手,联合了盛景廷的父母,对姜志南以及学校施压。 那是年仅十八岁的姜幼夏也第一次知道,权力的可怕性。 本以为不会再见到那个温和到面目可憎的老人。 想不到五年后再见,还是因为同一件事。 陆家跟盛家是世交,但姜幼夏也是第二次来这里。 车开到陆家别墅停下,王易冬领着姜幼夏敲门进了书房后,就恭敬对那坐在窗前轮椅的老人道:“董事长,盛少奶奶来了。” “嗯,你先出去。”陆老爷子眼皮也没抬一下,手握着轮椅扶把。 偌大的书房寂静,只剩下姜幼夏跟陆老爷子两人。 片刻,陆老爷子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年轻人,轻启唇角:“姜小姐,许久不见了。” 苍老的声音深沉,各具意味。 “是盛太太。”姜幼夏纠正,漂亮的眼眸清冷:“多年不见,陆董事长老了许多,想必是没少为自己两个孙女操心吧。” 陆老爷子一愣,轻眯起的眼眸打量着姜幼夏,显然没想到昔日怯懦,说都不敢说的小女孩,如今却这般牙尖嘴利。 “陆老董事长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面对姜幼夏的直接,陆老爷子也没在卖关子,挑明了话茬:“你想跟景廷离婚?”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您的宝贝大孙女,可就不及你了。” 姜幼夏嘲讽一笑,没有否认,反而问他:“陆老董事长既然知道,不惜大费周章把我请过来,是有办法帮我离婚?” 盛景廷性格太偏执,手段又狠。 就算结婚五六年,姜幼夏也是怕他,惧他的。 既然陆老爷子亲自送上门来帮忙,她本就想要离婚,免费的劳动力,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景廷性格偏执,他不同意,你想离婚,拿到你女儿的抚养权可能性为零。” 不紧不慢的话落在耳畔,姜幼夏没有否认。她没急着开口,只看着眼前的老人。 陆老爷子道:“我可以安排你离开景城,到一个他找不到你的地方。时间长了,他执念消除,再离婚,便也简单。” “我要我女儿抚养权。” “姜小姐,我听说,你女儿身体不好。”陆老爷子眼皮轻抬:“你不过一个已婚已育还在校的大学生,即便你要到了你女儿的抚养权,你拿什么抚养她?” 末了,陆老爷子又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你跟你父亲关系不好,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帮你抚养你的女儿。” 别说帮她抚养。 姜志南那种人,要是让他知道她跟盛景廷离婚,果果很大程度,不是盛景廷亲生的,姜志南怕想的,只会是跟她断绝关系,把她扫地出门。 姜幼夏紧攥着的粉拳,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疼! 她微白的小脸,被陆老爷子看在眼里,他说:“你若同意,我给你三千万现金,安排你离开。五年内,别在出现在盛景廷跟前。五年后,我会顺理成章帮你离婚,让你拿到你女儿的抚养权。届时,你也养得起,你的女儿。” 第31章 她字字犀利,反客为主 陆老爷子每说一句话,就如同刀子在姜幼夏心脏上扎上一刀。 可笑的是,她竟无力反驳。 “姜小姐,你是个聪明人。”陆老爷子慈祥的眉眼,意味深长的道:“该怎么选,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你可以好好考虑。” 说的再好听,态度再温和,姜幼夏也忽略不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做派。 “陆董事长为了自己的孙女,还真是机关算尽。” 姜幼夏轻嘲了一句,掐着掌心,直视着陆老爷子轻笑道:“只是老爷子您既然每一步都算到了,我相信,如此疼爱您孙女的您,一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过养一个孩子罢了,这点钱,盛景廷肯不肯给另说,为了您的孙女不当后妈,陆董事长,您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陆老爷子瞳孔一紧。 姜幼夏道:“陆老董事长也不必急着回答我,你可以好好考虑。盛世集团总裁夫人,盛少奶奶这个位置,值不值得,如此聪明的您,再多费一些心思。” 说完,姜幼夏不等陆老爷子反应,转身就出了书房。 心,早已经淌满了鲜血。 那样的锥心刺骨! 原来有钱有权,真的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玩弄糟践至此! 御茗轩—— VIP茶室布置陈设古韵,墙壁里挂着一副民国画家的绝笔名画,中央紫檀木的茶几上摆放着的檀香袅袅。 西装革履的秘书正整条有序,娴熟的冲泡着陈年普洱。 “盛先生,虽说治起来不容易,但也不是全无办法,你可别轻易放弃。” 银发斑白,着着中山装,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人品着茶,瞧着跟前坐着的青年男人轻叹了口气道:“过度劳累,对你的身体,只会有害无益。你还是要适当的放松,散散心。” “有劳。”盛景廷指腹摩挲着茶杯:“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迈着长腿站了起身就往外走。 宋昱云道:“我开了些药给你,你带回去,按时服用,有助于你缓解病况。” 盛景廷身后的秘书见男人没吭声,还是折返回去将药接过:“多谢老先生。” 脚步声逐渐走远,宋昱云叹了口气,不禁惋惜的摇摇头。 回到车上,秘书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内敛冷峻的男人,说道:“刚刚小江打了电话过来,太太中午离开公司,到现在还没回去。” “去哪了?” “好像,是陆家。” 盛景廷脸色一变,沉声吐字:“去陆家。” …… 姜幼夏刚出陆家别墅,正寻思着叫车,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已经开到她跟前停下。 微微一愣,车窗拉下,入目的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俊美男人的上身简单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被西裤包裹的长腿交叠,靠着后座正闭目假寐。他的脸色很白,薄唇也是淡淡的藕粉。阴翳的气场,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息,生冷勿近。 仲怔之间,男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微启的薄唇吐出两个字:“上车。” 姜幼夏反应过来,惊讶之余,她掐着掌心保持着镇定,若无其事上了另一侧,坐在他的身旁里。 司机唤了声太太,便启动了车子。 奢华狭仄的车厢里,安静的空间里,气压低到了零下,冻的让人发寒。 “景廷,你怎么会来这?”看样子,还是特意来接她。 难道,盛景廷一直让人跟着她吗? 这个认知,让姜幼夏感到发寒。 盛景廷睁开森幽的凤眸:“不希望我在这?” 磁性的声音很冷,姜幼夏连忙否认,说了句没有,又解释道:“你今天不在,我自己在公司里很无聊,就出来走走。陆老董事长的秘书,就突然找上了我,非得让我过来。” 见他一言不发,姜幼夏主动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软着声音道:“你别误会,我没有不愿意的意思。我也没有想见陆老董事长,只是他非得要见我,我只好过来。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了,就拿你盛公子的名头吓唬他们,看他们敢不敢为难我。” 她生的本就极美,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软软的撒着娇,媚到了骨子里。 盛景廷大手附在她的细腰里:“他找你做什么?” 第32章 哭唧唧撒娇:他们都欺负我 他如鹰般的目光太深,好似轻易就能把她看穿。 “小柔毕竟是陆家的掌上明珠,深的陆老董事长疼爱。没名没分跟着你,陆老董事长疼爱孙女,自然是不高兴的。” 姜幼夏小手抠着他衬衫纽扣:“我不过是个被你养着,一无长处,靠着孩子一跃飞起的灰姑娘。你脾气那么差,他们不敢找你。柿子挑软的捏,自然是要来为难我了。” “他怎么为难你了。” “你心里清楚。”她轻垂的眼帘,声音也很轻,却又分外委屈。 “说。” 简言意骇的一个字,莫名让人发怵。 姜幼夏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里,男人疼的嘶了口凉气,却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咬着发泄。 几乎咬破了他的脖子,姜幼夏才喘着粗气松开了盛景廷。 “说了又怎么样?你难道会为了我,跟陆家对着干,翻脸吗?” 姜幼夏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盯着他白皙肌肤被她咬着充血的深深牙印,哽着声道:“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年纪轻,欺负我什么都没有,还好欺负。” 热泪渗透了男人的衬衫,盛景廷不禁微微愣住。 他敛目低眉,长指抬起她的下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要是会,我不说你也会。” 姜幼夏自嘲道:“陆婉柔是陆家的千金小姐,又曾是你的未婚妻。我姜幼夏是什么?一个小门小户。陆家怎么会答应让她当小的?你本事大,不好惹,他们不敢找你麻烦,自然得来为难我了。你又何必还要问我?拿这种事糟践我。” 说着,她偏过脸,不愿去看盛景廷。 好像真的伤心生气了。 “……” 这段时间姜幼夏太乖,乖得像是个没脾气的包子,对他百依百顺,倒是让人忘了,这女人骨子里就是头刺猬。 彼时见她向自己发脾气,盛景廷凤眸深了深。 “妻凭夫贵,你是盛少奶奶。”盛景廷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转过脸面向自己:“我盛景廷不死,就没有人能欺负你,天塌下来,有我撑着。怕他做什么?” 不紧不慢的一番话,狂妄至极。可出自盛景廷的口,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姜幼夏瞳孔陡然一紧,显然是被他这番话给震撼住了。 只要他不死,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么? 当然,盛景廷没说,除了他以外! 她若敢惹他不快,他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她! 望着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姜幼夏哑了声音,这一刹那,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原本斟酌好的台词,在此刻也无法启齿。 被一个男人这么护着,她明明该感动的,可在此时此景,姜幼夏却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所谓的,我不要的东西,宁可毁了,都不会放过么? “你对我真好。”姜幼夏轻声道了句,抬起的小脸望着他:“那你别搭理陆婉柔了好吗?我不想跟人分享你。” “看你表现。”男人拇指抵在她饱满的红唇里,姜幼夏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弯弯如月的杏眸,又纯又欲,充满了诱惑。 她手指落在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声音很轻:“要怎么样,才算好的表现?” 盛景廷握住她探索禁忌边缘的手,让她老实坐在身侧,半阖着眼眸,沉沉吐字:“给我生个孩子。” 第33章 他他们欺负我太太 姜幼夏小脸微微一僵。 “不愿意?” “你基因这么好,我为什么不愿意?妈这么想要个孙子,我要是不生,她也不乐意吧?只是生孩子,哪是说生就能生的?我……” 姜幼夏强作镇定,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盛景廷抬起。 他目光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上,最终定格在她的眼睛里:“什么时候生出我盛景廷的种,什么时候就是你跟你的小野种团聚。” 小野种三个字,狠狠扎着姜幼夏的心脏,极力克制的情绪,声音都有些颤抖:“景廷,果果她还小。” “那就肚子争气点。” 盛景廷淡道了句,收回目光。 姜幼夏呼吸一蛰,压着情绪把脸埋在他伟岸的胸膛里:“我是你的妻子,给你生宝宝,孕育结晶,我没有不乐意的。只是,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说想怀就能怀上……盛总想要二代,那就麻烦你多多努力了。” 盛景廷握着她乱撩拨的手没说话,前头开车的秘书,早已经被两人的对话震撼住,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车厢里的空气寂静,姜幼夏看着男人握着她的手,心底泛起一丝苦涩。 …… 陆婉柔回到家中,才得知陆老爷子找了姜幼夏过来谈话,她第一时间就到了书房里找陆老爷子。 “爷爷,姜幼夏她怎么说?她肯离婚吗?”陆婉柔声音急切,满是期待和希翼。 她等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已经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错过了这次,她又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 见陆老爷子目光复杂,陆婉柔心里沉了沉:“她还是不答应?” “是景廷不愿意。” 陆婉柔脸色煞白,发软的双腿几乎站不稳。 她忙抓住陆老爷子的手,含泪恳求:“爷爷,你帮帮我,我一定要嫁给景廷。我从小就喜欢他,你答应会让我嫁给他的,我不甘心。我哪里比不上姜幼夏了?她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凭什么霸占着景廷?爷爷,你一定要帮帮我。” 陆婉柔是陆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被她苦苦哀求着,眼底满是心疼,低缓了语调:“柔儿,你跟他在一起,他就没说过要离婚?” 见她白着脸不语,老爷子闭了闭眼睛,还是叹道:“不如,就算了吧。” “我不。”陆婉柔摇头,坚定道:“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如果不能嫁给景廷,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攥着的拳头,偏执到了极致。 陆老爷子皱紧的眉头,成了个川字,最终还是妥协:“既然如此,爷爷就再帮帮你。” 陆婉柔一喜,忙不迭追问:“爷爷,你有办法了?” 谈话中的祖孙俩并未注意到,没关紧的门扉外,正站着一道身影,将两人的谈话尽数收入耳里。 陆芷然挑挑眉,粉唇翘起的弧度,意味深长。 攥着手机,转身下楼。 …… 一夜酣畅淋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姜幼夏双腿都在颤抖,几乎站都站不稳。 忍着那股不适,见盛景廷还没醒,她洗漱完就拖着疲倦的身体做了丰盛的早餐,见才早上八点,呼了口气,才去喊盛景廷起床用早饭。 姜幼夏的手艺不好不坏,从前在盛家有保姆做饭,她鲜少下厨。 如今就她跟盛景廷两人,多数时候也是在外面吃,偶尔应盛景廷的要求,姜幼夏才会亲自下厨。 盛景廷在吃的方面向来比较挑剔,但姜幼夏做的,他倒是赏脸。 也一度让姜幼夏产生环境,这个冷冰冰的丈夫,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吧?可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早已经击碎了她所有少女的希翼。 …… 高层会议结束,盛景廷回到办公室没看到姜幼夏人,不禁蹙眉。秘书秦或解释:“太太今天回学校交论文。” 姜幼夏已经是大学最后一年,尽管早前秦或已经应盛景廷的吩咐,替她办了实习,不过偶尔还是需要回学校交论文。 盛景廷嗯了声,跟在他身边多年,秦或看出他是不悦。 盛景廷到哪都喜欢带着姜幼夏,像是恨不能24小时将她锁在身边,好不离开他的视线。 尽管秦或不太能理解他过分的占有欲,却也有些习以为常。 想到什么似的,便说:“对了盛总,早前跟陆氏集团签订建材合同下个月就要到期,另外还有陆氏集团旗下的盛唐传媒的投资尾款事宜,刚刚陆总致电过来,想要跟您叙谈续这两件事,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听到陆氏两个字,男人眯起的凤眸危险,冷漠吐字:“取消一切跟陆氏的合作。” 秦或闻一怔,似乎难以置信:“盛总,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取消跟陆氏集团的合作? 而且不是都在传,陆婉柔有望取代姜幼夏么? 盛景廷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亮起的火光灼目,衬的他本就苍白的面容阴翳,沉沉吐字:“他们欺负我太太。” 第34章第 避孕针 当年盛景廷悔婚陆家,迎娶名不见经传未婚先孕的姜幼夏,轰动全城。 那时她怀孕上学,每日被那光环加身的盛公子豪车接送,更让姜幼夏这个名字,名噪一时。 出轨风波过后,姜幼夏首次出现在华大,还是引起了不少关注。来时,姜幼夏已经做好心理预估,倒是没多少感觉。 无视那些好奇打量的八卦目光,姜幼夏交完论文后,并没有急着回盛世,而是去医院找乔敏惜。 乔敏惜这会刚做完一台手术,正在办公室里休息,见到她过来,还有些惊讶。 “盛景廷不是看着你很紧吗?怎么过来了?” “盛景廷跟沈玉珠不让我见果果。”姜幼夏将自己早前配的小手机递给她,自嘲道:“想请你帮我把这给果果,让她别被发现。” 盛景廷把她看的紧,沈玉珠同样把果果看得很紧。 一个是逼她生孩子,另一个则是逼她离婚。 她的情况,乔敏惜多少知道,想也没想就答应。 末了,姜幼夏迟疑着道:“还有一件事……”迎着乔敏惜不解的目光,她说:“我要打避孕针。” 乔敏惜瞳孔一紧:“夏夏,这……” “盛景廷要我给他生孩子。”姜幼夏握紧的拳头,指甲掐着掌心:“我不能生。” 若是怀上孩子,那就更牵扯不清了。 她态度坚定,且姜幼夏跟盛景廷这个情况,还真不合适要孩子,稍一迟疑,乔敏惜就点头,联系了妇科的护士,让帮忙安排。 夜长梦多,姜幼夏就在医院里等,打完了避孕针,才离开的医院。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姜如潇给撞见。 姜如潇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一看,确定是姜幼夏后,又朝姜幼夏刚刚出来的诊室看过去,觉得奇怪。 姜幼夏来妇产科干什么? 别是又怀了吧? 一抹情绪闪过,姜如潇环顾了眼四周,拉住一个小护士问:“姑娘,请问那个诊室是看什么病的啊?我姐姐最近精神不太好,我见她刚刚进了那个诊室,是干什么的啊?” 护士觉得莫名其妙,急着去诊室,便随口答了句:“打避孕针的。” 姜如潇秀眉一挑,唇角的弧度上扬。 打避孕针?有意思啊。 想到上次盛景廷维护姜幼夏,羞辱警告她的样子,姜如潇心里就控制不住的妒忌。 他要是知道,姜幼夏不但给他戴绿帽,还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怕是得气炸了吧? 如此一想,姜如潇舔了舔唇角,连忙拿出手机,将刚刚拍下的照片匿名发给盛景廷:【下午15:56分,姜幼夏找闺蜜乔敏惜掩护,打了避孕针。盛总,您这绿帽子,戴的可真冤啊。】 盛世集团,总裁办公室—— 盛景廷点开陌生短信,图片,文字映入眼帘的刹那,他俊美的脸庞瞬间沉下,如同阴雨笼罩。 避孕针?! 握着手机的长指倏然收紧,好似再用力一分,就会捏爆手里的手机,阴沉的渗人。 …… 姜幼夏出了医院,正准备打车,一辆黑色的车开到跟前停下。 见是乔修珏,她愣了愣:“修珏哥。” “怎么来医院了?”乔修珏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便问:“身体不舒服?还是来找惜惜?” “后者。”姜幼夏简言意骇,又说:“不过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出来太久,盛景廷难免不高兴。 正准备走,身后,乔修珏喊住她:“可以请你吃个饭吗?我找你也有事。” 找她也有事? 姜幼夏面露不解,但见他神色认真。她一向颇得乔家兄妹照顾,想到早前那个不切实际的猜测。 她倒也没再拒绝,颔首上了乔修珏的车。 去的是附近的法国餐厅,正好是乔修珏投资的,便直接到了乔修珏预留的专属包厢里。 姜幼夏双手合十交握着,迟迟没见他开口,她只好先问。 乔修珏呷了口柠檬水,不答反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是怕景廷么?” 简单一句话,瞬间把姜幼夏给问住。合十的双手紧紧握着,连挤出来的笑都显得很勉强。 看她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听说,你想跟景廷离婚?”乔修珏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水杯,唇角的弧度温和:“起诉离婚虽然难,但也不是没有胜算的机率。夏夏,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鬼使神差的问出口,乔修珏却是一脸认真道:“我想追你,你信吗?” 姜幼夏脑袋轰隆一声炸响,几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乔修珏,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想追她? “吓到了吗?”乔修珏并不意外姜幼夏的反应,毕竟,这对姜幼夏来说,确实是很突然。 “修珏哥,你别开玩笑了。”姜幼夏放下手里的水杯,倏然站了起身:“我还在上班,我先回去了。” 说完,姜幼夏就匆匆忙忙要走,忽然,身体一软,她又措不及防重新倒坐在了椅子里,思绪有些涣散。 难受的紧紧皱起了眉。 乔修珏见状也被吓了一跳,忙不迭起身过来扶着她:“夏夏?你怎么了?” 姜幼夏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里:“有些晕。”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不对劲。 乔修珏眉头紧拧起,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倏然这个时候,包厢紧闭的门扉,倏然被人打开。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见识容少宸,皆是一愣。 容少宸单手抄着袋,嘴角叼着根烟,眯起的双眸打量了两人一眼,饶有兴致道:“景廷正在来的路上,要是他看到你们俩搂搂抱抱在一起,你们说,他会怎么想?” 第35章 求你了第容少宸,放过我 盛景廷会怎么想? 乔修珏墨眉轻挑:“夏夏不舒服,我替她看看而已,景廷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那可不好说。”容少宸迈着长腿进来,悠悠说道:“景廷这人什么都好,就性格不行,爱吃独食。” 盛景廷出了名的护短,占有欲强。姜幼夏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都能‘不计前嫌’把她留在身边,处处维护宠着。 可见,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不一定会对姜幼夏怎么样,但肯定不会放过乔修珏。 “我听说,上次你送她回家一趟,景廷差点把乔氏的内网都给击溃了?还有,你在商场里抱了她一回,乔氏旗下的绿洲股价下降了是多个点,差点崩盘?” 意味深长的话音落下,乔修珏脸色微变。 “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景廷一贯看你不顺眼,要是让他知道,你还在打他老婆主意,约了在这约会吃法国菜,下次他还会做什么,可不好说。但姜幼夏肯定没好果子吃。” 说话间,容少宸已经过来,把姜幼夏给扶起,咬着烟蒂,好心提醒:“不为自己着想,还是心疼心疼姜幼夏吧,她可没你这么硬的后台。” 姜幼夏思绪有些昏沉,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云里雾里。 盛景廷为难乔修珏了? “你们……” 容少宸搂着她的肩膀,瞧她脸色不对劲,抬眸问乔修珏:“脸这么红,你给她吃药了?” “没有。” 容少宸抱着姜幼夏就往外走:“查清楚吧,不然景廷误会,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 思绪昏沉,浑身酸软无力,姜幼夏被他抱着,陌生男人的气息,让她感到很不安;“你带我去哪里?” “你猜。”容少宸叼着烟头,笑的很恶劣。 姜幼夏浑浑噩噩,被他一路抱到了车上。 药效在扩张,姜幼夏浑身燥热,一口咬住舌尖,疼痛让她清醒几分,攥着拳头质问:“你不是要带我去找盛景廷吗?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想不到在你眼里,我竟然还是个正人君子?” 姜幼夏不理解他的意思。 容少宸捏着她下巴抬起,目光打量着她绯红的小脸,迷人的身段。 尤其是触及她散发散开,裸露出的天鹅颈里的暧昧红痕时,容少宸性感的喉结滚动,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乔修珏也不怎么样嘛,吓唬几句就怂了。姜幼夏,不如跟了我吧,景廷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滚!” 姜幼夏用尽全力吼了一声,想要拍开容少宸的手,下一秒,容少宸手一扬,握住她的细腰,将她扣在怀里。 男人的力气很大,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这幅样子敢乱走,信不信不用走出停车场,就有人把你拖去办了?” 提及那次在皇廷夜宴的事,姜幼夏俏脸愈发苍白。 “你别碰我。” 姜幼夏眼周围泛红,哽咽的声线都在颤抖:“求你了容少,你是景廷的朋友,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处境已经够惨了,她不能跟容少宸沾上关系。 “盛景廷的女人,我还真想试试。” 容少宸握着她的腰,翻身将她扑倒在座位里,居高临下的姿势,他压着她乱蹬的美腿。 “姜幼夏,知道你为什么又会被下药吗?是陆家做的。你跟景廷一天不离婚,他们一天就不会放过你。与其战战兢兢,委曲求全景廷的身边,何不如跟了我?至少,我可没景廷那么变态。”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性,说话间,便朝她唇,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