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幻梦痴人做》 正文 第1章 “序” 梦是一种主体经验,是人在睡眠时产生想象的影像c声音c思考或感觉,通常是非自愿的。研究梦的科学学科称作梦学。 做梦与快速动眼睡眠有关,那是发生在睡眠后期的一种浅睡状态,其特色为快速的眼球水平运动c桥脑的刺激c呼吸与心跳速度加快c以及暂时性的肢体麻痹。梦也有可能发生在其他睡眠时期中,不过比较少见。在进入深度睡眠时发生的入睡状态被认为和作梦有关。 《庄子齐物论》云:“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有人认为发梦是因为人入睡后灵魂离开躯体,穿越时空,因而有人在现实中会惊觉在梦中曾经见过c经历过的事情或事物,称为既视感。 总之无论是各个宗教之间和各个科学流派之间对梦都有着不同的诠释,而主人公张石的梦却是建立在某人的真实经历之中(个人隐私原因不便透漏姓名等方面的信息);在其中穿插了一些与笔者相关的人物和事情,成为整个创作的框架,希望各位读者不要对号入座;本文不敢谈文学,除纪实体外,创作历来如此,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特此声明,其中与某人某事,若有雷同,纯属巧合!另外关于年代与人物大部分也属于虚构,请各位不要过多的追求历史背景,本人在此特表示感谢! 从今天开始,争取每天更新两章,希望大家喜欢,感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张石的梦”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梦中惊醒了,醒来的张石又是一头冷汗,“吱”的一声房门开了条缝,张石妈的头探了进来,“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发神经啊”。 “妈,我又做噩梦了,和前两天那个梦一样,梦见我在杀人,杀了好多的人”张石边擦着额头的冷汗边说“您瞧,我后背都湿了”。 “哟,衣服都湿透了,儿子,你别是得了什么病了吧,他一一一爸一一一”张石妈摸了摸张石的后背,朝另一个房间大喊。 张石爸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穿着格子睡衣,睡眼惺忪的走了进来“你们娘俩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啊,好不容易赶个礼拜天可以多睡会,这可倒好,鸡毛子喊叫的,怎么了啊!” “你还不耐烦,没瞧见儿子这不舒服吗,你怎么当爹啊,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娘儿俩”,张石妈不高兴白了刚进门的张石爸一眼。张石爸顿时没了睡意,急忙走到床前,在张石身上就是一通乱摸,又是摸额头,又是看舌头又是把脉,一副老中医的模样“没事啊”。 “哎呀,爸,你瞎摸什么呢,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还是前几天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噩梦”,张石一把推开了张石爸的手。张石爸顿时一脸坏笑“哈哈,噩梦?我看是春梦吧,想哪个姑娘了啊,想当年你老爸我。。。。。。哎哟!松手松手” 张石妈一手扯着张石爸的耳朵,一边说“你当儿子像你似的那么没出息啊,你说想当年你怎么招来着,你春梦里想的是哪位姑娘啊。。。。。。?” 张石爸急忙求饶“夫人啊,咱俩可是初恋啊,除了你我还想过谁,还敢想谁啊;哎哟哎哟,再说了什么叫没出息呀,我不想着你,哪来的儿子啊!” 张石妈啐了张石爸一口“呸,什么都当着儿子说,口没遮拦的”,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也是不由得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捉着张石爸耳朵的手瞬间就软了。 “哈哈哈”,本来一脸郁闷的张石看着老爸可怜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郁闷的神色啊,抱着肚子,浑身颤抖着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突然间感觉两只耳朵忽地一疼,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哎哟,我错啦,我错啦”,原来两只耳朵不知什么时候都被老爸老妈每人捉住了一只。 “不过啊,爸c妈我还真是羡慕你们呢,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恩爱,让我充分的体会到了父爱和母爱,对将来我的爱情那是充满了憧憬啊,生活在这个家里,我真的感觉是太幸福了”,张石话音才落地,耳朵上立时便感觉一松,张石松了口气,这马屁总算是拍中了。 还没等张石得意的表情露出来,左右额头上就被张石爸和张石妈重重的亲了一口,张石一阵尴尬的笑后,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心有余悸,绝对是心有余悸,慢慢的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儿子你这是是不是失恋了啊?”张石爸问。 “瞎说什么啊你,就你一脑袋桃色,听儿子说”,张石妈抬脚在张石爸的屁股上重重的踹了一脚。 “爸,我梦见我杀人,在战场上杀人,而且一连三天都这样。我梦见杀了好多的人,我骑在马上,戴着一面狰狞的面具,我还记得我那马儿的名字,叫追风;我手舞一把长刀,刀柄上有颗虎头,对了,刀也有名字,叫。。。叫斩龙刃;我和追风穿梭在万军之中,一颗颗的头颅不停地随着我的刀挥舞飞起,染得我征袍上全都是血,每杀一个人我的心里都会痛一下,一边流着泪一边杀人;最终我们胜利了,我跨马扬刀站在高高的土坡上,将士们都举起手中的武器挥舞着,高呼王爷天下无敌,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高长恭” 长恭靠在城墙上,身旁是他生死不离的战友一一一追风,染在征袍上的血点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映在阳光下格外的鲜艳,“夜雨时,珠涣泪,玲珑佩,霓裳远。。。”长恭喃喃的吟着,慢慢的摘下脸上狰狞的面具,从怀中掏出一管玉箫,噙在嘴边,幽怨的箫声顿随清风飘散。老天也来凑趣,几朵乌云飞来遮住了阳光,只有几丝零零散散的散落下来绕在他身边,一阵风儿过来吹得征袍如大旗般的扯了起来,散落下来的阳光映在他的金甲上,宛如天神一般。长恭c追风c金甲c征袍c阳光,交映着幽怨凄婉的箫声,显得格外的肃穆与悲怆。箫声止时,长恭的脸上已然挂上两行泪水,泪眼朦胧对天长叹吟道: “鸿祚隐溅怕惊春,幽梦分措恨西轮,谁是枕边人?鲛泪点点染风尘,轻纱罗衣衬红樽,何事又伤神?铮琮泠泠七弦,呜呜翠萧朱唇,哪堪断魂,半边红烛怨孤枕,丝丝血尽守空辰,星星知我心,一梦将醒,缘是清风伴孤云”。 追风是大宛良种,它身体的颜色就像是煤炭一样的黑,除了四只雪白色的马蹄,长长的鬃毛里没有一根其他颜色的毛,它高大而神骏,在长恭的眼里它从来不是一匹马,而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和最知心的朋友,也只有面对追风的时候才不会隐藏一丝一毫的感情。 追风似乎有读懂长恭箫声的能力,它用头不停的摩擦着长恭的肩膀,像是在劝慰朋友,又似对主人的心事有一丝心疼。长恭抱住了追风的脖子喃喃的道:“追风啊,追风,这世上知我者非你莫属,今日一战死伤者无数,无论是敌人还是我们的将士,他们的家人将失去父亲c丈夫c兄弟和儿子;他们的朋友也会失去知己,就像我一样早早的就没有了双亲。追风,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失去我,我也会失去你。”追风昂首嘶鸣着,像是回答着和劝慰着长恭。 “启禀王爷,敌人的尸体都已经就地掩埋完毕,我军军士的18具遗体也已经装殓”一个身穿铁甲,头戴铜盔,外罩黑袍,腰间悬剑的虬髯将军单腿点地,跪在长恭的身后。 长恭慢慢的转过了头,淡淡的说:“好,告诉弟兄们我们准备出发吧“。 虬髯将军应了声是,但并未起身,长恭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问:“孝康,还有什么事吗?” “回王爷,我们此战以多胜少,仅仅付出了18人的代价,轻伤者20余人,却无人重伤,这仗打的漂亮,王爷神机妙算,用兵如神,几个参将和弟兄们让末将请示王爷今晚是不是摆宴庆功向王爷祝贺”虬髯将军道。 长恭微闭上双目,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慢慢的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虬髯将军黝黑的脸庞,问道“孝康,你的随从小六子呢?” 虬髯将军叹了口气“回王爷,小六子身中周军数箭,临终前还奋起杀了周军一名偏将,已经为大齐和王爷尽忠了”。 “是啊,你从此便失去了小六子是吗?”长恭问。 长恭的话虽不多,但很有分量,两串眼泪顿时涌出虬髯汉子的眼眶“王爷。。。小六子跟随末将十年有余,与末将亲如兄弟一般,如今他。。。他。。。”,话说了一半,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长恭眼中也闪起了泪光,“打仗就是这个样子,总是要死人的,小六子死了,你伤心我同样伤心,那其他的人呢,他们也失去了亲人c朋友,伤心之情想是也不在你我之下吧。我们为何会仅仅付出了18人的代价呢?你我心知肚明,他们都是先负重伤,不想拖累大军,才舍身拼死,哪怕是与敌同归于尽,何等的悲怆?有此气势才吓得周军不敢与我们纠缠,我们打仗是为了有朝一日天下能够统一,天下统一了就不会再有战事,就不会再死人,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到那时候天下太平了,才真正是庆功日子,哎!真盼望着这一天快点到来”。 虬髯将军掸了掸眼泪,双手抱拳道“王爷,末将愚钝未能领会王爷深意,末将这就把王爷的旨意示与众军,众军定感王爷拳拳之心,为大齐与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长恭轻抚着追风的头,轻声说“孝康你去吧,传令三军,尘归尘,土归土,把我们的弟兄们也就地掩埋了吧,做好标记,等我们平定了天下,再引他们还乡,后面还有追兵,我们立即启程,明日应该便能到达金墉城下了”。 金墉城下尘土飞扬,一哨马队顺着大道飞驰而至,守城的军官急忙吩咐诸军:“各军士准备,听我将令,弓上弦,刀出鞘,上城!”一张张强弓顿时拉满对准城下疾驰而来的骑兵。 “城上军士们听着,我乃大齐兰陵王千岁驾前先锋秦孝康,随王爷前来解金墉之围,尔等速速禀报你们主将开启城门,迎接王爷进城”。城下一匹青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名虬髯将军,黝黑的面庞,浓眉重目,鼻似悬胆,一张阔口,他头戴铜盔,身着铁甲,铁甲的外面衬着一件黑袍,手中端着一杆方天画戟,用戟头指着城上喊话道。正是长恭驾前的先锋秦孝康。 守城军官将信将疑的探出头来“将军请了,你们有何凭信啊,麻烦你取将出来,否则末将恕末将不能开城”。 虬髯将军秦孝康手扬马鞭大怒,道:“你这贼厮鸟,老子路上已经吩咐你金墉探马报来,老子等人随王爷一路从周军营中冲杀而过,现在后有追兵,你却来刁难老子吗?” “孝康,回来,不得放肆”一个和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秦孝康急忙拱手道“是,王爷”。 一匹黑马从一杆上面绣着斗大的一个高字的大旗后面绕了出来,黑色而高大神骏的马,雪白色的蹄子,长长的鬃毛里没有一根其他颜色的毛,马上端坐着一员大将,一身素白的征袍,征袍上的点点血迹如盛开的梅花一般,金色的甲胄迎着阳光,金灿灿发亮,手中一柄长刀,刀柄上錾着一只张着大嘴的虎头,马的左侧鸟翅环上挂着一张黄色的两端錾着龙头的宝弓,他的脸上却带着一面狰狞的青铜面具,显得阴森而恐怖,他的身后是500余红袍金甲的骑兵,整齐干练,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阵阵的杀气。 守城的军官伸着脖子,被眼前的气势震慑的直吐舌头。 “本王高肃,奉武帝旨,前来解金墉大军围城之困,我等自周军后军中杀入,疾驰至此。后面还有周军追兵,还请将军速速开城”长恭向身后指了指远处扬起的烟尘,回过头来慢慢的摘下了面具,这是一张俊美绝伦天下无双的脸,瘦长的瓜子脸上两道卧蚕般的眉毛,下面是一对明亮的丹凤眼,高高的鼻梁,鼻翼和嘴映衬在一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如传说中三国的赵云。就是这张脸拥有着一种强大的亲和力。顿时便感染了城上所有的士兵,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坚信,这就是兰陵王。守城的军官心中一阵激动,对长恭的身份已经相信了大半,颤抖着向城下喊道;“末将深信是王爷不假,但军中只认符印,还请王爷出示印信,末将好速迎王爷进城”。 长恭一笑,道:“理应如此”言罢,在箭囊中取出一支雕翎,顺手在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挂在雕翎的箭杆上,从背后摘下一张银色的两头錾着龙头的宝弓,弓上面有两个金字“射日”。长恭两根手指一扣弓弦,随着手指的松开,雕翎准确无误的射在守城军官旁边一个军士的盾牌之上。守城军士急忙取下锦囊,交到军官的手中,军官在锦囊中取出一个寸许见方的小金印,上面刻着四个大字“九王高肃”,旁边錾着大齐特有的符文暗语。长恭又从怀里掏出一枚虎符,高高的举过头顶。 军官大喜“果然是九王爷到了,素闻九王爷天人,今日一见当真如此,末将真是有眼无珠。快快,快给王爷开城” 随着城门的开启,五百骑兵飞驰进城,守城军官大喊“关闭城门,众军弓上弦,刀出鞘,预备守城物品,准备御敌,上城!”吩咐完守城的军士,军官飞奔来到长恭马前,撩起战袍,双膝跪地,拱手向上“王爷,末将金墉代守萧铁林不知千岁驾临,乞恕卑职不敬之罪”。 长恭从马上一跃而下,双手相搀“萧将军,何罪之有,事关紧急,是本王来的唐突,倒是将军尽忠职守,可嘉啊可嘉,如今情势紧急,你我不用如此虚礼,还应从速行御敌之事,这是皇帝御赐的虎符,请将军验看”说着,顺手将虎符递了过去。 守城军官将虎符接过,仅看了一眼,便双手捧着虎符向上,道“王爷礼贤下士,体恤下属,倒是末将多疑,末将罪该万死,末将萧铁林愿听王爷差遣,戴罪立功,效犬马之劳”,萧铁林自从金墉总兵张胜战死之后,被困金墉两月有余,头一次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安全感从头到脚将他笼罩其中,激动热泪盈眶,守城的军士们也因为长恭的到来,无形中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一月来的紧张疲惫一扫而空,消失殆尽。秦孝康没好气的从萧铁林的手中接过虎符,双手捧到长恭面前,长恭将虎符揣到怀中,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双手扶起还跪在地上的萧铁林道,“萧将军严重了,照章办事,将军何罪之有,军中行事理应如此,将军等死守金墉已有月余,功莫大焉”,说罢长恭环顾了一下金墉城中已经疲惫不堪的守城军士,扬了扬手中的斩龙刃,高声道:“弟兄们,你们死守此孤城已有月余,大家辛苦了,本王代皇上与大齐百姓多谢你们了”。言罢,向萧铁林与城中军士,使劲的拱了拱手。萧铁林顿时泪如泉涌,一股子激动由上而下,对城中军士挥了挥手大喝道:“弟兄们,天恩浩荡,大齐记得我们,皇上和王爷记得我们,我们叩谢皇上和王爷大恩”。萧铁林与城中军士双膝跪倒,与长恭的五百骑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时间呼声震天,久久不能散去。 “报,敌军先锋3000离城不过20里”正是刚才长恭一行遇见的金墉探马,探马舞着黄旗,向上禀告。 “再探,再报”城上的旗牌官发布命令后,急急下城,来到长恭和肖铁林面前“启禀王爷,将军,敌军先锋3000离城不足20里,请王爷,将军定夺”。 “开城吧我们出去应战“长恭的语速水一样的平静,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火气,他慢慢的翻身骑在追风的背上,又慢慢的戴上面具,再慢慢的驳转马头,朝秦孝康点了点头,秦孝康会意,大喊“兰陵卫队上马,随王爷出城迎敌”,又回头对萧铁林说:“请萧将军指挥弓箭手接应”。 “王爷,求王爷带末将一起出城迎敌吧”,萧铁林早就憋坏了,听秦孝康依然叫自己守在城中,情急之下一把便拽住了追风的缰绳“王爷,末将快被憋出病来了,求王爷垂怜,带末将出出这口恶气吧,末将愿与王爷牵马坠蹬,否则,末将就快被憋屈死了”。 长恭稍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对秦孝康示意默许。秦孝康对萧铁林道“好吧,既然王爷首肯,那请将军的步兵随在卫队骑兵之后”说罢牵动丝缰随在追风之后不紧不慢的向城门踱去,整个骑兵的队伍的姿势像是在跳舞,马蹄一下一下的踏在甬路上,马蹄声像是轻擂的战鼓,每一下都振奋着将士们的精神,鼓舞着他们向前。 萧铁林也集合了1000步兵,大声道“弟兄们,王爷来了,我们复仇的时候到了,此战必胜,杀”!言毕列队整齐的跟在了兰陵卫队之后出了城门。 “报,敌军离城不足5里”探马手舞黄旗,再次禀报。 “不必再报,你退下吧,众军听我号令,列队”,长恭举着长刀,大声喝道,500名骑兵与萧铁林整理1000步兵齐刷刷的应声“是”后,骑兵一字排开列开队列,步兵一个个手握长枪也学着骑兵紧随其后。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三杰结义” 马蹄声渐近,一群身着黑衣的士兵簇拥着一个黄袍的将军迎面而来,带头的正是短眉毛,小眼睛的周将宇文护。 “宇文护,我主上如约将你母亲安全送回,你就应该遵守约定不再犯我大齐边境,然,尔等却背信弃义夺我三城围困我金墉,当真是不应该啊,如今碰上本王,本王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只要你们退去,并还我三城,本王回朝启奏皇上,皇上仁明,必愿与大周继续和平共处,否则,今日一战,你恐难周全”长恭拖着刀缓缓的说。 “哈哈哈,黄口小儿,无名的鼠辈,你是何人?既然认识本将军,难道不知道本将军的手段吗?还不下马受缚,倒来教训本将军吗?报上名来,装神弄鬼的,你道我怕你不成,哈哈”,宇文护的大枪横在马背上,笑的浑身颤抖,显然他根本就没拿长恭当做一回事。 长恭坐在追风的背上,一动不动,没有回答宇文护的问题,只是一双眼睛透过面具望着宇文护,看的宇文护遍体发毛。 “你为何不搭言啊,你以为这样便能吓着本将军吗?”宇文护望着长恭狰狞的面具后面的双眼,心底虽然升起一丝丝的恐惧,但依旧故作镇定道。 “我不会跟一个快要死的人说那么多废话”长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望着天,双手慢慢的握紧了斩龙刃,双腿逐渐用力夹着追风的两肋,追风知道,长恭在告诉他,“准备进攻”。 面具之下的长恭,宇文护看不见他的一丝表情,而长恭的表现却让他的恐惧慢慢的扩散,此时,长恭双腿猛地一踹马镫,追风登时疾驰而出,面具后,长恭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似是沾襟的罗汉,当泪水滴在追风背上的那一霎那,宇文护的人头已经相反的高高飞向天空,一腔鲜血喷泉般的从他的脖颈处喷射出来,而他的大枪还是横在马背上,甚至都没来得及拿起它,周军顿时大乱,在他们的眼里杀了他们主帅肯定不是人,是魔鬼。 秦孝康挥舞着方天画戟,大喊一声“冲”,五百兰陵骑兵卫队,似是商量好的,齐刷刷的冲了出去,甚至谁的马比谁都不会多出一个脚尖,瞬间鲜血便染红了黄土,萧铁林也疯了似地抡着双锤,对着身后的步兵大喊:“弟兄们,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杀啊”。被困月余的士兵们,如今就像刚刚被放出笼子,而又饥饿猛虎,瞬间从骑兵中穿插涌出,扑入敌群,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城头擂鼓的士兵,疯了似的擂着那面牛皮大鼓,把积蓄已久的愤恨c压抑都揉进了这鼓里,那响声震得仿佛天地都在颤抖,震得周军心惊胆寒。而每一个鼓点都成了打入齐军身体内的兴奋剂,三通鼓没打完金墉城下便横七竖八躺满了周军的尸体,追风站在高高的土坡上,背上是带着面具的长恭,阵阵的风不时的卷起他开着几朵血红梅花的征袍,追风忽的扬起前蹄,“咴儿,咴儿”的一阵嘶鸣,长恭一声大吼“停”,正在顽抗的周军都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停下了厮杀,“放下武器,降者免死”长恭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着,慢慢的摘下了面具,周军呆呆的望着长恭,都愣在了当场,秦孝康大喝:“尔等还不放下武器!” “稀里哗啦”一阵铁器撞击的声响过后,仅剩的三四百周军都跪倒在地,在他们眼中眼前的这位俊美绝伦的将军的声音似是不可抗拒的。一个像是周军头领模样的人磕头道:“将军有好生之德,饶了我等性命,将军慈悲,如蒙将军不弃,我等自此愿跟随将军左右,牵马坠蹬”跪在地上的周军也同时高呼:“愿随将军!” 长恭从追风的身上慢慢的翻了下来,来到众周军的面前,双手搀扶起周军为首的头目,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郝平,字鲁冲,原本是幽州走镖的达官,因战乱家破人亡,恰巧碰到周军招兵买马,小人为了讨生计这才从了军,自到周军以后便跟随宇文护,谁料想宇文护这厮,残暴不仁,且对待下属诸多疑虑,凡有不从其者轻则杖责,重则性命不保,小人们早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另谋生路,不想今日至此遇见将军,哎。。。幸得将军饶得我等活命,如此活命大恩,恩同再造,还求将军收留了小人们吧,小人们看得出将军是宽厚之人,自此愿誓死追随将军,以报答将军活命大恩。” 长恭轻轻拍了拍郝平的肩膀,“今日一战,死伤无数,又不知多少人失去了亲人c朋友,这并不是我所愿,我大齐军队也并不是嗜杀之辈。” 长恭一声叹息“哎,真希望有一天,天下统一了,便不会再有战争了,如此也不枉这些死去的将士们的鲜血,我大齐军队打仗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天下太平,而并非穷凶极恶之师;你们哪个愿意投降的今后便随本王统一天下,不愿意跟随本王的一会儿本王分发盘缠,这便回家去吧”。 周军都沉默了,见长恭竟然肯放自己就这样离去,还分发盘缠,不由得都从心里由衷的感激c佩服长恭,他们也是平生第一次明白这个词“天下大同”,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仁者无敌”。 郝平激动着,又跪了下去:“以前常听仁者无敌这四个字,今日遇见将军才知道其中的深意,今后降将郝平愿真心跟随将军,实现老百姓天下太平的心愿,也为了我们的家人,若违此誓,当如此指。”激动的郝平说着突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秦孝康见势不好急忙扯住了长恭袖子猛往后一扯。“王爷小心”。 就在这一扯的功夫,郝平对着自己的小指也挥出了匕首,“噗”半截小指应声落地,郝平身后的周军也随着郝平捡起了地上的刀,跟着郝平削去了自己的一截小指。 “追随王爷,为了天下大同而战,为了我们的妻儿老小而战,若违此誓,当如此指”郝平身后的周军也又跪在了地上,一个个手上的鲜血还汩汩的流着。 长恭回头狠狠地瞪了秦孝康一眼,急忙来到郝平跟前,顺手扯下了征袍的一角给郝平包住了正在流血的小指,一把抱住了郝平。 “鲁冲今日待长恭如此,长恭定不负鲁冲与众兄弟断指之情若违此誓当如此箭”,长恭的两行泪水不禁涌出框外,从追风的身上的箭囊中取出一支雕翎,一折两段,顺手用力掷在地下。 长恭对跪在地上的郝平以及周军长施一揖,“长恭多谢弟兄们的深情厚意,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报弟兄们断指之恩”。 跪在地上的周军顾不上手上的疼痛,都流着泪水,朝着长恭磕着响头,有的竟当场失声痛哭,他们久与冰冷的铁器相伴,每天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打仗时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如今听了长恭的一席话,登时便有了找到了方向的感觉,被封存已久的感情像洪水般宣泄出来,再也难以控制。 金墉的齐军们也是第一次听见长恭如此言论“为和平而战,为自己的妻儿老小而战”这几句话像是点燃了他们心里指路的一盏明灯,更见到如此的场面,被压抑在心里的情感也不禁被勾了起来,一个个的也抹起了眼泪,他们互相依偎着,互相拥抱着,还有的轻轻的哼唱起了家乡的小调。眼中虽流着泪,心里保家卫国的信念却比先前坚毅了许多。 萧铁林下巴的胡须上沾满了随眼泪淌出来的鼻涕,心里仿佛被一团火点燃了一样,他发疯似的跑上城头,一把抢过擂鼓的军士手中的鼓槌,竟“咚咚”的敲起鼓来,军士们似是都受了萧铁林的感染,胸中也都燃起了一团火,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仁者无敌,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顿时齐军军士与投降的周军都响应着,高呼“仁者无敌,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声音响彻在半空中久久不能退去。 金墉城中,萧铁林的将军府,秦孝康拉着郝平的手“郝兄弟,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兄弟,害兄弟们断去一指,我真是该死!” 说着一巴掌朝自己的脸上便掴,郝平一把拉住秦孝康的手“将军不可,将军忠心护主,何过之有,将军这般,小人倒是无地自容了,再说了,断指是我等与王爷铭志又与将军有何相干,将军如此,折煞小人了”,说着倒身向秦孝康拜去。 秦孝康慌不及防,也向郝平拜了下去,“兄弟,你这是。。。”。 一边的萧铁林早就抱着肚子“嘎嘎”的笑得不行。秦孝康绕道萧铁林身后,抬脚就在萧铁林屁股上踢了一脚,萧铁林捂着屁股顿时跳了起来,即便这样,还是笑的流出了眼泪。 “你这贼厮鸟,小心笑坏了你的贼肚皮,笑,笑个屁啊”秦孝康红着脸骂道。 “哈哈,你们两个大男人,拜天地似的拜来拜去,我看了就想笑,哎哟,不行了,我的肚子”说着萧铁林抱着肚子又蹲在了地上。 郝平微笑拱手道“二位将军直性率真,鲁冲何德何能,能与二位将军相识,鲁冲幸甚啊”。 秦孝康一把拉住了郝平的手“不瞒你说兄弟,虽说咱们相识时日不多,却一见如故,为兄的有个好提议,不知道兄弟意下如何”。 郝平“将军但讲无妨”。 秦孝康又踢了蹲在地上的萧铁林一脚,骂道“贼厮鸟,起来,说正事”。 萧铁林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站了起来“弄得这么严肃干嘛啊”。 秦孝康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萧铁林的手“老铁,郝兄弟,你我三人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三人结拜做异性兄弟如何?” 萧铁林眼睛一亮,“好啊,说了半天,这句话最中听,我同意”。 郝平挥着手急忙道:“不可不可”。 秦孝康和萧铁林不约而同的问:“为什么,瞧不起我们二人还是怎的?” 郝平登时憋红了脸:“小人新才降了,再三恳求王爷,蒙王爷不弃,才收我在身边做贴身的马童,岂敢高攀二位将军”。 秦孝康沉着脸道:“兄弟,你当做哥哥的不知,以你的才干就是拿了哥哥的职位来做也绰绰有余,而是你偏要做王爷的马童”。 郝平登时拔直了胸脯“此生能做王爷的马童,为王爷鞍前马后,就是给个元帅咱也不做”。 “嘿”萧铁林一拳打在郝平的胸脯上“好兄弟,要不是你抢了王爷马童的位置,我这将军也不做了,定与王爷也去做个马童,你的心思哥哥们明白,你莫要再推辞了,再推辞,就是瞧不起我们哥俩儿了”。 秦孝康瞪着大眼边点头边“嗯”。 一股暖流又在郝平的胸中涌动,郝平一把抓住二人的手“二位哥哥在上,小弟给二位哥哥磕头了”,说着,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秦孝康和萧铁林咧着大嘴,呵呵的傻笑着搀扶起郝平“贤弟快快起来,待我们排摆香案,学那桃园三结义,求老天与我们证盟”。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长恭不知何时从走了进来“何必求天公证盟,本王代劳如何啊?” 三人见了长恭,急忙跪倒施礼“王爷,您怎么来了?” 萧铁林道:“下人该死,王爷到了也不通秉,末将们失了礼,待会我将这帮奴才一顿好打”。 长恭用手馋起三人,“胡说,哪里怪得到下人,是本王不叫他们通秉的,你不但不许找他们麻烦,一会我还要替他们讨个赏,每人就纹银1两吧”。 萧铁林呵呵的又是一阵傻笑,“该赏,该赏”。 秦孝康道“今日可巧,王爷来到,真是天意,老铁啊,赶紧吩咐排摆香案,让王爷给咱们证盟”。 萧铁林一拍脑门“瞧我,怎么傻了,来人呐,快去准备香案贡品,我要与秦将军,郝将军拜把子”。 郝平搬了把椅子,对着长恭一躬身“王爷,您请坐”搀着长恭的手,让长恭坐在椅子上,顺手接过来下人们送来的香茶,递到长恭跟前“王爷,喝茶”。 长恭接过茶来,啜了一小口,含笑对郝平说:“鲁冲啊,让你给本王做马童真是委屈你了”。 郝平急忙抱拳“王爷快别说如此话,这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岂能说委屈,如果王爷愿意,小人甘愿生生世世做王爷的马童”。 长恭抓着郝平的手道:“好,好,能得你这样一个马童,胜得千员大将”。 长恭正和郝平说话,身后一阵吵吵,原来是萧铁林和秦孝康。 秦孝康捅了捅萧铁林,道:“一会就要结拜了,不知道咱两谁大些,老铁你今年贵庚?” 萧铁林:“反正比你大些就是了”。 秦孝康:“我呸,我瞧我长你至少3岁,我是哥哥才是”。 萧铁林:“你比我大?你也就是草包肚子比我大些”。 长恭脸一沉,回头道:“你们两个还小么,这种事这么不正经,好好道来”。两个人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 长恭问:“孝康,我要是没记错你是属马,今年好像是三十有三了吧?” 秦孝康一抱拳:“王爷好记性,比末将自己记得还清楚”。 萧铁林瞪大了眼:“你属马,33啊,我也是属马啊,我也33啊” 长恭又问:“孝康是七月生人吧?” 秦孝康嘴一咧,笑道:“没错王爷”。 萧铁林更是瞪大了眼,“王爷,末将也是七月生人”。 长恭一皱眉头,随即又是“噗嗤”一笑。 秦孝康急了,“你个死老铁,没事跟王爷打马虎眼”。 萧铁林也急了,“谁打马虎眼,谁就不是娘养的”。 长恭假装生气:“好了,好了,你们一起说出是哪天生的不就得了,吵什么”。 郝平站在一旁抿着嘴,想笑却不敢笑,憋得是脸红脖子粗。秦孝康和萧铁林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回头又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对长恭说“初六”“初八”。 秦孝康洋洋得意,他最终还是比萧铁林大了两天,萧铁林显得有点不服气,但是毕竟人家比他大了两天。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不就大两天吗”。 不一会儿香案贡品排摆完毕,长恭坐在香案的侧面,朗声道:“今日本王为秦孝康,萧铁林,郝平证盟,三人结为异姓兄弟”。 秦孝康,萧铁林,郝平三人高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离不弃,追随王爷,永保大齐,若违此誓,人神共弃,必永世不得超生”。 言罢,三人向天拜了三拜,向地拜了三拜,又向长恭拜了三拜,萧铁林,郝平,二人又给秦孝康磕了头,口称“大哥”,秦孝康将二人扶起,郝平又依次给秦孝康和萧铁林二人磕头,口称“大哥,二哥”把两个人乐的简直合不拢嘴,孩子般的抱在一起。 长恭望着他们眼中不由露出了羡慕之色,此时,已是黄昏,一轮弯月挂在半空,长恭望着月亮,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哎”,他想起了从小便教他习文练武的兄长,高百年,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弟,但是比起高湛的那几个儿子之间,还要亲近很多。想起高百年,长恭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是啊,该回家了”! 今天更新两章,下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胜利的背后” 邺城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城门口张灯结彩,城楼上的高湛乐的简直合不拢嘴,言道:“长恭这孩子,还真的没看出来,真是块打仗的材料,头一次出马就给寡人打了个大胜仗回来,这一仗真是扬我国威,扬我国威啊”。 文武群臣见高湛高兴,都点头哈腰的:“这是皇上圣明啊,用人得当,当有此胜,也在臣等预料之中啊。” “哈哈哈”高湛一阵高兴:“卿等所言有理,来来,快随我下城,亲自去接寡人的皇侄兰陵王”。 追风的步伐永远是那么的优雅,它是匹会跳舞的马,一步一步的看上去轻盈而飘逸,四只雪白的蹄子就像是舞鞋一样,载着它那庞大的身躯,翩翩起舞。 长恭没戴着面具,换了身崭新的征袍,雪白雪白的,里面还是他那金甲,甲页黄澄澄的,被阳光映着,一阵阵的晃眼,头上束发的紫金冠上面攒着一颗红色的绒球,随着追风的舞步一颤一颤的,鸟翅环得胜钩上是那把寒光闪闪的斩龙刃,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冷气逼人。 长恭远远的看见高湛下了城头,急忙跳下马来,把缰绳交到身旁的郝平手中,一摆手身后的秦孝康会意,从腰间掏出一面红色的令旗,转身挥了几下,身后的500骑兵登时止住马步,随着长恭跳下马来,齐刷刷的跪倒一片,那姿势像极了趴在地上的猛虎。 长恭领着秦孝康和萧铁林二人大踏步的迎着高湛来的方向赶上前去。 “臣高肃率副将秦孝康,金墉代守萧铁林,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长恭见高湛迎来,赶忙率领秦c萧二人倒身下拜。 高湛满脸都是笑,张着双臂搀起长恭:“长恭啊,寡人的好侄儿,真是不枉费寡人的信任,果然大胜而归,二位将军也快快请起,你们辛苦了”。 “全赖皇上威名,臣才得以全胜,岂敢居功,为大齐能统一天下,何来辛苦二字,皇上折煞臣等了”,长恭微微一笑。 “诶,寡人说是皇侄的功劳就是皇侄的功劳,莫要再推辞了”高湛假装皱眉回头对秦c萧二人问道“二位将军说说是也不是啊”。 秦c萧二人一阵傻笑“是啊,千岁神威,多亏千岁指挥有方,我军这次不仅损失少于百人,而且还招降了周军400多人啊,这仗打的值啊,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咱大齐的军队倒是越打越多了,呵呵,呵呵”。 高湛这次听了真的一皱眉“哦?”随即又恢复常态,拉起长恭的手“皇侄啊,快随我进城,待寡人与你们庆功”高湛虽说面带着微笑,但看得出刚刚出城来的热情已经被被大打了折扣,眼神中的闪烁也没能逃过长恭的眼睛。 邺城,皇宫,偏殿,高湛的旁边坐了个中等个头的胖子,高湛皱着眉头,用手不停地捻着胡须,胖子问:“陛下,什么事让陛下如此担忧啊” 高湛道“长恭年不过弱冠之年,竟有如此的气度,如此的手段,倒是颇会收买人心啊,这天下原本是他家的,以后要是让他成了气候,士开,你说他会不会对寡人不利啊” 这个胖子名叫和士开,这位和士开先祖本是西域胡商,原姓素和,后来留居临漳,渐渐定居中原。高湛未即位时喜好握槊,和士开精于此道,于是两人从那时起便已经是好友了,和士开精的不仅是握槊,而且精于阿谀奉承,怕马溜须,专权弄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朝中凡是异己者,不是丢官罢职就是被陷害致死,是个十足的佞臣。 和士开眼珠一转心道“高湛这个草包,何德何能做这个皇帝,这兰陵王年纪轻轻倒有如此手笔,假以时日,没准能成其大事,如今我正好缺少这样的势力,不如顺水推舟给他些好处,收为己用,以后就是让他做个傀儡皇帝也无不可,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以后肯定也是个心腹大患,倒不如借这个草包的手除了他”,想到这“嘿嘿”一阵的干笑:“陛下多虑了吧,兰陵王年不过弱冠,本事再大还能逃出皇上的五指山吗?天下自有像吾皇者,有德者居之,他一个毛孩子,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年少气盛罢了。再说,皇上不是也没亏待他们吗?高长恭与高百年兄弟俩,不也都是封了王的吗?使奴唤婢,衣食无忧的还能想什么呢?年轻人性好渔色皇上不如这般。。。”和士开故意拉了个长音。 高湛本就对和士开信赖有加,如今听和士开有计,登时大喜:“哦,卿家有何主张,快快讲来”。 “陛下,兰陵王此次大胜而回,臣看得出来,骨子里都透着骄傲呢,不如这样,前些天斛律将军在平阳拒敌时不是抄杀一个叫达奚的家族吗,从家中俘获了不少美貌的女人,其中挑了24名美人进献给了陛下,陛下若肯割舍便将此24名美人送给兰陵王,再加以些财帛,以示陛下天恩。他若是从了,必然感念皇上厚赐,而且我们能在这24名女子之中安插进皇上的眼线,以后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皇上定能提前知晓。若是不从,那便说明其必有二心,我们就抓他一朝之错,借机除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啊?” 高湛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似乎有点舍不得这24名美人。 和士开似乎看出了高湛的心思:“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要多少美人没有,何必这等的小家子气”。 高湛咬了咬牙,一拍大腿:“好,就依着卿家”。 金殿上文武群臣交头接耳的正在议论,长恭身后的秦c萧二人也嘟囔着:“这皇帝怎么好端端的把我们扔在这快一个时辰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长恭回头瞪了二人一眼小声道:“还不是你们两个蠢材,说话没分寸,皇帝素来多疑,看来要有祸事了”。 秦c萧二人被长恭一骂,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打了个大胜仗居然会有祸事。 “皇上驾到”大伙正在交头接耳,掌朝太监王鹏,先走了出来扬着手中的掸尘,尖声尖气的喊道。 文武群臣止住了议论,一个个的提带撩袍,跪倒:“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高湛坐在龙椅上,旁边是和士开那个胖子。 高湛笑眯眯的慢慢道:“这次解金墉之围兰陵王居功至伟,寡人定要好好的封赏,爱卿们说是不是啊”。 群臣随声应和:“兰陵王年轻有为,国之栋梁,真是大齐之幸,吾皇之幸啊!” 高湛又笑眯眯的问:“那众卿家说说看,我该赏兰陵王些什么呢?” 群臣大眼瞪了瞪小眼,一个个面面相觑,只得说:“陛下圣明,请陛下圣裁”。 高湛干笑了两声,又问长恭:“皇侄啊,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封赏呢?” 长恭向上叩头:“陛下,臣这等小小的功劳,算得了什么,哪敢要什么赏赐”。 高湛看了看旁边的和胖子,似乎舍不得说“寡人赐你美人”这句话,和胖子立即朝高湛挤了挤眼,高湛无奈,强笑着说:“皇侄啊,你我同为高氏子孙,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延续香火乃我高家头等的大事,寡人听说侄儿前年成婚,只有一妃郑氏,且2年之久,郑氏还是无所出,是也不是?” 长恭低头叹了一声:“陛下体贴臣下入微,的确如此”。 高湛见长恭叹气,得意的笑了笑:“前些天斛律将军谨献了寡人24名美女,可巧你立了大功回来,寡人甚喜,就将这24名美女赐给你为我高家开枝散叶,如何?” 长恭大喜,慌忙失礼:“如此臣多谢皇上厚赐,长恭定为大齐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哈”高湛一阵大笑,侧身望了望身边的和胖子,二人眼神一对,均有鄙夷之色,像是在说“这小子如此见色欣喜,看来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 而长恭身后的秦c萧二人却是一脸的疑惑看着长恭,他们眼里的长恭是一尘不染纯洁的神,但现在的情形的确让他们有点搞不清楚了。 高湛又道:“另外加封皇侄尚书令,赏黄金一千两,白银三千两,秦孝康官俸晋一级,升为四品左军骑都尉留兰陵王府听用,萧铁林身为金墉代守,久战不利,反被周军所困,念尔思据周军,后又戴罪立功,现免去你金墉代守之职,官阶仍为四品,封左军骑都尉留兰陵王府听用,另外我听说皇侄收了个不错的马童,叫什么。。。哦。。。郝平,郝平与降军断指铭志,其行可嘉,其情可表,以后就叫断指卫吧,编入兰陵卫队,郝平任断指卫统领,享用国家四品俸禄”。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谢恩,萧铁林高兴的低着头偷偷的冲秦孝康挤了挤眼睛。 高湛扬了扬手,说:“今日寡人甚是高兴,今晚在长生殿排摆筵宴,众卿与寡人同乐”。 文武群臣三呼万岁过后,太监又扬起了掸尘,尖声尖气的喊:“退朝”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兰陵王府” 兰陵王府,银安殿,早上那喊朝的太监王鹏,满脸堆着笑,拱手对长恭说:“奴才给王爷贺喜了,喜得24名佳人”。 长恭微笑道:“多谢王公公”,随后朝身后喊了声,“来呀,给王公公取50两银子”。 王鹏干笑着:“多谢王爷厚赐,老奴就厚着脸皮受了王爷的赏赐了,愿王爷百子千孙,多福多寿”。 “来呀,把24位佳人带上来,还有皇上的赏赐给王爷的赏赐呈上来”王鹏言罢,16名力士便抬着8口沉重的箱子上了银安殿,力士的后面跟着的是24名美女。 长恭从椅子上走了下来,缓缓的来到这群美女的面前,在她们面前踱着步,一个一个的细细的看着。美女果然都是美女,个个国色天香。长恭忽然顿了下脚步,这是从左往右的第20名美女,长恭如同被雷击了一般,脑子里一片轰鸣,是她!就是她!等了这么久,没想到今天确是在这种情形下相逢。长恭慢慢的往后退了2步,来到第18名美女跟前,颤声的轻轻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也抬起了头,她与长恭四目相对,似是也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脸上竟没有一点的瑕疵,皮肤如玉般的白皙,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男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一看见他就有种不自禁想扑进他怀里的感觉,眼睛一阵湿润,就想把这么多年的思念和心底的委屈都告诉他,但就是想不起来了。女孩和长恭呆呆的对视了很久。 王鹏在边上捂着嘴不禁笑出了声,心里暗道“男人看来都是好色之徒,看见美人竟然馋成这个样子”(太监不是男人)。 王鹏的笑声惊醒了发呆的长恭,长恭脸上稍稍一红,女孩的脸也成了红布。“我叫洛兮”女孩没说话,女孩身右侧的另一个女孩说。 长恭没有理那个说话的女孩,又问刚才那个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若兮,洛兮是我妹妹,您别怪她”,女孩有点害怕。 长恭点了点头,笑了笑:“我怪她做什么,别怕”。 长恭转过身,在力士们抗进来的箱子中,取了块金子,塞到王鹏手中:“王公公,麻烦您回去跟皇上讲,就说我很喜欢皇上的厚赐,改日定进宫去,给他老人家请安”。(王鹏的脸上笑出来一堆的褶子,恰巧一只苍蝇飞过来落到他脸上,一瘸一拐的就飞走了,一边飞一边骂“妈的这是什么地儿啊,崴了老子的脚了”)。 王鹏谄笑着:“多谢王爷赏赐,奴才回去定向皇上禀告,就说王爷对皇上那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那是。。。那是天日可表啊” 长恭一抱拳:“那就多谢谢王公公美言了,日后欢迎王公公常来坐坐”。 “哎哟,王爷可折煞老奴了,王爷对老奴的好,老奴一定记在心里,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搅王爷的雅兴了,奴才这就告辞了”王鹏挥了挥手里的掸尘,给长恭打了个躬。 “鲁冲,替本王送送王公公”长恭点手叫郝平。 郝平打个半躬遵了声“是”朝王鹏一拱手“王公公您请”。 “有劳有劳”王鹏也拱了拱手,随着郝平向大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却因为一个细微的小动作让郝平一皱眉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长恭回到24名美女面前:“你们都是皇上赐予本王的,以后便都是我的妾室了,只要你们一心一意的待本王,放心,本王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这样,你们把自己的名字都慢慢的报来”。 “蓝容c画屏c春艳c玫红。。。若兮c洛兮。。。” 长恭颔了颔首,缓缓的背过了身子,问:“你们可都愿意跟随本王吗?” “愿意”女人们居然是异口同声,尤其是洛兮的眼睛中放着光,喊得声音也最大,若兮却没有说话。 长恭回过头来,叹了口气:“好,万总管,带她们去见过王妃,然后便给她们准备下处吧” 万总管名叫万新明,自小便净身入宫伺候皇帝,那时长恭的父亲文襄皇帝高澄还是皇帝,后来文襄皇帝高澄被家奴兰京所杀,那年长恭才7岁。后来文宣帝高洋即位不想后期纵欲过度在公元559年一命呜呼,高殷即位随即转年又被高演所废史称孝昭帝,再转年高演坠马重伤临终担心自己的儿子高百年年幼不足以承担大事,反为地位所累临终前将帝位又交到高湛的手中,以保儿子周全。万新明是北齐的第一代小太监,也见证了北齐这几代皇帝的更迭,高澄被杀的那一年,他10岁,在那时他就是专门伺候长恭的内侍,这些年他虽为太监,却深得长恭的赏识,一身内外的功夫,就连久经沙场的秦萧二人也望尘莫及。 万总管听见长恭呼唤,应了声“是”,便带着24名美女向后院郑王妃的居处走去。 “等等”长恭扬了扬手“二更时分把若兮姑娘带到我的书房吧”。 万总管又应了声“是”,便带着美女们向后院走去。刚送走了太监王鹏的郝平把嘴凑到长恭的耳边,耳语了一阵,长恭一皱眉“哦?”了一声,吩咐郝平道:“你速去后殿通知万总管,让他知晓,然后你再去通秉王妃就说本王让她把握些分寸,莫要出了什么闪失”。 后院,郑王妃下处,郑王妃冷眼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十四名美女,不高兴和愤怒都清晰的写在了脸上,她16岁那年就嫁给了长恭,如今已将近三年,她对自己的相貌向来是自负,谁想,婚后这三年却一无所出,他最怕的就是长恭因为此事纳侧妃与妾侍,今天不想不仅纳了,还一下就二十四名,想到这便冷哼了一声“你们都抬起头来”,声音冰冷的让二十四人浑身发颤,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张张美丽的面容顿时变成了郑氏心中妒火的燃料,咬牙切齿的便要发作,这是外面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小人郝平,奉王爷之命特来觐见王妃”。郑氏犹豫了一下,吩咐身边的万新明,道:“叫他进来吧”,万新明一诺,向外一扬手高声道:“郝将军,王妃有请”,话音刚落,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一员面目清秀的小将随声而来,双膝跪倒:“王爷随身马童,郝平,叩见王妃”,郑氏一摆手:“将军请起,本宫前几日听王爷提起,收了一员虎将甘为马童,今日一见,气度果然非凡,这是王爷的福气,也是本宫的福气,将军快快起来说话”。万新明用双手掺起郝平。“谢王妃,小人惶恐”,说罢,又是一躬。 郑氏一笑,问:“不知道王爷吩咐何事?”郝平一拱手,望了望左右“这。。。”郑氏会意,指了指二十四名美女与身边左右的宫女,吩咐万新明道:“万总管,先给她们安排下处吧”。 “是”万新明回过头,对为首的两名女官道“金红,利华,带她们下去安排下处和杂物,一切不得怠慢,否则便拿你二人是问”。两名为首的女官道了声“是”便带着十几名宫女,引着二十四名美女络绎出殿而去。 眼见着众人离去,殿中只剩,郑氏,万新明与郝平,郝平一躬身,便把长恭的吩咐对郑氏和万总管细细的讲述了一遍,郑氏听罢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万新明也直道侥幸,一时间竟无人讲话。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转世重逢” 长恭的书房中,来的不是一个姑娘,却是两个姑娘,还有一个是那个叫洛兮的姑娘。长恭的书房内与别的房间甚是不同,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c剑c悬瓶c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唯独西墙上的一个细长的阁子空着,想必就是长恭手中那管玉箫的驻处。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从长恭的身上,从幔帐,从陈设上,从这屋里的四面八方向袭来,给若兮和站在身后洛兮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洛兮悄悄的拉着若兮的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偷偷的望着长恭,长恭微微一笑,长恭的动作永远是那么的优雅,颠倒众生,就连男人也忍不住会被征服。长恭扬起手,他的手指是那么的纤细,一点都不像杀人的手,可他的扬起手的时候确杀过很多人,可今天扬起手却只是让两个姑娘坐下。 若兮坐在凳子上,又站了起来,仗了仗胆子,说:“王爷,我妹妹洛兮从来没和妾身分开过,所以就带了她一起,王爷恕罪”。 长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不妨事。若兮呆呆望了长恭一阵,懦懦的问:“王爷,我们见过吗?”若兮的脸又红了,倒是洛兮心情很好,似乎觉得姐姐很好笑,人家一个王爷,怎么就和你见过呢,于是笑了出来。 长恭的脸上罩着一股忧郁,那种忧郁并不是做作,而是与长恭为了她与生俱来的。 长恭没说话,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箫,慢慢的走到窗口,窗外月正圆,长恭轻轻的叹了口气,拿起玉箫放在嘴边,玉箫有灵,到了长恭的嘴边,一首姑苏行“呜呜”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晚,那声音由远而近,忧伤地掠过小池的水面,在王府的上空低回着c弥漫着。那样的忧伤,这到底是怎样的心境。老天也跟着凑趣,半片云彩半遮住月色,一面竟婆娑的下起滴滴的小雨来,箫声混杂着雨声中更为低沉,那倾诉的声音慢慢地浸入若兮和洛兮的周身。 长恭全神贯注,纤纤的手指在风中轻舞,雪白色的袍子与黑夜衬托着格外的分外。只是这声音实在太委婉c太伤感c太动人心弦。似乎是一种寄托,这低沉的箫声让若兮和洛兮慢慢的落下泪来,而正吹箫的长恭自己早已是泪流了满面。听着萧声,汩汩而过,似乎穿越了若兮的心灵。带着她走进另外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低沉的箫声最适合那些灵魂没有了家园的人们。这般情境下曲子就是给若兮和洛兮还有那二十二名女子的,此时那二十二名女子也听到了这凄婉的箫声,痛苦和孤独交织这深沉的黑夜,交织这淡淡的雨,交织这箫声和背井离乡失去亲人的心境,都不禁落下泪来。除了这二十二名女子也在落泪,那就是长恭的王妃郑氏,她听着这悲伤箫声,不知道,多了这二十四人,此后自己的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箫声一遍又一遍,在这七窍的流韵中,忧伤c离愁,都从长恭的指端流淌出来。箫声不断,细雨绵绵,仿佛从秋天吹到寒冬,从头顶吹到脚底,又从心灵触及痛苦,那痛楚简直痛入骨髓,极令人昏厥。慢慢的箫声减缓,这种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又像是抚慰受伤心灵的手掌,就那样轻轻的抚摸着。随着抚摸,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随之而来,那二十二名女子都有种有了归宿的感觉,郑氏也不哭了,她知道丈夫的为人,无论怎样,他还会是之前的那个长恭。若兮和洛兮也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眼泪,相互的依偎着,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道该恨c该怨c该怜还是该喜欢。 箫声慢慢的停了,长恭没有去擦脸上的泪,面对明月,慢慢吟道:“谁在舟头弄箫声,若近若远若不同,酒醉湖边亭,石畔斜卧对月明,七星落下伴古筝,碎弹千秋梦,死生悠悠往复,奈何青春匆匆,何以争雄,瞧他朽骨葬荒冢,盼到尽时总是空,等闲一梦清,三更敲去,年过又把华发生。”(作者自己创作的藏头诗) 长恭慢慢的回过头来,眼上还挂着残泪“是你吗?丹丹!” 若兮仿佛被雷劈到了,眼泪泉涌般的涌了出来“是你吗,风郎?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畔等三年,是你,是你,我没在做梦,相公!”若兮一头扎在长恭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一旁的洛兮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的傻在了一旁,一动也不能动了。 那是一个梦,一个长恭和若兮一直在做的梦。文丹刚满十岁,聪明美丽已经在江南传遍。从十五岁岁开始,门槛已被络绎不绝的媒人踏烂。如果你看到某一天江南的很多才俊遍及大街小巷,那肯定是文丹出外的日子。文丹就象江南那青青小湖早上带着露水的荷花,娇娇羞羞带着清澈的美丽。文丹嫁给龚长风的那一年十六岁岁,花苞象要绽放。不用形容长风的诸般好,因为他娶的是江南最美最有才气,最巧的文丹。 嫁给龚长风后,文丹才成为一朵完全绽放的花朵,他们是当时最相亲相爱的一对。“谁在舟头弄箫声,若近若远若不同,酒醉湖边亭,石畔斜卧对月明,七星落下伴古筝,碎弹千秋梦,死生悠悠往复,奈何青春匆匆,何以争雄,瞧他朽骨葬荒冢,盼到尽时总是空,等闲一梦清,三更敲去,年过又把华发生。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龚长风含笑写下这些,画上还有文丹的画像,文丹也常常配上江南的小调吟唱,在自己的画像旁加上龚长风的模样笑谈,“风郎,此生如你,我无憾矣,莫怪我贪心,我要生生世世与你为妻,你莫负我”。自古红颜多薄命,好景不长,此言过后,没有等到百年,甚至没有等到九十七岁岁,二十一岁的文丹生诞下一名男婴,不想从此便一病不起。龚长风遍访名医,但最终仍然没有挽留住文丹。 文丹走的那天,面容苍白。她轻声在龚长风耳边道:“相公,还记得我说的话吗?”,龚长风含泪道,“你我相约生生世世,你也是我的娘子”,文丹接上:“谁若九十七岁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风郎,我等你,照顾好我们的儿子。”龚长风哭叫一声“娘子!”文丹含笑逝去,面容还是那么舒展娇俏无比,那年文丹二十二岁岁,那个男婴才刚刚周岁。 那时候续弦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续弦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也平常的很,但龚长风再拒绝接受任何一个女人。龚长风就这样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一天比一天忧郁,总是一个人坐在桥头吹着玉箫,那箫声正是长恭吹的曲子。持续了三年时间,他便一病不起,且药食不进,不就便病入膏肓,死生之间便仅存了一口气。龚长风临去的时候,他对床边的父母说:“娘子恐怕已等我太了,我这就去了,别为我伤心,我是极为快乐的。只是孩儿不孝,不能再侍奉二老左右了,还要烦劳二老照顾小儿。。。”说罢便溘然长逝,龚长风走的时候面容竟是竟然大改平常时候憔悴,模样幸福舒展无比,眼角甚至还挂上了两串喜悦的泪珠。 奈何桥畔,阴风阵阵。文丹一直在那里默默的等待,龚长风来的那天,文丹单薄如纸的身体一下子便丰盈起来,龚长风和文丹依偎在奈何桥上,那天奈何桥上的风景宛如是江南的雨,湖上荷花。 不久龚长风和文丹便迎来了转世的那一天,两人相约:“坚决不喝孟婆汤!”他们要做生生世世相爱的人。但世事往往事与愿违,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岂是想不喝就不喝的,虽然他们都吐出了不少,但无奈还是都是被灌下了很多,真正让他们深深记住彼此的,却是那内心坚毅的对彼此的爱恋。 此时若兮终于想起了长恭的名字,“谁在舟头弄箫声,若近若远若不同,酒醉湖边亭,石畔斜卧对月明,七星落下伴古筝,碎弹千秋梦,死生悠悠往复,奈何青春匆匆,何以争雄,瞧他朽骨葬荒冢,盼到尽时总是空,等闲一梦清,三更敲去,年过又把华发生。”龚长风,自己的相公,长恭也早就认出了梦中的若兮,“文丹”,自己的娘子。还是那句话,两个人梦中的印记“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畔等三年”这一刻长恭抱着若兮,似就是梦中的龚长风抱着文丹,两个人抽噎着,紧紧的抱在一起,许久许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曲强其人” “谁在舟头弄箫声,若近若远若不同,酒醉湖边亭,石畔斜卧对月明,七星落下伴古筝,碎弹千秋梦,死生悠悠往复,奈何青春匆匆,何以争雄,瞧他朽骨葬荒冢,盼到尽时总是空,等闲一梦清,三更敲去,年过又把华发生”张石不停地搔着头,他坐在床上抹了把脸“咦”,自己居然满脸的眼泪,赶紧抽了几张纸在脸上仔细的抹着,吐了吐舌头,又搔了搔头,嘬着牙花:“妈的,老子是不是中邪了,幸亏老爸老妈没看见,否则又该笑话我了。” 张石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了卧室,来到厕所门前,一拉门,门锁着呢,张石连犹豫也没犹豫,大声朝着厕所喊:“老爸又是你,快点啊,我这憋着呢”。 “臭小子,就你急啊,等着,上个厕所也捣乱,滚蛋,滚蛋”,果然是张石爸在厕所里。 张石运足了气,朝着客厅另一端连接的卧室大喊:“老妈我爸占着厕所不出来,我快憋死了!” 张石刚刚喊完,就听厕所里面响起了冲水的声音,张石爸慌慌张张的从厕所里钻了出来,“臭小子,喊什么喊啊,就你嗓门大,就属你事多”。 “两个冤家,不老不小的,天天为个厕所没完没了的,冲着你们两明天也得换个2卫的房子,你说你们就不会让让啊”。 张石妈带着围裙,端着个平底锅从厨房走了出来,还带出了一股浓浓的煎蛋香味。煎蛋的力量啊真是犀利,能把快拉出来的屎都给顶回去,张石两步窜到了张石妈的面前,伸手就去抓锅里的煎蛋,“啪”的一巴掌却被张石妈拍在手背上,“洗手了吗你,边儿去”。 张石爸也没好气的说:“我看你就是成心捣乱,你又不怕憋死了啊”。 张石“嘿嘿”干笑了两声,说:“您这不是得爱护我这祖国的花骨朵吗”。 张石爸瞪了张石一眼“就你?花骨朵?哼!我看充其量也就是个狗尾巴花,而且都快开谢了,还花骨朵,你真不知道愁字怎么写啊”。 张石妈在一旁抿着嘴,故意打了个唉声,自言自语的说:“教不严师之惰,养不教父之过”。 张石爸苦笑了一声:“殊不知教养之严难啊,奈何我在河西,河东狮吼我怎能敌”。余音未落,张石爸便“哎呦”起来,张石妈出手如电,毫厘无差的抓住了张石爸的耳朵:“张思诚啊,你这是骂我是母老虎啊,好端端的我招你了啊,编排起我来了”。(以后张石爸就称张思诚)张思诚举着双手,“夫人,他妈,亲爱的谭明同学,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看孩子在这呢,你。。。”。 一旁的张石早就抱着肚子大笑起来,流泪之际,脑袋上忽然一痛,被弹了个脑崩儿。(乐极生悲了吧,以后张石妈就称谭明)一手叉着腰站在张石的面前,还伸着一直观音指,准备着第二波攻势,张石急忙双手抱头,“老妈为何殴打于我啊”。 “打你,你说呢,我看你这个倒霉孩子,整天到晚的看你爸脾气好,就欺负你爸是不是啊,今天老娘就替你爸出出气,好好修理修理你”说着,观音指向前伸出,这是第二波攻势。 张石转身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厕所,“咣”一声插上了门,用手不住的扶着起伏的胸口,暗道“好险”,便掀开马桶盖,拿马桶撒气去了。 张家的气氛很好,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这样的小插曲,张石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了,感觉特别的幸福,和父母就像好朋友一样,这让张石的几个铁哥们特别的羡慕,尤其是自小没有了父亲的曲强,每当张石在他面前眉飞色舞的形容自己的老爹时,他的眼睛中总会发出羡慕的光芒,有种冲动,想抢了张石这小子的爸爸。张石是个鬼灵精,看出了曲强的想法,于是借着办家庭生日宴会的机会,强逼着老爸老妈认了曲强做干儿子,曲强当场就抱着张思诚的大腿放声大哭,那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在曲强心里激起的温暖,感染的张思诚和谭明也不禁掉起了眼泪,从此曲强也成了张家的半个家庭成员,甚至根本没在乎被张石占了便宜(曲强比张石小半年,要叫张石哥哥),更让张石意想不到的是,曲强无论到哪,逢人便理直气壮的介绍说“这是我哥”,反而搞得张石有一点不好意思。 当曲强第一次把张石领到自己的家里,是这样向自己的老妈孙占玲介绍张石的:“妈,这是我哥”然后又对张石说:“哥,这是我妈”,当时孙占玲就懵了,弄得张石哭笑不得,赶忙说明了原委,孙占玲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也流着眼泪攥住张石的手说谢谢,于是张石当天也认了曲强的母亲孙占玲做干妈。 张石享受了排空肚子的舒爽,洗漱完毕,走出了厕所,一眼看见曲强不知道啥时候来了,正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坐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着,看见张石从厕所里走出来,嘴里一边嚼着煎蛋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哥,你怎么才出来啊,咱妈煎的蛋真好吃”。 张石望着曲强又看了看餐桌,妈呀,这叫一个风卷残云,都没了,吃啥啊,张石苦笑着皱了皱眉,扬了扬手:“吃吧,吃吧,好吃就多吃点”。 看着张石无奈的表情,曲强简直都快笑喷了,“诶,哥,我跟我你闹着玩呢,喏,你的在这呢”,说着从屁股后面拿出了张石的那份早餐。张石把早餐拉到自己的跟前,突然也伸出观音指在曲强的头上重重的弹了一记,曲强淬不及防“哎呦”一声,抹了抹额头,抱怨道:“你至于吗,打自己的兄弟,你真下得了手啊,再说了,这是咱爸让我这么干的”。 张石更是哭笑不得了,老爸居然会伙同干儿子算计自己这个亲儿子。张思诚看着张石,眼睛简直都眯成了一条线,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老头子,听说你们又有科研任务了是吧。” 张思诚一边抽着烟一边回答:“是啊,系里面让我带一帮研究生,去研究北齐的文史,我真搞不明白,像这么个淫乱的国家有什么好研究的,自打建国以来就没出过什么好人,也别说,兰陵王高肃还算是个人才”。 一个早餐的时间很短,10几分钟就结束了,曲强和张石约好了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跟张思诚和谭明道了别出去了。 路上,张石追着曲强一顿脑崩儿爆弹,弹的曲强“哇呀,哇呀”的怪叫“哥呀!饶命啊,下次不敢了”。 张石恨恨地道:“下次,还有下次,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你也太没立场了,这要是搁到抗日战争年代,你小子准是个汉奸”。 “诶,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要真是抗日战争年代,小鬼子就是把刺刀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吭一声,民族气节咱还是有的啊”,说着曲强象征性的白了张石一眼。 “波,波”两声曲强瞬间又挨了两记爆炒栗子,弹的曲强“哎哟,哎哟”的连叫,“哥啊,我错了”。 张石立着眼眉,喷着唾沫星子,简直脸都快贴上了曲强的脸,“那你小子因为两个荷包蛋就能把你哥给出卖了啊”。 曲强苦笑道:“有道是父命难违啊”。 “那兄命就可违了呗?”张石咬牙道。 曲强都快哭了“哥啊,要不下回我也帮你出卖咱爸一次”。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人才市场风波” 人才市场,春秋报社展台,展台是由两张办公桌c四块立体布以及几条细钢筋焊起来的架子组成的,办公桌的左前角贴着一张招聘广告: 为进一步加强春秋报社新闻采编力量,建设一流媒体,现面向社会公开招聘编辑c记者。具体要求公布如下: 一c岗位需求 光明日报社编辑2名c记者12名。 二c报名条件 1c拥护党的路线c方针c政策;热爱党的新闻事业,具备从事新闻职业的基本条件;遵守国家法律和社会公德;有良好的理解c沟通c表达c写作能力。 2c应届全日制大学本科以上学历,以文科专业为主。 3c年龄不超过28岁,身体健康。 展台的后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大概有40岁左右,半寸多长的头发,两鬓略微有些发白,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的,鼻梁上还驾着一副老式的黑色c塑料框眼睛,镜片就像啤酒瓶子的底部,一圈一圈的让人看了就有种眩晕的感觉;女的大概25c6岁的年纪,长而直的一头长发,瀑布般的垂在肩上,和头上的淡粉色的发卡搭配起来,特别的淡雅,两道弯弯的眉毛,只是稍稍做了修饰,眉毛的下面是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是单眼皮,却显得很漂亮,翘翘的鼻子与不薄不厚的而画着淡淡唇彩的嘴唇,也不只是哪位巧匠制造了这样的美女(废话,当然是他爸他妈了),美女一身灰色的职业装,套在娇好的身体上,一个字“美”;两个字“漂亮”;三个字“没治了”! 中国有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哎,所以身为美女,其存在本身也是一种罪。 光明日报的展台前面凑了一堆子的人,展台几乎都快被挤塌了,真正想面试的人没有几个,甚至有人一张嘴就问美女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号,色咪咪的表情,像是要把美女活吞了,40多岁的那个男子已经开始抄起电话叫保安了,还有几个胆大的,混混般模样的人伸出咸猪手奔着美女的胸部就想抓,吓的美女急忙后退,终于,展台倒了,这群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向前挤,美女的脸白了,忽然她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禁“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站在美女身后的是张石和曲强,把手搭在美女肩膀上的正是张石,张石一把把美女拉到了自己身后,那几个伸咸猪手的人不高兴了“诶,你干嘛的啊,干嘛妨碍我们面试啊,找不痛快呢是吧?” 张石冷哼了一声“到底是谁找不痛快?我是她男朋友,有你们这么面试呢吗?想占便宜找错了地方,也找错了人,识相的赶紧滚远点”。 “哟,你他妈还挺。。。哎呦”那混混话说了一半,就被曲强一脚尖踢在对方的华盖穴上,疼的这小子嘴里“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直打滚。 “我艹你妈的,骂我干妈,老子他妈弄死你信吗”曲强眼眉竖了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个刚刚被张石虐过的受气包。另外几个混混一见动了手,吆喝着“弟兄们一起上,干死他”。 张石放开了美女的手,左手向前伸出,肘部微向下垂,随着掌心的向下翻转,标准的形意拳中的燕形中的弓步钻拳,对面的混混甚至都没看见张石怎么出手的,便口吐白沫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右首的混混还没来得及惊讶,便被张石一招捋手掖掌不轻不重切在了颈部,眼前一黑也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左首的混混只是神情上稍稍一顿,也被张石一个上步飞脚,人顺势就飞到了距离展台3米多远的对过的展台上,“咔嚓”一声,把对面展台的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还有两个混混转身想跑,被张石左右燕子抄水,脚尖正好点在两人屁股上的环跳穴上,登时疼的一阵眩晕,随即抱着屁股,倒在地上嗷嗷的怪叫。 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好人打完了坏人,警察也该出来了,保安实际上早就到了,他们认识那几个混混的,这几个混混平时就在人才市场里,揩揩油,小偷小摸什么的,保安都受过他们的威胁,对于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敢管,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但这几个混混做梦也没想到,今天揩油居然摸到了老鼠夹子上。 张石和曲强上高中的时候就是体育特长生,张石是跆拳道黑带九段,而曲强是七段,张石的舅舅谭正国是当代形意门的掌门,张石从4岁就跟舅舅学形意拳,而且在练武这方面张石有着和别的孩子不同的天赋,一学就会,在兴趣的驱使下,特别的不怕吃苦,张石今年24岁学武却已经学了整整20年,要论身手,谭正国的几个入室弟子恐怕都比不上张石,谭正国甚至私下跟妹妹谭明谈过,以后想把形意门的掌门传到张石的手上,谭明只是笑,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搞得谭正国很是郁闷。谭正国的几个弟子也给张石起了个外号叫形意大师兄。今天打几个混混,根本就是如老叟戏婴儿般的轻松。 随着几个混混的倒地,跟着凑热闹想沾点便宜的人也都跑了,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又恨自己为啥要趟这浑水。保安走过来看了看现场,3名混混被打的昏厥,2个还在地上捧着大腿嗷嗷的直叫,为首的一个保安,强忍着笑过来问张石:“人是你打的?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石冷着脸,慢慢的瞥了保安一眼“我还想问你们呢,我女朋友到这来招聘,差点没受了流氓的欺负,你们这安保工作怎么做的,去,把你们负责人叫来,今天没有个说法,看见了吗?我们这是报社招聘,我这一个电话,一会大批的记者就都赶过来(你当是苍蝇呢,还大批?)你们领导连带你们都得负相应的责任”。 保安顿时矮了半截“别,别,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曲强笑眯眯的看着保安,说“那你看这事怎么个处理法儿呢?” 保安慌忙向着曲强作揖,“报警,报警啊,这帮王八蛋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今天一准儿让他们都进局子”。 曲强依然笑眯眯的问“那你该怎么报呢,我们可不想麻烦”。 保安顿了顿,眼珠转了几下说,“这几个家伙扰乱会场秩序,被我们合理合法的教训了一顿”。 曲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还真聪明,这也是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等那几个小子醒了,你就说是我们的马仔就可以了,以后他们也再不敢找你的麻烦了”。 保安谄笑着问“不知二位大哥怎么称呼,兄弟也好知道跟哪两位大哥啊”。 曲强指了指张石,说:“这是我大哥,姓石,我姓曲,记住了啊”。 “石哥,曲哥,您放心,以后这个地面就是您二位的了,小弟叫李德江,山西人,这儿的保安队长,我以后就跟您二位混了”李德江一脸凝重的给张石和曲强鞠了个躬。 张石的脸都快憋紫了,想笑又不敢笑,急急忙忙的左手拽着曲强,右手扯了扯已经石化的美女和那个40多岁的男人,向人才市场外走去,临走时曲强还回过头朝李德江喊了一声“诶,兄弟把这收拾好,明天我们还来呢”。 李德江一边答应一边挥手“石哥,曲哥,您慢走啊,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给您安排好喽”。 出了人才市场的门,张石再也忍不住笑了,蹲在地上笑的眼泪流了满脸,美女和老头也被他感染了,也“咯咯”笑了起来。 张石擦了擦眼泪,从兜里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把手伸向美女,“美女,你好,我叫张石”。 美女抿嘴的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也礼貌的伸出了手和张石握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们,我是光明日报的人事经理澹台若明”。 两个人互相松开手的一霎那,四目相投,张石的眼光有些凝固,澹台若明的眼光也凝固在了张石的脸上,感觉非常的熟悉,只是彼此却想不起在何年何月何时曾经在哪见过。 “我叫刘洪真,是光明日报的副总编”,老头主动的向张石伸出了手。张石和澹台若明这才从凝固中互相把手抽了出来,互相的都是脸微微一红,心里不由得一阵扑通扑通的乱跳。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太神了,我活了40多岁了,从来没见过你们这种身手的,简直可以赶上武侠小说中的大侠了”刘洪真双手握住张石的手说。 曲强一股自鸣得意的神情,添油加醋的说,“我哥是形意门的大师兄,跆拳道黑带九段,对付这几个毛贼,不在话下,我叫曲强,跆拳道黑带七段,也跟我哥练过几天形意拳”。 刘洪真一拱手“二位真是好身手,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尽管说”。 张石搔了搔头,说:“其实我是应届的毕业生,我就是来面试做编辑的”,又一指曲强“他也是应届的毕业生,来面试做记者的,我们都是鸿基大学毕业的”。 刘洪真“哦”了一声,问“你们是什么专业的?” 张石说:“我是文史专业,受我老爸的影响,我老爸是鸿基大学的考古专业博士生导师,曲强是新闻专业的。” 刘洪真笑了“你老爸是不是张思诚先生啊?” 张石一愣“您认识我老爸?” “岂止认识,要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小师弟,你父亲20年前教中国古代史的时候,我是张老师的学生”,刘洪真说。 澹台若明也笑了,“刘老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看来今天得事情也并非偶然啊”。 “那我们两个面试的事情?”张石趁热打铁。 刘洪真犹豫了一下,说:“这样,你们两个明天还来,一来呢,是防止那几个坏蛋来捣乱,二来呢,补个手续,初试就算通过了,过了明天,周一的时候你们上午10点直接来报社复试,好不好?” 澹台若明在一边总是偷偷的在看张石,张石跟刘洪真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忍不住偷偷的把目光瞥向澹台若明,听刘洪真这么一讲,澹台若明不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这一笑被站在一旁的曲强捕捉到了,回去的路上还不停地跟张石说艳遇到了。 张石微微的一躬身,向刘洪真鞠了个躬“谢谢师兄”,曲强也傻呵呵的一笑,说:“刘总编,我是我哥他爸的干儿子,(这关系有点乱)我也喊您师兄吧,谢谢您了”。 刘洪真一笑“好,好,那我们就这样,明天7点半到这,这附近有家不错的早点铺,里面的羊汤味道不错,我请你们吧”。 澹台若明也说:“我明天跟你们一起来行吗?刘老师不会不请我吧?” “哈哈,你这丫头,瞧你说的,又不差你一个,我就怕你个姑娘家吃不惯”刘洪真一阵大笑。 张石和刘洪真握了握手说:“师兄,那我们就不耽误您了,明天见”。 张石又和澹台若明握了握手,轻声说:“明天见”说着明天见,两个人却是谁也没先撒开对方的手,像是怕对方跑了似的。刘洪真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曲强则是在一旁偷偷的乐,张石和澹台若明的脸简直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慌忙撒开了对方的手,那个尴尬啊,更是让曲强乐的跟什么似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偶遇海灵” 回家的路上,曲强又是被张石一痛暴虐“我让你笑,让你笑够了”。 曲强一边跑一边喊,“哥啊,我是替你高兴啊,傻子都看得出来,那妞对你有意思,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是不是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喊嫂子了,哈哈”。 这次曲强的马屁算是拍对了地方,张石虽然还是给他一痛爆炒栗子,但是那力度啊,简直像是在给曲强挠痒痒,曲强心里暗笑,偷偷的伸出二指,给自己来了个“耶”的姿势,殊不知,那个姿势还有个意义,那就是“二”。 张石今天难得高兴,事业爱情双丰收,主动跟曲强讲:“我说强子,咱哥俩儿中午不回家吃了,哥请你吃饭”。 曲强一脸惊讶的侧过脸看着张石,“哟,哥,您没发烧吧,这不像您说得话啊,我有点不习惯”。 张石被他气乐了“你丫别废话,去还是不去,你不去,我找别人”。 “去啊,有人请干嘛不去,我傻x啊”,曲强拍着胸脯道。 张石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强子,还早呢,要不咱两先逛逛?” 曲强也看了看点儿,的确才10点半,“好吧,今天兄弟我为了一顿饭,豁出去了”。 水秀步行街,都是一对一对的青年男女相互依偎在街上逛着,只有张石和曲强这两个大男人在一起逛街,搞得曲强很是郁闷,不时的发牢骚,“哥啊,你说回头咱俩再被当成是同性恋”。 张石回头骂道“废话,我看就你是,我这么an的人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不是,你说你怎么那么二百五啊,有病”。 曲强朝着张石一张手,张石一愣,问“干嘛?” 曲强坏坏的一笑,“你有药啊”说完向前跑去。 气的张石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个兄弟别的没学会,耍活宝的功夫倒是学的个滚瓜烂熟,甚至有青出于蓝之势。 曲强跑出去很远,一回头,张石并没有追来,发现张石正站在一家名字叫“若兮小筑的”店门口发呆。 曲强跑回来,推了张石一把“哥,咋啦认识啊?” 张石呆呆的说:“若兮,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忘了在哪听过了”,说着慢慢的向屋内走去。 “若兮小筑”是一家服装店,经营的是新潮的男女服饰,店主是个女孩,18c9岁的年纪。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俏皮的马尾,头发略微有点自来卷,难得的是女孩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像是一块洁白的美玉,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芭比娃娃,大眼睛双眼皮,一笑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红红的嘴唇用不着抹一点点的口红。 女孩见有人进来,略带着东北口音过来打招呼,“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吗?” 张石愣愣的看了看女孩,看的女孩脸一红,曲强拉了张石一把,小声说:“哥,不带你这样的啊,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碗里的,想着点兄弟我啊!” 张石瞬间被曲强拉醒,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极不自然的把眼神转向店里的服饰,女孩却把眼神落在了张石的脸上,这次轮到女孩发呆了,看的曲强这个嫉妒啊,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跟张石有这么大的差距吗? 女孩怯生生的问张石:“哥哥,我们认识吗?” 张石笑了笑:“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女孩也笑了:“也许是缘分吧,我相信缘分,哥哥你呢?” 张石说:“我也信,我叫张石,弓长张,石头的石,你呢?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海灵,山海关的关,大海的海,精灵的灵”女孩说。 “精灵,你倒是真的像个精灵”,说着张石拿起了一条鳄鱼皮的钱包,问海灵“这个多少钱?” 海灵红着脸说:“哥哥要是喜欢我就送你吧,谁让我们有缘分呢”。 曲强心里暗自嘀咕,“我怎么就没这缘分呢”。 “不行,你是做生意的,你要是不收钱,我就不要了”张石说。 海灵笑了笑,,说“哥哥那就给个成本价吧,收你200元吧”。 曲强一吐舌头,心道,“妈呀,成本价还200啊”。 曲强正嘀咕,忽听张石说,“强子,付钱”。 曲强瞪大了眼睛,那神情仿佛在和张石讲,“又是我?” 张石一指曲强:“这是我弟,叫曲强,曲别针的曲,小强的强”。 曲强急了:“什么什么啊,我是曲则全的曲,强大的强,什么曲别针啊,什么小强啊,怎么到我身上就这么别扭呢”。 一句话把海灵逗的咯咯直笑。曲强付过了钱,张石冲海灵摆了摆手,“海灵,有缘再见吧”。曲强也恋恋不舍的朝海灵摆了摆手。海灵也朝张石摆了摆手“再见”。 张石前脚刚刚跨出店门,海灵便追了出来“哥哥,你,你。。。”。 张石回过头问:“怎么了?” 海灵先是红了脸,小声说:“哥哥可不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啊”。 还没等张石说话,曲强抢着说,“138,微信号同上,昵称追风人”。 “我不是问你”,海灵轻轻的瞟了曲强一眼,曲强都快哭了,心里说,人很人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 “电话是139,微信一样,昵称九王爷”,张石说。 海灵听了“九王爷”三个字,像是被电了一下,飞快的用手机记录着,然后轻轻的说了声,“我申请,哥哥一定要加我啊,好吗?还有你曲哥”。 张石点了点头“那我们一言为定,拜拜”,而曲强则是一脸的兴奋,“行,行,我马上就通过申请,微信聊啊!” 曲强跟在张石的身后,一直小声嘟囔“哎,这人啊还真是跟人不一样啊”。 张石回头一记爆炒栗子敲在曲强的脑壳上,疼的曲强“啊哦”一声,窜出了两米多远,张石一脸的坏笑:“你小子嘟囔个屁啊,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啊?” 曲强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苦着脸说:“看上了有个屁用啊,傻子都看得出来,那姑娘喜欢的是你”。 张石一怔,他从来没见过曲强这个表情,心想“看来这小子真的有点动心了”,沉思了片刻,张石一把揽住曲强的肩膀,“瞧你那熊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有目标了,我哪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啊,好歹你也叫我声哥,哥哪能没有当哥的样子啊,是不是?” 曲强抬头望着张石:“真的?你不跟我抢?” 张石又一记爆炒栗子敲在曲强的头上“抢你妹啊,你不努力,干我屁事啊”,曲强又是“嗷”一声,不过这次曲强乐了, 傻傻的咧着嘴乐的跟个瓢似的,胸脯拍的“啪啪”直响,“这才是我亲哥,太他妈仗义了,得,今天这鳄鱼皮的钱包,就算弟弟我孝敬哥哥的了”。 “咳,咳”一口唾沫差点把张石呛死,在他记忆中曲强简直就是铁公鸡c瓷铅豪c玻璃耗子c琉璃猫,那简直是一毛不拔啊,今天的大方真的是把张石给吓了一跳,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的?”张石半信半疑的问,曲强瘪着嘴一边说,“小意思”一边踱着四方步,背着手哼哼唧唧的蹦跶着向前走去。 张石用手搔了搔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爱情的力量啊,真是伟大,太他妈伟大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尴尬的初吻” 张思诚早上这厕所第一的习惯据说大概延续了30几年的时间了,每天他都是家里厕所的冠军,没想到今天冠军竟然被抢了,一拽厕所门,没拽开,不耐烦的“铛铛”敲了两下门,里面响起张石的声音:“爸你等会啊,我这就出去啊” 张思诚歪着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从来也没起这么早啊,转性了?奇怪!” 正嘀咕,厕所门开了,张思诚更是瞪大了眼,眼前的张石一身笔挺的西装,脖子上还打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这可是去年当他表哥李宏利结婚时候的伴郎装啊,从那之后这是第二次穿,这还不算,这小子的头发竟然还打了摩斯,头发硬的估计板砖拍上,都拍不到头皮。 张思诚咽了口唾沫,刚想说话,张石过来就是一个深情的拥抱“老爸,我爱你”说着居然还在张思诚的脸上亲了一口,张思诚彻底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正从房间走出来伸着懒腰的谭明,伸了一半就看见张思诚被张石强吻,也傻在了当场,张石忽地窜过来,又是一个深情拥抱,在谭明的脸上又是重重的吻了一口“老妈,我爱你”谭明也像被施了定身法,伸懒腰的姿势一直持续到张石出了门。 张石抱着肚子一边跑一边笑着,他还在回想着老爸老妈刚刚被石化的表情。张石到人才市场门口的时候才刚刚七点钟,和他与刘洪真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可是他却不是第一名,澹台若明正站在门口右边柱子的地下等他们。 澹台若明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半截袖,白底碎花天蓝色的连衣裙,头发瀑布般的洒落在双肩上,脸上还淡淡的施了一层的粉底,嘴唇上浅浅的涂了一层口红,头上换了支紫色的发卡,发卡上边有只蓝色的蝴蝶,显得异常的俏丽。海报在右边的腋下夹着,左手拎了个藤艺的包包,她的目光很敏锐,远远的就看见了西装笔挺的张石,迎了上来。 张石也看见了澹台若明,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海报,说:“若明姐,你今天真漂亮”。 澹台若明红着脸说:“你今天也挺帅啊”。 张石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说:“哪里,哪里,若明姐夸奖了” 澹台若明撅了撅嘴:“别老若明姐若明姐的叫,显得我多老似的”。 张石急忙摆着手说:“没c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这一摆手可倒好,海报撒了一地,急忙又蹲身去捡,澹台若明笑着也帮他捡海报,没想到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朝着张石倒了下来,张石本能的向上一托,谁知道两只手正好抓在了澹台若明的胸部上,就这样张石的手被夹在了他和澹台若明之间,更要命的是澹台若明的嘴唇和张石的脸也贴在了一起。两个人互相感觉着对方加速的心跳,涨红的脸色都近似发紫了,但似乎谁也没有离开谁的意思。澹台若明慢慢的感觉到张石身体居然起了反应,于是赶紧挣扎着脱离了张石的身体,站了起来,张石为了缓解尴尬,自己一个鲤鱼打挺也站立起来,过路的路人还有的给他挑起了大拇指“这小伙子,功夫真好”。 张石,澹台若明都低着头,两个人的脸依然是红红的,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说第一句话。“早啊,小师弟,澹台经理”,随着刘洪真的到来,沉默终于被打破了,二人木讷的敷衍了刘洪真两句“师兄早”“刘老师早”,刘洪真是个老狐狸,离着老远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又看了看张石脸上的粉红色的唇印,心里不禁暗笑,却没挑破。一阵口哨声的响起,曲强也到了,大老远的就喊:“师兄,哥,嫂。。。若明姐早”,曲强吐了吐舌头,心说:“妈呀,这个嫂子差点就喊出来了”。 当曲强走到三人眼前的时候,表情怪异的看着张石,慢慢的脸逐渐的憋红了,转过头去,双肩颤抖的捂着嘴笑了起来,张石一阵火大,一脚提过去,怒吼道:“你丫笑个p啊”。曲强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指着张石的脸倒着气哈哈,道“你。。。你。。。你的脸。。。”澹台若明这才注意到张石的脸上居然有个粉红色的唇印,刘洪真忍不住“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澹台若明脸上刚刚褪去的红色,顿时又涌了上来,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塞给了张石,小声说:“赶紧擦擦”,张石这才恍然大悟,对啊,肯定是刚才不小心被澹台若明“吻”了一口的杰作,不由得脸也红的像快红布似的,赶紧不停的擦着脸颊。 刘洪真不愧是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手,咳嗽两声,摸了摸肚子,替澹台若明解围,道“下了公交走了一站地,还真有点饿了,走啊,我请你们去喝羊汤去。”澹台若明感激的看了看刘洪真,赶紧顺杆爬,“我也饿了,走吧”说着,自顾自的向前就走。 曲强在一旁自从听见“羊汤”两个字,就不停的在吞着口水,哪里还记得刚才的事情,屁颠屁颠的跟着澹台若明,顺手一把拽住张石的胳膊,拖着张石跟在澹台若明后面,生怕掉了队。张石的尴尬登时就被抹煞了大半,心里虽然郁闷,但是无奈又怕大伙想起刚才的一幕,再来取笑自己两个人,只得苦笑着任由曲强拉着向前走,一路上竟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刘洪真在后面则是偷笑,心说:“我还没走呢,你们知道去哪啊,哈哈”。 澹台若明也忽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慢慢放缓了脚步,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几个弯,随即,回过头淡淡的朝刘洪真一笑,露出了两个酒窝,说:“刘老师,您走这么慢是不是没带钱啊”。 刘洪真眯了眯眼镜后面的小眼睛,暗道:“这个丫头啊,还算是灵巧!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吧”。随着“嘿嘿”两声干笑,刘洪真三步并做两步,就来到了澹台若明的身边,小声说:“你这个丫头今天可是欠了我子好大的人情哦”。说罢又大声对后面的张石和曲强说:“你俩快点,大侠今天还不如我这四十多岁的人利落,看来是不饿啊”。澹台若明脸又是微微一红,朝刘洪真点了点头。 曲强则是一撇嘴,嘟囔了一句:“大象追蚂蚁,让你八百里,谁快谁结账”,拖着依旧红着脸的张石,跟了上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黑社会” 曲强打着饱嗝,舌头还在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吧嗒吧嗒嘴,啧啧的赞道:“哎,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羊汤,我说师兄啊,您不愧为的知识分子啊,连着小小的羊汤都这么有研究,这地方这么偏僻都能让您找着,小弟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啊”。 刘洪真眯着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的一双小眼,对曲强的马屁甚为受用,自鸣得意的摇头晃脑说:“别的不敢夸口,只要是好吃的,多偏僻我也能找到,我这半辈子啊,视金钱如粪土,视女色如白骨,唯独这口腹之欲,我是不能自已啊”! 看着刘洪真自己陶醉的样子,“噗嗤”一声澹台若明不禁笑出声来,曲强吐了吐舌头,暗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吃货吗”。张石此时一扫刚才的尴尬,一边腹诽着曲强的马屁,一边也投桃报李的拍了刘洪真一记马屁,“师兄的执着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说着还挑了挑大拇指。 澹台若明白了张石和曲强一眼,说:“你们哥俩还真能搞,刘老师一顿羊汤已经让你们五体投地了,让你们出其不意的地方还多着呢,好了,酒足饭饱,咱们走吧,一会儿该晚了”说着,指了指手腕上带着的手表的指针,时针已经指到了七点四十五的位置。 人才市场门口,昨天的保安队长李德江远远的就看见了张石几个人的身影,急忙三步两步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亲切的招呼着张石和曲强,“石哥好,强哥好”,对后面的澹台若明也哈了哈腰“嫂子好”,澹台若明的脸登时胀的通红,但没反驳什么,却狠狠的瞪了张石一眼,曲强乐的差点就把嘴里的口香糖咽下去,张石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边苦笑着看了看澹台若明,一边偷偷的一把拧在曲强的屁股上,疼的曲强差点没叫出声来。被晾在一旁的刘洪真,抱着肩膀微笑着欣赏着这一幕。 “咳”张石咳嗽了一声,问李德江道:“我说李队长,我们的展台都准备好了吗?” 李德江怕了拍胸脯,“石哥,您交代的事情,您就放一百个心,一大早,头一个就把您的展台安排好了”。 澹台若明一笑,接过了话茬,“那就多谢李队长了”。 李德江急忙一摆手,手里的帽子差点掉在地上,“嫂子啊,你这不是寒蝉兄弟呢吗?我在家行三,您就叫我三德子成了”。 澹台若明脸又是一红,啐了一口“呸!谁是你嫂子啊”一转身就跑到了张石的身后,学着张石的刚才掐曲强的样子,在张石的腰上掐了一把,不过并没有用力,斜瞥了张石一眼,对这声“嫂子”并没有多抵触的样子,似乎还挺受用的样子。 “你看,兄弟说错话了,该打该打,那以后我就喊您姐吧”,李德江见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急忙话锋一转,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 曲强拍了拍李德江的肩膀,不客气的说:“我说,三德子,咱就别跟着废话了,赶紧的领我们进去,另外啊,一会找人给我们拿壶热水,再弄点茶叶” “强哥瞧您说的,这还用您吩咐啊,茶都给您沏上了,上好的茉莉花,昨儿刚花了好几十一两买的,石哥,强哥,嫂。。。姐,您里面请”,说罢,李德江就把几个人往里让,走进人才市场的时候,自己还故意的拔了拔腰板,两个在门口站岗的保安,对着几个人敬了个礼,李德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便带着张石一行鱼贯而入。 今天的招聘,很顺利,到了上午11点左右,就有15个人应征,其中还不乏几个比较中意的人选通过了初试,澹台若明在一上午的忙碌之后,不由得伸了个懒腰,那迷人的姿势,简直都把张石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一阵嘈杂,招聘的人群瞬时被推得东倒西歪,一伙手里拿着棒球棍的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正是昨天挨打的几个混混,“老大就是这个臭娘们,还有后面那两个臭小子”,其中一个混混恨恨的说。为首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澹台若明,澹台若明登时感觉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经意的就抓住了张石的胳膊,而张石看见走在他们后面的人的时候,不由得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把双手抱在了胸前,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老大”轻蔑的看了看刘洪真,看的刘洪真心里一阵发寒,可是他把头转向张石的侧脸时,浑身就不禁一抖,当他慢慢的看清楚张石的面容的时候,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一扫而空,回头骂道:“我艹你妈的”抡圆了给了刚才那个骂街的混混一个嘴巴,打的那个混混“哎哟”一声,原地转了一圈,腮帮子登时肿的像嘴里含了块豆腐。张石冷哼了一声,慢慢的转过头来“嘿嘿”冷笑着说:“行啊,贾镇开始混社会了”。 那个老大听张石语气不善,双膝一软,“噗通”竟然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说:“大师兄,我真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是你,吓死我我也不敢啊,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被他们叫来的,真没混什么社会,您千万可别跟师父说啊!”原来这个所谓的“老大”正是张石的舅舅,当代形意门的掌门人,谭正国的第五个弟子贾镇。 “哼,难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还能想到你师父,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吗?教你恃强凌弱c欺凌弱小c胡作非为吗?”说着,张石的两条眼眉便立了起来,那气势,身边的曲强和刘洪真都是一阵压抑,感觉到汗毛根发乍。而澹台若明感觉更多的是对张石的崇拜和与他在一起的安全感。 “师兄,我真的不敢了,求您放过这一次吧”贾镇不顾众人的眼光,居然给张石磕了几个响头。他身后的混混一见老大如此,“呼啦”一下全都跪在了贾镇后面,那个刚才被打的混混,也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此刻的他,肠子都悔青了。 “哎”,张石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背后,双目微闭,道:“你不欺负我,难道就能去欺负别人吗,舅舅当初是怎么教你们的?武以德为先,想当年你父母离婚,谁也不愿意管你,把你抛给年迈苍苍的外婆,是舅舅看你可怜把你收留在门下,一晃就是十几个春秋,你本身就是个命苦之人,现在武艺学成了,舅舅还给你找了一份健身教练的工作,现在你反过头来却去欺负良善,你扪心自问,你的良心何在?武德何存?且不谈你对不对得起舅舅,你对得起你自己吗?想想你当初吧,贾师弟,你这是忘本了啊”,张石的话不多,但是很有分量,围观的众人都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气质,王者之气,仿佛现在的张石就像是战场上统领千军万马的统帅,其声音是这么的不能让人抗拒。 贾镇胸中一热,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师兄,您教训的对,我事后自己去向师父领罚,但是师兄,天地良心,我真的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做过,错就错在我交友不慎,虚荣心又强,被人哄得不知所以,飘飘然了,师兄我错了,您执行门规吧”,说着一把从身后面一个混混的手里拿过一根棒球棍,高高的举过头顶。 张石拿过棒球棍在手里掂了掂,回手把棒球棍递到了曲强的手里,转回身对贾镇说:“师弟啊,你我从小就在一起习武,你的秉性我很清楚,要是你真的是那种人的话,我刚才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了,你起来吧,我相信你,这次事,我不会告诉舅舅的,你起来吧。。。”,说着双手把在地上跪着的贾镇搀了起来。 猫在一边很久的李德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保安,对围观的人群喊道:“都散散吧,该干嘛干嘛去”,说着指挥着身边的保安,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贾镇感激的抓着张石的双手,脸上还满是眼泪。要说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受过多大的气,听张石叙述过贾镇的经历,此刻的心还是软的像块豆腐。澹台若明递过了一张面巾纸,温柔的对贾镇说:“擦擦吧”,贾镇狠命的点了点头,烟圈又是一红,心里一阵感动:“谢谢嫂子,嫂子大人有大量,我给嫂子陪不是了”,说着又朝澹台若明跪了下去,澹台若明这次脸微微一红,受用了这句“嫂子”,急忙一把拉住了贾镇,“别别,一个大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你看你,快起来,既然都是误会,算了吧”。 “哼”曲强却冷哼了一声,“算了?你忘了昨天那个王八蛋想占你便宜了?”说着恨恨的一指刚才被打的混混。 贾镇一听,也是火冒三丈,“我艹你姥姥的”(这家伙还真是不孝,害得全家女性都跟着遭殃)回头一脚就踹在了那个混混的胸口上,抢过一根棒球棍往那个混混的头上就砸,张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贾镇的手,说:“算了,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说罢回头对李德江喊道“三德子,报警”。 李德江这时候也来劲了,给张石打了个立正,走到那个混混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说你个王八蛋,真他妈的不长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俺石哥家的嫂子你也敢打主意,我看你他妈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啦,今天你爷爷我送你进局子,下回别他妈再让我看见你,看一次打一次”说罢,便指挥着身边的一个保安,报了警。 随着警笛的“呜呜”鸣响,不一会儿,两个警察就给那个混混带上了一对漂亮的银手镯,推上了警车扬长而去。贾镇也对张石一行人抱了抱拳,带着另外几个跟来的小混混,离开了会场。 坚持跟新不容易,写的不好,请大家多包涵,多提宝贵意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光明日报” 光明日报坐落在鸿基市的市中心,于1984年7月1日创刊,现已发展成为每日发行至16版,日发行量70多万份,发行范围遍及中国三十个省c市c自治区,并行销海外,成为了鸿基市目前发行量最大c覆盖面最广c最有影响的一张综合类日报。 光明日报大厦,7层,人力资源部,澹台若明正在给张石和曲强办理入职手续。张石顺利的成为了一名文史类副刊的编辑,而曲强也如愿以偿争取到了一个采风记者的职位,由于两个人在招聘事件中都对光明日报有很大的贡献,所以由副总编辑刘洪真和人力资源部经理澹台若明一同申请,光明日报总编peter崔特批,直接免了他们两个人的试用期,一入职就成为了光明日报的正式职工,让同期入职的同事羡慕不已。总编peter崔还特别接见了张石,直夸张石少年有为,夸的张石很是不好意思。 “我说嫂子,我不干啊,你凭啥给我一个1111的工号,你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啊”曲强拿着工卡朝澹台若明抗议道。 澹台若明沉着脸道:“这是报社,不是你家,瞎喊什么,请叫我澹台经理。一个员工的工号是按照顺序排下来的,哪里能乱挑的。” “那我哥为啥是1110啊”曲强不甘心的矫情着。 澹台若明抿嘴一笑:“因为他比你入职早啊”。早站在一边的张石眼泪都被笑了出来,还不停的打趣曲强,大叫“rp”(人品) 曲强苦笑着对张石说:“哥,要不咱俩换换吧。” 张石立即止住了笑,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工牌,道:“免谈,我才不跟你换”,说着还把身子躲到了澹台若明的身后。 曲强又是一阵苦笑小声道:“妈的,什么叫夫唱妇随啊!” 这时一个刚刚也是办理完入职手续的人,从曲强身后走了过来,拍了拍曲强的肩膀,也是一阵苦笑:“哥们,知足吧,你看我这也比你好不到哪去,哝!”说着把工牌递了过来,光明日报下面是他的名字“庞书宇”工号“1112” 曲强双手一摊,“哎,算了吧,木已成舟”,说着把右手向“1112”递了过去“曲强,很高兴认识你”,对方也热情的伸出了右手“庞书宇,很高兴能够和你们成为同事”,转头又对张石一笑,把手又伸向了张石,张石很绅士的也和他握了握手,“张石,很高兴认识你”。 “我对你们的交际能力很欣赏,也很高兴大家能成为同事,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大家能互相帮助,互相团结”,澹台若明鼓掌道。 “经理,他们几个人的体检通知书给您”一个文员模样的清秀女孩将几份体检通知书交到澹台若明的手里,澹台若明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通知书。回头将通知书,分别交到了几个人手里,说:“这是你们三个人体检通知书,你们明天上午按照通知单上面的地址去体检,记住不要吃早饭,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可以走了,明天下午正式上班,我会安排人事专员给你们做一周的简单培训,明天上班的时候会发给你们各种的培训资料和表格” 张石c曲强c庞书宇三个人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向人事部外走去,张石故意放慢了脚步,回头偷偷的用手向澹台若明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澹台若明又想到被曲强一干人称作嫂子的一幕,脸不由得一红,转过了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任由张石三人走了出去。 张石他们走后,澹台若明坐在办公桌前,一直在发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机,甚至连严莉(介绍一下:严莉之前那个清秀的文员,澹台若明的表妹兼闺蜜兼文员,别误会,澹台经理并没有以权谋私,人家是通过正常渠道面试到报社的)喊了自己两声都没注意到,直到严莉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才如梦初醒,发现严莉正一脸暧昧的笑容看着自己,顿时脸上一阵发烧,干咳了两声,问:“什么事情啊,小莉?” 严莉“咯咯”的捂着嘴笑道:“明姐你恋爱了吧?” 澹台若明的脸更红了,啐了严莉一口,道:“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这在公司呢,你给我注意点,我才没有呢!” 严莉故意把嘴一撅,半抬着头向着天花板道:“哦,原来不是啊,那就好办了”。 澹台若明听着严莉话里有话,问:“什么好办了?” 严莉诡异的一笑道:“你别说,这个张石还真是帅呢,身材好,口才也不错,长相也很好,气质吗也非常好,酷酷的,听刘老师讲还会功夫,既然你没有,我可要追他了啊!” “死丫头你敢,你也不害臊”,这可是扎在了澹台若明的弱点上,说实话,她早就已经把张石当作自己的准男朋友了,虽然张石比她小那么一点点,但张石的一切一切早已把她心俘虏了,听严莉这么一说,还能不急? “哈哈”一见澹台若明的表情,严莉可抓住了的话柄,:“还说不是啊?都被人喊嫂子了,你以为我没听见?我回去告诉舅母去”,说着一溜小跑就从澹台若明的办公室跑了出去! 澹台若明气的干瞪眼,一时又说不出话来,内心还有些甜丝丝的,五味杂陈,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一阵苹果手机的标准铃声响起,澹台若明手忙脚乱的赶忙抓起手机,上面显示号码“妈妈”,顿时一阵失望。按下接听键,手机话筒中传出一阵温柔的声音,“明明啊,我是妈妈”。 “哦,妈您有事吗?”澹台若明问 “没什么大事,刚才小莉给我打电话,说你有男朋友了,还挺帅的,是吗?”电话那边反问。 澹台若明一阵大汗,心里恨恨的骂了句“八婆”,回答妈妈道:“您别听那死丫头胡沁,她胡说八道呢”。 电话那边道:“我听小莉说那小伙子挺好的,也在你们公司上班,还救过你是吧?这么好的小伙子,你可别错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妈妈支持你,这样吧,找个周末你把他领到家里来,妈妈替你把把关,顺便谢谢人家,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澹台若明还没反应过来,电话中已经传出一阵嘟嘟的忙音声,那是继续一阵大汗啊!正要把电话回拨给妈妈的时候,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电话号码显示“张石”,一阵眩晕袭来,澹台若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跳登时加速到120/分,脸上热的简直可以用来煎荷包蛋了,深呼吸了两口,按下了接听键,对面却没有说话的声音,就这样,举着电话半分钟左右,对面终于传来一阵结巴的声音:“若。。。若明,你。。。你周末有时间吗?” 澹台若明的声音细细的就像蚊子一样问:“干嘛啊?” “我爸妈想。。。想见见你”吭哧了半天,张石大概又用了半分多钟的时间说完了这句话。 澹台若明暴汗,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什么,你爸妈想见我?” 电话另一半的张石尴尬的急忙说:“你要有事就。。。就算了啊!都怪曲强八婆跟我爸妈说你是我女朋友,我爸妈软磨硬泡的非要见你” 澹台若明此刻的汗已经流了一地了,又小声的道:“我这也有个八婆,我表妹小莉,就是给你们体检报告的那个文员,刚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说这周末也要见你呢”。 张石一听差点没就地晕倒,心道“我滴个神啊,什么情况啊这是”。 澹台若明又是两次深呼吸,平静了下心境,问:“你愿意吗?” 只听对面“吧唧”一声,张石居然把手机直接就掉在地上了,张石赶紧捡起了手机,急忙说:“愿意啊,帮你我当然愿意了”。 澹台若明听张石这么一说,顿时咬住了下唇,眼中已经含上了两颗泪珠,问:“你只是为了帮我吗?” 张石听澹台若明轻颤的语气,恨不得马上就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心里登时没了主意,于是牙一咬,心一横,唉!去他地吧,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若明,我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上你了,做。。。做我女朋友好吗?” 这次轮到澹台若明掉手机了,低头捡手机的时候,眼里含着的两颗泪珠,瞬间滑落,那是高兴的泪水,“是吗?那你准备好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见我妈妈了吗?” 两个人心里的石头这时都落了地,张石也不再紧张了,“恩,这样吧,周六我陪你去见叔叔阿姨,周日你陪我去见我爸妈好吗?” 澹台若明轻轻的“恩”了一声,又是一阵沉默。 电话对面的张石鼓了鼓勇气,好久说了一句“若明,我爱你” “我也是”澹台若明用极小的声音回答了一句,然后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又给张石发了一条短信“明天见”,然后把手机抱在怀里,脸上潮红褪去,露出了幸福小女人的神色。门外偷看的严莉,捂着嘴不由得偷偷的笑出了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相亲预备式” 光明日报,大厅的角落里,曲强叹了口气,“妈呀,还没被工作累死,倒要被传纸条累死了”,严莉也颇有同感,“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至于吗,手机多么先进的工具,都做到中层了,地道的白领,还在心疼这点电话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啊!”严莉一脸无奈的看着曲强,:“我说小强,咱这是第多少次了?” 曲强白了严莉一眼,“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喊我小强,我说是我没解释清楚,还是你耳朵有毛病?” 严莉一阵花枝乱颤的笑容,道:“不就是周星驰的一部破电影吗,你至于吗,大男人小里小气的,难怪还没个女朋友。” 不可否认这句话严重的打击到了曲强的自尊心,海灵喜欢张石,澹台若明也喜欢张石,就连刘洪真这个大男人,也是对张石一脸的钦佩之情,这实实在在的对曲强是一种挫折,严莉的讽刺,言者无意,却听着有心。曲强恨恨的看着严莉,不知从哪里来的肥胆,恨恨的道:“你个小丫头,再叫本少爷小强,小心本少爷把你收了房”。 从没有谈过恋爱的严莉,瞬间便红了脸,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鼓起小嘴示威似的对着曲强半娇嗔,半挑衅道:“臭小强,你敢,看我不。。。”。 严莉虽说不及澹台若明和海灵漂亮,那得分跟谁比啊,在女生群里那也是鹤立鸡群,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是超人一等的存在,走在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百的,此时的娇嗔更是引得曲强心中一荡,还没等严莉说出后半段话,一低头便用嘴唇堵住了严莉的小嘴,严莉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完全瘫软在了曲强的怀里。曲强双手死死的环住严莉的后腰,拼命的吻着在怀中挣扎的严莉,严莉从反抗,到慢慢的接受,直到一把反抱住曲强坚实有力的后背,反吻着曲强,疯狂的像是忘了这还是光明日报。 良久,残存着一丝理智的严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曲强,用手拨了拨被曲强弄乱的头发,再没了之前的那种嚣张,低着头,对曲强说:“你欺负人”,说着竟然,流下了两行眼泪,然后竟然啜泣起来。 曲强心里这个后悔啊!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急忙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别哭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妈的接个吻也要负责吗) 严莉心头暗自得意,一头扎进了曲强的怀里,抽泣的说:“你知道吗,这可是人家的初吻,我发誓要留给我未来的老公的,我不管,你吻了我,以后你就要对我负责”。 曲强一阵大汗,心里不知道该感谢张石和澹台若明还是该恨他们,这咋说的啊,哪没到哪,还没撮合成他们呢,自己倒是蹦出了个准老婆来!不过自己转头一想,其实也不错,严莉这丫头除了有点刁蛮,其他的都还好,也能算得上个标志的美人,一头披肩的长发,两个大大的眼睛,尤其那特别爱撅起的小嘴,还真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想着想着,居然“嘿嘿”的傻笑出声来。 严莉从曲强的怀里挣扎出来,白了曲强一眼,标志性的又撅起小嘴,“笑什么,说,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曲强苦笑了一声,“大小姐啊,我哪敢啊”。 严莉顿时破涕为笑,顺手在曲强的腰上掐了一把,警告道:“告诉你啊,以后你就是本姑娘的人了,不准再打其他姑娘的主意,知道吗?” 曲强一阵木然,“汉子,绝对是女汉子啊”。 周六的早上,阳光仿佛特别懂的张石的心情,早早的就爬上的树梢,几乎是激动的一晚没睡的张石,7点便站在了澹台若明家所在的小区的门口,等着澹台若明的出现。两个人本来定的时间是8点半,张石为了表现一下,就提前早出来了一会,把路上堵车的时间也预备出来了,谁知道,妈的,今天的公交车居然没有人(该!大周末的谁还这么早起跟你去挤公交,估计早晨洗头的时候脑子进水了),跟打的似的半个小时就到了澹台若明家所在的小区。张石在小区门口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顺手从草丛里面,拽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不禁想起了昨天两个人传纸条的事情,心里一阵好笑。自己大学四年里,虽然也有女生给自己传过纸条,可是自己从来还没给女生传过纸条呢(也不看看你们班那帮女生,除非你想找个爷们),昨天一天可是过足了传纸条的瘾。 澹台若明“早饭吃了吗?” 张石“吃了,吃的老豆腐,还有两根油条,你呢”。 澹台若明“恩,吃了个鸡蛋,一杯牛奶,体检怎么样,抽血了吗?疼不疼?” 张石“健壮的很,保证不给你用残次品,抽了,不疼,人家说偶尔放放血好”。 澹台若明“呸!残次品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说的歪理,才不信呢”。 张石“嘿嘿,算了以后跟你说,曲强这小子会偷看的”。(曲强“我去,你猜的真准”) 澹台若明“恩,我也这么觉得,估计小莉也会偷看的”。(严莉“你俩真有才”) 张石“你觉得小强怎么样”。(曲强“我得瞪大眼睛好好看看”) 澹台若明“人挺好的,就是有点二百五”。(曲强,吐血“我哪里二百五啊”) 张石“哈哈,准”。(曲强“有异性,没人性”) 澹台若明“你觉的小莉怎么样啊”。 张石“比小强多四十”。(曲强;严莉。。。。。。) 澹台若明“什么意思”。(严莉“是啊,什么意思?”) 张石“二百五三八二”。 澹台若明“准!这丫头第一时间就把我出卖给我妈了。”(严莉“天啊,姐你也太重色轻妹了吧”) 张石“估计他俩快吐血了,咱短信聊吧”。(曲强;严莉。。。。。。;。。。。。。) 澹台若明“逗你玩”。(曲强;严莉“算你们狠”) 张石想着昨天传纸条的一幕,眼泪都笑出来了,旁边排队买早点的大妈,差点就以为这小伙子有啥毛病了。张石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7:40;无聊中又把昨天和澹台若明的短信息翻了出来。 张石“你今天真漂亮”。 澹台若明“拍马屁”。 张石“你属马?我咋记得你属兔呢?” 澹台若明“你讨厌,坏死了”。 张石“一般,女人说的都是反话”。 澹台若明“不理你了,坏人”。 张石“爱妃切莫耍性子本王给你赔礼了”。 澹台若明“切,还本王呢,你是哪一国的王啊”。 张石“我想了想,你还是做妻吧,做妾委屈你了”。 澹台若明“德行,敢娶妾把你送宫里去”。 张石“啊!这也行,算你狠”。 澹台若明“别没个正经了,怎么样,第一天正式上班,你师兄给你安排了什么好工作啊?” 张石“熟悉排版呢,还有筛选的程序,无聊,八百年前就熟悉了”。 澹台若明“这么说你是轻车熟路了?跟我聊天,刘老师不会打你pp吧?” 张石“我的pp是留给你打的,不给他打”。 澹台若明“我可打不过你这个大侠”。 张石“谁规定的大侠不能怕老婆啊”。 澹台若明“又来了,滚一边去,谁要做你老婆,八字还没一撇呢”。 张石“明天写撇,后天写捺”。 澹台若明“明天要去见你爸妈,我有点紧张呢,怎么办”。 张石“紧张啥,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 澹台若明“哎呀,人家说正经的呢,你爸妈喜欢什么啊”。 张石“喜欢你啊,啥也不用买,你明天把我妈搞定就行,我爸怕老婆,我这点就遗传我爸”。 澹台若明“行,以后我天天抽你”。 张石“哈哈,你还是承认吧”。 澹台若明“是是,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暂时答应你,哦,对了听说你爸是考古的,我们家有一个铜铃铛,很多年了,据说是五代十国时期的,好像是齐国制造的,放在我家很多年了,也没什么用,我问过也不值什么钱,用这个当见面礼行吗?” 张石“啊,太贵重了吧,不过我爸好像现在正在带一帮研究生,研究北齐的历史呢”。 澹台若明“没关系,那就这么定了,上周我一个朋友从法国给我带了个lv的挎包,我还没用呢,就送你妈吧”。 张石“唉,这儿媳妇哪找去啊,咱爸咱妈会爱死你的,把我抛弃了怎么办啊”。 澹台若明“滚,少来咱咱的,谁跟你咱啊”(张石去厕所蹲坑,没带手机) 澹台若明“???生气了?” 澹台若明“小气鬼” 澹台若明“人呢?”(总算回来了) 张石“厕所时光你也要占用啊,去厕所了”。 澹台若明“明天我怎么去你家啊,告诉我地址”。 张石“不用,明天我去接你,八点半怎么样” 澹台若明“恩,好”。 张石“那个,你今天下班有时间吗?” 澹台若明“干吗?” 张石“看个电影,吃吃饭,然后呢,送你回家,顺便先踩踩盘子”。 澹台若明“什么叫踩盘子?” 张石“就是熟悉地形”。 澹台若明“说的这么复杂,看本小姐心情吧,下班心情好就去,不好就拉倒” 张石“啊???怎么样才能心情好啊,我趴着给你当马骑咋样?” 澹台若明“哈哈,大笨马”。 张石“哈哈,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咱们在离报社南面一公里的天桥底下见面怎么样?” 澹台若明“你小子还真聪明” 张石“瞧你说的,我要是傻,能配得上你吗”。 澹台若明“一会。。。你要牵我的手吗?” 张石“不止”。 张石看完了最后一条短信,把手机抱在了怀了,仿佛手机就是澹台若明本人,又沉浸在天桥底下的那一幕之中。 天桥下,张石焦急的东张西望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桥的柱子后面绕了出来,红扑扑的一张小脸,不是澹台若明又能是谁呢?澹台若明咬了咬下唇,低着头像张石这边走来,两个人碰面的时候,澹台若明伸出了左手,张石一把抓住了澹台若明的左手,顺势把她拽到了怀了,澹台若明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四片嘴唇就贴在了一起(没办法,这年头不加吻戏,没人看啊,后面还有更激烈的) 看电影c宵夜后,在送澹台若明的路上,澹台若明的头一直靠在张石的肩膀上,始终就没有离开过,张石的手也像抹了胶水,贴在了澹台若明的腰上,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20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2个钟头(蜗牛:咋地,哥们跟我抢冠军呢),最后终于到了澹台若明家的楼下,不用说又是一个长吻。 张石正沉浸在昨夜的回忆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澹台若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正看着自己,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傻小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张石一把将澹台若明揽入怀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说罢,做吻状。澹台若明急忙挣扎了出去,脸登时红的像块红布似的,“你疯了啊,大白天的,没羞”。 “哈哈,瞧把你吓的,逗你玩呢”张石坏笑道。 澹台若明白了张石一眼,娇嗔道:“逗你个头啊逗,还不快走”。 张石吐了吐舌头应了声“遵命”便捉住了澹台若明的手,而澹台若明则是一脸幸福状,顺手便挽住了张石的臂弯,向着张石家,前进。。。 抱歉,今天事情比较多,就先更新一章,以后补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澹台若明的礼物” “叮咚”一声清脆的门铃响,打断了张思诚与谭明的沉默,两个人正在构思未来的儿媳妇该是个什么样子,门铃一响便不约而同的窜到了门边,都想顺着猫眼先看一眼未来的儿媳妇,好做个心里准备,不想头却撞了个正着,同时发出,“哎呦”一声,随后张思诚从谭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凶狠的目光,心里就是一哆嗦,转过头老老实实的窜回了沙发旁,坐了下来。 伴着开门的声音“吱”,谭明瞬间脸上就堆上了大把的笑容,抢步上前就拉住了澹台若明的手,那动作快的,不下于张石教训那几个流氓,澹台若明已经准备好的一声“阿姨好”还没说出来,谭明就抢着说:“明明吧,来来快进来,可把你盼来了”,说着也不管张石愿意不愿意,就从张石的臂弯中把澹台若明抢到了自己怀里。 张思诚也站了起来“来来,快坐”,顺手拿起了一串马奶葡萄,就往澹台若明手里塞,“先吃点葡萄”。 谭明横了张思诚一眼,“你别吓着人家丫头了”。 张思诚一脸的苦笑,心道“还不知道是谁吓到了人家”,拿着葡萄的手就停在了半空,澹台若明急忙用双手把葡萄接了过来,给张思诚解了围,并拿出了一个练习了好久的甜蜜的微笑“谢谢叔叔,我最喜欢吃葡萄了,阿姨您和叔叔先坐吧”说罢,反握住谭明的手,轻拉着谭明坐在了沙发中间的位置,自己就在谭明的身边坐下来,另一只手还任由谭明握在手里。谭明这是头一次体验儿媳妇上门的感觉,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一双眼不停的在澹台若明若明的脸上身上打量,澹台若明准备的再充分,此时也招架不住这位准婆婆的热情了,脸登时变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妈,您干嘛啊,一进来就抢我女朋友,您什么意思啊,经过我同意了吗?”张石故做不高兴道。 谭明笑道“我们女人家想说两句体己话,还要你同意啊,对吧明明?” 澹台若明点了点头,被这娘儿俩逗得也笑出了声。 张石双手一摊“得,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到家就让人抢走了”,说罢,一屁股坐在了张思诚的边上,搂住了张思诚的肩膀,道“你老婆抢了我女朋友,我只能拉您作陪了” 张思诚朝张石瞪了瞪眼,“你们一老一小的没个正经”。 澹台若明倒是很享受这种气氛,至少觉得这一家人是很好相处的,一颗悬着的心瞬间便放松了下来。澹台若明朝张石使了个眼色,示意张石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递过来,张石会意,一伸手便将一大一小两个手提袋递给了澹台若明。澹台若明先从大的手提袋里掏出了一个女士提包,“阿姨,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准备,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谭明双手接过了包,前后左右的看了看,那叫一个爱不释手,边看边说“张思诚,你看看,lv啊,我磨了你这么久,你都没说给我买一个,还是儿媳妇好”。 澹台若明脸被这声“儿媳妇儿”,喊得又是一红,又从另一个手提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双手递给了张思诚,“叔叔,听说您是考古的专家,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小物件,送给您,物尽其用”。 张思诚一听“祖传”这两个字,屁股顿时离开了沙发,接过了盒子,慢慢的打了开来,一个鎏金的铜铃铛映入四人的眼帘,铃铛的正面是两个正楷“追风”,背面錾着几个小楷“大齐九王府”,张思诚翻来覆去的看着铃铛,仿佛已经忘记了澹台若明这个客人的存在,而另外一个人也陷入了沉思,那就是张石,“追风,九王府”这几个字太熟悉了,在他梦里千万次的出现过,世上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难道那不是梦? 看着张思诚和张石凝重的样子,谭明和澹台若明两个人面面相觑,本来热闹的屋里顿时静的出奇。谭明率先打破了沉默,一把将铃铛从张思诚的手里抢了过来,“你。。。”张思诚正想发作,忽然想起今天的主题,才发觉自己刚才失态,赶紧没话找话“明明啊,你送叔叔的礼物太贵重了,我现在正带着几个学生正在研究北齐的历史,这个北齐的九王爷就是传说中的北齐战神兰陵王高肃啊,你这礼物对我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可研究的价值太高了,叔叔代表几个学生谢谢你”说着,站起来竟然朝着澹台若明鞠了一躬。 慌得澹台若明急忙站起来“叔叔,您这是干什么啊,要折煞我了”。 “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对我们说简直是太重要了”张思诚强调说。 两个人正你来我去的说着,谭明拉了拉张思诚,又拉了拉澹台若明,顺手指了指依然在沉思的张石,三人才发现张石的不对劲。张石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眉毛的中间拧了一个大疙瘩,迷茫的眼神空洞洞的,极其的复杂。澹台若明坐到了张石的身边,轻轻晃着张石的肩膀温柔的问“怎么了?” 张石抬起头,慢慢舒展了眉头,说“没什么,想起了一个梦” 谭明和张思诚也恍然大悟“追风,我说听着这么耳熟,儿子,那是你梦里的马,这个铃儿是你的马的”谭明抢先说道。 张石点了点头,澹台若明一脸的茫然,张石摸了摸澹台若明的脸颊道“改天我再说给你听吧,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梦”。 澹台若明见张石恢复了正常,长出了一口气,也就不再追究什么梦的事情了,酝酿了一下,给了张石一个温柔的笑容,张石爱怜的抚摸了下澹台若明鬓边的散发,又没正经起来,“妈,怎么样,我给您找的媳妇儿满意吧” 谭明“呸”了一声,又把澹台若明拉回了自己的身边,道:“臭美去吧,那是我们娘儿俩有缘,你看我的名字里有个明,明明的名字里明,就应该是我儿媳妇,以后我叫大明,明明就叫小明”说着,从手腕上面摘下一个玉镯,套在了澹台若明的手腕上,“明明,这是我进门的时候,我婆婆给我戴上的,现在交给你了”。 澹台若明急忙摆手道“阿姨这怎么行呢?太贵重了!”说着就从手上往下摘,但是尴尬的是,摘了几下都没有摘下来(都不知道怎么带进去的);张石瞪大了眼睛说:“啊?这原来是真的啊,老妈”。 澹台若明这次彻底懵了,不知道这娘儿俩在打什么哑谜。 “我家这个玉镯啊,有个特别之处,我们张家历代都是单传,而历代的儿媳妇儿都是这镯子挑的,能戴上的就摘不下来了,戴不上的就不会是我家的儿媳妇”张思诚道,“我是考古学家,我相信科学,但对于这一点来说,我暂时还没有办法解释”。 张石一脸谄笑,“明明啊,以后就该轮到你把这个玉镯传给我们的儿媳妇儿了” 现在的澹台若明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狠狠的瞪了张石一眼,“你。。。你。。。” 澹台若明还没说出后面的话,“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谭明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张石后脑勺上,打的张石一吐舌头,苦笑着看着谭明“妈,你干嘛啊”。 “我教明明怎么对付你啊”谭明道,转过头对澹台若明说“看见了吗明明,对付张家的男人一定要这样才行”。张思诚看了看张石,张石看了看澹台若明,然后爷俩儿又是一个对视,报以彼此一个苦笑,互相又摇了摇头(唉,你看这匹可怜的老马,那无尽的苦痛在等着他一一一三套车) 谭明继续说:“明明啊,以后我就把教育张石的责任交给你了,希望你一定不要辜负阿姨的期望”。 澹台若明煞有其事的示威似的看了看张石,朝谭明点了点头,道:“阿姨,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您就放心吧”。 张石此时是哭笑不得,心道:“哪是找了个媳妇儿,分明是又给自己添了个妈啊”。 张石着实还是低估了澹台若明下厨的实力,不想这丫头做的一手的好菜,其中最好吃的一道菜,莫过于“水晶虾仁”(本菜乃本大侠独家发明,此番献于各位读者,望请笑纳一一一一一一虾仁控水晾干,用料酒,少许盐,胡椒粉海鲜汁腌渍半小时,然后空去多余的汁液;半个蛋清打散,均匀给虾仁上浆。锅烧六成热,下葱段,姜丝香叶,小火炸焦,捞出,油重新烧至四成热,倒入虾仁,大火定型,捞出,再烧开油,重炸至外表焦黄。锅内倒入少许花雕c水c大量白砂糖,大火烧开,转中火,锅内起大泡转小火,不能的搅锅中的糖,糖不再冒泡的时候,用筷子挑起一丝糖放入凉水中,以糖瞬间能凝固为准,倒入虾仁,翻炒至虾仁均与的与糖结合,倒入提前准备好的冰块,关火,冰块化尽,控净水出锅装盘,完毕!!!欢迎各位品尝,特点,鲜香酥脆,建议,大家用此法可以先做几次拔丝苹果,掌握好熬糖的火候)鲜香酥脆,连做了半辈子饭的谭明都自叹不如。 饭桌上,谭明c张思诚对澹台若明的厨艺赞不绝口,再看张石,一句话也不说,几乎是抡圆了筷子不停的在盘子和碗中间穿插,直到打了两个饱嗝,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道:“咯。。。我差点就把。。。咯。。。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了,咯。。。” 澹台若明抿嘴一笑,横了张石一眼“就这点出息啊” “我不管,反正你把我们一家的食欲都给勾起来了,你得负责,以后天天给我们做饭”张石无赖道。 谭明也笑着说“明明啊,你这厨艺真的没的说,连阿姨也自叹不如啊”,张思诚没说话,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嘴都塞满了,怎么说啊) 澹台若明被这一家人说的有点不好意思,“阿姨,瞧您说的,我哪有这么厉害啊,我只是跟我妈妈仅仅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皮毛,天啊!那你妈做的岂不是更好吃,走,咱现在就去你家”,张石大叫道。话音还没落“嘣”脑袋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谭明一记,爆炒栗子。疼的张石“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用手不停的揉着脑袋,在地上转圈的蹦着,学油葫芦叫(油葫芦:北方一种会叫的虫子,长得有点像蛐蛐) “妈,我可是您亲儿子啊”张石抗议道。 “你个吃货,就知道吃,还有点别的事吗”谭明双手掐腰,骂道。 澹台若明一阵苦笑,随即心里一阵心疼,想过去看看张石,又不好意思,只能报以张石一个关爱的眼神,谭明看在眼里,那是乐在心里啊! 澹台若明上门,中饭,喝过下午茶,从张家度过了轻松甜蜜的大半天,耳听的一口古老的座钟,敲了三声,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于是便起身准备告辞,谭明拉住澹台若明的手,满脸的舍不得,一定要挽留澹台若明再在家吃晚饭,张石解释说澹台若明下午还有点事情,谭明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澹台若明的手,和张思诚执意将澹台若明送到了小区门口,直到望着张石和澹台若明的背景消失不见,才笑着屁颠屁颠的回了家,回家以后强拉着张思诚坐在客厅里,回忆自己刚到张思诚家的情景,甜蜜的一发不可收拾,于是顺理成章(此处略去一千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再遇海灵” 送澹台若明回来的路上,张石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车上,找了个最后面的座位,不由得忽然想起了澹台若明送给老爸的铃铛,脑子一遍一遍的跟过电影似的“追风c郑妃c若兮c洛兮c九王爷”,这些名字不停的出现在张石的脑海中,难道这些人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高长恭是九王爷,是兰陵王,而自己又是谁?谁又是张石?不禁的一张脸上的表情时而温馨,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微笑,时而表情痛苦。就这样随着思绪的飘荡,也不知道做过了多少站,直到公交车的报站器想起“终点站中心公园到了,请拿好身边的物品,准备下车”的声音,张石才大梦初醒,妈的,自己已经坐过了一半了,就连半小时前澹台若明的微信都没看见。翻出手机正在看第一条微信“到家了吗?”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是澹台若明急促的声音“你怎么不会微信啊,怎么了,没事吧?急死人了都”,张石苦笑了下,“没事,早上起得早,有点累,坐车睡着了,结果坐过站了”。 “咯咯”话筒对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紧跟着的是一阵笑骂“你个笨蛋,谁让你睡得这么死啊,坐到哪里去了?” “中心公园”,张石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天呐,不会吧,你这个笨蛋居然睡了这么久,你也不怕着凉,着凉了我看谁管你”。 “啊?我说你不会吧,这么快就继承了我妈的优良传统啊”张石有点无奈。 “干嘛?不服啊,找挨收拾呢!”澹台若明示威道 “服,我哪敢不服啊,回头你们娘俩儿一块收拾我,我咋办,服,i 服了 y一u”张石顿时一头的汗。 “回家早点睡觉,明天别忘了来我家,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澹台若明换上了温柔的语气,对张石说。 张石吞了两口口水,别说今天的菜真的不错,口气里充满期待的说:“那我晚上不吃饭了,留着肚子,明天尝尝丈母娘的拿手好菜”。 “恩,别再在车上睡觉了,小心别着凉了”澹台若明继续发动温柔攻势,张石在这攻势之下,简直都快融化了,“遵命,首长”,话筒对面的澹台若明几乎都听到了张石立正敬礼的声音。 “恩。。。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什么话呢了?”澹台若明问道。 张石又是一阵的无奈,女人啊女人为啥都这么痴迷这三个字呢,“我爱你,明明”。 “我怎么觉得有点敷衍的味道呢?”澹台若明娇嗔道。 “不是啦,我觉得吧,你今天涂的唇膏一定有问题的,否则我吻过你之后为啥就迷糊了呢,然后啥都提不起精神来了呢?你是不是下药了啊”张石坏坏的边笑边说。 “毒死你,坏人,流氓”对面话筒中传来一声怒吼,震的张石的耳朵“嗡嗡”直响,然后澹台若明甜蜜的挂断了电话。 张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哈哈大笑,随即给澹台若明发了一条微信“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隔了一会儿,一个短信被传了回来“我让我妈买个大号的硬木搓板当嫁妆,跪死你,快滚回家去”。 张石看着微信正在得意,被身后的一声“哥哥”打断了,一个娇小女孩正站那,抿嘴笑着看着张石。 “海灵,怎么是你”张石认出了是前几天,在步行街那家叫“若兮小筑”服装店的那个女孩。 海灵一脸的惊讶,“哥哥,你居然还认识我!” 张石心中大汗(你以为我是老年人啊,记忆力这么差吗),反问道:“你不也能认出我吗?” 海灵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那是因为哥哥你比较特别啊。” 张石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耳朵,问:“特别?我和你一样就一个脑袋啊,耳朵也没长出三个啊”。 海灵的头垂的更低了,下巴都快要碰到了胸口,“不是,我是说哥哥看起来像我很熟悉的人,看一眼就忘不掉了。” 看着海灵的表情,张石心底一动“坏了,这丫头是不是也看上我了啊”,随后马上说:“呵呵,那还真是的,我看你也面熟呢,就是想不起来了,也许以前没准真的在哪见过,也没准你还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妹呢,哈哈。哦,对了,海灵妹妹,你没开店吗?怎么有空闲跑到这里来啊?” “我一个从家乡一起出来的姐妹,长了个小瘤子,就在前面不远的中心医院做的手术,我下午就去看了看她”海灵解释道,随后反问:“哥哥你呢,干嘛自己跑到这来逛街啊,还表情和动作这么丰富的站在路中央。” 这次轮到张石不好意思了,原来自己的动作和表情这么夸张的,都没注意到(贫吧。。。露怯了吧。。。),“我刚送我女朋友回家,坐车然后就睡着了,不知怎么的就跑到这来了,然后遇见了你,我想这就是缘分吧”,张石原原本本的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还故意把女朋友这三个字拖长了一些。 果然,海灵听说张石是送女朋友才到的这里,顿时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的失落,“哦,哥哥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张石故意道:“还可以啦,哪天我带她去你店里,照顾你生意”。 海灵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好啊,我一定要见见,哥哥的女朋友,到时候我送姐姐一套衣服,就这么说定了哦”。 “好好,我得赶紧回家了,要不太晚了,我妈该k我了”张石说罢,急急的就向远方走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土豪李浩林” 海灵就这么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张石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之中,海灵咬了咬下唇,一步一回头不舍的慢慢奔自己的“若兮小筑”走去。今天是周六,但是逛步行街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海灵的“若兮小筑”还是一贯的忙碌,那是因为海灵对服装和饰品款式的独特眼光,与热情服务,再加上海灵是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基本上来到“若兮小筑”买过一次东西的,都能成为回头客,当然也不乏一些海灵的追求者,“土豪”李浩林就是其中一个。 话说这个李浩林其实也是个苦孩子,从小跟父亲学京剧,差一点就成了京剧团的角儿,后来因为大众对京剧这种艺术的淡漠,不得不改了行当,去做了武行(一般在电影电视剧中的武打场面比较多见,尤其是给明星充当危险动作的替身)。后来经人介绍与一个叫成雨的女孩恋爱并结了婚,并且在转年的时候,诞下了一个男孩,取名叫李宏宇。要说,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吗?人生如此,夫妇何求啊!但命运往往都是这样的,他对完美的事物总是持憎恶态度的,成雨在岁月的洗刷下渐渐的露出了悍妇的本色,不仅不干家务带孩子,还对李浩林呼来喝去,有甚者竟然骂开了大街,更有甚者,稍有反抗还会拳脚相加(不是打不过她,那是因为咱们老爷们儿都厚道,妈的,你说说,这女人翻身是好事吗?悍妇成风啊!),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行又遇打头风,李宏宇周岁的时候,最疼爱李浩林的老娘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此时的李浩林心底无数的委屈,再也按奈不住,放声恸哭,痛断肝肠。同年,电视电影市场受到冲击,就连艺人们本身也遭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就更不要提做替身的李浩林了,他还能挣钱的时候成雨对他尚且如此,眼下那更是变本加厉,便打起了李浩林父亲的主意,竟然上门去找老人家要工资卡,老人家是个老实人,实实在在的艺术家,被成雨气得老人家浑身颤抖,随后赶到的李浩林眼见这一幕,再也忍受不住了,的确,成雨触及了他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随着几声清脆的“啪啪”的响声不绝,成雨结结实实的挨了李浩林一顿耳光。打完了,气出了,当然离婚就变成了在所难免的事情,于是在法院的判决之下,两个人最终离了婚。 从此李浩林便跟随舅舅踏上了经商之路,事实证明上天总是会眷顾善良的人的,三年的时间,李浩林通过自己的勤劳和对商业与生俱来的敏感,居然一跃变成了茶叶大亨。就在半年前,偶然一次,他路过海灵的“若兮小筑”的时候,惊鸿一瞥,看上了一颗狼牙包银的挂坠,当他走进“若兮小筑”的时候,接待他的就是海灵,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150元的价格买下了这颗狼牙,也从买卖中,喜欢上了海灵的美丽与智慧。但世事总是事与愿违,感情这东西,落花总有意,流水总无情,海灵对李浩林总是保持着距离性的客气。让李浩林是大感失落,酒后常对好友赵小伟说起,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赵小伟总是鼓励他不要放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云云。每次和赵小伟喝酒之后,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去找海灵,结果还是一样的被婉拒。于是李浩林还没追到海灵,倒是习惯上了和赵小伟喝酒。今天来找海灵,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多少次了。 “海灵,今天生意怎么样啊?”李浩林一见海灵便开口问道。 “是李先生啊,您好,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小店!”海灵依旧的面带微笑客气的问。 “说过多少次了,喊我林哥就行,李先生听着太生分了”李浩林怏怏的说。 “那哪行啊,您对我来说是大客户呢,哪敢不尊重您呢”海灵笑道。 “我说行就行,哪有这么多规矩啊”,李浩林有点暗恼。 “那我以后叫叫您李哥吧”海灵说。 “也行,只要不叫李先生就行,叫得我浑身别扭,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卖牛肉面的呢”,李浩林最终还是投了降,不过后者这个结果相对前者,还是好接受些。 “您这是要去哪啊?”海灵笑问道。 李浩林听海灵问,先咽了两口口水,然后又回忆了一下,昨天和赵小伟喝酒时说的话,壮了壮胆子说:“海灵,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海灵一愣“找我?什么事啊?” 李浩林硬着头皮道:“这不吗,我刚从越南那边回来,这回去越南啊,生意呢特别好,小赚了一笔,就想啊。。。请你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海灵“咯咯”一笑,道:“李哥你真逗,跟我开这种玩笑干嘛啊,您这大忙忙的。再说了今天晚上我有事儿呢,我跟男朋友约好了,一会儿去他那”。 李浩林听见“男朋友”三个字,顿时五雷轰顶似的,脑袋“嗡”的一声,天啊!我这才刚走了一个月,就被人钻了空子。唉!此时的李浩林恨不得当场就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妈的50万算个屁啊,那也换不回海灵啊! 海灵看着李浩林脸上复杂的表情,心里暗笑,说着故意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那分明是张石的电话,只响了一声铃就挂断了,然后假装对着话筒说:“亲,你在哪呢?我一会儿6点我就关门了,我去哪找你啊。。。,哦,哦,那好。。。,人家给你买了礼物呢。。。,恩,一会儿见”说罢,假装挂了电话。 李浩林这次彻底的绝望了,自己被叫一声李哥就美的屁颠屁颠的,听听人家,叫“亲”啊!瞬间李浩林有种掉进冰窖的感觉,心都凉透了,一对2点10的眉毛,登时就变成了8点20。除了苦笑,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海灵”,“若兮小筑”的门口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海灵回过头,“呀!怎么是你啊”说着一把抓住了声音的主人,两个人“咯咯”的笑着抱做了一团。 “我都有2年没见你了,你怎么找来的啊,瞧瞧你,变得这么漂亮了,成了个大美人”海灵边抓住声音主人的手,边笑着说。 “去去去,一见面就知道打趣我,我哪有你漂亮啊,我们真的2年没见面了,我是前阵子在广州听你姐说的,你在鸿基市,我这不正好调动到这边来工作吗,就特意来看看你”,声音的主人也是个漂亮的女孩,虽然比海灵稍矮了一点,但比起海灵却另有一番风情。 两个女孩自顾自的聊着,仿佛已经忘了李浩林的存在。“你爸妈还好吗?”海灵问。 女孩眼圈一红,说:“妈妈去年去世了,爸爸跟着我来了鸿基”。 海灵也是跟着眼圈一红,“我都没见上芳姨最后一面”,说着两颗眼泪夺眶而出。女孩反倒拍了拍海灵的肩膀,安慰道:“傻丫头,别哭了,都过去了,妈妈被查出是肝癌晚期,医生说最后的时间会很痛,但是妈妈走的很安详,一点没受罪,我知足了”,说着还冲着海灵挤出了一个微笑。一旁的尔浩林看着两个女孩子,尤其是后面进来的女孩子说道母亲去世,不由得心底一酸,想起了自己去世的母亲,唉!这女孩跟自己一样命苦!顿时好感泛滥,对女孩起了怜惜之心。 海灵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咱就在这吧,不走了,好歹互相也有个照应,我在附近租了个二室一厅的房子,以后你就跟我住吧,省得我自己害怕” 女孩点了点头,说:“我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儿,我爸找了个看大门的工作,上的是夜班,我自己住也害怕呢。” 海灵破涕为笑,蹦着说:“太好了,以后我们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位是?”女孩终于注意到了李浩林的存在,问海灵道。 “这位是李哥,我的一个老顾客了,时常照顾我生意”海灵指了指李浩林,然后转过头对李浩林又说:“李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同学兼闺蜜,曹颖。” 李浩林礼貌的伸出右手,“你好,李浩林,很高兴认识你。” 曹颖也伸出了右手,和李浩林的手轻轻一握“你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谢谢你经常照顾海灵。”当两个人手互相松开的一刹那,四目相投,那疼爱怜惜的眼神除了从父亲眼睛里见过以外,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父亲以外的男人身上,也不觉对李浩林的好感大增。而李浩林也因此早把刚才海灵拒绝自己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幕并没逃过海灵的眼睛,诡异的抿嘴一笑。 “李哥,曹颖刚来鸿基工作,以后还得麻烦您照顾啊”海灵接茬道。 李浩林一个标准的绅士的微笑,胸脯拍的直响,对曹颖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是跟我李浩林过不去,在鸿基我还是认识一帮朋友,大小事都能帮忙,在这里尽管放心!” “那就谢谢李哥了”曹颖微笑着说。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请二位美女吃个便饭?”李浩林提心吊胆的生怕二人不答应,又顺口解释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天不早了,我回去就我一个人吃,觉得挺没意思的,曹颖又是刚从外地来,都这个点儿了,恐怕也是饿了,正好,咱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吃不是还热闹点吗,你。。。你们觉得呢?” 海灵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曹颖,曹颖笑道:“那好啊,那就先谢谢李哥的盛情了”。 海灵故意圆谎道:“要不你们去吧,我晚上约了男朋友”,说着脸上先是一红。(不知道张石知道了会怎么想,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曹颖一脸惊诧的看着海灵,“男朋友?海灵你行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不行我要给你去把把关。” 此言一出,李浩林那是一脸的失望,怯怯的望了望海灵,带着哀求的眼神询问着海灵,海灵心里一动,一个念头闪过一一一这个李浩林人品还是不错的,不如介绍给曹颖,也省得他总缠着自己。于是抿嘴一笑,道:“嗨,其实也没事,我跟他说一声就好了,你远道而来,李哥又这么盛情,我哪能扫兴呢”。随即掏出了手机,又拨了一下张石的电话号码,假装道:“亲爱的,我这边来了个朋友,一会不能陪你了,你不会生气吧?嗯,好的,拜拜。 随着海灵挂上电话,李浩林顿时松了口气。抬起带着“欧米伽”手表的手腕,指针已经指向六点半了,问道:“六点半了,我们什么时间去呢?我知道附近有间西餐厅不错,名字叫时光西餐厅,你们有兴趣吗?” 海灵把手一摊,歪了歪头,表示自己无所谓,转头看向曹颖,曹颖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在李浩林和曹颖的帮助下,很快关了店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女人的酒量” 时光西餐厅位于鸿基市市中心步行街与海河的交口处,是一幢具有西式风格的独特建筑,在百年前的时候曾经作为西方列强传教士的落脚点。曾一度差点毁于战火,又经过了文革破四旧的洗礼,几经磨难,直至1990年才被一位美籍华人买下,开始经营起了这家西餐厅,到现在已经历时二十几年的时间。餐厅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内部的格局装饰显得非常的优雅,一进门就有种放松的感觉,实在是个休闲的好地方。 李浩林带着海灵和曹颖找了个临街能眺望到海河的窗口的位置坐下,点了三份西冷牛扒,一份蔬菜沙拉,一壶被称为“蓝焰”的哥伦比亚咖啡,又点了一份金枪鱼刺身,李浩林拿着菜单,问道:“二位女士,对红酒有兴趣吗?” 海灵点了点头,举起一根手指,示意自己要一杯,曹颖却摇了摇头,微笑着对李浩说:“如果是白兰地的话,我可以考虑。” 李浩林使劲咽了口唾沫,心道,“乖乖,这女孩够劲啊。”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可以啊,那我就陪你来一点吧,白兰地配牛扒其实也是种很好的选择。”说罢合上了菜单,朝天打了个响指,马上一个服务生便走了过来,“两杯白兰地,一杯拉菲。” 服务员鞠了个躬,答应了声“好的”,拿着菜单就要离去。 “等一下”,曹颖叫住了服务员,服务员很礼貌的回答,“美女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请问一杯白兰地多少钱?”曹颖问。 “我们这里一杯白兰地卖30元”服务员伸出了三根手指。 “一瓶呢?”曹颖又问。 “一瓶白兰地220元”,服务员回答。 “一瓶能倒多少杯”,李颖继续问。 服务员想了想,回答说:“一瓶能倒10杯左右” “那我们要一瓶吧,行吗李哥?”曹颖对服务员说完,又把头转向李浩林。 李浩林对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冲曹颖微笑道:“看来曹颖很能喝啊,你可不要把我灌醉了啊!” 此时海灵捂着嘴已经乐的不行了,伸出了两个手指,冲曹颖指了指,又摆了摆手,李浩林会意,心里暗暗叫苦“妈呀两瓶都没事,今天看来是交代了”。心里正在叫苦,忽然电话响了,看了看显示的号码“赵小伟”,心底暗骂“这小子,这时候来电话,凑什么热闹啊”。 李浩林按下了接听键,“你好!” “你好什么啊,是我,赵小伟!”对面传来的不是赵小伟的声音还能是谁。 “哦,有什么事情吗?”李浩林依然以一种很平缓的语气回答。 “我艹,你没病吧,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变娘们儿了?”赵小伟不耐烦的嚷嚷。 “我现在有点事情,回头打电话给你吧,就这样”说着,李浩林用手指按下了结束键。心里暗笑,他想象的出,对面的赵小伟暴跳如雷的样子,顺手便关上了手机。 转眼几杯酒下肚,曹颖依旧谈笑风生,再看李浩林,脸基本上已经快赶上茄子皮色儿了,虽然说意识还是很清醒,脑袋已经明显有点发沉了,胃里一阵阵的直恶心,于是朝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了自己要去卫生间,海灵和曹颖点了点头,李浩林便硬挺着,应是走到了厕所前边的拐角处,等二人看不见了,耗子一样的赶紧窜进了男厕,对着一个蹲位扑了过去,左手扶墙,右手食指就奔自己嗓子眼里面抠,“哇”一下吐了出来,又接着抠了两次,刚吃的西冷牛排啊,一点不剩的被吐了出来。李浩林感觉自己的胃像被别人攥在一起似的别扭,他来到洗手盆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把嘴里和鼻孔里刚刚被呕出来的残渣清理干净,顺手从纸盒里面抽出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低头把溅在鞋上面也清理干净,深呼吸了两口,终于感觉好多了。 就在李浩林上厕所的时候,曹颖那是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流出来了。海灵嗔笑着:“诶!我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把他灌成那个样子。” “心疼了啊!”曹颖朝着海灵一脸的暧昧的笑容。 海灵的脸一红,啐了曹颖一口“呸,谁心疼啊,你也不看看他看你那眼神,谁心疼谁还用说吗,这顿西餐啊,我是沾你的光。” 曹颖一脸的茫然,“不会吧,他不是追你的吗?” “当然不是了,你怎么当我闺蜜的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故事吗?除了他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海灵说。 曹颖想了想说:“你的那个梦?你个傻丫头,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是真的吧?” 海灵慢慢的把头转向窗口,叹了口气,“我想我已经遇到他了,可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 曹颖一呆,“乖乖个隆滴咚,你的那个梦中人。。。确有其人?”曹颖拉长了声音问。 海灵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这时,刚刚吐了酒的李浩林回来了,两个人暂停了刚刚的话题。曹颖举起酒杯,打趣李浩林道:“李哥,来,我们再喝一杯。” 李浩林赶忙摆了摆手,“不,不行了,曹颖啊,你你太能喝了,我甘拜下风!” 曹颖看着李浩林,一脸的胜利后的满足感。李浩林话锋一转,道:“曹颖,我刚听你讲你父亲找了份看夜的工作是吧?” “是啊,怎么了?”曹颖不解的问。 “哦,是这样,我在鼓楼有家分店,最近我有个看店的老伙计因为需要看孙子,不做了,你看你父亲有兴趣吗?我敢保证比看夜轻松,而且我这里有销售提成可以拿。”李浩林解释道。 曹颖一阵疑惑,想不出为什么初次见面的这个人,刚刚又经过证实并不是海灵的男朋友,为什么要帮自己。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呢?李浩林是什么人?久在生意场中打滚,千奇百怪的什么没见过,曹颖这点小心思并没逃过他的眼睛,他低下头,从包里掏出了一盒“中南海”香烟,抽了一支出来,拿出打火机,“啪”烟被点燃了。他使劲的猛嘬了一口,随着烟雾从他嘴里慢慢的吐出,他说:“我知道你可能怀疑我的动机,不过我敢保证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目的”。 曹颖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李浩林,“那是为什么呢?” 李浩林又抽了一口烟,“刚才在海灵店里,我听了你跟海灵的谈话,你知道吗。。。”说到这李浩林一阵哽咽,眼圈瞬时便红了,两颗眼泪坚强的含在眼里,随时都有滑落的可能。李浩林继续说:“我母亲也才刚刚去世不久,我能体会到,那阵子我父亲有多么的失落,多么的难过,白头鸳鸯失伴飞,那是我们都不曾体会过的痛。”李浩林在残留的酒精的作用下,断断续续的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时而哽咽,时而失落的,时而有笑,时而流泪的,叙述了一遍。他从来也没跟外人讲过这些事情,就算是赵小伟也没听过这个完整版的故事。讲完之后,李浩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来啊,人生真的需要可以倾诉的朋友,无疑这是最好的减压方式。整个故事中触动海灵的只有那一句“白头鸳鸯失伴飞”说的海灵心里一震,这感觉熟悉的有种让人想哭。 “而我却没能照顾好我父亲,还让他老人家跟着我受了好多的委屈,受了我前妻那个悍妇多少气,而我还一再的隐忍,我真的对不起他老人家啊”,两颗泪珠,终于从李浩林眼中再次滑落下来,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平静了下情绪接着说道,“我觉得你跟我的境遇很相似,所以也想尽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这样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曹颖被李浩林的故事感动的眼泪早就流了一脸,感同身受,感同身受啊!哭得连眼影都花了,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了,只是用力的点着头,随后便被海灵搂在了怀里,她双肩颤抖着,发泄着自己在心底压抑了好久的委屈,原来世界上还有和自己一样的人,甚至比自己还可怜。良久,当她停止哭泣,再次做起来的时候,海灵的左肩已经被哭湿了一片,自己脸上的化妆品,和着眼泪一道一道的,像只小花猫。海灵被逗得“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一边拿起纸巾给她擦脸,一边说:“你瞧瞧你们这是干嘛啊,本来挺高兴的,我看你们都是喝多了,谁也不许再喝了啊。” 李浩林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是始作俑者,谄谄地说:“对不起,是我没刹住车,主要是今天喝了点酒,实在憋不住了,怨我,怨我!”说着一仰脖,就要喝自己跟前的那杯白兰地。 曹颖一把抓住了李浩林拿杯子的手,另一只手把酒抢了过来一饮而尽。李浩林当场就愣了,汉子啊,绝对是女汉子!当曹颖放下酒杯的时候,才发现李浩林正愣愣的看着自己,而自己的一只手还紧抓住人家的手不放,脸上顿时有种发烧的感觉。 李浩林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年纪大些,毕竟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赶紧岔开话题,“你看伯父到我那去上班的事情?” “回。。。回去。。。我问问他行不行,谢谢。。。谢谢。。。李哥了。”曹颖抽噎着说。一一一一一一内心独白:“这个男人多好啊,要是我男朋友就更好了,不管了,我一定要让他做我男朋友,就算真的是海灵的男朋友,我也不会让的!”(唉,千防万防闺蜜难防啊,女同志们都小心点吧!) 海灵暗笑,这顿饭吃的啊,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海灵也有梦” 鸿基市,一个叫做雅安里的小区,那是海灵的住处。夜半,海灵和曹颖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曹颖成了海灵打趣的对象,“看来李哥对你有意思哦。”海灵说。 “别胡说八道的,人家这么大的老板,哪会看上我个穷丫头啊,我有啥啊?”曹颖撅着嘴说。 “我看啊,你们两个同病相怜,人家还这么主动的给曹叔安排工作,不是想追你是干嘛啊?”海灵笑道。 “切!怎么可能吗,今天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诶,我看他是想追你还差不多!”曹颖略带酸味的说,“你难道没听说一见钟情吗,今天就有点像,不过我怎么听你的语气有点酸呢,思春了啊!放心,我才不跟你抢男人,送你了!”海灵把嘴凑到曹颖的耳边说! 曹颖登时一个大红脸,奔着海灵的肋下就搔痒,“你个小灵子,敢取笑我,看我不收你!”海灵急忙求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快睡吧,明天我还得开店呢”。 于是曹颖没有三分钟就带着一脸的甜蜜,进入了梦乡。而海灵的梦却和她完全不同。 江南的三月总是美景如画,若兮自从跟了长恭,转眼一年已经过去了,这一年中若兮与长恭如胶似漆,享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情,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这对生死恋人在上天的眷顾之下终又转世重逢。两个人静静的在西湖中泛着小舟,若兮的头一直倚在长恭的肩上,长恭则用右手轻轻的环在若兮的背上,左手慢慢的轻抚着若兮微隆的小腹,浑然忘却了身处异国(当时江浙一带属于陈国)。如今的若兮已经有了3个月的身孕,江南之行也是在若兮的软磨硬泡之下才得以成型,她要找回前世记忆的那一部分。那时候她是丹丹,长恭是风郎,也是像现在一样泛舟西湖,随着记忆的慢慢重现,若兮的脸上罩上了浓浓的红晕,笑容更是难得的呈现在了长恭的脸上,这二十几年间,与若兮相处的这一年中,是他笑的最多的一年,王府里的下人们都讲,王爷变的越发的平易近人了。 这一年期间和士开也特意来拜访过两次,并把长恭现在的表现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高湛,高湛听后颇为满意,尤其是听说长恭请旨要将有了身孕的若兮立为侧妃的时候,更是高兴,大声夸赞和士开的主意甚妙,于是一口答应,不仅立若兮为侧妃,就连若兮未出世的孩子都有了封赏。高湛言道:“若是世子以后便世袭兰陵王位并封都骑尉大将军;若是郡主便封为少陵郡主”,之后高湛又在和士开的建议之下,把长恭比较心爱的另外两个女人也封为了侧妃,一个是若兮的妹妹洛兮,另一个叫做文秀(郑王妃拉拢的心腹)。长恭并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却是个对女人天生有着怜爱之心的男人。短短的一年时间中就有一半的妾室有了身孕(别妄加评论,换上是你,估计24个都得怀上,没办法,都嫁给你了,不能叫人家守活寡是不是?再说了,什么叫人丁兴旺啊!瞧瞧吧!),虽然这样,长恭也并没有冷落自己的发妻郑王妃,反而是大部分时间都在郑妃处就寝,这让郑妃大为感动。 曾经有一晚,郑妃依偎在长恭怀里说:“为妻嫁给王爷两年有余,都未曾给王爷添得一男半女,以王爷的身份早就可以纳侧妃,王爷独待我两年有余,为妻的已经心满意足了;皇上初赐24名美女于王爷时,为妻确曾心生过怨恨,怨王爷,怨皇上,后来郝平将军对为妻晓以利害,为妻的才明白,王爷的良苦用心;王爷心能在为妻这一半,为妻已然知足,哪里还能不识大体呢,稍歇片刻,王爷便去其他人屋里吧,皇上耳目众多,莫对王爷不利才好”。 长恭轻抚着郑妃的肩头,“瑞儿(郑王妃的闺名)如此开明,长恭之幸甚,兰陵王府上下之幸甚,俗言道,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你当真是我的贤妻啊。我时时要为国尽忠,还要提防小人恶意诬陷,在府里的日子还不知能有多少时日,没猜错的话,不会超过一年,皇上便又会遣我前去伐周,以后这府中大小事情还要烦劳你与万总管多多操持。”长恭稍静了一下,又接着说:“有件事我早想说给你听,就是若兮”。 郑妃很平静的点点头道:“为妻早就看出王爷待若兮妹妹与其他妾室大有不同,若说,王爷有三成的时间是在为妻这里,想若兮妹妹也不差于我,本来早有此问,但担心王爷不悦,所以一直在等王爷说与我听,如今王爷高兴,为妻的便洗耳恭听是了,王爷可放宽心,为妻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长恭仰头打了个唉声,便断断续续的讲了自己与若兮前世的关系,说道龚长风为思恋文丹而死的时候,两个人的约定: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畔等三年。这是何等的惊天地,泣鬼神啊!郑氏从匪夷所思到慢慢的被长恭带入故事,早已哭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抽泣了一会儿,郑妃挣扎着从长恭怀中挣扎而出,飘然下拜,“王爷,瑞儿能侍奉王爷左右,且能得王爷如此垂怜,妾还不知足!时时还妒火中烧。而若兮妹妹与王爷阴阳相隔都不曾相忘,妾自叹不如。苍天有眼,垂怜王爷与若兮妹妹,妾焉敢再苟且正妃之位,妾愿将正妃之位让与若兮妹妹,还望王爷成全妾身”。 长恭伸出手慢慢地拉起了郑妃,轻轻地拽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头埋在郑妃的胸间,缓缓道:“瑞儿,别说傻话了,你18岁便嫁给了我,这两年间你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如同我的亲姐姐一般,除了我父皇与母后还有大哥外,你是我最亲的亲人,我无时无刻离不开你,虽说我与若兮有前世之缘,但你我之情,我也从不敢忘,如果还有来世,我希望你一样也能在我身边”。 郑妃笑了,脸上还流着眼泪,这时的眼泪是甜的,“王爷”郑妃的双手紧紧的抱住长恭,轻抚着长恭的背“我愿生生世世与你相随,哪怕是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若违此誓,人神共弃”(事实证明一一一愿啊,实在是不能乱许!) 此时躲在郑妃罗帷后面的文秀,(郑妃安排此女准备宴席,本来是同留长恭用膳的)一直用手捂着嘴,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自己的丈夫虽说自己只有二十五分之一,但是这样的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来,爱自己,自己也是幸福的,于是暗暗的也发下誓言,与长恭同生共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疯了,都疯了,看着吧。。。我是神仙!!!我都听见了!!!) 若兮躺在长恭怀里,一只手拿着已经完成的婴儿肚兜的刺绣,一只手轻抚着自己还尚未完全隆起的小腹,小船飘飘荡荡的,若兮满脸洋溢着的满是幸福的笑容,这一年来,就是这一年来,她享受到了长恭无微不至的关怀,如今她又有了长恭的骨肉,这种幸福,让若兮感觉就是在阴冷的冥界再等上千百年,也是值得。长恭双手环抱着若兮,一只手按在若兮轻抚小腹的手上,嘴唇在若兮的耳边厮磨着慢慢的耳语道:“若兮,你说咱们是生个儿子好呢,还是生个女儿好呢?” 若兮轻轻一笑,“王爷说生什么好就什么好了,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我们两个人的骨肉就好,不过我还是倾向生儿子一点点”。 “哦?为何倾向生儿子一点点呢?”长恭问道。 “因为我想生一个像你一样英武的儿子,长大以后也可以战场杀敌,解救天下百姓”,若兮双手攀住了长恭的脖子说。 长恭环住若兮的手轻轻一松,叹道:“唉,战场杀敌,解救天下百姓,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这一年来在朝中我耳闻目睹,皇叔昏庸无道,听信谗言,而和士开这厮把持朝政,任人唯亲,随意授官,启用解德选,冯子琮之辈,对异己不择手段的排除,手段卑鄙残忍令人发指。这些不止,此人还行荒淫之道,听万总管密报,其与胡后奸情昭然若揭,恐怕只有皇叔一人不知而已”。 若兮一惊,不解的问“此人如此邪恶,风郎为什么不奏上他一本呢?” 长恭苦笑道,“换做一年前,别说揍上他一本,就是直接杀了他又有何妨,如今有你们这帮妇孺,我又如何敢造次呢,只得一忍再忍,里外我也无有觊觎权势之心,只是找个合适的时机,然后便带你一干人等归隐山林也就罢了,蚍蜉撼树之事,实是不能为之”。 若兮把头扎在长恭怀里,幽幽道:“是我等牵连你了,风郎”。 长恭又是一声长叹,揽着若兮,良久的一阵沉默。再低头时,发现若兮已然进入了梦乡。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高孝瑜之死” 美好的时光总是像烟花一样,一闪即逝,就在长恭和若兮享受江南之行的时候,总管万新明快马加鞭,路上跑死了三匹马,又乔装改扮通过了大周的关卡,给长恭带来一个天大的噩耗,长恭的大哥高孝瑜不幸落水而亡,饶是久经战场杀伐的长恭,虽对死亡已经近似麻木,但对于大哥的意外身死,也不禁悲痛万分,自父母过世以来大哥一直在充当着父亲的角色,前些时日临出门时还特意到大哥府上辞行,欢笑之声余音在耳,而如今却天人永隔,若兮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慰长恭,只得催促随从赶紧随万总管回邺城奔丧,好让长恭好送大哥最后一程。 由于若兮身怀六甲长恭怕赶路途中会伤了若兮的身子,便安排好万新明保护着若兮以及几个侍女慢慢行进,而自己却骑着追风,风也似的疾驰在奔向邺城的官道之上,恨不得肋生双翅瞬间就回到大哥的身边,追风也好似能理解主人的心情,即使已经累的浑身轻颤,密汉满身,速度却没有放慢一丝一毫,饿了便随便吃点东西,渴了便随便寻个水沟喝些水,半路又租了条快船改走水路,就这样日夜兼程,三昼夜便来至邺城城下。 今日当值的城门官正是高孝瑜的旧属孙龙,老远的就看见一匹快马趟起一片的烟尘疾驰而来,于是运足目力远远眺去,一望之下,便认出了长恭与追风,朝守城的士兵大喝,道:“九王爷回来了,快,让进城的商贾百姓让路”,随着士兵们的手忙脚乱的一通忙活,人群中才闪出一条马路长恭随后便穿城而入,直奔河南王府而去。 河南王府门前,一片素缟,就连门前的一对石狮子也挂上了一对大白花,院内高搭棂棚,旗幡招展,一阵阵木鱼和铜锣伴着诵经的声音传出,长恭含着眼泪从追风的背上一跃而下,迎头正撞上河南王府的老管家高义,高义看见长恭忍不住热泪盈眶,双膝一软,跪倒磕头,道:“千岁,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去见王爷最后一面吧!” 长恭双手搀起高义,两串眼泪便扑簌簌的落将下来,“老哥哥,快快请起,带我去看大哥最后一面。”高义搌了搌眼角的眼泪,从门口的账房处取了套孝服,一边拉着长恭奔灵堂走去,一边给长恭套上了孝服。 宽敞的灵堂内,中间停着一口雕龙黑漆的金丝楠木的棺椁,棺盖半盖着,里面躺的正是长恭的大哥河南王高孝瑜,左右各有僧道正在诵经,高孝瑜的长子高凯,和次子高陵在堂前陪灵,棺椁前正在吊唁的正是高湛的近臣娄子彦,见长恭到来,不禁浑身一颤,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对着长恭施了一礼“千岁”,长恭虽说悲痛万分,但娄子彦的变貌变色,岂能逃过长恭的细致,用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三步两步的来到了大哥高孝瑜的棺前,手把着棺椁,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他用手轻轻的理了理大哥的头发,昔日与大哥相处的点点滴滴展现在脑海中,鼻子一酸,哭道:“大哥,我一去不过数日,你我兄弟便天人永隔,疼煞兄弟了,大哥戎马一生,怎会无故落水啊,定是糟了小人陷害,小弟一定彻查此事,替大哥报仇!”说着,伸手便去抱高孝瑜的尸体,老管家高义一见,赶紧上前去拉长恭“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您节哀,保重身体啊!”高凯,高陵也一起左右来搀长恭“九叔,您保重啊”,说罢,赶紧招呼几个家人一起去拉长恭,拉扯间,长恭用早就准备好的一根银针刺进了高孝瑜的下腹,趁着家人们的拉扯,顺势将银针拔出,藏入了袖内。高凯,高陵哥俩儿跪在长恭面前,“九叔,父亲他。。。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长恭一左一右的揽着两兄弟的头,轻抚着他们的脸庞,安慰着兄弟二人“没关系,大哥不在了,还有九叔,以后有什么事情,九叔替你们担待”。说着抬头对着娄子彦又是冷冷的一眼,箭一般的目光看的娄子彦浑身不禁又是一哆嗦,急忙讪笑着对长恭一躬,慌忙告辞而去,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还被门槛险些绊了一跤,长恭心下更是起疑,拉起两个侄儿问道:“你们母亲呢,现在可好?” 高凯抹了抹眼泪,“母亲现在后堂,因为伤心过度,身体虚弱的紧,这几天,天天在问九叔您何时回来,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后堂看看她老人家吧”。 高陵补充道:“九叔,九婶娘也在,这几天,天天都在陪着母亲呢”。 长恭略一思考,吩咐高义,道:“老哥哥,烦劳您在前面带着高陵侄儿支应,我随高凯去后堂看看嫂嫂。”说罢又把高义拉倒近前,在高义耳畔耳语了几句,朝高义一拱手,拉着高凯奔后堂而去。 长恭的回转,让河南王府上下又有了主心骨,就连高义与一干家人等,心里都是一松,黯淡的眼神中,都慢慢的又有了神采。高义一诺,拉着高陵又回到灵前陪灵,高陵也不哭闹了,在他们哥俩眼里“九叔”是无异于父亲的存在,九叔回来了,如同高孝瑜再生一般。 河南王府后堂,高孝瑜的妻子秦氏夫人自打高孝瑜意外身死后,这几日终日以泪洗面,甚至在高孝瑜去世的转天,便寻了短见,若不是贴身丫鬟玫红发现的早,也就随高孝瑜去了。此时,秦氏正半躺在塌上,双目红肿,面色苍白,短短数日两鬓的头发居然已经灰白了一片,床头秦氏身旁坐着的正是长恭的正妃郑氏,床位站立着的是高孝瑜唯一的女儿高思思,郑氏用手轻抚着秦氏的双腿,劝道:“大伯已经去了,嫂嫂一定要以身体为重啊,凯儿还年轻,思思也尚未出阁,陵儿还未成年,您身子若是垮了,让这几个孩子依靠何人啊?” 秦氏双目淌泪,上齿把下唇咬依然出了血,喉咙里“咕咕”的不停在吞着苦水,用力的朝郑妃点了点头,一声长叹,哽咽道,“妹妹说的是,是嫂子糊涂了,我嫁与王爷为妻,将近20年,素知我家王爷为人,不是那度量狭窄之人,又怎会投水自尽?定是糟了奸人陷害,我若再死,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将孩儿们好生抚养成人,不会再做傻事了”。 郑氏道:“嫂嫂是明白之人,能这样想那是河南王府上下的福气,如今就等我家王爷回来,再与嫂嫂做主”。 两人正说话,丫鬟来报,“九千岁来了,求见王妃娘娘。” 秦氏与郑氏大喜,秦氏一咬牙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又用手捋了捋鬓边的散发,急忙道:“快请千岁”,朝高思思一点手,高思思会意,用手搀起了母亲,与郑氏向门口迎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夜访栖霞观” “嫂嫂,我来迟了”,长恭一见秦氏,两行热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双膝跪倒,往前跪爬了几步,一把便抱住了秦氏的双腿,不由得“呜呜”的哭出了声音,秦氏见状也是一阵悲从中来,用手轻抚长恭的发髻,眼里扑簌簌的落下泪来,郑妃也不停的用手帕抹着眼角。哭了一阵,秦氏吩咐高凯将长恭搀起,与郑妃一行人走进厅堂,自己也被高思思搀扶到厅堂正中的左手边的太师椅上,轻轻摆了摆手,道:“长恭,难为你日夜兼程赶回来给你大哥奔丧,一路辛苦了,快坐下”,说罢,又对站立在身边得高凯道,“凯儿,给你九叔上茶,润润喉咙。”高凯称了声“是”便自去了。 长恭稍微稳了稳心神,用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秦氏会意,朝心腹丫鬟玫红使了个眼色,玫红便吩咐着带着丫鬟老妈们朝长恭及郑妃施了一礼,便掩上门下去了。 “嫂嫂,您看”,见屋中没有外人,长恭从袖中掏出了,刚刚刺进高孝瑜下腹的银针,此刻,银针的已经变成了乌黑之色,秦氏c郑妃c高凯以及高思思,见状均大惊失色,“啊!”秦氏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适才我赶回来,哭灵之际,我见娄子彦在我大哥灵前吊唁,其人却神色不定,见我回来更是变貌变色,我便心下生疑,于是我刚刚趁人不备,用此银针刺入我大哥的腹内,果不其然,大哥是中毒而亡,而从投水可见,大哥是中的是鸩毒,心燥难耐才投的水,万总管寻到我后,曾经言道大哥不知何故与皇上争执,被皇上灌了三十七杯烈酒,如果是皇上有杀大哥之心,一杯鸩酒足矣,为何还要让大哥饮下如此之多的酒呢?”长恭道。 秦氏等人听着长恭的分析,不由得连连点头,觉得长恭分析的甚是。正在此时,忽然门前又是一阵大乱,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喊声徐徐传来,少时,四道人影由远而近,正是二哥广宁王高孝珩,三哥河间王高孝琬,五弟安德王高延宗,六弟渔阳王高绍信。高延宗小了长恭半年,本是个混人,听闻大哥过世,此时更是急火攻心,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哭喊着跑到后堂门前一把推开了门,蹬蹬的便踏了进来,其余几人也从后面跟进来,都是双膝跪倒给秦氏磕头哭道:“嫂嫂,大哥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秦氏心中又是一阵难过,随着几个人哭了一阵子,随后长恭与郑妃给高孝珩c高孝琬见了礼,高延宗与高绍信又给长恭和郑妃见过礼,高凯和高思思也给叔父们见过礼,这才分别坐下。 稍安片刻过后,长恭又拿起银针给兄弟们看过,高延宗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我们弟兄们这就点奇人马杀进宫去,让这皇帝老儿给个说法。” “闭嘴”,高孝珩与高孝琬不约而同的呵斥道,同时高孝珩走到门口,推开门往四周望了望,看四下无人,回到屋中道“五弟,不可造次,此乃邺城,皇帝脚下,岂可胡言乱语,当前之际我们是要搞清楚大哥是受了何人的陷害,未曾搞清楚之前,就轻举妄动,岂不授人权柄?” 高延宗又是重重的一拍桌子,长叹一声,虎目含泪道:“大哥死的冤枉,如今却不能给大哥报仇,九泉之下,大哥如何能安啊”,说罢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长恭走到高延宗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五弟,大哥的仇一定要报,但我们也得知道这仇找谁报,如何报,所以才要彻查清楚是何人陷害大哥,而现下切不可意气用事,待得查清真相之后,就算是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把此人碎尸万段”,长恭眼中寒芒一闪,杀机顿时外放。 高绍信附和道:“不错,就是拼上性命不要也要给大哥报仇雪恨。” 高孝珩与高孝琬也点了点头,道:“四弟,我等虽然在邺城都有府邸,但常年均身处异地,唯有你跟大哥一直住在邺城,论消息,我们几人都不能与四弟你比肩,此事我看就以你马首是瞻吧”。 长恭稍作考虑,便应承了下来,道:“这样吧,明日便是大哥头七,是大哥的发丧之日,你我弟兄五人先让大哥入土为安,然后我们再商量如何与大哥报仇,眼前之际我们都各自回府准备准备吧,明日好送大哥最后一程”。众兄弟点头称是,又安慰了秦氏一番,便起身各自告辞回府去了。 兰陵王府门前,长恭与郑妃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府门而入,直奔内宅,两名内侍和和两名丫鬟迎面一路小跑的迎了上来,口称“王爷,娘娘”,长恭朝郑妃使了个眼色,郑妃冰雪聪明,岂能不知长恭的用意,对其中一名内侍吩咐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甚是乏累,你快去吩咐文秀贵人整理好床榻,好让王爷休息”。内侍应了声是,转头便小跑了去。 卧室之中,侍女安排长恭宽衣躺下,郑妃吩咐一声,“都下去吧”,所有内侍和侍女应了声“是”,便都退了出去,随即将门掩上。长恭与郑妃相视片刻,侧耳细听之下,再无其他动静后,长恭一按床头的兽首,一扇暗门立刻浮现在床榻之后,长恭抄起床头的宫灯,对郑妃道:“瑞儿,任何人来找我,就说我正在休息,不便见客”。 郑妃点了点头,长恭便向暗门后走去。兰陵王府的暗道有两条,一条几乎是公开的,(几乎每个王府之中都会开凿一条象这样的暗道),另一条则是通向邺城南门外大安镇的栖霞观。 栖霞观位于镇子南边林虑山上,从山下向山上望去,道观门顶上立的“栖霞观”三个大字石刻。观门用青石砌筑。中开一圆拱券门,拱券门上石刻二龙戏珠,下面是七级踏道,后面是方形石门墩,门开二板门。 院内三间三清殿位于高石台基,中间是五级踏道,边有垂带。两边厚厚的砖砌山墙上部置墀头。中间有檐廊,檐柱立在狮子柱础上,柱头上边有立枋,枋c柱间置雀替,枋上明间二组三彩平身科斗拱,稍间一组平身科斗拱,上托檐檩c檐椽。灰板瓦盖顶,硬山脊,五脊六兽。 玉皇殿也是三间,前面是拜殿,高石台基,中有五级踏道,两边砌垂带。踏道东侧立一通龟趺螭首的石碑。两个山墙是用石头砌筑,上边用砖砌有墀头。顶是小灰板瓦覆盖,卷棚顶。檐柱是两个石柱,上刻有楹联:左侧是“青梅煮酒曹刘论英雄”,右侧是“鸿门设宴楚汉谈天下”。柱头间承立枋c平板枋,枋上明间是一组三彩斗拱,稍间是一荷叶墩。 相传栖霞观为仙人卢子綦的修炼之所,三国时的曹丕守邺城时,游历了栖霞观,并写下《游仙诗》一首:“西山何其高,高高殊无极。上有两仙童,不饮亦不食。与我一丸药,光曜有五色。服药四五日,胸臆生羽翼。轻举生风云,倏忽行万亿。浏览观四海,茫茫非所识。”诗中提到的西山即林虑山,两仙童指的是乔璋c乔瑞。晋有道士乔永,慕名三仙之迹,依观而居,栖霞观之名自此扬名于世。 兰陵王府通往栖霞观的暗道在修建之时,在向南挖凿中,在朱雀门外五里处偶然打通了一条已经几近干涸了的地下河,而地下河的终端恰巧又连接到林虑山的山腹之中的一个天然石钟乳洞,此洞并不是很大,但容纳长恭的五百军阵还是绰绰有余的,洞内钟乳林立,点燃一根火把,火光映在钟乳石上,就似点燃了千百盏明灯,洞内便如白昼一般,每根钟乳石都是五彩斑斓,绚丽至极,像一根根倒挂的晶灯,其中有一根柱子一般的钟乳石,四五人才能将其合抱一周,好像山洞的顶梁柱。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栖霞观主” 走出钟乳洞又连接上了人工修凿的暗道,长恭沿着暗道向前大概又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来到了一扇暗门前面,正对着暗门的左侧方燃着一盏石制的油灯,灯火正一阵阵的跳动,长恭伸出左手将油灯向外一拉,暗门朝左右一分,灯光一亮,十三级台阶豁然出现在眼前,台阶的尽头是神像后面莲花座上的一道暗门,长恭一触机关,暗门向下一沉,长恭一低头便悄悄的从暗门处走了出来,,慢慢的从神像后探出头来,眼看四下无人,于是绕到神像前方,在供桌上取了三支香,取蜡头上的火点燃了来。 在莲花座上端坐的正是太乙救苦天尊,救苦天尊身边蹲着的是他的坐骑九灵元圣,两个眉清目秀的童子站立在两边。长恭双手举香齐眉,打了三个躬,把香按照顺序插在香炉之中,向后退了三步,撩衣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又对救苦天尊打了个躬,转头向殿外走去。此时刚过初更,观里面的道士大多都回房去了,长恭从救苦殿出来绕过四御殿,三清殿,后花园路上竟没遇见一个道士,就这样来到了方丈的云房门前,举手正要敲门,里面却传出了一个和蔼的声音,“来了,就进来吧”,长恭推门而入,转身又将门关上,眼见得云床之上端坐着一名高冠羽士,面似冠玉,颌下三缕长髯,周身青布道袍,一脸的慈祥,见长恭进来,朝长恭招了招手“孩子,你来了,快近前来坐”。正是长恭的授业恩师寇谦之真人。 长恭跪倒磕头,道:“师父,弟子不孝,不能常侍您老人家身旁,还请师父原谅!” 宼真人一摆手,双手搀道:“你这孩子,哪里话来,你贵为齐国的兰陵王,当以国事要紧,为师一个方外之人,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快起来,到为师跟前,让为师看看。” 宼真人拉着长恭的手,让长恭坐到自己的身边,上下端详了长恭一阵,点了点头,“想当年贫道云游途中,一病不起,若非你母亲慈悲冒着莫大的风险将贫道救起(当时北齐崇佛尤其是在高洋统治时期),贫道早就轮回去了,你从小命中就带煞气,你母亲才将你托付与为师为徒,寒来暑往,不知不觉已经十五个春秋过去了,所谓食君之禄,与君分忧,这几年来你驰骋疆场,为北齐攻城掠地,立下无数战功,可见为师教你的文韬武略,你甚是用功。但殊不知,也遭下无数的杀业,你眉宇之间的煞气不觉又重了许多啊!如今你叔父高湛当朝,其人嫉贤妒能,又任用和士开,娄睿之辈的奸佞小人,孩子你要小心啊!适当之时要懂得急流勇退”。 长恭点了点头,道:“师父,弟子明白,今日前来是为我大哥高孝瑜之事,师父您可有耳闻?” 宼真人口打唉声,道:“贫道焉能不知啊,否则我岂能算准你今夜必来?河南王之死事出蹊跷,定是糟了小人的陷害。” 长恭道:“不出师父所料”,然后就把自己探查的结果对宼真人叙述了一遍。 “哦?”宼真人听了长恭的叙述,不由双眉紧蹙,思忖良久,道,“河南王与皇上争执之时恰逢太子高纬大婚,文武百官无不来和,本是大喜之日,为何皇上大怒,要灌下河南王如此多的烈酒呢?” 两人正在分析,忽然宼真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指屋顶,长恭却笑了,“师父,不需担心,来的是我的马童将军,郝平”,说着,推开门,双手三击掌后,屋顶上一人燕子投水般的翻了下来,落地一个前滚,便跪在了长恭面前,“见过王爷”,来人正是郝平。 长恭用双手相搀,道“鲁冲,不必多礼,来,本王给你引荐一下”,说着走到宼真人身侧,“这是本王的授业恩师,寇谦之宼真人”。 宼真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郝平,点了点头道:“嗯,将军好相貌,忠义之人啊!” 郝平急忙朝宼真人磕头,道“真人谬赞了,郝平见过真人”。 宼真人一笑,“将军多礼了”,说着大袖一拂,一股巨力涌来,郝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郝平一惊,一脸的敬佩之色,又一拱手,道:“真人好手段,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长恭也笑了,“师父您老人家就别逗鲁冲了,鲁冲虽随我不久,但却是我的心腹之人,私下里便犹如兄弟一般”。 郝平听的心头一热,又朝长恭跪下去“王爷”,激动的话到嘴边竟然有些哽咽,长恭拍了拍郝平的肩膀,将他拉起,道:“以后,没有外人在就不要那么多繁文缛节了”,说着心中一动,脸现狡黠小孩子般的拉住宼真人一只胳膊,道:“师父,鲁冲与我是生死之交,初次见面,您是不是该给些什么见面礼啊?” 宼真人听了,狠狠的瞪了长恭一眼,长恭朝郝平吐了吐舌头,郝平从来没见过长恭如此顽皮的以面,心下不觉恻然。宼真人对长恭“哼”了一声,点首对郝平道:“来,孩子,近前来”。 郝平应了声“是”,便站在了长恭的一侧,只见宼真人,左手一抖,蓦然,一条金银两色的丈许长虹冲天而出,宼真人左手又是一带,金银两色长虹一收落在了宼真人的手中,竟然是一条精致的链子枪。 此枪长约丈二,通体是金银两色的金属细环串联而成,枪身小拇指般粗细,枪柄是鸽子蛋大一颗龙头,可以当做流星锤来使用,枪尖是桃叶般大的一条龙尾,带勾带刃,还可以当做飞爪来用,枪柄的龙头嘴里有一个活扣,可以和龙尾末端的细环相衔接,绕在手腕上,就像一条精致的手链。宼真人道:“孩子,这枪本是一对,随了贫道半辈子,一条给了长恭这孩子”说着看了看长恭,长恭得意的朝郝平举起了右手,撩起袖子,露出了和宼真人手中一模一样的链子枪。 “俗话说,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如今,这一条就送给你吧,孩子!”宼真人把链子枪递给郝平道。 郝平急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真人,这也太贵重了”。 “诶!”宼真人面色一沉,“你当白白与你么?长恭的命就此托付与你,他的命还抵不过这条枪吗?” 郝平面色一正,双手接过链子枪,刚要说些什么,谁想到看似这么细的链子枪,一入手竟然有七八十斤的分量,晃的郝平一接之下,差点没把手中的链子枪扔在地下,脸上顿时是一脸的惊异之色。长恭见状,笑的几乎肚子疼,果然,郝平接枪的时候,跟自己当初一样的反应。 宼真人道:“此枪叫做飞龙钻,是贫道的师祖用昆仑山的万年陨铁打造,一雄一雌,长恭的是雄枪长丈五,重八十六斤;你的这条是雌枪,长丈二,重七十五斤;此枪质地坚韧异常,任何的宝刃都伤不得它毫厘,此枪还有个特点,就是伤人之处,伤口难以愈合,除非有我们本门的化龙丹才能医治,否则伤者定会伤口溃烂致死;抢招共三十六路,每路又有三十六种变化,诡异莫测,我已全部传授给长恭了,以后可以让他来传授与你”。 郝平手捧飞龙钻举过头顶,双膝跪倒,对宼真人拜道,“蒙真人赠宝之恩,郝平没齿难忘,今后定会用性命保护王爷周全,枪在人在,枪去人亡!”说罢,给宼真人磕了三个响头,宼真人这次点了点头,受了这三拜。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郝平身世” 宼真人受了郝平的三拜,被长恭强拉着给郝平演示了一下三十六路飞龙枪枪法。链子枪在十八般兵器中是最难练的一种,份属轻兵器,一般配合轻身术使用,但飞龙钻的雌枪都重有七十五斤,可以说早已脱离了轻兵器的行列,而且奇型兵器更为难练,掌控不好则会伤到自己。只见宼真人将一条软链施展的飞舞起来如同钢棍,扎c裹c带c抽c舞c拉c劈c扫c缠c拿c云c摆十二字技法在宼真人手中宛如活了一般,缠如蟒蛇绕身,放似蚊龙出水,舞到快处,枪影之中竟幻化出一条张着血盆巨口的金龙,摄人心神。看的郝平心旷神怡,就这么一直伸着脖子,一动不动的呆呆的从第一式蛟龙出海看到最后一式金龙锁柱。 不过一刻时间,宼真人将飞龙钻一收,竟然没有半点气喘,脸上更是平静如常,没有半滴的汗水,长恭的一阵掌声,将看的目瞪口呆的郝平从惊愕中惊醒,对宼真人一抱拳,道:“小人自幼便随叔父习武,十六岁便入了镖行,但适逢天下大乱,四处刀兵,七年的光景这门营生是便做不得了,后来因丢失了重镖,没脸再回去见叔父,本欲自行了断,却被路过的周军中的一名同乡救下,便随周军当了兵,因为小人有些文武才能,不久便被提升到百夫长,再后来才与王爷有缘相聚,小人深感王爷厚爱,如今又蒙真人垂青,郝平何其幸甚!”说着,又朝宼真人拜了下去。 宼真人伸双手相搀,道:“孩子,不必多礼了,你且起来吧。” 郝平起身,对宼真人又是一躬后垂立在原地,宼真人当即又言道:“郝平啊,你可否将你所学给贫道演示一番啊?” 郝平听宼真人要自己将武艺演示一番,心想“真人肯定是要指点指点我啊”,不由心中一喜,道:“郝平遵命,还请真人和王爷不要见笑啊”。 长恭鼓掌道,“好,好,鲁冲,你随我这些日子以来,我还真没有见识过你的武艺,今天当真是个好机会,我倒是要好好的开开眼界”。 郝平双手对宼真人和长恭抱拳道:“那郝平就献丑了”,说罢一个上步,腰一躬腾身而起,左脚尖一点右脚尖,飞到半空中连着两个空翻,犹如一只鹞子一般,落地无声,两手向外展开,双手手指的第二c第三指节勾屈,手背后张好似鹰爪一般,紧接着抓c打c拿c掐c翻c砸c锁c靠c崩c截c拦c挂同时配合腿法,蹬c弹c撩c踹c缠c穿;身法转动,俯c仰c拧c转c伸c缩c闪c展;一双眼睛更是施展环c瞰c注c随,其人好似旋风滴溜溜的在场内打转,虽然左腕上缠着一条飞龙钻,但向上一纵便是两丈多高,而落地却似二两棉花,悄然无声,足以证明其膂力也是相当的过人,看的长恭连连鼓掌叫好,宼真人眼中也流露出赞许之色。 又是一刻时间,郝平一个收式,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的朝宼真人和长恭一抱拳说了声,“真人,王爷,小人献丑了”。 宼真人看着郝平的拳法,心中一阵激动,问道:“你使用什么兵器?” “小人最擅长的兵器是叫做虎尾扫魔棍”,郝平说着,往腰间一按,一条七尺长的短棍蓦然出现在手中,宼真人一见此棍眼中不觉一阵湿润,问道:“你父亲郝冉还在世吗?” 郝平闻言便是一惊:“真人识得家父?家父在小人七岁时便故去了,我自幼便和母亲在叔父荫佑之下生活”。 宼真人又道:“你乳名叫小山子,你叔父是裴之横吧?” 郝平心下大惊,“您老人家是?” 宼真人眼见故人之后,也不禁老泪纵横,道:“贫道本名寇谦,字叫做辅真,与你父亲c你叔父裴之横是八拜之交,贫道排行在长,你父亲郝冉排行在次,裴之横排行在三,想当初我们结义那年,你方才五岁,一别到如今,转眼就是十八年,孩子,我是你大伯啊!” 郝平闻听此言,脑袋嗡了一声,登时“噗通”一声,双膝跪倒,磕头带响,“大伯!”往前跪爬两步一把便抱住了宼真人的双腿放声大哭,长恭见此情景顿时傻了眼,呆立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宼真人用手轻抚着郝平的头发,仰天长叹,道:“时隔多年,想不到二弟已然作古,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了,也是上天垂怜,才叫你我叔侄重逢,来,山儿,快快起来”,说着,双手将郝平搀起。 郝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山儿幸甚,竟遇见大伯,定是父亲泉下有知,才将我送到大伯跟前尽孝,今后大伯便是山儿的父亲”,说罢,口称“义父”又重新跪倒,直乐的宼真人胡子都翘了起来,受了这一礼,不停的说“好”将郝平拉起,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自顾自的回道宼真人的云房之中,竟对长恭视若无睹,令长恭心理是一阵郁闷,只得悻悻的跟在二人身后进了云房。关上门,宼真人与郝平又叙了一阵家常,不觉外面钟鼓各轻响了两声,已然是二更天了,长恭在一旁轻咳了两声,二人这才如梦方醒,郝平起身朝长恭道:“对不住了,王爷,小人刚刚失态了”。 长恭慌忙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你们叔侄时隔多年,跨越千里,又在此地相认,当真是天意,倒是本王扫兴了”。 “呵呵”,宼真人捋着胡子一笑,“长恭啊,山儿为师已经收为义子,今后你可是要格外的照顾他啊!” 长恭应道:“瞧您说的,就是没有您这层关系,我对鲁冲也是青睐有加的,如今这是亲上加亲,以后我倒是要称郝将军一声师兄了。”说着,起身朝郝平便是一揖,惊得郝平急忙一侧身,让过了长恭这一揖,急忙道:“王爷,使不得,若不是您,当日小人早已命丧疆场,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岂敢僭越,与王爷称兄道弟,真折煞小人了”。 “诶!”宼真人脸上一沉,道:“山儿,长恭是我的嫡传弟子,自幼便随我学艺至今,我眼中亦视他为子侄一般,他称你一声师兄,你有何担不得啊?贫道这里乃是方外世界,没有什么王爷奴才的,到了老道这里,便要听老道的。” 郝平讷讷道:“谨遵义父教诲”,转头对长恭又一抱拳“那小兄就托大了,但回王府,还请师弟不要这样称呼才是,以免平白生出些是非”。 长恭道:“我明白,公开场合里,你还是称呼我王爷,”。 定了辈分,两人起身又各自见了一礼,随后长恭道:“今天约师兄前来本来是想请师兄今夜三更天夜探娄府打探一下我大哥河南王的死因的,如今。。。”。长恭话音未落,郝平便起身道:“贤弟哪里话来,于公于私,小兄都要走上这一趟的,义父,孩儿暂且告辞,等事毕,孩儿一定天天陪伴义父左右”,说着转头对宼真人深深一揖。 宼真人,点了点头,叮嘱道:“山儿,你此去一定小心,这娄氏父子绝非善类,一旦掌握证据速速退出,切不可意气用事”。 “孩儿遵命,义父c贤弟稍等,我五更天前必回,若没能回转,那便是出事了”,郝平拱手道,寇谦之闻言眉头一皱,左手掐指一算,“没事,你去吧,此行有惊无险,另外,我这里有一道符箓,你且拿去,关键时将其撕开就是了”。 郝平左手腕上缠着飞龙钻,把宼真人所赐的符箓揣进怀里,抱拳告辞,出门一拧身便上了房脊,随即身子三晃两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