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孤魂》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Valeria】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书名:剑心孤魂 动乱天变 第一章 山雨yù来风满楼 宗洋正在追李家的千金李小菲,李小菲是独生女,自幼便有着大小姐的颐指气使,和其他的小女孩玩,总是大姐姐级的人物,长大以后更是了不得,仗着自己的父亲在朝廷为官,舅舅一杆横扫大江南北的狼牙棒,自己又在京城开了三家钱庄,女人们怕她,男人们也怕她,她美得娇艳,美得令人无地自容,三年前听说她杀了名动武林的催命十四郎,大家都知道她一点武功也不会,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她怎么可能杀了催命十四郎呢?十四郎死的时候,胸前曾被少林的大力金刚指伤过,之后一剑穿心,鲜血把他的锦袍染红了,他死在宝隆钱庄,宝隆钱庄是李小菲所经营的三大钱庄之一,尸体是被管家用木板抬出来的,然后扔到街头,仿佛扔一头死猪一般。宗洋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父亲在他七岁那年就去世了,母亲重疾缠身,在他父亲去世不久的时候,郁郁寡欢也撒手人寰了,宗洋由姑姑宗然从带着,缺少母爱,八岁的时候还穿着母亲当年为他缝制的红色肚兜,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面对别人的嘲弄和讥讽,他只微微一笑,可是在他内心当中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默默地站在故园里,那一刻他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也不愿知道,因为一个陌生人全然不会管另一个陌生人的事,他也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冷清,默然,寂寞,心碎,这一切他也知道这一生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他并没有逃避。 宗洋和李小菲,这本是不可能的一对,若说是李小菲同情宗洋而喜欢他,这也就算了,可是早在她刚出生是就已和王的公子指腹为婚,以王在朝中的势力,嫁到王府本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可是她偏偏并没有这么做。 近日武林中出现了不少怪事,先是久居关外的“飞鹰三怪”突袭了名震江湖的点苍派,杀死了点苍掌门人通灵道人,并盗走了点苍镇山之宝“玉玲碧萧”;震杨镖局运送甘肃的一批饷银不知去向,这可是朝廷用来抗击辽国的军饷,如今不知去向,自然引起朝野上下的一片震惊,当今皇上已下御旨擒拿震杨镖局张燎原等一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整个京城禁卫森严,各个要到及关卡都布置了官兵,就连锦衣卫都出动了,皇城里密布了一层紧张的气氛;苗疆的甘露露经常出入王府,这自然引起不少江湖人士的关注,甘露露是武林第一使dú高手,十年前在武林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杀人无数,由于她炼制的dúyào一般人根本无法解去,所以有好多人无端地死去,最后由少林牵头带动武林各大门派联合追杀甘露露,甘露露不敌众多高手,受伤极重,退回到苗疆不在涉足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也伤亡惨重,其中死了不少高手。已经十年了,她这次突然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催命十四郎死于宝隆钱庄,而且死的很突然,江湖上能一剑杀死催命十四郎的人并不多,李小菲真的能杀了他吗? 有酒喝的地方就是好地方,有女人的地方就是乐园。 自古以来酒家和妓院是两个地方,而且分的很清,酒家是酒家,妓院是妓院。可“铁算盘”孙富贵在一夜之间竟然把全城的酒店和妓院全都接管了,也无怪呼他是“铁算盘”,精打细算,盘里盘外,没有人比他跟精明。 现在他正在楼上扒啦着算盘,在算这一年来的进出项,厚厚的一堆账簿堆在他的面前,旁边一个伙计垂首弯腰,神色凝重,直到孙富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的神情才稍微缓了缓,并低声道:“老爷,还满意吗”,孙富贵抬了抬眼皮狎笑道:“阿旺,这一年来你干的不错,以后好好干,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阿旺道:“阿旺这条命都是老爷给的,就是为老爷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孙富贵合起账簿慢慢地站起身,摇着折扇踱到窗边望着楼下街道繁华的景象喃喃道:“京城将要出现前所未有的混乱了,江湖平静十年又要陷入血腥与杀戮了”,过了良久,他忽然睁大眼睛严肃地说:“明天安排夫人和少爷离开京城,所有的酒店和妓院都关门,我也要去一趟洛阳”。阿旺不解道:“老爷何必如此紧张,不就是几个江湖人士一夜之间都涌入京城了吗,跟我们的生意有何关联呢?”孙富贵只淡淡道:“你去办吧”.阿旺一脸迷惘地退了出去。 宗洋站在故园前,他落寞的背影被日光拉的好长,空气中有微风,有淡淡的花香,当然宗洋也闻到了这醉人的花香,他没有动就已知道李小菲已到了他背后,李小菲的身上总有一种迷人的花香味道,令人无法摆脱。李小菲温柔道:“是不是又想到伤心事了"?宗洋仿佛没听到一样,李小菲娇笑一声扑入他怀里,用她那一双细腻粉嫩的手摩挲着宗洋的胸脯柔声道:“可惜我是一个弱女子无法想象你们男人心中的痛苦,不过据传闻《摩煞秘籍》就藏在这里啊,你还没有想到会在那里吗”?宗洋摇摇头道:“这里太大,我也无法想象先祖会把它藏在哪儿”,李小菲离开了他的怀里,就要走,走出两步忽然回过头道:“你再仔细想象,你别忘了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以及你母亲的冤屈”,之后她就走了。宗洋一个人呆呆地站着,看着荒废的庭院,凄凄荒草,颓壁残垣,门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风吹着梧桐叶子哗啦哗啦的声音仿佛吹着他一片一片破碎的心,七岁以前的记忆完全空白,只记得跟着姑姑离开大院就再也没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只听姑姑说母亲是重疾而去世,那时的他年幼哭的死去活来,之后也便相信了,但是昨天夜里他真真切切地听到李小菲告诉了他父亲母亲的死因,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他需要静心想一想,想他七岁以前的记忆,至于像刚才李小菲所说的什么秘籍,他才不去关心呢。 李小菲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世的呢?他又在不断地问自己。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赌坊输了钱后无法还债被dú打的遍体鳞伤躺在街上,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赌徒,也不知在那里躺了多长时间,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了一张温柔的床上了,幽香的被褥,粉红色的帐帘,身旁还坐着一位娇美的丽人,动人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之情,宗洋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咬了咬手指,丽人微微一笑,轻启朱唇柔声道:“你不是在做梦”,宗洋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儿?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丽人咯咯一笑道:“你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呢?放心吧,我不是坏人”宗洋叹了口气,望着屋顶道:“我本来是一个该死之人了,你又何必救我,还不如让我去死了的好。”丽人为他掩好了被子侧耳听了听院内,低声说:“你好好休息,我爹回来了,我晚上过来看你”说完轻移莲步,悄悄地关上房门走了。以后每天丽人白天来看他,晚上就走了,直到他伤好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能下床走动了,她每天扶着他到庭院里散步,陪他谈心,宗洋算是离不开她了,况且如此美若天仙的丽人谁不喜欢呢?可是宗洋一直不敢这么想,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心存不轨那岂不是畜生吗?直到有一天宗洋又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丽人没有回答他,只娇笑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跑开了。宗洋又非木头,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爱。他们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一起逛街,一起谈古论今。 丽人就是李小菲,直到昨天他才知道她是京城三大钱庄的龙头,她父亲是朝中大官,李家是京城显赫的家族,当知道这一切后宗洋彻底绝望了,他万万没想到李小菲的家世是如此的让他望尘莫及,他要离开,他已习惯了贫穷的日子,他已习惯了别人看不起他,李小菲待他这么好,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他疼痛的心又开始滴血,他不需要别人的恩惠,他也不需要别人同情他,怜悯他。他什么时候都可能死去,没有什么欠别人的,可以无所牵挂的死去,欠人恩惠总得想办法去偿还,为了偿还总得保留住自己的生命,这样对死亡就有了一种牵挂。当他和李小菲道别时,她的眼内有滚落的泪珠,手扶着胸在抽泣,宗洋为她擦干了眼泪,她一头扑入他怀里,宗洋分明能感觉到她因抽泣而颤抖的身体,她面容苍白,朱唇失血。 宗洋没有走,他也不可能走。 他并非无情无意之人,他只是不愿承受的恩惠太多而已,再说他也舍不得离开她,她的身体还在他的怀里颤抖。 李小菲喃喃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么”? 宗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小菲又道:“我好喜欢你啊,你走了我会死掉的”。 宗洋一怔,眉宇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宗洋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离开了。 夕阳依旧灿烂,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道金光散落在人类热情温暖的大地上。 是多情,是无情,又有谁能够说的清呢? 第二章 始祸初露寒人心 物是人非,多么凄惨,多么悲凉。 有多少人当经历过这么一种从物是人是到物是人非的景象后,不论他曾今有多么的辉煌,多么的幸福,之后的日子都难免染上痛苦的隐yīn。 宗洋的姑姑在城外一百二十里的官道上开了一家茶店,店面不大只摆了五六张桌子,后面就是烧茶水的地方,地处偏僻只有从京外赶往京城的商户或者武林人士路途遥远饥渴难耐的人可能留步停下来喝一杯,之后又急行赶路,很少有人在这里多呆上片刻,晚上关门又早,黑暗的郊外只有黑色的冷风。宗洋每月回来一次,不论刮风还是下雨,因为他年轻想在外面闯一闯,不想留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所以宗然也并不强留他,只每次他离开的时候都三番五次的告诉他要多留意外面的社会,万事小心,宗洋每次都很认真地听着,其实这些姑姑都说了不下一百次了,只是他不想姑姑为他担心而已。 宗洋这次回来其实不单单是看一看姑姑,还关于他的身世的问题他一定要弄清楚,李小菲的话一直都在他的耳边,仿佛一群dú虫一样吞噬着他的身体,父亲真是被人害死的吗?母亲的冤屈又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李小菲并没有告诉他,他几次向她提及,她都吞吞吐吐好像有难言的苦衷,所以宗洋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不愿意让别人感到为难。 他还是留在李府,李小菲还是待他很好,她仿佛永远对人都很好,别人根本无法从她身上找出一点让人不喜欢的理由,宗洋下午和她说要回去看看姑姑,她为他收拾好行装,并像嘱咐孩子般地告诉他一路上要小心,包袱里带了足够的银两,并且为宗然买了两件雕花芳裙和为孩子带了许多糕点,她想的很周到,宗洋在她身上几乎找不出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从城里到郊外,李小菲为他背了马,可宗洋坚持要徒步,李小菲笑笑就依了他。 暮色已沉,天边只有还没有完全褪完的晚霞,空气中有晚风,冷冷的,宗洋打了一个激灵,满是沙石的路面让他的脚感觉有些火辣辣的。 渐渐的看到了姑姑茶店的黑色轮廓,以往的这个时候姑姑肯定伴着烛光在等着他,孩子也早已跑出来看叔叔为他们带来什么好吃的,今天有点奇怪,宗洋的心里微微颤了一下,快步向小店走去,一切依旧,可古朴的店门紧闭,宗洋推开门,里面没有人,屋里很黑,宗洋点起了靠窗边的一只蜡烛,摸了一下桌面,上面已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姑姑带着孩子难道离开了吗?他拿着发亮的蜡烛向后屋走去,挑开门帘,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让他傻了眼,简直无法相信:姑姑宗然和两个孩子躺在一片血泊当中,一剑穿心,心口冒出的鲜血流了一地,两个孩子是被人用大力掐死的,宗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施逆流,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幽幽转醒,尸体早已冰冷,地上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凶手是一击得手,到底是谁杀了姑姑?姑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fù女,她也从不与人结怨,难道这件事与自己有关?这一念头在他脑海一闪便像烙印一般深印在他心里。在烛光里他的眼泪肆意横流,想起了姑姑这几年的生活,女人只想过一种极为简单的稳定生活,所以姑姑来到了这里,远离人心叵测的世俗大众,可是刚来这里才几个月便惨遭不测,此时的宗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失去了在这个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他有觉得自己孤苦无依了。他发誓找到凶手后一定将他大卸八块以寄慰姑姑在天之灵。 天色微明的时候,他把姑姑和两个孩子埋在了后院,当他在最后推土掩上尸体的时候,蓦然发现姑姑紧攥的手中有一锦囊,已被鲜血染成红色,宗洋打开锦囊,一张纸条上用鲜血写了几个字“去找少林玄空大师”,宗洋知道这是姑姑临终前留给自己的,他把锦囊收好,重新埋上尸体。对着坟墓叩了几头。 玄空大师难道是杀姑姑的凶手吗?武林德高望重的少林寺方丈怎么可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呢?姑姑和他有何怨仇,他竟然下次dú手,连两个不满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证据铁证如山,仇恨燃烧着他的周身,一定要为姑姑报仇。 他买了一匹快马,一把利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前去少林寺。他不管这一路上有多么的艰辛,多么的不易,他心中只想着两个字,那就是“报仇”,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报仇。 他昼夜奔波,第三天中午的时候,终于赶到离少林寺不远的平阳古城,他实在累坏了,就找一家大的客栈准备休息一下再去。 二楼,靠近窗户的位置,楼下是繁华的街道,他喜欢在寂静的地方看别人的快乐与热闹,这个位置至少没有人可以打扰到他,他要了一壶好酒,一碟花生米,三斤猪ròu卷,正当他要吃的时候,楼梯“咚咚"的响动惊扰了他,接着上来三个丐帮式样打扮的人,其中当头一人手握一根竹棍,流光闪闪,可见这已是一把犀利的外家兵器;第二个人一身麻衣,好像刚办过丧事一般,唯独他左脸上的一道伤疤格外醒目,第三个人没什么特别,一脸的深沉,总低着头,他们进来只挑了靠近楼口处坐下,眼神不时地向楼下望着,好像在等人,他们的眼光只向宗洋这边瞟了一眼便没再看他,宗洋知道他们是绝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空dàngdàng的二楼好像生意很冷清一样,但是宗洋能感觉得到异常的非同寻常的空气。他故意把头扭向窗户的位置,隔了良久听到楼下又有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是个女的,上来的确实是个女的,只见她穿一身细碎丝绸礼服,一双莲花段子鞋,眼如秋水,脸如满月,整齐洁白的牙齿如美玉,她的衣袂翩翩dàng起一阵香风,她是绝色丽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她上楼来首先一脸的谦意,恭了恭万福道;“真不好意思,让三位长老久等了”,拿着竹棍的长老脸上也挤出笑意淡淡道:“莲花仙子又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也是刚到一会儿”,莲花仙子四下里扫了一扫,瞥见坐在窗户边上的宗洋,脸色沉了一沉,低声道:“这里可以吗?”身穿麻衣的长老看了看宗洋这一边轻描淡写地道:“有谁敢偷听老子们谈话,老子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尿壶使”这话明显是说给宗洋听得,宗洋也明白,他依旧喝着自己的酒,好像全然未听到这样的话,莲花仙子咯咯一笑道:“有齐长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之后她坐下喝了一口茶,低声道:“今天晚上贝勒爷要停驾到荣福客栈,洪日宝剑也带在身上,只要。。。。。。就可以得手”,宗洋没有听到中间的一句,不过他大体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得到洪日宝剑而已,但后面的一句不免让他大感兴趣,只听莲花仙子又道:“他们想把洪日宝剑送到少林寺,以安全为策,最近朝廷不安,四方贼寇横行,不少江湖武林人士也为洪日宝剑而来,听说洪日宝剑和玉玲碧萧到手,就可以得到一笔巨大的宝藏”。说完他们又朝宗洋这边看了看便匆匆地下楼了。 把宝剑送往少林寺,一想起少林寺他就愤愤难平,要是让少林寺得到这把稀世宝剑那更不危害天下了吗?他心里这样想着就断然不能让少林寺得到这把宝剑,他也匆匆下楼结了帐尾随刚才的那几人,莲花仙子早已不知去向,其他三位丐帮长老进了街道尽头处得一条暗甬道,宗洋生怕被他们发现,躲在墙角,三位长老进了一家院落,宗洋跟到门口又不能进去,只好去荣福客栈借宿一晚,准备看看他们晚上的行动。 荣福客栈果然豪华气派,楼顶“荣福客栈”四个烫金大字耀耀生辉,伙计在门口满面笑容地招揽着生意,宗洋刚进去就替宗洋接过马匹拉到了后院,宗洋故意嘱咐一句“要喂上等的草料,这里不缺银子”,伙计点点头就走了。 宗洋住在三楼的人子房,他关好房门正要躺下,伙计推开门悄声说:“客官晚上没事的时候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尽量不要到外面去,以免招到杀身之祸”之后就走了。宗洋越发感到困惑了,难道丐帮早就在客栈里买通了人,他心里同时也感到高兴,少林寺终于得不到洪日宝剑了。 掌灯时分,客栈像往日一般挂起了高挑的灯笼,串起了各色的小亮灯,宗洋呆在屋里果然不敢出门,隔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街道的远处移来了一顶红色的轿子,四周有官府的兵丁佩戴着兵刃保护着,轿子使到荣福客栈的前面停了下来,掀开轿帘走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人,怀里抱着一把黄布包裹的东西,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什么洪日宝剑了,只见他看了看客栈问随从“这里行吗?”,随从恭应道“贝勒爷放心,这里周围全是我们的兵丁,没有人会大胆放肆的”,贝勒爷点了点头,但仍旧不放心地道“一定要派兵严加防守,等到天明就没事了”。客栈掌柜的早已迎了出来“官爷里面请,这是本城中最好的客栈”,贝勒爷一行人进了客栈挑了一间雅间坐下,而且他们饮酒吃饭并无异样,看来酒菜中没有下dú,除了有些特殊的卑鄙的人在饮食里下dú之外,其他的无论江洋大盗还是普通的流氓都不会这么做,宗洋心里绷得更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少林寺明明是自己的仇家,但内心深处似乎并不希望少林寺出什么事,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很难受。 酒足饭饱,贝勒爷上贵宾房休息了,房门外有兵丁把守着,这时候宗洋蓦然发现一楼靠墙角处坐着的赫然就是他见过的丐帮的三位长老。 第三章 是福是祸孰人知 像平常普通的客人一样,他们也并不显得特别显眼,大口地饮着酒水,满口油光地吃着猪排,吃完照旧用长袖抹了抹嘴付过账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宗洋有点不解了,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三个人,直到他们远去消失了踪影。 接着是一个老妈妈级的人物领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款款而来,楼下灯光有点暗,宗洋没有看清楚她们的面目,不过他感觉年轻的大姑娘的神态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正当他疑惑时,老妈妈带着大姑娘已来到三楼距他厢房不远处的贵宾房,侍卫兵丁敲了敲们“启禀贝勒爷,宜春院的王妈妈到”,屋里面一个声音道:“让她们进来吧”,房门吱呀一声,老妈妈和大姑娘进了贝勒爷的房中,隔了一阵老妈妈兴高采烈地出来了,脸上有难以自已的笑容,臃肿的身体一扭一扭的下楼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后院有人高呼“着火了,着火了”,接着火光冲天,一股焦烟窜向楼上,火势越来越旺,后院已经有人提着水桶拿着器具在扑灭大火,马棚里的马一阵惊嘶,跃跃挣脱马缰跳出火海向前院狂奔而去,客栈的客人都被吵醒了,也纷纷披衣出去救火,此时只听贝勒爷房里一声惊喝“你究竟是什么人?”之后只听一声女子狂笑的声音“你已中了我的“化骨断肠”之dú,在一个时辰之内,心脉俱断,武功全废,全身会化为淤水”,就在这时楼下忽然窜出十多个蒙面杀手,与兵丁展开厮杀,这是一场血腥与血腥的较量,人的生命已没有意义,黑衣人个个都是顶尖杀手,兵丁那是对手?只几个回合便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了战斗力。黑衣人的目标显然也是贝勒爷,他们仿佛轻燕般纵身落在贵宾房门前,一掌劈开房门,哪知屋内空空,洪日宝剑也不知去向,几人面面相觑,屋前屋后都搜了个遍也无踪迹。 再说贝勒爷中了“化骨断肠”之dú,身体渐觉得瘫软无力,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蹲坐在地上,似乎受伤极重,宗洋果然没有认错,那个二十多岁的娇滴滴的大姑娘果然是莲花仙子,只听莲花仙子大笑道:“洪日宝剑本来是属于江湖的,现在就让它再入江湖以掀起武林各大门派的厮杀吧,哈哈。。。。。。。”,她怕丐帮的那些人抢先得到洪日宝剑,所以趁他们在楼下厮杀,自己夺剑而逃岂不更好,再说了丐帮的那些狗一旦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那还会留她的活口?想及于此于是她一步步地向床头的洪日宝剑走去,既知贝勒爷马上就要死去,心内便淡去顾虑,哪知就在这时贝勒爷凝聚全身功力,凌空一掌击在莲花仙子的背上,莲花仙子猝不及防,身体重重摔在地板上,贝勒爷也因功力用尽而大大吐了一口鲜血,莲花仙子疼的花容失色,嘴角有鲜血沁出,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额头上有黄豆粒般大得冷汗流下,但她的眼神一直不离床边的宝剑,这边贝勒爷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死去,下面的厮杀声更大,兵丁们显然已挡不住了,就在这时窗户边人影一闪一团红影拿起宝剑越窗而逃,高挑的身材只能知道她是个女的,速度之快以至于无法让人能够看清楚她的面目,这时贝勒爷眼睛张开用尽全身力气追了出去,莲花仙子见状也跌跌撞撞的追出去了,宗洋在门缝里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红衣少女是谁啊?他也随着他们的背影追去,红衣少女走的并不快,好像是故意等他们来追一样,一直到了一片枫林边,贝勒爷由于dúxìng开始发作了,一头栽在路面上不再动了,莲花仙子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路上留下道道血迹,终于实在支撑不住了,倒在路旁,红衣少女停下了脚步,得意地笑了笑又继续向前走,但刚走出几步又翻过头来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再不出来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宗洋藏在一块大石后面,但还是被发现了,他站起身,不知道红衣少女要怎样处罚自己,在月光下,他清楚地看到红衣少女长发飘飘,手里拿着洪日宝剑,宗洋慢慢地向她走去,他知道这个女人很难对付,万一有一句话说不对,肯定一剑会把自己给杀了,走到离她还有五尺的距离,他停下不敢再往前走,红衣少女嗔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宗洋道:“我是区区无名之辈,不说名讳罢了,我只对你手中的宝剑感兴趣”,他说完这话有点后悔,这不是存心找死吗?可知这把宝剑曾今杀人无数,没想到红衣少女由怒转喜道:“没想到你也对这把宝剑感兴趣,你是哪个门派的?"宗洋道:“我无门无派,不是江湖中人,只因一段血海深仇而需要这把剑”红衣少女顿了顿道:“你的仇家是谁?”宗洋愤愤道:“少林寺",少女“啊”的一声,仿佛很吃惊道:“那你的仇可难报了,谁不知少林寺武功博大精深,领袖中原武林,尤其七十二绝技,更是莫测高深。”宗洋听后一阵绝望,那难道就不报了吗?他一定要报,这是他的使命。宗洋道:“我武功倒是不怎么好,不过这仇我一定要报,就算血溅少林寺我也愿意”少女道:“你这个人倒是挺固执的,你现在过得好不就行了吗,上一代人的冤仇跟我们这一代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宗洋听完有些气愤了,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的出口呢?他不愿再继续和她讲下去了,翻身就要走,少女见他生气了,也故作愤怒道:“站住,你偷偷跟踪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就想走”,宗洋没有听她的继续往前走并无所谓地道:“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在这把剑下多几条冤魂又有什么关系呢?剑在你手中,你动手吧”,少女没有动手,反而跑到他面前柔柔道:“你不要生气嘛,我刚才逗你玩呢,看看你是否真的想报仇”,宗洋心里想你这个人真有趣,报仇还有真的想报与真的不想报之分吗?少女见他不作声连忙又道:“我叫古桐月,是天山派的,你这个朋友我jiāo定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宗洋道:“宗洋,代宗夫如何的宗,汪洋大海的洋”古桐月道:“宗洋,好名字。你也不用愁眉不展了,实话告诉你少林寺也是我的仇家,我又何尝不想血溅少林呢?不过现在好了,我有了绝世宝剑”说完她拍了拍手中的宝剑,宗洋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一会儿一个样子,古桐月见他不肯相信又补充道:“你以为我历尽千辛万苦偷来宝剑干什么呀,我明知道我的武功根本不是少林寺方丈的对手,可是我如果有了这把宝剑,到时候谁胜谁败那就不好说了。”宗洋道;“这倒是个比较好的理由”。古桐月道:“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十年之前最疼我的外公被少林寺方丈杀了,我曾经发誓一定要给外公报此仇,你说这仇我是该报还是不该报呢?”说完眼圈红红的,仿佛要哭出来似的,这一下宗洋倒是无可回答了,看她说的真挚便道:“我相信你是了”,古桐月微微一笑道:“你相信我就好了,不过也不怪你,我下山的时候师傅就告诉过我在江湖上什么人的话都不能相信,否则吃亏的人是自己。可是我第一眼感觉你是个好人,而且是好人中的好人”,宗洋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道:“刚才我说话有些过分,对不起”,古桐月娇笑一声挽住宗洋的胳膊轻轻道:“没事了,我以后可以叫你宗哥哥吗?”宗洋闻到她身上散发出少女的幽香,宗洋突然觉得有些亲切感了,仿佛他们前世就有着某种关系。宗洋道:“当然可以了,少林寺玄空大师杀了我在这个世间上唯一留下的亲人,而且两个不满六岁的侄子也未幸免于难,你说残忍不残忍?”古桐月毕竟是少女,感情比较细腻“杀了母亲,两个孩子也不放过,这叫什么人啊”。 宗洋道:“我们明天就去少林寺,看看少林寺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古桐月坚定地“嗯”了一声。 昨晚刚下过雨,道路上绿草青青,偶尔有江湖人士纵马踏过溅起泥泞,古桐月就躲在宗洋的背后,这一红一白的两个年轻人总会引来路人的侧目相看,尤其古桐月手中的那把宝剑,可是他们俩一路上有说有笑才全然不管别人怎么看呢,有时候古桐月爬在宗洋的背上要宗洋背一会儿,有时候看到路旁湖面里的鱼总想脱了鞋下去捉鱼,可每次都被宗洋阻止了,古桐月总会瞪他一眼便不再言语了。 其实宗洋这一路上心里并不平静,自己这是去报仇吗?虽然有古桐月在,但以他们两人之力又谈何容易呢?他只是想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只想亲口质问一下玄空大师为什么要杀死姑姑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两个孩子? 但是有古桐月在,他觉得心里面畅快了不少,虽然以前和李小菲在一起的日子也比较不错,但是古桐月属于另一种让他快乐的类型,和她在一起,轻松,愉快,没有烦躁。他心里面在想这些的时候,古桐月早已跑到了他的前面并挥手召唤,宗洋笑了笑追了上去。 第四章 西域使聚战少林 光滑的石阶纤尘不染,绿树葱郁,日光照在岩石上仿佛一面镜子光亮洁透,青草修剪的很整齐,不知名的小鸟在里面“叽叽喳喳”,古桐月高兴的左看看,右看看,一跳一跳好像一个小女孩第一次出门,有时干脆坐下来脱了鞋子凉快一会儿再继续走,宗洋无奈地笑笑也只有坐下来等她,直到她说“宗哥哥我们走吧”,宗洋才起步和她肩并肩一起走。只不过令宗洋和古桐月感到唯一疑惑的一件事那就是上下山的小和尚都行色匆匆,低着头仿佛大难临头一般,有时候古桐月比较调皮想和他们上去打声招呼,但刚走过去却yù言又止。 少林寺不让女宾进寺,所以古桐月事先早已拌成男装,但细嫩的皮肤仍旧显示她是个十足的女孩,宗洋一路取笑她,她也不在意,当快到达山上的时候,寺内突然发出“咚咚”悠长而深远的钟声,宗洋怔了怔,面色一变道:“少林寺敲大钟通常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开饭的时候,第二就是面临大敌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是用膳的时间,应该就是大敌当前的意思”,古桐月粉脸也微微一变道:“宗哥哥,他们面临的敌人不会是我们俩吧”,宗洋心下也在犯嘀咕,她见宗洋默不作声,以为自己说对了,心里有点胆怯了央求道:“宗哥哥我有点害怕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来寻仇的,”,女孩毕竟是女孩,宗洋瞪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有洪日宝剑吗?怕什么呢?”古桐月面色未能难地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最讨厌少林寺的这些和尚,表情严肃,不食人间烟火,你说他们的父母亲把他们生下来就是让他们当和尚的吗?”宗洋觉得自己真的答不上来,她的问题总是那么的千奇百怪,让人无法作答,宗洋苦笑了一下,古桐月把剑递给他道:“你去杀了少林寺和尚,我在这里等你,我不想去了”,宗洋接过宝剑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走去,走了几步,古桐月追上来道:“你别走这么快吗?我又不是真的不去”,宗洋道:“你不给你外公报仇了?你外公是最疼你的人啊”,古桐月嘟了嘟嘴道:“我又不是不想报,我外公去世都这么多年了,再说我爹让我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惹少林寺的和尚,他们迂腐会翻脸不认人的”,宗洋不耐烦地道:“你要是走就跟我一块走,如果不想走的话你现在就下山去”,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确了,古桐月隔了良久只说了两个字“好吧”,之后拉着宗洋的手一起向山上走去。 庄严古朴的大门一副古匾写着“少林寺”三个大字,硕大的两个铜环镶嵌在怒目圆睁的虎头上,门的左右两尊石狮更是威严,门前有少林寺和尚手持棒棍站立着,个个表情坚定,仿佛在等大敌一样,古桐月躲在宗洋的背后,这时有个和尚迎上来双手合十道:“不知施主来寺有何贵干,这个时候也不是进香的时间“宗洋拱了拱手道:“劳烦大师通报一声,说宗然的弟弟宗洋求见玄空大师,有一事要与玄空大师当面明证”,和尚道:“施主还是下山去吧,改日再来,掌门人吩咐过今日什么人也不见”,这时他默然瞥见宗洋背后的古桐月,微微一笑道:“古小姐也来了,不知令尊还好吗?,你又下山贪玩了吧,你爹知道又要骂你了”,宗洋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难怪一路上古桐月扭扭捏捏不愿上山。 这时古桐月站出来行了一礼道:“静慈伯伯好,家父一切都好,还时常念着您老人家呢”,静慈颔须微动:“回去替我向你爹爹问好,可惜今日本寺有大难,你和这位公子还是尽快下山吧”,宗洋怒道:“你们掌门人在十天前杀了一个普通fù女和两个不满六岁的孩子,这笔账我今天必须要和你们算清楚”,静慈吃了一惊道:“玄空掌门人已有三个月未曾下山了,怎么可能杀什么人呢?再说掌门人乃得道高僧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山下升起了一枚焦烟弹,静慈脸色一变道:“看来你们今天是走不掉了,快随我来”,静慈把他们两引到后寺的地洞内并告诉他们无论听到很么声音千万别出来,之后匆忙地就走了。 再说烟雾过后没多久,山上便来了一群人,个个形貌丑怪,大约有十来个,当头一人赤红色的头发,就连嘴唇也是红色的,手里拿着一对大铜铃,第二个人耳朵上戴着一个比他头还大的耳环,银光闪闪,手里拿着一柄短剑,刀刃上有晶莹的绿光,显然是淬了剧dú,后面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恐怖,他们这些人都仿佛来自冥府,是专门来人间索魂的,静慈和尚打一佛号微微行礼道:“想必各位就是来自西域的使者,少林寺一向以慈悲为怀,各武林同道也是有口皆碑的,与西域朋友更是进水不犯河水,不知道各位冒然莅临本寺所为何事?”手拿铜铃的怪人哈哈狂笑道:“久闻中原武林武功博大精深,奇人异士更是层出不群,而少林寺又是泰山北斗级别,西域也属于不甘落后者,此次前来只是想领略一下少林寺精粹的武功。”他的铜铃在风中“呜呜”作响,火红色的头发遮掩了了他的前额。耳戴巨环的怪人大声道:“叫你们掌门人出来,堂堂少林寺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这句话明显是挑衅,静慈和尚强忍着怒气,依然面露微笑道:“掌门师兄事务繁忙恐怕不能陪各位了,若果各位只想映证一下武功的话,老衲倒是不怕献丑可以陪各位舒展舒展筋骨。”这句话回答的很妙,既承认了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侧面表示出凭他们这些人还不够资格见掌门人,铜铃怪人怒道:“那你们的掌门人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了?”就在这时后面的声音道:“掌门人到”,其他和尚都闪到一边,中间留出一条宽敞的小道,只见一长髯飘飘的老者飘然而至,众和尚都宣了一声“阿弥陀佛”,静慈退到了老道人的身后,玄空大师大礼彬彬得道:“老衲有失远迎还望各位西域的朋友见谅”,对面的十几个怪人又何曾把玄空大师放在眼里,对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只当没听到一样,玄空大师也不生气,一样含笑道:“各位如不嫌弃可以进敝寺喝一杯茶水,我们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地谈”,铜铃怪人显然已按捺不住了,摇摇铜铃一副宣战的样子,手臂上的青筋条条绽出,看来一场大战马上要开始了,宗洋和古桐月也并没有安静地呆在后院的地洞里,他们是年亲人,年亲人有年亲人的好奇与渴望,他们绝对是呆不住的,此时他俩正躲在高墙角的缝隙里偷窥外面的动静,宗洋透过缝隙看得心正怦怦跳,古桐月在后面嚷嚷道:“打起了没?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嘛”两只小手不停地轻捶他的背,宗洋不动,古桐月见他不理,干脆一把把他推后,自己扒在那里紧捂着嘴巴在看着,宗洋被推倒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再说这边,西域怪人中一使弯刀,年纪在三十开外的人越到其他人的前面道:“在下西域“快风追刀”田一愁,愿领受少林寺长老的赐教”,少林寺这边出来的是藏经阁的惠远长老,惠远道:“老衲藏经阁慧远愿领教田施主的高招,望田施主手下留情”,田一愁冷笑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说完弯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闪电般地砍向慧远的项劲,期间在途中变换了七个招式,每个招式都辛辣狠dú,眼看弯刀已快砍到慧远的时候,这时候众人都为他捏一把汗,尤其是古桐月差点叫了出来,幸亏宗洋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慧远显得一点也不着急,大袖轻轻一,袖中一股冷风迎向了田一愁弯刀,同时身形如疾风般地飘到了田一愁的背后,神情飘逸地在等着他继续进攻,田一愁一招落空,脸上微微一红,略定了定神,弯刀像一条dú蛇般地锁定了慧远周身的各处血位,弯刀的好处就是不仅可以当兵器使用,还可以打血位,打中血位后以极快的速度割断对手筋脉,至敌人于死地。田一愁的刀既有进攻又有点穴,可谓运刀运到了极致,其他人的眼光都移到了他的刀尖上,这一刀若是击在皮ròu上,即使不当场毙命,也的瘫痪,慧远长老也无疑明白这一点,只见他凝聚掌力以一招“千佛掌”斜削田一愁的手背,千佛掌的妙处就是一掌击出仿佛有千万掌同时挥出,当真令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眼看掌力与刀光相迎的时候,慧远突然变掌为指,“大力金刚指”点石成金,也可以一指穿透敌手的腹背,指力点在了田一愁的弯刀上,田一愁退了几步,口吐鲜血倒地身亡,慧远收指原地站立,高宣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之后退到了后面,刚才这一瞬间惊心动魄,空气中仿佛还留有指力的余力。铜铃怪人也吃了一惊,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如淡淡道:“今日得见少林的‘大力金刚指’区区不过如此”,耳戴巨环的怪人站出来朗声道:“在下领教,谁愿出来受死?”静慈走了过来道:“我愿接阁下几招,不过阁下若在十招之内未触到老衲的身体,就算阁下输了,如果沾到一点衣袖,我自动认输,不知这样好不好?”,这对于巨环怪人可是捡了大的便宜,他当然答应了,只听他到:“这可是你说的,又有现场这么多人作证,谅你也不敢耍花招”,静慈道:“老衲言出必践,请施主出招吧”,巨环怪人使一把短剑,他先挽了个剑花,凌空一跃,空中仿佛有千万把剑一起当空击下,他的目的显然并不是想置于静慈于死地,只是遵守当初的约定,胜利对于他来说远比杀了一个人更令人畅快淋漓,因为这样他可以看见失败者的沮丧,他的胜利才有意义,他很明白人的心理,所以他出招虽然表面上没有先前那个怪人狠dú,但是他的内心较先前之人狠dú十倍,静慈如一只巨燕般地躲过了他这一剑,巨环怪人又连续攻出五六剑,一剑比一剑可扫到得范围大,他只要剑光扫到静慈的一片衣角,他就赢了,眼看第九招也使完了,第十招他只虚劈了一剑,等到静慈闪避的时候,他一晃头,耳上巨环同时shè出百余枚绿光灿然的细针,如牛毛般密集,况且他距静慈的距离又不远,他对这一招充满信心,细针上都涂有剧dú,即使中上一枚也会中dú而亡,静慈眼光何等锐利,看着密密麻麻的如飞蝗突然袭来的细针也感到惊心,躲闪显然来不及了,只有奋力一拼了,他用尽毕生的功力凝聚在掌力上,用力挥出一掌,但见细针遇到浑厚的掌力纷纷反向shè回,巨环怪人一惊,自己的细针已shè到眼前,马上把他shè的像个刺猬一样,就连脸也变成绿色了,可见剧dú之深,静慈的脸上也留下了冷汗。铜铃怪人疯狂地跑过去,抱着巨环怪人的尸体失声痛哭“二弟,二弟,你不能死”,但他口吐黑血早已死了。铜铃怪人指着静慈道:“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之后抱着巨环怪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去,其他的人也都跟在他背后意兴阑珊地走了。 第五章 叹身世再陷迷雾 古桐月拍手赞道:“西域那些怪人夹着尾巴逃跑了,他们本来就不厉害嘛,还在那里自吹自擂,长的倒挺吓人的”,宗洋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再说了,古桐月完全不理他,还在那里津津乐道地说:“这些人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才不把我们中原武林放在眼里呢”,玄空大师叹了口气笑道:“古姑娘又偷跑出来玩了,你不怕你那古怪的师傅回去责罚你”,古桐月撅了撅嘴道:“我这次下山来是有任务的,干嘛老说人家贪玩嘛”,玄空道:“什么任务能让你感兴趣?”,古桐月拍了拍手中的宝剑得意地道:“朝廷贝勒爷要运送洪日宝剑到贵寺,师傅打探到不少武林人士想打宝剑的主意,就让我一路跟随,幸亏本姑娘聪明伶俐,识破了他们的jiān计,才把宝剑安全送到您手里”,玄空大师微微吃惊道:“你怎么得到宝剑的,难道你杀了贝勒爷吗?”,古桐月故意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贝勒爷,您以为他是真的是来送宝剑的吗?他早已约好丐帮要前来刺杀您,可惜被丐帮反咬了一口设计要夺剑杀人灭口,这一切我都清清楚楚。” 宗洋根本没兴趣听这些,他站出来行了一礼道:“晚辈宗洋见过掌门人,在下有一事想请前辈解释一下”,玄空大师一怔,但马上又泰然从容道:“施主有什么话请讲”,宗洋义正词严地道:“大师是武林望重德高,人人仰慕的得道高僧,却于十天前在京城外杀了一普通fù女和她的两个不满六岁的孩子,不知她们有什么地方得罪少林寺的?这件事还请大师解释一下”,这话说完不仅玄空吃惊,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吃惊不小,静慈站出来道:“这位施主恐怕是弄错了,近日武林大乱突变,掌门人已有三个月未曾下山了,再说玄空师兄宽仁非常,怜悯苍生,怎么可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善良fù女呢?”玄空大师道:“施主说是老衲杀的人,不知有何凭据?”,宗洋气愤地从袖中掏出那张姑姑死时留下的血书道:“你以为杀了人就没人知道了吗?这是姑姑死前留给我的,你还有什么话说?”玄空接过血书,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抬头想了想喃喃道:“这笔迹怎地如此熟悉?”,又想了一会儿,终于微微一笑道:“不知你是宗然施主的什么人?”,宗洋心里想你还是承认了吧,不然又怎么知道这是姑姑宗然的笔迹呢。宗洋道:“宗然是我姑姑,也是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只听玄空大师自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自语道:“这就是了,这就是了”。宗然道:“你终于承认人是你杀的?”玄空大师也没有生气只淡淡道:“我和你姑姑有过数面之缘,半个月之前她给老衲写过一封书信说如果你日后来到少林寺就让老衲把身世的真相告诉于你,大概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才急着给老衲写信。没想到她真的死了”说完他也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宗洋道:“这是你姑姑给老衲写的信,你看看”,宗洋接过信,上面写着“呈奉少林玄空大师”,几个字,打开信封正文内容写道:“诸多不便,烦扰大师,近日只觉大敌临前,若xìng命无恙,大吉;若不幸死去,看于父亲多年故友的薄面,关照宗洋。最后写道“宗然拜上””,信已写完,的却是姑姑的书迹,短短数语,宗洋早已泪水满面。现在他已明白姑姑最后留给他的遗书是什么意思,但是既不是玄空大师,那又是谁呢?难道姑姑早就知道敌人要来了吗?那她为什么不先逃走呢?这些问题又让他困惑难解。玄空大师拍了拍他肩膀道:“你今晚三更来我禅房,我有话要告诉你”。宗洋的心痛极了,他不知道姑姑当时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古桐月在一旁安慰着他,见他哭了,娇美的眼里也有了泪水“宗哥哥,你别难过了好吗?”这个世间上有许多事总是让人难过,让人伤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宗洋紧紧地抱住了古桐月,古桐月也没有拒绝,他的眼泪湿了她的青丝,温暖了她的肩膀。 在风中,他们的拥抱定格的蓝天白云下,绿草芳花中,只不过古桐月心里甜甜的,而宗洋的心里苦苦的。 天色已黑,少林寺晚上要比其他时候要冷,诵经房里传来和尚晚上念经的声音,宗洋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古桐月早已睡着了,睡梦中还拉着宗洋的手说“宗哥哥你笑一笑啊,我不想你难过,你难过我也不高兴”,宗洋摸了摸她睡梦中的小脸,替她把被子掩好,约三更时分,他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后院中间亮着灯光的房子就是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的禅房,宗洋径自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道:“晚辈宗洋求见大师”,房里玄空大师的声音道:“进来吧”,宗洋推开门走了进来,玄空大师背对着他坐着,宗洋恭敬地道:“大师有什么话要对晚辈说吗?”,玄空大师这才转过身子道:“你还可能不知道老衲中dú很深,所以才在今天对战西域使者时由两位师兄出手”,宗洋一惊,害怕道:“如果今天他们出手伤您老人家,该怎么办呢?”,玄空大师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他们出手伤我,我恐怕早就横死当场了,他们之中以铜铃怪人的武功最高,他的那一对铜铃既可以当兵器用,而且还可以发shè火器,他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我们的路数,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中dú的事,所以他也没有把握胜我”,宗洋不解道:“那您的dú?”,玄空大师道:“这个也不瞒你说,我是中了甘露露的‘化骨断肠’之dú,这dú是她近几年研制而成,所以一般的医师大夫也没办法,只有她自己有解yào,我靠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才不至于死去,如果与人拼斗动一下就会dú发身亡。”宗洋越听越害怕,越听越心惊,他身体上的冷汗凉透脊背。玄空大师又道:“当然我和你说这些是不重要的,今晚叫你来是受你姑姑之托告诉你的身世”,他顿了顿道:“你父亲宗天山和老夫是故友,他当年凭借着一把铁剑击败黑白两道,绿林各省,江湖人称他为‘天人一剑’,后来在争夺武林盟主的地位时,被江南名妓桂圆圆下dú害死了,之后桂圆圆下落不明,老夫曾经和令尊于泰山谈论天下武艺,何等畅快,却不料他被人设计害死了,老夫当时也想为他报仇,可是你父的尸体也竟然随着桂圆圆失踪了,实在没有半点线索。”宗洋今天终于知道了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他的眼内泛出了泪光道:“请问大师当时和我父亲争夺盟主之位又有那些人呢?”玄空大师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玄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当时有机会登上盟主之位的共有三人,你父亲是一位,其他两个人是昆仑的‘铁丹’钟一鸣,四川唐家的三少爷‘风雷动九州’唐延,不过就在你父亲死后不久,其他两个人也于一夜之间死于非命”,这条线索又断了,宗洋觉得有些失望,继续问道:“那当时桂圆圆在江南的那个妓院呢?”玄空道:“灵霄妓院”,宗洋觉得有点古怪,既然是妓院,怎么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呢?玄空大师已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一定特别奇怪,妓院怎么会起这样一个名字,对不对?”,宗洋默不作声,玄空又道:“其实不止你感到奇怪,就连老夫也没想清楚,因为就在江湖上发生了这些事后,‘灵霄妓院’突然发生了一场火灾,那场大火把整个灵霄妓院都烧毁了,几乎是寸草未留。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灵霄妓院了”,宗洋听完这些话一点头绪也没有,各种可能的线索都断了,唯一可找的人桂圆圆也不知下落,他是在无法想象当年江湖上的那场大乱。玄空大师又道:“只是江湖上的人传说着这件事的各种版本,有人说他们亲眼看到你父中dú后化成淤水的惨状,也有人说钟一鸣和唐延是被你父亲的鬼魂杀的”。 房里暂时陷入了沉寂,只有经风吹动晃动的灯影,玄空大师微闭双目进入了佛禅的境界,对面达摩祖师的画像栩栩如生,袅袅的佛香青烟飘dàng在空中,宗洋在一点一点地寻找着七岁以前的记忆碎片,他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一滩血迹,有人好像在脑后击了他一棒,第二天姑姑来带走了他,从此以后便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每次问姑姑,姑姑都说:“以前的那些事都是痛苦的事,不知道也罢”,宗洋便不再问了。一直到他遇到李小菲,李小菲对他说他父亲死的很惨以及母亲的冤屈,她怎么会知道?李小菲知道自己父母亲的事而又无怪不怪地救了自己,这难道是属于巧合吗?宗洋觉得大脑内一片混乱,他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了,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一滩血,他又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就在这时,灯光一晃,月影下一身形极快之人越过这边的屋子向藏经阁奔去,后面紧接着有三个轻功不错的人影跟了上去,只一瞬间的工夫,这几个人便没了踪影。宗洋急道:“大师,外面有夜行人向藏经阁去了”,玄空大师好像根本没在意一样道:“近日武林大乱,各色人物一夜之间都来到了中原,今晚之事已不止一次了,他们是来盗经书的”。 前院有了打斗的声音,玄空大师道:“宗施主,你扶我到前院看看”,宗洋扶着玄空大师来到了前院藏经阁,前院已点起了灯,亮如白昼,众和尚围着慧远,慧远好像受了伤,宗洋和玄空走过去,慧远的胸口流着鲜血,已敷了金疮yào了但还是血流不止,玄空关切地道:“师兄的伤怎么样?”慧远叹了口气道:“很惭愧被他们刺了一剑而且还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面目,不过依据他们使剑的路子应该不是中原人,有两个人被我掌力所扫,一人中了我的金刚指,还有一人明明被我一掌削下了脑袋,可不知为什么马上又长上一颗,我就是被他刺了一剑”。大家听完都出了一身冷汗,玄空大师道:“你们扶慧远师兄回放休息去,其他人严加戒备,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宗洋回到房中见古桐月不在床上,心里一阵担心,却不料背后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古桐月轻轻道:“古姑娘被我杀了,你心痛吗?”,宗洋知道是她便道:“杀了才好呢,这样就没有人烦我了”,古桐月气的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宗洋见她生气便赔笑道:“谁能杀的了你啊,我的大小姐,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了。”古桐月道:“即使我不想活了,你也不能眼睁睁让我死啊”,宗洋打趣道:“当然不会了,我怎么能让你死呢,你死了你的灵魂也会把我折磨死的”,古桐月这才转怒为喜道:“总之你是舍不得我死了?”,宗洋道:“我可没说啊”,古桐月追着他气愤道:“你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无情无义之人。。。。。。”。 第二天,天刚亮一沙弥来到宗洋的房中道:“宗施主,掌门人让你过去一趟”,宗洋道:“有什么事吗?”,沙弥道:“不知道,反正你一会儿去就知道了”,古桐月嚷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沙弥道:“不行,掌门人只让宗施主一个人去”,宗洋和古桐月相视笑笑,宗洋道:“你乖乖呆着,我去看看什么事”,古桐月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今天宗洋也觉得有点反常,还没有走到玄空大师的禅房门口,玄空大师早已迎了出来道:“宗施主昨晚睡得可好?”,宗洋回答道:“多谢大师,睡得很好”,玄空拉着他进了屋里道:“老衲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想来想去还得拜托宗施主帮我”,宗洋道:“大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晚辈一定不辱使命”,玄空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其他人办我觉得不太合适”,说完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道:“劳烦宗施主把这份信送到‘峨眉派’掌门人玉玲道人手中”,宗洋拿了信离开了玄空回到了房中。他不明白少林寺这么多和尚为什么非得让他去呢?而且他们认识也没多久,况且他也不知道去‘峨眉派’的路。 古桐月恢复了女儿装,一身红衣娇艳动人,见宗洋回来便瞅上前去道:“方丈找你什么事啊?”宗洋道:“要我去送一份信”,古桐月道:“送给谁呀?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宗洋道:“‘峨眉派’玉玲道人”,只见古桐月一脸喜悦的样子道:“好啊,好啊,反正咱们也没去过峨眉”,宗洋一脸不屑的样子道:“我的大小姐,这又不是去玩”,古桐月依偎在他身边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我一定乖乖的不给宗哥哥惹事”。 第六章 剑心始风云突变 却说宗洋和古桐月辞别了少林寺前去峨眉派,这下山的路总比上山容易的多,古桐月上山时一路笑呵呵的,可下山时不免有些多愁善感,一句话也不说,她这个人叨叨不休才是正常,现在反而一句话也不说,宗洋倒觉得有点不正常了。宗洋故意开玩笑说“你是不是想你爹娘了?”,古桐月看了他一眼道:“才不是呢”,宗洋不再继续问了,反正她现在也无心讲话。 山脚下一农夫在田间耕地,他不停地吆喝着耕牛,他的孩子在田垄间玩着蚯蚓,老婆在地头树荫下擦着汗,布谷鸟在唱着开春之歌。这正是阳春山月一年之内种植希望的时候,可偏偏人世间似乎永不太平一样,武林中你杀我,我又杀你,无休无境的互相厮杀,到头来又将获得什么呢?妻子因为丈夫而受冤屈,孩子又流浪江湖,连自己的父母亲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宗洋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泪光。古桐月拉着他的手,风吹着她的一缕秀发飘进了他的嘴里,古桐月终于笑了,宗洋带着眼泪的眼睛也终于笑了。 他们走的是官道,官道上至少要比小道上要安全,他们买了两匹马,一路上走走歇歇,谁也不会在意他们,只当他们是新婚的小夫妻在甜度蜜月呢,道路两旁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池塘里已有青蛙探出脑袋呼吸新鲜的空气了,古桐月唱着李清照的词曲儿并在马背上自己打着节奏。 正当他们奇怪道路上风平浪静的时候,有数十几匹快马从他们背后疾驰而至,宗洋和古桐月闪到路旁,快马带起的尘土弥漫了大片天空,紧接着后面又有两个黑色劲装的大汉打马过来停在了宗洋和古桐月的旁边,其中一人口cāo关外音道:“请问朋友,到峨眉派要走那一条道?”古桐月一阵欢喜正要说话,只听宗洋道:“恕在下不知,我们兄妹俩是出来春游的,你看这大好风景一片,两位兄台何不停下来一起领略一下呢?”,劲装大汉见他们不是武林中人便不再理会他们,拍马向前而去。等他们走远了,古桐月一脸不高兴地道:“他们也是去峨眉派的,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呢?”宗洋白了她一眼道:“江湖险恶,小心一点为好”,古桐月不以为然道:“就你知道,说不定他们是好人呢”。宗洋不再言语,因为他一向小心谨慎惯了,这也许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古桐月自然无法明白这些,因为她是在父母亲师傅疼爱关怀中长大,她不知道生存的艰难与不易。 峨眉在四川境内,四川的春天又是一个样,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孩子们也早已拉着长长的线抬头关乎自己的风筝了。他们就这样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到了,中午在外边的面摊吃了两碗杂碎面,古桐月喝了好多水,大概这一路奔波身体严重缺水所致,宗洋看着她有点怜惜的样子,的确这种劳顿的日子自己都可能受不了,况且她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呢?峨眉派当然在峨眉山上,峨眉山是四川有名的山川,不仅风景优美,而且满山的苍松巨柏,山麋下一条飞瀑当空而下,宛如白练般壮观雄伟,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古桐月吃惊的嘴也合不拢了,她不免感叹道:“我原以为我们天山派的皑皑白雪以及冰雕巨柱,冰灯月华是美得了,没想到峨眉山的飞瀑也是一绝啊”,说完她跑到瀑布下聚水最多的深潭掬了一把喝了,并笑着远远向宗洋招手道:“宗哥哥你快来呀,这里有好多鱼儿呢”,宗洋过去一看果然有好多半尺来长圆肚子的鱼在深潭下游动,只是深潭由于常年受高处流下的水的冲击已深不见底,周围的岩石被水洗的流光滑滑,宗洋也掬起一把水,感觉清凉透骨,送入嘴里,一股甘甜的味道,头脑顿时变得清醒无比,古桐月道:“宗哥哥,我真想脱了鞋子下去和这些鱼儿一起玩呢”,宗洋从小生活在北方很少见到水,自然不会游泳,他一听古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月说这话赶忙把她拉开了并道:“你不要命了,这水也不知有多深,下去就上不来了”,古桐月嘻嘻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我也只是说说,我也怕万一下去上不来怎么办啊。”宗洋舒了一口气道:“我们上山去吧,不能耽误了正事”,古桐月也点点头。 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只听到瀑布后面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女人的声音道:“那里来的两个小鬼,打扰老尼的清梦”,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掌力自瀑布后飞来,宗洋和古桐月只觉自己的身体被大力所吸引,不自觉的随着大力向瀑布里撞去,宗洋心里暗想这下完了这么大的力撞向巨石非得脑浆崩流不可,哪知穿过飞瀑,里面是一个暗室,凉彻透骨,暗室很大,里面结了冰柱,宗洋看不到暗室的尽头只觉得迎面有冷风吹来,他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古桐月,古桐月的脚似乎崴了一下,宗洋帮她揉了揉,古桐月道:“宗哥哥,这是哪里呀”,宗洋道:“我也不知道”,这时石室里的声音又道:“你们两个人今天的死期到了,老尼在这里闭关修炼已有一年多了,今天是出关的日子,刚才就差最后的一口真气打通玄关穴道了,没想到你们两个小鬼一个劲的在外面嚷嚷,让我真气大乱,差一点走火入魔了,你们知道吗?”,宗洋拱了拱手道:“晚辈宗洋与古桐月姑娘原是上峨眉山的,由于天热干渴想饮一口甘泉,实在不知老前辈在此闭关修炼,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只听‘哈哈’怪笑的声音道:“小子好大的口气,还请老尼原谅你?”,宗洋又道:“老前辈即使要在下xìng命,我自然也无话可说,不过还请前辈放了这位姑娘,”,隔了良久只听到苍老的声音道:“你真的不怕死?”,宗洋道:“不是不怕,人世间蝼蚁还苟且偷生呢,何况是人?但是我知道今日就算怕死也是没用的,老前辈要杀我们当真是易如反掌,我又何必在口头上屈尊讨饶呢?”,老尼的声音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老尼下手无情了”,古桐月这时候站起来挡在宗洋前面道:“这件事和宗哥哥没关系,都是我拉他到这里来的,如果没有我,就算你抬十八顶大轿,他也不会来这儿的,你要杀就杀我吧”,她说这话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态度很坚决,宗洋很感动握了握她的香肩道:“桐妹,这不关你的事,你到外面去,好吗?”,古桐月哭着道:“宗哥哥,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的,让我陪着你好吗?”老尼一声冷笑道:“好感人啊,死到临头了还在争谁先死吗?你们俩谁都逃不掉,就到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吧”,宗洋和古桐月也不再争了,他们闭上眼睛,手拉着手等待着死亡,他们此刻的心很平静,一个人若是在面对死亡前感到平静无后顾之忧时,那他的死就是无悔的,宗洋和古桐月此时就是这样。 但是宗洋忽然睁开眼睛道:“我们现在还不能死,我们还没把少林寺玄空大师的信送到峨眉玉玲道人手中”,古桐月也像刚才忘了此事一般,一下子清醒过来道:“对啊,我们现在还不能死”。只听老尼道:“你们要送什么信到峨眉派玉玲道人”,宗洋道:“这和前辈没有关系,我们送完信,完成使命,没有遗憾,自然回到这里来领死”。老尼道:“你刚才说是少林寺的玄空大师托你们送的?”宗洋真佩服她的耳朵的敏锐,他们刚才说话的声音都那么低。宗洋道:“不错”,老尼道:“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宗洋心里想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极了,又不是给你的信。宗洋心里不愿道:“必须见了玉玲道人本人,我才能把信jiāo给她”,言外之意自然是除玉玲道人以外的其他人谁都不许看。老尼似乎很生气呼一声“拿来”,宗洋胸中藏着的信自空中飞向了石室的顶端。 宗洋叹了口气道:“前辈为什么非要这样?”,老尼没有回答他,估计正在看信的内容。 古桐月气愤道:“你这个人好生不讲理啊,不是说了除了玉玲道人谁也不许看吗?”,这时只见室顶凌空飘下一道人,手执佛尘,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在她的脸上全然看不到岁月流逝的痕迹,若果说古桐月是美人的话,那她就是古典极品美人,古桐月也在暗暗惊叹她的身材。老尼看到他们一脸的惊奇的样子并没有显得很意外,只淡淡道:“你真是宗天山的儿子?”宗洋道:“宗天山的确是家父,只是被人陷害,至今死不瞑目”,只听老尼冷笑一声道:“他是活该,谁让他沾花惹草,风流成xìng的”,宗洋有点生气道:“我是尊敬前辈以至于不想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但前辈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辱没家父”,老尼道:“我就当着你的面说他了,怎么了,我和你爹相爱。。。。。。”,她说到这里才知道说漏了嘴,赶紧闭口不言。宗洋这才知道方才她为什么那样一副表情,女人对男人的恨往往是因为曾经对他爱的太深。 老尼见他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宗洋道:“我实不知该说什么的好”,老尼道:“你刚才不是说这封信除了玉玲道人才能看吗?我就是峨眉派掌门人玉玲道人”,她说完这话,宗洋和古桐月都吃了一惊,宗洋赶紧赔礼道:“晚辈不知,方才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玉玲道人道:“少来这套,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可受不了”。宗洋道:“晚辈知道了”。玉玲道人道:“今天是我出关的日子,跟我上山去,我有几件事要jiāo代你”,她这才看了看古桐月道:“你这小丫头又是哪儿来的?”,古桐月道:“晚辈古桐月,天山派古万楼之女”,玉玲道人道:“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哪,都长这么大了,你爹可好?”,古桐月道:“爹爹很好,每天读读书,养养花,颐养天年”,玉玲道人又冷冷笑道:“古老头倒是真有福啊”。 峨眉山很陡,但是石阶修的恰到好处,沿途不远处都有屋宇庙观,到里面进香的人也不少,也有观光的。 玉玲道人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宗洋和古桐月默默地跟在她背后。 山上众尼姑弟子早已设了一个大的场礼恭迎掌门人出关,玉玲道人只对此点了点头便领着宗洋和古桐月到了后院,她当真是冷漠至极,仿佛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古玉寒冰。 玉玲道人道:“少林寺那边的情况我已了解了,玄空大师让我把峨眉派的‘乾坤十八剑’传授与你,他自己中dú太深无力教你武功”,说完她掏出一本破旧的书道:“这是剑谱,你先记熟,我明天教你剑法”,之后就走了。宗洋当真糊涂了,他既不知玄空大师的意思更无法搞懂玉玲道人,为什么要教我武功?为什么玄空大师让她教她就教呢?一向冷若冰霜的玉玲道人在武林中又能看得起几个人呢? 那是一本破的不能再破的手抄书,书很厚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宗洋看了都头疼更别说背了,玉玲道人刚才竟说让他一夜间背会上面的口诀,明天就教剑法,这不是开玩笑吗?但是一想到玉玲道人那一副冰冷的面孔,他有点胆战心惊了,他问古桐月道:“桐妹,你一晚上能记住这么多口诀吗?”,古桐月道:“当真很难,不过我当时背过一本比你这本还厚的书,那时我爹爹吓唬说背不会三天不给我饭吃”。宗洋不再言语了。默默地看着剑谱。 剑谱首页写着“乾坤日月,五行相克,剑心始风云突变;宇宙无穷,人生乃大,惠忍余仗剑独行。此剑谱共一十八式,招招相扣而立,威力无限。” 宗洋看了第一招“心平静气千层浪”:心平,全身气血平和,无外力抗御,肩胛血平行转移,手腕向头顶处划一圈,四散分剑可谓千层浪,一层紧似一层,若波涛般均匀刺出。这一招是文字叙述最少的一招,宗洋看完自己比划了一下总觉得怪怪的。 紧接着他又看了第二招,这一招在第一招的基础上又加了不少变化,宗洋只觉得眼前仿佛有许多蝌蚪在游动,他强打着精神一招一招地看,一招一招地记. 第七章 惊故变峨眉石室 天色微明的时候,由于宗洋看得专注竟全然不知天已亮,直到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纸刺痛了他的眼睛,宗洋才恍然觉醒。他站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十八式剑招他已全部记熟,他心里想玉玲道人肯定会大大地夸他一番,表扬他几句或者可以释解冰冷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他心里正想的出神,一女尼推开门走进来道:“玉玲掌门人在后山等你”,宗洋吓了一跳,但马上回过神来道:“知道了,我这就去”,他把剑谱收好,跟着女尼来到了后山,后山的设计更是别有洞天,一片竹林,浓荫茂密,竹叶上还有昨夜雨打过的残留水滴,透过密密的竹叶有几间红色的小竹屋,盘曲蜿蜒的走廊的尽头是一八角凉亭,宗洋远远看见玉玲道人就坐在凉亭内,女尼指着亭子道:“这是剑轩阁,是本派专门练剑的地方,你快过去吧,掌门人已在等着你了”,宗洋顺着走廊向亭子的方向走去,曲曲折折从远处看好像不是太远但走起来当真得花费不少时间,临近亭子的时候,宗洋看到亭中圆桌上放着一把铁剑,玉玲道人是背对着他坐着,听到他的脚步声道:“剑谱记熟了吗?”,宗洋得意道:“全都记熟了”,没想到玉玲道人道:“我们今天先不学剑法,剑法的精粹之处在于有足够深的内功底子发剑,我看你一点内功也没有,所以我们要先从练习内功开始”,宗洋确实一点内功也没有,但他也只听人说过内功,自己又从未接触过,所以心里有许多疑问但不知从何问起,宗洋道:“那要怎么样开始呢?”,玉玲道人站起身来凌空一个翻身飘到了亭顶扭动了一下上面的光滑溜溜的石球,但见‘轰隆’一声亭子的中央处掀开一条地道,有低低的石阶,宗洋正感到惊奇,玉玲道人已下来在他背后道:“走,跟我下去”,说完踩着石阶下去了,宗洋紧跟在她背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下了地室,石室的门板又‘轰隆’一声地关上了,石室沿途的墙壁上都chā着点亮的火把,但里面寒气逼人,令人喘不过气来,只听玉玲道人道:“屏住气,一会儿就好了,火把是用松油加了少部分迷yào构成的,为防止敌人的暗入而设计的”,宗洋屏住了气,走过了一条暗道之后转入了一条窄窄的小道,小道旁边的墙壁上绘制了各种图案,宗洋也不懂这些图画的意思,但他奇怪的是那些图画里的人物都是赤身的luǒ体,而且有的手里拿剑,有的拿着斧头,还有一个巨体怪眼的人手里竟然拿了一条dú莽,似乎正在吮吸着胆汁,看到这里,他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有吐出来。玉玲道人看了他一眼嘴角只微微牵动了一下,没有做声。他们继续向前走着,走过窄窄的小道出现了三条岔路,只见玉玲道人朝右边的岔路走去,宗洋不由得问道:“前辈,不知其他两条道是去什么地方?”,玉玲道人淡淡道:“去地狱”,宗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这才真的佩服石室的修建之精妙处,若不是有人领着,即使能够进来当真也出不去,路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上有三颗翡翠色的珠子一字排开,只见玉玲道人把这三棵珠子摆成一个三角形的形状,用力深嵌进去,石门向上陷了进去,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石门又自动下陷。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屋,正中央停着三口檀木棺材,宗洋吓了一跳躲在玉玲道人的背后,玉玲道人道:“害怕了吗?”,宗洋‘嗯’了一声。棺木的左边是一张冒着寒气的石床,右边是一滩冒着热气的带有硫磺味道的深水,对面的墙壁上是一幅幅的字画,字画的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只听玉玲道人道:“这里是先祖练功的地方,这三口棺木是三位祖师的遗体,有她们在这里陪着你,你不会寂寞的,左边的那张床是用上古寒玉做成的,在上面练上一年的功抵得上常人的十年,右边的硫磺水是用来平心静气的,调节气血,以防止练到紧要关头走火入魔”。宗洋终于明白这一冰一火的用处了,但他真正害怕的倒并不是这些,那三口棺木躺在这里才是最为让人惧怕的。玉玲道人道:“其实你也不用害怕,有祖师在这里正好可以督促你勤加练功”,宗洋道:“前辈您不在这里教我吗?”,玉玲道人道:“我刚出关,峨眉派还有一些事务得我去办,一个月后我自会来接你出去”,宗洋瞪大眼睛道:“一个月?”,玉玲道人道:“怎么?你以为内功是好修炼的吗?”,宗洋此时终于问了一句深藏在内心好久的话:“那少林的玄空大师和您为什么非要教我武功呢?我现在不是很好的嘛,为什么要学武功呢?”玉玲道人眼光落到遥远处悠悠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个世间有许多事是你所无法知道的,此刻别看你还活着,可能下一刻你就命在旦夕了”。说完就要走了,宗洋拦在她前面道:“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那我饿死在这里怎么办?”,玉玲道人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棺木下的铁槽格子里有食物和水,你自己不会找找看吗?”宗洋又道:“那你一个月后不来接我怎么办啊?”,玉玲道人一脸生气的样子道:“你这个人怎地这么罗嗦,老尼一向言出必践,你有何可担心的。”玉玲道人说完打开石门正要出去,就听宗洋道:“等等,我还有话说,能不能让桐妹下来陪我?”,玉玲道人终于不想再理他了道:“你以为这是在参加庙会呢?还得一个人陪着”,宗洋还想说话,可是石门已经关上了,玉玲道人这回真的走了。 宗洋看了看棺木,心里真的很害怕,这么一个空旷的屋子就自己一个人,他几次试图接近棺木,可伸出的脚步终于又退回来了,他去试了试冰床,手刚刚摸到,一股寒气袭遍全身,他打了个冷战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把手缩了回来,那边硫磺刺鼻的气味他更受不了,墙壁上的画他看不太懂,但下面的文字大概是说如何运气,如何养气之类的,字迹很小,他也不想往下看。他又在墙壁上左敲敲右敲敲,坚如寒铁,石门上没有任何启动的机关,他终于不再打任何逃走的主意了。 棺木下面果然有一铁槽,宗洋拉开,里面有食物和水,大体上够一个月之用了,他吃了点。蹑手蹑脚地上了冰床,他要试一试这冰床是否像玉玲道人说的那么神奇,当他盘腿坐上的时候顿时感觉全身就像冻成了冰块,血液也仿佛不再流动了,可是再想跳下去全身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蜷缩着身体强忍着巨冻,他哈出得气也立刻冻结了,大脑像要跳出脑袋一样,全身像是粘在冰床上一般,宗洋心里想这下死定了,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吧,可是当他刚闭上眼时眼前出现的竟然是李小菲,李小菲还是笑的那么甜,淡淡的如美酒般醉人,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胡须柔柔道:“小宗,该剃胡子了,你看都这么长了”,宗洋吻了吻她的额头,她假装被他的胡子刺着了很疼的样子笑着跑开了。接着便是古桐月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怎么能忘了我呢,我爱你爱的那么深,你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的”,接着她拔出了宝剑道:“我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这样大家一了百了”,宗洋分明感到他的剑刺向自己的喉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也清楚地看到她的剑隔断自己的咽喉,他的眼泪流到了嘴里痛苦地呼喊道:“桐妹,不要啊,不要啊”,可是鲜血如剑注般冒出,一滴一滴滴在他的手心里,古桐月的身体慢慢地倒下去,宗洋疯狂地跑过去。。。。。。,就在这时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在冰床上,头上冒出了冷汗,方知自己刚才是出现了幻觉,他的心还在‘蹦蹦’直跳。此时他也不觉得有多么的寒冷了,周身上下仿佛有一股真气在游走,就连血管也痒痒的,他感到很难受,想活动了一下手脚所以下床走了走,顿时觉得舒服多了。衣服里边也全是汗,紧贴着他的皮肤,皮肤火辣辣地生疼,但他的心很乱,此时方才想起玉玲道人的话“右边的硫磺水可以平心静气,他未多加考虑跳了进去,一阵仿佛燃烧着他的心般的热,硫磺水好像穿透他的皮肤毛孔进入到他的血液里,硫磺难闻的气味呛的他差点喘不过起来,不过也奇怪刚才心里的那些杂乱无章的连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念头的东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他心下一片明静。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冰床和硫磺水的用处了,在以后的几天里他每天jiāo替这这两样事情,不自觉得自己丹田的一股气血在冲顶这他的玄关血,身体仿佛一座火山般要bàozhà了,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拳击在一块巨石上,巨石断为两截,而自己的手如铁锤般一点事也没有,宗洋又惊又喜。想着自己先前连搬一块大一点的石头也搬不动,现在居然一拳可以击碎巨石,他高兴的跳了几跳,这一跳可吓坏了他,脚上好像按了弹簧一下子飞了起来,头差一点儿撞到室顶。 宗洋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这冰床和硫磺水的作用吗? 第八章 武功初成跃江湖 硫磺水是经过独特的加工和配制而成的,绝非一般得水里加了硫磺所得。 冰床是上古寒玉打造而成,内中聚集了天然的冷气与日月的精华,再经过高山上的流水冲击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而成。宗洋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石门终于打开,玉玲道人还像往日一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进来了,她看到宗洋的状态,表情略带复杂,宗洋也无法猜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玉玲道人道:“现在是不是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宗洋确实有这种感觉,只因他不敢乱用真气,所以他才强压住内心的这种火似地yù望。 玉玲道人见他默不作声又道:“是不是惦记着外头的那个小丫头?”,宗洋摇了摇头,玉玲道人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小丫头喜欢你吗?不过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宗洋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玉玲道人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宗洋疑惑道:“为什么呢?这种事你也要管吗?”,玉玲道人道:“不是我管你,只是这样为你好,你懂吗?”,宗洋越发糊涂了,他是在搞不懂她这样做到底怎么就为他好了?古桐月玉洁冰清,温婉可爱,宗洋从心底里也是真的爱她。他们的感情虽未经过海誓山盟,但彼此心中都已了解。宗洋道:“晚辈愚钝,是在不了解前辈的良苦用心,但是我也要说一句,我是不会离开她的,我相信她也不会离开我的”,玉玲道人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可惜她等你不及已经走了。”宗洋突然脑袋里‘翁’的一声,古桐月竟然走了,也没有告诉他一声,但转念一想可能是玉玲道人诓骗自己,让我们不能够在一起吧,宗洋面不改色道:“如果她离开那也肯定有什么急事,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玉玲道人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去了?”,宗洋当然不知道,只听玉玲道人道:“青城派的松玉子已上天山提请,并在武林中广发请帖于下月八月二十日与古桐月正式举行婚礼,峨眉派也有一份,到时可以领你一块去”,宗洋头都快zhà了,只觉得胸口一股热血涌到嘴边,他又生硬的咽了下去,“桐妹要结婚了,桐妹要结婚了”,他默默地念叨着,“那她此刻一定很开心,毕竟青城派是武林大家,嫁到哪去总比跟着自己一天四处飘流要强得多”,玉玲道人见他听完这件事情后一句话也不说继续道:“古桐月三天前就已经走了,并给你留下一封信”,说完她真的递给他一封信,宗洋默默地接过信,打开信封,里面写着:“宗哥哥不必挂念我,若是有缘自会再重逢,爹爹派人接我回去完婚,大吉之日我多么希望牵着我的手的人是宗哥哥你啊。可是江湖是非又岂是你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桐妹八月十六日绝笔。”绝笔二字让宗洋一阵目眩,他冲出石屋道:“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她一定是被迫的”,玉玲道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救她你得有足够的能力才行啊,以你现在的情况,去了非但救不了她自己还不是去送死吗?你这样反而害了她,你知道吗?”宗洋终于停止了冲动,回头像疯子般地拽着玉玲道人的袖口道:“那你快点教我武功吧,求你了,我求求你了”,玉玲道人道:“你先跟我出去吧”。 八角亭里凉风阵阵,竹叶飘来的淡淡的清香令人馥郁澄清,精神焕然。玉玲道人端坐在石凳上到:“你为了别人而求我教你武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背负着父母亲的血海深仇,而今还不知道仇人的下落”,听到这话,宗洋又一阵痛苦,他不敢面对这件事,可是浮现在他心中让他日日不得安然入眠的也就正是这件事。玉玲道人道:“你可知这一月以来江湖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吗?”宗洋道:“晚辈不知”,玉玲道人看着竹林最深处道:“先是最近有人传言十年前就已死去的钟一丹和四川唐家的唐延又出现在王府,曾经有许多人一度和他们jiāo手都死了,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十天前他们杀了少林寺玄空大师,盗走了大批经书和洪日宝剑;现在江湖上出了一个歌姬,据说她知道武林中的大小事,并经常传唱你爹当年的江湖美事,还有就是王府的燕云十二骑杀了守护边境的四位主将并取而代之,东西二厂的太监昨晚遭人行刺,估计是王派人干的”,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宗洋一句也听不进去,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就是当他听到少林寺玄空大师遭人暗杀,心理面有些痛楚,想那老和尚慈祥宽厚,悯羚天下苍生,怎会有人要杀他呢?想起他们在少林寺一夜谈话,如在眼前,玉玲道人道:“现在江湖中人人人自危,还有谁会顾忌到黎民百姓的疾苦呢?皇权夺位也好,武林厮杀也罢,最终受苦的是寻常百姓啊,峨眉派身为武林四大剑派之首,理应阻止这场动乱,可是你也知道任凭我一派之力谈何容易啊”,宗洋看到玉玲道人眼内留出两行淡淡的清泪,这个一向冷漠异常的怪人也会流眼泪吗?宗洋道:“那武林其他各派不也有仁人之士吗?联合他们,虽然我们的力量还是很小,但足以可改变一些局面”,玉玲道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其他的武林同道的境况也如履薄冰哪,王朱瑞在各大门派内部都有密探,如有违抗他的举动者,立刻先下手除之。再说王府聚集的高手众多,一有风吹草动他们比鬼都灵敏。” 峨眉山群峰独立,此时也有了薄薄的晨雾,rǔ白色的仿佛处女的胸脯一样,苍灰色的天空好像要下雨,潮湿的空气里已凝聚着雨来的味道,莎莎的竹叶林想起了‘呜呜’的声音,仿佛少女为了心爱的人而哭泣,又像是天涯孤旅的浪子的吟唱。 玉玲道人坐毕,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把长剑,跃到前面一片广阔的地方一剑一剑地比划,招式很慢,宗洋看得清清楚楚正是‘乾坤十八剑’里的招式,她的剑一收一放身子如跳舞般轻盈,来回穿梭在竹竿之间,舞毕,她停剑玉立,但见她身后的竹竿皆齐刷刷的断为两截,宗洋的眼睛瞪得比驼铃还大,玉玲道人道:“别看漫不经心柔弱的剑法其实每一剑里都暗藏着杀招,可谓剑剑伶俐无比,剑尖到处玉石皆断。你过来,按我刚才的套路练一练试试”,宗洋接过剑按刚才玉玲道人的身法和手势演练了一式,但是他觉得手腕处绵软无力,完全不像玉玲道人那般轻挥自如。玉玲道人道:“这招剑法需要勤加练习才会有我刚才那般威力,我该教的都已教你了,你下山吧,这里非你久留之地”,宗洋刚想说句话,玉玲道人已侧空飞起到了前院。 宗洋也到了前院,但前院空无一人,宗洋有点儿诧异,饶了一圈只有一个扫院的老尼,宗洋走上前去问道:“请问师傅其他人都哪去了?”,老尼好像耳朵有点儿背,隔了好久才道:“你刚才问我什么?”,宗洋哭笑不得,又大声道:“我问您其他人哪去了?”,老尼这回好像听懂了道:“去泰山参加武林大会去了”,她又在低头扫院,并且喃喃自语道:“明明知道是一个yīn谋还要去,去吧,刀剑无情啊,谁的头颅是铁打的,现在还有一颗ròu长的心吗?”,她一路扫到后院,一路说到后院,宗洋后来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去泰山参加武林大会,武林大会每十年举行一次,来自天南海北的武林人士苦练十年为的就是在今日出人头地,大展雄伟,可是又有多少怀揣着这样梦想的人死于其他人的刀剑下,他们的家里甚至上有爹娘在堂,下有妻子孩子挂念,当他们的鲜血从项劲上留下来的那一刻才明白人生还可以有许多事可做,为什么偏偏要学杀人的技术呢?这就是江湖,江湖其实就是一个嗜血的大铁炉,总要尝到新鲜的血液才能满足它的yù望,而偏偏有那么多人愿意为这口大铁炉而奉献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热血。 宗洋下了峨眉山,抬头再望望,但见峰顶直破云霄,仿佛和天相接,正当他感叹这大自然的无穷与人类的渺小时,旁边小道上渐渐行来一顶软轿,轿夫们很吃力地抬着,轿子里不时传出女子咯咯的娇笑声,宗洋躲在旁边的灌木丛中盯着轿子,他不是对轿子感兴趣,而是这女子的娇笑声,在他听来竟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在昨日,软轿装饰的很体面,蓝色的顶棚彩色的轿帘,但在这种穷乡僻壤中绝对仅有,轿夫们摸了一把汗又一把,按常理说两个大汉抬一个女子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们现在似乎很吃力的样子,难道轿子里不止一个人?宗洋这样想着,此时只听轿子里的女人撒娇道:“三爷,瞧你猴急的死样,一会儿不就到了嘛”,这声音太像某一个人了,宗洋几乎可以确定那是谁?这时轿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小菲,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吗?”,女子道:“我也很想三爷,现在好了,你终于平安的回来了”。 轿子继续晃晃悠悠向前行去,宗洋紧跟着,大约到了一个村落边,轿子折行到村头一家大院停了下来,一个妙龄女子依偎在一个健壮的男人的怀里进了大院,大门关上的时候,轿夫们领了赏沿路返回。宗洋避开他们来到大院门前,他要看看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他敲了敲门,隔了好久一个老fù人的声音道:“来了,来了”,开门看是宗洋,而且手里还提着剑吓道:“你找谁?”宗洋和善道:“刚才不是有一男人和一女子进来了吗?我是给他们送东西来了,绝无恶意”,老fù人道:“这里就住着我这个老太婆还有我的孙女,哪有什么男人啊”,宗洋不等她让开就进来了,只见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在院中洗衣服,宗洋进屋里看了看也没有人啊,怎么?他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见鬼了吗?再说这大白天的见鬼也当真让人奇怪的。小女孩稚嫩的童声道:“nǎinǎi,这个人是谁呀?他为什么闯进我们的屋里?”,老太婆道:“菲儿,别怕,他好像是来找人的,不过看他也不像坏人”,小女孩道:“nǎinǎi,别太相信别人,这个世道上难道坏人两个字是写在脸上的吗?”,宗洋觉得这个小女孩说话要老成的多,低下头来问道:“小妹妹,刚才你出去过吗?”,小女孩看了他一眼道:“现在外面的坏人太多,我那敢出去呀”,宗洋故意问道:“都是些什么坏人呢?”,小女孩反问道:“那你是坏人还是好人呢?”,宗洋笑了笑觉得这个小女孩虽然年龄不大,但很精明,宗洋道:“那你看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女孩低头搓她的衣服,不再回答他。 宗洋见没有任何情况,道了一声‘打扰了’就出门离开了,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飞跃上屋顶藏在暗处继续看着一老一小的举动,他虽不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但也稍有一点江湖经验。院内没有任何动静,小女孩在晾衣服,老太太在剪窗花,小女孩道:“我们明天把窗花拿到街市上去卖,一个三文钱,十个就是三两,一百个就是三十两,一千个。。。。。。”,老太婆道:“nǎinǎi老眼昏花,一天也剪不上十个,恐怕得隔些日子再给菲儿买花布衣了”,小女孩道:“有nǎinǎi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快乐,花布衣什么时候买都行啊”。 老太婆舒展了一下满是褶皱的面容笑道:“菲儿真懂事”。 宗洋突然觉得这一老一小日子虽然过得苦了一点,但她们的日子很真实,很实在,充满了生活的意义。“快乐”二字几乎每个人都挂在嘴边,可是真正的快乐又有几人知呢? 就在他沉思地想这些问题时,只听小女孩又道:“明天是爷爷的祭日,爷爷生前嗜酒如命,不知道在下面还有没有酒喝?明天回来给爷爷买两瓶上好的‘竹叶青’让他老人家喝个够”,老太婆也好像在想以前难忘的事,那些让她快乐和痛苦的事。小女孩见老人没有反应又道:“nǎinǎi,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又想起了过去那些伤心的事?过去的终究属于过去,人总不能永远活在过去呀。”老人终于笑了道:“菲儿说的对,nǎinǎi现在有你陪着就等于拥有世间上最大最多的快乐。”小女孩很懂事地依偎在老人身边道:“我永远会陪在nǎinǎi身边,一生不嫁”,老人摸了摸她的头道:“傻孩子,女孩子哪有不嫁的”。小女孩撒娇道:“我就破一个先例”。老人摇摇头笑了。 宗洋终于觉得没有再观察下去的必要了,这样反而让他想起以前的许多伤心事来。可是刚才从轿子里出来的一男一女呢?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的说话,真真切切地看到他们进了这间院子,然后便像幽灵般地消失了,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呢?远远低听到街头处有卖烧饼的,自己也有点饿了,正要走过去买几个回来,此时只见巷道里忽然窜出一个头戴破毡帽的孩童,手里拿了两文钱,一路蹦蹦跳跳地跑到卖烧饼的汉子旁边“给我拿两个烧饼,要热的”,汉子很小心翼翼地给他用纸包好两个热气腾腾的烧饼,孩童看着手里的烧饼很高兴地递上三文钱,汉子收着,没想到孩童刚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道:“你这烧饼里有dú”,汉子咧嘴笑了笑道:“烧饼是刚出炉的,怎么可能有dú呢?”,孩童一脸狞笑道:“如果没有dú,你尝一口试试?”,汉子正要接过来吃,忽听一个声音道:“不准吃,烧饼里真的有dú”,来人正是宗洋,汉子听他这么一说,果真不敢吃了,宗洋道:“本来你的烧饼里是没有dú的,只不过这孩子手上有dú,你刚才和他接手的瞬间,你的手上也染上的dú,不信你看看你的手”,汉子地头看自己的手时,顿时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只见他的两只手乌黑铁青,比平时大了三倍。宗洋道:“没事的,你快找大夫为你开点yào敷上就没事了,你叫什么呀”,汉子扔下烧饼疯狂地找yào铺去了。当宗洋再回头找刚才的那个孩童时,早已没了踪影,宗洋心里想这孩子太狠dú了,长大了如何了得呢? 第九章 人心难测世难为 没想到孩童躲在巷道的角落里正冲着宗洋笑呢,宗洋走过去正准备好好的替他爹妈教训他一顿,孩童见他走来,非但没有跑,反而好像故意在那里等着他,宗洋不禁觉得这孩子不但狠dú,而且又有胆识,至少比一般孩子要可怕的多。宗洋走近了,孩童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童颜的笑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烧饼里下了dú?”,宗洋笑了笑道:“你的指甲里藏要dú粉,刚才你在和那个人接手时,你趁机弹在他的手上,它却全然未觉,不过你拿的烧饼里可能并没有dú”,孩童高兴的大笑道:“你真好眼力,dú粉果然藏在我的指甲里,不过这回算是便宜他了”,说着他咬牙切齿仿佛对那个人充满了极大的仇恨。宗洋道:“他也是做小本买卖,卖一个烧饼也挣不了几个钱,你为什么对他这么痛恨呢?”,孩童道:“我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珠子,掏出他的心下酒喝”,宗洋越来越觉得这孩子心底下的仇恨之气太重了,顺势伸出手一把握住孩子的手腕,绵软无力,绝非有武功的样子,孩童眼睛一翻道:“大哥哥是不是想试一试我有没有武功?”,这孩子太精明了,宗洋也不由的有点不好意思,宗洋道:“你一点武功也不会,万一遇上真正的高手,就凭你这点雕虫小技,十条命也早就没了。”,孩童满不在乎的道:“绝招还多着呢,你要不要试试?”说完他抬起右手,袖筒里的竹管里面如闪电般shè出数十枚寒针,宗洋站着据他只有一尺的距离,这寒针的速度之快,他是万万也躲不过去的,用手掌挥去几枚,但是还是有数枚刺中了前胸,针上显然淬了剧dú,宗洋只觉眩眩晕晕,之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在他闭上眼睛之前,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伙计式样打扮的人从巷子里奔了出来,跑到了孩童身边,只听孩童大笑道:“凭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混江湖,有十条命也早就没了”,接着他吩咐两个伙计道:“把这个人带回去”。语气之老成,就像是一个久经江湖的老手,但是他的年纪才不过十几岁啊。 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宗洋觉得自己面上火热热的疼,面前生着一个大火炉子,焰焰烈火烧的焦炭噼里啪啦直响,他的手上脚上全都被绑在墙上,胸口敞开着,一帮手下打扮式的人正在围着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点头哈腰,谄笑献媚。宗洋的心底里打了一个冷颤,落在这么一个孩子手里还真不知道怎么死去,孩子见宗洋醒了,微微一笑道:“大哥哥你可醒了,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宗洋扫了他们一眼,只见这些人个个都如dú蛇般冷笑,宗洋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孩童一双眼睛盯着他,直到他说完才淡淡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呀?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爹爹当初抛下我和我娘和一个婊子跑了,这么些年来我娘恨透了天下所有的男人,她说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而你昨天居然还欺负我,从小到大还不曾有人敢欺负我呢,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你算什么东西?”其他人也附和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落魄的江湖浪子”。 宗洋心里想今天算是完了,落在这帮人手里,他用尽全身功力想挣断绳子,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因为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全是牛筋勒索,只能越挣扎越紧,眼前的大火炉子里窜出的火苗差点儿烧到他的眉毛和鼻子。 不知何时宗洋注意到孩子的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向自己走来,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恶dú的笑意,走近的时候宗洋又看到刀刃上趴着一只蓝色的蝎子,豆大的眼睛滚圆的肚子显然已蓄积着dú液正等待注入活体内,孩童晃了晃手中的刀道:“我用刀尖割破你的皮肤,只要流出一点血液,蝎子都会拼命的往上扑,让它吃个饱,然后再杀了你。蝎子是不喜欢吃死人的血的。”宗洋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况他也只有认命了,偌大的暗室里自己的xìng命就把握在这个十岁的孩童手里,宗洋的心里有些憋屈,又有些难过,难过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死亡,而是他不情愿死在一个孩子手里。 他已感受到了冰凉的刀尖在摩挲着他的皮肤,他仿佛已看到那只巨大的蝎子等的口水都流在了刀刃上了,他实在不愿再睁开眼睛看着孩童得意的微笑。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生命马上就断于霎那间时,暗室的外面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宇儿,不出去练武,呆在这里干什么啊?”,孩子听到女人的声音先是一惊,转而变成了一个乖巧懂事的样子道:“娘,孩儿在这里抓几只蜈蚣,师傅的yào引需要蜈蚣。”女人听完叹了口气道:“要好好听师傅的话,娘要去会一个人,傍晚时分能赶回来”,孩童故意撒娇道:“娘回来可得给孩儿买几窜我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呢”,女人声音温柔道:“买,当然给宇儿买了”,孩童稚嫩的声音道:“孩儿先行谢过娘了”。之后听到女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名叫宇儿的孩子现在显然已没有心情再理宗洋了,他把蜈蚣收好,匆匆地带着其他人出去了,宗洋侥幸逃过一劫,但是这个谁又能料到这个孩子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呢?宗洋又在担心。暗室里静的即使有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他独自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感觉死亡的地平线就在眼前,只是时间的问题,今天呢?还是明天呢?他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外面的光线也照不进来,宗洋只感觉肚子里空空dàngdàng的已在‘咕咕’的叫了,火光照在脸上,更加加剧的他的饥饿,石道里偶尔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宗洋也不知道自己实在听到还是在梦里听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道里终于听到了有细微的脚步声,仿佛是个女的,宗洋心里一阵胆怯,心里想又不知是什么人来折磨自己了。一袭红衣走进了咯咯笑道:“宗哥哥,你怎么落得这般模样”,宗洋知道她在取笑自己,心里没好气地道:“我自己乐意这样,你也管吗?”,来人正是古桐月,古桐月听完他的话也并没有生气,又笑道:“好好好,我不管你,那你就等着那个小魔头继续折磨你吧”,说完就要走,而且似乎真的要走,一点儿翻头的意思也没有,这回该宗洋着急了,宗洋道:“你真的忍心抛下我走吗?”,古桐月故作镇定道:“你不是让人家不管你的嘛,现在求我也没有用,我走了”,说完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宗洋现在真的着急里,口里央求道:“桐妹,好妹妹,你放我下来吧,我都快饿死了”,古桐月背对着他偷偷地掩着嘴笑。 古桐月终于把他放下来了,全身舒展的宗洋拉着她的手似乎有许多问题要问,古桐月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出去慢慢聊”,宗洋跟着她出了暗室并一路向村外的小树林跑去,宗洋本来虚软无力,这一顿跑直把他累的气喘吁吁,终于跑不动了坐在一块光溜溜的岩石上不再动了,古桐月道:“你不怕他们再把你给抓回去吗?”,宗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都这么远了,他们赶过来也得一段时间,你也过来歇一下吧”,古桐月无奈地坐在他身边,宗洋问道:“你不是回去成亲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古桐月撇了撇嘴道:“那是我爹爹派人把我抓回去的,再说了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人”,说完她把嘴瞅道宗洋的耳边道:“我假装答应了,但趁他们不注意时,我又偷偷地遛出来了,你说我聪明不聪明?”宗洋道:“聪明,你聪明的不得了”,古桐月见宗洋的表情全然没有半点儿称赞她的意思,感觉没趣地道:“我知道你不会去找我,所以我就来找你喽”,宗洋见她不高兴陪笑道:“你走了只给我留下一封信,你当然无法想象我有多么担心了,这不,我正要去找你,一出来就遭此不幸,竟被一个孩童给暗算了,你说丢人不丢人?”,古桐月脸上现出了笑容道:“你可千万别小看那个孩子,你知道他是谁吗?”,宗洋看着她摇了摇头,古桐月继续道:“他的母亲就是近日武林中所说的‘菲魂仙子’,可以调动‘幽魂使者’,你知道‘幽魂使者’都是些什么人吗?”,宗洋又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宗洋头一次听说,虽然感觉怪怪的,但很新鲜。古桐月又道:“‘幽魂使者’是那些早已死去但尸体还未完全腐变的武林中人,他们的大脑内被注入一种dú液,可以自始自终地为主人效命”,宗洋越听身体越冰冷,武林中的怪事,奇事他也遇着不少,但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宗洋叹了一口气道:“那‘菲魂仙子’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古桐月地头沉思了半天道:“现在还不知道,最近她也未在江湖上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据传闻说她指挥着‘幽魂使者’”,宗洋道:“那如果她为坏人办事,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古桐月显然并不想讨论江湖中的事了,故意扯开话题道:“管它什么‘幽魂使者’不‘幽魂使者’,我们不管了。宗哥哥,你想不想知道少林寺玄空大师是怎么死的?”,宗洋看着她道:“怎么死的?”,古桐月站起身来道:“我们先去找点吃的,边走边说”,宗洋现在反而不觉得饿了,拉着她道:“你就告诉我吧,我现在就想知道”,古桐月嘟了嘟嘴道:“可是现在我饿了”,宗洋没有办法,只好一路跟着她找寻食物。 日暮已沉,昏鸦已归,天边残留着最后的一点绯红,远处苍山林立,仿佛留恋这最后的一点儿霞光而不忍睡去。 第十章 跌乱起盟主之争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血色的枫叶仿佛真的沾满鲜血,红的娇艳,红的让人的心也在滴血,古桐月在前面走着,宗洋在后面跟着,也不知路的尽头在何处?由于宗洋心里面惦记着玄空大师的死的事,而古桐月像是故意回避着他一样,宗洋实在不想再憋着了,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古桐月翻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弄吃得来,回来我们边吃边聊”。又是这样的话,宗洋实在忍不住了道:“你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比吃点东西更重要”,话刚说完,古桐月早已没了踪影,宗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实在搞不清这个古怪精灵的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少林寺掌门人的确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经死了,上一次玉玲道人也这么说,看来是不会错的了。宗洋选择了一处可以望见天空的广阔处跪下来双手合十默默念叨:“大师悲天悯人,济扶苍生,几千年来有几人欤?可是异途之心实属难防,伤人之意恻恻难平,谁能敢于挑起武林正义之旗帜,与邪魔外道抗衡到底,还江湖一片安宁,中原一片泰然。”心里既有对玄空大师被害感伤,又有对今后武林时局的发展担忧。就在宗洋站起来是他的眼光默然落在了一颗脱了皮的古树上,那是一颗足以有着上百年历史苍木,笔直的杆直指云霄,底部光秃秃的早已脱光了皮,就在脱皮的地方斜斜地chā着一支响箭,红色的羽穗迎风抖擞,宗洋走过去细心地查看了一番,却发现响箭的箭头处chā在一只苍蝇的腹内,位置分毫不差,苍蝇的头还在来回摇动,显然还没有死,宗洋看那只苍蝇可怜,拔下响箭,可苍蝇掉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死了,再看箭头处,白色的寒光里带着翠绿色的光芒,显然涂有剧dú,宗洋心里想是谁这么狠dú啊,连一只苍蝇都不肯放过,那这个人绝对好不到那里去。 正当他想这些的时候,古桐月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她手里提着两只活着的大山鸡,宗洋吓了一跳道:“你这是从那而弄来的”,古桐月白了他一眼道:“我趁它们睡着的时候顺手一抓,两只全到手了,一只公的,一只母的,一会儿烤熟了你吃公的,我吃母的,过来帮我生火”。宗洋还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古桐月故意扯高嗓门大声道:“我让你过来帮我生火”,宗洋拿出打火石开始生火,古桐月笑了一笑把两只山鸡拿到河边洗了洗中间窜了一支木棍架着火边烤着,宗洋扒拉这火,火苗窜的很高,飞起的火星闪烁一下便熄灭了,夜得冷气终于袭来,古桐月打了一个冷哈洽,紧了紧上衣,宗洋道:“看来今晚我们就要在这荒野外过夜了,还是第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火光把古桐月的脸照的绯红,但那一双水灵灵的含情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温柔动人,宗洋一时看得痴了,古桐月也在看着他吃吃地笑道:“你为什么盯着人家看啊?”,宗洋方才觉悟,赶紧把目光移开继续在扒拉着火苗。古桐月把鼻子瞅到了烧烤的山鸡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好香啊,宗哥哥,你也来闻闻”,宗洋道:“你现在总可告诉我玄空大师的事情了吧”,古桐月道:“其实我是怕徒增你的忧伤而已,听说玄空大师身首异处,死的可悲惨了”,宗洋道:“有没有听说是什么人干的?”,古桐月道:“什么人干的倒没有听说,只是整个这件事都与王有关,至于是不是王派人干的就不得而知了”,宗洋道:“一定是王派人干的”,古桐月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不由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王”,宗洋道:“在江湖上一般人想杀玄空大师着实困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而王府里养着大批的武林高手,个个武功不弱”,古桐月点点头道:“这倒也有可能,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杀玄空大师呢?”,这个问题宗洋也一直在想,可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山鸡已烤好,扑鼻的香味在这寒冷的夜里令人神魂颠倒,宗洋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古桐月,古桐月高兴地接着吃了一口道:“太好吃了,在家里吃的那些鸡鸭鱼ròu全然没有这样的味道”,宗洋也咬了一口,虽然不如煮的那般油水丰足,但是却别有另一番风味。 枫叶遇风飘落,满月也升至半空,枫叶在月光下仿佛天女散花般美妙,火堆旁边两个年轻人吃饱了,古桐月双手托着腮正在看着这漫天飞叶幽幽道:“今晚起风了,明天一定是好天气”,宗洋看着她道:“对,明天一定是好天气”。 但是他们对于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一点儿也不知道,人非神仙,又怎能知道明天的事呢?只是人类总希望明天比今天好,后天比明天还好,不要有战乱,不要有离别,不要有眼泪。 火已熄,只留有一堆灰烬,夜里总会有一阵风特别特别的寒冷,古桐月冷的牙关咯咯作响看着宗洋道:“宗哥哥,我好冷,你可以抱一抱我吗?”,宗洋走过去抱着她那娇小的身体,她的身上冷冷的,宗洋把她抱得更紧了,古桐月把她的脸贴在宗洋的胸膛上,宗洋可以闻到她头上洗发水的清香味道和身上散发的处子的幽香,宗洋轻声问道:“好点儿了吗?”,古桐月在他怀里轻轻低点了点头。 她大概太累了,不一会而已进入甜甜的梦乡,宗洋低头端详着熟睡中的古桐月:睡相安然自在,鼻息均匀,呼出的气息打在宗洋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樱桃小口,红润细滑仿佛一弹就可破裂,长长的睫毛下的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粉嫩细腻的小脸蛋仿佛刚刚出浴一般,红纱下面包裹着她娇小的玉体静自躺在宗洋怀里。宗洋看得有些痴了,他不由的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吻。 人世间总有许多东西是美好的,譬如说远离任何悲欢离合,寻找大自然的一片宁静安逸处,情人相互拥抱一起看日升日落,花开花落,如水的情意在时间的抚慰下静静流淌。 旭日东升,苍山被染成了红色,太阳光仿佛一道金光般得shè向大地,微微的雾气被蒸散了,时间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生命也应该在新的一天里焕发更多的光彩。 古桐月还没有醒,她似乎睡得很香甜,紧紧地攥着宗洋的手,宗洋睁开眼睛首先迎着的是刺眼的光芒,低头看了看她,柔发早已乱了,他为她理了理纷乱的秀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桐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宗洋安静地抱着她,微微一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也不叫醒我,你真讨厌”,说完站起身来,自己又梳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走到不远处的溪水旁边洗了洗脸,宗洋也走过去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 宗洋道:“我还想回一趟少林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玄空大师毕竟与我有知遇之恩,虽然我们不能为他老人家报仇,但是弄清真相还他清白也是应该的呀”,古桐月也同意他的看法。宗洋又道:“此去一路长途跋涉,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跟着我再受苦了”,古桐月眼圈一红道:“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若果回去的话他们又要逼我成婚了,那我也只有一死了之了”,宗洋也不希望她和别的人成婚,可是他实在不愿她再跟着自己再受苦受累了,听古桐月这么说,他自己也终于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也知道古桐月是一个烈xìng刚强的女子,回去若是不从,也只有以死了结了。 他们又踏上了去往少林寺的路了,这回熟门熟路走起来自然快了许多,古桐月也似乎乖巧了许多,一路上也不多说话。 这天他们正在城外走着,道路上扬起的风沙像旋风般地在他们周围盘旋,古桐月藏在了宗洋的背后,就在狂风肆虐处驶来一辆马车,由于距离远,宗洋只能听到马玲‘当当’的声音,宗洋和古桐月让在了路边,马车驶近,只见车身围着一层白色的外帘,车里似乎坐着人,车夫披麻戴孝不停地用马鞭抽打着马的屁股,两匹高大威猛的马自然也不愿在这样的天气里狂跑,但是车夫似乎有急事,马车一路颠颠簸簸地向前驶去。宗洋也没有太注意,毕竟道上赶路的什么人也有,当然这样的事也不足为道了。可是就在车子行到前面不远处,忽然从车里扔出一个人,那人在地上滚了几滚就不动了,好像已经死了,宗洋和古桐月一阵诧异,跑上前去,只见那人仰面朝天,口里流着黑血,两只手已腐烂,前胸上有刀口的痕迹,古桐月一阵恶心急忙捂上了嘴,宗洋也大为不解。抬头看那辆马车已在风沙尽头处一围墙高耸,黑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之后便进去了。 古桐月道:“真奇怪了,这样的事还真少见”,宗洋也觉得奇怪。 他们一路又向前走去,当走到刚才车子停下的黑色大门的院落前,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黑色的门紧闭,也没有铜环拉门的,再看那黑光油油的门时,不免让人心里直感觉恐惧,一般人刷门漆时都是选一种令人愉快的颜色,没有人或者很少有人会把门刷成黑色,黑色带有一种死亡和不吉利的意味。 古桐月道:“这时一群什么样的人了,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宗洋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还是走吧”,古桐月道:“说不定又是江湖上出现的什么恐怖组织,近日江湖上一夜之间出现了许多以前闻所未闻的秘密组织,专门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宗洋沉思了片刻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古桐月道:“虽然不知他们干些什么事,但绝对不会是好事”,宗洋当然也承认这一点,只是他实在不愿看到武林陷入无穷无尽利益纠葛,生命相拼。 院墙不是很高,但全是用光滑的大理石板砌成,古桐月不费吹灰之力跃了上去,当然以目前宗洋的修为跃上这样一堵墙自然也不是问题,但是他迟迟就是不上去,古桐月在上边低声呼道:“你愣着干什么呀,快上来啊”,宗洋终于一翻身跃了上去,翩翩落入院中,幸好院落里面种满了各色花花草草,不易被发现,那辆大车停在门边,两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好像已经死了,院中央有一口大的水塘,水是通向外面的,水塘上面有一架阁桥,水上停泊这一只小船,木浆还在摇动,估计不久有人来过,水塘过处有十余所屋子,都拉着大锁,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人的声音,宗洋随着古桐月在墙角藏好,古桐月道:“后面好像有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宗洋道:“好,不过要小心点儿,如果被发现了那就不好办了”,古桐月点了点头。他们沿着墙角慢慢地到了后院,只见后院有三间木屋子,装修的很是精致,外面摆着花篮,墙角种着黑色的曼陀罗,墨似地花瓣,颜色仿佛大门的色彩,声音就是从中间的屋里发出来的,只听一苍老的声音道:“我们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果有一点走路风声的话,我们全都得死”,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跟着道:“刚才徐长老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也就不再重复了,到了那一天只要武林各大门派到齐了,我们埋伏在外面的人就会引bàozhàyào,绝对一个也跑不了”,那个苍老的声音又道:“悼念帖已发下去了吗?”,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三天前我就发下去了,现在各大门派估计已动身了”,苍老的声音笑道:“好,办的好,我们现在就以掌门人的丧礼来削弱其他门派的力量,到时候武林盟主之位就归于我们之手了”,这时有三个声音同时道:“黄河三怪愿助徐长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徐长老哈哈大笑道:“只要大事成了,我不会亏待各位的”,下面有十几个声音齐声道:“为徐长老登上武林盟主之位虽死不辞”,接着便是酒杯相撞的声音。 第十一章 神秘黑门天劫变 宗洋已大体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拉着古桐月躲到了巨石的后面,古桐月有些不太愿意还想再听点什么,就在他们躲好的时候,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当头走出来的是个老者,银发盖秉,手指瘦如骨材,身披一件灰色长袍,走起路来步子很大,只见他左右望望,见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其他人也鱼贯而出,大约有十来个人,个个形貌特别,古桐月‘咦’了一声,宗洋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生怕有一点轻微的响动让这些人发现了,当头的老者向他们这边望了一眼冲后面道:“大家就此分手吧,各自安排各自的事,但注意千万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其他人拱手告别,有的下了水塘登上了小船走了,穿白色麻衣的总共有五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穿过前院朝正门走了。最后只留下那个老者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其他人都走干净了,女人道:“你觉得这些人真的管用吗?”老者神色很凝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只有赌一把了”,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幽幽道:“现在丐帮的兄弟已十有七八听你的了,只有‘青龙堂’的孟铁峰和‘黑虎堂’的萧鸣似乎对你我的误会很大,他们一直以为是你我二人害死了丐帮掌门人洪天啸,其实这事与你我又有何干呢”,老者推开了放在他肩上的那双玉手道:“其实嫂子也不必为这种事耿耿于怀,外面的人说什么的也有,是非只要本着公正二字,我们就问心无愧,管他别人是怎么看得”,女人看着院中开的正盛的海棠花道:“你说的对,我又怎能管得了别人怎么说呢”,言语之中有无限的伤感与忧愁,眼里面有了淡淡的朦胧的泪光,老者没有接口,女人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别处道:“想你大哥在世时,丐帮是多么的实力雄厚,人才济济,在江湖上谁不举起大拇指点头称好,可是‘人有旦夕祸福’,谁又能料到他只中了一点儿风寒就挺不过去了,哎。。。。。。”,老者实在不愿再听她说下去了拱了拱手道:“嫂子注意保重身体,现在若非情况特殊绝对不会让你住在这种地方,等过些日子就把你接到城中大院好好享享福”,女人苦笑了一声道:“能住在这里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再说了我又那有享福的命呢”,老者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得话,帮中还有些事务,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嫂子”,女人现出了幽怨的表情,情绪有些激动地道:“你就不愿多陪我说会儿话吗?住在这么一个深宅大院,你让我不要出去,我也寸步未离大门一步,你有想过我的寂寞吗?”,老者显得有点不自在道:“嫂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之前我就已说过了,等情况好转了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女人冷笑了一声道:“也不知你在外面到底干了些什么事,不过我相信你的为人,你大哥的在天之灵也在看着你呢。你走吧,我在这里一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人很好”,老者听完‘你大哥的在天之灵也在看着你呢’这句,脸色陡然变得苍灰,幸好女人并没有看他的表情,老者暗暗心惊,但不愧为老江湖,外表的镇定俨然掩盖了他内心的恐慌,垂腰拱手道:“那我就先行告辞了”,之后他穿过阁桥从大门走了。就在他走后不久,女人还是呆呆地站在院里,忽然来了一阵疾风卷起狂沙将女人包围了起来,继而形成旋风,越转越大,最后撞到围墙便消失了,女人惊魂甫定喃喃道:“天啸,是你显灵吗?你快出来让我看看你,看看你”,说着向前伸出一只手,由于站立不稳向前倒在地上就此不动了。 宗洋的手还在捂着古桐月的嘴,但他们都好像忘记了着一切四只眼睛静静地盯着这个女人,直到女人倒在地上,他们才仿佛从梦中苏醒一般,古桐月道:“你捂着我嘴干嘛呀”,宗洋已把手缩了回来道:“你说话那么大声,我怕被人发现”,古桐月没有理他,看着女人道:“那现在这个女人怎么办?她好像晕倒了”,宗洋表情坚定地道:“当然先救人要紧了,见死不久还算什么大丈夫行径”,古桐月犹豫道:“刚才出来的那几人有几个我倒是认识,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人”,宗洋道:“可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坏啊”,古桐月道:“这倒也是”。 他们走过去,宗洋抱起女人,古桐月推开木屋小门,但见小屋内陈设简单,没有什么名贵的家具,只有一张梳妆台一张木床,床上有女人的几件衣服,桌子上有十来个酒杯,酒水还温着,估计是刚才那几人喝剩下的,宗洋把女人软软的身体放在床上,替她掩好被子,正准备要离开,没想到女人就在此时清醒了过来声音柔柔道:“你们别走,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宗洋和古桐月停下了刚走到门边的脚步,女人竟慢慢地坐了起来,古桐月过去扶起了她,女人道:“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总是要谢谢你们刚才的救命之恩,的确我这几天的身子很弱,稍微受到点刺激就会晕倒,方才。。。。。。,方才我。。。。。。”,她咳嗽了两声,继续道:“方才我还以为是天啸回来了,我一阵欢喜,只是因为欢喜才。。。。。。,你们当然不会明白这种感情”,宗洋也打从心里面挺可怜这个女人的,但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可怜的人的背后隐藏令人无法饶恕的可恨,古桐月也毕竟是女人,也只有女人才最能相信女人的情感痛楚,只见她已留下了两行淡淡的眼泪,宗洋道:“可是不论怎样,您也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女人也在流泪道:“我是被他们骗了,天啸他死的好冤啊,好冤啊,我这辈子都无法洗清我身上的罪恶,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天啸他也不会死”,古桐月道:“是你杀了你的丈夫吗?”,女人看了她一眼道:“虽然不是我杀了他,但他全是为了我”,宗洋实在忍不住了道:“那他是怎么为了你而死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略带犹豫地道:“是少林寺的掌门人玄空大师要杀我,他替我挡了一掌”,宗洋和古桐月不禁吃了一惊怎么和玄空大师有关呢?女人继续道:“你们一定奇怪玄空大师为什么要杀我,对不对?”,宗洋和古桐月的确奇怪,同时点了点头。女人又道:“少林寺的玄空大师和先夫是至jiāo,只因为我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所以他要杀我灭口”,听完,宗洋和古桐月实在无法相信,以玄空大师的为人怎么能杀一个女流之辈呢?女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道:“你们一定很难相信我说的话?”,宗洋道:“的确很难令人相信”,女人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怪你们,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不过玄空大师在击了先夫一掌之后也中了天啸一剑,估计也不会活太长时间”,她的言语中似乎有得意的神色,宗洋心里想原来她并不知道玄空大师已死了,不过他现在虽然不能完全证实这件事的真实xìng,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古桐月听完这件事也早已放下了她独自来到窗边,宗洋也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女人又道:“玄空大师的江湖丑事恐怕也只有我知道了,他怕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受挫,所以要杀我灭口,这也是合情合理啊”,古桐月大概是实在听不下去了道:“宗哥哥,我们走”,宗洋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道了一声‘夫人多保重’,跟着古桐月出来了,出了黑门,宗洋道:“你是怎么了?”,古桐月气愤地道:“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一下子让武林的两位前辈都死了,一个是为他而死的,另一个也是她间接杀的,你说这样的女人天底下有几个?”宗洋笑了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件事而伤感呢”,古桐月道:“我真不知你们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对于这种人不可饶恕”,宗洋抚了抚她的香肩道:“你真的相信她刚才说的吗?”,古桐月躲开了他的手道:“他说的有模有样,还有什么不信的”,宗洋道:“你没有看到她刚才说话时眼光躲躲闪闪,犹疑不定,好像生怕我们不相信她似地,一个劲的装委屈以至于声泪俱下”,古桐月瞪大眼睛道:“那你的意思是她说的并非全是真的?”,宗洋点点头道:“这也得咱们上了少林寺才能做出结论”,古桐月也点点头道:“嗯”。 风沙继续,但两个年轻人坚定的步伐中却存满着无限的信心和勇气,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女人站在门边脸上露出诡秘的笑意道:“我就是要让全武林的人都痛恨少林寺”。她又咳嗽了几声,慌忙用丝巾捂住了嘴,丝巾上沾满了鲜血,女人从怀里掏出几粒yào丸吞下才止住了咳嗽,就在这时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嘻嘻笑道:“母亲真是高明,就三言两语让他们相信了”,女人笑了一声道:“刚才的话宇儿都听到了,其实就算他们不信自然会有人信得”,名叫宇儿的孩子道:“等母亲登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到时候一呼百应,那个不服?”女人道:“除了那个老贼秃,当今武林我‘菲魂仙子’又怕过那个人?现在丐帮又在我的掌控之内”,孩子笑嘻嘻地道:“恭喜娘,贺喜娘,武林盟主之位不久矣”,菲魂仙子摸了摸孩子的头道:“到时候宇儿想要什么,娘就给你什么,就是当今的皇位娘也想办法给你弄来”,孩子脸上有不悦的表情道:“孩儿不想做皇帝”,女人温柔道:“好好好,不做皇帝,不做皇帝”。孩子撒娇一下扑在了女人的怀里。 第十二章 临危受困乱求真 李小菲在笑,而且似乎笑得很开心,她本来就很美,这一笑直仿佛美酒醉人,春风煦暖,令人神驰目摇,皮ròu像被狠狠地抽了一鞭般得不自在。崔三郎已有些迷糊了,他正在端着酒杯往嘴里倒酒,但眼睛一直动也不动地盯着李小菲的前胸,幸好是被轻纱挡着,但rǔ沟分明,腰肢一扭一扭,一双勾魂的眼睛当真能令人的骨头都酥软了,这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也是成熟中的极品,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她,除非你不是男人。 崔三郎已有些迷迷糊糊,窗外的夜气更浓,但室内的春光还未乍现,李小菲步态轻盈般地走向了他,崔三郎已忘记了手中的酒,因为她本来就是一杯美酒,一杯令男人肝肠寸断的美酒,李小菲躺在他的怀里,一双玉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崔三郎的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在云层之巅飘飘dàngdàng,李小菲温暖的玉体yù遮还羞,一条美腿斜斜地搭在崔三郎的腿上,崔三郎道:“我的心肝,没了你我真的一天也活不下去了”,李小菲咯咯笑道:“三爷在关外身边有多少漂亮的女人,我又哪能比得上一分一毫呢”,崔三郎义正词严地道:“没有,绝对没有,再说她们是何等货色,哪能及得你一根毫发呢”,李小菲又咯咯一笑道:“三爷就喜欢骗我,我不信”,崔三郎显得颓唐不安地道:“我的心肝,你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啊”李小菲离开他的怀抱,独自走到窗前道:“人人都说‘夺命快手’崔三郎崔三爷不但床上玩女人的本事高强,而且一双灵巧的手更是无所不能,只是见过你出手的人极少”,月色朦胧,崔三郎的眼睛也已朦胧,他到底杀过多少人仿佛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李小菲又道:“因为见过你出手的人都死了”,崔三郎突然‘哈哈’大笑,李小菲一愣道:“所以到目前为止崔三爷一直是个神秘人物,有人说他是戴了人皮面具才显得老,实际上的年龄不过三十几岁”,崔三郎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异常可怕,坐在那里一只端酒杯的手好像僵硬了,李小菲嘴角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他的笑已不再迷人,反而变得说不出的不可捉摸,有些人本来就具有多重的面目,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李小菲无疑就是属于这种人。崔三郎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李小菲刚才说的话他显然默认了,李小菲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凄然,就连久经江湖的老手崔三郎也有些毛骨悚然,这时一个怎样的女人?他反而现在搞不清楚了,原本一个温柔多情的少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可怕?崔三郎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只听李小菲又道:“‘夺命快手’是《摩煞秘笈》上的武功,据记载这种武功练得时候不能在见光的地方,而且一生不能沾腥荤,一沾的话‘天关血’立破,到时候血脉逆流,全身痉挛错位,真比要了命都难受”,她看了崔三郎一眼道:“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这句话是问崔三郎的,但崔三郎好像没有听到一般,额头上已有冷汗冒出,崔三郎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小菲笑道:“听说‘夺命快手’的秘笈已随《摩煞秘笈》毁去,可实际上口诀你早已刻在你自己的背上,你不妨脱下你的上衣瞧瞧?”,这回崔三郎真的仿佛整个人都已死了,这些秘密他本来以为在这个世间上是没有人知道的了,可是却被眼前这个不满二十岁得女人说的分毫不差,崔三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小菲冷冷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我面前马上就要多一个死人了”,崔三郎忽然纵身窜起以极快的手法抓向李小菲的手腕,可是他的身体在空中仿佛一滩烂泥般手掌也虚软无力又重重低摔在地上,李小菲站在原地动也未动,李小菲道:“我已在你的酒里滴了一滴鲜血,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你的脑部,你的头好像要bàozhà了一般?”崔三郎那还能说话,眼珠子瞪得就像临死的鱼一样,李小菲咯咯笑道:“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夺命快手’的秘笈了,到时候我传到武林每一个人的手中,‘夺命快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崔三郎拼命地挣扎,可是越挣扎离死亡线就越近,他的脸已变成猪肝色了,正如李小菲说的全身的血液倒施逆流最后血流错位而死。李小菲已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可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由她割下后背的皮肤取走口诀。然后崔三郎像一条死狗般地被扔出了窗户。李小菲处理完地上的血迹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从柜子里取出一副还没有绣好的鸳鸯图一针一线地再绣图,夜已深了,灯光一闪一闪,李小菲挑了挑蜡烛的灯芯完全像一个绣花女一样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绣一副鸳鸯戏水图,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李小菲像没有听到一般,知道丫鬟敲门进来,李小菲才抬头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丫鬟恭一万福道:“老爷让小姐过去一趟,说有要事与小姐商量”,李小菲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非得今天晚上”,丫鬟道:“奴婢也不知道,老爷只说很急的”,李小菲道:“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过去”,丫鬟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李家的院子分为内院和外院,李小菲及全部的女家丁住在内院,李钦甘李大人等住在外院,从内院道外院要经过一道又一道窄窄的小门,李小菲清楚地看到爹爹的房中还亮着灯,一个人影在灯下走来走去,李小菲敲了敲门,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菲儿吗?”,李小菲道:“爹爹”,李小菲进了屋见自己的爹爹满脸愁容,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于是道:“不知爹爹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为何如此地不安呢?”,老人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菲儿有所不知啊,近日王诛杀当朝旧臣,兵部的史大人一家十八口没留一个活口,边关守将也全部被他的人所替代,东西二厂的刘公公的海公公也被他的人所害,锦衣卫已被他收买,当今皇上无半点实权”,说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李小菲道:“那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啊,爹爹何必如此紧张呢?”老人道:“谁不知老夫对当今皇上忠心耿耿,王几次在朝中用言语挑逗老夫,爹现在也不得不为我们的家考虑了,你明天和所有家丁都转移的河南老家,从此不要再踏入京城半步”,李小菲道:“我要留下来陪爹爹,就算死也和爹死在一块儿”,老人语重心长地道:“傻女儿,爹三十岁就得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娘又死得早,爹怎么忍心让你陪我过这趟浑水呢”,李小菲依偎在老人怀里道:“可是女儿没了爹也会活不下去的”,老人不觉老泪纵横。 第二天,李小菲果然关闭了所有的钱庄,带领三十多位家丁前往河南老家,剩下的都是几十年来与李家同生共死的家丁,李小菲告别了爹爹也告别了她生长十几年的故园一路洒泪向南而去,李钦甘站在风中,望着远去的马车,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捂着嘴佝偻着腰不停地咳嗽,直到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谁能想到他内心的痛苦?朝野之争,勾心斗角,明qiāng暗箭,流言蜚语,他已累了,官场的多年生涯让他厌倦了,可是敌人的眼睛就在离他不远的暗处,他不想连累家人,他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己的生死他全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女儿李小菲才刚刚chéng rén,还未享受人生美好,李钦甘嘴里默念道:“菲儿,一路珍重,以后要好好享受生活,爹不能再陪你了”。 就在李钦甘刚回到府里还未坐稳,王已派人沿路追杀李钦甘的家人一行人了。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着,一颠一颠的连车夫也怨声载道了,她们走大路怕太引人注目,所以选在去往河南的不经常有人走的山路上,一般的马显然不适合在碎石满路的地方走,马蹄磨平了露着ròu胎,地上留下马蹄印下的鲜血痕迹,而且外面烈日当空,她们这一路太艰难了,眼看走到前面就是一处断崖,将两边的路割裂开来,车夫无奈地道:“小姐,过不去了,怎么办?”,李小菲从车里出来,看了一下地势道:“我们一刻也不能在路上耽误,现在我们步行从这边下去再找地方上去”,其他人有的啼哭有的埋怨道:“早知这样,还不如留在府里与老爷同生共死”,李小菲没有在意这些话,其他人照他的话去做,可是就在他们将要下断崖的时候,背后的大石后面忽然飞出十来个蒙着黑布的杀手,李小菲知道这下难以逃脱了,自己抢在后面让其他人快走, 第十三章 孽海茫茫皆殊途 脸蒙黑布之人皆像凶神恶煞一般,不但攻势狠dú无比,就连眼睛也一样红的发紫,无奈李小菲胸中有武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有闪避的份,可是纵然这样她的脖颈上也有浅浅的刀痕,鲜红的血迹已染红了她的粉颈,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颅就要掉下来一般,再看其他人更是一剑封喉,剑剑致命,激shè而出的鲜血就像一道道血注般触目惊心,眼看三十多条xìng命顷刻之间死于非命,任何人都会疯,李小菲像疯了般地扑向了黑衣人,此时她全然已不顾自己的生命,头发散乱,眼神内只有拼命二字,一个人如果将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那么敌人会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重,他们反而觉得你很可怕,而不是你当初害怕他们那样,黑衣人先是一惊,出手的刀自然慢了几分,他们避开李小菲,李小菲撞到一块大石上就此不醒人事。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他们的眼神里却有一种共同的使命那就是全部人都得死,一个活口也不留,他们的刀已同时挥出,十个人,十把刀,十种不同的招式,招招存满着杀机,李小菲就是当今的武林高手也断然无法避开这十记凌厉的招式,何况她现在昏迷在地,那是非死不可了。眼看刀已接近她的项劲了,眼看她就要去鬼门关报道了,但黑衣人像被定神般地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刚刚摆出的杀人招式也被定到那里,但他们每人的后脑勺都chā着一枚银针,银针极细,只有少女的发丝那般纤细,但是黑色的,如果不仔细分辨,当真难以觉察,就在这时石崖边忽然出现一苗疆装束的女子,头上的玉玲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特殊的地方,两个小酒窝仿佛两个凹陷的青苹果般细腻动人,她的嘴角还留有笑意,淡淡的像小姑娘未见世俗时的纯洁,但唯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她的手臂上映有一只巨头身体发黑的大蜈蚣,当她走近黑衣人时,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大气没有喘一口就死了,再看他们的脸部都已发黑,早已不chéng rén样了。女子冷笑了一声扛起了李小菲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她的玉玲还在风中当当直响,但她的身影只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在崖下。 却说宗洋自打算与古桐月一起上少林寺就玄空大师的死因探究个明白,他们这一路风尘仆仆可没少吃了苦,古桐月的一双鞋子早已破了洞,她边摸着自己的脚边自言自语地道:“我可怜的脚呀,你这回知道人世间的心酸苦楚了罢”,宗洋有些不耐烦了道:“到前面的街市上给你买一双大姑娘穿的鞋,虽然说你还不完全是一个大姑娘”,这下古桐月可不依不饶了赤着脚走到他的面前道:“我怎么不是大姑娘呢,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你倒看看你,真没眼光”,说完故意撇了一下嘴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宗洋正要再取笑她几句,这时忽然从道边走来一肥头大耳的和尚,袒胸露rǔ上身毫无遮掩,浓黑的胸毛足以把他的前胸都覆盖了,他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大腹便便,背上背着一对哑铃重愈百十来斤,他走的大汗淋漓,显然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走过来的,但奇怪的是脚上还带着一副镣铐,镣铐与地面摩擦给空气中带来一份不安的躁动,更为奇怪的是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和尚,那个和尚睁着怪眼,手脚全被绑着,背上的和尚虽然手脚被绑着,但嘴还能说话,只听他道:“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忍受了二十余年的地狱之苦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才对,师父早已把你逐出师门了,即使你现在回去,他们也会认为你无理取闹罢了”,胖和尚浓重的鼻音道:“当年师父把俺逐出师门,俺一点也不怨恨,况且当年俺的确不应该因一时鲁莽杀了通州那鸟官,事后后悔也来不及了,但是谁要是辱没少林寺的声誉,俺净愚第一个放他不过”言语之肯定,背上的和尚也拿他没有办法。 古桐月眨了眨眼睛道:“这两个人倒也奇怪,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闹得这般模样”,宗洋道:“净愚和尚倒不失为一条好汉,竟然能忍二十年地狱之苦,现在对少林寺还这样忠心,这样的人在这个世间上还有几人?”,一路虽然走的缓慢,但他们从未停下,净愚和尚沉着的脚步拖着笨重的铁链一路发出低沉的声音。 宗洋和古桐月一路尾随他们而去,他们竟也未尝发觉,他们一路都在讲话,但隔了老远也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临到山脚下时,背上和尚道:“山路陡峭,你还是放我下来走罢,这一路都是你背着我,我本来也没打算要跑的”,净愚坚定地道:“不行,我就是扛也把你扛到掌门人面前,你自己向他老人家jiāo代清楚”,背上和尚道:“你当年叫净愚真是叫对了,果然够愚”,净愚道:“你休想有逃跑的意图,一路上闲言碎语的想说服我,这些都没有用”。背上和尚道:“那你歇歇在走罢,这一路上你从来都没停下脚步”,净愚道:“等把你送到少林寺,俺再把那女娘们抓回来”,背上和尚道:“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抓的了她吗?”,净愚道:“我的一对铁掌总把她击的血ròu全无,你不信就等着瞧”,背上和尚冷笑了数声道:“我敢打赌,你下次见到她也就是你的死期了”,净愚和尚显然不信,一掌击碎脚下的铁链道:“你不相信我倒没有关系,但我的铁掌却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铁链被他击的粉碎,背上的和尚也觉得惊心,终于闭上口不再说话了。 寺前白幔缠连,挽联飘飞,整个少林寺显出了一副悲伤凝重的气氛,昔日的香客早已不再,往日的烟火也只剩下灰烬了,冷风嗖嗖地透过松枝卷起墙边的挽联,挽联在空中像被裁剪般地抛散了,这是多么一副凄凉冷清的画面,任何人看了都会伤心落泪的。净愚放下背上的和尚上前敲了敲门,他用的力很大声音也很大,但是隔了良久无一人前来开门,寺内静悄悄的,地面上的落叶已有好久没有清扫了,背上的和尚此时也舒展了一下筋骨,看了看周围暗道:“怎么会这样呢?”净愚和尚跑过来一把抓起刚才放下来的和尚怒道:“你们究竟有多少帮凶?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那和尚忍着疼痛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和我并没有关系”,净愚和尚手上的青筋条条凸起暴喝道:“怎能没有关系,你别忘了少林寺也是你的家啊,辅车相依,唇亡齿寒,你不懂吗?”,那和尚正要说什么,净愚和尚一掌将他劈为两半,血ròu横飞,不成模样。宗洋和古桐月暗自惊心,这和尚的掌力恢宏猛烈,力道惊人当真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而且不通情理,他认定的事别人是无法辩驳的,不过有一点他对少林寺的感情是真实无疑的。古桐月拉了拉宗洋的衣袖悄声道:“我们还是走吧,这和尚太可怕了”,宗洋点了点头,正当他们沿着下山的路离开时,没想到净愚大声道:“谁藏在哪里鬼鬼祟祟,再不出来休怪愚下不客气了”,宗洋只好拉着古桐月走了出来,古桐月站在宗洋后边一声不吭,净愚和尚看到他们脾气反而消减了不少道:“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跑到少林寺来干嘛?”宗洋不知道该说什么,古桐月道:“我们是少林寺的朋友,我们来这里还干你什么事吗?”净愚和尚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道:“如果这样的话,果然与家没有关系”,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古桐月道:“这个人真是好笑极了,你看他刚才凶狠跋扈的样子,没想到被我一句话给打发走了”,宗洋道:“你以为他真的走了吗?”,古桐月奇怪地道:“难道没有走吗?他不是下山了吗?”,宗洋道:“你别看他傻里傻气的,这样的人有时候玩起心计来才是最可怕的”,古桐月不解道:“为什么呀?”宗洋道:“因为别人都没有提防他”,古桐月点了点头道:“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你觉得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盯着我们呢?”,宗洋道:“这个真不好说,你看这少林寺四周都是草木灌丛,他躲在任意一个地方我们都不会发现他”,古桐月道:“那我们放一把火把他给烧出来”,宗洋不悦道:“我们又不是强盗,干嘛放火”,古桐月思索了半天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出来呢?”,宗洋想了想道:“办法好像是有,只是一时想不出来”,古桐月瞪了他一眼道:“说了还不跟没说一个样嘛”,宗洋道:“先不说这些,走,进寺里去看看”,寺门紧闭,门上都有薄薄的灰尘,灰尘上面留着两个大手印,估计是刚才净愚敲门拍的,宗洋和古桐月一跃身便翻到了院里,院里相对外面打扫的极为干净,就连台阶上也没有半点灰尘的痕迹,好像用水擦过一般流光异常,诵经堂得大门敞开着,佛香余烟袅袅,蒲团摆放整齐,就是佛像的位置好像被移动过,宗洋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诵经堂的门是从南开的,为的是可以吸收天然的灵气与智慧,而且堂里面也并没有摆放十八罗汉的金像,这回竟然连门的方位也变了,不觉得暗暗称奇,古桐月倒没有在意这些,依旧往前走,宗洋叫住她道:“桐妹,不要乱走,这地方似有蹊跷,你让我想一想”,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间四周的房子都旋转起来了,古桐月被隔到另一边,房子越转越快,宗洋都有些眼花缭乱,不知所措,只听古桐月在那边哭喊着‘宗哥哥快救我啊,快救我啊’,可是宗洋一点思绪也没有,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脚,更不知如何去破解,幼时曾听姑姑讲过关于什么八卦阵,十六乾坤阵等的阵法,他当时也没太注意听,此时此刻反而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学着点,现在害的桐妹在里面受苦,不过有一点他记得特别清楚那就是不论什么阵脚它都是让你产生一种玄幻的状态,先让你在扑朔迷离的假象当中首先迷失自我,心灵失控,然后自己把自己的灵魂彻底丢掉,阵法最早产生于兴兵打仗,在作战打仗时是为了迷惑敌人,困住敌人,为己方作反攻做好准备,现今逐渐演化为一方为了战胜另一方而精心设计,是专为敌人设计的,有时阵内还藏有暗器dú箭之类,趁敌人心神迷惑之际,阵内乱箭起飞,纵然是神通广大之人也难以躲过,然后阵脚的功能也就因你的内心章法大乱而失效。想不了那么多了,宗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实在是不敢动,因为如果他一动的话那就意味着彻底找不到古桐月了,宗洋大声道:“桐妹,你站在那里别动,闭上眼睛就当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里面古桐月哭着道:“里面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好像是要下雨,又好像我在一片坟林里,四面都是白骨”,宗洋道:“你坐下来脑子里什么也别想,到时候它阵脚的功能自然就消失了”,古桐月道:“我知道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旋转的房子慢慢地停了下来,古桐月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只见他看到宗洋微笑的眼里满含这眼泪,宗洋也喜极而狂,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次生死的考验,宗洋紧紧地抱住了古桐月,此时他们的生命连在了一起,注定以后有什么困难都一起承担,这是他们心灵的无声诺言。就在他们相拥的时候,这时从堂后忽然飞出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疯子,他手里拿着一把竹剑,嗖嗖两剑刺向古桐月的后背,剑尖带着凌厉的疾风,人随剑到,他的人也如一只猿猴般地欺身而进,宗洋首次看清楚他的脸,果真如猿猴一般,宗洋推开了古桐月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乾坤十八剑地转乾坤天地混沌yīn阳劈开,层层剑圈将疯子包围在其中,疯子的剑法完全受控或者使出的剑法也没有力道,只听后堂有一人道:“范疯子,快退回来”,范疯子虚劈一剑趁势向后一跃,但宗洋的剑势如虹,只听范疯子一声惨叫,一条胳膊血淋淋地掉在地上,竹剑也丢到了一边,这时后堂奔出三个黑衣人扶着范疯子到后堂去了,宗洋也不知道此剑法的威力如此之大,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手中的剑,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显然他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剑法已将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击败了,宗洋还是不太相信,这时从后堂走出五六个人来,当头一人大约有五六十岁,手里拿着一只大烟杆,走路时笑嘻嘻的;第二个人的腿很短,头很大,火红色的嘴唇;第三个是个女的,怀里还抱着婴儿,不过孩子看似早已死了,但她还是用nǎi瓶不停地给孩子喂nǎi;第四个是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剑,气宇轩昂;第五个人拿着一只酒瓶在喝酒,他的眼睛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朦胧,似乎外间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一样。这些人各有特点,宗洋和古桐月相互对视了一眼,腿很短头很大的那个人道:“小子,你年纪轻轻,怎会峨眉派的‘乾坤十八剑’?”宗洋如实回答道:“是峨眉派掌门人玉玲道人所授”,那个人道:“江湖中谁不知‘乾坤十八剑’是峨眉派的镇山之宝,从来都不传人,即使玉玲那老尼的亲生儿子她也不传”,拿着酒瓶那人此时忽然睁开眼睛道:“老尼姑怎么会有儿子呢?”那个人道:“你喝你的酒吧,谁说老尼姑有儿子了?”那个女人拍着孩子入睡,边拍边道:“宝贝安心的睡,妈妈就在这里”,喝酒那人冲着女人道:“整天抱着一个死了的孩子烦不烦啊?”,女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注视着孩子的小眉毛道:“今天又多长出几根,而且越来越黑了”。宗洋不解地道:“不知各位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少林寺呢?少林寺的其他人呢?”,手拿烟杆之人笑嘻嘻地道:“这位小老弟一看就不常走江湖,鬼山的‘六鬼’都没听说过吗?”,宗洋道:“没有”,手拿烟杆之人也没有生气又道:“你刚才打伤的是我们的老六范疯子,所以你现在想逃也逃不了了”,宗洋道:“我没想逃,我就是想知道阁下几位为什么会在少林寺呢?” 第十四章 真假少林惑众生 空气仿佛都已凝结了,突然情景变得异常的寂静。他们的心都在揣想着对方的心思,无形中他们似乎已经jiāo上了手,在眼前有一道屏障将他们彼此隔开,他们谁也不敢冒然进攻,宗洋的‘乾坤十八剑’固然令对方五人胆战心惊,但宗洋自己也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由于不常在江湖上走动,虽然只知道他们是鬼山‘六鬼’,但与什么都不知道不无分别,宗洋看了古桐月一眼,希望从她那里找到点线索,但古桐月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看来不管有多么的古怪,只有自己去细细捉摸了。 高深的院墙外有风吹过,几片飘落的树叶在他们脚下逗留片刻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落叶不知道自己的方向,风往那边吹,它便向那边飘,从树上脱落的那一刻已注定了它以后的命运。 怀抱孩子的女人叹了口气道:“人的命运真的很难料想,我们在冰狱曲宅了十年反而脾气比十年前好了许多,若是以前这个年轻人早就命丧当场了”,说完她似乎也并不希望其他人回答一样,又低头看怀里的孩子了,奇怪的是其他人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个个脸上还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宗洋感觉有些莫名所以,他实在想不到他这一路来为什么碰到的都是些怪里怪气的人呢?现在不知藏身何处的胖和尚已经够奇怪的了,没想到这五个人更加难以捉摸,刚才被他‘误打误撞’打伤了的范疯子现在估计在后堂疗伤呢,范疯子竹剑的剑气当真了得,直到现在宗洋的前胸仿佛还受了针扎一般隐隐生疼,闭上眼睛眼前似乎有千万把剑在晃动。 手拿大烟杆之人往烟斗里加了点烟叶,拿出打火石点燃,他的动作总是那么让人觉得平易近人,他半闭着眼睛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屡屡烟圈,烟圈在空中好像被施魔术般地缓缓地向宗洋的脸上飞去,直到他们之间被烟圈连成一条线,烟圈有大有小而且在空气中并没有被风吹散,宗洋暗暗吃惊,幸好老人并没有伤他之意,又吸一口估计吸猛了咳嗽了数声只见排在他和宗洋之间的烟圈一个一个的都破了,他喃喃自语道:“哎,毕竟老了,在年轻人面前献丑了”,宗洋虽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但又怎能看不出老人对他手下留情呢?宗洋惊犹未尽拱手弯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老人笑了笑道:“我那是手下留情了,分明是老不中用了”,手拿长剑的年轻人看着宗洋道:“算你有眼光”,不料古桐月站出来冲着他道:“有没有眼光管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吐一个烟圈看看,说不定只吸一口就呛死你”,手拿长剑的年轻人气的脸色发紫,他强忍着怒火不发出来。宗洋拽了古桐月一下低声道:“够了,桐妹”古桐月好像还未解恨一般不情愿地退到宗洋身后,宗洋笑着冲着长剑年轻人道:“小妹刚才失礼之处,还请这位兄台见谅”,长剑年轻人没有正眼看他只冷冷地‘哼’了一声,宗洋也没有在意。 手拿烟杆之人道:“你来少林寺干什么?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年纪轻轻的别因为不干己之事送了小命”, 宗洋道:“晚辈与少林寺掌门人有约,却不知他老人家现在法驾何处?”,他说这句话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些人与少林寺到底是敌是友?如若他们真的知道玄空大师的去向,那么玄空大师是否还活着就不言而喻了,但愿活着,或者不幸已经去世了。这些问题在宗洋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只希望谣言只是误传,玄空大师还在人世上。 手拿酒坛的那人仿佛站着就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伸出舌头舔一舔上嘴唇似乎刚才的酒还意犹未尽,只是睡着了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手似乎拿不住酒坛了,但是酒坛却被他用拇指和食指牢牢地勾住又掉不下来,他嘴里喃喃自语道:“老和尚和老尼姑约会去了,他倒是风流”,说完竟呼呼地打起呼噜来。其他人也没理会他,宗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所说的话大半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当然也没有人去在意,可是当他听到‘老尼姑’三个字时忽然想起峨眉派的玉玲道人,难道玄空大师去了峨眉派?关于像刚才那人所说的什么约会不约会,他当然不会相信。 手拿大烟杆之人像是这里的领头人物,除了酒醉的和怀里抱着孩子两个人,其他两人都在看着他,显然他们在犹豫,是关于少林寺掌门人的事他们不可告知呢?还是他们就是杀害玄空大师的凶手呢?他们的眼神jiāo流已远远超过了他们用语言去表达,这也和他们这么多年一起面对敌手,一起面对死亡所形成的相互心心互犀有关吧。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已有了共识了,只听手拿烟杆之人道:“老夫六人只是为遵守十年前得一个生死约定,十年前惨败yù死不能,在冰狱我六人苦练十载为的就是今日在少林寺主颠和老和尚一决生死,只是范疯子最不争气。。。。。。”,他显然是为刚才范疯子被宗洋以‘乾坤十八剑’击败而觉得脸上挂不住,古桐月道:“时间的流逝可以化解许多的痛苦,当然也可以消除仇恨,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何不快快乐乐轻松自在地过完以后的日子呢,非要舔血刀口在紧张与不安中过日子呢?”,手拿烟杆之人道:“男人之间的约定有时候即使明明知道去送死但还是要去的,你一个小丫头又知道什么呢?倒是教训起老夫来了,论起辈来我和你爷爷的年纪也差不多了罢”,古桐月最狠别人称她为小丫头了,只听她道:“晚辈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绝对没有教训前辈的意思,只是前辈不要再叫我小丫头了,这样我会不高兴的”,老人听完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古桐月奇道:“有趣吗?”,老人止住了笑声,看着远方道:“只是让老夫突然想起我的孙女玲玲来了,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差不多也有你这么大了”,古桐月突然不说话了。 一直站在老人身旁的腿短头大的矮个子很少说话,此时他突然指着宗洋道:“小子,你们是什么约定,难道你也和老和尚有仇吗?”,宗洋道:“没有”,矮个子跳出来道:“那你们是朋友了?”,宗洋道:“没错”,矮个子咬紧本来就很红的嘴唇,眼睛瞪得足有铜铃那么大道:“那你是要为你的朋友而chā手了?”,宗洋没有一丝犹豫道:“是”,矮个子嘴角在冷笑:“不知你听没听过‘血蜘蛛’鬼判天”,宗洋道:“没有”,在谈到与少林寺有关的问题上他也不知是涌来怎样的一种感情即使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其余的客气话他连为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矮个子气的双腿直抖,他本来腿就很短,这一抖起来更像是一只蜘蛛,鬼判天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他手里已不知何时多出一对子母判官笔,别看他身体臃肿,可动起来真如一只晚上在窗檐下叱咤风云的蜘蛛,任何小的猎物都逃不出它的掌握,只间他的双笔如闪电般地点来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似乎比他手中的判官笔更快地向宗洋的下垮袭来,这样的打法还真少见,宗洋简直不知该如何应付,‘乾坤十八剑’是完全以剑气伤人,当敌人进入你的剑招所使范围内,才可能伤人,而此时鬼判天像是一只不怕死的血蜘蛛般地向他撞来,这完全是拼命的招式,宗洋手中的剑招受制,这时古桐月身体如一只游鱼般地窜出一掌向血蜘蛛的肚皮上击去,血蜘蛛也不躲闪或者说更本看也没看她一眼,古桐月的手掌击在他的肚皮上直感觉像是击在铁皮上,手掌火辣辣地疼,猝不及防小腹被血蜘蛛的子官笔点了一下,身上一阵麻木倒在地上,宗洋看到古桐月受伤了,他什么也不管了丢下手中的剑跑过去,这正合‘血蜘蛛’鬼判天之意,他的笔已改变了方向直刺宗洋的双眼,这一招狠dú异常,宗洋万万是躲不过去了,因为他眼里只有倒在地上忍着剧痛的古桐月,此时古桐月也瞪大眼睛眼泪都已出来了,她想提醒宗洋但吓得早已忘记该说什么了,眼看马上宗洋双眼就要被刺成两个透明窟窿了,就在这时墙外一声巨喝,胖和尚铁掌随风而到,血蜘蛛吓了一跳,同时刺向宗洋的判官笔失去了准度,胖和尚净愚一掌接在双笔上,另一掌实实击在了血蜘蛛的肚皮上,正因为他的肚子大,所以成了‘众矢之的’,成了被攻击的对象,但又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肚皮似乎可以承受常人意想不到的重击,净愚击在血蜘蛛肚上的一掌如击在皮革上一样,净愚的另一掌力还未接触到笔头,血蜘蛛急急地收回了双笔,净愚的双掌都未讨到便宜,此时净愚吃惊不小,他原对自己的铁掌存满信心,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形貌丑陋的怪人接了过去;鬼判官也是一阵奇怪,若非自己的肚子上套着保护革非得被这个胖和尚击破腹背不可,他已隐隐感觉到铁掌的巨大力量还在周围弥漫。 净愚冲着鬼判天等人道:“要找少林寺的麻烦就得先过家这一关”,手拿烟杆的老人对刚才的事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一样,可是自从净愚的出现他的眼内忽然有了光芒,道:“只可惜你的铁掌只练到六成的地步,你就以为可以横行无敌了吗?”,净愚一愣道:“你怎么知道?”言语之间显然承认自己的掌力确实只有六成。 第十五章 再续少林惑真假 老人道:“你发掌时是不是觉得右边虎口巨疼,丹田里似乎有无数dú虫在叮咬,所以你每一次出掌时内心都面临着极大的矛盾”。 净愚的眼睛瞪得很大,不是因为痛恨而是惊奇,怎么可能有一个人对自己目前的掌法如此了如指掌呢?他是个粗人从小就在少林寺厨房打杂,但他天生的臂力惊人能连续地一天双臂横立连挑几百担水而大气不喘,虚汗不出,双臂不酸不麻,不痛不痒。劈材烧火通常是少林寺膳房比较苦而又累的活,一般人如果不强逼之是不会干的,而且每次劈材都是劈好几天的,通常人看了都觉得头疼,还哪有心思再去干呢?又因为净愚从小是个孤儿,是师父在回寺的路上捡到的,襁褓婴儿在路边张着稚嫩的小口哇哇大哭,每一个人见此情景都不免动了凡人恻隐之心,不管大人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丢弃孩子的,但孩子来到这个世间是无辜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罪恶,羞愧,什么是人世间的无奈。所以净愚此后几十年一直呆在少林寺,从未下过山,可是直到有一天通州的知府大人来山上进香,百般刁难少林寺的众师兄,净愚看在眼里与生俱来的那种嫉恶如仇感再也无法控制住了,上去冲着知府大人的面上就是一拳,这一拳下去可不得了,知府大人哼也没哼一声口流鲜血倒在地上就死了,其他人都吓得跑开了,净愚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打完了他才后悔为什么刚才那么冲动呢?现在知道闯了大祸了可为时已晚,此事立马传遍整个少林寺,知府大人带来的那几个衙役也早就向山下跑了,玄空大师和众长老见此都不免觉得事情的非同小可,棘手难办,果然没过多久山下已有大队的官府兵丁骑快马疾奔而来,道上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之后为了少林寺的声誉其他人大都同意将净愚逐出佛门,在佛门之地竟敢杀人简直那有把‘佛理’放在心里,玄空大师一直待净愚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出了这种事,而他又贵为掌门人,自然即使不情愿这样做但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在净愚从后山离开少林寺时玄空大师告诉净愚去‘烈火岛’并给了他一封信,净愚默默含泪离开了他生长了几十年的地方,被逐出师门意味着他已不是少林寺的弟子了,从此在也不能回少林寺了,想到此净愚跪下来给师父叩了几个头,玄空一把扶起他道一声‘一路多加保重’,其余的话想说又不知怎样说,之后净愚就走了。 来到‘烈火岛’,他当时真的难以忍受那里的酷热难当,‘烈火岛’是在活火山集群带,那里一年四季都有火山喷岩,岛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净愚正觉得奇怪却发现衬着落日晚霞的峰巅上坐着一个人,远远看去火发金眉,眼光如矩火,甚是骇人,净愚一直大大咧咧此时也不免有一点胆寒,火发金眉之人声如洪钟,力透纸背穹音穿透空气仿佛弥散到整个宇宙朗声道:“烈火岛,永劫不复生,万恶不轮回,时空不分明,生死不由命,是人间与地狱之门矣,若想去没有苦难的天堂中去,请及早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老夫火灵子恕不远送”,他仿佛是与天地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在对话,果然在这里时间与空间几乎没有分别,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火灵子是武当山前辈高人,在此看守被控住的‘十大恶人’,净愚当然不知道这些,他怕火灵子听不到他的声音故意提高嗓门道:“我就是到这里来的,为什么要走?”,火灵子的身影随着落日的余光如一只大鸟般飘飘而下,只几个纵身已飘到净愚的身边,临近了净愚才更加仔细地看清楚了火灵子的形貌,的确有异于常人,暂且不说他满心的疑问,就连信也忘记掏出来了,火灵子见他满脸的疑惑笑了笑道:“你是觉得老夫长的很奇怪吗?”,净愚点了点头,表示默认,火灵子把目光投向远处喷涌的岩浆,岩灰像云彩般地弥漫在火焰上,道:“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自然就变成这样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在这里呆上一天说不定连身子也变得和老夫一样”,净愚听完吓了一跳,火灵子大概看出了他的担心道:“所以说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净愚是托师父之意来到这里得,再说就算真的离开这里他也实不知去何方,净愚道:“我来了就自然不会走了,其实我也不知我离开这里将要去什么地方?”火灵子一阵诧异,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复,净愚从怀里拿出信jiāo给火灵子,火灵子看完仰天大笑道:“好,和老夫当年的xìng格倒是有几分相似,男人做什么事就别被世俗的怪念束缚,只要自己认为那是真确的就去做,管他世人怎么评价?玄空这老和尚还记得老夫,哈哈哈哈”,净愚的疑惑更加深了问道:“我师父在信中说什么了吗?”,火灵子道:“你杀了朝廷命官无处可去,你师父让你来这里帮我一起看管‘十大恶人’”,净愚不解地道:“这里有十大恶人?我怎么没有看见呢?”,火灵子道:“他们作恶多端都被压在这火山下面,你自然无法看得到他们了”,净愚道:“你是说在这火山下面吗?”说完他用脚使劲地踩着地,火灵子道:“没错,你跟我来”说着带着净愚向前面一座形似主峰的山巅走去,并给他一路讲述了当年十大恶人危害武林的事,以及和江湖七十二路豪杰异士合力将这十人赶至‘烈火岛’并将他们压到山下,净愚停着觉得很新鲜。 此后净愚才知道山里是空的,十大恶人就是被关在像一个大铁笼里,净愚每天负责给他们去送饭,而十大恶人在里面每天勤加练武,希望有一天可以挣破铁笼出去,净愚没事就站在旁边看他们练武,十大恶人也并不在意,日子久了他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武功的路数和招式,铁掌就是他在这期间学到的,只不过他缺少必要的真气流通所以掌力才没有发挥到极致,所以被大烟杆老人一眼看出了破绽。 净愚一时倒变得好像手足无措一般,挠挠头抓抓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 手拿大烟杆之人又道:“这‘铁掌卷云三千里’是几十年前十大恶人中老五彭千里的绝技,不过听说他们都已死了,况且他也没有传人,你是怎么习得的?” 净愚低头想了想道:“没错,这的确是十大恶人的武功招式,至于我是怎么习得的,我无可奉告”。 手拿大烟杆之人笑了笑道:“对,老夫就是感到好奇,当然你可以不说”。 宗洋和古桐月以及其他人都在一旁听他们对话,此时手拿大烟杆之人忽而转向宗洋道:“你叫什么名字?”,宗洋道:“晚辈宗洋,这是小妹古桐月”,他顺便也说出了古桐月的名字,手拿大烟杆之人道:“我们鬼山‘六鬼’想必你也知道了,老夫‘偷天换日’仇索寒,这是老二‘血蜘蛛’鬼判天,老三‘云飘千里’薛凡”,他指着酒醉不醒之人,只听他又道:“老四‘dú仙子’金花夫人,老五‘人剑合一’上官小云,老刘‘竹剑听雨声’范疯子你已和他jiāo过手了”,他一口气地介绍完,显然并没有恶意。 仇索寒道:“实际上我们彼此素无怨仇,所以我把话说的再明白些那就是我们决不能把对方当做敌人来看待”。 宗洋道:“前辈能这样认为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仇索寒道:“所以我希望各位没事的话都下山去吧,我也相信你们已经看出来了,现在少林寺整个大院并没有一个和尚,这个问题我们也一直想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会走了”。 净愚实在憋不住了道:“是不是少林寺的全体师兄全部遇难了,那寺门口的那些挽联花圈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仇索寒道:“那些都是表面的东西,这谁都能看的出来,说不定玄空掌门人带着他们去了其他的地方了”。 宗洋当然也看出了今日的少林寺气氛有些不对,至于真正到底背后是什么yīn谋,他当然也搞不清楚,宗洋笑了笑拱了拱手道:“今日再次见过各位前辈高人真是三生有幸,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仇索寒也拱了拱手道:“一路保重”。 宗洋点点头拉着古桐月就要走,此时忽然后堂如天崩地裂般地zhà开,冒出了红黄蓝绿各种烟雾,烟雾过后奔出一群脸上画着古怪颜色条纹的黑衣人将众人团团围住,宗洋和古桐月刚伸出的脚步不得已又收了回来,仇索寒等人显得并不吃惊,这好像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紧随着后堂走出一帮和尚,当头一人正是玄空大师,后面是静慈还有惠远等人,只听玄空大师道:“各位这就要走了吗?是贵寺招待不周吗?”,宗洋看到玄空大师还在人世激动地道:“大师,您还好吗?”,玄空大师看了他一眼道:“不劳施主费心,老衲很好”,宗洋突然觉得胸口的热血一下子全都变得冰冷,他的心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他觉得他们的距离真的一下子变得好遥远,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的声音,他又转念一想或者是玄空大师有什么苦衷罢。 净愚看到师父悲喜jiāo集,眼泪早已流出来了,扑上前叫了声‘师父’,玄空大师微微诧异,翻头看了看慧远,慧远摇了摇头,玄空大师道:“施主恐怕认错认了吧,老衲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弟子呢?”,净愚还在坚持地道:“师父您难道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吗?怎么连弟子净愚也不认了?”玄空大师道:“施主真能开玩笑,老衲真的没有见过你”。净愚道:“师父您再好好想一想”,玄空大师想了一会儿道:“老衲真的不认识你”。 净愚的心彻底冰凉了他也搞不清师父到底怎么了,以师父的记xìng只要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能够记起的,而况自己跟他已几十年了。 仇索寒道:“玄空老和尚,还认的老夫几人吗?”。 玄空大师宣一声佛号道:“老衲并不识得几位施主,几位若果不是存心来捣乱的话倒是可以请进里面坐坐,若果对少林寺有什么不轨的想法,那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言外之意自然是说如果有人想对少林寺有什么企图的话,不排除他亲自出手料理作乱者。 仇索寒冷笑了一声又道:“你年老忘事我也可以理解,只不过这些怪模怪样的僵尸也算是少林寺的待客之道吗?”他指了指身旁的那些黑衣怪人。 玄空大师道:“这有什么稀奇,特殊时期理应特殊对待嘛,这是朝廷中抽出的精干锦衣卫五十名,是专门保护少林寺免受贼人夜盗者的侵害而已”。 这时宗洋突然注意到静慈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转,仿佛在四下里打探着什么一样,他的手一直藏在背后,宗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觉得那双手的可怕与厉害,他自己也无法理解那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仿佛已经有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慧远一直闭着口,木讷的表情好像他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没兴趣似的,古桐月把嘴瞅到宗洋的耳边悄悄道:“那个和尚嘴里含着东西,你看他的上唇和下唇之间形成的弧形就可以看出来”宗洋再仔细看时果然和古桐月说的一般无二,只是他的嘴里含的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东西非得含到嘴里吗?后面的小和尚个个像是昨夜没睡好一样,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 仇索寒道:“数百年来,少林寺乃佛门重地,即使有任何困难也会自己解决,怎么现在倒是依靠起朝廷来了,此时听起来实有些蹊跷”。 玄空大师的脸上有不悦的表情,拨动念珠的手指也停了下来,但他忍住了怒气反问道:“那依施主的意思老衲该怎么办呢?”这句话问的有些黔驴技穷,智穷力竭,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玄空大师已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云飘千里’薛凡估计酒也醒了,他睁开眼睛舔了舔上嘴唇道:“老和尚回来了,没把小尼姑带回来吗?”。 玄空大师听完脸色陡然一变,喝道:“住口,佛门之地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薛凡笑了笑道:“我胡言乱语了吗?你难道已忘了昨晚的温存了吗?” 玄空大师道:“老衲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宗洋当然也听不懂薛凡的话。 薛凡又学着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好哥哥,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我们找个地方过属于我们的生活吧,别再为王卖命了”。 玄空大师手中佛珠挥出,如急雨般地向薛凡的脸上打去,佛珠划破空气的声音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薛凡也不愧为‘云飘千里’,一个倒翻千层浪避开了shè来的飞珠,只不过他的酒壶不幸,被一颗珠子打了一个洞,当然那可佛珠也已粉碎。薛凡轻飘飘地落回原地骂道:“老和尚你竟敢打破我装酒的家什,我和你拼了”,说完一拍酒壶立刻有无数滴凝成冰滴的酒水如暴雨梨花般地向玄空大师的身上飞去,同时人已凌空腾起就势劈出三掌,皆是玄空大师身体上的要血部位,这掌法既快又准,其中又包含了无数的变招,当真令对手眼花缭乱,难以抵挡。玄空大师大袖一拂驱散了众多酒滴,用嘴接住一滴抿抿嘴道:“你这品味也太差了,连杏花村黄老婆子酿的酒你都喝?”,薛凡中途手掌站立道:“你已经输了”,玄空大师道:“我怎么就输了?”,薛凡道:“你承认你不是真的玄空老和尚吗?”,玄空大师无奈地笑了笑道:“我不是,难道你是吗?”,薛凡道:“我当然不是了,如果我是的话我又怎么对酒如此熟悉呢?”,玄空大师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话说漏了嘴,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薛凡见玄空大师无言以对,继续道:“所以我已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的信心了,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最后这几个字他说的斩钉截铁。 就在这时慧远的嘴忽然张开,宗洋一惊急忙挡在古桐月面前,只见他嘴里有一只极细的竹筒,他舌头动了一下触动了里面的弹簧,立刻有数枚寒针shè出,这种寒针穿透空气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所以在无声无息之中可以取对方xìng命,宗洋正要惊呼提醒薛凡,没想到仇索寒眼光比他锐利百倍,一柄大烟杆早已当空一舞,化作一个巨大的银圈,只见数十枚寒针都被大烟杆吸了过去,仇索寒从烟杆上取下一枚寒针看着慧远道:“和尚有这么狠dú吗?背后暗施dú手”,慧远见事情已败露一招手四面的黑衣怪人一涌而上,黑衣怪人见人就杀,宗洋避开一刀,古桐月顺势一掌打死一人,但是那人刚躺在地上立马又站起来挥刀向他们砍来,宗洋和古桐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人,只听仇索寒大声道:“这是‘幽魂仙子’的地狱死尸,一般的方法是杀不死他们的,大家快向外撤,他们在一定的地域内才有杀伤力”。 这话当然玄空大师一行人也听到了,只听玄空大师高喝一声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他大声高喝的时候,地上突然一裂,众人不及闪避全都掉了进去,当然也包括那些死尸,当众人掉下去之后,上面裂开的地又合在一块,一切又总归宁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洋迷迷糊糊觉得耳边有流水的声音,身上特别的寒冷,当他有了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水里,他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其他人呢?只是这里太黑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用手在水里乱摸希望可以找到其他人,就算死了也得要找到尸体,在他旁边他摸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摸摸鼻息早已死去多时了,宗洋心中一阵痛楚,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咳嗽声,还有微微的喘息声,声音虽然很低,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听来竟十分清楚,宗洋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不小心被脚下的一具尸体绊倒了,他也倒在水里,耳边听到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道:“宗哥哥,你在哪呢?你不能丢下我而去啊”,宗洋心中欢喜,这声音肯定是古桐月的,宗洋回应了一声道:“桐妹,我在这里啊”,那边古桐月听到宗洋的声音也是喜极而泣,宗洋又重新站起来向着古桐月的方向走去,其他的人他也暂时管不了了,人在黑暗中的本能反应就是伸着双手希望可以找到附着的地方,宗洋首先摸到的是古桐月的手,她的手冰凉至极,她一头扑入宗洋的怀中哭个不停,宗洋也理解这种心情,他也紧紧地抱着她。 就在他们相互拥抱互取体温以不被寒冷掩盖时,忽然从外面照进了月光,月光照在水面上,只见水里躺了数十具尸体,其余的都原地打坐驱逼寒气,月光越来越亮,古桐月冷的牙关咯咯作响,她的嘴唇上已冻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宗洋用自己的内力为她输送着温暖,其他打坐的人境况也好不到那里去,都一动不动地坐着。 月光渐渐向西移去,水面上有一个大大的月影,月影上面有蝙蝠起落,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中居然生存这蝙蝠,对面打坐的有人弹出石子打中蝙蝠,蝙蝠受伤掉在水里,那人抓起受伤的蝙蝠咬断其脖颈大口地吮吸着鲜血,宗洋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古桐月微微睁开双眼道:“就算是冻死,我也绝不会喝蝙蝠的血”。宗洋道:“我也是,想想就恶心”。那人喝了几口热血,大概身体内也有了热量,听完宗洋和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月的对话独自道:“有时候认为了保住生命,再恶心的事也得去做”。听着声音宗洋就可以断定这人是上官小云,因为他的声音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年轻中带着老练,这时上官小云也没理宗洋和古桐月,站起来径直走到仇索寒身边把蝙蝠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口中,仇索寒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道:“老五,其他人呢?”上官小云道:“大哥不必担心其他人都没有事,他们都在用功调息呢,估计得再过上一个时辰”,仇索寒道:“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上官小云道:“我刚才发现这里有蝙蝠,我顺势打下一只以汲取它新鲜的鲜血,这样可以驱退体内的寒气”,仇索寒道:“很好,你别管我,先去看看其他的人”,上官小云放下仇索寒又去看看其他人都无大碍。 水里躺着的都是那些死尸,死尸在一个地方能发挥超出你想象的威力,但在另一个地方就是实实在在的死尸,没有一点作用。 第十六章 魔灵地宫幽魂使 他们的尸体硬邦邦的,手里紧紧地攥着剑随时听候主人召唤去杀人,他们就是一个个简单的杀人工具而已,可是这种工具也未免太可怕了,没有人知道怎样杀死他们,他们的到来更是一个传闻。 即使你杀死了他但他的生命在瞬间就能恢复又可以加入战斗继续挥剑杀你,他们已经没有自己的命运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家体内的寒气都逼得差不多了,可是这地方实在是太冷了,水底又不断有冷气向上冒出,幸好宗洋曾经在峨眉派的寒古冰玉床上呆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才能抵得住现在这样的严寒,可是古桐月似乎就不行了,她的身体已渐渐冰冷,宗洋把她抱在怀里,为她不停地搓揉着小脚,古桐月虚弱的声音道:“宗哥哥,你不要管我了,我可能真的不行了,不过很好,我能死在你的怀里。。。。。。”,宗洋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眼泪禁不住在眼眶里滚落,有一滴泪水滴在脚下的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宗洋含着泪道:“桐妹,不会的,你要坚持住啊,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古桐月慢慢地摇了摇头道:“没用了,我身体里面已全部冻结了,只有心还在跳动”。 他们俩得对话在这静寂的黑暗处特别清楚,其他人都在静静地听,过了良久古桐月的声音逐渐微弱,逐渐微弱,到最后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宗洋大声哭喊道:“桐妹,桐妹,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古桐月没有回应,显然已经死了,古桐月的眼睛已闭上也没了鼻息,身体已经彻底冰冷了,无论宗洋给她怎样输送真气她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宗洋的精神崩溃了,顿时他的大脑内一片混乱,心里面仿佛压了数千斤的重石,想喘口气竟觉得万分困难,他已丧失里理智,他比划着双手但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怎么做。 仇索寒缓缓地站起身,他衣服带起的水声听得特别的清楚,他慢慢地向宗洋这边走来,此时世间的一切事对宗洋来说都已失去意义,仇索寒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道:“你们刚才的事我们已听到了,让老夫看看古姑娘的情况好吗?”,宗洋眼内闪过一丝希望道:“你能救她吗?”仇索寒为难道:“你先让我看看她,才能确定能否救她”,此时宗洋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也不寄托任何希望在仇索寒身上,他如果能令人死而复生,那他不成大罗神仙了吗?宗洋无奈地点点头道:“那你看吧”,仇索寒把手搭在古桐月的手腕上闭目深思,他时而摇摇头之后又忽然停住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这倒是奇了”,宗洋忍不住问道:“什么奇了?”, 仇索寒道:“古姑娘不是因为体内受了寒气而死”。 宗洋瞪大眼睛道:“你说她不是因为这里的寒气而死的”。 仇索寒道:“不错”。 宗洋道:“那是为什么?”。 仇索寒道:“她生前中过一种dú,只是平日里没有发作而已,这种dú只有碰到严寒或酷热的环境才会发作”。 宗洋追问道:“那中的是什么dú呢?” 仇索寒道:“这种dú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了,不过除了一个地方”。 宗洋仿佛看到一丝希望道:“什么地方?”。 仇索寒道:“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慕容世家不知你听过没有?”。 武林四大世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何等了得,它们不但富有,而且武功也更是各成千秋,东方世家东方老庄主三十年前就是红遍武林的大侠客,最后携美归隐,创立了东方世家;欧阳世家收集天下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和dúyào,可谓是武林中武功的宝库和用dú世家;独孤之家久不与江湖来往,听说建在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至今没有人去过独孤世家,尤其独孤世家的少庄主,不但人长的英俊不凡,一把剑更是神鬼莫测;西门世家在西门老庄主在世的时候达到了兴盛的地步,只不过近年来人才凋零,已大不如往日了,渐渐在武林中有隐去其存在的可能。 有人估计武林四大世家的家资加起来与整个朝廷不相上下,只不过四大世家中的人看破名利,金钱与地位,从不与江湖中的人来往,尤其是近十年来武林四大世家的人更是很少在江湖中走动。 宗洋道:“你是说是欧阳世家下的dú了?”。 仇索寒沉吟了良久道:“谁下的dú我倒不敢妄意猜测,但是我估计这种dú也只有欧阳世家能解了“。 宗洋道:“那欧阳世家在什么地方呢?”。 仇索寒仰天长叹了一声,眉宇间似乎有说不出的忧愁,月影已隐去了,这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头顶上有蝙蝠‘吱吱‘的叫声。 仇索寒道:“我也不知道”。 宗洋彻底绝望了。 大家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非常清楚,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不被冻死也得饿死,所以得尽快寻找出口。 宗洋还在抱着古桐月的尸体哭泣,他从小到大一直很少哭泣,即使遇到再伤心的事,他这一生只哭过两回,第一次就是看到姑姑被人杀了以后,而另一次就是古桐月死了以后,他现在闭上眼睛满满的都是古桐月的影子,包括她的一笑一恼,清脆如风铃的笑声,他心里默叹上天为什么对他如此残酷呢? 仇索寒突然道:“大家体内的寒气已经逼得差不多了,我们决不能在这里多呆片刻,我们齐心协力一起找出口,如果找不到出口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其他人包括净愚在内也一致同意,于是有人掏出打火石点亮了随身携带的一截软木,周围马上亮了起来,大家淌着水向前走去,宗洋抱着古桐月的尸体也跟在后面,他现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把桐妹的尸体带出去,带回她的家,她还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姑娘啊。 前面有流水的声音,于是大家向着这水声走去,水声似乎在耳边,可是走了很久还在耳边,这是一个有人工凿过痕迹的地下通道,地表潮气很重,而且越走越热,其中还有发霉的蝙蝠尸体的味道,大家不约而同都捂住了鼻子,再往前走是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流水的声音就是在这里发出来的,只见前面高高地竖立着一个大水车,大水车下是不断往上冒着的水,水推动着水车在旋转,并发出淙淙流水的声音,流水的地方还有微微的光线,众人走到水车下面,立即有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水很清但是看不到底部,水里有长的特别奇怪的鱼在游动,那些鱼的头特别大而身体细小,身上也没有鱼鳞。 金花夫人惊奇地道:“世上还有这种鱼?”。 上官小云道:“鱼的形状和它生长的环境有极大的关系,这种鱼大概在这种地方生长的时间长了就自然变成这样了”。 仇索寒抬头看了看道:“这里应该离地面不高”,就在他话音刚落黑暗处忽然出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它似乎停在半空的石壁上动也不动地盯着这些人看,金花夫人吓得‘啊’一声,并且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掉到水车下的深水里。 仇索寒也吓了一跳,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它的一双绿色大眼睛,其他什么也看不到,这到底又是什么怪物? 薛凡道:“不知它对我们有没有敌意?”。 仇索寒道:“现在还不好说”。 大家又在这里仔细地找了找,发现已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这里就是路的尽头,坚固的石壁比陨铁都坚硬。 薛凡突然道:“会不会出口就在上面呢?”。 其他人也一起把头抬起来向上看,可是上面黑不隆咚也看不到顶部,薛凡道:“我上去看看”,说完一纵身向上飞去,他的外号叫‘云飘千里’,轻功自然不同凡响。 可是过了好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黑暗的上空无声无息,仇索寒有些担心大声道:“老三,上面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只有空旷的石壁的回应‘老三,上面的情况怎么样?’ 大家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恐怖的寒意,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仇索寒道:“老三可能遭遇不测了”。 金花夫人的眼泪快要出来了道:“我要上去救老三,他不能出现意外”。说着就要上去。 上官小云一把拉住她道:“先不要冲动,说不定老三已经上去了呢”. 金花夫人道:“不可能,如果他上去怎么连个声也没有,他肯定是出事了”。 就在这时半空中的绿眼睛怪物‘呼啦‘震动一下翅膀飞了下来,迎面向众人的脸上袭来,紧接着后面又飞下无数的小蝙蝠,绿眼睛的大蝙蝠足有一头小牛那么大,锋利的爪子白森森的可怕,见人就抓,见人就咬,金花夫人心中恼怒跃身飞起迎面去挡,同时手中发出三枚银光闪闪的流星镖,大蝙蝠不顾飞来的流星镖一口向金花夫人的项劲上咬去,金花夫人一惊躲闪不及左臂上被咬了一口凌空掉了下来,大蝙蝠中镖本来绿色的眼睛里布满了鲜血,‘呀呀’的叫了数声,听起来令人异常胆寒,就像小孩子的哭声般凄惨。 金花夫人的伤口上有两排牙印,鲜血把她的整条臂膀都染红了,仇索寒取出金疮yào为她敷上,但是鲜血还是止不住,而且伤口出渐渐变黑,有黑红色的血水沁出。金花夫人张开干裂的嘴唇微微道:“蝙蝠是人养的,它的嘴里有dú”。仇索寒道:“你看到什么了?”,金花夫人忍着剧痛又道:“因为我在靠近它是发现它的眼睛内有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她的话说完大家的心里又多了一层寒意。 第十七章 幽魂魔灵守护者 仇索寒惊道:“它的眼睛里有一张女人的脸?”。 金花夫人道:“是一张女人的脸,我看的清清楚楚”。 她说完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处脸上的冷汗如黄头般滴下,谁都看得出她现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大蝙蝠张牙舞爪正准备再次进攻,其他的小蝙蝠都一字排在它左右眼红如血‘吱吱‘叫个不停,显然是在等待命令,只要大蝙蝠一声召唤它们便会蜂拥而上。 只见仇索寒脸现忧愁闷闷道:“难道传说竟然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上官小云一直在仇索寒的身后此时禁不住问:“什么传说如此可怕?”。 众人的眼光全都注视着仇索寒,希望从他那里了解到关于这个古老的传说的事。 仇索寒道:“我也是听先人讲过,当时没有信觉得世间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其他人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自己都年过古稀,而他又是听先人讲过,那么这事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宗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仇索寒缓了缓道:“说的是一只九尾灵狐的事,它已有上千年的修行,本来守护地狱之门的,但由于耐不住那里的寂寞与寒苦,偷偷跑到人间变成一绝色美女,她太爱人间了,人间的每一样东西都让她着迷,她也学着普通的fù女们打理着日常的一切,缝衣,绣花等等,她更迷恋男女之间的爱情,那是一种奇妙的情感,她在地狱之门孤独地一呆便是几百年那里享受过如此美妙的情愫呢?所以不久之后她也有了自己的爱情,而况她自己又是生的貌美如花,谁见了不垂涎三尺呢?一年之后当然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心已全部倾注到孩子和丈夫身上了,就这样她在人间快乐地住了十几年,终于有一天她的事被冥灵王知道了,擅离职守那可是死罪啊,于是在一天晚上,地狱之门开启,所有yīn灵鬼怪都出来了,据说那一天都没有太阳,天空都被yīn郁的紫气所包围,地上狂风大作,没有人敢出去,出去就得被大风卷跑,九尾灵狐的家被这些鬼怪四面包围着,她的丈夫吓死了,孩子被冥灵王活活地掐死,九尾灵狐重又被抓了回去打入天牢受尽万般折磨与惩罚”。仇索寒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一眼怪眼睛的大蝙蝠,大蝙蝠绿色的眼睛里闪现着复仇的光芒,它哈出的气流中有一股人血的味道,宗洋的胃里一阵难受几乎就要吐出来,上官小云躲在人群背后,他自己想起刚才打死一只蝙蝠喝血的事来也想呕吐,可是绿色的怪眼睛一直动也不动地盯着他,虽然眼神中复仇的意念似火般在燃烧,可是就是迟迟地不加进攻,上官小云打了一个冷战道:“它为什么老是死死地盯着我看呢?”,这时躺在地下的金花夫人面色如纸般地坐了起来,泛着怪眼,用一种特别奇怪的声音道:“因为你喝了它同伴的血,所以它要喝你的血”,上官小云一惊,其他人正在等着仇索寒继续说下去关于九尾灵狐的故事,被她这么一说都把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金花夫人仿佛伤口已经好了,泛着怪眼又指着仇索寒道:“还有你,你也喝了血”,仇索寒毛皮寒了寒道:“老四,你怎么了?”,金花夫人突然站了起来道:“老四?谁是老四呀?我是魔灵宫的二丫头,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去见魔灵宫主,然后把你们一个个都喂铁蟾蜍,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回dàng在黑暗的最深处,绿眼睛蝙蝠抖动了一下翅膀突然将飞起将那一双白森森的爪子嵌入到墙壁中‘吱吱’乱叫,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人都不知道它在干什么,隔了一会儿只见石壁上裂开一道圆拱石门,石门内吹过阵阵冷气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一并传来,幽怨哀愁,凄惨绝寰,仿佛半夜三更厉鬼在嚎哭,仇索寒嘴唇发干不自禁地退了一步,金花夫人‘哼哼’冷笑数声道:“怎么?不敢过去吗?”,上官小云颤抖的声音道:“你到底是谁?”,金花夫人看了他一眼道:“我是魔灵宫的二丫头,我好像已经说过了,你年纪轻轻的记xìng怎么这么差啊”,上官小云不说话了,长剑掉在地上,一张俊脸马上抽搐变形,他用双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脸也嚎啕大哭,仇索寒此时也感觉周身上下似有无数dú虫在叮咬,他封住自己的各处大血坐下来静自调息,隔了良久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都是细小的ròu色的虫子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看了当真令人恶心,仇索寒睁开眼睛摸了摸嘴道:“真实好险啊,幸好一口真气提的快,不然理智失常,精神迷乱,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净愚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这时他脚下窜来一条dú蛇正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呢,净愚‘啊呀’一声,dú蛇一惊向上爬的速度更快了,仇索寒挥动大烟袋打中dú蛇的脑袋,dú蛇软软地掉在地上了,之后化作一滩淤水消失不见了。仇索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若想走出去当真是很难了,那只有看我们的造化了”。 范疯子估计被那群假少林和尚带走了,薛凡又失踪了,金花夫人一夜之间变成了魔灵宫的二丫头了,现在比较正常的就是仇索寒,宗洋还有净愚了,宗洋还在抱着古桐月,可是古桐月早已死去多时了,这一切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住着一些什么样的人呢? 石门还在打开着仿佛正等着他们的进入呢,上官小云躺在地上,他的身体里爬出无数只dú虫在叮咬着他的身体,净愚正要过去扶起他,不料被仇索寒的一句话止住了,只听仇索寒道:“你不要命了吗?只要你接触那些虫子,你的身体里也立刻生出比他还要多的虫子”,净愚止住了脚步道:“难道我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仇索寒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金花夫人道:“可是你们谁都救不了他,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仇索寒对着金花夫人道:“你们宫主到底要怎样对付我们?”。 金花夫人道:“没有人知道”。 仇索寒道:“你不是魔灵宫的二丫头吗?连你也不知道?”。 金花夫人道:“来到这里基本上和地狱差不多了,了解那么多干什么呢?”。 净愚chā话道:“就算是死,我们也想死个痛快”。 金花夫人看着他道:“现在这样死去不是很痛快吗?”。 仇索寒无奈地笑笑道:“对,痛快,痛快”。 上官小云顷刻间被叮咬成一具白骨了,骨头上还带有鲜红的血丝,仇索寒眼泪纵横,心痛的双手都在颤抖,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而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金花夫人道:“时间不多了,石门每打开一次都有限定的时间,时间一过想要再次打开那得再等十年”。 宗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他一向很少说话,他这一说话,金花夫人自然把头转向他,又看了看他怀中的古桐月道:“你怀里的姑娘很美,可惜死得很早”。 宗洋没好气地道:“废话”。 金花夫人道:“今天是宫主出浴的日子,她要以五十个刚出生的婴儿的身体来试剑,所以你们就安全了,她已发下请帖,届时你们会看到天地间各种各样的人物出现”。 仇索寒道:“那老三薛凡呢?”。 金花夫人道:“他已经去了那里了,我们俩本来就是魔灵宫神户面前的二丫头和二公子,只是流落人间数十年自己也竟然忘记了当初的身份,刚才经地狱护使的召唤才如梦初醒”。 宗洋道:“那你是说你们的宫主是不会加害于我们的了?”。 金花夫人道:“加害你们?你们有什么利益可言?宫主要杀你们简直就像捏死只臭虫那么简单”。 宗洋又道:“那上官小云呢?你们为什么要害死他?”。 金花夫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骨道:“他心术不正,就连我也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打着什么鬼算盘”。 大蝙蝠飞到金花夫人的身边,金花夫人道:“赶快走吧,不然你们永远就死在这儿了”。说完她自己一步当先走了过去,仇索寒,宗洋,净愚紧紧地跟在她的背后,石门那边的冷气很重,墙壁上有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就在他们刚过来的时候石门轰然一声关上了。 这里边实在是太冷了,宗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嘴上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金花夫人一路向前走也不回头,身后大蝙蝠一跳一跳地跟着她,地上是成堆的白骨,有动物的当然也有人的,再往前走只见石壁上已有了悬挂的冰灯,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冰灯的火焰竟然都是绿色的,绿色的光芒在寒冷的环境中就变成了一种凄惨的颜色了,绿色的冰灯尽出是一道飞瀑,飞瀑上挂着一口棺材,巨大的水流冲击着棺材,棺材却像钉在石壁上一般岿然不动。 净愚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口棺木是做什么用的?看起来好奇怪啊”。 金花夫人道:“是宫主练功的地方”。 仇索寒点了点头道:“练功的确是个好地方,可是会不会空间小了点儿”。 金花夫人道:“练就上乘武功关键的心境,跟空间大小有什么关系?”。 宗洋道:“那你们的宫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金花夫人道:“你一会儿不就见到了吗?年轻人急什么呀”。 于是宗洋不再问了。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辰,眼前豁然明朗了起来,好久已没有见到阳光,突然接到那耀眼的光芒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阳光下是一个仿佛花园般得地方,只是各种花宗洋都没有见过,好像上古时期的,一排排的石屋都是用天然的洁光如玉的大理石雕砌而成,有几个女佣人正忙着准备花灯,见了金花夫人上前打声招呼便又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第十八章 群宴天地寻常客 “群宴天地寻常客,不废万古流苏名”。 好雅致而不俗的对联。 雅致是因为这十四个字是雕刻在石壁上的,入木三分,气势颇宏;不俗是每个字都笔走飞龙,苍劲有力。 横匾上四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魔灵地宫’,但同时不免透着一股冷气,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已足够存满神秘了,而这座所谓的魔灵地宫与其他的地方自然不相同了,采用一色的黑色玉灵石,玉灵石名贵非常,然而这座宫殿般的房子竟然通体上下全是用这种名贵的玉石筑成,墙面上反shè着黑色yīn郁的光,使人自然而然想到了残酷的死亡,痛苦的过往及经历。 金花夫人走到这里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三块铁铸的小牌递给宗洋一行人道:“这是进入地宫的令牌,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领你们进去”。说完她从旁边的侧门走了进去,也不再理宗洋他们。 这时有两名女孩走上前行了一礼道:“几位请随奴婢到后面休息吧”。 仔细看着两名女孩,皆十七八岁年纪,清秀动人,穿着朴素简单不染尘气,但唯一显眼的地方就是她们的背上都斜斜地chā着一把剑,简穗随风飘动。 她们俩盯着宗洋怀中的古桐月看个不停,又看看宗洋,心里面似乎在说你来这里抱着个死人干什么呀,但嘴里没有说出来。 宗洋也看出了她们的意思有点生气地道:“你们没有相爱的人吗?”。 两名女孩互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果然将目光移开了古桐月了。 仇索寒笑了笑道:“那麻烦两位姑娘在前边引路如何?”。 两名女孩点了点头径直向后院走去。 净愚有点纳闷了低声道:“她们俩好像是哑巴,连一个字也不多说”。 宗洋道:“如果是哑巴的话连一个字也不会说了”。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是故意让她们听见的,靠左边的那个女孩有些忍不住了,正要翻头强词夺理几句却被右边的那个女孩拉住了,她无奈只好翻头狠狠地瞪了宗洋一眼,宗洋当然也并不在乎,自此以后一路上无语。 后院的空间更大,视野也更加开阔,简直像一个小的村庄,不过这里风景清幽微风和畅,屋宇毗连亭台凸然楼阁精致长廊迂回,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大概那两个女孩还在生宗洋的气,指着远远的一处房屋道:“从左边数第四间,从右边数第六间,你们就先住在那里吧”。 净愚道:“为什么单单是那间?”。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道:“你白痴啊,其他地方都有人了”。 净愚被骂得土头土练的脸上红一道青一道,但对方是两个小女孩,他只有干巴巴地忍着;如果是男人的话净愚早已出手了,以他的bào裂脾气受过谁的气? 宗洋道:“这就是你们‘魔灵宫’的待客之道吗?待我见了你们的宫主非得把这件事好好地和她老人家说清楚不可”。 依然是左边的那个女孩扬着嘴道:“你想和谁说和谁说去,你以为我会怕你啊”,但是她说话的语气显然没有刚才强硬,宗洋看得出她虽然嘴上不示弱但心里面还是怕宫主知道这件事。 宗洋故意挑高声音道:“你真的不怕?”。 那女孩的脸色苍白,勉强道:“那。。。。。。那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有一声音道:“小轩冉静,天涯居士和顾云堂得打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 名叫小轩冉静的两个女孩一惊,已不再搭理宗洋他们了,慌慌张张地向着东边的方向奔去,显然此事事关重大。 宗洋问仇索寒道:“前辈可曾听说过什么天涯居士和顾云堂”。 仇索寒摇了摇头道:“老夫未曾听说”。 净愚道:“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打架最有意思” 东边的赤水楼前已围了不少人,形貌各色的人都有,宗洋他们好不容易挤进去,只见场中站立着四个人,左边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头发及胡须都是银白色的,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鱼革紫皮刀;右边当中站着一个少年,拿一天方画戟头戴玉玲冠身披炫彩外衣,他身后有两个黑衣人,少年嘴角轻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听老者道:“你爹爹妈妈也曾经败在老夫的手下,你rǔ臭未干三岁小毛儿回去再练上个十年半载的再和老夫jiāo手还差不多”。 少年嘴角动了动,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那是你心存侥幸才赢了我爹爹,若果实刀实qiāng的斗上几个回合,你也未必就是我爹的对手”。 老者哈哈狂笑道:“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我天涯居士此生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大战什么时候还心存侥幸了”。 少年抖了抖手中的方天画戟淡淡道:“我这把方天画戟也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今天正好可以让你尝一尝它的厉害”。 老者道:“今天是‘魔灵宫主’的出浴大典,老夫不想和你生事,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少年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缓了缓道:“就是不幸死在你手里也无所谓,我等这一天已等的好久了”。 老者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老夫以大欺小”。 少年的天方画戟凌空抖动了一下,戟尖已如dú蛇般地向老者的胸前刺去,当中变换了好几个招式,这几招已将老者的退路完全封死,天涯居士的活动范围已全在画戟的重击之下,只见老者微微地笑了一声道:“你和爹爹当年一个德行”,说完鱼革紫皮宝剑出鞘,但见寒光一闪已轻轻地避开了少年得画戟,宝剑斜刺直向少年的咽喉刺来,少年翻身以一招‘画戟问天’向老者的宝剑上碰去,这完全是一招不成体统的打法,一般的武林高手对决是锁定主要攻击目标,而以毁掉对方兵器的占极少数。 宗洋不明白,就连仇索寒这样的老江湖也叹息地摇了摇头。 但是紫皮宝剑在老者心中的地位是谁都没有办法衡量的,少年正是抓住了老者的这个弱点突施这样的‘怪招’,别人自然是无法明白的,只见老者眉毛动了一下只好改变刚才的这一招而向少年的手腕上削去,少年心里一阵得意,刚才这一招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会令天涯居士收手变招,他只听父亲大人讲过天涯居士爱刀如命,他的刀就是他的生命,如果把他的刀回了就相当于要了他的命,少年一式得手,眼看天涯居士的刀刃就要砍到自己的手腕时,天方画戟反手一转又要去碰老者的刀刃。 众人被他们这样的打法搞得莫名所以,但正是这样无厘头的打法竟然搞得老者不知所措,好的武功并不是招招有多么的精妙绝lún,而是招招都有效,招招都能令敌方退缩。 小轩的冉静也在一旁观看,也不劝阻,宗洋走到小轩的背后悄声道:“你们怎么也不劝劝?”。 小轩被他吓了一跳,翻头看是他时冷冷道:“这关你什么事,难道你又要去告诉宫主去吗?”。 宗洋笑了笑道:“那倒不至于,这毕竟是你们的事嘛又不管我的事”。 一旁的冉静此时忽然开口道:“请二位住手,今天是宫主出浴的大喜日子,二位如果有什么冤仇的话等过了今天再去了结也不迟啊,干么非要现在动手呢?”。 天涯居士和少年完全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继续打的难舍难分,冉静见自己的话未见效,抽出背后的宝剑,手挥一道弧光加入了战圈,她剑法凌厉招招精妙没几回合已压低了少年的气势,天涯居士见小姑娘剑法厉害自动停下来不打了。 冉静收剑归鞘道:“不知二位可否给宫主一个面子,今天罢手言和,至于以后你们怎样拼个你死我活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们自然管不着”。 天涯居士牵动这肌ròu笑了一下道:“老夫好说,关键是那位热血气盛的少年非要闹事,老夫也是没有办法陪他过几招”,这几句话说的大义凌然,将全部责任都推给了一旁的少年。 少年咬牙切齿指着天涯居士道:“今天就看在魔灵宫主的面子上再让你逍遥几日,等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了这里我们旧仇新狠一并算”,说完收起天方画戟大步向前走了,那两个黑衣人紧跟在他身后也走了。 冉静见此事已了结笑了笑道:“没事了,大家散去吧”。 其他人了无兴趣的散开了。 可宗洋没有走,小轩没有还脸色的道:“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啊”。 宗洋道:“我有几句话想和姑娘说”。 小轩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耗着”。 宗洋笑了笑道:“刚才冉静姑娘很威风啊,在下佩服的很呐,至于你。。。。。。”。 小轩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了,怒一怒嘴道:“你是不相信本姑娘的剑法一样能割下你的舌头吗?” 宗洋道:“那倒没有”。 宗洋其实也并不是存心要气她,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很可爱,就像调侃她几句。 小轩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和本姑娘过几招吗?”。 宗洋道:“在下一点武功也不会,如果和姑娘你动手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小轩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这还差不多,你爹妈没有告诉过你有自知之明的人活得时间可以长一点吗?”。 宗洋道:“我没有爹妈”。 小轩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你说你没有爹妈,那你是哪儿来的?” 宗洋道:“我也不知道”。之后他就不说话了。 小轩见他不说话了主动问道:“你真的没有爹娘?”。 宗洋看着远方道:“真的没有”。 言语之中无限苍凉。 第十九章 铁血门恶灵横空 日暮落下来的时候,这座黑如墨色的地宫更加存满了一种恐怖的气氛。荒草如铁枝般地在风中摇曳,yīn郁之风卷起的血腥气味令人呕吐。半边落日终于带着眷恋沉没在群山之中,大地陷入了黑暗静寂之下,东边想起了‘呜呜’的叫声,声音凄厉惨绝,仿佛地狱之门刚刚打开而散发出的厉鬼的哭声。 华灯还没有上,即使上了,在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光彩? 窗外的夜黑如研磨,遥遥的远处仿佛升起一盏灯笼,如豆点般大小,不过光是蓝色的,一种人类内心深处所恐惧的蓝色,继而又有数十盏同样的灯笼升起,一色的诡异的蓝色,唯一不同的是一盏比一盏更亮,到最后整个地堡仿佛披上了蓝色的外装,虽没有什么‘光彩’但似乎又彰显了一种温暖的色调。 宗洋默默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古桐月,她还是没有变,若不是她永远不能久醒,别人还真以为她是睡着了,宗洋拉着她的手幽幽道:“桐妹,你知道么?我马上就可以去陪你了,只可惜。。。。。。”他停动了一下,看窗外早已放起了烟火,绚丽的色彩当空zhà开仿佛春天开满山野的花朵,人群中一阵喝彩,之后烟火熄灭了,静寂的夜空又墨如魔鬼。净愚喃喃道:“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烟火了,但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若是平日,他这样说大家肯定以为他疯了,但是现在这仿佛是每个人心中明白但又谁也不愿说的一个问题,仇索寒在喝酒,他的大烟袋就放在桌上,可是他的手里却端着一个银色的酒樽,就是红色的仿佛鲜血一样,这时葡萄酒,葡萄酒的颜色本来就是红色的嘛,此时看起来却比鲜血更令人觉着害怕,难道仇索寒也害怕吗?还是故做镇定来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呢?他本来还是比任何人都痛苦呢,他本来苍老的面皮也早已因酒气的堆积而变色了,昔日风风雨雨闯dàng江湖的‘鬼山六鬼’此时此刻也仿佛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老二‘血蜘蛛’和老六‘竹剑听雨声’范疯子自从掉下这深渊之后也就没信儿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老三‘云飘千里’和老四‘dú仙子’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魔灵宫神户面前的二丫头和二公子了,而上官小云又死的那么惨。不论谁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情都不会好受,不好受又能怎样呢?仇索寒冷笑了一声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喝猛了呛得两眼里泪水直流,净愚呆呆地看着墙角的黑茉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此时宗洋也想无奈地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脸部的肌ròu就像钢铁一般,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净愚的身边道:“净愚兄弟,小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净愚仿佛这时才缓过神来,猛一怔,道:“什么事,你说吧”,宗洋道:“万一明天我死了,麻烦你把我和古姑娘埋在一起,净愚没有显出有多么的吃惊,只低低道:“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我一定办到”。宗洋道:“多谢”。这几句话说的都非常简短却像生离死别一样,宗洋的眼角都沁出了泪水,仇索寒此时也坐直了身子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顺便也把我也埋了,最好是埋在离开这里的地方,越远越好”,净愚道:“好”。 冷清的夜里有更夫打更的声音,这种鬼地方也有更夫或者是‘索命更夫’吧,那一声一声直打在心坎里的声音给夜空增加了诡秘的色彩。其他人在干什么呢,或者连他们自己也并不明白,屋子里也没有灯,没有灯的夜晚岂非更恐怖,夜风吹动着灯笼左摇右摆,蓝色的光芒也跟着晃动起来,遥远的地方仿佛有孩子的哭声,隐隐约约随风传来只仿佛一把剑刺入每个人的心里。 也不知什么时候,窗外有浅浅的碎步的声音,‘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小轩的冉静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道:“这是陈酿一百年的‘女儿红’,请各位品尝”,众人默不作声,小轩似乎还为今天的事而生气用眼睛瞪着宗洋道:“你耳朵聋了吗?和你说话呢”宗洋并不是没有听见,他只是没有心情在说话。小轩不依不饶道:“想你爹妈了罢”,宗洋翻头道:“你还有完没玩?你别以为我怕你啊”,小轩看了冉静一眼默默道:“我说什么了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冉静见情况不妙拉了小轩一把示意让她走吧别自讨没趣,小轩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之后把门摔的‘咣当’一声,气愤愤地去了。 过了良久,仇索寒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那样说的”,宗洋睁大眼睛道:“哦?”,仇索寒道:“她没有错,我们每个人都没有错”,宗洋道:“那错的到底是谁呢?”,仇索寒摸了摸脑袋道:“对呀,那到底错的是谁呢?错的是谁呢?”,这句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问谁,没有人回答。之后只见他面色突然变得狰狞恐怖,手脚痉挛,双手不停地向自己脸上乱抓,嘴里吐出浓黑的血水,登时便已毙了命。这一切太突然了,宗洋和净愚扑过去,仇索寒的身体早已僵硬,双目圆睁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宗洋抹了一把眼泪打开门大呼: “有人吗?快来人啊。。。。。。”。 哪有什么人,任凭他怎样大声地呼喊,连个鬼影都没有,绝望过后他顺着门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窗外有低低的女人声音道:“魔灵地宫恶灵横空,又有几个人能够逃脱呢?他只不过是早走了一步”,隔了良久那声音又道:“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分别呢”,依然是窗外另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道:“没有分别,当真是没有分别”,女人的声音又道:“老鬼,既然没有分别,那还等在这里干甚么,我们还是走罢”,男人叹息了一声道:“死老婆子,你说得对,走罢”,话音刚落,两条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靠在门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是东方大亮,日光如碎银般地从窗棂上照了进来,宗洋揉了揉迷睡得双眼去看桌边时,哪有仇索寒的尸体,他的尸体那里去了?那半壶葡萄酒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好像有人打扫过似的,地上没有一点儿纤尘,桌子也仿佛被人擦过了水滴还没有完全干透,阳光照着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宗洋推了一下睡得像死猪的净愚,净愚猛地坐起来有半边眼睛还没有睁开低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宗洋不知该说什么好,净愚左右看看重又躺下喃喃道:“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啊”,宗洋一把把他拉起道:“像你这样死猪似地睡着,当真被人杀了你也不知道”,净愚一脸吃惊地道:“有人要来杀我们啊?”,宗洋没有好声气地道:“对,有人要来杀我们可是刚才已经走了”,净愚更加迷茫,坐直了身子一脸正经地道:“可是咱们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没被杀呀”,宗洋觉得没有必要和他继续讲下去了或者说和这种人讲一百遍他也不会明白。 当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时候,古桐月也不见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左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生疼,他确定自己并非是在做梦,他跑到窗边,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被子一副自然的状态仿佛根本没有人在这里躺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在心底里不断地问自己,他原本打算就算是死也要和古桐月死在一起,可现在倒好桐妹的尸体竟然无端地不见了,他的头痛极了,他双手抱着头拼命地撞击着床头,就在这时小轩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宗洋定了定神心里暗想这事会不会和她有关系呢,想到这里他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净愚在后面喊道:“你去哪里呀”,宗洋现在脑子里只想着在何处才能找到小轩,除此之外什么声音还能进入到他的耳朵里。 魔灵地宫下人奴婢丫鬟皆是一式的打扮,因为这里除了来的那些客人之外,在魔灵地宫内部还没有看见一个男人,这样一模一样的打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呢?他也问了几个背chā着剑的女孩,但她们说根本不认识什么小轩,宗洋这下奇怪了,他不相信又问了守候的宫殿门口的两个青衣女子,她们都摇摇头,宗洋这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站在门口高声喊道:“小轩姑娘,请问谁是小轩姑娘?”门口的两个青衣女子在地头浅笑,宗洋没好气地道:“你们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其中一个脸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的女子道:“公子有所不知,从这道门到下一道门得经过三条甬道,而现在在这里面没有一个人” 第二十章 无由遭遇无故缘 来来去去许多人,但大家仿佛互不相识,见面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各自都在走自己的路。 青衣女子微笑道:“公子没事的时候最好别到处乱跑,‘魔灵地宫’不同于其他地方,万一有什么不必要的损伤,我们也不好向宫主jiāo代” 宗洋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宫主在什么地方,我想要见见她?” 按道理讲这本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这里真正的主人,无论是谁心里都觉得憋屈。 青衣女子淡淡道:“宫主若想见各位,她自然会来见你们,不然,恐怕谁都见不着她”。 宗洋眼内布满血丝,他有一肚子的怒气憋在胸中,一听这话燃烧的愤怒立刻涌上心头,道:“我的一个朋友昨晚无端被害死,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不就是想要我们的命么,又何必这么费事,而且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青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道:“你的朋友被害死?公子所说的是真的吗?” 宗洋点点头,他简直有点哭笑不得,既然做了又何必不敢承认呢? 青衣女子脸色凝重道:“关于公子所说的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若果没有其他的事,公子请回吧。” 净愚慌急慌了地追了出来,见宗洋没有事心下有了一丝安慰拉着宗洋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宗洋也觉得在这里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要找小轩还得自己想办法,单靠这些人是无法办到的,或者说即使她们能够办到也不会帮助你的。宗洋瞪了她们一眼扭头就要走。 正当他们要走时,青衣女子好像知道他们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事似的道:“公子如果没有什么事最好在屋里呆着别到处乱跑,万一有什么事,奴婢们也担当不起呀。关于刚才你所说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句话显然是在暗示着这件事她们自会处理,别人自作主张妄自行事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宗洋恶狠狠地点点头道:“姑娘请放心,我等着你们的答复”。 话刚说完,净愚急匆匆地拉着宗洋就走,并在宗洋耳边悄悄地说“我发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好像和昨晚的事有关”,宗洋看着他道:“什么事?”,净愚左右看了看但还是不放心地道:“我们还是回去再说罢,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回到屋里,净愚把门关严实了,他又从窗户外四下里望望当确定确实没有什么人时,指着桌子下的一块石板说“你过去看看有什么异样”,宗洋依着他说的爬到桌下果然发现一块光滑的白玉石板四周松散而且有松动泥土的痕迹,净愚把头探到桌下傻笑了一下道:“你看,这里会不会是一条密道呢?”宗洋用手指敲了敲大石板,沉实坚固,他又左右移动了一下,稳若原初。宗洋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呢,还把你大惊小怪的”,他一抬身子就要站起,却不料头猛然撞到桌子的底部,他‘哎呀’一声捂着脑袋直喊疼,就在这时他旁边的石板‘哗啦’一声深陷下去,接着下面出现了一个仅有一人身躯大小的一条小道,下面也发出‘哎呀’一声,宗洋和净愚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宗洋从桌子地下钻出来道:“你刚才听到下面的声音了吗?”,净愚摇摇头道:“没有啊”,净愚一把把桌子推开却发现桌子的下面有一个银灰色的石扭,好像是暗道的开关,宗洋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就是这石扭。 暗道下面有冷风吹上来,宗洋打了一个寒颤,这下面到底是什么,黑不隆冬的,他们也看不太清楚,宗洋正要下去,净愚一把揪住他道:“这下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等我们下去了就惨遭非命,那岂不是很可惜吗?”,宗洋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经有一只脚伸进去了,他撒开净愚的手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你如果不敢下去的话,那就别下去了,万一我回不来,就请你记住你当初的诺言吧”,净愚刚要说什么宗洋已经跳下去了,净愚大声道:“你以为我净愚是贪生怕死之辈吗”说着也跳了下去。头顶的石板又‘哗啦’一声恢复如初了。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着,宗洋摸着墙壁却不料摸到了净愚的手,宗洋吓了一跳道:“你不是不下来吗?”,净愚平心静气地道:“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感觉你还是个好人,可以为了朋友的事情而不顾自己的xìng命,我净愚又怎能比你不上呢?”宗洋笑了笑道:“谢谢你” 他们二人继续向前走去,但感觉道路越来越不平,好像逐渐步入峡谷又好像在山路上前行,宗洋和净愚互相搀扶着就这样他一直向前走去,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将要到何方?路的尽头就是她们要到的地方,可是路的尽头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人类本xìng中最原始的害怕岂非就是来自于对将要面对的不确定的恐惧,这一路下去到底是生是死又有谁能够料得准呢? 墙壁上有微弱的萤光,淡蓝色的,若隐若现甚是美观,若仔细凝视那些细微的光还在移动,当然移动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若不仔细看当真很难令人发现。净愚停下脚步抬头道:“这应该是萤火虫吧”,宗洋‘嗯’了一声,净愚又道:“那这里附近就应该有一个大水源,萤火虫可是生活在潮湿的地方”,宗洋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净愚道:“可是什么?”宗洋冷不丁好像踩到了什么一屁股摔在地上,净愚四下里摸索道:“你没有事吧”,宗洋忍着疼道:“没事”,净愚骂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连道路也变着戏法耍我们”。宗洋摸着墙壁慢慢地站起来,他能说什么,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愈往前走,这萤火之光愈亮,萤火虫皆附在顶端的石壁上,漆黑的洞里也渐渐亮堂起来,再往前走石壁上竟然刻有金色的篆文,不过皆像蝌蚪一般,净愚端详了良久也没有认得,不得不问跟在后面的宗洋“你看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宗洋也仔细看了,可是竟不认得一字,净愚道:“这上面应该是这个洞的信息,可就是看不懂”,言语之中有些许失望之色,宗洋道:“你也不必这样,想那篆文世间流传极少,不识的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不妨到前处看看还有什么异样”,听完这话,净愚的神情果然好了许多道:“你讲的倒也在理”。 再往前走道路似乎宽敞了许多,之后出现了一个天然的岩洞,只是岩柱上黑乎乎的爬满了青蛙,青蛙的体型庞大瞪着水灵球一样的眼睛此刻也正在望着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中间是一架石桥,洁白的栏杆上雕刻着狮首人面的图样,桥下是淙淙流淌的急水,水面倒是宽阔,足可以容下三艘桦木大船,水流聚到一处便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净愚踱上石桥用手召唤宗洋道:“你快过来看,桥下有两盏蓝色的灯”,宗洋去看果然发现桥身下有两盏深入桥壁的玻璃冰灯,散发着幽幽的蓝色之光,这水也不知从何处来又要流到何处,正当他们步过石桥时冰灯忽然灭了,只听到岩柱上青蛙‘呱呱’的叫声以及‘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净愚嘿嘿笑道:“想必这青蛙害怕这冰灯罢,可是这灯有这么可怕吗?”更奇怪的是这冰灯灭了墙壁上的萤火竟然也都相继灭了,洞内又陷入了寂。净愚一时慌了道:“这可如何是好啊,什么也看不见”,宗洋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悄声道:“你别说话,你听。。。。。。”,就在他们话音刚落,远远的传来了划桨的声音,那声音愈来愈近,宗洋和净愚躲在黑暗处听得分外清楚,到后来那船划到了桥下,桥下的冰灯又幽幽地亮了起来,青蛙像蝗虫般地纷纷跳上岸,墙壁上的萤火之光也大亮。 只听船上一个老fù人的声音道:“我说儿啊,到时候你可把你那恶劣的脾气改一改吧,别还没有报仇就把自己xìng命给搭上,想你老爹不也是被你这怀毛病给气死的么?”,话音刚落,另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道:“娘,孩儿明白,这么些年来孩儿已经改得差不多了,只要那些人不再惹孩儿生气,孩儿自是不会理他们的”,老fù人的声音有些哀伤道:“想我孤儿寡母这么多年来也没少受别人的气,遭人白眼,受人嘲讽,想你爹在时又有什么人敢动我们西门世家一根毛发,现如今。。。。。。,哎。。。。。。”,年轻声音仿佛要哭出来道:“娘,你就别想过去的那些事了”,老fù人叹息了一声道:“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也罢”。他们的声音愈来愈远到后来渐渐听不到了。 宗洋心里暗想原来他们是武林四大家族之一西门世家,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也与那魔灵宫主有关?它曾听仇索寒讲过那四大家族的事,其中西门世家最是悲惨,人才凋零,门庭罗雀,如今看这一老一小凄惨的样子确实不假,想到这宗洋暗暗心伤了起来,倒同情起来这母子俩来。 净愚见人已走远了道:“这是西门世家的母子俩,可是怎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他们呢?” 宗洋道:“想想他们也怪可怜的。。。。。。”。 净愚笑了笑道:“你可知那老fù人是谁吗?” 宗洋望着他们远去的船影道:“是谁不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么多年来她忍受的痛苦太多了” 净愚一字一字道:“她就是‘夺魄金弓’铁老太太” 宗洋这下吃惊不小,想那铁老太太一把金弓例无虚发,十丈之外独取苍蝇眼睛精准无比,一把硬弓踏破江湖令人闻风丧胆,她原本是铁石开的女儿,只是怎么嫁到西门世家他却是不知道的。 净愚又道:“你可知她那儿子吗?” 宗洋摇摇头道:“不知啊,他又有什么缘故?” 净愚道:“他那儿子年轻时仗着他老子在武林中的地位危害江湖无恶不作,后来一双眼睛被人打瞎了,这也算是他的报应”。 原来那年轻人竟然是瞎子,这让宗洋更加惊异不小。 净愚接着又道:“从此以后,他的脾气变得异常暴戾,死在他手上的人也绝不比死在他老娘手上的人少,他老子就是被这娘俩给活活气死的”。 净愚诡秘地一笑道:“你可知打瞎他眼睛的人是谁吗?” 宗洋摇摇头。 净愚道:“就是‘烈火岛’的火灵子”。 宗洋看着他道:“你都是从哪儿得到这些的?” 净愚道:“听我师父说的。我师父当年就是因为火灵子老前辈独来独往不惧怕江湖任何恶势力才把我送到‘烈火岛’的”。 第二十一章 偶遇奇人传妙招 正当他们说话之际,桥壁下面的灯又慢慢地熄灭了,夜的冷风仿佛吹起直冻得人身体发僵,手指麻木,动弹一下仿佛带动全身的神经破裂。 青蛙又黑压压的一片跳回到水里,其声势之大当真骇人,可这回墙壁上的萤火之光并未熄灭,而且有愈来愈亮之势。 宗洋道:“难道这里就是去往魔灵地宫的通道么?” 净愚也在思索,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依然可以想象得到他那一脸迷茫恐慌的神情。 宗洋见净愚没有反应故意提高嗓门道:“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净愚道:“你以为我没听到啊,我正在琢磨着这铁老太太带着他的儿子是不是找火灵子来报仇来了,这么说来火灵子也会到了”,宗洋道:“他到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净愚脸上马上露出难堪之色道:“他来了我就死定了,你以为我是从‘烈火岛’怎么出来的呢?”宗洋笑了笑道:“不用说也是偷跑出来的”,净愚道:“你真是聪明”,宗洋苦笑了一声道:“看你刚才的表情,这还用想吗?不过你自己想出来干嘛不事先和人家说一声呢”净愚道:“说了之后?说了之后我会死的更惨”,宗洋感到莫名其妙天下难道还有这么样的怪人,就在这时突然自水面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叱声,声音直震得宗洋二人耳朵嗡嗡直响,水里面乌压压的一片青蛙又奔出水面,墙壁上的萤火虫纷纷落地而亡。声音是借浑厚的内力自水面反弹而来,若没有惊人的内力,发出去的声音遇水而逝,断难取得这样的效果。净愚吓了一跳,惊魂甫定暗道‘好强的内力,若是一掌击在人身上,非得血ròu模糊横尸当场不可’,宗洋方才止住心跳,但全身上下如冰一样寒冷,仿佛见了鬼一般可怕,净愚推了推他悄声道:“看来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了”,说着就要往前走,宗洋哀怨了一声道:“只怕我们走不了了”,净愚疑惑道:“为什么?”就在这时只听黑暗处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落到老夫的手里根本没有人可以走掉,除非你不是人”宗洋这时反而非常镇定,高声道:“前辈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既然前辈不让我们走,那至少让我们见一见前辈的尊颜”,黑暗处的声音哈哈狂笑道:“好狂妄的年轻人,你知道见到老夫真面目那意味着什么吗?”宗洋道:“不管意味着什么,但我们至少死也死的明白些啊”,苍老的声音又道:“老夫不喜欢太猖狂的年轻人”,宗洋苦笑了一下道:“可是在下也是实事求是而已,难道前辈喜欢说谎话的人吗?”净愚拉了宗洋一把意思是说别说一些过分的话以免死的更快一些,宗洋没理他,继续道:“如果前辈真是这样的人,那在下也自然没有什么话可说”这话说的未免太苛刻了,任何人听了心里难免会不高心,就连宗洋自己也觉的这话太难听了,果然老者一声暴喝,接着水面上像有暴雷般地轰隆隆地zhà响,飞起的无数水花溅得满地都是,这一声暴喝直震得黑暗处的尘土飞扬,水底的青蛙呱呱叫个不停,宗洋和净愚吓的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隔了良久声音的余威方自减弱,接着仿佛地面之下发出的声音一般呼一声:“给我进来”,宗洋和净愚的身体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一般向对面的石壁上飞去,二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下彻底完了,这一撞去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二人的确撞到了石壁之上,可是他们并没有死,他们只觉得掉进一个更加黑暗的大洞里,头顶上有一个不足井口大小的露天处,月色幽幽的清辉正如碎银般地撒下,宗洋二人只觉身体像散了架一般无力动弹,只见月色之下一个手脚上都绑着铁链,蓬头垢面仿佛鬼般的人正盯着二人,眼神像刀子般地刺在二人的脸上,若非他手上脚上绑着铁链当真跳下来将二人生吃掉,虽看面目枯槁苍白,但鲜红的嘴唇像刚喝过人血一样,这样的人即使听说了都觉得害怕,何况现在宗洋二人面对的正是这样的怪物,或者说他连怪物都谈不上,洞里本来就yīn森冷气如同地狱一般,更有墙壁上绑着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论谁看了都会心里发毛,宗洋的额头有微微的鲜血沁出,血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但他却浑然不觉,老者仰头狂笑,吐出的气息宛如冰霜一样冻结了空气,融化了月光。 “老夫好久没喝到新鲜的人血了”,得意了一阵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笑道:“还是两个年轻人,好极!妙极!”净愚身上打了一个冷战往后挪了挪身子,一不小心仿佛触倒了一个坛子之类的东西,坛盖滚落到地上,坛子里蠕蠕yù动一会儿窜出数十条精壮的大蜈蚣,眼如明星,触角如钢刺,爬到手上一阵奇异的冰凉直如深入到血液一般,净愚‘啊’的一声挥手抖落了爬上手的蜈蚣,但马上感到全身酸软无力血液好像四处乱流一样,脉象颠覆,大脑一片混沌,之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宗洋也感觉有一只大蜈蚣向自己爬来,他想挪动身子,无奈身体像重俞千斤,竟然丝毫动弹不得,难道就这样等死吗?他的意识很清晰,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步,两步,三步,他清晰地计算着离死亡的距离,他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到古桐月那楚楚可怜的影子,在太阳下美丽的娇笑以及那一双动人的双目,在绿色的草坪里她仿佛在跑,长长的白褶裙一路轻扬,头顶的百灵鸟高歌幸福的到来,宗洋想开口说句话可是张不开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远去,之后好像又看到父亲的背影,手里握着一把铁剑正在一棵弯腰老树下练剑,又看到姑姑宗然在布满蛛网的屋里给两个孩子在盛粥。。。。。。,之后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切又回到了黑暗,宗洋睁开眼睛发现一只黑色的蜈蚣在自己的手边挣扎了几下倒地身亡,他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者呼啸一声挣脱手上的铁链飞身跃到宗洋的身边一把抓起他恶狠狠地道:“你真的不要命了,竟敢弄死老夫的宝贝?”宗洋被他的手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者见他不说话又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哑巴了吗?”说完一随手就把他甩了出去,一头撞到墙壁上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一次悠悠转醒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疼痛,骨头仿佛碎了一般,他心里想‘人死了灵魂就可以自由了,所有的疼痛也就没有了,为什么我现在站也站不起来呢?’勉强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长着杂乱胡子的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在盯着一件艺术品一样,宗洋微弱的声音道:“我还没有死吗?”,那人摇了摇苍白的胡子道:“你就那么想死吗,我都活这岁数了还不想死,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宗洋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反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那人还在继续“古老头也真是的,不就是几条蜈蚣么,连这个玩笑也开不起,过几天我给他捉一大筐来,又何必伤害小兄弟呢而且还出手那么重”, “啧啧啧。。。。。。”他看看宗洋的背又数落起古老头来了“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骨都断了,这人可是无情至极了”。 宗洋一惊暗道‘肋骨都断了,这还了得,难怪站不起来呢’ 宗洋道:“那就是说即使我现在没死也跟个死人差不多了,是吗?” 那人狡黠一笑道:“幸亏你遇到我了,不然当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宗洋道:“还没有请教老前辈的大名呢?” 老者道:“这个好说,不过我救你可以,你的答应我十个条件” 宗洋惊愕道:“十个条件?” 老者道:“怎么?嫌少啊?” 宗洋简直哭笑不得,只得默然道:“没有”。 老者道:“第一,我把你治好了,你的去‘绿柳山庄’把我女儿接来,你可以吗?” 宗洋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接啊?” 老者皱眉道:“我自己能接何必让你去呢” 宗洋真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只得默然道:“好,我答应你” 老者听他这样说似乎很高心道:“我告诉你,你得想好了,我女儿和她娘住在一起,你得先把她娘引开。。。。。。” 宗洋打断他的话道:“这个我自己想办法,第二呢?” 老者看到宗洋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别不耐烦,孩子她娘很不好惹的,就你这几下子估计的死十几会,所以你的学几下子方才可以”。 宗洋忍着疼痛把头别了过去,老者拂了一下颔须苦笑道:“第二呢。。。。。。”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用手摸着鼻子道:“至于第二嘛,你得帮我偷一件宝贝”,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家常便事一般,可宗洋瞪大眼睛道:“偷。。。。。。?”老者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当,马上改口道:“也不是偷,就是帮我老人家取回我应得的东西而已,你又何必这样敏感呢?” 宗洋觉得自己的伤口疼得厉害,用手一摸一大把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他的脸扭曲变形,额头上的冷汗混合着泥土的干臭味呛得他干咳了数声。 老者看出了他的痛苦,慢慢把他扶起道;“其他的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先把你的伤治好再说”,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片黑色的玉膏撩开宗洋的后背给他贴了上去并道:“这是黑玉断续膏,千金难求,你小子算是命不该绝碰到我了”。 宗洋只觉得一阵锥心似的痛,‘哎呀’一声又昏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玉面桃花玉面剑 ‘黑玉断续膏’岂是武林凡品?一片黑玉至少得五十年可炼制而成,再加上其他难得yào材的混制而成,当真是千金难求,这点宗洋还是明白的,可是他没想到这‘黑玉断续膏’贴肤之痛,竟然比剑刺入心脏还要疼。 老者没有失言,宗洋自己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当他再一次清醒的时候,背上的痛果然好了许多,但他心里面担心着净愚,眼睛还没有睁开,口里喊着‘净愚师兄,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伸手就要去抓净愚的手,可怎奈抓到一只仿佛枯树皮的手,粗壮而有力。 “那个傻和尚没事,你放心吧,古老头不会杀他的,再说是你弄死人家宝贝的,又不是他”老者道, “可是他伤的很重。。。。。。”宗洋迷迷糊糊道, “吃几条母蜈蚣就没事了”老者道, 宗洋心里稍稍宽慰了一点,但还是觉得有什么事一样,坐起身要去看他,老者一把把他按下道:“你还要乱跑,当真不怕古老头再把你抓回去?” 宗洋有点好奇道:“古老头是谁啊?” 老者见他什么也不知道,定了定神道:“就是你弄死人家宝贝的那个老头,现在说不定正四处找你呢,要把这怪老头惹急了,真的能一口吞下一个大活人,如果你不怕,现在就可以出去,我不拦你”他说完果然让开一条道,示意你如果敢出去绝不挡你。 宗洋勉强地撑起身子就要冲出去,可刚走几步就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老者摇头笑了笑没有去管他,黑暗中宗洋似乎又站起来,但还没有站直就摔下去了。。。。。。 只觉得大脑内一片恍惚,全身像掉到滚烫的开水中一样灼烧,皮肤仿佛都烫溃了,脚下没有感觉好像掉到地狱一般,若果真是地狱也就罢了,这几经折腾不是每回死亡之门都近在咫尺吗,可偏偏无怪不怪地又活过来了,这回呢?难道又是老天和自己在作对?兴许是吧。 就在他潜意识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头上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接着一个老者的声音道:“怎么?还睡出瘾来了,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本来烦乱的思绪被这一拍仿佛一股清泉注入到血液中一般,头脑立时变得清醒无比。 身上的伤也仿佛减轻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疼痛了,宗洋试着坐起身来,竟觉得完好如初,筋骨也硬朗了许多好像有浑身使不完的劲,手臂一动带动全身仿佛要飞起来似的,这一下宗洋可吃惊不少,站起来转了一圈之后方觉这不是梦境。 对面石墩上坐着一个花甲老人,直到现在宗洋才真正看清楚他的面目,略显苍老,但一对眼睛像暗夜里的明星般闪亮,也看不清是故意留着的白色的长髯还是年久未加修饰的胡须,一身粗布衣服,胳膊肘上打了两个大大的补丁,布料是灰色的补丁却是黑色的,上面好像绣了一朵梅花,左手握着一根铜烟袋,烟叶正在疯狂地燃烧,火星一明一灭,冒出劣质的烟草味呛得宗洋一阵呕吐,这注定就是一个奇怪的老人,宗洋捏着鼻子远远地打了一个招呼,但老人似乎没有看见一般继续一口一口地吸着旱烟,仿佛这一杆烟袋里面藏有人间的无上美味一般,实在搞不清眼前这个怪老头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宗洋清清楚楚地记着他所提的‘十个条件’的一个或者可以称之为两个,他答应了,所以老者给他治好伤了,至少宗洋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的话以这老头的脾气怎么会给一个陌生的无名之辈疗伤呢?就在宗洋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到老者幽弱的声音道:“小伙子,你终于没事了?” 宗洋几乎跪了下去回答道:“晚辈的伤已全好了,可是前辈您。。。。。。”说完就要走上前去,没想到老者举起一只手示意要他不要靠近,宗洋莫名所以地止住了前行的步子。 老者缓缓道:“想必你已经看出来我将油尽灯枯了吧” 宗洋的眼内有微微的泪光,他轻轻地点点头。 老者仰头苦笑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这也正是宗洋想要问的,自己糊里糊涂地受这么大的恩惠当真让他有点吃不消,他的心口又在隐隐作痛,他从来没有受过人的恩惠,他的良心实在承受不起,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李小菲,那个让人怜爱又让人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女人,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到满是灰层的地面上溅起的尘土分子四下飞舞。 老者见他不做声,又默默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他的整个身体,他也仿佛在云雾缭绕的天际飞行一般,终于那最后的一点火星也要熄灭了,老人的眼光盯着那点火星,宗洋的眼睛也盯着那点随时都可能熄灭的微光,此时的空气变得稀薄足以让人瞬间窒息,偌大的暗室里只有二人的心跳声一老一小,一弱一强。他们彼此都没有太多的话说,但不说话远比说话更能让人保存体力,宗洋已看到老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在坚持着,但是死亡的脚步无疑已如一只猛兽般地狂奔疾驰,近了,近了,真的近了。 宗洋的眼泪终于来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他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任泪水肆意泛滥,他抱着老人的脚,可是那一双脚已冰凉或者稍微还有一点温度,宗洋慢慢地抬起满是泪痕的双眼看着老人的脸,那如慈爱般的目光仿佛自己的父亲,也只有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才会有这样的目光,不论是武林大侠还是强盗匪徒也不论是上古英雄还是寻常百姓,他们不论自己有多么的痛苦,可是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那种眼神早已洗净人世间的所有苦难与煎熬。 宗洋怔怔地看着那双父爱般的眼睛,悠忽微怔之间老人的嘴唇似乎动了动。 宗洋把耳朵贴在他的唇上,老人道:“直到昨夜我才发现,我才发现。。。。。。”他咳嗽了两声继续道:“我才发现我救得是宗天山的儿子”。 这句话说完,宗洋只觉得如晴天霹雳,也不知是惊还是喜?想必眼前的这位老前辈定是父亲的故jiāo。 眼前的这个老人是自己的父亲的故jiāo? 他苦苦追寻父亲的死因,直到现在也一无所获,他自己都觉得无颜面对在天之灵的父亲。 “我爹爹他。。。。。。”他简直泣不成声。 “你爹爹他的确死的很惨” 宗洋的心痛的像有无数把剑同时刺入。 宗洋抬着泪眼道:“江湖传言我爹死在妓院” 老人似乎不愿意提及此事一样,他苍老的脸已因痛苦而不chéng rén形,所以虽然非常想知道父亲的死因但又不忍心再问下去。 隔了一会儿老人微弱的声音道:“我的确也早已死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具僵尸而已”,他又补充了一句“被人利用的僵尸” 宗洋摇摇头道:“前辈,不。。。。。。。” 老人摸了摸宗洋的头道:“幸亏我中的dú还不深还有一点人xìng,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宗洋握着老人的手道:“我知道您是被jiān人所害才一至于斯”。 老人摇摇头改变话题道:“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 宗洋摇摇头。 老人道:“你脖子上有根竹剑,上面还刻有你的名字,对不对?” 宗洋下意识地摸摸胸口处的木制竹剑,这把小竹剑只有姑姑宗然和自己知道,别人谁都不知,这老人是怎么知道的呢?想必他和父亲的jiāo情绝非一般。 宗洋又摸摸那把竹剑像是宝物般地亲吻了一下。 老人喘了口气好像非常累一样。 宗洋正要抱着老人的身体往外走,此地绝非久留之地,老人低沉的声音道:“没有用了,我中的dú谁也解不了,我现在有几件事要告诉你,你务必听仔细了” 宗洋的心痛极了,刚刚像见到自己的亲人,但马上又像生离死别一样。 老人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 宗洋点点头,他的确很像知道,但一直没有机会问。 老人显得极其疲惫地道:“老夫就是昆仑的‘铁丹’钟一鸣,想必你不知道? ‘钟一鸣’这三个字说出,宗洋先是吃了一惊,当年和自己父亲争夺武林盟主不是有昆仑的‘铁丹’吗?他不是也已经死了吗? 钟一鸣缓缓道:“你现在别说话,认真听我把话说完” 他说完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的生命已如油灯般地就要枯竭了。 老人停了停道:“当年的确论实力老夫有竞选盟主的资格,可是多数人并不知道我和你爹的jiāo情” 老人继续道:“武林大会那天,我们都中了‘莲花仙子’的jiān计了,你爹为了救我而死了”,说到这里老人似乎非常激动抖了抖嘴唇又道:“宗兄啊,你的恩情我终于还你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莲花仙子现在也不闲着她正在发动一场天大的yīn谋,大明江山或许因她而要改变”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出极其无奈的样子。 当老人提起‘莲花仙子’四个字时,宗洋好像忽然记起什么似得道:“莲花仙子?” 老人看着他有点异常,奇怪道:“是莲花仙子啊,怎么了?你认识她?” 宗洋也是在客栈的那个晚上才听到‘莲花仙子’的名字,只觉得闻其名字就已感觉其人定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大美人了,没想到她最后dú害贝勒爷以及抢取‘洪日宝剑’,幸亏被古桐月抢先一步…… 面对老人的问题,宗洋摇摇头道:“不认识,倒是听过她的名字”,于是宗洋便把那晚如何听到‘莲花仙子’进入到贝勒爷卧室如何用‘化骨断肠’之dúdú害贝勒爷以及强取‘洪日宝剑’的经过一一告诉老人。 老人仰天长叹道:“没想到她竟做出这样的事” 宗洋显然对这个女人知之甚少,他一脸迷惘地问道:“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她能够让大明江山因她而颠覆?” 老人看着他困窘的表情认真地道:“我只希望你以后永远不要碰到她,她美丽到了极致,是我见到过最漂亮的女人,谁见到她谁的命运都会被她所cāo控” 宗洋点点头,前辈这样说的意思很明确他自己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吃过苦头,不希望初涉风尘的年轻人也如此。 老人又道:“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一支‘幽灵密使’,形同死尸却个个武功极高,就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也难在其手上逃过十招” 当听到‘幽灵密使’时,宗洋后背上不自然地沁出层层冷汗,仿佛直冷透灵魂让他整个人也为‘莲花仙子’所控制,想到自己二人此时此刻不也正在‘幽灵魔宫’吗? 宗洋不解道:“这么厉害的女人,那她是什么来历?” 老人听到这句话,内心深处好像极其痛苦,摇摇头道:“都怪老夫眼拙啊,当年看她被人欺负,一时的怜悯竟然救了她,还教她武功,没想到当时的一念之差倒成了日后危害武林的祸端” 宗洋也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也怨不得前辈,只怪她善恶不分,是非颠倒” 天上一弯新月如钩,清辉如溪流般地撒下,夜如此的宁静,宁静的有些异常,宁静的有些可怕,可怕当然并不是因为夜本身,而是人心。 人心真的如此可怕吗?当然。 第二十三章 人面桃花迷人眼 温暖的阳光穿破薄薄的绣花窗纸如一把把利剑般地刺了进来,绣花纸很典雅,一看就知道是心细如发的丽人绣出来的,一般的女人绝对绣不出这样的花来,若说是花但似乎有孔雀起舞鸳鸯戏水百鸟朝凤双龙戏珠的韵味。 不就是一扇普通的再也普通不过的风窗吗?又何必搞得如此富丽堂皇,雅望非常。 屋子里简单布置,一张楠木大床配以梳妆台,缎红被褥金丝镶边好像是刚成婚不久的少fù,但床头挂着一把金穗虎头蛇皮鞘的宝剑,屋子中央摆着两张方桌,桌子上的茶几倒扣着,显然主人并不经常用茶或者说她根本并不喜欢喝茶,这种推理似乎很牵强,可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上屋子的主人从来不喝茶,她备了喝茶的用具只是为了招待别人。 如果真的就这样的话倒也没有什么,最不可思议的是靠窗户的地方还摆着个大浴缸,浴缸里蒸腾出的水汽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但凡女人的香味只有男人才能闻出来,尤其是那种微妙的淡淡的又不怎么熏香的味道。 窗户边上的确趴着四个男人,他们用手指捅破窗纸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浴缸里的女人,女人似乎也无所谓他们怎么看,女人美妙的身姿本来就是给男人看的嘛,只要看不到重点的东西,她们才不觉得损失了什么,这也是她们引以为傲的资本,这点毋容置疑。 莲花仙子也是女人而且属于女人中的极品,她虽然年近四十,但是不论身材还是皮肤都保养的极好简直比一个二十岁的少女都会保养自己,这样的女人无疑最能勾起男人们心中的渴望,她的身姿美得令人心都碎。 他正在拿着一块浴巾轻轻地沾着浴缸边的水一滴一滴慢慢地滴在自己吹弹yù破的皮肤上,水珠仿佛一颗颗珍珠般地滑落,她的一条腿搭在浴缸上另一条腿浸在水中,她美丽的长发散在浴缸外面,她仰躺在水中,温暖的水汽将她包围起来,她看起来就像飘在云端就要飞上天空,她胸间的一只色彩鲜艳的刺碟仿佛振翅yù飞。 她的嘴角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她当然知道正有男人看着她,她当然不在乎这些,她见过的男人太多了,几乎是各式各样的男人,男人见了美人都是一个德行,尤其是没穿衣服的丽人,所以她在笑,当她想到男人们爬到自己脚下像一只狗一样舔着自己的脚时,她几乎没有理由不笑,她搭在外面的一只脚也仿佛是对着窗外的四个男人在耻笑。 窗外的四个男人显然是忍不住了,他们心里想什么,屋里的女人再清楚不过了。 窗外四个人,其中伸着脖子像一只鸭子的老人,年纪约在六十岁左右,两边的鬓角都已花白,他一直挡在其他三人前面以至于其他三人什么也看不见;紧贴着他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汉子,他不停地摇着折扇来驱赶着额头上的汗珠,他皮肤本来就黑那经得起这如火的骄阳的dú晒呢,但是虽然年过四十虽然自己家中也有老婆虽然他此时此刻什么也看不着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看到前面老头看得起劲就禁不住来凑凑热闹;后面的俩位有一个长着红头发另一个抱着一把长剑正在树下乘凉,他似乎正在想问题而对其他三人的行为不屑一顾。 红头发怪人终于受不了了,气愤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到底来干什么来了?”他的声音很大好像是故意让屋里的女人听到。 树下的年轻人嘴角轻扬‘哼哼’冷笑了一声想说什么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爬在窗边的老人压低声音道:“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别惊着宫主”,紧贴着他的四十岁大汉附和道:“就是就是”。 红头发怪人显然没有年轻人那样沉得住气,见此情景忍不住破口说粗话道:“nǎinǎi的,小心把眼珠子看没了,老子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老者听后翻头瞪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言语之中有不悦之情。 红头发怪人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老子大老远从川北赶来不是看女人洗澡来的,想看的话干脆回去看自己老婆洗澡得了” 四十岁大汉一脸蔑视的表情指着他冲老者道:“你瞧瞧,你瞧瞧,他在说什么昏话,川北的瓜娃子” 红头发怪人早已气的脸都变成猪肝颜色了,怒目圆睁道:“你说老子什么?” 四十岁大汉也好像火气很旺,一脸不依不饶的样子道:“我说你脑袋里缺一根弦,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红头发怪人攥紧拳头,条条青筋绽出,他的脸也由猪肝色变成青紫色,头上的红发也如铁丝般地竖起,更令人可怕的是他的眼珠子也变成绿色的了。 四十岁大汉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刃,他手指间竟然夹着三枚铁岭子飞镖,飞镖上泛着蓝色的微光,显然淬有剧dú,他抖了抖手中的飞镖扯高嗓子道:“怎么着,想尝一尝老子dú镖的厉害吗?” 红头发怪人牵动鼻子冷笑道:“你的那些废铁只能杀杀蝼蚁鸟虫之类尚可,想杀人还差着些呢” 四十岁大汉气的脸在抽搐,随手一挥,三枚飞镖如流星般飞出直shè红发怪人穴道,与此同时整个人已如大鸟般地跃起手中依然又多了五枚dú蒺藜,dú蒺藜携着一股怪风嗖嗖地向红发怪人的脑袋上飞去,这一招其dú无比出手之间非要把对方置于死地不可,可红发怪人也不甘示弱,就在那三枚铁岭子飞向自己的时候凌空一个翻身手里已多了一对磁铁吸盘,三枚铁岭子和五枚dú蒺藜‘叮叮’被吸盘吸住,四十岁汉子一惊暗用一口真气一对铁掌斜劈了过去,红发怪人躲过这一掌趁大汉改变攻势之间,手指尖猛地一弹只见一股红烟弥漫,大汉干咳两声倒在地上就此不动。 那窗边的一老以及树下的一少原本以为这二人又在相互比量武功,因为他们一路上就是这样来的,如此小打小闹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没想到这回竟然闹出了人命。 四十岁大汉倒下去的时候鼻子里流出了浓黑的鲜血,眼珠吐出仿佛已死去多时的鱼,老人愕然再也顾不上看美女洗澡了,一个箭步冲到大汉身旁摸摸鼻息又摇了摇头似乎在责备红头发怪人道:“相互比量武功也不至于致人于死地罢”。 红头发怪人早已收势站好并没有理会他说什么,似乎对这样罪有应得之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他的火红色的头发经风一吹真的仿佛如火一般在燃烧。 树下怀抱宝剑的少年起先也是一惊而后气定神闲幽幽道:“没有无理由的罪恶,也没有无理由的杀戮,这个世间到底缺少了点什么呢?” 老人见他除了对自己的事关心外而对其他人的生死漠不关心的样子不禁愤然道:“别人的生死在你眼里只不过如斩断草芥般模样,你自然不知道这个世间缺少什么” 红头发怪人似乎谁也瞧不起,眼前的这三个人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所以连话也懒得跟他们说。 老人抛下大汉的尸体拔剑在手冲着红头发怪人道:“今天的事你必须给老夫一个jiāo待,否则……”这话说的很明白,如果不做出jiāo待,他大有拼命一搏的意思。 红头发怪人冷笑一声依旧连正眼都未瞧他一下,淡淡道:“否则怎么样?有本事的话你也可以来尝尝老子的厉害”。 老人气的肺都快zhà了,正挺剑yù上,这时屋里忽然传来一个娇弱的女人的声音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本宫想洗个安静的澡都不行吗?” 声音刚落,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地拉开,莲花仙子身着缎黄色睡衣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柔发还没有完全干透,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还在滴落,可她一双如幕月星辰般的眼眸正盯着眼前的这四个人一个死人,三个活人。她的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香味经风一吹不禁令人神驰目摇,想入非非。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你仿佛都不敢大声说话,确切的说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生怕惊着她令她不快而破坏了这道美丽的风景,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她的深情款款仿佛是上帝派来的人间那有如此尤物。 莲花仙子娇笑一下走到大汉身边像责怪孩子般地道:“总是莽撞愚鲁,吃点苦头也许对你是件好事”。 她转身对着红头发怪人道:“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风大侠就把解yào给他罢,我想等他醒来之后必定会思训引诫,痛改前非,也对大侠感恩戴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红头发怪人无法躲避她那一双多情的眼睛手不由自主地就要摸出解yào但忽然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手又缩回道:“这样的人死一千一万都无关紧要,宫主又何必为这种人求情?” 莲花仙子微微一笑道:“上天有好德之心,况且不论什么人也不论他犯什么错,你不给他改错的机会又怎知他不可能重新做人呢?”这话说的简直叫人无可辩驳,的确是的无论一个人多么的穷凶极恶,罪大恶极,总的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红头发怪人想要说什么,可是找不到恰当的词语,只好闭口不言。 坐在树下的年轻人始终不发一言,好像真的世间上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 莲花仙子转向他道:“我知道方兄一向惜字如金,绝不为了于己无关的事情多说一个字,可是许多人其实并不知道方兄的古道心肠,此时此刻小妹只想听听方兄的意思”。 少年嘴角一扬,淡淡道:“这种事我又怎能知道,再说了我又与他不熟,他的生死与我有何干系”,这句话说得冷漠至极,任何人听了心里都会不快,并暗暗发誓如果日后碰上这样的人于困苦潦倒之时即使他求上你千万遍也决计不会帮他。 莲花仙子‘哈哈’大笑道:“方兄果然要比传说中的要冷漠许多,小妹以前不信,总以为那些人在胡说,今日见了果然非同凡响”。 少年反语道:“仙子也不用这样刺激我,我说话能管什么用,那个红发人也不会听我的,再说了仙子你的本事多大,救那个废物还不是伸一下手指头的事”。 这就是他不说话的原因,既然说了也没用,那有何必要说? 红发怪人见他们冷语相激,不耐烦道:“算了算了”,说完自胸口处掏出一瓶丹丸取出一颗塞入躺在地上大汉的嘴里,他又重新把丹瓶收好道:“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可以醒来”。 莲花仙子咯咯一笑道:“我就喜欢风大侠这样xìng格的……”后面‘男人’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谁都能听出来这样的意思,只是没说出来比说出来更能令人想入非非。 红头发怪人不觉得有些微微脸红,他也会脸红,他的脸岂非本来就是红色的。 莲花仙子一甩缎黄色睡衣道:“各位有什么话到屋里来说吧,此处非谈话之地”,说完径直走进屋里,老人一把抱起大汉也跟着走了进去,红发怪人瞪了一眼树下的少年也走了进去,少年摇了摇头也站起身走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还是那样,唯一变化的是那一口巨大的浴缸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莲花仙子为每个人斟了一杯茶淡淡道:“各位不会怀疑小女子在里面放了dúyào吧”。 老人放下大汉勉强地笑道:“岂敢岂敢”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莲花仙子微微笑道:“顾兄倒是爽快之人”,她又瞥眼看了其他人一眼,红发怪人也不甘落后毫不犹豫端起杯子大大喝了一口,少年还是很谨慎双手放在胸口贴着自己杀人无数的宝剑默不作声。 莲花仙子正色道:“有些人不领小妹的情也就算了,小妹并不介意”,这话明显是说给少年听得,谁都可以听得出来,可少年装作没听见或者听不懂。 莲花仙子转移话题道:“顾兄,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老人清了清嗓子道:“江北一带宫主尽管放心,不论是绿林豪雄还是富宦之家接到宫主的信函,无不表示极力支持,共举大义”。 莲花仙子道:“你可以确定吗?” 老人坚定道:“老朽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况且他们有那么多把柄握在宫主您的手里,谁敢不从” 莲花仙子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这样,很好很好”,她又转头问红发怪人道:“谁都知道风大侠在武林中一把玄磁盘打败多少高手,真是令小妹佩服的紧啊” 红发怪人有点不好意思道:“宫主抬举在下了”。 莲花仙子道:“上次拨去的银子收到了吗?那可是小妹派贴身手下护送过去的,生怕出现疏漏”。 红头发怪人道:“全都收到了,谢过宫主”。 莲花仙子呵呵一笑道:“‘霹雳堂’可是归顺了?” 红头发怪人道:“全都诚服,无有不从,我都把令牌带来了”说完自腰间摘下一块圆木令牌递至莲花仙子手中,莲花仙子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地上的大汉也清醒了过来,跳将起来还要拼命,被老者一把按下,大汉恶狠狠地瞪了红发怪人一眼。 莲花仙子笑道:“怎么?还要打呀,刚才还是人家救了你的,你能恩将仇报吗?” 大汉没好气地说:“他救我分明是没安好心”。 莲花仙子道:“你别不知好歹了,我问你‘玉玲碧霄’有下落了吗?” 大汉恢复正色道:“我已经派出各路人马打探,至今没有回信,我想就在这一两天吧” 莲花仙子脸色一沉道:“拿着银票就知道整天泡在妓院里,你以为我不知道”。 大汉的脸色一变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道:“宫主请饶命,请饶命”。 莲花仙子笑颜如花的面容突然变得像冰一样寒冷,两眼透出恐怖的光芒手臂一挥一道寒光如疾风般地shè向大汉的咽喉,一枚如绣花针一样的冰针打入大汉喉咙,大汉干咳两声拔腿就向外跑,还没跑出五步一头栽在地上就此不动。 莲花仙子脸上的冰马上化了,转怒为喜道:“这就是骗我的下场,我相信各位不会像他,他早就该死了”。 其他三人吓得后背冷汗直流,就连一向高傲的少年也不禁对她恭敬起来了,只见少年垂下双手道:“既然他该死,那为什么刚才宫主还为此求情救他?” 莲花仙子看着他笑道:“就是让他死得明白一点,开口闭口向我要银子要女人却不做事,这样的人活着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少年道:“我懂了,我懂了”。 莲花仙子笑起来如百花绽放或者说如莲花在水中绽放,美丽的简直令人心碎。 莲花仙子道:“你懂什么了?” 少年被这一问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他憋得满脸通红道:“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懂”。 莲花仙子‘哈哈’狂笑道:“你很聪明”。 少年道:“不敢” 莲花仙子盯着他一字一字道:“一个敢杀自己师父的人又怎能不聪明呢?” 少年的脸憋得更加通红了,他清楚地记得师父的鲜血溅得自己满身都是,师父在临死的那一刻一双忧郁的眼睛盯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对自己下手。 一想到这些他就头疼,少年捂着脑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痛苦道:“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莲花仙子冷漠道:“可是我不太喜欢聪明的人,因为聪明的人往往不会活得很久”。 少年的剑已刺出,如一条dú蛇般地刺向他面前的这朵带dú的莲花,剑光里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气仿佛一道寒流,整个屋子里空气的温度都下降到了极限,少年的剑法的确精湛,招招都能取人首级于十步之内,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敌手更加可怕,可怕到他连想都不敢想。 莲花仙子全身上下都是dú,各种各样的dú。 少年还没有攻完十招,便已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下,口吐白沫而死,他临死时眼神里也有忧郁,没有人能猜到他在倒地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 莲花仙子的整个人似乎连动都没动一下,她还是安然地坐在原地,目光中满是欣慰之色。 见证了刚才两个人的死亡,老者和红发怪人只感到一股凉意直冷到心底,他们的命似乎也悬于一线。 莲花仙子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慢地又斟了两杯茶。 莲花仙子道:“二位不必拘谨,本宫一向恩怨分明,绝不错杀一个好人”。 谁也猜不透她所谓的‘好人’是指怎样的好人,所以谁也不敢妄自先说话。 莲花仙子笑道:“二位不妨坐下来说话,小妹怎能让你们一直站着呢?”说完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二人只好坐下。 莲花仙子道:“喝茶”。 二人端起茶杯不管生与死般地一口喝干。 莲花仙子高兴道:“好,很好”。 莲花仙子又道:“‘魔灵幽使’想必二位听说过吧” 二人点点头。 莲花仙子道:“目下有一封‘魔灵幽使信函’需要二位去送,确切地说是需要二位带领我的魔灵使者前往” 红头发怪人奇道:“既然是一封信函,有我们俩去就可以了,干嘛还需要魔灵幽使啊?” 老者也附和道:“对呀,对呀”。 莲花仙子一脸狡黠道:“魔灵幽使自然是干人所不能干的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有一阵冷风吹过二人的背脊,二人抖飕飕地打了个冷战,一想到那些似人非人的怪东西,他们心里就发毛。 莲花仙子也许看出了二人的恐惧,试探道:“二位怎么了?不愿意去吗?” 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莲花仙子微微一笑道:“好,很好”。 老人拉了红发怪人一把,二人拱手作揖道:“若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二人就先行退下了”。 莲花仙子抬了抬手道:“二位先别急,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减dú的方法呢,难道你们不想活了?” 老者道:“减dú方法?” 莲花仙子若无其事地道:“对,减dú方法”。 红发怪人道:“你是说我们已经中了dú?” 莲花仙子道:“对呀,你们正是中了本宫的dú,不信的话你们运气试试” 二人调息运气果然觉得丹田之下仿佛有什么挡着,一股真气提将不上来。 莲花仙子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这回二人可不敢走了,也许走出这扇木门就如刚才那位大汉一样就此毙命。 莲花仙子道:“本宫的dú,天下能解之的并不多” 二人的确相信。 莲花仙子道:“dú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你们每隔三个时辰找个僻静的地方静自调息可减轻痛苦,但要完全除去非得本宫亲自动手不可” 二人正在回忆是怎么中dú的,莲花仙子道:“你们一定想问你们是怎样中dú的,对吧?” 二人点点头。 莲花仙子道:“在你们进来之前,我已在屋里的空气里下dú了,所以你们根本察觉不到,现在你们即使没死也完全像我的两条狗了” 红发怪人道:“你怎的心地如此歹dú?” 莲花仙子笑道:“在这个世道上能做我的两条狗也当真不容易啊”。 美若惊鸿,dú如蛇蝎。 屋子里就剩下莲花仙子一个人,她还在笑,她每当看到男人们那副狼狈的样子时她就想笑。 突然从后墙便传来一阵拍手的声音,并有一个孩童的声音道:“恭喜娘,贺喜娘,又收了两条狗”。 莲花仙子一把抱过孩子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你怎么躲在里面?” 孩童尖笑一声跑开道:“孩儿在看娘洗澡哩” 莲花仙子笑道:“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 孩童嘻嘻笑道:“谁说我不知道,我和娘的两个丫鬟都睡过觉,女人的底细我都摸清了”。 莲花仙子不无怜爱地道:“这个小鬼头”。 孩童笑道:“娘是武林第一美人,其他女人在娘面前都黯然失色,不足为道”。 莲花仙子笑道:“宇儿还知道什么?” 名叫宇儿的孩童道:“还有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是贱骨头,那些对娘垂涎三尺的男人不都变成娘的狗了吗” 莲花仙子郑重其事地道:“所以宇儿以后可千万别上女人的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dú”。 宇儿笑道:“谁敢骗我,我就先挖掉她的双眼,再割了她的舌头,剁掉她的双手双脚,直到把她折磨死为止”。 莲花仙子道:“那以后谁还敢嫁给你啊?” 宇儿道:“有娘在,宇儿以后要当皇帝”。 莲花仙子高兴地把他搂在怀里道:“对,我们的宇儿要当皇帝”。 第二十四章 黑云压城城yù催 黑压压的乌云弥漫在京城上空,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空气里已有了微弱的雨丝,斜风细语若果在诗人的眼中那定当有许多精妙的论断,可是此时此刻谁还有闲工夫再去想那诗歌的境界呢. 当空一个惊雷zhà响,闪电划破密云穿透雨幕一时之间本来黎明前的一段黑暗也亮同白昼,雨滴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在洁白的琉璃瓦上仿佛情人的眼泪,整个皇宫内外拉上了一层厚厚的雨幕。 紫荆城的大门紧闭着,整个皇宫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皇家御林军如雕塑般地在那里站岗,此刻人们大都还沉浸的温柔的美梦当中,尤其是在下雨的晚上不论有多么紧急的事也暂时可以缓一缓,因为这难得的雨夜总是能够给人们带去更多的快感与惬意。 可皇帝的寝宫里灯火一直亮着,人近中年的皇帝正在批阅奏章,他有时蹙眉有时又抬头想一会儿,有时困了打一哈洽,桌子上厚厚的一叠奏本都是近日各个州县呈送上来的,看了一个晚上只批阅了一半。 伺候在他身边的太监李公公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心地道:“皇上,明天还有早朝,你就休息一会儿吧”。 皇上此时方自抬头若有所思地道:“李公公,朕问你一件事,你可要一定说实话”。 太监李公公赶忙跪下来道:“皇上可是折煞小的了,微臣的命都是皇上的,若有差事,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皇上微微一笑离开宝座一把拉起他道:“老李啊,朕知道你忠心不二,也知道你这么些年来兢兢业业,克己为公,着实不易啊”。 李公公又跪下头都磕到地上了,全身颤抖地道:“能左右不离地伺候在皇上身边,这都是臣的福分啊”。 皇上长长叹了口气踱步到窗前看着微雨夜色中的皇城突然流下几滴伤心的眼泪,小雨打在风铃上‘叮叮’作响仿佛来自遥远的城外,夜如此的宁静仿佛熟睡少女安逸的表情,万家灯火在烟雨中如诗画般优美。 皇上道:“听说城南有一座寺庙叫‘城隍庙’,你明天陪朕去一趟如何?” 李公公俯首道:“奴才遵命”。 皇上忽然转过头来道:“对了,朕刚才说有件事要问你,差点忘了” 李公公道:“皇上是不是想问关于王的事啊?” 皇上想问的事被他猜着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怒气冲冲厉声道:“你怎么能妄揣圣意呢?不想活了吗?” 李公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圣上降罪”。 皇上表情缓和了许多道:“起来吧,没错,朕想问的就是关于王的事”。 隔了一会儿,皇上又道:“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 李公公道:“府上下守卫森严,内部更是有大量武林人士出没,我们派出去的十个人只回来一个,其余的全被发现杀了”。 皇上一惊差点倒在地上,李公公上前一把扶住。 李公公道:“皇上无需担忧,我们还有最后一张‘至尊宝’王牌没有出,王他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皇上抹了一把冷汗道:“你不说朕差点忘了,对,我们还有一张王牌”。 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天色也已渐渐亮起来,夜雨小了,地面也有了积水空明,枝叶上的水珠遇到太阳骄刺的光芒也猛然坠落散化七彩炫丽,阳春三月雨后的皇都披上了一层透明的外衣,远处寺庙外的钟声悠远旷古,绵延不绝。 早朝的时间到了,各色官轿早已停到宫门外了,朝廷官员已顶着官伞静候在金銮殿外面的‘静宇阁’,正在等候着皇上的宣召。 李公公正在为皇上更衣,皇上好像显得有点惶恐不安,心神不宁,那件衣服也不合心意,宫女们手里捧着皇衣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公公垂首道:“皇上,大臣们在外面已静候多时了,早朝的时间到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好,早朝”。 阔大的正殿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百官依然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摆手‘众爱卿平身’金銮殿内文武百官静立两旁,有事议事,无事退朝,这是皇朝历来的规矩。 可是今天早朝还没等众大臣上奏,皇上首先发话了。 皇上不紧不慢地道:“自太皇太祖建业以来,历朝历代为求基业永固,天下太平,无一不是殚精竭虑,兢兢业业,未敢一日忘我内忧外患之根本也”。 众大臣切切私语他们都在困惑今天皇上的举动有点不对,所以谁也不敢先说话以免引火烧身。 皇上见众人没有回应,脸上带着笑意道:“众爱卿不必拘束,朕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好长时间没有和各位好好聊聊天了,你们也知道,朕也闷得慌哪,尤其是听不到良臣谏士的逆耳忠言,朕承认朕这个皇帝当得不好,虽然在大堂之上没有人和朕公开叫板,但私地里,蠢蠢yù动一心想颠覆朝政的大有人在,朕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我大明主业也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啊”。 众大臣吓得个个脸色煞白,跪下高呼“愿保大明度过难关,誓死保护皇上绝无二心”等话,皇上若无其事地摇摇头道:“朕知众爱家现在忠心耿耿没有二心,可谁知以后不为jiān臣乱子所蒙骗,断送我皇家血脉”。 尚书伍德道:“臣等誓与反贼不共戴天,为保皇家基业纵使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皇恩于万一,只要圣上能领导臣等,不论发生什么事,臣永不变心”。 其他大臣听尚书部这样说也无不表示赞同。 皇上这下放下心来,淡淡道:“你看,朕也是随便说说,你们也没必要这样”。 皇上终于欣慰了,接着又道:“既然这样,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无事退朝吧”。 御史台的王儒章站出来道:“臣有要事启奏”。 皇上道:“王大人有什么事请讲”。 王儒章道:“臣近些日子去过各省州知县明察暗访发现有不少官员打着体恤民情的幌子却中饱私囊,虽然我朝历来都有徇私枉法作jiān犯科之类,但这次却不同以往,臣觉得应下大力度惩治这些人,以正明法”。 皇上好像意料到会有这样的事,顿了顿道:“这不是王执法的职责所在吗?你也不用请示朕,该抓就抓,该杀就杀”。 王儒章跪下谢恩道:“皇上圣明,臣谨遵圣谕”。 户部尚书李玄德也启奏道:“近日京城数家钱庄遭到毁坏,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如不查清有损皇威”。 皇上皱了一下眉头道:“竟然有这等事,你不启奏,朕还不知道,李爱卿,那你想怎么查呢?” 李玄德道:“此次破坏不像一般的劫财杀人,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所以臣想连夜封城凡是有重大嫌疑的人一个都不放过,严查到底”。 皇上道:“理应这样,你做得对啊”。 李玄德犹豫了一会儿又道:“但有的时候可能要涉及到皇族的关系,臣怕中途遇到阻碍前功尽弃”。 皇上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朕特许你将此事严查到底,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持到底”。 李玄德跪拜谢恩。 皇上显得有点累了道:“无事退朝吧”。 众官员再一次跪谢皇恩并依次退出大殿。 殿外的雨还没有停,不过是细雨,能够挑逗花伞令人心头痒痒的那种,官轿如一条长龙般地逐渐消失在雨幕中。 皇上站在‘宴臣楼’上看着绵绵细雨中的内湖一对飞鹤凌空轻点波面然后振翅飞起直到消失在烟雨楼后,目光才收回,波面上的荷叶愈发清亮了许多,荷瓣上滚落的水珠如水银般剔透。这就是皇家内院,这就是自创业几百年来历朝历代皇帝生活的地方。 皇上的眼里不自然地流下几滴清泪,自知兵权已被王所控,朝廷内外都遍布眼线,就连着皇室内院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四方将领已被取代,御林军也大部分失控,此诚存亡之秋也。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今天上朝的大臣只来了一半而且大多是前朝老臣,其他的人呢当然也包括哪些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臣子年轻将领,皇上真的很寒心。 前些日子太子太傅辞官归隐不想惹及朝廷内乱,那可是一直看着他长大的老先生啊,连他也当朝廷面对危乱为不祸延自己竟置身事外,那朝那代如我这样狼狈?虽为皇上却是有其名而无其实。 目下也只有最后一步棋了郑亲王府的三千勇士,他们一直潜伏在城外的‘城隍庙’里等待皇令,这是他最后的一支力量了,成败自有天数。 冷风如一道利剑般地刺入他的黄袍,李公公就站在他的身后,这个不论在什么时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阉臣却是忠心不二,皇上为他的忠心所感动。 皇上道:“老李啊,你本来有许多荣华富贵的机会,可是却一直陪在我这个没用的皇上身边,你后悔过吗?” 李公公早已感动的老泪纵横了,跪下道:“奴才虽然不知道治国方略的大道理,但是也绝不苟且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生,另投其主,臣每日每夜无不深感皇恩浩dàng”。 皇上拉起他道:“真是难为你了”。 第二十五章 大惊变龙体无恙 城外‘城隍庙’的路上。 城外的风总比城内的要大,虽然早已是阳春三月但冷风一阵紧似一阵,马车上的皇帏卷起一大截,幸亏带了厚衣服,皇上紧了紧上衣对身边的李公公道:“都安排好了吗?” 李公公道:“皇上放心吧,奴才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皇上目视远方显得极其劳累长长叹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啊”。 旌旗猎猎,马车辚辚。 车道两旁绿草幽幽经风一吹仿佛波浪般涌向天边,黑压压的树叶遮掩着古柏苍松,没有人知道里面藏有什么,但是这样的树叶即使藏上十来八人也无人能够觉察。 李公公试探着问道:“您觉得王会不会派人过来啊?” 皇上看了他一眼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觉得呢?” 李公公有些羞愧地低下头道:“奴才怎能知道呢,不过我觉得王为人jiān诈恶dú处处想置您于死地,可是他也许太不自量力了,就凭他?” 皇上似乎在想其他的事。 他的身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憔悴,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他昨晚一夜没合眼,但今天精神看起来还是不错,只是他想的事情太多了,狄夷暗觑,边境危机,内部僭越,谋权篡位之意不甚明了,他能怎么办?他又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将大明江山拱手想让吗?他轻轻低摇了摇头,正如李公公所说的那样王是一个yīn险的小人,让他执政人民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自己手里不还有一张‘至尊宝’吗,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混乱他就心痛,正是这太平盛世如果内部一旦有所松动,那不是给外敌以可乘之机吗,到时候江山落在谁的手里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他想了好长时间,他要想办法阻止这场混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他出神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了下来,皇上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转头问李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李公公撩开帘子询问情况后回奏道:“有一女子在路口挡道说有深冤要述,奴才已让人把她赶走了”。 皇上一惊道:“拦朕伸冤想必冤屈很大,你快扶朕出去见见这位姑娘”。 皇上执意要见见,那也没有办法,李公公只好照办,不过这一路上他一直提心吊胆,左眼皮直跳生怕发生什么事,这倒好,说遇到就遇到了。 皇上道:“李公公,你在想什么呢?朕没事,快扶我出去”。 李公公‘’了一声扶着皇上下了辇车。 就见道中央跪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大姑娘,皮肤白净五官端庄秀气,衣衫虽然很旧但是很干净,长长的睑毛下盈盈桃目泪水嚅动,左胳膊上挎着一个灰白色的布包,年纪约在十八岁左右,见了皇上也不拜见,反而道:“我有冤屈要伸,你的这些下人们为什么要赶我走?”。 李公公怒道:“你放肆,见了……”。 皇上一抬手阻止了他,面带微笑地道:“我的这些下人要赶你走?我回去一定好好惩罚他们”。 大姑娘面色稍微缓和道:“这还差不多,你们这些当官的如果能站在我们老百姓的立场上考虑问题那就是百姓之大幸了” 皇上让她起来道:“为官者理应关心爱护百姓,不然要那些当官的干嘛?” 大姑娘笑道:“像你这样的官还差不多”。 李公公几次想要发火,都被皇上阻止了,只好默默退到一旁。 皇上对着大姑娘道:“你说有冤屈要伸,说一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大姑娘一脸不屑的表情道:“想必你也帮不了” 皇上越来越觉得这个姑娘可爱了,既然知道帮不了还要拦着他伸冤。 皇上道:“那你为何要拦我呢?” 大姑娘道:“我只不过试试运气,我运气一向极差的” 皇上道:“那你这次运气很好啊” 大姑娘道:“看来我今天运气的确不错,所以我就索xìng说说,说不定我运气真的有那么好的话,说必定你真的可以帮助我” 皇上由于此行一行人全都是便装,所以少女还没有发现他就是当今的皇上。 皇上正等着她说所谓的冤情,没想到大姑娘反问道:“你相信命运吗?” 李公公终于忍不住道:“你有事说事,我们官家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大姑娘瞪了他一眼道:“说话娘娘腔像个女人”。 皇上‘哈哈’大笑,这是他这么些日子以来唯一发自内心开心的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李公公气的脸都紫了,想骂却骂不出口,只一个劲地道:“你……,你……”。 大姑娘睁大眼睛道:“我……,我……,我怎么样?” 李公公气的直跺脚,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却是无可奈何。 大姑娘见李公公无计可施高兴地拉着皇上的手道:“你看,你看他那副滑稽的样子”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少女,皇上忽然一阵伤感,记着自己年少的时候不也是这样风风火火,生动活勃吗?和她唯一不同的是只是自己从小一直在宫中长大,十二岁那年立为太子,十八岁那年登上皇位,此后再无童年的感觉,说话行事都要以社稷为重,转眼间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也已人近中年,回首往事,感慨良多。 大姑娘见他不说话娇嗔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你下人你会不高心?” 皇上苦笑一下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对了,你不是有什么冤屈吗?可否说来听听” 大姑娘刚才还是一副高兴的样子,一提到这事脸色马上变得悲伤了,忧忧道:“这么些年了,我四处奔波四处伸冤可惜从来都没人理会过我,其实我也知道纵然我说了你也不会管我,让我徒加失望”,她转颜一笑又道:“这样很好,我没说,你自然也不知道,当然我也不会感到被人拒绝的难受,今天你能下车来听我说这些话我就很感谢你了,谢谢你,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密叶深处,皇上正要追去,李公公一把拉住道:“皇上,此地奴才觉得有些诡异的感觉,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皇上道:“可是刚才那个姑娘不是坏人啊,你怎能阻止朕呢?” 李公公解释道:“奴才知道皇上心宅仁厚体恤民情,可现在不是关键时期吗,王的人随时都可能出现在附近,皇上龙体为重啊” 皇上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她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惜走的太快” 车子一路继续向前行驶,愈往前道路愈颠簸,再往前走了一段,前方道路坍塌中心道上堆满了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巨石,这下彻底走不过去了,官兵分列两旁,皇上下车来看了看情形,仰天长叹道:“既然天意如此,我们还是回去罢”正要上车返道,就在这时山上忽然又像开天裂地般地滚落下无数巨石已将退路完全封死,前路过不去,后路完全封死,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吗? 官兵挡在皇上面前,已有几名被这滚滚而下的巨石砸死,皇上一阵心痛,可没有任何办法。 后路封死,山上的巨石也已停了攻势,接着从半山腰跃下数十个黑衣蒙面大汉,个个手持利刃见人就杀,围在皇上身边的官兵也是皇宫中一流高手,个个武功不弱,可是奇怪的是还没有和这些黑衣人jiāo手十招便被生生刺死,显得不堪一击,皇上傻了眼了,难道真的要亡命于此吗?若果这样即使他到了yīn曹地府也无颜面对皇室列祖列尊。 卫兵都已死了,鲜血流的满地都是,李公公挡在皇上面前,黑衣人停下了杀戮,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主仆二人,凄凉冷落的山石,血迹殷红仿佛地狱的断头台。 山上一阵女人的狂笑,回dàng在整个山谷间,凄冷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黑衣人又都举起了刀向他们走来,那寒光闪闪的刀刃上还留有血迹,愈走愈近,皇上第一次看清了他们的面目,这那还是人的面孔,一张张干枯发焦的脸上乌蓝的眼睛仿佛鬼火,颧骨突出眼睛深陷面无表情宛若死人。 那一把把的寒刀已劈了过来,携着风声带着幽怨如鬼神泣呼,数十道寒光向着主仆二人身上shè去,这样的结果似乎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了,面对着这种僵尸般的攻击任何反抗都没有实质xìng的意义,死亡唯有对手死亡才是他们的最终使命,他们有持久的能量,惊人的bào发力,绝佳的配合,他们才是真正杀人的利器而不是他们手里的刀。 也许从来就没有感受过死亡,死亡是什么?是终结,是破碎,是彻底毁灭,还是永远消失?这些都不好说,关键还是在于生命的意义,生命的色彩似乎通过一道桥传递到死亡那里,于是死亡也或多或少带有一点色彩。 那一刻几乎是千分之一的思绪,皇上想了许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时光的碎影在他脑海里又重新演绎了一遍,只是每个碎影都如恶魔般张着巨口像要一口吞噬掉他一样。 数十把刀围城一个圆弧形状,只要同时砍下去,马上就可以看到死者飞溅的鲜血如梅花在绽放,他们或许会欣赏一番或许根本不屑一顾。 ‘叮叮’之声,黑衣人劈下的刀刃碰上了细小的暗器,暗器打在刀刃上闪着微弱的火光,接着是一阵‘呜呜’的号角之声响彻在山谷内,听到这样的声音,黑衣人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扔下刀环顾四周然后一溜烟似地跑上了山头就此消失不见。 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濒临生死边缘的绝望而后又重获新生的惊喜。 皇上和李公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只听得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哇呀呀,死了这么多的人啊,你们两个为什么没死啊?” 她就是刚才的那个大姑娘。 皇上又惊又喜,可李公公好像天生和她有仇似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没死啊?” 大姑娘一阵好奇道:“又没人杀我,我为什么要死啊?” 李公公没好气地道:“像你这种yīn魂不散的人就该死” 大姑娘这下可不让他了,冲到他面前道:“你这个人好不讲理,我刚才明明救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说我该死,你信不信本姑娘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李公公吓得后退了一步道:“你这个刁女可别胡来啊” 皇上见他们吵得不可开jiāo,接过话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刚才若不是……” 大姑娘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要比人厉害百倍” 皇上试探着问道:“姑娘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吗?” 大姑娘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不知道” 皇上道:“可是刚才明明是你把他们打跑的啊” 大姑娘背过身子道:“那也是你们命大,我也是误打误撞,侥幸而已” 皇上见从这姑娘嘴中问不出任何东西,抱拳道:“请姑娘和我一同回府,我必重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大姑娘‘咯咯’一笑道:“我没救你,你也不必谢我,刚才那是我爷爷……” 她说到这里方知说漏了口,赶忙捂着嘴巴不敢说话。 皇上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上道:“那我可要见见他老人家,我要当面谢恩” 大姑娘知道事已隐瞒不住,只怪自己刚才说顺了嘴。 大姑娘道:“我爷爷是不会见你们的” 皇上一惊道:“不知为何?” 大姑娘道:“我爷爷是风尘野士,他一向不和官府打jiāo道,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见为好” 李公公道:“不见好啊,见了说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大姑娘走到他面前,用手指着他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些毛病,天下人都是坏人,就你一个好人” 皇上急忙解释道:“他不是这个意思,请姑娘勿怪” 山上又响起了‘呜呜’的号角之声,大姑娘一惊道:“和你们说的太多了,我爷爷准是在叫我了,你们一路保重,后会有期”,说完急匆匆地奔上山头。 皇上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高声道:“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大姑娘停住身,站在山腰回首道:“我若找你自会找得到,日后定会再见面的”说完嫣然一笑头也不会地就走了。 李公公奇道:“皇上,您真的相信她吗?” 皇上沉吟道:“这个女孩大有来头不可小觑,更何况她祖孙二人刚才不是救了咱们吗?” 李公公一时无言以对。 第二十六章 此地绝情两茫茫 皇上这次有惊无险,皇宫内外处处都有危险,他怎能掉以轻心? 西域女子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琴弹得更是绝妙绝佳。 后宫佳丽嫔妃整天只知道勾心斗角,争宠夺势,有那个能够真正了解他的心意? 西域女子小灵儿伺候在皇上身边,她幽香的玉体yù遮还羞,她撩动人心弦的琴音仿佛早已夺去人的灵魂。 皇上半躺在床沿眼望着屋顶的珠玉吊花灯正在细细欣赏着这美妙的琴音,小灵儿的手指已停下,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皇上,她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也许他是万众瞩目,令人敬仰的一国之君,可是在她眼里在一个女人的心里,一个能令自己心悦诚服,能时刻爱护呵护袒护自己的男人才是这个世间上最重要的,在她们的观念里,男人承载了这个世间的一切。 更何况她的肚子里已有了皇家的骨ròu,她暗自欢喜,皇上还不知道,她想找一个恰当的时间告诉他,毕竟最近皇宫里的确发生了许多事,皇上也是百事缠身无暇顾及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还埋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决不能告诉皇上,不然他会不高心的,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她唯一真爱的男人,可是这个秘密却像一条dú蛇般地dú蚀着她的灵魂,她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遍浃背,心头隐隐作痛。 她是王的干女儿,三年前王派她潜伏到皇上的身边监视着他的一切,可是随着日子的相处,他并不是王说的那么坏,他冷漠的背后有一颗怜爱百姓,心怀苍生的巨大心灵,每次向王报告的时候她都不知如何措辞,她真的不忍心陷害这个男人,即使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 皇上从‘城隍庙’回来之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肯定遇到了什么事,至于什么事,她不敢问也没必要问,可是她不愿看着他不开心,因为他不开心她也不会开心。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情感更是如此。 小灵儿沉浸在回忆之中,完全没有发觉皇上早已走到她身边正在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这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她不知偷偷地看过多少次了,可是就是看不够。 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两颊绯红像两朵盛开的桃花,仿佛妙龄少女见了自己梦中的情郎一样,她分明已感觉自己的嘴唇的身体有些发烫,她的娇躯有些微微颤抖。 她已感觉到皇上的手在摩挲着她的肩膀,她对这双手太熟悉了,粗壮而有力,温柔而结实,曾经多少次搂着她的腰肢于月夜仰望星辰,正是这双手带给了她足够的温暖和安全感,可是今天这双手有点怪怪的,冰冷而潮湿,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怜香惜玉。 是不是皇上病了?她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肯定是,不然的话他是万不会这样的,当她仰头迎到那冷峻深邃的双眼时,她刚才身体内的全部少女yù望的感觉顿时消失的全无一丝,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料撞翻了桌上的古琴,她吓得不知所措,皇上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已全然不管她是否疼痛,她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滴到她洁白的裙角上,她疼的脸色苍白,花容失色。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完全变了,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他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无情,皇上嘴角终于扬起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他仍旧低着头,低低道:“为什么要欺骗朕?朕这么些年来对你不好吗?” 小灵儿几乎带着哭腔道:“皇上您说什么,贱妾完全听不明白”。 皇上冷笑一声道:“你做了什么,难道要朕告诉你吗?” 小灵儿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痛心。 皇上托着她满含眼泪的脸颊,面无表情地道:“自你入宫以来,朕对你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可是令朕万没想到的是朕身边的人竟然出卖朕” 皇上似乎比任何人都伤心,他的那股高傲的王者气质已被彻底打碎了,他的整个人仿佛彻底镂空,他的手已离开了她,他也许再也不会抚摸眼前这个女人一下,他也许再也不想见到她。 小灵儿的腹内剧痛,只觉喉头仿佛涌上一股鲜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口浓血喷涌而出,溅的满地都是,皇上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早已心灰意冷。 窗外风起,吹动帘子发出悦耳的‘叮铃’之声,仿佛珠玉滴落玉盘的声音,后宫有箫声传出,萧音低落仿佛于群山万壑之中面临雾气凝重而不知身往何处,又仿佛在茫茫的人群中遍寻不得心目中最牵挂的人,悠忽的萧音,低沉的心境,偌大的皇宫,无限的凄楚,万分的哀怜,不觉间让人潸然泪下,觉得人生荒诞不经,无处栖身。 皇上道:“王把你安chā到朕的身边,所以朕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完全在别人的眼里,所以朕的所有棋脉纹路都形同摆设,毫无意义” 小灵儿也止住了眼泪道:“贱妾虽是王安chā到皇上身边的卧底,可是贱妾可以用xìng命担保,绝对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皇上哀怨道:“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小灵儿道:“皇上非要以此为由,贱妾也死而无憾” 皇上摆了摆手向外面道:“李公公,这件事你来处理吧,朕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李公公应声而到,接着领来两名太监硬生生地把小灵儿拖出去了,在小灵儿离去的那一刻她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皇上,她有许多话要说,可是现在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他明白皇上这样决定的含义,欺骗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的,可是即使立刻就她上断头台她的内心里也却从未恨过这个男人。 小灵儿走了,皇上突然觉得内心空落落的,身边的空气也仿佛冰冷伸手抓一把都是一团一团的水滴,水滴又蒸空不留一点儿痕迹,空中只剩下一只孤独的手,一只在黑暗中伸出的孤独之手,人类天生岂非本生就是和寂寞孤独作斗争,一次有一次,一遍又一遍,只要人还活着,孤独就不可免除,寂寞如影随形。 他的心变得冰冷,就连桌椅都是冰冷如铁,皇上呆呆地坐着想着这么些年来与王的明争暗斗,想着先皇在世时他初为太子,有一天在后花园突然见到这个毛头毛脸的家伙,当时他就乐的不得了,难道这个世间上还有这样模样的人啊,毛头毛脸的家伙很害怕见人,见了生人局促不安不敢抬头,太子拉着他的手一起到草丛中抓蛐蛐,一起到‘御书房’听老师讲课,日子久了,皇上知道他叫基洪,这个家伙也不怕人了只是爱玩,他有各式各样的玩招,太子也很喜欢和他一起玩,童年的太子充满了无忧无虑,天真不羁,他后来才知道这个毛头毛脸的家伙是当朝宰相石开元从异乡带进来的皇族玄孙,这个毛头毛脸的家伙也注定跟着太子日后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可是直到有一天当太子刚画完一副悬崖峭壁苍松图,太子很高心请这个家伙一起欣赏,期间太子笑着指着高处的一处断崖道:“贤弟,如果把一个人从这里推下去,后果不知会怎样?”这个家伙吃惊非常,额头的冷汗如雨点般滴下,皇上看这个家伙反应很大,笑道:“贤弟,你怎么了?”基洪害怕道:“太子要把人从这里推下去吗?”太子道:“我和你开玩笑,不过不听话的人必须从这里推下去”。 从此以后,基洪再也不向从前一样和太子玩了,他总是躲避着太子,太子感到寂寞多了。 等到他即位以来,基洪已经是王了,他登位以来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诛灭宰相石开元及其同党,王一直不动声色,直到最近他才有了行动而且动作愈来愈大。 难道基洪是石开元当年安chā在皇宫的一颗棋子,他明知道一旦新皇登位自己就大势已去,所以他也绝不会让新皇日后过得快活。 小灵儿被逐出了皇宫,没有杀她已是万幸。 冷风吹着他的头发,她翻头望着居住了十几年的皇宫,感慨万千,不觉间一滴眼泪在眼内滚落,难道她真的留恋这个地方吗?她自己也不知道,皇上没有降罪于她她已万分感激,可是今后的路呢?难道要回西域吗?自己的爹娘死的很惨,哥哥从军死于战场,她真的没有亲人了,干爹王若是知道皇上已经识破了她也会杀了她的,想着想着,万念俱灰的影子袭上心头,她蹲下身子低低地抽泣,泪水打湿了衣衫。 出了城门,官道一路向北延伸,尘土覆盖的路面重叠着各种人的脚印,他们来去匆匆,这就是人世间,他反而觉得心里更踏实。他知道这一生已再也与皇城无关,已与那个男人无关,她背着薄薄的背包,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可是她心里带着的愁很多,很浓,想必这一辈子都难以化解。 城外有一所‘普度庵’,低低的庵观,缭绕的香雾,来去的行人,浅浅的忧愁。 ‘普度庵’的主人是一个老尼,她大约看出了小灵儿的愁苦。为她点了一炷香jiāo到她手中道:“施主有什么事,我佛慈悲定能化解”。 小灵儿没有烧香拜佛,一下跪倒地上道:“我想出家为尼,求庵主收留”。 老尼一阵惊奇,一把扶起她道:“施主有什么话可以站起来讲” 小灵儿本来就年轻美貌,这么年轻就要出家,不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定是遇到了人生中的悲苦凄楚,可是如果真的出家为尼,那就意味着永不能返回红尘。 老尼道:“施主可是想清楚了?” 小灵儿坚决地道:“若贵庵不收留我,那我也只有一死了” 过了良久,老尼道:“那你考虑上一晚上吧,明天再做决定” 小灵儿几乎是带着哭腔道:“不用考虑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老尼看她意志如此坚定,只好道:“那好,剃度吧” 小灵儿道:“谢谢,谢谢” 小灵儿跪在大佛下。小尼拿来剃刀,老尼执刀。 小灵儿散乱的发丝混合着心痛眼泪,此时此刻她越不愿想的人反而满脑子都是,那张脸的轮廓竟然是那么的清晰,月下散步,花前弹琴,执手相挽,爱意绵绵,他是否此时也在心痛?他会心痛吗?他肯定会。 老尼的剃刀已挨着她的发梢了,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肆意徜徉,情感的河流已决堤了。 老尼叹了口气道:“施主尘缘未了,等了了以后再说吧” 烟雾还在舞蹈,可人呢?真能放开一切吗? 第二十七章 府邸深深深几许 一道鬼影,像鬼魅般一闪而过,若电光火石般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就是‘鬼影’,至今还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面目,他是老是小,是英俊还是丑陋,谁也不知道。 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名动江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更有他那出神入化离奇的刀法令人闻风丧胆,不寒而栗,仿佛不觉间一把冷冷的刀就指着你的后颈,只要轻轻一划,你的头颅就会轻而易举地掉下来。 王坐在‘冷香亭’,正在看一面黄旗,他轻轻地摩挲着黄面仿佛正在摸一个美艳动人少女的胸脯,黄旗上秀有银色的字迹和一条蓝色的飞龙,飞龙张牙舞爪仿佛要挣脱旗子的束缚要飞起来一样,王喜不自禁,他万没想到手下的办事能力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这是他做梦都希望看到的,这么些年来他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就是渴望江山能够易主,这座大明的江山虽然外表看起来相安无事可实际上其内部早已腐烂不堪,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一切。 一名配刀武士前来报告说有人在外面求见,王这才反应过来,着本来就是家常便是,他一刻都不会安宁下来,这是他这么些年来已养成的习惯,他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他要周旋各方面的人士甚至包括武林巨魔莲花仙子,他有他的打算,他有他的想法,可是今天他已吩咐下去什么人都不见,他要认真地思索下一步的具体行动,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必须小心谨慎,因为目前虽然大部分的皇家势力都已臣服于他的膝下,可是他也知道皇上的背后可能还有一支不为人所知的神秘力量在暗中保护着他,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安之若素,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些害怕,尽管现在大势所趋,可是他的内心还是非常的恐慌,他也奇怪这种莫名的恐惧,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王不耐烦地道:“本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今天什么人都不见” 武士道:“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那个人说若果今天见不到王爷天就会塌下来,所以……” 王一惊道:“天会塌下来?本王可不是轻易被人吓唬的”,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内心已经动摇了,现在的任何消息它都关心,隔了一会儿,王这才板正脸道:“让他进来吧”。 武士应了一声下去了,王把黄旗收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却不料猛地呛了一口,他把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个年老的fù人轻步走了进来,她脚步声很低,内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老fù人的轻功非同常人,王还在咳嗽。 老fù人笑了笑道:“王爷是不欢迎我这个糟老太婆吗?” 王勉强止住咳嗽道:“玄老太太讲哪里话,本王纵然可以得罪任何人却一点也不敢得罪您老家啊” 玄老太走进‘冷香亭’看着地下破摔的瓷片道:“王爷这是在生谁的气呢?这么好的瓷器竟然摔碎了?” 王冷冷道:“玄老太今天找本王不会只是关心瓷碗破碎的事吧?” 玄老太道:“当然不是,若是这些事,即使十件八件本老太婆也不会关心,可是如果关系到王爷江山,我就不得不来一趟了”。 王笑道:“天这么热,老fù人想必早已口渴了吧,这是本王刚刚泡制好的‘碧螺春’,老fù人可否坐下来先喝上一杯,我们慢慢谈” 玄老太道:“那倒不必,再说我这个死老太婆也没那样的福分” 王道:“老fù人心直口快,当真让人佩服” 玄老太道一声‘老鬼,出来吧’,只见一道黑影若疾风般地一闪停在玄老太的身后,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和尚,玄老太挡着他的脸,只看见一记黑色的装束,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玄老太道:“你去吧” 黑影又一闪越过高墙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影’吧,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让本王见上一见呢?” 玄老太道:“王爷急什么呀,该见的时候王爷自然会见到的” 刚才那个和尚蜷缩在地上,显然身上已被人点了穴道。 玄老太看着王一脸迷惑的表情道:“王爷一定非常诧异,说实话这个和尚在本老太手中着实一点用也没有,可是对于王爷来说他很重要” 王道:“他还能说话吗?” 玄老太食指如风般地点向和尚的哑血,和尚干咳两声破口大骂道:“有本事放开我,偷袭暗算是那门子英雄” 王道:“像你这点本事,老fù人怎能轻易和你动手?” 和尚泛着怪眼看着眼前的这个老fù人,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是怎样被人制服的,只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体弱多病的老人能制服自己,他着实有点不信。 和尚道:“一个糟老太婆而已,若果真刀真qiāng的干,说不定……” 只听的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和尚的半边脸颊已高高肿起在仔细看赫然印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和尚疼的哇哇乱叫,玄老太太铁青着脸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王笑道:“早就说过千万别惹老fù人,你就是不听,知道厉害了吧” 和尚果然不敢再言语了,他实在想不到老fù人出手竟如此之快,他只觉得眼前闪了一下脸就中了一个耳光。 玄老太似乎极不愿看这个人,只冷冷道:“这个家伙是在郑亲王府抓到的,他知道少林寺的经书藏在什么地方,现在人给你带来了,至于其他的老太婆并不感兴趣” 和尚被王手下的人带走了,他临走时还是不太相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真的有这么快的速度。 ‘冷香亭’只剩下王和玄老太了,其他护卫及丫鬟下人都下去了。 王感谢道:“这个人太有用了,本王一定要重重谢你”,说着命人端上金条十根。 王笑道:“这时黄金五百两以表谢意” 玄老太看都没有看一眼冷笑道:“王爷真会开玩笑,想我一个孤老太太本来可以在大漠过得风风光光的,没有厮杀没有险恶,可是接到王爷的命令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为王爷效命,我一个死老太婆怎么也容易打发,可是我手下的那帮人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为王爷卖命啊” 王看出了她的意思,缓缓道:“需要多少,您老说个数” 玄老太一字一字道:“五万两黄金” 王冷笑道:“您老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玄老太道:“那也没办法,帮着王爷干大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几百条命总值这个价吧” 王jiān笑道:“你不怕等事成之后我杀了你,那你这些钱岂非也花不了了?” 玄老太道:“所以我现在就要,明天就花,我和我的人每天开销可是很大的” 王道:“老fù人果然爽快,我就喜欢豪爽之人” 玄老太补充道:“因为在这个世道上豪爽之人也死的快” 王道:“老fù人又在开玩笑”。 十成十的纯金五万两,一文都不能少。 王道:“不知老fù人是要兑换成银票呢,还是要纯金子呢?” 玄老太道:“车子我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 王道:“看来您是有备而来啊,不过您就不怕走在路上目标太大遭人暗算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有谁敢带着五万两黄金走在街道上,谁不眼红,谁不顿生杀人劫财之意。 玄老太道:“只要王爷不派人杀人劫财,我想其他人也没有这个胆子” 王哈哈笑道:“本王还是劝老fù人小心点为妙,世道险恶,人心不菲,谁也难以预料”。 玄老太道:“多谢王爷提醒” 车子很大,有五匹精壮的高头大马拉着,气势甚是骇人。 五万两黄金装上车,车子一路向街市中心驶去。 王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有些舍不得,但是又不得不给,因为这群人实在太有用了,正如玄老太所说的那样,他们的生命随时都可以牺牲。 牺牲是有代价的,这点王懂得。 所以他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她。 王招了招手,他的随从快步跑来,王道:“你派几个人一路跟着这辆车子” 佩刀随从悄声道:“是不是到必要的时候把他们杀了然后把黄金抢回来?” 王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道:“胡说” 佩刀随从知道理解错了意思,摸着半边脸颊道:“那是什么意思,小的不知,请王爷明示” 王道:“带这么多金子难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你带人护送他们到目的地” 佩刀随从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去了。 王的嘴角牵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第二十八章 无为有时有却无 马是好马,车子也经得起颠簸,可车上的人可吃不消,现在正是街市人闹如流的时候,各色人等无不翻头对这辆不知载着什么的车子驻足观望,玄老太也深知这条路走得有点冒险,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这样走法,越是僻静的地方越是遭人怀疑,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车夫一路疯狂的驱车向前冲去,路上行人纷纷闪避,穿过闹市进入一条狭窄的小道,一个孩童在那里卖烧饼,刚出炉的烧饼冒着腾腾热气,远远地就可以闻到一股葱花香味,车子不得已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孩童正好挡在路的中央,玄老太猛地向前一仰身,车夫撩开帘子探进头来道:“老fù人,前面有一卖烧饼的挡着去路”,出外不挡人财路,玄老太道:“你去买五张烧饼过来,正好我也饿了”,车夫兴匆匆地跳下车,不一会儿捧着五张热气腾腾的烧饼回来了,递给玄老太三张,另两张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可是第一张还没有吃下去的时候就口吐白沫倒地身亡,玄老太始料未及一把把手里的三张烧饼摔在地上跳出车外,没想到孩童早已站在车下,看见地上的烧饼不无怜惜地道:“老fù人可是不喜欢吃烧饼吗?” 玄老太道:“你的烧饼里有dú” 孩童嘻嘻一笑道:“老fù人恐怕严重了吧,我自幼家贫,出来做点小生意,老fù人不会是想砸我的饭碗吧” 玄老太道:“你信不信我一掌可以把你打成ròu酱?” 孩童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反而一句话也没说拿起地上的三张烧饼一口气吃下。 孩童道:“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 玄老太‘哼哼’冷笑道:“谁不知你早已服下解yào” 孩童小眼睛眨巴眨巴地道:“那您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玄老太道:“很简单,除非那把地上的那个人救活” 孩童显出为难之色道:“老fù人这不是为难我不成,他其实早就已经中dú了,只不过现在吃了点东西加快了dúxìng的发作而已,我又怎能救得了他呢” 玄老太道:“那他中了什么dú?” 孩童怪笑道:“他中了什么dú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爹妈” 玄老太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已经中dú了?” 孩童露出天真的笑脸道:“他买烧饼的时候,我看他双眼迷离嘴唇发紫手指发黑,这岂不是中dú的症状” 玄老太被他说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玄老太道:“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孩童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 玄老太淡淡道:“不管dú是不是你下的,我现在可缺一名车夫,你可以赶车吗?” 孩童得意地一笑道:“那年我爹重病,我娘不在家,我就是赶着车送他去看大夫的,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玄老太道:“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车夫了,我给你三倍的价钱” 孩童一笑道:“我要黄金,十成十的纯金,不要银票,你有吗?” 玄老太一惊,但马上又恢复如初道:“黄金就黄金,上车吧” 孩童摇摇手道:“您先别急,我要五十两的官碇,否则免谈” 玄老太也不禁大大诧异,这么小的孩子出口就要这么多,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但她还是答应了。 孩童高兴地跳上车道:“那您老可得坐稳了,小心颠着身子骨” 孩童的驾驭技术果然非同常人,马车虽然笨重但驾轻就熟仿佛一叶扁舟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上一样。 玄老太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小小年纪要那么多钱干嘛?” 孩童老成持重地道:“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年轻的时候不多赚点,到老了谁还会给你不成” 玄老太试探着问道:“你就不想知道这车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孩童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玄老太道:“你还没问,怎知我不会说?” 孩童故作沉思道:“莫不是什么要犯吧?” 玄老太道:“你希望装的是什么?” 孩童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钱” 玄老太道:“的确是钱” 孩童又嘻嘻一笑道:“您老可真能说笑话,谁会把钱装在车子里还如无其事地行走在人多的地方,若换做是我,我肯定会偷偷地寻找一个秘密的地方然后把它藏起来” 玄老太还是怀疑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他的江湖经验甚至比一般的大人都强。 玄老太道:“你家里有什么人吗?” 孩童道:“老爹在我五岁的那年登天了,老娘跟人跑了,所以我就没人管了” 玄老太道:“那你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 孩童道:“若没有点生存技巧,我早就死十来八回了” 转眼间车子已经行到一片密林边缘,车子停了下来,玄老太道:“为什么不走了?” 孩童道:“要去‘七绝崖’需要绕过这片林子,不过我知道这林子里还有一条小道,可以缩短一半的路程” 玄老太看看地形觉得这片林子古柏丛生密叶遮掩的一点风也不透,这里能有什么小道。 孩童大概看出了玄老太的疑虑,慢慢道:“不过走这里会很危险,听人说常有土匪出没,很是凶险” 玄老太道:“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孩童道:“也谈不上熟悉,就是听这里的人常这样说而已” 玄老太道:“绕开这片林子大概的多少时候?” 孩童道:“若绕过去那就远了,至少的明天晌午” 玄老太道:“那从林子里走呢?” 孩童道:“最快也得晚上子夜时分” 玄老太道:“那就没有其他的路吗?” 孩童道:“没有,除非你长了翅膀飞过去” 玄老太很为难地道:“那好,就马是好马,车子也经得起颠簸,可车上的人可吃不消,现在正是街市人闹如流的时候,各色人等无不翻头对这辆不知载着什么的车子驻足观望,玄老太也深知这条路走得有点冒险,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这样走法,越是僻静的地方越是遭人怀疑,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车夫一路疯狂的驱车向前冲去,路上行人纷纷闪避,穿过闹市进入一条狭窄的小道,一个孩童在那里卖烧饼,刚出炉的烧饼冒着腾腾热气,远远地就可以闻到一股葱花香味,车子不得已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孩童正好挡在路的中央,玄老太猛地向前一仰身,车夫撩开帘子探进头来道:“老fù人,前面有一卖烧饼的挡着去路”,出外不挡人财路,玄老太道:“你去买五张烧饼过来,正好我也饿了”,车夫兴匆匆地跳下车,不一会儿捧着五张热气腾腾的烧饼回来了,递给玄老太三张,另两张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可是第一张还没有吃下去的时候就口吐白沫倒地身亡,玄老太始料未及一把把手里的三张烧饼摔在地上跳出车外,没想到孩童早已站在车下,看见地上的烧饼不无怜惜地道:“老fù人可是不喜欢吃烧饼吗?” 玄老太道:“你的烧饼里有dú” 孩童嘻嘻一笑道:“老fù人恐怕严重了吧,我自幼家贫,出来做点小生意,老fù人不会是想砸我的饭碗吧” 玄老太道:“你信不信我一掌可以把你打成ròu酱?” 孩童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反而一句话也没说拿起地上的三张烧饼一口气吃下。 孩童道:“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 玄老太‘哼哼’冷笑道:“谁不知你早已服下解yào” 孩童小眼睛眨巴眨巴地道:“那您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玄老太道:“很简单,除非那把地上的那个人救活” 孩童显出为难之色道:“老fù人这不是为难我不成,他其实早就已经中dú了,只不过现在吃了点东西加快了dúxìng的发作而已,我又怎能救得了他呢” 玄老太道:“那他中了什么dú?” 孩童怪笑道:“他中了什么dú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爹妈” 玄老太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已经中dú了?” 孩童露出天真的笑脸道:“他买烧饼的时候,我看他双眼迷离嘴唇发紫手指发黑,这岂不是中dú的症状” 玄老太被他说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玄老太道:“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孩童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 玄老太淡淡道:“不管dú是不是你下的,我现在可缺一名车夫,你可以赶车吗?” 孩童得意地一笑道:“那年我爹重病,我娘不在家,我就是赶着车送他去看大夫的,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玄老太道:“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车夫了,我给你三倍的价钱” 孩童一笑道:“我要黄金,十成十的纯金,不要银票,你有吗?” 玄老太一惊,但马上又恢复如初道:“黄金就黄金,上车吧” 孩童摇摇手道:“您先别急,我要五十两的官碇,否则免谈” 玄老太也不禁大大诧异,这么小的孩子出口就要这么多,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但她还是答应了。 孩童高兴地跳上车道:“那您老可得坐稳了,小心颠着身子骨” 孩童的驾驭技术果然非同常人,马车虽然笨重但驾轻就熟仿佛一叶扁舟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上一样。 玄老太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小小年纪要那么多钱干嘛?” 孩童老成持重地道:“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年轻的时候不多赚点,到老了谁还会给你不成” 玄老太试探着问道:“你就不想知道这车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孩童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玄老太道:“你还没问,怎知我不会说?” 孩童故作沉思道:“莫不是什么要犯吧?” 玄老太道:“你希望装的是什么?” 孩童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钱” 玄老太道:“的确是钱” 孩童又嘻嘻一笑道:“您老可真能说笑话,谁会把钱装在车子里还如无其事地行走在人多的地方,若换做是我,我肯定会偷偷地寻找一个秘密的地方然后把它藏起来” 玄老太还是怀疑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他的江湖经验甚至比一般的大人都强。 玄老太道:“你家里有什么人吗?” 孩童道:“老爹在我五岁的那年登天了,老娘跟人跑了,所以我就没人管了” 玄老太道:“那你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 孩童道:“若没有点生存技巧,我早就死十来八回了” 第二十九章 螳螂捕蝉蝉反捕 转眼间车子已经行到一片密林边缘,车子停了下来,玄老太道:“为什么不走了?” 孩童道:“要去‘七绝崖’需要绕过这片林子,不过我知道这林子里还有一条小道,可以缩短一半的路程” 玄老太看看地形觉得这片林子古柏丛生密叶遮掩的一点风也不透,这里能有什么小道。 孩童大概看出了玄老太的疑虑,慢慢道:“不过走这里会很危险,听人说常有土匪出没,很是凶险” 玄老太道:“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孩童道:“也谈不上熟悉,就是听这里的人常这样说而已” 玄老太道:“绕开这片林子大概的多少时候?” 孩童道:“若绕过去那就远了,至少的明天晌午” 玄老太道:“那从林子里走呢?” 孩童道:“最快也得晚上子夜时分” 玄老太道:“那就没有其他的路吗?” 孩童道:“没有,除非你长了翅膀飞过去” 玄老太很为难地道:“那好,从这片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子穿过去” 孩童应了一声‘好嘞’打马进入密林。 林子果然密不透气,温热的空气不仅使人身上难受,心里面还有些发毛,枝叶上落满露水树上爬满了不知名的怪虫偶尔一声凄厉的鸟叫使人毛骨悚然,这里的确不常有人走,虽然是一条小道,可是杂草丛生怪石嶙峋完全没有一点人的痕迹,五匹精装的高头大马似乎也有些害怕不停地咆哮,可是这个孩子并不怕,只要有人给他钱他什么事都能干,什么地方也敢去,这是他的优点。 密林深处是一片竹林,这当真让人看不出来,如果不是身临其境绝难想象,茂林修竹,满地残花,落花被泥土所腐蚀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味道。 孩童忍不住问道:“老fù人可知这片林子里死过多少人吗?” 玄老太脸色大变道:“不知,即使人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她这句话有双层含义,意思是说如果你想有什么企图,把你杀了也没有人知道。 孩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人说进了这片林子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的来” 玄老太道:“你害怕了?” 孩童道:“那倒没有,不过我觉得我这么年轻死去了有点可惜,媳fù还没娶就死了,您说阎王会收我吗?” 玄老太道:“这你得问阎王去啊,我怎么知道” 孩童道:“要不您老还是先把金子给我吧,让我临死之前再亲它一口,这样死了也值得” 玄老太万没想到孩子会提这样的要求,一个爱财如命的孩子她倒是头一次见。 玄老太爽快的答应了他,取出一块金条递给他道:“像你这么爱财的孩子我头一次见” 孩童用缏子抽打着马的屁股道:“爱财并不是一件坏事,您老不也爱财吗?” 玄老太道:“我和你不一样” 孩童道:“有什么不一样的,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权利,女人,名望,土地,都是你的” 玄老太道:“可是在这个世间上有些东西远比金钱还要重要,你还小,你不懂的” 孩童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就讨厌那些圣人之说,当你没办法生活下去的时候,不想钱脑子岂非有问题” 穿过竹林,是一段低低的峡谷地带,小溪缓缓地流淌,鸟儿轻灵地唱着歌,山上开满了鲜花,五匹马拉着笨重的车子走在山路上显得有些吃力。 孩童环顾四周道:“若是从这里杀出一帮人来,我们是万难逃脱的,您看,这里前面只有一条道后面又无退路,当真是上天的路啊” 玄老太也看出了这一点,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玄老太道:“你希望杀出一帮人来?” 孩童笑道:“您说哪里话呢,我怎么会希望,我倒是希望一路太平,您老万寿无疆” 就在他们继续向前行进的时候,突然从前面的草丛中传来低低的女子的抽泣声,接着是一声‘救命啊,救命啊’,一个粗狂的男人声音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凭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就你,你就依了兄弟几个罢,我们一定温柔对你” 接着是女子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几个男人喘着粗气都争着第一个上。 孩童泛着怪眼道:“真奇怪,在这种地方也能遇上这种风流之事,怕不会是什么yīn谋吧” 玄老太道:“什么事都让你这小乌鸦嘴说准了” 孩童试探着问道:“像你们这些大侠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呢?” 玄老太心里着急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孩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要我说不论遇上什么事都别管,谁能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玄老太道:“你这孩子别的没学会,世俗的这些冷漠倒是精通” 孩童尖笑道:“那您是去救人了?” 玄老太道:“当然”,说完一跃身跳出车外。 这几个人大概没想到外边会有人,衣服都脱到半边了只好硬生生地收起,瞪着怪眼看着玄老太,其中一个人故意扯高嗓门道:“老太婆也想来凑热闹吗?兄弟们可对你没兴趣,哪来滚哪去吧”。 话音还没落,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那个说话的男人的一颗门牙被打掉了,他满口鲜血,鲜血中那颗门牙还带有血丝,他疼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干巴巴地瞪着怪眼。 玄老太道:“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女子用破碎的衣服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她的嘴角有流出来的血丝,两只眼睛像死鱼一般地瞪着,蜷缩着一动也不敢动。 五个男人围着玄老太,似乎面对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死老太婆,即使大家随便呼一口气也能把她吹到,而且在这样的荒僻之地即使杀了她也没人知道,更何况这又是她自己找的。 他们已不顾一切地挥舞着刀砍将过来,看来他们也曾经杀过人,所以多杀个人他们一点儿也不含糊,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 玄老太又岂能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就在他们刀光闪动的那一刹那,她的‘烈火掌’已挥出,‘烈火掌’是借助体内浑厚的内力挥出,极不容易练就,仅仅就在瞬间的功夫,五个人烧为焦炭,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被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女子也缓过神来,起身过来言谢,她的下身的衣服被彻底的撕碎了,没有了遮羞的衣片,好在她也什么都不害怕,就那样光着下身走到玄老太面前微一作揖道:“谢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做牛做马都难报您大恩于万一”。 一个姑娘家的,玄老太也不忍心看他背着她道:“你是哪里人,快回家吧,你爹娘说不定很是担心你呢” 女子抿嘴一笑道:“同是女人,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玄老太道:“我不是不敢看你,我是觉得你太可怜了不忍心看你” 就在玄老太刚说完这句话,女子突然玉手一扬,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向玄老太的面前扑来,淡淡的好像花香的味道瞬间让人身体发麻全身上下酥软无力,玄老太刚想要用力却感觉竟然连胳膊都无力抬起,在她眼睛闭上的刹那,她看见女子那双恶dú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玄老太倒下了,倒在了那一堆焦炭的中央。 孩童从草丛中慢悠悠地走出来拍着手笑道:“三太太就是有办法,你知道这死老婆子是谁吗?” 女子轻笑道:“还是少爷有计谋,管他什么人,只要是我们要杀的人就没有一个能逃脱” 孩童道:“她就是以一双‘烈火掌’驰誉武林的玄老太太,人送外号‘铁手无情’,今天见了也不过如此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女子早已穿好了衣服,笑道:“的确不怎么样” 孩童拉开车帘看到不禁目瞪口呆了,因为车里装了满满的石头,刚才不是还是金光灿然的黄金吗?怎么转眼间就变成石头呢?难道是见鬼了,这大白天的也太离谱了吧。 马车没变,马也没变,车子里的东西变了。 孩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当他确定这不是在做梦的时候他蹲下身子放声地大哭起来,女子也大惊失色,但她还是安慰孩童道:“少爷也别伤心了,肯定有人掉包了” 孩童一边哭一边道:“那有这么快的速度,肯定是见鬼了” 女子道:“这世间上哪有鬼啊,只是人在作祟,拉着这么一车黄金估计他们也走不远说不定我们可以追上呢” 孩童止住了哭声,略一思索拍手道:“对呀,他们肯定走不远,说不定就在附近”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老fù人的声音道:“的确没走远,就在附近”,当他们翻头去看时,更像见了鬼一般,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中dú倒地的选老太太。 玄老太道:“怎么?看见鬼了吗?” 孩童吓得躲在女子后面不敢看她,女子毕竟比她大几岁,但是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硬着头皮道:“你是人是鬼?” 玄老太道:“当然是人了” 女子道:“可是你刚才明明中了我的dú了” 玄老太故作鬼态状道:“那就是鬼了?” 女子道:“我不明白” 玄老太道:“你不明白什么?” 女子道:“这种dú只有宫主能解,别人万万不能……,可是你……” 玄老太道:“老鬼,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鬼影如风而至,他手里拿着一把寒光森然的匕首,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一直站在玄老太的身后。 孩童终于壮着胆子道:“那你的一车金子呢?” 玄老太哈哈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运送金子的车子早就由另一条道路走了,这辆车子了装的全都是石头,如果你们想要的话,可以拉走” 孩童jiān诈的一笑道:“你以为你走另为一条道路我们就没办法吗?整个皇城的各条要道都有我的人在埋伏,只要你一出城就等于命丧黄泉” 女子附和道:“对呀,对呀” 玄老太道:“可是如果你落在我的手里呢?” 孩童后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玄老太道:“用你去jiāo换,如果jiāo换不成我就把你丢到树林里去喂狼,相信那些饥饿的野狼也断然不会拒绝一口鲜嫩的ròu啊” 孩童吓得脸色煞白道:“你如果把我喂狼,我娘绝不会放过你,她会把你们一个一个的生吃了不可” 玄老太道:“听起来很让人害怕,想必你娘比你更狠dú吧” 孩童一脸得意的样子道:“知道就好,有其母必有其子,我母亲笑一声整个武林都得颤抖一下,你说呢? 玄老太道:“可是我老太婆也不是吃素的,老鬼,把他们绑了” 鬼影早已准备好了绳子,仿佛一阵风似地把他们二人捆的结结实实。 第三十章 峨眉乱祸起萧墙 时间仍在流淌,仿佛河流一样,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所以有的人痛苦,有的人彷徨。 玉玲道人端坐在‘摩峰’顶打坐,‘摩峰’是峨眉山的一处险峰,碧若刀削,中指九天,绝壁处生长着古柏苍松,浓荫繁密,期间点缀着各色小花,经风一吹,芬芳馥郁,暗香扑鼻更有溪涧流水淙然,仿佛一个老人正在讲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摩峰’约有数十丈之高,非得有绝顶的上乘轻功配以轻灵技巧方可登入,所以即使峨眉派的十八代掌门人中也只有七位能登上峰顶。 所谓‘高处不甚寒’,寒者,自然也。 玉玲道人的嘴唇上已经打上了淡淡的微霜,白云在她身边游走,冷风灌满了道袍,只见她仿佛沉睡去一般,岿然不动,她的心早已与天地间合二为一,她的灵魂已升至宇内,凡尘只留有她的ròu体与永不改变的游离烦恼。 雾气渐浓,浓到只如一杯牛nǎi,浓到天和地没有区分,天即为地,地即为天。 玉玲道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雾气都把她的衣服全都打湿了,水珠结了厚厚的坚冰,她的身体被冻结了,太阳还没有出,天明前的一段总是最寒冷的,自然间的寒冷四季轮回,更替不断,兴许过了这一段就会旭阳和煦,春暖花开。 可是人世间的冷漠与无情呢? 泰山的武林大会就是一个yīn谋,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去了的人都是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却都奇怪地中了一种说不出名字的dú物,以至于使各人武功尽失,形同走尸,成为了完全摆在那里即使有心但无力的摆设,所以最后这届武林大会的盟主是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孩童,他的名字叫司徒宇儿,司徒宇儿虽然年纪不大却少年老成,处理起事来绝不比一个成年人差,他的心计无人可以揣摩。 玉玲道人清楚地记得司徒宇儿是以一招峨眉派的‘玉女探花’取胜的,‘玉女探花’是峨眉派最基本的功夫,几乎每个峨眉派弟子都会,可是堂堂一派之主竟然被一个局外人以本门的低层武功而打败,玉玲道人越想越觉得害怕,虽然她当时中dú,可是对方武功路子的奇特简直超乎她的想象,他的每一招都好像夹杂着西域的‘无相小功’,‘无相小功’是西域的一种yīn损的功夫,为中原武林所不齿。 武林四大剑派之一嵩山派掌门人被司徒宇儿以一招嵩山的‘鹤飞腾空’打的遍体鳞伤。 武当的朗玉zhēn rén竟然败在了自己的独门武功‘风卷残阳’上。 武林四大家族的欧阳狄耿也差点丧命,幸亏其女儿欧阳玉容即使救下她父亲才幸免于难。 还有其他门派都败得一扫涂地。 所以司徒宇儿几乎是挫败所有的人儿独占鳌头,他名归所致地接下了武林所授予的武林盟主的令牌,他语惊四座,他承诺要为武林的真气永存而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海面上已有了淡淡的绯红,太阳就快升起来了,大地的寒冷也快被驱散了,雾气慢慢地升腾,整座孤山又露出了壁立万仞的情状。 玉玲道人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珠,暗用内力,体内的dú素也排遣的差不多了,他的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看来的离开这个严寒的地方了,自从于泰山回来之后,她就没有下过这座孤峰,因为这里不仅可以修身静气还可以无人打扰地独立思考。 玉玲道人施展上乘轻功跃下山头并沿路返回峨眉,峨眉山道路崎岖不平,一路上乱世嶙峋,像是在八卦阵中盘旋一样。 就在快走到群石边缘的时候,远远看见升起的烟雾,玉玲道人心里一怔快步向前走去,火焰越来越大最后弥漫的到处都是,以至于她也看不清到底是哪里最先着的火,众尼们都乱作一团,有去打水的有去扑火的,可是火势这么大,任她们怎样着急都无济于事。小尼姑见了掌门人早已吓得哭了出来,待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玉玲道人才知道火是昨晚着起的,整整烧了一个晚上,最初是从‘凌宝阁’燃起的,‘凌宝阁’可是峨眉派历代已故掌门人的祭奠之处啊,平时都不允许人进去即使峨眉派自己的弟子也都是每逢七月十五,进去的时辰也决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它是峨眉派的圣殿里面藏有历代掌门人的武功心得,可以说是一个武学宝库。 玉玲道人的脸色吓得煞白,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即使遇上比她厉害百倍的强敌她都没有退缩过,可是今天已有几百年历史的峨眉派难道当真要断送在她手里吗?她越想越后怕,未加思索就直奔‘凌宝阁’。 ‘凌宝阁’的火势渐渐小了,或者说它已被烧得差不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断壁焦木,一片废墟,曾经的辉煌与雄伟毁于一旦。 玉玲道人疯了似地就要往里边跑,可是里面着了火的栋梁玉柱还在燃烧,众尼拦着她,玉玲道人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大火一点一点地将‘凌宝阁’烧去。 是谁干的?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玉玲道人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她不敢想以后的事,因为以后峨眉派恐怕就要从武林中绝迹了,她更没有脸面见峨眉派的列祖列尊,这一切大错都是由自己一人酿成的。 火苗还在噼里啪啦地响着,清晨艳阳中的峨眉派笼罩在腾腾火焰之中。 玉玲道人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里,所有的原因她都想过了,可是找不到一个必然的原因,峨眉派自创立以来没有结过什么仇家,绝不会是仇家所为,可是又完全不能排除仇家报复的可能,‘凌宝阁’隐藏在峨眉派大大小小的数百家的屋舍之内,除了本门弟子之外是绝不会有人知道其具体位置的,难道是本门弟子勾结外面的人而放火焚烧的呢?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别人给她什么好处了吗?虽然这样,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自己人出卖了自己人。 就在她凝神静气地思考的时候,突然房门的柱子上钉上了一只飞镖,镖头chā着一封信,镖穗还在风中突自颤抖,玉玲道人打开房门四下里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想必那人已经走远,玉玲道人取下飞镖走到屋里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十月十六日,赴魔灵地宫参加天地大会,如有不从,人杀光,地履平’没有落款,没有名讳,这是一封奇特的信,唯有一点那就是时间和地点特别清楚。 ‘魔灵地宫’多么充满魔xìng的地方,人间少有,从未耳闻,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应该不属于武林一族吧,不然的话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火烧‘凌宝阁’会不会和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关系呢? 神秘组织?没错,就是一个神秘的组织。 就在这时,‘噔噔’的一阵敲门声让她吓了一跳,玉玲道人缓步移到门边,借着窗纸看到一个妙龄的倩影,她这才拉开门,原来是尼姑小静儿,小静儿见掌门人如此惊慌,悄声道:“掌门人怎么如此紧张?” 玉玲道人一把拉她进屋道:“你慌慌张张来找我,想必有什么紧要的事罢” 小静儿看了一下四周,当她确定安全了以后,吧嘴附到玉玲道人耳边道:“这次火烧峨眉好像有内应” 玉玲道人一惊道:“你看到什么了还是听到什么了?” 小静儿道:“我看到打扫‘凌宝阁’的万媛媛自从昨天以来整天鬼鬼祟祟的,想来她没干什么好事或者说是做贼心虚” 玉玲道人叹了一口气道:“也许这几天大家都太累了的缘故,我不相信她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小静儿道:“反正该和你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吧”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谁不是谁,玉玲道人早就心里有了准备,她只要今晚一试便知,但是他的内心里还是很痛苦,因为她也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人的那张贪婪的面孔最后死在自己的手上,可是如果不试呢?内部岂不是正养着一只狼吗?长此以往所有人都得被她吃了。 晚上,峨眉派像以往一样架起了一色的通明灯,白天的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议事厅内燃烧着熏香,升起的烟雾好像魔鬼在跳舞。 玉玲道人端坐在方木檀椅上,其他的众尼姑分列两旁,大家都揣摩着会有什么事发生,尤其是今天早上的那一幕至今令人忧心忡忡,恐慌万分。 玉玲道人首先发话道:“今天早上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想我峨眉在创派以来一直为武林同道所敬仰,为了将峨眉精神发扬光大,我辈殚精竭虑,生怕一朝出事祸及祖业,可是今日一场大火竟将‘凌宝阁’烧的片瓦不留,归其所因无非是我们自己的人怠于守护,不思安危,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加紧戒备,不能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众尼面面相觑,都在疑惑今天掌门人这是怎么了,如若换做平日,他早就大发雷霆,一定会找到凶手将其心肝挖出来以祭峨眉祖宗,可是近日怎地如此气馁窝囊。 玉玲道人见大家窃窃私语,提高声音道:“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吵什么?” 见掌门人发火了,下面果然没有人再敢言语了。 玉玲道人缓了缓神又道:“还有就是把我的剑谱与练功心得都放在‘禅云房’,其他地方都不太安全,剑谱和心得在我屋里的桌上” ‘禅云房’的两名小尼姑应声而去。 玉玲道人道:“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江湖啊,江湖 第三十一章 投鼠易生怕忌器 禅云房门外,很好的月光,马上就是十五月圆之夜了,月光自然显得万分皎洁,仿佛少女情窦初开的芳心,可是鲜红的梧桐叶子仿佛在滴血,经夜的冷风一吹,哗啦啦又如魔鬼在张牙舞爪,那隐藏在密叶深处的一张血红大口似乎正在窥视着禅云房,只要有人一出来便羊入虎口。 屋内灯光溢出,浅浅地映出两个人影,她们在迷离的灯下相视坐着,烛光悠忽闪着,夜的凉意已渐渐席卷而来,而她们的困意也不招自来,她们也已迷糊伴随着夜的孤寂慢慢进入甜甜的梦乡,她们就伏在桌上打起盹来,却全然不顾烛光已燃尽最后一滴油而‘哧’的一声终于熄灭了,大地又陷入了黑暗,黑暗本来给人的感觉是寂谧的,是人类进入困倦休眠的时候,是万千生命进入潜意识的阶段,可是也是另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最佳行动的时机,因为白天即使有些事不能够做,这个时候反而可以明目张胆地去做。 小静儿在自己的房里来回地踱步,屋内没有光只有月光洒进来映出了她那张煞白没有血色的脸来,她在揣测掌门人的用意,因为白日里掌门人的行为大为异常,所以她的每一步行动都要万分谨慎,她不能有丝毫差错,一想到爹娘还在那帮人的手里她就心痛,她扶着胸口在低低地咳嗽,她的心痛极了,一边是给了她生命的父母,一边是待她如亲生姐妹的玉玲道人,今晚就是她做出艰难抉择的最后时刻,其实她也不明白那帮人到底是什么企图,可是今天早上的火烧‘凌宝阁’已无疑告诉了她,他们要毁灭整个峨眉派。 月亮下去了,窗外的夜色很浓,像一滩浓墨,以使她完全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她已把峨眉派的地图jiāo给了那帮人,可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小静儿手里攥着那张早已被汗水湿透了的纸条心里面在发抖,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要不要这么做。纸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做完他们不但会放了自己的爹娘还会给她一大笔钱从此衣食无忧,她自己本生对钱没有多么大的兴趣,可是爹娘年老体迈可能真的很需要,她想到这里痛恨自己身为佛家弟子却六根不净,心念凡尘俗事,可是他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宁愿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也决不能让爹娘受一丁点委屈。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禅云房的外面,侧耳听听没有任何动静,想必那两个糊涂虫早就梦入他乡了,她用手指蘸了点唾沫点破窗纸,把预先准备好的竹管伸进去,一缕迷烟让任何人在半个时辰内都会彻底大睡,而在这半个时辰内她也绝对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房门并没有上锁,也许是她们忘记了罢,她借着黑暗摸到了墙壁处的石柜,她知道掌门人的武功秘籍和心得就放在那里,拉开提环她摸到了一本厚厚的卷宗,心下一阵欢喜扭头就要走时却蓦然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吓得‘啊呀’一声,手上的卷宗掉在地上,她看不到黑暗中那只手主人的面孔,但是那只手仿佛像一只铁爪一样紧紧低抓着她的手腕,任她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小静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声音分明是掌门人的嘛,声音仿佛带动尘土一起飞扬,可是她的身体突然酥软无力,小静儿重重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就在这时爬在桌上酣睡的两个禅云房的小尼也站了起来质问道:“幸亏掌门人智高一筹,不然的话你还要害多少人呢?”。 小静儿现在是有口难辨,她怎么能说得清呢?她根本就说不清。 人赃俱获,即使你有一千张嘴,你也没有办法洗清自己。 所以小静儿什么都没说。 玉玲道人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她,看着她的脸道:“这么说来,火烧‘凌宝阁’也是你所为了?” 小静儿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玉玲道人突然感觉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但她还是强压下去,她不愿意看到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曾经想象过无数种情况,其中包括夜行人晚上来偷或者是其它种种情况,她今天晚上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在试探,因为她料定必然会有人来,却未曾想到来的竟然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小静儿,所以他悲哀,伤心,难过。 小尼姑扶着掌门人慢慢地坐下来,玉玲道人叹息了一口气道:“想你十六岁那年跟随本座,如今算来,大概有七个年头了,在这七年当中,虽名为师徒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因为我们都是苦命人,苦命人自当同病相怜” 小静儿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的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下,她扑过去跪在玉玲道人面前忏悔道:“师父,你杀了我吧,都是我的错”。 玉玲道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追忆着往事道:“你十七岁那年,有一次扫神龛不小心打死一只蛾子,你捧着它的尸体哭了老半天,谁劝也劝不住,直到你去后山把它埋了……” 她越是这样说,小静儿就越伤心,仿佛有无数把针齐刷刷地向自己刺来,然后刺得她心千疮百孔隐隐在滴血。 玉玲道人还要说,小静儿央求道:“师父,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玉玲道人道:“这么多年以来,我没有亏待过你吧,你为什么做出这等事来?” 小静儿双手捂着脸颊道:“我说出来肯定没有人会相信,肯定没人相信”,她哭得好悲伤,仿佛直到此时她才真正释放了内心中的痛苦,也许从来就没有人了解到她的痛苦或者说她的痛苦从来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玉玲道人道:“凭我多年对你的了解,即使借你十个胆子你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所以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 小静儿心里面稍微有了一丝温暖,纵然现在让她去死她都无怨无悔,走在yīn朝地府的道路上她也不会再对人世间有一丝遗憾,本来yīn霾的内心世间忽然有一道光线排除万难,扫除黑暗,这样的盛情是让人会一生铭记的。 小静儿含着泪光道:“可是……,师父……,我……” 玉玲道人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道:“静儿,在为师面前有什么说什么,不必遮掩” 小静儿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以我的爹娘要挟我,我若果不按他们所说的去做,他们就会把我的爹娘杀掉,他们就大肆dàng尽峨眉派,杀死所有的弟子” 玉玲道人仰头思索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小静儿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一个红头发怪人,好像不是中原人士,只是他的行为有些奇怪” 玉玲道人道:“一个红头发怪人?” 小静儿道:“对,头发红的像火,尤其是他那双眼珠子,不,比火更可怕” 玉玲道人道:“你刚才说他行为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小静儿低头一边思索一边道:“他看起来好像有病,连走路都走不动,可是他的力气很大,一拳就把一个巨石墩打的粉碎” 小静儿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胸口掏出一张纸条道:“师父,你看这个”,说着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玉玲道人。 玉玲道人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沉思道:“看来我们遇上厉害的对手了” 小静儿道:“连师父您也对付不了的对手吗?” 玉玲道人道:“昨天晚上我也收到一份信笺,字迹一模一样,相信是出自同一人,可是看字迹又不像男人所写,好像是女人的手笔,所以我才觉得可怕” 小静儿道:“女人的手笔?我怎么没看出来” 玉玲道人道:“你对男人和女人不了解,所以你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山脚突然传来‘呜呜’的仿佛号角的声音,在如此宁静的夜色中听起来像是魔咒又像是催命的音符,小静儿吓得躲在玉玲道人身后哆哆嗦嗦道:“什么声音如此可怕?” 玉玲道人道:“看来他们开始行动了” 号角声停了,接着天空中升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当空zhà开仿佛婴花盛开一般美丽,婴花盛开固然是美丽的可是它的汁液是有dú的,蓝色火焰升至最高处落下来时就熄灭了,仿佛花儿还没有盛开就已凋谢了,也像是一个还没有享尽人生的喜悦的人就死了。 小静儿道:“我们该怎么办?” 玉玲道人反而显得不慌不忙地道:“我们只好将计就计,按兵不动,以静制动” 小静儿道:“不动,岂不是任人宰割吗?” 玉玲道人道:“那不一定,你先假装得手了,明天去和他们把你的爹娘救出来,之后的事另行考虑” 第三十二章 假如真时真亦假 玉玲道人突然侧耳倾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静儿和其他两名尼姑屏神静息不敢挪动一下,只听屋顶有砖瓦轻微的摩擦声,声音极其细微,若非用心去听,当真一点儿也听不见。 玉玲道人故意提高嗓门道:“你这个峨眉派的叛徒,若非看在你本xìng还算善良,虽有害人之心可终究没有酿成什么大错,悔改态度又很好的份上,本座真想一掌将你打死” 小静儿看着玉玲道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意带着哭腔道:“师父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也没脸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了,但愿这里的一切都随着弟子的离去而结束”说完掏出一把刀来就要向自己的咽喉割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玉玲道人一掌击落了她手里的刀,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幕后的主人是谁?” 小静儿冷笑道:“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这件事都由我一个人所为,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若还是不信,可以一掌打死我” 玉玲道人无奈地笑道:“那你把本座的武功秘籍到底藏在了何处?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小静儿咬着牙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武功秘籍我看完以后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除了我谁也找不到” 玉玲道人气的咬牙切齿,,跺着脚道:“念你跟随我六七年的份上,我不想杀你,更何况我已有十几年没有杀过人了,我不想因为你而破这个例,因为就凭你根本不值得我动手”,说完掌风‘呼’的一声连拍小静儿周身的大小血脉,这一连串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与迅速,她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当然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想过如何怎样暗算师父,可是师父的动作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只眨眼功夫小静儿就疼得觉得全身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骨骼与骨骼之间好像完全脱节了,她酥软地倒在地上眼内充满了怨dú之意,此时的她仿佛一条被人困于笼子里的dú蛇,她已没有伤害人得能力了,可是她的dú却溢于言表。 玉玲道人看着漆黑的月色道:“你明天就下山吧,就当本座从来就没认识你,也当你从来就没有来过峨眉山,就当这一切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吧”说完推开门,一股冷风吹了进来,玉玲道人的脚步停到门边,她的头慢慢地侧过来想最后看一眼小静儿,她不知道是否此时小静儿的那双眼睛也在看着自己呢?是仇恨还是感激?其实她并不奢望那是感谢,当然也不希望那是仇恨,因为她这样做小静儿可能一时半刻无法理解,可是对她以后的人生道路却是有裨益的,没有人能够看得见玉玲道人此时脸上复杂的表情,包括屋里的人也包括屋顶的人。 玉玲道人终于迈出了脚步,直到她的整个身体融入到黑暗中,小静儿失声地痛哭起来,在夜中听来分外凄凉。 就在这时,只听屋顶上传来‘噔噔噔’三声轻击,小静儿止住了哭声,看守她的两名小尼姑屏气朝屋顶上张望,只敲了三声,而且声音又轻,若非在这寂寞的寒夜里绝不可能听到,两名小尼姑内心有些紧张,当然更多的是害怕,隔了良久都没有声音,好像刚才的声音是来自于地狱。 小静儿这会儿也平静了许多,她故意提高声音道:“你们俩也不用看着我了,明早我就下山,从此在峨眉派没有我小静儿这样的人物” 一个小尼姑脸上没有好气地道:“不行,谁能知道你又会干出什么样的坏事来,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她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语言有些失态,即使犯有什么错,可毕竟是同门师妹,赶因此忙捂上了嘴。 小静儿勉强地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也许真的想到了她的所作所为就应该千刀万剐,只是师父心善不忍心降罪于她,可是他自己真的能饶恕她的罪恶吗? 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风吹动树叶轻轻落地的声音,仿佛爱人间的喃喃细语,此时此刻你的身体,你的血液,你的心,早已消醉在这一湾摄人心魂的清泉里了,虽然隔着窗户,但真的仿佛有一对恋人正在外面缠绵,他们深情款款地望着对方,他们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也许这双眼睛就是为对方长得,他们的身体已发烫,他们的嘴唇已不由自主地相吻在了一起,这是一个意乱情迷的世间,到处都洋溢着爱意缠绵,情深意切。 两名小尼姑毕竟道行就浅,那经得起这人类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情感呢,她们的脚步已渐渐向门外移去,尽管她们知道自己决不可以这样做,可是她们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 本来美好的意境,却突然传来一声猫的叫声,太过悲切,凄厉惨绝,于是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像是一场梦境,美好绝lún,给人留下一生都难以磨灭的影响,可是梦醒了一切像是人类又回到了远古时代,一片荒凉,满目疮痍,天还是黑色的,屋子还是冰冷的,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间。 猫还在叫,大概两只雄猫在争一直雌猫,互不相让便挠抓相搏。 两名小尼姑方自醒悟,恰好有一股冷风自门缝吹了进来,宛如当头一盆凉水,将她们浇的彻底清醒,当她们翻头看时,这还哪有小静儿的踪影,她什么时候竟偷偷地逃走了?这一下她们可吃惊不小,面面相觑不知所言,二人鱼贯出门急奔掌门人的房间。 这么晚了,掌门人还没有睡? 只见灯下一瘦削的身影仿佛在端详着手里的什么东西,烛影晃动,于是她的影子也便晃动起来,二人止步不前,因为他们不知该如何说或者说了以后结果会怎样,她们全然不敢想,没想到玉玲道人远远地就知道她们来了,隔着窗纸缓缓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外面怪冷的” 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慢慢移动脚步向屋里走去,当走到门边时,她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走一步,因为她们想让背后的那双眼睛把她们看的清清楚楚。 玉玲道人慢慢地站起身子,走到门边还是隔着窗纸道:“是不是小静儿逃了?” 这一问,二人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师父怎会知道? 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尼姑低着头低声道:“师父怎么知道?” 她们看不到玉玲道人的表情,却知道此时那表情一定非常冷酷。 玉玲道人的嘴角有一丝笑意,淡淡道:“让你们看守着她,你们却跑到我这里来了,不是她逃了还能有什么事?” 二人连忙跪下,不约而同道:“我二人该死,师父要打要杀,我等绝无怨言” 没想到玉玲道人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二人喜出望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心想此时小命终于可以保得住了,‘等明天再说’意味着师父已经宽恕了她们,她们这么多年跟随师父深知她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却是可以饶恕一切罪恶。 艳阳早已高照,但整个峨眉派却是冷寂如死,青石板泛着冷幽幽的光芒,前厅后院杂叶堆积却是无人打扫,只仍冷风肆意狂虐,落叶飘零无踪,各个房门紧闭,佛前已无香烟缭绕,门匾上是朝廷赐予的‘武林四大剑宗之一’早已落上了灰尘,以往每天都有人会去揩拭,生怕世俗的尘垢有辱峨眉的百年清明,可是今天……,说不出的奇怪,难道‘灵宝阁’毁了,整个峨眉派就完了吗? 与此同时,却有一大队人马向峨眉山走来,浩浩dàngdàng如入无人之境,或许这就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在这个世间上他们根本不惧怕任何人,因为他们的武功足够高强,他们的势力足够庞大,他们的财力足够雄厚。 排头的是一个红头发怪人,他的头发如根根铁丝竖起,他的眼睛仿佛要滴血,可是他的嘴唇却是蓝色的,他的手里提着一把圆月弯刀,刀背隆起处绣着一只褐色的大蜈蚣,他后面紧跟着的是十二名黑衣大汉,他们个个黑衣劲装左手握刀,大有见人就要拼命的意思,跟在后面的是一顶软轿,粉红色的轿身黄色的羽穗,两名轿夫吃力地抬着,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两名轿夫早已累的气喘吁吁,额头上汗如雨下,最后面一匹高头大马上骑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山路虽然很远,一弯又一弯盘曲延伸,但他们的步子也很大,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很坚定,骄阳如炙,烈焰似火,他们没有半点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因为停下来浪费的是时间,一个人的一生本来时间就有限,白白浪费掉意味着丧失更多的机会,机会没有停下来等待别人的道理,但人完全可以追逐机会。 高头大马上的孩子皮肤都被晒成褐紫色了,但他紧皱着眉头依然高声喊道:“前面的快点,谁先得到‘玉玲碧萧’赏黄金五十两”,前面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脚步更加快了,这种赤luǒluǒ的用金钱来激励人的斗志似乎很有效,孩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第三十三章 逼峨眉绝处逢生 山上似乎总比山下要凉爽的多,尤其是在炎热的天气里,这种感觉最为明显,更为明显的是山上通风要比山下要好很多,所以有人试图在山上放dú烟或dú物之类的东西似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山上远离人世,可以修生养心,研道垂xìng,这又是历代各派不选闹市的主要原因。 山上放起了蓝色的烟幕弹,色彩之鲜艳夺目及时在白天也格外惹人眼目,浓厚的烟雾与朵朵白云相容久久不能散去。 这一行人看到这蓝色的光焰如同见到自己亲生母亲般亲切,个个精神抖擞,孩子催马急行不觉间已越过众人走在最前端。 就在他们个个满心欢喜的时候,临近峨眉山顶时却高高望见道路两旁的树上挂着两具尸体,一律黑色的着装,鼓着死鱼般的大眼珠子,死相之惨绝令人作呕。 孩子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他捂着嘴停马不前,此时山顶也起风了,刮起的yīn风带着地上被雨水浸泡而腐烂的残叶的味道阵阵送入每个人的鼻孔之中,yīn风狂卷之中,树头上挂着的那两具尸体也仿佛狰狞的面孔站在树梢上鬼哭狼嚎。 软轿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怎么不走了?” 孩子坐稳了身子翻头道:“峨眉派也做得太绝了,我们的人死的太惨了,这笔账不算,难消我心头之气” 软轿里久久没有声音,只有风吹动轿帘带动银铃发出的悦耳之音,仿佛来自天籁般优美无邪。 停顿了半个时辰以后,软轿里终于传出了一个声音:“径自上山,向峨眉讨个理由”。 这是命令,当然也是指令,她的话就是掷地有声,铁板钉钉的圣旨。 但是她也万料不到自己的人死于峨眉山,那就是说明事情也已败露,她早就知道峨眉的玉玲道人不好对付,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小静儿呢?她难道真的不顾她爹娘的生死了吗?或许她的心思早就被玉玲道人识破了,都怪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力,找了这么一个人当内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在‘灵宝阁’也未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除了几尊历代峨眉派掌门人的头像以外,所以索xìng一把火烧了它,彻底击溃峨眉派的心理底线,现在看来事情倒是有些难办了,她倒并不担心那死去的两个手下在临死前会透露什么,因为这些死尸只有无所畏惧的战斗力,至于其他的,比如记忆力以及说话的能力,她早已让他们丧失了,割掉他们的舌头不就永远不能说话了吗。 现在她担心的是玉玲道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必然会提前做出防备,那么他们自己的计划就有可能行不通了,也许是她太小觑这个她平时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峨眉派掌门人。 软轿停了下来,峨眉派就在眼前,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内院,不过一扇厚重古朴的红漆大门却是威严紧闭着,显然没有待人见客的意思,门前雪白的娟子花朵开的足有碗口那么大,微风中送来阵阵香气,馨香馥郁,果属花中精品。 孩子也已下马,上前握着铜吊环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声,仿佛黄鹤此去空遗漏,不甚凄凉悲楚。 孩子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来回跺了几步,高声问道:“带了火油火漆没有?” 红头发怪人二话没说,呈上火油。 孩子将油往门上一浇,朗声说道:“看来这百年古刹就要毁于一旦喽”说着打开火石作一点燃的姿势。 忽听头顶一声音如浑钟般高声道:“且慢”。 孩子停下了点火的动作,抬眼斜睨着来人,轻轻一笑道:“我还以为没人管这宅院,索xìng一把火烧了得了” 来人正是玉玲道人,她借绝顶轻功如游鱼水上漂一般越过众人头顶轻轻落在娟子树下,没有一点声音,唯有衣袂随风抖起,秀发挣破绾髻散落脸上,只见她杏目圆张,脸色铁青,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孩子拍手笑道:“想不到峨眉派还有你这等绝色稀货,当真让人刮目相看,赶明儿给本少爷做个四方姨太太罢,省得在这死人谷里一年也见不到几个男人” 玉玲道人毕竟是老江湖了,听了这样侮辱xìng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莞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淡淡道:“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也没人管教,不知你爹爹妈妈是早死了还是把你给抛弃了,所以你心寄怀恨,如一头野狗般见谁咬谁”这句话回答的极妙,不但把这孩子骂了个狗血喷地,还把隐藏在轿子里的神秘之人也顺便讽刺一番,她斜眼看了看轿子,轿子里的人很能沉得住气,还是不显山不露水不动声色,宛如没有听到刚才的这些话。 孩子早已气的脸色发紫,结结巴巴道:“那老子就把你卖到妓院里,每天让万千男人折磨你,直到你体无完肤……”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着实挨了玉玲道人一巴掌,这一步这一巴掌直打得他脸颊红肿,上面还秃自留了五道血红的指印,这一巴掌如一道疾风般飘过,等孩子回过神来,玉玲道人早已脚站原处,迎风而立。 孩子疼的哇哇乱叫,红头发怪人怒目一挣,圆月弯刀如同一只复活了的蝎子般向玉玲道人砍来,他本来力气就大,刀背处带起的冷风飒飒作响,这样的刀法当真能将人一劈为二,玉玲道人轻轻闪过一刀,刀势威猛不及收势重重地砍在了一块流光如玉的山石上,碎石四溅,那块笨重的山石竟然被他一刀砍成两半,玉玲道人不禁暗地里心想‘此人好大的力气,世上难得’,红头发怪人提刀又将砍来,只见他这次不但嘴角鼓起如泡就连身穿那件黑色风袍也鼓胀如袋,两只血红的眼珠子像是要喷涌出鲜血来,他手臂上的痉挛跳动起来,之后红头发怪人如一只巨鸟般地翩翩飞起,抡起手中弯刀重重地在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顶挽朵剑花,接着向玉玲道人站着的地方当头劈下,这一刀刚劈下宛若有千万刀相继而来,玉玲道人心下一惊刚一跃起,突觉头顶上有一道刀光闪过,同时前后左右都被刀光包围,纵然她有绝顶武功此时也绝不敢以血ròu之躯去硬碰那寒光闪闪的弯刀,红头发怪人狰狞jiān笑的面目如一面风车般在她四下里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只如铁桶般将她牢牢地套住,玉玲道人也是武林的前辈人物,怎奈大风大浪闯过无数,什么样的奇招怪招她没见过,可是今天这个红头发怪人的招数她真的想不到破解的办法,眼看铁桶越围越紧,刀光也离自己越来越近,转眼间就要被砍成碎泥,猛然间听到耳边有一姑娘的声音道:“以左手食指戳他无名血位,以右手拍他肩胛血”,玉玲道人情急之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瞅准转势,把住时机,食指一指点向转动中红头发怪人的无名血,只听红头发怪人‘哎呀‘一声,转势稍慢,玉玲道人看准他的肩加血,右手顺势一拍,她只用了五成功力,没想到铁桶似的刀光剑影瞬时就像尘土般灰飞烟灭了,红头发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扶着胸口,嘴角淌着鲜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玉玲道人余惊未消,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她四下里寻找刚才在危难之中以密言相告之人,可是那里有什么姑娘的踪迹,玉玲道人心里一阵疑惑,明明刚才是以传音之术救了自己,为什么不现身呢?可能她原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她心里这么想。 十二名黑衣人握刀在手,见红头发怪人败下,个个挺刀yù上,面无表情,脸比炭黑,而且还穿着黑色的劲装,他们从头到里都是黑色的。 十二个人分成三队,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三角形状将玉玲道人团团围住,他们的眼里没有任何光,脸上也看不到血色,仿佛死尸,不,比死尸还要可怕,刚才红头发怪人至少包括头发,眼睛,脸色等都是红色的,而且他也有常人的愤怒与疼痛,至少他还要人的模样,可是眼前的这十二名死尸呢? 玉玲道人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额头上也渐渐有了冷汗,她的手心里也冒出了一层薄汗,她不明白这些人又会用什么样的奇怪招式,她又该如何来对付,软轿里的人一直不肯露面才是最让她担心不已的,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孩子站在那里显然没有当初那么得意,自从红头发怪人败阵下来,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意,他难道也害怕吗? 轿子里蓦然响起了琴声,琴声悠悠,涤浊dàng恶,从那绝妙的琴声当中就可以想象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手指所弹出,划破空气仿佛一道溪流般流入每一个人的心间,谁都无法拒绝这样的美意,尽管明明知道轿子里坐着的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可是人类的内心又往往是很奇怪的。 琴声如流水般地静静流淌,在这样音律动人的声音中,谁还会记起那些残酷的杀戮呢?就连内心深处那仅有一点的仇恨也dàng然无存。 琴声陡然一变,却铮铮的有如将军令,yīn沉冷莫的空气中,百万骑兵,刀戈马,惨叫声,马嘶声,刀剑jiāo戈声,面前是倒下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远处是炊烟袅袅,秃鹰在叮啄着战士们的腐ròu,昏鸦一声一声凄厉地叫着,好像为那些死尸唱着最后的挽歌。 杀人的琴声。 第三十四章 风浪涌起云飞扬 琴声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吗? 琴音震破空气仿佛一道道剑光血雨般令无数尸体倒下,又令其他的尸体站了起来继续战斗,绢子花开的正盛,朵朵花瓣娇艳yù滴,一如少女初开的芳心,当真令人百般疼爱,可是撞到这神鬼难测的魔音却随风四落,飘飘洒洒积了满地都是,就连树上绿油油的树叶也像是经人摇晃‘刷刷’地自枝头落下。 玉玲道人斜眼瞥了这幕,惊的她血液也似乎凝固了,她想长长地喘口气,可是却发现眼前的空气都冻结了,本来烈日当空,眼前却是冬至腊月,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此时此刻却忽然发现好像被人掐着喉管而无一丝反抗之力。 琴音戛然而止,不带一点儿余音,一瞬间停的如此彻底,仿佛自水底伸出一根铁锥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铁锥伸出水面本来就不像鹅卵石投向水里般引的千层浪,让人极眼目之所至,无所遁形。 十二名黑衣人皆像僵尸般蹦着面孔,此时琴音方自停歇,他们像是得了某种指令般忽然改变进攻的队形,由原来的三角形攻势变成前后两队,后面的人隐藏在前面一对人马的肩后,而前面的人已慢慢地把她围城一个小圆圈,然后突然发起攻势,这样的进攻套路当真令人防不甚防,前面的六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招,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一致干练,即使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也绝对不可能使六只手如同一只手那么整齐划一。 玉玲道人终于在他们那形同死人的眼珠子里看到一点颜色,那就是鲜血的颜色,红的就像是一只山橘,那是他们渴望的一种胜利的喜悦的色彩,但却是人类闻之色变的生死障碍。 ‘铮’的一声,琴弦好像突然断了,这声断线之声却在空气里久久回dàng,它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像一只癞蛤蟆突然爬到你的肩膀上一样也不知是恶心还是惊惧,就在这时后面的那六个人形同鬼魅般地一跃而起越过前面人的头顶,手一抖仿佛舞女的水袖一样轻盈美丽,抖动处但见六缕青烟急向玉玲道人的身边shè来,六缕不同颜色的青烟,六种杀人的致命武器,烟雾香甜可人仿佛少女身上留有的胭脂的香味,玉玲道人脑子里一片澄清可是怎奈手上一丝力气也没有,眼前朦朦胧胧像是遮了一块布一样,面前的一十二人完全觅不到任何踪迹,她手脚乱舞已大乱方寸,仿佛置身于万里无人的荒漠,她想叫可是喉头像塞了一团乱麻一样,手脚也像是被铁链绑着一般,她拼命地挣脱拼命地呐喊,就在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时候,本万念俱灰,要杀要剐只有听天由命了,却突然感到肩上好像有人轻轻拍了一下,紧接着背上有一只手抵住她后心通往天关的血脉,玉玲道人只觉腹内似火在燃烧,丹田内翻江倒海,异常难受,接着那只手暗用内力,玉玲道人只觉像是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她的脑子一下子清明无比,但觉喉内一涌,一口浓血张口喷出,他咳嗽了两声,眼前朦胧才完全褪尽,但见那十二个人面面相觑,又一次准备攻击,玉玲道人的耳内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他们的脑后玄门血上都chā着一根银针,你想法子拔掉银针他们就全无一点战斗力了”,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处,如蚊子在耳边低语,玉玲道人自经历上次惊心动魄的一战,知道此人非敌是友,于是放松了戒备之心,再看着一十二人,见第一回合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再次准备攻击的时候,难免在士气上受了点影响,这回玉玲道人可不会再束手就擒而是采取先发制人,主动出击,就在他们身形变换的同时,她的身子已如一只泥鳅般地移动,身法曼妙,速度奇快,虽然这一十二人把她围的水泄不通,但她还是轻而易举地从一人的腋下游离而出,趁势一掌拍向那人的脑后门,那人猝不及防,突然抱着脑袋倒地不再动弹,但见他嘴角流出浓黑如墨的血水,甚是恶心,玉玲道人如法pào制,其余十一人也如数被她制服,面对倒在地下的十二人,玉玲道人神色自若,只是额头上沁出几粒米粒般的汗珠,她还在不停地回想那个背后一直暗暗帮助自己的人,可是这边孩子早已按耐不住,自从玉玲道人识破他们的第一回合,他的心里防线就有点崩溃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她会一掌把那些银针打入那些活死人的脑袋里面,这或多或少都有些让他意想不到。 孩子气愤至极,扯着嗓门喊道:“你这个贱女人,你打死了我的人,你应该偿命”说着脸上露出凶恶的光芒,正yù提掌yù上,忽然轿帘里面一声低喝“宇儿,退下”,孩子停下了脚步,‘哼’了一声,不情愿地退回到原地,但仍一双饿狼般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与玉玲道人。 玉玲道人对着轿子干咳了一声,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存心要置我峨眉于死地,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肯露面呢?”玉玲道人说的不急不慢,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轿子内的动静,但是她说的话却仿佛掉入万丈深渊的一块小石子,一点回音都没有。 此时峨眉派的大门已打开,峨眉派的女弟子个个手持长剑侍立在掌门人的背后准备一战,小静儿站在最前面,她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轿子,恨不得一刀劈过去。 孩子看到小静儿,本来发紧的面皮上又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dú笑,小静儿虽然不认识他,可是他却认识小静儿,而且对她的底细十分清楚了解。 自从她出现以后,孩子恶dú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她,他虽然年纪小,可是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好像多少天没有吃到食物饿狼,他恨不得把小静儿生吞了。 玉玲道人真是佩服轿子里的人真能沉得住气,但是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会不会是在等什么人呢?’ 红头发怪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孩子拍了他一把道:“再坚持一会儿,我明知道你死不了的” 红头发怪人嘴里低低地乞求道:“给我yào,给我yào……” 孩子踢了他一脚,狠狠道:“去地狱里面要去吧,或许阎王爷会给你” 红头发怪人被他踹的连翻了两个身,但嘴里还在默默地念着:“给我yào,给我yào,我难受死了,快杀了我,杀了我” 这一切玉玲道人及全体峨眉派弟子看的清清楚楚,她们突然对在地上翻滚的红头发怪人感到同情,像一条虫子似的太可怜了。 小静儿忍不住道:“他都要快死了,你都不救他?” 孩子狠d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冷冷道:“有些狗即使再可怜都不能救,因为即使救了他,他还会背叛主人” 红头发怪人难受痛苦至极,只见他双手撕烂衣衫露出胸膛处黑漆漆的毛发,峨嵋女尼皆背过头去,不敢去看,他又挥舞着双手向自己的脸上急急抓来,不一会儿,他那张被来就红堂堂的令人害怕的大脸冒出鲜血来,样子甚是恐怖吓人。 孩子见他这样一副恶心的样子,索xìng背过脸去,不再看他。 就在这会儿功夫,突见半山腰上走来一老一小,老的约有六十岁开外,半秉胡子也已挂白,一双罗圈腿走路滑稽可笑,腰上别着大烟袋,鼓鼓囊囊好像装了不少东西,手里拿着一副竹牙板,边走边唱着市井民谣,好不轻松自在。小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梳着两个醒目的羊角大辫儿,她一蹦一跳采摘着路边的野花,那两个大辫子一摇一晃,好不可人。 他们这一出现,本来异常紧张的空气里忽然增添了些许轻松,众人的头都齐刷刷地转向了这一老一小,孩子在心里暗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看到这是什么场合吗?既然想送死,别人也拦你们不着’。 可玉玲道人的心里面却是大喜过望,她一直就在琢磨着暗地里帮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当她看到这一老一小时,她的眼内忽然放出异样的光彩,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激动难耐的心情,反正她感觉只要有这一老一小在,今日的峨眉派不管遇到再大的敌人都可以逢凶化吉,避过难关。 大家的眼光都落在这一老一小身上,谁都没有留意这时这顶沉寂如死的软轿里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轿帘掀开了一角,仅是孩子手掌大小的那么一角就足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因为轿子里安有四面反光镜,只要有一小角让外面的光线照进来,那么不论外边有什么,里面确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大辫子姑娘看到山上有这么多人,一时有些扭捏不自在,翻头对老人道:“爷爷,咱们来的可能不是时候,你看山上这么多人像是在打架” 老人一脸不屑的表情道:“打架有什么可怕的,江湖上每天打架的还少吗? 大姑娘扯了扯老人的衣角小声道:“可是今天情形不同,我们还是走吧,别淌洪水了” 老人也看到情形有些不对,但他咳嗽一声打着竹牙板敲着她的头道:“连你也长记xìng了看着情况不妙就想逃?” 大姑娘好像被老人说中了心事,低头拨弄着衣角的纽扣默默不语,一张粉嫩的小脸蛋胀的通红通红,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红苹果。 老人看到大姑娘满脸的窘态,取下腰上的烟袋,自语道:“不过丫头说的也对,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事,若是管出乱子来,那就费力不讨好了”,说罢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孙女儿拌了个鬼脸道:“走吧乖孙女,爷爷突然不想上去了” 大姑娘转颜微笑,忙着给老人点烟。 老人眼睛里闪了一闪,故作沉思地问道:“告诉爷爷,是不是想看到姓宗的那小子?” 大姑娘脸上顿时飞上一片红晕,不敢抬头怕爷爷看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摇摇头道:“谁想见到他呢,老是惹爷爷生气的一个不知死活的昏头小子” 老人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道:“这话恐怕言不由衷吧,你心里怎样想的,爷爷难道不知道吗?” 二人说说笑笑向山下走去。 第三十五章 峨眉派神秘来客 突听轿内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既然来了,怎么就不多呆会儿呢?” 声音像是上古的寒冢里发出来的一样,幽冷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她终于说话了。 或许她等的就是这祖孙二人。 祖孙二人停下脚步,互相用手指着对方,瞪大眼睛同时道:“在叫你吗?”,然后相视笑笑又同时道:“这怎么可能”,遂扭头继续向山下走去。 这一老一小仿佛是在演戏,明明是在说他们可是又装作不知道,引的峨眉女尼个个捂嘴低头浅笑,就连玉玲道人也觉得这祖孙俩滑稽可爱,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是好笑,但她毕竟是一派掌门人,怎能像轻俏的小尼那般低头浅笑呢。 轿底一声震颤,四四方方一顶大轿竟然斜斜地向山下飞去,众人忙掩嘴直呼,却见凌空飞起的轿子直挺挺地停在了那下山的一老一小的面前。 当然,最吃惊的莫过于这祖孙俩,大姑娘吃惊地捂着嘴巴躲在了老人的身后,老人也吓得瞪大了眼睛,他也许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 轿子径自挡在路的中央,他们若想走过去,非得自轿顶飞过去,老人翻头问了问还未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孙女一句:“你会飞吗?” 大姑娘摇摇头,示意不会。 老人也跟着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自语一句道:“可是我也不会,我从来就没见过会飞的人,看来今天咱们走不了了” 但他眼睛里忽然有了光,拉着大姑娘的胳膊往前拽,口里啧啧道:“说不定是来找你的,可跟我没有关系啊”说着把大姑娘推到了前边,他倒是躲在后面像受了惊的小鹿一样。 大姑娘也没有生气,挺了挺身子站直了道:“我觉得也是来找我的,谁会看上一个死巴拉机的糟老头子呢” 老人吹胡子瞪眼道:“你可不许话语中骂爷爷啊,我可是都为你着想呢”说着探出头想看清轿子里坐的到底是什么人,可是轿帘挡着,任他怎样伸直脖子都看不到,但他忽而大笑起来又走到大姑娘前面朗声道:“你想的倒美,不是找你的”。 大姑娘一双杏眼巴眨巴眨,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不是找我的?难道她眼睛瞎了吗?谁都看得出我不但长得比你好看,而且年纪又小,这两样你都有吗?” 老人又想争辩几句,这时轿子里忽而传出一个低沉的女人的声音道:“早听说你很罗嗦,今日见了,果然不假”。 老人本来还在生闷气,他最不愿意别人说自己老了,年龄的问题是他内心当中最大的一个弱点,这时听到轿子里有人发话,扭转头把大姑娘丢在一边独自踱步到轿前,上下打量,四下转了一圈,伸手就要掀开轿帘,就在他的手刚要触及到那温润如玉的光滑缎面上时,轿子里女人的声音又道:“住手,你想干什么?” 老人不情愿地将手缩了回去,却是站着不动。 女人的声音又道:“你还想干什么?” 老人恢复了几分严肃和冷酷道:“你有没有搞清楚啊,是你挡着我们的去路,而不是我想干什么,就算我即使想干什么,也跟你挡着我的路有关,你糊里糊涂问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问一问你自己想干什么,尽管你自己想干的事情很多,可是你也得事先问一下你想干的事情是否与我们孙女俩有关系,即使有一丁点儿关系,你也用不着这样来吓人吧,谁都知道我的胆子着实比老鼠的都小”,这一连串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他本来也并不指望别人能够听得懂,就在他刚要说的时候,他点头示意大姑娘把耳朵捂上,大姑娘很知趣,果然就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这时他满嘴的连珠pào放完了,大姑娘捂着耳朵眼巴巴地望着他,见他没有任何指示,嘴巴又不动弹了,知道他已说完了,遂把手拿了下来。 老人似乎很得意,他本以为他这一堆话足够让对方消化上一半个时辰,绕过轿旁大踏步就要走了,大姑娘小跑着追来。 突然轿子折回去又挡在他们的面前,老人似乎有点不高兴了道:“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 “够了”一声大喝,老人后退了两步方才站住脚跟,显然轿子里的人已大怒,但转而又语气缓和地道:“山上有位老朋友想见你,你这样走了就不怕伤了她的心?” 大姑娘狡黠地一笑,指着老人的鼻子道:“哦,告诉我,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老人犹豫不决,他扳着指头数了数,大姑娘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指,此时见他停了下来,吃惊地道:“五个女朋友,这也太夸张了吧”。 老人用手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女孩子家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东西,什么女朋友男朋友,说不定是爷爷的冤家到了” “是不是冤家上去不就知道了吗?”大姑娘言道。 老人巴砸了一下嘴道:“丫头说得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罢二人径自向上走去。 当他们到达山顶时,轿子早已停回原处,并好像从来就未曾移动过一样,四个轿夫侍立旁边,孩童弯腰正轻轻启开轿帘,一个上身穿着白纱青罗衣,下身着杏黄色褶裙,云鬓绾髻上chā着一枚春娥发簪,头上其他一应配饰一片摇晃炫目。 她款款走下压低的轿子,一出来便使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女人见到比自己美貌百倍的女人往往羡慕的连嘴巴都合不拢,这是人之常情,所以峨眉众小尼此时就合不拢嘴巴,玉玲道人看到她们这样真狠不得上去一人给她们一个嘴巴,可是她没有发现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愧不如。 女人用薄纱掩着脸面仅露出一双宛如皓月星辰的眼睛,她环顾四周,眼里越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当她的目光落在玉玲道人的身上时,她的眼角忽然动了一下,轻移莲步缓缓向她走来。 当玉玲道人触及到她那眼神时,心里面不自然地‘咯噔’一下,说不出的不舒服,女人站在她面前浅浅一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峨眉派掌门人玉玲师父了?” 走近了,玉玲道人才发现她的眼皮上涂有‘七彩蓝砂’,这不仅让她想起前几日山下放起的那些蓝色火焰以及火烧‘灵宝阁’的那天晚上,据守夜尼姑说起当时也有一股蓝色的烟雾升起,之后整个‘灵宝阁’陷入了大火之中。 玉玲道人冰冷的面孔仿佛冬霜一般冷冷答道:“正是本道人,不知有何见教?” 女人忽然‘咯咯’笑道:“见教?我能有何见教?早就听说玉玲师父冷若冰艳,千秋绝代,今日见过,果然不徒虚名”这几句话说的酸溜溜的,可玉玲道人一点也听不出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玉玲道人还是面不改色地道:“承蒙武林同道看得起鄙座行事光明磊落,做人恩怨分明,本人也深感荣幸,至于其他的实在是愧不敢当” 女人白了她一眼道:“还说光明磊落,有人暗地里得人援助,这也不比本座高明到哪去” 玉玲道人乍一听她这么说,心虑道‘难道她知道背后有人帮助我,难怪她一直静思不动,原来是怕背后的那人’思虑至此,她也未有任何表露,还是冷冰冰地道:“那也总比打家劫舍的强许多吧”她说这话本是为‘灵宝阁’被人烧去而气愤,没想到女人的话更让她触目惊心,只听女人不紧不慢地道:“原本以为烧了你的‘灵宝阁’杀杀你的锐气,却还是被你抢先一步”。 她说这话的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承认‘灵宝阁’是她所为,这种赤luǒluǒ的挑衅行为令玉玲道人气血上涌,她恨不得上去一掌拍碎她的天灵盖,可是她还没有完全了解到她的意图和目的,于是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怒气,继续问道:“只不知你们这样有恃无恐地大肆杀虐究竟意yù何为?” 女人沉吟道:“事已至此,让你明白也许对你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我们真正看中的并不是你这小小的峨眉派,只为你手上的‘玉玲碧萧’” “‘玉玲碧萧’?”玉玲道人故作惊讶地问道。 “你别装作不知情了,三年前,久居关外的“飞鹰三怪”突袭了名震江湖的点苍派,杀死了点苍掌门人通灵道人,并盗走了点苍镇山之宝“玉玲碧萧”,这事你知晓吗?” 玉玲道人点点头,这事她不能否认,因为这在当时几乎是武林家喻户晓的大事,她哪能不知晓呢? 这时老人和他的孙女也走上来了,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只眼睁睁地这里看看那里瞅瞅,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当他们听到有关‘飞鹰三怪’的事时,好像突然很感兴趣一样,直着耳朵在哪里静静地听女人的下文。 女人斜瞅了他们一眼,仍旧道:“可是‘飞鹰三怪’在逃往关外的路上被一蒙面人杀了,而且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有关‘玉玲碧萧’的秘密”。 玉玲道人道:“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女人‘哼哼’一笑道:“当然,表面上看确实没有关系,可是你和点苍派的通灵道人是二十年的旧情人,他若遇到什么不测,你能袖手旁观吗?” 听女人道出了实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玉玲道人的脸上更是挂不住,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可是她的确是一个神通广大之人,这些事她确定在这个世间上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可是现在,每个人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玉玲道人本来雪白的脸上突然挂上两道浅色的绯红,额头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香汗,但她还是强作镇定道:“简直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耻” 女人两眼盯着她,一字一字道:“其实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玉玲道人突然感觉到她那两眼shè出狼一样的凶光,dú蛇一般的嘴唇似乎在吐着红芯,紧缩的瞳孔忽然变大然后黑色的眼珠子里竟然有一朵灿烂的莲花,莲花上面chā满了锋利的小刀,玉玲道人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说这话时眼内已是充满惊惧之色。 女人马上又笑颜如花提高声音道:“山门里面的小帅哥,何不出来见见大家呢,在里面唔得久了当心身上长霉啊”。 她话音刚落,果然只见自那一扇厚重的后面闪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步履轻健,腰板笔直,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灼灼逼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宗洋。 第三十六章 叹美丽只在瞬间 只见宗洋过去向玉玲道人抱拳一揖,面带微笑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 玉玲道人自从他出现到现在,奇怪吃惊之色溢于言表,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见宗洋作揖,忙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宗洋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眼睛斜睨着不远处的老人和大姑娘,意思是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此时大姑娘的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他看,见宗洋的眼睛也向她看来,忙调转头去看别的东西,宗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也觉得这个姑娘古怪精灵,可爱非常,他突然又想起了古铜月,她不也是像一个快乐的天使吗,给人带来温暖,希望,聪明伶俐却有时又小鸟依人,蛮不讲理但又乖巧听话。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也许在另外的一个世间她会过的更开心,像一只蝴蝶般地蹁跹飞舞在花丛中,或许它本身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美丽的蝴蝶仙子,只不过上天太过艳羡她的美丽故而把她打落人间来受这份凄楚。想到这里宗洋似乎看到前面娟子树下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在招手呼唤他‘宗哥哥,快过来呀,过来呀’,一切宛然又回到了当初纯真快乐的时光,宗洋嘴角微微一笑,正要举步过去,这时却蓦然发现那有人影?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一阵风吹过,一大朵雪白的娟子花正飘然落下。 一直站着的孩子这时终于发话了,当然他的矛头是直指玉玲道人,只听他道:“怪不得那么嚣张,原来床底下还藏着个男人,想不到堂堂的峨眉派掌门人也玩金屋藏娇,啊,不,是金屋藏男,的确令人难以想象”。 玉玲道人脸上一时难堪至极,的确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宗洋是何时进去的,所以她一时无可辩驳,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大病初愈一般。 这时大辫子姑娘盯着孩子chā话道:“你这小屁孩儿什么都不懂,还在这儿胡言乱语” 孩子见她就要多管闲事,也不示弱,转而把矛头又转向大辫子姑娘道:“我胡言乱语?你可别小看本少爷的这张嘴,曾经一口妙语令两个状元郎都气的吐血而死,你今天竟然说我胡言乱语?” 大辫子姑娘煞有其事地开始了她的反驳,其实她也看得出这个孩子比起一般的孩子的确口齿伶俐,聪明过人,出口恶dú,大有把所有人都置于死地他才开心。 大姑娘也天xìng倔强,好认死理,她才不会输给任何人呢。面对这样的人,她着实有些看不惯,与其说是看不惯,还不如说是为宗洋解围。 宗洋果然投过感激的一瞥,大姑娘有意无意地飘了他一眼,但她心里面乐滋滋的,她几乎忍不住就想笑出了,但是孩童那一双恶dú的眼神一直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看,忽然伸出手就要抓她的大辫子,大姑娘猛然惊觉,脖子一晃大辫子结结实实地缠在了脖子上,孩子无奈凌空变招急向她的胸部顶起部位上抓来,并且一脸的yín笑,大姑娘看了就觉得恶心,脸上火热火热的,她侧眼看了一眼宗洋,宗洋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孩子看,一点儿关心她的意思也没有,她顿时心中升起一股莫名之火,趁孩子手势向前探时故意把胸部挺得老高,两点分明像两个突起的小山峰一样高耸,孩子一愣,他本来也就是吓唬她一下,没想到她并不介意,所以两只手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张扬着探来。 老人在旁边看似着急,其实神情自若,不忘提醒一句:“丫头,看护好你的胸部,这孩子心术不正” 大姑娘点点头,就在孩子的手摸到她胸前的一片衣衫时,她的右手忽然自背后掏出一副铁皮短尺来急向孩子的手上斜劈下来,速度之快若电光火石,孩子一惊,摸到衣片的手又不自然地缩回,他原本以为借势点中她腰部穴位,令其动弹不得,然后便可猛虎下山般地抚摸她的胸部,有机会的话再吸吮上一口当真是胜过神仙,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大姑娘时就一直盯着她胸部上隆隆顶起的那一部分,再看她那一晃一晃撩动人心的大辫子时,他的下半身已有了感觉,裤子里面小兄弟闹腾个没完没了,他故意用恶dú的眼神盯着她看为的是怕她看出破绽。 且说他的手刚缩回,大姑娘的脚猛踢他的胯下,他的小兄弟一下子就缩在窝里了,他情急之下张口便向大姑娘的腿上咬来,这原本不算武功路数却有时往往很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大姑娘也一时慌乱了,腾空而起的腿只好收回来,顺势一巴掌狠狠地向孩子的脸上扇去,本来距离就近,这下万万是躲不过去了,孩子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巴掌向自己脸上掴来,这一巴掌大姑娘攒足了足够的力气,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孩子懵葫芦似的仰面倒下,嘴角流出淡淡的血迹。 几乎就在同一秒中,身穿杏黄色褶裙的女人也已出手,宗洋一直盯着她们母子俩,孩子落败,母亲出手的同时他也不甘落后,女人一把扶住落下孩子的身体,同时一脚猛地揣向大姑娘的前胸,这一脚的速度几乎没有人敢想象,大姑娘只感觉一股巨大的风力向自己撞来,女人已回到孩子身边,可空气中留有的那只脚的影子却还是清清楚楚如一只魔鬼般地向大姑娘飞去,大姑娘只感到呼吸困难,全身没有力量,满目皆是恐惧,就在她惊慌失措,步履维艰的那一霎那,突然看到前面一道人影硬生生地把那一脚接了下来,时间若定格在那一瞬间,那一只脚像一把剑一样刺入宗洋的胸膛,可是宗洋也非昨日之宗洋了,他自得到钟一旦和古老头的相传后,不论是武功还是内力都已属当今武林一流角色,只见他双手抵住胸前,丹田提气,一掌向前推去,定格在他胸前的哪只脚像一盘散沙一样支离破碎,灰飞烟灭了。 大姑娘见宗洋没事又惊又喜,跑到他前面一头扑入他的怀里用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脯娇嗔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别人的手里呢”。 宗洋虽然打散了那一只脚,可是他自己也感觉胸口闷闷生疼,刚才大姑娘小手这么一捶,他禁不住‘哎呀’一声,疼的脸色煞白头顶冒汗,大姑娘见状不无怜惜地道:“怎么样?弄疼你了吧”,宗洋苦笑着,勉强地摇摇头道:“没关系”。 这边孩童显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本来还发肿的脸颊这时肿的更大了,他躺在女人的怀里喃喃道:“娘,你一定要给孩儿报仇啊,把那个贱女人碎尸万段”。 女人摸着孩童红扑扑的脸蛋道:“放心吧,娘一定不会轻饶她” 玉玲道人本来刚才还为大姑娘捏一把汗,没想到宗洋这小子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她倒略略宽了心,只是她柳眉间的愁容就像拧了一个大疙瘩,她还有更多的担心,眼前的这个女人绝非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只凭刚才的那一脚就足可以轻而易举置人于死地。 老头子鼻子里酸溜溜的,哀叹道:“真是不像话,见了帅哥忘了爷爷,女人啊女人”。 大姑娘听出了他的醋意,这时连忙赔笑道:“爷爷,你好不通情达理,刚才明明是宗大哥救了我,现在他又受了伤,我能不管吗?” 老人眯缝着一双鱼眼,半是欢喜半是幽怨道:“丫头说得对,爷爷总算没白疼你” 孩子还在那里‘哇哇’地叫着,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故意引怒女人,女人一脸担心的模样,同时一双丹凤眼内露出了杀气,大姑娘还在一边望着宗洋一边替他抚摸着胸口,全然不管这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宗洋捱不过一个女人在身边问寒问暖,他的身子斜了斜尽量不去看大姑娘的眼睛。 就在这时,女人忽然发下孩子,先前的温柔玉女的形象完全没有,换之的是一种杀人狂魔的样子,什么事她都可以忍,这么多年以来她忍受了无数的痛哭与不幸,她都没有怨言,可是今天犬子受辱,这口气若不出的话,她觉得愧为人母,简直为天下人所笑话。 没有任何让她退步的理由,本来周密的计划,现在也不得不彻底打乱,她的心反而异常平静,因为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前的这几个人可能要让她费一点手脚,尤其是那个隐藏的风雨不透的老人,她影影约约觉得他像一个人,可是像谁,一时竟难以记起,所以这么长时间她都不敢轻易出手,若非刚才孩子遇难,她倒想耗磨一点时间以弄清他的身份。 老人抽了一袋烟,关切地道:“丫头,看来有人不会放过你了,你要小心,爷爷这副老骨头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大姑娘白了他一眼,这时转过身来却见女人凶狠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也不害怕主动迎上那一道杀人的目光道:“本姑娘也不是被人唬大的,若是碰上流氓土匪那自然也是可以对付的了,无需别人chā手”。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没有底气,就凭女人刚才的那一脚绝对可以看得出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就凭她怎能是她的对手呢? 孩子在地上虽然不能动弹,可是嘴还是能说话的,“娘,杀了她,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第三十七章 显神威邪道武功 女人一条细嫩的手臂上已有青筋条条绽起,同时她本来梳妆的好好的挽髻此时也忽然散作一团,披头散发完全像是一个女鬼,她大吼一声,一张狰狞的面目森森白牙像从坟冢里掘出的千年女尸,只见她的手凌空舞起越舞越快突然之间空中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同时挥动,嚅嚅乱动,眼花缭乱,每只手在变化中都正在逐渐的增大,直到大如棋盘遮挡住了日光。 这一切变化是那么的突然又那么的可怕,没有人能知道这到底是属于那路武功,半边日光被遮掩了,天色暗了下来,女人的旗袍里灌满了风,一只涨得足有铁桶粗细的水袖里突然窜出无数的蜈蚣,密密麻麻当真像是把全世间的蜈蚣都收入到她的榴裙下。 那些蜈蚣的窜行速度极快,个个好像是吃人ròu长大的,一旦嗅到人的味道,皆拼命地撺掇过来见人就咬。 大姑娘的眼睛都看呆了,她那里见过这等巨大的态势,正在她暗自想该怎么办时,一只秃头圆脸浑身漆黑如墨的蜈蚣已窜到了她的脚下,她一挪步那只蜈蚣蹦上她的脚背一溜烟似的往上爬并牢牢地抓住自己的皮肤,大姑娘急抖衣服本想把这畜生抖下去,没想到那家伙急了反倒朝她细嫩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姑娘疼得‘啊呀’一声,殷红的血水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流到脚背就变成了黑水,大姑娘脑子里空dàngdàng的,此时她什么也顾不了了,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还在里面兴风作浪的黑头蜈蚣一下子把它的头用手戳了个稀烂,她捂住伤口,但是受伤的一条腿已渐渐失去知觉。 宗洋和玉玲道人正在闭目打神,只见爬上他们身上的蜈蚣又纷纷被弹开窜向其他的地方,老人还在抽烟,也许是他身上有浓重的旱烟味,大批蜈蚣饶过他的身体攻击其他人去了,偶尔有一两只攒向他的大烟涡被烧得‘嗤嗤’作响,峨眉女弟子们像乱了一锅粥似的,纷纷拍打自己身上的蜈蚣,其中有被咬伤的,有四处乱跑的,有被蜈蚣叮得血ròu模糊的,一副凄惨的场面当真是百年不遇。 红头发怪人本来就不能动弹,此时有多数蜈蚣扒在他身上一阵叮咬,只听见他发出杀猪般粗狂的喊叫声,他越是这样,咬他的蜈蚣越兴奋,转眼间就把他咬的只剩下一具白骨,再看那些吃了他ròu的蜈蚣个个肚皮像是一个小皮球似的,其它的蜈蚣见状,又纷纷来叮咬这些‘酒足饭饱’的家伙,一阵厮杀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腥臭难闻的味道。 第一轮攻击完毕,只听女人一声大喝,全部蜈蚣倒地死去之后化成一阵灰随风散去,这一切来去皆匆匆,女人的双手又缩回到原来的大小,被遮掩的日光也恢复如初了。 大姑娘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但没有xìng命之忧,峨眉派有四个女弟子中dú太多而当场死去,红头发怪人只剩下一具白骨,上面还有ròu丝连带着一根刺入肚脐的银针,老人脚下的烟灰里有烧焦的蜈蚣的尸体。 女人突然指着老人哈哈大笑道:“看你刚才的举动,我突然想到你是谁了,只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活着”。 老人摇了摇头。 此时玉玲道人和宗洋也早已打坐完毕,说是打坐,其实是以深厚的内功逼退蜈蚣而已,由此他们自己会损毁体内元气,至少得五到十天才能真正恢复,玉玲道人已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但她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泰然自若,宗洋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本来体内的内力就未完全消化,此时更觉得体内如排山倒海五雷轰击般难受之极,他的面颊上挂着几滴未干透的汗珠,他不敢移动身子,稍一动丹田里就会有数万条虫子在叮咬。 老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女人的话一样,依旧笑眯眯地抽着早已熄灭的旱烟,若论年纪他早已六十开外,一副单薄的身子骨早已踏入坟墓半截,若论胆量,他简直胆小如鼠,什么样的事情都不想参与,唯求万事大吉,就连自己的孙女处在危难之际他也缩头缩脑,唯恐祸及自己,这样一个人与多数这个年龄段的老人都一样视自己的生命为无价之宝。 女人见他不说话,干咳了一声,继续道:“早就已死了的人,还跑出来作甚,二十年前的武林与现在完全是两回事,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挽回当今整个天下的败局吗?” 老人缓缓道:“老夫历经两个朝代的变迁,圣运当道,虽怨声载道,但外敌不敢入侵,人民生活比起前朝又要好上数百倍,天下不论在谁手里,唯求于此,如今又要制造混乱又要易主,我们土头老百姓怎能受得起呢?”他这些话娓娓道来没有一点矫揉造作,听来让人感同身受。 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讥诮道:“满嘴的圣人之道,lún理纲常,这些东西也只配茶余饭后略叙闲话而已,真正起作用还不是谁的势力大,武功高,钱多,笼络人心的法子多,谁就可以御乘万人之上,没有势力那只能是退位让贤,chéng rén之美了” 老人不置可否,只若有所失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完全失去自我,目中无人了,浩浩天地之大,你若强自会有人比你更强,你若弱自然有人比你更弱,不好不坏才是生存的王道,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杀生之祸” 女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该叫你独孤前辈呢还是独孤老儿,用不着你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她说话的语气极冷,显然已不耐烦老人的规劝。 老人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我老汉无所谓” 女人狡黠的眼睛转了一转道:“我只是奇怪,你不是二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了吗?现在又回来作甚?难道也想在这乱世之中摸一条肥鱼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的确不想管这江湖事,况且我现在也过得很好,我为什么要趟这趟洪水呢?” 女人道:“那恐怕你另有所图吧” 老人道:“我是应一老朋友所托,劝你收住恶xìng,重新做人” 女人哈哈狂笑道:“就凭你?你想劝我,本宫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老人摇摇头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病入膏肓了,本来老夫是想帮你,如此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女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问道:“你那位老朋友想劝我还是你想劝我?” 老人一怔道:“谁也劝不了你,你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女人突然咯咯笑道:“与当年上昆仑山的那个糟老头子一模一样,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她这一说,老人忽然记起二十年前初上昆仑拜访故友的情景,昆仑山四季雪雾连绵没有一天霁月初清的日子,当时正值新年刚过,满山的松树上挂满节日的红色灯笼,下人们正在雪树下采集松果,最让他记忆犹新的还是那个手提小灯笼满山疯跑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她就是钟一丹收养的干女儿菲红仙子,当时他抱起小女孩只觉她手脚冰凉,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童年的纯真无邪,没想到时过境迁,她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老人想到这里眼里嚼满了泪花。 老人缓了缓道:“没错,是你师父也是你干爹托我来的,他只希望你能回到过去那样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虽然这是她预料的那样,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这是义父的嘱托时,心里稍稍有一点愧疚,但她马上又恢复了冷面无情,冰霜傲骨。 女人道:“他是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吗?他当年废去我的武功让我生不如死,把我逐出师门让我无地自容,幸亏有西域圣主把我救下才能保全xìng命,现在还有脸面让我重回到过去” 老人伤感地道:“在他临终前他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女人道:“他死了吗?我本来是想让他饱受一下被人遗弃的感觉故而把他关在了永不见天日的暗室里,不过他死了更好,免得受那么多的苦楚”他说这话时神色自若完全没有一点伤感。 老人道:“你以为他被你关起来就无法出得来吗?他是怕他中的dú出来会害死更多的人所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女人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也许这样更好,也许这样更好”但转而眼神变得异常恶dú,指着玉玲道人道:“本宫今天上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拿到‘玉玲碧霄’并不是拉家常来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为好,不然,你这百年峨眉古刹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玉玲道人接过话头道:“就算本座今天血溅当场也断然不会把这点苍的镇山之宝jiāo给你,就算峨眉今日就此毁去,明天还会有另一座峨眉成立,正义之火生生不息” 女人怒目横视,娇嗔一声“那你是存心找死”,说着一掌横劈过来。 第三十八章 异种蛇神威杀人 这一掌力道看似柔弱,如玉女采莲般轻盈曼妙,其实蕴含的招式变化令人无法应付,身随掌到,女人的身子亦如一阵清风般飘落在玉玲道人身旁,玉玲道人闪身侧击也递出绵软的一掌,专攻女人的下身,女人眼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故意下身门户大开,玉玲道人一惊急忙收手怕其中有诈,果然还没等女人的身体停稳就从她的裤管里窜出两条吐着红芯的黑皮大头蛇来,脑袋硕大足有chéng rén一个拳头大小,两只眼睛咕噜噜的像是人的眼睛一样转个不停身体柔软,骨骼好像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全脱了节一样可以随意自由地游动,这种蛇绝非产自中原,据说西域有一种蛇,名叫‘大头yín’通体黑色体长七寸到一尺,头一般有碗口大小,身体灵活自如能凌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攻击力以及dúxìng强于同类中的任何蛇,只是有一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的经常以二八少女的经水来喂养,待到成年专吸食婴儿的脑髓生存,其中判别是否成年的唯一标准就是看蛇的眼睛,成年蛇的眼睛有铜铃般大小,一般可以看到十丈以外的微小事物,这种蛇为一年生细小动物,刚产下来一般十条有九条难以活下来,所以平常就极难看到,而现在就有两条,更属难得,而且以它的眼睛判断还处于生长阶段。 玉玲道人的背上冒出了冷汗,她的身体有纤细的颤抖,两条蛇呈平行状向她移动过来,当距离她还有一丈的距离时忽然同时站立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尾巴点地悠忽凌空翻身朝玉玲道人的下身攻来,速度之快当真令人始料不及,玉玲道人腾地一跃而起本想避开这一击再寻找出手的机会,可是就在她身子还在半空中时,两条蛇竟齐刷刷地向上弹起如两根离弦之箭 一样向玉玲道人的身上刺来,玉玲道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就在两条蛇弹起的时候凌空拍出两掌,掌力中夹带着划破空气的冰冷之风,这是她刚练就的‘冰寒掌’中掌者立时身体内五脏六腑冻结而死,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晶,这掌力对准蛇头而且用了八成的力道,玉玲道人这一掌几乎是用尽全力打出,这在武林中几乎是拼了xìng命的一种打法。 两条‘大头yín’迎头感到冰冻气焰缩了一下脑袋又都齐刷刷地停下向上飞冲的攻势一溜烟似的向下滑去,其身法灵活宛如在雪地里自由穿行的九尾银狐,就在它们快要落在地上的时候相互尾巴缠绕在一起像风车一般一阵旋转之后又向玉玲道人飞来,玉玲道人心里面最是明白决不能让这两个小畜生接近,如果一旦沾到蛇dú那简直比喝了孔雀胆都dúxìng之烈,想到这里她大袖一挥斜斜跨出半步,任她速度再快也不免被两条蛇把半边道袍咬下半截,迎着日光两条蛇嘴里叼着撕碎的布料好不恐怖,玉玲道人脚下一阵踉跄刚一站稳突觉一股腥臭之味扑鼻而来,像是女人从不打理自己的生殖部位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道,让人闻了不觉一阵恶心,两条dú蛇距她不远,这是它们身体散发出来的dú气,玉玲道人大脑内一阵眩晕手脚便有些不如先前灵活正当她抬腿跃起时两条蛇早已窜到她脚下,脚背上被狠狠地叮了一口,浓黑的鲜血马上涂满了她的整只脚,而那两条蛇已退回到女人的裤管里不再出来。 玉玲道人一跤摔倒在地上,中dú的那条腿像是完全废了起先是剧烈的疼痛再后来竟然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为防止dú液攻入心脏,她强力闭目打坐以阻止dú血上涌。 宗洋见此情景,一把抵住她背后的天门血只觉得她整个身体冰冷异常到后来竟逐渐变僵,宗洋急的大汗淋漓又一用力,玉玲道人已没有血色的嘴唇慢慢开启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宗洋把耳朵附在她嘴旁,只听见低低的几个字‘玉玲,玉玲碧霄在’七绝崖,你快去,快去′说完最后几个字已是嘴角流血,dú攻心而死。 宗洋眼内流过两行清泪,抱着玉玲道人的尸体不肯放下,峨眉派的弟子闻此都一拥上前顿时嚎啕声抽泣声大作,名动武林的峨眉派掌门人玉玲道人就此仙去。 女人还在惦记着玉玲碧霄,玉玲道人临终前的几句话谁都没有听见,唯有宗洋一人知道,也就是说当今世上也只有宗洋一人知道玉玲碧霄的下落。 女人走到宗洋面前,见他还在抱着玉玲道人的尸体痛哭,猛地一脚把他踢得滚了几滚方才停稳,女人手持利剑指着他的咽喉道:“快说,玉玲碧霄到底在什么地方,不然,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大姑娘看到宗洋深处危险,不顾自身安危,一头向女人撞去,这本是女人打架时被逼急了最蛮狠的手法,这样的打法也无异于将自己的整个生命一块搭进去,女人根本就不会在乎她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待她靠近时反手一掌只打得她整个人飞出去五六丈之远,就此不再动弹,老人这下可急了,丢下烟袋,慌急慌了地跑过去看孙女到底怎么样了。 这边宗洋也很着急,怎奈咽喉处还有一把利剑顶着,他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也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但转眼间又都离开,宗洋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自己都觉得活着痛哭”他这句话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说的,没有人会求别人杀了自己,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女人笑了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去,你留下来要帮我找玉玲碧霄的” 宗洋无奈道:“你真的相信我知道玉玲碧霄的下落?” 女人的笑声更加甜美道:“这个世间上估计只有你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比大熊猫都珍贵,没有人会杀你的,但是会有更多的人会找你麻烦” 宗洋也勉强笑道:“所以我更有理由死去,我死了那些人就不会找我麻烦” 女人道:“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你不想知道你爹宗天山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像一声巨雷般轰在他的脑袋上,虽然从钟一丹的口中得知父亲是为了替他挡了一剑才死于非命,再后来他因为自己输入全部的内力而猝然死去。 宗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女人似乎很得意地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父亲是死在一名胡姬的手里” 她这样一说,无疑是勾起你的好奇xìng,说话点到为止就是说话的最高明之处,宗洋怎能不理解这一点呢,可是如果要得到全部的答案所付出的代价他心里也自然明白,玉玲道人在临死前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无疑说明她很相信自己,就是希望他别把这个秘密告诉为非作歹之人。 宗洋问道:“你胡说八道,我父亲一柄铁剑天下无敌,怎么会死在胡姬的手里呢?” 女人冷笑一声道:“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而从古到今死在女人手里的大侠圣人又不在少数” 怎么又冒出个胡姬来,宗洋想不明白。 女人看出了宗洋的疑虑,故意引导他道:“你一定想问你爹怎么会和胡姬在一起,对吗?” 宗洋看着她点点头。 女人更加得意道:“那是因为这名胡姬是专门训练出来杀你爹的” 宗洋道:“天下会有这样的事,我爹惹着谁了吗?” 女人道:“没有” 宗洋道:“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杀我爹” 女人咯咯笑道:“你问题似乎很多,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啊” 宗洋道:“那你也得让我觉得你说的是真的然后才能谈条件嘛,你现在说的不lún不类的,我都搞不清你是在说什么了” 女人踢了他一脚,嗔道:“好个油嘴滑舌的小子,若是回到十年亲我说不定会爱上你” 这句话说的宗洋脸上火辣辣的,他赶忙低下了头,他忽然想起钟一丹说过,谁遇上这样的女人都会倒霉的,你会成为她的玩偶,禁不住内心又害怕起来,她的确是他见过的女人当中最美的,无论是说话还是笑都似乎有万种风情,令人想入非非,可是一想起她刚才杀人不眨眼的那股泼辣劲,宗洋几乎对她恨之入骨,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里。 女人还是发现了他这一细微的动作,也不在意,只是在浅浅地笑,并不停地盯着他的脸在看,仿佛一个少fù再盯着自己爱郎看。 继而女人才道:“好吧,再告诉你一点” 顿了顿她才道:“你父亲得到了一个足以颠覆天下的一个秘密从而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有人送给他一名胡姬伺机杀掉他” 宗洋道:“我父亲非得接受这名胡姬吗?” 女人道:“你父亲难以拒绝,并不是因为这名胡姬美的不可方物,而是……” 宗洋急道:“而是什么?” 女人道:“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我都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我凭什么告诉你呢?” 宗洋也铁了心,缓缓道:“那好吧,我也告诉你玉玲掌门人临死前告诉我的话……” 女人把耳朵贴了过来,宗洋故作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待她完全没有防备时,一个巴掌甩过去,狠狠地打在了女人粉嫩的脸蛋上,女人始料未及半边脸颊通红,五道手指印错落有致,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蛋面露杀机但转而又笑了,宗洋也莫名所以,本以为女人会一剑杀了自己,这也正是他希望的。 女人道:“你知不知道,从来都没有那个男人打过我,你倒是第一个” 宗洋道:“所以你有杀我的理由了” 女人道:“不对,我反倒更爱你了” 第三十九章 女人难缠知真假 面对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不知该怎么办,宗洋本来没打算会活下去,只是现在事情突然有变,他自己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女人看着他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笑了笑道:“你没有谈过恋爱?” 宗洋好像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脸上顿时滚烫似火,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故而又问了一遍道:“你刚才说什么?” 女人以为他是害羞,又重复了一遍道:“我确定你并没有谈过恋爱”这次说的既清楚声音又大,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听得清清楚楚,女人抬头看看其他人,其他人都投过愤恨的目光,她也并不在意,继续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话会脸红呢?我想你可能对我也有好感”她说完送了一个秋波故意补充道:“正如我对你那样”。 眼前这个女人是越来越难缠了,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成为她香榴裙下的一名奴隶,幸亏有钟一丹警言在脑内不停地像针一样地刺着他,他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手里。 大姑娘已幽幽转醒,但脸色煞白朱唇失血气若游丝脉搏忽微忽动,老人抓耳挠腮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宗洋关心大姑娘的伤势,此时狠下心来道:“你若现在不杀我,日后你若败在我的手里,我必杀你” 女人看出了他是因为玉玲道人和大姑娘的事而生气,待他气息平定以后才道:“那个连死都不说一个字的女人该死,至于刚才那个疯丫头,她死不了,只是一时淤血堵住气脉提不起神来,一会儿又就蹦蹦跳跳了” 宗洋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半信半疑道:“你会这么手下留情吗?” 女人似乎不愿意听这样的话,柳眉微微一竖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坏人,我并不怪你,可你知道吗?我也原本可以快乐,简单地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下去的,可是命运却并不给我这些”她说到后来竟有些黯然神伤,眼眶里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宗洋不知道她是真的动情还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在地上躺得久了他背上的臭汗已湿透了衣服而且胫骨好像打结在一起秃自令他难受不堪,可是女人虽然动情但她的一柄寒光灿然的宝剑正指着自己的咽喉,他当真不敢动一下,一动的话宝剑就会刺入咽喉立马小命玩完,况且这个疯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此时也并不完全知晓,若果单单为了那玉玲碧霄的话,那他坚决是只字不提,心里有了这一层想法之后,他也不再惧怕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巨魔。 宗洋挪了挪身子,女人本来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当中,一旦警觉宝剑立时抵到他的喉结处,待她情绪平稳之后又把剑尖移回原处,她轻轻摸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宝剑归鞘,长身玉立,清风吹动着她撩动人心的长发,一双秋波里像洞庭湖湖水一样澄明清澈,若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有谁能够想到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怎么会是翻脸不认人的杀人狂魔呢? 宗洋站起了身子,骨骼还在发痛,女人背对着他,在落日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无限凄凉,她的青衫里面灌满了傍晚山间的冷风,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宗洋看得出她是在低低地抽泣,声音虽然不大,却随风听在耳里像是在空旷无边的大漠里一个女孩举目无路的那种悲伤,任何人听到都会动恻隐之心。 宗洋一拐一拐踱步过去,低低道:“你没事吧” 仿佛直到此时女人才发现背后有人,她掩面拭泪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伤心,娇美的夕阳落下半边,那苍翠yù滴的古松森林更显得朦朦胧胧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远处一带群山肃穆,玉带环流,天地间如此静穆仿佛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可以分辨生灵的存在。 大姑娘的伤势并不重,老人已扶起她坐在石头上休息,看到落日下临高远眺的两道身影,醋意正浓,浓到她心里面酸溜溜的,她忍不住问旁边的老人道:“爷爷,你说那个混小子是不是已经着魔道了,他难道忘记是谁刚刚杀了玉玲掌门人吗?” 老人叹了口气道:“这还真不好说,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那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更何况是年轻俊俏的小伙子呢” 大姑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再漂亮的女人若果裤裆里有两条dú蛇,男人还会喜欢她吗?” 这句话说的老人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待他坐正了身子,才一本正经地道:“丫头说的没错,反正爷爷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大姑娘倒并不关心爷爷是否会喜欢这个女人,她是担心宗洋会爱上她,她撒娇道:“可是那个混小子保不准会喜欢上她,看他那个样子一副不舍得样子好像认识了多少年了” 老人若有所思地道:“依我看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等着瞧吧” 就在这时,在那暮霭沉沉群山里忽然传来了玉箫声,清脆苍远,激活灵便,仿佛珍珠滴落玉盘,又仿佛微雨过后百灵鸟高歌枝头,又仿佛新婚燕尔两情相悦的情人在低低耳语,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欢悦时而悲伤,时而蹦蹦跳跳如狡兔脱笼时而悠悠忽忽如野马驰骋,群山回dàng,余音不绝,到后来也当真分不清到底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衬着远山最后一点余晖收尽,天色顿时暗了下来,那潜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在暗处的冷气与yīn风此时也活跃异常了,每个人都沉浸在这优美的箫声中,登峰绝顶,玉箫绕山,真是仿佛如临天界。 一曲终了,峨眉派的弟子抱着掌门人的尸体回到了山门内,她们虽然个个都想为师父报仇,可是玉玲道人今天一早就特别jiāo代过她们,不论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给她报仇,并且把掌门人的铁指环jiāo给了大弟子蓉儿,这些话这些事明显就意味着师父早已知道今天这样的结局,故早已把后事准备好了,现在唯一一件事她们不明白那就是师父在临终前为什么把玉玲碧霄的秘密只告诉了宗洋一个人,而对于她的弟子们竟连一个字也未jiāo代。 宗洋看着她们进入山门内,进而关上了那扇厚重的古门时心里面放心了,他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女尼姑们见掌门人被杀而同仇敌忾与仇人战斗到底,那样的话势必会让整个峨眉派从此于武林中销声匿迹,这是玉玲道人不愿看到的也是宗洋所不愿看到的。 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宗洋自然心底有了一丝安慰,所以此时他有许多事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了虽然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前面还有更长的路要去走,他忽而感到什么也不怕了。 女人还在望着夜幕下的峨嵋派的树影发呆,孩子估计早已睡着了,老人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孙女,而大姑娘却眼睁睁地瞧着宗洋的背影,地上的几具尸体仿佛也随着地气的上升而发霉变烂,一切仿佛早已过去,而剩下的就是追忆与回味。 宗洋低低地道:“若没有什么事,我该告辞了” 女人未置可否,她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表现出不同意,只喃喃自语道:“夜色如此之美,你就不想多看一会儿啦,不过,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你一定还会来找我的” 宗洋怔怔道:“为什么?” 女人漫不经心地道:“因为你不想背负着你爹爹的血海深仇而过一辈子,那只会让你一辈子都糊里糊涂” 宗洋的确承认女人讲的句句属实,可是宗洋并不像从她这里得到答案,那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女人又道:“即使这样你也不肯多呆一会儿吗?” 宗洋点点头,这是一片血腥之地,再让他多呆一刻他都感觉痛苦难耐,更何况哪有心情欣赏这凄美月色,他翻头大踏步走向黑暗中,女人也没有挽留他,一切注定就会这样,她又何必强求别人呢? 老人扶着孙女也走了,直到此时也未有人能真正知道老人的真实身份,他掩藏的如此之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黑暗中又一次陷入了沉寂,只有死人的身体散发出恶臭的味道和活着的人艰难的呼吸。 正在这时,忽然有两名背负长剑的女孩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再仔细看时却发现是小轩和冉静,只见她们上前做了一揖,女人迫不及待地道:“查清楚了吗?是什么人?” 小轩道:“此人来去自如,在各个山头飞来飞去,实难查到他的踪迹” 女人沉思道:“居然有人能轻松地在各个山上飞来飞去而从容吹箫,其轻功当属一流,而且听其音好像是玉玲碧霄,普通的箫音绝没有这么大的穿透力” 冉静补充道:“那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内力浑厚,而借助自身的力道吹出的箫音呢?” 女人看了看她道:“亦有这种可能,不过,你们看清他最后去了哪里了吗?” 小轩道:“看清了,他的轻功纵然不错,我们俩的也不差,他是去往‘七绝崖’了” 女人嘴里喃喃念道:“七绝崖,七绝崖” 小轩和冉静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故而不敢打扰,只站在她的身后不知该说什么好,女人望着‘七绝崖’的方向低低地道:“为什么会是‘七绝崖’呢?怎么会是‘七绝崖’呢?” ‘七绝崖’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七绝崖’据说是由七座首位想接的断峰毗连而成,终年严酷寒冷,四季落雪不断,积雪沉积足有几尺厚,故很少有人前往或者说去了的人很少有人能够活着回来,所以武林中一直有一种传说‘七绝崖,断魂崖,魔鬼邸,莫前往,前往黑头变白头,白头此后搬了家’。 这本来就说的很明白,那就是凡是敢去‘七绝崖’的,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恩怨 第四十章 悲惨厮杀几日休 走了几个时辰的路,宗洋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火在燃烧,而且走路不稳像是要飞起来一样,他停下脚步又觉得周身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叮咬,他现在整个人都好像不完全是自己,他要急yù发泄,以竹代剑,仗剑而立,他默默地记得在洞中中一丹教他的剑诀,他也不明白那剑法叫什么名字,中一丹还未向他说清楚就奄奄一息去世了,所以他也不管什么剑法名字,照剑诀练习就行,一剑使出他就觉得身体好像轻松多了,剑法也神奇莫测,点刺砍削,进退跨越,无一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但见被他剑锋扫过的竹竿皆像被刀刃砍过一样齐刷刷地从空破裂开来,宗洋惊得连嘴都合不拢,又一道剑光飞出,但见尘土飞扬巨石崩裂一颗碗口粗细的古树竟摇摇晃晃从中一折为二,宗洋干脆丢下手中竹枝,一趟横拳打出,只觉威力增加了数十倍,以前出拳软绵而无力,现在出拳但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拳打在脚下的一块磨得棱角四方的巨石,但见石沫横飞,自己的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就这么折腾了几个时辰,觉得身体也清爽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么难受,就在他躺在树下想小眯一会儿,突然听到林内有人说话,他本来有些困意此时一个机灵坐起来听来人是什么来路,密匝匝的灌木丛挡在了一条小道的两边,宗洋直到此时才直到这里还有一条小道,路面砌满了不大不小的鹅卵石,刚才自己体内难受至极倒并没有留心这些,他躲在一口大树后面眼睛盯着前面的道路,路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人影,但见这两个人影慢慢地向他这边走来,宗洋住呼吸听两人的脚步已到了他的前面,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凹坑里蹲下像是在等什么人,远远的也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模样,只看到好像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和一个年轻人,其中年轻一人背后背着一张大铁弓。 这张大铁弓不禁让宗洋想到了铁老太太那张纵横武林的弓,怎么到了这两个小子的手里了,心中惊骇未定,只听年老的那个人道:“你说那个老太婆要是发现她的吃饭家伙不见了会不会气的暴跳如雷呢?” 年轻人嘻嘻一笑,得意地道:“这个老家伙就凭着这张弓霸道逞强,为非作歹,现在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年老的那个声音又道:“咱们也不能小瞧这娘俩,听说那瞎子儿子比他老娘还要恶dú百倍,出手无情,招招夺命,也是一个厉害的主儿啊” 年轻人压低声音道:“再厉害的主儿今天也让他进得来而出不去,这么密匝匝的一片树林,一个老太婆领着一个瞎子,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咱们的手心” 年老的那个人摸了摸手中的紫鱼皮宝剑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们抢着先机” 年轻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道:“你多虑了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又多大能耐” 他们说话间突见远处又走来一老一小,一个老fù人和一个年轻的后生,老fù人走路踉踉跄跄走得很慢,年轻人在后边跟着,老fù人用一只长竹竿拉着他,看来是个瞎子,他们自从进入这片树林以后就显得特别的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不忘四周看看凡是有能够特别引起他们注意的东西,他们都会停下脚步不再向前,这样一对戒惧戒慎的老fù人和她的瞎儿子也难怪这样,本来江湖险恶,这么多年来他们能够生存下来自然是不容易的。 宗洋认得他们,他们就是他在魔灵地宫洞底听静愚说过的西门世家的铁老太太和她的瞎儿子,当时虽然听说他们杀人无数危害武林但对于他们的遭遇还是很同情的宗洋也未加留心,现在看到他们走来,心里一惊,暗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瞎儿子一不小心踢到一块大石头险些跌倒,他没好气地道:“娘,你说这两个小畜生偷您老人家的铁弓干什么,我们和他们又无怨无仇” 老fù人正在侧耳精心倾听周围的动静,被他这没来由的话惹得一脸不高心,只见她拉下脸来道:“现在想杀我们娘俩的人很多,若是每人有一条理由,那理由堆积起来恐怕也得有一箩筐,一天一夜也数不完” 老fù人拉着他继续向前走,他们虽然走的很慢,但步履稳实,声音又轻,如果你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光靠声音断不可推断出这树林里还走着一对母子。 越来越近了,隐藏在暗处的这两个人看来也很紧张,他们的头压得更低各自都在捏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杀出去。 老fù人走到这里忽然停下脚步,左闻闻右嗅嗅忽然道:“我已闻到铁弓的味道了,想那两个臭小子就在附近,待老夫寻到他们不把他们碎尸万段决不罢休” 只见老fù人走到前面一片开阔处停下脚步,坐在一块巨石上休息,瞎儿子坐在她旁边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树林里本来水汽就重而且空气又不流通,到处都是残叶腐烂发出的难闻的气味。 头顶上一颗古树上有一窝鸦巢,母鸦以为有敌人来袭,站在树顶围着巢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鸦巢距离地面大约有三丈多高,本来热浪不断袭来,这下再加上这恬燥的声音不免有些令人心烦意乱,瞎儿子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听音变形就知道那只乌鸦呆在什么地方,他对着老fù人道:“娘,这死鸟叫的人心烦乱,不如我把它打下来,看看儿本事有没有精进” 老fù人闭上眼睛大约还没有休息过来,也没有应他。 瞎儿子以为老fù人默许了,摊开手掌摸出一枚手指长的细针,抬头又仔细地听了听忽然手一抖,手中细针如离弦之箭般飞出,穿过密叶,一针刺中乌鸦咽喉,鸦声戛然而止,中针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当头栽下,掉在地上挣扎着动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 瞎儿子得意地走过去拾起地上一命呜呼的乌鸦道:“这也怨不得小爷,谁让你碰上我了呢?” 就在他反手要把已死的乌鸦扔进密林深处时,忽然对面shè来两点飞蝗石之类的暗器,专打他手上的筋脉,瞎儿子眼睛下了可耳朵却好使的很,听见划破空气的细微响动顿时一个翻身避开那两点飞蝗石,他也不忘顺着暗器来的方向随手投出一枚细针,细针穿破空气‘夺’的一声钉在了一颗树皮上,两个人已从树丛中跳了出来。 瞎儿子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两个憋犊子躲在背地里吃屎呢,原来也会见人啊” 年轻人扯下背上的大弓一把扳为两截丢在地上恶狠狠地道:“你们这对为非作歹的母子,今天爷爷不杀了你们誓不为人”说着一把向瞎儿子的眼睛上抠来,同时脚上蓄积力量,双边进攻,瞎儿子听到指缝间的风声躲开上身却不料腿上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他疼得一条腿耸拉在地上另一条腿强力地支撑着,年老的那个人见状又打出两枚飞蝗石,年轻的那个人趁机又一脚踢出,这回瞎儿子只听到下盘一只脚风传来,闪身躲避,却不料本来已瞎的双眼忽然打进两枚滚烫的飞蝗石,他这下捂着双眼倒在地上疼的哇哇乱叫。 就在这时突听一直坐在巨石上歇息的老fù人大喝一身道:“够了,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欺负到头上了,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为什么放我们不过?” 老fù人别看年迈体弱,可是一双三角眼里bàoshè处凌厉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人用脚踢了踢地上被折断的铁弓道:“你也不问一问你那宝贝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允许他为恶,就不允许我们找他算账?” 老fù人平息住怒气道:“那你们倒说说,他到底干了什么恶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老夫拧下你们项上人头”这句话恩威并存,既有让他们表白的机会又有威胁的手段。 宗洋在密林深处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这时忽然感到背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警觉地翻头一看,不禁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是在魔灵地宫他遇见的小轩和冉静,见她们俩还和当初一样背负长剑梳着丫头的发髻,宗洋瞪大眼睛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小轩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看前边精彩的表演。 宗洋这会儿还那有心情再看其他人,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一个谜,他在小轩和冉静的脸上看来看去,冉静有些不好意思小脸蛋红扑扑的低头假装弄鞋子不再看他,小轩看他盯着自己看道:“我脸上有花儿啊,盯着看个没完没了” 宗洋接着她的话道:“你们俩不好好地服侍你们的宫主,跑到这里来作甚?” 小轩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还问我们,你跑来这里又是作甚?” 宗洋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又侧头问冉静道:“冉静姑娘,你不像她那样蛮不讲理,你告诉我,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冉静毕竟有几分女孩儿的气质,淡淡道:“我们其实也是路过,看到这里有人打架,所以跑过来看看啦” 宗洋道:“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突听小轩在一边低声道:“这不是那个天涯居士和那个天方画戟少年吗?他们怎么和好了一致对外,真是难得” 宗洋道:“你认识呢个老太太吗?她可是名气大的很哩” 第四十一章 得娇女比翼齐飞 小轩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人啊?名气有多大,可别把我吓死” 宗洋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西门世家的铁老太太?” 小轩不耐烦道:“听过啊,她不是还有个瞎了眼的儿子吗?” 宗洋觉得有点像班门弄斧了,脸上有点热热的,故不再说什么,又把眼光投向前面的阔地上。 这时只听年轻人淡淡道:“你那宝贝儿子五年前逼死我最爱的女人,我昨天去找他算账,他又把我的天方画戟折断,你说,这笔账我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不该和他算?”他说这话大气凌然,全没有一点害怕胆怯之意。 年老的那个人抖了抖手中的紫鱼皮宝剑走上前道:“还有,他还曾经上我天涯山盗我宝剑,幸亏我下人发现得早才未让他得逞,这样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老fù人顿了顿道:“你们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胡乱地冤枉好人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年轻的那个人气的眉毛都倒竖起来了,嚷道:“真凭实据?你问一下你的儿子不就知道了吗?他干过的丑事晾他也不会否认” 老fù人转头看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儿子道:“雪儿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瞎眼儿子干别的不行,说谎话天下第一,只听他张口便道:“娘,你别听他们在那里胡乱嚼舌根子,儿都不认识他们” 老fù人看着年轻人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看你们俩就是没事找事,存心找死” 年老的那个人道:“你儿子是个鬼头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你的铁弓被我们折断了,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老fù人沉声道:“你们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配和老夫叫板吗?” 年老之人一把抽出宝剑,但见宝剑寒光乍然仿佛自湖底捞出的一面铜镜,羽穗抖动,剑身森然,他剑一划动已如一条dú蛇般地凌空虚劈而来,但见剑光闪闪如鱼龙腾跃百鸟朝凤,老fù人微一定身,抖动一袭灰袍迎着剑光闪身猝进,年老之人jiān笑一声忽而改变攻势,一举刺出三剑,剑气带起的尘土犹如狂风黄沙漫天,也不知人在那里剑又在那里。 待风沙停了,老fù人的半边道袍被削去一大截,再看年老之人倒在地上手托着剑柄大口大口地在吐血,原来他胸前中了老fù人一掌。 原来就在他们刚才拼斗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早已窜到瞎儿子身边左右手一用力‘嘎查’一声喉骨断裂,瞎儿子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已气绝。 老fù人气血上涌,眼珠瞪得足有铜铃那么大,自腰间取下一把小铁弓,搭上箭,一箭shè出,但听羽箭飕飕刺破空气的声音,羽箭已穿破年轻人的脑门而钉在对面的树上,年轻人瞪大眼睛至死也不相信她还会有一张弓,顿时血流如注,喷出的血花像是一朵梅花的开放,他半截身子正好倒在了瞎儿子的身上,老fù人还没有出气,这时候年老之人看形势不对早已撒腿向林外跑去,远远地只看到他的一道影子,老fù人又搭上了一支箭向林外shè去,箭一出去,她就跑到儿子的尸体旁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婉令人悲恸。 林外只听一声惨叫,先前逃跑的那人倒在地上没再动一下就此死去。 老fù人抱起儿子的尸体向林外走去,边哭边道:“儿啊,你让娘以后可怎么过啊,你那死鬼爹死的走,现在就剩下娘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间上了” 冷风从枝缝间吹过,沙沙的仿佛冬日雪花落在房顶上的声音,地上的血迹已干透了,几具尸体也许也会随着雨水的增多而慢慢腐烂变质,可是活着的人呢?死了的人是从来不会管及活着的人的感受的,也许从来就没有人这么想过,此后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想,这个世间本来就是这样,这儿有痛苦哪儿自然就有欢乐,这儿有欢乐那儿自然就会有痛苦。 宗洋从树丛间钻出来时浑身都已湿透了,枝叶上密透透的水迹打了他全身都是,小轩痛痛快快地吸了口气道:“每天都会打架,每天都会有人死,这就是武林,这就是天下” 若是在平常绝对没有人会在意她的这句话,可是现在此时此刻,这不就是真实血淋淋的现实吗? 枝头上的那个鸟巢里‘吱吱呀呀’地叫,大概孩子饿了在等母亲回来喂食,可是它们的母亲呢?睁着乌楞楞的眼睛倒在血泊中。 小轩一跃而起,顺势取下鸟巢,但见三只还在襁褓中的小家伙见人就把嘴张的老大,希望给点吃的,它们的毛还没有完全长出,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嗷嗷待哺。 小轩道:“我要把它们带着直到养大再放它们重回大自然,不然它们就只有等死了” 宗洋感慨道:“这样最好,人和鸟都是生命,没有母亲的日子当真还不如死了的好” 小轩道:“哦,原来你也没有爹妈,难得有此感受呢”说完顿觉失了口,忙道:“对不起啊,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啊” 宗洋沉吟一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小轩忽然眨了眨眼睛道:“也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你就想调侃你几句,这样才觉得对得起自己,你说奇怪不奇怪?” 宗洋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到这里究竟干什么?” 冉静比较内敛,此时chā口道:“也没什么,我们宫主把我们俩许配给你了,所以你去哪里我们自然跟到那里”她说完觉得有些害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宗洋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个女孩要许配给自己呢?宗洋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yīn谋,这到底是飞来横福呢还是飞来横祸? 宗洋不解道:“为了什么呀?” 小轩不像冉静那样自敛,反而像没事似的道:“这还能为什么,你人好罢” 宗洋睁大眼睛用手指指着自己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人好?我才不好呢” 小轩逗着巢里面的小鸟,有意无意地道:“你不好那也没办法啊,这是宫主的命令,我们怎能违抗呢?” 冉静也道:“违抗命令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也不想死啊” 宗洋突然道:“不行,我得找她说清楚,这样对你们不公平” 冉静一把拉住他,没想到一把拉住的是他的手,赶忙松开道:“我劝你还是别去,宫主早就回去了” 宗洋感觉她的手软绵绵的,像温玉一般,他周身像有电流流过一般,麻酥酥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宗洋只好停下刚迈出的脚步,叹了口气道:“那看来没有什么办法了,不过你们俩跟着我可不许耽误我办事儿啊” 小轩和冉静同时道:“知道了” 第四十二章 无量山佛光显灵 这一路走出去顿觉地界开阔,阳光明媚,两耳生风,无比惬意。 宗洋本来打算要去‘绿柳山庄’,因为他答应过钟一丹要去‘绿柳山庄’救他女儿,至于他女儿是受何人威胁逼迫或者是有什么灾祸临头,他倒是没有说,所以宗洋更觉得这一去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却全然没有一点头绪。 辛亏一路上有两位美人想陪倒也没有觉着寂寞,冉静紧紧跟在他身后,除非他先发问否则她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说,小轩一路上逗着巢中的三只鸟儿像对待宝贝似的根本无暇和他讲话,此去虽然三人相伴倒也默默无言无比清静。 却说这天响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路口边立着一块大大的碑上面写着‘阳沙镇’三个血红大字,道旁杂草丛生藏在其中的雀灵鸟见有人来会扑棱棱扇动翅膀腾空飞起,瓦蓝的天空游云像清水中滴入的一两滴牛rǔ,没有参杂一丝让人不痛快的感觉,这就是四川境内天空与白云,来来去去的马队以及驼队像一条长龙似的从街头排到街尾,各色盐商丝绸商小贩云集像是赶集一样,穿着轻盈的青衫的女人们在为了一个铜钱而与小贩们吵杂的声音,常常为了省下一枚铜钱而争得面红耳赤,各色妓院粉红的的帐帘下迎客的舞女们顶不住炎热的天气而吃一两片西瓜防暑的,沿街叫卖茶水瓜子的,一片热闹哄哄的气象。 宗洋他们三人在一个遮了大棚的小摊里坐下准备喝一碗茶水解解渴,小老板笑盈盈地端来茶水道:“三位一定是从远方赶来的吧,小店的茶水既解渴又避暑,保您这回喝了下回还来” 宗洋点点头没有搭他的话,小老板识趣地赔笑了一下弓着腰下去了,细看这茶水果然与别处有些不同,青花瓷碗里盛放着碧蓝的茶水,水底还漂有几瓣菊花叶子,看起来既特别又雅致,小轩抿了一小口马上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茶水,味道这么苦?” 宗洋也尝了一口觉得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味,不过茶水经过嗓子眼的时候有一股甘甜涌上来,让人觉得心下一爽,身体顿时冷却了下来。 宗洋赞叹一声道:“好茶,果然是好茶” 小轩白了他一眼,暗自嘀咕道:“不会说话,真不会说话” 冉静不说话只是在低着头浅笑。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戴着一顶破草帽的中年汉子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见人就说:“无量山的佛光显灵了,真的显灵了,我刚刚看见就急匆匆地跑回来” 顿时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道:“你看到什么了,慢慢说,不着急” 那人一把摘下草帽,热的嗓子眼都在冒火,一张猪肝一样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他艰难地说道:“先给我喝口水”,也不知谁递过一碗水,那人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把一碗水喝尽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早上赶着牛车往东家营送婆娘,说来也怪,这一路上这头母牛就不肯好好走路,一双蹄子探的老高,就连尾巴也倔的翘翘的,咱还寻思着也许是发情了才会这样,一路上也没管它,任它这样那样,咱婆娘倒是有些警觉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详之灾啊,你说咱什么也不知道哪敢胡说啊,就这样一路上闹着,直到走到无量山,倒是我那小子眼尖,一眼看到天空上出现的金色巨大佛像,有五彩祥云护着可漂亮的很了,咱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好端端的佛像怎么会出现在天上呢?难道是有仙人下凡了或者是眼睛化了,可是就那么眼睁睁地盯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那尊佛像倒是一点也没有动,像是钉在天上一样,所以咱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婆娘急着催我回来也不去什么娘家了,咱这就风尘仆仆地往回赶”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众人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众说纷纭,议论不一,有的说既然佛光在咱这一带显灵了,说明咱这一带要走运了,也有的说是咱们这一带可能有什么灾难要发生所以连佛像都升天不愿在这儿呆了,这一说虽然是无心猜测可把大家吓了个半死,要有灾难?要有什么灾难?有的设计搬迁计划的,有的想法子花银子的,反正活不成了还要钱干什么,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还是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的一个双目失明的占卜老头咂咂地品了一口茶水道:“诸位不必惊慌,依老朽来看倒没有各位说的那么严重,大凡佛光显灵,说明天下要变,以前在史书上也有过记载,说商朝灭亡的时候就有天下十二座寺院和庙宇的佛像升至半空长达一日之久,后来果然周文王起兵举事一举攻破皇城而建立了周朝” 众人被他这一说,心里才似乎有了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为好,这时还是先前讲话的那个中年汉子最先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天下要打乱要改朝换代吗?” 众人被他这一问都吓了一跳,有的人捅了捅他道:“你快别胡说了当心有人告发引来杀头之祸” 中年汉子也觉得刚才自己说的有些唐突,红着脸道:“咱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不明白想问问,镇里这么多人,为何偏偏咱就碰上了,会不会带来倒霉运啊?”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长得倒是俊俏,尚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人钻进人群一把扯住中年大汉的耳朵嘴里杀猪似的大骂:“咱就知道你这肚子里装不住话,才一会儿不见就跑到这里来瞎嚷嚷,你看见了?你看见啥了?我怎么没看见,天底下就你长着一双明亮眼啊”说着拉拉扯扯就把他拖出人群,中年汉子疼的用手捂住耳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嘀咕道:“咱没说别的,就是想问问” 一看就知道是他婆娘,随着女人把中年汉子拉走,其他人有的笑道:“终是怕老婆的主儿,可惜话还没有问完就走了” 又不知哪个声音道:“你可别说他,你不怕你老婆吗?昨天夜里我还看见你头顶着灯跪到大半夜呢?你给大伙儿解释解释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问引来哄堂大笑,那人脸上一红悻悻退出人群。 占卜老先生待笑声停了以后方自说道:“老朽虽然双目不能视,但还是觉得这千年都不曾见的佛光显灵的事不能不管,你们若是不信的话,据老朽估计大凡有佛光显灵的寺庙都会佛像升高地面三尺” 众人有的频频点头有的嘴里咕哝道:“那也不见得罢” 占卜老人也不反驳只道:“若是不信老朽说的话,你可亲自去看看便知” 有几个人果然放下手中的锄头带头道:“咱就去看看,若是没有非剜你的一双眼睛”话一出口才知他本来就没有眼睛,忙又改口道:“割下你的耳朵” 占卜老人微笑不语。 果然一群人又簇拥着去无量山一看究竟。 却说宗洋三人在小店里喝茶却把这些话听了个真真切切,这也勾起了年轻人的好奇心。 小轩道:“世间上还有这等离奇之事,那个老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呢?”她这句话是在问宗洋,宗洋摇摇头道:“恐怕十有八九是假的,那有佛像平白无故升地三尺,要有也是人弄的” 冉静也忍不住道:“要不我们也去看看这荒诞不经的事?”她这话是顺着宗洋的话说的,她偷眼瞧了瞧宗洋,见他没有表示出不同意遂付了茶钱一把拉着她道:“走吧,我也没见过这等有趣之事,你就陪我们走一趟了” 宗洋本来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可又推不掉只好无奈地道:“好吧,好吧,等到时候你们就后悔了” 幸好人群也没有走远,他们望着人群一路向这无量山前去。 第四十三章 灵奇佛光昭变故 烈日还是当空,密集的街道一点风也不透,连狗都躲在墙角下的浓荫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粗糙的街面上有西瓜皮等污秽之物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味道令人呕吐。 途径一家妓院,虽然天还未黑,可老鸨早就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招呼着过路的人,见宗洋衣着光鲜不像是本地人便主动过去摸着他的臂膀胸脯道:“这位大爷一看就是见过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面的人,要不要找几个小姐滋润一下劳累的身体,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乡下还未见世的纯真少女,不信你看” 宗洋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屋檐里面的凉房里有那么五六个女子正在搔首弄姿引诱着他,她们个个赤身luǒ体,吊垂的两点像两颗刚从树上摘下的葡萄,下部密密杂杂的一团毛也不加掩饰还扭动着身子旋转跳舞,宗洋还没有看第二眼呢,小轩就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扭了一把,宗洋疼的‘哎呀’一声弯下腰去,老鸨没有看到后面的小动作还以为宗洋不满意呢,继续道:“如果爷看不上这些,里面还有更好的,包你青春一刻值千金,销魂销到九天外” 小轩实在受不了冲上前没好气地道:“销你个头,没看到他是有家室的人吗?再说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那里的那位姑娘长得有本姑娘好看,就这等货色也敢上街吆喝,真不要脸” 老鸨被小轩的话呛得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在那里用手比划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刚涂的粉脂也掉了一大半。 小轩还不解气,继续道:“你有什么说呀,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女人的贞节都掉了一地了还不知羞耻,再看看你,老不拉机的皮肤都起皮了吃茴香豆都嚼不烂,身体臃肿,胸部干瘪,什么男人见了你都得退避三舍” 老鸨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身材又看看自己高耸如峰的两点气急败坏地道:“你个小妮子竟敢侮辱老娘,你知不知老娘是干什么的?” 小轩这下骂得更火了,只见她道:“你年轻是干jì nǚ的,年老了还是,估计下辈子也难以舍弃,你这样的人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老鸨气的回去就要取家伙来收拾小轩,宗洋和冉静此时也怕事情会闹大,于是赶紧拉着小轩一溜烟似的跑了,小轩不情愿地被他们俩拖着大声回头道:“你倒是快出来呀,可惜姑nǎinǎi没时间陪你玩了,再见” 一路上冉静只是在低着头笑,宗洋也想笑但他表面上脸皮还是绷得紧紧的绝没有一丝笑意,小轩看着冉静道:“你还笑,就你最窝囊,像那样的老女人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当真以为你不存在” 冉静只好赔笑道:“是是是,你说的对极了” 小轩好像还没有解气,又冲着宗洋道:“还有你,你们男人见了不穿衣服的女人都是一个德行,你看看你刚才的那对眼珠子几乎就快要出来了” 宗洋一阵惊愕道:“管我什么事,人家让我看看货色,我就索xìng看了一眼,倒是什么也没看清” 小轩又扭了他一把狠狠道:“你还想看清啊” 说话间前面的人群忽然停了下来,但见半空中果然盘腿坐着一位弥勒佛,只是日光太过强烈,有点模糊而已,众人唏嘘不已,有的已跪下身来就要朝拜,但更多的人却是折向旁边的窄窄山道上山去看看佛像是否离地三尺。 宗洋也迎着日光抬头望去,只见那尊金色佛像好像挂在天上一样,盘膝而坐,手拿佛珠,神情自然,身边还飘有五彩祥云,当真是如飘临神仙下凡,突然宗洋好像发现了什么皱着眉头道:“怎么会这样呢?” 冉静和小轩正看的神驰目摇,突然听到他这句话同时吃了一惊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宗洋被她们这一问如梦初醒,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了瞧道:“怎么又没了,当真是奇怪至极,刚才明明看的真真切切的啊”话音刚落他突然又叫了起来道:“你们快看,又出现了” 小轩和冉静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那尊佛像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右手竟然明晃晃地持着一把匕首,只是忽明忽现,一会儿看得到一会儿又看不到,若非仔细观察就算你长了十双眼睛你也看不到,当确定无疑之后,这下可把三人吓坏了,佛像手里怎可能会有刀子? 再看那群人早已上了半山腰了。 无量山庙宇就建在山上,山路迂回蜿蜒这儿有处洞穴那儿有几个凉亭这儿忽然陡峭那儿又平缓了许多,不过一等上山就不像在下面那样炎热难耐了,不时有凉风吹来令人神清目爽,脸上的臭汗也被吹跑了。 终于爬上了山顶,一座规模不算太大的庙宇映入眼帘,正门上写着‘无量山宝泉寺’六个大字,下面是落款‘明太主题于明厉元年十月二十五’,门口有两颗垂直的柳树,此时正是杨柳依依,柔如发丝的时节,按理说香客应该会很多啊,况且又有明太主的亲自题字赠匾,它理应在周围十里八里方圆之内是很有名的啊,今天怎么庙门紧闭有些冷清呢? 先前上去的人也只是站在庙门口不敢再向前走去,平时他们来了总是庙门大开,进出的人络绎不绝,今天有点怪怪的。 终于有一个人中午喝了点酒涨着胆子上前敲门,‘啪啪’门环撞击门板的声音吓飞了柳枝上停落的两只黄鹂鸟,那个人一直敲个不停,大有如果不开门他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隔了好长时间终于听到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里面道:“是哪位施主啊,还敲个不停,老衲这就来,这就来”说着听到里面取下chā栓的声音,大门‘吱呀’一声拉开,一个约有七十开外的老和尚见有这么多人首先吃了一惊,然后才双手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徐徐跨下石阶道:“不知各位到此所为何事,老衲有失远迎了” 还是那个先前敲门的汉子开口道:“佛光显灵的事不知明德大师你知不知道?” 明德大师顿了顿,做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道:“什么佛光显灵?老衲闻所未闻,各位想必看到什么了,可否说来听听?” 又有一个人从人群里钻出来道:“和你说了你也不信,我们进去瞧一瞧便知”话音刚落其他人也附和道:“对,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明德和尚想要阻拦,可那些人一步跨进庙门直奔大殿去了,明的和尚摇了摇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也一脸无奈地跟了进去。 但见大殿上的一尊西方如来佛主金像竟然凭空升高地面直把整个房顶都捅出一个大窟窿,有心人上去量了量不多不少正好三尺,接着他便惊讶地叫出声来像撞见鬼一般地退回到人群,大家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探头向里一看不免同时吓了一跳,只见佛像升高的地方露出一个墓穴,下面还有年久腐烂的棺柩木板和一对白森森的死人骨头。 明德和尚也步入大殿见此情况又宣了一声‘阿弥陀佛,一切都是我辈之罪过’。 大家都感到有些恐怖,有的人问明德和尚道:“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明德和尚满脸痛苦地道:“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大家的了,佛光显灵的事老衲早上就知道了,这是咱们大明要易主的表现啊,可是这佛下出现墓穴说明恶人挟道,百姓生灵涂炭呐,不知各位有没有注意到,升空的佛像手里还有一把匕首,这是说明佛主也要大开杀戒啊” 众人不解道:“佛主要大开杀戒?这怎么会呢?” 明德和尚又道:“老衲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今个儿算是开了眼见了,可这又是咱们这一辈人的灾难啊” 宗洋站在后面此时忍不住问道:“大师刚才说的佛主杀人是不是意味着当今万乘之主九五至尊的皇上要大开杀戒了呢?” 明德和尚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只淡淡道:“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很有慧根啊,恕老衲多言,施主日后的责任可谓重大呐”说着双手合十跪在藕团之上圆寂了。 待到有人上前推他的身体时,早已冰冷僵硬了。 宗洋本来还有许多话要问,此时也只能埋藏在心中了。 第四十四章 巫山云雨一夜情 自从无量山下来之后,宗洋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老和尚说那几句话的意思,更不明白今后的道路究竟是凶险还是太平。 ‘绿柳山庄’在福建省内,所以他们雇了一艘专门去福建的商船,船在碧波万顷的海面上行驶,眼前翠绿的森林,点点如星的人家一晃而过,宗洋伫立在船头,看着被浆划过的湖水发呆。 船身很大,就像房间一样相互隔开,每一个苍里都坐着不同的行人,他们要往不同的地方干不同的事。 夜幕暗垂下来的时候,海面上最是寂静,偶尔有几只赶着回家的海鸥煽动者巨大的翅膀吃力地飞着,那最后一点夕阳映照着江面‘半江瑟瑟半江红’,好一副如诗如画的风景啊,美得让人心都碎。 夜幕终于黑了下来,各个船舱里都点起了油灯,灯光恍惚仿佛鬼火,宗洋静静地躺在软席上听着这江声如涛,火烧灯油的微妙声音,小轩和冉静大概白天也走的累了,躺在他身边早已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隔壁船舱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呻吟声,接着是一个男人气喘如牛急享这良辰美景,海上共乐的声音,女人闷哼一声低低道:“你就不怕别人听到吗?”男人的嘴贴着她的脸道:“就算听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罢男人单qiāng直入穿过茂密的黑森林直点花心,女人舒服的泉水直流,男女鱼水jiāo融最动心的时刻莫非就在此刻,男人越来越猛女人几乎受不了了发出低低的乞求,男人愈加兴奋撞击女人臀部的声音愈来愈大,整个船身都在微微摇晃。 冉静其实早就醒了,她静静地听着隔壁男人女人忘情的欢乐,脸上红的像火,黑暗中没有人能看清她的那张小巧玲珑的脸蛋,宗洋实在受不了了,披了一件单衫踱步到船外,天边正有一轮圆月升起,娇美的月光让他压抑住了心中的yù望,此时有夜风吹来让他的头脑一阵清醒,又想起白天出现的那奇怪的一幕,佛像下面居然是一座墓冢,这多多少少让人有些难以相信,若非他亲眼所见,他是断然不敢相信的,而自己所说的‘皇上要大开杀戒’也只是信口胡说,没想到老和尚没有反驳,难道这会是真的吗?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越想他越害怕,越害怕他的身体越冷。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心里面好像压了一块石头,让他呼吸艰难。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整个船上都黑漆漆一片大概所有的人都休息了,这时他突然感到背后有一双温柔的手抱着他,一张脸贴着他的后背,他的整个身子一颤像有一股电流流过一样,他再也无法忍受,转过脸来发现冉静一双大眼睛正在瞧着自己,那眼神内的表情是纯情少女饥渴的yù望,宗洋借着月光捧起他那张娇美的脸庞,冉静羞得赶紧低下头去,宗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那两瓣如火的香唇,冉静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如饿狼般地把香舌送入到他的嘴里,宗洋吮吸着,他们激情如火的激吻只烧的他们的身体更加按捺不住,宗洋发现自己的下身已有了反应,裤裆里顶的像是一个帐篷,他忍不住慢慢地抚摸冉静的双rǔ,那如玉般光滑的皮肤让他亲了又亲,冉静的手也不老实慢慢地向他的小弟弟抓来,宗洋起先不情愿到后来任她乱摸,直挺挺的一杆长qiāng,qiāng头有粘液沁出,他亲完她的双rǔ,手又向她的神秘之地摸去,那一片森林里温热湿漉漉的,冉静已扭动身体像一条蛇般地粘在他身上,他们都浑身赤luǒ,宗洋把冉静慢慢地放在甲板上长qiāng一挺再也忍不住了,一qiāng刺入花心,冉静疼的想叫可宗洋的嘴唇正贴在自己嘴上,他叫喊又发不出声来,开始一阵疼痛后来变得有些仿佛小虫在叮咬,再到后来就像飘到半空中一样畅汗淋漓,飘飘yù仙。到最后一道瀑布注入到小溪,宗洋的长qiāng逐渐软了下来,冉静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疾风骤雨的时刻终于结束了,冉静像一只小猫一样躺在宗洋的怀里,他们还没有穿衣服都在回忆刚才那销魂的一刻,冉静突然指了指宗洋的小弟弟道:“这么小,没想到它具有那么大的威力”,宗洋的脸有些发红,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宗洋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没想到你平时那么内敛腼腆刚才却那么激烈,你是不是也听到隔壁船舱的那一对猛男热女了?” 冉静不敢抬头看他,只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海面上就突然刮一阵飓风,惊涛骇浪,差点把船都携翻了,好不容易把船上的帆布卸下来,天空响过两个巨雷,大雨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地撒落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在夹板上‘啪啪’作响,天地间顿时化成一道雨幕。 船家无奈也只好把船停下,等雨停了再走,他自己索xìng坐在船头上吸烟。 船共有两层,上下只有一道窄窄的楼梯,平时也仅容一人通过,却说宗洋要到一层去找船家说点事,才走到楼梯的中央这时忽然从楼梯下走上一名冷艳绝骨,白衣素绢的女子来,那女子低着头走也没有看到上面有人,待走到中央的时候才发觉上面走下一人来,此时若是下去吧可是已经走上半道了,宗洋也若是上去吧可已经下来半道了,二人双目对视了大约有几秒钟的功夫,各自侧着身子做出了让步,待到走近时宗洋才看清楚这个女子,只见她肤如凝脂,眼若星辰,一袭素衣包裹着她那娇美的躯体,一道柳眉下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宗洋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兰香花的香味,待侧身而过时,二人又有几秒钟对视的时间,宗洋的前胸被她胸前两点顶的软绵绵的,他忽然想到了昨夜与冉静那忘情的一夜,顿时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低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白衣女子上得楼梯来,忽然翻头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宗洋正对昨夜的事情有些愧疚,这时听得这话如梦初醒,翻身看那女子,她正站在最上面一道楼梯上,而宗洋也此时听在最下面的一道楼梯上,宗洋笑了笑道:“宗洋,敢问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还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她好像从来就不会笑,只是这种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女人更能让男人产生怜香惜玉之情。 “欧阳玉蓉”四个字从她嘴里缓缓吐出好像让人突然看到冰天雪地里一株开的正盛的梅花,虽然积雪压枝但依然含笑待春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宗洋一时怔在那里呆呆地想着冬雪中的寒梅,白衣女子道:“你没事吧” 宗洋道:“没事” 白衣女子道:“那好,再见” 白衣女子说完便像一片白云似的飘到了船的上层,宗洋也下了底层找到船家为了一点小事讲了一个上午。 雨还在下,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就是不能开船。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的时候,雨稍稍停了一些,天空也放晴了,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飘下来,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吸入肺腑,心旷神怡。 二层船头上有人举起了南方的油纸伞,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每把伞下都有一个女人撑着,只能看到她们袅娜的背影却看不到她们长什么模样。 也许昨晚上那个隔壁船舱忘情的女人也在吧,那个男人呢?他怎么不陪着她?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有一个粗狂的声音骂道:“我日你老祖宗,你给老子的是什么银子,怎么雨一淋就他妈的变成石头了,老子早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被他骂的是一个缩头缩脑的汉子,只见他耸了耸肩道:“什么石头?我给你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就变成石头了,莫不是你搞了什么鬼吧?” 那个粗犷的声音又道:“你不信给老子进来看看,老子若是骗你,把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就在这时突见船的桅杆横坐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大包沉甸甸的东西,嘻嘻笑道:“你们两个大粗老别吵了,不就是银子吗?给你”说着手一抖,一大包银子实实地向他们俩砸去,那个粗狂声音道:“那不就是老子的那包银子吗?怎么落在他的手里了?” 只见他一把接住大包,道:“老子的银子怎么到了你个龟儿子手里了?” 桅杆上的那人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就给我称老子” 粗犷的声音又道:“那你也不问问你老子是谁?” 桅杆上的人笑道:“你就是丐帮青龙堂的堂主陈应风,对不对?” 粗犷的声音哈哈笑道:“亏你还有点见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你陈大爷” 桅杆上的人亮了亮腰牌道:“我是丐帮江南分舵的舵主周游志,还给我称老子吗?” 粗狂的声音瞅到那丐帮的腰牌忽然好像有些蔫儿了,急忙喊出同舱的兄弟道:“快,快出来见过舵主” 接着便有十几个穿着麻衣的丐帮弟子齐齐跪下道:“参见舵主” 第四十五章 绝美桃花思玉人 周游志像一只猴儿一般从桅杆上爬下,仔细端详着这几个丐帮弟子,当看到陈应风时他故意啧啧嘴,上下左右看的他有些不自在便道:“咱身上有花儿吗?怎舵主看个没完?” 周游志指了指他手上的银子道:“你能告诉我这银子的来历吗?” 陈应风结结巴巴地道:“这……,这……” 周游志追问道:“是偷来的吗?” 陈应风道:“那倒不是” 周游志又道:“那一定是抢来的啦?” 陈应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咳嗽了一声道:“舵主就别猜了,咱就说了吧,这银子是咱喝酒赢来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游志听他说完道:“你赢谁的?” 陈应风一听,忙吧刚才被他骂的那个小子一把拉出来道:“就是赢他的” 周游志见那人畏畏缩缩,见了陈应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抬头看周游志。 周游志盯着他道:“你把银子输给他了?” 那人抬眼看了看陈应风道:“是……,是的”。 周游志道:“怎么输的,可否讲来听听?” 那人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你让陈爷讲吧” 陈应风忙接口道:“他和我喝酒要耍酒令,可是他连酒令都不会,所以就把银子输给我了” 整个船上的人看这周游志像审犯人似的,所以大家闲着反正也是闲着,倒要看看他怎样审这一对犯人,宗洋也在看着,而他不是再看他们,他在人群里找一个人,你个人就是他遇到的欧阳玉蓉,可是人群里并没有她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周游志问那人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和陈堂主认识的?”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道:“陈堂主曾经救过咱的一条命,咱也得知恩图报啊,您说是不是?” 陈应风马上接口道:“这老小子以前是犯过事,还幸亏是我救了他一条贱命” 周游志道:“好,就算他救了你一命,可是你这一包银子是从何而来的呢?” 那人本来死鱼似的眼睛这下憋得像个猪尿泡,搪塞道:“这个,这个就没有必要和舵主大人讲了吧” 周游志道:“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就说明有问题,而你有问题则直接导致陈堂主有问题,若是他有问题,按照丐帮的条规,我就可以立即治他的罪,不知你听清楚了吗?” 那人顿时吓得筛糠似的乱抖道:“这不管陈大爷的事,完全是小人一人所为,你要治罪就治小人吧” 陈应风故意装出吃惊之色道:“你这银子他妈的到底是从那里来的?你还诓骗老子说你给一个富豪打工赚的,老子看你像偷的” 周游志似笑非笑地道:“你也别这么早推卸责任,据我估计他偷银子的事你是知道的,而且是你们俩共同所为” 陈应风扑通一下跪下磕头道:“舵主大人,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我是冤枉的,是这个小子害了我” 周游志突然睁大眼睛道:“你财迷心窍,见财杀人也是他冤枉你的吗?”说着冲旁边的那人就是一记耳光,直把那人打了个鸡啄米,那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反手也给了陈应风一个耳光道:“你他妈的算什么男人,虽然你救过我一条命,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强jiān了我老婆霸尽了我的财产还不许我和别人说,否则就杀了我,你倒是杀我呀,杀我呀,昨晚你……” 他的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陈应风一把扭断脖颈,气绝而亡,他的尸体被几个丐帮弟子扔进水里。 周游志问惊慌惊惧的陈应风道:“你怎么不让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呀?” 陈应风赔笑道:“他满嘴胡说八道,我怕玷污了舵主的耳朵” 周游志笑了笑道:“你是想灭他的口,对吗?你怕他说出你们昨晚丑恶的行径” 陈应风道:“什么丑恶的行径?请舵主大人说话客气一点,别给下人头上扣屎盆子” 周游志道:“你还记得昨晚被你们几个强jiān了数十回的女人吗?你还记得她的丈夫苦苦的哀求你,可是还是被你杀了,之后你们把他二人抛尸河里,拿着那一包银子跑了,可是你这样你们就觉得天衣无缝了吗?” 陈应风脸上慢慢露出杀气道:“你倒是说说,我在那儿杀的人” 周游志一字一句道:“船二层,从东数第四个船舱,对不对?” 这句话刚说完,宗洋就隐隐约约记得他们的船舱是第三个,那第四个不就是他的隔壁吗?难道隔壁的那个男人和女人死了吗? 陈应风道:“那我杀他们的动机呢?我不会刚开始就知道他们有银子吧?” 周游志道:“昨晚上你们本来是在喝酒,可无怪不怪地听到了他们夫妻激情的声音,于是你们仗着酒劲xìngyù就上来了,是在按捺不住了,所以你们就悄悄地潜入他们的船舱,jiān杀了女人,然后无意发现了那包银子,于是你们欣喜若狂,将夫妻二人一起杀掉,是这样吗?陈堂主” 陈应风此时像是见到了鬼一般地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游志笑了笑道:“我是丐帮江南分舵的舵主周游志” 陈应风忽然从背后抽出一节软鞭,气势汹汹地一鞭抽向周游志的咽喉,但看这把软鞭像是鳄鱼的尾巴,长满了倒刺,若是一鞭捎到皮肤足可以扯掉一层皮,若是一鞭给抽准,那至少的开数十个血窟窿眼。 周游志当然也未敢小瞧这根软鞭,一脚踢出专攻他的下盘,陈应风一鞭未中,抖抖鞭梢突见那倒刺上又裂开数十个孔来,在那细小的孔里‘飕飕’shè出数十枚寒针。 突然人群里有一个高喊道:“小心暗器”,这人正是宗洋,他生平最讨厌人使用暗器。 周游志回眸朝他感激地一笑,忽然窜近陈应风,陈应风发出的寒针落了个空,却不料他已跑到自己的背后,他一回头,脑袋就给人扭住,‘嘎嚓’一身陈应风的脖颈被扭断了,他的整个身体像断塔般地倒在地上,其他丐帮弟子见头儿已死,纷纷跳水逃命去了。 周游志拍拍身上粘到的灰尘回到了自己的船舱。 傍晚,月色皎洁,繁星点点,雨也彻底停了,因为明天就可以到福建了,不用在这破船上虚度光yīn,心里面有些许的激动,船上已点起了灯,华灯璀璨,有人在拨动琴弦轻轻地吟唱: 看穿世事, 静养潜修, 暑往寒来春复秋, 百岁光yīn不我留。 寄身清流, 泛一扁舟; 安排卧榻, 天地悠悠。 寻什么名山胜景, 登什么舞榭歌楼; 讲什么英雄豪杰功名富贵, 读什么《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到春来只需读李太白的《桃园序》, 牛衣醉月,秉烛夜游。 到夏来只需读王羲之的《兰亭序》, 茂竹修林,玉带清流。 到秋来只需读欧阳修的《秋声赋》, 星月皎洁,银河横秋。 到冬来只需读孟浩然的《兴雅志》, 踏雪寻春,诗酒相酬。 雪压山头,梅占魁首, 梅雪争春,闲持酒一壶。 白雪诗,梅花酒, 与老头陀促膝谈心情意相投。 道什么闲愁万斛, 琴棋书画消长昼; 说什么封侯拜相, 渔樵耕读过春秋。 看江山无边落木萧萧下, 学高人南窗倨坐傲王侯。 回头看,名利场上有多少痴迷客, 扰扰攘攘,可叹无止休。 直羡他,野草溪边野钓翁, 踏月归来,却道天凉好个秋。 一曲终了,灯火扑闪了几下,满江湖水里到处飘溢着这凄楚的歌声,月光照着这微发黑的船板,帆布上偶尔有风吹来,但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遥远。 宗洋站在船头,海上的夜风很大,吹的他脸颊有些生疼,他翻身正要回到船舱中,却听黑暗处一个声音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想心事啊” 宗洋猛地翻头却见周游志正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提着一个酒缸,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宗洋道:“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周游志极目眺望着海面道:“白天的事还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中了那小子的暗算了” 宗洋突然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丐帮的?” 周游志微微吃惊道:“你怎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呢?我不是,你难道是吗?” 宗洋也没有反驳他,靠着船上的护栏道:“反正我感觉你不是” 周游志把酒缸递给他道:“长夜漫漫,喝口酒暖暖身子” 宗洋接过酒缸猛猛地饮了一口,肚子里一阵温暖,头也有些眩晕。 周游志半是讥讽半是调侃道:“昨晚上就在这儿令兄真是风流的很呐” 宗洋忽然想起昨晚上和冉静风流快活的事估计被这个小子看的清清楚楚,禁不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幸好周游志也不就这事再说下去,而改变话题道:“你感觉没错,我的确不是丐帮的,你倒是猜猜我是干嘛的?” 宗洋道:“我看你很爱干净,所以我就觉得你不是丐帮的,至于你是干什么的我当真猜不出来” 周游志见他猜不出来也不为难他,自己道:“我就是四川唐家霹雳堂的二公子楚云天” 宗洋一阵奇怪,忙作揖道:“久闻四川唐家的威名” 周游志看来有些醉意,迷糊道:“可惜我被逐出师门了,而他们自己干的那些事我实在看不下去,看不下去,所以即使他们不赶我走,我自己也会走的” 他说完提着酒缸跌跌撞撞地走了。 第四十六章 绿柳山庄遭暗算 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商船已抵达福建地面,沿途烟柳人家,画舟豪舫,山色清脆,绿水dàng漾,一片肥腴之地。 太阳还没有出,但江面上已有出海打鱼的船只陆续竟发了,他们一路上唱着打渔歌,竟也热闹。 船在码头停下,宗洋和小轩冉静便一路向‘绿柳山庄’行去,途中问了几个人得知‘绿柳山庄’就在不远处的‘古洋县’。 大约走了两个多时辰,‘古洋县’便到了,福建的风土人情与四川相比又是一个样子,一路上倒是没少发现农夫担着茶叶去县里面去卖的,福建自古出产名茶,比如乌龙茶,绿茶,花茶,白茶等就在全国很出名,其中乌龙茶有武夷岩茶、大红袍、闽北水仙、安溪铁观音、黄金桂、永春佛手、八仙茶、八角亭龙须茶、武夷ròu桂、白芽奇兰、白毛猴、铁罗汉、白鸡冠、乌龙、本山、毛蟹等;绿茶有海南黄花梨手串价格石亭绿、七境堂绿茶、天山绿茶、云峰毛峰、大仙峰毫茶、顶峰毫、金绒凤眼、雪山毛尖、莲峰大毫、雪峰白毛猴、福云曲毫、福云元宵茶、梅兰春等;花茶有福州茉莉茶、茉莉毛峰、茉莉大白毫、茉莉绣球等;白茶有白毫银针、白牡丹、寿眉等。 想到这些,宗洋似乎已经闻到了那醉人的茶味了,那淡淡的泉水冲泡着碧绿的茶叶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极品,比如唐代诗人白居易在《琴茶》里写到“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唐代诗人郑谷写到“乱飘僧舍茶烟湿,密洒歌楼酒力微。江上晚来堪画处,渔人披得一蓑归”。 出了‘古洋县’不远处是一片密竹桃林,竹叶上还留有昨夜的雨水,夹杂着一处盛开的桃花,‘绿柳山庄’就在桃林的尽头处,依稀可以看见两排红色的房屋,只是在一片竹叶的包围中更显得仿佛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林间有一条小路,路上散落着昨夜被疾风骤雨吹落的花瓣歪歪地躺在路边,太阳光很难照到里面,所以即使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也不免感到身体发冷,七窍冻结。 小轩小声说了一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让人的心都发冷?” 竹林的尽头,是数十间通体上下暗红色的小房屋,错落有致,建造独特,只是高高的院墙挡住了行人的视线而不能一窥院墙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的烟火人家,前面有小桥流水,一轮巨大的水车正在汲水,一头大水牛在水边正在豪饮。 红色的大门虚掩着,可能是主人出去的着急忘关了罢或者是有什么人进来忘记chā门栓,院内一片寂静,静的有点令人害怕,冉静打了一个哆嗦紧紧撰著宗洋的手,宗洋分明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冷汗,就连一向风风火火的小轩也感到不自在。 这么大的一个院子连一样有生命的东西也没有,这怎能不引起人的疑心呢?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宗洋问了两遍,没有人应声。 他们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敢往后退,因为就在他们进来时门竟然严严实实地关起来了,房顶上的炊烟也袅袅升起,只是不见有任何人影。 就在这时,一向眼尖的小轩忽然警觉地拉了拉宗洋的衣角悄声道:“屋子里有人,我刚才看到窗纸下有人影闪动” 他们慢慢地向房屋移动过去,屋门也是半掩着,偶尔有冷风吹进去,吹的窗纸‘嗡嗡’直响,,屋檐上积了雨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屋前的石阶上,时间久了,那里便有一个小小的水洞,水洞里溢出的水又流进屋子里。 流进屋子里?难道没有人管吗? 轻轻推开小屋的门,宗洋轻咳了一声道:“请问有人吗?” 此时却传来一阵酣睡的呼噜声,屋子里有点暗,只见一张小床上一男一女睡着,女人下半身掩着只露出如玉的肩膀和红色的肚兜,男人露出黑森森的胸毛和两条粗壮的大腿,他们都睡得正香,在这样一个难得的雨后早晨睡一个懒懒的美觉本属人之常情,宗洋消除了戒备之心轻轻地扣了扣门,可那两个人还是睡得跟个死猪差不多,看样子即使外面地动山摇也绝难吵醒他们。 就在他考虑该怎么办时,忽然男人的呼噜声戛然而止,整个屋子里空气闷的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仿佛连人的心跳声都已停止。 这停的也太突然了吧,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咽喉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宗洋的心紧张地跳了一下,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他的左眼皮开始跳了起来。 男人果然已经死了,是被人勒断咽喉至死,他至死时都张着大嘴巴,只可惜没有呼出最后一口气就在睡梦中进入到另一个世间;女人的胸口上chā着一把刀,鲜血把她的整个上身都染红了,她的脸因扭曲而变形,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的眼睛瞪得好大。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功夫,就在他们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凶手也已出手,而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这该是多么快的手法啊。宗洋突然感到背脊上冷冷的像是被某种莫名的东西死死地抓着,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他们惊疑未定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忽然被人踢开,一对官兵闯了进来,那领头的头戴四方角帽大喝一声‘给我仔细的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那些兵爷应了一声便像狼入羊圈般里里外外仔细搜查目标,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上下翻了个遍也未发现凶手的影子,一名士兵出来报告说:“张捕头,里面确实死了一男一女,可是没有发现凶手的影子”,张捕头气急败坏地道:“我就不信他能chā上翅膀飞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儿了”说着径自走进屋里,当他看到那满床的鲜血时,他捂着嘴差点儿吐出来又不情愿地退了出来吩咐手下的人说:“立刻封锁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有,立刻回去请官府法医过来验尸”,各人应了一声各自办理去了。 却说宗洋听得有官兵进来,暗道:“这下完了,不是自己杀的人也非赖在自己身上了”,就在他想该怎么办时,忽然冉静道:“咦,这是什么?你们快来看”,宗洋和小轩过去一看不禁吃惊不小,原来就在床边有一条地下暗道,估计凶手走的时候太大意没有关严实,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了,宗洋一把推开暗道入口三人一起跳下又封好入口,当官兵进来搜查时他们刚好封住最后一点暗道缝隙,他们听到上面有人在头顶上‘噔噔噔’地走来走去。 暗道下面chā满火把,很显然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呆过,因为走的着急才没有熄灭这些快烧完的火把,他们顺着暗道一路走下去,出了光秃秃的石壁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是一处人工开凿的洞穴,石壁上还留有人工的痕迹,只是年代久了那些泥土都有些发黑,发焦。 再往前走路好像宽阔多了,三人并排走也有宽松,隐隐约约听到前面好像有脚步声,只是走的很急,转耳功夫又听不到了,于是宗洋也加快脚步又好像能听到了,就这样一会儿能听到一会儿听不到地走着,又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忽然看见前面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年老的fù人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宗洋走近,老fù人警觉地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宗洋道:“您老不必惊慌,我是来救你们的” 只听老fù人道:“站着别动,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着做了一个一头撞壁的动作。 宗洋后退了一步道:“好好好,我不过去” 老fù人这才问道:“前面也有一对人马说是救我的,其实是骗取我的钥匙,你们呢,你们想干什么?” 宗洋一惊道:“钥匙,什么钥匙?” 老fù人道:“你们别装了,你们肯定是一伙的,还在这里演什么戏?” 宗洋实在无奈便把如何在魔灵地宫遇到钟一丹以及钟一丹让他来‘绿柳山庄’救他女儿等事和盘托出。 没想到老fù人早已哭成个泪人啦,只听她泣不成声地道:“这个死老鬼,十年也不回来,我以为他去哪了” 说到后来又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着道:“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你啊,都怪你,把我们母女俩丢下不管,自个儿走了,这不,黄泉路上还不是一个人吗” 哭了一会儿,她也哭的差不多了,招手让宗洋过来,宗洋走过去,只听老fù人道:“刚才那对人好像是丐帮的,他们骗走了我的钥匙去了‘七绝崖’” 宗洋一惊道:“‘七绝崖’”? 老fù人道:“对,是‘七绝崖’,当今之下,还没有人能够登上‘七绝崖’除了七绝老前辈,也不知他们从那里得知有一条从‘绿柳山庄’通往‘七绝崖’的道路,于是他们寻找到了这条路并骗走了我的钥匙,钥匙是在登上‘七绝崖’的时候打开上面的天门的” 老fù人缓了缓又道:“只是我这可怜的玲儿” 说着朝她旁边的女孩看了一眼,那女孩泪汪汪的眼睛叫了声‘妈’也哭了起来。 老fù人最后看了她一眼道:“玲儿,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了,妈不能再陪你了”说完一头撞向石壁,鲜血直流,倒地而死。 玲儿像疯了似的大喊道:“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 宗洋看了也不免一阵痛心,他拍了拍玲儿的肩膀道:“姑娘节哀吧” 玲儿忽然停止了哭泣,眼内闪烁着杀气道:“我要为我妈报仇” 小轩道:“你去那里报仇去?” 玲儿意志坚定地吐出三个字“七绝崖” 大结局 第四十七章 七绝崖群雄夺宝 玲儿的眼内有一股杀气在燃烧,如荼如火,如百年火山即将bào发,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杀人,他看着躺在血泊中母亲的尸体,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像决堤的江水一样肆意流淌,可是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也许拿着刀手都会抖,她真的敢去杀人吗? 仇恨,仇恨到底为何物?它可以让一个本来好好的一个人变得疯狂,变得敢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宗洋真的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姑娘为仇恨折磨的失去人xìng,可是他又不敢去惹她,生怕某一句话说错了会让她更加伤心难过。 玲儿的步子很快,她走在众人前面。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一双鞋子磨破了,她的脚面在蹭着地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也许像她这样的女孩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样的苦,可是她的骨子里的那股坚强劲还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宗洋想安慰她一下,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女人毕竟最了解女人,一个女人不仅很快就会了解另一个女人的心思和痛苦,还可以找到一个恰当的方法去化解,冉静就是这样一个心细如丝的女人,她上前轻轻搀扶玲儿,玲儿开始有些不情愿,后来也慢慢地在她的搀扶下慢慢向前走。 宗洋摇头笑了笑,女人有时候男人根本对付不了,还的女人去对付。 冉静试探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玲儿道:“薛玲玲” 冉静笑了笑道:“很好听的名字嘛” 玲儿道:“是吗?” 冉静又问:“你认识那帮人吗?” 玲儿眼内闪过几丝迷惘道:“好像不认识” 小轩忍不住chā话道:“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为何还好像不认识呢?” 宗洋也不明所以道:“对呀” 玲儿看着他道:“你真是我爹爹的朋友吗?” 宗洋不知道她问什么要这样问,也许是出于一个少女初次见到陌生人的缘故罢。 宗洋道:“你爹爹在临终前已把一身武功尽数传于我,你若不信的话,我练几招你瞧瞧”说着摆开架势就要练,玲儿摆摆手道:“那倒不用了”说完她又转头对小轩道:“你刚才问我问什么用了‘好像’二字,对吗?” 小轩点点头。 玲儿道:“因为看他们的衣着穿戴好像是丐帮的,可是我又一个也不认识” 冉静又问:“他们去七绝崖干嘛?” 玲儿左右扫视了他们一眼道:“好像是去夺宝,我暗中听到他们有一个人是这么说的” 宗洋差异道:“夺宝?” 玲儿道:“对呀,是夺宝” 宗洋道:“夺什么宝?” 玲儿沉思了一会儿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秘密?” 宗洋道:“什么秘密?” 玲儿故作神秘地道:“听说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汇合,会出现奇妙的景象” 宗洋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玲儿眨眨眼睛,闪动着漂亮的眼睫毛道:“我叔叔啊,他是丐帮的,他最喜欢给我讲一些江湖的奇闻怪事呢”她说到这里眼圈儿一红又道:“可惜他被人害死了” 宗洋道:“怎么回事?” 玲儿红着眼道:“叔叔有一次喝醉了酒,无意间说出了七绝崖的秘密,那些人逼他说出开启暗道的钥匙,他开始没有说,最后实在忍受不住痛楚说了出来,没想到那些人最后还是杀了他” 小轩道:“你是说这暗道的钥匙是你叔叔泄露出去的?”她说完顿觉这样说可能会引起玲儿的误会,继续道:“我是说那帮人逼着你叔叔说出来的?” 玲儿泪光盈盈地点点头道:“这个秘密只有我爹,叔叔和我娘知道” 说话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石门,由两条铁链锁着,这石门大概也有上千斤的重量,若没有开启石门的钥匙,纵然你有万夫不挡之勇也绝难办到。 宗洋上前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只有刚才被开启而留下的痕迹。 宗洋摇摇头道:“看来我们上不去了” 玲儿道:“当然能上去了,因为我有钥匙” 宗洋道:“你有钥匙?你的钥匙不是被他们抢去了吗?” 玲儿道:“爹爹当年怕出意外,所以给了我和我妈一人一把”说着她把钥匙抛给宗洋道:“你是男孩,你去开门” 宗洋瞪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少女啊,竟然还称自己为‘男孩’。 冉静和小轩一起看着他笑道:“对,你是男孩,你去” 石门的侧边有一个明显的钥匙chā孔,宗洋把钥匙chā进去,石门‘哗啦’一声大开,一道阳光赤luǒluǒ地照进来,一阵炫目,好久他们才反应过来一起踏过石门,石门又‘哗啦’一声关上了。 当他们向下看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们置身于足可摸得着天的巨峰上,山上常年白雪皑皑,大概有几千年了这里的雪就没有融化过,山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只能看见rǔ白色的白雾慢慢地升腾上来。 玲儿道:“这就是七绝崖,据说是一处断崖,周围还有六座同样的山峰” 极目望去,只看到周围苍白色山峰的轮廓,雪色刺眼,白云阻碍,宗洋揉了揉眼睛觉得涩涩生疼,他们绕过后山,前面忽然出现了五六座小小石屋,一律用白色的大理石板砌成,从外边看来就像是一个一个的碉堡,石屋周围栽种有一簇一簇的雪莲,此时花开的正盛,在一团一团白雪中悠闲地生长着,逃离人世间的喧嚣与嫉妒在此孑然独放令百花艳羡,这就是雪莲,最初产自天山的雪莲。 他们走近石屋,躲在屋后,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三个丐帮式打扮的人坐在客堂的中间,左边一个脸上有一道伤疤,披着一件麻衣斗篷,满脸的深沉,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个不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中间的一个手里提着一根竹棍,流光闪闪,作出一副随时准备杀人的样子;左右边一个没有什么特点,只是一直低着头,也不看其他人只在专注地想着自己的事。靠门边的地方捆绑着五六个人,一个个一副打死都不屈服的样子,他们大概是七绝崖的下人。 玲儿此时显得比较沉稳,道:“就是他们三个抢走了我娘的钥匙” 此时只见中间的那个人抖了抖手中的竹棍,yīn森森地笑道:“骨头倒是挺硬的,老子就不信你们是铁打的”说着竹棍一挥,只听一人‘啊呀’一声,手上的关节被击碎,一条胳膊耸拉拉地搭着,额头的冷汗如雨而下,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不哼一声。 左边脸上有刀疤的那个人道:“老二,你先退下” 那人收好竹棍只好悻悻退下。 刀疤人问道:“你们的主人去了哪里了,几时回来啊?” 捆绑着的人中有人道:“你们就是一群强盗,谁允许你们上山的,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刀疤人笑了笑道:“我们当然是爬着山头一步一步地上来的,我们想拜访七绝老前辈,偏偏你们几个不识趣” 那人又道:“你胡说,这世上除了我们主人以外就再也没有一人可以登上此峰” 刀疤人道:“这个世间上能人很多,你们家主人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那人又道:“要是我家主人在,早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了” 刀疤人道:“那你们把他叫出来呀,难道他早知道我们要来吓得躲起来了?” 那人毕竟一直呆在山上也没见过其他人,此时有点着急道:“谁说我家主人躲起来了,他下山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你就死定了” 刀疤人道:“哦,原来是下山搬救兵去了” 那人又要说什么,他旁边被打碎关节的人斥责他道:“你就少说一句不行吗?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人红着脸低下了头果然把嘴闭的严严实实的,不再讲话。 就在这时,刀疤人忽然出手,他本来yīn沉的脸上闪过一丝险恶的微笑,他原本可以从那个傻小子嘴里可以得到很多东西,可是现在被这个小子给阻止了,但见一只拳头如疾风骤雨般地挥出,穿破冰冷的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破被打碎关节之人的胸膛,他嘴角还在流着血,内脏流的满地都是,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动就此死去,其他人一惊,皆吓得大汗淋漓。刀疤人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道:“再不讲实话,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宗洋他们在外面把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玲儿气的瞳孔都在收缩,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这些人一决高下,可是宗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别冲动,我怀疑他们还有同伙,再看看情形再说” 玲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宗洋挨着她分明能感觉到她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 刀疤人又重新回到座位上道:“本来今天不想杀人,可惜你们的那位兄弟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今天见到真正的杀人了,以前常听主人讲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杀人每天都有人死,他们只当是听故事一样,刚才当他们看到同伴的内脏流的满地都是的时候,他们恶心的都想吐,他们从来没见过死亡,死亡竟如此地可怕。 他们真的不想死,因为他们还年轻。 第四十八章 玉女狂魔头宣战 苍山的极远处,是白雪的尽头,就在这极远处有两点孤雁在飞,仿佛天边的星星,一个身轻如燕的白衣老者驾云飞来,他就是七绝崖的主人七绝老前辈,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他自己也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叫什么也无所谓,只要和其他人有区别就可以了,所以七绝山自然就有了七绝老前辈。 他的轻功在当今武林没有人能够超越,他能够沿着陡峭的山峰直立行走,能够在万顷碧波上来去自如,他仙风道骨宛如神仙,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除了他为数极少的几个好朋友。 当他刚刚踏上山头时,他就警觉地发现已经有人闯上山来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邪恶之气,他快步走向石屋,眼光向宗洋这边看了一眼,触到那眼神,宗洋内心一阵慌乱,幸亏他没有向这边走来,宗洋的心慢慢地平稳下来。 一进那石屋看到满地都是鲜血与人的内脏,他紧紧皱了下眉头,又看看旁边被捆绑的门人,这才向正面坐着的三个人看了一眼道:“早上有仙鹤来报说有贵人前来,原来是你们三位啊,真是失敬” 那三人竟不约而同地站起还了一礼道:“不敢” 刀疤人道:“早就听说七绝老前辈于太空宇宙间来去自如,宛如神仙,今日得见真是鄙人等三生有幸” 七绝老前辈道:“江湖中人未免夸大其词,老朽愧不敢当”,但马上话锋一转道:“不知三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刀疤人笑了笑道:“当然是大事,天大的事” 七绝老前辈道:“可否说来听听?” 手提竹棍之人干咳了一声,越过刀疤人道:“传说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汇合会产生绝妙的景致,如今这两样宝物都在七绝崖上,你说我们能不过来凑热凑闹吗?” 七绝老前辈脸色微微一变道:“老朽活这么大也没见过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是什么样,你们说这两样宝物就在本山上,那老朽倒是也想开开眼界” 手提竹棍之人有点沉不住起了道:“老秃驴,你若老老实实地jiāo出来,我保你晚年还像现在这样闲云野鹤,仙风道骨,不然,不然今天这山上的全部东西都会成为你的祭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七绝老前辈微微一笑道:“想要老朽命的人的确不少,可是也总的找一些正当的理由吧,就靠玩这些下三烂的手段算不得英雄”他说完看着自己被捆绑的门人。 刀疤人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好说好说”说完亲自走到他们身边为他们一一解去绳子。 七绝老前辈道:“我看各位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七绝崖上没有你们想要找的东西” 刀疤人道:“我们非但不会走,反而还会有大批的人要来” 就在他声音刚落,忽听空中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是呀,这么大的盛会,人少了岂非冷清吗?” 七绝老前辈一惊,一顶四人抬的大轿已稳稳地停在了石屋的前面,大轿后面各色形象丑怪之人站了大约有二十几人,这样的阵容的确在这座断峰上从来没有过,也算得上大批的人了。 七绝老前辈拱手道:“何方神仙驾龄鄙峰,可否以真面目示人?” 轿子里女人的声音道:“先生何必如此着急呢?待小女子化妆化妆再出去也不迟啊” 七绝老前辈感觉脸上热辣辣的,仿佛当头浇下一盆辣椒水。 这声音太熟悉了,宗洋忍不住脸上热汗直流,冉静和小轩也是心底一沉,心中暗道“宫主怎么会在这里?” 七绝老前辈飞身一跃正要掀开轿帘,他的轻功本来就一流,原本以为这一招会很容易得手,没想到整个轿子上忽然生出无数的倒刺来,他一缩手退回道原地。 轿子里的女人咯咯笑道:“没有吓着先生吧,也难怪,总有人想看本宫的真面目,可是真正看过的并没有几个人,轿子上不做点文章,他们岂非都得逞了,你说是不是?” 七绝老前辈道:“若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就是不用老朽说,她也不会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 女人笑道:“见不得人?先生恐怕严重了吧,小女是怕长得丑陋玷污了先生的法眼,若是先生执意想见小女子,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喽”说着早有人轻掀轿帘,一个身穿rǔ白色樱花裙的女人轻轻走下,只见她一头长发直伸至腰间,身体匀称,体态丰腴,弯弯柳眉下一双多情的眼睛直把人的魂儿能勾去,小巧玲珑的鼻子像是一块无暇美玉,两片薄薄的嘴唇更是风情万种。 她故意蹲了一个万福,朱唇轻启嘤嘤道:“小女出来的着急也没有给先生带什么贵重的礼物,这里有长白山万年人参五棵,送给先生,权当是见面礼” 话音刚落早有五个人托着五个红色的锦盒走到七绝老前辈的前面。 这小小女子好大的口气,这长白山万年人参价值连城,她还竟然说什么‘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而且一送就是五棵。 七绝老前辈道:“你的好意老朽心领了,所谓无功不受禄,老朽担当不起,请小姐收回成命吧” 她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多年前的义父钟一丹,不也是一个倔xìng十足的古怪老头吗,从来都不受人恩惠,哪怕一点点他也会寝食难安。 她笑了笑道:“你是害怕我向你提什么条件吧?” 七绝老前辈道:“不是”。 女人道:“那是为了什么?嫌少吗?” 七绝老前辈道:“不是,这五棵长白山万年人参恐怕连当今的皇宫都没有吧,怎么会嫌少呢?只是老朽从来就不受人恩惠” 果然是个倔老头。 女人轻轻一笑道:“那我如果非要送给先生呢?” 七绝老前辈脸憋得通红道:“这绝对不行” 女人的脸上升起了淡淡的冰霜,声音突然变冷道:“那如果这是王爷的意思呢?” 七绝老前辈微微诧异道:“老朽一向闲云野鹤,浮萍漂流,不闻苍生,弃绝红尘,王爷错爱,老朽无能,这些东西还是不能要” 女人冷冷道:“好吧,既然你不接受,那就丢到山下喂狼吧”。 那五个人手一抖,五个锦盒向山谷中飞去。 女人冷笑一声道:“王爷的意思是让你立刻jiāo出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为朝廷做出一点贡献,若是还执迷不悟的话,明日的七绝崖就不会是今日的七绝崖了” 七绝老前辈忽然变得义愤填膺,愤怒道:“王宏基密谋造反,人人得而诛之,还有你们这些走狗助纣为虐,我怎么会把这两件神器jiāo给你们呢?除非我死了” 女人突然就像变成一只野兽一样,恶狠狠地道:“那我成全你”,说着已如一只dú蝎子般地手里多了一柄宝剑,寒光闪闪,带着一股冰冷的气焰。 剑是冷的,人也是冷的,人心也如此。 七绝老前辈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结冰,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寒冷,那是来自于人类内心深处的一种冰冷。 女人出剑快如旋风,娇美的身材配以无情的剑招更是绝妙到了极致,招招致命,剑剑封喉,此时在她眼里所有的生命都如同草芥,是用刀割掉的贱命草芥,七绝老前辈闪身游走,如一只泥鳅般地在她凌厉的剑锋间上下躲闪,左右挪移。 女人见再快的剑法对这个死老头都无济于事,于是一把丢掉手中长剑,退后一步道:“让你尝尝本宫新练就的功夫‘魔圣手’”。 她说着举起自己的双手,突然见她脸孔变得像僵尸般难看,左右手也在变长变大,顷刻之间一双手变得足有石屋那么大,而且转动灵活,一把掀起石屋的顶棚,一块巨大的大理石板被她像扔一根稻草般地丢到了山谷间,接着她的双手向中间一拍,整个石屋里的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众人一惊,都闪身躲闪,那丐帮的三个怪人原本以为宫主对他们会特别恩惠,所以也未加逃避,七绝老前辈来不及救其他门人,只随手拉了一个直线向上飞去,可尽管飞的够快,还是觉得脚下被那大手的掌风扫了一下隐隐生疼,再看石屋中的其他人,被那大章一夹,顿时几声悲惨的惨叫声像鬼叫一样凄惨,丐帮三人以及其他门人血ròu模糊,地上只留下一滩一滩的浓黑的血水,七绝老前辈心下一惊,原来这女人手上还涂有‘消机散’剧dú,这种dúyào可以马上销毁人的尸体于俄顷之间。 七绝老前辈再也不敢轻敌了,内心变得异常紧张,对付面前这个如鬼如魔的女人,一般的招式根本不管用,七绝老前辈谙熟yīn阳八卦,山川易形,奇门遁甲之类的外道功夫。 只见他身在半空,双手左右推移,五六间石屋像是风车一般突然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到后来竟想一只巨大的铁桶般地把那个疯狂的女人围在中间,女人的手臂又恢复如初,只听见她在里面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一片迷茫,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上四处无人。 此时宗洋突然觉得背上被人一把抓住,翻头看时却是七绝老前辈,宗洋一惊,七绝老前辈笑道:“今日仙鹤来报说有贵客前来,原来是你们” 冉静和小轩今日才真正得见宫主的邪门武功,禁不住心底抽冷,惊悸发涑。 第四十九章 烟云仍在人归尽 七绝老前辈把他们引到一处半山腰上开辟的巨大洞穴里,这里终日见不到半点阳光,yīn冷的石壁上点着松香油吊灯,蓝色的灯光有些诡异而且没有一点儿温度。 冉静紧紧攥着宗洋的衣角,宗洋也满身都是冷汗,小轩和玲儿也是走的戒惧戒慎,浑身不得劲儿,七绝老前辈在前面走着,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岩洞的尽头有一扇小小的石门,当七绝老前辈走到门前时,那门一下子就开了,又有一个小小洞穴,但见洞穴内坐着一个老和尚旁边有一个红衣少女服侍着,当双方眼神互接的那一霎那,不禁都痴了,也许是在梦里经常会有的这一刻,也许他们彼此已呼唤了千万遍,只见那红衣少女淡淡的两行眼泪自脸颊流下,眼神也一时有些痴了,她的双手颤抖着,她的身体也在颤抖着,她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变,还是那样小巧玲珑,冰清玉洁,聪明可爱,宗洋的眼里也有了泪花,这一刻他以为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也许会发生,宗洋低低呼唤了声“桐妹,真的是你吗?” 红衣少女一阵激动,方觉这不是梦境,她站起身向宗洋跑了过来,宗洋也向她跑了过去,二人紧紧相拥来不及述说别来相思之苦,宗洋为她擦干眼泪发现她的那双眼睛由于长时间哭泣竟有些水肿了,宗洋怜惜地道:“桐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是……”他本来要说“你不是死了吗?”结果又觉得不妥,所以那‘死了’二字没有说出来,古铜月抿嘴一笑道:“你不就想说我已经死了吗?” 宗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古铜月缓了缓道:“我是死了,可是又被七绝前辈救了,救到了这七绝崖上,终日以寒冰驱除体内的余dú,不日竟渐渐地好起来了,所以一晃半年过去了,你呢?这半年内你过的好吗?” 宗洋无奈地笑笑道:“马马虎虎,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半年来我是怎么度过来的” 古铜月忽然像记起什么似的道:“光顾着和你说话了,你快过来见见玄苦大师,他也在这里”说着指了指那个盘腿坐着的老和尚。 宗洋一阵惊愕道:“玄苦大师也在这里?” 古铜月像往日一样撅起嘴巴道:“是呀,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老人家仙逝了不成?” 宗洋道:“那倒不是”说完走到老和尚面前道:“大师,还认得晚辈吗?” 老和尚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手便四下里摸索,他的眼睛竟然瞎了,宗洋惊疑甫定,只听老和尚道:“怎么不认得,正日夜盼着你来呢” 宗洋禁不住问道:“大师,您的眼睛?” 玄苦大师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自上次一别之后,老夫身体内的dú竟是一日烈过一日,到后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幸亏七绝前辈把老夫救到七绝崖才侥幸保住一条老命,哎……”玄苦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只听七绝老前辈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大师,您有什么话就和这位您渴望见到的小兄弟讲吧,我怕我那七星阵也维持不了多久,那个女魔头就会出来了” 玄苦大师点点头,又对着宗洋道:“你们也许已经知道那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的事了?” 宗洋点点头道:“听说了,那个女魔头上山来为的就是寻这两样宝物” 玄苦大师道:“没错,这两样宝物就在山上,可是万万不能落入这个女魔头的手里” 宗洋接着道:“对,不能落入她的手里,不然天下就会大乱的” 玄苦大师突然用鼻子嗅了嗅道:“这里好像有那个魔宫里的味道,怎么?这里有她们的人吗?” 宗洋不得不佩服玄苦大师的嗅觉能力,他翻头看了冉静和小轩一眼道:“的确有,不过她们现在已脱离魔宫了” 这时只见冉静上前道:“以前追随宫主是为了报答她的知遇之恩,现在我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我已不是魔宫的人了” 玄苦大师苦涩地笑了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接着他又对宗洋道:“老夫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你愿不愿意?” 宗洋道:“大师有何事尽管说,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玄苦大师笑道:“没那么严重”,顿了顿他从身后取出一把宝剑道:“这是洪日宝剑,麻烦你把它jiāo给当今皇上” 七绝老前辈也走上前来道:“这是玉玲碧霄,玉玲道人把它送给老夫就是希望我把它和洪日宝剑一块儿jiāo到皇上手中,这里面的秘密也只有朝廷有权得到,落在凡间只会引来更大的灾难” 宗洋接过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只觉自己肩头的责任之重大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宗洋忍不住道:“您二老为什么不把它们亲自jiāo给皇上呢?” 七绝老前辈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向不愿意同朝廷的人来往,更何况如今七绝崖面临大敌,我更是走不开了” 玄苦大师也道:“我已离不开七绝崖了,只有在这里,在这么严酷的环境下才能减缓我体内dúxìng的发作,所以我也走不了” 宗洋感叹一声道:“皇上若是知道了您二老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很感动的” 玄苦大师突然道:“老夫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向你说,这件事再不说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只见他语重心长地道:“其实你是老夫在河边捡到的,当时你躺在一个圆木盆内呀呀直哭,可是一看见老夫就不哭了,老夫于是就把你抱到少林寺,大家都很喜欢你逗你玩教你练武,直到有一天宗天山施主上山和老夫切磋武功,当时正有西域武士挑战少林寺,我们死了许多弟子,是老夫托宗施主带你离开少林寺的,老夫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当年你仅仅才三岁” 宗洋听到这一段自己的出生往事时禁不住热泪直流,难怪他每每在梦里都会看到那么多和尚和那一摊摊的血迹。 玄苦大师仰着头似在追忆着往事,那一双早已干枯的眼睛内竟然老泪纵横,宗洋也哭了起来,一时间情绪气氛大为悲伤。 忽然玄苦大师平息了痛苦道:“有关你的真实身份,老夫觉得你应该是皇族出生,因为你腰上有一块佩玉,那绝对不是普通凡间之品,还有就是当初包裹你的那块黄绫布,老夫一直保留着,等到某一天亲手jiāo给你”说着他从怀里颤抖着掏出一块早已泛黄的破布递给宗洋道:“该到jiāo给你的时候了”。 宗洋接过这块黄布,他自己也不知道内心究竟是该欢喜呢还是悲伤呢?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苦苦地寻找父亲的死因,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同时他又特别狠当时把他抛弃的狠心夫fù,他们既然有勇气生下他为什么没有勇气来照顾他呢?还有就是他一直佩戴的那块不起眼的佩玉,虽然寒冷,他拿起那块玉竟觉得特别温润,上面也看不出雕刻着什么,只是色泽清明,没有半点杂点。 玄苦大师道:“关于你的养父宗天山的死因还的你自己去查,老夫也不太清楚”说完他闭上双眼似在打坐,他面目慈祥,神态安然,隔了一会儿身体已经发僵发硬,他已升天圆寂了。 宗洋匍匐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抱着大师的尸体放声痛哭,这个曾经视自己为亲儿子的人,这个悲悯天下的慈祥老人,这个百年得道高僧,就这样死了。 七绝老前辈的眼角也淌出了泪水,只听他道:“他该说的话他都说了,也许他没有什么遗憾了” 就在这时,山体忽然微微震颤了一下。 七绝老前辈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们快走,我已搭上了下山的绳子” 宗洋道:“后山的那个洞?” 七绝老前辈道:“我知道了,我已安放了zhàyào,这个女魔头的功夫也许没有人能对付得了,她现在还被困,我只有用zhàyào才能为武林除此害” 宗洋忍不住道:“那您呢?” 七绝老前辈看着玄苦大师的安详表情道:“生又何乐,死又何悲?你们快走,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出了洞穴,果然有一条向下垂着的绳子。 宗洋一行人一个一个地顺着绳子下了山,再回首望着这座山,但见雾气越来越浓了,像是天地还没有分开时的混沌不堪。 当他们前行不久时,只听一声巨大的bàozhà声,七绝崖半截山头都被zhà平了,宗洋的心头痛极了,这座山头埋葬了武林的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许后人经过此地会驻足顶礼膜拜,纪念我们内心深处最为敬重的人。 当终于看不到七绝崖半点影子时,宗洋加快了脚步,四名女子正在前面等着他。 他们的背影正是去往京城的方向。 第五十章 紫荆城暗劫重重 已经是第四天了,整个皇城内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雨,那破空的闪电,那骇人的暴雨如注,让整个皇城的人都人心惶惶,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寻常老百姓,不论是羁旅他乡的游客还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 道路上泥泞不堪,积水数尺,坍塌的民宅像是刚刚遭遇过强盗的洗劫一样,无家可归的难民更是流落街头,衣不蔽体,与这苍天作殊死的较量。 可是朝廷却频频接到全国各省的捷报,南方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旱情已波及数个省和十多个小县城,云南,贵州,湖南,湖北已饿死数万人了,朝廷的运粮队又举步维艰,粮车已被水给淹没了,粮仓里发霉变质的陈年积粮在雨水里浸泡着,冲的满街道都是,运粮的官道又被洪水给冲垮了,没有了朝廷的粮食救援,那些仍在挨饿的百姓只有等死。 却说从前线传来六百里加急密函,称蒙古鞑子及辽人不断侵犯我长城边境,急需朝廷派兵援助,遇难的将士已增至一万余人,朝廷的兵又发不出去,这真是多事之秋啊。 紫荆城在雨水的冲刷下已不再有往日的天子气息了,天空中密布的暗云像是要把整个皇宫吞掉似的,皇上已经好多天没有上早朝了,有些大臣写折子觐见皇上,可多封折子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只有少数的一些无关痛痒的折子如数被皇上看到,按照大明的律例,每封折子先要通过通正司然后送到司礼监,再由司礼监把折子呈到御前,可是司礼监大部分都是王宏基的人,什么折子该奏什么折子不该奏都要由王亲自审阅。 却说这天天刚蒙蒙亮,连续几天的倾盆大雨也稍稍收敛了一点,可还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街道上的雨水还没有完全退去,五城司马御史夏侯烈就带领大队人马前往城西的宛西胡同郑王府,夏侯烈也没有坐轿只骑了匹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百多手持铁qiāng的营兵,这样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在京城里并不多见。 宛西胡同更是积水处,整个胡同都被水淹了,兵士们淌着水来到了郑王府门前,只见门上挂着大锁,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夏侯烈命令士兵撞门而入,打开大门,府里的一切如旧,只是地面以及桌子上堆满了尘土,看来是离开多日了,官兵们四下里搜了半天也没有搜出一个人来,夏侯烈气势汹汹地砸烂一块横匾道:“给我放火烧了郑王府”,早有人点燃火把,火势借着微风瞬间就着了起来,曾经声势显赫的郑王府没想到在一场大火中毁于一旦。 皇上正在寝宫里愁眉苦脸地坐着,李公公小心地站在他的后面,郑亲王也是满脸乌云,孙富贵一脸焦灼地道:“皇上,这大雨把咱家的钱庄都冲垮了,白白损失了好几万两银子” 皇上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时候和朕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我们目前该怎么办吧” 孙富贵点头道:“奴才知道,不过现在城内遭灾的难民着实不少,有本地的也有外地来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先安抚一下这些难民?” 郑亲王也道:“孙管家说的对呀,现在城内乱哄哄的恐怕对我们不利啊,皇上” 皇上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是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此时忽然天空中响了一个惊雷,皇上吓了一跳方自如梦初醒一般道:“刚才你们说什么?” 孙富贵道:“奴才认为现在城内乱哄哄的,我们是否先安抚一下那些灾民再作其他打算” 皇上若有所思地道:“你以为那些难民会凭空跑来京城吗?而且一来就是这么多,不过这可恨的暴雨也仿佛是和朕在作对,逼得朕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说完望着皇极殿幽深的宫墙暗暗发呆。 就在此时京城内却上演着一幕幕血腥的惨剧,却说夏侯烈烧毁了郑亲王府以后又带领大队人马赶到了御史台王儒章王大人的府邸,偌大的一个御史府就有一两个下人在打扫前厅后院,夏侯烈怒气冲冲地道:“你们家老爷呢?” 下人答道:“老爷在半个月前已致仕回乡了” 夏侯烈不免有些失望地道:“那你们俩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下人又道:“小的实在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在御史府每天亲听大人的教诲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福分,所以经常回来看看,扫扫庭院浇浇鲜花” 夏侯烈‘哼哼’冷笑道:“你们去黄泉路上陪你们的大人去吧”说罢手起刀落,两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在地上。 御史府贴上了封条,任何人不得入内。 户部尚书李玄德的尚书府这几天算是不太安宁,老尚书历任两朝尚书郎,应该算是朝廷旧臣,可是就在昨日夜里,七十岁的李玄德突然心胀病发作与世长辞,在一帮朝廷旧臣中他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户部尚书府已挂满了灵旗挽联,有生前关系不错的老朋友送来几对挽联,但整个尚书府却冷冷清清,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慰问,情形不免有些凄楚悲凉,其实并不是没有人来,而是没有人敢来,官场上为求人人自保,几乎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了,更何况现在王的耳目遍布全京城,稍有不慎就会被抓起来锒铛入狱。 夏侯烈大步走了进来,假装是前来吊唁的,看到这冷冷清清,心中不免得意,他假装很难过的样子,被李玄德的大儿子引到客厅喝过茶后,夏侯烈忍不住问道:“李老大人是国之栋梁啊,真是可惜可惜啊”说着挤出几滴眼泪来,接着又问道:“大人死时可有什么遗言吗?” 大公子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没有”。 夏侯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又问道:“老大人是怎么死的?” 大公子眼圈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但他强忍着道:“昨天晚上,爹爹还似乎很高心,一向不沾酒的他完饭上和家里的下人喝了几盅,直喝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母亲便扶他上床休息了,可是谁知道天亮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没了”说完竟小声抽泣了起来。 夏侯烈故意安慰一句道:“人死不能复生,大少爷还是节哀” 说完走到棺木前以确定是否真的去世,他正要去揭棺木的盖子,大公子忽然上前阻止道:“大人千万不要惊扰家父亡灵” 夏侯烈假惺惺地道:“生前与李大人同朝为官,朝夕相处,本官实在还想目睹一眼大人的颜面啊” 大公子扶着夏侯烈道:“大人的心意,若家父九泉之下得知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出得尚书府,夏侯烈不免有点担心起来,今天这三大府邸是王爷重点jiāodài bàn理的,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他旁边的一名小校道:“大人,今晚去不去帘子胡同,小风儿可是还在等着您呐” 帘子胡同是京城有名的妓院,它是孙富贵的三大摇钱树之一。 夏侯烈心里有些烦躁道:“你去把她接到府上,大人我今晚不想出门” 那人脸上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却说王把他最为看重的‘燕云十二骑’从边关调回来就驻扎在城外五里处,一旦城内有变,他们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杀进来;王府的大批杀手也已准备就绪,他们一直潜伏在暗处在等待命令;甘露露一直追随在王左右,所以甘露露的干女儿李小菲也住进了王府;朝廷的锦衣卫大队人马也在他的调配下对整个皇城形成了包围之势,若有一人出城杀一人,若有二人出城杀一双。 王也已托苏州的织工做好了登基时的皇袍,关于皇上的玉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就可以帮他手到擒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关于朝廷的那几个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他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是郑王府是一座空府至今让他心里面不舒服,他暗中多方打听也不知这老家伙的去想,难道这家伙凭空消失了。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哪里呢?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忽然有人前来禀告说莲花仙子已与七绝崖上与七绝老前辈及少林寺方丈同归于尽,王突然再也提不起劲来,他喃喃自语道:“爱妃呀,眼看本王的大计就要成功了,你为什么就先走了一步呢?本王的喜悦将与谁一起分享呢?” 就在他刚说完,天空忽然一记惊雷,接着闪电破空而来,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第五十一章 福祸相依天难测 掌灯时分,花灯初上,各大街道的酒楼以及供人们夜里玩的开心快乐的地方都如数开张,客人就是他们的生命线,这几天的暴雨已让他们亏损不少,恰逢今天雨刚刚停了一些,他们就迫不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待地开门迎客,招揽生意。 整条大街上都歌舞升平,笙歌不断,一片繁华的景象,谁又能想起这里刚刚经历了巨大的变故,人们只要是往自家的腰包里揣银子,又管它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呢? 以前如此,以后也便如此。 司徒宇儿领着两名管家式的人物正在这街道上散步,他们看着这里的一切禁不住喜气外溢,因为就在明天,就在明天他们就要彻底改变身份,也许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这能不让人高兴之极吗? 一名管家看着司徒宇儿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道:“少爷,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今晚何不放松一下,寻找点乐子?” 司徒宇儿道:“有什么乐子?” 那管家眨巴着一双老鼠眼道:“听说帘子胡同里新来了一批波斯美女,个个都貌美如花,堪称人间尤物,今晚要不去开开眼界?” 司徒宇儿禁不住诱惑,眯着小眼睛道:“波斯美女有中原美女好看吗?” 那个管家道:“少爷这就外行了,中原美女有什么好的,感受一下异域风情会让你魂飞魄散,yù仙yù死” 司徒宇儿一脸不高心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怎么还弄出个魂飞魄散?真不吉利” 管家道:“老奴说错话了,老奴的意思就是爽的要死,这些女人的床上功夫要比中原女人强几十倍” 司徒宇儿本来今天就高兴,任什么事情也扫不了他的兴,淡淡道:“那就去帘子胡同” 帘子胡同本来就不同与其他的客栈妓院,在这里的姑娘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尤物,两盏灯笼早已高高挑起,楼上楼下已热闹一片,门口既有宫廷人物的官轿又有富商达官的普通小娇,总之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司徒宇儿刚走到这里,老鸨早已笑盈盈地迎上来道:“这位小爷一看就知道是官家人物,今日来的正好,刚刚从西域招来几十名绝色美女正好先尝尝鲜” 司徒宇儿刚一跨进门早有一名打扮得丰姿绰约的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半是娇嗔半是埋怨地道:“自上次以后,你也不经常来看看我,我好想你啊,你今天终于来了,我好高兴啊” 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认识,司徒宇儿一把撒开她的手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吧,你认识我吗?” 女人向他飞来一个媚眼道:“来这种地方的人都说不认识我们,可是在床上折磨我们姐妹的时候都说以前就认识我们,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司徒宇儿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还在争辩道:“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两名管家推了推他道:“少爷,我们别理她,到楼上找波斯美女去” 司徒宇儿半推半就地上了楼,两名高鼻梁大眼睛大点子的女人正盈盈地站在那里,司徒宇儿坐下,老鸨吩咐那两名女子道:“今晚上把这位可人伺候好了”,两名女子微笑点头就要给司徒宇儿斟酒,司徒宇儿趁机摸了她们的手然后闻了闻道:“真香,你们用的是什么胭脂啊?” 两名女孩红着脸道:“我们从不用什么胭脂” 司徒宇儿奇道:“那你们这么香是为什么?” 两名女孩回答道:“我们的衣物包括身体都是用熏香熏出来的,这种香味一旦进入皮肤永远不用胭脂了” 司徒宇儿点点头道:“你们俩过来,让我好好闻闻” 两名女孩不避娇羞地走过来坐在司徒宇儿的两侧道:“不知小少爷要闻那里嘛?” 司徒宇儿抱住一名女孩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要闻这里呢” 那女孩红着脸低下了头道:“少爷好讨厌,干嘛亲人家” 司徒宇儿哈哈大笑,自己连干了三杯酒,脸色也微微红晕了起来,酒精一刺激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一把摸向一女孩的下部嘻嘻笑道:“你这海纳百川的洞今晚就要有一条小船进去了喽” 那女孩娇嗔地打了他一下道:“什么海纳百川?我还没见过什么船,更不知长什么模样哩” 司徒宇儿又干了两杯酒,已有些迷迷糊糊,但他仍不忘看一眼眼前这两位春潮带水的美丽姑娘一眼,他已有些忍不住了,吩咐两位管家道:“你们也出去自己玩吧,本少爷要吃瓜了” 那两名管家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见他们一脸yín笑的样子道:“谢谢少爷”并告诉那两名女子一定要把少爷伺候好。 司徒宇儿被扶进了房,他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两名女孩的大胸部,这时候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把她按在床上,一把撕开那遮挡着云峰的青衫,一对像是两座小山的玉馒头一样出现在眼前,他喜不自胜,不停地摸来摸去,不停地吸吮着,身下的女孩嘤嘤乱叫了起来,他愈加兴奋,一伸手摸到了那一片潮湿的浓荫处,潮水把床单湿了一大片,那女孩如火似的眼睛里一片渴望之色,司徒宇儿又摸了摸自己的胯下,已经高高顶起像是一个大帐篷,他高兴地把女孩脱了个精光,两个身体就那样一丝不挂地摩擦着,可是司徒宇儿并没有真正驾驭小船进入那汪洋大海,女孩yín笑一声捂住自己的下盘并夹着腿,司徒宇儿面红耳赤道:“你干嘛?你不想要吗?“ 女孩诡秘地一笑道:“若有两万两银子,我可以送你进去,省得你找不到入口” 司徒宇儿已是被撩拨得yù望难耐,这时候也不高兴地道:“你这是敲竹竿” 女孩慢慢地叉开双腿道:“我就是敲竹竿,你如果不愿意就叫其他的女孩来吧”说着就要穿衣服走人了,司徒宇儿又一把按住她道:“两万两就两万两”说着把两张一万两的银票递到她手里道:“这回可以了吧?” 女孩一笑一把搂住他慢慢地把他的小船送入到那一片汪洋大海里,小船儿快活地游来游去,那一波未息一波又起的浪涛直把他冲的如飞上了九天,女孩的那两瓣薄薄的嘴唇已如火一样伸到他的嘴里,他顿时就觉得如同含了一块美玉,那两座山峰峰不停地摇来摇去,那春潮带水,玉女勾魂的一夜让他‘魂飞魄散,yù仙yù死’。 云雨过后,司徒宇儿紧紧地搂着她道:“你真是天生尤物,可是呆在这种地方委屈了你” 女孩道:“可是也没有办法啊,我天生就命苦,没有人看得起我,所以我就拼命赚银子做一个有钱的人,让那些人不再小瞧我” 司徒宇儿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道:“等我作了皇上,我就接你进宫,让你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女孩白了他一眼道:“开什么玩笑呢?我能有这样的命吗?再说了你又不是太子你又怎么做得了皇上呢?” 司徒宇儿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你等着吧,我明天就会坐上当今皇上的宝座,到时候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当然也包括你” 他二人又荒诞地笑了起来。 却说王正在书房里不断地端详着这苏州染坊局的工艺,他连连点头,这黄色的龙袍是他梦寐已久的东西啊,现在拿在手里心情激动的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就什么也不说了吧,明天他就要真正进入皇极殿了,全城乃至全国的兵马他已控制了,刚才听潜伏在皇宫内部的探子来报,皇上已经带领部分家人及皇妃逃跑了,所以他在心里忍不住要笑,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他在十年前就应该成为当今的皇上。 这几天皇城接连不断的大雨,以及南方旱灾的频频发生和边疆的危机都给了他绝好的机会,他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天在帮他的忙,他觉得自己才是真的真龙天子。 就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窗户忽然吱呀一声被风刮开,接着窗口便飞进一物重重地砸在地上,王府戒备森严,怎么会有人闯进来,王看看窗外,人早已远去了,他又细细地端详着眼前之物,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是用一块步子包裹着,王慢慢地解开当他打开时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来那布包里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王细一辨认却是司礼监的掌印冯公公,这怎么能不让他吃惊呢? 司礼监是他在皇宫内院安置的一枚重要的棋子,这步棋子至关重要几乎影响的全局,王本来很好的心情一时大乱,是什么人干的呢?什么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杀了司礼监的掌印?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他还闷闷不乐,心里面不停地在想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郑亲王,因为自己也的确不知道这个老谋深算的郑亲王手里到底有多少人马,对自己构成的威胁究竟有多大,而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人去了那里? 府里挂上了灯笼,下人们一个个高兴的就像是要过年一样,更有孩子竟然放起了鞭pào,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突然门丁前来禀告道:“王爷,有人送来十二个锦盒作为恭贺的礼物” 王道:“人呢?” 门丁道:“走了” 王道:“有没有看清来人长什么模样?” 门丁道:“那人戴着一顶斗笠遮掩着面孔,所以没有看清楚” 王道:“礼物呢?” 门丁一挥手,立即有十二个大汉手里托着十二个锦盒走了过来。 王命令他们打开锦盒,刚刚打开,一看到盒中之物,在场的所有人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因为这一十二个锦盒中装的竟然是十二颗人头,一个个面目极其难看,王认得这些人,他们就是驻扎在城外的‘燕云十二骑’,十二位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竟然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王的肺都快被气zhà了,他吩咐一声道:“马上通知城内所有兵士守住各条出口,连夜搜查此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门丁领命而去。 王重又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暗黑色的夜里流动着星光,可是星光却遥远的在天边,即使美丽却也遥不可及,今夜有多少人也一起看着这美丽的星光,看着那遥远的梦想。 第五十二章 斗生死两败俱伤 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他,自己已然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这其中的风险与艰难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知道的人只说他是“谋权夺位,人人得而诛之的大jiān臣”,更有不知道的人骂他是“腐蚀大明王朝的dú素,一颗遭世人唾弃的dú瘤”,这些他都听腻了,他全然不会顾及这些,老百姓本来就是善忘的,待到过上一段时间可能会把这件事情忘掉而又重新给他歌功颂德。 自从经历了昨天的那两幕血淋淋的事实后,王一直提不起神来,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事会发生,坐在去往紫荆城的轿子里左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他想可能是这几天太过劳累的缘故罢,索xìng拉开轿帘看看这一路上的景致吧,各条街道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各种做生意的人大声地吵杂着,店铺里面闪着亮光的招牌,留着山羊胡子的老板们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他从来都没有仔细地关注这些,以前散班之后匆匆地上轿往家里赶,忙里偷闲可能会在轿子里小咪一会儿,等赶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第二天一大早又匆忙的赶往朝廷,每天都是这样重复着,从春到夏,从秋又到冬。 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惬意,也许是一会儿这突然的惊喜让他现在看什么都很有精神,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进了紫荆城,守城门的锦衣卫都跪下来直呼‘万岁’,夏侯烈大大咧咧地跑过来道:“王爷,不,应该是万岁爷”接着忙着跪下道:“臣夏侯烈叩见皇上”,王笑呵呵地道了声“免礼”,夏侯烈于是站起来道:“万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再过一刻准备登基”。 王还是不敢冒然将自己当成皇上,于是道:“本王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穿过会极殿便就是金銮殿,早有大臣们在金銮殿两侧站立准备参见新的皇上,王昂首阔步地走进去,众大臣齐齐跪下,待走到御座前,王喜不自胜,正要坐上去,却听到宫帘后面一个声音道:“宏基,你好大的胆子,yīn谋篡位,诛杀大臣,你可知罪?” 王吓了一跳,刚刚坐下的屁股又不得不离开这个他渴慕已久的皇上宝座,只见当今皇上身穿龙袍从后面信步而来,他身后是李公公和郑亲王还有孙富贵,再往后面看依次有宗洋,冉静,小轩,薛玲玲,古铜月,周游志,欧阳玉蓉还有一位老前辈和他的大辫子孙女,宗洋手里拿着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这一行人一出现便让所有在场的人大吃一惊。 同时王这边也早有锦衣卫及随从武士保护了起来,甘露露领着李小菲也站在王身边,玄老太和他的鬼影儿也站在了后边。 宗洋一直盯着李小菲看,可她却是不敢看他。 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展开一场数百年来最为惨烈的拼杀时,忽然自殿外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莲花仙子已领着她的儿子司徒宇儿从殿外走来,她穿着一件莲花锈缎裙,端庄典雅,一副雍容富贵的样子,司徒宇儿穿着一件小龙袍,他们后面跟了几百号‘魔宫幽使’,个个形同死人,宗洋他们首先已经暗道“她不是在七绝崖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喜极而泣道:“爱妃,你真的还活着吗?本王可是很担心你啊” 女人冷笑一声道:“你担心我,你恐怕担心的是你的皇位吧,现在怎么样,人家不让给你吧” 王一惊道:“你怎么和本王这样说话?” 女人哈哈狂笑道:“我不但要和你这样说话,而且昨晚上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王脸上突然变色道:“那些人是你杀的?” 女人轻描淡写地道:“是的,没错” 王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和你无怨无仇?” 女人摸了一下司徒宇儿的肩膀道:“因为我想让我的儿子当皇上,可是他们不同意,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 王被这突然的变化一时不知所措,只结巴道:“原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母子?” 女人得意地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难道王爷你不懂吗?” 王气的一声令下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数十个锦衣卫挥刀就要来抓人,莲花仙子根本看也未看他们一眼,待到他们靠近,忽然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怖,出手如风,铁指如钩,那数十人转眼间就被掏去内脏,地上流淌的鲜血让人作呕,莲花仙子突然手指变长,竟一把拉下御座,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徒宇儿坐上去。 没有人敢去拦着她,更何况她身后还有那些可怕的‘死人’还在按兵不动。 莲花仙子公开挑衅道:“还有什么人不服,只管前来送死” 玄老太突然从后面走出来指着司徒宇儿道:“你个小王八蛋,上次让你逃走还没有和你算账,今天竟然想做皇帝,我这个老太婆首先不同意” 司徒宇儿道:“不同意?那你想怎么着?” 玄老太道:“杀了你”说着一双铁掌直向司徒宇儿拍去,女人一笑,铁指直戳玄老太的眼睛,玄老太一惊急忙收掌,却见女人的胳膊突然变长,任她怎么逃都逃不了,女人冷笑一声道:“玄老太也不过如此嘛”说完手上一用力,玄老太的两颗眼珠子竟被她扣了出来,玄老太惨叫一声仰面躺在地上,鬼影儿一道闪电似的窜出,一刀直向女人的咽喉砍来,这一刀速度之快,以至于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使出的,只看见一道黑影儿。 女人没有动,任他这一刀砍来,就在刀锋触及到她的肌肤时,女人的头一下子缩了进去,鬼影儿一刀砍了个空,正自惊诧,女人的铁手一把刺穿他的胸膛,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鬼影儿再也动不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宗洋实在忍不住了,站出来道:“你可真是命大啊,在七绝崖竟然没有把你zhà死” 女人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颇感意外地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帅哥也在这里,怎么?你就那么盼着我死啊?” 宗洋咬着牙道:“你这个女魔头,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你倒是过来拿啊”他说这抖了抖手中的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道:“可是我却舍不得杀了你啊” 这时小轩和冉静也站在了宗洋的身后,女人一眼就瞥见了她们。 冉静道:“宫主,该收手了,你杀的人太多了就不怕遭报应吗?” 女人怒不可揭道:“你们这两个小贱人,我是让你们伺机帮我拿回这两件宝物,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动情了,敢和老娘抢男人”说着已飞步上前,一掌拍向她们二人,宗洋挡在她们前面也迎了一掌,没想到女人这一掌乃是虚招,待宗洋来不及收掌的时候,她的另一掌已拍向冉静,这一掌快的出奇,小轩见势一横身挡在了冉静的身前,女人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小轩的身上,小轩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冉静抱着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小轩的眼睛已没有了光,只听她断断续续地道:“你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说完就已气绝。 宗洋终于拔出洪日宝剑,他翻头看着倒在血泊中小轩的尸体心如刀割。 洪日宝剑不愧为武林中的名剑,一道寒光幽冷幽冷,宗洋带着激愤一刀挥出,但见漫天剑光向女人的身边袭来,女人的身上忽然窜出两条dú蛇来向宗洋游来,这两条dú蛇现在长得脑袋已如碗口那么大,看来是成年了,只是肚子扁扁的好像今天还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宗洋不敢小觑这两个怪物,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老人忽然走出来道:“小兄弟,你先下去休息,让我来对付这个女魔头” 大辫子姑娘还在后面急道:“爷爷,你行吗?” 老人翻头朝她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说爷爷胆小如鼠吗?看来今日我不出手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她的手里” 女人轻轻把玩着手里的两条dú蛇道:“我早就看出你深藏不露,正好今日我们可以在这里决一死战了”说着抛出她手里的两条dú蛇,暗用内力,‘呼’地一掌向老人的胸口处打来,老人本来就是罗圈腿,向上一跃身体竟牢牢地粘在了殿壁上,两条dú蛇扑了个空,女人的掌风已扫到了他的衣角,可是没有伤到身体。那两条dú蛇又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向老人这里,老人当空一跃竟一把抓住蛇头,用力一捏,两条蛇的大脑袋‘嘎查’一声碎裂了,两条蛇身软软地掉在地上,再看老人的手里不知何时已戴上了一副胶皮手套。 女人一阵狂怒,‘魔圣手’就像千手观音一样急急施出,那漫天的巨大手掌,每一个手掌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老人逃到那里那大手就会追到那里,老人一急朝宗洋大声喊道:“把剑拿来”,宗洋把洪日宝剑抛给了他,剑一到了老人的手里,老人再也不用躲躲闪闪的了,仗剑劈向那凌空的大手掌,凌厉的剑招,顿时把那些大手掌劈得血ròu模糊,女人的嘴角失去了血色,一双手血淋淋的站着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老人挺剑而立道:“独孤一剑” 女人背上的冷汗沁出,她忍不住道:“你就是五十年前武林中排名天下第一的 独孤天宗?” 老人道:“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什么天下第一,我怕死怕的比谁都厉害” 女人道:“那你今天是非杀了我不可吗?” 老人道:“没错” 女人忽然哈哈狂笑,这笑声里已没有先前的得意,而是凄楚悲凉。 女人已脱了那件被鲜血染红的莲花锈缎裙,露出红色的肚兜和白皙的皮肤,只听她骨骼在暴响,突然一声大喝向老人撞来,老人的剑如风雷闪电,半截剑已刺入女人的胸膛,女人嘴角淌着血笑了笑道:“今日见过独孤一剑,死而无憾了” 老人不想看她,其实真正是他受不了她那样的眼神,难怪那么多男人毁在她的手里。 老人手握着剑柄,但还是有些微微颤抖,他已经几十年没有杀过人了,他年轻的时候杀的人太多,那是年少轻狂渴望出名,一柄剑不知粘过多少人的鲜血。 女人颤抖着嘴唇道:“我想问你最后一句话,我真的该死吗?” 老人道:“你的确该死” 女人咽下一口鲜血道:“那你呢?”说完这句话,她忽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又恢复了那种铁指如钩的凌厉,一双带血的手指猛地抓向老人的胸膛,老人没有留意,她的双手已穿破他的胸腔,一把捏碎了他的心脏,老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口里微弱地出着气。 大姑娘见状,一头跑过去,抽出女人身上的剑又狠狠地刺了过去,直到女人的整个尸体支离破碎,她才扔下剑扶起老人道:“爷爷,爷爷,你怎么样?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此时宗洋也过来跪在他身边道:“前辈,我帮你疗伤” 老人微弱的声音道:“没有……,没有用了”他忽然抓着大姑娘的手放到宗洋的手中,眼睛一闭,便已气绝。 大姑娘嚎啕大哭,宗洋也悲伤的心里像有无数把刀在割。 他慢慢地扶起大姑娘,大姑娘一头倒在他怀里晕过去了。 还在御座上坐着的司徒宇儿眼睛呆滞了,他忽然一把撕碎身上的龙袍抱着母亲的尸体走了出去。 第五十三章 西出阳关心儿凉(完结版) 这一切都太凄惨了,那是生命与生命的殊死较量,没有人情,没有温暖。 皇上和王都傻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尽管他们也杀过人,但是任何的血腥都挡不住他们之间的仇恨。 皇上恶狠狠地盯着王道:“天理昭昭,你目无王法,公然在大殿之上大开杀戒,你说,你可知罪?” 王道:“你身为皇上却不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你身为天子却诬陷大臣,你说你还有何颜面再当皇上?” 皇上哈哈笑道:“你渴望的武林两件宝物却在朕的手里,你一心想收复朝廷大臣,苦苦找的《魔煞秘籍》也在朕的手里,你不就是仗着手握天下兵权吗?实话告诉你,现在朕的三千勇士早就把你的干将的脑袋都割掉了,剩下的都是些游兵散勇,没了主帅,他们像没了头的苍蝇,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朕斗?” 王一惊道:“你说什么?《魔煞秘籍》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皇上微微一笑道:“这也是朕的爱妃帮了朕的忙啊” 王道:“你的爱妃?” 皇上道:“对呀,朕的爱妃郑小菲” 已不知什么时候,李小菲已站在了皇上的身后,此时皇上拉着她的手道:“我们本来打算今年冬天就要完婚,可是一切事被你搞的什么都乱了。 此时,郑小菲对着郑亲王笑了一下道:“爹,女儿做的怎么样?” 郑亲王笑呵呵地道:“你可是帮了皇上的大忙了” 宗洋的心如刀绞,他曾经在梦里一直呼唤的那个女孩竟然得皇上的爱人,她还骗过了所有的人,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李小菲时,她竟然就是郑亲王的千金郑小非,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宗洋一时无法相信。 甘露露jiān笑一声对着郑小菲道:“原来你也骗过了我,害得我白白救你一场” 郑小菲笑道:“谁让你那么傻呢?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故意告诉了你我的身份,可是你还是那么信任我,我有什么办法呢?” 甘露露气的脸都涨红了,一抖手腕自腰上抽出一条软鞭,向郑小菲的脸上抽去,此时宗洋也不知是那来的力气,挥剑砍断甘露露的软鞭,怀中的那块黄布正好落在了王的面前,王拾起那块黄布警觉地问:“你这块布是从哪里来的?” 宗洋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捡去,心里有些来气,脸色愤怒地道:“那是我那狠心的爹妈留给我的” 王眼里一酸,两行眼泪夺眶而出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否脱下你的脚,你的脚上应该还有一颗大豆大的痣” 宗洋一阵吃惊,这脚上的痣恐怕只有少林寺的玄苦大师知道,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呢? 宗洋一把解开布袜,道:“你想看就看罢,我这颗痣可是你说的那颗痣吗?” 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下扑过来道:“璐儿,你知道这么些年来爹爹找你找的好苦啊” 璐儿?爹爹? 宗洋一脸迷惘道:“你说你是我爹爹?” 王似在回忆往事,只听他道:“那年你母亲生下你,可是我的父亲并不接受你们娘俩,因为你娘是一个府里的丫鬟,于是你娘把你送了出去,他也悬梁自尽了,当时我正在云南,当我赶回去是,他们已把你娘埋了,我一气之下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后来我爹也在你娘死后的三个月里病死了,母亲也因悲伤在一年内死了,所以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宗洋听他说完这段往事时,眼里也有了泪水,他那可怜的娘却无法忍受被人冷漠的眼光而自尽了。 宗洋终于喊了声:“爹” 父子俩抱头痛哭。 王忽然放开他,指着皇上道:“还有,你为什么要杀了璐儿的养父宗天山?” 宗洋一时有些糊涂道:“您是说皇上杀了我父亲?” 王道:“是爹在东厂的密件上看到的,其实我早就知道皇上派人杀了宗洋的父亲宗天山,当时只是为武林失去一位大侠而难过,没想到他确实我的大恩人呐” 皇上也有些伤感地道:“其实杀宗大侠,朕也有些不忍,可是他固执己见,朕没办法不杀了他” 宗洋的心痛极了,他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宗洋强忍住泪水道:“那我姑姑宗然也是你杀得?” 皇上没有说话,郑小菲站出来道:“这件事和皇上没有关系,你姑姑是我杀的” 宗洋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连两个孩子都没有放过” 郑小菲道:“因为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也没有办法” 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yīn谋,从开始到现在,也许过去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第二天,皇上派周游志带兵彻底捣毁了莲花仙子的老窝。 司徒宇儿也疯了,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朝廷给王列出了八大罪状,但念及他的儿子宗洋对朝廷有功,于是他所有的罪过全都免了,但有一条就是“消籍为民,永不叙用”。 当大幕拉起的时候,在京城外二百里的官道上,有一辆大车正在去往关外的路上,风沙弥漫中一批快马疾驰而来,马车前头一人跳下车,他就是宗洋,骑马敢来之人正是周游志,他一把勒住马头跳下马道:“本想给你送行,没想到走的这么快,以后来京城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宗洋一笑道:“怎么?你升官了?” 周游志道:“我本来是想铲除了我唐门在魔灵地宫的特使就离开京城,回四川谢罪,没想到皇上给了我一个御前四品带刀侍卫,所以我又不想回去了” 宗洋望着风沙道:“这样也好” 周游志突然朝车子这边望了一眼道:“欧阳玉蓉姑娘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自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这时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从车上跳下来道:“是说我吗?” 周游志一阵惊喜道:“你不是说等你的大仇报了就嫁给我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欧阳玉蓉道:“的确我是说过谁杀了莲花仙子为我父亲报仇,我就嫁给谁,可是莲花仙子也不是你杀得啊” 周游志指着宗洋道:“可是我长的比他帅多了,你看,他脸那么黑” 忽然从车子里同时传出几个声音道:“是谁说我们家相公脸黑了?”说着,冉静,古铜月,薛玲玲,大姑娘一起跳出来。 欧阳玉蓉依偎在宗洋怀里道:“天下再帅的男人我也不要,我就跟他了” 周游志一阵羡慕,冲着车子高喊道:“老爷子,估计下一阵子你就又该忙乎了,你这宝贝儿子一下有了这么多媳fù,生下的孩子够你再组建一支御林军了” 王宏基撩开车帘,周游志早已骑马而去,道上飞起的灰尘模糊了人的眼睛。 马车继续向关外驶去,道上留下了两道重重的车辙印痕。 (完结) ------------------------------------------------------- 访问小说分享者(Valeria)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5708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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