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有毒:姑娘,别乱来》 正文 第一章:自救 闷c胀c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蓝央儿的感官,咝--蓝央儿难受的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水顺着气吸入肺里c气管里,“咳咳”模糊的意识在呛咳中渐渐复舒,求生的本能却先一步作出反应-- 左手捂住口鼻,右手和双腿使劲的挣扎,当右手碰到河底的乱石后,双脚翻转向下踩在河底,身体保持平衡后快速蹬腿往水面窜 也许蓝央儿该庆幸所处的地方不是淤泥累积处,而是一片乱石床,虽然夏季雨水较多,河水也就两米多接近三米深,水流因此地平缓而趋于平静。 在蓝央儿快忍不了憋住呛咳的时候窜出了水面,咳咳咝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中带着深深的吸气声,像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也像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吸进去来平复胸腔的憋闷。 蓝央儿在不停的呛咳中清醒过来,只知道现在身体很难受,很乏力,得离开水里。 往两岸看了看,朝靠河岸最近的那边游了过去,大约5-6米的距离,却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到岸边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往岸上爬,只能抓住岸边的青草往上游移动,因为最近的浅石滩在上游大概10米处。 乱石滩上,蓝央儿趴在地上,全身因乏力和濒临死亡的恐惧而剧烈的颤抖;因鼻腔c咽喉的刺痛不时的咳嗽;肺c腹的鼓胀闷疼使得她不得不微微抬起腰臀来挤压腹部,吐出两口水后,却因无力瘫在乱石上 不行,还得把肚子里的水控出来啊! 蓝央儿想着,却只能等自己慢慢的恢复一些力气,微微抬头,看见前面一臂远有一块稍微大一点的卵石,能趴在上面用来挤压腹部控水可能要好一些吧! 喘息了好一会儿,蓝央儿才有一丝丝力气爬伏到那块卵石上,头上和衣服上的水混合着不知道是难受还是热出的汗滴落在乱石堆中 腹部受到卵石的压迫,蓝央儿疼得想攥紧拳头,却无力做到,只能像死蛇一样软趴趴的伏在卵石上,脸贴在地上,滚烫的乱石,粗糙的砂砾弄得脸生疼,却没有一点办法。 在这种姿势和卵石的挤压下终于吐干净了腹中的河水,侧身躺下,避过卵石对腹部的压迫,静静的休息c喘息难受稍减,才感觉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没有了生命危险,蓝央儿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和神经,过度的消耗,虽然没让她晕过去,却也感觉昏昏欲睡,也许睡眠会是很好的恢复方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蓝央儿是被热醒的,觉得自己快被热化了c烤焦了感觉体力居然恢复了很多,撑着滚烫的砂石了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希望有个可以遮阳的地方,下意识的往周围望了望:右前方是渐渐变窄只有二三十米宽的河道,河道对岸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正前面是一大片清凌凌的河水,左边就是这一片乱石滩一直顺着河道延伸不知道有多长,河道向左后方拐了个弯,使得这片河看起来就像一弯新月。 后面三四丈的乱石滩外是一个小树林,绵延至右后方,右边连着这片乱石滩的是一片渐升的小斜坡,一条小路顺着河岸沿着斜坡向前,岸边长满了青草。大概三丈前有一棵很大的垂柳,树下有一块三尺见方的石头悬立在岸边,就像一只巨龟举头吸取日月的精华 天气依然很闷热,没有一丝儿的风,白晃晃的阳光无情的抚摸着山峦c绿树c青草c碧水 蓝央儿昏头昏脑c跌跌撞撞的从小路上来到柳树下,很没形象的成“大”字仰躺在石背上,背上凉丝丝的很舒爽,让她满足的哼出了声。 要是有冰淇淋该有多惬意啊! 冰淇淋! 现在不是春暖花开吗?还没有热到需要吃冰淇淋消暑的时候啊! 蓝央儿“呼”的一声坐起来,理智和意识终于全部回笼,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很陌生很陌生很陌生! 她记得她是和舒浅在一起的啊! 她一大早就被舒浅的一个电话从床上挖了起来,去参加了下午省体育中心的探讨会,她们的偶像酷跑之王大卫贝尔也出席,并向酷跑爱好者演示c讲解关于这项极限运动的动作技巧及心得体会。 能得大卫的亲自指点和赞美,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好兴奋。 可也因此一时冲动,在公园里见桥上的护栏刚好可以试练一下大卫指点过的动作,却因调皮的夕阳经水面反射照进眼里,一瞬的愰惚,失手跌了下去,后脑上便是一阵剧痛 现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又落水了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色,眼里一片迷茫 我是被水流冲到这里来的吗?蓝央儿不由有些气闷自己的一时冲动 只是自己意外掉入水里了,那人来人往的公园里,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入水前她还听到舒浅惊恐的呼救声,那舒浅去哪了? 舒浅呢?她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才想起此处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陌生地方。 对了,打电话找她啊!刚想伸手摸手机,才想起刚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手机肯定没法用了,叹了口气。坐着转了个身面向河面,并靠近巨石的边缘双手抱着膝盖,仔细打量着四周,才发现刚才上岸真是白费力气了。 这块巨石的右边河岸向里面凹进去的地方有几级小台阶,可能是给劳作或过路的人一个洗手歇脚的地方。 她只要向这边游几米就可以上岸了,还有树荫,却被这乌龟石给挡住了,直叹自己被水淹,连脑子都进水了,还好姐命大。 郁闷地咬着手指头不停地自我安慰。 看着对岸的景色,一大片农田中间间或有些房屋,再远一点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隐隐约约可见的一些屋角,应该是一个村庄吧! 只是后面的那两座山也太高,太大了吧! c城没有这么大的山,以前要登山c攀岩还得开一天的车去外省才能有这么高c大的山啊! 不过这里的风景可真是好啊! 山清水秀的,浓墨重彩铺开,形成一副美好的画卷。 只是 天可真热,太阳也不眨下眼的照射着,一丝风也没有,看起来象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日头正毒辣,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怪不得自己在死亡线上挣扎了那么久都没有人路过搭把手。 作者:鬼正午出来是嫌鬼命太长了吧! 蓝央儿:“” 对面沿着河岸是一条大路,不知道通向哪里,也许是村子里出入的主干道吧! 几个孩子嬉笑着从一条田间小道上朝着对岸的大道上跑来,远远的后面一个妇女小跑着,嘴里喊着什么:“快回来,不要到河边去!” 突然发觉嘴里的味道可真不好,蓝央儿拿出嘴里咬着的手指,看着指甲盖里的污垢去了一大半了,恶心得直作呕 “娘,我就和他们去折几根芦苇竿子”一个小孩高声回答。 那一声“娘”,让蓝央儿的视线落在了那群小孩身上,这却让她惊得站了起来,那一身身的补丁衣服和包着方巾的包包头 “穿越了吗?穿越真的穿越了”刚想近点看清他们的穿着,却忘了坐在石头的边缘,悲催的 “嘭——”溅起丈高的浪花,蓝央儿又落水了 对面传来几个小孩子的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的尖叫声,“娘娘有人落水了快找人” 蓝央儿在踩空的一刹那回神闭住了呼吸和嘴,没有被呛水,很快就冒出水来。这下凉快了! 还好离上岸的地方近,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游过去靠近台阶,发现台阶也是石头凿成的,应该是和那乌龟石是连成一块的吧! 下面空空的脚还踩不到底,感觉就像是天然的游泳池,很干净! 而且水位也就漫过四个多台阶的位置。 她爬上去坐在第三个台阶上,水刚好没过腰,靠着左边的石壁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蓝央儿不相信穿越什么的,不过还是决定摸出手机看看,确定一下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也许是有人跟自己的恶作剧呢! 伸手去拉运动服的拉链,才发觉根本就没有。这才低头拉拉身上那明显古装的衣裤,又对着水面摸着头上凌乱的双髻,看着倒映在水中的陌生的容颜,再捏捏自己的小身板,终于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 啊啊啊啊老天!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蓝央儿烦燥的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 不管了,先应付眼前的状况再说。 她觉得刚才那一翻折腾出了一身的汗,头发上和衣服上都是砂砾,干脆洗洗得了。 古人的头发真麻烦,一对双丫髻不知道怎么梳的,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头发打散,洗净。 “咝——”挽起裤腿,准备使劲搓搓,把身上洗洗干净,一阵的刺痛袭来疼得蓝央儿直抽抽。 把腿抬出水面,看到纤瘦白嫩的大腿c小腿上布满了大块小块的青紫色c青红色c青黄色 撩开衣衫,身上也是一样的惨不忍睹 以前因着跑酷,常常会受一点伤,对于这些伤痕,蓝央儿再熟悉不过了! 青紫色的是被撞击c被敲打或者被用大力揉掐后所形成的,而青红色是在淤青刚开始消散所呈现的状态,青黄色则是淤青接近复原而呈现的颜色。 蓝央儿觉得真的是哔了狗了! 这个主不知道有多不受人待见,还是自己够能折腾啊! 大伤小伤新伤旧伤的,还好都只是些淤青,没有明显的伤口,不然,蓝央儿,有你受的了! 她边想边沉到最下面的台阶上,轻轻的清洗干净身上的污垢和砂砾! 水只漫到她的肩,任长长的头发像黑色的海藻一样在水里,随着她的动作而慢慢晃动。 她可不敢把衣服脱了好好的洗,只能用手伸进衣服里面慢慢的搓洗,背上的衣服也只是反手在身上轻轻的揉搓了下,只是意思意思。 直到指甲盖都彻底清洗干净了为止,蓝央儿才歪着头想了很久,除了自己的全部记忆,一点其它的记忆都没有。 悲催的发现不知道这原身是谁? 这是哪里? 这初来乍到的,身上除了这身衣服,可是啥也没有,自己该何去何从还真的伤脑筋啊! 难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吗? 等到这原身的家人发现她不见了自己找来,还是自己漫无目的地单枪匹马勇闯天下?! 好吧!她发现自己想多了,纵然有那种豪情壮志,可抵不住现实的残酷。看来唯有等待一途可行 打定主意她又爬回乌龟石上去,等着头发和衣服都干爽了,太阳不那么烈了,总该会有人出来的吧? 也应该会有人认识我的吧? 其实对岸因着一群小孩子的大呼小叫,已经有不少人在匆匆往这边赶来。 特别是家里有人刚好不在家,就更显焦急,只是两岸相连的小桥却还在下游河岸相对较窄一点的地方,绕的路远了很多! 即使不能及时过来搭救,也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希望落水的人命大一点,也希望不是自己的家人 蓝央儿只能东想西想,这小身板会不会是受不得虐待跳河自尽,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被自己捡了个便宜!只是我真的不想占这个便宜啊! 老天,我只想当我的蓝央儿,我想老爸老妈想弟弟想舒浅想我的手机我的电脑我的空调我的席梦思 在这里,我连是哪个朝代,哪个地方都不知道?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只不过是异世的一缕芳魂,会怎么对我? 还好这里有这么一处所在,让自己能够清静地好好理一下这荒诞的事情! 这原主应该是个受气包吧! 受气包应该是胆小怕事而且没有主见的吧! 嗯!还有肯定还话少! 二十一世纪不也有被虐待的孩子,不是有严重的自闭症,就是有扭曲的人生观和变态的性格! 对!自己要少说话,从外人的言语中总能听出些什么! 蓝央儿感觉自己的思维很有些混乱,东想西想没有一丝条理,便不再胡思乱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我嫁人了?? 蓝央儿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和衣服,可是因为有一只鞋不知道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入水掉了,蓝央儿干脆地把另一只也给扔进了水里。 还好这身衣裤不太合身,稍大了一些。裤腿比较长,全部放下来,可以把一双小巧的玉足遮住,还余两寸拖在地上,不至于走光。 听说古代的女子被人看了小脚,一身的清白就毁了。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抬手再折了一根稍粗的柳枝,把头发盘起来。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 右侧树林里传一阵吵吵嚷嚷的喧闹声直往这边扑来! “” “真有人落水,这么久应该也早就没了!” “就是!快点快点” “真有人落水吗?这日头毒得,谁还在外面烤着,傻的吧!” “春喜几个小子亲眼见的还能错,春喜娘也听到落水声了!” “等会去几个会凫水的下去找找” “我们几个都看见了,就是柳树那儿。” “” 声音越来越近了。蓝央儿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和表情来面对! 是呆呆的坐着吧?还是 还没打定主意,人们已经被几个小孩领到了柳树下。 还好这里可能是经常有人在这里歇脚,又挨着小树林,地方倒是蛮宽敞,这一群人少说也有二c三十个吧! 可能家里有人没在家,想来看看是不是自家人落水的,也有来准备帮忙救人的,也有跟着来纯看热闹的 “是秧秧啊?!这大热的天怎么在这啊?你在这多久了?刚才见到有人在这落水吗?”一个穿着灰色对襟粗布衣服,鹅蛋脸的妇人看见树下的蓝央儿,率先问道。 “是哩!是靠山村的蓝秧秧啊?”一个长得粗壮的大汉说。 蓝央儿心里高兴了,这些人看来都认识自己,蓝央央么?!看来名字差不多了。 “刚才是我落水了!今儿天气太热了,我又热又晒又渴,想找个地方歇歇,就到这地方来坐了会儿,可能是热晕乎了,起来的时候头发昏,就一头栽进河里了”蓝央儿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了清亮水眸中的光华,低头揉着衣角轻轻慢慢的说着,显得胆小怯懦。 说完觉得应该表现得害怕一点,又吸着鼻子轻轻颤抖了几下,像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上来了就好,我还说我们来得晚了,又该是出一条人命呢!这月亮湾里可淹死了不少的人。”众人听蓝央儿说完,又开始七嘴八色的说开了。 “可不是嘛!水鬼可不都是趁着午时专拉小孩下水”可能是中午小孩贪凉下水洗澡被淹死的事情居多,才会有这样的谣传。 蓝央儿不敢苟同,世界哪有鬼怪之说,只是愚昧的人们对一些异于寻常的现象或事情无法解释,以讹传讹,进而形成的荒诞说法! 蓝央儿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一缕芳魂罢了! “蓝秧秧也是个命大的” “你们这些个小孩子,以后得远着点水知道不?”有人对跟来的小孩子打着预防针。 “看样子受了些惊吓,要不要紧,要不叫大夫看看?” “看样子应该没事吧。” 那灰衣妇人估计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看蓝央儿好像吓得不轻,就在她身边坐下来说:“别怕了啊!你说你,昨儿个才成亲,今天咋跑这儿来了?还差点丢了性命!” 成成成亲?! 这是 我嫁人了?! 蓝央儿这是真的吓着了,不用故意装,是真的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差点绷不住的叫了出来。 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这原主也不过十二c三岁,身板都还没长开,居然就嫁人了! 那身上的伤? 太惊悚了! 这是摧残祖国的花骨朵啊! 信息量太大,自己知道得太少,得套点话才行啊! 压下心里的惊慌,颤抖着声音说道:“婶我我没事我不知道我该做些啥我就是怕我怕我做不好,我怕他们不喜欢我,我想家呜呜”说着蓝央儿把头搁在膝盖上抽噎着。 她是真想家了,想二十一世纪的家,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其他人看蓝央儿没事了,日头也毒,兴许家里面有些事儿的,也有准备去找没在家的家人,也有住对岸比较远的,安慰蓝央儿几句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只有四c五个妇人在树荫下找了个地坐了下来,七嘴八舌地劝慰起来 “嫁了人还不是跟家里一样,该做饭洗衣的还得做,平时勤快着点儿。不过你啊,最主要就是把你小相公侍候好”这话听着咋让人那么浮想连翩呢? “嘻嘻你这丫头,才嫁人就想家了啊!” “这孩子,别哭!新媳妇进门,都会怕自家男人不心疼自个,也会怕受公公婆婆的搓磨,没事的,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有根嫂说得没错,女人啊,都是这么过来的!秧秧你也莫要担心!你夫家人还是不错的,虽然平时跟村里人打交道少,可也从没跟人红过脸。再说了,他们也不可能像你娘一样三天两头打骂你,嫁过去可是天大的好事!” “” 几个妇人在一起那是话不完家常,摆不尽的八卦 从安慰劝解蓝央儿到家长里短,让蓝央儿不得不佩服 这些古人有那么高的兴致,能找到那么多的话题。 也不得不感谢她们,虽然零零碎碎的,不仅认识了这几个热心的妇女,也让她对这里有个大致的了解,对原身也有了些些了解,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些信息。 虽然嫁人了,可也知道嫁人了比没嫁的好! 至少不用假装失忆,不必害怕被熟识的人怀疑,不用太过小心翼翼 “咕咕”蓝央儿肚子的抗议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秧秧饿了?呵呵看看这日头都下了那么远了,这聊起来啊就没完没了了,都忘了时间。”杏花婶扭着对蓝央儿笑道,弄得蓝央儿更是尴尬得小脸通红。 金凤婶站起来拍拍衣裤说:“对哦。是该回去了!秧秧啊,你缓过来了没?能走不?” 蓝央儿才回过味来,感情这几个婶子不是为了聊八卦才留在这的呀,是为了陪陪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好帅的男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蓝央儿都打心眼里的感激! 以后有机会的话多跟她们亲近亲近 “我没事了,听婶子们说着精神都好多了!”蓝央儿扬起笑脸,轻轻的说:“我刚嫁过来,就在这呆了那么久,我怕我怕回去我” 其实是有些担心她们就扔下她不管,各回各家了,她可不知道怎么走回去呢。 说到后面只是低头搓着衣角,声音越来越低不可闻。 有根婶过来,把蓝央儿拉起来说:“我们一起吧,反正顺道。走吧!别担那些心!有婶子在呢!” 一行人朝小树林那边的大道上走去,虽然是一条大道,可地面被太阳烤得滚烫,免不了还有一些砂子c小石子c小枯枝c细草梗 蓝央儿很不习惯光着脚丫子走,这一路下来,那脚上传来的感觉真个让蓝央儿感觉销 *魂啊! 长长的裤脚也几次险些将她给绊倒,还好有杏花婶与有根婶伸手扶了几把。 惹得靠山村的春燕婶和淑玉嫂把蓝秧秧的娘狠狠的说了一通,说什么新嫁娘都没身新衣穿,还穿老娘的衣服,太苛刻吝啬了,一个小包袱就是嫁妆,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蓝央儿忙着跟脚上的感觉作斗争,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看周围的景致,只知道绕过小树林,道分两边,靠山村的两个妇人就从左边离开了,还很热情的叫蓝央儿回娘家时过去找她们唠唠! 她也含笑点头应好! 稍微适应了脚下的感觉后,才分了点注意力在周边的环境上 让蓝央儿惊奇的是,过了小树林一路走去,路边上或多或少都有几株梨树,枝干虬结,绿叶环绕间挂着婴儿拳头大小的梨,看着喜人的很。 村子里也随处可见梨树,几乎每家门前屋后的都有那么一两株,也许这梨园村的名就是因这梨树而得名的吧! 蓝央儿忍不住好奇的惊叹道:“好多梨树啊,要是在开花的时候该有多漂亮!” 有根婶也吃吃地笑着说:“以前你只能隔河望着这边的梨花,明年你就可以站在梨树下,看着花瓣如雨,飘飘而下,那才真的感觉很漂亮,很美!” “那可不,早年那满满一树雪白的梨花别提多美了!现在好多梨树都老了,花开得少了很多,”金凤婶自豪的说。 想象着身处她们所说的美景中,蓝央儿也低低地笑开了 杏花婶忍不住说道:“花儿再美啊还是敌不过梨好吃啊!再过两月,等梨儿成熟了,婶给你家送两篮子去!” “杏花婶,你说得我现在更饿了。馋死我了!到时候我可就等着婶子的梨了啊!”蓝央儿很是乖巧可爱的卖着萌。 一路说说笑笑进了村子,金凤婶和杏花婶也先后回家去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一座小院外,有根婶上前拍着门喊着:“子莫,在家吗?” 蓝央儿趁这当口抹着额头的汗,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整个小院倚山而建。 院外一圈或多或少围着一些高大的树木,和一丛丛的竹林,显得很是阴凉。 门外左边有一棵茂盛的大榆树,斜斜的伸进用乱石整齐垒成,近一丈高的院墙内,中间一道没有上漆的原色木门紧闭,门上贴了个大大的红“囍”字,右边院墙上爬了一些不知名的青藤,院墙一丈开外一块齐胸高的大石头,卧在乱石堆中 “吱呀一”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男人打开了大门。 蓝央儿的眼睛一亮,好帅的男人哦! 轮廓分明的脸型俊美绝伦,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高挺的鼻梁,清越的嗓音从性感的薄唇中响起:“有根嫂呃你们里面请!” 那男人看到蓝央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略过了她,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叫她吧! 蓝央儿这样想着! 因为她在他眼里只看到了尴尬! “是疏影啊!玉笙怎么样了?”有根婶跟那男人打着招呼。 “嗯还好”那疏影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有些不确定地说。 他侧身让两人进了院子,蓝央儿也没去听她们说了什么。跟在有根婶后面,偷偷仔细打量着这个将来她要生活的地方。 院子很大,约莫有几百平。 那只有三间的主屋,在那大院子里显得很是小巧。看窗户的造型,就中间一个大厅,两厢各是一个卧室。 从大门到堂屋的路直接用碎石铺就,很平整。 碎石路从门口把小院分为左右两边,一直到屋檐下,上三个台阶有两米左右宽的檐廊,檐廊左边尽头是厨房门,右边也是一道门,应该是卫生间或者是洗浴间吧! 靠左侧厢房外是厨房和柴屋,柴屋和院墙的夹角处搭了个棚舍,里面修了鸡舍和牲口圈,柴屋前面一个一层的大木架上晒着些什么。 左边槐树下四c五个圆形石凳簇拥着一张不是很大的圆形石桌,上面也没有什么遮挡,在若大的左院中看着孤零零的。 右边院子里就要丰富很多了,靠主屋一侧两三丈旁有两株丈把高的大棕榈树,棕树下一个约摸三尺的大石磨;正中有一口水井,高高的井台和轱辘;旁边有两个很大的瓦缸,还用石板砌了一个及腰高的大方台,可能是方便在上面清洗衣物之类的。 井旁边还挖了一个十几c二十平的大水坑,周围用乱石砌了一尺来高的台,郁郁葱葱的美人蕉把水坑又围了半圈,水坑里一小团一小团的荷叶撑着小伞,居然还能见到一两朵的荷花害羞的半遮着粉面。 蓝央儿觉得这家主人可真雅致,农家小院里还能整出这样一个景点! 大水坑旁边是一众竹林顺着院墙蜿蜒开来,中间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小道直通 咳咳败笔啊! 那前面居然放了一大根烂树干,树干与院墙中间放了一大堆的断枝残梗,乱七八糟的 正在蓝央儿偷偷张望,默默吐槽的时候,已经走到廊檐下了,那帅哥说:“玉笙又发病了,子莫陪夏大夫在屋里给他开药方,一会儿就出来!我进去看看,你们先坐会!” 有根嫂推了推蓝央儿:“你小相公病了,你也跟着进去看看吧!”蓝央儿纠结了好一会,刚想跟着进去看看,就见两个男子并肩走了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温润美男 一个背着药箱,温文儒雅,身材消瘦的中年美大夫。 另一个男子则长身玉立,相貌绝美,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如菱角,那唇角浅浅的微笑柔和而明媚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当蓝央儿望进他黝黑深邃的眼里,却只感觉到平静和拒人于千里的淡漠,冷傲孤清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恼怒和愤恨,没有脸上那样的笑若春风。 她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去探究 “有根大哥,又给你添麻烦了!”男子暗哑又富有磁性的温润嗓音让蓝央儿觉得就犹如一泓清泉划过心田,沁凉而滋润! 蓝央儿觉得自己绝对不是声控,是颜控的! 只能说这男人不仅帅得掉渣,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她赶紧收回飘远的心神 有根叔摆摆手说:“子莫,老那么客气就外道了啊!玉笙这次精气神都耗费太大,就让他多休息休息,这一睡可能要亥时初才会醒,晚饭也不用叫他,备着点就行了!药还是先泡半个时辰,再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 几人都听着有根叔细细的叮嘱着要注意的事情。 等有根叔叮嘱完,有根嫂急忙拉着有根叔说:“他爹,你给秧秧号号脉吧!她今天落水里了,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惊吓,我们陪了她好一会儿,到现在都好像没缓过劲来!秧秧还小可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蓝央儿抬着眼角瞄了一眼有根嫂,难道这大夫是有根嫂的相公啊! 有根嫂也是个有福气的啊! 听着有根嫂对自己的维护,心里暖暖的,可是想到自己才穿越过来,大夫能不能看出什么神思不属啊! 会不会发现这小身板换了个芯子啊,赶紧摇着头怯怯地说:“不不不用了,我我没事,不用不用这么麻烦的!” 胥子莫看着怯怯的蓝央儿,觉得这样的蓝央儿看着很别扭。 刚才望他那一眼很大胆,不如这样怯懦,那一眼感觉已撕开了自己所有的伪装,将自己红果果的看透,如果不是她很快低头,自己的笑容也许会撑不住而龟裂 是不是她也给自己竖起了坚硬的刺 “有根大哥,那就只能再麻烦一下你了!”胥子莫并没有征求蓝央儿的同意,仍是笑吟吟地对有根叔说。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让蓝央儿觉得这男人真的有点霸道,语气里有的只有那不容拒绝的肯定,但绝对不是关心! 只能继续低着头,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有根叔抬手拍了拍胥子莫的肩膀,转身进了堂屋,把药箱放在堂屋中的红木圆桌上,转身看蓝央儿还站在那没动,也并未说话,只拉开凳子坐下,打开药箱,拿出一个软布包放在桌上。 有根婶在旁边轻轻推了下蓝央儿:“快去吧!身子要紧!” 蓝央儿这才抬脚准备跨过一尺多高的门槛,就被长长的裤脚绊了一下,条件反射下扭转身躯,刚准备以侧肩触地翻滚避免受伤的,才想到自己穿越了,还有好几双陌生的眼睛盯着,不适合做出那些动作而惹人猜疑,只好硬生生的止住,准备迎接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 一双手很快的拉着蓝央儿的手臂后退了一步,虽然踉跄,却好歹站稳了。 抬头环顾,只见一双焦急双戏谑又幽深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蓝央儿再也绷不住厚脸皮,“唰--”的一下红透了! 焦急的是有根婶,她正拉着蓝央儿的手臂,一边焦急的说:“唉唉你慢点儿!又没人催你!” 嘎-- 蓝央儿脑门垂下无数根黑线(真不是头发丝儿),明明是你催我快点的好吧!? 这一转眼就忘了 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腹诽:看在你拉住了我,没让我毁容,我很大度的原谅你了。 那戏谑双眼的是疏影,看着蓝央儿的不雅的翻着白眼,再也忍不住的“噗嗤--”笑了出来,在接受到子莫转头过来给的一眼刀子,赶紧捂嘴转过头去,很辛苦的忍得两肩直抽抽。 胥子莫幽深的双眼也几不可见的染上了一丝笑意 当胥子莫转头看着蓝央儿进去时,裤脚翻飞下的肮脏裸足时,脸上的笑已经变了颜色 “疏影,还不去给有根大哥和嫂子泡两杯茶!”胥子莫看了眼疏影还笑得欢实,没好气的吩咐道! 疏影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被牵怒了呢?! 便摸摸鼻子招呼有根嫂进堂屋里坐,并倒上了茶水 有根叔收回切脉的手摸着下巴说:“脉虚细无力,面色不华c神疲无力c中气不足c元气虚衰这些症状只是平时饮食失调,外伤劳倦所致!平时多注意饮食要规律,有条件的话多补补,不要太过劳累,多休息,就不用开药方了,补药的话现在还不宜喝,正所谓虚不受补。至于外伤咳今日落水只是受了点惊吓,已是没有大碍。” 然后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用里药箱里的一根竹片刮了一大团黑色的油脂一样的东西,用一张牛皮纸包住放在桌上说:“这个是外用的,消淤止痛,这两天记得多涂几次就行了!” 蓝央儿好奇他怎么开外伤的药! 抬头看了看切脉枕上的手腕,才发觉手腕上的淤青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慢慢的收回来扯了衣袖盖住,低嗯了一声,道了个谢! 蓝央儿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平稳起来,还好没有没有发现这身体的芯子已经换了,不然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呢! 有根叔收拾好药箱和有根婶告辞离开,胥子莫跟疏影一起送他们出了院门 蓝央儿咬着食指郁闷地看着陌生的房屋,发现这房屋没有外面院子看着那么雅致美观。 也许在这梨园村也算得上等的居所,人人羡慕的所在。 说实在的,在这个年代绝大部分都是茅草房c木板房和土墙房,这青瓦房算是相当的不错了! 除了柴房是用竹篾编的席和木头围成的,其它正房和厨房之类的全是或大或小的碎石很整齐的砌成的,中间用泥浆和着枯草节填缝;后面的一整面墙全是山体石壁凿成,而上方突出的岩石凌空于小院的上方。 难怪走进屋里感觉很凉爽,不得不赞叹建房者大胆的想法,借天然之势而成,冬暖夏凉。 最主要的是家里摆设太简陋了,堂屋里连神龛都没有,只是正墙上贴了老大的一个红“囍”字。 除了这套带凳的大圆桌,还有左边墙角的一个大木柜,就靠右墙墙角的地方放了一个小几,上面摆了几个粗瓷茶杯和一把茶壶。 小几旁边放了一张竹制懒人躺椅。 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半嗑的门,地面用薄石板镶嵌,整体还算平整,看起来整个堂屋很是干净整洁。 可对于看惯了二十一世纪高楼大厦c层楼叠榭的蓝央儿,这里虽不至于断垣残壁,破瓦寒窑,那也是相当的简陋寒酸了,还不及她小时候老家的老房子,更别说穿越前老家新建的三层欧式小洋楼和c城的那套别墅 ------题外话------ 虫虫求点击,求收藏,求评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媒婆上门(一) 蓝央儿略带嫌弃的打量这自己将来的栖身之所,那略带咬牙切齿的神情,让刚回来的胥子莫古井无波的眼弥漫了淡淡的阴翳,可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未减半分,跨进大堂淡淡地对蓝央儿说:“先去休息一下,晚饭时疏影会来叫你!” 好看的菱唇吐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情绪。 蓝央儿轻嗯一声站起来点了点头,却并未挪动脚步 她的房间在右边?! 那个生病的小相公好不容易睡着,进去会吵到他吧!? 左边的房间肯定不会有自己的位置,不会让我去柴房吧!? 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裤脚,无意识的抬起了左脚尖,裤脚滑下,小巧纤瘦的足尖张扬着它的风尘仆仆 蓝央儿满脸黑线 这么脏?! 洗? 换洗的鞋呢? 嫁妆包袱里有吗? 不洗? 在哪休息? 蓝央儿很纠结 “嗯?!”胥子莫久未听到动静,偏头看向蓝央儿,却见她丝毫未动,只是低垂着头,又冷冷的“哼!”了声,便转身进了左边的房间 蓝央儿听到哼声,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看着那挺拔的背影走开,轻轻的撇了撇嘴,喝了杯疏影给有根叔他们倒的茶,又倒了两三杯灌了下去。 她可是看着疏影倒的,有根叔忙着把脉压根就没喝过,现在肚子饿狠了,又没到饭点,更不好意思到处去找吃的,那样显得太不礼貌了。 虽然自己嫁过来也是其中的一员,可毕竟也是初来乍到,也算是外人呐,还不知道这些人好不好相处啊! 虽然不用装失忆,但自己还是有很多生活习惯不一样,还是蜷着点好,免得被人抓了错处,自己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一壶茶水去了大半,终于不感觉饿了。 走到墙角的躺椅上坐好,躺椅放得有点高,只能斜躺着,感觉不舒服,又去提过一根长凳横在躺椅前方,坐下把双腿搁在长凳上,靠在椅背上眯上眼侧头向内躲过门口的光线。 虽然身体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是死了吗? 舒浅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 爸爸妈妈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弟弟会照顾好爸妈的吧? 想想自己现在这样,以后还有回去的机会吗? 只有努力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保住这条小命,也许有一天能找到回去的路! 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没有原身的记忆,今天接收的信息很多,可是真正有用的可也没多少啊! 大约一个多时辰的对话,还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为了不让她们怀疑,也不敢太过于引导她们的话题,所以不能一下全部知晓。 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就不去想了,只能把那些关于自己的信息信息撸了撸。 蓝秧秧今年才十三岁,瘦瘦的个子却已经接近一米六了,在同龄人中算是相当高的了。 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而脸色蜡黄,就像一根霜打了豆芽菜。 细看容颜也是精致可人,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挺直的小瑶鼻,小巧而丰润的唇;跟自己一样在右脸唇角下,有一个圆圆的小梨窝,一抿嘴,轻颦眉,那圆圆的梨窝都荡漾着甜甜的笑意。 蓝秧秧是家里的长女,因为时不时的犯懒c抽风,常被她娘打骂,家里地里的活没让她少干。也许是现代人说的叛逆期了,越打她,她更是不听话,越发犯懒抽风,心里的怨气一天天累积,明明小时候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 蓝秧秧下面还有两个的弟弟,一个十岁,一个六岁,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妹妹。 父亲蓝离生是个地道的泥腿子,长得高大魁梧,却无一技傍身。 母亲蓝田氏长得还不错,就是太泼辣c尖酸c刻薄,让人很难相处,可是对蓝离生和其他几个娃倒是好得很,却对蓝秧秧那动不动不是打就是骂。 因着家里孩子多,父亲又憨厚老实,只会种地,家里几亩地交了税也只是勉强糊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半个月前朱媒婆上门说河对面的梨园村里的玉笙因病情加重,要娶个冲喜娘子,不知怎么就看中了十三岁的蓝秧秧。 蓝田氏先是不同意,说那玉笙才八c九岁,比蓝秧秧小了四c五岁不说,还是个病秧子,自从胥子莫一家从七年前搬到梨园村就从没有断过药,大夫都说过那玉笙是个命不长的,活不过十岁。 让女儿嫁过去不说守活寡,兴许过不了多久还得真守寡,虽然不待见那个赔钱货,可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得也不能让她那么小就守寡了的,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可怎么过。 再说是去冲喜,那肯定是那玉笙怕是日子不多了! 这冲喜冲得好,那玉笙的病情有好转,那还能得个好。 这要是嫁过去那玉笙没了,女儿守寡也就罢了,还得承受扫把星,霉星甚至更恶毒的骂名,脊梁骨都得给人戳弯了,即使那家人允许她改嫁,就那些个名声,也是没有半点指望的了,谁会娶一个扫把星,倒霉蛋,还是个寡妇的。 她这当娘的也落不了半点的好! ------题外话------ 谢谢!请支持虫虫的新文。么么哒!喜欢的亲们请收藏哦!后面的内容会更精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媒婆上门(二) 朱媒婆见蓝田氏如此顽固,心里急得跟猫抓一样。 这次胥家找上门让她保这个媒,可是给了她天大的脸面了,如果做成这桩婚事,那两个的媒还怕没机会?! 所以朱媒婆是卯足了劲的用那三寸不烂之舌鼓动着蓝田氏。 这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可花了不少口舌,说那胥家要不是因为那玉笙病重,有哪个姑娘能进那家的门?! 要是蓝秧秧能嫁过去,那是多大的福气啊! 那胥家人口简单,就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带着一个八c九岁的男孩,有哪家家里有姑娘的没想着要嫁进胥家的,不用说那胥子莫,就是那疏影也是这十里八乡头一号的俊哥儿! 自胥家从七年前搬到那梨园村,找她向胥家说亲的到现在都没有断过。 可再好的姑娘家,那两个男人愣是一口回绝,到后来是看到媒婆就直接关门或绕行。 再说那胥家的那个小院,在这靠山村和梨园村可是多少人羡慕的?! 还有啊,胥家除了门前的一块半亩菜地,没有其它的田地,嫁过去不用没日没夜的做农活。 遇着农忙,还可以叫秧秧回家帮忙,或许还可以让那两个壮劳力也来帮上一帮,这样的亲家上哪去找?! 再说人家没有田地,这么多年还要三天两头捡药,也没见他们缺吃少穿,这家底可不知道有多少哟! 这要是嫁过去不说吃香的喝辣的,也能衣食无忧啊! 你留她在家里,吃一口那也是粮不是?! 还不如嫁过去,你家里有个困难的时候,也好有人能够帮衬一下! 你再想想,这十里八村的,他家为啥就看上了你家秧秧,那还不是你家秧秧前世修来的福啊! 你还不知道有好些家得着这个信,都想成了这门亲哦? 我家的门槛这两天都快被人踏烂了哎! 她嫂子,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哟! 蓝央儿想着春燕婶和淑玉嫂声情并茂的说着朱媒婆鼓吹的话,当时就咋舌,觉得那朱媒婆可真是个能说会道的,还真不愧是做媒婆的,这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了。也难怪胥家会找上她去说这个媒! 不过 最终还是以八两银子为聘礼让蓝田氏松了口,想想在这四c五两银子都算是比较高的聘礼,八两银子,闪瞎了蓝田氏的眼,没想到那赔钱货还能值当那么多! 当即就同意了。 因着是冲喜,找了个最近的好日子就把蓝秧秧给嫁了! 只请了几桌近亲办了酒席,连着嫁妆都省了,只打包了平时的两c三身稍好的破衣服,连块手帕都没得! 想想人家胥家虽然是娶冲喜的,至少人家还请了顶小花轿和锁呐队,一路吹吹打打,算是给了蓝家足够的脸面,而蓝家却这么没脸没皮的一个小包袱就打发了,连胥家给的脸面都兜不住,让靠山村的乡亲很是鄙夷c耻笑了一回! 几位婶子也是觉着蓝秧秧是个可怜的,半是为她抱不平半是为她提个醒,因着她娘家的做法,以后免不了还是要被别人指指点点的。 本来这靠山村和梨园村就隔河相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那么些长嘴长舌的要说三道四 有点令蓝央儿想不通的是,感觉那胥家怎么就只娶蓝秧秧了,还加多银钱? 还有蓝秧秧怎么会在嫁人第二天就跑那么远去了月亮湾,而且自己穿过来的时候还在水底,很明显是跳水寻短见了。 按说来,蓝秧秧嫁过来可比呆在那样的家里要好过很多,怎么就会想不开呢? 也许这个只有死去的蓝秧秧才知道。 现在这身体由我蓝央儿接手了,再苦再难我也会活得很精彩! 虽然这家里还有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特英俊的男人,但是对于蓝央儿来说,这没有一点儿的压力,把他们当作合租的室友就好了。 想想以前,自己不也在大二以后都在外面和舒浅还有好几个男女同学合租了一套公寓直到毕业。 老爸老妈老是说家里有房子住,离学校也不远,怎么还去合租,一星期也见不了几次人。 可蓝央儿觉得自己又要学习又要去训练,作习时间不规范,有时回家很晚,怕影响爸妈休息,也怕他们心疼自己,就铁了心的在外面住。 爸妈知道她自主能力强,又自尊自爱,劝得几回不听也就懒得管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想着她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蓝央儿心里一阵黯然 ------题外话------ 后面情节更精彩哦!喜欢这文文的亲们请收藏。谢谢!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厨房真脏 “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也会在这里好好的,也许哪天我们还能再见我不相信老天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把我扔到这陌生的年代”蓝央儿心里默默地祈祷! 对于嫁了个小相公,她也无法改变,却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弥补了之前二十好几了还没有恋爱的失落吧! 再也不用担心父母为了自己的婚事操碎了心,挺好的不是吗? 不过想想嫁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蓝央儿感觉好喜剧,月老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才抱怨过月老是不是忘了给她搭线,这立马就给自己牵了一个想吐槽都会觉得没力的姻缘。 蓝央儿不觉脸上已泛上了无奈的苦笑 虽说这身体才十三岁,可里面住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怎么也不可能爱上个小孩子吧!她可不是老牛,而且草太嫩也不太好下口啊! 月老!你确定你不是心血来潮,你确定不是醉酒给我牵的红线! 给个正常的男人不好吗? 现代那么多的帅哥你不牵也就算了,这家里还有两个极品美男啊! 可惜了呢! 也许-- 她会是被月老玩坏的第一个! 算了-- 初来乍到的,身无分文,看这家子也还算好吧,至少还有个安身的地方 既然老天爷都这样大方地让我来到这里,蓝央儿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浪费了老人家的一番心血不是 蓝央儿坐起来,摸摸饿扁了的肚子,把长长的裤腿卷及足踝,看看两侧房间门都没有动静,四下看看没看到一双鞋! 肯定在卧室里,算了 赤着脚走到廊檐下看着落日的余辉照在对面山头上,给墨绿的山头戴上了一顶金色的皇冠。 该是做晚饭的时候了,院子里却静悄悄的,也不知道疏影去哪了? 疏影和胥子莫送有根叔他们走之后,却只有胥子莫回来了。 现在蓝央儿想先将晚饭做好,可是 她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初来乍到,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惯,不知道他们的饭量,不知道他们的口味,不知道有什么材料 这要怎么动手啊?! 蓝央儿郁闷的的玩着手指头,肚子时不时的咕噜咕噜响。 --好饿哦! 最后抵不住饥饿的折磨,她最后决定先去厨房看看有些什么材料,先按常人的量做些再说,不够再做就是了。 走进厨房,蓝央儿吃了一惊,这这也太乱了吧! 跟院子里的干净整洁相比,这里就像是一个杂乱的废品收购站啊! 因院子这面的墙上开了一个大窗,厨房里显得分外的明亮! 那些没有清洗的大木盆c小瓦罐c木桶之类的胡乱地摆在地上c桌子上c石台上;地上的几个大菜篓里还盛着些没有用完的剩菜烂瓜。 柴火也是散落得整个灶前都是,一口靠墙的大水缸,前面的泥水在这大热的天都还没干透,那泥水还混着些干草枯叶,看着要多脏有多脏。 唯一干净的地方可能就是最里面放着米缸c面缸的那一个角落。 蓝央儿满头黑线的看着这脏乱的厨房,看来今晚的晚饭啊任重而道远! 怎么地也得把这杂乱的地方收拾干净了吧! 看着那些泥水,蓝央儿心塞塞,还是先处理那个地方吧! 提了一个满是油污的小木盆,准备装一些灶膛里的草木灰倒在那些泥水上,让草木灰吸了泥水,用脚踩平就能简单的处理好。 明天一定让他们找几块大一点的石板把水缸的地面给围了! 还没走到灶前就被满地的柴草把脚扎得生疼,只能放下手中的木盆,先收拾柴火! 绾了一团杂草当扫帚,把周围的乱草扫到一起,再用一根木棍把柴撬作一堆再把剩余的打扫干净后,又用草木灰将那些满是油污的盆盆罐罐,土碗汤勺都擦了一遍,把草木灰倒在水缸前,然后又端了好几盆草木灰才将泥水地弄干。 看着水缸前那一片黑色和自己黑漆漆的小脚,整个心感觉都不好了 摇了摇头, 垒了四个木盆准备拿到外面井边去清洗,却发觉好像高估了这小身板的力气。 蓝央儿无比怨念 要是像现代的不锈钢盆多轻便啊,拿上十个二十个这个大也要不了这些力气啊! 好想念现代的洗洁精哦! 一抹一冲一洗一漂就完事儿了,哪有这么费力哦! 油水大点盆的用草木灰还不定洗得干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累得像死狗 “嗷嗷”蓝央儿受不了的干嚎了两声,认命地拿出两个,只端了两个盆,刚站起来,就惊讶地看到胥子莫高大的身影站在厨房门口,因为背光,她看不见胥子莫的脸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来收拾厨房的?! 可能吗?! 要会收拾还会等到现在!? 一看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到这里来看晚饭做好没有? 哪有那么快! 蓝央儿抿了抿嘴唇,圆圆的酒窝荡漾出好看的弧度 “呃那个我去外面洗这些可以吧!”蓝央儿低下头轻轻道。 随后觉得这样肯定又生硬的说话,可能会引起这位看似温和,实则是笑面虎的房东不满,赶紧接着说道: “呃你你先进去等会!收拾好才能做饭,可能要晚点儿!”其实,这句话也是多余的吧! “嗯!”胥子莫喷出一个鼻音转身进了堂屋! 蓝央儿真想抚额! 这打好人际关系以前没觉得那么难啊!? 于是郁郁地端着盆放到井边的大瓦缸旁,两个瓦缸还好都装了满满的水,有个缸里还漂着一个葫芦瓢。 蓝央儿小心的拿过瓢,避免手上的草木灰掉进缸里,麻利地把盆洗好。 她很满意这井台,不像厨房里排水太差了!那下水的洞口都被菜叶给堵死了,费了老大的劲才捅开。 井台全用石板砌好,在井台边缘用碎石铺了一条浅沟,不管在井台和那石台上流出的水,都会顺着浅沟流进那个水坑里! 村里来过的人都说这个水池好,也只有蓝央儿觉得这只是个水坑,算不上池,太小了不是! 回到厨房把灶台和搁物切菜的石台收拾擦洗干净,把菜筐c篮子等整理好,再把没洗的木盆端到井边清洗,这来来回回十几趟,才把那些盆盆罐罐清洗干净,并收拾好锅灶 蓝央儿累得像条死狗一样,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喘着气,心里却恨恨的骂着胥子莫这个混帐王八蛋,看着自己端不动那些个木盆,也不知道搭把手,帮忙拿一些! 厨房的水缸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水了,还不知道够不够做晚饭用,还有那两缸水都快用光了,也不知道去帮忙从井里打点水 一定是个手残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货。 胥子莫如果知道蓝央儿的想法,肯定很傲娇的说:不是说了让你先休息,晚饭了疏影会去叫你的吗。 做事呢!也要有始有终,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怎么能想着让人帮忙呢?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怎么滴也得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吧! 嘎嘎 话说胥子莫让蓝央儿去休息就进了房间,却没有听到对面房门的响声,这蓝秧秧不会是嫌弃玉笙吧! 连房门都不愿进?!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她昨天才嫁过来,晚上就见到玉笙发病时那状况,肯定也是吓坏了! 时间长点可能会好点! 接听到堂屋里猛灌茶水的声音,到最后居然就在那躺椅上休息,听呼吸平稳却不绵长,还一直都没有睡着,胥子莫觉得很惊讶! 昨晚被吓着了,听说今天落水也应该受了惊,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了! 虽然看着她娇娇怯怯地,可是给他的感觉却截然相反,很奇怪! 当那娇小的身影从窗外经过时,胥子莫放下手里的书,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听得厨房里的一会儿传来“刷刷”的声音,一会儿“叮叮哐哐”的声音,这做饭不像做饭的声音,找东西不象找东西的声音,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忍不住地走到厨房门口去看看,当看到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才想起昨日酒席过后送完宾客,让帮忙的人把借的桌椅碗筷等送还给人家,就剩厨房没有打理了。 昨晚玉笙病发,直到今天下午才得闲下来! 疏影也请大夫c熬药c烧水忙得团团转! 今天的饭还是自己天还没亮就去镇上买差的两味药时顺带回来的包子。 只是蓝秧秧这一天是跑哪去了?! 想到这个,胥子莫始终浅笑的俊脸挂上了一丝阴郁冰冷! 这女人?!哼! 看着蓝秧秧在那费力的端起木盆却又没那个力气而干嚎时,和突然看见他那丰富的表情时,胥子莫眼里的阴郁逐渐消散。 看着她稚嫩小脸上因抿嘴而浅笑的梨涡,眼里的最后一丝冰冷也在那荡漾的酒窝中回暖 感觉到她生硬的陈述转变到小心翼翼地讨好,突然没了要回应的兴致! 转身回到堂屋里坐在桌前,看着那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对于之前一整天不见人影,也不如之前那样在意! 不过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那样的胆怯畏缩c小心翼翼,好像在忙碌中更显得灵动c大方c坚韧,还有聪惠,对就是聪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把裤腿放下去 蓝央儿还在心里不停的腹诽着那看似温和实则冷血的胥子莫,院门传来一阵踢门声。 对!是踢门的声音,不是敲也不是拍! 她“忽”地一下站起来往前跑了两步,感觉到那视线由观察变成了审视和探究,赶紧地停下脚步,慢慢地低头,轻轻转头,从左肩上偷偷地向后看去,正瞧到胥子莫已经走到台阶边了,这人速度可真快! 看那幽深的星眸微眯,吓得她急忙转头开始往前走! 妈呀! 没见过气场这么大的! 吓死宝宝了! 好像自己没惹到他吧! “去把鞋穿上!”胥子莫扫了眼蓝央儿小巧莹白如玉的纤足,幽深的眸子变得漆黑如墨,温润的嗓音夹杂了丝丝冰冷。 话落,人已到了身侧! “不知道我娘有没有多多备一双。”蓝央儿站定,尴尬地低头看着因整理厨房而挽起的裤腿和刚洗干净的裸足,无意识地,可爱的脚趾挨个儿抬头又落下,划起一道调皮又魅惑的弧度后,又安静地蜷了起来! 胥子莫看着她轻颤的睫毛低垂,顺着她的视线,刚好看到那魅惑的风景。水嫩晶莹的玉足因砂砾的摩擦c枯枝草梗的划刮而显现的红润和细微的红痕,在玉趾的起伏间更添了几分妖娆妩媚。 胥子莫心头像被鹅毛轻轻的挠了一下,平静的眼底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握了握拳,低哼道:“进去找!” “玉笙好不容易才睡着!”听说那小相公被病折腾了那么久才睡,怎么也不能因为一双鞋子而搅扰了! “哼”听到是为了玉笙,胥子莫冷哼一声向院门走去,懒得理她!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把裤腿放下去!” “嘁”蓝央儿心里鄙视了胥子莫一百遍,哼!拽得个二五八万滴 她还是翻翻白眼蹲下去把裤腿再全部放了下去! 等她站起来时,看到胥子莫正在门口帮疏影卸背上的柴。 而疏影一只手拎着一只野兔,一只手拎着两只野鸡,背上横背着两大捆柴禾!胥子莫正在卸上面的一捆。 蓝央儿赶紧过去帮忙,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裤腿没有再找她的麻烦。 蓝央儿提好野鸡,在提野兔的时候被兔子狠狠的蹬了一腿! 气得蓝央儿通红着小脸,使劲拎着兔耳朵,嘟着嘴恨声道:“你也欺负我!哼!小心我吃了你!” 胥子莫的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居然认为刚才是他在欺负她吗? 还用“也”字?! 胆子可不小! 蓝央儿可不知道一个“也”字把她给出卖了! 疏影却是咧开了大嘴笑看着蓝央儿一路故意抖着野兔,害野兔使劲地蹬着它的小短腿,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它挣脱,疏影心情愉悦了不少 等二人将柴禾放好出了柴屋,看见蓝央儿还站在鸡笼前,磨着牙瞪着野兔红红的眼睛,样子十分搞笑! 疏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准备用目光杀死它吗?” 蓝央儿窘了! “你帮忙打开下,我好放进去!” 胥子莫拿过野鸡对疏影说:“今晚吃野鸡!”把一只野鸡递给了疏影,拎着另一只向井边走去 疏影打开门,把野鸡和野兔扔进了笼子里! 蓝央儿看了看空空的双手,瞪了眼鸡笼里的兔子:“死肥兔!等着!姐明天吃了你!” 她的话愉悦了两个人! 这小气c记仇的小女人! 疏影逗她:“明天你也吃不着!--这是明天你的回门礼!” “嘎--” 这仇是报不了了?! 不甘心地捡了根木棍轻轻的捅了捅那只敢蹬她的死肥兔。 “哼!小样儿!有人会给我报仇的,不像某人!” 某人躺着也中枪 扔了小木棍,扭头向厨房走去! 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再不做饭,等会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力更生惯了,饿了就自己做! 走到厨房门前才想起,他们吃什么?! 只是吃鸡吗? “那个什么时候做饭?”蓝央儿只能请教疏影。 “差不多可以先准备了,等子莫收拾好野鸡我们就准备好了!”疏影又进去柴房并提了一小捆砍好的木柴向蓝央儿走去。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啊!糟!厨房还没来得及打整!你只能先帮我一起收拾厨房,再准备晚饭了!”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请收藏,谢谢,么么哒!请支持虫虫的新文,后面更精彩哦!虫虫会努力爬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杀鸡要剥皮?! 蓝央儿嘿嘿一笑,俏皮的歪着头让开身体说:“已经有田螺姑娘把厨房打扫好了,只是田螺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做晚饭!” 疏影一边进屋一边回头问:“什么田螺姑娘?哪来的田螺姑娘?乱七八糟的!不是要帮忙吗?赶快进来收拾吧!别嘎--” 疏影进去就愣了!厨房被打理得干净整洁,“子莫那小子终于勤快了一回,嘿!你居然敢把子莫比成姑娘,要是让他知道,嘿嘿” 蓝央儿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自己不是说要蜷着的吗? 蓝央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接话,低着头装着很害怕的样子! 疏影见她害怕的样子,也就止住了话,把木柴放到灶前摆好并打散。 “那个我先烧水?”话说完才想起在这里她不会生火啊! 蓝央儿赶紧到水缸边拿瓢舀了一盆水端到灶台上,慢慢把水往锅里舀, 还好才舀了两瓢,疏影已经拿了灶上放着的两块石头在那敲了好几下,才把火引着了。 蓝央儿才发觉这个时代引火居然这么原始,以前电视里放的不都是拿着一根什么一吹就燃的火折子吗? 这里居然是用火石?! 还好自己没有冒然动作,这个比较有难度啊! 现在也知道怎么使用了,只是还差实践! 她赶紧把水盛好,让疏影去忙别的,她则坐在灶前烧火,方便她观察一下古代人的生活习惯和平常吃食的做法。 蓝央儿一边烧火一边看着疏影,只见他弄了些粗面粉和水在那里揉着。 刚才整理厨房的时候有看过米缸面缸。 米和面都有两种,精米只有小缸半缸,糙米是用大缸装的,差不多还剩小半缸;细面粉有小缸一缸,粗面粉大缸中还有大半缸。 当时她想可能是家里有个病号,精米细面可能都是给病号的,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了! 不知道这粗面糙米是什么味道? 以前即使是很小的时候在乡下也没有吃过那种糙米,因着是南方人,面粉那是很少用的,除了逢年过节做油条c包子c饺子时才会用,平时晚上吃的都是加工得很整齐的干面条做的,而且好像还都是细白面。 哪像她刚看到的那种面粉,里面还有麦麸;糙米里有碎米就算了,居然有一小部分是糠,真正整粒的米占不到四分之一! 这样的口粮?! 呵呵! 真让人期待啊! 这粮食虽然不精致,可数量看起来至少不会担心吃不饱吧! 旧社会的生活,小时候可常听人说起,十天半月不见一粒粮食那是常事!吃草根啃树皮的都有。 在这里至少能看到几种不同的粮食,如此看来这个家庭在这个地方也算是小康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做什么营生的! 家里连地都没有,还有个病秧子,却还能保持这样的生活水平 这真如老人们说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是猎户还是采药人?! 就拿刚才来说,那疏影出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在这到处绿意盎然的炎炎夏日,还能弄到两大捆枯枝不说,还猎到三只肥肥的野物! 也是, 就屋后的那座大山,站在院中都望不到山顶,那里面什么珍稀的动物药材没有啊! 更别说这三面环山,还是那种爬一天也许还在半山腰的山,最低的那座大概也要一天才能到顶! 没有点胆色和武力值的在这样的大山里讨生活肯定是不行的! 那两个男人不可能结伴上山,总得留一个人在家陪着病号,那是不是他们都是有胆有色c武艺高强的人中龙凤,来此隐世避祸的私奔情侣 咳咳 想太多了! 蓝央儿看水开了,准备用盆把水舀起来端出去,却见胥子莫提着肥白粉嫩的裸鸡进了厨房 蓝央儿惊讶了! 张大嘴直直望着那裸鸡,害胥子莫以为蓝央儿没吃过鸡肉给馋得 “这这这水还没开呢!鸡毛呢?还有鸡血呢?”这动作也忒快了!蓝央儿很好奇他不用热水是怎么褪的毛。 难道真的是武林高手?! 像电视电影里那样一运功鸡毛满天飞?! “你要那个干嘛?”疏影抬起头问道。 “呃”当蓝央儿看到胥子莫放到她刚倒了一瓢热水的盆里的鸡时,她想问的话改成了:“那野鸡翎子好看,鸡血可以辟邪!” 那鸡清理得也太干净了吧!不说一根毛,而是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呃-- 毛孔呢?! 剥皮?! 居然 杀鸡是剥皮的! 蓝央儿抖了抖! 难道他们以为鸡跟兔子和老虎等大小动物是一样的处理方法:剥皮!简直了! 太血腥c太残暴了有没有?! 他们肯定也不知道鸡血虽少,但和着鸡胗c鸡心c鸡肠等做成臊子下面条,那可是美味啊! 也有可能是觉着着血太少,懒得要! 看疏影那么淡定地揉面,看来平时他们也是这么干滴! ------题外话------ 评论收藏哦!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鸡汤面片 “我只听说黑狗血可以避邪,没听过鸡血也可以”疏影好笑道。 “”蓝央儿低头拨弄着无皮鸡,那是你见识少,我也只听说过黑狗血是用来捉妖抓鬼的。 “咦--内脏些呢?也扔了?!”拨弄几下也没看到鸡杂,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胥子莫惜字如金! 扔了就扔了呗! 蓝央儿看着疏影揉好的面团叹了口气,可惜了。 下次一定记得提醒他们啥都别扔了! 看样子今晚是清水面团吧!最多加点鸡汤! 好想念以前的鸡丝面,鸡杂面 唉!有鸡汤面也不错! 想想都觉得更饿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赶紧麻利地把鸡捞起来控了下水放在砧板上,准备把它分成四块清炖了,好想吃鸡丝面啊! 胥子莫已经拿了刀过来并把鸡砍成了小块! “”蓝央儿只好继续去烧火,看他们怎么做晚餐,尝尝古人的手艺也不错,就不再说话,默默的烧着火 大热天烧火是种煎熬,还好这地势好,凉快!可也让她出了好多的汗。 幽幽地看着胥子莫把鸡块放进开水的锅里,放了一勺子盐就盖了锅盖炖着,连片姜都没放。 清炖鸡那么简单,居然连姜都不放,连血沫都不撇下啊?! 她的厨艺不是很好,可是做的饭也是色香味俱全。 看着他们做饭的方式和过程,她觉得她的厨艺真不是盖的! 真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佐料太少,烹煮方式太单一,还是这两个男人的厨艺差到只知道把食物煮熟?! 炖了半个多时辰,鸡汤的香味就溢了出来 疏影让蓝央儿把另一口锅也烧起来,准备做面片汤。 烧另一口锅很简单,蓝央儿做得纯熟,拿了一块燃着的木柴放进另一口灶眼里再填了点柴就烧了起来。 水开之后,疏影很熟练地揭开湿布巾,揉着面团,揪下一小块搓一下,然后用手指压平再扯一扯就放进锅里,他的动作挺快,大团面团就变成面片在开水里面上下翻腾 等面片出锅,鸡汤也好了。 可面片里能不能放点蔬菜?! 那边的筐里面还有好多啊啊啊! 虽然看着不是很满意,不过终于可以吃了,好期待 饿死了都! 大热的天,厨房里烟熏火燎的,虽有一张桌子,蓝央儿还是拿了三副碗筷去了堂屋 疏影见她拿了碗筷去了堂屋,默了一下,他们有时就一人舀一碗在厨房里就吃了。 现在看蓝央儿这样,只好拿了两个木盆,一个装面片,一个装鸡肉,舀好之后分别端进了堂屋 等他们都坐下了,蓝央儿便先给他们舀好的面片里面各舀了一大勺子鸡肉,自己只舀了半碗面片加了一大勺鸡汤,一块鸡肉也没要。 没有味精,没有葱花,没有辣椒,没有醋 除了盐,就只有黄白黄白的面片,蓝央儿虽然觉得不一定好吃,但抵不住自己饿得都快要晕了,低头快速的吃了起来! 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纯正的野味了,那野鸡可真肥,鸡汤面上飘着一层黄黄的鸡油,要是放上块姜撇一下腥味就完美了。 嗯面片不像以前吃的刀削面那样细腻爽滑,但感觉还可以,有点粗糙,也很有嚼劲,带有浓郁小麦的清香,不如想像中的难吃! 以前基于健康的饮食习惯,自己还常吃一些粗粮杂粮,那些粗粮哪有现在的粗粮那样纯天然c原生态呢。 如果有足够的佐料,还有他们扔掉的鸡杂做的臊子,那这粗粮就真的 一块鸡肉从天而降,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多吃点鸡肉吧,大夫不是说得补补吗?别拿自己当外人,喜欢就多吃点。”胥子莫见蓝央儿低着头吃起来,看着吃得很快,可能是饿的吧! 可是仔细看的话,只是动作上快了一点,但是咀嚼的速度却不如表现出来的狼吞虎咽,嘴上连点汤汁都没有,就连喝汤也没有发出过一丝声音,如果不饿的话,她的吃相跟大家小姐相比也不会差多少! 看着她碗里没有一块鸡肉,只以为她初来乍到,显得生分而拘束。便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她的碗里。 “谢谢!我喜欢喝汤!”蓝央儿点点头,不过还是很顺从地夹起那块鸡肉咬了一口,然后放在一边。 自己一直都不爱吃鸡肉,塞牙!她只爱喝鸡汤好不好!? 基于礼貌,她还是很客气的道了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口水鸡 疏影见胥子莫夹了块鸡肉给蓝央儿,也不甘落后想表示一下,却听蓝央儿说喜欢汤,只能把夹起的鸡肉放入自己的口中,“那个那你多喝点汤!汤很鲜的!” 接着又戏谑地对胥子莫说:“子莫,你吃不完的鸡肉可以往我碗里来的!” 一副我不会嫌弃的样子! “你确定要吃我的口水?!”胥子墓冷冷的瞄了眼疏影。 “噗咳咳咳咳” 蓝央儿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扭头避向一边,不住的咳嗽,小脸憋得通红 感情我刚才吃的还是口水鸡! 今天这是第二次呛住了! 本来呛了水的喉咙还有点火辣辣的,这一次,更是火上浇油,直接咳了个天翻地覆,好一会儿才止住 当她抬头眨巴着漾满水雾的大眼睛狠狠地盯着两个罪魁祸首,让胥子莫两人想起了蓝央儿站在鸡笼前盯着野兔的那一幕,这小丫头 两人很默契地对视一眼,装着没看见的低头喝着汤。 “你们秀-恩-爱能换个时间吗?”蓝央儿轻轻地很温柔地吐了句。 --秀--恩--爱-- “噗咳咳” “噗咳咳” 这报应来得不是一般地快! 蓝央儿满意地看着他们咳得连耳朵都胀红了,哼哼! 呛得有那么厉害吗?! 蓝央儿勾唇浅笑,梨涡隐现,整个小脸因这浅笑显得格外的俏皮亮丽,狡猾若狐 活该! 见他们咳声渐止,低头隐了浅笑,拾筷夹起面片送进嘴里。 还好,桌上的饭食没有遭殃,不然 哼哼!都饿着吧! 一桌子加了口水的晚饭谁还吃得下去! 加了口水加了口水口水 蓝央儿脸黑了! 定定地望着碗里躺着的那块自己咬了一口的鸡肉,筷子上夹的面片掉进鸡汤里,鸡汤四散飞溅 蓝央儿被自己恶心到了! 皱着墨黑的小脸揉了揉肚子,才吃几口,肚子还在抗议,身体还急需补充能量。不知道还有没有多余的面片啊? 鸡汤可不管饱! 再说,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更何况这是落后到可能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 还有自己在他们的眼里还只是一个平时可能连饭都吃不饱,十二c三岁的小姑娘,会舍得鸡肉汤面,会懂得间接接吻? 如果真按自己的性格去做,他们会怎么看,以后的日子还怎么处?! 蓝央儿只好苦大仇深地望着还有一大半的汤面,很想将那块鸡肉给扔出去,无奈地闭了闭眼,用筷子将它拨到碗的最边缘,然后认命地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殊不知她低头隐笑时和之后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胥子莫幽深的眼眸中 “疏影,记住!咳食不言,寝不语!咳咳”胥子莫冷冷地道。 今天总感觉自己情绪有点失控,不自觉地语气都冷了三分,也许这个家里,几年来忽然地多出一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打破了这个平衡,让自己不适应罢了! 疏影突然被点名,哽了哽脖子:“知道了!” 低头嘟囔着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什么我不计较你拿我当靶子 声音不大,可距离相隔那么近,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蓝央儿还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继续在碗里奋斗。 胥子莫黑了脸:“嗯?!疏影?你可以大声点!” 那一个“嗯”字可是九转回肠,听着让人渗得慌,“如果你吃饱了,可以去把水缸里都打满水,还有厨房” “别别!子莫,不要啊你看我只吃了几口,你忍心么?!”疏影急切而幽怨地打断胥子莫的话,故意把面前的碗往前推了推。 蓝央儿听了疏影的话,不自觉地抖了抖。 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搓搓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这这这是撒娇吗? 有女干情! 难怪媒婆那舌绽莲花的功力都没能成功给他俩保媒,难怪两个大男人带个小孩搬到这无人认识的地方一住就是几年! 蓝央儿觉得自己真相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八卦的因子让她忘记了掩饰! 就那么红果果地盯着胥子莫和疏影来回地看! 想看出谁会是自己的姐妹。 不自觉地双手托着腮,咬着手指扫视着疏影,疏影吗? 刚才的语气那个娇柔妩媚,撒娇的功力好深厚了有没有? 可是疏影的外形偏向阳刚,高大英挺,五官硬朗。不像胥子莫五官柔和,绝美得让蓝央儿都自惭形秽! 那是胥子莫吗? 蓝央儿又目光灼灼地望向胥子莫,却不料望进了一汪幽深的古潭,原本平静的湖面仿佛泛起一圈圈的波纹,一圈一圈地无尽漫延,看着波纹中央隐约可见的尴尬与恼怒 蓝央儿才惊觉自己忘形了,慌乱地低头拾筷猛扒,连那块讨厌的鸡肉到了嘴里都没有发现 疏影也被蓝央儿大胆c好奇c猜测c甚至带了一点了然的眼神看得发毛,望了一眼胥子莫,那货平时就是一个笑面虎,现在居然冷着脸,还带上了一层薄怒,竞不敢再开口,头也不抬地赶紧消灭面前的晚饭。 一时间,整个堂屋一片诡异的静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激将法都用上了? 蓝央儿吃饱后,额头c鼻尖已冒着点点汗珠,她满足地摸着肚子,准备去井边洗把脸 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饿着肚子呢! 大夫虽然说他要到亥时才会醒,可是刚才 “嗯刚刚动静有点大,会不会吵醒了玉笙?要给他弄点吃的吗?” 最后她还是决定问一下的好! 胥子莫手顿了一下,侧头望了一眼右边房门,说道:“不用!”然后低头继续喝着鸡汤。 这是几个意思啊!? 不用她多管闲事? 还是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 疏影见她怔住了,补充说:“玉笙还没醒!大夫给他施过针,只要不叫醒他,不到时辰他应该不会醒的”想着怕吓着小姑娘,顿了顿接着说:“你先去洗洗,把药膏抹上早点休息吧!其它的我来就行了!” 蓝央儿看看外面的天色,也就七点过的样子,虽然屋里渐渐暗了下来,可也还不到掌灯的时分。 对于不到十一点绝对不睡觉的现代人来说,现在让她去睡觉休息,真的是种折磨。 虽说今天折腾得够狠,累得够厉害,但是哪及得上以前训练和运动时的强度。 再说,还是得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和生活。再是一个多时辰,玉笙也会醒来,得准备吃的和药 药! “嗯还早呢!对了,玉笙的药放哪了?我先去把药泡上吧!应该差不多该熬药了吧?” “哦,也好!”疏影起身从门背后的钩子上取下一包药递给她。 蓝央儿发觉这疏影还是挺好相处的嘛! 另外那个胥子莫看起来应该还能相处吧!只是话少了点,语气生硬了点,脾气嘛!待发掘! 有了这个发现,自己至少不用蜷得太狠,装什么的最累了! 蓝央儿不再多想,接过疏影递过来的药,去厨房把药罐洗好,放在小炉灶上泡好药。 刚准备去堂屋收拾,疏影已经端着盆c碗筷进了厨房,她麻利地接过来在大灶上忙活开了。 疏影也没拦着她,让她各自忙碌着 疏影抱着手臂靠在桌沿上问道:“你在家里经常做这些啊?手脚挺麻利地嘛!” 这不废话吗?还是他看出什么或想试探什么? 蓝央儿有点草木皆兵了! 穿越带来的并发症?! 蓝央儿愣了一下,怯怯道:“穷人家的孩子哪能不会做这个!只是你莫要嫌弃我做得不好。” 其实疏影是看蓝央儿做事手脚麻利,人还挺勤快的。 觉得下午整理厨房的肯定不会是子莫,那货哪那么勤快,最多平时搭把手,哪会主动整理那么乱的厨房,难怪当时她说什么田螺姑娘的,自己以为说的是子莫,还取笑她,现在看来那什么田螺姑娘是真有其事?! 有点好奇那田螺姑娘是谁,又怕问得太直接,所以 没成想却让蓝央儿误会了点什么,还带了点防备,显得更加小心谨慎。 虽然不像昨天看到的那种战战兢兢,胆小如鼠,可也没有下午回来之后看到的那样看似娇娇怯怯c畏畏缩缩,实则灵动可爱,调皮狡黠 但话已出口 “怎么会嫌弃?!你就像那田螺姑娘一样勤快c能干!”之前她那口气说得那田螺姑娘好厉害,好能干的样子,疏影觉得说她像田螺姑娘一定没错。 “咦你你怎么知道田螺姑娘的!”蓝央儿错愕地回头! “你做饭之前不是在说吗?” “呃”蓝央儿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你怎么知道田螺姑娘就是勤快能干了?” 这个不是很明显嘛! 田螺姑娘都把厨房打扫了,能不勤快能干吗? 疏影腹诽,平时家里都没有哪个姑娘能进得来的,也没听说哪家姑娘叫田螺。可是还想知道田螺姑娘是谁啊! “那你说田螺姑娘不是那样的是什么样的?”疏影满是求知欲地问道。 “不告诉你!”蓝央儿觉得疏影怪怪地,不想跟他废话,低头继续洗碗刷锅。 “嘁!不会是你也不知道吧?”疏影有点着急,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疏影能不急吗? 这十里八乡的姑娘都被媒婆差不多介绍完了,都没见子莫看上哪个姑娘,好不容易有个姑娘来等下,家里不可能有哪个姑娘会来,那个什么田螺姑娘不会是她自己吧! 当时她俏皮傲娇地模样不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丫头吗? 那她干嘛说自己是田螺姑娘?! 蓝央儿望了眼走过来的疏影,“很想知道啊!?” 她把锅刷洗干净了,把洗好的碗放好继续说:“那你把锅里多倒些水来然后烧开,我就告诉你!” 想着等会儿得好好洗洗,虽然是大热天的,可女孩子还是用热水洗澡的好,不能像男人大热天喜欢用冷水冲凉。 本来不准备理会了,有人送上门来,对于能利用的,能省点力的,为什么说不呢? 支使起疏影来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谁让他激将呢? 真以为自己怕了啊! “”这小狐狸! 呃-- 一句话反而把自己套进去了。 疏影认命地打水烧火,谁让自己好奇心重,又该死地激她,那丫头也太狡猾了吧! 自己要是不做的话,她就可以说你不做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而并不是因为她不知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田螺姑娘 胥子莫本来是准备去院子里转转消消食的,听到疏影说什么像田螺姑娘一样,好奇地往厨房走去,结果发现疏影居然还被将了一军。 更好笑的是,现在是蓝秧秧抱着胳膊靠在桌沿看着疏影忙活 “呃我可以叫你秧秧不?”疏影想催促蓝央儿快点开始讲,不知道叫啥好,只好先征求同意! 看她点头后直接催上了:“秧秧,你看,水打上了,火也生了,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蓝央儿也不矫情,清脆悦耳的嗓音在厨房里回荡起来: “从前,有一个勤劳的小伙子叫谢端,有一天他在田里捡到一只大田螺,他高兴地拿回家养在水缸里,细心照顾它。每天他早” 蓝央儿口才还算不错,说得声情并茂c神采飞扬,早就已经忘记她并非那个肆意张扬的蓝央儿,当说到谢端发现为他做饭的是田螺幻化出来的姑娘时,发现疏影早就听得痴迷了,连火快灭了都不知道,赶紧提醒道:“唉唉!火快灭了!你不想听就早说嘛,我又不强迫你烧火,来,来,来,让我来烧吧!”说着还真往前走了两步。 疏影回过神,赶紧加了柴禾,口中还忙不迭的说:“不,不!嘿嘿你继续继续我来,我来就好!” 门外的胥子莫听着也觉得稀奇,正听到紧要处,却被打断,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正好看到蓝央儿巧笑倩兮地模样,灵动而狡黠,看来她只是戏耍疏影的,便停步刚好靠在门框上,等待着故事继续 “那谢端发现那姑娘原来是他捡回家的田螺变幻出来的妖精,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蚂蟥精变成算命先生骗走了谢端的田螺,并把田螺关起来逼着田螺姑娘和他成亲啊啊水开了!我去洗茶壶,灌上一壶”蓝央儿转身向厨房外走去,茶壶放在堂屋的小几上,装上一壶,夜里渴了也好喝上两口,古人习惯性的喝井水或者凉水,电视电影里都这样演的,更何况这大热的天,她可不习惯喝生水 更何况古代的医疗条件太差,真要闹个肚子什么的,那可是要老命的事儿。 疏影和胥子莫正听到精彩处,怎么可能放过她 疏影扔开手里的柴火,急吼吼地喊道:“秧秧别走啊!继续” 胥子莫更直接,直接往门口一堵,“结局!” 蓝央儿差点儿一头撞了上去,还好及时刹住,不然脸丢大了 蓝央儿一阵气闷,这男人可真霸道,两个字还想要结局?! 哼! 不过她还是笑意妍妍地冷声道:“结局?!有两种,一种好的,一种坏的。不过我只说一种!你们商量一下,一会儿我拿了茶壶过来听结果!可以让我先过去吗?” 胥子莫侧身让开,看向疏影笑得格外灿烂:“我知道你跟我想的一样,所以你不用发表意见了!” “”疏影很想反对,你的爱好一般比较特别,怎么可能跟我一样,可是如果不同意,到最后还不是同样的结果!? 胳膊拧得过大腿吗? 蓝央儿可不知道胥子莫一句话就给定了结局。 她还想着那胥子莫今天可给自己好几次脸色看了,现在怎么也得让他们两个窝里斗一下呗! 哼哼!他听得还挺正大光明滴!要结局还那副理所当然的屌样! 等拿着茶壶才走到门口,疏影已经抢了茶壶去装开水了,急得蓝央儿忙喊还没有涮还没有涮 疏影和胥子莫却同时说道:“快继续” “你们商量好了?哪一种?”蓝央儿看着疏影舀了一瓢水,把壶晃了两晃倒进盆里才出声。 “坏的!”胥子莫淡淡地开口,并拉过桌边的凳子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乖模样。 “呃”蓝央儿被噎了一下,怎么就是坏的结局呢? “你们俩都确定吗?” 疏影没意见吗? “确定!”疏影见胥子莫老神在在地看着他,就知道他的爱好与众不同,却只能咬牙。 她其实就是说的美好的有完美结局的那个桥段啊! 如果说另一种,得从谢端发现那姑娘是田螺精开始另一种版本啊啊啊 “坏的结局就是:谢端又不知道那算命先生就是蚂蟥精,想救都无路可寻,最后勤劳美丽善良的田螺姑娘,被迫嫁给了蚂蟥精,过着无比煎熬的日子!” 蓝央儿没办法,只能现编一个敷衍了事! 最后又怕这个结局太敷衍,不得不再说上那么两句,“唉!你们怎么会听坏的结局啊!这品味可真够独特的啊!好的结局那可是再说上半个时辰,也是说不完的啊,那个精彩,那个刀光剑影,啧啧唉!太可惜了!”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心里面却早就笑开了 这个故事本来就不是很长,可自己是谁啊?怎么着也可以把一个小故事改成中篇的,嘿嘿 ------题外话------ 虫虫的文已经好肥了,各位美人宝贝们,收藏点评哦!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内讧了?! 胥子莫的脸色已是漆黑如墨! 原本兴致勃勃地准备听听那谢端怎么样惨烈地刀光剑影c阴谋阳谋c你来我往地为了田螺姑娘与蚂蟥精展开搏斗,结果,两三句话就结局了。 这个结果真的太坏了。 疏影也郁闷得直想挠墙! 对着胥子莫低吼道:“这下好了吧!?这结局真精彩!早知道就该由我来说,听我的。” 蓝央儿早在他们黑了脸的时候就拎着茶壶溜了出去,顺便去对面的小屋里看看环境,是不是茅厕或者是洗浴间,为以后的三急早做准备!她才懒得管他们! 古代的娱乐真的太少了,更何况是大山沟的偏远山村。 一个田螺姑娘的故事,都能让如此光风霁月的两个男人如痴如醉,甚至还会内讧呢! 刚才她可是听到疏影质问的声音了呢! 唉,以后的日子不定有多无聊呢! 蓝央儿有点兴趣缺缺 那边疏影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子莫的失误,害他没有听到他想听的结局,那秧秧可是说了,精彩万分的啊! 失策啊失策,当时怎么就跟你那恶势力低头了呢! 还说什么,以为子莫你一直都是那么的英明神武,却怎么会有那么重的口味! 不甘心,一定要胥子莫赔偿,要不就罚你做一个月的饭,扫一个的地,做一个月的家务! 胥子莫听到疏影不停地絮叨,脸色黑得都能挤出几滴墨来!虽然知道疏影有时不着调,但是就为了一个破故事居然跟他大小声,还要罚他做家务! “疏影!够了啊!”胥子莫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怎么从没发觉疏影这么没节操。 “呃子莫,你还凶我?!要不是你独断专横,会是这结局啊!不行!下次我们以武定输赢,谁赢听谁的!” “你以为你能赢?!”胥子莫冷冷一笑,真想一掌拍飞他! 早知道就打过再说,还不是一样的结局,还不会得个独断专横的名头。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回屋。 “”疏影语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蠢! 比武!? 挨一顿揍不说,还不是得听他的,现在还把那货给得罪了! 疏影郁闷地发觉他的人生灰暗了好多好多好多 疏影还是有点不甘心,追在胥子莫身后,“子莫,子莫”几步追上,急忙用手揽着子莫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子莫,那个别介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质疑你英明的决定了!” 忽然又凑近子莫的耳边神秘地说:“你想不想听另一种结局啊?我有好主意!” 胥子莫转头看向疏影,轻轻地扬了扬眉,颇为心动,却只是定定的望着疏影示意他继续。 而后者则眨眨眼,裂嘴笑得奸诈,又凑近胥子莫耳边准备说话 蓝央儿之前溜出来放好茶壶,就去视察茅厕了。 一间比厨房略小的屋子隔开成两间,外间是厕所,里间靠卧室是洗浴间。一个长方形的木几,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放在最里面用石板镶地的角落中,木桶上面蒙上了一层灰,想来是天气太热没怎么用。 与厕所相连的两壁中间还有一个排水口通向厕所,蓝央儿觉得好惊奇,这设计这想法跟现代的还有点相似。 就算以前小时候老家的厕所,都还是两块石板放在茅坑上,用木板或者篾席什么的围一下,还害怕走光,可这里至少还是石砌的,窗户开得很高 总的来说,对于这个小房间,看着简陋,可是该赋予它们的功能,却完美得让她很是满意! 蓝央儿刚开始还觉得设计这个地方的人好聪明哦! 可是 当发觉就算要洗洗那木桶,都要从井中或是厨房的水缸中弄水才成,要不然得把那半人高的浴桶搬出去时,觉得那设计者不是大力士,就是个不爱干净的脑残 想想自己要洗个澡还得跑来跑去,热水c冷水那要多少趟啊! 为了洗澡而累死的自己可能会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人。 光想想蓝央儿都觉得自己快累死了,等会要不要洗洗啊?! 下午在河里有洗过,可天气太热,出了好几身汗啊,汗哒哒地难受得很。 蓝央儿纠结了! 她怏怏地出了厕所,抬头就看到两个俊美无畴的帅哥亲密无间的画面,不由得惊叹出声! “嗬!”蓝央儿被眼前的景色晃花了眼! 就蓝央儿的角度看来,就好像胥子莫转头深情凝望着疏影,而疏影又情不自禁地吻向了胥子莫 画面太美!却不小心被她打破了,蓝央儿懊恼又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可还是目不转睛地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说:“呵呵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胥子莫和疏影被蓝央儿古怪的眼神和暧昧的语气雷到了,互相看了一下彼此,发现两人距离是近了些,可也是很正常啊,可那丫头居然 不知道她那小脑瓜里想得都是什么?! 疏影讪讪地摸摸鼻子,放开了子莫。却听胥子莫温润地对蓝央儿说着:“你说继续,要怎么样继续?” 蓝央儿看着胥子莫笑意潋滟的模样,心却突地一跳:“啊你们你们继续说话,我我不打打扰你们了。我我啊我去洗啊不c不我先去熬药对!熬药!”边说边装着很镇定地向厨房走去! 妈呀!那人笑起来俊美绝伦,眼神却那么那么犀利吗?不觉得!冰冷吗?也不是!可是就那么轻轻的瞄一眼,蓝央儿却感觉如山岳压顶,再也不敢瞄第二眼,这男人是发怒了吗? 是因为撞破了他们的奸-- 呃-- 是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我真特么穷 “秧秧,等下!”疏影还在记挂着田螺姑娘呢,心思也没有胥子莫那么高深莫测。 疏影搓了搓手:“我们是不是继续田螺姑娘” 蓝央儿顿了一下,歪头看着疏影,掰着指头数着:“你看,我还要熬药,还要洗浴桶,还要打水,还要沐浴暂时没空啊!” 只是这些吗? 疏影狭长的丹凤眼闪烁着亮晶晶地光芒,那那意思上是有得商量咯。 疏影狗腿地嘿嘿笑着:“那些都没有问题,先说再做,还是边说边做呃我说的是:你说,我们两个来做那些事儿!”胥子莫也颇为赞同的点头,虽然没有说话,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让蓝央儿一望就想离得远远的感觉。 “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一会儿玉笙就要醒了,药还没熬,这先说再做不现实;这边说边做嘛?你们觉得我沐浴的时候,你们确定有心情听我说故事?!”蓝央儿好笑得冲他们挑了一下眉,看着他们一愣一愣地。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说得大胆而有歧义,让他们没有思考的时间,停顿两秒后再扔出一句:“做了再说!?” 两人没一丝犹豫地齐声说:“好!”只要蓝央儿答应了,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呢,不是吗? 其实蓝央儿想的是:做了再说,不就是做了再来讨论这个说故事的事,高不高兴说还不是自己的事,谁让你们吃饭的时候欺负人,哼哼! 终于不用累得半死自己打水了。蓝央儿心里面偷乐!捏拳抵鼻轻咳道:“那那我去准备我的换洗衣服了?!”看着他们接着说:“我会轻一点,不会吵醒玉玉笙的。”便转身进屋去了。 子莫傲娇地说:“你先做哪件?!”意思上就是:事是你揽的,一件件地做了吧!哪件开始? 一起生活那么久,疏影哪有不知他的意思! “刚刚你也有答应好的啊!就知道欺负人哩呃”看着子莫忽然皱了眉头,疏影急忙转开话题:“我先把药熬上吧,再去洗浴桶行了吧,大爷!哎哟,我的命啊,咋就这么苦啊啊!” 胥子莫收回落在疏影屁股上的脚,伸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疏影“再说,我会让你的命更苦!” 疏影很憋屈很憋屈很憋屈 他只能无限怨念地看了胥子莫一眼:咬牙道:“你真狠!”揉揉屁股乖乖地把火升起来,又嘻皮笑脸地讨好,“子莫,你看下火呗,要不然我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做完,你” 看着子莫又抬起了脚,赶紧闭嘴拎了一只桶,跑了出去打水洗浴桶了 蓝央儿轻轻推开房间门,放轻手脚进去,站了半分钟才适应屋里的黑暗,说黑暗吧,也不算太黑。 现在外面暗下来,还没有太黑,但是屋里面只有靠窗的地方亮一点,其它地方已经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右边窗前一个长方形的大书桌,前面放了两张椅子,书桌上面放了一些书和纸笔墨砚,还杂乱地摆了一些东西;书桌里面靠墙角放了一张矮榻;左边隐隐是一张挂了罗帐的大木床,屋内太暗,看不清床上的情况,床头一个与床等高的木几,木床的另一头隐隐约约有一个很大的柜子。 蓝央儿环视了一屋里一圈,想着原主昨晚可能就在矮榻上歇息的,那小包袱应该就在那。 她轻轻的走过去,绕过椅子到了矮榻边,看到矮榻上胡乱地放了一床薄被,最里面的角落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抓近来一看,是一个深蓝色的布包袱。 她拿到书桌上打开,翻看了一下,最上面是一双三c四成新的浅黄色绣花鞋,下面有两套洗得泛白的粗布衣裤,很旧却好在没有打补丁,两件半新旧的红色肚兜加两条灰色的棉底裤,蓝央儿嫌弃地用食指勾起一条底裤,虽然是原主穿过的,可是她有点轻微地洁癖,这个这个好像有点不能接受 可再翻了下那粗糙得有点刮手的外衣裤,她只能恨恨地咬牙忍了,再怎么说,那小内内虽然旧了点,可也是洗干净的,还是细棉布的,总不能挂空档还得忍受粗布的摩擦?! 深深地叹了口气,居然就这点嫁妆,小说里面不是都说什么十里红妆? 再不济也该有张田契房契什么的吧? 至少好歹也得有点银子或铜板防身啊!? 难道真如婶子们说的她娘就那么吝啬,好歹也是自己的亲闺女啊,好歹人家胥家给的聘礼也不少啊! 蓝央儿不死心地翻开最下面那条仍觉得有点堵心的底裤,发现底裤下面,除了一大块叠好的紫色新棉布,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任何嫁妆了。 连根头绳朵娟花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手饰了。 这就是全部的家当了。 想想自己下午扔掉的那只鞋和那对头绳,心疼啊! 看看身上这身衣服,虽然说太大了不合身,可胜在面料好,颜色亮,至少还有个六c七成新,和着丢掉的鞋应该就是昨天的嫁衣了。 就这身嫁衣,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话了! 也不知道胥家的人昨天面子里子怕都丢光了吧? 以后还得被人戳脊梁骨吧? 银子花了大把,却娶了一个笑话回来,呵呵 也许胥家的可能正后悔的吧! 蓝央儿摇了摇头,暗嘲一下,“真是哔了狗了!” 拿出一身衣裳,把包袱系好放在矮榻上,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穷啊! 连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啊啊 以前自己可是从来没有缺过钱花啊! 兜里揣有钱,出门心不慌,才有安全感。 蓝央儿深深地吸一口气,自我催眠中:哼!钱嘛!没有就赚嘛! 只是以后恐怕自己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安全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我们都等急了 甩了甩额前的流海,扭头望了一眼木床那边,确定玉笙没有醒来,抱起衣裳和那唯一的一双鞋出去了! 蓝央儿刚出堂屋就看到疏影拧着桶水进了茅厕,她抱着衣服在茅厕门外站着,当疏影倒水出来时,蓝央儿微笑着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谢谢啊!水好了吗?” “我再打一桶热水可能就差不多了,等会儿就好!”疏影望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还真客气啊! 刚才还在想那丫头肯定是故意地,故意坑他,帮她做苦力地吧! 想想自己为了一个故事,就任劳任怨地给那丫头做这做那,还心甘情愿,疏影啊!你真特么地蠢! 现在看着蓝央儿真诚微笑地说着谢谢!那一点点气恼也消散了。 飞快地又去拎了一桶热水,看蓝央儿还乖乖地抱着衣服站在茅厕门口,说“我给你再倒半桶热水,不知道你喜欢烫一点还是喜欢凉一点,留半桶你自己用瓢调哈。” 蓝央儿眨了眨眼睛:“哦!那非常感谢了!要不这桶水你就放里面就好,我自己调就好!” 这男人可真细心啊! 真是极品的暖男! 唉!可惜了 便宜了那个胥子莫! 蓝央儿见疏影出来,不紧不慢地进去关了洗浴间的门,把衣服放在木几上,伸手探了温度后,加了几瓢热水把水温调好,脱了衣服放在木几的另一边上,用瓢舀了浴桶的水将脚上的泥灰冲洗干净再泡了进去。 好舒服哦! 蓝央儿喟叹一声。 头靠在浴桶上,放松身体闭上眼感受着毛孔在温水中舒张, 轻轻的用手在水里拨动,身体感受着水带来的点点浮力,就像被妈妈抱在怀里轻轻的晃着,哄着 “妈妈”蓝央儿忍不住地轻唤出声! 也惊醒了她的思绪 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能去想她们了,害怕自己一想会抑制不住沉浸于回忆里 现在 这个世界没有自己熟悉的人,没有自己熟悉的城市,没有自己熟悉的生活节奏,对于这里是哪个朝代c哪个国家都一无所知 思念只会让自己在这陌生的国度里倍感孤寂 蓝央儿环手抱在胸前,睁开双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蓝央儿慢慢地洗了起来,看看自已一马平川的胸口,再看看那小胳膊小腿,眼底的清明又渐渐有了龟裂的迹象。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仔细洗好,刚准备跨出去 “秧秧,我们还在屋里等着你哩!快点洗啊!别泡着睡着了!我们都等急了!”窗外传来疏影催促的身音。 蓝央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出浴桶,哗啦一声水响,接着传来蓝央儿气争败坏的怒吼:“啊--死疏影!说话不要那么有歧义啊!咝该死的!这梁子结定了!你给老娘等着!” 蓝央儿揉着被刮到的小腿,又揉了揉被撞的手肘和肋骨,低咒道:“特么的!今日铁定跟水有仇! ” 疏影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一下子懵逼了 这我只是催了一催,貌似点燃了爆竹堆。 当即退后了好几步 胥子莫听到蓝央儿中气十足的怒吼,也忍不住惊诧地闪身来到疏影旁边,一脸询问地看着疏影,疏影摊开双手,无奈地轻声告诉了他,没增减过一个字。 胥子莫看着疏影无辜的样子,好笑地觉得这疏影貌似比那丫头还单纯。 胥子莫发现那丫头的思维,可不像是十二c三岁的小姑娘那么单纯,明明聪明狡猾得很,却又不时显得呆滞,笨拙。 看似战战兢兢,胆小怯懦,却敢直视自己镇定如初,还言笑晏晏;明明口齿伶俐c思路清晰却时不时的吞吞吐吐,含糊不清,总让人觉得太过违和了。 明明应该是纯真无邪的年纪,看自己和疏影时,又会露出暧昧而又邪恶的眼神,而现在,一句平常的话,她会说是有歧义?! 嗯一个女的在洗澡,一个男的说在屋里等,呃胥子莫的眼皮跳了跳,还真的有点 只是 她才多大?! 胥子莫摇了摇头甩去那些可笑的想法,拍了拍疏影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你的主意用不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小相公醒了 “爹爹叔叔” 轻轻地一声爹爹打断了胥子莫的话,两人不再多说,先后快速地进了右厢房,疏影点了灯,放到床头的木几上,胥子莫已经撩开了罗帐,用手摸着玉笙还有些苍白的小脸,“笙儿,还有哪疼吗?” “爹爹,笙儿不疼!”玉笙糯糯的声音夹杂着欢快,好喜欢爹爹地抚摸。 “那还有哪儿不舒服么?怎么就不多睡会儿?”肯定是被那吼声吵醒的。胥子莫狠狠地瞪了疏影一眼。 疏影一见胥子莫那眼神,心里狠狠地一跳,忙低头对玉笙说:“玉笙啊,你想喝水吗?叔给你倒杯水来润润嗓子啊!” “嗯!叔叔真好!我现在好想喝水哦。”玉笙跟疏影撒着娇,忽然发现爹爹看叔叔的眼神有点凶凶的,以为自己说叔叔好,没有理爹爹,爹爹生气了,忙拉着胥子莫说:“爹爹爹爹笙儿好多了!我觉得睡了好久好久,也好久没见到爹爹了,想醒可怎么也醒不过来,好像有什么压得我喘不上气,后来听到很响亮的声音传来,我一下就醒了过来了。爹爹看到你好开心!”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玉笙有点儿喘,苍白的小脸蛋也因此泛上了点点红晕。 胥子莫见状,反手握着玉笙的小手:“笙儿,别说太多话啊!爹爹会陪着你的。歇会儿再慢慢给爹爹说,嗯?” 疏影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就是嘛,听你爹爹地话。来,喝点水!”放下茶盘,拿着茶盘里的杯子和茶壶,倒了一杯,胥子莫赶紧把玉笙扶起来,在身后垫了一个大枕头。 疏影边小心翼翼地喂玉笙喝水,边笑着对玉笙着,:“今天叔叔猎了两只好肥的野鸡,还有一只野兔哦!炖了一只野鸡,可香呢!还给你留了好多,叔叔马上给你热去啊!” “叔叔好厉害啊!我最喜欢叔叔了!”玉笙两眼亮晶晶地望着疏影,一脸好崇拜地样子。 胥子莫见玉笙还想喝,就对疏影说:“你先去看看药,我刚放了一块木头在灶里,现在怕是快烧尽了!” 疏影又倒了一杯水递给胥子莫,“少喝一点水,一会还要吃鸡肉,喝药呢!”然后拍了拍玉笙的小脑袋便出去了。 玉笙果然很乖巧地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轻轻摇了摇胥子莫的手:“爹爹,笙儿笙儿想要要去茅厕!”说完苍白的小脸已经变得通红了。 胥子莫看着害羞地玉笙,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笑道:“笙儿是男子汉了,还这么害羞?!嗯?” 见他更忸捏了,便不再取笑他,抱起玉笙就去了茅厕 蓝央儿此时却正在洗浴间里烦恼不已。 刚才被疏影吓了老大一跳,心里面还窝着火,出了浴桶却发现连个擦水的布巾都没有,更别说浴巾了,还有一大浴桶的水,这小身板虽然有那么高,可是太瘦弱了,要怎么倒啊? 即使倒了,那满地的水布鞋啊喂,不是现代的塑料拖啊! 古代的生活真不好! 洗个澡好伤脑细胞啊! 难道还要用统筹方法?! 好烦啊!有没有?! 蓝央儿想骂娘! 没办法! 来到这里只能适应,时间长点可能会好很多吧! 适者生存的道理蓝央儿还是懂得! 蓝央儿烦躁地光着小身板,看看洗澡水其实还是蛮干净地,好大一桶的说,再说之前在河里也洗过一次澡了,那洗澡水还是很清澈透亮地。 把脏肚兜在洗澡水里洗干净,再用它把身上的水擦了一遍。 又重新洗了洗,然后把其它的脏衣裤都在浴桶里洗干净,放在木几的一角上。 用瓢再一瓢一瓢舀出来倒掉,顺便把洗浴间的地板也都冲了一遍,看看差不多能掀得动了,再全部倒掉。 再用提桶里剩下的热水把浴桶和瓢都涮了一遍摆放好! 洗个澡而已嘛,弄得跟打仗一样,好累! 还好这小院比较凉爽,不然就这么热的天,这一翻动作下来,这澡也白洗了! 现在屋里已经很暗了,只有窗户里透出的一点模糊的光影了。 蓝央儿觉得好恼火! 这衣服从来都没有穿过,就这些衣服,大白天都有点考验蓝央儿的功力,更别说只能摸索着穿了。 好希望就像现代一样用浴巾一裹就一k了! 用了好一会儿才正确穿好肚兜和底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初见小相公 忽然听到外面茅厕传过来一个软软糯糯地说话声。 “爹爹茅厕里面好黑哦!你看得见吗?” “你怕爹爹把你掉茅坑里去了吗?”胥子莫温润的声音传来,还能听出话语里满满的笑意。 “才不是!有爹爹在啊,我才不怕呢!”那软软糯糯的声音里有一点点羞恼。 “” “” 蓝央儿听着外面父子俩的对话,加快了穿衣的节奏,差点把衣服掉在没干水迹的地上,好在反应快。 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好衣服时,那父子俩早已经说说笑笑地出去了。 她把洗好的衣服放进木桶里提上,把布鞋拿好,到门口放下木桶,把脚上的水甩净了才穿上鞋,发现这套衣服和绣花鞋倒是合适得很,真不知道怎么会用那套明显大一号的衣服做嫁衣,只是要新一些,颜色艳丽一些?!古时的嫁衣不说凤冠霞帔吧,好歹也该是红色的广袖云裳吧!要不然,也得是红色的儒裙啊! 可这妥妥地就是一村姑造型啊! 搞不懂 廊檐下有四根大石柱,两根石柱中间各绑有一根竹竿,是专门用来晾晒衣物的。 蓝央儿本来还想到井边清洗一遍再晾的,想想算了,那玉笙已经醒来了,听那软糯的声音,感觉好小的样子,对那便宜相公自己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虽然原主才十三岁就嫁了人,但对于蓝央儿来说,那表示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啊好不好? 毕竟那小相公比自己这小身板还小几岁啊,在现代那才是上小学二三年级,连鼻涕都还在横着擦的小屁孩,一点威胁都没有! 虽然有点心塞塞,但是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不是?自己又不急着嫁人,也没有想嫁的人好不? 不过想想这样下去还是不行,自己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爱都还没有恋过一回,就这么吊死在这棵小树苗上了? 想想自己怕是还没吊死,那小树苗倒先让自己给压死了吧。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到哪个坡唱哪个歌!顺其自然吧! 摇了摇头,快速晾好衣服,转身刚好看到疏影正从厨房里端着什么出来。 蓝央儿赶紧跑过去,瞅着好像是一碗鸡肉,便说:“那药好像还没有熬好吧!?这个我端进去就好了!你看着药啊!” “好!小心烫手啊!”疏影叮嘱道。 “嗯!”蓝央儿接过来,只有一点点烫而已,皱着眉头看了疏影一眼,转身进去了。 蓝央儿才进堂屋就听到那软糯的声音在撒娇:“爹爹你再抱会我呗,我喜欢爹爹抱着我!在床上躺了好久,难受!还是爹爹身上软软的舒服嘛!爹爹” 蓝央儿走进屋里就看到胥子莫一只手抱着玉笙坐在床边,一只手宠溺地捏着玉笙的小鼻子:“你啊!这么大了还赖在爹爹怀里,不象话啊!” “爹爹”玉笙听胥子莫如此说,不安的扭了下身体,刚好看见蓝央儿定定的看着他,吓得他赶紧抱着胥子莫的脖子,把头埋进了胥子莫的胸口。 “”蓝央儿很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自己真的长那么恐怖! 下午自己在水的倒映下看过原主的容貌啊! 虽然小了点,瘦了点,要身材没身材的,可这张小脸还没长开看着就很漂亮了啊! 那就不是她的原因咯! 呵呵! 那就是这小孩是怕生吧! 听说这孩子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生病,刚才的惊鸿一瞥发现那孩子很漂亮,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就像漫画里人物的大眼睛,显得苍白的小脸更加的小巧。整个人也瘦瘦小小的,看着一点也不像八九岁的孩子,怎么看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啊! 听他说话,发现那孩子单纯得象一张白纸,可能平时鲜少出门,很少跟外人接触,才会这种表现吧。 一个不好,可能会让他更排斥自己,厌恶自己啊! 他那个一看就是孩控的爹爹,会不会直接把她给扔回娘家啊! 蓝央儿讪讪地把鸡肉汤碗放在木几上,搓了搓手,很想把鸡汤直接让胥子莫去喂,然后甩手走人。 可原主的身份却是那小不点的娘子,跟公婆处好关系,孝顺公婆那是理所应当。体贴照顾好相公,与相公相敬如宾那是本分。 现在趁他爹爹也在,他的恐惧和排斥可能会小很多,此时跟他打好关系会是个好时机吧! ------题外话------ 虫虫是好孩子,好孩子是需要不时的鼓励一下,希望小可爱们多多鼓励哦!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搞定小相公 可是让我哄一个胆小认生,自己完全不知他性格的小不点,蓝央儿摇头表示压力有点大。 就像狼外婆哄小白兔,可这小白兔又不是傻的,更何况兔妈妈现在还在呢! 等到哄好鸡汤凉了都算好的,或许已经都馊了还没哄好哪! 直接地吧! 看来还是直接比较符合自己的风格。 不过还是得装得胆小怯懦点,让他降低点戒心吧! 蓝央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很友好,又具有亲和力,“咳咳那个玉笙,你你这个样子是害羞呢?还是害怕呢?” 希望他爹爹们平时的言传身教能影响到他。 一看他那爹爹就是很霸气,强势的。 还有死鸭子嘴硬是男人的通病。 “哼!我才不是害怕呢?爹爹刚刚还说我是男子汉哩!”说着还抬头看着疏子莫,一张小脸满是期待,期待得到爹爹的肯定! 胥子莫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嗯!笙儿是男子汉了!” 玉笙得到肯定,一脸得意傲娇地抬起下巴看了眼蓝央儿,长长的睫毛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两下,迅速将小脸埋进了胥子莫的怀里。 “哦--原来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你是害羞咯!我还以为以为是我吓着你了呢,心里正难受要不要出去哭一会儿呢!还好你只是害羞!”蓝央儿故意用柔柔地带了一点鼻音的语调说,听起来有点小委屈。 玉笙气呼呼地抬头,红着脸大声说:“我才不是害羞!我又不是小女生只会哭,才不会像你就知道哭!” 胥子莫看着玉笙气呼呼的模样,跟平时乖巧的样子判若两人觉得有点好笑,却没有说话。 只是微眯着眼看着蓝央儿,星眸幽深如黑潭,这丫头很会做戏啊! “你又不是害怕,也不是害羞,那那你你干嘛躲在你爹爹怀里啊?” “我我爹爹”玉笙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抬头求救地看着胥子莫,可是爹爹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并不帮他说话,好一会才说:“我才没有躲,爹爹我我爹爹身上好舒服,香香的,我是喜欢窝在爹爹怀里。” 说着好像害怕蓝央儿不相信他,加重语气又说了一句:“不信,你来试试,你闻闻看!真的!”说着还坐起身,伸手来拉蓝央儿 胥子莫开始还很意外的发现:玉笙居然会强词夺理,会狡辩了,这才多大会的功夫啊! 可听到后面一句,他的脸“轰”地一下红了,急忙低头抱紧玉笙并拉回他的小手,刚想说话,却听蓝央儿说:“呃原来是这样啊!” 蓝央儿拍了两下手,向前走了一步,大眼睛晶亮晶亮地扇着小扇子看着玉笙:“那就是说,我喂你吃东西,你是不会不好意思咯,也不会害怕我把汤喂你鼻子里了吗?” 说完还用手捏了捏玉笙可爱的小鼻子。 “当当当然不会了。”玉竹小小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红着眼眶,皱着秀气的眉头小声的回答道。 胥子莫感觉到玉笙的颤抖,轻轻的拍了几下并未说话。 也许这是个好的开始,他会慢慢学会克服,不能只是依赖着他和疏影。 这些年来,除了自己和疏影,也就大夫和他有过接触,有其他人想靠近他或跟他说话,都会让他感到很害怕恐惧,每次他见了生人后都会发次病,所以平时家里有人上门都是能打发的就打发了,不能打发的也只是在小院里坐坐,不让进屋。 昨天摆喜宴之后,玉笙就再次发病,比以往都要来得凶猛,自己都后悔不该听信卧龙观祖师爷说的娶妻冲喜之说,差点因为这个让玉笙就此没了。 还好最后有根大哥妙手回春,不然自己还真没地儿去后悔 蓝央儿见他那萌萌的小模样,感觉就像以前弟弟小时候弄坏她的笔,撕了她画的画,见自己发火,然后拉着他的手含着眼泪道歉,求放过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又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那好!姐姐喂你吃哦,你要乖乖地吃好不好!?” 玉笙抓紧了胥子莫的衣襟,脸有点微微的泛白,抬头望了眼胥子莫,看着爹爹赞赏地点了下头,心里面很是开心,红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蓝央儿在脑海里打了个响指:“搞定!” 转身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要不要把玉笙放在床上?” 胥子莫看了看玉笙微微发白的脸说:“不用!” 抱着他,让玉笙感觉到安全一点会比较好。 蓝央儿不置可否,坐在椅子上,夹了一小块鸡肉,轻轻吹了两下,送到玉笙唇边,玉笙的唇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退,仰头望了眼爹爹,见爹爹鼓励的眼神,慢慢张开嘴,却不回头,一直望着爹爹的眼睛 ------题外话------ 后面的会更精彩,喜欢的亲们请点评收藏哦!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继续诱拐 蓝央儿见状,默了一下,把鸡肉放进玉笙的嘴里,用很欢快地语调说:“是不是很好吃啊?!那野鸡可真肥,看这汤里黄黄的油,好香哦!要不是姐姐刚才吃得饱饱,我都忍不住要给你吃一口,我再吃两口哦!” 这成功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容易得多了。 见玉笙嚼得差不多,放下筷子用碗里的小瓦勺舀了一勺汤,“来,喝一口汤啊!这鸡肉啊,得吃一块喝两口汤哦。这样呢,才能感觉鸡肉的爽滑和鸡汤的鲜香哦!嗯,玉笙真乖!这样是不是很好吃啊?!” 玉笙小口小口地吃着蓝央儿喂过来的鸡肉,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她 蓝央儿嘴里一直的说着,没歇个空儿,让玉笙的思维跟着自己的话走,不去想自己对于他来说是陌生人,让他生出抵触,害怕那种生人勿近的情绪来,并不时的引诱他回答一些诸如“疏影叔叔是不是很厉害,能猎到这么美味的野鸡啊?院里还有只肥肥的野兔,明天和他一起去看野兔好不好?”之类的,他还会在赞同的同时还会傲娇地说“爹爹也很厉害,爹爹还猎过野猪呢!” 就这样一块鸡肉两口汤,在蓝央儿刻意营造的活跃气氛中,玉笙不知不觉吃下去大半碗了。 胥子莫只是默默抱着玉笙,听着他们对话也并不插言 疏影端着药进来就看到蓝央儿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喂着玉笙,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而那小子也乖乖地认真吃着听着,还不时的点头,甚至还会说两句,而子莫却面无表情地抱着玉笙坐在床边,一副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怎么看怎么让疏影惊异 收拾好心情,疏影进来把药放在木几上。 蓝央儿瞄了一眼药,抬头看了看疏影,也不知道玉笙平时喝药会哭闹不,又不好开口问,还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吧! 分散玉笙的注意力,也许会简单很多。 再说刚才疏影他们让她说故事,她准备坑他们一下的,现在说不得自己主动来说,但是,嘿嘿 “玉笙啊!想不想听故事啊?”蓝央儿这句话一出,两个男人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想听!玉笙想听故事!”不知道是刚吃了鸡汤的缘故,还是心里面不再害怕,小脸变得有点淡淡地红润,听到有故事听,玉笙红润的小脸泛起兴奋的光芒。 平时叔叔和爹爹都不会跟他讲故事,只有爹爹在教他功课的时候,才会说上一个,可是这么久了,他听过的故事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那玉笙想听什么故事啊?” “” “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 玉笙还没来得及说,他也不知道要听什么,两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就知道是这样! 蓝央儿微勾了唇角,梨涡浅现。 “玉笙,你想听《田螺姑娘》吗?想不想听《白雪公主》或者是《灰姑娘》呢?” 蓝央儿听到呼吸微微加重的两人,心里那个爽啊! 哼哼!小小的打击报复一下! 手里喂玉笙的动作却没停过。 胥子莫和疏影同时咬牙,他们敢肯定蓝央儿绝对是故意的! 还好那小子比较有良心! 因为玉笙当即就偏头,躲开蓝央儿喂过去的鸡汤说:“想听!不过姐姐以后再讲《白雪公主》和《灰姑娘》好不好?” “呃”蓝央儿小小地噎了下。 算漏了! 这几个故事玉笙都没听过,先听哪个不是一样的啊! 他爹爹和叔叔都说了听田螺姑娘了,平时只与他们亲近的玉笙,怎么可能选其它的呢! 失策啊失策! 还赔上了另外的两个故事 ! 小孩子也不好哄骗啊! 玉笙的一句话,让子莫很是欣慰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更让疏影忍不住地过去亲了他脸蛋一口“玉笙,叔叔没白疼你!”也让蓝央儿这只小狐狸受了一万点的伤害。 不过蓝央儿马上满血复活。 她要的不就是突破那跟自闭小孩差不多的心防嘛! 只要他慢慢地接受自己,别说两个故事,再多一些都没问题。 “那好吧!就田螺姑娘,以后你想听故事的时候,姐姐再跟你讲其它的好了!你可赚了哦,本来只说一个的,唉!现在我可是倒贴了两个啊!失策啊失策!”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摇着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逗得玉笙“咯咯咯”地不住地笑。 子莫和疏影看着蓝央儿如此搞怪的模样,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被坑了? 蓝央儿一边喂着玉笙的肉和汤,一边说起了故事,玉笙听得津津有味,到后面蓝央儿把鸡汤换成了药,也喝得眉都不皱一下。 子莫和疏影听开始还不觉得,到后面渐渐感觉这故事怎么越讲越不对了,可是也没有打断蓝央儿的故事。 因为这次蓝央儿讲的故事,居然从谢端发现田螺姑娘是田螺幻化出来的后,剧情竟变成了:田螺姑娘是天上银河里的白水素女,是玉皇大帝见他没父母又善于帮助别人,就派她扮作田螺帮助谢端。 说她想多帮谢端几年,等他生活富裕娶妻生子后才走,却在今天发现了她的身份,不能再在人间呆下去,并把田螺壳留给谢端用来盛粮食,就会有很多粮食出来,让他用那些粮食帮助乡亲们。 然后就在突然而起的风雨中,化作一阵轻烟,升上了天空不见了踪影。 后来谢端虽然后悔难过,却依然辛勤劳动,还把用田螺壳盛粮食,多出来的粮食送给乡亲们,并给乡亲们说是田螺姑娘的功劳,然后大家建庙立祠,以纪念乐于助人善良勤劳的田螺姑娘。 到最后蓝央儿说完,那鸡汤和药都喂完了,玉笙满足地咂吧了一下嘴,都没发现那药的苦味。 而胥子莫和疏影的脸色就是五彩纷呈,说好的刀光剑影呢,说好的精彩呢? 都哪去了? 被耍了! 被坑了! 两人觉得自己掉的坑太深了,爬不起来了都,脸色是红了黑c黑了红,憋得额角汗水隐现。 蓝央儿心里面闷闷地笑起来,原来自己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啊,看别人吃鳖感觉真不错啊!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想拿纸巾给玉笙擦擦嘴,才发现这不是现代,而现在手上c身边连手绢都没有一条,愉悦的心情低落了不少。 用手指轻轻地给玉笙抹了抹嘴角的汤渍,玉笙并没有一点的抗拒和躲闪,还用小手拉住蓝央儿摇了摇,“姐姐,姐姐,田螺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想要养个田螺。还有田螺姑娘为什么会化作烟消失了?她那么善良可以不消失吗?她消失了还会回来吗?” 蓝央儿头大了! 这是十万个为什么了! 胥子莫和疏影的脸色终于变得好看了不少。 看着蓝央儿纠结的样子好可笑。 不过她还是给问题小孩一一作答了,虽然感觉好多回答都是骗小孩子的吧! 他们可不信,不过他们又觉得,她这样回答很完美啊! 他们俩还有好多问题需要问好不!?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疑问爆满 蓝央儿好不容易回答完玉笙的问题,见他还想再问,赶紧轻轻地掐了一把他的脸,满意地感觉着手上的细腻嫩滑说:“玉笙,你在爹爹怀里呆了这么久,爹爹快被你压坏了哦!” “不会的,爹爹很厉害”玉笙抬头看了眼爹爹,发现爹爹脸色好像是不怎么好。 “你看你爹爹都冒汗了,是疼的还是--”蓝央儿故意地拉长了声音。 虽然屋里凉爽,这大热的天抱个孩子,再被气得快烧起来,能不出汗?才怪! “呀!玉笙,姐姐去洗碗了啊!顺便给你烧点洗澡水啊!”看着胥子莫的样子,蓝央儿赶紧转换了话题,不敢再呆下去,收拾好碗筷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灯我灭了,我去给秧秧点灯去。”疏影对玉笙说了句便转身出去了。 胥子莫咬了咬牙,看了眼往外跑的蓝央儿,再看看玉笙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小屁股,又一阵的咬牙切齿 疏影越过愣在廊檐下的蓝央儿,先到厨房点好灯,才见她踱了进来,便抢过蓝央儿手里的碗,闷头在灶台上洗了起来。 蓝央儿刚才跑出来看着外面的月光,厨房里却是一片漆黑,好在疏影跟着出来并点了灯。现在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看在刚才点灯的份上,便不介意地耸了耸肩。 虽然有点遗憾,没能看到他是用什么点的灯,但她还是没放心上,以后的时间多的是。 便把里面那锅里舀了水,到灶门前烧火去了,还好灶里的火星还没全灭,不然在还没有实践过那打火石,要是引不着,还不得让疏影猜疑和笑话啊! 疏影忍了好一会都没见蓝央儿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蓝央儿说,更何况,刚才自己貌似狠狠地得罪了她,那一句“死疏影 该死的!这梁子结定了!你给老娘等着!”还言犹在耳,嗫嗫了好一会,都鼓不起劲来开口。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疏影心里一喜,转过头去,看着胥子莫走了进来,便招呼道:“子莫,玉笙睡了吗?你怎么来了?” 蓝央儿听到说话声,抬头就看到那张永远挂着笑的脸,此时却是带上了那么一点尴尬,诧异地扬了扬眉,便低头认真烧火。 胥子莫轻咳一下,说:“还没睡,才吃过东西,我让他躺着别乱动!我过来看看水好没有?” 这个借口找得可真是 ------题外话------ 今天的菜上完了哦!明天继续虫虫很乖,会一直坚持更新,后面会更精彩哟!喜欢的美妞儿们请点评收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丫头!丫头! 他们这才刚到厨房好不,哪有那么快就烧好了?神仙施法还得掐个指法呢! “哦那个秧秧刚烧上火”疏影向胥子莫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问问。 胥子莫摸了摸鼻子,清了下嗓子尴尬地搭话:“丫头,还要多久水才好啊!?” 丫丫头!丫头! 以前老爸都是叫她丫头,突然听到这个称呼,感觉好遥远,好怀念;可以前老听到钱越总是丫头丫头地叫着舒浅,那语调要多宠*溺有多宠*溺。 现在这么一个帅得天妒人怨的美男,突然这样叫自己,蓝央儿感觉自己凌乱了 猛然抬头,望进那双黑潭里,那平净幽深的湖面,此时却有一丝狼狈和尴尬,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了 虽然只是问的水好了没有,可他们最想问的是什么,蓝央儿心里门清得很。 以后还要好好相处的不是,不能在来的第一天就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不是,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啊! 蓝央儿强迫自己看起来表情不那么僵硬,抿了下嘴笑着说道:“嗯,快了,虽然才烧起来,不过不用烧开,很快就好的。呃对了,那个故事,咳小孩子嘛,不能听那种打打杀杀,阴谋阳谋的,玉笙更是天真无邪,我不想他沾染那些,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再给你说你们期待的那种桥段好不?” “就现在吧!秧秧。” “现在!” 一个故事可以让神瞬间变成人的节奏啊! 原谅这两个孩子生长的时代不同吧,又在这边塞荒城,真没有什么好听的好看的话本。 “现在?!”蓝央儿提高了音量!“水差不多快好了,该给玉笙洗澡,还有天色也很晚了” 话还没说完,发现两个开心的大男人, 脸上那大大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心不由得有点儿发软,好吧! “呃那个田螺姑娘,我们放后面有时间再讲,等会给玉笙洗澡的时候,我讲个短一点的,允许你们旁听哦!”看着疏影闪亮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的想打击他一下“不过--” 蓝央儿故意吊口味似的拉长了声线,很满意地看着疏影的表情跌宕起伏。“不过是小孩子的故事,你们确定要听吗?” 疏影忙不及的点了点头! 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胥子莫得到满意的答复,又恢复了那种淡若清风的样子,转身出去时说了句:“我去陪会笙儿!” 蓝央儿在后面做了鬼脸,哼!不就是去等着准备听故事吗? 放了一把杂草在灶里,再看了看水,觉得烧完这点柴,水就可以了。 便拿了一个大木盆涮洗干净,拿进了卧室里放在屋中央备着,看着两父子在那说着话,便慢慢地去堂屋,拿上木几上大夫给的那坨药膏才进去。 玉笙看到蓝央儿进去,主动的招呼道:“姐姐,爹爹刚刚说,你还会给我讲故事,是吗?” “对啊!你乖乖的洗澡,乖乖的吃药,乖乖的睡觉,乖乖的吃饭乖乖的听话,姐姐有好多好多故事可以给你说哦!”蓝央儿边说边把药膏放在书桌上,回头却看到玉笙在掰着手指头数着,那萌萌的样子好可爱哦! 便逗他道:“你数清楚了没啊!有多少事要乖乖的做啊?” “数清楚啦!不就是都要乖乖的嘛!爹爹我一直都是乖乖的,爹爹常常说我是爹爹的小乖乖!所以,以后你要说好多好多好多的故事哦!”玉笙嘟着小嘴,那声音更显得软软糯糯。 胥子莫发出低沉的闷笑,发觉今天的笙儿特别可爱! 疏影提着兑好的热水进来倒好,“哈哈玉笙最乖了!来!洗澡了!” 玉笙脸红了,就是不让疏影给他脱衣服,直往胥子莫的怀里躲。 蓝央儿知道小屁孩害羞了,忍不住地就是想逗逗他,“唉呀!有人刚才还说什么小乖乖的呢?唉!看来我的故事” “不是的!姐姐,我要听!” “那你不乖乖地让叔叔给你脱衣服啊!?” “你我你是女生!爹爹说男女有别,我哼!” 小屁孩还知道男女有别啊! 蓝央儿看着胥子莫跟疏影两个在那装隐形人,心里很是不爽 “唉呀!原来是害羞了,男女有别在我这行不通哦!我是你娘子啊!来吧!娘子给你脱衣服好不好?”说着便伸出手向床边走去,蓝央儿小小的脸蛋露出的奸笑,怎么看怎么诡异,猥琐。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的笑脸,惊愕地睁大了眼,险些将玉笙给拉滑了。 疏影本来伸长了手也去抓玉笙的,听着到这话直接摔床上了 玉笙听了这话,直接扑进了胥子莫的怀里,“爹爹娘子就是娘吗?我有娘了,爹爹我有娘了!” 胥子莫直接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疏影也直接爬不起来 蓝央儿只是顿了一下,走近玉笙,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头,“是娘子!不是娘!来!乖乖地,娘子给你脱啊!” 直接上手,几下把玉笙剥了个干净。 玉笙还沉浸在有娘的喜悦里,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剥光了,还一个劲地嚷着:“就是娘!就是娘!我有娘了,我有娘了!” “”蓝央儿懒得跟他废话,抱起来就放进洗澡盆里,见玉笙还在那不停口地说着嚷着。 曲起中指,轻轻地一指弹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娘子就是娘 玉笙的声音停了! 胥子莫刚回来的思绪又断线了! 疏影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又摔了下去! 胥子莫和疏影都被这神来的一指给震晕乎了。 这女人,这女人 太黄,太暴力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蓝央儿捞起疏影早丢在木盆里的布巾,细细地给玉笙洗了起来! 可是见玉笙半晌没有动静,吓得蓝央儿以为他又犯病了,赶紧扳过小身板,见他满脸通红地捂着被弹的地方,咬着唇,眼泪汪汪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小声的叫了声“娘” 蓝央儿见玉笙没事儿,刚舒了口气,听到那软软糯糯地那声娘,感觉自己的脸肯定黑了,比包公还黑 自己妥妥地黄花大闰女一枚啊! 恋爱还没谈过,小手都还没给人牵过,更何况现在这模样,这年龄 提前当娘的节奏吗?不要啊!哪天一定要把这些个娘子啊,娘的身份给甩掉! 蓝央儿泪奔 活该嘴贱! 蓝央儿真想扇自己几个嘴巴! “不准叫娘了哦!要不然” “丫头!你刚才不是说讲个短小的故事 吗?”胥子莫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见蓝央儿在暴躁的边缘,怕再吓着玉笙,适时地打断了蓝央儿的话。 玉笙听到爹爹的声音,转身向爹爹伸手,委屈地叫着:“爹爹你帮我洗,娘不要我了!”说完还偷偷地用小眼神瞅了蓝央儿一眼,见蓝央儿咬牙切齿的模样,身子一抖:“爹爹娘好凶!” 胥子莫发现自己说的话,并没有转移得了玉笙的注意力,只不过是提醒了玉笙他的存在而已,无奈地过来将蓝央儿手里的布巾拿过去,边给玉笙洗澡,边轻声细语地哄着:“笙儿,她是你的娘子,你要叫她姐姐才对!” “娘子就是娘!不是姐姐!”玉笙撅着小嘴嘟囔着,小手还一直想去搂着胥子莫的脖子,“等小贝来玩的时候,我就不用再羡慕他有娘亲疼了!我也能跟他说我也有娘了!” “”胥子莫心里一疼,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给了他无尽的疼爱和呵护,可终究不是全部 孩子也需要娘亲温暖的怀抱,可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笙儿的娘是什么样子 蓝央儿以前看过太多单亲家庭的悲剧,自己总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很是难过。 当真正听到玉笙软糯带着鼻音的嘟囔,不仅仅只是难过酸楚可以形容,总想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呵护他,温暖他,给他最深的母爱 她早忘了刚才还想着摆脱这些个身份呢! 她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拉过玉笙,抱着他软软的湿漉漉的小身子,轻轻的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爹爹和叔叔那么疼你,那么爱你,你却只想要叫姐姐娘,爹爹和叔叔心里该有多伤心啊!他们会以为你只要娘,不要他们了哦?” “爹爹叔叔我我我没有没有不要你们可是她就是我娘”玉笙的小珍珠终于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推开蓝央儿,扑进了胥子莫的怀里抽噎着。 疏影终于不当隐形人了,今天的日子过得太“刺激”了,他的小心脏都快要受不了,早点搞定得去好好养养,那故事什么的都忘到了脑后,便开口哄着:“好了,别哭!玉笙乖乖的洗澡,水都有些凉了。叔叔好困哦!”还夸张地打了一个呵欠! 蓝央儿看着空空的双手,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点信任和温情,被自己的“娘子”两个字毁灭殆尽。 她收回双手,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便默默地坐到矮榻上去,抱着双膝看着他们忙碌,思绪却已经放空 疏影帮着收拾完东西,轻轻地跟玉笙说了句什么,就再也没进来,胥子莫一直抱着玉笙躺在床上轻声地哄着,而玉笙一直抓着爹爹胸口的衣服不松手,时不时地还喊一声“爹爹”。 胥子莫看着这情况,更是不敢有离开的想法,害怕玉笙又一次病发,只是不时的拍拍他,再轻轻的安抚一声。 由于昨天晚上玉笙发病,基本上都没怎么合眼,天还没亮就赶去镇上,这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过,不多时便抵不住困倦,就这样搂着玉笙睡了过去。 当蓝央儿醒神过来,发现他们都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穿好鞋,过去把灯给吹灭了,就着窗口反射的一点月光,轻轻地走进堂屋,在那躺椅上象下午一样躺好 心里特别难受,想象着要是自己能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回了现代,那该有多好! 最后很不安稳地就睡了一宿 胥子莫在蓝央儿把灯吹灭的时候就醒了过来,静静地听着她去了堂屋,就再没有了动静,低头用下巴挨了挨玉笙毛绒绒的小脑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希望玉笙不要发病才好,今天才刚刚缓过来,要是再发的话 胥子莫不敢再想。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了!现在只能在心里祈祷老祖师爷说的,冲喜会给他们带来转机。 如果真有那么灵验的话,到时候他会带上玉笙亲自去卧龙观,给老祖师爷磕头,给里面供俸的所有神仙磕头上香 ------题外话------ 虫虫好无语前一章差点没过,就因为两个字啊啊啊啊我已经很隐晦了说,都被驳了回来! 修改 呜呜 那神来的一指,弹的是哪儿嗫?美妞儿们自己体会啊啊 喜欢虫虫这文的萌妹子们,记得评论收藏哦!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卧龙观 话说这卧龙观也是赤彦国最有名的古寺c道观之一。 位于赤彦国最南边的边境小城--保平镇东边十里外望月峰的半山腰上。 整个卧龙观倚山而建,地势险峻,道观前前后后六座大殿顺着山势蜿蜒而上,就像一条巨龙俯卧在山峦之上,大殿两侧的膳堂,房舍就如卧龙挥动的巨爪,更显得整个卧龙观灵秀生动,宛若欲冲天飞升前的蓄势待发之态。 只是因着地处边城荒塞,远离京城,少了高官侯爵,达官贵人的供俸而不及其它的皇家寺庙那样规模宏阔,金碧辉煌。但也因为观中老祖师爷而声名远播,香火鼎盛。 卧龙观的老祖师爷道号天心子,已经一百一十多岁,白髯飘飘,却还依然精神矍铄,行走如风,让世人更觉得老祖师爷如此仙风道骨,神鬼莫测,怕是已经得道成仙了。 而老祖师爷一身道术,法术更是神通广大。 虽不至于点石成金,移山填海,可是在于推衍,测算,观星,占卜上 却是首屈一指的。 对于老祖师爷的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道法都是有口皆碑的。 能得老祖师爷亲自解惑,指点迷津那是莫大的殊荣,然而老祖师爷现在年事已高,又常常闭关修炼,深居简出,很多外地的商贾富绅,不远千里而来求津问道,终不可得。 然天心子其下嫡传弟子仅三人,均是得道的高人,除一名弟子云游在外,余下两名均在观中主事,观中道长c道士百余人也皆术法有成,所以卧龙观的声望和口碑依旧如日中天,以至于上至本州府官员家眷,下至此地周边穷苦百姓,皆会到卧龙观或算命,占卜,或法事,或选吉,或测局 梨园村在飞仙山脚下,离望月峰卧龙观就二十多里,中间只隔了两个山头。 飞仙山因形似嫦娥屈膝奔月而得名,胥子莫的房屋就在飞仙山的仙膝崖下。 几年前胥子莫在飞仙山打猎,射中了一头马鹿,因这头马鹿机警并未一击毙命,马鹿受伤飞窜,子莫连追了两个山头,到望月峰才因马鹿失血过多,行动变得迟缓才捕获。 在折返的途中路过卧龙潭,胥子莫本想进潭边的小亭歇一下,却看见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在里边独自对弈,便欲转身离去。 不想那老道却开口道:“小哥,即来之则安之。勿须顾忌!请!” 胥子莫心头微动,这老者真个明察秋毫,未抬头看他一眼也能一言道破自己有所顾忌。 自己确实在看到老者的第一眼就想离去,一是:不好打扰到他的雅兴;二是:自己刚刚杀生,还扛着一头近两百斤的马鹿,而佛门c道家都是最忌讳杀生的。 如今被老者出言相请,也不矫揉造作,把马鹿放在亭外较远的下风口,才走进凉亭,抱拳道一声:“在下胥子莫,扰了道长清雅,失礼了!”便坐在下风口看老者独自对弈。 老者听到他的自称,抚着白胡子抬头,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相逢即是有缘,不必多礼!”便自低头下棋。 不一会便发现胥子莫盯着棋盘时而皱眉冥思,时而挑眉微笑,知晓他对棋道也有涉猎,便邀其对弈,而胥子莫也看得技痒,告罪一声欣然应邀 当日早晨天心子无意卜卦,得知今日会与自己最后一劫的引劫人相见,而且那劫还是避无可避的一劫,想要卜得更多,却怎么也成不了卦,心下好奇便早早在此等候。 但初见此子性子淳和,一身正气,只是这名字和面相 两局对弈见其棋艺说不得有多精湛,却进退有度,运筹帷幄颇有大将之风,而言语得体自然,落落大方,气质清雅出尘 这些均让天心子好感倍增,相谈甚欢 日头西斜,倦鸟归巢,两人才歇了兴致。 胥子莫抱拳告辞,天心子抚须点头:“无量寿福!子莫,今日有缘,赠你一言:家属缘薄多苦难,枯木逢春异世缘。十年不比前番事,待得稻香满涸田。去吧!” “多谢祖师爷金玉良言,子莫感激不尽!”胥子莫鞠躬谢过,虽不能全解其义,却将它默默地记在了心里,揪了一把青草,把马鹿创口上的虫蚁扫开,扛起来大步流星地往梨园村而去 之后几年却无缘再相聚。 二十天前,有根大夫去出诊时回来路过望月峰,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小道士,并送回卧龙观,中途歇息时,居然见到胥子莫从台阶转弯处走了上来,“子莫,你这是准备去卧龙观吗?今日怎么有空?” “有根大哥?”胥子莫看到夏有根也很诧异,微笑着回道,“前几天有根嫂让我有空就来卧龙观给玉笙求个平安符,今天就抽了空才来的。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夏有根抱起小道士说:“刚出完诊回家,碰上这位道童受伤昏迷了,可能是受伤太久没有人看到,导致中毒太深,以至于现在还没醒过来,不过我刚才已经给他清了毒,现在送他回观中,熬药喝了就没多大事了。唉!看这道童还蛮重的,抱到这走不动了,就在这里歇了一会儿!想不到遇到你了。” 胥子莫见夏有根还有些喘,就抱过小道士对他说:“我先来抱他上去吧,正巧我也顺路。你慢慢上去。” “子莫,还是一起吧!我没啥事儿了。这不我们一起去观中,等你求了平安符再搭个伴儿回去, 这一c二十里地啊,有个伴说说话,感觉那路就没那么远了不是?”边说边跟在胥子莫的身后拾级而上。 “” 蜿蜒的山道上,无数香客频频注目于那两个俊俏的男人 胥子莫步子看似悠闲如漫步,实则步履如飞,刚开始还能跟胥子莫说上几句话,到后来,夏有根在后面,只背了个药箱都气喘吁吁的,只能低着头猛追 胥子莫很快便到了大殿门口,在观中门童的指引下,将那受伤的小道士抱回了他的房间,向其他跟来的道士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夏有根才喘着粗气c满头大汗的被人领来。 夏有根喘过气来,将药方和药交给其中一个道士,并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很快就交待好,便放心地和胥子莫一起向正殿走去。 刚出门没走几步,一个道士走到两人跟前揖首道:“两位居士,老祖师爷有请!” 胥子莫望了夏有根一眼,对那位道士拱手行了个礼:“烦请道长带路。” 两人跟在道士身后来到主殿,只见朱红的大门敞开,正中太上老君的塑像睥睨众生,供桌上香烛青烟缭缭。 天心子手执拂尘,微垂双目,屈膝坐在供桌旁的蒲团上。 道士很恭敬地在大门外向天心子行了一礼:“祖师爷在上,两位居士已经带到,弟子告退!”转身又向胥子莫两人行了一礼,低头告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转机 一个时辰后,胥子莫拿着平安符和夏有根神色莫名地从主殿里出来。 两人郁郁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各自想着心事。 胥子莫看看天色:“有根大哥,我们抄近道翻山回去吧!” 夏有根点点头:“好啊!现在天气可真热,山里面树荫蔽日,比走山下的大道阴凉舒爽多了,应该还近了不少。山上虽然有野兽,可是遇着你啊,该它们倒霉,哈哈哈” 莫有根知道胥子莫有心事,故意打着哈哈调节一下气氛。 胥子莫也勉强地笑了笑:“那走吧!看看是我们运气好,还是它们运气好!” 夏有根见他情绪低落,“呵呵”两声也不再说话。 胥子莫把步伐放得跟夏有根差不多,两人沉默着走了二c三里,夏有根还是忍不住的打破了这种氛围。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快走两步跟胥子莫并行,“子莫,别想太多,已经求到了平安符,玉笙会没事的。”看见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只怪我医术不精,不能彻底医好玉笙” “有根大哥,你别这样说!”胥子莫顿了顿,“老祖师爷也说了,玉笙是六亲缘浅祖业旺,体弱多疾贵人帮。这贵人说的不就是你吗?这么多年,要不是你,玉笙也许早就不在了” “子莫,我只是尽我的本分,真要是玉笙的贵人啊,早就药到病除了!”夏有根用手扶了扶被树枝挂歪的发髻,“咳子莫,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也别在意” 胥子莫揉了揉眉心放慢了脚步道:“我知道你要说的!玉笙从小身子都不好,每一次发病你都能够及时地把他救过来,我相信你神医的医术,相信玉笙有一天一定会好好的可是现在老祖师爷说,玉笙是气浊神虚早夭折,我有根大哥,你说我在早几年去跟老祖师爷求那个平安符,以老祖师爷的法术,是不是就可以为玉笙改命了?玉笙就不会受那么多病痛的折磨了?” 夏有根伸出左手揽着胥子莫的左肩,又用右手拍了拍他的右肩说:“子莫,老祖师爷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他所说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而且他也不是说了:虽看命限逢斯到,喜上加喜又无凶!这不是有一个转机吗?” “嗯希望如此。只是这喜上加喜,字面意思倒是好理解,可这何喜之有?还喜事要一桩接一桩?”胥子莫眼睛闪过一道希冀之火。 “对啊!不过老祖师爷说了,五行真假少人知,知时须时泄天机。这不是阻了我们问得细致点嘛?!”夏有根放开胥子莫的肩膀,摩挲着下巴。 “老祖师爷肯定在话里有提点,只是要让我们自己去揣摩罢了!他今日说得最多的就是阴阳五行!”胥子莫拨开横在前面的树枝,拍拍手微眯了下眼,“以地为阴,以天为阳,言阴阳交*合,而生万物!阳刚阴柔,天地之道也!” “盖以阳见阴,阴见阳,故曰:一阴一阳谓之道!阳遇阴而化合,阴得阳而成器。(注)” 夏有根突然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如人之一夫一妇之有配对,妇与夫合而生子,谓之变化之机也!” “这这是何意?”胥子莫有点恍惚,最后一句老祖师爷没有讲过! “哈哈你听我说啊!我觉得老祖师爷的这些阴阳论,其实呢就是在给你指点迷津。男人属阳,女人属阴。你看你们家只有三个人,而且三个都是男人,阴阳已经失调了,而且玉笙年少又体弱多病,阳气不足,反被你们的阳气所伤,如果有女子能嫁入你们家,这阴阳调合,说不得就是老祖师爷说的喜上加喜吗?” “这婚嫁只是一喜,那” “你知道玉笙的命格有转机,你不觉得这是喜事一桩吗?玉笙这段时间病发得太重了些,赤彦国有冲喜这种风俗,冲喜能冲去污秽之物,也许正如祖师爷说的喜上加喜又无凶了。”夏有根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是正确! “以前倒是没注意这个风俗。看来正如你所说的那样!” 胥子莫也不置可否地点着头,心情好了不少,向前快走几步停下来说:“可是那女子是否也要什么命格或者其它什么才能合了这冲喜的条件?不行!我得回卧龙观去见见老祖师爷!” 说着便折头往回走,夏有根赶紧拉着他:“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再是一刻钟就到梨园村,况且你现在折回去也不一定能再见到他,明天再去也是一样!” 胥子莫想想也对,发觉自己冲动了,不该急于一时。 便又揣着心事跟夏有根一起往家里赶。 这山里的野兽运气还真是不错,一只都没有出来找死 到梨园村天色还早,出去也有一天了,胥子莫不放心玉笙,便请夏有根去家里帮忙给玉笙把个脉。 疏影已经开始准备晚饭,见夏有根一起,便加了点份量,又加了个菜 胥子莫看着玉笙安静地在床上睡着了,心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等夏有根给他把过脉,点头表示不用担心 ,就把求来的平安符拿出来,准备给玉笙戴在身上,却不想带出一个锦囊,赶紧把平安符轻轻地给玉笙戴好,拉着也有点好奇的夏有根去堂屋里坐下,打开锦囊里面的纸条,看着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羊刃太重妻宜小, 浅笑梨涡色更妖。 欲问娇花何处找, 全荫稻田长蓝苗。 胥子莫看了两遍,满眼疑问地把纸条递给好奇的夏有根,左手食指轻轻地叩着桌面。 夏有根看后把纸条还给胥子莫,右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问道:“老祖师爷什么时候给你的锦囊啊?” 胥子莫想都没想就摇头道:“他没有给过我什么锦囊,老祖师爷给平安符的时候只有平安符,我接过来还很慎重地揣进腰带里的。” “我当时也有看到,我以为是在走的时候给你的。看来,老祖师爷都掐算好了”夏有根若有所思的点头。 ------题外话------ (注): 虫虫对于命理不在行,美妞们原谅则个,可是锦囊却是虫虫思索好久才能勉强入眼,虫虫有很用心在写文哦 求安慰,求抱走,求点评,求收藏 群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冲喜人选 疏影端着饭菜进来,笑着道:“什么掐算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见了老祖师爷?” 夏有根见疏影饭菜都弄好了,也不矫情,一边帮忙摆饭菜,一边说着今天的事,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胥子莫也没有插话,先给夏有根夹了一筷子菜,才端起饭,若有所思地慢慢吃起 夏有根刚说完,疏影就迫不及待抓起纸条看了起来,发现自己有看没有懂,便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们没有猜出他的意思,这锦囊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咳我想太多了,以老祖师爷的能力,那可是登峰造极” 忽然看见胥子莫微笑着直直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关心的重点不应该是这个,他们说给你听,也是让你说说自己的看法,怎么能那么不着调呢? 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意思上就是要给玉笙冲喜,老祖师爷给的锦囊就是那冲喜的人选咯。我看来看去,只看出第二句是说:那女子应该是个带酒窝的美人唔”抬手揉着被胥子莫用手敲了个爆栗的额头,赶紧低头吃饭 某男淡定的收回手 夏有根好笑地看了一眼疏影:“疏影也没有说错,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觉得,第一句里面妻宜小,是娶妻要趁年纪还小的意思吗?还是妻子要越小越好?” 胥子莫顿了顿伸出去夹菜的筷子,又收回来,偏头看着夏有根,问道:“有根大哥觉得是哪一种呢?” 夏有根还在思索中,疏影早忘了刚那爆栗的事,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看法:“当然是趁玉笙年纪还小啊!这是给玉笙冲喜的,可是不能等的!不过玉笙年纪这么小,那人选年纪肯定还是很小吧!有根大哥说的两种不是都符合了。” 哟喂!作者有话说:疏影,你觉得你很聪明吗?这样子好吗?这样误导人家好吗? 胥子莫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赞同,疏影得意地扬起下巴,一副我还是好厉害的样子! 胥子莫懒得看他的样子,挑了一筷子米饭,说:“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全荫稻田长蓝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全荫稻田” 说起稻田他突然想起,几年前祖师爷给他说的那句:待得稻香满涸田。跟稻子有关还是跟田有关?! 夏有根也皱着眉头说:“全荫稻田,会不是是那水田是在很荫凉的地方,而后面的就说不通了啊,要的是人啊,蓝苗,说起来就像是一棵草吗?可是什么草是蓝色的呢?不太懂了?” 疏影干笑一声说:“咳咳不会是一个女的穿着蓝色的衣服,在很荫凉地稻田里,很像一根草吧?” “有那么点道理,可是不可能那么简单。” 胥子莫也点头说:“不可能是那样的,全荫全荫有根大哥,你说那个会不会是荫通阴,阴阳的阴?” 夏有根双眼睁得老大,恍然大悟,抚掌笑道:“对啊!就是全荫,全阴,肯定是说那个女子的是全阴女!你们家里就是阳气太盛,肯定需要的是全阴女。命格四柱全阴之女是比较少的,这样就容易多了,后面的稻田长蓝苗,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胥子莫觉得能猜出这么多也差不多了,便说:“也许知道全阴女有哪些,再来看后面的比较容易。现在不想那么多,赶紧吃饭,饭都快冷了!” “对!先吃饭!明儿有空去找媒婆看看有哪些姑娘。先确定大致的人选!”疏影也赶紧招呼夏有根多吃点菜。 全阴女并不是那么好寻的,一是这种命格少,二是全阴女的命格不好。 如果谁家里有这样的女儿都是藏着掖着,不到及笄,手里的八字那是捏得紧紧地,害怕传出去了,女儿嫁不出去,要不就是嫁给那些老光棍,或身带残疾的,或是家里穷得娶不上媳妇的 疏影分别给好几个媒婆通了信,让他们看看有哪家的姑娘合适。 当听说他要找全阴女,全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他们家的那人的八字还不是一般地大啊,要全阴女才能降得住,所以媒婆们也不敢把他们家这件事传出去。 况且这小伙子这么俊,一看就还没成亲的,出手也比一般人要大方,还等着给他保媒呢,若是成了,那谢媒钱,呵呵! 几个媒婆那是尽心尽力地帮着把整个保平镇都跑了个遍 然而在随后的好几天,都没有一点儿的好消息,要么是老姑娘,要么是寡妇,要么就是人家已经议亲了。 胥子莫和疏影是一筹莫展,玉笙又发了一次病,吓得两人恨不得第二天就把新娘子娶进门,急得差点去找接生婆探探消息了 这样又过了一天,胥子莫从镇上回来,正巧碰上出诊回家 夏有根,便一同结伴相行,一路说着那新娘人选的进展情况。 正当两人刚进靠山村的垭口,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蓝-秧-秧你个打短命的,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喊你做点活计还给老娘偷奸耍滑的,我打死你个懒花花” 一阵的噼啪声,引得两人吃惊地看着前面地里的那一幕:一个长得挺高比较瘦的女人扬着手里的柏树枝,抽打着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女娃,女娃抱着头边躲边哭喊着:“娘,你莫打了,我没有偷懒 !你莫打了!好疼太热了,好口渴,我就是歇会儿娘你莫打了!” 女娃钻了个空,脱离了那女人的掌控,更惹得女人又是一阵叫骂:“你给我站住 !还敢跑,反了天了,啊你还敢犟嘴了你,蓝秧秧,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蓝秧秧,你不站到,今天你就莫想吃饭了!” 胥子莫两人没有兴趣看这种事,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当娘的收拾懒丫头再正常不过,这种事作为外人也不好插嘴管闲事,况且两个大老爷们见了女人还是避着点走才是 走出老远还能清晰地听到那女人吼着:“蓝秧秧,老娘今天还不信收拾不了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滚出去! 两人好笑地下了垭口,抄近道从田埂上穿过去,夏有根看着水田里绿油油的稻子已经开始抽着穗了,不同得叹道:“这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稻田啊,可没见着哪里有棵蓝苗哦!” 胥子莫也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哪里去找那根蓝苗呢? 忽然又一声河东狮吼传来:“蓝秧秧你还不给我站到,你想气死老娘啊” 胥子莫觉得那两母女真能作,蓝秧秧,嘿!这女娃真行,居然能让老娘追着打! 蓝秧秧 胥子莫突然一把抓住了走在前面的夏有根,把夏有根吓了老大一跳:“子子莫,你做啥?” “我觉得我找到那个人了!”胥子莫一向温润的嗓音带了丝丝激动。 “啥?哪个人?”夏有根被吓了一跳,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冲喜人选?刚才不是还在说着呢,你咱一下就找到了?” 胥子莫点了点头,微皱着眉,轻道:“还不敢确定,你听过刚才那个女人喊她女儿什么?” 夏有根挖了挖耳朵,鄙夷道:“那个粗鄙的泼妇声音那么大,耳膜都快给我震破了,还能不知道你你是说那个叫蓝秧秧的女娃?”说到后面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全荫稻田长蓝苗!”胥子莫蹲下身体,伸手抓了一把稻叶,扭头问夏有根:“这是什么?” 夏有根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稻谷在未成熟之前叫秧苗,刚才那女娃叫蓝秧秧,不就是蓝苗啊?!哈哈哈找到了!”夏有根捏拳捶了一下胥子莫的肩头,“子莫,还是你行啊!” “还不一定呢!要问过她八字才知道。”胥子莫拍了拍手,站起来说道。 “走,我们折回去问那泼妇一下。” “别!这种事还是找媒婆去办。”胥子莫感觉自己实然轻松了很多,轻推一下夏有根,示意他该回去了。 夏有根点点头:“对哈!看我这性急的。嘿嘿” 胥子莫好笑地摇了摇头,想起刚才那对母女又有点不淡定了:“对了,那女娃个子那么高,虽然瘦了点,但看着怕也是及笄了吧?怎么着也有十五c六了,会不会太大了点?” “这可能是随了她娘吧!老祖师爷的指点错不了的,要是真符合的话,你也将心放肚子里就好!”夏有根安慰道。 “” 回家前,胥子莫还特意跟夏有根去他家里,问了下胡根嫂,看哪个媒婆又能说会道,口碑又好才回去。 顺便给疏影说了情况,还有那家女子的特征和那女娃的名字,便让他立刻去找那口碑好,又能说会道的朱媒婆去。 第二天就得了朱媒婆的好消息。 朱媒婆是个人精,说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了这个消息,没敢直接去问那蓝家的人,而是去和蓝家的邻居唠唠,到最后知道是谁给蓝秧秧接生的,又怎么几经转折才打听到蓝秧儿的生辰八字什么的。 胥子莫听得头大,知道她说来说去还不就是看他们大方,为了讨点喜钱,也为了挣这个谢媒钱,让疏影赏了朱媒婆一百文,又说让她保这个媒,便借口进屋里去看看玉笙,让疏影招呼着。 后来连着好几天那朱媒婆都没把亲说成。 只好让疏影给朱媒婆说把礼金又加了些,朱媒婆拍着鼓鼓的胸脯再三保证:一定把这事儿办成喽,才扭着肥肥的屁股走了。 疏影却拿着钱袋跟胥子莫说什么,现在只剩差不多两百两银子了,等把这事儿办完,剩下的银子就顶不了几个月了 要是被这附近的村民知道,他们有这么多银子还在说着顶不了几个月,一定会指着他们大骂败家子,老子辛苦一辈子都攒不了一百两银子,你们却捧着两百两在那哭穷! 胥子莫也只能说等这事儿过了,有个新媳妇在家里照看着笙儿,我们俩可以多去打几回猎,不用象以前每日留一个人在家里陪着,那是挣两倍的银子了,不用那么担心。 还好后面一切都还比较顺利,等蓝家一同意了,就定了最近的好日子,尽快把蓝秧秧娶了进来。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玉笙不能见生人,到时候给他娶进来的媳妇一接近他,他就会犯病,那才是最糟糕的 胥子莫便跟玉笙说过,会有这么多人要家里,玉笙也很听话的说,他会乖乖地,不会紧张害怕的。 不过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成亲当日宾客较多,虽然给玉笙做了很好的保护措施,可是热闹的场面和新娘子进了玉笙房间,都让玉笙紧张c害怕c焦急 到酉时玉笙就开始呼吸急促c喘不过气了,还好胥子莫有时不时的去看一下。 当他发现时,玉笙的脸上汗珠都往下掉,嘴唇已经微微泛紫了。 蓝秧秧只是手足无措地坐在矮榻上看着玉笙,都不知道去叫人来帮忙,气得胥子莫吼了一声:“还不去让人帮忙叫大夫!” 胥子莫抱着玉笙轻轻安抚着,看见那蓝秧秧还杵在那儿一动不动,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作,疏影已经听到他的吼声冲了进来,看到玉笙发病了,赶紧又跑去叫还在院里的有根大哥 还好他们有准备,让有根大哥今天在这吃酒也要把药箱带过来。 这么多年,对于玉笙先天不足所患的真心痛,还有一种不明毒素,夏有根已经深知玉笙在这种情况下,会犯病的概率有多大,即使他们不说,夏有根也会推了所有的病人,专门预防着玉笙会出状况的事情发生。 夏有根熟练地帮着扎针c急救,胥子莫在一边轻声地喊着“笙儿”一边帮着玉笙擦汗,还时不时的帮夏有根也擦一擦 疏影就一人在外面忙着,安排其它的宾客和帮忙的邻里 只有蓝秧秧傻傻地含着眼泪坐在矮榻上,一声不吭 花了一个多时辰夏有根才喘了口气,歇了不到半个时辰,玉笙又会在半昏迷中出现呼吸急促,让夏有根也不敢离开,只能在胥家呆着。 等到了亥时两刻,玉笙醒来看到蓝秧秧,又开始颤抖,冒着冷汗,吓得胥子莫对着蓝秧秧大吼:“滚出去!” 又是一阵地人仰马翻,没有人发现新娘子去了哪里 ------题外话------ 美妞们,虫虫很可爱,求抱走虫虫后面的精彩都是属于你们的了!群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对娘的执念 这样的翻来覆去地折腾到第二天,一次次清醒过来,每次比上次症状要轻得多,一次比一次安睡的时间要长一些 当确定玉笙彻底缓过来睡熟后,跟夏有根出去时,才发现家里已经多了这么个人,才想起昨晚吼她出去后,一直没都没有想起过有这么一号人,也一直都没有见到,也因为她是造成玉笙这么久来,发病最严重的一次,心里不免有些迁怒于她 当有根嫂说蓝秧秧掉进过水里,才突然发现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让她冲喜也是自家的意思,她也不过是个受害者,刚升起的怒气也就偃旗息鼓了,只希望她能慢慢适应这个家,也让笙儿慢慢地适应她。 虽然昨天看着她呆笨没有灵性,还很胆小,可至少她是老祖师爷认定,能改变笙儿命运的人。 虽然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会让家里所有人都不适应,甚至感到别扭,为了笙儿,也只有放下成见慢慢的接纳她 渐渐发现她其实蛮安静的,还很勤快,到后面居然还发现她很活泼c伶牙利齿c聪明甚至到狡猾若狐的地步。 虽然时不时的会让人感觉有点胆小怯懦,畏畏缩缩,但想想一个还才十二c三岁的孩子,突然离开父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多少会感到害怕,也就没有多想。 当笙儿醒来后,见她进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尽量让她与笙儿多接触c互动结果真的让他有点瞠目结舌,笙儿居然在她的刻意接近下,表现得跟以前判若两人,突然觉得老祖师爷真的是没有诓他 要不是后来!唉! 胥子莫觉得头痛! 他知道蓝秧秧是一片好心,一门心思地想跟笙儿打好关系罢了。 哪知道笙儿对“娘”会如此执着 胥子莫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难怪! 自从十年前被流放到这赤彦国最偏远的灵尧州,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过了一年多的苦难日子,自己也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是疏影带着才几个月的笙儿,还有两千多两的银票找到自己,也许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想想那时初见笙儿时,才五六个月大,身子很弱,像只小猫儿。 好在笙儿比较乖巧,不哭也不闹,饿了c醒了c尿了也就只是哼唧哼唧。 也许正因为这样,像疏影一个十来岁的小小少年,才会照顾得很好,也正是这样,那先天不足之症才没有被发现 之后的半年东漂西零,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笙儿感冒才发现,笙儿居然患有先天不足。 为了给笙儿医治,四方求医,多方打听,才打听到保平镇梨园村,有位神医叫夏有根,因其爷爷是太祖皇帝的专属御医,却被人陷害获罪,太祖皇帝仁慈,只是将其流放至此。 在他临终时告诫家人,即使医术冠绝天下,也不得入朝为官,不得离开灵尧州。 一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和疏影才决定搬到梨园里长住,就近医治。 也因为这个病,玉笙别说是娘了,就是听到娘这个词,也是有根大哥来给笙儿诊治时,有根嫂带着两个儿子过来才听说的。 那时笙儿看着大宝甜甜地叫着娘,小贝也轻轻地叫着娘,在有根嫂怀里撒着娇,满脸艳羡的眨巴着大眼睛问自己:“我怎么没看见我娘啊?我的娘在哪里?” 当时大宝听到就把下巴抬得高高地说:“你没有娘啊!你是没娘疼的小孩子!” 后来当然免不了有根大哥狠狠地揍了一顿大宝,再不让大宝到家里来。 却不想因着那一句话,笙儿发病比以前更凶猛了一些,也在那次,夏有根居然又发现笙儿不仅仅是先天不足,还中了一种隐藏的毒,这毒虽不致命,却让笙儿的病更凶险了几分 可不想几年过去了,那毒是什么毒还没有查出来,有根大哥也觉得愧疚万分,更觉得对不起祖父和父亲的栽培,铁了心地要找出是什么毒,家里的医书都翻烂了,爷爷的手札也看了无数遍,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而笙儿至此之后,再没有问过之类的话,更没有再说娘这个字,他以为孩子小早就忘记了,却不想笙儿早就把娘这个词记在了心里,并成为了一种执念 这一切怪只怪自己 “爹爹我要嘘嘘!”玉笙软糥的声音打断了胥子莫的思绪。 胥子莫拍拍玉笙,赶紧摸出枕头下的火折子,吹燃了点亮油灯,抱着玉笙到恭桶前,那恭桶放在床尾与大衣柜中间的过道尽头,专门方便玉笙起夜的。 揭开盖子,等玉笙尿完了再盖上,一点难闻的味道都没有。 胥子莫抱着玉笙回到床上,仔细看了看玉笙的脸色,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问了玉笙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到确定没有发病的迹象,才放心地熄灯让玉笙继续乖乖睡觉。 胥子莫感觉身上都快臭了,大热的天,昨日忙了一整天,晚上也没有闲,早上还往镇上赶了一趟,本来准备吃饭后去洗,家里又有一个女孩子,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了,本想等安顿好了玉笙再洗,结果 已经丑时了,去洗还得吵醒几个人,算了,明日早起再说吧。 没一会儿但抱着玉笙沉沉地入睡 蓝央儿醒来时,只觉得一身那个酸疼,比跑了两回训练场还累,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看几点钟了,却一手打在旁边那木几的脚上,疼得咬牙直搓搓,才想起自己不是在二十一世纪。 穿好鞋子,恨恨盯了眼害自己腰酸背疼的躺椅,一手揉着发酸的腰,一手按着发疼的后脑勺,披散着头发,就着微露的晨光看了看两边的门,又仔细地听了下,发现都还没有起床,便很轻地打开大门。 蓝央儿转到柴房外面的空地上,做着一些基本的体操动作,甩甩胳膊踢踢腿c扭扭脖子弯弯腰之类的。 这身体太弱了,明显的营养不良,不能做太大,太剧烈的运动,她决定先把身体素质练好,再来练习柔韧度和灵活性以及协调性。 她不急的,这身体才十三岁吧,比以前刚开始可早了好几年了。 迎着微微的晨风,蓝央儿舒缓地放松呼吸,跟着自己的动作,调整着呼吸的频率,任披散的长发在晨风中飞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凉拌双丝 小半个时辰之后,蓝央儿停止了所有动作,轻轻闭上眼,放松身体静立了三分钟,才抬手将及腰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 没有用任何辅助固定的发饰,因为她知道自己此时太寒酸,别说什么发簪,发箍,就连发带都没有一条。 还好自己以前喜欢挽发,什么都不用挽起的发,只要不做很剧烈地运动,怎么也能管上半天,甚至一天才会松散。 看看天色已经亮了很多,便到井边打了小半桶水,用手捧水洗了个脸,用手指搓抠了牙齿就算是刷牙了。 蓝央儿苦笑着在井边站了好一会儿,她好想念那柔软漂亮的毛巾,可爱小巧的牙刷,还有让自己怎么也爱不够的那支黑檀木发簪 那款发簪很别致,不论是款式,还是雕刻打磨的工艺,都比其它的更独具匠心,特别是黑檀木的木纹,配合着那黑得发亮,很炫目的神秘光泽,不知不觉就会让人沉溺其中爱不释手,去探寻那神秘的木纹和光泽 平时一直是放在床头柜上,方便随时把玩,却从来没有舍得用它簪过发 对于黑檀木发簪她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衷爱。 她的妆盒中不下于二十支或简约或繁复,或精致或粗糙,或新颖或古朴的各式黑檀木发簪。 想起那支最爱的发簪,蓝央儿一阵心疼,为了去参加那探讨会,自己特意簪上了最爱的那支,却不想和自己一起落入了水中 想到入水时后脑传来的剧痛,怕是那黑檀木簪怕是也折了吧! 她摸了摸脑后挽起的发髻,叹了口气-- 以后的日子,缺少了这些生活的必备品,真的是一点也不习惯啊,好恼火。 蓝央儿有挠墙的冲动,好张开双手,仰头准备大喊一声:“这操蛋的的老天!” 忽然发现这不是老家,不是可以随时放声大喊大叫的地方,扭头看那因院子太大,而显得有点小的三间正房,没见有任何动静,缩缩脖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还是准备去把早饭给做了! 昨晚好像惹了众怒了,说了道歉的话,好像没人乐意接受,还是小心地赔个好吧! 不过,再让我开口说道歉的话,还是算了吧!虽然貌似人家都不太领情,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慢慢地进了厨房,准备先给玉笙熬一锅蔬菜粥,便洗好小瓦罐,装上半罐清水,放在熬药的小火炉上,抓了三把精米洗好放在一边。 又在几个菜篓里挑挑拣拣,选了几根胡萝卜,半节莲藕,几片大白菜,几根香葱,居然还翻出两三朵半干的香菇。 把菜丢盆里舀了几瓢水,先把火生起来,再来弄菜。 因为不会用打火石,蓝央儿觉得生火肯定技术活。 便在小火炉面前扫出一大片干净的地方,再在地上放上一些易燃的树叶和毛柴,把火钳放在顺手的地方准备好,免得到时控制不好把灶房给烧了。 一切准备好了,才拿上火石蹲在地上,把两块火石伸进柴堆里,让树叶和毛柴把火石都掩在其中,又不会影响火石的敲击。 蓝央儿是个聪明而且幸运的孩子,只敲了两次就点燃了引火柴,看见火星溅在柴上,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放下火石,迅速地拿起火钳把刚燃起的柴放进炉口里。 看着红色的火苗欢快地舔着罐底,蓝央儿很开心地吹了声口哨-- 又拿了些细小的枝条折了放进去,等火稳定了,就放一块大一点的木柴进去,让它慢慢地燃烧 再将火引至大灶里,放好柴,飞快地洗了一下手,涮了一下锅,掺上适量的水,又弄了半瓢糙米仔细的洗干净,又抓了一大把绿豆放进瓢里。 这里的干净要是原身的娘看了,一定打骂她这个败家子。 因为那糙米干净得跟精米差不多了,只是比精米碎了很多,有一小点用水漂不出去的糠头,大半瓢的糙米就这样只剩下了一碗。 洗好菜,罐里的水开了,便把精米倒了进去,用勺子搅拌了几下。 把那半截子藕和香菇和一根胡萝卜切成末,放进罐里再搅拌了两圈。 见大锅的水快开了,捞起菜盆里那几块白菜梗,迅速的斜切成丝,扔进锅里汆了一下就捞出来。 又把洗好的糙米和绿豆倒进锅里,用勺子搅了几下,然后把剩下的胡萝卜切成细丝用一小点盐码上。 蓝央儿刀功还是不错,虽然不像大厨那样切得细如发丝,却也很细很均匀。 时不时地去加小点柴火,时不时地揭开锅盖,把两个锅里的粥搅拌一下。 等菜和葱姜蒜准备好,蔬菜粥已经开始粘稠了,蓝央儿便放了一小撮盐,搅拌了几下便熄了火,让它在炉上煨着。 本来准备炒个小菜什么的,想想现在的景况,还是算了,就弄个凉拌三丝,呃好吧!凉拌双丝就好了,免得说自己败家啊c不识好歹啊什么的。 找完整个厨房,除了油盐和葱姜蒜,还有一壶黑乎乎的像酱油又不像的东西,其它的佐料愣没见着一点。 好奇地倒了一点那黑黑的东西在手心,好黑! 什么玩意儿? 闻一下还是蛮香的,有点豆子的味道。 不过还是果断的选择放弃不用,连尝下的兴趣都没有,嫌弃地把手放进洗菜盆里洗了去 把双丝的水分挤掉,将就那几样佐料把菜拌好,搅拌一下锅里,发现绿豆才刚张了小嘴,放了一小块木柴在灶堂里等它慢慢地熬着 端着红白相间,点缀着星星点点嫩绿的一大盘菜,蓝央儿叹了一口气,这看着喜人,可是姐还是喜欢麻辣味的凉拌三丝,少了花椒,少了辣椒,少了鸡精,少了折耳根,少了海带皮 蓝央儿摇了几下头叹着气,把菜和筷子送进了堂屋,发现那三人都还没有起床 便折回厨房把搅了几下粥,把火熄了,盖好盖子焖上。 看着几个菜篓里还有好些的烂菜,这些烂菜只是指都是动过刀子,或者是处理好了,炒菜却没有用完的剩料。 如果就这样放着的话,再过一两天就真的烂掉了,太可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我连前世的仇一起给报了 如果把这些全部弄出来分类,洗干净切成片也好,丝也好,趁着六月太阳大晒干了,用水发好就可以炒着吃c炖着吃,也可用盐腌了放坛子里存放,冬天菜品少的时候也可以当咸菜 蓝央儿不知道疏影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些烂菜,想想自己也算这家中的一员了,还是按自己的意思做最好! 便用几个木盆摆了一圈,分类挑捡出来放好,边捡边想,这木盆也太多了吧,是家里原来就有这么多,还是昨日借邻里的没还? 想着这个自己忍不住的呵呵地笑起来,这是无聊的吧,还有心情想这个 “大清早的,一个人傻乐成这样,你捡到宝啦!”疏影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起晚了,赶紧到灶房准备做饭,听到“呵呵”地笑声,抬眼一看,嗬!那小丫头撅着小屁股在那菜筐里捣腾,忍不住出言戏谑道。 蓝央儿正笑得开心,冷不防听到疏影的声音,吓得急忙抬头,却不想被菜篓上的篾片勾住了头发,这一拉扯,挽起的发髻当即被勾散垂落在菜篓上,头皮传来的疼痛当即让蓝央儿惊呼出声,忙不迭地去弄头发。 口里咬牙切齿地不停嚷道:“啊大清早你就起来吓人,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唉哟疏影!我跟你前世有仇,今世这怨是结定了!你给我等着!我哪天连前世的仇都一起给报喽” 蓝央儿是越扯那头发,其余的头发被勾得越多,蓝央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疏影早就被这情况弄晕了,听到蓝央儿的痛呼声和嚷嚷声,更是不知所措,竟是愣在那里,看着蓝央儿在那里与头发搏斗 胥子莫被玉笙的“爹爹我要嘘嘘”给闹醒了。 刚走在大门口,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看了下玉笙,发现玉笙没什么不对劲,便问道:“笙儿,你就在这里站会,爹爹一会回来带你去嘘嘘好吗?” “我也要去!”玉笙不愿下去,胥子莫只好抱着玉笙来到厨房。 “怎么回事?”胥子莫问还杵在那的疏影。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疏影此时心里已经泪牛满面了。 玉笙挣扎着溜下地,拉着胥子莫的手道:“爹爹娘,是不是很疼?我”玉笙叫了声爹爹就放开胥子莫的手,走过去问蓝央儿,还伸出瘦小的双手,胡乱地帮着拨弄那些头发 可想而知,那是乱上加乱 蓝央儿听到玉笙的声音,不敢再嚷嚷,怕吓着那只小老鼠 只能安慰道:“不不疼!咝--”心里却怄得要死。感觉到玉笙那作乱的小手,蓝央儿欲哭无泪 知道他是想帮自己,可能上天都看不过他认你当娘啊! 孩子,我真不是你亲妈呀? 你就这样可着劲的折腾我的头发 蓝央儿那个憋屈啊! 还好胥子莫推了下疏影让他去帮忙,自己拉过玉笙不让他再帮倒忙,抱着玉笙去嘘嘘了。 想着有疏影帮忙,就帮着把玉笙梳洗好,让他乖乖坐在廊檐下的小木凳上,自己拧了两桶井水到浴房冲凉去了。 玉笙见爹爹忙着,心里还想着刚刚娘叫得好凄惨的样子,好想去看看,便踱着小短腿去了灶房 蓝央儿的头发在疏影的帮助下,很快得到了解脱,她呲牙裂嘴地揉着生疼的头皮,见厨房已没有玉笙的小影子,火气腾地冒了上来,便不管不顾地低声吼着疏影。 说会么自己肯定和他犯冲,一见他就没有好事,哦不是,是他一来就没有好事,让他以后不要再不声不响地突然冒出一句来,没事最好也不要出来吓人什么滴。 还说什么自己如花般的年纪,还没绽放就被你给吓死了,岂不是亏得慌? 即使没怎么的滴,要真吓出个什么好歹,这辈子就吃你的住你的还打你的娃。 自己真特么地什么倒霉事儿都遇得着 叭啦叭啦地好一通发泄,连带着穿越的憋屈与郁闷,一起不要命地往疏影身上砸,砸得疏影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又不敢再说话,唯恐又火上浇油,惹来另一波的狂轰乱炸 他心脏弱啊,再也经不起! 只能睁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呆呆地看着蓝央儿的小嘴,不停地开开合合 长这么大,疏影可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够这样不带喘的一口气的,连腹稿都不用打的骂人,还骂得这么顺溜 骂人?! 好像她也没骂啊! 疏影自己也觉得自己真特么地,比窦娥还冤好不好?! 虽然蓝央儿压低了声音吼着疏影,可玉笙走到门口时,还是听了个明白,看着这样彪悍的蓝央儿(咳,他是不懂什么是剽悍了!),看了看疏影,觉得平时好厉害,自己又好崇拜的叔叔,居然像自己不乖,被爹爹训的时候一样委屈,觉得还是娘厉害啊! 娘亲威风极了! 他觉得好喜欢这样的娘亲,忍不住地主动走过去,抱住了还在低吼得起劲的蓝央儿,软软地叫了声“娘”。 疏影终于被玉笙的这一声娘给解救了出来,满脸感激地抹着头上的冷汗,抱起小豆丁,宠*溺地拍了拍玉笙的脑袋:“笙儿乖,爹爹去” 话还没说完玉笙已经推开他要蓝央儿抱。 蓝央儿这才回过神来,心里面汗了一把,这貌似自己过头了吧! 那两个大男人好像是她的长辈哩吧!她好像已经忘了哦! 骂得太爽忘形了,她的衣食父母哟喂! 赶紧把玉笙抱过来,扬起笑脸,荡漾的酒窝盈满了笑意,晃花了疏影的眼。 这丫头! 变脸也太快了吧! 心里有点怕怕,赶紧借口去洗漱,溜了 蓝央儿愣了一下,干嘛跑那么快啊! “玉笙怎么只你一个人过来,爹爹呢?”轻轻地捏了捏玉笙可爱的小脸蛋,真滑,手感真好! “爹爹去洗澡了!”玉笙乖巧地应着,任由蓝央儿在他脸上施为。 蓝央儿哄着玉笙去堂屋坐着,自己揪了一把乱草似的头发,在院子里用手指梳了起来,看着地上瓢着满是折断的头发,心疼得恨恨地瞪了两眼在井边洗漱的疏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兔子的眼睛是气红的 疏影感觉到略带杀气的眼神,背脊一凉,转头望着蓝央儿毫不掩饰地眼神,又好笑又憋屈,看她用手在梳头,露出洁白的牙齿,说了声梳子在窗棂上。 蓝央儿承了他的情,用梳子仔细地梳了那些打结的头发,顺手挽了个髻喊着:“玉笙,快过来,姐我带你去看野兔子。”刚想说姐姐,忽然想起昨夜的不愉快,赶紧改口,昨晚答应过他,要带他看肥肥的野兔哦。 玉笙听到叫他,不再盯着桌上的菜看,很开心地扶着门框,跨出高高的门槛,吓得疏影忙叫他慢些,小心点 蓝央儿拉着玉笙到鸡笼前,用小木棍轻轻戳着野兔,吓得野兔东奔西窜,野鸡也吓得扑腾着飞上跳下,逗得玉笙眉眼弯弯地“呵呵”笑过不停。 以前爹爹和叔叔猎了野兔,只让自己远远地看一眼,从不让他接近,现在终于看到了,看到野兔红红的眼睛,野鸡漂亮的羽毛和翎子,觉得好有趣,好新奇。 玉笙好奇地问着蓝央儿:“好可爱的肥兔兔啊!娘,为啥野兔有四条腿呢?” “因为有四条腿才跑得快跑得稳啊!” “那为啥野鸡只有两条腿呢?也没见它摔跤呢?” 蓝央儿噎了下,你可不可以合成一个问题“为啥野兔有四条腿野鸡才两条腿呢?”,分开来问,这不是坑人哩嘛! 蓝央儿眨眨眼睛说:“因为它还有一双翅膀啊!它站不稳了,就会拍打着翅膀来平衡身体嘛。” 玉笙看着飞上跳下的野鸡,不停的拍打着翅膀,点点头说:“对哦!那野兔为什么眼睛是红色的呢?” 蓝央儿差点就溜出一句:因为它想娘亲了,把眼都给哭红了。 赶紧咬了下舌说:“因为它被叔叔逮住关起来了,气得眼睛都红了!” 如果兔子能听懂她的话,肯定会咬着蓝央儿说:“咬死你!坏蛋!叫你骗小孩!” 蓝央儿怕了玉笙了,真是个问题小孩啊!赶紧抱起玉笙哄着他说:“走啦!野兔也看了,该吃饭了,再不吃就该和午饭一起吃了!” 刚走两步就听玉笙的说:“娘,野鸡也被叔叔逮着关起来了,可它为什么没有气得红了眼睛呢?” 蓝央儿一个踉跄,差点把玉笙给摔了下去 只听见“噗嗤”一声闷笑,蓝央儿抬头看见胥子莫一脸忍笑抽筋的模样,便知道刚才骗小孩的话被他听了去。 于是装着不知道的抱着玉笙要越过他,玉笙却听到爹爹的笑声,伸手抓着爹爹的衣裳要爹爹抱。 胥子莫抱过玉笙,玉笙却又抓着蓝央儿问道:“娘,野鸡为什么没有气红眼睛呢?”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这小屁孩可真执着,真想吼上一嗓子:你娘的眼快被你气红了。 蓝央儿又瞄了一眼胥子莫,见他明显一副看她笑话样子,偷偷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捏着玉笙的脸摇了摇说:“因为啊!它气量大!不像那死肥兔小气巴啦的。它是觉得疏影叔叔那么厉害,落在叔叔手里,它虽败犹荣。所以它没有生气,眼睛就不会红了啊!” 蓝央儿说完落荒而逃,当着人家爹爹面前骗小孩子,她真的绷不住 胥子莫好笑地看了眼蓝央儿,用手拍了拍玉笙的小屁股:“淘气!吃饭了哦!” 疏影早就把粥舀好了坐在桌边等着他们。 玉笙吃着蔬菜粥直说:“好香,好好吃哦。我好喜欢!” 胥子莫蓝央儿的厨艺更是赞不绝口,没想到那丫头做饭还挺好吃的。绿豆粥香浓软滑,不像他熬的汤是汤米是米。而且菜也鲜香爽脆,颜色还好看。 疏影也不住点头,比自己做的是好吃了那么一点点,刚才舀那蔬菜粥的时候,闻着就很香,忍不住尝了一口,想不到用两三样蔬菜熬的粥,会是那样的美味。听到玉笙对蔬菜粥的赞美,疏影心里酸酸的冒着小泡泡,但抵不住人家做的真比自己做的好吃一点点,也就不开口地低着头狠吃。 几人都添了好几次,蔬菜粥玉笙一个人也吃不完,疏影便给胥子莫和自己各小半碗给解决了,大夏天的不吃掉,到中午说不定就不能吃了,更何况蔬菜粥真的很好吃 蓝央儿表示:自己是饿的才多吃了点,就她那厨艺能好到哪儿去?!更何况佐料还不齐全。 后来她才知道,她会的那点儿的厨艺堪比御厨。 蓝央儿刚准备收拾碗筷,疏影说:“还是我来吧,今天你回门,去准备下吧!” “我?回门?和玉笙吗?”蓝央儿满是疑问地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胥子莫略微有些烦燥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今天是你们三朝回门的日子,玉笙的情况有些特殊,不宜见外人” 蓝央儿听到这里,心里面吃了一惊,连忙摇手道:“玉笙不宜见人,该不会是让我一个人回去吧?那还是不用回门了。” 开玩笑!她这个冒牌货可不认识路,更不知道她娘家在哪啊! 难道让她一路问着回去?! 那不是自掘坟墓?! 我真的不想去回门啊啊啊 “说什么傻话?礼仪不可废!”胥子莫抬头看了一眼蓝央儿,又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疏影说:“疏影,我带着玉笙一起去,送过回门礼就回来,相信他们也是能够理解的,你一会儿去看看有根大哥在家没,请他到家里来坐坐,顺便吃个午饭。” 疏影点头说好,准备去洗碗,蓝央儿急忙把碗筷端上,说:“我去洗吧,我没什么可准备的。” 这准备什么? 梳妆打扮?!用不着,也没有可用的。 回门礼?! 她哪里知道要准备什么,更何况她那么穷,再说那些不该是他们准备吗? 等疏影把回门礼准备好了,胥子莫给玉笙的衣服也换好了,竟然没看到蓝央儿,三人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 疏影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再晚点的话,又热又晒,玉笙可受不住。 便忍不住叫道“秧秧,在干嘛呢?时间不早了,快点儿!” 蓝央儿正郁闷心塞地挠墙直骂娘:尼玛!上厕所居然没有纸! 该死的野蛮人,该死的未开化的国度 听到疏影的声音,闷闷地回了声:“快了,就来!” 看着墙角篮子里的一捆篾片,蓝央儿欲哭无泪,以前最小的时候虽然用的最差的草纸,可那至少是纸啊! ------题外话------ 话说:还不知道哪位美妞儿会成为虫虫的第一位粉丝呢?好期待哦! 我想啊虫虫的第一位虫粉肯定跟我们女主一样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美貌绝伦此处省略300字的赞美(呜呜题外话限字:300个) 宝贝们,喜欢虫虫此文的,请收藏评论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人生如狗 她折了好几片,差点把屁股都给割了,臭着一张脸去井边把手洗了。 “娘,你怎么不高兴呢?爹爹他们等你好久了哦!”玉笙见蓝央儿臭着脸赶紧刷存在感。 蓝央儿恶作剧地用湿漉漉地手捏着玉笙两边脸的颊肉,嗤着洁白的贝齿说:“嗯!不高兴!玉笙要不要逗我开心下呢?” 玉笙抬起小手挥开她的手,还蹭了蹭脸上的水,皱着小眉头,“不要!娘!你坏!欺负我!” “笙儿,出去了就不要叫娘了!”胥子莫见他还叫着娘,很是无奈地道。 “为什么啊?”玉笙不解地问道。 “因为”胥子莫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得太过又怕引起玉笙情绪不稳,说得太轻又没用。 “玉笙,打个商量啊?”蓝央儿见胥子莫半天没说出来,又伸手去蹂躏那微嘟的小脸蛋,坏坏地笑道,“我们这样好不好?在外面你呢就叫我娘子,因为娘子就是娘啊,只是多一个字少一个字而已嘛!” “不好!我” “啊我知道了!肯定玉笙是犯懒了!想少叫一个字是不是?哎呀!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玉笙是懒虫虫啊!多说一个字都嫌累!”说着还用拇指堵着一个鼻孔搓了一下,嫌弃地道。 “才不是!我才不是懒虫虫!”玉笙小脸涨得通红。 “那你要记得叫娘来证明哦!”蓝央儿打了个响指,甩了下额前的碎发,背起背篓说:“走咯!” 胥子莫眸色深深地望着那欢快的背影 蓝央儿背着背篓慢慢地辍在后面,才发现她们家住在村子最后面,朝这个方向出门好一会儿都没见着一个人,一户人家。 胥子莫撑着油纸伞,抱着玉笙在前面缓缓走着,不时跟玉笙说着什么。 难怪玉笙平时极少出门又怕生,也不时地看着四周的景致 胥子莫一身浅蓝色的长袖纱褙子,隐现里面白色的棉中衣,和下面宽大的白色长裤,一条白色棉腰带轻束,发髻上缠在白色方布头巾的蓝色发带,随着步子的轻缓节奏左右摆动。 穿着与父同款衣服的玉笙,摇头晃脑的东张西望,左右摇摆的发带时不时的与爹爹的发带重叠交缠,更显得胥子莫俊逸非凡,飘然出尘的 蓝央儿看着前面的父子俩, 感受着那温馨美好的气氛,忍不住心里吐槽: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羡慕嫉妒恨 玉笙兴致很高,时不时地问着爹爹什么。 前面渐渐传来人声,或远远地有人跟胥子莫打招呼,他便颤抖着小身体,紧紧地搂着爹爹的脖子,把脸使劲儿地往爹爹颈窝里钻。 胥子莫见此,仅跟那些人点头微笑,却并不答话,只是轻声地安慰着玉笙,也将步子迈得更快些c也更大些。 蓝央儿见胥子莫走得飞快,不敢再胡思乱想,如果拐个弯见不到人了,那她可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刚开始还不觉得背篓重,走得远一些才渐渐感觉越来越沉。现在胥子莫加快步伐,又被甩出了老远。 那背篓背的时候也没注意,上面又蒙了层烂粗布,那野鸡野兔还不时在里面蹦哒一下,她敢肯定不只那两只活物 也不知道背篓里还装了什么,死沉死沉的。 权当锻炼了,反正这身体太差了,自己也有准备好好锻炼的打算。 拉拉肩上的背带,把背篓往上蹭了蹭,咬咬牙加快脚步,坚持! 继续“呼哧呼哧”地紧跟其后,看着他们飘飘如画中仙,自己累得跟狗一样在后面狂追,只能感叹:人生如狗! 落水桥是月亮湾所在的那条玉鳞河上,连通梨园村和靠山村唯一的一座桥。 也是梨园村去保平镇必经之路。 不然,梨园村村民要去镇上只能从东北面绕道七八里地才行。 当蓝央儿满头大汗地到达落水桥时,见到胥子莫抱着玉笙站在桥头的柳树下,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把背篓靠在桥墩上,抬起衣袖擦了把汗,大口的喘着气 “呼好热!” 玉笙听到蓝央儿的声音,转过头看着她,又看看爹爹说:“爹爹,娘子,是不是很累?”刚说到娘,爹爹就扬了扬眉,轻眯着眼睛,玉笙才想起早上蓝央儿说过的话,忙改口,还怯怯地看了蓝央儿一眼。 胥子莫轻嗯一声。 走过去跟蓝央儿说:“放下来我背,你抱着玉笙吧!” 蓝央儿惊愕地抬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胥子莫,那眼神带了点戏谑,带了点嫌弃! 对!是嫌弃,胥子莫敢肯定! “这背篓太糙,会把你纱衣的丝勾坏的,还是我来背,歇歇就好!还有,玉笙今儿这么俊,你看看我这一身臭汗的,即使玉笙愿意要我抱,我也不乐意把玉笙也给弄臭臭的哦!” 蓝央儿说着,还伸手想去捏捏玉笙的小鼻头,发现自己手心也是汗,尴尬地收回手,又背起背篓慢慢地走着。 胥子莫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再看看蓝央儿洗得有点发白的粗布衣裤,有些气闷地慢慢走在后面,如果走前面,怕自己走太快,又让她跟不上。 可是蓝央儿却怄死了,走过这桥自己就不知道朝哪儿走啊! 蓝央儿这会儿真的是想求虐啊! 你就走前面使劲儿地虐我啊! 自己已经在前面踩蚂蚁了,那男人却还在后面当蜗牛。 实在忍不住地说道:“你走前面走快一些,我在后面才有劲头赶,你走后面我没有追逐的动力了,感觉这背篓更沉了!” 我真的不是求虐啊,我是求带路! 我需要的是导盲犬! 胥子莫莞尔,这人的喜好真有点特别! 再磨蹭下去,等会回去的时候天气更热,太阳也更烈,玉笙也受不住,也就不再多说,越过蓝央儿在前面走着,但还是把脚步尽量放慢了很一些 一刻钟后便到了,蓝央儿终于能喘口气了,却把心又提了起来。 进入靠山村,蓝央儿的心都绷得紧紧的。 这里,是原身最熟悉的地方,自己却一无所知,只能装傻充愣,碰到村里的人打招呼,却不敢胡乱的称呼,都只是傻傻的点着头,微笑着,回复着。 有些好奇的媳妇婆子也远远的跟着,去看蓝秧秧的小相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回门礼 蓝央儿看着胥子莫抱着脸色发白的玉笙,站在一个破旧的小院的竹篱笆外,知道已经到了,听到院子里传来好些人的说话声,又怕自己连爹娘都不认识,呆会儿闹笑话,便扬声喊道:“爹娘” 听着院里一阵喧闹声及脚步声,蓝央儿担忧地看着把头埋在胥子莫怀里的玉笙,轻声地跟玉笙说:“玉笙,回去我给你讲故事哈。现在你想想昨晚的故事,还记得不,一会儿说给我听听好吗?” “吱呀--”竹篱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c相貌也还英俊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两个小萝卜头从他身后挤了出来,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男人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子莫c玉笙你们来了!来!快进屋!” 见蓝央儿满头大汗,赶紧接过背篓:“秧秧,把背篓给爹背吧!” 蓝央儿摸着两个小萝卜头的小脑袋,说了声“乖!”,又轻轻叫了声“爹”,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背篓放下来才站起来看着胥子莫和玉笙。 胥子莫微笑着对蓝离生点点头,又低头心疼的看了眼脸色苍白c又轻轻颤抖着的玉笙,咬了咬牙满含歉意地说:“蓝大哥,我和玉笙就不进去了,你们也别介意!实在是玉笙这身体不好下次有时间,再跟蓝大哥喝上几杯。” 又看向蓝央儿说:“你就代玉笙多陪一下你爹娘和叔伯婶婶,下午早点回来就好!” 蓝离生看着玉笙的样子,又看看胥子莫,想到村里王驼子嫁了闺女,女婿嫌弃他家里穷,愣是没陪着回门,让村里人很是笑话他很久,王驼子在村里见人都觉得低人一等。 自己这女婿家,至少面子上,礼仪上都做足了。于是理解地点头说:“好!有空过来坐坐,我们喝几杯!” “那哪行!来了就进去坐坐,这都到门口了,是嫌弃了还是咋地的?” 胥子莫拍了拍听到这道声音又狠狠地抖了一下玉笙,刚想说话,蓝离生已经喝住那道尖利的嗓音:“你这个婆娘,咋个说话的?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玉笙身子不好,还陪着秧秧回门,给我们多大的脸面,子莫也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咋地?还不进去端两碗茶来,这大热天的。没眼色!” 远远看热闹的乡亲们也都在说着,蓝田氏咋就不识好歹呢?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大喘气儿,点都不晓得看堂口。 胥子莫微笑着道:“蓝大哥,大嫂也是一片好意让我们进去坐坐。”又对蓝田氏说,“蓝大嫂,你见谅!今天太阳毒,玉笙身子骨弱,经不得热和晒,下次我再来给你们陪罪。今天也是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好的礼物,只带了一只野兔只野鸡,外加十来斤糙面和十来斤糙米,你们也别嫌意。” 周围的三姑六婆,还有蓝家跟着出来的亲戚都是惊呼出声,这些东西就是提个亲也是绰绰有余的,更别说仅是回门礼了,这些东西折合下来也有半两多银子了吧! 好些婆子都是恨恨地说,自己的女婿回门,就提了两斤左右的一刀肉,跟人家蓝家的真是不能比啊,一比,得气着少活几年。 也有说“蓝秧秧是攀上高枝儿了,命咋就那么好。” “看那小相公身子弱,可看那父子俩一身的穿着,那可是比县城里的公子还耐看” “么好事儿都被蓝家给遇着了,那蓝田氏还是个拧不清的,一开口就得罪人。” 胥子莫也是有心才这样说出来的,这地方的回门礼大致是咋样的,心里门清得很,也怕自己就这样连门都不进,说出去对蓝家,对蓝秧秧都不好。 现在这样那些村民邻里,会觉得自己胥家也是知情懂礼,看重这门亲事的。 蓝离生也听出了子莫话里的意思,但也给这回门礼给吓了一跳,平常一只3斤重的野兔,在镇上去卖少说也得卖个百多两百文,还别说其它的,赶紧拿出一个荷包递给玉笙,“子莫太客气了。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呢。既然你们不进去坐了,那喝口茶再走吧!这老热的天,又走了那么远” 胥子莫收下荷包递给玉笙,并轻轻地跟玉笙说:“笙儿,这是蓝爹爹给你的见面礼,跟蓝爹爹称个谢!” 玉笙听了爹爹的话,抬起头看了眼蓝离生轻轻地说:“谢谢蓝爹爹!”又赶紧埋进胥子莫的胸口,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胥子莫发现玉笙有点不对劲,赶紧说道:“蓝大哥,不用了!我先走了” 便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对蓝央儿说:“丫头,你先陪着你爹娘叔伯,下午早点回来。”便飞快地跑起来。 “玉笙没事儿吧?!”蓝央儿大声问道,她不仅看到玉笙苍白的小脸,还看到他的嘴唇已经隐隐有点发青 蓝央儿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 听到风中隐约传来“没事!”的声音,蓝央儿心里还是免不了担心,望着来时的路怔怔的出神 蓝田氏端了碗茶水出来,已经没有看到胥子莫和玉笙,只看到蓝央儿在那里发着呆,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把茶水泼在地上,骂道:“你个打短命的,才嫁出去两天心都飞了,还要老娘请你进去啊!” 要不是看在那碗也是自己的,怕是早就砸了出去。 “你少说两句不行啊!还不进去早点做饭。一天骂骂咧咧成啥样?”蓝离生推了蓝田氏一把,又对蓝央儿说:“你娘一直就这样,莫往心里去。走,进去歇会儿!” 蓝央儿看了眼篱笆内外的那些个蓝家人,心里忐忑不安,赶紧低着头,装着怯怯地跟在蓝离生身后进了小院。 她偷偷地打量着小院的环境,外面长长地一排竹篱,拦在三面房屋前形成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三面都是低矮的土墙茅草房,院坝里杂乱地摆着一些竹子和剖好的竹篾,还有一些农具和凳子,也是胡乱地摆在四处。 几个小孩在院子里蹦跳玩闹着。 正屋大门口两边的长条凳上,还坐了四五个人在那说着话。 ------题外话------ 虫虫推荐友友流云逸爽的《鬼医王妃拐走腹黑冷王爷》,已经更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书已经很肥了哦,大家可以开始啃了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闲话家常 其中两个年纪最大的,但看起来还是很硬朗的,蓝央儿可以肯定是原主的爷和奶,便低头扭捏地喊了声:“爷,奶” 两位老人应了声,老太太笑着向她招手说:“秧秧,过来坐!” 蓝央儿走过去在她身边乖巧的坐着,旁边穿着青花棉布衫的女人打着哈哈说:“秧秧,你这嫁人了,怎么脸皮比以前还薄啊!回来了就只跟爷奶打招呼啊!都没见你跟小姑我打个招呼,你大伯娘她不介意,我可是很介意的哦。” 后面跟着进来的几人也跟着笑起来,气氛一片和谐。 蓝央儿嗫嗫地气恼道:“小姑你就取笑我。”又拉了拉奶的手摇了摇,娇嗔道,“奶小姑欺负我!” 坐在长凳最边上纺线的女人答话道:“小惠,你哪只眼看到我不介意了?那丫头眼里可看不见我,秧秧,亏你娘打你的时候我还护过你,你这小白眼狼!” “大伯娘,我我会记得你的好。”蓝央儿涨红了小脸,张着无辜的大眼望着那大伯娘,看着她眼里的调笑,知道那大伯娘和小姑只是嘴上说笑而已。 “现在秧秧嫁了出去,以后在家的时间少了,你们就别戏耍秧秧了,秧秧面浅。对了,秧秧 ,爷爷听说你昨天落水里了,有没有怎么样?”老爷子见蓝央儿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太爱说话,岔开了话题。 蓝央儿低下头轻声的说:“爷爷!没得事。” “没事就好,你这孩子咋跑到水边去了?”老太太也不免担心。 小姑听了也忍不住惊讶道:“我今天回来怎么没听说起过?秧秧,你说你才嫁过去,跑那河边去干啥?” 蓝央儿红着脸,很委屈地说:“我不习惯呆在那儿,我想家,觉得闷想出门走走,后来走得有点远了,热得慌又渴,见离河不远,就去那河边歇歇脚,后来热得头晕乎,站起来不小心就掉水里了。” “你这孩子,咋能那么不懂事。这要出个什么事儿,胥家那边我们可不好交待。”奶奶用食指抵着蓝央儿的额头戳了两下,恨铁不成钢地说。 “胥家要我们交待啥?这人嫁到她们家,如果有啥事,也是胥家给我们交待好不?秧秧,你才嫁过去,不要象在家里那么任性,大伯觉得那胥家人是个好的,知书达理的,你不要象以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大伯刚开始还愤愤地说,到后来发现应该是蓝秧秧做得有什么不对,才语重心长地嘱咐起好来。 “”蓝央儿点点头,刚想说话,又被其他人截了话头说了起来。 她觉得这样再好不过,只要不时点点头,怯怯地说声“我知道了”,就不动声色的把这家里的人也认得差不多了。 蓝家一家十来口就挤在这小院里。 爷爷奶奶育有二子一女,住在正屋的东厢房。 大伯蓝长生三十有六和大伯娘吴氏育有一女二子,两口子住在正屋的西厢房。 大堂姐蓝欣前年出嫁,大堂兄蓝庆勇已经订亲,和二堂兄蓝庆祥分别住在西侧偏房的两个里间。 爹爹蓝离生是家里的老二,一家五口(蓝秧秧出嫁了不算)住在院东边最里面的两间。 小姑蓝小惠二十有八,嫁给镇边文家村的铁匠文铁雷,生了两儿一女,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除了刚才跟她照过面叫过她的亲兄弟俩,她还不知道她的小妹是谁,一岁多的娃,没见着,怕是还睡在床上睡着吧!那一群孩子偶尔会喊一下名字,可是光知道名字,却不知道谁是谁家的。 不过能一下记住这么多人,弄清这些关系,蓝央儿觉得还是很满意了,至少不用担心被他们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好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太长,平时的习惯就不容易暴露出来,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忐忑的心也回归正位。 看着如此热闹和谐的一大家子,蓝央儿仿佛觉得她身上那些隐约可见的青紫,一定是自己不小心给摔了一跤造成的。 蓝央儿听着他们话题,终于从自己身上转到了闲话家常,边用心地听着他们唠嗑,边注意着大伯娘和小姑那里。 大伯娘一直不停手地在那纺着线,小姑就坐在旁边帮着卷棉花,时不时地跟着说上两句。 看着那架小小的纺车,蓝央儿心里渐渐泛起了思念。 小时候,她就是在太奶奶的纺车吱嘎声和织布机的咔嗒声中慢慢长大。 那时候,家里穷,地里的农活又比较多,爸妈就跟着爷爷c奶奶一起去地里忙活,时常把蓝央儿丢给太奶奶照料。 太奶奶那时才六十多一些,眼神很好,虽然上山做农活肯定是不可能,但是照料蓝央儿那是绰绰有余。 太奶奶一边带着蓝央儿,一边纺纱织布,绣花做鞋,家里所有的被套床单,衣物等基本都是太奶奶一纱一线织出来的。 太奶奶最宝贝的就是她那套织布机c纺车和蓝央儿了。 蓝央儿很多时候都是在摇篮里自己玩,也当那织布声是催眠曲;有时候她太吵,只要太奶奶摇摇纺车,她就会安静下来手舞足蹈,太奶奶常常笑话自己:“乖囡,你从小就这么喜欢织布机的声音和纺纱的声音,太奶奶就把我最宝贝的东西传给你,不传给你奶奶。” 后来慢慢懂事了,也时常的围着太奶奶转,帮着她裹棉卷,帮着勾线布经,刷布穿缯c穿筘 上学之后,礼拜天太奶奶手把手的教她用织机织布,直到后来上高二那年太奶奶去世,蓝央儿学业逐渐繁重,后来上大学去了c城,才很少回家 现在看她们用的纺车很简易,没有太奶奶用的那个精巧省力,但功效倒是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她们纺纱是自己织布用的,还是卖出去的,左右看看没有看到织布机之类的。 蓝央儿也没敢多问,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们,想念着太奶奶也是如此动作,轻摇慢捻,手心出汗了,在衣服上擦擦又继续,还时不时地转头慈祥地望着自己微笑,说话,唱着歌谣 想着小时候对太奶奶的依赖和眷恋,好希望太奶奶再温柔而和谒地抚摸着自己的头,轻轻的唤着:“我的小央央,我的乖乖”蓝央儿眼里泛起丝丝迷蒙 “蓝秧秧”蓝田氏的大嗓门打断了蓝央儿的思绪,“快点过来帮忙烧火,切菜,你还真把自己当客了么?” ------题外话------ 追文的美妞们,感谢有你们!辛苦了! 虽然可爱的你们从来没有评论过,也没有发过言,看看每天的点击都有增加,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 只要有你们,虫虫都会动力满满,虫虫一定会好好写! 后面的精彩期待有你的点评和收藏!谢谢美妞儿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挨打 蓝央儿站起来跟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向西面偏房的灶屋走去 这大热的天,烧火可是个苦差事啊! 蓝田氏的一嗓子,也没见其他人有啥反应,该干啥还干啥!想是习惯了蓝田氏的粗嗓门。 蓝央儿认真的烧着火,任汗水流淌,也不伸手擦一下。 她觉得这地方的人是不怕热还是怎么地,没见他们谁摇过扇子,出汗了就拿布巾擦一把汗,最多用布巾甩几下动点儿风。 她无比想念现代的空调和风扇啊! 不过那些好遥远! 嗯!胥家那地势不错,昨天在家里都没怎么出过汗 不过,这桑拿还蒸得不错! 以前花钱都去蒸,这免费的,效果也不差,嘿嘿! 蓝央儿好笑地苦中作乐! 蓝田氏见蓝央儿喊一声就跑来帮忙,不像以往一样偷奸耍滑,也许是看在今天蓝央儿带回来的回门礼不少,心情比较好,就懒得管她是不是只呆呆地烧着火。 蓝田氏手上不停地忙活着,但还是忍不住说道:“秧秧,你嫁出去了,别像在家里做点啥事都要指一下动一下,要学聪明点,也要晓得理点事做,那胥家高兴了,你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也能得了他们的好。你想想那胥家真有钱。啧啧!你嫁过去可亨福了,也莫忘了爹娘把你拉扯大,该孝敬你爷奶,爹娘的,你还是要记在心头。” 蓝田氏咽了口唾沫继续说着:“也不是我指望着你咋地顾着娘家里,你想想你也是蓝家的人,蓝家好了,你也有个靠山哩不是!你也看到你弟弟妹妹还小,地里的活又多,收成还少,家里两三个月都见不到点油星子,现在你嫁了个好人家那个能帮衬一下家里,也时不时地娘也是希望弟弟妹妹过得好些,少跟着我们吃点苦,有机会你拉拔一下弟弟妹妹” 蓝央儿静静地听着,呆呆地看着灶里红色的火苗跳跃 心里不禁很是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话听来是没错,那弦外之音 可是 蓝田氏为着弟弟妹妹,可她好像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她的女儿,也只比弟弟大三c四岁;自己嫁给一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病秧子,说来也是差不多算是卖给胥家的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自己的一辈子算是毁了 也是胥家良善,给蓝家天大的脸面,她居然还能如此厚颜无齿地,明里暗里地让自己去占胥家的便宜。 虽然她里子换了,不是她的女儿,但她却怎么也抹不开身体里流着她们的血,该她做的她知道该怎么做 蓝田氏见她说了这么多,蓝央儿居然一副事不关己,魂游天外的样子,顿时无名火起,丢下手里活计,捡起柴堆里的一根细木棍就往蓝央儿身上招呼。 蓝央儿疼得惊叫一声,回过神来已是挨了两下子,她这是看出来了,这蓝田氏不是有虐待狂,就是没把她当亲生女儿,身上的伤九成九是出自她的手,刚才还在可笑地以为是自己摔成这样的呢。 她也看得出来爷奶和爹,甚至大伯和大伯娘他们对蓝秧秧都是真心的好,可这蓝田氏居然趁没人的时候动手。 不知道外面的人知道她老挨她娘的打不?还是蓝田氏都是背着人揍她的? 哼!她又不是蓝秧秧,任她打骂! 刚才的惊呼声他们应该听到了吧! 于是一把抓住蓝田氏的手轻轻地说:“你还想占着胥家的光,最好还是不要往我身上招呼,要不然你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说完便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蓝田氏听着这话怔了怔,更是气得怒火中烧,也没看出她的反常:“敢威胁老娘?!”抬手就抽,嘴里还骂道:“还反了你了,我打死你个打短命的” 蓝离生进来就看到蓝田氏将木棍往蓝央儿身上抽,两步冲过去抓住蓝田氏的手吼道:“住手!你这是做啥?” 大伯娘也跟进来,一把拉过蓝央儿,问着“你怎么又惹着你娘了?” 蓝央儿摇了摇头便躲在大伯娘的身后,低垂着眼帘瓮声瓮气地说:“大伯娘,我不知道我哪惹着娘了,我在灶前烧着火,话都没说一句,娘拿着棍子就抽过来了” 蓝离生听了蓝央儿的话,抢过蓝田氏手里的棍子,照着蓝田氏的背上就是一棍子,打得蓝田氏嗷嗷地叫起来:“蓝离生,你居然黑了良心地,是要打死我是吧!?那你打好了,打死我算了,我也不活了”说着挺着胸口向蓝离生逼近。 蓝离生看着耍泼的蓝田氏,丢了木棍,虎着脸吼道:“你有事没事的就打秧秧,我也让你感受下棍子落在身上是啥子感觉。以前你打她,我没看到也就由着你了,那一身的青紫可都没见褪过,你敢说不是你打的?现在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秧秧” 蓝田氏昂着头,一脸的泼样却始终没有一点的愧疚:“啥叫不分青红皂白?老娘好心跟她说嫁人了就要勤快点,聪明点,她甩都不甩我,你说我这样苦口婆心的为哪样?还不是为了她。” 蓝田氏的那点小心思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她自己却不敢那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让其他人看她的笑话。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下手打她,她也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难道就不心疼?”奶奶搂着蓝央儿的头,狠狠地瞪了蓝田氏两眼。 “看着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堵得慌,不打她她不长记性,我这是在教她,嫁了人就好好的相夫教子,这也错了?”蓝田氏恼羞成怒的指着蓝央儿说。 蓝央儿抬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干脆打散重新挽了个髻。 众人顺着蓝田氏的手指看着蓝央儿,却看见她挽发时衣袖下滑而露出的一双手臂上布满的青紫色,全都讶异地转头看着蓝田氏。 蓝小惠心直口快,撸起蓝央儿的衣袖拉到蓝田氏的面前说:“二嫂,你也忒心狠了,你看你把秧秧打成什么了?” 大伯娘也说,“造孽哦,就这手上都是这个样子,身上说不定还有,弟妹,你也下得去手哦。时常听村里的媳妇子说你在地里打秧秧,我还不信,这” “你个坏了良心的婆娘,蓝家咋就娶了你这么黑心肝的哟。你把我孙女折腾成什么样了哟?”奶奶蓝杨氏指着蓝田氏骂道。 ------题外话------ 推荐友友爱野的《豪门重生之宠妻在上》,正在强推请多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被打脸了? 蓝田氏平时都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打骂蓝央儿,这突然看见蓝央儿手臂上的伤暴露出来,还被家里的人这样指责,心里面也有点发怵,忍不住哽着脖子狡辩道:“我就刚才打了她两下,那些伤怕是她这两天在胥家不知好歹,被胥家给打的,你们莫赖到我头上。” 蓝央儿听到蓝田氏如此说,偷偷看了一眼蓝离生,见他早已气得把拳头捏得紧紧地,黑青着脸,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蓝田氏的话,还是觉得她是在信口胡诌。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了蓝田氏的脸上,蓝离生还想再打一个耳光,被旁边的大伯拉住了。 “你个死婆娘,一天到晚胡言乱语。还在这诋毁胥家,这些伤一看也有好些天了,你还狡辩,可恶!这么多年,我还没发现你心肠还这么狠毒。”蓝离生气急,指着蓝田氏恨生骂道。 蓝央儿轻舒了口气,还好她爹没有信了蓝田氏的话,其他的人都还护着她。 不管他们是真心的还是别有所图,人心隔肚皮,她也不能看清楚,至少现在让她还能感受到家的温暖,还能感受到来自亲人的爱护。 虽然这亲人不包括蓝田氏,虽然那受保护的人不是她蓝央儿,而是蓝秧秧,可她还不想把家里的关系搞得太僵。 她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假如羽翼未丰之前,哪天胥家把她给赶出去,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万事都要靠自己,但是还是有备无患地好。 于是,蓝央儿急忙说:“爹,是秧秧不好,不讨娘的喜欢,这些是我前几天从岩坎上摔下来弄伤的” 蓝田氏得意地说:“听见了吧!我” 蓝离生狠狠地瞪了蓝田氏一眼,这婆娘,给你台阶下,你还上竿子爬了,吼了一声:“闭嘴!还不做饭!” 大伯也对大伯娘说:“桂兰,你跟弟妹一起做饭,饭都快烧糊了。 ” 蓝小惠拉着蓝央儿出了灶房,门口围着的几个小孩子又四散开来,等蓝央儿在正房门口坐下,两个小弟来到她身边,一人手里拿了一把炒过的豆子递到她面前:“姐姐,给你吃!” “鹏鹏,小迪,真乖!你们吃吧!姐姐不饿!”蓝央儿诧异地看着她的两个亲弟弟,伸手摸了摸两人的头,微笑着说。 看着两个孩子失望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要不留着等下饿了再吃啊! 先去找其他弟弟妹妹玩吧!” 坐了一会儿,看着小孩子们在院里玩闹,蓝央儿想起了玉笙那苍白的小脸和隐隐发青的嘴唇,有心想早点回去看看情况,怕刚开口又会引起麻烦,只能心里暗暗着急 奶奶从屋里拿出来的一小捧花生,蓝央儿吃了两个意思下就没再吃,只是看着小姑纺着线。 突然想起在胥家就两三个男人,可能家里连针线都没有,自己又没有一文钱,而且连去街子的路都不知道,还说做几条小内内什么的呢!蓝央儿烦燥地揉了揉额头,站起身向院子里编着竹器的蓝离生走去。 刚想开口,觉得跟爹爹说不太好,便又到灶房里去,倚着门框喊着蓝田氏:“娘,家里有多余的针头线脑不?” “哪里有啥多”蓝田氏头都没抬,没好气地张口就说。 大伯娘蓝吴氏见二弟妹又要说些不中听的话,急忙说:“二弟妹,家里怎么也得点针线缝补,家里还能缺了那些小东西吗?是不是?”又扭头笑咪咪地对蓝央儿说:“秧秧,等会让你娘给你准备啊。啊饭菜快好了,你先去外头坐着。” 蓝央儿笑嘻嘻地说着:“谢谢大伯娘,谢谢娘!我来准备碗筷!” 蓝田氏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一桌一大盆的芋头煮兔肉,一大碗的水煮白菜,还有一大碗的炒萝卜丝,一人一碗掺了糙米的高粱糊糊。 这算是很丰盛的一餐了,有肉有菜还有粘粘的高粱糊。 一家子大大小小坐了满满两大桌,闻着桌上兔肉的香味,小孩子们馋得口水直流 蓝央儿看着一家大小吃得很是香甜,自己却是有些难以下咽,兔肉的土腥味没有去掉不说,还没盐没味,勉强吃了一小碗糊糊就放下了。 看着他们吃得狼吞虎咽,满头大汗的,到最后连点汤都没有剩下,蓝央儿才知道这个家比她想象的穷了很多。 一餐饭下来,家里的人也全认识了。 谁是谁家的孩子,也弄得清楚明白,心里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蓝央儿心里记挂着玉笙,帮忙收拾好锅碗瓢盆,就起身告辞离开。 蓝离生也记得胥子莫让蓝央儿早点回去,也有看到玉笙苍白的小脸,便不再留着她,只是让蓝田氏去拿几颗鸡蛋给她回去补补。 蓝央儿见蓝田氏心不甘情不愿地,马着脸磨磨蹭蹭地进屋去,也不想再给蓝田氏增加仇恨值了,直接拒绝道:“娘,你别去拿什么鸡蛋了,给点针头线脑就行了。” 蓝央儿见蓝离生不高兴了,笑着对他爹说:“胥家养了两只野鸡,在下着蛋呢!家里的你留着做给爷爷奶奶,或者给弟弟和妹妹吃就可以了。他们家的生活还过得去,爹就别不高兴了。” 蓝田氏巴不得不给鸡蛋,爽快地拿了一颗生了锈的大弯针和一小坨白棉线,说:“家里没有多余的针线,省着点用。” 蓝离生看着那拇指大点的棉线,很想给他那婆娘两个耳刮子,气得脸都青了:“家里再穷,连点像样的针线都拿不出来了?你这瓜婆娘。一点脸面都不顾及。” 蓝田氏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就是啊!家里再穷,一点针线该拿得出来吧!哼!居然连这个都还找娘屋里要,不要脸的还不知道是哪个!” 蓝央儿听了,一下子觉得脸上臊得慌。早知道就不开这个口,这是自己伸脸出去让人打啊! 她倒是忘了这里的针线是不可或缺的,每家必备的东西。 而在自己穿越来之前,你真要买一根针和一颗纽扣,你跑几个超市都不一定买得到,那种买不到不是因为稀缺,而是因为根本没得市场,也可以说基本上都没人用那种东西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装X是个体力活 哪知道在她眼里不值当啥的东西,在这里却让自己丢了老大的脸。 算了,有根生绣的针总比没有的好,去去锈,敲直了还是能用的,脸都打了,不要白不要。 蓝离生听了这话噎得心里火起,刚想发火痛揍蓝田氏。 蓝央儿拉着蓝离生的手臂摇了摇轻声说:“爹,这些就够了,真不够我回去让他们买好了。” 大伯娘见蓝田氏如此吝啬,摇头道:“二弟妹,话不能这么说不是。人家胥家就两个大男人,不会用针线没有准备不是很正常的吗?秧秧才嫁过去,哪好开那个口去让他们添置?” 大伯娘又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拍拍蓝央儿的肩头,说:“秧秧,大伯娘纺了好些线,还浆了另外两个颜色,你等下啊!我去给你拿线。” 说完从屋里拿了三大卷线丢进蓝央儿的背篓里,又拿出两颗铮亮的绣花针别在蓝央儿的领口上,让她仔细别戳着自己了。 蓝央儿见她拿那么多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那可是一丝丝地纺起来的,不知道要纺多久才能纺那么多,便推辞道:“大伯娘,要不了那么多,这你纺那线得多长时间哪。我要一卷就足够了。” 说着便要把浆了色的蓝线和黑线退回去。 大伯娘挡着她的手笑着说:“这都是自家种的棉,又都是手上的活,没事,你拿去吧。家里别的没有啥,这线大伯娘可多着呢。” 蓝央儿见大伯娘很是坚持,也不矫情地收下了,谢过大伯娘,心里却想着如果以后有什么自己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先想着大伯娘的。 蓝田氏看着蓝吴氏如此做派,觉得自己狠狠地被蓝吴氏打了脸,想破口大骂,看着蓝离生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里。 蓝央儿装着没有看见蓝田氏的嘴脸,小声的跟蓝家人道了别。 她根本没心思去考虑她爹娘会想些什么,背着背篓向胥家走去。 她觉得很是庆幸的是,今天那些人都没有怀疑过她,只是问了些胥家的情况,在那里过得好不好,她也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了。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蓝家的一家子根本就没有发现,她跟往常有什么不同,只觉得这娃子开朗了不少。 以后跟蓝家的交集会少很多,不用担心熟悉的人从生活中的点滴发现她的不同,她也可以不用那样压抑自己了。 她发现其实装x也是个体力活,才装没多久就感觉真的好累哦!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明星体力咋就那么好,真是自叹拂如啊! 也许是自己随性惯了,居然觉得连装x都觉得吃力了! 突然感觉自己自由了! 心情那不是一般地好! 虽然蓝央儿急着想早点回去看看玉笙究竟如何了,但也不像前两次那样连看下周围环境的时间都没有,这一注意,让心情超好的蓝央儿心里拔凉拔凉地,也还有那么一丝庆幸。 从靠山村这一路走过,房屋几乎都是低矮破旧的土墙茅草房,稍微好一些的青瓦房少得可怜,一只手都数不完,看来不仅仅是蓝家那么穷啊! 蓝央儿很是纳闷,这地方也是青山绿水,人杰地灵的,怎么这些人就过成这样了呢? 先不说那青凌凌的一条河里有多少的河鲜,还有沿河两岸的稻田,山间的土地,就是周围那几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也能够让这些人生活得更好一些吧。 就像胥家,没有一块田地,家里看起来还真的不错,就那疏影进山也就一两个时辰吧,砍了几捆柴不说,还猎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还不说山里的那些大一点的动物,还有什么山珍之类的啊! 其实她没想到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个胆量进山;也不是每一次进山都有那个运气能保证收获颇丰;也没想到其实打猎也是个技术活 在蓝央儿的眼里,这里的生产力和购买力肯定很低下,要不就是赋税太重,不然这里怎么可能落后成这样。 蓝央儿觉得自己的心都凉透了。 脱贫的想法怕是--前途暗淡。 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不管怎么样,再难,只要努力过,也不枉来这一遭了。 午时太阳正烈,晒得路边的一些青草树木都蔫蔫的。 蓝央儿感觉粗布衣衫都挡不住烈日的炙烤,皮肤火辣辣地疼,额上的汗水流进眼睛里涩涩的,难受的慌。 摘了一大片的梧桐树叶,撑在头上抵挡一些烈日,还专门从树荫下走,也热得蓝央儿不要不要滴,心里万分怨念,这夏天可真是热死个人了。 无奈之下只能快速地往胥家走去。 蓝央儿一边赶路,一边念叨,眼看就快到家了。 一个没注意,被斜伸出来的一根树枝勾住了头发,疼得她惊叫一声,赶紧用手去拽那树枝,结果手被枝条上的刺给刺得眼泪花都流出来了。 蓝央儿觉得自己真特么的背,早上被勾头发,现在又被勾,这是招谁惹谁了?!能让俺过点安生日子不?! 上午路过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拦路虎啊!? 作者忍不住插嘴:上午你去看帅哥发花痴去了啊啊啊啊! 小心把头发弄下来,恨恨地捂着受伤地手,抬头去瞪那罪魁祸首,当看见那满树的一串串的小球球,她呆住了! 蓝央儿眨巴了一下眼睛,确定那是一串串绿色的凸凹不平的小球球。 向阳地方的小绿球顶上,都还带着些许红色,颗颗向上抬头的刺,在茂盛的绿叶中张扬着它的狂傲 这是-- ------题外话------ 阅读收藏评论是虫虫码字动力的源泉美妞儿们,虫虫爱你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偶遇?! 花椒树! 这是结满了果实的花椒树! 而且-- 还是好几株! 看看树下c还有树枝上挂着的,之前掉落的枯枝上,还有零星的几颗的花椒。 这样看来,这花椒好像都是没人采摘过而自然掉落的。 是村里的人不知道这里有这几棵花椒树,还是这些人不知道这花椒树的用途?! 可惜现在这花椒树还不到成熟的时候,看果实的成熟程度,还有这天气这么热,可能是六c七月吧。 那等到花椒采摘的季节,至少还有一两个月。 这时候的花椒也是可以用的吧!? 只是没有成熟的花椒那么香,那么有味道。可是想想早上看到家里的佐料,好像太少了点吧! 要不要先采点回去暂时用着?! 还是到时成熟了再全采了?!可是-- 这几株树有主吗?如果没有主,可以纳为己有才更安全,采起来才不会有压力不是? 蓝央儿兴奋得连手上的伤都忘记了,纠结地在树下不停地绕着圈 现在采的话要怎么采? 要采也得采有点红的,这满树的刺,看着咋就觉得伤人得很呐。 蓝央儿决定还是要采点回去应应急啊! 她歪着脑袋看着树上,又绕了一圈,最后见一根树枝比较低矮向阳,上面有两串果实有一大半都红了顶,便踮着脚尖,轻轻地c很小心地把树枝一点点地拉下来,仰头伸手去够最上面的花椒 “你这是在干嘛?那个可不能吃哦。”一声酥酥的呢哝软语拂过。 酥软的嗓音在专注而兴奋地蓝央儿耳边不吝于炸雷,吓得她手一抖,小心拉下的树枝“忽”地一下弹了上去,树枝上的倒刺毫不留情地划过蓝央儿的手掌和下巴,还有因手举得太高而衣袖下滑裸露出来的手臂 “咝--一h!s-h-i-t!” 蓝央儿痛得脸都扭曲了,咬着唇吸着气,甩着火辣辣地双手直跳脚,她这是招谁了啊!? 微眯着双眼看向了声音的出处。 好一个美貌的二八佳人,螓首蛾眉,朱唇桃腮,嫩绿色的细棉长裙,外罩及膝的鹅黄细纱褙子,如茵茵绿草丛中翩跹的黄色蝴蝶;一小截粉色的肚兜在在及胸的嫩绿色长裙中探出头来,就像那粉荷在高低起伏的荷叶中害羞的悄悄张望 美人啊! 蓝央儿刚要跑出口的咆哮刹时被噎在了咽喉 美女蓝央儿见得多了,可是 在这里见到这样出尘的小仙女,蓝央儿觉得有点奇怪。 按说这女子的穿戴,就她这两天所见,在这两个村子里很难找得出几家吧! 不过也难说,她还没见过这里的地主和里长。 还有这大中午的,你一个孤身女子,冒着这么烈的太阳,在这离村子还那么远的地方来干嘛?! 路过? 蓝央儿四周望了一下,这里就离胥家只有几分钟的路,而且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胥家,向左向右路口早就过了。 她这是去胥家,还是直接进山?! 应该都不是! 直接进山,就那娇滴滴的样,不可能吧! 去胥家?有这可能,但是应该不是。 一个二八年华的俏佳人会孤身去只有男人的家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咯。 那还有一种:偶遇?! 就家里那两个帅得人神共愤地美男,好像都还独身,能不让那些少女们春*心荡漾,暗自情钟,媒婆一途走不通(这是昨日听几个婶子唠嗑得来的),来个偶遇邂逅什么的或许还能一见钟情。 特别是对于这种自认为,而且来本自身条件都不错的美女,那是特别自信能让人一见钟情的哦。 蓝央儿的意识飘得有点儿远,呆呆地傻傻地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 杜月蓉也没预料到蓝央儿的反应会那么大,以至于到最后她也被吓得失神了,微张着朱唇,轻蹙蛾眉尴尬在看着蓝央儿在那疼得跳脚。 杜月蓉见蓝央儿看过来,愣了一下,从树荫下走出来,歉意地说:“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这像没事么?不是故意的都害我这么惨,要是故意的,那我还不去了半条命啊!”说着还扬了扬冒着血珠的手臂,“要不你也试试看有事没事儿!” 蓝央儿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可是不知道为何,对这美女自己有点反感。 蓝央儿好笑地为自己的小心眼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她是害自己差点毁容的罪魁祸首吧。要不然,对于如此温柔似水的美女怎么会反感呢? 杜月蓉只当她是受伤后脾气暴躁,一点也不介意她的不友好,仍然满含歉意地继续微笑着说:“那檓(hui)树的果子真的不能吃,我见你去摘,以为你是想吃,就忍不住地出声告诉你了。没成想会害你伤成这样真的不好意思!你别生气啊!” 美人如此大度,蓝央儿即使有些反感,也不好再竖起坚硬的刺,管她是故意出声,还是无意出声让自己受伤,她只能自认倒霉! 抖了抖刺痛地双手,轻轻的咬牙飘出一句:“我没说我想吃!不过,谢谢你的好意!”说罢转身就走。 杜月蓉快步拦着她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听我奶说过以前有个小孩见着那果子好看,摘了一把丢嘴里,才嚼了几下,就说不出话来,还用手扣着嘴里,没多久就闭过气,后面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东西不能吃的” 蓝央儿见她拦着自己,有些不耐烦地抱起双臂,却没想被粗布衣服摩擦在伤口上,疼得又是一阵呲牙咧嘴,心头火起,甩了甩疼得厉害的双手,痞痞地叉在腰上道:“小姐!我都谢谢你了,你还拦着我是几个意思啊?我受伤了,没时间跟你说话耶!我要回去处理包扎,还是说”微眯着双眸看了眼杜月蓉的腰,“小姐你准备用你的腰带,还是撕一截裙摆给我包扎一下以示歉意?”绕过杜月蓉向前走去 杜月蓉粉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却还是急忙拉着蓝央儿的衣袖道:“不不是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别叫我小姐,我叫杜月蓉。就是你受伤也是因我而造成的,我我送你回去以示心安!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你跟野猫打群架了吧? 蓝央儿“呼”地一下转身,直勾勾地没有一丝掩饰地望进杜月蓉的美眸深处,心道:“这是就是她的目的吧?看来自己还真是猜对了一半哩!看来是宫廷剧看太多了。只是这目标是谁啊!还真是期待啊,也许多一个室友也是不赖嘛!只是玉笙那情况,玉笙” 想起玉笙,蓝央儿心里一跳,扯出被杜月蓉拉着衣袖,说了句“那个什么月蓉,你若真觉得内疚,来点实际性的补偿吧!”就飞一般地向家里跑去,不再理会后面传来的酥酥软软的喊声 蓝央儿满头大汗地靠在门框边敲开了院门。 疏影看着蓝央儿狼狈地喘着粗气的样子,伸头出去看了看蓝央儿身后,笑道:“你这是被狗追啊?!喘成这样!” 蓝央儿见疏影还有心情玩笑,心里舒了一口气,看来玉笙没事儿了。忍着下巴上被汗水洗礼的刺痛,白了一眼疏影说:“你才被狗追呢?我人品有那么差吗?” 呵呵要是杜月蓉听到疏影的话,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呢!那可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啊!你这么对他好吗? 她又好笑地转身闩了门问道:“玉笙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疏影接过蓝央儿的背篓说:“玉笙没事,只是紧张引起的呼吸困难,他们回来的时候有根大哥就在家里,施过针他就睡过去了。” 蓝央儿终于放心了。 “他没事就好!反倒是我有事了,啊啊啊啊”刚刚扬起的笑脸又变成哭丧着脸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进边,用水瓢舀了水就往下巴上扑,虽然知道太热洗冷水不好,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伤口被汗水咬着疼得要死,还有手臂上的伤口也要清洗一下,还好里面没有刺断在里面,要不然,自己非得哭死。 疏影张着大嘴看着蓝央儿身上的伤口,夸张地叫道:“秧秧,你不是被狗追吗?这是跟野猫们打群架去了吧?!伤得这么惨啊!” 蓝央儿气得吐血,放下水瓢,用手指点着疏影的胸口阴森森地道:“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不帮忙舀水请大夫拿药就算了,还尽说风凉话!还说得我好像只跟畜生有仇似的。啊对了,我还记得我前世都跟你有仇来着!哼!离我远点儿!” 疏影哽着脖子,黑了脸,怎么能?她怎么能在说了跟畜生有仇之后,再说跟他有仇?她怎么能把自己跟畜生混为一谈! “你你你牙尖嘴利!不可理喻!疼死你!活该!” “哼!要你管,疼死了也不关你事!”蓝央儿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冲洗着。 疏影抬头看见子莫走了过来,气闷道:“子莫,她她哼!气死我了!” 胥子莫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叫你乱说!该!”便伸手拿瓢舀了水,缓缓倒在蓝央儿的手臂上,看着那雪白中带着青紫的肌肤,又增添了道道浸着血珠的伤痕,星眸微眯,沉声道:“怎么回事?” 蓝央儿看了眼疏影,很想说被野猫抓的,又看了看胥子莫认真的眼神,垂下眼眸:“被花椒树上的刺勾的。” “花椒树?”两人对望一眼,没懂! 呃叫法不一样么?想想刚才那杜什么月蓉说的好像叫什么檓树是吧! “就是檓树!就在菜地前面不远有好几株那个!” 胥子莫和疏影同时挑眉,表示不相信。 疏影觉得有点好笑,又不太相信,遂沉不住气了:“你这是去爬那树?没见上面有刺啊?你笨啊!有刺的树也敢去招惹哪?!” 蓝央儿抿了抿唇,这死疏影,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啊! 给了疏影一对卫生球,深吸一口气:“是它招惹我的好不好!” 两帅哥觉得好好笑:“树会招惹你?!” 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蓝央儿撇了撇嘴说:“太阳太烈,我从它树荫下走过,它见我可爱咯!就伸出枝条拉住了我的头发,我没发现它有刺啊,就伸手去扯它,结果被扎伤了手掌。我一气之下想,你又拽我的头发又伤了我的手,我就想啊:要吃了它的孩子报仇!”满意地看着他们抖了抖,说:“然后啊” 胥子莫抬手敲了她一爆栗,“小孩子家家的,别那么残忍血腥!” “我先擦药!咝可疼死我了!”蓝央儿嘟着嘴揉着被敲的地方,拿了背篓里的棉线往屋里跑去。 疏影在后面喊着:“那东西可不能吃啊!然后怎么样啊!” 蓝央儿没有回答,去屋里拿了昨晚放在书桌上的药膏,顺便看了眼床上的玉笙,发现他安静地睡着,便到门外问着:“出血的伤口可以用这个药膏吗?” 胥子莫点头:“可以的,很清凉,止痛去乌的效果很好!” 蓝央儿点头,打开牛皮纸,看着黑黑的药膏,嫌弃地想,做药膏就不能做成其它颜色吗? 这颜色看着咋这么恶心呢? 皱了皱秀气地小鼻子嗅了嗅,发觉一股淡淡的药香,还好味道不难闻。 挖了一小团在手臂上涂抹着,被蓝田氏打的地方还有些火辣的痛,咬着牙挖了一大坨涂上,还使劲儿地揉了两下。 看得疏影侧目不已,这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他在桌边坐下指着她被打的地方,接着刚才的话问道:“然后你就去爬那呃花椒树了?这个是摔的?!” 蓝央儿斜睨了他一眼说:“我是那么笨,那么粗鲁的人吗?” 胥子莫握拳抵在鼻子前轻咳一声,眼里浮点笑意。 听着蓝央儿说着后面的事情,见蓝央儿手臂擦完了,又仰着白皙的脖子胡乱地涂着,才发现她脖子上c下巴上都是细细的条条血痕,眼里的笑意也渐渐消失,染上了丝丝寒意 那女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无意识地伸手挖了一小团黑色的药膏,轻轻地帮蓝央儿抹在了脖子上 疏影震惊地看着胥子莫的动作,蓝央儿也因为这个动作全身僵硬,嘴里的话也嘎然而止,两双眼都惊愕地直直望着胥子莫。 胥子莫看着两人象见了鬼的表情,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手一抖,耳垂不由得渐渐染上了粉色,尴尬地想收回手,觉得又有些欲盖弥彰,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了几颤,故作淡定地开口说:“脖子上的伤口你自己看不到,不要浪费了这些药膏。” 疏影忍不住地闷笑出声,这药膏有根大哥可是有好多好不好? 被胥子莫狠狠地瞪了两眼赶紧轻咳两声,对蓝央儿说:“呃你说的那个什么美人,她也是一片好心才出言相阻。”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好人咯?她好心没好报咯?我就是那把好心当驴肝肺的十恶不赦的坏人咯?我就活该被吓,我就活该倒霉咯?我可真够命苦的!你不会听我说,那杜月蓉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就见色忘友了吧!?咝--”蓝央儿听着那好心两个字就来气啊喂! 胥子莫听着蓝央儿毒舌的编排着疏影,忍不住手下的动作一顿,手指重重地压在了蓝央儿的伤口上 蓝央儿轻吸一口气,转眸瞟了瞟脖子上作怪的修长大手,装作没看见,没感觉 疏影也偷偷瞄了一眼胥子莫,搓了搓手扬起笑脸对蓝央儿说:“嘿嘿怎么会呢?那你就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个呃你说的美人?” 两人故意忽视胥子莫,免得某人恼羞成怒而误中台风尾。 ------题外话------ 虫虫推荐友友:冷纤秋的《军门霸爱:骄妻怀里来文》 她是优雅的女医生,他是孤傲的特种兵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憋屈的疏影 “你这话咋听着那么烧心呢?我的心胸有那么狭窄吗?我有那么睚眦必报吗?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我很善良的好不好?我也很宽宏大量地没计较她那么多,扭头就跑了好不好?我也很好心地顺着她的心思给了她机会好不好?到现在她虽然没有跟来,晚一点,她也一定会来的,你还害怕见不着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啊啊” 胥子莫指尖让蓝央儿疼痛中带着些许麻痒,只能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一口气不带喘的吧啦吧啦爆了出来 疏影无语反驳,他认输了好不好!? 还没等蓝央儿说完就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嘎-- 蓝央儿傻眼地望着疏影的背影,这是 她眨巴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扭头望向胥子莫,一头扎进了那双黝黑的深潭中。 之前平静幽深的黑潭此时微波荡漾,星星点点的亮光,狠狠地撞击在蓝央儿的心间,碎成千点万点不停地盘旋飞舞,直接流转于四肢百骸,汇于脑海形成炫烂的烟花轰然炸响 蓝央儿觉得自己快要溺毙了,不能呼吸了 “丫头?!丫头!”胥子莫温润的嗓音莫名地变得有些暗哑。 听着自己暗哑的声音,胥子莫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对劲,又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丝烦躁渐渐升起。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伸手去帮着涂药了,很庆幸自己最尴尬的时候他们都无视了他的存在。 听他们说话发现这丫头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暗暗好笑疏影吃瘪落荒而逃的样子,看着她滔滔不绝地说话时生动地表情,觉得她根本就不像山里的野丫头,说话那样的犀利,让人无法反驳。 当她毫不设防,还带着迷茫的眼神突兀地撞进了眼里,那眼神就像迷失地小鹿的眼神,迷茫中带着点点娇憨,清澈中又带着盈盈的波光,让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这丫头 看着蓝央儿呆呆的样子,笑意便从眼眸深处悄悄地爬了上来,手指快速地把最后一点伤痕涂上药膏,发现蓝央儿的还是那副迷蒙的样子,忍不住地轻唤出声 “呃嘿嘿”蓝央儿听到胥子莫的声音,才从那深潭中爬出来。 她发现自己居然犯花痴了,尴尬地去拍额头,却被胥子莫抓着手腕说:“小心你手上的药膏。” 蓝央儿才感到手上和脖子上沁凉沁凉的,很舒服。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漆黑的手臂,哀号一声:“啊啊小号的麒麟臂啊!”又用手背挨了挨脸颊,“还好脸没受伤,不然还不得是一女包公啊!” 胥子莫好笑地摇了摇头,:“傻了啊!什么麒麟臂?什么女包公?都糊涂了?!” 蓝央儿正了正色,指着自己的脖子道:“那个谢谢你了啊!” 胥子莫微微一笑,低头用拇指搓着还有点药泥的食指。仿佛还在感受着缠绵在指尖上她所残留下的淡淡体温 蓝央儿好奇地瞅着红了耳根的胥子莫。 咦?!这是 害羞了吗? 不就是谢谢他吗? 真面浅! 换以前,她一定会很夸张地大叫“哇!你害羞了”,然后淡定地看着帅哥满面通红的窘样,爽呆了! 但现在 她可不敢调戏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出去了。 蓝央儿出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着疏影撅着屁股在那井台边洗着什么,她走近疏影,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还好两株棕榈树的树荫刚好遮着井台,只洒下斑斑点点的日光 蓝央儿见他正在洗早上清理出来的蔬菜,想到刚才他跑那么快,不由得出问道:“刚才跑比兔子还快,就为了洗这个?有必要那么急吗?” 疏影的嘴角抽了抽,他可是怕了那她的伶牙利齿,你说上一句,她能说上十句还不带重复的,更何况刚才他有听她说过什么“你还害怕见不着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啊”什么的,他哪是想见什么如花美人哦!要是她再旧话重提 咳咳 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很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 他以为他不说话就能混过去了,哪知他到底是低估了蓝央儿那深厚的功力,还有她无聊时那脸厚的程度,你不理她,她也照样吧啦吧啦地说得欢畅 “这里太热了,把水提到廊檐下去洗吧!”蓝央儿友好地提醒着疏影,见疏影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好奇地看了一眼说:“好吧!反正这也不多,就几盆而已,摸着水也不是那么热不是。嘿嘿也是哦,我笨了哈,这提水又累,来来去去还要被烈日炙烤,嗯,倒水好像也不方便” 蓝央儿靠在石台边上,看着疏影忙碌又不搭自己的话,心里郁闷难受得慌,总想唠叨发泄一下。 今天她被气得狠了点,挨了打不说,还受了伤,低头看看麒麟臂上的药膏已经干了,轻轻把衣袖拉下来,这家伙竟然还取笑自己,哼哼 不讨点利息回来怎么可能对得起她的小心眼呢。 不理我是吗? “啊那个大头菜的黑垢还没洗掉,再洗洗对这个白菜叶子别揉得太狠了,烂了,烂了都你轻点,那菜也是有生命的,它会疼的啊啊那四季豆里还有虫,那虫都还没淹死,快掐了快那虫要爬出来了,快扔掉它,啊看着好恶心的说呀!疏影,你专心点洗好不好?那个萝卜上还有泥都没有洗掉,那是以后自己要吃的,别弄得不干不净的对了,还要把它的那个胡子拔干净了呀你别丢错位置了,要分开它们,分开,你知道不难道你想吃大杂烩啊疏影你会不会弄啊” 疏影那个气啊,直想挠墙,这女人 好想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你爱咋弄咋弄好了 可她说得一点也没错啊! 自己连反驳都找不到理由,好憋屈啊! 憋屈得好想霸气地拍着水吼一声:闭嘴!你自己来试试! 瞄了眼她黑色的手,再想想自己,不说话两耳都饱受折磨,再吼那么一嗓子,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唉哟!我的命,那个苦啊! 只能认命地当那个听话的那啥呗! 胥子莫早搬了那躲椅放在廊檐下,悠闲地斜躺在上面,好笑地看着蓝央儿在那边指手画脚,觉得这画风一点也不违和,该死地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有生气。 看她急得 也许那丫头若不是手受伤抹了药膏,早一巴掌把疏影扇一边去凉快自己动手了吧!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怎么会有那么一点暴虐的倾向。 还是 他居然也觉得蓝央儿说得该死的正确,是疏影太不会做事,该批?! 疏影感觉自己快疯了! 终于按那姑奶奶的要求洗好了,伸手抹了把汗,微带火气的眸子就那么看着蓝央儿 蓝央儿看着他微带怒火的眸子,微笑着挑了挑眉,不错!忍耐力不是一般地好啊! 蓝央儿在心里给疏影点了一百二十个赞! “疏影,你好厉害哦!”适当地赞美会熄灭他渐升的怒火吧! “男人的体力可真不是一般地好!”这两句说出口,蓝央儿觉得自己肯定被腐了,如果时间地点不对,要不然 蓝央儿赶紧翘起大拇指:“你体力真不是盖的,咳咳这打水可是个体力活啊!对我来说可是好费劲的说,可见你这么轻松地就把这几盆洗了几遍,人比人啊,气死个人咯啧啧!这身板可真壮!还让不让人活了!羡慕嫉妒恨啊!啧啧!肯定有八块腹肌!啊啊人鱼线那” ------题外话------ 虫虫也厚脸皮的求点评,求收藏了啊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我不认识你哦 蓝央儿说着说着发现空气突然变凉了好多,才发现自己都说了什么,看着疏影微眯的双眼,冰寒的气息透体而出,这气势 蓝央儿有点招架不住。 急忙端了一盆菜放到石台上,轻咳两声:“那个我去拿刀和菜板,得把这些全部切了晒上,嘿嘿” “我来!你的手还有药膏呢!”疏影无奈地泄了气势 半个多时辰后,菜切完了,也全都晒在那边的架子上,蓝央儿觉得真累,还特别的渴。 那疏影可真是的,切个菜都不会(其实疏影不是不会,而是达不到蓝央儿的要求罢了。) 他不知道那白菜只要一块块掰开就可以了吗?居然还想切成块!四季豆不去丝就切 亏了她全程指导,累死了,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还好!疏影能听得进意见,也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不然这菜还真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 狠狠地灌了好几杯凉开水才感觉好受点!唉!唠叨过了,心里爽多了,可嗓子受罪了,怎么都没落到好啊,亏大了! 不过嗓子受罪总比心里不爽好吧!算算还是赚了! 蓝央儿无聊地搬了根小凳子坐在胥子莫旁边,问道:“那个玉笙什么时候会醒啊?” “应该快了。”胥子莫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别扭的丫头。 刚刚说话还很利索,这会是被猫咬了舌头吗? 还是自己很可怕?! “呃” 蓝央儿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啊! 你不是应该顺着就把上午的情况说说吗? 不是应该顺便把玉笙的病因给她讲讲吗? 哼!这人肯定有交流障碍! 反正玉笙也没什么事儿不是? 不说算了,稀罕?! 默默起身,转身,离开-- 胥子莫额角的青筋突的一下冒了出来! 捏了捏拳头,睁开星眸狠狠地盯着在架子边摊菜的疏影。 疏影忽然感觉凉飕飕的,抬眼看到胥子莫那眼光,那眼光让他头皮有点发麻,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哪里惹着那大爷了,赶紧低头挪开一步,认真地把菜推开晒好 胥子莫见疏影错开了自己的目光,感觉自己心里的气又有点儿不顺了。 那丫头是区别对待啊! 疏影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能一个人说上老半天。 好歹他还说了一句啊 胥子莫突然微眯了一下眼睛,这是家里面以前太清静了吗? 自己不是不喜欢太吵吗? 为什么突然间会期待那丫头多说说话? —— “嘭--嘭--嘭--” 突然想起的敲门声让两大帅哥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蓝央儿刚跨过门槛的腿一顿,赶紧收回来,轻呼一声:“美人来咯--”便飞也似的往门外跑去,弄得两人一愣一愣地。 疏影装不下去了,直接出声笑道:“去开个门而已,还要唱个诺啊!还美人来咯!你美吗?” 蓝央儿停下来偏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疏影:“我有说我是美人吗?疏影,我觉得你还是像刚才那样不说话,冷冷地c酷酷地c拽拽地比较有气场,也更能赢得美人的芳心,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嘁!一说话就形象全无!哼!” 噗-- 胥子莫喷笑,刚才不顺的气也顺畅了。 疏影大笑声卡在了喉咙里,憋得俊脸通红,伸出手指又紧紧地捏了回来!蓝秧秧!你--狠-- 蓝央儿站在院门檐下的阴影里,并不开门,对着门口问道:“谁呀?” “我!” “您?您谁呀?” “我是杜常飞!” “杜常飞?!杜常飞是谁呀?我不认识您哦。”蓝央儿咬着指甲,标准地一副小孩子不给陌生人开门的样子。 “我是梨园村的里长杜常飞。麻烦开一下门!”门外的气息有点不匀。 “哦,里长叔叔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能让我进来说吗?”杜常飞有点喘了。 胥子莫和疏影发现蓝央儿肯定是故意在整蛊人家吧,怎么看她怎么像个小恶魔。 蓝央儿对着食指玩着,说:“呃里长叔叔,不好意思哦,您也知道玉笙身体不好,就不能招待您进屋歇会儿,要不您说有啥事儿好不?!或者您说说要找谁啊?” “妹妹,我是杜月蓉,今天害你受伤,真对不住!我让我爹陪我过来专门给你赔礼道歉的。”杜朋蓉酥软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地响起。 蓝央儿挑眉看了看疏影和胥子莫,呶了呶嘴,使个眼色问他们要不要开门,却见两人淡定如松,不言不语地看了她眼,一起到槐树下的石桌上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她耸耸肩,无奈地对门外说:“呀!是杜小姐啊!那个不用赔礼道歉了,又不是你弄伤我的,再说之前你也道过歉了,你就别放在心上。真不用那么客气了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这受伤的人都没放在心上,你还那么计较 “妹妹,我是真心诚意来赔礼道歉的,你是还在怨怪姐姐,连门都不开么?” 连门都不开么!这话说得,是在指责自己没有礼貌吧! “杜小姐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您真诚的歉意,在之前我都收到了。至于赔礼嘛,就不用了,怎么好让里长叔叔破费呢?呀!这天气可真够热的,本来想请里长叔叔和杜小姐您们进来喝口水的,可是玉笙嗯您们也知道玉笙的病是吧?!本来也想给叔叔和杜小姐端些茶水,可是这在院门外喝水,要是被人看见,终是不妥,所以不好意思了,央央给您们赔个不是,也就不留您们了。还有杜小姐这大热天都出来两趟,还是早些回家凉快凉快,要是真中了暑气,那我的心里” 蓝央儿顿住,不再继续说,让他们各自去脑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啊! 杜月蓉心里那个气啊! 好想撕了那贱丫头的嘴。 她话里话外将自己的各条路都堵了。 自己还能再死气白赖地巴着不放吗? 可是好不甘心!要是知道他们家里前天宴客,自己怎么也不会去大舅家玩,就可以跟着爹堂而皇之的进这道门了,哪还用得着大热天的跑来受这闲气。 杜月蓉几年前就听说村里来了一家子,两个男子如何的俊秀,如何的气宇轩昂,因当时才七八岁,还不知情为何物,听过也就算了。 直到十一岁的那一天,杜月蓉跟着她娘去镇上二姨家作客,经过落水桥时,看见从镇上回来的胥子莫,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她觉得以前最好看的润哥哥都不及他的十之一二。 月蓉娘跟胥子莫打招呼,胥子莫只是微笑着点头便错身而行。 杜月蓉从娘那里才得知,他就是平时那些好姐妹和大姑娘小媳妇说的,俊得不要不要的两个男子中的那个胥子莫,真的太好看了。 原来只是好奇他们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男子,没去想过他们究竟长什么样,现在看到了其中一个,真如她们说的那样啊,也不知道另一个是不是也是如此好看 之后杜月蓉便有意无意地关注着那两个神话般的男人,也有事无事就央求杜常飞让她出去跟小姐妹们玩,想再见见那个疏影是不是也像胥子莫一样好看。 在这有心的情况下,也碰到过疏影,觉得真如她们说的那样,都好好看。 慢慢地在各种八卦和杜月蓉渐渐萌动的情丝中,两个俊俏的男人在她心里生根,也发了芽。 在杜月蓉十三岁时便开始有媒婆去杜家说亲,有一次被她无意中听到居然是来给她说媒的,她才发现她最想嫁的人不是一直对她好,关爱她的润哥哥,而是那两个好好看的男子 ------题外话------ 可爱的小仙女们,下午还有一更哦,求抱走!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PK加更求收 杜月蓉觉得自己的花容月貌,也只那两个光风霁月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至于是哪一个,她也从没有想过。 因为在她的心里,他们都是同样的优秀,同样的俊美,两种不同风格的男子都让她深深地着迷。 她怎么可能会嫁给那些山野莽夫?! 便直接就给爹娘说她还小,不急着说亲,还要多享受爹娘的宠*爱等等。她爹娘也不舍得那么早就把她嫁了,便把媒婆全推了,说再过两三年等月蓉及笄之后再谈 但是却说杜月蓉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要她随便出门,这让刚发现自己感情的杜月蓉很难过。 以前不知道他们是自己喜欢的人,每次看见那他们也不会主动跟他们说话,这么多年,从认识到现在,都还没有说上过一句话,这以后被她娘关在家里,别说跟他们说句话,就是要见上一面也难了。 虽说之前也是两三个月都碰不上一面,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见不见得到好像都不太重要,虽然见不到会有那么些失望,却没有太放在心里。 可现在知道自己的心思了,而且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杜月蓉心里跟猫抓了一样难受,又不能跟爹娘说,郁结于心,竟然是大病了一场。 也因这一场病,杜家人才发现杜月蓉的心思,追问之下,杜月蓉只说她看上的胥家的。 两口子也没有细问,胥家那子莫孩子都有了,那肯定是看上了疏影。 刚开始他们还反对,慢慢觉得这也还不错,就让媒婆去探过胥家的口风,结果却说疏影无意谈婚论嫁 两口子都劝着让杜月蓉歇了这份心思,可抵不住她的苦苦哀求,说什么他们没见过她的美她的好,只要给自己机会跟他们多接触了,让他爱上她,那成亲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月蓉娘心疼自己的女儿,杜常飞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值得最好的,那疏影在这保平镇可是首屈一指的,也只能点头,不再阻拦杜月蓉,但是也只是一个月有那么一两天可以外出 要不是胥家从来不接待外客,女儿的年纪也到了敏感时期,杜常飞真想借着职务之便,带女儿直接去他们家串门 前几天,杜月蓉的外公六十大寿,去大舅家住了几天,昨天下午回来,却听说胥家前天办喜宴,她爹还去了,嘟着嘴埋怨杜常飞不早些能通知她。 杜常飞说自己也是喜宴前一天才知道的,然后把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才熄了杜月蓉的怨气。 杜月蓉心里后悔自己咋不早两天回来啊! 今天上午听说胥子莫已经去靠山村回门了,想想肯定也得午饭后才回去,所以杜月蓉草草用过午饭,好说歹说让爹娘同意她出门。 仔细地打扮好了急急忙忙地向胥家走去。 想着要来个偶遇,不能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所以直接到村后去胥家的那条路上。 刚到路口,就发现一个面生的姑娘在前面走着,想来是那胥家的小媳妇蓝秧秧了。 可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想见的人,愣愣地心里酸楚难过了好一会儿。 刚想转身回家,却听到一声惊呼传来,看到那蓝秧秧那笨拙地摆弄那被勾着的头发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便想着要不要跟她打好关系,以后可以经常借口找她了,不就可以常常出入胥家了吗? 可是看着那笨笨的,在那树下打着圈笑得傻傻的样子,她犹豫了。 当发现蓝秧秧想伸手去摘那檓树的小果子,吓了一跳,赶紧出声制止了,却不想让她受伤了。 杜月蓉心里也有些内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道歉,再拉好关系,结果让她很失望。 没办法只能藉着这个自己的无心之过送她回家,却不想她说什么自己真要内疚,拿点实际性的补偿就跑了。 她想追上去,想想还是算了,就她说的实际性的补偿应该是钱财之类的吧! 自己身上可还没有,回家跟爹爹说说,自己和爹爹也有借口能够光明正大地去胥家赔礼道歉了。 杜月蓉回家跟她爹一说这事,杜常飞沉吟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女儿的意思。 便备了二两银子,二斤白糖,等杜月蓉重新梳洗过一起来到了胥家。 却不想那蓝秧秧连门都不开,还让自己在门外说有什么事儿,这事儿要怎么说? 说自己找谁? 他能说他是专门来找胥子莫的吗? 这一愣神的时间,还好月蓉聪明的接了话。 要不然自己一村之长的面子可就撂这里了。 刚想着这小丫头片子一点都不懂礼数,不说自己是里长,可有客到来,又是这大热的天,总该开个门,请进去喝个水歇个脚什么的吧! 没想到愣是让蓝秧秧说得冠冕堂皇。 众所周之,她们家里是有这么个规矩,一般家里都不见外客。 还说什么在门外喝水不妥,也是,那样自己不成了讨水喝要饭吃的那一类了吗? 这愣让自己揪不出错来,又不能拿里长的名头来作威作福。 听到对方说月蓉这大热天出来两趟了,杜常飞有些呆不住了。 真要让人知道,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编排月蓉呢? 特别是之前月蓉还是独自一人出来的,既然她也赔了不是,顺着她给的梯子下了 因此杜常飞也不好强人所难:“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月蓉,我们走吧!以后若是碰见再向她当面致歉。要是真如秧秧姑娘说的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杜月蓉看着这难得的机会就这么没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求救似的拉着杜常飞的手,眼巴巴地望着,想让爹给她想办法。 杜常飞叹了口气,拍拍杜月蓉的手,摇了摇头 蓝央儿听得杜常飞如此说,便用很恭敬的话说:“那里长叔叔,杜小姐慢走,恕不远送!” 说完眼波流转,微皱着小瑶鼻,笑得似只狡诈的小狐狸。这是胥子莫和疏影此时共同的感慨。 “子莫爹爹你怎么出来了?玉笙好些了吗?睡着了没?”蓝央儿突然地大声喊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喜悦 胥子莫听得那声“子莫爹爹”,心里狠狠地颤了颤。 微愣片刻:“这丫头搞什么鬼?”但是看着她狡诈若狐,灵动似掉落凡间精灵的模样,还是很配合地走到院中扬声道:“笙儿没事!刚睡着。” 蓝央儿翘起拇指刚想说话,疏影也不甘落后地到院中大声道:“你在那干嘛?这么晒,回屋去!” 蓝央儿哑然,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有影帝的潜质,这么配合 果然 门外传来了杜常飞的惊呼声:“月蓉,月蓉,你怎么啦!醒醒,你醒醒” 蓝央儿咬唇忍着笑,侧身让开,示意疏影帮忙开门。 疏影出得门外,见杜月蓉紧闭双眼,靠在杜常飞的怀里。 便上前两步,装着不知情地问道:“是杜里长啊,你们怎么在这里?这这令媛这是怎么了?” “小女可能是中了暑气这可如何是好啊!”杜常飞焦急地说着。 蓝央儿从后面走出来,看了看,笑着说:“杜叔叔,这人要是中了暑气,不严重的话,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歇息一会就好,如果较严重到昏迷不醒,则需要将她平躺放在阴凉的地方,还要松解衣衫哇!杜小姐的衣服好漂亮啊!要是躺在地上子莫爹爹你们两个还是回屋里去,避避嫌吧!或者疏影去请有根叔叔过来” 说着还转身伸手去推了推跟上来的胥子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猥琐的蓝央儿(一更) “嗯--”轻轻的一声呻*吟传来 哇!这声音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特么地太销*魂刺骨 蓝央儿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大热的天,她却起了一身的鸡皮。 抿着唇抬眼看了看两个帅哥的表情,怎么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沉溺享受副飘飘欲仙的模样,感觉很没趣地撇着嘴角。转头看向刚刚苏醒的杜月蓉 杜常飞焦急地问着:“月蓉,你有没有怎么样?蓉儿” 杜月蓉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象是缺氧似的深吸了几口气,惹得饱满的酥胸扬起诱人的弧度,让蓝央儿看得双眼都直了。 妈呀! 这风情,连身为女人的蓝央儿都抵挡不住啊! 蓝央儿敢肯定,她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这妖精! 她都快忍不住喷鼻血了! “爹,蓉儿没事了,我刚才就是头晕,眼前发黑”说着翘着兰花指轻轻地揉了揉额角,好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加上那本就酥软的嗓音再被杜月蓉刻意地娇嗲下,更是撩拨得人心痒难耐,就连杜常飞的眉毛都忍不住地跳了两跳。 蓝央儿受不了了,看着杜常飞的样子,笑声差不多将要溢出,轻咳一声对胥子莫说:“子莫爹爹,那杜小姐可能有些些中暑”看着胥子莫的嘴角抽了抽,急忙伸手掩住唇边不断扩散的笑意,“玉笙现在睡着了,可以让他们进去歇上一歇,喝些水消消暑吗?” 杜月蓉迫不及待地扬起笑脸,说:“胥大哥,影大哥,可否让月蓉进去歇息片刻?”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啊眨地望向他们。 疏影看了胥子莫一眼,“杜里长里面请!”便率先引着两父女进去了。 蓝央儿听他们都走了进去,再也忍不住地捂着嘴蹲下来“咔咔”地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胥子莫温润的嗓音吓得蓝央儿猛地站起来,转身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不期然地撞进了他的眼帘。 胥子莫看着她眉眼弯弯,梨涡浅浅的样子,唇边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蓝央儿正了正神色:“你还没进去吗?” 胥子莫扬眉:如你所见!废话! “你偷笑什么?那么猥琐!”他忍不住再次问道。 嘎-- 猥琐?!有吗? 蓝央儿尴尬地咬着唇,皱起好看的眉毛,歪着头想了下: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 突然眸光一亮,光华流转,狡黠的样子,让胥子莫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爹爹央儿头好晕。”蓝央儿把刚才杜月蓉的声音和姿态学了个十成十,伸手抚着额角,还顺势轻轻地往胥子莫的怀里靠去。 “丫头,怎么了这是?起得太急了吧?还是中了暑气了?”胥子莫急忙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搭上了蓝央儿的额头。 “爹爹”这声爹爹喊得够婉转媚惑,让胥子莫刹那失神,修长的手指顿在了蓝央儿的额头上。 蓝央儿绷不住了,急忙站直了身体,恢复正常的语调说:“难道我学那杜小姐一点也不像么?果然没有那样的根骨,学不会那样的妖娆妩媚,学不会那样的如弱柳扶风的身姿啊!”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摇头叹息。 胥子莫的动作定格,连表情都僵硬了,半晌才不自在地抖了抖肩,果然不好的预感成真了,这丫头 又想了一下刚才那杜小姐做作的模样,也禁不住笑出了声,未收回的修长大手屈指一弹,笑骂道:“调皮!” 蓝央儿摸着被弹的地方,皱着小瑶鼻哼了一声:“以大欺小!”转身跑进了院子。 胥子莫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蓝央儿进去只看见杜常飞父女俩坐在槐树下的石桌边,想来疏影是去取茶水了,便过去给杜常飞行了一礼:“杜叔叔,刚才秧秧多有冒犯,望杜叔叔见谅!” 杜常飞急忙应道:“怎么会!?今日本来就是我们很冒昧的打扰了,秧秧也是心切玉笙的身体,叔叔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况且,今日实乃小女之过,让你”杜常飞才发现蓝秧秧的脖子黑黑的一片,吓了一跳,指着她的脖子,“这秧秧,这是因小女所伤?月蓉可真是” 蓝央儿忙说:“没事的,小伤!叔叔不用介意的。十天半月也就全好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但那个不重要的,反正我也嫁人了不是?” 蓝央儿很大度地说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杜常飞听着却又不得不做足姿态,谁让他们一开始就打着一切都是他女儿的错,是月蓉才让她受的伤的愰子来赔礼道歉的呢? 如果因她一句不用介意,就真的啥都不做,撒手借坡下驴的话,那不是自打耳光吗? 再说人家说了也许会留疤,这伤要真全好了还好,那万一落下了伤疤,那可就惨了,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颜肌肤?! 一个十二c三岁的小姑娘,现在不介意,那再过几年呢? 说好的上门是为了赔礼道歉,若真的就此揭过,那他这张老脸也就不用要了。 胥子莫听了蓝央儿的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默默地坐在一旁,忽视旁边那道有些肆无忌惮的眼光,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杜常飞脸色不停地变换了好一会,打了个哈哈说:“小侄女,这伤可大可小,要真落下疤,我这心里也过不去,月蓉也会内疚一辈子。”边说边将手上的白糖放在桌上,又从腰带里抠出二两银子一起推了过来,“这个就权当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蓝央儿轻笑着将银子和白糖推了回去说:“叔叔你太客气了!不过这个还请叔叔收回去。这见面礼太贵重了,秧秧当不起的。” 杜常飞见蓝央儿不领这个情,以为她心里还有怨怼,便把礼又推了过来,对杜月蓉喝道:“月蓉,要不是你鲁莽,秧秧也不会伤成这样,还不快道歉!” 杜月蓉急忙收回落在胥子莫身上的目光,露出完美的笑容:“妹妹,请接受姐姐真诚的歉意,真的很抱歉!我” 蓝央儿急忙摆手:“这事还真不怨杜小姐,要怪也该怪我自己呢!不过,真要找罪魁祸首的话,还是那檓树,是它伤的我呢!哼!要是它是我的,我一定将它抽筋剥皮,再砍它几十上百刀出口气。呃对了!”转头望着胥子莫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子莫爹爹,那檓树就在我们这不远,是我们家的吗?要是我们家的就好了!可以任我处置,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了。影叔叔,是不是?” 疏影刚好端了茶过来倒上,就被蓝央儿拉来当了枪靶子。 “咳是这样没错!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可是”疏影点头,有些无语。 “可惜它不是胥家的。”胥子莫凉凉地泼着冷水。 “那好吧!虽然很失望,但是--我一定每次出门都带一把刀,经过一次砍它一次,哼!直到砍够我身上这么多道伤口的数目才作罢!”说着还撩起衣袖,把黑黑的两只麒麟臂露出来准备数一数。 杜月蓉颤抖着声音说:“妹妹,你别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女人应该要温柔善良些才好” 杜常飞急忙拦下杜月蓉的话说:“小侄女,这个见面礼你收着,这是杜叔叔给的,你安心收着就好,要不然杜叔叔会觉得是秧秧看不起我。至于那几株檓树嘛。既然你要呃要报仇,没关系,叔叔就把那里的几分地都送给你了,你想怎么报仇都成,反正你们家那半亩菜地也挨着那不远,就给你们把那块地连成一片吧!” ------题外话------ 虫虫正在pk哦,求点评,求抱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杜爷爷,小心(二更) 蓝央儿眉眼一弯,夸张地张了张嘴,笑道:“杜叔叔,真的吗?可是”象想到什么似的,她垮下肩,撅着嘴趴在桌上,郁闷地说,“可是那毕竟是公家的地啊!杜叔叔,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哪天我有钱了,再把那地给买下来,想怎么虐怎么虐不是?虽然说有些仇得当面就报咯,但是我还年轻,等得起!”说完,还特意捏拳做了个鼓劲加油的动作! “噗嗤--”胥子莫和疏影同时忍不住喷笑出来,他们可是见识过蓝央儿记仇地小模样,还真的如她所说,有些仇她是当面就报了,他们昨晚可是深受其害啊 两位美男如鲜花吐蕊般的笑颜,若得花蝴蝶迷恋的目光频频光顾 杜常飞也笑道:“小侄女倒是活泼,呵呵别说什么公家不公家的,就那一小块地,送给别人别人都会嫌那檓树刺多,又遮了阳光,即使开出荒来,种的庄稼也会不好。那檓树就是送人给他当柴烧,人家都会嫌扎手啊!也只有你会想着把那东西当出气包,只要你不嫌弃,明天我就把契书送过来啊!” “呃杜叔叔这么说,我若不收下倒显得我太矫情了。那秧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杜叔叔!” 蓝央儿边说着边给他们的茶杯又添上水,笑咪咪地对杜月蓉说道:“杜小姐中了暑气,得多喝些茶水才好。” 杜月蓉点点头:“嗯!谢谢妹妹!”便很优雅地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时不时地含羞带怯地望上胥子莫和疏影一眼。 胥子莫见蓝央儿虽然跟杜常飞说着话,但好似没有刚才的热络跳脱,又被旁边那红果果地目光扫射,便找借口跟疏影说去看看玉笙是不是醒了。 疏影也有同样的感觉,赶紧起身想一起溜。 杜月蓉可不想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如果错失,不知道要等哪一天,才能如此近距离地坐在一桌,刚才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他们说上两句话,就见他们要走,急切地叫道:“胥大哥,影大哥玉笙不是还没醒嘛,你们去会吵到他的。” 蓝央儿正在问杜常飞,那地真给了她,村民那会不会闹啊,要不还是胥家出点银子买算了什么的。 杜常飞说那个地方直不值钱,就当他做个顺水人情好了,他这个做里长的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回去他就叫人过来丈量好了,弄上地界,明天开好契书再送过来云云。 不想却听杜月蓉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杜常飞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咋就没想到平时聪明伶俐的女儿,怎么这么冒失急进啊! 欲速则不达她不知道吗? 人家照料玉笙多少年了,会不懂分寸吗? 他刚才不是说了明天要送契书过来吗?明天不还有机会啊!真是 刚拉近了一点关系,别因这句话又扯远了,杜常飞心里呕得慌! 却听得蓝央儿对杜月蓉说:“杜小姐,嗯,你刚才叫我子莫爹爹胥大哥,叫我影叔叔影大哥,可是,你明明一直都叫我妹妹的,你应该也跟我一样叫他们胥叔叔和影叔叔才对是吗?” 杜常飞心里一跳,还真是怕啥来啥 杜月蓉粉脸胀得通红,这不是她要的啊! 她要的是叫他们大哥这种亲密的称呼啊! 她要的是从大哥这种亲密的称呼,再变成亲密的人啊! 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在听到他们的声音,假装中暑晕倒啊。 不就是为了见他们一面,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美好吗? 可是她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愣在那里,嗫嗫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大眼泛起蒙蒙地水雾,咬着嘴唇泫然欲泣地瞄了瞄胥子莫和疏影,只能伸手去拉着杜常飞的手臂 杜常飞见胥子莫和疏影还是一副笑若春风的模样,看不出来生气与否,也发现他们没有帮忙打圆场的样子,赶紧打着哈哈地点着杜月蓉的头说:“你这孩子,连辈份都分不清就胡乱叫什么人啊!以后你叫她秧秧多亲热是不是啊!”说着还指了指一脸懵懂蓝央儿,“啊对了!今天叨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月蓉,你感觉好些了吗?” 杜月蓉很想耍赖说我感觉一点也不好,我头晕乎着呢? 又想着刚才的脸丢大了,还感觉爹捏了一下自己,连忙点头说:“嗯,喝了疏影大哥泡的茶,又歇了这么久,感觉好很多了!谢谢影大哥,影大哥泡的茶很好喝。还有谢谢胥大哥和秧秧能让我们进来歇息” 杜常飞见女儿没完没了,直接拉着杜月蓉向胥子莫说道:“那我们先告辞了,明天我再将契书送来!” 三人将父女俩送到门口,杜月蓉恋恋不舍地回头对蓝央儿说:“秧秧,我先走了,有空来我家里玩啊!胥大哥,影大哥,再见!” 蓝央儿点头说着:“好,我会的!慢走!” 看着杜月蓉那模样,觉得咋那么丢女人的脸呢?没见过男人似的!也难怪,就这两男人的姿色,放到现代那也是回头率百分之一百二啊! 她觉得自己第一眼见杜月蓉就不喜欢她,真的好神奇! 这感觉没有经过刚才的相处有任何的改观,只能说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她见杜常飞俩人刚要下台阶,小心思一转,将恶作剧的心思很好的隐藏起来,小脸满是不解地扬声问道:“子莫爹爹我该叫杜小姐阿姨还是姐姐?叫里长杜叔叔还是叫杜爷爷啊?” 蓝央儿成功地看到杜常飞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拉着杜月蓉从台阶上摔下去,急忙喊道:“杜爷爷,小心!” 这“杜爷爷”三字一出,杜常飞稳不住了,眼看就要摔下去了 胥子莫因刚才见他们身形未稳便跨了出去,又见他们安然无恙,刚舒一口气,却又因蓝央儿一句话出了状况,赶紧伸手拉住了杜常飞:“杜里长,小心脚下。” 杜常飞也是吓得够呛,给胥子莫道了声谢,尴尬地回头,呵呵地笑了两声,说:“秧秧啊,你跟子莫他们一样叫我里长就可以了。” 蓝央儿掰着手指头故作纠结地道:“这个不好吧!子莫爹爹他们叫你里长可以啊,可我年纪这么小也叫你里长的话,人家会不会说我不知礼数啊!按理说,杜小姐叫子莫爹爹叔叔,你又是杜小姐的爹爹,我应该叫你杜爷爷才行!不对啊!像里长这样的中年美大叔,叫爷爷都叫老了。可是叫叔叔又不对,我叫你叔叔,就得叫杜小姐姐姐,我就是杜小姐的妹妹,我叫子莫爹爹为爹爹,叫影叔叔为叔叔,杜小姐就不能叫子莫爹爹胥大哥,也不能叫影叔叔影大哥,而是应该叫子莫爹爹胥叔叔,叫影叔叔为影叔叔子莫爹爹,影叔叔,我好纠结哦,比我三天没梳头打的结还多” 杜常飞两人听到一半已经晕菜了,不等蓝央儿的绕口令说完,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胥子莫和疏影等里长两人走了,就抱着手臂在那看着蓝央儿。 蓝央儿还故意一副很纠结很纠结的模样,看得两人又好气又好笑,一人赏了蓝央儿一个暴栗,胥子莫还另外附赠了“淘气”两个字。 蓝央儿吐了吐舌头,跑到石桌边抓起桌上的银子和白糖,哈哈地狂笑着跑进了堂屋,惹得疏影翻了好些个白眼,让胥子莫也是满脑子黑线 胥子莫用肩撞了一下疏影说:“看来她之前对你手下留情了哦!” 疏影莫名的感觉入坠冰窟,抖了抖,拉了一下胥子莫:“子莫,我我怎么感觉好冷?” 胥子莫挑眉,“嘁”了一声:“那你在院子里多晒晒太阳吧。”然后心情颇好地走了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没见过钱?!(一更) 蓝央儿坐在圆桌前,很好奇地摆弄着银子。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了啊!不知道这两块银子是多少? 两钱?还是二两? 掂了掂重量,歪着头看着那白亮亮的银子静静地躺在还黑黑的手掌心,显得格外地晃眼,蓝央儿眯了眯眼,应该是二两吧!? 这二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啊? 终于有钱了! 我要买牙膏牙刷c毛巾浴巾c洗发水c沐浴露c洗衣粉这些最基本的生活必备品啊! 可惜 有钱都买不到了啊啊啊 蓝央儿捧着银子哀号:“银子啊银子!有了你也买不到我想要买的东西啊!要你何用?!” 她一手拿着一块银子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桌面上,双眼直直地盯着手里的银子喃喃道:“我的面霜,我的护手霜,我的唇膏,我的发卡,我的黑檀木簪” 越念叨,情绪越低落 她真的开心不起来了! 好绝望的感觉! 舒浅,你知道手里攥着钱,却如此绝望的感觉吗?我现在正深切地感受着 蓝央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抿着唇,心渐冷,任忧伤逐渐漫延扩散 疏影端着茶盘走上台阶,见胥子莫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刚刚还在哈哈狂笑的蓝央儿,此时却满含悲伤绝望地趴在桌上。 绝望 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女会为何如此绝望? 张大嘴不解地望着胥子莫,发现他平时的招牌笑容已被面无表情所取代,眼里同样是深深地不解与震惊。 疏影用肩靠了靠胥子莫,示意他去问问,胥子莫无声地摇了摇头,又甩了下头让疏影去,疏影后退了一步,不敢上前去招惹情绪如此低落的蓝央儿。 胥子莫发觉自己的心情莫名的因此有些沉重,沉吟了片刻,吸了口气,抬步进去坐在蓝央儿的旁边,柔声问道:“丫头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儿的?” 见蓝央儿突然扔了手里的银子趴在了手臂上,叹了口气,伸手摸着蓝央儿的头轻轻地揉着说:“丫头,这银子是里长给你的,你想买什么就买好不好?别难过了!还是你在怕我们把银子没收了吗?” 蓝央儿听了胥子莫的话,感受着他的大手传来的温度,冰冷溺水的感觉渐渐回暖。 现在那温暖的手才是真实的,之前想的那些已经遥不可及,脑海里的那些记忆就当作不过是昨夜的一场梦。 该把握的还是现在的生活,而不是执着于那些已成镜花水月的点滴,可是 还是好想念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好怀念以前肆意张扬的青春 她抬起头,双手托腮,轻叹一声:“唉!我不是怕你们不给我啊!而是我想买的都买不到啊!” 疏影见警报解除,进来把茶盘放在桌上说:“你想买什么直接去镇上买就好了,哪有什么会买不到的?哪天有空了带你去?” 胥子莫收回手,也扬起笑脸说:“镇上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的,真有什么你想要的却没有,我们也可以去县城的!” 蓝央儿觉得他们都是属白天的,而自己是属夜的,这才能应了那句白天不懂夜的黑,嘟着嘴无精打采地说:“嗯好吧!” 疏影见她还恹恹地,好奇地问道:“你想买的是什么啊?”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心里腹诽道:我想买什么,随便说一样你都不知道啊! 她伸出一只手使劲儿地戳着那两块银子,看着它们在桌上滚来滚去,幽幽地说:“想买什么都是次要的,而是我没见过钱哎!这俩东西是多少钱啊?能换几个馒头啊?” 两人刚失笑了一下,忽然想到蓝央儿家里那情况,没见过银子很正常,也许她连铜板都没见过也说不定。 又同时都忍住了笑,想想蓝央儿刚才的样子,又忍不住有些心酸,疏影张了张嘴,咽回了刚要冲出口的那句:“你居然连钱都没见过!”默默低头端着茶盘去灶屋了。 胥子莫轻咳一声掩饰了眼底的一抹心疼,从腰带里抠了两枚铜板出来放在桌上,拿起一块白银便细细地说着:“这是一两银子,真要换成馒头的话,那可就多了,可以换一千个哦。” 蓝央儿笑道:“若真是去买馒头的话,我至少可以买一千一百个。我买那么多,肯定要老掌柜的送我一百个。嘿嘿不过理论上就是你说的那样咯。” 胥子莫见她终于露出了笑脸,心里疏了一口气,也不介意她的捣乱,点头说着:“掌柜的肯定很高兴送一百个给你的,难得的大买家啊!你也不怕一千个馒头撑爆你哦。” 蓝央儿尴尬地抓了抓头,讨好地说:“那不是打比方嘛!扯远了扯远了,你接着说下去好不好?” 胥子莫觉得这样的蓝央儿有点娇憨呆萌,好笑地拿出一个铜板说:“这一个铜板就可以买一个馒头了。一千个铜板就是一两银子了。” 胥子莫想着蓝央儿没见过钱,家里又贫寒,可能没有识字,也许连数可能都数不清,便问道:“能懂这个意思吗?”见她点头,便接着说:“一百个铜板一串的是一吊钱,十吊钱就是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就是一贯钱。懂了吗?” 蓝央儿刚才跟着胥子莫说的算了下,一个铜板买一个馒头,一个馒头值人民币五毛,那一两银子相当于五百元人民币咯,以后买东西就可以用这个来参考一下了,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遭遇着黑心的商家了。 蓝央儿点点头,便低头把玩着胥子莫拿出来的两个铜板。忽然看见前襟上大伯娘给的那两根针,便把针拿下来,好奇地问:“那如果我只买两根针,拿一个铜板岂不是亏大了吗?” 胥子莫又摸出一个比铜板小了一半的铜钱,递给她说:“这个叫毫子。十个毫子等同于一个铜板。这毫子就是最小的钱了。还有黄金,一两黄金就可以换十两银子哦。” 蓝央儿把铜板和毫子抛了几下,突然问道:“那我用一两银子只买一个馒头,他们会卖给我吗?如果卖给我,那找补我的九百多个铜钱那么大一串,挂脖子上,脖子都得给挂断了,拎手上还不得累死个人呀!而且那样明目张胆的,是不是还特招贼惦记啊?!” 胥子莫愣了一下,好笑地敲了两下蓝央儿的头:“丫头,你小小年纪,哪那么多的心思?!” 蓝央儿捂着被敲疼的脑袋直呼:“啊疼!疼!再这样敲下去,会变笨的!” 胥子莫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咳一下说:“咳哪那么容易变笨,也没见你多聪明啊!谁叫你拿一两的银子去买馒头来着,就算你只有一两的银子,也只想要买个馒头的话,你不知道去钱庄兑换成碎银啊?更何况” 疏影端着洗好茶具和刚烧的一壶开水,在外面听着觉得好笑,接口道:“更何况小商小贩那里不可能象你想象的那样只有铜板啊!他们多少会有一些一钱两钱这样的碎银子的。你不用担心你的细脖子会撑不住的。” 蓝央儿窘了,站起来叉着腰大声地说:“人家那不是不知道嘛!很好笑吗?人家就没见过钱,不可以吗?” 疏影眨了眨眼,这是 恼羞成怒了吗? 摸了摸鼻子,一人倒了杯白开水,嘿嘿地干笑两声,“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我这不是没笑你嘛!是笑子莫说的话而已。没钱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吗?这没钱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过钱的也不只你一个” “强词” “爹爹,叔叔,娘”玉笙糯糯地声音在右厢房门口响起,打断了疏影和蓝央儿的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我也要去(二更) 胥子莫伸手招了招,“笙儿,起来了啊!快过来。” 玉笙跨出房门,飞快的扑进了胥子莫的怀里,糯糯地喊着:“爹爹” 疏影看着玉笙跑那么快,吓得直呼:“玉笙,你慢点,慢点儿!” 蓝央儿看着玉笙脸色不再苍白,反而因才睡醒泛着微微的红色,心里痒痒地忍不住伸手捏着玉笙的小脸扯了两下,说:“玉笙,你好可爱啊!要不要喝糖水啊?好甜的哦。” 玉笙看着蓝央儿黑黑的手,糯糯地声音响起:“娘,你那么脏还不洗手,不乖!” 几人都没有再对玉笙叫蓝央儿娘多说什么,真怕到时候那小子犟起来又发病就麻烦了。胥子莫和疏影只是好笑的看了看蓝央儿有些黑黑的手掌,没有出声儿。 蓝央儿的手一抖,都把玉笙捏疼了,尴尬地笑了笑,又把涂了药膏的地方故意在他的脸上去蹭,“呵呵那我们一起脏好不好!这样玉笙就不会说我脏了。” “不要!娘坏人!”说着就往胥子莫的怀里躲,不让蓝央儿碰着他的小脸蛋。 蓝央儿怕又吓坏了这小家伙,嘿嘿地笑着说:“玉笙啊,我逗你的啦!这黑黑的是涂的药膏啊!你可真好骗!啊我给你泡糖水啊!” “娘,坏人!骗小孩子!”玉笙嘟着小嘴,用眼角瞅着她,见她翻过一个茶杯,解开布包倒了一些糖冲好开水,轻轻地吹着 “不过,娘,我喜欢喝糖水,甜甜的。”玉笙萌萌的道。 蓝央儿笑着说:“喜欢也只给你一碗!谁叫娘是坏人呢?” 她吹好喂给玉笙喝着,还不忘提醒道:“糖水好喝也不能多喝哦。喝多了牙牙会痛呢。” “娘也喝吧!好好喝哦!”玉笙喝了几口伸手把杯子推向蓝央儿。 “玉笙喝就好了,那里还有那么多呢。如果玉笙喜欢甜甜的,姐我给你用这个做好吃的好不好?” 看着玉笙乖乖地喝完糖水,蜷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小鼻梁,笑呵呵地拿起那袋糖,去灶房里找了个小罐子擦干净,并把糖装好密封好。 这天这么热,不保存好,几天就得化了 这糖应该挺贵的吧!一般的家庭肯定是不会买这个的,因为她在厨房里都没见过一颗糖粒儿 不知道是他们没买还是她没看见? 玉笙时常药不能断,又是小孩,怎么着也应该买了些糖的吧,只是自己不知道在哪?! 蓝央儿抱着小罐子想把它放在堂屋里,方便玉笙喝药后好兑开水给他喝。 刚走出灶房就见疏影背着背篓向门外走去,看看日头都下去好远了,怕是下午三四点了,也就是申时,忙喊道:“疏影,你这是上哪儿?” 疏影扭头说:“我去山上,一会就回来!” 蓝央儿忙说:“你等会!”匆匆将小糖罐放在堂屋的木几上,又向外走去,才发现堂屋里已不见那俩爷子了,便在大门口偏头看了眼右厢房,看见胥子莫正在书桌前教玉笙写字。 心里一动,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 便走了进去,伸头看着他们写的字,轻轻地说:“那个我我想跟疏影去山上,可以吗?” 她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胥子莫,象刚才在外人面前那样喊“子莫爹爹”,她现在还真做不到,外人面前那是没办法。要真让她现在喊出那嗲嗲的“子莫爹爹”几个字,就她的心理年龄,她也没办法能喊得出口了。直接喊子莫吧,身份还在那儿摆着呢!如果喊全名吧,得,他们会不会直接把她给扫地出门啊!? 胥子莫手一顿,抬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去干嘛?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蓝央儿扯了扯嘴角:“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啊!而且这点小伤,没问题的!” “你确定能帮得上忙,而不是帮倒忙?!”胥子莫睨了她一眼。 蓝央儿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软身说着:“你别小瞧我嘛!爬山是我最喜欢的事之一了。我也要去!好嘛好嘛?”蓝央儿就差拽着他的衣袖央求了。 “秧秧,你叫我等着你干嘛?”疏影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动静,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得问了一声。 蓝央儿连忙答道:“快了快了,你再等等!”说完,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无声地恳求着胥子莫。 胥子莫看了眼蓝央儿,又抬眼从窗口望了眼院中的疏影,皱了皱眉头,跟玉笙说:“笙儿,你乖乖练字啊!爹爹出去一下!” 蓝央儿不解地看了眼胥子莫,低头跟玉笙说:“玉笙的字很漂亮哦!好好练习啊!姐我有机会给你带好玩的回来。” 说完跟在了胥子莫的身后。 “疏影,你上山去看陷阱吗?”胥子莫望着疏影问道。 疏影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默默吐槽:这么多年了,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可嘴里却说着:“是啊!昨天布好的,今天还没来得及去,现在天色还早,我去看看有没有收获。很快就回来!” 胥子莫招招手,疏影不解地走回廊檐下,“怎么了?” “咳咳丫头说她也要跟着一起上山去。你” “你的意思是让她去吗?那就让她跟着去就得了呗!秧秧,走吧!”说着,疏影招呼着蓝央儿准备走。 “等等,疏影!我是让她去,可是现在这个点上山,来回时间长!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该做饭了,这晚饭咳咳,那些陷阱我都知道。你就在家里陪着玉笙。”胥子莫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自己不会做饭,嗯,自己不是不会做饭,只是做得不好而已。 疏影才想起这时间自己一个人出去的话,来回也就一个时辰,能赶得及回来做饭。 虽然蓝央儿做饭是挺好吃的,可她要一起跟着去了,这来回的时间长了不说,那子莫做的饭 罢了!说了太打击他了。 他现在很好奇的是:秧秧怎么会想着去山上,又是怎么让子莫同意她跟着上山的。 压抑住心里的好奇因子,放下背篓说:“那你换身衣服去吧!我去陪着玉笙。秧秧,你要小心点,山上虫蛇较多。” 蓝央儿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想着疏影说山上虫蛇多,看看自己的衣裤,还是得把准备工作做好啊。 背上背篓四处看了看,跑到棕树下,撕了四条棕叶,把衣袖和裤腿全部扎得紧紧的。只是那裤腿一扎,绣鞋就露了出来,又没有穿袜子,脚背还是裸在外面 还好这个绣鞋虽然叫绣鞋,却不象大家小姐那样的薄底绣花鞋,说白了就是农家里的布鞋在鞋面上扎了几针象草不像草,象花不象花的图案。 蓝央儿叹了口气,只能暂时这样了。 有时间自己要做几双跟以前的运动鞋差不多款式的鞋子。 胥子莫和疏影两人经常在大山里行走,那些运动鞋肯定会方便很多,也安全很多。 以后也许自己也会不时的去山里面转转,这绣鞋就有些不实用了。 只是现在没有布料可以做啊! 嫁装包袱里的那块布料不适合做鞋呢,那么柔软的布料,适合做亵衣裤的哦。 等手上的伤好了,最先做的是应该先给自己做两条小内内啊。 蓝央儿还在那不停地想着这样那样的 胥子莫已经换了一身窄袖窄腿的蓝色棉布衣裤,更显得身形健硕挺拔,丰神俊朗。 他走到院中,见蓝央儿还在棕榈树下发着呆,叫了声,“丫头!在想什么呢?还不快点儿?” 蓝央儿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地跟在胥子莫的身后出了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改造陷阱 因家住崖脚下,上山得沿着山脚向前行大约半刻钟左右,才有条小道顺着一个缓坡向上。 蓝央儿看着道路两旁丛生的杂草,不时还能看到许多的野菜,却并不行动,即使要采也要等下山时,或者没事时专门来采摘。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沿途的花草树木,这也是她想跟着上山的目的,欣赏风景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看一下大山里有什么自己可以利用得上的。 打虎捉蛇她可不擅长,可弄点儿其它的什么山货应该是没有问题吧!不过还是得看看山里的都有什么宝贝才行。 如果哪天她真要走投无路,也不至于 “把背篓给我背吧!”胥子莫见蓝央儿在后面东张西望地并没有跟上,便提醒道。 蓝央儿拉了拉肩上的背带:“这个上山时我背比较轻松,下山的猎物可是要你背呢!” 胥子莫不置可否,等会儿爬不动时看你还逞强不? 蓝央儿见他不再说话,便也不言语,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爬山要少说话,说话不仅消耗体能,而且也会分散注意力,还会打乱呼吸的频率。对于蓝央儿这种爱好运动的人来说,这些最基本的常识,她是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对于胥子莫来说,蓝央儿不说话,他的心里反而有股气堵着,老是不舒服。蓝央儿却不知道他心里正气着,还是时不时地看着沿途的树木植被 山脚下因树木不是很多,阳光充足,野草长得很是疯狂。这越是向上,树木也越发的茂密了,除了一些灌木,草丛相对来说少了很多,可地上的枯枝败叶却是堆得厚厚的一层 一路上时不时的会见着几只活泼可爱的小松鼠在林间c树上奔跑跳跃,让蓝央儿忍不住地想抓上那么一两只回去给玉笙玩儿。 可看看胥子莫上山速度挺快的,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想着以后有时间了定要抓上一两只。 越往上,山势越陡。 蓝央儿不得不拿出背篓里的小挖锄。小挖锄手柄很短,也就有一尺多长,比镰刀大一些。不仅可以当锄头用,也可以当武器,却暂时被她拿来当作了爬山的工具。有的地势稍陡上不去,又没有借力点,她就用小挖锄挖进地里,拉着手柄就上去了。 在以前,跟朋友们登山就知道,同伴中如果都需要人家时不时的帮忙搭把手,那不仅会拖慢大家的行程,更会让同伴更加的劳累。再加上蓝央儿自立惯了,从未想过做拖后腿的那个人。 所以,即使胥子莫发现比较陡的地方,准备回头帮忙,却发现她都能很好地跟在身后,让他咋舌不已。 蓝央儿能勉强跟上,那是因为她心里还是蛮兴奋地。 或许是这小身板身体太差,昨日又经历过生死悠关,她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在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撩起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汗,双手撑在膝上,弓着背,有频率地喘息着。 明明不重的背篓,此时也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抬头看着前方轻轻松松向上走的胥子莫,不得不感叹这男人体力可真强!咬咬牙,深呼吸几下不服输地继续跟了上去 这爬了也有半个多时辰了吧?!还没到地方吗?! 蓝央儿见胥子莫一直沿着小路向上,并未看到他去查看什么陷阱,也不知道这还有多远。 看着周围越来越茂密的树林,她知道应该是快到了,再深入可就有大型的野兽出没了。他也没带打猎的工具,应该不会太深入 蓝央儿正想着,就见前面胥子莫已经离开了小道,向旁边的树林走去,她兴奋地赶紧跟了上去 看来运气不错,一来就是开门红啊! 她刚到就见胥子莫从一个陷阱中捉上来一头受伤的獾猪,这獾猪约有十来公斤。她赶紧拿出背篓里准备的绳索,帮忙捆了起来。 当她去捡了好些的枯枝过来,胥子莫已经把被獾猪破坏的陷阱修复好了,忙将枯枝架在陷阱洞口上,又撒上枯叶帮忙伪装好。 胥子莫见蓝央儿还挺来事儿的,自己一句话不说,她都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很是惊讶地深深看了她一眼,蓝央儿头皮一麻,又抓了把枯叶撒在陷阱上,嘿嘿一笑:“今天运气可真不错哈!” 见胥子莫只是点头,连笑都懒得给了,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平时一成不变的笑脸不知跑哪去了? 哼!尴尬地看着胥子莫把快没气了的獾猪装进背篓里,急忙帮着抬了一下,跟着往山下走去 这就完了?! 不会就这一个陷阱吧?! 还是有收获就不管了?! 慢慢跟着向下,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是先从最后面的陷阱收获来着,先从山下收起来,如果有猎物还得带着上山,岂不是累得慌?! 这一路上少说也有十几c二十处陷阱啊c绳套啊什么的。 蓝央儿一路看着胥子莫观察野兽的粪便和足迹,又设置一些新的陷阱。她也能看出来有好些陷阱都被破坏了,要么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之前看他们那么笃定的样子,这种可能很小;要么是之前他们收了猎物却忘记修复了,不过这个可能不大,看胥子莫都是每个陷阱都会重新布置好;要么就是野兽中了套之后自己或在同伴的帮助下逃了,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蓝央儿也提了一些改进的方法。 比如说绳套的,她建议把绳子弄长一些,竿设得高一些,野鸡野兔类的被套上后吊得高一些,避免被经过的肉食类动物捡了便宜。 比如说陷阱类的,除了一些捕野兽的大型陷阱,一般他们没有采用在陷阱底部插上利器,怕猎物掉陷阱里死透了,又没及时来清理,所以才导致让掉进陷阱的猎物都给跑了,她觉得那陷阱好没用哦。 以前她觉得最没用的是:金龙鱼油那瓶口有一圈白色的塑料带锯齿状的东西,她一直都没弄懂那个有什么用,也许她觉得那个东西唯一的用处,就是留给现在她改造陷阱所准备的。 于是她建议用一些比较有弹性的树枝做一个封口,让她想到小时候装鱼的鱼篓子上那个倒口,只要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胥子莫听她说有些没懂,她便自己找了些带韧性弹性比较好的树枝,用小挖锄挖成差不多洞口的半径差不多长,一根根地敲进洞口接近地面的洞壁上,又不会在受重力之后把泥土翘起来,弄完中间刚好还留有一个圆洞。 弄好后她用手在上面试了试,并解释说什么,上面的伪装做好后,这野兽从上面经过,那树枝承受不住重量掉下去,那封口的树枝却不会折断,掉进去的野兽即使没有受伤,想跳出来,那树枝都能阻挡一下。 毕竟从下方想冲上来,半空中无处着力,即使受到很小的一点阻力,所产生的效果却是很强大的 胥子莫觉得说起来好像没错,是这个理,深深地看了一眼蓝央儿,便用树枝枯叶帮忙伪装好,等着下次看结果就好。 之后的陷阱也有好些采用这种方式。 这次的收获可真的不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受伤了 第二次收获的是一只十多c二十斤的幼狍子,可把蓝央儿高兴坏,直呼是自己带来的好运,下次一定还来,惹得胥子莫嘴角直抽抽。 下面草丛多一些,又在陷阱里抓了两只野兔,两只野鸡。 蓝央儿直呼她跟着来对了,要不然啊,今天你可就搬不动了哟,自己可是帮了老大的忙了。 胥子莫看看她手上拎着的两只野鸡,再看看自己手上抱着的那只幼狍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看着蓝央儿高兴得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那下山的模样都带着风。 本来下山路就不好走,可愣是让蓝央儿觉得下山比坐过山车还要爽。害得胥子莫在后面看着她那样子都提心吊胆地,这一个不小心,一倒栽葱下去 胥子莫发觉自己白担心了,那丫头可是灵活得很哪 注意到蓝央儿去了,没留神自己脚下,现加上抱的幼狍子挡了视线,被地上突出来的一个树根绊了一下,还好地势平缓,身手不错,勉强稳往了身形。 幼狍子被胥子莫突然收紧的手臂勒疼了,使劲一蹬腿,差点冲出他的怀里,胥子莫勉强稳住的身形一晃,一脚踩在一个石子上,脚踝传来一阵钻心地疼,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幼狍子也扔在了地上,发出凄凉的哀鸣声 蓝央儿听到后狍子的叫声,转着看见那幼狍在地上不停地在地上挣扎哀鸣,而胥子莫却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急忙折回去,扔了手上的东西问道:“这是咋了?崴脚了吗?” 忙伸手挽起了胥子莫的裤腿,微卷的黑色汗毛在雪白纤劲的小腿上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害得蓝央儿怔怔地出了神。 帅哥就是帅哥!就连一只小腿都显得那么美丽而诱*惑 胥子莫尴尬地连忙把裤腿放下,遮住了那一片风光,轻咝一声:“不是这只” “嘎哦哦我看看”蓝央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轻轻挽起另一只裤腿,看了一下脚踝的情况,并轻轻地按了按受伤的部位,又让他活动了一下脚掌,发现并没有出血和骨裂的情况,只有轻微的错位,应该休息个七c八天就好了。 因着她热爱运动,这些跌打扭伤很是常见,做个基本的判断和复位还是可以的。 她小心地摸了摸胥子莫有点肿的踝关节,“咔”的一声将关节复位。 胥子莫咬牙盯着那黑心的丫头,能先通知一下吗?下手能轻点不?哪知道那丫头会弄这个,以为她只是关心地帮忙查看一下,谁知 要是将他的腿弄废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蓝央儿察觉到他的目光不善,咬了咬唇,将背篓给他放下,拉着他的手臂说:“站起来试试,看能不能稍微拄着点地?要不能的话,可就惨了!可惜了这么多的猎物啊!你啊!真让人不省心哪!” 那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胥子莫黑了脸,也不好反驳,谁让自己开始不让她来,还说什么会怕她帮倒忙来着,按着她那小气又爱记仇的性子, 这么说可能都是大发慈悲了吧! 现在这样,自己能说什么? 默默顺着蓝央儿的力道站起来,试了下还是疼得厉害,但比刚才那钻心的疼可好了很多,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哪学会的这一手。 可能走的话有些勉强,平地还好,这下山的路,可不成。 看着今天可喜的收获,胥子莫发愁了,以前老想着多套些猎物,却从来没想过,这猎物太多了也不是那么开心的事儿。 胥子莫有些气闷地说:“不是很疼了,可也不轻松!要不把那幼狍子放了吧!” 蓝央儿扔开他的手臂跳开:“怎么可能?!到手的猎物哪能轻易地放了?看着到嘴的鸭子真要让它飞了,我不得怄死!” 见她小财迷的样子,好笑地沉声道:“不放了,就这样子,你要怎么弄回去?这猎物下次再猎不就行了?” 蓝央儿很没形象地给了他两白眼:“还不是你不行!要不然哼!我就不放了,要放就把你给放这山上了!” 蓝央儿扭头捡了小挖锄进了下面的林子里 胥子莫心里那个气啊! 这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居然真敢丢下他,还敢说他不行? 他竟然有了想挠墙的冲动了! 恨恨地坐在地上,望着蓝央儿消失的方向,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 这大山里,可是有野兽出没的,村里人都不敢上得太高,虽然这已经是快到山脚了,可她一小女孩,难保不碰上一只失群的野兽啊! 想到这,他心里难免有点发慌,忍不住叫道:“丫头,丫头,你给我回来!” 好一会儿没见回音,撑着地想站起来,却见蓝央儿搂了几根长木棍和一些葛藤从下面转了上来,遂冷冷地说:“刚才叫你怎么不回答?我以为你丢下我跑了呢?” “大叔,你几岁?”蓝央儿好笑地问道。 大叔?几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是你在耍流氓吧? 胥子莫太阳穴跳了起来,这是是大叔了,还几岁?我有那么老吗?还是说我智商低吗? 他危险地半眯着星眸,紧盯着蓝央儿说:“你说呢?” 蓝央儿不由得抖了几下,打个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你看,开个玩笑,你就不会知道疼了不是?转移注意力是止疼的最有效方法!你啊!太一本正经了会老得快的。”说到这察觉到空气冷了好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也不抬就知道是某人放的冷气,还不服老了?不由得又说道:“笑一笑,十年少嘛!别生气哦!气得跳脚可是会加重你的伤势的哦!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啊!” 胥子莫捏紧了拳头,好想掐上她那细嫩的脖子,低吼一声:“丫头,你再说话试试!” 蓝央儿手上动作顿都没顿一下,抬头望了他一眼,不信地说:“如果试试,结果如何,我很期待哟!不过,现在,你可指望着我呢?你确定要怎么让我好看?一脚踹我下去?!你也自个儿滚下去?还是等疏影上来寻你?那可能也得三更半夜了吧!玉笙一个人在家应该会好怕怕的哦!唉呀!你下山可还指望着我哩!” 觉得撩*拨到他的怒火快要爆炸的时候,蓝央儿轻轻地笑了起来,“好吧!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让着你,不气你了!其实这人一生气啊!是加速了血液的循环,嗯就是会让血液加快流动,你受伤红肿的地方更能很快的恢复哦!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 蓝央儿知道气他太狠了对自己没好处,那个笑面虎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呢?只得胡诌一把,哪有生个气就有散淤的功效啊! 胥子莫气急:“我不要你让臭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 蓝央儿嗤着牙嘿嘿一笑,忽略后半句道:“是你不要我让的哦!其实你是不是也”跟舒浅一样喜欢被她虐啊! 她咽下了后半句,专心着手上的木棍和葛藤。 胥子莫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半句,知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气得狠了,直接笑了出来:“你在弄什么?” 蓝央儿想也不想地接口道:“弄畜生下山的东西啊!” 这是把他也算进去了! 胥子莫气结,发觉得跟这样的蓝央儿说话,他会少活几十年,脸上的笑容险些撑不住 ,凉凉地笑道:“哦?!你要怎么弄下去?” “拭目以待咯!” 蓝央儿说话间已经用树枝和葛藤扎了一个木排,把鸡和狍子的脚紧紧地绑在木排上,又把背篓上的布和绳子解了,将里面的野兔和獾猪拿出来,也都绑在上面,仔细检查一遍,确定不会松散才收拾好小挖锄和背篓,扶起胥子莫,拖着木排向山下走去 遇着稍陡的地方,就先将木排放下去,再扶着胥子莫下山,还好是下山,拖着木排并不吃力,吃力地是扶着那个大个子。 刚开始还不觉得有多吃力,可走得远些,蓝央儿觉得那胥子莫重死了 虽然蓝央儿觉得自己个头不小,可是跟胥子莫相比,那可是娇小玲珑了。 更何况这小身板身子还弱,胥子莫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蓝央儿忍不住心里默默吐槽:人家都是英雄救美,怎么到我这就掉了个个儿啊?不过好像也没有啊!那胥子莫可不就比女人还美?那皮肤,那容貌,啧啧 这一想,蓝央儿感觉空气有点稀薄,而且更是闷热得慌,那被胥子莫靠着的半边身体,蓦然间象被火燎了一般,她条件反射般地使劲推了胥子莫一把,想将那团火推离自己 胥子莫不提防她出这么一招,被推得倒向路边的杂草堆里,蓝央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却不想人没拉住,反而被带得跟着跌了下去,眼看着就要趴胥子莫身上了,蓝央儿赶忙双手手撑在他的两侧,借势一翻,想住旁边倒去,耐何刚翻过胥子莫身上,却被背上的背篓和肩上的拉绳给坑了把。 忘了背上有背篓的蓝央儿,又被背篓弹了回来,本来还很庆幸自己没有尴尬地压在胥子莫身上,却悲催地发现自己压在了胥子莫的手臂上,而他的拳头好死不死地抵在了她的耻*骨上,她尴尬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已是满布红晕,她呆住了! 她可很少见过帅哥脸红的模样啊! 太太太惊讶了! 好可爱啊! 胥子莫的手臂被压得生疼,忍不住地轻“咝”一声,握紧了拳头,那丫头居然还在那发着呆,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却不想,他这个动作,让发呆的蓝央儿老脸瞬间暴红,惊吼出声:“啊流氓!” 胥子莫满头黑线,这莫名得了个流氓的称呼,真是 他看了一眼蓝央儿起身的位置,再想想刚才的动作和触感,俊脸已是能用红得滴血来形容,尴尬地咬牙切齿地揉着手臂道:“流氓?!走得好好的,你发什么疯?推我干嘛?还有是你压着我,怎么?合着这是我的不是了?丫头,是你在耍流氓吧?” 见他揉着手臂,知道是自己无理,蓝央儿无语,人家那是无意的,是自己胡思乱想惹的祸,遂红着脸嗫嗫地赔着小心:“咳咳不好意思,口误,纯属口误!嘿嘿我看看,手没事儿吧?” 胥子莫摇头说:“没事儿了,一点点疼,还好没压在身上,就你那块头,得压死人!”说着怎么忽然感觉有那么点小遗憾,发觉自己肯定是刚才被气糊涂了,连忙使劲摇了摇头,“还不拉我起来!” 蓝央儿有些别扭地扶着他往回走 闻着对方身上传过来的特有味道,淡淡地晕红了两个人的脸颊。 蓝央儿不敢再胡思乱想,无言地扶着胥子莫,拖着木排,任那冷香在鼻间萦绕 -- 疏影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外的两人:“子莫,有多少年没见过你受伤狼狈的模样了?怎么啦?我以为这受伤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你吧!” 胥子莫还未答话,蓝央儿可听不下去了:“疏影,你可是坏了良心了啊!什么叫应该受伤的是我?!你这是咒我的是吧?!合着就该是我倒霉了吧?!我啥时得罪你了啊?我可真冤!那我是不是也该伤一个才对得起你?上午的伤都还没好,你又希望我受伤了是吧?!你这么居心不良,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给你们省口粮的是吧?!你”蓝央儿生了一肚子的气,真想全撒疏影身上了,却被胥子莫放在肩上的手紧捏了一下打断了。 胥子莫安慰似的拍拍蓝央儿说:“好了,丫头,爬山爬累了吧?进去歇会吧!火气太大,伤身!” 蓝央儿鄙视地撇了他一眼:嘁!我的火气还不是你撩的! 胥子莫对疏影抬了抬下巴说:“这么大人了,你是咋说话的?疏影!你扶我进去再弄这些猎物。” 疏影发觉又点了蓝央儿的火,见子莫调停,顺竿而下,忙说:“秧秧,是我乱说话,我错了!你别生气啊!你也累了,我来收拾猎物,你就扶子莫先进去休息去吧!晚饭都做好了哦。” 开玩笑!他扶子莫进去了,出来跟蓝央儿一起收拾猎物,还得单独面对她,看她那火大的样儿和记仇的小性子,还不得被喷死啊!他才没那么笨! 蓝央儿无奈,只能扶着胥子莫进了院子。因为疏影已经去解木排上的葛藤了。 玉笙见爸爸跛着脚还要人搀扶,眼泪汪汪地喊着“爹爹”跑过来,吓得胥子莫忙阻止:“笙儿,别急!爹爹没事!” 等玉笙看到胥子莫的足踝肿得象白面馒头一样,更是眼泪跟串珠子一样挂在小脸上,嘟着小嘴对着伤处直呼呼,边呼边说:“爹爹,不疼!笙儿给爹爹呼呼就不疼了!爹爹!不疼!” 胥子莫伸手抱起玉笙,放在腿上,边给他抹泪珠子边说:“爹爹不疼!笙儿别哭!” 蓝央儿拿出黑色的药膏,见他足踝已是肿得老高,怕药太少没有效果,便细细地给涂了厚厚的一层。自己的伤只轻轻地抹了一些,用不着包扎,看着那黑黑的一大块药膏,不包扎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逃命的时候练出来的(求首订) 因为不知道用什么包扎,便扯了包袱皮出来,找刀子想撕一块下来,胥子莫见了说:“衣柜里有旧衣服!” 蓝央儿偏头想了想,旧衣服只是旧,又不是烂,如果找出来还能穿,那不是浪费吗?不仅是浪费衣服,还浪费我找的时间。 最后还是用菜刀割破一口子,撕了包袱皮上的一块当绷带,反正包袱皮那么大块,撕了也还能用,只是少装一些东西,反正自己又没有什么可装的,撕了就撕了呗!又不是撕我那块新布 胥子莫眸色沉沉地看着蓝央儿,心里却想着这丫头可真是是有主见哪 ,还是不听话啊!明明说了有旧衣服,还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再想想,这两天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什么东西在哪,也从来没开口找他们要过啥,就连沐浴也没有开口说让他们帮忙打水,虽然后来耍了点小心思,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早上还是听疏影告诉她梳子在哪的吧。如果疏影不说,她是不是就不问?没见她用头绳,也没问他们要,他们仨的发带可是都有好些;之前她好像从娘家拿了针线回来,她宁愿向娘家开口也不问他们有没有;就连刚才撕包袱皮,也没问剪刀在哪,而是直接去灶房找刀 这是她太懂事了?还是独立了?还是界线太分明 了?! 不论哪一种,他发觉他的心都有丝淡淡的疼痛在漫延 星眸暗了暗,望着蹲在身前摆弄着面条的蓝央儿,低低的开口道:“丫头,明天你把几个屋子都仔细收拾一下,看看能用的不能用的,都规置一下,也熟悉一下常用的东西放在哪,省得到时需要用又找不到人问。” 蓝央儿错愕地抬头,看见胥子莫暗沉的星眸闪过一丝心疼,不解地眨眼,发现还是如古潭般幽深无波 呃-- 只是自己一时眼花吧!也可能是心疼玉笙哭得像个小泪人儿吧! 她不想去探究! 只是-- 这话里的意思是:把她当专用清洁工而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咯! 如果胥子莫知晓她的想法,一定气得喷出一口老血--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啊! “你的意思是所有?包括你们那间也要吗?”蓝央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见胥子莫点头,又问:“你不怕我收出你们的什么什么秘密吗?” 胥子莫抬手敲了她一记:“人小心思却不少!”抬起伤脚看了看蓝央儿扎的蝴蝶结,笑了笑说:“我监督!这下你放心了吧?” 蓝央儿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这是敲上瘾了!捂着头没好气地说:“你监督?!放心的应该是你吧!”说完又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有秘密!” 胥子莫好笑地抬手要再敲一记,看着她还捂着头,不自然地顿住用拇指搓着食指 蓝央儿从柴房找了一根粗长的木棒放在胥子莫的身边,方便他起身走动 蓝央儿出去看了看天,虽然太阳已快下山,却未见天空昏黄,发现没有要下雨的迹象,便翻了翻今天晒的蔬菜,明天应该就可以收起来腌制了 去灶房把疏影做好的饭菜弄上桌,碗筷都准备好了,还未见疏影进来,很想扬声叫上那么一句“开饭了”,觉得又不太好,吃个饭嘛,还大呼小叫的,乱没形象的。 也许他还没还没弄完呢? 便出去看看疏影搞好了没有,有什么要帮忙的没。 疏影已经拎着獾猪去了井边,待走得近了,见他已经在给獾猪放血了,很可惜的,血又被浪费了! 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该早一点喊住他! 想想昨天胥子莫杀鸡居然是用剥皮的,她就忍不住地好笑! 不过她很好奇,难道这獾猪疏影也准备用剥皮的方式吗? 她觉得那獾猪的毛那么硬,不像狐狸毛,老虎毛那么柔软,可以制成皮货,他们应该不会采用剥皮的方式吧。 “先吃饭吧!这个呆会儿再整,天色还不算晚。不过你这个要怎么弄?需要烧水吗?” 疏影头也不抬地说:“嗯,好!这家伙刚刚断气了,先放放血,吃过饭再来处理”疏影边说边舀水冲掉手上和井边的血水,“走吧,吃饭去!” “”蓝央儿转身,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甘心的又问道:“这个毛怎么处理呢?” 疏影洗完手甩甩水快步越过蓝央儿向前走去,好像后面有啥在追似的,挥挥手说:“不要了啊!直接丢竹林里或者外面草丛中就可以了。” 蓝央儿嘴里都能塞下一枚鸡蛋了,她问得不是这个好不好? 她想知道的是剥皮还是刮毛好不好?! 谁要你告诉我丢哪啊! 等坐在桌前才反应过来,拍拍额头,发现自己反应好像慢了好多,既然要丢,那就不是要剥皮了哦。笨! 很高兴地拿起筷子就想跟着吃起来,忽然想起他们既然知道只去毛,为嘛杀鸡要剥皮,而且还只留了个空壳子,还有刚才的血也浪费了,忙对疏影说:“那个,獾猪除了猪肠子里的东西,其它一样都不要扔了行不?” 疏影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蓝央儿说:“猪肠子里的东西,你说的是除了猪屎” “恶”胥子莫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 疏影听了急忙刹住了话,埋头使劲扒拉着碗里的饭 蓝央儿捂着嘴,偷偷地瞄了两眼:糟糕!惹祸了!臭疏影!吃饭的时候不要说恶心的话好不?你这是要害死我的节奏啊! 她急忙夹了一筷子菜,望着菜说:“疏影做的菜应该不难吃啊!子莫爹爹,这菜有那么难吃吗?要不喝口汤压一压会好一些。” 胥子莫本来想发火,看着蓝央儿小心翼翼地打着马虎眼,想要蒙混过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忍住胃里的不适,脸色很难看地瞪了疏影一眼,拿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唇角,摇头说:“没事!” 说完站起身,拿起手边的木棒跛着去灶房漱口,顺便平复一下胃里的不适 疏影见胥子莫出去了,抬头望着蓝央儿没好气地说:“都怪你!吃饭就吃饭嘛!没事问那么多干嘛?这下惹祸了,你高兴了吧!” “怎么会怪我了呢?你这人好奇怪了哈!我有说了什么吗?你自己在吃饭的时候说那么恶心的话,我都没说你不卫生呢,你还反倒怪着我来了呢?呵!不会是你看我不顺眼,我才刚坐下来吃饭,你就乱说,你是故意恶心我来的吧?!想省我这份口粮就明说,刚刚还咒我受伤,现在你居然还冤枉我” 蓝央儿才不会承认是自己惹的祸呢!反正那啥又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打死我都不承认,耐我何?哼!居然还咒我,连着刚才的帐一起算 “你你你你不可理喻!”疏影都怀疑自己难道真如她说的那样十恶不赦了,竟然无言以对! “你才不可理喻!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心胸居然那么狭窄!自己犯了错,还好意思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小女孩的身上,想不到你的气量呵呵”蓝央儿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用大拇指掐着小手指尖说:“你的气量也就那么一丢丢,我都替你害臊。其实你针对我也没错啦!反正,我只是一个外人嘛,打扰了你们一家子的平静生活,怨我怪我也在情理之中” “停停秧秧我怕了你了!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嘴上没把门,你歇歇火!我我怎么可能针对你啊!这这都说的哪跟哪啊怎么就越扯越远了?”疏影见蓝央儿越说越严重了,急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灶房离得也不算很远,胥子莫把他们的对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觉得蓝央儿的话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她本也没有说的太过,只是把小事扩大化,夸张了一些。 给疏影一小点教训也好,也不知道这两天咋回事,老是胡说。 等他吃点亏了才知道说话前应该先在脑里转三圈,要真是嘴巴跑得比脑子快,还真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对于疏影的脾性他最是了解,说话不经大脑,而且有口无心,也并不是蓝央儿说的什么心胸狭窄c气量小 这丫头的那张小嘴可是得理不饶人啊!现在他怕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不过那丫头竟然说是针对她,说她是外人,这点可真有些过了。 虽然她才嫁过来,有这种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他和疏影甚至于还有玉笙,不是也正在努力的适应她的存在吗? 虽然刚开始自己对她是有一些不满和愤怒,可也仅仅只是因为笙儿的病已经发作了,她还无动于衷,后来不也尽量地放任她,甚至于迁就于她了。 真搞不明白,那丫头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她想象力怎么就那么丰富呢? 算了,何必计较她那么多呢? 胥子莫跨进堂屋,轻咳两声才柔声说道:“吃饭吧!”放好木棒坐下来,见玉笙只是好奇地看着两人在那斗嘴,并无一丝异样,又摸摸他的头,便夹了一些菜给他,示意他赶紧吃饭。 “呃” “嘎” 蓝央儿和疏影听到胥子莫的声音,本来都还紧张地等着他发飙,结果却发现胥子莫出乎意料地温润无害。 这是 两人同时轻舒一口气,不解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蓝央儿轻抬了一下眉毛,无声的询问着疏影,疏影也不解地轻轻摇了摇头。 胥子莫装着没看到两人的互动,明明刚才还一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两人,现在却在无声的交流,默契十足。忍不住轻勾菱唇,夹了块素炒白菜轻声问道:“你们不饿么?还不吃?” “吃啊!这不是在等你吗?” “饿啊!这不是在等你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惹得胥子莫闷笑出声,“真默契!不过还差一点点,努力啊!” 蓝央儿气恼地发现胥子莫话里的戏谑,像被捏着脖子的鸭子,只发出“嗬嗬”两个单音节 咬了咬唇,瞪了一眼已经低头吃饭的疏影,拿起筷子在粥碗里狠狠地搅了几圈,然后放在嘴里,“哧溜--”一声吸干净筷子上的粥,扬眉挑衅地看着抬头望向她了疏影 疏影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声,这声音听着咋那恶心,注意影响好不好?看着蓝央儿挑衅地目光,再想想刚刚熄灭的战火,也砸吧砸吧嘴,弄得“啧啧”有声,“嘿嘿你也觉得这粥的味道不错吧!多吃点,我做了很多呢。” 蓝央儿轻哼一声,无趣地低头,优雅地喝着粥 胥子莫忽然觉得这画风才正,那粗鲁低俗的风格,虽然在蓝央儿做来有那么点的可爱,不过还是优雅更适合她,才更象是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 真不知道一个农家少女怎么会把优雅做到这种极致? 胥子莫微眯着一双星眸看了眼蓝央儿,抿了抿唇,安静吃饭,不再言语 等蓝央儿吃完饭,收拾好桌子碗筷,疏影已经快将水烧好了,她可真怕疏影将猪毛给扔了,她以后的牙刷啊,什么刷的可就指望着它了呢!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古人是怎么清洁牙齿的,像小说里面的用柳枝? 她只能摇头说自己真没见识过,也不能接受。还是自己想法把这生活必备品给弄上吧。 刚好今天猎到的獾猪身上的针毛可以用来做刷子之类的,怎么也不能浪费了啊! 虽然想着猪毛在嘴里进进出出是有那么一点恶心,做出来也比不上以前的,可是只要将毛处理得干净,杀好菌消好毒,把刷头和刷柄做细致些,可比那什么柳枝要强上很多嘛! 一点点恶心而已,习惯就好! 虽然没有牙膏,可以用食盐来代替吧! 蓝央儿见锅里的水已经冒起了小气珠,快开了! 连忙笑着跟疏影说:“疏影,刚才说好的,除了肠子里的东西,其它啥都不要扔了哦!” 疏影想起刚才饭桌上的不愉快,脸色一沉,涩涩地开口问道:“为什么?没用的东西留着干嘛?” “你是指哪些东西没用呢?我觉得其实就连你吃饭时说的那个也是有用的,猪身上的哪样不是宝啊!?要不是知道家里就那点菜地,我可是连着那个啥都想让你直接弄菜地里去做肥了呢?”蓝央儿不赞同地反驳着。 “咳咳你”疏影气结,他听懂了蓝央儿隐晦那啥指的是什么,想着刚刚自己才惨败,抱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毕竟她才十三岁,不懂也不能怪她不是?不由深吸一口气:“好吧!我不觉得除了猪肉和骨头还有些用,那肠子就连用手拿都觉得脏,你还能把它给吃了不成,其它的哼哼难道就连毛也有用?有毛用?” 蓝央儿见他这样激动,不介意的摆了摆手:“嗯嗯毛有用,有毛用你就等着瞧咯!说好了啊!等会别扔了哦!我要验收!疏影,你真聪明!我喜欢!” 说完也不管他是否气急败坏,淡定的洗碗刷锅,不时坏笑着撇一眼臭着脸,将烧好的水盛出来的疏影,却没有看到疏影微红的耳尖 胥子莫给玉笙说好,让他在家里看看书,他要去帮忙弄猎物,便进灶房想帮忙。 听到蓝央儿的话,心头微动,涩涩的,很想说一声:丫头,你是玉笙的娘子,注意措词。 看到蓝央儿那没心没肺的坏笑样子,知道那只不是一句另类的赞美吧! 好笑的问道:“我只知道毛可以拿来混在泥里糊墙或做土砖,增加泥的粘性,不易大块脱落或断裂。难道丫头想做个小小的泥瓦匠,可是这一个獾猪可是有点不够用哦,连你练手可能都嫌少呢?” 疏影奇怪地望着胥子莫说:“子莫,你变幽默了,懂得开玩笑了!” 胥子莫尴尬地摸着鼻子,轻咳一声,说:“有吗?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我觉得是你的笑点太低了!” 蓝央儿闷笑两声,说:“那不也是有一个用途的啊!”又摇头晃脑地唱了两句,“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两人听着她怪腔怪调地唱法,都皱着眉好笑地摇了摇头,不理会她的搞怪。 胥子莫拄着木棒去拿了刨毛刀和菜刀,“那个丫头,你洗涮完来帮忙吧!我们不知道你要的东西要怎么弄。”说完跛着脚向外走去。 蓝央儿笑得眉眼弯弯地说:“好啊!这也没几个碗,分分钟呃一会儿就搞定!还有你们别在井边弄啊!大门外去吧!” “呃”好吧!在井边弄,这大热的天味儿挺大的,以前这么干也没觉得啊!以后得注意,虽然那池子埋了出水的石洞,可抵不住太小,真弄池子里,两天可能都散不去那味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头 蓝央儿快速地洗涮完,清理好灶台,看了看安静的坐在窗前看书的玉笙,便拿着木盆在井边端了半盆清水去了大门外。 两人正在门外的巨石上摆弄着,胥子莫拄着木棒站在乱石上舀水递给疏影,疏影就负责给獾猪浇上开水。 蓝央儿放下木盆不解地问:“家里不是有大木盆么?怎么不直接让它在木盆里烫,这獾猪又不大!” 疏影张着嘴,忍了一下才说:“大木盆是给玉笙洗澡的,怎么可能拿来烫烫这东西啊!” “可是家里的木盆可是不少哦?借的吗?”蓝央儿对这个还是比较好奇!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疏影看着她笑了笑说:“那时候想着除了洗菜用的盆,一人得有一个脸盆,一个洗脚盆,一段时间后就分不清谁是谁的了,呵呵呵这盆就变得多了起来!”说完很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脑袋。 蓝央儿不由得爆笑出声,清脆娇俏的笑声在夕阳中飘荡开来,惹得枝头上的绿叶在余辉中染上淡淡的羞红 两人看着如此干净纯粹的笑颜,听着如此清越如银铃般的笑声,觉得人生在世莫过于如此恣意开心快乐的生活着 也许未来的日子也会因她的存在而变得丰富多彩,开心快乐了吧! 玉笙也会因她的到来而远离病痛的折磨了吧 他们都相信了,祖师爷诚不欺我! 蓝央儿发现两人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笑声不由得嘎然而止 双手揉了揉笑得有点抽筋的脸,心里打了个突,这两人那是什么眼神,发现自己有些太特异独行了?还是 她不敢再想,慑慑地低着头,双手不安的绞着,“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看着我?我脸上有锅底灰?” 胥子莫和疏影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 “呃没有!你不是说要猪毛吗?你要怎么弄?”胥子莫轻咳一声,问道。 “哦哦我上来告诉你怎么弄。”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后退几步,起步助跑踩着乱石,双手撑着巨石边沿,猱身而上 胥子莫两人更是被吓得一愣愣地,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疏影更是差点把手里装了开水的瓢给打翻了。 这这这丫头片子也太太 看看那虽然不算很高的大石头,这不是很高,只是对于他们这种个子的男人来说,才仅仅齐胸高罢了。 可是对于女人,不,是女孩,会不会太高了些?虽然这个女孩个子不矮,但是怎么说来那还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不应该如弱柳拂风般走路都一摇三颤的吗? 她却一丝淑女的样子都没有的一窜而上,那娴熟流畅的动作就像是做了千百遍,又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太让人震惊了! 蓝央儿从他们的震惊里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嘿嘿的干笑两声:“那个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说完还故意做了个很害羞的样子。 不过又觉得应该再解释一下才好,不然到时候可真不好办,便打了个哈哈,“别那么惊讶好吗?显得你们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哈哈这个你们知道的,我那娘老是寻了机会的要打我,我怎么可能那么笨的站着让她打啊!这可是逃命的时候练出来的哦!” 疏影不由得哑声问道:“你娘经常打你啊!?你”咬了咬唇,咽下了后半句,他知道如果真说出“你那是自己讨打,这两天我都忍了好几回想动手了。”那一句,今晚可能都不得安宁了。 胥子莫不由得想起那天碰到的那一幕,她娘可真的是好像不追着她,把她给揍了绝不善罢甘休的架式。不由得微微替她心疼,虽然可能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自己,可她毕竟才十二c三岁,就昨天那手腕上和小腿上露出的淤青,也知道她可没少挨打。 再想着刚才那敏捷的动作,该是经过多少次的呃逃命才能练到这地步,心不由得抽疼起来 蓝央儿白了疏影一眼:“明知故问!”蓝央儿忍不住用手拔了拔獾猪的鬃毛,“哎哟还不快点刨的话,毛都刮不下来了!” 其实两人在请人说媒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些,可她用若无其事,还带点戏谑的口吻说将出来,他们很是惊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收了心神,认真的打理起来。 蓝央儿帮忙按猪,方便疏影刮毛,又把收起猪毛收起来,让胥子莫放进小木盆里漂着。 然后又跟疏影说,其它的该咋弄咋弄。 就那肠子和肚子,你先把里面的东西远远地挤一边去,再用水把里面的脏东西大致冲一下,放一边她来处理就可以了。 蓝央儿一个人在路边洗着猪毛,用清水洗了两遍,再用开水烫了两遍,自己觉得还过得去吧!应该够干净了,不过等会儿得再用开水煮一遍吧! 看看他们那刮得也差不多了,便去厨房找了一个小瓦罐把毛煮了一刻钟。 再摘了两片美人蕉叶垫在木架上的簸箕里,把煮过的猪毛铺在上面,希望晚上不要刮风才好,保险起见,刚沥干了水,便把簸箕放在堂屋的柜子上 蓝央儿出去发现他们也快弄完了,正在冲洗巨石上的污物,猪肉整齐地装了有大半桶,内脏却散乱地扔在木盆里,可见他们有多讨厌弄那脏不啦叽的肚肠 她好笑地拨弄了一下,发现他们只是简单的把污秽冲掉,便把木盆端到路边上,让疏影再提一桶水来,自己又拿了一个木盆把肝c心c肺等装了出来清洗了一遍,然后仔细地把肠c肚里的污物洗了个干净,又进去拿了粗面粉还有食盐分别洗了两次,才端了进去 还好那两人嫌弃这东西太脏,根本就不靠近她,收拾完东西就不出来了。要不然看她那样用面粉和食盐,只是为了清洗那臭肠子,还不得把她喷个狗血淋头啊! 也还好獾猪不大,用的量也不太多,她用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心疼。 想着古代的存储条件,好忧伤! 问过他们才知道,肉类什么的在夏天都不会放太多,有也是用木桶装好吊井里存上一c两天。 蓝央儿想着肉放坏了可咋办哟,用酒都去不了那味!忽然想起,即使这些东西可以存放两天,做出很让她忍不住口水长流的美味,可好像没有佐料也是白搭啊! 就她知道家里就葱姜蒜,盐油,呃还有那黑乎乎的什么酱吧!即使火候掌握得再好,没有调料也做不出好东西来啊! 蓝央儿很纠结也很丧气地蹲在井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搞这么大阵仗,却得来的只是饱腹的东西,也许说胞腹都是抬举了她的厨艺。 因为看疏影他们的表情,还有他们说的话,就知道他们可是从来都没碰过那些东西,更别说吃了 本来还说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大家,也可以因此在他们面前刷一下存在感,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没用,自己也不会老想着是在这里白吃白住,心里不踏实,不给房租,怎么着也得出点子力嘛! 看样子要泡汤了 唉!自己真是一时头脑发热了,吃错药了才吃错药错药药 对啊!药! 什么十三香,什么五香粉,不就是由有香味的中草药,按一定的比例或者配方配制的吗? 以前妈妈自己买卤料来卤肉,虽然说不知道配方具体的比例,但是大致的还是有印象,其中的主料自己还是知道的,比如:八角c茴香c山奈c甘草c白芷c豆蔻c当归c肉桂c花椒c香叶c孜然 好像还有什么陈皮c丁香c草果之类的。 只要有其中三c五种或者是再多几种,那肯定 “唉,秧秧!你这是在干嘛呢?都叫你几声了!”疏影见她蹲在井边发呆,也不把打理出来的内脏放下井去,遂奇怪地问道。 “哧”蓝央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忙说:“我这不是在想,这么好些的肉,一天吃不完坏了咋办?不是时常麻烦有根大叔他们嘛,我想着是不是给他们送些去,一是感谢感谢他们,二是:送给他们总比坏了的强吧!人呢?要学会分享” “呵!看不出来你还挺通人情世故的嘛!”疏影狭长的丹凤眼都快眯成缝眼了,不吝赞赏地对她竖了竖拇指。 “什么人情世故哦!我有那么老练吗?这是感恩,感恩懂不懂?”蓝央儿斜了他一眼,“去还是不去?” “去!怎么不去?我跟子莫说一声就去。你去忙你的吧!”疏影一听蓝央儿的反问就头皮发麻,主动忽略前两句,转身就溜。 “ 我有什么好忙的,我也要去!”蓝央儿吼道! “你去干嘛?!我才不跟你一起!”疏影头也不回的拒绝。 蓝央儿突然不着急了,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说:“我就要去!你不要我去,胥子莫也会同意我去的,你信也不信?!” “哦!?”胥子莫听到蓝央儿的吼声,拄着木棒出来,正好听到她指名道姓说他会同意。“现在天色将晚,你们还想去哪?” 他可不知道她哪来的胆色,居然还胥子莫胥子莫的,胥子莫是她该叫的吗?还叫得挺自然熟稔,可却不带一丝情绪和感情。 他没发现自己听到那三个字后,温润的声音竟然带了三分怒气。 疏影自然听出来了,可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他,平时子莫都是温文尔雅,和颜悦色的,这 他不再多想,把蓝央儿说的复述了一遍,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竟然想跟着一起去。” “喂喂喂!什么叫打鬼主意啊!?说话能好听点不?我这不是想去感谢一下有根叔吗?还有昨天有根婶老远地送我回来,我都还没谢过她呢?”蓝央儿抱着手臂偏头望着疏影问道,见疏影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暂时放过他好了。 胥子莫点头:“就疏影一个人去,来回也快些!” 疏影得意地向蓝央儿抬了抬下巴。 蓝央儿“嗤”了一声说:“疏影,明天你不是要去镇上卖猎物,就是要上山去打猎吧!家里现在这都两个伤病员了!”说着还指了指胥子莫的伤脚,“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明天他,或者是玉笙,需要什么药或者请个大夫什么的,你不在家,我又不认识他们家,你说他的伤能拖,那玉笙” 话还未说完,疏影就忙打断道:“子莫,我和秧秧就一起去吧!花不了多长时间。现在也还早。” 胥子莫连个单音词都没发,便脸色臭臭地转身跛进了屋。 蓝央儿得意地朝疏影抬了抬下巴,食指痞痞地一抹鼻尖,潇洒地转身去拿了一个密实一些的大背篓,把内脏里的那个黑红色的胰脏拿出来,用美人蕉叶包了放进背篓里。 看着蓝央儿拿了一小块黑黑的的东西出来,不由得凑近问道:“你那一小点东西也好意思出手送礼?” 蓝央儿贴近他的耳朵,傲娇地哼了一声:“秘密!”想了想,又转身去摘了一把美人蕉叶放背篓里。 疏影忽略了耳边温热的气息,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上不来又下不去,只能安慰自己:不气,不跟女人一般计较 深吸一口气,从井里拿了一大块带后腿的臀肉上来,看着那恶心的内脏,不想让它们压在肉上,便把肉拿出来,把内脏放在桶下面,用美人蕉叶隔了一层,把肉放上面再吊井里去 蓝央儿背着背篓高兴地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她的方向是昨天走过的那条路 疏影看着好朝着岔路口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慢唤道:“秧秧,错了,走这边!” 蓝央儿拉着背绳,扭头说道:“没错啊!昨儿有根婶就是带我从这条路回来的!” “那只是你回来的路,有根婶的家可不在那边!” “那我就带你去看我昨儿落水的地方好不好?”蓝央儿突然恶作剧地用阴森森的语调,配合着狰狞地鬼脸说。 疏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声音不经意间带着一些轻颤。 蓝央儿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睛,这就被吓着了吗?胆儿那么小?! 真亏得我还以为是英雄一样的人物呢?! 一人敢入深山,双拳能敌猛虎!那人是谁?难道只是自己yy中的主角吗? 不过 他还真的猜对了!可是自己貌似不敢承认哩,怎么办?! “你说呢?哈!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小?”蓝央儿神色莫名地盯着疏影,“你要是害怕就别跟着了,在这等着吧!最多半个时辰!” 说完蓝央儿转身向月亮湾走去 疏影只怪自己刚才一时不查露了怯,可是哪能被她给小瞧了去,跟在她的后面争辩道:“谁说我害怕了?跟就跟,谁怕谁?再说这是我胆小吗?明明是你刚才一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模样好不好?” 蓝央儿哈哈大笑:“修罗?!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美貌很吓人吗?” “明明说的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丑如厉鬼懂么?切!有说你美吗?自恋”疏影没好气地鄙视着。 “佛经有云:阿修罗男,身形丑恶;阿修罗女,端正美貌。很幸运地,本小姐:女!呵!你说我自恋?!就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修罗!哈哈”蓝央儿毫不客气地嘲笑着疏影,早就忘了他是他的房东之一,早就忘记也许人家一个不爽,毫不客气地把她给扫地出门 “你你”疏影顿时没话可说,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一个乡下野丫头,也知道什么佛经?!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说八道” “呃”蓝央儿脚步稍停,心虚地道,“谁规定乡下野丫头就一定是没见识的?想知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去找佛经求证就好啊!不过现在赶紧地吧,天都快黑了。” “哼!我会去求证的。哎哎我说你这是干啥去啊?”疏影知道在蓝央儿这里,口头上是讨不了好的,急忙打住那话题。 “ 要去就跟着,哪那么多废话!”蓝央儿翻了个白眼,走得飞快。 很快到了月亮湾的大龟石上,蓝央儿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好,让疏影去折多些柳条,自己拿出那黑红色的胰脏,用石块在巨石上砸碎了一半,又跑台阶那边用美人蕉叶折好装了一叶的水上来 疏影边折柳条边好奇地看着蓝央儿,不知道她到底要搞什么东西,很想开口问,又怕她那张嘴不饶人。 真不知道那小丫头说话咋就那么呛哩! 看着蓝央儿把她砸碎的胰脏泥刮进装上来的水里,用指头搅了搅,然后将那水全部撒向水里 疏影忍不住好奇了,这是干啥? 祭河神? 还是谢河神? 听说昨天她就是掉月亮湾里了,难道是谢河神昨天没有把她给收走? 他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秧秧,你这是在干嘛?祭河神吗?” 蓝央儿头也不回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淡淡地回答道:“对啊!你真聪明!” “呵呵你是感谢河神昨日没有把你给带走吧?”疏影反唇相讥,这两天他可是言语上还没占过上风呢!总算逮着机会要扳回一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河神娘娘的补偿 “是啊!昨日河神娘娘把我带走了,嫌弃我怎么是个丫头,心里不高兴,又把我给扔了回来,还说,让我今天怎么也得带一个帅小子给她!她还等着今晚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哩!这不我就把你带来了,还在这招河神娘娘来相看呢!”蓝央儿斜了疏影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疏影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不自然地笑了笑,也不接她的话岔,只拿着折下的一大把柳枝问道:“秧秧,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折一些。” “够了,你把这些柳枝三条四条地给接成长绳吧!我怕背篓上的绳子不够长!对了,弄结实点啊!”说着把剩下的半截胰脏扔背篓里,找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石头压着,用手扯了扯胰脏,确定不会轻易被拉出,再把背篓上用来绊东西的长绳在另一方系好,使长绳就像提篮上的提手一样 看了看水里,问疏影:“你弄好了没有?弄好了拿过来吧!” 疏影按耐住心里的好奇,急忙把手上弄好的柳绳给递了过来,“要怎么弄?你与我说,我来做!” “不用,很简单的,你看着就好!”蓝央儿把柳绳套在长绳做成的提手上,试了试长度,将两个柳枝做成的绳头交给疏影说:“你拉着这个,别乱动啊!” 说完抬着背篓走到大龟石上仰的头部处,轻轻地将背篓放入了水中,便趴在石头上,用手捏着垂在石头下面的柳绳上,感应着 疏影见她这样,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我在听河神娘娘的吩咐,看什么时候吉时到了,好送你下去”蓝央儿扭头笑咪咪地看着疏影,看着疏影愣在那里,一张俊脸五彩纷呈,煞是喜人 蓝央儿感觉手上有点动静,也不再无厘头地戏弄于他,只是专心地感应着。 不一会儿,绳上传来轻微的震动,她没有动,又过了大约一分钟,震动大了些,她轻轻地拉着柳绳,慢慢将背篓拉出水面,看着里面惊慌失措地四处乱撞的鱼儿,急忙把背篓往上提,蓝央儿见疏影还愣在那里,忙喊道:“疏影,快来帮我把它拉上来!” 疏影连忙上前帮忙,看着背篓里活蹦乱跳地鱼,忍不住又是惊讶,又是羞恼地深深看了眼蓝央儿,她她刚才是戏耍于我的?! 她本来是来抓鱼的?! 她是怎么想到用这个方法抓鱼的? 这一篓上来,收获可不少啊!一条足有三斤重的大鲢鱼,一条两斤左右的鲤鱼,还有好几条巴掌大小的鲫鱼c小鲤鱼和一些小鱼 看着那么多活蹦乱跳地鱼儿,疏影又羞又恼她戏耍于他,又管不住嘴地咋呼道:“不是说你在招河神吗?怎么?河神没招来,就招来那么多的鱼啊?” 蓝央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河神娘娘说我带来的帅小子太老了,她看不上,念在我诚实守信的份上,赠送我一些鱼儿作为补偿和奖励!” 这是这是埋汰他老了?! 可他自我感觉良好啊!就他这花一般的年纪,龙精虎猛的体格,怎么看也是青春正年少,哪里老了?哪里老了? 这好像是他自己找的,明知道那丫头的一张嘴,还敢去招惹,活该了这是! 疏影发觉自己好像有一口气上不来了,狭长的丹凤眼都快瞪成了圆溜溜的金鱼眼。 “还愣着干什么?拿柳枝来把这两条大的从鳃上串起来吧!等会儿跑出去了,你下去给我抓上来吗?”蓝央儿看疏影傻愣愣地杵在那,恶狠狠地说道。 指挥着疏影用柳枝把巴掌大以上的鱼全部串起来,放到石阶的水里吊着,又不担心鱼会很快地死去,又不担心它跑掉 如果都有这么好获,再弄一篓就可以收工了,明天早上可以吃香喷喷的鱼粥了,蓝央儿想想就觉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有了个好的开始,第二篓刚拉出水面,一道雪白的影子从背篓里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啪”地一声跳进了水中。 疏影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以为这一篓给落空了,蓝央儿却喊着:“疏影,快来帮忙拉一下,好沉!快点,别让那家伙也给逃了!” 蓝央儿本来也叹了口气,却感觉背篓出水比刚才还沉,仔细一看呵,好家伙!一条更大的花链鱼,足有四斤多吧,卡在背篓里不停扭着!急忙唤来疏影帮忙! 这家伙好大,占的地宽不说,还劲儿大,难怪另一条鱼刚出水面就逃掉了,不过还好,还有好几条一斤多的鲫鱼哩,两三指宽的小鱼儿也有不少。 这次的小鱼她可舍不得放了呢! 把石头拿了出来,捂着背篓端到水边去,让疏影把肉和美人蕉叶拿下来。 细细地用美人蕉叶把背篓周围c底部垫得严严实实,把美人蕉叶接缝的地方,再折了柳条别在背篓的小孔中,这样背篓装了水一时半会儿也漏不完 把鱼装里面,用美人蕉叶包了水把背篓装满,再扯了两把草丢在水面上,只留了那两条第一篓弄上来大鲢鱼和那条大鲤鱼,仍用柳条串着 弄好这些,舒了口气,对疏影说:“ 这个装满水好重哦,我是弄不动的啦!你看是我们抬,还是你背着回去?唉,这还要到有根婶家去呢!要是抬的话呢!?好慢哦,到家的话水都漏干了,我可是想要活的哦,院子的水池里养上几条鱼儿也不错啊!” 疏影看着她小狐狸般狡诈的笑容,有些憋闷地说:“我背着先回家去叫子莫用盆养上,你拧着肉和那两条鱼在刚才的岔路口等我啊!” 疏影说完,在蓝央儿的帮助下轻松地背起背篓,快步向家里走去,蓝央儿也紧赶慢赶地在后面跟着 这一路行来,也未见什么人路过,只有随处飘荡的袅袅轻烟,大人呼唤孩童回家吃饭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吠 蓝央儿见跟不上疏影,也就不急不慢地走着,看着晚风中的乡村风光,居然是如此地恬淡美好 刚到岔路口没多久,疏影就过来了。换了一身褐色的短打,在晚风中更显得气宇轩昂,神采斐然 疏影想着刚才胥子莫有些迫切的样子,早忘了在月亮湾的不愉快,笑着招呼道:“秧秧,等很久了吧!?子莫拦着问我,怎么没见你回去?不是去送东西吗?怎么弄得一身水,还带回去那么多鱼?这才小半个时辰,你们干什么去了?”疏影哈哈一笑,“我说你还在这等着呢,没回他就跑出来了,估计他现在心里不知道憋得有多难受!哈哈” 蓝央儿凉凉地说:“嗯!我会跟他说你在这里幸灾乐祸” 疏影背脊一寒,敛了笑,不由得打断了蓝央儿的话,想岔开话题,“啊!秧秧,你怎么想到去抓鱼啊?那方法可真不错!”忽然想起她那一套河神娘娘的说辞,面皮一紧,“啊!对了!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去夏大夫家吧!” 说完也不等蓝央儿答话,埋头快步走在前面 蓝央儿掀了掀眉,轻轻地说道:“呀!这东西可真沉!手都勒疼了!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想着要去抓鱼的了吗?” 满意地看着他转身,疏影回来拎了肉,说了声:“不想!鱼是你要送有根婶的,自己提着显得有诚意些!”又飞快地走了。 蓝央儿笑了笑,甩了甩手中的两条鱼,幽幽地说:“你不觉得我这里的礼好似要比你那里重哦?!你不会觉得没面子吧!” 疏影绷直了背,一言不发的又转身向前走,这死丫头,嘴巴咋就不饶人啊!一点也不可爱! 蓝央儿耸耸肩,换了只手拎着鱼,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姐姐,你不会哭鼻子吧 岔路口过去不过也不过一里地,夏大夫家在有六七户的大院子中,没人带路,还真难找到进去的那条巷子。 蓝央儿自来熟的跟路过的那些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婶啊叔的嫂子饭否? 过后就轻轻地问着疏影这是谁谁谁家的 只要蓝央儿不搞怪,说话不那么呛,疏影也很是好脾气地一一告之。 蓝央儿远远就闻着一股股淡淡地药香味,知道夏大夫家就在前面的小院中 跟着疏影进了小院,一条大黑狗狂吠着冲了出来,蓝央儿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见疏影就在前面,便紧张地上前几步站在疏影的背后,恨恨地瞪了眼疏影的后脑勺,夏大夫家养了狗也不通知一声,害她吓了一跳。 疏影感觉后脑勺一凉,不解地伸手摸了摸,对着大黑狗吹了个口哨:“黑仔!别叫!不认识了!?” “疏影你来了”夏大夫听到狗叫声,放下碗筷出来,见是疏影,忙撵开吠个不停的大黑狗,偏头望见后面还有一人,忙招呼道:“啊,还有秧秧啊!你们怎么来了?快快,快进来一起吃饭吧!” “有根大哥,我们刚吃过饭过来的。”疏影和蓝央儿跟着夏大夫进了堂屋。 蓝央儿把手上的鱼递给也准备跨出堂屋的有根婶,甜甜地笑着说:“婶儿,这今儿得了两条鱼,还活着呢!给你们尝尝!” 有根婶急忙推辞:“秧秧,这可使不得,留着你和玉笙补补身子吧!你看看你这脸色,得多补补!” “婶儿,你就收着吧!家里还有好多哩!”蓝央儿将柳绳塞进有根婶的手里说,“再说了,今天他们又猎了些野物,这大热的天,我们也就这几个人,吃不了,坏了也可惜了不是。你就安心收下吧!” 有根婶还待推迟,蓝央儿忙收回手,故意嘟着嘴说:“婶儿,你不收我可会难过的,会觉得婶儿是嫌弃这东西腥气儿大,又不好收拾才会拒绝的。” 夏大夫拗不过疏影,收下了獾猪肉,见蓝央儿故作委屈的小模样,开口对有根婶说:“孩子他娘,那是秧秧他们的心意,你就拿去吧!再不收下啊!秧秧可就会哭鼻子了哦。” 有根嫂拍了拍蓝央儿的头,笑着说:“好好好!那我就厚着脸地收下了。秧秧可是比婶子个儿都高了,怎么会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啊!秧秧,婶子怎么会嫌弃呢?这孩子尽说瞎话!那你们坐啊!我去把鱼放缸里去。” “来来来,坐吧!坐着说话啊!”夏家奶奶放下碗筷,去端了两根凳子,拉过他们让坐着说话。 疏影急忙说:“夏大娘,使不得!我们自己来搬就好!” 夏小贝过来拉了拉蓝央儿的袖子,仰着头大声地说:“姐姐,你这么大了,不会哭鼻子的对吧?是我爹胡说是不是?你看我就不会哭鼻子了。” 蓝央儿伸手摇了摇夏小贝头顶上的冲天髻,笑眯眯地道:“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是水做的,所以你爹没有胡说,姐姐真的会哭鼻子的哦。不像你啊!是小小男子汉了嘛!”说完抬头看看夏大夫,忙说:“呀!你们赶紧吃饭!看看,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都耽搁你们吃饭了!” “不会的,你们也过来一起将就着吃些吧!”夏大夫扬声又对去灶房的有根婶道:“孩子她娘,再弄两碗疙瘩汤” “有根嫂,不用麻烦了,我们真是吃过再过来的。”疏影大声朝着外面喊了声。 蓝央儿也说:“有根叔,你们吃吧!我们真是刚吃过的。我是过来认认路,顺便问问昨日你留下的药膏对扭伤有效吗?还需要开些其它的药么?” 夏大夫听了略一思索,“哦?!如果是轻微的扭伤是很有效果的,也不用开其它的药,如果严重的话,伤及筋骨就要另开口服和外用的是谁扭伤了?难道是玉笙?!” 夏大夫看看两人都好好儿的,胥子莫这么多年除了被一头棕熊伤过,还真没受过伤,更何况是扭伤。据他所知,胥子莫可是武功不弱,反应还快,根本就不可能扭伤,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玉笙了。 疏影看了眼蓝央儿,发现她好似不准备开口,轻咳一声,说:“嗯不是玉笙。是子莫下山的时候扭了足踝。他踮着脚还能走,应该不严重!” 夏大夫有些意外,也没多问,便道:“给子莫涂上那药膏,明日看看消肿没有,如果消肿了,就让他少走动,多休息几天。如果没有,再来抓些药就行了。” 蓝央儿抬头问道:“有根叔,那活血化瘀的草药有哪些啊?” “别看我这个药庐小,可是草药却是很齐全的。活血化瘀的草药光我这里有的就有很多,比如当归,红花,大黄,川芎,陈皮”夏大夫自豪地说。 “真的啊!那些药材,全是活血化瘀的啊!要认全还要熟知药性,可要花好些功夫呢!有根叔真厉害!”蓝央儿不吝赞美道。 夏小贝一听有人夸奖他爹厉害,得瑟地说道:“我爹最厉害了!姐姐,就连我和我哥都认识好多的药材,而且哥哥都能给爹抓药方了呢!这些都是我爹教的。” 说完还高高地抬着下巴,斜睨着蓝央儿。惹得大家伙都忍俊不禁! 夏大宝见弟弟这么抬举他,早就羞得一脸通红,埋着头大口地喝着碗里的汤。 夏小贝见大家都笑了起来,以为都不信他说的话,拉着蓝央儿的衣袖说要带她出去,自己认草药给她见识见识。 蓝央儿觉得夏小贝好可爱,扯着他的冲天髻,逗弄着说:“姐姐知道,你们都好厉害的。可是姐姐不认识药材啊!你说了我也不知道哩,到时你会笑话姐姐很笨的,我才不要去。你乖乖去吃饭才对哟。” 夏大夫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就知道显摆!要学会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 蓝央儿敬佩地看着有根叔,“好一句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有根叔真是教子有方。” “惭愧惭愧!恃才傲物,最是不可取,更何况他连药典的门都还未入,只认得几株草药还敢班门弄斧。这是夏某教子无方才是啊!” “有根叔太过谦了!小贝这是对于有你这样厉害的父亲而感到骄傲呢!咯,那话语里可是满满的自豪哦!对吧小贝?”蓝央儿摸摸夏小贝光溜溜的后脑勺。 见夏小贝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直嚷嚷:“还是姐姐懂我!爹只知道教训我。哼!”那冲天髻随着脑袋摇来晃去的,配合着肉乎乎的小脸蛋,微撅的小嘴,煞是可爱,惹得大家伙开怀大笑。 看看时间不早了,蓝央儿觉得要买那些药材还是直说比较好。 有可能自己直说了,会让有根叔他们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却圆不了说辞。 虽然刚才可以顺着莫小贝去辩认药材,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 ,但是上门作客,该有的礼仪教化还是得有,更何况因为玉笙的病,两家走得近,不能因自己的举措不当,使他们产生了隔阂。 蓝央儿咬了咬唇,寻了个空档,说道:“对了,有根叔,今日秧秧前来一是为了认认路,这二嘛,就是想在你这里找几味药。不知可方便?” “哦?!秧秧需要什么药材?说来听听。”夏有根抹了抹嘴角的汤汁,起身问道。 蓝央儿抓了抓头,她知道的药材名称在这里不知道叫法一样吗?之前夏大夫说那些活血化瘀的药,跟以前的叫法好像没什么两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药煮的肉能吃吗? “我没学过草药,也不知道药名对也不对?”有些纠结地掰着指头数着说:“有当归c陈皮c山奈c小茴香,小丁香c八角c豆蔻c沙仁c肉桂”又在里面加了两味清热下火的连翘和黄莲。 疏影眼神怪怪地看着蓝央儿,不知道她要药材干嘛,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见识怎么那么少,老是猜不透这小丫头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知道就像刚才篓鱼,不用问,他最后一样会知晓结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于是静静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夏大夫很惊讶于蓝央儿能知晓这么多的药材名,细细思索了一下,发现这些药材并不是一个药方,只是每种药材的功效差不多就是消胀c理气c止痛c开胃c清热等等,都是属于温补的药材。 蓝央儿说完才发现有根叔盯着她不言不语,讪讪地笑了笑,喊了声:“有根叔怎么了?我说的名字不对,还是” 夏大夫从思索中抬头,温和地说:“秧秧,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么多的药材名,除了那白芷和砂仁没有听过,其它的差不多都有一些。你找这些药不像是药方子,不过这些药即使合用,也没有多大的防害,只是药不能乱吃,而且作为医者,也不能胡乱开药,你要这些做什么” 蓝央儿站起来摆摆手,笑着说:“有根叔,那两味药可能是我记错了名也说不定!小时候听人说过用这些炖肉很补的,今天不是猎了獾猪嘛,想着弄点儿来试试。以前家里一年到头都见不着点儿肉,没敢想,今天看着那么多的肉,我才发现直到现在,居然都没有忘记那些人说过的药材。嘿嘿” 说着,不好意思地用拳头抵着额头揉了几下,“可能是幻想着哪天能吃上他们说的那个美味,潜意识里把那些名字记了个清楚。” 屋里的人听着都有些心酸,这村里好些人家连基本的温饱都维持不了,更别说吃肉了,她有这些想法也无可厚非。 蓝央儿见夏大夫沉默不语,想是他不同意,不由有些丧气,声音也不由带了一些娇软,“有根叔,我就少买一些,煮了肉若真的好吃,我拿过来孝敬你一些,如何?你刚不也说了没啥防害嘛。” 有根婶过来拉着蓝央儿的手说:“你这闺女,说什么买啊?不就是几味药嘛,家里只要有的,只管拿去就是!”说着又给了夏大夫一个白眼,“孩子他爹,难得人家秧秧开口,只要那些药没有防害,就抓一些,难道你还真想着秧秧用肉来贿赂你啊?!” “你这婆娘,张口就胡说!我还会涎着人家的肉来着。”夏大夫老脸一红,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却也爽朗地笑着对蓝央儿说:“秧秧,你有这个心,我很高兴,不就一些药嘛,有根叔家啥不多,就这药可是不少!走,叔给你一样包一些。” 蓝央儿高兴得直点头,还不忘口头上卖着乖:“叔,婶,就知道你们最好了,以后有好吃的,央央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你们!” “马屁精!”夏大宝嘀咕了一句,“呲”地一声笑了出来,大声道:“用药煮的肉能吃吗?还不得苦死?” 除了疏影赞同地说了句:就是!没得浪费了肉!被蓝央儿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住了嘴。 其他人听了夏大宝的话,心里也深表赞同:这话说得太对了!却都没表露出来,毕竟人家开口要几味药,再说下去让人感觉自家人推三阻四地小气叭啦样,还以为不愿给,那多没脸子。 有根婶瞪了一眼夏大宝,“没让你吃!”瞪完夏大宝,转头扬起笑容,白皙饱满的脸上都起了好几道褶子,对蓝央儿说:“你啊!这小嘴可真会讨人欢心!可不像大宝一张嘴只知道胡咧咧” 蓝央儿裂着嘴笑了笑,默认了她的打趣,对夏大宝做了个鬼脸,便跟着夏大夫身后去拿药 药房里,夏大夫麻利地打开药屉抓药,那速度让旁边的蓝央儿目瞪口呆,那一长溜的大药柜上,少说也有百来十个药屉吧,他居然熟悉得像自己身上的零件,哪里痒痒,手都能准确无误地挠在痒处 忍不住出口赞道:“有根叔好厉害哟!这么多的格子,不用看都知道哪个是什么药啊!一看就知道你医术超群,玉笙的病经你妙手回春,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夏大夫转头看了看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不过是经常整理抓药手熟罢了!至于医术”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苦笑一下,“玉笙的病,这么多年都是我在医治,真要是妙手回春,哪还能不见效啊,唉!你看他的病到现在还是老样子” 夏大夫说到这,就细细地跟蓝央儿说了玉笙的病,还有平常应该要注意的饮食和护理,这样她作为玉笙的娘子,也能心里有数,才能很好地照顾玉笙。 虽然他没有说玉笙的病到底有多凶险与不可控,省得让她担忧害怕,甚至嫌弃玉笙,但蓝央儿听他说了病情,发现跟自己上午猜想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还中了一种无名的毒,难怪他八c九岁了还象五c六岁的样子 蓝央儿一边认真地听着,思索着,看着夏大夫把每种药都分别用牛皮纸包上,另外用纸写上药名及主要的功效,分别用绳子将纸片绑在对应的药包上,再用大牛皮纸全包起来。 “虽然这些药都没有太大的防害,但是是药三分毒,你们又不识药性,我就不给你抓太多了,你在用之前,让子莫他们看看功效和药名”想来蓝央儿是不识字的,夏大夫不由多说了两句。 却不想蓝央儿一直在旁默默地看着他写字,至少也能认了个八c九成。 蓝央儿也不多说,也不矫情地问这药多少钱,只是点头应着。 见天色不早,便与疏影在院中,跟夏大夫道别,却被突然冲过来,对着她狂叫的大黑狗给吓了一个趔趄,还好拉住院里晒药的木架,没有摔倒,却将木架上没收捡进屋的药材簸箕给打翻了,她歉意地冲着夏大夫笑笑,俯身捡药材 夏大夫轰开大黑狗,说道:“无妨!我来捡就好了” 蓝央儿和疏影麻利地收捡完。她拿着药材问道:“有根叔,这药叫啥啊?我能要几块吗?”她觉得蛮幸运地,因为那药看着倒像是白芷,可刚才有根叔却说没听过,可能这个叫法不一样。 她一点也没有拿人手短的自觉,反正那么多样的药材都拿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样,而且她心里想着的是:做了好吃的,她铁定不会忘了他们的 夏大夫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并说了药的名称和功效。蓝央儿可以确定这就是白芷,这可是卤料中不可缺少的。 想想好像还差砂仁,便在那几排药架上扫了几眼,没见着,又夏大夫说了砂仁的性状,才知道在这里不叫砂仁,而叫春砂。 最后蓝央儿满意地把弄齐的药在手中甩了甩,高兴地再次跟夏家人道了谢才与疏影回去。 夏大夫家夏奶奶还一个劲地说着:“秧秧这闺女知礼懂事,真是个好孩子。” 夏大夫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这闺女看起来一点都不象十三的孩子,不仅沉稳有度,还聪明伶俐,做事也有章有法” 回去路过花椒树,想着要卤肉,可少不得花椒啊! 可惜没看到有辣椒,要是有的话,做一盆水煮猪杂,或来个爆炒肥肠啊猪肚什么的,可不要太美味哦,光想想口水都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站在花椒树下,蓝央儿扭头看了看疏影,本想让他代个劳,又不好开这个口。 算了,他们不熟,还是自己动手 ,打定注意自个儿垫着脚尖,去拉树枝,疏影本想吼道:“你中午还没被扎够啊!?”才想起她被扎,是因为被那谁给喊的那一声, 咽下刚到喉咙的话,快步上前拉着树枝,才说:“你还想被扎啊?伤疤好了?忘了痛了?放手!” “不想啊!伤疤也不痛了!不过还没忘啊!”蓝央儿歪着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一一回答了他的话。 顶得疏影肺里一阵阵地抽搐,“你很好!没忘?那你还招惹它!” “我只是想报仇而已,吃了它的孩子,没人帮我,我就自己动手咯!”蓝央儿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我看你要真吃了它的孩子,也不过是跟它的孩子同归于尽罢了!”疏影揶揄道。 可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在淡淡的月色下,却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如点点繁星洒落微漾的湖面,静谧而美好 看她那势在必得的样子,实不忍拂了她的意,又不自在地道:“你有说你需要人帮忙吗?没有说怎么知道没有人帮你?再说这天都黑了,这点儿月色,都看不清” “我要的也不多,”蓝央儿翻翻白眼推了他一下,不想再解释,“不摘你就闪闪,我来好啦!我还小,眼力还不错!” 疏影差一点怄血三升,这还是说他老是吧!还老眼昏花了是吧!这是 我有那么老吗?深吸几口气,压下心里狂飙的冲动 好吧!不与小孩子计较! 闷声闷气地说:“要多少?这是不分青红大小都摘吗?” 蓝央儿不由有些佩服他的气度,这都没发火,看来挺好相处的嘛!他的底线有够低的。轻哼一声:“有一小捧就够了,不分皂白!” 我没有说成语好不?你也不用提醒我青红后面该接皂白 疏影觉得心里潜藏的小人儿快暴跳出来了! 他觉得他还是住口的好,她怎么说他怎么做就好!不然 他得少活几十年 疏影臭着一张脸小心地采了好些,直到蓝央儿说够了,才罢手。 ------题外话------ 可爱的小公举们,虫虫这几天有点儿事,每天暂时更新一章,今日的奉上,明儿再见哟!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看到了,不用遮了! -- 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清冷的月色回到了家里。 蓝央儿刚一进门就见到如此温馨的一幕,水眸不由荡漾着点点薄雾,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也如此刻,昏黄的一豆油灯,太奶奶,爷奶,爸妈,还有呀呀学语的弟弟,一大家子围坐在廊檐下,剥着棉桃,搓着玉米,一片的欢声笑语,温馨和乐 好想爸妈他们了呢? 发现自己忽然变得感性起来,吸了吸鼻子,大叫一声“我回来咯!”把旁边的疏影吓了一跳,错愕地看着发疯似的蓝央儿。 玉笙早已开心地叫道: “娘,快来!快来看!好多的小鱼,好可爱的小鱼哦!它们都会吐泡泡咧!娘,你快点啦!” 蓝央儿感觉自己已经对那“娘”字免疫了,快步跑进去,把衣兜里抱着的花椒堆在堂屋的圆桌上,才过去蹲在大木盆边,看着玉笙逗弄着小鱼儿,一时兴起,也伸手去戳了戳那大花鲢的嘴,吓得大花鲢甩尾掉头猛窜,鱼尾甩出的水溅了她和胥子莫一脸,惹得玉笙“咯咯咯”地笑得欢实,发现大鱼拼命逃窜的样子和激起的水花,比小鱼儿好玩多了,也学着蓝央儿伸手去戳大鱼嘴 蓝央儿看了眼遭受池鱼之殃的胥子莫,见他只是抬袖轻轻擦了下脸上的水珠,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她以为他至少会问上一句“怎么才回来?”,或者是“这鱼打哪儿来的?”等等。 见他没有说话的欲*望,皱了皱小瑶鼻,低头抓了只小鱼在手里,问玉笙: “玉笙,想不想天天看见小鱼儿游来游去的?” “想啊!想啊!它们都好可爱!我可以每天都看见他们吗?以后玉笙会陪着它们,给它们作伴,照顾它们!”玉笙软糥的声音带着迫不及待地欣喜! “嗯!当然可以啊!我们把这些小鱼儿养在井边的水池里好不好?”蓝央儿边说边拿了一个小木盆过来,在大盆里舀了些水,说: “我们一起来抓小鱼好吗?看谁抓得多哦!” “好啊好啊!娘,我抓住一条啦!”玉笙得意地扬起手里的一条小鲫鱼,刚说完,小鲫鱼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一甩尾一弓身给逃了,惹得玉笙嘟着小嘴又在盆里忙活开了,小嘴还一直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看我不抓住你,看你往哪儿跑 还好是炎炎夏日,不怕弄湿衣服会着凉,胥子莫难得见他如此开心,也就不管他,只默默含笑地看着他们玩闹。 疏影把药包放好,看他们玩得开心,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去厨房烧水去了。 玩闹了好一会儿,两人把三指以下的小鱼儿全抓起来,用小木盆端去水池边倒了进去,鱼刚一入水坑,就钻进了荷叶丛中 当玉笙说小鱼会不会不喜欢我?会不会偷偷地跑了时,蓝央儿才想起,这小池肯定是有出水口的,要不然下大雨或是哪天用水多一些,还不得漫出来啊! 借着明亮的月色,在靠近竹林院墙那边的水池边上,很快就找到了下水口,看看洞口还挺大的,水面刚好齐平洞口下方,便找来很细的树枝,用棕叶编了块篱笆,将其固定在出水口前。看着虽然丑了点的篱笆,但心里满满都是成就感。 拍拍手上的泥土,对玉笙说: “这下可以放心了,一个也跑不了了,等养肥了,给你做烤鱼吃好不好?” “不要!娘!笙儿不吃烤鱼,它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会陪着它们,保护它们,不可以吃!”玉笙皱着小眉头,扁着小嘴,很委屈地扯着蓝央儿的衣袖。 蓝央儿一愣,忙说: “好好好!我们不吃它们!以后让它们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这孩子,缺爱哩吧! 孤独惯了,总是需要人陪伴,总想找个寄托。到了玉笙这里,却变成了给予,仿佛需要陪伴的是小鱼儿,而不是他。 她无言地把他搂进怀里,坐在水池边的石台上,看夜风下翩翩起舞的荷叶,不时的互相亲吻着,拥抱着,发出沙沙的声音,犹如情人在喁喁细语,互诉衷畅 玉笙再孤独也有爹爹c叔叔时刻不离地陪伴着,就连鱼儿都是成群结伴的,还有那天上洒下一片清辉的月儿,也被群星拥拱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仿佛被遗弃了! 是的!蓝央儿,你已经被以前的世界遗弃了,你现在一无所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呵护,没有钱除了你的灵魂和思想,你什么都没有了 她自嘲地笑了,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朗月,目光幽远而孤寂,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绝望与忧伤 胥子莫突然觉得空气薄凉,发现竟然来自蓝央儿,那一身幽怨绝望到令人窒息的低迷情绪,在月色下更显孤寂落寞。 这会的她比下午望着银子而散发的气息更深沉,让他很不习惯,心头微疼,许是这两日所见的她开朗明艳,调皮狡黠的样子,这反差太大,让自己很不适应 不想看到这样的她,只想快些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他扬声喊道:“笙儿,进来洗澡!水备好了!”喊完拄着木棒去厨房拿另一个大木盆去了。 蓝央儿猛然惊醒,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诱导出了负面的情绪,不好!这样很不好!得改! 蓝央儿放下玉笙,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屁,温和地笑道: “快去洗白白吧!” 看着他迈着小短腿轻快地走进去,才洗了洗小木盆,进去放在廊檐下。 见他们都去屋里帮玉笙洗澡了,大木盆里的鱼还没收拾,便找了个稍大一点的盆,装满水,把大木盆里的鱼分了几条出来,免得鱼多水窄,鱼儿缺氧窒息而死了,那样就没有新宰杀的鱼那样做出来新鲜美味了,分好后,找了簸箕盖上,又压上小木凳 本来还想着今晚把卤水做出来,明天只管卤肉,算算现在的时间,也就晚上差不多九点钟的样子,按古时的算法就是戌时了,古时没有什么娱乐条件,贫苦人家为了省一些灯油,一般都是天不见黑就早早吃饭,然后上床睡觉了。 再说,第一次做卤料,还得仔细琢磨其用量,虽然以前看老妈和奶奶做过,但具体多少斤肉用多少料自己还真没把握,也就不急在一时。 想想身上那黑黑的药膏,巴不得早些洗掉,也亏得刚才去有根婶家天色已晚,要不然不定被人笑话了呢! 蓝央儿施施然地去厨房看看疏影烧了多少水,准备好好洗洗,锅里的水倒是很多,可一想到洗澡是个大工程,她很是恼火地踢了下挡在脚边的一个箩筐,任箩筐滚了几滚,被柴草阻挡才停了下来 认命地自己打水,心里却恨恨地说:“一定要弄个小灶在厕所外面,专门烧水洗澡,对了,还得把院中的一口水缸搬过去!” 自己动手,她只打了一小桶热水,一大桶冷水,就对付着洗洗 刚打好水,却忘了拿换洗衣服,急急忙忙冲了进去,就看到玉笙刚洗完,胥子莫刚拿了衣服站在旁边,疏影拿着布巾在帮他擦水,许是疏影听到蓝央儿的急切的脚步声,擦重了一点,惹得玉笙直呼痒。 玉笙见蓝央儿跑进来,急忙害羞又忸捏地伸手护住了小小笙。 她看到他的小动作,呲牙嘿嘿一笑,“看到了,不用遮了!”边说边拿了衣物跑了出去。 没去看因她那一句话逗红的三张脸。 两大男人,莫名地就想起了昨晚蓝央儿那神来的一指,都低着头继续手上的事,装着啥也没听到 胥子莫不自在地抻了抻衣服,给玉笙穿上了白色的内衫,让他乖乖地早点睡觉,便和疏影收拾好屋里,去井边快速地冲了凉 等蓝央儿摸黑洗完澡和衣服出去,院子里已经静悄悄地,只有右厢房她们的房间还亮着一盏灯。 收拾好进屋,左厢微微传来低低的细语声,想是两人还没睡着。 劳累了一整天,昨夜在躺椅上压根儿就没睡好过,她想早早歇着,也没有细听。 轻轻关了大门,进屋见玉笙已是香甜入梦,放轻手脚,把那不知道谁用过的床单和被子都抖了两遍才灭了灯,很快就睡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皮痒了?! 对面厢房里,胥子莫和疏影早早躺在各自的床上 前晚两人压根儿没睡,昨晚睡觉的时候都子时了,一直都习惯早睡的两人,做好了早睡的准备工作,胥子莫却怎么也睡不着。 之前胥子莫心里是万分好奇,她们出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见疏影背着背篓冲了回来,那背篓还不停地漏着水,顺着疏影地背,大腿流下去,看着他脚后那一长条的水渍,让他好生不解。 耐何脚还受着伤,只能等疏影放低背篓来才解了惑,看着背篓里还有小半的水,水面漂着青草,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却在等背篓全部放下来,鱼儿受了震荡,不安地在里面弹跳着,他才知道,青草下面居然有那么多的鱼 可刚解了惑,却又迷惑了 不过他敢肯定是那丫头的主意。 忍不住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可疏影忙着换衣服,还说秧秧一个人在等着呢!回来再跟他细说就跑了! 压着心头的疑问,跛着脚把鱼弄来装进大盆里,除开最大的一条大花鲢,大的c小的c鲤鱼,草鱼,鲫鱼等,一斤多的,三四指宽的都有好几条,还小一些的少说也有个十条吧! 看着玉笙高兴地和鱼儿玩得不亦乐乎,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就算蓝央儿回来,看着她和玉笙相处得很和谐,他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到后来看她那失落寂寥的模样,更生不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了 直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才轻咳了一声,轻声问道:“疏影,那鱼怎么来的?” 疏影刚刚迷糊着快睡着了,被胥子莫的声音惊醒,嘟囔着:“什么?子莫,你还没睡?” “鱼怎么来的?”胥子莫重复道。 “哦秧秧那丫头可真厉害,两篓子下去就抓了老多的鱼。”说起这个,疏影的瞌睡虫就跑光光了,不由得大力夸奖着:“你想啊,那河里的鱼,基本上都没人捞过多少上来,除了用钓钩钓鱼,下大雨在下河口用篓子接鱼,哪能像她用背篓直接就把鱼给篓上来了。你说,其实用渔网打鱼本来是最好办法,可这月亮湾河床上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用渔网打鱼,根本就打不上来,即使罩上了鱼群,等收网上来,网里的鱼早就从乱石缝里给跑了” 胥子莫冷声道:“说重点!” 疏影不由得摸摸鼻子,“这不是马上就说到了嘛!别着急,容疏影我细细道来。” “皮痒了?”胥子莫咬牙。 “是是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疏影不敢耍花枪,从蓝央儿居然拿了一小条黑红色的内脏开始,自己怎么嘲笑她用那个送礼,到最后到家,一丝不落地婉婉道来。 就连他当时心里的一些想法,都细致地跟胥子莫说了一遍。因为他觉得,就凭这丫头的聪明劲儿,也不像他们之前了解到的,隔三岔五地挨揍不说,三天两头还吃不上饭。 疏影说完,久久没有得到胥子莫的回音,细听之下,发现他呼吸绵长,应该是听得睡着了吧。也不知道他听进了多少,本来还想听听他的看法,唉害自己白废唇舌,摇了摇头,准备睡觉 “你觉得,那丫头真的会是改变玉笙命运的那个人吗?”胥子莫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 “呃”不是睡了吗?疏影睁眼,“不用想太多,玉笙会没事的。” 疏影发现这个安慰太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不由得岔开话题,“那丫头如此不走寻常路,用背篓逮鱼就算了,居然想用药来煮肉,没得浪费了肉,太不可思议了,当务之急是,你觉得我们要不要阻止她如此败家的行为呢?而且,我可不想吃那种用药弄出来的肉,你不知道,每天煎玉笙的药,那药味我现在都想吐了!” “你可以立马回你的京都!”胥子莫的声音比腊月的天气还寒冷。 疏影回过味来,发现自己说什么不好,偏偏戳着子莫的痛处了。 “啪--”疏影甩了自己一耳光,急切道:“子莫,别生气!我这嘴没把门,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说那丫头煮的肉肯定很难吃!我真没别的意思,子莫,我冤枉啊,我冤死了!要不要不你罚我吧!就罚就罚我试吃那丫头煮的肉吧!再难吃,即使那药有毒,我也把它给吃光喽!还有还有罚我玉笙地药都由我来煎,我来尝” “下次再管不住你的嘴哼!玉笙的药不一直是你在弄吗?这也算罚?!还有看那丫头自信满满的样子,那肉说不定还真的不错,那也算是罚吗?” 胥子莫也知道疏影是有口无心,发泄一下,也就过了,“更何况,就你刚才说的,她那么聪明,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吗?而且就我看来,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做事也是有章有法的,还懂得把握人心,想想杜里长父女俩” 说着,他不由想到蓝央儿怪异地举动,却未发觉刚刚的怒气,已经被不断上翘的嘴角所代替 疏影听胥子莫声线柔和了不少,舒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也不由笑了起来,“下午只是受了一点伤,居然敢戏耍里长,里长不但没怪罪,反而给了银子,还许给她一小块地皮呵!那丫头也真敢要啊!” “要不是那丫头是对面村里的,也算是知根知底,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她是乡下的丫头片子。就算她有些小聪明,只要不太过份,只要对笙儿好,我都能够容忍!要是”胥子莫咬了咬牙,冷声说道:“你再去查查那丫头!事无巨细。” “是!”疏影不知道胥子莫想到了什么,不敢细问,咬牙低声应道。 -- “爹爹,爹爹,你在哪儿?” 半夜,突然传来玉笙的哭喊声,蓝央儿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翻身坐起来,就着窗外的月光,见玉笙小小的影子在床*上四处爬着,吓得她瞌睡全无,连鞋都来不及趿上,边冲过去边哄着:“玉笙,别哭,别哭” 爬上去抱着他轻轻地拍着:“别哭啊乖玉笙,是想嘘嘘了吗?” “嗯我要爹爹。娘”黑暗中没有爹爹陪伴,玉笙感觉很害怕,以前每天窝在爹爹怀里睡觉习惯了,突然醒来却没了往常的温暖与安心,又听到还不算是很熟悉的声音,虽然潜意识里认为那是他娘,可毕竟相处时间太短,还是想着要爹爹在身边才安心,便固执地抽噎着小声地喊着我要爹爹。 蓝央儿快崩溃了,这是提前升级当妈的节奏啊! 可是当务之及还是得哄好这小祖宗啊! “爹爹都睡着了!姐我陪你好不好?想嘘嘘吗?”感觉着玉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拿不准点头是什么意思,摇头是啥意思,不由得咬舌,自己就不能先问一个问题吗? “先去嘘嘘好不好?回来我给你讲故事” “怎么不点灯?”胥子莫温润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沙哑与慵懒,蓦然间在门口响起。 玉笙听到爹爹的声音,一把推开蓝央儿,便高兴地就向他冲去,吓得蓝央儿急忙伸手抱住他,这要是真的一个不小心地栽下床去,乐子可就大了。 抱紧不停扭动的玉笙,她低低地说了声:“我不知道”嗫嗫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是说自己不知道怎么点那个灯吗? 胥子莫只当她不知道那火折子放在哪里!也没在意她未尽的话语,自顾去枕头下摸出火折子,吹燃后点亮了小几上的油灯,然后将火折子递给蓝央儿说:“我忘了告诉你火折子放枕下了,这个你放在顺手的地方吧!以后也方便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鱼粥配肉馍 疏影跟在身后,打着呵欠,看了眼玉笙,发现没事,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屁,说:“臭小子,半夜了还不睡觉!该打!叔叔困了,先睡去了,你早点睡啊!乖!” 说完见玉笙胡乱地点着头,又打了个呵欠走了出去。 胥子莫一手抱起往他身上爬的玉笙,去床尾把着玉笙小解,一边细细地跟蓝央儿说着玉笙夜里的习惯,又一边轻轻地叮嘱着玉笙什么。 蓝央儿拿着火折子试着吹了下,又用盖帽将火熄灭了,听着胥子莫的话,忽然觉得这是这是把玉笙都交给她带了吧?!她还没恋爱过呢!她还是个孩子呢!这就升级当奶妈了啊! 她满头黑线地盯着火折子发愣,感觉很是无力,很挫败! 这生活真是无处不充满着喜剧啊! 一阵淡淡的冷香袭来,蓝央儿抬头看着眼前的两父子,那温馨美好的画面让她微眯了眼,曾经,老爸也是这样抱着六岁多的弟弟站在她床前,亲吻着弟弟红红的小脸蛋,哄着他:“沫沫,你乖乖跟姐姐睡觉哦!妈妈这几天感冒,不能搂着我们的小沫沫睡觉,等妈妈好了,再陪着沫沫好不好?” 弟弟吸着鼻子,带着哭音地跟老爸说:“爸爸,沫沫乖乖地,妈妈就会好得很快,所以沫沫会很乖,我很喜欢姐姐,我喜欢姐姐抱着我睡觉。”说着狠狠地亲了老爸一口,才扑向了她的怀里,撒着娇地抱着她喊着姐姐,还跟老爸送了个飞吻才道的“晚安” 她情不自禁地搂紧了怀里的小家伙,“娘娘,你怎么不理我啊!”蓝央儿被玉笙一阵摇晃和那两声娘给唤回了心神,才发觉自己怀里的并不是向自己撒娇的弟弟,而是不知什么时候扑进怀里的玉笙。 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玉笙跟弟弟一样懂事又可爱,有他在身边吵着闹着陪着,在这里也不会太孤单 蓝央儿捏捏他有些苍白的小脸,笑道:“没有啊,玉笙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方才是见你赖在爹爹身上的模样,一点也不像男子汉哦!太吃惊了,都忘了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呢?” 玉笙窘得苍白的小脸都布满了红霞,一头钻进她怀里,不依道,“才不是!爹爹都有说笙儿是男子汉!” 胥子莫轻笑道:“爹爹是有说笙儿是男子汉,可是笙儿半夜还哭鼻子呢!还搂着爹爹不放手,还不准爹爹去睡觉” 玉笙听他说了老多,感觉都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啊!更是窘得慌,爬起抱了一下胥子莫,挺着胸膛糯糯地说着:“爹爹,你睡去吧!我会乖乖地,娘有说要给我讲故事呢?” “这才像男子汉!笙儿也早点睡,别让别让”胥子莫说着,不知道该不该顺着玉笙说的“娘”说下去,本来想说别让姐姐说太久故事累着姐姐了,又怕他像昨晚一样执拗,只能转过话头说,“别听太久啊!” 见玉笙乖乖点头,窝在蓝央儿怀里,才吹了灯转身出去。 胥子莫并没有马上回屋,而是站在堂屋里,静静地听着蓝央儿给玉笙说着什么美人鱼的故事,直到屋里再也听不到说话声,只闻浅浅的呼吸时才去休息 “吱呀--”清晨,天刚蒙蒙亮,疏影第一个起床打开了大门。 洗漱好就拿着工具和大背篓上山去,准备看看会不会有些收获,能够再猎上两只和着昨天的一起去卖,也省得多跑一趟。 况且昨日的那只幼狍和野兔也卖不了多少,秧秧说过那野鸡留着自己养,下只蛋也好啊!就算大人不吃,给玉笙补补还是好的。虽然家里从来都没少过荤腥,可老是吃肉也不行,时不时地换换口味也蛮好的。想想家里一颗蛋都没有也确实不行,那就养着吧! 以后再多抓几只养着,天天几只蛋,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玉笙太瘦小了,对了,还有秧秧,也是面黄肌瘦的,还得多补补。 趁着现在才寅时末,等他回来刚好吃早饭。秧秧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勤快地,做饭还不错,一会她睡醒了,应该会把饭也给好的吧。 想想她昨日熬的蔬菜粥和那盘小菜,他的脚步越发地欢快起来 -- 蓝央儿被疏影开门的“吱呀”声给惊醒了,习惯性地伸手想摸床头的手机看看时间,发现手臂被压得死死的,怀里传来软软的触感,让她一瞬间觉得她搂着的是弟弟 听见怀里迷迷糊糊的传来糯糯的嘟囔声,才发现是玉笙,而自己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轻轻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凄惶,怕惊醒了怀里的小可爱,小心地抽出有些微麻的手臂下了床,却发现自己的鞋子还在软榻那边,翻起脚掌看看,嫌弃地吹了吹。 还好这是夏天,虽然这屋里很凉爽,可夜里也只是用薄被盖着胸口,要不然那床上还不得弄多脏呢! 昨晚本来准备哄着玉笙睡了,再回软榻上,结果那小家伙精神头好得很,听了故事之后那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的,搞得她都有些疲于应付,好不容易等他说话迷糊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这家伙看着病怏怏的,可好奇心却是体力充沛 摇了摇头,伸手拉过被子轻轻给他盖好,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体并没有因昨日爬山而引起酸痛,想想以前去爬山之后第二天起床,那一身的酸爽真的很销*魂啊! 这小身板原来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弱吧! 也许原身之前的劳动强度还比较可观,不然,象昨天那样爬那么高的山,还撑着那么大块头的人下山,第二天能起得来床都还算厉害的了,哪能像这样不痒不痛的跟没事人一样,只能说她对这身体很满意了。 或许可以加速锻炼强度,想着心情颇好地拎着她唯一的一双鞋出去 她明明听见有人开大门才醒的,出去后就着蒙蒙地亮光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愣是不见人影,只是院门的门闩没插好,想来是疏影早起出去了,插好门闩,回院中梳洗好。 想着昨晚篓的鱼,又翻开簸箕,看看那些鱼,突然的动作打破了鱼儿们的安静,那大花鲢鱼尾一甩,溅起的水花洒得地上都是,小鱼儿们也被惊得东奔西窜 蓝央儿笑得眉眼弯弯,看着欢快游动的鱼儿,伸手戳了下,轻轻地说:“等会吃了你!好好享受最后的团聚哟!” 然后去厨房把米淘洗干净,用清水给泡上,抓了四条巴掌大的鲫鱼去井边杀鱼,去鳞,剖鱼 很快就将鱼杀好洗净,就连鱼肚子里有的黑黑的一层膜,也给弄得干干净净。用油将整鱼煎过,装在一个大一些的陶罐里,加好一大罐水,把姜切成姜丝,再切成很细的姜粒放进去熬煮。 又把昨日晒得有些干的白菜,拿了一小把洗过,用盐腌起来备用,准备好葱,没发现香菜,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东西,一会差不多好了再去菜地看看 在小炉灶里放了一块木头,让它慢慢地熬着鱼汤,蓝央儿便在柴房外锻炼起来,知道这身体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弱,她也不再象昨日那样,只做一些简单的体操动作来舒展身姿。 简单地做了热身的动作后,高抬腿,收腹跳,俯卧撑等等体能练习,自由搏击中的格斗招式都过了一遍 因为锅里煮着早点,只能做上一两组动作,又得去看看火和火候,根本就达不到锻炼的强度,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循序渐进就好,慢慢来呗! 小半个时辰之后,鱼肉已经都融进汤里了,汤色雪白清香,蓝央儿用筷子和竹篱(跟现代的漏勺差不多)把鱼骨全部捞干净,再把泡了好的米倒进汤里,煮开后加上腌过的白菜沫一起熬,还不时的用筷子搅拌 闻着陶罐里散发出来的清香,蓝央儿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要是这美味的鱼粥再配上香脆的肉膜,该是多美! 对哦!那两人味口蛮大的,这一大罐鱼粥怕是不太够吧!再做个肉饼配着多好。 说干就干!也没去想着他们会骂自己败家子,反正有獾猪肉嘛! 便从井里弄了一块肉上来,和好面做了一大碗薄薄的,黄黄的,脆脆的肉饼。虽然少了什么胡椒鸡精之类的调味料,鱼粥没有以前吃过的那么好味道,可也还算不错了。 煎饼不能用旺火,害得她灶前灶后忙个不停。以后要煎饼怎么也得抓个劳工来烧火 差不多都辰时了,还没听到疏影回来的拍门声,蓝央儿在灶里面留了点火星,把鱼粥一直煨着,肉饼也用碗装了放在锅里用盖子盖好 想着鱼粥要再有点香菜可能会更好,便想去菜地里转一圈。 刚打开院门,胥子莫在廊檐下拄着木棒问道:“丫头!起那么早?” 蓝央儿回头灿然一笑,“嗯,不早啊!看看太阳都出来老高了!对了,不知道疏影什么时候回来,我去菜地里看看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你这人蔫坏蔫坏滴! 胥子莫点点头,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不由循着香味去看了看,望着锅里的早餐,他发觉自己的口水有点不受控制,很想伸手去拿个饼来啃,舀口粥来喝。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馋嘴了,不过这味道只是闻着都让人食指大动。也许是这几年来,疏影做的饭菜让他觉得,吃的东西只不过是用来饱腹的,从来没有要把吃东西当作一种享受来看待,他都忘了以前锦衣玉食时所吃的那些美味了。 可这香味确确实实地勾起了他的食欲。 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转身,跛着脚去梳洗 胥子莫正用柳枝沾了牙粉洁牙,院门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以为蓝央儿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没抬头。 疏影用脚推开院门,就见胥子莫在井边洗漱,忙大声喊起来:“哟喂!子莫,快来帮忙啊,可重死我了!” 边喊着边侧身让在背篓上横放着的梅花鹿顺进大门,将背篓放在槐树下的石桌上,疏影靠在石桌边沿大口地喘着气,汗水象瀑布一样从他英俊的脸庞往下滴 胥子莫跛过去将疏影手中的锦鸡和野兔放进鸡笼里,又折回来把梅花鹿扶着,等疏影放下背篓的绳子,才合力将梅花鹿抬下来。 疏影解着梅花鹿脚上绑的绳子,说:“子莫,看看今天收获可真不少! 背篓里还有一头成年狍子,可惜死了!”说着用绳子拴了梅花鹿牵去了牲口棚里,惹得那只幼狍子发出凄厉的悲鸣。 “你起床后就上山了?”胥子莫看看天色。 “嗯,我想着早点上山一趟,可以多带些猎物去镇上,今天运气好,还没检查到一半我就已经拿不了了!”疏影神采飞扬地笑着去井边洗脸,“我看了你们昨天改的陷阱装置,还不错,那头梅花鹿掉里面,如果是往常的话,可能又会被它给溜了。你不知道,今早看到它那傻傻的样子,好好笑哦。那鹿头在陷阱外,那脖子周围的一圈枝条,好象给它带了个项圈,哈哈看到我走过去,使劲往外蹦着,却被那些枝条给挡住了,怎么也蹦不出来。为了赶时间回来,那些陷阱我还没修补,下午还得去好好整饬一下” 胥子莫听着他叽哩呱啦地说过不停,也没打断他,只是微笑着跛过去坐在石板上看着他洗脸,擦身子 见他洗得差不多了,嘴里还在有完没完地说着,便笑道:“以前没见你那么兴奋,不饿么?” “咳今天收获颇多,高兴!说着饿,我还真饿了”疏影见回来这么久,还没见蓝央儿的影子,以为她还没起床呢,惨叫一声:“子莫,那那早饭不会还没有做吧!我的命真苦!那还得做早饭啊!饿死我得了!那死丫头,不会到现在还没起吧?!这么懒”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已经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同情地看着疏影摇了摇头,还是远离事非之地才好,便拄着木棒起身想进去叫玉笙起床 “疏影,原来我这么不受你待见啦!背后说人坏话可是最不道德的,没想到你这人蔫坏蔫坏滴。不过”蓝央儿一手捏着一小把香菜,一手拿着两个小孩拳头大的梨,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还不时地上下抛着两个梨,那痞痞的样子配着凉凉的口音,怎么看怎么让人发悚! 蓝央儿本来是去菜地里看看有没有香菜,也顺便看看都有什么蔬菜,以免今后做饭时抓瞎。 也想看看地里会不会有辣椒之类的,做卤水卤肉能用得上,顺便采点回去。 去菜地里一看,辣椒是没有的,香菜倒是有几棵,其它时令蔬菜倒是都有一些,可是长势却不好,一看就知道这菜园没怎么打理,肯定是那两人根本就不会伺弄菜地,摇头叹息之后采了香菜准备回去,却见菜地里靠树林那边有棵梨树,挂着几个小梨儿,煞是喜人。 看着那梨很是青涩,她便觉得牙都要酸倒了,口水都快忍不住地往外涌,忽然想起昨日跟玉笙说的,用糖给他做好吃的,那獾猪的排骨,可以用来做糖醋排骨,还有那么多鱼,要是鲤鱼没送人,可以做糖醋鱼,不知道其它鱼做出来好不好吃,可惜没有醋,用这小梨儿代替,嗯!应该可行。 看看梨树是在菜地里,应该是自家的梨树,她便伸手摘了两个,刚好听到疏影大喊,叫胥子莫帮忙,于是未作停留,快步跑回去。 在门外刚好听到疏影说她的坏话,才凉凉地开口说道。 疏影听见她的声音,汗毛都竖了起来,起身看着她痞痞的样子,只觉得心惊肉跳,尴尬地眨巴着丹凤眼,急忙讨好地打断道:“不过秧秧一向大人大量,不会计较这些是吗?你昨天累了,应该要多睡会儿的,你看你这大清早的,还从外面回来呃赶紧进去坐会!” 胥子莫刚走两步,看不下去了,那语无伦次的模样,唉! 胥子莫还是好心地准备救疏影于水火,指着她手里的梨儿问道,“丫头,你摘两酸梨做什么?都还没熟!” “酸梨?当然是拿来吃啊!你以为我还小呢,拿这个当玩具?!”蓝央儿好笑地看着他。 “这怎么能吃呢?又酸又涩的。”疏影也注意到她手里上下抛着的两个青皮梨。 “不酸不涩我还不要呢!知道不?这个是给你们吃的,谁叫你背后说人坏话!把你的牙给酸掉了,也算是惩罚你的胡说八道!哼!”蓝央儿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微眯着双眼盯着疏影,看着他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的水珠,顺着颀长的脖子滑入结实的胸膛,不由得轻扯嘴角,上下看了看,咂吧了一下嘴“啧啧身材不错!” 说完优雅地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又优雅地转身去厨房 胥子莫拄着木棒的手一滑,脚踝传来一阵疼痛,不由得一屁股坐回石台上。咬着牙盯着疏影敞开的衣襟。 疏影听了蓝央儿的话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愣在那里,莫名觉得胸口如被利剑穿过,顺着胥子莫的目光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脸“刷”地一下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急忙拉好衣服,伸手扶着胥子莫说:“子莫,你脚又伤着了!?都是那丫头”疏影想说:嘴里都没冒出过好话来! “闭嘴!”胥子莫心情莫名变得有点糟糕,见疏影还想拿蓝央儿说事儿,不由打断道,“我觉得丫头的主意不错! 要不,你再去摘两个!” 疏影扶着他的手一顿:“别啊!子莫,你不也清楚得很,秧秧摘那酸梨根本就不是惩罚我的好吧?” 胥子莫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她从外面回来,手里就有那两梨儿了,难道她能掐会算,知道我会背后说她坏话,老早就准备好了?!我才不信呢!”疏影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巴斜眼看着胥子莫,“就像昨晚去抓鱼,说什么是把我送给河神娘娘,嘿那丫头说话你别当真!她就是说笑话诓人的吧!” 胥子莫好笑地摇了摇头,觉得那丫头真的有些讨打?! 难怪她娘老是向她身上招呼! 不过觉得能这样看着疏影在那丫头手里吃憋,也是一人生大乐事! 只是 那丫头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男人光*裸的胸膛看,这样会不会太 胥子莫感觉有些心塞塞 “我说的话不用当真是吧?疏影,你是不准备吃那酸梨儿是吧?那好,记住你说的话了哦!”蓝央儿端着肉饼出来,正好听见疏影又在那儿编排她,忍不住反唇相讥。 “娘,我要吃酸梨儿,酸梨儿好吃吗?”玉笙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堂屋里传来。 “玉笙起来了啊!睡好了吗?”蓝央儿把肉饼放在桌上,笑道:“酸梨儿不好吃,玉笙还吃吗?” 疏影对玉笙的出现是感激涕零,轻快地扶着子莫坐在桌旁,抱起玉笙,“玉笙不会吃酸梨吧!那酸梨跟药一样难吃哦!” 玉笙本来想点头回答蓝央儿他想吃的,被疏影这样一说,不知道该说吃还是不吃呢。那药闻着都想吐,酸梨也会有那么难吃吗?可是娘的意思是想给玉笙吃吗?娘不会骗自己的吧!可叔叔更不会骗自己吧! 玉笙一脸纠结地不知道怎么回答,闷闷地抠着手指头,任疏影抱着他去给他梳头c洗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这是什么武器? 蓝央儿麻利地将鱼粥舀好,张罗整齐,便坐在桌前等着疏影两人 “丫头,这是什么粥?看着很不错!”胥子莫真心的夸赞道。 蓝央儿看着对面温润俊俏的胥子莫,挑了挑眉,“美味的鲫鱼粥!希望还能入得了口。” “只闻着香味都觉得不错了,想必入口味道更是香浓。”胥子莫轻舔菱唇,感觉自己的味蕾已经全部打开,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 蓝央儿本就望着胥子莫,看着他不经意地用粉色的舌尖撩过唇瓣,心脏“扑通”一阵狂跳,不自在地垂下水眸,轻咬红唇,不由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妖孽!” 胥子莫见蓝央儿低垂着眼帘,那轻咬红唇的样子,怎么看着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不解地扬起嘴角道:“鱼粥也能做出这香味,手艺很不赖啊!以前吃的鱼,都有很大一股子腥气。这粥可半点也闻不见腥味呢!” “嗯,这只是做鱼粥的一个小窍门,不过这鱼粥还是得趁热吃,凉了会有一点淡淡的腥味。”蓝央儿抬眼看着他,“玉笙他们也快好了,你先尝尝看吧!” 说着她去门口喊道:“你们好了吗?粥快凉了哦!” “来了!已经好了!”疏影把玉笙的小手擦了一遍,抱着他飞快地进来了。 “呃”疏影看着桌上的早餐愣了愣。 “我自作主张煮了粥,又贴了饼,就没有弄小菜,我也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太太奢侈浪费了。”蓝央儿见疏影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嗫嗫地小声解释道。 疏影见她这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怎么看怎么别扭,刚刚还神采飞扬,张牙舞爪的样子,突然变成这样,反差太大,让他有点发懵。 “坐下吃饭吧!丫头,疏影是看你做的饭甩他几条街,心里难过呢!以后你做饭不用顾虑太多,家里有的,你想怎么做都行。”胥子莫感觉疏影这两天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拿不出手啊! 笨了很多! “娘,这是你做的吗?好好吃!”玉笙已经在爹爹的示意下,早就动了筷子,一手拿着肉饼,一口粥一口饼,吃得很是香甜。 “嗯!玉笙觉得好吃就多吃点哦。不过小心点,粥里不知有没有细刺。”说着用自己还没用过的筷子,细细地搅着看了看玉笙的粥。虽然她煮粥时很小心地把鱼刺都弄出来了,毕竟鱼小,鲫鱼刺还多,便小心地为玉笙检查了一遍。 肉饼薄薄脆脆的,又香又好吃,就着香滑软浓的鱼粥,几人吃得很是欢畅,直说她做的饭好吃。 玉笙也很可爱地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饭了!” 惹得蓝央儿和胥子莫忍俊不禁。疏影却装着气呼呼地问他:“小没良心的,叔叔做的就不好吃吗?” 玉笙也毫不客气的说:“还好,不过没有娘做的好吃!” 疏影默 饭后,疏影说:“子莫,我去镇上了,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有!”胥子莫转头看了一眼厨房里洗涮的蓝央儿,叫道:“丫头,你要去镇上吗?” 蓝央儿想了好一会,才回道:“ 我就不去了。” 其实她很想去瞅瞅古代的街子是个什么样的,也想去看看古代的人文风情,也想去看看有没有自己急需要的,像什么梳子毛巾牙刷的。 想想还是算了,也许人家只是礼貌性的随口问问,自己就顺竿子爬了,那多不好。再说了,她也不是特别好奇,贫困山区的镇子,以前也去过不少,更何况自己要的东西这里也没得卖。 家里还有两个伤病员呢! 胥子莫诧异地看了眼疏影,疏影莫名其妙地鼓着丹凤眼说道:“看我干嘛!?她不想去可不关我事!我什么也没说!” 胥子莫轻咳一声扭头不去看他:“你去问问丫头有没有什么想买的吧!” 疏影对于那毒舌的蓝央儿很是头痛,心不甘情不愿地灶房门口,斟酌好词句才问道:“需要我帮忙带点什么吗?” 蓝央儿头也不抬地说:“没有!”忽然又想起要做牙刷,那木头要削啊c钻孔啊,刨光啊什么的,没有工具可不行,想来她要的这里可能也没有。 便抬头喊住转身要走的疏影说道:“哦,对了,你等一下,我才想起来,我还真有需要的东西,不过要麻烦你帮忙去订做一下。” 说着甩了甩手上的水,去灶堂里掏了一根没烧完的木棍,走了出去。 疏影说:“要什么你说吧!我会记着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些小铁器,我比画给你看。”蓝央儿便在廊檐下的石板地上边画边讲解。 先是美工刀的刀片,大致的画了个长长的平行四边形,去掉一个小尖角,并在角里画了一个圆,她故意画得歪歪扭扭的,又能让疏影明白是什么样的。 又说只要大拇指宽,她看看疏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指着他的中指说,长度就它那么长就好了,不要太厚,薄薄的,要在这边开好封,还要够锋利,来个十张就够了。 见疏影明白了,又画了一个锥子,尖尖的,细细长长的,只是顶上多了一个四方的头,这个很好阐述,疏影也很快就理解了,那四方头的尺寸就确定为她用木棍掐了一公分长的长度出来说四边就这么长,方头的高度要两个这么多。 疏影有点疑惑看着那没有手柄就像一颗大头钉的锥子,就这个能做什么? 虽然疑惑,但还是认真的听着蓝央儿比画着其它的东西。 蓝央儿又说要一个稍微小一点的三齿钻头,这个费了她好大的劲都解释不清楚,不得不用一根小木棍来演示,用菜刀都不好弄,胥子莫见她用菜刀很吃力地想在木棍上刻画,几次都差点伤到手,便递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匕首给她。 蓝央儿看着眼前的匕首,顺着它看上去,见胥子莫笑吟吟地示意她接过去,好奇地把目光从他身上溜了一圈,这厮从哪掏的匕首啊?! 难道是随身携带?! 前天杀鸡都没见他进灶房拿刀耶,难道就是用的这个给鸡剥的皮吗? 蓝央儿直接脑补成这是胥子莫的防身武器! 这匕首好小巧可爱啊!她拿在手里轻轻地转了一圈,看得胥子莫和疏影心肝儿直颤,“姑奶奶,你小心点!子莫这匕首可是吹毛可断,锋利着呢!” 疏影不得不小心地提醒着她。 蓝央儿扬了扬眉,白了疏影一眼,不过就他的好心,还是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便在木棍上刻了个现代的钻头模样,说那三个螺纹沟峰上的地方要做出锋口,直达钻尖,钻尾还是要做成那种一公分的方头。 至于大小长短,她直接去灶房折了几根大小不同的c又是自己想要的尺寸的木棍给疏影,说就做几个这样大小的就可以了,但是那材料一定要最坚硬的铁来打造。 然后又在地上画了一个像空竹,又像蝴蝶结的图形,其实说来更象带了两个翅膀的擀面棒,只是这擀面棒的中间小,两头大。 说这个要像用圆木头做这种的形状,又不知道怎么阐述了,她直接用匕首快速的用小木棍,做了一个粗糙的模型出来,在一边翅膀开了一个小方口,解说着这小方口的大小,要让钻头的方口放进去完全契合 至于大小,她左看右看,看到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玉笙,拉过他的小手说,大小就他的手腕那么大就好,长度的话,她张开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下,让疏影确认其长度。还说这个一定要实心铁棍做的哦。 说完看着胥子莫和疏影张口结舌的模样,她微微地瑟缩了一下。他们不会怀疑什么了吧! 早知道就等哪天自己有空去镇上,一个人去订做就行了,只是不知道那二两银子够不够呢! 反正说都说出去了,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挺了挺平平的小胸脯,说:“疏影,这些能做出来吗?” 这都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疏影才见她好不容易说完,终于可以问出憋在心里的疑问,指着那刀片的图案和钻头说:“应该能!只是这个是飞刀吗?还是要用细铁链拴起来,做成连环飞刀?!这个是什么武器?我怎么没见过?” 胥子莫也有同样的疑问,但他很明智地没有问出来。 蓝央儿眨眨眼睛,忍不住爆笑出来,“哈哈你这是把我,还是把你自己当成武林高手呢?疏影,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急智和丰富的想象力!” 胥子莫看着爆笑的蓝央儿,平静幽深的黑潭掀起了涛天的巨浪。这样肆意张扬,活泼慧黠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跟她一起笑傲红尘,仗剑走天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金线银丝? 想想自己刚才也跟疏影同样的疑问,蓝央儿却笑得如此地肆无忌惮,这是被嘲笑了呢?还是被赞美了呢? 疏影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让蓝央儿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还是每一句都错了? 清越的嗓音变得有些暗哑,悻悻地说:“我说得不对吗?天色不早了,我早点赶去镇上,这些应该都可以早些做好!” 说完便去右厢院墙外的竹林里,把木板车拉到了院门口,把猎物都绑在车上,胥子莫拉着玉笙在院门口叮嘱着疏影路上慢一点。 蓝央儿快速的收拾好厨房,才想起让疏影订的东西还没有给钱呢,急急忙忙地从包袱里拿出那二两银子,跑到院门口递给疏影说:“疏影,那就麻烦你帮了,我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这个银子你收起来吧!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放心吧!东西一定给你带回来!不过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做出来!”疏影看了眼她手上的银子,又埋头整理着板车上的猎物。 蓝央儿还坚持要疏影拿着银子,胥子莫说:“丫头,银子自己留着吧!都是一家人,别弄得太外道,生分了,再说那车上的猎物,不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嘛!” 蓝央儿一直把自己当作是他们的房客和室友,该分清楚的就得清清楚楚,经胥子莫一说,才发现自己所在的环境和身份都有了改变,虽然相处模式没变,但也仅仅是自己单方面地认为应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可对于他们来说,她也是他们一家的一份子,不应该弄得太过生分。 也是自己仗着有这二两银子,如果没有,自己还能如此硬气地让他们来个亲兄弟明算帐吗? 她讪讪地收回手,说了声:“你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午饭等着你一起!” “嗯!好!” 疏影又摆摆手说:“午饭不用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太晚的话我在镇子上吃!” 蓝央儿没再说话,低头走了进去! 胥子莫摸摸鼻子,这丫头又哪根筋不对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两句话的功夫,情绪好似就低迷了好多! 疏影刚收拾好准备出发,蓝央儿又“噔噔噔”地跑了出来,“疏影,疏影,你等下!” 疏影真想抬手捂额,这丫头,又要干嘛?“怎么了!?改变主意又想去了?刚好我这差一个人帮忙推车!” “这个我你那车还要人推吗?”蓝央儿发现那车还真只是车,就一板车,没有见着所谓的马或者牛,不会只是个人力板车吧!很吃惊地说:“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是个牛车啊!你拉这么重的东西,几时才能到得了镇上啊?也不嫌累得慌?” 疏影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好脾气地说:“这个我经过杜四叔家时会借他的骡子套上,时辰不早了,你还有啥事就说呗!” 蓝央儿拍拍脑门,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嘿嘿干笑两声说:“呃有没有那种很细,但是又很结实不易断的丝线,比如说”她想起电视电影里常说的天蚕丝,却不敢说出来,“象什么金线银丝之类的?还有锋利的小剪刀来一把。” “咳咳”疏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你你还金线银丝那很贵的好不,而且并不结实。” “呃我那样说只是比喻,说明那线像金子银子一样比较难得。并不是真的要金线银丝的。”蓝央儿觉得好尴尬,我又没有说真要那什么金线银丝之类的,只是找不到好的词来形容,哪象现代用胶线两个字就表达了,在这里她还真找不到措辞。 这落后的地方肯定是没有,只是有相似的就行,真要没有,那就只能用院子里的棕毛来代替了。 可是棕毛也太粗硬了一些。经过多番思考,还是想问问看,希望能有跟胶线相似功能的线吧。 胥子莫接道:“疏影,你快去吧!记得给丫头带剪刀。”说完拉着玉笙,拄着木棒转身进了院子,见蓝央儿还在院外,愣愣地望着疏影拖着板车走远,“丫头,你不是说要那啥线吗?” 蓝央儿成功地被吸引了注意力,飞快地跑进去,兴奋地问道:“你你知道哪有吗?” “家里有一种线,韧性挺好的,而且很细,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用。”胥子莫低头,看着她因兴奋而微微带着红晕的小脸,浅浅的梨涡荡漾,令她整个人都显得明媚,生动而富有活力 心尖微暖,半眯着星眸,不由捏紧了手,却不想惹来玉笙糯糯地痛呼“爹爹”,才恍然惊觉他还牵着玉笙的手,急忙松开,抬手摸着玉笙的头说:“笙儿你先去把书拿到叔叔房里去看书练字,爹爹去拿线给你的呃快去吧!” 玉笙乖巧地点头,自去屋里练字去了。 蓝央儿关好院门,跟着胥子莫进了堂屋,等着他进去拿线出来。 却见他把木棒靠在桌上,老神在在地坐在桌前,说道:“丫头,那线还是你自己进去找吧!昨日不是说让你收拾几个屋子,顺便也熟悉一下吗?现在开始吧!记得,要一尘不染!” 蓝央儿哀号一声,“我可以说不吗?” 胥子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可以!你可以说:不错!” “我可以说不行吗?” “可以!但是你得补充完整:不行也得行!” 蓝央儿有点抓狂,但还想垂死挣扎,“我可以说不要吗?” “可以!不过你确定不要吗?疏影可能跑遍整个保平镇,都不一定能找到哦!而且你可以不要线,但规整收拾屋子是必须要做的。”胥子莫很好心地说出重点。 蓝央儿泄气地耷拉着肩膀转身,准备好抹布c打好水,认命地先把堂屋里柜子c小几c躺椅都抹了个干净,心里却一直碎碎念着:这货就是只笑面虎,明明在疏影面前,她是屡战屡胜,可在他的面前却过不了一招,一个照面就被制,毫无还手之力。 不就是笃定了她想要那啥线嘛! ------题外话------ 可爱的小仙女们,精彩即将到来哦!有木有很期待?!哇咔咔咔 今天愚人节,虫虫祝你们愚人节快乐! 晚上还有一章,么么哒 虫虫是好孩子,不骗人的,真的还有一章哦! 相信虫虫的美丽小攻举,晚上不见不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你还别说,我还真怕! 她可以不要嘛!?可貌似不行耶!既然有,为什么不要呢!不就是付出点劳动嘛,或许能翻到什么秘密也说不定呢! 她可是没想到,既然人家大方地让你翻箱倒柜了,哪来的秘密? 不过通过她不断地自我安慰,便很愉快地做起了清洁工。 故意把其它的凳子擦干净,但明显凳面上还留有水渍未干,便撵胥子莫换一条凳子坐,借口都找好了:就这一条没擦了。 她心里暗爽了一下,小小的报复一下是可以的吧! 却不想胥子莫起身拄着木棒靠在左厢门口,根本就没坐,说了声,“水可以换一盆了。” 还有哪里哪里没擦到,还让她把柜子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蓝央儿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是真把她当老妈子来使了啊!可她敢怒不敢言,连头都不敢抬,怕自己的满面怒容愉悦了那厮。 现在,蓝央儿终于体会了疏影在她面前有口难言的那种憋屈与愤懑,她决定以后对疏影要和言悦色,温柔如水 很快打理c熟悉完堂屋,随着胥子莫进了左厢 玉笙乖巧地坐在窗前的书桌边练字,他们进去的时候,他也只是扭头喊了一声,便安静地看书练字。 这是蓝央儿第一次进他们的卧室,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左厢感觉比右厢大了起码,也深了很多,可能有一半的屋子是全部嵌入山体。 中间用一个镂空雕花的红木大屏风隔成里外两间,两张大木床在屏风的左右紧紧相挨,外间床头靠墙放着一个大衣柜,书桌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靠在窗前,一张高背c宽扶手的太师椅横在床和书桌之间,还余下很宽的地方 里间跟外间摆设差不多,只是要窄一些,少了一张太师椅,只在床头有个大衣柜,床前放了一张小书桌,书桌上整齐地放了很多的书藉和文房四宝 因着房间大且深,又有屏风相隔,里间的光线就显得不是太好,只有外间窗口窜进来的光线,经过镂空屏风的过滤,所剩不多,但胜在清幽静谧,是难得的清心养神的好所在。整个里间幽幽的冷香浮动,更显得幽深宁静。 只是这冷香,象极了胥子莫身上的味道哎!还别说,真挺好闻的,蓝央儿正了正色,看看已经靠坐在床头的胥子莫,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扯扯嘴角问道:“我真要动手了哦,你不怕把你的这些东西弄乱了?” “我盯着呢!”胥子莫温润的嗓音却说出了酷酷的味道。 蓝央儿打开衣柜才发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些衣柜里只能用:没有最乱,只有更乱来形容了。 她很惊讶!惊讶于衣柜里的衣服,就这样胡乱地塞在里面,穿上身会平整不起一丝褶皱才怪。 可这两天看到的他却是衣冠楚楚的,她不知道没有熨斗,他是怎么弄得那样平整? 唉! 没想到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居然会有如此邋遢的一面,简直了。 也不知道为啥,疏影都没有帮忙给收拾一下,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会吧!不会连疏影也是 对于有点小洁癖的她来说,这样她可真的是会疯的 这两日她也看出来,这厮就是啥也不会做,大多数家务活都是疏影在干,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说他们是主仆吧!那疏影又不像奴仆那样卑躬屈膝,而且做的饭菜也只能说是不难吃,可离好吃那可是差得有些远,一点也达不到仆从的标准,而且看看这乱成一团的衣物,哪有奴仆能做成这样的?! 不知该说是主人太宽容,是该说奴大欺主 说他们是兄弟吧!虽然看着是兄友弟恭的,可这里里外外的事情几乎都是疏影给包揽了,也没听他叫这厮做过啥,而且疏影做事还是要先征求并听从这厮,她甚至还觉得疏影无形中是畏惧并崇敬着他,一点也没有当兄长的威严 蓝央儿在盆里洗了下手,轻轻地甩了下水,便双手捧着脸使劲地揉了揉,僵硬地表情终于被揉得化了开来 无奈地把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地扯了出来,扔在床上。见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象监工一样地监视着,安静得可怕,她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轻咳一声说:“那个要不你去外面陪玉笙看会书?” “我监督!你不是说怕找到什么秘密吗?”胥子莫轻笑一声,戏谑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怕!” “好吧!当我没说!”蓝央儿抖开一件衣服快速的叠了起来。要真的是所有的衣柜都是这样,那她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她还要熬卤水卤肉呢! 还有昨晚换下的衣服没洗呢! 还有她的小内内没做呢! 还有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迅速将衣柜里放置的厚的c薄的棉被全抱去院子里晒了起来,才专心整理拉出来的衣物 虽然这古装又长又大,还不规则,但并不影响独立自主惯了的蓝央儿的速度。 当她抖开一件白色的亵裤时,一副风清云淡的胥子莫,脸莫名的红了起来,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往阴影里靠了进去 刚想尴尬地转头别开眼神,却发现她若无其事的,一点停顿也无地叠好,放在一边,颇觉无奈又尴尬地以拳抵唇,深吁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轻咳一声,“丫头,这样盯着你做事,挺闷地” “嗯你可以出去透透气儿!”蓝央儿装作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轻轻回道。 我是只负责做事,不负责解闷! “我怕你把衣服给弄破了!盯着点好!” 蓝央儿手一顿,这是没话找话,没事找事喽?“那你就只有闷着了!” 胥子莫被噎住,顿了半晌才说,“这房间要整理怎么也得一个多时辰,太安静,我容易犯困,这一犯困,你真找到我的秘密了我岂不吃亏?!” 蓝央儿大概也猜出来了,只作不知,装傻道:“你待如何?放弃让我当老妈子了?” ------题外话------ 第二章奉上来啦!啦啦啦啦 有哪些美丽的小攻举是相信虫虫的啊?哈哈哈 虫虫很乖,很诚实 对于相信虫虫的小攻举们群么么一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她是不是进了狼窝? “这话说得可不中听啊!什么叫让你当老妈子?我这是让你熟悉一下家里的物什,到时我和疏影不在家时,需要什么,你心里也有个数。”胥子莫坐直身体,望着她低垂着的长睫毛,说:“别老把自己当外人,找不到或是需要什么开口问问,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只要家里有的,我们还能藏着掖着?” 看着她卷翘的长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如几欲起飞的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轻盈而灵动,可也挡住了水眸流转的光华,让他看不清,捉摸不定,轻轻地叹一口气,唤道:“丫头!?” 这声温润的呼唤,让本处于感动边缘的她轻轻地一颤,不由抬头望向声音来处,又是那漆黑如墨染的深邃双瞳 “唔怎么?”蓝央儿低头回问,抱起叠好的衣服整齐地放进衣柜垒好。打开下层,却因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不由得皱眉说道:“太暗了,下面看不见!” “喀哒!”一声,房间里亮如白昼,蓝央儿吃了一惊,扭头看向光源,更是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是 那是什么?夜明珠么? 只见胥子莫头顶的床栏上,嵌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莹莹的光辉轻洒,照亮了里间的角角落落 好漂亮!长这么大,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就算老爸再有钱,可也买不到一颗这样的珠子!满满的震惊与欣赏充斥着蓝央儿的神经 震惊于这样的穷困之地,居然有这样的宝贝! 难道夜明珠在这个时空如大白菜一样,随便哪家都能拿出来一颗? 震惊于这难道就是他说的那个什么秘密?应该不是,如果真是秘密,那还不得藏着掖着?哪能如此轻易地示人? 可是如果不是秘密,为嘛不装在右厢,玉笙晚上起夜也方便许多。 听说他们是七c八年前搬来的,医治玉笙是一方面,难道躲避仇家才是另一方面?这夜明珠是脏物? 打家劫舍得来的?还是贪污受贿得来的? 而且这家里不是没田没地?那生活水平还算可以! 难道 她是不是进了狼窝? 蓝央儿不由得脑补了无数可能,也增添了无数疑问,心念电转,如同窥破了他人的秘密,怕被人逮住,然后被杀人灭口一样,她赶紧转头,一声不吭地收拾起衣柜的下层,心里却掀起了涛天巨浪 胥子莫很是奇怪地看着蓝央儿的反应,她的震惊他能懂,她的欣赏他也能懂,可是她转头时流露出的那一抹疑惑和恐慌他不能懂,更不懂的是,就这两三天看来,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话,有什么问题当时就解决了,哪象现在这样反常,看来还是不够了解她吧。 她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出于这夜明珠的突然出现,是吓到她了?还是 不过 对于乡下的小丫头,突然看到这种能发光的东西,不该是好奇和欢喜吗? 就她这种表情,明明就像是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的。 因为那震惊与欣赏的表情,那是对于熟知的事物突然出现所带来的震憾和赞美。 那她应该是知道它的价值,可是眼神里却没有贪婪和欲*望。 一个可能连这个镇都没有踏出过,家里一贫如洗的小丫头片子,会知道它的价值吗?! 他不由得微眯了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蓝央儿蹲在衣柜前不停地捣鼓着,却什么都没干,难道真的是吓着了? 蓝央儿觉得如芒在背,不由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有多蠢,表现这么明显,惹怀疑了吧!?看看被自己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衣柜,不由得鄙视了自己一翻,能淡定点不?!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一句话在嘴里转了两圈了,也没有说出去,只呐呐说了两个字:“那个” “丫头?!”两人一起出声,胥子莫想打破这种死寂般的氛围,不管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蹊跷,都是玉笙的娘子,还是老祖师爷说的命定的娘子,便自动忽略了她的不寻常。 因蓝央儿声音比较低,胥子莫又有些走神,没有听见她的呐呐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直接说道:“现在光线充足,你可以继续好好整理!一些破旧的c不能穿的衣服都给拾掇出来的,你看着办。” “嗯这好的!。”蓝央儿收拾好情绪,把把柜子下面的东西都抱了出来,嘿嘿干笑道:“这珠子真亮!把整个房间都照得格外亮堂。要是还有的话,可以装一个在玉笙的床头,更方便他晚上起夜呢!” 胥子莫神色莫名的看着蓝央儿,轻笑道:“这皓月珠,家中只得一颗,哪还有?这一颗都还是疏影当年,带着玉笙来找我的时候带来的。这房间本来就偏暗,刚好拿来照明。” 玉笙是疏影带过来的?从哪带来的?他才是玉笙的爹爹,当年他们到这来都是七八年前了,那岂不是玉笙当时还是个婴儿? 既然玉笙还是婴儿,他这当爹爹的为什么能放下年幼的孩子独自在外,还有玉笙娘,会舍得让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离开她的身边?还是玉笙娘已经不在了? 那时胥子莫也是十几岁的少年吧!就有一颗夜明珠,这么多年也没有变卖,他们家世应该不错才对,可为什么在外这么久却没有亲人朋友寻来呢? 蓝央儿被突然冒出的无数疑问所淹没 “哦!”她僵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给了一个自认为很是自然的微笑给胥子莫。 胥子莫的笑容不由得一僵,这气氛诡异得让他心情有些烦燥。 忽然看到她扔在床上的好些东西,指着里面的一个大布包说:“你打开那个包看看!你要的那线好像就包在那里面。” 她很是欣喜地打开,里面整齐地码着几大捆,不知道有多少小卷酒红色的丝线,在莹莹的珠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仿佛水波在荡漾,又仿佛有生命在流转。 这是什么丝线? 与蚕丝相比,不知道美了多少倍,蚕丝虽有光泽,却没有这丝线那迷人的光晕。而且这丝线触手光滑柔软,只是太细了,两三根可能都还抵不过一根蚕丝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她试着挑起一根线,轻轻地扯了下,没断,加了点力度,再加了点弹性不错,还很结实 符合她要的条件,可是 这丝线恐怕很贵吧!用来做牙刷,会不会太浪费了? 还好,她要做的牙刷不多,一家人用的,再备个几支就够了。 不过好像还是舍不得啊!要是用这个织成锦,那会有多漂亮?! 她不由得抬头疑惑地望着胥子莫。 胥子莫好似知道她心里的疑问似的,说:“这个你拿去放心用吧!放在家里有很长时间了,都不得用。就两大老爷们,能用这玩意儿?” 见她眼里还纠结万分,痛心不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她要这个干嘛?明明要用的东西,还会舍不得,难道这玩意有那么好? 又微微一笑说:“其实这东西也不贵,就一头火狐换来的,值不了几个银子。之前,在镇上遇见两个鲛人国的夫妻俩,见我准备拿去卖的火狐很是喜欢,那男的想买来送给他妻子,却因带来的鲛丝,就是这个丝线,没能卖出去,又不敢多用身上的盘缠,央着我用这一大包的鲛丝换了那头火狐。” 蓝央儿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鲛丝。 以前有听过鲛人鱼的传说,可那也仅仅是传说,从来见过真正的鲛丝是什么样的,也没见过鲛丝织就的鲛绡纱。 难道这里会有真的鲛人鱼,会如传说中的鲛人一样生产的鲛绡纱入水不湿,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吗? 可据她所知,传说中鲛人族有自己的领域,而且极端厌恶其它种族,又怎么会来到人类的地盘,而且鲛人自己就会织绢,又怎么会只卖鲛丝,难道这里的鲛人跟我听的传说出入太大? 如果这真的是鲛丝,应该是很值钱才对,怎么在他嘴里就变得那么不值钱了? 还是说是自己所知的仅仅是传说,而这里的才是真实而存在的鲛人族? 蓝央儿觉得有些头大,陷入了沉思中 胥子莫见她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由得再次提醒道:“喂!丫头!东西给你了!该干活了!”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了,我都讲了两个故事了,你那个什么田螺姑娘的故事也趁此时讲来,可否?” 那简单的几句阐述也叫讲故事?那她岂不是一天都在讲好多故事了? 蓝央儿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了看胥子莫,又从屏风的镂空处看了看玉笙,“你确定要现在听?不怕玉笙听了去?”见他点头,蓝央儿歪着脑袋想了想,今天自己这状态,或许真该转移一下注意力,反正收拾这里,一大把时间,便也不矫情,轻轻地从头娓娓道来:那谢端是怎么去找马蟥精,怎么打败它,又怎么被管家设计,又怎么惩恶扬善 那一个刀光剑影,那一个心惊肉跳,那一个阴谋阳谋,到最后的幸福美满 蓝央儿中间换了一盆水,半个时辰,故事说完了,里间也规整好了,便准备整理外间去 随手关灯的习惯依然存在,条件反射般的想伸手去关灯,才想起房间的光源不是电灯。 那光亮突然出现的时候,她好像听到“喀哒”的开关声音,她突然好想看看,那夜明珠究竟是怎么开关的,设计得跟现代的电灯都有了异曲同工之妙,对于古人的智慧她还是很好奇的! 那胥子莫一直慵懒地靠坐在床头,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她相信开关肯定在那里。 她讪讪地说:“这里间就这里没有擦了,能让下不?” 胥子莫见她望着皓月珠眼波流转,知道她肯定是在好奇皓月珠,便戏谑道:“不能!不过,你要是能猜出这皓月珠是怎么出现的话,我可以勉强挪一下。” 扁了扁嘴,蓝央儿不屑地道:“那算了,我还省事儿了呢!”说完便傲娇的转头向外走 “猜对了有奖哦!”胥子莫见她居然能忍得住好奇心,不由对她也生了好奇心,遂抛出诱饵。 他也想看看她是不是只是有点小聪明,还是如他猜想地那样七窍玲珑,颖悟绝伦 蓝央儿眨巴眨巴眼睛,这丫的是看穿我的心思了吧!? 既然都看出来了,姐还怕什么呢?更何况还有奖哪! “先说有什么奖励,我再决定要不要猜猜看!没好处我可不想浪费脑细胞!”她抿了抿嘴,笑道。 “脑细胞?!什么是浪费脑细胞?”胥子莫不解,忽略了前面的那一句。 “就是我比较笨,没有好处,不想动脑子!”这样够直白吧! “咳之前我看你比较喜欢那把匕首,真答对了,它就是你的。” “就这个吗?那还是不要了,如果可以多给几个奖励,我从中挑一个,那还可以考虑考虑!你不会没有几样能拿得出手的吧!?那还是算了吧!”蓝央儿撇着嘴角,故作淡然地道。 “那好像这个皓月珠还能入得了你的眼,这个算一个奖励吧!”胥子莫忽略她的激将。 对于那机关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你靠近看,伸手摸也不一定能弄懂它是怎么出现的。 “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好像还是不够。”夜明珠虽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还是懂的,光是把玩和珍藏,不过是一个死物,更何况这东西的用处,在这里能体现得更好! 物尽其用才符合自然界的规律。 天生我才必有用,何必让明珠蒙尘?!这句不论是对人,还是对这夜明珠都很好诠释了物竞天择的含义。 “这个还不够?”胥子莫声音不自觉地抬高,她应该知道这皓月珠的价值,看着她纯真无瑕的水眸,不由道:“那你的意思是” “那个我拿了也没用,至于其它的嘛,现在暂时想不到,要不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或者是我到时想要一种东西,你能毫不迟疑地给我。”蓝央儿咬着食指的指甲盖,紧紧地盯着胥子莫。 胥子莫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想想一个小丫头而已,自己被流放这么多年,除了这夜明珠,还有什么会被别人觊觎的,便很豪迈地答道:“好!只要是我有的,能给得起的,能做得到的都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这应该不难吧 “要立字据吗?”蓝央儿不由戏谑道。 “”胥子莫很无语,“我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有点像!”见胥子莫气息一窒,瞬间黑了脸,蓝央儿俏皮地吐吐舌头,“开个玩笑而已!”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你可以走近看看,也可以摸摸!” “摸哪里?”她眼神痞痞地将胥子莫上下扫视了一番,谁能在一个大帅哥优雅地靠在床头上,并且一本正经的说你可以走近看,也可以摸的情况下,还能淡然处之?遂起了捉弄之意。 蓝央儿突然改变的画风,让胥子莫的俊脸刷地一下红了,“正经点!会不会?要不会,我也会要奖励的。” “哦!我可是身无分文,除了我自己,啥奖励也没有哦,我要不要装作什么都不会呢?好纠结的样子哦!” 蓝央儿见他差不多快变熟透的虾子时,也差不多快到暴走的边缘,不敢再戏弄他。 而是认真的看了一眼那放夜明珠的床栏柱,是的,只是一眼。 一眼就足够了!因为这看与没看没什么两样。 就那厮十足把握的样子,还准看准摸,若不是装装样子,她可不会笨到以为真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其实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对这设计已经有了个概念,这一眼更让她胸有成竹。 也只是确认一下夜明珠的位置,和床栏的高度,以及胥子莫手能触及的最佳位置而已。就这一眼她也见了那方形的床栏柱,除了嵌夜明珠的位置,刚好从方柱的对角线挖了珠子大小的洞,使光芒照射到整个房间;其它的地方光滑如镜,没有一丝的缝隙。 “这应该不难吧!” 她清了清嗓子,指向她认为最适合装开关的位置。 浅笑道:“要想很方便的打开这个夜明珠,你不会把机括安装在夜明珠的位置,那地方太高了,不方便。只需要在这个地方安装一个机括,即使躺在床上,也能很好的打开或者关闭,而这机括,只需要轻轻按进去就可以了。而这机括上面到夜明珠的最上方的部分,做成一个活动的扣板,当机括按进去,因为重力的缘故,这活动扣板就会自然滑落下来,并盖住这个机括,也防止机括弹出。至于这活动扣板,嗯” 蓝央儿根本没有去看胥子莫,就没发现他已经由愕然变成了震惊,气息也在微微改变 她抱着手臂,一手摸着鼻子,一脸沉思地看着床柱。 因为她所想到的就是那滑盖手机的机盖,应该跟这个原理差不多。只是在开关上用了类似弹簧一样的东西,当按下去后扣板滑下并遮住了开关,便完全看不出机关所在。 她走过去用手指了指柱上两个对角的棱,再把两只手的手指反扣,说,“这个扣板和床柱,应该是做成象我这个动作一样契合的凹槽,方便其上下滑动,又不会让扣板掉落,这样,如果要关闭这夜明珠,直接把这扣板住上轻轻推起,就挡住了夜明珠的光芒,下面的机括也就弹出恢复原样。” 她咽了一下口水,望着夜明珠感叹道:“其实这个机关说白了还比较简单最难的却是那木工工匠的手艺!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让整个床柱看起来就是一个整体,这个工匠的技术才最难得。” 说着,她伸手轻轻向上一推,“喀嚓”一声,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胥子莫越听越心惊,忽然觉得这个机关仿佛就是她设计的,也或者就是她亲眼所见,亲手所做。能够说得如此详尽,而且分毫不差。 当时做这个机关,花了他好几天的心思才有一点头绪,而且最终还是与那工匠一起,边做边完善,才得以如此完美,想不到却被她一眼看穿,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就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能在几个呼吸间全部考虑进去,加以补充 那侃侃而谈笃定的模样,灵动慧黠的水眸,从容淡雅的气度这是一个无知的乡下丫头吗?这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吗? 这样急智近妖的女子,恐怕就连当年名动京都的第一才女,也不及她万分之一吧! 这丫头肯定不会是蓝秧秧!不会是! 他微眯着星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可见她到指向床栏的手掌,粗糙带着老茧的细长手掌,还微微有些黑色的痂壳,他确定她还是那个蓝秧秧,可是她的表现不像他们了解到的那般 听到她说那机关太简单,仿佛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她那淡然的语调,好似在嘲讽他的心血根本就一文不值! 他即惊且怒! 突如其来的“喀嚓”声和黑暗,压断了他因震惊c愤怒和猜疑的那根弦 突然从亮如白昼到黑暗,蓝央儿一点也不适应屋里的昏暗光线,她轻轻闭上眼睛,却在那一瞬,一双微汗而修长的手,猛地扼住了她的咽喉,那力道害她呼吸为之一窒,喉头传来的疼痛,让她连惊呼都发不出来。 她蓦地睁大了双眼,用双手死死地拉住那只手,想掰开他的钳制,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可最要紧的还是要摆脱那该死的手,她“嗬嗬嗬”地想发出声音,可惜却根本无法办到。 这可怕的笑面虎,明明刚刚还笑意晏晏地跟她谈奖励,一言不合,不,他根本连话都没说,就先动上手了!? 最讨厌,最恨打女人的男人,哦不!是最讨厌,最恨想要杀了未成年女孩子的男人 蓝央儿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双在昏暗中充满暴虐与戾气黑瞳,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拍拍他的手臂,又指了指她的嘴,感到脖子上的力道却一丝未松,反而扼得更紧了一丝,脖子上传来的剧痛和胸腔的憋闷,让她眼前微微发黑,阵阵眩晕袭来 耳边传来冰冷而暴虐的气息:“你是谁?说!” 她想要呼吸,想要大口地喘息,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摆在砧板上的鱼,只是无力地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摆动着,为生命做出最后的一丝努力,她伸出长长的指甲,抓进他的手臂里,希望他能放松对她的钳制,可是 ------题外话------ 心疼我们家央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难道这还不够?! 她绝望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要问她是谁?根本就不想知道她是谁!根本就不让她说出她是谁! 那力道明明就是恨不得立即要了她的命。 她认命地松开了手,也无力再做抗争,也许 老天只是让我到古代来旅游一圈,让我切身领略一下这里的人文风貌,见识一下那夜明珠的灿烂光华 也许这一遭都是老天奖赏我的,应该知足了! 也许这是老天要带我回去二十一世纪的时机到了吧! 也罢! 这里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东西,这样回去也好 她松开的手,象断翅的蝴蝶如花瓣般坠落,双眼死寂无波地望着从屏风中泄进的那缕光明,那是世界上留给她的,最后的一丝美好! 轻轻地闭上眼,像是感受不到正加诸在脖子上的力量,静静地感受着即将死亡所带来的宁静 “嘭--”蓝央儿感觉喉咙一松,纤细的身体象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柔软的木床上,突然灌进肺里的空气,使她不停地咳嗽 玉笙听得里面传出的巨响,扭头喊道:“爹爹,娘。”快速从太师椅上下来就往里面跑。 胥子莫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蓝央儿,慢慢将目光转向抬起的右手,就是它,差点把玉笙命定的人给杀了! 要不是她没有半点求生欲*望c任人摆布的死寂模样,要不是她最后望向外面那一眼,让他想起仅仅一座屏风相隔的玉笙,要不是她 不论她是谁,不论她是谁的谁? 他是不是就此杀了她? 捏紧了右手,温润的微笑重新回到脸上,可在昏暗的光线里,依旧显得冰冷而无情。 在玉笙快要跑进里间时,胥子莫跛着脚走出去,抱起玉笙,轻声说道:“怎么了?笙儿?写字儿写累了吗?” 那声音温润中透出点点慈爱,仿佛刚刚那煞神一般的人不是他。 “笙儿不累!爹爹,娘怎么了!她咳得好厉害!我想去看看娘!”玉笙探着小脑袋往里瞅。 胥子莫抱着他边走边说:“她没事,就是屋里好久没收拾,灰尘太重,被呛了一下。爹爹给她倒杯水去!” “哦!”玉笙嘟着嘴应道。 “写字累了,你就乖乖在这看会儿书,爹爹一会儿来陪笙儿啊!”胥子莫将玉笙抱到右厢,轻轻地叮嘱道。 倒了一杯水,走进里间,见蓝央儿半趴在床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喘息着,还不时重重地咳嗽几声。 他靠坐在书桌上,轻轻地吹着杯中的轻烟,抬眸睨了蓝央儿一眼,道:“说吧!” “说什么?”在喘息咳嗽的间隙,蓝央儿吃力地反问。“说说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猜的!” “猜的?!”胥子莫挑眉,显然不信。 轻轻地呷了一口水,淡然地道:“猜的?能精确到一丝不差,甚至于我都以为这个机关就是你亲手所做。你以为我会信?!” 蓝央儿“呵呵”一笑:“你本来就是咳咳让我猜的,说猜到有奖!当我真的猜了,如你所说:精确到一丝不差了,结果奖励没有,连小命都差点玩完。原来胥公子也不过是空口白牙,戏耍于我,咳咳既然给不了,就不要大方的允诺。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凭白让人笑话。” 胥公子-- 那一声胥公子,疏离c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地撞进了胥子莫的胸口,胥子莫动作一顿,脸上色彩纷呈,良久 胥子莫才轻晃着杯中的水,悠然儒雅似仙,语调平缓不带一丝波澜。“既然允诺,当然作数!不过说说你是谁!” 蓝央儿心头一震,佯着咽喉难受地大大喘了几口气,待气息平稳才强自镇定地撑起身体,嗤笑道:“呵!难道胥公子人老了,忘性也大了!?” “哼!”胥子莫阴鸷地望着她,那温润如玉,笑意晏晏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口,“据我所知,蓝秧秧平时不善言词,腼腆内向,虽然做得一手好家务,但绝对不是一个勤快的姑娘,平时做事都是指一下才动一下。那你说说我这两天所见的你跟她是同一个人?!嗯?!” “你就仅凭这一点?!”蓝央儿感觉咽喉还有一点点刺痛,一点点难受,并不是难以忍受,坐起来嘶哑着嗓子反问道。 “难道这还不够?” “喀--哒--” 蓝央儿伸手将床柱上的开关按下,真如她所想:开关位置丝毫不差。 室内亮如白昼 她起身站在床前的踏凳上,堪堪与胥子莫的视线齐平。 微微俯身,因咳嗽而泛着点点水光的大眼睛,直直地望进胥子莫深邃如海洋般的星眸中 轻启朱唇,指着自己的脸道:“好好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看这张脸,这是谁?!嗯?有没有看清楚?!哈难道性格不可以改变?难道你以前也是这样表面斯文有礼,谦恭和煦,而内心却阴暗孤寂,疑神疑鬼,残忍暴虐?!” 胥子莫瞳孔微缩,手中的杯子化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蓝央儿无视他肆虐的戾气,无视他眼中隐现的凶光,她已无所畏惧,不就是死吗?又不是没有死过,也许就这么回去了呢? 她越发的有恃无恐,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哈被我说中了吧!我也不过是说说你与之前不一样,不用一副被人说中心事,欲除之而后快的表情。不就是说你的内心,与你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润无害背道而弛吗?现在如此暴虐又生性多疑才是你的本性吧!” 蓝央儿抬起右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幽幽地接着说道:“你不是胥子莫,那你又是谁?你是不是现在也连自己都在怀疑了呢?这样可真不是好现象!” 感受着手掌下胥子莫咬紧牙关所带来的轻微颤抖,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唇角,幽幽地道:“也许不定哪一天,你就迷失了自己,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了。其实你问我是谁?我可不可以理解为 :你已经对这门亲事不满意才找的这借口!?” 见胥子莫要开口回答,伸起食指直接按在他的唇上,“其实不用找这借口的,真不满意,一封休书的事,很简单,要我帮忙磨墨吗?虽然我没磨过,可还难不到我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如此迫不及待?! 说完轻轻推开靠坐在桌前的胥子莫,抽出一张白纸,用纸镇仔细地压了边,见地上摔碎的茶杯,还有一半里比较完整的破杯里,仍余留了一小口水,伸手拾起将水倒进墨砚里,一手将毛笔递给他,一手已拿起墨块轻轻地旋磨着 当一只粗糙又带点沁凉的手将毛笔塞进他的手里,胥子莫由刚才的震怒到惊愕再至失神中回过神来,这死丫头,居然敢,还真敢!就不怕我真的杀了她吗? 一把捏住蓝央儿的手腕,使劲往怀里一拉,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危险地半眯着星眸,轻勾唇角,如恶魔撒旦般微笑地看着她 “我对这亲事满意之致!我什么时候说过写休书了?” 她忍着下颌传来的疼痛,踮起脚尖并尽力地抬高下巴,嘴硬道:“哦?!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不能啊!啊原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蓝秧秧,不用写休书了,我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哦不!我除了那包袱,啥都没有!我直接卷包袱走人是吧!好!没关系!松手!我马上走!” “休想!” “那胥公子你这样是几个意思?既然你认为我不是蓝秧秧,那我是不是就不是你们胥家娶回来的冲喜娘子了?那为何不放我离去?”她娇俏地眨了眨水眸,故作不解地问道。 胥子莫词穷! 说她是,他明明就很怀疑!说她不是,是不是他就得放任她离开? “莫非” 她的下巴快掉了,ca一! 她很想抬膝向上顶,耐何两人身体相隔太近,而且胥子莫也人高腿长,这一招防狼招术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反而还会激怒他 不得不施展非常手段,才能让她的下巴解放出来。 蓝央儿放下手中的墨条,手臂娇柔无力地揽上了他的脖子,使劲踮起脚尖,使本就被他拉近的身体,更紧密地贴进胥子莫的怀里,朱唇轻启,声音也酥软了几分:“胥郞舍不得放我走,才这么紧紧地拉着!?” 胥子莫如被烧红的烙铁烫在心尖儿,松开钳制,一把将蓝央儿推开,却被蓝央儿勾在脖子上的手一带,向前踏出一步,受伤的脚踝传来一阵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扑,生生将蓝央儿压在身下 好在床还比较柔软,并未让她受伤,却也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差点闭过气去。 “唔哦”一声轻轻的痛呼传来,胥子莫不由得全身一紧,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嫩红唇,喉头上下滑动,莫名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蓝央儿忍着身上大山般的压迫,忽略那突然钻入鼻腔那浓烈的冷香,双手搂着胥子莫的脖子,挑眉,假装含羞带怯地温言软语轻吐:“胥郞如此迫不及待?可我才十三岁耶,不过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至少--你应该先把休书或者是合离书写了,才能进行下一步哦。” 一声胥郞,如电流击中了心房,酥麻了他的心,陌生的感觉惹得身体不经意地轻颤,又徒然变得僵硬起来 蓝央儿轻勾粉嫩如樱花般的唇瓣,抬头靠近胥子莫的俊颜,说道:“刚才胥郞可是允诺过哦!如果我想要一种东西,或一个要求,只要你有的,或是你能给得起的,你能做得到的,你能毫不迟疑地给我,对吧?现在我想起我要什么了?” “你想要什么?”胥子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忽略那如擂鼓般的心跳,拉下脖子上的手臂,淡定地翻身坐好,不自然地曲膝,以掩饰被撩拨得微微抬头的尴尬,双眼无焦距地看着双手揉着扭伤的足踝 “你肯给吗?” “君子一言!” “休书!亦或者是合离书!” “碰--”胥子莫一拳擂在床上 “休想!” 她是玉笙的改命之人,怎么可能放开她! “难道你想反悔!胥公子这是要做一回小人!?”蓝央儿收起娇软妩媚的姿态,不给胥子莫一丝喘息地紧紧的逼近。 这男人太恐怖了!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再也不要有所瓜葛 即便是她身无分文的单枪匹马去浪迹江湖,也好过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寄人篱下强上百倍。 她还真不相信她还能真的就饿死荒野了。 她现在才十三岁,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这穷乡僻壤过一辈子,连恋爱的滋味都不能去体会,要是舒浅知道的话,还不得把她给笑死。 她也想好好地爱一回,与她相爱的那个人一起看草长莺飞,看花开花谢,看日出日落 “我也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你这是要反悔吗?你还是男人吗?”蓝央儿撑起身子,优雅地弹了弹身上本就不存在地灰尘,就好似身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想迫不及待地想要掸去 “我是不是男人,这不劳你操心!而且这反悔所从何来?我胥子莫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像是感觉到蓝央儿那嫌弃的动作,胥子莫无焦距的双眼闪过一缕幽光,咬了咬牙,冷冷地道,“不过你确定你是蓝秧秧!” “如假包换!”蓝央儿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暗喜。 “好!给你个机会解释!”胥子莫寒着一张俊脸,偏头望着她。 “咳!这是要我讲故事吗?”伸手撩起散掉的长发,快速挽了个髻,也瞬间打了个腹稿,“这要说变化吧!其实也不大,从小我就很是聪明伶俐,跟现在也差不了多少。我是家中长姐,奈何我娘不喜欢我,时常在背着人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是人,是有血有肉的,我也会痛,我也会哭我爹只知道在田里地里做农活,只要我没缺胳膊少腿,没有生病,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刚开始我还跟我爹说我娘打我,他只当是我不听话,该打!” 蓝央儿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垂下微卷的双睫,“后来自己觉得即使说了也没用,便只能默默忍受。看着娘对弟弟们的关爱,我也会难过,我想听到她们嘴里像喊弟弟们一样,充满爱意的喊着我的名字,即使那呼唤我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爱意和温暖,我都觉得那就是一种幸福。” ------题外话------ 其实虫虫也心疼我家的子莫 呜呜 虫虫难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 说到这里,她想到她可能再也听不到爸爸c妈妈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了,眼泪忍不住顺着长睫滴落在手心,使劲地仰起头,想把眼中的泪憋回去。 却徒劳无功,伸手抹了一把泪,继续淡淡地说道:“为了引起爹娘的注意,注意到我也是他们的孩子,努力地想要让他们的眼里也有我的存在,便不时的违拗他们的意愿因为我娘让我做得最多的就是家务活,只有在她要指使或是吩咐我去做事的时候,她才会喊着我的名字,才会想起有我这么个人。也只有我惹得她气急败坏的时候,才会喊着我的名字追着我跑,撵着我打虽然这些都毫无意义,可对于我来说,至少她还记得她的女儿叫蓝秧秧” 胥子莫目不转睛地望着蓝央儿滴落的泪花,那点点晶莹刺痛了他内心深处的冷漠,他很不适应,也不想去细细思量,只以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女孩的眼泪,都会忍不住心疼,更何况那些她来自内心深处的,对于父母爱的渴盼和凄惶,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人感同身受 他不由失声打断道:“你们家里穷,据我所知,就你们家里的情况,连你的弟弟都没进过学堂。而你也从来没有上过学堂,更没有拜过师,即使你再聪明,没有夫子点拨,也不过是些小聪明,我们且不说你抓鱼布陷阱戏里长,单单说那些个美人鱼等等的故事,还有这个皓月珠的机关,你以为是一些小聪明就能解释得清吗?” 蓝央儿抬头,湿漉漉的双眼睛还漾满了泪花,就那么直直望着他,轻轻地一眨眼,长而卷翘的睫毛,挑起一颗珍珠,颤颤巍巍挂了一瞬,又轻轻地掉落 “这是我的秘密!”她深吸一口气,象是做了某种决定似的咬了咬唇,认真的说,“我说了,你是不是就真的应诺,给我休书并放我走?呵呵如果你不答应,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给我来个痛快!” 胥子莫见她凄然决绝的模样,皱眉思索良久,认真地看着她,点头 “这个秘密也希望你能为我保密!”说完,她不由好笑地自嘲道:“算了,你爱说出去就说出去吧!反正也没人会信!” 胥子莫挑眉道:“我只是想让你为我解惑,而不是为了以此来要挟于你,你大可放心!” “好吧!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不是吗?”几句话的时间,给了蓝央儿缓冲的时间。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胥子莫见此,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 静静地听蓝央儿说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从我记事以来,每次一睡着觉,不是有人在我梦里吟诗赋曲,就是有人看书写字,时不时地还拉着我一起与他看书,陪他练字,听他弹琴,给他画画,跟他过招,为他烹食煮茶,甚至与他一起仗剑江湖每一次入梦,都是一个全新的故事,有时我是故事的主角,有时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故事的发展这么多年来,那些梦一直陪我成长,也教会了我很多却无法改变我现实中的生活” 她的眼神迷蒙,无焦距地看着胥子莫,就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胥子莫却像听天方夜谭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见蓝央儿一副梦幻般迷离的双眼,明明看的是自己,眼神却空洞地透过他,象是在描摹着别人的影子,心头酸涩难忍。 不可置信地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十多年一直如此?他是谁?你还见过他的样子吗? ” 蓝央儿仿佛才从梦中惊醒一般,“当然是真的!至于其它,你无需再问!现在胥公子!请吧!履行你的允诺吧!” 胥子莫神色莫名地盯着蓝央儿,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一般,久久 久到蓝央儿硬着头皮都快坚持不住,觉得再这样下去两秒钟,她将会无所遁形 “既然如此,我相信你!我给的奖励中,你可以选择这皓月珠,它的价值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如果你觉得还不行,那就连上那把匕首,至于休书什么的休要再提”胥子莫压下心头的疑惑与愤怒,冷然道。 “我对那两样都没有兴趣!而且你明明允诺过:只要是你有的,能给得起的,能做得到的都行。”蓝央儿寸步不让,象是知道接下来胥子莫会说什么,根本就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连珠炮似的紧盯着他说,“休书,只要你写就有,不就是一张薄薄的纸,相信你也给得起,这写休书,对于胥公子来说,应该不成问题,这些都能做到。而且那皓月珠和那匕首,可是比休书值钱多了。而且不就是稍微动下脑子的事儿,我怎么敢要那么贵重的奖励不是?所以我要的不多,就薄薄一纸休书而已” 胥子莫“噌”地一下站起来,拳头捏紧了松开,又再捏紧,再松开,伸手按着眉心使劲地揉搓着 真的很头疼,怎么就把事情弄得如此糟糕。搞得现在很左右为难呢!上不得下也不得! 早知道这丫头不好惹,偏偏却因猜疑气怒,也许还有那潜藏在心里,对于聪明狡诈的女人,他是打心眼里地憎恶,才会失了心智地欲除之而后快,连正常的判断力和自制力都丧失了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已是没有退路过走。 胥子莫转身冷冷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她,幽深的黑潭翻滚着涛天巨浪,象是要把蓝央儿卷进浪里淹没c厄杀 浑身喷薄而出的恐怖气势,犹如视天下苍生为蝼蚁的神砥,让人忍不住惶恐c膜拜 蓝央儿却静静地看着他,微微一笑,如一缕清泉流淌,无声无息地割裂着他所散发的毁天灭地的气势,缓缓张开贝齿提醒到,“呵!胥公子?” 胥子莫气息一窒,冷声道:“想要休书?除非” 他闭了闭眼,敛下外泄地气场,歇了话语,转身拿了一本书,靠坐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翻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原来她的身价还蛮高的嘛 蓝央儿看着莫名变得温润如玉的男人,仿佛刚才他只是暂时被地狱的恶魔附身而已,久等不见下一句,不由开口问道:“除非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不管你加多少条件,我都接受。” “哦?”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光逃离吗?胥子莫头也不抬地轻嗤一声,“是吗?也不说加多少条件,只要你能做到,一个条件就够了。” “什么?” “你知道玉笙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也知道你是玉笙的冲喜娘子,这一切因于玉笙,那么也应终于玉笙。” “什么意思?” “要么玉笙健康无恙,要么玉笙不存在于这世上。”胥子莫抬头,冷冷地看着蓝央儿渐渐变色的俏脸,静待她的答案。 “ka一!”蓝央儿忍不住暴粗! 就玉笙那先天性心脏病,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做了心脏手术都不能说确保安然无恙,还别说有那一种不知名的毒素,更别说在这落后到一个感冒或者是拉个肚子都会要了小命的年代,连夏大夫那么高超的医术,连那毒素都还没弄明白,更别说治疗那心脏病,要是自己是再世华佗也许还有那么点点希望,遗憾的是 唉!自己可是连人体有多少块骨骼都搞不清的人哪! 如果要玉笙不存在这世上,那肯定是 太简单了!有木有!? 让一个人出现,得奋战多少个日夜,都还不一定孕育得上。 让一个人消失,法子可多的是,更何况玉笙见个外人都不定会 咳咳想什么呢?好歹我蓝央儿也是生长在法制社会,受过高等教育的文明人,哪能像那厮动不动就动杀机 再说那玉笙现在的情况,明明是强驽之末,也许根本就没有多久时间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巴巴地找个劳什子冲喜娘子。 也许那一天不会太久?! 难道真的就等到玉笙没了那一天? 想着玉笙软萌的模样,小小软软的身子偎在自己怀里,糯糯的童音软软的叫着自己自己却在那里巴不得他早点死去,好放任自己自由?! 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只要换位想想如果有一天,有人会无时无刻的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她肯定会恨不得甩那人一脸的姨妈血。 她可不想被人有想甩一脸的冲动! 她也做不到! 这心里上的这道坎就过不去了啊! 蓝央儿烦躁地抚了抚额角,“第一个,我不是神医,我做不到!第二个,倒是挺简单的!” 胥子莫呼吸骤紧,星眸危险地半眯,手中的书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如果真敢对玉笙不利,他不介意先把她扼杀在摇篮里,刚想出手,却听蓝央儿道:“可是我不屑!还有第三条没?” 他暗吁一口气,懒懒地抬眼望着蓝央儿,微微勾起一边的嘴角,邪肆地道:“既然不能由玉笙来终结这段姻缘,胥家与你因钱结姻,也于钱解缘。” “这个我知道!你们花了八两银子娶我,我还给你八十两,不!我给你们一百两,你给我休书!”蓝央儿很是迫不及待地大方道。 胥子莫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她一眼,凉凉地扔出一句“你这是太大方呢,还是说自己不值钱呢!” 气得蓝央儿当场绷不住地又爆粗:“ca一!都十倍了啊!姑娘我虽然不是千金大小姐,可也有千金大小姐的风骨,怎么就不值钱百两呢!?” “千金大小姐?千金那行!一万两吧!”胥子莫淡定地开口。 死局已解,现在由他主导。 少了心烦意乱的胥子莫,说不出淡雅出尘,悠然自得 “嘎一万两?!”蓝央儿惊讶万分!“原来我还真td值钱!” 她双手抱着后脑勺,向后一倒,全没形象地躺倒在床上,思忖起来。 一万两唉! 原来她的身价还蛮高的嘛! 其实明摆着就是那厮不想写休书,还冠冕堂皇地说了三个难以完成的条件!表现得他有多么的宽容大量! 明明是自己赢了奖励好不? 这奖励拿不到,差点丢了性命不说,反而还得搭上一万两来赎身,这买卖怎么做,吃亏的都是自己嘛! 谁让自己胳膊太小,哪拧得过大腿呢! 想到刚才那暴虐的气息与想置她于死地的狠戾,蓝央儿如坠冰窟 那家伙突然间的暴怒与杀气,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怀疑我是不是蓝秧秧。 难道是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让自己猜那劳什子机关,其实根本就是他挖的一个坑? 自己还好死不死地认为那是一只温顺无害的哈巴狗儿,哪知晓其实就是一头狡猾腹黑的大灰狼。 难道就这样当作自己啥都不知道,吃了这个哑巴亏算了?!可自己很小心眼儿,很记仇的好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 哼!总有哪天,你可小心别落我手上哦! 不想糟践了自己,不就一万两嘛!该有的骨气还是应该有,也省得被那厮说自己不值钱。 可是自己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得让人心酸,连启动资金都没有,自己能做什么? 从村里的情况看,这里的消费水平和购买力那么低下,一般的人家家里有个二c三十两存银可能都算是小康了吧!? 可是一万两啊! 换算成人民币那可是五百万啊! 一个小公司一年的净利润也许可以达到五百万,那也是多少员工共同努力的结果?就算是老爸已经经营了快十年的公司,一年也才八百多万。 就她,现在一穷二白,身无长物,一年挣一万两?! 谈何容易!? 呵呵 洗洗睡吧! 蓝央儿深吸一口气,这不什么都还没做呢?怎么就自己泄气了呢? 也许真该答应下来,有这一万两压在肩上,才能驱使自己努力赚钱,让它成为自己的源动力!而不是在这里瞻前顾后的怕这怕那,或许是不是该给自己时限,那样动能更强大,才不会让自己懈怡?! 她不相信她作为一个穿越人士,连一万两都赚不到,那岂不笑掉扔她到这里来的某路神仙的大牙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你也觉得这生财之道不错吧 可自己同意了,也不能白瞎了那厮的好心情,蓝央儿抽出枕在后脑勺的手臂,慵懒地张开手臂,挺起小腹,躺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戏谑道:“胥公子真是好主意!央儿以为:你可以娶个十个八个美人儿,时不时地再休上那么一个,这生财之道,啧啧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或者我可以为胥公子保那么几个媒,你休一个我只抽两成,这一万两想必是不用多久就可以凑够了!哎哟,这可真是一本万利啊” 胥子莫一直注视着由惊讶气怒变得安静沉稳地蓝央儿,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微皱的小眉头,在那张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地夺人眼球,很想伸手去将它抚平 当她舒展眉头,张开双臂时,衣摆从微微挺起的小腹上向两边滑开,露出一大片平胆的小腹,那点点淤青暗黄就像晶莹洁白的雪地上,露出的几块岩石,迎风傲立 圆圆的脐窝,在一呼一吸间,荡漾着动人心魄的弧度 胥子莫紊乱了呼吸,压下心底涌起的燥热,艰难地挪开陷入那美景的目光 听到蓝央儿不按常人思维的话语,胥子莫的脸由红变青,再变得黑沉如墨,他死死地瞪着蓝央儿。 半晌,胥子莫好整以暇地扯了扯衣摆,才轻轻卷了书藉,不轻不重地敲击着手心,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灿然一笑道:“看来你是决定选这一万两了吗?没想到你如此聪惠,还不到片刻,你都有了如此快的计划。既然你觉得这钱赚来想是易如反掌的,想几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赚够了,看在你刚才如此迫切地想要拿到这份休书,那不如早些赚够来得好!一年想是已经足够了!你也趁早如愿以偿,你说呢?” 蓝央儿“呼”地一下从床上跳将起来,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动作迅捷而灵敏。 伸手指着那气定神闲却又腹黑无比的可恶男人,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把他拔皮拆骨,再啖了他的肉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底的暴虐因子,缩回微微颤抖的手指,扬起一抹自认为颠倒众生和微笑,优雅地将已散落下来的长发重新挽成髻。 胥子莫微愣,明明已经气争败坏的她,却能够在几个呼吸间沉稳内敛,这份心性不禁让他为之侧目。 这一点也不像十二c三岁的孩子该有的从容气度,就那面黄肌瘦的小脸上扬起的一抹微笑,都让他惊艳,梨涡浅笑间,那神韵,那风情,完全不该出自一个黄毛丫头身上 就算以前京都的第一美人也不及其十之二c三。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难道真如她所说的,梦仙之事属实?! 蓝央儿不知道她杜撰的梦中人已经有了如此的称谓。 蓝央儿挽好发,再扒拉两下额前的碎发,笑道:“看来你也觉得这个生财之道确实不错!不过得让疏影多弄些补药给你补补。不然这一两个月一个新娘子不知道”蓝央儿的眼睛故意在他的重点部位逡巡了一圈,那红果果的目光,让胥子莫不自然地挪动了下屁股,并打开书卷,放低挡住那股灼人的视线,佯装翻看 “咳不就一万两银子嘛!你都不介意多娶几个了,我还怕一年赚不够?!嘁!” 蓝央儿嗤之以鼻的样子,气得胥子莫牙痒痒,冷冷地道:“谁告诉你说是一万两银子!听清楚了!是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 蓝央儿一冲动,伸手就攥紧了胥子莫的衣襟,咬牙发齿地怒吼道:“黄金!?还一万两!?你咋不去抢啊!?妈的!你当我挖金矿的啊!当姐是财神爷了是吧?!胥子莫!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啊!小心你一文钱都得不到!咝” 胥子莫把书放在床上,捏着她的手腕,微一用力,蓝央儿吃痛松开了手,看着他站起来,嘴角噙笑地俯视着她,“那你就一文钱也不用出,乖乖地做玉笙的娘子就好!” 说完,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转身跛着脚向外走去。 蓝央儿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 那她刚才所遭遇的就白受了?! 她急忙使劲拉住胥子莫,待他踉跄站定后,斩钉截铁地说:“一万两黄金就一万两黄金!不过时间至少两年!” 胥子莫诧异地看着那张坚定而倔犟的小脸,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心? 该说她勇气可嘉呢? 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还是无知者无畏?! 作者:其实这几个意思都一样吧! 胥子莫:太震撼了!眼前就飘过这一串词! 胥子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凉凉地开口,“好!我等着!” 说完不作一丝停留,转身慢慢地跛了出去。 蓝央儿气势一泄 浑身无力地扑倒在床上,这一惊一吓中,一生一死间,让她身心俱疲,只能使劲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久久 收拾好心情,像没事人儿一样,收拾好地上的残渣,把整理出来不要的破旧衣服,连带着那一大包的鲛丝抱了出去,堆在她的矮榻上。 见玉笙还在认真地写着字,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玉笙的字写得好漂亮啊!真厉害!不过这学习呢,得劳逸结合,今日你可是学习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该放松放松了。走,去院里看小鱼儿去!” “嗯!娘,我早就想去陪小鱼儿说话了!”玉笙放下手中的毛笔,刚想站起来,看见爹爹寒着一张脸看着他,小脸一白,赶紧拿起毛笔小声地说,“娘,爹爹说过要写完这一章才能玩!” 蓝央儿拍拍他的肩点头说:“笙儿好乖哦,知道听爹爹的话!那我给你做好吃的去!一会儿写完了,再去看小鱼哟!” “好!娘做的东西可好吃了!玉笙好喜欢!”玉笙说完赶紧低头认真写着。 蓝央儿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胥子莫便走了出去。 把柜子上的猪毛和花椒都拿到院子里晒好,才把药包拿到桌上打开,思量着以前卤水的配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虽然不能把卤水配方精确到哪一种料要多少克,但是大致的量还是能估摸出来,哪一种料少哪一种料多心里还是有底的。 丁香味浓,要少放一点,甘草能调和诸味和提鲜,必不可少 蓝央儿选好料放进盆里用温水泡好去去尘,也可以去掉一些过重的中药味。 将井里吊着的猪大骨都拿出来,洗净氽水,撇去浮沫,放上洗净的老姜,用一个时辰熬制了一大锅的老汤。 等老汤熬好,蓝央儿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糖色炒好了,药材配料也用纱布包好扎紧。 还好上午收了一些胥子莫不要的破烂衣物,纱褙子,布衣等等不老少,剪了一块纱褙子当纱布,不然她还真舍不得动她的那嫁妆布料呢! 虽然是旧衣服做的,她心里有点小膈应,但好在是自己弄的,洗了好多次才满意地拿来包配料。 蓝央儿把老汤里的大骨全捞出来,放入料包c葱c姜c盐c糖色c还有用油过了一遍的鲜花椒,加了一点儿酒,慢慢地用小火熬了小半个时辰,香味慢慢地四散弥漫开来 新鲜地卤水制成了 一般卤水做好后,最好是隔夜使用,方便入味。 蓝央儿很想尝尝自己亲手卤制的卤味,如果反响好的话,也许自己还能靠这个赚点钱。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卤肉一说,但是看有根叔一家和疏影的反应,应该是没有这东西吧! 不说能靠这个赚上多少,怎么着也能赚上一些,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不是?! 她的一万两哟,想想心里就隐隐作痛 当即也不管它什么隔夜使用,迫不及待地将獾猪的猪头肉,猪耳朵和脚,还有一大块五花肉氽好水,放进卤水里慢慢的熬卤起来。 为了保证卤水的质量,獾猪的内脏c下水等,不宜混在一起卤制,她便用一个小陶罐舀了一小罐卤水,放在小炉上另外卤了一锅。 待卤肉卤好后,便用竹篱将卤水里的一些残渣沥干净,再用一个洗好晾干的大陶罐盛好,放在水缸旁边的角落里等它自然冷却,方便下次使用。 卤水可以反复使用,而且也是老卤水卤出的肉才更香,蓝央儿很是小心的存放好卤水。 即便今后不常用时,还是要每天烧沸过滤再冷却,以保证卤水不会坏掉。 蓝央儿切了一小片卤肉尝了一下,虽然没有以前吃过的那样香味浓郁,可吃起来也也还不错,肥而不腻,咸淡适中,鲜香可口。 第一次做能做成这样,蓝央儿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看已是日上正中,把卤肉装在盆里凉好,便忙不迭地张罗起午饭来 话说胥子莫出了右厢,见玉笙还在认真地看着书,过去坐在他身侧,“笙儿,看了这久,累了吧?要不歇会儿?” “爹爹笙儿不累!”玉笙见了胥子莫,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很是乖巧地回道,又像是想起什么,抬头望着他问道:“爹爹,我刚才有听到娘的声音哦!娘是不是在生气,才会那么大声啊!” 胥子莫一愣,想起蓝央儿听到一万两黄金时夸张的吼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又听玉笙问道:“爹爹,娘现在在做啥啊?” 胥子莫挤出一丝笑意,摸着玉笙的脸蛋儿说:“笙儿,娘在收拾屋子呢?可能是见爹爹和叔叔的房间太乱,有些生气了吧!这不,连爹爹都被赶了出来了呢!” 玉笙疑惑又担心地望着他,“真的吗?那那娘见我衣柜里那么乱,会不会也生笙儿的气呢?” “不会的,笙儿还小,她不会生你的气的。”胥子莫不想提她,一说心里憋闷的慌,柔声说道:“笙儿,你看了这么久的书,再抄这一章字,好好歇会吧!” 玉笙乖巧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胥子莫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认真的写着字。 不自觉地又想起蓝央儿说的与他看书,陪他练字的梦中人,难道她说的梦仙是真有其人,也是真有其事? 那她是不是也会读书识字?! 难怪她会同意那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 思索着蓝央儿之前的一举一动所带给他的震撼,聪明如她,又怎么会选择那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呢? 就算赤焰国最大的皇商,一年怕也就只能赚个一c二十万银子吧。那还是凭借多年的根基c积累和人脉才能有如此成就吧! 她,一介农女,哪来的底气敢如此豪气地说两年,只要给她两年。 想着她当时说话时那样的信心满满,胥子莫越发的看不懂她 明明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偏偏很多时候自己都忽略了她的年纪,以为她也是跟他一般年纪。 不论她说话的语调,方式,还是行事作风都很成熟c睿智,根本就与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大相径庭。 特别是 一想到蓝央儿勾着他的脖子,那种妖娆妩媚的风情,绝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如此完美地展现出来,还让他心摇神荡,难以自持 不由自主地,思绪已经飞回到那一副香艳的场景,明明骨瘦如柴,在他身下却又那样地娇软美好,当柔弱无骨的玉臂缠绕上来,那微微翕动娇艳欲滴的红唇,那一声呢哝软语的胥郞 他感觉又是那种莫名的燥热袭上心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也压不住那股燥热快速向下漫延的趋势,不由得微微一惊 急急收敛心神,深呼一口气,抬眸却见蓝央儿若无其事地抱了一大堆东西进来,放在矮榻上,还云淡风轻地跟玉笙说着话,他发现自己的心情突然地就不好了。 明明刚才还让笙儿先歇会儿,莫名的不想玉笙跟着她去玩了!冷冷地看着玉笙放下的笔 玉笙的表现让他的心情稍好,可听着外面蓝央儿进进出出,弄得噼呖啪啦的,发觉就算拿了本书,也只是做做样子,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也许是今天自己被气得狠了吧!胥子莫这样安慰着自己! 玉笙写好字,拉着他想去找蓝央儿,被他一席话给拐走 胥子莫说:“她正忙着做好吃的,我们不去打扰她,一会儿只管吃好吃的!棕树下面还阴凉,我们去看小鱼好不?你不是想陪小鱼说说话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就当给她泄泄气儿 玉笙高兴地拉着爹爹趴在石台上,看着鱼儿游来游去,时不时的对游过来的鱼儿说上句什么:小鱼小鱼,你乖乖的哦!有我在陪着你哦! 胥子莫看着玉笙如此蠢萌的样子,冷冷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不少 正陪玉笙开心地看着鱼戏莲叶,大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胥子莫抬眼望了一眼,轻声地问:“笙儿要不要进屋去歇会儿?” “不要!我要陪小鱼儿说话!”玉笙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你乖乖坐在凳子上跟它们说话,不要乱跑,也不要去抓它哦,爹爹去去就回!”胥子莫皱着眉头不无担心地道。 “嗯嗯!爹爹去吧!我哪也不去,也不会乱跑哦!”说着还挥了挥小手。 胥子莫见他的心思都在小鱼儿身上,微微一哂,拄着木棒去打开了院门。 “子莫,在家呢?”杜常飞看着开门怕是胥子莫,忙不迭地招呼道。 胥子莫看了看站在门外的杜常飞和杜月蓉,想来是为了昨日的事来的,扬了扬眉,俊逸的脸上挂满了温润的笑容,“是里长啊!真不巧,玉笙现在院中,不能请你们进去喝杯茶了,抱歉!” 杜常飞略有些尴尬地笑道:“无妨无妨!也没多大的事儿!哈哈昨日说好把那檓树的那一小块地的地契给送来嘛!今日一早我就去镇上办好了,这不想早点给你们送来,也算是去了小女月蓉的一块心病。这孩子心肠软,又经不得事儿,从昨日到现在她都一直内疚于心,吃不好睡不着的。非得让我早点过来,还说要亲自拿了地契来道个歉。” 杜常飞说着,拉了一把娇羞的杜月蓉:“月蓉” 杜月蓉袅袅娜娜地上前两步,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含羞带怯地递给胥子莫:“胥大哥,这地契我放在这荷包里了,就全当我和我爹的一番心意。也希望秧秧不要怪罪我的鲁莽,害她受伤也实非我愿,胥大哥” 见胥子莫并不伸手接,只是微勾着唇角看了眼那荷包,脸象着了火似的燃烧了起来,酥软的嗓音带了些许娇羞地喊道:“胥大哥” 便将荷包往胥子莫的手里塞去。 不知是胥子莫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轻轻抬手扯了扯微皱的衣襟,转身看了眼院中的玉笙,见他还乖乖地趴树荫下看着池中 回头看见杜常飞伸长了脖子往院中瞅去,轻笑一声道:“里长见笑了。玉笙在院中没人看着,又在水井边” “子莫说哪里话,做父母的都心疼自己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笑话你呢!既然你也不方便,那你收下地契,我们也告辞,有空我们再找个地方喝个茶。”杜常飞很随和地道。 杜月蓉听他爹一说,咬了咬嘴唇,忍着刚刚被冷落和漠视的酸涩,又把荷包递过去道:“胥大哥,请你收下,还请代我向秧秧道个歉。我很喜欢秧秧,也希望得闲时能跟她说说话儿” 胥子莫看着眼前的那个崭新且精致的荷包,几不可见的微皱了一下眉头,对杜常飞说:“杜里长,那丫头人小又没见过世面,哪知道地契的重要性。昨日我也权当是她的玩笑罢了,你怎么也由着她,还真把地契送来?” “子莫,那地也不是什么耕地,哪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再说了,最主要还是因为小女月蓉害她受的伤,那地里的几株檓树,就当是给秧秧泄泄气儿。” “那丫头皮粗肉糙的,那一点小伤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杜月蓉见自己又被忽视了个彻底,不由噙着眼泪委屈道:“胥大哥,不管是小伤还是大伤,都是月蓉的不对。秧秧昨日不也说了想随时出出气吗?这地契还请胥大哥收下,方便秧秧随时出气啊!” 胥子莫有些头痛,很想将这烫手山芋给扔给那丫头。 如果只是一张地契,他也许懒得跟他们废话,收下就直接打发他们走人,可那荷包 唉! 说不得还真得把那烫手山芋扔给她。 心思一转,胥子莫看了眼杜月蓉,满是歉意地对杜常飞说:“既然这个是给丫头的,那我叫她来拿吧!你们等会儿!” 轻轻阖上院门,到院子里看了看玉笙,又扬声叫道:“丫头,出来一下!” 杜常飞两父女看着眼前微阖的大门,相视一眼,杜月蓉忍不住跺了跺脚,轻声嗔道:“爹啊!你看看他嘛!也不知道这胥家还是不是他作主,连这个都要叫秧秧来拿!” “月蓉啊!你轻点声!他恐怕是看那荷包在你手上,想是要避嫌的。我就说你,送荷包行不通的,唉,你就是不听!罢了!我这老脸这两天也都快丢光了”杜常飞摇头叹了口气,放低声音斥道。 这闺女啊,脾气死倔!认定的事十个牛都拉不回来,罢了!不撞南墙她怕是不会回头的。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呢?你最后不也同意了嘛!胥大哥才不是要避嫌!他恐怕是看不上那一小块地吧?”杜月蓉羞恼地瞪着杜常飞,拉着他的手臂不断地摇晃着。 杜常飞很是无奈地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声:“你呀!” 蓝央儿听到胥子莫在院中喊她,心狠狠一跳:“这丫地有病吧!之前还一副恨不得要了她的命,现在居然没事人儿一样的叫她!难道之前只是做梦!?” 她放下手中的菜刀,把灶里的柴整理了一下才出去,很平静地扬声问道:“什么事?” 胥子莫看了眼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水眸,生硬地道:“杜里长送地契来了,叫你去拿!” 蓝央儿见他就站在院门里不远,咋就不自己拿了?!很想甩出一句:厨房里忙着,走不开。 不由想起他之前恶劣的事迹,抿了抿嘴,犹豫片刻,施施然地走了过去 打开院门时,蓝央儿已是笑意嫣然,很是熟络地打着招呼:“呀!杜爷爷,杜小姐,是你们啊!要不要进来坐会?” 杜月蓉很开心地向前走上一步,拉着蓝央儿的手,酥酥软软地唤了声:“秧秧,伤口好些了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鸭子孵蛋 杜常飞知道她只是客气一下,玉笙还在院中,他也不可能顺竿子就爬,虽然月蓉跟着来,有一大半的原因是真的想进去坐坐,见月蓉那迫切想进去坐坐的样子,忙拉了一把,对蓝央儿说着:“不了,秧秧!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儿呢。月蓉,将地契给了秧秧,我们也早点回去。” 杜月蓉咬咬嘴唇,将荷包在手里狠狠地捏了捏,才挤出一丝笑容,递给蓝央儿:“秧秧,地契我给你装好了放在荷包里,你要不要拿出来看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波流转,娇笑出声:“瞧瞧我,都忘了秧秧不识字,要不,胥大哥你来看看?” 蓝央看着那精致的荷包,终于知道胥子莫怎么不直接收下地契了,感情是那杜月蓉借着这个时机,想送个什么订情信物给那厮吧! 那杜月蓉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这地契说好听了是给她的,压惊啊!补偿啊什么的。 而这胥家当家作主的可不就是那胥子莫,或者是那疏影,象地契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她这种小丫头片子可以染指的? 那地契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两男人的私产了嘛!她杜月蓉用那小荷包一装,说不得那小荷包就真成了他们的贴身之物了呢! 难怪那厮非得让她来拿,以他之前表现出来的腹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那杜月蓉的小心思?! 哼!竟然拿她当挡箭牌,坏人还要她来做? 这厮可也真是蔫坏蔫坏滴! 而那杜月蓉也跟那厮一样的,不讨喜!明知道别人不识字,还故意往伤口上踩的行径,让她更是反感倍增。 追求你所喜所爱的,能不能不要用踩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方式?! 蓝央儿微垂双睫,掩住眼中闪过一抹流光 她伸手拿过荷包,眉开眼笑c天真地装傻道:“我觉得既然是杜爷爷费心办的地契,并且诚心相送与秧秧,怎么也不可能有假,根本就用不着看的。不过杜小姐天资聪惠,不若秧秧愚钝,秧秧也不知该不该看。看吧!又是对杜爷爷不信任。不看吧!杜小姐盛情,秧秧也不好推却。子莫爹爹,你说怎么办才好?要不你过来帮忙看下啊!” 杜月蓉倒是巴不得胥子莫过来帮忙看那么一下,要是真看着那荷包绣得精致,能收下来那可是最好不过的了。 对于杜常飞和杜月蓉色彩斑斓的神情恍若未见,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荷包,不由得赞叹出声:“呀!这荷包可真漂亮。杜小姐,是你亲手绣的吧!你真能干!啧啧这两只彩色的鸭子绣得活灵活现的,这水波鳞鳞,草丛萋萋,好美啊!只是怎么不绣成鸭子戏水,却绣成鸭子孵蛋呢?太低俗了点儿” 胥子莫本来见那苗头又对准了他,刚想折身回院中不欲理会,却听得蓝央儿对那荷包的评价煞是有趣,不由得好奇地跛了过去,伸头一看,小小的荷包上明明绣的是一对鸳鸯在荷叶间吻颈交缠,怎么就成了鸭子孵蛋了呢? 再仔细一瞧,他也绷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荷叶间滚动的水珠可不就像一枚蛋?! 杜月蓉见蓝央儿如此没见识的把鸳鸯说成鸭子,心里很是鄙夷了一番,居然把好好的一副鸳鸯戏水图,比喻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那可是她专门绣来送给胥大哥他们的,居然被她当着胥大哥的面,嘲笑是什么鸭子孵蛋,这让她情何以堪? 内行人一看会知道,那蓝秧秧是没见识的无知野丫头,不知道的只怕是会真当她的绣活不堪入目。 那可不行,在自己属意的男人面前,怎么也不能被他给看低了,于是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胥子莫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打断了 杜月蓉怔怔地看着那如樱花般绽放的笑颜,久久不能回神,就连被蓝央儿说那荷包意境太低俗都忘了去辩驳 蓝央儿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扬起一抹天真无邪地笑容,梨涡深深,皓齿盈盈 晃得胥子莫眼眸微沉,一股不好的预感蓦然袭上心头,还来不及反应 蓝央儿就飞快地拉开荷包束口,取出地契,然后将荷包塞进了他的怀里。一转身飞快地进了院子,还大声地说道:“谢谢杜爷爷,那地契我也不找人看了,我相信你。对了,杜小姐,那荷包本来是准备送给我的吧?我看着挺精致的,昨天我见子莫爹爹拿铜板出来都没有用荷包,想必他是用得着的,就自作主张的给了子莫爹爹,你不会见怪吧!啊我锅里的饭快糊了” 好似才想起锅里面煮着东西,惊叫一声,飞快地跑进了灶房。 才不去管那一摊子事呢! 哼!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你不是不想要吗?我偏就塞给你了! 院门外余下的几人神色各异。 杜常飞只怔愣了片刻,见目的也达到了,急忙拉过满脸娇羞,欲语还休的杜月蓉,对还在震惊中,散发着阴寒气息的胥子莫道别:“子莫,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胥子莫听得杜常飞的话,收敛心神,将那荷包拿出来递给杜常飞道:“好,到时还得劳烦里长。对了,既然那丫头不收这个,还请收回,如果真放在在下身上,恐辱了杜姑娘的名节。” 杜常飞很是为难地看了眼杜月蓉,刚想伸手拿回来,杜月蓉却拉着杜常飞狠狠地退了一步,差点踩空摔下台阶 好不容易送到他手里了,怎么能再拿回来呢! “胥大哥,刚才秧秧不也说了,你正巧用得着么,若不嫌弃月蓉绣工粗鄙,你就留着用吧!反正那荷包是月蓉送给秧秧的,那就是她的东西了,秧秧既然说了给你,那就是你的。胥大哥,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收回,对不对?”杜月蓉站定身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胥子莫那俊逸的脸庞,寸步不让地说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好女不事二夫 胥子莫不由得暗皱眉头,避重就轻道:“那丫头昨日还承诺说帮我做个荷包,今日见有现成的就想偷懒,那可不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家里的里里外外可都要她操持呢!万不能因这次养成了她好逸恶劳的习性。这只是其一,其二,相信里长也是知道,这荷包是杜姑娘所绣,实不能出现在外男之手,真要被好事的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胥某难辞其咎,为着杜姑娘的名声,所以还请里长收回!” 杜常飞听得这话,不敢再强求,忙伸手接了过去,塞进杜月蓉手里,打个哈哈尴尬地道:“月蓉年纪小,没有想透彻,还是子莫考虑周全。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说完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杜月蓉快速的离开。 两人走得远了,四周无人,杜月蓉摔开她爹的手,“呜呜呜”地哭了起了,急得杜常飞团团转:“月蓉啊,你这是干嘛啊!大白天的这外面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你这样哭,怎生是好!?有什么能回去再发泄吗?” “爹,这好不容易送到胥大哥手里,你怎么能收回来呢?你都不疼我了,你是我亲爹吗?”说着,把手里的荷包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转身就向家里跑去。 杜常飞连忙捡起来,拉着她斥道:“你个傻丫头,犯什么浑?荷包这贴身的东西怎么说扔就扔,被外男捡了去,可怎生了得。爹只有你一个女儿,能不疼你?!你大哥二哥,你见我操过这么多心没有?再说今日那疏影又不在,送给胥子莫有什么用?真真是女生外相,有了心上人,就忘了爹了?” 杜常飞又宠溺c又无奈地拉着她慢慢走着。对这女儿他只能由着她,谁让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呢。 杜月蓉又是伤心又是娇嗔道:“爹谁说送给胥大哥没用?哎呀,人家说的是你竟然不帮我,现在还来取笑我?呜呜” “月蓉,人家子莫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你还待怎的?难道你不想送给疏影了?”杜常飞很是疑惑的问。 杜月蓉红着脸低头挣脱杜常飞的手,快走两步轻声说道,“爹,我也想送给影大哥啊!刚巧今日是胥大哥在,就先送给胥大哥,可是呜呜” 杜常飞半晌没转过弯来,“啥?” “我说,他们俩我想一人送一个。爹,我”杜月蓉毕竟年少,脸皮子薄,有些话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杜常飞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你都喜欢?那怎么能成?好女不事二夫!” 杜月蓉有些恼羞成恼,嗔道:“爹,你想到哪里去了?胥大哥和影大哥,都是人中龙凤,我也不知道喜欢谁多一点。只要只要” 她咬咬唇,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低低地开口:“只要他们中有一人愿意娶我,我就嫁给谁!” 杜常飞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要不你爹拉下这张老脸,让媒婆再上门去探探?” 杜月蓉听了满心欢喜地跟在杜常飞身后 -- 胥子莫觉得那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在院门口深呼吸了好一会,才平复下心里渐升的暴躁感 胥子莫撇下心头的不愉,慢慢跛到玉笙身边,见他还在那一动不动地对着池中的小鱼儿喃喃低语,心头划过一丝心疼。 心疼他小小年纪还要时不时的遭受病痛的折磨,心疼他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的追逐打闹,心疼他只能生活在这狭小的一片天地里,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原来玉笙也可以有那么多的话要说,看样子他在小池子边呆了多久了,就一直说了多久吧! 一直以来,他都安静得让人怜惜,不是睡觉,就是看书练字,虽然时常也会跟他们撒撒娇,说说话,但他们都怕累着他,或引起他情绪上的波动而触发病情,说上一小会儿就让他休息c看书 玉笙听到胥子莫走近的声音,抬头望着胥子莫,亮晶晶的大眼睛泛点水雾,糯糯的声音透出点点委屈,“爹爹,小鱼儿都游去荷叶下了,我叫它们都不过来!是不是它们不喜欢我啊?” 胥子莫弯腰抱起玉笙,轻声道:“不会的。太阳这么烈,它们也要象笙儿一样要躲在阴凉处啊!” “玉笙那么可爱,它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啊!玉笙乖!你等会儿啊,我让它们马上出来陪你哟!”蓝央儿诱哄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 蓝央儿进了灶房放了些柴火,见锅里的饭差不多了,准备还做个糖醋排骨,便去拿吊在井里的排骨,刚好听到玉笙委屈地哭诉,本以为胥子莫能很好的哄哄他,却只听到他生硬的陈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出声安慰。 “娘,真的吗?”玉笙破泣而笑,不可置信反问道。 “嗯!你等会啊!不过只能再玩一会儿哟,天气这么热,你看看那树荫都快遮不住你了哦!”蓝央儿一边说着,一边从井里把桶提上来,拿了排骨去了灶房。 玉笙趴在胥子莫的肩头,直勾勾地望着灶房,满心期待 蓝央儿很快回来,把用面粉和刚煮熟的米饭揉成的拇指大小的粉团,揪了一小点下来后,全部递给玉笙,“来!下来咯,看看鱼儿们是不是过来了?” 玉笙急急从胥子莫怀里挣了下来,见蓝央儿把粉团揉散扔向水池里,小鱼儿争先恐后地游了过来,也学着蓝央儿的样子,揪一小点,用指头捏散,扔了进去。 “玉笙,一小点点就可以了,等它们要走了,你再丢一小点点就可以了。这样它们就可以陪着玉笙好一会儿了呢!”蓝央儿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手上的面粉粘在玉笙脸颊上,玉笙却浑然不觉,只是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娘。”便不再理会。 蓝央儿很是好心情地看了眼玉笙的粉面,眉开眼笑地准备去继续做菜 “刚才你是故意的?!” 不知是她没心没肺的把他当作透明人,还是她的好心情刺激了他,胥子莫不由冷声问道。 “嘎--”蓝央儿莫名其妙地翻了一下白眼,“不懂你在说什么!” “荷包!”胥子莫咬牙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你不用特地感谢我! “哦?!你说那荷包啊!”蓝央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摆摆手说道:“呀!你不用特地的感谢我!” 望着他冰寒的星眸,撩起额前的碎发挂在耳后,皮笑肉不笑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帮你不就是帮我咯!我还记得:一万两嘛!由这个荷包牵线搭桥,相信我的一万两不久就会只剩九千或者八千,呀!想想就觉得特兴奋,这钱咋就这么好赚呢?” 胥子莫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铁青,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再次掐上她的脖子,狠狠地盯着她的脖子,却被她脖子上的淤青刺痛了双眸,那是之前自己掐的,还有那一点点条条黑色的痂壳,心,居然多了一丝怜惜 握紧的拳头也有了些微的松动 “欲*求不满的人容易发火原来是真的!看来还得加快进步多找几个才行!” 蓝央儿见他怒火中烧的模样,轻飘飘吐出的一句,优雅地踩着小碎步走了 “嘭--” 旁边的棕榈树痛苦地发出一声呻*吟 “爹爹”玉笙吓得小脸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粉团也掉在了地上。 胥子莫听到玉笙怯怯地叫声,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忙蹲下把他圈在怀里,看着他青白的小脸,轻声地问着,“笙儿,怎么样?有没有痛?有没有难受?” “爹爹痛!” 胥子莫抱起玉笙就往外冲,却因脚踝的疼痛,差点将玉笙给甩了出去,忙乱中想起还有蓝央儿在,“丫头丫头快快去找有根叔!” 听到身后传来的那声泄愤的响声,蓝央儿本不予理会,刚上台阶便听得呼声,抬眼一望玉笙的状况,怕是心脏病发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把晒在院中的棉被扔了一床在廊檐下铺好,将玉笙平放在棉袄上,垫高头部保持呼吸顺畅,再让玉笙保持大口的呼吸,或者咳嗽 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便急急忙忙跑去有根叔家里,还好昨晚有去过一趟,虽然当时天色较晚,但对于方向感一向很强的她,一点都不成问题。 也幸好有根叔今日没有出诊,听得蓝央儿一说,背起药箱就向胥家冲去,虽然有根叔腿脚比不得胥子莫,但比蓝央儿那是快了一倍不止,更何况蓝央儿刚才跑了一趟,累得喘气儿都成问题了。 蓝央儿哪跟得上有根叔,顾不得跟夏家人和路上的人打招呼,连汗都来不及擦一口气又跑了回来 还好 玉笙不知是情况不是很严重,还是有根叔来得快,痛症很快就控制了下来。 蓝央儿回来时,玉笙还躺在廊檐下的棉被上,大眼睛水汪汪地c可怜兮兮地望着爹爹。 胥子莫拉着他的手坐在旁边,懊悔地说着:“笙儿,都是爹爹不好,吓着你了。” 有根叔也坐在旁边拈着银针,语重心肠地说:“子莫啊!玉笙这几天,天天儿的犯病,这样对他身体的损耗太大,这药不能断了,一定要记得每日服用,家里还是要保持清静,宜于养气益神,尽量不要让他受到惊吓!唉!这孩子” 胥子莫听了夏有根的话想到刚才的举动,心里万分自责,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在一边轻轻跟玉笙说着话的蓝央儿,狠狠地咬了咬牙 蓝央儿安慰了玉笙几句,对有根叔说,“有劳有根叔了,一会儿就在这里吃饭啊!我这就去做。” 也亏了刚才三番两次的被打断,饭做好了,那菜都还没来得及下锅呢! 要不然中午的糖醋排骨就成了碳烧排骨了。 因着留了有根叔吃饭,她把那条大链鱼杀了,做了个白菜鱼头汤和水煮鱼。 虽然鱼头汤少了豆腐,水煮鱼少了辣椒豆芽,可蓝央儿愣是做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不过半个时辰,一桌子好饭好菜就弄好了,蓝央儿留了疏影的一份饭菜,用几个盆装上水,再把装饭菜的碗冰在水里,省得天气太热而馊掉。 因为有鱼头汤,水煮鱼还有糖醋排骨,蓝央儿只切了一小块猪头肉,一小节卤肠,一小块的卤肚拼成一个小盘,摆了很丰盛的一桌子。 玉笙除了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萎靡,倒也没有大碍,一起坐在桌上安静地吃着饭。 玉笙特别钟爱的是那排骨,酸酸甜甜的,还有股梨的清香。蓝央儿为他夹了几块,就不让他多吃,怕他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本来心脏病患者就不要吃得太饱,以免增加心脏的负荷。 夏有根倒是对这几道菜是赞不绝口,特别喜欢那盘卤味,肥而不腻,味道清香,回味无穷,不时的赞叹出声。 因为蓝央儿怕他们对肠c肚之类的反感,切的时候颇费了些心思,卤肚片成很薄很大块的片,卤肠却切成很细的丝,摆在盘里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蓝央儿见有根叔如此喜欢卤味,又拿了小碗倒了两碗宴席剩下酒水,说:“有根叔,这卤味啊!可是下酒的好东西哦,配着酒吃,那才是别有一番风味。来!你们俩喝着。” “你这妮子,小嘴儿真会说。”夏有根抿了一口酒,俊颜上的笑意都柔和了不少,“这个啥卤味,不会就是你昨晚说的用药煮出来的吧!还别说,真香!” “是啊!真的很香哦!有根叔,我就想着试试,还别说,竟然还做成了!等会回去的时候给带些回去!让有根婶和夏奶奶他们都尝尝新!” 蓝央儿喝了一口鱼头汤,满足地笑出了声。 “好好!那我可不会客气了,这东西如此美味,我怎么也不会拒了。”夏有根举起酒碗,对一言不发的胥子莫说:“子莫,你可别心疼啊!这妮子厨艺如此了得,你们可有口福了。怎么也得让我沾沾光啊!” “有根大哥说哪的话啊!这是应该的,以后啊!她做了什么好吃的,可少不了你的。来!喝!”胥子莫端起酒碗豪气的一口气给干了! 蓝央儿又倒了两小碗酒,都被胥子莫一口气给干了,虽然他说的是感谢有根大哥为笙儿的病费心费力,也说这么多年,他们难得在一起喝酒,蓝央儿可看出了那厮眼底的自责,也许还夹杂了一些其它的情绪,也或者是上午他们之间的发生的不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她还敢拆了他的骨不成?! 这是在借酒平息心底的脆弱与彷徨吗? 呵!她和玉笙这两个受害者都还没表示呢! 收起酒坛,蓝央儿扁着小嘴故作伤心地对夏有根道:“有根叔,这天气热,酒多伤身,而且这只喝得酒来,我做的菜可就无人问津了啊!这菜要吃不完啊,我会以为我做的肯定是难以下咽!也许以后啊为着节省原料,就洗手不做了,反正这做了也没人吃” 夏有根也是老成精的人物了,哪看不出胥子莫的异常来,只当是为着玉笙的病在借酒浇愁,遂打着哈哈道:“哈哈秧秧啊!那可不行,你这一餐饭啊可勾起了我的馋虫了,你这手菜做得啧啧你要真洗手不做了,以后我们去哪饱口福啊?那子莫,既然秧秧不高兴,怕这菜吃不了,我们就算挣破了肚子也得把这菜给装下去喽。” 胥子莫笑着点点头,“那有根大哥可得多分担点,来,来,别客气!” 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夏有根直说好久没有吃得如此痛快了,过瘾! 等蓝央儿收拾妥当,夏有根又给玉笙诊了脉,确定没事儿了,又坐着说了会儿话,才背着药箱起身告辞,蓝央儿把早就准备好的卤味一样装了些,让夏有根带回去 送走夏有根,蓝央儿操起镰刀“刷刷刷”地把井边的两棵棕榈树的棕衣给剥了个干干净净。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剥棕衣的那速度和狠劲,心脏不受控制地“嘭嘭”地抖了几抖。 昨天她被檓树伤了就要吃了它的孩子,难道今天他砸向棕树的那一拳,害玉笙犯病了,她是怪在了棕树的头上? 要拔了棕树的皮? 她这是在给玉笙报仇吗? 那罪魁祸首不就是他胥子莫吗?难道 她还敢拆了他的骨不成?! 想想那丫头记仇的样子,胥子莫感觉浑身不由得发冷,就上午他差点掐死她,不定她会记恨成什么样子。 他不由得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想当年他也是身经百战,运筹帷幄的大司马,哪怕于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也不曾胆怯,何曾会因一个小女孩而 难道是离开得太久,少了兵勇的铁血与豪情? 如果蓝央儿知道胥子莫有这些想法的话,她肯定会忍不住仰天狂笑三分钟。 明明她只是因为想剥了棕衣好不好? 虽然是他那一拳才注意那棕树上厚厚的棕衣,但她只想是要拔下那棕衣晒干了,做做鞋底,搓点棕绳,如果棕衣多的话还可以做棕垫 不过看那两株棕树也不过近十年的样子,自从栽种在那里,可能都没有剥过棕衣,从根部到上面全裹上了厚厚的棕衣,如果不剥掉,不利于棕榈树的生长。 反正她正想着给自己做上几双鞋子,那棕衣用来做鞋底,不仅软和,透气效果可比纯棉布做的还好,而且就算纳鞋底也比较省力。 即便是剪下来的边角毛料,也可以抽丝搓成棕绳,上山砍柴,拿上一捆,又轻便又省事。 于是趁着太阳比较好,自己心情不顺畅及需发泄时,便挥刀除了那棕衣 如果她知道她无意中的举动,竟然会让胥子莫产生那么多的幻想,她那不顺畅的心情,立马会变得通体舒泰 除完棕衣,看着棕树上露出那一圈圈黄白色的树干,蓝央儿抹了把汗,裂着嘴傻乐了好一会,在树荫下将棕衣上的叶梗割下来,又把两大堆的棕衣一片片地晒在左院中。 玉笙见蓝央儿满脸的娘给的三色棉线呢,虽然没有以前的羊绒毛线绣出来的美观,可面巾还是纯棉的吸水效果好啊,而且应该也是一样的柔软呢? 也许试试才知道呢! 汗珠儿,糯糯地叫着:“娘,外面晒,进来歇歇!” 蓝央儿抬头笑笑,“玉笙这是关心娘子了吗?真没白疼你!”说完走进堂屋补充了点水分,逗着玉笙说了会儿话,就叫玉笙去午睡会,又自去处理那堆在棕树下的叶梗。 蓝央儿从那叶梗中挑了好些带着完整棕叶的梗,五六根合在一起,用细布条在上中下三处分别缠得紧紧的,再把棕叶几缕一扎地在叶柄处分个的扎紧,做成扫帚的样子,然后将长的叶子和梗用砍刀砍齐整,一把简易的大扫帚就做成了。 因为棕叶的梗很长,做好的扫帚柄就比较长,即使站着扫地也是很方便的哦!她看着自己亲手做成的第一个成品,满满的成就感爆棚,得意地拿着扫帚比划了几下,蛮顺手的 蓝央儿满意地点点头,学少林寺寺僧的样子,扫帚在地上一横一划,一招大雁平沙,吸腹抬腿收肘,一式金鸡独立,蹬腿后旋踢,扫帚顺式回旋后扫 蓝央儿本想来一招鹞子翻身,哪知这身体灵活性不够,奈何招式用老,使了大半招,后劲儿没跟上,“啪嗒”一声,鹞子翻身成了平沙落雁,还是坐式平沙落雁 蓝央儿还在惋惜怎么就想着鹞子翻身呢,早知来个白鹤亮翅,那多酷帅啊! 她一门心思地沉浸在刚有的成就感里,并没有发现那一直注意她的胥子莫,已是从满目的震惊到后来的忍俊不禁 揉揉摔疼的屁股,没了刚才的得意劲儿,蓝央儿认真地又做了五把出来。剩下无用的叶梗都当作柴火,全部搂到柴房门口去晒好 午时的阳光晒在身上,像是会把衣衫都点着喽! 蓝央儿感觉脖子后面被晒得火辣辣的,拍着身上的灰尘,只想好好洗把脸,却见两个水缸里都漂了很多灰尘,想是剥棕衣时掉进去的,就轻轻地把上面的浮尘舀掉。 一洗脸她就不由得万分怨念,还是喜欢以前软软的毛巾,现在别说毛巾,一块布巾都没有,只能用手掬了水洗了洗。 心里想着,怎么着也得把这毛巾给解决了,虽然那块嫁妆布可以剪一块来当面巾,可是想想没有那一层软软的绒毛,怎么都不得劲。 要不用绒绣的方法,或许绣出来的毛巾将就能用,可那是不是太耗时,太奢侈了一点? 不过,不绣太复杂的图案,而且一块毛巾也不大,虽然要满绣,可一天时间应该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冲动真TMD是魔鬼啊! 刚好还有大伯娘给的三色棉线呢,虽然没有以前的羊绒毛线绣出来的美观,可面巾还是纯棉的吸水效果好啊,而且应该也是一样的柔软呢? 也许试试才知道呢! 她兴冲冲地跑了进去,猛然发现胥子莫懒懒地靠坐在桌前,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她,那探究沉思的眼神,让她为之一顿,又故作若无其事地放轻脚步进了右厢。 玉笙倒是乖乖地在床上睡得香甜,也不知那厮是闲得发慌,还是酒气上头,呆呆地在那打坐吓人 蓝央儿看着一床的旧衣烂服,只能暂时将毛巾的事放一边,先把软榻收拾出来才行。 看着那些旧衣服,蓝央儿不由得想起上午所遭遇的,还有那一万两黄金,直恨得牙痒痒,却拿那厮一丝办法也没有,她不由得咬紧了银牙,握紧了拳头 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能挣够一万两,我要将银票全砸你脸上,哦不!我要全部换成金子,用一万两黄金全往你脸上砸 想像着胥子莫被一万两黄金砸得满头包,躺在黄灿灿地金子里,就好像那苍蝇爬在那冒着热气的黄生生的翔上,蓝央儿不由得猥琐又解气地笑出了声。 她心情颇好地把成色好一些的旧衣服分出来,到时征求一下意见,给她那便宜爹,顺便去刷一刷存在感。就算是洗褪了色,那些旧衣服也比粗布的要上档次一点,即使到时他们看不上,剪了用来擦桌子抹脚也是好的,省得那蓝田氏在耳边咕咕地说:要想着家里怎么怎么的 本来胥子莫的衣服面料都算是上好的!除了几身短打是粗布的,其它不是细棉布的就是缎料的,想来他们应该不会看不上吧! 还有一件橙色长衫可能只穿过一两水,却因肩c背处多处破裂,也被胥子莫让她给收捡了出来。看那破裂处象是被什么野兽或者猛禽给撕开的,看那破洞,她能想象得出来当时肯定伤势不轻。 不过如果是他打猎受伤,应该不会穿长衫上山吧? 蓝央儿奇怪地摇了摇头,看着其它地方完好无损,面料也跟新的一样,有心想补,可是一想到他那一副想置她于死地的阴鸷模样,心中一冷 算了!即使补好了,就他那丰神俊朗,高高在上的人会穿那种?! 反正衣衫比较长,用来改一件短打或许还能成,或者直接用来给玉笙做个玩具熊?想想没有棉花,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剩下比较破旧的,用来做手套,或者剪成细绺编成绳辫,总能物尽其用 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真的是一点儿东西都浪费不起哦! 遂将收拾好的旧衣服分别捆扎好,和那大包鲛丝一起,整齐地码在软榻的一角。 拿出那块棉布,想着手把毛巾给绣起来,才发现没有剪刀,也没有绣绷子 唉!疏影还不回来,她还等着用剪刀呢! 看来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抱着后脑勺仰躺在床上,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就连做点针线活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办法实施,更别说那一万两了,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在逞一时的匹夫之勇?! 可是 人们不是常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只是在争那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考虑一下量力而行啊! 冲动真td是魔鬼啊! 这下好啦!坑挖得太深,自己要怎么去填啊! 早知道早上就跟疏影一起去镇上了,不仅可以看看所在的这个国度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也可以收集一些信息,即使想赚点小钱,至少也有个信息来源啊! 哪知 这啥信息都没有,连个小小的市场调研都没做,居然就签了那么大一单的约! 蓝央儿才发现自己真特么地是猪头! 她烦躁地揪了一把头发扯了扯 不行!还是要找点事儿做才行,不然她快要压不下心里的狂躁 对了,做牙刷的工具有了,可是还差一些材料和一个支架,得先准备好才行。想想两三天没有刷牙了,小洁癖一发作,心里直犯恶心 蓝央儿忽地下了床,跑去井边狠狠地漱了几回口,折回房里拿了那捆旧衣服,去找胥子莫,其实她根本就不想看到那厮 可要将这些东西送人,怎么也得报备一声,她还有求于她那便宜爹娘,总得拿点儿东西去不是 她很是生硬地对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胥子莫说道:“这个我要拿去送人!等下我出去一会儿!” 也不管胥子莫同意不同意,转身出去扔进背篓里,又把卤味每样切了一些用牛皮纸包了,拿了两把自制的扫帚回娘家去了。 胥子莫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蓝央儿甩了他一个翩然地背影,抿了抿唇,也不在意,知道她心里面不痛快,也就由得她去了 就她那生硬的语气,若一言不合,还不知道这关系得闹得僵。至少 现在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虽然清冷了些,疏离了点,那也正常,毕竟当时自己可是真的是起了杀心,换个人或许不会象她那样神色自若,若无其事,事不关己 换个人会怎样?! 是逃得远远的?避他如蛇蝎?至少 见了他就应该会不自觉的恐惧c颤抖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可那丫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己居然会觉得正常?! 难道自己觉得她的清冷疏离是正常的才是不正常? 胥子莫被自己弄得思绪都有点打结,闭了双眼平复了好久都理不清,只能跛着脚去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不再去想那丫头的反常,静静地坐在右厢看着玉笙微微苍白的睡颜 -- 说来梨园村也是有木匠的,昨晚在疏影那也大致的了解了路过的那些人家,其中就有那么一家是做木工的,只是她不熟,而且要的也不是大件的活儿,贸然上门,总归不太好,还不如回娘家。 这大热的天,自己好死不死地在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出门,蓝央儿就算撑着油纸伞,还是忍不住地哀号,自找罪受啊! 她满头大汗地走到蓝家,她爹还在廊檐下编着篾活,她娘和大伯娘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织着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胳膊肘往外拐 蓝田氏听到蓝央儿在篱笆外脆声声地叫着“爹c娘”,很是惊讶,明明昨天才回过门,新媳妇哪能三天两头地往娘家跑? 以为她是在夫家闯了祸,跑回娘家哭诉了,解了腰上的织机带,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个死丫头,闯了祸就晓得往娘家跑了,你当这里是避难所,哪里来的死回哪里去,省得人家戳我脊梁骨” 大伯娘蓝吴氏拉了一把蓝田氏,轻轻地说道,“看秧秧的样子,不像是受了委屈回来的,别寒了孩子的心。” 她爹离院门近,起身开了院门,把蓝央儿让了进去,“闺女,这大热的天,怎么想着过来了,胥家的人同意你回来?” 蓝央儿接过大伯娘倒的一碗水灌了下去,“爹,上午玉笙他爹把一些不要的旧衣服扔了出来,我选了些看着还好的,给你送来,看看你能穿不?弟弟妹妹呢?出去玩了还是在睡觉?” “好!好!既然是他爹同意就好。你小妹在睡着呢,那两小子不知跑哪去疯了?”蓝离生笑着道。 “哦!”蓝央儿拿了一件递给大伯娘,“大伯娘,这个给大伯改改,兴许还能穿,你别嫌啊!” “这闺女,怎么会嫌呢!这面料这么柔软,虽说旧了,可这比新的粗布衣服可还好呢!”大伯娘也不推辞,满脸喜色地接了过去。 蓝田氏心里老大不乐意,一把掐在蓝央儿的手臂上:“你能了哈,胳膊肘往外拐了” 蓝央儿冷不丁被掐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她娘是个眼皮子浅的,轻咝一声,生生地受了,“本来我想这些旧衣服,娘可能也看不上眼。大伯娘那天给了我那么多线,我又是个新媳妇,没什么拿得出手,今儿刚能拿出点东西,才想着匀一件给大伯娘” 蓝离生拍开她的手,轻喝道“闺女拿东西回来还有错了?!这不还有三四件的嘛,到时给爹也改一件。咦什么东西这么香?” “哦哦都忘了!里面还有一点胥家做的肉,可香了,只是没有多少”蓝央儿看出她爹在转移话题,顺着他的话把卤肉拿了出来。 她嘴里说着没多少,其实切巴切巴也有满满一大碗的,只是家里十来口,真分下来,也确实没有多少。 她娘迫不及待地把卤肉包捧在手里,“就这么点?不知道多拿些回来啊?怎么就养了个你这么个白眼狼!” “”蓝央儿侧目,彻底无语,她这便宜娘到底有多奇葩?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去织你的布。”蓝离生吼道。 “闺女,别听你娘的,这肉那么精贵的东西,你拿回来,胥家他们会同意?闺女啊!莫太任性,不然你在胥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若这肉是你偷偷拿回来的,你还是拿回去。爹不差这一口吃的。” 蓝央儿看看她爹又看看她娘,这两人不知道是怎么能相安无事的生活这么多年! 两个极端的人咧! 她爹的话还算暖心,她扯着嘴角笑了下,说,“爹,我知道!这个肉你放心吃就是了。还有这两个扫帚,扫扫院坝,收粮食也能用用,也顺带着给带了两把。嘿嘿” “那好”蓝离生忽然看见蓝央儿脖子上的黑色痂壳,还有下巴上的淤青,不由得指着问道:“闺女,这是这是咋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你惹他们不高兴整的?” 蓝央儿才想起脖子上的伤来,这想的事情多了,都忘了,那胥子莫的手劲可不小,脖子上和下颌上的淤青肯定是少不了的,尴尬地笑了笑,撸起袖子给蓝离生看看,说:“爹,没有的事儿!就是昨儿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刺丛里了,脖子梗在刺丛里的石头上,当时可疼死了,差点都闭过气了。你看这不是好好儿的嘛。” 说着她把蓝离生按在凳子上坐着,“爹,你别担心,他们人挺好的,还有肉吃,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蓝离生看看她的脖子和手臂,发现其它的伤口倒是像刺刮的,只觉得那淤青可不像是磕的,又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也就信了她的话,捡起刚才的活计忙活起来 蓝央儿见他不再多问,也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蓝离生灵活地编着篾活,忽然想起,做牙刷的刷柄刷头也可以用竹条,比木头做起来要方便许多。 蓝央儿轻咳一声,呐呐地扯了下蓝离生的袖子说:“爹,我想要点儿竹片,还有个木头架子。不晓得方不方便。” “闺女说啥傻话?竹片这都有好多呢!你要只管拿就是了,不够爹再去砍!那木头架子是啥样的,简单的爹还是能做。” “爹,像大伯娘她那种纺车你能做不?”蓝央儿偏头问道。 “能倒是能,如果你要纺车,我叫你大伯帮你做。他木工活比我好。”蓝离生有点尴尬地咧了咧嘴。 蓝央儿扬眉,原来大伯还是个木工不成?她赶忙撒了个娇说道:“我这不是怕大伯忙嘛!才让爹帮我忙咯!” 既然纺车能做,做个简单的三角支架应该是没问题的。 于是她便跟蓝离生讲述了踩钻支架的样子和高度,以及放钻轴的凹槽尺寸。因为这个支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有些像现在的落地式衣帽架,一个底盘,她让她爹做成三角形的支架,一根齐腰高的柱子,顶上就像伤员用的拐杖叉头,整个形状就像一个大写“y”,只在下面加了个三角架。 蓝央儿得知即使这么简单的东西,也要等一个时辰呢!这还是大伯做木工,家里还有现成木料。 还好时间尚早,才未时中的样子,蓝央儿也不急着回去。 因为现在吸引她的是大伯娘和她娘织布的事。 蓝央儿终于见识了古代织布的样子了。跟她记忆中的织布方式差了好多好不好? 她们使用的竟然是最古老的织布工具--原始的足蹬式腰机。 据她所知,这种腰机就两端有两根卷经棍,中间经线上有两根分经棍,一个分棕杆,再加一片打纬刀,很好收捡。 难怪上次来都没见哪里摆有织布机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思路都没在一块 可是她们使用的腰机比她所知的,要少了分经棍和分棕杆,多了两根夹经棍。 想来那夹经棍是固定经线,使经线平整不外滑。可这少了分经棍,和分棕杆,每次引纬之后,又要用长签一根线一根线地错开分经。 好在那棉纱较粗,而且织的布匹只得一尺来宽,算来那经线也就两三百股,这一根一根的线上下挑起,又考眼力又耗时。 蓝央儿看着那比老式织机还要简单的织机,默默地看着大伯娘她们操作。 她们坐在垫在地上的篾席上,双足蹬着前端的卷经棍,身前的卷布轴用布带系了两端,套在腰上,用长梭子引线,打纬刀敲紧,再用挑经签熟练地挑着经线,如此周而复始,在双足的一伸一缩间,和梭子的来来回回中熟练地织着布 蓝央儿想着矮榻上的那一包鲛丝,再看看这个织机,要真想用这个织鲛绡纱怕是有难度吧!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难度 蓝央儿看了好一会儿,才搬了根凳子坐在旁边问道:“大伯娘,最快一天能织多少啊?” “大伯娘手脚慢,一天只能织得一尺左右,不象你娘,手脚快,她可能织上近一尺半呢?如果是专门的织娘啊,一天可以织近三尺呢!”蓝吴氏头也不抬地笑着答道,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 蓝央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们说着话,差不多都围着这纺纱织布在说着。 大伯娘还笑话蓝央儿是不是在胥家给闲的,也想着要织点布赚点体已。 蓝央儿害羞地笑道:“胥家地都没有,又没有棉花,真要把这一套家什办好,就我这速度,啥时候才能赚到体己呢!” 蓝田氏抬起头,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蓝央儿心里发毛:要糟! “死丫头,以前你不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现在倒是会说了,还一套一套的,能耐了啊!是不是你赚不到体己钱,就不想着你是蓝家人了?你还真以为我们望着你拿体己钱来孝敬我们哪!真真儿是养了个白眼狼!”说着蓝田氏还狠狠地啐了一口。 蓝央儿以为是她娘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生了怀疑,结果却是想啥孝敬去了啊! 这思路都没在一块嘛! 害她担了老大的心。 她故意瑟缩了一下脖子,怯怯地说:“娘,我我只是实话实说。再说他们也不会给我买什么棉,做什么纺车的吧。” 大伯娘见蓝央儿害怕的样子,轻咳一声道:“弟妹啊!秧秧是个孝顺的,你看今天不是有点好东西就往家里送了嘛!再说那胥家还不是靠那胥子莫和疏影赚钱,秧秧还小,胥家家底也厚,怎么着也轮不到让秧秧插手银钱的事!” 蓝央儿眨巴几下眼睛,大伯娘这是提醒我该尽的孝道还是要尽的吧! 大伯娘人还是不错,只是这蓝家太穷,又没分家,有点私心也是正常。 按大伯娘的思维,当然以胥家的家底,要是她能帮上点忙,接济一下家里,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要是自己有能力插手银钱了,是不是也可以多想着些蓝家?! 蓝央儿装着没听出大伯娘的意思,只当她是在劝解她娘,点着头附合着。 她不敢再胡乱开口,默默地坐在旁边听着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 许是她们说话说得热闹,午睡的爷c奶没过多久也起来坐在旁边,问着蓝央儿在胥家习惯不习惯啊!要勤快些啊!把家里的活儿该做的,不要象在家里什么都要人喊着才动,等等。 蓝央儿都含笑一一应好! 蓝央儿抽着说话的空档,给她们和蓝离生端了两次水,又惹得大伯娘说什么:这闺女啊一嫁了人就懂事了不少,哪像以前在家里闷不吭声。 听得大伯娘这样一说,她都不敢接话茬,只是憨憨地笑两声,问着弟弟们去哪玩了,这么久不见回来,不会去玩水吧! 知道他们跟着二堂哥庆祥出去的,也就不再多言。 这样也好,自己回娘家一点小吃食都没带,有小孩子在家,问着姐姐有带好吃的吗? 那还真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她爹做好了架子,虽然她爹说手艺不行,不过做得蛮细心的,她过去看看,特满意! 蓝离生把竹片按蓝央儿说的长度和宽窄剖好,又锯了几个竹筒子放在背篓里。 -- 蓝家让她吃了饭再回去,蓝央儿拒绝了! 辞别了家人,蓝央儿背着背篓,扛着木架子,撑着油纸伞,兴冲冲回家去。 刚出靠山村,蓝央儿正想着:也不知道疏影有没有回去,让他带的东西有没有做好 就见一板车车尾过了落水桥,难道是疏影?心里想着不会那么巧吧!却还是急急地向前追了几步,看着那高大硬挺的背影,不是他是谁? “疏影!疏影!等等!”蓝央儿抬高声音喊道。 疏影听到唤声,扭头望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居然真是秧秧,拉停了骡车,还未来得及开口,蓝央儿已经喘着粗气追上来问道:“呼疏影,你终于回来了,那个我要的东西做好了没啊!” 疏影见她满头大汗又急切的样子,忙接过木架子和背篓放骡车上,轻笑道:“定制那些东西比较费时,等的时间有些长,不过现在也不算很晚啊!” 其实疏影都不好意思说,他跟那铁匠连比带画地说了好长时间,才把她需要的东西阐述清楚,要不是蓝央儿自己刻了那样品,可能花费的时间还会更长。 “那就是做好了哦!快快,给我瞧瞧。”蓝央儿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视着板车上的物品。 “看你急得,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呶你先坐车上,边走边瞧。”疏影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黑布包,说:“里面的都是你的。你看看做得合不合适。” 蓝央儿看着拿起钻头和套钻头的转轴试了一下,感觉非常满意,拿刀片在竹片上试了试,很锋利,“这铁匠铺的手艺真不错,做出的东西跟我想要的一点差别都没有。” “那还不是我转述得详尽,形容得贴切,才会做得那么完美啊!”疏影得意地“嘁”了一声。 ------题外话------ 亲亲小仙女们,如果手中有免费的评价票,觉得文文还能入得了眼,请投给虫虫好伐 求票票,求评论啊! 爱你们哟!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都怪我这乌鸦嘴 “那是!”疏影仰头喷了一气鼻息,牵着骡子,连步子都迈得大些了。 蓝央儿好笑地低头摆弄着那些小工具,发现小布包里还放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把梳子,两朵粉红色的头花。 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她是成年人好不好,还戴粉色的头花,这样好么? “疏影,这个头花是给我买的?还是给嗯嗯”想起刚才他说都是你的,蓝央儿的声音越来越低。 疏影怎么听着她那口气里,好像有那么点淡淡的嫌弃呢? 为了买那梳子和头花,他可是被那些大姑娘c小媳妇笑话了呢! 想想他现在都还觉得臊得慌! 要不是看她没有梳子和扎头的,他会烂好心的去给她买?!好歹他也是个大老爷们啊! 更何况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买过这些女人用的小玩意啊! 他都没觉得自己丢了脸亏了呢!她竟然还嫌弃了呢! 疏影尴尬地冷声道:“呃是给你的啊!不喜欢你可以” “没有不喜欢啊!谢啦!很漂亮!”蓝央儿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故作开心地扬着手上的头花,还在头顶上比划了两下,“疏影,你看看,我戴上是不是很好看?起码年轻了十岁,是不是?” 疏影见她开心的样子,以为之前只是自己听错了,听她现在说得好象几十岁的样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嗯!好看,就像三岁小孩子!” “明明人家貌美如花,再配上这两朵呃粉色的头花,更显得人比花娇。还说啥三岁小孩子!你啥眼神啊?!” “你自己说的年轻十岁嘛!是我术数不好?”疏影故作不解地反问道。 “呃” 我说的是我的心理年龄好不!? 蓝央儿尴尬地不想纠结这个问题,见离家也不远了,遂道,“疏影,你说的杜四叔家是不是就在那大榕树边?要不先把骡子还了吧!省得一会再跑一趟。” “也好!”疏影拉了下套绳,看了看板车,车上买的东西并不多,想了想,又故意嫌弃地调侃:“不过回来你可得在后面推,你那么重,我可拉不动你!” “嘿!你有见过比我还苗条的啊!啧啧昨日才赞过你体力好,看来我言过其实了啊!得!知道你身子虚,我会帮你的啊!别担心!”蓝央儿上上下下打量了疏影一番,很是体贴地说道。 “”这丫头! 让他说什么好?! 好在去杜四叔的那条路口到了,疏影赶着骡车转了过去,避开了那尴尬的话题 “影大哥”酥软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杜月蓉听得骡车的声音,抬头就望见了疏影,高兴地把手中的绣活扔给旁边的女子,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影大哥,你这是才从镇上回来吗?我去给你倒碗水!” “杜姑娘,不用麻烦了!你四伯在家吗?”疏影客气而生疏地道。 “四伯去地里还没回来,四伯娘和奶奶在后院呢!影大哥,进院里坐坐,歇会呗!”杜月蓉红着小脸热络地道。 这场景,怎么那么象电视里演的,怡红院的老妈妈在门口拉客的呢!蓝央儿轻咳了一下,竭力忍住即将出口的笑声。 杜月蓉才发现坐在车上的蓝央儿,过来拉着她的手,说:“秧秧,你也在啊!刚巧,我今日来找月荷一起绣花,来,你还不认识月荷吧!我给你介绍介绍。以后有空过来一起玩,我们就更热闹了!”说着便拉蓝央儿进了院子。 还扭头对疏影柔柔一笑说:“影大哥,四伯可能不多久就回来,你进来歇会儿,我准备介绍个伙伴给秧秧呢!” 蓝央儿看着眼前比她矮了半个头,文静秀气的小姑娘,以为她会跟自己打个招呼,却不想她只是红着脸腼腆地笑着,不安地捏着手中的荷包。 “秧秧,她是我堂妹,叫月荷,比我小一岁,虽然她话不多,可女红做得很好,都会自己接绣活挣钱了呢!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杜月蓉亲密地拉着杜月荷的手臂。 “月蓉姐”杜月荷听着她的夸赞,小脸胀得通红,不好意思地扭捏道。 蓝央儿听着杜月蓉的夸奖里好似含有丝丝鄙夷,也许是她感觉错误,撇开心底的疑惑,友好地对杜月荷笑着点了点头,“很高兴认识你,你也可以跟杜小姐一样叫我秧秧。” 杜月荷也扯起嘴角笑笑,轻轻叫了声:“秧秧!来坐!” 蓝央儿顺势坐下来,“我可以看看你绣的花吗?”杜月荷羞涩地把手中的荷 包递了过来。 蓝央儿看了看,笑着说:“杜小姐还真没说错,你绣得真漂亮,这腊梅吐蕊的意境,比杜小姐今日上午的那个鸭子孵蛋要好很多呢!” 杜月蓉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僵硬着脸上的表情,笑道:“月荷妹妹本来就比我绣得好,上午那个还是我找妹妹教我的呢!” 杜月荷偏头看向杜月蓉,“秧秧看过姐姐绣的么?什么鸭子孵蛋?你什么” 杜月蓉脸色由红转白,强撑着笑容,飞快地打断杜月荷的追问, “对了,月荷,也不知道四伯什么时候回来,你快去叫四伯娘出来吧!我去帮影大哥卸骡子!” 说完飞也似的朝疏影那跑去。 太丢脸了,要是让月荷知道她把那鸳鸯戏水的荷包送人,会笑话死她的。 “杜小姐,别啊!小心骡子尥你一蹶子哦!”蓝央儿很是好心地大声提醒着。 杜月蓉仓促中没留神,差点还真被骡子尥了,要不是疏影手快,猛拉一下刚卸的板车,挡在骡子屁股后面,这要真被尥中了,那可不是十天半月能好得了的。 杜月蓉吓得她花容失色,呆在一边不敢靠近,只是哆嗦着粉色的樱唇:“影影大哥,谢谢你!我” 疏影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杜姑娘,你还是远着些好!” 蓝央儿低笑一声道:“看看,都怪我这乌鸦嘴!杜小姐,你还是真得远着点,这畜生可会不觉得你是美人,就给你面子哦!该尥还得尥,还是远着点好!” 杜月蓉涨红着脸退后几步,又羞又恼,抬眼见杜月荷还站在那没动,不由把气撒在她身上,“月荷妹妹!不是说让你叫四伯娘出来吗?还不去?” ------题外话------ 小仙女们喜欢粉色么? 央宝收到花花了 以后我们家子莫会送什么给央宝呢? 央宝会嫌弃吗? 猜对有奖哦!奖超大么么一个哈哈哈哈 可是虫虫貌似没人喜欢,还没收到过花花呢!委屈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还想再来一次? 蓝央儿不解地看杜月蓉,干嘛非得要啥四叔四婶到啊!不就还个骡子吗?又不是这里没人,卸了拴好就可以了呗! 等四婶儿出来才知道,原来这借就是租啊! 要给钱的啊!而且还是看租的时间长短吧,不然一天固定的铜板,租的时候就给了,何必等到还的时候给呢! 而且看来小孩子连代收这铜板的权利都没有?! 还是只在贫苦人家才会这样,连摸铜板的机会都没有!? 难怪昨日胥子莫那厮在说银子的时候,那么好心地抠两枚铜板出来,原来是看她这种家庭出来的,根本就没机会接触那些银钱之类的东西。 她是不是得感谢他们没有把那二两银子给没收了?! 她是不是也该很庆幸自己有了私人小金库了?! 蓝央儿心里装着事儿,敷衍着给四婶和月荷她们说了声,就跟在疏影推着板车走了。 也没见着杜月蓉气呼呼的小脸和微微不甘的幽怨小眼神,反倒是四婶见着她的异常,调笑道:“月蓉是大姑娘了,该是动了春心吧!?” 惹得杜月蓉娇颜飞霞,轻跺小脚,嗔道:“四婶儿坏!”连绣的荷包都忘了拿,便飞快地跑回家了。 -- 蓝央儿到家后帮忙把板车上的东西收拾好,就忙不迭地开始准备制作她的牙刷。 那些篾片还没有削整好,更别说打磨了,篾片上还有不少毛刺,还有那美工刀也只有刀片,没有刀柄呢! 蓝央儿不得不拿了一件破衣服,先缝制了一双手套。再把那刀片后端缠上厚厚地布条,方便使用,等做好了牙刷,再给它做一个跟现代一样的刀鞘,能伸能缩才好随身携带。 然后把破衣服剪成一绺绺的条条,中间留出一尺长,各打一个结,再向两边各编成两条小辫子,辫子最末端各拴上半面竹筒子,就做成了马蹬的样子,这个踩钻的踩绳就做成了。 蓝央儿拿出那像蝴蝶结,有两个扶手,如擀面杖一样的转轴,把踩绳在转轴上绕了圈,放在木架子的“y”口上,发现“y”口稍微小了点,用刀片削了掉好些才合适,两脚放在踩蹬里试了试,还不错。 虽然那木架子没有做成可升降的支竿,可是她也是按照胥家的凳子高矮来设计的,坐着操作刚好合适,也就省去了做升降的工序。 蓝央儿一心做着自己的事儿,也没去关注疏影刚回来又上山去了;也没有去关心她回来还在水池边看着小鱼儿的玉笙;更没有去注意那让她心塞的胥子莫。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大一小,正好奇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胥子莫对想说话的玉笙摇了摇头,看着现在如此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蓝央儿,跟那活泼灵动,狡诈毒舌的她所展现出来的特质,完全是两个人。 他以为她回了娘家去哭诉她所遭受的委屈,就象他的庶姐和嫡姐,只要在婆家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就跑回来跟娘哭诉,就算相公亲自来接,也要拿着架子,没有十天半月的,死也不回 她不明白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多面。当他以为他已经看清她的本质了,却不想她又暴露出另外一个鲜为人知的一面。 而且对于她现在正在有条不紊所做的事情,他根本是一无所知,难道是他太孤陋寡闻,还是远离尘嚣太久?! 蓝央儿用刀片削出了两根粗糙的竹刷柄,把踩钻装上最小的钻头,很轻松地左右脚上下交替踩着踩蹬,用踩绳带动转轴,转轴带动钻头,轻易地就给竹片打上了三排细小的孔。 她满意地吹掉孔上的灰,本就有准备说第一个试验品作废的,结果一举成功,早知道成功率这么高,就该先把刷柄弄好,打磨光滑再来钻孔,不过现在也一样。 她仔细地用刀片削掉多余的部分,尽量做成现代式的牙刷造型,忽然想起,那牙刷装上毛之后,刷头后面应该加个盖板才行,不然刷毛用一次就从孔里退出来,这可就报废了啊。 她停下手中的活,凝眉沉思:盖板要怎么固定这个问题,久久都没有动作。 胥子莫不解地看着她,那踩钻带给他的震撼可不是一点点,之前家里做家具要打孔都是直接凿的,而且太小的孔基本没都是手钻,花费时间长,耗费体力大,而她做的这个踩钻轻轻地一上一下,片刻就钻好了孔。 他很惊讶地看着蓝央儿的动作,想着可以看看她到底会做个什么出来,却不想这时候突然地刹车,让他心里哪猫挠过一样 玉笙也不解地轻声问道:“爹爹,娘这是做啥?” “嘘--”胥子莫轻轻地对玉笙做了个噤声地动作,又忍不住打破这种沉默,轻声问题:“你在想什么?” “吓--”蓝央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手中的刀片眼看就要割到手上,虽然戴了手套,可是做得匆忙,也就一层布,被那锋利的刀片一割,免不了会见血 胥子莫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拿刀的那只手,免去了蓝央儿的血光之灾。 却免不去蓝央儿心中的火气,“你干嘛?还想象上午那样再来一次?!” 想到上午的事,蓝央儿不由得火大,刚想发作,却被脑中轰然而至的情节浇灭。上午的起因仿佛是那开关,对开关!就那滑盖一样的设计用在这刷头上不就可以了?! 她也顾不得发火,更没去看胥子莫早已变成墨染的脸色,抽回手低头用刀片飞快地在刷头两侧刻着凸条,刷头到刷柄相连的地方削薄了一些,又做了个比刷头稍大一些的,并在里边两侧刻上凹条,卡在刷头上,刚好还有卡住毛头的一点空间,只要装上猪毛,再把上面的盖板和刷柄处钻一个小孔,用那丝线绑好固定起来,就完全跟现代的一样一样的啦! 她满意地看了看,拆下盖板。由于鲛丝太细,她用十根的鲛丝才相当于一根刷毛,她专挑了白色的猪毛出来,七八根猪毛在鲛丝上对折,再穿进刷头的小孔里,然后用鲛丝缠上几圈打结拉紧,再穿另一个孔 ------题外话------ :麻辣土豆丝:月票1张ct一nizhang:月票1张c9308990:月票6张chuangy0927:五星评价票1张 另外:也感谢上月:我的xiai:五星评价票3张月票2张轻点绛唇:钻1 虫虫很感动,特此感谢大家的礼物。有你们的等待和支持,虫虫无以为报,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好好码字想剧情,不令你们失望 谢谢!可爱的小攻举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是不是也有我们的份? 当她盖上盖板,钻好手柄上的孔,又在手柄上孔的两侧刻了条小凹槽,穿上鲛丝,固定好,再剪齐刷毛,这个时代的第一把牙刷,就在玉笙和胥子莫好奇c惊叹的目光中诞生了。 “娘,你这个是做什么用的?给我玩的吗?这个要怎么玩啊?”玉笙糯糯地声音忽然响起。 蓝央儿才想起旁边的两个人来,她心情颇好地笑道:“玉笙啊!这个不是用来玩儿的哦!来!我告诉你这是做什么用的。” 说着去厨房舀了一瓢水出来,先把牙刷洗了几遍,蹲在廊檐边上美美地刷了起来 胥子莫星眸微眯,原来她做的是洁牙的用具,看起来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他把放在窗棂上的那盒牙粉递到蓝央儿面前。 蓝央儿顿了一下,抬头不解地看向他,无声地询问。 胥子莫才想起:她不会连这个是牙粉都不知道吧! 可是她却会做洁牙的用具,很矛盾啊!不过他还是好心地说道:“这是牙粉!” “牙粉!?”这个她倒是知道,宫廷剧,小说里都有提到过。 不过 她不是真的要刷牙啊,她只是试试牙刷的效果好不好?嗯 也许这小身板可能从来都没好好刷个牙,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清洁一下口腔。 她看看手中的牙刷和装水的瓢,很想直接用牙刷去醮牙粉,想想自己刚在嘴里撸了几圈,她的小洁癖又犯了。 蓝央儿看了眼双手撑着下巴,好奇地蹲在旁边看着她的玉笙,将手中的水瓢向他面前一递,“来!捧着!” 玉笙乖乖地捧好,看着她伸手拈了一点洒在牙刷上,轻轻弹了弹手指上的牙粉,又把水瓢接了过去,仔细地刷了起来 美美地嗽了口刷个牙,觉得嘴里面都清新了不少。 对着玉笙好奇的目光,呲着刷得雪白的牙齿,用调皮的粉色小舌头挨个儿地舔了一遍,说道:“好舒服啊!看看白不白?” 胥子莫看着那一幕调皮的粉舌,不由得下腹一紧,轻咳一声,别开了眼睛。 “娘,真白,笙儿也要!笙儿也要!”说着玉笙就想拿蓝央儿手中的牙刷去刷一刷,试一试。 蓝央儿赶紧举得老高,正色道:“玉笙,这入口的东西,不能共用,知道吗?”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有他那泫然欲泣又渴望的小眼神,忙说:“我再你做一个好不好?你也有自己的牙刷了,我们一人一把,这样不就好了吗?” “嗯!还有我和疏影的。”胥子莫酷酷地接口道。有了这东西,以后他和疏影就不用去每天去咬那什么柳树枝了。 蓝央儿一个踉跄,手中还没用完的半瓢水,就这样泼向了不远处的胥子莫 胥子莫抬袖掸了掸胸口的水渍,凉凉地说道:“不错,挺凉快!不过为了补偿,你得多做几支了。” 本来有点小愧疚的蓝央儿,霎时仇恨满满,恨恨地瞪了一眼,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不再理会那恶劣的男人。 哼!就当自己锻炼一下手艺好了。 因为有了第一支牙刷的诞生,她做起来快了很多,当然,她肯定不会放过使唤那恶劣男人机会,刚才他应该是一直都看着她在做的,便让他专门钻孔。 胥子莫本来还傲娇地不愿意动手,蓝央儿只说了一句,你做就有你的份,不做那你就望着好了!别说我没有补偿你! 胥子莫无奈地被蓝央儿当了使唤童子,呃应该是童子吧。 玉笙见爹爹也在帮忙,自己也想动手帮个小忙,蓝央儿自然不会打消他动手的积极性,便让他把那散乱的猪毛按颜色分拣开,并整齐的码好,省了她穿孔时还要去整理一遍。 这样一来,速度更快了几分,没多久,就做了好几支,一人两支都有了。 为了便于分别哪支是谁的,别到时候弄混淆了,蓝央儿本来是想在刷柄上刻图案,以此来分辨,可她削整c刨光滑还行,真让她要雕刻个什么,可真是难为她了。 还好那獾猪毛有两色,一个白色,一个黑色。 虽然她还是比较钟情于纯白色的,看起来干净,用起来才没有心理压力。但为了很好的区分,而且自己已经有了一个纯白色的,她还是做了几个杂色的。 不过还是以白色为主,要么一个只有一个孔穿黑色的,要么两个,要么就是黑色的毛,穿的位置不在同一个地方 玉笙在做出第二支时,就迫不及待地迈着小短腿,舀了水自己慢慢地刷了起来 蓝央儿见没有放牙刷的口杯,又用锯子锯了一个竹筒子,在边缘附近钻了孔,用布条拴在窗棂外 收拾好工具,看看天色,已是日暮西山,想想中午给疏影留有饭菜,还有卤肉,便只熬了一锅粥在灶上,自己在屋檐下做着自己的小内*内。 小时候跟太奶奶在一起的日子,不是绣花做鞋,就是纺纱织布,她很庆幸,小时候自己对于太奶奶教她的那些,兴趣可不是一般的大。才让她到了这个年代,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为了节省面料,她做了现代的三角形小内内。 因为古代没有橡筋,她不得不做成两边系绳的三点式泳裤装。 看着自己做好的紫色三点式,她发觉自己光想象都有了喷鼻血的冲动 胥子莫见她望着手里的那点布片,笑得古怪而邪恶,不知道她又在做什么怪玩意儿,不知道会不会像牙刷一样,也弄得每人一样?于是不由开口问道:“你这是做的什么?是不是也有我们的份?” 被胥子莫看到了小内内,蓝央儿还是很面浅地脸红了 可是 什么叫是不是也有你们的份?她刚刚泛起的羞涩已被满脸的扭曲所代替 她脑中不时的脑补着胥子莫的各种妖娆妩媚,各种火辣性感的泳装秀 最后终于是忍耐不住,狂笑声冲口而出,她受不了地放下手中装着面料针线的簸箕,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搂着肚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农家小院 胥子莫被蓝央儿笑得一脸懵逼,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啊!很是不解地望着那肆意张狂的蓝央儿,满头黑线 许多年之后,他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给我留点儿 疏影背着收获的猎物,老远就听到家里传来的笑声,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让那丫头无所顾忌地放声大笑,于是大步向家里走去。 “秧秧,你那么开心,捡金元宝了?”疏影推开院门,就看见扶着柱子的蓝央儿,还在那捂着肚子笑得直抽抽,而玉笙皱着小眉头,好奇地歪着脑袋,拉着爹爹的手,与胥子莫一脸莫宰羊地望着蓝央儿,这画面太喜感了,遂不由好笑地开口问道。 蓝央儿才恍然想起自己为何发笑,如果疏影进来看见那小内*内,也好奇地问上一两句,那害臊的可就是她了。 “咳咳”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超辣眼的画面,强力忍住笑意,“疏影,咳咳回回来了啊!咳我收拾下去热菜。”蓝央儿说完,也不去看旁边还“唆唆”冒着冷气的胥子莫,端了针线簸箕跑了进去。 疏影走近胥子莫时,隐约听到玉笙在问:“爹爹,你刚才跟娘亲说什么笑话了?娘亲才会笑得那么欢?” 疏影也很是好奇,“子莫,没想到你还会说笑话呢?可不像平时那样不苟言笑啊!说来听听,你说什么” 其实他也被笑得莫名其妙道好不好? “一身的汗臭味,离我远点儿!”胥子莫尴尬了,摸了摸鼻子,没好气地嫌弃道,转身进了左厢。 玉笙则献宝似的拿了他的新牙刷给疏影看,说:“影叔叔,这是娘给我做的哦!我们每人都有呢!” “这是猪毛做的吧?!用来做什么的?”疏影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牙刷,又惊讶又好奇地问着玉笙。 “用来这样这样刷牙齿的!牙齿白白哦。”玉笙开心地给疏影做着示范。 原来她说的猪毛有用还真有用啊! 他又很是好奇它是怎么做出来的,很想去问问子莫,可是想想刚才他那臭臭的脸,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只能问着玉笙,在玉笙不完全的解说下,还是了解了绝大部分 当吃着蓝央儿用葱姜蒜c香菜和花椒油拌的卤肉时,疏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没有落下来过。太惊讶了,比刚才知道牙刷的做法还要惊讶! 因为蓝央儿昨晚就说了,做这个肉是要用药才能做出来的,他当时还取笑过她呢。没想到的是居然如此美味,一点都没有药材的苦味,只余下浓郁的香味和鲜爽的口感!还有那酸甜可口的糖醋排骨,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疏影仿佛几十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不时的对秧秧喊道:“喂喂,中午你们吃过了,给我留点儿,给我留点” 蓝央儿斜眼望着疏影,凉凉地一笑:“我记得有人说过不准备吃酸梨的是吧?这糖醋排骨可是用酸梨做的,你是不是” “秧秧,你肯定是记错了,我没有说过,真没有说过!秧秧做饭那么好味,我怎么也不会说那种话呢不是?来秧秧,你多吃点啊!”疏影忙夹了一筷排骨放进蓝央儿的碗里,讨好狗腿的模样十足。 胥子莫受不了地说:“你闭嘴吧!你说话这一当口,就少吃了两筷了!” 疏影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遂埋头奋斗,也不去想那丫头到底还有会有什么让他惊讶的能耐。 饭后,蓝央儿把院子里晒的菜和棕衣等等收拾好,拉着玉笙出去散步了 这个习惯也一直延续了下去 本来胥子莫和疏影不同意让玉笙出去,怕他再犯病,而且这几天发作得太频繁,他们心有余悸 蓝央儿说什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再说这傍晚时分,他们家本就住得僻静,没有外人过往,让他出去透透气,对身心都有好处等等。 又说什么如果真怕她把玉笙怎么样了,你们可以跟着一起去。这一句是她刻意说给胥子莫听的,因为之前那两个条件之一,或许真的会让胥子莫对她心生警惕和猜忌 却不想胥子莫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当她说出口之后,胥子莫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黑沉着脸,冷冷地微眯着眼瞅着她:这是还在记恨着上午的事儿吧!这小心眼又记仇的女人! 蓝央儿梗着脖子瞬也不瞬地对视着他,难道她说得不对吗? 良久,胥子莫才如冰雪初融一般,绽开了一抹绚烂的笑容:好啊!一起就一起吧!于是拄着木棒跛着脚,慢慢跟在后面,一起看落日的余晖点点,看村中的炊烟袅袅 独留下疏影一人收拾着屋里的残羹冷炙 晚间,等众人都睡了,蓝央儿悄悄点了灯,翻看了一下书桌上的书本,却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博物杂志,或是历史记载的书藉,右厢的书桌上也只有用于玉笙学习的《千字文》c《三字经》c《笠翁对韵》等等。 颇觉遗憾地是今日上午遭遇了惊吓,乱了方寸,没想着在胥子莫的书桌上找上一找,也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现在即使有机会,她也不想再踏入那个房间半步。 收拾整齐书桌,倒头便睡 翌日,蓝央儿寅时初起床,为了不影响他人,或者应该说是不想被他们看见,她去了院外右边的竹林里。除了一大片的楠竹,还有一小片斑竹林围在一个不大的乱石场四周。 乱石场中一人高,半人高的大石头小墩子之类的多不胜数,是天然的酷跑场地。 可也让她有些头疼,地上都是小石头,对于一些像后滚翻,侧滚翻,鱼跃滚,鲤鱼打挺之类的动作就做不了 不过 这并不影响她找到好场地的美好心情。 蓝央儿做了一刻种的肌肉拉伸和放松,再做散打的招式,酷跑的一些基本动作,并加大了对身体的锻炼强度,除了一些提高爆发力所必需的器械和一些特殊的环境障碍,她都做了加强训练 训练了大半个时辰,梳洗好,才慢条斯理地把早饭做好。 饭后,蓝央儿跟着疏影一起上山去看陷阱,收获却不是很理想,只得了两只锦鸡,蓝央儿直叹疏影就是一个倒霉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打一棒子,赏个甜枣! 两人有些怏怏地下山,蓝央儿见没有收获,便打起了路边野菜的主意,野蕨菜采了半背篓,就连鱼腥草也挖了一大把 疏影本来想笑话蓝央儿:那野菜又不好吃,弄那么多野菜能吃完吗? 想着就算是家里最平常的菜,蓝央儿做出来都特好吃,而且那些吃不了的菜,她不也没放过,全都拿来晒干了,说拿来冬天菜品少了吃,遂聪明地闭口不言。 因今日收获不多,再加上昨晚疏影上山也就逮了两三只野兔,并不准备去镇上,蓝央儿心里那个郁闷啊! 只能闷着头安静地洗衣服,绣她的洗脸毛巾,就连疏影要学着用那踩钻做牙刷,她都没那心思教,一句“胥子莫会,你找他去!”就把他给打发了。 一整天她都很安静,让家里的三个男人很是不适应了一把,这样安静的她,就连玉笙往她面前凑都小心翼翼地。 安静地绣了一天,临了天黑才终于绣完。 虽然她用的绒绣,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因为没有那种羊绒的毛线或是带弹力的丝线,而且也不是那种带网格的底料。但针法却是十足的绒绣针法,为了做到像现代毛巾一样毛绒绒的感觉,她拉线放得很松。 三色棉线,配上紫色的底布,看着有点怪异,但那黑白色的毛绒绒的斑点狗,爬在蓝色天空中飘着的白云上,吐着那长长的紫舌头,怎么看怎么可爱。 玉笙见完成了的毛巾,喜欢得不行,早忘记了蓝央儿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央着蓝央儿给他,她很是为难的纠结了一小会,反正这几天没用毛巾也一样的过了,再说看着玉笙那萌萌的c可爱的c带着讨好的笑容,她心软得一塌糊涂。最终还是答应了。 许是老天爷知晓她的不舍,给了她重新再绣的机会 夜里,一阵地电闪雷鸣,急风骤雨之后,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而这一下就是好些天。 按说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蓝央儿不知道这气候,怎么跟以前所在的地方不一样哟!这雨怎么跟春雨一般,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呢? 她的一万两哎!还没有方向咧!怎么也得去镇上做个市场调查什么的吧! 她心里面越急着想去镇上瞧瞧,越是没办法! 蓝央儿感觉这老天爷肯定是跟她来作对滴! 跟天斗她没这能耐!她还不信了,这雨会一直下?! 没办法!她只有一双鞋,哪也去不了! 怎么着也得给自己做两又鞋吧!这一天两天的一双鞋还成,可时间久了,或是象现在这样遇着下雨,那可是大大的不成事滴。 一气之下,便熬了点浆糊,用旧衣服在大簸箕里粘了几层布壳,准备用来做两双鞋,可天儿一直下雨,连空气都有些潮湿,布壳好几天可能都没法干透。 于是趁着这些时间,又每人绣了一条毛巾,什么在紫竹林里吃蓝色竹叶的大熊猫啦,放在蓝色果盘里晶莹欲滴的黑紫色大葡萄啊,在蓝色海洋中踩着紫色冲浪板冲浪的黑白色的米奇啊! 玉笙整天地啥也不做,爹爹让他看书练字都不想去,就见天儿地围着蓝央儿转。 因为每条毛巾都好漂亮,他都想据为己有,害蓝央儿虎着脸说了他一通,人,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喜欢的就要据为己有,是懂得分享!如果只因着自己喜欢去珍藏,就不能体现出它对所需要它的人的价值。 胥子莫和疏影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就怕一个不好,病发了可怎么办? 哪成想玉笙委屈地听了蓝央儿的好一顿训,还认了错。可那眼神中的不舍,可是真真切切地一点儿也没消散,最后因蓝央儿一句破涕为笑了。 蓝央儿说:如果你还想要看到我做的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就乖乖的擦干眼泪,笑一笑,那我就做一个更好玩的给你。 打一棒子,赏个甜枣!这是以前对弟弟最好的手段,不小心被蓝央儿不自觉地使了出来。 于是一个穿着短袖,套着背带裤的大尾狐狸,成功吸引了玉笙全部的注意力! 也成功让另两个男人侧目,胥子莫因此,倒是把她说的梦仙之事信了九成九。而疏影却是满肚子疑问,没人给他解答。 虽然那公仔没有用棉花填充得那么柔软,但是可爱的造型早就俘虏了玉笙的心。 趁着下雨天不能出门,把她那边的卧室也都大扫除,大清理了一翻。 玉笙衣服的颜色比较多,从小时候不能穿的,到大一些破了的,收了好些出来。 蓝央儿又用那些颜色各异的面料,拼了好几个不同的公仔出来,乐得玉笙找不到北,一天儿的摆弄着那些小公仔,再不是那个,每天只是静静地坐着看书写字的玻璃娃娃。 虽然这样的改变说来也是好事儿,但是蓝央儿还是忍不住一顿好说:说什么玩归玩,却不能玩物丧志,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不能爹爹叫着你看书习字了,你在玩着,叫你吃饭睡觉了,你还在玩着,如果再是这样,那这些东西只有灶堂里,才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玉笙当即就老实了。 该玩才玩,该看书习字还得看书习字。 胥子莫和疏影心里都不由得嘀咕着:这玉笙现在怕是更听蓝央儿的话了吧,他们这当爹(叔叔)恐怕都得靠边站了! 这真真是:儿大不由爹(叔)啊! 这几日蓝央儿忙着绣花,饭都是疏影在做,除了她,其余人都特想念她做的菜。 疏影抽空儿直嚷着,要蓝央儿做一顿好的犒劳犒劳他们。胥子莫在心里点着赞,玉笙倒是拍着手叫着好! 蓝央儿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心中焦躁烦闷得厉害,一句话:“没空!”便不再理会! 她是真的没空,因为只有忙起来,她才不会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儿。 她没发现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也忘了人家还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喂!敢给他们甩脸子了。 或许有一个原因是因着胥子莫当日的恶劣行迹,刺激得她早已不想遮着掩着,装得也还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这是上山打野战去了吗? 她只觉得她好像是无所顾忌了。 也许正如她当日所想,或许死了,她就真的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了吧! 抛开所有的顾忌,她可以任性地该笑则笑,该怒则怒,自在随性 疏影能感觉出这几天蓝央儿心里面藏了事儿,但他不敢去逗炸了毛的小野猫,只能故作轻松地笑道:“秧秧,这不是我们都想念你做的美味了嘛!家里也没有什么其它活儿,你这都忙几天了,就歇个一天两天的啊!” 他边说边看着蓝央儿的表情,发现她严肃的小脸,渐渐变得柔和了不少,眼珠子一转,把玉笙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嘿嘿玉笙啊!这几天叔叔做的饭是不是都吃腻味了?是不是好想吃秧秧做的啊” 玉笙禁不得美味的诱惑,也经不起疏影的游说,屁颠屁颠地去央着蓝央儿做饭了。 蓝央儿自然也抵不住玉笙的软磨硬泡,杀了一只野鸡,做了个宫爆鸡丁,就着那些药材,又做了个当归陈皮药膳鸡汤,饱了他们的口腹之欲 就连鸡杂鸡血也做成了臊子,晚上让疏影揉了面,蓝央儿擀面,并切成细细的面条,做成香麻可口的鸡杂面。 疏影很是惭愧地低头吃着面条,这么多年,家里面揉的面都是揪的面片,要不就是做的面疙瘩,他觉得无地自容,也不知道子莫和玉笙品尝了蓝央儿的手艺,心里却不知怎么鄙视着他呢! 这几天呆在家里,最好的事莫过于:胥子莫的腿好利索了,蓝央儿身上的淤青和刮痕也消了,就连蓝央儿让疏影定制的美工刀片,也让她装上用竹片做成现代的美工刀的刀鞘,伸缩自如 蓝央儿想着去镇上的事儿,时时盼着明天是个大晴天,可这天也跟她老过不去,又下了三日才放晴。 她只能苦中作乐,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样挺好的,至少自己所需要的日用品,差不多都有了着落。也趁着后面三天的时间,用布壳剪了鞋样子,中间夹上三层棕衣,纳起了鞋底,做起了鞋。 她还真得感谢她那便宜娘给的那颗大弯针,不然就大伯娘给的绣花针,做做鞋面绣绣花还行,真要纳鞋底,还亏得有那大针。 原来她娘还真的未卜先知的知晓她就用得着这个?!才那么大方地给了她一颗大弯针啊! 虽然她是新世纪的宠儿,可好在小时候太奶奶手把手的教她做这个那个的女红,说什么女孩子连这个都不会,以后嫁人了,婆婆可不会教你缝缝补补 太奶奶或许都没想到,时代进步得太快,她教的那些个东西,都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对于现代的蓝央儿来说,那些都是她儿时最美好的回忆,却不能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可是 在这落后的古代,太奶奶教给她的不仅仅只是回忆,而且可能会成为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生活技能 天终于放晴了,可下了近十天的雨,道路湿滑,一脚踩去,鞋底都会带上大团的泥,蓝央儿只能耐着性子,在家里又呆了两日,等地面晒干了,才恢复了之前地早起训练和晚饭后散步的习惯 胥子莫和疏影在放晴的第二日,就一起拿着弓箭,踩着半干的道路上山去打猎了。 当蓝央儿得知他们要上山,很是高兴地早早烙了几张饼,用牛皮纸包了,给他们放在背篓里了。 希望今日他们两人上山,会有个好的收获,明日她就可以跟着去镇上看看了。 她想着自己以前出门,不是背包就是手提包,装个日常用品,钱包什么的也方便。 而古袋的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这夏天的衣服,更是除了腰带,好像没什么地方能放点儿东西了。 于是她用剩下的布壳做里衬,用紫色的嫁妆布包边和外饰,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a”字型手袋,可以捏在手中,也可以挂在手碗上。 美美地试了试,宽宽的袖口遮住手掌及手袋,之前也曾不习惯这宽大的袖口,可现在看来,这袖口再合适不过了,手袋挂在手腕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蓝央儿开心地把自己的东西装了进去。 玉笙对这个手袋的好奇心倒是不大,看了一眼,皱皱小鼻子,抱着两个小公仔去水池边,又向鱼儿们炫耀他的新朋友了,对于此举,他乐此不疲,挨个儿的把他的小公仔取了名,然后又一个个地抱去介绍给小鱼儿 蓝央儿等到午时过了,还未见他们回来,才草草弄了些吃的和玉笙填了肚子。 心中有些烦闷,只能拿着破衣烂布撒气儿,剪了两件粗布衣服,做起了手套,觉得还不能发泄,打着借口说外面太晒,叫玉笙进来歇着,给他讲着故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玉笙倒是听得高兴不己,搂着小公仔听得入神。她也说得畅快,时间“哧溜”一下就到了申时中了。 正当她说得喉咙冒烟了,院门传来了响声,她才叫玉笙去屋里睡睡觉,今儿一天连眼都没眨一下的玩疯了,该歇着了,一会吃饭了再叫他。 玉笙虽然故事听着过瘾了,还有着淡淡的兴奋,可抵不住身体有些虚弱,睡意也渐渐袭来,于是很是乖巧地进了屋。 蓝央儿看着门外泥猴一样的两个男人,再不复之前的光风霁月,风神俊朗 她忍不住捂嘴笑道:“哈你们这是上山打野战去了吗?战况可真够激烈的啊?!” 疏影裂着嘴喘息着道:“是啊!那可不是一般的激烈,可要了命了!” “嘎--”蓝央儿傻眼了! 这是 当她走出院门,才发现门外那木排上绑着的庞然大物,才发觉疏影说的野战,非她所说的野战,原谅他们太纯洁了! 蓝央儿指着那棕熊道:“白天能猎着这个?这东西不是一般在傍晚才出来么?” 胥子莫凉凉地说:“你知道得可真不少!笙儿呢?” “我让他去睡觉了!” “对了,秧秧,你怎么知道它傍晚才出来?”疏影疑惑地问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人小心思还不少 蓝央儿尴尬地嘿嘿一笑,故意痞痞地用手指擦过鼻翼:“我这么聪明!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只是我倒没看出来,你们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能杀死凶猛的野兽?” “弱不禁风?!你明明说过我体力好的!”疏影迫不及待地大声反驳道,却发现胥子莫脸色有些阴沉地望着他,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又不想弱了气势,改了话题给蓝央儿讲了猎杀棕熊的事儿。 直听得蓝央儿心惊胆颤。 原来两人上山,见这一场雨早就把之前的陷阱给废了。 而现在林中泥土湿润松软,不宜设置陷阱,便寻着地上的兽迹,射杀了一头两三百斤的野猪。 却不想在下山时,被出来寻食的棕熊嗅着血腥味寻来,合两人之力终于猎杀了这饥饿了好久的畜生。 光想想那激烈的搏斗场面,蓝央儿就全身发冷。 近五百斤的棕熊加上那头野猪,着实让他们犯了难,两人力气再大,七八百斤左右的东西也只能干望着,更何况道路湿滑,山高路陡,一个不小心就是一个大跟头,也许下去了就爬不上来了呢! 胡乱地啃了几口饼补充了一下体力,两人又担心再遇上一头出来猎食的猛兽,可真的要了老命了。 胥子莫想起蓝央儿与他一起下山的事情,心头一动,招呼疏影砍了小树,好不容易才把那两头笨重的家伙翻上了木排。 因为猎物太沉,下山并不轻松,太陡的地方要放下去,两个人都拉不住,只能将葛藤在树上缠绕一圈,借大树的力往下放,可这样一来,葛藤就得时不时的更换。 还有那木排刮起的泥,一大砣一大块的,还要时不时清理 蓝央儿同情地望着两个泥猴,可怜见的!唉! 等疏影唾沫横飞地说完,喘息得也差不多了,还得想办法弄进院子里呢?疏影和胥子莫头大地看着那两个庞然大物,野猪倒还好说,两人轻轻就能弄进去。 可那棕熊 虽然两人武功不俗,可也没有达到力拔千斤的地步。更何况院外还有几级台阶呢! 蓝央儿见他们商量着怎么弄进去,还是现在送去镇上。 她可是想好了明日要好好跟着去镇上,现在他们去了,又得等何日啊! “今日天色已晚,路上的泥还得陷车轮呢!这路再干一夜应该好行车一点。明日再去吧!”蓝央儿故意直指要害。 “可这太沉,弄进弄出都不方便啊!我和子莫可累得慌,没力气抬得进去了!”疏影悻悻道。 “没力气抬进去,你就有力气抬上车,再拉去镇上?!”蓝央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 疏影噎得脸都涨红了,“那好吧~!不过得歇会再弄!我真的没劲了!” 胥子莫抿着嘴,有点担忧地望着疏影说:“那棕熊扫你的那一臂没事儿吧?” 蓝央儿抬眼看着疏影,“你受伤了?严重不?”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乏力!歇会就好!”疏影摆了摆手道。 蓝央儿上下打量了一下,没见有伤口,脸色也没有太大变化,确定他是真的没事,便皱眉道:“没事就好,先想办法把这两家伙弄进去吧!啊!我有办法了!” 疏影“嘁”了一声,不屑道:“你不要说就在这里把它给肢解了!那样就更不值钱了!我还不如丢深山里喂野狼呢!省得花一把子力气,弄一堆废肉回来,吃到何年何月啊!” 疏影受了点伤,又累得狠了,都忘了蓝央儿得理不让人的性子,还有那毒舌的功力。 不过好在蓝央儿也能分清场合,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这东西弄进去,还要忙着做晚饭呢!更何况,明天她想跟着去,或许 不说抱大腿吧!是不是也要适当地处好关系啊! 已经有一个关系已经搞得那么糟糕了,再得罪了这一个,她可真的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这两家伙死了,再放一晚还能卖嘛?嗯家里有圆木材吗?”蓝央儿好脾气地撩着头发问道。 “能卖啊!只是价钱会低一些!对了,你要那个圆木材干嘛?”疏影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蓝央儿,怪怪地,让他很不自在。 “有的话找三四根,或者有多余的就多拿几根过来。”蓝央儿也不解释,直接用行动来说明。 不多会儿,就从柴屋里拿了七八根圆木头来,蓝央儿一一放在木排前面的地上,合三人之力将木排的前端放在了圆木上,然后使用滚木运输的方式,把那两家伙拖到台阶下。 外面的石阶不高,用乱石垫在台阶上,再放上圆木,虽然也算是省了点力,可毕竟是上坡,石阶两边又没有支撑圆木的点,垫在台阶上的乱石也不是很平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搁上了台阶,却怎么也拖不上去。 蓝央儿又找来一根粗长的木棒,让疏影在前面稳住木排,她与胥子莫用木棒支在木排下,抵在台阶上,使劲往上撬,好不容易才弄了上去,又用滚木的方式拖进了院子 蓝央儿喘着粗气软坐在石凳上,叹道:“唉!没有猎物想猎物,有了猎物愁猎物!这人啊!咋就这么矛盾啦!” 疏影忍不住闷笑道:“只有你才这么矛盾吧!我们可是从来没愁过猎物多啊!” 胥子莫勾了勾唇角也笑道:“人小心思还不少!”不知道这是赞蓝央儿想的办法,还是说她矛盾的想法! 蓝央儿窘道:“是是是!是我矛盾,是我心思多了,得!让我一个人再在这矛盾一会儿吧!你们快去洗洗吧!瞧瞧那一身!真脏!” 胥子莫望望井边,又望望疏影,看着蓝央儿还老神在在地真在那儿矛盾着呢! 她在那儿,他和疏影洗漱也不方便,遂道:“我们饿了!” 蓝央儿才恍然想起这都下午了,他们还没吃饭呢! 急匆匆地跑去厨房忙活开了。 胥子莫和疏影趁此机会,快速地在井边把身上洗了个彻底 胥子莫看到疏影左肩胛上红肿了一大片,就不再让他洗那些满是泥巴的脏衣服,给他抹上了药膏后,让他在躺椅上休息一下,自己去笨手笨脚地洗起衣服来 等蓝央儿做好饭出来,胥子莫的衣服连第一遍都还没洗干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明人不说暗话 蓝央儿见他顶着一头乌黑如锻面般丝滑的长发,蹲在井边笨拙地洗着衣服,看着那画面太违和了,不由喊道:“先吃饭吧!衣服我一会儿来洗就成!” 午饭她和玉笙吃得太晚,就没有叫玉笙起床用饭,蓝央儿也说自己还不饿,等玉笙一起用。 麻利地把衣服洗净晾好,就进去询问明日上街的事儿了。 “疏影,那棕熊那么大个儿,明儿上街会不会太打眼了啊!?”蓝央儿咬着手指轻声问道。 疏影奇怪地望着她,撑着下巴反问道:“咦!我说秧秧啊!你的关注点好似与常人不太一样喂!” 蓝央儿一愣,尴尬地扯了下衣襟,干笑道:“不一样吗?怎么会?那你说常人的关注点在哪?” 胥子莫冷冷说道:“常人关注的是,棕熊那么大个儿,明儿要怎么弄到街上去!” “哈哈哈”看着疏影赞同的点头,蓝央儿假笑两声,“原来你们都是常人!你们看看,我像是常人吗?会去考虑那些幼稚的问题?!” 这是明贬他们幼稚了吧!两人脸色如调色板一样五彩纷呈 蓝央儿见状,坏菜了!这两人要是变脸了,她可别想着跟着去镇上,只能在家里奶孩子了,呃不!是带孩子! 不由得满脸堆笑道:“我的意思是咳咳”好像有点圆不过来了呢! “我的意思是我关注的连幼稚都达不到,因为那棕熊那么凶猛,却被英明神武,骁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你们所猎杀,那一上街,会被多少人用崇拜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所景仰啊!”适当的捧一捧,他们心情会好一点吧! 没想到胥子莫脸色更冷了,不自在地微微转身,避开了胥子莫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对疏影说:“你今天被棕熊伤了,严重不了?别看现在没事啊!睡一宿起来,你就知道厉害了!就像我以前啊!摔伤了,爬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的,结果第二天睡一觉起来,那滋味可酸爽了,恨不得再摔下去,再爬起来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疏影挑眉,怎么听着怪怪的,“没那么严重的,明日一早起来照样生龙活虎的。再说了,明日还得趁天不亮就拉进镇上去,不然还真如你说的打眼呢!” “那你受伤了!就不要去了呗!呶!”蓝央儿朝胥子莫方向呶了呶嘴说,“不是还有他吗?受伤了就多休息,要不等会儿去请有根叔过来看看!顺便把那骡子也借来,省得天不亮去叫四叔的门。” “子莫一个人不好弄,我们俩一起去会轻松些。去请有根叔就不用了,刚才子莫给我抹了药膏!不过那骡子倒是可是今晚去借过来!” “你受伤了能使多大的劲儿,还不如我去呢!” “想去就明说!拐这么大个弯子也不嫌累得慌!”胥子莫冷冷地声音传来,“疏影,明日你就在家多休息吧!她既然愿意干苦力,就由着她好了!” 疏影惊愕地抬头望着胥子莫,明明意思上是迁就着蓝央儿,可说出的话却也有够伤人。 子莫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笑意晏晏,这几日却是有些反常,就连声音都好像在冰水里泡过一样,不仅冻人,还伤人。 蓝央儿被胥子莫一言戳穿,恼羞成怒地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争辩道:“我本来就明说了:还不如我去呢!明人不说暗话!我什么时候拐弯了?我就是想去镇上看看,不行吗?” 疏影见气氛冷凝,忙笑道:“行行行!只是那猎物太沉,或许还要推的,还不知道明早路面干透没,你能使得了多大的劲儿!?别没走到街上就已经累瘫了!” “我没有劲儿,可是他有啊!”蓝央儿说着,指了指胥子莫。 胥子莫冷冷丢下一句:“明早寅时!”甩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出去梳理去了。 蓝央儿眨巴眨巴眼睛,这是同意了?!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如此冷漠清俊,披着妖娆长发的胥子莫,比温润如玉,笑意晏晏的他更真实,更迷人呢!? 咬着指头,微眯着双眼,看着胥子莫修长的手指在黑发间穿梭,如在暗夜中跳跃的精灵,舞动着,舒展着 如在琴键上奔跑的音符,优雅美妙,快慢有致 “咝--”蓝央儿不小心咬掉了一小片指甲,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尴尬地看向疏影,却见他正皱着眉头望着胥子莫,他应该没见到自己的糗样吧! 正了正色,故作不解地轻声问道:“唉!他怎么了这是!你惹着他了,一副谁欠他一万两似的?” 明明就她自己欠了一万两啊啊啊! “谁知道!”疏影不解地摇头,这几天一直都一起呆在家里,玉笙还算乖巧又没发病,他也没有闯祸,秧秧又在忙着做这做那的小玩意儿,也没见谁惹着他啊! 纵然心中疑问爆棚,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问! 次日一早,寅时初,天还未亮,蓝央儿早早起床梳洗好,就在廊檐下做了一下热身运动,见胥子莫和疏影开门出来,唤了声:“起来了?!”便溜进屋里拿起小手包挂在手腕上,跟出去帮着把猎物装上板车。 装车倒是很轻松,把板车靠在台阶上,用石头垫得与台阶相平,同样用滚木直接就滚上了板车,细细地绑好,架好车,天已蒙蒙亮。 疏影叮嘱道:“子莫,路上小心点,到镇子上了,就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胥子莫点头,说道:“嗯!你让玉笙乖乖地等着!” 这梨园村离城里也就十来里地,翻过靠山村那边的哑口再过去几里地就是保平镇。 虽然说这离镇上不远,可是前几天连绵的小雨把道路浸润得很是透彻,这两天的烈日暴晒都还没有干透,有点软软的,车轮虽不至于深陷,但有些地方,还是会打滑。 胥子莫在前面拉着骡子慢慢地走着,蓝央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后面跟着,遇着车打滑就上前推一把,特别是过了落水桥,翻垭口的时候,那个陡坡,可废了他们老大的劲。 ------题外话------ :飞云飘渺:月票5张c麻辣土豆丝:月票2张 谢谢你们对虫虫的支持和鼓励!虫虫爱你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她跑错厕所了?! 这几天因着之前的尴尬和裂痕,蓝央儿很少与胥子莫说话,就算车爬不上去,她也没有征询他的意思,只是在旁边折了好些树丫c扯了很多杂草,垫在车轮下以增加摩擦,往前一小段就用石块垫在车轮后,防止向后滑。 其实胥子莫也无睱他顾,得稳着骡子好不容易才翻过垭口 蓝央儿累得都快成狗了,心里不由得在想,要是走晚一点,或许还会遇上几个顺道的,搭把手也就轻松很多了! 唉,自己这是不是自讨苦吃啊!说什么打眼不打眼的,早知道如此,她才懒得管它是不是太打眼招人嫉恨呢! 赶到镇上,天色已大亮。 不过时辰尚早,街道两旁的铺面都还未开门营业,街道上也只有三三两两赶早市的菜农和小摊贩。 胥子莫引着骡车来到太和酒楼后门的小巷子里,停好骡车,刚想抬手拍门,见蓝央儿喘着粗气,抬着袖子抹着额上的汗珠子,眼神闪了闪,语气中不由带了一丝温和,说:“走吧!先去对面吃点儿东西!” 蓝央儿默默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向斜对面的早点摊走去。 馒头就着稀饭填了填肚子,胥子莫便上前拍门,喊道:“贵老,起了没?” 蓝央儿听得院内应声道:“唉唉!起了,起了,马上来!” 想来他们肯定早就熟识了。胥子莫和疏影这么多年,时常打猎,肯定经常跟酒楼打交道了,看这酒楼的规模和格局,应该算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吧。 也只有这么大的酒楼才能吃得下这庞然大物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精瘦的小老头闪了出来,微眯着小眼睛,下巴上一小撮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煞是滑稽! 一见是胥子莫,微眯的小眼睛霎时睁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好久没来了啊!越来越难见着你一回了啊!今儿怎地这么早?” “贵老,看你说的,这不就见着了嘛!呶!早点来给你送货嘛!”胥子莫朝骡车上一指,俊逸的脸上又溢满了温润的笑容,“你看昨儿下午得了这两家伙,今儿天不见亮就往这里赶哩!可不是想着你啊!我想着这俩大家伙处理起来废时,送晚了可就耽搁了中午的生意!” “好好!还是子莫想得周到,跟你们打交道啊,就是省心!我可是天天盼着你们来啊!这连着下了近十日的雨,你们不来啊,店里还真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山货了!哈哈”贵老摸着山羊胡子,看着车上的棕熊和野猪满意地点着头。 胥子莫笑笑:“贵老说笑了!这周边的猎户也是不少,怎地也不会断了太和酒楼的猎物呢!这是子莫承蒙贵老多关照了呢!” “子莫心思通透呢!小老儿就喜欢子莫这性子!”贵老哈哈大笑,“来来来子莫,赶紧拉进去!中午的菜色又多了好多啊!” 蓝央儿见胥子莫拉着骡车往里走,急忙上前帮忙推车,贵老这才注意到她,好奇地问道:“子莫,这小姑娘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哦她叫秧” 蓝央儿发现他们终于留心到她的存在了,又不希望胥子莫向别人介绍说:这谁谁谁是我的儿媳妇儿,两年之后或许就不是了呢!遂赶紧上前打断胥子莫的话,甜甜地叫道:“贵爷爷,我是蓝央儿,你叫我央央就好了!” 贵老点头赞道:“好好好!秧秧,真乖巧!唉!小心些!” “嗯!贵爷爷,没事!我省得!”蓝央儿不由得在贵老面前刷着好感。 胥子莫却头也不回地拉着骡子往院内走去。 贵老见货太重,又去隔院叫了几个伙计起来帮忙把猎物卸了下来。 “子莫,来,跟我去帐房支银子去!”贵老摸着胡子笑咪咪地招呼着胥子莫,转身向内院走去。 蓝央儿起床起太早,还没来得及上厕所,现在肚子一阵紧似一阵,胥子莫和贵老还要离开,院里又全都是大小伙子,真要让她去问厕所的去处,就算她面皮厚,也不敢问那些个伙计。 她只能跑到贵老面前,扭捏地轻轻说道:“贵爷爷,我我肚子疼,这里的茅厕在哪儿啊?” 她见胥子莫也挨在旁边,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话说到最后,已是几不可闻。 “呵呵秧秧,这人有三急,很正常的,有什么害臊的!茅厕在那边向右,再拐个弯就是了。”贵老见小姑娘害臊的样子,面浅得厉害,遂给她细细地说了一下,便和子莫一起进了内院。 蓝央儿捂着肚子,顺着贵老指点的方向,匆匆跑了过去。 “碰!” “唉哟!”一声低沉的痛呼声传来,“大清八早的,跑那么快!撞鬼了啊!不想在这里干了吗?”穆少迪揉着胸口,恨声骂道。 蓝央儿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她不由得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唔”肚子一阵翻滚,来不及再解释,身子一错,捂着肚子,绕过眼前的人,向茅厕里冲了进去 穆少迪刚想抓住那罪魁祸首,眼前蓦地一闪,不见了人影,刚想追进茅厕里好好出口气,却听得里面雷鸣般地“扑通”声,夹杂着轻吁一口气的娇呼声 娇呼声? 穆少迪慢慢收回迈出的左脚。 对了,刚才那一声“对不起”明明是悦耳的女声,而且听声音年纪还不大;还有刚才那惊鸿一瞥,只看到那纤细苗条的身段,可是 “啊!你个臭女人,居然跑男厕去!不要脸!”穆少迪涨红了一张俊脸,怒吼道。 她跑男厕所了?她跑错厕所了?还被人揭穿了? 蓝央儿刚舒一口气,居然听到如此劲爆的信息!她的脸都绿了! 不过 特么的!上个厕所而已嘛! 居然骂她臭女人,还骂她不要脸!?婶可忍姐不可忍! “你骂谁臭呢?你骂谁不要脸呢?该不会是骂你自个吧?我刚才可是闻着你身上一大股的屎臭味呢!害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莫不是你刚从茅厕里吃过屎出去的吧?!你个臭男人,臭不要脸的,明明知道里面有女人在拉*屎,你居然还有脸在外面说长道短,真够不要脸的啊!”蓝央儿通泰了,可是心里却堵得难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骂人是很爽啊! 蓝央儿也不管这是谁的地盘,反正这后院就这么大地儿,等会儿拍拍屁股走人,谁认识谁?! 穆少迪又气又窘,脸色都发紫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骂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拉着衣袖深深地嗅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还真闻到一股臭味 嫌恶地往走出了转角处,斜倚在照壁上,心里狠狠地想道:贵叔也真是的,聘来的都什么人啊!连茅厕都乱钻,还口不择言,言辞也粗鄙不堪,看他怎么处置她,哼! 蓝央儿以为,她骂了回去,那人怎么着也会回骂两句吧! 这一声不吭的是闹哪样? 还是已经被她骂得落荒而逃了?! 她真想说,孩子,这么忍气吞声好吗? 等到彻底解决好内急,她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衫,在门口通风处扇了扇衣摆,等身上臭味散去,才朝来路走去。 刚出转角处,一声隐忍着怒火的声音传来:“你刚才骂得爽了是吧?谁给你的胆子?自己卷了铺盖,哪来的滚哪去!” 蓝央儿愣了一下,原来在这等着呢?!她还以为他真有那么好脾气呢! 她痞痞地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轻笑道:“呀!骂人是很爽啊!难怪你张口就是撞鬼,闭口就是臭女人,不要脸!原来男人骂起人来也丝毫不输女人啊!我很佩服你哦!不过这口舌上面不输女人,可这行为上面啧啧” 蓝央儿扬眉,低头看着拇指轻轻地弹着小手指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耳屎,好似没有看到穆少迪已经变黑的脸,“这行为嘿嘿哎呀!我也体验了一把:上个茅厕而已,就有人帮忙站岗放哨的滋味!这滋味可比骂人还爽啦!拉屎都畅快了很多!啊哈哈哈” “你你” 穆少迪看着眼前的少女,天使般纯净的面容,却有着恶魔般的笑容,那一句句话戳得他心肝肺都疼了 居然还敢把他比成奴才,还是帮着守厕所外面的那种最低贱的奴才!他一定要让她从这太和酒楼消失。 “贵叔贵叔”穆少迪不由大声叫着贵叔,他要让贵叔赶了她,还要让她分文工钱都得不着,要是买来的,他一定把她杖打三十再发卖了出去 贵叔刚算了银钱给胥子莫,就听到穆少迪的喊声,忙快步走了过来。 “少东家,叫老朽什么事?” “贵叔!这是哪请来的杂役,让她卷铺盖滚蛋!”穆少迪嫌弃地嗤道。 “呃少东家,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请的杂役,而是”贵叔莫名其妙看看穆少迪,又看看蓝央儿。 蓝央儿早已在贵老过来的时候,把那痞痞的样子换成了文静娴雅,还带着满脸的无辜无情。 胥子莫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蓝央儿,想来是这丫头闯了祸。 他与太和酒楼打交道这么多年了,对于这少东家穆少迪还是颇为欣赏。 穆少迪可是这灵尧州,甚至这高昌府都首屈一指的商界翘楚。 因保平镇地处偏远,当时酒楼生意惨淡,他十四岁就接管穆家在这里的太和酒楼,短短四五年的时间,不仅将濒临倒闭的酒楼死灰复燃,还扩大经营,另开了一间布莊,一间杂货铺,并且都做得有声有色。 对于这样一个商界奇才来说,识人,用人,度人本就很有一套,气量胸襟应该也广阔,不至于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就让贵老赶人的。 想着蓝央儿是自己带着来的,这不是会让贵老为难哪?! 胥子莫颇有些头疼,刚想开口,蓝央儿已经笑嘻嘻地对贵老说:“贵爷爷,小事!就是我刚才跑茅厕,跑得太快撞到他了,我刚都跟那谁谁道过歉了,貌似他不接受哎!可能是刚起床,起床气比较大!我不介意的。再说,不用赶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贵老看着站在旁边的蓝央儿,才想起刚才指路的事儿,完了! 他是按照他平时上茅厕的路线说的,那是去男厕的啊!女厕应该是左拐,在对面啊! 这事儿哟! 贵老不由得拍拍自己的脑袋,苦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少东家,误会误会!秧秧不是什么杂役,而是跟着子莫第一次来这里送山货,她也不是有心冲撞你,是老朽刚刚给指的路,我老糊涂了,按我平时走的路给指点了的,这才让秧秧走错了道儿!”。 穆少迪看着蓝央儿大事化小,而且只捡轻的说,还话里话外说他小心眼,是他不对。还只轻飘飘的地说了句她跑急了才撞的他,对于她骂他的那些话可是只字未提,好像他还在无理取闹般地不原谅她,他就觉得抓心挠肝的难受得慌,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未压下心头的火气。 就连贵老说是他指错了路,他也不能释怀! 想他堂堂高昌府知府之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被人骂得还不了口,现在居然还有苦说不出来。 难道跟贵叔还有那胥大哥说一说,自己被那臭女人骂得狗血淋头?呵呵!真要讲出去,自己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那臭女人肯定也是看出这一点来,才避重就轻地倒打了他一耙,让他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他恨恨地把牙齿咬得“咯吱”响,捏紧了拳头,盯着蓝央儿冷冷道,“就算是贵叔指错了道儿,也不能如此冒冒失失,一点女人的教养都没有!就连道个歉也一点诚意都没有!” 虽然话说她没教养,为了不让贵叔愧疚c为难,蓝央儿也就见好就收:“对,公子说得正确!我这教养确实应该多学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懂,回去我让子莫爹爹再好好教教我女则。贵叔,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借贵店厨房一用!秧秧对于自己的厨艺还有那么点自信,想必那谁谁还没用早餐吧!我做份早点给那谁谁赔个礼!只要不嫌弃用的是你们店里的材料!” 胥子莫听了,温润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她这话的意思是她的教养不好是他没教好了?! 这丫头是存心刺他的吧!回去定会好好教教她的《女戒》,省得煞费了她的一翻苦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这梁子我们结定了! 穆少迪听了,牙齿都差点咬碎了。她这是暗示他是他先出言不逊吗?他也应该向她道歉吗?是说他的教养也不过跟她一样吗? 听着那谁谁的,心里气愤难平!咬牙道:“穆少迪!” 只有贵叔听了高兴地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蔫!秧秧有心了!想来你的手艺定是不错!我正愁着做点什么给少东家当早餐呢!” 说着领头带着他们向厨房走去。 穆少迪冷哼一声:“就你做的吃食,怕是猪都不会吃!” 蓝央儿邪邪一笑凑近穆少迪,在他耳边,轻声笑道:“你可以不吃!” 胥子莫微眯着眼,看着蓝央儿靠近穆少迪,心里泛起一丝烦躁,不明所以地一甩头,跟着贵老走去。 穆少迪气结,看着那恶魔般的笑容,心头一跳,“猪才会吃你做的!” 蓝央儿终于忍不住,银铃似地笑声冲口而出:“哈哈穆公子是吧!我我说哈哈你呆会是吃呢?还是不吃!?哈哈猪头!” 穆少迪才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什么,这等下是吃还是不吃呢?好像都跑不了一个猪! 他发觉是他智商退化了吗?一句话被人家给挖坑埋了! 那个什么秧秧!这梁子我们结定了! 他黑青着脸,一拳砸在照壁上,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回了他的客房。 他不想见到那什么诚意!更不想见到那该死的丫头。 蓝央儿让贵老请随便叫一个人帮忙打打下手,却不想主厨赵成听说这事,主动请缨前来帮忙。 一来是赵成听说一个小姑娘借用厨房做早点,比较好奇那姑娘什么来头,贵老又怎么会同意;二来是他觉得早点无外乎就是包子馒头稀饭加豆浆油条,如果连做这些都需要人打下手,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做了算了,还大张旗鼓地借用什么厨房啊。 或许那小姑娘根本就不会做,如果胥老真安排一个啥早点都不会做的去帮忙,那不是瞎折腾嘛! 好奇心使然,所以赵成自告奋勇地来厨房帮忙了。 结果全脱离了他的猜想,这小姑娘就一个乡下小姑娘,可指挥起他来却淡定从容,象是根本就不知道她支使的,是这镇上数一数二大酒楼的主厨。什么把那萝卜木耳等切成丝啊;把米粉调成糊啊;洗菜切菜,氽水,葱姜蒜等等把他支使得团团转。 他很憋屈好不好?! 当早点做出来时,赵成觉得他这一早上被支使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因为那早点的做法,已经刷新了他所知的早点领域 蓝央儿就着厨房里的材料,做了个简单的早餐,一份蛋皮煎饼和拌的五丝凉皮加一盘什锦虾仁寿司。 新鲜脆嫩的生菜叶和葱丝,再配上刚调制的酱料,用蛋皮煎饼卷上,色泽金黄的煎饼配上青葱脆绿的菜叶,看着就让人眼馋。 用米粉现做了一盘凉皮,再辅以红萝卜丝c木耳丝c黄瓜丝c葱丝c肉丝配上佐料凉拌,色彩鲜艳,令人垂涎欲滴。 墨绿色的海带皮卷了饭团c虾仁c各色时鲜蔬菜,切成大小相同的寿司卷,拼在盘中,那种奇思妙想的创意组合,跟传统美食完全是两种风格 赵成早已被这三道早点所俘虏,有些激动地搓着手,看着那正在跟贵老说话的蓝央儿,有点插不进话,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蓝央儿做好早点,对站在旁边吸溜着唾液的贵老说道:“贵爷爷,本来我想着亲手端去给穆公子,以示诚意,不过想来他现在是不想见到我,我也就不去他面前添堵了,这个还得劳烦您老给送去。啊对了贵爷爷,您也还没用早餐吧!这早点我多做了一些,要不您先用了再送过去也不迟!” 这话正中下怀,看着丰盛又让人垂涎欲滴的早餐,厨房中的几人都忍不住偷偷地咽着口水! “好好!我也想尝尝秧秧的手艺呢!”贵老山羊胡一翘一翘地,笑得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拿过食盒,装了一份放在旁边,便招呼着胥子莫和着急的赵成一起用。 赵成那是迫不及待地想尝尝了,胥子莫却摆手道:“贵老,刚来时在镇上吃过了,天色也不早了,子莫就先告辞了!” “唉哟!子莫,客气个啥啊!你不想尝尝秧丫头的手艺啊!再客气我可生气了啊!来来吃个早饭能耽搁多长时间啊!”贵老略微生气地拉着胥子莫坐了下来。 胥子莫无奈,只得坐下来,说实在的,他知道丫头做饭很好吃,可是从来没有见她做饭的样子,也从来没见她做过这几样吃食,他真的也很想尝尝,那看着都忍不住食指大动的美味。他也就不再推辞,坐下来慢慢吃了起来 赵成咽下嘴里的一个寿司,终于得机会说了一句话:“贵叔!今儿可沾了你的光了,能吃到如此别出心裁的早餐,想我赵成做这么几十年的厨子,却不知道这早点还可以做成这样啊!要是我们太和酒楼卖这些早点,肯定得火啊!” 贵老手一顿,摇头道:“老赵,这想法是不错,可惜这菜谱可是秧丫头的,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主厨,是知道这菜谱的重要性的” 蓝央儿不等贵老说完,很干脆地说道:“贵爷爷,看你见外的,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不用顾忌我,刚才我做的时候赵叔都有看过,也不是什么绝秘的方子。如果赵叔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 “这哪成!?再说这人不都是要把祖传的东西藏着揶着嘛!不成不成!”贵老连忙摆手。 “咳!贵爷爷!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好伤心!”蓝央儿故作难过地抹了抹眼睛,俏皮地说道,“今日也是央儿的不是,就连这道歉都是用的这酒楼的东西,貌似诚意都打了折,这早点的做法就当是给我这诚意加点码吧!再说这祖传的秘方不拿来发扬光大,就失去了它的价值了!你说是吗?贵爷爷?” 贵老小眼睛精光乍现,这秧丫头不简单哪! 不仅话说得进退有度,有章有法,做事还大气沉稳,性情坦率洒脱,丝毫不逊于男子。贵老不由更喜欢这聪明的小姑娘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自己挖的坑太深了 贵老哈哈大笑,又怜又爱地点了点蓝央儿的额头,“秧丫头,你这小嘴哟!真会讨人喜欢!贵爷爷就喜欢你这爽直的性子!”说着从腰带里抠出一块翠绿的玉玲珑递给蓝央儿,“来,秧丫头,这个给你,好好收着!就当是贵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胥子莫见此,心头一震,忙帮蓝央儿拒道:“贵老,这丫头没见过世面,哪能收下你老如此贵重的见面礼?况且丫头年纪小,哪天若不小心弄丢了,岂不是” 他是想提醒蓝央儿这玉玲珑的价值,却忘了她连夜明珠都识得,会不识得这玉玲珑的价值? “子莫,这是老朽送给秧丫头的,就算是哪天弄丢了,老朽再寻一个来送给她!哈哈”贵老心情颇好打着哈哈,“秧丫头那么大方的将三个菜谱都让出来了,贵老我怎么会舍不得这死物?来!秧丫头,拿着!有你这样讨喜的孙女儿啊!是贵爷爷的福气哟!” 蓝央儿本欲推辞,听得贵老的话,嗔道:“贵爷爷,用这上好的和田玉换三个菜谱,那你可就亏了哦!哎呀!等会儿那生气的穆公子,不会更觉得我的道歉没有诚意吗?下次我要来找贵爷爷你,他不定还会赶我走呢!” “他敢!”贵老小眼睛瞪得溜圆,将玉玲珑塞进蓝央儿的手里愤声道。 蓝央儿挑眉,这贵老看来来头也不小哇! 赵成却在旁边笑道:“秧秧,你可放心了吧!太和酒楼得了你这三个方子,本来不做早点买卖的,以后可能会对住宿和外面的供应早餐,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少东家岂会把你这小财神往外赶呢?说不定少东家吃了你这三道早点,恐怕还会盼着天天能吃上那么一口呢!” 语毕,贵老和赵成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想来连他们这么嘴刁的人都被这早点给俘虏了,更不用说少东家了啊! 胥子莫温润的笑脸却微凝,放下筷子,“贵老,赵师傅,这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就不打扰!子莫先行告辞!” 蓝央儿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变脸的胥子莫。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蓝央儿却敏感地感觉到空气似乎冷了很多 “嗯,子莫吃好了?”贵老见他点头,也不再挽留,“那行,我就不留你们了!秧丫头,有空就来玩儿!” 蓝央儿乖巧地点着头,跟着胥子莫一前一后地去后院驾了骡车离开。 贵老和赵成三两口把剩下的吃了个精光,拍着圆圆的肚子满足地叹道:“真好吃!想不到早点也可以做到如此精致美味。” “糟了,得趁热给少东家送去呢!”贵老拍了拍额头。 贵老拧着食盒敲开了穆少迪的房间,将早点一一摆在桌上。 “少东家,你来试试秧秧那丫头做的这新式的早点。” 穆少迪坐在桌旁,很是纠结地看着面前精致的早点,他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该死的臭丫头!挖的坑太深了,自己跳都跳不出来! 这不吃吧!自己又说过她做的吃食猪都不会吃! 这吃吧!自己好像也说过猪才会吃她做的! 这是自作自受,自己骂自己吗?还是自己真的蠢笨如猪! 那臭女人真鬼得很! 贵老见他只是坐在那呆呆地看着,也不动筷,打了个嗝,提醒道:“少东家,这早点味道挺好!连老赵都赞不绝口,你试试!” 见他还是未动,不由得又说道:“快趁热吃吧!老朽和老赵两人刚才商量着,我们太和酒楼是不是也可以卖些精致的早点,这三样卖相很是不错,老赵的厨艺非凡,经过那秧丫头新奇的烹饪方式点拨,为他在厨艺方面开辟了一条新的方向,他说他有能力研究更多的早点类型,也可以将之用于午餐和晚餐,代替米饭做为主食” 穆少迪望着桌上的寿司,这些早点从未见过,确实很新奇,也很撩拨人的食欲,他不禁咽了咽唾沫,最终抵御不了美食的诱惑,自我安慰道:反正吃也是猪,不吃也是猪,那何必再纠结呢!不得浪费了眼前的美味! 遂拿起筷子每样尝了一口,没想到那臭女人手艺还真不错。 穆少迪点了点头,“嗯,确实不错!而且你们刚才商量的这个方法倒是可以实行,先试着做几日,反响好的话,再接着做。只是对于伙计c帮工该增加的人员也要增加,该加工钱还是要加” “那是自然!” 久雨初晴的保平镇,经过两日的烈日照晒,重新焕发了新的活力。 很多在家里闲了许久的村民,都涌入了大街小巷;镇上的老爷子c老太太都搬了凳子,三三两两地坐在门外的廊檐下,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唠着;小孩子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在街道上追逐打闹 蓝央儿跟着胥子莫出来时,大街小巷已是人声鼎沸,商贩的叫卖声c吆喝声c夹杂着各种交谈声,笑骂声,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 她跟在胥子莫身侧,听着车轮压在碎石路面上的辘辘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旁的商铺。 从太和酒楼出来,她发现酒楼正处在保平镇两条主街道的十字交叉口,正是保平镇的黄金口岸。虽说就街道两边的房屋看来,这保平镇稍显破败,但街边的商铺林立,行人如织,一点也不显荒凉。 一路行来,蓝央儿发现这半条街几乎各行各业都有,不象现代的街道大体分了什么美食一条街,购物一条街等等。 想来这古代的小城镇,面积不大,但交通基本靠走,如果真象现代那样分了的话,要买齐自己日常所需,也许会将整个小镇都走了个遍。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其它的主街道想来也是如此,以方便四方来客 “那些早点也是那梦仙教你做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些许凉意,敲醒了正在东张西望的蓝央儿,“嘎--梦仙?什么梦仙?” 胥子莫歪头看着疑惑的蓝央儿,想了下,好像她是没有说过那梦中的他(她)是谁,“呃——你说从你记事起,每次睡觉,都会入梦的他,不是梦仙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街上人多,你别乱来! 胥子莫歪头看着疑惑的蓝央儿,想了下,好像她是没有说过那梦中的他(她)是谁,“呃--你说从你记事起,每次睡觉,都会入梦的他,不是梦仙么?” 蓝央儿才恍然想起自己当日找的托辞。 梦仙! 这个名称取得还行吧!貌似沾了那么点点仙气,或许会更让他信服了?! 可也让她想起了那令人很不愉快的经历,那令人窒息绝望的经历 蓝央儿身形轻轻一颤,眼眸四顾,扯了扯僵硬的唇角,生硬地干笑道:“咳咳!你真聪明!猜对了!” 将手上把玩着的玉玲珑放进手袋里,悄悄地放慢了步子,落后几步,只想躲得远远的,不仅是因着那厮之前的劣迹,而是她才发现,四周注视着他们,不,应该是注视着那厮的目光太多了,倾慕的c惊艳的c含羞带怯的 她也免不了受到羡慕的c嫉妒的c咬牙切齿的目光绞杀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她似乎才记起还有那一万两的债,不考查一下,她从哪赚五千万啊,就算去偷也得踩踩点吧?! 她不由得四下张望,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活脱脱的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胥子莫被她的一句话封了口,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正踌躇着想问她要不要去首饰铺看看,却将她的小动作一一看在眼里,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当下心中微恼,又不得发作。 胥子莫紧抿着菱唇,剑眉微皱,故意拉着骡子停了下来 东张西望的蓝央儿,刚巧扭头看到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是村里的杏花婶,穿越过来的那天和有根婶还一起陪她唠了半天,刚想打招呼,想借此机会甩开胥子莫,一个不察,愣头撞上了故意停下的胥子莫。 她错愕地回头,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按着被撞的肩,向后退开一步,微皱了眉头,赶紧向杏花婶跑去 胥子莫见此,不明所以,用力抓着蓝央儿的手臂往怀里一拉,低吼道:“街上人多,你别乱跑!” 蓝央儿被拉得一头撞进了胥子莫的怀里,幽幽的冷香袭来,她心头一跳,双手撑着胥子莫的胸口用力一推,粉面含霜,“对!街上人多,你别乱来!” 还故意向四周望了一眼,提醒着胥子莫,四下里望着他们人可不老少。 胥子莫拉着她手臂的手一紧,面色一沉,“丫头!你” “放手!那么多人看着呢!”蓝央儿疼得裂嘴轻斥道,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这厮还如此不管不顾,想着要甩开他怕是不可能,不如明着跟他说了,省得大庭广众之下难堪。 于是她不由放软了口气,低声说:“我要去买些女人用品,你一大男人,不方便去那些地方,我刚才见着杏花婶在那边,我想让她带我去看看。”说着还特意指了指杏花婶所在的地方。 胥子莫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松开了手,咬了咬腮帮子,哑声道:“好!我在镇口的牌坊下等你!早点回!” 蓝央儿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不用等我了!这里离家不远,我跟杏花婶一道回就好。” 胥子莫眸光闪了两闪,看着朝杏花婶跑去的蓝央儿,冷声道:“随你!” 蓝央儿脚步微顿,又若无其事地快步跑向已经渐渐走远的杏花婶。 “杏花婶,你今儿也来赶集啊!”蓝央儿笑盈盈地跟杏花婶打着招呼。 杏花婶看着眼前梨涡浅浅的明媚小姑娘,呵呵笑道:“是秧秧啊!好些天没见你了,这气色看着好了很多,可水灵了不少。” 这几日在胥家吃得好,又睡得香,身体自然好了,脸色已不再是腊黄腊黄的,微黄的脸色已透出淡淡的粉红,貌似脸上都多了些肉肉的,看起来倒是明艳了几分。 “杏花婶,你可别取笑我了。”蓝央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婶,你这是刚到集上吗?准备去哪里?” “嗯!刚到呢?这几天那雨下个不停,地里的活也做不了,就在家里织了几匹布,准备拿去布莊换点油盐钱,再去买些杂粮家什。咦,对了,秧秧,怎么就见你一人呢?没跟家里人一起来吗?” “跟跟子莫爹爹来的。我想他肯定很忙,不会由着我到处去。我见你在这,想跟着你一起逛逛,就让他先去忙了。” 她着实不知道怎么说他们那一家子的关系啊! 说家翁吧!她真叫不出口! 说玉笙他爹吧!感觉玉笙又像是她儿子似的。 说子莫吧!按辈份,论亲疏,都是不可能的。 她嗫嗫半晌,还是觉得子莫爹爹比较合适。 “呵呵!那他放心你一个人到处逛啊!?” “这不有你嘛!杏花婶,他是同意了,我才来找你的呢!”蓝央儿不由得小小地撒了个娇。 “好好!那走吧,我先要去布莊看看。”杏花婶见她娇俏的小模样,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一路介绍着经过的店铺哪家的声誉好,哪家的口碑不错,哪家短斤少两。 “这镇上的四个布莊,就属北大街穆家的恒隆布莊最好,价格公道,还不短尺少寸,口碑还不错。就是离得稍微远了点,为了多卖几个铜板,多扯两寸布,还是宁愿多跑点路。这不,我都不愿到东大街去,宁可多走一刻钟都行。秧秧,这日头有些晒,来,婶的帽子给你戴着。”杏花婶滔滔不绝地说着,见蓝央儿晒得小脸红扑扑的,不由取下头上的草帽戴在她头上。 “婶儿,你戴着吧!不晒!我觉得戴着帽子热得慌!就这样--凉快!”蓝央儿取下帽子还给杏花婶。 她倒不是嫌那帽子戴着太难看,不过也真的是有够难看的,她真心觉得戴那帽子热得难受。 她倒宁愿晒一点儿。 杏花婶见她怕热不怕晒,也不再强人所难,只是好笑地说:“呆会啊!晒脱了皮可就不好看咯!” “嘿嘿”蓝央儿摸着红红的小脸蛋傻笑,“婶儿,没事!反正就不好看,再丑也丑不到哪去了!” “要秧秧都不好看了,那我们这些老婆子就不要出来见人喽” 两人有说有笑地捡着阴凉的地方走,没多久就到了北大街。 ------题外话------ 也许央宝受伤了,小可爱们会心疼,虫虫也会心疼 虫虫打点滴了 难受g 有小可爱会心疼吗?t_t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自己做什么好呢? 蓝央儿远远就看到那绣有恒隆布莊的店招旗插在廊檐下,布莊是半封闭式的,一般的顾客是进不去布莊的。 蓝央儿远远就看到那绣有恒隆布莊的店招旗插在廊檐下,布莊是半封闭式的,一般的顾客是进不去布莊的。 大柜台就像现代的肯德基点餐台,顾客需要什么,直接在走廊上柜台外告诉掌柜的就成。 两位婆子正在柜台上挑选着布料,一个精神矍铄,满头华发的短髯老者,耐心地给两位婆子介绍着面料 杏花婶带着蓝央儿来到柜台外,从背篓里拿出一匹布放在柜台上,那老者转头对着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个十六c七岁的小厮的叫道:“章同,招呼着客人!” 正在用鸡毛掸子掸着灰尘的小厮听到掌柜的叫他,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微笑着招呼道:“大婶子,您这布要卖吗?” “是啊!小兄弟,你看看,给个价!婶子可是常来你这里哟!给个实在价啊!” 那章同呵呵地笑道:“婶子您常来,想来也知道我们这恒隆布莊,可是童叟无欺的。你就放百十个心吧!” “有你这句话,婶儿心里更踏实了。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冲着你们店的声誉好,能多卖个几文,还特地从东门多走了几条街,专门往你们这来的哟!” “多谢婶子照顾小店的生意了。不过婶儿,今儿我也给个实话,你看这雨一下就是十天半月的,很多婆子媳妇在家闲着都在织布,昨天都收了好些,你织的这种粗棉布这两日价格可有点儿低,比之前一尺可是低了三文,今儿卖了倒是有些不划算的,你看今儿是卖了,还是过些时日再来?” 蓝央儿见这里的掌柜的待人很是温和有礼。而且这小厮又很会说话,即使这布匹要降价三文,也把原由说得清晰明了,不是布莊故意压价,可以说是进退有度,而且把选择权交给顾客。 蓝央儿对这恒源布莊的初步印象还是五星满分。 杏花婶也是知道这行情,本来这保平镇就是产棉地,哪家会纺纱织布的小媳妇老婆子,不趁着农闲c雨天挣些个体己银子啊! 这一次雨下了十来天,棉桃都烂在了地里,想每天摘一篓子棉花晒晒来卖已是成空,只能等着下一波的棉桃成熟,那可还得好长一段时间。 反正也是闲着织来的,添些进项也是好的,于是咬着牙想了想,还是决定卖了。 蓝央儿帮着把杏花婶背篓里的两匹布,也放在了柜台上,见那小厮量好尺寸,一匹布也就十尺左右,三匹布总共才三十一尺,一尺布现在是十二文,总共三百七十二文,小厮把数目报给掌柜的,掌柜直接给了杏花婶三百七十五文。 蓝央儿以为杏花婶说她十来天织了几匹,以为她说的一匹,怎么说来也应该有个三四十米吧!那她织布的速度简直了 她都以为她娘和大伯娘用的织机落伍了呢! 现在看来杏花婶用的还是那种古老的腰机。 因为那腰机织布特慢,结构简单,转经轴根本就卷不了太长的经线,卷得太多,一天两天又织不完,收捡起来容易把经线弄乱,因此导致一匹布的长度不够长。 蓝央儿想起那日大伯娘说的,她们一天也就织个一尺左右。 她就忍不住赞道:“杏花婶,你好厉害啊!十来天就织了三十来尺,我娘最多织个十来尺。婶儿好能干呢!” “你这闺女,婶儿要是有那么厉害了,早就去当织绵房去当织娘了。哪还窝在家里,面朝黄泥背朝天地背着太阳过山哟!”杏花婶一句一个哈哈,乐呵呵地说。 想来是刚赚了些铜板,心里高兴,虽说布匹没卖上价,但掌柜的大方,多给了三文,还是把她乐得合不拢嘴。 “嘎?是婶儿以前织了些吗?” “以前是织了一些!婶儿和婆婆,还有俺大闺女趁着下雨又一起织了不老少。不然哪能那么快!靠的就是人多嘛!?这人一多啊,做起事儿快不说,劲头也还足,本来一天只织一尺的,想着婆婆比我年纪大,都织了那么多,便卯足了劲地想超过她这一来一去,速度也快了,唉,要不是婆婆年纪稍大,闺女才刚学会,不定还可以多挣几个铜板呢!” 杏花婶嘴皮子利索,说起话来一串一串的,蓝央儿听了却若有所思 自己要赚一万两,一个人即使赚到死,那也赚不了的,更何况是两年,人多力量大啊! 只是自己做什么好呢? 蓝央儿是一筹莫展,跟着杏花婶起身离开恒隆,刚起身抬头便看着恒隆隔壁居然就是恒隆绣莊。 她想着前几天自己绣了几条毛巾,把大伯娘给的线都用得差不多了,家里还得多备一些,就那三个男人的衣服,真要缝补,那些粗棉线就有些派不上用场了,因为他们大多数为细棉和锦锻的。 而且她看过杜月蓉两姐妹的绣品,只能说还行,可是杜月荷却能够接了绣活赚银子了。 她对于自己的绣工还是挺自信的,至少比那那两姐妹好了不知道多少。就那些图样和色泽搭配,因有着一定的绘画基础,还有现代文化艺术c电影电视的熏陶,她相信她在这方面的,应该是少人能及的。 虽然这绣活只能赚点小钱,可她现在一穷二白,总得有点金钱作为基础,才能更好的发掘和开拓新的创业之路。 打定主意,她喊住杏花婶说想进绣莊看看去,杏花婶二话不说,跟着她就进了绣莊。 甫一进绣莊,发现里面顾客盈门,杏花婶拉了一把蓝央儿说:“秧秧,我在门口等你,你在里面转转啊!婶背着背篓,里面人多,碰着别人,或者勾了人家绣品的纱可就不好了。” “婶儿,要不我们先去别的地方,一会再折回来吧!”蓝央儿有些过意不去,扭头就想往外走。 “没事儿!也不是多大会功夫,你只管去看就行,我在门口歇着。”杏花婶摆摆手,在门外坐在放下背篓上。 蓝央儿见此,也不再推辞,细细在店里看了起来。 “呀!秧秧,怎么是你!?你一个人来的吗?”酥软的声音在蓝央儿耳边响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我有伴儿,在门外等着我呢! “呀!秧秧,怎么是你!?你一个人来的吗?”酥软的声音在蓝央儿耳边响起。 蓝央儿侧头见杜月蓉已走近身边,还不时的四处张望,象是在找寻着谁。杜月荷有些怯怯地跟在她娘身边,一起走了过来。 “杜小姐,你也来赶集!”蓝央儿见杜月蓉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只礼貌性的跟她打了个招呼,便对刚过来的四婶两母女道:“四婶,你们也来了!月荷,你是来卖绣品的?” 月荷微红着小脸点点头,四婶知晓女儿的性子,恨铁不成钢地瞅了她一眼,笑道:“嗯,月荷这几日绣了好些荷包跟手帕,今天交货,顺便再接些绣活回去呢!对了秧秧,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今天人可多了,小心别走丢了!” “谢谢四婶,没事儿!我有伴儿,在门外等着我呢!我也觉得闲得慌,想来看看能不能接点绣活回去做,可惜我从来都没接过绣活,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就先来看看!”蓝央儿甜甜一笑。 杜月蓉听得蓝央儿说有人在门外等着她,四下张望的双眼欣喜地一亮,直以为是胥大哥或者是疏影,顾忌着这绣莊是姑娘小姐些来的,怕唐突了不敢入内,小金莲一跺,“四婶,秧秧,你们在里面转转吧,这人太多,闷得慌,我想出去透透气儿。” 四婶不疑有他,点头说,“去吧!别走太远!” 杜月蓉得到首肯,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杜月荷则拉过蓝央儿,轻轻地说:“秧秧,你也想接绣活吗?” “嗯,只是我不懂,而且也没有正经地绣过一样东西,也不知道掌柜的会不会派给我呢!”蓝央儿有些纠结的搓着指头。 “要不我再去掌柜那里接几件绣活分给你”月荷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婶,见她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咽下了未尽的话语。 四婶叮嘱完杜月蓉,刚好听到闺女这话,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娘今天没带那么多银子,身上的银子都是计划好去买肉买油盐的,这雨一下就是十来天,好久没吃上一回肉了,怎么着也得先给你们解解馋了,可是没有多余的银子” 蓝央儿扬起笑脸,掩住眼中的流光,拍拍月荷的肩膀,客气而疏离地对四婶说:“这接绣活原来也是要银子的吗?反正我也没正经绣过,就买一点碎布头和丝c棉线回去绣着玩儿,哪天掌柜的看得上我的绣活了,我再来接。那四婶,就不耽搁你们了,我自个儿去看看掌柜那边的怎么说啊。” 蓝央儿挨个儿地看了陈列的绣品,又把各色丝线棉线一一作了对比 她刚准备问问掌柜的,那各种丝线和绣品的价格,却听两个声音似乎在隔壁争执什么,而且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她本不欲凑这热闹,可当“鲛绡纱”三个字传入耳中,挑起了她莫大的兴趣。 因着昨日才刚得了一大包的鲛丝,还想着怎么把它变成鲛绡纱呢,今日就听得有人为了鲛绡纱起了争执。 于是她靠近声音的来处,想听点小道消息,发现掌柜的已经进去了隔壁,她也才注意到,这恒隆绣莊和那边的恒隆布莊中间是共用的贵宾室,用以接待达官贵人,富家小姐。 可能是这边绣莊的掌柜进去,两个争执的声音都争先恐后地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让绣莊掌柜的评评理,一来二去的,蓝央儿倒把里面的事情听了个首尾。 本是那富家余夫人,身体肥胖,又最受不得热,刚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却不想这雨就停了,太阳一日比一日烈,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热,便想着做几件轻薄透气的纱衣。 保平镇的人几乎都知道这恒隆是这里最大,信誉最好的布莊。 余夫是这恒隆的老主顾,知道在这里,肯定能买到称心如意的面料,去做两身纱衣,没想来到这恒隆,左右都没相中那绸缎面料的,觉得那绸缎的还不够薄,而且每每一出汗,那绸衣就紧紧地贴在身上,粘粘的难受得紧。 虽说那棉布的吸汗,可对于家财万贯的当家主母来说,那棉布衣裤都是平头百姓才穿的,以她的那种身份,时常还要跟有家事,有地位的人走动走动,哪能在她们面前失了颜面。 正当失望时,布莊的曹掌柜的才恍然想起,前两日,一位过路的船商因风浪船毁货损,就差着人亡了,几经辗转,傍身的银两也用光了,只余了两匹救命的鲛绡纱,这才卖给他恒隆布莊。 于是曹掌柜让余夫人在雅间歇着喝会子茶,派了一个小厮去取来,却不想那小厮抱着刚进布莊,就被郭县令的千金撞上,那郭小姐一见那布匹上迷人的光晕,一下子被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刚巧下个月七夕,县上将安排一场七夕宴,她准备的舞蹈还没有合适的舞衣呢,这布匹就这样入了郭小姐的眼,说自己要了。 小厮知道这是掌柜的预计是给里面的那位过目的,便说不敢作主。 郭小姐又是个刁蛮的主,仗着自己的爹是一县之主,不说在那县上横着走,但在这小小的镇上,她还不将谁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下贱的小厮。 她当然得理不让人,说什么这布料是她先看到的,必须得卖给她,还说人家只是说看看,又没有说要买,更没有交付订金,怎么着就非得卖给她了。 而余夫人听得外面因着她要的布匹而起的争吵,也是寸步不让,说什么这本来就是她让人给拿来让她过目的,相当于是自己预订了的,怎么可能得卖给她。 掌柜的出面调停,一个仗着爹爹有权,一个仗着自己有钱,让掌柜的也很为难。 说是有两匹,要不就一人一匹,两人可都不乐意了。 余夫人说你看看我这身板,一匹布能做一件肚兜呢还是做一件肚兜呢? 郭小姐说你说说一匹布能做一件舞衣的裙摆不? 于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特么地,姐真命苦! 郭小姐说你说说一匹布能做一件舞衣的裙摆不? 于是 两边相持不下,事儿就闹了起来。 绣莊的掌柜进去劝说一阵也是无效 杜月蓉跑到大门外看了一圈,探头张脑地四下望了望,也未见着胥大哥和影大哥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影子,以为他们可能去其它商铺买东西了。 想着他们一会儿工夫可能就得回来,便站在廊檐下等着。杜月蓉久也不见他们的踪影,觉得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啊!就算见着了也就是说上一两句话,还不如跟着蓝央儿,或许还可以一同回村,相处的时间也会长一些。 于是杜月蓉扭身就往绣莊里走,发现门边上靠坐着打瞌睡的妇人,正是村里的杏花婶,才想起出来的时候,好像就见有人坐在那里。 因一时心急没有注意,看样子她是来了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见着胥大哥他们 杜月蓉便轻声唤道:“婶子,你也来赶集了啊?在这儿等人吗?” 杏花婶被惊醒,见是里长的女儿,被打扰的不快瞬时飞走,笑咪咪地回答,“是咧!月蓉,我在这等秧秧哩!” 杜月蓉心中一喜,“啊你和秧秧他们一起来的吗?那胥大哥他们呢?怎么没见他们的人呢?” “胥大哥?!啊!你说子莫啊!你找他们做啥?你是要找秧秧吧?她在里边呢!”杏花婶没睡清醒,迷糊着答道。 “呀!我知道秧秧在里面,就是听她说有人等她我才出来看看” 杜月蓉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脸刷地一下红了。 杏花婶诧异地望着杜月蓉,心里直嘀咕,这小妮子不问问秧秧,咋那么直白的问着外男的去处,这 她不由得上下打量着杜月蓉,见她急切中还带着一丝娇羞和懊恼,作为过来人,她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杜月蓉见杏花婶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羞恼地跺了跺脚扭头跑了进去。都怪秧秧,又不说清楚,害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杜月蓉进去就见蓝央儿扒着门框,在雅间外面和几个小媳妇向雅间里张望着,心里很是羞恼地轻推了一下蓝央儿,想引起她的注意,更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说清楚,是谁在外面等着她,害她空欢喜一场 蓝央儿本就听得入神,被杜月蓉一推,心里一惊,扒在门框上的手一滑,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叭--”的一声冲开了半掩的房门,朝雅间跌了进去 杜月蓉见此,想着是她害秧秧闯进了雅间,怕是会冲撞里面的贵人,怪罪下来,自己怕是也受不住,只愣了一愣,在其他的小媳妇愣神后退的时候,跟着一起悄悄地往旁边走开。 悄悄在外偷听c看热闹是一回事,可被抓到偷听c看热闹又是一回事,那得多尴尬,要是遇着脾气不好的,被台风尾扫了,被当出气筒了那也只能自己认了 那些个小媳妇见有人居然摔了进去,偷听被撞破,就算没有冲撞了贵人,得罪了掌柜的她们以后到哪里去找比这恒源绣莊更好的绣莊,想着就此悄悄地就散了,也没去注意到那谁是被推了跌进去的,还是没扒稳跌进去,只想早些离开事非之地,哪还能去管着跌进去人的后果 再说蓝央儿冲开了房门,差点跌倒在地,好在以前常年练习酷跑和散打,反应倒是敏捷得很,冲前两步,一个旋身,化解了前冲之势,只一个踉跄便站定。 蓝央儿有些尴尬地嗅出一屋子的硝烟弥漫,却因她的突然出现,变得超寻常的诡异静谧 本来蓝央儿听得正津津有味,经过一阵激烈地争吵之后,事件逐渐被推上了高潮。 那余夫人受不得热,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争吵,心里焦躁,又不肯让步,想早些解决这个事情,就凭着自已财大气粗,脖子一梗,用银子说话 说什么这鲛绡纱今天她是要定了,自己先来先得,掌柜的说的这面料多少银子一尺,我给双倍。 那郭小姐也不服输,说她也给双倍,不要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她还就不信了,非要跟那余夫人一争到底,还让掌柜的帮她们作证。 正在僵持不下,蓝央儿一下子打破了那剑拔弩张的形势 一屋子的人,包括掌柜的,两位事主,连同他们的丫环小厮,都扭头震惊地望着她 蓝央儿心里还悄悄地画着小人,诅咒着那推了她一把的谁谁谁,居然让她陷入如此尴尬地境地,进退两难。 她觉得她好冤枉! 她是被迫地! 她不由悄悄地翻了一下白眼,特么地,姐真命苦,流年不利啊! 不过 还是得好好应对现在这个场面啊! 于是她捋了捋头发,清脆地打了两个“哈哈”,又抻了抻衣襟,装着若无其事地向前走了几步,眼睛望着桌上的鲛绡纱,却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众人的神色,发现两个掌柜的好似悄悄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并不介意她的到来。 蓝央儿见此,心也放了下来。 想来也是,她们在这争争吵吵那么久,两人也不听劝说,对于掌柜的提出的办法,都不赞同,也不让步,肯定让掌柜的头痛不已,有人打破这个僵局,是再好不过,也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时机。 也许让那两主顾再把炮口一直对外,让她来承受一部分的怒火,或许也是掌柜的所期望的吧! 本来蓝央儿听着那鲛绡纱行情居然这么好,却有价无市,而且这价也高得有些让她很是心动。 于是她心里就动了小念头,想着家里的那一大包鲛丝,真织成纱,或许会是自己的第一桶金呢。 其实她正愁着怎么在这信誉好,口碑好的曹掌柜面前混个眼熟,到时候真织好了鲛绡纱,也好进一步地跟他合作。 哪成想这时机就这么悄然来了。 这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啊! 貌似应该感谢那个推了她一把的人啊!哈哈哈 不过 应该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才作数吧! 不然 可会适得其反的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盗版都流行到古代来了?! 蓝央儿不由微微抬高了下巴,轻勾唇角,眉眼弯弯地笑道:“呀!不好意思,今儿天气太热,绣莊人又多,憋了一脑门的汗,见掌柜的进了这里,本想找掌柜的讨口茶吃。没成想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央央在这里向你们赔礼了!” 说着煞有其事的福了福身后,又佯装抹了下额角的汗。 绣莊的女掌柜廖娘忙吩咐小厮倒了杯水,“姑娘言重了,进了本店就是小店的贵客,一杯茶水而已,请用!” 余夫人与那郭小姐见有外人在场,也拿不准这闯进来的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只希望她喝了茶水赶紧滚蛋,省得浪费她们的时间。 哪知蓝央儿喝了茶水,谢过廖掌柜,看着桌上的面料“咦”了一声,伸手想去抚摸,喃喃的说:“这纱真漂亮!” 郭小姐见她一身粗布衣裤,手还有些些粗糙,嫌弃地斥道:“唉!就算再漂亮,你也不要随便乱碰,小心你手上的茧子勾了纱,把你卖了都不够赔!” “这个很贵么?还好我没摸到!” 蓝央儿佯装害怕的缩回了手,指着郭小姐的丫环道,“这里这么多人,那你干嘛不收起来啊!?桌上还放了茶水,一不小心把茶水泼上面,把你家小姐的布料弄坏了,卖了你们都不够!还不给你家小姐收起来!” 曹掌柜和廖掌柜眸光一闪,还指望着她消灭一下战火! 这一句话怕是又要引爆战争了吧!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能静观其变。 郭小姐的俩丫环是去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果然 那余夫人一听说让那郭小姐收起来,立马不干了,大嗓门一吼:“那是老娘的,怎么成她郭钰的了?” “我有说是我的吗?是那小村姑说的!连那小村姑都说是我的,你还想跟我争?”那郭钰把火往蓝央儿身上引去。 蓝央儿无辜地眨巴着水眸,佯装不解地问道:“不是你的吗?郭小姐,那你干嘛不让我摸,还说弄坏了卖了我都不够赔?我还以为郭小姐如此呵护着,定是你的了,这也不对吗?” 蓝央儿见郭钰涨红着脸,用美眸瞪着她的样子,生生地毁了那花一般的美貌,她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忙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竟然弄错了!既然不是你的,那想来应该是这位夫人的了!看夫人雍容高雅,贵气逼人,这面料很是适合你呢。那夫人你得好生收捡着,一看这面料就是顶好的,真要泡了茶水,还不得废了!” “嘁!说你是村姑都是抬举你了,没见识!想必你不知道这鲛绡纱入水不湿!”郭钰不屑地鄙夷道。 “哦--”蓝央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点也没将她那侮辱人的话语放在心上,“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就正好了,我看这位夫人,正需要这样的布料,省得衣服汗湿了,粘粘地贴在身上难受,还别说,这位夫人的眼光可真好!”说着还走近几步,仔细地观察起那两匹布料来。 郭钰一听,急切地尖利着嗓音叫道:“谁说是她的了,那是本姑娘看上的!我爹是县令,你们一个个地欺负我,我叫我爹给你们好看!” 蓝央儿一脸黑线,这是 我爹是李刚的盗版都流行到古代来了?! 有一个牛逼的爹,真是走到哪儿都能大喘气儿啊! 蓝央儿微微抬头,把视线从面料上转移到郭钰的脸上,不解地问道:“县令很大吗?我杜爷爷还是里长呢!”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蓝央儿恍若未觉,笑咪咪地道:“郭小姐,你说是你看上的,我都不知道你看上它什么了?你准备用她来做什么?” 刚被蓝央儿愚笨的回答弄懵,心里还在想着究竟是县令大呢,还是里长大。 听到她的问话,也没有细想她话里的意思是说她的眼光不好,竟然看上了这面料,直接回到:“我就看上了它柔软轻盈,又薄如蝉翼,色泽晶莹,我想用它来做一件舞衣,在七夕宴上以它惊艳全场!” 说完还傲骄地扬高了下巴,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孔雀。 蓝央儿一副好奇宝宝,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哦七夕宴?!是家宴么?还是” 郭钰不屑地斜眼瞄着她,“说你土,你还真够土的!连七夕宴都不知道!七夕宴是每年县城里,为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举办的才艺展示会。哼!也不怕告诉你,就你?!怕是没这个资格参加了!” 说完还趾高气扬地用小眼神上下地扫视了蓝央儿一番。那模样说不出的嫌弃与鄙视 蓝央儿装着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也装着没有看到她那小眼神 “啊!这样啊!好可惜哦!”蓝央儿咬着手指头,一脸纠结的样子。 “反正你也去不了,有什么可惜的!唉呀!不过最可惜的是你看不到我震惊全场的表演了。”郭钰洋洋得意地大笑道。 “唉!我这是为你可惜哩!可惜你穿不了这么美丽的纱衣出场了!”蓝央儿惋惜摇着头。 “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诅咒我!?你这是羡慕c这是嫉妒”郭钰气急败坏地指着蓝央儿吼道。 “呀!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说的事实嘛!”蓝央儿好整以睱地掏了掏,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 “你” “郭小姐,别着急!你先坐下喝口茶,听我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再生气也不迟。”蓝央儿不急不慢地安抚道,心里却好笑地想着,希望你等下还能有力气生气 “这其一嘛!郭小姐,这面料的光泽倒是流光溢彩的,你看看这颜色虽美,却偏向于深紫色,对于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姑娘家来说,是否过于老沉了,更何况是作舞衣,舞衣不应该是热烈奔放,色彩艳丽吗?啊也可能是你跳的舞种类不一样,象什么祭祀啦!巫礼啊那些祈神舞之类的,倒是可以选择这种色彩。” “那其二呢?”郭钰的脸色已是微微泛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我还真怕你对我客气! “那其二呢?”郭钰面色已是微微泛白。 “这其二嘛郭小姐,你确定要听?我觉得只是这一条,我相信你也不可能再拿这个去做舞衣了!哦,我忘了,也许你正需要这种色彩呢!那还真不得不说其二了!”蓝央儿装着才想起的样子,轻咳了几声。 郭钰脸色难看地盯着蓝央儿,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人家说得可是合情合理,两方面都考虑到了。 难道她还真能说我就要这个做舞衣,这不明说她的那舞蹈就跟那巫婆跳得一样一样的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那么漂亮的面料啊啊啊,她想据为己有啊! 余下的众人,除了郭钰带来的两个丫环神色很不自然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其他人都隐隐含着笑意,却又竭力隐忍 余夫人转着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含笑地望着那蓝央儿,或许,这丫头是帮着她的吧!瞧这小嘴利索得,一席话说得那跟自己都有得一拼的臭丫头,连屁都放不出一个,形势倒是对她极为有利呢! 于是余夫人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水,静观其变。 曹掌柜和廖掌柜相视一笑,看来他们的选择也是正确的,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不过却颇为期待地等待着蓝央儿的下文。 蓝央儿不紧不慢地续了一杯茶水,啜了一小口,见郭钰已是气恼非常,甚是不耐地瞪着她。 蓝央儿对着郭钰灿然一笑,指着那两匹布料说:“郭小姐,麻烦你展开一截这鲛绡纱看看。” 郭钰一愣,不明所以,接着更是气恼地骂道:“你算哪根葱,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指使起我来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你是贱骨头能指派的吗?我爹可是” 真是够了! 又是那一套,蓝央儿无奈地抚额,轻笑道:“你爹是县令嘛!这个你刚才说过了,这屋子的人记性肯定都挺好!” 除了郭钰,一屋子的人都瞬时低下了头,双肩不停地抖动着,就连郭钰身边的两个小丫环都低下头去,减少她们的存在感! 蓝央儿见她恼羞成怒地又要发作,忙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方反应过来,这些人肯定不懂这动作所代表的意思,忙道:“郭小姐,天热,别发火嘛!你吃口茶,慢慢听我说可好!?” “这其二嘛,就得郭小姐好好看看这面料了。所以刚才让你看看那鲛绡纱,并无半分指使你的意思,而是我本想亲自展开给郭小组过目,又怕我皮粗肉糙的勾了纱,那是卖了我都不够赔的,再来你爹是县令,我也是想着既是县令大人,肯定太忙,都没有时间好好教你咳教你了解和看看这鲛绡纱!才导致郭小姐你一心想用鲛绡纱来做舞衣!” 众人觉得这小姑娘真够伶牙利齿,刚刚才被郭钰侮辱的话,这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风轻云淡地扔了回来,还让人挑不出刺来。 那郭钰不时拿爹是县令来压人,现在这小姑娘一席话,故意的在那停顿一下,明着听来是说她爹没时间教她认鲛绡纱,可听在他们的耳里,却是觉得,县令太忙没好好教导她。 一看郭钰那样子好像真的有些缺乏教养,怕是郭县令真的太忙,疏于教导,才导致连一个乡下丫头都比她来得强! 而听在郭钰的耳里,却只让她觉得这是事实,她爹本来就很忙,还好那小村姑有自知之明,遂得意地抬高下巴,轻哼一声,展开一截面料,看了看,还是觉得它色泽晶莹,薄如蝉翼,柔软轻盈,特别适合做舞衣,除了那颜色现在看来有点戳眼了 她不解又有些被戏弄的羞恼,怒斥道:“小丫头片子,你戏耍本姑娘?这质地和色泽,怎地就不能用来做舞衣了?!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蓝央儿气定神闲地微笑着,好似对郭钰的呵斥半分也不在意地道:“其实我还真怕你对我客气!咳既然郭小姐没看出来什么不对,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水眸四顾,见众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也再懒得废话,杏花婶可还在外面等着呢!自己也想早点脱身,谁t爱淌这浑水 反正这都骑虎难下,也别怪她伤虎自救了 于是不再转弯抹角,坑已经给那郭钰挖好,既然她不愿绕道,那跳进去就别出来了! 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面料是最适合做舞衣的,这一点也没错!郭小姐,你看这面料薄如蝉翼,相信郭小姐刚才也看得很清楚,就如你展开这样子,可是我隔着面料都还能隐约看清你的表情,咳真做成舞衣,是不是太暴露了些,更何况郭小姐还说,那七夕宴上还有各家的公子少爷参加,难道郭小姐不怕你的玉体就那么咳咳” 蓝央儿话音一顿,看着郭钰脸色陡然大变,捏着丝绢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不由继续下重药,眉眼弯弯地掩嘴轻笑道:“咳说句不好听的话,这面料做的舞衣咳只能是青楼歌妓,名伶舞女所穿咳像郭小姐如此高贵端庄的良家女子不过,这要是用来做” “嘭--”郭钰象是碰到了烧红的烙铁,惊慌失措地扔掉手中的布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脸色时红时白时青地不断变换 她身边的一个小丫环扶住踉跄的郭钰,另一个尖下巴的小丫环站出来,指着蓝央儿骂道:“死丫头,休得胡言乱语,你怎敢将我们家小姐与那些下九流的贱人作比!小心我们家老爷拔了你的舌头!” 蓝央儿微微一笑地适时住了口,也不答话,只含笑望着郭钰 郭钰把那尖下巴的小丫环往后一拉,心里却懊恼着她的贴身丫环,居然呵破了那话里隐含的意思,她有些自欺欺人地认为,其他人或许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郭钰稳定了身形,表情却很是狼狈地盈盈施了一礼,歉声道:“抱歉!各位,郭钰方才没想到那么多,多有得罪!也多谢这位小妹妹提点!” 她多少还是心有不甘,吵吵这么久,到得最后居然连脸都丢尽了,或许连她的名声可能都 ------题外话------ 虫虫再厚脸皮地吼一声:有免费票票的小仙女们,记得投给虫虫哦! 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她可不就亏大了?! 郭钰稳定了身形,表情却很是狼狈地盈盈施了一礼,歉声道:“抱歉!各位,郭钰方才没想到那么多,多有得罪!也多谢这位小妹妹提点!” 她多少还是心有不甘,吵吵这么久,到得最后居然连脸都丢尽了,或许连她的名声可能都 她有些无力地靠在小丫环的身上,努力牵起嘴角,牵强地笑道:“余夫人,郭钰不该一时情切,想抢余夫人的心头之好,郭钰年幼,思虑未周,余夫人原谅则个!天色不早,郭钰也该走了,告辞!” 说完又给大伙施了一礼,任丫头扶着往外行去。 蓝央儿挑眉,这郭钰原来也不简单,还是个心思深沉的主啊! 这明明已是气极,却还能如此不卑不亢,礼仪也做得周全,可她一句就把自己撇了个干净,只因自己年幼 呵呵! 还用“余夫人的心头之好”,将余夫人归为那下九流的贱民,象余夫人那么精明的人,哪能会听不出来?! 这样她不能得到,那余夫人也别想要,要了,那余夫人就跟青楼妓子一般寡廉鲜耻 不要,那更如了郭钰的意了!她不能得,别人也休想要。 想来那掌柜的两不相帮,两方都劝可能也惹恼了她,而自己,怕是最让郭钰恨之入骨了吧! 那余夫人真不要了,掌柜的心里肯定会猜想,会不会惹恼了余夫人这大金主,若余夫人真恼了,以后不光顾恒隆,恒隆损失的可不仅仅是这一单生意了。 也许还得因此怪罪于自己 怎么着都让那郭钰怀恨在心了,要再让这镇上的三个巨头给记恨上了 那她可不就亏太大了?! 蓝央儿心念电转间,歪头看着余夫人,果然 余夫人涨红了白皙肥圆的脸,满身怒气地起身,蓝央儿忙捡了鲛绡纱,装着爱不释手地说:“呀!这纱要是做两身衣裙,就这大热的天,呆在卧室里避暑,或是在自个的小院里乘凉,都是最好的选择啊!或者做成亵衣,外面再罩上一层纱褙子,即使去外面逛街,透气c舒适还不粘身,更不会有伤风化不过这面料是余夫人先看中的,要不然,我定要买将下来,给娘做一身” 仿佛才想起余夫人这么个人来,她抬头看着已经迈步的余夫人说:“余夫人我这面料的颜色最适合你这般雍容典雅的夫人。我没想跟你争,买东西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再怎么是乡下丫头没见识,但是我常听爹爹教导: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再说了,我这穷哈哈的,也买不起这么贵重的面料” 刚走到门口的郭钰脚下一软,这小贱种 说这话不是影射她刚才不懂规矩,还连一个乡下丫头都不如! 她心里这样认为,于是觉得周遭看她的眼神也都是如此,莫名的觉得身上如针扎般难受,扭头恨恨地瞪了眼蓝央儿 曹掌柜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哪些人有些什么心思,他可是门清得很,见余夫人在蓝央儿的一番推心置腹c巧舌如簧的迷魂汤下,没有了之前想要愤然离去的意思,还很是热情地跟她说着话儿 对于混迹商场的人,必得八面玲珑,首尾相顾,不能顾此失彼,那余夫人对那面料象是势在必得,虽然因着刚才那小姑娘的话,心里c面上都有些难堪,但是他相信以那小姑娘刚才能表现的镇定自若,侃侃而谈,聪慧狡黠,肯定能想透其中的关键,不会做那种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的人 而那郭钰表面虽然表现得大度谦逊,可眼底却暗涌着羞愤与恨意 于是他对身边的小厮穆忠低低地吩咐了几句,满面含笑地过去对郭钰说道:“郭姑娘请留步!请稍事片刻,外面日头正烈,一会小老儿让老钱头驾马车送你回客栈,可好?” “多谢掌柜的,不用了!”郭钰挺了挺背脊,故作冷静道。 “也罢,郭姑娘,今日之事是小店有所疏漏,望姑娘莫怪!”曹掌柜接过穆忠拿过来的两匹软烟罗,“这软烟罗就送与姑娘,虽然这比不得那鲛绡纱,用来做舞衣也是最好的选择了,万望郭姑娘不要嫌弃才好!” “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告辞!” 见郭钰毫不领情的样子,曹掌柜心里一窒,深吸一口气笑道:“那郭姑娘慢走!” 郭钰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刚撩开门帘,推开房门,就见一高大俊逸,玉树临风的美男,在一青衣小厮的陪同下,正缓缓往屋里行来,那微眯的桃花眼,隐含着微微地怒意,紧抿的薄唇,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更添了一丝丝邪魅,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郭钰也不例外,直到那男子走到门前站定,她才惊觉自己拦在了门口,双颊不由染上了些些酡红,微微侧身,让了开来。 那美男却并未立即踏进房门,而是一动未动地立在门口,不笑不言 那青衣小厮穆诚偷眼瞧了一那美男的神色,忙移步上前,向郭钰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郭小姐,这是我们恒源布莊的东家,听说郭小姐你想做一件舞衣,想着曹掌柜的年纪大,不懂年轻人的喜好,所以特地赶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得上忙的?” 穆诚这一句话,不仅把两人都作了个介绍,也把事情简单化,也解释了少东家来此的目的。 他们曹掌柜的只是因自己年纪大,与年轻人有些脱节,才让他们见多识广的少东家亲自出马,为顾客参祥一二 他们少东家并不是为了她们的争执来做和事佬的,而是专门为她而来,这可是给了郭钰很大的面子。 郭钰惊喜地看着眼前的美男,夸张地叫道:“你就是那穆少迪?!” 说完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敛了神色,轻轻福了一礼,娇羞地柔声道:“久闻穆公子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郭钰没想到为了一件舞衣,却惊动了” 看着眼前装模作样副小女儿态的郭钰,穆少迪心中一阵翻腾,脸上神色更是清冷了几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怎么哪都有她啊!? 说完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敛了神色,轻轻福了一礼,娇羞地柔声道:“久闻穆公子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郭钰没想到为了一件舞衣,却惊动了” 看着眼前装模作样副小女儿态的郭钰,穆少迪心中一阵翻腾,脸上神色更是清冷了几分。 穆少迪觉得今天真特么地倒霉,一起床就不顺当,被那臭女人骂得狗血淋头,还出不得那口恶气,闷在心里气得心肝肺都疼了。 这才刚刚缓过来一点劲,布莊就派穆诚过来把那边的事情报告了一遍,让他的心情更是恶劣了不少。 因这事儿牵扯到如凤毛麟角般存在的鲛绡纱,而且这事主还是一个官家千金,一个富家太太,曹掌柜的定是不敢轻易作出裁决,他不得已只能亲自出马。 等下了马车,随那青衣小厮也就是穆诚一起向布莊走去,心中存了事,并未注意门内站着的是谁,只当是铺里的女婢,原想听她说说里面现在的情况,却听到穆诚叫郭姑娘及那一番话,才知是事主之一,看这情形,想来是事情解决了! 可郭钰沉迷的神色中还有未褪尽的愤然与恨意,而旁边的两个丫环都空手侍立着,未抱得什么丝绢面布匹之类的,想来此事并未善了。 看着那郭钰做作娇俏的模样,穆少迪强压下胃中的不适,觉得她美则美矣,却比那令他气愤了一早的臭女人更堵心。 那臭女人虽然嘴巴毒了一点c脾气臭了一点,身材差了一点,皮肤黄了一点至少那臭女人看着是真真实实的c不虚伪c不做作比郭钰更象一个活生生的c有血c有肉c有灵魂的人! 呃 他怎么会觉得那臭女人的好来! 肯定是气糊涂了! 语气甚是不耐地打断了郭钰喋喋不休套近乎的话语,“郭小姐!今日这事是我恒隆布莊处理不当,为表歉意,穆某让曹伯送郭小姐两匹最好的软烟” 郭钰见穆少迪低沉的语调,配上那邪魅清冷的俊颜,娇羞不已,放低了声音,“不用不用!其实今日都是我不懂事,而且刚才曹掌柜也送我两匹上好的软烟罗,郭钰愧不敢受!” 穆少迪暗吸一口气,道:“既然郭小姐执意如此,穆某也不勉强。让顾客满意是我恒隆一直以来的宗旨。不过郭小姐第一次光临本店就发生不愉快,现在未能满意而归,是我们恒隆的过错!穆某深感抱歉!也因此,穆某会让曹伯选最好的面料,为郭小姐定制一套舞衣,届时让他亲自送上赔罪。” 说罢,转头吩咐穆诚备车送郭钰离开,便抿唇踏进了雅间里。 两房掌柜见东家进来,忙行礼问安。又让小厮穆忠去沏了壶热茶,给东家斟上。 穆少迪进得雅间便发现,与那余夫人亲密无间,谈笑风生的女子,赫然是让他现在都气得牙痒痒的臭丫头。 他觉得今日不顺畅,肯定是因为早上爬起来就被那臭女人触了霉头。 看看,这不,怎么哪都有她啊!? 穆少迪觉得心头无名火起,刚想不顾形象地咆哮出声,轰了那丫头出去,也去去心头的那股恶气。 最终理智压过了冲动! 他倒想看看那臭女人还能整出个什么花样来。 他咬牙狠狠地盯着蓝央儿,听着曹伯说着事件的来龙去脉 蓝央儿若有所感地抬头望了一眼,心头一跳,又若无其事地转头,接着对余夫人说,“这夏日防暑,并不仅仅只是有清凉透气的衣衫,还要合理的饮食,才能起到防暑的效果。你可以适量地饮茶,也可以熬些绿豆汤,在汤里稍放一点盐” “秧秧啊我是越热越出汗,越出汗越不敢饮茶,怕那茶喝多了,全变成汗流了出来。你也知道这些衣服的面料,贴在身上粘粘的难受的慌。”经过一会的相处,余夫人也很亲切地叫起了秧秧,有些无奈地说:“你说熬那绿豆汤,家里都有熬,不过都没放盐,而且放了盐可不好喝,咸甜咸甜的。” “余夫人,这可不行啊!哪能因出汗就不喝水的啊!要知道身体的平衡一旦被打破,那吃亏的定是自己。一到夏天,汗出得多了,你是不是会感觉很疲倦,就算不走动也感觉累得慌啊!” “是啊!夏天好像都是如此,想来是天气太热,想睡觉,可感觉老也睡不够!”余夫人颇为烦心地道。 “那不是天气热得犯困。而是因为你汗出得多了,喝水太少,汗把身体内的盐分带走了,才导致的疲倦。我在家里做农活的时候啊,热得汗水都淌进了嘴里,那咸咸的味道,唉哟!难受呢。有几回啊,我嫌白开水有股子味道,放了些盐粒儿进去,喝了心里面就舒坦了,后来我问过村里的大夫了,他说夏日就要适量地补充盐分和水分。你也别怕出汗,适量多喝点盐水。对了!现在没人跟你争那鲛绡纱了,正好这两日做一身衣服刚刚好”蓝央儿好心地为余夫人普及了一点防暑的小常识。 “听你这话啊,还真有一些道理!不能怕出汗就不喝水,光吃不拉肯定是不行!”余夫人有些微汗的肥手拍了拍蓝央儿的手背,“我听你的,回去让他们把绿豆汤加上些盐你这姑娘可真贴心,也不知道谁把你教得这聪明!秧秧有十五了吧?啊!对了,今儿可谢谢你了!要不然这鲛绡纱谁也得不着喽。” “余夫人过奖了!秧秧没有别的本事,就嘴皮子利索。我娘都嫌我唠叨呢!” 蓝央儿想起以前妈妈说她:我说一句,你啊,得说十句,比我这老妈子还唠叨。她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穆少迪听完曹掌柜的汇报,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听到蓝央儿自谦地话,凉凉地开口讥讽道。 蓝央儿脸色一僵,不自然地对余夫人笑了笑,“余夫人,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我,就不陪你唠唠了,秧秧先走一步。” 余夫人也看出穆少迪似乎对蓝央儿不喜,和蔼地笑道:“那你快去吧,有空到镇东余家来坐坐。” 蓝央儿点头应道,也不理会穆少迪,自抬脚就往外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章:我也觉得那是一种侮辱! 余夫人也看出穆少迪似乎对蓝央儿不喜,和蔼地笑道:“那你快去吧,有空到镇东余家来坐坐。” 蓝央儿点头应道,抬脚就往外走。 余夫人叫过曹掌柜的,让他帮忙结帐,说什么今日因着这事儿,让他们都没时间顾着店里的生意,这鲛绡纱就按刚才她说的出两倍的银子,还特意嘱咐道,若果再得了这鲛绡纱,先给她递个信儿,这一两匹,仅够她做一身 曹掌柜有些无奈地强笑道:那是当然!只要有,他肯定会知会她一声的! 只是那鲛绡纱本是皇室贡品,一年都织不到十匹,他们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下才得了两匹。也因这保平镇离着京都太遥远,或许这两匹也脱不了进宫的命运。 哪还有机会再得呢!? 穆少迪见蓝央儿连一个小眼神儿都没给,直接无视于他,扭身就走。 对于随时处于倍受瞩目的他,何时被人如此彻底地无视。 “那谁,跑那么快,心虚哩吧!?”话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蓝央儿刚要踏出房门,穆少迪的声音成功让她脚步微顿,本想装着不知那谁是她,不过想想贵老送她的玉玲珑,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微微转身看着微带薄怒的潋滟桃花眼,装着才看见他,热络道:“呀!是穆公子啊!在这里都能见到你,还真是有缘哈!早餐用得可还满意?” 这是在提醒他吗? 穆少迪脸色一僵,薄怒微现,冷哼一声:“哼!谁跟你有缘?跟你这种做早餐只能勉强入口的臭女人有缘,我都觉得是对我侮辱!” 蓝央儿哈哈一笑,点头道:“哈哈也是,我做的早餐连猪都不吃,真难为你了!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呵呵我也觉得那是一种侮辱!” 穆少迪脑中跑过的话却是:真难为你还吃了,连猪都不如的人,若与猪相遇有缘,她应该觉得那才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吧。 他微眯着桃花眼,危险的气息逐渐散发 蓝央儿对于危险的感知还算灵敏,不敢再撩拨处于危险边缘的男人,“既然如此,我就不侮辱你了,穆公子,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猪头! 蓝央儿在心里悄悄地补充完整。 说完扭头对旁边有些愣神地廖掌柜笑道:“掌柜的,你们绣莊有那鲛丝卖吗?价格如何?” 廖掌柜看着平时喜怒不形于色c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家,今日破天荒地主动叫住一个小姑娘,说不到一两句,就勃然变色。 叫秧秧的小姑娘不是很热络地跟东家打呼吗? 还很礼貌地问东家早餐用得可满意啊! 这东家好像还不领情呢!那小姑娘好像也没有跟东家计较,还笑容满满地回应着啊! 她发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看不懂呢! 其实她一直都看不懂那喜怒不形于色的东家。 蓝央儿突然地转移话题问她,她才从怔愣中回神。 看着快要发飙的东家,廖掌柜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一些,对于这小姑娘她还是蛮有好感的,而且她问着鲛丝的价格,那也是恒源的顾客,就算东家不喜,也不能得罪顾客不是? 遂拉着蓝央儿向外面走去,迅速脱离火力范围,嘴里还说道:“啊哦,那鲛丝我们店里倒是有卖,我带你去看看啊!这价格也只比普通的丝线贵三倍。” 蓝央儿很是诧异地问道:“掌柜的,为什么那鲛线的价格却那么低呢?我见那鲛绡纱那么漂亮,而且刚才也知道鲛绡纱的价格,怕是比丝绸的高了几十倍不止吧啧啧,一般的庄户人家怕是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匹啊!要是拿鲛丝去织成纱,那可不就是一本万利啊!” 廖掌柜的步子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道:“秧秧,难道不知道?鲛丝太细,光泽度又好,要织布,谈何容易?就算是整个灵尧州最顶级的织娘都织不出来。你刚才也见过那鲛绡纱,嗯我还是给你看看那鲛丝有多细,你就知道了。” 蓝央儿当然知道那鲛丝有多细了,也知道如果这个时代除了那腰机,没有更好的织机设备的话,怕是十天半月也织不得一寸吧。 象大伯娘她们那样,还要一根经线一根经线地挑,那么细的鲛丝,不用多久就挑花了眼。 更何况那鲛丝的光泽度炫烂夺目,没得一会,恐怕就看不清哪根是上经线,哪根是下经线,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织错。织好一匹鲛绡纱,眼睛说不定就费了。 而且很多织娘都因织布,年纪轻轻就眼睛不好,即使鲛绡纱利润再高,也不愿为了一匹布,拿自己的眼睛开玩笑。 蓝央儿对于这事儿想得很是透彻,从得到那鲛丝开始,她就时常在琢磨着要把它织成纱自用,却因织机的问题一直悬而未决 今日机缘巧合下,让她有了机会好好的了解一下这鲛绡纱的市场价值,她当然是求之不得,想来那廖掌柜的定是不知道她见过鲛丝,她也不说破,跟着她去了柜台 刚走出去就见杏花婶在门口的角落里,焦急地向这边张望着,见她出来,满眼惊喜望着她张了张嘴,便跟廖掌柜的告了声罪,过去跟杏花婶打了声招呼。 “杏花婶,让你等久了。”蓝央儿满含歉意地笑了笑。 “秧秧啊!你可是出来了!”杏花婶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月蓉就拍你一下,你怎么就冲了进去,冲撞了里面的贵客可怎生是好?!谢天谢地,你总算是囫囵着出来了。” 嘎-- 原来是杜月蓉干的啊! 她是不是该谢谢那杜月蓉,让她趁此机会在两大掌柜和富家太太面前露了脸,还让县太爷的闺女郭钰对她怀恨在心 四下一望并没有见着她们一行三人,“让婶儿担心了呢!瞅瞅这不囫囵着嘛!呃怎么没见着四婶她们三人啊?” “她们都走了好久一会儿了!你你没事儿吧!”杏花婶惊疑不定地上下看了看她。 蓝央儿心中一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拉过杏花婶微微有些汗意的手,轻轻摇了摇,说:“婶儿,别担心了!这不没事儿了!掌柜的还在那等我过去看看那丝线,耽搁了你这么久,你要是得空儿,再等我片刻可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不占那点蝇头小利 拉过杏花婶微微有些汗意的手,轻轻摇了摇,说:“婶儿,别担心了!这不没事儿了!掌柜的还在那等我过去看看那丝线,耽搁了你这么久,你要是得空儿,再等我片刻可好?” 说完又有些小无赖的样子往杏花婶肩头靠了一下,脸皮很厚地无耻道:“反正你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这一进半刻的吧!?我就知道婶儿最好,最善良了!” 杏花婶好笑地伸手点在她的额头上,“你呀!赶快的啊!太阳都老高的了,再去买买东西,到处逛逛,一会看不把你给晒脱皮!” 蓝央儿高兴地点了点头,急步向柜台走去。 廖掌柜已拿出各色的鲛丝摆在柜台上,见她过去,便搓开一小束,让她仔细地看了看。 蓝央儿看过之后好奇地问道:“掌柜的,这鲛丝如此细,织布确实困难,用来绣花,也是再好不过的丝线了,可价格为何这么低廉?” “正因这鲛丝最好,最大的用处却不是用来织布,因为在这上面派不上用场,因此造成鲛绡纱有价无市,可用鲛丝来绣花的话,用量毕竟是少数,且不说很多面料都由相同面料的丝线来绣,可这丝线的价格,又是其它最好丝线价格的三倍,很多人都不会选择用这个来绣档次较低的面料。所以反而显得这鲛丝价格低廉了。” 蓝央儿皱着眉点点头,“那这丝线的销路岂不是很差?!” “那倒不是!这丝线现在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打络子。也因着这个原由,它的价格才会是其它丝线的三倍,要不然,可能也只会沦为普通丝线的价格,或许还不如普通丝线呢!对了,秧秧会打络子吗?我见你对这鲛丝兴趣蛮大的,要不我教你两种打络子的方法,你回去打了,我这儿包回收!” 打络子,蓝央儿倒是知道一些,却并不太会,只会打一两个简单的平安结。 而古代的络子,大多用来做扇坠c剑穗c玉佩绳结c钗头缨络等等,用途还颇为广泛。 只是用这鲛丝打的络子,怕是也只有大富人家,达官贵人所用的吧! 自己会打的那两种根本就不适合于这些用途,也不想去花费那些心思。一个络子,最多也就赚个十来二十文的,她的一万两啊,那得要赚到何年何月呢!? 蓝央儿伸出略微有些粗糙的手,谢过廖掌柜的好意,花三十个铜板买了一大堆的五颜六色的丝线c棉线,一百文的米色鲛丝,花五个铜板买了一大包的碎布头。 本来那廖掌柜的不收那碎布头的钱,蓝央儿死活不愿沾这点小便宜,廖掌柜的拗不过,象征性的收了点也就算了。 廖掌柜的见蓝央儿拿出的“a”字型手袋样式比较新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却看到蓝央儿打开的手包中,静静躺着的那块翠绿的玉玲珑,心神一震,倒是跟贵老的玉玲珑倒是很是相似,因蓝央儿与她不是很熟,那玉玲珑又在钱袋中,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只能把疑问埋在了心里。 若那玉玲珑真是贵老之物,以贵老的脾性,不会轻易与人的,就算少东家几年前软磨硬泡都没见他要到手。因此,她也更确定了这小姑娘不简单。 现在见她也不占那点蝇头小利,廖掌柜的越发的喜欢上了蓝央儿,要不是看蓝央儿的手掌粗糙,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小姑娘是个乡下丫头。 在胥家养了这一段时日,她的手掌还要粗糙很多,也好在是夏日,不如冬季干燥,手掌虽粗糙,却不起毛刺,只有那微微发硬的老茧,和一些水泡破裂后余下的一圈圈死皮。 廖掌柜的把东西包好,拉过她微微粗糙的小手,微笑说:“秧秧,你绣了荷包啥的,拿过来大娘这边,大娘给你个实在价!” “成!大娘,到时别嫌弃秧秧绣活不好哦!”蓝央儿调皮地笑着说。 “你这小丫头!?”廖大娘笑骂道。 蓝央儿抬头见杏花婶还在那默默等着,便辞别了廖掌柜,拎着一大包东西朝杏花婶走去。 却没有发现站在雅间内,正透过门帘,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的穆少迪 曹掌柜的见少东家面色阴沉,颇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想来今日之事,没能处理好,也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上前施了一礼,小心地轻声说道:“少东家,都是老奴无能,还劳动你的大驾过来处理!请少东家责罚!” 穆少迪也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曹掌柜,冷然道:“曹伯言重了。我过来的时候事情不是已经解决好了嘛!你们处理得很好!也并没有对恒源造成经济上和名誉上的损失,反而让那余夫人心甘情愿地把那鲛绡纱以两倍的价格买了去。至于那郭小姐那里,曹伯还得费些心思缝制一件精美的舞衣,亲自送去才行。” 穆少迪言辞上和风细雨,可听在曹掌柜耳里,那隐含的责备却让他冷汗隐现。 曹掌柜惶恐道:“老奴惭愧!老奴愧疚于把那小丫头拿来当挡箭牌,有损少东家的仁心仁德。好在也多亏了那小姑娘能说会道,化险为夷,让事情不至于变得更糟。虽说让那小丫头受了些委屈,也可让能郭小姐心里还会有些不快,事已至此,老奴会想办法补救,少东家但请放心。” 其实蓝央儿对于被掌柜的拿去当炮灰,并没有觉得反感,那只是自己贸然的闯入,打破了那份争端,让骑虎难下的掌柜如黑暗中看见了黎明的曙光,就此当了他们的挡箭牌。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谁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 就算是她自己也会如此,更何况人老成精,在商场沉浮多年的老掌柜?! 再说初次会面,互不相识,他们推她当炮灰,也不过是一个无奈中的缓兵之计,她相信,即使她没有这个能力处理好眼前的事件,两位掌柜的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当然人与人相处,免不了会互相利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我的这小心肝啊,拔凉拔凉的 人与人相处,免不了会互相利用。 对于象曹掌柜他们这一个小小的利用,可能也称不上利用,蓝央儿真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庆幸。 因为当时她贸然闯入,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半分颜面也无地被掌柜的喝斥后再赶出去,接受众人的嘲笑;二是就如曹掌柜的所为。 她倒是宁愿掌柜的还是好好利用她一下的好,至少证明她还有点儿用。 如果连利用价值都没有,她才不得不反思自己是否太失败了,是否还有活着的价值?! 街上人多,杏花婶见她拧着一大布包不方便,让她放背篓里,直到与杏花婶回东大街买了油盐杂粮,背篓里放不下了才拿出来 这大热的天,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人眼睛疼,蓝央儿便把那一大布包顶在头上,即遮阴,又不用搂着一大堆软乎的东西热得慌。 本来最要紧的是,蓝央儿想去书店看看,了解一下这个朝代的一些信息,耐何那一档子事耽搁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时没想起。 等想起来时,又有杏花婶一起,本想借口去给玉笙买点文房四宝,却一直等到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才看到一家书辅,只得作罢。 想想这悲催的经历,蓝央儿很无语。 习惯于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信息时代,随时随地都能看了身边的,或者远在万里之外的新闻。 对于这里就算要在一条街上找一个人,都要跑遍整条街,或者问无数个人才能找到,要给千里之外的人通个信或说个话,那还不知得跑死多少匹马,她还是很不适应! 就连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信息,除了问知情人,就只能看书! 可让她去问,她还是觉得那她还是憋着的好。 现在书也无法看了 好想念以前,一个爱派在手,足不出户也能尽知天下事 郁郁地把此事憋在了心底,看看天色不早,杏花婶又等了她那么久,想来回去也赶不上午饭了,花了两文钱买了四个大肉包,分了两个给杏花婶。 害得杏花婶直说:使不得!使不得!在蓝央儿的坚持下,才万分不舍的吃了一个。 要是在现代,你吃上四个也许胃里才刚刚有感觉,而这时空的人就是实在,一个肉包差不多就饱了。 蓝央儿也只吃了一个,把剩下的包子包好放在杏花婶的背篓里,让她回去热热再吃。 她又去糕点铺子买了差不多三十文的糕点和蜜枣,准备回去给玉笙当零嘴。也不知为啥,平时家里就见不着一点零嘴。 其实就玉笙的身体情况,还是比较适合少吃多餐,一顿吃饱了,心脏负荷太大,对身体反而不好。 真不知道那厮和疏影是怎么想的?哪有小孩子没有一丁点零嘴的? 想来那点儿零嘴的钱他们肯定是不缺的。 那是玉笙不爱吃?1还是那两男人压根就疏忽了?!小孩子怎么着也得备着点儿吧! 更何况玉笙一直还生着病,吃着药! 少说也得备点蜜枣啥的,让他喝药之后甜甜嘴啊! 于是她看着还行的糕点,就一样来了些,想着大热的天,她买得挺少,却发现杏花婶用比花她银子还心疼的眼神看着她,让她都觉得她这样用银子都是一种罪过。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找掌柜的要了两张牛皮纸,包了几块糕点递给杏花婶,说:“婶儿,这大半天的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了!这个拿回去给弟弟妹妹吃!” 杏花婶推迟道:“你这丫头!钱得省着点花!这金贵的吃食,花了不老少的钱了,你还给我干啥!刚才还给我三个大肉包呢!婶哪还能厚脸皮的再要你的!你看看你瘦得,留着自个儿吃吧!别浪费在我身上!” 糕点铺的掌柜笑道:“你这大姐也是的,人家小姑娘有这份心,你就收下呗,难得如此大方又懂礼数的小妹子,你何苦凉了人家的心呢!” 蓝央儿用手捂着心口,皱着眉头,状若伤心地道:“婶子,掌柜的说得对,你这样,我的这小心肝啊!拔凉拔凉地!” 杏花婶红着脸佯怒道:“好好好!就你歪道道多!没得惹掌柜的笑话呢!” 掌柜的笑呵呵的说:“我怎么会笑话呢?羡慕都来不及哟?!孩子懂事孝顺,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我都只有眼热的份了啊哈哈哈” 蓝央儿颇有些难为情低头整理着糕点,咧了咧嘴,笑道:“这只是人之常情,掌柜的说笑了!日头越发毒辣了,我们就先走了,掌柜的你忙着啊!” 收拾好便与杏花婶一起往回走 快到牌坊的街角,看着转角处有个身影,探头探脑地往斜对面的茶寮里张望,她不由多看了那人几眼,心里想着该不会是象现代的狗仔队吧? 难道茶寮里有大人物出场?! 不过就这保平镇,再大的人物除了镇长就是再大一级的县令,想着之前与县令千金郭钰的那一些恩怨,不会这么快就把她爹给找来,要给她撑腰了吧!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貌似是好心提醒了她耶,虽然那些话有些直白,但好歹自己算是帮了她吧! 难道她要恩将仇报?!想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吧!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难道到了女人面前,有什么仇非得当场就给报了?! 就比如她?!能当场报的,她都不会拖到十分钟以后。 那这狗仔队的在这里是干嘛? 准备等着县令出来拦路喊冤?还是来一场偶遇,在县令面前混个脸熟? 还是 与那县令有仇,想寻个时机暗杀了他! 蓝央儿不由得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看来是被电视剧电影荼毒得有够深! 她看了看那男人衣衫整洁,相貌堂堂的样子,不由一哂,看来自己想太多了,也或许是那茶寮里有绝世美人也说不定哦 蓝央儿便不再好奇地观察他,可是走过茶寮时,却不由自主地向里面张望了一圈,想看看是不是如她猜想那样 茶寮很是简陋,一座简单的木棚,摆了十来张小桌,一眼就能看了个完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食色,性也! 茶寮很是简陋,一座简单的木棚,摆了十来张小桌,一眼就能看了个完全。 最打眼,也让她一眼就看到的那丰神俊朗,如鹤立鸡群的,最像大人物的,却是她见着还有些牙痒痒的胥子莫。 她微一愣神,不死心地又扫视了一圈,除了一些贩夫走卒打扮的人,就是一些平民百姓,没有一个象大人物的。 她才恍然想起,既是大人物,会在这样简陋的茶寮里喝茶,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当然尔! 蓝央儿自嘲地笑笑,看来真的是被电视剧荼毒了! 可是绝世美人倒是有两枚,正和胥子莫坐在一张茶桌上,难道会是看的她们吗? 她不由好奇地又望了望那男人一眼,发现他的视线还真的是在向那个方向看,不由了然地笑了笑,食色,性也! 再风度翩翩的少年郞,也敌不过红粉枯骨的诱惑啊! 本想装着没看见胥子莫,直接跟杏花婶回梨园村得了! 可想想那厮定是专程在此等着她的,若真不管不顾地走了,回去还不定会不会挨一顿削呢?再说杏花婶出来这半日了,也没沾着一口水,自己好歹在布莊还喝过茶水呢! 于是拉着杏花婶进了茶寮,装着没见着胥子莫,喊着:“掌柜的,来两碗茶水!” 胥子莫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眸微深,这丫头! 蓝央儿刚从街角转过来他就已经看见了,看着她的迟疑和故意的对他视若无睹,心底莫名有些气怒! “丫头!过来!”胥子莫语调微冷。 蓝央儿仿佛才发现他,轻移几步,一副万分惊讶地表情,“啊!子莫爹爹,你怎么还没回去啊!?”看着旁边坐着的三个人,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在陪着四婶,啊月荷,杜小姐,你们仨也在呢?” 难道那男子看的真的是这两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来个美丽的邂逅?! 蓝央儿不由又抬头看了一眼街角的那个男子,发现他又在往这里张望,看来这次她是真猜对了! 那男子见她望去,微微一惊,很快便装着若无其事的靠在墙壁上,东张西望起来。胥子莫见她神色古怪地样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觉刚才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来自街角。 他一直以为那视线不过是茶寮里或过往行人的关注。 对于自己的容颜和气质,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他也很是无奈,每次上街,都会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刚开始他还很敏感地去搜寻那视线的来源,终是一无所获,正如疏影说的:你看看你,不吸引一些目光都太对不起你那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长相,哎呀!我每次上街也是很为此苦恼啊! 疏影当时那一副欠揍的表情,貌似说出了他的心声,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于是也就坦然地接受了那些目光,再不去深究。 现在,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感觉错,那是监视!绝对的! 胥子莫眸色沉沉地看着那男子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看来有人一直都派人监视着他,就算他被流放了这么多年也不例外。 他若有所思地轻轻啜着廉价的茶水, 杜月蓉见蓝央儿过来,盈盈起身回道:“秧秧,你们才来啊!我们可等你们好久了!快坐下吃口茶!” “呃我好像没有让你们等我啊!在绣莊你们也没有说要等我呢?如果知道你们会专门--在这里等我,我肯定不会和杏花婶逛这老半天的。一定早早赶过来才是。”蓝央儿诧异道。 “是是我们准备先回去,这天又热得慌,想趁着太阳还不烈,早些回去,不想到这里觉得走得累了,便说在这里吃口茶再走,不想刚巧见着胥大哥在这里等你,正好四婶的骡子也在,想着回去顺道搭个便车,省得走出一身的汗。这不,就跟着胥大哥在这等你了,对吧?月荷?”杜月蓉详细地解释着来龙去脉,又拉着月荷来增加可信度。 其实对于杜月蓉这种越描,目的越发的明显,蓝央儿表示装着不知。 无所谓你是故意亲近那厮,还是在那厮面前刷存在感。 虽然心头划过隐隐的不悦,她只当是之前听杏花婶说的,她之所以闯进了雅间,是因为杜月蓉推的那一把。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一直对杜月蓉喜欢不起来而已。 她也没有深究,只是淡淡地说道:“那倒是真的巧了,如此倒也劳烦四婶和你们久等了。只是这骡车咳” 一张茶桌只能坐四人,她不得不拉过杏花婶,坐在旁边另一张小桌上,悠闲地喝起了茶水。 “那骡车怎么?”杜月蓉见她话未说完,不解其意,遂问道。 “哦,我是说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等我们,等着我们也不能跟你们一起,那骡车拉我们六个人,不说那骡子拉不拉得动,就这大热的天,要真把骡子累坏了,四婶不定会怎么心疼呢?我们也不好意思还给四婶啊!四婶,你说我说得对吗?”蓝央儿不厌其烦地好心道,“那个你们也等了这久,茶水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们就跟子莫爹爹先坐车走吧!我和杏花婶慢慢走回去就成。” 四婶倒是心疼她家的骡子,忙点头道:“秧秧考虑的甚是!我先就说过我们先走,那时天儿还没这么热,太阳也没这么烈呢!” 杜月蓉俏脸一红,轻唤一声:“胥大哥,秧秧说得对,你看要不我们先走?” 胥子莫抬眼看了一眼蓝央儿,见她好整以睱地隔岸观火,“嗯好!那你们先去吧!” 杜月蓉脸上的粉红霎时退得干干净净!美眸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 这是 让她们自己先走?!可明明她说的我们有包括胥大哥一起的啊!怎么现在胥大哥的意思居然把他自己撇开在外了么? 酥软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眼圈微红地喊了声:“胥大哥!” 蓝央儿挑了挑眉,一声不吭地低头喝着茶水,装着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四婶倒也听出了胥子莫的意思。 也是因着身材微胖,动一动就出汗,这真要让她走回去,可真要了她的命了。 ------题外话------ 虫虫特别感谢:痠辣土豆絲:月票1张 谢谢小仙女的厚爱,爱你!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丫头吃过没? 四婶倒也听出了胥子莫的意思。 也是因着身材微胖,动一动就出汗,这真要让她走回去,可真要了她的命了。 于是她装着没听懂胥子莫的意思,站起身笑着说道:“子莫啊,那走吧!我们也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了!这大热天的,月蓉和月荷平时我们都没舍得让她上山做过农活,娇气得很,经不得晒!哪象秧秧和杏花妹子平时不是上山,就是下地的做着农活再说四婶家的骡子脚力快,或许送我们到家了,秧秧她们可能还没走多远,你再回来接她们也不费多长时间。” 感情那四婶是仗着那骡子是她家的,把胥子莫当赶车的脚夫了?!还说得她家的都是身娇体贵的了?!别家的都是皮糙肉厚?! 灭哈哈哈 她差点绷不住噗出茶水,强咽下喉,却被呛得不住的咳嗽起来 胥子莫扫了眼呛咳的蓝央儿,不由想起那天掐了她的脖子,她也是这样不住的咳嗽,心里一紧,微疼从心底漫延开来,怒气陡升 他不知道是在气四婶如此踩低那丫头,还是在气她居然看他的好戏,还是在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在气他自己 怒气的暴升掩盖了心底的微痛,弥漫了黝黑的深潭,铺天盖地气势也随之喷薄 四婶c杜月蓉和杜月荷微微一惊,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胥子莫 蓝央儿感觉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几天前那如出一辙c欲毁天灭地的气势包围了她。 这厮发什么疯呢?又想打杀了谁?周遭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可又不知该如何平息他突如其来的怒气 她竭力忍住喉间的刺痒,放下拍着胸口的手,却碰到放在凳子上的布包,想起买来的糕点,忙打了开来,拿出两块水晶糕走了过去。 盈盈水眸直望着那黝黑的深潭,感受着里面几不可抑的暴怒,扬起笑脸,梨涡隐现,软软地叫了一声:“子莫爹爹咳咳你饿了没?!咳我买的水晶糕可好吃了!尝尝?!” 那声娇软的“子莫爹爹”奇异地抚平了鼓荡的怒气,轻柔地如一泓清泉注入灵魂深处,那浅浅的梨涡荡漾的风情,如皎白的月光洒落在掀着波浪的黑潭,泛起莹莹的波光,一点点地沉入黑潭深处 气势尽消,胥子莫微微一笑,温润的嗓音微带一丝沙哑:“好!正好我也饿了,丫头吃过没?一起吃点?!” “呃那边还有,你若还要,我给你再拿一些过来?”蓝央儿尽量地保持语调柔和,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不敢再撩拨刚刚顺毛的怒狮。 胥子莫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捏起一块水晶糕,优雅地咬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不用了,这两块就够了!吃过这个我们早点回去,想来四嫂的骡子腿脚快,还给杜四哥后,杜四哥再来接四嫂她们也会快一些!” 修长温热的食指划过的掌心,蓝央儿心头一跳,抬眸看着那厮斯文优雅的模样,心底狠狠地啐了一口:“妖孽!” 对于他所说的话微不可抑地扬起了嘴角。 杜月蓉虽然害怕刚才那样的胥子莫,可看着此时的他,仍让她着迷地移不开眼,根本就没听到胥子莫说了什么。 四婶从惶恐中惊醒,听得此话,很不乐意,这骡子是她家的!怎么着也得紧着她们家的不是!? “哐”的一声,四婶把茶碗放在桌上,不满道:“子莫啊!这话可不对了!那骡子是我家的,理当送我们先回去吧!你看我们都陪你等了这老半天了!再说” 可她忘了那板车可不是她家的,那骡子还是借给胥子莫的,更忘了要赶车的那个人是谁。 蓝央儿有些为那四婶的智商着急,歪着头看了眼四婶,把手中的那块水晶糕递给了胥子莫。 “不用再说杏花嫂她们东西挺多的,你们只有一小篮子!若你不急着用,我就先送她们回去,给杜四哥带个信,让他来接你们可好?!四嫂,如果你急着用骡子,我可以现在还给你!”胥子莫温润的噪音不耐地打断道,虽然是问话,却带着不容置疑地肯定:二选其一。 四婶气急,脖子一梗,“哼!我现在就要用这个骡子!你先还给我!” “四伯娘” “娘” 杜月蓉和杜月荷才反应过,想阻止已是来不及,只能低低地喊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胥子莫却加深了笑容,更显得俊美得不可方物。 他拿了十个铜板递给四婶,轻笑道:“那好!四嫂,我马上去把骡子卸下来还给你!多谢了啊!” 四婶以为那胥子莫现在肯定不会把骡子,这大热的天,拖着一个大板车,还不得热死,而且还不如送了她们回去之后,再来接秧秧她们方便。 却不想,这胥子莫不按牌理出牌啊! 她收回骡子,她们一行三人,谁坐? 难道还得她牵着骡子,拉着两个小丫头走回去。那她不是亏大发了。就是算空脚甩手地顶着烈日回去,也好过牵头骡子轻松吧! 四婶郁闷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可说出的话,再收回来,现下四周观望c闲得无聊的人正多,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四婶只得冷哼一声道:“子莫,你非得如此,下次别想我借骡子给你!” 看你们以后要卖山货时,怎么求着我家借骡子给你! 好似也期望着这一句话能威胁到胥子莫,让他马上改变主意,先拉她们回去,再不然也可以如他所说先送秧秧她们回去,再让她男人来接她 可事实并不如向她所预期的方向发展。 胥子莫搓了搓手指上的糕点屑,无所谓地接口道:“嗯!四嫂!我记得了!” 转身出去利索地卸了马车 气得四婶在后面抖着手指,哆嗦着厚厚的嘴唇:“你你你” 终不成言。 杜月蓉揉着手绢,轻咬银牙,万分怨念地看着四婶,她很想让四伯娘收回刚才的话,或许 那骡车可以多带一人,自己可以借口说:她去给四伯递话,让四伯来接四伯娘和月荷。 可终究面浅,骡子的事儿也是四伯娘做主 只能嘟着小嘴,万分不满地跟在四婶身后出了茶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骄傲如他! 那骡车可以多带一人,自己可以借口说:她去给四伯递话,让四伯来接四伯娘和月荷。 可终究面浅,骡子的事儿也是四伯娘做主 只能嘟着小嘴,万分不满地跟在四婶身后出了茶寮 蓝央儿和杏花婶喝了两碗茶水,见胥子莫已经将骡子还给了四婶,正神色清俊地盯着她,她也不好再磨蹭,招了掌柜的来,付了铜板,慢悠悠地拧着大布包走了出去。 蓝央儿看着那孤伶伶的板车,皱了皱眉,她不觉得那厮是个冲动,不计后果的人。 “你准备以身试车,身兼数职?!”蓝央儿微带戏谑与看好戏的口气问道。 胥子莫眸色一沉。 他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会代替骡子的位置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呢!” 说着他把板车拉到牌坊下的阴凉处,“你们在这歇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转身向后街走去 蓝央儿略一沉思,扬声道:“记得选一匹好点儿的!” 胥子莫没想到蓝央儿居然知道自己是打算去买一匹马,身形一顿,几不可见的微微颔首 他一点也不好奇那丫头是怎么猜到的,如果她连这都猜不到,他都要怀疑她还是不是那聪慧机敏的她了。 确实,骄傲如他! 蓝央儿早就看出来了! 蓝央儿知道刚才四婶都如此说了,胥子莫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再去借那骡子,家里又不是买不起马匹,想来是因为玉笙的病需要静养,又受不得惊吓,家里有着牲口,或多或少会惊扰到玉笙。 因此,这么多年,他们才会一直都不嫌麻烦地去借。 自从家里面有了兔子c野鸡c还有池塘里的小鱼儿,玉笙并没有因此受到搅扰,反而会不时的跑去跟它们说说话,想来玉笙也是渴望着能有一起玩耍的伙伴,胥子莫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会会下这个决定买一匹马 只是这马匹不象小动物,不过只要拴好,给玉笙提个醒,虽然会时不时地打声响鼻,相信也不会坏事儿。 再说家里三天两头也要卖点猎物,没有牲口拉车也麻烦。若家里有匹马,象玉笙这种病,真要有个什么急事儿,骑马也快很多 蓝央儿没想到的是骑马也其实快不了多少,可能还没有胥子莫轻功快。所以这也是胥子莫他们这么多年没有买马匹的原因之一。 现在经四婶这么一激,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买了马,今早卖的猎物恐怕够买匹好马了吧! 蓝央儿想了个透彻,便跟杏花婶靠坐在牌坊下说着话儿。 不多时,一阵清脆地马蹄声响起,蓝央儿抬头一看,正是胥子莫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驰来。 白马姿态优美,运步轻快,体格健壮,一看就价格不扉,想必今天的猎物可能都不够换这一匹马吧! 蓝央儿啧啧地赞叹着马匹矫健的身姿,却依然无法忽略风姿绰约的胥子莫,仿佛马背上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那轻勾的菱唇,深邃地黑瞳,散发着睥睨天下,狂傲凛冽的气势,仿佛坐马背上的他正指挥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 那 恐怕才是真正的他 蓝央儿不由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着飞身而下的胥子莫,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那迎风猎猎而下的纱褙子划过鼻尖,幽幽的冷香袭来,才唤回了蓝央儿的飞走的思绪。 胥子莫看着如此呆笨的蓝央儿,眼底隐隐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快速套上马车,又从板车底下抽出一把油纸伞,递给蓝央儿,绑好了大布包和杏花婶的背篓,才唤了杏花婶坐上马车 杏花婶眨眨眼睛,伸手摸了摸马屁*股,不可置信地问着胥子莫,胥子莫心情颇好地时不时回答着杏花婶。 蓝央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驾着马车的胥子莫,转头四顾缓缓向后退去的青山绿水,听着得得的马蹄声,在已经变得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心情莫名舒畅了几分。 向梨园村行了几里路,远远便瞧见前面走着的杜月蓉三人,行得更近些,还能隐隐听见热风中传来的些微抱怨和咒骂声 那四婶心头本就气怒,接过胥子莫还的骡子,头也不回地喊了杜月蓉两姐妹赶紧走,一边骂骂咧咧地嚷嚷着:胥子莫不知好歹,亏得这么多年,把骡子借给他家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骡子都快成他胥家的了,居然这样子的忘恩负义,真真儿的白眼狼 杜月荷听不下去了,说道:“娘,人家胥家是给了钱了,这几年人家借我们家骡子给的钱,都能买两头骡仔了,又不欠我们家的” 四婶立马单凤眼瞪得溜圆,抬手就在杜月荷背上揪了一把,骂道:“你个死丫头,他胥家是给你吃的了,还是给你穿的了,还帮着外人说起话来了,我看我是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人家都说女生外相,我还想着我家的闺女是个好的,性子好,还温柔娴良,没成想却是这样的帮着外人剜着老娘的心。” 杜月蓉本想劝劝四伯娘,说月荷妹妹就是说了句实话,没有想要帮着外人。 可她又怕四婶把矛头对着她,毕竟今日的起因,还是自己见胥大哥在茶寮,知道他可能是在此等秧秧,便想多与胥大哥相处一下,才劝得四婶一起等着秧秧,说这样可以搭个顺风车才诓得四婶同意。 谁成想蓝央儿的一句:骡子拉不拉得动,要是累坏了咋滴就坏了菜! 杜月蓉心里忽地对蓝央儿生出了些些不满。 一路听着四伯娘的咒骂声,颇有些心烦意乱,蓦地听得后面得得的蹄声传来。 杜月蓉扭头一看,见胥子莫驾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行了上来,很是惊喜地张大的眼睛,张了张嘴,又咽回了刚要出口的呼唤。 四伯娘心里本就不高兴,再看见胥子莫现在还有了马匹,也不知是借的还是买的,终归会让四伯娘更生气,自己真要喊了出来,她要怎么骂自己都说不定呢! 杜月蓉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马拉车,幽怨的小眼神让蓝央儿看着心里头都觉渗得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我!男的! 蓝央儿见杜月荷正被四婶劈头盖脸地骂着,那委屈的样子让她心头微软,想着自己这原身也时常被她娘打骂吧,对于那腼腆单纯的杜月荷还是颇有好感。 于是,她抿了抿粉唇,喊道:“月荷,杜小姐,这离村子还有好一段路,要不一起坐车走吧?!” 四婶正骂得起劲,突然被蓝央儿打断了,心里的火气蹬蹬蹬地往上冒,“哟哟!这是借了马匹代步,在这显摆的是吧?!我告诉你,不用你们假好心!要是一会把那么好的马给累坏,那马厮的东家可不得心疼死!回头你们还怪我们给累坏的,让我们当那冤大头呐。” 这时候又热又晒的,杜月蓉倒是巴不得能坐上去,怕四伯娘把话说得太死,忙伸手拉了一把,小声道:“四伯娘,人家秧秧也是一片好心” 四婶那酸溜溜地话怎么都让人觉得堵心。 杏花婶第一个听不下去了,说人家显摆,她还真就显摆给她看:“她婶儿,你以为只有你家才买得起骡子啊!什么叫借了马匹代步?还真不怕告诉你,这马明明是子莫刚刚买的!看清楚了!你当真以为子莫象你一样怕把骡子压坏了,就让我和秧秧两人走路啊!他们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秧秧是看着天这么热,好意让你那娇滴滴的闺女和侄女少受点苦,你还好心当驴肝肺了!真当她们都像你一样小肚鸡肠的?!切,一个畜生而已,还怕被累坏了?!也不怕人笑话!” 四婶耳边回旋地只余下那句“这马明明是子莫刚刚买的”,单凤眼瞪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儿声音。 脑中想的却是:完了,胥家真买了马,那她家的骡子就真的只有自用了?!以前胥家三天两头的借,一天也能得了几个钱,要是以后都不借,孩子他爹打骂她一顿事小,可损失的钱却会让她心头淌血 四婶本就拉着头蠢驴,热得要死,又被嘲笑着什么小肚鸡肠的,嫉妒和怒气交织,心里那个火气“腾”地冒了起来 杜月荷见她娘怔愣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娘” 四婶回神,抬手狠狠甩了杜月荷一巴掌,骂道:“你个丧门星,嚎什么嚎” 杜月荷一个不察,被扇了一个趔趄,一头撞在路边的榆树上,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四婶见闺女出血了,也哑了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才想起始作蛹者是那杏花,“嗷”地一声冲过去,抓着杏花婶的头发,“死婆娘,你赔我闺女,你赔我闺女!” 杏花婶一愣神间,被四婶抓了个正着,她就想不明白,这矛头怎地就对准了她。但头皮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伸手捂着头,反应过来自己被撕了,毫不示弱地也伸手抓着四婶的头发撕打起来 蓝央儿见杜月荷头被撞破,血不住地住外流,晕晕乎乎地靠坐在地上,杜月蓉却早就吓懵了,不知所措地苍白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那四婶连她闺女都不管地去扭打杏花婶,这叫一个乱 因着都是女眷,胥子莫怕是不好出手,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混乱的场面 蓝央儿吼了一声:“杜小姐,你快去劝劝你四婶和杏花婶!” 杜月蓉才抖抖索索地过去劝起架来 蓝央儿见杜月荷额上血流如注,不敢耽搁,飞快地在路边的杂草丛中,寻了两株刺儿菜,用小石头砸碎按在月荷的伤口上,让神色有些恍惚的杜月荷自己按着草药,又去板车上的大布包里,找了一条长长的碎布条,麻利地给她包好。 蓝央儿扶着杜月荷去板车上坐好,却发现杜月蓉并没有劝止住四婶她们,反而还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而胥子莫好整以睱地阴着脸看着这一出闹剧。 天气这么热,能消停些不,自己的闺女受伤不管,偏要去跟人撕扯 蓝央儿不由有些头疼地捂了捂额,看了眼冷眼旁观的胥子莫,嫌弃道:“是嫌不够热闹啊!都不知道制止一下吗?” 胥子莫皱眉道:“我!男的!” 蓝央儿气结,偏头不再理会,两步跨过去抓住四婶的一根手指,稍稍用力向上一掰,四婶疼得“嗷”的一声大叫出来,放开了抓扯杏花婶的手。 杏花婶得到自由,不看情形,伸手就往四婶脸上挠了一把,蓝央儿急忙吼道:“杏花婶,住手!” 却终是晚了一步,四婶脸上立时出现了三道血印,杏花婶听得蓝央儿的吼声,立刻收回踢出去的脚,退了两步,余怒未消地瞪着四婶骂道:“你个泼妇!不分青红皂白象野狗一样胡乱攀咬!好没道理!” 蓝央儿见杏花婶已经退开,便放开了四婶的手,冷声道:“四婶,够了!月荷受伤了,我们先把她送到有根叔那去看看” “看,看个屁啊!唉哟!我的手,小娼妇竟然帮着那老娼妇对付老娘,老娘打死”四婶边骂边边挥手想打蓝央儿一个耳刮子。 蓝央儿本来想劝四婶早点带月荷去上药,毕竟那刺儿菜虽有止血的功效,可伤口毕竟在头上,还是得去让大夫诊治过,换好伤药才成,哪知话没说完,四婶便挥手过来,连忙把头一偏,伸手去抓四婶的手腕。 谁知预计好的角度,却发生了偏差,四婶挥过来的手定在了半空,言语未尽却被噎在了喉间,蓝央儿看看自己伸出的手和四婶的手,仅仅相隔了那么一厘米的距离。 蓝央儿看着四婶除了眼珠子在转,身体却一动不动的样子,想起电视上c小说里的的像被点了穴一样。 点穴 她木然地转头,看着旁边不动如山,脸色讳莫如深的胥子莫,眼神闪了闪,看来是他的杰作了! 原来他还真是个武林高手! 不知道用的是隔空点穴呢?还是以外力点穴啊? 好想学啊有不有? 下次疏影敢再敢废话,再敢啰嗦一指点了他的哑穴!哇咔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手感不错,很结实! 不知道用的是隔空点穴呢?还是以外力点穴啊? 好想学啊有不有? 下次疏影敢再敢废话,再敢啰嗦一指点了他的哑穴!哇咔咔 这点穴她算是见识了,难道这个世界也会如电视里面演的一样,有一苇渡江,踏雪无痕的轻功存在?! 一定要让胥子莫也教自己几招! 胥子莫! 蓝央儿忽然有些想骂娘!那该死的男人,明明最初就可以制止这场撕打,却偏偏坐山观虎斗,他是太闲的吧!? 还说什么:他!男的! 靠之! 其实蓝央儿还真的是冤枉了胥子莫。 胥子莫对于这种女人间的争吵很是不屑,也很是厌烦。特别是这种山野村妇不顾形象地撕打。 从小看惯了她娘与小妾姨娘之间高雅的c没有火药味的c却生死相争的宅斗,对于这种入不得台面的他嗤之以鼻,更没有想过要插手管上一管。 就算蓝央儿提醒他让他出手干预,他也不知道从何做起,毕竟男女有别,现何况两只斗得正起劲的斗鸡,要分开它们还是得花费一些力气才能平复。 离开战场被流放到这里这么多年,很少再经历过殊死搏杀,他都已经淡忘了他还会点穴。 要不是四婶口不择言地竟然辱骂蓝央儿,还动手想打她,眼看就要挥到那丫头脸上了,条件反射地伸手捏了一个毫子,打在四婶的腰眼上。 胥子莫发现这么多年没有出手点穴,准头还是那样纹丝不差。也发现就算他不出手,四婶怕是也很难打到蓝央儿,见那丫头目光微闪地瞅着他,心头微漾,道:“丫头,杜姑娘的伤拖不得,你们上车吧!” 说着走近四婶,挥手解开了她的穴道,见四婶一恢复自由就要张口大骂,一缕指风拂过,点了她的哑穴,含笑道:“四嫂,你慢慢骑骡子回去吧!你放心!路过你家的时候,我们会让杜四哥带杜姑娘去看看大夫的!” 说着他看也不看一眼,任四婶因为想破口大骂却发不出声,在后面脸色苍白的挠着自己的脖子,竟自驾着马车快速驰去。 四婶吓得面如土色,这大白天的,刚刚莫名其妙地不能动弹,这会子又发不了声,自己肯定是闯了鬼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四婶心里一怵,人多都闯了鬼了,这就剩下她一人了,烈日都晒不化她心头吹过的那股阴风 她“嗬嗬”地发出无声的惨叫,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套骡子的绳子,意外地捡了一枚毫子,又有些眉开眼笑,有些惊恐慌乱地爬上骡背,驱着骡子急急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心里却不无担忧地想着,完了,该不会真成哑巴了吧! 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一眼走过的路,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去,也不知是热出的汗还是吓出来的,流到被挠的伤口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心里又狠狠地咒骂着:老娼妇,下次别落在老娘手里,不然,要你好看。 蓝央儿撑着油纸伞为杜月荷遮着烈日,让杏花婶好好整理被抓扯乱了的衣衫和头发。 杜月蓉小心翼翼地对胥子莫说:“胥大哥,多谢你愿送我姐妹俩一程。月蓉感激不尽” 胥子莫冷冷开口道:“不用,照顾好你妹妹就行!路面不平,小心把你们给颠了下去。” 杜月蓉颓败地轻哦一声,悄悄地往胥子莫身边靠了靠,又对蓝央儿说:“秧秧,为月荷妹妹撑伞的活计就由我来代劳吧!” 蓝央儿不置可否的看了眼她,下一秒甜甜一笑,将伞递给她道:“好啊!杜姑娘心善,对妹妹如此爱护有加。也不知道谁有福气娶得如此温柔贤良的女子!” 杏花婶好笑地打趣道:“你这小丫头,年纪小小,脸皮子还特厚,说这话你不害臊,那杜姑娘可害羞呢!” 蓝央儿回头对着杏花婶眨巴着眼,捏捏自己微微长了些肉的小脸蛋,傻呼呼地道:“婶儿,这几天好似我脸上真的长了好些肉肉,脸皮捏着都肉乎乎地了!难怪婶儿发现秧秧脸皮厚了呢!” 蓝央儿和杏花婶笑闹着,没有去看杜月蓉含羞带怯的娇颜,也没有发现她直起身,用油纸伞悄悄地帮胥子莫遮了一半烈日 即使蓝央儿有看到,想来她倒是真的巴不得哩,小白花配暴虐男,绝配! 胥子莫听了蓝央儿的话,手中的马鞭一滞,想起蓝央儿将那杜月蓉的绣的荷包塞给他,说什么由那荷包牵线搭桥,星眸中不由寒光乍现。 却又听得蓝央儿说着厚脸皮的话,那语调轻快,又有着故作呆傻的蠢萌感,又想起这两天见那丫头,比刚到胥家白净了不少,也微微长了些肉,他微寒的眸光渐渐回暖 蓦地感觉头上一暗,眼皮一撩,看着头顶的那一小角油纸伞,面容一冷,才知道那杜月蓉耍着小心眼地要了伞,原本以为是为了她自己遮荫,却不想倒是为着他了 那杜月荷还受着伤呢!最应该照顾的是她吧! 心中冷哼一声,使劲挥了一鞭,故意将那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板车一跳,一阵颠簸,杜月蓉一声惊叫,直起的身子向后一扑,正压着半靠在绑在板车中间的背篓上的杜月蓉的肩膀上,引得杜月荷发出一声闷哼! 蓝央儿也被突如其来的颠簸吓了一跳,赶紧一手拉住向后倒的杏花婶,一手伸手去拉板车的前沿 稳定好身形,蓝央儿吼道:“你干嘛啊!怎么赶车的!车上还有伤员哪!看着点好不好?!” 好一会才传来胥子莫隐忍中带着沙哑的闷哼声:“丫头,放手!” “嘎--放手?!” 放什么手? 蓝央儿莫名其妙地望向胥子莫,看着他脸颊的肌肉微鼓,想是紧咬牙关所致,可耳垂为什么红得滴血?! 对哦!放手!手?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蓝央儿不解地捏了捏手,又听得胥子莫倒吸一口气,低沉的闷哼再一次传来! “嗬!”蓝央儿顺着手一看,手象被火烧了般,惊慌地如闪电般地收了回来,不自然地尴尬道:“那个手感不错,很结实!咳咳误会!无心的!快走快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你技术也忒差了! 蓝央儿不解地捏了捏手,又听得胥子莫倒吸一口气,低沉的闷哼再一次传来 “嗬!”蓝央儿顺着手一看,手象被火烧了般,惊慌地如闪电般地收了回来,不自然地尴尬道:“那个手感不错,很结实!咳咳误会!无心的!快走快走” 胥子莫脸皮一僵,甚是尴尬地挪了挪盘坐在车头上那双笔直而修长的腿 那被蓝央儿抓过的大腿处,如被沸水烫了,一丝丝的热度流淌开来,直达腿*根 偷偷地微微转头瞄了一眼身后,杜月蓉摔倒还未爬起来,杏花婶也才惊魂未定地坐好,又被蓝央儿挡了视线,均未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 胥子莫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却不想杏花婶不解地问道:“秧秧,什么手感不错?什么很结实?” 蓝央儿微红了脸颊,抬手撸了撸耳边的碎发,也顺势挡住了杏花婶看过来的目光,强笑道:“哈哈我说这车头啊!是车头手感不错,很结实,捏起来很舒服!嘿嘿要不然,我们恐怕就得摔下去吃土了!” 蓝央听得杏花婶轻“哦”一声,马上不自在地催促道:“好晒啊!子莫爹爹,快开车,快点快点” 胥子莫轻咳一声,颇不自在地扬起马鞭,驾车向前。 好不容易刚爬起来的杜月蓉一时不察马车的实然开动,手中的伞也飞了出去,鼻子撞也在了背篓上,发出一声清亮的惨叫,眼泪c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蓝央儿和杏花婶忙让胥子莫停车,等蓝央儿捡回伞,又手忙脚乱地从大布包里拿出碎布条,帮忙擦着眼泪c鼻血,塞着鼻孔 蓝央儿抱怨道:“你技术也忒差了,能好好赶车不?!” 胥子莫黑了脸,冷冷地说道:“没赶过马车!还在练习!习惯就好!” 话虽如此,对于自己赶车的技术他还是颇为自信!没成想他小小恶作剧一回,惩罚了那自以为是的女人,可也自己害了自己!害得自己现在大腿上还如火在烧灼 遂也不再作乱,平稳快速地赶着马车向梨园村驰去 到得四伯家外的大路口,杏花婶扯开嗓门地喊道:“杜四哥,杜四哥,在家吗?快出来!你家闺女受伤了!” 听得院里传来回声,便和蓝央儿一人扶着一个向四伯家走去。 蓝央儿和杏花婶并没有给他们解释事情的经过,有那两姊妹自己陈述,说她们好也罢,说她们坏也罢,那是那两姊妹的事儿,她们问心无愧! 蓝央儿告诉他们杜月荷头上的口子还有那么大一条,让他们尽快去看看大夫,又说胥家借的骡子,四婶要用,在街上已经还给四婶了,银钱也给了,四婶可能也差不了多时就要到家了。 然后借口已过午,得早些回去,方辞别四伯家。 蓝央儿挨着杏花婶坐在车上,满是歉意地说:“杏花婶,今日这事真的不好意思,不仅耽搁你的时间,还让你跟四婶吵了起来!这乡里张亲的,今后” 杏花婶爽朗地笑了起来,“咳,没事,多大点事儿啊!反正我也没吃亏,还挠了她一脸!那杜四哥家的不就仗着他大叔子是里长嘛!平日里就趾高气扬地以鼻孔看人,要真是她男人当了里长,不定怎么嚣张了呢!” 杏花婶狠狠咽了口唾沫,接着说:“今天是她挑起的头,她先动的手,真当我好欺负了!我又不是傻的,被人抓着头发打了,我还能不还手?!别管她,就算她找里长来,怎么着我也站着一个理字!” 蓝央儿扯着嘴角苦笑道:“这倒也是,不过今日倒是你受的这池鱼之殃了。四婶那么大火气,八成是因着之前想搭个顺风车,平日里被人捧惯了,这突然被胥子莫爹爹顺着她的话把骡子还给她,她觉得下了脸子,心里不畅快,又见我们家买了马匹,以后可能就不会去她们家租借骡子了,怕是气得狠了,又不敢挑衅胥子莫爹爹,只能寻了由头向你动手了!好在你没事儿,要不然” 杏花婶拉着蓝央儿的手打断道:“别说那些,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你也不看看婶儿,力气倒是一大把,还能让那泼妇给欺负了去?!” “我是怕那四婶她们因着有人受了伤,讹你要医药费,可如何是好?!”蓝央儿心头一跳,想着这岔儿,转头给胥子莫说:“子莫爹爹,要不我们折回去把这事儿给处理了吧,省得到时候给杏花婶打麻烦!” 胥子莫转头看着蓝央儿皱成一团的小脸儿,低声道:“不用!杜四哥是明理的人,不会偏听四嫂子一人的话。杜月荷平时话虽不多,却还善良诚实。”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是以他胥子莫的为人,谦恭有礼,笑意晏晏的样子,从没跟人争过长短,论过是非,更不会去巴结谁,或是招惹谁这是梨园村里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有人能挑出个不是来。 听得胥子莫的话,蓝央儿的心莫名一松,仿佛他浅浅的低语有着令人心安的魔力 蓝央儿展颜对杏花婶一笑,“婶儿,如果杜四叔这回没有明事理,真上你家找麻烦,你让人过来说一声,怎么地也不能让四婶她们先动手打了人,还想要赔偿!” “嗯,我省得!没事儿的,婶儿也不是软柿子。”杏花婶笑呵呵地道。 送杏花婶到她家外的路口,拒了杏花婶盛情的邀请,说过些日子有空再去找她唠嗑,才打道回府! 这后面的一小段路,虽然不长,可因着两人方才的尴尬,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诡谧,蓝央儿觉得这路何时才能到头 —— 话说杜四叔见杜月蓉脸上也有血迹,忙使了小子去隔壁叫来大哥,也就是杜里长杜常飞。 里长一家刚吃过午饭正在休息,听得这事,一家大小都过了杜四叔家的院子,忙着要问前因后果,杜常飞手一挥:“两闺女都还伤着呢!去堂屋里歇着,凉快些。四弟,你让月安去请夏大夫过来看看,才是要紧事儿!” 杜四叔忙叫了二儿子杜月安去请大夫。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问着杜月荷两姐妹事情的经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你消停点儿好不? 杜四叔忙叫了二儿子杜月安去请大夫。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问着杜月荷两姐妹事情的经过 杜月蓉鼻子受伤,鼻音重,说着很废力,杜月荷头上受了伤,晕乎了一阵,止了血虽说好了很多,再加上她本就言语少,也只是在杜月蓉讲着不清楚时再说上那么一两句。 夏有根的家离得不远,很快便背着药箱跟着杜月安过来了,见杜月荷伤在头上,想先给她看看头上的伤,却被杜月蓉说,她鼻子难受得慌,出不了气,会不会是鼻梁断了,一定要先给她看了,再给杜月荷看。 夏有根觉得这姑娘太自私了,又见杜家的其他人并没有说什么,也省得争来争去反而耽误病情,遂先给杜月蓉检查,然后忙着看病开药方,可也把整个事情听了个大概,只能摇头暗叹自作孽。 当看到杜月荷头上已经上了止血的药草,忙问道:“闺女,你这伤口有些深,还好血止得快!不然这伤是谁给你包扎的?” “嗯好像是秧秧吧!我当时也晕晕乎乎的。”杜月荷疼得轻哼道。 夏有根若有所思地帮杜月荷上药包扎 杜常飞听得事情经过,皱着眉头对杜四叔说:“常荣,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儿?!回头说说四弟妹” 杜常飞话未说完,四婶已满头大汗地顶着大花脸冲进来嚷嚷道:“大哥!我们这还是一家人不?!你怎么的还帮着外人咋滴?!还要让常荣训我来着?!” 四婶又指着脸上的挠痕哭道:“你们看看我这一脸,你们看看月荷头上的窟窿你们还帮着外人欺负我!啊今日不找杏花那贱人报了这个仇,我就不姓李。唉哟我的脸,疼死我了!” 四婶一眼看着正在给杜月荷包扎伤口的夏有根,冲过去拉着夏有根的手急切地道:“夏大夫,快快可疼死我了,快给我止止疼” 夏有根手一拂,甩掉四婶的手,冷声道:“四嫂子,男女有别,你莫要拉拉扯扯的,这成何体统?好在都只是杜家人在,要落人旁人眼里哼!” “啪--”杜常荣觉得脸上烧得慌,反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四婶的脸上,骂道:“你嫌你丢的脸还不够大啊!滚一边去!你那点伤事儿大,还是闺女的伤重啊!” 四婶被一巴掌扇得懵圈了,脸也迅速肿了起来,半晌反应过来,“嗷”地一声哭骂道:“杜常荣,你个杀千刀的,老娘受伤了,你连关切一下我的伤都没有,好歹我还是你婆娘,你还动手打我” “你还敢说这个,月荷是怎么受伤的你不知道?月荷受伤了,你有去看过一眼?有问过一声?有安慰过一句?有立马把她送去看大夫?好歹你也是月荷的娘,你能如此狠心,还有脸来质问我没关切你?我今天不仅打了你,我还得再打醒你,让你分得清是非黑白。”四叔杜常荣越说越气,扬起手还想打,被杜常飞拉住了。 四婶才想起月荷受伤了,愣了愣,听得杜常荣还想打她,嘴里嚷嚷着“杜常荣,你个王八羔子,是想打死我是吧?!我我我不活了!”边低着头向杜常荣撞去 月蓉娘姚氏眼急手快地一把抱住一副拼命三郞架式的四婶,急声劝道:“四弟妹,你想开些,别冲动!慢慢说啊!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四弟也是心疼月荷才那样说你的,他心里有气,过会就好了,夫妻这么多年,他还能真不顾夫妻情分啊?你再吵吵下去,伤了夫妻感情可是不值当” 好不容易劝得四婶不哭不闹了,杜常飞才语重心长地说:“四弟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啊” 四婶气还未消,梗着脖子,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那胥子莫把骡子上大街上的扔给我不说,杏花那贱人还冷嘲热讽地埋汰我,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不撕了她那张贱嘴,我心里堵得慌!要不是她,月荷怎么就破了相,这眼瞅着都快到说亲的年纪了,啊不行!我得找那贱人赔偿,要不然一报还一报,我也得给她闺女划花了脸才肯甘心” 杜月蓉听得心里一惊,要是她也被毁容了怎么办?伸手捂着鼻子,往她娘身边靠了靠。 “闭嘴!你消停点好不好?你这是还嫌事儿小是吧?那我今天就打”杜常荣没好气地捏着拳头有了想揍她一顿的冲动。 杜常飞瞄了瞄杜常荣,拦着他,拿出里长的威严沉声数落道:“四弟妹,既然如此,我也就给你说道说道。子莫为啥会当街还你骡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胥家是花了铜板借你家的,这几年为着这骡子,人家也没少花钱,你自己把骡子要回来,还说以后不借给他,他家隔三岔五的都要用着,难道还不准别人买马了?!” 四婶涨红了脸,虽说那些钱都是些小钱,可好歹也是一笔收入啊!因着自己的一句话就没了,心里怄得要死,可嘴上却强辩道:“就算是我不是,我也没怪胥家的!可关杏花那贱人啥事?由着她在我眼前来炫耀啊!这不是往我心尖上插刀子嘛!” “你人家买了马还不准人家炫耀了吗?你平时做了身新衣裳,不都要去村子里晃悠几圈?!月荷女红好,绣了荷包,掌柜的给的价格高,你不也时常在三姑六婆面前张扬炫耀?!”杜常飞瞅了一眼张口欲言的四婶,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你也别说月荷受的伤了!那还不是你打的那耳光让她撞树上了?而且你自己受的伤也是你自作自受!要是受伤的是杏花,你就等着赔偿她吧!还想着去找她一报还一报?!因着你是我们杜家一脉的,换个人,哼,不来找我这里长,我也只当不知道。杏花没闹,这事儿就这么地算了!要是你真不管不顾地去找杏花闹,这还不知道该谁赔礼道歉呢!” 杜常飞看着四婶软坐在地上,没有刚才的泼辣样和怒火,“我言尽于此!你爱去闹就去,不过到时别怪我当大哥的事先没声明,也别找我这个里长出面!” ------题外话------ 宝贝们,快到月底了哟!月票快清零了,手中有月票的宝贝们,记得把票票砸向虫虫哦! 爱你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我这是招谁惹谁啦!? 杜常飞看着四婶软坐在地上,没有刚才的泼辣样和怒火,“我言尽于此!你爱去闹就去,不过到时别怪我当大哥的事先没声明,也别找我这个里长出面!” 杜常荣忙道:“大哥,本来就是孩子她娘鬼迷心窍,我会看着她,不会让她一错再错的!” 鬼迷心窍?! 四婶猛然想起她当时不能动,又突然不能说话,定是闯了鬼了,或许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浑身一颤,抖索成一团,哆嗦着说:“不不会不会了,都是我的错!人人在做,天天在看,我受到惩罚了,再也不敢了!” 夏有根为杜月荷清洗c包扎好伤口,又开了药方,见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才对杜常荣说:“你们这几日多给她补补,让她好好休息,要不是秧秧及时给月荷止了血,恐怕还得因失血过多丢了性命别让伤口沾了水,不然可能会留下疤痕明天我再来换一次药。” 四婶嘟嘟囔囔地说道:“我闺女都破相了,难道还得让我去感谢那蓝秧秧不成!?” 杜常荣狠狠地瞪了一眼四婶,才转身对夏大春连连点头说会的会的,多谢夏大夫。又把诊金给了,让杜月安跟着去抓药了。 杜常飞见事件平息了,那四弟妹虽然还有些小委屈,却也没有要死要活地吵吵闹闹,遂安慰了几声月荷,让他们好生歇着,带着家里人回去了。 杜月蓉跟在杜常飞背后,拉着她娘的手说:“娘,我这鼻子是不是被撞塌了?我是不是破相了?我我我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娘我是坐胥大哥的车撞破的鼻子,我不管,我要破相了,我我以后该怎么办?!” 杜常飞蓦地转身,紧紧盯了一眼杜月蓉,让其他人先进屋,他拉着杜月蓉和她娘站在树荫下,沉声道:“月蓉,没那么严重!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想就着这事儿,去探探胥家的意思!” “爹,我真的怕我破了相,到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胥大哥那么温柔,时常笑容满面的样子,一看就是比较好说话的人。或许见我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他一手造成,觉得理亏,想要补偿就答应了呢?爹爹”杜月蓉急切地抓着杜常飞的手,见她爹毫无所动,又拉着她娘哀求道:“娘我觉得真的可行嘛!你就帮我劝劝爹好不好?你也想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不是吗?” “月蓉,爹觉得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了?!我只听说过挟恩以报的,你们觉得胥家会因这点小事答应那终生大事?!太天真了!” “爹你都不疼我了!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对啊!常飞,我觉得也是可行的,试试就知道了啊!要不这次你就不出面,省得你到时候说丢光了你里长的脸,这总成了吧!” 杜常飞经不起母女俩的轮番轰炸,遂不管她们,让她们去折腾好了,要真有个什么,他再出面做个和事佬应该不会坏事的。 好不容易到家,蓝央儿轻舒了一口气 见到疏影出来,想着上次他给自己买的头花和木梳,才想起自己忘了给他带个什么表示一下。 于是打开纸包,捡了一块麻糖,跑过去塞进疏影的嘴里,笑嘻嘻道:“呶,这一块是专门给你的哦!当我谢谢你上次给我买的东西!” 疏影对如此热情的蓝央儿很不适应,不解地看了眼眸色沉沉,脸色如冰的胥子莫,感受着嘴里甜甜的麻糖像裹了一层荆棘,疏影蓦地感觉牙疼得厉害,特别是当他抿着嘴里的麻糖,再对上胥子莫冷冷地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 干干地笑了两声:“秧秧,你可真够大方的,一块糖都我感觉难以下咽呃呃是饱得难以下咽了!” 他偷眼瞧着怪怪的胥子莫,发觉他那眼神好似要把他嘴里的麻糖给抠出来一般,不由微微打了一个哆嗦。 “我心里想着你的好,才给你留了一块,你应该觉得很荣幸了,我可是一口都没尝到呢?你还敢嫌少!”蓝央儿秀眉一扬,水眸一瞪,给了疏影一个鄙视的小眼神,不满地哼声道。 气呼呼地拿了大布包狠狠地撞了疏影一肩,擦身而过,进了院。 疏影一个趔趄后站定,拍着额头叹道:“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着蓝央儿气呼呼的模样,扬声道:“秧秧我说的是实话啊!我你能给我留一块糖,我心里已被满满地感动所占据,这一块糖下去都没地儿放了,撑得我好难受啊!所以我才会觉得难以下咽呢!” 蓝央儿在院中听得疏影无厘头的胡扯,抿嘴一笑,拿着糕点去哄玉笙开心去了。 胥子莫听了疏影的话,觉得满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臭着一张脸冷冷道:“真要觉得难以下咽,你可以吐掉!我饿了这么久,想吃都还没得吃呢!” 疏影听出胥子莫语中酸酸的味道,原来是他饿了,却没得吃,心理不平衡才生气的吧! 看来他也是饿得狠了,才如此小气巴拉的,谁叫他不在街上吃点东西垫垫呢?!怪我咯?! 他不由得很想在他的火上再浇上点儿油,谁叫他不爱惜自己?! “为什么要吐掉啊!这麻糖可真甜,很好吃啊!更何况是秧秧专门给我留的,即使撑死了,我也得把它给吃了!怎么可能浪费秧秧的一片心意呢!秧秧那丫头,上次给她买了两朵头花,虽然说没有见她戴过,好歹她记在了心里,真没白疼她不过一块麻糖就把我给打发了,是不是太少了,不行!等会怎么地也得让她再分几块给我”疏影扬着眉毛,笑得那叫一个潋滟,可一边脸颊因含着的麻糖微微凸起损了那潋滟的风情 疏影给她买了头花?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胥子莫看着疏影笑容,怎么就觉得那么刺眼呢!?好想一拳打在那张笑得淫**荡的脸上 他心底升起一丝烦躁,有些不明所以,捏紧了拳头,撇开心底涌起的情绪,咬牙切齿地低吼道:“闭嘴!我饿了!” 我也想吃麻糖!胥子莫心里叫嚣着。 原来真的是饥饿所致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看来你是闲太久了? 疏影看了眼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的胥子莫,“啧啧”地抿了抿嘴里的麻糖,双手不停地解着套车的绳子,一本正经地说:“哈!真甜!对了,你饿了,就先去饭吧!给你们留了饭呢!这里我来就成。”又嘟嘟囔囔地小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在街上吃了再回来?!” 胥子莫愣了一下,对啊!为嘛不在街上吃了再回?! 是茶喝饱了?还是等忘了? 还是想着早上那丫头的手艺,连饭馆里做的不调不起他的味口了? 现在才刚长回了二两肉的蓝央儿,自己居然没想到要与她,在街上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心里微微有些气恼,那丫头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个馒头一碗稀饭,还有两个她自己做的那个什么寿司卷 胥子莫没有发现他已在无形中关注了蓝央儿的点滴,只知道刚才她说什么那糕点她一口都没吃?!想必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吧! 蓝央儿要是知道胥子莫如此“关心”她的前胸后背,她肯定得喷他一口老血:她即使不饿也是前胸贴后背了啊喂!要是以前的蓝央儿,就算十天半月不吃饭,那也一定是前凸后翘 胥子莫想着那日压在身下的蓝央儿,单薄瘦弱得只剩下骨头,可是却该死柔软,之后的几个夜里,时常还能想起身下那柔软的娇躯所带给他的异样摇头甩去一脑的绮丽 胥子莫微蹙剑眉向院里行去。 刚到门口,听见疏影大喊一声,“子莫,子莫” 胥子莫回头,看见疏影指着马匹,在那大惊小怪的张口结舌的模样,剑眉一皱,“嗯?!疏影,看来你是闲太久了?观察力降为零了?!” 疏影见胥子莫冷峻严厉的样子,仿若置身冰窟,瑟缩了一下,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子莫,刚刚一直去注意你生气的样呃一时没发现,那个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想着买马匹了呢?” 胥子莫也了疏影一眼,还是给了他一个解释:“四嫂不愿意再借骡子了,想着家里时常要用,就挑了一匹好马。” 疏影不解地问道:“这四婶家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说不借就不借了呢!?这马买回来,我们是方便了不少,可是玉笙” “我想过了,马匹比较安静,最多就是打个响鼻,不受惊吓一般不会发狂。玉笙那儿,呆会儿叮嘱他一声,不要靠近牲畜棚子那,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胥子莫不想说四婶那一档子糟心事,捡了重要的回了疏影,便进去了。 疏影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扁了扁嘴,想想胥子莫刚才那恐怖的气息,搓了搓手臂,赶紧去收拾马车 玉笙坐在廊檐下的小凳上,见蓝央儿进来,糯糯地叫道:“娘,笙儿想你了!” “哟!好难得听到你说想我了呢!玉笙今天在家乖不乖呢?”蓝央儿也难得地调笑了他一回。 “嗯,笙儿有乖乖地哦!起床没有看到爹爹跟娘,我都没问过影叔叔,知道爹娘肯定是去忙了!我有乖乖吃饭,有乖乖喝药,有乖乖看书”玉笙掰着手指头数着。 蓝央儿见着如此软萌的玉笙,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扯了扯他头上的髻,招招手,“来,看你如此乖巧的份上,我有奖励哦!当当当当看看给你买了什么?” 蓝央儿献宝似的拿出糕点放在桌上,捏了一块绿豆糕喂给玉笙,喜得玉笙见牙不见眼的,小口小口地吃着糕点,还不忘不时讨好道:“娘真好!绿豆糕真好吃!松松软软的。还有这麻糖嗯好甜哦!娘你这是专门给我买的吗?有娘真好!笙儿好开心” 胥子莫进来就听见玉笙软软糯糯地说着讨好的话,心里微微泛酸,佯怒道:“笙儿,这是有了娘,就忘了爹爹了吗?难道爹爹就不好吗?瞧瞧你,就那点子出息,几块点心就把你给哄得团团转了?爹爹伤心了!” 蓝央儿错愕地望了眼胥子莫,他居然说“有了娘就忘了爹爹”,还说得如此顺溜,真把她当玉笙的娘了?! 她又感觉怪怪地瞅了眼胥子莫,听着玉笙糯糯地说着什么“我最喜欢爹爹了!娘好,爹爹也好!”什么的,凉凉地来了一句:“几块点心都舍不得给他买,还好意思吃醋!” 胥子莫抱着玉笙的手一抖,差点咬到玉笙喂他吃糕点的小手 微眯着双眼看着蓝央儿拎了桌上的大布包进了右厢。 疏影拴好马进得屋来,见他们居然还未吃饭,不由疑惑道:“子莫,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吃饭?” “哦,马上!”胥子莫放下玉笙,就要起来。 疏影忙说:“你坐着歇会吧!我去把饭菜端来,秧秧干嘛去了?你叫她快点来吃饭!” “嗯。”胥子莫点头。 蓝央儿在屋里听到疏影的话,本想说她吃过包子了,不过感觉肚子好似又空了,不等胥子莫开口叫她,便放下手中的鲛丝,去厨房帮着热菜,盛饭。 虽说疏影厨艺不太好,可饭菜也做得象模象样,只是味道差了点,可并不影响他们的食欲。 胥子莫一言不发地吃着饭,玉笙吃着酥糕,很是兴奋地问着蓝央儿:“娘,街上是不是到处都是这些好吃的啊?会不会也有很多好玩的?” “嗯,是啊!好吃的可多了!有一个个串在一起的糖葫芦,还有黄黄的透明小糖人玉笙啊!是不是好想吃啊!?嘎嘎嘎”蓝央儿故意说得诱人,吸溜着好似要掉下来的哈喇子,惹得玉笙不停地咽着口水 “娘坏!不要理你了!”玉笙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嘟着小嘴,气呼呼地道。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小馋包!”蓝央儿吃了一箸菜,伸手刮了刮玉笙的小挺鼻,笑道:“玉笙,你要乖乖吃药,早点好起来,姐我带你吃遍镇上的大街小巷!” 这小家伙真让人心疼,长这么大,怕是连街道是啥样子都不知道吧!更别说街上的那些个好吃的好玩的。于是她耐心地说着今日街上的见闻。 ------题外话------ :飞云飘渺:月票2张ct一nizhang :月票1张 虫虫一直在思虑,怎么让追文的小宝贝们看起来更方便,毕竟更新中间有时间间隔,还有一些养文的小仙女们,我希望你们能在打开每一个章节的时候都知道,上次自己读到哪里了,不用再费心去翻看前面的章节因此设定重复几十字到一百字左右。 虫虫也想过,一千字订阅的币币跟多几十个字的币币是一样的。 如果小宝贝觉得虫虫此举有些欠妥,虫虫就按照之前的更新方式 追文的小仙女们觉得哪种方式更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我不管,我就要去! 蓝央儿只想把自己当作他的眼睛,用她的话语带着他看遍世间的繁华与颓败 玉笙眼睛闪闪发亮,一副憧憬向往的模样 胥子莫看着玉笙,嘴里微微发苦,没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他很是无奈,也无能为力 或许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不过这十来天,玉笙一直都好好儿的 胥子莫有些不确定地望了望神采飞扬地讲述着街上见闻的蓝央儿。 “子莫,你们吃过休息休息,我现在要去山上布陷阱了。”疏影换了一身短打,整理着衣襟走了出来。 “现在?这还不到未时,会不会太早?外面太阳还那么烈!”胥子莫停箸皱眉看着疏影道。 “嗯,山中林密,不会晒的。以前的那些陷阱基本上都不能用了,都得重新布置,太晚了弄不完,而且趁着现在泥土还松软,兽迹明显也比较好下套子。”疏影扯了扯袖口。 蓝央儿两眼放光,急急转头道:“疏影,你你等等我啊!我要去!我要去!” 说着狠狠地刨了两口饭,鼓着腮帮子,又转头含糊不清地对玉笙道:“玉笙,有空再跟你说街上的趣闻啊!我要跟着叔叔上山去咯!” “你去干嘛?今儿早上没把你累趴下啊!?你还是在家陪着玉笙休息休息吧!”疏影颇不赞同,“山高林密,又下了几天的雨,林中的泥土又很松软,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滑倒。” “我没觉着累啊!这才刚下过雨吧,林中的蘑菇想必是如雨后春笋般地长疯了,不把它们抱回家,太可惜了不是?!那可是大山给予我们的馈赠,怎么能拒之门外呢?而且啊!你可不用担心我的,上次跟你上山,不也没扯你后腿啊!再说了,你布你的陷阱,我采我的蘑菇,互不干扰,还能相互作伴;或许你忙不过来时,我还可以帮你搬搬土,递递绳子,削个树枝啥的!我可是万能的哟!” 蓝央儿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自己能带来的好处,一副不带上我是你的损失的样子。 胥子莫见此微微牵动着唇角。 疏影见她说得在理,却还是不同意。 “你别去!上次那一片的陷阱是废了,今儿要布置的陷阱要远着些,你一个小姑娘家,跟着走太远不安全,真要遇着猛兽我怕是顾不过来。” 他是半点也不敢松口。若在平时,他倒是无所谓,可昨日被那棕熊扫的那一臂还在隐隐作痛,就连胸口到现在都还有些闷,真如蓝央儿说的那样摔着不疼爬起来疼。 他现在这样,真要有个猛兽什么的,只是他自己,随时都能逃得了,若她跟了去,那可就悲了个催了! 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蓝央儿急了。“疏影你不会是在记恨我上次和你上山,笑话过你是倒霉蛋吧!你真小气,一点也没有男人的气度!不过我不管,我就要去!要是你怕保护不了我,那换我保护你好了!还有还有我保证再也不笑话你空手而回了,好不好?” 蓝央儿这一着急,撒娇卖萌,威逼利诱统统上场 疏影心里那个气啊!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哟! 他真的好想吼一句:姑奶奶,我不去了还不成吗?想去你就自个儿上啊! 可是不去也不行啊! 本来还说今儿卖了两大家伙,有个大笔的收入了,却不想换成了马匹,也好在这后面的十来天,玉笙没有再犯过病,而且平时的汤药也不算太贵。 现在这赚钱可是当务之急。 疏影纠结地以手抵额,求救般地望向胥子莫 “疏影,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在家里再休息两三天吧!”胥子莫温润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也带着丝丝清冷,“吃过饭我上山去弄就好了!” “子莫,一点小伤,没事的,我可以的!” “就这么定了!” 胥子莫一锤定音。她见那丫头满脸纠结的小模样,以那丫头爱记仇的性子,又经过那天与他独处时的遭遇,怕是不会想跟他再单独相处,这也正好!连拒绝她都不用找借口了!她自己都会打退堂鼓的! 疏影知道胥子莫一言九鼎,望着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遂道,“那好!我去给马圈再修补一下,弄个马槽什么的。” 说完折身走了出去。 “唉唉唉疏影别别走啊!”蓝央儿伸手想拉着走出去的疏影,却发现胥子莫冷冷的眼神射在伸出去的手上,赶紧讪讪地收回手,抄起筷子,大口地刨了几箸米饭,仿佛将那不满全发泄在饭食上,又狠狠地对着胥子莫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鼓鼓的脸颊,还有那眼不得把嘴里的米饭当作他,狠狠地咬着c咀嚼着的神情,菱唇微勾,邪邪一笑:“丫头,看你一副想吃了我的神情,想必是不乐意与我一道上山的,这也正好,你就在家多陪陪玉笙,再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蓝央儿象被谁踩了她的猫尾巴似的跳将起来,“谁谁我我那什么神情?!我这是想早点上山,吃得太急,被噎的!你你少胡说八道!” 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恨不得咬死他?!她又不傻! 可是她这样欲盖弥彰的表现,让胥子莫发现了她另外有趣的一面,或许这只是他自己的恶趣味?! 胥子莫扬眉,:“哦?!这么说来,你是很乐意,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我一道上山?” “勉为其难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蓝央儿咬牙! “是吗?!如你所说的,为了早点上山,被噎得都翻白眼了,这勉为其难可真真难为你了!”胥子莫优雅地吃着饭菜,与嘴里冒出的毒舌明显是两个画风 蓝央儿气极,咬牙切齿地低吼道:“胥--子--莫--” “娘,娘,你在生爹爹的气吗?你别生爹爹的气好不好?”玉笙糯糯的声音着带着微微的颤音,显然是被吓着了。 两人听得玉笙的声音,俱是一惊,居然把如此重要的小人儿给忘了,吓坏了可怎么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这厮就是造物主的宠儿! 蓝央儿反应比较快,忙拿了块水晶糕递给玉笙,换上温和的甜甜的笑容,轻声说道:“玉笙啊!娘没有生气啊!娘怎么可能生你爹爹的气呢?娘这是在试着看,要怎么叫你爹爹比较顺口来着!你想啊!你叫爹爹,那是因为他是你爹爹啊!我不可能抢了玉笙的爹爹也叫爹爹是吗?子莫是你影叔叔叫的,那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叫的哦!所以我不能叫耶,所以我就想着叫叫胥子莫试试,知道吗?” 说着还揉了揉玉笙的小脑袋,这才转头给了胥子莫一个大大的笑脸,咬牙切齿地问道“嗯胥c子c莫,你说是吗?” 为了转移玉笙的注意力,她连那个不愿承认的“娘”字也很顺溜地跑了出来。 而胥子莫倒是愣了一愣,才夹了一箸菜放在蓝央儿碗里,笑若春风地晃花了蓝央儿的眼,说:“丫头,快点吃饭吧!你不是很想上山吗?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子莫爹爹!”又扭头对玉笙温柔地轻声道:“笙儿,你看,爹爹怎么会惹你娘生气呢!?我们这不是在讨论上山的事儿吗?” 玉笙仰着俊秀的小脸蛋,左瞅瞅右瞅瞅,皱着小眉头想了想爹爹和娘的话,看着他们笑容满面的样子,确实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耶! 而且好象他们刚才是这样的说的没错!可是她们当时说话的语气好怪哦! 玉笙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爹爹和娘都说没有生气,那这样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开心地抱着离他最近的蓝央儿,“哦,是笙儿想错了,娘别生笙儿的气!笙儿好喜欢娘,也喜欢爹爹!” 胥子莫和蓝央儿默契地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如释重负的神情 饭后,蓝央儿快速地洗好碗,轻轻地嘱咐着玉笙,让他跟小公仔们玩会儿,累了就去睡觉,乖乖听话,下回上街给他带糖葫芦 胥子莫也换了一身干练的玄色短打出来,略微紧身的玄色衣衫,将他那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剑眉斜飞入鬓,星眸朗朗如水晶般熠熠生辉,粉色的菱唇微微扬起一抹动人的弧度,柔和的线条勾勒出精致绝美的脸部轮廓,更显得完美俊逸如仙人入凡尘 蓝央儿见到如此美男,微微地吸了一口气,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仿佛这厮就是造物主的宠儿,得天独厚。 再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默默地撇了撇嘴,回房去拿了两件收拾出来的旧衣服。 胥子莫早把准备好的工具放在大背篓里,背在背上,见蓝央儿出来,说:“可准备好了?” 见蓝央儿点头,胥子莫也不再吭声,跟疏影打了声招呼就走。 蓝央儿见此,顺手也拿了一把镰刀,捏着衣服跟了上去。 胥子莫听到后面“蹬蹬蹬”的脚步声,脚步稍停,见蓝央儿手上还捏着旧衣服,不解地道:“上个山,还拿那些个旧衣服干嘛?!都放背篓里面吧!” 蓝央儿扯扯嘴角,“我是去捡蘑菇的,这旧衣裳用来包蘑菇再好不过了!而且这衣服又不重!还不占地方,可比背篓好使多了!” “嗯,那快点走吧!这地方有些晒,前面进了林子,上山了会阴凉很多。”胥子莫点点头,快步向前走去。 蓝央儿也不答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看着前面那挺拔完美的背影啊! 那却是让自己背上了万两的债的完美背影,她蓦地觉得牙龈有些发痒,呲着牙左右磨了磨,真恨不得一口一口啖了他。 蓝央儿惊觉这负面的情绪来得太猛,一点也不好,真的一点也不好!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能如那厮般的老古董一样,只知道暴力解决事情?!真不是她藐视古人,而是那厮真真的太恶劣了,太可恨了 想想那厮当初暴虐的样子,她现在都感觉喉咙发紧,呼吸困难了 蓝央儿颇有些心塞塞地别开了眼,游目四望,看着绵延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那苍翠劲瘦的松柏,以及眼前翠绿的树叶在烈日下闪闪发亮 大山中的珍宝数不胜数,可惜蓝央儿却睁眼不识金镶玉,那啥啥千年的灵芝万年的参,即使放在眼前怕也会生生错过,那些个野菜烂蘑菇又值得几个钱?!满山的飞禽走兽,她又能逮得了几只?! 一万两啊!这沉重地债哟! 蓝央儿幽幽地暗自叹息,好在 上午去镇上还真没有白去,让她知道了鲛丝和鲛绡纱之间巨大的价格差异。虽说鲛丝价格是普通丝线的三倍,可是织成鲛绡纱,那价格却是丝线十倍百倍都不能及的。 她真要是有能力将鲛丝变成鲛绡纱,那才是真真的一本万利呢! 这个貌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哦。 肯定可以一试!蓝央儿心头一片火热,豪气顿生,她相信,她可以在鲛绡纱这一块上一举成功,两年一万两,或许真的不是痴心妄想 只是那织机,虽说框架构造简单,但有些重要的部件,如综和梳扰等等还得好好设计,等回去先把织机的图稿弄出来再说,到时自己再找专人打造。 蓝央儿思索着做好织机以后,会遇到的各种可能,觉得还是得回去详细地列个计划书才行。 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以鲛绡纱现在稀有的程度来说,她真能够快速而且大量的织造,那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心中想着事儿的蓝央儿,脑袋已呈放空状态,只机械地跟在胥子莫身后。胥子莫也并未发现蓝央儿走神儿的异样,只觉得那丫头心里还生着气,才故意一言不发,也不想着再去拉仇恨,只要听着后面紧跟而来的脚步声,确认她是否跟上 幽清的山道上,两人各自怀揣着心事,默默无言地往山上爬 爬上一个斜坡,两山相接的山脊处,有一条被山水冲出来的两三尺宽的深沟横在前面,胥子莫停步张望,从哪个位置上去,再跨过去比较安全,因为第一夜下过暴雨之后,又下了好几天的雨,冲出来的深沟两旁的泥土早就泡得松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美人是祸起的根源! 胥子莫正站在那里观察,蓝央儿却机械地绕过他,走到上面的深沟边,正准备迈步。 胥子莫吓了一跳,忙叫道:“丫头等一下!丫头” 蓝央儿似是毫无所觉。 不知道那丫头在想些啥?迫不得已,胥子莫急急伸手紧攥着蓝央儿的胳膊一拉,因为她要跨过去的深沟对面,泥土很是松软,而且下方还有一些泥土被冲走形成一的凹陷,这真要跨过去了,铁定会摔得很惨,虽说那深沟也就一两尺,可摔下去湿了鞋没关系,扭了脚,折了腰也不是开玩笑的。 急切间用力过大,蓝央儿又根本不在状态,一把就被胥子莫给拽了下来,蓝央儿稳不住身形,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猛地扑了下来,胥子莫心头一跳,这要没准备,他定会被扑倒在地,急忙微蹲身体,伸手用力揽过她的纤腰 蓝央儿惊吓中回神时,只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英挺的剑眉,笔直高挺的鼻梁,那平静幽深的黑潭,此时已浮现淡淡地惊慌,还有那如花瓣般粉嫩微微翕动的唇瓣,温润的嗓音如琴键上流淌的音符响起,声声敲进了她的心底最深处 她不知道那翕动的红唇说了什么,只能感受到那话语中淡淡的焦灼与关怀,熨烫了她的孤寂,她好想把那唇瓣中吐露的美好与温暖深深地埋在心底,时时抚慰她在这异世的惶惑与不安 如中了魔咒般,蓝央儿如蝴蝶采蜜般贴上了那粉嫩的花瓣,那令她温暖的流淌冷暖音符却嘎然而止,她想汲取更多的温暖与关怀,却遍寻不得,焦急中,她想撬开那花瓣,让流淌的音符继续流淌 调皮而柔软的湿*濡打开了错愕的花瓣,幽幽的冷梅清香袭来,奇迹般地安抚了她的焦灼,静静感受着唇间萦绕的芬芳气息,蓝央的脸上绽放着如婴儿般纯净的浅笑 胥子莫见蓝央儿收势不住扑了过来,急忙沉腰搂住蓝央儿,稳定了身形,看着她惊恐中带着迷蒙的脸,不由低声安抚道:“丫头吓着你了?别怕!丫头你现在没事儿吧?有没有扭到脚?有没唔” 突如其来的柔软,让胥子莫措手不及,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迷蒙水眸,连推开那丫头的想法都来不及跑出来,唇上传来的酥麻,让他错愕地张开了嘴,淡淡的桂花香盈满鼻间 脑子“轰”地一声变成一片空白,他只感觉那在唇齿间徘徊游荡地温软,如迷路的小孩般战战兢兢c凄凄切切,疼痛从心间漫延,下意识地想带领那迷路的小孩找到回家的路,不由得灵舌一卷,裹住了那份温软,想把它纳入自己的领土 想是因着胥子莫没有经验,用力过猛,蓝央儿觉得舌根一麻一疼,从魔咒中清醒,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还有那唇齿间的柔软和异样,她惊恐地别开头,一把推开了胥子莫 蓝央儿自己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看着站在下面的胥子莫踉跄向下倒退了好几步,才支着一棵松树勉强站定。 胥子莫的俊颜如着火般地红了个彻底,那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黑色的深潭翻涌着无尽的迷茫与淡淡的情欲,深深起伏的精壮胸膛,昭示着他竭力压抑着冲动 胥子莫把厚薄适中的菱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仿若想把那淡淡地桂花香气紧紧地锁在唇间,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眯,直直地望进了她带着慌乱不安和惊恐迷茫的水眸深处,颇觉尴尬地扯了下前襟,借以掩饰腹中陡升的火热,扭头他顾 蓝央儿也颇觉尴尬地侧眸远望,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来打破这份尴尬,气氛越发的显得诡异而静谧。 后知后觉的蓝央儿才发现居然是自己强吻的那厮!晕红爬上了她还有些微黄的俏脸。 就她连上一世的初吻都浪费在了那厮的身上了! 天啊!来一道雷劈了她吧! 她居然会魔怔地认为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温暖,是她迷茫孤独时唯一的救赎!? 果然美人是祸起的根源! 等等! 祸起! 她闯祸了! 上次没闯祸她都差点去了半条命,这闯了祸,他又该怎么对付我?! 蓝央儿不由得浑身一僵,晕红从脸上急剧地褪了个干净,冷汗也随之涔涔而下 她是该装傻充愣迷糊过去?还是该假装失忆忘记刚才的事?还是直接质问他刚才为啥拉自己? 还是 咂巴着嘴c嘻皮笑脸地说着:味道不错,要不要再试试?!让他气怒或者羞恼之下忘记找她的麻烦?!也或者因此死得更快更干净?! 不过就算是死也值了因为貌似那幽幽的冷梅味道真的好好 蓝央儿一愣,怎么又想起了刚才的温软清香,不由在心里暗自唾骂自己不争气! 恨恨地站起来,转身又向上爬,气恼已让她忘记了她之前还在寻思着怎么应对刚才的所闯的祸,她只想以爬山运动来减压。 胥子莫刚刚平复紊乱的思绪和呼吸,听到蓝央儿弄得脚下树叶的沙沙声,转身一看,那该死的丫头又再往那地方走上去,怒喝道:“丫头,站住!” 蓝央儿的小身板狠狠一抖,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迈出半步。 完了! 也来了! 暴风雨就要来了吗? 该死的自己居然在关键时刻忘记了对策还没想出来,就打破了那份诡异的尴尬! 蓝央儿哭丧着脸不敢转身,心思电转了数遍,也没想到合适的对策,只能默默地等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丫头,先下来!那个地方你跨过去就会踩蹋,我们再往前去一些,找个结实点的地方过去。”胥子莫温润的嗓音传来,隐隐中透出压抑后的沙哑,性感而富有磁性。 “呃”蓝央儿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温润柔和的嗓音中没有暴跳如雷,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有压抑和隐忍 蓝央儿不由心头一紧,那压抑和隐忍的怒火暴发时,她的小身板还能承受吗?! ------题外话------ 虫虫求抱抱,举高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这是强词夺理?! 她悄悄地低头,从肩头向后偷偷地瞄了瞄,耐何她站得比胥子莫高,并没有瞅到胥子莫的脸色,只能小心翼翼地微微侧身,偷眼看了看,发现他虽然面无表情,菱唇紧抿,可浑身透出的气息却是很温和,没有丝毫的暴虐 蓝央儿悄悄地疏了一口气,回头看看面前的深沟,喜欢极限运动和户外运动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久雨初晴后泥土松软,若是在山上植被或树木较少,很容易引起塌方。 这深沟的两边早就被泥水冲刷了一遍,她真要是一脚跨过去,重伤不会有,可小伤却免不了,好在自己站的这边有一块岩石支撑,不然可能早就滑了下去吧。 那刚才胥子莫是为了阻止她,才使劲地拉了她一把?也因为这个,自己才把他给强吻 啊呸呸丫滴 怎么又想到了这个! 喵了个咪!这面前的哪是深沟啊?!明明是个天坑哪!坑了我!坑了那厮!也坑我的初吻 蓝央儿以手捂额,咬了咬唇,努力做出最自然的笑容,转头道:“哦!我就不下去啦!我在这儿才更方便看看哪个位置比较合适过去哦!” 边说着边探头探脑地左右张望。 胥子莫看着那明媚的笑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就连小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也没有半分,星眸一暗,不由心中一阵气闷,几步上前,揽着她的纤腰,轻轻一带,在蓝央儿的一声惊呼中,飞身落在对面的一丈开外的岩石上。 待蓝央儿站定,便急急放开她,头也不回地冷冷说了一声:“走吧!” 这就是电视里看过的轻功么?还真的存在吗? 蓝央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胥子莫的声音冰冷了几分,不知道为啥,只能猜测是不是这厮还在暗恨被她给啃了?! 最好他暂时性失忆,不再想起来。 对!暂时不要他想起,转移他的注意力会不会是好办法呢?! 蓝央儿柳眉一扬,小跑着跟了上去,用很是兴奋的声音,歪着头问道:“那个你刚才使的是轻功吗?好厉害哟!还有还有你是不是还会点穴啊?!上午四婶打过来的那巴掌,突然间就停在了半空中,动也不会动,是不是就是你点的她的穴哦?” 蓝央儿见他面色沉沉地不予理会,暗自撇了下嘴角,继续不厌其烦地说道:“唉呀!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啦!反正我想肯定是你咯!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见识了你刚才的轻身功夫,一看就是武功盖世,深藏不露,身手如此敏捷可谓是空前绝后,威震寰宇这我还能猜不到?!哼哼!也不看看我有多聪明绝顶,颖悟绝伦啊!哟哟我怎么现在才发现我自己聪明得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呢!” 胥子莫听得她不吝词藻的夸赞他的武功如何高强,再听得她王婆卖瓜似的毫不脸红的自夸,心里已是忍不住的好笑,脸上冰冷的表情也渐渐消融,紧抿的菱唇也因逐渐浮现的笑意软化了生硬的弧度 蓝央儿偷眼瞄着渐露笑意的胥子莫,笑意更深,迈步越过胥子莫,倒退着笑问道:“对啦!象我这么乖巧可爱,又冰雪聪明的女咳咳女孩子,你介不介意教上她两招?就两招,好不好?” “两招?!哪两招?!”胥子莫轻启红唇,唇瓣因紧抿之后蓦地微张,血色迅速染满菱唇,使得唇色艳红欲滴。 蓝央儿心尖儿一颤,他绯色的红唇中,那幽幽的冷梅清香仿佛还在唇间流转徘徊,不由伸出粉舌轻扫过唇瓣,似眷恋,更象是要留住唇间的那抹芬芳 胥子莫眸光微颤,呼吸为之一滞,视线艰难地从粉舌上移开,耳压抑着心底升起的躁动,沉声道:“嗯?哪两招?” 蓝央儿才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地受了他无声的诱惑,都忘了回话,忙别开视线。 “呃呃意思上是你愿意教了哦?”蓝央儿见他点头,可爱的眨了眨眼,“就轻功和点穴两招啊!” 胥子莫忍俊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两种吧?!” “可是本来就是两个招啊!轻功不就飞那一招吗?能飞起来就行了啊!点穴不也是一招吗?难道点个穴还要出两招,点上两指才凑效?!那也太弱了吧!?” 蓝央儿瞎扯,反正只要让那厮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就好! 胥子莫哑然 这是强词夺理!? 不过她怎么知道点穴和轻功的?! 他记得点四婶的穴道时,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不之前应该有人说过她才会知道的?! 不然 以她这般未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会知道这些?!说不定他直接在村里最年长,或是见多识广的里长面前去施展一番,说不定他们也只当是撞了鬼了。 难道又是那梦仙?!看来那梦仙还真有其人?! 想起那个一直从那丫头记事到现在,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与她一起高谈阔论的梦仙,胥子莫忽然觉得胃里有些酸酸涩涩,颇有些不是滋味。 该不会是今天中午的饭菜没有做熟,吃坏了肚子?! 他咬咬唇,压下那些酸涩,温润的嗓音莫名带了些清冷:“你既然知道这两招,想必是有人嗯,是那梦仙教过你了,或者你今晚再跟他讨教,相信他定会倾囊相授!” 蓝央儿不解地看着胥子莫脸色又渐渐冰冷,还有话语里隐隐的不悦与拒绝?!这反复无常的男人! 真难搞定! 他这样的表情是已经被分散注意力了,还是 她不敢想最坏的结果。 “梦仙?!切!他能教我的早就全教给我了,这两样我也只是听他说起过而已,并未教过我!”蓝央儿疑惑地望着他,试图从他俊逸的脸上看出些些情绪,“难道你这两招还未学到家,传不了宗接不了代啊呸!嘿嘿说错了!是传不了道授不了业!” 胥子莫脸色一黑,沉声道:“胡说八道!好好走路!” ------题外话------ :梦幻紫迷:月票2张,鲜花1朵 谢谢你哦!小仙女!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朵鲜花,虫虫很高兴!终于有人给我送鲜花了耶!开森g 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这是无声的勾引啊! 蓝央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过是说快了些!不许生气哦!你看我这不是一发现错了,立马就改正了过来嘛!?怎么能说我胡说八道呢?我可是好孩子的榜样呢!啊肯定是你故意在打马虎眼,不想教我是不是?!那我可告诉你,你不教我,那可是你莫大的损失哦!” 胥子莫轻哼一声,别开了头。 他觉得自己被那丫头啃了之后,视线总是停驻在那丫头丰润的粉唇之上,见到那粉色的丁香小舌带着盈盈的水光,调皮地探头探脑,都禁不住小腹一紧,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曾与它一度交缠,那温热的柔软,淡淡的清香 胥子莫脚步一顿,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襟,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温润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好!有时间再教你!” 蓝央儿见这厮居然如此好说话,本来只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瞎扯乎,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唔哦!胥子莫!你真好!”她开心地转身向山上跑去。 胥子莫摇头,不介意她的直呼其名,反正现在也没其他人,貌似他也觉得这样的称呼感觉亲切了很多:“丫头,你不是要采蘑菇吗?先在这附近找找吧!我看这里有野兽的粪便,会先在这里布置些陷阱。你别走远” “哦好!”蓝央儿巴不得离得远远儿的。折回来拿了背篓里的旧衣服,将其中一件往腰间一捆,抖着另一件说:“你需要帮忙喊一声,那边林密松树多,我去看看有没有松菇。” “嗯你小心些,别走远,山上野兽虫蛇比较多”胥子莫说着,要是真让她遇上猛兽,两人分开太远,自己惹赶不及,那 于是他话头一转说:“丫头,你还是跟我一起布陷阱吧!遇到有蘑菇就采,况且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可以先把陷阱弄好,再一起去采蘑菇,摘些野果子” “可是”蓝央儿有些不乐意地嘟嘴,想反驳。 “没有可是!山上猛兽太多,你隔我太远,我顾不上你!”胥子莫语气透出点点怒气,很是坚决地道。 蓝央儿扁了扁嘴,不满地呐呐道:“好吧!” 胥子莫在前面搜寻着野兽的踪迹,蓝央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左顾右盼。 因为刚才就发现了野兽的粪便,泥土也很松软,胥子莫很快就际了兽迹,确定了最佳的陷阱位置,拿出小挖锄就动手挖了起来,蓝央儿在附近砍了一捆弹力十足的枝条过来,见那陷阱才挖得一半,又去旁边转了一圈,抱了许多枯枝败叶过来。 见他陷阱也挖得差不多了,就不再到处跑,闲闲地坐在旁边,看着如此风神俊朗的帅哥撅着屁股挖土,这画面太喜感了。不过也因为是帅哥,挥汗如雨的样子却也好迷人哦! 粒粒汗珠顺着胥子莫饱满光洁的额头流下,精壮的肌肉在玄色衣衫下,随着动作的大起大落而起起伏伏,无形中更增添了无限的男性魅力。 看着胥子莫紧握挖锄的双臂,肤色虽然光滑洁白,但是能看出肌肉结实有力,青筋微微凸起,在微微的泛着光亮的汗水下,更显力量之美。 蓝央儿想起刚才那手臂紧紧地圈在自己的腰上,蓦地感觉腰间一阵火热,她伸手捂眼,发现自己正在向色女的方向发展,在心里恨恨地骂道:“妖孽!这是无声的勾引啊!” 吐了一口气,蓝央儿解下后来顺手拴在腰上的旧衣服,走过去递给他,“来!擦擦汗吧!” 胥子莫直起身子,看看手上的泥土,摇了摇头,额上的汗珠随着这个动作甩在了蓝央儿伸出去的手上,灼烫了她的肌肤。 她抿了抿唇,捻起一只衣袖,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汗珠,胥子莫一愣,随即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蓝央儿看了一眼,任由她施为 蓝央儿被他盯着,心里一慌,怕他又想起之前的尴尬,忙道:“还要挖多深?要是每个陷阱都这样挖,一下午也弄不了几个啊!” “嗯快了!按这个兽迹来看,地上的足印相对来说要大一些,深一些,还有压倒的草丛,显示路过的是稍大型一点的动物,所以这个坑才要挖得深一些。其实并不是每个陷阱都要挖很深,而是从兽迹来看动物的大小,再决定这陷阱的深浅。如果从兽迹上看出只是一些野兔野鸡山狸这些小动物,就可以用绳套”胥子莫耐心地跟她普及着狩猎的一些小常识,蓝央儿也颇觉新奇,听得津津有味 更何况那温润中带着点沙哑的性感嗓音,听起来感觉如春风拂动,丝丝浸脾 歇息了一会儿,两人合力把这陷阱布置伪装好,并在旁边的树上做好记号,方便自己或者到时疏影上山时查看。 胥子莫又四处寻着兽迹,蓝央儿在后面摘了好些山杏,黄黄脆脆,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用旧衣服擦拭干净,塞了一枚在胥子莫嘴里,看着他酸得眯起了眼,不由得“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 沿途又安了好几处的绳套和一些小陷阱。 当胥子莫寻了一条兽迹,找好的位置刚七巧在一处长满松菇的小松林中,几只野兔正在松菇丛中寻食,嬉戏,听到响声,驻足望了一眼,“嗖”地一声,蹦蹦跳跳地蹿出老远。 胥子莫急忙搭弓拉箭,三支箭矢如流星赶月般射向奔蹿的野兔,支支中的。 蓝央儿激动的叫道:“哇!胥子莫,你好厉害哦!连珠箭居然使得如此精准,不当将军就太屈才了!那可真是赤彦国的损失哟!” 胥子莫挑眉,有些失笑于蓝央儿所说的连珠箭,还真比他耐以成名连环箭要好听上些许,也不知道那丫头哪儿来的那么些名头。 至于将军,哈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还别说,刚被发配流放的时候,自己不是也觉得委屈了嘛!因为那流放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落寞渐渐浮现,却在看到蓝央儿兴奋地声音中悄然淡化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丫头,你先别动! 蓝央儿兴奋地跑过去捡回了三只野兔,看着插在它们身上的利箭,皆是一箭毙命,箭法精准得让蓝央儿瞠目结舌,佩服万分,不由狗腿地对着胥子莫笑道:“这箭法厉害了,能也能也一并教教我啊!反正你都答应了教两种了,不在乎多加一招吧!?” 胥子莫眉稍微翘:“你一个小姑娘,学那个干嘛?!更何况你的腕力不够,练这箭法还为时尚早!” “哼!你小瞧我哦!不教就不教!懒得理你!”蓝央儿见胥子莫说得一本正经,没有半丝玩笑的成份,再想想自己,这小身板,虽然之前天天劳作,手上也有些劲头,可抵不住年龄还小,还经常性的营养不良,腕力不足那可是铁打的事实。 无可反驳的她只能嘟着嘴,说着气话,把野兔放在背篓旁边,去前面小松林里采蘑菇去了。 胥子莫愣了愣,他说的也是实话啊!也没有说不教她,不懂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只得深深地望了眼蓝央儿的背影,才慢条斯理地布置起陷阱来。 因为这片小松林松菇都是一大片,野兔爱吃蘑菇,胥子莫便在四周挖了好些个小陷阱后,又准备安置几处绳套和兽夹 蓝央儿的一声惊呼,引得他心里一跳,慌忙抬眼望去,正好看到让他心惊胆颤的一幕 蓝央儿本是见蘑菇遍地,开心地轻哼着小曲儿,很快便捡了一包松菇放在背篓边,又解下腰间的另一件旧衣裳,到另一边捡去,才捡得两三斤的样子,便见前面一米开外有一个特别醒目的东西,与周遭的杂草,枯枝败叶格格不入。 她定睛看了一眼,那是一条银白与黑色相间的长蛇,豁然吓了她老大一跳,居然是银环蛇?! 蓝央儿愣了愣,正想悄悄退出它的攻击范围,却不想,那银环蛇此时突然窜起,向她射来,她惊呼一声,迅速抖开手上拎着的旧衣裳和蘑菇,以期能阻挡它的攻击,并迅速向右后方一个侧身鱼跃翻滚,想脱离银环蛇所在的攻击范围。 哪知右后方有个懒斜坡,这翻滚之势收势不住,顺着斜坡滚了好几圈,才被下方的一株松树挡住。 “嘭--” “唉哟咝”虽被树挡住了,却也被树干撞击得后背生疼,忍不痛呼出声,额头已隐现汗珠 “丫头,丫头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那蛇有咬到你吗?”胥子莫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蓝央儿正疼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紧皱着秀眉,微微摇了摇头。 “丫头,你说话,有没有怎么样?你别吓我!”胥子莫感觉心口莫名地疼痛得厉害,又怕弄到她的伤口,不敢胡乱抱起她来,只得焦急地轻言软语问着,眼睛却不住地逡巡着蓝央身上可以触及的地方,试图找出让她疼痛难忍的伤口。 蓝央儿缓过那口气,强笑道:“没事,那蛇并没有咬到我!只是背撞在这树干上,有点点疼!” 开玩笑,那可不是一点点疼好吧!那冲击的力度,让她感觉心肝肺都移了位 胥子莫忙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抱她,让蓝央儿斜靠在自己怀里,运起内力,轻抚她的背部。 蓝央儿只感觉背部一股热流在流转,暖暖地很是舒服,消除了大半撞击带来的疼痛。 没想到这厮内菌还这么高,推宫过穴,舒盘活络也不在话下,不去当医生太可惜了。 难受稍减,蓝央儿不由得提醒道:“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那条银环蛇不知跑哪去了,你当心点,被咬上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胥子莫柔声安抚道:“没事!那蛇我已经杀了,丫头,你先别动!我先给你疗下伤,这一撞若撞得内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现在别说话!” 原来胥子莫听得蓝央儿的惊呼声,抬眼就看见那抖开衣衫,阻挡了一条银环蛇的攻击,不由细想地把手中削好用来做陷阱的树枝当作飞镖,当场射杀了那毒蛇。 也不知有没有咬到她,只看着蓝央儿已利落地一个翻滚,收势不住继续向下滚,因为距离有些远,他想要飞身相救已是来不及 当时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以最快的速度飞身过来,还是晚了一步,听得蓝央儿“嘭”地一声撞在树上发出的闷哼声,心里揪得生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若那丫头还被毒蛇咬上一口,再撞这一下,那可是雪上加霜了 好在 只是被撞了一下,不由分说便聚了内力为她缓解疼痛。 良久-- 蓝央儿觉得没那么疼了,让他停了下来,支撑着坐直了身体,一头秀发散乱地披在身上,粘了很多的草梗碎叶,看着很是狼狈。 她踉跄着站起身来,伸手理了理垂在脸上的乱发,艰涩地笑了笑,“谢谢!现在好多了!” 看着她撩开头发后,右脸上一道血痕深深地灼伤了胥子莫的眼,他猛地站了起来,猿臂一伸,把蓝央儿圈在了怀里。 血痕很长,从右耳根蜿蜒直达嘴角,胥子莫眸光颤动,丝丝心疼漫延,不由伸手捏着蓝央儿的下巴,轻轻的一抬,拇指轻轻扫过血痕,抹去猩红的血珠。 “咝--”蓝央儿轻吸一口气,才感觉到脸上刺痛非常,想必是刚才无意中被枯枝给划伤了。 她并不喜欢胥子莫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无端端地想起他曾经也是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冷声喝问着她是谁,也不由想起,她也差点窒息在他的魔掌之下 蓝央儿偏头没有甩掉他的修长的大手,只能尽力将头往后仰,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想逃脱他的钳制。 总害怕他一个不喜,上次那暴虐气息再次出现,或是想起之前她的无礼冒犯,到时受罪的又会是她自己。 胥子莫感受到她的挣扎抗拒,不由得猿臂一紧,牢牢地锁住她的纤腰,不让她逃离分毫,哑声喝道:“别动!你脸上受伤出血了!” 看着刚刚擦拭过的血痕又冒出了血珠,胥子莫心里的疼痛漫延直达眼底,眸光闪了闪,不由低头,伸出灵舌顺着血痕,从耳根扫至嘴角 ------题外话------ :烟雨红妆:月票1张雨琳玲:月票1张梦里依稀琴声响:月票1张 谢谢可爱的小攻举们! 爱你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就当是一个意外好了! 唇间温热的触感和淡淡的血腥,让他心疼中带了些许柔软怜惜,当唇角淡淡的桂花清香萦绕鼻间,不由自主地噙住了那一抹芬芳,辗转轻柔 一声喟叹自他喉间轻泄而出,带着得偿所愿般的餍足 “唔”蓝央儿本还挣扎着想逃离胥子莫的禁锢,却不想腰间一紧,脸上传来温热的湿濡,他居然为她舔舐伤口,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当唇间传来的幽幽冷梅清香,她彻底傻眼了,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嘴,却被胥子莫的灵舌趁虚而入,仿佛是应了她无言的邀请 “嗯”蓝央儿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俊颜,那心疼与怜惜全写在脸上,蓝央儿的心没来由的狂跳而起,有些不知所措地扭着头,别开了眼。 胥子莫放开她的下巴,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无师自通地邀请蓝央儿与他的唇色一起共舞 “扑楞楞--”林中一只不知明的飞鸟扑楞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两人从迷离中惊醒,胥子莫蓦地松开了对蓝央儿的禁锢,尴尬地背转身,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压抑着心底汹涌而至的情潮 蓝央儿后退两步,靠在树干上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压得背上伤处钝痛不已,却不想移动,以期用疼痛来克制心里的慌乱与羞怯。 良久 胥子莫沙哑而压抑的声音传来,“丫丫头,我我你伤口还疼吗?要不要紧?!那个刚才我”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自己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索取更多的行为,他也不知从何而来,象是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靠近她!她发觉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莫销其妙发生一些她无法掌控的事情。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他的唇很软,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吻热烈中居然带着生涩,让她的心不由泛起阵阵涟漪 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是她的智商和情商都不低,没谈过恋爱,并不代表她不懂爱,没情商。 这种不安来源于她的内心深处,好似二十多年来,从未因某个男人而动心,现在居然为他微微泛起了波澜,这种突来的心动让她很是惶惑 对于刚才两个意外的亲密接触,许是无关情也无关爱,虽然撩动了她的心,但是她不想去想个中原由,就此揭过,她也想趁着自己和胥子莫还未有泥足深陷,及早抽身,更何况他还是现在这个身体的家翁 就当是一个意外好了! 对于新世纪的新女性,一个吻而已,她不在乎,也希望那厮也不要放在心上,不然以后不只见面尴尬了,再发展下去,外面的嫌言碎语可能就少不了。 虽然她并不在乎那些三姑六婆去说三道四,但是给蓝家c胥家脸上抹黑,让他们情何以堪,怎么抬头见人?! 看着眼前连背影都能让人神魂颠倒的挺拔男人,貌似还是她赚了 蓝央儿不想听到让她难堪的话,有些尴尬地打断道,“呃还好,不要紧的!对了,陷阱安得怎么样了?我们得加快进度,早些下山吧!” 对!早点下山! 胥子莫听到蓝央儿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的话,背脊一僵,转身直直地盯着蓝央儿云淡风轻的笑靥,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眼里也不由染上了一丝羞恼。 他以为,她会因他的吻害羞,无措,或者是痛哭流泣,或者是温柔娇俏地抱着他 为此为了掩饰自己小腹的火热,并免了她小女儿娇羞的尴尬无法面对自己,才转过了身体,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气闷地沉声道:“现在天色还早,再安几个陷阱就好!若你的伤没事的话,你要想捡些蘑菇就赶紧捡捡吧,这一片的蘑菇倒是挺多的,不想捡的就坐在一边等我可好?” “嗯我没事的,都上来了,怎么也得多捡些才对得起自己啊!”蓝央儿无所谓地抿了抿红肿的粉唇,扯着头发上的枯草,残枝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别开了交缠在她唇上在目光,走近她温柔地帮着把头发上的草屑和碎叶捡掉,“那你小心点,山上蛇虫挺多的,照顾好自己。别离我太远!”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显得生冷而疏离。蓝央儿闻着那幽幽的冷香,心尖儿一跳,侧身越过他向上走着,也顺手挽起了长发,随口道:“好的,放心吧!” 蓝央儿爬回差点惨遭蛇吻的地方,看着那银环蛇被一截树枝深深地钉在地上,正正地射中七寸,感叹着那厮精准狠的力度,更加觉得他深不可测,对于他的来历也莫名的有了些许好奇 还有那疏影怕是武功也不差,而且跟那厮的来历肯定都不简单 只是她却无法开口询问,只能摇摇头,把好奇心深深地压在了心底,用树枝把那狰狞的死蛇远远地挑开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松菇,用旧衣服包好。 因遭遇了蛇,怕再遇到相同的情况,蓝央儿棍不离手,看见松菇长在草丛c或厚厚的枯叶边,定要先敲敲再过去拾捡 落日西斜,倦鸟将归巢,山林间朔朔的山风吹过 夕阳调皮地穿过树林,泄进缕缕金光,照射在穿棱于林间的俊男靓女身上,更显得男的似山中神砥,女的如林间仙子 虽说一下午都在布置陷阱,但是雨后的林间小兽出来觅食的较多,两人走过的地方也挺广,运气甚好地碰上胥子莫这捕猎高手,一逮一个准,除了那三只射杀的野兔,还有四只野鸡,一只山狸,还逮了一只傻狍子,可谓是收获颇丰。 更让蓝央儿惊喜的是,在下山时,路过山间的一片洼地,那里居然有一小片的野山椒,虽然稀稀落落的四下都是,胜在数量还不算少,而且山间枯叶丛丛,土地肥沃,长势倒也不错。 她高兴地直呼今日上山真值了! 野山椒红得喜人,她也不多采,折了几根细草梗,串了几串,胥子莫只当她是觉得红红的串着好看,拿着好玩,也不管她,只是告诫她那山椒子弄皮肤上,会红肿疼的,让她小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这丢脸都丢到家了! “其实疏影也好厉害哦,那追野兔的速度,啧啧象闪电一样,唆的一声就窜了出去,一个猛扑,就把野兔压在了下面哈哈好猛哦,当时我就傻眼了,现在想来好厉害有没有” 蓝央儿眉飞色舞地赞美着疏影,胥子莫偏头看了眼发觉,这样子赞美疏影的蓝央儿很是碍眼,胃也微微泛酸,想来应该不是午饭的原因,又不明就理,心里颇觉烦躁,不由沉声道:“丫头!闭嘴!别只顾着说话,下山路陡,小心看着路。” 蓝央儿默然,刚刚明明还微笑着听她说着话,这一眨眼的功夫就生气了?! 这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可这男人的心,蓝央儿觉得跟这山里风一样捉摸不定。 扁了扁嘴,使劲甩了甩牵着傻狍子的葛藤,蹬蹬蹬地越过胥子莫往前面走,狍子使劲儿往后拽,不愿上前,她便恨恨地骂道:“莫名其妙!混帐东西,你再发脾气,我掐死你再拖着走!” 胥子莫不由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这丫头,真是 那明着骂的是那狍子的口吻,可听在他耳里怎么感觉象是她暗地里骂的却是他吧! 那该死的丫头,记仇的小性子真让人头疼,真恨不得狠狠地打她一顿小屁股。 “丫头!”胥子莫无奈地唤道,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语气里夹杂着说不出的宠溺。 “”蓝央儿用力拖着不愿走的狍子,只能求助,口气却比较恶劣:“我说,你能不能拍拍那死狍子的屁股啊!早知道毙了它,你再扛着走怕是轻松多了。” 胥子莫只得空出一只手来折了根枝条,轻轻抽在狍子的屁股上,道:“真毙了它,我可搬不了了。你看看,要是它配合,这样会轻松很多!走吧!我在后面赶!” 这是 刚才想打她一顿小屁股,这还上门讨打了 狍子觉得自己真的好冤,一个二个都把它当出气筒了都嘤嘤嘤 两人踏着落日的余晖走在了归家的途中 敲响院门,疏影很快就出来了。 两人还未来得及开口,疏影已是急急问道:“子莫,你们上午出了什么事?你们刚上山,那杜大嫂就带着杜小姐过来兴师问罪了!” 胥子莫瞄了疏影一眼,不慌不忙绕开他,进得院内,把背上的背篓放下来,将上面的两大包衣裳包裹的松菇卸了下来,把山狸和野鸡分别关进两个笼子,死兔子扔在了一边 蓝央儿倒是眼神儿一闪,牵着狍子走近疏影,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兴师问罪,而不是好事临门呢?疏影,你倒是说说,她们过来怎么说来着!” “嗯她们”疏影看着蓝央儿红肿的嘴唇和脸颊上的血痕,都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更急切地问道:“秧秧,你的嘴怎么了,肿那么厉害,还有那脸上怎么那么长一条血痕” 蓝央儿老脸一红,心里恨恨地骂道“胥子莫那禽兽,也不知道轻点儿,这丢脸都丢到家了!” 又怕疏影看出异样来,侧身拖着狍子往院里走去,嘴里却装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事儿!就是碰见条银环蛇,为了躲避开,不小心撞在石头,牙都差点没了,脸也被树枝给划伤了。” 蓝央儿进得院里,看见胥子莫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嘴唇,菱唇微勾,不由得羞窘异常,恨恨地磨了磨牙,对着胥子莫很不淑女地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却惹得隐隐的轻笑声传来 蓝央儿很憋屈地对着那轻笑的胥子莫磨着牙,把狍子牵去拴在马棚外的木桩上,问道:“疏影,你说说那里长大婶是怎么回事啊!” “她们下响过来就说什么:那杜月蓉坐子莫的马车把鼻梁给磕了,还指着杜月蓉红肿的鼻梁让我看看,那可是让她闺女破了相了啥的,非得让我给个说法。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疏影没好气地说道。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疏影郁闷的样子,“唉!我还以为会来找麻烦的,怎么的也会是四婶家的吧!呵!这正主儿没来,倒惹来了她们,我还真是意外呢!看来,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对了,疏影,那你是怎么打发她们的呢?” 又别了胥子莫一眼,轻吐一词:“妖孽!” 胥子莫脸色一僵,关他什么事啊!细细一想,也大致猜到了缘由。 “我还能怎么打发她们?!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她们说要赔她们多少钱,我赔,要不,等你们回来再说!”疏影无奈地摊开手,“说真的,我还没遇到过这种无理也要争三分的人,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直接说赔钱给她们,她们不说要,也没说不要,只说要给他们一个说法。我真心的闹不懂她们的意思。” 蓝央儿摇了摇头,可爱地翻了翻白眼,“唉,疏影啊!不是我说你,这点小事儿你都愁成这样了?你不知道单刀直入,问明白她们的最终目的,如了她们的愿,那不就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吗?你也不用急成这样了。” “想来她们还会来的,到时候,直接让肇事者出面摆平就好了!你别着急了啦!”蓝央儿用手指了指胥子莫,伸手拍了拍疏影的肩头,去收拾她捡回来的松菇了。 胥子莫微眯着星眸紧紧地盯着疏影被拍的肩头,象是要把那地方给烧出个洞来,发现胃里又微微有点泛酸,不爽地将手里的三只死兔子递给他道:“打理干净!” 疏影莫名其妙地看着胥子莫,怎么刚才还在轻笑声声,这一会儿就象是他欠了子莫几百两没还似的。 真不知道他的气从何来! 疏影只得挠了挠头皮,垂了垂嘴角,接了野兔去打理。 胥子莫回头看着蓝央儿在那挑捡着松菇里的杂草屑和泥土,莫名的想要靠近她,看着她微微嘟着的红肿双唇,心头微暖,不由得走近她帮着一起整理着松菇 “爹爹,娘”玉笙揉着朦胧的睡眼走了过来,软软糯糯地叫着。 “笙儿起了?!”胥子莫摸摸玉笙的头。 蓝央儿见着萌萌的玉笙,不由蹲身抱住他,“玉笙睡醒啦!有没有想我啊?有没有梦到我呢?” ------题外话------ :微光暖暖:月票1张 谢谢小攻举的票票!么么达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我只是心里难受 玉笙抬眼就看到蓝央儿的伤痕,眼泪迅速从眼底浮了起来,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发出鼻音浓浓地道:“娘你痛不痛,玉笙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蓝央儿见玉笙小泪珠挂在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就象新鲜水嫩的小苹果般,很是诱人,不由使劲儿在他的小脸蛋上“叭叽”了一口 胥子莫脑里犹如挨了重锤一击,心口一疼,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脸色蓦地煞白得毫无一丝血色,就连粉红的菱唇也褪尽了最后一丝的血色,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倚着晾晒东西的木架捂着胸口站定,震得木架上的簸箕四散掉落 几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胥子莫的动作和他嘴角隐隐流出的血迹,疏影扔掉手中正在剥皮的野兔,连手都没洗地冲了过去,扶着胥子莫 蓝央儿则快速地一手捂住玉笙的眼睛,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如一团乱麻,不知道那厮怎么回事,这是到底怎么了 刚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今天也没有遇到什么猛兽,也没有乱用内力 内力?! 不会是给自己推宫过血吧!?可是不能啊! 这么久也没有一点征兆啊!更何况以他的武功,那么一点内力绝对动摇不了他的根本啊! 也没见他受刺激啊! 难道 是这松菇?! 可是这松菇没毒啊!而且刚才也一直是他从山上背下来的,要中毒也早就中了,况且自已采摘了这么久,一点事儿也没有。 蓝央儿百思不得其解,不无担心地抱着玉笙,并捂着他的眼睛,忍着背上的疼痛,过去低声问道:“你还好吧!?怎么了这是?” “娘,爹爹爹爹怎么了?我要见爹爹!”玉笙扭着小脑袋,想避开蓝央儿的手,嘴里不住的嚷嚷道。 胥子莫听得玉笙微带哭腔的声音,咽下了口里的鲜血,柔声安慰道:“笙儿,没事,爹爹饿了,有点头晕,刚刚没站稳,丫头,你带玉笙进去,让他再写会字,看看书,下午睡太久,该静心学习唔” 胥子莫觉得心口揪疼得难受,见蓝央儿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抱着玉笙进了屋里,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疏影惊恐地抬袖抹去胥子莫唇边的血迹,担忧地问道:“子莫,你这是怎么了,受内伤了,还是怎么滴了!你可别吓我啊!我先扶你进去躺躺吧!” 胥子莫摆摆手,“没事!我只是心里难受” “嘭嘭嘭”门口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先去开门看看吧!”胥子莫默默梳理着岔气的经络,沉声说道。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先扶你进去再说。”疏影固执道。 “可能是那里长家的,你不知道事情始末,又要象刚才那样应对不来?我没事的,刚刚只是岔了气。一会儿就好!去吧!” “真的只是岔了气?不是走火入魔?!”疏影不无担心地道,见胥子莫苍白着脸点着头,妥协道:“好吧!” 疏影刚打开院门,杜大嫂姚氏就大声地问道:“疏影,子莫他们应该回来了吧!这事儿可得好好给我们一个答复!” “呃” “大嫂想要一个什么答复?!”胥子莫压下心底翻涌的血气,走过去冷声道。 “子莫,你回来了!这可正好!”姚氏拉出杜月蓉,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看看我这如花似玉的闺女,就坐了你的车,成这副模样了!这都快毁容了,你让她一个姑娘家的咋活?!她还没许人家就弄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我可怜的儿啊!” 说着象是忍不住心酸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好似那杜月蓉已经是毁了容好不了了。 杜月蓉羞得螓首都快埋进那高耸的胸脯上了,红着脸轻轻唤了声:“胥大哥影大哥” 疏影见又是这档子事,他应付不来,跟子莫点了点头,理也不理杜月蓉,就进院里去处理野兔。 胥子莫见姚氏这般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杜大嫂,说说你的目的吧!不用拐弯抹角地!” 姚氏见胥子莫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讪讪地道:“子莫,月蓉在你马车上撞了鼻子c毁了容,你们可得负责?” “哦?!负责?!怎么个负责法?!负责给她医治好么?还是大嫂觉得赔偿多少合适?”胥子莫苍白的脸色蒙了层寒霜,斜倚在院门门框上。 “只负责医治?我可告诉你!我闺女可金贵得很,多少银子你也赔偿不了!” “那还待怎么?除了银子,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能赔偿的。”胥子莫声音更冷了。 “这可是我闺女一辈子的事,能用银子来衡量吗?以我闺女国色天香的容貌,那是当官家夫人的命,鼻子这么一毁,你说我闺女该如何说亲?这不毁了她的一辈子嘛!唉哟,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哟!我闺女正值青春年华,到了说亲的年纪,你说说,你说说呜呜她可怎么嫁人哟。” 杜月蓉满脸绯红地低头揉着手绢,小声地娇柔地喊了声:“娘” 蓝央儿抱着玉笙进屋后,见胥子莫还好,便给玉笙指了指窗外,让他看着他爹爹安然无恙地向院外走去,安慰道:“玉笙,你看爹爹好好儿的,听爹爹的话,看会书,练会字啊,乖乖地哟,我今晚给你卤兔子好不好!?” 看着玉笙放下心来,乖巧地点着头,放心地走了出去,真想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蓝央儿一出来就听到大婶这么精彩的一出,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还讹上了?! 这不要银子,难道是要人?! 这要男人吧!怎么也得请个媒人来啊! 自己给女儿讨公道是没错,这字里行间的,都是围绕着说亲来着,也不看看自己闺女也在旁边呢! 人家哪家的父母给子女说亲,不是避着点,省得女儿家面皮薄害臊,她倒好,拉着闺女当面的说着这些个,不知道是她脸皮厚呢?还是那杜月蓉脸皮厚,想嫁人想疯了,连脸皮都不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脸皮厚得可以做飞机轮胎了! 蓝央儿故作天真地道,“大婶!我听你的意思是:赔银子你们还不要了?!难道是让子莫爹爹帮杜小姐寻一个官家老爷,为她保了这个媒?!虽然说子莫爹爹和影叔叔可能会认识好些的达官贵人,可是” 蓝央儿顿了顿,“可是一般的官家老爷,且不说人家家里面三妻四妾的,能一步步爬上去当官老爷,那年纪肯定都不老小了。嘻嘻当杜小姐的爹可能都会嫌老,你这样子好吗?再说那些年纪轻轻的青年才俊般的官老爷也不是没有,我想子莫爹爹他们可能暂时还没有认识的,恐怕再说了保媒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媒人的嘛?如果大婶你真怕杜小姐因此嫁不出去” 蓝央儿的一席话戳得姚氏心里一阵阵抽疼,她现在的目的不是为了让闺女真嫁个什么官家老爷,而是想抬高闺女的身价,真说出来要想就着这事儿,要跟他胥家结亲,也有足够的底气。 更何况自己家可是这梨园村的一村之长,真要将自己如花似玉,国色天香的闺女嫁给这来历不明,无田无产的胥家,那是给了他胥家天大的面子,让胥家占了多大的便宜! 要不是自家闺女死活就看上了他们家的男人,她只要跟她县城里的大舅子露个口风,她闺女怎么也能嫁个好人家,当富家奶奶,官家太太的?! 被蓝央儿如此一说,姚氏气急败坏地打断道:“谁说我闺女嫁不出去?去去去,你个小丫头,大人说话,你一边儿去。” “大婶,我人小都懂的道理,相信婶子也是懂得!况且,杜小姐的伤势并没有严重到毁了容,影响呃杜小组的亲事,相信之前有根叔也给杜小姐诊治过了,真要那么严重的话,相信杜小姐也不会有这个心情跟着大婶你四处奔走,再说” 蓝央儿紧盯着姚氏,看得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又慢条斯理地道:“再说大婶,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吗?我们是好心带着月荷姐姐赶回来看大夫,顺便也好心地让杜小姐在旁照看着,也省了在烈日下又热又晒,子莫爹爹可是连车费都没有收取过一文,而且杜小姐想来也有十五c六岁了,有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这一车也有四c五个人,怎么单单就杜小姐受了伤?!” “大婶,我这些话可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事实如此,相信杜小姐心里也是门清得很,秧秧可有说过一句假话?!至于杜小姐为什么会撞到,秧秧无从得知,也不作评说。但杜小姐在我们家马车上受的伤,基于道义,我们愿意承担杜小姐部分的医药费用。是部分,还不是全部哦!” 蓝央儿一席话气得姚氏饱满的胸膛直起伏,指着蓝央儿嚷道:“你你我不管那些什么收钱不收钱,几个人也好,我只知道我闺女是在你们家的车上撞的!你倒还说得轻巧,还只承担部分的费用,那我闺女这不就白白的受了伤?!不行不管你怎么说,总得给我家月蓉一个交待,我这闺女真因此破相嫁不出去,哼!咱就赖定你们胥家了!” 蓝央儿见姚氏油盐不进,一副不给说法势不罢休的架式,说来说去就是赖定了胥家。 再看看那杜月蓉也是凄凄哀哀的样子,难道真如她想的那样,杜月蓉想入了胥家的门?! 想到这里,蓝央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扫了眼低眉顺眼,还时不时地偷眼瞧着那厮的杜月蓉,细细一想,大约也猜出了肯定是杜月蓉的意思,想趁着这个机会巴着胥家不放,却不知这样更让人反感吗?! 既然她们又想巴着不放,又想装处,话也说得含糊不清,她听着挠心得很,还不如撕开了摆在明处,于是脆声道:“呀!大婶,你这话说得,我都以为你赖定我们胥家,是想把杜小姐塞给我子莫爹爹呢!” 说着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水眸定定地望着杜月蓉,见她羞红了脸,含羞带怯地打量着胥子莫的脸色,酥酥软软地轻声唤道:“胥大哥” “什么是塞给你子莫爹爹呢?!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闺女在你们家马车上破了相,怎么也得给个说法是不?!更何况就算你胥家娶了我闺女,那也是你们胥家的占了便宜不是,我闺女温柔贤淑,模样俊俏,整个保平镇有几个姑娘家能及得上月蓉一半儿样貌?”姚氏颇有些不自然地接话道,越说越觉得自己理所当然。 杜月蓉瞄了一眼胥子莫冰冷的俊脸,害羞地轻呼了一声“娘”便躲在姚氏的背后 蓝央儿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姚氏恬不知耻地样子,这姚氏是给自己女儿拉皮条来的吧! 古时不都是找媒人出面吗? 这姚氏也真是脸皮厚得都可以做飞机轮胎了。 蓝央儿不由轻笑道:“呀!还真是这样子没错。不过,你也说娶了杜小姐是胥家占了便宜,那你们家岂不是亏得慌?!” 蓝央儿轻咳一声,“不过杜小姐国色天香,子莫爹爹现在也独身多年,能娶到如此绝色美人,确实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想必子莫爹爹心里也是求之不得。既然大婶愿意吃了这亏,伤了闺女还愿意以此来化干戈为玉帛,我相信子莫爹爹应该不会拒绝吧!” 胥子莫气急,那丫头就是个没心肝的,巴不得他娶了别人,然后再如她所说的那什么生财之道,她还能分得十之一二?! 胥子莫心口一疼,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口翻涌的血气,脸色如墨,冰冷暴虐的气息喷薄而出,沉声吼道:“丫头!” 蓝央儿看了看他暴虐的样子,想必他很是不乐意,忙安慰道:“啊子莫爹爹我只是在说这是好事儿啊。” 姚氏两母女忙不迭地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 杜月蓉心里一喜,羞红了脸,扬起了嘴角:事情可终于按照预期的轨迹达到目的了,虽说不是因胥大哥因怜生爱,但目的达到过程不重要了。 姚氏也得意地笑道:“那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啊!你们胥家” ------题外话------ :我的xiai:月票4张c咖啡豆儿张静:月票3张c123874769 :月票1张c阿妮:231:鲜花18朵 谢谢小宝贝们对虫虫的关爱和鼓励,谢谢! 有免费评价票的宝贝们,请投给虫虫哟! 爱你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央儿害怕,你别这样! 蓝央儿轻咳一声打断,轻声问道:“对了子莫爹爹,玉笙的娘亲呢?玉笙不也时常念叨着娘亲,想要娘亲呢!啊婶子,秧秧也不知道玉笙的娘亲怎么不在这里,不过子莫爹爹独身了多年,娶了杜小姐,杜小姐也只是个填房,若娘亲还在,杜小姐也只是个妾,嗯相信婶子也是不会介意的哈!到时我可能叫杜小姐‘娘’了呢?” 说完蓝央儿捂着嘴笑了起来,看着姚氏母女俩脸色时红时白的,很是喜感。 “丫头--”胥子莫狂躁的暴虐低吼声响起。 玉笙的娘亲! 那个有着京都第一才女之称的什么钟涵秋?! 那个连他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印象的女人?! 那个与他连亲都没成,却在他被流放前夕从他床上爬起来的女人?! 那个能把刚出生的婴儿,交给一个小小少年的狠心女人?! 那个 该死! 胥子莫那黑潭般的星眸已微微泛起丝丝红光,心中的愤怒汹涌而至,靠着门框的身子一晃,一口鲜血没有压住,顺着唇角向外流出 偷偷打量着胥子莫的杜月蓉看见他居然吐血了,急忙从姚氏身后跑出来,准备去扶着他,哪知刚碰着他的手臂,就被胥子莫低吼道:“滚开!” 一挥手,把杜月蓉挥出一丈开外 杜月蓉惊叫一声,跌落在台阶下不住地呻吟 姚氏一见女儿被打,冲上去前去就想打胥子莫,胥子莫伸手捏着姚氏的下颚,冷声道:“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不怕告诉你,真想赖上我胥家,我不介意真让你闺女毁容,让它变成事实。今日之事,你可得好好问问你闺女,是她自己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磕的?!想来你是不知道,你闺女拿了央儿的伞举我头顶上,遮了我的视线,才导致马车颠簸,我还没说,因你闺女惊了我的马,你们倒先找上门来倒打一耙了?!呵呵真当我胥家门槛低,也好欺负是吧!?那你们可以试试?!” 姚氏在胥子莫捏上她的下腭,只留下一声惊惧的惨叫,便吓得浑身直哆嗦,快要忍不住失禁了,即使在茶寮发怒的胥子莫,也没有现在这样令人胆颤心惊,看着胥子莫嘴角流出的血迹,更显得惊悚,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要把她吞噬 下腭的疼痛和心中的惊惧早已吓破了她的胆 蓝央儿惊得捂着嘴靠在院门上,这厮哪还有平日里的言笑晏晏,温润如玉?! 现在那厮嘴角汩汩而下的血迹,如食人的恶魔 这模样比那日更恐怖,更嗜血,仿佛这才是他骨子里潜藏的霸气与冷漠 也不知道那厮现在情况怎么样?!怎么会又吐血呢?! 这是哪句话触及了他的底线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之前都一直好好的啊! 蓝央儿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看见姚氏脸色苍白,不住颤抖,象死鱼一样张着嘴,心里不由一惊,真怕那厮下了死手,一把捏死了姚氏,那可怎生是好! 蓝央儿扑了过去,扶着胥子莫的腰,一手使劲拉着胥子莫掐着姚氏脖子的手,嘴里温软而焦急地喊道:“子莫爹爹,子莫爹爹,你放手,快点放心,央儿害怕子莫爹爹央儿害怕,你别这样松开快松开” 胥子莫听着蓝央儿微带哭腔的声音的,冷漠嗜血的神色微微一敛,想起之前自己也是这样掐过她的脖子,她肯定会想起那一幕而害怕。 他不由得用力一挥,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姚氏也踉跄着摔下了台阶,趴在地上如濒死的狗一样地不住地抽搐 杜月蓉看着刚才那一幕,心胆俱裂,原来那温润的笑容是隐藏着如此的暴虐也嗜血,他就像一个从地底爬上来的恶魔! 若不是蓝央儿的劝慰,是不是真的会杀了她娘?!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恶魔?! 她是不是一开始都错得彻底,去肖想那不知根底的男人?! 还是因为她不够好,不够强大?!不能走进那此刻如恶魔c又如神砥一般邪魅和俊朗并存的男子心里 可是 虽是如此,她觉得这样的胥大哥,更让她在恐惧中依然觉得他此刻竟是那样的有魅力,吸引自己想要不断的靠近 杜月蓉挣扎着想要靠近,却又被胥子莫眼底的冷漠和嗜血吓得心肝儿一颤 不!她还有影大哥,影大哥肯定不会如此待她!目光逡巡,看着疏影正从院内走了出来,她神情一喜,刚想出声唤道,却见疏影冰冷的神情与胥子莫如出一辙,只是少了那魔魅与嗜血,难道 影大哥也与胥大哥一样吗?! 看着疏影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她再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看着扶着胥子莫的蓝央儿,她心里隐隐有些不甘,那黄毛丫头凭什么那么亲密地站在胥大哥的身边,与他们共同生活,心里的嫉妒在疯狂地滋长,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后悔 杜月蓉抖抖索索地爬过去,搂着姚氏,害怕得连一句询问c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胥子莫半眯着星眸,冷声道:“若你们觉得我胥家做得过分,也不怕辱及你闺女的清誉,大可以请里长或是镇长,甚到县长来论个是非曲直,胥莫在这里恭候大驾,两位,好走,不送!” 蓝央儿水眸一闪:恶人自有恶人磨! 对付不要脸的泼妇,好言相劝反倒没有暴力压制来得有效! 想必如胥子莫此刻的模样,怕是吓破了那姚氏的胆,想想自己如此强悍的神经,也曾经在他的魔掌下绝望地闭眼,那两女人怕是之后见到这厮都得退避三舍吧! 蓝央儿不由抬头看去,眼前的鲜红吓得她急忙抬起袖子,想擦掉他唇边的血迹,胥子莫却象避瘟疫般地一把推开蓝央儿,咬了咬牙不去看她不解与受伤的眼神,吩咐疏影道:“疏影,关门!” 杜月蓉梨花带雨的喊了声:“胥大哥影大哥”见他们并不理会自己,反而冷漠的关了门。 她只得边哭着边抖抖索索地扶起吓破胆的姚氏,灰溜溜地回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他不介意暴力一点! 一路上遇到有村民,也没办法好好掩饰一身的狼狈,两人满身的尘土和杜月蓉带泪的俏脸,让很多人好奇地询问着。 杜月蓉又羞又气,又找不到借口,只得低着头无声的流着泪。 姚氏虽然吓得够呛,但好歹也经历了些事,当然不可能原搬原套的把事情说个清楚,那可是关系着自己闺女的名声,而且她也不敢说是胥家的欺人太甚。 毕竟那胥家在村里待人一直很是和善,从没跟哪家的红过脸,即使她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胥家的人会欺负人,更别说欺负女人了。 反而还会让别人说她故意抹黑胥家丢了杜家的面子。 好在她家有块地在这个方向,姚氏只能说和闺女去地里转转,结果被窜出来的蛇给吓坏了。 村民们听了俱皆了然地安慰两句,说什么,夏天蛇虫多,出门多注意!幸好没被咬!回去拜拜神压压惊! 没有引得村里人疑神疑鬼地说三道四,姚氏母女觉得很庆幸。 可是回到家,说了经过却被杜常飞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她们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把人给得罪了,让杜月蓉以后也不用再念叨着那胥家男人的好了,死了那条心。 也让姚氏找时间托人,早日给闺女寻个好人家。 杜月蓉满心的不甘和委屈,化作眼泪哭得肝肠寸断,哀哀切切地病倒在床上 姚氏经过胥子莫这一惊吓,一夜中尽是恶魔入梦,残肢断臂,血流成河中,怎么都摆不脱那无穷无尽吃人恶魔的追杀,隔日竟是起不来床,一病半月之久 且说疏影听得子莫的低吼“滚”,想来是子莫发怒了,一向温和,时常笑容满面的子莫怎么会出手对付女人?! 想来是那两人太过分了吧!? 疏影不由得面上一冷,这都欺负到家里来了?! 心头已是火起,对付泼妇是他和子莫从不会做的事! 可真要骑到头上来了,哼! 他不介意暴力一点! 于是疏影冷着脸来到了门边! 看到两人倒在台阶下,想来是子莫真的动了手,听得子莫用冰凉地语气,撂下无情的狠话。 疏影冷冷地扫了一眼趴在门外的母女俩,便侧头看了胥子莫两人一眼,不懂他们间的暗潮涌动,只以为是子莫气得狠了,才伸手推开了蓝央儿,深深地看了蓝央儿一眼,顺从地默默关上院门,不再理会那两个罪魁祸首。 “子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可是为着外面那两个女人气得,这可不值得啊!下次她们再敢来,我直接赶了她们”疏影担心地问道。 见胥子莫只是摇了摇头,一手捂着心口,步履有些蹒跚地往屋里走去,就连蓝央儿伸手去搀扶,他也是冷漠地挥手避开了她碰触,道:“要不我去叫有根大哥过来,给你把把脉可好?” “咳不用去麻烦有根大哥了,咳疏影,你把你该做的事做了吧!我没事,去床上躺躺就好!”胥子莫头也不回答道。 “那叫秧秧扶你回房吧!你这个样子”疏影还是不放心地道。 “不用!”胥子莫象是被揭了伤疤的猛虎,几乎是用吼地回答道,脚下更是踉跄着走快了几分,象是要逃离什么?! 蓝央儿与疏影默默地对视半晌,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满满的疑惑 疏影无声地询问着蓝央儿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央儿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不明所以。 疏影叹了口气:“也许真的是一时岔了气,受了点内伤,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那内功会莫名其妙地岔了气吗?那修习内功岂不是很危险?!”蓝央儿不解地问道。 疏影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如果不受外力攻击或冲撞,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突然受到刺激,心境波动,情绪不稳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蓝央儿皱着眉头想了想,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好像没有什么情况吧!?你看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啊!你去打理野兔,我在晒松菇,然后玉笙出来了叫了我们一声,他就” “秧秧,那就别再想了,想不出来就算了,等子莫躺会儿,好些了我们再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疏影忧心地安慰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或者等会去请了有根大哥过来!”蓝央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道:“疏影,你那野兔打理得如何了?” “皮剥好了,还没有除内脏,不过很快的。”疏影过去忙碌起来。 “嗯那个我们把野兔卤两只,再做一个干锅兔吧!对了好久没有去篓鱼了,趁着天色还早,又有内脏,我们再去篓两篓回来吧!子莫爹爹吐血了,身子肯定很虚弱,做些鱼汤给他补补好不好?!”蓝央儿纠结地戳着手指头。 “好!”疏影点头道。 “那我去跟子莫爹爹说一声,让玉笙去他房里陪着他,也顺便照看一下。可是会不会打扰到他运功疗伤啊!?”蓝央儿心思细密地询问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就怕他们俩出去了,玉笙没人照看,若让胥子莫看顾,他又受着伤真真让人颇有些纠结。 很想自己一个人去河边,自己这力气,怕是不行。 这一次肯定不会只带着背篓了,肯定会准备好一挑水桶,专门用来篓鱼的。 疏影歪着头想了想,说:“秧秧,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在家里看着玉笙,顺便给子莫送点茶水进去,再说那野兔要卤制可能也颇费时间你就在家里辛苦一下,做做晚饭吧!” 蓝央儿想想也是,家里现在恐怕是离不得人,况且上次篓鱼的时候,疏影可是全程观看的,应该难不到他,遂将一些注意事项给疏影说了一遍,便进厨房烧了开水,准备给胥子莫送进去 端着茶盘,在左厢门口踯躅了半晌,也鼓不起勇气进去,偏头看看正在右厢认真练字的玉笙一眼,放下茶盘,去洗了几个今日山上摘的山杏,用碗装了,放在玉笙面前的书桌上,让他得闲时吃上一两个。 蓝央儿又放了几个山杏在茶盘上,这才定了定神,托着进了对她来说曾经是个恶梦的地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屋里昏暗的光线,让她很不适应,伸手就想去打开那个机关,沙哑中带着酸涩难当的嗓音蓦地响起:“别开!出去!” 蓝央儿手顿了顿,还是伸手按下了开关,看着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带着愠怒的胥子莫,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眼神复杂难明,有挣扎,有心疼,有痛楚,更多的还有羞愧 一个人的眼神怎么可以复杂到包含如此多的情绪,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蓝央儿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别开了眼 她默默地把茶盘放置在书桌上,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吹了又吹,直到渐渐冷却,侧身坐在床边,递给他道:“喝口茶,嗽嗽嘴里的血腥气吧!” “出去!”胥子莫再次冰冷地低声喝道,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蓝央儿盯着他的唇,无情而冰冷的字眼居然从那诱人的红唇中吐出,让她颇觉受伤,之前,他们还亲密地相贴相交缠,如今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嗯我会出去的!其实这里我并不想进来!” 蓝央儿顿了顿,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象是想起曾经的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凉彻心扉。 胥子莫见她轻咬红肿的双唇,眸色暗了暗,垂下长长的眼睫毛,阻挡了眼底淡淡的悔恨与心疼,捏紧了拳头,不带一丝情绪地厉声道:“既然不想进来,就不用勉强自己,出去!” “我会出去的!不用你赶我!现在你身体有恙,还是先顾好你的身体再说。先漱漱口,喝口茶再说吧!”蓝央儿坚持道。 胥子莫咬了咬牙根,知道蓝央儿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只得伸出骨节分明又修长大手,接过了茶杯,希望他喝过之后,她早早出去 蓝央儿急忙又拿了一个空杯,接过他吐出来的嗽口水。 又续了一杯茶水,见他喝完,轻声问道:“好些了吗?再喝一杯好不好?” 胥子莫见蓝央儿如此温柔小意,目光闪了闪,望着她红肿的粉唇,还有那因抿唇而浅浅浮现的梨涡,很是贪恋地想撷取它的美好,可是 心口微微一窒,那揪心地疼痛又突地传来,让他闷哼一声,急急抬手捂住心口,摇了摇头。 蓝央儿心里一惊,这是心悸的毛病还是 难道他跟玉笙一样有着心脏病?! 难道他们是遗传?! 可是 不能啊!之前都一直好好的嘛! 见他好似疼得厉害,忙放了茶杯坐近,用手抚着胥子莫的胸口道:“你是不是心口疼得厉害,你也有心悸的毛病吗?要不要紧?” 说着不停地用小手轻柔地按抚着他的胸口。 胥子莫伸手抓住在他胸口捣乱地小手,那隐隐的幽香传来,他本抗拒着,也想推开她,让她离他远点儿,他不能一错再错,她可是玉笙的娘子啊! 他怎么能 怎么能忘记了她是玉笙的娘子?! 怎么能在她吻上他之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美好?! 怎么能看到受伤的她,控制不住自己,如食髓知味般主动吻上了她 现在 居然还在想着要撷取她的美好。 不由在心里狠狠地骂道:“禽兽!”期望以此能淡化自己禽兽般的想法。 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再次化为疼痛从心底漫延,血气翻涌,喉头一甜,可入手的滑腻微微带着点粗糙,却奇异地安抚了心底的疼痛,生生把血咽了下去。 猿臂一伸,将蓝央儿狠狠地搂进了怀里,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道:就一次,最后一次,让我再放纵一次,再贪恋你最后一次的美好。 蓝央儿被胥子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抬起头,望着他满眼的心痛与无奈c自责与懊恼地望着自己,她错愕地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胥子莫喉结上下滑动,一声叹息,象是从心底升起,幽幽地让蓝央儿心头一颤。 “丫头丫头”胥子莫低低地喃喃道,声音里象是蓄满了痛楚与挣扎,复杂莫名,“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后面的话语消失在蓝央儿的唇间,象是要把生命里最后的一点激情尽数挥洒得淋漓尽致,胥子莫疯狂地撷取着淡淡地桂花香气 蓝央儿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只余那幽幽的冷梅香气流窜至四肢百骸,最后扎根在心底 久久 直到不能呼吸,胥子莫将头埋在蓝央儿的颈窝深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感受着她伏在自己肩上急促地喘息,心渐渐平复 轻轻将蓝央儿推离胸口,看着她更显红肿粉嫩的双唇,迷离的水眸,晕红的小脸,忍不住又伸手抚着她精致小脸上的血痕,似眷恋般地用拇指磨挲着蓝央儿还带着水光的红唇,小腹不由再次绷紧,屈膝掩住腿间的尴尬 “丫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胥子莫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隐忍,象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看着胥子莫带着挣扎与隐忍的星眸,她大概懂了。 胥子莫为何会吐血,又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怕还是因着自己是玉笙的娘子吧! 因为她忽然想起他是看到玉笙跑过来,她“叭叽”了玉笙一口后,他才突然变得那么反常,或许那时他才突然想起她是玉笙的娘子吧!? 或许是很痛心c懊悔他自己做了如此有违伦常的事情!?以至于气急攻心?! 直到那一声“对不起”说出来,她懂了! 蓝央儿心头微涩,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最后居然只是对不起! 她的心微微的抽疼,带着一丝难以发觉的酸楚 他的疼怕是比自己还要疼得厉害吧! 真要说对不起的,或许应该是她,是她先吻了他,撩拨了他 她眼神闪了又闪,不敢去看胥子莫的眼神,因为看着他挣扎的眼神,她怕她会忍不住沦陷 其实 看着他颓废c痛楚c神伤的样子,她已莫名地感到心底渐升的柔软 也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趁着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她还是把刚发芽的小火苗掐死在萌芽状态才好。 蓝央儿直起身子,避开他温热的呼吸,平复着急促的喘息,咬了咬红肿得如樱花般绽放的粉唇,声音微微颤抖着,扬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说道:“不用说对不起,这只是一个意外,两人独处,异性相吸时的一时情动,再所难免,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真要说不在意,那或许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虽然蓝央儿没有谈过恋爱,对于情商智商都很高的她来说,她知道:她动心了,也动情了,而他 亦然! 颇有些无情的话既已出口,对他,对她,对玉笙,都好! 至少,现在她的身份,还是玉笙的冲喜小娘子。 在蓝央儿的认知里,古代的伦理纲常是非常严谨的,不然以胥子莫的胸襟气度,不可能会因着一个吻而有着如此大的反应。 那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这也许正是那厮心里所期望的吧! 哪知她的话音刚落,胥子莫呼吸一紧,这本该是他最想听到的话,为何听到之后,心里却仿佛被挖空了一大片。 心下难受异常的胥子莫,用劲力气将她搂在胸前,仿佛想将她揉进心里去填补那份空白 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何时,她的一句话对他的影响会如此之深。 一直以来,蓝央儿所表现出来的聪惠,思想上的成熟,以及她的身高,都让他忽略了她的年龄与身份。 在经历过上次在这卧室里对她下了死手之后,两人间的关系都一直处于冰点。蓝央儿虽然对他表现得与常人无异,也并没有横眉冷对,可他感觉他们之间总是有一道冲不开的高墙。 也经过那一天,对蓝央儿,他都带着好奇与审视的眼光来看她,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 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胥子莫猿臂如铁,蓝央儿的嘴唇刚巧紧紧贴在他的脖劲间,鼻尖萦绕着幽幽的冷梅香气,让她心如擂鼓,欲挣脱他的钳制。 “丫头丫头”胥子莫哑声轻喃,“别动!我难受” 蓝央儿心头一跳,想岔了路,只以为胥子莫是憋的,并不是说他心里难受,遂不敢乱动,忍着后背的疼痛,只能轻声道:“这一天出了几身的汗,一股子汗味,我去给打点水,你洗洗脸,再好好休息吧!” 蓝央儿双唇在他喉结处开合,胥子莫如遭电击,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铁臂一又是收 被撞击受伤过的背部传来一阵钝痛,惹得蓝央儿一声娇呼。 胥子莫才想起她的伤来,忙急急松开一蓝央儿,侧身向里躺好,哑声道:“好!” 蓝央儿顺势站起身来,不敢再靠近,只深深地看了一眼胥子莫绯红的耳垂,暗骂一声“妖孽!” 视线扫过他不自然的睡姿,心下已是羞恼不已 蓝央儿揉揉有些发烫的脸,转身出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好在刚才烧的开水还有剩余,省了不少时间。 看着手上胥子莫当时选的那紫竹林里吃蓝色竹叶的熊猫毛巾,她很是觉得好笑,没想到他会喜欢那么蠢萌的动物。 “那个要不你起来自己洗洗,顺便也擦擦身子,这一身儿的汗味我一会儿进来端水出去。”蓝央儿放下手中的毛巾说道。 “嗯好!”暗哑的声音隐约间流转着一丝苦涩。 蓝央儿不再多言,默默走了出去。 胥子莫看着默默走出去的蓝央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等腹中的燥热褪却,方才起身狠狠地洗了一把脸,看着手中的熊猫毛巾,怔愣了半晌,缓缓除去衣衫,细细地把身上的汗味擦掉 看着茶盘里放着的山杏,伸手拿了一个,躺在床上,默默地转着黄黄的山杏,这味道就跟他此时的心怕是一个味儿了吧?! 想着在山上,蓝央儿蹦蹦跳跳地把山杏塞进他的嘴里,那味道 “嗯你洗好了吗?”门外传来蓝央儿清脆地声音。 胥子莫见自己只余亵裤,连忙拉过薄被盖好,闷声应道:“好了!不过你别进来了,叫疏影来端出去吧!” “疏影有事出去了!那我进来了?!”蓝央儿有些踌躇地问声道。 难怪刚才他吻了她那么久也没有听到疏影的声音。 一想起刚才的亲吻与拥抱,刚平复的燥热又慢慢开始燎原,他闭上眼,不想再让蓝央儿看到他的狼狈,只想静下心来,摒弃一切杂念 遂冷声道:“不用了!一会儿疏影回来再说。” 蓝央儿知道他此刻怕是不想见到她吧!扯了扯嘴角,也不管胥子莫能不能听到,轻“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胥子莫按着太阳穴,心下起伏,竟是难以抑制! 扶着额角起身穿了衣服,把山杏慢慢咀嚼吞咽下去,希望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能掩盖住心里的疼痛 看看夕阳西沉下山,只余天边云彩边沿漏泄的丝丝金光,差不多可以准备晚饭了。 蓝央儿深吸一口气,左脚向前跨出半步,双膝微微一屈,一个翻身,头朝下,以手代足倒立前行到廊檐柱边,靠柱而立,静静地调匀呼吸,以期平复心底的烦闷 盏茶之后,卷腹而下,拍拍手,揉着很是有些发胀的脑,去柴房抱了一捆柴,发现柴房又多了好些砍成捆的树枝,出得柴门来,才发现院角那一堆刺目的乱树枯枝,去了一大半。 想来是疏影今日趁着在家,也没偷闲,把院角收拾了一大半出来,看着清爽了不少。 蓝央儿不由得弯起嘴角,这小子还挺勤快的。 水眸扫了一圈院子,才发现之前采来的松菇,疏影没有帮着收拾好,还堆在架子边,还有被胥子莫撞倒的簸箕,疏影也只是顺手放在一边 蓝央儿只能先把柴放进厨房去,再去把松菇倒在簸箕里摊开,连杂草和泥土都来不及清理,只能等会做好饭再来处理,又草草打理了一下显得杂乱的院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心口不疼! 在井边细细洗过双手,想起天色将晚,便进屋看了看玉笙,见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书,蓝央儿很是心疼这孩子如此安静c乖巧,捏了捏他粉粉嫩嫩的小脸蛋,轻声地对玉笙说:“玉笙,看了这久的书,出去玩会吧!太阳下山了,屋里光线不好,伤眼睛哩!以后这个时间都别看书练字了啊!” “好的,娘!”玉笙开心地放下书,抱着蓝央儿的手臂,又象想起什么,嘟着嘴糯糯地道:“不过爹爹呢?他会不会训笙儿不用功啊!?” “爹爹今日累了,在房里睡觉呢!而且爹爹可心疼咱玉笙了,怎么舍得训斥你呢?”感觉手上软软的触感,心软得一塌糊涂,揪了把那小鼻头,“放心去玩儿吧,啊!” “嗯!娘最好了!我抱大粉嘟去陪小鱼儿,它们肯定想我了!”玉笙放开蓝央儿的手臂,下了椅子,爬上床拿了那个水蓝色的萌猪公仔,开心地抱着拍了拍了它,说:“大粉嘟,今天该你陪我去找小鱼儿玩了,开不开心呀?” 蓝央儿好笑又心疼地看着他,每次听到玉笙叫他的小公仔们,她都忍不住好笑,什么肉球球,细团团的 拉着他的小手,给他搬了一个小木凳,仔细叮嘱了让他别去井台边,也别掉进水池里了 最后才想起今日买的那匹大白马,又细细地跟他说了别靠近那边,并带着他站在院中,远远地让他望上一眼,见他又乖巧又开心的模样,蓝央儿这才放心地进厨房打理今晚的晚餐。 生了火,把卤罐放小炉上烧着,再把三只野兔去了头,两只兔子都砍成四大块,用开水焯过之后,放在烧开了卤汁的卤罐里,又放了几片鲜姜,制起了卤兔。 因着上次做的卤汁保存得很好,即使她没有下厨的那几日,也每日都让疏影烧开了,再阴凉处放置好,这卤味更加香浓,也很方便地能烧开就可以卤制野味了。 蓝央儿把另一只野兔砍成小块,也用开水焯过,放在一旁待用。 又去院中抓了一大把松菇,取了几个野山椒,洗净切好,怕他们可能吃不习惯辛辣的干锅兔,还有玉笙年幼多病,只取了少量的野山椒,还有少量的花椒。 葱姜蒜还有香菜也备好待用,本来准备再加点其它的蔬菜,想想只有四个人,一只野兔又肥,怕弄得太多吃不了,就只弄了一根胡萝卜配色。 一个人要烧两三个灶,很容易手忙脚乱,要是在现代多好,燃气灶什么的很方便有木有?!不用灶前灶后的奔忙! 不得已,蓝央儿只能先把白米饭做好,沥了米汤,蒸在蒸篦上,才另开了一个灶。 厨房的卤味香气飘出去,引来玉笙不停地在门口张望,皱着小鼻子使劲儿地嗅着,软软糯糯地叫道:“娘,好香哦!” 蓝央儿回头看着玉笙可爱的小模样,笑道:“嗯嗯玉笙饿了吗?不过还早着呢!灶房里油烟大,你别进来哦!玉笙去吃点山杏,或者糕点填填肚子好吗?” “哦!”玉笙失望地皱了皱小鼻子,复又开心地乖巧道:“我去拿绿豆糕喂点小鱼儿,我要留着肚子吃娘做的好吃的!” “嗯玉笙这么馋我做的饭菜,我好高兴呢!去吧啊!小心些,别摔着了!”蓝央儿叮嘱道。 见玉笙乖巧地离开门口,便专心做起了她的干锅兔。 细火炒了糖色,倒上焯过水的兔块裹上色,用姜c蒜和一点点米酒炒制片刻去除兔肉的土腥味,再放入盐c野山椒和花椒爆炒,直到把兔肉的水分炒去,炒干炒香再放入松菇和胡萝卜片c葱段炒熟,没有酱油和鸡精,蓝央儿用勺子舀了小半勺卤汁作调味料,再起锅装盘,撒上香菜! 蓝央儿菜炒好了,却并未见疏影回来,只得洗了锅,倒了小点水在锅里,就着灶里的还有余温的灰烬,把干锅兔温在锅里。 用筷子试了试卤兔,还差一点点火候,放了块木头在灶里,把簸箕里的松菇端在廊檐下,坐着整理起来。 没过多久,院门被推开,疏影背着湿背篓,挑着水桶进来,蓝央儿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喊道:“疏影,回来啦!收获怎么样?” 看着疏影后面背着药箱的身影,不由心中一喜,忙道:“有根叔,快c快进来坐!” 玉笙也走到院子里,糯糯地喊道:“影叔叔”看着夏大夫,有些怯怯的细声叫了声:“夏叔叔我我心口不疼!” “好,好!” 夏大夫应着蓝央儿,走近玉笙摸着他的头,有些心疼地道:“玉笙,别怕!今天叔叔来不给你扎针,就帮你诊诊脉,看看我们玉笙是不是好多了!” 蓝央儿跑过去看疏影的收获,听得玉笙和夏大夫的对话,方知道玉笙心里其实是特别害怕扎针,想想银针入肉的酸麻胀,她不敢去想象玉笙那幼小的心灵里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排斥与恐惧 就算是她,只要想起她有一次受伤之后,就专门去扎过一回,那酸爽的滋味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不由得顾不上去看疏影那边的收获,伸手抱起玉笙,心疼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声音欢快地说:“有根叔,玉笙快好了哟!是吧!加油,玉笙!你好起来了,我带你去爬山,去逛街子” “加油!?什么加油?”疏影把水桶放在井台边,好奇地问道。 “呃呃就是加点灯油,灯火才会更亮,我我这是在给玉笙鼓劲儿呢!让玉笙有个健康的身体,才会象灯火一样,有了油,才会燃烧得更久更亮!嘿嘿我就是想让他快点好起来!”蓝央儿颇觉尴尬,怎么把现代词汇都说出来了,只能勉强编了个理由。 却不想这个理由让两个大老爷们觉得:那可不就是这个理嘛! 一直以来他们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鼓励玉笙,只知道说:要坚强,叔叔各爹爹都疼着你!别怕,快点好起来等等等等! 两人含笑地点头,夏有根道:“秧秧这心思玲珑剔透呢?!有着你这样的鼓励,玉笙会加油的,对不对啊!?玉笙?” 玉笙乖巧地搂着蓝央儿的脖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会比之前更肿了吧? 夏大夫见蓝央儿脸上那一条血痕和红肿的嘴唇,对于过来人来说,那红肿的嘴唇意味着什么,轻轻摇了摇头,甩去那抹疑惑,秧秧和玉笙都还小,肯定不会有什么的,而且那条刺目的血痕又是怎么回事?! 他眼光闪了闪,还是关心道:“秧秧,你这脸上和嘴唇是怎么回事?要我给你开点药吗?” 蓝央儿心里一突,看着有根叔有些闪烁的目光,知道他可能怀疑了什么,若自己有什么害羞之类的不对劲,或许就真的让他看出什么来。 好在她生在新世纪,心理够强大,就算以前看限制级的影视也能够做到脸不红c心不跳,更何况之前疏影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理由借口那都不用找,只是要瞒过大夫的眼睛,没有说服力肯定是不行的啦! 蓝央儿脸上神情不变,连伸手摸一下嘴唇的小动作都克制了下来,笑道:“这个是在躲开毒蛇的攻击时滚下斜坡,脸被地上的枯枝划伤的,嘴巴也嗑在石头上,当时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那牙都快没了,而且嘴上疼得厉害,只想着以前摔疼了,揉揉就不疼了,就可着劲的揉了好久才感觉好些” 蓝央儿像是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啊疏影,不会比之前更肿了吧?!” 那肯定是比之前更肿了啊!那厮刚才可就象是没吃饭,饿急了似的把她的嘴当馒头给啃了,不更肿那才叫奇怪了呢! 现在她都还能感觉到嘴唇麻麻痛痛得酸爽难当。 怕是也亏得他最后再啃了她一次吧!现在她的嘴唇肯定是红得都微微透着紫色了吧! 那样可更接近碰撞之后会出现的颜色和红肿。 疏影很认真的盯着蓝央儿的嘴唇看了看,心里微微一跳,那诱人的红唇如快成熟的红葡萄,微微带着点紫色,很想咬上一口啊。 疏影定了定神,别去心底浮动的念头,发现那嘴唇好似更肿了,担忧道:“秧秧,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可比你回来之前更肿了,刚回来还只是红肿呢,这会都快变紫了,怎么撞得这么厉害?!” 当时他还在心里笑话蓝央儿居然说得那么严重,什么牙齿都快撞没了!他这才出去一个时辰就肿得那么厉害了。 夏大夫眼底的疑虑尽消,还有些唾弃自己思想怎么那么龌龊,笑骂着“你这傻囡,嘴上也敢乱揉,揉破皮了还不得更疼。一会儿我给你些药膏涂抹下,消消肿,还有脸上也得上点药,那么大一条血痕,留下疤就不漂亮啦!” 蓝央儿忙不迭地点头回道:“嗯嗯那谢谢有根叔!女孩子都爱漂亮,要是再变丑了,玉笙可能看了我,都会害怕得做恶梦呢!我也想美美的啦。嘿嘿” 蓝央儿又捏了捏玉笙的脸,想起夏大夫不会莫名地专门来给玉笙诊脉,怕是疏影叫来给那厮看诊的,又不想避着玉笙,以玉笙敏感的心,怕是会惹他担心。 便又笑着对夏大夫道:“对了,有根叔,屋里坐,子莫爹爹在里间休息,要不你去陪他说说话儿,我马上再去熬锅鱼汤,炒个小菜,一会儿吃了饭再给玉笙诊脉可好!?” 夏大夫诧异地看了看她,觉得这丫头说话跟个老人精儿一样,想想她即是老祖师爷指定的人选,必是有着不凡的一面,也就没再深思,笑道:“好,好!又可以尝尝你的手艺了,好久没吃到了,还念得慌呢?” “嗯那今儿有根叔可是来对了,我可又做了一道特别的菜,就怕你吃着会难过,又会忍不住想要吃”蓝央儿不禁捂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哦,还有这样的菜?!那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得!得!我得赶紧而去跟子莫好好唠唠嗑,秧秧可不得藏私啊!”被蓝央儿的话挑起了馋虫,夏大夫还真如他所说的有些迫不及待地样子。 拉着疏影,抬脚就向屋里走去。 蓝央儿见此也不多说,便与玉笙一起扒开水桶上面的青草,挨挨挤挤地大鱼小鱼可喜了两人的眼。 玉笙更是把他的大粉嘟都扔在了石台上,撸了袖子去抓鱼玩,蓝央儿忙:拦道“小心点,呆会鱼儿受惊会跳出来的!我去把盆准备好,给它们换个宽敞的环境,玉笙,你一会负责抓鱼好不好?但是你得轻轻的哟,你抓太重它们会疼的” “好哦,好哦!我会抓小鱼,我要抓好多好多小鱼。我不会伤害它们的,我要给它们搬新家”玉笙很是兴奋地拍着小道。 让蓝央儿都有点儿担心他会不会兴奋过度,引发心脏病了。 “玉笙别着急,我们慢慢儿来啊!”蓝央儿担忧道。 水桶太大,她可挑不动,更别说拎一只桶了,只能一点点儿的往廊檐下搬吧! 她不敢稍停地把大大小小的木盆一字儿摆在廊檐下,拿了个小盆,装上些水,让玉笙慢慢地逮着小鱼玩,也让他仔细别玩湿了衣服。 她则把木盆里面各打了好些水,呆会儿好安置那些鱼,不然那么多鱼挤在一起,又没有氧气装置,不用多久很容易就全部洗白了。 到时候做成鱼干都嫌太多了吧! 等她打好水,玉笙已经抓了好些小鱼出来,另放了一个盆,从水缸里打了半盆水,让玉笙继续捉,她则抓了条大鱼放进盆,端了进去,分大小放好 来来回回好几次,只余了几条稍大的鲫鱼,准备等会在井台边杀了做鲫鱼汤,终于把鱼给搬完了。 抬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让玉笙搬了小凳子坐在旁边看小鱼儿。 蓝央儿自是杀鱼熬汤不提。 -- 夏大夫拉着疏影走得几步,便放开了疏影,疏影在廊檐下放好湿背篓,引着夏大夫进了右厢,用火折子点亮了外间的油灯,掌着灯带着夏大夫进了里间。 灯火摇曳中,疏影并未注意脚下,刚好踢到放在屋中的木盆,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见屋子里还放着一盆水,忙把灯放在书桌上,将水顺到墙角,省得打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那可如何是好? 夏有根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进这右厢,只觉得这房间布置很是巧妙,而且里面凉爽如春,虽然天还未黑却需要掌灯,但总体看来还是很不错,整洁c简单c大方 来不及细看,入目的则是胥子莫微微苍白的脸和深锁的剑眉,脸上还有着隐忍的痛楚之色,夏大夫心里一惊,便忙将药箱放在床头,伸手把向他的脉膊 “子莫,你怎么样?我给你把把脉” 胥子莫擦好身子闭了皓月珠的光辉,把自己隐在暗处,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都是蓝央儿在心头盘桓,还有留在唇齿间的那种芬芳,心头很是烦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更别说打坐运功疗伤了。 微闭着星眸,心中百转千回,睡不着,又静不下,在这微暗的静室里,对于外间的声音格外的敏感,玉笙和蓝央儿的对话隐约传来,听不太清,但也让他心里莫名地酸涩c难受得慌。 那丫头对玉笙好,他应该很是开心,很是安慰才对,可心里的酸涩难受又是从何而来? 他不知道! 胥子莫只以为是自己吻了玉笙的娘子,心里万分愧疚,并且还毁了那丫头的名节,不知该如何面对,才会如此难受吧。 听着蓝央儿进进出出地在厨房里忙碌着,听着她惊喜地喊着疏影,开心地跟有根叔说着话,可听到他们居然说着蓝央儿嘴上的伤,听着那丫头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心里酸酸麻麻的,又不觉有些好笑那丫头神吹的本领 想着她脸上背上的伤,心口有些抽抽的闷得难受,只能捂着胸口,闭上眼不去听不去想,静静地梳理着紊乱的气息 胥子莫听到有人进来的响声,却并未睁开眼睛,只当是蓝央儿让疏影来端木盆的,却不知道蓝央儿压根就忙得忘记了这回事。 感觉到有东西放在床头的震动和夏大夫的话,胥子莫睁开眼,看见夏大夫伸手要给他把脉,微微有些抗拒地缩了缩手,这是作为久经沙场和练武之人的条件反射,谁也不原把自己的命门交到别人的手里。 他是信任夏有根的,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夏有根为了玉笙的病费尽心力,胥子莫心里的感激不言而喻,早就把他当作肝胆相照,情同手足的刎颈之交。 但是 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他知道夏大夫医术高明,怕他从伤势看出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胥子莫翻手握着夏大夫的手,神色颇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扯起一抹牵强的微笑,说道:“有根大哥,我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是疏影太大惊小怪了,不用劳烦你了!” “咳!子莫,你还跟我客气!疏影都跟我说了情况,这无缘无故的就咯血出来了,看你这气色差得我想怕是你的固疾作犯,我给你仔细诊诊脉,身子要紧!”夏有根有些担忧地道。 “这”胥子莫皱眉,长睫低垂,掩住了星眸中的情绪,低声道:“那次重伤多亏了有根大哥医术高明,这都三年过去了,不一直都没事嘛!想来定是昨日猎杀那棕熊内力消耗太大,今日又休息不足,一时岔的气,没事的,不用诊治的,我的身体我知道,调养两天就好了!” 胥子莫见疏影出去刚换了衣衫进来,扭头说道:“对了,疏影,你背上的伤让有根大哥看看,给你开些药!” 说到疏影背上的伤,恍然想起那丫头撞在那树干上,伤的也是背部,心口微疼,虽然当即为她推宫活血了,也不知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疏影急切道:“你看看你那样子,怎么还顾着我!我这不没事嘛!虽然还有小点疼,但那点小伤小痛能折腾到我?你顾好你自己就成!别强撑着”说着很有点生气地对夏大夫说:“有根大哥,甭管他,他的身体要紧!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讳疾忌医!?” 胥子莫在夏大夫的手重新搭上他脉膊前一秒,调整内息,使内力逆流,生生咽下喉间突涌的血气和闷哼声。 夏有根一手摩挲着下光洁的下巴,一手探着胥子莫的脉膊,片刻后,收回手,沉吟了半晌,方道:“子莫,你经脉血逆,似是内伤所致,更似郁结于心,怒积于胸,劳心伤肝之状,你今天生气动怒了” “”胥子莫心头一跳,忙低垂着眼帘,只等夏大夫接下来的话。 疏影倒是忙不迭地问道:“如何?” “你这症状是肝气横逆上升,气血上涌,心跳骤升骤降,而引心血破喉而出。又因你施用内力压制,更使经脉逆流,这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夏大夫顿了顿,劝慰道:“子莫,很多事情还是放宽心,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气啊!蓄于内,自损身心呐!对于上次玉笙犯病的事,你也别老是怪责自己,这都过去十来天了,玉笙自上次之后,不也一直没有犯病了嘛!不用老记在心里,今日之事,我也听疏影大致说了些,别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动怒,看看,自讨苦吃了吧!?还把你十来天郁结于心的血气都给激发了!呶我先给你开些调理血气的药辅助医治,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你自己看得开些。” 胥子莫暗舒一口气,不便多言,只轻轻点了点头道:“有根大哥,我省得!今日只是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子莫,这么多年来,你也不是那种沉不住气c易怒暴躁之人,今日定是那杜家的太过分了!我以后只能不跟他们走得太近就是了。”疏影愤愤道。 疏影本想放放狠话儿,修理一顿才罢休,可对方毕竟是女人,再说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山野村夫,不是昔日那可以随意生杀予夺的铁血汉子了。 只得说出一句不具威胁性的话,生生拉低了他的愤怒值。 “事情过去了就算了!”胥子莫也不争辩,将错就错,让他们都只以为起因皆源于杜家。 虽然这样做他还是觉得于心难安,毕竟自己犯的错,却让别人背了黑锅,但为了丫头的名声,他宁愿如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这习惯怕是得改! 若真让人怀疑他和丫头有个什么,那丫头和他该怎么面对无数人的指责和谩骂?! 当他们被千夫所指时,又该如何?! 胥子莫面色有些难看地闭了闭眼,是自己冲动了,居然会如此贪恋她的柔软与芬芳 以后 不会了! 不会再如此 胥子莫皱紧了眉头,修长的手蓦地握紧,冰凉地指尖抵在自己温暖的掌心,冰冷直达心底,浇灭了那份情动,只余一声默默地叹息 以后会如此,谁知道呢? 胥子莫也没有预料到,有些事情不是想逃避就逃避得了的。 夏有根弓身写着药方,也随口劝慰疏影两句:“子莫说得对!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常飞是个明理的人,今日也是他劝得那李氏再不敢去找杏花闹事!相信他也是帮理不帮亲的。再说这一个村子里,进进出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搞得太僵终归不好!事儿过了就忘了吧!” “” 事儿过了就忘了吧! 胥子莫的心颤了颤!对啊!忘了吧! 心似乎缺了一角 蓝央儿做了一锅鲫鱼汤,盛好了放在堂屋的桌上,见疏影他们好像还没出来,不知道那厮的病情重不重,顺应心意想进去看看那厮情况怎么样? 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气急攻心所致?! “有根叔,子莫爹爹会没事的吧!?”蓝央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象极了无助小姑娘的模样。 夏大夫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蓝央儿,笑笑:“秧秧,别担心!子莫没事的,只要他静心休养几日,抛开心结,勿动怒,很快就会好的。” “哦那就好!”蓝央儿抿了抿红肿的嘴唇,“那就好!对了,晚饭做好了,我可以先准备着吗?” 疏影看了看有根大哥,见药方差不多快开完了,答道:“可以先备好的,我们这里很快就好了!” “哦!那我先去备着啦!”蓝央儿说完,又倾身看了眼胥子莫一眼,关切地轻轻问道:“子莫爹爹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听着蓝央儿小心翼翼,又温柔似水的声音,胥子莫刚刚冰冻的心,有了丝丝裂痕,紧闭的双睫几不可见地轻颤了几下,不愿睁眼,怕轻泄了眼底的情绪,更怕自己竖起的冰墙就此崩裂,只从鼻中轻轻喷出一声:“嗯” “哦!好些了就好!子莫爹爹你是起来在外间吃,还是我给你单独送进来呢?”蓝央儿看着他颇有些苍白的俊颜,忙道:“要不你还是多躺躺吧!我一会儿给你送进来就好” 疏影端起角落里的木盆说:“嗯,对,子莫,你要静养,一会让秧秧送进来!” “不用了!疏影,我没那么严重,我这就起来,有根大哥好久没来了,怎么也得陪着有根大哥吃顿饭!”胥子莫嗓音微微暗哑道。 他莫名的想起,要是蓝央儿一会送进来,自己再跟她独处一室,他真怕自己刚刚筑起的心墙再次皴裂,只得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别人,也说服自己。 “也对!那你慢点起,我先把水给倒了!”疏影说着便端着木盆出去了。 夏大夫开口道:“子莫,你刚咯了血,现在身子虚,最好先卧床一天静养!” “没事。要这点小伤小病就卧床不起,我可就真的该废的。”胥子莫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蓝央儿见他颇有些吃力,上前一步,想要扶他起身,手刚碰触到他的手臂,胥子莫就像被火烫了一般,急速地一侧身,躲开了蓝央儿的手。 胥子莫眼神一闪,才发现自己动作来得太突兀,抬眼看了看夏大夫,好在夏大夫正在书桌边吹干纸上的墨迹,半没有注意到两人间的尴尬。 蓝央儿一愣,方懂了他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举动,讪讪地缩回手,努力扯了扯嘴角,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笑意盈盈地跟有根说道:“有根叔,那秧秧先去准备饭菜,保准你吃得过瘾!嘻嘻” “嗯!好啊!秧秧快去吧!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吃了难过,还想吃的那什么菜,我可是记在心里呢!早就想迫不及待地想尝尝了!快去快去!”夏有根也不客气地催促道。 蓝央儿“嗯”了一声快速地走了出去。 疏影已经把热在锅里的干锅兔给端了出来,看着那红红绿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忍不住想偷食了一块兔肉,蓝央儿进去看到他此举,好笑地喊道:“喂喂喂可逮着你了吧!居然想偷吃!” 疏影急忙缩回手,昂着脖子争辩道:“哪有,我只是看看这块兔肉都冒尖儿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了,多可惜啊!我这不是想把它给拨平嘛!怎么能说我偷吃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我跟你说,我可是有气节的人” 蓝央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拖长了声音,戏谑的意味十足:“哦,这样啊?抱歉!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也是影叔叔这么俊朗高洁,怎么能有副驴肝肺呢!那不跟” 她自觉地住了嘴,刚受的气又要发泄到别人的身上,这习惯怕是得改! 疏影皱着眉头在想那句话是夸他呢?还是骂他 蓝央儿见他没反应过来忙问道:“对了,你就去篓个鱼,也忒久了吧?!是技术没学到家,还是你专程去叫的有根叔过来耽搁了时间?” 疏影歪着头看着蓝央儿一本正经样子,忘了刚在还在想的那句话,说:“哪有多久啊!我弄了好几篓子,才得满满一担鱼,正准备回来时,见着有根大哥他们大院的财叔要回去,想着子莫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便送了他一尾鱼,让他先给有根大哥递个话,我就到岔路口等着,然后一起就回来了。” “呃原来是这样啊!呶,那个干锅兔先端出去吧!你叫他们出来洗手吃饭吧!我把卤味切出来,很快的!”蓝央儿说着勾了两块卤兔沥干水,放在菜板上凉起来。 把碗筷都准备好送进了堂屋,又折回去弄了点香菜,用白菜叶垫了盘,把斩切好的卤兔块码在上面,放了几根香菜叶作点缀,才施施然地端上了餐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别怪我没提醒你哟! 几人早已在桌上坐定,趁着饭菜还未上齐,夏有根给玉笙诊了诊脉,玉笙的情况很是稳定,让子莫和疏影不用担忧,也顺便宽慰了胥子莫几句。 正说话间见蓝央儿端着进去的卤兔摆盘,皆睁大了眼,这样的摆盘方式,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夏大夫吸了吸鼻子,哈哈笑道:“秧秧,这味道,我好怀念啊!这多久了,我终于又闻到这种味了!看来今日我真是来对了!” “是吗?那你呆会可得多吃点!”蓝央儿笑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拿酒来你们喝着。” 蓝央儿拿了一坛子酒,两个小碗,给疏影和有根叔面前一人放了一个。 疏影不乐意了。 “秧秧怎么只拿两个呢!今晚菜色这么好,难得有根大哥也在,我们哥仨个好好喝个痛快。再拿一个碗来!” 蓝央儿挨着玉笙坐下,说道:“子莫爹爹现在的状况是不宜饮酒的,今晚就你陪着有根叔喝吧!以后会有机会你们哥仨乐呵的!” 夏大夫点头道:“秧秧说得没错!酒是活血行气的东西,子莫,你还不宜饮酒,今晚就只能看着我们饮酒了!” 顾忌着玉笙在旁边,胥子莫生病的事儿不能让玉笙知道,于是两人都没有说得很明了,疏影却听懂了,知道有根大哥说得没错,也就不再强求。 疏影与子莫换了个座,省得两人干杯的时候还得隔了位,影响别人用餐不说,还不能尽兴。 胥子莫忙唤了玉笙挨着他坐,隔开了他和蓝央儿的位置。 蓝央儿眼神闪了闪,夹了块干锅兔块给夏大夫,笑道:“有根叔,先吃些菜垫垫再喝酒哦!呵呵你尝尝这干锅兔,看看吃了会不会很难过?” “那肯定得试试!看看怎么让我难过!”夏大夫看着色泽诱人的兔块,夹起来扔进了嘴里。 兔肉干香鲜嫩,又有松菇那特有的香气,味道很不错! 因从未吃过麻辣口味的东西,那微微的麻辣味刺激着味蕾,夏大夫吃完一块后,感觉舌尖和嘴唇又麻又辣,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居然受不住刺激地咳嗽了起来。 蓝央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受不住辣,她早想好这里没有人用花椒,所以放的数量并不多。 对于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的她,做好之后并没有尝过,但是在炒制的过程中,那味道却并不浓烈,想来也不可能是象印度的魔鬼辣那般一个顶十个的辣。 对于以前习惯了麻辣口味的她来说,光用嗅的,她都知道,她怕是根本吃不出这菜有一点儿的麻辣味来。 她忙舀了半碗鱼汤递给有根叔,“来,先喝口汤顺顺气儿!” 蓝央儿在几人的目光注视下,颇有些不自在,她尴尬地一笑道:“可能是呃可能是多放了点山椒子!真要不能吃,还有一只卤兔的,呆会再切来下酒!哈哈我我尝尝啊!” 说着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味道是不错啊!也不辣啊! 可是她忘记了,她还依旧红肿的双唇,那都差不多快破皮了的双唇,哪经得住一点点的麻辣。 刚刚还在点头自得自己手艺并不差,吃下去之后才发现双唇如着火般,火烧火燎地痛,还带着点点酥酥麻麻,就象正被胥子莫啃着,而且啃得狠了,没注意力道所带来的感觉一样 怎么又想起那个令她心摇神荡的吻,她捂着嘴唇揉了起来,侧头望了眼胥子莫,见他黑沉如墨的星眸一闪,垂眸夹了块卤兔,放进玉笙的碗里。 疏影见蓝央儿用力揉着嘴唇,忙道:“秧秧,你别再揉了,嘴皮都快破了!别象下午,才一个时辰就又肿成了猪嘴!” “你疏影!你才是咝猪!咝”蓝央儿顾不得有外人在,反口就怼了回去! 夏有根看了蓝央儿一眼,揉了揉还微带泪花的眼角,说道:“一会儿吃过饭,我给你弄点药,抹抹消得快。你再揉啊,还真得如疏影说的会破皮呢!” 夏有根是彻底地没有了那种过来人经过的感觉,只忽然觉得那道菜味道真的不错,撅着嘴吸了口气,伸筷又夹了一块兔肉,美美地吃了起来。 第一口是嘴里没有适应那麻辣的味道,就算是习惯吃辣的人,没有先喝口汤,吃点其它的东西滋润口腔和食道,一样会出现食道和气管受刺激而产生呛咳。 本来这道菜蓝央儿做得就不辣,所以第二块兔肉吃下去,夏有根只觉得嘴皮微微有些麻疼,却并没有再呛咳。 他吃完却发现除了玉笙在默默地啃着卤兔,几人并没有动筷,不由吸了两下嘴唇,说道:“咦,你们怎么不动筷,还真别说,这啥对了!干锅兔是吧?味道还真如秧秧说的,吃了我真的很难受,现在不吃我更难受,因为这味道真的很特别,很好吃!嘿!我就不客气了啊!” 说着便动筷继续,疏影见他吃得欢畅,不由得也伸筷子想试试,蓝央儿伸手拦了一下,说:“影叔叔,别怪我没提醒你哟!先喝口鱼汤再吃吧!” 疏影见识了刚才夏大夫的惨状,也不管是不是蓝央儿刚才生气他说了“猪嘴”,才故意这么说的,反正晚吃一下也不是坏事,顺从地舀了半碗汤喝了,才开始吃起来。 胥子莫头也不抬,嘴角却轻抖了一下,莫名的酸涩袭来,伸筷也夹向了那干锅兔,却同样被蓝央儿拦了下来,他定定地举着筷子,望向她,看到她脸上的血痕,瞳孔微微一缩,伸筷夹了卤兔。 一碗鱼汤放在了面前,看着那微微荡漾的鱼汤,眼角一暖,发现酸涩感居然奇迹般的消散了。 “子莫爹爹你今晚就别吃这个了,你今日的情形,不适合吃辛辣的东西。我给你把饭舀来,就着鱼汤,吃些卤兔吧!”蓝央儿见胥子莫一个表情个眼神也无,不想惹得疏影和有根叔的怀疑,还是仔细地解释了一番。 “嗯秧秧说得不错!这东西确实不适合你吃!”夏大夫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东西确实太好吃了,让他吃了就停不下来,吸溜着鼻子,连他上次最喜欢的卤味都没咋动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要不我帮你吹吹? 疏影也忍不住撩拨着胥子莫的食欲,打趣道:“对对!哈哈子莫,这东西吃着真特么难过,不吃才更难过,你今日可享受不到了哦!来来有根大哥,来干了!” 麻辣味再就着酒的辣味,那劲道,可真足! 爽得两大老爷们,喝酒吃肉跟比赛似的,都觉得今晚的酒比以往的劲道还大,还过瘾! 却不想胥子莫脸色一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鱼汤挡住了脸上的苦涩,吹了吹汤面,装着若无其事地笑道:“反正都难过,我只是更难过一点而已!你们尽兴就好,不必管我!” 说完低头默默地喝着鱼汤。 其实胥子莫还真的是更难过呢!看看他现在如此难受,不就是因为一个吻吗?吻了难过,不吻貌似也挺难过呢! 个中滋味,不就正像疏影跟夏大夫正在经历的吗? 难受了还想吃,吃着又难受,怎么破!? 想得入神的胥子莫,没注意一碗汤已被喝光了,他仍然还含着碗沿,蓝央儿进来看到走神的胥子莫,而另两人好似都埋进酒里了,并没有发现胥子莫的反常。 对于这样反常的胥子莫,她有些不适应,可是却能够理解。 虽然之前她不喜他如此残暴的对自己出手,后来时间久了,才隐约猜想会不会是自己当时无意中犯了他的什么禁忌? 对于重视伦理纲常的古代,他们之间确实有失伦常,才导致他胥子莫气怒攻心。 这不尴不尬地相处,确实有够挠心的。 许是过段时间或者自己啥时候离开就会好了吧! 看来之后还得注意着分寸,毕竟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但是,该她做的她还是会放开所有芥蒂,好好与之相处。 至于那一点点心动 摇了摇头,蓝央儿甩去心底涌现的酸涩,伸手把胥子莫的碗拿了下来,给他添上饭泡了点汤,又给玉笙舀了碗鱼汤,才默默地吃了起来。 胥子莫回神,眼神幽深地望了望,垂眸不语。 玉笙本来也想吃干锅兔,蓝央儿不让,说他还小不能吃麻辣的,吃了小嘴会疼,其实还不是为着他的身体着想。 由于很久没有吃过麻辣味的,她觉得嘴里的太过寡淡,还是忍不住地吃了好些干锅兔,辣得嘴唇红艳艳的直抽气,不停地用手扇着风 玉笙吃饱了,看着蓝央儿可笑的样子,不由糯糯道:“娘,难受就别吃了嘛!要不我帮你吹吹!” 说着噘着嘴就给蓝央儿呼呼起来,疏影和夏大夫注意力都放在喝酒上去了,也没有注意到两人间的互动。 胥子莫却眸色沉沉,紧紧地咬了咬牙,心底泛疼,手一抖,一碗汤洒了一半在身前的桌面上,忙移开了眼,把凳子往后挪了挪,避免汤水滴落在身上 “子莫,怎么了?”疏影忙问道。 胥子莫眼神闪烁,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没有怎么啊!见你们吃过后,直吸气,觉得有些好笑,颇有些遗憾自己吃不到嘴,心里难受啊!没注意,洒了些汤。” “子莫爹爹,过几天你好了,我再做给你吃!不就没有遗憾了吗?”蓝央儿站起来给他重新添了半碗汤,笑道。 “秧秧,到时记得叫上我啊!我得再来蹭上一顿,这味道绝了!”夏大夫舌头有点大,转头又对胥子莫说,“子莫,秧秧这丫头的手艺可真够好!羡慕啊!那老祖师爷的批命谒言,还真真呃真没错!秧秧可真是胥家的福星呢!玉笙相信不久就会好起来的。呃” 胥子莫低头轻啜一口鱼汤,掩饰了脸上一闪而逝的痛楚。 再抬头时,已是笑意晏晏,温润如玉,一如蓝央儿初次所见的那般清俊柔和,眼神中也同样的染上了一层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蓝央儿微微惊讶! 什么会让胥子莫变化得如此之快!? 是有根叔的话?老祖师爷?批命谒言?福星? 蓝央儿争忙低头装着未见,夹了个卤兔头慢慢啃了起来,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串联起那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大致可以猜出这可能就是蓝秧秧嫁过来的原因。 只是那老祖师爷是谁?批命谒言又说了什么? 唉 应该就是说她的八字与玉笙的合适吧!这才敲定了她这个侯选人? 却被她阴差阳错地代替了蓝秧秧! 想来定是这么回事,也没有什么很劲爆的内幕吧! 可胥子莫的反应颇让她觉得有些讳莫如深。 突然猜测个大概这冲喜娘子的身份是为何而来,还有为何那日索要休书或和离书,那厮会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开出一万两的条件。 或许这蓝秧秧是玉笙的护身符?! 也知道那日胥子莫最终没有真的杀了他,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是玉笙的护身符?! 而不是他突发的慈悲,或是自己命不该绝! 蓝央儿不知道她的猜测已是八九不离十,也无从求证,只能心里面想想,大致有了个方向。 看来之前他们放任自己胡作非为,对自己百般忍让,甚至是宠爱有加,也是因着这个身份?! 蓝央儿心里有些涩涩地,她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她以为她能与他们和平共处,是他们脾气好,自己人缘好 结果 蓝央儿苦笑,低头默默无语,小口小口地吃着 饭后 夏有根已是有些微醉,好在夏大夫还记得蓝央儿脸上的伤痕,特意留了一小盒白玉糕状的药膏。 “呃”夏有根打了一个酒嗝,笑道:“秧秧啊!这凝玉膏一天早晚名擦上一次,生肌去疤的效果最显著哦。要不了几天,你的脸又会跟以前一样水水嫩嫩的。嗯你的嘴唇上也可以抹上一些,消肿散淤的效果可是比散淤膏好哦!而且这药膏涂在伤口上,几欲与肌肤同色,不细看是看不出伤痕的哩!” 说着还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这个可是祖传的秘方哦!一般人我还不给用呢!就算那月荷我也没舍得给呢!” 蓝央儿高兴地摸了摸脸上的血痕,轻微的刺痛传来,“嘶真的啊!可是有根叔,这个怕是老贵了” “对外人来说珍贵非常,可是在我这儿啊,还真不贵!你不用担心,这个是送给你的。哈哈你还害怕我收你的钱不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还是早些歇息吧 “你真舍得给我啊!?祖传的耶!谢谢,有根叔!”蓝央儿张大了亮晶晶的水眸,脆声道:“对了,这卤味啊!虽然是我听人说才琢磨出来的,可我也算是开山鼻祖啦!我这个也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的哦!我就拿我祖传的卤兔给你带回去啊!嘻嘻祖传的换祖传的,是不是我们都不吃亏了啊!?” 疏影和胥子莫不由摇头叹息,这话怕也只有那丫头才能说得出口。 夏有根却乐呵呵地打着酒嗝儿,笑咪咪地点着头说:“对对对,我们都不吃亏!不过说来还是我赚了,开山鼻祖的手艺啊!嘿嘿我赚多了”。 本来蓝央儿准备跟着夏有根一起去把药抓回来,可是见夏有根已是微醺,怕自己路上照顾不过来。 还好疏影酒量较好,只是晕红了脸颊,看不出什么醉意,便让疏影陪着一起。 收拾好碗筷桌面,清洗打理好厨房,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农家小院,淡淡的月色清冷地洒了下来 等疏影抓了药回来,蓝央儿已经把热水烧好,就连玉笙的药也热了并让他喝了。 忙让疏影帮着把水打好,让他叫胥子莫好好地泡个澡去,再带玉笙出去散会步,自己则在厨房里帮胥子莫熬着药。 等到把自己清洗干净,药也差不多熬好了,玉笙也早早洗漱好进入了梦乡。 蓝央儿把药盛好放水盆里急速地降了温,端着药碗在左厢门口徘徊了好一会,都没敢进去,只得唤道:“疏影,你在里面吗?药已经熬好了!” “他可能还在冲澡!”温润的声音带着丝丝清冷。 “呃净室没见有人啊!井边也没人耶,我以为他进来睡了都”蓝央儿嗫嗫道。 “他可能在竹林那边”清冷的声音中又莫名夹杂了些些焦躁,“药你放外面桌上就好!” 蓝央儿咬了咬牙,端着药碗迈进了左厢,摸黑打开了机关,莹白的光辉在夜里更显得明亮皎洁,胥子莫苍白的脸上镀上了淡淡的光晕,此刻慵懒颓废的样子,更显得飘渺如嫡仙 蓝央儿眼神闪了闪,低垂着眼帘,把药碗递过去说:“药我已经凉好了,温度刚好,放外面的话,疏影叔叔不知啥时进来,凉透了会削减药性,所以” 胥子莫轻吐了一口气,默默接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了个精光,一颗麻糖被塞进了嘴里,丝丝甜味化去了嘴里的苦涩,唇上温热的手心还带有那刚刚沐浴后的芬芳,充斥鼻尖 胥子莫错愕地抬头,抿着唇,定定地望着巴掌大的小脸,心里五味陈杂,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她伸手拿了药碗,眼皮也没有撩一下的往外走去。 只余一句轻轻地“子莫爹爹,还是早些歇息吧!”还回荡在耳边 子莫爹爹 呵 除了她要调皮捣蛋,或是在外人面前,她才会如此地称呼自己。 胥子莫心里一颤,酸麻疼胀汹涌而至。 她始终还是那么敏感而聪慧! 轻轻地闭了闭眼,深深一声叹息消散在苍白的菱唇间 嘴里甜腻的麻糖也化不开心头涌起的苦涩,辗转反侧终不得成眠 蓝央儿洗干净药碗,把灶前的柴草火星都检查了一遍才进了右厢。 今日累得狠了,本来想早早休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由得爬将起来,用火折子点了油灯,准备拟一份计划书。 本来是想先把织机的图纸画出来,可惜手边没有称手的笔,虽说使用毛笔难不倒她,甚至于对她来说,就算是用毛笔写字作画,都是不成问题。 但是对于绘制图纸这东西,还是用铅笔比较好,没有铅笔,至少可以用碳笔代替才行。 现在天色已晚,只能明日再作打算。 蓝央儿动作有些生硬地砚了墨,展开书桌上的纸,挑了一只软硬适中的兼毫笔,沾了墨,先将自己了解到的鲛绡纱的市场现状作了详细地分析。 并把鲛绡纱作为皇室贡品这一块的背景,以及自己若能快速生产鲛绡纱,将会遇到的一些利与弊,也以文字与框架构图的形式写在了纸上。 对于鲛绡纱的产量与销售蓝央儿暂时未制定计划。 因为产量的话,暂时肯定是拿不上来,销售却是根本就不愁渠道。 若一切都在计划中稳步完成,再添加后期的计划。 刚开始还不习惯毛笔书写,毕竟很久没有用,就算是画画题字也是少数,好在生疏了多久,便觉流畅了很多。 一大篇洋洋洒洒的绢秀行楷计划书,在蓝央儿的笔下逐渐形成。 蓝央儿一丝睡意也无,只想着早点写完这计划书,却未发觉已是月上中天 而胥子莫在辗转反侧下,总感觉那床上洒落的尽是蓝央儿的芬芳,心情烦闷之下,决定出去院里透透气。 轻轻地出了左厢,却见右厢门缝中透出的点点灯光,心下一愣,想是蓝央儿忘记了熄灯。 今日想必她是累坏了吧! 一天的场景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早上帮忙推车,又忙着做了一早的早餐,还逛了老半天的街,吃过饭没休息就跟着去爬山 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山上的场景,深吸一口气,胥子莫准备扭头离开,想着天干物燥的,夜里没熄灯,还真不放心。 叹了口气,那丫头也是个粗心的,再累,也得把灯给灭了吧! 胥子莫轻轻推开房门,看看玉笙正睡得香甜,微微一笑,转头却是惊讶地看到蓝央儿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灯光下,蓝央儿认真专注的小脸,熟练正确的握笔方式,让他觉得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丫头,但却又该死的觉得,这才符合那丫头骨子里泄出的智慧狡黠与淡定从容。 胥子莫眼神幽深地看着蓝央儿的动作,却发现她写字的方式与他们并不相同。 蓝央儿写字是从左至右,横着一行行写,而他们则是从上到下,从右到左竖着一排排的写。 胥子莫好奇下,不由轻轻走至她身后,入眼的一手绢秀行楷,笔锋藏而不露,字体如行云流水。 可惜有好些字他不认识! 发觉从字体来看,根本就看不出这是出自一个十三岁小丫头之手,而且还是一个乡下丫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你住手,你不能乱来! 他更加坚信了蓝央儿所谓的梦仙之说。 想起梦仙,心中涩涩难安,胥子莫鼻息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蓝央儿察觉身后的异常,扭头一看,吓得差点惊叫出声,手中的毛笔因惊吓握不住向下掉去。 胥子莫眼疾手快,伸手捏住了笔管,免去了毁掉蓝央儿辛苦了大半宿的心血。 蓝央儿嘴角抽搐着,定了定神,看着这如幽灵般不请自来的男人,有一种被人抓包的感觉。 好在是胥子莫,要是疏影,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短暂的静默,蓝央儿抿了抿唇说:“你身体不好,早点去歇着吧!” “嗯那个你在写什么?”胥子莫尴尬地以拳抵唇,轻咳一声。 “哦!没什么!?准备赚银子的计划书!”蓝央儿撇了撇嘴。 扯动的嘴角让脸上的血痕狰狞地扭曲着。 胥子莫眼神一闪,问道:“怎么不搽药?” “嘎--”这思维太跳跃了些,蓝央儿没反应过来,傻傻地对着胥子莫眨了眨眼睛。 胥子莫眼底浮现出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笑意,摸了摸那道血痕:“这个疤,你不想除了吗?真丑!有根大哥不是给了你药膏吗?” 蓝央儿才恍然想起,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忙拉开椅子,把放在包袱里的药膏拿了出来,抠了一团胡乱地抹在伤痕处,又将它给塞了回去。 胥子莫看她涂得乱七八糟的,很想上前帮忙,想着自己之前曾告诫自己,事儿过了就忘了吧! 他微微地闭了闭眼,又冷眼看着,忽然想起蓝央儿背部被狠狠地撞在树上,怕是不会比疏影挨棕熊扫的那一臂轻多少,疏影一个大男人,还有内力可以梳理气血,可第二日都还不便用力,更何况她一个小丫头 那么大的力度,肯定是淤青了一大片,背上的伤她自己肯定抹不到,家里又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得上这个忙的。 难道就这样任她忍受着伤痛,等明日伤痛加重? 胥子莫只觉得呼吸都为之一滞,怎么也得给她涂抹些药吧。 于是他冷声道:“上次那个药膏用完了没?” “哪个?那黑色的散淤膏么?不早就没了嘛!”蓝央儿莫名其妙地道。 不知道那厮问那个干嘛! 不是早就被他们两人用完了吗? 他的那脚踝可是用得最多呢?现在还好意思问! “没了?!”胥子莫一愣! 又想起有根大哥让她把嘴唇也涂上一些,可以消肿,她刚才只涂了血痕,忘了把嘴上也抹些吧?! “咳有根大哥不是让你把嗯把嘴唇也上点药吗?”胥子莫目光闪烁了一下,不自然地凉凉道。 “呃跟散淤膏有关吗?”蓝央儿发觉是自己迟钝了,还是那厮脑子脱线了,怎么前言不接后语? 她嘴唇能用那黑色的散淤膏吗?! 呃对哦! 不是还有凝玉膏吗? 刚才都忘了涂,忙又拿出来,挖了一小点,像涂唇糕一样抹好,味道清香,感觉丝丝沁凉,很是舒服,满意地抿了抿唇,砸吧了两下 刚想盖上盒盖,已被胥子莫把药盒拿了过去。 蓝央儿疑惑地望了眼,撇了撇嘴,想用就拿去呗,明儿有空再去有根叔那里买上一盒,反正有根叔说了不贵的,自己还有一两多银子,还买得起。 “爬下!”冷冷的声线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嘎”蓝央儿不可置信地望着冷凝的俊颜。 这是 要化身为狼的节奏吗? 蓝央儿不由瑟缩了一下,抓住领口的衣襟,怯怯道:“我还小!” “我知道!爬下!”胥子莫瞳孔一缩。 “我才十三岁,求放过!”蓝央儿可怜兮兮地道。 “我知道!爬下!”胥子莫嘴角抽了抽,才知道那丫头想到哪儿去了,声线不由更冷了一分。 “我我是我是你的儿媳哩!”蓝央儿孤注一掷,知道这是他心里所忌讳的,不想去想再惹怒他的后果,但她不得不点醒他。 胥子莫眸色沉沉,紧紧地咬着牙关,恨不得 恨不得怎么样?! 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一抬手,一缕指风拂过蓝央儿的肩胛,点了她了穴道。 蓝央儿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只能急切道:“胥子莫,你你住手,你不能乱来!你你不能用强!” “” 胥子莫也不多说,直接把她面朝下放好,撩开了她背后的衣衫。 “胥子莫,你住手!住手!你混蛋!你色胚!你流氓!”蓝央儿又羞又急又气,又不敢大声惊叫,怕惊醒了玉笙和疏影,到时候难堪的只会是她。 低低的乞求和咒骂并没有阻止胥子莫的动作,反而象是情人间的呢喃,让胥子莫带着疏离的眼神,渐渐染上了一丝绯色。 蓝央儿雪白的裸背上,一大片的淤青,冲击着胥子莫的视线,丝丝心疼冲淡了眼前美景所带来的诱惑。 挖了一大团凝玉膏轻柔地抹在那光滑的裸背上。 蓝央儿身体一颤,方知道她错怪了胥子莫,她觉得好丢人哦! 只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闭上了嘴,后背药膏带来的清凉,却压不下那指尖上的温柔所带来的颤栗 蓝央儿忍不住轻哼出声,胥子莫手指一顿,怪异地感觉从心底蹿了起来,撩拨得好似指尖下的皮肤都似着了火。 “是不是很痛?!再忍会儿!”胥子莫声音微微带着些许隐忍的沙哑。 他觉得他真的是自作自受! “不不是很痛!”蓝央儿才发现自己居然可耻地发出了呻吟,老脸都丢光了! 本就不痛,也只能这样说,不然那呻吟是怎么回事?!不定那厮怎么地笑话她呢! 好想把脸埋在枕头里,发现自己动不了,羞红的脸无处可藏,不由气怒道:“胥子莫,你个自大的沙文猪,解开的我穴道,解开啦!” “沙文猪?!”胥子莫手一顿,知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又毫不在意地继续揉着,说道:“快了!你别动!再用内力揉揉,化开药力,好得更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他羞涩个毛啊?! “别!别用内力!你还受着伤呢!我不疼了,真不疼了!”蓝央儿急切道。 那厮伤得可不轻呢!再动用内力,想死也别找她当那凶手啊! 见胥子莫并不理会,咬牙切齿地道:“住手!胥子莫,我没你想象的那样伤得有多重!真不痛,那药膏药效很好,沁凉沁凉地很舒服!现在真的一点也不痛了!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啊!啊混蛋!” 胥子莫见她微带怒火,不容反驳的语气,手指顿了顿,未曾理会,用内力按揉过后,才细心地拉好她的衣衫,挡住了那一抹诱人的春光。 被解开穴道的那一刻,蓝央儿翻身屈膝,抱坐在矮榻上,一脸防备地盯着那厮。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伸手甩他一耳光,还是咬他一口,以泄心中的羞愤?! 她发觉她还真做不到! 看着胥子莫微微有些冷漠的俊颜带着丝丝尴尬与羞涩,对!竟然会有些羞涩! 好吧!看在他羞涩,也同时让她老脸瞬间爆红的份上,还是不用花时间去纠结该怎生反应才好! 只是 刚刚是她的背被他看光光了吧!?他羞涩个毛啊?! 蓝央儿佯装淡定地拉过薄被,侧身躺了下去,轻声说道:“早点去休息吧!记得灭灯!” 胥子莫没有应声,忍不住摩挲着指尖上残留的滑腻触感,回味着温软的肌肤在他的指尖下颤栗,刚竖起的心墙却在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好似不舍离去,顺应本心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拿起那什么计划书看了起来。 因为蓝央儿用的是简体字,胥子莫很多字都不认识,看起来很是吃力,不由得好奇地开口说道:“你说的这是赚钱的计划书?!还没写完吧!” “太晚了,思路被人打断了,也写不下去了。”蓝央儿没好气的回道。 “我怎么看不出这个能赚钱?!” 蓝央儿翻翻白眼:你能看懂那叫天才了。除非跟我一样来自现代。 “我也看不出能不能赚钱!呵--”蓝央儿故意打了个呵欠,慵懒道:“好困哦!不陪你说话了!” 胥子莫抬头看看窗外的月色,好似真的很晚了,月已上中天,怕是快到丑时了吧! 她怕是真的累坏了! “既然你也看不出能不能赚钱,那这个等于白写了,不要也罢!”拿着那份计划书转身向外走去,刚到门口,转身看着蓝央儿因激动坐起身来,咬牙切齿地望着他磨牙 胥子莫面无表情地扬了扬手上的计划书,“早点休息!” 在合上门的那一瞬间,一缕指风袭向灯芯,室内一瞬变得漆黑一片 蓝央儿闭了闭眼,睁开时,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发现窗外月光幽幽,屋内也隐约可见五指。 看了看对面睡得香甜的玉笙,蓝央儿吸了口气,蒙着头恨恨地低咒着胥子莫的霸道独裁 又在脑里过了一遍计划书,再在脑里把未完成的都打了腹稿。 五更刚到,才睡得不到两个时辰的蓝央儿就自动醒来。 不知这种习惯来自于原身,还是来自于她的灵魂深处,现在一到点就自动醒来。 蓝央儿起身,转腰扩胸,发现除了有点微微的头疼,其它并没有什么不适,利落地把头发挽成髻。 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除了打开堂屋的大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并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就着月色,在井边舀了水,洗了把脸,在院中起跑,目标,院墙。 好在院角的那一堆枯枝被疏影收拾了一大半,一丈多高的院墙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小cace。 快速起跑,到达墙底一个蹬壁上墙,加上一个猫扑,抓紧墙头,弓身而上,姿势干净利落。 立上墙头,下一秒,看准外面那块卧着的巨石,一个精确跳远,轻松落在了上面 她没有发现那在大门口已是目瞪口呆的胥子莫。继续到那竹林里的乱石场中进行日常训练。 胥子莫翻来覆去一宿没睡,听得门口传来的吱呀声,以为只是蓝央儿起夜,没想到脚步声却是向院中走去。 这一大清早的,起床做饭也太早了些吧!他不淡定地轻轻起身,刚刚拉开大门就见到院中那瘦瘦的身影,在皎白的月色下,象狸猫一般敏捷地蹿上了墙头,那身手和速度,没有几年的残酷训练,怕是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那日打整獾猪时,见过她敏捷蹿上石头的身手,还真当是她说的那样逃命时练出来的,昨日在山上,她躲避银环蛇攻击时迅速的反应力和灵活度,他也只当是人躲避危险时的一种本能。 现在看来,那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呢? 一丈多高的院墙,轻易地就上去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那身影是那般熟悉,他都会以为起早了眼花撞鬼了!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这些皆来自于梦仙?! 研究了半宿她写计划书的字和字体,虽然感觉有些生涩凝滞,但是没有十多年的笔力,绝对写不出那般绢秀的字迹。 若只是梦中,即使再高的天赋,没有经过实践练习,也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那丫头才多大啊!还有她家里的情况,怕是连张纸片都看不到吧。 他心里满腹疑虑,不禁又开始怀疑那梦仙的真实性! 呆愣了好一会儿,胥子莫也不管自己身体有恙,还是决定跟去看看,那丫头这么早是要悄悄地去哪儿?干什么去? 轻轻拉上大门,几个起落,飞身直接上了右院的墙头,刚巧听见右边竹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借着竹林的掩护,屏息跟在蓝央儿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到了乱石场中,做着各种基础练习,和跑酷的各式翻腾跳跃 胥子莫见她并没有内力辅助,身体的灵活性和协调性还有每个动作的技巧都表现的相当完美,可是这些根本就不是武功,根本就不具备攻击性。 他想不明白那丫头大清八早的爬起来,就为了搞这些个没用又花哨的动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跟着爹爹有肉吃! 想着她昨日曾俏皮地央着自己教他两招,胥子莫不由得从暗处走了出来,早忘了昨日夜里多少次的告诫自己要远离她,说道:“你不是说要学两招吗?光练这些有什么用?” 专心致志在训练着的蓝央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急忙摆出了格斗的架式。 好在胥子莫是见她一个动作已经完成,第二个动作还未开始时出声的。 胥子莫时机把握的比较准,早一秒晚一秒的话,蓝央儿说不定摔个跟头都是小事了。 当听出是胥子莫的声音,蓝央儿尴尬地收了势,望着清冷月色下,朦胧中却俊逸如仙的男子,嘿嘿一笑 :“我以为你不愿意教我呢?!只能练练这些无用的东西。” “既然是无用的东西你还练?!没出息!”胥子莫鄙视道。 蓝央儿觉得无法与他分享,自己对于极限运动的爱好与痴迷,遂撇嘴道:“现在是没用啊!或许等到哪一天,我被迫无家可归时,去讨口饭的速度和力气只要能比别人强一些,或许生存的机会也会大上很多。你可别小瞧了无用的东西哦,很多时候无用的东西,会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呢?” 胥子莫眸色一暗,低呵一声“丫头!”道:“只要胥家还在,我胥子莫还在,就没有什么被迫无家可归,更别说让你去讨饭了!那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说到最后,胥子莫的声音里竟然染上了一丝厉色。 蓝央儿不由瑟缩了一下,心道:还不是你要一万两黄金!我就是倾家荡产一百回也给不起啊!去讨饭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可是她根本就不敢说出口。 “嗯嗯现在每天都有肉吃好幸福哦!以前一月也吃不得一回肉都是常事儿了!嘿嘿跟着子莫爹爹有肉吃!”蓝央儿狗腿地笑道。 “对了,子莫爹爹,你不是说说要教我两招吗?”蓝央儿不想在那些个问题上打转,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问道,“呃应该是三招了!后面的飞镖是你默认的哦!” 蓝央儿不由得耍赖皮!反正一招是教,两招也是教,多一招半式什么的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胥子莫对于蓝央儿的无赖,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由得轻“嗯”一声道,“丫头你想先学哪一一招!” “可不可以一起学!?”蓝央儿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 “咳”胥子莫一头黑线,无奈道:“你可以一起学!只是我没有那能力一起教!” “嘿嘿开个玩笑!我也没法一起学!我只是不知道先学哪一招,又害怕你教了一招,怕我太笨不愿意教我后两招,我岂不是亏大了!?” “”胥子莫无语,这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暗自叹息自己拿这样不着调的蓝央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冷哼一声,道:“学这些是很辛苦,也需要有耐心有毅力,要经过反复的练习才能学成,而不能一蹴而就。你要有这样的觉悟才行!” 看了一眼在月色下微微反射着莹白的汗珠,心里淡淡地有些心疼,不知道此举是对还是不对,缓缓说道:“看你之前的苦练,你是不怕吃苦的,至于你能不能坚持,那” 蓝央儿忙说道:“子莫爹爹,你只管教就好了,我相信我能坚持下来的。” 胥子莫从最简单的飞镖开始,讲解着如何使用臂力腕力,如何命中目标 这个最主要的就是多练习,集中精力,讲就一个心c眼c手c脑的协调配合能力。 一遍的叙述加演示,蓝央儿很快掌握了要领,以前跟闺蜜舒浅去玩过这个运动,学起很快,虽说准头上很差劲,但也让胥子莫有些咋舌。 对于飞镖也就不再多说,只让她多练练。 对于轻功,蓝央儿没有内力,但是她有着跑酷的轻灵与敏捷打好了基础,她也不想成为一个绝世高手,或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只希望能比一般人快上那么一点,电视小说里不也常演什么被追杀,或是反追杀之类的。 若是有朝一日,她赚了钱了,而且是老多的钱时,引人嫉恨的时候,或是真出个什么意外,也能有个护身符吧! 反正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学到的东西别人也偷不走不是?! 胥子莫若有所思地看了蓝央儿一眼,对于她的一套说辞很是好奇,一个乡下姑娘,想得还真是长远。 只是听到她说赚老多的钱时,便知道她赚钱是所为何事,心里居然没有当初叫他写休书时的愤怒,反而有一丝的庆幸在里面。 他没有去深究,只以为自己庆幸于她根本就不可在两年赚够那么多钱,那她就不可能脱离胥家,玉笙也就会安然无恙 因此胥子莫也没将那一丝庆幸所为何来放在心上,按照蓝央儿的轻灵敏捷又没有内力,只教了她一套轻功身法。用小石子在乱石场中摆出步法,演示了一遍,便坐在大石上,让蓝央儿跟着走了几遍。 因为乱石场中石头大小不一,而且数量繁多,又在月色朦胧中,真要找到那摆设的小石子,还真考校着蓝央儿的眼力和记忆力。 蓝央儿不厌其烦地走上了好几趟,胥子莫心中惊叹,那丫头天生就是个练武的奇才吧! 还不到一个时辰,步法已是娴熟自如,若不是看蓝央儿那娇小身影,在步法的催动下时隐时现,让他都不由得有些怀疑,他的那套轻功身法是不是太过简单。 看看天色已是蒙蒙亮,胥子莫卡着点,见她一遍身法快走完时,对着还在练习轻功的蓝央儿说道:“天色不早了,该回了!” “呃”蓝央儿稳住身形,惊讶道:“这么快,以前没这么快吧!” 看着胥子莫露出惊讶的表情,讪讪地道:“嘿嘿之前无事,也曾来过两回!那个你还没教我点穴呢?说好的一起教的呢!” 胥子莫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身前另一块大石头道:“坐下歇会吧!贪多嚼不烂!而且要点穴,顺得要认穴才行。身体的穴位总共就有700多个,真要学成,单记那些穴位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痛并快乐着! 蓝央儿抹着汗坐在大石头上,淡淡地道:“我又不学医,不用非得把几百个穴位都认全了啊!子莫爹爹你不会教我速成的啊!” “速成!?怎么个速成法?|”胥子莫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明明练武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有速成的可能!? “就是比方说:我想学点穴,只是想弄晕那个人,那个昏睡穴是哪几个,而且只要正面或后面,反正就是从身高比例和攻击的角度来讲,最容易点中的那几个或者是一个穴道就可以了啊!” 蓝央儿仰躺在大石头上,望着已经偏西的圆月,亮晶晶的水眸闪着动人的光泽,让胥子莫感觉一阵心摇神驰。 “再比如说:我想让那人说不出话来,那哑穴又有哪几个?反正点穴也就那么几种用途,让人一击毙命,死穴的位置,还有就是你昨晚那样,让我不能动弹的定身穴位有哪几个等等!” 胥子莫本还特惊讶于蓝央儿的练武天赋,听得她的这一篇高谈阔论,已是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的心情了。 这个急智近妖的女孩,懂得的东西可真不少。 忽而听到那丫头又提起昨日的事情,不由苦涩得胃直抽抽,心疼莫名!沙哑而压抑的声音带着丝丝受伤:“丫头我们能不提昨日了吗?” 昨日,就仿佛是那禁忌一般的存在,烧灼着他的心! “呃你你把重点放在穴位上吧!那些能忽略的你你自动忽略了吧!啊!”蓝央儿尴尬道。 她没想胥子莫还那么在意,这是跑进死胡同里了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事情由她而起,怎么说怎么错。 “对了,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得回去做早饭了。要不子莫爹爹先给我说说,让人昏睡的穴道有哪些吧!”蓝央儿坐起身来,轻笑道。 胥子莫沉吟片刻,心头微微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 为了很好的认识到穴道所处的位置,和了解点穴所需的力度,对于象蓝央儿这样没有内力,又不识穴位的,让她亲自感受穴道所处的位置,以及穴道该随多少的劲道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这就免不了要身体接触。 他很是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心情,咬牙抹去心底的情绪,示意蓝央儿坐在身边。 轻轻的处女幽香在汗液的挥发下,更显浓郁,呼了口气,平复了有些紊乱的呼吸,哑声说道:“丫头这穴道所在的位置,因没有图解,只能只能” 胥子莫有些说不出来,嗫嗫半响,终不成言。 蓝央儿了然,灿然一笑,梨涡浅浅,轻声道:“我知道!你直接把我当穴道分部图,哪里是昏睡穴,你往哪里点,我没关系的!只是别真把我给点晕乎了”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蓝央儿开了个小玩笑,让胥子莫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两三个昏睡穴硬是让两人觉得花了很长的时间,最主要是力道的问题,很难让她把握,若是太重,昏睡穴也可以致命,若是太轻了可能作用不大,或是根本就没有作用。 为了试力度,找穴位,蓝央儿还不得不在胥子莫的身上,让他检验一下力度和准确度。 夏日的衣衫本就少而薄,这其中的暧昧紊乱了谁的呼吸,撩动了谁的情丝,个中的滋味,甘苦自尝 痛并快乐着,或许是胥子莫最真实的写照。 他隐隐有些后悔在早晨,男人最容易动情的时候教那丫头点穴,心里的痛和着生理上的痛,还有皮肤上兴奋地叫嚣着的颤栗与灼热,让他难以自持 好在蓝央儿的记忆力和领悟力不是一般的强,再加上对于胥子莫指尖上带来的热流,如野火燎原般灼烫了她的肌肤,仿佛再继续下去,也许连灵魂都将要燃烧殆尽 蓝央儿有些受不住地急急喊停,说自己学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多练习一下就好,便火急火燎地蹿了回去,任胥子莫在乱石堆中,躺在大石上,藉着沁凉的石块消减着腹中的燥热 蓝央儿来到院外,单臂支撑上了大石上,一个猫扑上墙,见院中寂静一片,想来疏影还未起床,纵身跃下,利用侧滚马上站了起来。 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叹了口气,要是学好的轻功,这点高度怕是不用那么嗯应该算狼狈的姿势落地了,要是一身美美的裙裾,在地上滚上那么一圈,唉那都没法看了 虽然现在自己熟悉了步法,可是离电影电视上的一飞几丈高还早着呢! 没有内力,想要飞身上树c上高墙这些怕是有些遥远 但是她相信借以那厮教的轻功身法,辅以跑酷中的技巧,相信飞身上高处也不是不现实的事情。 于是蓝央儿更坚定了要好好练习轻功的决心。 蓝央儿扯了扯衣衫,重新在井边梳洗过,见廊檐下的木盆,急忙给盆里换上水,就怕鱼儿缺氧死翘翘了,还好盆多,没见死鱼。 不知道这么多鱼,疏影是打算卖还是怎么办?! 遂也不管他,想想也有很久没有喝鱼粥了,便想还是做鱼粥,家里几人貌似都或轻或重的病着呢! 喝点鱼粥补补正好! 正准备着手逮鱼去煮鱼粥,疏影打着呵欠出来了。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疏影,没想到这小子这样慵懒的一面,丝毫没有影响他飘逸出尘的气质,反而更显随性洒脱。 “早啊!”蓝央儿笑着打着招呼! “早!”疏影狭长的丹凤眼一弯,笑容满面。 “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蓝央儿伸手抓了个最大的草鱼,随口问道。 “还不是子莫,这伤可能怕是有些重,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宿,我都不知道我什么睡着的了!唉哟!可困死我了!”疏影拿着梳子,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呵欠,埋怨的话里却带着浓浓地关切。 蓝央儿心里一跳,想想昨晚那厮到过右厢,还也不知道疏影发觉没有,抿着唇,不自然地笑道:“要不再去睡个回笼觉?我做好饭再叫你!” “不了,起都起来了。再睡也睡不着。唉,要不是你弄得乒乒乓乓的响,或许我还能多睡会!”疏影优雅地梳理着长发,也没有注意到蓝央儿的异样,“对了,你起来多久了?见到子莫没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我也没想到! 蓝央儿猛地转头望着疏影,仔细看了一眼,没见异样,眨巴着大眼睛故作不解地问道:“哦?!怪我咯?!没在房里么?你们一间屋子,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你不知道吗?” “咳咳没怪你,哪敢怪你啊我!?” 疏影尴尬地咧着嘴,笑道,“这不是前半夜没睡好嘛,这后半夜睡得沉了点儿!子莫啥时起的我都不知道啊!” “哦,那恐怕是出去了吧!我起来院里没人呢?”蓝央儿提溜着挣扎的鱼去了井边,淡淡地道。 “嗯!可能子莫上山去看陷阱了吧!子莫也是的,身体不好,自己也不爱惜着,这么早还到处跑!”疏影快速地把头发挽好,绑上发带。 蓝央儿在石台上打理着手上草鱼,漫不经心地道:“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应该没事!” 想着那厮刚才的模样,温热指尖的触感,被他碰触过的肌肤又如火烧般热了起来,呼吸一乱,手中的菜刀一偏,险险擦过指尖,吓得蓝央儿暗骂一句“妖孽”,赶紧收敛心神,认真的清理着鱼鳞和鱼腹里的黑膜 疏影洗着脸,并没有看到蓝央儿走神的模样,三两下洗好脸,说道:“秧秧,早饭做什么?我先去准备着。” “做鱼粥好不好?”蓝央儿想起那许多的鱼来,不由问道:“疏影,你篓那么多鱼,是准备用来吃,还是用来卖的?” “呃很多吗?”疏影挠着头。 他当时发觉篓鱼还挺有趣,看着每篓都提上来几条大大小小的鱼,心里满满的成就感,不知不觉就弄得多了些,根本就没有想过是拿去卖啊!? 蓝央儿奇怪地望了眼他,“你不会不知道你弄了多少吧!?那几大盆子,恐怕都有三十来斤吧!哪吃得了那么多?再说,你真要拿去卖,数量又不多,而且路上也还不好弄,死了就卖不上价了。” “呃我没考虑那么多!”疏影沉吟了一会,又欣喜地道:“对了!要不就像上次一样,给有根大哥他们送两条,还有你娘也送两条过去你不是说,人呢,要懂得分享嘛!” 蓝央儿白了他一眼,“是啊!可是送了几条,还有那么多呢?你不会每家都送吧!” “呃这倒也是,人家问我们哪来的这么多鱼,还真是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那你说怎么办?”疏影有些纠结。 蓝央儿打理干净,拎了鱼就走,因为她也没想好,小鱼都扔水池里了,大鱼那么多弄成鱼干的话,这大夏天的,一院子的腥味,怕是会熏死个人。 “嗯我我也没想到!先放那吧!我先去做饭,要不,你来帮忙烧火?!”蓝央儿走了几步,回头道。 “好啊!我也跟着秧秧学两招,看看怎么熬鱼粥的!”疏影点点头,跟了上去。 蓝央儿听听学两招,不由又想起昨日赖皮地囔囔着,让那厮教自己两招的情形,眼神闪烁了一下,轻瞌双目,深深吸了口气。 蓝央儿有些气闷自己怎么又想到了那厮!? 那厮这两日不正常,连带着自己也跟着发神经了。 怏怏地进了厨房,打理着草鱼,疏影帮忙刷锅烧水 有人帮忙,速度还蛮快地,没多久鱼粥的香味就传了出来。 因没有鲜肉,做不了肉馍,蓝央儿就烙了些葱油饼,满屋的鱼粥味和着葱油饼的香味传了出来 “娘”玉笙抱着小公仔,一手揉着眼睛,糯糯地叫道:“娘,好香啊!” “玉笙起了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蓝央儿听到玉笙的声音,回头问道,顺手拿了一个烙好的饼放在碗沿上凉着。 “我睡好了,想嘘嘘了,就醒了啊!”玉笙一副娘你好笨的样子。 “呵呵昨晚玉笙睡得挺早的,怕是睡饱了吧!”疏影笑着放下手中柴,拍拍手上的灰尘,走了出去问道,“玉笙,怎么刚起来就抱着小公仔?!不怕把它掉茅厕里啊!” “影叔叔,我好几天没抱肉球球了,它恐怕都想小鱼儿它们了,我想让它起来看看新来的小伙伴。”玉笙拍了拍小公仔,指着木盆里的鱼儿说。 “那先放着,嘘嘘完了,洗漱好了再带它去玩吧!” “嗯!影叔叔肉球球!你乖乖在这等我一下哦,一会陪你玩啊!”玉笙把小公仔放在凳子在,还小声地安慰着。 蓝央儿听得很是好笑,但心里面还是涩涩地有些难受,没有朋友c没有玩伴c孤独的孩子瞬时让她母爱泛滥 每次听玉笙叫那些小公仔她都忍不住好笑,这次居然是肉球球,这肉球球不过是一只瘦瘦的大尾巴狐狸。 呵!真亏了玉笙想得出来这么怪异的名字。 肉球球想鱼儿 蓝央儿忙活的手一顿,脑中灵光一现,对哦,肉球球,鱼肉球,鱼丸! 她欣喜地迅速翻着锅里面烙的葱油饼,好在是最后一锅了,不一会便做好了早餐 只是天色已经大亮,连日头都升起来了,胥子莫还未回家,真不知道那厮跑哪去了,上山了吗? 看来只能等着他回来再热昨晚剩的干锅兔了。 见疏影给玉笙梳好了头,蓝央儿道:“我来给玉笙洗脸吧!你把那些鱼全给剖了,去鳞,去内脏。” “全部?!”疏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狭长的丹凤眼。 “是的!你没听错!”蓝央儿拉着玉笙去了井边。 “那么多全杀了,能吃完不?!不是给你娘家和有根叔家一人送两条吗?也杀了啊!”疏影不赞同地道。 “”蓝央儿无语,叹口气道,“想吃更好吃的吗?想的话就照做!” 疏影默了一下,乖乖地去搬鱼。 玉笙洗好脸,见疏影在杀鱼,泪珠儿四颗四颗地往下掉,真喊道:“影叔叔,你别杀它们好不好?” 哀哀的哭求声,让两人心里一慌,这是 忘了避着点玉笙了! 疏影手足无措地放下刀,洗了洗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轻轻地帮他擦着眼泪,“玉笙,别哭啊!乖” 蓝央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是杀生呢!而且还是玉笙喜欢的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合适的语句词汇来胡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这一身衣服怕是毁了?! 蓝央儿默默回厨房拿了那个微凉的葱油饼,顺带着把肉球球也带了过去,递给玉笙,抱着他坐在水池边上。 轻声道:“玉笙,我知道,你很喜欢它们,舍不得它们离开你,更不希望它们死。可是,你想想,这水池只有那么大,我们昨晚又放了好多小鱼儿在里面,如果再放更多的鱼儿进去,之前的陪你的小鱼儿们都会因为缺少空气而逐渐死去” “就象玉笙碰见人多了,就会感觉喘不上气儿是一样的道理。而且,你看看,如果这些鱼儿也会因木盆太小,不适合它们生存,也会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我们只是让它们免除痛苦,痛快地死去。” “再说了,每个人,都有它存在的价值,物尽其用,才是道法自然!而这些鱼儿最终存在的价值就是: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味!玉笙不想喝好吃的鱼汤吗?” “娘我想喝!可是我不想看到它们在影叔叔手里面挣扎!它们肯定好难受!”玉笙大眼睛红红地噙着泪水。 “呃玉笙,那我们不看好不好?我们进去玩,你就看不见了?”蓝央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把玉笙哄进屋里,哪知玉笙固执地不愿离开。 固执的小孩真难搞定呢! 蓝央儿不得不继续劝慰道:“对了,玉笙知道凤凰涅槃的传说吗?” “嗯爹爹有讲过这个故事。”玉笙不愿进去,抽着小鼻子道。 “那玉笙肯定也知道那凤凰每五百年,都要背负着积累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恩怨情仇,投身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来换取人世间的祥和与幸福,同样在肉身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砺后,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注:百度)”蓝央儿轻轻地摸着玉笙的头,幽幽地说道: “这些鱼也一样,经历过痛苦之后,它们一样也可以,就像人死后一样,如果没有转世轮回,就会化作天上的一颗颗星星,在夜深时眨着眼陪着他爱的和爱他的人” “娘真的吗?这些小鱼儿死后也会化作星星吗?”玉笙不确定地道。 “嗯会的!要不今晚我陪你一起看它们化作星星,洒落在这水池里与小鱼儿们一起玩耍嬉戏,好不好!?”蓝央儿诱哄道。 “好!那今天我陪着他们玩,晚上由它们化作了星星陪着小鱼儿玩!这样晚上我没陪他们的时候,也有它们陪着了!”玉笙抹了抹脸上的泪花,开心地说着,又咬了口葱花饼,抱着肉球球看着小鱼儿。 疏影和蓝央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都抬手抹了抹额角的汗,这小屁孩可真难搞定。 疏影给蓝央儿比了比大拇指,继续低头处理起来。 蓝央儿有些心不在蔫地把院子收拾好,并把松菇端出来,清理着里面的泥土和枯叶 老半天了,饭菜都差不多快凉了,也没见胥子莫回来。 蓝央儿收拾完松菇,不由得有些担心,之前自己火急火燎地跑走了,也不知道那厮身体好没好。 特别是教点穴,为了让自己感受力度对穴道的作用,反复地使用内力,不知道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还是真如疏影说的早起是为了看陷阱去了! “疏影,这天色不早了,那个我去看看子莫爹爹回来了没?” “那还是我去吧!一大清早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疏影洗了洗手,往院外走去。 蓝央儿想想也是,自己也暂时不想跟胥子莫单独在一块,危险又尴尬。 便把昨日安陷阱的方向说了一下,蓝央儿知道胥子莫空手而出,为了不让疏影起疑,故意提醒道:“要不要带上背篓什么的去接应下,这刚下过雨出来觅食的动物肯定比较多。也许子莫爹爹带的工具不够用呢?” 疏影想想觉得蓝央儿说得没错,不然这老半天了,还不见回,定是猎物太多。于是又折回来取了背篓绳子等工具方才出去。 其实她本来想去乱石瞧瞧那厮是不是还在那儿,想想都这大半天了,应该不可能还在那里,也就作罢。更何况玉笙还得人看着。 遂拿起刀打理着剩下的鱼来。 鱼都全部去了鳞除了内脏,蓝央儿都觉得饿得不行了,还不见两人回来。 撇开心头的焦虑,就在井边的石台上把鱼头剁了下来,用盆装好。 又细细地把鱼肉刮下来,去骨除刺,用专门的一个大盆装好,再把它们捣成了泥。 蓝央儿准备去拿调料时,疏影和胥子莫才回来,两人用木棒抬着一头大马鹿和一头小獐子,满身露水地晃晃悠悠走进来了。 蓝央儿忙嘱咐玉笙别过去,好好呆在这边,自己则跑过去拎过胥子莫手中的野兔,把还活着的丢进了笼子里。 回头见着清冷的胥子莫,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调笑道:“子莫爹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体好些了吗?一大清早的,连衣服都不换,穿着纱褙子就上山了,也不怕把丝给勾了!看看这不,这一身衣服怕是毁了!” 胥子莫刚放下肩上抬着的猎物,听到蓝央儿的话,身子一僵。 这丫头是故意的吧! 明知道他一早就出去,还故意地挑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是特意去上山收猎物的吧。 疏影揉了揉被压疼的肩膀,放下背篓,也好奇地问道:“是啊!子莫,你你上山居然什么工具都不带” 胥子莫尴尬地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打断道:“咳我本来是出去透透气,这一去就远了点,想着反正都出去了,便直接上山了。” 斜眼瞅了一下蓝央儿,见她那如小狐狸般,透着促狭笑意的水眸,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他,想着自己的尴尬与谎言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又气又无奈地微眯着双眼,满含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蓝央儿好笑地耸了耸肩,直接去帮疏影整理背篓里的猎物。 疏影不赞同道:“走得远了,就直接回来呗,明知道身体不好,还敢上山?!要是我没来,看你怎么弄这些下山!” “挑着下来啊!”胥子莫收回视线,一本正经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你不喜欢没关系 蓝央儿看着背篓里的猎物,仿佛看到好多银子从眼前飘过,不由又惊讶,又开心地道:“哇!今天收获这么多啊!又能卖好些银子了!” 看着背篓里不是晕的就是死的兔子,野鸡,山狸,蓝央儿不由得想象着那厮的暴虐,肯定是猎物太多,又没有工具,不好弄下山,干脆全部给打晕或嫩死,捆在一起更方便些。 要是她看着这么多猎物,带又带不走,扔了又可惜,肯定会急得束手无策。 想着胥子莫可能也是如此,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以前猎了棕熊,那换的银子更多,也没见她高兴成这样? 两人相视而笑,疏影问道:“笑什么呢?乐呵成这样?” “啊没我都快饿扁了!你们快收拾这些吧!我去把饭菜热热,你们洗洗就可以吃饭了。”蓝央儿笑容一敛,不敢将小心思表露,遂正色道。 “是啊!快去吧!还真饿!这都快辰时末了。”疏影也摸了摸肚子道。 饭后 疏影收拾好碗筷,便去割了些青草喂了马,准备把猎物都送去镇上。 蓝央儿已经把鱼肉拌好佐料,打出鱼胶来了,忙叫住疏影:“疏影叔叔,你晚点儿去行吧!?我这儿还差一个时辰的样子!” “你也要去?!” “嗯!影叔叔,要去的!” 疏影对蓝央儿叫影叔叔很不习惯,又说道:“秧秧啊,你还是叫我疏影吧,叫影叔叔,我都发觉自己老了很多,怪不自在的。” 蓝央儿默了默,也了一眼陪玉笙坐在水池边胥子莫,嗫嗫地道:“那样是不是不太好?!我觉得以前我不太懂事儿,乱了辈分,忘了自己的身份。” 胥子莫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别啊!秧秧,什么辈分的,我可不管,我不介意的。还是叫我疏影,我才觉得我还年轻又富有活力,心里才舒坦。你叫我叔叔,我我发觉我怎么感觉正在向老爷爷迈进。对对!就叫我疏影就好!有钱都难买舒心的是不是?”疏影忙不迭地反驳道。 “呃好吧!” “对了,秧秧,你去街上干嘛?昨天不是才去吗?”疏影折回井台边,看着蓝央儿揉打着木盆里的鱼肉。 “嗯!你看这一大盆的鱼肉,吃肯定是吃不了的。我想着做好了,给贵爷爷带点儿,让他尝尝。啊,对了还有卤兔!疏影,你扒两只兔子,我卤好了一起送一些。”蓝央儿头也不抬地回道。 “贵爷爷?!”疏影惊讶道:“秧秧,你就跟着子莫去了一趟,跟贵老关系就这么好了?” “哼!”蓝央儿得意地瞄了疏影一眼,“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也觉得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 疏影嫌弃道:“切!就你这嘴啊,都不讨喜,还人见人爱哩!我觉得贵老眼光有问题!” 蓝央儿咬牙,捏了一小团鱼肉,扔向了疏影,怒吼道:“死疏影!我觉得是你眼光有问题!你不喜欢没关系,哼哼!我!不!稀!罕!” 咬牙切齿字一顿的语调把愤怒值飙到最高处。 胥子莫本来酸酸涩涩地心,在看见那团鱼肉成功在疏影的鼻尖绽放时,一下子明媚了许多,微勾的菱唇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疏影见着有些盛怒暴躁的蓝央儿,讪讪地抹开鼻尖的腥味,咧着嘴,“咳那个对了,秧秧,你还得多久啊!再晚一些,回来就得下晌了吧!?” “嗯,那你还干站着干嘛!?不是让你清理两只兔子吗?要不跟我去烧水?!晚了可不关我事儿啊!”蓝央儿没好气地瞪了疏影两眼。 疏影旋风般地拎了两只野兔打理起来。 胥子莫见此也想帮忙做点什么,把玉笙放下来,因怕单独跟蓝央儿在厨房里,便说:“疏影,你去烧水吧!我来打理野兔!” 刚说完,心里却涌上丝丝酸涩,好似有些不喜疏影会跟蓝央儿一起说说笑笑,可话已出口,垂眸咽下心里的酸涩。 “子莫,我将就手,省得去擦洗了,你去帮忙烧火吧!”疏影看了看手上的脏污,笑道。 “嗯!那也行。”胥子莫闷声应道。 他有些纠结,也有些如释重负,还有一丝窃喜?! 他有些不懂为何他会有如此多的小情绪,微带迷惑的眼神望向了蓝央儿。 见她刚好抬头望了过来,微微勾了勾唇角,见她脸上的血痕淡了许多,结了黑色的痂壳,双唇已不复昨日那般红肿,只微微带着点点青紫,眸色不由柔和了几分,艰涩道:“你忘了涂药了?!这个还没好么?要端进去吗?” “呃一会去抹!”两个不相关的话题放在一起,让蓝央儿怔了怔,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眨巴着眼睛道,“鱼肉已经弄好了!我们一起抬吧!” “不用!我端就可以了!”胥子莫不由分说,伸出修长的大手就要端走。 “你身体还没好,两人抬吧!”蓝央儿伸手拦了下来。 胥子莫不再坚持,一人抬一边进了厨房。 蓝央儿把卤罐放在灶上,又加了一点料和盐,胥子莫自动地把火给引着烧了起来,就等着疏影把兔子给拿来了。 本来准备做点夹心的鱼丸,奈何除了松菇和刚取淀粉切的一堆土豆,而且时间上又比较赶,就只能做简单的鱼肉丸子。 把锅里打上水,见胥子莫望着小灶里的火焰发着呆,轻唤一声示意他烧火。 胥子莫回过神来,机械地烧着火,一时间,厨房里只余柴禾在灶堂里欢呼的噼哩叭啦声 疏影拎着兔子进来,见厨房里诡异地静谧,只当是两人各自忙着手上的活,也没多想,道:“秧秧,这个怎么弄!?” “砍成四块放进去就可以了?!”蓝央儿头也不抬地说道。 “这么简单?!”疏影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蓝央儿见大锅里的水快开了,说道:“火别烧太大!” 便抓了一把鱼蓉,手一用力,从食指和拇指间挤出一个圆溜溜的鱼丸,用小瓦勺一刮,放进了水里 疏影放好兔肉,在一边看得新奇,啧啧有声地道:“这个做起来好有意思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你这啥眼神?! 蓝央儿抬眼望了他一眼,“拿竹篱搅和一下,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做,不然这么多鱼肉,我得挤好久?” “得咧!”疏影欣喜地撩起袖子,一起挤着肉丸子。 因动作不熟练,丸子做得大太大,小的又太小,让蓝央儿不停地指正着 胥子莫心塞塞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做着鱼丸,开始还能淡定的望着跳跃的火焰,渐渐地心中烦燥越来越盛,心中有如火烤,想来怕是天热又离火太近的缘故,他站起来打断道:“里面有些热,我出去洗把脸,顺便去看看玉笙!疏影你看着点火。” 还未等说完,已是迈着流星大步出了厨房。 疏影知道夏日烧火是个苦差,也没多说,在蓝央儿的指挥下,一边时不时地帮忙搅着鱼丸;撇去浮沫;把氽好水的鱼丸舀出来,再放进冷水里面;还不时去看看灶里的火 等几锅鱼丸都氽好水,也凉透了,胥子莫都没有进过厨房,疏影还不时的抱怨子莫做事无头无尾,害得他灶前灶后的忙活着,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蓝央儿笑了笑,没有接那话茬,只默默地忙活着 蓝央儿看着做好的满满一大桶,还有锅里没氽好的鱼丸,有些无语,这也太多了,虽说鱼丸好存放,可这大热的天,吃一两餐还行 心里默默盘算着,将锅里氽好的鱼丸捞起来,再用剔除出来的鱼骨熬了一锅鲜浓的鱼骨汤,捞了鱼骨,一人做了一大碗的松菇鱼丸汤,撒上葱花香菜,淋上一些她自制的花椒油。 两人端着鱼丸出去,发现胥子莫在院外架了马车,正在往车上捆猎物。 疏影讪讪地看了看蓝央儿,方知刚才错怪了子莫,遂扬声喊道:“子莫,吃饭了!一会儿我来绑!” 午饭比往常早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胥子莫也并没觉得不妥,反正还要急着往镇上去,早点吃了去也好。 疏影边吃边说:“秧秧啊!你这手艺啊!不开个酒楼可真是屈才了啊!” 汤鲜味美,鱼丸爽脆细嫩有弹性,颜色莹白如珠如玉 胥子莫听得心头一愣,想起那不是条件的条件,一万两黄金呢! 以那丫头的这个手艺,不去考虑银钱的话,开酒楼确实可行。 他也想知道那丫头会不会选择开酒楼来赚钱,可是昨晚的那份计划书,虽说有很多字不认识,可也能看出,根本连酒楼的边儿都没有。 还是 那计划书只是她的一个,等有足够的资本,再如疏影说的去开个什么酒楼 胥子莫神色复杂地抬头望着蓝央儿,良久,才撇开的视线。 “承蒙夸奖!没那资金呃银钱,没那精力,该屈还得屈着!”蓝央儿咽下嘴里的鱼丸,才慢吞吞地道,“若你真觉得好啊!你可以多打些鱼来,我教你做啊!我不收你的拜师费哦!你也可以直接卖鱼丸赚银子啊!” 蓝央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疏影,看得疏影有些毛毛地,问道:“秧秧,你这是啥眼神?你想干嘛?!” 蓝央儿无辜地耸了耸肩,“没干嘛啊!就是见你长得这么风流倜傥地,你若真去卖鱼丸的话,可能不到半柱香,再多的鱼丸都会被哄抢一空。” 夹了最后一个鱼丸放进在嘴里,蓝央儿鼓着腮帮子含糊道:“或许连第二天甚至第三天的都有可能被预订了,啧啧这可真是一条生财之道啊!还不用你每天上山与野兽打交道,又累又危险。” 疏影一愣一愣地想着这生意的可能性,根本就没有去想蓝央儿的言外之音。 蓝央儿喝完最后一口汤,站起来拍拍还在思索中的疏影,道:“机会难得哟!趁着还年轻俊朗!” 这是 说他靠色相吗? “”疏影气结,刚想怒吼。 胥子莫眸色沉沉,微微眯了眯双眼,起身向外走去,淡淡地扔下一句话:“时候不早了!疏影去洗碗,丫头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蓝央儿一愣,我不想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反正有人会阻止的,遂不雅地翻了翻白眼,转身去准备上街的东西了。 “嘿嘿子莫”疏影伸手想拦着,见他已走远,忙喊道:“嘿!子莫,你还没好呢!昨晚也没睡好,就在家歇着吧!我去!” “不用!我自己省得,今天东西不重”胥子莫顿了顿,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道,“我不喜欢洗衣服,洗被子!” “嘎--洗被子?!” 疏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上街跟不喜欢洗衣洗被有什么关系? 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让他在家里洗被子呢吧!? 怎么就突然想起要洗被子了呢?他也不喜欢好不好? 疏影哀号道:“子莫,不要啊!我最讨厌拆被子,缝被子了!” “那你可以只洗我床上的。” 若是不洗,今晚怕是又将是个不眠之夜啊! 胥子莫昨夜就发现越是寂静的时候,越发现整间屋里都充斥着淡淡的桂花清香,萦绕在鼻尖,盘桓在心头久久都没有消散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疏影跟那丫头谈笑风生的样子,他很不希望那丫头跟着疏影去镇上,刚好此时也可以当作借口让疏影在家,顺便洗去那一室的清香。 疏影无力地趴在桌上哀号着。 蓝央儿收拾妥当,拍拍疏影的肩头,也有些无奈地道:“我同情你!连说服一个伤病员你都做不到唉!慢慢洗吧你!” “秧秧,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疏影气闷道,“要不你劝劝子莫,他身体还没好呢?被子过两日再洗也成,是不是啊?” 疏影把希望都放在了蓝央儿身上,满含期望地望着他。 “呃疏影啊!”蓝央儿咬着手指,故作纠结地道,“你怎么能让我去劝呢?你不也说,我这张小嘴啊,最是不讨喜了!再说这子莫爹爹一生病,火气好像大了很多,真把子莫爹爹给惹急,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成我了呢?你忍心推我下火坑?” 疏影张了张嘴,无语反驳,谁叫自己嘴欠,明知道那丫头爱记仇,说什么她那张嘴不讨喜来着。 “秧秧,你这是见死不救!” “救你再搭上我一条命?这亏本生意我才不干,死道友不死贫道!你省省” ------题外话------ 谢谢小攻举:痠辣土豆絲砸的月票2张。 你们的支持与鼓励让虫虫感激涕淋 爱你们,小宝贝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那你还催那么急?! “丫头,还在磨蹭啥?”胥子莫见两人还在屋里嘀嘀咕咕,心里微微升腾着火气,冷声喊道。 蓝央儿应了一声,顺便安抚了两句玉笙,把准备好的背篓背了出去。 胥子莫接过背篓,想把它绑好,蓝央儿说:“里面有瓦罐装的鱼丸,会不会颠坏了?要不要塞些杂草在里面护着?” 胥子莫看也不看她,真接绑好,淡淡地道:“不用,你坐前面扶着点就好!” 说着,把油纸伞扔给蓝央儿,自已带好草帽上了马车。 “上车!”胥子莫见她愣愣地,皱着眉头没有动静,不由冷声喝道。 “呃”蓝央儿急忙麻利地爬上了车,见那还在喘息着的马鹿,被绑在车子中间,占了大半的位置,心里不由吐槽那厮怎么不知道把那畜生绑得靠后一些。 不由得扶着背篓又向车头靠了靠。 “坐稳了!”胥子莫提醒道,扬鞭催马,得得蹄声响起。 蓝央儿撑着伞,爬扶在背篓上,小心地护着瓦罐。 想着胥子莫那厮刚才微凉的语气,定是不想跟她说话,之前的尴尬在两人独处时就显得特别的明显。 蓝央儿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安静地坐好,思绪却早已飘得老远。 马车行至落水桥,蓝央儿悠地眼睛一亮,原身的娘家,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呢? 或许 不由得想像着各种可能 直到胥子莫提醒道:“丫头!快到街上了,你有什么需要买的,早点说一声。” 蓝央儿才从沉思中醒来,头也不抬的道:“铁匠铺离这儿远吗?” “不远,过了牌坊,第二条巷子的尽头就是铁匠铺。你要去?”胥子莫不解,上次订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今天不知道又有什么花样。 “嗯,进去远的话,或是巷子太窄,马车不能调头,那就下次吧。” 蓝央儿想了想,不想给他打麻烦,反正她要的东西也不急。 “不远,站在巷头,都能看见巷尾。”胥子莫将马车放缓了速度。 “呃对了,那铁匠姓什么?我小姑父就是铁匠呢?”蓝央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上次打了钻头c刀片都忘了问疏影,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若真是小姑父家的,小姑要是在铺子里,自己这傻愣愣地跑过去,还要订制东西,小姑免不了会问得仔细些,这一接触多了,会不会让她看出她的不对劲,那可得不偿失。 若真要装来装去,也怪累的。 “这家是文记铁匠铺,不知是不是你小姑父家的。”胥子莫虽然让疏影调查过蓝央儿,可是这些关系太多,当时倒是没有去在意,也不知道是与不是。 “哦!那肯定是了!我小姑父就姓文,是文家村的。我还一次都没去过小姑铺子上。”蓝央儿咬着指甲盖。 “既然如此,那进去看看吧!你需要什么也顺便一起订了吧。” “不了!这这先把猎物卖了再说吧,我的东西不急的。再说两手空空的去总归不太好!走吧走吧!”蓝央儿没想到他就这么同意她去了。 可是她的本意不是想去好不好?! 要真是她小姑父家的,她还是下次让疏影来订制就好了。 “没事!进去看看吧!那巷子也不窄,不是你家小姑父的,你也可以把货订了,是你小姑父家的,那更要该去看看了,到时送只野兔也行!”说话间已到了巷口,胥子莫把马车往巷子里赶去。 蓝央儿争忙喊道:“哎哎哎别啊!这猎物再不送去可晚了,现在正是午饭时间耶!酒楼生意肯定最火爆,也是最需要新鲜的猎物” “就是现在酒楼忙着呢!可能空不出手来打理这些个东西。那么大酒楼会缺这点子猎物啊!再说晚一会儿送去,掌柜的才得闲啊!不然在那里有得等了。” “那你还催那么急?!早知道就在家里多呆一会儿”蓝央儿嘀咕道,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胥子莫冷冷地盯着自己,头皮有些发麻的蓝央儿,急忙住了嘴,别开脸看着旁边低矮的民房。 “前面稍微有些窄,马车不好掉头,我在这里掉好头等你!”胥子莫温润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了些愠怒与疏离。 蓝央儿不得已,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马车,接过胥子莫递过来的野兔,郁闷地看着那个大大的文字旗招,在烈日下纹风不动。 过去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很快便到了铁匠铺破旧的矮房外,蓝央儿抹了抹额上的汗,硬着头皮走进了铺子,闷热的空气袭来,比外来的温度都要高上好几度,蓝央儿皱了皱眉打量着。 屋子正中一个大烘炉,被风箱吹出尺高的火焰,一个老铁匠正光着膀子夹着铁块,指挥着穿短褂的敦实大汉抡着大铁锤,敲打着火红的铁棒,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蓝央儿刚想开口叫掌柜的,那敦实的汉子看见她进去,放下铁锤招呼道:“小姑娘呃是是秧秧吧!?” 文铁雷刚想招呼,发现这小姑娘有些面熟,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小侄女,不敢确定地问了出来。 蓝央儿一听,果然 想来这短褂大汉就是小姑父了,那老铁匠肯定是小姑父的爹,错不了。 便甜甜地叫了一声:“姑爷爷,小姑父!” 文铁雷见她只身一人进来,不由得向外张望了一下,忙道:“秧秧,你怎么来了?快,快这边来!” 文铁雷忙把秧秧引到远离大烘炉的角落边。 “小姑父,天气热,你们要注意身体,别中暑气了!小姑没在铺子上吗?”蓝央儿见他们汗珠子哗哗的掉,担心地提醒道。 “没事儿,习惯了!”文铁雷抹了把汗,叫父亲也趁机歇会儿。 文铁匠抹着汗坐下来说:“嗯!我们省得,习惯了!秧秧是专门来找小惠的吧!你小姑可能还在家做饭吧!一会儿该送饭来了!你还得等等哟!” 蓝央儿有些想见见那爱说爱笑地小姑,又怕见了被拆穿,那可是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十年的人呢! 心里很是矛盾!见小姑暂时不在,也轻舒了一口气! “呃姑爷爷,我也不是专门来找小姑的,我是是帮他们打两样铁器,胥家爹爹在那边掉车头,就让我过来了。”蓝央儿有些费力地扯着大旗。 ------题外话------ 感谢两位小仙女的爱抚:我爱小白小白:月票1张,302992117:月票1张 爱你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原来是技术上的问题 “哦,要什么样的东西?”文铁雷问道。 蓝央儿轻咳一声,细细地说起了她要的东西。 两柄象弯月一样巴掌大小,一头大一头小的薄刀片。 文铁雷点头,说这个简单,很快就可以做好。当听到蓝央儿说第二样的时候,父子俩都皱起了眉头 蓝央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姑父,这个是不是有些困难,那就做那刀片就好了。” “这个,你要的太小了,而且数量还那么多。我们一般都是做大件的,像铁钉这类的我们都不怎么接。秧秧,你要的小铁环,我们从未打造过,而且”文铁匠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打铁几十年了,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单,材料虽说少,真要敲成那么细c那么小的铁环,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功夫。 这价格要高了,材料少,顾客会觉得你这地方不实在,宰客! 这价格要得低了,花了大把的功夫不就白做了? 更何况做这个还是一门技术活,以他打铁几十年的经验,在一个月里也不一定能做出上千个来。 文铁匠见是儿媳的亲侄女,也没想着要收她多少钱,可这一下拒绝总是不好,便细细说了其中的关键。 蓝央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技术上的问题。 太细小的东西,以古代这种落后的生产力,怕是很难完成。若真要那种规格,怕是只能找那些金店的炼金师才能做吧? 那费用啧啧 蓝央儿不敢想像。 她垂头丧气地揉了揉额头,看来只有另做打算了,以其它东西代替吧。 本来也可以不用这种铁环,直接用棕绳,或是其它线绳也可以的。可想着要造一台织布机,要做就要做最好,结果却是这样 蓝央儿低头想把放在地上的野兔给了小姑父就告辞走人了,却不想看到地上到处都是飞溅出来的铁屑,有好多把地上的裂缝都填满了,不由得灵光一闪。 不由得扬起笑脸问道:“那个,姑爷爷,你们铸铁锅是直接用铁饼敲打而成的,还是怎么做的?” “铁锅是用模具做出来,再敲打而成。秧秧问这个干什么?”文铁匠好奇的问。 “嗯,那小铁圈也可以用模具来制作啊!一个泥箱或者木箱里,可以做好几十个那样的小铁圈呢”蓝央儿为了不让文铁雷觉得自己太特立独行,而产生怀疑,只大致地说了下。 原理很简单,用粘土做成泥箱,在粘土未干时,用跟需要的尺寸大小相同的竹筒,或者其它相似的器具在粘土上,压出需要的深度,也就是铁圈的粗细,再把两个相邻的圈压出一条通道,形成一个连通器。 再盖上盖板之后,铁水从小孔里顺着圆圈和每条通道流过,等注满冷却后,取出来,把两个铁圈中间相连的剪掉,再打磨一下就成了。 因为她要的那铁圈,不需要有多大的承受力,也不需要有多大的韧性和强度,根本就不需要锤炼。 文铁雷接受能力比较强,蓝央儿一说,他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因为自家铸的锅,模具也跟这个道理差不多。 遂文铁雷和文铁匠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这事儿倒是可行,便答应了下来,但时间定在了十天之后,因为铺子里还接了其它的活,还得赶工。 蓝央儿笑着说,这个不急的,让他们紧着别人的活儿来。 蓝央儿给了一百个铜板做订金。 本来文铁雷打死也不收的,说什么娘家侄女需要这点东西还算啥钱,说出去人家都会笑话。 再说这点子东西都要不了两斤铁,而且做的工序也不复杂,也就是数量多了点。这点时间他们还是有的等等。 蓝央儿当即就故意气呼呼地说:小姑父,你和姑爷爷这大热的天,还成天的凑在火炉边上,如此辛苦,要不收下这银钱,当侄女c侄孙女的心里也过意不去。若真不收下,那她就不要了。 最后文铁匠也不好再推迟,只得收了下来。说:到时候做好了直接来取就可以了,不用再加银钱,一百个铜板,他们赚多了呢。 蓝央儿笑了笑,心里其实也早就算过这个帐。 在现代,要买这点东西,或许都不要十块钱,但在这里,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要不是自己有点小聪明,或许花这一百个铜板,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五十块钱,想花都花不出去啊! 其实算来还是她赚了,即使一个模具能做几十个,还要除去一些坏坯,上千个的数量,也是一个大工程呢。 最后蓝央儿留下那只野兔,惹得文铁匠直呼使不得使不得。 蓝央儿只是笑笑说:这是胥家爹爹自己猎的,碰巧又要来劳烦你们,就给你们加加餐。 刚告辞出了铁匠铺,小姑就顶着草帽,挽着竹篮走了过来。 蓝央儿腼腆地跟蓝小惠打着招呼:“小姑,你来啦!” 蓝小惠很意外见着蓝央儿在此处,也很是高兴,直拉着她往铺子里去。“秧秧,你怎么在这儿?来来!快进铺子里坐坐,将就着吃点饭再走。” 蓝央儿忙道:“小姑,我吃过饭来的呢!刚才还问着小姑父来着。而且胥家爹爹都等了好久了。我们还赶着去太和楼送东西,晚了可不成。” 说着她还特意指了指胥子莫所在之地。 蓝小惠从那边过来当然知道有人在那边,只是天气太热,日头太毒,又忙着赶路,没注意到那是胥家的马车。 遂也不再强留,拉着蓝央儿的手道:“你第一次来,连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走,小姑这心里唉!” 蓝央儿忙低下头嗫嗫害羞道:“小姑,别这样说,我这不是能找着地方嘛,以后时间可多着呢!到时候小姑可别嫌弃我来得太勤了。” “你这小妮子,说得跟真的一样呢!得了得了,那你去吧!估计你胥家爹爹也等不及了。记住得闲了多回家看看,有空了也到去我家去玩。” “嗯,好的!小姑,我省得的,那我先走了!你也快进去吧!小姑父他们怕是饿得狠了呢!” 蓝央儿见小姑随和,不由得很隐晦地调笑了一句,却也惹得小姑捏了粉拳轻锤了她一下。 蓝央儿“咯咯”一笑躲了开来,跟小姑摆摆手说了声:“小姑,我走了!” ------题外话------ 宝贝们,明天见!333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闻闻,香不香? 她跑近马车,见胥子莫顶着草帽坐在车头假寐,这烈日当头的,他也不知道去屋檐下避避日头。 发现自己竟然去操那些个心,不由皱了皱小瑶鼻,上车坐好,带着淡淡地疏离,道:“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走吧!” 胥子莫斜眼瞅了瞅,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抖了抖缰绳,道:“把伞撑着吧!铁匠铺里热,应该早些出来才好!” “呃,跟小姑父他们多聊了两句!下次不会了。”蓝央儿撑开了伞,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别扭的相处,低声轻语道。 胥子莫语塞,他的本意并不是责怪她出来晚了好吧?! 颇有些气闷地挥了挥马鞭,将车赶得飞快,还好现已是午时正,街上行人少了很多,并没有惊扰到别人。 蓝央儿心里有些怕怕,这丫的,比舒浅开车还猛。 这马车可不像汽车平稳,更何况这街上的路面,并没有柏油马路那样平整,蓝央儿觉得骨头都快颠散了,只能喊道:“子莫爹爹,慢些!” “” 蓝央儿晕头晃脑地差点连伞柄都捏不住了,也不知道那厮又在发什么疯,许是在烈日下晒得太久,火气怕是都晒了出来,不然也不会把马车赶得飞快。 不过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原谅他好了,我可是大度的人呢! 蓝央儿撇了撇嘴,抓紧车头,护着瓦罐,省得飞车把自己给颠飞了,把瓦罐给震碎了 好不容易熬到地头,蓝央儿便急急跳下了车,撑着膝盖吐着气,感觉比自己跑了五公里越野还累。 太和酒楼的后院正忙得热火朝天,抱柴禾的伙计,洗碗洗菜的大婶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不时还能听到后厨里传来厨子的喊声:什么菜快点拿来,什么菜好了快端出去 蓝央儿跟着马车进了后院,胥子莫给后院的管事娘子说了一声,把马车停在了一个阴凉的角落里,省得拦了别人的路。 蓝央儿抿嘴看着已是满脸柔和c明媚浅笑着的胥子莫。 这厮心情怎么突然就好了?! 还是习惯性的在人前带上了温润的面具?! 耸耸肩不去思虑那看不透的变色龙。 脆声道:“子莫爹爹,我进去找贵爷爷,看看他有空没?” “不急!现在酒楼正值饭点,贵老没空!”胥子莫靠在墙上,把帽沿拉低,语调平和地道。 蓝央儿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欲望,不想在这里让他看着心塞,闷声道:“呃好吧!不过,我想进去看看他,不会打扰他的。” 半晌,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她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反正,不出声,她就当那厮默认了。 于是,蓝央儿从背篓里拿出卤味包,屁颠屁颠地往内堂走去。 “小二哥,忙哩!?贵爷爷现在在哪啊?”蓝央儿自来熟地问着刚从后厨端菜准备去内堂的小二。 小二哥此时忙得脚不沾地,见蓝央儿从后院进来的,点了点头,想来是见她一个女孩子,又是找掌柜的,并没有阻止她的进入。 还很热心地说:“妹子,你找掌柜的啊!现在他在前面柜台可正忙着呢!你有事儿找他,可得等好一会儿呢?” “没事儿,我就给贵爷爷送点吃的去!这都过晌了,也不知贵爷爷吃饭了没!我先拿去给他垫垫肚子。”蓝央儿跟在店小二的身后,悠闲地往里走去。 “那你去吧!呶,掌柜的在那边呢?不过怕是没时间吃你的东西喽!看看这会忙的”店小二很好心地给她呶嘴示意了地方,便端着菜上了楼。 “谢啦!小二哥!”蓝央儿甜甜地笑着道了谢。 “贵爷爷!闻闻,香不香?!”蓝央儿寻了个空档,见贵老没忙了,急忙走到柜台,打开卤味包在贵老的鼻子下晃了一圈。 贵老很是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愣了一会儿,被鼻尖传来香味勾回了魂魄。 “秧丫头,你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这个是什么?怎么这么香?”贵老惊讶于这暗红色泽,被切成小块的东西所散发出来那浓郁悠长的香味。 “贵爷爷,你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啊!”蓝央儿咬着唇故作纠结地眨巴着大眼睛道。 “你这丫头!”贵老摸着山羊胡子笑骂道。 “嘿嘿贵爷爷,我是和子莫爹爹一起来送猎物的,因着想给贵爷爷送点好吃的,便将就早上收获的猎物卤制了这个,所以时间晚了些,现在才送猎物来” 蓝央儿说着见贵老只听着他说话,手上不停地拨着算盘珠子,没有要动卤肉的意思,便嗔道:“哎呀,贵爷爷,来!先尝尝啊!看看好不好吃!是不是贵爷爷嫌弃央儿做的不好吃啊!” 蓝央儿伸手本想捏一块喂给贵老,想着这一路行来,又是拎野兔,又是抓车板的,手都没洗过,脏! 小洁癖一犯,又缩回了手,直催着贵老尝尝。 “贵爷爷,这可是我今天早上才做好的哦!”蓝央儿搓了搓手,像是等待夸赞的小孩子,“你慢慢吃着,看看秧儿的手艺如何?” 贵老见她调皮的模样,停了手里的活,捏着山羊胡,笑得小眼睛都眯成了缝:“怎么会嫌弃呢!小妮子,自从昨日吃了你做的早餐,可想了一天了呢!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说着捏了一小块兔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番,不由得点头道:“这肉质地适口,味感丰富,香气宜人,润而不腻,不错!不错!这味道可真独特,绝了!很好吃!” “真的啊!?不是骗我的吧!?贵爷爷,这个卤肉要是用来下酒,嘿嘿那味道,可不要太好” 蓝央儿两只水眸眨呀眨的透着灵动与狡黠, 凑近贵老轻声地透露着要点。 却不想柜台边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掌柜的,你这什么肉啊?这么香,怎么没见你们上菜单啊!听小姑娘说的,这可是下酒的好菜呢!可不能藏私啊!” 贵老抬头见了来人,打了个哈哈笑道:“乔捕头,说笑了!本店有的好酒好菜哪还能藏私啊!这不跟银子过不去嘛!” 来人正是镇上的捕头乔林和另外两个捕快。 ------题外话------ ps:推荐好友轻轻子衿的文《相府千金难为妃》 因为一纸婚约,让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有了联系。 他设计退婚,她坦然接受。 他教唆陷害,她见招拆招。 他视她如祸害,她视他如灾星。 从此黎清清的人生,便多了一项活动,斗前未婚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一举几得?! 整个保平镇也就六个捕快,外加一个捕头。 平日里得闲,几个捕快也时常相约来太和酒楼喝上两盅,跟贵老他们倒是熟悉得很,是以时常也会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虽说保平镇基本上靠近边境地带,却因离着远近闻名的卧龙观不过十里之遥,是以此地百姓和乐,兵销革偃。 但对于开店设铺的酒楼c商家,能跟衙门打好关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即使再太平的地方,也有那么一些勾心斗角,争强斗狠之类的,更何况象太和酒楼这种从濒临倒闭起死回生的酒楼,没有一定的人际关系,也根本开不下去。 是以象贵老这样的老人精儿,更是交际的一把好手,一来二往,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给贵老三分薄面。 此时一包卤味引来了准备结帐离去的乔林三人,贵老哈哈地与他们开着玩笑,却没叫乔林等人尝尝。 贵老本也是想着东西是蓝央儿带来的,没有经得她的同意,怕是不好让别人尝。 哪知更让乔林几人在听了他赞不绝口的话,却不叫他们尝尝,都觉得他私藏,遂嚷嚷着:“贵老,你这不地道啊!小的们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见你弄几块来给我们尝尝鲜?!” 蓝央儿大约也看出了点苗头,知道几人不像是闹事的,反而跟贵老好似比较亲近,能开得起来玩笑。 遂笑道:“三位大哥哥,这卤肉还在研究开发之中,现在只是让贵爷爷试菜,不好还得改进的,若哥哥们不嫌弃,可以尝上一尝!” 说着蓝央儿捧起卤肉包往他们面前递了递。 三人本就听了贵老夸赞的话,又闻着那浓郁悠长的香味,早就忍不住了,各自伸手拿了一块,细细地品尝起来。 陆续有人听到消息围了过来,闻到香味也都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尝,蓝央儿也大方地给他们尝去,只能抱歉地对贵老笑笑,本来想着给贵爷爷尝尝,却真的只是尝尝而已。 贵老只吃得一嘴,一包的卤兔都进了旁人的嘴里了。 蓝央儿不由得只能对贵老抱以歉意的傻笑。 乔林等人吃过后不由赞道:“这味道不错,鲜香爽口,令人回味无穷!贵老!给我们哥仨来两斤,我们再回去喝一个!” 其余人也有附和着说要打包带回家等等。 贵老颇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蓝央儿,又转头对众人笑道:“各位,真是抱歉,今日这卤味只是尝个鲜,试试味,并没有多余的供应。若是各位喜欢太和酒楼的口味和菜色,请大家多光临敝店。” 众人都颇觉遗憾,却也皆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 不过嘴里还是直嚷嚷着让掌柜的多推出一些象这样菜色。 蓝央儿见此,忽然想起带来的鱼丸还有一大罐呢! 要不做出来让他们尝尝,看看符合这里的口味不,或许以后还可以象自己早上调笑疏影一样,多一份谋生的生计。 只是 这本来是他要送给贵老尝鲜的呢?! 蓝央儿有些纠结地悄悄对贵老道:“贵爷爷,还有一样东西,我本是带来让贵老尝尝鲜,现在还不知道那口味贵爷爷可会喜欢,我想,要不我做出来让他们尝尝嗯嗯” 蓝央儿有些不好启齿,她虽然相信自己做的鱼丸口感很好,不知道贵老会不会接受这种,正在人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去搞推销,徒惹贵老反感。 可是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贵老,她还不太确定他的底线在哪? “秧丫头,有你这份心就好!贵爷爷高兴着呢!我可是想着秧丫头的手艺呢!没关系,你尽管弄来!”贵老像是看出了蓝央儿的顾忌,说道。 贵老见她点头,伸手招呼了小二过来,吩咐道,“你带丫头进去找赵成,看她需要什么,让赵成分派一个人给她帮忙。” 对于她的厨艺,贵老很是惊奇,不说昨日亲眼见她做出的早餐,光是这卤味,都让他觉得不可小觑,同时也想看看她还带了何种新奇的东西,在食客中的反响如何。 反正此时已是下晌了,也是最后一拨的食客了,也可以趁着此时食客们意犹未尽的时机,若能引起食客们的注意,也算是给太和酒楼打了个活招牌,一举几得。 “各位既然看得起我们太和酒楼,那请各位稍等片刻,试吃敝店的一道小菜,若是觉得还满意,倒是可以现点。大家意下如何?”贵老摸着山羊胡子,对遗憾的众人笑道。 想着刚刚入口的美味,对于还有新的菜式,众人皆道好!各自落座静候,就连已经准备结帐的食客,也重新坐了下来,满含期待地候着。 贵老又唤了一个小二,让他趁上茶的时候给少东家递个信,让他下来一趟 此时,二楼一雅间内,穆少迪正与几人推杯换盏,酒酣耳热。 若是蓝央儿在此的话,她一定能认出其中一位,正是昨日与那余夫人争鲛绡纱的女子--郭钰。 话说穆少迪和郭钰等人怎么会凑在一起,这还得从昨日说起。 昨日郭钰本是与她娘去镇外十里的卧龙观上香,行至保平镇时已是日上三竿,再继续往卧龙观,等上得山来,可能会错过午膳。 便与以前一样在镇上停留,住进了保平镇最大的太和酒楼,准备吃过午饭歇息过后,日头不再那么烈了,再晃晃悠悠地去卧龙观,反正都会在观中住一宿,也不急在那一时半刻。 郭钰也是难得出来一趟,便想好好逛逛这保平镇,也不等先去客栈,反正每次去卧龙观,都是住在太和酒楼,郭钰也是熟悉得很,便迫不及待地领了两个丫头冲下了马车。 却不想发生了之前布莊的不愉快,颇有些气恼,又有几分恍惚地回到客栈。 她娘冯氏见女儿很快地就回来了,还一脸的不开心,哪像之前不到饭点是逛不回来的,心知必定发生了什么,便寻了丫头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丫头当然只捡人家的错处来说,并未说自家小姐如何如何蛮横不讲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相请不如偶遇 冯氏偏听偏信,气愤异常,可又不得不宽慰着小女,却不想郭钰字字句句,只是说那肥婆和那小村姑的不是,并没有半分责怪恒隆的意思。 可就冯氏所了解的,起因还是那恒隆的小厮,怎么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到得后来才从郭钰的神情和话语里看出,怕是自家小女长大了,对那恒隆的少东家起了女儿家的小心思,才说别人的不是,借以维护恒隆的过失。 对于他家老爷管辖的这长丰县,有多少的风流才俊,她倒也知道不少,更何况象穆少迪这样出类拔萃的商界风云人物,哪能不知,怎能不晓?! 心里隐隐有了给女儿说上一门好亲事的念头,遂熄了心中的怒火。 冷静下来的冯氏,想起小女平时的脾性,知道此事怕是自家闺女也有不对的地方,事后再找那两丫头,定要知道事情的真实来龙去脉,省得到时冤枉了人家,怕也会污了自家小女的名声。 冯氏只得劝郭钰消了气,安安心心地跟着她去了卧龙观,第二日一早上了头柱香,听了一个时辰早课,就折回了太和酒楼。 县令郭甫义一如往常,于次日到保平镇接冯氏母女回县城。 几人正巧在大堂外碰见出来迎接好友的穆少迪,冯氏伸手捅了捅郭甫义,呶嘴示意让他上前打招呼。 郭甫义不解地偏头望了眼冯氏,这人家迎亲接友的,外人好意思插足?! 冯氏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了道:“昨日钰儿闯的祸,怕是得上去赔个不是!” 又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经过。 郭甫义皱眉瞪了一眼冯氏,“就知道惹祸,你怎么当娘的!?” “都是我没管教好钰儿,老爷,事儿都发生了,还是先去打个招呼,再赔个礼”冯氏呐呐地说道。 郭甫义不再多说,紧走两步,对着刚要转身携友进店的穆少迪拱手笑道:“穆贤侄,好久未见啊!好巧!” 穆少迪一见居然是郭县令,也笑着拱了拱手道:“郭大人!幸会幸会!郭大人今日怎么得闲到这里来?” “穆贤侄客气了!贱内昨日携同小女去卧龙观进香,今日恰逢沐休,正巧有时间来接她们母女二人。”郭甫义笑着指了指冯氏两人,并将母女俩引荐给穆少迪。 “郭大人,真巧!你也是刚到吗?”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声音不卑不亢,自然又不显突兀,“我从县城这一路过来,都没碰上郭大人,这么巧倒在这儿碰上了!” 郭甫义这才发现穆少迪的好友居然也是熟人,还是县城里百味轩的东家古青。 这古青几年前把百味轩的分店开到了长丰县,一跃成为长丰县最火的酒楼,想让郭甫义不认识都不成。 平日里宴亲会友,也多是在百味轩, 而作为酒楼,平日里吃霸王餐,生事闹事的事儿也不少,与官府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 一来二去,两人倒是也成了老相熟。 郭甫义刚才只去注意穆少迪了,而忽略了他的好友,当听得古青的声音,他不由惊讶于两大酒楼的巨头,居然相交颇厚,也惊讶于古青居然会来这保平镇。 但是惊讶归惊讶,郭甫义这在官场混了二三十年的,一脸的情绪c表情转换得那叫一个快。 “啊!古掌柜的啊!是啊!真巧!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来了!?”郭甫义打着哈哈对古青拱了拱手道,“相请不如偶遇!这倒巧了,我们难得碰到一起,走,郭某一早就让人在这太和楼订了酒席,我们一起上去喝上一盅。” “郭大人客气了!”穆少迪侧身让过一边,薄唇浅浅勾勒出一抹笑意,“怎么能让大人你破费呢?今日有朋自远方来,东道主还是由我来当。来里面请!” 一行人先后进了酒楼,郭甫义边走边摇手对穆少迪道:“穆贤侄,这可使不得!郭某正想找个机会代小女向你赔个不是呢!说定了啊,今日就由郭某做东!” “郭大人,言重了!”穆少迪抬眼瞄了眼郭钰,薄唇轻勾,歉意地低头浅笑道,“这也不能说是郭小姐的错,我们恒隆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郭大人莫怪!” “” “” 最后在郭甫义的一力坚持之下,由郭县令作东,穆少迪给他作了半价优惠才得以达成一致。 三人连同冯氏母女两人,在二楼雅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地一起用着午膳。 正值膳后小点之时,小二哥拎着茶水进来添了茶水,对穆少迪耳语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穆少迪又与古青和郭大人寒暄了一小会儿,起身歉意地道:“郭大人,古大哥,少迪少陪一会儿!你们慢聊!” 同样身为酒楼的掌事的古青,知晓穆少迪是有事儿,外人定是也不好瞎掺和。 即使有什么人闹场子,相信以他的能力也用不着他出面,若自己跟着一起,虽说可以给他撑撑场子,但是若是小事,他能处理得很好,自己则会沦为看客 对于这朋友的处事能力,古青很是赞赏。 再说以穆少迪淡定到古井无波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好,他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古青爽朗地笑道:“嗯嗯去吧!刚好我跟郭大人许久未见,再唠一会儿!” “好好贤侄,你去吧!”郭甫义也点头道。 穆少迪这才起身向冯氏和郭钰点点头转身离开。 到得柜台前,贵老简单给他说了两句,便去了后院。 等贵老把胥子莫拉来的猎物清点好,结算了银钱,蓝央儿的菜也做得差不多了。 贵老见时间尚早,便就让胥子莫在大堂里等着蓝央儿。 胥子莫本是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想是昨晚没有睡着,一小会儿工夫居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连蓝央儿出来背走背篓时,都只是撩了撩眼皮,还是等贵老出来叫醒他,才揉着有些发疼的眼睛,尴尬地跟贵老清点了猎物,然后跟着贵了去了前堂。 胥子莫看着大堂里翘首以待的众人,感觉怪怪的,明明桌上饭菜未开动的,却不急着动筷;明明桌上杯盘狼藉,却都没有结帐走人;明明好似酒足饭饱,却尽皆或满含期待,或意犹未尽地向着后厨张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添乱了就想溜?! 胥子莫有些犹疑地望了望贵老,又含笑对站在柜台里的穆少迪点了点头,便安静地抱臂,靠在柜台边的大圆柱上,耐心地等着。 没多时,两位小二哥各端了一个菜出来,食客们闻着香味“呼啦”一声,全都拿了筷子围了过来。 “大家别挤,数量只得这么多,一人试吃一箸,看看味道可好!”其中一个小二客气地对众人作了个辑。 众人这才陆续上前品尝,尽皆满意地点头说好。 “嗯不错!这是什么做的,口感很棒!” “好吃!要不是刚吃饱,真想立即来上一份,对了,掌柜的,给我今晚预备这两个菜” “我觉得这汤很也不错,汤鲜香浓,丸子细腻又有弹力,我娘胃口不好,这个带一碗回去,她老人家肯定喜欢掌柜的,给我来一碗这汤” “掌柜的,这两个菜叫啥名啊?!各加一份,快点呗” 乔林粗犷的声音在嘈杂声中尤为突出,“这味道啧啧质细味鲜,滑嫩爽口,好吃!哥几个,肚子还装得下不?要不要再去喝上一圈?” 贵老没想到蓝央儿带来的居然是那啥鱼丸,一看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做成的,也没想到这鱼丸反响这么好,颇有些自责刚才一时嘴快,说什么喜欢可以现点。 况且那鱼丸还不是他太和楼的,就算是买下来,又有点担心那一瓦罐鱼丸怕是不够用了,忙问道:“秧丫头,你那鱼丸还有多少?今儿这怕是不够啊?” “今天就带了十来斤,全在那儿了啊!”蓝央儿眨了眨眼睛望着贵老,然后歪着头瞄了眼胥子莫,又道:“贵爷爷,家里我们留了几斤自己吃,多的没有了呢!” “”贵老沉吟了半晌,望着正默不吭声,冷脸望着蓝央儿的穆少迪道:“少东家,你看这” “贵叔可自行拿主意。”穆少迪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妖魅的桃花眼眸光潋滟,竟使得此时冷然的他,俊美得不可方物。 蓝央儿硬着头皮不去理会穆少迪的目光,却也下意识地往胥子莫身边移了移。 “好的,老朽明白!”贵老点头道,旋即小眼精光一闪,转头问道:“秧丫头,没想到这鱼丸反响这么好,那一罐子就卖给我太和楼怎样?对了,还有,以后怕是也得常期供应才行,你看你这鱼丸每天能供应多少?” 蓝央儿最初本也没想要靠这鱼丸挣多少钱,只想着把疏影无意中搞的那些个鱼给处理了,还不浪费。 这才突发其想地弄了点鱼丸,没想到做出来会有那么多,就算预留了有根叔和蓝家的,还有自家晚上吃的,也还剩了十来斤,全都装来准备送给贵老。 想着贵老给的玉玲珑让蓝央儿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惶惑,反正他是酒楼掌柜的,多一些也没关系,他吃不了,还有酒楼的伙计呢! 结果却发生了这么一出。 之前急着想给贵老解围,也想试试他们的口味,也起了一点以此作为今后收入的一项的小心思。 倒是没想过食客们反响挺强烈,这点子鱼丸根本就不够,反而又让贵老陷入僵局。 蓝央儿挠着头尴尬地道:“这贵爷爷,本来这一罐子就是准备送给你尝鲜的,我不要你的钱。只是我还没想过专门供应鱼丸这块” 贵老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那没事!这事儿之后再说,你那罐鱼丸大概还能做几道菜出来,只能先供应现点的顾客。其它的只能再说了。” “贵爷爷,我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了。”蓝央儿歉意地苦着巴掌大的小脸。 贵老安慰地拍拍她的头,便使了小二忙去安排订餐和食客的点餐。 蓝央儿见贵老得闲了,不好意思地跟贵老告辞:“贵爷爷,来就给你添乱了,我就先回去。贵爷爷,再” “添乱了就想溜?!臭女人!这是你一惯的作风?真让我大开眼界呢!” 穆少迪的声音凉凉地响了起来,让蓝央儿不由得话音一顿,最后一个“见”字被压在了喉间。 穆少迪从食客们的聊天中,隐隐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有些好奇贵老他们吃的那什么肉,真有那么大的魔力,让这些人甘心等着另一种未知的吃食。 也大致知道贵老让他下来:一是为了腾出时间去清点猎物,恐怕最主要的还是让他也了解一下那新奇的吃食。 当见着蓝央儿从后厨进来,想起昨日在布莊她不仅暗讽,还无视于他,从未遭受过如此待遇的他,满腹的憋屈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只觉得牙根痒痒地。 要不是那臭女人做的吃食,有那么几分让自己意犹未尽,要不是想为自己释疑,他怕是会忍不住咆哮出来。 此时见她居然又无视于自己,而且好似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他还不知道他的魅力这么低了,被个臭女人给无视得如此彻底。 现在居然就这样,甩甩手想准备走人,那她丢下这一摊子算怎么回事? 穆少迪忍不住冷言相讥,话已出口,他自己都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自己为何连男士最基本的风度都维持不了。 蓝央儿偷偷也了一眼旁边不动如风的胥子莫,想装着没听见,貌似不可能。 只能皱着巴掌大的小脸苦笑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扬起灿烂的笑容,用很轻地声音道:“穆少爷是吧!?彼此彼此!像你这样,作为一个男人,却每次说话都如此尖酸刻薄,堪比市井老妇,想来也是穆少爷你一惯的作风,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居然把他比成市井老妇?! 穆少迪的瞳孔一缩,眼睑几不可见地抽搐了几下,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噎得半日都喘不过气来。 指着蓝央儿,薄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虽然蓝央儿用很轻的声音,可就在旁边的胥子莫和贵老两人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贵老忍不住抚额,愣是装着什么也没有听到,转身去后了厨。 “丫头!怎么说话的?!”胥子莫满脸黑线,温润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地僵在脸上。 这丫头嘴巴毒得能噎死人! “子莫爹爹,明明是他欺负人!”蓝央儿嘟着嘴,不满地搞议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明明是那混蛋在挑事儿好不好?! 不由得对着穆少迪无声地c慢慢说了两个字:“猪头!” “丫头,道歉!”胥子莫皱眉,声音不觉严厉了一些。 蓝央儿紧抿着嘴,水眸带着控诉地眼神,委屈地狠盯着胥子莫。 看来那厮仿佛真把她当自家小孩般地教导起来了。 半晌也未见他的表情有一丝软化。 她不由妥协地转开视线,眼波流转,微微勾起唇角,明艳的笑容已出现在微微有丝红痕的小脸上,显得诡异而狡诈。 “好吧!子莫爹爹!”她忙低头轻声道,借以掩饰脸上狡黠的笑容,“穆少爷,央儿年纪小,不懂事儿,心直口快,有啥说啥?真有什么让你不痛快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啊!” 看着蓝央儿无声那“猪头”两字,穆少迪心里那个气啊! 还没反应过来,那臭女人居然还说什么有啥说啥?! 明里是承认错误,可话里明摆着就是说,她刚才的话并没有说错,也把他就如市井老妇的说辞更踩实了两分?! “你年纪小?!十六七岁了还年纪小,有什么事儿往年纪小上一推就完事儿了?!”穆少迪气得有些口不择言,反唇相讥道。 嘎十六c七?! 那家伙哪只眼看出自己十六c七来着?! 自己真那么显老吗? 蓝央儿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还好,除了那疤痕还有些涩手,其它的还是蛮光滑的好不?! “你说我十六七?!”蓝央儿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然后笑咪咪地道:“咳!那个不好意思,既然我都十六c七了,那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你骂我臭女人,我也不计较了!还有啊,我这人呢,最信奉的一句话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穆少爷先骂了央儿,央儿是不会那么小心眼地放在心上。” 说完还邀功似的,煞有其事地转头问着胥子莫:“子莫爹爹,你觉得央儿说得对吗?” 胥子莫哪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一张脸已如被人狠揍了一拳,抽搐得厉害,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穆少迪“呼”地一声站起来,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微眯着桃花眼,狠狠地盯着蓝央儿,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相信蓝央儿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早已是尸骨无存 这个臭女人! 说话怎么能字字句句地那般戳心,他说一句,她可以说十句,而且话面上说得冠冕堂皇,让你找不出错来。 可话里的意思却是骂他穆少迪是小人,骂他是那小心眼的人。 可是他穆少迪自认也算是光明磊落,宽宏大量之人,怎么就落了个这么个骂名?! 穆少迪见蓝央儿在他如此的气势之下依旧淡定如初,盈盈水眸清澈明亮,一副天真无邪地模样。 难道是自己理解错误了?! 难道她说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难道自己又小心眼地去猜度一个涉世未深c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发觉连自已都用了“又”来揣测自己小心眼的猜度那臭女人。 穆少迪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暗红色。 好吧! 他承认自最开始是他针对了她,可是他刚才总共也才说得两句话好吧! 难道自己就这样平白的给说教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是那臭女人敲打他的吧!? 算了,想想也是自己把昨日的情绪给带了进来,也许真如那臭女人说的,他很小心眼?! 穆少迪发现自己也就面对她时会有无从着力,失去冷静的感觉。 撇开心头生起的异样。 穆少迪闭了闭妖魅的桃花眼,再睁开时,已是眼波清明。 轻启薄唇拱手道:“子莫兄,刚才是少迪无礼了!也请呃这位姑娘见谅!” 她以为那穆少迪至少也会恼羞成怒地大发雌威,呃不对!是雄威! 突变的画风,让蓝央儿有些不适应地往胥子莫身边站了一步。 “无碍!倒是央儿才十三岁,有些莽撞,又心直口快,得罪之处还望穆公子海涵!”胥子莫恰到好处地点明,蓝央儿是人小性直。 穆少迪不由望了两眼蓝央儿,要是没人说,还真看不出来她才十三岁呢,也不再纠结这些个问题。 咽下心中上窜的怒火,勾唇颔首道:“子莫兄严重了!对了,还请两位楼上雅间一叙,喝杯热茶去去暑气,不知可否?” 胥子莫望了望低头不语的蓝央儿,点头道:“如此,那便叨扰了。” 穆少迪安排下去,并让人唤了贵老到柜台。 他并没有再去郭县令那个雅间,而是吩咐小二去知会了一声, 他暂时走不开,也顺便告知好友古青,若是他得闲了过来这边雅间。 雅间里,三人默默喝着茶水,谁也不曾开口,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种沉默。 两大美男本就是淡定c又特能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各自都发觉自己在面对蓝央儿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外露,不想让彼此看了笑话。 因此两人谁也不愿意开口,当目光相触时,都只是微笑着然后低头喝茶。 蓝央儿却在想着贵老因着这鱼丸,怕是会有些麻烦而无睱他顾。 这鱼丸经过今日这事,怕是也会打出了一些名声,而她并没有想过要专门做这个鱼丸来供应太和楼。 只想着要是下雨或闲来无事,倒也可以弄些来卖点小钱,而且就她在厨房里见赵成主厨,望着那鱼丸颇有些惊讶地问她那是何物时,还有疏影他们早晨的反应时,她就知道可能这鱼丸在个地方还未出现过。 现在想来,鱼丸打出了名声,而太和楼却又不会做,那贵老这当掌柜的怕是难辞其咎。 想来那穆少迪也是想通了这个关键,才把她们给叫了上来吧! 要是这酒楼是贵老的,或许她闷不吭声地,就把做鱼丸的配方给了贵爷爷,可是 这酒楼却是那动不动就骂她的混蛋的,她很记仇的好不好,她可不想便宜了那小子。 不说换点钱,怎么地自己至少也得有点好处才行吧! 若是可能,或许自己还能赚上一桶金,又能气死姓穆那丫的。 蓝央儿自个儿在那想得眉开眼笑,只差着嘿嘿出声了。 ------题外话------ 感谢小攻举b一b一13689:3张月票 谢谢亲爱的,么么哒 有票票的美妞儿们,砸向虫虫的窝里来哟!啦啦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偷偷打量着她的穆少迪眼角一抽,背脊隐隐发凉,总感觉那臭女人笑得那么猥琐,肯定没安好心。 他有些拿不定自己叫他们上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胥子莫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目不斜视,却依旧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两人。 看到蓝央儿如狐狸般狡黠的笑脸,透着丝丝猥琐,不知道那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他c还是对面的那个他?! 眸光不由柔和了几分,胥子莫又好气又好笑地轻轻吐了一口气。 几盏茶之后,蓝央儿百无聊赖之下,可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极其不雅地伸了个懒腰,裂嘴道:“穆少爷,喝了热茶这暑气全消了,多谢你的盛情!子莫爹爹可歇息好了,我们早些回吧!” 对于这样诡异的静谧,胥子莫很是不喜,既然穆少迪不愿开口,再呆下去也是无用,若他再闭口不言,他们还不如就趁此早些离开。 胥子莫轻嗯一声,也佯装起身。 穆少迪像是才想起什么来,拍了拍额头,伸手阻止道:“你看看我,都忘了你们这一路行来,又耽误了这么久,午时快过了,还不知两位可用过午膳了?!是少迪疏忽了,坐坐,再坐坐,贵叔可能现在忙完了,我去让贵叔送些小点过来!” 蓝央儿眨巴着水眸,咬着指头望着胥子莫,可怜兮兮地道:“子莫爹爹,虽然吃了午饭来的,可也过了这么久,真有些饿了。再灌了一肚子的茶水,胃都冲空了。再说,我也好想尝尝大酒楼的小点呢!可以吗?子莫爹爹?” 看着那丫头水波中荡漾的丝丝狡黠,胥子莫不置可否地靠回了椅背,对穆少迪笑道:“那就劳烦了!” “子莫兄客气了,请稍待片刻。”穆少迪笑着点头离开。 装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累呢! 蓝央儿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 “丫头”胥子莫见她坐没坐相,不由一阵头疼,这要是穆少迪突然折回来,她这样子成何体统呢! “嗯怎么?”蓝央儿慵懒地问道,丝毫没发觉自己此时的形象有够戳眼的。 慵懒的声音让胥子莫一僵,冷声道:“坐好!” 蓝央儿不语,也不动,眼皮都没有撩一下,当胥子莫不耐地一声婉转的“嗯”声之后,撅着嘴轻道:“子莫爹爹,我累了!” 看着蓝央儿一副惫懒困倦的样子,胥子莫方才想起,昨夜她差不多快四更了才睡,五更就起了,心里微疼,遂不再多言,放任自流。 屏风外响起了开门声,蓝央儿像安了弹簧一般,一下子坐得端端正正,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着。 胥子莫见她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笑意,从黑潭深处升起。 贵老端着糕点茶盘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紧跟着穆少迪和古青也低语着走了进来。 “子莫兄,让你们久等了!”穆少迪歉声道,“也不知道嗯姑娘喜欢什么口味,只弄了几样本店的特色糕点,别嫌意啊,请慢用!” “无妨!乡下丫头没见识的,有得吃就不错了!”胥子莫斜眼看了看此时仪态优雅的蓝央儿。 忽然发现那丫头在做作的时候,那一身的粗布衣服,不施脂粉的素颜,也抵挡不住从她骨子里流泄出来的风华。 蓝央儿也点头忙道:“不嫌不嫌,闻着都好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谢谢穆少爷哦,央儿就不客气了啦!” 说着咂吧了一下嘴,伸手拿了块枣泥糕,那模样活脱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馋嘴乡下丫头。 胥子莫眨眼,只以为刚才那仪态优雅的人,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穆少迪见胥子莫两人并不多言,拿不准他们是否明了把他们留下来的意思,只得拱了拱了手,然后拍着古青的肩头道:“子莫兄,这位是县城里百味轩的掌柜,也是我的知交好友。” 胥子莫和古青两人才仔细地打量着对方,同时抱拳道:“幸会幸会!今日有缘相聚,三生有幸!” 胥子莫发觉那古青莫名的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由多看了两眼,发现就他那通身若隐若现的气息,还有那眼眸深处散发出时有时无的精光,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经商的掌柜,反倒更象训练有素的沙场老将。 胥子莫眸色渐深,温润的笑意更柔和,举起茶杯道:“古兄,难得有缘,子莫借花献佛,以茶代酒敬古兄一杯。” “客气客气!”古青浑厚的音色中带着淡淡的疏离与客套。 胥子莫感受到古青的疏离,遂微笑着颔首,但笑不语。 一室静谧如初,只多了蓝央儿“咯吱咯吱”吃糕点的咀嚼声。 穆少迪看了贵老一眼,说道:“贵叔,你也坐下,歇会吧!” 贵老谢过穆少迪,知道少东家的意思,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咳一声道:“秧丫头,慢慢吃,我们太和酒楼的糕点,虽不如你做的那什么卤肉香,可闲来细嚼慢咽也自有一番味道。” 贵老刻意的把话题往卤肉鱼丸上引导。 “卤肉,什么卤肉?那臭不是那什么鱼丸吗?”穆少迪疑惑道。 古青倒还真不知道卤肉的事儿,也是一脸惊讶地问道:“对啊!什么卤肉?” 穆少迪这话倒真不是把话题往鱼丸上引,而是 之前在大堂有听食客们谈起卤肉,没听得太清楚,但是那些食客们对那卤肉的推崇却是前所未有。 只是没想到那卤肉,居然还是出自那臭女人,心下讶异非常,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昨日贵老说那早餐是看她亲手做的,就连赵成也对她的厨艺赞赏有加,她真的才十三岁吗?! “那鱼丸是后来的事了”贵老捏着山羊胡,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蓝央儿心里有底,知道他们只是在为之后开口说鱼丸的事情作铺垫,也装作不知,依旧故我的,不停地小口小口吃着糕点,还不时地递一块给胥子莫,让胥子莫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难以启齿 他本不是太喜欢那甜腻的糕点,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拂了那丫头的好意,只能尽可能地放慢吃的速度,就算如此也吃了好些。 眼看着几盘糕点去了大半,胥子莫不得不阻止道:“丫头!少吃些,别撑坏了!” “唔好!可是子莫爹爹,真的很好吃嘛!吃得我都停不下来了!”蓝央儿咽下了糕点,说,“子莫爹爹,你不觉得我太瘦了吗?多吃点身体倍儿棒!” 想着昨日在山上搂着的那娇小身躯,确实太瘦了,抱在怀里都怕用力过度给折了。 怎么又想到了那 胥子莫摇头,无语 “咳咳”贵老没想到他讲的故事,没把正主儿引到话题中,不由得轻咳两声,借以掩饰尴尬。 贵老也没想到见这秧丫头两次,两次都让他起了觊觎她菜谱的心思,昨日也是秧丫头大方,不介意他们用她的创意。 现在却又要开口说那菜谱之事,还真是难以启齿。 之前听秧丫头的话,没有要专做鱼丸供应酒楼的念头,可鱼丸的名声也算打出去了,没有鱼丸供应,自己厨子又不会做 那之后慕名而来的食客恐怕皆会失望而归,这对太和酒楼的声誉来说,那可是毁灭性的打击,眼看着太和酒楼能在几年之内起死回生,哪能再因此一落千丈?! 贵老哪能想到一个小姑娘能做出的吃食,本以为很是简单,就算秧丫头不供应,以自家厨子的手艺,尝过之后还没有做不出来的。 结果 自己的厨子居然做不出来。 穆少迪心忧,贵老何尝不心焦?! 费尽心思把话题引向鱼丸,没引来蓝央儿接话茬,眼瞅着就要冷场了。 结果好在古青是百味轩的掌柜,对于贵老所说的卤味和鱼丸很是感兴趣,不由得问道:“贵老,那卤味真有那么好吃?” 贵老点头道:“嗯可惜了那卤味,老朽也才得一块尝,比那鱼丸的味道更甚两筹。那鱼丸你们刚才在后厨去尝过了吧?那味道啧啧怎么样?不错吧!食客的反响很好,只是” 贵老很是尴尬,有些难以为继后面的言语。 “是很不错,少迪,要不你把菜谱卖给我,你只有这一个酒楼,我却”古青似假还真的笑道。 穆少迪苦笑着摇头道:“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们现在也正在愁着鱼丸的供应问题呢” 蓝央儿像是才听到他们的对话,抬头傻乎乎地对穆少迪道:“太和酒楼这么大,不用担心供应问题的,自己做就可以了啊!不费事儿呢!你看我今早都日上三竿了才做,也做了一大桶呢!” 说完还得意地向穆少迪扬了扬下巴,好似在说,你穆少迪这么大酒楼,还能抵不过我一介小女子?! 穆少迪眼神一闪,低头啜了口茶。 之前贵老一发现这个供应问题就去了后厨,让赵成派两个二厨去试做了鱼丸。 他们想着鱼丸不就跟肉丸子一样,剁碎了拌上料,氽一下水,或者直接入汤就可以了。 却不知道做鱼丸还要经过摔打揉捏至出鱼胶,以增加弹性,加佐料直至入味,再加少量淀粉,氽水过后还要急速入冷水过凉,使鱼丸更紧实。 致使他们最后怎么也做不出,那样爽滑紧致又弹力十足的鱼丸。 贵老见把话递到了蓝央儿嘴边,她也不接茬,他不可能让少东家拉下脸来去开那个口,只得硬着头皮含笑道:“秧丫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那是因为你知道做鱼丸的做法,我们我们秧丫头,那个” 贵老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说,臊得一张老脸通红。 “贵爷爷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蓝央儿低头拍着手上和衣襟上的糕点屑,轻笑道。 蓝央儿心有对贵老微微有了一丝歉意,她也不想这样装傻的好吧?! 没办法,在那几双精明的眼睛注视下,装傻还是得装倒底了。 只是 为难了贵老。 “嗯好!秧丫头,不是贵爷爷觊觎你的方子,确实是今日那鱼丸在本店试吃并售卖过,多少都会有些回头客,还有今晚也有几个订单”贵老尴尬地咽了咽唾沫,瞅了一眼淡定喝着茶水的穆少迪,接着道: “秧丫头,你要是能每天供应我们太和楼鱼丸,那倒是再好不过,可你却又毫无此意,所以所以想买下你这鱼丸的方子。秧丫头你看如何?” 终于把话说出了口,贵老如释生重负地吐了一口气,与穆少迪一样满含期待地看着蓝央儿。 蓝央儿逡巡了几人一眼,歪着头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贵爷爷,这买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是贵爷爷买,还是穆公子买,还是这太和酒楼买?” “这有什么区别吗?”古青不甚了解,首先问了出来。 贵老和穆少迪一愣,作为当事人,很快便想通了这其中的差异。 若是说贵老买的话,蓝央儿或许一是文钱都不会要,直接将方子给了他。 若是说穆少迪买的话,以蓝央儿记仇的小性子和得理不饶人的脾气,或许就直接拒绝了。 若说是太和酒楼要买的话,那就在商言商,该多少的价,那就看各自的底线。 本来菜谱c配方这些本就是兴家立业的立根之本,谁也不会傻得为了一点小钱便拿来换。 若是依靠着一纸配方,或许能成为独树一帜的新晋行业,赚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贵老两人默契地相视苦笑。 穆少迪苦笑道:“古大哥,这个区别本来是不大的,但是咳小姑娘” 蓝央儿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停!我叫蓝央儿!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蓝央儿对小姑娘这个称呼真觉得恶寒!她不小了好不?! 作者:貌似刚才人家说你十六c七你也不乐意啊!你很难侍候耶?! 蓝央儿(傲娇地):我喜欢! “那蓝姑娘,这鱼丸是太和酒楼所急需的,当然是太和酒楼买下来的。你看你意下如何?”穆少迪并没有被打断话头的羞恼,很是沉稳地道。 “既然如此,那请穆老板开个价吧!”蓝央儿直直地望进了穆少迪那漂亮妖魅得过份的桃花眼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我不愿做那始作俑者 “五十两白银!”穆少迪微眯着桃花眼,毫不退缩地迎视着蓝央儿的视线。 五十两也就相当于两万五千元。 在这里其实也算蛮多的了,这小身板不也才值得八两银子嘛。 可是 加盟一个连锁店需要缴纳加盟费两万到十五万,还不算销售额和毛利提成。 而盟主凭借的不就是一些特定的技术c服务或者是产品和商标等赚加盟费吗? 她这配方也算是独家产品吧! 对于在古代,配方意识又比较强,配方的价值至少会提高一倍以上。 这一比较,五十两是不是少了些?! 是自己不懂行情,还是那穆少迪坑自己的? 虽说有没有这五十两,她无所谓!有当然更好,能积累一笔原始资金,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事。 没有她也并不叹息,毕竟这只是一时的主意而已,况且蓝家还一贫如洗 蓝央儿一挑眉,眸中笑意已显,轻笑道:“穆老板,这是没诚意买啦!没关系,我回去看看我爹她们能得闲做不,反正我爹和大伯们家里人口挺多,做起来也快!或许他们会想法子开个小摊专卖鱼丸,或是让他们专门给你们供货,应该也来得及,只看她们的意思。” 说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对胥子莫道,“子莫爹爹,今儿起太早,有些乏呢!” “秧丫头”贵老有些不太适应此时的蓝央儿,没有昨日的乖巧可爱,多了几份精明与犀利。 可他小眼睛却精光闪闪,象是发现了珍宝一般,愣愣地尽不知该说些什么。 穆少迪纹风不动,潋滟地桃花眼眸光一闪,微笑道:“蓝姑娘,生意人讲的就是诚与信。穆某的诚意蓝姑娘不用质疑。若姑娘诚心想卖,我们何不好好谈谈?若姑娘真如心中所想,让家人来做这生意,穆某也无话可说。” 蓝央儿见穆少迪又把问题丢回来给她,说得莫棱两可,暗暗翻了翻白眼。 她觉得困倦得慌,顿时没了跟他来来回回打太极的兴致。 “看来穆老板是无所谓买与不买了?!央儿也不强人所难!”蓝央儿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她有些无语,怎么在这节骨眼上连连打着呵欠,丢人现眼呢? 有些尴尬地抬起水眸,因呵欠而水波盈盈的双瞳,波光潋滟,慵懒中透着丝丝疲惫,她站起身,微微曲身,道:“抱歉,今日起得太早,有些困倦。贵爷爷,给你添麻烦了。央儿告辞!” 穆少迪本想着一个乡下丫头,五十两银子肯定晃瞎了她的眼,奈何情节根本不向他所预期的发展走,现在骑虎难下,他暗暗地握了握拳,找不到理由,也放不下脸面来阻止她离开。 “蓝姑娘,请留步!古某可否出一百两,买下你手中的鱼丸配方?!”古青见穆少迪处在两难的境地,不愿让好友好不容易拼到现在的成就,反而因为那小小的鱼丸而毁于一旦。 他深深地望了穆少迪一眼,见他点头之后,才说出那样一句话来。 蓝央儿诧异地看了看古青,又望了眼穆少迪,“你们是好友吗?” 这跟配方有关吗? 古青一愣,方道:“八拜之交!” “抱歉!我不卖给你!”蓝央儿略一思索,摇头道。 “为何?”古青不解,他以为蓝央儿是嫌价格太低,才借故离开。 却没想到,就算自己开价高出一倍,她还是依然故我。 “八拜之交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此举有落井下石之嫌!”蓝央儿轻道:“当然,也许我错误的判断了你的人品,还有你们之间友情的深厚程度。也许你是为了朋友两胁插刀,即使蒙上落井下石的不白之冤,也毫不迟疑但是我不愿做那始作俑者。” 古青和穆少迪睁大了眼睛,象见鬼一样的盯着她,他们发觉他们的那点小心思,怎么都没有逃过那如炬的慧眼。 更没想到她对于友情,能剖析得如此透彻,没想到她把他们之间的友谊看得如此珍贵。 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能冷静地抵抗金钱的诱惑,不愿做别人友谊中的砂砾。 贵老和胥子莫也吃惊于蓝央儿的一番说辞。 胥子莫倒是习惯了蓝央儿的语中惊人,眨眼间便似懂了蓝央儿对于情感的执着。 贵老则小眼睛射出精光无限,这秧丫头一看就不简单 “蓝姑娘,你今年贵庚?”古青半晌回过神来,那番话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能说出来的?! 他不相信! “呃”蓝央儿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呐呐地回道:“一十有三!” 除胥子莫外的三人彻底石化。 穆少迪虽然是第二次听说,可是第一次听他只当是胥子莫为了给蓝央儿开脱故意说小年纪,这一次,他是真的震惊了!也相信了! 所有人都不相信能说出那番话的人,能对友谊作出如此高的评价,能把友谊看得如此重的人才十三岁,说出去谁也不相信。 可是事实给了他们三人一人一闷棍。 古青率先回过神来,扯着僵硬的脸,抱拳干笑道:“蓝姑娘真是兰心惠质,秀外惠中!古某佩服!不知蓝姑娘那配方怎么卖?” “古老板,那鱼丸配方我不会卖给你,原因我也说明了!相信古老板能够理解。”蓝央儿舔了舔微干的红唇,道,“本来准备卖给太和酒楼,谁知穆老板嗯嗯算了!” 说着迈步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 “等等秧丫头” 古青和贵老同时开口,两人互视一眼,古青退后一步道:“贵老,你请 说!” 贵老点点头,扯着山羊胡道:“秧丫头,我们太和酒楼出一百两银子买那配方,可行?” “既然是贵爷爷开口,我倒是没问题,只是穆老板的意思好似无所谓买与不买”蓝央儿有些迟疑,贵老这样做,算不算打穆少迪的脸?! 不会被那穆少迪的把帐算贵老头上吧! 不过想想怕是也是穆少迪的意思,还有刚才古青所为,应该也如她所想的那样是经过穆少迪同意?! “我也没问题!”穆少迪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地咬了咬牙,瓮声瓮气地答道。 ------题外话------ 感谢小仙女的爱抚:t一nizhang:1张月票哦! 谢谢!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不按牌理出牌啊! “呵”蓝央儿不雅地又打了个呵欠,忙用手挡了一下,尴尬道:“穆老板,贵爷爷,你看这是我口述呢?还是让子莫爹爹代笔把方子写下来?!” “那就有请子莫兄代笔了。”穆少迪拱手笑道。 “愿意效劳!”胥子莫温润地笑容挂在脸上一刻也没有停过。 “等等”古青终于寻得空隙,插话道,“蓝姑娘,听贵叔说,你还有一种卤味,我也想买下你那配方,可行?” “呃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我们太和酒楼也想一并买了。”贵老不由得也想起了这茬,忙道。 既然鱼丸配方秧丫头愿意卖,那卤肉配方当然也应该可以,贵老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那卤味他尝过,若真有那配方,太和酒楼的生意将会更上一层楼。 “贵老,我先说出来的哟!少迪你们刚刚有了新的菜色,怎么也得让我分一杯羮吧!”古青假装受挫地郁闷道。 “呃”穆少迪眨了眨眼,略一思索,本想着自己也争取一下,又想到之前那臭丫头说的什么有福同亨,有难同当。 遂拍拍古青的肩膀,笑道:“只要蓝姑娘愿意,我就不掺和了。” “古老板,说实话,那配方我也是才琢磨出来的,等我再完善一些,真要卖的话,我会卖给至少有十家分店以上的大酒楼,所以不好意思”蓝央儿歉意地笑了笑。 自家吃的话,家里熬的卤水倒是还行,真要拿出去卖的话,倒是差了那么点。 她暂时还不想拿出去卖,毕竟那味道还不是太正宗。 也只有在这饮食文化还比较落后的地方,才把它当作人间美, 就她这独一份的卤味,若没有一个好的发展空间,一举推广开来,赚个新奇,小打小闹地,等到时真正泛滥起来的时候,累死累活可能都赚不了多少银子。 既然配方能带来利润,怎么也得像现代的加盟店一样吧! 这卤味,怎么地也得找个连锁店来推广,至少不会象鱼丸一样卖得这么突然,弄得进不得,退也不得的尴尬境地。 “哦?!那你完善大约还要多长时间?”古青眉头一扬。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琢磨。 若有现成的银子摆在面前,那当然又另当别论了! “要快也就两三天,没时间弄的话就说不准了!”蓝央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就三天时间吧!价格好说,到时候你卖给我可好?”古青抱着手臂殷切地望着她。 “嘎--”蓝央儿不可置信的打量了古青一下,“你要买?” 她以为古青没有听清楚她后面说的那一句。 “嗯!我们百味轩在赤彦国各州府都有分店,且不止十家,这个答案满意吗?”古青挑眉笑道。 “”蓝央儿挑眉,低头咬着食指沉默了半晌,道:“古老板,你还未尝过那卤肉的味道吧?!那么有信心相信我那卤味能打开市场?也或许你花钱买来的不过是一堆垃呃渣滓呢!?” 古青一愣,这蓝姑娘不按牌理不出牌啊! 这谁卖东西还不得的吹嘘着自己的东西好,她这是反其道而行啊! 不过他喜欢,至少不是为了钱而舍弃一切,也能因此看来,她是有相当的自信,才敢反其道而行吧! “我相信贵老的眼光,贵老尝过都赞不绝口啊!而且听说那鱼丸,还是因那卤味才引了那一出。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古青裂开厚薄适中的双唇,笑道:“蓝姑娘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吧?” 蓝央儿眸光流转,梨涡浅浅一笑,“怎会?!既然古老板如此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央儿的手艺,那三日后我做了卤味带去给你尝尝了,到时再作定夺。” “对了,古老板的百味轩在县城是吗?”蓝央儿不确定地问道。 刚才忙着吃东西去了,好似有听穆少迪介绍时是这样说的。 “那也好!三日后我在百味轩恭候大驾哦,哈哈哈”古青心情很是愉快。 对于蓝央儿如此自立,独挡一面的与他们谈生意,连征求旁边那胥子莫的意思都没有一丝一毫。 而胥子莫也只是微笑着不置一词,他们都没有觉得很是反常。 或许是从一开始,一直都是蓝央儿在主导着这些事态的发展,让她们自动忽略了她才十三岁的事实。 也忘记了她仅仅是一个乡下丫头,哪来的智慧与魄力?! 蓝央儿最后承诺:这鱼丸的做法,是今日临时性起做出来的,并没有告诉过别人,她也不会再把这做法用作商业用途。 这也算是给了太和酒楼一个定心丸,要不然他们才做出来,配方钱都还没赚回来,就已经是到处鱼丸飘香了。 事情谈妥后,贵老遂准备笔墨,让他们把菜谱写下来。 蓝央儿把做鱼丸的要点一条一条都着重地列了出来。 并另外附赠了几道鱼丸或烧c或焖c或炒c或汤c或炸的食谱。 那鱼丸的做法并不复杂,穆少迪拿到手觉得真的亏得慌,可看到后面的食谱,他觉得--值了。 因为至少有两个菜系,是他们所没有见过的,可以把这种菜系用于其它的食材上,开创另一种特色菜肴的先河。 或许 他穆少迪也可以再开一家分店了?! 胥子莫和蓝央儿辞别了贵老,行至东大街。 胥子莫看着提不起精神,困倦得厉害的蓝央儿,偏头道:“去买几匹布做两身衣裳再回吧!” “买布自己做啊?!我没单独做过呢。”蓝央儿可不会裁剪耶,嘟着嘴道:“有没有成衣店?” “有!”胥子莫调转马头去了最近的成衣店,蓝央儿选了两身细棉襦裙。 试衣时弄散了头发,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她最爱的木簪,便想去买上一支。 也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十来天了,一直都没有用过任何发饰,随手一挽就完事。 到首饰铺看了两圈,也没见着半支,怏怏地四下打量着周围的人,注意之下才发现,除了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用的金步摇,好似所有人都是用的发带,没见有人用发簪。 ------题外话------ 推荐晨曦妖娆的文文[国民老公独占娇妻] 许可馨是天赋异禀的服装设计师,媒体眼中的她,温婉恬静,端庄优雅,气质不凡。 慕三少眼中的她,就六个字,毒舌c虚伪c腹黑! 慕三少是江城的风云人物,跺跺脚,整个江城都要抖三抖。 许可馨眼中的他,就是一个赤果果的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奸诈到家的狼。 什么温文尔雅,全是放屁,她只看见一个流氓! 许可馨表示,自从遇见慕离以后,她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优雅,她的淡然,她的端庄。通通见了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他是自找罪受啊! 好像疏影c胥子莫三人都用的发带啊!她以为那只是他们的习惯!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忌讳,还是这里不流行用发簪挽发?! 蓝央儿有些气馁地迈出了首饰铺,顿足看着店外等她的胥子莫发髻高耸,暗红色方巾包髻,配着浅蓝色的发带,更显俊逸出尘 蓝央儿眨巴着大眼睛,游目四顾,也不知有没有其它男士用发簪?! 不想发簪没看到,却发现昨日偷窥的那个狗仔,站在对街转角的米店圆柱后,时不时地往这边张望着。 蓝央儿满腹疑虑,昨日她还以为那人是受了美人杜月蓉两姐妹的诱惑,才会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可今日 这家首饰铺倒是有好些闺阁女子,大家小姐夫人出入,但是此时门外就胥子莫一人,而那男人所望的,好似是胥子莫吧 蓝央儿不动声色地叫了声“子莫爹爹,走吧!”便爬上了马车催着胥子莫。 一边装着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周边的商铺和行人,一边用余光悄悄地注意着那人的动静。 最后她可以肯定的是:那看似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偷窥的是胥子莫。 没想到那厮的魅力,连男人也抵挡不了呢? 不知道那偷窥者,何时能鼓起勇气,向那厮来段真情告白呢? 想到这里蓝央儿不由得很猥琐地笑出了声。 胥子莫莫名其妙地扭头看着她,挑眉道:“赚钱了,很开心?!” “呃是啊是啊!很开心!一百两耶!”蓝央儿不想被他发现她猥琐的小心思,从手袋里拿出那银票,在他的眼前晃了一圈,兴奋地道,“呶,过不了多久就一百变一千,一千变一万,啊哈哈哈一万两很快呃” 蓝央儿见胥子莫脸色“咻”地变得黑沉如墨了,这才想起那两年的约定。嘿嘿假笑两声道:“呃今儿要买什么?我请客!” 见胥子莫冷着一张脸,乖巧地闭上了嘴 然后去药店买了好些做五香粉c十三香的用料;卤味的材料;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最后还挑了两串糖葫芦和一些小点心,这才打道加府。 蓝央儿一上车,在烈日下觉得更是困倦的慌,强撑着身子坐了一会,马车的颠簸更使她昏昏欲睡,连撑着的伞都有些拿不稳,只得抱着伞柄靠着背篓,将头埋在膝盖间眯上一小会 马车一个颠簸,蓝央儿一晃,差点儿摔下马车。 要不是胥子莫及时伸手拉着,怕是会跟那杜月蓉一般。 这一出吓得她立马清醒了不少,眨巴着迷蒙的水眸对胥子莫感激的一笑,旋即打起精神坐直了身体。 “你这样睡着很危险的。要不你躺在车板上睡会吧?!很快便到了。”胥子莫停了马车,剑眉一蹙,建议道。 蓝央儿嫌弃地看了看板车,小洁癖又犯了,撅嘴道:“才不要,那车板昨日才躺过死猪臭熊瞎子,今天也哼!” 想着那板车如此脏,不由得往车头挪了挪,好似那地方是赶车的专属位置,肯定会干净很多。 她又怕胥子莫说她太过矫情,改口道:“再说太阳那么烈,晒得肉疼,躺着会把我晒成肉干的。没事的,我撑一会儿就好。” “随你!那你坐好了!”胥子莫扬鞭,微怒道。 蓝央儿不解他的怒气所为何来,只以为是之前的气还未消,也或者是她的矫情让他不喜。 讪讪地看着远处道:“嗯对了,子莫爹爹,陪我说说话呗,不然我撑不住。” “”胥子莫默了一会,问道:“说什么?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说话,才能转移注意力!” “我说?”蓝央儿指着自己,她怕她哪一句话又惹怒他了,喃喃道,“那还是忍着吧!” 颓然地抱着膝,蜷在伞下,不言不语,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胥子莫见蓝央儿东摇西摆的,真怕她一不小心给掉了下去,微微叹了口气,心道:怕是累坏了吧! 胥子莫轻拉缰绳,让马车慢慢行驶,猿臂一伸,轻轻将离他仅一臂之远的蓝央儿拉过来,让她枕在自己盘坐在车头的大腿上睡好,并小心地用伞挡住了炎炎烈日。 蓝央儿只微微挣扎着嘟囔了一声,想来是睡得位置舒服了,并未醒来,只咂吧了一下嘴,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沉沉地睡去。 蓝央儿的位置找得舒适了,可害苦了胥子莫。 他是自找罪受啊! 胥子莫无语的低头,看着那娇俏红润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腰腹处,浅浅的呼吸透过薄衫,灼烧着他的肌肤,撩拨着他的神经 胥子莫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底的躁动,尽量去忽视蓝央儿的存在。 因天气太热,又正值未时,烈日当空,一路行来,并未见行人。 也因此省却了应付别人看到蓝央儿枕着他大腿的窘境。 到了院外,胥子莫没想到疏影听到马蹄声和板车的吱嘎声,早已开了院门候着,准备上前帮着卸马。 想起蓝央儿还枕着他的腿,胥子莫有一瞬的慌乱,眼神闪了闪,旋即淡定地拉停了马,把遮在蓝央儿身上的伞收了起来。 蜷缩成一团的蓝央儿,彻底地暴露了疏影的面前。 疏影一愣,哑然地看着这一幕,倒也没有多想。 胥子莫装着若无其事地呲牙道:“疏影,我的腿麻了!唉哟,快把丫头叫起来,再把背篓解了,让我先缓缓 ” “唉唉好”疏影回过神来。 看着睡得正香的蓝央儿,有些不忍打扰了她的好梦! “死丫头,睡得跟猪一样”疏影不自觉地伸出手指,想戳一戳露在外面那微红的半边小脸。 没想到那小丫头睡着的样子,跟玉笙一样可爱的紧。 胥子莫星眸微眯,伸手拦着,“你把背篓先弄进去吧!我叫她起来!” 疏影嘿嘿一笑,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的,就想去戳上一戳了,尴尬地收回了手,“哦”了一声,动手解着绳子。 胥子莫轻轻地推了推蓝央儿的肩头,唤道:“丫头,丫头,醒醒” 蓝央儿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舒浅,你死开,我不会放弃的!我还没到爬到顶呢!你别来烦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还想在我身上赖多久?! 伸手打掉作乱的手,翻了个身,蓝央儿双手抱着胥子莫的大腿,不满地用脸蹭了蹭,叭嗒两下嘴,又沉沉地睡去了! “舒浅?!”胥子莫脸色一黑,是那个梦仙的名字吗?! 那亲昵熟稔的语调中,带着点点的娇俏,莫名的让他觉得心里酸涩得厉害,好想一棒子敲醒她,问问那舒浅究竟是谁。 胥子莫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屈起手指,扬起手来,准备狠狠地给蓝央儿一个爆栗。 疏影本就在专心解着绳子,听得蓝央儿的嘟囔声,觉得很好笑,转头正好看到蓝央翻身抱着胥子莫的大腿,还亲昵地蹭了蹭,再沉沉地睡了过去,有些忍俊不禁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没想到子莫却因叫不醒要敲她,以那丫头的火爆性子,不定要怎么发疯呢? 更何况看子莫的架式,这一爆栗敲下去,不肿也得疼上两天。 疏影忙伸手挡住了他,“子莫,别!让她多睡会吧!你脚麻,要不我抱她进去吧!” 怎么会突然克制不住自己了?! 那舒浅只不过是那梦仙,一个不存在的人罢了! 胥子莫深吸一口气,微眯着星眸望着疏影,见他眸色清明,半晌,才忍住心里又要揍人的冲动,幽幽一笑道:“也好!我脚好麻” 疏影点了点头去拉蓝央儿抱着大腿的手,却不想她反而抱得更紧,眼也不睁地皱眉哼道:“舒浅,你再扯我后腿,你死定了,我不会放弃的,你走开啦!” 舒浅! 又是舒浅! 连大腿上传来的异样,都差点掩不住胥子莫心底席卷而来的怒火! 疏影也不由得一愣,舒浅是谁?! 胥子莫隐忍着汹涌而来的怒气,沉声道:“疏影,你别管她了,先把车卸了!我抱她进去吧!” 说着把腿慢慢放平,缓解了腿部的酸麻,食指一伸,轻点了蓝央儿手臂的麻穴 疏影抓了抓鬓角,这样也可以?!怎么自己没想到呢? 摇头直叹自己脑子不好使了,麻利地解着绳子。 穴道点得轻,蓝央儿手只麻了一下,松开的手又马上去搂着救命的树枝。 胥子莫却早已抱了蓝央儿从车上跳了下去。 感觉手上轻飘飘的没有半点肉,汹涌的怒火被丝丝心疼所围困,渐渐有了熄灭的征兆。 从未被人公主抱过的蓝央儿,因突然地凌空,从熟睡中醒来,吓得惊呼一声,伸手用力搂住救命的树干。 完了,死舒浅,不帮忙打气鼓励就算了,还扯她后腿让她放弃。 这下好了,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蓝央儿惊恐地睁大了眼,入目的是白晃晃的阳光,刺得眼生疼 大脑处于当机中 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是正和舒浅还有一些驴友在野外徒手攀岩吗?! 思绪逐渐回笼,才想起自己好似已经穿越了 还好是做梦,真要像在梦中一样,从崖上掉下来,那她 不是梦中?! 那她现在吊着的救命树干是哪来的?! 蓝央儿抬头一望,看到近在眼前的俊脸,思维完全清晰过来,老脸一红,叫道:“啊放手!” 胥子莫本以为自己动作放得很轻了,却没想到怎么都叫不醒的蓝央儿竟然突然醒了,还叫得那么大声。 脸色一黑,胥子莫听话地松开了双手 蓝央儿没想到胥子莫说松手就松手,根本就没有作个提示,吓得她手臂反射性地紧箍着,就那么直直的如长臂猿一般,挂在了胥子莫的脖子上 “哈哈哈哈”疏影毫无顾忌地大笑出声,看着蓝央儿那个动作,太搞笑了。 “啊!胥子莫!你混蛋!放我下来!”蓝央儿听到那很不厚道的笑声,羞愤无比,都忘了自己正不雅地挂在胥子莫身上,怒吼道,“死疏影!你没人性!” 疏影见蓝央儿发火,强忍着笑,抱着背篓飞也似地冲进了院子,霎时,院中传来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丫头!我早就放开了好不”胥子莫隐忍着内心深处,想狠狠拥她入怀的冲动,黑色的深潭早已掀起了涛天巨浪。 身体柔软却灼热的温度,紧紧地熨烫着他的感观,不得不压抑地冷声道:“下去!还想在我身上赖多久?” “嘎--”蓝央儿见他冷冷的样子,心中一涩,眼眸一转,也不急着下去了,反而抱着他的双肩,两脚紧箍在他的身上,头靠在他的颈窝,捏着嗓子道:“子莫爹爹我才不要下去!是你先抱我起来,而你刚才还把央儿吓醒了” “咕”胥子莫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蓝央儿的举动举动,彻底地点燃了那一把火 堪堪触及的那一份绵软,让他心如擂鼓,有些不知所措,理智叫他把那丫头扔下去,脑海中却在叫嚣着,把那丫头狠狠地揉进怀里 蓝央儿发现她的玩笑开大了,大腿处传来的触感,让她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白玉般的俊颜,带着隐忍的潮红,黑色的深潭竟然破天荒地掀起了赤色的浪潮,那紧抿的菱唇,无声地诱惑着她不断地靠近 胥子莫隐隐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想要逃离,更渴望着的却是让他靠近c靠近 疏影的笑声由远及近,蓝央儿方才从迷离中惊醒,心跳不正常的急速跳跃,慌忙放开双脚,滑了下来。 却不想这样一个动作,惹来胥子莫一声低沉而隐忍地闷哼,那异样的触感,让蓝央儿手忙脚乱地放开了双手 她没想到那厮这般经不起撩拨,她只是想让那冰冷的神色回暖而已 胥子莫呼吸急促地后退一步,一手挡在身前,深深地喘息着 听到疏影已到院门,胥子莫急急弯腰拉了板车,向右侧的竹林行去,那微微踉跄的步伐和僵硬的背脊,昭示着他此刻的隐忍已濒临极限 蓝央儿收回视线,极力地去忽视腿部的异样,佯装淡然地伸手抚摸着白马的鬃毛。 疏影出来只看到蓝央儿脸色微红地站在那,忍不住的笑意又爬上了脸颊。 “咳咳”疏影清了清嗓子,感觉刚才的画面太好笑了,不由得道:“秧秧,没想到你睡醒的反应这么好玩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我不是开玩笑的! “哼!你被吓醒了试试!?不定比我还差劲!”蓝央儿心里已被羞恼填了个满满当当,疏影的话并未激起她半分的怒气。 “哈哈也许我会比你好那么一点点!” 疏影用小指掐了那么一小截出来,很难看到那丫头出糗的样子,怎么也得戏谑一下,谁叫她老是不客气地取笑他。 疏影夸张地笑道,“你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子,就好像挂在母马猴肚子上讨奶喝的小猴崽子!哈哈哈” 被人这样当面指出来,蓝央儿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老脸突地暴红 疏影见她红了脸,只当她是被糗得快疯了,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 蓝央儿头也不回地往院里走去,只冷冷地传来:“嗯,我会告诉子莫爹爹,说疏影你把他比作母马猴的。你不用感谢我的!” “”疏影顿时愣了。 令人目炫神迷的笑容就此冻结。 良久,方才大声喊道:“秧秧,别啊!哟喂,我开玩笑的!” “哼!我不是开玩笑的!”隐隐约约的轻哼声传来。 疏影哀号着拉了白马跟着进了院。 好说歹说才安抚了羞恼的蓝央儿 蓝央儿把买回来的东西都倒腾了出来放好。 看着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好在还未化开,忙进了右厢,轻轻地唤醒了正在午睡的玉笙。 玉笙高兴地直搂着蓝央儿糯糯地叫着娘,还高兴地让她和疏影各吃了一个。 和玉笙说了会话,疏影便让她去睡会,说什么刚才睡得怎么都叫不醒,这一醒了也不知道去补一觉。 蓝央儿才想起今日这么困倦,定是昨夜睡得太晚,也才想起她还未完成的计划书和图纸。 忙答应了疏影说:那她去歇会。 借口喝水去厨房找了几根木炭,蓝央儿便关了房门,一个人趴在矮榻上准备画图稿。 本来她很想在书桌上画,可从窗外经过,书桌前的景象一目了然,她还不想让疏影知道她会写字画图的事儿,因为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和借口去圆那弥天大谎。 看来还得找个时间,让胥子莫教自己读书习字,反正自己有好些繁体字认不全。 至少明面儿上要让疏影知道,自己会识文断字是胥子莫的功劳,省得自己到时候穿帮了,还得找借口,很累的,好不? 嗯,看来这主意还不错。 而且 自己一直想找一本博物杂志,或是历史文献来看看,前两次上街都没机会去书店,看来独自上街的机会貌似不大。 也许可以借学习之机看看那厮的藏书 打定主意,蓝央儿心情颇好地拿碎布条包了炭笔,在宣纸上勾勒起织布机的图稿来。 虽然矮榻在角落里边,还有书桌挡了一部分光线,但也好在窗口较低,光线充足,并不影响蓝央儿的视线,只是这画图的姿势有点儿累。 不知不觉已是太阳西沉,蓝央儿的图纸本来半个时辰就画好了。 想着两个世界尺码不知道是不是相同,还有如果这织布机做出来之后会,面临的一些问题,她又加上一些自己的构思,做了一定的修改。 有些事情还未做,但还是得防患于未然。 这修修改改加上构思,一个多时辰之后才得以完成。 想着那一万两,想着那只有两年的时间,她心中很是有些气闷。 觉得她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早些将那织布机做出来呢。 看来一会儿得去蓝家一趟,顺便送些鱼丸过去。 蓝央儿抿着唇,收拾好一榻的脏乱,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打开了房门。 “娘,你可起来了!”玉笙扑进蓝央儿的怀里撒着娇,“陪笙儿去看大白马好不好!?影叔叔都不让我过去玩。” “玉笙想看白马?!”蓝央儿抱起他来,捏了捏他小脸蛋,“怎么突然想起要看它了?” “我见影叔叔拿青草喂它,我也好想亲自喂它!也想摸摸它”玉笙眨巴着大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想着影叔叔果断地拒绝了他,玉笙很是委屈地越说越小声,就怕蓝央儿也像影叔叔一样。 “那玉笙害怕那么大c那么高的马么?”蓝央儿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玉笙不比得其它正常的小孩。 “娘,玉笙不怕,笙儿想喂它吃草”玉笙头摇得像拨浪鼓,却也有些迟疑地道。 “那我们先靠近看看就好,等它喜欢我们玉笙了,你再喂它好不好?”蓝央儿有些不忍看着玉笙泫然欲泣的模样,折中道。 也希望他只是一时的兴趣,看得久了无聊了,就不会想着要接近那高头大马了。 蓝央儿抱着玉笙站在马圈一丈开外,玉笙一脸新奇的看着白马吃草,玉笙很开心地央着她想要更近一些,却被白马突然的响鼻给惊了一跳。 玉笙受惊时的轻微的一下颤栗,让蓝央儿吓白了脸,刚想抱着离开去喊疏影,却听得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原来玉笙见白马打响鼻的时候,左右摇晃着长长的头颅,还好似不耐地跺着蹄子,他觉得好生有趣,那一点点惊吓竟化作了一丝轻颤逃开了 “娘,娘,白马好可爱,我好喜欢,我好想喂喂它!”玉笙抓着蓝央儿的衣领摇了摇。 刚才被吓了一跳,蓝央儿哪还敢将他抱到近前,真要吓坏了,那厮还不得将她给生生撕了?! 她眨了眨想,柔声哄道:“玉笙要跟白马做了好朋友,才能喂它吃草哦!不然它会不高兴,就不会吃你喂的哦!你还记得我最开始喂你吃鸡肉的时候吗?玉笙当时是不是心里也是拒绝的?也是很不开心的是吗?” 玉笙偏头想了会儿,撅着嘴道:“娘,我记得的” 好似很不舍得地,隔了老远向前想去抚摸它。 “对了,要不咱们玉笙给白马取个名字,打上咱玉笙的烙印可好!”蓝央儿看着他失望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微微有些心疼。 想起玉笙给那些小鱼儿,小公仔取的名字,不由好笑地点着他的小鼻子,宽慰道。 “嗯嗯我给它起了名字,它就是我的好朋友了?它就会喜欢我了吗?”玉笙像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你怎么能这样? “嗯”玉笙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半晌,“娘,我们叫它黑头吧!” 黑黑头 她没发现那全身没有一根杂色的白马,怎么就被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估计那大白马现在也正万分怨念地从头上滑下数千根黑丝 怕是也只有那些黑丝,才能成就了那黑头的称号! 果然 她不应该对玉笙取名的事抱有幻想。 想想他那一堆明明很喜感的公仔,却叫什么肉球球c大粉嘟c细团团的,还有小鱼儿居然都叫大鱼c二鱼c三鱼 “噗--”蓝央儿没绷住,不小心喷笑了出来。 “娘,你笑话我?!黑头不好听吗?”玉笙皱着眉头,糯糯地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见玉笙难过地望着她,遂竭力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爆笑,小脸抽搐得厉害,却不得不强自忍耐,蓝央儿觉得自己现在好辛苦! “好听!我不是笑话你啊!我是觉得我们玉笙好厉害哦,取的名字特有创意!所以忍不住就开心地笑了啊!” 蓝央儿在心中为那大白马暗自点蜡。 “哦--”玉笙开心地笑起来,转头对着白马喊道,“黑头,黑头,你有名字了哦!而且是我给你取的哦,我们是好朋友了啊!” 玉笙挣了挣,让蓝央儿放他下去,拿了一小把堆在院角的青草,仰头问道:“娘,我就喂一把草给黑头好不好?” 蓝央儿看看很结实的围栏,那黑头看起来也很温顺,便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说道:“那只能喂这一小把哦。还有啊,以后要来看呃看黑头的话,一定要找人陪着才行知道没!” 蓝央儿不敢让他多呆,喂了一把草后,便将玉笙哄进了屋里。 有些奇怪她都起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着疏影和胥子莫在哪,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可不会放心玉笙一个人在外面玩的啊?! 问过玉笙才知道,刚才他在左厢那边看书,疏影在里间缝被子呢! 也不知胥子莫那厮去哪了?玉笙居然有些小委屈地说什么一天都没有见过爹爹了。 玉笙是听到她开门的声音,给疏影说了一声就出来了。 蓝央儿不由有些好奇:不知那疏影穿针引线的样子是何等的风采。 早上他那声声哀号可不是叫着玩的啊! 拉着玉笙进了里间,疏影满头大汗地解着打结的棉线。 “秧秧,快点来救命!” 蓝央儿的到来,让疏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不可耐地哀号出来。 真要让他提刀跨马去冲锋陷阵,怕是也比让他拿那一两寸长的针来得轻松。 疏影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出意外的愉悦了蓝央儿。 “你这不是快完工了嘛!做事儿可得有头有尾啊!”蓝央儿抱臂认真道。 可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眼里闪烁的戏谑光芒。 这前还笑话他,而且还笑得那么大声! 受不了蓝央儿看好戏的态度,疏影冷哼道:“喂!秧秧,你怎么能这样?!好歹我们也是也是一家人啊!这捏针拿线的活,本来就是你们女人做的,我一大老爷们,咳!手劲大一些都怕把那针给弄折喽!”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回两回的?!看来要不是你笨,就是你懒!”蓝央儿嗤笑道。 几年还学不会缝被子,也真是够了! “疏影,不会是你真的懒到一年也换不了两回被子吧?!”她忍不住砸吧着嘴损他。 “你胡说八道。懒得理你,不帮就不帮!下次别叫我帮忙啊!我也不会同意的。哼!” 要他真懒成那样,子莫早把他给废了。 “哟哟!这连威胁都用上了,哎呀!我还真有点怕,我受你威胁了!谁叫我势单力薄呢!我可还等着有人帮我打洗澡水呢!” 看着疏影有点炸毛了,而且真让那大男人拈针拿线,还真是难为他了。 蓝央儿也不再调笑,顺坡下驴,直接接过他手中的线,三两下解了结,麻利的缝了起来。 “哼哼!若你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怎样?”蓝央儿抬头,唇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不怎么样啊!你不帮,我只好自己做喽!反正我知道秧秧最好了,最能干c最善良了” 疏影摸着鼻子讪讪地吹嘘道。 “哼!算你识相!对了,疏影,子莫爹爹呢?一会儿我想给我爹送点鱼丸过去,今晚就不回来了。想跟他说一声呢。” 蓝央儿想起她画的图稿,该趁着今日家里做的鱼丸和卤兔,还有去街上买的糕点,直接回娘家让大伯帮忙做做看。 这要回娘家怎么也得跟当家人打个招呼。 “子莫啊!不知道去哪了,你们回来之后,就没见着他了。”疏影好似才想起,疑惑道。 可能子莫又去山上转悠了吧。 “怕是快回来了吧。要不你明日再回去?” “明日的话鱼丸不知道会不会臭了?还有我也想爹和娘了,想回去陪陪他们,明日一早我就回来。” 想着之前与那厮差点擦枪走火,她有些不敢面对,还是避一晚的好。 刚巧也趁此机会去送送鱼丸,把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 蓝央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见疏影并未出去,接着道,“疏影,可否给我热些热水,一会我想洗洗再回去。还有啊!恐怕今晚的晚饭得你做了哦!” “哦,好的!那我先去烧热水。辛苦你了哦!” 棉被太厚,缝起来有些吃力。 蓝央儿还是很怀念现代的被套,很想将那棉被外套也做成被套,但有一大半被疏影缝好了,也只好按照他们的做法,一针针的缝起来。 这里的被套分两部分,一件包单,一件面单。 包单跟床单差不多大,面单却比棉被略小,缝制时需将包单在宽敞的地方摆放平整,把棉被放在正中,再把面单铺在棉被上。 然后象包书一样用包单包过棉被,用针线一边一边地缝好,就不用担心棉被在拉扯后,在被套里蜷缩成一团。 好在蓝央儿在初中以前,家里面用的都是那样的棉被。 虽然后来被套流行起来后,渐渐代替了那种老式的棉被样式,但童年的记忆却很是深刻,一是因着太奶奶,二是因着自己也时常动手。 所以做起这活儿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题外话------ 感谢小仙女的爱抚:eix4d5528906b:3张月票 谢谢!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连你也取笑我? 只是棉被太厚,针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穿过,好在所剩不多,没多时便缝好。 蓝央儿把它叠成了豆腐块,端正地摆在靠屏风的那一边。 玉笙直说:娘叠的被子有棱有角,真好看。 直到蓝央儿洗了澡,收拾好东西,也没见胥子莫回来。 便跟疏影和玉笙说了一声,蓝央儿就踏着落日的余晖,向靠山村走去。 且说胥子莫拉着板车去了右边竹林,放好板车,身体的燥热依旧在燃烧。 死死地握紧了拳头,隐忍着汹涌喷勃的浪潮,涨得生疼的他,无力地靠在竹子上,大口的喘息着。 努力想平息漫延至四肢百骸的酥麻,却徒劳无功。 胥子莫挫败地低头,看着前面高高廷起的衣摆,那里曾有隐隐的柔软,紧紧地贴和着它。 也曾被那丫头放下的双退,紧紧地荚在中间 脑中此时尽是那迷人的桂花香,微微嘟起的水润双唇,还有那在耳边轻轻低喃着的“子莫爹爹我才不要下去” 爹爹 浑身一颤,疼痛从心底蓦然袭来,困兽一般,胥子莫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如箭一般,飞身窜起,直射山中 痛c悔c怒c怨c恨充斥心间,全部化为惊天的杀意,山中的野兽只要碰到这杀神,无一逃脱。 疯狂奔袭直达大山深处。 所过之处,不说是尸横遍野,那也是死伤无数,小到野兔野鸡,大到野猪麋鹿黑熊 灾难,降临,山中,兽鸣阵阵! 灾难,继续,野兽,血肉横飞! 灾难,终结,尸体,俯拾皆是! 此时,胥子莫手中的匕首上,一股血线顺流而下,猎猎的山风撩动着他披散的发丝,更显妖艳邪肆如魔君莅临 夕阳斜照,在鲜血地映衬下,他如同浴血而生的战神,威武雄壮地站在悬崖边上,睥睨着天下众生 胥子莫眼神微微有些空洞,又有些迷茫地注视着天边的云彩,迎着山风,脑海里却不时地交错着玉笙和蓝央儿的笑容。 杀戳所带来的鲜血,是洗涤心灵最好的甘泉。 一场杀戮让郁结的心渐渐舒缓开来。 冷静下来的胥子莫,屈膝坐在崖边的巨石上 良久 当他下山时,已是一如蓝央儿初见般的温润如玉,笑意晏晏,可是那如古潭般的黝黑双瞳,却更加深不见底,平静地毫无一丝波澜,冷峻中带着拒人于千里的淡漠 胥子莫拖着一头三四百斤的野猪,扛着一头麋鹿,满身鲜血地拍开了院门,吓得疏影差点叫出声来。 确定不是胥子莫受了伤,便急忙关了门,让在院中玩耍的玉笙,去屋里玩小公仔,这才重新开了门,与胥子莫将猎物弄进了院里。 也没来得及细问,就推了胥子莫去井边沐浴,省得玉笙见了被吓着。 胥子莫要提水去净房冲洗,疏影说:“没事儿,秧秧回娘家去了,就在这洗,方便一些。” 回娘家了?! 胥子莫怔住了。 这是 黝黑的深潭刚刚泛起一丝波澜,又恢复了平静。 “那正好!省得拎来拎去的。”胥子莫勾唇浅笑道。 利落地除去身上的荷包等,快速脱去纱褙子和里衬,拎着井水就往身上冲去 肤色白皙如珠如玉,劲瘦的身躯却很是有料,宽肩窄臀,朗朗如日月之如怀,调皮的井水顺着六块腹肌,直接隐入倒三角下的白色亵裤里 疏影见子莫身上并无伤痕,放下心来,看着扔在井台上的血衣,摇着头道: “子莫,也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这是第二套衣服被毁了吧!要上山也不知道换一身粗布短打。真搞不懂你!那么急着上山干嘛!?下次记得换了衣服,拿了工具再上山!” 胥子莫精壮的背脊一僵,旋即又拎了一桶水直接从头下冲了下来。 “呵呵”吐掉口中的水,他呵呵一笑,“你不是说钱快没了嘛,就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杀上山去,把那些野兽全都换成银子。哈哈疏影,山上还有好些我杀了却没办法弄回来的,要是现在赶去,或许还来得及再搬几头下来呢!可惜我现在突然没了那冲动再上山去了” “啊!子莫,你病还没好呢!还胡来!你不会是你”疏影急道:“我懒得管你!啊!该死!我要上山去,我要把它们全搬回来,怎么能便宜了山里的畜生!” 疏影才蓦然反应过来胥子莫说了什么。 还有好些没办法弄回来?! 那可都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呢! 而且还是几头呢!不是几只! 在疏影的词典里,几头是形容大形动物的,几只却是如山鸡野兔那些小家伙。 他一定要把它们全部弄回来。 胥子莫见他来真的,懒洋洋地丢出一句。 “也许太晚了!” 不仅是天色太晚了,还有时间上也太晚了,不过等到疏影真爬上去,或许还能捡些骨头回来熬汤。 “子莫,你故意的,铁定是故意的。你杀了多久了?我不信我一只都捡不回来。”疏影暴躁道。 “那你去试试吧!也可以早些死心,反正我下山的时候林中正热闹着呢!或许捡不着还是可以杀上两头的。” 意思上是真的太晚了?!现在去只能猎杀争食的畜生?! 疏影不由气得跳脚! “明知道你带不了那么多,你还杀?!真杀光了,我看我们今后喝西北风得了。” “怎么会喝西北风呢?那丫头今早不是给你支了招吗?去卖鱼丸啊!”胥子莫凉凉地道。 戏谑的声音里有一丝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怅然。 “连你也取笑我?!”疏影很是幽怨地抱怨道。 “嗯!” 胥子莫一本正经地回答让疏影很是抓狂。 这一个二个的都欺负人啊! 好吧!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去盛饭!” 闷闷地吐出几个字,飞快转身去摆饭。 见疏影离去,胥子莫捏着桶沿的手好似会把桶给掐裂。 他以为他自己能掩饰和处理得很好,不过才几句话而已,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用那丫头的话来回击疏影。 之前一切的努力都是枉然吗? 心 渐渐沉了下去,慢慢蒙上了一层冰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你也会做恶梦,谁信?! 晚餐少了往日熟悉的味道,还有那活泼又毒舌的蓝秧儿,几人觉得吃起来格外无味。 虽说那鱼丸还是出自蓝央儿之手,可怎么也吃不出中午那样的感觉。 疏影不只一次地边吃边说,少一个人怎么感觉桌面儿都宽了许多,房子都空旷了好些。 胥子莫心中一窒,低头不语,安静地吃着,味同嚼蜡。 快到亥时了,胥子莫忍不住问道:“那丫头怎地还不回来?” “哦,我忘了说,她说今儿晚上不回来!” 今晚不回来了? 胥子莫一愣! 不回来也好! 胥子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闷闷胀胀地难受得慌。 “那今晚我去陪着玉笙。”胥子莫淡淡地说道。转身进了右厢。 看着已是睡得香甜的玉笙,胥子莫又是爱怜,又是愧疚,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安静的睡颜。 “笙儿”喉间酸涩难当,只余那在心中百转千回的歉意跃上漆黑的双瞳。 神色复杂地望了玉笙半晌,胥子莫才默默地合衣躺在矮榻上。 鼻间充盈着被子上传来属于那丫头身上特有的馨香,看着对面朦胧中娇小的玉笙,心中五味陈杂,胥子莫翻身闭眼,咽下嘴里的苦涩,紧了紧抱着被子的双臂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 昨夜一宿未眠的胥子莫,经过一天的忙碌和猎杀,即使心底有太多的情绪,也终是沉沉睡去。 心里被苦苦压抑的情浴,在梦境中却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一夜的绮丽梦境,好似无休无止般地折腾着胥子莫。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泄了进来 亵裤上的冰凉粘腻,让胥子莫羞恼不已,俊美无畴的容颜,此时已是黑沉如墨。 低头看着拥在怀中的薄被,淡淡地暗香浮动,一如梦中抵死缠绵时,一直萦绕盘桓在鼻尖的馨香,唇齿间所充斥的桂花清香,竟该死的那般真实 虽然氤氲的水雾,朦胧的月色,轻薄的面纱,让他看不清她的容颜。 那曼妙的身姿,凸凹有致的身材,却仿佛是他等候千年的仙子,可唇齿间残留的气息,却是那般地熟悉,一如日前那般清香甜美。 他清楚地知道,是那该死的丫头 是她的气息! 是昨日那挂在他身上,撩拨得他久久不得消解的调皮丫头 可竹竿一样的她,什么时候拥有了那傲人的身段?! 是她?不是她? 自己又为何会肯定就是那丫头!? 自己怎么能做那么禽兽的事?! 是梦么?可 为什么那么真实?! 玉笙嘟囔着翻了个身,打断了胥子莫的沉思 玉笙 他心下一疼,梦中如登上云顶的快意有多强烈,此时,心底翻涌而出的罪恶与羞耻,痛心与恼恨就有多深。 看着玉笙粉嫩纯真的小脸,眼中的光彩渐渐地暗淡,心一点点地凉了下来,狼狈地下了矮榻 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知晓疏影已经起床,胥子莫飞快地打开门,扯着身前的衣襟掩住夸间的潮湿,迅速钻进了里间。 咬牙切齿地将亵裤脱下来,简单地擦拭了夸间的温濡 暗咒一声“该死!”狠狠地把自己扔在床上。 看见床上叠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胥子莫星眸一闪,看来又是那丫头的手笔,疏影可叠不出这样的效果。 伸手摸了摸那笔直的轮廓,又是那舒浅教她的?! 舒浅?! 那个梦仙? 想到梦仙,不可抑制地,他想到了昨夜的一池绮丽浪漫 是否她在梦里也是如此,与舒浅抵死缠绵 心底微微有些抽痛。 “丫头”复杂难明的低喃自喉间溢出,惊醒了恍惚的神思。 半晌-- 悠地握紧双拳,温润的笑意爬上了俊颜,胥子莫眸色渐渐清明,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之前满心酸楚与愧疚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心 一如昨日,渐渐冰冷 面色不太好看地起床穿好衣服,胥子莫趁疏影还在厨房里忙碌,搂了衣物去井边,动作有些僵硬地快速洗起来。 看着盆中的亵裤,胥子莫又羞又恼c又气又恨,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狠狠地把它紧攥紧在手中,恨不得当场撕毁,消灭那可耻的罪证。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暴躁,僵硬地搓洗起来 看到正在晾晒衣服的胥子莫,疏影不由望向对面山头,太阳并没有从那边升起来。 平时也是能不洗衣服,绝对不会动手的子莫,今儿破天荒地在太阳刚刚升起时,就把衣服洗好了?! 他不解地问道:“咦?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子莫,这么早就洗衣服,不是昨晚才换的吗?” 胥子莫不置可否地抖了抖衣服,晾在竹竿上。 “又不是没见过我洗衣服?” “是见过,只是没这么早?而且衣服才穿得一宿,哈!子莫,不会是嗯嗯只脏了亵裤吧!”疏影猥琐地挑眉。 胥子莫一瞬地尴尬,好在是背对着疏影,颇为心虚地强自镇定下来,勾唇嗤笑道:“嘁!说的我跟你一样!昨晚做一夜的恶梦,衣服全汗湿了,便换了下来。趁着天色还早,一会儿还得去镇上,便早早地洗洗。” “嘿!你也会做恶梦,谁信?!曾经的你可是别人的恶梦!”疏影嗤之以鼻。 想着曾经孤身一人闯敌营,救父擒贼寇的子莫,疏影会相信他会做恶梦才怪! 胥子莫晾好最好一件,转身望了眼疏影,幽幽道: “怕是昨日杀戮太重,血色太浓,一宿地都在血海里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跑不开,太诡异了!” 胥子莫脑中不由又浮现着梦中的场景,清明的星眸里,迷茫中带着丝丝挣扎。 疏影见他此时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收起了调笑的心思,抱着他的肩头安慰道:“难怪会湿了一身的衣衫。不过别想太多,可能是你前日里血气不畅,晚上又没睡好,才会做这种恶梦,别放在心上。” “我没事儿的,对了,饭做好了?吃过饭,我早些把那两畜生送镇上去。”胥子莫压下心底升腾的绯色,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嗯!快做好了!这两日我去吧!你便在家里多歇歇吧!顺便也养养伤。”疏影拍拍他的肩头。 “也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她只求问心无愧! 话说蓝央儿背着背篓去了蓝家,刚好赶上蓝家米还没下锅。 好在她娘蓝田氏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没有劈头盖脸地对着她张口就骂,让蓝央儿心里舒了口气。 倒是一大家子很是意外她的到来。 虽然这隔着没有几里路,可平时没事连个口信也没有。 蓝央儿突然回来,一点儿征兆也无。让他们措手不及之下,又惊喜有加,难得秧秧还记挂着家里。 奶奶杨氏忙吩咐大伯娘蓝吴氏多做一个人的饭,其余人都围着蓝央儿问寒问暖。 蓝央儿装着有些腼腆地一一作答。 蓝央儿有些不太适应他们的热情,也怕自己多说多错,有些忐忑地借以带来的东西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从背篓里拿出糕点,分给弟弟妹妹。 看着那些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小脸,听着他们甜甜地叫着姐姐,心里颇不是滋味,不由有些想念另一个世界里的弟弟--沫沫。 满是怜爱地挨个儿摸摸他们的小脑袋。 接着把玉笙一些小时候穿过的衣服拿出来,让她爹蓝离生看看小妹能不能将就着穿。 还怯怯地说着,胥家叔叔说要是怕过了病气,到时候她背回去做抹布也行。 又把那一罐鱼丸和卤兔拿出来,让他们晚上加个菜。 一家人看着黄亮亮的卤兔,闻着那诱人的香气,想着上次吃过一回,到现在回味起来,都还能感觉到嘴里留有余香。 于是 不论老小都忍不住“咕嘟”地狠狠咽着口水。 全都满含期待地等着丰盛的晚饭。 蓝央儿说:“我把这鱼丸拿去厨房,顺便帮忙烧火。” “秧秧,有你娘和大伯娘忙活就成了!让祥子抱过去就可以了。”爷爷翘着胡子说道。 奶奶也附和着说:“对啊!秧秧,你才走了老远的路,累了就多歇会子!这难得的回来一趟,你啊,就陪着奶奶和爷爷说会儿话。” 蓝离生微一皱眉,说:“天气热,灶屋里又热又闷,你就别去掺和了。让你娘她们做就好了。” 大伯蓝长生也开口说道:“就是就是你陪弟弟妹妹玩会子也行,灶屋里烟薰火燎的,就在这唠唠。” 要是之前的蓝秧秧,怕是会很感动他们对她的关心。 但是她这冒牌货,虽然也觉得暖心,但觉得还是在人少一点的地方安全一些。 虽然她那娘看她不顺眼,但是好过外面这么多眼睛看着她,暴光的机率怕是会大很多。 蓝央儿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爷c奶,这鱼丸若是做得不好,怕会不好吃,我去跟大伯娘说说胥家是怎么做的。” 想那胥家也算是过得殷实。 他们家做的鱼丸也定是好东西,要真没做好,难得得来的一点好东西,可不得就糟蹋了。 于是几人都心照不宣地也没再阻拦。 蓝央儿抱着瓦罐去了厨房,见大伯娘吴氏正在揉着粗面,蓝田氏蹲在地上洗着野菜。 低着头喊了声:“娘,大伯娘!” 蓝田氏抬头瞄了一眼,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道:“哟!舍得回来了?!还不去帮到烧火!” 对于蓝田氏的冷脸,蓝央儿无所谓。 只是对于蓝田氏那根本就没有女儿回门时的那种欣喜,有些不能理解。 蓝央儿轻嗯一声去了灶门前。 蓝吴氏倒是爽快地应了声,“秧秧,今儿怎地得空回来?” “嗯,胥家叔叔做了好些鱼丸,想着让我给家里送点来。对了,大伯娘,那鱼丸用来煮汤很好吃的!我可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今晚你们可以好好尝尝。” 蓝央儿略显羞涩地回道,也趁机讲鱼丸最简单的做法说了出来,好似回味般地咂吧了一下嘴。 “家里几时短过你吃的喝的了?从没吃过好吃的,你能长到这么大?!”蓝田氏冷笑道,“才嫁得几天,心就飞得没边了!?” 蓝央儿不知道是自己装过头了,还是那蓝田氏故意找茬子。 好似她娘听话都抓不住重点,前面的话她听不懂还是咋滴?! 也许她抓的不是重点,是抓自己的小辫子吧。 真不知道那是不是当娘应该做的。 要不是这家里只有蓝田氏不待见她,她才懒得过来讨气受。 梨园村也是有木匠,要不是想着二伯也是木工,禀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她会跑回来受她的气? 虽然接收了这小身板,多多少少她还是很感激的。至少又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怎么地也得为这原身,尽尽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与孝心。 是为感激也好,是为心安也好,她只求问心无愧。 一小点委屈而已,以她的心理承受程度来说,蓝田氏所做的,只不过是毛毛雨。 反正她进来也是为了逃避的。 以她娘不待见她的性子,自己正好可以沉默以待,于是蓝央儿郁郁地坐在灶前闷不吭声。 “弟妹,少说两句”蓝吴氏劝道。 “少说两句?!”蓝田氏的声音陡地拔高了十度,“那你说说,她这不是诚心回来显摆的吗?我们在家里吃糠咽菜,她却回来说着人家做的是人间美味,这不是显摆是什么?” “娘,我哪有”蓝央儿适时地补了一句。 蓝田氏杏眼一瞪,瞪着蓝央儿粉白的小脸,心里泛着酸。 没想到那赔钱货日子倒是过得舒坦了,自己却在家里累死累活,还没有了搓磨的对象了,心里憋屈得哟。 这一想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吔!还想犟嘴呢是吧!?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过上这好日子的?要不是老娘让你嫁过去,你会有这好日子过?!你看看,这才几日不见,就长得白白胖胖了?该你得意了哈,还显摆到家里来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越骂越觉得心里直冒着酸水,蓝田氏抄起水盆里的一个土豆,扬手就向蓝央儿掷去。 蓝央儿见此,装着倾身去拿柴火,刚巧躲了过去,冷眼看了看在地上骨碌了几圈的土豆,低头不语。 蓝吴氏见此,忙搓掉手上粘的面粉,阻拦道:“弟妹,秧秧难得回来一趟,你这是干啥?秧秧不就是说说那啥鱼丸好吃嘛,她小姑娘家家的,哪能有啥显摆的心思。或许那鱼丸就算我们吃了,也许会有同样的想法哪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还得便宜了别人不成?! 吴氏见蓝田氏好似余怒未消,忙推搡着田氏往灶屋外走去。 “弟妹,你出去歇歇气啊!晚饭我来做就行了,有秧秧烧火,我忙得过来。” 蓝田氏虽然还怒火正盛,但是有人帮着做饭,能偷得一下懒,哪能不乐意,要在平时,哪次做饭她能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大嫂心甘情愿地自己做饭,遂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蓝离生见蓝田氏居然从厨房里出来,并没帮着做饭,寒着脸问道:“你不在灶屋里帮着做饭,出来干啥?秧秧呢?” “大嫂说她忙得过来,灶屋只有那么大,转不开。那死”蓝田氏撇着嘴,见蓝离生的虎目一瞪,心里一紧,忙哽着脖子改口道,“秧秧非要说帮着烧火,我还能咋地。” 蓝田氏忽然闻到一股很熟悉c很浓郁的肉香味,吸了吸鼻子,看见桌上摆的牛皮纸包着的卤兔,伸手就想去拿。 “哼!”蓝离生冷哼一声,拍在了她的手上,指着那些旧衣服骂道,“馋嘴娘们,爹娘都还没尝过呢!去!把这些衣服收捡起来。” 蓝田氏讪讪地收回手,却也迅速地拿了一块放在旁边的糕点放进了嘴里,然后翻看着那些旧衣服。 感觉面料都还不错,很多都还有五六成新,有一两件还是崭新的。 有好几件么女灵儿现在就能穿,有一件怕是买得太大了,一水也没洗过,刚好给老二庆福。 心下倒是喜欢得紧,想着这怕是那死丫头的病鬼小相公的,蓝田氏心里有些不乐意,面上就显现了嫌弃的样子。 蓝离生见她磨磨蹭蹭地,斥道:“翻看个什么劲,收拾好了,准备碗筷去啊!” 田氏见蓝离生三番两次给她甩冷脸,心下憋屈,忍不住道:“咋地不翻看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里弄啊?!这些该是那病秧子的吧!拿回家来也不嫌秽气?!” 还不等蓝离生发火,奶奶杨氏倒是劈头骂道:“败家婆娘,这么好的料子你还嫌弃?要真嫌秽气,真嫌弃人家玉笙是个病秧子,你咋还把闺女嫁了过去?你这没了良心地败家婆娘。要是你嫌秽气,那就给你大嫂,让她拆了再拼巴拼巴,也能做几件衣裳” 蓝田氏心里一虚,急忙把衣服全部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抢了去。 那怎么可能!? 还得便宜了别人不成?!那可是她闺女拿回来的呢! 蓝田氏嘿嘿地假笑道:“娘,你老莫生气,秧秧嫁过去,她爹不也同意了的么?娘啊!我还不是怕你们心里也会觉得嫌秽气不好开口嘛!我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而已,要是灵儿穿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爹还不得怨我贪这点小便宜啊! 娘你别往心里去啊!既然你们都觉着好,我也觉得这些衣服料子也是上好的,灵儿穿大小也合适嘿嘿我我先拿去捡好” 然后不管几人板着的脸,屁颠颠地抱着衣服进去收捡好。 扯了扯粗布褂子,蓝田氏在屋里磨蹭了半晌,才进了灶房去准备碗筷,见蓝央儿正和蓝吴氏聊得开心。 看在桌上那香气扑鼻的肉和那些东西的份上,看着那死丫头似乎倒也顺眼了很多,蓝田氏冷哼一声,拿了碗筷出去摆桌了。 蓝吴氏瞄了眼田氏,又看看蓝央儿,怕蓝央儿因她娘对她的态度心里难受,劝道:“秧秧,你别见怪她。你娘就那脾气,心直口快,又有些暴躁,其实你嫁出去了,她也还时常念叨着你呢。” 那蓝田氏怕是念叨着没有称手的发泄工具吧?! 蓝央儿低着头,掩饰了自己的表情,慢慢地说道:“大伯娘,我省得!我娘再怎么对我,她也是我娘。以前是秧秧不好,娘才不喜欢我,我会慢慢地改,相信有一天她会看见我的好,会喜欢上秧秧的。”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我发觉秧秧嫁了人,懂事儿了不少呢!”蓝吴氏颇有些欣慰地道。 蓝央儿心里一跳,还好是归功于嫁人了。 “大伯娘就知道取笑我。”她的头更低了一分。 “哈哈秧秧这是害羞了啊!好好好!大伯娘不说了。”蓝吴氏不由大笑,见蓝央儿羞得头都快垂到膝盖上了,闷笑着问道:“对了,秧秧,这啥鱼丸要怎么做?你看看大伯娘这记性,刚你说的我这都全忘了。” 蓝央儿这才抬起头来,又简单地说了说做法。 灶堂里的火光映着她因天热而微微泛红,带着汗珠的白皙小脸,自有一股羞涩的味道。 蓝吴氏有些惊讶,这才几天没见,秧秧就看上去灵动了不少,貌似也长开了,肤色白了,脸蛋儿也圆润了,还有了少女特有的那种娇羞与柔媚,不再是十来天前那生生涩涩,缩手缩脚的愚笨模样了。 啧啧地赞道:“秧秧,我这才发现你哟,越发的漂亮了呢!这十来天的变化可真大!” 蓝吴氏的赞叹让蓝央儿心里一阵紧似一阵。 被发现了吗? 可她眼底的笑意倒是让她宽心不少! 蓝央儿定了定神,抿唇一笑,低下头来,捡了根柴放进灶堂,慢慢地说道:“大伯娘,你别笑话我!可能是这十来天胥家的伙食开得好,面色好了不少,所以大伯娘才会这样觉得。” “是啊!我就是看你看面色红润,觉得得气色不错,比以前耐看多了。那胥家真的是顿顿有肉吃啊?”蓝吴氏并没有多想蓝央儿变化如此大,倒是有些羡慕起胥家的伙食来。 想想自家的两个小子,本来生得很是俊朗,就因家里伙食不好,大小伙子的满面菜色,差点害大儿子庆勇说好的亲事都差点儿打了水漂,她这当娘的也很是着急。 “胥家叔叔他们全靠打猎,家里少不得的有些野味,都是山里的东西,所以差不多每天都能沾点儿肉味,不过大多数都是卖了换药换粮了啊对了,大伯娘,大伯这些天儿活儿多吗?忙不?”蓝央儿淡笑道。 她也不想太过拉仇恨,若是她娘知道那胥家有钱,有肉,三天两头打秋风,她不烦,胥家的也得烦。 好在这么多久,也没见蓝家的上胥家去过,想来是她想太多了。 不过人性的贪婪不是一时半会才会表露,防患于未然那是必须要考虑的事。 ------题外话------ 感谢小仙女的爱抚:痠辣土豆絲:月票1张;t一nizhang:月票1张 爱你们!谢谢你们的鼓励!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早点洗洗睡吧! 之前蓝央儿有过考量,也准备找点事儿给蓝家做做。 若是蓝家不用在温饱线上挣扎,有个谋生的生计,有些余钱了就没那心思去打胥家的主意。 所以在蓝家还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好,反正胥家有个病患,赚得银钱填了药罐子,那是实事求是。 蓝央儿不想在那敏感的话题上转悠,想着今日来此的目的,也不知大伯得闲不,遂转换了话题。 蓝吴氏一愣。 旋即知道她指的是哪种活了,秧秧是知道的家里面这些天,坡上地下也就那些事儿,肯定不会指的农活。 “活儿?!你是说大伯的木工活吗?” “嗯!是啊!” “大六月的天,热死个人,谈婚论嫁做妆奁都不在这个时候。现在活计比较少,你大伯还不是见天儿地在田地里转悠。活计没活计的,再不把庄稼伺弄好了,这日子,怕是”蓝吴氏叹了一口气道。 蓝央儿静静地听着大伯娘不住地叹息着,发着牢骚 不多时,晚饭做好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平时晚上吃面疙瘩汤,一桌子坐不下,便一人端上一碗,哪里方便c哪里凉快就在哪里凑和着吃了。 今晚蓝央儿带来的肉和鱼丸,弄得有菜有肉,难得有一顿好伙食,都眼巴巴地盯着桌上散发着诱人香气卤肉,谁也不愿错过这么丰富的一餐。 于是蓝长生和蓝离生把饭桌抬到院中,一家十一口挤巴挤巴,凑在一张桌子上吃了起来。 看着一家老老小小,难得吃上一顿肉的那种兴奋劲,蓝央儿心里面涩涩地,难受得慌,看着本就不是很多的半只卤兔,便只要了半碗面疙瘩,几颗鱼丸加半碗汤。 爷奶他们都叫她多吃点,她只说她中午觉得鱼丸太好吃,吃太多,现在反而腻味了,吃不下。 蓝田氏撇着嘴地嗤道:“装佯!你不吃我们还多吃一嘴呢!” 被蓝离生低斥了一声:“有肉吃都堵不上你那臭嘴!” 爷爷胡子一翘,横了一眼蓝田氏,咂么着嘴说:“秧秧懂事了,你这当娘的还不晓事么?还真别说,这鱼丸可真是从来没吃过的美味啊!大家都多吃点啊。” 大伯娘抬眼看着蓝田氏笑了笑。 那眼里的笑意,让蓝田氏嘴里的鱼丸难以下咽。 之前还在说那死丫头显摆,现在老爷子的话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还别说,那味道,就连她也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东西,也难怪那死丫头会显摆。 蓝田氏歪了歪嘴角,装着没看懂蓝吴氏的笑容,又从桌上的木盆里刨了几个鱼丸到碗里。 一时饭桌上只余下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还有吃饭的哧溜声。 一顿饭下来,蓝家人都心满意足地捧着肚子,坐在院中乘凉。 蓝央儿见她娘和大伯娘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再惹来了蓝田氏怒火,那可就不好玩了。 她半趴在桌上,看着弟妹和二堂哥在院中打闹c玩耍 一边思索着要怎么跟她爹和大伯说做织布机的事儿。 爷奶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关心地问着咋的啦! 蓝央儿强打着精神,笑着说没事儿,又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 老年人精神头不好,再加上平时为着省灯油,吃过饭歇会儿凉,趁着天色还未黑尽,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今日因着蓝央儿的到来,又加了菜,做好饭已是比平时晚了一两刻钟,大家又都吃得尽兴。 时间已是有些晚了,爷爷奶奶说得一会子话,就叫蓝央儿早些去歇着,便洗洗脚睡去了。 蓝央儿看着坐在院门边的蓝离生和蓝长生,提了提精神,拿了背篓里准备的一支牙刷出来,走了过去。 “爹,大伯,我们去外面转转吧!”蓝央儿踯躅好久,才有些呐呐地开口道。 “秧秧啊,别出去了,天都黑了,早点洗洗睡啊!”蓝长生有些担心地道。 “呃”蓝央儿没想到会被拒绝,嗫嗫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用拇指刷着牙刷的毛。 蓝离生看着蓝央儿瑟缩的模样,对闺女他还是了解的。 平时没事的时候绝不往他身边凑,就算是有事,也是吞吞吐吐,句都不成言。 不知道闺女是害怕他还是咋地,能离他有多远就离他多远,总之跟他是亲近不来的。 除了上次闺女回家里送卤肉来,让他帮着做那啥架子,主动地亲近过他,让他很是激动了好久。 想来这一次闺女的再一次亲近,肯定也是有事儿。 便和蔼地笑问道:“闺女,你是有啥事要说,还是咋地?” “爹!我我想请大伯帮着做样东西。还有” 蓝央儿不知道要不要扯胥子莫的大旗,又怕被他们怀疑,很是纠结地道。 蓝长生见蓝央儿是找他的,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举动,拍拍她的肩说:“这个好说,大伯现在有的是时间呢!你啊!有事儿,在家里说就行了,跑去外面干啥?这儿离山近,要是来头离群的狼,可有得受了。现在天都黑了,要不明天天亮了我们再说。” “大伯,胥家叔叔让我把事办好了,明早早点儿回去,他们一早要上山,家里玉笙没人陪着不行。”蓝央儿低声说道。 她尽量地放慢语速,显得怯怯懦懦。 蓝离生知道她有些胆怯,平时连一句话都得吭哧上半天才能说完。 笑着说:“要做什么东西?那这样吧,不就费点灯油钱嘛。走,我们去堂屋点了灯说。” “对对!去屋里吧!二弟,我们把桌子抬进去!”蓝长生也附和着说。 两人将还在玩闹的小子们都撵去洗脚睡觉了,热闹的小院霎时清静了下来。 刚刚掌了灯,蓝田氏两人收拾好厨房c娃娃走了进来。 见平时很少用过的油灯,今晚竟然破天荒地点了起来。 平时家里都是省着用,早早吃过饭睡觉,能不用都是尽量不用。那死丫头一来倒好,白白的浪费灯油。 蓝田氏心疼得嗓子都尖了起来:“孩子她爹,灯油那么贵,还点什么灯?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自去洗洗睡你的,瞎操心啥!我和大哥有事要商量。对了,你把二娃三娃的房间腾出来,安排跟祥子和勇子两个睡。”蓝离生不耐烦田氏小气巴拉的样子,挥挥手直接赶人。 蓝田氏张了张嘴,见了蓝离生黑着脸的样子,只得闷不吭声地回屋去安排了。 蓝吴氏则很是和气地说了声“秧秧,你们早点睡”也进屋睡了。 为了节省灯油,蓝央儿也不迟疑,把牙刷拿出来。 “爹c大伯,你们看看这个。” 两兄弟头挨着头,细细地看了看,发现那小小的东西做得很是精致。 却不知道这么小的东西能做啥,蓝央儿拿给他们看意欲为何? 两兄弟满脸疑惑地望着她c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爹,大伯,我们平时是用柳枝洁牙对吧!”蓝央儿还是尽量放慢语速,见他们点头,接着道,“这个呢,是我在胥家,见他们用的这个洁牙的。以为别人家都是用的这种,结果,他们说是在古书上看到,自己做出来自用的。” “你是让我帮你做这个啊!?他们会做怎么还让我做?这个只是刷牙的话,我看着很结实耐用啊!要不了多少吧!”蓝长生不解地道。 “嘿!大伯,不是的!这个不是要你帮忙做的,不不是这个是让你们做的,不也不是哎呀!”蓝央儿这一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本意是说不是让他们帮胥家做的,而是让他们自己做了来卖。 结果一时表达不清楚,居然让平时伶牙利齿的她,居然怎么说都感觉不对了。 没成想她这一打结,倒让两兄弟都认为,是胥家让她来传话的。 想来她要做的东西,怕也是胥家要用的吧! 只是秧秧平日里不善言辞,这一遇着事儿就结巴了,可能是临时忘记胥家他们交待的话了。 要让她用语言表述出要做的东西,怕是有些困难,因此还特地让她带了做好的成品来。 蓝央儿怕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无意之举倒是帮了她的大忙,让她之后即使无意间露出的马脚,蓝离生和蓝长生都自动脑补,给她的行为找了借口。 蓝央儿还在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怎么说不让他们怀疑,还能把话给说圆活了。 “闺女,别急,慢慢想想胥家叔叔他们怎么交待你的。”蓝离生安慰道。 蓝央儿抬头笑了笑,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并把那牙刷拆了开来,组织了下语言,慢慢地说了她的打算。 这个胥家爹爹他们叫做牙刷,胥家本来想做这个去卖了赚些银钱。 不过他们人少,又没时间做,平时要照顾玉笙,要打猎,家里以前又没个人收拾,洗衣做饭熬药,都要一大把的时间,根本就顾不过来。 她才想着蓝离生没有个谋生的手段,便跟胥家说了,让她爹来做这个生意,然后便让她来问他们做不做这个生意。 有意无意地透露着若不是胥家爹爹看在两家的情份上,或许就把这个行当拿去卖给别人换银子了。 若是不愿就忘了她说的,以便胥家爹爹卖给别人时,倒算个绝密的祖传技艺。 两兄弟倒是意动了,仔细地看了蓝央儿拆开来的牙刷,觉得那钻孔是个大工程,却都没有说出来,可却舍不得把如此机会给放跑了。 于是两人犹犹豫豫地下不了决定。 蓝央儿以为他们担心的是这生意可不可行。 便又给他们分析,胥家人做的这个,材料简单,工序不复杂,又好做,一柱香一个人就能做上一c两支,做得熟了,也许更多。 还有家里大大小小都能帮得上忙,而且还不用风吹日晒,只要弄好了材料,在家里就可以生产。 而且那猪毛,屠夫一般都是扔了,可以趁此机会,不花一分钱地弄上一批,或者更多,虽说需要的是猪鬃毛,可乡下养猪的多了去了,而且一把牙刷用的毛能有多少啊。 再说市面上又没有这种洁牙的用具,只要打开了市场和销路,数量跟了上去,想来肯定也不愁卖。 一般只要一次花上个十来文,爱惜点用的,即使天天洁牙,也能用上个一年半载,倒省了时不时地去折鲜柳枝。 就算是走街串巷,或是固定在哪里摆个地摊,或是想更省事点儿,直接供给杂货铺。 说到供给杂货铺,蓝央儿打住了话头,沉思了起来。 因为她突然想起杏花婶好像说过,恒隆也有杂货铺,而且口碑特别好,不欺客,不宰客,物美价廉。 那天她好似听那曹掌柜和廖掌柜的,恭敬地称那穆少迪为东家,难道那恒隆杂货铺也是那猪头的?! 看来得跟他打好关系,到时候若蓝家真把牙刷这生意做起来了,也可以将牙刷批发给他卖,以那猪头的能力,经营着那么多家店面,怕是也不简单。 对于新鲜事物,能赚钱的东西,那猪头怕是也会挖空心思地给它打开销路,将它销往全国各地。 蓝家只要靠上这棵大树,还怕赚不了钱吗? 就算到时候,有人把钻孔的技术研究了出来,蓝家也早就能摆脱现在一穷二白的境地。 她也能舒了一口气,至少也能心安理得地用着蓝秧秧的躯体。 兄弟两人心头却如火烧般,燃起了满腔热情,蓝央儿话头一顿,两人就思虑着,头靠头地嘀咕开了。 想想也真是那么回事。 刷柄刷头用竹子或者木头,房前屋后的竹林可是不少,这背靠大山,随便砍上两棵上,也能做上无数根牙刷。 那刷毛更不用说了,都是些不要的渣渣,人家还懒得收拾,大热的天堆在哪里,哪里便是臭气熏天,怕是巴不得有人早点弄走。 只要去跟十里八乡的屠夫说上一两声,到时直接去弄就行了,就算后头看他们用得多了,要收那么点钱,那价格也高不到哪里去。 至于缠盖板的鲛丝,虽然有点儿贵,但那是唯一的要花钱的东西,可是要的数量也不大,一支牙刷还要不到一尺长,就算家里再一贫如洗,只要有那么好的生意可以做起来,那点儿银钱又能算个啥呢? 至于其它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谁会跟银子有仇啊?! 就是人工方面。 这更不用说了,这大热的天,到得巳时直到未时,见天儿的在家里呆着,也没得个事做。 一家十口人,能做能动的起码都有八九口,就算是两老也可以刨光竹柄,细仔们也可以挑挑猪毛摆放齐整。 做!怎么会不做! 这么好的机会,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他们也算是穷怕了,哪能放过那么好的时机,就算没有蓝央儿后面说的那样前景好,只要一天能赚个十几二十文,他们都会烧香拜佛感谢神恩了。 而且听秧秧的语气,或许一支牙刷怕是也能卖个十文钱,那可是净赚啊!就算是要除去人工,材料,那一支怎么也能赚上六七文。 唉!只是那钻孔的事儿有点费工夫。 蓝离生忍不住激动地说:“闺女啊!其它都是没问题,就是这孔太小,不好钻啊,麻烦呢!” 蓝央儿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讲,钻孔这技术可是个秘密武器。 就算是别人想要仿造,怕是也赶不上有钻机的蓝家。 她拍着头说了声:“哎呀,我都忘了胥家爹爹交待的话了。爹,别急啊!我忘了带那工具来了。这事儿慢慢来啊,你们先把东西准备好。你们如果相信胥家爹爹说的,这两日先在家里做刷柄和刷头嘛。也可以先把猪毛弄回来,猪毛一定要洗干净,煮过,没有味道才行。入口的东西,有味道谁还用啊!是不是?所以,一定要清洁干净。” 蓝央儿再三强调卫生的重要性。 “至于后面的事儿,我回去再细细问问胥家爹爹。” 蓝央儿还是扯了胥子莫这张大旗,谁让人家知书识礼,能写会算呢? 他会些常人不会的东西岂不是很正常。 更何况那丫地可是知道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到时候真被发现了,自己央着那厮承认是他的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 蓝央儿说完,这才拿出织布机的图纸还有一两银子。 本来她准备把做织布机的事先说,又怕自己这织布机图稿画得太过精细,问起来若自己对答如流,倒是会徒惹怀疑。 若是先诱之以利,给他们些甜头,让他们的心情处于亢奋的状态,同时也会不时盘算着今后的打算,便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注自己太多的不同寻常。 是以 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拿出了那份图纸。 用牙刷柄拨了拨灯芯,蓝央儿正色道:“对了,大伯,还要麻烦你帮忙做做这个,胥家爹爹说了,要做得结实点,用好的木头,工钱不会少,先给一两银子做订金。不过这一两银子的订金,还包括要我爹做的差不多两千根的薄竹片。” 本来一两银子是做那织机框架的订金,但是想着那竹片织机又必须得用,而且那一两银子只给了大伯,爹爹怕是会有些怨念,于是才想着这样子安排。 毕竟两千根的薄竹片并不比做框架简单。 想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蓝央儿这个决定做得有点匆忙,也不知道对不对! 反正她知道蓝家没有分家,具体由谁掌握经济大权,还是谁家有没有藏私房钱,她却不知晓。 只想着,不管有没有怎么样,她这样处理,一两银子的功劳,两家都有,不会让他们内讧,而且这两三次来,也看得出来爹爹还是真心的对她好。除了她那便宜娘 虽然不呆在蓝家,却也希望她娘家和和睦睦。只要蓝家和睦了,过得好了,才不会去找她的麻烦不是。 谁让胥家在梨园村和靠山村,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呢。 真要是蓝家过得不好了,三天两头地去胥家打秋风c吵闹,那可不得头疼死她。 看着一两白花花的银子,两兄弟眼睛亮了! 矫情地推辞了一下,蓝央儿说那是胥家爹爹给的,相当于正常买卖,天经地义的事,也就爽快地收了下来 谁会跟银子有仇啊! 他们看着银子,更加确定了是胥家的需要的东西,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全是蓝央儿的主意。 其实 蓝央儿有多少的能耐,他们是从小看到大的,再加上她才嫁过去胥家十来天,怎么也不能当家作主,那一两的银子,除了胥家的让她带来的,她咋地也拿不出一文钱来啊。 想想一两银子,就算是蓝家一大家子,也够两个月的费用了。 蓝长生和蓝离生并没有多想,还沉浸在即将有了赚钱的途径而兴奋异常。 好不容易定下心来看着图纸,却看不出做的是什么,但是整体的结构些隐蔽的构造都分别用图画了出来。 蓝央儿没有想到蓝长生和蓝离生根本就不识字,亏得她去考虑着这里与现代的尺寸问题,还做了明显的标注,倒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 两兄弟看了图纸,根本一点都没有怀疑,那是出自蓝央儿的手笔。 在他们的眼中,蓝央儿之前是连笔都没有见过,更别说能写会画了。 一看那精确的立体式图纸,一致认为肯定是出自那胥家两兄弟之手。 蓝长生有些地方没看懂,又怕问了,蓝央儿也是不懂,犹豫着要不要说。 蓝央儿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肯定有些疑问,便说道:“大伯,胥家爹爹有跟我说过很多遍这个什么图纸,就怕你们有什么地方不懂,所以,你不懂的可以问我,若我不记得的,我再回去问问胥子爹爹,或者不过胥家爹爹没时间过来。你先说说哪里有疑问的?若我真不会,我先记下来。” 蓝央儿觉得真特么地挺累啊! 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不仅怕他们怀疑,要防范他们真让胥子莫过来,还要让一切顺理成章。 不然以她之前的身份,怕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下子什么都懂了,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怕是过不了关哪! 她也不知道这样说他们会不会怀疑,但是她找不到更好的说辞,颇有些忐忑。 却不想,一切自是天意! 那两兄弟自动地给她找好了借口。 按捺住心里隐隐的担忧为大伯解了惑,给蓝离生说了竹片的尺寸c厚薄还有抛光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她发觉她肯定是疯了! 直到他们都没有疑问了,蓝央儿才做了最后的发言:这两件事儿要保密,除了蓝家的人,别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赚钱的门道,在还没有赚到钱之前,谁愿意拿出去四外显摆拉仇恨啊! 两兄弟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当即点头说好。 蓝央儿心满意足地跟着蓝离生回了东屋。 摸索着进了房间,站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就着从小窗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蓝央儿找到了床的位置。 因着房屋低矮,屋里闷热难受,还有一股子异味。 蓝央儿皱了皱眉,合衣躺在有此硌人的破草席上,闻着鼻尖传来的汗酸味,在微弱月色的映照下,看着逼仄的房间,一室的破旧与杂乱 这就是蓝秧秧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 对于这陌生的环境,蓝央儿却是没有一点儿熟悉的感觉,想来那蓝秧秧的意识和魂魄早已是烟消去散。 蓝央儿闭上眼,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愿你一路走好!不用担心你的爹娘与亲人,一切还有我!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隔壁她爹娘低低的说话声和轻笑声,怕是在商量着那牙刷的事儿。 蓝央儿并不觉得奇怪,有了赚钱的门路,任谁都会兴奋得睡不着,更何况是现在穷得都差点揭不开锅的他们。 对于他们最后究竟能否把生意做起来,能否把生意做大,这也要看他们的运道和头脑。 她相信--天道酬勤。 蓝家底子薄,不,是蓝家根本就没有底子的,只能做这些低成本c没损耗的买卖。 若真把鱼丸拿给他们做的话,呵呵 结局那还真是个未知数! 她暂时能做到的也就只是这样了。 虽然她现在有些钱,而且在对于这穷困潦倒的胥家来说,她的那些钱都是天文数字,但她也从未想过拿上几两十几两银子给他们。 一是因为有一就有二,人的欲望是无限延伸,你只要给了它一点希望,它会更加变得欲求不满,她可不想一直去填那永远也填不满的窟窿。 二是因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至少这做牙刷虽不说能让他们发家致富,但脱离眼前的窘境那是很轻易的事情。 若他们真的有心做大,手握着钻孔的秘技,开一个工厂也不是不可能,发家致富也不在话下,只是她不知道蓝家的人有没有那个魄力与能耐。 路给他们选好了,至于怎么走下去,那还得看蓝家人自己的造化了。 蓝央儿无声地笑了,也不敢再听墙角,要是她爹娘越说越高兴了,一兴奋起来 啧啧 那少儿不宜的墙角还是少听为妙。 蓝央儿突然发觉好像自己邪恶了,羞愧地扯了床上的薄布单罩在头上 布单上那一阵阵的汗酸味,让有洁癖的她直欲作呕,忙甩开了那满是汗臭的布单。 可鼻尖残留的那汗味一直刺激着蓝央儿,让她不由得格外怀念那一张矮榻。 胥家的房间,在夜里睡觉都要盖上薄被,哪像这里又热又闷,还一身粘粘的难受得很。 要是此时在矮榻上睡该是多舒服,她却不知,此时的胥子莫正在她肖想的矮榻上纠结难安。 翻身枕着手掌,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蓝央儿在梦中,都一直被那一股股浓浓的汗味所困扰。 梦中的她正与舒浅和运动爱好者们,在烈日下进行酷跑训练,又热又闷。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汗酸味,一身粘粘腻腻地,让她心里难受的慌,总想找个地方去泡泡,消消暑,除除汗 于是她独自离去,到了游泳馆,刚入得水来,水却又热又闷,让她心里焦躁不安。 好想有一个温度适中的温泉泡泡,念头刚起,场景就转换了。 蓝央儿惊讶地看着眼前水雾朦胧,碧波荡漾的林中温泉,兴奋得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却不想见到了让她忍不住飙鼻血的香丰色场景。 泉中那邪魅c性感如仙的半果男子,好似上帝施展鬼斧神工所精心雕琢的绝世佳作。 精瘦却健壮的胸腹间挂满了水珠,在月色的清晖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迷离了她的眼,诱惑了她的心。 鬼使神差地,她款款走近,想要看清他的长相,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她沉寂二十多年的心,为他怦然心动 近了 更近了 当呼吸交缠时,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让两颗心一起沉沦沉沦 不知是谁撩拨了谁,也不知是谁秀惑了谁。 平静地水面因剧烈久缠而泛起层层水浪 浮浮沉沉,无休无止,温泉的水浪好似永不停歇地,在蓝央儿的梦中冲刷着她身上的燥热。 热! 汗水! 伸吟! 皆让蓝央儿有种濒死般地喘不过气来。 天色微明,蓝央儿终于浑身大汗地从梦中醒来,满头黑线地剧烈喘息着。 特么地! 这天儿也够了!热得老娘做了一夜的香梦。 难怪在梦里一直汗流不止,怎么也褪不去那一份燥热,原来是这天气在作怪。 还以为自己真特么地就那么饥渴,一夜销云鬼都还要/不够。 话说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没节操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怎么就把自己诱惑了? 虽说是梦,可她还是觉得很恶寒,鸡皮一下子冒了起来。 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她觉得她真特么地好冤啊! 居然在梦里如此地放纵自己啊啊! 而且还是一个不认识的 等等 不认识吗? 可那熟悉的冷梅清香 哦!她发觉她肯定是疯了! 难道潜意识里,她都把那梦中带给自己熟悉感觉的人当作了那厮?! 再想想梦里的感觉,还是那样的熟悉而真实,滚烫的肌肤,火热的吻,粗重的喘息 就连最后冲上云霄时的刹那感觉,到现在都还能清晰记得;那残留在每一个细胞里尖嚣与颤栗,还余韵犹存。 而且此时也一如梦中,仍然觉得他就是那该死的胥子莫,仿佛耳边还回荡着那厮动琴的呢喃,和攀登极致时的低吼 蓝央儿万分羞耻地以手捂脸,她这是有多浴求不满啊 美人果然是祸根! 也或者是昨日自己种下的祸根吧! 本来是当时只准备调戏一下,让他的冰冷回暖,却不想害得自己做了一宿的香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怎么都没动静呢?! 蓝央儿低咒一声,爬起来,想以运动来纾解内心的烦闷。 本想出去找个地方锻炼一下,又怕不小心被人撞见,她可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还是喜欢象胥家一样,清清静静地一家人住个地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所以想想还是算了,不过房间太逼仄了,只能在床上做做俯卧撑啊什么的基本训练,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开了房门出去。 许是有了昨夜蓝央儿给的赚钱方法,蓝田氏破天荒地没有对她冷言冷语,也没找她的茬。 只是冷着脸地说了声“起那么早,不多睡会儿!?”便不再理会她了。 蓝吴氏倒是在她走的时候,很热络地用布巾包了六个鸡蛋给她。 早饭虽说是土豆饼,外加照得见人的糙米粥,可那桌面的气氛却是洋溢着喜气。 蓝央儿知道那是因着她的那个牙刷,以后的生活有了奔头,大伯和爹的好心情带动了其他的人。 想到牙刷这赚点小钱的生意,蓝央儿不由得想到了她将进行的鲛绡纱。 才恍然发觉自己好似遗忘了,那鲛丝还只是一卷卷的线团。 要织布,还得经线呢!怎么也得把那线团弄成线绽子啊! 那鲛丝那么细,要弄成线绽,自己还没有工具呢!那一大包的丝要是用手绕的话,得弄到啥时候哟。 但是她又不能马上叫蓝长生帮忙做。 因为该让他们做的东西昨晚都交待清楚了,如果冒冒然的叫他们再做其它的,蓝长生他们肯定会怀疑是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就算是自己说之前忘了,恐怕那说服力都不够。 蓝央儿咬着手指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打定了主意。 因此,本来吃过饭就准备回胥家的蓝央儿,暂时歇了开口告辞的心思,也趁着蓝长生心情好,只让蓝离生给弄了好些大小不一的木板啊c木条什么的。 借口说胥家爹爹他们不会木工,弄点木板放家里以备不时之须。 至于打孔组装,相信她自己慢慢地花上两c三个时辰就能做好,反正家里大大小小的钻头都有,也不费事。 毕竟那个绕线车很是简单,最多也就两个齿轮会多花点她的时间,其它的不过是小case而已。 差不多等她做出绕线车,把那鲛丝都做绕成了线锭子,织布机也差不多会完工了吧。 蓝长生速度也快,半个时辰没到,便按蓝央儿要的大小做好了。 蓝央儿随即告辞回家 一背篓的木头压得她直咧嘴,心里不由暗暗骂着自己闲得蛋疼,真是没事找事。 “秧秧,这么早,你是打哪儿来啊?” 一道很是秀气腼腆的声音,打断了蓝央儿的思绪。 蓝央儿抬眼一看,发现已经到了杜四伯家附近,杜月荷正拿着还滴着水的衣服,站在稻田对面田角的井台边。 白色的布带缠着额头,更显得娇小柔弱的她,多了几分如弱柳扶风般的我见犹怜。 蓝央儿正觉得肩上的背绳勒得肉疼,也想找个地歇歇,喘口气再走。 也很好奇杜家那一家子,这两天怎么反倒消停了?! 里长家消停她还想得通,被胥子莫那厮一吓,即使姚氏大婶有理儿,怕也是没那胆子再上门生事了,更何况还是她没事也来争三分。 那四婶李氏呢?!能咽下那一口气儿?! 即使不找胥家闹事,也要去找杏花婶撕皮啊?!怎么都没动静呢!? 于日她找了块路边的大石头,放下了背篓,揉着肩回道,“我昨日回娘家宿了一宿,这不,刚从那边回来。呃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家歇着?” “已经好了很多!我就帮着洗洗衣服,我娘这两天生病了,我怎么也得帮着做点事。”杜月荷咬了咬唇,柔柔地笑着。 “哦?四婶怎么病了?没事儿吧!?请有根叔看过了吗?这天气太热,是比较容易生病,你也趁太阳还不烈,快些洗完早点回去。”蓝央儿抹了抹脸上的汗。 “嗯!没什么大碍,她就是浑身都不得力,还起不来床。夏大夫说只是梦魇后,受了点惊吓,睡眠不足,过两天缓缓就会好的。” “哦,这样啊!没事儿就好!”蓝央儿了然一笑,怕是被点穴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吧。 这种乡村山野的,有多少人见识过点穴?! 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莫不是以为自己白日都见鬼了才怪。 这要不做恶梦好像都难。 看着杜月荷揉着额角,想来怕是伤口有些痛痒,也不知道那么深的伤口,会不会就此破了相。 蓝央儿不由提醒道:“月荷姐,那伤口别用手去挠,你早晚擦上一次凝玉膏效果更好?” “凝玉膏?!什么凝玉膏啊!?”杜月荷不解。 她这两天也就换了一次药,没听夏大夫说还要一天擦两次呢? 呃 蓝央儿愣了愣,方才想起,有根叔曾傲娇地说着什么祖传秘方,一般人还不给用。 想来有根叔并没有给她用凝玉膏。 那她额上的伤,会留疤吧!? 对于杜月荷她倒是有那么一点好感。 虽说接触不多,但在绣莊,杜月荷愿意多接几件绣活分给她,让她有些喜欢那份纯良与胸无城府。 如此单纯美好的女子,若是破了相,今后的路,怕是 因着此事多多少少与她也有些关系,蓝央儿也有些愧疚,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想起身往回走。 脸上那道伤疤微凸,划过掌心,蓝央儿才想起有根叔给的那凝玉膏,自已有带在身上。 虽说只有一小盒,还被胥子莫那厮挖了一大半,给她涂了背上的伤,可也还余了好些。 要是没有凝玉膏掩盖伤疤,她还得费心去解释伤痕来历,昨日去蓝家,自己还特意带上了。 一般象她这种伤痕的痂壳,至少也得五至七才会掉痂,才两日不到,痂壳就有了要脱落的迹象。 这生肌去疤的效果相当好,就算结痂了也没有感觉痒痒,反正她的差不多快好了,权当送个人情,也权当为自己的那抹愧疚求个心安。 蓝央儿拿了药盒,走过去,说道:“月荷姐,你这伤口别老是捂着,呶,这药膏给你!” “这是”杜月荷有些手足无措地不知说什么。 蓝央儿细细地说了用法和作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自找罪受了不是?! 就着杜月荷井边的打上来的水洗了把脸,把一脸的汗水和药膏洗去。 指着脸上的伤痕说:“你看看,我这伤痕是前天下午回去被树枝划的,用了这药膏,你看,是不是都快好了?” 又顺手打开盖子,抠了一小团,在伤疤上抹匀。 杜月荷看着那伤疤在药膏的掩盖下,只余一点淡淡的痕迹,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有些欣喜,有些腼腆,有些不知所措,杜月荷很是纠结地看着蓝央儿递给她的药盒,不知该不该接。 “月荷姐,拿着吧!”蓝央儿塞进她还有水渍的手中,笑道。“还是月荷姐嫌弃是央央用过的。” “不不是不是的。这个药膏你不也正需要嘛!给了我,你怎么办呢!?我我不能要!再说那日要不是你帮忙给我敷上草药止血,月荷怕是性命都堪忧呢!我都还没谢谢你,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杜月荷小脸涨得通红,推拒着不肯收。 “呃我,我这脸你看都快好了,明天早上起来怕是那痂壳都掉光了,用不着了,你放心拿去就好。而且之前的事儿你也甭放在心上,举手之劳而已。” 蓝央儿觉得这小姑娘咋那么别扭呢? 不过貌似有点点喜欢这种单纯的别扭。 她不想再在这上面掰扯,说道:“这两日少晒太阳,呆在家里和你月蓉姐姐绣绣花什么的也好啊!” 好似才想起杜月蓉被撞的鼻子,蓝央儿随口问道:“啊对了,说起你月蓉姐姐,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鼻子好了吗?” “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有点子淤青,倒是不知怎么地,这两日和大伯娘两人都躺在床上起不来。”杜月荷皱着眉头,有些烦闷地说。 难怪这两日消停了,她还当以为是被胥子莫那厮吓破了胆,不敢再来了呢。 不过想来也是吓破了胆吧! 不然怎么那么巧的都起不来床?! 蓝央儿心下了然,微微一笑,宽慰道:“别担心,好人有好报的,没两日就会好起来的。” 至于是不是好人? 她不知道,蓝央儿失笑 拍拍她的肩,看看日头,“对了,太阳越来越大了,你早些回去,别害伤口化脓了。我就不在这耽搁你洗衣服了,走了啊!” “嗯,那秧秧,谢谢你的药膏!你有空记得过来找我,你不是还买了碎布头嘛,我们一起绣荷包啊!” “别客气啊!有时间我再来找你。” 蓝央儿一路哼哼唧唧地走了回来。 疏影一早去收了陷阱里的猎物,正在门口绑着马车,加上昨日胥子莫杀戮之后带回来的野物,也算是收获颇丰。 疏影见她满头大汗c呲牙裂嘴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还是放下手中的绳子,接过了她背上的背篓。 一看把她累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一背篓的烂木头,不由笑道:“秧秧,我说你这是准备干啥呢?自找罪受了不是?这烂木头家里可多得是!” “呵!疏影啊!那你找几块这样的出来试试!真找出这样的烂木头,我给你做满汉全席。”蓝央儿喘着粗气也了他一眼,嗤道。 疏影看了看那大小不一,却光滑的木头,这样的木头他可找不出一块来啊! 尴尬地转换话题:“那秧秧啊!满汉全席是什么?”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不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个谎言可是要无数个谎言来填补的,她才懒得去费那脑细胞找借口。 撑着膝盖,蓝央儿瞪着疏影喘着粗气。 被她直勾勾的眼睛盯着,疏影渗得慌,没想到转换话题没成功,也不再纠结什么满汉全席。 偷偷瞄了一眼她,疏影继续绑着马车,佯装镇定地道:“对了秧秧,今天要去镇上吗?去的话得赶快哦!” 想着前两次蓝央儿都是着急地争着要去,想来去街子的兴趣挺大,便诱惑道,以期再度转移话题。 “不去了!累死我了都,这一身的汗儿”蓝央儿撇着嘴,瞅了眼他。 想起之后自己会时不时的动笔,会引得疏影怀疑,那读书识字的事儿,要不要提前透个信儿呢? 至少让他在发现自己会写字时,潜意识里认为她是找胥子莫那厮学的。 遂轻咳了一声,望了望天,展颜道:“这太阳还没到最毒辣的时候,就晒出我一身儿的香汗,这现在要去镇上,那嘿!我还不如呆在家里,和玉笙一起跟子莫爹爹读书识字呢!” 见她终于不再用那渗人的眼神盯着他,疏影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于是故态复萌。 “香啧啧”疏影本来想故意嘲笑她说的什么香汗,想起才转移了话题,在说下去,怕是自己惨咯。 “嗯嗯对,天太热,你细皮嫩肉的,还是适合在家里读书识字。哪快进去歇着吧!” “” 蓝央儿感觉浑身都脱力了,一屁股坐在了廊檐下的懒人躺椅上,一动也不想动。 就连疏影端了背篓进来,然后出了院门,她都懒得挥一挥手,更别说去关院门了。 只得唤了玉笙,让他慢慢去把院门关好。 玉笙见蓝央儿累得狠了,乖巧地关好院门,又拉了小凳子,坐在她身边,捏起小拳头轻轻地给蓝央儿捶着腿。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小大人般,一本正经帮她捶腿的玉笙。 跟他说着些没营养的话。 怕玉笙身体不好,蓝央儿不敢让他劳累,没多会儿便叫他歇了手自己去玩。 因昨夜热出了一身的汗,回来又累出一身的汗,浑身粘哒哒的难受,蓝央儿准备去烧点水洗洗。 进得厨房,看着那光风霁月的胥子莫,笨手笨脚,神思恍惚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收拾着灶台,跟平时的温文儒雅,淡定自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蓝央儿轻咬着唇瓣,脑海里不由也想起昨夜梦里,仙气飘飘,邪魅狂狷的男子,也与平时温文儒雅的那厮同样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怎么会一致认为,那个人就是他呢? 梦中的余温,让她心跳加速,脸“腾”地一下着了火般,迅速地染上了一层薄薄地艳红,她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成了谢绝往来户了?! 胥子莫听到响声,抬眼就看见蓝央儿艳红的小脸,带着淡淡地笑,贝齿轻咬的红唇,衬得颊边的梨涡多了一丝妩媚,一如梦中难耐时,咬唇低声吟哦时的妖娆 “啪嗒--” 一声轻响,惊醒了两人的思绪 胥子莫尴尬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湿抹布,咬了咬牙,疏离道:“回来了?没吃早饭?” “咳嗯”蓝央儿唇角一抽,轻咳一声垂下眼帘,侧身绕过厨房的桌子,坐在灶前道:“吃过才回来的,我只想热点水洗洗。” 一如既往地温润,一如既往地言意晏晏,胥子莫扬了扬手中的抹布,点点头道:“嗯!我出去搓搓抹布。” 蓝央儿瞄了一眼那沾了灰尘的抹布,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点头。 她有那么恐怖吗?一直淡定从容,握剑执弓的手会吓得拿不住手中的抹布?! 虽然笑容满满,却不达眼底,而眼中,话里所泄漏的情绪里,满满都是疏离 不过 这样疏离也好! 之前为着一个吻,那厮都能气成那样。 想着昨日自己的出格之举,蓝央儿并不介意胥子莫此时的态度。 这里并不是二十一世纪,可以肆意玩笑,无所避忌,该当谨守的道德礼教,还是得遵从。 更何况胥子莫实打实的是古代人,逃不脱会去做封建制度下道德礼教的盲从者。 蓝央儿不由苦笑,抛开那些不愉快,还是想想怎么早日赚了那一万两黄金,早日脱离这个身份,潇洒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洗锅烧水,看见水缸旁的那两罐子卤水,才想起那三日之约,看来还真得重新配制一罐卤水。 三日,这新卤水制好都还得放置一两夜,再用来卤肉才最好。 看来今日得把新卤水熬制好呢!不然还真来不及! 那绕线车搁置一两日再做也没关系。 蓝央儿是想做就立想立即实施,快速烧好热水,洗了个战斗澡,便去挑选配料。 配料昨日就已经买好,连上次在有根叔那里没找到的砂仁,她也在药铺里寻到并买了些回来。 上次卤料里没有干辣椒和干花椒,还好前天摘了两串山椒子,这两日太阳烈,怕是也晒得差不多了。 上次卤肉用的新鲜花椒,味道怕是没有干花椒那么香麻。好在之后自己还晒了一小点。 配料也差不多齐了,不过想想那一洼地里的山椒子,红艳艳的煞是可喜。 这卤料的配方真要是卖了出去,这花椒和山椒子不知道杂货铺子有没有卖。 要不自己防患于未然,把那一洼地的山椒子采了回来?! 晒干了也是一笔收入?! 再说那山椒子再过得两日,怕日得烂在地里了,要采可能趁早。 光想着这个,蓝央儿很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得趁着天气好,弄回来晒两三日,要是下雨沤上两日,晒出来的山椒子成色可就没那么好了。 于是蓝央儿先把配料收好,等着回来之后再弄。 本想打声招呼,独自上山去,却怎么也没见到胥子莫在哪里。 刚才说出去洗抹布之后都没再见着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 看着挂在竹竿上的抹布,蓝央儿苦笑不己,自己这是在那厮面前挂了黑名单了吧! 成了谢绝往来户了?! 左右看看,院中也不见玉笙的影子,不由唤了一声。 右厢传来了玉笙的应声:“娘,我在爹爹这里!” “哦那行,我出去一下啊!别太想我哦!”蓝央儿背上大背篓,拿了镰刀,大声说道。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回音,耸耸肩下了廊檐,玉笙糯糯的声音传来:“娘,爹爹问你要去哪?” “我去割些黑头吃的青草。用不了多久就回。”蓝央儿一愣,看来是那厮让玉笙传话的。 或许那厮正郁闷着呢! 明明只是让玉笙顺便传个话,却不想被玉笙一句话就出卖了。 对于胥子莫那鸵鸟的心态,蓝央儿只能摇摇头。 唉,都是美人误人哪! 怎么自己就像受了盅惑般地强吻了那厮,将平静美好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还让那厮背上那么大的心理包袱。 那胥子莫此时怕是恼恨不已吧! 就算是自己新时代的女人,在昨夜的香梦之后,不也是觉得很是尴尬,想要逃离?! 更何况被封建思想荼毒得旷久日深的他?! 经过昨日差点儿擦枪走火的事儿,他还能淡定如初,那才真的怪了个哉滴。 顶着草帽,沿着之前走过的山路,蓝央儿很轻易地找到了那片洼地,野生的山椒子红得更多了。 无惊无险地采了满满一背篓,却只采得那片山洼的一小半,看看日头,已近午时。寻思着下午再去一趟,把那些全搬回家才行。 难得不用自己种,就得那么多的辣椒,蓝央儿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又割了一小捆青草抱着,吭哧吭哧地背着大背野椒子,歇了两三气儿,才回到家里。 用剪刀剪掉山椒子的柄,仔细地推在簸箕上晒好。 玉笙见着红红的辣椒很是可爱,便要跟着帮忙,吓得蓝央儿直叫小祖宗,别乱动。 这真要一个不小心,把辣椒汁溅在眼睛里,或弄到那细皮嫩肉上,他不定会哭成什么样,再惹得犯了病,那可捅破天了。 玉笙委屈地坐在小凳子上,眼巴巴地瞅着她,让她的心揪了一成了一团。想着下午再去的话,怎么地也得给玉笙找个什么玩儿的。 再被他那小眼神盯着,她好害怕自己就此母爱泛滥了。 哄着玉笙说一会儿给他做个竹蜻蜓,却被玉笙一句“娘,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昨晚陪我看星星陪伴小鱼儿。” 雷倒! 蓝央儿觉得汗哒哒流了一地,这屁小孩,还真是不能许诺啊! 还好自己没有把下午找个什么玩儿的给他说出口,到时,那可不得成了不讲信用的小人了。 不得已,只得拿了竹片和美工刀给他做了竹蜻蜓,好不容易安抚了玉笙的委屈,让他自个去玩,才得继续剪山椒柄。 弄完之后,感觉双手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用冷水冰了好一会儿,才轻松点,她发觉,特么地她就是个劳碌命啊! 还没得片刻歇息,什么活儿都堆成了一堆。 衣服没人洗,饭没人做,就连水缸里的水,在她之前用来洗澡后就只剩一点点了,到现在也还是空空如也。 认命地用水桶拎了半桶水,做了午饭。 胥子莫那厮就好似睡了过去,没声没息地,直到疏影从街上回来了还未见出来。 ------题外话------ 推文《惹火娇妻:痞夫宠不停》:一顾欢颜/文 韩大爷与穆姑娘的日常: 他问她,“你毕业了,我问你,韩家夫人和总裁情人,你选哪个?” 穆晚乐倏地挑眉一笑,“韩慕笙你这算是变样的求婚吗?” 韩慕笙笑的风流倜傥,一脸淡然,眸光却很认真的说道,“反正情人也当了,换个夫人当当可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饭菜都上桌了,疏影三人都等了好一会儿,胥子莫才慢悠悠地从房里出来,又漫不经心地去井边洗手。 疏影虽没觉得胥子莫有什么变化,可就是说不出为什么,总感觉怪怪地。 他犹豫了半晌,忍不住问道:“秧秧,子莫这是咋回事儿啊!?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蓝央儿心里一突,搪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看?!” “我哪敢啊!”疏影挠着头皮讪讪地轻声道,“就前天那两母女来过之后,子莫就不对劲了,你说那天是怎么回事啊!” “嘿嘿我没发觉子莫爹爹有什么不同啊!只知道他那天身体不好。”蓝央儿打着马虎眼,装着啥也不知。 好似想起什么来,蓝央儿以手挡着嘴,悄悄说着:“啊对了,我倒记得那天,大婶和杜小姐过来,好像有把杜月蓉许配给爹爹的意思,我想怕是子莫爹爹思春,哦不,动心了吧!” “看看那杜小姐,可真真是生得花容月貌,身姿妖娆,那声音,呦喂”蓝央儿猥琐地凑近疏影,神神秘秘地道,“就连我这小女生都觉得酥到骨子里了!” “嘭”一声轻响,胥子莫用脚踢开了凳子坐了下来。 满脸温润的笑容,却危险地微眯着星眸,眼神却直直看着面前的白米饭,淡淡地道:“女孩子家家的,岂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虽然平淡的语气,却莫名的给两人带来无尽的威压。 蓝央儿瑟缩了一下,被人抓包的感觉真特么难堪! 这还不算,被抓包了,还被训了一顿,就好像你摔了一跤,不但没人搀扶,还被人狠狠地踩了两脚。 那种憋屈,有口不能言。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那番话在古代封建礼教的压制下,确实有些惊世骇俗,蓝央儿低头,吸吸鼻子,“我知道了!” 她并不觉得委屈,吸吸鼻子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那一句话,放在穿越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罢了。 那厮心里不痛快,就算是自己当他一个宣泄的出口吧! 唉!谁叫自己强吻 呃 疏影偷偷地瞄着胥子莫,发现子莫笑意依旧,好似刚才那严肃冷然地轻斥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可他眼中的赧然是怎么回事?! 难道 莫不是子莫思春了?! 而一贯毒舌,记仇的那丫头,居然 就这么忍了,还没有把过错往他身上推?! 奇哉!怪哉! 被疏影探究的眼神一瞄,胥子莫心口“咯噔”一跳,嘴角抽了抽,强撑着笑容给玉笙夹了一箸菜。 “疏影,今天的饭菜不好吃吗?”胥子莫漫不经心道。 “” 蓝央儿一抬眸,看着疏影疑惑的眼神,心口也是一跳,怕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连刚被训斥的羞恼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遂瞪着眼睛威胁道:“疏影,你要说不好吃的话,嘿嘿你懂滴!” 疏影眨眨眼,感觉这下画风对了,忙伸筷夹了一箸菜,“怎么会?! 秧秧做的菜怎么可能不好吃呢!我最喜欢的就是秧秧的厨艺了。我这不是还未来得及吃嘛!” 秧秧家里穷得怕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怎么会做那么好吃的东西? 疏影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好奇地问道,“咦?!秧秧,你你这厨艺是跟谁学的啊?” 胥子莫的手一顿,筷子含在嘴里都忘了拿出来。 是梦仙吧!? 他知道那丫头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说过:那个秘密也希望自己能为她保密! 但是他也很想知道,蓝央儿会怎么回答。 “呃”蓝央儿手一抖,夹起来的菜又掉进了盘子里。 又若无其事地夹了一块鸡肉,笑道:“因为我聪明啊!我有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食神转世,神仙下凡了,听人家说过一遍,自己就会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做。就像那卤味一样。” 疏影使劲地眨巴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上下打量着她,“食神转世?!神仙下凡?!我怎么没看出来?美的你!” 说完还曲起手指敲了敲蓝央儿的额角。 蓝央儿揉着额头,撅着嘴,傲娇地道:“爱信不信!哼!那你说那卤味,为什么我只是小时候听人家说过一遍,不也一次做出了美味?!我是自学成才不可以吗?哼!不然,你以为呢?” 胥子莫眼神暗了暗,微微地眯了起来。 疏影那动作,怎么那么刺眼呢?!自己之前也是这样子敲她的吧。 不过 那丫头嘟嘴娇俏的模样,让他觉得很是憋闷啊! 也真的该敲打敲打,那丫头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打,张口即来。 不自觉地,胥子莫搓了搓手指,不知道那动作,他做起来还能一如往常般得心应手吗? 疏影偏头看着她,笑道:“自学成才?!自学成才也得有学的地方,或是学的人吧!?” 说到此处,疏影脑中浮起那陌生的名字,不由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知道了,是舒浅教你的吧?!不过舒浅是谁?!” 舒浅! 舒浅! 他怎么知道舒浅的? 他怎么会问舒浅是谁? 他知道什么了吗? 那一声,如同炸雷一般在蓝央儿的脑海里炸响,蓝央儿“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筷子掉了,面前的饭也打翻了,可她却毫无所觉。 只睁着大大的水眸木然地看着疏影,又机械地转头望向胥子莫,见他同样不意外地带着疑惑地望着她,也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他也知道?! 他们都知道?! 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知道了舒浅,那其它的呢?!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一个不愿让人知晓,一个只能深埋心底的秘密 他们从哪里知道的? 完了! 她觉得她像是被人剥光了呈现在众人面前,不知道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所有的疑问一齐涌上心头,还有那被窥破秘密的惶恐和惊惧,一向淡定从容的蓝央儿,红润的俏脸霎时血色尽褪,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丫头” “秧秧” 胥子莫只感觉心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把,呼吸骤紧,长臂一捞,紧紧把软倒的娇躯揽在了胸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疏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问了一句,秧秧的反应竟然这么大,怔愣间竟然慢了半拍。 回神过来的疏影,急忙手忙脚乱地踢开那两条被胥子莫匆忙间撞开的凳子,拉着急于抱住蓝央儿却还未站定的胥子莫,急切地喊着:“秧秧” 一直乖巧地信奉着爹爹说的“食不言,寝不语”的玉笙,见此情景,吓得放了筷子,扁着小嘴跑过去扯着蓝央儿叫道:“娘你怎么了?娘” 从未碰见过此种情形的玉笙,看着蓝央儿不言不语地软倒在胥子莫情中,忍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 听着那软软糯糯地喊声和泣哭声,两人才想起那脆弱的小不点,胥子莫搂着蓝央儿的手松了松,旋即又搂紧了一分,冷声道:“疏影,把玉笙带到左厢去。” “嗯。”疏影知道玉笙的情况,受不得刺激和惊吓,忙抱着玉笙去了左厢,轻声地安抚c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发病的迹象。 心里虽然焦急蓝央儿的情况,疏影却也不敢离开,只得把焦躁压在心底,轻轻地安抚着玉笙 将蓝央儿轻轻放在矮榻上,胥子莫一手掐着她的人中,一手轻拍着她的脸,低低地不停唤着:“丫头,丫头醒醒” 蓝央儿幽幽地睁开眼,还未等胥子莫的惊喜绽放,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丫头--”胥子莫慌乱地喊了一声,再掐人中,已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急得胥子莫飞身出了房门,也管不了玉笙会不会害怕,急急地吼了声:“疏影,你带笙儿过去看着丫头,我去找有根大哥” 声落,人已出了院落。 只有玉笙病情发作的时候,才会看到子莫如此心急如焚。 疏影心里一惊,难道秧秧 抱起还在轻轻颤抖的玉笙,冲进了左厢。 见蓝央儿呼吸平稳,脸上却血色尽失。 玉笙扑在疏影身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蓝央儿,轻声地问道:“影叔叔,真如你说的,娘睡着了吗?可是爹爹为什么要去请夏叔叔?笙儿胸口没痛” “嗯娘亲是累了才睡着的,这才吃着饭就突然睡着了,爹爹是怕她累坏了,让夏叔叔帮忙看看。要不,我们叫她起床陪玉笙好不好?” 看着玉笙有些担忧的小脸,疏影便想去掐蓝央儿的人中,让她清醒过来。 却见她的人中还余有深深的指痕,在苍白的小脸上,那一团红色的掐痕分外的醒目,分外的刺眼 子莫定是发现掐人中都唤不醒她,才会如此心急如焚地去找有根大哥吧。 “嘘--不要,影叔叔,你不是说娘累了吗?就让娘歇会,以前笙儿睡觉了,叔叔和爹爹都不吵我。我也要乖乖地。不要吵到娘”玉笙嘟着嘴摇了摇头。 “那玉笙在旁边写会儿字好不好?”疏影忧心地望着蓝央儿那艳红的人中,嘴里却哄着玉笙。 此时的蓝央儿,如坠梦中一般。 东游西荡地寻找着那来自心底的声音:舒浅,舒浅在哪里? 蓝央儿感觉自己晃晃悠悠地,在黑暗中寻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舒浅,累极了的她昏昏沉沉地想要放弃寻找 “嘟啊嘟啊嘟啊嘟啊嘟买” 熟悉地手机铃声惊醒了昏昏沉沉的蓝央儿,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轻快的手机铃声在床头柜上不停的响,床上躺着的性感女子皱了皱秀气的柳眉,慵懒地睁开了眼 蓝央儿发现她怎么也睁不开的眼,此时居然睁开了。 看到房中的摆设,蓝央儿震惊了。 那是她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熟悉的衣橱,熟悉的一切 哈哈哈她回来了!她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她又激动,又狂喜地想伸手去拿手机看看是谁打的电话,她也好想给久违的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可是 她发觉她的身体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就算她想好好转头,看看这熟悉的房间都不可能。 因为更让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性感的女子可爱的嘟了嘟饱满润泽的小嘴后,轻吼:“可恶!” 深吸一口气,还是伸出右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摸着手机一把抓起来放耳边,慵懒的翻了个身,吼道:“大清早就扰人清梦,这是不道德的!” “嘿嘿央央,起床气不要那么大哦,小心老得快啦!还有啊拜托,你看看现在都几点啦,还大清早?!” 这是自己和舒浅的声音!可是自己明明没有说话啊! 那熟悉的对白,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声音,就是她穿越的那天早上 蓝央儿震惊地发现,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却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发现,此时她是回到了她穿越前的那一天。 这是做梦吗?可是手机的触感c柔软舒适的羽绒被,还有耳边那舒浅清亮的嗓音都那么真实。 不是做梦,那她怎么支配不了她的身体,那她是谁?! 她想不通自己不是正真实的存在吗?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感觉,虽然这感觉来自于这个身体本身,但是那也是感觉啊! 好诡异! 难道她只是她的那抹芳魂?! 可她这个身体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的 难道只是因为这一切是她曾经所经历过的?! 她此时就象一个驻扎在她曾经身体里的旁边者。 就象现在她没有说话,却很清晰地感觉到话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 “舒浅!你最好找我有事,不然就凭你那句老得快,我就跟你没完!”蓝央儿半睁着眼坐起来,左手叉开五指从额前插入头发里揉了几下将头发撩到后脑,靠在床头的软枕上。 “哟美人,两个月没见,想死我了!你这”舒浅痞痞的逗弄着她,准备的长篇累牍的情话刚开篇就被蓝央儿打断。 “停停!重点,说重点!拜托,你那些话啊还是留着给你的男朋友说吧,他肯定特别的感动,特别爱听!” 真是败给她了,如果不打断这个话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到重点。 ------题外话------ 之前遗漏了小仙女:痠辣土豆絲:投给虫虫的评价票一张,再此特地表示深感抱歉!并真诚地感谢亲爱的你(们)给予虫虫的肯定。 另:小攻举们,此下章节名标注为:舒浅的章节为现代篇,可能两三个章节,也是央宝穿越那天发生的事儿。 若有宝贝是虫虫更文最初一路跟随至此的,觉得这后半章比较熟悉的小仙女,下面舒浅的章节请直接忽略。 特此致以歉意!望宝贝们见谅!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舒浅(一) “呃好吧!央央,你看,这都两个月没见了,你都没表示一下想我啊,还那么凶我!别发火,知道你起床气严重,嘿嘿”发现蓝央儿又要发飙,舒浅赶紧安抚道, “马上重点马上重点!今天下午两点半省体育中心有个探讨会哦!想不想知道啊?有你最崇拜的偶像到场哦!想不想去啊?千年等一回哩,不去你会后悔的啦,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哦,想去的话快点啦,现在都十一点了!懒猪猪!我过来接你啊,快点哦!对了其实还想跟你聊聊这两个月的分别之情的,对你的思念那可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 “” 蓝央儿在舒浅刚说到有偶像到场的时候,就打开手机免提放在床头柜上,下床趿着狐狸造型的可爱毛拖推开衣柜门,脱下浴袍,穿好内衣裤t恤,并套了一件粉蓝色的羊毛衫。 衣柜里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名色的运动服,随手拿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服穿上,然后轻轻将压进衣服里的及腰长发拉出,动作舒缓且随意,即使听到偶像也没见动作有半点的急切与慌乱,淡定且从容 “你不知道你回乡下老家这两个月啊,我的日子可苦逼了,没人陪我聊天,没人陪我逛街,没人陪我攀岩,没人陪我对练,没人陪我疯,没人陪我玩我好怀念有你的日子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老家在哪里。还有这两个月我们也没少联系吧?” 蓝央儿受不了她的腻歪, 忍不住摇了摇头,对这闺蜜兼损友又好气又好笑。 知道说这两句,她又可以说上好久了,刚好趁这时间把房间整理了,蓝央儿绝对是故意的,即使她一句话不说,舒浅也能一直说一直说,直到手机没电 蓝央儿把被子抱开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把枕头放好,顺手把掉落在枕上的几根头发放进书桌旁的废纸篓里,并将床单拉直抚平,再把被子铺好,折叠三分之一,拉好几个角 “嘿嘿这不是过春节,那小子说让我去见见他父母嘛你不知道他们那儿呀” 整理好房间,拿着手机到洗手间洗漱,把它放在浴室柜上,一边洗漱一边听着舒浅在那叭啦叭啦不停气儿的说着话。 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等到洗漱好,抹匀了护肤霜,挑出妆盒里的一支黑檀木簪,右手拿着簪尾,簪头从左额前发际线沿左耳c后脑勺划过,至右耳后挑起簪尖快速的转动手腕,及腰的长发在后脑上迅速形成发髻,簪尖在发髻中上挑下穿两下,再刺入发髻中,只余下簪尾傲娇的在余留于髻边跳跃的发稍中若隐若现。 旁观的蓝央儿见她拿起的那支黑檀木簪,是她最喜爱的那一支。 她记得当时她特意拿了那支,她从来也舍不得用来簪发的黑檀木簪,只因为要见她的偶像。 现在突然看到那支古朴别致的木簪,依旧如昨地散发着神秘地光泽,她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没有抚摸过它了,很想拿来好好把玩一下,可是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右手翻飞,把那木簪簪进了发中,看着镜中那娇俏性感的自己,蓝央儿只觉恍若隔世 好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却无能为力,只能轻轻的叹息,能够有机会重新感受曾经生活的一切,她觉得这是老天又给她的一次机会,她莫名的觉得这样也不错,她颇感满足地静静感受着 蓝央儿梳洗完毕,舒浅还在那说着-- “要不是考虑到你昨晚应该很晚才到家,我一大早就想挖你起床了,我忍到现在,迟了四c五个小时了啊,我容易么,没良心的女人,你” “浅浅” “呃啊” “三分钟以内你要不出现在大门口,你就不用来了哦!”用很温柔的语调吐出对舒浅杀伤力绝对强大的威胁。 “不要啊!你不能那么绝情,不能那么狠心的对我,我现在已经超速了超速了” “开车打电话还超速,你确定今天交警都放假?!” “那那你还限时!?哼!” “再多给你两分钟!” “爱死你了!其实只需要再多一分钟就好!嘿嘿”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还是三分种内到,你只有两分半了!”某女气着了 挂了电话,把手机揣裤包里,从手提包里拿了一串钥匙捏在手里,银行卡及一些零钱放进衣兜里并拉上衣兜拉链。转身出门锁门下楼 蓝央儿觉得自己的精神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有这样话唠闺蜜,喜忧参半啊! 喜的是:不用问太多 说太多,各种八卦,各种消息那是比看新闻还来得快来得多,免费的收音机啊! 更何况自己并不反感这样的舒浅,反而觉得这样的舒浅很真实很可爱,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点受虐倾向 忧的是:舒浅还没到更年期呢,这孩子,还好恋爱了 蓝央儿只比舒浅大四个月,今年已经二十四了,从大学一直到现在。因为两个人都有个共同点:极限运动! 还有一个共同点--话唠! 在这方面的功力,蓝央儿一直屈居下风,哈哈哈 用蓝央儿的话说:我这是让着你,让着你好不!莫让别人说我以大欺小。所以两人一起总是蓝央儿听的时候居多,说的时候少,却是很多时候一句话切中要害,成功让舒浅闭嘴! 其实她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安静的时候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听听音乐看看书;活泼的时候像一只跳脱的猴,溜溜滑板跑跑酷;温柔的时候如水,暴躁的时候像火;时而任性冲动,时而细腻内敛两种极端碰撞时又很好的溶合,一点也不突兀点也不冲突! 刚才在电话里舒浅说,今天酷跑之王大卫·贝尔会在省体育中心亮相,与酷跑爱好者演示讲解关于这项极限运动的动作技巧及心得体会。 当然这绝对是不容错过的。 刚到大门口,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舒浅开心的向蓝央儿招手:“我准时吧,美人”一脸灿烂的笑更显得模样明媚娇俏。 ------题外话------ 感谢小仙女的爱抚:b一b一13689:月票3张;eix4d5528906b:月票1张;微光暖暖:月票1张 爱你哟!宝贝! 谢谢你!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舒浅(二) 看着舒浅,这个爱玩爱笑爱闹的闺中密友,一直冷眼旁观的蓝央儿不淡定了,激动地要伸手去抱抱她,要跟她诉说她所经历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穿越史,要诉说着她对她和这熟悉的世界的思念 可是 她怎么挣扎c叫嚣,都没办法挣脱禁锢,最后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渴望与冲动,颓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得瑟! ”对于美人一词真的很不感冒,蓝央儿翻了翻白眼,很快上车并好安全带,车子“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舒浅,你能不那么猴急吗?” “不急不急,这不是刚才你给时限留下的后遗症嘛!” “” “” 到达体育中心时,看到场馆外已是人头攒动,已经为迎接大卫做好了准备! 停好车两人并肩来到外围,以同样激动的心情等待着大卫的到来 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两个话唠很有默契的都闭嘴,这么热闹的场景就不用我们再来添砖加瓦了,要让对方听清,要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也是很费力气的活儿好不?! 舒浅拉过蓝央儿的手,感觉对方的手都微微有点湿润,彼此对视一眼,默契的转头望着外围入口。 没过多久,大卫与随行工作组在主办方的带领下到来,粉丝们举着用英文写有“欢迎大卫。贝尔”的横幅和一些大卫靓照的水牌,高声尖叫着“daviddavid” 蓝央儿和舒浅虽然没有别的粉丝准备的那么充分,现在主角上场,也不吝惜自己的嗓门,和着其他人一起高声的叫着大卫的名字,场面热烈而火爆。 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和粉丝们的簇拥下,大卫等人进入体育馆中心跑酷馆。 跑酷场地在场馆中央用警戒带围成一圈,近千名粉丝将若大的场地外围围了满满三c四圈,蓝央儿两人找了个最佳视角挤到最前面。 在主办方领 导将大卫作了一个简短的介绍,便请大卫到场地中央为大家演讲并演示。 大卫演讲了近一个小时。 大卫是蓝央儿 的偶像,因此她在大学里主修过法语,听演讲没有太大的压力,只是一些比较专业的术语,还是只能通过翻译才能听懂,至于舒浅,只能听翻译的了。 大卫从跑酷训练的基本要求,简单的动作要领及锻炼方法到跑酷爱好者的心理素质都作了比较细致的讲解c演示。 当演讲到最后: “下面有热爱酷跑的爱好者,请上来一位跑一场演示一下 ” “我来”蓝央儿用法语说道并快速的钻进警戒圈! 因为能直接听懂法语,当翻译还没开始翻译这一句时,蓝央儿已经拉着舒浅跑到了大卫的旁边! 当所有人听到翻译完的话已经错失了良机。 而保全人员却尴尬的站在蓝央儿后面停止准备清场的举动! 全场的粉丝无不羡慕嫉妒恨啊! 能得到大卫的亲手点拨那是特别难得,特别荣幸的事! 蓝央儿飞快的向大卫鞠了一躬诚肯地道:“对不起,贝尔先生,请允许我和我的朋友一起跑一场。” 违背他人的意愿总是不好的,为了和浅浅能同时得到大卫的指导,也为了能跟偶像近距离接触,蓝央儿也是拼了! “这个没关系的,你们是同时进行还是单独演示呢?”大卫对于蓝央儿能说那么流利的法语感觉很是亲切,而且觉得爱好跑酷的一般都是男孩子,这么漂亮的两个女孩居然也热爱这样的运动,感觉不可思议,很想看看她们的表现! 再加上这个女孩的想法他大概还是能猜到那么八c九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无所谓,至少在关键的时候她还能记得给朋友一个机会,这德性让他连拒绝的念头都没有 “同时进行吧!我们平时训练时也有搭档过。” 两人在场地站定,对视一眼,轻轻一点头,同时熟练c敏捷地在场地上的高台c矮墙c栏杆等等障碍设施中跑c跳c翻c转c腾c挪c滚完成一圈整组障碍。 其中加入了两人平时训练的一些组合动作,当到达终点时,一片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大卫很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说两人的身体协调性和爆发力都不错,很有潜力等等! 只是在力量上稍有欠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一些难度较大的动作都得到了他的肯定。 对蓝央儿的钻栏杆和反手抓拦杆做了细致的讲解,在这两个动作里,要求有很好的准确性,不管是头或者脚先过,如果做半途动作变形都会导致腰或者头撞到,一定要小心! 让大卫很弄不懂的是,其它比这两个要复杂困难得多的动作她都能很好很完美的完成,为什么单单这动作就 其实这样也是蓝央儿的疑惑,虽然这两个动作还不至于让自己受伤,但是每次做这组动作的时候总是很不协调,总感觉别扭! 大卫边指正边示范,并做了一个高难的反手抓拦杆并从栏杆下滑身回到原点,很酷很潇洒很流畅自然 “只要努力,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大卫握过蓝央儿的手鼓励道! 蓝央儿牵着舒浅的手一起鞠躬致谢 最后在大卫。贝尔全组酷跑中展现了他豹一样的矫健,猿一样的敏捷,猫一样的轻灵,将此会推向了一个高潮 差不多五点,探讨会结束了。 蓝央儿和舒浅没有取车,准备就在附近吃吃饭逛逛街再来开车。 反正体育中心也在闹市,穿过人民公园就是女人购物的天堂--帝华国际商贸城。 用舒浅的话说:离得这么近,不去逛逛,真有点对不住我们的花容月貌 并肩走在公园林荫道上,两人还处于亢奋状态中。 舒浅喋喋不休的说着对大卫的崇拜和赞美,蓝央儿在附和的同时也不忘揶揄好友:“你对别的男人这样上心,小心钱越砍了他,再掐死你,唉!大卫可就遭了无妄之灾哦,到死可能都不知道啊女人!你死定了!敢掐我!” 舒浅掐了一把蓝央儿粉面赶紧跑开,蓝央儿气急败坏的追着要捏回来。 还好在公园一条僻静的一偶,没有引人注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舒浅(三) 还好在公园一条僻静的一偶,没有引人注目。 舒浅边跑边笑:“钱越才不会!啊啊我知道了,我看你担心大卫被砍还差不多,你这女人口味可真重啊!怪不得这么老了还没正儿八经的跟人交往过,不会真的是大叔控吧?!” 舒浅觉得自己真相了,停止躲闪,回身迎向蓝央儿:“央央,你不会真的喜欢老男人吧?那得有多少青年才俊伤心死大卫真的很有男人味,又成熟,身材又棒,还那么英俊,你咝” 终于逮着捏了回来:“闭嘴啦!死浅浅,你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跟钱越说你看帅哥看到口水都掉奶茶里了还不自知,说你居然觉得那健身教练的六块腹肌好迷人,还有” 舒浅赶紧捂着蓝央儿的嘴:“停!停!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说你这么性感漂亮c温柔娇俏,迷了一大票的男人,怎么就没一个能抓住你的心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哎,央央” “呜刚才跑一圈下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洗手,你居然捂我嘴呸呸你讲点卫生好不好?不是你的脸你就可着劲的蹂躏是吧!?你嫉妒我长得这么好故意下黑手的是吗?”使劲掰开了嘴上的爪子,嫌弃啊嫌弃! “怎么会!我长得也不错啊!钱越都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味道的女人,性感美丽,有气质”舒浅叭啦叭啦的又说开了。 蓝央儿顺势靠在小桥的栏杆上,抬头望着湖心六层的八角塔,满意的听她越扯越远 良久,舒浅终于反应过来“央央,你太不地道了,不就是问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嘛?用得着把话题带那么远吗?” “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是你自己扯远了好不?小气的女人!不就说你嫉妒我而已嘛!” “” 好吧!我忍! “央央叔叔和阿姨都希望你早点结婚,要不是看追你的男生都够一个加强连了,他们铁定天天都会拉你去相亲的。你看我们也是无话不谈的死党兼闺蜜了,你却从来不跟我说你感情的事儿,我都觉得我是不是从你这里沦为普通得不 能再普通的朋友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跟别人说蓝央儿是我闺蜜咝” 头上挨了一暴栗,舒浅却只是揉了揉,继续用很衰伤,很悲情的语调抱怨着:“你说有哪些闺蜜不清楚知道对方的所有喜好,所有事情我却连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都不知道,我这闺蜜当得可真够失败的不知道要怎样风华绝代的男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进得了你的心?” “你还能再煽情一点吗?女人!”蓝央儿只能抚额 “女人啊死央央,你不会你不会”舒浅伸出纤纤玉指颤抖的指头着蓝央儿,脑洞大开:“你不会喜欢女人吧!你” “越说越没边了!”蓝央儿伸手使劲敲在舒浅的额头上,换来舒浅一声夸张的嚎叫,“姐这么风华绝代了,你以为女人能入得了姐的眼,我还不如揽镜自照的好!” 蓝央儿看着渐渐隐入八角塔的夕阳泄出的道道金线,很认真的说:“好的男人很多,却都不是我要的那个。我没有心动的感觉,也没能让我魂牵梦萦c食不知味c寝不安枕我不知道我的七情六欲是否齐全,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不是不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不是不要一段细水长流的爱情,只是呵也许我良人还没有与我相遇也许月老太忙忘了给我牵线搭桥” 许是觉得这个话题太过尴尬,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抬起右脚抵在身后的铁栏杆上,打量着这眼前的洄水桥。 洄水桥宽十多米,长三十二米,这里位置相对于公园其它位置要高一些偏僻一些,行人也不多,栏杆是比较老式的铁栏杆,栏杆高度正好齐腰,中间竖着的三两根铁条掉了,可能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刚好可以容身穿过还有富余。 舒浅却张着嘴,望着蓝央儿完美的侧颜,看着她垂下的发梢在晚风的吹拂下调皮的跳跃着,黑檀木的发簪在调皮的发梢中若隐若现,点点余辉打在发簪上,却显现出比钻石还迷魅的光晕,那样的诱惑与深沉 舒浅定定的望着蓝央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这样的蓝央儿像要飞入云端,那么飘渺,那么出尘 蓝央儿歪过头看着舒浅那呆呆的模样不觉好笑,也想打破这种静谧,便指着对面的桥上的铁栏杆说:“浅浅,今天大卫做的那套反手侧抓栏杆回原点的动作好酷,要不要试试?” 大卫指点了那么多,都还没有再试练过,蓝央儿有点跃跃欲试。 一直颓败旁观的蓝央儿,恍然想起因为这个提议,她才有了那悲催的穿越。 她急切地想伸手死死拉住栏杆,也想拉着发呆的舒浅远离这里,那样的话,穿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就不用穿越到那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她就可以在这里一如既往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亲人有朋友,有她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还有她熟悉的一切 脑海里闪过那光风霁月的男子,还有那粉粉嫩嫩的小包子,心有了那么一刻的动摇 可是 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呆在这里,呆在她熟悉的国度里,她真的好想爸爸c妈妈c弟弟 她想要阻止那一切的发生 最后悲催地发现,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发生的悲剧重演 当舒浅回神时,蓝央儿已右脚一蹬背后的铁栏杆助跑。 在桥中央很酷的耍了一个侧翻,快跑几步,敏捷的抓栏c过栏,再反手准备抓栏时,水面折射而来的夕阳不期然的照进了蓝央儿的眼里,让她条件反射的眯眼甩头,刹那的迷蒙,错失了良机,失手向桥下跌去 旁观的蓝央儿才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来,她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那她是不是会再次的穿越到不知明的时空,还是就此烟消云散 还未来得及想完,蓝央儿的头已撞在水面飘过的废旧桌面上,她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她什么时候醒来? 胥子莫心急火燎地施展轻功,把夏大夫请了过来,没有去管此举到底有多惊世骇俗,况且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只知道,见到那丫头惨白着小脸人事不知,心底涌现的恐慌和心疼,竟然跟玉笙发病时的感觉一样强烈,或许更甚 他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虑,只希望那丫头能快点醒过来。 揽着夏大夫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子莫,你慢些,慢些别着急”要不是以前子莫也如此请过他,夏有根怕是会晕过去。 当到了胥家,他还是忍不住脸色苍白,还没喘过气,就被两人催着赶紧看看蓝央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胥子莫和疏影焦急地看着夏大夫给蓝央儿把脉,玉笙也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不安地紧紧拉着胥子莫的大手。 好半晌,夏有根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 疏影已是等不及,急切地问道:“有根大哥,如何?秧秧怎么样?什么时候会醒?” 胥子莫的手也不由一紧,感觉手中软软的小手一缩,低头看了看玉笙吃疼隐忍的小脸,歉意地对玉笙笑了笑,弯腰将他抱在了怀里,又紧张地盯着夏有根,生怕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这个从脉象上来看,秧秧的脉象平和有力,节律均匀,并无不妥,只是还有些微凝涩,似是思虑焦愁恐慌之故。咝”夏有根皱了皱眉头,摩挲着下巴的手一顿,迟疑道, “按理说,以此脉象,不应昏厥如此之久” “有根大哥,这是何故?”胥子莫瞳孔一缩,抱着玉笙歪坐在床沿边,轻声问道。 “且等片刻,我再看看” 夏有根翻了翻蓝央儿的眼皮,打开药箱,拿出银针用药纱布仔细地擦拭了起来。 胥子莫一见夏有根拿出银针来,玉笙就忍不住地颤抖了两下,“疏影,你将玉笙抱出去玩会儿吧。” 虽然还不知道蓝央儿情况怎么样了,听有根大哥说着,看似好象没什么事,却又拿出银针来,这 疏影心里的担心还是免不了,还是想看看具体的情况,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 可疏影见玉笙怯怯的样子,扎银针的情景还是不要让他看到才好,玉笙本就对扎针有着恐惧,还是避着些好。 再说有有根大哥在,秧秧定会没事的,于是疏影听了胥子莫的话,深深地看了看床上苍白着小脸,如琉璃娃娃般无知无觉的蓝央儿,俯身抱着玉笙出去了。 夏有根在蓝央儿的人中扎上了银针,蓝央儿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连眼皮都没有颤一下。 夏有根神色凝重地看了眼胥子莫,又在少商c神门c三阴交这三个穴位上分别扎上了银针 结果 依旧如此。 胥子莫虽说不懂医术,但对于会点穴的他来说,这几个穴位的作用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 几们穴位的刺激并没有让蓝央儿清醒过来,胥子莫的心沉到了底,象是溺水,又象是被人捏着心房,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有根大哥,这这是怎么这样都没有醒过来?” “子莫,这之前秧秧是否有受过惊吓,或是过度的劳累,致使精神过度紧张?”夏有根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人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晕倒,脉象还算很正常,却对外界的刺激没有反应,这就很不正常。 “惊吓?!劳累?!”胥子莫拧着好看的剑眉,问道:“这个跟丫头的病情有关?” “嗯想来是有很大的关系。就我诊断所得,秧秧这病症似是离魂症的症状。若是她之前有受过惊吓,或是过度劳累,思虑过重,大喜大悲都有可能产生现在这种情况。”夏有根摸着光洁的下巴,轻轻地说道。 之前差点被蛇吻受了些惊吓,可也过了两天。 倒是这两日来怕是那丫头真给累着了。上山下山的没少跑,前晚还未睡多久,早上还去练她那些什么乱其八糟的,又去了街上。 而且 不知道昨晚她睡了多长时间,睡得可好? 胥子莫皱眉别开脑中突至的绮丽,还有刚才出去洗手吃饭的时候,见院里晒得一大片红红的山椒子,定是那丫头上午一个人去那山洼里摘的。 想到这个胥子莫觉得一股子怒火就差点冒了起来。 大山里她一个小姑娘也敢去,要是碰上个凶猛的野兽,那 他不敢想下去。 可若是受惊吓或是劳累的话,应该早就会昏厥了。 怎么会在疏影问出“舒浅是谁”时,才突然就昏倒了?! 那丫头当时会那样的震惊与木然,难道跟那个什么舒浅有关吗? 她所受的惊吓难道是来自于:秘密被堪破时的震惊与惶恐?! 还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舒浅真的是她所说的,那个一直在梦中陪伴她一起成长的梦仙?她也曾让自己谨守的那个秘密吗? 还是她以为他把这个秘密说给了疏影听,一时接受不了? 但是她之前也并没有给他说过,那梦仙就叫舒浅啊?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 胥子莫很是想不通,为何就因着舒浅,那丫头的反应会那么大。 但是他觉得那舒浅的名字,是不要让除了他和疏影外的第三个人知道最好。 胥子莫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处“川”字,避开了夏有根的问题,问道:“这离魂症严重吗?她什么时候醒来?” “这个以脉象来看,秧秧这情况,只要醒过来后,情绪上或者是性格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没什么问题。现在最主要是外物的刺激,也不能让她清醒过来,这一点比较棘手,不过,若是再辅以药物的话,应该会快些醒来。只是这何时醒来还未可知。”夏有根叹了口气。 胥子莫一听,心里一紧,抓着夏有根的手臂问道:“那大概会要多久?” 夏有根轻轻地捻起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沉声道:“快则一c两柱香,慢则一c两个时辰,甚至两c三天,或者更久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开一副药,先熬了喂她喝下去,一c两个时辰还未见醒嗯可以尝试一下民间土方,去田边地角招招魂,或者在她耳边跟她多说说话,叫她的名字,或许对她的苏醒有点帮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怎么可以还想一错再错!? “嗯好!对了,有根大哥,麻烦你给玉笙把把脉,刚才可能有吓到他了。”胥子莫压下沉甸甸地心绪,微微一笑道。 夏有根见胥子莫笑意里压抑的苦涩和担忧,知晓他怕是为了玉笙,才会如此焦心蓝央儿的情况,要真是蓝央儿有个三长两短,玉笙的情景怕也是不容乐观。 不希望他的心理压力太大,夏有根起身拎了药箱,拍拍胥子莫的肩安慰道: “嗯,这个我省得,既然来了,不用说,我怎么也得给玉笙把把脉,你也甭跟我外道了。不用别担心,秧秧那丫头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又是祖师爷指定的人选,你也别担心她要有个什么会对玉笙有什么影响。” 胥子莫眸光闪了两闪,扯着嘴角,“嗯,有根大哥,我知道。” 说着便要跟着一起出去,夏有根按着他的肩说:“子莫,你还是在这里看着秧秧,刚扎了针,也许一两柱香就醒,有人看着也好知晓她醒来时的状况。” 胥子莫笑着点点头,说:“那好,麻烦你了有根大哥。那个现在不用跟她说话,或者喊她的名字吧?” “嗯”夏有根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暂时不用,银针的效果还在,她都还没有醒来的话,即使是跟她说话,这段时间也是无用的。银针的效果大约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效,到时如果还不醒的话,可以尝试着跟她说说话,喊喊她。” “行,那我知道了。”胥子莫微笑着目送夏有根出了房门,听着堂屋里传来疏影担心询问的声音,心里有些烦闷。 低头看着蓝央儿苍白的小脸,发觉他好似从来没有仔仔细细地打量过她,当初瘦瘦黄黄的并没太过注意,慢慢地被她的狡黠聪慧所震惊,之后不是被她那盈盈水眸里的光华吸引了视线,就是被那荡漾的梨涡诱惑了注意力,到最后更是被那丰盈水嫩的红唇占据心思 现在仔细地用眼神描摹着眼前巴掌大的稚嫩小脸,细腻的肌肤,精致的五官,紧闭的长睫毛下那双灵动的水眸,笔直翘挺的小瑶鼻 即使在苍白的容颜下,此时的他觉得这样的蓝央儿,竟然美艳得让他移不开眼。 昨夜梦中的身影与之重合,让他心神激荡不已,鬼使神差地,他伸手轻轻地抚上了蓝央儿脸上那浅得几乎看不见的伤疤。 就因为这道伤痕,自己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触碰了那不可触及的禁忌。 也是那个时候,自己对这丫头有了那可耻的念头。 也是那个时候,自己希望能一直撷取着她的美好,那唇中的温软,香甜 胥子莫黑色的古潭中微微染上一丝绯色,手指顺着血痕轻轻地摩挲直至唇角,那日他也是如此用唇舌为她清扫血迹 指尖传来的柔软,让他忍不住摩挲着那苍白得如凋零后的花瓣似的双唇,曾经这粉嫩的唇,在吮汲之后呈现的红肿水嫩,让他此时忍不住想要让那苍白的花瓣,再度染上迷人的绯色。 看着安静不带一丝血色的蓝央儿,心疼不可抑止地袭来,让胥子莫冰冻的心层层皲裂,慢慢地低头靠近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想一错再错!? 胥子莫蓦地缩回了手指,像被烙铁烫了般地狠狠攥紧了拳头,艰难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传来夏有根嘱咐和辞别的声音,胥子莫神色复杂的脸,又渐渐地被温润的微笑所取代。 静静地坐在床沿上,注视着蓝央儿的一举一动。 奈何 蓝央儿仿若一尊琉璃娃娃般躺在那,一动也不动,就连长长的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疏影送走夏有根,带着玉笙进来看了一下,见蓝央儿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便让玉笙就在这里陪着爹爹和蓝央儿,他得去把药熬好给她服下。 玉笙也乖巧地坐在床沿,靠在胥子莫的身侧,不吵不闹,不言不语地看着蓝央儿。 小小的心灵,也懂了自己生病时,爹爹和影叔叔受的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难过得想哭,想要娘好好地,陪他喂小鱼,看黑头,给他做公仔,绣毛巾,还有做很好吃很好吃的饭菜 她不喜欢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 他难过地挤进爹爹的怀里,可是就连爹爹宽阔的胸膛,温暖的大手都安抚不了心中的不安。 终于抵不住室内的静谧,还有惊慌过后的疲惫,在胥子莫温柔的轻拍和抚摸下,玉笙歪在胥子莫的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轻轻将玉笙放在蓝央儿里侧,不可避免地压在了她柔软的娇躯上。 胥子莫感觉到胸膛下温热的触感,不由得身体一僵,昨夜的梦境回放,让他不由得看了眼熟睡地玉笙,咬牙摒弃了让他难以启齿的龌龊心思。 扯了扯衣摆,拉了椅子坐在床前,胥子莫神色黯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双金童玉女,一对因冲喜而成就的夫妻 眼前稚嫩的丫头所带给自己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情氵朝,居然会让自己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为什么就控制不了,想要寻求更多,想要将她紧拥在怀里 可是 她是祖师爷指定给玉笙的命定之人,是自己的儿媳! 儿媳啊! 自己却如此去亵渎,甚至忘了什么叫发乎情而止乎礼。 自己这算是什么?这是禽兽不如呢! 心里揪疼得弯下了腰,胥子莫抬头望着那苍白的小脸,唾弃着自己肮脏龌龊的心思 难道 真如丫头刚才悄悄对疏影说的那样:自己思/春了?! 是因为身边只有丫头一个女子,是因为她的吻激发了自己狼性的一面,自己才会如此地渴望着她的柔软与芬芳?! 可为什么是她?! 胥子莫指尖轻颤,想要伸手去触碰蓝央儿苍白的嘴唇 “子莫,秧秧还没醒吗?药熬好了!”疏影端着药碗进来,问道。 胥子莫心神一凛,指尖拐了个弯,把蓝央儿额前的秀发拨开,露出饱满光洁额头来。 咽下心底涌起的沉痛与悲凉,若无其事地淡然道,“嗯,放在那儿凉着吧!” “我已经用冷水冰了一下,不过还有些热。也不知道秧秧什么时候能醒。”疏影看看一动不动的蓝央儿,忧心道:“子莫,秧秧会没事的吧?” ------题外话------ :xyl0405:月票6张,独活:月票1张 谢谢亲爱的们,万语千言凝成一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难道这仅仅是一个梦么?! “嗯,会没事的,有根大哥刚也说了,喝了这剂药看看情况吧,若两个时辰不醒,再多跟她说说话c唤唤她,若是实在不行,就去招招魂,别担心”胥子莫努力做到很自然地慢慢收回手,靠在椅背上说。 “有根大哥也跟我说过这些,我想会不会是昨晚她回娘家受了惊吓,把魂儿吓掉了吧?”疏影放下药碗,猜测道。 怕是被你的问话吓得吧?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轻斥道:“别胡说,我倒希望她是如有根大哥说的劳累所致!” 疏影拍了拍额头,讪讪地咧了咧嘴,“呃!希望只是劳累所致!也不知道秧秧什么时候醒过来” 疏影看着蓝央儿无知无觉的心里闷得慌,很想出去透透气, “对了,子莫,我还得去割青草喂马,引火的柴也快没有,这天气怕是又晴不了几天,我还得多准备些柴火。不然这一下雨就麻烦了。” “嗯!那你去吧!她们有我守着。你出去记得带上水囊,天儿热!”胥子莫点点头。 “我知道的,你记得药凉一些了,让她喝了啊!”疏影嘱咐道。 “嗯!” 等汤药渐凉,胥子莫用瓦勺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只得把蓝央儿扶起来半靠在怀里,汤药依旧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胥子莫手忙脚乱地帮忙擦拭后,依旧不得其法,汤药去了一小半,却一口也没喂进去。 心一横,胥子莫的手捏上蓝央儿的下巴,就要捏开她的牙关硬灌,却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捏着她的脖子,差点儿要了她的命,此时的蓝央儿,能承受得了他暴力的硬灌吗?! 手上劲儿一松,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看着那苍白的唇瓣,不由得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胥子莫歉意地望了望熟睡地玉笙,低头含了一口汤药,覆上了蓝央儿苍白的唇瓣,灵舌用力撬开她的贝齿,缓缓地将汤药渡了过去。 苦涩的药味,一如心底的苦涩,让胥子莫地脸上也尽染了苦涩的笑容。 最后一口汤药全数渡进了蓝央儿的嘴里,胥子莫发现,他好象以后再也找不理由,去亲吻他一直眷恋的柔软与芬芳。 这个发现让他不由得再也不舍得离开,好不容易才能有此安慰自己的时机,这是情势所逼,他不得不吻上她的唇,他只是为了给她渡药 有了这个借口,他发现那套在心上的沉重枷锁,不再禁锢着他的灵魂,灵舌如脱缰的野马,奔驰在香甜的沼泽,不惧泥足深陷,肆意狂奔掠夺 浓浓地药香和着淡淡地桂花香让胥子莫迷失了自己 “唔”浅浅的低吟,惊醒了狂乱的胥子莫,惊喜夹杂着被撞破偷香窃吻的尴尬,让胥子莫抬起头来,牵出一根暖味晶喨的泿丝,晕红了他俊逸绝伦的脸颊。 “丫头丫头”胥子莫手忙脚乱地把蓝央儿放下躺好, 急切中夹杂着狂喜,“丫头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蓝央儿皱着眉头,呆呆地望着胥子莫,眼里浮起不可置信地神情,苍白的脸色浮现着可疑地晕红,轻声地喘息,似嗔还羞地喊道:“胥子莫?!” 她本以为 那是老天再次给她机会,让她重新回到穿越前的那一天,去阻止自己犯傻练习那什么反手抓栏杆,阻止自己穿越到这个地方。 可为何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把那一天的事再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难道这仅仅是一个梦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之前的一切? 可是 我也想爸爸妈妈,为何连让我见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我只是想念着舒浅和自己最爱的极限运动?! 舒浅?! 蓝央儿陡地睁大了眼睛,之前疏影就问过:舒浅是谁?她的厨艺是不是舒浅教的? 之后 之后好似没有以后了,只是自己怎么在床上?! 晕了?! 蓝央儿不由失笑,原来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也不是那么强大嘛! 想起晕倒之前疏影的问题,各种疑问又从心底冒了出来,蓝央儿却不知该问什么好 只是睁大了眼睛,咬着被吮红的双唇,无声地望着胥子莫。 “丫头”胥子莫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还有被咬她得隐隐发白的红唇,心中一痛。夏大夫刚才有说过:若是醒来之后,情绪变化不大就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丫头的模样是 伸手轻轻拨开被咬的下唇,避开了她询问的眼神,温柔道:“醒了就好,别想太多,要不睡会儿可好?” “胥子莫,我”蓝央儿有些艰难地开口,很想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舒浅其人的。 “嗯!”胥子莫轻嗯一声,拍拍她的手背,“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不”她“腾”地坐起身来,抿了抿唇,略微慌乱地轻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知道舒浅?” 胥子莫本来就不想再在她面前提起舒浅,怕她又因此受了刺激昏迷过去,他觉得他所猜想的梦仙其人,必是那舒浅无疑,也没必要再去刺激她。 没想到这丫头自己倒问了出来,让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咳咳是你昨日自己说的,疏影也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胥子莫握拳抵唇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自己说的,你有没有搞错?!我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说过”蓝央儿开始还理直气壮地说着,到最后才猛地想起昨日到家时的情形,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胥子莫也不由想起昨日让自己差点把持不住的一幕,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急忙别开头哑声道:“你说梦话了!我和疏影并不是故意” “嘎--”蓝央儿才想起自己当时正梦到舒浅 难怪! 他们会知道也不奇怪,还好,他们只是知道舒浅其人,而不知道其事。不然 “我知道了!当时正好梦见舒浅”蓝央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小心地打量着她,胥子莫见她能如此淡然地说着舒浅,没了晕倒前的惊慌失措,可语调中的婉转亲妮却显而易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别开了脸压抑着心底翻腾的酸楚,胥子莫轻声道:“舒浅就是梦仙吗?你别担心!我不会跟疏影说的,相信疏影经过这次,怕是也不敢再问你这个问题了。” 他和疏影眼睁睁地看着她晕了过去,过了那么久都没有反应,疏影肯定也是吓着了,哪还敢再提? 舒浅就是梦仙吗? 他是这样认为的?! 蓝央儿不由得抬头,盯着胥子莫颇有些不自在的侧脸。 这样也好! 只是舒浅,刚刚的一次见面,是否预示着之后的永难相见,老天才会给我这么一次机会。 回忆着刚才梦境里,与她一起嬉笑玩闹的闺蜜,她的微笑还在眼前,她熟悉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她手中的余温还残留在掌心 难道这只是老天给她与舒浅的告别盛宴吗? 可为什么却不给自己再见见老爸老妈的机会? 现在 一切都变得虚幻了,以后 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拼命地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晶莹掉下来 胥子莫看着她眼中的晶莹,有些不知所措,只余丝丝疼痛缠绕在心头。 刚想坐近一些安慰一下,耳边却听到进屋的脚步声,只能按捺住心神 疏影割了一背篓青草回来,心里还是担心着蓝央儿,便想着进来看看她苏醒过来了没有。 “秧秧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秧秧,怎么样?好些了没?你快吓死我们了都!” 疏影进屋就看见蓝央儿坐在床上,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惊呼起来,看到床上睡着的玉笙,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斜坐在床沿上, 等靠近才发现蓝央儿眼中的泪,疏影身子一僵,捉急着:“秧秧,你别吓我!怎地还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疏影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象极了舒浅,是自己太感性了,产生错觉了吗? 蓝央儿吸了吸鼻子,抬起泪眼望着疏影,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她真的好想舒浅,好想 蓝央儿身子一歪,扑进了疏影的怀里,好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无声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手足无措地看看怀里的蓝央儿,疏影可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求救似地望向胥子莫。 却见子莫脸上的笑意挂在了脸上,似笑非笑地看不出任何情绪,也并未给他暗示。 “秧秧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疏影不得不象安慰玉笙一样,低头拍着蓝央儿的背安慰了两声。 蓝央儿无声泪流的凄楚模样,让疏影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不得不出声求救,“子莫,你多少也安慰一下啊!不会是你欺负了秧秧吧?!” 疏影颇显义气地低头安抚着蓝央儿道:“若子莫真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胥子莫竭力克制着想把疏影甩出去的冲动。 成串的泪珠好似颗颗都滴落在他的心上,胥子莫心里像挨了一记闷拳,生硬地安慰道:“丫头别哭!” 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疏影无力地抚额,对于让胥子莫安慰人已不抱幻想。 滚烫的眼泪浸透薄薄的短襟,灼得他心疼难受,疏影伸手轻轻将蓝央儿推离自己的怀里,用指腹笨拙地抹着她小脸上的泪花,安慰道:“唉,我说秧秧,咱不哭成不?!你这一哭,我咦?!秧秧,你的嘴怎么怎么” 蓝央儿眼皮一抬,扫了一眼胥子莫,清醒前一瞬间的感觉清晰地浮现出来,分明是那厮在时而温软,时而霸道地席卷,嘴里浓浓的苦涩药味混和着淡淡的冷梅的香气,让她怔愣了好一会才回神。 她满以为那厮只是像肥皂剧一样,用嘴喂个药而已,药喂完了他的温软就会撤离,她一直等着那厮离开,省得两人尴尬。 谁知那厮竟然是个“焖烧”男! 她直到感觉嘴里只余下了淡淡的冷梅香气了,温软的温濡都还在不知疲倦地进行大扫荡,时扫时卷,时吮时嘬 她发觉得她并不讨厌那厮的清吻,心里居然泛起阵阵涟漪,也想要热烈地回应,与他一起共舞 她受不了如此的撩拨,只得轻吟出声,提醒他,她已苏醒 现在居然让疏影这般毫不知情,又无意中问出来,蓝央儿心中因舒浅而涌现的伤心落寞,已被突如其来的羞涩所代替,晕红了她的脸。 害怕她看出双唇上不自然的红晕,蓝央儿不由得急忙低头避开疏影的逼视,并摇了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才轻轻推开了疏影。 假装擦着早已被吓飞的眼泪,轻轻地时不时地耸耸肩,看起来很是伤心无助 疏影突然改变的话头,让胥子莫也是心里一惊,所有酸楚和嫉妒全都被惊飞,瞄了一眼蓝央儿红润微肿的双唇,别开了眼,冷着脸将心虚掩盖,道:“丫头刚才没意识不张嘴,药喂不进去,我没试着力度,手上的劲儿使太大了。” “啊!子莫,你没人性哎!你不知道你手劲儿有多大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怎么能这”疏影忍不住高声惊呼! 玉笙不安地嘟囔着翻了个身。 疏影本是责怪胥子莫下手太重,却不想胥子莫正为自己禽兽般的行为自责不已,被疏影如此一说没人性,心中羞怒更盛。 寒着一张俊脸,胥子莫冷冷的声音足以冻死北极熊,如冰剑出鞘裹着寒风直刺疏影:“玉笙还在睡觉,出去!” 见胥子莫冷了一张脸,疏影心头一凛,并不知晓他心中所想,只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大,吓着了玉笙惹恼了他。 这样的子莫威压太强大,疏影瑟缩了一下,轻声道:“得!我出去还不行吗?” 说着起身拍了拍秧秧的肩头:“秧秧,别哭了啊!躺着歇会吧!有根大哥说了,醒了可还得再喝另一副药,我这就去给你熬药去啊!” “疏影,不要,药好苦,你不知道,我刚才就是被苦醒的。我不要再喝了!我这不没事儿了嘛,不用吃药”蓝央儿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地道。 “不吃药?那怎么行?!”疏影的声音不由得又拔高了两度。 “滚!”胥子莫本就冰冷的声音,又降了十个百分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证据还留在这儿呢? 看着疏影亲密地拍着那丫头的肩,关切的神态,还有蓝央儿对他撒娇软萌的声调,让胥子莫怒气勃发。 “嘎”疏影看了看熟睡的玉笙,忙捂嘴冲了出去。 寂静 死一般地寂静 胥子莫目光灼灼地一瞬不瞬地望着蓝央儿的头顶,神色复杂莫名。 温润的嗓音微微有些暗哑,打破了满室的寂静,“你是被苦醒的?!又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 她怎么能说?!当然不能! 可是 被药苦醒的嘛 嗯嗯 心头一动,蓝央儿猛地抬起头来,撞进那一汪黑潭,看着眼中隐含的情绪,不由自主地瞄向了他粉红的耳垂,眨眨眼,挂在睫毛上的最后一滴泪珠,轻轻一颤,无声的滑落 实说呢?还是 她好想看看焖烧的他窘迫c害羞的模样,不知道他是抓狂呢,还是直接灭了她 “嗯”蓝央儿把本该是思索的轻嗯声故意缩短了尾音,又故意地停顿了一下,听在胥子莫的耳里,却成了她承认她是被苦醒的轻嗯。 如冰雕雪琢般冷气逼人的胥子莫,此时如被磨灭了所有的棱角,羞窘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有些气恼自己怎么就傻傻地问了出来了。 他眼神闪烁着不敢去看蓝央儿的眼,错过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 “我不喜欢喝药,太苦了!才会那样说。刚才我觉得像有什么堵在喉间,喘不过气来了我想我是被憋醒的吧!?”蓝央儿好笑地看着他俊美的白皙的脸庞,霎时红晕密布,接着说道。 胥子莫轻咳一声,尴尬地转过头,诧异地望着她,蓝央儿来不及低头,戏谑的笑脸暴露在他黝黑的深潭中。 胥子莫愣了愣,方知蓝央儿戏耍于他,也终于知道她其实早就醒了,那自己禽兽般的行迹不是 又气又恼又羞又难堪,胥子莫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尴尬地咬了咬腮帮,无奈道:“丫头你我” 蓝央儿皱了皱鼻子,捂着被敲的地方躺倒在床上,撇着嘴道:“再被你敲晕了,我就再也不要醒” “胡说!我我没用力!”胥子莫一愣,怕她真的就此再晕了过去,不由俯身揉了揉被他敲过的地方。 蓝央儿见他小心温柔的样子,心里有什么漫延而出,被老天捉弄和遗弃的失落与愤懑,瞬间被填满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还是仅仅是因为自己刚才情绪低迷,忽如其来的温柔小意,才让自己满满地感动吗? 张着大大的水眸,直直望进了他的眼,鬼使神差的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你的吻技纯熟了不少,不错,我很喜欢!” 说完,勾着他的脖子如蜻蜓点水般地一触即收。 “咕--”胥子莫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蓝央儿如此直白大胆的话吓着了胥子莫,也让胥子莫的俊脸爆红如盛开的红玫瑰。 “胡闹!”胥子莫嘴角抽搐着,俊脸一板,轻斥道。 被人拆穿的羞恼让他无言以对。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蓝央儿轻抚着双唇,挑眉道,“子莫爹爹,证据还留在这儿呢!” “我我只是喂你喝药而已”胥子莫眼神闪烁,不愿把自己最无耻的那一面摆在明面上,只能作着苍白无力的解释,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那子莫爹爹,一会疏影熬好了药,你也如此喂我喝,可好?”蓝央儿好笑地抬起扁平的胸来,试图靠近了几分。 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干扁四季豆,不是美丽性感,有着36d的蓝央儿,颓败地缩回了平胸,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俊脸 可好? “轰--”热血直冲脑门,脑中只剩下唇舌交缠时的缠绵悱恻 胥子莫觉得此时的蓝央儿,不再是之前那活泼灵动的小丫头,反而更如昨夜梦中那性感妖娆的尤物,两人无限地重合,有着小丫头的俏皮灵动,更多的则是此时的妩媚娇艳 蓝央儿的一句话,摧毁了胥子莫紧绷的那根道德之弦。 下复不由一紧,胥子莫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明明知道这样不对,明明想要抽身离开,可身不由心,伸手轻轻地抚上了蓝央儿的脸,菱唇吻在如花般的唇角 黝黑的星眸中,淡淡的情浴,裹着隐忍与痛楚,胥子莫暗哑地声音艰涩难名,菱唇吻过桃腮,刷过耳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粉嫩的耳垂上,呢喃道:“丫头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你别这般地诱惑我我怕我会忍不住,你离我远些可好?” “嘎”蓝央儿眼波微晃,被胥子莫的神情所震撼,没想到这厮居然 她一直以为温润如玉只是他的表象,眼中那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才是他骨子里散发的冷傲,他必定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却不想此时却如此沉痛的昭示着自己的迷茫与纠结 是情浴燃烧了理智,还是 如她一般,已是动了心,也动了情?只是他自己还未可知 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的吧!? 蓝央儿不确定! 就算是他动了心也动了情,就算他知道了他自己的心思又如何,伦理道德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那难以逃脱的禁\忌之恋,只会泯灭在道德的禁锢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动了心,可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反感他的吻,不讨厌他的触碰,有时甚至还在隐隐地期待着 那是在以前的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感觉。 可是舒浅也说:没有什么男人能入得了你的眼,进得了你的心么? 现在发现她看到胥子莫此时的表情,听到他沙哑沉痛的声音,她的心如被针扎火烤般,异常难受 这是入了我的眼,也进了我的心么? 穿越了时空,难道就是为了你? 可是 他必然是伦理纲常的坚实拥护者,沉重的封建礼教枷锁,必将成为禁忌道路上的绊脚石。 禁忌!? 对呵! 她是他的儿媳,她的儿子已经八岁了。 那厮是过来人呵!自己居然会对一个二手男人动了心,还不反感他的触碰,这真是见了鬼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我有那么饥渴吗? 以前对于那些追求者,就算是无不良纪录c无前科(这里指恋爱)的纯情小处/男,她也从不会让他们拉拉手,更别说亲吻。 因为在她的眼里,物欲横流c纸醉金迷的时代,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是纯净无垢的,外表再光鲜亮丽的皮囊下,会是怎样的一种污秽龌龊。 被那样的人碰触c亲吻,她只会觉得恶心c难以忍受。 而玉笙都已经八九岁了,那丫的胥子莫早已 或许之前是并未想到这层关系才会这样吧!或许是胥子莫最初时的生涩让她忘记了吧!蓝央儿自我安慰道。 也许自己此时想到了此中种种,或许以后就不会再有那些隐隐地渴望了吧! 其实她很想现在再试试他的吻,看自己会不会觉得恶心反感。但是 想着这厮曾经是否也如之前一般,狠狠地亲吻过玉笙的娘,甚至 她不愿再去想,但她不能做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虽然她不知道玉笙的娘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更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海誓山盟,又为什么分开 想到这厮曾经有过的女人,她突然觉得心里硬生生地长了一根刺,刺得心尖酸涩麻痛 蓝央儿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心里酸酸涩涩难受异常,就连耳边暖味的低喃,炙热的呼吸,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或许应该趁着她的心动和情感才刚刚冒头,早些把它摁进水里淹死 更何况她发现这厮貌似还不知道,他此时的行为是情浴所致还是心动使然。 也许趁他还未认清自己的心时,让他的心和情感彻底地将她隔绝在心门之外 蓝央儿如水般泛着晶亮光泽的眸子,慢慢敛去了光华,放下缠绕在他脖间的手臂,偏头离开了他温暖的大手,躲开了耳边的唇,闭了闭眼,侧身背对着他,疏离道:“嗯好!子莫爹爹,央儿累了,想睡会儿。” “央儿”胥子莫低低地喊了一声,心头的失落都抵不过蓝央儿疏离带来的痛。 他发觉心里很是慌乱,像是有什么突然从心中抽离,生生地揪得他疼痛难忍,胥子莫闷哼一声,痛苦地轻唤道:“央儿别” 蓝央儿听得闷哼声,以为胥子莫又吐血了,刚一翻过身来,便被胥子莫压在怀里,狠狠地摄住了双唇 一个吻,奇迹般地让胥子莫的心疼得以纾解。 一个吻,神奇地让蓝央儿发现她依旧不反感。 时而轻浅,时而狂霸,时而温柔,时而粗鲁,迷醉了两人的所有感官 轻轻的“啾啾”声不时传出,让满室的静谧染上了一层暖味的气息 良久 玉笙无意识的一声梦呓,惊醒了迷乱中想要索求更多的两人。 意乱情迷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分开,再偏头看向玉笙,发现他并没有醒来,皆齐齐舒了一口气。 唇间牵起的一线银丝,让两人不由同时红了耳根 理智也终于在这一刻全数回归,胥子莫神色复杂地看看玉笙,又看看蓝央儿,心里万千思绪百转千回,终是纠结难解。 他该怎么做?! 心 蓦地沉痛无比!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胥子莫坐直了身体,理了理衣襟,看着满脸酡红的蓝央儿,赧然一笑:“我咳,央儿,我” 看着眼前纠结c懊恼的男人,那眼中难掩的伤痛,蓝央儿的心揪成了一团,疼痛难忍 此时的他怕是正在沉重的道德枷锁下,陷入了无尽的自我谴责中吧! 她觉得刚才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现在还是让他别想太多吧!毕竟之前就因这厮心思过重,都逼得自己吐血了。 感觉自己唇上麻麻胀胀的,不由暗自咒骂道:“妖孽,比禽兽还禽兽的妖孽啊!” 蓝央儿嘴角一抽,想到关键的问题,所有的羞涩与疼痛都不翼而飞,舔了舔微麻的又唇道:“子莫爹爹,我嘴更肿了吧!?我要怎么见人啊!疏影不会又问” “呃我是我鲁莽了些。呃”胥子莫微红的双眸一闪,尴尬地勾了勾唇,又似万分不舍地轻轻用指腹摩挲着她粉/嫩红肿的双唇,强扯了一丝笑容,压下心中的渴望,软声道:“你睡吧!我去看看药好了没,也让疏影去砍些柴回来!” 可怜的疏影又被当了炮灰而不自知。 疏影?! 胥子莫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下次别乱往男人身上扑!”冷硬的声音醋味十足。 “嘎--” 我有那么饥渴吗? 是指她之前扑了他,没啊!她只是强吻了他而已! 想想胥子莫酸溜溜地话语上,这是吃醋了吗? 他指的是疏影? 貌似她真的扑了疏影。 当时 她只是觉得疏影很像舒浅,借个怀抱而已! 蓝央儿怔愣地张大水眸,看着胥子莫站起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扯了扯衣襟,慢慢走了出去。 那入目的高高支启的衣摆,让她满头黑线,很想自戳双目!看那厮几个深呼吸都没有压得下去,就那样挺着出去合适吗? 气恼自己居然有心思去考虑这些,蓝央儿也有些暗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不讨厌c不恶心这二手男人的吻 乱了 乱了 不知道乱了谁的心? 不知道乱了哪的n 蓝央儿还是觉得,远离危险,就得远离胥子莫! 至少 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下去! 或许真的应该把那一万两的债,早早提上日程,一份和离书也好,一纸休书也罢,至少可以还她一个自由之身。 因着嘴上的难以掩饰的证据,蓝央儿下午本来的打算,一个也没有实现,只能躲在屋里等着红肿消散。 就算玉笙醒了,磨着蓝央儿陪他玩会竹蜻蜓,都被胥子莫以她累了,得多休息给打发了出去。 蓝央儿睡了一觉便睡不着,又不敢出门,只得转战到矮榻上,去画她的绕线机图纸。 本来绕线机不复杂,根本就用不着图纸,但她确实是闲不住,又无聊得紧。 心里是把那妖孽骂了一遍又一遍,居然害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把简单的绕线机,重新构思了一下,还真让她把一次只能绕一个线锭子的绕线机,设计成可以一次绕三个线锭子了。 如此简单的图纸再怎么磨蹭也只花了她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他就可着劲儿地折腾我? 她觉得时间过得特慢,午饭还没吃上两口就晕菜了,肚子现在饿得不行。 好在昨日买的糕点还给玉笙留了些,没有全拿去蓝家,听得疏影又出了院门,蓝央儿急急弄了一壶茶水进来,吃了个下午茶。 呆在屋里确实没事情可做,才想起来还没有换洗的毛巾,或者要上山上街带的汗巾,怎么着都得多做几条预备着。 遂定下心来靠坐在矮榻上,绣起了毛巾来 可刚刚那一吻,还有好似一直残留在唇间的温度,蓝央儿根本就定不下心来,心里憋屈得直骂胥子莫沙文猪c禽兽,弄得自己不敢见人。 就算疏影几次回来后,担心得想进屋看看她,问候一声,她都不得不装着昏昏沉沉c迷迷登登地抬不起头的样子,将脸使劲儿地埋在枕头里。 也好在胥子莫在一旁打着掩护,冷声吩咐他去做事儿,让他别打扰了她的休息 甚至就连晚饭都是胥子莫端进房中 蓝央儿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憋屈地一天。 时不时的会去想着胥子莫略带侵略性的吻,心里有着甜蜜窃喜c也有着酸楚苦涩,本来如臂使指的绣花针,也因她的分心而时不时地戳进了指尖 而疏影更是因蓝央儿那不敢见人的红唇,悲催地被胥子莫指着上了几次山,砍了一下午的柴不说,还让他把院子也给拾辍干净了,挑水c煮饭c洗碗c陪着玉笙去散步c烧洗澡水,熬药 我咧个去!疏影感觉他直接累成了狗。 也不知道子莫是咋想的,刚到家还未跟秧秧说上两句话,又让他上山,难道就因为自己多嘴说了句:可能过几天会下雨,得多砍些柴,他就可着劲儿地折腾我? 不过想想,看来还是自己中午问了不该问的话,让秧秧那丫头昏迷过去了,才会得到如此的对待吧! 可是 咋得也该象以前一样总得有点儿休息的时间吧!? 子莫啊,真是没人性呢! 夜幕沉沉,迷蒙的圆月挥舞着轻纱,款款行至中天,疏影才得以喘口气。 等什么都做好了,躺在床上,他觉得他的身体,好似在今天全都被掏空了,不多时已是沉沉睡去。 次日。 蓝央儿早早爬起来,跟往常一样,做了晨间运动,练习轻功,飞镖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蓝央儿抹着满脸的汗水,轻松利落地翻墙回院,梳洗擦拭了一番,刚要准备做早饭,看见疏影打着呵欠走了出来,拿了背篓工具就准备上山去。 蓝央儿想起因着昨日的耽搁,卤水的制作迫在眉睫,还得准备卤肉的材料呢。 急忙叫道:“疏影,等等!我想要一头獾猪,或者是一头小野猪行不?” “嗯这个要看运气啊!或许因为你今日想要,陷阱里现在正好有一头等着呢!对了!秧秧,你身体没事吧!要不再去多睡会?看看你昨日,连饭都没出来吃!”疏影笑道。 呃 蓝央儿心里一虚,倒是忘了昨日还跟他装病来着,嘿嘿笑道, “睡了一宿,没事了!我说,咱能不转换话题吗?你能不能专门捉到啊?我要活的!,要不今日就吃了早饭上山好么?” 疏影轻咳两声,心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活的啊?!也好!等会我跟子莫两人一起上山去找找!”略一沉思,疏影点点头,正色道,“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啊!” “为什么不抱希望?你们两一起出手,还能空手而回?!”蓝央儿皱了皱小瑶鼻,“别让我看低你哦!” “嘿!小丫头,这可不是技术的问题,而是前日被子莫血洗了山林,那些个畜生,还不被吓破了胆啊!谁知道能不能碰上活的,唉,那子莫,也真是的” “我怎么?!”胥子莫温润的声音传来,却带着凉凉的寒意,将蓝央儿的疑问尽数憋了回去。 “啊子莫啊!”疏影脖子一缩,打了个哈哈,“你今儿怎么起那么早?” “不起早,怎么能听到你准备说我的坏话。”胥子莫的声音依旧寒凉,眼角的余光却瞄向了一旁惊讶的蓝央儿。 “咳咳!那怎么能说我说你坏话呢?我这不是准备说你的丰功伟绩吗?你想想,谁有那能耐让山里的畜生尸横遍野?”疏影尴尬地轻咳道。 这大嘴巴! “还不去做早饭!”胥子莫愠怒道。 “好好,秧秧,走咧!你做的饭最好吃了!我啊!就负责烧火!”疏影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忙不迭地转身点头道。 这子莫的心思怎么越来越难猜了呢!? 这情绪 起床气太严重了吧!? “秧秧,我今儿只能说尽力去找你要的畜生。”疏影跟着蓝央儿进了厨房,不由得小声说道。“我可跟你说啊!昨儿个上山,山上那可是一阵阵的血腥气,到处都是散落的白骨,也不知道子莫是不是把山上的野兽给屠光了!” 蓝央儿手上忙活着早餐,一点也不相信疏影的说辞,轻哼道:“吹牛吧你!不想让我上山就明说呗!不用说这话吓唬人!” “嘿我说秧秧,你咋这么不相信人呢?不信你问问子莫去!”疏影丹凤眼睁得老大,随即又不满地嘀咕道:“也不知道前日子莫发的什么疯,杀了大半个山头,只带了两头猎物回来,我那个心疼啊一直疼到现在!那可都是银子喂你不知道,我昨儿一早看到那一山的兽骨,心疼成什么样儿” 蓝央儿若有所思地听着,良久才回过味来。 难怪前日回来之后就没见人影,怕是去山上泄火去了吧! 胥子莫梳洗完进来,正好听到疏影的嘀咕声,心情本就不愉的他,脸色一黑,冷声道:“疏影,这天儿怕是再过几日会下雨!” “嘎--”疏影想起昨日砍了一下午的柴,而且还是在中午只吃了几口饭的情况下,饿着肚子上了几趟山。 胥子莫话里隐含的威胁,和冷冽的气势,成功让他低下了头,闭上了嘴。 “呃”蓝央儿不懂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很识相地没有去问。 不过那厮的脸色和咬牙切齿的模样已说明了一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那地儿也是能乱瞧的?! 想想之前疏影说的,难道他是真的杀遍了半个山头,才会不希望疏影说出来?! 难道真的是如她所想--去泄火了?! 想想也是,怒火加上浴火,烧个半边山也还正常,只是 可怜了那些畜生! 蓝央儿不由得挑了挑眉,转头望着胥子莫,“子莫爹爹,我跟疏影说,让他帮忙逮两只獾猪呢。你说好不好?” 对胥子莫说她需要的猎物,也算是给疏影解了围。 蓝央儿见胥子莫望过来,故意扯着嘴角,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瞄向他的挎间。 胥子莫的俊脸瞬间胀得通红,这丫头! 胆儿挺大了哈! 那地儿也是能乱瞧的?! 想着昨日挺着出去,还得避着疏影,在井边洗了好几把冷水脸都差点却不下的窘样,此时被那丫头毫不掩饰地戏谑眼神直直地拆穿,心中万分羞恼却也无可耐何。 不过这样子的蓝央儿,比起之前如琉璃娃娃般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他倒是舒心了不少。 至少 跟以前那调皮c狡黠的样子并无二致,没有有根大哥说的那些情况,也让他放下了担忧了一整夜的心。 只是 疏影还在灶前呢! 一丝慌乱从眼底闪过,胥子莫看向疏影,发现他低着头捣鼓着灶堂里的火,想来是刚才自己的威胁起效的结果。 胥子莫轻舒一口气,恨恨地瞪着蓝央儿,却见她依旧似笑非笑,一副了然的模样又瞄了一下,不由得小腹一阵火热袭来 只两个眼神就让自己有了抬头的充动,胥子莫恨恨地咬了咬牙别开了眼,真的很想一把掐死那可恶又可恨的丫头! 咽了咽口水平息心中的烦躁 直接忽略了蓝央儿眼中的调笑与戏谑,她可是正儿八经地跟她说着话,怕也是在为后天的县城之行做准备,让他连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胥子莫冷声说道:“没问题,还有的是时间,今日逮不到,明日还可以直接去猎杀。” 呃 明日还可以?! 蓝央儿以为三日之后应该是明天,原来他们这地方算的是对时啊! 还好!时间上还算充足! “那没关系,实在不行,笼子里还有几只兔子和野鸡呢?”蓝央儿收起戏谑的眼神,勾唇笑道,“子莫爹爹,你去忙你的呗。有疏影帮忙,早饭很快就会做好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明媚浅笑的蓝央儿,胥子莫轻“嗯”一声,揉了一下还在微微发烫的脸,脚步有些不稳地快步走出去了! 疏影听见胥子莫一走,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秧秧,你刚才说的又要兔子又要鸡的,还要那什么猪,弄那么多干啥啊!” 下意识地蓝央儿还不想告诉疏影实情,就像前日得了一百两,她也没有半点要显摆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胥子莫那厮有没有跟疏影说过。 不过 以疏影的性格,若是知道她只是一个早上就赚了一百两,怕是会忍不住地要询问于她;甚至还会喋喋不休地唠叨着,他和子莫拼死拼活地猎的一头熊,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回来又拉去镇上,还抵不上她揉揉弄弄的几个小鱼丸的一半儿 看来那厮也并未跟疏影透露过。 这样最好!不然 又会像之前因着舒浅,惹来一堆的麻烦事,害自己装了半日的病,那可够她头疼了! 因此,蓝央儿是能不说的,她尽量不让疏影知道,省得那大嘴巴似的刨根问底,让自己难以应付。 虽然过两天,他一样会知道,但是,能清静一天是一天呗! “当然是卤肉啊!难道你觉得那卤肉不好吃吗?”蓝央儿给了疏影一对卫生眼,一副你好笨的样子,“不过我觉得应该还能做得更好吃一些,所以我准备再熬一锅卤水!” “我觉得之前的那个味道已经够好吃了,干嘛还费心思去做,没得浪费了之前的卤料。” 之前的卤料是不会浪费的,用卤料做面条面片的佐料,或者炒菜时放上一小勺,那味道比之疏影他们炒的菜,不知道要香了多少?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哼道:“难道你不想吃更好吃的卤味啊!你可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想吃是另一回事,但再花心思去做,那也挺麻烦的,再说我挺喜欢之前的味道,我也满意!我发觉我还真如你所说的,我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疏影向灶堂里添了一把柴,笑道。 “我倒是挺嫌弃你这种没有追求c没有品味,一小点东西就能贿赂,又很容易就能满足的人!”蓝央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语气里是满满地嫌弃! “秧秧,你怎么能这样呢!?”疏影拔高了声音,不乐意地叫着,“话说,我疏影也不是那么差劲啊!我怎么就没追求没品味了?还有啊,你有贿赂过我吗?你怎么知道一小东西就能贿赂我?” “呃好吧!疏影,我错了,你逼格高,我不该嫌弃!我得好好向你学习!”蓝央儿言不由衷地道歉。 疏影心里一滞,这是道歉吗?怎么那么心塞? 这小丫头是反着说的吧! 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只是 “逼格?什么是逼格?!”心中的疑问不由得从嘴里问了出来,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吧! “呃就是嗯逼格,怎么说呢?逼格就是指你的品味啦,格调啦什么的。” 蓝央儿没想到自己居然把现代词汇给说了出来,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真就去思考:什么是逼格! 突然间,她没了要说话的兴致,也不管什么品味格调的疏影到底懂不懂,直接说了声:“我去菜园子里找些菜。” 便借口去了菜地里摘豆角去了。 也不管疏影在后面大呼小叫。 饭后,蓝央儿收拾妥当,便紧锣密鼓地开始选调料,制卤水 虽然没有具体的调料数据,但因着有了一次的制作经验,为了口味更独特,更好,她把所用的调料用量都作了一个数据记录。 若是哪一种调料稍微欠缺一点,做出来的口感欠佳,便在配方上加上一定的量,毕竟人家看中的是配方,若没有具体的配方数据,怕是不行。 ------题外话------ ps::我爱小白小白:月票6张;b一b一13689:月票2张;司马琅:月票1张;爱君轩:月票3张;我的xiai:月票2张评价票1张;302992117:月票2张;金鱼悠悠27:月票1张 谢谢小攻举们的支持和鼓励! 月底了,月票不投就过期了哦!喜欢央宝的宝贝们请投给虫虫哦! 今天是端午节,虫虫顺祝各位小宝贝端午节快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画蛇添足 因着此次多了花椒c辣椒c和砂仁,本来准备弄三种料,微辣c中辣和特辣,考虑到花椒和辣椒的刺激性,怕是不被众人所接受,觉得那样耗时又耗力,量便弄得少一些,只做了微辣一种。 为了增加一点鲜香,蓝央儿又加了一大把的干松菇。 等到卤味熬出来后,那香味早已飘满了整个小院 蓝央儿很是满意嗅着香味,比上次的香了很多,也正宗了很多。尝过卤汁的味道也让她对于县城之行,有了十足的把握。 她小心地把卤罐放在水缸旁边,让它自然冷却。 卤味这一块,算是只要等肉下锅就一k了! 蓝央儿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见玉笙在外面玩得开心,嘱咐了几句便关了房门,把调料的数据,誊写了一份卤味的配方,另外把做卤味注意事项c卤水的保存方法另外写了一份。 然后整整齐齐地叠好,分别放在自己做好的单肩小布包的两个夹层里。 午时过了,胥子莫两人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蓝央儿放下手中的木板,去打开了院门,疏影咋呼道:“秧秧,我们饿死了都,早知道就该带上你烙的饼!” “那你们不早点回来?又不急在那一时半会的,午饭早就冷了!我再去热热!”蓝央儿嗔道,帮忙去拿了工具。 “本以为今天我们两一出马,怎么也得给你逮两只獾猪的,可是好像运气不太好,找了老半天也没见着一只。”疏影叹了一口气。 “没事儿,明天再看看吧!没有就算”蓝央儿无所谓地笑了笑,见他们也算是满载而归,看看挣扎着的动物们,惊讶道,“呵!今天运气很好了啊!梅花鹿c狍子c锦鸡c野兔还都是活的?难道不是陷阱里逮得?你们没用弓箭吗?” “你不是说要活的吗?我们跑遍了两个山头,虽说没有你要的,却也让我们收获颇丰。你倒也是提醒了我们,活的猎物即使再多一点,也好弄回来,花点时间还是值得的,而且这大热的天,早上又出去得晚了,上街去也太迟了些,还不如猎活物,价格高,又不怕放臭了” 胥子莫抿唇看着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微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地把畜生些关进了马圈里。 梅花鹿和狍子一进马圈,就不安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左冲右突 胥子莫把猎物都收拾好了,疏影还在那有完没完地说过不停。 不知是天气越来越热,还是怎么地,胥子莫莫名地烦躁起来,冷冷地打断疏影的喋喋不休,“疏影!一会儿把马圈隔开,省得那畜生混在一起,没完没了地让人心烦。” 疏影愣愣地看着胥子莫走向井边的背影,又看看马圈里闹腾的两只家伙,怎么感觉那么怪呢? 不解地摸了摸鼻头,疏影暗道:这鬼天气太热,热得人火气儿都冒上来了? “丫头,我饿了!”胥子莫冷冷地声音传来,似乎还透出那么一点小委屈。 蓝央儿还思索着胥子莫说得那句话的含义,多多少少体会出了那么点意思,这是说他们处在一些没完没了地? 怕是那厮又该发火了! “呃好”蓝央儿听得点了自己的名,急忙撇下疏影窜进厨房,都没时间去想自己怎么会觉得,那声音里居然会带了一些委屈呢? 耳边又传来玉笙在廊檐下大喊声:“爹爹,影叔叔,就等你们吃饭了呢!” “笙儿,怎么不先吃?” “你们还没吃吗?” “娘说要等你们一起吃,吃饭才会格外的香,玉笙也是这么觉得” 蓝央儿好笑地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几人的谈话。 饭和汤温温凉凉的刚刚好,蓝央儿只快速地将菜热了热,便弄上了饭桌。 胥子莫两人收拾好,洗了脸和手进屋,正巧饭菜刚刚上桌。 胥子莫看了眼小脸比之前圆润白皙了不少的蓝央儿,心头一涩,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们就先吃,不用等着一起”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玉笙不能饿!” 蓝央儿挑眉,画蛇添足!? 疏影却颇为赞同地连连点头。 玉笙听到被点名了,急忙咽下嘴里的菜,说道。“玉笙不饿啊!娘最好了!刚烧好肉,就偷偷地给我尝了好几块呢!而且娘还有拿糕点给我吃!娘还说了,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饭是最幸福的事情,所以,玉笙想等着爹爹和叔叔一起吃饭。爹爹,我觉得我刚才吃的,还真的没有现在吃着香。” 许是久了没有犯病,玉笙说了一大堆的话,也不喘不累,并且还越说越来劲儿。 边说还不住地点着头,玉笙还伸手夹了一块红烧肉给胥子莫说:“爹爹,你尝尝!娘做的,真的好好吃哦。” “玉笙偏心啊!都忘了影叔叔的份了,叔叔难过了!” 疏影佯装伤心地道,害得玉笙急忙给他夹了一块,还糯糯地安慰着。 蓝央儿不由失笑地望着疏影耍宝,忍不住地就想拆他的台,“疏影,你也真是连小孩子都欺负!玉笙啊!你甭管他,影叔叔逗你玩儿呢!你没见他嘴里的肉都快喷出来了啊!” “秧秧”疏影怨念万分,“我哪有?我是说实话啊!玉笙只想着爹爹,不想着我,我真的很难过嘛!秧秧!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疏影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还有那哀怨地小眼神,委屈的声音,成功让胥子莫炸毛。 温润的笑容挟带着冰刀霜剑般的语气,如冬日暖阳下凛冽地寒风吹过,“疏影看来你还不饿,现在就去把那马圈给修整好吧!还有山上的陷阱也该” “别别别子莫,我快饿死了!”疏影急忙打断了胥子莫的话。 也不知道子莫发的什么火?不敢再耍宝,只得乖乖闭嘴,赶紧低头狠狠地扒着饭。 蓝央儿不解地望着突然发怒的胥子莫,却见那厮微眯着星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埋头吃饭。 切! 关她毛事啊! 怎么还迁怒于她了! 莫不是他更年期提前?! 还是少惹为妙! 一时间,饭桌上只余碗筷相击的声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打个商量呗? 饭后,等蓝央儿收拾妥当,本想捣鼓一下那些木板木条,准备做绕线车,见疏影把马圈弄好了要上山去,想着昨日未摘完的山椒子,忙扔下手中的工具,大致归拢在一处,抓了背篓跟在了疏影身后。 胥子莫张了张嘴,又忍了下来,脸色不愉地微眯着眼睛望着疏影的背影。 疏影觉得浑身一凉,转过身,顺着凉意来处望去,却只看见胥子莫拉了玉笙进了屋里,莫名其妙觉得浑身发冷,见鬼! 疏影抖了抖肩,发现蓝央儿拎了背篓跟了上来,问道:“太阳这么大,你要干嘛去?” “跟你上山啊!”蓝央儿下巴一抬,甩着背篓走在前面。 “上山?!胡闹!”疏影诧异了,怀疑地看看她的小身板, “你身体都还未好,上什么山?!” “我怎么就胡闹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啊!?不会是你怕我拖累了你吧?” “切!我会怕你拖累?我是怕你太累好不好!?”疏影跟在后面,担忧不已,“昨日有根大哥还说让你不要太累,说你昨日昏迷,可能就是劳累或是惊吓所致!你啊!还是在家歇着去吧!” 原来有根叔的诊治结果是这个,也是没差了,她还真是差点被他们给吓死了呢! “哪那么严重?!不就是晕倒而已嘛!可能是中暑了呢!别怕啊!呶你不是带了水囊吗?!”蓝央儿扭头指着他挂在腰间的水囊。 “不严重?不严重会让子莫脸色都变了,不严重会让子莫在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把有根大哥掳到家里来?!”疏影恨恨地扯了扯水囊。 想着昨日疏影还心有余悸,有根大哥说了两个时辰若是不醒,那还不知道得啥时候醒呢。 不过还好! 见她此时活蹦乱跳地,精神头也不差,心里也悄悄放下了一半儿的心。 “有那么严重?!我怎么不知道?子莫爹爹怕是看我的样子吓坏了玉笙,才请的有根大哥好不?”蓝央儿撇着嘴道。 算那厮还算有良心! 不过,有根叔之前有说自己是玉笙的什么福星,胥子莫那厮是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会对玉笙造成什么让他难以承受的后果,才会如此紧张吧? “嘿!不跟你扯这个问题。反正你就该呆在家里,别到时候又吓着我。”疏影越想越觉得真不该让她跟着一起去。 “对了,秧秧,你上山去干嘛?” “摘山椒子啊!昨日只摘了一小半,不全摘了我心疼!疏影,你就别拦我嘛!” “你说在哪里,我去摘去,别到时真累坏了,或是像昨日那样晕倒了,子莫又该罚我了!” 想想昨日被子莫赶着做这做那,他心里那个冤啊,都无处可诉! 再来上那么一遭,他的那把老骨头哟 “呵!你一大男人,还怕他罚你!我真鄙视你!” 蓝央儿戏谑c鄙视的小眼神,刺激得疏影胃疼。 “嘿!秧秧,收回你那鄙视的小眼神,收回你那鄙视的心!” “难道不是?”蓝央儿停下脚步,挑眉反问道。 “不是!是你根本不知道子莫有多恐怖好不好?” 疏影微微瑟缩一下,好似心有余悸。 蓝央儿当然知道,而且曾经亲自领略了那厮的嗜血残暴。 只是 疏影跟自己所经历的肯定不是同一种。 自己可是在那厮的手上,体验了一把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极致考验。 他呢?最多也就是一些不伤筋不动骨的小打小闹吧! 嗯 可能不对! 蓝央儿水眸一转,漫不经心地向前走去,轻笑道:“我没发觉子莫爹爹有多恐怖啊!他时常都是笑容满面,温润雅致如静水明月,和善儒雅如春风暖阳我看是你胆儿小吧!” “子莫可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 我跟你说,他有多恐怖!见他发火儿了,自个儿远着点,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哦?!真的很恐怖吗?会有多恐怖?”蓝央儿扭头看着疏影,一副打死我也不信的样子。 “嘿!十几年前,子莫就有一个称号叫玉面阎罗!知道阎罗有多恐怖不?”疏影满意地看着蓝央儿身子一抖。 “嗯,知道!那是不是也说明子莫爹爹很厉害啊!?那玉面阎罗的称号又是怎么得来的呢?”蓝央儿把小姑娘好奇的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以期发挥更大的作用,打探点情况也好啊。 “这个不告诉你!反正你知道阎罗有多恐怖,子莫就有多恐怖!” 疏影不想多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疏影,你就告诉我呗!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儿,让我心里跟猫抓儿似的”蓝央儿见疏影闭口不言,扯着他的袖子,不由迭声哀求道:“唉哟!疏影,打个商量呗,就告诉我嘛!我用故事跟你换。” 疏影并不开口说话,低着头走得老快,让蓝央儿险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见疏影并不吃她那一套,哼!真狠心! 不知道人家美女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吗? 心还那么硬?! “哼!疏影,我要告诉爹爹,你背后说他坏话,说他恐怖吓人得像厉鬼,像阎罗”蓝央儿甩开他的手,冷哼道。 反正疏影不是也怕那厮罚他吗? 吓唬c威胁一下,他愿说了,那可正好! 不愿说,她又没损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那厮的恐怖之处。 只是对于那称号的由来还是有那么几分好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胥子莫的过往,哪怕一点点也好,她觉得她魔怔了。 难道这是自己心动后带来的后遗症?! 明明自己昨日暗自告诫自己要远离吗? 疏影身体一顿,苦着脸说:“秧秧,你饶了我吧!子莫会拔了我的皮!” 蓝央儿咬着手指头瞅着他,“你说嘛!我就听听,谁也不说!我也不告诉子莫爹爹你有说过今天这些话。子莫爹爹不会知道的。若是你不说的话哼!我不知道我忍不忍得住,去找子莫爹爹问问那玉面阎罗的来历。到时候,子莫爹爹肯定会问我是从哪里知道” “得了得了死丫头,我怕了你啦!”疏影脸色一白,都忘了措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说了反正你也不信 “得了得了死丫头,我怕了你啦!”疏影脸色一白,都忘了措辞。 上次一句死丫头,蓝央儿怼了回去,这一次,蓝央儿很大度地装着没听见。 要是计较这一句死丫头,疏影做个锯嘴的葫芦,那她可有些得不偿失。 “嗯不用怕我,其实央央还是很好说话的!说吧,啊!”蓝央儿似笑非笑地看着疏影挤了挤眼。 你是很好说话,可那也得看什么时候? 一直以来都是让他很多时候觉得无话可说么! 说不过啊! 疏影很是心塞地看着蓝央儿挤眉弄眼,咽了咽口水,别开眼咂吧着嘴,平静简厄地说:“这称号当年是从紫陌国那边传来的。当时子莫还只是一个在军中历练的十二岁的小小少年,为救被捉的大司马,掩护同伴和大司马离开,浴血奋战,硬生生地坚持了近四个时辰,诛杀了对方三十几名追兵之后慢慢地那玉面阎罗的称号就被叫响了。” “哎哎我说疏影啊!我们能不省略重点吗?况且,就这个?!我并没觉得他有多恐怖啊!”蓝央儿不满地道。 她是真没觉得这样有多恐怖啊! 最多让她觉得他的忍耐力和武力值有点超乎寻常,或许还带了点夸张吧!? 又不是拍电影,三十几个或许还不止,四个时辰,相当于八个小时还未把一个小屁孩抓住或杀掉?! 夸张了吧!? 况且,她真没觉得就这能让疏影觉得那厮恐怖吧!? 要不肯定是疏影讲故事的天赋太低! 本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被他那样平铺直叙地讲出来,再精彩的场景可能也变得苍白乏力。 “呃不恐怖吗?”疏影一愣。 是秧秧太小,没有经历过血肉横飞c尸横遍野的场面,想象不出那是怎么的惨不忍睹吧。 也肯定不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被几十人追杀围困,还能支撑那么久,并诛杀那么多人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吧! 随即,疏影淡淡一笑,“不说那些了。秧秧,快走吧!这天真够热的。” “唉唉!疏影,我们能愉快地聊会天么?你刚才说的,我真没觉得恐怖好不?即使恐怖,那也只是对待敌人时不能心慈手软,你怕他个毛啊!他又不会对你那样!”蓝央儿不甘心的吼道。 “咳咳他对我们更狠,”疏影想起曾经的魔鬼训练,心里还有一丝后怕,缩了缩脖子,“咳不说了,说了反正你也不信!有机会你自个儿问他好了!” “疏影,你知道你这样说一半留一截儿地最让人讨厌吗?哼!不要理你!”蓝央儿冷哼一声,快速往那山洼里跑去。 唉!明明可以多了解一些这个时空的信息,看来 不过,就现在这目前的状况来说,国与国之间的事情跟她关系又不大,而自己的生意也还没做起来,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何必去纠结那么多。 至少就疏影说的那几句话里,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信息。 胥子莫十二岁就军营历练,经此一役,怕是也会平步青云吧! 只是 那么小的孩子上战场,这样好么? 而且还上阵杀敌,幼小的心灵上不怕会蒙上什么抹之不去的阴影么? 十二岁,在现代怕是小学都还没毕业吧? 现在那厮有多少岁?!好似他们还没有说起过。 不过看来他也就二十岁左右,他们到梨园村也就七八年,按算来,胥子莫至少二十岁以上还得多出几年才对! 不然 疏影不会说“他对我们更狠”,那这个“我们”肯定是指那些兄弟战友?! 能对他们狠的肯定会比他们的级别更高一些才对! 按理说来,他好像还真的因那一战连升三级也说不定。 不过 从十二岁到他们来梨园村之间,应该有几年正是胥子莫春风得意,飞黄腾达的时候。 只是 后来怎么会跑到这山高皇帝远的边境小镇? 好像还是他先来,疏影抱着玉笙找来的!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四海升平,和平无战争,朝廷卸磨杀驴?!典型的还是飞鸟尽,良弓藏?! 蓝央儿发觉自己想得太多了,唉思维发散太快,都快收不回来了! 好吧! 就算现在不知道那玉面阎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既然是那什么紫辰国叫出来的称号,相信这称号也流传甚广,加以时日,街头巷议的也能知道个一二。 而且此事距此虽是十来年了,但那厮那时也算是一战成名了,以古代对于功勋卓著的大功臣都会为其编撰史册的习惯,怕是早已记录在功曹薄上了。 也许坊间更是流传了很多,关于那玉面阎罗的各种版本的传言或话本。 想听故事,说书人讲的怕是比疏影讲起来精彩多了吧! 蓝央儿皱起小瑶鼻,扶了扶垮下来的草帽,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飞速地摘着野山椒。 疏影见她当真的不理他,真是小孩子脾气,无奈地摇头笑笑,“秧秧,仔细草丛中的毒蛇啊!你小心些,我就在附近转转,有事叫一声就好!” 蓝央儿只是低头忙碌,因着心中思虑甚多,却是不愿搭理他,小气的男人,怪讨厌的呢!哼! 头顶烈日高悬,林中山风阵阵,除了有些晒,倒也不是太热,不知不觉,蓝央儿搞定了那半洼子野山椒。 等摘完了山椒子,蓝央儿都忘了自个儿不愿搭理疏影的事儿,扬声喊了疏影,帮忙拾辍好他砍来的干树枝,各自背着自己的成果吭哧吭哧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时辰尚早,玉笙午睡都还未醒,蓝央儿趁着一身儿的汗,把山椒子晒好,才得时间喘气。 刚在廊檐下坐好,一杯热茶递了过来。 “别老往山上跑,小心中了暑气!”温润的嗓音传来,生硬的语调掩盖了话语中淡淡的关心,好似不经意地生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蓝央儿诧异地抬头,看着胥子莫微微赧然的微笑,这就是疏影口中所说的“玉面阎罗”? 此时的胥子莫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跟阎罗都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怕是疏影夸张了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他真的想撞墙! 不过想想之前为着那机关,他那冷冽的眼神,恐怖的气势,怎么现在却象小猫一样温柔?! 反差太大了好吧!? 还有当初在门口,他嘴角噙着血,眼中隐现的红丝,残暴嗜血的样子,却也当得阎罗两个字,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那一切皆是源于玉笙,他的儿子,她的小相公?! 心中一凉,蓝央儿伸手接过茶杯轻轻一抬,礼貌地勾了勾唇角,疏离道:“谢谢!” 感受到蓝央儿的冷淡,呼吸一滞,胥子莫捏紧了收回的手,眸色微暗地看着她优雅地喝着茶水。 胥子莫咬了咬牙,张嘴欲言 正巧蓝央儿见疏影整理好柴禾后,又要折头出门,在喊道:“疏影,先别去忙活了,现在又热又晒的,洗把脸,歇会儿喝口茶再出去吧!” 疏影回头,本也想进屋坐坐,喝上两杯茶再出门,却看见胥子莫眸色沉沉地望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还是他心情不好,这样的子莫让他打心眼里发怵。 疏影眉头一跳,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了,刚才砍的树枝还有好些,一趟不定都弄不完,我得早些去搬回来。” 见着那白生生的大板牙,在阳光下闪着莹莹的光芒,衬着疏影英挺的脸,竟是有些怪异,蓝央儿皱了皱眉,眯眼看着那大板牙,百思不得其解。 “丫头说得对!疏影,你歇会再去,先喝喝茶,一会儿你还得上个三四次山,没歇好的话,很容易中暑!”胥子莫浅浅地笑着,转回屋里倒了一杯茶端了出来,等在廊檐下。 三c四次? 我没说要上山三c四次啊! 看着子莫唇边的笑意,疏影心肝儿一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老大,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是把我往死里整啊啊啊! 你知道现在的天儿有多热c有多晒?我都有好几天没有午睡过了? 再看见他居然连茶水都倒了出来,他真的想撞墙,怎么能这样呢? 他哪敢享受他的侍候啊!这不是逼得他一下午都得来来回回地去折腾那些个柴禾?! 胥子莫扬了扬手上的茶杯,笑若玫瑰般层层绽放,疏影咬着牙,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子莫,哪能当得你亲自斟茶呢!我我自己去倒!” 疏影见胥子莫皱了眉头,一副我给你倒水,你居然还敢嫌弃的模样,让他只得小心翼翼地笑着接过来,轻声地说了声:“那谢了啊!” 蓝央儿很是奇怪地看看疏影再看看胥子莫,弄不懂疏影一副战战兢兢c小心翼翼地样子是为哪般。 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蓝央儿站起身来,不去关注那两打哑谜的男人。 放了茶杯,蓝央儿专心做起自己的绕线车。 疏影也如鲸吞牛饮似地喝了那杯茶,也没来得及蓝央儿说上一声,就在胥子莫骇人的眸光下,三步并作两步般地冲出了院门。 胥子莫本来是很冷然地回了左厢去看书,却被蓝央儿弄出得乒乒乓乓的声音闹得不胜其扰。 刚才蓝央儿的冷淡,让他心里有些难受,也让他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他理智的时刻提醒着自己,要与她保持距离,不能再如之前一样失了理智,乱了伦常。 胥子莫心里莫名地焦躁万分,捧在手里的书,半天也没有翻上一页,脑中想的却是蓝央儿热情地招呼着疏影歇会儿的样子,那殷殷地关切直达她的水眸深处。 想想之前自己也是与那丫头上山,才发生了那些让他乱了心绪的事情,之前疏影跟她上山,是不是也会发生一些故事,才会导致那丫头对疏影关怀倍致?! 胥子莫心里恨恨难安,突然觉得外面传的声音好烦人。 也不知道那丫头又是要搞什么花样,犹豫了半晌,终是抵不过心里想要靠近她的渴望,拿上书,施施然托了茶盘踏出房门,坐在旁边瞧着那认真捣鼓着的蓝央儿。 因为环境条件关系,蓝央儿准备做最简单,也最适用的绕线车,一次能绕三个线锭的分体式绕线车。 蓝央儿将那些木料全倒腾出来,选好料,敲敲打打先做了三个活动地空心线轴,以便更好的将线圈(juan)圈(an)在线轴上。 再用一厚实的木头做支承座,因为要在这座子上立上四根“h”型的支架,借以支撑线轴的杠杆。 支承座太厚,钉子没法钉进去,蓝央儿只得拿了踩钻出来,用最大号的钻头钻了孔,把支架一端用砍刀削削砍砍与钻孔契合了,才把四根连接好的支架固定在支承座上。 再把两方的“h”支架上,固定上一条带凹槽的横梁,并在横梁上做了一块可以活动的,同样带凹槽的盖板,以便放置和固定穿线轴的杠杆。 第一部分做好并没有花费她多少时间,材料都是现成的,钻孔也比较迅速,详细的结构已经在她的脑里,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些,但是并不妨碍动手能力很强的蓝央儿。 第二部分大体跟第一部分差不多,只是在那支架比“h”支架多了上面的横梁,呈“开”字型,而且上下横梁中间的杠杆,要用两个大小不多的齿轮相咬合。 由下横梁的杠杆连接一个摇手柄,带动下面大的齿轮,再以大齿轮带动上方的小齿轮,转动上横梁的杠杆,而上横梁的杠杆就要做得相对长很多,以便固定用以绕线的三个线锭子。 因齿轮的锯齿咬合度要好,又没有工具,方方正正的木板还要弄成轮状。 蓝央儿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去做度量的工具。 胥子莫看了老半晌她捣鼓的物什,也没看出蓝央儿要做的这架子是干嘛用的。 此时看蓝央儿起身走开,不由得问道:“丫头,你这是干嘛用的?怎么不继续做了?要我帮忙吗?” 蓝央儿一愣,偏头看向他,礼貌而生疏地笑了笑:“呃,做绕线机。还差点儿工具,所以暂时还不用帮忙。” 胥子莫微眯了星眸,昨日都还笑得娇俏明媚,妖娆魅惑的丫头,几时变得如此冷漠却又不失礼貌,中规中矩地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好似刚才给她倒了茶水,也是一如此时那么礼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丫头,我来! 胥子莫脖子一梗,不知该怎么说点什么,只能尴尬地扯着嘴角点点头,却也不愿挪动半分,仍旧老神在在地坐着小口小口地啜着茶。 蓝央儿找了东西回来,见那厮无所事事的样子,心里一鼓子气,疏影这大热的天,被他指使得山上山下的来回地折腾,他却倒好,坐在竹躺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早知道刚才真应该叫那厮帮着钻孔也好,削支架也行啊! 现在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或许那厮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再说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只要齿轮做好了,组装那些支架摇手还是很快的。 垂眸掩去眼中的懊恼,抛开心底的思绪,蓝央儿认真做着自己的工具,只想快些把织布推上日程。 而现在要做这齿轮,她还少了圆规,少了直尺和角尺,只能自己用竹片刻了尺度做了真尺与角尺。 又用两片竹片钻了孔紧紧地把一端扎在一起,在一根竹片上绑上木炭做了圆规,把两块大小不一的方形木板用圆规划出线来。笨手笨脚地用锯子锯了起来。 说真的,蓝央儿只见过人家使用过锯子,自己还从未用过,锯了好几下却老是不得其法。 正在愤愤地咬牙喑骂自己笨手笨脚,还不停地与锯子寻找契合感时,蓝央儿的小手被一双微微汗湿地大手握住,“丫头,我来!” 温润如琴键般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蓝央儿心下一阵慌乱,忙抽出小手,故作镇定地道:“嗯,好!沿着线锯开就行!” 蓝央儿暗自气恼自己的不争气,以前的心如止水都跑哪去了? 以前自己不也能脸不红c心不跳c耳不热地逗弄过疏影,调戏过那厮吗? 此时却因那厮的一个动作道声音就慌乱得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拿着手中锯子,胥子莫感觉掌中的小手如滑溜的小鱼儿,一摆尾就溜走了,心中戚戚难言,好像有什么随着那小手的逃离也越来越远,心与心的距离也越拉越长 蓝央儿也不再多言,抛开那些难言的情绪,默算着两个齿轮契合的角度和深度,并拿起直尺和角尺,用木炭在另一块齿轮板上比比划划。 等胥子莫锯好一块,她又将锯好的那一块同样地画了出来。 因着齿轮凹凹凸凸地用锯子根本就不好锯,不得已,蓝央儿只能借助踩钻,沿着线条外侧,换上最小的钻头挨个儿地打孔,去除凹槽里多余的木块,再用美工刀去削平。 又把齿轮中央钻了一个大孔,再用刀把圆孔硬生生地削成了方孔,以便那方形的杠杆穿过齿轮并带动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齿轮做好了! 有了胥子莫的帮忙,第二部分的支承座和支架,很快就做好了,再装上“z”字形的摇手,结实耐用的绕线机终于正式做成了。 现在只要有足够的小线轴来做线锭子,绕线机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了。 蓝央儿把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地残渣废料收拾好,拿了砍柴刀出了院子,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胥子莫。 胥子莫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出这东西的作用来。 那丫头说是什么绕线机,他可看不出来怎么用,只是觉得那只有两尺来高的小架子,并没有多奇特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很简陋c粗糙c寒碜得要命。 不过 胥子莫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摇手,看着摇手带动杠杆(也就是一个相当于轴承的木棒),经大齿轮带动小齿轮 等蓝央儿去练功石场边上,砍了一捆拇指粗细的斑竹回来,胥子莫还在好奇地转动着摇手,就像一个孩子爱不释手地玩着他的新玩具。 “丫头,你这个要怎么用?”胥子莫见蓝央儿回来,这才歇了手,却也好奇地说道。 “把这个弄好就可以用了!”蓝央儿扬了扬手中正在去枝的斑竹道,“要不你也帮我把这些锯成小截小截的行不?” “成,没问题!” 胥子莫觉得这丫头古灵精怪地,时不时想些鬼点子,让人摸不着头脸,你若不从头看到尾,或许你还真不知道她做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于是他很乐意帮上这点小忙。 按蓝央儿的要求锯好小竹管,又让他帮忙把锯下来竹节打通,再塞进大一个号的竹管里,做成简易的线锭子。 这样以竹节打头,即使绕的线稍微多一点,也不至于会滑落,特别是象鲛绡丝那样光滑的丝线,若是绕得不够紧,很容易从两头脱出。 若是棉线倒是要好很多,但是蓝央儿现在做的最主要的就是那鲛绡纱,肯定要把这一点想到,省得到时候线打成结,多的事情都出来了。 等把每个小竹管都套上竹节,蓝央儿试了一下,结果那竹管套上竹节之后,中空部分小了许多,居然套不上上面那根卷线轴,不得已,只能用美工刀细细地将卷线轴削去两层。 这样一来,美中不足的就是如果用三个线锭子,那卷线轴会承受不住,最后一个线锭子会微微有些下垂。 思来想去,本想只用两个线锭子,效率会慢了很多,换轴的话,除了铁条承受力大些,其它暂时又想不到,想在前端加一个支撑点,可支承座却只有那么大。 左思右想后,万般无奈下,蓝央儿又舍不得舍弃这个支承座重新去找,只得在卷线轴前端放一根长凳做支撑点,也算是暂时解决了这一难题。 等之后若再需要,到时再重新做个长一些的支承座,以便再加多一个支撑点。 等一切准备好,蓝央儿进屋里准备拿三卷鲛绡纱出来试试,玉笙听到响声,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糯糯地叫着“娘”。 “玉笙醒了啊!是我吵到你了吗?要不要再睡会?”蓝央儿轻轻地问道。 “娘,我睡好了,自己醒的!娘没吵到我!”玉笙扯扯睡乱的衣服,眨巴着还带着朦胧睡意的大眼睛。 “嗯,那你自个儿去嘘嘘吧!还是要我陪你去?” 想着初来乍到时,玉笙还要胥子莫搂着去嘘嘘,蓝央儿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理了理玉笙脑后的乱发,不由得戏谑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这个男人很恐怖! “娘--”玉笙小脸蛋一下子就胀得通红,扭头翘起小嘴嗔道,“你很讨厌哩!不理你了。我才不要你陪我去!” “好好好咱们玉笙是男子汉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去吧!” 蓝央儿失笑,摸摸玉笙的头,跟在他的身后,拿着鲛丝去做试验了。 鲛丝很细,很滑。一卷并起来才三c四寸长,却有两岁小孩拳头那么粗,怕是有近千绕那么多,算下来一卷鲛丝怕是有近八千米,这样挺好,省得经线时还得去接线头。 蓝央儿将三卷鲛丝分别套在三个空心线轴上,然后装在作为回线用的第一部分上固定了杠杆。 再把斑竹线锭分别套在作为绕线锭子的第二部分上,固定好前端,抽出鲛丝系在斑竹线锭子上,轻轻摇动手柄,鲛丝一圈一圈地缠绕在线锭子上。 由于机器是才做的,还没有磨合好,有些比较粗糙的地方,刚开始始终会有一些凝滞,蓝央儿不敢弄油去润滑,到时弄在丝线上脏了,那可得不偿失。 也因为蓝央儿还没有适应,毕竟有很久她没用过纺车了。 摇动着摇手,蓝央儿恍恍惚惚地觉得,似乎回到了跟太奶奶初学习纺纱的时候,也是这样生涩 胥子莫见此,微微冷凝的脸色,慢慢变得柔和 没想到这丫头倒真是聪慧得紧,虽然以前没见识过纺纱,但是自从到了这梨园村,时不时地会去有根大哥和杜四哥家,也曾看到过他们家中的媳妇子纺纱织布。 她们所用的那些纺车效率太低了。 看着这绕线机在那丫头的手下一点点的成形,看着那鲛绡纱在她单手转动摇柄下,慢慢绕成线绽,胥子莫感染到了蓝央儿成功的喜悦。 毕竟这绕线机自己也出了一份力 玉笙上完茅房回来,见蓝央儿做得好玩,非得要自己试试,胥子莫不让,怕他累着惹了气喘胸闷,又得吃苦受累。 蓝央儿倒是知道小孩子的猎奇心理和逆反心理,若真真个不让他碰了,或许后果会更糟,反正这绕线机也并不好玩,单调的动作虽不费力,却也无聊得紧,相信玉笙也玩不了多会。 便说好条件,就由着他玩了一会儿,满足了玉笙的好奇心。 没多久玉笙就失去了自己摇的兴趣,进屋抱了个公仔,便坐在旁边看着那齿轮和线轴的运转,不时地问着千奇百怪的问题。 因着玉笙那些个问题,都是在围绕着绕线机的构造原理,像什么“这下面的轮子动了,上面的那个怎么也跟着动?” “小轮子好厉害哦,它跑了好几圈,大轮子才跑一圈!” 还指着那“z”字形的摇柄问“这个摇柄为什么做成那个形状?” 等等等等。 蓝央儿好歹也是上过大学,那些问题根本就难不倒她,倒是好脾气地有问必答,甚至还有意无意地讲解了,一些生活中关于力学的现象和运用。 玉笙听得津津有味,一旁胥子莫却是越听越惊骇,越听越震撼。 虽然他一直知道那丫头很聪慧,却没有想到竟然到了这种急智近妖的地步。 她的智慧怕不仅仅只是七窍玲珑,颖悟绝伦所能形容的。 之前那皓月珠机关的猜测,胥子莫都震惊于她的智慧,现在更是刷新的他对于蓝央儿的认知。 那些生活中常见的小事,从来都没有人去思索过,那丫头却能讲得头头是道,细细想来也确实如她所言。 联系着蓝央儿讲的那些力的现象与运用,胥子莫不由得想到之前在山上,他扭了脚,她是怎么把那么多猎物弄下的山; 还有那次猎的大棕熊,她又是怎么样运用那些木棒把它们运进运出;以及路上泥泞难行,车辆打滑,她折的枯枝扯的杂草,用石块垫轮 胥子莫张开的嘴一直都没有合拢过,听到最后,蓝央儿居然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引早而来阐述人与人之前的相处到感恩 莫名的他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蓝秧秧。 那-- 她是谁?! 他不相信只是一个梦仙,就可以让一个啥都不懂,啥也不会的小孩子在梦里十载,学会那些连饱读诗书,才高八斗的才子佳人都无法企及的学识。 那丫头就像披了无数层神秘的面纱,你揭开了一层,以为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却不小心又发现,那只不过是你揭开的冰山一角 老祖师爷给他指定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老祖师又是什么目的?! 胥子莫心潮翻涌,星眸半眯,丝丝血色从眼底升起,危险的气息渐泄 蓝央儿察觉到他的异样,转头一看,心里一惊,强自镇定地对玉笙说道:“玉笙乖,去跟爹爹进去看会儿书,好吗?我口水都快说干了!” “嗯!我先给娘去倒杯茶来!然后再跟爹爹去看书。”玉笙鼓着腮帮子,仰着粉粉的小脸蛋,萌萌地道。 “呃娘自己去倒,你先叫爹爹跟你进去吧!”蓝央儿心里怵得慌,只想着让玉笙快点把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弄走,不然 等待自己的不知道会不会如上次一样?! 不过 是不是该让玉笙留在身边才最安全?!有玉笙在,那厮怕是还会有所顾忌! 但是 玉笙可经不起惊吓啊! 蓝央儿就只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装着毫无所觉地对胥子莫道:“子莫爹爹,该玉笙练字的时候了!” 蓝央儿故意把玉笙两字咬得很重,意在提醒那渐露疯狂的男人。 或许疏影并没有说错,这个男人很恐怖! 胥子莫菱唇抿成了一根线,定定地望着眼前巧笑俏兮的小脸,拳头握紧了松,松了又握紧,几次三番,才压抑住心底汹涌而来的暴虐。 胥子莫半眯着双眼,腾地一声站起来,震得旁边方凳上的茶盘哐哐地响着转了两圈,又重归寂静。 爹爹的样子好可怕! “爹爹”玉笙有点怯怯地上前叫了一声,又转头望了望蓝央儿。 “子莫爹爹,你慢点,打翻了茶盘会吓着玉笙的。”蓝央儿拍拍玉笙,假意地嗔怪道。 胥子莫眸光轻闪,淡淡地扫了眼似嗔还怒的蓝央儿,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抱起玉笙,“笙儿别怕,爹爹起得急了些!走吧!该习字了!” 一句话,云消雾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肥水不流外人田 看着胥子莫的背影,蓝央儿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后怕,喝了两杯茶才却了心头的慌乱。 想不通那厮为何无缘无故地发起疯来,是有病吧!? 想不通便不想!把手上的活做了才是真! 早点赚够钱,早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因鲛丝太细,一卷的长度太长,即使后面蓝央儿熟悉了这机器,加快了速度,也用了差不多一柱香才绕完这三卷鲛丝。 看看时辰,天色还早,蓝央儿还想拿三卷鲛丝来绕线绽子,可那厮和玉笙现就在左厢,想想还是算了。 她敢肯定,胥子莫会如此,肯定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又突现暴虐的胥子莫,自己还是别在他的面前去晃的好。 蓝央儿不由得气闷那厮强大的气场,居然让她无所适从,好不容易从上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可真不想再去触那霉头。 进屋里去行不通,而现在做饭还早了些,疏影弄回来的柴禾也都码得好好的,晾晒的东西也收拾好,整个院里干净整洁,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闲得无聊,蓝央儿抓耳挠腮找不着事儿干,心里焦躁的慌。 无聊中,揪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才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束发。 虽然疏影买给她的两朵粉色的头花,但是也被她当成了压箱底的东西,根本就没拿出来用过。 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不太喜欢那么粉嫩的头花戴在头上,也因为她习惯于随手挽就的头发,简单自然。 虽然有些跟时下的小姑娘们的发饰发型格格不入,没有那么娇俏可爱,但是基于已嫁作人妇,就应高束发髻,是以,就算她一直简单挽成的发髻,也并无他人置喙。 上次去街上本想买上两支,却发现以前钟爱的木簪,在这里却一根也找不见,最后却不了了之。 刚巧趁着现在闲得无聊,木条也有现成的,何不自己动手,做上两支。 蓝央儿不是拖沓之人,想到就做! 她又把刚才收捡好的木板木条等又翻出来,找了两根细一点的木条,用美工刀和着踩钻,做了两支簪尾镂空成玉兰形的木簪。 做好后用刀片刮去毛刺,整个木簪刨得很是光滑,细细的木纹,尖尖的簪头,微成“s”型的簪身,顶着比拇子稍大一点镂空的玉兰花,简约又雅致。 蓝央儿很是满意这一对发簪,一支含苞待放,一支蓓蕾初绽 熟练地挽发,簪发,将两支发簪皆斜斜地簪在发髻上,蓝央儿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开心地哼着小调,收拾好一地的残屑,正要把踩钻收起来,才想起昨晚给蓝家说了牙刷的生意,还差着手上这最重要的东西--踩钻! 蓝央儿将踩钻放在门口顺手的地方,省得忘记了,只有等明日得闲再送去蓝家吧! 看看天色,落日的余辉已将小院镀上了一层金色,村落的方向已是升起袅袅的轻烟,蓝央儿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转了转脖子便洗手做饭。 而此时的蓝家,没有胥家的安宁清幽。 一家子大大小小全在院中忙得热火朝天。 锯竹的c剖竹的c刮蔑的;挑水的c洗毛的c煮毛的c选毛的c刨木头的一片忙碌的景象。 虽然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可个个都干劲儿十足,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生活有了盼头,他们也可以隔三岔五地美美的吃上一顿肉。 除了一岁多的蓝灵儿,就连老爷子老太太还有最小的那几个孩子,都能做些力些能及的事情。 这一切从蓝央儿昨日离开后就慢慢地在改变 话说昨日蓝央儿辞别蓝家之后,蓝家两兄弟便趁着家里的人都在,让老爷子将一家大小喊在了一起。 堂屋里,蓝家一家子大小或站或坐地全集中在这里,听着蓝长生把制作牙刷这事儿细细说了一遍。 吴氏和田氏两妯娌倒是前儿夜里就听自家男人说起过,兴奋得半宿都没有睡着,因此,此时并没有显得很惊讶,可也和其他的人一样,两眼闪着希冀之火。 爷爷蓝中新更是兴奋异常,满脸的褶子都挂满了笑意,浑浊的老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穷了一辈子,临老临老了还一家子温饱都快混不上了。这突然天上掉下个馅饼来,砸得他有些儿晕乎。 这等好事儿,怎么就落在了蓝家头上?谁还会嫌钱多咬手啊!? 兴奋中又还着些许不安,蓝中新揪了绺胡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长生,胥家真肯把这赚钱的门道让给我们来做?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爹,这不会错的!你放心吧!秧秧说了,胥家人少,没时间做,家里也一大把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蓝长生笑着解释道。 对于胥家的情况,大家也都是知之甚祥,玉笙的病总是少不得的要人照看着。 而胥家就两个大男人,家里屋外都得人操持,也确实分不出多余的时间来整饬这些小东西。 虽说东西小,可是工序也还多,总得要人用时间去做不是?! 蓝中新想想也是这个理,点了点头,想着这生计可以带着一大家子混上个温饱,他就算是死了也会瞑目的。 大伯娘吴氏笑着接口道:“是啊!那胥家又没亲又没戚的,秧秧嫁了过去,多了我们这门亲,只是一个小生计而已,以他们家的情况,怕是还真没看到眼里。以他们家的为人,不给我们家给谁去?!” “那可不?那胥家的家底不知道有多厚,这一点点生计,他们当然不会放在眼里啊!嘁,只是还不知道赚不赚呢?也或许人家知道这个不赚钱,才故作大方地送给我们,也算是个天大的人情呢!啧啧不就是要让我们感恩戴德嘛!说来,这还都是那死那秧秧把我们当枪使,这赚与不赚都有她的功劳!要不是我同意把她嫁给那痨病鬼” 蓝田氏阴阳怪气地接着话茬子。 哼!要不是她同意将那死丫头嫁给那病秧子,会有这样的好事儿落在蓝家的头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终归是要试它一试 一个个地跟闻见了鱼腥味的猫似滴,巴巴地往上凑,虽然她是挺高兴有那么一份生计,可是这事儿八字都还没撇儿呢?赚不赚都还是个未知数,还说什么肥不肥水的,她可没见着哪儿有肥水来着? “啪”地一声,蓝离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蓝田氏,“闭嘴!赚不赚钱,胥家都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难道我们不该感恩戴德?!人家胥家连之后要怎么卖都给我们指了方向,大哥当时也有听到,秧秧说得那般详尽,我还真就不相信赚不了钱!若赚不到钱,那也是我们自家没能耐!你怎能说秧秧把我们当枪使?而且田氏” 虽然蓝离生也不知道到底赚不赚钱,心里也有些没底,但是经过蓝央儿那般有计划地讲了如何生产c怎么售卖,而且还分析了利弊。 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试过怎么知道赚不赚,再说现在家里的情况都这样了,即使做亏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差,最多就是耗了点时间,花了点力气。 就这一点子时间和力气,他蓝离生还花得起。 他与大哥都是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干特干,这田氏却在这里扯后腿,居然还说秧秧的不是,心里的气怒可见一斑。 “我告诉你,以后别让我听到你说道秧秧的不是,不然,仔细你那一张皮。虽然这小生计是那胥家的,要不是秧秧想着我们蓝家,跟胥家提及,或许真如她说的,胥家可能就把这个手艺卖了换钱了呢?哪还能轮着我们家来捡了这个便宜?!说来还是秧秧顾着家里,不然也不会厚着脸子去讨了这个生计来。” 蓝离生冰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蓝田氏,冷冷地说出这一番话来。 这话不仅仅是警告她婆娘,而且也是提醒大家伙,这生计是秧秧求来的,不然就算是胥家再仁义大方,也是想不到要把这生计送给他们这茬。 好在秧秧开了口,胥家二话没说,怕是看在两家的情分上,给了他们蓝家脸面,才会如此大方。 蓝离生如此说也是让大家都明白,这事儿也不得只记着胥家的好,秧秧也还有一份,而且还是大份。 当着一家子的面,田氏居然什么话都敢说,可有把秧秧放在心尖上?他最后那一眼,也算是特别警告田氏。 平日里她对秧秧一直都没有个好脸色,也希望经过这次,田氏不再针对秧秧,不要求她对秧秧百般呵护疼爱,可至少说也要能好言好语相待,象个做娘的样子。 蓝田氏被他那一眼瞪着,心中直发怵,低着头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吴氏见二弟已然发怒,真怕弟妹要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忙道:“秧秧是个好的,虽然平时看着不咋爱说话,不过心思倒是活泛,知道为咱家里谋个生计。就她出嫁后她回来的这两三趟,哪一次不是带着东西c吃食?!她心里还是一直念着家里的好。” “秧秧那丫头心肠好,性子软,是个有福气的。你们看看,秧秧才去得胥家多久,就长得白白胖胖的了。还时时想着家里边儿,这次我们蓝家也是沾了那丫头的光。田氏,不管怎样,秧秧都是你肚子里爬出来,她还小,跟你又没仇没怨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她” 奶奶杨氏听了蓝田氏的话,当即就黑了脸,忍了又忍,听得吴氏如此说,再也忍不住地说了两句。 杨氏听着儿子说的赚钱有了门道,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这每天地吃糠咽菜,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她心里就有多难受。 这一家子大大小小从没吃过好,从没穿过好,就算当初花了大价钱,让大儿子去学了门木工手艺,也只是隔三岔五的接点儿小件活计,家里没有多少进项,更别说吃好喝好够温饱了。 二儿子啥能耐也没有,每天都盯着地里的那点子粮食,交了赋税也就刚刚够上一家人一年的口粮。要是遇着年成不好,青黄不接的事情也不只遇见一年两年。 家里穷成这样,她掌着蓝家的中馈,心里的苦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刚刚觉得生活有了盼头,一家子将会过上好日子了,却被蓝田氏的话戳在心窝上。 这事儿都还没开始做,她就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着丧气话不说,还酸不溜丢说着秧秧的不是,想着之前蓝田氏对蓝央儿的态度,不是打就是骂的,直气得她心窝窝儿疼啊。 “娘,其它我们啥都不说!弟妹心里也亮堂着呢!你别往心里去。有着秧秧的这番心意,我这当大伯的,心里也很是高兴。” 蓝长生安慰了老娘,转头便豪气干云地大声道, “不管是胥家的恩情也好,还是秧秧的心意也好,就算是这生计不赚钱,我蓝长生都会记在心里。也不管它赚不赚钱,也终归是要试它一试。” 蓝中新这才转怒为喜,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的褶子都挤在了一堆,当即拍板道:“好啦好啦!也亏得秧秧那闺女有这份心,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让她白开那个口,欠了胥家那么大的一份人情!那就这么定了!难得能有如此机会,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要试试吧!唉这都穷了一辈子,也是穷够了。该做什么,老大老二你们安排安排,只要爹能做能动的,当爹的也不含糊,怎么也得使上一把劲。” 有了一家之主的这一句话,蓝家大大小小都没有二话。 蓝长生见蓝离生还在冷冷地瞅着蓝田氏,本来这是好事儿,没得因着一两句话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于是顺着蓝中新的话,将这安排的任务扔给他道:“二弟,那你来说说安排的事儿吧!” 蓝离生这才抓抓后脑勺,收回了骇人的眼神,“大哥,都是那些事儿,你说我说都一个样儿!” “生活突然有了盼头,我心里边一兴奋,啥都想不起来了!二弟,反正都一样,那你就说说吧!哈哈哈” “嗯!也好,其实我心里也跟你一个样!嘿嘿对了,说起要安排这人手的问题,我才想来” ------题外话------ 感谢小仙女:痠辣土豆絲:月票2张。谢谢小美女哟,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那味儿真让人受不了! 蓝离生说着把那一两银子拿出来,放在奶奶杨氏面前,白花花的闪瞎了蓝家人的眼。所有人的眼睛全落在了银子上,久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喜地看着蓝离生,等着他的下文。 “娘,这人手安排,暂时要先排除我和大哥两人,胥家让我们先紧着做个家什,这一两银子是订金,你先收着。”蓝离生也不拖拉,直接为众人解了惑。 蓝杨氏不由得心花怒放,满脸的皱纹笑得如盛开的菊花,捧着银子眉开眼笑地说:“好好好!这乖孙囡哟,可真是个福星。才嫁得十来天,咱家里都吃了两顿肉了。还得了一两银子哟!娘暂时不会犯愁下一顿会不会饿肚子了。” 说着,浑浊的老眼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泪花。 两兄弟忙连声安慰着,蓝杨氏不好意思地抬起袖起抹去老泪,说:自己是太高兴了,他们瞎囔囔啥,让他们不要管她,该做啥做啥去。 一家人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两兄弟都无奈地相视一笑。 轻咳一声,蓝离生就着蓝央儿的那套说辞,又大致的转述了一遍,让大家都拿出信心和干劲来,最多就是自己辛苦些,怎么地也不会亏了本的。 然后安排蓝央儿的大堂兄蓝庆勇和二堂兄蓝庆祥,先去就近村子里找屠户家里要猪毛,他们两兄弟就趁着上午去砍上几根竹子,让田氏和吴氏两妯娌和庆荣c庆福帮着先去收拾枝丫。 等猪毛弄回来,再由她们两个去清洗蒸煮,再让庆荣和庆福这两个小毛头和老两口去晾晒挑选。 并把怎么制作刷柄和刷头盖板让每个人都学上一学,只要材料都有了,谁有空闲谁都可以去做 然后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把这事情铺展开来。 当天,因为天气太热,去屠户家的路又不太熟,去要猪毛的两兄弟一天才走了三个村子,只要了一小背篓。 而此去的三家屠户,一家挨着河,不要的猪毛c脏水全都倒去了河里,白跑了这一趟,一根毛都没见着。 一家是嫌着太多,大夏天的臭得慌,一把火点了烧了。 好在有一家家境比较好,有专门的杀猪房,与自家院子隔得远了,有好几天没有去处理,才得了那么一点。 好在两兄弟头脑还算灵活,很客气地请他们明日记得别扔了,明日过来帮他们收拾了,也省得他们操心那猪毛的规置问题。 一家子忙碌了一天,才把竹子砍好剖好做成刷柄大小,都还没来得及削整,堆了几个篓筐。 因着蓝长生和蓝离生砍了竹子,就各自去忙蓝央儿的织布机去了,那些竹子交给两妯娌来打理,就她们那速度,还得抽空去做饭洗衣,喂鸡养猪,一天也做不得多少。 到得傍晚做饭时,蓝田氏累得像条死狗,感觉比平时做一天农活还累。 本来那剖竹子的事儿以前就没怎么做过,竹毛签子扎划得一双本就粗糙的手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六七条,一入水痛得她直吸气。 蓝田氏又气又闷又累,不由得怨怪起蓝央儿没事儿找事,害得她又累又痛,还见不着一文钱,到时真要是做了卖不出去,那她的伤不就是白受了。 想着那丫头这才十多天,长得白白胖胖的样子,在胥家吃香的喝辣的,嘛事儿也不干的,蓝田氏的心里跟猫在抓似的,恨恨地不停地暗自诅咒着 看着其他人都干劲十足,想着蓝离生早上那渗人的眼神,田氏倒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在心里面恨恨地骂着那死丫头是个祸害精,要是她在面前,恨不得把巴掌c棍子放在她身上狠狠地发泄一通怒火 这怒火一直被她压抑着,直到第二日,又忙忙碌碌一整天之后,终于彻底的爆发出来。 因要等勇子和祥子弄猪毛回来,蓝田氏两妯娌除了做家务,削了大半天的竹柄,还得在院外的空地处挖一个坑,垒成简易的土灶,专门用来煮猪毛。 蓝田氏手上伤口多,不愿再碰那竹块,单调无聊不说,还时不时地伤了手,便主动承担了挖垒土灶的活。 大热的天儿,挖坑也并不是个轻松活计,又热又晒又累的,蓝田氏心中的怒气越来越大 等勇子两兄弟回来时,已近黄昏。 虽说是今日新鲜的猪毛,可天气太热,又在背篓里沤了一日,已是散发出浓烈的气味来,要真在院子里放上一晚,或许明早的早饭都可以省下来了。 于是大家伙捂着鼻子让蓝田氏两妯娌先去打理猪毛,那味儿真让人受不了。 不过 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再难闻的味儿似乎也变得无所谓了。 “这味儿可真带劲!晚饭怕是都能省下两碗了!哈哈” “呵呵就这劲道,还是用来做刷牙的东西,祥子,你敢用吗?” “怎么不敢?不是还要清洗,蒸煮嘛!自己做的东西你还怕个啥?” “嗯,那倒也是,不过,闻了这味啊!恶我怕是好久都有心理阴影,一时半会怕是不会用那个什么牙刷的。” “切,现在知道好干净了?!平时上了茅房出来就拿馍吃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假仙啊你!” “哈哈哈”其他人齐齐发出一阵轰笑 一时间,院子里一派地欢声笑语,在夕阳下飘荡开来。 因着那臭味确实太难闻了,蓝离生便安排了下去。 让吴氏招呼着蓝田氏一起去洗毛煮毛,勇子两兄弟年纪大,也有一把子力气,专门负责挑水,庆荣庆福年纪偏小,便被指派着去烧火 连老爷子老奶奶都自发地搬了小凳子去清理猪毛里的杂物,只有蓝灵儿东跑西蹿地玩得不亦乐乎。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声嚎叫打破了小院欢天喜地的繁忙氛围。 “啊老娘不做了!老娘宁愿吃糠咽菜,这钱老娘不挣了!谁爱挣谁挣去!死丫头,什么破事儿都往家里揽!什么脏衣服都往家里送!真有那些个能耐,给个十两八两的也比拿这破事儿回家强!老娘还能念她一个好!这都什么破事儿?又脏又臭地折磨着人” 积累了满满怒气的蓝田氏,在被溅起的热水烫在手上的伤口时,那彻底的愤怒了,她把手中拌猪食的大铲子狠狠一扔,大锅铲子“当”的一声砸在的石头上,弹得老高,“扑通”一声,掉进了大锅里,滚烫的开水四下飞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我真的是无心的! 坐在灶前的庆荣两兄弟可遭了殃,夏日衣衫薄而少,飞溅的水滴打在身上,火辣辣地,痛得两人“嗷”地一声跳将起来,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也幸好铲头入水的方向是朝着另外一边,大片的水花溅出,激起地上的尘土飞洒,要是这一团水花溅在身上,啧啧 这一动静不仅吓傻了蓝田氏,也吓坏了蓝家的其他人。 蓝吴氏在旁边洗着猪毛,也离锅灶最近,见两兄弟胳膊上被烫,忙舀得一瓢水向他们被烫的地方泼去 见他们被烫的地方又红又肿,有的地方都起了好几个水泡,吓得吴氏急急拉着又哭又跳的他们去路边,找了株苦蒿嚼碎了,敷在了患处。 而蓝离生听到田氏的嚎叫声和骂声,又见自己两个儿子都被她娘烫伤了,扔下手中的蔑刀,操起一根竹条,三两步冲过去,狠狠地抽在还傻愣着的田氏背上,怒吼道:“该死的婆娘,那是自己的崽啊,你也狠得下心!我打死你个死婆娘!” 蓝田氏被抽,疼得嗷嗷叫,眼泪鼻涕的四下躲着,嘴里直告饶:“嗷呜当家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伤到荣儿和福儿的当家的别打,嗷当家的” 蓝长生放下手中的活计,拦住了蓝离生道:“二弟,消消气,莫为了些许小事大动干戈。” 蓝离生气得面红耳赤,额上的青筋一股股地跳个不停,呼哧着喘着气,怒吼道:“这还是小事吗?大哥,你看看那两小子伤成啥样了?她都干了什么好事?你说说,本来这一家大小高高兴兴地为着能有个赚钱的门路而高兴,你看看她呢?” “他爹,我只是说说,并没有想怎么样”蓝田氏身上受了几下鞭笞,疼得大喊。看着蓝离生怒火大炽c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打的样子,不由得脸都白了,嘴里呐呐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张大了眼,满含惊恐地望着他。 “你没想怎么样就把庆荣庆福烫成那样,那你要想怎么样的话,这家里还不给你捣腾成什么样了?” 蓝离生并没有因着蓝田氏一句轻飘飘地争辩熄了怒火,反而如火上浇了油,更觉得心头的火直往上窜,扬着手,想挣开蓝长生,狠狠地收拾她一回。 平日里田氏尖酸刻薄c偷奸耍滑也就罢了,家里人都知道她是这种德性,又没有伤害到谁,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 现在家里面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可以翻身的机会,一家子都高高兴兴地劲往一处儿使,为着家里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努力着。 要说热,谁不热?要说累,谁不累? 就连最小的两个娃都在帮忙,也没叫过一声苦,她倒好,扯着大家后腿儿,说着打破他们所有人期望的话,囔囔着不愿挣这钱。 更可气的是居然还把这气撒在了秧秧的身上,秧秧为着家里好,到了她的眼里还都成了不是了?! 看来昨日他们说的话,她压根儿就没听进耳里,蓝离生心中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蓝长生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拽住他,一边劝慰,一边拉着不放。 而杨氏一直都不是很喜欢田氏,但想着家以和为贵,只要不太过份,也从来不针对她,毕竟田氏除了对秧秧没有好脸色,也只是嘴巴坏了点。 她也是当人家媳妇熬成婆的,知道当媳妇的苦楚,平时偷点小懒,耍点滑头,她也能忍就忍了。 可今儿个大家都在兴头上,她却搞出这么一出,还伤了两个小孙子,她是心疼地不得的。 杨氏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喝道:“田氏,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谁招你惹你了?秧丫头难道顾着家里还有错了?若你真不想做,也不想挣这钱,成!你自收拾东西回你娘家住上两个月吧!” 蓝田氏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干净净,高高瘦瘦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凄然地叫道:“娘啊!不,不要!我我娘,我是我刚才是一时气话,娘,你别当真!” 田氏心里一凉,这真要回娘家,不说住上两个月,就是住上个十天半月,村里都说不准会传成什么样子了。 怕是全都会以为她是要被蓝家休弃了,才赶回了娘家,那她还有什么颜面可存,还能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光是想想背后那些的指指点点,还有那鄙视c看好戏的目光,在大热的天里,田氏的背脊上就是寒凉一片,身子一软倒在杨氏的脚下,又竭力撑了起来,把手伸到杨氏面前,哭道: “娘,我刚才真的是一时气话,你看看,这两天剖那些竹子,手上的伤口,这么多条啊!刚才煮那猪毛的时候被热气一薰蒸,又疼又难受,我都忍了下来,后来不小心被溅上来的开水烫着伤口,我才没忍住说了赌气的话,娘啊,我真的是无心的!娘,我不要回去” “呵!你只记得你说了气话?那庆祥和庆福现在,可因着你一时的脾气受了多大的罪?!这大热的天,手臂上烫得都起了燎泡,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反正,看你的样子,你也确实不想做这些个的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回娘家去呆两个月的好!” 杨氏一双老眼凌厉地瞪着田氏,让田氏心里更是慌乱,想要再哭诉,却被杨氏一抬手制止了,冷冷地盯着田氏: “而且,你也看到,家里现在摆了这么大的场面,到处都脏乱不堪地,我们大家伙都忙,没人有空去侍候你,你要想清闲,要想清静,就去你娘家多呆段时间。相信我们一大家子少你一个人做活,也还忙得过来。大不了老婆子我再下下厨,帮着做做饭还是没问题的。” “娘” “娘” “娘” “老婆子” 院中几人听得杨氏的话,齐齐喊道。 让田氏回娘家,他们倒是一致赞同,可让杨氏去下厨做饭?! 这怎么能成?! 虽说听着像是敲打蓝田氏的话,可杨氏那凌厉冷然的神情,却像是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是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要阻止杨氏的想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皆面面相觑地不知该劝还是不劝。 像田氏这种,早就该训训了,不给点教训,她是记不住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劝了杨氏饶了她,那田氏再次故态复萌,三天两头的来这么一遭,这生意倒是还要不要做?! 若是不劝,让田氏真个收拾包袱回了娘家,外面的闲言碎语不算,难道还真个让老娘(婆子)和着吴氏一起去下厨做饭不成?! 是以全都愣愣地发不出声音来。 田氏则是被杨氏的态度给吓懵了。 自嫁进蓝家,婆婆从来没有像其他家里的那样,端着婆婆的架子,搓磨着新媳妇,给媳妇小鞋穿,更说虐待她们c克扣她们的饭食。 一直以来虽不说婆媳间和乐融融,却也是相安无事。 现在看来,婆婆这次是认真的?! 这婆婆突然的转变,让田氏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蓝田氏嘴唇颤抖着,伸手拉着杨氏的衣摆,可怜巴巴地流着泪,望着蓝离生,却连求情的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好半晌才找回了声音,急切地说:“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回娘家!娘,若我真的回去住上那么久,呜呜呜我这脸往哪搁啊!娘,你也不希望外面的闲言碎语说的都是咱家的吧!娘,别让我回去” 杨氏一拐棍打在田氏拉着她衣摆的手,冷笑道:“你不是嫌家里又脏又臭的嘛!?你不是嫌弃这生计,说秧丫头给我们蓝家揽得这生计是破事儿是吧!?还别说,老婆子我还真看中了这破事儿,少不得地要在蓝家这小院里弄那又脏又臭的玩意儿。 你金贵,闻不得,没办法,就只能屈就你回娘家住上两个月,若这两个月能挣上些银子,就单独给你盖间草棚,省得你闻不得那味,过不惯。若两个月没赚够,你就在娘家住到我们啥时赚够再说!我这当婆婆的也算是为你考虑得很是周全了。啊?田氏,你去收拾东西,早些去吧!” 杨氏又伸手拂了拂袖子上沾上的灰尘,似笑非笑地看着蓝田氏。 田氏听着全身发寒,没想到杨氏平时不出声,不吭气的,从没有耍过婆婆娘的威风,她以为她只是个软柿子,没有脾性,却没有想到现在竟是让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得狠狠地刮了自己几个耳刮子,道:“娘,娘是我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娘你别记在心里!看在灵儿还小,离不得我,还有荣儿和福儿又娘你就别让我回去,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田氏怕提了两个被烫伤的儿子,更让杨氏想起自己的过错而生气,生生地吞下了下半句,又抱着杨氏的腿苦苦哀求着。 杨氏冷冷地瞅着田氏,半晌都没有开口,这无声的眼神,让田氏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忐忑不安地轻轻叫了声:“娘,求求你,我不要回去” “我也是看在你为蓝家生儿育女的份上,才为你设想周全,我这当婆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从未苛待过你。唉既然你不愿,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杨氏踢了田氏一脚,也未能从田氏的手里抽出被搂着的大腿,幽幽地说道,却迟迟不给下文。 蓝田氏在这压抑的气氛下,即使听到她想要的答案,不用回娘家了,她却没有一丝的欣喜,心里的恐慌却依旧,颤抖着身子,嗫嗫地竟是不敢接口。 在蓝田氏差不多快绷不住了,杨氏才慢慢地说道:“田氏,既然你不想回去。那就好好呆在这里。刚才你不是说:你宁愿吃糠咽菜,也不愿挣这个钱?好!我满足你,不愿挣这钱,那你以后就不要做这个生计中的任何一件事情!” 看着蓝田氏一副震惊c不敢置信的表情还带着点点窃喜,杨氏冷冷一笑:“但是蓝家也是不养闲人。其他人要顾着这个生计,家里屋外的活儿,就得由你多操劳了!他们也能安心地多做些。至于吃糠咽菜,呵呵!现在每顿吃的也能如你所愿,反正家里也穷成这样了。” 杨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蓝田氏颤抖得如风中的残荷,声音更冷:“至于以后,这生计赚不赚钱还未可知,若没赚,跟现在也没啥差别;若真的是赚了!我们吃肉的时候,你也只能吃糠咽菜!” 蓝田氏身子一软,怔愣半晌才伏在地上大声地号了出来。 杨氏抽出脚,慢慢地踱开,扔下一句:“秧秧再不是,也是你的骨肉!” 又是蓝秧秧,又是那死丫头! 她是我的骨肉又怎样,可是她带给我的是什么?! 蓝田氏恨恨地在嘴间咀嚼着蓝秧秧的名字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看夕阳已是西沉,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沉声道:“田氏,去做饭吧!” 田氏伏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都无人过来劝慰,知道再哭也无济于事,胡乱地抹了抹眼泪,才万分不甘心地起身去做饭 小院又恢复了之前的繁忙与热闹,却再也没有最初的愉悦和兴奋,就连小孩子似乎都感受到了大人们的沉重,认真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儿。 蓝家,因着蓝央儿带来的这门手艺,在这小小的靠山村慢慢崛起 暮色沉降,晚风习习,当最后的一缕夕阳隐入天际,天边的云彩染上了一片的金黄,胥家小院的袅袅炊烟由浓渐淡。 厨房里,蓝央儿手脚麻利地将一个个胀鼓鼓c热腾腾的蒸饺从蒸篦上夹了出来,装了满满两大盘。 本来她只想随便做点面片,炒点臊子将就一晚,并没准备做水饺。 下午胥子莫的态度,让蓝央儿很是想念着异世的亲人朋友,当自己孤独了,无聊了,受委屈了,可以有人陪伴,有人倾诉,而不是独自咽下苦涩,品尝孤寂 要是能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该有多好! 于是象征团圆的饺子就被她拿来当晚餐,虽然人不对,地点不对,至少在心里,也算是全了自己的一个念想。 而且来到这个朝代这么久了,还没有吃过一餐饺子,让她不由得更是怀念饺子的滋味。 做面片要揉面,做饺子也一样,反正家里面材料什么的都有。 蓝央儿熟练地揉好面,盖了湿布巾,用水泡了晒干的松菇,又去菜地里割了韭菜,弄好葱姜蒜,剁了肉末。 等把馅料炒制好了,揉的面也醒好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亏你想得出来! 蓝央儿麻利地擀出一张张的饺皮,用小瓦勺舀了馅料放在饺皮上,把饺皮捏出好看的褶皱。 不一会儿,一个个挺着大肚的白生生的饺子,整齐地排在蒸篦上,就像一个个等着将军检阅的士兵。 “秧秧,告诉你个好消息,要不要猜猜看?!”疏影满头大汗地双手把在厨房两边门框上,眨着狭长的丹凤眼,神秘地看着正坐在桌前包饺子的蓝央儿。 “哦?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不用猜,我也知道是什么啊!” 蓝央儿撩了一下眼皮,瞅了一眼有些小兴奋的疏影,撇着嘴打击道。 “嘎,不是吧!秧秧!那你说说看是什么好消息?”疏影很是怀疑地看着蓝央儿,走进去坐在她对面,伸手去戳着饱满滚圆的饺子。 蓝央儿拍开他的手,嫌弃道:“别乱碰,看看你那一身汗的,脏死了!去去去!去洗洗,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疏影看着手背上的一圈白色的粉,再看看他本来白皙的修长手指上,还有一点点的污迹,尴尬地收回了手,嘿嘿地指着脸上,笑道:“看看这汗,都快汇成河了!歇会儿再洗,累死我了都!也不知道子莫这两天咋滴了,唉哟喂,我的这腰哟” 蓝央儿心里一虚,眼皮也懒得撩,皱了皱鼻子,挥挥手赶人:“那你去擦把汗呗!你这一身的味,没得让饺子都沾染上汗臭味,走吧走吧!” “喂,秧秧,你别赶我走啊!对了,你不想听听我说的那个好消息吗?”疏影好不容易得以喘一口气,哪里肯再动。 之前子莫反常的给他倒了杯茶,让他的心七上八下地吊了一下午,也没弄明白到底他何时惹怒了他。 因此就算弄了几趟柴禾下山,怕被子莫的台风尾给扫了,也不敢直接背进院里,而是全堆在了院外的石墙边,等天色将晚了,才敢弄进院中。 蓝央儿斜了他一眼,象看白痴一样,“疏影,你这是侮辱我的智商呢!好吧!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满足一下你的小兴奋:你一下午都在山上泡着,有好消息也不过是抓住了我想要的猎物,或者是摘了什么野果鲜花,捡到什么灵芝c挖到什么千年人参,再不然就是逮了什么快要成仙的山中神兽” 疏影想不服都不行,再不阻止下去,这山上该有的c不该有的怕是都出来了吧。即使再难猜的东西都包括在里面了,没有一丁点的神秘感,她会好奇了那才奇怪呢。 “停停停!秧秧,你这脑袋里装得都是啥啊?越说越没边了,还什么山中神兽,亏你想得出来。” “脑花啊!人脑袋里装的不都一样嘛?难道你脑袋里装的是水?!”蓝央儿轻嗤一声,又捏好一个饺子,放在了蒸篦上。 “你我说的你唉哟,我当然知道是脑花啊,我说的是你嗯,好吧!我去洗洗。” 也亏了他不是现代人,不知道蓝央儿说的脑袋里装的是水是嘛意思。 不过疏影还是郁闷了,他说的重点不是脑袋里装得是啥好不? 秧秧对他的好消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还一猜一个准,没劲! 也不知道她那脑子咋就转那么快。 “早就该去了!臭死了!”蓝央儿装着很是嫌弃地皱了皱小瑶鼻。 其实,并没有蓝央儿说的那么夸张,只是那满满的汗味,带着疏影特有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鼻尖,如兰似麝,那淡淡的味道,蓝央儿并不习惯。 对于味道,蓝央儿很是敏感,特别是这几日,总有盘桓在心头的冷梅香气,时不时地左右着她的思绪。 就如此刻,如兰似麝的味道传来,让蓝央儿不由得把它与那冷梅清香来相比,哪种更好闻,比较而言,她更喜欢胥子莫那淡淡的冷梅清香,幽幽地沁人心脾,让自己意乱情迷 疏影被蓝央儿夸张的神情和态度打击到了,不由得抬起手臂,往两边腋窝下使劲儿地嗅了又嗅,然后如丧考妣般地哭丧着脸,尴尬地抓耳挠腮:“秧秧,没那么严重好不好?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别那么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好不好?” 蓝央儿见他的样子搞笑得很,唇边的笑意慢慢地舒展开来,指了指包好的饺子,“才一点点吗?我却看见我包的饺子都快被你的臭味给薰黑了。” 因放置一会儿后,薄薄的饺皮视经馅料的浸润,更显得晶莹,绿色的韭菜馅隐约间慢慢显现,晃眼一看,真有些隐隐的泛着青黑。 蓝央儿促狭地看着疏影的脸色,在看了她指的饺子之后,彻底变成了黑色。蓝央儿能清晰地看着他如刀削斧凿的腮帮子,在轻微地抽蓄着。 虽然疏影并不相信蓝央儿的胡说八道,但她话语的的促狭和满满的嫌弃,让他很是委屈和无语。 好一会才听到他的声音从齿缝里传来:“秧秧,你狠!我去!马上去!” 疏影以风一般的速度飞快的蹿了出去,只余下蓝央儿如青泉击石般清脆的大笑声,在厨房里回荡。 没了疏影的打扰,蓝央儿很快将饺子包好,满满地一大蒸篦饺子,一个个挺着大肚子整齐地排列着,那一道道褶皱如破水行舟泛起的水纹,美好而眩目。 蓝央儿将锅里掺好适量的水,将蒸篦和着蒸篦上的饺子一起放在水上面,盖了盖子,烧火蒸起了蒸饺。 桌面上还剩下不少包好的饺子,一个蒸篦放不了太多,蓝央儿决定把剩下的全部煮成水饺。 也是为了省得蒸了一锅还得再蒸上一锅,前面的一锅凉了,后面的一锅还未蒸好。 或是第一锅吃完还没有吃饱,又得等上好一会儿。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蓝央儿喜欢一边吃着蒸饺,一边喝饺子汤。只做蒸饺却无汤,那是怎么也吃不过瘾的。 等蒸锅里上了热气,蓝央儿才在另一个灶里烧了水,煮起水饺来。 蒸饺用的时间比煮水饺用的时间要长,口味也自是不同。 蓝央儿在没下水饺之前,抽空专门按自己的口味弄了一个蘸水碟子:葱姜蒜末各少许,野山椒两个切成碎末,放上少许食盐,几滴花椒油,一小点糖,半碟子香油 可惜的是没有醋c鸡精和酱油 ------题外话------ 谢谢宝贝:痠辣土豆絲送的1朵鲜花哦,虫虫好高兴!爱你!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疏影很俊?! 当水饺飘了起来,又加过两次凉水,再开过两滚之后,蓝央儿便熄了火,用盘子舀起来,端进了堂屋里,叫了声:“洗手吃饭喽!”又折回厨房去弄蒸饺。 一个个的蒸饺被轻轻夹起放进盘中,满满两大盘的蒸饺,扑鼻的香气,让蓝央儿都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不知道是她太久没有吃过蒸饺,还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反应,蓝央儿不愿去想那么多,因为现在她才是这个身体的主宰,她只把这本能的反应,当作是她心里面的最真实的想法。 “秧秧,弄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疏影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倚门而立,英挺的俊颜在披散的长发掩映下,脸部的轮廓少了男人的硬朗,多了几分柔和,显得有些雌雄莫辩,此时的他俊美得居然与那胥子莫难分轩轾。 蓝央儿一瞬间呆滞了起来,水眸瞪得大大地,竟然忘了要回答。 疏影轻笑一声,“秧秧,看什么呢?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 大大地笑容,雪白的牙,在暮色中竟是格外的晃眼,让此时本就俊美的他更多了几分明媚。 “疏影没想到你居然也是那么俊!竟然不比胥子莫差”蓝央儿喃喃地低语,却因还在脑海中比较着此时的疏影和胥子莫谁比较有男子气,谁比较帅,没有发觉门外同时变了脸色的两个男人。 蓝央儿喃喃的低语声,一字不差地落入了疏影和刚来的胥子莫耳中。 从来没有人如此直白地当着他的面说他俊,疏影一下子血色上涌,脸上象盖了一块红布, 而胥子莫则是象被烧了十年的平底锅拍在脸上,脸色黑得都能挤出半碗墨来。 他真有些悔了出现在厨房门前,他不该听到疏影问那丫头要不要帮忙,就过去也想看看能不能帮着做点什么。 本来之前都有点暗自后悔,自己下午居然会因为那丫头所表现出来的异于常人的聪慧而失态。 就算陪着玉笙,他都不可抑制地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当听到那丫头踯躅着在大门边转圈时,他知道她是想进屋又不敢进,才恍悟以她的聪明和敏感,怕是也感觉出自己当时的泄露的情绪吧。 可事已至此,所有的解释似乎都不需要了,那丫头根本就不像是十三岁的孩子,她成熟而理智,懂得规避,能审时度势,总是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去处理,这是十三岁甚至于二十岁的人都无可比拟的。 所有的解释对于那丫头来说都不重要了,再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交解释才好。 却不想疏影回来后去了厨房,又狼狈地跑了出去,还有那丫头清脆的大笑声,让他心里闷闷地像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再看着那丫头盯着疏影“痴迷”的样子。 胥子莫的胸口象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却无力还击,让他恨不得自己从没想过,要去帮忙做点啥以表示自己歉意。 只有耳边依旧回荡着那声喃喃的低语。 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狠狠地掐着那丫头的脖子,然后问她那疏影真就有那么俊吗?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觉得疏影的那张脸有那么讨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毁了那张讨人厌的脸 胥子莫狠狠咬紧了牙根,捏紧了拳头,苦苦地压抑着自己心底狂飙的暴虐,生怕不知何时将要破体而出。 “爹爹,影叔叔,快点啦!饺子好香,笙儿忍不住好想吃了哦!”玉笙软软糯糯地声音从堂屋里传来,惊醒了心思各异的三人。 蓝央儿回过神来,并未发现自己的喃喃声被人听了个实打实。 看看面如红布的疏影,蓝央儿心里不由得好笑,真不知道他是害羞,还是被憋的,刚想出言相谑,转眸间,看着疏影背后面色黑如锅底的胥子莫,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那厮怎么也在这? 看那厮的样子,下午的余怒好似还未消。 心思电转间,牵起嘴角,装着没看到胥子莫那渗人的眼神,莞尔一笑,道:“子莫爹爹,疏影,正好你们都在,来,搭把手,一人端一盘出去啊!我还得一人舀上一碗汤呢,配着蒸饺吃最好不过了。啊对了,你们端了饺子进去,还得来帮忙端汤啊,我一个人可端不了。” 蓝央儿喋喋不休地没话找话,以期转移那厮的注意力,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被那厮渗人的目光所影响。 疏影不自在地走进去端了两盘饺子就走,尴尬而小心地说道:“我端饺子,子莫,你等着端汤!” 疏影心里也是有些怯怯难安,当知道子莫在身后时,回头看到他脸色的一刹那,疏影心里的惶恐不比蓝央儿少。 虽然子莫并没有看向他,可他全身彻骨的寒意,不用说也是来自于子莫,他不敢细想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子莫这几天如换了人一般让他捉摸不透。 此时的子莫,更让他有一种忍不住想逃的冲动。 蓝央儿的话,适时地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借口,让他能暂避风头。 虽然把危险源推给蓝央儿,让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想想,秧秧对于玉笙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子莫比谁都清楚,而玉笙对于子莫来说,那也是谁都没有他来得重要。 所以 即使把蓝央儿当挡箭牌,子莫也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来。 于是疏影心安理得地端了两盘饺子躲进了堂屋。 胥子莫见疏影逃也似地端着饺子钻进了堂屋,嘴角不由抽了抽,慢慢地走近了蓝央儿身边。 “丫头”胥子莫半眯着眼,眼底暗芒一闪而逝。 “啊子莫爹爹,等等啊,别急!马上就舀好了,嗯,再撒点儿葱花,加点儿盐,这饺子汤的味道啊,会鲜美得让” 蓝央儿抬头看了眼胥子莫,那危险的气息从头顶笼罩而下,她忍不住呼吸一紧,忙别开了眼,强自镇定地舀着汤,期望用说话来打打岔,转移那厮的注意力。 “疏影很俊?!” 冰冷的语调夹着隐隐的怒气从头顶洒落,打断了蓝央儿语无伦次的喋喋不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你在吃醋?! “嘎--”蓝央儿震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汤打翻了,蓦地抬头,撞进了那幽深的黑潭深处,忘记了回答。 “嗯?” 一声鼻息,浓重地冷梅清香喷洒在蓝央儿的鼻尖,让她短暂地失神,呆呆地望着近在眼前,闪烁着危险光芒的黑潭。 胥子莫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闭了闭眼,凉凉的声音依旧,“疏影是不是很俊?” 蓝央儿终于在胥子莫眨眼的时候找回了半缕神智,听到他的问话,茫然不知其所地喃喃道:“是很俊!” “是吗?比我还俊?”胥子莫菱唇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冷眼瞅着蓝央儿,声音比寒冬腊月的冷风裹着冰霜雪雨还要冷上三分。 蓝央儿打了一个机伶,蓦然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都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着胥子莫如此邪魅狂狷,与平时温润如玉大相径庭的样子,好似明白了什么,心里所有的恐慌c不安c懊悔全都不见了。 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轻轻舔过如花的唇瓣,扬眉轻笑出声,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在--吃--醋?” 你在吃醋?! 被那丁香小舌秀惑的神智,顿时被那四个字炸得支离破碎! 愣愣地怔在当场,胥子莫半晌都拼不回四下飞溅的神智。 该死的! 你在吃醋?! 四个字生生地揭开了蒙在心上的那层薄纱,换成“争风吃醋”在胥子莫的心里形成强烈的冲击。 胥子莫睫毛轻颤,千年古潭般深邃黝黑的星眸里,仿若被巨石砸进了潭底,眼波翻腾着c颤栗着 蓝央儿看着胥子莫的神色,心中轻叹一声,了然地苦笑了起来。 看来她之前还真是猜中了,这厮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他此时是一副妒夫的模样,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动了心。 蓝央儿说不出她是该觉得幸运呢?还是觉得悲哀 是胥子莫纯情到不懂情爱,还是无心到之前的情动只是情浴使然,无关情爱 可是 纯情的人?! 不懂情爱?! 儿子都那么大了?! 可能吗?! 蓝央儿只觉得心里c嘴里比喝了黄莲还要苦涩,长而卷翘的睫毛低垂,掩去了眸中的暗伤。 怪只怪自己先动了心,怪只怪自己情商太高,若是自己也如那厮般对于情c对于爱懵懂无知,是不是就不会体味这个中滋味?! 蓝央儿抿了抿微微苍白的双唇,无声地将饺子汤舀好,放上佐料,见胥子莫还在那怔怔地出神,想着还在屋里等着开饭的两人,无声地叹息后,伸手在胥子莫的眼前轻轻挥了挥, 强扯了一丝笑容,道:“子莫爹爹,汤弄好了!来帮忙端一下啊!”微微 也不等胥子莫回答,一手端了一碗,转身走了出去,胥子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丫头的背影,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子莫爹爹,快点哦!疏影他们怕是等不及了吧!” 蓝央儿出了房门,想着那厮一副受了惊吓不敢置信的神情,不放心地再次提醒道,省得他的磨蹭引了疏影的怀疑。 胥子莫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与疑惑,平复好情绪,端了灶台上的汤碗跟了出去。 桌上,一个个饱满晶莹的饺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整齐地躺在盘中 本该是一餐热闹的饺子盛宴,却在诡异安静的气氛下开动。 此时沉闷的气氛让蓝央儿心里难受异常,那感觉就象大年三十,本该与家人团团圆圆c热热闹闹吃团圆饺子的时候,自己却在异乡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陪着外人推杯换盏时满满地无奈与孤寂。 就算当时身边人声鼎沸,就算旁边欢声笑语,就算外面爆竹喧天,也抵不过在亲人身边吃上一个饺子,说上两句话来得开心温暖。 现在,与家人团聚,一起吃团圆饺子或许都将成为她一生的奢望。 在这里,她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分子,也想重温与家人在一起开心地吃顿团圆饺子,说着家长里短,而不是如此时的冷清。 冷清得让她心里无端地难过 “这饺子呢,蘸点儿这个蘸料味道会更好哦。你们要不要试试?”蓝央儿轻咳一声,强忍着心里的苦涩,笑着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是么?以前饺子直接就是水煮的,就着汤吃,哪有这般吃法新鲜,我试试!” 疏影别开心里的那点子尴尬,夹了一个水饺,蘸了料,咬了一口,不由得点头赞道:“嗯,是不错,不仅仅只有韭菜和香菇的味道,麻辣鲜香中又有些回甜。” “子莫爹爹,要不,你也试一下!”蓝央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无波无澜,与之之前并无多大不同。 “嗯”胥子莫脸色一正,眼皮也不抬地轻嗯了一声。 蓝央儿夹了一个饺子,只蘸了一点点料给玉笙,“来,玉笙也尝尝看。” “娘,这饺子太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饺子。娘,以后还给玉笙做饺子吃好不好?”玉笙咬了一口,开心地不吝赞美。 蓝央儿摸摸玉他的头,算是回应他的的赞美,温柔地道:“好吃就多吃几个,我可是做了很多。明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明日还得好好准备准备,蓝央儿才想起之前说的那个什么好消息,抬头问道:“呃,对了,疏影,你抓到的是什么猎物?獾猪吗?” “唔!”疏影忙咽了嘴里的饺子道,“对啊!你猜得没错,说来也是奇怪呢!我和子莫找了一上午愣没见着半根猪毛,下午我去砍柴,听着前面草丛里哗哗的响,扒开一看,嘿,一头獾猪被草丛中的荆棘缠住了,不费吹灰之力就逮着那家伙了。” “哈哈真的?疏影,没想到你今天运气爆棚哦。这不是正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嘛。谢谢你了啊,给你记上一功!”蓝央儿开心地拍了拍疏影的肩膀,大笑道。 疏影感染了蓝央儿的喜悦,刚想说话,却看见胥子莫幽幽清冷的眼神中,微微带着的煞气,咽下了到口的话,对蓝央儿扯了个大大的笑容,便低头狂吃起来。 子莫啊!你这是 哟喂!能收起你那恐怖的气息和眼神吗?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题外话------ 谢谢小攻举:chen1976送的1朵鲜花,每1朵鲜花都是你们对虫虫的鼓励,爱你!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怎么又要回去? 蓝央儿倒是心情大好,明日的卤肉材料不用愁了,嗯,那之前熬制的卤水倒了也怪可惜的,刚好明日送钻头去蓝家时,顺便给带上一罐。 虽说寻卤水不算是什么好东西,可对于象蓝家那样的人家,怕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更何况这卤水还是独一份的存在呢! 蓝央儿扯了个自认为很是完美的笑容,说:“子莫爹爹,疏影,明天我要回蓝家一趟哦!” “呃你前天不是才回去过吗?怎么又要回去?还是”疏影不解地问道。 蓝央儿知道他们会这样子问,也知道就算是在现代,出嫁的闺女隔三岔五的回娘家终归是不太好。 更何况在古代,别人会怎么看?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在胥家受了多少委屈,天天回娘家去哭诉;或者是以为她从胥家给蓝家谋了多少好处,偷偷地给娘家送回去来着。 蓝央儿笑容不变,解释道:“嗯,是这样的!之前我们不是做了牙刷嘛?前天我回家,晚上没有牙刷很不习惯,便想着那牙刷要是每家每户都有该有多好!也想着要是家家都用,如果做出来去贩卖,多少也能换些银子,便把做这事儿告诉了我爹,让他们去做了换点银子,也能改善一下生活。可是却没有把那钻子给他们拿过去,所以,我明日想回去一趟。子莫爹爹,可好?” 蓝央儿小心地观察着两人的神色,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饺子。 见他们并没有半分不满,可也没有点头允诺,只得继续道:“那个我是想着我们家里有你们两个顶梁柱,每天都能猎着点野味,多多少少都能换上些银钱,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做那个小买卖。也想着我爹娘她们穷成那样,有个小买卖贴补点家用也好” 说着蓝央儿垮下了小脸,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说道:“以前家里一天两c三顿的吃糠咽菜,十天半月的见不着点油腥,两c三个月闻不着点肉味,弟弟妹妹又还小” “行,明日早去早回!”胥子莫清楚蓝家的处境跟状况,可听着蓝央儿说得酸楚可怜的样子,心里闷闷地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又不是多大的事儿,那牙刷也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想给谁都成。 只是他从来都没想过,那牙刷也能当做一份买卖来做,即使有想到,也正如那丫头所说的,他们也根本就没那个时间去做。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脑子就那么好使。 不费吹灰之力讹了杜常飞二两银子,还让他心甘情愿自动送上门来;一罐子鱼丸让专司菜肴的大酒楼,甘愿换了一百两银子;就连一个小小的牙刷,也能让她当一门手艺教给蓝家;那明日的县城之行,就那百味轩的东家对卤肉的兴趣,她恐怕又能小赚一笔。 嗯不,一百两银子应该就算是大笔的收入了,那卤肉定是不比那鱼丸差,怕是也会大赚一笔吧。 不知道那丫头到底还有多少能耐,或许 让她两年赚一万两白银可能还真不在话下,可是一万两黄金! 想来他还是有些庆幸当时他黑了那丫头一把,硬生生地把一万两白银改成了一万两黄金。要不然,也许两年后,自己真的不得不给她一纸合离书。 现在想想那合离书,他只觉得心里又喜又悲,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期待着她能赚够一万两黄金,还是希望她永远也赚不到 胥子莫心潮起伏,难以名状的思绪纷至踏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玉笙和蓝央儿 而疏影听着蓝央儿的那番话,心里也是不得劲,为秧秧还有蓝家过得那些穷苦日子,微微觉得有些心酸。 开口安慰道:“秧秧,过去的就别想,相信你给了他们小买卖做,有了那生计,日子会好起来的。” “嗯谢谢你,疏影!只要他们踏实肯干,日子会好起来的。我也是想着要是我爹娘家里日子不好过,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怕是会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这才将”蓝央儿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疏影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道:“呵呵嗯,没事,相信他们会好的。其实,秧秧,你并不需要给我们解释的,毕竟那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我是这家里的一员啊,总得尊重一下你们呗!” 蓝央儿调皮地对疏影眨了眨眼,眸光流转,难掩眉间的风华,这一瞬间的俏皮灵动,让注视着她的胥子莫呼吸为之一滞。 酸涩从胸口传来,胥子莫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暗芒,神色不善地瞄了一眼疏影,低头夹了一个蒸饺放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嚼了起来。 疏影看着蓝央儿俏皮的样子,觉得此时的秧秧就如遗落在凡间的调皮小精灵,娇俏可爱,刚想说话,却只觉头皮一麻,遍体生寒,诧异地转眸看向胥子莫,却只看见他低着头优雅吃着饺子,并无半分异样。 疏影不由怀疑是他产生了错觉,抓了抓头皮,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对蓝央儿笑笑,说了声“快吃吧!今晚早些歇着,明日早去早回。”便也沉默地吃着饺子。 夜色渐浓,晚风徐徐吹来,闷人的燥热渐散,蓝央儿收拾好厨房的一应杂事,拉了玉笙出去散步,也让自己郁闷难解地心得以舒缓。 疏影习惯性地想陪着玉笙一起去散步,却被胥子莫叫住。 “疏影,今晚饺子很好吃,我不小心多吃了几个,感觉有些撑得慌。” 胥子莫扬起温润无害的笑容,轻轻地弹着指甲里不存在的污垢,显得轻松而惬意。 这样看似心情颇好的子莫,却无端地让疏影心里划过一丝不安,仔细看了看却又并无异样,只得按下心头的疑惑,笑道:“那我们就一起跟秧秧他们去散散步,消化消化就好了。走吧!” “散步来得太慢了!”胥子莫星眸微眯,唇角的笑意更深。 “呃那就比往常多走会呗,反正天色也还早。快走吧,秧秧他们就要走远了呢”疏影硬着头皮道。 心中不安的感觉不断扩大,嘿嘿干笑两声,大步迈开脚步,想去追着玉笙两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石头顶着很舒服吗? “不了,那样太慢!疏影,我们有多久没有练练了?陪我练几招?!这样可能消化得更快。”不由分说地抓了想溜的疏影,连大门都懒得走,胥子莫直接飞身越过右边的墙头,害得踉跄的疏影不得不使出轻功跟上他的脚步。 “喂!子莫,你好歹提醒我一下啊!你这样一声不吭儿地拎着我就爬墙,摔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喂!你慢些喂子子莫”疏影不由惊呼出声。 疏影郁闷不已!这子莫发的哪门子疯啊! 被胥子莫连拖带拽地拉到乱石场,在昏暗的夜幕中,淡淡地月色洒在胥子莫清浅温润的笑脸上,却让疏影心头的不安逐渐扩大。 声线不由微微有些发颤,疏影舔了舔嘴唇道:“子莫,我们换个时间好不好,前几日你还吐血来着,这才几天,还是好好养养伤,别运功再伤了心脉。再说了,这两日我山上山下没少跑!累得慌,可能会发挥不好,也不能尽性” “疏影,废话少说!出招吧!”胥子莫勾唇一笑,负手而力,如暗夜中的魔魅,深邃的眼瞳散发着摄人的光芒。 “子莫你的伤?”疏影无奈地看着此时邪魅的子莫,心中打起了小鼓,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虽然说这么多年,他们很少正儿八经地过过招,但以前的子莫在他的心里积威已久,现在突然拽着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拼上一场的架式,他那个心啊,还是忍不住地有些怵。 不知是离开战场太久,消磨了他的斗志,还是此时的子莫给他的威压太强,他居然隐隐有些想要退缩,他觉得此时的子莫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打从心里感觉到害怕。 虽然说子莫受伤未愈是情急中自己找的借口,但是看他现在的情况,他还是真的担心,若等会动用内力再伤了经脉,那可就是大事儿了。 胥子莫微微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犹豫不决的疏影,眉头一皱,冷冷地道:“疏影,还在磨蹭啥?不会是几年的安逸生活,让你丧失了男儿的斗志?少废话!出招!” 也好!怎么着也不能让子莫看轻了不是?再说他的身体,他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应该没事吧! 疏影神色一振,压下心底的怪异的感觉,轻喝一声:“看招!”挥拳直奔中宫。 胥子莫轻笑道:“来得好!” 便形如鬼魅般旋身避开直袭胸前的铁拳,左手裹臂而上绞住疏影的右手,右手快若闪电般挥掌向上,疏影想避已是来不及,“啪”的一声,一道掌风刮过疏影的俊脸。 疏影心头的不安终于得到了证实,跟子莫过招,那只有被虐的份啊! “嗷,子莫,能不能别打脸”疏影脸上火辣辣地疼得他呲牙咧嘴,不满地大喊道。 “疏影,你武功退步了!小心咯” 一招被制,先机尽失,而子莫的攻势连绵不决,疏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被迫还击。 一时间,拳来脚往 夜风阵阵,带着微微地热度,吹得石场周围的竹林沙沙作响,石场中时不时传来声声哀号,打破了月色下静风的轻柔,惊醒了林间的宿鸟。 疏影此时狼狈地拼命闪躲c还击,却还是有声声惨号及入肉的“啪--噗--”声在石场上空回荡。 “咳咳子莫,咳咳下手轻点成不?”疏影腹部挨了一脚,感觉胃里刚吃过的韭菜味直冲入口中,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该多练练!先练皮后练骨,力道轻了没效果!”胥子莫轻掀菱唇,冷然道,攻击的速度与力度却是不减反增。 “咳,我的牙齿快掉了!该死!子莫,叫你别打脸,唔我的眼睛哇子莫,你没人性,专捡我的脸上来招呼” 胥子莫下手毫不留情,拳拳到肉,嘴里还不时占拨着,真真个是练练手的节奏啊。 “你废话太多,若是把废话的精力放在你的注意力上,你动作就会快上一分,呶,就如这一拳,你应该能躲得掉,你速度太慢!” 疏影头脑有些发懵,只感觉眼前人影幢幢,如闯进了千军万马之中,疲于应付 “子莫,停!停!唔我的鼻子” 终于 全身上下感觉没有哪个地儿是舒坦的,疏影忍不住叫停。 “不行,才一柱香时间,我还觉得有点撑,再消化一柱香可能就差不多了,疏影,再来!”胥子莫勾唇轻笑,如仙的身姿在月色中上下翻飞,轻盈飘逸,潇洒自如。 乱石场中又掀起一阵飞沙走石,鬼哭狼嚎 半柱香后,疏影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躺在乱石上哼哼,任胥子莫怎么撩拨,激将,再也不肯起来。 胥子莫心中的火气也算泄得差不多,不再勉强于他,腾身飞起,落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似笑非笑地说道:“疏影,还不到两柱香,你就坚持不住了?让我有些失望呢!这要是在战场上” 疏影喘着粗气真哼哼,口齿不清地不满道,“咝战场离我们太久远了,不提也罢啊!子莫,你还是那般恐怖,我怎地打得过你啊!咝也不知道手下留情,子莫,你肯定是故意的!下手那般地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我有多大的仇恨呢!” 胥子莫心里一跳,扬了扬眉,若无所觉似的轻声道:“还不够手下留情吗?要不再起来试试我不留情是什么样的结局?!” “别啊!子莫,我说错了,应该说多谢子莫手下留情!” 天!他倒忘了子莫无情时下手会有多狠,一招毙命对敌那是常事儿!一c两招让违反军规c招惹他的或是让他不爽的人,直接卧床半月也不是没干过! 他还敢尝试的话,肯定是吃错了药才会干的事儿。 “还赖在地上干嘛?石头顶着很舒服吗?起来,走了!”胥子莫斜睨着还躺在地上装死的疏影,不耐地道。 “还早着呢!咝我这样子回去,不定吓着玉笙哎哟,你可真下得去手啊!让我再躺躺”疏影一动也懒得动地在乱石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身体,抬了袖子擦去挂着的两管鼻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可不可以换种方式?! 咬牙忍着身上c脸上传来的疼痛,疏影勉强地飞身坐在胥子莫身边,拍拍他的肩,关切地问道:“我说子莫,这几天你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胥子莫眼神一闪,虽然夜色渐浓,明月却分外明亮,他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那不足为外人道的心绪,忙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借以掩饰突然变得僵硬的表情,也可以平复一下内心的惶惑。 “也没啥事儿,就是有些担心玉笙。”胥子莫吐出一口气,仰面躺倒在石头上,望着空旷的星空,轻声说道。 “玉笙?!现在玉笙情况挺好的啊!自秧秧进了门,玉笙都长了好些肉。而且犯病的时候,除了大婚那天,之后几乎都没发生过了。你看看玉笙现在,又爱笑了,也爱玩了,不象以前只是呆呆地不言不语地坐在那,不是看书就是写字睡觉。看来祖师爷为我们指点迷津的方向是再正确不过的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疏影扭头望着胥子莫此时已是面无表情的脸,这些安慰的话说出来连疏影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玉笙的情况真的挺好了吗?。 虽然事实如此,却还是有些些勉强,谁也说不定玉笙具体会怎么样,毕竟玉笙的病是从小就带来的,而身上的毒,一日不解,就有一日的危险。 光靠祖师爷的一语谒言,恐怕也非长久之事。 子莫有此担心也在所难免,而且昨日秧秧昏迷之事,怕也是让子莫心底害怕惶恐到了极点,才会如此反常吧!若秧秧真有个三长两短,那玉笙 疏影光想想就不由得打了个机伶,难怪子莫情绪起伏那么大,那前几天吐血也是因为这个么?! 那时候是秧秧差点惨遭蛇吻吧? 若是秧秧真被蛇咬了,那后果也是会秧及玉笙?! 是不是他吐血也是因为在后怕时,心里慌乱震恐所引起的经脉逆流?! 疏影觉得自己真相了,以前想不通子莫为什么会吐血,当时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是被那杜家两母女给气的呢! 现在想想,只有玉笙在他的心底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也只有玉笙才会让他情绪波动那么大。 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也没想到子莫心里竟是藏了这么多的心事,再经过昨日秧秧昏迷一事,怕是给子莫本就沉重的心,施加了最后一根稻草的压力,才会如此拼命地折腾着他吧。 自己这是 受了不白之冤啊! 子莫,你发泄怒火可不可以换种方式啊喂! 疏影又是气闷,又是心疼地安慰性地拍拍子莫的大腿,也随身倒在子莫地旁边,却被身上的伤弄得呲牙咧嘴地嗷嗷叫着。 胥子莫直直地望着星空出神,本不想说话,被他一拍,回过神来,见他呲牙咧嘴的样子着实搞笑,却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活该!” 疏影只当他还未发泄完心中的郁结,不由轻捶了胥子莫一拳,“哼,还不都是你!要不你让我揍回来试试!?看你会不会疼?”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浓重的鼻息。 疏影摇了摇头,不计较他的不理睬,心情不好的人可以得到他的谅解和安慰。疏影皱着鼻子进行着自我安慰。 却不想扯动了脸上的伤势,疼得他直想骂娘!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辛苦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得想方设法去安慰伤他的人,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有些气闷地不想看到那害自己受伤的人的那张脸,不然 他怕忍不住直接上手揍回来,显然那机率比较小,只好深吸一口气把手枕在头下,出神地望着天上的繁星闪烁 不过现在要紧的事还是好好开导一样子莫,省得他钻进牛角尖里,再把自己憋出内伤那事儿就搞大发了。 于是,疏影清了清嗓子,说道:“子莫,我知道你这几日不痛快是为了啥!别为了秧秧和玉笙的事儿才想那么多啊!正如老祖师爷说的: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 胥子莫一听,心里像被投入了一块天外陨石,溅起滔天的浪花,呼吸也一下子都急促起来。 他只觉得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只知道脑海里蹦哒出来的信息是:疏影知道了,他知道了,知道他是为着那丫头和玉笙的事儿,他觉得自己的心,赤果果地摊在了疏影的面前,让他无地自容 胥子莫忍不住轻颤起来,嘴唇哆嗦着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子莫,不该强求的就别去强求,顺其自然就好!我知道,你是在担心秧秧,担心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会影响到玉笙,会对玉笙不利。不论秧秧是差点被蛇吻,还是她的昏迷,对你来说都是晴天霹雳,对玉笙也是灭顶之灾。若是让玉笙知道,你竟然因担心他而口吐鲜血,或者是你因此长期郁结于心病倒了,那后果子莫,我真的不敢想象!所以” 疏影转头深深地望着胥子莫,声音沉重地说道:“所以子莫,顺其自然就好!也相信祖师爷的话吧!秧秧会是玉笙的福星的。” 胥子莫心里恨恨地咒了一声:死疏影,说话大喘气儿,他还以为他真知道自己禽兽不如的那点小心思了呢!原来 提得高高的心瞬间放了下来,也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 想着下午自己的疑虑,胥子莫微微牵了牵嘴角,“我只希望老祖师爷说的都是真的。也希望笙儿能好好的。现在看来,笙儿的情况是在好转,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哪天得闲了,我想再去一趟卧龙观。” “嗯也好!玉笙现在慢慢好起来了,老祖师爷功不可没,应当去还个愿,也顺便再求个签,问个卦,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转机或希望。你也先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别想得太多,反而让自己不开心。”疏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胥子莫。 他很庆幸疏影并未发现他那些个龌蹉的心思。 “嗯”胥子莫轻嗯一声,“不知道秧秧她们回了没?我们也该回去了!” 月如钩,灯如豆,一豆油灯,洒下满室的晕黄,静谧而美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你去谁家院外摘红杏了吧? 玉笙趴坐在厨房的桌上,疲倦地不想开口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灯蕊顶着灯花,虽时不时地转头看看正在灶前烧水的蓝央儿,可终是抵不过疲倦来袭,小脑袋歪在桌上就再也不想抬起来了 今晚散步他走得有些远了,回来时有一大截儿路,都还是蓝央儿抱着回来的。 蓝央儿之所以带玉笙走那么远,也是想慢慢将玉笙融入到人群中去,不用每次见了生人就犯病,也希望在潜移默化中,接受并认同别人的接近,也希望有一天,他也能象正常人一样去上街,去跟别的小朋友谈天说地,一起玩乐。 于是蓝央儿便有计划地带着玉笙去散步,从最初散步时只是靠近小院处来回地走上一小截,再后来,每天往村里的方向多走一点,从最初的不闻人声,到渐闻人声 今晚已是差不多快行至村中的老梨树边,远远听着乘凉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家长里短。 蓝央儿时不时地说着话,借以驱散他心里的不安,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蓝央儿在说,但他还是会时不时的说上一两句。 停留了约一柱香时间,等玉笙休息的差不多了,蓝央儿这才打道回府烧水准备给他洗洗。 正当蓝央儿倒好热水,胥子莫两人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刚刚抬头准备打声招呼,却被疏影那一张惊悚的脸吓得倒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惊呼道:“疏疏疏影?!这是咋回事儿?你这样子啊,晚上出去吓人都不用画妆了!没见过这么丑的!真是的!也是我胆儿够大,就你刚才那样突然的出现,没得会吓死我呢” 蓝央儿讶异地看着疏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这揍得可真狠,她觉得她就是看看都感到痛得慌。 能把疏影揍成这副得性而大气都不敢出的,怕是非胥子莫莫属了。 蓝央儿抬眼瞅了瞅了胥子莫,却见那厮一副云淡风清,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确定了几分。 胥子莫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蓝央儿抽了抽嘴角,笑道:“难道你这是去谁家院外摘红杏了吧?被揍成这样?!” 疏影很无奈,被人揍成这样也非他所愿啊! 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疏影又难堪,又憋屈,却无法对蓝央儿发火,只能愤懑地呲着牙道: “小丫头,没见识!红杏这段时日刚结成青果,还没成熟,我去摘它干嘛?再说了,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岂可做那小人行径?” 义正言辞地申明,配上那红肿得变形的大饼脸,让蓝央儿先是一愣,心道:“疏影这么纯洁?!”继而捧腹大笑。 疏影被笑得莫名其妙,不由得眨巴着眯成一条缝的眼,一脸懵逼。 胥子莫隐忍着笑意,冷冷地哼道:“丫头,哪学来诨话,正经点!” 蓝央儿悠地强忍着爆笑,嘴角直抽抽,狡辩道:“什么诨话?什么正经点?我说什么了?不就说疏影去摘谁家院外的红杏嘛?不就问他怎么被揍成这样了?哪不正经了?” “你”胥子莫张口结舌,他敢肯定丫头那句话指的是什么。 他知道那丫头不象她表现的那么无辜纯良,也不象她年龄所在的那样年少无知,就她在亲吻他 该死!他居然又想到了那丫头热烈而娴熟的吻,柔软而香甜的小丁香 那丫头真真的是个妖精! 蓝央儿尴尬地收起了满脸扭曲的笑容,貌似很心疼地惊呼道:“疏影,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是谁那么黑心肝地,把你揍成猪头了!哟喂!疼不了?!” 那一口的长辈心疼小辈的语调,一声惊呼把两个人都骂了!一句话,成功地让两男人黑了脸! “秧秧”疏影无奈c又委屈地喊道,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蓝央儿觉得此时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开疏影的玩笑,有些儿不地道,遂收起了戏谑之意,关切地道:“啊!哦,疏影,家里还有药膏吗?我帮你搽搽!” 疏影求之不得有人能帮这个忙,“还有,还有,咝上次给有根大哥送鱼丸时,子莫让我又拿了一盒回来。快快快唉哟可疼死我了” “嗯,好的,就来!”蓝央儿扯了毛巾,沾了水,便跟着疏影进了堂屋,又想起玉笙来,转头道:“对了,子莫爹爹,玉笙还趴在厨房睡觉,洗澡水刚倒好,你给他洗洗!” 看了看蓝央儿,又看了看疏影,胥子莫面无表情地道,“我给疏影搽药,你给玉笙洗!” 还未等蓝央儿反对,疏影已经跳了起来:“不不不子莫,哪敢劳驾你老大帮忙啊!秧秧,我疼死了,你快帮忙搽啊!” 开玩笑!他哪敢再让他帮忙啊! 又不是嫌自己命长! 胥子莫微眯着眼看着疏影,感觉手心有些儿痒,狠狠地捏了捏,伸手去拿药膏 蓝央儿快他一步,将药膏打开,一边说:“子莫爹爹,你先把玉笙抱出来吧!疏影这点伤一会儿就搽好了。他这伤怕是轻轻一碰就疼,哪经得住你那大老爷们的力量不是?我来搽就好!” “也好!”胥子莫扯着嘴角一笑,转身走了出去,温润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却随即扔出凉凉地一句:“疏影!你武功退步很多,明天开始,我们一起练练!” “啊”疏影一声惨嚎发出! 蓝央儿吓得一个哆嗦,刚碰到疏影脸上伤处的手指悠地缩了回来,轻声问道:“真那么疼?我刚碰到唉!” 疏影一窘,哪敢说他是因着胥子莫的那一句话啊! 只得借口是疼痛所致,忙迭声说道:“疼!疼!疼!秧秧,你可得轻点儿!” “好!你忍忍啊!”蓝央儿倒是真当他是疼得厉害,看着那一脸的伤痕,不疼貌似也说不过去啊! 蓝央儿还是忍不住地唠叨:“我说疏影啊!好歹你也是你男人啊!这么点疼都受不了,还叫得那么大声,我都为你感到脸红耶!唉,你别动啊!” “疏影!明天早起半个时辰!”冷冷的声音传来!温润不再! “啊”疏影再次发出惨叫,“啊好疼!” 蓝央儿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疼还是假疼,却也不再小心翼翼地轻轻揉搽,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品味居然那么像 “疏影!你再叫,本来就这么丑了,这声音还那么恐怖,若吓着玉笙,明天子莫爹爹恐怕哼哼!”蓝央儿感觉耳朵饱受荼毒,受不了地翻着白眼,幸灾乐祸地拉出胥子莫来威胁道。 “唔”疏影不敢再叫,闷哼出声,“秧秧,你轻点” 蓝央儿很快将脸上的伤处理了,希望他明天早上起来肿就全消了,不然可就真的没法见人了呢! 她不知道疏影身上是否有伤,即使有,也不方便帮他涂抹,遂装着不知道,把药盒递给了疏影。 等所有人都洗漱好,已是明月高悬,万籁俱寂。 这寂静清幽的深夜,有人难以成眠,有人好梦正酣 明月渐渐西沉,晨风徐徐吹送,村中的第一声鸡鸣,唤醒了沉睡中的生灵。 打开大门,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蓝央儿伸着懒腰,准备去进行日常的锻炼,却想起昨晚胥子莫的话,不知他们是否已经起床。 侧耳听着左厢的动静,却一无所获,耸耸肩,她可不想跟他们照面。胥子莫虽然知道她在学习武功,可她并不想让疏影知道,至少是现在,她不想去解释,也不想去欺骗他。 于是就在院中竹林边上,做做基本的动作进行锻炼。 天色渐亮,池中莲叶随着晨风轻轻摇曳,鱼儿成群结队在荷叶间游来游去。 蓝央儿在井边洗去一头的香汗,优雅地梳理着黝黑柔顺的长发,缕缕青丝在晨风的微拂下轻盈地起舞,飘逸而灵动;修长白皙的脖子,扬起一抹诱人的弧度,恬淡自然的笑容,在稚嫩的小脸上更显清纯动人,一身微微泛白的红色布衣,不曾削减一分的美好。 刚进院的胥子莫见此美景,不由一愣,情不自禁地紊乱了呼吸,按了按突然加速的心脏,转头望向跟在后面哼哼的疏影,说道:“疏影,就在这儿缓缓劲儿吧!我拿了工具就出来,一起早点上山去看。天都快亮了!” “子莫,你太狠了!都不让我进去歇会吗?你知道吗?你可比昨天还凶残啊!”疏影哀怨地瞪着胥子莫。 虽然没有照着脸上招呼,可身上的疼却是实打实的啊! “谁叫你把武功荒废成这样!?”胥子莫慢条斯理的冷声嗤道,“我可是为你着想,若是你没荒废,上次也不会挨了那熊瞎子一臂。而且,现在你进了院,马上还得出来,你要是不嫌多走几步,也没关系,那走吧!” 胥子莫见蓝央儿梳好头,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已是抬头望了过来,也不再阻拦疏影。 “那我还是在这呆着吧!其实,子莫啊,我可以不上山吗?我一身好疼啊喂!” “两个人更快!” “”疏影无话可说! 这子莫心气儿还没顺啊! 虐了我两次了怎么也该够了吧! 算了! 还是忍忍吧! 不过得找个时间让他早点去一趟卧龙观啊,不然,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蓝央儿洗漱完,见胥子莫拿了工具要上山,叮嘱了几声,让他们早些回来,便自去做了早饭。 对于做饭蓝央儿早已轻车熟路,因为今日胥子莫他们刚出门上山,来回的时间可能也一个时辰,她不想如往日只草草的做点粥,烙个饼就完事儿。 往常见家里有糙米粗面,想着胥家生活也只是小康,早上一直不敢好好做上一顿好吃的,就怕他们说她太铺张浪费,现在自己手上还有近一百两银子,就算是暂时没有什么进项,也能花上个一年半载的。 怎么亏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胃,更何况自己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玉笙还要补充营养,怎么着也得在膳食上好好改善改善。 于是趁着时辰尚早,还有之前大伯娘拿的几个鸡蛋还未动,蓝央儿便做了一盘香葱鸡蛋饼,又熬了一小罐鸡蛋玉米浓羮,蒸了一锅的松菇肉包,煮了一锅青菜瘦肉粥。 一粥一汤两小点,不油不腻,美味又营养,一家子吃得很是开怀尽兴。 胥子莫和疏影倒并未因早餐的丰富去说蓝央儿不知道俭省,太奢侈,反而好似吃上瘾一般,让蓝央儿今后不时地换着花样做。 日头高挂,洒下万道金光,气温渐高,柔柔的清风带来丝丝燥热。 蓝央儿准备早些去蓝家,顺便看看织布机的进程,省得等会天气渐热,赶起路来又热又晒。 本来蓝央儿只想拿钻头和滚轴过去,想着还是得给他爹示范一下,便收拾了钻头连同支架,准备一起带过去。 然后又用小瓦罐装了一罐卤水,虽然只是卤水,可毕竟是卤过肉的,油水还是比较足,对于象蓝家那样的穷苦人家来讲,也算是很精贵的吃食了。 收拾好东西,蓝央儿叮嘱安慰了玉笙一番,背着背篓,扛着支架走出了院门。 “秧秧,再等等啊!快了,绑好就可以走了。”正在绑着板车的疏影看见蓝央儿走了出来,把她肩上的支架拿了下来。 蓝央儿不置可否,有顺风车坐,傻子才不坐呢!不就等一会儿吗? 阳光下近距离地看着疏影脸上的青紫,虽在凝玉膏的遮掩下,还是有些瘆人的淡青色,也好在凝玉膏效果好,一夜之间便消了肿,只余下斑驳的青紫色。 蓝央儿想着若是疏影洗去那一脸的药膏,会是怎样的一张五彩纷呈的脸,不由得轻笑出声。 “秧秧,啥事儿这么高兴?”疏影抬头笑问道。 “啊没啊!就是想着玉笙给它取的名字有些搞笑罢了!你知道吗?玉笙居然给纯白的马儿取名叫黑头!嘻嘻嘻”蓝央儿别开眼,走过去摸着大白马的鬃毛吃吃地笑了起来。 换好衣衫出来的胥子莫看着蓝央儿明媚的笑容,不由得也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黑头?呵!真有个性!” 呃 真的是两父子啊!品味居然那么象! “”蓝央儿抬眼瞄了瞄,嘴角狠狠地抽搐着,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是很有个性!” 可能是因着昨日下午的一小点不愉快,蓝央儿对于现在这喜怒无常的胥子莫很是捉摸不透。之前她倒是能多少猜到一点那厮的心思,昨天无缘无故地,他又是那副模样,蓝央儿真有些想不透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悻悻然地给黑头挠着痒,不再理会,百无聊赖中见前面路边青草茂盛,蓝央儿过去扯了两把,递到黑头嘴边,黑头打着喷鼻,摇晃着长长的脑袋吃将起来。 不多时,在胥子莫的加入下,板车终于绑好了。 “丫头,走了!”胥子莫整理着缰绳唤道。 “呃疏疏影,不是你去吗?”蓝央儿诧异地望着疏影。 “丫头,你昨晚不也说没见过那么丑的吗?他那张脸好意思去见人?”胥子莫撩了撩眼皮,瞅了一眼疏影。 “子莫,别往我伤口上撒盐!”疏影气得直瞪眼,“也不知道是谁下手那么狠,快走快走!看着你我肉疼!”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院。 蓝央儿错愕地望着疏影恨恨离开的背影,还真是那厮下的手啊!可真狠! “还愣着干嘛!上来!”胥子莫见蓝央儿愣愣地望着疏影,咬牙冷声道。 “呃”蓝央儿耸耸肩,拍拍黑头的脖子,慢条斯理地侧身跳坐在板车上,“子莫爹爹,走吧!” 烈日灼灼当空,马车悠悠前行,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碰上村民,也只是含笑点头。 很快便过了落水桥,在去蓝家的岔路口停了车,胥子莫扭头问道:“明日去县城的东西准备齐了吗?要等一起去镇子上吗?” 蓝央儿略一思索,摇了摇头,背上背篓,道:“不了,去县城也就差食材而已,等我回去叫疏影帮忙把那獾猪给宰了。” 只是去送个卤味,谈笔生意,哪用得大张旗鼓,况且,该准备的东西前天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扛起支架,蓝央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丫”胥子莫咽下刚到唇边的叮咛,默默看着蓝央儿慢慢地走在田间小路上,直到看不见,这才打了个响鞭,驱车向镇上驶去。 蓝央儿的到来,让蓝家人很是高兴,但她并不想呆得太久,还得回去把那头獾猪打理出来,或许还得弄上一只鸡什么的,遂跟长辈们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便单独叫着蓝离生进了屋。 她大致把自己的一些考量说了一下,让她爹自己斟酌斟再做决定。 因为蓝央儿想着,不论何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且,从古自到,人与人相处,皆是能够同贫贱,却不能共富贵。 蓝家现在家境贫寒,两兄弟也没有分家,还是一起吃着大锅饭。现在倒看不出什么,就算有一些争端,也不过是为着家里的活计谁出力多,谁出力少等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若真要是因着自己给的这门生意,让蓝家彻底摆脱了贫穷,甚至是富甲一方,到那时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就会显现出来,分家也是必然的趋势。 虽然蓝央儿不是很喜欢她娘,甚至觉得她更喜欢大伯娘多一些,但是心里还是向着这原身的爹娘,但更多的则是:希望两兄弟和和气气,不会因着这事儿而闹得分崩离析,反目成仇。 因此,蓝央儿决定把做牙刷这最关键的技术交给蓝离生。 一是为了将来两兄弟真个儿闹掰了,少了这关键性的技术,他们也不会成为生意上的死对头,到时也能有个缓和的余地。 当然,她也想到,只把这钻孔的技术交给她爹,大伯现在可能会没有怨言,久而久之,或许大伯还会认为是胥家在防着他,而对胥家或是她爹颇有微辞。 于是,她便用最好的借口,也就是她不把钻孔技术交给蓝长生的第二个原因。 那便是为了防止技术外泄。 知道的人越少,这技术的保密工作才会做得更好。 以这个理由告诉大伯,相信大伯以着赚钱为目的,在还没富裕起来之前,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那么多。 因为在大伯的眼里,肯定钻孔的活儿怕是不比其它的活计轻巧,或许还会更累更繁琐。 谁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在没分你我之前,在做同一件事时,需要分工合作,当然是希望自己能轻松一点是一点,能省事不出力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事。 也许大伯还会想着,他们那么多人做刷柄,就她爹一个钻孔,那肯定会是最辛苦的一个,大伯要体现兄弟情深,肯定会争着去做最累最苦的事。 因此蓝央儿决定先斩后奏,把技术教给了蓝离生,毕竟自家闺女跟爹娘老子亲,有什么先给爹爹说也很正常,蓝长生到时知道了也没话可说。 至于要保密,钻孔的时候要防止外人窥探,相信以蓝离生活的这三十来年,怕是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毕竟就算要钻孔,那地方也不需要多大,在屋子里,门一关,窗帘一拉,只要桌子大的一方地就足够了。 只要听得有人敲门,掀帘,马上取下钻头c踩带,随手一扔,相信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透吧。 那钻头c踩带和钻轴,只要一停工,全部拆解开来,分开放置也是很方便,只要把钻头捏在手心里,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行。 她也想过,就算是那钻头是在小姑夫那里订制的,怕那小姑父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钻头的用处,只会以为那钻头只不过是一个样式怪异的铁钉而已,暂时来说安全得很。 等蓝央儿说完,见着蓝离生思索良久,点头之后,她才把用布包好的钻头和钻轴拿出来,然后让她爹去拿了几片处理好的刷柄,仔仔细细把踩钻的用法,还有钻孔的方法教给了蓝离生。 因为那踩钻自己以后可能还会用得着,架子做起来也简单,而且那钻轴也可以用木头的做了来代替她的铁转轴,所以,在蓝离生完全掌握之后,便跟让他自己做那架子和钻轴,钻头和踩带便送予他们了。 蓝离生其实心里很是惊讶,也很是感动。想着那胥家为着这事儿,倒是操了不少的心,方方面面考虑了不说,还专门让平时寡言少语的闺女传了这么多话,怕是教了好久,才会让平时有些呆嘴笨舌的闺女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蓝离生也很是欣慰,自家闺女能嫁得胥家这样的人家,怕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章:好了伤疤忘了痛 虽然相公是个病秧子,可至少比在家里日子好过了不是。吃饱穿暖不说,也能三天两头沾点油荤,并且还给了他们蓝家这么大的一场造化。 至少,在蓝离生看来,既然胥家会为着这事儿花费那么多心思,这买卖就肯定亏不了,怎么着也得好好干,不说把蓝家发扬光大,至少能丰衣足食。 于是蓝离生很有些感性地搂着蓝央儿说了句:“闺女,爹最对不起你的事儿,就是把你嫁给胥家。不过,爹也觉得把你嫁给胥家,是爹做得最正确的事!是好还是坏,闺女,别埋怨爹。” 蓝央儿心头微微发烫,一句话温暖了她的心。 她不由得伸手抱着蓝离生,像小姑娘一样,撒了个娇,“爹,你有多久没有这样抱过我了。我好开心!我知道,我不怨你们。我只想你们好好的。” 蓝央儿说完紧紧地抱了一下蓝离生,便推开他去收拾转轴,依旧用布包好放进背篓里,拿起几支刚钻好孔的刷柄,说道:“爹,我先教你们做一个出来。这事儿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哦,对了,若是以后确实忙不及,这钻孔的活,你可以教给庆荣的。但是一定记得保密。” 见蓝离生点头应下了,蓝央儿才打开房门。 院外的蓝家人都巴巴地望着这边,连手上的活计都慢了下来。 也好在蓝家人现在思想还比较单纯,既然秧秧想着要避开她们单独找蓝离生说话,那肯定是不想公之于众,也绝对不会是对蓝家不利的什么事情,于是也就并没有人耍什么小心眼去偷听啥的。 就连蓝田氏心中虽然好奇,可也能按捺得住,反正是自家的男人,想要知道那也不过是晚些工夫罢了,只是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房门猜测着。 而蓝离生则招呼着大家伙聚在一起,听着蓝央儿讲解着关键之外,看着牙刷在蓝央儿手上成形,皆忍不住想试上一试。 蓝央儿也不再多言,劲头儿足是好事儿呢。 她又把那一罐子卤水放在桌上,说了用处和保存方法,便起身告辞。 奶奶很是不舍地拉着她的手,说什么都要让她吃了午饭再走。 明天要去县城的肉还没有准备呢!蓝央儿也没有心思在这里耗着。 便推说家里玉笙身体不好得人照看着,说什么也要早点回去! 却不想蓝田氏好了伤疤忘了痛,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就是胥家的伙食好些,油水大点,她现在哪还看得上我们家里的粗茶淡” 也许蓝田氏本意也是想顺着奶奶杨氏的话,留着蓝央儿在家里吃顿便饭,也或者她还是那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啪” 蓝田氏话还未说完,便被蓝离生一个巴掌打断:“死婆娘,看来昨日还没让你长记性!也倒是你好久没回去看丈母娘了,你现在就回去陪陪你娘!顺便代我也问候一声。” 蓝离生眉头倒立,怒目圆瞪,生生吓得蓝田氏捂着被掌的那边脸,连嚎叫都忘了。 蓝央儿并不知道昨日蓝家发生的事情,也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弟弟受了伤,想着就因留她吃饭这样的小事,而弄得爹娘生了嫌隙,并非她所愿,她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地开心过日子,那才是最幸福的事了。 虽说那话儿说得确实有些戳心,可她并不放在心上。自己如何做,如何想,并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她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就算是她们都认为她是嫌弃蓝家伙食不好,也无所谓,或许也更能激励蓝家人为着急于摆脱眼前这种局面,去努力抓住这个机会,努力赚钱! 于是忙拉着蓝离生,不咸不淡地道:“爹,娘说的是实话,你也别责怪她,我知道娘是好心想留我下来吃饭,虽然话说的有些不中听,不过她是我娘,我不介意的。” 她瞟了眼蓝田氏,又直直地望着蓝离生的眼睛,也不怕他们心中隔应,直言不讳地道:“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爷c奶c爹,我们家里的伙食确实也太差了些,跟胥家那是差得太远了。现在,有了这门生计,你们就多用点心,费点力!为了能吃得上一口饱饭,为了能天天大鱼大肉,为了能让我不嫌弃家里的吃食,你们是不是该努力赚钱,才不枉费胥家爹爹他们的一番心意。大伯” 蓝央儿也不管他们听了她的话受得住受不住,也不管他们脸色怎么难看。想着之前那钻孔的事,觉得还是跟大伯说上一声,省得到时候两兄弟生了嫌隙。 于是便又转头笑了笑道:“那钻孔的事,胥家爹爹说,想要赚钱的话,就不能让别人来分这生计的一杯羹,这钻孔算是牙刷的秘密之所在,知道的人越少,泄露出去的机会就越小,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细小的孔,钻起来也是个麻烦事。为着这大局着想,所以,这钻孔的活,就由一个人来做就好!刚才我已经把钻孔的方法教给了我爹,相信我爹年轻力壮,也经得住累,不会耽搁了做牙刷的进度,也不会把钻孔的秘密泄露出去。” 蓝央儿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长篇的话,一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去计较蓝田氏的满嘴跑火车。 虽然她很是不喜欢田氏,但是事出必有因,想来她娘的性子也就那样了,何必为着一两句话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更何况,她是原身的娘,即使再错,她也会给她去改正的机会,若是到得最后仍是执迷不悟,或许她将不再迁就忍让 二来,她也是想解了蓝离生的后顾之忧,让这钻孔之事摆在了明处,相信蓝家人总有明事理的,不会去过多猜忌,而影响家庭和睦。 “这个是应该的,还是胥家想得周全。我们蓝家若真是发达了,我们定当铭记在心。”大伯笑着点头。 “长生啊,人啊!不能忘本!常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就算是我们家没有因此发达,念着胥家的这份心,这份情,我们也要铭记在心。”蓝中新语重心长地说道。 “爹,我知道,我错了!我会一直记得这份情”大伯不由臊得满脸通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拍马都赶不上 蓝央儿望着大伯的窘样,才想起织机不知道还要多久,便觉得还是要说上一声,省得到时他们做好之后,还得找驴车送过去。 “那个爹,大伯,之前让你们订做的机子,还得请你们多费点儿心,到时候做好了,差人来递个话,我让子莫爹爹赶车来拉就成。” 事儿办完了,蓝央儿也站身来告辞离开。 许是蓝离生刚才那冷厉地样子c无情的话语把蓝田氏给吓坏了,又想着婆婆昨日才敲打过她,心里很是害怕。 抖抖索索地赶紧进屋里,蓝田氏用布包了几个存了好些天的鸡蛋,递给蓝央儿,咧着嘴,扯出一个难看而僵硬的笑容:“秧秧秧,家里没得好东西,就这些个还是我存了好久都没舍得吃,从牙缝里省下来的,你你拿回去补补身子!” 虽然那话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中听,抠抠搜搜的样子,但蓝央儿还是勉强笑了笑,“娘,胥家真不差这点,你看,连你们都舍不得吃,我哪能要呢?你这情我心领了!” 田氏以为蓝央儿是刺她的,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 也才恍然发觉刚才自己说的话,也是这般不中听! 难怪离生会一巴掌给自己呼过来,想起他让自己回娘时无情的模样,想着之后的日子要吃糠咽菜,田氏心里酸楚难忍,悲从中来。也为着蓝央儿的这句话,心里象吞了只苍蝇一般难受。 蓝央儿见田氏脸色变幻莫名,也不知道她想的是啥,自己棉里藏针的话,希望让她也能感同身受,以后说话的时候能在脑子里多转一个弯。 若她真要再是这样口无遮拦,蓝家生意做得大了,迟早是个祸害。 不过有些事情点到即止才好,若是自己做得太过,太明显,徒惹人生疑。 “娘,这家里多了份生计,加上地里的农活,事儿多了不少,这鸡蛋就给爷奶弟妹,还有你多补补,别舍不得吃。”蓝央儿状似关切地说着。 蓝田氏愣愣地看着巧笑倩兮的蓝央儿,半晌都不知道她前一句说的是正还是反,可是后面一句,却着实让她心头微软。 蓝央儿瞄了一眼怔愣出神的田氏,转身扛起支架c背上背篓向院外走去。 刚出得院来,大伯娘在后面叫:“秧秧,上次送鱼丸来的罐子你忘了拿回去。呶家里刚挖的土豆,给你带上几个,你别嫌弃。” 吴氏想着胥家没有田地,那一小方菜地,能得多少的菜,可自家也穷,除了那洋玉疙瘩,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也不管蓝央儿能不能背得动,满满的塞了一罐子。 蓝央儿苦笑道:“大伯娘,你这样弄,那几里的地儿,我可背不回去!” “呃没事!”吴氏倒没想到这茬,呆了一下,忙转头向院里叫道:“祥子,你出来,去送送秧秧。” “大伯娘”蓝央儿无语,刚想拒绝,二堂兄已一溜烟儿地跑了过来,一件儿不落地给全弄上了肩背。 她只得点头谢过大伯娘,空脚撂手地跟在后边,却怎么都跟不上蓝庆祥的步伐。 日头当空,热浪滚滚,树叶儿都晒得打着卷儿,一丝风也没有,太阳烈得能把汗珠子都快烤干了。 蓝央儿热得汗流浃背,好不容易到得家门口,二堂哥已是靠在门外的大石上,撩着衣襟擦着汗。 “祥子哥,你脚力真快,我这是拍马都赶不上啊!”蓝央儿笑着上前拍着院门,边跟二堂哥说着话。 “我是跑习惯了,妹妹是女孩子,当然会赶不上我。”蓝庆祥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 “嗯,也是啊!祥子哥跑那么快,我还担心你找不到地儿呢!”蓝央儿没话找话地说。 “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妹妹忘了,你成亲那天还是我送的亲啊?走过一次就记熟了。”蓝庆祥的气喘匀了,把背篓和支架放在门外的台阶上,憨厚地笑了,“妹妹,那我先走了。” 咳咳 她哪会忘啊!她是压根就不知道好不?! 蓝央儿心里一跳,见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才放下心来,一听他要走,虽说家里玉笙不能见外人,可是 这炎热的天,又快近午,怎么也得让他喘口气啊。 刚好院内传来门闩的轻响,蓝央儿笑道:“祥子哥,你在阴凉处歇会儿,我去倒些水来给你解解渴再走,不然这么热,呆会中了暑气可就麻烦了。” “秧秧回来了!快进去歇歇,这一身的臭汗”疏影打开院门看见蓝央儿忍不住眉开眼笑,看了看蓝庆祥,疏影下意识地摸了摸还青紫的鼻子点了点头,说:“秧秧,你把玉笙叫屋里去,让亲家侄子进院里去歇会!” “好,祥子哥,你歇会啊。我马上出来。” “哎,不了,叔,妹妹,我得早些回去,现在家里面有些忙。”蓝庆祥腼腆地笑着拒绝道。 他也大致知道妹弟那病好似不能见生人,此时听得疏影的吩咐,不想给自家妹子打麻烦,虽然现在又热又渴,但是胥家不方便,他也只得婉言拒绝。 疏影作为亲家叔,该有的礼节应该还是要有,亲家来客,若是连屋都不让进,那也太说不过去,真要进的话,玉笙刚才还在院中玩耍,便也不再勉强,尴尬又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蓝央儿本来已经进了院门,听得蓝庆祥的话,知晓他定是不想再等,忙转身扒着门框笑道:“祥子哥,那也成,不过,家里那点活计,忙也不在那一时半刻的,喝口茶再走也不迟!哦,对了,祥子哥,做牙刷的鲛丝我早上忘了拿过去了,之前刚好有买了一些,你一会拿回去正好用得着,省得去花钱买。” 看着那只比自己大两岁的二堂兄,个子却只跟自己一般高,也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一身的粗布衣衫洗得都褪了色,补丁巴着补丁,蓝央儿心里就很是难受。 早上的包子还剩了几个,二堂哥跑了这一路,怕是也饿了,正好可以给他充充饥。又怕他难为情早早就跑了,遂用鲛丝让他安心等在此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双重保险会不会更好一点儿? 早上做样品的时候因为蓝家并没有那么精贵的鲛丝线,只得用平常的棉线来代替时,她就想起这事儿,只是并未说出来,当时也是想着鲛丝用量不大,二c三十文的鲛丝就能做几千个,蓝家自己去买买也是没有太大的压力。 现在想想自己买的那一百文的鲛丝暂时还用不上,还不如给了他们,也算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了,也可以顺便让祥子哥安心稍待,喘上一口气儿。 于是蓝央儿飞快地进去拿了在绣庄买的鲛丝,用牛皮纸把早上剩下的包子都包上,倒了一碗茶出来。 院外,疏影正和蓝庆祥说着话,看着蓝央儿出来,疏影忙止了话头说着:“亲家侄子,去喝碗茶吧!真难为你大热的天,还这么远地专程送秧秧回来。” “叔,你客气了,自家妹子,咋地也得爱护着些。”蓝庆祥接过蓝央儿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伸手抹着嘴角的水迹,微黑的脸上浮起一片红云,局促而羞涩地笑了。 已经歇了好一阵子,现下又解了渴,蓝庆祥便告辞别了胥家。 接过蓝央儿递过来的布包,被告知里面那牛皮纸包着的是包子,让他路上别甩来甩去的压坏了,若饿了,边走边吃也可。 蓝庆祥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则是欣喜的谢过了蓝央了告辞而去。 蓝庆祥高高兴兴地往家里走去,忍不住去掂了掂布包,怎么地也得有五六个吧,虽然感觉比街上的包子小了不少,可是隐隐散发出的味道,却让他口水直流 长这么大,每次上街看着包子铺里白生生的馒头,散发着浓浓肉香的包子,心里都馋得紧,可是,爹和娘从来都没舍得给他和哥哥买上一个吃。 唯一一次尝到包子的味道,还是去小姑父家里去玩时,小姑为了哄哭闹不休的表弟时,专门也给他多买了一个。 当时,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最好吃的美味。 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吃到过包子了,却将那味道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今日送妹妹一趟,却得了那么多的包子,那隐隐的肉香,让他恨不得立即塞进嘴里,可是想着家里的爷奶,爹娘,弟妹,他忍住了心里想把它们吞下肚子的欲/望,快步向家里跑去 午时,烈日,火一般地炽烤着大地,偶有一股山风吹过,掀起一阵阵地热浪。 胥子莫裹着一身的热气赶回家里,午饭早已准备妥当。 就着蓝家给的土豆,蓝央儿做了份量不多的三个小菜:清爽可口的凉拌土豆片,鲜香开味的酸辣土豆丝,色泽金黄,香气馥郁的土豆烧肉,另加一道清香怡人的松菇蛋花汤。 小菜虽然都是同一主料,可不同的口感,不同的味道,加上蓝央儿的厨艺,美味得让几人忍不住大快朵颐,连盘里的汤汁都一滴不剩地全部刮进了肚里。 为着明日的县城之行,午后,收拾好碗筷,蓝央儿便忙活了起来。 卤肉还是要新鲜的肉来卤制,味道才更好。因着是夏日天热,若是卤制得太早,放到明日,若保存不得法,不是馊了臭了,就是不新鲜,味道会流失不少。 因此,这獾猪就不能杀得太早。蓝央儿便催着疏影和胥子莫去好好午睡一觉,再起来帮忙打理獾猪。 蓝央儿则思索着,是直接带了卤肉去县城,还是带一罐卤水去现场制作?! 双重保险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儿? 卤肉的话可以今晚晚一些做,或者明晨尽可能地早一点现卤。 可是此去县城还不知道有多远,带卤肉的话,用罐子可能会把卤肉闷坏的,或许还不等那古掌柜的试吃,刚拿出来可能就将县城之行划上了句号吧! 而且这大热的天又没有冰,保存卤肉是个难事儿,蓝央儿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好办法,莫可奈何地不得不放弃,趁着得闲,自己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准备把鲛丝绕成线锭。 刚拿出绕线车,见着上面的斑竹筒锭子,脑中灵光一闪,没有冰有水啊!用竹筒做成食盒,并把竹筒里装上水,怎么也能将那卤肉保存个几个小时或是半天不坏吧。 蓝央儿觉得这想法肯定能成,把绕红车放了回去,拎了砍刀去挑了几根大小适中的斑竹,锯成整筒,竹节两端均留下几公分,斜切成尖角,以便在尖角处打孔,固定在食盒的柱子上,而保持竹节中间竹筒的完整性,更利于装水。 花了她不少时间和精力才挑够长短粗细差不多竹筒,用踩钻钻了进水孔,再一一钉在准备好的木条上,做成了方形的带盖食盒。 虽然看着简陋了一些,蓝央儿还是觉得自己手艺还算不错,至少没有钉破竹筒,而且竹筒与竹筒中间的间隙也不大。 要是装上水,再用粘土封好进水孔,一次性使用的话,倒是没问题。 若是想要多次使用,也要上档次一点的话,装上水之后,竹筒外面用粘土糊好筒与筒之间的缝隙,等干燥之后用丝绸包裹,再用镂空雕花的薄木板钉好,那可真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可惜的是 胥家没有那种薄木板,不过反正只用一次,蓝央儿并不在意它的简陋,能起到好的效果就成。 捧着还未完成的食盒,蓝央儿美得直冒泡泡,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有些受不了自己地自恋,不由得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午睡的胥子莫两人在蓝央儿噼噼啪啪的声音中闭目浅眠,听到她此时的笑声,感到很是奇怪,两人齐齐起身出门,看着她搂着怪异的竹管子笑得那般得瑟猥琐,不由恶寒不已。 “秧秧,你干嘛呢?笑得那么吓人,瞌睡虫都被你给吓跑了!”疏影顶着青紫的大花脸道。 “呃很吓人吗?明明我也算娇俏可人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蓝央儿抹了一把脸,正了正色,仔细地盯着疏影看了一遍,问道:“仔细一看,我怎么觉得你那张脸比较吓人呢?” 疏影一窒,觉得本就不疼的脸上,此时在蓝央儿如炬的目光之下,竟然感觉疼痛难受,那拳拳到肉的舒爽感,让他此时想来都忍不住脸部肌肉痉挛。 ------题外话------ 推荐好友林大小姐/文《空间美食之锦绣餐厅》她是腹黑鬼畜的萌萌哒食神继承人。 他是位高权重的冷冷哒国内最神秘第十八区行政长官。 她是吃货会做饭,睫毛长长,头发到腰。 他是低血糖厌食症患者。野狼般的双眼,细薄的黑发。 她被逼得惨死,抛尸荒郊野外,一昭重生,空间在手,发家致富,美味系统皆为我所有。? 他手里掌握z国命脉。行事作风,冷漠无情,杀伐果断。国家第一,理性第二。? 一次意外手下背叛遭遇受伤中枪,本以为会死于非命,但是居然被她带回家,悉心照顾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让你去过过瘾也好! 胥子莫眸光一闪,指着她手中未完工的食盒,声音没有半丝起伏地冷声问道:“你做的是什么?” “呃卖个关子可好!?”蓝央儿扬唇浅笑,眸光盈盈。 胥子莫眸光一滞,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笑意从眼中流淌而过,轻声道:“好!” 疏影倒是咋咋乎乎地道:“就这玩意儿啊,还卖关子哟!秧秧,你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吗?你这样子,就算我是九条命的怪猫,也会被你给玩死。” “你若不好奇,就算只有一条命,也不会给玩死啊!怎么能怪我?!再说,我还不知道效果好不好嘛!说出来不是平白让你们给笑话嘛!何不故作神秘一点,也顺便吊吊你们的胃口咯!”蓝央儿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睨了眼疏影。 那眼神里调笑的意味,让疏影怄得慌:“子莫,你看看你还纵着她?说来说去,她合着还是玩我们的啊!秧秧你确定这样好吗?” 胥子莫轻咳一声,不置可否。 “好了啦!不闹了!疏影,一会儿拜托你们把那獾猪给处理了,内脏留着我来洗吧!我先去把这个弄好。”蓝央儿扬了扬手中的食盒,自去忙着灌水c和泥c封孔去了。 为了方便到时拎着食盒和卤罐,蓝央儿又用碎布条准备结两个布网兜。布网兜就像专门用来装篮球c足球的网袋一样,简单易做,并没有花费蓝央儿多少时间。 只是花五文钱买来的大包碎布条中,都是巴掌大小,或是不规则的布片,又长双细的毕竟太少,不得不剪了一件破长衫才堪堪做好。 当做好网兜,她见食盒的封泥已经干燥,准备用布装饰一下时,疏影和胥子莫已经把獾猪打理好了。 疏影叫道:“秧秧,这内脏就交给你了啊!” “好咧!再过一会儿啊!”蓝央儿应了一声,快速将未完工的食盒做好。 看看天色,差不多已经接近酉时了,夏日白天长,时间尚早,蓝央儿决定把那些又脏又臭的东西拿到玉鳞河去洗。 省得在家里弄得到处都是臭哄哄的,还得一趟趟地提水去洗,上次整那些内脏可真把她给搞得有些害怕。 蓝央儿把心脏和肝拿出来用水冲了,递给疏影,让他放在井里吊着。 “疏影,我去河边洗,水宽一点洗得干净些。”蓝央儿把装其它内脏的木盆用背篓装好,抬头对疏影说着。 又急急进厨房去,用大碗装了一大碗糙面和一大把盐用来清洗肠肚。 疏影想着去河边,兴奋得跟突然捡了大锭银子般。 “好啊!去吧!啊”疏影大笑着道,“去河边啊!我跟你一起,哈哈说起去河边,我就想起上次去篓鱼!太过瘾了!哈哈哈现在,又有机会去过过瘾了,说真的,我还真想那鱼丸的味道了。” “篓鱼?!”胥子莫眉头一扬。 想着之前两次篓鱼,他都错过了,他倒是很想看看那鱼是怎么弄上来的。 之前还一直遗憾没能亲眼见过他们篓鱼,更没有亲身体验过那种收获的喜悦。 只是事后听疏影说得天花乱坠,说那丫头怎么的聪慧过人,自己当时也挺好奇这事儿,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去做。 想来篓鱼定是件挺有趣的事儿。 看疏影如此兴奋的表情,他的兴趣和好奇心也提了起来, “疏影,天色将晚,丫头洗那脏东西怕是要好长时间,晚饭肯定是没人做了,你得做晚饭啊!” 胥子莫眨了眨眼,貌似这理由还不错,不这不是理由好吧!这是事实吧! 胥子莫更是觉得理直气壮,眉开眼笑地对疏影说,“对了,你想吃鱼丸啊,这篓鱼的事我去就好!” 子莫什么时候对篓鱼感兴趣了? 记得上次跟子莫说这是秧秧的主意时,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啊。 疏影错愕地望着胥子莫,再看看天色,子莫说得没错,那内脏一时半会的还真洗不干净,他若跟着一起去了,晚饭还不得等到深更半夜才能得吃呢! 长长地叹了口气,疏影泄气地说:“唉,好吧!让你去过过瘾也好!大不了下次我再去咯!” 当蓝央儿拿了面粉出来,知道是胥子莫一起去时,无所谓地耸耸肩,背了背篓就走了出去。 胥子莫叮嘱了疏影和玉笙几句,也挑了水桶跟了上去。 夕阳西斜,午后的余温依旧,天气闷闷地热得有些难受,经过层层树叶洒下的错落斑驳的阳光,照在并肩迤逦而行的两人身上,拖出长长的身影,交叠前行 沉默在两人中漫延,一直到抵达月亮湾才被打破。 “丫头” 胥子莫心中惴惴,嗫嗫开口道。 他觉得好久没有跟那丫头正常地说上一句话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那丫头的距离,貌似越来越远了。 “嗯子莫爹爹”蓝央儿仰起头,巧笑倩兮地望着胥子莫,“子莫爹爹可是想学学怎么篓鱼?!” “嗯,听疏影说过,感觉挺有意思的,我也想试试。”胥子莫望着蓝央儿明媚的笑容,心底的阴翳稍匿,温润的笑意浅浅浮现。 “好啊!子莫爹爹,我相信当你篓上来第一条鱼时的那种欣喜,是无法言述的哦!”蓝央儿调皮地眨眨眼。 便让胥子莫把水桶里各装上半桶水,放在乌龟石上。 将篓鱼的方法如法炮制,跟胥子莫说了一遍,便不再管他,任他自由发挥,篓得多还是篓得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开心就好。 她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胥子莫心里面承受了很多的压力与痛楚,无法与人言说的纠结c难安c自责c懊悔让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怕是也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了。难怪他虐着疏影跟玩儿似的。 加上昨晚自己说的那一句“你在吃醋”,是否也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道他对那四个字又体会了多少? 是认清了自己?! 还是懵懂依旧?! 或许当他认清了自己,他怕是会抓狂吧! 现在适时地放松一下,或许会让他心情好很多。 想想自己,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不也觉着这事儿有些荒谬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敢取笑我了啊! 虽说自己与玉笙是有事实上的婚姻关系,却仅仅只是一纸婚约,没有实质性的那啥,但是对于这个儿媳的身份,在这古代的礼教之下,却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自己不也是觉得很难接受吗? 不也觉得有失传统法,于礼不合? 更何况是他 蓝央儿轻叹一口气,顺其自然吧!一切自有天定! 或许只是自己一时的心动而已,谁叫那厮俊美得难以用笔墨来形容呢!也许只是自己是外貌协会的,等哪一天有一个比他还帅,比他还要更令女人心动的男人突然闯入自己的世界,是不是自己就不会再纠结? 轻轻拍了拍有些微汗的脸颊,端着木盆去台阶边,找好位置,蹲在那儿,仔细地清洗起来。 波光粼粼的月亮湾,倒映着金色的云彩,如金龙踏云而来 台阶边,因清洗的内脏有着很重的腥臭味,还有一些蓝央儿清洗时撕下来的脏油,引得一群群的鱼儿在她的面前游来游去,竟相争食,时不时的有鱼儿甩着尾巴,跃出水面,带起串串水花 蓝央儿不由得开心地问道:“子莫爹爹,你那儿有收获没?会不会鱼儿全跑到我这里来了” “有啊,很多!没想到这方法真管用,我都篓了好多呢!”胥子莫感染了她开心的情绪,转头向下望了一眼,看着清澈见底的河里,水下游动的黝黑的鱼影,惊叹一声:“丫头,你不会把整个玉鳞河的鱼儿都引了过来吧!” “咯咯”蓝央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哪有啊!整个玉鳞河哪可能才这么一些鱼啊!子莫爹爹,你太夸张了吧!” “呵呵呵说明丫头厉害呢!”胥子莫伸伸腰,将背篓拉了起来,捡着里面的鱼儿,问道:“丫头,你洗好了没?” “嗯,快了,洗了这副小肠,还有一副心肺没洗呢!”蓝央儿头也没抬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胥子莫见蓝央儿面前围着很多鱼,便收拾了背篓,拎了下来,将水桶也挑了下来。 蓝央儿伸头看了看,水桶里确实弄了好些,有些疑惑地望着胥子莫,“子莫爹爹,你不准备再篓上一些?” 没道理啊!不可能这么快就失了兴趣咩。 “没啊!我见你这里的鱼比那边还多,肯定这里比较好篓吧!再说,上面位置太高,提背篓费劲?”胥子莫眉开眼笑地道。 许是篓鱼的成就让他兴致高昂,也许是因着这几天没能如现在这般正常地跟蓝央儿说着话。 胥子莫眉宇间散发的柔和与笑意,让蓝央儿心情舒畅了不已。 她不由得取笑道:“呀,我还不知道,子莫爹爹连提背篓的劲儿都没有呢?而且,这里的台阶都是好几级,放背篓根本就篓不到啊,难道你准备看准了一条,忽地一下,用背篓舀过去吗?那很累的,比你在上面提背篓都费劲儿呢!子莫爹爹!” “臭丫头,敢取笑我了啊!”胥子莫曲起手指,一爆栗敲在蓝央儿的额角上。 蓝央儿因手上脏污一片,又油又腻,只能用手腕蹭着被敲的地方,直呼着:“啊!疼!疼!子莫爹爹,你可真狠心!难怪疏影都被你揍成猪头了!” 胥子莫定定地微眯着星眸,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很是不喜那嗔怪的话语里有着为疏影的打抱不平。 可那大大的水眸里,此时因疼痛而泛点水雾,让他又不由心疼地伸手帮着揉了揉,“我我没试着劲!要不央儿敲回来可好?” 气氛有了些许暖味,蓝央儿无措地摇了摇头,她怕自己忍不住越陷越深,赶紧低头去戳着肺泡,“不不用!下次子莫爹爹可得省着点劲儿!” “央儿,这可是还在责怪于我!”胥子莫声音暗哑了几分。 “没有啊!子莫爹爹快些篓鱼吧!回去把它们都做成鱼丸” 蓝央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本来也是想让胥子莫能开心一些,放开心中的一些执念,却不想被自己一句话给毁了。 抿了抿唇,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子莫爹爹,我有两天没去镇上了,也不知道贵爷爷他们的鱼丸卖得怎么样啊!” “嗯生意很好啊!可以说用火爆来形容了。今儿早上我去的时候,贵老还提起过你呢!说怎么没见着你一起去,还说要不是你,他们的生意不会如此火爆。这两日可是他们太和楼这么多年来,生意最好的时候。创了太和楼的历史之罪呢!” 胥子莫边说,边舀着鱼。 见成效并不大,遂脱了鞋,挽了裤腿,胥子莫便拎着背篓下了水,把背篓放在最下面的一级台阶上,看着鱼影钻进了背篓里扯着压着的胰脏,迅速地抬了起来。 还别说,成效居然还不错,喜得胥子莫眉开眼笑地劲头儿十足,连跟蓝央儿说话的声音里都染上了兴奋和喜悦。 夕阳西陲,对面靠山村里,已是炊烟缕缕,薄雾渐拢。 大柳树下,乌龟石边,台阶上,蓝央儿把心肺清洗干净,见胥子莫还在兴致高昂地篓着鱼,看看天色已晚,此时已是暮烟四起,边洗着手上的油腻边唤道: “子莫爹爹,很晚了,我们回吧!” “呃,好!”胥子莫拎了背篓走上来,将装内脏的木盆放进背篓里,“丫头,洗好了吗?” “嗯,快好了,你先上去吧!”蓝央儿应道。 手上的油腻没有洗洁剂或热水,很难去除,蓝央儿不由得站起来,伸手去扯石壁边上的青草,想用青草把多余的油腻擦去再洗。 却不想因蹲得太久,脚麻,又起得太急,一个不稳,一头栽进了水里。 蓝央儿吓了一跳,知道若是入水腿抽筋很可能因为慌乱而溺水。 虽然她脚麻,腿上使不得劲儿,却也不慌,急忙用手划着水,因隔着台阶近,想用手撑着台阶,坐起来,却不想在她入水后,水在浮动间将她往前面推出好些,竟让她够不着身下的台阶 胥子莫刚挑了水桶上得几级台阶,就被身后的“扑通”声,回头一看,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喊了声“丫头”,胥子莫急急放下扁担,冲进了水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再等我一会儿可好? 而蓝央儿却在胥子莫大力入水时掀起的水浪,又往前冲出了两米。 脚部的麻木还未缓解,却因入水的刺激而变成了痉挛,疼得她小脸儿一白,手上划水的节奏也被打乱,蓝央儿心里一惊,知道怕是要往水里沉下去,望了一眼入水的胥子莫,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气,等着胥子莫的到来 而胥子莫此时脸色惨白地看着蓝央儿的头顶没入了水中,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呼吸骤紧,从未有过的恐慌袭来,他不假思索地急忙钻入水中,摸索着找到了蓝央儿,迅速抱着她冲出了水面。 “丫头丫头”胥子莫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轻轻地唤着,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小脸,不由心中一空,仿佛被抽走了魂儿一样,全身有些脱力。 感觉到脸上清凉的微风,蓝央儿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初时穿越而来时那天的情景,让她愰然觉得隐约就在眼前 抬眸看着那溢满焦灼惊慌的黑眸,蓝央儿心中微暖,耳边轻轻的呼唤,拂去了心头独身异世的凄凉。 抬臂圈住胥子莫的脖子,忍住腿上的疼痛,勾唇一笑,眉梢眼底尽显笑意,轻声道“子莫爹爹我没事!”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微微荡漾的梨涡,轻舒了一口气,煞白的脸色渐渐回复了血色,搂着蓝央儿靠近了石壁。 “央儿,你怎么样?!”胥子莫一阵后怕,心有余悸地不由得紧了紧手臂,颤抖的声线昭示着他的惊慌失措。 感受到胥子莫身体的颤抖,蓝央儿安慰性地抱紧了他的肩膀,轻声道:“我只是脚麻了,这不好好儿的嘛!” 柔柔的嗓音抹去了他心中的不安,胥子莫低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笑脸,轻轻颤抖着的修长大手,带起一串水珠,拨开贴在蓝央儿额上的一缕头发,露出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来。 又轻轻地抚上蓝央儿巴掌大的小脸,感受着指尖c掌下温热的真实触感,胥子莫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那丫头没事!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水珠盈盈,折射着夕阳洒下的金色光芒,竟是像蒙上缀满细小金珠的面纱,只余那娇俏妩媚的水眸,在水珠的反射光芒下潋滟无双,灼灼其华 胥子莫迷失在潋滟的眸光里,与梦境中的月中仙子欣然重叠,也是如此时一般呼吸相闻,也是如此时一般肌肤相亲 蓦地,胥子莫的呼吸紊乱,眸光迷离,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蓝央儿的眉眼,惹得蓝央儿不由自主地轻颤。 捉热的呼吸柔柔地喷在脸上,蓝央儿心里一紧,眉头轻皱,放松了圈在胥子莫脖子上的双手,试图远离此时处于迷乱中,又满带侵略性的男人。 “嗯”腿上抽筋所传来的疼痛,让她轻哼出声,也试图因此转移胥子莫的注意力。 她却不知道,此时那一声轻哼,酥软娇媚又疼痛难忍的声音,却宛如胥子莫梦中仙子的婉转低吟,生生扯断了胥子莫的最后的一丝理智与分寸。 胥子莫将那一声低吟含在了嘴里,熟练地闯进因微愕而轻启的红唇间 蓝央儿惊慌c疼痛的“唔唔”声被碾压得破碎不堪,最后彻底消失在他的疯狂热口勿中。 呼吸交融,唇齿相依,让蓝央儿心跳加速,在冷梅清香的缠绕下,脑海里却浮现出熟悉的场景,渐渐与此时融合,梦中的他似乎就在眼前。 梦中情景的突然而至,让蓝央儿也失了理智,早已忘了自己想要远离他。 温顺而又热烈地迎合着,索求着,回吻着 当背脊碰到石壁的清凉时,蓝央儿蓦然清醒,才发觉两人已经靠近了乌龟石,而小腿痉挛的疼痛也已消失不见。 看着眼神依旧迷乱地胥子莫,她心里一阵慌乱,用力将他推离,蓝央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她稳住向水中下沉的身体,紧紧靠在石壁上,剧烈地喘息着。 差一点,自己就克制不住想要索求更多,想要象梦中一样,与他一起沉沦。 可是 不说其它的伦理道德,就这还未长开的小身板?! 嘁-- 蓝央儿不由得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鄙视了自己一千遍。 还未从自我厌弃中回过神来,胥子莫在一瞬地错愕之后,又紧紧地贴了上来,“丫头” “嘎子莫爹爹,该该回去了!”蓝央儿满头黑线地看着那不知餍足的男人,困难地咽了咽口水。 她真怕她化身为狼,不管不顾那男人是不是什么二手货,不管吃了那二手货会不会吐得天翻地覆。 因为此时胥子莫双颊晕红,迷离的眼神,在夕阳下竟是格外的诱人。 蓝央儿觉得自己堕落了 任胥子莫将头埋在自己的颈间,听他沙哑而压抑地轻声道:“央儿,再等一会儿可好,我我” 那难受二字,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微凉的河水都降不了胥子莫身上的燥热,只能本能地搂紧了蓝央儿,消减着身上的热度。 蓝央儿只感觉有什么撞上了大腿,想来定是那河中赶来争食的鱼儿。 转眸看看旁边四下游走的鱼儿,她不以为意,又轻轻地推了推道:“先回去好” “”胥子莫紧了紧手臂,噙住那抹柔软,把蓝央儿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唇间。 大退又感觉被什么撞了一下,却没有再象上次一样溜走,蓝央儿伸手想要抓住捣乱的鱼儿,却不想入手的柔软面料,及胥子莫如遭电击般地颤抖及一声闷哼,昭示着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的蓝央儿,恨不得一头撞在这乌龟石上,也恨不得一头埋进水里,再也不要起来。 特么的,这脸可丢得太大了! 也不知道那厮会怎么想她,认为她放琅不堪,抑或是认为她道德败坏 蓝央儿迅速放开了那入手的大乌鱼,急急推开胥子莫,申辩道:“我子莫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 胥子莫黑色的深潭早已泛起了赤色的浪潮,紧紧地锁着蓝央儿的一颦一笑,鼻息浓浓,呼吸渐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你可是心悦于我? 当水中的乌鱼被软软的小手捏住,那种快要暴炸的舒桑,比梦中的缠棉更让他巴持不住,让他觉得新奋不已,却也觉得无比地可耻。 他居然可耻地--想得到更多! 就算心底有个弱弱地声音在呐喊:“胥子莫,她是玉笙的娘子,你不能如此不知廉耻,你不能如此禽兽不如” 可从未被人角虫碰过的竟地,就那般地丢失在那丫头的魔爪之下,带给他墙烈灿栗的感觉,几乎让他发狂。 所有的礼仪廉耻,伦理道德也全都被抛诸脑后,如焚的浴火早已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胥子莫压制着心里汹涌地浴念,痛苦而压抑地喃喃道:“丫头,你会把我逼疯” 胥子莫沙哑的声线几不成音,让尴尬惊慌的蓝央儿心紧紧一缩,似乎感受到他心里的痛楚,她轻轻地印上了自己的唇,心道:“子莫爹爹别把自己逼得太狠,我会心疼!” 胥子莫微愣之下,喟叹一声,情难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菱唇贴着如花般的双唇 如此美好的香软,好似不能瞒足他对她的可望,刚刚强裂的感官冲激,让他想要賖求更多,不由得牵住她柔软的手,盖在了水下叫嚣中的大乌鱼上。 沁凉沁凉的河水怎么也冷却不了入手的滚汤,蓝央儿错愕地从迷乱中惊醒,不敢置信地望着此时一脸赦然c狂乱的胥子莫,这还是之前时而清冷c时而温润的如仙般清雅高贵的胥子莫吗? 她很想缩回纤指,却被胥子莫紧紧地拉住了 胥子莫微虹着双眸,米且重的乎吸打在她的脸上,痒痒地带起一层苏麻,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让蓝央儿心头犹如闯进了几只小鹿,左冫中右凸地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心中慌乱得不知所措,她不由得捏紧双拳,想要抗拒着从心底窜出的季动 “该死!”胥子莫低口孔一声,目光濯濯地紧盯着眼前面若桃花般的娇俏小脸,无措地轻唤道:“央儿,央儿邦” 蓝央儿方才醒悟自己都干了啥,急急放松捏紧的柔荑,却让胥子莫又闷亨出声,喷洒在脸上的乎口及又米且重了几分。 胥子莫额上青筋比露,俊逸的脸泛起不自然的红晕,难一耐地咬牙道:“咝,央儿,继续你” 她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动作,却为胥子莫掀起了惊涛骇浪,也正好应了胥子莫的轻唤,象是无声地茴应了他的轻语。 万般羞恼中,蓝央儿的盈盈水眸蒙不由上了一层轻雾,望进此时已是一片赤潮的黑潭深处,赤潮的漩涡中心流转的万般乞求与渴望c压抑与疼痛的呼救,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想帮他摆脱那将要把他吞噬的赤色浪潮 她生涩地将手捏紧了又放松,久久不得其法 饱受折麽的胥子莫忍不住捏着她的柔荑,吻上了她的红唇,随心而动 许是河水冰凉,冷却了澡热,蓝央儿感觉手已拴疼,他还未得到书解 “你可是心悦于我?胥郎?”蓝央儿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快要风狂了,一抹流光从眼底闪过 你可是心悦于我?!胥郎! 几个字宛如晴天的一个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房,仿佛全身的血液此时已全然逆流,本就痛快到极致的感觉差着临门一脚,此时因着惊恐羞恼与不可置信的各种繁杂的情绪所冲击,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如登云顶极乐,如坠九幽地狱 “唔”胥子莫闷亨出声,如困兽般轻声地跑哮着,粗湍着,竟似不知身在何处。 蓝央儿咬着唇,晕红了双颊,尴尬地感爱着脉脉地跳动,呼吸也随之变得急足,却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的她真想一头闷死在水里。 她都干了什么事儿啊! 太丢脸了! 嘴角抽搐着看着此时由迷乱变得渐渐清明的深邃黑潭,蓝央儿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只是发现她们好像出来得也太久了吧! 好在这地方还算是僻静,今日运气也还算好,没有收晚工的村民到此来洗手洗脸洗脚,不然 后果她不敢去想,也不由在心底狠狠地鄙视着自己被美色所迷,居然不管不顾地做了如此疯狂的事情来。 虽然有可能是因着那夜的香梦所迷惑了,但是,怕更多的则是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于胥子莫也有着隐隐的渴望与深深的爱慕吧! 蓝央儿没有想到,才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未有二十天,自己就已经动了心,动了情 太快了吧! 以前的那个有着冷心冷情的冰山美人之称的真的是自己吗? 反差太大,让自己都觉得世界上有鬼也比这事儿来的真实 逃,还来得及吗? 恨恨地瞪着此时还在轻喘灿栗的胥子莫,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都怪那该死的妖孽诱惑了我!死妖孽,臭妖孽” 满脸酡红的蓝央儿咬牙切齿地想要狠狠推开已渐渐平复的胥子莫 胥子莫从云顶中缓缓回过神来,黑潭中的赤潮渐渐隐退,却微微地泛着鳞鳞的波光,让此时的他星眸璀璨,熠熠生辉 望着胥子莫深邃的双瞳,蓝央儿感觉如坠星河,浑身酥软,连推开他的力道都显得有些半推半就 当所有的神智尽数回归,才恍然想起飞上云端时蓝央儿说过的话,胥子莫不由得全身轻颤不已,仿佛全身的血液全部被抽离,让他无所适从,刚经过情浴的潮红,陡然变得煞白,急急搂紧了此时想要推开他的蓝央儿,不敢置信地问道:“丫丫头你刚才说什么?”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湿润淳厚,让蓝央儿不愿再提及那敏感的话题。 或许他还是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思要好得多吧?省得他再纠结不已,痛苦难当。 于是她压下心中羞恼与思绪,轻柔地笑了笑,“子莫爹爹,你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出来太久,得赶紧回了!此处多有不便,若是被人瞧了去” 胥子莫慌忙抬眸四顾,未见有人的形迹声响,便又紧了紧手臂,追问道:“央儿,我你刚才说的” 蓝央儿紧紧地盯着他,仿佛想要将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毫不错漏地看进眼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可有过足了瘾? 举起刚才犯罪的小手在胥子莫眼前一晃,带起串串儿水花,晃花了胥子莫的眼:“子莫爹爹,我手疼!” 胥子莫成功地被转移了所有的注意力,定定地看着眼前纤细的小手,脸“轰”地一下爆红,想起之前的极致块感就是来源于这罪魁祸首,又羞又恼,气闷难当,紧紧地将那使坏的柔荑捏在手心,象是要消灭掉它所犯下的罪恶。 第一次在女人面前露出如此禽兽的一面,而且还无耻地做到如此地步,深吸了一口气,胥子莫羞愧万分地别看了眼,颇觉难堪地慌乱道:“央儿,我别笑话我!不央儿,你别恼我!” 蓝央儿嘴角微抽,刚才你干嘛去了! 不过再想想自己不也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吗?而且还 蓝央儿忽然感觉手心如有火在燃烧般,那灼热的温度似乎一直都残留在掌心,滚烫了她的灵魂 看着此时的他,那清清涩涩的模样,如寒冬腊月初绽的第一枝红梅,娇羞地探头吐芳露蕊,蓝央儿心头微动 他此时只怕也是一如自己之前,不小心抓了乌鱼时的惶恐与羞涩。既担心着他会看轻了自己,也害怕着他误以为自己轻浮c不知羞耻? 虽然自己当时的申辩与解释,在他被燃烧了理智时自动忽略了,可是自己现在依旧也残存了他此时的慌乱。 推己及人,此时的他,她懂!也心疼着! 而自己举起手也不过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却不想 安慰性地在他发烫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了一吻,轻笑道:“我没有笑话你,也不会恼你!子莫爹爹,你我握的时间太长,是真疼,又酸又疼!” “央儿” 看着他脸上血色渐涌,羞恼地瞪着她,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差点笑出了声! 只得咬唇苦苦压抑差点冲口而出的的笑声,疼痛的双唇让蓝央儿白了一张小脸,却只能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那厮定是与我的嘴有着深仇大恨,可着劲的蹂躏! 这要是回去疏影问起,可怎生是好? “子莫爹爹,这都出来好长时间了,我们回去了好吗?水有些凉,泡太久对身体不好!玉笙他们怕也该等及了呢!” 提到玉笙,胥子莫背脊不由得一僵,深深地看了看眼前的面若桃花般的精致笑颜,心又莫名的揪疼不已,只余齿缝中传出一声压抑的轻语:“好!” 晚风渐起,吹老了河神的面,层层皱纹在晚风中荡漾开来 蓝央儿和胥子莫各自在水中把打湿的头发清洗了一遍,大致拧了拧衣服上的水迹,收拾好东西,迎着微微的晚风,徐徐归家。 “子莫,怎么才回来?晚饭都快凉了!对了,子莫,可有过足了瘾?是不是很有意思?”疏影听到蓝央儿在门外的喊声,刚打开院门,就迫不及待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胥子莫知道疏影问得是篓鱼的事,可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的舒爽畅快,那如登九霄的极致快感,这瘾过得够足,足够到似乎有些上瘾! “呃还好!”胥子莫很不自然地扯着嘴角笑道,挑着水桶上了台阶。 疏影这才发现两人皆是披头散发,虽然衣服头发已是半干,可是却很明显地一身水迹显现,疏影惊呼道:“啊你们俩怎么浑身都湿了!掉河里了?没事吧!” 胥子莫淡定地挑着水桶进了院,装着若无其事地陈述道:“没事,丫头蹲太久脚麻,站起来时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我把她捞了上来,幸好没事儿了!” 疏影听闻,心中一惊,忙跑到蓝央儿身边,接过她背上的背篓,道:“秧秧,你没事吧?怎么?!河神娘娘也请你们去喝茶了吗?” 想着自己的唇可能又是一片红肿,虽然蓝央儿早将湿漉漉的头发披散而下,想借着暮色掩盖所有的罪证,可此时的疏影靠的太近,怕被他看见她的异样,趁着他接背篓时,快速地背转身去,将肩绳放了下来,伸手去拨弄着头发,以期用手遮挡着他的视线。 嘴里却佯怒着,连珠炮似地道:“嘿,疏影啊!你是关心我呢?还是记恨着之前我取笑你的事儿了?过了那么久的事儿了,你可终于找到掰回来的时机了啊!没想到你那么小心眼儿,一点儿小事,你能记上个十天半个月啊你!我以为你本是顶天立地,心胸宽广的男子汉大丈夫,可万万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人,哼!疏影,别说你认识我啊!反正,我发现我也不认识你啊!” 蓝央儿佯装越说越生气地,边生气地喊着,边往屋里跑。 “秧秧,你我没有啊!我开玩笑的啦!你别生气啊!”疏影愣愣地看着蓝央儿如兔子般蹿了进去,急忙争辩道。却并没有得来蓝央儿的回应。 就算之后,他故意地凑近,努力地讨好,也无济于事,蓝央儿都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就连玉笙,蓝央儿也是几乎把头发垂下,让脸隐在暗影里,并没有了往日的热络,让玉笙心里一晚上都不得劲,气呼呼地让胥子莫好一通安慰才得以释怀。 疏影不懂她的气咋就来得那么快,虽然说蓝央儿平时爱记仇,若自己惹她生气了,当时就把仇给报了,根本就不会生太久的气。 疏影不明所以地为此抓耳挠腮,不由得叹着自己是有多不招人喜啊! 被子莫揍也就算了,现在又惹恼了那姑奶奶! 胥子莫大概也能猜出蓝央儿为何会如此,他颇有些心虚地安慰疏影,说着什么:那丫头可能是因为落水被吓得够呛,所以脾气大了些,等过一晚就好了。现在最主要的是给她烧一锅热水,让她泡泡去去寒,然后把那些个鱼儿找给安置好,别养死了,还让他与自己带着玉笙出去散步,顺带安慰着玉笙 胥子莫这一安排,将疏影这一晚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过问其它的事儿! 疏影没办法,只得万分怨念地在心里为自己默哀都是多嘴惹了祸,又万般无奈地把胥子莫安排的琐碎之事按个儿完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变的只有他自己 夜色渐浓,四下里虫鸣阵阵,月光钻入窗棂,静静地偷窥着安然入梦地睡颜 而左厢,丝毫也没有睡意的胥子莫正微眯着星眸,看着镂空屏风外的月光瞬也不瞬。 下午发生的事,让他脑中翻腾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一点一滴,似乎一切都在蓝央儿的出现后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本来宁静清幽的家里,因她的到来不时洋溢着欢笑,让本来死气沉沉的院中,也多了许多生气。 不知何时,这一切似乎都变了,变得不再宁静和谐,时时处处,好似都让自己觉得烦闷,甚至就连自己疼爱入骨的玉笙,有时也会让自己觉得烦躁不堪。 更别说疏影时不时地让他觉得该死地碍眼。还有那丫头 想起她来,胥子莫心中酸涩难当。 人,依旧是那几个,疏影没变,还是那样没心没肺,该干嘛干嘛。 玉笙没变,还是那般弱不禁风,懵懂清纯。 还有那丫头,好似在变,却又好似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是自己对她的认识不够? 越是熟悉,越是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却仿佛这不是她在改变,而是她原本就应该如此,只是在自己不断的接触下发现她的一面又一面。 如此,所有人都没有变,难道变的只有他自己?! 是啊!曾经的,万千繁华如过眼云烟,当离开了朝堂离开了家,自己中的情与欲,早已在那时的尔虞我诈中倾轧殆尽,余下的已如止水般平静无波,能动摇自己的或许就只有玉笙的病情。 在那丫头来之前,有多久没有开怀大笑,有多久没有怒火攻心,有多久没有忧思如焚,有多久没有惊慌失措 就算七情六欲,除了玉笙的病让自己担忧害怕过,好似一切情与欲都不重要了。 而那丫头的到来,让自己把喜c怒c忧c思c悲c恐c惊齐齐体味了一遍,而且皆是那么深刻。 原来 变的只有他自己! 胥子莫如迷途的羔羊,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自己。 好似这一切似乎都是从他们肌肤相亲开始而发生的转变。 细细思量,慢慢回味,那被自己遗忘的声音: “你--在--吃--醋?” “你可是心悦于我?”蓦地在耳畔响起,胥子莫呼吸骤紧,死死地咬着牙龈,两句话交替着在脑中回响。 十一个字仿若无数个炸雷在脑中炸响,炸得胥子莫的脑海里空白一片,只有那十一个字在不停地旋转,分散组合,组合又分散,到最后两句话只余下“我心悦你”定格在脑海中央,那么震撼,那么霸气地占据了他所有的神智。 胥子莫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张大了黑眸,失神地望着倾泄而入如匹练般皎洁的月光,喃喃道:“我心悦你!?” 他心悦她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她不在身边时,会不时的想起她c念着她;当她在身边时想要靠近她,拥着她,甚至 难道这就是心悦?! 难怪他会不喜疏影与她谈笑风生,不喜她扑进疏影怀里,不喜她为疏影抹药 难怪她会说他在吃醋! 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可是 即使心悦又能如何? 她是玉笙的娘子,他怎么能?!可他却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甚至让她用手 心,不由得渐渐跌入谷底,凉彻心扉的疼痛蓦地袭来,遍体如坠冰窟。 胥子莫闷哼一声,伸手死死地压在胸口,蜷缩起身体,借以缓解突如其来的锥心之痛。 疼痛却并不能阻止他的思绪,那一幕幕清晰而鲜活地浮现在眼前。 就那丫头定定地望着他问出这句话时的模样,还有扬着小手说她手疼时,他发觉自己龌龊的心思,禽兽般的行为彻底地暴露在在那丫头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那丫头是否会在心里鄙夷地唾弃着他 深深地把头埋进枕头里,他心中的悔恨c难堪c羞恼在无形中越积越高,抵在喉头,几欲破口而出,淡淡的血腥却已渐渐弥漫口腔。 胥子莫痛苦地皱起英挺的剑眉,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他后悔怎地就管不住心底的欲望,好似那欲望就是他心里住着的恶魔,当他接近她时,那恶魔就跳将出来,狠狠地折磨着他的身体,摧毁着他的理智,让他甘心被它所控,沉迷在那无边的欲海中。 就算心里会抗拒着去靠近,可身体却诚实地出卖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去靠近她,去摄取她的美好,让他期待着如梦中般缠绵蚀骨的滋味! 他不知道原来现实中也可以有着那般极致地感觉! 想着那柔软的小手,心底无法抑制的疼痛间隙中,慢慢地又滋生了罪恶,渐渐漫延而下,直至剑拔驽张 痛苦的自责与忏悔此时已变得脆弱无力,胥子莫低头羞耻地看着怒张地神剑高高顶起衣摆,心中恻然不已,生生压下心中的疼痛与懊悔,盘膝而坐,想借以打坐消去下腹的燥热,平复心中的气血翻涌 月上中天,明月四周围绕着一圈彩色的光晕,迷蒙而神秘。 万籁俱寂间,只有胥子莫急促的呼吸和隐忍地轻喟在暗夜中流淌,慌乱的心c紊乱的呼吸在内力的运转之下,尽是久久都得不到平息。 此时,他很想揪起在外间睡得香甜的疏影,出去练上半个时辰,以泄内心的烦闷c痛楚与燥热。 时间流淌,不知几时,驽张的神剑才渐渐趋于平静 时至五鼓,天色未明,蓝央儿便从睡梦中醒来,想着今日的县城之行还差着最重要的的东西,急急翻爬起身。 因昨晚怕被疏影看见嘴上的痕迹,蓝央儿泡过澡之后,早早就上床歇着,并没有时间去准备卤肉的事情。 时间稍显有些紧凑,于是连日常的锻炼她都省却了。 草草洗漱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厨房,将熬制好的卤水盛了一罐出来,以备县城之行,而剩余的卤水便用来卤制昨日准备的肉类。 蓝央儿熟练地生火,备葱姜蒜料等等,一个时辰后便把卤肉卤好,顺便把早饭也做好了。 看着廊檐下一盆盆鲜活的鱼儿悠哉游哉地摆动着尾巴,蓝央儿心头微微泛起一丝异样,昨日的场景浮上心头,历历在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丫头,可准备好了?! 怔忡片刻,蓝央儿才好笑地摇着头,为鱼儿们换上新鲜的井水 天色微明,忙碌了一早的蓝央儿终于得以喘了口气,就连之前疏影被胥子莫强拉着去乱石场所发出的嗷嗷声,她都没有时间去理会。 等到疏影青紫红肿着一张比前晚还要惨不忍睹的大饼脸,蹒跚着出现在院中时,蓝央儿错愕无比地张大了嘴。 看看如此凄惨的疏影,再看看倾城绝艳,风姿绰约的胥子莫一身爽洁,优雅飘逸地稳步而行,蓝央儿眼角狠狠地抽搐起来。 这男人吃错药了吧!下得如此的狠手?! 前晚她只以为是他被浴火与怒火烧灼,才会那么失了理智地狠揍了疏影! 可今日这又是为何?昨日的宣泄纾解,难道并未让他有所稍减? 在那厮此时温润的笑靥下,到底掩藏了多少的暴虐与狠厉? 疏影又何其无辜?! 难怪疏影会说那厮有多恐怖! 脚底升起一片寒凉,蓝央儿狠狠地打了一个寒噤,眼中划过一抹惊惧 胥子莫没有错过蓝央儿眼中的那丝惊惧,呼吸微凝,这是在害怕他吗? 继而牵着嘴角凉凉地笑了笑,胥子莫缓缓道: “丫头,可准备好了?” 温润的语气,淡淡的疏离! 不知他指的是县城之行的准备,还是早饭的问题。 蓝央儿眨了眨眼,撇开心头的思绪,轻轻抿了抿嘴,点头道:“好了!你们还要上山吗?还是” “我们不是要去县城吗?今日不用上山!”胥子莫不带一丝情绪地道。 “子咝子莫,你要去县城?!哦该死!去县城干什么?”疏影很意外地大叫起来。 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加上不管不顾于脸上疼痛而扭曲的夸张大叫,让蓝央儿诡异地觉得她上个县城而已,有必要如此冲动吗? 而且 是她去县城好吧!怎么到那厮的嘴里却变成我们要去县城了? 呃-- 等等!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他去县城了! 她一直打定的主意不就是搭疏影的顺风车去镇上,然后雇驾马车直接去县城就好! 就连不方便携带的卤肉和瓦罐都费尽心思做了食盒与网兜。还有那配方 本来那配方自己早就写好了,后来才想起自己所书写的字是简化字,根本就不可能直接拿出去,只想着抽个时间,趁疏影不在家中时,让胥子莫帮忙写上一份,可是一直没找到时机,就这样拖了下来。 好吧!虽说还有那配方之事没有解决,可也并不影响她一个人去。 大不了到时直接由她口述,由掌柜的誊写就好,也根本就用不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陪着! 可是 她只想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用给他人增添麻烦。 却从来没有去想过,她现在不是以前那个二十好几的c能独立自主c可以一个人独身跑遍全国的成年人,她仅仅是一个十二三岁的未成年,一个从未单独上过街的乡下野丫头而已。 当疏影把此话摆在明面儿上,她才恍然惊醒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些! 就算她能够确保自己能独立自主,可他们呢? 他们只会当她是个未见过世面的丫头而已,没人陪着谁会放心,单单就自己是玉笙的福星这个身份,他们也决计不会让自己独自外出。 想通这层关节,蓝央儿很识相地闭嘴不言,只是对于疏影有些尖利的嗓音很不适应,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定定地看着疏影,想看看他如此大惊小怪的脸色,却只看到疏影顶着那长五彩纷呈的脸在诡异地扭曲着。 她发觉她只是看看,都感觉着好似真特么地疼! 眼不见为净! 于是蓝央儿转身进屋拿了药膏,准备等疏影梳洗好了给他涂抹上,却被胥子莫冷冷的一个眼神打消了那个想法,摸摸鼻子,将药膏放在桌上。 蓝央儿撇了撇嘴,去把卤肉捞出来,放在盆中凉着,把早饭端上了桌,却并未去叫还未睡醒的玉笙。 饭后,快速收拾好厨房的一切,已是朝霞满天,层层如鳞片的云朵被镀上了金粉,尽是分外的美丽壮观。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一句话,因蓝央儿小时候家在乡下,收获季节,都得看天晒着粮食,省得被大雨给冲跑了,她就时常听到太奶奶和爷奶说过。 蓝央儿见此天色,眉心微皱,又拿了把雨伞及她缝制的小布袋,又顺手拿了好几张包药的牛皮纸塞进布袋里,整理好所有需要的东西,确认没有遗漏,蓝央儿这才回房去换衣服。 来到这里之后,因从未如此正式的去办某一件事,也从未想过要好好地梳妆打扮一下。 要不是因着要去谈生意,她才懒得去梳妆打扮的。 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没有两身像样的衣物,更别说饰品了,除了陪嫁的那点子嫁妆,就只有自己做的两支木簪,疏影帮忙买的两朵头花,其它的那可是啥都没有。 也因为她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 想想她才十三岁的年纪,又在这穷乡僻壤的,成天地忙得脚不沾地,也没那闲心情去打扮。更何况,就她穿越而来的那天在水中所见的模样,又瘦又黄又没身材,再打扮也就那样。 再说了,她好似还是已婚妇女了吧!本来家中小相公又还小,她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没得惹得别人非议她不安于室啥的,或许更难听的话都会有。 所以,即使她有了一百两银子,要不是为着今日之行,她也根本就没想过要去买那两身衣服。 而两身细棉褥裙也不过花了她三百文,可她一次都没有拿出来穿过。 平日里那三身衣裳更方便做活计,就算是回娘家,也就翻来翻去的那三套嫁妆衣裳。反正夏日衣服干得也快,三套也紧够着穿得过来。 人人都说人不如旧,衣不如新! 可是对于蓝央儿来说,她还是如二十一世纪一样,喜欢宽松舒适的运动装。而那崭新的褥裙,她提着看了看,没有多大的兴趣,因着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裙子那么复杂,一层又一层,看着就麻烦得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就那厮的自制力哼! 而当时试衣服的时候,对于她不会穿褥裙的事,那老板娘一脸惊诧地样子,让她很是难于启齿。 最后不得不告诉那老板娘:她家里穷,从来没有买过这种褥裙,更没有穿过这个,央着那老板娘好好儿地教会了她穿裙子。却也让她万般讨厌那繁琐的穿着。 为着此次县城之行,蓝央儿也算是豁出去了。 那褥裙虽然是夏装,可也有薄薄地两三层,不知道穿在身上,行那么远的路,会不会热成了狗。 蓝央儿无奈地穿好衣服,梳妆好,提着不太习惯地长裙摆,袅袅娜娜地出了门。 而此时已经换好衣衫等在外面的胥子莫,正在和疏影说着话,也嘱咐着疏影好好陪着玉笙。 听到蓝央儿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霎那间,均屏住了呼吸,看着如画中仙子般的蓝央儿款款走来,就怕一个不小心,惊飞了降临人间的仙女 蓝央儿迎着满天的朝霞出门,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腻柔嫩,盈盈水眸在朝霞中微微泛着点点晶莹,轻轻勾起的粉嫩红唇水润光泽,浅浅的梨涡荡漾着醉人的笑容。 头顶乌黑的公主发髻高耸,以一只微黄的原木木簪固定,耳后两条故意编得松松散散的麻花辫,用酒红色的一小束鲛丝系了发尾,随意地搭在胸前,凭添了几分慵懒与随性。 白色的细棉褥裙恰如其分地完美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虽然扁平还未发育的胸口,少了几分诱惑的性感妖娆,却在细若杨柳的腰肢随裙摆的款款摆动间,更显得稚嫩清纯,袅娜多姿 此时的蓝央儿并不知道她有多么地摄人心魄,因为她还得注意脚下的裙摆,别绊住了自己的脚步,到时候笑话可就闹大了,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两个男人失态的样子。 待她站定,颇有些嫌弃地放下手中的裙摆,恨声道:“这该死的裙子,早晚把你给扔了!”又伸手抻了抻皱褶,这才抬头问道:“子莫爹爹,马车套好了吗?” “呃咳!县城比较远,骑马比较方便。”胥子莫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以拳抵着唇,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恢复了湿润如玉的样子,可眼底闪过的流光,却依然带着震撼中的颤栗。 当他发现疏影还在痴痴地看着那丫头,下巴紧绷起一抹僵硬的弧度彰,显着他隐隐地怒火,手肘一拐,正中疏影的胸口,痛醒了痴迷的疏影。 “嗷呜” 那一肘正拐在伤处,疏影惨叫一声。 疏影也发觉自己失态了,揉着胸口呲牙咧嘴地忙附和道:“对啊!对啊!那板车又不遮荫,也不挡阳,基本就是个拖累,骑马更方便!也更快速。” 蓝央儿眼睛睁得老大,不停地眨巴着,“我不要骑马!要不子莫爹爹用板车送我到镇上,我自个儿雇个马车去” 胥子莫若有所思地看着激动的蓝央儿,神色莫名,还未来得及回答,疏影又是抢着道:“那怎么行,你才多大,没有人陪着怎么行?你知道县城在哪吗?你知道百味轩在哪吗?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贩子给拐了!” 蓝央儿看看胥子莫,想来之前那厮有跟疏影说着此去县城的目的,好像疏影也并不反对此事,自己还白担心了一回,还害怕他刨根问底呢! 可是 虽说她会骑马,可家中只有一匹,少不得要与那厮共乘一骑,光想想自己就觉得燥热渐升,而且,就那厮的自制力 哼! 她好像真有些信不过! 这要是再如昨日般擦枪走火,在马背上她可真就是避无可避呢! 她才不要跟那厮共骑一骑(ji)呢! 她早在确定自己对那厮动了心之后,便发现自己对那厮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免疫力! 是自己太过轻浮放浪,还是自己良善不羁?! 就昨日那事,自己心中的羞怒不也在看到他的隐忍与痛苦之后,不也是土崩瓦解了吗! 可是 就今日第一次见面,他那淡淡的疏离,让她的心也随之一凉,好似每次与她亲热过后,第二天,那厮不是冷淡疏离,就是闷不吭声。 不用猜也知道那厮又经过了一番怎么样的心理挣扎,又怎么在那矛盾中何等的纠结与懊悔。 爱情欲望在与伦理道德之中的较量,想必最后也一如从前,早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吧! 说好的,要离他远点儿! 省得自己陷得太深,却无力抗争! 到得最后苦的还不是自己,不如就此趁着还未泥足深陷时,及早抽身为妙! 她哪敢再去靠近,去撩拨那座活火山? 不若自己独身上路。 “呃我路在嘴上啊!是问出来的好不好!?而且就我这样的,一天吃得多做得少,还不得是个累赘啊!谁会拐?卖也卖不掉!” 蓝央儿天真的试图说服他们,可对于这朝代的社会现状看得比她还多的两人,根本就不可能被她所说服。 就算是七八岁的黄毛丫头不论美丑,拐子也会费尽心机的拐去卖了。怎么说以蓝央儿的个头,看起来也是个大姑娘了,就刚才她出来那会的风采,连曾经见惯了京都的环肥燕瘦c闭月羞花的美人的他们都忍不住失了魂魄,哪会有卖不掉的道理? 且不说以蓝央儿的聪慧,拐子拐不拐得了她,怎么说让她一个去,那也是铁定不可能的事,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玉笙可怎么办? 疏影可不敢说什么怎么会卖不掉,也不敢威胁说小心把她给卖到红楼里,只得忙摆手道:“那也不成,怎么都得有人与你一起,你还小,人世的险恶你还不懂,小心为妙!” “疏影,要不你送我呗!?”蓝央儿病急乱投医,自动忽略了疏影那一脸的惨不忍睹。 这丫头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吧!? 也许 看来是自己昨日太过孟浪吓着她了! 难堪与愧疚一起浮上心头,胥子莫恨不得就此转头离去 不过这样也好! 可是心底的酸涩让胥子莫微眯着眼,下巴绷得紧紧地,神色不善地看了看蓝央儿,又瞄向疏影,颇有些不甘地在心里暗道:看来他还是揍得太轻,应该直接揍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你这两天好凶残 “就他那副样子?他敢出去见人?”胥子莫抛开心头的思绪,冷冷地道。 蓝央儿讶异地看着疏影,其实那药膏真的挺好用,也挺有效的,这才多久,虽然那红肿并未全消,可在药膏的掩盖下,不细看也只是看着整张脸有些浮肿,高低不平,除了那张嘴肿得太大影响了整体效果,可也还不算太丑吧! 这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蓝央儿哽了哽脖子,嘟囔了两下,硬着头皮不怕死地道:“疏影那么俊,怎么就不能见人了?!再说了他又不是去相亲见小媳妇,怎么就不行了?” “是吗?”胥子莫脸色一黑,目光灼灼地盯着蓝央儿,象是只要她一点头,他就会马上将她吞噬,把她打入万丈深渊 看着蓝央儿微微地瑟缩了一下,胥子莫忽地想起刚才她眼中划过的那抹惊惧,又有些心疼,有些心酸地转眸问着疏影:“你认为呢?” 疏影无语地看着眼前诡异地气氛,子莫的反常他只当以为跟他一样,是担心蓝央儿所致。 就算脸上没有那么惨不忍睹,想想自己一身的酸疼,再去骑马,他也不愿再去自找罪受啊! “子莫,我这一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哪还能赶远路?我说,子莫,明早我们不练了好不好!?”疏影一脸地凄楚模样,想惹来胥子莫的同情心泛滥。 算你识相! 胥子莫心情其名的舒畅了不少,对着疏影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丫头,你若真不愿骑马去,还有一个选择!”胥子莫凉凉地说道,给了蓝央儿一个期望,却让蓝央儿心底打了一个突。 她想那个选择,她不知道也罢!肯定不是好事儿! 对于那厮有时候的腹黑,她可是预感很准的,转了转眼珠,咬唇略一思索,轻道:“子莫爹爹,你那个选择就罢了!我不要!我自己倒是还有一个选择!你要不要听?” “你知道我给你什么选择?说来听听?顺便也说说你的意思!”胥子莫颇感兴趣地挑眉道。 “咳,你的选择无非就是让我不去嘛!简单c粗暴c直接还省事!哼!难道你想让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蓝央儿轻咳一声,斜眼看着胥子莫,“至于我的自己的选择么?就是我自己骑马去镇上,你们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被人拐跑,不会把马弄丢” “不行!” “那是不可能的!” 还未等蓝央儿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打断了她的话。 开玩笑的吧!也不 那不是跟之前说的那个让他们送她去镇上,然后雇车去是一个样儿吗? 且不说不放心她一人出门,就她那年纪,还有可能连马匹都没见过几回的野丫头会骑马,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是不会相信的。 可他们并不知道蓝央儿以前热爱运动,除了酷跑,攀岩,散打,也曾与舒浅专门办了马术俱乐部的白银会员卡,别说骑马,就算是纵马飞越也不在话下啊! “胡闹!丫头,要么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跟我一起去!”胥子莫气不打一处来,精壮的胸膛起伏不停! 这是 害怕他,为了躲他,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对对对!秧秧,你看你才十三岁,一个人去,让我们怎么放心!”疏影不由得也劝道。 蓝央儿看着胥子莫脸色都黑了,看来是没办法自个儿去了,可那种近距离的接触,她或许能忍,可他 怎么地也得给他敲敲警钟,顺便拉个同盟吧! “子莫爹爹你看看疏影,你把他给揍得,我都认不出来了。”蓝央儿万般纠结地看着胥子莫,一个手指向疏影,怯怯地道:“你你这两天好凶残,我我有些怕怕!我不敢跟你” 然后收回手指,却张开了手掌,又捏成小拳头,如此两次在胥子莫眼前又晃了两晃,微眯着眼望着他,微微地缩了缩肩,看着很是有些无辜与害怕。 可那眼中微漾的流光及在他眼前晃动的小手,让昨日的疯狂浮现在胥子莫的脑海中,莫名地让他心中一虚。 果然 蓝央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邪邪地勾唇道:“看着疏影那么疼,我的手我的手似乎也又酸又疼了!” 臭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胥子莫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俊逸的脸此时已是红霞密布,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蓝央儿两眼,又很是心虚羞恼的虚张声势地向她抬了抬下巴。 傲娇地道:“那个我是和疏影在切磋武功,他技不如人,活该!再说,无缘无故的,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像对疏影那样,你怕啥?再说你手疼更不能独自骑马,拉缰绳手会更疼!” “哼!不会就好!”蓝央儿看着胥子莫的脸色,想来接受到她要表达的意思了,偏头向着胥子莫也抬了抬下巴,心中却在腹诽道:你当然不会象对疏影那样暴揍我啊!我只是怕你嗯嗯 而疏影看着胥子莫的脸色,却以为他在为蓝央儿戳中了他暴虐的行为而恼羞成怒,怕是子莫以后不会再如此凶残地对他了吧! 虽说秧秧说的什么手疼跟他身上的疼痛八竿子也打不着,不过疏影还是能感觉到秧秧在帮他打抱不平吧! 感激涕零中,疏影热切地望着蓝央儿心道:秧秧,你可真是我的小仙女啊!这是要救他于水火,让他脱离苦海了吗? “嗯嗯子莫说得太对了!快去吧去吧!再拖下去,太阳可就烈了啊!别磨叽了,早去早回哈!”疏影推了把胥子莫,催促道。 胥子莫看了眼仍旧嘟着嘴万般不满的蓝央儿,对于她的暗示,他又岂会不懂?眸色暗了暗却未再多言,顺着疏影的推搡去马圈里牵马驾鞍。 因着骑马可不好用背篓,疏影便帮着蓝央儿把准备在背篓里的东西又拿了出来,用布兜装好,拎出去帮忙吊在了马背上。 还好蓝央儿有准备那种布条做的布兜,直接把东西装好分别挂在马背上固定好,又省事儿,又不会打翻瓦罐,还方便人乘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可以把手放开了吗? 阳光挥洒,晨风悠悠,槐树上的小鸟儿在热闹地鸣叫c跳跃,给夏日清幽的小院带来无尽的活力。 胥子莫坐在马背上,脊背挺直如劲松,一身冰蓝色的透明纱褙子罩在白色的里衬外,飘飘欲仙般,引得晨风都忍不住偷偷掀起衣袂向里窥探。 蓝央儿歪着脑袋看着此时英姿飒爽,飘逸出尘的胥子莫,惊叹着,赞赏着,竟忘了时间已在慢慢地流逝 “上来!”胥子莫看着有些呆呆愣愣地蓝央儿,微勾唇角,向蓝央儿伸出了手。 蓝央儿回过神来,脸色一红,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胥子莫的手,疏影见此,双手轻轻往蓝央儿的纤腰上一托,助蓝央儿上了马背。 胥子莫斜睨了一眼疏影,咬牙道:“多事!她不是说自己会骑马吗?自己应该会上!” 疏影无辜地眨巴着眼,嗫嗫地说:“我我不知道你要试试秧” 蓝央儿嘴角抽搐地低头,同情地望着疏影,耸耸肩,“疏影,多谢你助我一臂之力啊!省却了子莫爹爹想要考校一下我的苦心,也让我免于跟你一样受着非人的折啊” 话未说完,就被胥子莫勒紧了纤腰打断了她的唠叨,冷冷的一声“坐稳了!” 便挥鞭扬马,晨风中隐隐传来:“疏影,照顾好笙儿!” 疏影望着远去的残影,觉得一身白衣的秧秧和一身冰蓝的子莫相拥坐在白马上,是那么的和谐唯美。 他摇了摇头,疏影颇有几分吴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没想到那丫头打扮打扮还真有那么几分明艳动人,玉笙还真是好福气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心紧皱而起。飞快地进屋去看玉笙有没有醒来,往常怕是玉笙早就起床了,不会是昨晚去散步累得太狠了吧! 确认玉笙的情况之后,歉意地在玉笙的昏睡穴上轻轻一拂,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用棕叶串了两条鱼,便匆匆地腾身而起,如流光一般飞出了院落。 阳光倾泄,四下里阳光灿灿,通往县城的大道上,一匹白色的骏马在金色光芒下扬蹄飞奔。 黑头脚力飞快,在胥子莫微怒的抽打下,没一会儿便奔出老远。 灼灼的热风打在脸上,竟是让蓝央儿有些睁不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越升越高,温度渐升,热浪滚滚。 天儿越来越热,蓝央儿才感觉到胥子莫的手臂还在紧紧地箍在腰间,背上好似着了火,烫得她不由得僵直了背,生硬地说道:“子莫爹爹,可以把手放开了吗?腰都怪勒断了!” 胥子莫闻言,才惊觉自己在微怒中竟是忘了这茬,急急放松了手臂,一瞬间的失落悄然袭上心头。 蓝央儿若是不提醒,他还真就忘记了自己手臂中的柔软腰肢,这一回神之后,那手臂下竟是有着灼热地温度,顺着紧贴的面料烧灼着他的肌肤,鼻翼间淡淡地清香随风传来,竟让他不觉有了些心猿意马。 想起那丫头之前扬手,略带威胁的眼神,胥子莫也觉得赧然难堪,更何况这一去县城几十里地,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的,若真再做出那越矩之事,他这不是一错再错,错得太过离谱了么?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坐了几分,疏离道:“抱歉,我怕你初次骑马,咳,不小心就摔了下去!急切间力道大了些。你且坐稳了,若有不适,记得给我说说。” “嗯我会的!”蓝央儿不置可否,之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不管是她在疏影扶她之后,还是她跟疏影交谈之时,那厮那一副恨不得把谁生吞活剥的表情,她也大致能猜到几分。 这厮变脸比翻书都还快! 只是不知道那厮是占有欲太强,还是醋劲儿太大。 她可不认为就她这小身板,要胸没胸,要肉没肉,要色没色的三无女人,噢不,三无女孩能引起他的兴趣?! 她表示强烈地怀疑! 可是 从他那不知餍足的欲望来看,好似对她兴趣也蛮大的样子! 难道是他真的缺女人太久,还是那厮本身就是个恋幼的变态癖! 蓝央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自己好似还比较享受,也比较期待这样的男人的亲吻,真特么的见了鬼了! 难道真的是美色误人,自己单身了太久,饥渴了太久,在这陌生的年代里,孤独了寂寞了,在为自己寻求寄托与存在感,所以 自己才会如此忘了这小身板还未发育完全,就见着美男都迈不动腿了!? 不过 “疏影也挺俊的!怎么我就没对唔” “你说什么?”冷冷的声音夹杂着恨恨地磨牙声清晰的传入蓝央儿的耳里。 蓝央儿忽觉腰间又是一紧,后背直直地撞进胥子莫硬如石块般的胸膛,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茫然不知所措地回头道:“嘎--我说什么了?我啥也没说啊!” 看着她眨巴着迷蒙无辜的眼神,胥子莫微眯着眼,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般,危险地望进她的剪水瞳眸,凉凉地挤出一句话:“你在想疏影?” “谁想疏影啦!?你哪只眼看到我想了!?有病!”蓝央儿气愤得小脸通红,扭头不去看那个恶劣的男人。 欲加之罪! 哼哼! “难道我听错了!?不知道谁说什么疏影也挺俊的!怎么就没对他怎么怎么样呢!”胥子莫没好气地凑近蓝央儿耳边,冷声将她的口气学了个十成十。 蓝央儿才想起自己刚才是有过这个念头,那厮是怎么知道我想的,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恍惚间自言自语地泄了心里的话,刚巧被耳聪目明的胥子莫听了个正着。 错愕间她急急地转头问道,“你怎” 唇瓣刚巧轻轻刷过凑在她耳边的如玉脸颊,软软的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两口,蓝央儿急忙偏头,尴尬地笑了笑,轻咳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轻轻地触碰像被羽毛轻轻拂过,酥酥地直袭心头,胥子莫尽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冷声反问道:“你说得那么大声,不是说给我听的吗?” 蓝央儿方才知道怕是自己想得太投入了,不小心说漏了嘴! 这个习惯得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混蛋!停下来! “嘿嘿”蓝央儿尴尬地端正坐好,望着前方急速后退的树木,伸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道:“啊,你听过了啊!听过了就算了呗!反正也是说给你听的不是吗?” 胥子莫被噎了好一会儿,心头有股小小地怒火慢慢燃烧起来,挥鞭催马也压抑不住,恨声道:“那你说给我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称赞疏影真的很俊?还是你对疏影别有居心?想让我成全?!” 蓝央儿身体陡然变得僵硬无比,水眸酸涩异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无比:“疏影是真的很俊!而且并不比你差多少!至于对他别有居心?!呵呵那倒还不至于!只是胥子莫,原来,在你心里,我居然是如此下贱不堪,是不是在你的内心深处,我就是一个水性扬花,人尽可夫c勾三搭四的贱人?!是不是也因为你看透了我的这些本质,才如此三番四次地对我予取予求” 风吹乱了发丝,也破碎了浅浅低语,一点一点钻进了胥子莫的耳膜,如霜似雪般敲打在他的心头,凉彻心扉,疼痛渐渐袭来,让他差点抓不住手中的缰绳 早已在蓝央儿开口说疏影俊时,心中的妒火已在漫延,燃烧着他的理智,错愕嫉妒中竟忘了阻止她说下去。 当他回过神来去阻止时,所有的自轻自贱的话,她早已说出了口,也戳痛了他的心,再片片凌迟至血肉模糊 心中的疼痛让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住口!住口!” 胥子莫狂乱嘶哑的怒吼声成功打断了蓝央儿的妄自菲薄与胡猜乱测。 林中的栖息的宿鸟被惊得拍打着翅膀四散飞去。 “啪”一声轻响,马鞭击打在黑头的屁股上,胥子莫把缰绳一抖,白马马头一转,飞快地向林中冲了进去 蓝央儿身形一颤,慌乱中,紧紧地抓住马鞍,喊道:“胥子莫,停下!啊” 眼看着前面的树枝就要打在脸上,蓝央儿吓得惊呼出声,不得不举手挡在面前,却在下一秒被胥子莫搂着胸口平躺在马背,躲过了扑面而来的树枝。 “混蛋!停下来,胥子莫!听到没有?快停下来!你发什么疯?”蓝央儿吓得尖利着声音叫喊着。 她看不到胥子莫的脸色,可从此时飞奔的黑头和方向,让她心中一阵慌乱,她只知道那厮定是暴虐因子又在膨胀,竟是对她的叫喊充耳不闻。 甚至黑头的速度在她的叫喊声中还越来越来快,就算在密林中,也并没有影响它前进的速度,片片树叶细枝打在身上,微微的疼痛让她难受异常。 感觉自己嘶声竭力的喊叫并不能起到作用,冷静下来的蓝央儿,不知道胥子莫是怎么回事,既然他不愿停让黑头停下,那她来就好! 可是被禁锢着躺在胥子莫胸前的她,无法起身,并不能看到前方的情况,只感觉到胥子莫手中抖动的缰绳,打在她的腿上隐隐作疼,无计可施的蓝央儿感觉到抖动的缰绳,心中一动,伸手抓住缰绳,轻轻用力一拉再松开,如此反复两三次,急驰的黑头慢慢地放慢了奔跑的速度。 她可不敢猛地使力,那样人仰马翻的后果可是比较严重的,好在自己以前对于马术虽说不精,可也不差。 胥子莫也没想到蓝央儿居然会抓住他掌控的缰绳前面,让飞奔的马慢了下来,见没有横扫而来低矮树枝,便坐直了身体,双手叉着蓝央儿的腰往上一提,让她转了个身,面向于他叉腿而坐。 看着蓝央儿因惊吓而变得有些苍白的小脸,心中微疼,可这疼痛比不得刚才那一席话更让他疼心,此时的他恨不得将那席话全部从风中捡拾,尽数塞回到那丫头的嘴里 蓝央儿刚压下胃里的翻腾,就被突地掉了个个儿,吓得惊呼道:“胥子莫,你还要干嘛?你疯了?神精病啊你!” 胥子莫呼哧着喘着粗气,额上青筋暴跳,盛怒中的眼眸中寒光阵阵,狠狠地捏着蓝央儿柔软的腰肢,象是恨不得生生地掐断了它,所有的怒气化作咬牙切齿的低吼:“我疯了?是,我快被你给气疯了!丫头!我此时恨不得,恨不得” 蓝央儿忍不住吃疼地伸手抠着他的手指,扭腰喊道:“放开我,疼!混蛋” 无视胥子莫狠戾的模样,无视那恨不得净她吞噬入骨的眼神,她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话,说中了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才让他突然地恼羞成怒。 心中气怒无比,怒骂道:“胥子莫,你真真是个混账王八蛋,欺负女人,你特么地算什么男人?放开我!别以为老娘我好欺负” 蓝央儿见胥子莫依旧无动于衷,扭动地更加厉害,想要摆脱,怒骂也无济于事,抓挠更不管用。 气怒难当之下,一口狠狠地咬在胥子莫的肩臂处,感觉到嘴里的肌肉狠狠地跳动起来,这才仰起小脸,狠狠地瞪着着他,如同发狂的小母豹,继续怒骂着“你丫的有病啊!你不知道那些树枝刮到身上很疼啊!混蛋,放开!我的腰快断了!我特么脑子抽了才跟你这个暴龙骑马”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肩膀的疼痛让他心神稍震,低头看着本就苍白的小脸此时因疼痛而微微苍白扭曲着 不由得有些头疼地看着不停翕张的小嘴,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心中的疼难以扼止,只能把她紧紧地揉进了怀里,用嘴堵住了那喋喋不休怒骂的双唇,吮着她的小舌,将未尽的言语全数吞入了腹中 蓝央儿短暂地错愕之后,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狠狠地仰头,不让他靠近,也不愿再让他碰触。 “够了!别碰我!胥子莫!刚才我的话还未说得很清楚么?我不是你发泄兽欲的工具!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媳妇,是玉笙的妻子。”蓝央儿紧绷着小脸,如发怒的小野猫,冷冷地注视着此时千般情绪不加掩饰的胥子莫,心中的疼痛伴着苦涩与酸楚让她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既然两人相遇是个错误,可否容许她们改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我不该觊觎你的美好 既然那厮不懂他自己的心,何必再如此纠纠缠缠,伤了他也痛了自己,也许这一切早就注定了没有结果,何必躲躲藏藏只为享受一时的欢愉,而忘记了伦理道德,弃礼仪廉耻于不顾,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地了却了这一份懵懂的情丝 无情的话不经大脑地蹦了出去,蓝央儿冷然道:“即使我再不要脸,再下贱,我还没有肌渴到看着男人就往上扑,你自己龌龊的心思,却转嫁到疏影的身上。就算是我不守妇德,与你有苟且,可跟疏影却是半分干系也没有,疏影是俊本来就没错!可我却从未肖想过要与疏影怎么样,但是在你的嘴里,你的心里,原来我是那么地银荡的存在?!呵呵还说什么我对疏影别有居心,求你成全?!哈哈哈好笑!” 忍了半晌的眼泪,在她凄楚的笑声中,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蓝央儿仰起脸,想把掉落的泪全数逼回眼眶,却怎么也做不到。 只得哽咽道:“不要用你丑陋的灵魂去质疑别人的人品。即使我再低贱,我也会择人而食。而你不用你拉低自己的底线来迁就于我,没得损了你高洁的清誉,小女子我的不堪,会让你丑陋的灵魂更显污秽” 一席话,字字句句,如钢针般,一字一针地扎在胥子莫心口,疼痛难忍,钻入骨髓 满满的怒火也因蓝央儿的点点珠泪淋得消失殆尽! 原来她还是这样想的吗? 如此决绝,伤人于无形的话让他心如刀绞,痛入骨髓 他不是这样想的,不是 胥子莫看着眼前怒气勃发的小母豹,心疼着此时自暴自弃的蓝央儿,又恼怒着她将他禽兽般的行为如此红果果地撕开,只得又无力又无奈地轻斥道:“央儿,闭嘴!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好不好” 无措地用双手捧着她此时恨不得远离他的小脸,低头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微咸的泪珠却带着无尽的伤痛与苦涩,被舔进了他的嘴里,灼伤了他的灵魂 轻轻浅浅地吻上轻颤的双睫,胥子莫心疼到难以复加。 闭上眼沉声道:“央儿,别这样别这样说你自己!我也从来没有那般想过你。一切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觊觎你的美好,是我想一次又一次地感受你的呼吸,品尝你的香甜,是我想一直把你拥在怀里,是我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正如你所说是我灵魂污浊,是我禽兽不如,我又怎么会如此轻看于你!央儿” 胥子莫不敢睁眼去看蓝央儿,把自己肮脏的内心如此清晰地暴露出来,让骄傲的他怎么也无颜去面对,只能颤抖着双唇摸索着寻到那水润的温软红唇,轻轻地印上,一动也不敢动。 没有回应,也没有声音,让胥子莫的心轻颤不已,惶惑不安地更是不敢张开双眼,就怕看到她眼里会浮现那种鄙夷与唾弃的神情,也怕看见蓝央儿自轻自贱,自怨自艾伤心流涕的模样。 “央儿,是我忘了寡廉鲜耻,一次又一次地”胥子莫难堪地把脸别在一边,“我我从没想过自己为何会克制不住自己,总想要把你禁锢在怀里亲吻着你咳,昨天你不是问我” 胥子莫觉得万分羞愧,咽下了下面难以启齿下面话。 再怎么说,他是玉笙的爹爹,怎么能如此无耻地对着玉笙的娘子说着恬不知耻的话。 可想想蓝央儿刚才那一番话,他受不了那丫头如此戳心的话,受不了那丫头滚烫微涩地泪水。 所有的罪与孽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能让那丫头背负如此沉重的枷锁,也不希望那丫头那般地轻贱自己,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就算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又如何,昨夜他已是看清自己是真心地欢喜着那丫头。 虽说一切都好似没有结果,可他还是喜欢看着那丫头没心没肺,开心狡黠的样子。 不论之前自己有想知道她是谁,怀疑过她是谁,还是怀疑过她的目的,这些好似都不重要了 咽下了满嘴的苦涩,胥子莫将头埋在蓝央儿的颈窝,嗅着那淡淡地桂花香气,慢慢地沉淀着自己的思绪。 好一会儿,胥子莫才艰涩地开口道:“央儿,我想我会如此地眷恋着你的吻,怕是因为因为丫头,我--心--悦--你!我知道这样不对,对不起玉笙,对不起你,更是有违伦理纲常!但是却从来没有过把你看成那种,那种轻浮c下贱之人!之前,之所以那般说疏影,还是我我不喜欢你跟疏影太过,太过亲近看着你们亲近,我心里难受央儿,我怕是中了你的蛊,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恨我自己” 感觉到腰上突然环绕而上的手臂,还有耳边轻轻地呼吸,胥子莫错愕地睁开眼,抬头便 看见两眼晶亮地蓝央儿正抿着嘴,不言不语紧盯着他。 胥子莫呼吸一窒,慌乱地道:“我央儿,别恼我!好不好?!之前我是气疯了都,我” 唇上的温软打断了胥子莫的话,怔愣了半晌,才被闯进檀口的小丁香给拉回了心神,惊喜战胜了心中的眷恋,他只吮着那调皮的小丁香狠啜了两下,便放开了它。 “丫头,你你你不恼我了!?”胥子莫张口结舌地问道。 呆呆傻傻的样子跟平时的温润如玉大相径庭,这样的他,成功地愉悦了蓝央儿,摇了摇头,轻声道:“子莫爹爹,不恼了!只是” 胥子莫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得高高地。 “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是你的心里话?”蓝央儿伸出手指轻轻地戳在胥子莫的心口,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轻颤不已。 胥子莫抓住作乱的小手,轻勾唇角道:“我确定!我心悦你,就连我心里最阴暗c最不堪的的那些想法,都真真切切的暴露在你的眼前我央儿会看不起我吗?会觉得我禽兽不如” 胥子莫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角,脸颊,耳垂 蓝央儿缩着脖子躲避着,红着脸沉声道:“不会的!央儿怎么会可是即便你心悦我,我们也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子莫爹爹,我还唤着你一声爹爹,我们都不可能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这姿势不方便 “丫头”胥子莫仿若被人泼了一瓢冷人,身体僵硬,脸色煞白地颤声说道:“丫头,你非得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你明知道” “子莫爹爹,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提出来,也希望你别背上太多的包袱。” 蓝央儿改搂腰为圈着胥子莫的脖子,亲啄一下眼前完美轮廓的菱唇,正色道,“子莫,我喜欢你!却不希望我们以这样的身份与方式相处。正如你所忧虑与愧疚,甚至自责的一样,我亦然!我是玉笙的娘子,我一直谨记,但是,也许是情不自禁,也许是美色诱人,我没能抵挡得了你的诱惑,致使我们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形。我只能对你与玉笙深感到抱歉!” 看着胥子莫错愕的样子,蓝央儿勾起一抹浅笑,“其实子莫,我在心里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玉笙的娘子,但是入乡随俗,我无从选择。不论是什么原因,我成了玉笙的冲喜娘子,玉笙是个单纯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但是我却无法把他当成我的相公。虽然我外表青涩无知,可我的思想是成熟的,我有我的考量与打算” 胥子莫被那句“我喜欢你”震得晕晕乎乎,幸福来得太快,可还未来得沉浸于幸福中,蓝央儿之后如此推心置腹地话语,让他的心里竟是有些隐隐地不安。 他紧紧地将蓝央儿圈在怀里,只想转移话题,不让她说出让自己不安的话的来,他怕他会崩溃。 胥子莫眸光颤颤,哑声急切地道:“央儿,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不能刚给我一颗甜枣再敲我一闷棍!我我我们还得赶去县城呢!” “子莫,不急的!你先听我说!”蓝央儿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唇上,笑道:“你担心什么啊!我是说,我思想成熟,我也有爱的权利,有被爱的权利,我不想被一纸婚约葬送了我的幸福。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同意你那一万两黄金的条件。不论那目标有多远,条件有多苛刻,只要我尽力去争取了,幸福与否,我不再有遗憾!虽然这样对于玉笙来讲很不公平!可是玉笙本就还小,不懂情不懂爱!他需要的是一个娘,而不是娘子!所以,我的存在与否,并不会影响到玉笙” 玉笙! 正因为有你,玉笙才有将来!若玉笙没有了你,那 胥子莫如坠冰窟,所有的热情被最后一句击得灰飞烟灰,幸福来得太快,却终是抵不过现实的残忍。 “不”胥子莫悠地沉下脸来,冷冷地打断道:“不丫头,正因为有你,才会有玉笙的将来,你的存在对玉笙至关重要。所以,你的幸福与否,在我一念之间!” 原来,即使是心悦于我,还是抵不过玉笙来得重要! 自己,终究只是玉笙的福星 蓝央儿心中一凉,挑眉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冷眼望着此时冷峻的他:“意思上,你是要反悔?那一万两不作数了!?” 胥子莫咬牙,对于蓝央儿短时间内赚了一百两,心里还是佩服万分的,不过就算今日赚个千儿八百两的,离那一万两黄金还远得很。 遂冷眼瞅着她,点头道:“君子一言!” 蓝央儿直直地望进胥子莫的黑潭深处,冷冷地说着:“如此甚好!记得到时给我我想要的!离约定时间尚早,这才刚开始,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你会亲自写下那休书或和离书!在这之前,我会做个好妻子,当个好儿媳的。所以今日之后,子莫爹爹,我们不能再罔顾伦常,再肆意地亲密接触。即使当我爱上你--亦然!” 话落,疼痛从心底升起,让蓝央儿的盈盈水眸氤氲着蒙蒙的雾气。 胥子莫周身寒凉一片,心中说不清是胀是痛c是酸是涩c还是难过,仿佛有什么渐行渐远,想要伸手抓住,却已是一片荒芜 低头狠狠噙住那尖牙利嘴,灵舌撬开水嫩的樱唇,卷住丁香小舌,想要让它安抚心中突如其来的空虚寂寥。 蓝央儿用劲推开胥子莫,咽下心中的苦楚,低头掩去眼中的水雾,冷声疏离道:“子莫,我不想昨日的事情再重演,呆会儿还要进城呢!别让我见不得人!还有也请你记得我刚才的话!我是玉笙的娘子!我们不能现罔顾伦常,不能再肆意亲密接触” 胥子莫捏紧了双拳,却无言以对,脸色晦暗如海,心已是痛到无以复加。 一时间,空气几近凝滞不动,胥子莫狠狠地盯着蓝央儿的头顶 良久,莫名地窒息袭来,红红的眼眶涩涩难耐,深深吸了两口气,胥子莫轻扯缰绳,将自动停在林中埋头吃草的黑头调了个头。 压抑c窒息的感觉一轻,蓝央儿轻呼一口气,压下心中难言的疼痛与酸楚,看着周围的树木在黑头调头中旋转,这才想起之前黑头在林中急速飞驰。 她带的东西哟,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不由打破这诡异地静默,问道:“卤肉和卤罐可还好!” “都在!” 蓝央儿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心里不爽到极致?! 偷偷地抬头轻睨,只看到冷硬地下巴绷得紧直,明显地昭示着他内心的不悦! 后知后觉地觉得这样的姿势不雅,蓝央儿戳了戳他的坚硬的胸口,“我要下去!” “不早了!” “呃我要下去整理仪容,刚才怕是被树枝刮乱了,也不知道衣服有没有刮坏!” 目光凉凉地在她的身上逡巡一圈。 “还好!” “那请允我坐在你身后可好?” “太危险!” “可是 这个姿势不方便,而且好像有什么咯得慌!” “” 骄阳正好,天边却阴云渐起,热风阵阵 烈日下,一骑轻骑一双人,奔驰在官道上。 前有热风迎面,后有体温灼热,蓝央儿感觉自己正处于深水火热中,倍受煎熬。 更可恼的是,在马匹奔跑起伏下,难免时不时地撞进他的怀里,虽然她竭力抓住马鞍,尽量将身子前倾。 可马鞍只得那么宽,两人坐靠得太近,近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厮那柄杀气腾腾的利剑正直指她的要害,咯得难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该死!别动! 而夏日衫薄,她很明显地感觉到那神剑,夹着滚滚的热浪袭来,让她不由得想起昨日的手里灼热的脉动,心里浮想联翩,又难受异常。 对于心理年纪成熟的蓝央儿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位置,想要离那神剑远一点,却不想马鞍空间不够大,反而让它贴得更近 这一无心的动作引得胥子莫轻吼一声:“哦,该死!别动!” 可此时神剑带来的杀伤力却更加强大,蓝央儿心下一抖,剧烈地跳将起来,嘴角抖了抖,蓝央儿尴尬又羞恼地低下头,僵硬了背脊。 也好在,在她强烈的要求下,让她背对着胥子莫而坐,让他看不见自己此时的尴尬。 胥子莫虽极力拉开与蓝央儿的距离,避免身体的摩查与接触,却是避无可避,为了安全,不得不轻轻搂着蓝央儿小蛮腰,骑行间,双腿轻夹马腹的移动中,都能触碰到蓝央儿紧实的长腿,腰臋间的距离又相隔甚近 而胥子莫此时的隐忍也快到极限,柔软的触感,温热的体温,风中隐约带来的幽香萦绕鼻端,神与魂受,袅袅缠绵不休 还好,高高的城门遥遥在望,胥子莫压下脑中的绮丽,隐忍着肢体接触带来的颤栗,在距县城两里之遥的溪边停下马来。 “已经快到了,还停下干嘛啊!正午了都!”蓝央儿不满地抱怨道。 本来就又热又晒,还有满身的邪火,现在居然在这地方停下来烤太阳?! 虽说那厮冷冷的样子,看着会打心里透着凉,可在这样的天气里,她还是宁愿凉爽些才好。 “喂马!” 虽然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可是胥子莫还是细心地揽着她的腰飞身而下。 “嘎--”蓝央儿错愕地张大眼睛,望着胥子莫,见他冷冷地脸上显露的那一分尴尬和微红,不由得恍然大悟地低头,看了他剑柄的位置一眼,脸“刷”地一下红云密布。 蓝央儿佯装无知地别开了脸,站在了树荫下,看着眼前潺潺的溪流。 胥子莫被那一眼看得心头狂跳,耳尖泛起一抹粉红,忙转过身去,扯了扯衣襟,拢过外罩的纱褙,以期遮挡着直指苍穹的出鞘利剑,脚步凌乱地拉着黑头去了溪边。 美其名曰的牵马饮水,放马佐食。 其实,那只不过是胥子莫为了避免入城后的尴尬,在此借以喂马为名,实则用以消减下腹的炽热,归剑入鞘。 过了好一会儿,蓝央儿觉得那厮定是平复得差不多了,这才走了过去,对着水面整理了一下紊乱的发丝,捧了溪水,洗去一脸的尘土。 “子莫爹爹,可以走了吗?”蓝央儿扬起笑脸问道。 “黑头还没吃饱!”声音冷硬依旧。 蓝央儿看了看还啃着溪边嫩草的黑头,见黑头此时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扯着青草咀嚼,一看就是吃饱喝足的样子。 她大致也知道,马匹即使在野外,即使吃饱了,也会时不时地埋头去啃几口青草。 诧异地抬头想看看那撒谎的男人,不小心一眼瞄到那厮还高高隆起的裤包,蓝央儿呼吸一窒,心道:“原来如此!这借口倒是不错,应景而又顺手拈来!” 过了那么久,那厮还未压下心头的火气,这事儿诡异着呢!真不知道他想着些啥,不会满脑子的那啥啥吧! 蓝央儿无语地蹲在溪边,很想说上一声,让他洗把脸去去火,却终是不敢开口,若是让那厮知道自己如此编排着他,不定要怎么气愤难当呢。 拨着沁凉的河水,蓝央儿侧头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厮。 一袭冰蓝色,迎风而立,河面吹来的热风带着丝丝沁凉,撩动着冰蓝的衣袂上下翻飞,脑后的发带随风舞动,手执缰绳马鞭,右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抚摸着黑头强劲的肩胛,好似执着金戈牵着铁马,准备奔赴战场前的凛然;也好似止戈散马时的闲适,无悲无喜地竟是俊逸出尘若仙家临世。 蓝央儿惊叹于那厮恍若惊华的绝世风姿,却也哀叹于那厮冷硬的表情与僵直的身影破坏了如仙的气质,反而更象暗夜里魅惑的精灵般摄人心魄,竟是让人移不开眼。 要不是那温润的嗓音夹杂着冰霜刀剑般的生冷,蓝央儿怕是会彻底迷失在那厮绝世的风华里。 心中划过一抹遗憾,刚才自己那样的决定是对是错? 做个好妻子,当个好儿媳! 呵! 现在,她似乎对这个决定有些 后悔吗? 遗憾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心中的那种怅然若失,竟是那般的强烈! 强烈到连呼吸都带着疼痛!难道自己被那厮影响到如此之深?! 她知道她仅仅是喜欢他,肯定还达不到爱的地步吧?还是 她已经爱上了 胥子莫等灼热消失殆尽,这才唤了蓝央儿准备离去,却不想喊了几声也未见蓝央儿回应,侧头望去,才见她还在溪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面,眼神迷离,神思恍惚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怕惊着她掉水里,不敢再喊,便牵着马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臂冷声道:“丫头,想什么呢?走了” 蓝央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急地站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脑中不由想起刚才绝美的画面,这画面一直在定格在她的脑海里直至百年归尘,甚至就连在最无助,最绝望时都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手臂传来的温度让蓝央儿心头微颤,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弯腰去拉微皱的裙裾,应道: “哦,好!” 热风拂面,一纸油伞,两人一骑,并肩走上官道,谁也没说骑马前行,皆默契地不言不语地缓缓而行 两里路,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蓝央儿却被热得呲牙咧嘴地心里暗恼,好怀念背心c热裤,要是这里能穿该有多好。 望着眼前才两丈左右高的城墙,仔细地辨别了城门上方的“长丰县”三个大字,蓝央儿终于舒了一口气,颇为兴奋地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跟着胥子莫向城里走去。 ------题外话------ ps:感谢小攻举的爱抚:eix47b1fe350c:评价票1张,634964207:鲜花6朵 虫虫谢过宝贝们给予的支持与厚爱,爱你们!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这古青是什么意思? 长丰县,是赤彦国最南边的灵尧州所辖的一个偏远小县城,两面临江,水运发达。 也因着县中所管辖的保平镇有着一座卧龙观,远道而来寻仙问道,求神卜卦的都得经由长丰县而过。 也因着鲛人国就在赤彦国最南边,而赤彦国所需的鲛丝c鲛绡纱又出自鲛人国。 而长丰县就是这条丝绸之路南北交通中的第一个最重要的枢纽站。 是以,长丰县是边境城镇中难得的繁荣兴旺之城。 城中大街小巷不知凡几,商铺林立琅目众多,各行各业竟相争霸。 此时,烈日下的长丰县,长长的街道上,各种小摊小贩琳琅满目,小东小西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引得不少的人围在摊前驻足挑选 各种叫卖声,说话声,呼声,喊声汇成一片,热闹非凡。 蓝央儿感受着县城里的那份繁荣与兴盛,周围热闹的场景让她很是兴奋和好奇,不时地东瞅瞅c西望望。 虽然她很是克制自己,不要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可是貌似这里比保平镇给她的感觉来得强烈。 城中的繁荣昌盛给她带来的感觉,就象以前去古城风景区旅游一般,各种民俗c小吃c手工艺等等都那么真实而自然,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观察c去靠近,去碰触 也想用这感觉来缅怀那逝去的岁月 一路行去,长长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群,还有各类的商品,让她忍不住想停下来好好逛逛c好好看看,可与古青约定在今日,待办的事儿还未办,便定下心来,并没有去在意因自己两人而引起的各种艳羡倾慕,甚至是嫉妒到恨不得取而代之的眼神,跟着胥子莫向百味轩行去。 胥子莫虽说几乎很少到县城来,但也并不是从未来过,对于古青说的百味轩的位置,他大致还是知道在哪里的,所以,他们很顺利地来到了长丰县最火的酒楼--百味轩。 百味轩虽然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县城中最好的黄金地段,可地段也还不算太过偏僻。 再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像百味轩这种在赤彦国全国各地有无数分店的百年老字号,即使在最僻静地一偶,相信也会吸引城里的人或是赶脚的行商前来。 更何况有着三层格局的百味轩大气辉宏,碧瓦红墙,飞檐翘角,院中更有假山亭阁,九曲回廊,内部陈设更是高雅贵气。 这种集客栈酒楼于一体的豪华大酒楼,让城中富商与过往客商趋之若骛,早已是美名远播,根本就不用担心此处地段不佳。 而此时的百味轩,进进出出的食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c座无虚席的场景,昭示着他家的生意是何等的红火。 胥子莫和蓝央儿牵了马站在店外,听着酒楼里不时传出的喝酒行令,谈笑风声,看着闪闪发光的烫金匾额,不由相视一笑。 “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里面请!”还未等两人上前,已有眼尖的店小二迎将出来。 小二哥见两人牵着马,气质非凡,却一身风尘,只当是来投宿吃饭的顾客,很是恭敬地笑面相迎。 蓝央儿一边卸着马背上的东西,一边甜甜地说道:“小二哥,我们先进去吃个饭,不知道还有座儿没有?” “有的,有的,”店小二热情的点头应道。 见两人是来吃饭的,遂接过胥子莫手中的缰绳,将马拴在一侧的马棚里,这才用汗巾擦着手出来躬身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你们古掌柜的在吗?一会儿我们吃了饭,可否劳烦小二哥帮忙知会一声?”蓝央儿好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哟,姑娘可是认识咱掌柜的?那可正巧,掌柜的今日正好在呢!”小二哥眉开眼笑地将两人请进了大厅,把本就干净的桌凳再擦了一遍,“不过掌柜的今儿约了人,正在等着,不定什么时候有空。我呢先去知会一声,看看掌柜的什么时候得闲!”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小二哥都没发觉他们掌柜的要等的人其实就是她们吗?是小二哥太笨?还是他真的另行有约?抑或者是 “哦?!掌柜的没有跟你们说他要等的是谁吗?”蓝央儿挑眉问道,又随口点了两个小菜。 “这个掌柜的倒是没有吩咐小的们和二掌柜!想来定是掌柜的约好了时辰和包厢,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两位客官稍待,饭菜马上就来!”小二哥点头哈腰地笑着回道。 蓝央儿点头笑道:“那有劳小二哥了!” 等店小二转身走开,蓝央儿不由得咬着食指皱眉凝思。 这古青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这宴请或约请的客人,主家要等什么人,不是应该告诉小二的或掌柜的吗? 不告诉名字,至少也得大致说下来人的特征,方便来人一到也能让他们及时通传吧! 诚如小二哥所说: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她,好像没有接收到如此重要的信息啊! 难道老年痴呆了,得了健忘症了?! 可仔细将那天与古青见面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地从头撸了一遍,发现她的记忆并没有断片。 他忘了这一出?! 不能啊!至少他没有忘记他与她有约,连小二哥都知道他们掌柜的在等人,那就不可能是忘记了这一茬。 那是故意搞的这一出呢? 那目的呢? 是考教自己吗? 初次相识后,未再有过接触,考教自己什么?犯得着吗? 这次约定不就是为着一纸配方嘛! 那种现成的东西,又不需要什么聪明才智,要的只是那配方手艺而已,现在生意还未谈,就开始考教自己的聪明才智,是否为时过早? 况且,客人都到了这百味轩了,要找这酒楼当家的,好似并不需要什么灵活的头脑吧!? 只要思维正常的人,都会主动说明来意,直接就能找到正主儿! 嗬!蓝央儿自己吓了一跳!难道自己思维不正常! 端起茶杯喝了杯热茶,压压惊!继续啃着手指头 难道真是自己思虑太多? 可是作为女人,心思细腻的她,总感觉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 难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万事做到心中有数 难道 是自己上次说的那句话:要卖也要卖给至少有十家分店以上的那种大酒楼,让他有了想法? 以他那种在商场混战多年的商人来说,就这一句话,他可能就看出了这配方的价值,发现这卤味今后发展的空间比较大,因此,那他就可以肯定地认为:我怕是要狮子大口! 为着怕我的要价太高,所以他才故意这样,给自己下马威,向自己表明,他其实并不那么在乎和看重那一纸配方,也向自己表明那配方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让自己没办法抬高价格,反而还能让自己狗急跳墙,啊呸!咋能把自己骂成是狗呢! 只要自己急于出手,他就能狠狠地压上一头,让他捡个漏!? 虽然他并没有尝过卤肉的味道,可是,这三天以来,他大约也知道,那太和楼这几天因那鱼丸和早点,大赚而特赚了吧。 以他亲眼见证当时太和楼购买鱼丸时的场景,随后再看到鱼丸的火爆销售,以他跟那穆少迪的关系,在穆少迪的嘴里打探一点关于销售额的问题,相信那肯定是不知道具体数目,大概的日销售额肯定是跑不了的。 有比较才会有发现,或许也正是有了太和楼这两日的销售与之前的比较,才发现新品菜系所带来的效益吧。 他肯定也会打探到那运营得不错的早点,还有饭后餐点肯定也是来源于自己之手吧! 之后他再联想到自己当初说的那一句,若没有十家以上的分店,自己便没有那种要出售的意愿。以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也看出自己定然不是口出狂言。 那卤肉想来定是不会比鱼丸差,那配方的价格肯定会高上许多,所以他才会有此打算?! 他肯定也还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怕是不会去想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在他故意的这种冷遇下,让自己先怯了三分,才能更好的压价吧! 蓝央儿不由得冷笑一声,顺手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个精光。 当时她还觉得那古青一身正气,又能为穆少迪甘愿背上背叛的名头也要帮他一把,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儿怕都能干得出来。 这样正气凛然而又义气无比的人,没想到倒是有得一副老谋深算的本事! 呵!她倒不晓得,她现在人小的事实,倒给了他人可以掌控摆布的机会。 哼!想得倒美! 可是自己并不靠这个赚钱,当然有赚最好,能谈得拢更好。 即使没有谈成,那配方谁也偷不去!也好在时间上来不及,配方还没有来得及让那厮帮忙誊写一份,而自己那份,怕是只有自己才能认识那些个字,即使偷去了也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等将来哪一天了,自己有钱了,也有那精力了,到时再用这个配方,开个卤味店,再发展连锁,或者诚招加盟的,那也能赚个盆满钵溢。 只是这时间往后推了而已,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半点损失好不好!? 嗯 也不是没有半点损失,自己现在在最初阶段,能有一些银子防身才是正道。 到时候自己在鲛绡纱那一块能成的话,怕是还会需要不少的银子。 若真是谈不成,她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再尽快地去赚上一笔。 花椒成熟还有至少一个月,鲛绡纱还未开始动,要换成钱至少也还得一个多月吧! 鱼丸 那个就不想了!配方已经卖了,最多做来自己吃,却不能再以它来牟利了! 看来这卤肉之事还不能意气用事。 所以 今日之行,以此看来,成功之说还在五五之数,谁也看不准。 因着这些也只是自己的猜测,或许真就是那古青忘记了呢!也或许是有其它的原因呢! 不过 万事做到心中有数,才不至于到时乱了方寸,给他人可趁之机。 好在自己并没有想过要混古青一顿饭吃,这点小钱自己还是花得起的,要不然,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套上了。 想通个中关节,蓝央儿若有所思地轻托香腮,时不时地轻啜着茶水,等着饭菜上桌,反而忽略了跟她一起的胥子莫。 而一脸温润如玉的笑容,却有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眼神的胥子莫,至始至终都未说一言,只默默地看着蓝央儿大方得体地与小二哥闲聊,一点都不像乡下小丫头般的缩手缩脚,显得自然而随和。 在小二哥说出掌柜的在等人,却并不急于说出自己就是古掌柜要等的人,而是怡然自得地在大厅中点菜等候。 若说,既然他们有约在先,古掌柜的定是备了一桌酒菜在等候,而那丫头此举是否有些失礼了呢? 胥子莫很想开口提醒,但小二哥后面的一句话让他打消了那个念头,当日他也与丫头一起,并未确切地定好是何时何地,只有个大概的时间:三天后,具体的地址却只是这百味轩,并未如小二说的那般的详尽。 又想着那丫头平时古灵精怪的,又聪慧得紧,怕是也有自己的考量,遂他也就压下了心底的疑惑,静静地看着那丫头若有所思地蹙眉思虑。 看着那丫头连自己想想就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的样子,他颇有些忍俊不禁,却不敢笑出声来,怕打断了她的思维。 见她杯中茶水已干,便很自然地将茶水为她续上,又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张时而皱眉冷笑,时而咬唇轻蔑嘲讽,时而咧嘴释然开怀的小脸,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在沉思的情况下,如此的丰富多变,狡黠的盈盈水眸荡漾着令人神迷的光彩 胥子莫不由得怔怔出神,这样的丫头让他好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她如此千娇百媚的神采 因着胥子莫出神地望着蓝央儿,竟是忘了给蓝央儿的茶杯里续茶水,沉思中的蓝央儿习惯性的端起茶杯喝茶,却没有滴水入口,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转头看向胥子莫,却见他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出神,不由得心里狠狠地跳了好几下,血色涌上了脸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喂食 也不知道胥子莫那厮注意了多久,为了省却揭穿他此时呆呆的蠢样而尴尬,蓝央儿忙转头他顾,看着周围的食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这才想起自己好似点菜老半天了,一直还未上菜。 看了一圈也未看见刚才那位小二哥,她便忍不住招呼着另外的店小二道:“小二哥,这茶水都喝干了,晌午都快过了,我点的菜还没上呢?要不,劳驾小哥帮忙催催?” “哪敢当得起劳驾二字!两位客官,不好意思,小的这就去催,稍待!”店小二客气地鞠躬致歉后,把帕子甩了搭在肩上,转身快速地去催菜。 蓝央儿眼神微眯,看来 这是故意给的冷板凳?还是自己想多了? 唉-- 腹中“咕咕咕”地传来一声轰鸣,跑了这远的路,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尴尬地揉了揉肚子,抿了抿嘴! 火气一点点堆积,真的很想直接拎了卤肉打道回府! 对啊!卤肉! 会不会坏了!? 蓝央儿赶紧打开食盒瞄了瞄,又嗅了嗅,还好没坏,仍旧香气扑鼻,反正那丫的古青不是毫不在意吗? 正好啊! 她暂时拿来解馋啊! 说着真的伸手撕了一块卤肉出来,刚要放进嘴里 “丫头,饿了?!”温润的声音冷冷地传来,让蓝央儿张大了嘴,却没有再往嘴里放。 好似刚才又忽略了那厮的存在,蓝央儿错愕地眨眼,很是不解,那家伙如此强大的气场,怎么存在感却如此的低了,让自己三番两次地忘记了他的存在? 本来胥子莫说的是反问句,却因她心思一恍惚,听成了祈使句! 于是 蓝央儿把刚要入口的那块卤肉喂进了胥子莫的嘴里。 突如其来喂食动作,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的行为,成功让胥子莫脸红到脚趾头,却也很自然地张嘴含住了馥郁浓香的卤肉,低头细细咀嚼,掩去了眸中的微波荡漾。 蓝央儿觉得这稀松平常的事儿,却在胥子莫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胥子莫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有羞恼吧!有生气吧!有感动吧!有尴尬吧!也有开心吧! 可为什么觉得那卤味却比蜜还甜?! “子莫兄,蓝姑娘,你们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平静客套的语气,让蓝央儿正在食盒里撕肉的动作一顿,随即扬起一抹无可挑剔的职业性笑容,俏声道: “呃古掌柜好!刚到这里就听说掌柜的在等人,也不知道您是否另行有约,怕扰了掌柜的兴致,是以而且又正值饭点,我和子莫爹爹也正巧有些饿了,便在此叫了两个小菜。” “是古某疏忽了!子莫兄勿怪!秧秧也请见谅!”古青抱拳歉声道。 “无碍!”胥子莫温润的笑容,温润的嗓音,都带着淡淡的客套。 想着那丫头刚才沉思的模样,怕是跟卤肉这事儿有关,只是他并不知晓个中有什么蹊跷,还是少说为妙。 以那丫头上次卖鱼丸一事,他就看出这丫头胸中有丘壑,还不按常理出牌,相信此时她也一样成竹在胸,她会处理的很好。 若自己不明究理,按照常理来,没得会打乱了她的预想。 虽然自己对于那一万两的条件,现在莫名的有些耿耿于怀,既不想她赚够那么多,又希望她能够早日达成条件! 但是他也想顺其自然,也想看看那丫头到底有多大能耐,真敢那么轻易地允下了那般苛刻的条件。 因此,对于蓝央儿赚钱一事,他发自内心的不想从中作梗,也不想因自己的无心坏了那丫头的好事儿! 是以,胥子莫冷淡而疏离地客套了一句,将掌控权交给蓝央儿。 只是他心里也在担忧,若是把一切都交给那丫头,而他就一直袖手旁观的话,以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聪慧与能力,或是即将要展露的风采,会不会让人有所怀疑,而去查探她的过往?! 对于古青,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不仅仅是觉得眼熟,而是那通身的气息与气势,一眼看来就是不同凡响,不是沙场老将就是暗夜侍卫。 若是引起他的怀疑,怕是 就她那难以与人言说的梦仙之事,他到现在连疏影都不敢告之,若是让古青去查到那丫头给村民c家人的印象,与他所接触的人天差地别,不知道会给那丫头带去多少麻烦的吧。 可是 他该不该插手管那丫头的事儿呢?要管又该如何插手呢? 看看那丫头并没有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古青套交情的样子,而是依旧不慌不忙地撕了块卤肉送进嘴里,而那卤肉本是用来让古青试吃的,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当着将要试吃的买家面前优雅地吃将起来。 而且也并未透露出有借此机会让那古青立即来尝尝的意愿,按说,这应该是个借坡下驴,打蛇随棍上的最好时机,她却没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想法,还如此悠然自得地吃得甚是香甜。 以那丫头狡猾又聪慧的头脑,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若是那丫头饿得狠了,才会如此做出不管不顾的甚至有些失礼的行为来,可是身在酒楼中,而他们也点了菜,等也不过一会儿的事 一会儿?! 可是 这一会儿貌似有些久,两个平常的小菜,若是平时,也就半盏茶的工夫就上来了,这都快过一柱香的时间了。 按说即使酒楼生意再火爆,也不可能把顾客晾上那么久的时间。 是故意的,还是 这好巧不巧的,饭菜还未上桌,却在他们刚刚吃上卤肉的时候出现,这其中,怕是有点儿玄机吧? 虽然他并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但是再想想那丫头刚刚的回答,他似乎也明白了一点什么 心念电转间,他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若无其事地看看蓝央儿与古青。 而此时的蓝央儿则在吃了一块卤肉后,慢条斯理地盖好食盒,脆声道:“古掌柜的,抱歉!央儿失态了!没想到贵店的生意如此红火!” 古青走近桌旁,笑道:“过奖了!这都有赖于新老顾客们的赏脸!” ------题外话------ 多谢qqb7e1c7e4292969小宝贝给的月票,谢谢你的支持,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丫头!不得无礼! “这倒也是!也说明古掌柜的人脉不错,酒楼名气也挺响亮!生意如此红火,难怪我和子莫爹爹点了菜,半天也不见上菜,”蓝央儿转头扫视了一圈大厅,揉着肚子,点点头娇憨地微笑道:“想来应该快上了吧!” 看看厅中此时已空出的好些座位来,古青笑容一僵,尴尬的神色刚一浮现,便被他很好地克制住,歉意的笑容立刻挂在脸上,却又一时无言以对,古铜色的肌肤竟然微微泛起了红色。 而胥子莫俊脸一板,冷斥道:“丫头!不得无礼!刚才店里那么忙,不就饿了一会儿么?这都还抱怨上了!若掌柜的不知情,听了你这一番话,还以为是人家故意怠慢,那小二哥和厨房里大厨及帮工可就遭了殃,罚点银子事小,要被赶了人,你这句话带来的后果可就严重了!以后说话想着点儿,没得让人觉得心塞!也让无辜的人因你的话而遭秧!” 蓝央儿张大了嘴,愣愣的看了看胥子莫,有点不明所以。 就那厮一副长辈的语气,怎么让人看着觉得那么的诡异呢?而且 说是训斥她吧!她却感觉不到他的怒火,而且好似还有把小事扩大化的趋势。 若这一切都是古青安排故意的怠慢,她却也没想着把事情挑破,只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意在提醒古青应当适可而止。 可那厮明面儿上是训斥于她,可却把这事儿挑破,摆到了桌面儿上来说。 说是教育她吧!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c做错过,相信胥子莫也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而且正值准备谈生意的当口,这样抹黑于她,怕是对她有些不利 不对!这厮明摆着就是让人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难道这厮是要坏自己的好事儿,不想让自己谈成这笔生意,赚这些个钱?! 难道他说的那个一万两的条件,还得加上他给设置的一些拦路虎,包括他的从中作梗?! 说到底就是那厮摆明了就不是要那一万两?!根本就是不想放任自己自由?! 可是不能啊! 那厮真要阻止自己,根本就不会开出那样的条件,而且以他傲娇的个性,根本就不屑做出如此低劣的事来,也就不会那般配合地让她去做那些个卤味,还亲自带着她大老远的跑到县城里来。 那他定是有他的用意,蓝央儿眼睛眨巴两下,想不通就暂时不想,很是配合地让盈盈水眸聚集了蒙蒙的雾气。 “子莫爹爹,我错了!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说得那么严重,我我”蓝央儿万般委屈地道,“对了,古掌柜的,你是好人,你明察秋毫,这事儿真与他们无关,是我们来得太早,点菜的时候正忙!你别怪罪他们可好!” 古青脸上的微笑都快要挂不住了,本来这事儿也是自己安排下来。三楼临街的雅间墨竹阁里,早就备好了酒菜,只等着他们的到来。 而古青从巳时初就在雅间里,从窗口一直注意着街道上,期待他们能早点而到。 从保平镇到长丰县,也就近七十里地,若是骑马则最多一个时辰即可到达。 而坐马车最多也就两个时辰就到了,现下天气炎热,一般赶远路都是天不见亮的就出发,省得又热又晒。就算是等他们打点好,辰时出发,巳时末也差不多快到了。 是以古青在巳时初,便与来凑热闹的穆少迪,在墨竹阁里摆了棋盘茶水,一边下棋品茗,一边看着保平镇方向的街道上,以期能尽早地知晓他们的到来。 而穆少迪则是在知道他们三日之约的时候,就说了:怎么地他也要来凑这个热闹,顺便尝尝那被贵老夸成世间难得的美味,倒底是何等的脍炙人口。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巳时已过仍未见两人的影子,古青便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知道那蓝央儿今日几时到,还是那卤味根本就没有改良好?一时间各种揣测从心里冒出来,也就很担心蓝央儿根本就不会到来。 当日在蓝央儿两人走后,他就问过贵老对于卤肉的评价及有多少人试吃过,反响如何等,也专门派人去询问过那天尝过味的食客。 对于他们一致的好评,古青便对这卤味倒是万分的期待起来。 这两日更是度日如年,各种担心各种焦虑! 好不容易到得约定的时间了,大半天过去了,也还未见到人影,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 想想穆少迪因着那小小的鱼丸,这两日可是赚了个金银满罐,而那鱼丸在通过他的了解之后才知道,那是蓝央儿本就是要送给贵老尝个鲜之后的无心之举。 而且据他所知,那鱼丸还是当日早上,蓝央儿也是临时做出来的,并非刻意所为,可带来的效益和利润却是如此之大。 而这卤味虽然当时蓝央儿谦虚地说着那是才琢磨出来,还得要再完善。 那完善之后的卤味,怕不是一个临时做出来的鱼丸可比的。 若真是在这卤味上做出了成效,对于主子来说,这后备力量将会更足。 因此,在久等未至,古青心里七上八下的坐立难安,连下棋也静不下心来。 穆少迪见他心绪不宁地拧着眉,多少也懂得他心里的忐忑,遂放下棋来与古青说着话,安慰上几句。 古青见已是午时,该是午膳时候了,还是吩咐二掌柜的去备上一桌好酒好茶,也顺便说自己要在此宴客,许是随后就到,正要说说蓝央儿的特征,却被穆少迪拦下了,只让二掌柜的给小二说古青在等人。 古青不解。 他是知道穆少迪与蓝央儿大约是有那么点误解,仿佛天生的冤家一般。 他也只当是穆少迪少年心性,作弄一下那蓝央儿,小小的报复一下。对于穆少迪此举,他也只能无奈地叹道,说什么这样是不是有些失礼。 而穆少迪则是看出了古青的疑惑,笑着说了他的想法,倒也跟蓝央儿想的大同小异,不谋而合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哼!最讨厌你了! 好不容易看到蓝央儿两人的身影出现在街道的前方,古青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了人去准备酒菜,再去窗口看时,蓝央儿两人已被一小二哥领了进来,古青便又让一个小二专门去看看情况,并及时汇报。 当得知蓝央儿两人居然在大厅里点了菜,古青与穆少迪都挺难以置信的。 虽说两道小菜要不了多少钱,可她们是来赴约的,为何不理直气壮地直接说明来意,不仅省了银钱,还早些谈妥生意达成协议,这不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难道真就饿得那么慌?! 古青和穆少迪也被这一出弄得满头雾水,于是古青直接吩咐下去,暂缓为她们上菜,而古青则亲自下去看看情况,顺便亲自将两人请上来。 可未曾想到,却是这样的一幕,让古青此时是有苦难言。 若只是蓝央儿的那两句话,他也最多就尴尬一下,解释一下缘由,相信他们应该可以理解。 可经胥子莫这么一说出来,这事儿不给个说法,不给那些帮工惩处倒显得百味轩管理不善,御下不严。可真要给个说法,以后自己怎么在那些属下面前树立威信。 这惩处他若一力吩咐下去,那些帮工厨子还不得怨声载道?!以后还怎能服众?! 胥子莫一言,让他错失最佳的解释时机,若此时解释,倒显得有些刻意去掩饰。 也只怪自己在听了少迪的话之后确实动了小心思,现在却弄得如此上不得,下也不得的局面。 而自己从一出现,到现在都还未听他们提及卤味的事儿。 甚至那蓝秧秧还好似不甚在意地把试吃的卤味拿出来吃,也并未顺势提及,这让他的心里也很是不确定,他们之前的想法到底可不可行。 还是蓝秧秧根本就没有了要卖那配方的打算? 之前她好似本就不打算卖那配方的啊!不然也不会有那么苛刻的条件。 若不是百味轩有这么多分店,他怕是连尝尝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古青脸色微变,微笑就此凝在嘴角,半晌才苦涩地开口道:“子莫兄,蓝姑娘,这个是古某的” 蓝央儿见他此时的表情,感觉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真让那古大掌柜的说出什么是他的错,什么御下不严的 她怕是与古青也就不能愉快地谈合作了。 于是 蓝央儿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捂着还在咕咕叫的肚子望着胥子莫道:“子莫爹爹,好饿哟!菜怕是在装盘了吧!” 像是才想起应该有的礼貌,蓝央儿很随意地笑着问道:“哦,对了!古掌柜的可否用过膳了,要不一起吃个便饭吧!” 蓝央儿眨巴着眼睛,样子俏皮又可爱,可心里却在说:古青,你接得住我递过来的梯子吗? 你千万别想着你诺大一个掌柜的,守着诺大的酒楼会需要别人请吃便饭啊! 被蓝央儿及时的打断了即将出口的话,怔忡片刻,古青一时也看不出那蓝央儿是否是故意给他台阶下。 不管那秧秧是有意还是无意,若现在自己还矫情着,不开口提那配方的事,或许就真的错过了。 遂扬起一抹真诚的笑意:“哦看我这记性,见着你们,只顾着寒喧了。我都忘了要紧事儿了。两位多包涵!为着今日之事,古某早就已经安排了一桌席面,专程等着二位,给你们接风洗尘,也顺便谈谈那卤味的事。至于秧秧你们点的菜,我之前让他们就不用上了,却忘了知会两位,抱歉抱歉!现在还请两位赏光,移驾上楼,请!” 古青歉意十足的躬身致歉,又诚意十足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来。 “古掌柜客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胥子莫多少看出了点苗头,率先站起来,对古青拱手笑道。 随即拎了放在桌旁的卤罐,还有蓝央儿手边的食盒,胥子莫对蓝央儿呶呶嘴道:“丫头,走吧!” 蓝央儿嘴角微翘,欢快地站起身来,一手把玩着胸前的麻花辫,一手轻轻地拉着胥子莫的衣袖,“嗯,就听爹爹的!” 古青看着蓝央儿娇俏可爱的样子,会心地笑道:“子莫兄,蓝姑娘可真是活泼可爱,还做得的一手好菜,让古某很是羡慕啊!” “古掌柜的过奖了!”胥子莫客气地回道,看了蓝央儿一眼,状似无意地嫌弃道:“这丫头,哪什么活泼可爱啊!平时在家都又腼腆又内向,又不多言多语,看着又傻又呆的,真不知道怎么一说到好吃的,跟换了个人儿似的,有什么可羡慕的,我这是愁都还来不及呢!我” 蓝央儿听得愣了一愣,满脸黑线,这厮确定说的是她吗?刚刚抹黑了她,现在竟这么当着她的面就编排起她来,这么做,你觉得好吗? 把她这个当事人当透明的啊?! 而且你说的那是以前的那个蓝秧秧好不? 蓝央儿翻着白眼腹诽到这,心头一跳,眼眸深深地望向胥子莫,再瞄了一眼古青,眼皮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忙放开手中的麻花辫,两手都抓着胥子莫的衣袖摇了摇,娇嗔地打断道:“子莫爹爹,有你这么贬低人的吗?也不怕我伤心!人家平时只是懒得说话而已,哪呆哪傻了?哼!最讨厌你了!” “哈哈哈蓝姑娘生气了呢!?”古青见此哈哈一笑,开了个小玩笑,打破了之前尴尬的气氛:“蓝姑娘,我听着子莫兄话里的得意炫耀啊,那可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我这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哈哈来来来,这边请!” 对于蓝英儿突然的小女儿化,那娇嗔的模样,让胥子莫眼神一闪,瞄向拉着他衣袖的小手,唇角几不可见地扬起一抹弧度,软化了眼底的些许冷硬。 原来他的心里并不抗拒那丫头在人前对他的亲密,甚至,此时他更期待她将柔荑放进他的掌心,不再去想那什么伦理纲常,只想牵着她的手。 若不是两手提了东西,或许他怕是真会忍不住的要将它捏在手心。 被突然而至的想法让胥子莫心中一凛,捏紧了手中的布兜绳,任由蓝央儿牵着衣袖,一言不发地跟在古青身后向楼上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有你这么抹黑人的么?! 蓝央儿亦步亦趋地跟在胥子莫身边,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胥子莫那话里的意思。 可入目的景致让她惊叹不已,让她暂时压下刚从心底跳出来的想法。 蓝央儿看着百味轩的装簧,木质雕花的齐腰扶栏蜿蜒而上,金顶木墙之上,雕绘着或雅或艳或淡或浓的各色花卉草木,自二楼以上,地板皆以棉绒织就的地毡铺设,色泽斑斓,美伦美奂,走在上面,软软的如踏云端,似神仙身驾祥云,飞在半空,看尽天下花木繁茂 没想到外面看似恢宏大气的百味轩,此中竟是如此精致玲珑,典雅细腻,让人忍不住的喜欢上这里的格调。 上得三楼,经过门廊,转了两道弯,古青推开了挂着刻有“墨竹阁”三个字的的墨竹玉牌的房门,恭敬又不显刻意讨好c做作地伸手,让两人进了包厢。 满室的薰香缭绕不散,直窜鼻尖,味道甘淳而沁人心脾,丝丝凉意让蓝央儿舒服地闭上眼睛:真凉爽啊! 而在雅间等候的穆少迪听见开门声,站起身来相迎,却看到蓝央儿一身清雅纯白,配上慵懒陶醉的神情,尽好似雪中的精灵,调皮玩闹之后,倦怠中昏昏欲睡时的随意自然。 一瞬间,傻傻地尽是忘了招呼,心好似被突然闯进了一只兔子,蹦蹦蹦地跳闹个不停。 没想到那臭丫头,换下一身粗布衣裤,竟是如此的貌美如花,绰约多姿。 现在的打扮似乎更符合她的年龄,这样看起来才像十二三岁小姑娘的模样,青涩中带着灵动,稚嫩中又显现出几分优雅 古青热情地招呼两人入座的声音,唤回了穆少迪溜走的神智,也打断了蓝央儿陶醉的心情。 穆少迪潋滟的桃花眼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抱拳轻笑道:“子莫兄,蓝姑娘,又见面了!幸会!” “幸会幸会!原来古掌柜等的人是穆公子,不知子莫与丫头的到来,可否扰了两位的兴致?”胥子莫拱手,温润的声音如珠如玉,尽是分外的柔和而平易近人。 难道他们是因为这个才没有直接来找古大哥的吗? 穆少迪心中一动,摸摸鼻子笑道:“哈哈来,请坐!子莫兄,误会误会!古大哥等的可是你们!少迪才是那个来叨扰你们的人哪!” 胥子莫将食盒和卤罐放在一旁,拉过蓝央儿坐了下来,嘴角微扬:“哦?!怎么会!?穆公子说笑了!古掌柜的跟穆公子相交甚笃,子莫钦羡不已。更何况能与穆东家的一起把盏言欢,子莫求之不得!这么多年,子莫还得多谢穆东家的关照!对了,丫头,你还没跟穆公子打招呼呢!不懂礼貌!” 蓝央儿见胥子莫很是熟稔地跟他们客套着,便装着小透明一般的存在,不言不语地打量着墨竹轩的摆设,正在感叹间,却被突然点了名,还被教训了,半晌没回过味来! 那呆呆愣愣的样子,让一时热络的场面有点儿断片,一时的静默凸显了蓝央儿的呆傻,尴尬慢慢扩散 古青在吩咐人去准备上菜后,发现气氛有点压抑,虽然一直听他们说着话,却不想这一转头的时间,气氛就凝滞起来。 因着之前自己的失礼,想着刚才自己差点错失了良机,心中歉然,亲自执壶,挨个儿地斟上茶,笑道:“哈哈哈相逢即是有缘!难得有缘聚在一起,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面,都别客气了!我们不讲那些虚礼,来来来,先喝着茶,酒菜马上就来!” 正说话间,酒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 一时间,墨竹阁里芳香四溢,各式色香味俱全的玉盘珍馐,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蓝央儿很是应景的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胥子莫轻咳一声,尴尬而歉意地笑道:“两位见笑了,乡下丫头没见识,请多多包涵!” 胥子莫说完,轻轻地敲了敲蓝央儿的额头,满含宠溺,又似恨铁不成钢地道:“臭丫头,早上叫你早点起床吃饭你还赖床,这下丢人了吧!该!” 蓝央儿捂着脑门轻轻地揉着,尴尬地张了张嘴,却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今早是第一个起床的好吧!? 她好像从没赖过床的好吧!? 叫吃饭的活一般都是她在做的好吧!? 早饭也是她做的好吧!? 还有 明明人家或许没有注意到她的肚子在唱“空城计”,也许人家注意到也只当装着啥也不知道。 还有刚才,故意的提醒自己不懂礼貌,你这么做,是报复我,是故意给我难看的吧!? 这让她好丢人的好不? 也会让人觉得她又懒又呆又笨的,还不懂礼貌 有你这么抹黑人的么?! 明明人家聪明伶俐,知书达理 等等 聪明伶俐,知书达理那是现在的自己,而之前的蓝秧秧怕是正如他说的那样吗? 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危机,前后仔细一番思索,蓝央儿背心冒出了一阵冷汗。 要不是那厮的反常表现,她还在按照自己的性格来,以为只要蓝家的人没发觉她是个冒牌货就成,可却从没想过,若是真与古青,或者说是百味轩的生意要做成,自己若是不拿出一点能力或者是魄力,怕是得不到满意的回报,可要是 蓝央儿捏了捏汗湿的手心,对着胥子莫憨憨地一笑,嗔道,“子莫爹爹!我不要理你了哦!就会取笑我!肚子饿了会叫,我又防不住!哼!你看看啦!古掌柜的和穆公子都在笑话我了。” “咳咳”古青轻咳两声,忍住笑意,看着此时憨态可掬,呆萌呆萌的蓝央儿,正色道:“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啊!是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招呼你们吃饭了!来来来秧秧,吃饭吧!看你肚子都抗议了!” “对!对!子莫兄,蓝姑娘,古大哥,来,喝酒,少迪有幸认识你们,真的很高兴!少迪僭越了,先敬大家一杯”穆少迪率先端起酒杯说道。 “央儿不会喝酒,以茶代酒,也敬各位一杯!”蓝央儿端起酒杯,盈盈一笑间,虽然青涩,却尽是美艳得不可方物。 让古青和穆少迪眼睛一亮,爽快地抬头干了那杯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怕是很少有人能忍得住! 而胥子莫则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那醉人的酒涡,一眼也不眨的慢慢饮尽了杯中酒,好似那酒是从那甜甜的酒涡里溢出来的,清香甘甜而令人迷醉 古青为几人又倒满了酒,招呼道:“来来,别客气,吃菜吃菜!蓝姑娘对于做菜好似很拿手,尝尝看,百味轩的这些个菜肴可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岂敢!古掌柜的太看得起央儿了。央儿也只是胡乱地按着自己的想法,能做出一些勉强还能入口的小菜,却没有吃过如此精致的美食,真不敢妄作评价!”蓝央儿谦逊地道,“不过说真的,这些菜都做得好好吃哦!” 穆少迪笑道:“这么说来,蓝姑娘倒是天赋过人,我们家的大厨可都是经过时间的磨砺,才得以如此水平,而你胡乱地摆弄摆弄做出来的鱼丸,却让我的太和楼生意又创了一个新高。让穆某大吃一惊,想不佩服都难!也不知道你那卤味是否又会给古大哥同样的惊喜呢?!” 见穆少迪把话题丢了过来,古青哈哈一笑:“是啊!蓝姑娘如此天赋,让古某也很是佩服!对于你做的那卤味可是悬悬而望啊!对了,蓝姑娘,不若此时把卤味拿出来让我们尝尝可好!古某可一直心心念念着呢。” 古青也算是看出来了,若他不先开口,那蓝秧秧怕是打死也不会主动拿那卤味出来。 也不知道她是无意卖那配方,还是她太能沉得住气!? 他很是怀疑刚才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那子莫他们看穿了,才会故意这般只字不提卤味的事儿。 是以,穆少迪把话扔过来,便很自然地开口说了出来。 蓝央儿正低头吃得欢快,没成想这么快就提到卤味的事儿,忙将嘴里的菜咽了下去,不好意思地笑道:“呃也好!百味轩这的菜真好吃,害我都忘了这一茬了。不过还请古掌柜的把菜刀和砧板借来一用,顺便弄盆水我洗洗手,可好?” “好的,没问题!”古青忙吩咐人下去办。 蓝央儿笑咪咪地打开食盒,那酱红色的卤肉泛着油光,一股浓郁的肉香温和着卤味特有的浓香传来,让几人忍不住不停地翕动着鼻子,都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赞道:“真香!” 穆少迪眯着眼狠吸了两口气:“难怪贵叔这么推崇这卤味,只闻着香味,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可否容我先吃上一口?” 说着,伸手就想去拿,被蓝央儿轻轻地拍在了手背上,脆声笑道:“穆公子,这么久都忍了!别急在这一刻啊!或许香味尚可,却不合公子味口也说不准呢!” 穆少迪揉了揉手背,并未对蓝央儿的无礼介怀,尴尬地笑了笑,“也对!是我太沉不住气了,多等一会也不错!其实本公子不挑嘴的,呵呵就冲闻着的这味儿,都合了本公子的味口了。哟哟哟,这味道啊!怕是很少有人能忍得住的。” 难得穆少迪如此和颜悦色地好说话,蓝央儿歉意地笑了笑说:“这卤肉其实可能还差了一点,就闻着味儿香,其实这肉还未完全入味,可能会影响一点口感。所以,两位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哦,为何?我觉得这味道闻着很是不错了!”古青一听蓝央儿这话,心里浮起一丝担忧。 蓝央儿接过小二哥刚拿来的菜刀砧板,净手后从食盒里拿出一截卤肠个卤耳朵块拳头大小的猪头肉c还有一只卤蹄,细细地切了起来,所切之肉片薄丝细,动作娴熟,自然而流畅,让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份刀工,怎么看也不像是十二c三岁的小姑娘能做到的。 而蓝央儿并没有让他们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边做边解说道:“其实这卤味在卤制好之后,最好在卤水里泡上一段时间,这样更入味。因着昨日有些意外,晚上没来得及做,是以今早急急忙忙中做出来的,并没有经过入味这道工序。而且,现在天气炎热,这卤肉不好保存,放的时间太久味道总不如新鲜的来得好,早上还未等完全冷却,便装进食盒里,更何况我和子莫爹爹在烈日下行了一两个时辰,这味道多少有些不正宗,我不是很满意,但大致味道也差不多。” 蓝央儿把卤肉装盘,轻笑道:“嘿嘿虽然说这么多,不过将就着也能吃,就是尝尝味儿罢了,现在你们试试看?” 然后微笑着净了手,看着他们迫不及待尝了起来。 刚才在楼下大厅里,她已经尝过了,味道一点也没变,卤肉时她也考虑过时间太紧迫这方面的因素,因此那卤肉她都切得比较小坨来卤制的,还算是比较的入味。 而那食盒用起来还真是管用,里面用洗好的美人蕉叶垫了底,上面也用叶子盖了,再盖上盒盖,妥妥地。 嘴上虽然说着不满意,但蓝央儿心里却是很满意的,这样说只是让古青认为:这么美味的卤肉她还不是很满意,是否在这样的味道上,还有一定的发展空间,那便更值得他花大价钱买下这配方来。 卤肉一入嘴,古青与穆少迪同时眼睛睁得老大,这味道,绝了! “口味纯正,香味浓郁,吃一块回味无穷,口齿余香经久不散,妙哉!” “口感鲜美,肥而不腻,唇齿留香,不错!” 两人皆赞不绝口! 蓝央儿与胥子莫相视一笑,轻声道:“子莫爹爹,你跟有根叔第一次用卤肉下酒的感觉,还记得不?” 胥子莫微微皱眉,想起那一拳砸在棕树上,却差点害玉笙犯病,正巧让夏有根赶上了第一次卤肉,他撇开心头的思绪,轻笑道:“嗯,怎么会忘!这卤肉可是下酒的好菜!古掌柜,穆老板,子莫敬你们一杯,顺祝你们财源广进!” “好!干!” “来,干!” 一时间觥筹交错,席间欢声笑语,吃得好不畅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蓝央儿甚是不雅地打了个饱嗝儿,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着三人细嚼慢咽直至酒足饭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你不笑话我会难受啊? 有小二哥们来收拾餐桌上的残羹冷炙时,蓝央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遥望着远处的繁华,聆听着城中的喧嚣,感受着与二十一世截然不同的城市风貌。 没有入目的摩天大楼,没有过耳的鸣笛喇叭,没有满城的钢筋水泥浇铸的层楼叠榭,多了几分的自然祥和,少了几多的物欲横流 她发觉她是喜欢这样的氛围的,可是却好陌生,好似她融入不了这样的氛围 当站在高处远望时,她发现她还是渴望见到那快节奏的城市生活,让人更充满激情与活力,也不知道世界的那一方,你们可都还好 “滚开!死乞丐,我们不认识你,滚!弄脏我家小姐的新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街面上的一声娇喝,带着穿金裂石般的尖锐,打断了蓝央儿的思绪,蓝央儿低头一看。 呵!那河东狮不是那什么县长千金郭钰的贴身丫环嘛。 那以鼻孔看人的姿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尖削的下巴,好似会生生地戳伤倒在地上的那乞丐。 不知那乞丐又说了什么,爬起来象是想去拉那郭钰的裙子,被那尖下巴的丫环一脚踹得打了个滚,蜷缩在一堆,而那尖下巴的丫环骂骂咧咧地,扶着好似有些花容失色的郭钰进了对面的衣铺。 没想到一个丫环就如此仗势欺人,真不知道那郭县令给自己女儿挑选的什么丫环,就算那郭钰不坏,怕也被这丫环给影响了吧! 还是这丫环本就是跟着那郭钰有样学样的?! 想想之前在恒隆布莊的事情,蓝央儿好笑地摇了摇头,怕是那丫环受郭钰的影响更深吧! 人不是常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嘛 只是不知道乞丐的怎么就惹了那县令千金,惹得那丫头那般不顾自家小姐的声誉,在大街上就大发雌威,也不怕百姓们戳着她们的脊梁骨骂她家小姐,仗着有个当县令的爹,就可以扯着县令的大旗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吗? 蓝央儿冷冷地看着那主仆三人进了对面衣铺后,才有两个衣不蔽体的小乞丐战战兢兢飞跑过去,扶起少年乞丐踉跄着向街口走去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蓝央儿看着小乞丐们的背影,忽然觉得那街口莫名的很是熟悉,象是刚才他们是从那边过来的吧! 正思量间,温润的嗓音入耳,流到心底,漾起阵阵涟漪。 偏头看向走过来的胥子莫,蓝央儿抿嘴一笑:“没就是看看,从来没有站在高楼上,遥望着远方,挺好奇的,所以呃天好像阴暗了不少哦。快下雨了呢!” 看着刚才她们走过的街道,眼神闪了闪,“对了,子莫爹爹,我们刚才是从那条街过来的吗?看着好熟悉哦!” 顺着蓝央儿的手指望去,胥子莫眉心轻轻一跳,笑道:“是啊!看来你记性还不错,没有平时那般的没心没肺,呆傻痴愣!” “子莫爹爹你不笑话我是不是会难受啊!?”蓝央儿翻翻白眼。 “噗--”穆少迪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觉得这样太失礼了,遂忍住笑,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们声音太大!” “呵呵呵”古青也笑了起来,“那个秧秧,我有听到,不过,我知道你不像你爹爹说的那样,也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子莫兄有女如此,其乐无穷啊!” “这还不叫笑话啊!唉,脸都丢光了,都怪你!”蓝央儿伸出手指戳着胥子莫的胸口,恨恨的说道,“你害我脸丢光了,我还是不要脸了的好!” 一副小女儿的模样,气呼呼地嘟着小嘴,娇俏可爱的样子,让胥子莫气息微凝,心跳都漏了两拍,星眸掠过一阵旋风,伸手抓住戳在胸前作乱的小手 蓝央儿心中一惊,见胥子莫的此时的样子,粉面顿时染上了红霞 而古青见蓝央儿那调皮娇俏的样子,却有些忍俊不禁:“没有的事,我们这是羡慕着呢!刚才子莫兄叫了你几声也没见你回应,才故意那样说你的吧!” 看着蓝央儿羞红了脸,知道小姑娘面浅,也只以为是他和穆少迪的玩笑话惹得她羞涩难当,于是古青不敢再开玩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了,子莫,秧秧,那卤味的事情,是否可以现在开始商谈一下?” “呃这个!好吧!”蓝央儿眨巴着眼睛,不再看胥子莫,这才敛去心底的悸动 当提起要谈卤味之事,蓝央儿才想着这里还有一个古青的同行,不知道算不算竞争对手? 她定定地看着穆少迪,虽说为着蓝家想要跟他打好关系,可是这要谈的事儿,算不算商业机密啊?! 古青与他再是八拜之交,可都是做着酒楼的生意,是否应该避避嫌? 之前听那穆少迪说他是来凑热闹的,这古青同意他凑到哪个地步? 是每个环节都行,还是只在试吃这个环节? 自己要提醒古青,去当这个小人吗? 想来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让穆少迪很是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心虚地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嗯,我觉得穆公子英俊非凡,天下无双,让我好生自惭形秽!不过,我与古掌柜的要谈生意!我怕公子的风采会让我我们分心”蓝央儿正色道。 对于蓝央儿的夸奖,穆少迪倒是受用得很,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没有一丁点的为他的风采所倾倒,心里竟是有着些许的失落,也有淡淡的怒气升腾:这臭丫头言不由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小,怕是她嘴里的赞美都打了很大的折扣,说不准她说的就是反话呢! 穆少迪眼神一闪,抬起下巴傲慢地道,“我知道啊!我就是为了你们要谈生意才专程赶过来的。虽然我很俊,但是不至于让十三岁的蓝姑娘有什么分心的可能吧!?怎么?难道是不欢迎啊!?” 被胥子莫捏在掌心的手传来一阵疼痛,让蓝央儿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所以呢? 被胥子莫捏在掌心的手传来一阵疼痛,让蓝央儿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 摸摸鼻子,反唇相讥道: “咳,美丽的东西总是比较吸引人的眼球,我也不例外啊!啊不是,我怎么能把如此俊美的公子哥儿比作东西哟!穆公子,见谅啊!再说虽然这卤味是祖传的绝秘配方,古掌柜的是买家,他都没说不欢迎,我哪敢啊!?” 胥子莫牙关一紧,伸手又拉着蓝央儿走过去坐在桌旁,手中的力道大得差点让蓝央儿感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蓝央儿咬牙硬挺,不知道是她说错了哪句话来着。 耳边清晰的传来胥子莫冷冽的呵斥声:“央儿,不得无礼!古掌柜的他们心里有数。你勿多言!” “哦”蓝央儿嘟着嘴低下了头。 胥子莫微眯着星眸,紧紧地盯着蓝央儿,咬了咬牙,胸口一阵窒闷酸涩,这丫头,盯着外男看却被当事人点破,她还能如此地油嘴滑舌,该打! 抬眸看着穆少迪,他真看不出来那穆少迪有她说得那般天下无双,起码自己长得也不比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差。 见蓝央儿被呵斥,古青轻咳一声,笑道:“子莫兄,无妨!蓝姑娘乃是真性情,有此想法实属正常。不过我请少迪过来,也是为了让他与我都尝尝你那卤味,是否真的如贵老他们说的那般美味。少迪也算是吃过不少的山珍海味,各地的珍馐美食也品尝了不少,相信有他来帮我这个忙,我心里也有一些底。” “那倒也是,如此甚好!”胥子莫赞同地点了点头,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呵呵没事!”古青看看穆少迪,笑道:“当时少迪买鱼丸配方时我也在,再说,那卤味配方最终还是交给古某,其它的并没有什么不可与人说的。相信以我跟少迪的交情,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那好吧!古掌柜的说了算。对于那卤味,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还有它在你们心目中所值几何?”蓝央儿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胸前的小辫子。 古青看着此时慵懒的蓝央儿,没有了当初在太和楼的那种精明干练,咄咄逼人,让他看不出她心底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样的蓝央儿,好似毫不在意这商谈的最后结果如何,让他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古青眼皮轻轻地跳了起来,看了看她旁边的胥子莫,也随性自然的喝着茶水,好似在等着他们的回答。 揉了揉额角,古青轻咳一声,道:“蓝姑娘,这卤味的味道自是好得没话说的,我也相信这味道能深受食客们的欢迎。但是这卤味毕竟太过单一,而且也不如一般的烧菜炖菜的食材来得便宜c丰富,这食材原料均是肉类,价格太高,成本太大,那一道菜的价格就会高出其它菜品太多,这样一来,它的优势并不突出” 古青说到这,故意地停顿下来呷了一口茶,淡淡地笑着,看向蓝央儿,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其它的情绪。 可惜的是蓝央儿微笑依旧,没有任何要争辩一句的意思。 古青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不过这卤味贵在一个新奇,味道独特,相信刚推出时,肯定会掀起一股热潮!但是至于后面,都尝了鲜,却因价格,可能大家都会忘而却步了。” 蓝央儿抬眸轻声问道:“所以呢?” “古某想听听蓝姑娘的意思,这卤味的配方你准备多少卖给我们百味轩?”古青见她淡定的模样,有些吃不准。 对于那卤肉,他是从心底里叹服,如此美味,回味悠长,余韵缭绕,是宴朋请友最好的佐酒美食,若是能纳入囊中,百味轩的生意可以更上一个新台阶。 但如此美食定然不会如那鱼丸般,一百两c两百两就能买得下来的。 现在他还不知道蓝央儿的底线在哪里,虽然自己找了一堆的不是理由的理由,来降低卤味的价值,可是若自己给的价格在蓝央儿的底线之下,让蓝央儿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份诚心要与她相谈,那他将会彻底的失了这卤味的买卖资格吧。 因此,古青对卤味既捧也贬,也是决定探探蓝央儿的底价在哪里,若是自己能够接受,那当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可以再行商榷! 而蓝央儿听了,眼波未漾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淡淡道:“对于未知的事物,每个人都会有所患得患失的心态,就看每个人的魄力如何。能者,可置之绝地而后存,而弱者,却置之生地而后死。在尝食过卤味,对于卤味的味道,相信古掌柜的也有自己的认知。只是,对于古掌柜的认知,我觉得,你的眼光和气魄还是差了些,若古掌柜的如此瞻前顾后,对于卤味的市场与前景并不看好!我们这生意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而且以百味轩如今红火的生意来看,这卤味确实也没有再为它锦上添花的必要了。价格高与低都没有意义了。” 古青牙根紧咬,蓝央儿的每一句话都直击心房,让他的脸色如调色板一般色彩纷呈。 他没想到蓝央儿一改刚才的慵懒之态,变得如此强势而且咄咄逼人,分毫不给他留一点退路,这分明就是不愿卖了! 没想到自己小心地试探与对卤味的压制,反而让自己失了先机,还把自己卡在这死胡同里! 难道是之前他们的态度惹恼了她? 还是 她一直都没有那个心思卖了那配方? 穆少迪见古青此时进退维谷,伸手拧起茶壶,为几人续上茶水,打破了一时的暗流涌动。 他知道古大哥在未尝过,甚至连香味都没有闻过时,便对这卤味是势在必得,更何况刚才亲口尝过那种美味,就算是那臭丫头狮子大开口,最终怕也是会同意。 正因为如此,他们一直都担心那臭丫头真个儿漫天要价,所以才会有最开始的一幕,想来刚才吃过卤味之后,古大哥对那卤味怕是更加的患得患失,少了平时的沉稳与精明,才会乱了分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你再捏着我会分心的! 蓝央儿在穆少迪给她倒上茶水时,轻敲着桌面道了声谢,站起身来,然后对古青笑道:“古掌柜的,多谢盛情款待,生意不成仁义在。既然古掌柜的对于卤味的前景信心不足,央儿也不强求,我们就此告” 她话未说完,穆少迪忙放下茶壶,和煦道:“蓝姑娘,且慢!接受一种新事物,总是需要一个过程,古大哥为人细致谨慎,知道这卤味价值定然不低,心中患得患失,会有些瞻前顾后也是实属常情,更何况百味轩分店遍布赤彦国,不若我那太和楼眇乎小哉,对于引入这种新菜系,当是要慎之重之!所以,蓝姑娘,不若你为我们解惑一二,再接下来谈谈这价格的问题可好!” 胥子莫拉着蓝央儿柔荑的手紧了紧,说道:“丫头,别冲动!也别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穆公子说得没错,这种事儿真得慎重待之!既然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坐下来好好儿说吧!” 蓝央儿顺势坐了下来,却忘了抽出手来,依旧很是自然地任由胥子莫握在掌心。 蓝央儿抿着嘴好似思忖了半晌,这才歉意地笑了笑,道:“是央儿少不更事,不懂礼数,也不知道生意上的那些个道道,古掌柜的莫怪!” 穆少迪和古青齐齐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蓝姑娘言重了!是古某优柔寡断了一些,跟蓝姑娘无关!正如少迪所言,还得由蓝姑娘为我等解惑一二。” 蓝央儿也不跟再客套,单刀直入道:“古掌柜的,央儿有个问题,还请古掌柜的相告!” “蓝姑娘请讲!”古青神色微凝。 “百味轩旗下总计有多少个分店?古掌柜的在百味轩是什么样的身份,可作得了这个主?”蓝央儿眸光闪闪,亮晶晶地如黑宝石般璀璨地望着古青。 对面的穆少迪和古青皆为之一愣,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蓝央儿,此时竟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淡定从容的气场,优雅睿智的让人不容轻视。 没有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的蓝央儿,却让人莫名觉得压力倍增。 古青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掩去那突如其来的紧张,轻咳一声道:“全国六府三十州二百七十个县中,大大小小的百味轩总计一百一十六家,古某乃是百味轩所有分店的大掌柜,也是我们东家四爷的大管事之一,现下百味轩的一切事务都交由古某来打理,东家赏识古某,古某自当鞠躬尽瘁为东家谋福祉,是以,刚才若有什么不对之处,望蓝姑娘海涵!” 蓝央儿若有所思地看了古青一眼,抿嘴一笑,“古掌柜的高风亮节,央儿佩服之致!古掌柜之前所虑甚是,毕竟不是一两个分店,十来个分店,是央儿思虑未周,了解不详尽,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也请古掌柜的见谅!” “蓝姑娘客气了!请蓝姑娘为古某解惑!也顺便说说你的看法与这卤味的价格。”古青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坐直了身体。 “这是应当的。”蓝央儿沉吟了一会,感觉掌心传来的挠痒,才蓦然惊觉,小手还在胥子莫的掌握之中,偏头看着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耳根微热。 想抽出小手,却被他紧紧捏住,未免被对面的两人发现异常,歇下了心思,微眯着眼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轻勾着唇角又捏了捏她的小手,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才发现原来那厮意在提醒她,蓝央儿勾唇向胥子莫笑了笑,“子莫爹爹,央儿刚才做错了,一会儿有说错的地方,子莫爹爹记得提醒我!” “嗯,会的!” “古掌柜的,那我也就直说了!”蓝央儿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鉴于古掌柜之前说卤味的成本太高。我在这里说一下,其实,我今日做的卤味,只是因材施教,因地制宜,毕竟乡下地方比不得城里的食材齐全,央儿也只是用一头獾猪上选的料来做的,材料比较单一。而做这卤味,材料很广泛。比如” 蓝央儿从食盒里拿出未切完的卤肠和卤肚,说:“呶两位看看,这两样东西,相信你们也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平时大家都不会要,更不会吃的东西。刚才两位都有尝过,这味道,是否也是鲜嫩可口,味甘香软,别具一格呢?” 刚才看着蓝央儿切卤肠,都不知道那是啥,因为从未见过煮熟过的大肠是这个样儿,这时听蓝央儿说那是大家都嫌弃的东西,当即明白了那是何物。 古青和穆少迪相视一眼,胃里有一阵的翻涌,但是一想起那满口的甘香美味,心里也释然,不由得均点了点头,又殷切地注视着蓝央儿,静待下文。 “而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要钱,不是拿去扔了,就是拿去喂咳!还有比如鸡爪鸭脖鹅翅这些禽类的零碎也是更不值钱,鹅肝凤胗鸭舌牛羊猪肉这些等等虽说会稍微贵一点。但是奇货可居的道理,相信两位久经商场的大掌柜,应该比我这乡下来的野丫头要知道c了解得深刻。我也曾听说,在干旱年节,水比真金白银还受人喜欢,而白菜也有卖过猪肉的价格。所以这卤味价格是高是低” 蓝央儿水眸直直地望进古青深邃的瞳仁里,顿了顿,未再开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古青见此,觉得怕是要说到重头戏,定了定神,正襟危坐。 “嗯古掌柜的可以自己斟酌!至于古掌柜的对于这卤味的前景有着担忧,央儿能够理解。引进一个新的菜系,利润和风险并存,百味轩一百多家的分店,这真要买了这卤味,所承担的风险是比较大的。央儿觉得这卤味毕竟出自我手,风险我也需要承担一部分。所以,百味轩想要这卤味,我有两种方案” “蓝姑娘有话请讲!古某洗耳恭听!” 蓝央儿欠了欠身,丁香小舌轻舔粉唇,滋润着微微有些干燥的唇瓣,惹得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胥子莫下腹一紧,捏紧了她的手,蓝央儿不由得咬牙倾身靠近他耳边,用仅两人能听的声音说道:“子莫爹爹,放开,你再捏着我会分心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你口气不小啊! 两人之间的互动却让古青两人心头高高悬在空中,以为蓝央儿又有其它的打算,心里七上八下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胥子莫的耳边,让胥子莫耳朵隐隐发烫,手更是用力地捏了又捏,紧了又紧,他没想到蓝央儿竟然当着外人如此亲热地靠近,但那份亲昵让他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熨帖,既羞恼又欣喜 压下心头的悸动,看了眼对面古青两人颇有些紧张的神色,胥子莫脸上一热,松开了紧握的手,轻轻地说道:“你别怕,想说什么说什么,没关系的。古掌柜的他们还等着呢!” “哦!”蓝央儿挑眉看着胥子莫,这厮演戏还上瘾了?! 坐直了身体,揉了揉被捏疼小手,蓝央儿抿了抿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道:“这两种方案,一是:技术入股。二是:干股。” “技术入股?干股?” 三人莫名其妙地望着蓝央儿,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 蓝央儿其实也不知道用古代的词汇怎么来说这两个商业名词,只能照搬原样。 蓝央儿尴尬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才扯着嘴角笑了笑,解释道:“这技术入股就是我以这卤味的配方换取百味轩一定的分成,成为百味轩的主家之一。古掌柜的以为如何?” “哦?!这个说法倒是新鲜,换取一定分成倒是可行。只是,成为东家之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儿!不过蓝姑娘,”古青摸着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蓝央儿,欲言又止。 思忖一会,才接着道:“我想知道,你的意思是以这配方换取百味轩多少的分成?而且,据之前蓝姑娘所说,必须要有十家以前的分店才考虑卖给他,我想你所要的分成,并不是这长丰县这一家百味轩的。我说的可对?” “古掌柜的说得没错!央儿确实是如此想的!而且,这分成,是所有百味轩总计,按毛利润我要占百分之一,纯利润我占百分之二。也就是说一百两银子,我得一两银子或二两银子。这样我也算是百味轩的东家之一,不论卤味的收益好坏,我会尽我所能,出谋划策,甚至提供一些央儿自认为还拿得出手的其它菜色c配方等,为百味轩的生意蒸蒸日上添砖加瓦。” “臭丫头,你口气不小啊!你可知道只这长丰县一家的百味轩一天的收入是多少?你还想着整个百味轩的分成?!你以为那配方真那么值钱?”穆少迪首先就被刺激到不行,直接跳起来吼道。 蓝央儿淡定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轻笑道:“穆公子,家住河东?央儿胆小,最怕狮子!” 说罢,转头对古青笑道:“古掌柜的也觉得央儿口气太大?!还是以为央儿的配方真不值钱?话说央儿是真的怕狮子,因为它不是我同类,古掌柜的不用觉得央儿是狮子大开口。” “这个”古青嘴角抽了抽,这还不狮子大开口?! 不过想想,百味轩现在的特色菜,也有很久没有开过新,而且就那卤味来说,市场潜力还真的颇为巨大,就蓝央儿说的那些材料,确实利润空间巨大。 而且她还承诺提供其它的配方,菜色,并出谋划策,只是她才多大,口气倒还不小,能有多少的想法与谋划能为百味轩所用?! 而且那分成 古青额角隐现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对了,不是还有第二种什么方案吗? “少迪,稍安勿躁!蓝姑娘,这技术入股我知道了,那干股又是如何?古某想先听听,再作考虑,可否?” 蓝央儿对此时古青冷静的表现很是满意,不若之前那般浮躁,更有了几分百十家分店大掌柜该有的气度。 之前自己很是怀疑那般瞻前顾后的人,有那能力管好这么多店吗? 现在看来,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几分冷静,有那大掌柜该有的那些气度。 而且自己说的第一个方案,就算古青是大掌柜的,他也不可能作得下这个主,她也并没有抱着非要分百味轩的一杯羹,不过是用来投石问路的敲门砖而已。 所以,先用这种让人难以接受的方案开场,后面的方案稍微宽松一些,合理一点,价格低一些,他们便会认为他们捡了很大的便宜。 这样更有利于让他们倾向于第二方案。 “嗯,那是肯定要的。这干股呢,就是我出这卤味配方,你出人力物力财力,然后我们合作分成。”蓝央儿说完,微笑着将目光在两人间来回逡巡。 半晌,穆少迪眨巴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鄙夷道:“臭蓝姑娘,你这个意思跟刚才的不也一样嘛!都是你只出配方,坐等收钱啊!直接说你那配方卖多少不就行了,那样拿分成多麻烦。” 蓝央儿眉头一扬,似笑非笑地直直看着穆少迪,好一会儿才勾唇浅笑道: “我怎么会嫌麻烦呢?!有钱拿的事,穆公子会嫌麻烦吗?而且,之前古掌柜的对这卤味的前景不看好。我想着,对于一个新事物所带来的后果,那是无法预估的,存在一定的风险。这点我之前也说了。风险我愿与百味轩一起承担。若是有赚,我这配方也就算卖出去也不亏了。若是赔了,我也认了。这卤味不受欢迎,是我配方的问题,若百味轩花一大笔的银子买了一张废纸,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这本是风险与回报并存的事儿,怎么能说我坐等收钱呢?再说了,用这两种方案,赚也好,赔也罢,我蓝央儿也能问心无愧。古掌柜的你说呢!?” 古青微眯着眼看着蓝央儿,很想再问上一句:你真的才十三岁吗?难道现在的乡下丫头都这么厉害了吗? 但是他忍住了,轮廓分明的笑脸,此时有些微的僵硬,古青不自然地笑了笑,道:“理是这个理儿!只是蓝姑娘,古某有些晕乎,虽说这两个方案好似都是你出配方,我们百味轩出人力物力财力,然后再分成,可古某暂时没堪透这其中的区别,还请蓝姑娘解惑。” 蓝央儿好整以睱地轻咳两声:“也好!我一次说完吧!古掌柜的斟酌斟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也不过是虎头蛇尾而已 “蓝姑娘请讲,我等洗耳恭听!”穆少迪懒懒地靠在椅靠上,与他此时稍显迫切的神情甚是不搭调。 蓝央儿瞄了他一眼,问道:“那技术入股我已经说了,相信你们也明白了吧?” 见他们点头,蓝央儿对古青说道: “这干股的分成却是:四六分帐,古掌柜的,是我六你四。而且这分成仅限于卤味的收益,不是如技术入股一般是百味轩的所有利润。因此,我只出配方,其它我一概不管。本来我是准备三七分成。但是想想古掌柜的要在这长丰县推行之后,若是效益好的话,怕是会马不停蹄的在这百十个分店中奔忙,是以,央儿便主动让了一成给百味轩!以慰辛劳!” 古青脸颊的肌肉微微地颤动着,轻咳一声道:“蓝姑娘,古某佩服!只是这四六分帐对百味轩有些不公平” “哦?!古掌柜的可是认为央儿一张纸却占了老大的便宜,你们出钱出力出人出店铺,才占得四成,可是觉得亏得慌?既然如此,这个古掌柜的可以思考一下,或者你可以跟穆公子商量一下。” 古青俊脸上一阵赦然,连耳根都有些微红,除了一声轻咳,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似没看到穆少迪与古青两人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蓝央儿优雅地用拇指指甲,挨个儿地挑着其余的指甲缝,幽幽地说道:“其实,说实在的,若央儿自己有那人脉,资金,我宁愿自己做也不会假手他人!不过那也是早迟的事情。对了,古掌柜的,央儿刚才就见外面乌云压顶,怕是暴雨将至,央儿和子莫爹爹还不知能不能赶在下雨前到家,怕是不便久留” 闷雷声已渐渐响起,蓝英儿忧心忡忡地看看天色,又看看胥子莫,语带双头地道:“子莫爹爹,今儿出门不利,我们早些回家吧!” “嗯,好!”胥子莫道。 蓝央儿对古青和穆少迪点点头,笑道:“古掌柜的,若是现在拿不定主意也无妨。央儿这里还有一罐制卤味的卤水,你可以把肉直接放进去,用这个卤制一些卤味去探探道儿,若是反响好,你再来找央儿也成。若是不好就此作罢!三日后若是没有回复于我,央儿就知道古掌柜的决定了。这配方何去何从,央儿自行处理便是。” “这样也好,古大哥,这事儿是得好好想想!”穆少迪看了看蓝央儿,心里暗笑,这乡下来的臭丫头,看着说得多厉害的样子,却做了这么件蠢事! 刚开始还惊讶c佩服于她的那什么技术入股和干股的方案呢! 还让我误以真如我看到的那样精明干练呢! 嘿也不过是虎头蛇尾而已! 古青点头,对蓝央儿歉意地笑道:“蓝姑娘,抱歉,古青身为百味轩的大掌柜,凡事得以大局为重,这事儿还得花点时间思虑周全,说不得还需请示一下东家。毕竟第一方案,古某也觉得可行,但是牵涉到主家身份之一,所以,报备给东家知晓,这是必须要的。请蓝姑娘原谅则个!时间可否再宽限几日?” “这个没问题,反正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找到另外一家连锁店。如此便告辞了!子莫爹爹,我们走吧!” 古青见蓝央儿如此淡然,心中一动,也许此时错过当真再无机会,之前他已经踏错一步,此时若不抓住这机会,那他到哪去买后悔药?! 古青打定主意,笑道: “子莫兄,蓝姑娘,且慢!外面雷声已是一声紧过一声,雨势将至,现在走的话,半路遇雨甚是不便,雨中赶路也甚是危险。不若在此多做歇息。” 胥子莫看看外面黑黑的云层,展颜一笑,道:“也好!古兄,那就打扰了!丫头,再等等回家!” “嗯,央儿听子莫爹爹的!”蓝央儿乖巧地点点头。 “那个子莫兄,蓝姑娘,请喝茶!这卤味配方,虽说古某现在做不了这个决定,但我们百味轩肯定是不会错过的。相信即使东家也会如此想!既然蓝姑娘如此信得过古某,连绝密配方的卤水都愿意留下来,让我百味轩去探探路。这份诚意让古某很感动!为了表达我们百味轩的诚意,古某愿意此时立下契书” “古大哥”穆少迪惊讶地出声,想要阻止立下契书,却被古青微笑着抬手打断。 “少迪,我知道!你不用劝我!”古青爽朗地笑了起来,浑厚的男中音带着微微的颤音,让笑声听起来如大提琴的声音般低沉柔和。 “蓝姑娘,古某想此时立下契书与你,先预付两百两银两以示诚意,也确定这卤味是百味轩预订下来!若是这卤味我们试验过后反响不好,这两百两也算是我们买配方所支付的售额。若是反响好,等古某请示东家之后,敲定了哪一种方案,我们再行另立文书。而这两百两就当是预付给你的第一笔分成,多退少补。蓝姑娘以为如何?” 本以为混迹商场的大掌柜,尔虞我诈的事情经历得多了,多少怕是有些商人的精打细算和阴险狡诈,甚为了一个配方,无所不用其极。 就拿自己留下的那罐卤水,还给他们回旋的空间,真正的奸商是巴不得有此好事儿,或许还会请能人辨别卤水中的成份,自己研制,若是成功,分文不花。若是不成功,也可用这卤水卤制成品事先赚上一笔 蓝央儿没想到古青居然如此爽快,让她很是错愕了一把,由衷地赞叹道:“呃刚才央儿走眼了,古掌柜的原来有如此的魄力和胸襟,央儿佩服!” 略一思索,蓝央儿也痛快地回道:“先立契约也成!只是这两百两还请在契约里注明,若是反响不好,我蓝央儿尽数归还!” “也好!看蓝姑娘如此自信笃定,相信这一条不加也没关系。那古某这就立契。” 雅间有现在的笔墨纸砚,不多大功夫,古青便立好了契约并吹干墨迹,给胥子莫和蓝央儿过目,经双方签字盖印达成了约定。 ------题外话------ 多谢燕囡囝投的月票,抱住!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这可不太像你! 而后古青更是没有一丝迟疑地把两百两的银票交给了蓝央儿。 可蓝央儿并未将留下的卤水保存方法告之。 一是:没必要。那一罐卤水若是卤过一回,不另外添加再一些配料提高卤水浓度,也用不了两次。 二是:毕竟签的契书只是预订。该保留的还是得保留。 见此间事毕,而雷雨却久久未至,胥子莫两人寒暄片刻,还是起身准备告辞。 轰隆隆-- 滚滚的闷雷终于凝聚成一声巨雷炸响,如在耳边咆哮,震得朱红色的窗棂瑟瑟发抖 紧跟着,狂风夹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丁铃当啷地如玉石滚珠的声音响彻墨竹轩。 胥子莫和蓝央儿对视一眼,这天气,才刚说着要走,雨就下来了,这劲头还不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看来暂时是没办法走了。 “子莫兄,看来老天爷都在为古某留客了!哈哈哈”古青爽朗地大笑道,“这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的,子莫兄不如就在百味轩住下,等雨停了再行离开,古某这就去为两位安排厢房。少迪,你陪着子莫兄他们喝喝茶啊!” 说完也不等胥子莫回答,拎着卤水罐便出了墨竹轩。 “这”胥子莫迟疑着,不知走还是该留,一脸的担忧,也不知道玉笙在家里怎么样,若是不下雨,或许在晚饭前还能赶回去,可这暴雨 蓝央儿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着胥子莫欲言又止,还满脸的担忧,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玉笙,轻声安慰道:“子莫爹爹,别担心,家里有疏影呢!” “对,子莫兄,没事的,这雨说不准明儿就停了,明日再回也不晚!来来,子莫兄陪我下盘棋,上午跟古大哥杀了两盘还未过瘾,少迪此时正技痒呢!” 穆少迪见胥子莫情绪有些低落,热情地拉着他去下棋。 蓝央儿乖巧地坐在旁边看看棋桌,再看看对面的街道,心中了然,上午,他们怕是就在这里注视着长街吧! 那古青看着正气凛然,虽说有商贾的唯利是图,可更多的却是胸怀磊落,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想来那提议怕是穆少迪所为。 想想她之前与穆少迪好似都弄得不甚愉快。他要出出馊主意给自己穿穿小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那小子居然也有些小心眼。 不过人还不错,为人义气,对朋友真诚,心思活络,是块做商人的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怕也是一代大亨吧! 为人的基本准则他有,商人的不择手段他貌似也有,就刚才他想阻拦古青与她签订协议,怕是就动了心思,那种不良企图太过明显,但她并没有觉得反感,作为商人该有的狡猾与心机若是欠缺,也不可能成就他穆少迪的今日。 “蓝姑娘如此盯着穆某,让穆某受宠若惊!”穆少迪捏着棋子突然对着蓝央儿道。 看着穆少迪想得入神的蓝央儿,被逮了个正着,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地眨着大眼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央儿俗人一个,抵挡不了美好事物的诱惑,穆公子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央儿这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穆公子勿怪!” 曾几何时,有哪个姑娘家能如此大胆的当着他的面,说着如此恬不知耻的话。 如此大方,如此直白的话倒让穆少迪闹了一个大红脸,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一时间他竟是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早就知道那丫头牙尖嘴利,本以为这次可以让那发花痴的臭丫头难堪,没成想她的脸皮厚得让他望尘莫及,反倒让自己差点下不了台。 穆少迪冷哼一声,压下心中泛起的涟漪,不再去看那不要脸的臭丫头,专注棋盘上的战局。 胥子莫轻咳一声,冷冷地睨了蓝央儿一眼,警告味十足。 蓝央儿缩缩脖子,俏皮地对胥子莫吐了吐舌头,背过身去与桌上的点心奋斗 无聊中,终是抵不住困倦,蓝央儿支着手撑着额角,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胥子莫虽说在下着棋,可也随时关注着蓝央儿的情况,为了不扰了穆少迪的兴致,也只是权当没看见。 棋局之后,在古青的安排下,一青衣小厮带着胥子莫与睡眼惺松的蓝央儿去了百味轩后院的客房。 窗外,骤雨如瀑,冲刷着屋顶与街道,繁华喧嚣的长街,只余晶亮的雨水汇成一道道的小溪流向街角。 墨竹轩里,熏烟袅袅,茶香四溢。 穆少迪望向正端着茶盏,吹着茶沫子的古青,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古大哥,明明多好的机会,却这么错漏了。唉!白白花费了两百两纹银啊!这可不太像你!” 古青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放下茶盏道:“少迪,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有这个决定的。我觉得那两百两花得值!经过这两次的接触,少迪,你没发现那蓝姑娘不简单吗?” “那臭丫头就是一张嘴利,会做一些吃食,比一般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多了那么些成熟稳重,自信和精明而已。可是脾气太臭,还一点也不吃亏,得理不让人,很是不讨喜!”穆少迪鄙夷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古青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少迪,没想到你倒是对她的印象蛮深的啊!什么时候你对姑娘家的这么上心了?” 穆少迪玉面一红,潋滟的桃花眼闪烁不定,恨恨地说:“嘿!我实话实说啊,可是一点偏见都没有带哦!就那鱼丸的事儿,明显着就是针对于我,害我花了大价钱去买那一张破纸!” “破纸?!要是我能有那么一张破纸,我睡着了都会笑醒,你也不想想,就那破纸,也就短短两三天,单鱼丸一种可是就回了一半多的本了,你还想怎么样?”古青忍不住瞪圆了一双虎目,胸口起伏不定。 “你再看看你店里其它的菜色在那鱼丸的带动下,比之前多销了几成?要不是看在你那鱼丸所带来的效应与回报,我才没那么纠结今天这事儿,这不,差点子就要把它给搞砸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不如死了算了 古青现在想来,也觉得万分庆幸,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古大哥,其实,你就算今日没有与她签那个契约,那卤味也跑不了!你想想,就她不是还想找个什么有十家八家分店的酒楼?想想这长丰县有哪家酒楼有这样的条件?除非她不卖了,或者是降低标准!” 穆少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再说了,最后不是还把那什么卤水给留下来了吗?到时候,让你们的大厨尝尝,看看有些什么成份,自己熬制就成,还怕比不过那臭丫头的手艺?嘿!还能省下了那两百两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刚才我是拦都拦不住!” 古青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啊!想想上次你们买那鱼丸配方的时候,不也是想着让自己的大厨来尝试着做吗?” 看着穆少迪愣了一下,怕他太尴尬,忙道:“我也是吸取那次教训哪!你想想那蓝姑娘,从头至尾,好似我们从来都没有占过上风,就算我们最初的故意冷落,都没能让她有丝毫的慌乱,反而让我觉得,好似她知道我们是故意的,是以之后在我们提起卤味之前,她们都好似忘了此次进城目的。不会是我们好巧不巧地正钻进了她的话套子里,反而更象是她一直在掌握着主动权,让我们主动去钻的。我” 穆少迪这才好好思索想整个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件事不是他太和楼的事,自己没太上心,没有仔细去感知那些不寻常的事情。 还是因为那臭丫头今日清纯的表象,让自己放松了警惕?! 越想穆少迪越惊心,哑声惊呼道:“你是说那臭丫头最后留下的卤水是故意的?她定是知道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得出那卤水的成份,或许即使分辨出来也根本弄不出来?” 古青苦笑着点头,“若不是蓝姑娘最后留下那卤水,让我们先行试卖,我本来也打算歇个几日再做答复,到时或许还能争个一成半成的分成回来。看着她那么信心满满,再想想你的鱼丸,我相信以那丫头的心智,不可能放那么大个漏给我们去捡,是不是?也许还有几分想试探于我,想看百味轩是不是她值得花心思去合作的对象。若是我真的自己着人去熬制了,结果会是什么样,不用想也知道!当这个想法跳进我脑海的时候,我觉得若是错过这次,怕是真的与那卤味无缘了,所以,我才临时决定先签了契书再作打算。” 古青想想当时,还心有余悸,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相信他的眼睛和直觉。 再说百味轩现在也正值低谷,许久没有新的菜品推出,而四爷又正需要囤积资金。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若是放过的话,他这大掌柜的身份怕是也就走到头了。 穆少迪默默地用食指搓着鼻翼,久久不语,看来他是许久没有遇到过棘手的事了,很多事都掉以轻心了呢! “少迪,你觉得那卤味如何?”古青看看静默不语的穆少迪,眉心微皱地问道。 穆少迪凝眉半晌,很郑重地说道: “嗯,很好!中午吃过到现在都还齿颊留香,而且那味道不仅回味悠长,更是下酒的好菜。相信比我那鱼丸的售卖势头要猛不知多少倍!看来你决定的没错!现在想来还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了些。上次买鱼丸配方时的教训我还记着呢?嘿那可真是丢人,偌大一个酒楼,连仿个鱼丸都做不出来,现在居然还想着让你去仿制那卤水。想着都还有些好笑!” 说到最后,穆少迪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想起那臭丫头来,心里不由恨得牙痒痒。 “这秘方嘛,总是有它独特的一些东西,不知究理,做不出来也是自然!不用去纠结,没得让自己不开心还无济于事!唉,说到纠结,我现在还真的很纠结呢!对了,少迪,你给出出主意,这两个方案,你也分析分析,哪个方案对百味轩比较有利!?”古青觉得万分头疼。 他算是看出来了,那蓝央儿真个儿的不简单,就那两个方案,他可是闻所未闻,而且,就她那魄力! 啧啧 明明知道百味轩有一百多的分店,居然还真敢开口,一要就是那么多分店,所有营业额总和的百之一二,怕是这世上也没谁了! 相信她不可能无的放矢,真个儿的狮子大开口,难道真如她说的,她能让百味轩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他还真有些怕她大喘气,在这一点上,古青觉得蓝央儿说他魄力不够还真没冤枉了他,谁让他只是一个大掌柜的身份呢! 而比较靠谱一点的那啥干股,若是五五分成或是百味轩六她四,那倒有可能让自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现在想想,其实那干股也还可以,至少百味轩不会多出一个东家,自己出钱出力出物,但是若真如她说的,她能为百味轩出谋划策,那这干股不就生生地把那些策划都挡在了外面?! 是以,古青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究竟该如何,难道真把这难题直接交给四爷?! “我倒是比较倾向于干股!这样,与那臭丫头泾渭分明,她只管分她的成就好,却没法插手百味轩的生意。若是让她技术入股的话,她就是百味轩的东家之一,到时对你指手划脚的,你能受得了那窝囊气?想想我都受不了,那臭丫头的臭脾气,那能噎死人的口吻,真要让她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还不得气炸,不如死了算了” 说到最后,好似那臭丫头就正站在他头上,对着他颐气指使般的大呼小叫着,穆少迪越说越情绪化,声音都变得尖利高亢了许多。 很少看到风度翩翩的穆少迪失控的模样,古青咬着唇,很是辛苦忍着笑,好一会儿才调笑道: “呵!少迪啊!我发觉啊,你一说到那蓝姑娘,情绪都特别激动,怎么?是在她手里吃过亏了,心里不舒坦?还是你对那姑娘有什么想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难道你不好奇吗? 不知道是发觉自己失态了,还是被古青说中了心事,穆少迪玉面一红,轻咳一声掩饰道:“少胡说八道啊!我能对那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什么想法啊!?我只是难道你会受得了一个年幼无知的小丫头,爬到你大掌柜的头上拉屎拉尿啊!” “嗤哪有那么严重?!看那蓝姑娘进退有度,知书达理的样子,品行定是不差,怎么到你那就成了那作威作福之人了?”古青见穆少迪一副不赞同的表情,失笑道:“再说子莫兄玉洁松高,刚刚你不也见到子莫兄对那蓝姑娘不时地教导,让我都唉,少迪,对了” 说到胥子莫,古青忽然想起一事儿,一把抓住穆少迪的手臂,神色莫名地盯着他。 穆少迪被古青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啊怎么了这是?” 古青想着胥子莫两人的怪异之处,忙正色道: “少迪,那子莫兄姓蓝吗?可是看着年纪也就二十三c四岁,怎么就有了蓝姑娘这么大的女儿了?而且还把女儿教导得如此伶俐,跟个人精儿似的。而且那子莫兄,好似并不插手管这些生意上的事儿,这个让我感觉得怪异,怎么说来着” 古青皱着眉头轻吸了一口气,左手轻轻地敲桌面,疑惑地继续道:“咝当爹爹的也不可能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谈生意啊!这么大的事儿,一小丫头片子能作得了主吗?就象上次卖卤味也是如此。咝上次只大致听你们说起过他是个村中猎户,他是世代都是猎户吗?他是给你的酒楼送野物的,你又对他了解多少?要不你给我详详细细地说道说道。” 穆少迪摸着下巴斜眼看着古青,神色古怪地笑问道:“古大哥,你怎么对对男的有兴趣啊?!嗯那子莫兄的确是人中龙凤,虽说是来自乡下,但那一身的气度与风华,让你我都自惭形秽,咳咳该不会” 古青一拳擂在穆少迪的肩头,笑骂道:“少来!说正经的呐!今日被那蓝姑娘摆这么一局,心里佩服得紧,又怄得慌。你我在商场混了这么久,何曾如此被人掣肘过?!而且那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也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么这么这么精明强干,巧舌若簧的人来。难道你不好奇吗?” 穆少迪收起吊儿郎当的笑,若有所思地晃着手中的茶杯,盯着杯中不停沉浮的茶叶,思忖道: “你不说,我还真没往那深处去想。也不怕你笑话,在那臭丫头手里,我就没讨到过好!但是对于子莫兄,我了解也不多” 古青没想到好友还真在蓝央儿手里栽了跟头,忍住笑,眼神热切地看着穆少迪,催促道:“哦?!那快说来听听!” “子莫兄这人,怎么说呢?只感觉他这人有点让人摸不透,你刚不也说生意上的事儿,这两次谈生意,好似是那臭丫头主事儿吗?上次买鱼丸配方时,有那么多人在场,按说,以子莫兄那龙章凤姿的风采,存在感不应该那么低,可我当时一直都没有去想过,那臭丫头身旁还有一个长辈坐着,怎么着也轮不她出头啊!也从来没有想过当时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以古大哥的身手,是不是也没有察觉出” “嗯今日好像也是这般”古青略一思索,就算自己屏息敛气,也不一定能做到让人自动忽略的地步,自己也好似一直没有认真地注意过子莫兄的长相和气质呢! 因为就他那俊美得让人一眼难忘的姿容,根本就不用再去看第二眼,也根本就不用刻意地去注意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他的风采就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古青再仔细想想胥子莫的容颜,神情及气息,好似有那么一些些的熟悉。 心中不由一阵火热,象是迷雾中亮起了一点微弱的烛光,古青急切道:“你是说你快说说你这些年对子莫兄了解多少啊?” “好好好!别急!真怕了你了,生意上的事儿不在意,却在意那两人儿去了!”穆少迪揉揉额头,对古青的急切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却还是很正经地说道:“就我所知,自我五年前接管太和楼以来,子莫兄就一直在给太和楼送猎物。人很随和耿直又不多话,只听贵叔说他们好像是兄弟俩,年长的叫疏影,至于其它的倒是不得而知。因为他们跟太和楼是老交情了,跟咱们也没啥冲突,人也讲信用,只要有好东西,都是早早送来。所以我们也从未打探过他们的事儿,毕竟那些都是人家的私事。至于姓?那臭丫头姓蓝,女随父姓啊,那子莫兄应该姓蓝吧!” “哦?!可是那年龄呢?女儿十三岁,就算他再早早成亲,也得十四岁啊?算下来怕是有二十七c八,三十岁了?难道乡下人比我们还保养得好,那般不显老?”古青颇有些泄气的垮下肩头。 “古大哥,别去纠结那些事儿了,许是正如你所说的,那子莫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乡下成亲早的男子多了去了,有那么大的闺女也是正常。要不我们晚上再约请他们一起用膳,聚聚唠唠以解心头之惑?” “嗯,一起用膳倒是应该要的,只是也行,少迪,你先回房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去找你,顺便安排晚膳事宜。” “好!那稍后再见!少迪就先行离去了!” 古青点点头,看着穆少迪去后,端起茶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如注,心也仿佛被雨水淋湿,沉甸甸地 这都放弃了快一两年了吧!现在突然地觉得那子莫兄有那么几分熟悉,不知道会不会是他要寻的人。 也希望能打听到一些好消息,有些事一拖就是近十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之所以自己把是长丰县的百味轩当着中军主帐,不也是因着大司马被流放之地是这边塞荒城吗? 自己也是寄希望于此,愿得有朝一日能尽快地找到他吗? 要不是当年大司马被流放一事,其部下被问责,四爷因此被太子陷害被禁,也不会慢了太子一步,至使到现在仍未找到大司马的踪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你可需要两桶热水? 古青只知道大司马最终的流放地是灵尧州的长丰县,可是他找遍整个长丰县所有衙门,也未找到大司马的司册,甚至跑遍了所有流放者的劳役之地,也并未找到其人。 后面零零碎碎有了一两条线索,待到细查,所有的线索和踪迹都被人悄悄抹去,尽是无从查探。 如今好似有了一点线索,却跟自己的所掌握的信息相去甚远,而且十年了,小小少年,怕是也早已改变了模样,可也同样与那子莫兄一般风华绝代 也不知道这子莫兄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把女儿教导得如此聪慧过人? 唉,想想这太和楼与子莫兄接触这么多年,连个姓名都不知道,也是怪自己咯! 与少迪相识这几年,刚好又正是准备放弃希望之时,竟是忘了让他帮忙留意一下,若是自己早些告诉他自己要寻之人,是不是也不用等那么久? 可是 对于百味轩是四爷的事儿却是不好告诉于少迪,要不然 想想曾经那少年大司马的风采,古青心头一片火热与崇敬 虽然子莫的年龄算来与大司马还有差距,可毕竟还没有真正的确认,还不能下定论,更何况自己对子莫兄的那一丝丝熟悉,怕也是八c九不离十。 但愿 罢了,现在算是有点线索,再查探一番,确认一番,也能给四爷一个交待。 “烈风!速查刚才那两人的身份,还有” 雨打在屋顶,水花四下飞溅,汇集在瓦沟里,顺着屋檐聚成一股股的水线向下飞坠 蓝央儿迷迷登登地与胥子莫在青衣小厮的带领下,穿过九曲回廊,走进两层楼的四方庭院,小巧别致的四合院格局,在四面玲珑俊秀的阁楼中更显简练雅致。 院中竹林,花架,假山c游廊一应俱全,看得出来,没有这一场大雨,院中是怎样的一番枝叶繁茂,姹紫嫣红的景象。 而此时花草树木在雨水的冲刷下东倒西歪,一遍狼藉,就连走廊上也被溅起的水珠弄湿了一半。 来不及感叹,蓝央儿便被胥子莫说了声“小心看路”后,拉着手上了二楼。 青衣小厮推开上房的大门,躬身道:“两位贵人,这里便是大掌柜专门为两位安排的上房翠松居!如果没什么吩咐,小的这就告退了。” “唉唉,等等!小哥,这这就一间房?!”蓝央儿急忙拦着那小厮道。 “回小姐,是的!百味轩的客房除了预订的一间上房留给穆公子,其余的昨日就已客满了。” “这我们是两人!” “小的小的知道,虽说这翠松居只是一间,却是分里外两间。而且这翠松居里间本是大掌柜在这里的住房,陪侍住的这外间,因实在腾不出房间,大掌柜的吩咐说两位贵人是父女,是以,大掌柜的才让小的收拾出来,供两位歇息。万望两位贵人勿怪!” 青衣小厮本不愿给大掌柜的添麻烦,说出这上房是大掌柜的,但是若是不说,惹得两位贵客生气,或是让他们觉着这是大掌柜的故意如此安排,倒是让两人与大掌柜的生了嫌隙。 小厮也还算口齿伶俐,在一瞬间的慌乱之后,想着也是大掌柜的特意安排下来的事,见两人并没有发火的迹象,定是与大掌柜的关系匪浅,这才镇定的说了事情的缘由。 没想到古青为人挺义气的,颇有些古道热肠的感觉,蓝央儿心中微暖,“我那就请小哥代我们向大掌柜的道谢。” “丫头,我们亲自跟他们道谢更显得有诚意不是?”胥子莫轻轻捏了捏蓝央儿的小手,转头对小厮道:“有劳小哥儿给大掌柜的传个话,今晚子莫请大掌柜的和那穆少迪穆公子赏光,一起喝杯酒。也请小哥到时弄一桌上好的酒菜过来。” “小的省得,两位还有什么吩咐?” “嗯,送两桶热水过来吧!”蓝央儿感觉身上腻得慌,不由得开口说道:“子莫爹爹,这一路风尘,你可需要两桶热水?” “好!那就劳烦小哥儿稍后送些热水过来!”胥子莫点头,放开了蓝央儿的柔荑,“丫头,你先在屋里歇会,我去去就回。” 蓝央儿忍住即将要问出口的话,点头道:“好!” 看着胥子莫跟着那青衣小厮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的温度让蓝央儿心底微涩,轻轻靠着阖上房门,闭上双眼 半晌,当睁开双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蓝央儿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住了。 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奢华的房间。 淡淡的檀香若有似无的充斥鼻端,黄花梨木所打造的雕花屏风精致美丽;镶金嵌玉,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拔步大床古朴大方,丝绣翠竹的纱幔低垂,金钩玉帘,锦被玉枕叠放齐整;正中一张八宝圆桌,绣锦铺呈,翠绿的玉质茶盏静卧其上,左边梨木架上一对白玉回首奔马,官窑汝瓷林林总总,怎么一个奢华两字了得。 最吸引蓝央儿的是临窗的琴几和书桌和书架。 书桌上c书架上各色书籍名目繁多,书桌上墨玉宝砚,玉质笔筒中朱笔狼毫林林如松针挺立 此时的蓝央儿没了到处欣赏的兴致,因为一直都想去书店c甚至胥子莫那厮房里,去找本书来看看这个世界的历史和博物杂志,对这个自己或许会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做一个全方面的了解。 现在看着如此丰富的藏书,不可自抑地,蓝央儿拉开桌前的雕花罗汉椅,很想伸手去翻翻那些书籍,又忍住了。 想着那小厮说的,这房间是那古青平时的宿处,让给她们住已是给了她们很大的面子,若自己乱动他人物品,是不是很不礼貌?! 蓝央儿很是纠结地看着眼前的书籍,甚至侧着头去看书棱上的书名,却不敢动手去翻看。 她抓耳挠腮地心急如焚,最后狠狠地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刚走两步却又舍不得的回头,心里直说我只翻一下,翻一下就好,折回去刚碰到书皮,又捏紧了手指 如此纠结了半晌,蓝央儿抛开心底渴望,告诉自己,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节操,怎么也得征得古青的同意再翻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这里应该是古青在这百味轩办公的地方,而且也是临时安排给他们住,或许有些帐册或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遗漏下来,没有收捡好的,若是自己这般胡乱翻动,总归是不好! 不过,不知道碰碰琴算不算乱动他人物品啊!? 这个应该不算了啊!我是有节操的人,而古青不会那么小气的男人,应该不会计较自己碰一下吧! 若是自己不找点事儿做,蓝央儿怕自己忍不住就去翻看那些书籍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蓝央儿坐在瑶琴前,调整了一下思绪,轻抚琴弦 虽然蓝央儿并没有真正学过古琴,但在大学里,为了参加公益团社的文艺汇演,也曾用三个月的业余时间,认真的学过两三首曲子。 回忆起曾经的那些时光,恍然如坠梦中 纤细的指尖轻捻慢揉,悠悠琴声倾泻流淌,清新明快的节奏,空灵悠扬地琴音与窗外的雨声汇成一片,时隐时现,时高时底,明明灭灭间,竟是无端地扣人心弦 跳动的音符声声入耳,刚刚推门而入的胥子莫,不由挑了挑眉,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若不是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坐在窗前的琴几上,螓首低垂,素手轻快的地拨弄着琴弦。 丝丝琴声过耳,虽说琴技算不得高超,没有那种余音绕梁,萧萧不绝之感,可轻松明快,时舒时缓的曲调,竟是难得的让他有些郁结的心,轻松了不少。 虽然她的琴艺不是很好,可对于像她那般本该连琴都听过,更别说见过的人,却能熟练地弹奏出的这般轻松的曲调,倒也是难得。 胥子莫放下手中的东西,慵懒地靠在隔断屏风上,微愕地看着那专注的身影,发觉自己真的看不透蓝央儿,难道那梦仙真的可以教她如此多的东西?!真那般的神奇?! 梦中所学在现实中也能学以致用?! 一曲终了,余音不歇,窗外雨声渐渐变得清晰可闻,慢慢盖过了最后的一点尾音。 “央儿,你还有什么不会的?”胥子莫悠悠地问道。 这话问得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蓝央儿吓了一跳,调皮地眨巴着眼睛, “嘎--子莫爹爹,我会的可多了,烧菜做饭,洗衣叠被,唱歌跳舞,骑马射箭,琴棋书画,暖床咳哇不说不要紧,一说,我都觉得我好了不起,原来央儿会那么多,好似无所不能呢!我都觉得好佩服自己哟!子莫爹爹,你说呢?要不要都给你演示一遍啊!” 胥子莫眼神一冷,“都是那梦仙教的?!” 咳咳 不会是那厮真把自己吹牛的话当真了吧!? 蓝央儿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道:“开玩笑的,我哪还会什么啊!我有多少能耐,子莫爹爹,你不是都一清二楚么?” 当然知道你有不少的能耐,而且好似还有未发掘的 “那舒浅倒是能耐,在梦中也能教你如此多的东西?”冷冷的声音再次袭来。 蓝央儿心中一颤,看着此时满脸寒冰的胥子莫,不想欺骗那个已经入了她心里的男人,收起嘻皮笑脸的模样,摇头道: “不是!” “不是?!”胥子莫怒了,也懵了!不由得拔高了声音:“除了梦仙,还有谁?那你倒说说是谁教你的?还有难道那梦仙不是舒浅?!” 蓝央儿不懂他怎么就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也不懂他为何突然就气怒了。 难道之前他以为梦仙就是舒浅?! 他不是知道自己梦仙的事情吗?可是舒浅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难道真要与他和盘托出她只是一缕幽魂,一缕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幽魂? 但是那根本就不可能,太玄幻了,他肯定也接受不了。 对于古人的思维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那种特封建迷信,特敬畏鬼神的,她哪敢轻易泄露自己的来历。 蓝央儿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回答那句“不是”了。若是没有回答,他是不是就认为都是梦仙所授了! 话已出口,后悔已是不及。 “我说过那是我的秘密!你无权过问哦!”蓝央儿眨巴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蓝秧秧!”胥子莫沉声怒喝道。 她不喜那厮动不动就发火,莫名其妙! 只是 自己更不想惹他发火,可是貌似都忍不住地想要呛上那么两句。 发现自己这么做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惹怒了他,又让自己不快,得不偿失的事儿,真不该会是她会干的事儿。 自己是不是真该把这秘密说了,省得那厮疑神疑鬼地三天两头因猜疑而做出过激的事儿来,自己要不要相信他一回? 心中有种冲动,很想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把一切都告诉那厮。 蓝央儿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我还是喜欢蓝央儿这个名字!你可以试着叫这个!” “你”胥子莫在怒气的临界点,看着那认真得已然绷紧的小脸,捏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冷冷地道:“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生硬的语调,让理智的蓝央儿自己都很是鄙夷,遂放软了声音,涩涩地笑道:“子莫爹爹何时变得那么笨了?!难道子莫爹爹真的想将我的那点子秘密,追根究底的彻底弄个明白才罢休吗?” 突变的态度,让胥子莫气息一窒,有些狼狈地转身,冷然问道:“你那些秘密见不得光?非要捂得死死的?” “是有些见不得光,你不是知道吗?我怕我全说出来,不是你灭了我,就是别人烧了我!你确定你还想要听?” 蓝央儿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不再像自己了。 这人一动了心,是不是心就会特别软,特别是对着那个自己动心的男人。 “有那么严重?还是你不想说,故意吓唬于我?若我说我要听,你就会说吗?”胥子莫冷哼出声。 还闪着怒火的双瞳中,却隐隐浮现出渴望,他渴望能分亨她的秘密,只因那种抓心挠肝的妒火,让他嫉妒若狂。 蓝央儿伸手抓住胥子莫的衣袖,这才发现他的衣服已是湿了大半,转身倒了杯热茶,递给接近盛怒边缘的胥子莫,说道:“你这是去了哪?一身衣衫都湿了大半,喝口热茶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难怪一上来就给自己好看啊 听她那么说,还真的是有不可与人知的事儿。 这丫头真古怪得紧,难得那丫头口风有些松动的迹象,他怎肯放过,他想知道她的一切,他不想老是猜来猜去,也不想有一个不知其有何目的,又特别聪明女人潜藏在自己身边。 眼神闪了闪,胥子莫抓住她的两个肩头,急切道:“丫头,别岔开话题!” “我没有岔开话题!有空再说好不好?你看看你这一身,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会儿不定该风寒了!喝口热茶再说!”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客官,你们的热水,小的给你们送来了。” “进来吧!”蓝央儿扬声道,把手中的茶杯递给胥子莫说:“你先去沐浴呀糟糕!没带换洗的衣服” “我刚出去买了!”胥子莫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却依旧挡不住冰冷的语调,放开了蓝央儿的肩头,接过茶水闷闷地喝了起来。 “那就好,你去洗吧!我出去走走。” “记得你答应的事儿!” 蓝央儿翻翻白眼,优雅地转身向外走去。 外面雨势好似没有遏制地依旧下个不停,哗哗哗的雨声不知疲倦地敲击着耳膜,让人心里没来由地生了几分烦躁。 蓝央儿嘴里面喃喃有词地在门外转着圈。 是现在去找古青,看他是否同意借阅那些书籍?还是等饭后再说?! 好一会儿才打定主意,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半会的,晚膳想来那古掌柜的会给个面子吧,到时再说也不迟。 无聊地趴在廊檐下的木栏杆上,蓝央儿伸手去拨玩着流下来的屋檐水,脑中却思忖着把穿越这事告诉那厮究竟靠不靠谱。 看那厮一副愿闻其祥的迫切,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难道再让自己重新编撰一个奇葩的故事出来?! 与其废脑力去编故事,那好像还不如实话实说的好,能有什么奇葩的故事比穿越这事更离奇?! 反正那厮也是无从考证,信与不信还不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且再想想之后,自己要赚够那么多的银子,或许还会做出一些让他或者其他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来,他肯定还会有所怀疑。 若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想来在他心中的信任度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若再如此三番五次地若人怀疑,即使自己再无辜c再清白,怕也是会被打入地狱,到时想再辩驳c再洗清,怕是会很难再有翻身之日。 而且,如果现在自己豁出去,告诉了那厮,因着自己是玉笙的福星这事儿,他也肯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 或许会吃一顿苦头?!蓝央儿想到这里,心不由得瑟缩一下,自己也是很怕痛的好不! 不过,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再怎么着他也不可能象第一次那般嗜血暴虐。 即使吃一顿苦头,换得许久的安宁,那怎么也是一件很划算的事,看来说出去反而还利大于弊。 就算之后,自己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还可以扯那厮的大旗,就象给蓝家的那生计般,没人会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同,只当自己是胥子莫教导下才有的改变,而那厮为着自己是玉笙的福星,怎么也会想方设法地帮着自己开脱并保全自己。 就好像刚才他故意的在古青和穆少迪面前抹黑自己,怕是也为着帮她掩饰什么吧?虽说感觉那用处不会太大,但是至少也能有点效果吧。 是不是当时他也是想到自己的改变有些大,不似一般的村姑,怕若他们怀疑 而此时穆少迪刚从楼下上来,就见蓝央儿趴在栏杆上,神思迷离般,手伸得老长的去玩屋檐水,心里一慌,忙喊道:“臭丫头,你小心点,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蓝央儿听到熟悉的喊声,回过神来,咬着唇四下看了一眼,指着自己问道:“呃你是在叫我吗?”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穆少迪俊脸一沉,却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 蓝央儿好似没看到穆少迪那俊逸非凡的脸,勾魂摄魄的笑容,呶着嘴用下巴指着走廊上的人:“呶,那边,那边,还有那边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七八个,也有三四啊!沏!” 心情有些不爽的蓝央儿,冷笑一声:“再说了,穆公子,本姑娘姓蓝!不姓臭!相信公子知书达理,定是知道如何称呼别人为宜!” “哼!不识好歹!人家穆公子好意提醒你,你却如此不懂礼貌!果真是乡下的野丫头,粗鄙不堪!” 一个不和谐的娇滴滴的讥讽声传来,打破了此时的剑拔弩张。 寻声望去,只见两个丫头簇拥着一个二八年华的红衣佳人款款走来。 一身红衣,更显得美人的瓜子脸肤若凝脂,白里透着红,艳若桃李朝霞;如云的黑发高高挽起,髻上坠了一朵粉红的流苏,金钗银络,满头珠翠,在行走间闪着动人的光芒。 身后的及腰长发用丝带轻轻束起,在莲步轻移间,左摇右摆地不时自腰间探头,窥视着前方的道路。 明眸皓齿c盈盈浅笑,若不是那淡淡的鄙夷和尖酸,倒是难得的国色天香般的大美人。 熟悉的声音突然变得娇娇滴滴的,倒是让蓝央儿不敢相信是熟人,可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还有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尖下巴丫环,蓝央儿的眉头跳了两跳,还真有点冤家路窄的啊。 这不是那郭县令的千金郭钰嘛! 虽然说上次自己并不是故意针对于她,可也确确实实让她丢了脸,或许她还一直记恨着自己呢! 难怪一上来就给自己好看啊! 正想说话,下一幕却让蓝央儿傻眼了,自己彻底沦为不相干的戏外之人,这骂好似都白挨了 “穆公子,好巧!郭钰这厢有礼了!”郭钰盈盈一礼,蛾首低垂,露出一截子白生生的脖颈,竟是分外的美丽动人。 “郭小姐多礼了!”穆少迪面无表情地点头,淡淡地道。 抬眼看了看蓝央儿,见她好整以睱地抱臂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岂敢与你相提并论 好似忘了刚才郭钰对她的鄙夷和嘲弄,这一点也不象那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哪一次她不是反唇相讥,哪一次见她吃过一点子亏? 虽然郭钰是帮他损了那臭丫头,可穆少迪心里却很不痛快,却又发作不得。 穆少迪沉默着后退两步,让开了走廊的位置,方便郭钰几人通行,无声的赶人方式,却并没有收到效果。 郭钰走近一步道,热切地道:“穆公子,今日怎么得闲进县城来?准备在这里住上几日?” 穆少迪疏离地客气道:“生意上的一点小事,雨停就会离开!” 郭钰悄悄地看了一眼面如冠玉的穆少迪,见他轻抿薄唇的样子,心中一跳,微红着脸道:“穆公子真是辛苦了!若是得闲可在县城里多呆两日,县城里好吃好玩的可是很多。” “时间不够!郭小姐怎么地到百味轩来了?”穆少迪心头烦躁渐升,不由得暗示着她到这百味轩来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就行,自己的时间不够,没那么多时间陪她在这里唠唠。 可听在郭钰心里,却是以为是正常的寒暄,心下还微喜,“哦,那等你有时间了,多来县城玩,到时候我可以作个免费的向导哦!我对县城里可熟了,哪儿好玩的我都知道,唔今日若不是贪玩,误了回府的时间,也不会跑到这里躲雨啊!” “躲雨?!”穆少迪奇怪了,什么时候百味轩里成了可以供人随便躲雨之所了。 “对啊!下雨的时候,我们正在对面的衣铺里选衣服,这雨来得急,出府又没备马车,便只得在衣铺里躲雨,却不想那衣铺掌柜的想起家中有事,要关铺子,要不是遇到有位好心的公子去买衣服,顺便送我们过来,我们可能还在对面街边儿淋着雨呢!” 郭钰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糗事说了出来,不由得又加了一句:“过会儿便是饭点了,也正好趁此在百味轩用膳。我最喜欢这店里的蜜汁排骨了。” “哦,这样啊!那你赶紧去房里歇着吧!一会儿饭点了安排小厮送去就成。”穆少迪很是腻味她的那些个小故事,直接赶人。 “我我没有订到客房”郭钰有些难以启齿。 虽然她们三人进了百味轩,可是客房早就没有了,三人衣衫都湿了一些,也只有郭钰身上是最干爽的了。 过街的时候多亏了丫环背着她过来的,没有湿了绣花鞋,也有着好心公子帮忙撑伞,并没有湿了多少衣服。 也好在刚才在成衣铺里有多买几身衣衫,不得已只得让掌柜的安排了一个雅间,让她们换了衣服。 那两丫环可是现在都还穿着泡了水的绣花鞋呢。 “没订客房?郭小姐怎地跑到这客房院来了?” 郭钰脸胀得通红,她能说,是她刚出雅间,便看到他朝着这边来了,自己也跟着过来吗? 呐呐半晌:“外面雨势不息,无法着人通知家父派人来接,便想着在这里面来走走,没想到就碰巧遇到了穆公子!郭钰真是三生有幸!” 说着郭钰还娇羞地福了福身。 穆少迪差点儿抓狂了,脸皮使劲儿地抽了又抽,见那臭丫头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心里就呕得慌,很想把她拉下水,又怕那郭钰将前事记恨在心,对那臭丫头冷嘲热讽。 本来也有些话要跟那臭丫头说,现在看来只能算了。 穆少迪捏紧了拳头,冷声道:“哦,那郭小姐请便,穆某还有事,先行一步!” 然后冷冷地瞟了一眼蓝央儿,穆少迪拂了拂袖子,对身后的穆诚道:“阿诚,回房!” “是,少爷!” 穆诚上前推开翠松局隔壁的门,便侧身让到一边,穆少迪刚踏进一脚,好似想起什么来,回头对穆诚道:“阿诚,爷的玉骨折扇忘马车里了,去给爷拿来!” “是,少爷!小的这就去拿!”穆诚躬了躬腰,转身走了过去。 “呃穆穆公子”郭钰狠狠地跺着莲足,气呼呼地撅着嘴看着那俊逸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 “小姐” “小姐” 两丫头忙拉着郭钰,小姐再这样跺下去,楼板怕是都承受不住 该来的总是要来,蓝央儿不相信她当隐形人了,那郭钰忘了她的存在,那两个小丫头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让她想隐形都难。 就郭钰一上来就是讥讽嘲笑的,肯定没忘了之前那鲛绡纱的事儿,这会儿又被穆少迪撂在这里了,心里怕是憋屈得慌,不把气找地儿撒了,就不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个刁蛮任性又不讲理的官家千金了。 也好在她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仇怨,能一笑泯恩仇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咳”蓝央儿忍住笑意,轻咳了一声,点头招呼道:“郭小姐,几日不见,越发美艳得不可方物了。” 也不知谁家男儿有那荣幸,娶得如此美娇娘! 蓝央儿想着这是古代,咽下了最后的那句打趣的话。 郭钰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那什么秧秧太久了,刚才的一切怕是被那死丫头看在了眼里,说不定心里正笑话着她呢!更何况穆公子刚才还关切地让那贱丫头小心来着。 恼羞成怒地上下打量着蓝央儿,扶了扶髻上的金钗,又嫉又鄙夷地冷哼道:“哼!你以为谁都像你,怎么打扮还不是山里的野丫头,灰容土貌的难看死了,也好意思在百味轩来招摇。” 这郭钰是被宠坏的孩子吧?! 虽然那天她嚣张跋扈了些,蓝央儿为着摆脱那尴尬的境地,让她有些下不了台,可是毕竟没有跟她发生过正面冲突,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仇怨。 而且蓝央儿本来也因着那事对郭钰还有着些许愧疚,可是此刻郭钰的鄙视,让她连那点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央儿不由得敛了那啥一笑泯恩仇的心思,浅笑道:“呃央儿如此赞美于你,也因着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跟郭小姐打个招呼客套一下,并不是要与郭小一较高下。央儿自惭形秽,岂敢与郭小姐你相提并论。” 郭钰抬高下巴,“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就算是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题外话------ 虫虫都不好意思求票票了! 感觉没爱了! 唉! 是虫虫越写越差劲了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欲加罪,何患无词! 尖下巴的丫环轻声地跟郭钰耳语了一句。 郭钰听后,恨恨地瞪着蓝央儿,怒不可遏的样子,让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了她脸部的扭曲。 她挥手就想甩蓝央儿一巴掌,却被蓝央儿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郭钰脸胀得通红,恨声道:“你个下贱胚子,就你那样的,你才丑!你胡说八道!啊痛!你放开我!你我要叫我爹把你关起来!” “郭小姐这话所从何来?央儿愚钝,还请郭小姐明示!”蓝央儿挑眉,冷声道。 “你你居然暗地里骂我骂我丑!” 蓝央儿狠狠地甩开郭钰的手,冷冷地看了眼那尖下巴的丫环,似笑非笑地看着郭钰:“你听到我哪句话骂你丑了?我有说过你一个丑字?!郭小姐,欲加罪,何患无词!想必是你丫环故意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吧?不会是你那丫环骂你的话,你再加诸在我身上”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赞美我家小姐的话是客套话,那不是骂我家小姐丑是什么?”那尖下巴的丫环大声的说道。 蓝央儿轻笑出声,斜了那丫环一眼,直直地望着郭钰的眼睛,笑问道: “郭小姐,我想是不是你家的丫环在心里是如此想着你,她才会曲解了我的意思,对你说觉得你丑?从而让你误解了那是我话里的意思?对了,上次在布莊不也是她说什么把你比成下九流再说,刚才央儿所说话你也有在听,你不也没觉得我哪句话骂你了不是?不然你也不会觉得那是央儿有自知之明啊!只是你这丫环想象力真丰富,也很聪明啊!聪明得让我们郭小姐都没理解的话,她都理解了,郭小姐得此丫环,真乃天大的幸事!” “你” “啪--” 尖下巴丫环刚站出来想骂蓝央儿信口雌黄,却被郭钰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栏杆上,打断了刚要出口的叫骂,只能泪眼汪汪地叫了声“小姐”,便再也不敢吭气,但时不时地抬起怨恨的眼神瞪着蓝央儿。 而郭钰则气怒交加,这言外之意是说她连丫环都不如了? “郭小姐息怒,这么聪明的丫环你怎么舍得打啊!?咋地也得把她当小姐妹般看待,有人帮忙出谋划策那是央儿都求之不得的事呢!你这样会寒了那丫头的心”蓝央儿故作惊讶地劝解道。 想想自己的贴身丫头一面对着自己谄媚讨好,一面在心里骂着自己丑,在布莊还把自己跟那些下九流的贱人作比,郭钰心里象吃了一只苍蝇般地难受得慌。 一想起在布莊里的事,再听到蓝央儿如此推崇那丫头聪明,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愚笨,还需要一个丫环帮忙出谋划策?! 心中的怒火高炽,平时很是讨自己欢心的玉素,此时郭钰却恨不得一脚直接把那她踹下楼去。 那尖下巴的小丫环看到小姐那副咬牙切齿,冷冷盯着她看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心中甚是恐慌地紧抓着郭钰的手臂,急切地叫道:“小姐小姐你别听那乡野村姑胡说八道,她是挑拨我们” “死丫头你闭嘴!本小姐的事儿,轮不到你这贱婢来置喙,别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敢管”郭钰一把推开,抬脚就想踹,另一个丫环忙拉着她,轻声的劝慰 蓝央儿没想到郭钰脾气来得这么快,她只不过是想让她们主仆离心而已,让那尖下巴的丫环受点小惩罚罢了,之前看着那小丫环踹那小乞丐,她就很是不喜这仗势欺人的奴才。 场面眼看就要混乱起来,一些好事的住客三三两两地或靠或依,站在四周的栏杆边,透过雨幕看着这里。 蓝央儿可不想被人看猴戏,虽然说主角不是她,可少不得之后这情况会转到自己头上来,忙过去劝道:“郭小姐息怒,这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你也滚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地,看着让人恶心” 郭钰正在气头上,大有谁来也不听的架式,更何况一切的始作蛹者还是她,想也不想地一边骂道,一边一巴掌向蓝央儿挥去 却不想一掌挥了个空,看着眼前的蓝央儿被一绝美的男子拉进了怀里,本还想再一掌甩过去,当看清那美男是谁时,郭钰倒吸了一口气,居然是刚才那个好心给她打伞的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沐浴后的胥子莫,此时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发梢滴落的水珠钻进浅蓝色的锦衫,晕开一朵朵的水花,更显得风华绝代,清清冷冷地,让自认为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郭钰都觉得自惭形秽 相比而言,她更喜欢穆公子那般潋滟着风华的双眸,更喜欢他那般冷傲俊逸,而不是这种让自己都自愧不如的美男。 若是每天面对这样的美男,她怕是每天都会气得吃不下饭。 但是生为美人天生的优越感,让她很喜欢别人的目光能为她驻留。 此时能看到刚才帮过自己的人,而且还是如此绝美的男人,张扬跋扈,怒气冲冲地郭钰很是意外与兴奋,满脸的怒容转眼间变得笑靥如花,翘起兰花指扶了扶微微有些松散的发髻:“公子,原来你住在这里啊!刚才走得太急,都没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怀!”冷冷淡淡的声音,少了些许的温润。 而蓝央儿只感觉手臂一阵大力的拉扯,便撞进了一堵肉墙中,沐浴后清新好闻的冷梅香气,让她忍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味道让蓝央儿的心“碰碰碰”地乱跳,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蓝央儿感觉到那强壮的胸腔因吐字而发出的轻颤,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胥子莫搂在怀里。 也才发现刚才郭钰说的那个好心的公子原来是那厮啊! 难怪刚才一身都快湿透了,原来是英雄救美了呢! “央儿,进屋去!该你了!”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暖暖的关心直入心底。 蓝央儿抬起头来,墨濯石般深黑的黑瞳,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直直地望着她,让她短暂的失了心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你废话真多! 心底微微有些涩涩的,推开胥子莫笑道:“子莫爹爹,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说介绍你认识呢!” 怀里突然的一空,让胥子莫眉头微皱,冷声说道:“不认识!也不用你介绍!先进屋去洗洗!” “公子,还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呢,可否”郭钰见自己被忽略,不由得唤道。 “当不得一个恩字,举手之劳而已,姑娘,请自重!” 冷冷地说完,胥子莫不由分说地拉了蓝央儿的手往屋里行去,蓝央儿忙扒着门框,娇嗔道:“子莫爹爹,别急啊!我” 感觉手上一紧,后知后觉地觉得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些太过暧昧,嘴角抽了抽,忙道:“那个郭小姐,抱歉!央儿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了!这雨怕是会下很久,你早些央人回府知会一声,或者让百味楼的伙计给你找辆马车” 话还未说完,胥子莫冷冷地打断道:“你不也说她的那小丫环很聪明吗?那般聪明伶俐的丫头,怕是比你会安排,用得着你多嘴?水快凉了!进去!” 原来他把刚才的一切都听进了耳里!? “你子莫爹爹,你不是常教我要懂礼貌嘛!我哪能像有些人那般不懂礼貌是不?” “你废话真多!” 胥子莫不知道蓝央儿是什么意思,明明人家的巴掌都要打到脸上了,现在还这个样子,让他很是无语。 原本感觉那丫头很聪明的人,咋这一刻那般地不走心呢? 懒得去猜那丫头的心思,胥子莫手上一用劲,直接把她拉进了屋里,让她赶紧沐浴 蓝央儿心中气恼,借口沐浴低吼道: “你出去!我要洗澡你还愣在这干嘛?” 明明是他把她带离是非之地,明明是那花孔雀一般的人要打她,怎地她对向她挥巴掌的人和颜悦色,对他却勃然大怒?! 胥子莫摸摸鼻子,不知道她哪来的火气? 皱皱剑眉,拉好隔间的门帘,到外面的小床上躺了下来。 胥子莫眸色沉沉地听着那什么郭小姐的,在外面训斥着那两丫头,好一会儿才恨恨地跺着脚远去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就惹上了那种刁蛮的大小姐,以那丫头不吃亏,又记仇的小性子,只那般轻微地让两主仆离心,是否太过仁慈了些? 象那种敢跟她动手的人,以她的性子,怎么地也不会那般好言好语的为那泼妇样的女子着想。 那丫头倒是古怪的很,好似他从来都摸不透她的心思,真不知她的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 就他以为,卖那卤味配方,也应该象卖那鱼丸一般,说好价直接卖了就成,她倒弄出个什么技术入股,干股这些连两大老板都得思虑再三的东西,也着实让他吃了一大惊。 没想到,那丫头原来如此深藏不露,根本就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就算那梦仙在睡梦中无时无刻地教导,怕也是不能这般快地学以致用。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c还有纸上谈兵这些经典的人生感悟,不也正说明了,空谈理论,却不通过实践,是很难解决实际问题的?! 她只在梦中学了些东西,真的就能在现实生活中运用自如吗? 还是 想着刚才她有同意要告诉他秘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她那般地慎而重之。 难道真的有她说的那般严重 “子莫爹爹,你在吗”屋里传来蓝央儿的喊声,打断了胥子莫的冥想。 “怎么啦!?丫头!”胥子莫坐起来,走到门边隔着门帘问道。 “呃你刚才有说有说你买了衣服,那个那个有没有帮我买?” 听着蓝央儿含糊其词的声音,想来定是那丫头难以启齿吧! 也才想起,刚才匆忙间,竟忘了跟她说这回事,也忘了提醒她衣服放在哪! 现在如此问,怕是没有把换洗的衣物拿进去。 不过明明刚才有说他买了衣服,真不知道平时聪明至极的她,此时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想来也是有些气怒,难道在那丫头的眼中,他就那般自私地只买自己的吗? 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是如此的小气,如此自私,如此不堪?! 越想越气的胥子莫,冷声反问道:“你说呢?” “” 因为他知道那丫头自嫁过来,每天必定洗上一次或者两次澡,而且脱下来的衣裳就不会再住身上穿。 这沐浴又未拿衣衫,看那丫头能怎么办! 良久未见回答,胥子莫心里一突,再也想不起什么男女大防,再也顾不得什么伦理纲常,掀了门帘,把衣服拿了就闯进了沐浴间 “啊流氓!出去” 蓝央儿正在气恼那厮说话说得不明不白。 一句“你说呢?”让她去猜?!呵呵哒她知道还问?! 纠结着要怎么办的蓝央儿,第一次很是厌弃自己的小洁癖,在只能穿脏衣,还是穿湿衣服的选择中犹豫不决。 决定还是忍耐一下,穿脏衣好了!刚准备起身,却不想下一秒出现在自己眼睛里的,居然是胥子莫那厮拿着衣服站在门口 蓝央儿忍不住尖叫了出来,并把身子往水中沉了沉。 半裸的雪白香肩,微微晕红的俏脸,娇艳欲滴的红唇,波光潋滟的水眸无一不诱惑着胥子莫的神智,就连蓝央儿刺耳的尖叫都好似变成了轻轻的呢喃 时间好似停止了般,直到胥子莫感觉下腹一热,蓦然惊醒,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事,装着若无其事的将衣物放在雕花木柜上,镇定的说:“衣服给你放在这儿!别洗得太久!水凉了容易风寒。” 沙哑的声线和微微颤抖的嗓音出卖了他的狼狈,蓝央儿再也发不出一丝儿的声音,呆呆地看着胥子莫僵硬地走了出去。 胥子莫出了沐浴间,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眼大口的喘息着,眼前一直浮现着那一抹雪白的香肩,一双粉嫩的红唇 剧烈的喘息声在大雨的掩盖下,却依旧传入了沐浴室,蓝央儿竟是在这样的喘息声中,感觉浑身发热发软,半点力也使不出来。 面红耳赤地蓝央儿,羞耻地把整个身体连同头部,全都埋进了水里,好半晌,直到感觉不能呼吸了才冒出水面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我都嫌来晚了 听得外面的喘息声轻微到在雨声中几不可闻,蓝央儿这才羞恼地起身,快速擦拭干头发上和身上的水迹并穿好衣服,生怕那厮又出其不意地闯了进来。 不过就她这小身板,那厮怕是也没什么兴趣 就这没有几两肉,更没有什么看头的身体,连她自己都嫌弃,这让她很是自卑。 谁不希望在自己心里欢喜的人面前,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给他,可是 这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怕只是一种奢望,这让蓝央儿不由得怀念起自己以前的那副皮囊。 不知道自己是在水里淹死了,没被打捞上去,直接就水葬了?! 还是打捞上去没救过来直接火化了?! 她不由得生生的惋惜着,要等这身体长成以前那样,还得多久 蓝央儿苦笑不已地抻着身上的新衣裙,这才发现,那厮里里外外买的一套衣服,就连肚兜和亵裤竟然都该死的合身,就象量身订做一般。 真不知道那厮刚才在自己问他时,那冰冷入骨的语调所为何来,买了就买了呗,故意搞这么一出,糗大了! 直到只余屋外的雨声入耳,蓝央儿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央儿” 暗哑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蓝央儿转头,见胥子莫靠在墙上,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眸子,夹杂着淡淡的情浴,和难以抑止的痛楚,让蓝央儿心中一痛。 别开了眼,轻声道:“子莫爹爹,也不知道玉笙他们怎么样了?玉笙有没有乖乖地,有没有吵着要爹爹?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院里的东西疏影收好了没?” “咝”如利箭穿心般,胥子莫呼吸一窒,闭上了眼,隐忍着心底窜起的疼痛。 听着那隐忍的吸气声,蓝央儿感同身受,闭了闭眼,眨去眼底的酸涩,半晌都没有传来回答,只余那沉重而紊乱的呼吸传来 蓝央儿不敢回头去看他,怕看到他掩藏在黑暗深渊里的痛楚与挣扎 蓝央儿苦笑不已,向琴桌走去。 迎着窗外的风,浅绿色的束腰长裙零星地妆点着几朵小巧的紫鸢花,轻而薄的透明淡绿色纱褙子,在蓝央儿的莲步轻移间,裙裾翻飞,尽显柔美飘逸。 没想到那般青涩的丫头尽是如此的飘然若仙临,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在淡绿色的纱褙子下尽显妖娆。 胥子莫蓦地觉得自己好似被谁夺去了所有的呼吸 坐在琴桌前,素手轻抬,蓝央儿轻轻地拨弄起琴弦 一曲清新流畅的《阳春》自指尖流淌而出,轻快活泼的节奏,勾动出明快愉悦的情绪,如阳春三月,冰消雪融时展露的勃勃生机,拂去了两人心底窜涌的伤感与痛楚 胥子莫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轻抚慢捻的蓝央儿,心里眼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古青在青衣小厮的转达下,知道胥子莫诚意宴请他和穆少迪,本还想找个借口再一起跟他们用晚膳,顺便也了解一下那胥子莫和蓝央儿的背景。 没想到自己还没去想用什么借口去邀请他们,他们便主动宴请自己和少迪,此事正中下怀,也省却了他们再找借口。 古青心里甚是欢喜,便早早地让厨房安排好酒好菜,备好之后,便着人端着,一起去了翠松居,上得楼来,远远便见穆少迪抱着手臂,懒懒地斜靠在翠松居外的门柱上。 待行得近了,取笑道:“少迪,太猴急了吧!中午没吃饱?早早地就站在这儿等着了?” “少来!我都嫌来晚了”穆少迪轻轻地笑骂一声,以手抵唇轻“嘘”一声,示意他噤声,并拉着他直接靠在了门框上。 雨声还在“哗哗”地响,却依旧抵不住入耳的轻松明快的曲调 一时间,走廊上,便站着一溜儿的捧着酒菜的小厮,还有两个猥琐地听着墙角的男人,让过往的住客不由好奇地打量着 半柱香过去了 一曲终了,余音未歇,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蓝央儿拉开琴凳,出去开了房门,见是古青与穆少迪,和一干端着酒菜的小厮,忙侧身让了开来,笑道“古掌柜的,穆公子来了,多谢赏光,里面请!” “哈哈哈好!没想到刚来这里,就能听到如此欢快动听的琴声,让古某很是惊讶!可惜古某来晚一步,只听得尾声” 胥子莫走过来笑道:“古兄见笑了!里面请!” “没想到子莫兄还有如此精湛的琴艺,让少迪也好生敬仰,不知子莫兄师承何处?” “呵呵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唉!十来年没摸过琴弦,感觉都有些生疏了,要不是央儿见猎心喜,为了全了她的一番猎奇之心,子莫也没想着要去碰古兄的宝琴。还望古兄见谅!”胥子莫偏头,伸手撩着垂落的发丝,掩去了眼中的那一抹流光 蓝央儿则是诧异地看了看胥子莫淡定自若的撒着谎言,抿唇但笑不语。 古青很仔细地看了胥子莫一眼,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大手一摆,笑道: “无妨,子莫兄太见外了!这翠竹居里的物什,只要你们能用得上的,尽管用就好。哈哈哈别站在门口说话了,进去一边吃一边谈吧!” 随即向身后招招手,吩咐道:“把饭菜都端进去吧!”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昭示着百味轩平时的训练有素。 八道精致的菜肴,冒着腾腾的热气,香气扑鼻和着浓烈的酒味,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蓝央儿此时觉得自己可以吃得下一头牛,也不知是刚沐浴过饭食消得太快,还是自己正长身体,饿得太快。 她乐颠颠地为他们拉开餐凳,请他们入座。 穆少迪则客气地对蓝央儿笑着点点头,向她旁边的胥子莫拱手说道:“子莫兄,让你破费了!” “穆公子客气了!这么多年,还多亏了你们太和楼的照拂,区区一餐,不足以表达子莫的一番感激之情。也多谢古兄抬爱,两位能赏脸,子莫万分高兴。大家别客气啊!吃菜吃菜,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至于嘛?! 穆少迪夹了一箸菜,看看有些心不在焉的古青,知道他心里存着事,便把菜放在碗里,搁了筷子,端起酒杯道:“子莫兄,其实说来,作为太和楼的东家,少迪真诚的感谢你!太和楼有幸得你们的不间断地猎物供给,不然,我们太和楼怕是会分很多精力去收购猎物” 胥子莫忙举起酒杯,开口道:“穆公子客气了!这山中的猎户也是多不胜数,难得太和楼不嫌弃子莫,让子莫能混口饭吃。子莫惭愧!当不得穆公子盛赞。来,干杯!” 蓝央儿听着他们客套来客套去的,暗暗翻了翻白眼,不去插嘴男人们的话题,兀自吃着可口的美味。 古青放下已干的酒杯笑着说道:“看来子莫兄狩猎的本事不错呢!古某佩服!” 穆少迪接口道:“那可不?子莫兄他们家差不多每天都或多或少的送些猎物来,隔三岔五的还会猎一些大家伙呢,这十里八乡的猎户,没有哪家能有他们家的猎物来得多!所以我们太和楼从来都不用担心猎物会断了货源。对了!子莫兄,你们狩猎怎么比其它猎户更多?这狩猎还有许多讲究?还是各家的祖传技艺不同啊?” 胥子莫摇了摇头,笑道:“都不是,我们没有什么祖传技艺啊!只是可能比别的猎户胆子大些,进山更深一点而已。没有什么别的讲究。” “山中野兽凶猛,子莫兄艺高人胆大,也莫入林太深,还是小心为上!”古青颇含隐忧道。 “多谢!子莫省得!”胥子莫客气地笑道。 古青见胥子莫笑得温润如玉,却生疏有礼,就算少迪有意的引导他,也只是客气而疏离的回答,就算自己说他艺高人胆大也好似被忽略。 是以,想要再试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古青只得笑笑:“若是子莫兄住得离县城近,百味轩怕是会与太和楼争着抢着要你的猎物了!哈哈哈” 穆少迪笑着给了古青一拳头,“你敢!子莫兄跟我更亲近,少说也是相交了几年了吧!子莫兄,你肯定不会厚此薄彼的,是吧!” “穆公子说笑了!”胥子莫起身,给几人斟满了酒,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两人感情倒是深厚,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与疏影,也是这般地兄友弟恭 “子莫兄,你叫我少迪就好,叫穆公子太过生分了些!诶对了,子莫兄,难得我们三人有缘,而又脾性相投,颇有些相见恨晚,不若我们三人结成异性兄弟,如此可好!?” 穆少迪也发现胥子莫不够热络,仅仅只是客套地跟他们寒暄,就算自己引导,也未见他有丝毫接茬的意思。 想来怕是他的性子比较清冷,就算贵叔与他那般熟稔,也仅仅只是知道他的一小点信息。 提议义结金兰,也是觉得胥子莫为人还是不错的,谦恭有礼,不卑不亢,也不因着他和古青是大酒楼的东家而谄媚讨好,阿谀奉承,举手投足自带一股清流,穆少迪不由心生好感才作此决定。 古青听此提议,眸光一亮,有些气馁的心,一下子好似有了无尽的动力。 若是结为异姓兄弟,那也会按大小排序,也得歃血为盟,跪地立誓,那子莫兄定是会将真实姓名道将出来。 可是 若他真是大司马,以自己的身份,可不得就是高攀了吗? 若是子莫兄不同意则罢了,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一时。 倘若让子莫兄知晓自己有目的试探,那将是得不偿失,顺其自然就好了! 于是,古青端起酒杯掩去唇边的苦笑,目光濯濯地看着胥子莫,等待他的回答。 胥子莫听了穆少迪的话,思忖半晌,才摇了摇头,拱手道:“古兄,少迪,两位看得起子莫,是子莫的荣幸,子莫很感动,可是子莫是一流放的罪人,不敢高攀,这结拜之事,子莫” “哐当”古青手中的酒杯掉在碗里了 “咳咳”蓝央儿被菜给噎住了 “啪”穆少迪举起的筷子落在了地上 三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胥子莫未尽的话语,却并未让三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不就是一个流放的罪人吗?至于嘛?! 胥子莫苦笑着轻拍着蓝央儿的背,以缓解她的不适 虽然国家对于流放的犯人有一定的管理和规定,不管是流犯的服劳役,还是逃犯的惩罚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他们 不会是把他当作是那受流刑的逃犯吧!? 也难怪,他们并不知道,他虽然并未因着身为大司马被降职流放至此充当地方官员。 但也不是被流放至此去服各种劳役,或充军当兵,充作水手夫役的苦役流犯,更不是因被流放而逃跑的犯人。 他虽在各司衙门挂了流民之名,留了司册,却与当地百姓并无区别,他仅仅只是被圣上一纸圣诏禁锢在这灵尧州,不得越界而已。 是以,胥子莫并不觉得这流放的的罪人有多惊世骇俗。 虽然以他那那骄傲高贵的头颅上被冠上了流民的罪名,但是从最初的难以接受,在经过近十年的岁月沉淀,平静和乐的乡野气息的熏陶,最终他能淡然以对,泰然处之 没成想一句流放的罪人,却带来这样的效果,倒让胥子莫有些始料未及。 见蓝央儿在他的轻拍下,还兀自捂着嘴咳得厉害,怕是呛到气管里去了,胥子莫忙端了一杯热茶,把她拉进怀里,软语轻言地说:“来,喝口水顺一下,或许会好一些。” 蓝央儿抬起憋得红红的小脸,就连额角的青筋都鼓得老高,还不时地吸着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那双眸水汪汪地噙满了泪,可怜兮兮地望向他点着头,胥子莫心里一揪,慌忙把手中的茶水喂到她嘴边,不停地抚拍着她的背。 好一会儿,蓝央儿才缓过气来,闭着眼靠在胥子莫怀里大口的喘着气。 胥子莫心疼地用手指拭去她长睫上挂着的泪珠,声音不复往日温润,低哑地道:“央儿,可好些了?” 蓝央儿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睁开如水的双眸,对满脸担忧心疼的胥子莫浅浅一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抱歉,央儿失态了! 胥子莫突如其来的话,吓得穆少迪怔愣起来,是因为穆少迪心里没有一点儿的心理准备,而且从来也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是被流放的人。 可也仅仅只是诧异,一时不能接受,所以 他率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诧异地看着安抚着蓝央儿的胥子莫,轻轻地拍了拍旁边的古青,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听错,却没得到回应。 转头却见古青愣愣地看着胥子莫,哆嗦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穆少迪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比刚刚听到胥子莫的话还让他惊讶。 认识古大哥这么多年,他从来未见过沉稳的他如此激动过。 穆少迪不由好奇地又推了推失神的古青问道:“古大哥,我没听错?” 古青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想要站起来问问胥子莫,他是不是十年前被流放的胥冉,是不是那个战无不胜的玉面阎罗。 却见蓝央儿还在那里咳得天翻地覆,胥子莫也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古青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激动之情,这才对穆少迪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些事,还是弄清了再说,有些事,少迪知道得少一些也好。 一声紧似一声的咳嗽,撕心裂肺,让古青跟穆少迪都觉得窒息得慌,相视一眼,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那个云淡风轻地说着自己是流放的罪人的人,此时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蓝央儿,任一室的温柔渐渐漫延 待到一切平息,蓝央儿从胥子莫怀里坐起来后,穆少迪两人才终于找回了声音,关切地问道:“臭蓝姑娘,可还好!?” 嗓子还很不舒服,蓝央儿便牵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嘶哑着声音道: “还好!抱歉,央儿失态了!” “央儿,先别说话,再喝喝水润润嗓子。”胥子莫见她说话吃力,连忙制止道,又抱歉地对两人举了举酒杯,“不好意思,古兄,少迪,让你们见笑了,我们继续吃” “子莫兄,古大哥” 胥子莫见穆少迪欲言又止,又满脸地歉意,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笑道:“少迪,无碍的,曾经的经历如过眼云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况且时间已久远,子莫心中早已放开。子莫身份卑微,这义结金兰之事就此作罢吧” “子莫兄” “子莫兄” 本来有着七分真诚c三分打算的想法,此时让两人真心地想要跟如此坦荡的胥子莫义结金兰,不管他是流放的罪人还是逃犯。 两人对视一眼,古青真诚的道:“子莫兄,英雄不问出处,豪情不问陌路。我们难得志趣相投,不论地位的高低贵贱,结为异性兄弟亦无不可?” “对对对!子莫兄” “多谢两位看得起子莫,子莫心存感激!在子莫心中,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结拜与否,并无不同!” “是啊!不用结拜我们依旧是好兄弟!” 古青与穆少迪只得点点头,相视苦笑 窗外,雨势渐小,阴沉沉,雾蒙蒙的天也渐渐暗下来 阵阵凉风穿过窗棂,沁凉了翠竹居里夏日的燥热,初燃的灯火摇曳着轻柔的舞姿 因着席间发生的一点小意外,让气氛沉郁不少,一顿晚膳便草草的结束了。 古青着人撤了晚膳,让小厮们送来好些的水果及糕点,这才告辞,与穆少迪两人相携离去。 而蓝央儿此时则趴在桌上,望着明明灭灭的灯火,想着刚得到的劲爆消息,心里居然为那厮感到心疼 对于流放,蓝央儿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是以在初初听到胥子莫是流放的罪人,她才会那般的惊讶,导致失态 在她的认知里,被流放的罪人,或是背井离乡,或是全家远戍,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孤零出塞,其中的艰辛和困苦她并没有体会过,却也能感同深受。 那些被流放的人,多半都会在流放的路上受尽折磨, 不是饿死,就是病死,甚至还会被押解的差吏鞭打,凌虐,甚至施以暴刑,能安然无恙地到达被流放地,那已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那厮犯的什么事儿,连邻国都称之为“玉面阎罗”的他,都难逃流放之刑?! 当时听疏影说起“玉面阎罗”时,结合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自己还以为是朝廷卸磨杀驴! 怎么竟是被流放了? 而且那时他才是个小小少年吧!?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多久的流放之路,其中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 若不是疏影,怕是这么多年,他还在一个人遭受受着孤独与寂寞的啮噬呢! 那种一人身在他乡,有家不能回的痛楚与孤寂绝望,不正如她穿到这个世界的感觉一样吗? 她才仅仅穿到这个世界近二十天,那种思念就那般深入骨髓,痛彻心扉,那他呢? 这么多年,他又该是如何的 “央儿,想什么呢?嗓子好些了吗?” 温润的声音沁人心脾,在蓝央儿的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 蓝央儿偏头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子莫爹爹” “怎么了!?”胥子莫看着她眼底还未消散的心疼与怜惜,不明所以? 她这是在想着谁?!才会流露出这般的沉重的疼惜来,胥子莫的心闷闷地堵得慌。 舒浅吗? “没”蓝央儿眸光闪了闪,低垂着眼睫掩去不经意间泄露的情绪,很想向他问个明白,以解心头的疑惑,却不知如何开口。 能告诉自己的,他会告诉自己的。 就好像自己,也有无法与人言说的秘密。 咬了咬唇,蓝央儿默默地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渐笼罩了雨幕,心乱如麻。 “丫头”胥子莫看着蓝央儿的背影在朦胧的灯火中,更显寂寥,孤清,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着什么,很想把她揽在怀里,抚慰她的寂寥。 可是日前的话隐约回荡在耳边:我们不能现罔顾伦常,不能再肆意亲密接触 这迷魅的夜,淡淡的熏香,朦胧的灯火,他居然害怕,害怕自己情不自禁 心中涩涩难安,胥子莫轻声道:“丫头,你早点睡吧!” “嗯!” 一声轻嗯,道不尽的万千愁绪。 胥子莫心中慽慽,转身向外间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你在紧张?! “子莫爹爹,你相信天外有天吗?”蓝央儿忽然低低地开口道,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却也清晰无比地传入胥子莫的耳中。 世人皆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没有谁可以那般自以为是地自放豪言:他当得天下第一。 “相信!”胥子莫顿足,失笑道,“因为我一直相信人外有人!” “我说的是真正的天外还有着另一片天空。”见他好似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换一种方式来问:“那你相信死而复生吗?相信灵魂附体吗?” 胥子莫心中一惊,不知道蓝央儿为何会如此问,在这夜色中讨论这样的话题,那丫头倒是胆子大。 走过去,在她身旁站定,胥子莫撩了撩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宠溺道:“你啊你!想些什么呢?也不怕夜里做恶梦啊!” “你相信吗?子莫爹爹,告诉我!”蓝央儿转身,水眸一眨不眨地望进那黑潭最深处。 她认真的神色让胥子莫一凛,“怎么这么问?这大晚上的,你不害怕吗?” “那子莫爹爹会害怕吗?”蓝央儿不由勾起一抹邪魅地笑容,挑眉问道:“若真有那么一个死而复生,或是灵魂附体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会害怕吗?” 胥子莫伸手给了她一爆栗,笑骂道:“傻丫头,世上哪来那多的假设,若真有,我也不会害怕,因为” 胥子莫故意停在那里,看着蓝央儿好似有些紧张c又有些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就是迟迟不给下文。 蓝央儿急切地抓着胥子莫的衣襟,急急道:“子莫爹爹,因为什么?” 胥子莫好笑地看着她,自然地将那柔荑捏在手心,却感觉到她的小手居然在轻轻地颤抖,不解的问道:“你在紧张?!” “没没有世人皆怕鬼神嘛!我也有点我只是想知道,子莫爹爹为什么会不害怕。”蓝央儿心虚地眨眨眼睛道。 “因为我是管着各路牛鬼蛇神的玉面阎罗啊!我为什么要害怕?!” “呃”蓝央儿错愕地瞪大了眼。 见她呆萌可爱的样子,胥子莫忍住想要伸手去捏她小鼻头的浴望,却不错眼地用目光描绘着她的眉眼唇角。 半晌,蓝央儿才扯着嘴角笑道:“你还真当你是阎罗啊!我怎么没见过这么俊美的阎罗?” 不期然地想起她赞美穆少迪的话,胥子莫眼神闪了闪,问道:“哦?!丫头觉得我很俊美吗?比那穆少迪还俊?” “嗯!子莫爹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蓝央儿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急促的呼吸蓦地响起,粗嘎的嗓音传来:“真的?” 蓝央儿再次忍不住地翻起了白眼,无语道:“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央儿”胥子莫终是抵不住她那调皮娇俏的模样,一把将蓝央儿搂进怀里,方觉心安。 他笑骂道:“调皮!你说这话的时候不翻白眼,可信度会比较高,所以,我觉得你在说谎!” 蓝央儿彻底的无语了,不再理会他的调笑。 不过话既然都说到了嘴边上,还是趁此机会,一劳永逸,顺便也看看他的态度。 于是,蓝央儿正色道:“子莫爹爹,你这玉面阎罗,看着我这牛鬼蛇神,会怕么?” “嘎央儿!你今晚怎么了!”胥子莫不解她几次三番地提着那些渗人的话题,而且还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心慌慌地紧了紧手臂。 “没”蓝央儿不适地扭了扭腰,扯了个大大的笑容,道:“我只是好奇爹爹怎么说自己是玉面阎罗?你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啊!?对了,还有子莫爹爹晚膳时说的那个什么流放的罪人,又是怎么回事?” 胥子莫神色一暗,下巴抵着蓝央儿的额头,苦笑道:“央儿,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子莫爹爹,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开心的伤心的因为”蓝央儿仰起头来,指指自己胸口:“因为” 一句“我心悦你”终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什么?”胥子莫眼眸晶亮,满含期待地问道。 “因为子莫爹爹不也想知道我心里的秘密吗?我们交换好不好?”蓝央儿调皮的眨巴着眼睛。 胥子莫稍微有些失落地道:“好啊!你先说吧!” 反正他的那些个事儿,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流民的贱称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蓝央儿摇了摇头,“还是先说你的吧!我的秘密有点恐怖,我怕我说了之后,吓得你不敢说你的故事了,那我岂不是亏得慌!对!就你先说!” 胥子莫伸出手指,狠狠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骂道:“小气鬼!你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你的秘密再恐怖,难道还真的是牛鬼蛇神?!” 感觉蓝央儿身体蓦的一僵,胥子莫只以为她会怒气勃发,忙正色道:“也罢!我倒不觉得吃亏!不过央儿,你想听什么?” “关于你的一切!可否?” “贪心的小家伙!那样的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你确定!?” “好吧!那捡重点的说呗!” “哪些算重点?比如:吃喝拉撒?这四种是人生头等大事,你要听哪种?!” 难得的佳人在怀,难得的温馨时光,让胥子莫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蓝央儿脸色一僵,气恼地抬头一口咬向胥子莫光洁的下巴,却没想胥子莫刚巧仰头轻笑,一下子咬在了他上下颤动的喉结上 软玉温香在怀,胥子莫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虽然理智上还是谨守着蓝央儿所说的话,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在与她的交谈上,但是胥子莫没料到蓝央儿会有此举动。 喉间温热柔软的双唇,带着牙齿轻咬时酥麻的轻微刺痛,在胥子莫的脑海中“轰”地一下扔下一块石头,敲得他神魂俱颤。 “咕--” 胥子莫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着。 感觉到那丫头惹了祸就挣扎着想逃离,胥子莫收紧了手臂,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紧紧地压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胥子莫咬牙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闷声道,“丫头,你别撩我!否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你咬疼我了! 感觉唇间移动的喉结,蓝央儿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红着脸缩了缩脖子,而后双手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理直气壮地大声道:“谁叫你戏弄我的?还不兴我以牙还牙啊?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咬你的下巴而已,谁叫你乱动!” “呵呵想咬我下巴?!”胥子莫见她故意地提高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不由得气笑了,却又莫可奈何,只得佯怒道:“你动机不纯还成我的不是了?” 感觉唇间移动的喉结,蓝央儿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红着脸缩了缩脖子,而后双手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理直气壮地大声道:“谁叫你戏弄我的?还不兴我以牙还牙啊?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咬你的下巴而已,谁叫你乱动!” “呵呵想咬我下巴?!”胥子莫见她故意地提高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不由得气笑了,却又莫可奈何,只得佯怒道:“你动机不纯还成我的不是了?” 感觉到蓝央儿的挣扎,忙低吼道:“好了,你别动,央儿,就让我抱抱你!你要再动下去” 隐含的情浴,让蓝央儿停止了挣扎,安静地窝在胥子莫的怀里,闷闷地道:“子莫爹爹,我还等着你的故事呢!”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不想听了呢!” “怎么会!?”蓝央儿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水眸亮晶晶地反射着灯火的光芒,更显得明亮璀璨。 胥子莫闭眼不去看那诱人的眼神,可脑海中跳出来之前的各种缠绵与缱绻,让他终是忍不住心里的悸动与渴望。 猛地低头,菱唇印在蓝央儿的红唇之上,胥子莫趁她还在惊愕之际,灵舌趁虚而入,熟练地卷住小丁香吸允着 舌尖一麻,火热的温软裹着冷梅清香席卷而至,蓝央儿心中颤颤难耐 一瞬间的恍惚之后,蓝央儿好不容易从胥子莫火热的吻中找回神智。 悠然想起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论那厮现在是基于兽浴作祟,还是对她的情难自禁,若真要继续下去,不管发展到哪一步,那厮不定又会愧疚难安,自己怕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他。 于是她贝齿轻咬,胥子莫感觉舌根一疼,喘息着轻“咝”一声,粗嘎地道:“丫头轻点,你咬疼我了!” 说着又低头吻下 蓝央儿以手挡在两人的唇间,娇湍虚虚地道:“子莫爹爹,你忘了我上午说的话了?” 胥子莫手臂一紧,心中又酸又痛,百般纠结,定定地看着蓝央儿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眸光,不由得眼波一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在她手心印上一吻,“丫头,我记得!我记得你是玉笙的娘子,我知道应该谨守着伦理纲常” 心中揪痛万分,胥子莫皱着眉头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那你还这般这般”蓝央儿伸手抚着他的眉心呐呐地道。 “我丫头,我就想好好地抱着你,吻着你,心才不会那么痛” 好似想起了什么,胥子莫星眸一亮,轻轻浅浅地印上一吻,道:“央儿,你说过的是今日之后,我们我们不能再罔顾伦常,不能再肆意的亲密!我记得!可是现在还在今日之内,所以我想” 蓝央儿彻底石化 当她反应过来想问问他:你不会觉得对不起玉笙,不会觉得有违伦常时,早已被那冷梅清香彻底包围,迷失在那厮如狂风暴雨般的热烈亲口勿中 夜色渐浓,雨声渐歇,紧拥的一双身影映在窗前,为漆黑的夜凭添了几分丽色与柔情。 当压抑不住青春的萌动时,胥子莫才放开唇间的愠软,粗湍着弓起月要,让紧铁着蓝央儿的复部尽可能地远离她,不让她赶脚到那出鞘的神剑,正霎气腾滕地张杨着 胥子莫深深把头埋在蓝央儿的颈窝,呼吸着属于她特有的芬芳 他难受c涨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脑海里突然浮现着昨日,那轻轻的柔荑所带给他的灿立,胥子莫很想就那般用她的柔荑,使它还剑归鞘。 抬头望着眼前已是目光迷蒙,软软地靠在自己坏里湍熄不停的蓝央儿,那般地骄弱无力,才恍然想起她还不过是个孩子。 他怎么敢那般无齿地,在明亮的灯火下敬出宝剑,让他丑陋扭曲的心灵彻底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昨日,那只是个他被裕火冲昏了头脑,况且又在水下,她看不到那狰狞凶狠的怪兽,一切都那般自然而然地随心而动 可现在 他只能竭力去隐藏着自己的“羞耻”,好半晌才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粉嘟嘟水嫩嫩的红唇,一触即离,而后松开了抱紧的双手。 “窗前风大,小心着凉!”胥子莫拉着蓝央儿的柔荑,让她去床上躺着,“今日你起得太早,累了一天,去床上躺着听我说可好?就当我给你讲的睡前故事。” 蓝央儿心里惴惴地,还以为那厮兽性大发了呢! 心里正思忖着要怎么应付,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没想到那厮的自制力倒是提高了不少,于是蓝央儿放心地侧躺着,一副倾耳戴目的样,殷殷地望着他的眼,不敢乱瞄。 对于那厮压抑地神情,蓝央儿早已看在眼里,也知道他竭力在克制着那汹涌浴念。 没想到那厮清冷得拒人于千里的眼底,暗藏着这般强烈的情与浴 胥子莫拂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说:“丫头,别听得睡着了哦,我还等着交换故事呢!” “呃你故事讲得好,讲得精彩,我想睡也睡不着啊!” 胥子莫拉着她的小手,半蹲在床前,点头道,“那倒也是,不过也得看你感不感兴趣咯!” “当然感兴趣啦!不然,我也不会想着用我那不能大白于天下的秘密来交换啊!”蓝央儿勾唇浅笑,拍拍床沿道:“子莫爹爹,你就这般蹲着讲话,不累么?” 胥子莫低头看了一下,尴尬地苦笑道:“央儿,我我不累,这样就好” 蓝央儿手上用力拉着胥子莫道:“坐着说吧!我可不想你因累着就三言两语地把故事给说完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你好像懂很多 胥子莫恼羞成怒,哼道:“丫头,你还想不想听了?” “嘁!谁说不想听了!?我为你着想好不好?”蓝央儿不雅地翻了翻白眼,又抿抿红肿的双唇,嫌弃地扁扁嘴道:“不就是你差点把自己的衣服戳破了嘛,我又不是不知道” “嘎--丫头!”胥子莫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住爆红了,警告地喝道。 他不是怕坐在床沿,会显得更醒目,让她给瞧着难为情嘛?!她倒好,这般不知羞地撕开了他脸上的遮羞布,还好似对那男女之是也知之甚详,好似比他还懂得多 一般的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好,就连乡下的山野村姑也没有这般的大胆而无所顾忌吧。 胥子莫真不知道她在哪里学的这般的胆大枉为 舒浅?!梦仙?!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没了刚才的温柔缱绻,玉面如冰冻雪罩,正想冷冷地斥责,又想着好不容易能如此平和地与她好好说说话,自己若真的吼出口,怕是 再说那丫头不也说了她要与她交换故事吗? 咬着唇忍住要冲口而出的斥责与质问,懒懒地靠着围柱坐在床沿边上,跷脚挡住了高高挺立的神剑。 扯起一抹牵强的笑,胥子莫轻抚着她的脸道:“丫头,我很好奇,你好像懂很多很多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听你的故事了呢!” 蓝央儿正在猜测着胥子莫为何突然地变了脸,变得那般冰冷邪魅,却不想在下一刻,入目的高耸在一闪间,便被挡在了支在床沿上的大腿外,让她很是错愕了一下,更错愕的竟是胥子莫说的话。 “这说好的你先”想起他刚才冰冷的样子,蓝央儿忙扯着他的衣袖,撒着娇,道:“好吧!子莫爹爹,那你赶紧用你的故事来交换啊!” 胥子莫咬着唇,别开头不去看她那诱惑的模样:“嗯好!别睡着了哦。” 于是 温润低哑的声音在暗夜中,如林籁泉韵般声声入耳 原来,胥子莫名胥冉,字子莫,是赤彦国的将军府老大司马胥诺韦的老来子。 其母王氏是老大司马的嫡妻,三十八岁仍老蚌生珠,于次年产下麟儿,取名为胥冉。 胥诺韦很是得意自己宝刀未老,对胥冉疼爱有加,呵护备至。 因着胥诺韦膝下连着胥冉共三子六女,而两个儿子并不醉心于武术兵法,胥诺韦担心偌大的将军府后继无人,这胥冉的降生给让胥诺韦惊喜交加,得意之余,尽是让他在无尽的呵护中,早早地开始练体c接触兵法,让他向着武将之路前进。 而胥冉也不辜负胥诺韦的期望,从能开口说话,便展露出来练武的天赋,和对兵法的热爱,让胥诺韦大喜过望,对这么儿更是尽心尽力地栽培。 于胥冉三岁时,将她送去离京三百里的天都峰,拜有鬼才之称的白术为师,八年后让白术叹其已无可授之技,遂允之出师回京。 之后胥冉便跟着胥诺韦去军中历练,从小兵做起。 当时又正值黑翟国举兵来犯,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经过数十场的战争,历经半年之久,两强相遇,未见寸功。 黑翟军便故布疑阵,佯作急功近利败北,而诱得赤彦国的领军大司马胥诺韦紧追不舍,欲活捉黑翟军首领,却不幸误中埋伏被擒。 而随行左将军常元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或许还有其它心思亦未可知,言黑翟难得生擒我军高级将领,定然严防死守,或故布陷阱以诱赤彦官兵自投罗网,此事应从长计议为由,迟迟不下令营救。 仗着一身武艺与过人的胆识的胥冉,在半年多的军营历练中,在无数的战斗中屡建奇功,从一个小小的士卒升为百夫长,身为其子,又年少轻狂,便自动请命前去营救其父。 却被常元以既是偷营救人,人多不便为由,只拨与他十人,一同潜入敌营,伺机救人。 是夜,胥冉便趁着夜黑风高,打探到其父被关押之所,本欲派人烧其粮草,却因粮草为军队之根本所在,看守严密,只得临时下令点了军马厮,趁马匹四下奔逃,骚乱之际,救出了胥诺韦。 却也因着这骚乱,让黑翟首领知道这是为救胥诺韦而故意制造的。 是以即刻下令围捕,胥冉见追兵将近,自己这边却无接应之人,又只抢得六匹马。 胥冉便下令兵分两路,一路四诱敌,一路六人护送大司马回城。 当成功将黑翟追兵引开,想着大司马脱离了危险,胥冉便着一人飞马回城禀报,并请派接应人手或派兵出战,而自己则连同另外三人拖住敌兵。 这一拖,却并未摆脱敌军追袭,可因着地势与黑暗的隐蔽,也并未有着伤亡,也因着这个原因,还有敌军的包抄,他们竟是不知不觉渐行渐远 待天色已是大亮,目标太过明显,竟是损失了两个兄弟,另一个兄弟也身受重伤。 眼看着最后一名弟兄在眼前殒命,胥冉血液里叫嚣的杀戮与残暴被觉醒,身负的长弓,箭无虚发,不停地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当两只箭壶的二十只长箭用尽,才去得一小半的敌军,余下的三十几人气得暴跳如雷。 当他们看清眼前之人时,才发现胥冉竟是那被救走的大司马之子,每次战斗中总有很多的兵士死于他之手,大司马被劫,能抓住这胥冉,那也能将功抵过,于是他们更是穷追不舍。 白天的方向极易辨认,胥冉且战且退,向着赤彦的方向逃窜,因着人小灵活,武功高强,又无后顾之忧,时常还能抽出时间利用,林间的树木或是山中的怪石做成机关,遇敌时出剑也毫不留情。 当最后敌军还余近二十人时,把胥冉逼近了悬崖,想让他施展轻功飞逃都是痴心枉想,叫嚷着让他就此束手就擒。 虽经一夜的奔逃,又累又饿,相信黑翟军跟他一样,怕也是强驽之末,胥冉傲气凌天,哪肯就范。 仗剑挺身,直入敌阵,胥冉仗着白术教的轻功轻灵诡异,游走在其间,出其不意,连杀数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圆月事变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接应的人还没到! 而黑翟军还有六人,胥冉纵使武功高强,却也只能强撑着。 黑翟军在强攻不下之后,有些气馁地看着那满身鲜血,却依旧气贯长虹,杀气凛冽的胥冉,黑翟军不由得心胆俱裂,便改变战术,两人一组轮换着上,想就此耗死他。 虽然胥冉差不多也强驽之末,黑翟军却没想过那么多人围攻都不凑效,两个人上,对于胥子莫来说,更是如切菜砍瓜般易如反掌。 两人刚一上阵,便被胥冉以剑当刀,直接一式力劈华山,当场将其中一人开膛破肚。 吓得另外一人连滚带爬地缩回了自己的阵营,再不敢有所动作。 而胥子莫则如浴血而出的阎罗,拄剑站在山崖上,眼中的嗜血与冷傲让余下的五个黑翟军瑟瑟发抖。 而胥子莫那一剑早已凝聚了最后的一丝内力,现在更是强驽之末,他强忍着肌肉的颤栗,气势未减,让黑翟军拿不准他是否还有再战之力,遂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竟是僵持不下,在疏影带着人马寻着踪迹赶来接应,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直到胥冉在看到疏影之时,便精神一松,失去了意识,却依旧直直地拄剑站在崖上 之后,不知是当时那二十人中是全部身死,还是有人逃脱,胥冉不得而知。 但在那之后,慢慢地,那“玉面阎罗”的称号已是流在赤彦与黑翟的边境上流传开来,让黑翟军谈之色变。 而胥冉也因那一战成名,慢慢在军中建功立业,短短两三年时间,在军中已是威望日高,而“玉面阎罗”之称更是满朝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因着那次被掳,胥诺韦受伤颇重,加上年事已高,撑得两年,待到平定了黑翟挑起的战乱,便藉病请辞,卸甲归田。 两月后,黄泽国联合青罗国藉口赤彦边境居民挑衅他国民众为由,向赤彦宣战并攻打边境重镇——黑鹰峪。 而赤彦国正值大司马卸任,新大司马人选未就之际,左右将军又各自为政,并力争大司马之位,军中自成两派,勾心斗角,御敌不齐力。 以至黑鹰峪失守,并连失三城,和帝盛怒之下,言:胥冉虽然年幼,却因功勋卓著,威名赫赫,在军中也颇有震慑力及威信,又是大司马之子。便让其子承父职,委命为大司马,于和帝廿三年初,授胥冉大司马金印紫绥,禄比丞相。 是年,着胥冉即刻领兵前往黑鹰峪,以抗外敌。 胥冉虽年幼,但两年的军旅生涯,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及胥诺韦的刻意栽培,使得胥冉迅速成长。 果敢又血气方刚,办事雷厉风行,手腕铁血无情的胥冉,在军中自有一干拥戴者,连同老大司马的忠实部下,让胥冉揪了左将军常元的错处,毫不留情地军法处置,以儆效尤,果断地整顿军风军纪。 历经七个月,胥冉领兵收回失城,并将黄泽c青罗两国赶出了黑鹰峪,本欲再行攻打两国以充版图。 然黄泽c青罗俱修书求和,和帝允,达成友好协议,割地赔款,并年年进贡 至此赤彦国四海升平,千里同风。 “玉面阎罗”的称号就此响彻四国。敌国无不谈之色变,而胥冉在京中的美名更是连三岁小孩都知之甚详。 次年,和帝廿四年,圆月事变。 因此前和帝任二皇子段乾运为太子,大皇子段乾昌于中秋夜宴后,发动叛乱失败,欲与前来救驾的太子同归于尽。 大皇子殁,而太子重伤,满朝皆惊,和帝震怒。 次日,穷究根源,一干叛乱人等皆被刑杀。 胥冉身为大司马,发生如此大事,应立赴宫中,保护皇上并平定叛乱,经查证胥冉竟酒后乱性,烂醉不醒,至使皇帝受惊,太子重伤,宫中死伤无数。 是以,一纸圣诏流放胥冉,即日执行。 圣旨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司马胥冉,因为官不正,救驾不力,延误军情以至渎职,因战功显赫,与国有功,圣君仁爱,不忍诛废,杖五十,完全其体,使流之远方,固守灵尧,不得圣召,如水之流而永不返,钦旨! 时近半年的流放之路,还有到达灵尧州后长达近一年时间的颠沛流离,其间的种种血与泪,胥子莫并未跟蓝央儿细说。 胥子莫无悲无喜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却如同讲的是无关紧要之人的事情。 看着埋头在自己胸前,紧紧搂着他的蓝央儿,胥子莫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怎么了?这是我的故事讲完了,该你了!” “你等等,我还有问题呢!你十五岁就被离乡背井了?!有跟家人书信往来吗?”闷闷地带着鼻腔的声音从胸口传来,让胥子莫一瞬的恍惚。 “没有!许是当时我差点死去,被弃窑场外,流刑司以为我已然身死,勾了我的司册,上报的朝廷吧!之后我让疏影帮忙收集家中信息,知道他们虽然没有以前那般尊贵风光,可都还安好,我心已足,便不愿将我仍在世间的事告诉父母亲,他们年事已高,怕是禁不住三番两次的大喜大悲。” 胥子莫苦笑着,微勾的唇角溢满了浓浓的思念与苦涩。 蓝央儿默然,心疼地抱了抱他,道:“若是有幸能再得重逢,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若真无回京之望,就此终老他乡,始终会有遗憾,不若让他们迁来此处,阖家团聚?” “之前有想过,京中离此近三千里之遥,父母年老,长途跋涉,再加上水土不服”胥子莫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 蓝央儿坐起身来,浅笑道:“暂时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不过我相信你会有机会回去京都的。现在太平盛世,四方和乐,没有战事争端,所有的人都忘了有你这么勇猛善战的大司马。当得有一日,国家再四面楚歌” 胥子莫轻叹一声:“没有那么快,我也不作此想,为着我一人之私,而愿天下战火四起,弃黎民百姓于水火中,我宁愿忍受背井离乡,离情别恨。况且现在的日子,我觉得还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让我情难自禁 “十年的休养生息,怕是足以让邻国得以喘息,年年低声下气的朝岁纳供,会让他们重振旗鼓,卷土重来或许到时你们就可以妻儿老小一家团聚了。” 蓝央儿见胥子莫神色凝重,摸了摸鼻子,想起刚说的妻儿老小,心中一酸,水眸霎时失了光彩,扯起一丝牵强的笑意问道:“子莫爹爹,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玉笙的娘?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胥子莫一愣,脸色却渐渐失了红润,眼神微眯,摇了摇头道:“我并未成亲,但是但是我知道玉笙娘叫钟涵秋,只知道是那年的中秋之夜,酒后乱” 话未尽,苍白的脸色又蓦地变得通红,再也说不下去。 “就是你说的那圆月事变那夜?流放前夜,发生了什么了?你是不是真的酒后那那啥了” 原来是真有其事 那钟涵秋名节已失,还被和帝拿来以为官不正之名罪责胥子莫,怕是也闹得人尽皆知,那她除了嫁与胥子莫,还有别的出路? 就算胥子莫当日即刻被流放,可并不影响那女子在胥家得个名分,更何况之后又怀了身孕 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 又怎么会那么巧的在中秋之夜与胥子莫在一起?! 是贴身婢女,还是家中的表妹?这些都是电视剧中烂熟的剧情。 很想张口问问以释心间烦闷,可自己以什么立场去问? 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 第三者?! 可耻的第三者?! 心中闷闷地酸涩难当,看着胥子莫皱眉若有所思的样子,蓝央儿的俏脸血色尽褪,想要离得远远儿的,也想要压下心底渐升的罪恶感。 蓝央儿慌乱地爬起来,颤抖着给自己倒了杯水,狠狠地灌了下去。 胥子莫象是陷入了回忆,并未发现蓝央儿的失常,闭着眼,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我并不知道那夜发生了宫变,也对酒后乱性一点印象都没有。若不是翌日醒来,身边有还躺着躺着一个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酒后失德,为官不正,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认下了所有的罪,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 蓝央儿失声道:“你都不记得!?” 胥子莫闭眼摇了摇头,“不是不记得!而是夜宴之后,头有些微晕,却并未烂醉如泥,但是对于回府之后却一丝印象都没有。之后事已成定局,我也没再去想过那夜之事,直到疏影抱着笙儿找到我,跟我说那是我的孩子,我才知道我真的酒后失德,才会有了笙儿” 可是他并没有说他之后对此事的疑虑,毕竟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事隔多年,也没有必要再去说那些只是他猜测的事情。 秀眉拧成了一团的蓝央儿坐在桌旁,见胥子莫纠结的模样不似说谎。 深受电影电视荼毒的蓝央儿,心里不由得猜测着各种的阴谋诡计。难道还是如之前想的那般,此事乃朝廷卸磨杀驴所设计的?! 难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婢女c表妹之类的,而是那皇帝安排的?!只是为了让他远离朝堂?! 可是 为了一个大司马,即使他再功高盖主,皇帝也不用那么大手笔地拿自己的两个皇子,还有那些死去的乱党与官兵的性命来作筹码,而且也不会那般轻易的只是把他给流放了。 还是那个女人恋慕着那厮,只为与那厮长相厮守,专门寻了机会设计于他,却正巧当夜大皇子叛乱,反而害了那厮 胥子莫回神,才发现蓝央儿情绪低落地坐在桌旁发呆。 好似木头开窍了般,想着那丫头今日说过心悦自己,那她此时知道他有过那一夜的荒唐,是否正心生不悦,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丫头,那些事都过去了近十年了,不提也罢!” 蓝央儿眨眨眼,抛开那些天马行空般的各式猜想,撅着嘴道:“可是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啊!” 胥子莫忙道:“央儿,我们不提我那些过去的糟心事了好不?而且” 说着,胥子莫走过去半蹲在蓝央儿身前,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摩挲着她撅起的红唇道:“我的故事说完了,有问题以后有时间再说好不好?央儿,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你的故事,想知道你为何会那般聪慧,那般与众不同,让我” “让你怎样?”蓝央儿见他突然顿住不说,只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自己,心跳一下子紊乱起来。 “让我情难自禁!”胥子莫眉眼含笑地深深吻了下去,半晌才抬头看着水眸迷蒙的蓝央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丰润的菱唇,不好意思地笑道:“咳咳现在换你了哦。” 蓝央儿被吻得七荤八素,红着脸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胥子莫。 一想着自己最大的秘密,将要彻底地暴露在那厮的面前,她自己也没有底,心突然“突突突”地跳得厉害。 不知道他的承受力到底有没有他的武力值高? 也不知道自己说将出去,那厮会是什么反应? 蓝央儿敛去笑容,站起身来,捏了捏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正色道:“子莫爹爹,你真的要听吗?” “”胥子莫点着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还是那句话!子莫爹爹相信人会死而复生,相信灵魂附体吗?”蓝央儿心里很是不确定,边说边不留声色地远离着胥子莫,以防那厮真的一下子把她给捏成了肉饼。 站在自以为安全的距离,蓝央儿紧盯着胥子莫,见他剑眉微皱,微微有些不悦,挑眉道:“子莫爹爹,怎么不说话!” “大晚上的说这个,你不怕晚里做恶梦吗?”胥子莫脚步跟着便向蓝央儿走去。 他不喜欢那丫头说话的时候离他那么远,也不喜她老说着那些鬼神之说。 蓝央儿急道:“胥子莫,你站在那里听我说可好!还有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先深吸一口气,然后你得保证你不会发火c发怒c发狂不然我还是不要说的好!” 胥子莫听她如此说,莫名地心里绷得紧紧的,见她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竟是也跟着觉得手心冒汗。 ------题外话------ 谢谢小仙女:eix83da7dfce8;我的xiai;b一b一13689;金鱼悠悠27;喜欢读书的猫 谢谢你们给虫虫的评价票c月票c及鲜花。 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我怕你一时激动,嗯嗯 审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胥子莫还是听话地站在原地,这才沉声道:“我还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蓝央儿笑笑,捏了捏同样汗湿地双手,装作很轻松地耸耸肩,说道:“那就好!子莫爹爹,我好像什么时候说过我叫蓝央儿,对吧!?嗯好像是上次在太和楼的时候了吧?” 胥子莫不解地点头,“可是你叫蓝秧秧,不叫蓝央儿!” “是,也不是!怎么说呢?我又叫蓝秧秧,也叫蓝央儿!我是蓝秧秧,也不是蓝秧秧!”看着胥子莫迷糊的地眼神,蓝央儿看看左右,若是那厮呆会真个儿出手,她也能有个闪避的方位。 “真正的蓝秧秧怕是早已魂飞魄散” “你是谁?” 胥子莫不等蓝央儿说完,脸色一变,身形急闪,直接向她欺身而去。 蓝央儿虽不及胥子莫轻功卓绝,但她早防着胥子莫的突然袭击,向侧后方急退两步,正巧躲在书架的侧面,嘴里同时叫道:“等等!听我说完!” 一毫之差,胥子莫正欺近她的身前,右手堪堪触及她的咽喉,那冷冽的杀气直逼而来,即使她有所心理准备,却也让她遍体生寒。 胥子莫咬牙道,:“那你是谁?接近我们有何目的?” 捏紧拳头所发出的“咯咯”声,在蓝央儿的左耳边响起,让她背脊又陡升一股寒意。 蓝央儿嘴角抽搐着,强作欢颜道:“子莫爹爹,我就知道你会沉不住气!”见胥子莫的忍耐力快要尽丧,为着小命着想,蓝央儿不敢再耽搁,忙道: “我现在是蓝秧秧,也是蓝央儿!这小身板是蓝秧秧的没错,可是,她已经死了,恰好被我蓝央儿借她的身体还魂了!所以”蓝央儿顿了顿,看着彻底惊呆地胥子莫,悄悄地向床边宽阔处移去。 “所以子莫爹爹,你害怕我这个孤魂野鬼吗?” 轰—— 蓝央儿的话如一道闷雷直接敲在了胥子莫的心坎上,脑中霎时变成一片空白,眼睛直直地紧盯着她,嘴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凝重样子,他不得不相信:她并未说谎! “你说得可是真的!?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又是啥时候来的!?” 胥子莫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很想狠狠地抓住她,把她给摇醒过来,省得她尽说胡话。 却见那丫头逃离他触手可及之处,可他根本就挪不动脚步。 可是 她若不再是那蓝秧秧,那她还是那个玉笙的福星吗? 她不再是她,她却又还是她! 胥子莫闭了闭眼,头痛不已。 “子莫爹爹,不若你先静静,我们再谈这个话题可好?我怕你一时激动,嗯嗯”蓝央儿见脱离了危险地带,飞快地站在一半人高的汝窑花瓶后。 深深吸了一口气,胥子莫坐在桌前,心乱如麻,眼前浮现着与她的点点滴滴,倒了杯茶让自己冷静一下,又抬眼冷冷地看着她。 他不知道他所心悦的她是蓝秧秧还是蓝央儿,但是他敢肯定他喜欢的是那个机灵慧黠,狡猾若狐,时娇时俏,时嗔时魅的那个。 他心悦的是那个心里有着一个舒浅,脑中住了一个梦仙的那个她。 而不是那个呆板,寡言少语的那个她。 只是 他喜欢的怕是那个只是一缕魂魄的蓝央儿。 那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怎么会到了那蓝秧秧的身体里,是蓝央儿故意而为,还是她 胥子莫感觉自己地理智将要耗尽,手中的茶杯发出痛苦的呻吟,冷声低吼道:“回答我!” 蓝央儿咬了咬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却又有些怯怯地道:“我就是有根婶带我回去的那天,便是蓝秧秧死去之日。我并不知道她为何在河底,我醒来时,就在水底,若是我不会水,或是那蓝秧秧的尸体离岸不太远,或许我也早已魂飞魄散了,别说蓝秧秧,怕是连现在这个这个半人半鬼的都已不存在了” 胥子莫想起那日初见她时,那一眼仿佛已看穿了他的心底,让他无所遁形。 难怪那时的她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原来,当时就已经换了个灵魂 胥子莫莫名的舒了一口气,好在一直都是她,自己亲吻的是同一个人。 可是却也不是一个人 胥子莫又觉得心里莫名的难受,他不明所以 只是静静地,深深地望进那双翦水瞳眸里,仿佛想要去窥探,自己爱上的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爱! 胥子莫的心狠狠一颤。 为什么心底会冒出这样的字眼?! 还未来得及深想,蓝央儿的话却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再也想不起那浮上心头的字眼。 而蓝央儿轻轻地说着她的到来,她的顾忌;她的一些过往,甚至连二十一世纪的一些高科技的东西,她也在叙述中提到时,作了个大致地描述。 待到仔细听完蓝央儿的讲述,已是子夜时分。 胥子莫一直都没法合上自己因惊愕而张大的嘴和眼,那种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在做梦一样,也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他差点抑制不住内心的颤抖与惶恐。 难怪那丫头一直问着自己怕不怕那些个牛鬼蛇神,相不相信那些个灵魂附体,死而复生。 是真?还是假?! 胥子莫不得而知。 若是假,怎么说明她的那些反常,那些与众不同。 若说是真,她说她只是个灵魂,如鬼一般的寄居在蓝秧秧的身体里,可是 她却与常人无异般地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阳光下。 他始终不敢相信,这么诡异离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却又那般的真实,若没有那些经历,那丫头也不会说得那般的感性,满眼的回忆与声音里怎么也抹不去的那份思念 这般离奇的事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正好是蓝秧儿嫁过来的日子。 难道这一切都源自卧龙观的天心子老祖师爷?! 他猜不透那老祖师爷批命的女子到底是那蓝秧秧,还是蓝央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连个回答都懒得给?! 若是蓝秧秧,可她已魂飞魄散,若指的是蓝央儿,可蓝央儿却是身死道消,只留下一缕灵魂。 一想着这个胥子莫头痛欲裂,若是因着蓝央儿的到来而改变了老祖师爷的批命,从而影响到玉笙的改命,那又该如何是好?! 至于那梦仙之说,不过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时的经历和学识,之前她所说的那些个从小在梦中有人传授于她,不过是为了欺瞒她的聪慧与异常所找的藉口而已。 想着她的欺瞒也不过是为了守住她的那个秘密,他并未有并点的不悦,他甚至有些庆幸当时她没有说出这个秘密,或许那个时候,自己恐怕真的会不管不顾的直接杀了她吧。 而至于舒浅,是胥子莫压在心底的一根刺,经蓝央儿的一翻讲述,胥子莫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这才解开心底的结。 对于她所描述的那个世界他充满了好奇。 是什么样的地方才会培养出如此灵动聪颖的女人。 也好奇是什么样的国度,才会信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好奇 胥子莫压抑住心底的好奇心,亦喜亦忧。 当知道之前蓝央儿因着舒浅的原因昏迷之后,居然又回到了她的那个世界。 胥子莫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她对她原来所在的那个地方的眷念与不舍,听到她竟是想留在那熟悉的地方,他有一种想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的冲动。 她是不是一直都想着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 那她有可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吗? 他不许! 不许! 一想到这种可能,胥子莫难以控制心底突然袭来的颤栗,手中的茶水也微微泛起了水波,几滴褐色的水珠更是调皮地跳出杯口,溅在雪白的桌巾上,晕开几点花色。 蓝央儿说完,默默地看着胥子莫面无表情的的模样,心中惴惴不安,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却是徒劳。 只知道他还在消化着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心中揣测着那厮之后的反应。 他会相信吗? 他会怎么做? 好一会儿,蓝央儿见那厮还未有所反应,甩开心底的寂寥,想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笑问道:“子莫爹爹,你我皆有家不能回,我们这算不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胥子莫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扔下一声:“早点睡吧!”便要去外间睡下。 蓝央儿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相信了?! 还是惊吓过度!? 怎么都没有一丝一毫,一丁一滴的疑问?! 连个回答都懒得给?! 蓝央儿心中惴惴,忙叫道:“子莫爹爹,等等!” 胥子莫站定,却并未转身,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只是静静地等着蓝央儿的下文。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胥子莫摇头! 蓝央儿咬了咬唇道:“之前你一直在怀疑我是谁派来的吧!” 见胥子莫虎躯一颤,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看来他的故事还是有些事情没有说。 苦笑溢满了嘴角,蓝央儿淡淡地道:“之前即使你有所怀疑,那也再正常不过!现在你知道我的来历,我只是一个外来者,不会对你有任何不利,你也大可以放心。若是你觉得我是一个异类,是鬼魂之躯,觉得一起住在家里,让你心里瘆得慌,或者觉得会煞到玉笙或是疏影,你可以提前给我一纸休书,我自觅他处!不过之前的那个一万两我依旧守诺!两年” “够了!”胥子莫失控地低吼道。 蓝央儿抖了抖,“那好,这些且不说!希望你也明白我说出这事的另外一个原因。” 胥子莫心中一紧,捏了捏拳头,“我会保密,也会为你遮掩一c二。” 蓝央儿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撩开门帘,狠狠地推门而出,去了外间。 原来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那厮给堪破,蓝央儿咬着唇,愣愣地尽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她才苦笑着从花瓶后转出来,望着摇曳的灯火,心也随着明明灭灭的灯光时起时伏,疼痛渐起,清泪悄然滑落 终究 还是自己的奢望 好半晌,蓝央儿才叹了一口气,眨去眼中的水雾,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书,挑了挑灯芯,就着灯光看起书来 屋外,哒哒地雨声,此时已变成沙沙的细雨声在暗夜中唱响,雨后的闷热,潮湿的空气,让本就心烦意乱地胥子莫更加难以成眠。 脑中不时地回想着蓝央儿说的话,不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就那丫头平时所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人小鬼大的让他一直忽略了她的年龄,成熟睿智的头脑,不论是那牙刷,还是做牙刷的工具,还有那些个餐点饭菜c鱼丸卤味,都不是蓝秧秧那个只呆在乡下的丫头所能做得出来的。 就算之前那头说的什么梦仙,他不也怀疑过其真实性吗? 而且每次都是因他找不到理由,自动推翻了那些怀疑。 就今日为着那卤味,他也看出来怕不是表面那么的风轻云淡,那丫头所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及她那精明干练的样子,与那两个方案,连那古青与穆少迪都会叹为观止吧! 那更不可能是没见过世面的蓝秧秧所能做到的事。 况且,那丫头也回了两三次娘家,都没让蓝家人发现她的不对劲,这就说明,那丫头的外貌身材还是那蓝秧秧的,而不是别人化妆冒充的。 也更说明那丫头并没有说谎,至于那丫头换了灵魂,连个性改了都没让蓝家发现,足见她的心思慎密,智计过人,也更能说明那丫头很能扮猪吃老虎。 想想她在家里这么久,那些不同寻常的事,自己和疏影并不是没有发觉到不同,只是很多时候都被她以这样那样的借口,甚到插科打诨地蒙混了过去。 想来疏影心里也有不少的疑惑,只是一直没有问出来吧!? 她是不是也时时刻刻在担心着身份被拆穿,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别人知道她的那些个秘密之后,会把她给绑起来烧死 胥子莫打了寒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别看了,睡觉! 难怪她会说什么鬼魂之躯,让他瘆得慌,而自请下堂,另觅他处。 她这是自我厌弃还是 心,忽然像被无形的手给攥紧,胥子莫闭了闭眼,从床上起身,站在门外,看着门帘上灯光微晃,伸手想撩开门帘,却又踌躇未决。 既然那离奇的事真的发生了,也并非那丫头所愿。 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远离家人和朋友,还有对未知世界的漠然与无措,对未来的惶恐与不安,不正如他当初被流放时的绝望与无助吗? 她能承受多少?! 她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女子! 那丫头这般说出来,是否也是在彷徨无助时寻求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她也说过,同是天涯沦落人!是否也是在安慰他的同时,又自我嘲笑着。 也不知道她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每个夜里,是不是也与当初的他那般夜不成寐?! 难怪她总是如履薄冰地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个秘密。 今晚,当她说出来时,肯定又再一次将此事再经历了一番,她此时该是 他居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这般把她扔在寂静的黑夜里,胥子莫再也不淡定了,掀帘而入,却看着见蓝央儿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看着书。 胥子莫容颜赦赦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愣愣地竟发不出一丝声音,心底的刺痛逐渐漫延直至四肢百骸。 蓝央儿听得门口的动静,偏头一看,不带一丝温度地淡淡道:“还未睡?!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翻看着着手中的书籍。 胥子莫不习惯蓝央儿这般的冷淡,疼痛的心又好似扎入了一根根钢针,咬着唇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才呐呐的开口道:“睡不着!看着屋里灯火未熄,以为你忘了灭灯,便进来把灯给吹熄了,也顺便喝杯水!” 灭灯,她相信!喝水?她记得外间好似也备有茶水。 蓝央儿眼皮未抬,声线没有一丝的波动地道:“哦!一会儿我会熄的!” 胥子莫呼吸一窒,呷了一口茶,木然地看着灯光将她的侧影镀上了圈暗黄,看着此时静雅闲适得好似不识人间烟火的青娥仙子,心中涩涩,苦不堪言 调整了一下思绪,胥子莫另外倒了一杯凉茶,端过去,静立她身侧,轻声道:“丫头,喝杯茶!现天色已晚,早些歇着吧!” “嗯放着吧!我知道!”不愠不火的语调淡若秋风。 心又蓦地一抽,胥子莫嘴唇一白,半晌,把茶杯放在桌上,抿着菱唇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恬静得让他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伸手抽掉她手中的书,轻道:“别看了!睡觉!灯火不明,伤眼!” “那一片篇还有一小点,看完我就睡!还我!”蓝央儿抬头,无惊无怒,不喜不悲,镇定地伸出手掌。 胥子莫看了看封面,说:“这本《诸国野史》家里书桌上也有,明日回去得闲再看!可好?” 胥子莫紧紧地望进蓝央儿的眼眸深处,像是要探进她的灵魂,把她吸进他黑色地深渊里。 蓝央儿别开了眼,不敢看那双让她心动,也让她心痛的黑潭。 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伸手撩开低垂的发丝,全部拢至身后,蓝央儿向床边走去,几不可闻地说道:“好,你也早些睡!” “丫头,你”胥子莫心痛莫名,喃喃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柔软温和的却不带一丝感情的话,却比冰霜冷箭更让他难以承受。 胸口闷c胀c热c痛,好似所有的感觉都一齐来袭,让本就心中郁结的他感觉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胥子莫无力地靠在桌沿上。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了,流放路上所受的艰辛与苦楚,为了勉强糊口所受的折磨与肉体上的疼痛劳累,甚至到最后濒临死亡的绝望都没有让他哼过一声。 “嗯” 而此时,他却忍不住地轻哼而出,喉间一甜,被他狠狠地咽了下去,端起放在桌上被冷落的凉茶,胡乱地灌进了嘴里,却因着不听使唤,颤抖不已的大手而湿了一小片胸前的衣襟。 深吸几口气都没能压下心口越来越厉害的胀痛,胥子莫脚步飘忽地往外间走去,准备在床上去打坐,用内力疏导心中翻涌的血气。 “轰” 刚到门口,胥子莫心中揪痛,眼前一黑,颓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蓝央儿刚合衣躺在床上,听到巨响,坐起身来一看,心里一跳,随即冷声道:“胥子莫,你别开玩笑!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蓝央儿说着就想躺下去,忽然想起以那男人的经历和傲娇的性子,不会那么幼稚的用这种方式来搏同情,而且,就刚才那动静,应该是那般直楞楞倒下去才会发出的声音。 蓝央儿愣得一愣,侧耳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一点动静,见那厮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吓得她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喊了声:“子莫爹爹!”便冲了过去。 她把趴伏在地的胥子莫掰过来,见他苍白着一张脸,嘴角一股血线流了出来,失声惊呼道:“子莫爹爹,你怎么了!?” 伸手死死掐在胥子莫的人中,蓝央儿急得额头上汗迹隐现,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脸,不停地喊着“子莫爹爹” 好一会儿才见他睁了眼,忙颤抖着手擦着他嘴角的血迹,问道:“子莫,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你有没有事啊!?我我去给你找医找大夫去!不我先扶你到床上去!” 胥子莫皱着眉头,看着那焦急担忧的惨白的小脸,微微地摇了摇头,“没事,你去睡吧!” 说着,胥子莫强撑着坐起来,扶着门框轻咳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蓝央儿惊叫一声,忙用力扶着胥子莫,让他站了起来。 “子莫爹爹,慢点,我扶你去床上”蓝央儿声音微微哽咽起来,浑身簌簌发抖,差点都扶不住他。 蓝央儿感觉自己与从没有如此难受与恐惧过。 将胥子莫安顿在床上,蓝央儿急得团团转,这深更半夜的,又人生地不熟地,到哪去找大夫? 蓝央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也什么办法都没有,只好端了茶水先给胥子莫漱了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可有哪里不适? 忽然想起古青和穆少迪来,今日见穆少迪进了隔壁的客房,想来他定是住在隔壁。 而且古青将房间让给他们住,也有可能去跟那穆少迪同宿。 想到这,蓝央儿忙乱地打开房门,跑过去用力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穆少迪和古青难得如此抵足夜谈的机会,也是聊到近子时才堪堪歇下,刚睡得正香,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过来。 穆少迪低咒一声,微睁着睡眼,低吼道:“谁?” “少爷,小的这就去看看!”睡在外间的小厮穆诚已一骨碌爬了起来。 蓝央儿听得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忙不迭地问道:“穆公子,古掌柜的可在?” 一听是蓝央儿焦灼的声音,穆少迪和古青睡意全消。 “蓝姑娘,何事?”古青一边问道,一边点了灯。 两人披上外衣出来时,穆诚已经打开了房门,见蓝央儿神色焦急地在外面问着穆诚。 他们还未来得及开口,蓝央儿便绕过穆诚,两步走上来,快速地问道:“古掌柜的,我我想问问,最近的药房在哪里?子莫爹爹生病了,吐了好多血,我要去请大夫。” 蓝央儿也不拖泥带水的三两句讲了个清楚。 两人心里一惊,古青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快,我们先去看看!” “嗯我我也不知道上次子莫爹爹也吐过了血” 穆少迪从来没见过蓝央儿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起了一丝怜惜之心,不由得柔声安慰道:“蓝姑娘,别着急,没事的!” 几人很快便进了翠松居,古青坐在床边关心地问道:“子莫兄,可有哪里不适?” 胥子莫摇了摇头,皱眉喘息道:“没大碍,可能是岔了气,经脉逆流所致。” 一听是这个原因,古青也不再藏着掖着,伸手探向胥子莫的脉博,胥子莫条件反射地避开了脉门。 古青一下子探空,愣了愣,方想起他说经脉逆流,也就是自动说明他是练家子,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捏着脉门。 遂笑了笑,“子莫兄,你放心,古某亦是习武之人,若只是运功岔了气,古某可为子莫兄运功疗伤,若是用内力护住你心脉也不成问题。” 胥子莫见古青并未掩藏他会武功,又满脸真诚。 这深更半夜让那丫头去找大夫他也不放心,而且自己心头气血翻涌得厉害,若是能得他相助,怕是会好上许多,待到天明再请大夫也不迟。 于是,他这才点了点头。 古青道:“你们三人先出去吧!运功疗伤需要安静,无人打扰才好!” 穆少迪点了点头,担忧道:“古大哥,要不我先去药房请大夫,一会儿怕还得开些药才行。” “好的,去吧!”说着,古青将胥子莫扶起来坐好,等他们出去了,关好房门,这才坐在胥子莫对面,为他运功疗伤。 走廊上的几盏气死风灯发出微弱的黄光,给漆黑夜里的百味轩增添了几分朦胧。 蓝央儿出了房门,便客气地跟穆少迪说:“穆公子,不用麻烦你了,你告诉我药房该怎么走,我自去请大夫就行。” “那怎么行?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又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我乐意你去,子莫兄他们可不乐意!”穆少迪桃花眼一瞪,傲娇地道。 蓝央儿知道那穆少迪与自己一直不对盘,也不在意他说话的口吻,笑了笑,“那怎么好劳烦你,要不把这位小哥叫穆诚是吧?把他借我一会,让他陪我去就行。” 穆少迪忙摆手,嫌弃道:“不行,外面还下着雨,你女孩子家家的不方便。就我和阿诚去就行了!再说,我到古大哥这里来过多次了,道路也很熟,我们两大男人来回也快!你也别想着一起去了!有你这拖没瓶,没得浪费时间!你就在门外呆着吧!” 蓝央儿不再多说,苦笑着看那穆少迪命穆诚折回房里拿伞,自己则去取了走廊上的一盏气死风灯,这才转向楼梯口那边而去。 那小子说话的别扭劲咋听着不入耳,却听着倒还有些儿窝心。 蓝央儿觉得自己怕是有点受虐倾向吧! 咬着唇苦中作乐,无声地笑了起来,心疼与忧伤在暗夜中逐渐弥漫而出,点点珠泪慢慢氤氲了水眸 她靠在柱子上,看着漆黑的夜空中,丝丝小雨洒下天井时,反射着暗暗的灯光,如一匹闪着银光的丝练,刺痛了她的眼。 泪,即使她再努力地仰起头来,依旧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而下 穆少迪回来得很快,快得屋里运功疗伤的人都还没有出来,快到蓝央儿的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拭干,蓝央儿把自己躲在柱后的阴影里,擦干了眼泪,看着那老大夫站在门外不停地打着呵欠。 蓝央儿转出来谢过穆少迪,又对才老大夫施了一礼。 为了方便大夫了解病人情况,她便趁着此时,将胥子莫刚才的情况,和之前吐血的事一一跟那老大夫说了一遍,让老大夫对病情作个初步的判断,更有利于一会儿诊治。 也顺便看看老大夫有没有什么预见性的判断,她可以先有个底。 刚将情况说明,房门打开了,古青额间的汗水在灯光下微微闪亮,蓝央儿忙问道:“古掌柜的,子莫爹爹可有好些?” “嗯!”古青点点头,“还是请陈大夫进去再看看吧!” 蓝央儿率先进去,见胥子莫脸色苍白地斜靠在床头,心中有些后悔之前自己的冲动。 低低地叫了一声“子莫爹爹”便站在一边,不再说话,惶惑不安地看着大夫寻脉问诊开药方。 所得的结果与当初有根叔的结果差不多,开了药方,并嘱咐其注意保持心情舒畅,勿动怒,勿动气,静心修养半个月,就会没事的。 蓝央儿取了银子,付了诊费及药费,看了看穆少迪,想着刚才去请大夫时他的言辞,对穆少迪欠了欠身,遂不再客气地支使他,但言语上去还是颇为客气地道:“穆公子,央儿还得烦请你送老先生回去!多谢!” “这个我知道,你好好照顾着子莫兄即可!”穆少迪冷傲地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生物钟居然失调了?! “少迪!”古青无可奈何地轻声警告着。 穆少迪呲了一下洁白的牙,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嘱咐道:“子莫兄,你安心休息,我先送陈大夫回去。” 胥子莫点点头,“多谢大夫!天黑路滑,少迪你们小心些。” “嗯!你放心!先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穆少迪扶了陈大夫推门离去。 而古青意有所指地叮嘱道:“子莫兄,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多爱惜!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呢!若身体垮了可就什么都晚了!你早些休息,一会少迪抓药回来,我便吩咐小厮给你熬一副药来!” “子莫省得,那就有劳古兄费心了!”胥子莫轻声道。 古青点了点头,转头对蓝央儿说:“对了,蓝姑娘,一会儿我安排人过来帮忙照顾” “多谢古掌柜的!”蓝央儿摇摇头,躬身致谢,“至于照顾子莫爹爹的事,就不麻烦古掌柜的了,央儿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也好!若是你忙不过来,到隔壁来找我们即可!” “今晚多谢你和穆公子帮忙,央儿铭感于心。” “这是古某应该做的!蓝姑娘不必客气的!我这便去叫小厮送些热水过来。” 送走了古青,蓝央儿靠在房门上,水眸却定定地看着紧皱双眉的胥子莫。 心里边百转千回,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坐在胥子莫的床边。 “好些了吗?”蓝央儿轻声地问道。 “”胥子莫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黑亮的星眸好似失了光泽般,古井无波。 对于自己一时的意气用事,气恼着他居然不安慰自己就算了,还冲自己发火,万般委屈之下,才忍不住地冲着他甩了冷脸,没想到他居然会气成这样。 难道他真的也有心疾吗? 不然,就他那身体龙精虎猛的身体,怎么会一而再地出现呕血的情况。 蓝央儿咬了咬唇,歉意盈满水眸,轻抚在他的胸口,“你可是如玉笙一般,也有心疾?” 胥子莫一愣,轻轻摇了摇头,捏紧双手,控制着想要去碰触她的浴望,失神的星眸直直地望进蓝央儿的眼中,似欲要触碰到她的灵魂般,好一会儿才别开了眼,沙哑地开口道:“丫头,你去睡吧!我没事了!” 拂开蓝央儿放在他胸前的手,胥子莫翻身给了她一个背影。 她这是被嫌弃了吗? 如今一切坦言,他是不是也怕了她这半人半鬼的样子? 呵呵好似没人不怕那些神鬼的,即便有人说着不怕,可真当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不也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蓝央儿眼神暗了暗,静静地望着他清俊的身影,坐在床边,咬着唇不再说话。 相隔不足尺,却已觉天堑鸿沟! 这样 是不是也好!? 夜已深沉,淡淡地檀香萦绕,却令人倍感窒息而沉闷。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从窗缝中钻了进来,蓝央儿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眼前竟是如樱花般粉白娇艳的菱唇,大脑一阵当机,一时竟是想不起这是什么情况。 使劲地眨眨眼睛,菱唇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粉白,向上望去,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着如两排小扇,遮住了下眼睑上淡淡的青色。 蓝央儿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想像当它睁开时,该是何等的潋滟无双。想像着这双闪烁着黑曜石般光芒的星眸,也曾灼灼地盯视着她的双眼,那种像是要直击她的灵魂深处时,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与欲望,带给她无比的震撼与颤栗。 许是被这样赤果果地注视着,如扇的长睫轻颤了两下,如迷魅的黑蝶扇动着它轻盈的蝶翼,妖娆而魅惑 蓝央儿被那轻颤的双睫撩动了心,麻麻痒痒地感觉袭来,她不由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响亮的“咕咚”声在静寂的空间里响起,她才蓦然惊觉自己正躺在胥子莫身边,浅浅地呼吸正轻轻地喷洒在她的小脸上,温温软软的酥麻让她心跳急剧加速。 眼见着那轻垂的双眸就要睁开,蓝央儿红了脸,慌乱中,她小心地爬起身来,胡乱地用手抓了几下头发,快束地挽了一个髻。 看看天色已是微明,用手轻拍着发烫地脸颊,心中却思忖着自己的生物钟怎地居然失调了? 也许是昨夜忙得太晚吧!? 伺候了那厮吃药净面,又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心中凄凄然地胡思乱想,连什么时候靠在床柱上睡着了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鬼使神差地居然睡倒在那厮的床上。 蓝央儿觉得太特么丢人了,也太尴尬了。 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是以她并没有看到胥子莫漆黑的星眸中碎光点点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清新的空气让郁闷的蓝央儿心情舒缓了不少。 她在走廊上转悠着,希望碰上一两个小厮,也好吩咐他们打水送餐什么的。 对于这古代的客栈,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哪像现代的酒店,洗漱什么的哪有那么麻烦,需要人送水送洗漱用具。 即使真有什么需要一个内线电话呼叫总台,什么都搞定,哪象这里,她转悠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一个像小厮的人。 不得已,她只能下楼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这里的膳房什么的。 她们出来也有一天了,还不知道玉笙急成什么样了,早点用过膳她们也好早些回去。 看着院中被暴雨摧残的枯枝败叶一片狼藉,蓝央儿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雨从昨日到现在一直不停地下着,路上定是泥泞难行,而且,那厮还不知道情况如何,骑马会不会都成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起那厮现在的情况她就头疼,也有些气恼自己刚才怎地都没问问他现在的情况,也好斟酌着看看,该怎么回去。 看来一会还得去车马行租赁一驾马车才行 “蓝姑娘,这是去哪?子莫兄现在如何?”古青浑厚的男中音传来,打断了蓝央儿的沉思。 “啊古掌柜的!早啊!子莫爹爹还算好吧!他刚刚才醒,这不,我准备去让人给送些洗漱用的上去,又不知道去哪里找,所以下来找找看。”蓝央儿捏着衣襟,笑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一定得试试! “哦,这个我刚吩咐过了。想着昨晚你们可能睡得比较晚,怕是会起得迟些,怕他们送上去吵了你们,便让他们晚一会就送上去。走吧,既然子莫兄醒了,我也随你上去看看他去!” “那就谢谢古掌柜的。” “蓝姑娘客气了!这是古某应该做的。对了”古青客气了一番,和着蓝央儿向楼上走去。 想起刚才二掌柜说的话,古青欲言又止。 二掌柜的说昨日那卤水,他着人卤了近十斤,没想到反响特别好,刚端了一盘进大堂,食客门一闻着味儿,都争相点着要。 十斤没一会儿就卖了个精光,本来还想着卤制一些,可是卤水味淡了,卤出来的效果不好,便不敢再卤制,也不敢再拿出去售卖。 而他昨晚又与蓝央儿他们吃酒,二掌柜的不敢拿这点小事去烦他。是以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儿。 有钱不能赚,让他这个当大掌柜的心里如猫抓似的,这刚巧碰上了蓝央儿,他更坚定了要把那配方买下来。 是以,他思忖一下,说道:“蓝姑娘,那卤味昨日我们试过了,反响挺好的。可能今天中午怕是就会有回头客了!唉,可惜那卤水怕是不能用了。不过那卤味的配方,古某倒很是期待!到时候,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蓝央儿笑了笑,没有太大的惊讶,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古掌柜的,那央儿就期待着你们东家早日给我一个答复吧!”蓝央儿抿了抿嘴,睁大眼睛看着古青问道:“呃那卤水你们倒了吗?” 没有如期等到蓝央儿顺势说早些将配方给他,毕竟这事儿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也怪不得她,倒是自己太过冒失急进了些。 遂不再作他想,古青爽朗地一笑。 “还没呢!大厨们舍不得,说闻着那味就回味无穷,干活都有劲儿。哈哈一群大老爷们,像小媳妇般抠抠搜搜。” “呵呵”蓝央儿也不由得捂着嘴笑了起来,自己配制出来的卤水有此魅力,她还是觉得蛮有成就感的。 “没倒就好!古掌柜的,虽说那卤味今日你卖不了了!若真有那回头客来啊!你不妨卖碗面给他啊!” 但古青却是不懂她话里的涵义,低沉的男中音陡地变成了男高音:“面?!” “对啊!就是面!那卤水啊!还有一个作用呢!”蓝央儿神秘地一笑,悄声说:“我告诉你啊!你一会儿让大厨给你下碗面条,再舀上那么一小勺子烧开的卤水,配上臊子,啧啧嗯嗯” 蓝央儿说着对古青挑了挑眉,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让古青哈哈大笑起来,“好,我马上去吩咐!一定得试试!” 蓝央儿不是不懂之前古青话里的意思,但是和约还没有正式签定,她还没傻到那么早的把配方拿出去。 但是让他们再小赚一点,也算是给那卤味再提升点知名度,也顺便可以吊吊那些食客们的口味。 于是蓝央儿才会出了个主意,让古青卖卤味面。 眼看就要到翠松居了,古青转身就要折回去,蓝央儿想起最重要的事,忙问道:“古掌柜的,这里最近的车马行在哪里啊?” “车马行?你找那干嘛?”古青疑惑道。 “子莫爹爹身子不好,又下着雨,我想着雇辆马车,回去也方便些。”蓝央儿皱眉道。 “还下着雨,就在这里多住一日也没关系啊!等雨停了再走吧!” “出来这么久了,家里人会担心!早些回去我们放心,他们也放心!”蓝央儿无奈地道。 穆少迪刚出门就听到古青和蓝央儿的对话,走过来说道:“蓝姑娘,我今日也会回去,不若一起,少迪刚好有马车,一起也算有个伴。” 古青看看穆少迪,见他两眼晶亮地望着蓝央儿的样子,眉开眼笑地道:“对对!这个倒是可以,难得也是顺路。还可以多两个人陪着子莫兄。” 古青对穆少迪笑道:“多两个人说话,也可以省却少穆旅途上的寂寞。两全其美的事儿呢!” “古大哥,我什么时候寂寞了?瞎说八道!”穆少迪不知怎么,脸上一热。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寂寞,不乐意与他们一” 穆少迪气结,有种被人拆穿的羞恼,瞪着狭长的桃花眼,佯怒地反问道:“这都哪跟哪啊!?我哪有不乐意?我只是说我没有寂寞,谁说不乐意与子莫一起了!你少诬蔑我!你没见还是我提出要跟他们一起的嘛。” “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啊!我去试试我的卤水面去!”见穆少迪抓狂,不再打趣,古青举着起了白旗。 蓝央儿倒是没作他想,只是见两人感情深厚的模样,不由想起了舒浅,也是这般的互相的揭着短,把糗对方当作一种乐趣。 典型的一对损友。 不过,她却好是羡慕呢! 蓝央儿会心地一笑,“穆公子,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还得征询一下子莫爹爹的意思。” 最终,蓝央儿还是没有去车马行。 因为胥子莫根本就不同意她去车马行。 不是因为要花银子,而是因为他不放心那丫头在外面跑来跑去,而且就车马行那些龙蛇混杂的地方,像那丫头那般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独自一人去,怕是 胥子莫想都不敢去想结局会是什么。 更何况就那丫头说的,她只不过是一个灵魂的偷渡者。对这个世界她根本就不了解,不论是环境也好,还是人心也好,她怕是连最基本的物价怕是都不知道。 想着那丫头那时拿着从里长那里得来的二两银子时,那种哀伤与绝望的感觉,胥子莫现在终于知道是为了什么。 难怪当时她会说她没见过钱,会说想买也买不到,也会那般仔细地问着他一两银子可以换多少个馒头。 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她家里面穷,才没有见过钱。现在想来都觉得很可笑。 却也让他更确信了那丫头说的,她是来自一个天外天的世界。 知晓了她既然不属于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他哪还敢放任她去雇什么马车,想都不用想的直接拒绝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给你添麻烦了! 于是,胥子莫斩钉截铁地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行!” 可是蓝央儿根本就不同意他的一意孤行,说他身子正虚弱,若是骑马那肯定得淋雨,那他的身体就如雪上加霜一般,根本就受不住,再怎么地也不能作贱自己的身体不是? 见胥子莫还是冷着一张脸,蓝央儿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不怕淋雨,我怕! 最后折中,还是决定麻烦穆少迪,乘坐他的马车,也让胥子莫这伤病员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 这事儿就这么不愉快地敲定了。 微凉的晨风中,细雨如丝,绵绵不绝地浸润着这古老而宁静的边境小城。 饭后,天色尚早,本欲去采购一些东西的蓝央儿,看着此时冷寂无人的长街,在如丝的细雨中泛着白亮亮的水光,被雨水冲击而成的各种垃圾杂物,东一团西一团的堆积在街道两旁,而长街两边的商铺都还在大门紧闭,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叹了口气,蓝央儿结了住宿吃食的银钱,又顺便要了几样糕点,以防半路上因下雨路滑有所耽搁而饿了肚子,这才折回了房中。 刚到上房,穆少迪便过来相询什么时辰出发。 若是出发得太晚,路上泥泞难行,怕是会错过午膳。 胥子莫回道:若是少迪没有其它的事务缠身,即刻起程亦可。 于是 蓝央儿收拾好东西后,与古青道了别,便回房去扶脸色微微苍白的胥子莫起身,却不想胥子莫冷冷地抽出手臂,吐了两字:“不用!”然后挺直了背向外走去。 蓝央儿诧异地看着落空了的双手,心里一阵惆怅,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冷漠居然让那厮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气。 轻吐一口气,蓝央儿苦笑着拧了东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穆少迪站在大门口见两人一前一后地缓缓行来,笑道:“子莫兄,还得稍待片刻,我正着穆诚套着车。” “嗯,好!把我们那匹白马也一起套上,让它也出点儿力!”胥子莫粉白的菱唇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 “呵呵那倒是!下雨天多一匹马拉车,那是再好不过了!少迪是不会客气的。我这就让穆诚一并儿给套上去。” 穆少迪说着,便笑嘻嘻地踮着脚向马棚走去。 蓝央儿见胥子莫神情恹恹,却也不想再去用热脸倒贴,靠在大门口的柱子上无聊地游目四顾,看着有些凄清冷寂的街道。 天都大亮了,也没有几家商铺开门,甚至街上连个人影都还见不着 不! 好似还有那么一个人,才让着这条还没苏醒的街道多了那么一点活力。 其实 也没有增加任何的活力,因为那人戴着顶斗笠穿着黑色的衣裤,就那般紧贴在对面屋檐下褐色的墙壁上,一动也不动。 若不是那人旁边那红色的店招旗醒目,吸引了蓝央儿的目光,她也定是发现不了那里有人。 她好奇地看着那人,发现他好似竟透过斗笠的遮掩,向这边窥探着什么。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好奇而热烈,让那人似有所感,浑身一震,抬头讶异地看了一眼蓝央儿,便猛地把斗笠一扯,挡在了身前,一屁股坐在屋檐下,好似累极了般歪靠在墙上打起了瞌睡。 蓝央儿在看到那脸时,脑中突然浮现出前两次在镇上所见的人。 一次是偶然,两次碰巧,三次 怕是有意为之,难道真是爱慕那厮的?! 不过听了那厮的故事,她马上推翻了之前的想法,也觉得那个想法太过荒唐可笑了,没想到自己思想居然也能那么腐。 那应该就是谁派来监视那厮的?! 不过胥子莫这都被流放了十年,再多的豪情壮志也被磨灭了,在军中再高的威信也泯灭了,应该对谁都不会再有威胁。 就算是朝廷真的卸磨杀驴,当年直接收监打入天牢。也不用现在才来监视窥探。 呃 是现在?!还是自那厮被流放都一直在窥探着?! 还是 那厮家里人派来打听的?! 蓝央儿想来想去都猜不透,终是忍不住地走近胥子莫,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用下巴指了指方向,轻声问道:“喂!对面那人,我见他窥探过你三次了,你要不要去问问?” 难怪他一出大门就有了被人窥视的感觉。 胥子莫眼睛闪过一抹暗芒,抬眸看了看,“不用管!”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有人窥视也并无多大的不同,只要不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他便听之任之。 而且被这样窥视了这么多年,并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虽说有些象苍蝇般不咬人,却嗡嗡地飞来飞去般讨人厌,但是习惯也许成了自然,不若初初有这感觉时的心烦气躁,现在他已是能泰然处之。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总共也就上了那么三回街,就见了三次,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她的感知力太强。 “嘎”蓝央儿觉得自己好似多管闲事了,遂不再多言,也不再去关注那个黑衣人,静静地等着穆少迪他们。 未几,穆诚便把马车赶在屋檐下,穆少迪让在车辕上,伸手拉了胥子莫上车,便又伸手要拉蓝央儿,刚要触及蓝央儿伸来的小手,却被一双修长白皙的大手抢了个先。 “里面请!”穆少迪讪讪地收回手,改成掀帘相请的动作,一点也不失礼数地笑言道。 “多谢!”胥子莫点头,躬身进了马车。 穆少迪的马车并不是很大,本就属于他的私人专座,设计相对来说偏于小巧精致。 胥子莫一进入马车,抬眼一看,车内空间不大,若一人乘坐那也算是相当的宽敞,三人的话会显得稍微有些拥挤。但胜在舒适适用,一看就知道穆少迪也是个会享受的主。 三人鱼贯而入,胥子莫伸手拉过蓝央儿,让其坐在身侧,隔开了与穆少迪的位置。 蓝央儿顺从地坐了下来,笑道:“穆公子,给你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只要你们不嫌弃少迪的马车小才好!”穆少迪笑道。 “不会的,央儿和爹爹怎么会嫌弃啊!有幸能坐这么精致的马车,高兴都来不及了!”蓝央儿打量着车内的陈设,啧啧赞叹道:“一看就知道穆公子很会享受生活,央儿好生羡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我就下去看看! 穆少迪见蓝央儿那大大的笑脸肆意张扬,显得没心没肺的却又多了几分真诚。可他却并未见她赞赏的眼神里,有半丝艳羡的神色,让他看不出到底是虛情的客套还是假意的羡慕。 反而让他觉得好似她仅仅只是纯欣赏。 也让他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口味不甚和她意。 穆少迪轻咳一声,掩饰着莫名有些僵硬的表情,并扭头喊了一声:“阿诚,出发!” “是,少爷!” 马蹄儿声“的的得得”地在长街中响了起来。 虽说昨夜里的宴席有些不欢而散,却并不影响穆少迪对胥子莫的好感与好奇心。 穆少迪久经商场,谈吐不凡,见胥子莫只是脸色苍白,精神还算不错,于是,天南海北地与胥子莫聊起来,以解路上烦闷。 马车里浓郁的熏香味,让蓝央儿刚坐一会儿便觉得心中憋闷得慌。就倾身撩开窗帘的一角,趴在窗前的小几上看着细雨迷蒙的长街,也顺便透透气。 在这样沁凉的早晨,长街却显得太过冷清,马车前行了好远,蓝央儿都没看到一个人影,只看着对面的紧闭店门的商铺直往后退,而奔跑的马蹄声更显得清脆而响亮。 也因着这清脆的马蹄声,让正窝在街道一角的屋檐下的两个小乞丐焦急企盼的眼神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 “大人,大人,求求你们帮帮忙”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爬起来就冒着雨向着街心跌跌撞撞地跑来,马车速度不慢,车轮溅起一片水花,从他面前驶过。 眼见着唯一出现的一辆马车,就要飞奔而去,他不由得紧跑几步,伸手去抓车辕,奈何雨天路滑,车速又快,小乞丐一下子扑在满是污水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余下凄惨的呼声仍在细雨迷蒙的长街上回荡。 蓝央儿本来就注视着窗外,当看到那小乞丐冲过来时,忙叫“小心,停车!”,可是已然来不及,马车已冲出去了老远,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蓝央儿抚着胸口舒了口气,闭了闭眼,还好没有撞着人。 驾车的穆诚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小乞丐,见他又爬起来向马车冲了过来,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遂摇了摇头,一甩马鞭,想继续驾车离开。 蓝央儿感觉马车又动了起来,忙站起身来,喊道:“小哥,停一下,那小孩在求助” 没有得到少爷的吩咐,是行是停,穆诚进退两难,问道:“少爷?” 穆少迪早就看着蓝央儿一脸惊慌地站起来,也因着刚才与胥子莫聊得开怀,并不知晓发生何事,见如此焦急,又隐隐听得外面有呼声,不忍拂了她的意。 偏头看了蓝央儿一眼,回道:“先停下,看看怎么回事!” “少爷,只是一个小乞丐拦道而已。”穆诚犹豫着回道,还是扯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胥子莫见蓝央儿站起来想掀帘而出,再听着那小乞丐的呼声,知道蓝央儿怕是心有不忍,但毕竟是在他人的马车上,遂眉头微皱,道:“丫头,坐下。” “我就下去看看!” “外面到处都是泥水,一会上来会弄脏了少迪的马车。” 蓝央儿扁嘴,她倒是忘了这一茬,怏怏不乐地坐了下来,伸手撩开了窗帘。 “那倒是无妨!子莫兄多虑了!”穆少迪忙道,见蓝央儿不快,宽慰道:“不过蓝姑娘,下面污水四流,弄脏了衣裙,这一路上多有不适,不若就着窗口问问,或是让穆诚过去看看?” 在这说话间,那小乞丐见马车停下来,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远远地站在两步开外,气喘吁吁地对正伸头向窗外望的蓝央儿鞠了一躬,道:“小姐,请你帮帮忙,家兄快不行了,求求你,帮帮忙” “你哥哥怎么了?想让我们怎么帮你?”蓝央儿皱眉问道。 “家兄他快死了昨人被人踢了一脚,到半夜时,就开始吐血,一直到现在,呜呜求求你们,好心的小姐,求求你救救家兄”小乞丐悲从中来,眼泪混着雨水在那脏污的小脸上划下一道道深沟。 “这个我们都不是大夫,这样”蓝央儿忙拿几块碎银,约莫有二两多,递给那小乞丐道:“那你们赶紧去找大夫,这银子应该够你们给他找个大夫了。快去吧!别耽搁了!” 昨晚为胥子莫请的那陈大夫,出诊费连着药费都还不到半两银子。差不多二两左右的银子,应该是足够的了。 可那小乞丐不接银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哭道:“小姐姐, 小五不要你的银子。你就行行好,你给小五的哥哥请个大夫吧!” 蓝央儿几人一愣,有钱不就可以请大夫了,为何非得让她们帮忙请大夫的。 “可是嫌少!?”穆少迪站在窗前冷冷地看着那叫小五的小乞丐。 这人说话咋那么的冲!? 那小乞丐吓得连连磕头哭着:“不是大人,不是的!” 蓝央儿道:“这般却是为何?有钱直接去药堂看病抓药就可以了!我们又都不会医术,除了银子,我们可真帮不上别的忙了。” 小五听得蓝央儿微沉的声音,怕就此惹了这些个贵人生气,直接驾车走人,顿时泣不成声,忙仰起倔强的小脸道:“小姐姐,别恼!小五知道这个理,可是昨夜我们在药堂外叫了半宿的门,出来一个伙计看了一眼便再也没了动静,我们总以为医者都会发发善心,却没想到小姐姐现在,眼看着哥哥就不行了,即使有银子,以小五及弟弟这身这身恐怕还没进药堂门口,就被人给赶了出来,就算拿了银子出来,或许都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是说是求求你们了,给我们请个大夫就好,救救家兄!小五给你磕头了!” 一番话说得蓝央儿心中一震,不由对这十一c二岁的小乞丐另眼相看。 这么小就有如此谨小慎微,洞若观火的心思,如此敏捷的思维,不为金钱所动,还对兄弟有情有义的情操,可惜沦落到如此地步。 蓝央儿忍不住地心中一软,一声叹息后,笑道:“小五是吧!?你先起来,地上凉,这一身的雨,一会儿你再着凉风寒了,怎么照顾你哥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这可怎么办?! 见小五顺从地站了起来,蓝央儿便回头问着穆少迪:“穆公子,可否耽搁你一刻钟?” 穆少迪点点头,对着帘外的穆诚说道:“阿诚,调头回去看看。” “谢谢公子,谢谢小姐,”小五忙不迭地道着谢,一张满是雨水与泪水交杂的小脸,洋溢着感激涕零的笑容。 三个小乞丐的落脚处,就在那妙春药堂外靠街边转角的屋檐下。 想来是为了就近求医,专门找的一处避风却又不会影响别人过往的地方。 穆诚将马车靠近廊檐下,蓝央儿和穆少迪下了马车,见那受伤的小乞丐干干瘦瘦的,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心里面不由唏嘘不已,还好他躺的地方还算干爽,稍微多了些些安慰。 可看到那脏兮兮的脸,却看不出气色如何,只见那苍白如宣纸的嘴唇,还有唇角不时外溢的鲜血,以及那微微起伏的的胸膛,才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 心里俱皆倒吸一口冷气,穆少迪忙叫穆诚去敲药铺的门,却并未见有人回应。 而蓝央儿则咬了咬唇,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咋伤得这般重?” 小五吸了吸鼻子婉婉道来。 原来小五兄弟三人的父亲席幕是县衙里的前师爷。 两年多前,席幕被指控贪财枉法,之后为掩盖罪行而杀人灭口。经县令大人查证属实,被判秋后处斩。 其母知其父为人,夫妻俩又恩爱非常。知晓席幕定做不得那等贪赃枉法之事,况且家中中馈俱由她在打理,除了薪俸,并无其它的银钱收入。 而且其父生性良善,别说杀人,就是连一只鸡鸭都不曾杀过,怎么可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是以其母四下奔走,击鼓鸣冤,受尽苦楚白眼,俱皆徒劳,改不了其父被处斩的命运。 至此,原本和乐美满的席家,因席幕被处死,而变得风雨飘摇。 祖母年事已高,本就只此一子,受不得丧子之痛,于半月之后撒手人寰。 家中遭此接二连三的打击,其母本就心力交瘁,这祖母一过世,让她接受不了如此的打击,一夜之间,竟疯癫起来。 至此,家中死气沉沉,没多久,其母竟是在疯癫之中,失足掉进院中的水井里丢了性命。 三兄弟年岁小,长兄席络十四岁,平日都与两个弟弟埋头苦读,并无掌家理事之能。 小五席纹十一岁,小七席幻才六岁,更是不通家事,是以家中无人照看,亡母无人安葬。 请得自家叔伯帮忙操持,却不想自此引狼入室,不到一年时间,家中房屋家产全被改名换姓成了他人之物,而兄弟三人竟成了寄居他人篱下的孤儿。 成日里为着一日三餐受尽白眼与欺凌,三兄弟一合计,于月前便偷跑出来,远离城北,在这长丰县的南边过起了流浪乞讨的生活。 昨日恰好让其兄席络认出那县令之女,便想着之前爹爹在县衙当师爷,也与那郭钰有着数面之缘,藉此可以让她帮忙,为其向县太爷递个状子,告他叔伯们侵占他们的家产,并为其父申冤。 却不想怎地就被那郭钰的丫头当作登徒子,不由分说地给了席络一个窝心脚。 开始并未见有多严重,只是其兄说着疼得厉害,想着歇会,喘过劲来就好了,没想到刚一天黑,其兄便开始咳起血来,本就身无分文,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席络只得硬撑,到得半夜,竟是越来越严重。 兄弟二人这才扶着席络向这最近的药房而来,希望仁心仁德的大夫能发发善心,救得其兄一命。 当敲开了药铺的门,那药童一见他们哥仨,不由分说的关了门,任他们怎么叫唤也不再开门。 小哥俩胆颤心惊地照看着席络度过了后半夜,没想到席络越发的严重起来。 天亮了好一会儿,街上都没见一个人影,两兄弟求救无门,是以听着马蹄声就如见到救命稻草。 席纹这才把蓝央儿他们给求了过来。 眼看着那小乞丐血越吐越急,蓝央儿都来不及细细询问,急着想要给他止血,却束手无策。 穆少迪忙叫穆诚再去拍妙春药堂的大门,可是敲了老半天仍旧没有动静。 不知道那药店是今日歇业,还是昨夜被他们给吵的,来了个一概不理。 而据穆少迪所说,昨夜那陈大夫的药堂还要过好几条街,更何况这么多人,马车也坐不了。 蓝央儿忽然想穴可以止血,可是那只是电视电影里的桥段,不过好像都是对于外伤才有行,内伤不知道行也不行? 蓝央儿想起胥子莫曾经教过她点穴,那家伙的点穴功夫可是不弱,刚想跑过去问问因身体不适没有下车的胥子莫,看看他能不能试试给那小乞丐点穴止血。 忽然她想起,那厮身体不好,大夫说过严禁动用内力。 这也不行,哪也不成,蓝央儿心急火燎,这可是一条人命哪! 这可怎么办? 都怪那厮昨夜里吐血,害得她都不敢让他帮忙点穴 吐血! 那席络不也是吐血吗?! 那厮昨夜不也是因呕血了,请老大夫开了药? 那药也是治吐血,刚好早上想着下雨路上若有耽误,怕误了喝药的时辰,便吩咐厨房多熬了些药,还专门用罐子装了,以备路上服用。 虽说吐血也分好些种,可是现在事急从权,也相信万变不离其中。 先给他少量的喝上一些,若无异状又能见效,再把那些药给他都喝了,看能不能拖得到这药堂开门,再行求医诊治。 蓝央儿将这想法给那两小乞丐一说,又征询了穆少迪的意思,一致赞同,救人如救火,死马当作活马医,再差的结局也不过是跟什么都不做一样。 是以,蓝央儿用穆少迪马车上备的白玉茶杯倒了一杯药,给那个叫小络的受伤小乞丐灌了下去。 穆诚在一边心疼着少爷的茶杯,那可是少爷最钟爱的一套绝品九云白玉茶具啊!就这么的被那些个又脏又臭的乞丐给用了,呦喂,穆诚在心里捶胸顿足地为那套茶具痛心疾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你怎么猜出来的? 而那小络喝了药,唇角的血流得少些了,也并未见其它的不良反应,蓝央儿见好似有些效果,便再倒了一杯 良久,小络忽然吐出一大口黑红色的血块,吓了蓝央儿一大跳,以为出问题了,正惊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叫小络的已是悠悠地睁开了眼。 那叫小五的和小七的涕泪齐流,扑过去“哥哥,哥哥”地叫着。 见小络醒来,蓝央儿拿不准是药见了效,还是回光反照,急忙问道:“小络,你还好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穆少迪心里也没底,见那乱成一团,就不去凑那热闹,转身去拍着那药堂的门。 而那小络却是见两个弟弟都在,扯着嘴角先安慰了一声,才摇着头对蓝央儿说:“我没事,好多了!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是姑娘救了我吗?席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她就说嘛,一法通,万法通嘛,都是治吐血之症的,怎么可能会没效果呢!? 蓝央儿心里舒了一口气,笑道:“没事就好了!我不是大夫,可没有救你性命的能力哦!只是碰巧让你醒过来而已,你的命啊,还得再去看看大夫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 看大夫?连生活都成困难,哪还有看大夫的银子? 席络苦笑道:“命由天定!席络顺天命而为。” 蓝央儿拍拍他脏兮兮的肩膀,笑咪咪地道:“你有两个好弟弟,他们还小,若你就那么认命了,他们该怎么办?小五很聪明,你也不会想着他就这么被埋没了吧!我曾听过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席络是吧!只有弱者才会把命运交给老天和别人,让老天和他人来规划你们的未来。人,没有生来就注定了是什么命运就是什么命运。相信自己,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席络委顿颓靡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却又在倏尔慢慢暗淡下来。 有信念,有期望,终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而小五则期盼满满,眼神晶亮而崇拜地看着蓝央儿。 蓝央儿见席络的神情,知道他有那抱负,可惜心志还不够坚定,也有可能是现下的境况,让他根本就生不出太多的希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希望他们之后的路会走得顺当一些。 蓝央儿也不好再过多说,便把胥子莫昨晚开的药拿来,又把那点银子拿了出来,递给小五道: “这点银子和这两包药你们拿着。这药就是刚才你哥哥喝过的,看来好像还有一点效果,应该也没有什么副作用,你可以多等段时间看看情况,若是有起色,你便先找个地方熬来给他喝,份量还是由少到多。至于你们后面求医的话,还是先去找个地方把身上打整干净,再去买身衣服,这样恐怕会好一些。” 蓝央儿拍拍小五瘦弱的小肩膀,笑盈盈地道:“相信小五这么聪明,肯定也是能想得到这些的,小姐姐在这里托了一回大,多说了两句。钱财不露白,你们自个小心!” 说完,蓝央儿站起身来,看看因拍门无功而站在一旁的两主仆,扯着嘴角笑道:“穆公子,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多时间!我们走吧!” “蓝姑娘言重了!请!”穆少迪微微偏了偏头。 刚准备上车辕,小五跑到身后叫道:“小姐姐,不知道家住何处,小五该怎么称呼你!” 蓝央儿拨开他额前打结了的湿发,打趣道:“你不是叫我小姐姐吗?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么?” 小五脏兮兮的小脸显出几分羞涩,嗫嗫地喊了声:“小姐姐” “好啦!小姐姐逗你的啦!我不是长丰县的,家离这儿还远着呢!好几十里地哟!先走啦!不然回家赶不上午饭了。照顾好你哥哥和弟弟啊!”蓝央儿调皮地向小五眨了眨眼睛。 “嗯,我会的,小姐姐路上小心!”小五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姐姐是保平镇的,还是安平镇的啊!?” 蓝央儿刚上得车辕,听他居然所料不差,不由得诧异地笑问道:“你这小鬼头,怎么猜出来的?” “小姐姐你们走的那个方向,只有那么几个小镇,相隔几十里的却只有四五个,而且小姐姐是忙着回去赶午饭,这方向,距离,还有坐马车的速度,小五大致猜了下,却还是猜不得小姐姐是哪个镇的人。”小五说完咬着唇看着蓝央儿,有着不知道决不罢休的架势。 “呃”蓝央儿彻底地吃了一惊。 这丫的是小神童的吧! 不过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那么多人等着呢!再说了,以后见不见面都难说。 但是 她也很想再看看那小五是不是真的那般聪明。 于是 蓝央儿抿唇笑了笑,扬眉道:“若是小哥想找谁,抓得两人去问罪:傻瓜身边一人陪,道士腰间两把锤。小五,这两人你自个问去吧!他们会给你答案!” 说完便撩开了车帘准备进去。 小五略一沉吟,拉过小七一起对着马车磕了三个头,一边道:“多谢保平镇的小姐姐和几位公子帮忙。” 蓝央儿很惊讶他这般快就猜了出来,愣了一愣,放下车帘,转身看着小五,旋即便呵呵地笑开了:“小五,哦不,席纹是吧!你有这般的聪明才智,乞讨的生涯只会埋没了你。而且要想申冤报仇,要想亲手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或许,你可试着走科举” 蓝央儿语未尽,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掀帘进了马车,留下席纹独自思索着她的未尽之言。 看着渐渐消失在细雨中的马车,小五紧抿着双唇,微湿了眼眶,脏污的小脸闪烁着坚定执着的光芒。 好半晌,小五把目光从那马车消失的长街转到哥哥身上,见席络嘴唇微微有了些血色,安稳地靠墙睡了过去,便对小七说道:“七七,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哥哥,我去去就回” 说罢,小五拎着药包冲进了雨里 雨,依旧淅淅沥沥不知疲倦地下个不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你在害怕我?! 蓝央儿刚进马车便见两大男人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 想着刚才在街角呆了那般久,又离得小五几人那般近,蓝央儿条件反射般地在脸上一抹,尴尬地问道:“怎么都这般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沾了污泥吗?” 胥子莫深邃地黑潭闪了两闪,别开了眼,看向旁边的穆少迪,见他脸色微红着尴尬地垂下眼睑,胥子莫剑眉微蹙,眼神几不可见地沉了一沉,方才沉声道:“没有,坐好!” “哦!”蓝央儿扁扁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心里却因胥子莫有些冷漠的态度而感到有些受伤。 穆少迪轻咳一声,借吩咐穆诚“走了”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才轻笑一声道:“蓝姑娘,没想到你还会出字谜啊!真看不出来!” “那是你脑子不行!眼神不好!”蓝央儿心气儿有些不顺,听着穆少迪有些嘲弄c有些玩笑的话,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丫头!怎么说话的!”胥子莫拿出家长的那种威势出来,冷喝一声。 蓝央儿如受惊的小鹿般,眨巴着大眼睛,然后如小姑娘一般,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转身趴在窗沿上独自生着闷气。 许是动了点怒,胥子莫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瞄了一眼蓝央儿的后脑勺,心中一涩,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然后歉意地向穆少迪说道:“少迪,抱歉,还请多担待!那丫头嘴巴毒,脾气坏,你别放在心上!” 穆少迪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好似有问题。见胥子莫对着蓝央儿发火,心中也甚是歉疚。 桃花眼一弯,他微笑道:“子莫兄说哪的话!是少迪无状了,说话没注意口吻,难怪蓝姑娘会着恼!蓝姑娘见谅!也莫怪少迪年少轻狂!少迪这是见蓝姑娘这般年纪,出得字谜也还有几分意思,想必也有些文采,才会忍不住想请教一下,言语也就孤傲了些,子莫兄” 蓝央儿淡淡地转头望了穆少迪一眼,心下却是一惊,她倒忘了原身不识字呢! 蓝央儿压下心头的惊愕,装着仍在生气,轻哼一声回头看向窗外,来了个不理不睬。 胥子莫听得那轻声哼,却仿佛是在控诉他刚才的轻斥,而不是对穆少迪的气恼。 若是穆少迪知道蓝央儿之前只是一个地道的农家女,现在却还有此文采,还有那一番番劝慰小乞丐的话,让他听了都赞叹她的气度,那穆少迪是否有所怀疑? 胥子莫佯装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道:“少迪见笑了!她肚里那点墨水,哪算得上文采?我才教得她一段时间,她仗着点小聪明,记忆力好,就迫不及待地炫耀起来了。” “子莫兄谦虚了!就刚才蓝姑娘出的那字谜,若不是我知道我们是住在保平镇,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出那字谜来。不过那小五倒是真不错,几个呼吸间就猜出来了!” 穆少迪见胥子莫刻意地自谦,贬低着蓝央儿,但言语里也没少了对那死丫头的赞美。 再加上刚才胥子莫又斥责了她,若是话题再围着她转,胥子莫再自谦,怕那死丫头心里不服气,忍不住发了火,那可就扫兴了。 于是,这才转了话题,说起了那小乞丐来。 因着路途还远,而胥子莫身体微恙,不便让他太过劳神,是以穆少迪与胥子莫说得一会子话,便让胥子莫躺着休息,他则微闭着双目,靠在车壁上假寐。 而蓝央儿也没有回过头去,依旧趴在窗口,看着沿途的风景。 听得他们说着席纹的聪明劲,心底到是也颇为赞赏。 那席纹是有几股子灵气,虽然他能那般快地猜出来字谜来是取了个巧,但还是不得不说他那脑子转得很快。 本来席纹先就猜出了她们不是保平镇就是安平镇,二选其一,再结合字谜,根本就不难猜! 难得的是他的反应那般的迅捷。 若他真有出头之日,今后的成就将是不可限量 和风卷着细雨,吹落在脸上,凉丝丝地,让蓝央儿惬意地闭上了眼,去感受着雨中泥土的清新 一路上,虽然路滑难行,还时不时有些残枝败叶掉落在路上,可好在马车是由两匹马拉,牵引力够大,官道上就算打滑,也是轻易地就驶了过去。 有惊无险地,马车进了保平镇,为了不耽误穆少迪,也因为这一路去梨园村并不是官道,泥泞难行,胥子莫和蓝央儿一致谢过穆少迪要送他们回村的好意。 离家一天多,两人都急着回去看看玉笙他们现在怎么样,也就谢过穆少迪邀请他们去太和楼用午膳的美意。 想着这雨又不知道要下多久,就着在镇上,又买了一些日常用品,油盐米肉之类也多多少少买了一点。这才撑了伞骑马回家。 蓝央儿明显地感觉得到胥子莫的疏离与抗拒,她不知道是因着昨日在马背上的那一幕,刺激了胥子莫,让他不敢轻举枉动,还是因着昨夜她说的那个故事让他心存畏惧。 正如现在,就连最基本的护着她的双臂,都僵硬地隔她半尺远,生怕碰触到她,更别说两人躯体的接触,要不是因着那马鞍只有那么宽,她相信以那厮现在的这种状态来讲,怕是巴不得她坐在马头上,而他则坐在马臂上,越远越好! 行得远了,蓝央儿心中的委屈与愤懑逐渐累积,让她忍不住珠泪盈盈,轻咳一声问道:“你在害怕我?!” 明显地感觉到他执缰绳的手僵硬了起来,就连拉缰的手背上的青筋都立马绽了出来。 蓝央儿眼神恍了恍,望着那跳动的青筋,心里酸楚难当。 她好似突然间不想听到他的回答,那紧握的拳头不是早已给她答案了么!? 或许还真的是她想得太过美好! 这样的事情,就连她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在穿越剧,重生电影,玄幻小说泛滥的时代,自己都深受荼毒,可真当自己穿越之时,不也是难以置信,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到极致吗? 更何况是一个食古不化地古人,一个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人,一个敬鬼神而远之的老古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有没有想我啊?! 好半晌,才有嗫嗫地声音传来:“不怕!” 可是 这个答案,对于蓝央儿来说,可有可无! 甚至觉得还是多余,多余到觉得那两个字尽是透着无尽的虚假。 蓝央儿紧紧地抓着黑头的鬃毛,惹得黑得不安地甩着长长的大脑袋,还不满地喷了个响鼻。 蓝央儿好笑地发现,或许黑头的反应都比那厮的那两个字来得真实可靠许多,也让她觉得这才是自然的反应及流露。 而那他嘴里吐出的两个字,怕是经过无数次的百转纠结,才化成了那轻轻的低喃之音。那般地伤心戳肺,或许直接说上一个“怕”字,或许都比这两个字更让蓝央儿舒坦。 不过事情已然说出了口,虽然所得的结果与自己的所思所想有所悖论,可是 抛开私人的情感,至少有一点,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他同意为她保守秘密,还会为她遮掩一二。 这些 足够了! 还需要再奢望着什么呢? 蓝央儿心中苍凉一片,无言的哀伤如雨丝般浸润开来,好似要塞满整个天与地。 感受到蓝央儿的沉默与铺天盖地而来的哀伤,胥子莫心中颤了又颤,身体的不适让他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去思考,去感触蓝央儿的内心。 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胥子莫咬牙抖着缰绳向家里赶去。 银丝织就的雨幕中,骏马一骑,丽影一双,掀开雨帘,破幕而来。 雨中的梨园村,顶着银丝,笼着炊烟,如梦似幻,像蓬莱仙境般云雾袅绕。 此时的疏影正在厨房里揉着面团,准备做午饭,还不时地安慰着正撅着小嘴,幽怨地望着他的小不点。 “玉笙,影叔叔说过好多遍了哦!爹爹他们不会扔下你不管的,这不是下雨嘛,或许爹爹他们正在哪里躲着雨,或许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啊!乖啦!看影叔叔怎么给你做好吃的面片汤好不好?” 可是玉笙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皱着小鼻子,抱着小手臂,糯糯的声音早已带了哭腔:“影叔叔就会骗人,从昨日说到现在,爹爹和娘都还没回来,肯定是他们不想要我了!呜呜骗子!影叔叔骗子!爹爹是坏蛋!娘也是坏人!你们都坏!呜呜我不要理你们了” 说完转身“噔噔”地跑出了厨房,疏影头痛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跟在后面哄道:“玉笙啊!子莫爹爹和你你娘走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告诉你啊,让你要乖乖地听话。若是,让他们见着你此时这样子他们会” “嘭嘭嘭”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稍等!”疏影应了一声,对玉笙温言道:“怕是你爹爹他们回来了哦,不生气了啊!我去开门” 疏影开了门,见他们并没有淋湿,也未注意胥子莫苍白的脸色,忙让胥子莫两人先进屋去歇着,他自去帮着把黑头拴在马圈里,并把马鞍与所买的物什一一搬了进去。 而蓝央儿一眼就看到玉笙正纠结地看着院门处,那似惊似喜,似怒似嗔地不知该作何表情的小脸蛋儿,让蓝央儿不由得开心地喊了一声:“玉笙,我回来喽!有没有想我啊!?” 玉笙听到她如此直白的问法,小脸儿一红,各种表情终于变成了委屈的眼泪,别转身,低着脑袋趴在墙上,对她来了个不理不睬。 哼!才不要理你们! 走的时候也不跟他说一声,居然还是趁他睡着的时候走了,而且还一走都那么久。 可是 他觉得好似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也想要让爹爹和娘抱抱。 玉笙纠结地咬着唇,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得一动不动地趴在墙上。 爹爹会抱我,会哄着我吧? 娘也会笑咪咪地搂着他,逗他乐吧? 蓝央儿见玉笙那样子,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小家伙怕是生气了。 也难怪,他们就这般不声不响地走了,为了省却他在离别时会伤心难过,却没有想到这雨会下得这般大,从而耽搁了回家的时间。 若说是象之前,一大早出门,怎么地也会在天黑之前归家,哪像现在这般一走就是这么久。 本来玉笙就比较缺乏安全感,如此一来,这一天一夜,也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泪花儿。 蓝央儿拎着裙摆,飞快地跑过,抱着玉笙,揉着他的小脑袋瓜,笑道:“小家伙,这才一天没见,哟,你就装着我认识我了啊!?” 见用力玉笙扭着身子不愿搭理她,蓝央儿一手捂着心,苦着脸道:“唉!我这心咋就那么的疼呢,唉哟玉笙,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玉笙时常经历着真心疼症的折磨,对于心痛的感觉有着切身的体会,他听得蓝央儿如此一说,小脸儿一白,心中的委屈与怨气全都化作泡影,忙伸出小手抚向蓝央儿的胸口道:“娘,不疼!玉笙没有不要你,娘” 玉笙的反应倒把蓝央儿吓了一跳,本想着逗弄一下他,让他不生着闷气,却没想到玉笙居然也被吓得粉嘟嘟的小脸都变了颜色。 她不敢再逗他,若真因着这个把他的病给惹出来,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蓝央儿忙搂紧了手臂,亲亲他的额角,笑道:“玉笙这么一说我就不疼了。若是你真的哪天不要我了,或许我会真的” “不会的,娘,我喜欢娘,不会不要你!可是你和爹爹都不准备要我了,呜呜呜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害怕,我以为你们者不要我”玉笙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小肩膀一抽一抽地,看着煞是惹人怜爱。 蓝央儿鼻子一酸,轻声道:“玉笙这么乖,这么可爱,我们喜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啊!” “昨日是爹爹和我有事儿去办,走得太急,没有跟你说,也是怕你舍不得我们走,想着我们很快便会回来,所以没有跟你说!玉笙,是我错了,我道歉啊!这不,我还专门给你买了东西给你赔礼呢?”见他还是泪光点点而出,蓝央儿不由得放他下去,一边解释,一边在买回来的东西里翻找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不喜欢就算了 玉笙皱着鼻子,轻哼一声别开头,不去接蓝央儿拿出来的九连环和糖葫芦,泪眼直直地望着刚走上台阶的胥子莫。 满含希冀与委屈的小眼神,微扁的小嘴,让胥子莫心中微疼,脚步微浮地走过去,抹去那点点泪花,勾起一抹浅笑,佯怒道:“笙儿,不哭!男子汉大丈夫,还为这点儿小事哭鼻子?羞也不羞?!呶,难得你娘想着你,给你买了九连环给你解闷,怎么不收下?” 玉笙看了看蓝央儿手中的东西,貌似很嫌弃地抽了抽鼻子,举着双手糯糯地叫着:“爹爹,爹爹抱!” 胥子莫蹲下去将玉笙抱在怀里,无声地安慰着。 而蓝央儿看看手中的东西,再看看玉笙,他这是嫌弃?还是根本就还在生气? 蓝央儿觉得颇有些无奈又好笑,自家的弟弟也没见这么难摆平啊,一顿肯德鸡,一圈迪士尼就搞定了。 可是 这里并没有啊! 更别说小时候的弟弟,一两颗糖果,一两块饼就让他屁癫癫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了。 哪像这别扭的小子,吃的玩的都不为所动! 于是蓝央儿故意吸了吸鼻子,愁眉苦脸地道:“玉笙,你这是不准备接受我的道歉啦!那我可要拿着走了啊!哟,我好像给你买有一些东西看来也没人要了!不过呢我是真心想要跟你道歉的!结果某人不领情啊!唉伤心啊!” 见玉笙似乎还是不为所动,蓝央儿抿了抿唇,垮着脸问道:“玉笙,那,我跟你说哦!我是真的伤心了!你要怎么才接受我的道歉?” 玉笙看看爹爹,见爹爹脸色苍白,看看蓝央儿,见娘满脸难过,眨巴眨巴大眼睛,“娘,我要吃你做的大餐,我要你给我做很多公仔,我要你给我再绣不一样的毛巾,我要你陪我去看黑头和野兔,我要你去逮” 小屁孩真会狮子大开口啊! 好在玉笙比较单纯,没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要不然 哼哼! 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条件? 不过还好都是她能做到的。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我这就先去准备大餐之后再说其他的,那些东西你喜欢就拿,不喜欢就算了哦” 蓝央儿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话还未说完,把糖葫芦和九连环往凳子上一放,人已经往厨房里蹿去 玉笙看着蓝央儿唆唆唆飞窜的样子,终于破涕为笑,搂着胥子莫的脖子吃吃地笑得开怀,并让胥子莫把给他买的东西挑了出来。 然后坐在凳子上舔着糖葫芦,让胥子莫教他玩着九连环。 而疏影早在把东西收拾好后,便洗了手去了厨房。 之前他揉的面只够两人吃的,现在蓝央儿和胥子莫回来,便只好重新再做些饭菜。 当蓝央儿冲进厨房时,疏影抬头笑道:“秧秧,玉笙这两天吵着说饭菜不好吃,怕是念你们得紧了。要不你先去陪陪他吧!午饭我来做就好!你们也可以顺便歇息一下。” “玉笙有他爹爹陪着呢!他刚还说想吃我做的大餐,反正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我来做呗!”蓝央儿撸起袖子说道。 忽然想起胥子莫的药应该要熬了,不然一会吃过饭再熬的话太晚了些,她说了句“疏影你先把饭煮上,我来准备菜!”便又再折出去拿药。 也好在穆少迪多开了几副药,就算昨夜熬了一副,又给了两副席络,也还剩有两副,下午得闲,还是得去请有根叔过来帮忙把把脉,这一次两次地这么吐血,怎么看起来都很不正常啊! 更何况有玉笙这种好似遗传性的先天性心脏病,作为他爹爹的胥子莫,是不是也一样有着那样的病症? 刚才她见那厮蹲着去抱玉笙时的脸色,惨白得跟一张纸,很想让他去屋里躺着,想着他冰冷的表情,还有玉笙黏他黏得那般紧,便歇了那份心思。 反正坐那么久的马车,还骑了这么远的马,也没见他吭一声,只是陪着玉笙一会儿,应该是大碍。 等吃过饭c喝过药再让他去歇着也不迟! 可是 现在想想,今天早上,也没见他的脸色有那么差啊! 就算在保平镇上买东西时,也并未见他脸色惨白成那般模样呢! 难道是在骑马累着了? 之前一直没看身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自己那一句问话真吓着他,到现在还未恢复过来? 蓝央儿心中郁闷不已,出去见父子两坐在小凳上玩着九连环,气氛温馨而美好,让她都不忍心去打扰。 拿了药,蓝央儿想了想,还是不由得开口说道:“玉笙,爹爹昨日淋雨生病了,你陪爹爹去床上歇着吧!别让爹爹太累!” 玉笙抬起头来,张大眼看看爹爹的脸,见爹爹脸色很是苍白,当即泫然欲泣地道:“爹爹,你生病了?疼不疼?” 胥子莫皱眉,满含责备地看了眼蓝央儿,柔声对玉笙道:“笙儿,爹爹不疼,只是有些困倦,没事的。” 玉笙忙扔下九连环,将胥子莫往屋里拉去,软软糯糯地声间带着哭腔,“爹爹,走我们去屋里,你上床躺着,笙儿以后再学解九连环” 蓝央儿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们一眼,直接去了厨房,让疏影帮忙将药熬上。 疏影诧异地问道:“秧秧,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什么药?” “子莫爹爹又吐血了!”蓝央儿忧心忡忡地看着疏影,“除了上次,子莫爹爹以前还有这种情况发生吗?” “啥?又吐血了?”疏影大吃一惊,还有些青紫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就连水瓢里的水都倒了一半出来,正洒在他的脚上。 疏影忙端平了水瓢,连抖抖脚上的水都没那心思,诧异地问道:“怎么会?刚才我忙着拴马卸东西都没有注意到不行!我得去看看去。” 疏影忙将水瓢“咣当”一声放在灶台上,就要往外面冲去。 “哎哎哎你等等,先熬药煮饭吧!我跟玉笙说子莫爹爹是淋了雨才生病的。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去问,玉笙不定会担心成什么样。现在玉笙知道子莫爹爹病了,这又两天没见,正黏着他呢!”蓝央儿忙喊住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并不过分吧?! “那你给说说呗,到底是怎么回事?”疏影想想玉笙的病,不由得缩回了跨出去的脚。 再说,就算他跑去问了,子莫也不一定会给他说些什么,还不如在蓝央儿这里了解一下。 蓝央儿心里一虚,低头择着疏影摘回来的豆角,来掩饰她心底的愧疚与不安。 因为那厮吐血这事儿,怕是跟她昨晚说的故事,还有之后对他的态度有关吧! 只是她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他的心理有那么脆弱吗? 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司马,见惯了生死,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还会怕那些个孤魂野鬼,牛鬼蛇神?! 而且还是如她这般弱质纤纤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鬼? 若说她的态度,她也只不过是冷淡了一点而已,还没有他对自己那般时而暴虐,时而冷漠,时而气怒的态度的十分之一好不? 她可是在那厮的手里真真切切地感受过死神降临时的绝望,而他呢? 就那一点冷言冷语就让他受不了了,那玉面阎罗的称号怕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若说她的冷漠刺激了他,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或是之前有什么暗疾,从而诱发了那吐血之症。 这个可能还能说得过去,如此说来,那厮吐血,她倒还得担起大部分的责任。 可是 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明明那时候,她也是需要人安慰,需要人呵护,需要人开解的时候,也正是脆弱无助的时候,把他当作唯一可以敞开心扉的人。 而他 他却还给她甩脸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给他一点冷言冷语,并不过分吧!? 没想到自己因这一点小别扭,却成了他吐血之症的催化剂。这倒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是以,现在疏影现在突然问起这事的原由,她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更何况这不仅关系着她和胥子莫之间那不清不楚,不可与人知的关系,更关系着她的那些个准备全烂在肚子里,却告诉了胥子莫的那个天大的秘密。 蓝央儿垂首看着手中的豆角,摇了摇头,闷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的事儿也不算是很顺利,生意也只谈得模棱两可的,但是还算是小有收获。” 蓝央儿便把昨日卖卤肉配方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反正这事儿也瞒不住,相信那鱼丸卖得如此火,疏影又去太和楼送过几次猎物了,多多少少怕是也知道点风声吧! 再加上昨天胥子莫也大概跟疏影说过,去县城所为何事。 所以蓝央儿倒是没有多少隐瞒的,把此事说了出来。 最后蓝央儿猜测道:“本来刚说要走,却不想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还好那掌柜的给安排了房间,为了答谢他们,子莫爹爹便请他们晚上一起吃了个便饭。在席间,子莫爹爹说他是流犯最后反正也算是不欢而散吧!我是这样觉得的” 蓝央儿抬头看了看有些怔愣出神的疏影,见他眼里闪着心疼与愧疚,还有一丝了然。 想着那厮说他的故事,有提到过疏影,当时是他带着人去接应的。他是否是愧疚于那次去得晚了。 而且,那厮是不是在那次油尽灯枯之时才伤了身子,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彻底,所以才会在上次吐血触发了旧疾,才会这么快地又复发? 也才让会疏影此时露出既了然,又心疼愧疚的神色来?! 没想到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感情竟是这般的深厚,让她感到动容。 蓝央儿看着疏影,眼神闪了闪,继续说道:“夜里一声巨响惊醒了我,我才发现子莫爹爹应该是半夜起床喝了水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嘴角流着血,然后” 蓝央儿又说了说后面大夫的诊治,略去了其它的事情,然后问道:“疏影,按说子莫爹爹的身体不会这么差劲吧?你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是不是玉笙遗传到他的那个真心疼的病症啊!” “不会的!”疏影激动地斩钉截铁道。 蓝央儿抬头瞄了他一眼,没想到疏影反应居然这么大,旋即想到他与那厮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当然不期望他也如玉笙那般忍受病痛的折磨。 于是她闷闷地道:“我也希望不是的啊!那你觉得还能怎么解释子莫爹爹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吐血症状啊!?” 疏影用手抵着唇上,轻咳两声,将药放进洗好的药罐里,借于掩饰着自己过于激动的表现,然后尴尬地笑了笑,边生火边道: “我希望子莫好好的,这个家里,有玉笙一个人被那病痛折磨都已经让人心疼了,再多一个,这个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巴不得子莫的吐血只是一场意外,好好将养着就行。若真是秧秧,不行,你看着火,我去请有根大哥过来帮子莫看看。再说,昨日玉笙情绪太过激动,虽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也得让有根大哥把把脉才好!” 明明上次有根叔就让子莫好好地将养些时日,却没想,这才过得几日就又犯了病,呆会儿还不定那有根叔怎么说道她们呢! 不过蓝央儿想想,这样也好,让有根叔确诊一下,再开上几副药,那两副药根本就抵不了多久,那厮的病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了! 于是她点点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准备点好菜,让有根叔过来也喝几杯小酒!” 疏影点头,撑了伞自去请夏大夫去了。 蓝央儿便一个人灶前灶后的忙活了起来,熬药,煮饭,洗菜切菜,忙得跟陀螺一般。 等到疏影一步三滑地和夏大夫回来,她的饭菜都还未准备好。 跟有根叔打了声招呼,看着疏影领着他进屋去了,蓝央儿便闷着头在厨房里继续忙活着。 前晚胥子莫篓的鱼,因她没时间弄,又走了一天多,死了好些,被疏影剖了撑开挂在屋檐下做鱼干。 余下的被疏影昨日弄了两三条熬了鱼汤,而现在的几个盆子里,每个盆只有一两条鱼还在优哉游哉的游着,还有几条被疏影扔进了井边的两个大缸里和屋里的水缸里养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邪秽之物?! 蓝央儿挑了一条最大的草鱼,刮鳞剖腹,去骨打花刀,做了一道在这个世界里算起来造型很奇特的鱼--松鼠鱼。 因着没有蕃茄酱,便用没有成熟的酸梨,自制了一些酸梨酱来代替。 虽说没有用蕃茄酱做出来的松鼠鱼那般色泽鲜艳,可也鲜嫩酥香,金黄微脆,酸甜可口。 配上昨日卤制的几样卤味,拼了一小盘,又把稍微有点肥的猪头肉,用油爆炒后加入蒜苗回锅,炒了一大盘。 再用猪排焖了豆角,而疏影原本用来煮面片而揉的面,被蓝央儿用来烙了韭菜馅儿饼。 等蓝央儿做好饭菜,熬好药,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等蓝央儿一声“开饭了”响彻小院时,疏影便带着玉笙从右厢出来了。 往左厢看了看,也没见有根大哥他们出来,疏影便让玉笙坐在桌前等着开饭,他则进左厢去看看情况如何,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有根大哥诊治的结果如何。 要不是怕吓着玉笙,他真想亲耳听听有根大哥的诊断结果,看看子莫的身体究竟就怎么一回事。 刚要跨进左厢,便见有根大哥拎着药箱和胥子莫一起走了出来,忙问道:“有根大哥,子莫情况如何?” “情况不太好,毕竟这两次两次”夏有根出得门来见玉笙坐在桌前,想着刚才要诊治时,子莫让疏影把玉笙带了出去,怕是也不想让玉笙知道他爹爹的病情,便咽下了“吐血”两字。 轻咳一声,把药箱放在堂屋里的柜子上,这才说道:“这两次间隔时间太短,已是伤了身子,不过还是要多休息c好好调养才行!不过” 蓝央儿端着碗进来,刚好听到夏有根的话,抬眼看着脸色更显苍白的胥子莫,心中的自责更甚。 “子莫无故这般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状况,除了跟以前的结论一样,我实在查不出有其它的缘故。”夏有根颇觉头疼地道,“子莫,或许,你去卧龙观请道爷看看,是不是出门冲撞了什么邪秽之物,也好早些” 邪秽之物?! 像她这样的也算吗?! 难道真的如有根叔所言,是她害了他么?! 蓝央儿身子随之一晃,脸陡地变得煞白,手中的碗“当当当”地响了起来,差点捧不住就要掉在地上。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垂眸敛去所有的情绪,放下碗,转身进了厨房。 “没有的事!”胥子莫瞄了眼花容失色的蓝央儿,如被针刺般感觉袭上心头,蹙了蹙剑眉,打断了夏有根的话,“我杀了这么多那么多的猎物,这一身的煞气,有什么邪秽之物能够近身?” 虽然离开了战场那么多年,可那曾经融入骨血的嗜血和煞气,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看着那孤寂萧瑟的背影,想着她昨夜说出那秘密之时,心里的不安与惶恐,是不是之前她也一直怕被人当作那邪秽之物给烧死,那听了有根大哥的话,她心里该是何等的胆颤心惊? 胥子莫漆黑的星眸不由自主地溢满了心疼。 提到阴邪之物,疏影更是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那等肮脏之物,绝大部分人都是谈之色变,就连他也是不例外,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子莫说得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有根大哥,祖师爷不也说我们家里阳气太重,需要阴阳调和,那邪秽之物喜阴,应该不会被我们冲撞到吧?子莫为人正气凛然,那些阴邪之气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敢轻易靠近!你多虑了!再者说来,习武之人练功,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或是经脉逆流十之一二,怕是子莫又妄动了内力所致。” “说得也是,是我杞人” “有根叔,快坐,饭菜都好了!今儿再试试我的手艺,看看这鱼做得可还合你的味口。” 蓝央儿刚好端着菜进来,笑着招呼道,打断了夏有根的话。 她笑咪咪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刚才她的心里受了多大的冲击。 蓝央儿摆好菜,为胥子莫拉开凳子,“子莫爹爹,你慢点。” “好好!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夏有根也趁机转开了那不开心的话题,顺势扶了胥子莫一把,待他坐定,这才坐了下来。 夏有根见桌上那造型奇特的松鼠鱼不由得很是惊讶,指着它问道:“秧秧,这是什么物什?这是鱼头吧!?” “对啊!本来这就是一条鱼哦!来,有根叔,尝尝看,这味道如何?”蓝央儿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他的碗里,对疏影三人一人放了一块,还一边说着:“你们看看这鱼,除了鱼头,没有一点鱼的形态,是不是反而更像一朵盛开的金菊?或者是像山上的那些炸了尾的小松鼠?” “啧啧秧秧,你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还真有那么几分像。”疏影啧啧称奇,“这鱼不会就叫金菊鱼或是松鼠鱼吧!” 蓝央儿抿着嘴笑了起来,横了疏影一眼:“就你聪明!这都被你猜着了!玉笙,你喜欢这酸酸甜甜的味道吗?” 玉笙闻着香味,早就馋得不行了。 这两日疏影做的饭菜,真的一点都提不起他吃饭的兴趣,没有一餐吃饱过。 当蓝央儿给他夹了一块,他就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听到蓝央儿问他,使劲儿地点着头道:“喜欢!好好吃哦!我就喜欢吃娘做的菜!这两天没吃娘做的饭,玉笙可想得紧呢!” “噗咳咳咳”夏有根刚吃到嘴里,还在品味着松鼠鱼的美味,被玉笙的那个“娘”字给惊得喷了出来。 因事出太突然,夏有根都来不及转头,只以手挡在了口鼻之前,喷出的鱼与唾沫全进了他的碗里。 夏有根涨红着脸把头偏向了一侧急咳了起来,疏影忙倒了杯茶给他顺气,蓝央儿则快速地把他面前的碗筷拿去换了。 胥子莫皱着眉头看着玉笙,心思沉沉,有根大哥这是听了玉笙对蓝央儿的称谓才如此吧! 早知道就该从一开始就把他的那个习惯给打消 若是他与蓝央儿真个没有什么暧昧,他还能理直气壮地跟夏有根说玉笙为何会如此叫蓝央儿。 可现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这补偿我接受! 胥子莫苍白的脸色此时已几近透明,也幸好因着这之前苍白的脸色,才未让疏影他们有所怀疑。 若是有根大哥把玉笙的话听了进去,以为是自家人这般教着玉笙叫的,那以后他和蓝央儿怕是在有根大哥面前是抬不起头来。 那若是 被村里的人知道 还有刚才有根大哥说的那什么邪秽之物,不知道那丫头 胥子莫根本就不敢去看蓝央儿此时的笑声中,隐藏了多少的彷徨无助,怕自己忍不住地想要摄住她的灵魂,揉进自己的躯体 胥子莫闭了闭眼,苍白的菱唇微颤,伸手摸着玉笙的头,轻声道:“喜欢吃,就多吃点吧!注意鱼刺啊!看你这吃相,两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嗯,影叔叔做饭没娘做得好吃,吃不下!爹爹,你也多吃点”玉笙点头说道,依旧懵懂不知自己所言而带来的震憾,还很暖心地给胥子莫夹了一块鱼肉。 “好!”胥子莫唯有苦笑,看着夏有根喘匀了气,问道:“有根大哥,可有觉得好些!” “没事了!让你们见笑了!”夏有根摆摆手,颇觉尴尬地道:“差一点一桌子好菜好饭都被我给全包了!” 疏影知道肯定是那个“娘”字闹的,想想那时给玉笙洗澡时,玉笙怎么着都认为娘子便是娘。 现在,以有根大哥吓得不轻来看,这事麻烦大了呢! 若是被其他的三姑六婆听了去,那胥家的脸可就丢大了喽。 好在有根叔不是外人,也不是个嘴碎的,再说玉笙还小又单纯,想来有根叔也不至于乱想。 他看着胥子莫毫不在意地跟玉笙说着话,好似他对于这事儿,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看来他没有想过要去解释。 疏影暗地里蹙了蹙眉。 不过,这事吧,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省得有根大哥多心。 于是 疏影好似不经意地说道:“真那样啊!有根大哥就全打包回家,倒二两小酒,一个人慢慢品尝。反正秧秧那丫头的手艺是不赖,就连玉笙的嘴都被他给养刁了。还真别说,秧秧那丫头真厉害,做菜做得挺好,还挺会哄人。” 说着,他对着玉笙抬了抬下巴,对夏有根道:“有根大哥,你也知道玉笙一直都见不得生人,现在却对秧秧黏得那般紧,还不是她一张嘴会哄人,又会做好吃的。不过也算是玉笙与她的一场缘份。你还不知道玉笙是怎么那么快地接纳了秧秧吧?!” 蓝央儿拿了碗筷进来,见疏影正说得欢实,也大致知道大家所想,也知道疏影是想把这事情解释一番,省得夏有根误会,可是他这太极打得有些远。 但是作为当事人,她却不好掺言,遂把碗筷放在夏有根身前,便坐在桌前又给夏有根夹了块鱼之后,便听着疏影说那日玉笙为何叫她“娘”的事默默地吃饭c给玉笙去着鱼刺 一时间,饭桌上只听得疏影眉飞色舞地说着当时的趣事儿。 “后来,我们怕他太过激动,心脏受不了,都没敢让他再改口了,反正只要玉笙开心,怎么着都可以,那小祖宗啊,若是一个闹不好,不顺着他的意思,还不得与成亲那天一般,再那么弄个一回,我和子莫可真得要心力交瘁了。也好在秧秧那张嘴,哄死人不偿命,这不现在竟是吃不惯我做的饭菜了!” 说着,疏影还站起来伸手去点了点玉笙的鼻子,“你个没良心的小子,吃了我做的近十年的饭菜,才吃得秧秧做得饭菜多久?这么容易就被她给拐跑了,我那个心哟,瓦凉瓦凉的,玉笙,你得补偿我!” “哼!娘做的就是好吃!最多我少吃两口,给你省着点补偿你吧!”玉笙皱着鼻子,也了疏影一眼,继续不理会地埋头吃饭。 “还好你还想着影叔叔!这补偿我接受!”疏影揉了揉玉笙的小脑袋,宠溺道:“好吃就多吃点儿!不过得给我省两口!” 夏有根在听了疏影明里暗里的解释,也知道玉笙的情况特殊,他们这般做并无不妥,倒是自己大惊小怪地反而出了丑。 真要是当时动作再慢一点,一桌子好菜怕是全都废了。 夏有根尴尬地笑了笑,又爽快地夹了一块爆炒的卤肉,说道:“你可别说玉笙了,你看看,就连我这么大人了,吃了两回秧秧做的饭菜,那不也是日思着夜想着,就连吃自家老婆子做的饭菜,那是一点味儿都没有啊!一天就想着什么时候再来混一顿饭吃呢!秧秧这丫头就是能干!真不亏是老祖师爷指定的人选啊!” 蓝央儿对于夏有根的赞美无感,倒是再一次听到这个所谓的老祖师爷指定的人选,心中好奇,不想憋在心里去各种猜测,便问道:“有根叔,你的意思是我嫁到这里,是老祖师爷选的?老祖师爷是谁啊?算命的么?” 夏有根看看疏影,又看看胥子莫,见两人神情并无不妥,但从蓝央儿的问话来看,他们俩并未将此事告之于她。 他倒反而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冲喜之事,怎么说都是让那冲喜之人不喜的事儿,看秧秧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若是知道那冲喜之事是专门就找准了她,让媒婆去游说的,心里不知道会怎么膈应呢。 虽说只能怪她家里人见财眼开才同意了把她嫁了过来,但胥家也脱不了有利诱之嫌,是以,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胥子莫见夏有根有所顾忌,讷讷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疏影可能也与夏有根有相同的顾忌,都怕蓝央儿因此生出什么不满。 而他自从知道了蓝央儿的身份之后,那些个冲喜的事对于蓝央儿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而且她现在不正在为摆脱那冲喜娘子的身份而努力吗? 知道与否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现在之所以问出来,怕也只是好奇使然,也想弄明白,当时他们为什么就只认定了要娶蓝秧秧,从而害了蓝秧秧的性命,让她有了借尸还魂的机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该来的终归是会来的! 是以,胥子莫轻嗯一声,咽下嘴里的豆角,不紧不慢地冷声道:“老祖师爷是卧龙观的得道高人,精通批命卜卦,又料事如神。当时玉笙的病眼看就拖不得了,我便去观里为他求个平安符,因着与他有旧,才得他指点,方确定了冲喜的人选。” “哦,原来如此。”蓝央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夏有根见胥子莫无所顾忌地把这事儿说了出来,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了,于是也点头说道:“老祖师爷还真是神人,自从你进了胥家的门,我来这胥家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了!说明啊,老祖师爷指点的方向没错!秧秧,你还真是玉笙的福星呢!” 夏有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子莫啊!这事儿,还多亏了老祖师爷,不知你可有去还愿?”见胥子莫轻轻地摇头,夏有根抿抿嘴,沉声道:“有空了,还是去把愿还了,顺便也问问我刚才咳咳刚才说的事儿。菩萨见你真诚,会好好地保佑玉笙,保佑胥家的。” 胥子莫点点头,心中恻然,扯了一抹笑意,“嗯,我省得,等我身体好些了,抽个空就去。” 屋外,细雨渐收,被雨水洗涤的胥家小院,在泥土的清新空气中静静伫立,遥望着远山,看云遮雾罩,观丝丝金光拨开阴郁的乌云洒向苍翠的大地。 蓝央儿和疏影忙着将一桌的狼藉收拾干净。 而夏有根本来之前听疏影说着玉笙叫蓝央儿“娘”的由来,心中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但是又不好喧之于口,毕竟,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于是便趁着蓝央儿和疏影收拾碗筷,借口看胥子莫饱腹之后,病情可有什么变化,也顺便让他休息一下,遂拉了胥子莫进了屋, 疏影照旧把玉笙唤了出去,叫他去看盆里的鱼儿,让夏有根静心地为胥子莫诊治。 胥子莫心中疑惑,不知道夏有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他知道夏有根肯定不会是为着给自己再诊诊,就他的医术,根本就用不着再行诊治,而且饭前,他已经给自己的病情作了最终的判断,扎了银针,也取了一滴心头血,不再需要做什么进一步的诊断。 而且据有根大哥的检查,他的身体明明就很是康健,虽说他的心头血也只是比平常人的稍微暗淡一些,却并未查出有中毒之症状。 对于夏有根的医术他是绝对信任。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刚才玉笙叫的那声“娘”,让夏有根有什么别的想法,给他说说什么三纲五常之类的伦理道德,还是提醒他不要因着那一句话,而有着什么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是以胥子莫心中甚是忐忑,怕自己那肮脏丑陋的一面,被他给窥见了。 “子莫,刚才听玉笙叫秧秧娘” 还真是为着这事?! 胥子莫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蓦地抓紧,呼吸都为之一窒。 好在屋里并未点灯,也未打开皓月珠的开关,躺在床上的胥子莫正巧在阴影里,让夏有根看不真切胥子莫的反应。 只顿了一下,夏有根斟酌好措辞,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有些纠结地道:“我忽然有一种想法,只是,我不知道这话当说不当说。也不知道对也不对!” 该来的终归是会来的。 有根大哥看在这么多年相交的份上,才会这般悄悄地跟他说吧? 胥子莫忽然觉得喉咙干涩难言,有种即将被戳穿的惶恐,良久方才苦涩地道:“有根大哥,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一直对子莫照顾有加,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你为我着想,我懂!所以,有根大哥,有什么你但说无妨,子莫都铭感于心!” 夏有根坐在床沿上,说:“子莫,我觉得,你真的该给玉笙找个娘!” 胥子莫“腾”地一下坐起来,诧异中带着坚决:“不可能!” 夏有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说道:“你别急,先听我说” 胥子莫拨开夏有根的手,冷声说道:“没有什么可说的,那不可能的!有根大哥,你明知道玉笙那病,咋还能提议让家里再来一个陌生人,到时,玉笙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追悔莫及!我” 夏有根道:“这个我知道,可是子莫,你冷静一下!要不你先听听我的想法可好!?” “好!那你说吧!”胥子莫闭上眼,躺下去默默听着夏有根说了下去。 他以为是夏有根看出他与蓝央儿之间有着那不可与人说的暧昧。 直到现在,胥子莫才弄明白夏有根为何会这般说。 也是因着这玉笙叫的那一声娘,也因着他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吐血伤身,让夏有根觉得他该找个女人来为他冲冲喜。 一来也应了那祖师爷说的那个什么喜上加喜的箴言。 因为夏有根觉得当时他们猜测那喜上加喜太过草率,冲喜是为一喜,可是还有一喜应该不是玉笙的命格有了转机。 本来道家玄学就博大精深,阴阳平衡,相刑相克之类,差之一毫,则谬之千里。 是以,夏有根觉得,玉笙好了很多,而他的身体明明康健,就因着有些郁结于心,气怒就这般轻易地吐了血。 若不是沾上了什么邪秽之气,怕就是因着他们理解错误,从而致使命理出现偏差,冲撞到他的身上,让他去受了那本该玉笙所受的苦楚与病痛。 也认为那秧秧虽是全阴女,可毕竟年少,调和不了他们三人的阳气,而需要另外一女,与他阴阳相合,借以化解。 所以让他给玉笙娶个娘冲冲喜,也算是一喜,正巧应了老祖师爷所说的喜上加喜。 而且,也正如疏影之前说的,玉笙也确实需要有一个疼他的娘,也需要感受一份母爱。 再说,现在玉笙的病看似好了不少,他能接受得了蓝央儿,也能接受另外的一个女人,只要渡过最初的危险期,不也与当初娶蓝央儿时一样么? 胥子莫听了这一番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莫要取笑于我! 他清楚知道自己吐血是为何故,只是他没有跟夏有根说过缘由,毕竟那些却是无法喧之于口的事。 而且,他并没有要给玉笙找个娘的想法! 不仅仅是因着玉笙怕见生人,也因着那丫头说的他们那个国度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他好似也在期待着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人 就算是真的如有根大哥所说,他在代玉笙受那些苦痛与折磨,他觉得那是他应该要受的,之前玉笙疼得死去活来,甚至都差点闭过气去时,他不也常在想着,所有的痛全由他来背就好,不要去折腾那般娇弱的孩子。 至于是否是他们把老祖师爷的话理解错误了,那也只是猜测,是以,胥子莫轻声道:“有根大哥,给玉笙找个娘的事,还请有根大哥休要再提!我会尽早去卧龙观还愿,希望能再得见老祖师爷,让他再为我指点迷津。” “嗯也罢!你自己拿主意吧!”夏有根也不再相劝,叮嘱道:“不过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去想还愿的事情。若是可以的话最好卧床休息一个月,别动气,别动怒,也别动用内力。” “我知道,多谢有根大哥废心了。还有刚才所说的那事,还请你别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才好。” 夏有根笑道:“这个我省得,之前没有谁说起过你和疏影有意寻门亲事,那些个媒婆都往你们家窜,这要真有个风吹草动,你们家的大门怕是都拦不住了。哈哈” “有根大哥,莫要取笑于我” 胥子莫低头尴尬一笑。 夏有根站起身来,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好,不笑不笑!我也该走了!你好好睡一觉,也是怪我,明明给你取了一滴心头血,伤了身子,应该让你早些休息养养,却拉着你说了这多的废话,都老糊涂了!” “有根大哥这不也是为了我好!子莫感激都来不及” “咱不说了,你睡吧!这要再说下去,真个没完没了了!” 说着夏有根挥了挥手,打断了胥子莫的话,便自出去拎了药箱,叫疏影一起跟着他去拿药。 蓝央儿这才想起那厮的药熬好了,她这一吃饭洗涮,倒把这事儿给忘了,又不好当着夏有根的面,叫疏影先给胥子莫送进去。 那厮此时的样子多少都有她的大部分责任,不管是因着夏有根所说的邪秽之物,还是因着蓝央儿昨晚自己对那厮的态度。 因此蓝央儿心中多少还有些别扭,想着让疏影回来再端去,又怕一会儿给忘了,便收拾好厨房,叫着玉笙,一起将药给端了进去。 好在有玉笙一起,胥子莫并未给她甩脸色,却也是未置一词,闷头喝了药,只给玉笙说了声:“玉笙,你自己安排下午的时间,爹爹有点累,明日再陪你,可好?”便自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蓝央儿很识相地拉着玉笙出了左厢,心中戚戚难言 虽说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可是外面到处泥泞,蓝央儿也歇了上山去的欲望。 将他们在县城换下来的衣衫和布鞋洗了个干净,拿出针线和碎布头为玉笙做起了公仔。 待到玉笙满意地抱着做好的公仔去睡觉,下午已是过了大半日。 心里念叨着那织布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检验一下她亲手画出的图稿,然后制作出来的织布机效率到底如何。 这都过去三天了,也不知道大伯和她爹的进度到底如何了。 为着能早日将织布机投入使用,准备工作还是要先做好。 那些鲛丝都还是成卷儿的搁在那儿呢! 怎么地也得先把鲛丝全部绕成线绽子,方便到时织布机搞定了,就可以直接排线上机了。 蓝央儿便拿出绕线机和鲛丝来,嗡嗡嗡地绕起线绽子来。 接下来两日,她便窝在家里捣鼓着线绽子,为着织鲛绡纱做着准备。 有时绕线觉得厌烦了,蓝央儿便绣绣毛巾,做做鞋,顺便逗逗玉笙,也趁着疏影不在家,玉笙睡觉时,拿了胥子莫书桌上的书躲在右厢看上一段时间 除了去借书时,正常地跟胥子莫说过一句话,其余的时间,就连吃饭时,蓝央儿也没有刻意地要去接近他,更别说好好地说上一句话。 因为他眼中的那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更添了几分冰冷,好似比初见时更甚,让她无以成言。 如此这般,就连疏影也察觉出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了。 蓝央儿唯有苦笑,说什么子莫爹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连说话声音都不敢高了,就怕影响了他休息! 再说自己说话没轻没重的,到时惹得子莫爹爹生气,影响他身体的康复,甚至加重病情,那可就麻烦了。 这样子过了两日,落日已挂山头,倦鸟也将归巢,蓝央儿正在院中收衣服,门口传来了喊声。 “蓝秧秧,在屋头没有?”一个粗嘎的声音扯着嗓门地大喊,吓得在井边看小鱼的玉笙抖了一抖。 “在的,你等下!” 蓝央儿一边回答,一边忙把手上的衣服又挂回竹竿上,却见玉笙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杵在那儿,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才想起那陌生的声音太大,怕是吓坏了那小东西。 平时少人来家里,几乎都快忘了玉笙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虽说在一点点地慢慢地把他往人群中引导,可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忙过去问过他有没有怎么样之后,将玉笙抱进屋里,说道:“玉笙,乖啊!去看看爹爹醒了没有?爹爹一个人在屋里躺着会好孤独的,玉笙去陪陪爹爹可好!” “好!”玉笙有些怯怯地回了一个字,便朝屋里走去。 蓝央儿见他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快去吧!” 等他进了左厢,蓝央儿这才飞快地向外跑去,又怕自己不认识那人,假如是蓝秧秧熟识的人,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叫人,反倒惹了他怀疑,于是边跑边问:“谁啊?有啥事儿啊!?” “我是你牛大叔,你爹叫我带口信给你呢!”粗嘎的声音如鹅叫,让蓝央儿听着很是难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一不小心就会露馅的! 还未等她走到院门,那自称牛大叔的怕是也等不及她去开门,就直接对着院里喊道:“蓝秧秧,你爹说你们家订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让你们有时间去拉一下!” 一听那牛大叔就是个性急的,想必是刚才蓝央儿耽搁那一阵子让他有些等不及了,想着直接把话带到就准备走人。 虽说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她们家住得相对要远一些,人家再顺道也得特意跑一段路,山里人质朴,也不会介意多跑这几步路,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 一句谢谢还是应该要的。 蓝央儿刚打开了院门,就见那自称牛大叔的刚要转身离去。 她扬起笑脸,很是熟络招呼道:“呀,是牛大叔啊!谢谢你专门跑这一趟。” 那牛奎是个魁梧却质朴的汉子,倒还真应了他的姓,壮得象头牛,一脸憨厚随和的笑容,倒让蓝央儿有些侧目。 看着眼前的人跟那粗嘎难听的声音一点也不搭,也不象那声音般让人一听之下,觉着难受得慌,若是只听声音的话,让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不过看样貌倒还有那么几分好感。 可是不管此人如何,既然是为蓝家带口信的,蓝央儿也是笑脸相对。 牛奎听到蓝央儿的声音,抬眼一看,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怯怯懦懦的蓝秧秧吗? 以前黑瘦邋遢,满脸木然的丫头,现在已是肌肤白皙,明眸皓齿,浅笑晏晏如出水的清荷,这才多久没见,就大变了样,还真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要不是牛奎确定这里就是胥家的院子,他都以为走错了地方。 看着蓝央儿的脸部轮廓倒还是以前那般,只是丰润白皙了很多,确定那水灵灵的姑娘就是蓝老二的大丫头。 见她此时一副感激的笑容,牛奎回过神来,忙摆了摆手,道:“这个还客气啥啊!牛大叔是顺道来带个信,不是专门跑这一趟。本来应该早些过来知会你们的,可俺闺女家带信给我们说外甥金茂得了急症,怕是不行了,让紧着去帮忙看看,便先去了闺女家,不知道可会耽搁了你们的事儿!?” 蓝央儿一听金茂,才想起来,杏花婶那五岁多的小儿子不也叫金茂? 之前也有听那些个婶子在月亮湾那边闲嗑牙时叫杏花婶为牛杏花。 难道牛大叔的闺女是杏花婶? 那她不是应该叫牛大叔为牛大爷了? 还是该叫杏花婶为杏花嫂? 蓝央儿也不敢确定,有些头痛自己穿越来这么久,连村里的人都还认不全,更别说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真要象今日这般,来个原主认识的人,自己却两眼一抹黑,好悬乎的好不! 一不小心就会露馅的! 蓝央儿试探着回道:“没事儿,那家什早几天晚几天都没关系的。牛大叔,不知道金茂得的啥急症,可有好些?杏花婶(嫂)给请大夫了吗?” 她故意将那婶字说得含糊不清,也是怕那牛大叔听着怪异得慌。 叔和婶本该是一辈的,若他当着牛大叔喊或许是他女儿的杏花婶,这不是乱了辈分嘛。 “唉,小孩子,不省心哪!还不是大外甥女不知在哪听说蘑菇能吃,趁着刚下过雨去采了些,中午刚煮好,金茂人小,忍不住就先吃了些,结果还没等饭上桌,就喊着肚子疼,也好在杏花抱着他跑得快,虽说到夏大夫家都已经口吐白沫子,但也幸好太烫,没吃多少,才捡了一条命。唉”牛奎粗嘎的嗓音多了些低沉,更加难以入耳。 原来他还真是杏花婶他爹啊! 之前倒是不知道杏花婶的娘家原来也是在靠山村呢。 “牛大叔,别难过,好在没事,相信金茂经过这次大难不死,必是有后福之人!”蓝央儿不由得安慰道。 牛奎“嘎嘎嘎”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承你吉言!” 听到他那刺耳的声音,好似几天几夜没喝过水般,蓝央儿客气地又问道:“牛大叔,要不要不进院喝碗水呗!?” 牛奎看看天色,再看蓝央儿此时孤身一人,忙摆摆手:“不进了,不进了!牛大叔不渴。刚从闺女家出来时才喝过,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娃他娘还等着外甥的消息呢。口信我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蓝央儿见牛奎一身粗布短褂都打了好些补丁,想着他家里肯定也是不宽裕,闺女家有那般急事儿,都没有忘了给她带的口信,心中很是感激,也想有点实际性的表示。 见牛奎已经转身走了,忙喊道:“牛大叔,你等我一下!” 然后折回屋,把疏影挂在廊檐下的咸鱼取了两条,拿出去递给牛奎,说:“多谢牛大叔帮忙,家里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你别嫌意。这个鱼已经晒干了,你用水泡泡,剁成小块,切点姜丝,淋一小点油,放到锅上面蒸一刻钟就可以吃了!” 虽说这咸鱼不是什么很好的东西,一大股子味,但若是做得好,还是很下饭的吃食。 但毕竟味儿太大,蓝央儿还是有些怕他会嫌弃,便将最简单的吃法告诉他。 本来在泡咸鱼时能倒上一些醋的话,去除腥味的效果会更好,可惜醋在这个时空还是比较高级的调味料,一般的庄户人家是舍不得买的。所以蓝央儿便省却了这一句。 乡下的穷苦人家,能见点荤腥的时间毕竟还是比较少,牛奎心里面是很欢喜的,觉得这小姑娘才半个多月不见,行事到也有礼有节,可是就这带个口信的小事儿,让人家破费终归是不好。 于是牛奎连连摆手推拒:“大侄女莫要如此客气,一点小事而已,拿回去啊拿回去吧” 蓝央儿佯着不高兴地道:“牛大叔这是嫌弃” “大侄女别这么说,咋会嫌弃呢” 牛奎憨厚又嘴笨,黝黑的脸涨成了紫色,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恰当。 “既是不嫌弃就拿着呗!”蓝央儿将拴鱼的棕叶挂在牛奎还在连连摇摆的手上,“牛大叔,那你快回吧,牛婶怕是等消息等急了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多个朋友多条路! “唉呀,这可咋好意思呢”牛奎不好意思地伸手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最嘿嘿地颤着粗嘎的嗓音笑道:“大侄女,那牛大叔就那啥哦对了是笑着拿了吧!” 他的意思是-- 笑纳吧! 蓝央儿忍着笑,点头道:“嗯嗯,那我就不送牛大叔你了!麻烦你给我爹说声儿,我明儿得空就过去拉那家什啊。” “好!”牛奎应了一声便拎着咸鱼匆匆地走了。 晚风渐起,给闷热的空气送来一缕清爽。 蓝央儿把垂落的发丝挂在耳后,进院将衣服收进屋里,便早早地去准备着晚膳。 那杏花婶家今日发生那般大的事儿,怎么说来自己也应该去看看。 来到这个地方的这段时间,自己没有刻意地结交谁,能认识的,还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一双手的指头数下来怕都还得剩下五个来。 若是真这样下去,自己到时候倘若真的需要一个说得上话,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怕是都没有,还别说要在这地方两年赚那么多钱,没有人脉,没有人手,说再多都是空话。 更何况当初杏花婶卖布匹时,不也说过:她能卖那三匹布,还是有她闺女和婆婆帮忙,靠的就是人多!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在二十一世纪每个人都耳熟能详地一句话。 她怎地就忘了要结交一些朋友? 虽说嫁了人,因玉笙的病见不了生人,胥家住得太远,一整天地忙这忙那,这些个原因让她还未生出要去结交多少朋友的心思。 而胥家现在的位置也正好是远离村子,邻里间的日常走动也因为玉笙的原因可以说几乎没有。 以前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而且家中所居之处也是别墅区,邻里间相隔太远,并且都是大忙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与交际应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敦亲睦邻。 也因为蓝央儿在大城市的生活过惯了,一时也还未改过来。 可现在,应该也还不算晚。 更何况杏花婶人挺好的,开朗热心又会说话,还有着农村人特有的纯朴。 平时没事也没去想过那些人际关系,自己也紧着自己的事,现在趁着知道她家发生了这个事,不说去安慰吧,怎么地也得去看看。 说来杏花婶也帮了自己不是,自己却连她家里的情况都不很了解,实在是太不应该,若是明知道她们家发生这事儿了,还无动于衷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是? 想着当初与杏花婶逛保平镇,想着杏花婶为着那匹马,跟那四婶还打了起来,蓝央儿便吃吃地笑了起来,手上动作更快了起来。 要去杏花婶家,这时间又不早不晚的。 家家户户怕是都在开火做晚饭,现在去的话,正赶上人家饭点,倒是有些尴尬,还不若吃了晚饭再去。 由于胥子莫还在修养期间,也不能随随便便地煮点面片啊什么就算了,怎么也得弄点比较有营养的吃食吧。 于是蓝央儿便捞了水缸里养着的两条鲫鱼,煮了一锅雪白的鲫鱼汤,专门为他补补身体。 也因为准备去杏花婶家,蓝央儿觉得没啥好东西带过去,便在做红烧肉时,多做了一大碗的量。 简简单单的一菜一汤就着蒸得松软的白米干饭,一家人也吃了个肚圆。 快速吃了晚饭,蓝央儿并没有特意向谁报备她的去向,只跟疏影说自己有事出去会,让他洗涮后带着玉笙去散步,她则从鸡笼里抓了一只野鸡捆了,端了预留的那一大碗红烧肉,向杏花婶家走去。 微凉的晚风徐徐拂面,吹走了夏日的燥热,也吹得缕缕炊烟四下飘散,如烟似雾般让整个梨园村披上了一层薄纱,令人心旷神怡。 杏花婶家离得并不远,蓝央儿不紧不慢地从胥家出去,向月亮湾那边的山坳行去。 山坳里,零星地有着四五户人家,因为上次用马车送过杏花婶回家,蓝央儿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杏花婶院外。 站在院外的葱翠的竹林边上,听着屋里隐隐传来的数落声,还有人不时小声的啜泣声,蓝央儿心里了然。 农村都比较看重男娃,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没有传来打骂声,她已经觉得杏花婶还算是比较和气的了。 若是换得一些人家,不把那惹事的打个半死,闹得家里边鸡飞狗跳怕是都解不了恨。 抬头看见她们家的屋顶上的烟囱里正冒着青烟,想必是她们家还没有吃过晚饭呢。 蓝央儿看看手中的红烧肉,来得也还算是时候吧! 遂扬声唤道:“杏花婶,杏花婶” 屋里的数落声顿时歇了下去,只余下若有似无的低低的啜泣声 “哎来了!”杏花婶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蓝央儿又隐约听见她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我怎么听着像秧秧的声音呢!” “杏花婶,好像央儿来得可正是时候哩!都赶上你们的饭点了!”蓝央儿忙应声道。 “哟真是秧秧啊!你怎么舍得到婶子家里来?真是稀客啊!赶上饭点就在婶家里吃晚饭不就正好?”杏花婶看见真个是蓝央儿,红红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下一刻便惊喜地小跑着过来,打开简陋破败的木栅栏,说道:“快进来坐,快请进!秧秧啊,几日没见,越发的水灵了!” “婶子就知道笑话我!”蓝央儿落落大方地裂嘴一笑,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好久没见着婶子了,怪想的慌,这不就过来看看你了!” 杏花婶正想说话,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定睛一看,这才见蓝央儿手上端着肉,还拎着鸡,眼睛瞪得老大,指着她手里的东西问道:“秧秧,这是这是何意?” 蓝央儿抬了抬手,笑道:“这肉是今晚刚做的,端过来给你们尝尝我的手艺,这野鸡是子莫爹爹他们逮的,给婆婆和金茂他们补补。” 杏花婶一惊,这肉都是难得的吃食,更何况一只野鸡咋地都得好几十文上百文一只呢! 条件反射般地就将蓝央儿往院外推,一边急切地道:“这可如何使得?!不成不成!秧秧,你拿回去自个儿吃!你那小相公的身体也得好好补补才行,拿回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蓝央儿哭笑不得,这是 她还没进她们家门呢? 这就被赶了出去!? 她这人缘——也是差得没边了! 蓝央儿故作伤心道:“原来我这般不受欢迎啊!早知道杏花婶不喜欢我来串门,我说什么也不” 杏花婶一愣,笑骂道:“你说什么呢?谁说不欢迎你了!我可巴不得” 恍然间杏花婶才发觉自己居然在把人往外推,难怪 “婶儿,你欢迎我的方式真特别!”蓝央儿哭丧着脸,调侃道:“难道是现在表示欢迎时,都是要把人往外推才是正确的做法?婶,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杏花婶一窘,缩回手尴尬地在衣襟上擦了擦,嗫嗫道:“这秧秧” “杏花,客人来了,怎么不请人家进屋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解了杏花婶的窘境。 “哎,我知道的,娘。”杏花婶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忙应了一声,便又拉着蓝央儿的手道:“对对对秧秧,进屋坐,你看我,这事儿做得可真糊涂,你别往心里去啊!可是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上次你又是糕点又是点心的,这次” “婶儿,以前的事儿就不提呗,那些又不是啥好东西!”蓝央儿不由好笑地抿了抿嘴,打断了她的絮叨,说道:“我也是傍明才听牛大叔说起,得知金茂今日很是凶险,这点东西拿来给他补补身子,压压惊。哎,对了,也不知道金茂现在如何了?” 杏花婶听她提到金茂,心里难受得慌,眼眶红红地,泪珠子一直在里面打着转儿。 “秧秧,你也是有心了!多谢你记挂着金茂,他现在倒是没什么事儿,只是恹恹地没精神气儿,还在堂里躺着呢。看着他现在的样,我心里揪得慌。唉都怪金凤儿去采什么蘑菇”她拉着蓝央儿进了屋里,叹了口气:“那死妮子,也不知道听谁说什么蘑菇能吃若金茂有个三长两短,孩子他爹回来,还不得拔了我的皮” 听着杏花婶的抱怨与后怕,蓝央儿小声地安慰了两句,跟着杏花婶进了堂屋。 见一瘦小的孩子就这般软软地躺在两条并着的长凳上,想必那就是金茂。 而一张破旧的方桌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女人不紧不慢地帮金茂打着扇,想来也是杏花婶的婆母吧。 “阿婆好!”蓝央儿乖巧地叫了一声,便将红烧肉放在有些残破的饭桌上,将野鸡放在桌脚边上。 看着长凳上的金茂,紧闭着双眼,小脸儿苍白,嘴唇还隐隐泛着些青白。蓝央儿心疼地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不由想起玉笙犯病时也是这般的难受,心中涩涩,竟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杏花的婆婆沈氏听杏花婶如此一说,心中还没顺的气又腾腾地燃了起来,对着跟她打招呼的蓝央儿轻嗯一声,便停下给金茂扇风的烂团扇,将它拍在腿上,眼含厉色地瞪着杏花婶道: “哼!拔了你的皮都是轻的了!要是我宝贝金孙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娘俩怕是谁都讨不了好!你还是把皮绷紧点,等长富回来不定怎么发火呢!”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竟是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一眼杏花婶。 蓝央儿一惊,知道她也是心疼着宝贝孙子,忙宽慰道:“阿婆,婶儿,事儿都过去了,好好照看金茂,让他早些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现在金茂没事儿了,只要好好调养几日,又是活蹦乱跳地了!你们也别去责怪金凤儿,她年纪还小,听人说着蘑菇能吃就去采,想必也是为着给家里添个菜,帮你们分些忧,这不是挺好的事儿么?若我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妹子,我肯定舍不得去责怪于她!若为着这事闹得一家子都不开心,何苦来哉?再说,金茂经过这一事也能看得出来,他是个有菩萨保佑的孩子,福大命大。” 此时躲在门外的那小小的身影,眼泪汪汪地看着蓝央儿,心里满满都是感激。 自从她小弟中毒后,奶奶和她娘虽然没有打过她,可是一直不停地数落着她的不是,让她很是害怕难过,又是伤心自责。 是她害了弟弟,可是她宁愿奶奶和娘打她一顿,她心里也好受一些。这一直一直地不停地数落,让她觉得心灰意冷,好似她是存了心地要害弟弟,明明她也是为着家里好。 她爹每日里早出晚归地去镇上做杂工,一日里累得要命,还得不了几个银子。 地里的棉花也因着上次下了近十天的绵雨,长出的棉桃全都烂在地里,还好又有了几天好天气,望着新棉桃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开怀,前几日又下了一场雨,还不知道那些棉花有没有收成。 现在地里青黄不接,就指望着那点棉花换点银钱,谁成想遇着这样的天 眼看着家里一日不如一日,当听到有路过的她们家向上山走去的那两个人说什么蘑菇可以吃,而且味道还不错时,她便动了心思,想着山里面的野蘑菇可是不少,拾些回来为家里加个菜也是好的。 谁知道竟差点害死了小弟,奶奶和娘又只是数落着她,从没有说过自己也是想着为家里减轻点负担,心疼她一点。 而此时蓝央儿能为她说上一句话,也说出了她的心声,让她在心灰意冷,想要以死来弥补她所犯下的错,也想以死来逃避她们的数落之时,如一道阳光,照亮了她的心底黑暗的角落 看着浅浅而笑的的小姐姐,她竟觉得她的笑容灿烂得如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直入她的心底。 金凤深深地看了一眼蓝央儿,扯着脏兮兮地袖子擦干了眼泪,向厨房里走去。 杏花婶听了蓝央儿宽慰的话,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蓝央儿说的那些理儿,可是想着金茂疼得连疼都喊不出来,到最后口吐白沫,气弱游丝时,她的心就难受得慌。 真要让她打金凤一顿,她下不了手,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也会心疼,可若是不数落金凤几句,让她走点心,她这口气是咋地都顺不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让他冲动的魔鬼冷却一下 摇了摇头,杏花婶苦笑道:“秧秧,你说的这些理我们都懂。可是她不小了,十二岁了啊!只比你小一岁,若她有你那般懂事儿,哪会出这些事儿哟!” 蓝央儿没想到杏花婶居然拿自己来比,就她之前活的那二十几年,若还不懂点事,那她上辈子还真是白活了。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蓝央儿尴尬道:“婶儿,我十二岁不也是啥都不懂嘛,你问问牛大叔,月前我是不是还被我娘追着打呢!” 就她穿过来时原身那一身的伤,怕是没少挨揍。 想想她那娘,打她时连大伯娘都不避着,更不会避着外人,想必除了她那便宜爹,村里怕是少有人不知道她挨打的事儿。 杏花婶不用问倒也知道,因为她娘一直卧病在床,总是时不时地要回娘家一趟,也曾见过蓝田氏狠揍她的经过,那巴掌哪,树枝啦,土坷垃呀,哪样顺手哪样来,根本就没把秧秧当自己亲身女一样的对待,让她看了心里都发着怵,也心疼着这小丫头。 虽说不知道那蓝田氏为何老是打她,但终归少不得是秧秧不听话,才会惹得她娘忍不住要下死手地打她。 在心里也时常告诫自己,她不能象蓝田氏那般不顾舐犊之情,如恶毒的后娘般惹人指指点点。 是以,就算是金凤今日闯这么大的祸,她再生气,也没想着要动手打金凤。 杏花婶倒也明了了蓝央儿是在劝慰着她,也知道金凤儿一直以来都还比较懂事,只是今日之事真的吓着她了,才会如此气恼她,数落她。 而此时,杏花婶反倒是心疼起蓝央儿来:“秧秧,婶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以前受了许多苦也都过去了,胥家人不错,象你这般勤快懂事的孩子,他们不舍得打你的。看看,这才多久没见,水灵的模样让婶儿看着都喜欢” 许是换掉了那一身的旧衣服,穿着襦裙的蓝央儿多了几分娇柔优雅,又加上胥家天天有肉,营养也跟得上,她才养了二十来天,皮肤白皙了,身上也长了些肉,看着着实水嫩,难怪杏花婶一见着就夸个不停。 蓝央儿不好意思地打断她的话:“婶儿” “娘,水烧好了,是等着爹回来再下面疙瘩还是先做我们的。”金凤在门外垂着头问道,鼻音浓浓。 杏花婶抬头望了一眼金凤,又看看蓝央儿,起身向外走去,不悦道:“今晚就不等你爹了,秧秧难得来一回,难道还让人家等不成” 难怪她们家的晚饭比其他人家的晚上了许多,原来是等金凤儿他爹呢! “哎哎哎等等!金凤是吧!先别忙着,”蓝央儿一听跟她有关了,忙喊道:“婶儿,我这是吃过饭才过来的,你们不用管我的。我们家晚饭挺早的,这不这肉就是刚才做的呢!婶儿,长富叔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们等着他回来一起吧!” “应该快了,每天擦黑,他差不多就快回来了!”杏花婶回头笑道。 话音刚落,院外老远便传来喊声:“杏花,饭做好了没!饿死我了!” “长富回来了,金凤,杏花快去下面疙瘩去!”金婆婆催促道。 “知道了,娘!”杏花婶回了金婆婆,便向院外扬声道:“快了快了,你先洗把脸,晚饭就差不多了!” 蓝央儿本想起身告辞离开,但是又不知道金长富的脾气是不是暴躁,有她这个外人在,即使知道家里今日发生的大事,他恐怕也会悠着点吧。 于是,蓝央儿老神在在地坐着,看了眼有些按捺不住的金婆婆,等金长富走了进来,才站起身来,喊了声:“长富叔,才下工回来啊!” 金长富一下子没认出来,虽然在靠山村见过几次,蓝央儿大婚那日去胥家帮忙也见过一次,可她的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除了那一外貌的变化,那一身灵动优雅的气质怕是连镇上的大家小姐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可那眉眼间的熟悉,还是认了出来,惊讶地道:“这是胥家小媳妇秧秧吧!怎么有空过来坐坐?” 蓝央儿刚点着头,还未等她回答,金婆婆是个急性子的,也可能是心疼着金孙,见着儿子回来,便拉着金长富哭天抹泪起来,噼里啪啦地便把下午的事说了出来。 蓝央儿想拦着,等把饭吃了再慢慢的说不是挺好,省得气吃饱了,连饭都吃不下去,可终究是慢了一步,只好站在一旁当壁画。 可想而知,当金长富听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差点就一命归西,看着躺在凳子上虚弱的金茂,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撸着袖子就想往厨房里冲。 蓝央儿故意装着不知情地往门口一站,把着两边门框向厨房里张望着,嘴里嘟囔着:“杏花婶煮个疙瘩汤要那么久啊!长富叔上了一天工,定是饿得狠了杏花婶和金凤不是早早就烧好水,说等长富叔一到家就下面疙瘩的吗?没见过这么会心疼人的不会是她们会煮自己的耽搁了时间,可是我吃过的呀”等等。 说这些废话,一是拖延着时间,让他冲动的魔鬼冷却一下。 二是说着杏花和金凤为他着想,让他多多少少也心疼一下妻女,不至于失了理智闹得本来好好的家乌烟瘴气的。 她这一挡住了去路,金长富又不敢冲她发火,一是因着胥家,二是因着她是女的,三是因着她也算是家里的客人。 想把她喊开又觉得开不了口,听着她嘴里的喃喃自语,想着每次回家都有热腾腾的饭菜可吃,女儿每次不是端水就是递帕子,原本暴躁的心渐渐平复。 而杏花婶和金凤两人端着疙瘩汤正站在阶檐上,不敢向屋里走,因为她们刚出厨房就听到金婆婆的哭诉声,还有那金长富的粗喘声,哪里还敢向前再挪半步,两人定定地望着蓝央儿巴着门框,叽叽咕咕地不知在说着什么。 蓝央儿听着金长富的喘气声已没那么大,想必他是把气给压下去了一些,这才转身看向他,但也并没有让开地方。 ------题外话------ 推荐好友pk文:淡粥《天后,忠犬已到请签收》 推崇传统音乐的当红歌手秦笙偏偏“娶”回了一个长着金发和八块腹肌的洋女婿; 卡斯特:自打我入坑以来,就独得女神恩宠。这后宫粉丝千千万,女神偏偏独宠我一人,于是我就劝女神,一(不)定(要)雨露均沾。可她呢,非是不听呢,就宠我,就宠我~ 总裁版:污力天后和她的金发小忠犬~ 文艺版: 听一首歌,看一场球赛,来一场跨国的甜蜜恋情。 知音体: 俊美的男神哦,为了她漂洋过海; 美丽的少女呀,我该拿什么来追逐你那动听的声音! 朋友圈版: 惊!一名外国金发美男子抵达我国,竟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多少有些美中不足 “啊长富叔,婶儿和金凤端饭进来了,快去坐着,”蓝央儿故意提高声音让杏花婶们听到,还指了指桌上,道:“我今儿做了红烧肉,让你们尝尝,可好吃了!金茂今儿吐得太厉害,怕是肚里早就没有东西了,让他先吃一些。” 见金长富吸了两口气,真个就去抱了金茂起来,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才让开了身子。 杏花婶见蓝央儿如此,也知道她的用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对金凤说道:“金凤儿,你慢点走,汤碗太烫,别打泼了。” 金长富见着金凤两人慢吞吞地走进来,心中还是忍不住气怒,喝斥着道:“你个死婆娘,带个娃你都带不好,你” 看着杏花婶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蓝央儿毫不客气地坐在桌前,把红烧肉往金长富面前一推,说道:“长富叔,金茂今日受了惊吓,又吐了那么多东西,得好好吃点儿,别为着这事,让金茂饿着啊!快金茂,看看姐姐煮的红烧肉好不好吃!” 金长富虽是糙汉子,可心思还不糙,也看得出来蓝央儿是故意在劝解着他,便歇了声,喂着金茂喝着面汤和肉,而金凤端着碗闷闷地去坐在门槛上默默地吃了起来。 蓝央儿见此,想着此时有她在,或许金长富忍了下来,那之后呢? 杏花婶对她还蛮好的,人也不错,她不希望她们家里到时闹得鸡飞狗跳地不安生。 便东拉西扯好一会,好似不经意地说着,有那么一家人为着一句话的口角,本来相敬如宾的夫妻俩打了一架,妻子便跑回娘家哭诉,然后发展成两家混战,岳父被打死,丈夫被打断了腿,妻子搂着儿子跳了井,到最后弄成两个家族结了死仇,和和睦睦的一家子从此闹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一席话让本来余怒未消的金长富背脊上窜起一阵又一阵地寒意,浇灭了最后一丝的怒火。 也暗自庆幸着有外人在家,没有冲动地直接先收拾了不省心的母女俩,看了看默默在门槛上吃饭的金凤,金长富心中一软,让杏花婶端着红烧肉去拨一些给金凤 也让金长富在蓝央儿走后,也能忍下心头的怒气没有动粗,但还是免不了的警告c呵斥了一番。 而蓝央儿在坐了好一会儿,等他们在沉默中吃完了饭,拿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碗才辞别了杏花婶一家,迎着月色向家里走。 如玉盘的皓月洒下皎洁的月光,匍匐的远山在丝丝雾霭中若隐若现,沉寂的梨园村也笼上一层淡淡的银光,村中点点或明或暗的灯火在夜色中更添了几分妖娆与生机。 蓝央儿哼着轻快的曲调,漫步在月色中,时不时地用食指把碗当转碟顶在指尖,让它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遇到路边有大石头,便调皮地在其间腾挪跳跃,而隐在暗处的某人手心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身着长长的襦裙还敢这般上蹿下跳,一不小心被绊一跤,有够她受的。 见自己所教的轻功步法她已是能驾轻就熟,看来这段时间她还颇下了些功夫,只是没有内力,多少有些美中不足。 看着在月光下开心地自娱自乐的小人儿,深邃黑瞳中溢满了不知名的情绪,怔忪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远远跟在她身后向家里行去 翌日,吃过早饭,蓝央儿给正在绑着猎物的疏影说,让他去镇上回来时,顺便帮忙把那织布机拉回来。 本来她也想去蓝家看看他们的牙刷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开始售卖什么的。但是她觉得她能不去,还是最好不要去蓝家那边晃的好。 省得哪天不小心露出马脚,她懒得请人帮忙擦屁股,就那厮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样子,他想请怕也是请不动吧。 再说蓝家现在肯定干劲十足,想着多做点出来,正忙得不可开交,从昨日让人带口信都能看得出来。两家相隔也并不远,送个口信过来也不到一个时辰的事情。 还有那蓝田氏与自己怕是也八字不和,她去了,或许就是个添乱,给蓝田氏添堵,她也懒得去应付她,反正她也是嫁了出来,何必因着她这一个外人,闹得家里不和。 而且,昨晚蓝央儿与金凤儿约了今日一起上山去采蘑菇,也没有那个时间过去。 因着昨晚的事都是蘑菇若出来的祸,蓝央儿要劝解,也免不了要说金凤儿去采蘑菇本意是没错,蘑菇确实也是能吃,只是要分得清有毒无毒才行。 于是蓝央儿说她认识一种蘑菇,山上多的是,而且上次她还采了老多,便邀金凤儿今日一起去采。 杏花婶是一朝被蛇咬,哪肯让金凤儿再去采蘑菇,蓝央儿打包票说,子莫爹爹家里有本书记载了哪些蘑菇没毒,而且上次她和子莫爹爹一起采的那种蘑菇,一下子采了好多,吃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问题。 还说她们只去山脚下采她认识的那一种就好,这才让杏花婶同意金凤儿与她一起上山。 疏影走后没多久,蓝央儿刚把衣服洗了,门外便传来了唤门声。 蓝央儿便让在旁边玩水的玉笙去找爹爹,要不自个儿去看书写字,便背着背篓出了门。 却见杏花婶两母女一起站在大槐树下等着她,忙问了问金茂的情况,知道他已是没有大碍,这才放了心。 当得知杏花婶也要一起上山时,蓝央儿很诧异,转念一想,也便明了。 知道她也是不放心她们两个小姑娘上山,一起去也好,山里的野菜多,多一个人她们也可以稍微向山里走得远一点,可以多采一些。 还好昨晚金长富听了她明里暗里的劝解,并未大发雷霆,是以杏花婶两母女心情很好,与蓝央儿一起挖野菜,摘野果,采蘑菇时也是兴致高昂。 蓝央儿只教杏花婶她们认了松菇,也大致的说了一下颜色鲜艳的有毒,让她们小心别误采了。 于是,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往山上走去。 以前,蓝央儿跟着疏影或胥子莫上山,都是往深山里去,往高处上爬。 今日,她们便只在山脚下的一些松林中转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死要面子活受罪 雨后的蘑菇疯长,而山脚下比山上更显潮湿,松林中的松菇这一团,那一片的竟相钻出潮湿松软的泥土,喜人得紧。 没多久,三人便采了好些野果松菇,一人背了一背篓,笑呵呵地各自回去了。 而蓝央儿此行最大的收获,竟是让她发现山坳里有近一亩的野花椒林,看着已经红了顶的小球球,蓝央儿心里莫名的兴奋不已。 本来还想着到时与古青签了约,靠着杜常飞送的那块地里的花椒,作为十来家的分店前期供应,应该是不不成问题,却未成想百味轩有那么大的实力。 杜常飞送的那块地里的几株花椒树,根本就采不了多少花椒,也撑不了那么多的分店。 而且古青那里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得了决定,到时等正式签约尘埃落定,再让他们自己去收购花椒,一是耽搁卤味推出的时间,二是怕错过了花椒的收获期。 而现在有这一小片花椒林,看那累累的小果实,保守估计,怎么也能收获个两三百斤。 蓝央儿在考虑着要不要把那一片花椒林买下来以做长远打算。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一笔银子能省了下来。 一来那山上的东西还不是梨园村大家伙的,只要你用得着,任谁都可以随时去摘,可现在,除了她怕是没有人会去采吧。 二来这地方远离梨园村又靠山脚下的花椒林,虽属于梨园村,却是大家伙都嫌弃的存在,平时连人都不进去,怕勾了头发,划了胳膊刺了脚。 是以这地方根本就很少有人去,就等它成熟了,她随时可以去采了,在院子里晒着,也不用担心外人会去胥家,神不知鬼不觉,最终还不得是便宜了她。 更何况自己并不靠这个赚钱,而且那一树的刺,看着就伤人,更别说采摘了,她还真的想赚了这一次,就敬而远之。 自己只需今年卖个稀奇,赚上第一桶金就好,明年或许再过两月因着百味轩的卤味推出,那花椒就成了满大街都有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 不过也可以问问疏影他们有没有要买下来的意思再说,毕竟多少总能赚上一些,而且就那片地的地势来说,还有花椒的价值现在还没有体现出来,那地也值不了几个钱。 就村里最好的良田也才六两银子一亩,这近一亩的花椒林,又远离村子,怕是二三两银子就能搞掂! 若是其它地方这种野花椒数量少,或许这块地以后成了宝地也未可知不是? 蓝央儿打定主意,眉开眼笑地回到院中,把野果子洗了一大碗,放在玉笙桌旁,让他边看书边吃着,这才坐在院中阴凉处,打理着采来的松菇和野菜,并顺手晒在架子上。 蓝央儿忙碌了近一个时辰才打理好山货,看看日头,已近正午,便忙着张罗中午的饭食。 就着采回来的松菇,蓝央儿便做了三个菜:什锦炒菇,松菇炖排骨,松菇酿肉。 玉笙老早在闻着香味时,就放下书跑到厨房里,巴在灶台上看着蓝央儿做饭,小鼻子一抽一抽地闻着扑鼻而来的肉味,眼睛直直地望着还在锅里翻滚的美味佳肴 那一幅使劲吞咽着唾沫的小馋猫样子,让蓝央儿好笑不已,让他先吃一些。玉笙看着蓝央儿弯弯的眉眼,脸上一窘,他很是正经地咂巴着嘴,傲娇地说什么,好东西要等着影叔叔和爹爹一起吃才香,他就是闻闻。 于是,成功地在灶头上看得口水直流,直到菜肴都上桌了,还与蓝央儿趴在桌上,看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 “玉笙啊我怎么那么饿呢!越看越饿啊!有木有?” “嗯!是有些饿了,影叔叔还要多久回来?” “不知道啊!要不玉笙啊,打个商量,我们不等影叔叔了,叫爹爹出来我们一起先吃了,好不好?” “不好!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可是我们会给影叔叔留下啊!爹爹和我都饿了呢!还有玉笙不也饿了吗?或许,影叔叔在街上吃了才回来也说不定呢!” “不” “可是爹爹现在身体不好,不能饿呢,你不怕爹爹再饿一会儿就没力气养病了吗?” “呃可是” 当玉笙的坚持变得摇摇欲坠时,终于听到院外传来疏影的声音。 玉笙听见响声,突然坐了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门外。 蓝央儿好笑地跳起来揉着玉笙的脑袋,这小屁孩跟他爹爹一般,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忍着要冲口而出的狂笑,蓝央儿道:“玉笙,你去叫爹爹出来洗手,准备吃饭啊!我去门口帮忙去。” 蓝央儿飞一般地冲了出去,也想看看疏影是不是真的把织机给拉了回来。 见蓝央儿开了门,疏影边解绳子,边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你要的,还是子莫要的?真沉!干什么用的啊?!” 想着刚才他去蓝家拉这东西时,把他给问了个一问三不知,尴尬不已,最后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是干嘛用的,含糊其辞地回了句:可能是子莫给玉笙搞的什么玩的物件吧! 蓝央儿调皮地眨眨眼,“是我要的啊!至于做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呗!” 看着马车上的大家伙,蓝央儿不由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虽说织机的几样重要的零部件与主体是分散开来的,全部堆在板车上绑了起来。 本来主体的架构并不复杂,但是这么多天,又正好遇到下雨,大伯想来也不知道这织布机的用处,是以在主体的框架上又雕刻了很多花纹,使那大家伙更显了些许高雅细腻,多了些精美别致。 但是就织机的主体,蓝央儿很是满意。更别说那几根方木上固定了很多光滑小木柱的经线板,还有专门用来绕经线的,有十二根经柱的四方形大木框,全部框架上都雕刻了美丽的花纹。 蓝央儿啧啧地赞叹不已,只是不知道其它的零部件与主体的框架是否契合,等吃过饭全部组装起来才知道最终的效果如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长得俊了不起啊! “疏影啊!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你了!”蓝央儿忙搭手与疏影把主架构和经柱框抬进了院。 “嗯,路面还没干透,有些地方还滑,走得慢了些。又在蓝家家里耽搁了那么久,就更晚了一些。若是真应了他们,在他们那吃了饭才回来,哈哈哈怕是得未时才回得来了!” “哼哼再晚一点回来,就只有涮锅水了啊!你不知道为着你一个人,今日全部都挨饿了呢!”蓝央儿皱皱小瑶鼻笑道。 “干嘛等着啊!你们先吃不就好了!”疏影扬眉,把一些零散的部件递了两样给蓝央儿。 “还不是玉笙,非要等着你回来一起吃!”蓝央儿将玉笙刚才的糗样说了一遍,才小声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爹一个德性,又傲娇又别扭。” 一提到胥子莫的别扭,蓝央儿心中一阵恻然。 从县城回来也有两三天了,那厮却一直摆出那副冷漠的样子,别扭得慌。 也不知道是他把有根大哥的话听进了耳里,还是真把她当作那邪秽之物了,才会如此吗? 不过说的也是,她这半人半鬼的样子,不正是那些人说的什么不干不净的阴邪鬼魂吗? 他害怕着要疏离也是理所应当?! 是以,这两日来自己刻意的疏远与他故意的冷漠,是否也是心有灵犀? “怎么发起呆来了!?小心手上的东西砸了脚!”疏影清越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蓝央儿。 她赦然一笑,尴尬地轻哼道:“还不都是你,哼!动作那么慢!快点啦!再把那一小样放上来!” “呃”疏影皱眉望着阳光下微恼的小脸儿,眼神一阵恍惚,随即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可以了,这些我来端进去就好!” 说着将蓝央儿指的那小方框放进满是竹片的藤筐里,抱着向院里走去。 “影叔叔,你们好了没有啊!笙儿饿了!”玉笙软软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呃马上就好!我去把车放好,很快的!玉笙你们先吃呗!上次不就说了让饿了就先吃啊”疏影头也不抬地又跑出了院子。 蓝央儿放好之后出去,疏影已经去放板车了,忙把黑头牵马圈里拴好,洗手准备吃饭。 擦着手刚进堂屋,抬头想要取笑玉笙的馋样,却撞进了一双如死水般的黑潭中,微微一怔,忙不着痕迹地急急转开了眼眸,低头去扯着挽高的袖子,笑道:“小馋猫,等不及了吧!影叔叔快来了,先开动吧!” 坐在玉笙的旁边,蓝央儿故意摆弄了几下扯得笔直的两只袖子,掩去眼中的苦闷。感觉头顶那古井无波中隐藏的那逼人视线,终于从头顶移开,蓝央儿轻舒一口气,见疏影进来,如获救星般地帮他拉开凳子,道:“疏影,看看饭菜的香气儿都被玉笙给吸光了,现在这饭菜怕是要食之无味了!” “哈哈哈”疏影大笑。 “娘”玉笙窘迫地嗔道。 “哈哈哈好,我不说了,吃饭!”蓝央儿埋头率先吃了起来,苦涩从眼中漫延至嘴里,真个地食之无味。 一顿原本美味和乐的午膳,却被蓝央儿吃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马马虎虎地填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说道:“疏影,一会儿麻烦你收拾碗筷了!哦,对了,回来这几天我都忘了这事儿。你等等啊” 蓝央儿进屋拿了手包出去,从里面把那两百两的银票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这个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一些,子莫爹爹身体也不好,疏影,你就少往山上跑吧,或许到时候还得你帮我的忙。这些银子应该能撑一段时” 疏影错愕地看着银票,不解地道:“秧秧,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这个家本来就不是我当家,当时事情太多,我忘了!回来之后也是东一下西一下的忙忘了这事。要不是想着订做那大家伙只给了订金,我都要忘了有银子这回事了!疏影,你去拉那木架子时,我大伯和爹有没有跟你要,要尾款啊!?” 蓝央儿不想让他们纠结那银子的事情,便连着把后面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我问过要多少银子,他们都说已经给过了,一两银子他们赚多了。我怎么说他们都说够多了,我再给也不要,还一个劲儿地谢谢我们胥家大仁大义。话说子莫,我们什么时候在蓝家有这么好的声誉了?你不知道,我一去蓝家啊,那待遇,嘿,差点全家出动到门外迎接了,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地秧秧,你说,是不是我长得太俊了,人缘好得没边了啊!?” 疏影越说越觉得是这样没错,一张轮廓分明的俊颜洋溢着得瑟猥琐的笑意。 胥子莫眉眼都没有抬一下,轻“唔”一声便认真吃着饭,好似那碗中的是人间难得的美味般。 而蓝央儿鄙夷似的地横了他一眼,食指抹了一把鼻尖,轻哼一声道:“切!得瑟!长得俊了不起啊!懒得理你!我把那大家伙给收拾了去!” 疏影见蓝央儿转身要出去了,也不理会她鄙视的眼神,对那大木架还是很好奇,忍不住心底的纳闷问了出来。“哎哎哎!话说,秧秧啊!你才吃几口饭就不吃了吗?还有那家伙是干嘛用的啊!?我咋没瞧出来有什么用呢?前后两面都围了起来,而且也太矮了点,做秋千也不象啊!” “噗--疏影,你就知道玩儿是吧!”蓝央儿回头,伸出手指刚点到疏影的额头,便被一声轻咳打断,忙蜷回了指头,摸着鼻子,本来戏谑地笑脸变成尴尬,苦笑道:“呃我去去忙了。” 胥子莫咬牙看了看那刚碰过疏影的指头,就那般地摸在了那娇俏的小鼻子上,不动声色地一缕指风袭上了那纤长如削葱的指尖上,妄动了内力让他忍不住轻咳出声。 蓝央儿指尖如被针扎,疼得直甩,见鬼般地以为指尖也会抽筋。 也不理会轻咳的胥子莫,头也不回地甩着手往外走去,将右厢外靠茅厕那边的廊檐收拾出来,以便等织布机装好放置在那个地方,又不挡道,位置还好,光线也充足,两米多宽的廊檐很是适合织布机的安放。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她的心沦陷了吗? 不过这织布机一占用廊檐,倒也让去茅厕的路变得窄了很多,就怕晚上他们起夜不方便,一不小心撞上面也怕是吃不消。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或许可以在院子最角落处再盖一个专门的织布房,但是,那可能还是后面的事情了,至少应该得到他们的认同才行啊。 遂也懒得管那么多,将织布机摆放好,又把鸦头,卷经轴和脚踏板等大致地合了一下,这些零部件和主体的契合度让蓝央儿很是满意。 安装好零部件,她才把踩钻拿出来,准备做筘板。 因为这筘板要用到钻孔,又是比较精细的活,而且当时她顾虑也比较多,又不太好描述,不过好在也并不算复杂,是以,她之前便决定自己来做这筘板。 将藤筐里薄薄的小竹片几张叠在一起,用比做牙刷大两号的钻头,在竹片两端都钻上一个小孔,用比钻的孔还小一点的长竹棍挨个儿穿起来,边穿边用两股棉线绕过竹棍和竹片,使竹片与竹片之间留下很细微的空隙,方便到时候穿经线。 因为蓝央儿想织出比这个朝代宽上近三倍的面料,而且鲛丝很细,那不管是筘也好,还是缯也好,经线的股数就要多上近三倍,所以,她就得要把筘板和缯的间隙数量,做得比较一般的织布机多才行,因此一块筘板用了一千多块很薄的竹片。 然后把两端都穿好细竹棍的竹排装进做好的筘板外框里,用活动木销子插进筘板的两边边框,压住上面一根竹签,再把筘板下面的横板装上压紧。 只是做这个筘板,就花了蓝央儿近一个下午的时间。 而蓝央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制作当中,满头大汗地捣鼓着这个筘板,都忘了玉笙在旁边默默地看她捣鼓了一个下午,甚至连玉笙见她出汗了,在旁边给她扇了很久的风,她都没感觉到,要不是完工后去收拾剩余的竹片,她恐怕都发现不了身边还有个小人儿陪着她。 见玉笙乖巧地坐在那用草帽给她扇着风,微微泛着红色的小脸蛋象刚红了皮儿的西红柿,让蓝央儿很想咬上一口。 感觉额上往下淌着汗水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蓝央儿还是没忍住地伸手掐了一把细嫩的红脸蛋,笑道:“玉笙,看把你累得!我会心疼哦!要不去睡会觉吧!” “娘,我不累!你累,我也会心疼呢!你看你都流汗了!我帮你扇扇风,娘是不是感觉凉快多了?!”玉笙糯糯的声音软萌得蓝央儿心都化成了水儿。 “玉笙乖啦!知道心疼我哩,我最喜欢你了!不过玉笙,你身体不好,给我扇很久了吧?该休息去了。乖啊!”蓝央儿拉过玉笙地手将他拉进屋里,准备让他好好歇会。 却不想看到胥子莫慵懒地靠在懒人椅上,漆黑的眸子正闪着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不期然的一眼,仿若闯进了满天星光的寂夜,明明美好炫目得让人心摇神旌的星空,却无端地让蓝央儿遍体生寒,好像那星空中,每一个闪光的星星都在拉扯着她的灵魂,象是要把她的灵魂捕捉,然后吞噬吞噬吞噬 也好象那每一颗星星都在狠狠地撞击着她的灵魂深处,象是要钻进她的灵魂,将她的灵魂烙印 蓝央儿呼吸为之一紧,瞳孔猛地一缩,心,也剧烈地狂跳起来 她僵硬而慌乱地别开了眼,不想,也不敢去探究那眼神中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生硬地问玉笙:“玉笙啊,影叔叔哪去了,怎么没见人啊!?” 说话间逃也似的俯身抱了玉笙快速地进了屋。 “影叔叔说是要给黑头准备草料,就出去了。”玉笙歪着头看着蓝央儿道。 “哦!这样啊!”蓝央儿把玉笙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子,顺手扔了一个公仔给他,摸着他的小脸蛋:“那你好好睡会儿!我在这里陪你入睡,不会吵到你啊!” 玉笙乖巧地点了点头,闭上眼安静地睡了过去。 屋里面凉丝丝的,很是舒服,让蓝央儿有些不想动弹,坐在床边也不忙着出去。 也许也因着那厮悄无声息地坐在那里,让她压力倍增,不想面对。 许是当说出她的来历之后,胥子莫的反应刺激了她,让她那脆弱的小心脏受了一万点的伤害,再加上有根大哥的那一席话,以及胥子莫冷漠的态度,让蓝央儿一天比一天感觉压抑,很想逃开那厮的视线。 污秽之物?! 呵呵 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不想让自己那鸠占鹊巢的灵魂,在那好似要把她魂魄勾出来的眼神中震颤惊惧;总想着那厮是不是真信了有根叔的话,去请了老道士来收了她,再把她给焚化或是打入无寂。 蓝央儿发现她好似很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害怕他是否真把她当作邪秽之物般地嗤之以鼻。 她不敢去看曾经让她心动,让她甘愿沉溺其中的深邃黑眸,就怕看到让她心痛的决绝与嫌弃。 这是 她的心沦陷了吗? 好似 毋庸置疑! 她悲哀的发现,她爱上了那厮! 居然在这个时候爱上了胥子莫,她的心微微颤抖着,将脸狠狠地埋在手心 眼泪忍不住从指缝中汹涌而出,似乎所有的汗水与血液全流进了泪腺,化作泉水沽沽而出 无声的泪滴滴坠落在裤腿上,晕开一朵朵湿润的小花,在陈旧的红色面料下绽放出颓败的凄美。 心事无人与言说,凄惶无助时,总想找个人依靠述说。 可是 在这陌生的地方,谁懂她的心?! 谁又是那个能让她敞开心扉,倾诉衷畅的人?! 喃喃低语随呜咽倾泄,“舒浅我好难过我该怎么办” 门外静静伫立的身影绷得笔直,眸光望着那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瘦弱纤细的双肩在低泣中轻颤,心好似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汩汩的鲜血直往眼眶奔涌,星眸涩涩染红了黑潭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吗? 紧紧咬着菱唇,压抑着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只那般远远地看着,只能远远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你捏疼我了! 太近了,是不是自己就会压制不了心底住着的恶魔,想要把她撕碎,掬了她的灵魂,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与他的灵魂紧紧地相依相偎 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微甜的喉头,让他哽咽难以自持 喃喃的低语伴随着呜咽声,断断续续地钻入耳膜,击碎了他这几天来竖起的高墙,银牙一咬,“我只是去安慰一下,一下就好,就一下,我不碰她,我不抱她,我也不亲” 身体比心还诚实地率先迈出了步子。 胥子莫蹲在蓝央儿身前,伸手接住滚烫的泪珠,心痛到无以复加,冷冷地轻声道:“丫头,别哭!” 呵! 强装的冷冷音调在温润中带着喑哑,却透出无尽的心疼与不舍的声音里,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可也让轻颤在哀伤中的蓝央儿,顿时如天雷在耳边炸响。 蓝央儿不愿让他看见她的脆弱,仓惶失措地将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几把,眼泪混着鼻涕擦得满脸都是。 抬起脸来,视线却看着他身后的某处,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胡乱地指着满脸的水迹道:“乱说呢!这些是汗好不!?热的!刚才累死我了,我我去洗把脸去去汗” 话未完,人已飞快地站起身来,绕过胥子莫向外冲去,却未想胥子莫忽地一下站起来,转身拦在了她的面前,就好似她主动投怀送抱一般,撞进了他的怀里。 胥子莫僵硬着身体,努力捏紧拳头,克制着双臂不去将她拥入怀里,只低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头顶 冷梅清香充斥鼻端,如冰天雪地中一院红色的暗香,浸润着她的孤寂,抚慰着她的暗伤,如罂粟一般让她着迷难忘,竟是让她舍不得离开他温热的怀。 就想这般躺在满院幽香的红梅间,望满天星斗流转 蓦地,刚才那夺魂取魄,闪着星光般吸人精魂的眼神冲入脑海,蓝央儿的心骤地狂跳起来。 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撩起袖子擦干满脸的泪痕,抬着望着他紧绷的下巴,不自然地笑了笑,疏离道:“子莫爹爹,天色不早了,我去洗把脸,再将外面收拾一下,就该做晚饭了!” “为什么哭?”暗哑的声音带着哽咽,低低地回荡在沁凉的空气中。 很想抚摸着泪痕未干的小脸,为她擦干。她此时疏离的语调,闪烁游离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轻抬的手颓然地放了下去。 “你看错了,子莫爹爹!身体不好都影响视线了,去躺躺吧!做好晚饭我再去叫你!”说完,蓝央儿低下头咬着唇,错身向外走去。 “央儿,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胥子莫终于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双肩,咬牙道。 他不喜欢对着空气一般的她说话,他想看着她的眼睛,那才是属于蓝央儿的灵魂之窗,那才是他心悦的她。 “你捏疼我了!”疼痛袭来,蓝央儿小脸一白,两手使劲拉着胥子莫的双臂,却不敢看向他那双眼。 “你会疼?这又不是你的躯壳,你只是灵魂住在里面,怎么会疼?”胥子莫不为所动,神情有些癫狂,声音却是冰冷得毫无温度,:“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哭?” “因为我现在是蓝秧秧,我也是有血有肉,当然会疼也会哭!你放手!”蓝央儿狠狠地扭动着双肩,却终是摆脱不了。 虽然胥子莫身体微恙,可力气却不是蓝央儿可以撼动的。 胥子莫松开右手,却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想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可是蓝央儿不知是想逃避,还是不想看到他眼底最真实的想法,终是不肯看向那双微红的星眸。 “看着我的眼睛!” 固执地要求着,命令着! 让蓝央儿心中惶恐更甚,象是要跟他耗尽最后一份耐力,她索性全然不理会,闭上了水眸,任由胥子莫抓狂。 她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她承认,她害怕,害怕他的眼神 唇上温热的湿濡紧贴在上,一动也是不动,可扑鼻的冷梅暗香侵袭,搅乱了她的恐慌,让她陡地睁大了眼睛,却撞入了她怎么也不想再去感受的深潭里。 灼热的黑潭此时泛起无边的浪潮,象要将她卷入深渊,也象是在邀她一起共舞,炙热的浪花朵朵扑面而来,伸出一只只小手将她拥在怀中,裹着她向黑潭深处沉沦,温暖的感觉从灵魂深处传来,带起一波波的颤栗,飘飘荡荡般,冷寂的灵魂似要被一双双炙热的小手从身体中带出 蓝央儿心中一颤,连忙紧闭了双眼,狠狠地推开胥子莫,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央儿,睁开眼,让我感觉到你在”胥子莫痛楚的声音响起。 让我感觉到你在?! 蓝央儿错愕地睁开眼,看着那深邃的双眼此时蕴满着痛楚与挣扎,那种蕴含着好似随时都会失去至宝的不安与惶恐,那种好似要剥开她的血肉看进她的灵魂的目光 难道 蓝央儿几不可见地颤抖起来,几乎立刻尖利地叫了起来:“胥子莫,我是蓝秧秧,也是蓝央儿,你别想着摄取我的灵魂。我与她已是一体了,我是她,她也是我!你别想着能分开我们。” 玉笙在蓝央儿尖利的嗓音下不安地翻了个身,眼看着就要醒来。 胥子莫狼狈地别开了眼,看着玉笙又沉沉睡去,伸手拉过不停挣扎的蓝央儿进了左厢,这才凝眉,抚上她的双睫,眸含痛楚地道: “我没有想要把你的灵与肉分割开来,我只想知道你是蓝央儿还是蓝秧秧。” 蓝央儿轻舒一口气,所有的惊慌与不安奇迹般地被抚平。 好似对于这几天他的反常有了些许了解,却还是很不理解,他的脑回路怎么只在这上面打转,偏头躲开那修长的手指,愠怒道:“我已经说过!我和她是一体的。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是我不相信,这不真实!我心里很乱,我分不清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蓝秧秧” 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吧!? 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我们又过界了 “干嘛要分那么清楚?我是她,她也是我!现在的我有血有肉,有喜有忧,能哭会笑”蓝央儿把胥子莫按坐在床沿上,伸手抚上他的唇,轻轻地摩挲着,魅惑地道: “我也会伤,我也会痛,我也有情有欲,有着属于正常人所拥有的一切!你现在所感觉到的温度与行为,也是从我灵魂深处在这躯壳上最真实的展现。这身体现在是由我蓝央儿在支配,所有的一切皆属于我--蓝央儿!子莫,我是蓝央儿,一个鬼魂支配的肉身,你会害怕吗?” 蓝央儿此时在昏暗的空间里,点点光线从镂空屏风的中投射过来,照在她魅惑妖娆的笑脸上,让她的脸更多了一分邪魅,点点靠近胥子莫的唇,呼吸相交,眼看就要亲上那渴望已久的柔软。 粉嫩的红唇微张,声音空洞而飘忽,“子莫,若是我此刻吻上你的唇,你会觉得害怕,会觉得难以忍受吗?你现在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央儿好想知道!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有根叔说得对,你的身体,就是因为我这个邪秽之物,吸食了你的精气和阳火,才会变得如此虚弱不堪?是不是你也想着怎么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让它经历地狱中的火烧,鞭刑,拔舌” “唔” 吻 比哪一次都来得更狠,更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嘴里汲出来。 胥子莫的心因着蓝央儿一句比一句更戳心的话而伤痕累累,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不停地噏动着,吐气如兰的温热拂过鼻尖,撩拔着本就苦苦压抑的情浴。 这些天来日思夜想的柔软与芬芳,时时折磨着他的思想与身体。 情浴高涨时的激情,却总是被伦理与纲常所浇灭。那令他心荡神驰的身影,在那时总是跳出来充塞在脑海中,浇灭那怎么都扑不灭的浴火。 人,依旧是那个她,却也不是那个她! 可他想要的柔软与芬芳却不是他心悦的人,纠结c矛盾的心里苦不堪言,身体的折磨他或许可以忍受,可那让他触及不到的灵魂,却让他难以忍受。 每每见她笑靥如花,却在看到他时,就不自然地别开了脸,游移不定的眼总是逃离他的视线,让他想触碰她的灵魂,好好的感受一下她的存在都做不到。 或许 这样是不是也好! 他也曾这样自暴自弃地想过,就此放开。 无论是从身份还是蓝央儿曾经在马背上所言,这样岂不是如他所愿,也如她所愿,真的很好了,不是吗? 不必受良心的谴责,不必担心将来四下里的白眼与嘲笑,不必再费尽心机地遮掩着他那丑陋的灵魂与龌蹉的心思 可是,现在 那晶莹的泪,无助的样子深深地撞击着他逐渐冷漠的心,而此时那一句句的带着控诉和委屈,甚至有些自我厌弃的话语,一双通红噙满泪水的大眼睛,让他再也不想去分辨眼前的她到底是哪一个她。 他发觉他做不到了! 正如她所说,此时的她所思所想所为,皆是她蓝央儿在作主,是她,身与心皆是属于她的蓝央儿! 近在咫尺的莠惑,记忆中的柔软,魅或的神情,无不在考验着胥子莫的忍耐力,反客为主,他拉下抚在唇上,给他带去过欢愉的柔荑,狠狠地噙住了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以实际行动证明,他并没有想过她是什么所谓的邪秽之物。 搂紧纤腰,一个翻转,将她圧在身与床之间,急切地摄取着唇间的揉软。 将自己的涶液和着灵舌传入,以此表明自己并不害怕她吸食了他的精气与阳火。 蓝央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只觉得天地一下子旋转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感觉着背后微硬的床板,还有身前的温热及嘴里的吸允所带来的苏麻,身体软棉绵地提不起一点儿劲。 任由着那作乱的灵舌在唇齿间徘徊游荡,时不时地邀请她的湿儒与它一起共舞纠缠。 粗湍与轻口今交织着在昏暗中唱响,蓝央儿感觉不得呼吸,难耐地纽动着,这一下,却仿佛在火上浇了一勺油 “该死的小夭精”一声低口孔代替了粗湍传来,吓得蓝央儿一抖。 感觉那竖廷似乎更壮了几分,就如雄踞溪谷的猛虎,仆伏在两条修长的山峦之间,恶狠狠地抬头,对着前方的谷口虎视眈眈,须发皆张地蓄势待发,仿佛随时都会忍不住地猛冲而上 猛虎难耐地在溪谷前蠕动着僵硬的身体,惹得温热地溪水缓缓流淌而下,终于让情谜中的蓝央儿羞愤交加,豁然清醒过来:“子莫,停!” “央儿,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胥子莫眼神迷离,在昏暗中闪烁着炙热的火光,紧紧地盯着蓝央儿如水的双瞳,触碰着那属于她的灵魂深处 渐升的渴望在冷清却不失温柔的注视下,慢慢地理智回归,胥子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湍息着,细吻浅啄,颈间迷人的芳香让他觉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美。 “嘭”院中的关门声隐约传来,胥子莫一惊,慌乱地坐起身来,伸手打开了皓月珠的开关,狼狈地胡乱拉扯着衣襟想要遮掩浴望之源,却根本就掩饰不了高高扬起的裤子。 突兀的动作却引来蓝央儿的注视,同时羞红了两张脸,刚才那物什在溪间跳跃的触感还清晰地残留在心头,蓝央儿不自然的荚紧了双膝,“子莫,我们似乎又过界” “我控制不住”胥子莫尴尬地咬了咬唇,身体轻颤,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颤抖地轻抚着她微肿的唇瓣,眸光微闪,赫然地道:“央儿,疏影回来了,你这唇都怪我!” 这能怪他吗? 习惯了他一直以来如饥似渴地吸口允,她不也沉醉其中难以自持!? 只是 这几天来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在这一搂一吻中冰消瓦解了吗? 蓝央儿心中惴惴,不知他是否又如之前一般,亲吻过后,便又自责愧疚终至后悔难当,然后再对自己冷漠疏离 “你不怕我吗?”蓝央儿抿了抿微微抽搐的双唇,仰起酡红的小脸问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现在这般,是和好了吗? 胥子莫摇了摇头,俯身轻啄如花瓣绽放的红唇,顺了顺她蓬乱的发丝:“疏影快进来了!快打理一下你的” 此时轻轻的一吻,那温柔缱绻的模样,让蓝央儿惴惴的心稍安,见他摇头,心情颇好的轻笑不已,帮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指着他的腰间戏谑地道:“我的倒是很快就打理好!不过你的这个打理起来会不会比较慢哦!央儿可是什么都不懂” 说完蓝央儿吃吃地笑笑了起来。 “臭丫头!”胥子莫刷地红了脸,咬了咬牙,恼羞成怒地伸手捏住那根手指,俯身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要不央儿再帮我?” 蓝央儿本想看看他害臊的样子,看他还敢不敢时不时地廖拨她,结果 胥子莫的行为刷新了她对男人厚脸皮的认知。 这还是那个背负着传统礼教和伦理道德十字架的忠实信徒吗? 是否他的心已冲破了那层禁锢,才会如此的不管不顾,厚颜无耻的作弄于她。 耳边的温热呼吸c和着红果果地暖昧言辞,让厚颜的她也忍不住红了脸,急急缩回手,水眸一瞪,嗔道:“你就不怕被疏影瞧见!?” 见他星眸里戏谑地笑意,呼吸一窒,少了冷漠疏离的胥子莫,浅笑晏晏如明媚的春光,温暖而和煦。 “妖孽!”蓝央儿眸光迷离地间低喃着,忽然听得疏影在院中喊道:“秧秧,在哪呢?饿死了都!” “疏影,我在这呢!”蓝央儿大声回道,又踮着脚轻咬了一口因听着疏影的声音而怔愣微张的菱唇,轻声道: “还有凝玉膏吗?” 疏影割好草料,顺便砍了好些柴禾,这才背了草料,双臂各夹了两捆干树枝回家,因着两手不闲,用头顶开院门之后,直接回脚把门踢上,将一切处理好,这才洗手进了屋。 看着廊檐下还乱七八糟地零乱一地,也没见着蓝央儿的人,便开口喊了出来。 却没想到声音居然从子莫房中传来,难道是子莫躯体又出状况了? 但听声音却没有半分的焦急慌乱,应该不是的! 可是这几天这他们两人之间好似闹了矛盾,一直处于相见两相厌,不,也不是相看两相厌吧,反正就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去问子莫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就连蓝央儿对此事也是闭口不言,他可不想去引发那移动的活火山。 现在这般,是和好了吗? 那可就谢天谢地了! 省得看着子莫不得劲儿,一整天地也没有一丝笑容,让他心里怵得慌。 忙抹着手上的水珠进得屋里,见蓝央儿正一手托着香腮,半趴在书桌前,而胥子莫正坐在书桌前,歪着头对着蓝央儿冷冷地说着:“这个要怎么写?” “若我知道怎么写,我就不会让你帮忙想啊!那天的情况你也听见了啊!你可以润色一下,自己看看该怎么写好了,反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疏影见两人间的气氛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寡淡,虽算不得融洽,可也还算得上平和。 心中稍安,却也很疑惑地问道:“子莫,秧秧,你们这是要写什么?” “写个契约啊!还有那个什么卤味的配方。我又不会写,只得求着子莫爹爹帮忙啦!”蓝央儿专心地磨着墨,头也不抬地说。 像是想起什么来,便对胥子莫道:“子莫爹爹,这事儿就教给你了!疏影不是喊着饿死了嘛。要不,你让疏影帮着你参详一下,该怎么写,我就先去做饭好了!” 说完,斜了疏影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一副傲骄样向外走去。 “子莫,这丫头,咋回事儿啊!”疏影看着蓝央儿的背影,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什么咋回事?”胥子莫本就是做做样子,才写得几个字的笔,也顺势地放了下来,一副专心聆听的样子。 那丫头刚才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将疏影留在屋里,别在她面前去晃悠,省得发现她双唇的异样。 也好在疏影进来之前喊了一声,他正要躺去床上,被蓝央儿按坐在桌前,摆了纸张,她则操起墨条磨起墨来,让他先写上那几个字。 现在疏影这般问起来,胥子莫便就坡下驴地随口回道。 “呃那丫头这几天不对劲儿啊!今天怎么舍得往你跟前凑了啊?!”疏影摸着鼻子问道。 “哦,这个啊!也没什么?那丫头在县城里就生我的气呢!你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有多记仇。”胥子莫掩着唇轻咳一声,要是那丫头听到自己编排她,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她还会为着什么事儿生气?!要说,秧秧那丫头虽说记仇,而且有仇也当时就报了,怎么还生起气来了!更何况她气量也不是那么狭窄,想必是你做了过分的事情,才会让她生气吧!” 疏影坐在床沿上,好笑地看着胥子莫尴尬的样子。 胥子莫捂了捂胸口,颇觉难受的样子。 “子莫,怎么了?快床上躺着!”说着,疏影便伸手去搀扶。 咳-- 糟糕!装过头了! 真要顺着站起来,那挺立的样子就要被暴露无夷,忙弯了弯腰,装着很难受的样子:“没事!一会儿就好!” “要不,我去给你烧壶茶水来!” 被疏影刚才一吓,小兄弟一下子没了精神,“茶壶里还有凉的,天气热,凉的刚好,要不你帮我倒一杯!” 说着趁疏影倒茶水,去半靠在床头。 “子莫,你这病究竟要不要紧啊!这一下一下的,让人心里憋得慌啊!”疏影紧皱着眉头。 喝了茶水,胥子莫笑了笑:“现在没事的。多休息十天半月应该没问题!” “唉,但愿如此!”疏影想起前两天那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日子,太憋屈了。此刻见胥子莫难得地开颜微笑,疏影壮着胆子又问道:“对了,刚才说那丫头怎么会生气了?今天怎么又突然想通了?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呢!”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将茶杯往前一伸,扬着眉头,呶呶嘴,说:“再给我倒一杯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你很紧张那丫头啊? “咳也没什么!那丫头不是准备卖那卤味的配方吗?虽说没有最终确定结果,可百味轩怎么着也给了两百两银子,我这不是想着那丫头之前连钱都没见过嘛!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年龄又还小,身上揣着那么多钱,终归是有些不安全,我也不放心呢不是!便想着让她把那银票给我保管着,可她怎么说也不让” 胥子莫苦笑着,一副他并没有做错,却若来那丫头的怒火。 可心里却默默地说:“丫头,我这不是抹黑你,而是在抹黑我自己,我这么牺牲我不容易啊!想来你知道了也不会生气!” 疏影恍然大悟道:“子莫,你是这般考虑也没错,可是你却没有想过秧秧的感受啊!银子是她赚的,她有支配权,你这般蛮横地想要从她手中拿银钱,那不是要是我是秧秧,我跟你拼命!哼哼!敢觊觎我的银子,找打!” “嗯?!”胥子莫剑眉一皱,星眸危险地半眯着,“你觉得这个家是谁在当?” “嘿,我错了!我这不是给秧秧打抱不平嘛!”疏影讪讪地笑道。 怎么他就忘了这个家还是胥子莫说了算呢! “哦,那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胥子莫凉飕飕眼刀飞出,让疏影背脊一寒。 “没,没,我哪敢啊!这不是为秧秧着想嘛!子莫视金钱如粪土,怎么也不会想着私吞了她那一点的银子啊!”疏影苦哈哈地陪笑道。 “哼!本来我也没想着私吞!”胥子莫冷哼道。 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把那银子据为己有。当时古青本欲将银票给他,是他主动推却了。就连当初卖鱼丸那一百两,自己也没有作过他想。 刚才这般说,也不过是为他们这两天的异常找个借口而已。 疏影坐在床边,接过胥子莫喝过的茶杯,放在书桌上,这才疑惑的问道: “对了,那她怎么今日想通了,主动把那两百两银子给拿了出来?” “估计是因着她刚才找我的事吧!”胥子莫猜测道,歪头看着疏影。 “哦,什么事?就是写那个什么契书吗?”疏影刚才倒茶水时瞄了一眼书桌上的宣纸,虽说只写得几个字,却也能看出要写的是什么。 “对啊!秧秧有跟你说过那天去百味轩的事吧!” “说过,只言片语的,只知道当时谈得模棱两可的,也没有正式签契书。反正不管怎么样,两百两银子是稳稳当当地揣在手里的。嘿!看不出那丫头,头脑挺好用的啊!听说那鱼丸,她也卖了一百两银子!”疏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那鱼是我学着她捞起来的,鱼丸是我看着她做的,而且我还做了不少鱼丸,还有还有,那卤味,也是我看着她从有根大哥那里去找的药材,然后卤制出来!子莫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换那么多的银子呢!那丫头古怪着呢!聪明得紧!一点也不若乡下的野丫头,就她这么会赚钱子,那蓝家也不会穷成那个样。也不知道祖师爷是怎么就指点到她身上去了呢!” 疏影的疑惑让胥子莫心中颤颤,他终于也能体会蓝央儿那种怕被别人猜忌,怕被别人看穿的惶恐与不安。 他此时的紧张是不是也跟那丫头当初面对他的质问,面对他想置她于死地的狠厉一样。 胥子莫感觉手心都出沁出了一层细汗,斟酌着词句,轻轻道: “唔,若是不古怪,我想老祖师爷怕是也不会认为她能改了玉笙的命格。或许,她在蓝家是明珠蒙尘,一个小丫头,蓝家岂会信她所言,任她去胡来。更何况蓝家那么穷,吃饱穿暖都成问题,肯定没法帮她弄那些药材来制卤料。” “那倒也是,不过,子莫,上次你不是说让我去查查那丫头嘛!”疏影若有所思地看着胥子莫。 胥子莫不由得捏了捏拳,想起当初他发现那丫头不对劲时,让疏影去查查看,这么久了,他也就忘记了这么一回事,现在 他倒有些后悔当初做的那个决定。 疏影要是真查出了此蓝秧秧非彼蓝秧秧,那该如何是好!? 只怪那丫头这两次一下子赚了那么多的钱,太不符合常理,这才让疏影不得不起疑。 就以前他们了解到的蓝秧秧,可真的与现在的丫头相去太远。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会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哦?说说看。” 胥子莫闭上了眼睛,不让疏影看见他眼中的情绪,反正他现在身体微恙,疏影也不会有其它的想法,自己也可以冷静地想想要怎么让疏影打消那些怀疑的念头。 “其实也跟我们在玉笙大婚前查探到的没有多少区别!这区别在于他们大婚后,我们所接触的秧秧跟之前的差别太大,我都不敢相信那是同一个人。”疏影很是头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胥子莫干笑了两声:“呵呵我以为有什么新发现呢!我也早有发现,只是一直按捺着没有去问。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大差别,我之前在县城有问过她,这也是她生气,我也懒得理她的原因之一。” “哦?你问了?是什么?”疏影忍不住向前坐了坐,倾身靠向胥子莫,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很紧张那丫头啊!?”胥子莫呲笑道。 “哪哪有?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个人前后差别为何那么大,象换了个人一般,从而显得急迫了一些。”疏影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象换了个人一般?! 胥子莫心头狠狠一跳,那可不就是换了一个人嘛! “呵!我当时也是这样的想法。特别是当时听了她居然想要百味轩的分红,我就很是惊讶,乡下的丫头啊,何时胆子那么大,她知不知道一个酒楼的分红是什么概念?所以,那天晚饭后我就问了她。你猜怎么着?”胥子莫故意地停下来问道。 “快说!别吊胃口好不好?”疏影一拳擂在他的肩头。 ------题外话------ 谢谢小仙女:li一uyu151168送的9朵花花,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根本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妖精 “噗--我受重伤了!”胥子莫因着刚才与蓝央儿好似冰释了前嫌,心中的阴郁尽消,也因着要把疏影绊住,拖延一些时间至夜幕降临,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顺便也让自己此时有些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当然不遗余力地装疯卖傻般,很是配合地捂着肩头,装着痛苦地轻呼道。 “子莫”疏影很难看到胥子莫这般无赖的模样,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 不过对于此时看着心情颇好的子莫,疏影心中也感到由衷地高兴。 “别打岔啊!快说!”疏影急道。 “好好好!没见过你这般心急的模样,我是让你去查探,你却反倒问起我来了?要不,你自己去问她去?” 见他这般着急忙慌的样子,胥子莫心里微微地泛着酸。 “子莫,你不会是想让秧秧也象之前对你那般对我,我才不要呢!那丫头不言不笑的日子很煎熬啊!看着她这几日一个眼神也不甩你,哦嗬嗬是不是难受得慌?若她再这样生我的气咳咳” 疏影越说越觉得冷得慌,抬眼看着胥子莫星眸含煞,冷冷地盯着他,才恍然惊觉自己都说了啥。 觉着子莫心情颇好,自己也起了玩笑的心思。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和言辞,这不是找打的嘛! 眨眨眼,疏影轻咳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道:“子莫,你肯定也不希望我把秧秧给惹生气了吧!她那般记仇的小性子,没有个几日恐怕难得消气,她生气的样子还真可怕,就那般冷冷淡淡,不言不语的,让人心里憋得慌。我也怕她哪天找着机会狠狠地报复回去,我这小身板哪吃得消” 看着疏影苦哈哈的样子,胥子莫又好气又好笑,想着那丫头那晚冷冷地c不愠不火地疏离态度,柔软温和却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语,岂止是让人憋得慌那般简单? 他当时可是切身体会过那如钝刀割肉,如万箭穿心的疼痛与气苦。 自己这两三天,心里所遭受的折磨与痛楚,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那丫头啊!根本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妖精! 胥子莫轻舔菱唇,仿若那淡淡地桂花清香还残留在唇间,一股邪火突地从腹中窜起,以燎原之势快速向下烧灼而去。 眼看着就要出糗,胥子莫轻咬舌尖,以疼痛止住了那燎原之火,心中暗骂道:“妖精!” 别开心头的思绪,才愰然记起自己的目的是准备东拉西扯地拖着疏影,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看看疏影并未注意到他的失态,想着那丫头说出她秘密的目的,也是希望让他帮忙遮掩一二。 现在,他跟疏影在这里闲嗑牙的目的,似乎又多了一个:那就是打消疏影对那丫头的疑虑。 是以,在疏影等不及再次催促他快说时,胥子莫也不再跟他打太极,直接按照最初蓝央儿哄骗他的方法,作了些改动,告诉疏影她之所以会想到那些办法,也不过是梦中所见,是梦仙所为。 怪力乱神之说,由不得疏影不信,再加上老祖师爷认定的人选,那肯定会是如此与众不同,得天独厚有如神仙相助。 因为当初他对于这一说辞那可是深信不疑,若不是那丫头主动说出来,怕是到现在还被蒙在了鼓里。 也不得不相信梦仙之说,除了这个,怕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和说辞,来证明她的不同寻常。 也说了自己为了问这个问题用了强制性手段,逼问于她,让她不得一丝隐瞒地全盘托出而闹得两看相厌。 他把当日在这里间因着那皓月珠而对蓝央儿逼问的事,说成是在县城里强制性的逼问她,从而惹火了那丫头,也惹怒了他自己,然后便向她讨要那两百两银子,更让她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将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如此之糟糕。 自己也因为这个事情,与那丫头过于激烈的言辞而气伤了身,因此,这几日来,那丫头见了他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而今日那丫头求和,则是因那丫头在弄那些木头竹片时,不小心被砸了脸,哭着鼻子找他要凝玉膏,才缓解了两人间的关系,而那丫头也会顺竿爬地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让他帮着誊写契书和配方。 “难怪看秧秧眼眶红红的,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骂了她呢!感情是疼哭的啊!” 疏影恍然大悟道:“不过,子莫,这就是你不对了!秧秧还小,你怎么能那般对她,她不恨死才怪!怪不得之前问她你们是怎么回事,她还跟我打马虎眼,就她这事儿也确实玄乎,根本没办法解释啊!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想不出你们怎么就闹得这般僵呢!只是没想到她还有这般的机遇,还聪明地懂得抓住时机。” 胥子莫不想让疏影多去揣测那谎言中的各种可能,只得把话题转开。“嗯,那丫头倒是个聪明人!不过不知道今日中午她怎么就想通了,主动把那银票给交了出来?” 而且他也真有些猜不透蓝央儿为何会如此,他可是想都没想过要她会把银票拿出来。 不过也因着这个疑问,让他有一个借口来撒那个弥天大谎。 “秧秧还是比较通情理的,你们总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想来她也是知道你傲骄的个性,不肯轻易的低头,所以才会主动地把那银票拿出来,以博你的原谅吧!”疏影猜测道。 胥子莫点点头,不作置评,本就是谎言一个,他也无从解说,“这银票我先给她存着吧!到时她若有需要,再给她就成。” “那是自然,两个大男人,难道还用小丫头的钱,那成什么话啊!子莫,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大不了,我多花点时间,不只靠那点陷阱抓野物,反正家中现在也不缺人带着玉笙,又有人洗衣做饭,我一天多在山上跑一圈,怎么地也不能比那丫头挣钱差啊!” 疏影说得豪气干云,却终是有些底气不足。 光想想那丫头,就着他抓的那一挑鱼,花了几个时辰,到镇上跑一趟就赚了一百两银子,还不花费多少力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没见过美女啊?! 想想当时他和子莫两人经过大半天的殊死搏杀,自己还挨了一臂才猎到的棕熊,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搬来搬去才得二十几两银子。 还别说那卤味,更是甩了他们几百里地。 再看看她现在捣鼓的这些家伙,他根本就没看到过,也不知道有啥用,想来肯定与赚钱分不开,到时,怕是他一整天地窝在山上,也是比过啊! “呵呵疏影,那你得多努把力才行,我看好你!”胥子莫笑道。 真要说疏影赚钱能赶得上那丫头,要说以前,他绝对是没有丝毫怀疑,就算是蓝央儿当初答应他,两年赚个一万两黄金,他也只她当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也根本不会相信那丫头真能赚到那么多。 可经过现在这鱼丸,卤味两件事,他觉得,那一万两在她的眼里真的不是那么难赚。 就拿她那般大方地把做牙刷这买卖无偿地教给蓝家,他甚至以为那牙刷所赚的那点子银子,那丫头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 自己用过牙刷,知道它的好处,这东西只要一卖起来,那铁定是不会愁销路的。 就他们每天打猎卖得那几两十来两的银子,还真不够看吧! 胥子莫和疏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天色渐黑,虫鸣声四起,蓝央儿才在收拾完那一摊杂物,不紧不慢地去做好晚饭。 蓝央儿为了拖延到掌灯之后才做好饭,希望在昏暗的灯火下,嘴上的印迹在凝玉膏的遮掩下不那般明显,便好好的做了一桌家常的好菜好饭:一小盘的水晶蒸饺,一碟油酥花生米,一小盆松菇炖鸡,一盘鸡蛋煎饼和一份酥炸茄盒。 份量不多,样样精致,道道都色香味俱全。 虽说蓝央儿有意的拖延时间,但是却真心费了好些工夫。为着全家人的身体着想,晚上不宜吃得太多,是以,再精致的吃食,她做的份量都比较少,就怕太好吃,他们忍不住的吃多了。 也希望几人的注意力全被精致美味的晚膳吸引,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想。 若她花费了心思做出来的菜,要真吸引不了众人的注意力,那她倒真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做菜水平了。 饶是如此,也抵不过胥子莫今日给疏影说的那一番话而带给他的冲击。所以,疏影对于这样的蓝央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很是好奇,时不时在品尝精美菜肴之余,偷偷地瞄着她,象是要发掘出她另外的与众不同与过人之处。 蓝央儿在这样的目光下,心虚不已,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 也不知道是那厮跟疏影说了什么,还是自己现在还微微麻胀的嘴唇引起了他的注意?! 水眸一瞪,蓝央儿虚张声势地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噗咳咳”疏影本就是偷偷地瞄了瞄,没想到竟被那丫头抓包,居然还就那般吼了出来,他一下子没忍住,心虚之下竟是呛咳了起来。 胥子莫好笑地看了看蓝央儿那故作姿态的傲娇样,微勾了唇角,只微眯着眼凉凉地也了疏影一眼,让疏影直觉得后背生寒。 “咳咳那个,我我去嗽嗽口,咳咳你们先吃着”疏影头也不敢抬地捂着嘴冲了出去。 蓝央儿筷子顿了顿,偏头看看那飞窜的身影,耸耸肩,给玉笙夹了个水晶蒸饺,便低头飞快地扒着饭,没有去看害她差点丢脸,又如此小心翼翼的罪魁祸首 夜色迷蒙,点点星光镶嵌在漆黑的夜空,点亮了万家灯火,也点亮了蓝家难得点燃的桐油灯。 此时的蓝家小院不若往日般早早地就陷入了沉寂。 以前,蓝家为了省着一点灯油,皆是很早就吃过晚饭,在院中歇上一会,天还没擦黑就早早上床睡觉。 今日,一家大小均围坐在堂屋里的大方桌上,看着那一大堆的铜板,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没想到就那么小小一把牙刷,却真能卖上十二文一支啊!”大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小山一样的铜板,笑开了花。 “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蓝庆荣两眼放光地趴在桌子上望着桌上。 “哥哥我也没见过没想到我也会赚钱了”蓝庆福跪在凳子上,伸手去拨弄得铜板“哗哗”地响。 蓝田氏伸手一巴掌,狠狠拍在蓝庆福手背上,又用手指戳着他的脑袋骂道:“臭小子,看看就得了,还伸手去扒拉啥?少了一个子,打断你的爪子!” 蓝庆福不过是个六岁多的孩子,哪经得住蓝田氏的一巴掌,疼得扁扁嘴缩回了已见红印的手,眼圈霎时红了起来。 奶奶杨氏微皱了眉头,把蓝庆福拉在怀里,狠瞪了蓝田氏一眼,“今儿个大家伙高兴,你非得要弄得娃子哭哭泣泣地才开心?” “娘,我这不是怕他没轻没重的,弄撒在地上,滚到哪个泥缝c墙角里寻不着,也太可惜了不是?” 杨氏冷哼道:“哼!家里就这么丁点大的地,还怕寻不见?!这些个铜板可是有他们四兄弟的功劳,今日太阳那么大,他们走街串巷地跑了那般远,卖了那么多牙刷,还摸不得了咋滴?” 原来,蓝家趁着这几日也做了些牙刷出来,但是因蓝长生和蓝离生要赶着先把那织布机做出来,所以前两天都让家里其它人去准备好材料。等织布机做好了,蓝长生便负责去雕刻花纹做最后的处理,而蓝离生这才抽了空出来,趁此时间去钻钻孔,让其他人先做些牙刷出来,先拿一批去镇上试试,看看销路如何。 今日便是他们去试水的第一天,因为昨日让牛奎带了口信,让秧秧家来拉订做的物件,家里便留了大伯和爷奶,方便胥家随时来拉都有人在,还有蓝田氏要照顾小丫头灵儿也留了下来。 而其余的人便每个人各拿二十把牙刷,定好每把牙刷十二文,在镇上走街串巷地去叫卖。 吴氏和蓝离生各自一人一组,四兄弟两人一组,因着二堂兄蓝庆祥和大堂兄蓝庆勇年纪也不小了,前些天又一直是他们出去收猪毛,胆量和口才也练了些出来,便各自带了蓝秧秧的两个弟弟分别去了不同的街道。 ------题外话------ 感谢小宝贝:爱君轩给虫虫的五星评价票和4张月票哦! 虫虫爱你,么么哒 今日才发现,好像评论区是出问题不能评论了 半个月未见一条评论,虫虫伤心g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钱在兜里跑不了 除了蓝离生,兄弟四人和大伯娘不多时便兜售一空。 大伯娘吴氏能说会道,又会察言观色,在街上随便往三姑六婆唠嗑处一钻,看着穿戴得齐整的丫环婆子就凑上去,不多时便卖出了好些,还哄得那些婆子丫环们高兴非常,直说先带两支回去先看看,若是真如她说的那般好用,下次再多给府中的主子们一人带上两支。 而蓝庆祥和蓝庆荣一组则往人多的茶水铺子里去兜售,不仅听了一段话本,还把牙刷也销了个精光。 蓝庆勇带着最小的蓝庆福则在各个商铺里,趁着掌柜的空闲便去推销起来,对于这种新奇的物件,掌柜的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个小钱,也觉得那东西真的很好用,均二话不说地买了下来。 而蓝离生虽说不算是笨嘴拙舌,可让一大男人去兜售小玩意,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况且他人又长得高大威猛,往人前一站,还未说话,胆小的只当是拦路抢劫的,早就吓得侧身溜走,稍微胆大的,还没听完他说,也连连摆摆,是以到最后都只卖出去五支。 几人碰头后,蓝吴氏主动拿了蓝离生剩下十五支,又分三组,不多时便又销售一空,喜得几人见牙不见眼的。 这半日不到的时间就得了几百文,趁热打铁,蓝离生让几人在街上一人买了个大包子充饥,自己则风风火火地跑回家,把这两日做出来的牙刷,除开上午卖掉的一百二十支,余下的近三百支全部用箩筐挑到镇上去。 让他们每人一次再拿二十支去卖,卖完了便把钱交到他这里再拿了牙刷去兜售。 而他就固定在一个比较阴凉的位置,方便几人来回都能找得见人,而他也因着在箩筐上放了圆簸箕,再放了十来支牙刷,也有路过的人好奇停下来买上一两支。 还不到申时,这两日的所有存货全部销售一空,看着箩筐里的布包里满满都是铜板,喜得蓝离生作主花了三十文买了两斤肉以示庆祝。 这一回去,看着那一大袋子铜板,蓝家的大家伙都知道赚了钱,还不老少,一个个兴奋得让蓝离生赶紧地倒出来数数。 蓝离生说了一句:“钱在兜里跑不了,家里没存货了,明天拿什么去卖?那些钱可都跑了!等晚上不能做活计时,我们大家伙一起数数去!” 于是乎,一家子全部总动员,赶紧催着蓝离生去钻孔,能多做一些是一些,就连最小的才一岁多的灵儿也乐颠颠地帮着递竹柄。 而蓝田氏,还真个就如奶奶杨氏说的那般,这几日来,从不让她沾手这做牙刷的行当,只吩咐她去帮忙给口渴的人端水,给大家用布巾子扇扇风,然后去做饭做家务,气得蓝田氏直咬牙。 看着那一大桌子的铜板,想着这些日子,做牙刷这事还真被杨氏排除在外,怕是她娘真个要让她以后不沾这牙刷的事儿,更怕的是,眼看着牙刷这般赚钱,自己却好似还得真如杨氏说的那般,就算真赚了钱,她也只能吃糠咽菜。 听着那“哗哗”地铜板撞击声,蓝田氏这心就如钢刀在扎。 那可真真正正是都是钱啊! 想着当日自己将庆福两兄烫伤了,杨氏那般决绝地真个让她只做家务和地里的活,再看着庆福不停地撩着那些个铜板,她却连摸都没有权力去摸,心中又气又急,是以才会把气发泄在庆福身上。 没想到倒惹来了杨氏的一顿排头,蓝田氏心中一虚,不敢再说话,就怕若来杨氏的呵斥。 可她想躲,而杨氏却看到庆福捂着被拍红的手抹泪,手臂上被烫的伤疤都还没脱落完,红红黑黑地伤痕让杨氏心疼得不得了,怒气轰然爆发起来,伸手在铜板里给四兄弟各拿了五个铜板,阴沉着满是皱纹的老脸说: “乖孙,今日你们辛苦了,这铜板啊,你们明日各自去集市上买点小零嘴吃去!我就要看看,这钱给了你们有谁敢说个不是来!田氏,这银子可是没有你一分的功劳,你一天好吃懒做,这也不做,那也嫌脏!呵!我可没忘了今日的肉是卖了牙刷赚的,你不是要吃糠咽菜嘛?晚上的肉你可是没有少吃!我也没说上半句这几日我可是遵照你的意思在办,你也别说我这当婆母的怎么地不近人情!” “娘,我我没做牙刷,可可我家里家外也也都是都是我一个人在在做怎么怎么就没有我我的一份功劳”蓝田氏嘴唇哆嗦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变得煞白。 蓝离生觉得她娘也说得没错,而田氏的做法他也看不上眼,可到底还是心疼着自己的婆娘,这几日虽说没有沾手这牙刷的事儿,可家中里里外外的活计都她一个人去做了,地里的活重,日晒雨淋他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过这也算是给了她一些惩戒,虽说好像收效甚微,可是这十来年的脾气一直这样,要改也不是一朝一夕。 更何况现在这生意又真的能赚钱,多一个人手也是好的,况且真要把她给一直排除在外,若是哪天她起了怨恨之心,在外面去咋咋乎乎蓝家怎么怎么薄待了她,这牙刷的生计怕是也会落入有心人之手。 再说毕竟是孩子他娘,这么多年同床共枕,多少还是有那么深的感情,小惩大戒就足够了,别因着这事寒了她的心,到时真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这个家还不得散了。 是以,蓝离生横了田氏一眼,“哼!你什么你!娘已经大度地不计较你之前的错,也是想着我们都是一家人,哪能真分得那么清楚,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是挺好的,你非得要整这些么娥子出来,难怪娘会生气,把旧事重提!若你一直这般屡教不改,我想也真的只有娘之前说的那个办法,让你回娘家住上两个月。这几日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现如今,这生计赚钱不赚钱,你也看到了,若再有那些个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念头,我也决计会顺从娘的安排,你自己想想清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该死的妖孽! 蓝田氏听得出蓝离生虽说是在呵斥于她,可也暗里却是在为她说情,忙哭哭泣泣地对着蓝中新和杨氏磕头认起错来: “爹c娘,我错了,我改,我会改!你们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胡言乱语,再也不打骂孩子们了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一定好好做” 蓝离生看了蓝田氏瑟缩的样子,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她记得了多少,微叹一口气,转头对杨氏和蓝中新说道: “爹,娘,现在这生意看来是有盼头的,给杏儿(田氏)一个机会,多个人手帮忙也是好的。若是她依旧我行我素,娘要怎么惩罚怎么做,相信她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杨氏看了看蓝离生,想想也是这个理,这才满含警告地斜了一眼蓝田氏,摆了摆手道:“本来高高兴兴地一场事,却搞得大家都不安生。罢了罢了,看在这么多年你也为这个家吃了不少苦,起来吧!但是你要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不然哼!” “儿媳知道了,定会谨记的,娘放心!”蓝田氏终于舒了一口气,心下一喜,扯着袖子抹了抹眼泪,爬将起来说道:“离生,你们先数着铜板,我去找麻绳把它串起来。” 铜板哗啦哗啦地响声,和着一声声开怀的数数声,让一段小插曲就此烟消云散,蓝家传来一阵阵地欢声笑语。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将铜板数了清楚,除去买包子买肉,还有杨氏给的四兄弟每人五个铜板,共计四千五百六十八文。 差不多近五两银子啊! 这才几天的时间? 除开准备材料的前几天,真正做成成品也就两天的时间,近四百支牙刷,卖了近五两银子。 那可是以前他们全家近一年的总收入! 他们只花了四五天的时间就赚了这么多! 蓝家人看着桌上串得整整齐齐地四贯五吊铜钱,全都处于震惊中,久久回不了神。 “哇--我们家有--”钱字还没出口,蓝庆福就被吴氏捂住了嘴。 “小祖宗,别叫啊!被人知道我们家有钱了,可不得招人惦记着呢!”吴氏掩饰不住的喜悦里有着说不清楚的慌张。 蓝庆福一听,两只手忙死死按在吴氏捂嘴的手,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往院中望去,好似生怕真被人给听去惦记上了。 蓝离生伸手敲了敲他的头,笑骂道:“没出息,就这点钱,看把你乐得!这才刚开始呢!只要我们一家人,不懈怠,不偷懒,下次说不准比这个还多,你们说是不是啊!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蓝中新老泪纵横地道:“是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啊!我活了这么几十年,从来没见过一天能挣这么多银子啊!天佑我蓝家!天佑我蓝家!” 什么天佑?还不是我闺女给带来的生计!这句话在蓝田氏的嘴里转了两圈,可终是没有说出来。 “是啊!老头子,我们再也不怕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真没想到,秧秧丫头带回来的这活计还真赚钱!都是那秧秧丫头的功劳啊!”蓝长生也不由得夸赞道。 “对,对,对,秧丫头,离生啊!长生!这主意是胥家出的,不管怎么说,你们也该去答谢一下胥家!若不是他们,我们这个家怕也就只有吃糠咽菜的份了!”杨氏眉开眼笑地拍着大腿道,“对了,拿一百文去,明日离生跑一趟胥家,给他们买几斤肉,送一坛酒去,也顺便看看秧丫头过得怎么样!” 蓝离生心情颇好地道:“唉!好咧!娘,不过买肉的话让大哥或是祥子他们去跑一趟,我明早要忙着去钻孔,家里的不是一点存货都没有了嘛” “二弟,你只管在家里多钻些孔,我去跑一趟镇上割肉买酒就成,省得到时候刷柄不够用!” 蓝长生不假思索地打断道。 本来钻孔就相对要慢一些,而且又是他一个人的活计,是以蓝长生很是理解他的想法,很爽快地应承下来。 就他们现在还是不熟练的情况下,两天他们几个人就做了几百支,若是做得多一些,熟能生巧,或许以后的生产速度会更快。 次日,鸡鸣三遍,天色微明,疏影出门时的关门声将蓝央儿从沉睡中唤醒。 蓝央儿快速地起了床,揉着微微有些胀痛的双眼和太阳穴,低咒道:“该死的妖孽!” 昨日的亲吻竟让这还未成熟的小身板居然湿闰起来。 虽然她是一个情窦初开,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情浴历练的女孩,可是,对于二十一世纪资深的弄潮儿,漫天的网络文化的熏陶,使她成为一个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纯洁。 而且有着舒浅那般开朗活泼,甚至有些色色的闺蜜,她想装单纯也做不到,更何况舒浅又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时常也会跟蓝央儿聊聊她跟钱越两人的一些趣事,甚至也会把两人热恋时的感觉,亲热时的感觉与她一起分享,借以诱惑蓝央儿早些找个男朋友,多个人疼她呵护她。 是以,对于自己轻易地在那厮只是亲吻,连爱抚都没有过的情况下居然动了情,她感觉很是羞耻,若是被那厮发现她居然 也好在那厮不知是太单纯还是没有经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要不然,这脸就丢到姥姥家了。 当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飘过的皆是那厮或纠结难安,或痛苦挣扎,或温柔缠绵想要将她吞噬入腹的眼神,陌生的情动所带来的颤栗与渴望,让她不由自主地去揣测着,回味着那厮的一举一动。 如此,在时喜时忧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从而导致现在因睡眠不足而头昏脑胀,眼睛胀痛 甩甩头,揉着额角去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头脑,蓝央儿便去乱石场进行日常的锻练。 石缝中藏身的蛐蛐儿“唧唧唧”地欢叫着,青草上露珠在微弱的晨光中竟显晶莹剔透,与在乱石堆中因翻腾跳跃着挥洒而出的汗珠交相辉映。 训练了一半的时候,因加强了训练的强度,再加上头昏脑胀,让蓝央儿攀上一块一人半高的巨石,准备弓身向上跃起时,双手一滑,直直地摔了下来,疼得她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吸着气 ------题外话------ 谢谢云紫曦小宝贝投的票票,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你怎么可以这般粗鲁?! 隐在暗外的胥子莫也没有料到,意外来得竟是这般地突然,距离相隔也比较远,眼睁睁地看着那丫头就那般摔了下去。 心中急切,想要飞身相救已是不及,情急中菱唇中爆出一声惊呼:“央儿”人已纵身飞了过去。 “央儿有没有伤着哪里?”胥子莫没有心思理会妄动内力引起的心口闷疼,焦灼地问道。 蓝央儿则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早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跳了起来,抬袖拭干脸上的汗迹,诧异道:“子莫爹爹?!” “有没有怎么样?”声音更显了几分担忧。 一些较高的山石,能够用来作为跑酷训练的地方,蓝央儿为着自己的安全着想,下方地面的乱石早就被她清理过了。 因此她并没有受伤,只是从高处跌下来,再怎么轻松也是会摔疼,但并未达到受伤的程度而已。 对于跑酷,以前更严重的事儿也发生了不少,这一小点点意外只是小case而已。 不过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出这么大的糗,蓝央儿再强大的心里,也禁不住老脸一红,尴尬地扯了扯凌乱的衣角笑道: “没事!这才多高点地方!怎么会伤着我!?” “我看看!” 不由分说地,胥子莫大掌便拉过蓝央儿,伸手要去撩她的短衫。 “停!咳咳我是女女生,你怎么可以这般粗鲁”蓝央儿脚步一错,用胥子莫教的轻功,成功躲开了撩衣服的手,却忘了自己还被他的另一只手掌控着。 刚逃开的身体却那大掌紧拉的力给狠狠地带进了怀里。 “呃”胥子莫被撞得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过激的动作,脸色微红,见她行动自如并无大碍,便歇了要去检查伤势的心思,却还是紧紧地把蓝央儿圈在臂弯里,以平复自己的慌乱。 “这么高摔下来,真没伤着哪里吗?”温润的嗓音泛起丝丝心疼,关切地道。 “真没事儿!”蓝央儿红着脸推着胥子莫的胸膛,真怕他又伸手来检查她的伤势,忙问道:“子莫爹爹,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未好,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也不多休息休息!” 呃 他能说,听到她起床的声音,脑中便出现了昨日他与她在他所躺的地方,那般的紧密相拥,他睡不着了,就想来看看她吗? 微微一窘,胥子莫把下巴搁在蓝央儿的头顶,半晌才开口说道:“离上次教你轻功和点穴也有些日子了,今日刚好疏影走的时候动静大了些,醒得早,便过来看看你练得怎么样了。” 蓝央儿挣脱他的怀抱,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笑道:“子莫,要不,我练给你看看如何?给我指点指点呗!” 怀中一空,胥子莫心中一阵失落,很想伸手再次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有些兴奋的笑容,小腹处已是蠢蠢欲动,忙歇了那份心思,“刚摔了一跤,今日还是不要练了,先回家去吧!以后时日还多,明日再说吧!而且我也相信,央儿这么聪明,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宇宙超级无敌聪明伶俐又可爱又美丽举世无双独一无二横扫一切无人能敌无人能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超级大美人蓝央儿。”蓝央儿痞痞地用拇指抹过鼻子,抖着脚不带停顿地一口气爆出一大串 胥子莫见着与平时大相径庭的蓝央儿,紧紧地盯着那双在晨光中熠熠闪光的水眸深处 此时,他好想知道,如果此时的央儿是她本身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神采飞扬,是怎么样的颠倒众生。 他不由沉溺在那带着痞痞笑容的梨涡里 好一会儿,胥子莫才轻笑出声,“央儿,你们那里的人都是这么地自我介绍吗?” “呃”蓝央儿敛了笑,尴尬地走到旁边的大石头边,揉身而上,坐在石头上,仰望着那颗闪亮的启明星,情绪低落地道:“不是!” 胥子莫见她恹恹的样子,心知戳中了她的思乡之情,挨着他坐下来,呐呐地不知如何说,只轻声唤道:“央儿” “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是个多余的人我的世界已经抛弃了我,在这里,我找不到归属感前两日,你不也嫌弃于我,害怕我吗?甚至相信有根叔说的,我是邪秽之物” 落寞而微微带着空洞飘渺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想要表达可怜委屈的控诉,却无端地让胥子莫心底一慌,怜惜倍增,急切地道。“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 原来那丫头心中竟是这般想的,他以她只是生气他当初吼了她,冷漠了她 掰过她的身体,胥子莫将她搂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他困难地咽了咽唾沫,轻声道:“央儿,我从没有嫌弃过你,也从没有相信过什么邪秽之物的说辞。我,我” 胥子莫竟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你什么?难道你在听我说过之后,对我的冷淡与疏离,甚至是厌弃的表情,都是我看错了不成?” 平静的语调象是述说着别人的情感,与己无关,可心底的酸涩却又那般清晰地涌上了眼眶。 胥子莫瞳孔一缩,心中甚是愧疚,紧了紧手臂,将唇轻轻地印在她的额角,满含歉意地柔声道:“央儿,我我是听你说了那般离奇的事情,处于震惊中,让我失了分寸,也失了原有的冷静,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可到最后我分不清我心悦的是你还是她当确定我心悦的是你时,却不敢确定你到底是蓝秧秧还是蓝央儿,”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体微僵,低头轻啄着因错愕而微张的红唇,以示安慰。 一触即走,怕是多停留片刻,便将沉沦到无可自拔,嗓音如寒冬腊月中的一缕温暖的冬阳,徐徐响起:“我贪恋着你的唇间的芬芳,却心悦的是你的灵魂,我在纠结中徘徊,不知该何去何从,想紧紧拥着你给你安慰,却发现你却又不全是你” 蓝央儿心中一紧,昨日的猜测原来竟是真的,难怪他的那眼神象是要把她的魂都勾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你故意取笑我的吧?! 他心悦的只是她的那一抹香魂,一抹不可轻易触摸到的幽魂,是她而不是蓝秧秧,他想靠近的也是她蓝央儿 伸手挡在菱唇上,阻止他再说下去,蓝央儿弯了弯嘴角,眨巴着大眼睛,脆声说道:“你别纠结了,昨日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就是我,她亦是我,现在她的一切都属于我!你不必再自寻烦恼了哦!” 细碎的吻落在蓝央儿指尖,点点暧昧在晨风中晕染开来,“央儿,昨日你说这话时,我已是想明白了,所以我才会那般那般” 胥子莫终是难以启齿,嗫嗫地说不下去,只细细地亲吻着如削葱般白嫩的指尖。 “那般什么?”看着在晨光中微红的耳垂,蓝央儿眸光闪闪。 胥子莫看着如碎钻般闪闪发光的水眸,将眸底的戏谑看在眼里,笑骂道:“臭丫头,你故意取笑我的吧!” “哪有?你可冤枉我啦!你不说,央儿怎么知道!?” 娇软的声音徐徐荡进耳膜,胥子莫眸色更是深邃了几分,想着那丫头昨日调皮地指着自己的腰下 腹中一股热流渐升。 这丫头! 若他是一味地羞恼,只怕那丫头更是会得寸近尺地取笑于他,或许只有象昨日那般,厚颜无耻地拉着她的小手按在那里的模样,才会却了她戏谑的心思。 低头轻轻含着红唇,灵舌轻舔而过,魅惑道:“你很想知道昨日那般是什么,是想着继续昨日未果之事,还是想要用手帮我?!” 蓝央儿唇上一阵酥麻,听得他如此明显的暗示之语,粉脸臊得通红,一把推开胥子莫,站了起来。 胥子莫顺势倒在大石头上,腰下,高傲如顶天立地的巨石般地撑起衣衫,就此张扬地仰望着天上的启明星。 “央儿,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推倒我了?”胥子莫懒洋洋地勾起唇角,魅惑地轻轻眨着纤长的双睫,一瞬不瞬地望着蓝央儿错愕的双眸,指着不加掩饰,在晨风中的衣袂下挺直了躯干的它,温润而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以为它可是想念着央儿的小手想念得紧呢。” 其实胥子莫心中早已是羞臊得慌,对于自己如此禽兽,如此不知羞耻的一面狠狠地唾弃了千万遍 若不是那丫头如此取笑于他,他怎敢这般胆大包天?!放开心底的一些包袱,感觉似乎一下子轻快了许多,没了那么多的顾忌与懊悔。 妖孽! 蓝央儿此时心里只浮现出这两个字! 若不是入目的亢扬狂傲地廷立冲击着她的视线,蓝央儿怕是会迷失在那魅惑的声音和绝世的容颜之下。 心 不可自抑地狂跳不已。 血色 涌上双颊,染红了粉嫩的娇颜。 “流氓!” 轻啐一声,蓝央儿急忙捂眼转身,纵身向大石下跳去 “小心!”胥子莫心头一震,玩笑开大了,那丫头才摔了一跤,还敢在慌忙中捂眼乱跳,忙起身搂住了纵身跳出的蓝央儿,轻轻落在地上。 妄动的内力让胥子莫放开蓝央儿,捂着嘴轻咳起来。 见那厮难受的模样不似故意做作,羞恼不已的蓝央儿忙晕红着脸,忽略刚才腰间传来的竖硬与灼烫,扶他坐在石头上,嗔怒道:“喂,你怎么那般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有根大哥说了让你别妄动内力,静心休养,你怎么老是不听!” “谁叫你不让我省心!?咳咳捂着眼也敢乱跳,地上到处都是乱石,真要咳咳摔出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还不都是你你你耍流氓”蓝央儿红着脸嗫嗫地低语。 她根本不敢看胥子莫深邃的眼,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圈,许是想着这话题太过尴尬,而自己的身份似乎也不允许她与胥子莫的关系更近一步,忙向后退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我耍流氓,还不是你撩波的?!”胥子莫轻笑着,拉着她的右手,轻轻地用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唤回了蓝央儿飘远的思绪,让她不由娇嗔道: “呃胥子莫你很讨厌啊知不知道?” 掌心麻麻痒痒直达心底,惹得蓝央儿小心肝颤了一颤,抬眼扫了眼脸色微微苍白却满含笑意的胥子莫,又不忍心怒斥,咬了咬唇,左手抚上他的带笑的眉眼,轻声道: “我希望你以后的笑容都能这般灿烂而发自内心,可以将这笑意直达你的眼眸最深处!可以不因我是玉笙的娘子而满含愧疚与伤痛” 蓝央儿看着胥子莫眸色微微暗沉,就连笑容迅速染上了几分苍凉苦涩。 这厮终究还是挣不脱那封建礼教的枷锁吧! 之前,我是为着能自由自在地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答应你的条件,让你愿意给我一纸休书,而现在,我是希望在拿到那一纸休书之后,牵手愿意与我一起看每一个日出与日落的人。 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可是 似乎现在她还只是在奢望吗? 胥子莫将她的手举到眼前,好一会才微微闭上眼,将唇印在她的掌心,苦涩在嘴里弥漫,却没有了最初的那般痛彻心扉,“央儿我怎么能做到心安理得!” 毕竟,她们之间有着一条比天堑还要宽阔的鸿沟,她是玉笙的娘子,是他的儿媳。 虽说现在与玉笙成亲的人换了一个芯,可在外人的眼中,那也是玉笙的娘子。于理于法皆不为世人所容,他岂能无愧于心? 只是 他似乎感觉心中轻松了些许。 也许能稍减心中愧疚的还是那与玉笙成亲之人,与他所心悦的人已然有了很大的差别。 正如昨日所想:他心悦的是蓝央儿,而玉笙的娘子则是蓝秧秧,他只能自欺欺人的认为,他眷恋的那份柔软与心悦的人不是玉笙的娘子,而是那个有着玉笙娘子身体的那个她--蓝央儿。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与他双手交缠的人并不是玉笙的娘子。 他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触碰她,拥抱她,也可以贪恋着她的芬芳,而不用忍受内心那离经叛道,背德乱法而痛苦煎熬。 心中的阴云渐散,如此时初升的旭日照进了他阴暗已久的心,温暖而亮堂,让胥子莫微微勾唇,伸出灵舌扫过蓝央儿的掌心。 掌心的传来的温濡与酥麻让蓝央儿微微一哂,心头的沉重似乎轻了几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至于胥子莫那吐血之症,多半也是因着她们的这层关系,自责忧虑气怒等等负面的情绪所引发,而这一次更加严重,也少不得她那离奇穿越之事的刺激。 若是他还抛不开心头的那些有着罪恶的自责想法,他的心病怕是只会越来越重。 不过 就昨日到现在,他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无赖了许多也流氓许多,是他心中的愧疚与自责稍减了,还是他暂时还未想到她是玉笙的娘子? 可是,刚才明明有提到玉笙! 当她刚才提到她与玉笙的关系时,他并未如以前一般几近癫狂,还能这般地调戏于她。 难道是什么让他解开了心头的枷锁? 不管如何,若他能一直放开心结,不妄动真气,或许身体怕也会不药而愈吧! 蓝央儿缩回手掌,忍住心中渐起的颤栗,轻启朱唇,“天色已然大亮,我该回去做饭了,再晚疏影就回来了,家里却还冷锅冷灶,终归是说不过去的。你若现在感觉好些了,也早些回去再躺着好好休息一下。” 胥子莫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神情轻松地低头在她唇上一吻,笑道:“好!走吧!也不知道玉笙醒了没?现在家里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蓝央儿诧异地睁大美眸,发现他在亲吻她的同时,还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玉笙。 “怎么了?走吧!”说着牵了她的手便往回走。 “没有!只是觉得这般也挺好的”蓝央儿低头浅笑,任由那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的小手捏在掌心。 或许是自欺欺人地想法让胥子莫解开了一些心结,心情甚好地一起回了院里,还帮着蓝央儿烧火。 看着她在灶台边忙忙碌碌却又有条不紊地做着早饭,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回答他一个又一个好奇地问题,胥子莫心中竟是觉得很是满足。 饭后,疏影照例收拾着猎物上街,而蓝央儿还要打理那织布机,便留在家中继续搞整着那一堆物什。 脚踏板要装上,鸦头上的吊绳也要找来碎布条和着两三股棕毛搓成绳绑好。 线绽子,还有浮筒(就是放在梭子里的纬线,也叫梭线)也要全部绕好搞掂。 不过线绽子倒是在前两日蓝央儿早就已经全部绕好,装了两大筐子,用旧衣服盖好放在矮榻下。 而浮筒则要等着把织布机弄得差不多了再去慢慢打。 因为想着这织布机怕被外人窥探了奥秘所在,卷经轴的地方,她专门设计成一个能开合,却也可以上锁的密封式的箱体,当把经线排好时裹在卷经轴上,再装在那箱体里,关上开合的门,把经线从出纱口拉出即可,一是可以阻挡外人窥探。 二是:一个卷经轴上可以卷上几十米,甚至上百米的经线,也不是三天两头十天半月能织完的,也可以阻挡一部分的灰尘,让织出的面料,不会因经线染了尘而色泽上有差异。 本来脚踏板的位置她也准备给它设计成有遮挡之物,后来想想,根本就用不着。 若是不得其法,即使被人瞧了去,也没什么大碍。 她设计的是四个脚踏板的织布机,没有她教授的话,怕是没人玩得转那玩意儿。 就算她使用最简单的两只脚踏板织最简单的平纹布料,没有人看过她的操作,恐怕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弄清楚。 而卷布轴旁边的插销和卡齿槽,她倒是大致的弄了一个暗盒。 其它的,她并没有把这织布机再做大的改动。 毕竟,这手工织布机本就不是很复杂,她如此做,也只是防范于未然。 她还想从这鲛绡纱上狠赚一笔呢!若轻易的被人偷学了去,她还没捞够本,却为她人作嫁衣裳,那岂不是亏得慌。 虽然织布机是最重要的。可蓝央儿掌握的经线,勾纱,再通过织布机织布的主要流程,却是这个时空里谁也无法想象的瑰宝。 能偷得了织布机的构造,却偷不走她脑中的那些织布流程和织布的技术。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蓝央儿的织布机都还差着最重要的一个部件--缯框。 虽然缯框外面的框架她让大伯做了出来,可她所需要的缯扣,就是在小姑父那里订做的两千个小铁圈,还不知道文铁雷做得如何了? 若是她想织有更精美花纹的鲛绡纱,则需要四块缯框,而就她昨日做的筘板来看,小铁圈的数量似乎还差了好多。 一个筘板都有着一千近两千条的丝缝,而一个缯框至少要筘板一半数量的缯扣才行。 她却只订做了两千个缯扣,只够两个踏板所用。 不过,就那日在恒隆看到的那两匹鲛绡纱,似乎也是普通的平纹手法。 而两个踏板和缯框也只能织就平纹面料,那她现在若有两个踏板也是足够了。 只是以后若要想织更精美的鲛绡纱,倒是必须再准备两块缯板的缯扣。 嗯 或许,到时去小姑父那提货时,再订制一批小铁圈也不错,多多益善。 可惜的是,这个时空好像没有不锈钢之类的材料,必竟铁器易锈,终是不够完美,面料沾上绣迹那可就不好了。 看来,她还得跟小姑父取取经,看这铁扣怎么样才能防止它锈才行。 要不然一卷经线还未织完,缯扣却锈了,那乐子可就大了呢! 若实在没办法防止铁扣生锈,她也只能放弃用铁圈做缯扣。 所以,她现在还是得做两手准备:铁圈不行,那就只能直接用线扣,而且普通的老式织布机也几乎都是用的线绳缯框。 反正现在 她要做的就是准备好系缯扣的绳子,那就不防多准备一些,连着做线扣的绳子也一并准备了。 因为拉缯扣的绳子本来可以用细铁丝或是细钢丝,可是这里钢丝是没有,铁丝她貌似也没见到,所以一开始她就准备用鲛丝搓成细绳来当缯绳。 也因为鲛丝弹力好韧度强又光滑,是蓝央儿首选它的原因之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你想要反悔?! 虽说价格比用棕线要贵上那么一丢丢,可对于她来说,这也不过几十文的事情,她还给得起。更何况那棕毛较硬,还那般粗糙,鲛绡纱是多精贵之物哦,没得被棕毛打结处勾了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初在恒源绣莊买的鲛丝本来也是拿来用做缯绳,结果让庆祥带回蓝家去做牙刷了。 不过,后来蓝央儿又专门去重新买了的几十文米色的鲛丝。 蓝央儿也不磨蹭,拿出鲛丝来,坐在廊檐下,每根绳用了近十二根鲛丝搓成一股。 因为鲛丝太细,十二股搓成绳依旧没有多粗,但胜在韧性极强,蓝央儿很是满意。只是用来做缯扣的话还是太细,到时说不得还得再搓上几股才行。 胥子莫见蓝央儿忙得连喝水的时间也没有,那专心的模样让他微微有些心疼。 看着她脚下堆了一小圈搓好的细绳(其实不叫细绳,因为它只比一般的棉线粗上那么几分),便让玉笙去做日常的功课,自己搬了凳子坐在蓝央儿身边,问道:“央儿,这个线这么细,你搓得太长了,一会儿该打结了,要不你教我怎么把它绾起来,我帮你啊!” 蓝央儿偏头看看他认真的浅笑模样,点点头,“好啊!求之不得!” 拿了一根碎布条,蓝央儿将它揉成团,找到绳头,将它绾在布团上,教他要怎么做。 胥子莫这才笨手笨脚地依葫芦画瓢,慢慢地绾起来。 “央儿,你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用的?”胥子莫打破沉默,也为自己的疑虑寻找着答案。 蓝央儿也不藏着掖着,也不想故意去吊着他的胃口,扭头望着认真绾绳的胥子莫,微微一笑,道:“用来织布,织鲛绡纱!” “这个?怎么织?而且你居然还会织布?”胥子莫惊讶了! 在他从蓝央儿对二十一世纪的描述中知道,那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什么都是机械化的,几十屋高的楼,不用抬脚,往那儿一站,眨眼便到;几千里的路,没有什么舟车劳顿,一两天之内就能到达。 更有甚者,人在千里万里之遥,一个什么电话,不仅可以听见对方的声音,甚至还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就连煮饭,也只需洗米下锅,轻轻一按,就等着吃饭。 现在,她居然还会自己动手做这么多,还会自己织布! 胥子莫很是不敢相信,如她所说的,她应该是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般的奢华生活,可在他所认识的蓝央儿,却是会洗衣做饭,心灵手巧,什么都会那么一点的人。 蓝央儿得意地轻笑,如偷了腥的小猫咪般,扬了扬爪子,低声道:“对啊!你没想到吧?我以前不也说过我会的可多了呢!现在相信了吧!嘿嘿其实这还真亏了我的太奶奶,我从小都跟着太奶奶学着纺纱织布,没想到,到这里,还能有用武之地!” “是没想到!你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胥子莫点了点她微皱的鼻尖。 看着她虽然笑靥如花,可眼底淡淡的忧伤和浓浓的思念在慢慢累积,让他的心也隐隐作痛,怜惜渐升。 他不希望她沉浸在回忆里而伤感,故作轻快地问道:“央儿你真的会织鲛绡纱?” 蓝央儿也了一眼胥子莫,秀眉一皱,佯怒道:“当然,这不废话嘛!织布的家伙都摆在这儿了,难道你要真见着鲛绡纱成形了,你才会相信?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般的没” “停停停,我不是怀疑你说话的真实程度,而是,你有这手艺让我太过惊讶和惊喜了!” “是么?你真的这么想的?” 这语气,怎么那般象他刚问的话一般? 被人用疑惑的语气来问一句话的真实程度,这感觉确实不怎么美丽。 胥子莫嘴角微抽:“真的,没有比这话更真的了!对了,既然你会织鲛绡纱,那你也应该会知道它的价值,那可是千金难求之物啊!难怪当初你那般轻易的答应了我的那个一万咳咳” 好似想起自己曾经那般对她下了狠手,胥子莫很不自然地轻咳了起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可是看着那厮尴尬不已的样子,蓝央儿倒颇觉好笑,她当时可没有想到用这个来赚钱呢? 怎么能说她是知道它的价值才答应他的条件做为交换? 再说,最初她同意不也是为了争一口气,也为了让自己有动力,让它支撑着自己走下,永不懈怠。 现在她已经早已不在意那厮曾经对她出手,爱来得太快太浓烈,早已冲淡了那时的恼怒与气愤。 不过蓝央儿依旧佯装着冷冷地道:“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对我出手了,是不是也觉得当初让我两年赚一万两黄金太少了?还是你想要反悔?!” 胥子莫脸色一僵,眼角几不可察地抽搐起来,生硬地道:“君子一言!绝无虚妄!那个承诺依旧有效!” “噗哧嗯,我相信子莫爹爹的话!”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蓝央儿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会努力在两年赚够一万两黄金!你安心等着,我到时用它来换我的卖身契哦!” 见她展颜,胥子莫方知自己被耍了,笑骂道:“什么卖身契?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吗?八两银子娶进了门,却要一万两来赎,那可不比卖身契还卖身契了!?我怎么地就胡说八道了,我又没说错!啧啧子莫爹爹,没想到你可真黑心肠啊!” “哼哼!彼此彼此!一万两黄金只求一纸休书,怕是也没谁有你这么笨的人了!” 那丫头心也太宽了吧! 这年代的女子是宁愿死了,也不愿让夫家给休弃的。若真是被休,那所要承受的流言蜚语与指指点点,还有回娘家后所受的嫌弃与白眼,是怎么也无法想像的。 而她倒好,居然笨到愿意花大价钱,也要去求了那一纸休书。 “你才笨!我那叫对自己有自信!也有那份豪情壮志!有一句话说得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所以自由才是我的追求!为了自由,一万两黄金算什么?!” “狡辩!自由真有那么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做人不能忘本 “秧秧”门口传来拍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嬉闹。 蓝央儿听得声音是蓝离生的,诧异地望了望胥子莫,见他同样的地不解,忙应了一声,飞快地去打开了院门。 蓝央儿见蓝离生满脸汗水,拎着长长地一大条肥膘肉,还有一坛子酒站在台阶上,忙招呼道:“爹,你怎么来了?快进屋歇会!” 蓝离生偏头将脸挨在肩上,在衣服上擦去脸上的汗水,这才有些不自在地笑道:“玉笙身体不好,我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蓝大哥,你别担心,玉笙现在好了很多,应该没事的。既然来了,进来喝碗水吧!难得来一趟,怎么能不进去坐坐呢?”胥子莫走过来说道。 他其实也拿不准玉笙到底好了多少。 这一段时间,晚上出去散步,他们听从蓝央儿的,一直都带着玉笙靠近人群,也算是卓有成效,只是,没有真正近距离地让外人接触过他。 但是,若是让他呆在厢房里不出来,只听见生人的声音,应该还是没有多大关系,是以,胥子莫这才出声相请。 既然胥家的当家人说了这话,又听到自家女婿身体有了好转,蓝离生心中欢喜,也不推辞,嘿嘿笑道:“玉笙好多了啊!那就好,那就好!亲家啊,你看” 胥子莫一听亲家两字,心中一抖,感觉很是别扭,忙打断道:“蓝大哥,还是叫我子莫就好!来,里面请!” 说着便让侧身让了开来。 蓝离生觉得年轻人面皮儿薄,听着这般称呼怕是有些不自在,遂也不在意这称呼上的事,抬腿便进了院,呵呵地笑着说:“好好亲子莫怎么说我就怎么叫了!” 蓝央儿则指着蓝离生手中的酒c肉,不解地问道:“爹,你怎么还拎着东西过来了?” 就她爹手里拧的那些东西也要值上几十文吧!? 蓝家的情况她是知道的,怎么也不能舍得花几十文吧!就他们家十天半月没有吃上一回肉,她娘会舍得让她爹送这好酒好肉过来?! 是家中有喜事,还是蓝家有事相求? 蓝央儿眼珠子一转,大致有了点底。 蓝离生听了她的问话,嘿嘿一笑:“这不是亲子莫让你给蓝家的生计嘛,赚了好些个铜板,特地备点薄礼过来酬谢一番!你们别嫌意,子莫,我是大老粗,不太会说话,你见谅啊!” 蓝离生的话刚好印证了蓝央儿的猜测,她忙接过他手中的酒肉,让蓝离生进屋去。 胥子莫这才想起蓝央儿之前说,要把牙刷让给蓝家做的事儿,想来也是为着这事吧! 那丫头,倒是会扯大旗,他这啥都没干,只需在事后为她遮掩一下,倒还落了个好,让蓝家对他感恩戴德,胥子莫都不知道该是好气还是好笑。 别开心头的思绪,瞄了一眼眉开眼笑的蓝央儿,“蓝大哥说哪的话!来屋里坐!” 胥子莫将蓝离生请进堂屋,蓝央儿将肉和酒放在桌子上,给蓝离生倒了茶,“爹,牙刷已经开始售卖了吗?结果怎么样?” “嗯,挺好的!这前几天做了几百只出来,昨天去卖了一天,卖得还不错呢!” “是吗?爹,这牙刷真的能赚钱啊!?那可太好了!弟弟妹妹该有新衣服穿了,也可以吃上点肉了!”蓝央儿故作惊讶地欢喜道。 “那可不?我都没想到,做了那么多出来,会这么快就销了出去” 蓝离生这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两日为着那牙刷,一家大小干劲十足,说着昨日怎么去售卖,卖了那么多银子,说着蓝家人因此赚了银子,对胥家的感激之情。 想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怎么也得来感谢一下胥家的馈赠,是以他今日便走了这一遭,东西少点,聊表心意之类的话。 胥子莫听得汗颜,借口进去看看玉笙的情况,溜了! 而蓝央儿听了,则说:“爹,有了个赚钱的门路,就好好地做下去。胥家也是没有那个人手跟精力去做这个牙刷,才放给他们做的,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两家也算是亲亲戚戚地,别那般客气。” “秧秧啊做,人不能忘本,胥家对我们蓝家好,我们都记在心里。”蓝离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眼看着闺女快要及笄,过两三年就能抱外甥了,却嫁给了胥家,而玉笙年纪小不说,还是个药罐子,这么一来,虽然胥家生活上不会亏待了她,可闺女以后夫妻间的日子怕是过得有些艰难,他要想抱外甥,怕是有得等了哦。 让闺女做玉笙的冲喜娘子,也是迫不得已,但他作为当爹的,心中还是多少有些难受。 蓝离生有些歉疚地说:“你也好好地照顾着玉笙,现在玉笙病好了很多,以后你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爹,我,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玉笙的。”蓝央儿笑了笑,不想继续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装着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说道:“只是爹,刚才听你说了你们昨天的情况,我觉得有些不妥当,两个弟弟都还小,第一天这般去售卖没关系,若是多上几次,这牙刷卖出了一定的知名度了,被人盯上劫了钱财事小,受了惊吓受了伤事可就是大事了。爹你们自己要注意。” 蓝央儿颇觉忧心,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保平镇的治安到底如何,但哪个地方没有一群小混混,一堆小乞丐,甚至还有一些收保护费的地头蛇。 若真的被那三种人给盯上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麻烦事可就来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固定个地方摆摊设点,虽然同样免不了被收保护费的滋扰,但是至少会安全很多。 要不就只做生产厂家,派两人拿了样本出去跑推销,若是有意的杂货铺或东家,直接去蓝家订购拉货,而他们只管生产,不仅省时省力,也还安全。 但是此时,蓝央儿却不敢轻易地将这想法说出来。 就刚才的那一番话,蓝央儿都还是故意地将之大众化一些,不会显得她变化过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女大十八变啊! 蓝离生听了倒是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当即脸色一白,有些后怕的道:“秧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昨日他们一人拿二十只,两个人卖了也有二百四十文,不是一笔小数目呢!真要被哪个不长眼的盯上了想想都有些后怕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刚刚看着有点盼头,却莫要整出啥子事情来” 若是让庆勇他们四兄弟不分开一起去卖,那卖起来的速度肯定就会慢上很多,相应地一天也会少卖很多。 若是按照秧秧最初在蓝家让他们做这买卖时说的,找个固定的地方摆个地摊,人相对来说也要少了很多,这样不也是会会少了很多顾客嘛。 思及此,蓝离生的喜悦劲瞬间被忧心忡忡所代替,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爹,你别担心!两个弟弟年纪还小!让大堂哥和二堂哥带着他们时都小心些吧!暂时先再卖上两天嘛!也许有人也想做这个生意,或许到时就主动找上门来也说不定。要不,我让子莫爹爹想想,看他有什么好办法!”蓝央儿只能先暂时安慰蓝离生,让他先吃颗定心丸。 当初在蓝家准备说让他们直接供货给杂货铺,却因思虑未周而刹住了话头。 现在看来,还是他们直接做成批发的,虽说少赚几文钱一支,但也能腾出更多的人手去生产,生产量上去了,只要有批发商,何愁没有销路,而且还不用再操心安全的问题。 倘若他们自己这般去卖的话,也最多卖出这个保平镇到长丰县,更远的地方蓝家也会力有不逮,白白浪费了这个项目,还不若直接给杂货铺提供货源。 只是她还拿不定主意,如果要让恒隆杂货铺代销这牙刷的话,是她先去找恒隆或穆少迪谈好了,让他们直接去蓝家进货好呢,还是明日去蓝家借口说她问了那厮,得了主意与蓝离生一起去找恒隆的掌柜谈合作? “对了,爹,现在牙刷只有你们在做,那个价格别乱卖,你们最初卖十二文,就都卖十二文,若是一次买十支,你可是少一文,一般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少。” 若是自己都把自己的市场给搞乱了,以后不论是要批发还是零售,自己都会被价格搞死掉。 “之前你转达过这个意思,我们昨天都没有乱卖过。不过,我回去跟他们再说说,省得他们只图着几下子卖完而贱卖了。” 蓝离生见蓝央儿说得很慎重,想来也是子莫之前特意叮嘱过她吧。 “那样也好!”蓝央儿点头,“爹,至于要怎么去找销路,我去问问看子莫爹爹,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先坐会!喝喝茶。” 蓝离生眼睛一亮,不过想想子莫进了屋也没出来,恐怕还是玉笙的身体有恙,压下心里迫切的冲动,生了想要离去的想法,连连摆手:“秧秧,不用着急,这办法一时半刻怕也想不到,到时你问问看就成,啥时候有办法再说,反正家里现在家里的货都卖光了,这一两天恐怕是不会去卖的。不急不急!” “哦,那也好。”蓝央儿乖巧地回道,“对了,爹,就你说的这生计这般赚钱,弟弟年纪也还小,若是能余下些银钱,就让他们去学堂念念书,识得几个字,以后家里生意做得更好了,也能让他们帮忙记记帐什么的。” 蓝离生偏头看了看蓝央儿,终于觉得这闺女似乎比以前要懂事很多了,不由得感叹道:“秧秧啊!你这一嫁了人,脑子都象开了窍一样,女大十八变啊!你说的爹都省得!若有闲钱,那是一定会让他们去学堂的。唉,也是爹没能耐,活了大半辈子了,连一家人填饱肚子都难。” 蓝央儿心里一惊,忙佯装天真地提高声音笑道:“爹,是吗?女儿是不是聪明了好多?子莫爹爹教我读书认字的时候,都说我很聪明的。嘿嘿爹,我也觉得我聪明好多了呢。哦,对了,爹,子莫爹爹说,蓝家的穷困潦倒只是机遇的问题,所以才把机会给了你们,现在机会来了,你就不用再愁了!也要抓住机遇,赚多多的银子,有酒喝有肉吃嘿嘿” “你这丫头啊!就知道吃!”蓝离生点着她的额角笑骂道。 见蓝央儿吃吃地笑个不停,蓝离生心中也是感慨不已,叹道:“子莫他们这般不嫌弃你这傻丫头,还乐意教你识文断字,还给我们这等机遇这难得的机遇,我们定是得抓得牢牢地!都是子莫他们的恩德啊!他们可真是好人哪!” 两父女又说了一小会话,蓝离生见时间也差不多了,遂起身告辞道:“秧秧,我先走了,昨天把货卖光了,家里的刷柄还等着我回去钻孔呢!” 蓝央儿虽然知道他们现在有了盼头,刚赚了一笔,怎么也想着多赚些,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真心地出言挽留:“爹,难得来一趟,吃了午饭再回吧!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不了,闺女,不给你们添麻烦了,玉笙身子不好,你先去看看才好,好生照顾着他。时候不早了,爹也得早些回去多钻些刷柄出来才行。至于那法子,你帮着问问子莫他们啊!”蓝离生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还不忘叮嘱一句。 想着不要惊扰了玉笙,是以蓝离生也并未跟子莫招呼一声。 蓝央儿见他去意已决,遂也不再多留,收拾了一些半干的松菇,两条咸鱼,还有糕点什么的让蓝离生带着回去。 夏日的阳光灼热异常,站在烈日下就仿佛置身于火炉中,蓝央儿关了院门,迅速跑进屋里,以躲避烈日的炙烤,也想看看玉笙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那厮进去了老半天,就连蓝离生告辞也没有出来跟他打声招呼,让她不得不跟蓝离生说着歉意的话,也让她担心着玉笙的身体。 当进得屋里,看着玉笙微微苍白着脸,却赖在胥子莫的身上怎么也不肯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你性急了点吧?! 胥子莫歉然道:“央儿,玉笙这般黏着我,我没时间去陪你你爹,他不会有什么不高兴吧?!” “不会的,你也听到我们说话了,他开心着呢!走的时候还直说他打扰了,说玉笙此时还不知道怎么样,还说让我跟你说声,他怕惊着玉笙就不跟你打招呼一大堆的话,哪会象是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啊!” 蓝央儿笑着学了蓝离生的语气,老气横秋的模样,故意拉低的声线,让有些恹恹不安的玉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伸手抚摸着玉笙的小脸蛋,见他并无大碍,蓝央儿在安抚他的同时轻舒一口气,却也隐隐有些焦虑。 若是玉笙一直这般,今后,她要真弄出了鲛绡纱,要想继续扩大鲛绡纱的生产,少不得需要外人帮忙。 也势必会吸引各方关注,到时家中怕是时不时会有人来拜访。 按玉笙如今的情况来看,势必得重新再找个地方。 蓝央儿心中正焦虑着此事,却不知此时也正有人冒着炎炎烈日向胥家而来。 在保平镇通往梨园村的大道上,阳光透过路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蜿蜒的大路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马车缓缓从远处行来,马脖上的铜铃随着马行的节奏上下跳跃振动,发出一串串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乡野村间。 一只微带薄茧的修长大手撩开暗青色的车帘一角,低沉地男中音缓缓响起:“烈风,还有多远?!” “爷,此去不远,大约再过两柱香就到。”烈风恭敬地道,拉了拉帽沿以遮挡刺眼的日光。 车帘微微一晃,掩住了热浪地入侵。 “古大哥,你性急了点吧?!”穆少迪微瞌着双睫,轻笑道。 古青眼神微微一晃,失笑道:“咳,这能不急嘛!这两日来店里点卤味的客人一餐比一餐多,就连卤味面刚一推出去,当日就被卖得精光,现在是连卤味面都我百味轩都拿不出来。再拖上个两日,百味轩的声誉可经不起啊!这不是自砸招牌嘛!” 原来,当日几人离开时,蓝央儿给古青出的卖卤味面的主意,也没能让百味轩撑多久,毕竟那卤水只有一小罐。 不过,这卤味的名气倒是打了出去,来店中要吃卤味的食客日益增多,这让古青是既喜且忧。 喜的是这卤味,就这两日的反响来看,他果然是没有看错,只要有这配方,绝对是会大卖。 而且仅仅因着这些人慕名而来,在并没有卤味的情况之下,所带动店中其它菜品的销售和客流,都比往年同期高出了很多,这让古青喜不自禁。 可是,这配方却迟迟拿不到手,而四爷那边因离此地太远,也迟迟得不到回复,让古青忧心不已。 因着那日雨势太大,飞鸽不宜飞行,是以拖到蓝央儿离开县城那天一早,雨势渐歇,才飞鸽传书与四爷。 因此事不是只言片语能赘述清楚,再加上他让烈风所查之事也于次日午时有了结果,让他不得不再修书一封寄于飞鸽,禀报了此事。 直至昨日傍晚才一前一后收到四爷的回信,生意上的事让他全权作主,至于那子莫大约就是胥冉之事,容他安排了身边之事,再行定夺。 是以,古青当即不顾时辰早晚,立马起程于子夜时分赶到了保平镇,又天不见亮便把穆少迪从床上挖起来,与他商量着,就这般直接找上门去,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最后一致认为,此举虽有不妥,但是备上厚礼,当不会太过失礼。 于是,两人便坐等天亮,用过早膳,等街道商铺开了门,去采购了好些礼品,却早已是日上三竿,这才急急忙忙和穆少迪往梨园村驶去。 也好在打听到梨园村离保平镇并不远,可古青心头焦躁,总感觉这一小段路那么漫长,好似怎么也走不到头。 是以才忍不住地问了烈风。 “哼那臭丫头就是个鬼灵精。非得搞那么多么蛾子,直接一口价不是多好的事,你也不用这般跑来跑去”穆少迪不由为古青抱着不平,冷哼道。 可是他心里却是觉得那丫头不做生意太可惜了。 像她那般地奸狡巨滑之人,应该是在商海中浸淫了几十年,让他不得不怀疑那臭丫头的年龄,也不得不佩服那臭丫头的头脑。 “这也不全然怪她,谁不想多卖几个银子呢!”古青轻叹不已。 穆少迪虽然知道古青说的没错,可依旧有些愤愤不平,冷哼道:“乡下丫头没见识,拿着鱼目想混珍珠!真以为那些个配方就那般值钱?跟没见过银子似的!” “咳少迪,你怎么老跟那小丫头过不去?”古青觉得自己头都快愁白了,他还在那里诟病着蓝姑娘,不由得对着穆少迪翻起了白眼,“少迪,你还别说,那配方现在在百味轩来看还真就那般值钱了!兹体事大,偏偏我却做不得主,自己给耽搁了时间,唉” 穆少迪听他情绪低落,不由得收起那嫉世仇俗的模样,眨巴着潋滟无双的狭长桃花眼,掀唇安慰道:“现在不也还不晚嘛!今日此行,这事儿也就成了,明日百味轩就会翻开崭新的一页篇章,少迪在此先恭贺古大哥,心想事成!也好早日回京都与嫂夫人相聚了!” “呵呵呵呵承你吉言!但愿今日能够如愿!也是时候回去看看” 虽说车里放置了冰块,暑气不那般重,但古青心里有着小火苗在燃烧,感觉车中好似热得厉害,拉了拉领口,掀开窗纱望着外面的树木飞快地倒退。 古青的马车不若穆少迪的马车精致,却大气磅礴,低调中隐隐地透出的奢华与贵气,健壮的良驹肌健有力,是难得一见的雪蹄宝马,让人咋舌不已。 如此拉风的阵仗,在清脆悦耳的铜铃声的召唤下,在进入梨园村时,便引起了不少在家歇凉的村民出来驻足观望。 成群地揣测着,议论着这是谁家的贵客,且不说这马车如何,马如何,只需看看连赶车之人都要两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小姐有这么大的派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他们怎么到乡下来了? 车行速度不慢,在众人惊艳眼羡的目光中却骤的停了下来,穆诚从车辕上跳了下来,抱拳向一位大爷揖首问道:“老丈,日安!可否告之小可胥家所住何处?” “小公子客气了,这条路一直向前,到有个分岔路口时走左边那条道,直到山脚下,那户便是子莫家所在。”被询问的老者见一个随从小厮都这般地有礼有节,好感倍增,满脸的皱纹都挤成的堆,热心地为穆诚指了道。 “多谢老丈指点!”穆诚拱手致谢,跳上了马车。c 烈风一甩马鞭,在众人惊叹的眼神中飞驰而去,留下一众村民在后面议论纷纷。 梨园村也为此炸开了锅,这么多年来,到梨园村来得马车也就是里长家里曾来往过的那些,就算是杜常飞在县城的舅子家的那辆最好的马车,却也不及这马车奢华的十之一二。 可想而知,如此低调却处处透出的奢华,给梨园村众人所带来的震撼是何其强烈。 再加上胥家在这里落脚日久,可从没有人来找过他们,更别说有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在众人面前经过,让他们多了几多的猜测与好奇。 更有好些人远远地跟在后面想去看看热闹。 也因着这马车到胥家去造访,让村里热闹了起,也让早就歇了心思要为胥家做媒c联姻的那些个婆子媳妇,又仿佛看到了希冀的光芒 “爷,到了!”烈风将马车停在大榆树下的阴凉处,语气恭敬地说道。 古青撩开窗纱向外打量着乱石堆砌的院墙,又见青色的屋顶上冒着缕缕的炊烟,想来乡下人纯朴,也不会诓骗于他们,这里定是他寻了很久之人的定居之所了。 古青定了定神,便在烈风撩起车帘时,与穆少迪一前一后地下了车,几人站在胥家小院外的树荫下,穆诚则去敲响了院门,并喊道:“蓝姑娘,可有在家?” 而蓝央儿在安慰了玉笙,见天气太热,准备给胥子莫两人倒些茶水,夏日得多喝开水,补充水分才行,却发现茶水在蓝离生来之后喝完了,便忙着把鲛丝收起来,把开水烧上。 顺便也可以用昨日在山上摘来的野梅子熬些酸梅汤,放进井中去冰镇一下,给玉笙和胥子莫消消暑。 等汗流浃背的疏影从镇上回来,那酸梅汤怕也是冰镇得刚刚好,正好给他去去暑气。 正当蓝央儿烧着开水,便听到外面的拍门声和喊声,很是诧异她怎么听着那般象穆少迪小厮的声音,忙放好柴禾,跑到堂屋门口,刚好胥子莫也走了出来。 便问道:“子莫爹爹,我听着咋那般象穆诚的声音?难道是穆少迪来了?你觉得呢?” “我听着也是!他们怎么到乡下来了?”胥子莫偏头望着蓝央儿,剑眉微蹙。 “那子莫爹爹,玉笙现在是不是还有些不适?!这可如何是好?”蓝央儿的秀眉也拧成一团,扭着手指不安地道。 “”胥子莫凝眉不语。 蓝央儿从他那凝重的神色中看出来,玉笙的情况怕是不太乐观。 刚才她爹来的时候,玉笙虽说现在看似没有大碍,可终究还是受了些影响,若此时再让他受到惊扰而不安,心中惶惶,就不太说得准最终会不会突然就发了病。 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我出去看看,若无要事,先打发他们回去,下午或是明日再去赔罪!”胥子莫沉吟道。 听着门外又传来了穆诚叫门的声音,蓝央儿应了一声“就来!”方纠结地对胥子莫道:“这恐怕不太好,大热的天,这么把人给赶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而且也已接近正午,人家大老远地跑来,总得让人坐下喝口茶水!况且还不知道那穆少迪来此所为何事!唉,要是玉笙睡着了就” 蓝央儿蓦地抬头,正好撞进胥子莫深邃的眼神中,看到他也是面上一喜,象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子莫爹爹,不知此法可行否?” 胥子莫点头,颇有些无奈耐何一哂,道:“别无他法,只得委屈玉笙了,想来应该无大碍,你去开门吧!让人久等终归不好!” 蓝央儿打开院门,对着门外的穆诚笑道:“阿诚,什么风将你家穆公子吹” 看着院外的树荫里并非只有穆少迪一人,旁边竟然还有古青与一欣长壮硕的汉子,心中微讶,不及细想,忙话锋一转道:“还有古掌柜的吹来了?外面热,快进屋坐!” “呵呵蓝姑娘,叨扰了!”古青和穆少迪上前,随着蓝央儿进了院子。 古青不由心中赞叹道:“这小院还颇有特色啊!安静清幽又有着浓浓的生活气息。不错不错” 穆少迪倒是不嫌外道地四下里张望,一点也不怕主人家不喜,还对着水井小池啧啧声响:“蓝姑娘,这水井和荷花池,我喜欢,就是荷花池小了点儿!” “家中简陋,穆公子见笑了!乡下地方,比不得穆公子的高门大院,亭台楼阁,若是”蓝央儿笑意晏晏地回头看着穆少迪,心中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 “央儿,灶里的火怕是快熄了!”胥子莫冷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蓝央儿将要出口的话,也化解了穆少迪满脸的尴尬。 胥子莫满脸温润的笑意,亲热地招呼道:“古兄,少迪,外面又热又晒,快快请进!今日两位远道而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哈哈子莫(兄)客气了!”古青二人抱拳行了一礼。 穆诚与烈风两人抱着礼盒跟着进了堂屋,将之放在一边的柜子上,便退到门外去了。 胥子莫见此,忙道:“古兄,少迪,你们来就行了,怎地如此多礼,让子莫心中惭愧!” 古青神色中不自主地带了些恭敬,欠了欠身歉然道:“分别也有两三日,也不知子莫身体可有好些?我与少迪本该早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今日来得仓促,没有递贴子就直接过来了,若有叨扰之处,原谅则个!这些都是些老山参糕点之类的小东西,只是小小心意,让你补补身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哥哥是不是在上?! 胥子莫顺着古青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一大堆的礼盒堆放在柜子上,怕是不止他说的只是些老山参与糕点,只看那华丽的礼盒便知道价值不扉。 遂扯着嘴角,笑道:“多谢两位挂怀,子莫已然无碍!这天气炎热,还劳烦两位舟车劳顿,远道而来,还带这么贵重的礼物,子莫感激不尽!” 古青自是又跟胥子莫客气一番。 而穆少迪则转头看着屋里简单的陈设,感受着四下里丝丝的凉意,还未进来多久,身上的汗已然不见了踪迹。 这才发现这里竟是与外面烤炉般的温度形成强烈的反差,不由诧异道:“子莫兄,你这屋子可真是妙极了,好凉爽啊!” 古青早就发觉了此处的不同,不过他为人倒是沉稳,谨守着该有的礼仪,况且面对的应该是曾经大杀四方的铁血战将,号称玉面阎罗的大司马,让他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更是不敢逾越半分。 听得穆少迪此言,古青也附和道:“嗯,是啊!刚刚还汗流浃背,此时却如坐春风,真真是妙不可言!子莫的眼光真是独到好处!真不知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在这风水宝地上建了这座小院,让我都恨不得有这么一个清凉避暑的胜地啊!” “呵呵两位说笑,这也是误打误撞的,当初就想着偷点懒,借着这山势建造,可以省了两面墙体的不少石料,还可以省了半个屋顶的青瓦,谁知建造之后才发觉,这里居然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冬暖夏凉的很适合居住。”胥子莫摆摆手笑道,“若是古兄喜欢,可以在此多住些时日也是无妨!” “哈哈哈”古青和穆少迪为着他这个误打误撞捡了一个这么好的所在,却是因着那样一个理由,不由得大笑出声。 蓝央儿端了茶盘,施施走了进来。 “子莫爹爹,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见他们乐不可支的样子,蓝央儿不由随口笑问道,并顺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茶,这才说道:“古掌柜的,穆公子,请喝茶!对了,子莫爹爹,你们聊着,我去早些做饭!” 多了好几口人的饭,不早点准备,就那丫头一人,怕是得忙活好久才能开饭,而且,就那两个开酒楼的大掌柜,以那丫头的脾性,怕是也想弄些个精致的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而且就上次在县城里而言,那古青可是诚意十足的连他的专属房间都让他们住了进去。 虽然那天自己说晚膳由他请客,以答谢古青的好意,却不想后来听那丫头说去结帐时,总共才花了一两银子。 他还取笑她连酒楼的消费标准都不知道,就去结帐,若是换一家黑店,就他们那些花费,不收她十两银子,怕是他们出不了酒楼的大门。 那丫头当时还笑着说什么,她以为他们这地方的消费水平太差的缘故,原来是古掌柜的象征性的收了点银子,让彼此不那般尴尬,若是古掌柜的一文不取,她还会觉得是看轻了她们。 古青如此这般做,倒让蓝央儿在心里记了他一个好!那丫头心里怕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想着怎么也要好好答谢一番吧!而不是如那日名义上是他们请了古青与穆少迪一顿晚膳,实际上却还是古青大出血去买单。 那丫头怕是也想趁此机会露上一手。 是以,胥子莫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嗯!去吧!” “阿诚,你去帮蓝姑娘看看火什么的!”穆少迪偏头对坐在门外喝茶的穆诚说。 烈风还不等古青吩咐,便已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说:“蓝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蓝央儿看着酷酷地烈风,想着这该不会是古青的保镖吧! 除了杀人和保护主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做那些厨房里的活计。 蓝央儿对他展颜一笑,清纯中带点好奇,故意蠢萌蠢萌地问道:“哦?在下?你的名字真奇怪,你为什么在下?那谁又是在上?你有哥哥吗?哥哥是不是在上?” 胥子莫看着她笑容,没有忽略她眼底那掩饰不住的一丝邪恶,想起当初她第一天来到这里,当初吃晚饭时,还有从净房出来,看着疏影揽着他肩头时,那邪恶的笑容,不知怎么竟是秒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也懂了当初她那般看着他和疏影,甚至还说出“他和疏影秀恩爱”的话,原来竟是指那种断袖分桃之事。 本该是一句很轻浮的话,却硬生生地因那丫头伪装的清纯无辜加好奇的表情,而变成了率真可爱的问句。 该死地,他竟会觉得此时的蓝央儿调皮猥琐得那般可爱。 他相信,若是这句话是那丫头在无人之处对他说的话,他 哼哼!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在上,什么是在下! 为着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也为着那丫头竟敢大胆的调戏于人,胥子莫太阳穴忍不住突突地跳,冷冷地一声,满含警告:“丫头!还不去做饭!” 其余四人则是没反应过来,蓝央儿会用这种无厘头的话语来问烈风,均是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胥子莫声音才回过神来。 而蓝央儿感觉脖子一凉,不由得缩了缩,知道那厮妙懂了,原来他也不是那般的纯洁啊! 为了不被他人看出自己的不自在,笑容只僵硬了一下,便又笑靥如花地道:“在下哥哥!你会切菜还是会烧火啊?” 在下哥哥! 烈风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脸更显得冰冷如刀,“在下嗯,我叫烈风!” “哦,风大哥,那就有劳你和阿诚帮忙了哦!”蓝央儿也不再开玩笑了,甜甜地笑道:“不过你们先坐着歇会,喝喝水,我得先把酸梅汤熬好冰上!一会儿需要你们帮忙了再叫你们好了。我先去准备菜色。” 胥子莫咬了咬牙,扯着有些僵硬的嘴角,对古青两人苦笑道:“古兄,少迪,那丫头时不时抽风,别理她就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怎么可能会有人要她! “哈哈哈没想到在下这词,还能这般用,蓝姑娘真性情,活泼又可爱,是难得一见的开心果啊!子莫有如此钟毓灵秀的女儿,好福气啊!古某羡慕不已啊!”古青回过神来打着哈哈道。 “哈哈古兄过奖了!”胥子莫道。 穆少迪也跟着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今晨古青跟他说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胥家一趟,当时他还问胥家是哪家? 后来经古青一说才知道胥家便是子莫家。 那子莫兄姓胥,而蓝秧秧姓蓝,早上没将两人的姓放在一起,倒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古青这句话,让他突然想起胥子莫的姓来,感觉有些怪怪地,一思虑便更是糊涂起来。 于是穆少迪便疑惑地问道:“子莫兄,这蓝姑娘是你的女儿?怎地她却姓蓝。” 古青听了穆少迪的问话,则是狠咽了一下口水,端起茶杯轻轻地拨着起伏的茶叶,轻轻地呷了起来。 他让烈风查探过,当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派人探查之事,总不好告之于人,而且胥子莫的身份本也待确定,是以古青并未跟穆少迪详细说过这件事情,只告诉他子莫姓胥。 而穆少迪则关注着古青来胥家的目的,对于这个问题,当时并未多想也并未多问。 此时穆少迪这一问,不知道他会不会想着自己是故意隐瞒了他,是以古青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咳咳”胥子莫捂着胸口轻咳两声。 本来这事也没想过要瞒着谁,只是,就他和那丫头现在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外人虽不知情,可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他没想到穆少迪这般直白的问了出来。 胥子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笑道:“是也不是,央央央与犬子玉笙刚大婚不久。她也算是子莫的半个女儿吧。” 大婚! 那臭丫头成亲了? 怎么会? 就她那么恶毒的嘴,怎么可能会有人要她! “不可能!那臭丫头怎么可能会嫁得出去!”穆少迪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狭长的桃花眼,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袭来,他“突”地站了起来,带得桌面上的茶杯“咣咣”地转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呃-- 胥子莫微眯着眼,脸色怪异,似笑非笑地盯着穆少迪,见他此时激动的样子,竟是有些气怒升起,心中又酸涩难明。 低头喝又喝了一大口茶,方才压下渐升的情绪。 难道那丫头有这么糟糕,他居然会认为那丫头嫁不出去? 那胥家娶了一个嫁不出去的臭丫头,那他胥家是不是就是那种娶不上媳妇,只能娶那种嫁不出去的颓败之家? 明明那穆少迪是难得的气度不凡之人,平时谦恭有礼,举止有度,此时,却是这般的行为,让他不由有些大为光火,却因着是家中来客,胥子莫温润的笑容虽有些皴裂,可好在也能维持得住,轻轻地又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在唇间慢慢地转了数圈,这才缓缓地咽了下去。 “少迪,你热晕头了!坐下喝喝茶消消暑热!”古青暗道一声“糟”,偷瞄一眼胥子莫,见他脸色并无异样,忙拉着穆少迪坐下来,狠狠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道:“刚才在车上就叫你别老是撩开窗纱,你老是不听,中了暑气可如何是好?尽是胡言乱语。” 说完又向胥子莫赔笑道:“子莫,你别见怪!少迪性子直” 穆少迪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白,忙站起来对胥子莫拱手道:“子莫兄,少迪无状,并无他意,请你多多海涵!” 真心实意地歉疚十足,让胥子莫知道穆少迪并不是真的有意践踏着胥家尊严。 却也怕是与那丫头有关 他深深地看了穆少迪一眼,展颜笑道:“少迪,无妨!那丫头确实脾气不太好,若真知道她是这般脾性,我也是不会让她入了胥家的门。也怪那丫头太能装,人前人后两个样,娘家婆家更是大相径庭。说来子莫也是后悔当初将她为犬子娶进门来。” 这样也好,想来那古青这般迫不及待地来到这里,可能是因着那卤味可能是迫在眉睫了。怕也是让人好好的查探了一番,不然,就他和那丫头只说过住在梨园村,他们也不可能这般轻松地找到这里来。 或许古青心里也正怀疑着他们所获取的信息,跟他们接触到的那丫头区别太大太明显,他也可以趁此机会为那丫头遮掩一c二,也可以顺势化解穆少迪冲动所带来的尴尬。 穆少迪听了胥子莫的话,倒是深有体会,可不就是这般么?! 第一次与那臭丫头相遇的情景历历在目。 面对自己时伶牙利齿,等着贵叔和子莫过来时那委屈乖巧的模样,可不就是判若两人么? 甚至当着子莫的面,偷偷地对着自己比口型骂自己“猪头”。 想到这个,穆少迪就觉得牙痒痒地难受得慌,这样的臭丫头竟然能嫁得出去。 但他也算是理智了一些,刚刚的失态已让他心中暗悔,现在只能压抑着自己有些狂暴的想法,抽搐着嘴角,露出一丝与他俊逸的脸很不搭调的难看笑容:“子莫兄,过谦了!蓝姑娘很率真!看得出来子莫兄还是很满意这半个女儿,不然当日不会在蓝姑娘呛咳时,象对亲生女儿那般小心地呵护垂怜。” 当日他温柔地抚弄着那臭丫头的背,轻声地哄着她喝着茶水顺气,还有吃饭间不时地温言软语,无不昭示着他对那臭丫头甚是满意。 也让他与古大哥当真以为他们是亲亲的父女关系,哪成想却是这样的翁媳关系呢? 可穆少迪此话一说出口,让心中有鬼的胥子莫脸色微白,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晃,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皱着眉将茶盏放下,用手捂着胸口,轻咳一声道:“不管她之前到底如何,这也是一场缘份,既然犬子娶了她,就是我的半个女儿,当然也肯定会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爱咳咳” “本该如此!再说蓝姑娘如此聪慧能干,古某可是羡慕得紧啊!恨不能也认她做了自己的闺女才好!”古青笑呵呵地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你故意整我的吧! 看了一眼穆少迪有些失落的眼神,心知这臭小子怕是不若他自己说的那般,在厌恶着蓝姑娘吧。此时怕是听到她已成亲而表现得这么不对劲,心中了然,却也有些无奈。 古青轻叹一声,见胥子莫好似身体也有些不对,忙转开话题笑问道:“子莫,要不要紧?” “没事!古兄不必担心!” “子莫兄,多注意身体,也多加休息,让嫂夫人好生侍候着,好好将养一下才行!唉对了怎地没见嫂夫人和令郎?”穆少迪整理好情绪,问道。 胥子莫一愣,笑道:“犬子玉笙体虚多病,见不得生人,我让他在屋里歇着。至于玉笙娘早就不在了” “这个少迪不知,倒惹了子莫兄伤心之事,子莫兄见谅!”本想着刚才失态了,又见来得这般久,也未见女主人和他说的那臭丫头的夫婿,是以才有此一问,穆少迪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更是觉得尴尬不已。 古青此时倒是有些后悔,他没有先跟穆少迪说说他查探到的消息,他今日连番说出扫兴的话来,使得大家尴尬不已。 本来少迪此时的话在寻常人家拉拉家常,也并无不可,可是胥家这种情况倒是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他只得在穆少迪话音刚落便歉意地道:“子莫,今日过来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古某鲁莽了!” 胥子莫对着穆少迪摆摆手,轻咳道:“少迪,无妨!是子莫没寻着时间跟你们唠唠家中的状况!古兄也不必如此客套,咳咳你们能来子莫欢迎之至” 穆少迪不由更是尴尬不已,轻嗯一声,便低下头来,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似是有些提不起劲般地慢慢啜着茶水,听着胥子莫和古青闲聊着。 而蓝央儿将酸梅汤熬好之后用一个个小碗装了,冰在装了水的木盆里后,便让穆诚去抓了鸡笼中的野鸡和野兔各一只,并让他宰杀打理干静。 然后自个儿挎了竹篮出去,摘了一大把鲜嫩的檓(hui)树叶,又去菜地里去采了扁豆,摘了黄瓜,又割了一大把韭菜,扯了一大把蒜苗c香菜,并顺手摘了几个酸梨回来。 穆诚对于这些活计倒是驾轻就熟,在烈风听从蓝央儿吩咐,把院中水池里,仅有的几朵粉色的荷花给采了回来后,穆诚便把他也拉在一起,蹲在井边宰杀起来。 有了两人的帮忙,蓝央儿做饭的速度快了很多,当疏影到家时,饭菜已是准备得差不多,只需烹制即可。 “秧秧,太和楼的少东家到咱家来干啥了?还有那个谁又是干什么的?这是咋回事啊?玉笙呢?” 疏影一到家看到家里忽然多了这么多人,子莫在堂屋里陪着他们谈笑风生,他礼貌性地跟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跟子莫说着他去厨房里帮忙去。 见厨房里也有两人在帮忙,被蓝央儿那丫头指挥得团团转。 寻了个空档,他这才悄悄地问着蓝央儿。 “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我忙晕了,不知道回答哪一个!不过你可以先去看看玉笙怎么样了!别在这儿添乱啊!”蓝央儿白了他一眼。 疏影碰了一鼻子灰,看着蓝央儿确实在忙,根本就没时间去搭理他。 “呃玉笙怎么了?” “嗯玉笙应该没事!子莫爹爹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怕他一时醒过来。” “哦!子莫安排好了?!那应该没问题!”疏影尴尬地搓了搓耳朵,也不介意蓝央儿冷淡,想想家中突然多了几个人,好象还算是贵人吧!忙一点也很正常,而且也是该弄点儿好吃的。 于是收了好奇的心思,疏影问道:“秧秧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蓝央儿略一思索,想起刚才让穆诚杀鸡和兔时,叫他别把肚杂给扔了,但也没叫他们清洗打理,便指着那边的木盆道:“呶,把那盆里的都清洗干净,记得,一定要很干净才行!一会儿我就要用哦!” 疏影看着木盆里一堆的杂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嫌弃地用两根指头捻起一根鸡肠,苦着脸道:“秧秧,你故意整我的吧!这个直接扔了不就成了?” “呵!疏影,你别捣乱啊!是你说的想帮忙的,不想帮就外边玩儿去,厨房有三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蓝央儿头也不抬地说道,她可没工夫理会疏影的憋屈。 她手里正忙着将腌制好的野鸡肚里塞上葱姜花椒,松菇,还有煮得刚过米心的糯米,加了一小点水在里边,用细竹签将腹口缝上,包上煮软的荷叶,然后放在蒸篦上蒸了起来。 穆诚低着头忍着笑,专注着灶里的火势,他以为他做的这活计怕会是个苦差事,可跟蓝央儿吩咐疏影做的,穆诚觉得他现在做的事太轻松了。 在这里烧火,并没有太和楼烧火小厮那般,又热又闷地苦不堪言,相反的,这屋子里还有些凉丝丝的,即使面对着升腾的火焰,也丝毫感觉不到太阳下的那种灼热滚烫,穆诚觉得这活计比去打理肚肠好了太多太多。 烈风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可嘴角隐隐地抽搐,泄露了他的隐忍。 疏影轻咳一声,丹凤眼转了一圈,并未看到他们有看笑话的样子,这才笑道:“怎么会不帮忙呢!只是这个你确定用来做菜招待贵客?” 蓝央儿不去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端着木盆出去,也没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注他, 嗔笑道:“疏影,你再磨蹭,天都黑了,要去就去!你一会儿可以选择不吃!那可是招待贵客的。” 穆诚和烈风嘴角抽搐得厉害,那东西用来招待他们主子,那蓝姑娘确定是欢迎他们家主子的到来吗? 他们表示怀疑,却很明智地闭口不言。 可是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等真正做菜上桌,那份量本就不多,也让他们嫌弃的蒜苗炒鸡杂,分到他们那里时虽然也就那么一小点,却让他们俩很是意犹味尽地抢着最后的一丁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蓝央儿又麻利地将打理好的荷花花瓣c檓树叶(也就是花椒叶)裹上蛋清面糊,放油锅里炸好装盘,淋上自己熬制的暗红色的糖色,这软炸荷花花椒叶就做好了。 看着那粉色荷瓣c绿色的嫩叶都裹着一层金黄的酥皮,就如俏丽的佳人穿着绿色的罗裙,那点点红色粉色就如妆点娇颜的脂粉。 蓝央儿还特意给它取了一个很妩媚的名字:粉面含春。 红花绿叶春来俏,粉面轻罗人更娇。 不正是此菜最真实的观感吗?! 虽说家中甚是凉爽,可弄那么大一桌子菜,蓝央儿还是出了一身大汗。 忙忙碌碌一个多时辰,蓝央儿才堪堪将饭菜端上了桌。 清香四溢的清蒸荷叶鸡c红粉绿相间的粉面含春c清脆爽口的凉拌黄瓜c晶莹透明的水晶蒸饺c香辣十足的干锅兔c焦香脆嫩的干扁豆角c麻辣咸香的青蒜炒鸡杂c汤味浓郁的松菇兔杂汤,摆了满满一桌。 看着如此丰盛又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肴,古青和穆少迪咋舌不已。 这 看这卖相,就他们家里的大厨,也不过如此! 闻着那诱人的香味,舌根渐涌的唾液,让他们这些酒楼掌舵人都很没形象地发出了吞咽之声,只是就不知道这入口的味道到底如何!? 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味道。 特别是穆少迪,自从上次吃过蓝央儿做的那些个早点,对那种不走传统路线的做菜方式与口味怀念不已,总想着何时能再吃一次,饱饱口福,人生最快意之事,也莫过如此,不枉费他地大清早天不见亮就被拉了起来。 穆少迪他觉得今日这一趟真的来得太值了! 古青只知道蓝央儿做菜很有一手,也曾听贵老和穆少迪说起过那早点出自她之手,可他真正尝到她的手艺也不过是那卤味。 那种吃过之后,让人意犹未尽,却又万般满足地享受口腹之欲所带来的畅快,使他现在依旧回味无穷。 他不由得对烈风所调查的事情执怀疑态度,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做出来的? 他家的大厨莫不是执锅铲几十年的老手,也不过这般技术。 当他真正尝了蓝央儿刚才所做的菜,才发觉他的这种认知真的是太肤浅了。 因为那些菜,除了那清蒸荷叶鸡c凉拌黄瓜与水晶蒸饺跟他们酒楼里的菜色相似,可口感,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味道却更加的余韵悠长。 而蒸饺也还辅以的醮料,不若他们吃饺子的传统吃法。 可其它的菜色,不论是食材还是烹饪的方式均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荷花c树叶c就连那那啥肚脏之类的都被用来佐以食材。 还有入口的味道所带给他的震撼,更不可用言语来形容,精致的卖相,独到的风味,新奇的口感,就算是宫中御宴,上百道菜,也没有这几个菜的口感丰富多变。 穆诚与烈风两人观看了蓝央儿的全部的操作过程,那入鼻的香味让两人口舌生津,谗得不行,却不敢有分毫异常,竭力掩饰着自己的谗样,省得给主子丢了脸。 本来蓝央儿让两人一起上桌吃饭,根深蒂固的主仆观念,让古青和穆少迪还没有表示任何的意向,便被两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蓝央儿没办法,知道古代的等级观念比较重,男女不同席,主仆不同桌,遂也不再多劝。 将菜每样拨了一些出来,让穆诚两人在厨房里的小桌上吃。 而她却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谨守着这样的礼仪,主动分席而食? 想想之前在县城不也与他们同桌了,她可不想亏待了自己。 不说她的观念不是那么重,就说那两人来胥家的目的,多半也是因着那卤味的事,这事儿还得她出面呢不是。 刚才自己一直在忙着,没有时间去谈,胥子莫那厮对此事虽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其中的一些细节,他并不知道,而且那厮知道她换了个芯子,这事儿她自有主张,定不会先去跟古青他们说着这事儿。 她相信那厮也会为着自己遮掩一些。 而且 当初在百味轩吃过两三餐饭,那味道如何,烹饪方法怎样,她也大致知道这个时空里的口味与做法,她还特意在回到镇上时,把这里有的作料都准备了一些在家里,以方便家中使用。 是以就着这一桌她精心准备的菜色,作为酒楼的东家肯定大吃一惊,少不得会或询问或赞叹一番,怎么能少得了她这主厨呢。 是以蓝央儿毫不客气坐在桌上,不时给疏影三人倒酒,敬酒。 席间的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一直持续到了未时中 蓝央儿忽然想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厮点了玉笙的昏睡穴到底能管多久,还有玉笙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趁着给胥子莫添好饭,倾身放在他身前时,在他耳边轻声问道:“玉笙会睡多久?” 胥子莫听到耳边浅浅的呼吸和几不可闻地声音,心中一震,挺了挺背脊,偏头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说了“无碍”之后,提高了一点声音说道:“丫头,再云给古兄和少迪倒酒,我身体欠佳,不便相陪,疏影,你再代劳代劳,与两位尽尽兴。” “好的,子莫爹爹!我这就去!”蓝央儿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很是乖巧地回道。 “子莫,这酒喝到这也就差不多了,蓝姑娘做的菜真是一绝,我怕这一不小心就喝高了,”古青轻轻打了个酒嗝儿,向胥子莫拱手道,“再说一会儿还有正事要与蓝姑娘商量呢!” 穆少迪道:“子莫兄,这酒气都有些上脸了,不能再喝了!一会儿真个醉了,可就要给你们添麻烦了。再说,令郞的身体我们也不便久留。” 古青也忽然想起这一档子事来,这来了两个多时辰了,连玉笙的面也未见,吃饭时更是没见子莫他们提过这事。 就他让烈风调查的事情来看,怕也是没有半分虚假,那玉笙可能也是在他们进来之时,子莫无奈之下施了非常的方法,若真有个什么事儿,那他倒真的过意不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没有置喙的权利 于是古青有些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把歉意掩藏,笑道:“子莫,这饭菜很合我的味口,不知不觉吃得有些撑了,这酒也喝得尽了兴,差不多了” 饭后,疏影和穆诚三人将饭桌收拾出来,便去厨房里清洗打理,而蓝央儿四人则围坐在桌前,商谈着卤味的合作事宜。 因着四爷给了古青很大的权限,可以任由他定夺,可是也暗示他,若是他认为蓝央儿真的有那能力,能为百味轩出谋划策,他倒是宁可接受技术入股。 不过是百分之一二,若能将人才纳入自己麾下为他所用,为他们创造更多的价值,这一小点利润,他还不放在眼。 还有另一原因,也是因为听说卖配方之人,或许是他们寻找多年未果的胥冉的女儿。 古青身为四爷的大管事之一,揣摩主子的一些心思还是有一手,更何况四爷如此明显的暗示。 而且,古青从这两c三次的接触,就蓝央儿所表现出来异于常人的聪慧与心智,让他不止一次地感觉在她手中吃瘪,也让久经商场的他都不得不佩服。 而中午这一顿乡间小吃所展露出的做菜的天赋,更让他如获至宝。 他不说是吃尽天下美味,可也是掌握着百多家分店的大掌柜,还没有吃过一桌如此口感丰富,味道独特多变的菜肴,更别说选材方面的独到和大胆。 能做出这样一桌没有特意准备过材料,随手而就的人,若是纳入百味轩,会给百味轩带去多少的好处与回报? 那恐怕不止那一c二个百分点的利益,百味轩的生意蒸蒸日上也是指日可待。 所以,当古青说出百味轩与蓝央儿签订技术入股的契约,着着实实地吓了蓝央儿一大跳,也让胥子莫和穆少迪纳闷不已。 而最最震惊的当数穆少迪,他知道百味轩所有店面总计的一c两个点,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当初蓝央儿说的,若是技术入股,她要占所有百味轩纯利润的百分之二,毛利润的百分之一。 而一间百味轩一天的纯利润至少有五十两,毛利润则至少是纯利润的两到三倍。 就算是最少的纯利润按一个点也就是百分之一来算,一间百味轩一天应该给蓝央儿的分成就是二百五十文,那百分之二的纯利润就是五百文,也就是半两银子。 一百一十六个分店,按蓝央儿开出的条件 啧啧 一天可就是五十八两! 一天啊!五十八两! 就算是生意再差上一半,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数字。 光想想,穆少迪都觉得为古青和百味轩肉疼不已! 他太和楼甚至于古青的各个大掌柜的月银也不过才二十两!至于那些小厮婆子之类的帮工,辛辛苦苦干得一个月也才二c三两月银。 那臭丫头凭什么能因着一个前途还未可知的配方,一天就能坐收近六十两的银子?! 穆少迪脸色如墨染,心中愤愤不已,直骂古青是猪头,想想他那太和楼,奋斗了五六年,一天操碎了心,一天的纯利润几乎也才这个数,那臭丫头凭什么只因一个配方得了那天大的好处。 看着古青一副慎重的样子,穆少迪只能将阻止与气愤的话咽在喉间。 毕竟,那是百味轩的事情,他 没有掺和的权利! 就算他和古青相交甚笃,那毕竟是私事。可是生意上的事情,他太和楼能在这几年迅速地崛起,虽说与他经商的天赋有头,可有一半的原因也还赖于古青这商场老手指点迷津。 不然,以他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哪能那么快地让酒楼起死回生?! 因此,无论古青做何种抉择,他都没有置喙的权利。 再震惊,穆少迪也只能憋屈在心里,咬着性感的薄唇默默看着古青与蓝央儿商讨着合约的细节。 对于干股的合约蓝央儿在心中早就打好了腹稿,哪成想古青会选择这种合作方式,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也好在她老爸当初生意做得比较大,她虽然很少去帮老爸管理过公司,可是对于这两种合约的条款倒是知之甚祥,是以也并未让她感觉有多困难。 蓝央儿并未想着要真正的成为百味轩的主家之一,她也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插手或干预别人的事物与生意,让人心中不快。 是以她只拿分成即可,帮着百味轩出一些点子和建议,提供一些她会的菜色和一定的配方;出谋划策可以,却不会对着百味轩的所有决策与方案指手划脚。 蓝央儿这般也让古青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百味轩是四爷的主要经济来源。若蓝央儿成了主家之一,而她又年幼,在没有东家的时候,她是可以行使一定的权利代为抉择,若真有个什么差错,他可吃罪不起。 蓝央儿能如此,古青悬着的心也终是放了下来。 因着一百来家分店分散赤彦国的各个地方,有的甚至路途遥远,就算是把帐本送来,也得不少的时间,是以分成就以三个月结算一次。 商谈好合约细节,最后由胥子莫誊写,蓝央儿口述,当着古青的面将合约写了三份,签了字,双方各执一份,另一份由古青顺道拿去官府存档备案。 至于配方,对百味轩来说,那是个绝对机密的存在,是以,穆少迪主动到屋外廊檐下去等待着。 枯燥的等待让穆少迪坐不住地参观起胥家的小院来。 看到摆在窗户旁边的那织布机,围着转来转去的摸摸看看,由于不知道其用途,好奇之下并产生了深厚的兴趣,东瞄西瞅地搞得是不亦乐乎。 无意间从敞开的窗户里,看到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小身影。 心中竟是诧异万分,这小小的孩子才五六岁吧? 难道他就是那臭丫头的相公?! 怎么会那么小?! 子莫兄说的难道是真的?! 不可置信中竟是有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窃喜。 看着那微微有些苍白,却如粉雕玉琢的琉璃娃娃,想象着他若是长大,该是如他爹爹那般的出类拔萃,风姿绰约吧! 那臭丫头也是好福气,可惜就是小了点 穆少迪扁了扁嘴,背着双手站在屋檐下,眺望着对面的山头,看灼灼的烈日炽烧着起伏的山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开个价吧! 而堂屋里,古青磨墨,蓝央儿轻轻地口述,胥子莫执笔,将卤味的配方写了出来。 因着卤味要有自己的特色,是以,蓝央儿只给了红卤微辣的配方。白卤的口味没有红卤的口味那般的新奇与独特,怕是并不能引起食客们的好奇来。 而且这地方吃麻辣的比较少,先推出微辣的也便于食客们的味觉能逐渐接受,之后再慢慢推出中辣与特辣的口味。 也是因为花椒和野山椒数量都不多,支撑不了中辣和特辣的供应。 不多时,卤味配方已誊写完成。 这配方不仅仅是制作卤水的配方,还包括可以用来制作卤味的各种肉类菜类的材料。 甚至连一些细微的注意事项都写了进去,卤内脏的卤水要与其它卤水分开等等,最主要的卤水的保存与重复使用,也作了详细地说明。 另外还附了一张,对于卤味在酒楼中销售的方案,可以算是面面俱到,毫无错漏。 古青满意地吹干配方上的墨迹,郑重地放进腰间的荷包里,并压了压,系好了绳子,这才抱拳道了声:“多谢子莫c蓝姑娘。多有打扰,古某先告辞!若是得闲,欢迎你们随时到百味轩来!” “古掌柜的客气了!以后去县城的时间怕是会多起来,你可别嫌秧秧去得太勤。” “蓝姑娘说笑了!”古青笑道。 “对了,古掌柜的,这配方里有两样东西可能不是那般好寻,而且也是缺一不可。你稍等一下。”蓝央儿抿唇一笑。 见古青急着要走,蓝央儿将她晒干并用布袋装好的野山椒搬了一箩筐出来。 还有在她发现那片花椒林后,便让疏影采了一些回来,一两个日头便晒干了的一箩筐花椒,也一并拿了出来。 本来她准备拿来小赚一笔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占了百味轩那么大的便宜,这一小点材料她若是不提供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不是。 古青一听,跟在蓝央儿身后一边打着转,一边急道:“哦?哪两样?你不说我这回去怕也弄不出象样的卤水来吧!对于药材我还不是很懂,我以为配方上的东西都在药铺里,或杂货铺子里就能采买齐全呢!难道” 蓝央儿从两个大口袋里拿了一点出来,对古青说:“呶,就这个,配方里的那个花椒和辣椒。” 古青看出这两种都是他们酒楼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他不禁有些担忧他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到底会不会吃死人啊! “啊这个,这两个都有毒,用来作配方没问题吧!” 蓝央儿听着古青的声音都带着些微微的颤抖,把花椒和野山椒入进袋里,拍了拍手,不由好笑道:“这没问题啊!你们不也吃过嘛!这两种东西,其实是没有毒的,而且是有一个菜系里面不可或缺的佐料。只要用法和用量得当,会刺激味蕾,让菜肴的口感和味道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中午的菜,不知古掌柜的吃着如何?” 古青不由得回过味来,感情中午那美味的菜肴,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均来自这两种她所说的佐料?! 她倒是用料很是大胆哇,那什么鸡肠兔杂之类该扔之物,竟是让她做出了难得的美味。 也亏得自己和穆少迪两人先是不知,每样菜都忍不住先夹一筷来尝尝,根本就没问过更没想过那些东西是何物所烹制,待到问过之后,知道那些竟是让人难以下嘴,甚至作呕之物,却依旧抵挡不住入口后的回味无穷。 古青这才放下心来,点头笑道:“是古青眼光太狭窄了,受教了!看来古某代百味轩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才得以与如此精明能干的蓝姑娘达成合作,今后,百味轩还得蓝姑娘多多提点。” “那是自然,为着那分成,我怎么也得上心不是吗?我可从来不会跟银子过不去。”蓝央儿笑道。 “哈哈哈蓝姑娘快人快语,古某佩服!只是这两种东西虽说常见,但是市面上根本就不见有售啊,自己寻怕是得费上一番工夫” 古青的哈哈大笑引得穆少迪都走了过来。 “呶穆公子不是有个什么恒隆杂货铺么?或者你自己开个什么山货收购站不也方便。”蓝央儿对着走过来的穆少迪呶呶了嘴。 对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蓝央儿看着古青的眼眸霎时变得晶晶亮,知道他是懂了自己的意思。 古青会意地一笑,对蓝面儿拱了拱手:“这个办法好,不仅开了新货源,还能小赚一笔。这两样我全要了,省了现去寻找耽误卤味的推广,蓝姑娘开个价吧!” “不必” “怎么我听到有提到我的恒隆杂货铺呢!?我没听错吧!”穆少迪看着古青乐不可支的样子,走过来斜眼望着蓝央儿恨恨地道:“该不会是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吧!?” “嘁--”蓝央儿轻嗤一声,撇了撇嘴,抬头轻笑道:“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坏话都是当着你的面儿说的!” “你”想着第一次相见,可不是当着他的面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吗! 穆少迪看着她笑容如桃花盛开时般娇艳无双,可眼底的戏谑却明显得让他想忽视都做不到,一时竟是气得俊脸通红 “子莫爹爹,我说错了吗?!”蓝央儿见穆少迪愠怒的模样,佯装无辜地扭着向胥子莫问道。 对于他们两人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胥子莫是知道一些,却不是全部。 他只能警告性地看着她,无奈地地唤道:“丫头” “好啦好啦!央儿知道错了!”蓝央儿颇觉委屈地妥协道。 “穆公子,央儿年幼,相信你大人大量不会与小女生计较哦?对了,为了表示我诚挚的歉意,你等等啊” 说完蓝央儿便转身进了屋里。 几人一头雾水地面面相觑,就连胥子莫也不知道蓝央儿要搞什么,却也笑道:“那丫头,想得一出是一出” 正说得一句,蓝央儿已是拿了两只自制的牙刷过来,一人给了一支,说:“这个送你们,就当央儿为刚才的口误赔礼道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几撮毛就把他们打发了?! 穆少迪并未认真看是什么东西,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刚想说话,就被蓝央儿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认真地看起手中的物件来。 “这是我爹娘家里做的,昨日已经开始在售卖了。东西虽小,看着也不起眼,可也是个新奇的物件,县城恐怕都没得卖哦。两位掌柜的可别嫌弃才好!” 古青等蓝央儿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个用来干嘛的?” 蓝央儿望着古青正好奇地用拇指压着刷毛,俏皮地眨着眼笑道:“刷牙啊!所以这个就叫牙刷!直接蘸了牙粉刷牙,上下里外全刷到,可以循环使用,人手一柄,便携带易收捡,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佳品哦。比柳枝好用c方便多了!不用太感谢我啊!” “刷牙?!咦?确实不错!太好了!多谢蓝姑娘了!”古青翻来覆去看了一又看,叹道。 没有听见穆少迪的声音,古青偏头便见他脸色依旧沉沉,他以为是蓝央儿刚才刺他的那一句让他耿耿于怀,遂揽着他的肩,轻声耳语道:“该走啦!蓝姑娘刚才给你找了新货源呢!路上跟你说!我们耽搁子莫他们太久,该告辞了!” 送走了古青和穆少迪,蓝央儿几人忙不迭地跑进左厢,胥子莫飞快地解了玉笙的昏睡穴。 当看到玉笙眨巴着眼睛醒来,小脸儿虽微微有些苍白,却并无大碍。 玉笙见这么多人围着他,糯糯地挨个儿叫了人,还萌萌地伸出手,让胥子莫抱。 见玉笙与平时并无两样,终于让担忧了一中午的几人彻底地放心了。 蓝央儿便忙着又去张罗着了玉笙的饭菜,等他吃过饭后,让胥子莫照看着,而她则与疏影准备一起上山,再去采些已经红了的花椒。 虽然花椒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到收获的季节,可也有好些向阳的地方已经成熟了。 这卤味怕是在明天就要推出,而这两味配料趁着她这里还有现成的,能多采一些便多准备一些,也不知道别处这东西多不多,为着自己即将到手的银子,蓝央儿也想着能多出点力帮得上点忙,还是得去干点子实事。 也正好趁着织布机还不能投入使用,采花椒这点时间她还是有的。 于是她和疏影一人背了一个背篓,准备了一双厚实的手套,拿了一根带勾的长树枝,便顶着草帽和烈日一齐上了山 而此时,已从蓝央儿家中离开的古青和穆少迪,正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闷热的马车里对视着。 用以降温的冰块也早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化作了一堆温水,两人英俊的脸上汗水隐现,更显焦躁不已。 对视了好半晌,古青才用布巾擦了把脸,打破了沉默,缓缓道:“少迪,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想。你也知道,若没有东家的意思,我哪敢同意她的技术入股。你放心,也应该相信古大哥看人的眼光!蓝姑娘不简单!想想我们跟她只短短接触的这些日子,她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哪一样不是让我们叹为观止!” “古大哥,我知道,只是,你这般百味轩的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虽说那卤味的势头看着倒是不小,但毕竟还未正式运行开来,而且,少迪认为,你们在卤水的配制,没有那臭丫头在一边看着,你会放心?” “这个你放心好了,别看蓝姑娘才十三岁,可做事稳妥着呢!她不是把她家里的卤水让烈风也搬上了马车吗?卤水配制得成功与否,两相对比,错不了!很多事情她也交待得很清楚,若真有什么需要她帮忙时,我再派人来接她就好。” 古青发觉穆少迪从进了胥家之后,就总是有些不对劲,便调转话头问道:“少迪,我觉得你跟蓝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你” 话还未说完,穆少迪便大声地打断道:“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古大哥,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刚才你也听到了,那臭丫头说话夹枪带棒的,看着笑容满面,实则棉里藏针,奸险得很。真是可气可恼!” “那丫头是有一张利嘴,可也知书达理,不若一般的乡野村姑没见识,更没你说的那般吓人吧!人家才十三岁好不!?而且最后不也给你赔礼道歉了么?唉,我说你啊!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般,这么多年的磨砺,性子还是这般急躁!” 现在的少迪可真没有之前那般的沉稳睿智,也没了那种天塌下来而不崩于色的冷静从容。 真不知他与那蓝姑娘天生犯冲还是。 古青摇了摇头撇开那种思绪,不过也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 穆少迪愣了愣,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半眯,心中讪讪地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竹牙刷,嘴里却嗤笑道:“这也叫赔礼道歉啊!就这个?” 刚才拿到手中时,穆少迪就嫌弃过,可听了蓝央儿的话,他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比较新奇,可用来作为赔礼是否太过于轻巧随意了些?! 一块竹片,几撮毛就把他们给打发了?! 随手能做的东西,她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我觉得这个不错啊!想法很奇妙,用来刷牙可是再好不过了!省得每天咬那柳枝,又干又涩,咬不均匀还会戳着牙肉,而且看着还挺精致的,这东西虽说是她娘家做的!可她还真知道送什么合我们的心意呢!”古青也拿着牙刷摆弄起来。 穆少迪沉默不语,只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牙刷,看得久了,才终于发现了刷头的独特之处。 再想想那臭丫头看着人小小的,没什么心机,可这几次的接触,让他再不作此想。 就第一次见面惹了些误会,可她却只做一餐早点,便俘获了贵老的喜爱,得到赵成的推崇,虽说她很少到太和楼去,可那两人哪天不在他耳边嘀咕着那臭丫头的好来。 再后来居然做了吃食去太和楼,说什么孝敬贵老,怕也是打着幌子,趁午时人多,想要卖她的那个什么鱼丸和卤味的吧。 若是当初古大哥没在太和楼,或许她会想方设法地把那卤味卖给他太和楼也说不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常言道:奇货可居! 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不可能平白的就送他一只牙刷,而且还故意点明是她爹娘们做的。 难道 不会是这牙刷吧! “咳古大哥,刚才你说那臭蓝姑娘给我找了新货源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呃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这事!”古青猛地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刚才你也见了,最后走的时候,蓝姑娘让搬上车,盖得严实的那两个箩筐,那便是你的新货源。按她的意思,要么我自己开个小店,专门收购这两种东西,要么就让你恒隆杂货铺专门收购,我去你店里进货。” 古青咽了咽口水,看着穆少迪瞪大的桃花眼笑道:“虽说那两种东西是百味轩必不可少的东西,或许你以后也有可能会用道。可我哪有那空闲来再开个小收购点。不过真要做起来,这种两种常见的,又不值钱的东西,怕是也会小赚一笔,你看看有没有兴趣,没兴趣的话,或许我再买两个奴仆回来,盘间小店也是没问题!” 就中午那一顿饭,少迪想必也吃出了那不一样的味道。 而这两种配料如蓝姑娘所说,是有一种菜系里不可或缺的佐料,当那菜系一推出来,少迪肯定也会知道这两种配料的用途。 就算是他们自己研制新菜,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再说以他和穆少迪的关系,只要不是象卤味这种绝密的配方,这两种佐料他也是乐意分享给他。 而且少迪只被家族分派过,管理保平镇这一家酒楼,其它的店根本就不会让他去插手,他就不用担心这些调料过早的流入到其它城中。 而百味轩虽与保平镇相隔不远,可也隔了几十里地,两店之间根本就不会有客流上的竞争。 况且他还有蓝姑娘那个大法宝,现在她是百味轩的--按她所说的叫股东之一,想必为着百味轩搞出她所说的菜系来,早点推出,占尽先机也不是不可能。 是以,他也不必藏着揶着,但是现在在马车上,那味儿又比较大,现在天气这般热,更是不方便给他看。 省得没被热晕,却被那味儿给熏晕了。 “哦?那我真要把这两种新货源给揽下来,也能给你省点事!哈哈最主要的还可以赚些你百味轩的银子,那可比什么都来得过瘾!”穆少迪哈哈一笑,打趣着古青。 然后又吸了吸鼻子,感觉那隐隐约约的有些刺鼻又有点怪异的味道透着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是什么东西?这般神神秘秘的?” “你小子,百味轩的银子真那么大的魅力?让你都意动了?”古青伸手给了穆少迪一拳,还故意地坏笑道:“至于是什么东西,容我卖个关子,到了自会给你看!” 惹来穆少迪不雅地翻着白眼,嗤道:“稀罕!”装着不再理会于他。 心中却微微疑惑,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呢! 难道他所说的新货源不是牙刷?!而是那两筐神秘的东西。 他以为就那臭丫头的心机,不可能会做只送那些无用的东西给他们。 肯定也是想着要用那牙刷引起他们的兴趣,再引他们上勾,就像上次用鱼丸与卤味一般,让他们主动去找她。 说实话,鱼丸和卤味那次的事情,穆少迪倒真真个是冤枉了蓝央儿,但是这一次,蓝央儿倒是有一些故意引起他们兴趣的意思,却也不是全部。 其实送牙刷也只是蓝央儿突然想起来的事儿。 当时跟古青提到恒隆杂货铺时,她便灵光一闪,有了想要投石问路的想法,直接夹枪带棒地怼了穆少迪,借口赔礼道歉,送出牙刷,虽说真如他们所想这玩意还真不值啥钱,可胜在实用,胜在新奇。 常言道:奇货可居! 不是吗? 若能看出这牙刷的不同之处,就会知道这牙刷也并不是什么不能入眼的垃圾。 虽说蓝家卖了一天,但从他们拿到牙刷时的表情知道,他们都还没见过蓝家所卖的牙刷。 也正应了那奇货可居的话,算得上拿得出手的物件儿吧。 而蓝央儿最终的目的却并不是如穆少迪想的那般,引他们上勾,再让他们主动去找她。 而是让穆少迪知道有这么一个物件,让他先试用一下,看看他的实用价值,有没有可推广销售的前景。 而她则会在这两日有空时,与蓝离生去直接跟他洽谈,有了穆少迪切身体验过那牙刷的好处与实用,生意谈起来也会顺畅很多。 是以,次日,蓝央儿等疏影赶着马车走了,才换了身衣裙,跟胥子莫说:她先去去蓝家,再与她爹到镇上一趟。 得到了胥子莫的首肯,这才拎了手包,撑了把油纸伞出了门。 因着昨日与疏影去采花椒,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让胥子莫脸色沉冷如水,显得百般不快。蓝央儿看着他冷凝不快的样子,大致也猜到出于何种原由。哪还敢提与疏影一道,要搭便车去镇上。 还好离镇的路也不算是很远,步行的话也顶多就一个时辰,这才错开与疏影出门的时间。 蓝央儿嘴角微翘地想着胥子莫刚才微凝的星眸,灼灼地望着她,在打开院门的前一瞬将她抵在门间,惩罚性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然后在她的双唇上轻啄浅吻了一番才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叮嘱她道:路上小心点,热了找个树荫休息休息再走。 胥子莫如盼郎归家的小媳妇那般小意温柔,让蓝央儿忍不住轻笑出声,踮着脚在他饱满的菱唇上轻轻印上一吻,才转身出了院门。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从东方放出万道金光,微微有些晃眼,让蓝央儿微垂着伞沿,轻轻的叮嘱犹在耳边,温言软语的让她心情甚好,遮挡着阳光,轻轻哼着欢快的小调,向蓝家走去。 “秧秧” 杜月荷有些小兴奋又怯怯的声音传来,堵住了蓝央儿脑海里直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小泉眼。 蓝央儿忙往路边退了一步,掀开一些伞沿,看着从四叔杜常荣家赶出来的骡车上,坐了杜月蓉两母女和四婶两娘母一行五人,喊她的正是那娇娇怯怯的杜月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水全跑进脑子里去了 此时杜月荷小脸微红,看着好似欲言又止,那种想亲近却又不敢的样子,让蓝央儿有些疑惑,细细扫了一眼,发现她的手被四婶紧捏着。 心下了然,怕是四婶还在记恨着她们家买了黑头之事。 也有可能是杜月蓉和她娘,跟四婶他们说了胥子莫那厮有多恐怖瘆人,让她们远着点胥家的人也说不定。 或许,也是看着自己独自走着,怕她去蹭他家的骡车坐也说不定。 各种猜测涌了上来,让蓝央儿都觉得自己的心理阴暗了不少,不由咬了咬唇,看向另外的两人。 而大婶姚氏一脸灰暗,好似有气无力地靠在杜月蓉和四婶相挨的肩头,眼神闪闪烁烁却不敢看她一眼。 杜月蓉则是望着她张了张粉嫩的小嘴儿,只点点头唤了一声“秧秧”便低头不再多言,一副羞羞答答,娇弱无依的样子。 想起自上次从蓝家回来,在这里碰见杜月荷洗衣服,听她说,杜月蓉母女俩都卧病在床,这都过近十天的日子了,难道还没好? 怕是上回被胥子莫那厮吓得狠了,还没有恢复精神气儿呢! 也难怪会让她们吓成这个样子,那厮当时的样子也确实太恐怖了。 蓝央儿装着毫不知情地,忙笑着热络地招呼道:“呀,四叔c大婶c四婶c月荷,还有杜小姐,是你们啊!你们这是上街啊还是去走亲戚!” 杜月荷见她娘有些不乐意跟蓝央儿搭话,好似连招呼都懒得回,忙牵强地笑道:“我们去上街呢!我娘和大婶他们身子骨刚好一些,准备上街去透透气” “月荷多嘴!”四婶李氏低喊道,警告地捏紧了杜月荷的手:“太阳都老高了,早些走吧!一会儿该更晒了。” 杜常荣横了一眼李氏,笑问道:“秧秧这是去哪?要不坐四叔的骡车一起?!” 杜月荷低头瞄了瞄她的娘,鼓起勇气装着没听到她娘的话,怯怯地道:“是啊,秧秧,这日头老大了,一起坐车也快些。”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氏,见她狠狠地瞪着自己,霎时,杜月荷再也鼓不起勇气去抬头跟蓝央儿说话。 明明她觉得蓝秧秧挺好的,上次多亏了她给的那药膏,两三天就结了痂,现在几乎只能看见一点伤痕了,若是没有那药膏,或许她就真的破了相。 她一直都想跟蓝央儿道声谢谢,可这么些天来也始终没有见着她。 而且她娘和大婶老是在家里说着胥家这样胥家那样,有时她们也会警告她,让她离蓝秧秧远点,少跟她来往,让她想去胥家道声谢都不成。 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了,可她娘还是那般不待见蓝秧秧,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般被她娘给戳破了。 而蓝央儿好似并未察觉她们的疏离,依旧笑容满满地回道:“谢谢四叔,我去靠山村,很近的,一会儿就到了,不用坐车!你们忙,先走吧!” “咳,客气啥啊!去靠山村也顺道,坐到落水桥也省了几步路不是?上来吧!”四叔道。 “真不用!四叔,不麻烦你们了,你们慢走”蓝央儿向路边上走了两步,看着骡车从身前驶过。 “人家连刚才自家高头大马的马车都没坐,会坐你这又脏又臭的骡车再说,镇上还有人等着咱们,赶紧滴” 那渐渐远去的小小的嘟囔声,夹杂着浓浓地愤恨,断断续续地顺着风钻进了蓝央儿的耳里。 蓝央儿装着未听见,这点不愉快的事并没有影响她粉色的心情,依旧淡然地笑着慢步而行。 到了蓝家,蓝央儿有些诧异他们居然没有将昨日做好的牙刷拿出去卖,而是一家子人都在院子里忙活着。 想着今日她来此的目的,心下了然。 怕是昨日她的话让蓝离生心中还是害怕,在没有得到胥家的法子,他们宁愿在家里多做一些出来,囤着货也比出去冒险来得强,而且,现在蓝家本来也没有多少牙刷。 一天的时间也做不出来多少,还不若多等上两c三日,有了法子,也有了充足的货源,再行打算倒也不错。 蓝央儿擦着脸上如雨而下的汗珠,想想也真是够了,就为着那厮的那点子打翻的醋坛,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来受这般的罪,蓝央儿觉得她的脑袋不是被门给夹了,就是天热喝多了水,结果汗没出,水全跑进脑子里去了。 这日头慢慢地越来越毒,这若是再啰嗦一阵子,靠两条腿走的,大热的天,还得走一个时辰左右的路,可有够她受的。 所以,蓝央儿连院都没进,擦干了汗便隔着篱笆跟热情的蓝家人寒暄了两句,直接让蓝离生收拾了一背篓做好的牙刷,跟她一起徒步去镇上。 还好出了村子没多远,靠山村里正家的儿子正巧赶了牛车去镇上,让蓝央儿他们花了四文钱,搭上了顺风车直接坐到牌坊处才下了车。 谢过赶车的大伯,蓝央儿并肩和蓝离生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人流如织。 蓝离生闷了一路的心思,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秧秧,你胥家爹爹出的什么主意啊?” 蓝央儿对于扯胥子莫这张大旗早已是得心就手。 所以,她一边打量着街边两旁的商铺,一边轻轻跟蓝离生说:“爹,你放心!子莫爹爹昨日已经给我说了。他认识恒隆杂货铺的东家,让我今日与你去跟那穆穆东家谈谈生意。若是能成,以后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专心在家里搞生产就可以了。现在,我们先去看看这生意能不能谈成了。” “但愿一切顺利就好!”蓝离生又喜又忧,心中忐忑道。 想着那子莫可真是个能人,那赚钱的路子一套一套的,怪不得家里没有个女人,又有个病秧子,小日子还过得那般的好。 又听着蓝央儿说着他们做的牙刷,若是自己卖的话也就限死在了这成丰县,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销往更远的县城,即使赚也是小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这决定做得还不错 而他们直接只管生产,然后批发给恒隆杂货铺或其它的铺子,那或许有可能将这牙刷远销京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到时赚的就不是一点点了,只要他们生产跟得上,那远销的可能都不是事。 或许等过不久,就连皇帝老儿怕是都要用着蓝家生产的牙刷。 蓝离生心里那个激动啊! 皇帝啊!那在老百姓的眼中,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啊! 若是自己哪一天真的能把自己做的牙刷,在那皇帝的嘴里撸上那么一圈又圈,一遍又一遍,那该是何等的激动人心!? 蓝离生认真地听着蓝央儿说着什么,这东西或许哪一天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的c皇亲国戚家里的必备的物品,所以,这卫生一定要注意,不能马虎。 特别是那猪毛,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能有异味。 还说什么若是想要把这东西卖到达官贵人的手里,这种比较简陋又大众化的东西,会掉了那些贵人的身份。 所以要让牙刷符合那些贵人的身份,实现它的价值,等到以后有了些家底的时候,让蓝家寻思着在刷柄上刻上精美的图案,再用名贵的玉石啊金银什么地做刷柄,或是将它们混合着珍珠什么的镶嵌在刷柄上,再辅以精美的包装,以提升其价值。 就蓝央儿看他大伯在她的织布机上面雕刻的花纹,到时可以让她大伯做些精致的镂空的小木盒或小竹盒想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蓝离生听得两眼晶晶亮,止不住地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子莫真厉害,能想得那么多,那么长远,我们会好好做,牙刷的质量也一定会做到最好!对了,闺女,我们这是去哪?是你说的那个恒隆杂货铺吗?” 蓝央儿轻嗯一声问道:“爹,你知道在哪吗?我没有去过。” 她本来想直接去太和楼找穆少迪谈,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直接去他的杂货铺好得多。 毕竟,就算是她认识穆少迪又怎样,作为东家,他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会管。 就好像她老爸,若什么事都找他的话,他还要下面的经理c主管c员工干嘛! 而且以后跟蓝家打交道最多的,还是他家杂货铺的掌柜,若现在他们越过掌柜的直接去找东家,就算真把这生意谈下来,那掌柜的肯定会觉得他们在质疑他的权利与能力,从而得罪他。 到时蓝家想要跟恒隆的掌柜再打好关系怕是会有些困难。 还不若直接去找掌柜的,只要蓝家的牙刷好,让那掌柜的看到有利可图,有那市场潜力,也绝对可以把这笔生意谈下来。 蓝央儿也相信穆少迪那么能耐的一个人,这么年轻都能经营这么大一摊子,而且是几种不同性质的店面,还会看不准一个掌柜的能力高低来。 那他的眼光怕是差得不要不要滴。 而且蓝央儿也相信那杂货铺的掌柜,不会比那布莊的曹掌柜和绣莊的廖掌柜差多少。 就算是穆少迪识人不明,真真个被蛤蜊肉给糊了眼,找了一个草包当杂货铺的掌柜,蓝家也不一定就非得在他那一棵树上吊死呢不是? 真正让她看中恒隆,不也是因着穆家的各个店铺的口碑比较好,而且穆少迪也算是相熟之人,虽说他有那么一丁点让人讨厌,但是总的来说,也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之后,蓝面儿还想着要与恒隆布莊和绣莊再合作合作,看看鲛绡纱的市场前景如何呢。 是以,蓝央儿跟在蓝离生的旁边,东张西望地说着话,来到了位于东大街与北大街交汇处的恒隆杂货铺。 看着眼前在旗招下摆放得井然有序的各式竹器木器c锅碗瓢盆c五谷杂粮,在进进出出的顾客挑捡下,还能这般有条紊地陈列着。 名式商品分门别类,顾客一走,马上就有一个伙计将杂乱的物件摆放整齐,一丝不苟一尘不染 蓝央儿不由得扬起了眉头。 看来这掌柜的不是有洁癖,就是个挑剔的管理人才,才能让店里人的上行下效,注重那些店面里的小细节。 伸手将蓝离生背上的背篓扶着,帮它放下来,并靠在铺子外面的走廓上,让她爹擦擦汗在这歇着。 而她拿出自制的方形小毛巾,将脸上的汗水擦去,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见店里的顾客走得差不多了,这才拿了两支牙刷,扯了扯微乱的裙摆,走了进去。 “姑娘需要买点什么?”甫一进店,那摆放物件的伙计热情笑脸相迎,急步走了过来。 蓝央儿扬起亲切的笑容问道:“大哥,掌柜的现在忙吗?我有点事儿想寻他一问!” 伙计在一躬身的瞬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眼前清新淡雅如幽兰墨菊的女子,见她明眸皓齿c气质高雅,言谈间和气大方,心中顿生好感,笑道: “韩掌柜的一早便与东家在帐房议事,想必很快就能得闲。不知姑娘可是有急事?若是不急的话,姑娘可在此等上一会儿。” 呵!原来穆少迪也在此间,还好她没有傻傻的跑去太和楼准备走捷径。 看来这决定做得还是不错的呢! 若是等会穆少迪也在,那更是求之不得 蓝央儿抿唇含蓄地点头一笑:“这个倒是不急!就是想跟你们掌柜的谈笔生意。既然你家掌柜的和东家正议要事,那我就在此恭候,劳烦大哥一会代为通传一声。” 一听蓝央儿是来谈生意的,那伙计顿时更客气了几分。 虽说这位姑娘看着稍显稚嫩,可言谈举止大方得体,自有一股淡定从容的气度,与他们东家的气势怕都有得一比,想来也是惯经生意商场之能事了。 况且能与掌柜的有生意上来往的可都是贵客,那是万万怠慢不得,忙伸手再次躬身道: “原来姑娘是来找掌柜的谈生意的啊!那姑娘你跟小的来吧!小的这就去禀报东家和掌柜的。” 而此时的穆少迪正与此间杂货铺的韩掌柜在帐房里谈着这牙刷的事。 而穆少迪能来此间,也正是因着昨日得了蓝央儿所谓的赔礼-牙刷! 穆少迪一直都在猜测着蓝央儿送他牙刷的目的,也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查看过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给你看看就不错了! 今日一早起来,准备用日常使用的柳条刷牙时,穆少迪才忽然记起它来。 本来很是不想拿来用,毕竟想着她都一股子气,再用那为她的无礼买单的物什,在他的嘴里去搅和一圈,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把牙刷拿在手里,穆少迪就那般紧紧地盯着不言不语也不动,让在一旁候着的穆诚心惊胆颤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柱香的之后,穆诚终是忍不住了,就怕他不提醒,少爷会一直这般望着那物件直到天荒地老,这才小心翼翼提醒穆少迪早点快凉了。 穆少迪才从沉思着醒来,想也没想地拿着牙刷直接蘸了牙粉去清洁口腔。 拿在手里看着,与自己真真切切地用过的那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再把牙刷与平常所用的柳枝一比较,这各种的好处也就明显起来。 对于在商海中沉浮过几年的穆少迪,不论是心智c谋划c还是见识,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眼光。 因此,刷牙之后,将牙刷清洗干净,慎重地放在一边晾干,自己则草草吃了几口早点,便拿了牙刷到恒隆杂货铺去找韩掌柜的,商谈此事,看是否值得他拉下脸子来,主动去找那臭丫头谈谈合作。 也想让韩掌柜的看看这牙刷,他们自家生产的话,有几成的可能。 毕竟,这小小的半尺来长的物件,还怕他穆记这么大产业生产不出来?! 还用得着他低声下气地去钻那臭丫头下的套?! 而韩掌柜的看了牙刷,才想起这昨日来店中的顾客,有多数都在问可有什么洁牙用具卖。 而他拿了牙粉出来,却都说不是,说什么是像那柳条一样作用的那种,搞得他丈二的和尚--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也正疑惑着怎地现在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在问,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见着穆少迪拿来的牙刷,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找的居然是这么一个新奇的东西。 而且现在居然连东家都拿了这么一件东西来,问他这东西有没有市场,能否畅销之类的。 当韩掌柜得知穆少迪切身使用这牙刷的感受和想法,再结合昨日和今早的顾客需求,他只有三个字“不愁卖!” 当得知穆少迪有自家生产的念头时,韩掌柜的把牙刷拿在手上仔细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因着蓝家所做的刷头上的盖板与刷柄的契合度相当的高,若是不拆开刷柄与盖板连接处的那一卷用以固定的鲛丝,取下盖板来,他们还真的无法窥见这刷毛是怎么固定在那刷头上的。 韩掌柜当即想拆开来看,被穆少迪一把抢了过去,好似生怕韩掌柜的给它肢解了。 “少东家,这要是不拆开来看,怎么能知道这个东西自家能不能做。反正也不过一把牙刷” “想拆?自己买一把去,怎么拆都随你!”穆少迪将牙刷拿在手中瞅着他冷哼道。 给你看看都不错了,还敢拆了它?! 明日他还指望着用它来刷牙呢! 可心底一个幽暗的角落真真切切的声音却是在说:这牙刷可是那臭丫头第一次向我低头认错时的赔礼呢!那可是证明那个臭丫头到底用了多恶劣的态度对他,才肯赔礼认错的呢! 就那臭丫头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哟!更别说赔礼道歉了! 虽说这牙刷真的不咋地,可看着它,他的心里别提有多舒心了。 “可是少东家,这牙刷,昨日都听老多人问来着,小的也让阿忠他们出去问过,找过一些买过这牙刷的,听那些人说,是前天有人在东门那几条街卖了半天,之后便没再来卖过。我本来想让他们将买的让给我们,他们都不肯匀上一两支给我们啊!小的到哪儿买去?” 穆少迪轻哼一声:“哼!那是你的事儿了!不过这个多少一支?” “这价格倒是也不算便宜” “哦,多少?” “十二文!” “十二文?!这倒也不算贵啊!我看这牙刷做得还算是比较精致,怎么也得值个十五到二十文吧!” “哟,我的爷!这个若是我们自个儿买来用,二十文我倒是觉得也不贵,因为它实用,用得着啊!可是能花上一二十文,买上一支几天甚至半个月才用得上一次的牙刷,除了富豪乡坤,家中薄有田产的人家能舍得买,谁还花那些个冤枉钱来着。” “谁说十天半月才洁一次牙,那是你好不?我可是天天都有” 被人揭穿老底的滋味是没有那么美妙,韩掌柜尴尬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嘿嘿少东家,那只是小的猜测而已,不作数!既然那日蓝家来卖了半日,听说还卖了不少,而都是十二文一支,当是不愁没有人买。但是现在我们手里又只有你手上那只牙刷,就算小的想要参考一下,看能不能做得出来,再决定要不要着手生产这个所谓的牙刷。” “做出来?你有几成把握我们能做得出来?” “做肯定也做得出来,只是要让我看”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了通禀的声音,“东家,韩掌柜的,有位姑娘说有生意想找掌柜的谈谈。” “姑娘?!”穆少迪眉头一扬,现在的姑娘怎么都那么厉害了,都如那臭丫头般厚颜无耻地在外抛头露面了? 他倒想看看还有谁与那臭丫头那般巾帼不让须眉,还有谁能堪与那臭丫头比肩。 “让她进来吧!”穆少迪冷了冷神色。 韩掌柜的起身垂手恭敬地站在穆少迪身侧,紧盯着门口。 门帘掀起,脂粉未施的小脸在微热的空气中笑意嫣然,更显得唇红齿白,肤若凝脂,嘴角浅浅的梨涡隐现,竟让稍显稚嫩的她多了一分成熟妩媚。 但在那款款而行中展现出来的从容淡定,却无端地让人觉得惊艳,而此时的她充满着自信与精明强干,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度,直直冲击着两个商场老将的视线。 穆少迪与韩掌柜俱皆吃了一惊。 而穆少迪更多的则是意外,没想到自己认为的这个能与那臭丫头相媲美的女子,居然还是那阴魂不散似的蓝央儿。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拐个猎户来隐居》禅猫儿/文 一个因好友背叛而误入时空乱流的冷血杀手 一个因亲人相继离世而受尽世人冷眼的冷情少年 一个简陋的茅草屋,一个用飞机残骸上的材料改造的温馨山洞 两个来自于不同世界,却同样孤独的人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 两人共同面对世人的冷眼 面对生活的艰辛 猎杀饥饿的狼群 应付极品的亲戚 一起开荒种田,一起打猎 一起在这青山碧水间,打造理想的隐居之地,过着幸福快乐的隐居生活 总之这是两个人日久生情,过着令世人羡慕的,在山林里打打猎,种种田,养点小鸡c小鸭,没事看雪看月亮,童话般的隐居生活的故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钱怎么会嫌多呢?! “蓝姑娘,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还真是有缘!”穆少迪手腕一转,将牙刷置于袖袋中,轻嘲道。 蓝央儿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心道:其实我觉得你穆少迪要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才对呢! “是啊!缘分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看来还真如穆公子所言。保平镇那么大,却在哪都能碰到呢!我也没成想昨日才见过穆公子,今日又在这里碰到。”蓝央儿轻轻地颔首轻笑道,默默地又在心底加了一句:还真有些阴魂不散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穆少迪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风华无双地展颜一笑,轻咳一声掩去唇间的轻嘲。 “嗯哼!央儿不知穆公子也会在此处,倒是冒昧打扰了!”蓝央儿礼貌性地向他致了声歉,又向韩掌柜的颔了颔首,“想必这位就是恒隆杂货铺的韩掌柜了!蓝央儿这厢有礼了。” “呃蓝姑娘多礼了!请坐!”韩掌柜忙抱拳回了一礼,“少东家与这位蓝姑娘相识啊!那可正好,不知蓝姑娘所为何来?” 蓝央儿见韩掌柜的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虚礼,三两句话就直奔主题,是个干脆耿直的人。 可是在商场中摸爬打滚的人,怎么可能少了那铺路搭桥的交际手腕? 是见她一介女流,还是 蓝央儿挑眉,不再暗自揣测他的为人,水眸轻抬,看着恭身而立的韩掌柜的,发现他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是有洁癖的人。虽说一身蓝色长衫干净整洁,可那一脸杂乱的络腮胡子就可以看得出来,平时定是疏于打理。 那他怕是属于那种比较挑剔,做事细致,心思也算是比较缜密的那种人了? 就韩掌柜的那份干脆耿直,蓝央儿也不再客套,谢过坐,将两只牙刷拿出来,分别递给他们,并说明来意:“两位先请看看这牙刷,我们蓝家正在生产这种实用又经济的洁牙用具,想与恒隆达成合作,为恒隆提供货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穆少迪心不在蔫地拿着牙刷看了看,颇为不解的是蓝央儿为何没有等他上门,而是主动到此来谈论这笔生意,倒是与他预想的大相径庭,难道是他猜错了她的目的?! 还是她的原意本来就没有其它的目的,只是单纯性的用这种新奇的事物来诚心的道个歉? 可是 以那臭丫头前两次的行事作风来看,应该不至于如此才对! 难道还是他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听了蓝央儿又想与他恒隆杂货铺合作,心中不由对她更多了几分好奇! 这臭丫头似乎很会抓住每一个商机,只要有那么一点苗头,便会紧抓不放。而且对于这些新生事物的市场c以及销售的渠道似乎也把握得很好。 就好像那卤味,她知道去找那种有着不少分店的酒楼,为的就是要打开卤味的市场与销路,自己却花很少的精力与时间,却能把卤味一股脑儿地推广到全国的各个地方。 而现在,这牙刷,她居然也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代销,她却坐享渔人之利。 穆少迪冷笑一声,狭长的桃花眼带着一束洞彻心扉的犀利,直直地看着蓝央儿,讥讽道:“我以为就昨日那一笔生意,蓝姑娘也可以无不焦不愁地过完这辈子了。” 蓝央儿一愣,旋即轻笑道:“穆公子所言甚是,不过央儿就一俗人,钱怎么会嫌多呢!当然是越多越好!就好比公子你,那么大的酒楼c那么多的店铺,或者还有祖业家产,也够你花天酒地的肆意挥霍。你不也还在为着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东奔西走。你或许是把赚钱当作是一种娱乐,享受着那赚钱时的那份成就与自豪!或许也是在向某些人证明着你的能力与不凡。而我,仅仅只不过是为了能混得上温饱,再过得上些好日子而努力着,当然是能多赚一文是一文。更何况,昨日的那笔生意,我可是一个籽儿都没见着,倒还搭上了我精心调配的卤汁和那两样珍贵的材料。再说,那也是胥家的生意,而这个牙刷是蓝家的生意。” 穆少迪瞳孔一缩,一种被人剥开了包裹在脆弱之外的坚甲后,那种红果果的狼狈让他感觉无所遁行。 是,被家族外放到此鸟不拉屎的地儿,他也想着要出人投地,也想着要向家族证明,他不是庸才,他也可以成为竞争穆家少主的候选人之一。 穆家,原本就是高昌府的商界巨擘之一。 在穆少迪祖父那一代之前,家主的承袭本来也是按照长子长孙自动承爵。 他爹穆政清本应是自动承爵祖父的家主之位,当时家族迫于商业压力,想要以他下一代的家主身份去联姻,以换取合作和利益。而穆政清年少轻狂,又有着几分傲骨,不愿以商业联姻的方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为妻,也因为当时他也爱慕着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农家女。 本就文质彬彬,诗书才气皆有,独独对生意之事兴趣不大的穆政清,宁肯舍了家主继承之位,也不愿去联姻。当时就气得穆少迪的祖父大怒,欲断了与他的血缘亲情,将他赶出穆家。 本来穆老爷子也只是一时气话,希望以此让穆政清有所醒悟,却不想反倒穆政清犯了倔脾气,无人能劝其右,当时便让穆老爷子下断绝书,气得穆老爷子当即吐血昏迷。 也因此惊动了穆氏家族的长老们,对于穆政清的执拗视为大不孝,认为他作为家主的继承人却无力为家族出力,更没有当家主的那份担当与责任心。 是以,一致决绝地剥去了他家主继承人的荣光,也因此,挑选继承人却成了穆氏家族当时的一大难题,外要解决商场所带来的压力与各方的掣肘,内要选出一个合格的家主继承人。 长老会一致决定废除祖制的家主承袭制,让现有的穆氏直系子孙,不论嫡庶,只要有那能力能想办法并解除当时的局面,而且还有能力服众,便可成为下一届家主的继承人。 也同时制定了今后家主继承人的挑选祖制。 ------题外话------ 感谢小仙女:eix83da7dfce8:投1张5星评价票;eix83da7dfce8 ,云紫曦两位宝贝各投1张月票。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章:皆大欢喜 而穆政清家族继承人的身份被废,如同甩掉了压在身上的大山,却也因此在家中难以为继,便以外出求学独身上了京都,几年后以自身的才情和能力,居然在京中也谋了个一官半职。 本来商贾之家不得入仕为官,可穆政清却从小小的一个国子监录事的下九品小官,慢慢地做到了高昌府的知府一职,让很多人都大惑不解。 穆政清当上国子监录事时,只修书一封告之家中,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娶了那让与他一见倾心,且一直等待他的农家女为妻。 夫妻俩数十年如一日,恩爱非常,一子两女,官路亨通,穆政清倒也算是一生顺遂。 可终究因着与穆家隔阂日久弥深,来往渐少,明明穆政清身为高昌府人,又做着高昌府最大的官,却与自己的家人好似离着天涯海角,他心中也颇有遗憾。 然前几年因穆老爷子年事日高,终也因思子成殇,临老临老了也想着儿孙绕膝,共享天伦,更何况穆政清又是长房长子,自己的长孙十来岁了,还未入得了宗谱,穆老爷子心中怆然,终是放下心中的那些怨怒,将穆政清的长子穆少迪这长孙的名头,还有他农妻和两个女儿的名字尽皆入了宗谱。 穆政清当然更是求之不得,没有入得了宗室的妻子儿女,是不被家族所认可的。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树高千尺,落叶归根,万里江水,源起何处? 若是连自己的根都不知道,连根都没有,那岂不是与浮萍何异?! 这也就是人不能忘本,若非如此,岂不是有负先人的养育教化之恩?! 穆老爷子此举填补了穆政清的那唯一的遗憾。 可穆少迪这长子长孙的名头,终究再也不是自动承袭家主候选人的通行证。 就算穆少迪所表现出来的令人惊叹的经商天赋,也已经不能动摇那经过长老会所制定的祖制。 更何况,穆家经历过二十多年来的风雨飘摇,家族中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为着这家主之位各种争斗,明里看不出什么,可暗地里的同室操戈却是日渐的白热化。 穆少迪的突然回归,就如同在烈火上翻滚沸腾的热油上浇了一勺水,让穆家下一任的竞争者都产生的危机感。 可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堂兄弟,怎么也比这个很少甚至是从未见面的堂兄弟要来得亲切的多,更何况穆少迪初入家门所展露的天赋,让所有的竞争者都自愧不如而暗恨在心。 所以族中的那些竞争者们自然枪口对外,将穆少迪弄到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来经营那已经濒临倒闭,也准备随时穆家放弃的太和楼。 穆家在这高昌府的产业铺面何其之多,本来出外历练的哪一家的直系子孙再怎么差劲,再怎么烂泥糊不上墙的那种,也不会扔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来。 穆政清当知府的这些年来,穆家的那些明争暗斗的事情,他不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却也是知之甚详。当然也知道这保平镇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做为一个勤政爱民的知府,会不知道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哪个地方是肥,哪个地方是贫?! 更何况那保平镇的卧龙观出名的程度,也曾因成婚六年却只得一女的他,带着妻子去观中求观音娘娘赐子。对于这保平镇属于穆家的那个酒楼的经营状况,也算是小有耳闻。 本就对家主之位淡然处之的穆政清,也并不希望他的儿子涉足商海,更何况是那偏远贫困之地。 也因为难得的是他这商贾之子在机缘下入了仕,并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再回过头去继续经商,而被重新剥夺了他们入仕的资格。 却耐何穆少迪有着穆家家主那特有的经商头脑与热情,穆政清甚至都怀疑穆家的传承是否是隔代遗传,到了他那里居然就跑偏了道。而穆家现任家主又正值壮年,根本就用不着将下一任家主这么早的选出来。 是以,穆政清便给族中长老们建议,以太和楼地处荒塞,无人问津,穆少迪也还年少,不论是作为对于穆少迪初初回归穆家,还是作为穆家家主候选人的一种历练,将那比之鸡肋还无味的太和楼归于穆少迪名下,让他自己去打理自己的产业。 这么一来,不仅省却了那些竞争者们对穆少迪暗下阴谋,也却了穆家对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太和楼的心病,最终也全了穆少迪那一片经商的热情,皆大欢喜的事情。 虽说当时穆少迪年幼,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对于家中堂兄弟对他的各种嫌弃与疏离,让他有了想要一较长短的豪情壮志来。 这五六年的经历与成长,让他看清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让他知道穆家的那一池水到底有多浑。 现在这保平镇的产业都属于他,不属于那穆家,他也没有了那要跟穆家的直系子孙去争那家主之位的意图。 但是 他想证明,他,穆少迪,并不比穆家的任何一个差。他也想得到家族的认可! 他也可以在十年,甚至二十年c三十年之后,建立自己的一个堪与穆家比肩的商业王国。 他也不用去与自己有着血脉亲情的亲人去明争暗斗,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却创造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去仰人鼻息,去费尽心思抢来的那不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随后的几年,慢慢看着濒临倒闭的酒楼在自己手中起死回生,那心中升起的豪情与成就感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看着入不敷出的酒楼慢慢有了一笔笔的收入,慢慢地扩大经营,那如水长流般缓缓而来的银子,让他感觉到自豪和快乐。 此时,却被蓝央儿几句话,就那般生生地掀开了他所有的遮羞布,无一丝错漏。 很少,不,是没人能够这么完全地剖析着他内心的独白。 可是 那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所说的话,却那般深深地直击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薄利多销 那直击灵魂深处的话语,让穆少迪浑身忍不住地轻轻颤栗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轻颤,他忍不住垂眸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浑身肌肉都随之抖动,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哪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还是因夸张的笑声而颤抖。 语不成调地声音,从破碎地笑声中传出:“蓝姑娘哈哈真是个妙哈哈人儿!哈哈怎么哈哈能说是哈哈俗人呢” 她说的话很好笑吗? 她说了什么? 蓝央儿面容古怪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穆少迪,不知道她的哪一句话,让他竟是如此不顾及形象的放声大笑。 韩掌柜错愕地揪着浓密的络腮胡,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有些癫狂的穆少迪,便急急低下头来,更显恭敬顺从了几分。 良久,蓝央儿见穆少迪的笑声渐弱,面色一肃,仅唇角轻轻弯起一抹弧度,浅浅一笑问道:“穆公子,可是央儿说错了话?还是穆公子认为我来此不过是一个笑话?若是如此,央儿这就离开!” 看着眼前淡然浅笑地蓝央儿,似乎,穆少迪仿佛看到了第二个自己站在了面前,竟生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同病相怜,腥腥相惜的错觉。 穆少迪抬袖轻挥笑出的泪花,眨巴着微带泪光的长睫,使得狭长的桃花眼在泪光的闪烁中更显得潋滟无双。 正了正色,穆少迪将所有的情绪掩藏,然后就那般直直地望着蓝央儿道:“蓝姑娘误会了。少迪是没想到蓝姑娘如此真性情,心中甚悦,才如此无状,蓝姑娘见谅!你说得对,钱还真是个好东西,谁也不会嫌多!如此说来,少迪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不过,既然蓝姑娘说这牙刷是蓝家的生意,那么就让蓝家主事的人来谈这事儿!” 蓝央儿不假思索地道:“嗯,也好!虽说我爹让我代劳了这事,不过让他在场也好,还得劳烦掌柜的吩咐伙计,将我在店外等候的爹爹带进来可好?” 穆少迪点头示意韩掌柜的派人去请了蓝离生进来。 蓝离生不过是乡下的一介村夫,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进得屋来只看着帐房里的装潢,就已是手足无措了,更别说面对这店铺的东家掌柜,而且就他们所谈之事他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着之前胥家让他大哥做的架子样的物件,还有这牙刷的生计,不也是让她闺女转述的。秧秧今日来此,也是子莫昨日专程给他出的主意,肯定也是专门嘱咐过她该如何说,怎么做的。 就刚才一路上听他闺女滔滔不绝地构画着牙刷未来的发展前景,想必是胥子莫昨日也曾好好地教导过她,也放心她来为他们蓝家与掌柜的交涉,那他现在也只需将一切交给她来办就好。 蓝离生心中大定,憨厚地笑了笑,嗫嗫地说:“我乡下糙汉,没见过世面,笨嘴拙舌地也说不出个啥,就让我闺女做主就好。” 穆少迪与韩掌柜的对视一眼后,不置可否便微眯着眼靠在椅靠上,表示着此事由着那韩掌柜的自己定夺。 韩掌柜对穆少迪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道:“即是如此,也好!蓝姑娘,按你之前说来倒是不错!若让我们恒隆帮忙代销,只是不知那价格几何?” “想必韩掌柜的这两日也有听说过这牙刷的事,蓝家售卖的价格是十二文,若是你们一次订货百支以上,一千支以下,按十文一支,若是一千支以上两千支以下,按九文一支,若是两千支以上按八文一支,并且最低价格乃是八文。” “呵呵小姑娘,你都有最低的价格在那里摆着了,你以为我们会去按十文九文一支算吗?”韩掌柜眼中精光闪闪,不客气地道。 唉,从那丫头刚进来的那一瞬间来看,他以为蓝姑娘是个精明的,没成想却还是稍微稚嫩了一些。 想必她也是初出茅庐,并不懂得商场中的这些尔虞我诈。 一来就把最低价暴露给客商,这可是商行的大忌。 若是想抬高自己的价格,为自己争一文利润,那也是需要费多少的口舌才能办到的事情。而客商这一来就知道你的最低价格了,你想要再抬高,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明明能花八文钱买一只牙刷,他凭啥要花九文,甚至于十文去买? 他即使要订她们家的货也最多只给八文。 蓝央儿微皱一下眉,笑道:“当然不会,想来穆公子的恒源财大气粗,一次不说两千支,怕是五千支也能吃得下来!八文钱一只,蓝家也是不会多要一文,这个说到做到,可以立字据拟条约的。” “那你说那九文十文不是白说” 韩掌柜这才反应过来似乎还有一个条件框着这个价格。 他的气息不由一窒。 若是他昨日店中并未有顾客来询问过这牙刷的事,他肯定会考虑一下市场上的需求,要不要卖这牙刷都还得考虑一番。 即使要卖肯定也不会要得太多,若是销得不好,那岂不是亏得慌,全成了库存的积压货? 所以,他最多也就拿百来支来试试水,若是这样的话,他就只得按条件每支给十文。 感觉自己忽略了那一串的条件,常年做掌柜的却出了这种失误,韩掌柜偷眼看了一下穆少迪,忙生硬地把话锋一转:“一支九文十文的话,我们的利润太薄,不划算!” 蓝央儿像没有注意到他的措辞,淡笑道:“韩掌柜说的甚是!两文三文的利润是比较薄了一点,我们一支九文也就赚得两三文钱。还得花费老多的时间和精力。我们也是秉着薄利多销,把价格定得很低。八文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最低价格,一支也就最多赚两文,而你们却可以赚上四文,我觉得四文的利润还是已经蛮大了。就比如你店铺里的那些五谷杂粮,十斤的利润也就是两文c或者三文,而且还不易存储,不若这牙刷小巧方便,这么小小一把你可以赚个三四文,何乐而不为? 再说,这牙刷,蓝家也只在东门这边卖了一天,还没有大范围的推广开来,这保平镇的价格或许你最多只能赚上四文,可是不若保平镇这里这般贫穷落后的更远一些,更繁华一些的地方,相信以牙刷的优势与稀奇,卖个二十文当不成问题,而且以牙刷这么小的物件,打包运输相信也要不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你怎知我不会做?! 蓝央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韩掌柜那粗黑的浓眉紧皱,可他眼睛里不时闪烁的光芒,让她看出了一丝意动,却并不知他心中所想。 只见韩掌柜忽然展眉,将手中摆弄着的牙刷举起来,道:“蓝姑娘,话虽如此,可就这么一小点东西,你们蓝家定价是否太高了,八文?我倒觉得最多三文的成本,加上人工,最多也就五文,根本也要不了八文钱一支。而且,我看着吧,这东西也并不复杂,若是我们恒源自己生产的话” 蓝离生一听他们自己生产,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蓝央儿连忙拉着他着手轻轻一摇,喊道:“爹,放心吧!韩掌柜的不会去做那种得不偿失的事儿!” 韩掌柜见对方有人沉不住气,淡淡地嘲讽道:“小姑娘,你怎知我不会做,又怎知那是得不偿失的事儿?!” “韩掌柜的恕我直言。若是你们自己来生产这个牙刷的话,还真不是明智之举,也不象一个浸淫商海数十年的掌柜会轻易作出的决定。”蓝央儿轻笑道。 韩掌柜的微怒,被这黄毛丫头给气笑了,讥笑道:“哦?难道蓝姑娘是看不起我恒隆,以为恒隆没有那个能力去生产那牙刷?” 蓝离生见掌柜的神色不善,想拉着蓝央儿就此离去,谈不成就算了,最多他们自己辛苦点,一天多花点时间,少卖些牙刷而已,犯不着惹恼了这里的掌柜和东家。 蓝央儿轻轻一摆手示意蓝离生稍安勿躁,脸上甜甜地笑意依旧未减丝毫:“韩掌柜的误会了!央儿一介乡下村姑,哪会不知天高地厚的看不起在保平镇数一数二的穆记。我想可能是韩掌柜的把事情简单化了。何不且听央儿细言” 她轻咳一声,瞄了一眼依旧假寐的穆少迪,继续道:“韩掌柜的,这个道理很浅显,若是你们生产的话,你们肯定要先买块地,再建造厂房,还要雇工,还有收集材料。就拿这竹柄来说,竹料的选择,与你厂房的选址有关,若是你把厂房选在城中,那竹子的运输收购及摆放,是个老大难问题。另外你们得雇用几个甚至好几个篾工师傅,砍竹剖篾,甚至做到如现在这牙刷的光滑程度。 更何况还有其它的一些工艺在里面,这毛的挑选,穿插固定,还有一些你根本想不到的工艺,你也要雇佣相应的人工才行,而且你也不一定能找到精通些工艺的人。 这每一个环节哪一种不需要银子,哪种不需要人手?!韩掌柜的,可以用算盘拨弄一下,你会投入多少的银两!你大张旗鼓的建厂造物,其实也是在冒着风险投资,咳投入资金,在这牙刷的销路还未打开之前,是否太过急切了些,况且,若是真的销路不好,所有的投资都会化为一滩泡影。 而现在,你们恒隆只需要花费少量的精力与银子,在蓝家订购一定数量的牙刷来卖,省去了那费时费力耗银子的生产环节,轻轻松松的只要卖一支就有二至四文的收入。这不仅给了蓝家一个生存的空间,也给了你们恒隆一个退路。若销路好,可以多订购,销路不好,积压数量也不会太大,不用担太大的风险。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儿!韩掌柜的,不是吗?” 蓝央儿刻意将雇工建厂的规模扩大化的言辞,让韩掌柜的在摸不准此事的可行度到底有几成时,几乎就熄了建厂的心思。 因为他也觉得那小姑娘所说一点也没错,不说其它,只是买地建厂房,那些银两就得花费一大笔,更别说去雇佣或者是去买奴隶的花费。 再说,在之前,他与穆少迪商谈时说的不是每个人都每天洁牙,也不是每家人都有那钱来买牙刷的话,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因为他自己都一直是这样的习惯。 虽然就这两日顾客的询问次数知道这生意可以做,可是让他为着那未见可知的销量,去冒那么大的风险,他却没有那份豪情与胆量! 但他最初跟穆少迪提出他们自己做的事儿,也是为了转移话题,而与蓝央儿再次提及这个话题,韩掌柜则是想把价格再压低一两文,想以此来逼迫蓝央儿自动降价。 却不想被那小姑娘的长篇大论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无从着力,而她的话里话外也无不在透露着,那牙刷的制作用了多少的人工,花费了多少的代价,八文已是千值万值。 韩掌柜微黑的脸膛泛起一丝绯红,“蓝姑娘一席话,让韩某茅塞顿开!是韩某想得太过简单。” “韩掌柜过谦了!那是因为韩掌柜的没有看到过这牙刷的制作,是以会想得简单一些,这是人之常情!说了这么多,不知韩掌柜的意下如何?”蓝央儿客气道。 “咳,我见蓝老弟背篓里装有牙刷是吧!数量看着也不多,那这些货我们恒隆都要了!点点数吧!”韩掌柜的也不再犹豫,自认为豪爽地道。 见韩掌柜的并无与蓝家有更深的合作意向。 也不知他心中仍旧还在打算着要自己生产这牙刷,还是想试试水,摸着石头过河。 是她说的那些话让他生了退缩之心,还是他没有听出自己所说,对于牙刷外销保平镇之外的巨大商机? 但她也算看出来,这韩掌柜的太过小家子气,没有魄力,眼光也不够长远,虽然是个稳重的,可终究还有些畏首畏尾,做个小掌柜倒是绰绰有余,真要做大事,还是差得太远。 不若自己在最初见到恒隆杂货铺的面貌,便对那未得一见的掌柜赞誉有加。 唉!自己的眼光终是也有走眼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穆少迪可发觉他也走了眼了? 蓝央儿抬眼看了看韩掌柜,再看看微垂着眼皮的穆少迪,轻笑出声,“也好!韩掌柜的,你着人数一下数量,给我们留两支就可!” 韩掌柜的一愣,不解其意:“为何单单留两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我们是否再谈谈? 蓝央儿掩唇一笑,故作纯真,又口无遮拦地道:“我见韩掌柜的也只是想拿一些去试试水,而蓝家家中尚有些许存货,是以,留上两支作样品,想着既然来了镇上,再去让别的杂货铺看看样品,看他们是否有意帮蓝家代销一些。” “蓝姑娘,这这可有些不成啊!我这里刚开始卖,别的地方也在售卖,这这” 蓝央儿颇有些失望他没有那种气魄,却还想着要吃独食,不过,她还想点醒一下他: “韩掌柜的,若是不卖与别家,我家中的又当如何处置?即使今日我不去寻另外的买家,可明日终会去不过,韩掌柜的,我会去寻远着恒隆一些的店铺,或者是长丰县” 她想着将来或许因着鲛绡纱还会与穆少迪打交道,因为恒隆布莊与绣莊的口碑算是保平镇最好的,是以这牙刷市场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她还是宁可让给穆少迪。 她也想把这一级经销商的桂冠挂到他穆少迪的头上,结果 好似这韩掌柜的还有些撑不起来,虽然看着他一副满脸羞愧,却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好似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希望她把其它的货卖得离他恒隆越远越好,不要影响他销售的样子。 蓝央儿颇有些气结,即然如此,她自然也不再多说,也懒得去管,最多,她再去重新看看其它的杂货铺,总能为蓝家找一个靠得住的一级经销商。 便任由韩掌柜的在门口喊着伙计的名字。 那领蓝央儿进来的伙计杨名威很快便走了进来,垂手问道:“掌柜的有何吩咐?” “将那背篓里的东西点一下数!”韩掌柜的指着牙刷道。 “是!”杨名威恭敬地回道。然后认真的点了起来,还顺手将牙刷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几案上。 蓝央儿看着他的动作自然,像是与生俱来的习惯般,将牙刷摆得纹丝不乱,还不影响他数数的速度。想着在店外所见的光景,那铺面的井井有条怕是这人的杰作吧! 不多时,杨名威便点好数,轻拍着双手,垂首道:“掌柜的,总共只有两百二十四支。” “嗯,蓝姑娘可要再数数?”韩掌柜露出一丝笑意道。 “不用!我相信小哥做事这么细致的人,是不会数错的。”蓝央儿看了眼那叫杨名威的伙计,淡淡地道。 “那好!”韩掌柜的对蓝央儿点了点头,这才吩咐那伙计道:“把这个拿出去放在货架上,十二文一支!” “是!”杨名威用蓝离生的背篓又将牙刷整齐的放好,这才端了出去。 两百二十四支,按一千支以内十文,韩掌柜的支了二两二吊钱,零头蓝央儿给他抹了。 蓝离生拿着银子,很是开心这一背篓牙刷,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卖了出去,虽说价格比前日要低了两文一支,可也让他激动不已。 而与蓝离生的激动相比,蓝央儿心中的失望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她本以为自己出马,怎么也能与恒隆签定下长期供货的契约。 结果却是这般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没有找到一个能够长期合作的对象之前,说不得,她只能让蓝离生叫她两个大堂哥专门去跑业务兼顺道收猪毛了。 等到蓝家的生意做上路,或许直接招些工人,自己在保平镇买两个铺子,一个做直营店,一个做一级经销商的批发点 正当蓝央儿告辞后想着心事与蓝离生准备出门时,一直未见开口的穆少迪却叫道:“蓝姑娘,稍等!” “穆公子,还有何事?” “是还有些事跟你说。不知子莫兄身体好”穆少迪沉吟了一下,眸色闪烁着,微带冷意地转头对韩掌柜笑道:“对了,金标,你先出去照应着铺子里,我还有话跟蓝姑娘和蓝蓝大哥说。” “是,少东家!小的这就出去!”韩金标怔了怔,不明白东家为何有些微怒,想着他与蓝姑娘他们之前相识,怕是有些家常要说,便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穆少迪执壶倒了两杯茶水,正色道:“蓝姑娘,蓝大哥,请坐!这牙刷一事,我们是否再谈谈!” 蓝央儿眉毛一挑,装起了糊涂道:“穆公子说笑了,牙刷一事已了!现在央儿手中仅余两只牙刷,穆公子要怎么谈?” 穆少迪眼中流光一闪,单刀直入地道:“当然是蓝姑娘准备拿这两支牙刷,去与另外的杂货铺商谈之事!” “哦?!”蓝央儿故作不知地讶异道:“这个,不就是我之前跟韩掌柜所谈之事!?难道穆公子改变主意,想把蓝家家中现有的一起买了吗?这个好办,我和我爹马上回去将余下的拿来就成!” “秧秧” 蓝离生急切地喊了一声,家里的所有牙刷可都拿来了啊! 这回去要从哪去拿出来哦! “爹,就要辛苦你一趟了!”蓝央儿扭头对蓝离生眨了眨眼。 穆少迪没有看到蓝央儿的动作,却知道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说道:“咳蓝姑娘,少迪叫住两位,是因着蓝家家中的牙刷,可也不全是。我想还是有请两位坐下说话吧!” 自家的掌柜居然是这么跟他谈生意的,穆少迪也是头一回见识了! 虽说韩金标是外面雇佣的掌柜,可这杂货铺自开业以来,都是他在经管着,一直以来,杂货铺这边的事儿他一直也没有着重看顾。 因为每次到这边来,店面都打理得干净整洁,秩序井然,所有的货物进销库存,帐目数据都没有一点纰漏,甚至连营业额还是几间铺子之首,是以穆少迪对这韩掌柜的也很是放心。 几间铺子与酒楼本就让穆少迪分身乏术,能有这么一个省心的掌柜,让穆少迪放心的同时,也很少专门到这边来。 也因为这杂货铺所售之物均有市价,也均是大众货,有专门的供货商和采购点,若是有着价格大幅度的起落,都得禀报于穆少迪,由穆少迪来亲自定夺,根本就用不着如今日这般,需要韩金标亲自出来相谈合作事宜。 今日倒是凑巧,让他见识了韩金标的生意交际手腕,竟是这般差劲,目光短浅到连送上门的生意都要拒之门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我哪舍得掐你呢! 这让穆少迪意外之余,又有些薄怒,也让他意识到,这韩掌柜只适合持盈守成,不适合开疆拓土。 他还想着有朝一日如百味轩那般,将各种店面都开遍赤彦国的大江南北,看来不仅仅是他想一想就能办到的事,而还关系着各大掌柜有没有那样的能力。 但因韩金标这三四年来也算是劳苦功高,让穆少迪省了很多心力,是以,当他发现韩掌柜做了错误的决定,他仍旧没有扫了他的面子,让他将此间事情谈妥,也是因着这杂货铺的生意兴隆也是韩掌柜的功劳,以后这店还得他的鼎立相助。 若真要将生意再做大,他只有再物色更有能力之人。 不过那些都是今后的事情,而眼前这牙刷一事,穆少迪从蓝央儿的话里,看到了巨大的商机,或许会成为自己开疆拓土的第一站。 想着就蓝家仅卖得一天,所引起的反响,让韩掌柜的都说来店中相询之人甚众,而且他也多少听出蓝央儿有意与他再谈合作,却不想被那韩金标给搅和了。 虽说因着前面鱼丸与卤味之事,穆少迪对蓝央儿的经商头脑,可以说是又爱又怕,但也让他更加相信那臭丫头的眼光。 仅仅是那两件事,让他知道了做生意,谈合约也可以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那么多与众不同的合作方式。 以那臭丫头如此聪明的头脑,穆少迪知道她今日来此,肯定是知道这恒隆也是属于他的产业。而她所来的目的,肯定也不会是只卖了那一背篓的牙刷那么简单。 他很想听听那臭丫头最终的目的,是想再次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他穆少迪合作,也让他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经验。 穆少迪很是吃惊于自己竟然会向那臭丫头偷师,但是,无可否认,那臭丫头所表现出来的异于常人的经商天赋,让他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以,穆少迪在蓝央儿他们要走出帐房门时,这才出声叫住了她们。 帐房中虽然有些闷热难言,但是沁凉的薄荷熏香倒也让人神清气爽。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商谈,蓝央儿最终与穆少迪拟定了销售方案,签订了穆少迪为蓝氏牙刷的一级代理经销商的契约,预付蓝家五十两纹银让其尽快投入生产。 自此,蓝家在与穆少迪合作两个月之后,赚了近两百两,也因穆少迪是独家代理,在保平镇东大街新开了专门的牙刷批发点,任那杨名威为掌柜的,就算恒隆杂货铺需要也只能按批发价九文进货。 至此牙刷市场也慢慢打开了,需求量更大,仅靠蓝家众人,就算是熟能生巧了,夜以继日也有些跟不上进度。 蓝家便在蓝央儿的建议下扩大生产,在屋旁另外建了一个工房,并让靠山村的村民,用自家的竹子木头按照刷柄c刷盖的规格制造,蓝家进行统一收购。 洗毛与穿毛之事便让他们召村中妇女去工房帮工,由蓝央儿制定了相关的管理制度。 而钻孔之事,要蓝离生自己斟酌着办,看是让大弟蓝庆荣和她娘蓝田氏学着做,还是让大伯家也沾手此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双方签订好了合约,穆少迪便让韩金标进帐房来支了银子。 蓝央儿没有去看韩掌柜因猜疑而微微泛黑的脸,那是他与穆少迪之间的事情,目的达到,蓝央儿心情很好的与蓝离生告辞离开了恒隆杂货铺。 蓝离生小心地用手捂着胸口的那五十两的银票,心情一直处于激动中,连走路都打着飘,发着颤,让不知情的人,直以为这大块头怕是犯了心疾。 走了好半晌,蓝离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四下里望了一圈,才悄悄地凑到蓝央儿耳边说道:“闺女,你掐我一把,这是不是真的!?” 蓝央儿好笑地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不用掐了,爹,我哪舍得掐你呢!告诉你:真的,没有比这更真的事儿了!可是爹,这银子你得了,可货啊!还得加点劲儿赶才行。” “嘿嘿那是!那是!回去我就让他们加紧做!唉哟,这可都是子莫的恩德啊!” “爹,咱不说那些!对了”蓝央儿举手挡着眼前的日光,看了看时辰,将油纸伞撑了开来,“爹,我想去太和楼看看疏影叔叔走了没有,我们可以顺便坐车回去,这一路真要走回去,得热死个人呢!” “呃那倒也是!成,那就去太和楼那边看看,反正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有些心疼地看着皮肤已经白嫩红润的蓝央儿,在烈日的照射下,鼻尖额头已冒出了薄汗,蓝离生拍了拍胸口道:“若是胥家兄弟走了,我一会儿去雇辆车回去就可以了!爹有银子了!” “那好我也可以顺便去看看贵老了,好久没见着他老人家了,爹,我跟你说,贵老他人可好了”蓝央儿一路走着,一路跟蓝离生说着话。 蓝离生见蓝央儿言语中,连那才见得两面的外人都让她惦记于心,却对于她娘只字未提。 蓝离生心中感慨,怕是还是因着她娘的那脾气,动不动就骂,才养成了她之前少言少语的性子,也让她一直怪着她娘吧。 此时的闺女活泼可爱,爱说爱笑的样子,跟未嫁之时判若两人,看来胥家对自家闺女是好得没话说了,才让她这般开朗起来吧! 这般想着,让蓝离生心里既难受也欣慰。 “闺女,以前在家里你受苦了,现在你好好儿的在胥家,也莫见怪你娘!”蓝离生嗓音涩涩地道。 “我没有怪过她!爹,是秧秧不好,不会讨娘的喜欢,我又怎么会怪她呢!”蓝央儿没想到蓝离生突然提起了蓝田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在的,蓝央儿也并不喜欢她的那便宜娘,可真要说什么深仇大恨,那倒是没有,要怪也只有原身蓝秧秧怕是多少会有些见怪她,而她蓝央儿,根本就没与那蓝田氏计较,毕竟接触得少,也没与她有多大的冲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谁也不怪 再说蓝田氏那般见不得她,万事都有个缘由,她不相信那蓝田氏就是个疯子,没道理的专攀着她,不,蓝秧秧咬吧? 更何况再怎么说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吧! 因为至少她从她的身形和面容轮廓能看得出来,她与蓝田氏至少有五成相似,她可以肯定她不是抱来的,也不是捡来的。 若说不是亲生的,这般打骂倒也无可厚非,而可以确定是亲生的,还这般对待,没缘由的话,那可真有些说不过去 “闺女,说起来这也怪我,是爹当初猪油蒙了心,在你落地后,跟你娘说了一句:你遭这么大的罪,就生了个丫头片子?让她一直记在心里,这才对你”蓝离生内疚的红了眼眶。 想当初,蓝田氏怀上蓝秧秧后妊娠反应特别强烈,有了身孕两个月时吃啥吐啥,严重时连胃里的血都吐了出来,到得第五个月孕吐才减缓了一些,人却瘦得没了形,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家中本也穷困,竟是连弄几个鸡蛋补补都做不到,不过也好在他大哥之后接了一笔嫁奁的木活,家中才得了些银钱,总算是勉强熬了过来。 却又在生产的时候因前期的营养不良,从而导致蓝田氏生产上气力有所不足难产,把她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生下了蓝秧秧,差不多也去了半条命,蓝离生因心疼蓝田氏受了这多的罪,也因着第一胎不是男孩,这才不经大脑地说出了那一句话。 却因此让真正的蓝秧秧受了那么多的罪。 而蓝离生也仅仅知道蓝田氏不待见蓝秧秧,动不动就骂,却并不知晓蓝秧秧暗地里挨了多少的揍。 “爹,我知道,我也不会怪爹你!本来你也是心疼娘,却不想被她想岔了!这只能怪造化弄人!秧秧谁也不怪。”蓝央儿道。 她能理解蓝离生想一胎得男的想法,毕竟这是封建社会,甚至在二十一世纪都一直存在的观念,头胎能生个男孩,不仅可以传宗接代,也能巩固妻子在家中的地位。 至于遭了多大罪,女人不都是那般过来的么? 或许是第一胎,可能会让初为人父的蓝离生多少有些心惊胆颤,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而蓝田氏最终记恨于她,也无非是蓝离生的那一句话,让本就元气大伤的她,让她得了产后抑郁症。 而最终蓝田氏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蓝秧秧那个无辜的婴儿,到最后形成了一种习惯,将心中的所有怨恨与不满,将生活中一点点的不如意都发泄在了蓝秧秧的身上。 真真个是造化弄人,唉!若不是这般,她蓝央儿又怎么会有这般机遇。 蓝离生见蓝央儿心思剔透着,还安慰着自己,心下稍安,嘴唇微颤道:“不怪就好!那就好!闺女,你也不要怪我和你娘狠心将你嫁了出去” “爹,你看啊!我怎么会怪你和娘呢!现在女儿在胥家顿顿油水十足餐餐肉,住得好又穿得好!胥家爹爹还专门给我们家找了事儿干,赚了钱,这些不都是娘把我嫁到胥家才会变得这般好起来嘛!我又怎么会怪你们!感谢你们都来不及了呢!” 蓝央儿扬起笑脸,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拉着蓝离生的手臂小女儿般地撒着娇,又道:“爹啊!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看,今天得了这多的银子,应该开心才好!怎么老说那些你不开心的事!不说了,我们快走吧!一会儿疏影叔叔就跑得没影了” “” 蓝离生见闺女难得地亲近自己,这是十多年来,很少有的事儿。 于是,难得的温情让他停下了话头,笑看着感觉已经成熟长大的女儿,还那般亲热地拉着他往前走,心里万般感慨。 “小姐姐小姐姐小姐姐等等” 当看到太和楼就在前面路口时,一声清亮中夹杂着惊喜的声音从街对面传来,微微熟悉的声音让蓝央儿停下脚步,望向来处。 小五步履颇急,从街对面冲了过来,人还未至,声已先到,“小姐姐,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你了,小五好开心!” 待冲至两人面前,还未待蓝央儿反应过来,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小姐姐对我们兄弟的救命之恩,请受小五一拜!” 如此动静倒惹得四下里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窍窍私语起来,也吓得蓝央儿赶紧侧身让过,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蓝央儿很是惊讶地看着全身焕然一新的,干净整洁的小男孩,洗去满身的污垢,让蓝央儿几乎难以认出眼前那俊美的小小少年,竟是之前那邋遢肮脏,甚至连五官都看不清白的小乞丐。 虽说一身衣服面料是最差蓝衣粗布,可好歹也算是合体的新衣,比之当日的衣不蔽体看上去相差的不只一星半点。若不是那熟悉的声音,蓝央儿根本就不敢相认。 蓝央儿伸手想去捏捏那稍显清瘦,又微微有些腊黄的小脸,以确认是否真是那日哭泣求助的小五。 可想着终究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自己一介女子,怎能做出那般有伤风化的动作来。 忙将伸出的手抬起来抿了抿额前的碎发,望了望那满脸欣喜的小五。 “闺女,这是”蓝离生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疑惑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小少年向蓝央儿问道。 蓝央儿抿唇笑了笑,对蓝离生道:“哦,爹,这是小五席纹,前两三天认识的。” 小五听得蓝央儿介绍,忙给蓝离生鞠了一躬道:“叔叔好,我是小五,前几天多亏小姐姐出手相助,救了我哥哥一命!当日小姐姐走得急,我们哥仨还未好好谢过这小姐姐,所以,专程过来,也想给小姐姐磕头致谢!” 蓝央儿很是诧异他们哥仨又是病又是小的,这两三天咋地就到了这儿,问道:“那不过是举手之劳,怎地还专门跑这一趟对了,小五,你怎么走到这儿来的?你哥哥好些了吗?还有你弟弟呢?” ------题外话------ 感谢小攻举:b一b一13689c梦里依稀琴声响c紫曦5288给虫虫投月票,比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离开长丰县 小五仰着小脸,微微有些羞涩地对蓝央儿说:“多谢小姐姐挂心,哥哥现在好很多了,和小七还在街对面的转角那里歇着。” “那就好!”蓝央儿点了点头,对蓝离生说道,“爹,要不你去太和楼看看影叔有没有离开,我过去那边看看小五的兄弟吧!到时你到那边来找我好不好?” 蓝离生见小五那满脸感激的神情,而且现在离太和楼也不远,于是放心地点点头,嘱咐了一声,便自向太和楼去打听疏影的行踪。 而蓝央儿则跟在小五身后向街对面走去,顺口问着他们兄弟仨的这两日的情况如何。 原来,因着当日蓝央儿给的药,让席络的病得到了控制,席纹便去找那对在陋巷里卖粥的夫妇,借了他们的炉灶柴火,将蓝央儿留下的药熬好,用罐子装了带回去,续了席络一命。 也好在他们兄弟三人这一个多月来,有那对夫妇不时的接济,不然,或许他们早就化作了一堆枯骨。 本来兄弟三人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从小没吃过苦受过累,还一直受着诗书礼仪的熏陶,特别是老大席络,更是有着文人的傲骨和风姿,刚逃出虎口,不敢去找活计来做,怕被叔伯们抓了回去,却又不愿低下高贵的头颅,不愿放下那份高傲去接受那些嗟来之食。 对于生活,他们更是没有一技之长,连混一餐饱饭都难以做到,就算小五头脑灵活,也没有席络那般的刻板,但因着年幼,便什么都听从长兄的话,结果便是可想而知。 兄弟三人饿得全身无力,最终倒在卖粥夫妇的小摊旁,为他们所救。 可终究粥公粥婆家中也甚是贫寒,救得了急,却帮不了太多的忙。 而他们又要躲着那如狼似虎的叔伯们寻找,化作乞儿成了他们最终的选择,到最后为了生存下去,却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最终真正地沦为乞丐。 平日他们基本上都不会去打扰两位粥公粥婆,除非是许久都讨不到一回饭吃,无路可走时,才会在那陋巷去。 为了熬药,席纹别无他法,只得再去麻烦他们。 席纹在粥公粥婆家熬了药,悄悄留了一角碎银,这才回了那街角。 而席络的受伤,让他们在经历了绝望之后,得蓝央儿伸以援手,使他们又看到了一丝曙光。 过了一日,见席络身体有所好转,三兄弟一合计,觉得在长丰县呆着担惊受怕的,终日惶惶不安怕被抓回狼窝,还不若趁着手头还有一两多银子,离开长丰县。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最后席纹说那天仙般的小姐姐是保平镇人。 席络想着受了那好心的姑娘那么大的恩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反正只要离开长丰县,去哪儿都一样,便决定去保平镇,或许哪天有缘碰上,他们还能亲口再说上一声感谢的话。 于是第二下午,席络勉强能行走,兄弟三人便向保平镇方向走去,在城外两三里的小溪里洗漱干净后,席纹又折回城里,花了六十文就近买了三身粗布衣裳,还买了六个大白面馒头,脱下破旧的灰褂子做成简易的包袱。 本来席纹是想花两百文雇辆马车或者是牛车的,结果因天色较晚,那些车主不是不愿去,就是要价太高。 席络的身体根本就走不了远路,席纹只得回了溪边,找到兄弟俩,准备在附近找个土地庙将就一晚,明日再去县城里雇马车。 正找宿头时,刚好有辆牛车拉了两袋东西,是去保平镇方向的,可是走得不远,也就离城十多里地便到头。 兄弟三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刚下过一场雨,路面还没干,有些地方甚至都还有些水坑,城外他们也并不熟,想找个土地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三人哪肯放过。 央着那位大叔捎他们一程,说什么路滑,多个人也好,若遇着车轮陷了,他们还能帮着推上两把,让他看在他们哥哥身体有恙,他们年纪都还小,说不得山中有大虫饿狼什么的,让大叔怎么的都帮他们一把。 那大叔也是个心软的,看着兄弟三人小的小病的病,又衣衫褴褛,还只得一个破褂子做的包袱,心中恻隐之心渐起,咬着唇答应了下来。 见兄弟三人并无栖身之地,除了柴房,家中并无多余的房间,三兄弟也不嫌弃,直接睡在他家的柴房里。 第二天一早,席纹三人又央着那位大叔再行行好,他们愿意花了两百文请他用牛车送他们到保平镇。 乡下地方,本就找点活计都困难,从他家到保平镇也就差不多五十里地,虽说路面还不算干爽,可牛车一天也能走上一个来回,在大叔老伴的掇窜下,他便很乐意地送三兄弟到了保平镇。 按照席络他们这一个多月的乞讨经验,还有小五那个鬼灵精,知道最容易遇到富贾乡绅,达官贵人还有各种小贩出入的地方,就是城里口碑最好,最大的酒楼或者是最繁华的那条街道。 因当日所见,那小姐姐所乘坐的马车也算是小巧精致,虽然穿戴普通,可气质不俗,而那位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想来他们定是会出入这种大酒楼。 而且就算是要乞讨,这种大酒楼附近便是最好的所在。 所以,他们便一路寻来,找到这个保平镇口碑最好,最近因着鱼丸而风头很足的太和楼。 并在太和楼对面的街角安顿了下来,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次遇见那神仙一般的小姐和公子。 没想到他们刚到一晚,那么快便见到了蓝央儿,让小五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可是入眼的那抹身影,一如那日一般的从容若仙,巧笑俏兮,头顶的油纸伞也依旧抵挡不了那耀眼如阳光般的笑容。 只一眼,小五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她,便再也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蓝央儿听着小五说着这两日的经历,真想说一声这离家出走的孩子胆也够大。好在世上好人多,那大叔也不是个见财起义的家伙,没干那杀人越货c坑蒙拐骗的勾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终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换得一些油滑之人,见兄弟三人年幼,又生得俊美可爱,怕也会生了将他们拐卖了得些银钱的心思,或是见他们三人虽然看着潦倒落魄,却也能轻易拿出个两百文,身上定是也不只那么些银钱,见财起义也不是不可能。 蓝央儿倒是给他们捏了一把汗,听他们的意思,专门到这保平镇来,多半也是因着她的缘故,若真出个什么事儿,她良心上也会不安。 看着三人都好好的,蓝央儿舒了一口气,将伞横放在地上,就这般抱着腿一屁股坐在油纸上,笑问道:“席络,席纹,席幻,你们走这么远不怕吗?” 三人齐齐摇头,有些羞涩地笑了,“不怕的。” “那你们到保平镇来,可有什么打算?” 三人脸色一红,他们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吗? 他们均未想过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只知道先离开长丰城,然后到哪里都一样。 现在他们到保平镇的第一个离开长丰城的目的达到了,第二个磕头感谢救命恩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继续乞讨度日?!三餐不继?! 三人腊黄的脸闪过一阵茫然! 一瞬的静谧,蓝央儿也不打破,只那般静静地望着依旧稚嫩的小脸。 最终还是小五打破了沉寂,小脸一派坚定慎重地道:“小姐姐,我一直记得你的话。乞讨的生涯只会埋没了我,还有我的兄与弟,我要为父申冤报仇,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当不会再乞讨下去了,现在” 他转头望着脸色还很苍白的席络,道:“哥哥,现在银子还有一两多,够我们摆个小摊,哥哥字写得好,画画也不错,我们可以去买一张桌子,准备文房四宝,应该花不了一两银子,摆个字画摊也是可行的。我字写得也不差,与人代笔写家书” “还有我还有我我给两个哥哥磨墨”小七席幻两眼放光,急急地表示自己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席络原本觉得心若死灰,听了席纹的话,心瞬间满满都是动力。 原来他还不是那般没用。 “嗯对,哥哥还是有一技之长,还有用武之地,以后哥哥不会让两个弟弟再跟着一起受苦,之前是哥哥迂腐了,让弟弟们吃了不少的苦,现在,由哥哥来挑起这个生活的担子,让你们也能吃上一顿饱饭” 蓝央儿眉头一挑,没想到小五人虽小,却有这样的打算和想法,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在现下这种确实无路可走之际,也可以算得上一个很好的生存方式。 就他们这般肩不能挑,背不能抗,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c小孩,这想法也还算靠谱,只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餐风露宿,连个收捡摊子的地方也没有 终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本想着帮人帮到底,给他们在镇上租间小屋,置边一些家什也花不了几个钱。 但一想着他们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过着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想必连生火做饭都是有些困难,现在还病的病小的小,这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蓝央儿正在思索间,蓝离生抹着汗走了过来: “闺女,酒楼的伙计说,疏影都走了好一会儿了。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回去!” 蓝央儿反射性地“哦”了一声,当听得是蓝离生的声音,脑中灵光一现:小五他们的去处有着落了! 只是 蓝家只有那么大的地儿,而且也没有分家,突然让三个外人住到家里去,他们会怎么想? 蓝央儿有些犹豫地站起来,拉着蓝离生的手臂走到一边,沉吟了半晌才开口说道:“爹,我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如果不行,你当我啥也没说过!” 蓝离生道:“闺女,你说,父女间有啥说啥,别搞得那般生疏!” “嗯,也是哈!那我就直说了家里现在有了第一批订单,以后的订单怕是会象雪片一样的飞来,就家里的那些人,做起来怕是会赶不上进度。迟早可能都会请人做工。”蓝央儿小心地看了看蓝离生,见他并未露出异样的表情来,斟酌了一下话语说, “现在,小五三兄弟落了难,又没有一个安身之地,我见着他们人品性还不错,爹,你也见了,他们人挺机灵的,而且他们三兄弟都识文断字,闲睱时可以教弟弟们识字读书,也省了专门去学堂;等家里生意稳定,人员安排到位,再让弟弟们入学就成;再说你看家里的生意做起来了,若是没有一个会识字的人记记数量,算算帐,那万一有个错漏,折损了银钱可就太不划算了,所以爹,你看暂时让他们住在你们那,帮着打打杂,洗洗毛什么的,成不?” 蓝离生挠了挠头,虽然心动异常,却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闺女,我是没问题,家里正缺着能写会算的,能多几个人帮着做些活计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只是你知道,家中是爷奶当家,爹也作不得主,而且家中并没有多余的屋子” “爹,只要你同意就成!爷奶他们心善,你就在他们面前说说好话呗!而且大堂兄和二堂兄现下不是一人占得一间屋子么,让他们挤挤,腾一小间出来,让他们先在你们那暂时落落脚若是实在不成,我再想办法。” “也不知你大伯他们同意不同意!要不我先回去问问再说” 两人说话声音虽说放得低了一点,小五三兄弟却还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有感动,有心酸,有忐忑,也有着期待 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一个多月的食不果腹,一个多月的东躲西藏,让兄弟三人看尽了世态炎凉,也尝尽了世间的酸甜苦辣。 突然有那么一个人,为他们的未来打算c操心,感动之余,也不愿让那个已经帮了他们那么多的仙女一般的女子(小姐姐),为他们的事情而想方设法c低声下气地求人帮忙。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感谢她,而不是再来给她添麻烦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我相信我们能行! “小姐姐,不用麻烦你了!我相信我和哥哥能行的!绝不会让弟弟挨冻受饿的。”小五走过来,一双黑宝石般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望着蓝央儿感激地说道。 “这怎么能成?你和弟弟还那么小,哥哥现在身受重伤,又照顾不了你们,反而还要你们去照顾,再说你们连做饭怕是都不会,你们要怎么生存下去?难道你真的就想那般埋没在乞丐堆里?你忘了你父亲含冤受屈,你忘了你的家被人强取豪夺了吗?你不想出人投地,为父平冤昭雪” 蓝央儿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克制不了自己心里陡然升起的那似同情,似心疼,似悲悯,似愤慨的情绪,她越说越激动,清脆的嗓音逐渐变得尖利,几乎有些低吼般地咆哮而出。 “闺女” “小姐姐” “姑娘” 蓝央儿情绪稍微的失控,让几人不由担心地低喊了出来。 蓝离生突然觉得这样的闺女让他感觉很是陌生,这脾气怎么说来就来?! 哆嗦着嘴唇道:“闺闺女,你别激动,我我那我们带着他们兄弟仨回去吧!反反正家里也挺忙的,如你所说的,正缺着人手,还有出来了这么久,我们早些回去吧!” 而小五则拉着蓝央儿袖子,怯怯地说道:“小姐姐,我们一直没敢或忘,正因为如此,我和哥哥弟弟更应该在艰难困苦中磨砺,而不是在别人的羽翼下成长,我怕我们在安逸享乐中忘了我们的初衷,忘了去报仇雪恨。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好” “呼”蓝央儿呼出一口气,让激动的心平复下来。也许每个人的成长轨迹,都是自己踏踏实实走出来的,而不是由别人规划好了,按部就班地跟着人家指定的方向而行。 蓝央儿低头看了看小五紧攥着她衣袖的小手,那狠狠捏紧了的小拳头,紧紧地咬着牙,就如一只欲搏击长空的鹰隼,透出一股狠厉和坚定。 蓝央儿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对蓝离生摇了摇头说:“爹,算了吧!小五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想必也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要不你先回去!钻孔的事儿只有你一个人再做,那五千支的订单够你忙好久了,耽搁了这老半天,家里怕是都等着刷柄穿毛呢!” 蓝离生有些赦然地看着蓝央儿和三个懂事的孩子,心中很是歉疚。 虽然他也很想就这般将他们带回去,就如秧秧说的,打打杂,帮庆荣庆福启蒙也是好的。 可是家中本就不宽裕,生意又刚开头,一下子要添三张嘴,怕是家里大多数人都会持反对态度。 为免闹得一家人不和,蓝离生讪讪地笑了笑,“这个也罢!回去我问问他们的意思,若是能成再接他们回去。” 随后叹了一口气,看着只比他矮了一头的蓝央儿,闺女长大了,水灵灵的,让他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走,“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在城里,我不放心!” “爹,没事的。你先回吧!我这么大人了,你放心吧!一会儿,我雇辆车回去,很快的。”蓝央儿心里有些焦躁地挥了挥手。 “那成,你自己当心点!我就先走了!”蓝离生见蓝央儿心意已定,而且现在这闺女比以前有主见多了,也不再相强,叮嘱两句便走了。 蓝央儿看着蓝离生健壮地背影消失在在人群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靠在墙上,微闭了双眼,直到小七怯怯地走过来拉着她的袖口,唤道:“小姐姐,你累了吗?想睡觉了吗?那你也早些回家去吧!” 摸了摸小七微乱但还算干净的头顶,蓝央儿苦涩地笑了笑,看着他腊黄干瘦的小脸,心疼道:“小七,姐姐不累!姐姐是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小七开心地咧着嘴笑了起来,随后像想起什么来,偷偷看了看两个哥哥,垂下头摸着肚子说:“小姐姐,早上我和哥哥吃了一大个白面馒头,还没饿呢!” 刚说完,肚子“咕噜”一声响,倒惹得心情有些低靡的蓝央儿展颜大笑起来,拉着臊得小脸通红的小七说道:“走吧!你们没饿,可是姐姐饿了呀!你们陪姐姐吃饭去就成了!然后再给你们找个房子住下来。” 时值午时,日正高悬,热浪滚滚袭来,依旧抵挡不了小家伙们高涨的激情。 蓝央儿带着三个微微有些雀跃的小子们进了太和楼。 酒楼大厅里早已是宾客满坐,欢声笑语,阵阵扑鼻的香味扑面而来,惹得三个小子狠狠地吸了吸气。 迎客的小二哥见着蓝央儿有些面熟,定睛一瞧,竟是上次在后厨做鱼丸的那位姑娘,以为是来此找贵老的,正想去柜台前知会一声正忙着的贵老,却被蓝央儿拦下说只是来吃个饭,一会儿等贵爷爷得闲了再去跟他打招呼。 小二哥一听,忙客气地躬身,给她们挪了一个好位置出来。 因想着那兄弟三人一个多月来以乞讨度日,三餐不继,怕是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蓝央儿便以清淡为主,点了小葱豆腐,蜜汁扣肉,清炖鸡汤煲 正思索着还准备点个其它什么的菜。小二哥笑着介绍说:昨日推出了一道的新菜:粉面含春,很受大家伙的欢迎,不油不腻,微甜爽口,让蓝央儿可以试着点一道尝尝。 蓝央儿心下诧异,怎么跟昨日她特意给那软炸荷花椒叶的名字,这么巧的跟太和楼的特色菜撞了名。 于是也想看看此粉面含春与她的粉面含春有何不同之处。 便点头说好,就这般荤素搭配着点了四个小菜,并且一人还点了一小份最近卖得正火的什锦鱼丸。 等菜色上齐之后,蓝央儿看着桌上那份粉面含春失笑着摇了摇头。 这穆少迪可真不放过每一个机会啊! 难怪昨日午间吃饭时,他对那盘粉面含春赞不绝口,还问她怎么给一道菜取了那般诱人的名字,原来是有着这打算啊! 穆少迪他也算是个人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奸到骨子里了有木有? 吃过一次,他倒还是能耐地把这菜做得象模象样,除了那绿叶用的槐叶代替,口感不若檓树叶那般酥香脆嫩,但也还不错,别有一番风味。 想必是昨日做这道菜的时候,穆诚可是从头看到尾的,将做法给记了下来,说与穆少迪或是大厨听的,他们才会做得这般的形同c味似。 至于这树叶,可能当时穆诚问她说这什么树叶也可以拿来做菜?她回答说檓树叶。 因为檓和槐音是差不多的,怕是当时穆诚听岔了音。 也有可能是因着胥家小院外的那株大槐树,让穆诚印象比较深刻,听到她的回答便直接就认为是槐树叶了吧。 或许也可能是他听清楚了,却因为这里的人好似都认为檓树籽麻麻的是有毒,是以那檓叶怕是也有毒,所以才会错误地认为应该是用槐树叶来做这道粉面含春吧。 蓝央儿倒也不再纠结,反正她又不靠这个赚钱,即使偷师偷了去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或许说不定,县城的百味轩也正推出这道菜或者是那干锅兔吧! 那烈风看来也不是个笨的,不会连穆诚也不如吧! 再加上昨日的那两种配料,做干锅兔和蒜苗炒鸡杂的时候,可是在油锅里飘出呛辣的味道,让烈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怕是对那配料印象极其深刻。 而且吃过那与众不同的味道,蓝央儿才不相信,古青不会问,烈风不会主动提及那些菜肴的做法。 蓝央儿这才回过味来,一个c二个的,看来都是不好相与的角色啊! 奸到骨子里了有木有?! 明着叫他们去帮她的忙,却不小心地偷了师去,嘿!怪得了谁去?! 而此时远在县城的古青,看着眼前与昨日午间相差无几的菜肴,结结实实地打了三个喷嚏,不明所以地揉了揉鼻子,伸筷子夹了一块干锅兔,却感觉好似总比蓝央儿做的少了那么点味儿 而席络三兄弟却没有古青那般认真地品尝着,只感觉吃到嘴里的菜肴,好似世间难得的美味,似乎比以前安婆做的饭菜都好吃。 兄弟三人很久没有这么认认真真地吃过一餐象样的饭,自从引狼入室之后,过着的也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吃的饭不是馊的就是跟猪食差不多,或许乞讨得来的饭食有时也比那些饭菜来得好一些,突然有着这般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在面前,哪还会去想得其它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兄弟仨不由得都红了眼眶,低着头含着泪默默地吃着饭,享受着难得的美味 虽然很久没有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但从小良好的教养与礼仪,连最小的小七也没有做出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来。 看着他们谨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仪默默吃着,可微微有些急切与快速的咀嚼彰显着他们的迫切。 蓝央儿又是心疼又是怜惜地不时给三个懂事的娃夹着菜,让他们别拘着,多吃点儿。 一餐饭,不多时菜盘便见了底,见他们搂着肚子满足的样子,蓝央儿也不雅地捂着肚子笑道:“太和楼的饭菜真好吃!我的肚子好撑,该不会撑坏了吧!?我们歇一会儿再多走走消化消化!” 席纹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红着脸道:“小姐姐,我们也吃得好饱,这是一年多来吃得最好最饱的一顿了小姐姐,倒是让你破费了!” “你啊!跟小姐姐客气啥?走,我们去看看哪里有房子可住。”蓝央儿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他的头,伸手招来小二将饭钱结了,这才拿着油纸伞向柜台走去,准备跟贵老打个招呼。 贵老诧异地看着眼前笑得明艳娇俏的小丫头,忙放下手中正拨得劈啪着响的算盘,喜道:“秧丫头,是你!?好久没见你了!” “贵爷爷,我也好久没见你了,可想你了呢!” 想想上次见贵老也有六七天了,蓝央儿还真有些想念着这个和蔼的老人家,话语里不自觉得带了些许娇憨。 “你哟!就你这小嘴甜得!”贵老拿笔管点着蓝央儿的鼻尖笑骂道,“要是真想我这老头子,早就该来了!这两天疏影可都是有送货过来的。啊对了今儿早上我还在问疏影来着,他说你不来的。你怎么又来了,还没跟他一道?” 想起早上是故意在疏影走后才出来,蓝央儿脸皮有些发烫,吐了吐舌头,道:“贵爷爷,这不是临时想起有点事必须得来一趟嘛!结果错过了马车,还害我走了老远的路,你说我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蓝央儿调皮的样子惹得贵老忍俊不禁,故作伤心道:“原来你也不是因为想我才来的啊!唉,伤心!人一老啊” “停停,贵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以后,我一定时不时来看看你!”蓝央儿以手抚额,这贵爷爷比她还能装。 不过现在酒楼里人来人往,贵老也正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还真不是闲聊的好时机,况且,她还得去先给他们兄弟三人找个安身之地才成。 也不知道在酉时前能不能找到还是个问题呢! 蓝央儿忙指着三人给贵老介绍了一番,道:“贵爷爷,他们刚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得与他们去找个小院住下来,有时间再来与你唠唠!你先忙着!” 三人从善如流地对着贵老鞠躬问好。 贵老看了看席络三人,见他们虽然粗布葛衣,面黄肌瘦,却自有一股书卷之气,神情间也颇有几分儒雅,看着也是谦恭有礼,心中倒有了几分好感。 只是 这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到哪去找小院?怕是连牙行在哪都找不着,没得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 “哦,秧丫头等等!”贵老忙抬手止住要往外走的几人,拈着山羊胡问道:“你们要找个什么样的小院?是租还是买啊?知道牙行在哪吗?” “贵爷爷,多谢您的关心!我们不讲究,只要有间屋子就成,我们在这里可能也呆不了多长时间,租一间就可以了,一会儿我们去外面问问牙行的去处就成,应该不难找!”席络也随了蓝央儿叫这和蔼的老头,笑着躬了躬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席络想着自己身上只有一两多银子,哪能买得起院子,省吃俭用兴许能撑上几个月。 而且刚才小姐姐说得没错,他们不能忘了为父平冤昭雪,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在这保平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要想报仇雪恨,平冤昭雪,总得找到证据才行,在这保平镇肯定是鞭长莫及,等到他们离家的风头过后,他们定是会回去收集证据,总呆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先租一间屋子有个地方落脚就好。 “能租一间暂时住下来也成,到时再看看价钱,若是合适,我想还买下来更好。”蓝央儿沉吟了一下,说道。 若是可能,她还真的想在镇上买上那么一个院落,要想赚钱,窝在梨园村也不是不行,可终归没有镇上来得方便。只是她现在全部身家也才九十多两银子,而且也不知道这里房屋的价格如何。 贵老抚着山羊胡子笑道:“咳,小哥儿,只要是屋子就成啊!秧丫头,正好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去处,要不你们找个地儿坐坐,等一会儿顾客走得差不多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早年随穆少迪来这保平镇时,贵老便在锣锅巷里花了四十两银子,买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也就最初前两年时常回去住一下。 后来穆少迪为了省得他来来回回的跑来跑去,专门在太和楼为他准备了帐房和厢房,现在他几乎都是宿在太和楼,小院也几乎弃之不用,久了久了才回去看上一回,打扫一下,省得被小偷光顾了还不知道。 现在听蓝央儿他们要租间小院,不说这小院好不好找,就这大热的天,跑来跑去的中了暑气可不得了。 贵老想想自己的那间小院久不占人气儿,家中物什怕是都布满了灰尘,起了霉味,若平时家中有人住着,随时打理一下,也省了他的一番手脚。 蓝央儿没想到贵爷爷居然有这么一条信息,倒省却了她们象无头苍蝇般的到处去找,她很是意外和惊喜地道:“啊!真的吗?贵爷爷,太好了!不过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只是不知道那院落有多大,租金多少!若是看着地段好,环境不错,价格合适,几十两能买一座院落的话,她不介意现在花些银子,在这镇上弄个落脚点也好。 不过,真要说住,她还是喜欢胥家的那个院子,大热的天,坐在家里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热气,不象其它地方,就算是在太和楼这般的大酒楼里,也一样的闷热难耐。 蓝央儿感觉自己都快要热化了,太和楼最热闹的时候才渐渐的接近尾声。 贵老跟店中的小厮交待了一声,便着人安排马车一起去了他那位于北大街后面锣锅巷的那间小院。 当马车停下来,蓝央儿撩开窗纱,从车窗里看着眼前小小的四合院,虽然看着有些简陋寒酸,可与附近那些稍显破败的木板房c土墙房屋相比,那可算得上是高门大院了。 这地方看着还不错,要是能买下来倒也不错!以后若是象去县里一般,遇着糟糕的天气,或是来不及回家,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蓝央儿刚想问问贵老这家的主人是否与他相熟,能否约其谈谈租赁的问题。 却见贵老让小厮下车去打开斑驳的朱红色大门,并将马车驶进了院中,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让她们进去看看。 蓝央儿见此,这才意识到此处怕是贵老的住处,遂歇了想要问问这小院卖不卖的问题。 可是看着院里蛛网遍处都是,屋里家具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不象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贵爷爷,这里不会是你的院子吧!?怎么看着好久没人住了?” 贵老笑咪咪地看着蓝央儿,“秧丫头,聪明!这里就是我的小院,平时我也懒得走来走去,一直住在太和楼里。知道你们想要找个住处,这不,为了让家里随时沾点阳气,省得死气沉沉地回潮了,也有人帮着收拾一下屋子,反正现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带你们来看看。若是小哥儿们不嫌弃,就住在这里,权当给老头子我看看家,你们看成不?” 蓝央儿看看席络,见他微微苍白的脸色有些赦然,可眼里却也有着几分感激与满意,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言语。 想必是因着初次见贵老,又看着小院虽然简陋,可里面的家具物什都是上好的,还有恐怕也是担心着这屋子租金太高,他们负担不起。 也或许是也他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蓝央儿无声地笑了笑,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小院的格局看来很不错,虽说挺小的四合院,可大大小小的房间也有七八间,院中花台古井一应俱全,屋里摆设大气端方,古色古香,若能买下来倒也真是不错的选择呢! 可惜 蓝央儿微叹一口气,要是之前装着不知道是贵老的院子,她倒可以开玩笑地说说想跟房主谈谈,想要把它给买下来!顺便也可以问问这么一间小院能值当多少银子。 可这是贵老的院子,若是问租金,贵老会不会认为是看不起他或是什么的,那可就尴尬了。 虽然看贵老的意思倒象是直接让给他们住,只需帮他看着家就好,可这要是会错意了,那可就尴尬了。 蓝央儿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赞道:“看着倒是很不错啊!离正街近,环境也不错,家里面什么都有,样样不缺,打扫一下就可以直接住进来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老人家是什么眼光!”贵老抬高下巴,抚着胡子笑得开怀。 席络皱着眉头,一脸成熟地道:“贵爷爷,小姐姐,这小院真的好好哇!可是我怕弟弟年幼调皮,还有我和哥哥都不会当家理事,怕将这好好的院子弄得一团糟,倒是糟蹋了贵爷爷的一片好心,所以我们还是不租这里吧!多谢贵爷爷的一番” 说完,席络还煞有介事地跟贵老鞠躬道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怎么个怪法? 贵老脸一板,小眼睛瞪得老大,点着席络的额头打断了他的话,说:“臭小子,这是嫌弃我家啊,是不是?” 席纹初初接触贵老,平日里三兄弟也是只知诗书礼仪,注重敬老尊贤,家中父母也俱是一本正经之人,哪见贵老这般的假装正色之态,竟是将贵老这玩笑之语当了真。 席幻怯怯地躲在席络背后,紧张地拉着哥哥的手。 席纹两眼微红,低头委屈地道:“贵爷爷,怎么怎么会呢!?在这之前,我们兄弟三人可是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只要有个栖身之所,我们怎么会嫌弃呢?贵爷爷,席纹是真的怕将这好好的院落弄得一团糟” 见他红了眼眶,又那般懂事,自己的戏言倒让他们当了真,贵老心中歉疚,故意板着的脸柔和下来,堆起了笑纹,双手按在席纹的肩上柔声道: “好了,好了,这还委屈上了,贵爷爷这院子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不是那么金贵的所在,你们安心住在这里就成,家里有的东西随便用,你们想要怎么折腾都可以,只要啊,不一把火把它给点了,贵爷爷都不会说你们半句不是,好不好?” “这个”席纹偷眼瞧了瞧贵老,见他一脸温和,又偷偷地看看了蓝央儿,便自低头不语。 蓝央儿终于可以肯定地认为,贵老并不是要出租这个院子,只是让他们兄弟三人在这里有个落脚的地方,顺便也给他看看家。 “贵爷爷真好!”蓝央儿拉着贵老的袖子摇啊摇地狗腿道,还不忘提醒三人:“你们还不快谢过贵爷爷!” “谢谢贵爷爷大恩大德,席络(纹)(幻)铭记于心!”三兄弟忙作揖谢过贵老。 贵老精瘦的脸上笑纹尽显,捋着山着胡“呵呵”地笑了起来! 席纹向前一步,仰起小脸,一本正经地道:“贵爷爷,席纹和哥哥一定会约束小七,不让他调皮捣蛋,损坏这里的一草一木!小七,你能不能做到咯!” 席幻半躲在席络身后的小身板立马站得笔直,信誓旦旦地道:“我能做到!贵爷爷,你放心,小七保证,一定不会调皮,不损坏这里的任何东西。我我会把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打整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小七,那打扫的活计可就是你一个人的啦!快去快去!”席纹好笑地推着小七去井边打水。 “哥哥,你就知道欺负我!”小七嘟着嘴,跺着脚不依。 “我哪有欺负你啦!是谁刚才说的要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打整得干干净净” “好啦好啦我马上去!” 两兄弟的对话逗得大家伙忍俊不禁,就连贵老都抹着胡子笑得开怀。直说家里有了这帮小子,这个小院都充满了活力,说不得,他也要多抽点时间回来享受这难得轻松和乐的日子。 因着太和楼还有事,贵老将小院的钥匙交给席络,便自坐了马车离去。 蓝央儿四人便撸了袖子,将屋里屋外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就连被子都搂出来晒在院中。 这一接触,蓝央儿也知道他们已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公子哥儿,早在被叔伯们鸠占鹊巢后,他们便什么活儿都要干,不干活连饭都没得吃,就连六七岁席幻都会自己做饭,让蓝央儿更是心疼他们,也让她彻底地放心。 他们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席络本就身体有恙,蓝央儿让他坐一边儿休息,他根本就不听,说什么也要自己出一份力,撑着病体,也帮着抹桌子扫地,做些个轻松的活计。 待到将一切打扫好,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席络终是撑不住,瘫坐在太师椅上,再也不想动弹。 因此,蓝央儿便让他在家里呆着,自己领了席纹和席幻上街,去给他们准备一些日常的用品和粮食;还有席纹说的准备摆个什么字画摊,这文房四宝也不能少,专门又去书店给准备了好些。 席纹老让她别准备太多,他们或许过不得多久便会回长丰县去,用不了也浪费,能省一些是一些。 蓝央儿当时便诧异地问着这是何故,明明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咋地那么快想着要离开。 席纹便将之前所想的,要想为父沉冤昭雪,夺回自己的家产,怎么也得回长丰县去收集证据,打探消息之类的。 当听到他们的打算,蓝央儿脑中一道灵光闪现,可惜它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让她没来得及抓住便消失无踪。 当下也不再去纠结,专心想着席纹所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可再想想他们兄弟三人好不容易偷跑出来,若是再贸贸然地跑回去,这不是再往虎口里钻嘛! 真要被他们叔伯们发现,再知道有人在查找证据,那一切都是枉然,或许三兄弟把命赔了进去都说不一定。 还不若在此修身养息,赚点小钱,再伺机而动,反正他们三兄弟现在连吃饱饭可能都成问题,那些报仇雪恨的事情都暂时押后。 对于他们要给她省银子她倒是知道,不过就那些东西最多也就花一两二两银子,该买的,该准备的东西一样都不少的买了下来。给他们三兄弟的衣物,给席络抓的几副药这种自己能带走的,他们便自己拧着,象大米,面粉这些粮食等物,便让商铺的伙计直接送去小院。 三人买好东西,确认没有遗漏的,便说有笑地就着街边路旁的阴影,向锣锅巷走去。 烈日下的锣锅巷透着几分寂静,巷外有一段被烈日灼烧的臭水沟臭气熏天,让蓝央儿三人不由得捂了嘴,闭气快步前进。 刚要经过一户门前,若不是听到关门的吱呀声传来,快步走在前面的蓝央儿,或许会一头就撞在从院里出来的那人身上。 蓝央儿忙站定身形,当看到那人的脸时,她捂着嘴的手不由自主地又向上移了两公分,将整张脸遮去大半个,还故意略作抱歉地微微低头,任额前的碎发挡在眼前,然后欠了欠身让开了地方。 那人看了三人一眼,见他们大包小包地一人拎了好些东西,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快步地向她们前面走去。 直到见不到人影,蓝央儿才舒了一口气,小心地看了看身后,才轻声的问道:“小五,小七,刚才那人你们看清楚没?” “嗯,怎么啦!?小姐姐,那人挺普通的,没什么太特别的!就是眼睛比较锐利一点而已。”席纹不解地看着小心翼翼地蓝央儿,也轻声说道。 小七也跟着点了点头。 “下次你们见着还能认识不?”蓝央儿慎重地问道。 “这个应该能的!他左眼眉峰处有一小条伤疤,而且两眼前的距离较之平常人的要近。”席幻小大人般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才慢慢地回道。 “嗯,小姐姐,小七说得没错,而且那人走路的姿势好怪哦!下次见了肯定能认出来。”席纹见蓝央儿神情似乎有些凝重,偏头微眯着眼,认真的说道。 “哦?”蓝央儿停下脚步,诧异地问道:“怎么个怪法?” “他走路的时候有些僵硬,虽然说不是很明显,看起来有些像腿疾,但更象是在刻意控制步伐,不若平时走路般自然。因为他的右脚跨步没有左脚跨步大,总是落后半个脚掌的样子,所以我总感觉他走路是侧着身子在走,好像随时在注意着身后一样。”席纹皱着眉头学着那人走路的姿势走了两步。 蓝央儿心头一震! 对于席纹如此细致的观察力震惊,也为着那人走路姿势而惊讶。 蓝央儿倒没有注意到这个,她只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才恍然记起那个一直窥探着胥子莫的那个男子,似乎就是同样的一张脸,是以刚才她在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遮住自己的面容。 她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条件反射般地就做出了那般动作。 她也不知道那人为何一直窥探着胥子莫,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 听胥子莫那厮说,好似对那人的窥探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从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选择完全无视,可她倒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监视,还是打探着胥子莫。 就刚才席纹说的那人走路的姿势和窥探那厮的事,让她不由得联想起来某国的忍者来,那些专门做刺探c暗杀c窃取情报的,也是习惯性的那种步伐,进可攻退可守,微微地侧身可随时注意到身前身后的动静,能够快速的做出反应;也能在急速前进时减少空气的阻力,使速度更上两分。 一想起那些忍者提溜着倭刀,侧身而行,锋利的刀尖在大青石的地板上划拉而过所冒出的火光,再次点亮了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灵光,让蓝央儿这次一下抓了个正着。 蓝央儿水眸中波涛暗涌,看了看前面那人消失的地方,又瞅了瞅刚才经过的那间小院,忍不住催促道:“快走,我们回去再说!” 三人急急回到小院,蓝央儿将东西一股脑地全堆在桌上,唤得三兄弟过来,认真地问道:“席络,刚才我听席纹说,你们等风声过后准备回长丰县去是吗?” 席络倒是没有听席纹提起过,看看席纹,见他点头,他知道这个弟弟虽说比他小三四岁,可是心思沉稳,还聪明绝顶,他相信他如此说定是有他的道理。 于是席络点点头,“嗯,毕竟那里有我们的家,父亲又含冤莫白,我们总归要做些事情为父申冤才好!” “那你们将如何做?怎么才能为父申冤,并夺回你们的家产?”蓝央儿目光微凝。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好半晌席纹才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总归是要去收集证据,找人证物证,再查探一下是谁在陷害我爹,让我们家遭此大难,家破人亡。” 蓝央儿理解他们的心情,可不喜欢他们去逞匹夫之勇。 “你们觉得你们一到长丰县,会不会有人就发现你们的踪迹,将你们给抓了回去,或者将你们监视起来?只要你们一有风吹草动,想要去收集证据,或许还不等你们行动,怕是就要被杀人灭口了!你们还怎么为父申冤?你们有想过这些个问题吗?” 蓝央儿看着三人小脸顿时变得煞白,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有这份心有这份胆量,我很佩服,也很欣慰!可是你们这般轻率地做出决定,不考虑后果,却让我还是有些担心。相信你们熟读诗书,应该也听过谋定而后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些话!还有,当初第一次见面之时,我也说过,席纹,以你的聪明才智,走科举当不是难事,只要你手中握了权柄,想要彻查你爹爹的案子,相信所受的阻力将会少很多。” 席纹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帘,幽幽地道:“小姐姐你说的我们都懂!我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可是要等我高中,手握权柄,那不知道会等到猴年马月了!作为儿女,看着父母在九泉之下,久久都得不到安息,我们愧为席家子孙” “所以你们就想急功近利?!不计后果地想早些为你父亲翻案?!还是你们想早一点下去陪陪你们的父母?!”蓝央儿声音冷冷地如寒冬腊月的冰刀,直直地刺入三人的心房。 席家三兄弟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看着蓝央儿微眯的双眸,心不由得都微微一缩:“我我们” 蓝央儿看着他们小心翼翼,胆颤心惊的样子,摆了摆手,冷凝的面容有一丝回暖,可声音依旧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们那种想要早日达成所愿的迫切心情。可是,我不希望你们那般愚蠢且盲目地回去长丰县。至少也得思虑周全,安排妥当至毫无遗漏,再给予那些坏蛋一个迎头痛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更好?而且很多事情可以不用自己出面,也一样能达到效果。” “小姐姐(姑娘)那我们要怎么做?”席家三兄弟从震惊与后怕中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最近虫虫可能会有些忙,今天起两更合一,每天字数更新字数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样的,不必担心虫虫少更。 每天早上9:45发布,可能习惯了以前一天两更的方式,刚刚更改或许会有些不习惯。 亲爱的们若是觉得这样不好,请留言,坚持几日,虫虫得闲时再分章发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她才不要! “就刚才我们遇见的那个人,你们还记得吧?”见小五和小七狠狠地点了点头,蓝央儿说:“我觉得他应该是有人专门训练出来刺探情报,或是监视他人的探子。” 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吸气声。 好半晌,席络才问道,“姑娘,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也找那人帮我们收集证据?” 蓝央儿摇了摇头,蹙着秀气的柳叶眉道:“那应该是别人专门训练的探子,即使你想用,怕是你有再多钱也请不到” 蓝央儿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了下来,心底升起的念头与刚才那灵光闪现的想法再次重叠。 让她愣愣地咬着指甲,独自思索起来。 记得二十一世纪有专门的私家侦探所c情报网c中情局什么的,不是挺好使的嘛。 还有电视电影里也常演的什么暗杀组织,不仅接暗杀的任务,也接那些刺探c窃取信息c卧底什么的嘛。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这样的组织存在。 但是蓝央儿可以肯定的是似乎也有那么一类人在,专门打探或是监视别人,但是好象应该算是私人的护卫或暗卫,就好象她刚才发现的那人,不是一直去窥探胥子莫吗? 应该也是属于某个势力或是某个家族之内的暗探。 反正有那么一类人在,那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专门着人去打探他们想要的信息。 而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正好席络三兄弟要查找证据,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物色一些人选,建立一个小的情报网络,暂时先慢慢训练培养起来,再派他们去帮着调查席幕为何人所害,收集证据c证物,然后再为他翻案,帮席络他们拿回属于他们的家产。 或许她也可以在一切步上正轨之后,等席家的事了了,再着人去盯着那窥探胥子莫之人,反而查出那人的目的与他身后的人来,以此来考教一下他们所学。 或许将来她真的将鲛绡纱的生意做了起来,因着那是贡品的存在,也许或多或少会有一些麻烦事,有一个情报机构为自己截取情报,至少可以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或是早先一步想出解决的办法。 现在看来这情报机构还真应该建立一个起来,好处多多啊! 只是 特么地,要建一个情报机构,那得花多少的银子啊! 她现在也好穷的好不,真要让她现在养一帮人,那还不如让她直接守着玉笙过完这一辈子得了。 她的那些个单枪匹马仗剑天涯,或是相携相守,与相爱的人看草长莺飞,看花开花谢,看日出日落的美梦哟,都只有见鬼了去吧!? 她才不要! 她还想恣意快乐地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呢! 不过 像现代的那种私家侦探所可以接手各种的调查c偷拍c跟踪c取证等等的生意,也可以获取相应的酬额,或巨额的封口费之类的,那赚的钱可是啧啧 那在这里,如果组建一个情报机构,是否也可以以此作为一个谋生的手段,还可以当成自己了解更多的信息的网络? 似乎花点钱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想到这,蓝央儿心头大动,看着席家兄弟们因她的话正萎靡地趴在桌上提不起劲儿。 她伸手拍了拍小七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笑道:“虽然我们请不起那些探子,可是,我们可以自己找一些有资质的,有能力的人,集中在一起,好好训练的话,或许不用多久,用来去查探你们爹爹的事,肯定也不成问题。” 席络三人两眼骤地放出璀璨的光芒,顿觉精神百倍,均觉得此法甚好! “可是这人怎么选?人家会愿意吗?我们兄弟几个连自己养活都成困难,会有人愿意帮咱们去查吗?”席络一想到这个,颇有些泄气的问了出来。 这个 虽说她能出钱让他们去做这些事,可是毕竟他们都还小,涉世未深,能挑得下这么大的担子吗? 他们能知道哪些人是有能力,哪些人是有资质的,要怎么去挑选合适的人选? 若这些都不是问题,那等真挑中了那么几个人又该怎么去训练他们? 也许是她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 看来建立一个情报机构这事还是得好好思索一下,等回去再想想看,做个计划书,把各方面因素都考虑到里面才行。 不过 现在就席络他们要调查他们父亲的事,倒也没有那么复杂。 说不得先让他们试着招募几个人,看看他们的能力,也顺便看看他们挑选的到底是人才还是庸才。 或许以席纹这般聪明,目光又锐利,洞察力还很强的小子,或许能给她带来大惊喜也说不定呢。 但愿会如此! 这般想想,蓝央儿当即有了迫切地想在镇上买上一那么个大院,让人打造酷跑需要的一批训练用具,用酷跑的轻灵敏捷,以及奔跑的速度和对于不同障碍物而快速产生的反应,来训练一批特殊的情报人员。 可这些都是需要投入不小的一部分资金,不论是养活几个人,还是一群人,还是要打造那么一个训练场地,她手里的那几十两银子还真不够看。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将鲛绡纱纺织出来,再看看投放市场所带来的效应,就那鲛绡纱如此稀缺的程度来看,是否真能让她一展所长,将那凤毛麟角般存在的鲛绡纱顺利地推广出去。 那么 那些资金将不再是问题。 而这些都可以将席络的问题解决了。 蓝央儿的沉默让三兄弟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也让他们心里渐渐升起不安。若是蓝央儿回答不了席络的话,那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们三兄弟又该何去何从? 好半晌蓝央儿才从思索中抬起头来,信心十足地对他们说道:“会的!你们放心,钱这方面你们先不考虑,只要你们擦亮眼睛,结识一些朋友” 于是蓝央儿便将大致的想法说了出来,让他们斟酌一下。 不外乎就是让他们去那些流浪的孤儿与乞丐中去挑选。 也让他们平时有空的时候多注意一下镇上的那些无业游民,无家可归的那些人群,都可以成为他们备用的人选。 相信能填饱肚子,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便是那些食不裹腹c无家可归的孤儿乞丐们最大的愿望,这些应该不会花费太多。 当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棂,照着因兴奋而满脸红晕的三人,蓝央儿才发现,不知不觉已是申时末了,再不回去,怕是天色就晚了。 蓝央儿留下十两银子,让他们再思索一下她刚才的想法和所提议的事情是否可行,也让他们看着办就好,若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梨园村送个信。 然后细细嘱咐了一回,这才急急忙忙地向东门行去。 临近黄昏,太阳已经褪去了火热的外衣,可是 天-- 却似乎依旧闷热。 为了尽快赶回家里,蓝央儿趁着给玉笙买些小玩意,和糕点,特意向街边小贩问了一下就近的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 当快到牌坊时,蓝央儿忽然想起在前面不远,在小姑父那文氏铁匠铺里订制的铁圈之类的,不知道现在做得如何了。 忙叫了赶车的大伯调头去了铁匠铺。 “小姑父,还在忙啊!?”蓝央儿忍受着铁匠铺里扑面而出灼热的温度,站在门外跟正光着膀子抡着大铁锤“叮叮当当”敲打着的文铁雷打着招呼。 “秧秧?!等一下啊!”文铁雷正趁热打着铁,顿了一下,诧异地望了一眼蓝央儿,又使劲抡了几锤,待外锤得铁墩上火红的铁器渐渐暗淡下来,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问道:“怎么这个点过来?就你一个人?” “嗯,小姑父,我这刚要回家去,想着顺道,便过来问问我上次订的那些个铁圈子做了多少了?”蓝央儿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这火炉一样的铁铺,真个是要人命啊! 这还是在门口哪,才站得一会子,她的汗就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往下滴,看着文铁雷肌肉虬结的裸臂,青色的短褂已被汗水浸透,蓝央儿不由得暗暗咋舌,真不知道小姑父一天到晚呆在这里,是怎么适应下来的,这流的汗怕是都够洗一次澡了吧? “差不多了,可能还有两三百个吧!”文铁雷一歇下来,汗如雨下,扯着褂子的一角将迷了眼的汗珠子擦去,嘿嘿地笑了笑,一脸质朴憨厚,“这一两天可能就好了!秧秧,你还别说,你说的那个法子是不错,只是做那模子多花了些时间,还有就是天气太热,倒进去的铁水,要冷却的时间也就拉长了,所以,这么多天还没有全部做好!” “小姑父,这已经很快了,我以为怎么着也得半个月呢!这才差不多十天呢!不急的!” 其实蓝央儿是巴不得现在能拿到就好,她发觉要用钱的地方似乎越来越多了,再不抓紧赚钱,别说那一万两黄金,就怕是她现在的开支都会要捉襟见肘了。 她不由对自己的言不由衷狠狠地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着急也得等铁圈弄出来,还得把关键性的问题解决了才对。 蓝央儿搔了搔头皮,“对了,小姑父,这铁圈子易锈,可有什么好的方法避免啊?” 这个对于成天与铁打交道的文铁雷来说,根本不是个太大的问题,他不加思索的就说:“可以在铁圈子上面涂上些油,这样就不会生锈了!” 这个我知道啊! 问题是我需要的可不是这种法! 虽然我知道很多种可以防止铁生锈的方法,可是在这落后的古代,根本就行不通好不好。 比如说什么镀锌镀铝等电镀,或是烧制成搪瓷,做喷塑这些隔绝空气的方法在现代那可是拈手即来的事情,在这里 似乎比登天还难! “小姑父,不能用油耶!用油到处都抹得是,又容易弄脏其它东西。” “呃不能用油吗?那就只能刷油漆了!” 呃呃对哈! 怎么她把这个给忘了呢! “那那小姑父,可否麻烦你帮忙将那些小铁圈全部上漆呢?另外我还得订上最少六千个。两千个不够用小姑父,你看能成吗?” 蓝央儿也不知道铁匠铺管不管上漆这道工序,只能先问问,若是可以,也省了她再去找人帮忙。 虽说大伯是做木工的,接些嫁奁的活,肯定少不了给嫁奁上红漆,可现在蓝家忙着做牙刷,哪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而且那铁圈儿也不是一个两个几十个的,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烦他们。 再说她自己又受不得油漆的那股子味儿,要是能一次性在小姑父这里搞定,该省事多了,她多花一点钱都没关系的。 “这个倒不是不成,平时我们客人要求给铁器上漆,只是这铁圈上漆可能会慢一点,毕竟数量那么多”而且我们只有爷俩,腾不开手。 上漆本也是个细致的活,更何况那铁圈子那般小,就文铁雷和文铁匠那蒲扇大的手,捏着一个铁圈都没太大的感觉,那不是逼着他们大姥爷们去绣花,让他们想快他也快不起来啊。 平时铺子里的生意也有些顾不过来,本来想请上一个帮工,可是谁也不愿在这烘炉一样的地方来做工,就这般地拖了下来。 文铁雷有些迟疑,但想想毕竟是自家的外侄女,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将后面的那句话全部咽了回去。 蓝央儿想想多少还是有些麻烦他们,很不好意思地道:“小姑父,就是因为数量多,所以才让你们帮这个忙,对了”蓝央儿拿出一两银子递给文铁雷道:“这一两银子,我想再订上六千个上了漆的铁圈,加上那两千个再上上漆,不知道够不够!?” 文铁雷诧异地看着蓝央儿,这丫头哪还有当日在蓝家那般的畏畏缩缩,少言寡语,出手就是一两银子,那胥家也真是的,这么多的钱竟让一个小丫头拿着?! 文铁雷看着一两银子却也不伸手接,有些为难地还是把那未说出来的话给说了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天还没黑呢! 文铁雷看着一两银子却也不伸手接,有些为难地还是把刚才未说出来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秧秧,实话给你说了,就你要的那些物件根本也用不了一两银子,只是,你知道,铺子里只有我与你姑爷爷两人,活儿也还多。虽然现在有模具,做那些铁圈子不废事儿,只需烧好铁水灌进去,最后打磨一下就成,那花不了多少时间,可上漆是个细致活儿,一个圈一个圈去刷漆而且你要的数量又多,十天半月的我们可真做不出来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吞吞吐吐的啊!还以为是她给的价钱低了,小姑父不乐意呢! 蓝央儿眨眨眼,擦汗的毛巾都快要拧出水了,抿了抿嘴,故作无知愚钝地憨笑道:“小姑父,上漆要一个圈一个圈地刷吗?我以为上漆就跟洗衣服一样很简单哪!嘿嘿难道像这种小圈圈不是直接将它们全部倒进漆盆里,然后一只只的用细竹签夹起来,跟晾衣服一般,挂在竹签上晾干就成吗?一天的时间应该就可以弄好多了吧!” “呃”文铁雷听了外侄女懵懂稚气的话,不可置信地使劲眨了眨眼。 好似这无意中说出的话倒是个办法,每个铁圈夹出来的时候都会裹上油漆,根本就用不着用漆刷挨个儿拿在手里刷,只要小心点挂在竹签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文铁雷想想倒是觉得这法子可行。 可是 终究不完美啊! “那样的话,铁圈与所挂的竹签接触的地方,还有油漆因重力下坠会在铁圈的底部凝珠,使油漆分布不均匀而影响美观,到时”文铁雷不知不觉地把所想的说了出来。 蓝央儿不由好笑,古代的人就是实诚,即便是手工活也是力求完美呢! 不过 她所需要的这些铁圈,并不需要多美观,最主要是光滑不起毛刺不生锈不勾线就成。 况且就文铁雷所说的那一点点瑕疵也是可以避免的。 “嗯,这个小姑父都能考虑到啊!没想到小姑父这般心细如发,力求完美,难怪这里的生意这般的好,忙都忙不过来!”蓝央儿忍不住发自内心地称赞着,然后又语气颇有些迟疑地佯装思索着道: “其实小姑父,那些小瑕疵多少还是可以避免一点,只要将铁圈夹出来时轻轻的抖一下,将多余的油漆抖去,即使真有分布不均匀也只是一小点,并不影响我们对这个铁圈的使用。” 若要稍微精细一点,现在天气那般热,夹出一个沾了漆的铁圈,慢慢转动,不让油漆因重力凝珠,应该一分钟都不要就可能干彻底了。 或者直接用火烤,那样干起来更快,但是,蓝央儿现在有些急着拿到这个小圈圈,早些将鲛绡纱开始织出来,等不得如此精致的铁圈。 见文铁雷赞同地点着头,蓝央儿接着说:“至于与竹签接触的地方嘛在油漆干透时,把铁圈在竹签上撸成一团,将铁圈调个头,另外用竹签醮了油漆往那条没油漆的地方补上一点,再拨开它们晾干就可以了!铁圈小,油漆干起来也快,或许你刚挂完两根竹签,第一根就已经干透了!” 反正两头都是用来系绳子的,粗糙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只要不生锈c不勾线就成。 蓝央儿说的时候,文铁雷便跟着在脑中演练一遍,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或许两千来个要不了几个时辰就能完成了。 对于蓝央儿这般如自己亲手做过一般,直接条理清楚地说了出来,不得不让文铁雷刮目相看,“秧秧,你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聪明了,可不象我初见你时那般呆头呆脑的闷不吭声哟!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了!” “” 变聪明了,女大十八变!这段时间她听得最多的好象就是这两句话了。 同时也在她的心里敲起了警钟。 一下午来跟那三个小家伙毫无顾忌地说话方式,让她根本就忘了要去掩饰她与蓝秧秧的个性差异。 或许也因为她跟胥子莫坦诚之后,心中的那根弦没有再绷得那般紧,便没有时时刻刻再去注意那么多。 也或许是因着那厮答应她会为她遮掩一二,便让她全然没有了后顾之忧,让她将穿越而来的事抛在脑后,才这般无所顾忌地展露了她的真性情。 这般下去,怕是用不得多久,熟悉她的人就会发现她的转变太大了吧! 虽说时不时的还是会记得要掩饰,但说不得,以后还得更加小心一些,该收敛的时候还得收敛,该装的还得装。 蓝央儿低下头,佯装害羞地掩去了眼中的光华,“小姑父,你别笑话我啊!我一天天长大了,肯定也会越来越聪明啊!不过是开了一点窍而已,哪有你说得那般夸张!” 文铁雷“嘿嘿”一笑,“这倒也是” 忽然,蓝央儿拍拍了脑门,夸张地轻呼了一声,将手中的银子塞给文铁雷道:“啊对了,太阳都快落山了,我再不回去胥家爹爹他们怕是都等急了,而且那边我还雇了车送我回去,那赶车的大伯一会还得紧着折回来呢。小姑父,那这事就麻烦你了啊!我就先走了!” 文铁雷伸手想要拦着已经迈步跑开的蓝央儿,却见她头也不回的跑了,看看了时辰,又低头看了看被塞在手中的银子,只得无奈地大声道:“哎秧秧,那你路上慢点儿,有空去小姑父家玩去!” “嗯,我知道啦!过两日来拿上次订的那些啊!小姑父,多谢了!”蓝央儿扬手向文铁雷挥了挥,爬上了马车。 夕阳正好,晚霞渐起,灼热的空气似乎更显闷热。 蓝央儿了却了两桩心事,却又更生了几桩打算,让她感觉呆在这闷热的马车里更显烦躁。 甩着都快能拎出水的毛巾扇着风,心里却依旧想着让席家兄弟去物色人选为他们所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不过讲真,她倒是真心希望席家兄弟能打定主意,好好的物色一些人选,或许他们以后也可以不用摆什么字画摊,直接就开那啥侦探事物所得了,也算是一门独特的生意,赚钱养家糊口定是不成问题。 可惜的是那三兄弟不会武功,若真要组建一个情报机构,没有武力值怕是混不开。 不过就她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功夫,不,应该也不算三脚猫吧!真要是教他们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够? 虽说她学那散打跟酷跑的时间差不多,也有几年了,当初也曾拿过市里面的女子散打冠军! 还有她的那些个酷跑,就算没有轻功,也不是一般人能与她想比。 说她自己是三脚猫功夫,也不过是因为这么多年对于这些散打与跑酷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谁叫她以前所生活的是和平年代,只把那些当作一种兴趣,一种强身健体的锻炼方式。 而现在所生活的地方虽说偏远落后,可这些人也还算憨厚质朴,连个小流氓都没有遇见过,哪里去试验自己的那些本事到底有用没用。 这似乎有些不合穿越小说中的那些套路啊! 原来小说毕竟是小说,与真实的生活还是有区别。 想想以前书中那些女主,遇上的不是流氓就是惯匪,要不就是绿茶婊啊极品亲戚。 难道她穿越没有自带那些所谓的女主光环,还是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女配,而且还长得太差劲,让那些流氓根本就看不上眼?! 咳咳 想得太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来,要想真的把那些都运用到训练中去,少不得她还要好好跟胥子莫讨教一下,最好能在他那里弄上一两本什么内功心法啊,武功秘籍什么的。 飞镖这东西倒是可以教给他们自己去练,可这轻功毕竟是胥子莫所教,自己是半吊子水平不说,那东西要教与席纹他们,怎么也要得到那厮的许可才成。 电视电影里都不在演着什么功法是不传之秘,是什么镇山之宝什么的。 稍不注意就把那些绝秘的东西给泄露了出去,那厮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不拎着刀杀将而来? 对了,还有点穴这东西,因着那次在教学中搞得她兽血沸腾之后,胥子莫好似便与她有了默契般的,她不提,那厮也好似就忘了要继续教她。 看来,明天晨练时,还得让那厮继续教才行。 想着那厮之前教她点穴时的情景,蓝央儿不可自抑的红了桃腮,想起那黝黑的深潭,潋滟的目光如丝丝清泉,涤荡着她的心湖,阵阵涟漪渐渐泛滥而起 可当她回到家门口时,看到那在院门外美其名曰打理院墙上杂草枯藤的胥子莫的那双微带焦急与怒气的星眸,却让她心中的涟漪化作一潭死水,忍不住的想要逃得远远的 那微微闪现着危险光芒的黑潭,如影随行地黏在蓝央儿身上,让她心中直发怵。 硬着头皮打发走了车夫,蓝央儿本想假装不见,飞快地窜进院中,可又怕更是惹怒了那厮,小心翼翼地对他“嘿嘿”一笑,唤了声“子莫爹爹!” 然后不等胥子莫出声,便大声喊道:“玉笙,疏影我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大声呼喝,让胥子莫微微错愕,旋即明白了那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不是就怕他责备,故意提醒着疏影她回来了,让他没时间修理她是吧!? 哼!居然还跟他耍起小心思来了! 胥子莫微眯着眼,扔掉手中的枯藤,冷声道:“舍得回来了!?天还没黑呢!” 咳 能不能不要那么委婉地表达好吗? 能不能不要用那冰冷的声音去掩盖心中的担忧? 看来还是躲不过要被那厮训斥,蓝央儿撇了撇嘴角,轻挑眉梢,水眸中光华流转,软软地轻声道:“难道子莫爹爹是想我了?迫不及待地在这里假装整饬院墙,实则是在等我归家?” 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就这般被红果果地被挑开,心虚与尴尬让胥子莫冷凝的脸迅速龟裂,一片可疑的红霞爬上了在夕阳的余辉下更显俊美绝伦的脸庞,晕红了耳垂。 还来不及出口的责备全被这爆炸性的话语炸得支离破碎,漆黑的深潭微波荡漾,看着眼前那笑得狡黠,调皮地对他眨巴着大眼睛,一副看穿了他的那模样,让胥子莫恨得牙痒痒想打她一顿小屁屁之余,却又让他感觉到焦躁了一天,担忧了半日的心,突然之间变得满溢。 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掩饰被戳穿的尴尬,佯装的冰冷渗透了丝丝温柔地质问道:“外面很好玩?乐不思蜀了” “秧秧,你回来就回来呗,那么大声干嘛!让我们列队欢迎你归家么?”疏影听到蓝央儿的声音,忍不住出来看看,却不想打断了胥子莫对蓝央儿的质问。 蓝央儿抬头微笑地看着疏影,点点头往院中走去,在经过胥子莫的身边,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道:“是思你!”然后嘿嘿地笑着对疏影道: “这不是一天没见你们了嘛,怕你们太想我,早点给你们提个醒,顺便,能列队欢迎一下那也不错啊哈哈疏影,你是来欢迎我回来的吗?” “嘿是哦!想你回来做晚饭啊!欢迎你就不必了吧!”疏影正愁着晚饭弄什么吃的好,这下可好,他不用伤脑筋了。 “娘,娘,玉笙也来欢迎娘回来了!”玉笙迈着小短腿刚刚到院门口,刚好听到最蓝央儿最后一句,忙不迭地刷着存在感。 蓝央儿将手中的小布包递给疏影,弯腰将玉笙抱了起来,在他小脸上响亮地“叭唧”了一口,笑道:“唉呀,玉笙最乖了,知道欢迎我回家,不象某人,哼!玉笙,我有没有说过:我最喜欢你了!我给你买了黄橙橙的糖人,香喷喷的贴饼” 响亮的一吻,羞红了玉笙的脸,闪瞎了疏影的眼,也让正处在那一句“是思你”的或喜或甜的震颤之中的胥子莫黑了脸,仿佛一口气吃了几十个酸梨儿般,胃里直冒着酸水。 明明刚刚才在耳边轻柔的说着想他的话,转眼间,却搂着别的男人亲得那么肆无忌惮。 不行 他得找个机会跟那丫头说说,彻底打消她再亲吻别人的习惯,就算是玉笙也不行 而这个机会刚好在晚饭后,疏影和蓝央儿收拾好桌椅碗筷,一行四人便出去散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那畜生跑了? 走到檓树下,蓝央儿才想起一件事情来,就是山脚下的那片檓树林。 蓝央儿想着手里也算是有点银钱,胥家却只有半亩菜地,要不要拿些银子买上几块地,佃给人家做也好,雇人种也罢,家中的粮食就不用什么都靠买的。 还有之前也想过,玉笙的病还是得静养,以后若是家中来往的人客多了,终是会影响到玉笙休养。 再说她那织布机搞定了,每日得闲她都会织上一阵子,怕是那 “唧唧唧”地织布声响个不停,更是会吵得玉笙头疼吧! 不若再建一座小院,做她专门的织机房,而且也可用来接待客人,若是无人时,也可以让玉笙换个环境,去那边玩一下,或许更利于他打开心扉,去接触外面的世界,不用禁锢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 于是 她想问问胥子莫他们的意思,看是买下来还是怎么的,让他们拿个主意。若是他们同意的话,这建房的屋基地也得买上一块。 蓝央儿将这些想法一一道了出来,就连那花椒的用途与前景也给他们说了。 虽说之前疏影说家中只得一两百两银子了,可这段时间玉笙并未出现太大的症状,而且一直都有好转的倾向,虽然药一直未间断,但也不若他发病时那般费钱。 疏影也一直都有猎野兽去卖,就他们的家底也还是有两百两左右,加上蓝央儿又给了两百两,这些家底,在这保平镇也算得上是小地主了。 就算是全买肥沃的良田,也能买上近百亩了。 而且蓝央儿说的也句句在理,是以胥子莫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最终决定那就买吧! 择日不若撞日! 现在村中差不多也都是在晚饭的时间,该回家的人都已在家里!不用担心去里长家里还找不见人。 于是胥子莫让疏影陪着玉笙云继续散步,并早些回去歇着,他便与蓝家儿去里长杜常飞家里走一趟。 天边还余一丝残红,微凉的夜风吹来,带走了丝丝炽热,晚风中,红蜻蜓上下翻飞追逐,在暮色c炊烟的缭绕下,给小村庄更添了几分活力与灵动。 蓝央儿看着在身边盘旋的红蜻蜓,忍不住伸手逗弄着,看它们忙不迭的改变方向,自由自在地飞向远方 她眼中浮起一丝向往,向往着自己哪一天也能如这些晚霞中的小精灵一样,自由自在的徜徉在天地间。 “在想什么?好好走路!”胥子莫见蓝央儿最初还调皮地逗弄着蜻蜓,此时却出神地望着渐飞渐远的红蜻蜓,出声唤醒了神游天外的蓝央儿。 “没”蓝央儿憨憨一笑,才想起此时要去杜家买地,忙拉回飘远的思绪,却又想起早上杜月蓉与大婶姚氏她们那一副嘴脸,怕是已经跟她们结了怨,心里也不确定此事是否能一帆风顺。 便有些担心c又有些戏谑地道:“子莫爹爹,上次大婶到我们家里去想拉郎配,想必是杜小姐对你芳心暗许,你却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伤透了杜小姐的心话说杜小姐也算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哪 !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会那般狠心地拒绝哟!啧啧” 想起那天那一出闹剧,胥子莫脸一黑,也想起那丫头曾经说的给他找上十个八个的,此时竟然还敢拿那事儿来笑话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脚步一顿,冷冷地看着蓝央儿越过他走向前,手捏紧了又松开,反复好几次才压下心中的怒气。 蓝央儿边走边说,没有看到胥子莫咬牙切齿的样子,自顾自地说道:“我听说,自那日之后,杜小姐可是七天下不得床呢!而且那大婶更是被你吓破了胆,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今早我见了都还一脸的病容。子莫爹爹,你说,他们会不会记恨我们,不卖田地给我们啊!?” 他倒不知道后续结果怎么样,也从来不关心那些事。 他相信杜常飞能当一村之长,不可能会做那因私废公之事。 而且就那件事,是非曲直相信他们自己也知道,不然这半个月怎没有一丝动静? “不会!”胥子莫跟了上去。 “不会吗?嗯,也对!毕竟私是私c公是公,若杜里长公私不分的话,这里长的位置他也坐不稳!可是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故意抬高价格?” “有可能!” 蓝央儿终于发现胥子莫的惜字如金,她停步回头,审视着他微微清冷的神色,“你在生气?为什么?我说错了什么?” 想想她从镇上回来到现在,除了刚才在谈论那购买土地时,那厮多说了几句话,其它时间基本上都沉默不言。 难道是他还在怪她回来得太晚?! “子莫爹爹”蓝央儿伸手扯着他的袖口晃了晃,“我今天是真有事才忙到那会,回来晚了些,你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 见胥子莫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让她看不出一丝情绪,心中微突,不敢看那双漆黑的星眸,忙低下头,道: “我跟我爹一起去恒隆杂货铺将牙刷的生意谈好,本来是想去太和楼找疏影,顺便坐马车回来,结果去的时候疏影已经走了,刚巧又碰到席家三兄弟到了镇上,你也知道,他们还那么小,又人生地不熟的,我便想着给他找个地方住下来,这才耽搁了一下午,终于把他们安排好了,这还得多亏了贵爷爷帮忙呢!不然还不知道得等多久才回来,所以” “以后不准亲别人!” 以后不准亲别人! 嘎-- 蓝央儿蓦地抬头,大脑处于当机状态,愣愣地看着胥子莫说不出一句话。 她们这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吧?! 她明明说的是席纹他们的事,跟亲别人有毛的关系啊! 而且 她又亲过谁来着?! 还不是只亲过他-- “我没有亲别人!若是你的别人指的是你的话,好吧!我同意!”蓝央儿耸耸肩,微微有些负气地转身,抬腿便走。 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让她狠狠地撞进了一个火热的胸膛,惊呼着抬头想质问,却被温热包裹了唇瓣。 “啾--”带着暖昧的一声轻响,一吸即分,把她那句“你疯啦!”堵在了嗓子眼,也迅速地染红了她的脸。 特么地,这丫的! 禽兽啊! 现在虽说暮色四起,可四周的景致依旧隐约可见! 来往的行人,出去乘凉的村民也不是没有。 他竟然,他竟然敢如此胆大枉为的在光天化日,不,在夜幕低垂时,不管不顾地亲吻于她? 虽说那快速的如电光火石般一搂一吻,在外人看来或许就像是蓝央儿没有站稳,胥子莫伸手扶了一把,然后迅速地分开。 可是给蓝央儿所带来的惊吓却不是一星半点,她慌忙转头四顾,除了在依稀的暮色中沙沙作响的竹林,和啾啾的虫鸣并未见有人的身影。 “我指的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玉笙也不例外!懂?!”温润的声音轻轻在耳边炸响,让本就处于震惊和慌乱中的蓝央儿,还来不及反应地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让她再也没有心思去顾及其它。 玉笙?! 玉笙还是个孩子好吧! 之前回家时吧唧了玉笙一口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蓝央儿才发现让那厮生气的不会是这个原因吧? 吃醋?! 还是占有欲使然?! 而且 他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刚才说的那杜月蓉的事,或者是她回来太晚?! 可是再怎么着,能不能不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行为来。 若是被人看到,流言蜚语怕是会在这里刮成飓风,让他们难以挺直了腰杆子做人;也许唾沫星子都可能会把他们给淹死。 这混蛋! 明明以前将伦理纲常看得比啥都重,现在竟是这般抛开了所有的礼仪廉耻,做出这等事来,让她感觉那厮是不是也象她一般换了一个芯子般,让人难以置信。 好在 此处无人 “”蓝央儿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那轻勾菱唇的某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胥子莫挑眉看着连嘴唇都有些哆嗦的蓝央儿,潇洒地从她身边走过,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央儿,可记住了?” 入目的邪肆笑容伴着那波光潋滟的黑潭,直接冲击着蓝央儿的视线,那还是那个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的玉面阎罗嘛? 明明是一副妖娆浪荡的无耻下流的痞子,调戏了自己还敢如此厚颜无耻。 “混蛋!我是玉笙的娘子!”气急败坏的蓝央儿跺着脚在他身后大吼! 胥子莫一愣,回过头来目光幽幽绿绿如山中恶狼,狠狠地盯着她,让她头发忍不住的发麻,一身的鸡皮疙瘩噌噌噌地往外冒。 当蓝央儿快要抵不住有如此压迫感的视线,前方一道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打破了他们间的僵持。 金长富从镇上刚下工回来,远远的就听到怒吼声。 他知道村里总有那么些二癞子,专门干些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的事,现在这时辰又正是家家户户忙着晚饭,而前面就是一片小竹林,真要是那些泼皮无赖在此欺负小姑娘也说不定。 当听出是蓝央儿的声音,金长富心下一惊,以为是谁在欺负她。 金长富一直记得蓝央儿的好! 那日因着金茂中毒,她明里暗里地劝诫着他,金长富心里也明白蓝央儿的那一番好意,再加上杏花婶时不时地说着蓝央儿怎么怎么地好,若不是蓝央儿,她们家会不会就跟秧秧说的那般因一点小事就家破人亡,让金长富心里也一直感激着蓝央儿。 此时一听到是蓝央儿的怒骂声,金长富觉得怎么着也要把她从二癞子手中救下来。 “诶,秧秧,怎么回事?”金长富连忙先大声吼道,想借机吓退歹人,或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能尽快赶到,于是他加快了步子迅速向发声处跑了过来。 而出来乘凉的几个村民听见吼声,忙望向声源处看了看,并未看见什么异常,可也三三两两地向发声处走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到金长富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蓝央儿和胥子莫忍不住嘴角都同时抽搐起来。 胥子莫原本就因着那句蓝央儿那句“我是玉笙的娘子!”,如同被血淋淋地撕开他想要掩饰他丑陋肮脏的面具,让他心中酸痛难忍。 此时见惊动这么多乡亲们,心中恼怒不已,压下心中的疼痛,狠狠地瞪了蓝央儿一眼,仿佛在说,回去再收拾你! 而蓝央儿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似乎也在说,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见村民们都聚了过来,蓝央儿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此时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脑中不停地想着要怎么解释刚才她的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河东狮吼。 而嘴上却是立即挂上甜甜的微笑,跟众人点头打着招呼。 金长富三步当作两步地率先跑了过来,还未看清状况便挽着袖子吼道:“秧秧,谁特么地欺负你!老子揍他丫的!” 没看到预想中的二癞子欺负人的场面,却见蓝央儿是与胥子莫在一起,金长富愣了一愣。 胥子莫来得这般快,把那二癞子给赶跑了?! 金长富诧异道:“子莫?!秧秧,你们这是这是没事吧!那畜生跑了吗?” 噗 畜生!? 可不就在那吗? 蓝央儿不由心中吐糟,不知道那厮听了这个词,现在心中该是何种的舒爽。 压下心中的爆笑,蓝央儿扬起笑脸打着招呼,“长富叔,你下工了呀!这么晚才回来!” 说着又嘿嘿笑着,对围过来的乡亲们摇着手打着招呼道:“我没事,长富叔,叔伯c婶子们,多谢你们关心。你看子莫爹爹跟我一起,谁会欺负我啊!大家说是不是啊!子莫爹爹那么厉害,可是连野兽都害怕的人物” 蓝央儿边说着,边偷偷看了看那星眸沉沉地微眯着,却笑得温润如玉的胥子莫,心里“咯噔”一声,忙不迭地把给他戴着高帽:“连棕熊在他的手下都抵挡不了几个回合,谁敢那么不长眼,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啊!是不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想好好地欺负她一回 一位微胖却黑如碳头的中年妇女扁着嘴道:“那你刚才吼那么大声干啥?还骂着混蛋!你是玉笙娘子,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你那般吼骂,不是让人听着就像被人欺负” “对,你这么一嗓子,可吓人了!让我们大家伙白担心一场。”有人附和道。 “” 蓝央儿脸色一黑,自己那一声吼,貌似有那么几分象遭遇了登徒子时,色厉内荏地喝道:混蛋,你住手,我是谁谁谁的谁,你再不住手我那谁谁谁一定会把你拔皮抽筋,挫骨扬灰 难怪那长富叔会老远地都大声喝问,而且刚跑过来就那般气急败坏问着。 原来他们都是这般想的?! 不过貌似自己可不是被那混蛋给轻薄了嘛!只是与他们脑补的情节有些不太象喂! 都是那头沙文猪! 蓝央儿抬眸就见胥子莫温润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只咬着腮帮子,眼神莫名地盯着她,看样子他是不会想着向那些人解释了。 不过,这事儿貌似他也没法解释吧! 靠人不如靠己,谁叫自己当时不能冷静一点,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着村民们担忧中隐含着指责的话,让蓝央儿皱着眉头,好似有些怯怯地道:“呃阿婆!你肯定是听错了!央儿喊的是:回来,而不是混蛋!你们刚刚也看见了,这里只有我和子莫爹爹在,我怎么可能会骂子莫爹爹呢,那可是大不孝的事呢!会落人口舌的。” 大家一阵面面相觑,均想着刚才声音来得太突然,没来得及细听,现在看来,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蓝央儿没去看众人错愕的神情,而是用手背揉了揉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幽幽地凝眸望着胥子莫,“我是玉笙的娘子,子莫爹爹,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一起去” 胥子莫星眸一眨,对蓝央儿做戏的样子颇觉无奈,不过想想之前自己的孟浪才导致这个结果,他也不想让人在背后对着蓝央儿指指点点,遂好心地配合着她的话,冷冷地说:“你还小,跟着去干嘛?” 村民们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也有原因,只是不知道所为何事,让那新媳妇火气大盛地对着温润如玉的公爹大吼。 胥子莫一直都温文尔雅,斯文有礼,在大家伙心中的好印象可是根深蒂固。 现在看他依旧笑若春风般静静地站在一旁,想必也是事出有因,那新媳妇才会如此,虽说觉得做得不对,可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不好掺言,只是对那起因的事有着些许的好奇。 可也有那种守旧,长幼尊卑观念甚重的老人看不过眼,杜家的二叔公就是那这般的人,看到蓝央儿这般不尊公爹,忍不住就出口训道: “他是你爹爹,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对他大小声,这象什么话?黄毛丫头连孝义都不顾,对着自己的长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蓝央儿低着头,嘴角不停地抽搐,这教训,她只能深受了,扁了扁嘴,挤出几滴泪来,很委屈地道:“阿公,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是我太激动了才那般大声的喊谁让子莫爹爹要去里长爷爷家里买地,我只是想跟着去看看,长长见识,可是子莫爹爹不让我跟着,我我才忍不住气极大喊了起来” 蓝央儿说着,抬袖抹了抹泪,伸手拉着胥子莫的衣袖,嘟着嘴撒着娇道:“子莫爹爹,我再也不敢吼你了!你让我去呗,让我去呗,我也想去看看” 蓝央儿本来有些心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那厮亲她的那一幕。 不过从这些围过来的这些人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没有看到吧!若是真看到,就不会是那般平静无波的眼神,只围着她的怒吼打转。 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蓝央儿装可怜c扮委屈地再解释着事情不若他们想象的那般,又把胥家准备买地的重磅消息扔出去,让他们去关注着买卖土地的事情,就不会再纠着她刚才的吼声不放。 土地本就是乡下泥腿子的根本,而梨园村的很多耕地都是属于地主和里长家里,真正属于村上的耕地却是没有多少。村民们几乎都是租种地主家的田地,谁都盼望着能存上些银子,能买上一两亩属于自己的良田。 现在乍一听胥家准备买田买地,几乎每个人都一脸羡慕地望着她们。 这么劲爆的消息,让他们忍不住当着胥子莫他们的面就议论起来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便渐渐在人群中传了开来,没人再去关注着蓝央儿他们刚才闹出的动静。 看着众人被转移了注意力,蓝央儿低头掩起微微弯起的月牙,听着耳边嗡嗡的细语声。 “原来子莫他们是去里长家里买地啊!他们家常年有个病秧子,才费了那么大阵仗娶了新媳妇,现在还有余钱去买地,咝这得有多少银子啊!” “你别说,胥家家底子厚着呢!有余钱用来买土地是好事!没得哪天坐吃山空就恼火了!” “嗯,他们家看着一直都有钱得很,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地,这么多年都没生过买地的念头,要是我啊,有银子全给他换成良田” “要是我家也有胥家那般松快,我特么地也早就去买几亩肥田,安安心心地种田存粮,好好地过日子了。” “是啊!不过现在他们终于想通了,准备拿银子买地了,本来胥家就只有半亩菜地,早就应该买上两亩地种些粮食了!” “你说,昨天他们家不是去了辆那么奢华的马车,啧啧,远远地看着那两人抱了好多精致的礼盒进去,咝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对对对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啥来头,出手那般阔绰,或许里面装的就是真金白银,所以今日才想着把多余的银子换成田地了” “唉也不知道胥家在哪里攀上了那些有钱的人家” “你们也可以去攀上胥家啊!你家闺女到了适婚年龄了吧?要不哪天去试试” “嘁,你以为我不想啊” 各种各样小声的议论或多或少地传了出来。 从胥家买地到昨日古青他们到来所引起的热门话题,再到后来的婚嫁问题等等把刚才的那声怒吼挤到了天边云外。 金长富却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听了蓝央儿说的原由,朗笑着对胥子莫他们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我以为秧秧出啥事了,鲁莽地跑过来想干上一架!不过,没事最好,没事就最好!对了,子莫,你这是要去里长家啊?就让秧秧一起去呗,秧秧说得对,她是玉笙的娘子,玉笙现在还小,而买土地这种大事,可是难得遇到一次,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由他娘子多见识见识也好!” 蓝央儿满头黑线,却也甜甜地笑道:“谢谢长富叔!子莫爹爹,你看,长富叔都这般说了,你可得带着我哦!” 拉着胥子莫衣袖的小手,却悄悄向上,狠狠地掐着他手臂上的一块肉使劲拧了起来,恨不得将这罪魁祸首拆吃入骨了才罢休。 胥子晨温润的笑容有了丝丝龟裂的痕迹,扯了扯嘴角,努力维持着完美的笑容道:“咝金大哥说得是!丫头,那就走吧!一会儿去晚了,杜里长他们该睡了!” 说着,胥子莫手腕一翻,将那作怪的小手捏在手里,拉着蓝央儿就向前走去。 “好啊好啊!不过子莫爹爹,你别拉着我嘛,天色尚早,杜爷爷他们没那么歇着,我跟得上!” 蓝央儿没想到胥子莫居然还敢在众人面前明目张胆的拉着她的手,不敢挣扎怕引来不必要的猜疑,却又故作很自然地用言辞来掩饰着胥子莫动作。 胥子莫轻嗤一声,哼道:“你人小腿短,走路太慢,不要你去还非跟着去,不拉着你,你能跟得上?” 臭丫头胆肥了啊! 当着这么多人以为他不敢把她怎么样,蹭鼻子上脸居然敢掐她了?! 看着她在人前隐起了尖牙,却也在人前暗暗地向他伸出了利爪,想想那丫头记仇的小性子,不定之后怎么对他呢! 此时不收点利息,怎么也不划算。 看着她在人前费尽心思,却也游刃有余地替他遮掩着,那隐隐的憋屈却在聪慧狡黠的思维下显得那般可爱与真实,让他忍不住心情大好的,想好好地欺负她一回。 遂拉着她的手更是紧了又紧,对于蓝央儿的话无动于衷,可也顺着她遮掩的话,冷冷地回敬了回去,脚步不停地大步向前走去。 对于胥子莫心中的恶趣味蓝央儿无从知晓。 她只能踉跄地跟上胥子莫的脚步,却不忘回头跟金长富点点头,道,“长富叔,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吃饭吧!杏花婶怕是都望眼欲穿了。我跟子莫爹爹先走了” “吃饭嘛,不着急,我也想去看看现在田地多少钱一亩,子莫,我可否跟你们一道去?”金长富忙喊了声,不待他们同意,便抬脚跟了上去。 其余叽叽喳喳的几个村民听了金长富的话,也纷纷跟在胥子莫身后,准备去看看热闹,没得哪天他们有机会也能这般扬眉吐气,买下几亩田地来。 而一行人的目的地,杜里长家的小院此时也是热闹非常。 有客自远方来,当然得好酒好菜相待,杜常飞家的堂屋里此时正摆开了两桌席面,一家人吃得好不欢畅。 难得杜月蓉的大姑杜常娥,带着大表姐和小表弟大老远的回一趟娘家,杜家老太太自是安排着老大媳妇姚氏,好好的做上象样的饭菜好好招待起来。 更何况同来的还有姚氏的大嫂沈氏和她的大侄子大侄女,这一顿饭从下午申时末刚到家就开始操办起来。 虽然姚氏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有着四婶李氏的帮忙,两妯娌倒也把晚饭弄得象模象样。 说来这杜常娥因着容貌姣好,又是杜家老太太唯一的掌上明珠,很得杜老太太的疼爱,把她当心肝宝贝肉似的,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别说让她做家务,一直把她当着千金小姐在娇养着,期望有朝一日嫁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 一切也如杜家老太太所愿。 自从杜常飞姻缘际会下,在卧龙观的长梯上,救了从县城里去上香,却不小心从长梯上摔下来的姚家千金,也就是现在姚氏,从此姚杜两家缔结良缘。 也因此,让杜家有了在县城里的一门亲戚,在姚氏和她大嫂的牵线搭桥下,还真给杜常娥在县城里找了个好婆家。 也让杜常娥与姚氏的大嫂沈氏日渐亲密,时常往来如亲姐妹般。 之前她们两人听说姚氏和杜月蓉病重,又听得皆是在四婶也被鬼附过身之后,虽然想到杜家来看望一下,又怕沾上什么污秽之物,便只派人送得一些补品过来问候。 近两日听说姚氏身体稍好,已能下床走动,她们一合计,便派人送了口信来,今日一早在镇上碰面,一道去卧龙观拜拜菩萨,求求签,为她们的子女求个好姻缘,顺便也给姚氏李氏去去煞头。 姚氏和李氏早就有此打算,想着抽空去卧龙观拜拜,求上两道符镇镇宅子,也去去她们身上秽物,得以消灾解难。 是以,今儿一早,也正是蓝央儿之前正巧碰着她们之时,正是几人早早地让杜常荣用骡车将她们送到镇上去之时。 几人忙忙慌慌地赶到镇上,又顶着烈日,驱了两辆很是华丽的马车去了一趟卧龙观,等回到杜家时已是快酉时了。 许是去了一趟卧龙观,心理作用下,姚氏虽然觉得今日又热又累,可感觉这精神气儿倒是比往日好了许多,病气也去了大半,是以,在有四婶的帮忙下,两人很快便弄了两大桌饭菜来。 一家子围着桌子大快朵颐,杜老太太难得见着杜常娥回来一趟,自是挨坐在一起边吃边唠唠,问着杜常娥家里的状况。 而姚氏则陪着沈氏两人低声地说着什么。 因着杜月蓉想嫁入胥家,和姚氏的计划落空,而胥子莫又是煞神一般的人物,让姚氏绝了与胥家打亲家的心思,也想着早早给杜月蓉订下一门亲事,断了她的念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由你说了算! 自家闺女,当然得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看看那大姑子,不就嫁到县城里去了吗?而且一样如在家中有杜老太护着惯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着大少奶奶。 而且那大姑子能嫁得如此好人家,还不都靠着她姚氏和大嫂两人在从中出力。 所以,姚氏也想着让沈氏和杜常娥帮着给杜月蓉物色那么一个出色的青年才俊,还得比那胥家的两人差了去?! 沈氏的大儿子姚玉棋已有十七八岁,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她本想着两家来个亲上加亲,是以今日特意将大儿子带着一起,让两小再增进增进感情。 却不想姚氏在开口让她帮着物色人选时,那条件堪比是给公主选附马,不仅要人长得好,家世好,还要品性好,不能文也要能武,言下之意竟是没有想过与要她们家亲上加亲的事儿。 沈氏自认为她的棋儿人长得不差,相貌堂堂,英俊非凡,而且她家里条件也不差,怎么说也是县城里的大户,更何况这两年她相公姚鹏当了县里的师爷,好歹她家棋儿现在也算得上是官家子弟了。 可是,有一点达不到的就是姚玉棋文不成武不就,白长了一副好相貌,但作为沈氏这个当娘的,当然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觉得跟月蓉那也算是天作之合。 也因为沈氏很是喜欢杜月蓉那般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气的,人又貌美如花朵般,性子也讨喜乖巧,又是自家的侄女,而且现在更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水灵了。 这一两年杜月蓉去姚家,姚玉棋看她这个表妹的眼神就慢慢的变了。 作为当娘的,沈氏又怎么会看不出她那宝贝儿子心里是咋想的? 所以沈氏明里暗里跟姚氏夸着姚玉棋的好,绝口不提他的文武不全,以期能让姚氏同意他们两家亲上加亲。 姚氏对于沈氏的心思倒是心知肚明,虽说想着早点给杜月蓉找个婆家,也把那侄子作为第一人选,便率先明着问过杜月蓉的意思,可那死妮子死活不同意嫁给姚玉棋,说什么她和表哥也算是从小玩到大,小时候的糗事两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真要嫁给他,太丢人了,而且她也根本就不喜欢她像表哥那样的纨绔公子哥。 姚氏也跟杜老太一样爱女如命,总想着怎么也要让女儿嫁给自己爱的人才行,也因为姚氏当年能以县城里大家小姐的身份,嫁给杜常飞这乡下的泥腿子,门不当户不对的,除了她自己一心要嫁的人是那杜常飞外,也少不了她娘心疼她,宠c溺她,希望她有一个好归宿,才放纵她的任性,让她低嫁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一直以来,姚氏对于杜月蓉的少女心思也多有宽宥,就算她看上了胥家的那两个小子,虽然她和杜常飞心里是很不赞同,但还是愿意拉下脸去,不惜用赖的方式也要为闺女谋那门亲。 经过胥家那件事后,姚氏也想早些把这事情给定下来,但想着自己闺女对那侄子没有那份心思,为着杜月蓉的幸福,姚氏也装着没听出沈氏的意思,只催着让沈氏多留意一下县里面的青年才俊。 沈氏见此,也不好挑得太明,便转移了话题,悄声地问着姚氏:“妹妹当初怎么病的那般重,真的是四妹弟媳妇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吗?你这前前后后病了怕也有半个月之久了吧!?” 姚氏当然不好说自己是与杜月蓉去胥家想赖婚来着,婚没赖上却被吓病这么丢人的事。 她悄悄看了坐在沈氏旁边的李氏,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大嫂,这个可说不准,当初四弟妹从镇上回来,就囔囔着她闯鬼了!说什么青天白日的,她突然间就说不出话来了,怎么吼都发不出声音来,刚到家却又与平常无异。这个就太诡异了,想想都瘆人而且第二天她就病了,我和月蓉也是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你说这要不是她把那脏东西带回来,我们母女俩哪会也跟着生起病来” 虽然说起这些事情来心里有些发毛,可是刚从卧龙观下来,大门上又贴了刚求来的符纸,两人心里也算是稍安,沈氏便忍不住地那满满的八卦之心。 “那四妹弟媳妇肯定是在路上遇着什么邪秽之物了才会如此,欸,妹妹,你有听她说过当初是个什么情况” 姚氏便将从李氏那里听来的话说了一遍,说因着胥家的马车怎么怎么的,还害得月蓉差点摔断了鼻梁等等。 姚氏说着这事儿,提到胥子莫还是忍不住心里直发怵,想到胥子莫那杀神般的样子,不由得又是一抖,这么久过去了,当初那冷然阴狠如厉鬼的声音好似又在耳边炸响 “杜里长在家吗?在胥某子莫有事相谈!”胥子莫本想说在下,却想起日前蓝央儿那搞怪的“哥哥在上”之语,不由得微微一顿,硬生生地将自称改了过来。 姚氏一听到胥子莫的声音,惊叫一声,手中的碗筷“哐当”一声掉在桌子上。 沈氏忙放下筷子扶着已是颤抖不止的姚氏,“妹妹,怎么了这是?” 坐在姚氏旁边的杜月蓉与表姐姚玉琴和席娇娇小声地聊着体己话。 听着院外那熟悉的温润声音,杜月蓉心中没来由的一颤,还未分清楚是惊还是喜,便被姚氏弄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伸手扶着她娘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娘,你还好吧!” “没没事我突然身子不舒服,手滑,大大嫂,月蓉你们扶我进屋去躺会吧!”姚氏紧紧抓住沈氏的手,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掐得沈氏疼得直冒冷汗,只以为姚氏的病又发作了,只催着杜月蓉快些,两人一起扶着瘫软无力的姚氏进了卧房。 “乐娘(姚氏闺字)怎么了这是?吃个饭连碗都端不住?”杜老太太放下筷子沉着脸问着之前坐在沈氏边的四婶。 四婶刚才还见着她与娘家嫂子低声细语地说说笑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呐呐地竟是不知道怎么说,只得道:“娘,我进去瞧瞧嫂子怎么样?” 说着李氏也拉着月荷也跟着进了卧房。 杜常飞在听到胥子莫的声音后,让四叔家的小子杜月安去开院门请人进来。却听到这边桌上的动静,见姚氏被人扶着进了卧房,他也是心知肚明,姚氏这般怕是因胥子莫之故。 对于这其中的缘由,也就他和姚氏俩母女知道,并未透露给他人,就连在老母亲面前都未曾说过半个字,这等赖婚的招数他也羞于启齿,当初他劝过月蓉,却奈何她们总想着一试,得了这个结果,怪得了谁? 也是他们错误地低估了胥家,那胥子莫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逆来顺受,也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温润无害。 而胥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他已是谢天谢地了,怎么还可能自己说出去,徒惹口舌谈资,也让他杜家脸上无光。 毕竟自己的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那般死皮赖脸地因着一点小事就巴着不放,非得想赖在胥家身上,走到哪里也都占不到一个理字。 是以杜常飞见姚氏两人居然为此一病近半月,也算是自找的,给她们一个教训也好,没得什么事儿都揪着别人的一点小事儿不放,最终还不是自己受罪。因此他也暗暗告诫两母女,此事就烂在肚子里,再莫去胥家招事惹非,让人扒出此事为杜家抹黑。 现在见她娘质问,杜常飞忙为其遮掩道:“娘,孩子他娘病还未好,今儿又是坐车又是爬山的,晚上又忙着炒菜做饭,定是累着了。让她歇会应该就没事了!外面胥家兄弟有事找我,我出去看看!你们继续吃饭!” 胥子莫在高高的院墙外喊了一声,可是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明明之前听着里面欢声笑语,想来是赶上人家刚巧在吃着饭,正想着打道回府,明日再来,杜月安刚好出来请了他们一行进了院。 “子莫,这是怎么回事” 杜常飞刚一出来,见院中一大群的父老乡亲,愣了愣,难道是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来主持公道的。 胥子莫见堂屋里人头攒动,桌面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忙歉然地拱手道:“杜里长,子莫不知你们正在用晚膳,多有打扰!” “不碍事!不碍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胥子莫回头看看跟来的众人,见人数又多了好些,怕是刚才等在院外时,有闻风而来的村民也相继赶了过来。 有心急的村民在后面说道:“里长,胥家说想买些田地,俺们也跟着过来看看。省得到时候换了东家都不知道。” “对啊!若是换了东家,这租子又该怎么交,还是把我们种的地收回去,我们心里总得有个底”有同样佃人田地的佃农附和道。 杜常飞听了,轻吁一口气,好在只是买地,不是来让他主持公道什么的。 但是对于胥家买地的事儿,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胥家来了梨园村这么多年,又不是家中没钱,买不起地,却从来没有说过要买上一两亩地来种些粮食,现在突然听这些人说胥家要买地,杜常飞还是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 “哦?!子莫,你要买地了?”杜常飞偏头问道。 “是的,胥某也想着买上那么几亩地自己种些粮食,省得吃点啥米粮都得从镇上那么远的搬回来。只是不知道村里现在有没有土地要卖的?”胥子莫温润的笑道。 杜常飞很难相像此时温润如玉的胥子莫,与姚氏在他面前形容的那个恶魔,简直是天差地别。让他相信肯定是她当初神智失常产生的错觉,可是刚才姚氏只听得他的声音,反应就那么的激动害怕,让他又不得不相信此时温润无害的表情下,藏着的又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对于这个来到梨园村,与大家相安无事的和平共处了七八年的胥家,也重新有了新的认识。 不单单是因着之前姚氏所说的,还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只靠打猎,却能维持着有一个每天都得用药吊着的药罐子的家,以及昨日引得村中竞相猜测的华贵马车所载之人,不是世家大族,就是城中富豪商贾。 这一切都让他看之不透,是以,杜常飞现在对胥家不说是敬而远之,也不说是阿谀奉承,只想着保持本心,不偏不倚,做自己该做的。 杜常飞正了正色,略一思索,道:“有倒是有,但是只有荒地和沙地,良田肥土却是暂时没有,若是子莫你不急,过两日我再看看有没有哪家要卖良田,再知会你可好?” 胥子莫看了看身侧的蓝央儿,无声地询问着。 蓝央儿还在为着刚才那厮的轻薄,而害得差点成为众矢之的,心里暗暗不爽,横了他一眼,低下头来,拉过胸前的发梢默默地数着。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笑道:“这样啊!杜里长,我和疏影都没有种过地,不知道买哪种地好。丫头,你在娘家很是能干,田里地里的活也没少做,当知道除了良田,哪种地出庄稼是不?这买地之事就由你说了算。” 胥子莫见蓝央儿不予理会他,便偏偏要把皮球扔到她这边来,反正这买地之事还不是她提起的,她想买哪里怕是心中也有数。 人群中一阵哗然,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交给一个才嫁去胥家二十多天的小丫头来决断,不知道是胥家钱多烧得慌,还是胥家那俩大老爷们真个不知道怎么种地?! 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蓝央儿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扫了一眼胥子莫:“子莫爹爹,这家中买地的大事,怎么能让我这黄毛丫头做主呢?我看杜爷爷晚饭好像还没有吃完,家中好似也有客人,我们不若跟村中叔伯婶娘,或者跟长富叔讨教讨教买哪种地好,等杜爷爷吃了饭,也许我们就会有结果了。” “那成,我去把饭吃了。你们先商量着看看就买现有的沙地和荒地,还是过段时间买良田。” 杜常飞让家里的几个小子找来凳子,让胥子莫等人坐会,便忙着去吃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众目睽睽之下,你待如? 因着村民来得比较多,凳子根本就不够用,很多人都只能或站或蹲c成群的议论起来。 胥子莫不明蓝央儿为何如此,却依旧满脸笑容地跟金长富,还有几个村中老一辈坐在一起,听他们说着种田的心得。 而蓝央儿也时不时地问着哪些地种哪些农作物比较好。 之前蓝央儿以为这些村民跟着来,纯粹是看热闹来的,没成想,这土地买卖还与他们有着切身的利益关系。 因为村里人只有一小部分人家中薄有田产,绝大部分都是佃农或是雇农,若是不巧她们买了人家做的土地,下一季,他们或将失去这一部分土地的使用权。 就算是被层层盘剥,交了繁重赋税之后所剩无几,但好歹有个赖以生存的土地,失去这片土地,对那种只有出卖劳动力,没有一技之长,只知道在土坷垃里刨食吃的他们,又该以何种生存方式去生活。 虽说买卖土地对于那些佃农雇农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们也干涉不了。 对于土地来说最多就是换个主人,可是对于作为使用者的各个佃户等,他们关心的就是这地卖了出去,新主家还给不给他们种,或者这租金啊赋税等是不是会比之前更沉重,这些都是这群人中的佃户和雇家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虽说她们本来打算买的是那片花椒林,跟这些村民现在租种的土地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为了混淆视听,不让人觉得他们胥家就是冲着那片花椒林去的,说不得若是有合适的,她或许还是想着要真正买下一些地来。 为免搞得那些村民群情激奋,让胥家成为众矢之的,蓝央儿也想安安那些村民的心,给他们一丝尊重。 将他们要买哪种地的选择权交给他们,不仅可以听听他们的心声,也可以体现胥家人随和,又让他们觉得胥家确实不会种地,即使买了回去,肯定也会雇人帮忙,或者直接由原来的佃户租种,也能打消那些村民对胥家的生出的羡慕嫉妒恨。 土地是农民的根本,蓝央儿不想因她们想买点土地而打破梨园村的平衡。 所以,蓝央儿还是很上心地大致跟村民们了解了一下情况,综合取舍一下。 最后,蓝央儿很开心地走到胥子莫身侧,倾身靠近他耳边蠕动着嘴唇,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两人正在商讨着买地事宜。 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事实绝非如此。 而事实就是 蓝央儿靠近,只说了四个字“别动!作戏!” 然后未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缕缕的热气时不时的吹进胥子莫的耳蜗,让他浑身忍不住的颤栗。 偏头躲开那撩人的热度,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水嫩的红唇微张,胥子莫想起那唇间馥郁的桂花清香c调皮的小丁香,一股热流自腹间升起熏红了他的双眼,眼眸贪婪地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逡巡,不经意间却看到蓝央儿那丫头唇角勾起的那抹不怀好意c又好似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还有水眸中一闪而逝的狡黠。 胥子莫心中没来由的一颤,恍然想起刚才就那般在大道上轻吮了那双红唇,此时心中升起的躁动,也想再如此这般继续刚才未完之事 可是 刚才那丫头因着那一吻,明明在暴躁边缘,现在却在人前如此诱惑 心中一动,胥子莫苦笑不已,这丫头就这般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就因为我刚才让她情绪失控吼了出来出了丑,还惹来那些人的非议,甚至被一老头教训了一次?! 以她那爱记仇的小性子,不找回这点场子,好似还真不符合她的个性了。 所以 她所说的作戏都是个屁,报复我还差不多!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看着眼前依旧卖力演出的蓝央儿,那频繁却又轻轻扇动的羽睫,微微噏张的粉唇,吐气如兰的鼻息,勾魂摄魄甜甜荡漾着的梨涡即使胥子莫再怎么知道这丫头是故意撩拔他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鼻息的渐渐紊乱 胥子莫咬了咬舌尖,任疼痛在嘴间漫延,微眯的星眸紧盯着那诱人的双瞳,似乎回应着她的邀请与她的灵魂共舞,可菱唇中却冷冷地吐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丫头,你确定要一意孤行吗?” 议论中的众人被这声微带怒火,却又凉凉的冷哼吸引了注意力,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蓝央儿没想到胥子莫居然气急败坏当着众人喝问出来,眉心不由一跳,但看着他黝黑深潭中的那一簇小火苗,在警告与羞恼中跳跃c燃烧,心情莫名的变得舒畅。 我就是要一意孤行地撩拔于你,你待如何? 谁让你刚才那般任性妄为之后,还弃我于不顾,让我在风口浪尖上战战兢兢。 “确定!”斩钉截铁般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水眸如丝紧紧簇拥着那簇小火焰,使它燃烧得更旺更烈!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撩拨于我? 温润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暗哑,让蓝央儿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却依旧强装镇定地扬起一抹完美的笑容,不甘示弱地道:“当然!” 众目睽睽之下,你待如何?! 蓝央儿说完,带着水润光泽的丁香小舌在粉嫩的唇瓣上扫过,笑容中不可自抑地带上了丝丝狡黠。 胥子莫眸色渐深,不自然地将双腿交叠,借以掩饰他的蠢蠢欲动,冰冷的音色依旧,却带着几可见的火气:“哼!既然如此,后果自负!” “子莫,什么后果自负?这么严重?”杜常飞吃过饭出来,正好听到胥子莫冷冷的声音,有些搞不清楚此时的状况,这才出声相询。 “大舅舅,我想这位公子怕是在警告那姑娘吧!” 一声嘲讽讥诮声响起,如黄鹂的鸣叫般悦耳动听的嗓音,却显得有些难以入耳。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半点没错,因为所有人都听出了胥子莫警告蓝央儿的语气,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说,这是警告! 只是 在场的每个人心里所想的这声警告所包含的意义,或许都与这声音的主所想大相径庭。 说话的是杜常娥的大女儿席娇娇,此时正与表妹姚玉琴一同跟在杜常飞身后走来。 两人莲步珊珊而行,此时竟成了院中注目的焦点。 被两人的美貌所惑的十之八九,席娇娇年方二八,与姚玉琴同年,比杜月蓉还大上一岁多,美艳得不可方物,鹅蛋脸儿扑粉描红,蜂腰肥臀身姿曼妙,眸含秋水,朱唇榴齿,一颦一笑间,如春花灿烂,满身的铢镏红翠,更显得妖娆无比。 与杜月蓉的容貌有着两分相似的姚玉琴,虽比席娇娇小几个月,却身材欣长苗条,又比妖娆妩媚的席娇娇多了几分清逸淡雅。 两女牵手而行竟是难分轩轾。 待款款行至杜常飞身侧,两双妙目不加掩饰地在胥子莫身上打了个转。 姚玉琴微红了脸,矜持地低下螓首。 而席娇娇看着胥子莫因她的话语看过来时,脸上浮起一丝酡红,娇羞地抿了抿红唇,却依旧不加收敛地打量着眼前这俊美如仙的男子。 虽说那冷俊的容颜不带一丝笑意,冰寒的眸子带着拒人于千里的淡漠,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吸引了她所有的视线,让不由得折服在他微带薄怒的狂傲之中。 席娇娇嘴角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自认为风华无限地向他轻点螓首。这才转眸看着仍与胥子莫只保持了不足一尺距离的蓝央儿。 入目的是一个身着粗布衣裤,身材高挑却颇显瘦弱,没胸没屁股的麻花辫小姑娘,除了那一张小脸还算入眼,其它的 哼!就这样的货色还那么无耻地去勾引人,席娇娇挺了挺饱满的胸脯,抬高了下巴,睨着那好似依旧旁若无人地倾身在胥子莫身旁的蓝央儿,嘲讽道:“姑娘,请自重!这位公子刚才已经说了后果自负,你还是站远一点好,省得这位公子发火” 看着胥子莫突然变色的脸,还有蓝央儿错愕地张嘴站直了身,杜常飞一个头两个大,这大侄女虽说来的次数少,可也知道是个乖巧的,现在居然这般出言无状。 “娇娇!不得胡说!”杜常飞呵道,打断了席娇娇的冷嗤。 席娇娇抽出丝巾捂了捂嘴,不满地娇嗔道:“大舅,我又没胡说!这位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知咳对着这位公子笑得那么欢,还挨得那般近,都快靠到别人肩头了,我这么说不过是提醒她一下。也是这位公子有风度,没有一巴掌给她挥过去就是好的了!” 说话间,席娇娇眼波流转,在胥子莫脸上又偷偷的溜了几个来回。 言语间隐隐的耻笑着蓝央儿没羞没臊地往男人身边凑,轻浮得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与羞耻心。 姚玉琴不屑地抬头,冷哼一声,看着笑得依旧灿烂的蓝央儿,自动给那席娇娇最想说的话在心里给补齐了,“这般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就该一巴掌拍过去。” 蓝央儿眨巴着眼,嘴角抽了抽。 怎么她这般没有人缘,哪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都想在她身上踩一脚。 “子莫爹爹,那姑娘为什么说你要一巴掌给我挥过来?”蓝央儿眨巴着水眸,佯着清纯无知,极其无辜地扁着嘴问道。 胥子莫见她装得挺像,心里觉得好笑,顺势光明正大地拉她紧挨着他坐下,摸着她的头,并宠溺道:“丫头,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语毕,胥子莫冷下脸来,微眯着星眸,冷冷扫了一眼杜常飞。 杜常飞汗毛一竖,还没来得及开口呵斥席娇娇,金长富已站起身来,对席娇娇喝道:“姑娘,你可莫要张嘴乱说,毁人清誉,秧秧年纪小,哪是你说的那般那般她这是在跟她爹爹商量着买土地之事?” 金长富见胥子莫两人好脾气地不予理会,他一大男人,虽然听出了席娇娇的言外之意,可有些话终究是说不出口,也骂不出口。不说那姑娘是里长家的亲戚,可一个姑娘家,他怎么也骂不出口去毁了她的声誉和名节。 席娇娇愣得一愣,被人呵斥都不及那人宠氵弱温润的呵护声与他冷冷的扫她那一眼更让她心凉如冰的是:那乡巴佬说什么她跟她爹爹?! 难道这俊逸出尘的男人竟是那姑娘的爹爹?! 这么年轻俊俏的公子哥会有那么大的女儿了? 她刚才在屋里便看见了如鹤立鸡群的他,比县城里的那些公子少爷更是成熟俊美了不知多少倍,她一直没找着机会出来就近看上一眼,或是说上一句话,好不容易等着大舅舅出来,这才拉着姚玉琴一起跟在身后,顺便看看这是谁家的儿郎,竟生得这般俊俏迷人。 却不想出来便看到那乡下的丫头,那般大胆地在人前勾引着那个美男子,也正好听见胥子莫最后的那一句话,是以在她大舅舅一问之后,迫不及待地接了话。 哪成想是这么一回事! 村民们看着胥子莫对蓝央儿的维护与宠溺,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也为蓝秧秧嫁了个好人家,有通情达理的家翁宠着,护着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要是之前是她们的女儿嫁进胥家去冲喜,那该多好! 可对于席娇娇那一番有些娇纵,又隐含嫉妒挑拨的话,很多人都有些不屑地瞄了一眼,然后嗤之以鼻。 而蓝央儿好似在胥子莫的安抚下放下心来,云淡风清地显得毫不在意的笑道: “长富叔,没事!可能是这位娇娇姑娘不清楚我和子莫爹爹的关系,也不知道我正跟子莫爹爹商谈要事!相信她是无心的,也可能是她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不自然地想多了!” “你胡说八道!娇娇一姑娘家,到哪去见那多的肮脏事”姚玉琴忍不住喝道,话还未说完,却被席娇娇拉着手臂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蓝央儿也不等姚玉琴说完,便委屈地嘟嘴道:“子莫爹爹,我哪有胡说八道?我明明是实话实说,还有那位姑娘说的肮脏事是指什么?是不是指我跟子莫爹爹商量买地之事?” ------题外话------ 推荐: 好友的文: 《军婚缠绵:陆少,套路深》作者:冷纤秋 这是一个,腹黑男诱拐强势女的故事,强强联合c宠溺无限。 一次任务,一次意外。 刘若男遇到了她这辈子的死对头陆毅和。 刘若男,陆军侦察特种大队的大队长,身手矫捷,为人果敢,手段犀利,是所有人都敬畏的老大。 陆毅和,富可敌国的大公司ce一,跺跺脚能让多少企业倒闭的大b一ss,天不怕地不怕到让所有企业都退避三分的资产大鳄。 本来永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又凑在一起。 “你跟着我干什么!”某个一身迷彩服的女子,已经气炸了肺。 “你这话说的”某男挑眉,回复的义正辞严“这路是你刘大队长开的,还是写了你的名字了,你有什么权利不让别人走!” 什么高冷总裁,根本就是流氓无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调戏之人却被反调戏了! 蓝央儿斜着眼睛看了看杜常飞,咬了咬唇,苦着一张小脸,一副纯良无害,又百思不得其解地向胥子莫问道:“子莫爹爹,难道买地是肮脏的事情吗?” 众人见蓝央儿如此清纯无瑕的样子,再看看眼前那两个着天仙般的少女,似乎多了几分撩人的风情,脸上的胭脂水粉似乎看起来都多了那么几分风尘味,好些人的眼光瞬时变得异样起来,忍不住地小声议论起两女的言行。 更是有人露出淫邪的眼神盯着涂脂抹粉的两女,大胆地在两人高耸的胸脯和盈盈一握的纤腰上流连不去。 也有人很是不喜她们把买地之事说成肮脏的事情,那可是对山神土地爷不尊重,更是在轻贱着他们这些每天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土地在他们的眼里是神圣的,哪能被那两个黄毛丫头给玷污了? 有人因此神色不善地狠狠瞪着他们,也有人气怒地低吼道:“放他娘的屁,土地就是我们的命,谈土地的事咋就肮脏了?” 姚玉琴和席娇娇脸色微微苍白的看了看窃窃私语的人群,隐约入耳的污言秽语让她们忍不住轻颤不已。 杜常飞听着耳边隐隐有几声不堪入耳的声音,面皮一抖,找了个借口喝道:“买地是村中要事,我们要在此商谈,此处没你们什么事,娇娇你们两进屋去,顺便去看看大舅妈现在好些了没?” 虽然对那两位侄女刚才的言行多有不喜,可毕竟是自家亲侄女,没得到家里来玩上一两天,反而把名声给污了那可不好向他们家人交待。 见两人面红耳赤地转身进了屋,杜常飞才咽了咽口水,冷眼逡巡了人群一圈,见那些人迫于里长的威严都自觉地闭嘴不言,方才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子莫,秧秧,我两侄女年纪轻不懂事,也不会说话,你们别放在心上!” 蓝央儿浅浅地笑了笑,娴静地坐在一侧,而胥子莫则淡淡地说了一声:“无妨!”然后转头对蓝央儿挑了挑眉,道:“丫头,你不是要一意孤行么!拿出你的行动来!现在该你了!” 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也掩饰不了他话中的戏谑,让蓝央儿额上成功地滑下黑线无数。 噗 难道刚才她会错意了? 还是那厮让她再一意孤行地撩他?! 对胥子莫皱了皱鼻子,蓝央儿才脆声说道:“杜爷爷,刚才你说暂时没有良田肥土卖。那我们决定还是买荒地就好了!” 众人一片哗然! 要知道买荒地虽然便宜,可开荒是个大工程,而且才开出的荒地至少也得种上两三年作物,才会慢慢将地养肥。 更何况村里也还有现成的沙地可卖,虽不如良田肥土产量高,可至少也比荒地来得轻松啊。 就算是他们这些做了几十年的庄稼把式,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想着去买地来开荒。 难怪胥子莫会说蓝秧秧一意孤行,难怪他会说让她后果自负,难道他是想让秧秧自己去开荒,自尝苦果?! 这胥子莫真不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来决断啊! 此时所有人心里皆是把之前蓝央儿与胥子莫的对话自动脑补完全,均不由得为胥子莫叹息不已。 好在胥子莫两人没有揪着娇娇的无礼说事,而是顺着他的话将此事两个字揭过,杜常飞伸手抹去不知是热出的汗,还是冷汗,心下刚刚稍宽,却听得蓝央儿之言,也如众人所想,杜常飞有些惊讶又满含不解地问道: “秧秧,怎么买荒地呢?开荒耗时耗力不说,若买的地方不好,下面全是岩石,那可就亏了!还不若买些沙地,或者把银子留着到时有良田了再买,也划算些。” “杜爷爷,我知道你为了我们好!可是刚才我问了问这些叔伯们,知道村里的土地几乎都是大地主佃出来的,佃户们几乎都有着不想换雇主的想法,而村中的土地又有限,现在能卖的就那么两块沙地,并且离我们家又远,还不若买点离我们家近一点的荒地,反正我们只是种点自家吃的,也要不了多少,而家中应该还有点银子,应该能捱一段时间,慢慢开出来是没问题。” “而且我也听长富说了,这开出来的荒地三年之内是不用交任何赋税的,反正买个两亩地,应该也开不了多久,够我们一家吃就够了。再说,村中地少,我们开了荒出来,村中的地也多了不是,还不用跟佃农们去争抢土地的使用权,而且我也听他们说,买一亩沙地的银子,可以买十亩左右的荒地,你看看,要省多少银子哦,所以啊,就买荒地!子莫爹爹,我是不是很会精打细算,给你省了老多的银子?” 蓝央儿最后一副精打细算,又财迷却又傻乎乎的样子,让众人忍俊不禁之余,也多了几分深思。 杜常飞看看了笑意不减的胥子莫,见他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正如他所说的买地之事由秧秧说了算,半句也不掺言。 杜常暗暗叹了口气,这胥家是家底子厚,由得这小丫头片子胡来,不把银子当银子使啊。 他摇了摇头,这是人家的事,钱多烧得慌,既然如此,他也无话可说。 “对了,杜爷爷,不知荒地多少钱一亩?” 杜常飞道:“良田肥土十两银子一亩,沙地是八两银子一亩,荒地就算你们三两银子四亩。你要买近一点的地方,你们家周围的荒地可多了,不知你们准备买哪里的?” “嗯我们家左边是石场不好,前面又得留一片风景,右边过去那一片山坳相对比较平坦一些,就右边吧!子莫爹爹你说就右边好不好?我们还可以在那边建一个小院”蓝央儿故作沉思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惊喜地带着邀功的模样问着胥子莫。 “你刚才拿定主意要一意孤行,我想我很乐意看你自食其果!你自己决定就好,只是不知道你的手可以准备好了”胥子莫轻轻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魅惑笑容,深深地凝视着蓝央儿水眸深处。 所有人连着金长富都为之狠狠一抖,这子莫可真俊! 可是说出来的那话里的语气,却让他们仿佛看到了蓝央儿正顶着烈日,拿着镰刀c锄头,挥汗如雨地在荒草丛中忙碌着,仿佛也看到了在烈日的照耀下,满满都是或晶莹透亮的水泡,或暗红浑圆的血泡,纤长白嫩的小手逐渐变得如鸡爪枯藤 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对蓝央儿即将遭遇的事深表同情。 而被众人莫名同情着的蓝央儿,心里却是狠狠一跳。 夕阳下,玉鳞河中炙热跳动的大乌鱼跃上心头,似乎在她的心里狠狠地摆动着身躯,让她的心湖泛起滔天的巨浪,不自觉地握紧了纤指,血色涌上双颊,迷离了水眸 胥子莫满意地看着水眸深处荡漾的风情,轻轻地舔了舔微微变得干燥的唇瓣 轰-- 如此邪魅诱惑的动作,让蓝央儿绯色弥漫的脑中一刹那的空白,在她无意识地倾身向,却被胥子莫戏谑的轻咳唤回了神智。 红霞迅速染遍了蓝央儿每一寸肌肤,似乎连发尖都在滚烫的红霞中燃烧 妖孽! 蓝央儿急忙坐了下来,远离那厮,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躁动,羞恼地暗咒不已! 自己的功力似乎还是差了一点! 调戏之人却被反调戏了! 还好天色渐暗,除了胥子莫发现了她的异样暗自偷笑外,其他人却还在脑补着蓝央儿自食其果的下场。 蓝央儿轻咳数声,才感觉自己正常了不少,又悄悄向一旁挪了挪臀部,远离了些那妖孽,问道:“杜爷爷,不知道我们家右边山坳里的那片荒地,总共有多少亩?” “整个山坳里的那一片地总共十四亩!不过有差不多一亩的刺林在山脚,你可以买靠近你家小院这边的,你准备买多少?明日我派人去丈量一下。”杜常飞默算了一下。 蓝央儿眨眨眼,问道:“要不我们把那山坳买下来吧!这么热的天,也省得杜爷爷派人去丈量,子莫爹爹,你说好不好?” 胥子莫点头:“那就全买下来吧!才十四亩而已。” 胥子莫两人一席话若来众人倒吸一口气,不由得议论起来。 “一片杂草乱石丛生的地全买下来啊!” “才十四亩?!那可是十两多银子啊!这口气,戳心啊!” “买一块荒地,还不若买一亩良田,也才十两银子啊” “这荒地就算三两银子卖给我,我还得愁着开荒呢!胥家可好,这十两多银子就这么扔出去了。可惜啊可惜” “胥家还真不差钱哦,十两银子够我们一家老小嚼个一年半载了。” 金长富道:“子莫,你家里人少,要不先买两亩开着就可以了,买太多把银子耗在里面也不是个事儿。” 蓝央儿轻笑道:“长富叔,难得子莫爹爹想通了啊!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没想过要买几亩地,我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拿定主意愿意买,乡下人不种地吃啥啊是不是?现在若让他少买一些,到时再想劝他们买地还不知道多难,所以啊,子莫爹爹现在同意全买下来就先买在那,慢慢开呗,或者到时天气不热了,又农闲的时候,请村里的各位乡亲们帮忙,按工钱算呗!反正子莫爹爹和影叔叔打猎也能赚几个钱。” 杜常飞道:“秧秧说得也没错,子莫,你们确定全买下来也好,荒地可以慢慢开着,养两年就好了。山坳里的地早年就丈量过的,既然你们全买下来也给杜某省了很多事。四亩荒地三两银子,十四亩地就十两半银子,可是其中有近一亩的刺林,要不,子莫,这一亩林子就算在里面,整个山坳里的那片地总共给十两银子就好!” 杜常飞巴不得将那些荒地拿来换了银子,村中的荒地这么多年一亩都卖不出去,村里的祠堂也早就应该修缮一下,若荒地卖不出去,修缮祠堂的经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胥家愿买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那林子就算是半卖半送做个人情也好。 蓝央儿心下一喜,要的就是那片林子。 可还是故作不满地道:“子莫爹爹,刺林子拿来干嘛啊,还得花钱” “丫头,”胥子莫冷声打断道:“相差也不过几百文钱,我知道那片刺林子不是你恨不得每天砍上两刀的檓树吗?到时你想怎么砍都行,不好吗?” “呃好吧!”蓝央儿无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戏作得,还暗踩她一脚。 见胥子莫不在意那几个钱,还专门想着要拿那刺林让秧秧出气,杜常飞不由想起当初为着那檓树,自己还专程登门道歉去了,旧事不想重提,更何况还有着之前姚氏上门赖婚之事。 遂尴尬地轻咳一声,“子莫若是没有异议,我现在就直接给你们写地契,明日再到镇上去备案就好。” “好,那就麻烦杜里长了。” 村民们见热闹已过,便三三两两的各自回家。 杜月荷趁着杜常飞写地契的时间,将蓝央儿拉到一旁,捏着她的小手,小声地感激道:“秧秧,谢谢你给我的凝玉膏。” 蓝央儿看着杜月荷已然光洁的额头,只余一点淡淡的色泽不同于肤色,心中也甚是欢喜,抚了抚她的伤处,笑道:“别客气,月荷,看样子已经好了呢!再用段时间,颜色会越变越浅的。” “嗯,还得多亏了你的那盒药膏呢!本来早就想跟你道个谢,却一直没有机会!秧秧,你有空过来我家里玩呗!我们一起绣花啊!”杜月荷满含期待地道。 “好,有时间再说啊!现在家里还比较忙,玉笙身体又不好,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找金凤儿玩。”蓝央儿笑道,“再说这两天你家里也有客人,也不方便,对了,刚才出来的那两个美人,是你们的表姐吗?长得可真漂亮!” 可是,怎么没看到杜月蓉呢?以她看胥子莫的眼神来看,若知道胥子莫到来,怎么地也应该出来晃晃,找找存在感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嗯是月蓉堂姐舅妈的女儿和我们大姑的女儿,要不你明日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呗,表姐们都挺好的,家住在县城里,见多识广,懂好多我们不懂的”杜月荷念着蓝央儿的好,感觉与她很是亲近。 褪去了那一丝怯懦的杜月荷,也是如小女姟般青春活泼,爱说爱笑。 她低声跟蓝央儿说起了席娇娇两人的来历,眼里c话中说不出的羡慕与向往,也说着今日去卧龙观的见闻等,以及蓝央儿刚才所想的杜月蓉怎么没有出来晃悠的原因。 “丫头,走了!” 两人刚说得一会儿话,胥子莫便揣好杜常飞写好的地契,跟杜常飞客套了两句,便叫了蓝央儿离开。 杜月荷依依不舍地放开蓝央儿的手说:“秧秧,记得来找我玩!” “知道啦!不会忘记的。先走了哦!”蓝央儿挥挥手,跟在胥子莫和金长富身后,有说有笑地向家里走去。 夜色如烟,云淡风轻,四野里虫鸣阵阵,蛙声一片,莹莹的皎月洒下片片光辉,让宁静的小山村包裹上薄薄的一层轻纱。 月色下,蓝央儿三人掀开轻纱缓缓行来,不时发出的欢声笑语飘荡在乡村野陌。 “长富叔,你这般晚回家,不怕杏花婶念叨得慌啊!?” “哈哈不会,以前时常要赶工,有时回得比现在还晚,刚开始她就会一直念叨着,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金长富哈哈笑道。 “怎么还要赶工啊?!长富叔是帮忙做什么的?唉哟”蓝央儿捂着被敲的地方,不明所以地望着胥子莫。 “小丫头片子,怎么什么都打听!”胥子莫笑骂道。 “我这不是好奇嘛!”蓝央儿嘟嘴。 “子莫,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问也没啥!我就是做苦力的,一天在码头上上货卸卸货,能挣百八十个铜板,都不够糊嘴的,有什么不可以问的?”金长富挥挥大掌,浑不在意地笑呵呵道,“长富叔光有一身的力气,没有一技傍身,只能卖卖体力了。也好在工头看中我一把子力气,不然,怕是早让我回家了。若是象子莫你们一样,能打得一手好猎,只这周围的几座山,就够我们吃喝的了。啧啧看看你们现在,只是打猎,这不连地都买了呢!” “金大哥说笑了,各人都有一技一之长,我也只会打猎,象种地什么的还真不在行,现在买了这地,还得头疼怎么开荒怎么种呢!”胥子莫笑道。 “没事!村中会种地的能手多了,你杏花嫂种地也不差。家中的两三亩地都是她一人在侍弄,到时我让杏花过来帮忙,若我有空了,也算我一个!”金长富拍着健壮的胸膛大声道,震得周围的虫子停止了鸣叫。 胥子莫抱拳道:“那正好!我还正愁着买回来的地不知道怎么弄呢。如此,子莫便先多谢金大哥了!” “” 蓝央儿看着前面快到与金长富分岔的路口了,想起刚才在杜家小院里,那厮那颇具侵略性的眼神,还有那挑逗的言辞,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真要让她后果自负的话,她可该如何是好!? 分岔路口再到家中还有那么长一截路,就那厮敢在大道上非礼她的劣迹,她可不敢想只有两人时,那厮会发什么疯。 想想曾经有过的那些个亲密接触,蓝央儿心中一阵激荡,血色染红了双颊,虽然有着些许期待,可到底她也是女儿家,脸皮再厚也抵不住那厮的无耻。 而且,现在却不是应该在她这种身份下应该发生的事。 她不希望他与她之间就这般在道德伦常下越走越远。 她可以喜欢着他,他也可以心悦着她,却不可以再更近一步。 他们之间所隔着的那条天堑鸿沟,不是现在可以跨越的。 就算是男未婚,女未嫁,无媒那啥也是不被人祝福的,甚至还会被人指指点点,背上骂名。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可他呢?!还有玉笙呢!? 就他们这种关系,真要发生点什么,其实已经发生了点有悖伦常的事,怕是要浸猪笼的吧! 蓝央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还是赶紧赚钱,摆脱这个身份要紧! 或者 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喜欢,甚至爱上他,他亦然,是否一切都已回归正途。 拉开距离,正视自己的内心,看来也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若真正哪天发现自己爱上了他,可他却只是情c欲在支配,她该是有多么的可悲c可怜c可叹 在心里不住地给自己说着,不要迷失在他柔情,要杜绝与他有单独相处的危险中 可是心动了以后,很多事情,不是蓝央儿想想就行的 蓝央儿咬咬唇瓣,越过相谈正欢的两人,边倒退着边笑道:“子莫爹爹,我突然想起那卤水今天好像还没有烧沸,一会儿该坏了!我先走一步了!长富叔!再见!” 说完,转过身一溜烟似的飞快地向家里跑去。 看着衣袂翻飞,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的蓝央儿,胥子莫错愕不已。 家中的卤水不是在送给古青之后便没再熬制过,哪还有什么卤水? 还未来得及多想,金长富的道别声响起来,打断了胥子莫的思绪,胥子莫忙拱手道:“金大哥,那你早些回去吃晚饭,饿太久对身体不好!子莫就不远送了!” 金长富客气地笑着向另一条路走去,他这一打岔胥子莫回头时已不见了蓝央儿的踪影。 胥子莫又好气又好笑,怕是之前让她在人前控制不住地大吼出声,还在生气了? 还是想起之前的戏谑之言? 没想到那丫头居然找了那么烂的借口,避自己如洪水猛兽般,心中有些涩涩,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之前自己也不过是逗逗她而已,谁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诱惑于他。 谁知 那丫头居然有着先见之明似的先行跑掉。 自己表现得有那般明显么!? 不过想想那丫头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记得当初在小院里的那一幕,她刚才是否一直在想着他呢? 想着他要怎么惩罚她吗? 还是想着以前的那一幕幕 胥子莫星眸都弯成了新月,心情甚好的倒背着双手,慢慢地踏着月色而行 跟胥子莫的悠闲自在相较,蓝央儿却惊慌火扯地象被火烧了屁股,满头大汗地跑回了家,让疏影很是诧异地问道:“秧秧,你这是被狗追呢?还是被鬼撵啊?” 这疏影大晚上的咋不把院门关上,让她直接就冲进了院子,居然忘了到门口放慢步子了。 蓝央儿心中一虚,脑子里想着找什么样的说辞来掩饰,嘴里却虚张声势地恨恨道:“啊呸!大晚上的你别吓唬人啊!什么鬼啊鬼的?听着就怪渗人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欸--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有狗也不敢追到我们家门口,有鬼也等不到你跑回家便被抓走了!”疏影伸出九阴白骨爪,故意做着鬼脸吓唬道。 我才是真正的鬼好不好? 蓝央儿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装着好怕怕地打了一个寒噤道:“好啦!是我害怕鬼不成啊!大晚上的我一个小姑娘能不害怕嘛?” 疏影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对了,你不是跟子莫一道去买地吗?有他在你还怕?欸,不过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子莫呢?” 蓝央儿抓了抓头发,回头看了看院门处,道:“子莫爹爹跟长富叔边走边聊着天呢!这不是天太热,我不想听他们聊来聊去的,想早点回来热水洗澡!却没想到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心里有些慌慌的,就跑着回来了!嗯玉笙呢?睡了?” “嗯,他散步回来,洗洗就睡了!”疏影看了看院门口,又问道:“子莫还要多久才回来?还有你们土地买得怎么样了?” 听玉笙睡了,蓝央儿放低了些声音,听他老围着胥子莫那厮问着,心虚中又有些尴尬,不耐道:“疏影你很烦耶!问题那么多,我热死了都,我要去烧水洗澡,没空闲搭理你!” “秧秧,热水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去给你准备热水去,你就说说买地的事儿呗!省得你在这里等得无聊。” “嗯这个可以有” 蓝央儿求之不得! 虽说平时很多时候疏影或胥子莫都会帮忙给她打水,她已是习以为常,但这般热情主动地要求,除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好象还从来没有过。 蓝央儿好整以瑕地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看着疏影为她打着洗流澡水,三言两语地说完买地事宜,然后笑道:“疏影啊!这一大片的荒地,可都是给你准备的啊!有空了就去开开荒,也就十亩多一点,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拥有上好的沙地” 疏影万分怨念地后悔自己怎么要去问这事儿呢! “怎么又是我?!” “因为子莫爹爹是一家之主,玉笙太小,而我是女子!除了你,你说我们家还有谁有这个荣幸?!” “” 蓝央儿此言不过是玩笑之语,哪能当真。 那片荒地先荒着吧!现在天气这么热让人去开荒,会出人命的! 可疏影想想蓝央儿说得一点也没错,竟把这话当了真,哭丧着脸哀号道:“啊我的命咋滴那么苦喂!十多亩荒地啊!我一个人要做几年?秧秧啊!早知道我就不同意买什么地,买什么林子了不行!我要让子莫请长工,请短工,或者包给别人做才行!” “你不同意也没用!”胥子莫冷冷的声音传来,“更何况,有钱都难买早知道。现在啊!晚了!地都买好了,而且暂时我也还没有请人开荒的打算。” 疏影一致认为蓝央儿说的那荒地是给他准备的,此时听胥子莫这么一说,也更坚信着这开荒的事儿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他看着胥子莫慢慢走进来的身影,不由得发出更为凄惨的哀号声:“不不不不子莫,你一定不是说真的。” “当然说的是真的啊!”胥子莫好笑地看着疏影如丧考妣的样子,顿了顿,才轻笑道:“现在按丫头的意思是,开荒的事儿押后,现在是不用请人开荒啊!而现在先另外建一座小院才是首当其冲的要事!” 疏影感觉有些虚脱地抹了抹被吓出的冷汗,轻吁了一口气,真要让他一个人去开十亩荒地,还不给请人,只是把草除了可能就会去掉他大半条命,更别说去把乱石啊杂树清理掉,还得一锄一锄地去翻地,光想想那一幕幕,疏影都忍不住全身乏力,还别说那么烈的日头那么热的天。 还好 暂时不会! 这一个两个说话大喘气儿的,又不说个清楚,疏影觉得他的魂儿都快被吓掉了。 蓝央儿听到胥子莫的声音时,“嗖”地一声蹿进屋里去拿了换洗的衣物去了浴房。一边洗澡,一边听着胥子莫给疏影说着话,商讨着建房的地方离这个小院远一点好,还是挨着的好。 听着他们细细地商榷了好一会,敲定了房屋就建在小院右边,紧临灶房,而且也在岩脚下,虽然没有这边小院那样借天然之势,而自成一格,但也好在地势还算宽敞,而且依旧沿着山脚,冬暖夏凉虽比不得主院,可也不至于太差。 然后便让疏影从明日起便去安排建房的事情。 第二日,疏影便早早上山收了陷阱中的猎物去了镇上,托人去帮忙联系了几位建房的泥瓦工匠,订好日之后,等材料准备齐全便可开工。 工匠师傅找好后,疏影又风风火火地去石材铺,木材铺,窑场订购了建房所需的石料c木料c青砖青瓦等等。留了地址,让他们直接送去梨园村,之后的两三日,陆陆续续的有材料送至胥家小院的空地上,这且不说。 至于那小院建什么样的,房屋大小规格,胥子莫与疏影当时并未细想。 蓝央儿本也未曾多想,不就是一个织布与待人的地方嘛,跟这个小院大致差不多就得,有两三间房就成。 可是她一想到织布,就想到鲛绡纱,也想起当初去镇上时杏花婶去卖布时所说的,人多力量大,便产生了想要在这里办一个鲛绡纱的生产工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以前蓝央儿隐约有过这样的想法,当时觉得就胥家的这般状况,还有家中人来人往不方便,不适合开办什么生产工房。 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建房的机会,何不直接将小院打造成一个鲛绡纱的织造坊?! 就她所知的梨园村和靠山村,几乎每个妇女都织得一手好棉。 或许她可以务色几个能力好,品性好的,招入自己麾下,教她们用新式织机织锦 反正对于鲛绡纱,蓝央儿很有信心。 就她前世所了解到它稀有的程度,便对于鲛绡纱的市场前景一直都很看好!之后在翠竹居她翻看过博物杂志,回家之后也不时看过一些书籍,对于鲛绡纱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因为一直还未将之真正的投入生产,而且对于这作为皇室贡品的东西,是所有布料中稀缺珍罕的极品,她反而有些瞻前顾后,害怕不能将之织造出来,也害怕将来惹来滔天大祸,祸及家人。 其实,最初她真正害怕的是,因为这鲛绡纱能快速而且大量的产出,会暴露出她并非蓝秧秧之事。 可现在,她想要多赚些钱,早日摆脱这让她不上不下c该死的尴尬身份。 存够一万两黄金势在必行,那她也只能借助于这新式织布机的速度与技术,把这鲛绡纱推广到不仅仅只为皇室专用 修建织布坊,开办织造工坊也将是势在必行,但若是织布坊按一般的小院修建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吃过早饭,她便在拿了纸和炭条,趴在堂屋的桌上,画起了工房的构造图。 看着蓝央儿在纸上勾勾画画,不一会儿便见那立体的房屋框架跃然纸上,玉笙好奇地问道:“娘,这个是房子么?” “嗯玉笙能看出这是房子啊,好厉害咧!”蓝央儿抬头看着趴在桌上,一眨不眨盯着她画图的玉笙,拍了拍他的头道。 “是娘画得很象啊!只是那么些简单的线条组合在一起,便能看出是娘画的是什么了!”玉笙崇拜地看着蓝央儿,又指着炭笔道:“娘,爹爹画画也可好看了,只是你为什么不象爹爹一样用毛笔画,而是用这个这个也可以用来画画啊?” “哦?!爹爹也会画画?玉笙见爹爹画过什么?”蓝央儿停下手中的炭条,好奇地问道。 “笙儿,你出卖爹爹了!”胥子莫从茅厕出来,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故意冷声道。 “子莫爹爹,玉笙哪有出卖你?他这是夸你呢!我也很想玉笙哪天能用如此崇拜的口吻出卖我一回呢!”蓝央儿皱了皱鼻子道。 玉笙见蓝央儿帮他说话,赶紧点头附和道:“爹爹,你真的画得很好嘛!笙儿最喜欢爹爹画的画嘛!而且你看娘画的,也好好看哦!” “咦?” 胥子莫顺着玉笙所指,走近桌前,看着蓝央儿手下渐渐成形的设计图,颇觉讶异! 这丫头,又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简单的几笔便勾勒出所要的大体框架,立体简洁明快,整体又协调统一。 他点了点头,道:“是不错,不过,这个只是你娘刚刚初学的,所以看起来廖廖几笔只能勾画个大概,爹爹到时候再教你娘画更好看的!好不好?” 蓝央儿错愕地抬头,瞬间明白了胥子莫的意思,也对,小孩子有时无心之言,或许会让疏影起疑,直接让玉笙觉得她的画技是那厮教的也不错。 “嗯好!爹爹到时也教教我。笙儿也想象爹爹一样画一张美美的娘。”玉笙狠狠地点了点头,满含期待地看着胥子莫。 他画了一张美美的娘?! 蓝央儿心中一惊,在小脸刹那间失了所有的血色时,低下了头。 那厮难道之前骗自己说他不记得那年中秋的那个女人,可为何还会去画她,还是美美的那种?看玉笙如此粉粉嫩嫩,俊美的样子,怕也是有着她娘的几分遗传,那个什么秋的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难道以前只是为了让玉笙记得她娘的样子,胥子莫才给她画了一张,让他能够知道他娘到底是何人,让他记得他娘的样子? 心中涌起一股无力,又满心的酸楚,蓝央儿不愿让那厮看见自己此时的脆弱,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在不经意间所受的伤害,低头假装继续作画,微微颤动地双睫和手出卖了他的情绪,让胥子莫微微蹙了蹙眉。 他轻轻地拍了拍玉笙的肩温柔地道:“笙儿,爹爹可是教过你画画的哟,你不会是很久没练忘记了吧?呶,现在进屋去练画画去吧!你也可以早点画一张美美的娘出来。嗯?去吧!” 温润的嗓音里溢满了说不出来的宠氵弱和温暖,让蓝央儿湿了眼眶,却未看到胥子莫因玉笙一句话而微红的脸。 “好!”玉笙欢快地应了一声,下了凳子,向屋里走去,嘴里还软软糯糯地嚷道:“娘,我要去画画,我要画一个超级漂亮的娘给你看。” “嗯好!到时候,我也可以看看玉笙的娘到底有多漂亮”蓝央儿貌似很专注地看着画纸,头也没抬的地挥了挥手。 胥子莫发现蓝央儿的尾音带着不正常的轻颤,侧身坐下了来,将遮在她额前的碎发撩在耳后,才发现轻颤的羽睫上已是微微的湿润,心中一惊,一把将蓝央儿搂进怀里,一手抚着她苍白的小脸,慌乱地轻声问道:“央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进去躺会?” “没有,就是刚才你们提到玉笙的娘,我也想起我的亲娘,可是却再也看不到了,便一时有些心伤,没事的!子莫爹爹”蓝央儿抿了抿嘴,轻轻推离他的怀抱,看了看左厢,心中酸涩难当,却还是强作欢颜地道:“你看看我画的这个,我想着我们要建的房可不可以按我画的来建” 胥子莫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似他错过了什么,刚想再问问,可蓝央儿却已仔细地跟他说着图纸的比例c尺寸c造型c细节等等,也将还未画完的地方继续地完善补齐。 最后还将设计图交给他说道:“子莫爹爹,这房子要不就按这个建吧!” 胥子莫指着有些不解的地方,疑惑道:“这房子为什么要那么宽而长的廊檐,而且堂屋跟厢房的比例有些不对,这其中有什么意义吗?” 蓝央儿左手撩了撩额前的短发,右手用拇指搓着不小心沾在手上的炭灰,笑了笑,还好那厮把注意力放在了图纸上,忙低垂着眼帘解释道:“这个本来就是我准备用来做织布的工房。廊檐设计宽敞一些,也是为着织布时要先经布,得预防着下雨没有合适的地方时使用,说经布可能你不懂,不过等你看过我经布你就知道了,而且平时也可以放置一些绕线机,经线框等等杂物。” “至于那厢房太大,是因为我想着要再做几架织布机,到时招几位手脚麻利的大嫂大婶们来帮我织布,放在一间屋子里,一是便于管理,二是织布本来就是一件枯燥的事,让她们彼此间也能沟通,聊聊八卦,呃八卦就是家长里短。” “而堂屋,本来就是用于待客或是给她们喝水歇息之用,大了也没多大的用处,小巧精致也便于布置。还有另外两间相对来说,算是比较小的厢房,一间便是我私人的专用织机房,可以用作办公c休息c织布。另一间,我先保密。不过这两间我平时使用的时间相对来说可能要长一些,所以尽量靠近厨房这边吧!因为厨房那我感觉夏天都挺凉爽的。” 胥子莫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是对于这样设计图纸,虽说从各种细节上来说没有丝毫的问题与破绽,可是就这每间房屋的比例太不合理了,也不知道到时所请的工匠会怎么嫌弃,怎么评价呢? 会不会更有甚者,直接拒了这个工程?! 不过 没关系!那丫头将她所考虑和需要的都包含在里面,总有人会接了这活的。 蓝央儿解说完,见将胥子莫的思绪拉开了,没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便收了纸笔,准备去把衣服洗了。 胥子莫并未忘记刚才蓝央儿的异样,见她站起身来,忙拉了她一把,将她按坐在桌前,向她手上的纸笔呶呶嘴,笑意晏晏地道:“央儿,刚才你不是说想你娘亲了吗?你也可以象我一样将玉笙的娘也画下来啊?” “嗡--”蓝央儿脑中嗡嗡作响,耳边只留下那一句“象我一样将玉笙的娘也画下来!” 当着她的面,那般毫不遮掩地说着他曾经的女人,那她算什么? 眼前晃悠着的是那一张俊美绝伦的笑颜,提到那被画之人时,眼底的那丝丝温柔,蓝央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一个偷窃者,甚至是一个替补。 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慌忙伸手挥开按在她肩头的双手,仿佛那双手满是污秽,被触碰一下,似乎都让她隐隐作呕。 “呕”抑制不住胃中的翻涌,蓝央儿还真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胥子莫惊慌地伸手想要搂着她,帮她拍拍背,却被蓝央儿像驱赶苍蝇一般地再次果断挥开了他的手。 胥子莫这才发现蓝央儿对他的态度不对劲,再也不管她的抗拒,捏着她的肩头,看着她溢满珠泪的水眸里竟是满满的伤痛与嫌弃,那般强烈地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的碰触 仿佛一瞬之间,他便被狠狠地摒弃在了她的心门之外。 “呕--”胥子莫的碰触再次让蓝央儿干呕出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胥子莫不知所措地放开了剧烈挣扎地蓝央儿,看着她一瞬间苍白的小脸,他的心竟开始隐隐作痛,有些受伤地看着她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桌前,趴在桌上不停地干呕着。 摊开双手,胥子莫看着自己依旧白皙修长,而且依旧的骨节分明,与之前并无不同,想要帮着拍拍背,抚慰一下,可终究只能缓缓地捏紧了拳头,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蓝央儿的头顶。 玉笙画完一张画,从沉浸在画里的意境中走了出来,正准备拿着画好的画给爹爹和娘看看,却听到外面惊心动魄的干呕声,捏着画纸跑了出来,见蓝央儿此时的情形,吓得马上扔了手中的画,摇晃着蓝央儿,眼泪哗地一下滚了出来,带着浓浓地鼻音喊道: “娘娘你怎么了?爹爹爹爹,娘怎么了!” 玉笙边喊边用小手轻轻地拍着蓝央儿地背。 仿佛这样做会让他娘好过很多,就像他吃了很苦的药,或是被药呛着了,娘都会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便会觉得舒服很多。 “玉笙没事,呕我我可能早上吃坏肚子了!呕” 玉笙刚才扔掉的画,飘飘荡荡地落在蓝央儿的脚边,发出轻微的“嚓”的声音,让正干呕得不可开交的蓝央儿看了个正着。 那不经意的一眼,就象有一枚鸡蛋塞到了她的嗓子眼,让她再也呕不出来。 呆呆地望着那张纸上稍显稚嫩的画技,却能清晰地看出:画中女子没用任何饰物地挽了一个圆髻,淡然浅笑地坐在小凳上,拿着一个象是小动物的东西在飞针走线,一边放着一个装针线的小簸箕,另一边坐着一个托着腮的小孩望着那女子手中的小动物 虽说蓝央儿看不出那画中的女子和那小孩的面容,可那场景,不正是她趁着下雨,给家里的每人绣了一根毛巾之后,再给玉笙做各种动物公仔的时候吗? 难道 她错怪他了?! 蓝央儿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再次狠狠地盯着那张画纸,久久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或许 血脉亲情使然?! 玉笙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亲娘,肯定也没关于她娘的所有记忆,然后把当初她所做的事情,当成玉笙在心目中勾画了千百遍却又无法描摹出来的场景,将她当作她的亲娘也未可知,毕竟那画中的女子容颜模糊,看不出几分像她,还是像那厮画中的美人 还是自己想得太好了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这丫头怎么知道了? 蓝央儿不由凄然一笑,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落,掉在玉笙的画纸上,晕开了一团墨迹 她的沉默与无声无息,让玉笙心中的恐惧更甚,泣不成声地喊道:“娘,你别吓我,我害怕!爹爹,你帮帮娘亲” 蓝央儿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捡起地上的画,被一直盯着她的胥子莫看出了她的想法,倾身将它捡了起来。 胥子莫见蓝央儿不再干呕,可是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指尖轻轻地抹过画纸上晕染的泪花,心揪成了一团,喉间堵得慌,想来是那丫头独处这异世,被突然提及娘亲,想家了才会这般情绪失控,可是 胥子莫突然觉得自己好冤,就这样红果果地被嫌弃了,这是为哪般? “央儿你你别哭”胥子莫不知该如何劝慰才是,看着玉笙小脸也挂满了泪花,挤出一丝笑容,抖着手中的画纸,对玉笙道:“笙儿,你也别哭,你娘是看你把她画得这么逼真,高兴得哭了呢!你跟着哭个什么劲啊!” “真的么?爹爹!”玉笙抽噎着,拿过画纸,爬上凳子,又有几分羞涩地道:“娘,爹爹说的是真的吗?虽说我没有爹爹画的娘那么好看,可是玉笙很用心了哦,我觉得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张了哦!娘,娘,你看看,这个画得像不像你?” 玉笙说着,把画纸铺在桌上,拉着蓝央儿让她看。 像她?! 再像她,也不过是玉笙心里对娘的那份渴望,以她为原型所塑造出来的而已。 只是不知道那厮画中玉笙的娘是何方神圣? 蓝央儿不想看到玉笙希冀的眼神里,被失望所占据,更不希望他脆弱的心受到伤害,抬袖将眼里的泪花拭去,强扯一丝笑容,她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了看,发现画中的女子还真有两分像她。 蓝央儿摸着玉笙的头道:“嗯,还真有点像!玉笙画得真好,若是能将你娘的表情c神态描绘出来,给画中人赋予神韵,肯定不会比你爹爹画的差。” 玉笙撅起小嘴儿,双手撑着下巴,有些沮丧地道:“才一点点像啊!?不过跟爹爹画的真的不能比,娘,爹爹画中的娘可跟你一模一样,嗯看着就好像娘就在眼前一样,哎呀娘,笙儿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爹爹画的你了,好美好美” 玉笙仰起头思索了好一会,也找不到词来形容胥子莫画中的那种意境。 蓝央儿好似被点了穴一般,定定地望着玉笙不停开合的双唇,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奔腾:那厮画中的娘是她?! 原来是她想多了吗? 他们嘴里所说的娘,至始至终都是她么? 她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在心里无数次地鄙视自己,诚如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 冲动易怒易情绪化! 看来是一点也没错。 也不知那厮若知道她这前心中所想,是不是会生气,也会嘲笑于她呢! “娘,我要好好练习,一定能画得跟爹爹画的一样好看。” 玉笙拉着蓝央儿的手轻轻地摇晃着。 蓝央儿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误会了,放下心中的芥蒂,不再纠结那厮知道后会如何,反正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她自己想岔了。 她捏着玉笙肉肉的小脸道:“好啊!没看到你爹爹画的画,不知道你爹爹画得怎么样,也许啊” 蓝央儿偷偷瞄了眼神情肃然的胥子莫,却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嘿嘿地尴尬一笑,道:“也许,他画得还不如咱玉笙好呢!” “笙儿,你说你娘说得对也不对?”胥子莫的目光一闪,却依旧没有移开胶着在蓝央儿脸上的眼神,像是要通过她的神情看透她的内心。 “娘说得不对,爹爹画得很好!真的” “反正我又没见,眼见为实啊,知道不?玉笙!” 蓝央儿是真的对胥子莫画的那副画感了兴趣! 也不知道那厮什么时候画的。 也不知道画中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见蓝央儿已经不再作呕哭泣,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胥子莫此时听她如此说,那话语里的言外之意,他又岂是不懂?! 轻轻勾起唇角,胥子莫对玉笙说道:“臭小子,那天你可是答应爹爹的,今天就出卖了我啊!是不是还想出卖爹爹,让爹爹把画儿拿给你娘看啊!?” “爹爹,我没有,我我刚才是不小心说漏嘴的,你不要怪我!爹爹,你把那画儿给笙儿好不好”玉笙跑过去扑进胥子莫怀里撒着娇。 胥子莫哪里忍心真的呵责于他,只是昨日久等那丫头未归,一时兴起,挥笔作了幅画以解焦躁,却被玉笙看了个正着。 玉笙囔囔着让胥子莫把画给他,他要把那张美美的娘挂在床头,胥子莫心下一惊,这画怎么也不能让疏影看到啊!到时可很难去解释,于是才跟玉笙两人拉勾让他保密。 结果,这才第二天,便被玉笙给出卖了,还惹得那丫头又难受又哭泣的。 “好啦!爹爹不怪你!不过你犯了错,爹爹可不会把画给你了!让你再有出卖爹爹的机会啊!小心我打你屁屁哦!” “不会了!我再不说了!爹爹” “笙儿,你刚才不是说,要好好练习吗?要想画得跟爹爹一平好,那还不去练习?”胥子莫故意虎着脸,沉声道。 “嗯嗯我马上就去画画!” 胥子莫支走了玉笙,伸出手想去拉蓝央儿,却想起之前她的抗拒与疏离,讪讪地缩回了手,小心地问道:“央儿,好些了吗?” 蓝央儿心虚地摇了摇头,“没事了!可能真是肚子难受了!” 本来她想迂回着套一下那厮的话,顺便再说想看看画,想想还是算了,没得暴露出刚才她的那点小心思,徒惹那厮笑话。遂直接问:“子莫爹爹,我想看看你画的画成不?真有玉笙说的那般好看?” “这个”胥子莫犹豫了一下,深深地看着蓝央儿,好一会才抿了抿唇,道:“好我去拿” 蓝央儿颇有些等不及,觉得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见他同意哪还坐得住,也早忘了昨晚她对胥子莫避之莫及的态度,屁颠颠地跟在胥子身后进了右厢。 见胥子莫拿出画,依旧有些犹疑地捏在手中,蓝央儿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犹豫不决,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正准备摊开,却被胥子莫伸手盖在上面,有些羞恼地说:“央儿,不准笑我!” 蓝央儿斜睨了一眼脸色微红的胥子莫,心中更是好奇了几分,也不由在心里猜测着画中之景,扬了扬眉,一边打开画纸,一边点头道:“放心!不会笑你!只会” 全部展开手中的画纸,蓝央儿的后半句噎在了嗓子眼,脸上迅速染上了红霞,难怪象玉笙那种也算是饱读了诗书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图画中的意境。 因为那画面对她来说太香艳,潋滟着月色的眸光带着丝丝迷魅,还有着些些陶醉,欲语还休的小嘴似张未张的诱惑无限,妩媚中蕴藏着道不尽的娇羞迷离,就连四周的水波都荡漾着点点春情 这些 就玉笙那年龄与心智根本无法去形容,只知道那仿若月下女神破水而出的绝美画面,就那般定格在画纸上。 可对于当事人之一的蓝央儿,那绝逼是一个让她头脑迅速充血,怎么也抹不去回忆。也许这一副画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真正看懂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她不知道那时的她在胥子莫的眼里,竟是那般地妖娆魅惑如吸人精魂的妖精,哪有一点青涩稚嫩 蓝央儿在心中轻啐道:“色痞!” 可眼睛却仍被那副画深深地吸引着。 除了画中的那张脸与她别无二致,其它的场景却并非是她在月亮湾的乌龟石畔落水的时候。 一轮明月高悬,月色朦胧中,清清地幽泉倒映着四周的树影 没有远山,没有夕阳,没有垂柳 她似乎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有到过这种地方。 那厮 是故意改变了场景吧! 蓝央儿眨巴着眼睛,仔细再看了看,觉得四周的场景却分外的眼熟,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那一轮皎月上,蓦地,一幕香丰色的温泉共浴突然窜进脑海 那不是她那场香梦中的温泉吗?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颤抖着手指,指了指画,又指了指胥子莫,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胥子莫没有看到他所预料的恼羞成怒,反而看到那丫头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忙将颤抖不已的蓝央儿抱在怀里,“怎么了,央儿!你今天老是这般一惊一乍地,会吓着我的!” “胥子莫,你你你这画中之人确定是我?”见他点头,蓝央儿嘴角抽搐着,眼神闪烁不明,“你这画的可是那天那天我掉进水里” 蓝央儿有些难以启齿。 “嗯”想着那日,胥子莫心神一荡,温润的嗓音暗哑了几分,戏谑的笑意渐升,将蓝央儿的手拉在眼前,轻笑着揶揄道:“就是那天,央儿还用这只小手帮了我哦我可是记忆犹新!每每夜深人静” “咳咳色狼!”蓝央儿脸色爆红,不安地扭了扭身体,恨恨地把手抽开,阴森森地露出颗颗细碎的小白牙,“可是可是时间好像不对,而且画里面的这个地方是哪里?好像不是那月亮湾!这地方又是哪?” “咳是我梦中所见!风景很美!让我难以忘怀”胥子莫不自然地牵起一抹淡笑,轻咳道。 是他梦中所见?! 难道他也曾在梦中见过那个地方?! 还是 那夜她所做的香梦中,那男人真的如她当初所想,是眼前这厮吧! 可是 他梦中所见,会是什么呢? 难道如她手中画卷中的一样,也是一个美人,还是出浴的大美人?! 然后,那厮把自己的这张脸安在了那大美人头上?! 蓝央儿气极,伸手推搡着胥子莫的胸口,想想当初她也曾沉溺在香梦中难以自拔,还把那该死的男子当作眼前这厮,让她羞愤交加。 现在知道这厮也曾经做过如此香艳的美梦,她只觉得连嘴里都是酸涩中夹杂着苦味。 她微眯着双眸,语气带着森然与危险:“是啊!风景很美,月色也美,更美的是梦里面的人吧!还有梦中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画中所画的样貌吧!而且最美的应该是那梦中那浴死浴仙的消魂滋味吧!?” 这丫头怎么知道了? 他把梦中的女人当作她,甚至与她在梦里一夕欢好 他小心掩藏着那夜梦中的放纵与酣畅淋漓的禽兽行径,就这样被这丫头无情的揭开,胥子莫如被雷击,全身陡地变得僵直,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份在打破了禁忌而产生罪恶与羞耻,此时竟那般血淋淋地被撕裂出来,再多的懊恼与羞惭仿佛都已于事无补,他仿佛一下被拔光了所有的遮羞布,红果果地暴露出他最丑陋的c最龌龊的一切。 比之他让这丫头直接用手让他攀登云顶,还要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作画时的灵光乍现,当梦境与现实融合成一块时,他的心是充满着喜悦与兴奋的,那是在他内心最真实的独白,梦中的她,与夕阳下的无限的重合,让他感觉没有什么会比这样的画面更完美,更让他心动 他想把那一幕的美好珍藏。 何曾想过,一时的情之所致,一时的灵光乍现,却让她透过面纸看到了自己肮脏的那一面 她-- 会怎么想他? 会怎么鄙弃他? 胥子莫感觉浑身的血液迅速抽离,红润的菱唇刹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纤长浓密的双睫如雨中奋力展翅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双臂无力圈禁怀中柔软的纤腰,顺着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垂落 胥子莫的异常让本来还在推搡着他的蓝央儿一怔,看着皓月珠荧白的光辉下,来不及褪去的温润笑容僵滞在惨白得毫无血色的那张俊脸上,蓝央儿吓了一跳,忘记了刚才的酸楚与质问。 她忙伸手扶着僵直的胥子莫坐在床沿上,惊慌道:“子子莫爹爹,你怎么了?可是心口又疼了,我去给你端药” 依然焦急c关切的眼神让麻木僵硬中的胥子莫心中稍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这一吻是奖赏你的! 也让他发现那丫头如此惊慌,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么他梦中所经历的,她又怎么会知道? 难道刚才她所言的也仅仅只是她的猜测? 可是她为何会用那么笃定的语气c还有那种若他承认她便要他好看的森然之意来对他说话? 胥子莫觉得有些难堪,那种被人看透了他所有的肮脏与污浊,昭示着他丑陋的内心里隐藏着的那一片狼藉大白于天下的瞬间,让他生出丝丝绝望。 这样也好! 就让它成为斩断他对那丫头的那份违背伦理道德的畸恋与奢望的利刃。 让它不再成为伤人伤己的双刃剑。 “丫头,不不是,不用”胥子莫终于找回了声音,伸手拉住转身想要离开的蓝央儿,尴尬地咬了咬下唇,颓丧道:“你都猜到了!?” 蓝央儿一怔,她猜到什么了? 她只不过是推己及人,用她的香梦去揣测着这厮的梦境而已。 蓝央儿蓦地张大了眼,难道 这是她猜对了?! 那么巧合? 蓝央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满含羞愧与气苦的胥子莫,不停闪烁颤抖着的黑潭里竟泛起一丝绝望的脆弱与彷徨,让她更坚信了她的揣测,原来他还真的做了与她相似的春/梦,只是 不知那厮梦中的女主角是谁? 还是如她的梦中一样,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却把对方当成是有过肌肤之亲的那个人,只因为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想想当时梦中的场景,好似一切都是那般水到渠成的自然,仿佛那是自己等待千年的期盼,让自己抛开了所有的束缚,迫不及待地想要合二为一。 所以在他的画笔下,才会将那素未谋面的女子,冠以她的面容 。 蓝央儿有些难堪,自己喜欢的人却不知不觉地在梦中与她人歡好,而那人却把她的 等等! 那厮会把梦中的场景与她的面容画在一起,是否也是说明他梦中的女子,本来就是她?! 难道她们不小心进入了同一个梦境,是以她才会觉得那画中的场景那般的熟悉。 哦天! 世间再荒诞的事情莫过于此。 “一h!shit!”蓝央儿不由得低咒出声! 好在她还经历过更加荒诞的事情--穿越! 不然 以她的心理素质就算不会疯,也会间歇性精神失常! 不知事实可否与她所想吻合,蓝央儿小心地收拾好面部表情,佯装轻松地点头,试探道:“原来我还真说中了!子莫爹爹,你不会是没看清楚梦中女子的容颜,所以才会把央儿画在上面,来填补你梦中的那片空白吧?” 胥子莫呼吸一窒,似乎在那丫头面前,他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慧眼。 “咳你你别胡说?”胥子莫脸上的羞愧之色更浓,别开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这是被说中了?! 就胥子莫这种死鸭子嘴硬,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真要让他承认恐怕有点难度耶! 她想确认一样世间是否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想看看让那厮羞愧懊恼的难以启齿的事情,是否如她所想。 蓝央儿扬眉,轻笑道:“因为我也曾经做了一个梦,一个特香丰色的梦,也是看不清那人是谁,你想不想听?” “香艳?!”胥子莫失血的脸突然血色弥漫,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那她的所谓的香艳会比他的梦更香丰色吗? 胥子莫不假思索地点头:“嗯,” 不过这话题有些敏感c尴尬,胥子莫不由低下头来掩去苍白的脸上陡升的红晕。 蓝央儿抿了抿唇,坐在胥子莫身边,摊开画纸,指着那一池碧泉,将当日进入其中的情景描述了出来,对那泉中如谪仙般的男人是怎样的邪魅性感,是怎样的让人忍不住有犯罪的冲动而大加赞赏 说到那男子,她不加掩饰的一副色中饿女的模样,让胥子莫黑了脸,可其中所描述的那熟悉至极的情景与他的梦境不断地重合,仿佛那丫头就是他梦中的那位女子。 最后蓝央儿对已经目瞪口呆的胥子莫笑道:“子莫爹爹,你说这梦香不香丰色?!呵呵呵呵” 胥子莫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夜在温泉中相遇的情景在蓝央儿的话语中再现,方知世间的事情竟是如此奇妙,难道当初那身材火辣却又看不清面容的人儿,就是央儿原本的灵魂? 虽然那身材与面纱下的轮廓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可是,胥子莫就知道那人绝不会是别的谁,或许那就是那丫头本来的样子。 难怪在梦中,就算身材与面貌与那丫头不一样,他都会觉得她是那般的熟悉,一致认为就是那丫头。 现在,他终于可以肯定梦中的人儿肯定是她! 胥子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套在心上的沉重枷锁已解封。 看着蓝央儿一脸戏谑的笑,一把搂过蓝央儿将其压在身下,哑声道:“丫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未说!?梦中可不仅仅只是相遇那么简单哦!要不要再重温一遍?” “哦?!你的意思是还做了其它什么?我只是说我的梦,你难道会知道我梦中所发生的事情?”蓝央儿惊呼一声,佯装不懂。 “那可否要我以身说教!?”语未毕,胥子莫低头啃吻在她的颈间,激起蓝央儿一身的颤栗。 “嗯”破碎的声吟从喉间溢出,胥子莫好似被这一声轻吟所鼓励,菱唇带着一片温润来到粉唇,狠狠噙住,想要攻城掠地。 “呕”蓝央儿忍不住胃里一片翻腾,用劲全力掀开身上正不知今夕何夕的胥子莫,干呕了起来。 胥子莫一头黑线,被打断的激情总是让人不爽,可看到蓝央儿难受的样子,他黑着脸轻拍着她的背问道:“你不会是真吃坏肚子了吧!” 蓝央儿摇头苦笑道:“子莫,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啥?!” “似乎是为了惩罚你,似乎也是在告诉你,这身体现在名花有主,请别乱碰!” “什么意思?” “就是她在排斥你的碰触了!”蓝央儿指着自己道。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 或许是刚才因为那画的原因而产生的后遗症吧! 也有可能是玉笙的娘终究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也或许-- 刚才只是意外!是刚才大呕特呕之后形成的条件反射! 蓝央儿决定以行动来验证,主动投入他的怀里! 没反应! 抬头吻了吻那厮的下巴。 没反应! 难道只是嘴!? 蓝央儿吸了一口气,轻轻将唇印菱唇上 也没有反应! 蓝央儿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刚才真的只是个意外! 这不是一点儿事也没有吗? 胥子莫正沉浸在蓝央儿的主动中,见她忽然没有了动作,反客为主,张嘴咬着紧贴的双唇狠啜一下,却不想蓝央儿脸色大变,急急推开了他,又是一声干呕传来,直接让胥子莫黑了脸。 好半晌,蓝央儿才从这突然的发现中回过神来,轻松地扯了扯弄皱的衣衫,嘎嘎地怪笑道:“嘎嘎嘎哎哟,可能这排斥反应只针对你的主动哇!这可不能怪我!身体的反应我控制不了!就好像你控制不了你那--的反应一样!” 胥子莫往床上一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邪笑道:“哦?这样啊!那正好,我刚好可以省了力气,就在这儿不动,任你予取予求!” 蓝央儿轻啐一声,笑骂道:“色痞!满脑子不正经啊!真要让我对你下手,也得等我把和离书拿到手,看姐怎么收拾你!” “丫头,你能不提那事儿吗?”有些无奈,有些心疼,有些酸楚,有些矛盾,更多的是自责与恼恨 一句话,五味陈杂。 胥子莫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瘫在床上,心渐渐又被那礼仪廉耻,伦理纲常淹没。再没有了刚才知道她亦是梦中的她时的那份悸动与热烈。 蓝央儿看着胥子莫突然暗淡的星眸中,满是痛苦与挣扎的神色狠狠地揪扯着她的心,她咬了咬牙,轻声道: “有些事,不是不提,我们就当作不存在!我喜欢着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却不是以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我希望我能坦坦荡荡地在人前对你撒娇,可以理直气壮地对人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现在,我们这样又算什么?你心里的苦与痛,悔和恨,不也在时时折磨着你,让你倍受煎熬,你不要说你当初吐血真的是血气逆行,也不要说是你练功时走火入魔。” “因为那是你发现你已经做出了悖德的行为,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与礼仪教化的压制所致你现在身体这般虚弱,是否也是因为你心中一直都没有把这事真正当作不存在过而暗自心伤,气急攻心所致?” “我不希望你因着这事,一直郁结于心!就刚才的梦境而言,我们的灵魂已跨过了道德的界线,早已违背了三纲五常,虽说梦境非我们所能控制,做了就做了,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可以灵与魂授。可现实中,我们能够克制自己的冲动” 见胥子莫因着她的一席话,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神色木然地看着她,仿佛没了灵魂,蓝央儿心中一痛。 本不想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开来,但是为着大家都好,也希望能解开那厮的心结,别时不时地吐血三升,蓝央儿不得不狠下心来直接撕开挡在她们之间的那层屏障。 也因为-- 她爱他! 她也相信她的直觉--他也爱着她! 她不希望那厮一直游走在爱与悔的边缘,承受着心灵上的煎熬。 蓝央儿倾身将胥子莫拉了起来,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笑道:“嗯好似我自制力太差,总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现在,居然发现这该死的身体主动地排斥着你,是否也是上天怕我的自制力不够,哪天一不小心就把你拆吃入骨了,故意惩罚着我的。也或许是警告着我们不要在背弃伦理道德的道路上越行越远两年,我用一万两来赎我的卖身契!呵呵呵别想着反悔啊!等我有了自由身,我定要把你吃得连渣都剩!” 胥子莫沉默良久,让蓝央儿根本不能从他低垂的眼眸中看出他内心的矛盾c纠结与自责。 过了很久,胥子莫才艰难地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颤声道:“央儿我就是个畜生,觊觎着你的美好,每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违悖了伦常,如此丑陋,如此龌龊的人,你你可是在厌恶着我,看不起” 蓝央儿不想听他如此自轻自贱的话,打断道:“怎么会?阿莫,你看你温润如玉c气质高贵c玉树临风c才貌双全c英俊潇洒c卓尔不凡惊才绝艳c满腹经纶,呼累死我了,其实这么多的词语都形容不出我对你的赞美的十之一二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魅力,让我呕心沥血c处心积虑地地想要抵制你的诱惑都做不到,阿莫,你看看,你还从未在我面前祼露过一点肌肉,我都想就这么把你推到,若是你什么都不穿” 蓝央儿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双唇,眼神不停地在他精瘦有力的身上来回,像是经不住诱惑想要马上实施行动的涩c女模样,让胥子莫忍不住笑了出来:“夸张过头了吧!” 终于见他展颜,蓝央儿眼神一亮,飞快地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道:“阿莫,你笑得真俊!这一吻是奖赏你的!” “一个不够哦!”胥子莫觉得心中郁气尽消,好心情地笑道。 若不是刚才那丫头说的她的身体排斥着他,不让他主动碰触,他一定要把她搂进怀里,狠狠地蹂躏着那小妖精调皮的双嘴。 蓝央儿痞痞地笑道:“那行,再给姐笑一个!” “”胥子莫无语,那痞里痞气的样子,若是她原来的样子做出来,不知会是什么样的风情。 梦中的身影跳出脑海,那就是她原来的样子?!可是却看不清面容 “央儿,我再笑一个,要的可不就是吻了哦?” “哦?”蓝央儿挑眉,经过刚才那一番话之后,相信那厮不会再有什么不良企图才对,“好啊!先给姐笑一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就知道欺负人! 一抹令人炫目的笑容缓缓在俊美绝伦得如鬼爷神工所雕刻的容颜下绽放,星眸弯弯,嘴角翘起令人神醉的弧度,胥子莫伸手摩挲着蓝央儿的红唇道:“央儿,可还满意?” 蓝央儿早已被那厮故意绽放的完美笑容迷惑,呆呆地点了点头。 胥子莫站起身来,将蓝央儿按坐在书桌前,将画纸铺好。 蓝央儿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胥子莫笑意不减,“呶,我要的奖励哦,是一张你原来样貌的画像!央儿,别反悔哦!然后,你顺便也可以画上一幅你娘或是你家人的画像,以慰你的思念” 刚才见她画的房屋的设计图,虽廖廖几笔,可也能看出她的画工不错,他相信没有一定的基础,是不可能那么准确无误地将房屋构架画得那么精准。 若是他看到蓝央儿所画的织布机的构造,他一定也会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赞。 蓝央儿怔了一怔,也不知道那厮要那个干嘛? “喂!你要那个干嘛?不会是以为本小姐原来已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或者是貌若无盐的奇丑女子?你这是嫌弃我了?!哦!我脆弱的心灵受了你十万点的暴击伤害,怎么办?我快要死了”蓝央儿捂着心口佯装痛苦地皱着小脸道。 胥子莫眉心一跳,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好不好? 他只不过是想把梦中的那份美好,变得更加完美,在确定梦中之人就是她时,他便有种想知道属于她的所有的一切,不管她是蓝央儿也好,还是现在的蓝秧秧也好,她想知道以前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 修长的指尖轻柔地在她的脸上流连,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胥子莫轻轻一吻落在他的指尖,漆黑的星眸紧紧地望进蓝央儿的灵魂深处,轻声道:“央儿,我心悦你!心悦的是蓝央儿,不管你是什么样貌,只要是你,我都欢喜!央儿,我只是想看看曾经的你原来的样子是什么样,画给我可好?” 蓝央儿想着之前从县城回来之后,他那纠结于自己是蓝央儿还是蓝秧秧时,想要将她的灵魂剥离出来的那种眼神,让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那种眼神下不自觉地会颤抖c会燃烧 那种来自灵魂上的共鸣,让蓝央儿心中微烫,拉开他放在唇间的手指,勾着胥子莫的脖子深深地印上自己的唇,调皮的丁香小舌描摩着丰润的菱角,任冷梅的清香在唇间绽放。 “唔小夭精!”胥子莫不由得紧绷而起,将蓝央儿从椅子里拉起来,狠狠地揉进自己怀里,湿濡的灵舌带着炽热地气息席卷而至,霸道地想要占据阵地,反客为主 “呕”煞风景的干呕声传来,胥子莫被蓝央儿推向一侧的俊脸瞬间犹如抹上了锅底灰,黑得透亮。 “臭丫头,你是故意的吧!?”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一巴掌拍在她的小翘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也让蓝央儿的腰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地向前 紧绷的倒三角被撞得生疼,胥子莫轻“咝--”一声,紧紧地将手掌压在蓝央儿后腰上,把她锁在怀里,恨恨地磨牙道:“央儿,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昨晚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撩我,现在我连想好好惩罚你都办不到!居然敢嫌弃我的碰触!?” 早知道他乖乖闭眼就好,为嘛想着反客为主呢! 胥子莫呕得连心肝肺肚肠都是青的。 轻而薄的衣衫阻不断腰间的感觉,真实地描摩出那厮的狰狞与凶狠的模样,蓝央儿俏脸染上了一层红霞,一动也不敢动,可嘴里却吃吃地笑了起来:“嘻嘻这可不能怪我咯,谁叫你乱来的!明明昨晚在路上是你欺负我在先,现在还恶人先告状了” “谁让你胡乱亲别人?!央儿,不行,你得补偿我”胥子莫扭了扭腰,委屈地道。 更加清晰的触感让蓝央儿发出一声轻叹,又羞又急地道:“你你你别这样!你不想看我给你画画了?我好好儿的画一张补偿你可好?!” 蓝央儿觉得象着了火般,若是他再这般撩拨于她,她说不定真将那厮给拆吃入骨了。不得不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胥子莫咬牙从绮丽中找回自己的思维,不解气地捏了捏掌下那翘臀上的软呼肉,狠盯着勿自笑得开怀,却又带着几分娇羞的小脸,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当然想看看,还不知道以前的央儿是何模样,我很期待呢!”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忍不住,胥子莫很是不舍地将蓝央儿推离怀抱,将她按坐在桌前,暗哑的嗓音透着丝丝隐忍,催促道:“快画吧!我可是等着看央儿是如何的姿容绝绝,让我如此情有独钟。” 这是隐含的表白吗? 蓝央儿错愕地抬头,本想看看那厮的神情有着几认真,却被眼前高高杨起的衣摆,吓得忍不住吞了好几下口水,还未褪却的红晕更深浓了几分。 蓝央儿摇着头,不敢置信地喃喃地低语:“太恐怖了!阿莫,你别用剑指着我,我害怕!” 胥子莫羞恼不已,一手尴尬地扯了扯衣衫,一手狠狠地一爆栗敲在蓝央儿的头上,斥道:“快画,你再秀惑我,我才不管你会不会再作呕,直接将你就地证法!” 哼!他敢吗? 不过 见好就收才对! 蓝央儿揉着脑袋,对着那柄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画,我画,我画还不成吗?” 哼!就知道欺负人! 他就那么相信她会画画? 就算她会,他就不怕自己随便画上一个丑绝人寰的超级大丑女恶心一下他? 或者画一个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见的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三无女人吗? 反正他也没见过她本来的样子不是吗? 不不不在梦中他有见过,虽然没看见庐山真面目,可那入眼的感觉错不了。 哎,何必为了一个早已抛弃自己灵魂的躯壳,拉低了自己的人品,画就画,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当初选修美术,在家中没有石膏像作参照物时,便对着镜子画过自画像,现在要画一张也不是难事。 蓝央儿不敢再惹胥子莫,因着她调皮地对着它吐舌,那柄剑不自然地颤抖了几下,吓得蓝央儿推开站在身边的胥子莫,急忙跑去堂屋,捂着胸口深吸了好一会儿气,才平复了胸口“呯呯呯”乱跳的心。 等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才拿起放在桌上的炭笔进了右厢,却根本就不敢抬眼望向那厮,认真地画起画来。 不到一盏茶,一张简笔画一气呵成。 胥子莫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月复的燥热,不错眼地看着蓝央儿的自画像在她的笔下渐渐显现,惊叹着这种新奇的作画方式,如此简单的几笔勾画,却将人物勾画得活灵活现的跃然纸上。 可看到后来逐渐清晰的画面,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忘记了呼吸,但见那画中的女子颜若朝华美艳绝伦,眉若柳叶,眸含点星,樱唇饱满,不笑自芳,与眼前的丫头除了那浅浅的梨涡与灵动的眼神,竟没有一处相似。 胥子莫呆呆地凝视了好半晌才开口问道:“央儿这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不像” 蓝央儿点点头,无声的用口型说道:“我!” 胥子莫紧盯着蓝央儿的眼眸深处,似欲将她的灵魂看透,蓝央儿心下一慌,低头伸手将画纸拿在手里作势要撕掉。胥子莫急忙抢了过去,“你别撕啊!好不容易画的,撕了多可惜,你不要就给我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右厢。 “喂!你不是说不像么,还留着干嘛!还我” “” 仿佛害怕她抢回去一般,回答她的只是一个匆匆而去的背影 蓝央儿颇觉无语地摇了摇头,随他去吧!那不过是一具怕是再也见不着的皮囊而已。 抬手关了皓月珠的开关,她走出了右厢。 外面的日头已渐渐升高,可离着午时也还有一个时辰,蓝央儿想着过两日可能就会开工建房了,这大热的天,工匠们却要在烈日下作工,总得给他们准备点消暑的东西。 前几天与杏花婶和金凤儿去山上采了一些梅子,用来做酸梅汤,消暑的效果倒是不错。 现在天色尚早,蓝央儿跟在井边洗冷水脸的胥子莫说了一声,便带着草帽,背着背篓去约了金凤儿一起上山去采梅子。 金凤儿虽是个内敛的小姑娘,可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对于蓝央儿上次帮她说过话,而且也一起上过山,见蓝央儿相约,自是没有二话,在杏花婶的千叮呤万嘱咐下,两人答应着不去深山里,就山脚外围摘一些野果c梅子就行。 蓝央儿也上过几回山,对于疏影他们经常布陷阱的地方比较熟悉,也知道那些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她便带着金凤儿顺着那熟悉的山路向山上走去。 虽然日头正高,可山中树木参天,时不时的山风吹过,也未见有多热。 蓝央儿知道山中杨梅也不少,之前与疏影和胥子莫上山也曾看到过好几株,两人在山中没转多时,便摘了好些山杏,还找了到一株挂满红色c深红色的山杨梅。 看着满树的朱果,鲜艳欲滴的色泽很是勾人垂涎,蓝央儿伸手就采了一颗深红得微微泛着黑红色的梅子,直接扔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汁液在口腔里流窜,蓝央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脸都皱成一团:“咝酸爽,金凤儿,你也试上一颗。” 不用她说,金凤儿在看到那满树的红球儿,就忍不住津液如泉涌了。 看着蓝央儿伸手摘果的时候,她也采了一颗放进嘴里,同样的苦着一张小脸道:“哦好酸啊!央儿,这个没有那天采的好吃呢!” “呀,你再吃一颗,绝对甜甜的,不信你试试。”蓝央儿不待金凤儿拒绝,直接摘了两颗,一颗扔进嘴里,一颗塞进了金凤儿的口中。 “唔我不要嗯,真的是甜的耶!”金凤儿来不及拒绝地被迫承受着,却没想到入口的梅子居然只有点点微酸,不由喜得又伸手摘了好几颗放在嘴里,含糊道:“央儿,你怎么知道后面的不酸了?” 一上午未吃过东西的嘴里,突然被食物刺激,还是这种本身都带有点酸味的梅子,会导致唾液的大量分泌,所以才会感觉很酸。 这是常识,蓝央儿也懒得去解释。 “因为这杨梅本来就是甜的啊!我若是不塞一颗给你,你是不是没有勇气再尝第二颗了啊?”蓝央儿抿嘴而笑。 金凤儿偏头道。“哈你还真说对了!以前我们家地边上有一小株梅子,每次吃了一颗都是酸酸的,根本就没有想尝第二颗的想法。所以那株梅子到最后落完了,都没有人去摘。” “金凤儿,不是吧!那你们可就错过好东西了啊!难怪山上的梅子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蓝央儿不敢置信的笑道。 也许是人的本能反应吧! 不喜欢吃酸的人,尝试了一次,只要不是饿极了c渴极了,谁愿意再吃那酸不溜丢的东西。 “是啊!不过山脚下的那些野梅子倒是被小孩子们摘来或吃了,或扔着玩了。山上这么远的地方,大人都不会让小孩子到这里玩,没人吃很正常!” “那今天可就便宜我们了。多找两株,全摘了回去!”蓝央儿专挑捡着大个儿的,颜色深红的采了放背篓的一边,又用大树叶隔了开来,将红黄色的未熟透的采了放在另一边。 金凤儿摇了摇头,“央儿,采那么多干嘛?吃不了还得扔掉,采一树我们一家人差不多就够吃两天了。还不若多采些松菇回去加个菜。” “嘿金凤儿,我告诉你啊!这半红半黄的梅子虽说未熟透,可是用它再加上甘草山楂什么的熬汤,再放上白糖,可是消暑解渴的佳品哟。长富叔每天去镇上,肯定也热得慌,你可以晚上熬好了,用桶吊在井里,第二天,让你爹带上一罐子去镇上,消消暑也好啊!而且,这黑红色的梅子,用来腌制成果脯味道也很不错哦,放置几个月都不成问题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快撒手 “真的吗?央儿姐,你一会教我怎么做果脯好不好!” “还什么一会啊!做果脯很简单的”蓝央儿边摘梅子,边将做果脯的方法细细说了出来: “先用盐水将梅子浸泡两柱香,洗净沥干,再用白糖腌制小半个时辰,腌制好后加白糖用水煮开,熬制汤色浓稠,再沥出来放在太阳下晒干(没有烤箱,只能用天然的),拌上白糖,放罐子里储藏好,想吃的时候拿上一两颗,啧啧酸甜可口,好吃得不要不要滴。” 蓝央儿说着还“哧溜”地吸了一下流出来的口水,让金凤儿忍不住跳了起来,叫道:“哇,央儿姐,太好了!听你一说我口水都流出来了。而且听起来做果脯似乎很简单呢!我们多采一些,回去学着做果脯去。” 金凤儿听蓝央儿这么一说,立即情绪高涨,不再若刚才那般觉得只采上一小点就满足了。 不多时,两人转了一小片山,便采了大半篓,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才抹着汗珠子地向山下走去。 蓝央儿看到路边上有新鲜的蕨菜,忍不住地也想把它们全采下来,她招呼着金凤儿将一起,还顺带着给她说说怎么却掉蕨菜的涩味,怎么做这蕨菜好吃,也说着这蕨菜可以晒干腌渍,等冬天没有太多蔬菜时可以拿出来当主菜。 这也让金凤儿的猫儿眼睁得溜圆,一副也想把所有的蕨菜也全部抱回家可爱样子,让蓝央儿忍俊不禁。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金凤儿有空便来找着蓝央儿去山上采蕨菜c摘梅子,捡松菇,一副的小财迷c小吃货的样子,让蓝央儿不由得莞尔,因着她之故,让金凤儿在今后的日子里,往小财迷小吃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两人沉浸在采蕨菜的欢快中,却不想在离山脚没有多远时,被下方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力。 “月朗哥,叫表姐表哥们一起回去了吧,快近午了!”一个怯怯的声音隐约传来。 蓝央儿听出是月荷声音,不知道她怎么跑到远离村子的山脚下来了。她刚想出声打个招呼,却听到杜月蓉那酥软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对啊!别向上走了,山中有野兽,娘都不让我离村子太远的,你们这要是上山去了,我娘会骂死我们的。” 看来她们也差不多快回去了,蓝央儿便歇了打招呼的心思,拉着金凤儿的手站在山道上 “怕什么?就算山中有野兽,我们这一行七个人,跺跺脚,那些不长眼的畜生都得夹了尾巴逃。”一个颇有些阴柔沙哑的声音说出这般的豪言壮语,让蓝央儿忍不住想笑。 或许这人还真有几分功夫也说不定,只是听那阴柔的声音,怎么感觉怎么像是个娘炮,不过胆子挺大。 或许他们不会听从杜月荷两姐妹的话,乖乖地折回去了。 “就是,我们就上去看看风景,找点乐子,只要你们不说,大舅舅大舅母怎么知道我们上山了?”一个还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不满地说。 “月蓉表妹,我们难得到乡下来,去山上走走,摘些野果,感受一下山里的风光与城里的繁华有何不同之处。要不是你们家里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怎么会无聊到去山上玩乐?若是你们怕挨骂,不跟着我们去就好了,又没说非让你们跟着。”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赫然是昨晚那个什么娇娇的。 “对嘛!你们就别扯后腿成不成?也不知道你们怕什么,你看看这条路,应该是时常有人走过的,哪会有什么危险?就你们瞎操心!要么你们就跟着,要么你们就打道回府。”一个娇柔的女声冷哼道。 “表姐,我不是”杜月蓉解释道。 “妹妹,有哥在呢!既然表兄弟和表妹们都想上山去,那就上去走走嘛!”一个声音清朗,又抑扬顿挫的声音打断了杜月蓉的话,说道,“表哥,表弟,还有两位表妹,你们也别怪妹妹们胆小,不让我们上山,实在是因为这山上真的有野兽出没,以前都有熊瞎子伤了村中好几人,后来这山上除了打猎的,几乎都没人敢来,家中长辈也是再三叮嘱过,不让往山中去” 几人边走边说,根本就不听杜月蓉两姐妹的劝,一直往山上行来。 走在最前面的姚玉棋刚拐上了这道坎,便看到两个娇俏的小姑娘站在路边的树荫下,转头打断了那清朗的声音笑道:“月朗表弟,你说的几乎没人敢来,可不会是在骗我们的吧!?” “怎么会?村里的人都知道这”杜月朗跟在身后,也拐了上来,话还未说完,便看到蓝央儿两人,声音蓦地卡在喉咙里。 几人陆续走了上来,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月朗表哥,你们说的这山上除了打猎的,就没人敢上来,可这两丫头难道是打猎的?”公鸭嗓喘着粗气,咽了几口唾沫,指着蓝央儿嗤笑道。 蓝央儿见上来的几个男人自己从没有见过,最先看到的阴柔声音的男子个子瘦瘦长长,长相跟声音有得一拼,也是属于阴柔型的,细眉长目,眼睑微微有些浮肿,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更显得此人如柔弱书生般清俊,又如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 而声音清朗,又唤着杜月蓉为妹妹的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与杜月蓉的眉眼间也有着几分相似,看来就是那杜月蓉的哥哥了吧? 而公鸭嗓的男孩子叫席方方,是杜常娥的老二,十三c四岁,长得白白胖胖,像个圆乎乎的小肉球,蓝央儿却并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公子哥,想来也是昨晚月荷给她提到过的表弟了。 蓝央儿跟几人又不熟,刚打了个照面,便礼貌性地点点头,就像没听到他们之音的对话,拉着金凤儿站在山道的旁边,让出上山的路来。 见杜月蓉和杜月荷两人站在人群背后,这一群人她也只与她们两个还算熟悉,便对着她们点点头,还热情地与杜月蓉打了个招呼:“月荷,你们这是上山去啊!?快晌午了呢!央儿得回家做饭去,就不陪你们了!我们先下山了哦。” 杜月荷刚想上前跟蓝央儿说话,让她跟她们一起再玩会儿。 昨晚她还约着蓝央儿来着,没想到现在在这个山道上巧遇,正好让秧秧跟表哥表姐们认识认识,大家一起玩也热闹得多。 可席娇娇却一点也不想跟蓝央儿玩,她一眼就认出了蓝央儿便是昨晚让她被那群贱民暗地里轻贱嘲笑的野丫头,伸出涂着红红寇丹的玉指,指着蓝央儿轻蔑地笑道: “哟,这不是昨晚那买地的主儿么?我看啊,她们不是来打猎的吧!是专门跑到这山中来喂野兽来了!?怎么?小妹妹,是你爹爹让你一个人去开荒,受不了,这才准备跑山里来送死了?” 昨晚她被大舅舅勒令回屋呆着,心里还是有些气不过,怎么才说得两句话,那些贱民便背着她们说那些污言秽语,是以怎么着也还关注着院中的一举一动。 虽然少不得被大舅舅说了两句,可到底怨怪着的还是那个能跟那如仙的美男子如此之近的臭丫头。 若不是她那一副狐媚子的样子在人前放浪形骸,她又怎么会说错话,反而被那些贱民侮辱,还被大舅舅责骂! 姚玉琴听言,用手绢捂着嘴,也吃吃地笑道。“说不得人家真的是来打猎的呢!话说吃好了才有力气开荒啊!娇娇姐,你没见她们背篓里都装得满满的,怕是猎了好些小动物呢!” “真的吗?让我看看都猎了些什么?我可听说山里的好东西可多呢!百味轩中的山珍野味多数都是从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刨出去的。”公鸭嗓席方方一听有猎物,眼神贼亮,伸出胖短的肉手就想去翻看蓝央儿的背篓。 蓝央儿脚步一错,让开了一步,装着什么也没听到,避开了挡在前面的公鸭嗓,不愿理会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拉着欲开口反驳的金凤儿向山下走去。 姚玉棋的双眼在蓝央儿和金凤儿的身上转了一圈,见金凤儿青涩稚嫩年龄又小,而蓝央儿虽然看着身材高挑,却没胸没屁股的,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其它的引不起他的一丁点兴趣。 这两个小丫头还没有她的两三个表妹来得诱人,于是姚玉棋让开了路,却也好奇地看了看两人的背篓里,只看见一把把绿油油的杂草,更是兴趣缺缺,撇了撇嘴站在一边。 可公鸭嗓似乎对两人背篓里的东西比较好奇,伸手就拽着蓝央儿的背篓往身前一拉,叫道:“等等!小爷还没看你猎了什么好东西呢!” 杜月朗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他爹可是跟他们说过让他们不要开罪胥家的人,说什么胥家的那子莫和疏影可是孔武有力,常年在深山里打猎,练就了一身的本事,真要开罪了他们,就算他是里长,也不会为他出头。 他当时也不过是笑笑了事儿,想着他平日里都在镇上当账房先生,呆在家里的时间都比较少,哪里会去开罪他们。 昨日得知大姑和大舅妈带着表弟妹来家中玩耍,便向掌柜的请了两天假陪陪表兄弟妹们。 此时见表弟席方方如此大力地拉着蓝央儿的背篓,下山的路,一不小心就摔个跟头,这一拉一扯,不定把那胥家的媳妇子摔出什么好歹来,他爹不打死他才怪。 杜月朗大喊一声:“表弟,不可!快撒手!” 情急之下,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杜月朗赶忙伸手去揽着快要摔倒的蓝央儿。 而蓝央儿根本没想到那公鸭嗓会动手拉扯,在感觉到背后的拉扯之力时,反应已来不及,急切间忙松开金凤儿的手,却依旧将金凤儿带了个趔趄,金凤儿一声惊叫,背篓里的梅子与蕨菜有一半都撒了出来。 蓝央儿就被席方方拉得向后倒去,忙乱中右脚后退半步,以期稳住身形,耐何席方方用力过猛,她根本就收势不住,眼看就要坐倒在地,杜月朗已是欺身过来,搂在了她的左腰间。 腰间传来的触感让蓝央儿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借腰间大手的力度右手撑地,向右边一个旋身,躲开杜月朗的触碰,却不想背后的背篓子“呼”的一声撞在隔她最近的杜月朗的右肩和脸上,只听“哗啦”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c和梅子蕨菜倾泄而出的声音,还夹着两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一声惨叫来自于杜月朗,肩上的细棉蓝衣被背篓上的篾片勾破了一大片,右脸上也被被背篓子划出了几道血口子,鲜血一下子就从脸上渗了出来,杜月朗踉跄了好几步才被身旁的姚玉棋扶住,疼得直吸气,眼泪花都涌了出来。 而罪魁祸首席方方却没有那么幸运,他使劲拽着背篓的手因蓝央儿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来不及放手,手掌立刻被蓝央儿大力旋转的背篓拉得血肉翻转,最后还收势不住地扑倒在山路上,向下滑行了数米远,肩膀撞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才停了下来,虽然避开了要害,可也好巧不巧地被旁边的一块小石头撞断了两颗门牙。 另一声凄厉的惨叫正是出自席方方之口,而且好似还有经久不歇的趋势。 “月朗表哥” “哥哥” “表弟” “朗哥哥” “央儿姐” 这一变故吓得众人失声惊呼! 而最后上来的杜月蓉和杜月荷离席方方最近,杜月蓉见席方方满嘴鲜血,吓得小脸苍白,捂着小嘴连退了好几步,倚在树上瑟瑟发抖。 “月朗哥,大表哥,你们快来看看表弟,他流了好多血。” 杜月荷也被席方方那满是鲜血的模样吓得一愣,见他叫声不歇,急忙跑过去,虽然再没了平日里怯怯懦懦地样子,可是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拿着手绢想给席方方擦流出的血,又怕弄疼他,只能焦急地喊人帮忙。 杜月朗听到喊声,转头一望,吓得俊脸一白,不顾身上c脸上的疼痛,连脸上流的血都没有擦拭一下,急忙跟在姚玉棋身后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把席方方扶了起来。 ------题外话------ 强烈推荐好友的文: 作者:冷纤秋 军婚缠绵:陆少,套路深 这是一个,腹黑男诱拐强势女的故事,强强联合c宠溺无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你好重,都快压死我了 而席方方说话都满嘴漏风,还如杀猪般地嚎叫着,“火痛呜呜表嘎,额碰相了啊内嘎改细达细嗲能,额要特八达好洗呜呜” “方表弟,你先别说话啊!嘴都流血了”姚玉棋皱了皱眉,忙制止了席方方的吼叫,拿过杜月荷手中的手绢给他擦着嘴上的血迹。 杜月朗过去见席方方的那只白白胖胖的手早已是鲜血淋漓,忙撕下肩上那块勾开的衣服,紧紧地给他包上止血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眨眼间的工夫。 这边忙着安慰c救护着席方方,那边的蓝央儿待好不容易站定了身形,看见金凤儿安然无恙地傻愣在山道边,拍着胸口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没事,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杏花婶交待呢! 席方方那恐怖的嚎叫声如魔音穿脑,蓝央儿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冷冷地看着此时混乱的场面,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转头看着山道上散乱着凌乱的梅子与蕨菜,默默地将背篓放下来,低头捡拾着地上的梅子和蕨菜。 而席娇娇则在席方方嚎叫出声的时候反应过来,看着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她怒火大炽,想她那弟弟在家里被他爹娘宝贝得恨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疙瘩,何时见他流过一滴血,受过一点伤。 现在居然被伤成这样,都是那该死的小贱人所造成,她倒好,伤了人还有心思如此无动于衷地捡着那些垃圾。 席娇娇的妙目瞪得老大,咬牙切齿地冲过来,对着蓝央儿的正在捡拾的东西一通乱踩,嘴里还骂道:“贱人,我让你捡,我让你捡果然是破烂货,这么脏的东西还要” 蓝央儿抬起头来,寒着一张小脸,大而圆的杏眸里眼神清冷无波,却莫名透出一股人的凌厉,看着有些癫狂的席娇娇,冷冷地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让开!” 席娇娇被蓝央儿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两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吓退,想起刚才月朗表哥竟主动伸手去扶她,也不知道表哥是怎么想的,竟是被这贱人给迷惑了! 可这贱丫头竟然还不领情,反而还害得俊俏的表哥伤了脸,还害得她那宝贝弟弟伤得这么重,席娇娇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既然那贱人伤了弟弟的手,她便废了她的手赔给她弟弟。 怒火中烧的席娇娇想也不想,抬脚便向蓝央儿的手踩去,“小贱皮,” 蓝央儿见席娇娇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就乱踩一通,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 “小贱人c狐狸精c小娼妇”的,便已是心生警惕,此时见那又沾了梅子的红色汁水的绣花鞋向手背上踩来,快速地缩回了手,又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站了起来。 看着那席娇娇的莲足狠狠地踩在刚才她的要捡的那把蕨菜上,杏眸一沉,要是她反应慢一点,她的爪子怕是不骨折也会被踩扁吧! 蓝央儿微眯着眼神冷冷地看着席娇娇,冷笑道:“你早上吃了屎没刷牙吧!?怎么那么臭的嘴?还是如昨晚乡亲们议论的,你们家是住在窑子边上的,肮脏事见得多了,学得一嘴的屁话。” “你”昨晚那此乡巴佬的言论声隐约还在耳边回荡。席娇娇脸蓦地涨成的猪肝色,饱满的酥胸起伏不定,伸手就给蓝央儿一巴掌甩了过去。 而姚玉琴见席娇娇狂踩着地上的杨梅,也跟着泄愤似的猛踩着,还在那些已经踩扁的杨梅上,使劲地往用脚尖往地里草皮中搓揉着。 金凤儿见她和蓝央儿辛辛苦苦跑了大片山,好不容易采来的杨梅和蕨菜,就这般被她们给糟蹋了,那可是她听着蓝央儿的话,要给她爹熬酸梅汤,给他弟弟做果脯的啊! 金凤儿急红了眼,吼道:“不要踩我的梅子,那是我的,你们这些坏人,你们欺负人,你们赔我的杨梅,赔我的蕨菜” 金凤儿边吼边放下背篓向姚玉琴冲了过去,一把推开姚玉琴,心疼地捡着未被踩到的杨梅。 姚玉琴一下没站稳,被金凤儿推得向路边上冲了好远,要不是扶着路边的柏树,怕是会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前面的那从荆棘丛,愣了一下,这要是真摔了下去,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怕是会毁了。 差一点的毁容之恨让姚玉琴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还不相信收拾不了那才她肩膀高的小丫头片子,刚想冲上去狠狠地揍那小贱人一顿,可耳边传来蓝央儿那一句冷冷的话,让她怒火更甚。 想起昨晚她和席娇娇最后在众人污言秽语和带色的眼神中灰溜溜地进了屋,还挨了姑父的骂,这一切都是那个死丫头害的,要不是她的那张嘴,那些泥腿子哪敢当着姑父的面就胡言乱语。 现在居然还拿昨晚的事来说事儿,看她不撕了她的那张嘴。 姚玉琴改变主意,挥着涂了寇丹的长指甲,冲向蓝央儿,便向她的脸上挠去,而蓝央儿刚刚偏头避开席娇娇气急之后甩向她的巴掌,还抓住了席娇娇的手掌,刚要使劲将她手掌往外折给她一个教训。 旁边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蓝央儿的余光一扫,看到另外一个不知道姓甚名谁,却在昨晚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挥着长指甲已经快到脸上了,说时迟,那时快!蓝央儿忙将抓住的手一拉,把席娇娇挡在身前,自己却后退一步然后放开了手,并侧身让了开来,又飞快地向后退了两步,远离了战区。 “啊--”姚玉琴没想到变故来得这般快,脚步下一顿,可想收手却已是来不及,一手就挠在了席娇娇的脖子上,三条血痕立现。 席娇娇因受了蓝央儿的拉扯,本就站不住,惊叫一声向地上砸去,被姚玉琴挠了个正着,又痛又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伸手便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想急切间却扯着了姚玉琴的腰带,生生让她把姚玉琴的腰带给扯了下来,还把本来就因这变故慌乱得没刹住身形的姚玉琴扯得向前猛扑,直直向席娇娇的身上压来。 两人顿时滚作一团,惨叫声响彻云霄。 “啊贱人!我要让我爹把你押入县衙,我要让你不得好死”被解了腰带的姚玉琴又羞又愤,再加上脚踝处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得破口大骂! 席娇娇被压在地上,枯枝杂草戳得她细嫩的肌肤疼痛难当,而且姚玉棋全身的重量压在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呜呜呜地叫着,手脚不停划动,想借力站起来,远远看去就象一只乌龟背着厚重的壳艰难地爬行 “呜呜表妹你好重,都快压死我了快起来啊”席娇娇胸口憋闷得慌,反手抓扯着姚玉琴的衣服,提醒着让她起身,却不想让本就衣衫不整的姚玉琴更是春光外泄。 席娇娇好不容易从姚玉琴身下爬出来,气都还没有喘匀,扶着腰坐在地上,张嘴就骂道:“你个狐狸精,该死的贱人!我要让我大舅舅把你们全家赶出村子,让你们像野狗一样人人喊打” 蓝央儿轻蔑地看了滚作一团的两人一眼,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这可怪不着她。 至于那些恶毒难听的漫骂,蓝央儿充耳不闻,就当是狗吠好了。 不过看着满地的杨梅大多都被踩得稀烂,红色的汁水到处都是,蓝央儿不由得一阵心疼。 妈蛋,她们可是找了一个多时辰才采了那点杨梅啊! 蓝央儿看看背篓里的杨梅,仅剩下一小半没有撒落出来,看看金凤的背篓里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见金凤儿抹着泪花还在捡着地上的杨梅,蓝央儿深吸了一口气,:能捡回一些她好啊! 反正这杨梅不管是熬酸梅汤也好,还是腌制果脯,都要洗净,沾上一点灰尘影响也不大。 遂一语不发地默默蹲着,捡拾着未被破坏的杨梅和蕨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当席娇娇两人骂得起劲,恨不得生啖了蓝央儿的肉时,惊天的怒吼在众人耳边炸响。 蓝央儿一怔,抬头看了一眼声音来处,发现竟是杜常飞两兄弟从山上跑了上来,须发皆张地怒瞪着此时混乱的场景,不敢置信地大吼出声。 对于杜常飞的怒吼,蓝央儿撇了撇嘴,反正他们那一行人那么多,总有人会迫不及待地要告状,似乎还轮不到她们开口。 于是她乖巧地喊了声:“杜爷爷,四爷爷”便头也不抬地将散落得一地的蕨菜收集在一起,抖掉夹在上面的碎叶枯草,用细藤捆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那杜常飞怎么跑到这山上来了? 不是说这里有野兽出没,村里人都不到这里来么? 不过,她瞄了一眼杜常飞和杜常荣两人手里都拿着锄头和棍棒,那严阵以待的样子,说明他们都害怕进这山里。 他们到这里来,恐怕也是听得村里人说,看到杜月蓉几人朝这里来了,估计他们是想进山,这才跟杜常飞他们报了个信,让他们早些将这些娃子们带回家去,省得被野兽叼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事实也确实如蓝央儿所想,杜常飞本来早早就去了趟镇上,将蓝央儿他们买的地契备了案,刚进村口就听得有人说,杜月朗几人朝着这上飞仙山的那条路而去。 杜常飞知道那几个侄男崽女在家里呆不住,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消遣,就山上好玩一些,肯定是会往山上去。 可那山上是什么地方?哪是他们能去随便玩的? 几天前还听人说,那天山里野兽怒吼的声音从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没停歇过,让从山下经过的村民都人心惶惶,害怕那些猛兽是饥饿所致,集体咆哮着。 殊不知,那是胥子莫为泄火而冲入山中大杀四方所引起的。 杜常飞心中惊慌,便急急忙忙地回家叫了杜常荣,拿了棍棒锄头便向这边快速赶了过来。 在山脚下,远远便听到这上面的咒骂声,惨叫声,痛呼声,两人心里一惊,以为杜月朗他们那般不走运,刚入了山林好像还没有多远就遭遇了野兽。 杜常飞两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本想返回村中去叫人来帮忙,又怕来来回回,反而错过了救那帮孩子的性命,顿时手脚并用地快速向出事地点爬来。 结果看到眼前的景象,让杜常飞两人眼前一黑,如此凌乱的场景,地上到处都是斑斑红色的血迹(把杨梅汁看成了血。),看到金方方满脸满手的鲜血,姚玉棋则手忙脚乱地在一旁安抚着;再看到杜月朗脸上的数条流血的划痕和破碎的衣服,而杜月蓉两姐妹哭哭泣泣地捏着手绢帮他擦着脸上的血迹,而在离金方方几人三四丈外的山道上,另外的那两个侄女还滚作一团,发丝散乱如疯子,一个衣不蔽体,一个脖颈上也有着血色的抓痕,而且还满嘴肮脏的诅咒与谩骂。 那场景,是杜常飞两人在心里想过无数遍会遭遇到的场景啊!如此真实的一幕真正展现在眼前时,让担惊受怕的杜常飞两人心胆俱裂。 本想着拼得一条老命也要救得那些孩子一命的杜常飞,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些凶猛的野兽,心中稍安,也不知道野兽是不是已经被赶跑了 不过 还好—— 孩子们都还囫囵着呢! 虽然受了点伤,可至少性命得保! 这才想起刚才心慌慌地往这里跑,越离得近了,听到的声音也让两人迷糊不已,说是遇着野兽嘛,那两侄女怒骂着c诅咒着的似乎又是另有其人,可期间也听到那侄子的痛呼声,和说什么他的血快流完了,心下着急,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关键之处,只想着早一分他们就少一分危险,哪成想是这般一副场景。 仔细一看混乱狼藉的地上,哪象是遭遇了野兽的样子?才知道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一回事,却也弄不懂怎么就弄成这样的场面了。 于是杜常飞忍不住地怒吼出声,也因着他内心的惊怒与疑惑,连蓝央儿打招呼也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直接叫我大爷得了 金凤儿见里长来了,心里发慌,这些个不认识的人明显就是里长家里的那个什么城里的亲戚,看着他们的那几个晚辈都挺狼狈的,而且还有人受了好似比较严重的伤。 这里长一来,会不会直接帮着他家的亲戚? 金凤儿害怕地缩着脖子,向蓝央儿身边凑了凑,与她一起默默地收拾一地的狼藉。 也正如蓝央儿所想,席方方一见大舅舅来了,连疼痛都顾不得了,把受伤还浸着血,包得象粽子的胖手举到杜常飞面前,粗嘎着公鸭嗓,说话都漏着风的,连连向杜常飞含糊不清地告起了状来: “打酒酒,好痛!都戏内个细丫头把额害成咱般木样,内要给额报丑” 因门牙嗑掉了,杜常飞两人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啥,知道问道他他也说不清楚,一副山雨欲来似的,阴沉着脸道:“哭什么?谁让你们进山的?!没被野兽叼了去已是幸运了,只受一点小伤就哭成这样!真要被野兽叼了去,你们哭都来不及了!”。 杜月蓉和杜月荷早就被杜常飞的吼声吓得颤抖不已,她们来爬山被她们爹发现了不说,还还被看到表弟和哥哥受伤,挨一顿骂怕都是轻的了,说不定还会遭家法伺候。 杜月蓉虽然知道她爹疼她宠她,可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她想她爹也不可能轻饶了他们。 于是她咬着唇与杜月荷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杜常飞沉着脸把手里的锄头狠狠往地上一掼,斥道:“月朗,你明明知道这山里有熊瞎子,你还带着表弟表妹们到这里,现在你们看看,你们这是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遇着野兽了还是咋地了!?” 杜月朗低着头,用杜月蓉的手绢捂着受伤的脸,避开了杜常飞怒火正盛的视线,看了看席方方,嗫嗫地道:“爹没有遇着野兽,是是”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冲过来的席娇娇打断了。 席娇娇见俩舅舅的到来,顿时感觉有了靠山,有了底气。忙不迭地推开挡着她的姚玉琴,不管身上的疼痛,爬将起来,扶着感觉快断了的纤腰向杜常飞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道:“大舅,四舅,呜呜娇娇要毁容了,我的脖子好痛,你要帮我抱仇,我这是没脸见人了,大舅你一定要帮我呜呜都是那个贱丫头害的,表弟只是想看看她们背篓里的东西而已,却被那贱人给伤得那么惨,月朗表哥想去帮忙也被那死丫头用背篓划伤了脸” 姚玉琴也爬起来,看着被扯开的腰带扔在一边,薄薄的肚兜都快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高耸,满脸羞愤地转着身去,快速将衣服整理好,把腰带系上,这才一脸通红地跑过去与席娇娇一唱一和地跟杜常飞哭诉着。 一时间杜常飞觉得头大,被两侄女吵吵得脑仁儿疼,事情经过也说得不明不白的,好半晌才听懂她们哭诉的啥,而且她们皆将矛头指向那个什么她们口中的小贱人。 杜常飞黑着脸听着俩侄女如村里的泼妇般,指着山道上的两道瘦小的身影漫骂c哭诉不止,他这才发现,在场的还有蓝央儿和金凤儿两人。 而她侄女们口中的罪魁祸首,此时正云淡风轻地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地整理了背篓,向他们走来。 “蓝秧秧?!”杜常飞万万没想到他侄女们控诉的,让他帮忙给她们找回场子的人居然是那她。 蓝央儿自认倒霉地收拾好背篓,将挂在背篓一边的草帽拿下来戴在头,向山下走去。 可是杜常飞几人正站在下山的道路上,蓝央儿微笑着说:“杜爷爷,时辰不早了,你们还要上山去吗?央儿得赶回去做午饭了呢!就不陪你们了!先走一步!” 杜常飞见蓝央儿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哪像是她们口中那惹事生非的那啥,可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的两个侄女都说是她的不是,而且小侄子也指着她们露出愤怒的恨不得扑上去咬的那种表情。 他有些头疼,很想拿出长辈以及里长的威严来把是非曲直弄个清楚明白,可只是她侄女们的一面之词,他也不能偏听偏信,而且现在这时机不对,山中野兽多,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再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蓝秧秧笑容满面地跟他打着打呼,他不可能虎着脸视而不见,于是杜常飞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秧秧,你们怎么在山上?山上危险,快回去吧,我们也” 席娇娇一听蓝央儿的话,再看她大舅居然连质问都没有一句,还笑脸相对,放任那贱人离开,她只觉得心中委屈万分,既然大舅舅不帮忙,那她就自己找回场子,反正有他撑腰就好。 她横挡在蓝央儿前面,指着蓝央儿的鼻子骂道。“贱人,你把我们姐弟几人伤成这样,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要开溜?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小婊砸。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哦?你确定是我把你们几人伤成这样的?”蓝央儿微眯着眼,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手指,反问道。 见席娇娇脸色咬牙切齿的模样,蓝央儿向上推了推帽沿,不等她回答,冷笑道:“还有,这位小姐,我建议你回家,让你们爹娘早些换个府邸,最好是远离那些个岁月场所c窑子赌场的房屋比较好!没得让你成天都学些不三不四的话语,让你爹娘颜面无光,让你的亲朋好友丢脸。另外你的手指真丑,我已经欣赏完了,你可以收回去了!不然哼,我可不保证” 杜常飞脸色青黑一片,蓝央儿的这一席话让他脸皮发烫,想想昨晚那些村民隐隐的淫词浪语,再看看席娇娇左一个贱人,右一个小婊砸的,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举止和礼仪,比之市井泼妇更让他心恻三分,看来昨晚给她们两人说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了。 “你贱人,你”蓝央儿如此诋毁她,席娇娇哪还忍得住,顾不得杜常飞也在面前,伸手又想给蓝央儿一巴掌。 蓝央儿哪能如了她的愿,依旧迅速地一把抓住挥来的爪子,直接向外一掰,席娇娇刹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啊贱人,啊放手” 蓝央儿另一手掏了掏耳朵,听得她还出口成脏,手上更用了两分力,连冷笑都难得给,寒着一张小脸冷声斥道:“刚才没打中,现在还想来一次?!这位小姐,我看你不仅嘴臭,还手欠!看来你们家搬到哪可能都改不了你出口成脏的毛病了,你也不用给你爹娘说了,或许还可以给他们省了搬家的银子” 姚玉琴见席娇娇此时的惨状,还有她大姑父青黑的脸,面色苍白地躲在姚玉棋身后,紧紧地咬着唇,就怕自己也忍不住跟席娇娇一样,再次冲口而出乱骂那小贱人一通。 想着昨晚自己只说了一句话,便被那些人说得如此不堪,今天,大表姐在大姑父面前还敢如此口不择言,被那野丫头明里暗里连带着家里人都蒙羞的说辞,怕是连大姑父都没办法帮她的忙。 而杜常飞此时黑着一张脸,喘着粗气望望蓝央儿不停开合的小嘴,又望着席娇娇惨白着脸嚎叫,头疼地大吼一声:“闭嘴!” 也不知道他吼的是席娇娇的惨嚎,还是吼蓝央儿的呵斥。 席娇娇倒真个儿地闭上了嘴,怯怯地看着勃然大怒地大舅,向旁边一言不发的杜常荣身边躲了躲,耐何手还被蓝央儿掰着,钻心地疼,只得哽咽地痛呼着四舅,希望四舅能帮她的忙。 杜常荣对于这满嘴污言的小侄女颇为不喜,没得将他乖巧可人的月荷给带坏了,以后得让月荷远着点。 看着此时的席娇娇梨花带雨的小脸上一片狼藉,看起来很有几分楚楚可怜般地动人,杜常荣叹了口气,毕竟那是他大姊的宝贝闺女,遂抬手拍拍席娇娇的肩以示安抚:“娇娇你少说两句!” 蓝央儿倒无所谓地耸耸肩,只当杜常飞那一声吼得并不是她,松开席娇娇的手,对杜常飞露齿一笑,拉了拉肩上的背篓绳子道: “杜爷爷,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至于之前这位小姐说的:我把她们姐弟几人伤成这样,你可以自己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相信刚才这么多人,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是眼瞎心盲的。我就不多说了,至于我和金凤儿采的野果被弄成这样,相信杜爷爷你们也看得到那满地的蕨菜和梅子,肯定不会以为是我和金凤儿故意倒在地上,再去踩成泥。具体情况我也不说了,反正都是山上采的,不值几个钱,大不了我和金凤儿再去摘上一两回就是,对不?金凤儿?” 金凤儿本来见着杜常飞很是害怕,躲在蓝央儿的身后,此时听蓝央儿问话,忙抹干了眼泪,站出来点点头,心疼地说:“嗯,下次我们还来摘,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梅子被他们弄撒了,还踩烂了那么多” “没事的,金凤儿,山上的野果多的是呢!不可惜,反正山上的东西无主,谁都可以随时随地去采。”蓝央儿揽着金凤儿的肩,向杜常飞和杜常荣所在之处走了两步,“杜爷爷,山中野兽多,而且这里有人挂了彩,血腥味容易引来野兽,我和金凤儿人小腿短,就先行一步。你们也尽早离开此地为妙!” 杜常飞两人下意识地让开了道,可姚玉棋向中间一站,拦在蓝央儿身前,冷笑道:“喂!不要用那些什么野兽来借口逃脱,今儿这事儿还真没完!我表弟们现在可都还受着伤呢!” 蓝央儿眨眨眼,这一个两个的,有完没完?1 她已经很大度地不去计较他们弄坏了她们的山货,还想咋的?! 装作吃了一惊道:“呀!这位大大叔,你表弟们受着伤,应该早些下山去请大夫才对,你拦着我干啥,我又不会看病治伤,怎么也帮不上你的忙啊对了!我能帮上忙,我马上下山去给你们请大夫去!” 姚玉琴见她哥说话,想着刚才的差点被拔光了的羞辱,还有昨晚那些贱民羞辱她们的话早让她恨得牙痒痒,怎么着也想着把这挑事的贱人,象踩那些杨梅般摁进地里。 姚玉琴秀眉倒立,也把脖子一梗,冷喝道:“谁说我哥拦着你是让你帮忙来着?臭不要脸的贱” “啊不是让我帮忙啊?那是要赔我和金凤儿的杨梅吗?”蓝央儿打断了她的漫骂,连连摆手傻愣愣地道,“不用不用,这位大叔,还有这位小阿姨,刚才央儿也说了,杨梅都是山里的东西不值钱,不用赔不用赔的,我和金凤儿再去采就成,哪能让你们赔呢!”, 蓝央儿装傻充愣的样子,让杜常飞和杜常荣一时有点儿恍神,就连他们听得出来姚玉棋两兄妹的口气很是不善,那蓝秧秧不可能连那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吧!? 不过,事情的经过他们只听着席娇娇两女不明不白的哭诉,具体情况他们还不是很清楚,此时看蓝央儿傻愣愣地样子,此事似乎与席娇娇两表姊妹所说大有出入。 杜常飞两人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插话,而且,他们也在考虑着蓝央儿所说的此处的血腥味易引来野兽,有什么还是下山再说。 可还不等他们拿定主意,姚玉棋两兄妹却被蓝央儿的称呼给打击到了。 姚玉琴有些抓狂地吼道:“你特么叫我什么?阿姨?臭丫头,你脑子有病啊!” 她有那么老吗? 明明她还是水水嫩嫩c二八年华的俏佳人啊! 怎么就升级成了阿姨? 与她有着相同心思的姚玉棋也暗暗地咬了咬牙,几乎与姚玉琴同时出声,冷笑道:“臭丫头,叫什么大叔,直接叫我声大爷得了!” 蓝央儿被两人恶狠狠的表情吓了一跳似的,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地看了看两人,又怯怯地看了看杜月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未吐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她的这乌鸦嘴哟 蓝央儿被两人恶狠狠的表情吓了一跳似的,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地看了看两人,又怯怯地看了看杜月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未吐出来。 最后,蓝央儿将视线定格在杜常飞的脸上,抓了抓帽沿下的头皮,纠结地道:“杜爷爷,我按辈分喊人错了么?这几位公子小姐都是你的侄男崽女吧!难道男的不该叫叔,女的不该叫姨?” 蓝央儿说完对着杜月蓉裂嘴羞涩地笑了笑,那白生生的牙让杜月容头皮一阵发麻,挤出一丝笑容后便低着头使劲绞着手里带血的手绢。 当初为着叫疏影与胥子莫为大哥,杜月蓉老是不愿改口,非得在称呼上与他们亲近上两分。却被蓝央儿在这称谓上狠狠地绕了一通,让杜常飞两父女落荒而逃。 杜常飞一听这话,想起曾经的那一幕,额角的青筋暴突而出,不自觉地抖了几抖。 若是被他的四弟还有这些个小辈们知道这辈分是怎么来的,他杜常飞的脸面怕是都没了。 杜常飞控制不住地脸颊上的肌肉,又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眸色深深地看着蓝央儿好似天真烂漫的脸,突然有种错觉:这丫头似乎是故意的吧? 可是他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想想这辈分按蓝央儿唤他的称呼来说,也确该如此,她并没有叫错,可是 明明他们这些小辈年龄相仿,应该说来怎么也该能说到一起,能玩得到一块,称兄道妹的不是顶好的,现在竟是为着这辈分又乱起来了? 怎么这才多长点时间,便这般剑拔驽张,不休不止的样子。 说到底可能还是因着昨晚,娇娇两姊妹所发生的那点子不愉快,今日再次遇到,以她们俩被宠得任性骄纵的性子,怕是会把昨晚受到的羞辱给找回来。 正如刚才秧秧明里暗里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他家的小辈把人家的梅子给撒了,看看那一地的狼藉,还有明显被人故意踩过碾压过的痕迹。 杜常飞不经意地看向那俩侄女的脚,皆在她们的绣花鞋上,甚至鞋面上都看到有明显的梅子汁的颜色,而且还以鞋尖上为最,那得用多大的力才会弄得鞋尖上都是那汁水。 杜常飞心下了然,可是对于小侄子与自己儿子会受伤却依旧没弄明白。 但是眼下,遮掩那称呼的问题让杜常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其它的事情。 杜常飞以拳掩唇,挡住抽搐得厉害的唇角,轻咳了几声道:“秧秧,你说的也没错,你尊重我,喊我杜爷爷,我的侄子侄女按说来因你称呼我而长了一辈,可是毕竟他们都还跟你差不多年岁,又都还未成家,喊叔和姨不太合适,还是以平辈相处比较好!” “可是杜爷爷,爹爹常说三纲五常,长幼有序,这是人伦道德规范,是不能轻易更改与违逆的,要尊长爱幼,不能乱了礼法规矩,还说” 蓝央儿假装想不起来的抓了抓头,誓要说出个三二一出来的样子,让杜常飞一阵头痛,忙道:“秧秧,你先回去吧!不用管他们胡说八道。这次定是这些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们惹的祸,你不说,杜爷爷也知道事情不若那两丫头说的那般,都是你的错” “大舅,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啊?本来就是那两个贱人的错,你看看我脖子上的伤痕” “大姑父,不能放他们走。小丫头把我们弄得这般狼狈,我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你看看我的衣裳” “大纠,内不黑夫小吃了?内看看五达咀,兜是勒个煎人害的。(大舅,你不喜欢小侄了?你看看我的嘴,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席方方不顾身上的疼痛,跑过去拉着杜常飞的手,嘴唇漏风地急切道。 “大姑父”姚玉棋依旧站在路中间纹丝不动。 蓝央儿无所谓地耸耸肩,“谢谢杜爷爷相信秧秧,不过讲真啊!这两孩子伤得不轻,应该早些早大夫的,再在这里耗着,万一破伤风了,万一留了疤了,还万一惹了林中的野兽来” “嗷” 蓝央儿话音未落,远远便听到一声兽吼传来,似乎正朝着这个方向移动 因着对这山中野兽的恐惧只深不浅,杜常荣上得山来,心悬得老高,一直小心地注意着四周,此时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声野兽的怒吼,情不自禁地打了两个哆嗦,慌忙叫道:“大哥,快快快下山,有野兽来了” 她的这乌鸦嘴哟!? 蓝央儿下意识地摸向挂在腰间的小布包。 杜常飞忙推着站在路中间的姚玉棋,急道:“快跑,快,带着表妹们赶紧下山。” 而席娇娇和杜月蓉几人吓得花容失色,听着吼声似乎又近了一点,只感觉腿肚子直哆嗦,连走路都成问题了,杜常飞背起伤得最重,也是重量级身材的席方方,几个男人分别扶着快软倒在地的几个小姑娘,争先恐后地向山下跑去。 蓝央儿见几人就这般跑了,自也不肯再多呆,将金凤儿往前面一推,也催促着她赶紧往山下跑。 虽然疏影说过山中的大型野兽一般不会在这一片他们经常活动的地方出现,可难保有另外山头的野兽越过界来,更何况这里有血腥味,引来一头饥饿的野兽也不足为奇。 为了保险起见,蓝央儿将胥子莫给她的那把巴掌大小的匕首捏在掌心,紧了紧背绳,快速地向山下跑去。 就她那点武力值和那可能只比熊皮厚度长得了那么一丁点的匕首,想与饥饿的野兽斗怕是差了点,可好歹也算是有个防身所用武器,蓝央儿觉得安心很多。 可是再想快速地远离那是非之地,可山道狭窄,前方还有吓得脚粑手软的一群公子少爷,未跑出多远,便听得刚才所在之处树枝噼啪的断裂声间和杂草的“籁籁”声。 黑熊从林间冲了下来,在有血迹的地方转着圈儿,伸出长长的腥红舌头舔着地上早已干涸得浸进泥土的血迹。 片刻之后,黑熊似乎意犹未尽,也似乎什么都没舔食到,气愤地捶了捶胸口,站起身来,发出一声“嗷”的惊天怒吼。 “那是熊熊的声音!天啦!快”杜常荣扶着杜月荷和席娇娇的手忍不住地抖了几抖,吓得杜月蓉忍不住地惊叫了出来! 这一声惊叫吓破了好些人的胆,就连最沉稳的杜常飞也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一行人的动作霎时慢了下来,让跑在最后面的蓝央儿苦笑不已,这些个人只顾着自己,把她和金凤儿扔在最后面,从来怕是没有想起过她们俩也是属于需要保护的那类人好不? 把我们扔在后面也就算了,你们能不能在逃命的时候拿出逃命的样子来啊! 倒是快跑啊! 她很想拉着金凤儿向林间其它方向跑去,因为那熊的听觉和视觉不灵敏,可嗅觉却是特别敏感发达,它是遁着血迹来寻食的,前面那一行人中,三人带了伤,都有血腥味,那熊真要追来,也只会向着血腥味浓的地方去追。 想想还是算了,这杜常飞为人也还算不错,至少说来能明辩事非,不公报私仇,就拿昨晚买地来说,她和那厮皆以为杜常飞不趁机刁难,也会坐地起价,可最终却完全出乎了她们的意料。 也或许,当时有很多村里的乡亲们在场,让他想刁难或是坐地起价都不可能。 作为一村之长,该有的威信与德行肯定要能服众才行,他肯定不会为了一点小事点小钱而落人口舌。 蓝央儿却不知道杜常飞早就已经从胥家的各种不同寻常中,对胥家生了敬而远之的心思,能与胥家和平相处那是最好不过。 不管怎么说,她虽是不喜那几个公子小姐与那杜月蓉,可对于其他几人,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感,虽然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她和金凤儿的存在,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那几人受伤流血,她也要负一些责任,伤了谁c死了谁都免不了被他们中的人拿她来说事儿,到时闹得胥c杜两家不得安宁那可是件糟糕的事情。 若她此时拉着金凤儿躲在一边,任那野兽去追赶那些吓破胆的人,她倒是做不到。 还有一个就是若这畜生真个追着他们下了山,进了村,村里面可就遭了秧,这是整个梨园村都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而现在她所能凭仗的,无非就是在胥子莫那里学的那点子轻功和自己还算灵活的身体,把它引开,也希望那头畜生笨一点,饿得快死了才好。 也希望真如疏影说的,这片林中没有大型的凶猛野兽,除了这只例外的,不然,要真引黑熊反而把自己引进了兽群,给它们塞牙缝恐怕都嫌少。 不过 若真到万不得已,不是还有装死一途嘛! 期望到时能躲得过才行啊! 不然 她英明神武,勇猛无敌的光辉形象哟,怕是会打不少折扣了吧! 切!毁于一旦都说不准啊! “唉哟”打定主意,蓝央儿故意落后几步,佯装崴了脚般地轻呼一声。 “央儿你怎么了,快跑!”金凤儿听到惊呼,忙折回来搀扶起蓝央儿,哆嗦着唇催促道。 而前面跑在最后的扶着杜月蓉踉跄而行的杜月朗,听到蓝央儿的声音,下意识地扭头一看,见蓝央儿坐在地上,刚想转身来帮忙,却被杜月蓉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抱着手臂不放。 杜月蓉吓得眼泪直往下掉,看着后面还有两人垫后,心中稍安,若是她哥哥去扶了那两人,势必要让他们几人都落在最后,太危险了! 那熊瞎子追上来,他们最后的几人说不准就是谁遭了那畜生的毒爪呢! 若是蓝秧秧两人落在最后 杜月蓉吓得浑身无力的身体,此时似乎有了无尽的力量,拖着杜月朗的手臂向前跑去,还不住地迭声催促着:“哥,快点,下山还有好一会儿,再不跑来不及了呜呜秧秧吉人自有天相的,也许那畜生不会追下来了” 杜月朗被拉了一个踉跄,再回头张望时,已见金凤儿扶着蓝央儿站了起来,遂心下稍安地扶着妹妹向山下赶去。 还未跑出十丈远,便是一个弯道,杜月朗藉着转弯顺势回头一看,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只见上面一人高的黑熊已经向着山下跑来,吓得他惊叫一声,清朗而抑扬顿挫的声音陡地变得尖利而急切:“你们快跑,黑瞎子已经追了下来。” 因着杜月朗的提醒,蓝央儿回头一看,那黑熊离她们已不足百尺,心肝儿一颤,将背篓取下来往路边的草丛里一放,急速道:“金凤儿,快,我脚有点痛,背着走不快,你也放下来快跑!” “好!央儿姐来,我扶你!”金凤儿放下背篓就要搀扶蓝央儿,被蓝央儿一把推出老远。 “不用,扶着我,两人都走不快,我一个人咬咬牙会快很多,你现在有多快跑多快,也可以去村里找人来帮忙,或许还能救我一命,快去!” 蓝央儿边推着金凤儿边跟着跑了十几步,见金凤儿已经转过了弯道不见人了,她便捡了几块鸭蛋大小的石头在手里,向侧面林中跑去。 见黑熊一个劲地循着下山的路追去,看看自己与黑熊的距离还算安全,蓝央儿狠狠向黑熊身上掷了两c三块石头,吸引它的注意力。 还好之前她有一直不缀地锻炼着,飞镖的准头和力度都拿捏得不错。 很快,蓝央儿便激怒了那头黑熊,也成功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不再往山下的众人追去,调转人多高的身体,向蓝央儿这边怒吼着冲了过来。 蓝央儿一边看着周边能借力的树木,山石,一边借力借势借机喘息一下,利用酷跑的敏捷闪避,利用轻功的步伐轻灵在林间穿梭奔逃,一直不让那黑熊离得自己太远,也不让它靠自己太近。 蓝央儿有些低估了蠢笨黑熊的速度和耐力,山林是黑熊的地盘,在其间奔跑的速度并不慢,好几次她都能闻到背后传来的腥风,也能清晰地听到它沉重的喘息声,也有好几次差点被它粗壮有力的熊掌拍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这是要整死自己的节奏吗? 要不是蓝央儿身手还算灵活,懂得借借助周围的环境与地势,利用黑熊笨重反应力差,或许她早就葬身熊掌之下了。 蓝央儿在不停地奔逃中渐渐有些气力不济,头发已经散乱,在奔跑跳跃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弧度。浑身的衣衫也被沿途的树枝c荆棘勾扯得破烂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或深或浅的血痕滴着血珠。 蓝央儿狼狈地上蹿下跳躲避着黑熊的攻击与追袭,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蹿到一株大松树后,伸手按住手臂上刚被一根枯枝划出血槽的伤口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特么的,该死的,你别落在老娘手里,否则老娘爆了你的菊!” 隐隐的血腥味刺激得饥饿的黑熊更加愤怒地咆哮着,在它眼里,那明明渺小的得如身上的臭虫,在毛发里四处躲藏,明明能感觉到它在那里,可就是滑溜得让它怎么也抓不住。 黑熊愤怒地捶着毛绒绒的胸口,嗅着前方不远的传来的血腥味,透明的口涎牵出长长的一线,然后掉落在枯草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腹中的饥饿与前面美味的诱惑,让黑熊张着腥红的大嘴又是一声厉吼,向着蓝央儿藏身的大松树一臂扫来。 蓝央儿刚喘了一口气,一股巨力夹杂着一阵腥风袭来,她急急施展轻功,一个旋身闪到了相隔不远的另一株树后。 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死死地贴在额上,汗水顺着蓝央儿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向下颌汇集 浑身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也流到了伤口上,让蓝央儿又痛又难受。 妈蛋! 这畜生对她不依不饶地穷追不舍,让自己体力透支得太快,而且对于所学的轻功,没有内力辅助,她不可能像胥子莫那般轻轻纵就是几丈开外,也只不过给她的速度c弹跳c还有可以随意改变方向增加了助力,让她所熟悉的酷跑变得更加轻灵敏捷,可毕竟长时间的奔逃,而且还是向山上爬,体力和耐力终是没有那畜生持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真不知道平时都是要傍晚才出来觅食的黑熊,这大上午的跑出来对她穷追不舍的,算个什么事啊! 你别追姐了可好?姐有喜欢的人了,你再追也无用啊! 虽然姐长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可你太丑,姐真看不上你啊! 你特么有多远滚多远啊! 妈蛋! 老娘拼了! 硬拼?! 开玩笑吧! 就她手中那四寸左右的匕首,还有她会的那点散打招式,对付那皮粗肉厚,力拔大树的暴躁大黑熊,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爬树?! 别想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 熊也是会爬树的啊!真把她堵在树上,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白白成了那畜生的午餐。 “喀嚓” 刚才藏身的那株碗口粗的大树应声而裂,伴随着黑熊暴躁的嘶吼,让蓝央儿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不敢再胡思乱想,逃命要紧咧! 看看斜前方有个两人多高的石坎,蓝央儿未作一分停留向那石壁冲过去,借力纵身抓住石壁上的一根葛腾,向上引体飞速朝石壁上斜伸而出的一棵小树爬去,抓住树干再借力向上卷腹,腾身一蹿,猫爬上了另一层。 “嘭--”一声巨响在她脚下的石壁上响起,石块飞溅,吓得还未站稳的蓝央儿差点一头给栽了下去。 蓝央儿晃了两晃站稳了身体,望着脚下捶胸怒吼的黑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妈呀! 那黑熊速度也够快,在她刚刚借力缩脚上蹿时,便来到了她脚下,要是她再慢上两秒钟,是不是就gae一ver了。 蓝央儿伸手撩开额前的湿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可以暂时喘一喘了! 因刚才爆力,手臂上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看看自己浑身的破布烂条,还有那些渗血的伤痕,蓝央儿的嘴角抽了抽!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哔了狗了! 真特么地不能当圣母,这是要逼死自己的节奏吗? 蓝央儿无语问苍天! 唉! 她这是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自己挖坑自己埋喽! 挖坑?! 哈哈哈 天不亡我了吧! 疏影和胥子莫可是在上面布上了许多捕兽的陷阱啊! 大型的兽坑也有那么一两个,只是位置比较高一点,好在当初跟胥子莫安装陷阱时,那厮有告诉过她怎么识别他们安装陷阱时所设置的各种陷阱位置和标识。 而且他也跟着疏影上山来收取过几次猎物,要找那两个陷阱应该不是很难,只希望她休息好了,爆发力能坚持得久一点,别让她还未到达陷阱时,就成了黑熊的掌下亡魂了。 蓝央儿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为了引开黑熊到最后变成逃命,她几乎跑了近半个时辰,应该离最上面的那两个最大的陷阱也不是很远了。 这直立的岩壁可以暂时阻挡一下那黑熊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休息一下。 可是因为她害怕在里面迷路,不敢胡乱地在山林中乱转悠,就算是躲避黑熊,她也差不多都是顺着山道往上跑的。 毕竟她对这山也只是熟悉这一片,而就黑熊到她的地方,那山道就在前面十来米,若那黑熊顺着山道上来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说不得那黑熊笨死了,不知道从那边山道上追上来,等自己休息好了,或许也该把它给引上去,看看能不能坑死它。 这畜生若是不把它给灭了,疏影上山打猎也多上一分危险,她还想着那边山坳里的野山椒差不多又快红遍了吧! 也该是时候再去采了,古青那卤味可少不得这东西,说来今年还得她费心将野山椒弄出来,留些种子出来明年栽种,也好推行第二重口味的卤味。 有这畜生她哪还敢胆大包天地上山去采啊! 灭了它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不过 现在当务之急,是在那黑熊上来之前休息好! 看着那蠢笨的黑熊还在她脚下暴跳如雷,还时不时地跳起来,想抓住她借力的那根小树,可终是不得其法。 蓝央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好象前世去动物园里玩儿一样,好笑地看着那笨熊在那里瞎折腾,还时不时地惊叹着黑熊的力大可以拔山兮,气壮可吞山河兮 若是有人看到此时诡异的一幕,不定怎么笑话蓝央儿哪些癫狂的样子呢! 一面默默地调整着呼吸,恢复着体力,一面撕下被勾破的衣服将手臂上,腿上的三四处大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原本就有些衣不蔽体的样子,更露出些许雪白的肌肤来,若是忽略那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痕,该是如何的一副勾魂摄魄之态。 林中无人,蓝央儿也顾不得许多,她可不想没死在熊掌下,却被鲜血流尽而死,岂不是冤得慌? 再说,她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现在这种装束虽说跟乞丐服差不多了,可跟那火辣的泳装相比,她觉得这个并无大碍,保守得跟修女的黑袍有得一拼了。 等蓝央儿休息得差不多了,那黑熊已累得快瘫了,小眼睛绿油油地狠盯着她,时不时地张开大嘴怒吼一声,长长的腥红色的舌头流着口涎,两侧的尖牙泛着森森地寒光,让蓝央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黑熊见久久未果,那蝼蚁站在上面不下来,而它又没办法上去,似乎也感觉有些泄气地就想要靠坐在树根旁喘息一下, “啪啪啪”蓝央儿休息好了,哪肯让黑熊有喘息的机会,见它要坐将下去,忙站起身来,拍拍手上和衣服上的草屑。 黑熊见它的猎物动了,怒吼一声,“呼”地一声跳起来,冲着她捶打着胸口,依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击打着山石,蹦跳着想把她给大卸八块 蓝央儿向着山道边走了几步,黑熊盯着她,也跟着她移动着。 将黑熊引至山道上,蓝央儿快速地凭着记忆向陷阱跑去,还不时回头关注着黑熊是否有跟了上去 林中的飞禽因着又一轮的追逐大战开始,而各自振翅冲向天际,林中的小松鼠更是唆唆地往树尖上急蹿而上 而因着第一轮的追逐大战开始时奔逃的众人,此时已经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去,心有余悸地听着山中野兽地怒吼声,连回头看看的勇气都没有,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给自个儿,只顾着早点儿跑到安全地。 反正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呼救声和惨叫声,那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至少说来可以肯定暂时是没有人遭殃。 本来听了蓝央儿的话,金凤儿压下心中的恐慌,撒开脚丫子向前山下跑,明明开始还听见央儿姐跟在后面的脚步声,可跑出老远了,脚步声居然消失了。 金凤儿忙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央儿姐的身影,她心里又急又乱,看着前面几乎看不到人影的山路,忙喊道:“杜叔叔,里长叔叔,别跑快回来帮帮忙” 可回答她的只有烈烈的山风,和下面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和女孩们的哭泣声c还有男子的催促声 似乎没人听到她的呼喊,金凤儿眼泪顿时涌了出来,连眼泪都顾不得抹上一把,折身向山上跑去,回到刚才蓝央儿摔了一跤的地方,一路跑来未见着血迹,金凤儿稍松了口气,刚要喊喊央儿姐,便被侧边山林中的那一声兽吼给吓了一跳。 金凤儿捂着嘴循声望去,远远便看见蓝央儿向黑熊扔掷着什么东西,待到黑熊转身要离开她时,又掷向黑熊投掷着,似乎是故意在引着黑熊往山上跑去。 她心中一急,向着蓝央儿的方向冲了两步,想去把她叫回来,却被放在草丛中的背篓绊了一下,摔倒在草丛里,这才恍然记起当时蓝央儿崴了脚,让她把背篓放下时说的话:说什么放下背篓跑得快,还不让她搀扶,还让她有多快跑多快,也可以去村里找人来帮忙,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对!现在央儿姐危险,我要去村里找人搬救兵。 金凤儿抹了抹泪,爬起来连背篓都不要,死命往山下跑去,那速度比刚才逃命都要快上两分。 想来央儿姐定是为着大家伙着想,甘愿去当诱饵,将那熊瞎子往深山里引,自己能早一会儿搬到救兵,央儿姐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金凤儿强忍着心头的恐惧,跌跌撞撞地向下冲去。 村里人都是谈虎色变的主,真要是知道有人在山中遇着猛兽了,有几个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跟着金凤儿去救人。 刚才就连杜常飞这作为一村之长的人,一行还有那么多的人,听到野兽来了,都自顾不瑕地倒头就跑,根本就没考虑到他的身后还有他的儿女以及两个弱女子,更别说其它的村民了。 再说她金凤儿人微言轻,有几个人会信她所言? 可金凤儿想得比较简单,村里隔这山头比央儿姐家远了许多,她也常听她娘和爹说,那胥家叔叔们靠的就是打猎为生,她也曾听村里人说过胥家叔叔们曾经就猎过熊瞎子,找他们肯定错不了,而且他们也是央儿姐的家人,不会因为害怕而不愿去山中救人。 因此,她未有一丝停留,强撑着一口气跑到了胥家外,把胥家的院门擂得山响,带着哭腔喊道:“胥叔叔快救央儿姐胥叔叔央儿姐遇到熊瞎子了” 等听到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金凤儿才如全身无力地顺着院门软倒在门框上 胥子莫正陪着玉笙坐在书桌前,看玉笙画着画儿,轻扬着唇角,想着之前在右厢看着那丫头前世的容颜渐渐在她的笔下显现,心中柔软一片,感觉自己的心与那丫头又近了两分。 她愿意与他分享她曾经的那些不可与人说过往,是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里也有了一定的份量? 如她所说,她喜欢他! 胥子莫轻轻用手捂着胸口,光想想她说她喜欢他时的那真诚的眼神,不含一丝杂质,有如一汪清泉般地浸润着他干涸的心田,让他温暖着c感动着 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说喜欢他了? 爷爷?娘亲?爹爹?还是师父?! 似乎那些都变得好遥远,遥远到似乎那些都曾经只是梦中的一缕思念 ------题外话------ 感谢小宝贝:挚天使送的4张月票,么么哒 好久没有看到票票了,突然的惊喜让虫虫很开心! 这段时间虫虫忙疯了,下班回家了只想瘫着,一点也不想动 一天四千的更新确实比较少,有些对不起一直追文的亲爱的宝贝们。 对于很多作者来说,四千字那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可是对于虫虫来说,却需要四个小时甚至更久 累了,倦了,负面的情绪疯狂地滋长,有时甚至觉得没有留言,没有月票,没有花,没有钻,没有订阅,甚至就连亲爱的你们都已放弃,我还要坚持下去吗?是否就草草完结了事? 突然发现还有亲爱的们支持,瞬间动力满满,加更的话虫虫做不到,但是虫虫努力坚持四千更新,不断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你感觉可还好? 有多久,胥子莫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与感动 央儿,我也心悦你! 胥子莫的唇角高高扬起,放在胸口的掌心似乎感觉到他的心脏剧烈地勃动起来 金凤儿凄厉的哭喊声忽然传进来,吓得正聚精会神画画儿的玉笙手一抖,毛笔“咚”地一下掉了下去,一大团墨迹掉在画纸上,脏了渐渐完成的画 “爹爹”玉笙吓得转身就往胥子莫怀里扑去。 快救央儿姐 央儿出事儿了! 胥子莫心中“忽”地一紧,像被人狠狠地在心上捏了一把,皱着眉头看了看扑到怀里的玉笙,听着外面急喘着的呼叫声,央儿遇险,可玉笙现在也被吓得不轻 胥子莫忙问道:“笙儿,你怎么样?胸口有没有痛?” “没有我只是吓了一跳爹爹是娘怎么了么?”玉笙摇了摇头,急切地问道。 金凤儿尖利而急切地哭喊声清晰地钻进两人的耳朵里。 胥子莫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修长地大手抚摸着玉笙的头,道:“笙儿,爹爹要去看看娘,你先睡会,爹爹马上回来” 话未说完,玉笙已经软软地在倒在他怀里,胥子莫的指尖从玉笙的昏睡穴上移开,眸色沉沉地看了眼昏睡中的玉笙,将他放在床上,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央儿在哪?”胥子莫打开门看到软倒在门个的金凤儿,厉声问道。 “央儿姐,在山上,胥叔叔快去救救她!我们去飞仙山上采杨梅,下山的时候遇着月蓉姐她们,然后里长叔叔” 金凤儿喘着粗气想大致的说说情况,让胥子莫有个心理准备,话还未说完,便被胥子莫的冷喝打断:“说重点,央儿在哪?” 金凤儿看着胥子莫黑青着脸,打了一个机伶,伸手指着方向,“她好像引着黑熊向飞仙山跑上去” 话还未说完,一道白光身射向远方,金凤儿眼前已经消失胥子莫的身影。 “若是去得慢了”她呆呆地看着那一闪而逝的背影,嘴里还在喃喃道,“好快” 她撑着院门想站起来,也跟着去帮帮忙,微开的院门没有了门闩的支撑,哪承得住金凤儿的身子,金凤儿一个跟头栽进了院门里。 她愣了愣,打消了再次上山的念头。 她跟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除了那两个背篓,似乎她一点忙也帮不上,她有些气恼自己无用,眼泪啪哒啪哒地往下掉。 金凤儿爬起来,想着再去村里找些人,让他们上山去帮帮忙。 刚颤颤地走出院门,金凤儿才想起村里说的胥家有个药罐子见不得生人,胥家也一直拒绝生人进入。 她转头望了望宁静的小院,胥叔叔和央儿姐都不在家,刚才央儿姐也说了疏影叔叔去镇上还未回来,那现在胥家是不是只有央儿姐那个不能见生人的小相公了? 现在院门又没有上锁,胥家又单门独户的,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或是吓着那小相公可就麻烦了。 而且刚才里长爷爷他们逃到村子里,或许他已经让人上山去了,或许也会派人来这里找胥叔叔他们上山去吧!若是这里没有一人告之他们,冒冒然地闯了进去,惊了央儿姐的小相公怎么办? 对!她不能让央儿姐家里再出什么状况! 若央儿姐没能逃过熊掌 啊呸呸 不会的! 央儿姐人那么好,肯定不会有事的! 只是 不知道央儿姐现在怎么样了? 金凤儿轻轻将院门掩上,抱着腿坐在台阶上,小脸上浮起一层隐忧,静下心来,后背冷汗涔涔而出,才感到一阵后怕,深深地把小脸埋在双膝之间,可依旧忍不住泪如泉涌。 她忍不住颤抖着,呆呆地看着树影洒下斑驳的光点在地上摇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胥叔叔,你一定要救了央儿姐! 胥子莫听不见金凤儿的心声,可他心里也只有一个声音:央儿,坚持一下,等我! 当他听到金凤儿说蓝央儿好似是故意引着黑熊跑的,心便“咯噔”一下沉入了地底。 黑熊?! 虽说黑熊不主动攻击人,可是在这个时间出没的黑熊肯定是饿极了,也会因此狂性大发。 她竟然还敢故意去引着那凶猛的野兽? 她不知道就连疏影都挨了棕熊的一臂吗? 胥子莫目呲欲裂,不敢去想那丫头现在正遭遇着什么,只希望她能用她所谓的逃命中练出来的技巧,真正能让她逃得一命。 他也不管身体正在康复中,将内力运至极致,施展轻功,如一缕轻烟般向山上飞去。 顺着金凤儿所指的方向,胥子莫知道那是他们经常入山的便道。 看着沿途便道两旁凌乱的野草,胥子莫仿佛看到一群慌不择路的人在这里奔逃,很快便来到蓝央儿放置背篓的地方,看到那一路向侧边林子里的草丛被踩出的几道压痕,其中两道如茶盘大小的足迹让他的心狠狠地抖了两抖,低声咒骂道:“该死的!” 胥子莫刚想顺着足迹追踪而去,可山上隐约传来的吼声,让他心下一紧,不用顺着“之”字行的山道向上,也不用循着足迹追踪而去。 胥子莫直接向着声音的出处飞蹿而去,再陡的坎似乎也阻挡不了他的脚步,再宽的荆棘也拦不住他飞腾的身影,他如一把利箭直指兽吼之地。 在经过蓝央儿他们发生冲突的地方,满地的狼藉与暗红让胥子莫顿下脚步。 当满地的暗红闯入他的眼帘,让胥子莫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那种似乎被谁狠狠地捏住了咽喉般的窒息传来,眼泪忍不住一下子滚了出来。 “不--” 惊天恻地的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看着那一道似乎被拖拽的痕迹,以及痕迹尽头的大石旁的那一堆被鲜血浸润的泥土与枯草,胥子莫仿佛看到蓝央儿在此处被黑熊拖拽着咬断了咽喉 胥子莫只觉得天昏地暗,似乎有千军万马在身上奔跑,也似乎身上被压了十万座大山般,压得他无法呼吸。 一股血剑冲口而出,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绝望的嘶吼从喉间喃喃而出:“央儿--不” 胥子莫握拳,双手不断地收紧,平整的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肉里,血气与杀意弥漫了他的星眸,漆黑墨瞳变成了妖异的红色 该死的畜生!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杀! 杀杀! 杀杀杀! 杀意占据了胥子莫所有的心神,墨发被透体而出的杀气激荡得丝丝飞舞,俊美的脸上因额角突起的青筋c紧咬的牙关和绷得笔直的下巴而显得冷厉无匹,染血的红唇,腥红的眼眸让他如杀神临世,誓要再次屠尽山中的那些畜生。 “吼--” 远山上的兽吼传来,刺激着胥子莫濒临崩溃的心神。 “央儿我会为你报仇!” 倒提着杜常飞逃跑时忘了带走的锄头,胥子莫向着吼声处闪身而去。 越来越近了,兽吼声也越来越频繁 看着前面衣衫褴褛,撅着大屁股,对着发出声吼声的陷阱里,拿着大木棒不时敲打着的小女人,胥子莫刚被杀气吹干的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无力地靠在身边的松树上,颤抖着 胥子莫呆呆地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好想把她搂进怀里,感受一下她的温度,是否只是他的错觉。可是他发现他此时连抬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可耳边传来的那真实的声音让他感觉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他慢慢仰起头来,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 抿着唇看着那丫头咬牙切齿地边戳着陷阱,边气呼呼地骂着:“你哟!也不自己撒泡尿看看你这丑样,还想着追姐?不知道姐看不上你吗?姐都在拼命想逃了,你还紧追不放?我打死你,看你还追姐不?现在知道姐的厉害了吧?哼!姐可是有原则的人,姐要看得上的,再怎么说也要有才有貌,财大器粗,象你这种啊!再投胎个百来回再来追姐,姐都还得考虑个百年的!像你现在这样连直立行走都困难的,就想着把妹了,太早熟了吧!等着哪天你褪了那层皮,把走路给学好了,或许姐还想着给你介绍个媳妇儿” 胥子莫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追她是为了饱腹好吧!? 不过 现在看着她安然无恙,比什么都好! 那黑瞎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它那打猎的反被鹰啄了眼吧! 被一个小姑娘给放倒在陷阱里了。 听着兽吼声渐渐变成了呜咽声,胥子莫强憋的一口气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咚”地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蓝央儿戳得起劲,骂得正欢,身后的一声巨响,让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陷阱中的黑熊流出的血,引来了其它的猛兽。 她立刻跳起来戒备地看着身后,当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倒卧着的熟悉的白色身影,又惊又喜。 “子莫爹爹你怎么来” 蓝央儿兴奋地喊道,扔掉手中的木棍便跑了过去。 话未说完,她就发现胥子莫双眸紧闭,双唇与下巴上还有半干的血迹,蓝央儿心里一疼,想起胥子莫身体还应该静养,这才几天时间,怕是听着她遇险,妄动内力所致,又吐血昏迷了吧! 这可怎么办? 她又不会医术,这荒山野岭地,他那么大个子,让她如何把他给搬下山去啊! 不行!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他给弄醒才对!让他自个儿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再耽搁下去,还来上一头野兽,那可要她的老命呢! 也好在那陷阱够深,刚才那畜生也差不多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了。 不然 就现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这厮真让人不省心呢! 这都几次了,叫他好生静养,却偏生要妄动内力 蓝央儿虽然在心里责备着胥子莫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也感到那种被人在乎着的感觉,让她不由感动万分,也心疼不已。 蓝央儿坐下来,轻柔地将胥子莫半抬起身,让他靠在她的腿上,指尖细细地划过他精致的眉眼,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她痴痴地凝望了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蓝央儿用手轻轻地在他胸口按摩了好一会儿,又顺着胸口向颈部按压,让他保持气息通畅。 “呕”一口血沫从嘴角流了出来,让蓝央儿心里一慌,以为是不是自己太大力,让受伤的心脏受了按压后再次出血,她连忙扯了身上的一块布将血迹擦干净。 “子莫爹爹,你醒醒,别吓我啊!那熊可还没死,还在那儿虎视眈眈地要逃出陷阱吃了我呢”蓝央儿声音在微微地颤抖起来。 不知道是蓝央儿刚才的按摩起了效果,还是她口中的危险还没有却除,让胥子莫从昏迷中一下子醒了过来,黑瞳中的腥红早已褪却,只余下丝丝缕缕数不尽的温柔在蓝央儿的脸上胶着,见那丫头肮脏的小脸上明媚的笑容中还微微带着因紧张而慌乱的眼神,压在胸口的那份气闷与绝望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央央儿你还好吗?”轻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与小心翼翼。 “子莫爹爹央儿很好!你别担心!”蓝央儿听到胥子莫的声音,抚上他冰凉的面颊,欣喜地叫道:“子莫爹爹,你感觉可还好!?” 胥子莫牵起一丝笑意:“没有比现在这感觉更好的时候了!” 蓝央儿的安然无恙,胥子莫此时又似是醉卧美人膝,能有比此时更美好的吗? 抬手抚着蓝央儿被划了几条细小血痕的脸,蠕动了几下嘴唇,看着在眼前晃动的手臂上,紧紧缠着的布条渗出的殷红,胥子心疼到无以复加,强撑着坐了起来,一眼见到刚才他压着的一只膝盖上,血迹浸染面条的速度肉眼可见。 胥子莫呼吸一紧,眼中浮起一抹怜惜与心疼,颤声道:“央儿你受伤了?!” 他伸出手就那般僵硬地在山风中轻颤着,他想帮忙给她捂住,不让血再流出来,可终究是怕没试着力道,反而让她吃痛不已而犹豫不决。 “没事,在奔跑中被枯枝划的,小伤,没伤筋,更没动骨,几天就好了!子莫爹爹,你把心都放回肚子里吧!难道你还等着用我的这点血灌进你心里,给你补补,你才会把心放回去?” 蓝央儿边说,边将布条的结解开,重新勒紧了一些系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我干嘛要心疼? 胥子莫见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将伤口勒紧,拳头不由得越捏越紧,“你轻点!会痛” “是我痛,又不是你!瞎担心啥?”蓝央儿白了一眼胥子莫,可心里却甜丝丝地如泡在蜜罐里。“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还能不能自个儿下山,还有要担心的是陷阱里的那头庞然大物要怎么处理!” “咳”胥子莫尴尬地轻咳一声道:“我没事!再歇会就好!那畜生这么欺负你,我们怎么能放过它呢!怎么着也要把它弄回去,不挫骨扬灰也要抽筋拔皮,啖其肉寝其皮” “子莫爹爹,你太残忍了!”蓝央儿控诉般地指着胥子莫,看着他湿润的笑意在苍白的脸色上刹那凝滞,好笑地在他脸上轻轻一吻,“不过我喜欢!” “央儿”胥子莫发觉自己被耍,有些无奈地摸着被亲过的脸,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想要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看着她身上的大伤小伤,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拳头捏得紧紧地。 “央儿,今天怎么会遭遇了那畜生?你知道我听金凤儿说你故意引黑熊上山,心里是什么感觉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吗?你当初可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有想过要是你葬身熊掌之下,我会” 胥子莫本来只想问问今天发生了何事,可是忍不住地多问了一个问题,后面的问题便竭制不止地冒了出来,想想当时看着那鲜血淋漓的狼藉场面,想着当时以为她已经葬身熊掌,胥子莫就不由全身打着颤,连平日里温润的声音都不再,变得越发的高亢。 蓝面儿看着胥子莫几乎失控的脆弱模样,仿佛她已是遭遇不测的激动抓狂。让她霎时热泪盈眶 轻笑一声,蓝央儿倾身将唇压在那不停开合,却因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唇,藉以阻止他的抱怨与质问。 待胥子莫平静下来,蓝央儿将胥子莫扶起来道:“别恼!这不都没事儿嘛!你看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啊,独自一人就猎了一头大家伙呢!啊哈哈哈明天c后天c甚至这半个月的饭钱都有着落呢!” 蓝央儿一副你快夸我的样子让胥子莫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现在装的是不是都是银子?反而连那一身的伤痛都忘记了吧! “你要真厉害,这一身的伤哪来的?” 他很想掐着她的伤口,让她感觉到疼痛,看她还敢不敢再去冒险! 可他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真让他下手,他还真狠不下心来。 “咳那个常言道:伤痕是军人荣誉的勋章!这些一身的伤,刚好可以为我谱写一曲智擒黑熊的战歌!”蓝央儿摆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p一ss,一副屌炸天,威武雄壮的样子,换来胥子莫当头一爆栗。 看来还是不知悔改! 看来她还是不知道此举有多危险! 胥子莫气急反笑,微眯着眼望着故作威风的蓝央儿,轻轻地抚着她脸上细小的伤痕,咬牙道:“很好!我也觉得这些伤痕留着纪念也不错,让你能时刻记得你今日如此勇敢,也可以让别人看着你一身荣誉的勋章,崇拜你,敬仰你智擒黑熊的壮举。所以一会儿下山,我去找有根大哥配一些止愈膏!” “止愈膏?什么东西?” 蓝央儿一听胥子莫的口吻,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经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胥子莫斜了蓝央儿一眼,向陷阱走去,慢条斯理地回道:“顾名思义:就是阻止伤口愈合的药膏!” 果然不是好东西! “嘎--”蓝央儿语塞,额角滑下数条黑线。 想想自己一直顶着满身不可愈合的伤口,等它化脓,生蛆蓝央儿就觉得一阵反胃,她也很爱美的好吧! 好一会儿才抽了抽嘴角,跟在胥子莫的身后,磨了磨牙恨恨地道:“子莫爹爹,你唬我的吧!有根叔是神医,神医都是有医德的,才不会去配那些有损他声誉,有损医德的药膏!” “是吗?满足病人的愿望也是大夫体现医德的一个方面。为了满足你的期望,我想有根大哥一定会成人之美,不会让你失望。” 知道那厮肯定是故意吓唬她的,让她服软认错而已。 偏不! “哼!你真残忍!”蓝央儿怒哼!捡起刚才扔掉的木棒,使劲戳着陷阱里还在挣扎的黑熊,“像我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算你真忍心下得去手,有根叔也不会坐视不理!” 胥子莫见她生气,把怒火撒在无辜的黑熊身上,想让她意识到今儿她这般拿生命开玩笑的错误,怕是有些困难。 罢了! 只要她现在安然无恙的就成! “凝玉膏家中还有,若是央儿真的想留纪念的话,我也可以去有根大哥那求药的。不过每天看着你那满身的伤口,有点考验我们的承受力。我觉得还是省点银子的好,不用再去买什么止愈膏了” 蓝央儿气结:“呵!说到底,还是舍不得银子呗!止愈膏能花多少银子来着?这一头熊够么?” “可能不够!”胥子莫一本正经地说,“央儿那么厉害,再猎一头熊可能差不多就够买一小盒了。” 蓝央儿侧目:“你真舍得让我再这般去猎一头来?你不心疼?” “你自己的伤都不觉得疼,我干嘛要心疼?!” 典型的言不由衷。 “你真冷血!” “再热的血也被你刚才的所做所为给吓全身如坠冰窟,当然冷!到现在都还冷!” 胥子莫没有说假话,他直到现在全身都还在轻微地颤抖着。 蓝央儿手上的动作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冲进胥子莫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 泪,顺着精致的小脸滑进了他的颈窝,让本就颤栗着的胥子莫,忍不住狠狠一颤,想搂又不敢搂,就怕碰着他的伤口,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腰间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还生龙活虎的吗?” 蓝央儿吸了吸鼻子:“没有!我这不是被那黑瞎子吓哭了,那畜生太可怕了!下次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招惹这种穷凶极恶的家伙了!” “现在才知道怕?我刚还见你戳那黑熊戳得挺欢实来着” “子莫爹爹别说实话啊!太伤心了!” 蓝央儿在胥子莫肩上胡乱地擦了一把鼻涕眼泪,“被那家伙追了那么远,不小小地报复一下,讨点利息回来,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呢是吧!刚才子莫爹爹不也说了要把这畜生抽筋拔皮嘛,现在,得想办法把它弄死了再拉上来呗,回去再好好收拾它,煎炒烹炸,让它全体验一遍好不好?” 胥子莫看着陷阱里还在挣扎的黑熊,脑门上插着那把小巧的匕首,鲜血已经都快凝成块了,陷阱底部倒插的尖利木棒上满是鲜血 可惜了一身熊皮! 此时的黑熊早已是强驽之末,血都快流干了,只发“嗷嗷”的不甘轻吼 其实就它现在的那一副惨样,不用他再使用那十八般的酷刑,也够给那丫头解恨了。 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曲起食指使劲在蓝央儿的小瑶鼻上宠溺地刮了一下,道:“好!去把那边的锄头拿过来!” “讨厌,鼻梁都弄塌了!”蓝央儿轻哼一声,小脸儿皱成一团,摸着被刮得生疼的小鼻头,在胥子莫的示意下,将他提溜上来的锄头去拿了过来。 胥子莫轻笑着看看蓝央儿微红的鼻尖,接过她手中的锄头 “喀嚓”一声碎响,黑熊的头骨在锄头下炸开了花。 而那夺命凶器——锄头的主人在经历过生死大逃亡,跑到山脚下后,听得那畜生的吼声渐行渐远,便再也跑不动了,杜常飞见一个没落下地都陆续跑了过来,一伙人都瘫坐在草丛中,剧烈地喘息着,甚至有人因跑得太急而忍不住呕吐起来。 在歇息的当口,他们不放心地还远远望着下山的路,若是那畜生再追来,也好展开第二轮的逃亡。 当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飞速地从山上跑下来,杜常飞喝令大家赶紧起来,一群人惊慌地抬头看着那边,准备再逃亡,却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向另一条路跑去,身后却没有任何野兽追逐的迹象。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杜月朗却想起刚才跑在最后的两人,此却只看到一个身影,另一个呢? 杜月朗急忙爬起来,要向山道上折回去 杜常飞吓了一跳,忙拉着他道:“朗儿,你这是干啥?不要命了?” “爹,刚才跑在最后的两个小丫头,现在只有一个跑了下来,会不会会不会”杜月朗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什么?”杜常飞两兄弟才想起刚才还在一起的那两丫头来。 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眼巴巴地望着那边,希望看到最后面那丫头也跟着跑了下来。 可是好一会都未见有人再次出现在山道上。 这是出人命了啊! 可几人刚才见了黑熊的身影,早被吓破了胆,杜常飞和杜常荣也根本没有胆子再回去看看没跑下来的那丫头是吉是凶。 有人暗自欢喜有人愁。 杜常飞更是觉得汗颜,他一大老爷们,居然只顾着自己跑得老快,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 现在想想,作为一村之长,不说他亲眼所见,就是听说有人遭遇野兽,也该招集村民去救人,去围捕那伤人的畜生。 可现在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野兽给叼走,他却只顾着逃命,没有保护他的村民的人身安全,他还怎么有脸面去面对那些村民们,要怎么向那胥家交待? 杜常飞有些惭愧,就算是亡羊补牢,也要多找些人上山去看看,相信人多势众,野兽再凶残终归也是会退缩吧! 于是他先行一步去村里召集人手,让杜常荣带着侄男崽女们返回村里。 等杜常飞招集了村里一二十个壮年男子,向飞仙山而去时,已是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村里的老弱妇孺也被告知山中猛兽下山,让他们各自呆在家里做好防范事宜。 一些看着杜常荣一行回村时的狼狈模样,还有见了血的几人,对此事是深信不疑,只以为他们是真的遭遇了猛兽,还被野兽给伤了。 当得知还有一人未能逃脱野兽的利爪,现在生死未卜时,不由得四下奔走相告,让乡亲们谨慎出行。 一时间,整个梨园村人心惶惶,关门闭户者有之,胆大包天欲窥究竟者有之,可也都在猜测着是哪家倒霉的碰上这种事。 甚至有好事者专门跑到里长家里问长问短,也有胆大的妇女自恃有几分力气,也跟着那群大佬爷们一起,准备进山去看个究竟。 在酷热的烈日下显得有些沉闷的梨园村,因着这事儿,顿时沸腾起来。 寂静的山脚下,一群近三十人,浩浩荡荡地向着飞仙山而去。 夏有根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在为杜家三小包扎上药之后,杜常飞也请其带着药箱跟着上山,为大家的安全多做一份保障。 夏有根自是义不容辞地欣然前往。 可当夏有根听说那未逃出之人竟是蓝央儿时,心里“咯噔”一声,忙问他们通知了胥家没有。 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这么重要的事情,竟是忘记了知会遇难者家人。 夏有根忙自告奋勇地说他去通知胥家人,让乡亲们宽心,若是胥家的知道了这事,若是能为他家媳妇报仇,肯定会出一份力,常年打猎的人, 一个顶三,也会减少他们受伤的机会。 而且胥家的情况大家伙都知道,若是那媳妇子出事了,胥家的两人都不会坐视不管,家中的那药罐子没人照料也是不行,几岁的孩子,再受得一点惊吓刺激,再让那他一个人呆在家里,怕是 夏有根如此一说,众人皆点头道:正该如此,速去速去! 他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便心急火燎地拐道去了胥家。 刚到胥家院外,却见着金凤儿哭哭泣泣地一个人呆坐在门外,一问之下,金凤儿抽抽噎噎地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题外话------ 好友pk:深瞳浅笑/暖宠一品田园妻 一朝穿越,面对这个家徒四壁的家,林依依一个头,两个大。 某一天傲娇男探出脑袋:“您们看我如何?锄地,砍柴,做饭,样样都666” 一家人鄙夷的看着他:“有待考虑!” 某男一脸希冀:“依依,奴家可萌可仙,你就收了吧!” “你去把所有的地翻一翻,店铺里面的卫生打扫一遍,看看表现!” 某男咽咽口水:“依依,你对我真残忍!” 林依依一个白眼:“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某男撸起袖子,默默地走了出去。 小宝抱着一根玉米:“爹爹,为什么娘要打你!” 某男一脸教唆:“儿子,你娘只爱钱,不爱我们!我们离家出走吧!” 小宝摇摇头:“娘亲说乖乖的才有肉吃,我不跟你走!” 某男一脸黑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快把衣服穿好! 夏有根叹了口气,心道:“没想到那小丫头倒是个胆大的,希望秧秧也是个命大的,祖师爷,千万要保佑那丫头啊!” 金凤儿小脸都皱成了苦瓜,不免有些担忧地问道:“夏伯伯,央儿姐会没事的是么?” 这都过去老半天了,蓝央儿现在究竟如何,夏有根也说不准。 希望子莫能早点把那丫头救下来,只是子莫这身体,怕是 他忧心忡忡地皱了皱眉,却还是宽慰道:“她不会有事的,有你胥叔叔,还有村里的乡亲们都上山里去,那么多人吓也把那畜生给吓跑了!” “嗯,那就好!央儿姐千万不要有事!”金凤儿扁着小嘴,夏有根的话仿佛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她吸了吸鼻子,“夏伯伯,央儿姐家里现在都没人了,你在这里帮忙看着好不好?我想去山上看看,顺便把我和央儿姐采的梅子背回来。” 夏有根没想到金凤儿会这么细心和胆大,想想那么多村民上了山,一路上应该是没有大碍,但是她毕竟才十一二岁,一个人上山去终归是让人放心不下。 “这个我省得!但是你还是不要上山去了,这太危险了,若是那畜生猫在哪躲着,一不小心将你给叼去了可咋整?再说,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就该回来了。你还是在这等着吧!或者你先回家也成,我进去看看玉笙怎么样了!” 相信经他一吓,金凤儿肯定是不敢再上山去,夏有根说完便进了院关好院门。 可惜夏有根倒是想错了,金凤儿在院外站了一会儿,咬咬牙便向山上跑去。 林间的山道上,喧闹的人声混着锅盆的敲击声打破了林间的清幽寂静,惊得正在树上栖息的飞鸟四起,扑楞着翅膀飞向远处。 胥子莫和蓝央儿已拉着捆绑好黑熊的木排,走到蓝央儿与杜家兄妹相遇的地方。 因胥子莫对此地的场景印象太过深刻,甚至误以为蓝央儿是在此处遇难,当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看着满地的狼藉依旧,便问蓝央儿此地为何这般凌乱,可是在此处与黑熊遭遇并在此受了伤。 蓝央儿便有些兴趣缺缺地三言两语说了之前的不愉快后,又兴致勃勃地细述着智擒黑熊的英勇壮举。 蓝央儿正说得起劲,胥子莫却听到下面传来的喧闹声,停步看看身边衣衫褴褛的蓝央儿。丝丝缕缕的血痕点缀着片片雪白的肌肤在她破碎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妖冶与媚惑,不由得漆黑的星眸微眯。 见胥子莫突然停步不前,停下话头偏首问道:“怎么了?子莫爹爹,是不是身体不适?” 想着那厮才休养没几天又吐血,刚才还晕倒在地,又花了老大的劲才把黑熊从那么深的陷阱里弄出来,这身体还吃得消么? 早知道就不该那么任性地要把这畜生弄下山去了。 想想也真是够了,她何时那么小家子气了,虽说一头黑熊能值当个二三十两银子,可现在她与那厮一个受着外伤,一个内伤严重,居然会想也没想过就把这畜生往家里搬。 若为着这个,让那厮的身体再度受伤,怕是几十两银子也补不回来,甚至落下病根都有可能。 “没事!”胥子莫摇了摇头,伸手解开腰带,快速地将轻薄的白色长衫除下,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身体向蓝央儿走来。 “你咕噜”蓝央儿水眸瞪得老大,看着那厮纤瘦适宜,劲壮有力的半裸身体,不由主地狠狠吞了一口唾沫 蓝央儿就那般定定地看着他走来,早忘了今夕何夕。 她从未想到那厮在衣衫的包裹之下,会有这样一副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身体,明明看着清瘦的胥子莫,没想到脱了衣服竟是这般有料,笔直的身段刚毅有力,厚实的胸肌,结实的六块腹肌曲线分明,浑圆的肚脐,性感的人鱼线 当宽大的白长衫裹在蓝央儿的身上,也并未唤回她震惊的心神,反而那一身的冷梅清香,让蓝央儿仿佛置身于梅林间,淡淡的冷梅香气萦绕鼻间,或黄或红或白的各色在眼前纷飞飘零 她水眸迷蒙着,脑子里浑浑沌沌地不知所在何处,只感叹着眼前的男子比国际巨星还要让人有舔屏冲动的魔鬼身材,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诱惑,让蓝央儿不由自主地伸手戳上了那结实的胸肌。 “央儿,别闹!”胥子莫轻颤不已,捏着她作怪的指尖,俊脸蓦地爆红,“快把衣服穿好!” “呃什么?穿什么衣服?这么好的身材不露太可惜了。”蓝央儿迷迷瞪瞪地喃喃道。 还未完全从迷醉中惊醒,手指被捏阻止了她想看看眼前健硕的胸肌是否如她所见的结实,蓝央儿心中不满,放下另一只手中的葛藤,伸手捏上了一枚诱人的朱果。 “哦该死!咝”胥子莫轻呼一声,忍住心底的悸动,伸手在蓝央儿的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个爆栗。 这丫头没想到竟是这般地可恶,看见男人的身体竟是不羞不臊,还敢动上手,若是时机不对,他很想狠狠地惩罚她一顿才是。 “啊好痛!”蓝央儿终于在吃痛中恢复神智,发现自己居然被那厮吸引了全部的心神,而且还直接上手了,心里对自己急色的样子唾弃不已。 抚着头上的痛处,蓝央儿翻了个白眼,啐道:“你真狠心!” “不狠心你是不是还想继续戳下去?!你听到山下的声音了吗?” “嘎--有听到啊!”蓝央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戏谑道:“嗯,是想继续的,没想到阿莫的身材这么好,让我这见了那么多好身材的帅哥,依然抵挡不住你的秀惑” 胥子莫脸色一窘之后,听了她的后半句却危险地眯起了眼:“央儿见了很多?” 虽然说他不懂什么帅哥,可他并不笨,知道帅哥与好身材一词相搭多半指的是美男。 想想她竟是见过这样半果着的其他男子,他就忍不住有些气结,很想把她的那些记忆全部抹除,烙印上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 “啊,那个阿莫”蓝央儿发现自己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由得搂着胥了莫的裸臂轻轻地晃了晃,“你知道我们那个世界比较先进,就算不出门,也能看到各种风格的帅呃美男子!那些是新时代的产物,你别生气嘛!人家还是小萌新一枚哟!” 说完蓝央儿还故作可爱地眨了眨眼睛,以示她单纯美好得如不谙世事的粉嫩娇娃。 她偷偷地打量着胥子莫还微微气恼的神情,忙戳着他的胸口转移话题道:“阿莫,你就这样子裸着好吗?我可是听得下面的人声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哦!连我见识过无数美男的清纯小女孩都抵挡不了,更何况那些个嘿嘿” 胥子莫当然知道,可是,现在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 他也自是羞恼不已,若不是看她衣不蔽体,他何至于牺牲自己的清白,将身体果露于人前。夏日衣衫本就单薄,就算家里再清凉,可也是大热的天,哪会穿得太多,早知那丫头是这种情况,再急也该多带上一件衣衫才对! 蓝央儿斜眼看他,并挑了挑眉,未等胥子莫回答又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还有啊!你我二人如此衣衫不整,你说,会不会有人以为我们那个啥了?” 胥子莫浑身一僵,脸色青白交替,甚是亮眼。 他差一点忍不住把披在蓝央儿身上的那件衣衫抢回来,恨恨地咬了咬牙,底气不足地道:“清者自清!” “是吗?”蓝央儿垫起脚尖,轻轻在他耳边道,“难道我们刚才没有那个啥吗?” 说完,在他性感的菱唇上轻轻地印上一吻,提醒着他刚才他们已经这样了。 蓝央儿不希望他一直堪不破他与她之间那还有着一层不可跨越的关系,她想一层层地解开他心里禁锢他的枷锁,打开他的心防。 是以她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提醒着,期望有一天滴水穿石,等到他渐渐麻木,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纠结c自责和矛盾痛苦?! 是不是就可以 有时她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总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可是 她们是两情相悦,相要牵手相约白头,在这封建礼教的禁制下,真正能让他跨过那道伦理纲常的坎,怕是穷其一生或许都办不到。 她想剑走偏锋,一点一点地消磨着他内心的矛盾与愧疚。 胥子莫无奈,他们只是单纯的亲亲了好不好? 被她这般一说,好似他们之间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胥子莫心头微涩,很想将那丫头揉进怀里,加深她的那一吻,可渐渐逼近的声音,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调皮!”胥子莫轻拧蓝央儿俏皮地皱起来的鼻尖,轻笑道,挺了挺胸口,指着光洁结实的胸口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把衣服还给我,让你那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那些男人的眼中?!” “呃其实,我身上的衣服也不算暴露啊!在我们那个时代,露腰c露腿c露胸c露肩都不稀奇的”蓝央儿好笑地抬眸看着因她的话脸色越来越黑的某人,收起玩乐的心思道:“不过在这里,入乡随俗咯!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这么好的身材去养了那些人的眼呢!” “可有好的办法?”胥子莫挑眉。 这还差不多! 蓝央儿最后一句话让某人心中无比的熨帖。 “阿莫”蓝央儿正色道,“那你身体还撑得住吗?若是撑不住,我把衣服还你,再用草绳把我的扎一扎应该也可以。” “没事的!前两日古大哥他们来的时候送的那些老山参啊灵芝的滋补功效不错,虽说刚才动过内力让气血再次浮动,可是并没有伤到根本,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胥子莫理了理蓝央儿耳边的乱发,轻声道。 “真的?”蓝央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才你可是又吐过血,还晕迷不醒来着。” “真没事!刚才是着急怕你遇到不测,心中憋着气,突然发现你没事儿,心神一松,气血上头晕过去是很正常的事!”胥子莫佯装轻松地笑道,拉着蓝央儿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让她感受一下他强而有力跳动的心脏。 他只为了表明自己无事,却忘了他上半身已是不着寸丝,微带老茧的柔荑抚上心口,让他不由得一愣,忍不住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蓝央儿感觉着掌下的油腻,没想到那厮的肌肤居然比她的还滑嫩几分,让她嫉妒不已。 “嘿嘿阿莫,你好主动哦!就不怕我化身为狼?啧啧手感真好!”蓝央儿戏谑道,很自然地顺势摸了一把,指腹掠过红缨,成功地看到胥子莫倒吸了一口气,肌肉霎时紧绷着颤抖不止。 “央儿”胥子莫的声线如波浪起伏般轻颤起来 “当当当” “嘭嘭嘭” 敲锅打盆的声音混和着各种呼呵交谈就在脚下不远处,慢慢地向他们接近。 “我们要不要分开寻找啊!只走山道,上哪去找人啊!” “分开找,你不想要命了,山里野兽那么多,碰上一只都够喝一壶了。” “是啊!要不是看着人多,哪个敢到这山上来?” “我倒觉得应该分头寻找,毕竟野兽袭击了人,它肯定不会顺着山道跑啊!” “我觉得吧,都这么久了,怕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山中林密,野兽可是成群成群的,十天前,我在山下地里拾棉花,这山上野兽的咆哮声此起彼伏的,吓得我连刚拾的棉花都没敢要,飞也似的逃了,那声音,可恐怖了” “大家不要说丧气话,赶紧找找,顺便看看向路两边分散一些,顺便看看草丛里可有什么拖拽的痕迹,之前我们就是在上面一点碰到那黑瞎子的,若是真要不幸遇难,怕也是就在这附近不远”杜常飞的声音很清晰的传来。 让蓝央儿不由得侧目,她还以为是金凤儿在通知了胥子莫之后,又去请村民们来帮忙呢! 没想到竟然是之前跑得最快的人,现在竟然组织着村民上山来搜救。 不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子莫爹爹,我疼 做为一村之长,刚开始的画风让她颇有些看不起那在乡亲们眼中高高在上的里长的大人。毕竟逞匹夫之勇,而置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当属不可取,更何况那些人还全是他的亲人。 现在他能领着全村的青壮年进山,只为寻她一人,虽说来得有些嫌太晚,至少他的做法让村里人不会诟病他之前的做法欠妥,或许在村民们的眼中,他这里长仁义又有担当,反而还会让大家伙对他敬佩有加? 那她是否也该为他的义举感激涕零呢!? 好在也算是她命大,跟那厮学了点子半生不熟的轻功,若是把她换成一般人的话,蓝央儿心里呵呵一声,他们过了这么久才进山,怕也只是来搜个尸罢了! “杜爷爷杜爷爷” 蓝央儿在打理好两人之后,故意用颤抖而虚弱地声音唤着杜常飞,提醒着那一行人她的存在。 嘈杂的声音几乎盖过了蓝央儿的呼唤,害得她唤了好几声,才被一个走在前面的村民隐约听到她的呼喊。 她故意而为的声音把那村民吓得哇哇大叫,以为白日见鬼了。 在那一行而来的近三十人,几乎都是有着同样的心理,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再厉害,再能跑的小丫头,怎么也逃不过成为野兽午餐的命运。他们入山,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能拿到一点遗骨,一片遗物,以确定此人被野兽所害而已。 此时听到那虚弱得有些阴恻恻的声音,那村民差点被吓破了胆,直喊道:“鬼鬼啊见鬼了!别抓我!我们是来找你的” 众人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抖,全都如被施了定身法般,一时间,山风从密林穿过,只余下呜咽的风声,还有那似不甘c似含冤莫白般阴恻恻地呼喊在山林间飘荡。 山风带来的凉意,让所有人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激起一身的鸡皮。 半晌,胆小者惊叫出声慌不择路转身就逃,可也有胆大的循着声音爬了上来,看着山道上一个人多高的两个头的白色身影在山风猎猎之下,衣袂翻飞 第一个爬上来一看,惊叫一声“鬼啊!”,头也不敢回地连滚带爬地滚了下去; 第二个爬上来的也惊叫一声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胥子莫好笑地伸手掐在背上之人的大腿上,轻斥道:“调皮!人全吓跑了,可没人帮忙搬黑熊了哦!” “咝--”蓝央儿痛得轻吸一口气,低头在胥子莫耳边轻声道:“那不正好嘛!你这衣衫虽说有那么长,可这种姿势,就算我把衣袖全部放在你身前,也挡不住你的春光外泄啊!全吓跑了你就是全部光着,也没人会说咝--” 耳边温热的呼吸,背上柔软的娇躯,入耳的吴侬软语,让胥子莫心猿意马,那大胆的言词让他又爱又恨,不由得再次掐上了屁股上的软呼肉,微恼道:“闭嘴吧!我要真光着,你可得自戳双目!” 不管蓝央儿不满的轻哼,胥子莫扬声道:“是杜里长吗?还请着人上来帮忙把这黑熊搬下山去!” 胥子莫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了躁动的人群,也让很多人听出了他的声音。 可刚才被吓得太狠,虽说没人再跑,可也都踯躅着不敢再往上爬。 杜常飞也被吓得不轻,那一声声阴恻恻地呼喊着杜爷爷,让他觉得那是蓝央儿在控诉他的自私自利,阴魂不散地缠着他要他偿命,哆嗦着c颤抖着c害怕着 可他却依然要拿出里长的气势与威严,指挥着众人不要慌乱,就怕他们野兽没遇着,反倒在慌乱中损兵折将。 此时听到胥子莫那熟悉的声音,杜常飞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声音微微颤抖着,不敢置信地问道:“子莫?是你在上面吗?找到秧秧了没?” “是的,丫头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受了些伤!” 乡亲们一听,实实在在的是胥子莫的声音,这才卸下心中的恐惧,由杜常飞带头,全都呼啦啦地跑了上来,就连刚才被吓得晕过去的那人也被上来的人掐了人中,救醒了过来。 被救醒的村民本也是胆大之人,可经此一吓,刚一醒来抬头依旧见着那飘飘荡荡的白衣,差点又一头厥了过去。 好在此时众人都已经上来,身边也有几个救他的人在,他觉得很是丢脸,平时自诩胆大包天,真遇着事儿,居然还吓得昏了过去,之后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会被村里的乡亲们笑话着,于是闷不吭声在站在众人之后。 可是他不知道有很多人此时都有着同样的心思。 跑上来的人都在看到蓝央儿两人之时,心中俱是一惊,待看仔细后,才发现只不过是那蓝秧秧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披着白长衫趴伏在胥子莫的身上,皆不由得在失笑自个胆小之余,又偷偷地打量着两人如此亲密的行为。 此时的蓝央儿把白长衫的衣袖压在手腕下,直垂在胥子莫的胸前,遮挡着那厮健硕的胸腹,就连长长的衣襟也被蓝央儿尽可能的撩起来遮掩着胥子莫结实有力的裸臂,也正是因为这样亲密的动作,挡住了胥子莫春光外泄的可能。 而蓝央儿压着长衫的手臂显露在外,上面大大小小的刮痕c伤处浸出的殷红的血迹与白色的长衫相较,竟是格外的醒目,让有些心中暗自揣测着两人行为的人眼神闪了闪,看着蓝央儿有气无力c满脸苍白地靠在胥子莫的肩头,皆为她感到庆幸不已,再也生不起其它龌龊的想法来。 当看到胥子莫那在白色衣袖和衣襟的遮掩下,还依旧若隐若现地劲瘦有力的肌肉,与那让蓝央儿都不由得有舔屏冲动的绝好身材,均不由自主地或暗自收紧了微凸的小腹,或挺了挺不算壮硕的胸膛,就连跟上来的几个胆大的妇女,都臊红了脸,却还偷偷地不时地打量着,暗自拿眼前的美景与家中的男人相比,越是比较越是觉得眼前的男人是那般让人有飙鼻血的冲动。 似乎所有人上来都不约而同地偷偷打量着,暗自比较着,然后再自惭形秽地将目光转向了旁边那黑色的庞然大物。 杜常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一声,迈步而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子莫,秧秧怎么样,伤得可重!?” “还好!没性命之忧!”胥子莫淡笑道,向杜常飞与众人点了点头,诚恳地道:“多谢各位乡亲们出人出力,不顾山中凶险为央儿四处奔忙!子莫感激不尽!” 蓝央儿也很是乖巧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在胥子莫的肩头说道:“多谢杜爷爷和各位叔伯婶子们!央儿还好,只是受了点伤,失血过多!还好子莫爹爹来得及时,央儿捡了一条命,也多谢杜爷爷那么快知会子莫爹爹,救了央儿一命。” 蓝央儿好似说话都有些费力地轻喘了两声,又道:“各位叔伯婶子们,也多亏你们现在及时赶到,虽然这黑熊已经被子莫爹爹给猎杀了,可我和子莫爹爹都受了伤还请帮个忙将黑熊搬下山去” 话音未完,蓝央儿假装虚弱地不停地轻咳着。 众人七嘴八舌地便嚷嚷起来: “这个自然,秧秧你不用说,我们也会帮这个忙的。” “是啊!我们人多,这黑熊一人抬个胯子就下去,又不费劲,还说什么请啊!” “胥老弟真厉害!这么凶猛的黑瞎子都给杀了!以后冬天野兽会入 村,说不得我们梨园村的安危还得子莫多费心呢!这点小事只是举手之劳,大家伙可是乐意帮忙啊。是不是啊?” “对!” “没错!” “是这个理啊!” “对啊!以后若是山里的什么豺狼虎豹,什么野猪猛兽想要进村,也得掂量着自个的脑袋长得结不结实!哈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胥子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谦虚道:“大家别抬举子莫了,能杀了这头畜生也算是运气,大概也是它饿得没力气了,才让子莫捡了这个便宜。不然以子莫那点子打猎的技术,怕是今日就折在这畜生的手中了。不过,对于护村这事儿,子莫是义不容辞的。这么多年,子莫来这梨园村也多亏了里长和大家伙的照应。今日得乡亲们对不遗余力地来搜救着央儿,子莫感动莫名,为了答谢大家伙的辛劳,就如央儿刚才未尽之言,就是这黑熊还请大家抬下山后,你们一起打整出来,一人分一块肉去!余下的,搭锅挖灶炖汤,一家分一碗汤也成,也算是多谢各位乡亲们今日出手相助!杜里长,子莫刚才也受了点伤,这事儿还得让你费心办一下了。” 话音未落,人群里便传来阵阵惊呼声c吸气声c欣喜声c议论声 想那黑熊是多精贵的东西,一头熊可是值当二三十两银子呢? 那胥子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么大方地把它给送给了他们,让他们自行处理。 大家伙心中的欣喜不言而喻,毕竟这种穷山恶水之地,他们之中大都家境都比较贫寒,一月能吃上两回肉的可能都数不出五个,更有好些人家中是吃了上顿找下顿的,突然地天上掉了一个巨大的馅饼,还是肉馅的,砸得他们懵懵地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被点名的杜常飞也被胥子莫的举动惊了一跳,他虽然不知道那黑熊的具体价值,但当初去县城的娘舅家,在百味轩中点的那份“雪地寻熊”可都是十两银子的一道菜。 当初他还好奇地问着那一大盘的雪白物什是什么东西,还取得那一个怪名。 细问之下才知道一只熊掌做成一道菜居然就值十两银子。 他也因此知道了那熊的价值在酒楼里到底有多高。 此时他听胥子莫如此一说,连连摆手说,“子莫,使不得,使不得!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犯不着让你如此破费,就算你一句话不说,大家伙也会搭把手给你搬下去的” “子莫爹爹,我疼”蓝央儿适时地痛呼出声。 刚才她也正愁着自己身上有伤,而胥子莫身体也未痊愈,还加重了病情,要弄那黑熊下去颇费力气,这一路下山倒还好些,下了山之后那一大段崎岖的道路,让他们两个伤病员弄回去怕是会有些力不从心。 若将之扔在山里,她又舍不得,恰好赶上乡亲们上来,不管他们所为何来,是单纯地来给她搜尸也好,还是真的来找她救她也好,有这份心,她心中也甚是感激,念头一转,便有意将那黑熊让乡亲们去瓜分了。 一来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过度去关注她与胥子莫此时衣衫不整而去东想西想,然后再在村子里去乱嚼舌根子。 二来也可以将这“鸡肋”当作人情,答谢这些人对胥家的关照和今日的辛劳。 三来也是让他们胥家再在乡亲们心里留下的好印象再加深一些,就算今后有什么需要乡亲们帮忙的时候,人家能记得他们的一个好。 虽说那黑熊的肉让他们拿去做也做不出美味的菜色出来,还白白地浪费了食材,可对于这些贫寒的村民们来说,能闻着肉香,吃着肉味那就是天下一大美事了,哪还管它做得是精致还是咋滴。 蓝央儿只跟胥子莫一说将那熊给乡亲们分食了,那厮便想也没想地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她假装咳嗽没有说下去的话,那厮竟是接得那般自然,象是跟她想法事先串通好了般不谋而合。 现在蓝央儿见杜常飞虽说也抑制不住的喜悦,可那推辞也算是真心实意,并无半分虚妄,她对那杜常飞不由高看了一眼,对于之前只顾着自己逃跑的事儿,她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如梗在喉。 于是便假装伤口痛得厉害,打断了杜常飞的话。 而蓝央儿假装的呼疼声却让胥子莫心里一紧。 “央儿,忍忍啊!我们马上回去找有根大夫!”胥子莫心疼地偏头,轻声安慰了一声,又转头对杜常飞道:“杜里长,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央儿受伤颇重,不能再耽搁了,子莫便先行下山,去找有根大哥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啧啧手感不错! 胥子莫说完捞起蓝央儿双腿,将她背在背上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 杜常飞还待再行推辞,看着蓝央儿放在胥子莫腰侧的大腿上那染得鲜红的布条,还有破碎的面料下无数渗出血珠的伤口,眼神抖了抖,默默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人群中是谁想起来,忙向胥子莫飞快向下而去的背影喊道:“胥老弟,夏大夫好像去你家了!也不知道你刚才遇到过没?” “多谢,子莫知道了!你们也尽快下山,山上血腥味浓,易引来野兽。” 胥子莫微微颤抖着的声音从风中传来,让杜常飞心里一凉,想起之前月朗和方方两人那一点血腥味就引来的这头要命的家伙,而现在眼前的这家伙脑骨碎裂,浑身上下的伤口更是难以计数,鲜血四流,浓烈的血腥味隐隐让人作呕。 这么浓烈的味道,怕是真会引来一群野兽也说不定,杜常飞还来不及感叹那畜生一身怎么那么多的伤口,便迅速安排众人速速下山。 “子莫爹爹,你放我下来呗!” 远离了人群,蓝央儿紧贴着胥子莫滚烫的肌肤,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不是想起刚才所见的健壮完美得不要不要的身材。 为免她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抚摸那些块状的肌肉,蓝央儿挣扎着让胥子莫放下来。 “不放!你不会让我果着身子回家吧!再说你现在浑身是伤呢!”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复原” “你都没有几两重,还怕压坏了我?央儿,别乱动!摔下去我可不管啊!” 胥子莫强忍着心底渐升的燥热,尽可能地忽略颈间灼热的呼吸和身上温软的触感。 “”蓝央儿感觉胥子莫的呼吸莫名的粗重了几分,心尖儿一颤,脸上升起两团不自然地潮红。 她微微有些气恼胥子莫不顾自己的身体,坚持要背她下山,她的伤还没有严重到需要有人背的地步呢! 虽说是很疼没错,可是那厮的身体反反复复这么多次,真要有个好歹落下个病根,她可怎么办? 蓝央儿越想越气闷得慌,张开小檀口,咬在那厮的肩头上。 胥子莫身体一僵,条件反射地将肌肉紧绷而起,反搂着蓝央儿的手蓦地一松,蓝央儿差点就摔下去了,急忙松开嘴,将双腿紧盘在腰间,垂在胥子莫身前的双手,急切间却狠狠地抓住了胥子莫胸膛上的健子肉。 “哦该死!”胥子莫被蓝央儿如此迅猛的反应弄得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定背好差点掉下去的蓝央儿,却被身上传来的酥麻瞬间点燃了身上的肌肤,特别是她掌下的那两块肌肉,几乎似要烧着了般地叫嚣着,颤栗着 小子莫在一刹那抬起头来,气息不稳地轻喘道:“央儿你在玩火!” “” 胥子莫暗哑得带着情浴的性感声音让蓝央儿嘴角抽了抽,她也不想这样的好伐? 谁让你自个儿松手来着?! 可她依旧眷恋地轻轻捏了捏双手,最后还不满足地又摸了一把,才满意地赞叹道:“啧啧手感不错!” “咝别闹!”胥子莫有些站不住地深吸一口气,对于蓝央儿的厚脸皮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拿出杀手锏,“央儿,若是你喜欢,你随” “胥叔叔央儿姐呜呜央儿姐,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就好!”金凤儿欣喜中夹杂呜咽的声音打断了胥子莫的外强中干的戏谑。 也让胥子莫一瞬间很是尴尬地将蓝央儿向上抛了一下,将身体向前躬借以掩饰小子莫的身形。 “金凤儿?!你怎么又跑上山来了!?”蓝央儿看着从前面转弯处跑来的金凤儿,红着脸放开双手,诧异地问道。 “我我来看看你你放的背篓可有被他们给弄翻了!顺便也把它们背回去,别浪费了我们一上午的时间呢!” 金凤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指了指放在草丛中的背篓,抹着因激动流下的眼泪,待看到蓝央儿身上的伤,刚擦干的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央儿姐,你你受伤了!?呜呜你怎么那么傻?还专门去诱那熊瞎子”金凤儿顿时泣不成声,想着之前看到蓝央儿诱熊的那一幕,她就忍不住心里发怵。 蓝央儿这才发现胥子莫背着她已经走到她假装崴了脚的地方。 “哟喂,金凤儿,你别哭成不?我一身伤口都疼,疼死了都子莫爹爹背着我也累得慌,你确定要陪着我在这里哭够了才回家啊!?或许你还没哭完,我就血尽人亡了,你可就真的要哭个没完没了了!” 蓝央儿见她哭得伤心,还是为着她的这一身伤,心中颇为感动,虽说金凤儿才十一二岁,可是成熟懂事得让人心疼。 “啊!央儿姐,那快,快回家吧!夏叔叔之前背着药箱去了你们家里,说是去照看着玉笙呢!央儿姐刚好可以回去让夏叔叔包扎一下伤口。” 金凤儿边抹着眼泪说着,边急急忙忙地将两个背篓叠在一起背在了背上。胥子莫早已背着蓝央儿快步走在前面,好不容易才平复下躁动不安的心。 也好在两个背篓里的梅子都所剩不多,叠在一起也压不着下面那个背篓里的梅子,也不算很重,金凤儿身板虽小,背那一点东西自是不在话下,迈开小腿快速跟在两人身后。 蓝央儿因着刚才的一路奔逃,在精神高度集中与紧张之后,又见着金凤儿安然无恙,此时在炎炎的烈日下,山风送来的丝丝清凉中,趴在胥子莫的背上她突然地放松下来,再也抵不住身体与精神的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若不是她轻缓均匀而微热的呼吸打在胥子莫的颈间,就她那突然绵软与放松的身体,就足以让胥子莫担忧不已。 在胥子莫急切地将蓝央儿背进了院里,夏有根正倒背着双手在廊檐下来回地踱着步,见到两人安全地回来,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看着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有蓝央儿一身的血迹,软软地趴在胥子莫身上,也不知道那丫头究竟伤得有多重,还是已经 “子莫,秧秧她” 不等胥子莫进屋,夏有根已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抓住蓝央儿的手腕便号起脉来。 胥子莫见他焦急的模样,忙说道: “央儿应该还好,现在只是受了些惊吓睡着了!不过她受了些伤,流了好多血,得先麻烦你帮忙包扎一下。有根大哥,玉笙还好吧?” “你放心,玉笙还好!” 说话间胥子莫已背着蓝央儿快步走进了右厢,想将她放置在软榻上,蓝央儿嘟囔一声,迷迷糊糊地抓着胥子莫不愿放手。 胥子莫尴尬不已,有些无奈地看着夏有根。 “秧秧怕是吓得狠了!没有安全感,要不你等一会放下去,我给她扎一针,让她睡得安稳点,也方便一会给她清理伤口。”夏有根看着蓝央儿象无尾熊一般地巴着胥子莫光裸的背上不愿撒手,好笑地对胥子莫说道。 “这样再好不过,省得一会儿给她包扎时她受不了大呼小叫地嚷嚷着疼,让人笑话。” 胥子莫见夏有根的神色并无异样,遂点点头道。 想着之前那丫头面不改色地用布条勒紧伤口,他的心一阵抽痛。 若是她清醒着依旧那般面不改色地看他们帮她清洗伤口,想来考验的不是她的耐力,而是他与有根大哥的心脏负荷强度吧。 将无意识的蓝央儿放了下来,夏有根收好银针,看了看胥子莫光着的背膀,见他身上并无伤口,轻舒一口气,当看见蓝央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在少数,又倒吸了一口气。 “子莫,你快先去把身上沾的血迹打理一下,我去烧些水来,再给秧秧清洗一下,顺便给她包扎伤口。” 胥子莫点头,“那就劳烦有根大哥了!” 夏有根拍拍胥子莫的肩去了厨房烧热水去了,胥子莫看看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玉笙,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在大家都好好的。 他快速地去井边冲洗了一下,迅速换上衣服,束好腰带,才想起那丫头一身的伤痕与破烂的衣服,他与有根大哥可都是大男人,怎么为那丫头擦拭身子。 胥子莫不想假手有根大哥,可他也害怕自己当着有根大哥动手帮忙清洗而情绪外露,那丫头对他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若真让有根大哥看出苗头来,那他 当他很是纠结地给自己打着气,让自己冷静一些,想想那丫头正受伤难受着呢,他怎么可以胡思乱想。 正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根大哥的水烧好了没,忽然看见在院门处向里面探头探脑的金凤儿,胥子莫两眼一亮,伸手招呼道:“金凤儿,进来吧!” 金凤儿一惊,慌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胥叔叔,我马上走,我不是故意在这里逗留的,我是想着要把央儿姐的背篓放进来就好了。” 她知道胥家除了夏叔叔,几乎都没人正常出入过他们家,现在她在门外向里面张望被逮了个正着,让她心里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解释了起来。 “你央儿姐现在需要你帮忙呢!你不愿帮这个忙啊?”胥子莫眉头一皱,不知道金凤儿为啥拒绝。 “央儿姐怎么了?”金凤儿忽地一下推开院门,探进来半个身子,又想起玉笙的情况,急急地又缩了回去,嗫嗫地道:“可是玉笙认生呢!” 胥子莫眉头一展,“玉笙睡着了!没事儿,进来吧!你害怕血么?” “不不怕!” “央儿受伤流了很多血,要给她清洗伤口,给她换身衣服,我和有根大哥不太方便。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这样啊!这个没事的,胥叔叔。”金凤儿连忙将背篓背进院里,腼腆地笑了笑,“那我先去洗洗手。” 之后,有了金凤儿的帮忙,省却了许多的尴尬。 金凤儿得了夏有根的指点,不敢解开蓝央儿包扎伤口的布条,只得将蓝央儿身上的破衣服剪掉,将全身的血迹小心地擦拭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衫。 蓝央儿的伤口几乎都是伤在手上和腿上,虽然脸上也有好些细小的伤口,但那些与手上脚上腿上的伤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好在蓝央儿在快速的奔跑中,遇到避之不及的树枝,几乎都用手去格挡开来,而下方的腿则是避无可避,是以脸上和胸前并没有大的伤口。 当金凤儿收拾好一切,胥子莫和夏有根才进了屋,当解开包扎的布条,那些伤口汩汩地冒出鲜血来,让血肉翻转的伤口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金凤儿捂着嘴轻轻地颤抖起来,刚才帮着擦拭清洗时所见的那些伤口与这个相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胥子莫以为蓝央儿一直没有吭声,更没有呼痛,还与他有说有笑,斗嘴扯皮,伤势应该不严重,当直到掀开布条的那一刹那,他黑色的眼眸顿时被涌出的鲜血染红,呼吸都为之一窒。 他不是没有见过伤口,比这更恐怖的伤势他也见过,战场上的那些残肢断臂,甚至有些兵将的伤口化脓感染生了蛆,就连他当初也曾被生生地削掉了大腿上的一块肉,他也没觉得让他这般难受与疼痛过。 胥子莫眼眸涩涩,紧紧地咬着嘴唇,竭力克制着心底汹涌而至的疼痛。 夏有根则瞳孔一缩,没想到这伤口竟是这般深,虽说没有伤筋动骨,却也深可见骨。压下心里的震惊,他熟练地一手压着伤口附近的动脉,一手迅速地从药箱里拿出止血药粉不停地洒在伤口上,“子莫,将那卷纱布打开!” 胥子莫捏了捏拳头,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才按夏有根的指示照做。 他细微的颤抖并未逃过夏有根的眼睛,直到将所有伤口处理妥当,夏有根才拍拍胥子莫的肩膀,道:“子莫,别担心,看着这些伤口吓人,却并未伤着要害,刚才让你在纱布上抹了生肌膏,愈合起来很快的,到时辅以凝玉膏,相信半个月后,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来的。不过,记得让秧秧的伤口别沾水,这样好起来也快很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女孩子,能矜持点吗? “我省得。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笑呵呵的与黑熊周旋,只是没想到她的伤这么重。”胥子莫扯出一抹牵强地笑容。 “央儿姐真傻,明明可以与我们一起向山下逃的,她偏偏还引着黑瞎子往山上跑,结果弄得这一身的伤。”金凤儿眼泪是哗哗地往下掉,有些气蓝央儿那般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做出那般危险的举动。 怕是为了给她与杜家的那一群人一个逃命的机会吧! “这丫头,早知道就该让她清醒着再给她包扎,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般任性地拿生命来开玩笑?”夏有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见胥子莫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夏有根忙道:“子莫,我也是开开玩笑。说真的我倒挺佩服这丫头的勇气。唉让秧秧好生歇着吧!我们先出去,顺便,我给你也把把脉,看样子你是又唉,不是我说你,子莫,你再这般下去,身体怕是真遭不住哇!” 夏有根连连叹气,这胥家就没个安生的时候,过不得多久就不是这个伤就是那个痛。 此时日正当中,村中到处已是炊烟四起。 金凤儿见蓝央儿已无大碍,看看天色不早了,出来也已经两个时辰,怕她娘担心着,便背了背篓告辞离开了。 而夏有根待给胥子莫把过脉后,发现他的身体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看来这几天胥子莫也是好好地将养了一番,又服了些滋补的药物,遂放心地又细细叮嘱了一回,让他好好休养,又聊了几句家常,说了说今日之事,夏有根便起身告辞。 “有根大哥,别急着走吧!现在已是晌午时分,吃顿便饭再走吧!” “子莫,若是秧秧好好儿的,你不用留我我也会厚着脸皮找各种借口留下来吃一顿。那丫头的手艺,啧啧我啊!馋着呢!唉,这下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只是子莫,对于你的那手艺,我可不敢恭维,你有根大哥啊,还是宁愿回去吃婶子做的哩。你可千万别再留我啊!” 夏有根那嫌弃的话,嫌弃的眼神,嫌弃的表情,让胥子莫很是挫败地哭笑不得。 胥子莫使劲地推了他一把,故作气愤地道:“去吧去吧!子莫以后都不留你了,我已经被你这话伤透了心!等央儿好了,做了好吃的,你也看着得了,到时我可是会赶你走的哦。” “别啊!你可不能那么狠心地对我!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啊!” “就是大实话才伤人呢!” “子莫,说实话,你今日也伤了身体,别去忙乎了,随便弄点你们吃的就成。秧秧那丫头的伤口有些深,我早些回家去配制些生肌膏和凝玉露,期望那丫头早些康复。”夏有根正色道。 摇头晃脑地向院中行去,他一边又很忧伤地喃喃道:“唉,这大实话可能也伤人了,我还是赶紧走吧,别伤害了子莫还没康复的那脆弱的小心肝!” 胥子莫一听他要早些回去为央儿配药,顿时心花儿朵朵开,“欸欸欸有根大哥,多配点好药啊!我可以在秧秧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她做粉面含春和荷叶鸡给你尝尝!那味道,啧啧想想都流口水” “你小子!别用美食诱惑我啊!一会儿我迈不动腿了,可就赖在你家了!”夏有根咂巴了一下嘴,头也不回地向院外飞快地走了出去,好似生怕胥子莫再说什么好吃的,自己真舍不得走。 这么多年来胥子莫独自下厨的时间屈指可数,他的厨艺也基本保持在刚好把饭菜做熟,至于味道嘛! 怕是连胥子莫自己都嫌弃着。 不过看看夏有根避之唯恐不及,甚至不惜直白的嫌弃就能看出来,胥子莫的厨艺是何等地惨不忍睹。 胥子莫见夏有根这般,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那点厨艺还真是有些拿不出手,想想那丫头自从来到这家里后,每日所吃的,就算她做的最简单的粥和小菜,似乎也比疏影精心做的饭菜好吃得多。 此时正值午时,疏影今日有许多事情要忙,怕是没那么快回来,那丫头还躺在床上昏睡着,说不得他只能自己下厨。 半个时辰后,胥子莫搞得灰头土脸的,终于熬了一锅粥,一盘看不出成份的土豆泥。 待一切搞定端上桌,他这才进屋,在蓝央儿的淡粉色的樱唇上偷得一吻才解开了蓝央儿的昏睡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掀开了蝴蝶般的羽翅,朦胧的水眸逐渐变得清明,胥子莫扬起笑脸,温软地轻声道:“央儿,醒” “噗哈哈” 蓝央儿醒来后的第一反应——狂笑,打断了胥子莫刻意放软的声线,让他不自然地黑了脸。 他可是难得的小意温柔一回,那丫头就那般地不给面子,一醒过来便这般地笑话于他? 还是他刚刚的偷香窃玉被她逮了个正着笑话他来着?! 胥子莫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本能似地危险地微眯着双眼,看着那笑得夸张的蓝央儿,见她在他那般地注视下都没有止住笑。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有此不明所以。 若不是看那丫头脸上受伤都涂了药,他很想伸手去掐掐她的小脸以示惩戒。 胥子项晨轻轻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俊逸的脸上已是万般委屈,他咬了咬唇,幽幽地问道:“你这么大笑,那些伤口不疼吗?” “呃”蓝央儿笑声一顿,却依旧掩不住满脸的笑意,感觉之前疼痛难忍的伤口,现在丝丝沁凉,一点儿也不觉得疼:“是有那么一点疼,不过,看着你的样子,我觉得没那么疼。” 胥子莫心中一软,那种被需要,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飘飘欲仙,浑身的毛孔都全部舒张开来。 他再也没了那种扮可怜装委屈的样子,得意地扬了扬眉,有小男孩初尝情滋味的感觉:“哦?!难道我长得俊还成了央儿的灵丹妙药了?难道央儿就这么喜欢我?不过女孩子,能矜持点吗?” “咳咳”蓝央儿忍俊不禁,伸手将他鼻尖上的锅底灰抹去,在他面前晃了晃,“子莫爹爹,我可以说我很矜持了吗?我只是觉得你花猫的样子有些搞笑,让我都忘了疼痛,怎么到你的嘴里我似乎听出了自恋的感觉呢?自恋是一种病,得治!” 见胥子莫因她的话黑了脸,跟脸上的锅底灰都有得一拼了。好笑地又用另一只手擦着他脸上的锅底灰,晃了晃道:“虽然我喜欢你是没错,可是你现在顶着一脸的锅底灰,还笑得那般得瑟的小模样大男人,能稳重点吗?” “臭丫头”胥子莫看着蓝央儿双手指尖上的黑色,不由大窘,尴尬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捏了捏有些蠢蠢欲动的指尖,别开眼道:“哦,做饭时不小心弄的,有这么好笑?起来啦,吃饭了!我去叫玉笙。” 蓝央儿有些意外地看着胥子莫就这般转身而去的背影,这厮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她耸了耸肩,对于那厮做的饭很是期待起来。 之前一直也都是她和疏影再做饭,而那厮也最多就是搭个手烧烧火c洗洗菜,平时就连洗碗都是从来没有的事,更别提做饭炒菜来着。 也不知道那厮的手艺如何?! 不过看看疏影的手艺,想想当初他们炖的鸡汤都还有一股子腥味,好似只要把食材弄熟放点盐就完事的光辉事迹,也大概知道那厮的手艺应该不是那么值得期待了吧! 当真正喝着胥子莫熬得粥,还有那看不出材料的糊糊,蓝央儿一阵头疼,真不知道当初若是疏影去镇上没赶得回来做饭,那厮和玉笙是怎么咽下去的。 那粥说是粥吧,又不是!清澈的米汤下面,大米粒粒可见!说是米饭吧,倒掉汤可能还能算是米饭。 胥子莫吃过蓝央儿熬的粥不知多少次了,见蓝央儿盯着面前的粥碗发呆,很有自知之明地道:“央儿,笙儿,先将就着填填肚子,晚上疏影回来让他多做点。” “嗯,子莫爹爹的厨艺是跟疏影学的吧?”蓝央儿斜眼望了望他有些尴尬地笑脸。 “算是吧!”胥子莫低头喝着清可见底的米汤。 “难怪感觉你跟他做的好像都差不多!”蓝央儿勉强扯了扯嘴。 胥子莫讪讪地笑了笑,疏影做得比他好了很多,在那丫头的眼里,也通通不过是还能入口罢了,哪能跟她做的那般色香味俱全。 蓝央儿看着玉笙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挑着土豆泥吃,乖巧懂事的模样让她有些淡淡的心疼。 想着刚才玉笙甫一醒来便问那厮她在哪,那担心的小模样在看到她之后绽放的纯真笑脸,让她心头微暖。 在看到她脸上的刮痕时泪珠儿扑簌簌地直往下掉,还心疼得小心翼翼的为她呼呼的样子,蓝央儿的心便柔软得一塌糊涂。 此时见玉笙一言不发地吃着爹爹做的饭,蓝央儿捏了捏玉笙粉嫩的小脸,“晚上还是我来做好了!要不然,我们玉笙就该饿肚子了!” 玉笙欣喜地抬头,“好啊!娘,我喜欢吃娘做的饭也喜欢吃爹爹做的,虽然爹爹做的饭很难没有娘做的好吃,可是,爹爹一年也做不了几次,很难吃到,所以笙儿今天中午会把爹爹做的饭吃光光。” 玉笙说完大口地吃了起来,以示他真的很喜欢爹爹做的饭。 胥子莫心头一涩,摸着玉笙的头道:“那以后爹爹跟你你娘一起做好不好?” 见玉笙开心地点头,胥子莫对蓝央儿道:“央儿,有根大哥说了,你的伤口不能沾水,在伤口没好之前都由疏影做饭好了!” 蓝央儿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无所谓地道:“没事啊!伤口又不在手上,是在手臂上好不好?为着我的肚子着想,为着我和玉笙的小身板着想,还是我自己动手的好,不过,先说好啊!但凡洗菜切菜涮锅这些沾水的活计交给你不就成了嘛!” 做饭是没有问题,只是 这大热的天,伤口不能沾水,可真让人难受! 怕是要好久都不能好好的泡澡,光想想都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捂臭的,蓝央儿似乎已经无法想像十天半月之后,她是不是就如垃圾堆里爬出来那般臭不可闻。 不过想想能从熊掌下捡回来一条命,这一点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大不了多花点时间擦洗一下呗! 虽说受了些轻伤,但是能把那畜生给灭了,也是好事一桩。 蓝央儿心情颇好地吃着那着实不怎么美味的饭菜。 而此时,相较于胥家的安静和乐,里正杜常飞家的院里院外则是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院外大树下的空地上,现挖的两个土灶正燃起熊熊的大火,红色的火舌舔着锅底,阵阵诱人的肉香味在空气中漫延,惹得围坐在大树下的众人不时伸着舌头舔着唇角,更有不少小孩忍不住那肉香味的诱惑,拉着大人的手嗷嗷的嚷着,也有不少的半大的孩了围着锅灶边转悠着 更有好些做好午饭的村民将饭碗端在手中,满含期望地看着两口大锅上腾腾冒着热气的锅盖,很想掀开来看看那大骨汤熬好没有,可以早些盛了汤回去美美地喝上一顿。 这种等待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煎熬。 可是 几乎每张期待的脸上饱含满足的笑容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一上午的人心惶惶,此时的肉香味似乎都能够填补他们所受的惊吓,而跟着杜常飞一起上山的近三十位村民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每个人都分了差不多两三斤的肉都让其它人歆羡眼红不已,也更让他们有了在其他村民面前吹嘘的借口,说着他们是怎么的英勇无畏,敢一起上山去猎猛兽,虽说没有真正与那黑瞎子打着照面,可那敢上山的那份勇气,也让人其余的村民敬佩不已。 而对于那能徒手猎熊的胥子莫那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不感叹着胥子莫看着柔弱如书生,实则力大如牛,神勇威武,也盛赞着他的大方和善c真诚耿直,感激着他将那会吃人的野兽给猎杀了;也感叹着蓝央儿的福大命大 而院内此时正有人诅咒着蓝央儿怎么不被那熊给吃了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心肠也忒恶毒了些 此人正是杜常飞的妹子,席方方的娘杜常娥。 本来之前杜常荣一行喘息过来,跑回村里后,正是村中人心惶惶之际。 杜家人也是第一个知道他们在山中遇到野兽的事情,而杜常娥甫一见到他们狼狈的模样,也只以为席方方他们身上的伤是在逃跑中摔伤,并未多想。 也因为当时受伤的也不只是席方方一人,而且几人刚从兽口逃生,正值胆颤心惊,连喘气都还喘不匀,便着急忙慌地请了夏有根来包扎上药。 之后村中一些胆大的媳妇婆子又陆续到杜常飞家里来探虚实。让杜家人还没来得及问,几人也根本还没来得及说在山上的遭遇,便被杜老太太赶回房去休息压惊。 当乡亲们从山上拉了黑熊回来,杜常娥c沈氏c姚氏几人更坐实了他们定是被那黑熊或是逃跑时所伤。反正伤势也不是很严重,便都没有再去细问他们受伤的经过。 可等到村民们将那黑熊剐了,分了肉,安排那些闻讯而来的村民们挖灶架锅将剩下的肉和骨头一起下锅炖上,杜常飞便让杜月朗将一肘子熊肉送去胥家时,姚玉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要不是那死丫头害得方表弟和月朗表哥流那么多血,会招来那畜生?还得给他家送肉去,美得她呢!” “什么?!方儿和朗儿的伤不是黑熊伤的?”杜常娥在一边听得真切,一时间声音的分贝足以开金裂玉,勃然大怒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娇娇恨恨地道:“娘,谁跟你说我们的伤是黑熊伤的?真要被黑熊伤了,我们还能逃得出来?” “那到底是咋回事?这才出去多会儿?谁敢伤了我儿?我要他好看!”杜常娥眉毛倒立,粗喘着怒道。 “就是昨晚来大舅舅家买地的那个死丫头,我们上山遇见她们,想看看她们在山上弄了什么好东西,谁成想她那么小气地不给我们看,还把弟弟和月朗表哥伤成这样的,大舅和四舅上山来也看见了,之后那黑熊嗅着血腥味就追了下来。娘,都是那个贱人,你看看,我的脖子上也伤成这样了,好痛”席娇娇说着,忍不住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杜常飞张嘴刚想说话,杜常娥便像被踩了尾巴地猫,跳起来拉着杜常飞便要让他带路,一定要去找那个贱人去要个说法,还满嘴地诅咒着那丫头就该被熊给吃了,让他想说句话都无从插嘴。 杜月蓉刚才帮那些村民拿锄头等工具时,隔墙曾听见院外那些个上山的村民大谈特谈那胥子莫怎么怎么样,还大胆地戏谑着跟着去的那几个媳妇婆子,问他们有没有看见那子莫的身体,取笑她们晚上抱着自家男人会不会觉得嫌弃得慌。 杜月蓉本来也只是想听听关于胥大哥的一些事情,却不想听到的却是这么羞人的污言秽语,可她却还是想听听那些媳妇婆子们的回答,是否那胥大哥真如那些糙汉子们说的那般健硕迷人。 可入耳的却是那些媳妇婆子羞恼的低啐声,说什么要是他媳妇看了,说不得晚上叫的名字都是那胥家的了也说不定。 杜月蓉听得一阵面红耳热,当初靠在小院门口那满含煞气,嘴角噙血的胥大哥,与刚才那些人所述的模样慢慢重合,心中沉寂下去的小人儿又开始跳跃起来。 此时一听杜常娥要去胥家,不管她大姑是不是去找胥大哥的麻烦,她都想再去看看,或许到时她也可以说出事情的经过,化解大姑对胥大哥和蓝秧秧的怨怒,也可以让胥大哥觉得她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姑娘,而对她另眼相看也说不定呢。 杜月蓉心中打着小九九,粉红色的小泡泡咕嘟咕嘟地冒个不停。 于是杜月蓉拉着杜常娥的手,道:“大姑,要不我和爹陪你一起去吧!我识得路!” 杜常娥倒是巴不得多几个人一起前去,甚至准备喊着他受伤的宝贝儿子一起去还更有说服力。 杜月朗终是于心不安,本来这事儿也是方方表弟不对,此时被表妹那么含糊的一说,倒成了那秧秧的错,想想之前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而置她于不顾,他便觉得心中难受得慌。 此时见妹妹也要去搀和这事,明明她也是事情始末的见证人,居然还这般顺着大姑,也不知道劝劝,看看堂妹月荷低头不语,知道这堂妹平素都是寡言少语的,他也不期望着她能帮忙说上两句劝慰的话来。 于是,杜月朗忙道:“大姑,事情也不能全怪那个什么秧秧的,本来这事儿是方方表弟伸手去拉人家背篓所致” “月朗表哥,你怎么帮着外人也不为表弟讨个说法,你还是我们的亲表哥嘛?亏了我和琴表妹这么信赖于你。”席娇娇委屈地嗔道,打断了杜月朗的解释。 杜月蓉看着杜月朗撒了药粉却依旧触目惊心的脸,皱眉道:“哥,你和方方表弟伤成这样,你们不疼?!我都替你们疼!你明明是好心地去扶秧秧,结果还被伤成这样,或许你的脸以后一直都会落了疤,到时可怎么办?我还想着早点多个嫂子疼我呢!你这副样子” “妹妹,你别胡说!这是我自个凑上去,被背篓划的,怎么能赖在人家的头上”杜月朗俊脸微红,无奈道。 姚玉琴微垂着粉颈,向她娘沈氏身后退了一步道:“月朗表哥,大表姐和蓉表妹说得对,怎么着也得去他们家讨个说法才对。这伤不能就这么白受了不是?!” 有了三个小姑娘的怂恿,杜常娥气势一盛,更觉得应该去那胥家走一遭。 将头一低,杜常娥使劲推着杜常飞就往院外走:“大哥,妹子这次回来,两个孩子都伤成这样了,我回去怎么向你妹夫交待,这事儿,非得找他们去说个是非曲直来。” 杜常飞头疼不已,听了这几个后辈说的话,想想之前在山上所见所闻,事情的经过他已是知道得八c九不离十了。 他稳住身体,“常娥,你冷静点!孩子们在我们家里受了伤,我会给你和妹夫一个交待的。你先听我说成不!?” “这是明摆着的事儿,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我家方儿和月朗自个就能把自个伤成这样了?不找始作蛹者理论,讨个说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杜常娥脖子一梗,根本就不听杜常飞所言。 “常娥,若你不听大哥说道,真要去,我不拦着你!月蓉也乐意给你带路,不过”杜常飞冷了脸,淡淡地扫了杜月蓉一眼,冷声道:“月蓉,上次的事儿,你肯定还记得!为着那事儿,我让你和你娘别去,你们不听,结果如何你最是清楚!” 杜月蓉蓦地打了个冷颤,想着她娘到现在还缠绵在床榻之上,经过这十来天,本已是好了大半,却不想昨晚只是一个声音,又将她娘吓得不能安枕,一晚上恶梦连连,冷汗浸湿了枕头。 她不敢再耍小心思,只为去见胥大哥一次博个好印象,若大姑再象她娘一样 杜月蓉不敢想像,遂拉着杜常娥道:“大姑,虽然说我也很气愤秧秧将方表弟和我哥伤成这样,现在想想,毕竟我们也是有错,不能全怪在他们头上,要不先听听我爹怎么说,再作打算吧!” 多了一个人劝说,而且劝解之人还是另一个受伤的嫡亲家人,若说他们真不想讨说法却也说不过去,毕竟谁家的不是护犊子的人! 况且她大哥虽是个明事理,可也绝不是个肯吃亏的人。 而且 听她大哥的意思,大嫂的病似乎还另有隐情,难道跟那什么胥家也有关系?! 杜月娥转了眼珠,抱起双臂,瞅着杜常飞道:“也成!那大哥倒是说说这事该怎么了结,可以舒了我这一口气?你也知道方儿可是你妹夫的心头肉” “方方c玉棋你们出来一会儿!”杜常飞没有去看她妹子的脸色,对着屋里大喊了一声,等那两表兄弟出来,便对杜月朗道:“朗儿,你说说你们受伤到底所为何事?把经过详详细细地道来,让我和你大姑c大舅母听听看孰对孰错。” “是,爹!”杜月朗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月蓉,月荷,月朗说得可有半句虚言?”杜常飞冷声问道。 见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又转头问道:“玉琴,娇娇,他说得可有错处?” “哼!”席娇娇嘟起鲜艳地红唇冷哼一声,偏头看向他处,姚玉琴也翘起红唇低头不语。 “那方方c玉棋,月朗所言是否属实?” “大舅,我当时只是拉着她的背篓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我受伤也确确实实是那臭丫头害的。”席方方说话依旧漏着风,可是比之前说话顺溜了一些。 “大妹,你觉得这个事情,你想怎么向胥家讨公道?”杜常飞微闭了一下双眼,看着杜常娥道:“因着方方那一拉扯,他们是受伤了,流血了,可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我再跟你们说说,因着他们流血而引来的那头黑熊,最后追着秧秧进了山,那丫头身上所受的伤,可比方方和月朗的重了不知多少?手上腿上浸出的鲜血将身上都染得鲜红大妹,若你是胥家的长辈,你会到我们家来讨个说法吗?若不是他们” 杜常飞指着面前的几人,抿了抿唇,沉声道:“你们若不阻了秧秧和金凤儿下山,她们现在还是活蹦乱跳地能上山采野果,能在家里做家务。而现在那秧秧怕是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吧!?上山的那些父老乡亲们都见过秧秧当时脸色苍白,有气无力,一身鲜血的模样,你们可以去问问,看看我是不是有半句虚言!大妹,你说说,若是你是胥家的人,这究竟该是谁找谁讨要说法?” 席娇娇一听蓝央儿伤重,都要死不活地了,心中的气顺畅了不少,只觉得浑身舒坦,大笑道:“哈哈哈那是她活该,遭报应了,这么多人,那畜生干嘛不追你们,反而追着她一个人往山里跑,还不是那贱人缺德事做太多,老天长眼,怎地就没让那畜生吃了她就算是我们不去找她算帐,天老爷也自会为我们寻个公道” “唉,这谁家的闺女,心肠也忒恶毒了些!”夏有根背着药箱跟在月荷身后走了进来。 夏有根原本从胥家出来,准备回家吃过饭便给那丫头配些药膏,没想到遇到拿着碗c盆的好几位乡亲,被他们邀约着一起到这边来热闹热闹。 他也是个爱热闹的人,而且也想看看子莫他们猎的那头熊到底有多凶猛,跟着走了一截才知道熊早就被拔了皮,怕是都下了锅了。 想想都走了这么远的路,难得村里大部分人都在,大家一起唠唠也不错,索性便一起过来,顺便也看看杜家那两小子的伤。 之前赶着上山,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上了点药粉,而且杜里长的小子还正巧伤在脸上,一会儿还是给他一盒生肌膏好得快一些。 可刚到院外便听到那一席话,不说那秧丫头甚是合他的眼缘,就说那说话的女子,那般肆无忌惮的张狂模样,就让他心头甚是不喜,准备免费赠点药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夏有根心气儿有些不顺,之前金凤儿说着秧秧引着黑熊上山,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后来从胥子莫那里得知那丫头此番做法的目的。 却不想在背后居然有人因着这个诋毁诅咒着她,夏有根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那席娇娇听到他的话脸成胀了猪肝色,更不去看那杜月娥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冷冷地环视着在坐的几人,冷冷地道: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那畜生为啥只追着秧秧那丫头跑吧?告诉你们,她是怕那黑熊跟着你们跑进村里祸害了村里的人,专门捡了石头引那黑熊进山的。不然,你们以为那黑熊顺着血腥味追来,为何没有去追几个受了伤还一身血腥味的你们,反而去追身上本就没有丝毫伤痕的秧丫头?” ------题外话------ 今日是情人节哦! 小仙女们情人节快乐! 比心 群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夏有根一席话让得众人皆是不由得一愣,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乡亲也咋舌不已。 想那蓝秧秧也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去做那般的舍己为人之事?! “她是故意引开那黑熊的?!”杜月朗惊呼出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之前他还纳闷那黑熊怎么舍了他们,就追着蓝央儿一个人去了呢! 原来——竟是如此! “对,不然你以为那黑瞎子的名字是乱叫的?就是因为黑熊的耳力和眼力不好,主要是靠的是嗅觉寻找食物,若是没人故意去激怒它,吸引它的注意力,它只会闷头循着血腥味一直追下去。秧秧舍身诱熊救你们于水火,却被人在后面诟病她,骂她是缺德事做太多,受那一身伤是活该,还诅咒她葬身于兽口若秧秧那丫头知道最后这结果是这样,会不会觉得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值不值得?” 蓝央儿那一身的伤,连他看着都觉得痛,到头来还落不着一句好!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冲动,秧秧那丫头明明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却敢把生死置之度外,受了重伤不说,还被人这般诅咒谩骂,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夏有根摇着头叹了口气,背着药箱再也不想在此多呆上一会,转身便向院外走去。 站在他身后的村民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他们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各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常飞却老脸一红,满脸惭愧地瞪了一眼那仍然有些不服气,撇着嘴一副不以为然的席娇娇,有些无力地道:“大妹,我也不想多说,月朗一会去胥家送肉和汤,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月朗是我的孩子,他受伤我也心疼,可这伤朗儿,你若是想去胥家讨个说法的话,一会儿肉汤熬好了,你去送汤送肉的时候,也一并了了吧!谁对谁错,你自己掂量!” “爹,这个我省得!还请爹允许孩儿呆会再备点礼物去答谢并探望一下舍己为人的那那个小姑娘!”杜月朗脸色微赦道。 见杜常飞冷然的神色稍霁点头允诺,杜月朗转身转身向着院外跑去。 杜月朗不知为何,听到夏有根说蓝央儿受了重伤,心中愧疚难安,若不是他带着表兄妹他们上山,也不会惹出那么大的事儿。 现在也不知道她伤得如何,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 他追上夏有根,有些担忧地问了问蓝央儿现在的伤势和情况,知道她没事,心里才放下那悬着的大石头。 夏有根见他一片赤诚,心中稍觉安慰,刚才被堵在心里的那口气也消减了不少,看着杜月朗脸上还狰狞着的伤痕,叹了口气,打开药箱拿了一小盒凝玉膏给他,让他在伤口上一天抹上两次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月朗捏着药膏,想着一会儿去胥家,是不是也把这药膏备在礼物里一起? 不知道她用不用得着,还是夏大夫之前也有给她留了这药膏,会不会多此一举?! 杜月朗纠结着回去收拾着礼物。 幸亏他前日跟掌柜的请假时,结算了一些工钱,也曾买了好些茶叶糕点回家,当时本想着表弟妹们都是城里人,家中定是少不得那些精致的糕点吃食,而他们乡下又没什么好吃好玩的,便在镇上多准备了一些吃食回来,现在分一些出来做礼物,当不至于太寒碜吧! 征得了老爹的同意,杜月蓉也一起帮忙给他收拾起来。 等杜月朗拿好东西准备出发时,杜常飞也拧了个小包走了过来,说是也去胥家看看。 毕竟他是一村之长,当进夏有根说那一番话时,身后还有那么多的村民亲耳听到,那蓝秧秧为着大家伙连命都不顾,最终受了重伤,他怎么也要起个带头作用,对胥家表示诚挚的感谢。 而杜常娥一家也熄了去胥家讨说法的打算,本来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时,她也知道要去讨说法的话,她们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只是她心疼着她的那俩宝贝疙瘩,当时气极了,失了理智,而且席娇娇又有些不依不挠,更让她觉得应该为儿女讨回一个公道。可夏有根的一席话,还有杜常飞最后的那番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而杜月朗也当即表了态,根本就不追究那件事,还会去感谢那贱人。 她便知道若是去闹,只会因着这一件小事闹得太大,反而会污了自家儿女的名声。 是以,杜常娥闷不吭声拉着席娇娇两姐弟,与沈氏几人窝在杜老太身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而杜月朗只以为就他一人成行,最多她大姑确实咽不下那口气,非得拉着娇娇表妹一起,也不过两三人,可现在,这一行一下子变成了五人,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由杜常飞领头,杜月蓉死活也要跟着一起去,说什么她和秧秧一见如故,现在好姐妹受伤了,她怎么也要去看望一下。 与她同样想法的杜月荷,目的倒是比她单纯了许多,知道蓝央儿受伤,她便想起她受伤时蓝央儿给她找药包头,后来还给消疤痕的药给她,遂跟着杜常荣一起,拧着个小包跟在杜常飞身后。 有好奇的村民顺口问了问,杜常飞也毫不隐瞒地说了去胥家的目的。 刚才有几个听了夏有根的话,知道事情真相的村民便也彼此间交头接耳。 村民们大多质朴,憨厚,当得知蓝央儿为子村中的安宁而受的伤,纷纷快速地把准备细嚼慢咽,好好品尝地肉汤喝完,也回家去拿上几个鸡蛋,两三棵青菜什么的向胥家赶去,以表谢意。 一时间,本来宁静的小院外人来人往,纷纷站在村荫下,却都出奇地或压低了声音,或闭口不言 大家平时都知道这胥家的规矩,更何况此时大家都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此,更不会因此让胥家产生困扰。 杜常飞没想到他们还没到胥家,后面便陆陆续续的来了这么多闻风而动的乡亲们。 胥子莫刚笨手笨脚地洗涮完锅碗,正在给他们熬药,玉笙和蓝央儿也正在廊檐下收拾着金凤儿帮忙背回来的那半背篓杨梅和厥菜。 胥子莫听得院外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谈话声,走出厨房对蓝央儿说道:“央儿,我出去一下,你好好陪着玉笙!” 蓝央儿凝神一听,外面的人怕是不在少数,也不知道发生何事? “嗯,子莫爹爹,要不我去吧!这事儿是我引起的。”蓝央儿以为是上午的事情,终于来了后续,怕是那杜家找麻烦来了。 胥子莫没想到蓝央儿听觉也这么敏锐,院外那么轻微的声音她都能听到,“不用,你身上还受着伤呢,最好还是别出去晒太阳!我去就可以了!” “好吧!那你当心一点,别动怒!”蓝央儿对于杜家那两亲戚胡搅蛮缠的性子很是不喜,真怕那厮为之发火。 胥子莫点了点头,在杜常飞他们还未得及叫门时,他扬起一抹温润的笑脸,打开了院门,看着外面树荫下站满的乡亲们,胥子莫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在知道他们的来意后,竟是有些啼笑皆非,也有些感动莫名。 平时,他与他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却没想到因着那丫头一个小小的举动,引得村里大部分的乡亲们拿着礼物来答谢他们的馈赠和蓝央儿的义举。 虽说他们送的那些礼物不多,但是那些礼物却是很多人家里稍微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让胥子莫感动不已。 胥子莫站在院门的阴影下,颇有些为难地对乡亲们说:“谢谢各位乡亲们的厚爱,这些都是胥某应该做的,不值得大家如此相待。猎杀那黑熊,也是为着救央儿一命,将黑熊赠与大家伙,也是因着我与央儿根本没力气再把它拉下山来,扔在山里也只不过是便宜了那些野兽,还不若让你们大家尝个鲜。所以,你们这样让子莫受之有愧,大家还是将东西都带回去吧!” 杜常飞说道:“子莫,虽说东西少,也不值几个钱,可这是大家伙的心意,秧秧为着乡亲们引黑熊上了山,为全村着想反而受了伤,你收下这些东西,大家伙心里也踏实些。乡亲们说是不是啊?” “对!” “没错!” 所有人都点头,轻轻地而又斩钉截铁地回道。 胥子莫道:“大家的好意,子莫心领了!你们也知道,我们家里也就三四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况且这大热的天,这么多东西放着坏得也快了,太浪费了。还不若大家都拿回家” “子莫,这是我家小小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就算你没来得及吃坏了,我这心里也舒畅,不兴再推辞啊!”一位麻脸大婶率先走出来,将几个鸡蛋放在门前的台阶上便退了回去。 大家也有样学样地要将东西堆放在门口。 “乡亲们,多谢多谢!还请收回!这些都是你们一滴血一滴汗换来的,子莫不能糟践了你们的心意。若是大家伙真看得起子莫,过几日我们家准备再盖一个院子,到时请大家赏脸帮个忙,工钱照算!可好?”胥子莫忙阻拦道,并将那大婶给的鸡蛋放回她的怀里。 “这帮忙建房不成问题,到时算我一个!可是,胥家老弟,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日俺大东带的东西不容易坏,而且是自己做的,送给玉笙玩乐玩乐,你可以放心的收下。” 那叫大东的,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编小猫咪,那一副慵懒地半蜷着身体的样子倒也是活灵活现,让胥子莫不由眼前一亮,想来玉笙倒是会喜欢。 想想央儿给玉笙做的那些动物小公仔,让玉笙是爱不释手,相信这小猫咪也会让玉笙乐不可支吧! 可想想之前所言,这礼物若是收下,顾此失彼终归不好,还不若哪日得闲,专门去那叫大东的家里订做几个就成。 于是,胥子莫也笑着婉言拒绝了。 毕竟象大东那般拿着手工艺品来的毕竟是少数,众人胥子莫连这样的礼物也没收,也知道胥子莫所言皆是在理,几乎都是易坏的蔬果鸡蛋等物,也就不再相强,皆向胥子莫说什么时候建房,或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他们时,到时只需知会一声,他们一定过来帮忙,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胥家。 见乡亲们都走得差不多,杜月朗早已按捺不住,急切地问道:“胥大哥,秧秧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对啊!胥大哥,怎地不见秧秧出来?”杜月蓉捏着手绢,仰起巴掌大的小脸殷殷地望着胥子莫。 她发现多日未见,胥大哥越发地丰神俊朗,那温润如春风般的笑容拂在她的心上,激起阵阵的涟漪。 杜月蓉俏脸浮起两抹红晕,更显得娇媚无双。 杜月荷也紧张地扯着衣角,满含期望地盯着胥子莫。 胥子莫对眼前娇俏的模样视而不见,笑容未变道:“央儿并没有大碍,有根大哥已经给她包扎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多谢你们对央儿的关心,不知杜里长前来所为何事?” “子莫,今日之祸,是杜家晚辈所起,杜某惭愧,也羞于在人前提及,所以一来,是特意备了点薄礼,以示赔罪。”杜常飞万般羞愧地低头轻言道,“二来,也把那熊肉和炖的汤给你们也分了一份。” 杜月朗忙将装肉和汤的篮子递了上来,顺便也把他准备的另一个小包也一并送上前去: “胥大哥,今日是月朗鲁莽了,害秧秧经此一难,请勿怪罪才好!本想跟秧秧当面道个歉,可是她受了重伤,还要请胥大哥代为转告秧秧月朗的一份歉疚之心。” 胥子莫眸光微寒地看着杜月朗脸上的伤痕,像抓痕又不像,之前那丫头只说是一个小胖墩拉了背篓,她无意中弄伤了他,可没有说这小子也受了伤。 难道事情的起因竟是这小子?! 是那丫头生气之下抓伤了他? 难道那小子说他鲁莽,还另有隐情不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此事就此揭过吧! 只能说胥子莫想得太多了,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蓝央儿根本就没有看到是杜月朗是怎么受的伤,待她稳住身形时,杜月朗已经背对着他去安抚那什么席方方了,直到后来杜常飞上来,她才看到杜月朗脸上受了伤,她还纳闷着他怎么伤着脸了,甚至她以为是那席方方疼得厉害了,耍起少爷脾气,对着他的脸下手了呢。 是以,她在跟胥子莫说当时的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过杜月朗为何受伤。 胥子莫此时见杜月朗的神情,星眸微微地半眯着,审视了好一会儿,让杜月朗在他的凌厉眼神中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才冷冷地开口道:“哦?我竟还不知道,此事是因你而起呢?难道你脸上的伤不是央儿所伤?” 杜月朗硬着头皮道:“不,不关秧秧的事!是月朗自己不小心,想要阻止表弟去拉秧秧的背篓,一时不察所致。此番前来,月朗也是满心愧疚没有看好自家表弟,意外受伤反倒引了黑熊下山,最终害了秧秧也受了重伤,所以,这些是月朗的一片小小心意,代我家表弟向秧秧赔个不是” 胥子莫淡笑道:“事情的经过子莫也并不知晓,只知道秧秧受伤是她自愿引那黑熊入山,跟你们倒无关,月朗也不必介怀,你们的心意我会代为转告给央儿。此事就此揭过吧!犬子因今日之事受了一些惊吓,子莫就不多送各位了!” 见胥子莫已经很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可言语中明显的疏离还带着淡淡的责备,杜月朗面色一白,看着手中的礼物,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看了看杜常飞。 杜常飞将手里准备的一匹上好的布料,与杜月朗手中的东西一起,递给胥子莫道:“子莫,玉笙没什么大碍吧?都是我家那一帮臭小子搞出的事情,若你不收下这些东西,杜某良心难安!再说这熊肉和汤,大家都有份,而且大家伙都沾了你的光,你就别再推辞了!” 胥子莫眉头微皱,想想之前那丫头为着那檓树伤了手,杜常飞携礼前来,蓝央儿却是毫不手软地收了人家送的礼。 但是对于他们送的礼,他真心地不想收,而且杜月朗手中手拿的应该是他专门准备的,不然,杜常飞手中的也不会另外再拿一份礼来,他心里有几分不喜,却依旧笑意晏晏地道:“杜里长,这肉子莫便收下了,其它的就不用破费,子莫心领了,也代央儿谢谢你们的盛情。” 胥子莫微微颔首,接过杜常飞手中的肉,正欲转身,杜月荷适时地走了出来,拿着一个小布包,怯怯地递给胥子莫,腼腆地道:“这个这个是我给秧秧的,都是女儿家的小玩意儿,还请还请转交给央儿,月荷希望她早日康复。” 胥子莫愣了愣,凝眉看了看杜月荷,便接了过去:“嗯,借你吉言!我会转告央儿的。” 他之所以收下杜月荷的小包袱,不过是看她很是真诚地祝福着那丫头,也诚如他心中所想,让那丫头早日康复。 可杜月蓉见胥子莫不接他爹与大哥的东西,却接了杜月荷的,忙提裙上前道:“胥大哥,我们也真心希望秧秧早日康复,这些是我们杜家和大姑家的一点心意,这匹布是我大姑从县城特意带回来的,还请你别嫌弃!” 胥子莫淡淡地扫了眼杜月蓉,并不接话,对杜常飞点了点头:“杜里长,央儿和笙儿的药都还没熬好,子莫就不远送了。各位慢走!” 杜月蓉很是幽怨地看着胥子莫挺拔的背影,见他头也不回地进院关了院门,咬着唇委屈不已地抱着杜常飞的手臂,“爹” “走吧!”杜常飞欲言又止地抬了抬手,终是叹了口气,怏怏地领着他们回了杜家。 “子莫爹爹,外面是怎么回事啊?”蓝央儿见胥子莫拎着小包袱和肉进得院来,问道。 胥子莫大致地说了一下,看着蓝央儿翻看着包袱里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小姑娘用的头花,丝线和几张花样子,还有用鲛丝打的两串香檀木珠的璎珞。 蓝央儿没想到那杜月荷会送这么多的小玩意给她,心里自是开心不已,拿着璎珞在手腕上比划着 才让蓝央儿喝了药,说得几句话,胥子莫正欲让她去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养养伤,门口便传来了拍门声。 胥子莫以为是杜常飞等人去而复返,轻蹙了一下眉头问道:“何事?” “子莫,在家呢?” 蓝央儿一听,居然是蓝离生的声音。 不会是她受伤的事这么快就传到蓝家去了吧! 于是她不顾伤口不适,急忙跑去打开院门,让一直注意着她的胥子莫不禁担心起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 “爹,这么热这么晒,你怎么来了?” “秧秧,听说你受伤了,有没有怎么样?伤着哪了?”蓝离生目光不停地在蓝央儿脸上身上逡巡着,语气颇有些急促地问道。 看到蓝央儿还囫囵着站在面前,虽说脸色有些苍白,还有着道道伤痕,可至少并没有牛奎说得那般吓人,蓝离生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没事,你看我这不都好好的嘛!就脸上被树枝划了几道血痕而已。”蓝央儿忍着疼痛抬了抬手脚,示意她并无大碍,歪着头笑问道:“爹这是听谁说来着?专门还为这事跑一趟?” “听你们村杏花说的,之前她去给你牛大叔送东西,在院外跟我们说了两句话,可把我们给吓得!你这丫头,平时胆小得连耗子都怕,今日倒是胆大得敢招惹黑瞎子了。你哟还好现在没事。” 蓝离生拍拍胸口,还心有余悸地一手点着蓝央儿的额角,咬牙斥责着。 原来金凤儿因通知胥子莫有功,杜常飞也分了她们家老大一块肉。 杏花婶本就因着金凤儿上山,听着山上又有熊出没,胆颤心惊地呆在家里,等着金凤儿回家,生怕她遭遇着不测,却不想金凤儿却拎了四五斤的熊肉回家。 在放心之余,又疑惑不解,遂追问着金凤儿前因后果。 因为这也算是乡亲们都知道的事儿,金凤儿就算瞒也是瞒不住的,遂一五一十地跟杏花道了出去。 当杏花婶得知事情始末,知道此事竟还与金凤儿有莫大关系,吓得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 杏花婶狠狠地训斥了金凤儿一通后,直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见金凤儿拿回家的肉那么多,便想着给娘家送些去,也顺道给蓝家送了个口信,毕竟蓝央儿受了伤,怎么着也该通知蓝家人知道才是。 蓝家人得知这一情况,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想赶过来看看。 蓝离生知道胥家喜欢清静,加上天气炎热,家中的活计又多,便让其他人在家中等他消息,他先过来看看。 现在见蓝央儿并无大碍,精气神十足,也放下心来。 蓝央儿一听是杏花婶去知会了他们,心下了然。 本来她倒没想过蓝家人得知这消息会怎么样,也从没想过让蓝家知道这事,更是不想让蓝家知道她伤得怎么样,白担那些心。 既然杏花婶好意将这消息给送了过去,也只好顺其自然。 不过 见她那便宜爹得知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跑来看看,她多少还是有些感动,被人惦念着的感觉好温暖 可蓝离生的那句话,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若是换作真的蓝秧秧,或许还真如蓝离生说的那般,她别说去招惹黑熊,怕是躲都来不及吧。 “爹,央儿这不好好的嘛!”蓝央儿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道。 胥子莫安顿好玉笙走了过来,岔开话题道:“蓝大哥,进屋喝口水吧!” 蓝离生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让玉笙好好儿玩,我就不进去吓着他了。看着闺女还好,我也就放心了,家里她爷奶和她娘都等着消息呢!我得早些回去,省得他们多担心。” “嗯那倒也是!”胥子莫点头。 蓝央儿笑道:“爹,你让爷奶他们放心,央儿好好儿的,过些时日等家里有空了,我再回去看他们!” “好好!他们可一直念叨着你呢!还说若是可以的话,让你带着玉笙一起回去,让他们看看孙女婿呢!”蓝离生见闺女无事,心情颇好,打着哈哈说话,没有看到因他那一句话而笑容皴裂的胥子莫眸光闪了两闪,: “对了,说起爷奶,我便想起来一事儿来,闺女,昨日那三兄弟的事儿,我问过爷奶和你大伯他们的意见,只要他们仨不嫌弃咱家里贫寒,便去咱家里住着,也不差那几口吃食,还可以哪庆荣他们做个伴,也正如你所说,庆祥庆福他们几兄弟也该请夫子上学堂了” 蓝央儿抚着额头道:“爹,现在他们三兄弟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也安排好了一切,可能暂时是不会需要我们搭手相帮了。” 一提起席纹三史弟,蓝央儿不由得摇了摇头,还是就让他们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吧! 蓝离生当初的优柔寡断生生的掐断了席纹三兄弟的一丝希冀,蓝央儿知道,当初她提出让他们去蓝家,他们心里是求之不得,甚至万般期望着的有个安生立命的地方,有人收留是他们孤独飘零多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座避风的港湾。 当蓝离生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她看到席幻眼中的光点慢慢熄灭,便知道蓝家或许真的就失去了招揽那三兄弟为他们家所用的机会。 他们本也是心高气傲的主,连落难乞讨都曾放不下面子与傲骨,更何况在亟待人认可c帮扶时被人婉言拒绝。 现在蓝央儿为他们谋划的道路,让他们找到了新的方向,申冤报仇赚钱两不误。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头去蓝家,呆在蓝家那一小方天地里,只为苟且偷安,从而失去为父申冤收集证据的机会。 此时蓝离生听了蓝央儿的话,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昨晚他跟家里人一说这事,都说蓝央儿考虑得甚是。 蓝家突然得了五十两的银子,那可是闪瞎了他们的钛合金眼,虽说不认识字,可知道那薄薄一张银票上的数目是他们以前一辈子都不可企及的数字,还有那么大一笔订单,也有着与恒隆杂货铺所签订的契约,今后的财产帐目,生产出来产品数量,总得要有人管理才成。 家中所有人都斗大的字都不识得一个,以后若是再接了订单,连银票上面是多少数目都弄不清楚,那可怎么行。 若是能如蓝央儿所言,让那席络教导着庆祥庆荣几兄弟识文断字,可比什么都方便。 只需要一间房,一天三顿饭,家中可就多了三个人手,还有免费的先生教学,到哪里才能找那么好的事儿哟。 一家人全都举双手赞同,老爷子当时还有些气恼他太过墨守成规,连这个主意都拿不定。 蓝田氏当时笑着说什么:急啥,那三个小子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过两日再去,等他们知道在外讨生活的不易,才能更加珍惜蓝家以后给予他们的生活。 他们当时也都觉得平时不走心的蓝田氏此话说得很是在理,便放任着等把手头的事忙过了,或见着胥家人再说这事儿。 却不想现在竟是这么个结果。 这会要是回去,让家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他爹要怎么训斥他呢? 蓝离生有些悻悻地道:“这么快就安排好了啊?” 蓝央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歉意地道:“嗯,我当时想着怕爹你们为难,为着三个外人闹得家里不和终是不好,而且他们在保平镇又人生地不熟的,在外面流浪没有固定之所到时要找也不方便,便花了点时间,给他们找了个地方安顿了下来。你也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打算,连怎么能赚上的银子填饱肚子也有着自己的想法,相信他们也能渡过这个难关的。只是没想到爷奶他们居然答应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身体可还吃得消? 蓝离生说不出的失望与后悔,事已至此,也不好强求。只得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呵呵没没事!只要安顿好了就好,其实我蛮喜欢那三个孩子的,懂事又知书达理,只可惜了爹一时糊涂犹豫,没能帮得上他们的忙啊!对了,秧秧,家里忙着,爷奶他们还等着你的消息呢!我就先走了!没事你以后别往山里去,知道吗?” 临走之前有些不放心地又嘱咐了蓝央儿几句。 胥子莫见他去意已决,进屋去将那一大块熊肉割了一大半下来,用棕叶系好,拎给蓝离生道:“蓝大哥,既然家中有人候着消息,那我们也不留你了,让他们放心,央儿没有大碍。有空再过来坐坐。” 蓝离生也不假意推辞,爽快地接过肉,笑道:“好,好!这个我省得!子莫,秧秧还小,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多担待” 胥子莫抬手摸着蓝央儿的头发,对蓝离生道:“蓝大哥,你放心,央儿很好,很能干,也很懂事,我们很喜欢,也很满意。” 看着蓝离生满意地点头离去,胥子莫关上院门,见蓝央儿脸色比之前苍白了好些,小心地避开伤口将她抱了起来,关切地问道:“央儿,身体可还吃得消?” 突然离地,让蓝央儿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将手环在胥子莫的脖子上。 头一遭被人公主抱,再加上手臂因她的动作而伤口胀痛,蓝央儿有些不适应,轻呼道:“咝我没事!你快放我下来,玉笙” “外面又热又晒,受了伤还不爱惜自己,乖乖的,别动,我抱你进去歇着!” 至于玉笙,他早在知道来人是蓝离生时,想着亲家过来,怎么也得让人家进来坐坐,便让玉笙进屋去午睡了,想来此时怕是也睡得安稳了。 “你不也还伤着嘛!还说人家!” 蓝央儿不赞同地嘟嘴。 可却阻止不了胥子莫抱着她向屋里走去。 胥子莫见她娇俏微恼的样子,心中微软:“央儿听话!刚才还跟你爹说着你懂事儿呢!怎么?现在就开始不听话了?” 蓝央儿偏头不再看他,轻哼道:“子莫爹爹,你这习惯得改!” “什么习惯?”胥子莫不解。 蓝央儿戳着他的胸口道:“不经我同意,随意抱我!” “我这不是第一次抱你么?哪来的就是习惯?” 胥子莫微愣,随后扬起好看的剑眉戏谑道:“嗯容我想想,难道是央儿暗示我多抱抱先养成习惯了,再改?” “” 蓝央儿黑线,咬舌不语。 这男人脸皮厚起来真让她有些吃不消,蓝央儿索性闭上眼,窝在他的颈间,任他抱着进了屋。 经过一上午的劳累,加上流血过多,伤势也不轻,体力的过度消耗,蓝央儿一闭上眼,淡淡的冷梅清香让她精神无限放松,还未等胥子莫进屋她便沉沉地睡去。 胥子莫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么快入睡的蓝央儿,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熟睡的小人儿。 纤长浓密如黑羽的睫毛安静地轻合,在眼底留下一圈淡淡的光影,在苍白又带着杂乱如蛛网的血痕妆点下,反而增添了一丝脆弱c颓废之美,也更加让人打心眼的痛惜着。 失了血色的双唇因轻轻浅浅的呼吸微微张开一丝细小的缝隙,让胥子莫不由想起它的香软与甘甜,莫名的让他有了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可自抑地轻轻点在唇上,用指腹反复摩挲着微显苍白的唇瓣,很想噙住那抹温软,让他吻过无数次的双唇再次染上瑰丽的颜色。 因为他的抚触,沉睡的蓝央儿无意识地抿了抿娇嫩如初绽的花骨朵般的粉唇,小脑袋一偏,躲开了让它不舒服的指腹,咂吧了两下,又沉沉睡去,胥子莫扬起一抹浅笑,指尖轻轻划过脸上的每一道伤痕,难言的疼惜在心底漫延 良久,胥子莫收回眷恋不舍的目光,盘膝坐在旁边,闭目运起内功调息起来。 蓝央儿这一觉就睡了两个半时辰。 等她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蓝央儿感觉浑身酸疼无力,好像每一块骨头都生了锈一般,一动就让她有磨牙的冲动。 她不由得暗叹这身子骨确实太糟糕了,说不得以后还得加强训练才行,就一头畜生竟是让她脆弱成这般模样,若是再遇上这种生死关头,自己身体不给力,早晚得害死自己。 这般一想,更坚定了蓝央儿每日勤加锻炼的心思,就连翌日她的伤还未换过一次药,便咬牙忍痛坚持做体能训练与练习胥子莫所教授的。 刚开始她还小心翼翼地怕弄着伤口,但是一番体能下来,除了有一点点胀痛,其它并没有半分不适。 便想着加强点力度,没想到用力过猛,让本就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爆裂开来,血流不止,让她想隐瞒都隐瞒不了,也让疏影知道她竟是在偷偷地练习着胥子莫教她的武功。 胥子莫知道后,气得狠狠地给了她两个爆栗,外加一顿狠批。 就连被疏影请来给她换药的夏有根都忍不住气急败坏地怒吼着:什么他的药就那般不值钱?还是她以为他的那些药效果就那般的好,那么深的伤口,以为一天不到就能够让她完好如初? 疏影更是忍不住地唠叨数落着她,似乎想把昨日未发泄的所有的郁气都发泄出来。 想着当他从镇上回来看到蓝央儿那一脸的伤痕时,只以为是她去摘花椒时不小心被树上的刺给划伤的,还狠狠地嘲笑了她一通,说她连做点小事都能那么伤成这样,还想着说吃了它的孩子,剥了它的皮,结果报应了吧! 你想做恶人么?恶人自有恶人磨来着。 也嘲笑着她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没报复到那檓树,没吃了它的孩子,剥了它的皮,反而还差点把她的那张美人面皮给揭了下来,活该! 当时那丫头不知道咋回事,愣是一声不吭地由着他嘲笑了个够。 若是在平时,他刚开口只怕是就会被她三言两语打击得溃不成军,何时会有那么逆来顺受地由得他讥笑着。 抓着这机会,他当然是不遗余力地极尽所能的戏谑着她。 胥子莫见他越说越来劲,直接说了一句:疏影,你只戳她的这一点痛处可是不够!那丫头身上的伤多着呢!起码有五六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借此机会,你可着劲地把你以前所受的委屈全倒出来,相信丫头她今日是没那个力气跟你去掰扯,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咯!或许,等她哪日好了哼哼! 胥子莫的一席话让他所有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明着那是提醒他该报仇就报仇,可暗地里却是提醒着那丫头可不是个善茬。 想想那丫头那记仇的小性子,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心中暗自后悔自己管不住嘴,只顾着嘴上痛快了,却忘了她的性子,或许真有哪天,那丫头不声不响地就把今日这仇给报了。 当得知蓝央儿所遭遇的事情,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滋味盘桓在心口,郁结不散。 想要安慰,想要关心,想要看看她伤得如何,可想着之前自己那般落井下石地嘲笑,他说不出口! 只能默默地帮着把除了拿锅铲看火候之外所有的活计全包了,就连蓝央儿的擦澡的水和毛巾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而当知道那丫头竟是不顾身上伤痛,天不见亮就去练习那劳什子功夫,弄得一身伤口血淋淋地,看着让人渗得慌。 若不是因着昨日那些材料商说今日先送一批材料过来,或许他就上山去狩猎了,也不会知道那丫头竟是这般地让人不省心。 看着夏有根拆开那一卷卷染血的纱布,那些很是狰狞的伤口就那般闯进眼里,疏影只感到心里又闷又胀又痛,难受得慌,他借口出去看着玉笙,不让玉笙看见这么血腥的一幕便躲了开去。 虽说没有去看夏有根帮她换药,可他能够相像那么狰狞的伤口,那丫头会有多疼。 就算看不见那一幕,疏影心里的难受也没有一丝消减,似乎不发泄出来,心会负荷不了,也痛快不了! 等夏有根将蓝央儿所有的伤口换了药包扎好,他立即撇开玉笙进了屋里,忍不住地数落起蓝央儿来。 说什么她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受了伤没复原还敢那般使力,想不通还是咋滴? 还说什么别以为子莫那点子功夫教给她,才学了几天时间,她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不仅敢招惹着那让他都在棕熊掌下吃过亏的那种畜生,还真以为学了那点功夫就刀枪不入,伤口会自动愈合了? 也数落着她是不是脑子缺了根筋,不知道疼痛为何物,这般置自身于不顾?还是想着要练早日练好武功,再去招惹一头畜生,把自己所受的伤再在那畜生身上施为,以报它伤你之仇 疏影在一旁不停气地吧啦吧啦地数落着 蓝央儿满头黑线顺着疼出的汗珠一起滑下额角,很是无语又特委屈地看着胥子莫 她觉得她今日确实想得太简单了。昨日那么重的伤,也只是昨天感觉痛,早上起来,她除了感觉一身酸软,伤口上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她只以为有根叔给的药效果出奇的好,象上次脸上的伤,一天就让伤口结了疤,两三天就开始脱痂,七天就变得跟原来的肌肤没有什么两样了。 哪知道那伤口居然还给裂开了,她也后悔死了好不? 她流的是血而不是姨妈好不?! 被疏影这般数落着,蓝央儿发现她似乎没有反驳的余地,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她是好孩子,做错了事,就该有做错事的认知和勤于改正错误的觉悟,是以才那般忍气吞声地由着疏影吧啦吧啦吧啦。 胥子莫别开眼,不去看那让他揪心的小眼神,他怕控制不住在疏影他们面前情绪外露。 这丫头就该好好地训训的,疏影说得可是一点没错,他也没有要阻止疏影唠叨下去的意愿。 可蓝央儿想让疏影闭嘴啊! 这人说的话比唐僧念的经还来得多,还来得长! 再不住嘴,她怕是会阵亡在疏影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下。 蓝央儿见胥子莫不理会她,扁了扁小嘴,苦着脸轻声地伸吟道:“疏影,有根叔好痛!” 她眨巴着水雾蒙蒙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疏影。 “嘎--”疏影脑袋嗡地一声,所有数落一下断了片,接都接不上来,只愤愤地咬牙道:“活该!叫你逞能!就应该让你多疼疼一下,让你记住这次这个教训!” 疏影嘴上说着狠话,心却狠狠地颤了颤,还是不由自主地坐在蓝央儿的身边,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哪痛?” “咝都疼!疼死我了!” 胥子莫咬了咬牙,斜眼望着蓝央儿扑闪着的长睫,道:“有根大哥,我记得你昨日说过,这药上好之后,一个时辰以内是感觉不到疼的,不知是不是今日换了药膏?” 蓝央儿抖了抖,这厮怎地扯她的后腿来着? 蓝央儿急忙呲牙裂嘴地问道:“有根叔,是不是还有伤口或者淤青没包扎到?” “呃”夏有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药没有换过!应该是刚才包扎时秧秧清醒着,清晰地感觉到伤口传来的疼痛,而这包扎的过程又比较长,可能在秧秧的脑里和精神上形成的一段时间的痛觉记忆。秧秧你放松下来,别太紧张,过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夏有根也拿不准蓝央儿此时是不是真疼,只能尽量从侧面去解释着可能会存在的情况。 “秧秧,那你快躺好,别多想,一会儿肯定就不痛了!”疏影忙小心地扶着蓝央儿躺下去。 夏有根越想越觉得可能是因为刚才他所说的那个原因。 他相信人和身体有这种延缓记忆存在着。 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翻看他爷爷的手札和一些医书,也曾有记载说:某犯人在经受过烙刑之后片刻,再用烧红的烙铁在不碰触到他的肌肤的情况下,烙在另外的一块猪皮上,让他闻到那烙熟悉的肉香味,还有那滋滋的声响,他便会产生与之前受刑时相同的痛感。 这与现在的心理暗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不!才不要! 以夏有根的想法,便是蓝央儿产生了一种自我的心理暗示,精神处于高度集中c紧张的状态,而把那种痛楚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在较短的一段时间里,她便会产生那种依旧还处在换药的那种状态里,并感觉到当时的那种疼痛。 夏有根有些歉疚地道:“也许刚才应该像昨日那般让你在昏睡中给你换药,可能会让你感觉轻松一些!” 胥子莫下颌绷得紧紧地,捏了捏拳头,冷声道:“那丫头看样子根本就不怕疼,就该让她清醒着,感觉着这伤口所带来感受,她才会记得,什么事都应该三思而后行!有根大哥又何必为她考虑那么多!” 胥子莫是真的生气! 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人,也没见过这么会耍滑头的人。 不给她点儿教训,或许明日她依旧我行我素,想想之前在乱石场看着那丫头坐在乱石堆中,使劲用纱布勒紧浸血的伤口,他的心都不由得抽痛。 若不是他之前习惯了早起去看那丫头晨练并指点她一下,顺便自己也练上两遍,或许他可能都不知道她受了伤还敢那么折腾自己。 “子莫爹爹,你真狠心!你是不是不喜欢央儿?所以” 蓝央儿眼底掠过一抹流光,故作难过的眨巴着大眼看着胥子莫。 胥子莫眼神一颤,没有忽略那丫头眸底一闪而逝的狡黠。 她话语里的喜欢,肯定不是疏影和有根大哥心里所想的那种单纯的喜欢吧? 她这是 臭丫头! 让他当着疏影与有根大哥的面表明心迹? 胥子莫的心瑟缩了一下,羞愧与自责再次袭上心头,那不堪c不能与人言说的情意仿佛被礼教的界碑紧紧地压在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人伦纲常再次从心底深处突显而出,把稍微松动的枷锁再次加了一把锁。 胥子莫有些狼狈地躲闪着蓝央儿殷殷而望的目光,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想把那界碑推翻,可终是力有不逮,冷着脸转身走出了右厢。 他的狼狈与改变,蓝央儿看在眼里,心中凄然,是自己太过份了吗? 现在她不用伪装,所表现出来的难过,都是最真实的情感,杏眼里水雾渐起,蓝央儿扁着嘴哽咽道:“疏影,子莫爹爹不喜欢我,是不是你也不喜欢我,所你刚才你才会那般可着劲地数落我?我就知道,我是个不讨喜的丫头,在这里,我只是一个外姓人” 疏影见她的眼中泪光闪闪,反思一下刚才自己对她的态度,小心翼翼地道:“乱说!谁不喜欢你了?秧秧,可别胡思乱想,嫁进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一分子,我和子莫又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这话可从何说起?” 夏有根也道:“你这傻丫头,子莫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还不是气你不顾及自己的伤势,故意那般说的罢了!若是他不喜欢你,会听到你遇到危险了,不顾自己身体不适,连玉笙都顾不上就上山去找你了?疏影数落你不也正是喜欢着你,把你当家人一般地担心你嘛?疏影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我只是有些气恼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意,唠叨了一下而已,怎么就成了不喜欢你了?”疏影觉得好冤! 夏有根见蓝央儿沉默不言,又劝慰两句,便嘱咐道:“秧秧,这两日可别那么任性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到时留下疤痕了,可有得你哭的!现在你失血过多,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疏影站起身来,道:“秧秧,那你好好再睡会,我先去做早饭,一会好了再来叫你。” 清晨微凉的风穿过窗户,在屋里徘徊了一圈,裹着淡淡的血腥味消散在空气中。 骄阳渐升,带起一片炫烂的色彩,洒落一地的金黄。 蓝央儿因伤被胥子莫勒令在家养伤,至少是在三天之内伤口没有愈合便哪也不能去,憋屈得她心中直骂娘。 她还跟小姑父约定了要去拿那些小铁圈的,看来也只能延后了,也罢,反正也加订了不少,索性多等两日,或许小姑父便全部给他做好了,一次性解决也是不错的。 这两日家里也陆陆续续有送建材的过来,她便在家里烧上大锅的茶水,让疏影用桶盛上,拎到院外,让来往的小厮车夫们解解渴,其余时间她大多数都窝在屋里,美其名曰:养伤。对蓝央儿来说实则是关了她的禁闭,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去。 突然间地闲了下来,让蓝央儿有些不太适应,或许她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吧! 一天没有事干总是会东想西想,缅怀过去那些早物非人也非的如经历的只是梦境一般的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甚至有时会觉得,她现在所处的时间和地点,才是真正的梦境。 若不是心底微微的疼痛,她真的以为或许梦境将在下一刻被打碎。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伤口裂开让那厮生气了,还是他在刻意地避开她,这些天来对她冷漠疏离了不少。 她只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或许是这两日疏影哪也没去,一直在家里为着建房的事情忙碌着,时不时地会回家来,让那厮收敛了起来。 也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伤,让那厮怕忍不住心头燃烧的火焰而碰到她的伤口。 可是-- 当她故意在他的面前去刷存在感,故意撒娇卖萌,甚至很刻意地去讨好认错,都没见那厮的神情回暖时,蓝央儿很是委屈地泄了气。 难道是自己脸上那似蜘蛛网的几条疤痕看起来让他有些倒味口? 于是她再也不愿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没事也不再在院里到处去晃悠,除了做饭烧水,便拿了绕线机绕绕线,陪玉笙看看书,累了就躺在床上挺尸 这样的日子,无甚乐趣可言,听到院外经过的拉料的车夫吆喝牲口的声音,她都觉得无比美妙,总想着出去转转看看,但见着那厮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表情,便再也生不起一丝反抗的举动来。 蓝央儿觉得自己都快被锈透了,好不容易熬过三天,待拆掉纱布,身上的伤口只余下狰狞的黑色痂壳与麻痒的感觉,而脸上的血痂已经完全掉落,只余下微红的血痕在脸上画着出地图。 第四日天不见亮,蓝央儿便迫不及待地早早起身,偷偷地去乱石场发泄这几日来的郁闷与焦躁,消耗这些天堆积起来过剩的精力。 既然有些事情行不通,有些人也想不透,那她也无话可说,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去执行,早日将赚钱大业提上日程,就算那厮到时反悔,哼哼! 难道她就不能反悔了? 正好她也想出去舒舒气,也顺便去镇上看看小五他们兄弟三人过得怎么样了,再将织布机的最后一个部件搞定。 早饭后,疏影依旧要在家里等着最后一批木料送过来。 蓝央儿用凝玉膏遮掩了脸上的血痕,看起来不那般怪异恐怖,收拾妥当后便对正在洗碗的疏影说:“疏影,我要去镇上一趟,上次在小姑父那里订制的一些东西应该都做好了,今日便去取了回来,省得让我心里老是挂记着这事,吃不好也睡不香!” “你的伤还没好呢!明日我早上去看看陷阱,有猎物的话,我就去镇上一趟,顺便给你带回来就成。”疏影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望着蓝央儿,“那东西又不急,早一天,迟一天也没多大关系啊!你现在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的好!” “不急?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不急?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可为那些东西都快着急上火了呢!要不是你们三令五申不准我这不准我那,我早两天就去拿回来了呢!”蓝央儿顺势转了一圈,以示自己无恙,“疏影,我已经没事儿了,你看看,这不跟没事人儿一样么?” “哪有那么急?多等一天就多等一天好不?再说你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你不觉得累?” 这么热的天,即使现在去还算凉爽,也不过是走到半道太阳便烈得能晒死个人,他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去。 “疏影,那织机在廊檐下都放了好些天了,你就不好奇为嘛还没动?” “是好奇!不过还是先养好你的伤再说,反正明天我拿回来就知道了不是?我不急的!” 疏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蓝央儿牙痒痒,她都准备用好奇心来打动他了,却依然不见效。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了,她以为疏影平时嘻嘻哈哈地也很好说话,却不想在他这里败北。 要不是胥子莫那厮这些天对她的冷淡疏离,或许她会向那厮开口,相信他肯定不会反对。 可是 现在她不想拿热脸去贴那厮的冷屁股,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以前电视里不是常演的,两人恋爱了,男人对女人宠得不要不要的,为嘛到她这里却是这般模样,自己都已经低三下四地了,却依旧是这样的结果,那厮到现在连个笑脸都不舍得给她。 这可都好些天过去了,就算真生气,也该气消了吧? 可刚才那厮一直就是那样一副冷若冰山的样,哪有一点消气的征兆?! 不然她也不会专门来跟疏影说这事儿了。 一阵磨牙声后,蓝央儿泄气地扁了扁嘴,扯着疏影地衣袖摇了摇,“疏影,你别这样嘛!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了!你知道吗?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让我把那东风给拿回来呗,省得它变了方向改了道疏影我可以骑黑头去的疏影你就答应我呗我知道疏影最好了” 蓝央儿故意撒娇的语气,让疏影情不自禁地抖了三抖,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里却又是无比的受用 胥子莫黑瞳里有着薄怒的小火苗,似乎想要将拉着疏影袖子的那双小手给洞穿! 前两日还在他面前,也是这般小意的讨好他,撒着娇,现在 胥子莫紧咬着后牙槽,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薄怒被很快的隐藏,温润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喑哑:“疏影,我要去买些宣纸,顺便给玉笙带些零嘴回来,你照看好玉笙,我先走了!” 仿佛他并未听到疏影两人之间的对话般,说完,不等疏影回答,胥子莫转身便走! 好似他只是知会一声疏影他的去向,并不需要征求他的同意那般自然。 “子莫,等等”疏影叫住胥子莫,对蓝央儿扬了扬下巴,道:“秧秧,这下有人代劳了,你就好好在家休养就好!” “哼!才不要!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蓝央儿嘟着嘴把头一偏。 “为啥这么倔呢你?”疏影摇头! 蓝央儿委屈地嘟囔道:“子莫爹爹不喜欢我就算了,还生我气啊!我怕让他帮忙,不得把我要的东西给扔玉鳞河里才怪!” 胥子莫站定的身体一僵,菱唇紧抿。 他有那么恶劣吗? “子莫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嘛?!你找打呢?!我可没看出来他哪一点不喜欢你了!”疏影低声地凑近蓝央儿耳语道,旋即又大声道:“那你与子莫一起去吧,也让人放心点!” 却不想以胥子莫的听力,那点声音怎么能躲得过才十步开外的他。 “我怕他把我给扔玉鳞河里喂鱼!” 蓝央儿傲娇地一昂头,她才不要跟那脾气又臭又硬,脸又冷得死人的那厮一起呢。她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边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也不用操心,若你真担心,我去看看杏花婶可要去镇上,我约个伴就去!你放心好了!” “喂喂喂秧秧,你怎么能这样!?要不跟子莫一起去,要不就让子莫代劳”疏影吼道。 “我不!两个都不要!”蓝央儿气急。 “丫头”胥子莫眸色沉了沉,语气冷硬地道:“就在家里呆着,哪也不准去!” 依旧冰冷疏离的口吻,让蓝央儿压抑了几日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想也不想地梗着脖子回道:“哼!我!不!要!” 胥子莫看着眼前倔强地仰着小脸,毫不示弱地瞪着她,没有前两日的刻意讨好,软萌娇俏,就如一只炸毛的小刺猬坚起了坚硬的毛刺,让他的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温柔,可语气依旧冷冷:“由不得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你管不着! 冰冷的语调让蓝央儿的心没来由的一抽,咬着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执拗眼神让胥子莫心头一紧,很想就点头同意了,可是想她那天的伤口汩汩地冒着鲜血,这才一两三天的时间,若是再裂开 胥子莫硬起心肠一语不发地冷冷看着她。 见胥子莫丝毫不让步,蓝央儿冷笑道:“笑话!脚长在我身上,我自己说了算!你--管--不--着!” “喀喀”胥子莫指间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黑色的深潭掀起前所未有的风暴,完美的下颌绷起冷硬的弧度,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怎么?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我跟你讲,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的行踪而已,这是尊重你们!并不是要得到你们的同意,我要去哪是我的事儿!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蓝央儿恨恨地说着,还伸手使劲戳着胥子莫的胸膛,仿佛要把积蓄的所有怒火与幽怨全数释放出来。 这几天她受够了! 没有呵护备致的小意温柔,深情缱绻的关切问候就罢了,还对她的刻意讨好恍若未闻,对她的伤势更是置之不理,现在居然还跟她大小声地冷言冷语,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当她的耐性耗尽,她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与理性去面对和隐忍。 胥子莫气急,狠狠捏着蓝央儿在他胸前猛戳的手腕,语气森然中夹杂着无边的怒火,黑色的“记住,你!是玉笙的娘子,我是玉笙的爹,你说我能管不着?” 蓝央儿蓦地张大了眼睛,直直地望时那掀起黑色风暴的双瞳,那象是要席卷一切的,摧毁一切的惊涛骇浪让她的瞳孔一缩,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错漏了那一闪即逝的痛楚,只余那满眸的无尽风暴在肆虐 或许当初得知她快要葬身熊口,他不顾自己的身体赶来相救只不过是因为她是玉笙的福星罢了!他担心她,只不过是怕她这个福星不小心地被自己给玩死了,从而给他们胥家带来厄运,让玉笙再次经受病痛的折磨?! 难道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吗? 难道以前只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 “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哈哈哈”蓝央儿不可自持地哈哈大笑起来,眼泪氤氲了眼角,“我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呢!哈哈哈不过谢谢子--莫--爹--爹--的提醒,我会记住我还记得那两年的约定” 蓝央儿把“子莫爹爹”一字一顿地咬得清晰而掷地有声,那微带嘲弄的语气成功让胥子莫的脸色骤然煞白得失尽了血色,身体也晃了两晃,如被火烧般甩开蓝央儿的手腕。 胥子莫心里反复回荡着蓝央儿那嘲弄的狂笑,灼烈的苦痛于分寸间渐渐漫延燃烧,令他不禁阖上星眸,颤抖了双唇 疏影没想到两人竟是吵起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出来,“喂喂喂行了啊!你们别吵!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疏影,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在吵架了,我在笑!在笑啊!你看不见吗?”蓝央儿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眼泪却狂涌而出,配和着脸上那夸张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塞。 疏影头疼,这样癫狂的蓝央儿让他有些看不懂,斜眼看了看胥子莫,见他双眸轻阖,阴沉着一张惨白的脸,想来他跟自己的想法一样,也是不希望蓝央儿在身体还没有康复便单独去镇上。 想想连平时都冷静自持的子莫都无法控制地气得脸都变了色,也怕子莫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更刺激了抓狂的的那丫头,于是他蹙了蹙眉,将蓝央儿拉开一段距离,温言道: “秧秧,这生的是啥气啊!?我们不让你去还不是为了你好!子莫这么大反应,这么生气,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说真的,当时我也是很生气的!你看看,再在你这伤都还没好,街上人多,磕着碰着都让你得再躺一两天,你说他能不生气嘛!你还不若在家多呆两日,反正子莫要上街,让他给你带回来不正好” “我伤口已经不疼,也全部结了痂,有些浅一点的伤都掉痂了,哪有那么严重!”蓝央儿止住了笑,抬袖拭干眼泪看了看疏影,神情有些落寞地道:“我要出去透透气,这几天呆在家里闷死了,这不能干那不能做,我我不管,今儿我是不去也得去!谁也管不着!” 说着,蓝央儿似乎又想起了这几天不愉快的相处与胥子莫刚才的态度,心头被压下的火气再次冒头,头也不回地向院外跑去! “秧秧!”疏影一个闪身拦在蓝央儿面前,让她差点一头撞进疏影的怀里。 “让开!疏影!”蓝央儿咬牙! 疏影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倔起还有那么几分气势。 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蓝央儿,为难地对胥子莫道:“子子莫,要不我带她去” 胥子莫神色一变,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漆黑的星眸更显深邃,如寒潭清凄般深不见底,冷然道:“她既然想去,那便让她自己去好了!疏影,我进去躺会,一会给我把药端来。” “子莫,你是不是身体不适?”疏影看着胥子莫有些青白的脸色,侧身让开了道,向胥子莫走去,有些担忧地问道。 蓝央儿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狠狠地摔上了院门 胥子莫见蓝央儿消失在院门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心口闷得难受” 疏影急急向厨房走去:“那你先去歇着,我马上把药给你端来” 胥子莫有些无力地点头,强忍着心底的气血翻涌,默默进了右厢,将自己隐在昏暗之中,看着镂空的屏风处泄漏而入的点点光线,心潮起伏,钝痛与自责丛生 蓝央儿本来冲出院子,边走边狠狠地踢着路上的石子,嘴里还气恼地骂着胥子莫,还没走到外面岔路口,便想着这般走着去镇上太慢了,还不若回头去骑了黑头,来回也要快上很多。 反正听那厮最后的口气,似乎是被她给气着了,不准备去镇上了。 那可正好,黑头闲着也是闲着,她身体也正在恢复,不宜太过劳累,正好辛苦黑头一趟。也顺便飙飙马,泄泄心里郁气。 想罢,蓝央儿便折回头,准备牵了黑头再行出门,刚走两步便顿住了脚。 既然都跑出来了,再回去或许还不定能出得来,挨骂也都说不准,还是算了,走着去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不就十来里的路嘛,慢慢走应该也没问题吧,权当锻炼了。 蓝央儿咬了咬牙,转身便向镇上走去。 刚出村口便碰到两辆满载木料的马车,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许是家里建房的材料,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来:为自己的任性。 虽说这些天来一直有送建材的过来,疏影他们都让她啥也别做,可她多少也能帮点忙烧烧茶水做做饭,为他们也分担一点。 更何况那厮身体还在休养之中,不能气不能使力,家里大多数活计都是疏影一个人在承担,建房是大事儿,工地那边要堆放材料的地方是疏影一人清理出来,搭好棚子的,就连运来的材料也都是疏影一人在管。 眼前忽然飘过胥子莫有些青白的脸。 之前那厮吐血了,再不舒服都不会哼哼一声,今天却反常地要疏影帮忙端药进去。 是不是那厮突然觉得身体不适了?! 自己今天负气离开,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份。 蓝央儿甩甩头,将胥子莫一脸的冰冷苍白扔出脑海:“可是明明都是那家伙的错,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生气,非得一气就是好几天,况且我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这般对我,气死活该!” 她狠狠地将一颗石子踢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愤怒。 虽说蓝央儿气怒依旧未消,可想着家里的情况,她还是有些自责,明明今日这事儿晚上一两天也没多大问题的,自己偏偏还这般任性枉为,反而把与他们的关系弄得如此糟糕。 事已至此,好似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既然自己做了做了,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先把事儿办了再说,最多—— 她早一些回去好了! 蓝央儿闷着头向镇上赶去,希望能早些赶回家。 走了一半的路,蓝央儿正觉得又热又累又晒,站在树荫下拿毛巾醮着脸上的汗水。 之前那送木材的马车此时正好路过,俩赶车的汉子主动招呼了蓝央儿,说是之前有人让他们顺道捎她一程。 蓝央儿知道定是疏影的吩咐,也不推辞,谢过两位憨直的大汉便爬上了车。 到得镇上,蓝央儿买了一只酱鸭,两斤糕点先去贵老的小院,准备看看席纹三兄弟的近况,却不想大门紧锁,问过隔壁院中的大娘才知道那三兄弟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具体去哪她们倒是没有过问。 只知道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并不知道他们在哪,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想想也是,他们兄弟三人有住的地方,暂时也还有点银子傍身,也不可能坐吃山空,或许正如席纹所说,让他大哥去摆个书画摊,赚点铜板,其它的事情再慢慢图之。 而左右的邻居也不太熟稔,即便是一墙相隔,也不可能知道得太详细,更何况席家三兄弟才来得四五日时间。 不过能知道他们现在还好,蓝央儿也放心了不少,便歇了再去四处找他们的心思,反正来日方长,十两银子也够他们用上好长一段日子了,她不用为他们现在的处境和生计担忧了。 蓝央儿见再询问也是无用,与那大娘闲聊得几句,便谢过她,拎着买来的东西去了文记铁匠铺。 文铁雷以为她前几日都说急着要,晚上回去他都把当日做好的铁圈带回家,俩爷子趁饭后加班加点的把漆上好。 没想到蓝央儿直到现在才去提货,猜测着肯定是她因家中有事耽搁了。之前他本想着让小惠送去她娘家,可这两日他们也忙得脱不开身,一直也没找着机会让人捎带。 若今日蓝央儿还不去取的话,他便想着下了工怎么着也得跑一趟靠山村,把它们给捎过去,省得误了她的时间。 蓝央儿没想到小姑父本来定于差不多要十天半个月的活,四五天时间就全部赶好了,不过这样最好了,省得她一趟一趟地来来回回地跑。 想着家里准备修建的房子,还有之后的打算,蓝央儿便让文铁雷还是继续帮忙做铁圈,或许哪天她要的数量还不会少,省得到时打急抓。 此时太阳正烈,铁匠铺子里热气升腾,她不敢多呆,那如蒸炉般的温度,让她避之唯恐不及,跟小姑父只说了寥寥数语,便忙不迭的谢过小姑父,留下本来给席家三兄弟买的酱鸭和糕点就告辞离开了。 因着几千个小铁圈虽说挺小,就跟指头大小的钥匙圈那么小,但是数量太多,几千近万个的数目,用绳子都串了七八串,虽说没有几斤重,可蓝央儿手臂上的伤也不过刚刚愈合,还没有脱痂,拧起来还是颇有些费劲。 她便挂了两串大的在脖子上绕上一两圈,剩下的便一边肩头上穿了几串, 红红的细铁圈密密匝匝地吊挂在蓝央儿的身上,远远看去就像挂了满身红丝带的许愿树,颇有几分搞笑。 可行走间铁圈发出“叮叮”的响声,听起来竟是分外悦耳。 虽说省了不少的力,蓝央儿却是有些苦不堪言。 在烈日的暴晒下,刚走出小姑父门外的那条小弄巷,那铁圈就被晒得滚烫,烙在蓝央儿娇嫩的肌肤上灼灼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直接把它们扔进臭水沟里。 早知道她还真不该那么冲动,多等一日该多好,或者出门的时候背个背篓那也好过此时空脚撂手的,要买些什么东西都不方便。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应该先去将东西买好了,再去小姑父那里去取货呢! 可是 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肯定是今天早上起来没看皇历,一整天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掉价 没办法,她只好再去雇辆车回去才行。 既然打算雇车,她不可能这般就回去了吧! 过几日建房开工,也不知道这里建房请的泥瓦匠是怎么安排饭食的,家中得预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米粮面粉干货茶叶等等物什都得多备一些。 不过先准备着总是不会有错,或许这里的工匠都是在主家吃饭也说不定呢! 若是用不着,自家人留着慢慢吃也是好的,又不会浪费。 而且那厮今早还说要给玉笙买些什么糕点,还有宣纸什么的,不管他是借口还是家中真的缺少,她也当仁不让该把那些东西置办好。 既然要买那就一次买好就得了,想着这东边最大的杂货铺便是上次跟蓝离生去过的恒隆杂货铺了,品种齐全,口碑也不错,只不过位于东大街与北大街的交汇处,此去还有好一段距离。 可想想那恒隆也算是老熟人了,她去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自己买的东西多一些,或许她便用不着雇车了,恒隆会帮忙送货也说不一定。 也不知道蓝家的牙刷这几日在他们店里销得可好! 若是销得好,或许掌柜的心里高兴,价格上面肯定会给予她最大的优惠。 算来她也可以省下好几十文钱来吧!? 蓝央儿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啪啪作响,美美的盘算着,就连身上灼烫的铁圈也变得不那么让她感到难受了。 于是蓝央儿戴着那些雷人的大红色铁圈链子,专挑着阴凉的廊檐下行走,却依旧引来很多人的注目。 对于别人异样的目光,蓝央儿倒是可以选择视若无睹,在现代,那种被众人睹目的场合她经历得也不在少数,丝豪也不觉得这种装扮有什么出位。 此时,她也只当自己穿了一身不合时宜的运动装,闯入了她老爸举办的一个庆功晚宴而引起的注视。 蓝央儿抛开那些铁圈链子上的灼热带给她身体的不自在,倒也还悠然自得地顺道订购着她准备买的东西,等着一会儿买好东西,直接过来提货就成。 不多时便走到了恒隆杂货铺,看着依旧整洁干净,有条不紊的店里,此时竟是人头攒动,皆往店里面的一角挤去,而五谷杂粮区却稍微显得冷清了些。 看着有人从人堆里面挤出来,兴高采烈地拿着几支牙刷满意地离去。 蓝央儿讶异地扬了扬眉,这牙刷也卖几天了,怎地还这么火爆? 而且这场面也太混乱了吧? 不怕有人趁乱混水摸鱼么? 掌柜的不知道维持一下秩序,或者多安排两个小厮c多开一家分店进行客源分流吗? 也不知道穆少迪看着此种场景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蓝央儿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自己似乎想得太多,管得太宽了吧! 抬脚迈进店里,在粮油区看了起来。 “咦,蓝姑娘,你怎么来了?是需要什么,还是有什么事?”掌柜韩金标刚将一位顾客送走,见打扮怪异的蓝央儿在挑拣着粮食,一时竟是没有认出来,待走近看清楚,不由得有些意外又有些警惕。 上次因着这小丫头,他在少东家面前也算是折了回面子,虽然少东家没有怪罪于他,可多多少少也是惹了少东家不快。 虽说当时他有些不解少东家最后留下这小丫头是为何故,但从少东家看他的眼神中知道少东家对他有些失望。 直到当日所买的那二百多支牙刷在第二日一早便销售殆尽,他想再准备一些,却不知道那日来售卖的父女俩是哪个庙里的菩萨。 正抓耳挠腮的暗骂自己没多长两个心眼,还得应付着闻讯而来的顾客,却又无货相售不知如何是好时,蓝家及时送来了三百来支。 也正是因此,韩金标才知道少东家已与蓝家签订了合约。 他也终于知道他所犯的错误与少东家的失望来自何处!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小丫头他竟是有些心虚胆怯,也有着丝丝嫉恨,不过更多的则是佩服她的远见和慎密的心思。 看看现在店中生意兴隆的样子,皆因那毫不起眼的一只小小的牙刷,若不是最终少东家拍板订下这一批货,或许现在这红火的场面就是别人家的,也只能让他眼红的份了。 蓝央儿没有错漏韩金标眼底的那分谨慎,想来是上次交易时留下的后遗症吧!她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蓝央儿看着眼前的络腮胡子,友好的笑道。“韩掌柜的,我是想采买些东西来着,大家都说恒隆的口碑好,货真价实斤头足,便过来这边看看,怎么着也能省着几文钱不是?” 她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看在韩金标的眼里,却分明就是狡诈如狐狸般的精明。 她都这般地说了出来,盛赞着恒隆的口碑好,想藉此沾点光,他怎么也不可能自砸招牌,缺斤少两的甚至抬高价格。 就算她不说,就之前的那一件事就让韩金标记忆深刻了,更不可能因此再在蓝央儿面前摔个跟头了。 韩掌柜的陪笑道。“蓝姑娘说笑了!里面请!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给你最低的优惠价格!” “那就先谢过韩掌柜的了!”蓝央儿挑选着精米细面粉,花生红豆绿豆等等拉拉杂杂一大堆。 正当蓝央儿指点着这个那个时还要多少多少时,穆少迪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走了进来,看着店里有些混乱的场面,皱了皱眉,叫了韩掌柜的过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而他身边的少女见蓝央儿身上的红色链子很是打眼,已经很是好奇地跑过去,俯身偏头看着蓝央儿,并拉着她的一根红色铁圈链子,眨巴着漂亮的丹凤眼问道:“这位姐姐,你是哪里人啊?黄泽国的么?这打扮好新奇哦!?” 她看见蓝央儿个子够高,而且在指着买这买那时,说话做事都比较成熟有条理,直觉上认为她应该比她还年长,遂在审视过后脱口叫出了姐姐来。 蓝央儿看看拉着她颈间的红链子的手,细嫩如削葱般雪白晶莹,顺着纤细的手臂向上,只见少女一身烟绿色的薄绸长褙子配着纯白的细绸拽地长裙,突显着身量高挑颀长。 如画中仙女般眉如新叶,眼若含星,鼻若琼台,口若点朱,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笑若三月桃花,高耸的发髻只以一只金色鎏瑁点珠双钗点缀,一点也不显得单调呆板,反而更显清爽大方,明艳动人。 蓝央儿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眉眼间竟是有着几分熟悉,她一时竟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如此美人。 “姐姐,怎么发呆了呢?你还没回答我哦!”美少女俏皮地眨了眨眼,又掂了掂还捏在手中的铁圈链子。 蓝央儿回过神来,舒展了眉头对穆少娴笑道:“姑娘,这不是哪里的打扮,这是我买的东西,因为没地方放,只能这样挂着省点力气罢了,倒让你见笑了!” “呃--”穆少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是地方特色的饰物呢!就象那黄泽国所佩戴的珊瑚珠串一般,也是这般长长的挂在颈间。对了,姐姐,你这个不是用来做佩饰的么?” “哦不,这个只是寻常的小铁圈而已,用来做佩饰也不合适呢!太掉价了!”蓝央儿耸耸肩。 “掉价?什么意思啊!?还有你这个不做佩饰那你买来干什么?” 穆少娴很好奇,这一串串的,不拿来当佩饰还能拿来做什么? 不过说真的,这一串串的挂在脖子上虽说有些怪异,可却很耐看,别有一番趣味呢! “呃”蓝央儿不知道怎么解释,直接说掉价就是掉身价的意思吗? 而在古代一说身价,总感觉是那花街柳巷c奴隶市场里待价而沽的那些人。 看那美人好似有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她斟酌了一下,道:“掉价的意思呢就是指某些东西太低档不太低级了,配不上那些身份高贵的人或者物,从而拉低了他们的价值或者威严!” “可是我觉得这个还好吧!能给我戴上试试吗?”穆少娴狭长的丹凤眼满含期盼的望着蓝央儿,捏了一小段在手心轻轻地搓出刷刷的声音来。 让她更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来。 蓝央儿正待推辞,一看这美人的穿着打扮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她这破铜烂铁,真要往她身上挂,还真的有些不合适。 正当蓝央儿犹豫不决时,穆少迪见自家妹子与顾客搭讪倒也没有阻止,她的性子跳脱,但行事还是颇有分寸,可现在居然向顾客提出过分的要求,让他不得不出声制止:“娴妹,不得无礼!” 他小妹比他小了四五岁,平时在家里调皮捣蛋的象个男孩子,大大咧咧地没有一点女孩的娴静端庄,让他爹娘很是头疼不已,直说肯定是那名字取得不好。 穆少娴,少娴,少了女孩的娴静。 让他们直后悔说不该取了这个名字。觉得这穆家的字辈定制不好,不应该用这个“少”字辈的,取什么名似乎都不太好。 当然也只是他们私地下说说,他们哪敢说祖宗的坏话。 虽说穆少娴是男儿性子,可率真直爽,倒也让他们心里颇觉安慰。 “爹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再这般没规矩,我明日便送你回府城,还不给这位姑娘道”穆少迪皱眉瞪了穆少娴一眼,话还未完,便看见他妹子所搅扰的人却是多日未见的那臭丫头,那满身红色的链子衬得如凝脂的雪肤更显莹莹如玉(凝玉膏的效果,哈哈),纤长的睫毛扑闪着却难掩惊艳时泄露的那一泓流光。 一时间,穆少迪竟是愣愣地看着蓝央儿发起呆来。“歉”字便卡在喉咙半天才吐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歉”音。 蓝央儿听到穆少迪的声音,才发现她对这美少女为何有眼熟的感觉,原来跟那穆少迪有着几分相似,这叫娴儿的那漂亮的丹凤眼跟穆少迪那勾人的桃花眼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狭长妖娆的潋滟着醉人的星辰。 原来是穆少迪的妹妹啊! 没想到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呢! 这穆少迪家的基因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见那叫娴儿在穆少迪的训斥下,嘟着嘴不满地瞪了一眼然后别开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惹得蓝央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灿烂的笑容像烟花一般绽放出炫目的神采。 她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对穆少娴笑道:“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嘿嘿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穆少娴没想到自己做鬼脸被人抓了个正着,裂着小嘴摸了摸鼻子,倾身在蓝央儿耳边轻笑道:“不过能把那红链子给我也戴戴,我是可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哦!” 穆少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忙拉开穆少娴,对蓝央儿歉意地一笑:“蓝姑娘,这是舍妹,闺字少娴,有些调皮捣蛋的,请勿怪!” “穆公子,没事!令妹冰雪聪明,古灵精怪的,很是可爱!”蓝央儿礼貌性地对穆少迪点了点头。 “哥,你和这位姐姐认识啊!?”穆少娴发现新大陆一般,抱着穆少迪的手臂,偏头暧昧地眨了眨眼问道。 刚才她可是看到哥哥望着眼前的这位姐姐发呆呢!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哦! 娘一直为她哥哥物色着嫂子人选,耐何离家太远,她娘又期望能找一个与她哥情投意合,至少也得她哥点头认可的媳妇,是以,纵使她娘有着无数个中意的媳妇人选,她哥总以这边铺子上忙着,走不开为由,一直不肯回府城去。 这五六年里也就回去过两次,还呆不了两日便离开,一是这边店里的事儿确实挺多的,第二还不是因为她娘得知她哥要回家,便早早的置办宴会,下帖子让那些勋贵世家的夫人小姐,公子少爷过府,以期达成所愿,反而吓着她那看似风流倜傥,实则从不贪声逐色,就算美人在怀也能坐怀不乱的哥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你心疼了? 现在居然让她看到她那不好女色的哥哥似乎开了窍,心里面的八卦因子疯长,一双美目在蓝央儿的身上脸上不停的逡巡着,仿佛想把蓝央儿从里到外扒开来看个仔细,瞧个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她那如磐石般的哥哥动了心。 见穆少迪怔愣着,穆少娴一拐子撞在他的腰上,扬眉眨眼地悄悄戏谑道:“哥,你跟那位姐姐真认识啊!是怎么跟她认识的啊?不给小妹我引荐引荐么?” 穆少娴这般红果果地不加掩饰的行为,让穆少迪脸色微红,冷着脸道:“小妹,端庄一点!你比蓝姑娘年纪还长,怎么能不分大小,胡乱称呼!” “啊是吗?”穆少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偏着头仔细地瞅着蓝央儿,末了还直摇头:“怎么会呢?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能啊!看这身高,这举止,明明” 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 除了胸前没有肉,怎么看怎么像十五六岁的少女啊?! 穆少娴被这一消息震得晕晕的,暂时忘了挖她哥的八卦。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穆少娴那清澈灵动的眼眸在她的身上打量,大方地站着任她品头论足。 “姐姐,我哥肯定说谎骗我的对吧?”穆少娴鉴定完毕,高兴地拉着蓝央儿的手臂摇了起来。 她这一拉,刚好捏在蓝央儿前臂上那深可见骨的伤痕上,虽说伤口愈合了,可伤口被大力碰触,依旧产生难言的疼痛。 蓝央儿小脸一白,轻咝一声,不着痕迹地伸手拉着她的手以示亲热,呲牙裂嘴地笑道:“呃不知妹妹芳龄几何?我今年一十有三” “什么?!比我还小两”穆少娴的惊呼在热闹的店中依旧让人清晰可闻,喧闹的人声霎时沉寂下来,不少顾客抬头循声望来! 而穆少迪则注意到蓝央儿吃痛的表情,想也没想,低声喝斥道:“穆少娴,够了!你抓疼蓝姑娘了!” 蓝央儿脸色讪讪地笑笑,哪知道穆少娴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那么娴静端庄,可性子却比较活泼单纯,让她生不出一丝反感来,反而觉得没有那些席娇娇之类的闺阁小姐们那般做作的穆少娴,多了些率真可爱! 而穆少娴也发觉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引得万众瞩目,她赶紧躲在穆少迪的身侧,避开那些顾客们看过来的目光。 她哥的喝斥声可是清晰入耳了的,穆少娴扯着穆少迪的衣襟,毫不避讳蓝央儿地仰头问道:“哥,你心疼了?!” 蓝央儿一愣,轻咳一声,故作未闻,指着店里那边的人群对正心虚尴尬不已的穆少迪道:“穆公子,这店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有序,看着让人赏心悦目,可这店里的顾客全都挤成一堆,虽然也昭示着贵店的生意兴隆,却无异于菜市场般杂乱无章,也没有个先来后到,若是真有什么东西畅销,给出一条道按序而为,排出一条长龙, 既不影响购买其它物什的顾客,也能避免让顾客们觉得贵店厚此薄彼,更方便掌柜的c伙计们看顾其它的物品。” 穆少迪今日便是过来看看那牙刷的销售情况。 本来前两天就想过来的,可是大前天妹妹刚刚到这保平镇来,被她缠着要他带着去到处逛逛,一直没有找着时间看看他的决定有没有做错。 直到今日,穆少娴可能是对逛街腻味了,不再缠着他出去四处看看。 可一听说他要到这边店里来,便如甩不掉的牛皮糖般,怎么也要跟着一起来看看他经营的店铺是个什么样的。 许是他很少遇到店里这样人满为患的场景,平时过来的时间又少,对于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是以刚才只是习以为常地认为这样爆满的状况让穆少迪很是满意,又有穆少娴在一旁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并未去深思这种状况所带来的负面的影响。 此时听蓝央儿一说,不仅引开了那尴尬的话题,又如暮鼓晨钟般,让他茅塞顿开,穆少迪神色一正,抱了抱拳诚挚道:“蓝姑娘,你真是少迪的贵人,多谢。少迪少陪一会!” “穆公子言重了!”蓝央儿含笑点头。 “你让我哥这么对你令眼相看,还贵人哦,怎么看都不象十三岁啊!”穆少娴看了看她哥离去的背影,又目光灼灼地盯着蓝央儿一阵猛瞧,随后又欺身靠近蓝央儿,眨巴着狭长的丹凤眼道:“你真的才十三岁?” 能说出那一翻话的,能一语中的的说出店里的状况,怎么可能才十三岁呢!? “当然,没有比这个更真的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刚才叫我姐姐的感觉!”蓝央儿调皮地眨了眨眼!“或者,你还是觉得叫我姐姐比较有感觉?” “哈!刚才不是不知道嘛!现在知道了你还占我便宜哪 !”穆少娴粉脸一红,娇嗔地用粉拳擂了蓝央儿的手臂上的另一个伤处。 “啊”蓝央儿不禁叫出了声,粉唇一白,鼻尖上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你你怎么了?很疼吗?” 穆少娴看看自己的拳头,她又没有功夫,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轻轻一拳还能打伤人? 见蓝央儿疼得连话都回,穆少娴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想碰又不敢碰,只得小心翼翼地道着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我的劲儿那么大,没试着轻重,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好妹妹,都怪我太莽撞了,你别生气,对不起啦” 蓝央儿咬着下唇瓣,对一直连声道歉的穆少娴摇了摇头。 顿痛并未持续多久,蓝央儿感觉好了很多,便扯出一丝笑容来说:“女侠,你不会是以为你武功高强吧!一记粉拳都足以开山裂石了吧!?” 穆少娴尴尬地搓着手,讪讪地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腔,只是满怀歉意地望着蓝央儿手臂。 见穆少娴歉疚渐深,对于这率真的表现,蓝央儿反倒安慰她道:“呵呵我没事的,就是前几日刚好手臂受了伤,被你打了个正着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蓝央儿轻轻撩开衣袖,露了一小点伤疤给她看看,以消除她的歉疚。 她不敢把整条伤口露出来,怕吓着那般单纯的小姑娘。 穆少娴见了她的伤痕,小脸儿顿时白了几分。 倒不是被那伤痕给吓的,而是怕她哥知道了她毛手毛脚地把他的心上人(她自己认为的)弄痛了,肯定会骂死她的,还会把她给打发回府城的!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爹爹的同意,先到这里来住上一段时间,等卧龙寺的赐福法会之后,再与娘亲一起回府城。 她可不想现在就被哥哥把她给打发回去了,到时再与娘一起过来参加法会,这一来一去路上耽搁的时间,还有那枯燥的坐车时日,会把她给逼疯的。 “好妹妹,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没轻没重的,也不会害你吃痛了!我那备有上好的伤药,呆会我给你取来啊!用了保证不留疤痕哦!对了,我弄痛你的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哥哦!” 穆少娴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放在脸侧做了一个可爱的动作,让蓝央儿不由得笑出了声。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小妹,背后说我啥坏话?!” 穆少迪吩咐韩金标将顾客按秩序排队购买,店里一下子清爽了许多,走过来便听到穆少娴的最后一句话。 “哥,我哪敢啊!”穆少娴吓了一跳,娇嗔地跺了跺脚,“人家和妹妹正说着女儿家的体己话呢!哥哥可是要听听?” 蓝央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了眼因穆少娴一句话而俊脸飞霞的穆少迪,道:“穆公子,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央儿有空再去找令妹玩儿,我先买些日常用品,就不打扰你们了。” 穆少迪这才看到蓝央儿面前的东西堆成了山,笑道:“无妨!蓝姑娘怎么准备买这么多的东西?一会你买好了,我让韩掌柜的安排伙计给你送回去!” “我也正是有此打算,不多买点东西,穆公子可是不会准备着送货吧!我可是准备坐坐顺风车呢!” “蓝姑娘说笑了!即使你什么都不买,少迪也同样会安排小厮送你回去的!” “对对对,妹妹,我哥不仅人长得玉树临风,面如冠玉,龙彰凤姿,而且还年少多金,又古道热肠,乐于助人,他肯定不会让妹妹在这炎热的烈日下步行回家” 穆少娴那急切推销着穆少迪的模样让蓝央儿忍俊不禁,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笑着喊停。 穆少迪见蓝央儿笑颜若花,灿若朝霞,心里如一涓清泉流过,也有些微微气恼他妹妹将他象卖大白菜一般地把他品头论足地胡乱推销一通,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地狠狠瞪了一眼穆少娴,“多嘴!” 穆少娴吐了吐舌头,“对了,妹妹,你先慢慢买东西啊!我去让果儿把无痕膏拿来。” “无痕膏?!小妹,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这才离开多大点工夫? “我没有,是” “那个我叫蓝央儿,你以后叫我央儿就好!”蓝央儿对着刚要说出口的穆少娴眨了眨眼。 穆少娴心领神会。 “呃好!”见她哥疑惑地在她与蓝央儿身上来回地打量,心里一突,忙掩饰道:“哥,这次来爹娘担心我一个人出门,怕我磕着碰着了,给了我两瓶无痕膏,我和央儿一见如顾,想着送份小礼物给她,觉得那无痕膏在市面上都买不到,应该是不错的,而且女孩子都爱美美的,手上割了伤口,也能做到不留疤痕,相信央儿妹妹会喜欢的。” “这倒也是!那你叫穆诚送果儿回去取来便是!”穆少迪不疑有它,点头允了。 穆少娴这般聪明,一见如故的理由也找得合乎情理,相互之间送点小礼物也是人之常情,倒让蓝央儿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说来女孩子间互赠礼物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可她身上一穷二百的,除了那几十两的银票和碎银之外,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贵老送给她的那翠绿的玉玲珑。 可那玉玲珑是贵老所赠之物,怎好再转手送于他人。 说来还真是惭愧,她到现在可是连件象样的礼物都未送给贵爷爷呢! 自己拿了贵爷爷莫大的好处,本就有些于心难安,现下若再把它转赠他人,而且还是贵爷爷熟识的人,若被贵爷爷知晓了,他该会伤心的。 虽说那无痕膏难得,可功效应该跟有根叔的凝玉膏效果也差不多,或许凝玉膏更胜一筹也说不一定,因为她用过,知道凝玉膏的效果可是很显著的。 蓝央儿并不缺那些去疤痕的药膏,但是看着穆少娴纯粹清澈的眼神,活泼跳脱的性子,她真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念头来。 深思之后却也歇了今日回赠礼物的想法,穆少娴初至保平镇,想必也不会匆匆来,匆匆去,还礼之事来日方长。 于是蓝央儿大方地接受了她的礼物, 遂婉言地拒绝了穆少娴邀她四处逛逛的提议。 蓝央儿是想着早上在家里闹得有些不愉快,蓝央儿不愿再加深其间的隔阂,还是早些回去帮帮忙的好,省得他们以为自己负气离开,故意在外长时间逗留。 穆少娴也知她身上有伤,虽说未窥其全貌,可只是那冰山一角般的伤疤却透露出狰狞的面容,她不敢想像整个伤痕会是怎么地触目惊心。 只看看蓝央儿手臂上那微微蜿蜒隆起的轻薄的细棉布衣,也让她知道蓝央儿受伤不轻,虽然很好奇她怎么受了伤,可有不离她左右的穆少迪的存在,让她压下了好奇心,欣然应允了蓝央儿的拒绝的说辞。 只说过几日得闲她们再约,一起去游湖c看荷c摘莲蓬,这才依依不舍地两相告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是福还是祸? 花了蓝央儿近三两的银子,装了整整一马车,因买的东西较多,穆少迪让韩掌柜的去安排送货。 而他则在穆少娴的半威胁半撒娇的攻势下,不得不带着她去恒隆的布莊和线莊也去转了一圈,然后将保平镇上能逛的地方都又逛了个遍,若不是带有小厮穆诚,若不是驾了车,他恐怕会是欲哭无泪,花了银子,还得当搬运工。 对于妹妹的威逼利诱,穆少迪原本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可这一次,他失策了。 因为穆少娴用那很是无辜又清澈的小眼神望着他,若是他不答应,便将他有了心上人的事儿告诉娘,等下个月娘过来参加法会,就让他等着她娘和大姐的轮番上阵,大刑侍候吧! 穆少迪当即就痿了。 虽说他确实对那臭丫头再没了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剑拔驽张,不休不止的怨怼了,甚至在见到她时有着莫名的窃喜和小兴奋。 可毕竟那只是不讨厌而已,心动吗? 心动是什么感觉? 他不知道! 至少在他的眼里,她也不过仅仅是有点聪明,有点毒舌,有点得理不饶人,有点能干会做很好吃的饭菜而已,也仅此而已! 更何况那臭丫头早已是为人妻为人妇了,他哪可能对那名花已有主的臭丫头动心? 虽然她那相公小了点儿,可并不能否认她已嫁作他人妇的事实。 他忽略从心底涌上来的那丝丝酸涩,只当是早饭吃得太饱反酸了。 压下心头的不适,象是说服自己,也像是为了说服穆少娴似的,穆少迪将蓝央儿已然成亲的事实倒了出来,并声色俱厉地禁止她再拿蓝央儿说事,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穆少娴当即吃惊不小,张大樱桃小嘴都能放下一枚鸭蛋。 看着她哥那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落寞与惆怅,她可是看得出来他哥是真动了心。 却不想世事无常,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为了安慰哥哥受伤的心灵,也为了安抚她受惊吓的小心脏,穆少娴撒娇耍赖地让穆少迪陪她逛街,分散她们的注意力。 似乎只有疯狂地买买买,四处逛得精疲力尽了,才能忘却所有的烦恼与不愉快。 而让他们兄妹俩不快的元凶此时正惬意地坐在回家的马车上。 有了穆少迪专门吩咐韩掌柜安排的小厮送货,蓝央儿打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又沿路将订购的东西取了。 还去买了好些的肉,屠户见大热的天难得遇到一个大买主,又不嫌弃那些猪下水脏臭,便很大方的全部送给了蓝央儿,反正这东西又卖不出去,扔了还得找地方,不若当个人情,下次还来照顾他的生意。 许是觉那猪下水又脏又臭的怪不好意思,又送了两个大棒子骨,喜得蓝央儿眉开眼笑的连声称赞老板仁慈,说着下次还来照顾他的生意。 皆大欢喜! 当路过糕点坊时,蓝央儿还专门给玉笙买了一些龙须酥,金丝糕等等小点外加两串糖葫芦。 蓝央儿准备给一串赶车的小厮,却被他给含笑拒绝了,说什么大男人怎么能吃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又甜又腻。 说来蓝央儿对这赶车的小厮印象倒是比较深刻,因为那小厮不是别人,恰恰是那在她眼里有着严重强迫症,总把东西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到处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杨名威。 此人如此严重的强迫症,不得不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特别是在这个行为习惯一团糟,垃圾随处乱扔,鼻涕口痰乱吐乱甩的地方,象他这种人真的好比是国宝级的存在万里挑一。 蓝央儿以为,象这样的强迫症重症患者怕是一个难以相处,脾气肯定也是又臭又硬的家伙。 谁知竟是出奇的好说话,脾气也好的没话说。 这么大热的天,她不时地让他停车取货,买东西,竟是没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反而更显得从容有礼,耐性十足,就好像 --胥子莫那厮万年不变的温润笑容。 蓝央儿没想到自己又想起了那厮,甩了甩头,掩去心底的失落,与杨名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杨大哥,大热天的让你专门跑这一趟,还耽搁了你那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 “没事!让顾客满意是我们掌柜的一直信奉的座右铭。” “你们掌柜的真能干,我逛了那么多店铺,可没有哪一家有你们恒隆那么多的人光顾啊!想来也是你们掌柜的那座右铭起的作用。对了杨大哥,你们店里那么忙,现在把你又派了出来,岂不是更忙了?” “现在应该不忙了!我出来的时候,牙刷也卖的差不多了,掌柜的意思也是让我送你回去之后,顺道看看蓝家还有多少货,一并给弄回去!所以蓝姑娘你不必歉疚!” 蓝央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原来是顺道啊! 还真以为那韩掌柜的那么实诚呢! 不过杨名威你就不能含蓄点的阐述这个事情吗? 就不能让我多感激一下你们的掌柜的,或是你们少东家啊! 还以为自己沾了牙刷的光,花了银子,这是该有的待遇呢! 我看你们掌柜的主要目的是去拉牙刷,送我回去才是顺道吧! 虽说韩掌柜没有大能耐,可是也算是久经商场,这点小算盘还是拨得挺响的。 蓝央儿有些不耻自己这样没良心的想法。 许是被胥子莫那厮给气的 怎么又想起那厮来了,若是他知道自己这般没出息的满脑子里都是他,他还不得瑟得尾巴都翘上天,自己再委曲求全的逢迎讨好怕是更难有出头之日,以后还不得被那厮给压得死死的? 可是 前两日自己似乎都已经将各种逢迎讨好的招式用了一遍,似乎没有起到作用,难道是物极必反,还是他在期待着自己的下一种招式而故意为难于我? 那自己岂不是在这条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永无翻身之日? 还是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生气,不吃那一套? 蓝央儿突然间有些泄气,有些心不在蔫地回道:“哦,这样啊!那替我谢谢你们家掌柜的!” “蓝姑娘客气了!该是我们掌柜的谢谢你,将那牙刷交给我们恒隆来经营,才会有着今日你所见的那般人流如织,往常店中也跟你刚才所见的其它店相差无几,自从恒隆有了牙刷” 一说到牙刷,杨名威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说着这几日来牙刷的销售盛况。 也因为这牙刷,少东家将这一块交给了他来管理,提拔他做恒隆牙刷的掌柜。 本来说是已经找了一个铺面,专司售卖牙刷,可韩掌柜的见着这两日牙刷所带来的顾客,连着其它的油盐酱醋,米面杂粮都比往日多销了几成,便舍不得先把牙刷分开来单独开店。 店还未开,杨名威的掌柜权力也还未落实。 可从言谈间蓝央儿却是未听出杨名威有一丝的不满与愤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张扬与得意,对他的心性也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谁会甘心做一个被人呼来呵去的小人物,谁不期望有朝一日平步青云? 特别是像杨名威这样,知道自己即将成为新店的掌柜,又被拖延了走马上任的步伐,却依旧还能如此的泰然处之者,少之又少! 若是换作是她,蓝央儿也说不准早就喜形于色地四处宣扬了。 升职加薪那是老板对员工能力的肯定与犒赏,怎么不让人激动得溢于言表? 突然有一个反其道而行的人出现在视野里,让蓝央儿不由得有些佩服起他那超然的平淡心境。 交浅不言深,可是对于此时的两人,似乎有了共同的话题,越谈越投机,在这牙刷的销售上面越谈越深入。 蓝央儿将前世批发销售的一些经营理念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些,不经意在言辞里夹带一些对这些理念的运用与实施。 畅聊的时间溜得飞快,两人还未聊得尽兴,不多时便到了梨园村。 日头高悬已近正午,正是热浪袭人之时,村里的乡亲们一反常态地冒着炎炎烈日围在老梨树下,神情激动地纷纷议论着什么。 听到缓缓驶来的马车辘辘声,俱皆闭口引颈望向来处,见满载物品的车上所坐之人是蓝央儿,皆是满眼的钦羡,嗡嗡的议论声顿时又响了起来。 有好些村民热络的跟蓝央儿打着招呼,那热情劲儿让蓝央儿很有些吃不消,也是满腹的疑虑。 平时这条必经之路上,虽说也能不时看到几个人影,却大多都是蓝央儿主动招呼着,还仅仅只换来点头或微笑的回应,何时有着这种众人夹道,还热情万分的问好的场景。 她只以为或许是前几日猎了熊,分了肉,大家对胥家好感渐增,进而让她也倍受荣光。 蓝央儿觉得脸都笑得有些抽筋了,才打发了沿途争相问候的乡亲们。 直到胥家的院墙已是遥遥在望,蓝央儿注意到院外的空地上多了一辆极尽尊贵奢华的金丝楠木大马车,才知道村民们反常的根源在来自哪里。 光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就足够让人瞠目结舌,舍不得移开视线。 金色的顶盖四角皆垂着拳头大小的银光闪闪的银制镂空串铃,车壁全是上好的金丝楠木,缕缕金色的木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淡淡地香气缭绕,隔着老远仿佛都能嗅到那入鼻的清香,车身上缭缭的三爪腾龙祥云都镌刻得维妙纱肖,仿佛在阵阵香风中欲腾空飞升。 紫红色的鲛纱车帘流光莹莹,与金色的木纹交相辉印,更显得大气磅礴,尊贵非凡。 就连前面拉车的马匹都神骏非常,通体黑得发亮的毛发柔顺丝滑,无一丝的杂毛,如黑云罩身,比之美人的三千黑丝也是毫不逊色半分,全身肌理分明,骨骼健壮,四肢强劲有力,一看便知是难得一见的神驹。 而这等宝马却用来驾车,不是马主人暴殄天物,就是其身份非富即贵。 单就那车身能纹龙雕凤的,除了皇家,蓝央儿想不出能有谁敢使用那等象征着权力与尊贵的雕饰。 她看着这等奢华彰显着身份地位的座驾, 心底没来由的一阵颤栗! 如此高调地出现在这穷山恶水之间的偏僻小院,不知是何方神圣驾临,是福还是祸亦未可知! 蓝央儿心中揣揣难安,她不想与皇室打交道。 以前看的宫斗c皇室秘辛之类的电视剧太多,让她对于那种权力至上,对生杀予夺随心所欲,视人命如芥的皇宫贵族基本上是好感全无,她深信远离皇权便能远离纷争。 而穿越到这里,让她很满意现在的这种生活,只要管好自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吃得饱住得好什么都强。 虽说曾经也想过纺织出鲛绡纱这种皇室贡品,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有可能跟皇室扯上瓜葛,可那毕竟是以后才有的事,而且自己也有写出计划书,借以规避正面接触上位者。 现在,自己的鲛绡纱还未开始制作,怎地就有皇室之人到此,难道是 因为胥子莫那厮?! 他被一纸流放,不得圣召永不回京,难道现在是赦免他,召他回京?! 此事已过去近十年,可有人还会记得曾经的玉面阎罗? 然,又为何会召他回京? 可看看那阵仗,除了宝马c香车,该有的皇室仪仗一概既无,根本就不像是来宣召圣旨的。 她有些后悔没有去茶坊听听说书的,也郁闷着此地信息的闭塞程度,让她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若是赤彦国突发战事,或许召那厮回京还有可能,可是就她之前在镇上所见的一片安宁祥和,似乎无此可能。 容不得蓝央儿多想,杨名威已将马车赶至院门外。 “四爷,蓝姑娘回来了!” 只见一身着靛蓝色衣衫的汉子低垂着头,恭敬地对着车帘躬身禀道。 蓝央儿定睛向发声处望去,只见那马车三丈开外,站着的身影有几分熟悉。 那不是上次与古青一起到过胥家的烈风。 蓝央儿悬着的心突然间落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央儿,上来! 或许此人正是那百味轩真正的东家,难道是来找她的? 这位什么四爷是专程过来与她商谈那卤味之事的细节? 若是为着卤味而来,她是不是把卤味看得太高了?! 为着一个卤味,他大张旗鼓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与地位,用如此骚包的马车,如此纡尊降贵地到这偏远的地方,值吗?! 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何? 以眼前这尊贵的马车来看,古青的东家不会是什么皇室成员吧!? 如此说来,能与皇室扯得上关系的,无非就是胥子莫那厮从前的身份。 难道是为了那厮而来? 可就听来的消息,这近十年,似乎胥家都没有任何的亲戚熟人过来串门呢? 怎么现在突然间就找上门来了,而且还不避忌此举是否落入有心人的眼中,给他c亦或者是她们胥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皇室中的事情本就麻烦不断,矛盾丛生,那四爷如此恣意行事,真的妥当吗? 以前电视里演的那些皇子龙孙,如果不是侍卫奴仆成群,前呼后拥地乘撵坐舆,恨不得在脑门上都刻上“我是皇族”,引过往的黎民百姓伏首皆拜;就是只带一贴身太监微服出宫,恨不得扮成花子省得被人认出身份,以掩盖所做的什么鸡鸣狗盗,杀人放火之事,免为皇室抹黑,或是什么明察暗访而引来刺杀阻挠,从而威胁自身的安危。 可看过四周,似乎只有那烈风一人,连古青都不见踪影。(或许有暗卫,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空气中有甚异样之处。) 用着象征身份的奢华座驾,却没有呼前拥后的侍卫奴仆,他就不怕有人仇富打劫,有人暗派杀手什么的吗? 好吧! 或许是她想多了,人家也许就是武功盖世,人家也许就是天恩加持,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捋他的虎须?! 可他至少也得考虑一下她们身处这乡村僻壤的乡下人的人身安全,以及他们这么拉风地炫耀所带来的流言蜚语呗! 蓝央儿脑海里呼啦啦地冒出各种疑问,暗自腹诽揣测着,可眼睛却是直直地望着那紫红色的纱帘。 “嗯,让她上来!” 良久,马车中传来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却柔和得如三月春风般,在温暖中似乎又裹着深冬里的寒雪,也如从远空吹来的冰冷入骨的霜风突然照进一丝暖阳,似暖乍寒,让人捉摸不定。是喜是怒,无人得知。 车帘纹丝不动,只余那声音在空旷的回响。 “是!” 烈风恭恭敬敬地抱拳回道,然后向蓝央儿点头招呼道:“蓝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蓝央儿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他家主子千万不要是她臆想的那般尊贵的身份,他只不是一个有钱的主! 一个胆敢冒用象征皇室的“龙”的标志c胆敢冒犯天威,胆大包天的主而已。 蓝央儿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露出惊喜交加c热情无比笑容道:“啊哈哈,是烈风啊!你们怎么过来了?咋不进屋里去坐呢!快,叫你们四爷也一起进屋里去坐坐,外面这天啊,可真热!还是屋里凉爽你看看我,都快被晒化了!你们赶了这大半日的路,连口茶都没喝,哈哈我也一样,渴死我了!” 蓝央儿一边收起穆少迪为她准备的油纸伞,跳下马车,抬袖抹着额上的汗,一边勿自自说自话,“杨大哥,你赶车也渴了吧!我去倒碗水给你喝!对了,烈风啊!你看我这一车的东西还占着人家杨大哥的车,他们店里现在可正忙着呢!可否给给四爷说一声,让他先进屋歇着,我把这些货搬进去成么?或者,你也先来搭把手帮个忙,很快的!” 说着,便向院门走去,真个一副去端水上茶的模样。 烈风急出一脑门的汗。 姑奶奶,你能不能走点心! 这可是当今四皇子喂,你确定这样做,不怕他发火把你的嘴给堵上,扔进河里让你清醒清醒! 烈风给蓝央儿使着眼色,感觉自己眼角都在抽筋了,对方却好似单纯得比四爷的这匹墨云还纯色。 他无奈地躬身道:“蓝姑娘,请!” “烈风,请什么请?你看看你,热得都中了暑气,脸都开始直抽抽了,走走走,快进屋去歇着!”蓝央儿一句话让烈风直咬牙。 “央儿,上来!”胥子莫特有的温润的嗓音从马车里响起,让插科打诨的蓝央儿大吃了一惊! 那厮怎么也在车上,这是什么情况?! 蓝央儿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转身愣愣地望着那紫红色的车帘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子莫爹爹,家中来客人了,这外面热成这样,马车里更甚,屋里面倒是凉爽不少呢!怎地不请他们进屋去?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村里家家户户都冒起了炊烟,央儿以为,既然有客到,又正值饭点,怎么也得备好丰盛的饭菜招待贵客。想必四爷他们远道而来,肯定也是饥肠辘辘,不若让我与疏影一起先去做” 提到疏影,蓝央儿不由得随口问道:“欸,子莫爹爹,玉笙呢,还有疏影呢” 静静垂落隔绝了一方天地的紫红色车帘被胥子莫白皙而修长的大手掀开。 “上来!”胥子莫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如黑夜中明亮的星辰在车帘后灼灼地望着蓝央儿。 “哦!好!”蓝央儿认怂,在客人面前,总得给那厮留足了颜面。 他歪着头想看看车内的风光,车帘似有所感般自那纤长的指尖中如流水倾泄而下,泛起鳞鳞的光芒,挡住了她窥探的视线。 蓝央儿对着车帘吐了吐舌头,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 哼!不回答我的问题也还罢了! 竟然连让看看都不给! 稀罕! 哼!都让我上去了,还那么矫情! “噗”一声轻响从车里传来。 扶着车辕,刚想往上爬的蓝央儿,小脸皱成一团,这节奏似乎有些不对! 好巧不巧地在此时放屁! 污染空气有罪,但她绝不想去做那清洁空气的环保人士,让他们两人先自行消化了再说吧!。 也不知道是那厮,还是那四爷,她此时进入似乎都是比较尴尬的存在。 忽然想起被遗忘在一边的杨名威,忙转头,见杨名威一直含笑不语,坐在车辕上,一副但凭吩咐的模样。 蓝央儿正了正色,不由歉意地笑道:“杨大哥,多谢你今日相送!现下家中有事,连碗水都没端,还望见谅!车上的那些东西就麻烦你与烈风大哥卸下来,随便放在地上就成!” “无妨,蓝姑娘,这是杨某应该做的。”说着杨名威跳下车,有条不紊地将东西摆放卸下,整整齐齐地堆放起来。 “央儿往日怎不见你这般啰嗦?”胥子莫不满蓝央儿如此磨磨叽叽,冷声道。 看来那屁是那四爷所放咯! 若是那厮的话,早被那四爷一脚给踹了出来,还能有机会在里面对她大小声?! 见胥子莫生气,蓝央儿泄愤般地磨了磨牙,不敢再磨蹭,却还是嘟囔道:“那是因为你一直没在意我!” 爬上车掀起车帘,入手的丝滑触感,让蓝央儿不由有些留恋得不想放手。 一帘轻纱,隔开了两个世界。 轻纱外炎炎灼热,阳光刺目,热浪扑面。 轻纱内丝丝清凉,光线柔和c清香弥漫。 前世的她见过太多穷奢极欲,铺张浪费,似乎都不及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来得极尽的奢华与高雅。 仅仅一帘车门,便是用这种千金难求的鲛绡纱,可见其马车的奢华程度,很是让她这种穷人羡慕嫉妒恨。 还有与外面形成两个极端的温度,就算是现代的空调也不过如此,甫一进车厢,还未来得及打量,骤冷的温度让蓝央儿不由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蓝央儿若有所感地抬头,前方一道的视线如在冰川中淬炼过千百年,带着冰寒与不容忽视的凌厉直直看着她。 也许这里温度低是因为那端坐榻上的冰山脸是移动的人形空调?! 蓝央儿脸皮一紧,心中腹诽。 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蓝央儿僵硬地转头望向坐在一旁的胥子莫,明知顾问道:“子莫爹爹,这位可是烈风说的四爷?” 胥子莫嘴角一抽,点点头:“央儿,给四爷见礼!” 蓝央儿笨手拙脚的合掌在胸前,又是点头又是含腰地做了三个揖。 胥子莫忍不住皱眉:“你这是行的什么礼?” “行礼不是这样吗?过年的时候去拜年都是这般行礼啊!难道是要象祭祖的时候那般三跪九叩,可是那会不会对四爷不敬”蓝央儿有些无措地咬着指尖,偷眼看着胥子莫有些抽搐的眼角。 胥子莫有些无语,以手抵额,这丫头能装得再像一点吗? 被揭穿可得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他有些无奈地看向坐在正中的四爷:“四乾越,央儿乡下丫头没见识,更没学过什么宫规礼仪,还望” “不必多礼!”四爷赵乾越右手轻抬,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由然而出。 声音依旧柔和如三月春风,冷凝的俊颜没有因蓝央儿的无礼有一丝丝的改变与动容。 仿佛一切都影响不了他的心境。 蓝央儿在这一霎那,更是确定了此人必定皇子龙孙,那浑身的气势与威严只有久居人上,俯瞰芸芸众生的天子;或是位极人臣,手握权柄的高官才有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与威仪,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你就是蓝秧秧!抬起头来!” 明明是问句,却用肯定的句式说出来,让蓝央儿不由得心里吐槽。 直接一句抬起头来,不是更有气势得多吗? 加上前一句似乎有些虎头蛇尾,与他那周身的气场不符啊! 还有啊!她明明一直抬着头好吧! 哦,不! 或许这一句“抬起头来!”似乎是每一个皇帝对感兴趣c有好感或是要临幸的(啊呸!后面这句不算啊!)的女人最常说的话。 看来这丫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吧!开场白用得这么溜! 蓝央儿有些忍俊不禁,掩去眸底的波光流转,还是依言抬起掀开低垂的双睫来。 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赵乾越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意外。 而蓝央儿也在此时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量着这位可能是皇子龙孙的四爷到底是何模样。 他三十岁上下,面容清俊,斜飞入鬓的长眉,细长却蕴含凌厉的深棕色眼眸在一开一合间散发出傲视天下的威严,而性感的薄唇在高挺的鼻翼下紧抿,更添了几分冷傲孤清与盛气凌人。 金色的缎带镶着一颗鸽蛋大小的蓝汪汪的宝石,缚住一头乌黑的长发,更显得黑发如鲛丝般的光泽,一身黑金暗纹的紫绸细褙衬得白皙的肌肤更加细致如美瓷。 总的来说,虽说没有胥子莫那般的帅绝人寰,如谪仙般精致优雅,可在那独特的气势下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与雍容华贵的气质衬托下,更让他清俊的面容增色不少,就算与胥子莫相临而坐也难分轩轾,甚至比胥子莫那厮还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如此极品的气质型美男,若放到现代,那也是拥有无数粉丝,人人追逐的男神级人物。 蓝央儿的含笑打量让段乾越有些羞恼,曾几何时,他被人这般肆无忌惮地打量过?! “放肆!”柔和的声音却冻人心脾,如敲金击玉般的冷冽直袭而至。 蓝央儿眼神一凝,反手指着自己,面不改色地含笑问道:“四爷,是说我么?” 你叫我抬起头来,难道让我垂下眸闭上眼任你打量?!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更何况你又并未透露出你的身份来,我怕个袅啊! 见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胥子莫也只是懒懒地端着茶,浅浅地呷了一口,蓝央儿眉头皱了皱:“莫不是叫央儿上来,只是认认脸,斥责央儿一句?” “大胆!”白净的大手一巴掌拍在同样用金丝楠木制成的小几上。 蓝央儿也了一眼那因怒气而青筋微鼓的手,这一巴掌不会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落子无悔 啧啧! 蓝央儿暗自赞叹了声:不错!不愧是顶级奢华的座驾! 她连眼神都没有闪一下,用手捂了捂右腹部胆囊的位置,明媚地扬起笑脸:“量了一下,量不到,不知道是大还是小!” 静谧,诡异的静谧! 原本宽敞的车厢此时似乎变得狭窄无比,连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清楚相闻。 段越乾怔愣片刻,方明白蓝央儿所说的什么量不到,薄唇轻勾,自己那一声似乎也颇含气势与威严,平时只要此语一出,身前必将跪伏一片,磕头以求恩赦。 难道这些时日赶路太过劳累导致威严不足?! 也可能是马车抗震性比较高,颇有气势的一掌却因为这个小桌的顽强,连晃动都不曾有过,威力减弱不少! 段乾越很是惊讶,此时一身布裙,素面朝天的小姑娘,清丽无双的大眼在明媚的笑容下弯成了一弯新月,圆圆的梨涡荡漾,憨傻中带着点调皮的样子却可爱的紧,那一股空灵脱俗的气质如山中幽兰,绽放着芳华。 段乾越唇角的笑纹渐深。 蓝央儿见段越乾冷若冰霜的脸上,薄唇轻抿,笑容就那般突兀地呈现,暗嗤一声:“喜怒无常!” 若是段乾越知道她所想,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想法呢! 她看了看在段越乾掌下安然无恙的小几与茶具,此时心里忽然又生出了另一种念头:会不会这小几在她离开,或者是那四爷将手抬起来时,便会四分五裂,或是碎成一地的粉末?! 蓝央儿打了个寒颤,“呃对了,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央儿先去安排午膳,若四爷不嫌弃,肯赏脸的话,便留下来用个便饭!” 说完转身,蓝央儿头也不回地准备掀帘下车! 胥子莫微愣后猿臂一伸,拽住一言不合便扭头闪人的蓝央儿。 段乾越抬手示意胥子莫不必阻拦,“阿冉,我们来一局,不知令媳能否准备好午膳?” 被胥子莫抓住的手臂所传来疼痛,被段乾越的一句话搅得支离破碎,蓝央儿唇角一勾,言外之意他是愿意赏这个脸咯! 那一个阿冉的称呼,让蓝央儿知道,两人关系至少不会太过糟糕。 胥子莫偏头,若有所思地道: “或许下完一局,应该用晚膳也说不定。” “哈哈哈阿冉这般看得起我?以前在你手中,我可撑不过一个时辰。” 咦?看来以前就认识,而且交情似乎还颇深。 想想那厮以前的身份,那四爷的身份看来也八c九不离十是什么皇子了,也许就是四皇子或者是四王爷?! 只是 他们是什么样的交情? 朋友? 幕僚? 手下? 还是 “央儿”胥子莫见蓝央儿发呆,微微蹙眉提醒她。 “啊哦,我马上去准备!” 刚好今日大采购了一番,不用费心没有材料,做上一桌饭菜当是不成问题。 蓝央儿回神忙想去撩车帘,伸出的手却突然定格门帘上,诧异地看着车帘外忙碌的烈风。 一层轻纱,隔断了两个世界,可在这里,她清晰地看到纱帘的另一边,仿佛带了墨镜看车外的世界,依旧那般清晰可见,恍然间想起她曾对着马车做过鬼脸,那岂不是 她只觉得额角汗哒哒地直往下淌! 难道那可疑的“噗”的一声 猛然回头,脸色古怪的在两张极其养眼的俊脸上来回扫视了两遍,见胥子莫微抽的嘴角与四爷隐忍的笑意,脸不争气地红了 蓝央儿狠狠地磨了磨牙,转头冲下了马车,那飞快的速度,让本来还刻意想要疏离于她的胥子莫都忍不住喊道:“央儿,端庄点!记得笑不露齿,行不露足” “” 段乾越轻笑出声,没有了刚才冷面无情的模样,“阿冉,她,很有趣!唔先过来坐!古青还真没说错,你很宠她!” 胥子莫心头一震,微垂双睫,掩去眸中的迷离,执起玉壶为段乾越续上茶水,轻声道:“让四殿下见笑了!正因为她傻才觉得有趣,宠她那是必须要的。不说其它,单单就她是胥家的一分子,也少不得会多宠她一些。更何况,你也应该从古青那知道,那丫头平时傻乎乎的,但在吃食上却挺聪明,很会捣鼓点东西,让人吃了欲罢不能,不宠她的话,怎么能满足得了口腹之欲?” 段乾越点头,笑道:“哈哈那倒也是!古青也一直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听你这么说来,我倒是很期待蓝姑娘午膳会安排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来!” 胥子莫道:“家中材料有限,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毕竟,这穷山恶水的可比不得御膳房什么山珍海味都有。粗茶淡饭的你许是吃不惯,现在啊,你还是多吃些你带的这些精致的糕点填填肚子,省得一会儿吃不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段乾越才不信,古青可是说过他当初也是突然造访,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准备什么珍馐美味,不也让古青他们吃得满意至极吗? 现在想想古青跟他说着那顿午餐时那意犹未尽的模样,他都有些怀疑他的百味轩,有着百多家分店的老字号,是不是从没让古青吃饱过饭! 而且那一顿饭,还让古青偷师,弄了两道招牌菜,这些天在百味轩里,除了卤味,就数那两道菜卖得是最火爆的。 只是店中做出的那什么粉面含春味道还不正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昨日刚到长丰县,歇息了半晌,晚餐时古青特意将卤味和粉面含春三道菜摆上了餐桌,他当时便给予了最高的评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有可能是他没有亲口品尝过蓝央儿所做的粉面含春,根本就没有可比较的的参照物,只知道那爽脆的口感和特殊清香在嘴里萦绕不去,让人回味幽长。 而听古青说,他可是反复问过烈风,蓝央儿所用的材料可否与他们所用的有所出入,才导致这味道没有那种特殊的麻香味,却一直未曾得解。 也因为他比较好奇粉面含春的主料是什么时,对于树叶入菜多了几分兴趣,便多问了一句,古青最终才恍然大悟,发觉似乎是那树叶味道有些不对。 这不,今日与他一到胥家,就去寻了疏影问那树叶是什么树叶。 当得知他们竟是听错了“檓”当成了“槐”,那口味当是这下可好,檓树可不是到处都有,至少古青不知道长丰县周边哪里有檓树。 一听说胥家这边老多了那种树,便将他这主子扔到这里,急急拉着疏影上山去采嫩树叶了。 古青那般猴急的模样,让他对那正宗的粉面含春也不由期待起来。 更别说那首创粉面含春那般美味的蓝央儿即将要做的珍馐佳肴,他更是期待不已,哪会因为胥子莫几句话便打消那念头。 段乾越正色道:“无妨,真要没吃饱,再来吃点心亦可!若是先吃得饱饱的,一会儿真要做出让人食指大动的美食来,我岂不是只能干望着,看你们狼吞虎咽?!我才没那么傻,来吧,先下一局!看看令媳能否在一局完成之时做好!” 说着,他伸手在小几旁的车壁上所雕刻的飞凤眼睛上轻轻敲了一下。 “咔”的一声,小几缓缓舒张,桌面的玉质茶盘与银制香炉向车壁两角滑动,小几台面下沉,又迅速升起一尺多见方的白玉棋盘,还附带了升起一盏拇指大小的由夜明珠镶嵌的小灯,外面两角各升起一个白玉棋笥(装棋子的罐子)。 “叮”一声轻响,小几变化完成。 段乾越优雅地揭开笥盖,“阿冉,请!” “四殿下,你是黑子,你先请!”胥子莫揭开身前的笥盖,修长的手指轻轻夹起一粒白色棋子,入手微凉细腻让他不由得轻赞一声:“好棋!” “棋虽好,可自你离开,甚少有人与我酣战一局。十年了”段乾越轻松落子,微抿了一下唇,感触道:“子莫,这一局开篇,又将是新一轮的厮杀,结局如何,犹未可料!” 见他神色凝重,知他所说并非此棋局。 胥子莫一愣,紧随一子:“世事无常,棋局也变化多端,不到最后,谁输谁赢无法预料。若是两人时常对弈,对手的棋路都有着惯常的套路与风格,只要你熟悉对手的棋路,胜算自是大上几分。” 段乾越手一顿,“那阿冉觉得我有几分胜算?” 胥子莫低垂下眼帘,“子我几年未曾碰过棋局,很多格局早已模糊。就连棋艺也生疏了不少!相信四殿下稳操胜算。” 段乾越轻叹一口气,轻轻落子,“不,阿冉,自你离开,我一人博弈,连个切磋商讨之人都没有,棋艺更是不进反退!你离开这几年棋局大变,原本有着八分胜算,现在却不足五分。眼看着对手气数将尽,全部围堵,绝无一线生机,最后却因” 胥子莫执子的手轻轻一抖,白子落偏一格,“嘁下错了!落子无悔,错就错了,只是连累了这旁边的一大片无辜的棋子,尽皆为他一子所犯的错误而全军覆灭。子莫惭愧!误了殿下。” 段乾越眼神一凝,“当初一盘残棋,废了便废了。这局才刚刚开始,虽错一子,后面有机会,补救还来得及!” 胥子莫眸色沉沉地望着他:“一步错,步步皆受掣肘。我已陷处绝境,如何补救?能苟延残喘至今,已是上天给予的厚爱,子莫不敢奢求,现如今所处的地步,能走一步算一步,子莫。” 段乾越手中的黑子“当”的一声掉在棋盘上,打乱了所有的格局。 他管不了桌面的棋局,乱了就乱了,还可以重新再来。 可若阿冉真如他所言,若今后就这般的在荒野山村渡过余年,那 现在周边四国已开始蠢蠢欲动,而朝中局势早已大乱,四分五裂各自为政,这内忧外患,父王身体渐衰,已有些力不从心,而太子早已开始把持朝政,排除异己。 而自己的耳目股肱在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中折损太多,他拿什么来与其他的皇兄皇弟抗衡。 段乾越神情激动地捏着胥子莫的肩头,“阿冉,当年之事,我想你肯定也是有难言之隐,以致延误了军情,我相信应该是有人故意设的局,目的只为了剪除本殿下的左膀右臂,却让你遭受了池鱼之殃。我想就连之后大司马府的灭门惨案,应该也是他们的手段。你不可以如此意志消沉,一蹶不振,想想已经家破人亡的胥家,想想那些无辜的人,想想你所离乡背景所受的煎熬与痛楚,你还能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家破人亡?!胥家?!” 胥子莫只觉五雷轰顶,脑中如万马奔腾,轰轰地冲击着他的感官。 愣愣地看着段乾越不住开口的双唇,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见一个字,胥子莫睚眦欲裂地反手挡开段乾越捏着肩头的手臂,一肘压在他的脖子上。将段乾越抵在车壁上,厉声问道:“他们不都还好好的吗?你休要信口雌黄,诅咒我们胥家!” 段乾越脖子吃痛,却连咳嗽都做不到,一张白皙的俊脸顿时胀得通红,奋力抬膝击向胥子莫的胸口,被胥子莫一掌抵住膝盖压在坐榻上,将腰一扭侧身让过。 一袭被挡,他抬肘击向胥子莫的脸,也被他偏头让开,伸手点向他的肩井穴,却被颈间突然的大力压制,顿时无力地垂下了手臂,让他瞪大了眼,直感觉眼球都要突然爆裂般的胀痛。 车厢因两人近距离地搏斗而左右摇晃起来。 古青与疏影从山坳里摘了两大筐子,一大篓子的嫩檓叶回来,看到的便是那剧烈摇晃的车身,与里面传出的急促呼吸 “四爷!”古青扔下大背篓,飞身就向马车射去。 而在院中帮蓝央儿洗着猪下水的烈风听到古青的惊呼,也在眨眼间便越过墙头向发声处电射而去! “滚!”一声惊雷般的声音,夹杂着粗喘传来! 顿时让飞射而至的三人急速刹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这是来真的了? 蓝央儿也被突发的情况吓了一跳,动作稍慢,却也因教烈风洗肚杂站在井边,离院外并不远,冲到门外时也依旧看到仍在晃动不已的马车及里面传来的声音,还有三人尴尬地站在车前低垂着头,闷不吭声。 “子莫爹爹”她满脸黑线,这么劲爆?! 难道 而马车里-- 段乾越呼吸不畅,看着胥子莫逐渐血红的黑眸,就算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并未放松分毫劲道。 没想到玉面阎罗就算归隐山林,依旧有着那肃杀的气势,段乾越眨了眨眼,拼命挤出三个字:“听我说!” “”胥子莫恍若未闻! 就算刚才古青三人瞬息而到,胥子莫也只是盛怒地狂吼了一个字“滚”! 似乎所有的人与事都不存在,只有那“家破人亡的胥家”在脑中盘旋不去,似乎只有压着对方的胸腔与咽喉,才能将他知道的消息给挤出来,让他知道胥家究竟如何? 是真如他所说的家破人亡,还是如疏影说的胥家只是没落了,皆还安好?! 他不由得下手更重了些,段乾越挣扎得也更厉害了些。 可当蓝央儿那一声“子莫爹爹”传入胥子莫的耳中,却奇异地抚平了他盛怒的棱角。 当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胥子莫急忙撤了力道,收回手臂,跪伏在柔软的毛毡上,一语不发。 虽然跪伏着,僵直的脊背微弯,却依旧透出不卑不亢的姿态。 因为跪伏在地,掩去了一脸的戾气与孤傲,浑身上下反而流泄出一股高远淡泊的气质,与惊闻噩耗的悲怆和肃杀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让段乾越贪婪地呼吸起来,却因肺中曾过度缺氧,忍不住的呛咳起来,虽然在剧烈地粗喘着,还不忘对车外喝道:“退下” 若是让古青他们知道胥子莫竟然胆敢伤了他,不仅他面上无光,而阿冉也少不了要受些惩罚。 断断续续的声音与粗喘,让两步开外的三人不由得红了脸。急急向院中冲去,疏影见蓝央儿好奇地倚在门框上,伸手拉过她便向院中行去。 蓝央儿心里有些酸涩的看着马车,不肯离开,眼珠儿一转,对疏影道:“疏影,你与烈风大哥快些处理一下那些肚肠,我去菜地里摘些葱果蔬菜” 挣脱疏影的手,不管他的反对,又跑出了院门。 如此的八卦怎么能不去听听墙角。 美男vs猛男啊! 想想都让人觉得兽血沸腾,若不是 其中的主角之一是那厮,或许她的兴致会更加浓厚。 “四四殿下恕罪!子莫太过冲动,没有试着力度,伤了四殿下,还请责罚!”听到外面的人已离开,胥子莫低声恭敬地道。 蓝央儿蓦地张大了嘴! 这是来真的了? 这厮不会真的是弯的吧? 那她 蓝央儿不由用手捂着嘴,似乎忽略了胥子莫口中的称呼,一直陷入yy中不可自拔。 “无无妨,你先起来!都怪我没想到阿冉这么多年没没见,还是这般威猛!爷心甚慰!” 这有气无力的喘息,哦,天哪! 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雨露! 多年没见,还这般威猛?! 难道他们以前就 蓝央儿不由觉得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可是 那厮对她也算是疼爱有加 蓝央儿此时始终不敢相信! 难怪之前那四爷那般不待见她,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似乎有了答案。 他是不喜欢胥子莫那厮身边所有的雌性动物吧! 终是抵不过心底翻涌的巨浪,她无意识地向马车靠近。 而马车里,胥子莫见段乾越并无怪罪之意,虽说他心中歉疚,可他突然听到家破人亡的消息所带来的震惊早已将那份歉疚完全掩盖。 他银牙紧咬,指尖紧紧地抠着价值不菲的地毡,竭力克制着不住颤抖身躯,以额触地,“四殿下,子莫离开京都多年,对家中双亲甚是挂念,还望四殿下体恤,将详情告之子莫,子莫感激不尽。” 段乾越哪成想到胥子莫根本就不知情,只以为这大司马府的灭门之祸也算是赤彦国的一件大事,怎么说也该传到他的耳中。 当年和帝廿四年圆月事变之后,胥冉被流放,因前任大司马胥诺韦老当益壮,又在殿前挂了闲职,和帝念其劳苦功高,也是和帝未及帝时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及及帝之后的左膀右臂,是以之后并未被连坐。 只是因胥冉所犯之过错,饱受了无尽的流言蜚语和同僚的暗自排挤,一时间大司马府门可罗雀。 虽然府中皆是人心惶惶,更有胆小的姬妾姨娘带着下人奴仆包袱款款准备逃离,可胥诺韦余威仍在,让那些人只能在暗中观望中,以期若有风吹草动便立马走人。 观望许久并未等来皇上降罪的圣旨,这才胆颤心惊地窝在府中,大门都不敢出。 如是几月,除了门庭冷落,风光不再,一切如常。 和帝廿六年初夏的一晚,紧邻大司马府的左将军府突起大火,火势急剧漫延,一夜之间,左将军府所在的那一条街的四座府邸被火烧得精光,损失惨重。 除却大司马府因离着火点最近,而火势漫延太快,据查竟是没人能逃出生天,而其余三位官员府邸中皆有损伤,以左将军府为最。 这是当年京都发生最大的一起事件。 殃及四位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邸,死伤人数多达两百二十三人。 朝野震动,和帝气怒难平,彻查起火原因。 竟是因当日左将军常元当日为七姨娘所生的庶子做满月酒,不小心失火所致。 具体是如何引起,竟无一人得知,因为宿在厨房附近的所有厨娘与粗使丫头等全部葬生火海。 只有最后从厨房里给主子端热汤沐浴的小厮和拿小点的丫环口中得知,他们去厨房的时候火种未熄,灶间正热着汤水茶点,等他们侍候着主子,火势已经起了,具体是怎么引发了火灾,她们也无从得知。 最终,无果! 和帝盛怒,因左将军一己之私欲,监管下人不力,害了两百多条人命,毁了官员府邸。削了常元的官职,清了他的所有家产,罚其世代看守皇陵以示惩戒。 本欲召回被流放的胥冉,却得知他已经死于流放之地。和帝不胜嘘唏,念胥诺韦一门忠烈,如今连个承继衣钵的子息都没有,遂追封胥诺韦为定国公,胥冉为镇国候,并建祠立庙,以慰之在天之灵。 这么大的事情,阿冉竟是不知,让他很是意外! 虽说这里是地处偏远,离京甚远,可多少会有风声传到这里,他怎么会毫无所知。 不过想想他之前几年也一直寻找着他,就算他派出的暗卫也在明查暗访中遇到过重重的阻挠,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他。 更何况他身犯流刑,一人远处荒城,更是有诸多不便。 而且就暗卫曾传回的消息,说他或许已然罹难,死在窑场之外。 而大司马府灭门之祸的那个时间点似乎正是他当初身死的消息传来后。或许当初他正在养伤,而错过了风声传得正劲的时候,等他伤好复员,此事怕是早已是沉寂下去。 就这么阴差阳错地竟是把这大事错过了? 现在既然他还好好地活着,也许换了一个身份,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打听家中的一切也不一定。 因为他以为至少在胥冉的眼中,皇家对于大司马府的景仰与依赖,是断不可能因他之事而为难罪责于整个大司马府,没有最坏的消息,那么胥家定是安然无忧,是以他才会放心地安之若素。 想想他自己当初不也一样认为阿冉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那也是对他大司马能力的笃定与坚信。是以才会那般锲而不舍地要寻了他。 虽说有这样的信念,可在知道他罹难后,经过那么多年的明察暗访皆是杳无音信,即使他再看重这位侠肝义胆的好友,再需要胥子莫的鼎力相助,因为时间已久,所有的期望似乎都化作了泡影,这才渐渐放缓了寻找他的步伐。 当终于收到古青传来的两封信,居然都是好消息。 他激动了! 急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去父皇那里请旨,说愿亲自去天下闻名的卧龙观为段氏皇族祈福许愿,求签问道。 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将二十多天的路程缩短到十日左右。 人依旧, 空情瘦,几年苍桑离别久。 物已非, 苦吟悲,一朝重逢泪先流。 然而此时,虽然看不到胥子莫的神情,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毁天灭地般的悲戚,让段乾越竟是不知该如何将这恶耗和盘托出。 这个打击对他是不是太大了! 待段乾越平复了胸口的闷胀与喉间的不适,他抚平被刚才暴虐的胥子莫弄皱的衣衫,道:“阿冉,你别激动!事情已经过去七八年了,激动也于事无补。先起来!” 胥子莫浑身一颤,似乎更虔诚地趴伏在地上,“请四殿下成全!” “也罢!起来坐下说!”段乾越轻叹一声,起身扶起胥子莫坐定,在他迫切的凝望中,沉重地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末了,段乾越拍着早已面无人色的胥子莫道:“当年父皇彻查此事,均未发现有人为的迹象,也许真的是天灾而非人祸!不过,我也一直觉得此事发生得太过蹊跷,结果就该不像彻查出来的那般简单。虽然有派暗卫再去深入调查过,皆是一无所获。” 胥子莫紧握着双拳,将牙齿咬得“咯吱”响,牙槽似乎不堪重负,浸出丝丝红色的液体在唇间漫延,紧紧地闭上双眼,将后脑紧抵在车壁上,压抑着内心如刀割般的痛楚。 满嘴的血腥味,让他似乎也感受到父亲母亲,以及那些不算亲厚的姨娘和庶弟庶妹们在烈火中挣扎与呼喊 再也感受不到父亲拿着柳条敦敦教导的严苛,再也感受不到在受伤时轻抚在头顶上的温暖,再也感受不到母亲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唠叨 犹记得当初学成下山归家,母亲将她搂在怀里喜极而泣,半晌都不愿撒手,就连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都热泪盈眶地揽着他的肩,摸着他的脸颊心疼地说着“瘦了,黑了,也长高了!” 而自己当时却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腼腆地推开了母亲,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父亲的手。 然而现在,似乎那一切,都只是奢望,若是可能,他希望他没有从来没有那么做过,他应该回给母亲和父亲一个结实的拥抱。 直到现在,他依然欠了他们一个深深地拥抱。 一切都已经太迟。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天人永隔,最大的悲哀,则是子欲孝而亲不在。 何曾想过当年一别,竟是生死两地。 段乾越见胥子莫悲伤隐忍的样子,也不由唏嘘不已,却也安慰道:“阿冉,别难过!老司马若在天有灵,应是很欣慰你一切安好!胥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阿冉,节哀!” 半晌,胥子莫张开有些血红的双眼,哑声道:“多谢四殿下相告,胥冉感激万分!但有差谴,莫敢不从!” “阿冉,这么说就太过生疏了!当初发生那么大的事,我也没能出得上一分力,连胥家都没有保得住,枉费你们胥家对赤彦的赤胆忠心,也枉费你如此信任于我,却是这样的结果。说来真是惭愧。”段乾越歉疚道。 胥子莫无声摇了摇头。 “现在知道你还活着,等我回京都就向父皇请旨,解了你的流放之苦,你也可以回家祭拜一下” “” 蓝央儿没想到自己鬼使神差地走到马车旁,本欲听听香艳的墙角,哪知却听了这么一个噩耗,她能想象胥子莫此时的心情,不由心头微痛。 此时的他,怕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独自舔舐伤口,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蓝央儿故意用轻快地语调打断了段乾越的话。“四爷,央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口味,有没有什么避忌,所以特来问问?而且马车里空间比不得屋里宽敞,呆得太久也闷得慌,可要将棋盘移进屋里。” ------题外话------ 有些不在状态,头疼g 感觉分分钟断更的节奏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不用这么粗鲁直接好吧? 段乾越见胥子莫情绪有些不对,知道他暂时有些接些不了这样的事实,总需要一些时间慢慢冷静一下。而且听古青说,他们家中似乎也多有不便,知道他还在就好,以后还会有时间的。 沉吟片刻,段乾越道:“不了!多谢蓝姑娘盛情!刚刚想起还有一点事,得赶紧回去,下次再来品尝姑娘的手艺。本段某来此只是想与百味轩的二东家碰碰面,看看能以一味让百味轩让出一两成利润,让百味轩这几日的生意如日中天,让古青赞不绝口的女人是何等的妙人儿。今日一见,段某感到很满意。希望在今后能合作愉快!今日就先行别过。蓝姑娘,还请知会一下古青两人,我们需要即刻起程。” 送走了那一尊大神,蓝央儿轻吁了一口气,可不小心听了这么一个大秘密,而且似乎还是胥子莫之前所说的事件的后续,蓝央儿心情颇觉沉重。 家中遭此大难,胥子莫心情肯定不轻松,就他面若死灰地从马车上下来,脚步踉跄地连站稳都成困难的样子都能看得出来。 可在古青和烈风的眼中,似乎又透露着另外的韵味。 疏影却很是不解,他并没有与那所谓的四爷照过面。 只知道马车上之人是古青的主子,百味轩的东家。 并未去深究那东家的身份,就连那象征身份马车他也仅仅只是看了几眼,只知道马车的奢华程度让人咋舌,还未来得及看清马车上雕刻的图案,便被古青拉着去山上采树叶去了。 与胥子莫相处这么久,知道他根本就不会认识什么百味轩的东家。 更不会以为他会与那东家有着什么瓜葛。 虽说赤彦国男风没有盛行,可在私下里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对于那些京中权贵,无聊之时养养娈童,宠宠小倌那更是常有之事,在贵族圈中也是公开的秘密。 是以最初认为他们两人在车上那啥的时候,也不过是最初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以为那不正常的剧烈晃动与喘息所为何事。 可被胥子莫的那一声满含煞气c中气十足的“滚”字击中耳膜时,疏影便再未有过那种荒唐的想法。 他知道胥子莫一直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对于男女之事都不热衷,何况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若是胥子莫真要有那方面的想法,疏影的小白菊不可能一直那般含苞待放。 因为疏影除开面对胥子莫时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外,对于他的那副皮囊可是相当的满意,自得得不得了!。 所以,当他看到胥子莫如此颓唐,一副萎靡不振,有气无力的样子,只以为他是中了那四爷的暗算? 难道是在香炉里放了迷药? 疏影想想有这可能,就算子莫不会对那什么四爷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保不准他见子莫长得如此俊朗起了歹心,那 疏影忙上下打量着被蓝央儿搀扶着的胥子莫,只见他脚步蹒跚难行,面容枯槁如死灰,仿佛被榨干了水分的小雏菊。 疏影菊花不由一紧,忙上前扶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子莫,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 胥子莫木木地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珠转了一下,望了望蓝央儿,又看了眼面容古怪的疏影,扶在蓝央儿肩头的大手一紧: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承受就好,没得让疏影也跟着自己难过,从而影响到玉笙的情绪反而不美。 蓝央儿只觉肩头一疼,下意识地接口道:“疏影,别废话!先扶子莫爹爹进屋歇着去吧!那四爷或许也会上两手武功,刚才与子莫爹爹切磋了两招,子莫身体未康复,怕是又伤上加伤了!所以看起来不太好!应该是脱力所致,进去歇着就没事了!” 胥子莫沉声道:“疏影,我没事!玉笙睡得太久了,你先去把他的穴道解了吧!丫头扶我进去就成!” 温润的嗓音此时竟破碎得如同零落的冰晶敲响着沉木,低沉暗哑得让人心中沉甸甸。 疏影担忧地看看他,不忍拂了他的意,再说玉笙也昏睡了大半日,穴道闭塞得太久,对身体总归是有些伤害。 “秧秧你小心点,子莫可沉了!”疏影点头离开,却不忘叮嘱道。 蓝央儿颔首,默默地扶着胥子莫进了右厢,“可要开灯?!” 此时昏暗的光线或许更适合他处理自己的心境,就算他失态流泪,哽咽到难以自持,也不会被别人窥见。 可她还是很好心地问了一句,毕竟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处理情感,发泄情绪的方式也都不一样。 伤心了,难过了,有的人喜欢胡吃海喝,有的人则喜欢疯狂购物,还有的人却喜欢用蹦极c逛鬼屋c坐云霄飞车这些特刺激的事情来忘记烦恼,抚平伤痛。 “不!”轻轻的一字,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蓝央儿还来不及扶他转身坐下,胥子莫便“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连带着蓝央儿也一并摔了下去,半边身子被压在身下,疼得蓝央儿呲牙裂嘴。 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似乎又被无情的撕开,大腿和腰部被狠狠地撞在木质的床沿上,生疼生疼的。 胥子莫的手臂还紧紧地环在她的颈间,勒得她快要失去了呼吸。 更让她觉得抓狂的是,她摔下的动作就像是前面有地雷,在爆炸的刹那,被后面的人一个猛扑,直直地砸向大地。因为那大力与床亲密接触的鼻子和嘴唇,让她感觉整张脸似乎都被挤成了面饼,温热的液体,似乎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要扑倒她,直接说一声,不用这么粗鲁直接好吧!? 蓝央儿欲哭无泪,哦不,有泪,因为鼻子受伤,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 全身似乎没有一处不疼,又被那厮死死地压着,蓝央儿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呜呜呜”地声音提醒着身上的男人,让他赶紧起开。 半晌也没有动静,蓝央儿方知道那厮怕是昏迷了,也不知道情况咋样。 还好,疏影刚给玉笙解了穴道,见他一切正常,又将蓝央儿买回来的糖葫芦拿给他,便听到这边发出的巨响,急急忙忙地安顿好玉笙就跑了进来。 打开皓月珠的开关,疏影看到这种情况吓了一跳,子莫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而蓝央儿则想动也动不了地叭在胥子莫的身下直哼哼! 那场面很是好笑,可疏影一点也笑不出来。 “子莫!秧秧!”疏影忍不住惊呼出声。 忙不迭地将蓝央儿从胥子莫的魔爪下解救出来,疏影来不及看她的情况,任她躺在床上哼哼,又急急地将胥子莫的鞋子脱了,将他好好地弄着躺在床上,轻拍着脸喊道:“子莫,子莫,你醒醒” 蓝央儿感觉自己终于从死神的镰刀下逃了出来,喘匀了气息,见疏影还在不懈努力地叫着那厮,忙道:“疏影,你用内力看看子莫爹爹心脉可有淤堵,若是畅通,子莫爹爹应该没事,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对对,我怎么忘了!”疏影好似才想起来,忙伸手捏着胥子莫的手腕,“那要是不畅呢?” “那就赶紧找有根叔啊!笨!”蓝央儿轻咝一声,很想戳戳他脑门,看看他那脑袋里都装了啥。 “哦哦” 待探过胥子莫的心脉后,疏影轻吁了一口气,还好! “怎么样?”蓝央儿焦急地问道。 “基本通畅,稍微有些凝滞,也不知道有没有大碍我去请有根大哥!”疏影转眸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蓝央儿,发现蓝央儿满脸的鲜血,吓了一跳,“你这是” 过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发现,蓝央儿委屈道:“我没事!刚才被压倒,撞床板上了。能麻烦你给拧把毛巾么?我伤口都快疼死了,不想动!” “好好,我马上来!”疏影飞快地去拧毛巾进来。 因为仰躺着,鼻血似乎没有再流的趋势,疏影小心地帮她擦着血渍,蓝央儿大呼小叫地嚷嚷着疼。擦干将后发现她嘴唇似乎被咬破了一大块皮,还在不停地冒着血珠,便又拿了凝玉膏准务给她抹上。 “疏影,去做饭吧!我饿了!” 胥子莫虚弱的声音传来,让疏影欣喜地顾不上给蓝央儿抹药膏,急忙放下药盒,问道:“子莫,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饿!” “呃只感觉饿,那好,我马上去做饭!很快就好!” 本来之前蓝央儿先准备了两个菜,只是还未来得及下锅便被打断了,现在做起来也方便快捷了不少。 “疏影,我与你一起去做吧!快一些!”蓝央儿硬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准备去做饭。 疏影见她行动似乎不便,想来刚才那一摔摔得有点狠,还没有缓过劲来,便连连摆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先躺会,刚才伤得不轻” 似乎想到什么,疏影觉得他们这般躺着终归是不好,“秧秧,我抱你去小榻上歇着可好?” 说完,便想俯身去抱。 胥子莫沉寂的眼光微闪。 蓝央儿忙道:“我自己走就行,没事!你去忙吧!”说着咬牙想坐起身来。 胥子莫轻轻瞌上双眼,“疏影,你去吧!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呆会让丫头给我倒杯水。” 疏影见胥子莫脸色青白难看,应该要一个人照顾着才行,还有那丫头一身的伤,也需要人照顾着,见她连坐起来都吃力,只怨自己分身乏术。 “秧秧,那你就躺着歇会吧!也可以照看着子莫一些,我去把茶水端进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你一会儿端给子莫喝就成。”疏影说着,拿了带血的毛巾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用茶盘端了茶水,还有一碟子蓝央儿买的龙须酥进来,又匆匆地去做饭了。 蓝央儿躺得这片刻,疼痛稍减,翻身想要爬起来,去给那厮倒端茶水,却被突然埋在颈窝的那个毛绒绒的脑袋给压制得起来不身。 她的身体一僵,明明早上他都恨不得撕了她的样子,现在又这般脆弱无助地倚在她的肩头,画风转得太快,让她有点儿不适应。 可是再多的懊恼都在感受到那厮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中难以自拔的气息便悄然而逝。 任由他静静地靠在肩上,蓝央儿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地拥着他的肩头,轻唤一声:“子莫爹爹,要不你躺一会儿可好,央儿给你拿点心和热茶” “你都听到了!”低哑的声音缓慢地自颈间响起,透着一股子冷寂与绝望。 蓝央儿咽了咽口水,她自以为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以为他们都沉浸在往事中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本来她不准备提及这个话题,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不再去揭他的伤疤,却不想他主动说了起来。 可此时他的情绪看起来很不妙。 蓝央儿避重就轻地道:“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别难过!子莫爹爹,要不你先睡一觉吧!有助于你平复心绪。” “央儿,你觉得我此刻能睡得着?”胥子莫难掩悲伤地沉痛道,“做为胥家的子孙,没能为胥家光宗耀祖,没能为祖上显亲扬名,没能让本就百年兴盛的胥氏家庭走向鼎盛繁荣,没能在父母双亲膝下尽过一天孝道,我怎么能安之若素?我是胥家的罪人,我对不起胥氏一族的烈祖烈宗” 他想再次聆听父亲的教诲与母亲嘘寒问暖的唠叨,怕是再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颈间滴落的冰冷,冻伤了蓝央儿的心,泛起彻骨的疼痛,默默地紧拥着喃喃轻语的胥子莫,感受着他言语间不加掩饰的的沉痛与难过化作道不尽的思念与悔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蓝央儿对胥子莫此时的状态感同深受,她也再没有机会见着她的父母与亲人,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每每在午夜梦回时,悄然浮上心头,那般的痛苦煎熬时时啃噬着她的心。 可她至少比胥子莫要幸运,因为她知道她的父母亲人安在,那是她觉得最大的安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有没有被我安慰到? 只是爸爸妈妈得知她出意外之后,会是怎样的伤心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是否也如此刻那厮一般的撕心裂肺? 蓝央儿忽然忍不住地眼泪涔涔而下,紧紧地搂着轻声低语不休的胥子莫,轻轻地安慰道: “子莫别难过!或许你爹娘他们也象我一样,在另一个国度里悠然自得地生活着。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流行着一种说法:在平行宇宙的另一个世界,都存在着另一个自己,或许是一样的灵魂,一样的思维,一样的行为,正做着与自己相同的事。但若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死亡,也会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以另一个身份而存在。以前对于这个说法,我都只是一笑置之,可真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我才相信他们所说的肯定是真的,也许这个世界的蓝秧秧便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所以子莫,你别伤心,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要是知道你为他们如此伤心难过,肯定会心疼不已的” 胥子莫抬起头来,没有掩饰满脸斑驳的泪痕,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父亲母亲真的还健在?!” 胥子莫已是信了大半,因为蓝央儿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真的!只是可能不在这个时空而已。”蓝央儿肯定地点了点头,轻轻擦干他的泪痕,故作轻松地道:“你看我不就是这样吗?难道你还不相信?” 可知道父母健在,无尽的思念与回忆却早将她的心侵蚀得千疮百孔,明知他们在,可那距离却是穷其一生也无法靠近。 一个拥抱,一声叮咛,一个微笑,都那么遥不可及。 胥子莫垂眸,捏着在他脸上温柔擦拭的柔荑紧紧地压在脸上,落寞地道:“那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去跟他们一起团聚?” 蓝央儿心里一惊,这是 别只为着与父母团聚,却生了寻死的想法,那自己可真得害死他了,必须得打消他这个想法才行。 她牵了牵嘴角,指着放书桌上放着一叠宣纸胡扯道:“这个不能确定,平行空间似乎挺多,就好像那书桌上的宣纸,一层一层又一层,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自己在哪个空间,他们又是在哪一层。或许他们在最上面一层,你的在最中间一层,就算你们紧紧相临,应该也是有打不破的壁垒存在。你的那种想法可能只是想想罢了。你想想啊,若是都是这样认为,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我死翘翘了,我爹娘她们肯定会伤心难过,他们肯定会有跟你一样的想法,可是你看看,我现在还依旧是形单影只。若是按你的想法,我要不再寻死一次,是不是也可以再次回到我原来的世界里去” “不不央儿,别,我只是说说”胥子莫心中一疼,紧张地看着她,眼底掩不住的失望与惶恐渐渐堆积而出。 “子莫爹爹你知道他们在别的世界安好就可以放心了。别想太多!”蓝央儿见他眼中陡然升起的希望之光渐渐熄灭,怕自己说得太过,反而更让他难受,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道:“只是我觉得四爷猜测得可能不错,那起事件应该不是天灾,一把大火,即使燃烧再快,就算是一个小院落,就算是睡得再沉,怎么也会有人察觉,不说救火,逃出几人甚至更多都应该不成问题。除非你们大司马府还没有我们这小院大,近两百人全挤在一起反而逃生的门给堵了。” 虽然尽量不去碰触他内心的伤痛,但是藉着这事乃是人为之祸能激起胥子莫的仇恨,让他不那么颓废气馁。 许是蓝央儿刚才的平行空间的那一番说辞起了作用,让胥子莫看起来冷静了不少。而现在这猜测似乎入了胥子莫的心,让他一双血红的星眸满含阴鸷地微微半眯。 “没有百亩也有八十!” “嘎” 蓝央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大司马府的占地面积? 一亩也就六百多个平方,百亩似乎对于那种位极人臣的大司马府来说,似乎也不算太夸张,想想她们家的别墅占地面积也有近千个平方。 蓝央儿不由得暗自咋舌。 他们家原来那么大,可惜被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呃 他说这个的意思是赞同她所说的,一把火根本不可能那么快烧光,还一人都没有逃出来?! 想想那么宽的地方,亭台楼阁不少,其间的间距肯定也不窄,当然也更少不了水榭池湖,若有人发现火情却来不及救火的话,找个藏身的水池边应该不成问题吧! 蓝央儿抿了抿破皮后已经肿起来的嘴唇,道:“所以咯子莫爹爹,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其它的都别去想,先好好睡一觉,把身体养好了,再作打算。相信你父母和族人都等着你哪天找出真凶,为他们报仇雪恨,以慰他们在天之灵呢!” 胥子莫恨恨地却又无可耐何地道:“真凶?事隔这么多年,想查也无从查起,四殿下在事后都没有查清,我被困灵尧,又能如何!?” 他有些丧气地捏紧了拳头,就算知道大司马府是被人故意放火烧的,又能怎么样? 离开京都太久,他不再是那个手下百万雄兵的大司马,就连师父座下的十多位师兄师弟现在也不知身在何方。 就算是先帝为着保卫段氏江山,暗自将两千神卫交给大司马掌管,在皇室处在危急关头能有个保全的底牌。 可直到当年被流放时,那能够调动神卫的玉玦与方法,他也并没有承袭。 因为要调动神卫,只有玉玦还不行,还必须执胥氏特殊的指定信物才能号令神卫。当初胥子莫初任大司马时,胥诺韦便要将其父与先帝定下的信物与玉玦交付到他的手中,而胥子莫思己年幼难当大任,父亲也风华正茂,言及待他日他及冠之时,再承袭先帝对于大司马府的厚望。 况且当时被流放之事事发突然,全身上下除了捆扎头发的丝带,全部皆换成服刑的囚服,就算当初接手了神卫,在当时的情况下,若真将玉玦与信物随身携带,或许神卫就此易主了也说不清楚。 大司马府现在已是飞灰烟灭,神卫究竟在哪里他更是无从得知。 能够那么大手笔地烧了大司马府等四座府邸,除了段氏那些角逐皇位的皇子龙孙,便是那些争权夺利的权臣。 现在,除了疏影,他无一人可用。 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想要查找真凶,无异于送羊入虎口,以卵击石。 可疏影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陪自已放逐于灵尧,他怎愿让他去涉险。 “央儿”胥子莫将头再次埋在她的颈窝里,任淡淡的桂花清香萦满整个心间,将所有的悲伤与痛楚通通都挤出心房。 “子莫爹爹,别急!善恶有报终有时,世间因果轮回,作恶之人谁也休想逃得了!你安心歇着,相信你父母象我一样好好地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他相信蓝央儿所说,父亲和母亲他们都在还安在,只是自己再也无缘得见罢了,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能感受到他深切的思念。 见胥子莫满身的悲怆渐退,可身体却依旧僵硬着不愿放松,想必也是因着心底渐生的仇恨与愤怒。 感觉被压的肩膀都有些麻木了,蓝央儿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子莫,你”压疼我了! 蓝央儿吞下后半句,呐呐地道:“你躺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让我再靠一会!” “疏影怕是快做好饭了,我去给你端进来?” “再一会儿!” “”蓝央儿被颈间温热的呼吸激起一阵阵酥麻,痒痒的难受得慌,使劲用手推开他的头道:“早上你还骂我来着,我生气着呢!这气还没消,你离我远点儿!” “”胥子莫蓦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蓝央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把压在她身上的半边身子挪开了一些,却依旧没有放开压着的肩头。 蓝央儿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自己这是找死啊! 明明那厮现在就情绪不稳,正处于愤怒与仇恨滋生的当口,万一失控把这些情绪发泄到她的身上,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她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蓝央儿低垂双睫,掩去闪烁的眸光,咬牙切齿道:“起开啦!我最讨厌你压着我,最讨厌你”早上那般拿身份来压我! “唔” 未尽地话被吞进了火热的檀口。 破皮的唇瓣在他颤抖的吸吮下又渗出鲜血,带给她酥酥麻麻的疼痛,蓝央儿睁大双眼推拒着,本欲张嘴咬住探进口中的灵舌,当望着近在咫尺微阖的双睫倾泄而出的流光带着压抑的痛楚与受伤时,难言的心疼席卷了她所有的思绪,怯怯地伸出小丁香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浓郁的血腥味在交缠吸吮中充斥着感官,胥子莫一个激灵,停止了追逐那调皮滑溜得与他躲迷藏c与他一起嬉戏的丁香小舌。 看着肿得老高的唇尖,胥子莫眼神一深,轻啄一下,道:“真丑!” 蓝央儿神情一僵,还没来得及生气,便被胥子莫下一句话气笑了。 胥子莫道:“这么丑,就不要讨厌我了,我不嫌弃!” 蓝央儿咬唇,浓浓地鼻息喷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道:“我嫌弃你”弄疼我了。 胥子莫冰冷的指尖抵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不满发泄的话,轻轻舔过她唇上沁出的血迹,幽幽地道:“央儿,我除了玉笙,现在一无所有了。别再说让我伤心的话。” 拉过蓝央儿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这里会痛!” 看着他脆弱的样子,好似说什么都会刺激着他,然后碎成一片一片。 蓝央儿轻轻闭上双眼,柔柔地说道:“子莫,我爱你!”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央儿央儿我,我”胥子莫双眼骤然明亮,如黑暗中突放光华的皓月珠般璀璨夺目。胥子莫颤抖着将蓝央儿搂进怀里,不敢置信地道:“你是在安慰我?” 蓝央儿气结,颇觉羞恼地睁开眼,咬了咬后牙槽,“嗯,对啊!有没有被我安慰到?” “”胥子莫神情一僵,窃喜的心蓦地一沉。 “看样子这方法还蛮管用的啊!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了很多?”蓝央儿嘿嘿一笑,掩去那份羞涩,“咝你好了,可我惨了,我的嘴好痛,伤口也痛,你能放开我了吗?我得擦点药膏,顺便给你倒些茶水。” 说着蓝央儿挣扎着要从他怀中起身,胥子莫本来有些落寞的心情,在看到她调皮的样子,似乎轻松了不少。 听她娇嗔的吴侬软语,胥子莫心中一荡,松开拥着蓝央儿的手臂,却小心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处,环在她的腰上,蹭着她的耳边道:“我感觉还不是很好,央儿可以再说一遍安慰安慰我?” 嘎-- 蓝央儿没想到这厮居然耍起了无赖。 她撅起受伤的嘴唇道:“呶,流血了,真痛,再不擦药我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也许是那个“亡”字刺激了刚从痛失父母亲人的阴影中看到一点曙光的胥子莫,他神情紧张地看了看蓝央儿,忙将疏影刚才放在床上的凝玉膏拿起来,挖了一团轻轻地给她抹上。 蓝央儿感受着胥子莫对她的紧张,心底溢出一片温暖,主动搂着胥子莫的脖子,在他耳边再次轻轻说了一声:“胥子莫,我爱你!” 在他怔忡的那一瞬,飞快地起身离开了他的怀抱,倒了一杯茶,道:“来,先喝杯水。我去看看疏影饭做好了没!” “央儿”胥子莫接过茶杯,却也一并拉着她的手,将刚刚逃离的人儿拉进怀里,一口饮尽杯中水,将杯子搁置在床沿上,以额抵额,让漆黑的深瞳望进蓝央儿的水眸深处,轻轻浅浅地道“央儿我我心悦你!” 他想说:我也爱你! 可终是说不出口,就算是心悦也已是触及那份禁忌的高墙。 他苦苦压抑着心底的那份汹涌而出的爱恋,只能给予的回应却仅仅只是心悦而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你到底行不行啊? 满腔的苦涩化作一声叹息,轻轻浅浅地吻在蓝央儿微微凝滞的笑颜上 满室的静谧流淌着缱绻的温情,将一室的哀伤揉碎 日子似乎就这般归于风平浪静,两人再也没有提及过当日所发生的这一切。 除了胥子莫一身的素白或是素黑,以及每餐茹素,不沾荤腥,默默地为枉死的胥氏一门戴孝,以全当年的遗憾外,似乎所有一切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疏影不解家中为何开始茹素,不满地提起了申诉,让蓝央儿做饭时好歹弄点肉啊,他可是无肉不欢的。也让他们好歹多吃些肉,说他们两人都是重伤在身,得多补补。 可胥子莫依旧故我,屡劝不听,疏影很是恼火,却又不敢对胥子莫发火,便每每找着蓝央儿说事。 说什么子莫身体还得养着,要是再这般下去,拖垮了身体可怎么办?说她的身体象棵豆芽菜,不吃点肉怎么能行,一阵风都吹走了?说什么好歹家里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玉笙呢?不想想自己个儿还是想想玉笙受不受得了! 等等如是的理由,让蓝央儿烦不胜烦。可是却怎么也不能逆了胥子莫要为父母亲人吃斋茹素的那份孝心。 蓝央儿也知道胥子莫并不想此事多一个人伤心难过,也不多嘴去把这事儿嚷嚷出去让疏影帮忙劝慰一下那厮。 为了不让疏影念叨,自己的耳根子能清静一些,只好花费了无数心思,做着各种不同的素食,保证他们在茹素的过程中也能保持营养均衡,还能饱饱口福。 也因着吃素这事儿,原本定于在建筑材料准备完成便于次日开工建房子的事,也拖延了七天之久,等胥子莫斋戒期满方才开工。 因为这里建房都是主家安排饭食,少不得要弄些鱼肉荤腥类的。 虽然她们家里比较特殊,小院中外人不能踏足,但每日在工棚那边搭灶做饭的水却还是从院中取用,就怕洗菜洗肉的水沾在盆上或是溅到井里,坏了斋戒的规矩。 因此只能将开工日期延后。 疏影也趁着在未开工时,抽空在工地边搭了一个工棚,挖好灶做了个临时的厨房。 而蓝央儿也趁着这几日空闲,于次日开始便捣鼓起了她的那台织布机。 好在只差最后一个部件--缯框。 东西都准备得妥当,做起来也方便很多。先将已经拿回来的小铁圈,用绕成几股专门用来拴抒眼的鲛丝一一系了它们的两端,再将两端的丝线在缯框的上下横梁之上系好,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 太紧了到时候将丝线穿过这小铁圈做成的杼眼时,左右移动时不方便,太松了,在织布的时候分经不齐整,影响投梭。 一溜儿红色的小铁圈密密匝匝地挨个儿挤在缯框上,在米色的鲛丝拉线中显得分外的打眼。 别看三尺见方的一个小小的缯框,其上却至少系了一千个小铁圈。 虽说其间蓝央儿也花了不少的时间去做那些精致的素食,可也花了两天的时间,她才将四个缯框全部搞定。 而且还是在玉笙和胥子莫帮忙的情况下,不然不定还会多花上一日才会完成。 对于胥子莫两人来帮忙,也只是蓝央儿一时兴起。 蓝央儿见胥子莫总是呆在房间里,难免会想起伤心事,不若让他帮忙,也可以分分神,别那般压抑着自己,独自伤神难过。 因此蓝央儿便将他拖了出来,让他将两段鲛丝先分别系好在小铁圈上,再交给她将之一个一个地固定在横梁上。 虽然胥子莫从没有做过这些活,可这事儿简单,只需要将一根线对折,套在小铁圈上,将两截线头从中间穿过来即可,一个铁圈只系两根绳子,简单易学,他也很快便上了手。 修长白皙的大手来回地在小簸箕里拿着红色的小铁圈,极致的两种颜色却格外的协调,如雪片在红梅中片片飘飞,带着炫目的美感,让蓝央儿忍不住暗骂“妖孽!”,连做这种细致的活计都带着撩人的风情。 而玉笙看着胥子莫抓拿着那些红色的小圈圈,爹爹那优雅如在红色的花朵中跳舞的大手特好玩特有趣,便将一个个的小圈套得满指头都是,咯咯地笑着,等玩得差不多了,便帮忙给胥子莫递着小圈圈。 疏影忙里偷闲回来时,看到他们搭配得亲密无间的样子,虽然有人闷不吭声,可他觉得这明明就是共享天伦的一家三口,甚至当时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却又怕打扰了那那么温馨甜蜜。 他心中有些酸酸涩涩,却又有些茫然失措,灰溜溜地喝了杯茶水便又出去搭他的工棚去了。 而蓝央儿他们都忙着手上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发现到疏影的异常,只知道他回来了,连头都没抬地叮嘱着让他多歇歇,别中了暑气。 好不容易花了大把的时间将织布机最后的一个部件做好。 又过了一日,蓝央儿便让疏影哪也别去,好帮忙给她经线。 疏影本来不乐意做那些妇道人家所做的事情,用蓝央儿的话来说就是:觉得太td掉价了。 他是大男人,大男人好吧! 可最后见胥子莫二话不说地点头同意,疏影才想起昨日见他们那般温馨和乐的情景,似乎他也可以成为其中一员,这才满心欢喜地任蓝央儿对他呼来喝去。 其实他与胥子莫也就在蓝央儿用经线框排经线时,扶一下因拉扯线让线绽子脱出支柱,整理一下线绽子。 因为最开始蓝央儿考虑到家中不方便,经线只有她一个人弄,一时半会也经不出来,不敢在院中弄成长长的几个线柱来回的跑,这才做了个经线框,不用太宽敞的地方一样可以经线,也不怕突然遇着下雨手忙脚乱弄乱了线,也不担心一天经不完没地方收拾。 只要有这经线框,一人操作的话也挺方便。 虽然长度达不到那么长,但经出五十米左右长度的经线还是可以的。 疏影和胥子莫好奇地看着蓝央儿在经线柱的尾处,手指上下翻飞,如穿花拂柳般地一股股鲛丝分开再转腕套在指头上,待将一整束的鲛丝绕完,再将它套在经线柱未端的一处线柱上,再继续来回地有规律地将鲛丝绕在经线柱上。 蓝央儿熟练的模样,仿佛做过了无数回,这一发现让疏影有些瞠目结舌,心里的疑问都堆到了喉间。 可看她忙得不可开交,怕打扰了她,只能把满心的疑虑压在心底,听从蓝央儿的吩咐。 待经线排好后,蓝央儿取下柱尾处的经线,套在手腕上,再将线顺序拉成辫,收了起来,拿了线头给疏影,让他按序将排好的经线一股一股地分出来,然后蓝央儿用订制的勾线刀将丝线一股股地从筘板的每一个丝缝中穿勾过来。 因为是同一种颜色的鲛丝,不怕疏影分弄乱了经线的排序,可也因着鲛丝太细,光泽度又比较好,疏影对于女人这些精细的活儿做起来还颇有些难度,时不时的还将两股当成一股让蓝央儿勾了去。 蓝央儿气恼得直想把手中的勾刀向他的头上砸去,这么笨,再砸会更笨,想想还是算了,可还是忍不住地叨叨他两句。 疏影委屈万分,那些比头发丝还细的鲛丝,让他这种莽汉来做一股一股分出来,还真是难为他了好吧? 做这个还不如让他去挖灶搭棚搬石头,那些或许比这个更轻松,可看看胥子莫不言不笑地扶着筘板,却又敢怒不敢言,默默地将苦水咽回肚子里。 因为他犯错的次数太多,蓝央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喂,疏影,你怎么那笨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一个大男人被人质疑其能力,那是怎么也不能忍受的事儿。 可疏影却并未深想,老老实实地说着他真的不行,眼都花了等等等等。 最后在疏影不停地讪讪而笑之下,在胥子莫幽幽地冷光不错眼地盯着她时,蓝央儿竟然怂了。 既然他做不好送线的事,便叫疏影在筘板的这一边来,让他做她勾线的这事,而她则去分经线。 毕竟是头回做这些事情,疏影笨脚笨手的,老是会错开一个竹片,隔一个丝缝伸勾刀。 蓝央儿觉得自己的更年期似乎有提前的征兆,还是没能忍住地叨叨什么他的武功肯定是白练的,眼力劲儿这么差劲! 什么让他拿出百步穿杨的神眼神射手的身姿来,不就是将勾刀挨缝儿的伸过来嘛!能不能把它当作是练武啊! 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也真是笨得可以与那头死黑熊一般了。 不过还好,不知是熟能生巧,还是疏影听进去蓝央儿说的话被刺激到了,还真当这勾线是练习飞刀与眼力的绝佳妙方,没多时,疏影便能运用自如,连蓝央儿分线递经的速度都有点儿赶不上他的进度,让蓝央儿直咋舌:这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你不压一压,骂一骂,还真激发不出来。 差不多两千左右股的鲛丝要穿过筘板,在疏影熟练后竟是只用了近一个时辰便穿好了筘板。 接下来便是刷线,将经好的线梳直理顺即可。 还好鲛丝的特性比较是比较柔韧,不易断,而且还比较柔滑,不若棉线那般容易粘在一起,所以,当蓝央儿梳经的时候很是顺畅,不必担心劲儿使大了,还得费力去结线头。 梳经说来也成了蓝央儿织布以来,在所有环结中最轻松的一个步骤,她所经的近八十米长的一匹长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蓝央儿在院中移动着筘板和分经棍,梳理着鲛丝,让每一根鲛丝都顺序而列,酒红色的匹练飞快地卷在疏影和胥子莫转动着的经线轴上。 最后便是在将经线上机前,得先把鲛丝穿在缯框的每个杼眼中,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而且还不能出现丝毫的错处,如果有一根丝线穿错了孔,那便会全部重来。 本来这事儿需要两个熟练的人来配和,但是现在只有蓝央儿一个人,考虑到他们两大男确实不适合做这么精细的活儿,也害怕万一哪一个杼眼穿错了,又得重新来过,还不若她自己一个人慢慢来,多花点时间也没有关系,反正最初她也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先试着干来着。 她知道这鲛丝细成这样,可不知道真操作起来有多让人头疼! 没办法只能慢慢来。反正都这样了,麻烦一点也无所谓,谁叫鲛绡纱这么值钱呢,看在银子的份上,她怎么地也得咬牙忍了。 本来还说先用两个缯框,两个脚踏板,织最简单的平纹纱,现在看来,这经织布最恼火的还是织布前期经纱穿缯穿筘,要做就做到最好,平纹纱算什么,她要用四个踏板,织出带暗花纹路的鲛绡纱来,让她织出的鲛绡纱一举成功。 她相信多花一倍两倍的时间来多穿两个缯板,那肯定是值得的,这一点时间所带来的好处那是不用细细思量也能预料得到的。 于是蓝央儿放下手中的活计,将穿缯的活计放在次日,反正今天时间也过了大半,即使现在做也完不了工,决定明日用一天的时间来慢慢完成。 这样也可以让忙碌了一天的几人好好休息一下,也给自己放松放松,顺便做顿精致的素菜犒劳一下劳苦功高的胥子莫三人。 待收拾好了东西闲了下来,疏影终于等到机会,把憋了一天的疑问问了出来:“秧秧,我看你这架式,咋纯熟得跟做过千百回似的,你在哪儿学得?” 蓝央儿早知道会惹来疏影的怀疑,能忍到现在才问出来,也亏了他能忍得住。 “梦里面学的呗!疏影,你以为就我家里的那情况还能拜师学艺不成?唉,要是蓝家的家世好那么一丢丢,有那些个闲钱和闲工夫,而我那娘还不三天两头的打骂我,恨不得我我想我可能早就将我梦中学的东西全拿出来了。” 这梦仙的事儿胥子莫有跟疏影说过,蓝央儿用起来得心应手,配上一点小委屈的表情,分分钟让疏影打消了疑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停!我不玩了! “梦里面学的呗!疏影,你以为就我家里的那情况还能拜师学艺不成?唉,要是蓝家的家世好那么一丢丢,有那些个闲钱和闲工夫,而我那娘还不三天两头的打骂我,恨不得我我想我可能早就将我梦中学的东西全拿出来了。” 这梦仙的事儿胥子莫有跟疏影说过,蓝央儿用起来得心应手,配上一点小委屈的表情,分分钟让疏影打消了疑虑。 再说,每个人都会做梦,对于梦境中的事情,醒来能记得多少,似乎也是没准的事儿,她能将梦中学会的拿到现实中来似乎也没那么奇怪。最多也只是让疏影怀疑熟能生巧这个词在她这里行不通,让他觉得她是当之无愧的奇才,过目不忘! “为什么梦仙只青睐于你啊!?”疏影一副嫌弃地样子上下打量着蓝央儿,“我这么俊,这么有魅力,天上少有,人间罕见的风华无双的疏影,怎么就没能引来梦仙青睐呢!也来教我两招旷世神功” “呵呵哒这是人品问题!你得反思!虽然本姑娘没才没貌没身材,可是本姑娘有情有义有爱心,哪像你?没心没肝没脑子!哼!” 疏影好似没有听到蓝央儿嘲弄他的话,却顺着她的话不住点头:“嗯,正解!可能正是梦仙看中你没才没貌没身材所以才格外开恩,补偿于你!哪象我这般俊到没有朋友的美男,梦仙定是出于嫉妒,不肯青睐于我,所以才到你那里去找存在感了吧!” 蓝央儿没想到疏影突然间那么毒舌,竟一时语塞,气得小脸通红,捏着小拳头狠狠地砸向疏影,嘴里还嚷嚷着,“那我可以帮帮你,直接将你给揍成脚头,或许今晚梦仙就会来教你一招,让你学着怎么让人喜欢你!” 可疏影是谁,怎么可能被蓝央儿给打到,一个转身,完美躲过蓝央儿的袭击,蓝央儿气急,非要狠揍疏影一顿不可,跟在他身后,追得疏影满院子乱窜。 胥子莫倒是一语不发,微勾着嘴角看着两人斗嘴,不由又想起了他调皮的时候,父亲跟在后面追着要打他屁股的情形来 而玉笙看疏影狼狈地东躲西闪,你追我逃的游戏很好玩,拍着手哈哈地笑着,一会儿兴奋地喊着“娘,快点,要追上了”,一会儿失望地叫道“唉呀,差一点,就差一点” 那兴奋的小模样一点没觉得这么笑很不给影叔叔面子。 胥子莫有些担心玉笙会不会因为太过激动,反而引起他的真心疼发作。但难得见他如此开心,兴奋的小脸微微泛着酡红,如冬日暖阳般将他有些郁郁寡欢的心情瞬间照得明朗起来,也就没了去制止他们这般疯狂的如官兵捉强盗的追逐大战,清冷的面容也溢出丝丝笑意,眼神在追逐着那奔跑灵动的娇俏身影时,更多了些许的柔软,可也不时在关注着玉笙的情况。 疏影则是一边躲,嘴里还一边不停地吼道:“子莫,救命!这女人好凶残!” 却不想这更刺激了有些小心眼的蓝央儿,让她更是穷追不舍。 疏影没想到他用上轻功,蓝央儿也能基本上跟得上他的脚步,他不得不喊道:“秧秧,停!我不玩了!你这逃命的本事见涨了啊!被熊瞎子追一次,爆发力便这么强了吗?” 疏影最后一句话让胥子莫醒过神来,那丫头身上的伤还没有见好,现在这大热的天还在院中胡闹,虽说疏影该打,可是蓝央儿追了这么久却一下也没有打着,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胥子莫沉下脸来,冷声道:“闹够了没?疏影,若是不觉得热,去挖地基去吧!反正过几天就要开工” 话还未说完,门外一个尖细的娇媚声音在喊道:“胥爷在家哩?” 蓝央儿与疏影停止了打闹,看看面无表情的胥子莫,又看看紧闭的院门,蓝央儿趁疏影停下来分神之际,靠近他轻喝一声:“看招!”向他的鼻子招呼了过去! 疏影躲闪不及,避开了鼻子,却被蓝央儿的小拳头糊在了脸上。 “你狠!不按常理出牌!犯规!”疏影揉着被揍得生疼的脸颊,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因偷袭得逞正笑得开怀的蓝央儿。 蓝央儿得瑟地一笑,甩甩微微汗湿的刘海,向大门口走去,还不忘冷哼一声:“你何时见我按常理出牌来着!” 打开院门,蓝央儿看着院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胖女人,不由一身恶寒,刚跑出来的汗水,似乎都变成了冰凌子,激得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肥短的身材穿着红衣绿裤,还顶着一大朵妖艳的红色绢花,腥红的嘴唇好似刚喝过鲜血的吸血鬼,配着涂了两斤面粉的大白脸,说有多渗人便有多渗人,若不是现在日头正烈,蓝央儿会觉得这是哪个地方跑出来的女鬼。 看着那妖艳的女鬼捏着丝绢,轻轻地擦拭着快在脸上冲出细沟的汗水,浓烈的廉价脂粉味让蓝央儿抖一抖,“这位大娘,你有何事?” 女人见蓝央儿出来相问,两眼精亮,两步走上前来,抓着蓝央儿的双手:“哟!蓝姑娘,好些时日未见,越长越好看了,越长越水灵了。怎么不识得我了?” 对于这自称多日未见的女人,她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看着她这副打扮,还有那满嘴不带重复的夸赞,就算是此时她貌似无盐,她也能把她夸成一朵花儿的利嘴,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刚穿来这个世界便听了那些婶子们闲聊,知道蓝秧秧嫁到胥家,还是因着有着一张死人也能说活的巧嘴的媒婆,而能跟她有过接触的应该也就只有那朱媒婆了。 蓝央儿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着痕迹地抽出双手,将汗湿的刘海撩开。 媒婆上门,好事?! 之前也时不时有人叫过门,分分钟被疏影或胥子莫打发了,她一直没放在心上,难道来的朱媒婆也是来做媒的? 家中两大黄金单身汉,引得周围村中的小姑娘春心荡漾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没有媒婆上门,那才叫反常。 蓝央儿心下了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或许她也能捞点八卦也说不定,看看是谁家的闺女这么有眼光! 随即蓝央儿笑咪咪地惊喜道:“呀,是朱大娘啊!这半个多月未见,朱大娘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恕我眼拙,一下子还真没把你认出来呢!” 朱媒婆笑得两眼都快成了一条缝,头上的大红绢花都颤颤悠悠地摇摇欲坠,“哟,蓝姑娘这小嘴可真甜!朱大娘老喽,跟漂亮哪沾得上边啊!瞅瞅,还是蓝姑娘越来越漂亮哩!这十里八乡的,象姑娘这么嫩得能掐出水的可是找不出几个啊!啧啧这模样俊得哟,跟刚剥出来的鲜葱一样水嫩,就算没有穿金戴银,一身的素打扮也跟仙女儿似的。而且天庭饱满,眉目飞扬,一看便知姑娘可是有福之人,胥家” 蓝央儿的一句客套话,惹来朱媒婆逮着她便是一通狠夸。 满脸黑线地看着那血盆大口不住地开开合合,看样子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蓝央儿抱着手臂斜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那渗人的妆容。 刚才还被疏影嫌弃着她,现在被人逮着就是一顿猛夸,蓝央儿觉得很有戏剧感,回头对揉着脸站在门后的疏影挑了挑眉,呶了呶嘴。 疏影看着她含笑的眸子飞扬的眉,秒懂了她的意思。 那妖艳女鬼见蓝央儿分神他顾,顺着她的视线偏头一望,看到疏影站在门后的阴影里,精亮的双眼更亮了几分,堆起满脸的笑容,挤得脸上的脂粉哗哗地往下掉,当即将满嘴的夸赞之词咽了下去。 “哟胥大爷”她将手中的丝绢一扬一甩,抬腿便要越过蓝央儿向门里走去,那副模样,让蓝央儿不由得想起了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花楼的妈妈迎接贵客时的那种场面。 噗-- 大爷! 这是说疏影老呢? 还是哪家的妈妈跑到乡下来拉客来着? 蓝央儿憋笑到差点内伤,咬着唇热情地拉着她的手臂,阻止了她进院的举动,开玩笑,玉笙刚刚还在院里呢! 将朱大娘拉到门外的树荫下,在那一圈乱石中找了两块看起来比较干净地石头,象征性地用袖子拂了拂,笑咪咪地拉着她坐下来道:“朱大娘,你是我见过最会说话的人了!我就喜欢听朱大娘唠嗑!不过,你刚刚跟我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吧?来来来,我们接着说。” “噗--”疏影忍不住喷笑,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朱媒婆被蓝央儿拉住,才想起胥家是不给外人进院的,自己见着胥家的大爷一时激动倒忘了这一茬,可她来胥家可不是找这姑娘唠嗑的啊! 正事还没办呢! 刚被拉着坐下的朱媒婆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客气地对蓝央儿笑道:“蓝姑娘,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慢慢叨叨,我有事儿找胥大爷和胥二爷他们呢。” 蓝央儿拉着朱媒婆,道:“朱大娘,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呗,顺便再哪我聊聊啊!朱大娘,你不知道我们家里都是大男人,连个聊天说话的人都没有,嘴都快捂臭了,我给你说啊” 她看了看院门,故意放低了声音,“平时他们就好像那锯了嘴的葫芦,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唉哟,可闷死我了” 朱媒婆一听,这胥家的事儿,还真别说,十里八乡的都知道这一户人,可他家里的事儿,还真是个迷,除了知道家里的那个药篓子,其它的似乎知之甚少。就连想让她来给胥家两大爷说媒的女家,想知道些胥家的详细情况,她都没办法透露太多,除了样貌和田产这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其它的比方说什么脾气,性格等等这些她还真没有什么好的信息透露给人家。 这不是在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嘛! 现在蓝央儿这般有心想要一倒苦水的架式,让朱媒婆心里一动:这些天附近的媒婆都在谈论着胥家的那些贵亲富戚来他家串门,也有好几拨人来探过胥家的口风,可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或许她今日也可能与其他人一样被胥家一口回绝,若是能从这小姑娘嘴里探听点东西,晓得他们为何这般冥顽不灵,才好对症下药。 更何况怀里的二两银子还鼓鼓囊囊地抵着腰,那可是真实存在的,真要促成了与胥家的姻缘,谢媒礼可是少不了四两。 朱媒婆眨巴着一双眼思忖了半晌,丝巾向蓝央儿一拂,刺鼻的香风差点没把蓝央儿熏晕。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地挨着蓝央儿坐了下来,“你小姑娘家家的,有些事儿哪能跟你说。不过看天色也还不算太晚,大娘就陪你唠一会儿。” “朱大娘,我哪还是什么小姑娘家家的,我都已经是成亲了,是大人了,哪有什么事儿不能跟我说的?” 蓝央和见她坐了下来,好似真的有倒不尽的苦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啥而来,看看我们家的门槛都快被踩断了还能不知?!我又不是个傻的。唉,朱大娘,说真的啊,我真希望胥家能多添两口人,可以陪我说说话,跟我一起绣绣花多好啊!你看看,胥家离村子又远,我现在一天的对着两个大男人,话都囫囵不了两句,这日子会憋疯我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哪天有人给胥家爹爹和影叔叔说上一门亲,我也可以多个伴儿。” 朱媒婆见蓝央儿那就是一个话篓子,一听有戏,连连点头:“那可不,你才十二三岁,花骨朵一样的年龄,家里的缝缝补补,洗洗涮涮都靠你一个人,也真是挺累的。成天对着两个大男人,也真是难为你了。若家中能再添上一个能干的女子,那倒是再好不过。有什么事也能相互照应着。” 蓝央儿娇娇俏俏地一派天真的模样,拉着朱媒婆的袖子道:“对啊对啊!前两天被熊伤了,上药都很是不方便,家中若是多一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那可是最好不过的事儿了。可是朱大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另一方面是啥? 蓝央儿见她连连点头,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可是话是这样没错,可胥家爹爹他们一见媒婆来,不是直接轰走,便是不理不睬,一点机会也不给。好几次我听到有人敲门,放下手中的活计出来一看,他们都骗我说我听错了,根本就没人,或者直接说是过路的,讨水喝的谁不知道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那么多过路的?他们总欺负我人小,不给我说,可我能猜得出来啊。也能闻到门外留下的味道跟朱大娘身上的这香味好像,真好闻!说起来我对这味道熟悉,还是朱大娘之前为我和玉笙的事情忙前跑后的,去我娘家的次数多了,闻也闻熟悉了,也知道这香味是你们身上特有的味道。难怪人家都说媒婆这行业吃香,原来是因为身上香香的原因。” 蓝央儿嘿嘿地笑着,有些傻,思绪有些跳脱,似乎真的只是想唠唠嗑,想到哪说到哪。 朱媒婆挪了挪屁股,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张利嘴,在这姑娘面前,竟是有些词穷,呵呵地讪笑了两声,谦虚地摆了摆手。 可蓝央儿似乎没注意到朱媒婆有些无语的样子,继续叨叨着:“朱大娘,今日一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一看到你,我就知道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了?也知道你今天是来干啥的了,我聪明吧?常言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媒婆上门,肯定是来做媒的!哈哈哈朱大娘,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朱媒婆捏着丝巾擦着额头隐现的汗水,连连点头,“是是是没想到蓝姑娘如此聪慧过人,机智无双。这都被你给猜到了。呵呵说到这事儿啊,大娘我还真不能跟你再唠唠了,正事儿要紧,有空大娘再与你唠唠!” 说着她便想站起身去小院,蓝央儿拉着她的衣襟不肯放手,“朱大娘,别着急嘛!坐下说话,你想想看,之前那么多的媒婆来过,不都是三两句话就被胥家爹爹他们给打发了?你觉得你现在去说,会比她们的待遇更好?就算你再能说会道,可他们不给你开口的机会,再好再华丽的说辞只要说不出口,全都是白搭,你说是不是?” “小姑娘,我还不信了!之前你娘不也是见了我就拿扫帚赶我咳咳”朱大娘不小心将自己所遭遇的糗事给抖了出来,感觉颜面上有些无光,忙用丝巾掩了嘴假咳两声,道,“最后还不是对大娘我笑脸相迎,现在见着我啊,都乐呵呵地打着招呼,热情得让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是当然,要不是当初朱媒婆那么死缠烂打地磨着蓝家,将蓝秧秧嫁给胥家,蓝家现在还依旧一穷二白,哪像现在生活有了盼头,还有了余钱 ,蓝家感谢着胥家的恩德,当然也就记着为蓝家和胥家牵线搭桥的朱媒婆,岂能不笑脸相待?! 那还不都是蓝央儿让蓝家的生活有了起色,现在反倒让朱媒婆觉得是因着她的劳苦功高,是她自己实力的证明。 说到得意处,朱媒婆抬高了下巴,唾沫四溅地道:“相信你大娘我,不看僧面他们也会看看佛面,是不是?当初胥家为了娶你进门,为玉笙冲喜,求到我头上,我可是帮了老大的忙,你应该知道我为了你们那事儿,腿都跑细了两圈才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这个我倒是知道,只是这明明是喜事一桩,为何会让你来来回回的跑上这么些趟,我娘也真是的!”蓝央儿报怨道。 “唉你娘是只是一方面,哪个当娘的也不乐意将闺女嫁出去冲喜是不是?”朱媒婆摇头叹息着,为着当初跑断了腿感叹着。 “那另一方面是啥?”蓝央儿疑惑道。 这冲喜之事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她知道的内幕不过就是她是玉笙的福星。 至于怎么认定她是玉笙的福星一事,她却是一头雾水。 “另一方面?你也知道,这说媒嘛,也不是什么非谁家不可,这家不同意就找另外的,总有相的中的是不?” 说起专业来,朱大娘似乎兴致颇高,况且这在胥家也不是什么秘密,遂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媒妁之言,也得两家同意才能合媒不是?哪家的姑娘小伙不是问过几家的亲,最终才缔结良缘的?本来象你的这婚事,放在其它人那里,你娘家若是真不同意便算了,胥家再找一家愿意与他家结亲的就成,以你们胥家的家世,在这保平镇说什么样的人家说不了?虽说是冲喜,说来不怎么好听,可当时也有好些人家都愿意做这冲喜娘子,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家的门槛都矮了三寸。” 朱大娘用丝巾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子,似乎当日门庭若市的场面,仍旧让她神采飞扬,那是她当时最风光的时候啊!因着这一桩婚事,她可是接了好几家的庚贴,虽说没有给她们说成胥家这门亲,可也另外给她们都寻了好人家。 朱大娘伸手抿了抿耳边的头发:“可胥家就认定了你,其他人一概不行,这才让我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十趟,哟喂,可要了老娘的命,蓝姑娘,你不知道我那些天身上掉的肉哟,可心疼死我了,怕是吃十斤肉,百十个鸡蛋都补不回来哟” 蓝央儿见她越说越远得没边了,还没说上重点,忍不住问道:“朱大娘,那为啥他们就认定了蓝秧我呢?” “这个可能是跟你的八字有关,当初他们找我时就让我找全阴女,而且还是四柱全阴,为了找那全阴女也让我跑断了腿才找到几个唉呀,时间不早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办正事!” 朱媒婆发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到时候扯出来去找那些个接生婆问八字的事来,以后再有个什么事,那些接生婆见她嘴上不把门的,哪还会告诉她啊! 她这生计靠的除了那张嘴,便是那些不便随意透露给别人的八字命格了。 男女两方为了以防被对方从八字上动手脚,改了八字命格,两方合八字时,也会让她偷偷去接生婆那里去核实一下,若真把接生婆给得罪了,那她的这行当可就真该做不下去了。 是以朱媒婆马上止了话头,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便准备去把正事给办了。 蓝央儿正听到紧要关头,哪肯放手,“朱大娘,还早着呢?你话还未说完呢!再说你确定你去不会吃闭门羹?” “不说了不说了!下次再说!”朱媒婆挥了挥丝巾,急切地道:“我想因着冲喜我帮忙将此事撮合了,你胥家爹爹他们多少也会给我点面子让我把话说完的。” 朱媒婆一脸的自信,让蓝央儿忍不住打击道:“那你可以去试试看,或许他们可以让你说上三句话,但绝对不会超过三句。因为胥家爹爹他们这两天心情可是有些不怎么好哦!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哦” 朱媒婆见她一脸的笃定,自信的神色消减了大半。 至少这姑娘与胥家那两大爷生活了这么久,对他们的一些脾性多多少少也比她知道得多,她那么肯定地认为自己最多有三句话的机会,定是错不了。 三句话,都不够把女方的家世人品介绍出来,就算是要夸上她一番,也不是三句话能夸完的。再说三句话能夸完的女子,人家能看得上眼吗? 这么多年,到胥家来说亲的人,十里八乡只要谁家有闺女成年,似乎只要有那么一点底气自认为能高攀得起胥家的,哪一个没让她们来说过? 其中不乏有天姿国色者,沉鱼落雁者,更有家世人品样貌即使去选秀入宫当妃作嫔皆可者,最终结果全部一样--被拒之门外! 而现在这家,以前好似也让别的媒婆来试探过口风,胥家也曾推拒了,这次希望似乎不大,所以才专门出了高价找了她来帮忙说合。 虽说这怀里的二两纹银不管事情成与不成都归自己所有,可是若还未出口便铩羽而归,若是让女家知道,说她未尽心尽力去办此事,还拿了人家的银子,那可是给她的脸上抹黑啊!以后谁还敢再找自己去代为说媒。 看蓝姑娘言犹未尽的样子,会不会是她有好的建议也说不定。 摸着怀里的二两银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朱媒婆转头问道:“你确定?” 蓝央儿点点头:“这个你自己不也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结果嘛!?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人成功撮合了吗?不就是因为没有人在他们耳边叨叨着有个知冷知热的娘子全部打点的妥妥当当,夏日扇风冬日暖床的,也没人在他们耳边吹嘘着哪家姑娘不错,哪家姑娘怎么怎么好,对了,朱大娘,你要给谁家问亲,问的是胥家爹爹还是影叔叔?” 蓝央儿似乎是想起了她还是姑娘家,大谈特谈问亲终归不妥,憋红了老脸,打住话头,转移了话题。 可朱媒婆听了,两眼放光,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要是真有人在他们耳边说着那家的姑娘好,或许那两大爷动了心思也说不定。 男人嘛,哪有不好女色的。 就算是家中情况不同于其它,可眼前的蓝姑娘不也是由生人变成熟人,也没见那玉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胥家现在没事求教到自己头上,肯家没那多的耐性听自己说完,还不若告诉蓝姑娘,让她帮忙从中说合,一举两得,不三得! 一来她可以不用费尽心思地三番两次往胥家跑,惹得人家厌烦; 二来蓝姑娘之前不也说希望家里能有多一人,让她有个能说说话的人儿,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她说着好话,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傻傻的,说话有些跑题,但是她看得出来这蓝姑娘也是个会说话的。 三来当然是遂了那姑娘家的心愿,嫁作胥家妇,喜结良缘,两厢美满。 主意打定,朱媒婆笑嘻嘻地道:“说来蓝姑娘你也认识,跟你的年纪相差也不大,你们应该会有很多话可说。” 见蓝央儿扬眉,朱媒婆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啧啧那丫头真的是老身看过这十里八乡最难得的美人儿了,人长得漂亮,就象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般。温温柔柔的,又端庄大方,而且还识得几个字,说她知书达理一点也不夸张” 刚才还说我是十里八乡跟水葱儿一样嫩的找不出几个,这一会儿便冒出来一个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好歹你也别扯十里八乡的成么? 而且,你这夸人的毛病似乎成职业病了都! 似乎没有一点可信度,而且被你夸得天上少人,人间难得的美人儿真有你说的那么那么让人光是听听就会有冲动的尤物么?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让你如此不遗余力地夸赞着,也不想想刚被你夸赞过的我,听你这么卖力地夸赞着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蓝央儿对于她的赞美之词没有丝毫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她所赞美的那个人! 当她的耐心渐失,忍不住想起身走人时,终于听到了朱媒婆的赞美之词已经耗尽,说到了正主儿的身份:“她就是你们梨园村里长家里的杜月蓉。” 噗-- 咳咳-- 因为快听到正主儿有些紧张,正在吞咽口水的蓝央儿被她说出来的人给雷到了! 怎么会是她?! 一点也不稀奇好吧?! 以杜月蓉的姿色,确实当得起朱媒婆那长篇累牍的赞美之词。 只是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就那么一个大美人,那是被踩破门槛竟相求娶的对象,怎么反倒成了她家来问亲了。 她家还真舍得下这个脸面?! 不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不害臊 杜家还真舍得下这个脸面?! 不过 似乎更急进的方法她们在之前都用过了,想以一点小事跑家里面来赖婚这事儿她娘都干得出来,这走正常似乎应该算是正常的渠道来问亲,似乎也没有那么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了。 不过陡一听闻还是让她吃惊不小。 据她所知,若女家有中意的对象,便会在媒婆那里挂个名,若那家有意准备说亲,便让媒婆在男方那边提一下有这么一家闺女,让男家考虑考虑而已,却不会让媒婆直接出面先行去问亲的。 若是女家主动,在女性地位本来就不高的时代,会更显得低贱不堪,在夫家也会抬不起头来。 这上赶着要嫁的女子,多少会让人看不起呢不是? 只是杜月蓉是里长之女,里长也算是村里比较有学识的人,不会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得的。 还是在这个地方,这种事大家都习以为常?男方女方只要是哪家相中的谁,不论是男家还是女家都可以主动去问亲?不然女家像这般主动问亲似乎还是太大胆了些,真会被人家说长道短。 看来或许还真的是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俗。 不过,不管这里风俗如何,可只要想到杜月蓉看着胥子莫的眼神,蓝央儿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不用问也知道那姑娘问亲的对象是谁。 蓝央儿突然失了要打听些八卦的心思,也不想听到从朱媒婆嘴里说出那杜月蓉问亲的对象是胥子莫那厮,似乎光想想将那杜月蓉和胥子莫两个名字扯上一点关系,在一句话里面出现,她都觉得心里发堵。 她忙接口道:“哦,是她啊!确实很漂亮!而且我与她也有过几面之缘,对她的印象还比较深刻。相信我们应该能谈得来!” “那这样就最好了,你们年龄相当,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成为好姐”朱媒婆的“妹”字还未出口,便想起蓝央儿是胥家的儿媳,真要成好姐妹,那可就乱了辈分,于是她生生地将那个“妹”字咽了下去,尴尬地轻咳不已。 该探听的八卦也探听到了,不该知道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了,蓝央儿也趁朱媒婆尴尬地刹车而转移了话题,“那是当然!能有个可以唠嗑的对象,有些不方便的事情也可以有个人帮帮忙相信胥家爹爹他们也会” “秧秧该做饭了!到哪里去偷懒了!”冰冷而又震天响的吼声在院子里响起,惊起蓝央儿两人头上栖着的鸟雀扑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院中不停地响起:这臭丫头,成天只知道偷奸耍滑,缸里的水还未打满,衣服洗了一半,饭还未煮,喂马的草还没有割,院中晒的被子也还没收,柴火就劈在那也不知道收捡一下一天懒得不成样子,这一转眼的工夫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一天只知道吃白食,啥活啥活不干,什么事什么事都做不好 另一道声音也在一旁附和着:可不是,这一有人敲门便趁机去开门,只知道偷懒。这都进门快一个月了,啥事儿都不会干,白费了我们这么辛苦的调教,你说,是不是还得多找点事让她做 朱媒婆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慢慢地转头,有些同情的望向蓝央儿,看着她低着头满脸抽搐的样子,不由为她叹息,她还以为嫁进胥家,怎么也算是飞上枝头了吧!怎么也比在蓝家那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得没日没夜地在地里刨食强得多吧! 结果,在胥家也是同样的,或许被压榨得更惨。 在蓝家,至少还算是蓝家的骨肉,怎么也不会啥事都让她一个人给挑了吧? 没想到胥家居然是这样的人,跟在人前简直就是两个样哎。 人面兽心了吧!? 唉,那杜月蓉一心想要嫁进胥家,或许又会是第二个蓝秧秧吧! 朱媒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蓝姑娘,你家里事儿也挺多,老身就不打扰你了。” 蓝央儿装着没听见院里唤她的声音,拉着朱大娘的手袖子道:“朱大娘,没打扰没打扰,他们嚷嚷一会儿就没事了。难得有人跟我说会话,家里的那些个事儿,真不多,比蓝家轻松多了,都是些手头上的活儿,胥家爹爹他们人挺好的,又不打人又不骂人,把好吃的都给我吃,家里每天都有肉吃,来了胥家才近一个月,身上可长了好些肉了,还有还有,你看看,我身上这衣裙,是不是特好看,这面料可真柔软,穿在身上好舒服哦,也是胥家爹爹他们给买的” 朱媒婆看着絮絮叨叨的蓝央儿,不由得更加同情她的遭遇。 一听那胥家大爷刚才所说的那些活计,这姑娘可是做得不老少,没想到还让她感激不尽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她以前的日子过得更糟心,还是那胥家大爷们的手段太高,让她不敢怒也更不敢言。 看着她抓着自己不让自己走,总想要跟她一直叨叨着说说话,便知道这姑娘怕是没少受苦,不然也不会紧拉着自己不放,定是想要跟她倒倒苦水来着。 朱媒婆忽然觉得放在怀里的二两银子有些烫人。 她朱媒婆做媒,可从来都是吃的良心饭,所做的媒几乎都是门当户对,夫妻俩也都恩爱有加,象蓝央儿这一桩婚事,倒让她心里生了几分愧疚,本以为她嫁进胥家,就算是冲喜不成,成了寡妇,也好过在蓝家三餐不饱。 可现在这样,虽说看着这姑娘过得倒还不错,可具体过的什么日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着蓝央儿细细地说着胥家的好,向她展示着一身算不得好的细棉布裙,朱媒婆第一次对自己要保的媒打起了退堂鼓来。 或许她应该回去劝劝那杜家的,别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就他家那娇养的千金小姐,哪能吃得了那些苦,就算是做个饭,洗个衣服她家闺女怕是都吃不消。 就杜家那闺女,肯定能嫁得更好的人家,何必把一生押在这荒山野地,连个他家脾性都摸不透的男人家,毁了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到时也会毁了她这二三十年来积攒下来的好名声与口碑。 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去问问也好,成与不成她都不抱任何希望。 也是第一次,她竟是不希望胥家的给她好脸色,同意这门亲事来。 正当蓝央儿说得起劲儿,朱媒婆胡思乱想之际,胥子莫已经从院里走了出来,对蓝央儿冷声喝道:“该做晚饭了,还磨蹭啥?进去!” 又转头对正尴尬不已的朱媒婆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的温润笑容来:“朱大娘,稀客啊!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朱媒婆见胥子莫虽然笑着,可是眸色冷峻,忙甩着丝巾,扭着肥肥的大屁股,踩着小碎步快速地走过去:“胥二爷,正说找你呢!刚刚拉着蓝姑娘说了会子话儿,问问看你们现在可还得闲,家里可方便,就怕打扰了你们的清静,所以不知不觉便多说了几句。胥二爷大人大量,勿怪啊。” 朱媒婆粉白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细看却似乎没了之前见到疏影时的那份热情,可那长袖善舞又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此时依旧热情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几句话还顺带着为蓝央儿求了个情,许是习惯使然,朱媒婆三句话便离不了老本行地道: “胥二爷,好久没见,可越发的丰神俊朗,恍若天人下凡(此处省略500字的赞美之词)像胥二爷这么英俊有魅力的男子,难怪会若得众多女子趋之若鹜,这不,有人便托我来问问看胥二爷可有续弦结亲的意愿,若是” 在后面望着朱媒婆的后脑勺,想象着她两嘴吧嗒吧嗒的,一脸的粉往下掉的样子,再贼溜溜地瞅瞅胥子莫眼皮直抽抽的样子,蓝央儿捂着嘴笑得欢实。 她有些好奇胥子莫会怎么应付这种状况,可是被胥子莫一眼瞅过来,只得灰溜溜地磨磨蹭蹭往院里走去,却还是在错身越过他们之后,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却被站在门后的疏影催促着:“秧秧,快做饭去,饿死了都,这两天肚里连点油水儿也没有,不经饿啊!今晚能做点肉吃不?” “不能!”蓝央儿不假思索地呲了呲牙回道,转身躲在门后看着院外,嘴里还轻轻地问道:“哎,疏影,你有没有想过娶亲啊!?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娶妻生子了,看看村里有好多小子不满二十,孩子都一个两个三个地满地儿跑了,你还不着急” 疏影脸一黑,这丫头年纪轻轻的,说话咋这么老成,比那些个当娘望抱孙的也差不了多少? 对着蓝央儿的头上就是一暴栗,“小小年纪瞎咋乎啥?不害臊!去去,做饭去” 疏影伸手拖着蓝央儿便向厨房里去。 蓝央儿捂着头惊叫:“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蓝央儿的尖叫吓得刚被胥子莫冷冷地两个字“不愿!”所拒绝的朱媒婆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胥家的两位爷竟是这般地残暴。 她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微眯着眸子的胥子莫,急急扔下一句“天色不早了,胥二爷再仔细考虑考虑,老身过几日再来听你们的答复!”便急吼吼地转身,就算听到胥子莫冷冷地说着“不用考虑了,朱大娘不必再费心了”这些话也头都不回地颠着肥屁股跑了。 胥子莫听到院中传来的惨叫,有些无奈地仰头望望渐落山头的夕阳,苦笑一声进了院。 正看见疏影拖着惨嚎不已的蓝央儿,冷声道:“疏影,那丫头的伤还未好!” 疏影一愣,倒忘了这茬,忙松开手,“秧秧,对不住,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便忘了你受伤未好!” 蓝央儿气极败坏地戳着疏影的胸口咬牙道:“疏影,我可记住你了!刚才在院中你们可着劲的贬低着我,洗衣洗一半?水缸未挑满?饭未煮草未割?明明前几天是你们让我这不准做,那不准动” “停停停我怕了你了!秧秧,刚才那不是权宜之计嘛!别生气,晚饭我来做成不成,炖一只鸡以示补偿可好?”疏影一边退一边涎着脸讨好求饶。 合着刚才她与朱大娘的谈话被他们偷听了去,这才故意在那里演双簧来着?! “权宜之计,用贬低我来当挡箭牌了?!炖鸡?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吃肉,明明你也知道这两日我不想沾荤腥,还拿我当挡箭牌?!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蓝央儿气急。 疏影语塞,求救地望着胥子莫。 刚才那些话明明是子莫说的好吧?虽然他也有一份的,也只算是个从犯而已,可为什么只是他挨骂啊! 胥子莫嘴角抽了抽:“央儿,既然觉得疏影过分了,刚才那些未做的事全让疏影去做了可好!既然他想吃肉的慌,那便罚他十天都不能吃肉行不?” 蓝央儿拍拍手,傲娇地用鼻孔对疏影喷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可话甫一出口,才觉得没对。 那厮是帮她还是在帮疏影啊! 除了做饭和洗她自己的小衣小裤,那些事平时可大多都是疏影在做;不准他吃肉,本来这七天她们可没准备吃肉好不好,这罚跟没罚不都是一个样?! 最多也就是给他们茹素找了个借口。 毕竟之前对疏影说的是:这两日因为她伤口的原因得吃一些清淡点的,少肉多菜。然后她干脆就说少肉吃得不过瘾还吊着胃口,还不若直接吃素。 看着伤疤快掉痂好了,她正愁着找不到借口茹素了,这下好了,接下来几天茹素就再也不用找借口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蓝央儿便早早起床锻炼并做好了早餐,疏影也为着过几日的开式建房做着各种准备。 因为蓝央儿的织布流程基本上也算是用不着疏影帮什么忙了,疏影老早便便上山去收了猎物,把未受伤的活物,全部养在牲口圈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只也拉去镇上换了银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那你想吃什么? 而蓝央儿吃完早饭便早早拿出缯框来,一人慢慢用勾针穿起杼眼来。 一个人穿缯框太慢太麻烦,但是没办法,蓝央儿只能自己慢慢来。 她将四个缯框并排放好,先将作为杼眼的缯扣全部拢在一处,一次分出一个缯扣,分出一股鲛丝,从用小铁圈做的杼眼里用勾针将鲛丝勾过来,再换下一个缯框,四个缯框都勾过一次丝。然后再从第一个拨出一个缯扣,重复刚才的动作,依次如此循环往复的将鲛丝穿过四个缯框即可。 为了提高点效率,不用每一根线都现分现勾,蓝央儿将梳头用的梳子洗干净,用来分线。一把梳子也有近二十根的齿缝,她便先将一小缕排好的经线先按序分别挂在梳子的齿缝中,将线头与梳子捏在手中,再分别按序从四个缯框的杼眼里伸出勾针过来勾丝,因有梳子分开了鲛丝,很容易就只勾扯住一股,还不用担心乱了顺序。 对于这种穿杼眼的活,蓝央儿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可是因为鲛丝实在太细,一匹布所需的鲛丝数量就很多,速度上根本就拿不起来,让她想快也快不了。 一般一匹棉布,也就六百到八百纱线就可以织一尺来宽的布,而鲛丝丝蚕丝还细两三倍,蚕丝又比棉丝细一两倍,现在要织一尺宽的纱至少需要四五倍的鲛丝。 而蓝央儿之前看过让余夫人与郭钰起争执的那两匹纱,最多也就一尺五宽,差不多就是三千左右的经线所列,织就一匹鲛绡纱所耗费的时间与心血可想而知。 就蓝央儿所见的那些腰织机,还得每次挨个儿挑线,只要想想数个三千的数就知道要花费多长的时间,还不说得不错位地一根一根地将线挑起来,还有那鲛丝的光泽有些亮眼,看不得多时便头昏眼花。 难怪鲛绡纱会如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蓝央儿想着要做就做最好的,要做就做比一般的宽度更宽,长度更长的鲛绡纱。 是以,最初在经线的时候便经了宽三尺,长八十米左右,近八千根经线,还得不出错地按序穿好。也让她在穿杼眼时穿得很是绝望,这银子真特么难赚。 她觉得为了银子,她也是拼了。不移不动地坐在廊檐下一坐就是一整天,连上厕所都不曾,眼睛花了也只是微闭一会儿,可脑子里却一直记着手上的活计做到哪一个杼眼,下一个又该是哪一个。 若是棉线粗一些还行,过一会儿还能看得出来做到哪了,可鲛丝不行,稍不注意就不知道做到哪跟哪了。 就连茶水,胥子莫都递到她嘴边,她也是不敢喝上一口,就怕忍不住会想去上厕所,打乱了杼眼的顺序,又得重来。 更别说去做饭吃饭那更花费时间的事情。 疏影从镇上回来,已是近午了,看到家里还冷锅冷灶。见蓝央儿忙得脱不开手,在蓝央儿的抱歉的笑容下,灌了一肚茶水,乖乖地去熬了一锅小米粥凑合着对付了一顿。 本来蓝央儿是不准备吃午饭了,可架不住玉笙一直嚷嚷着娘不吃饭会肚肚痛,会饿瘦的怎么怎么的,倒让蓝央儿有些哭笑不得,开玩笑说自己手上的活真不能放,要不玉笙喂她吃饭好不好? 结果玉笙当真了! 可她不想喝粥啊!喝了粥会增加跑厕所的次数。 最后的结果便是:胥子莫把粥里面的汤水全部倒得干干净净,只剩小米的不能再称之为粥的粥给蓝央儿端了过来。 胥子莫怕玉笙端不住碗,又怕米粥太烫烫着玉笙,自愿当饭桌,端着饭碗由玉笙拿瓦勺一口一口喂着蓝央儿喝粥。 蓝央儿看着玉笙那小心翼翼地舀着粥,还煞有其事的吹上两口,或者让爹爹帮忙吹上一吹,再喂给她,让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疏影则坐在蓝央儿对面,见蓝央儿手上不闲,还得分心去拨缯扣,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准了规律,伸手去帮忙。 蓝央儿本来也害怕他好心干坏事,弄错了顺序,直嚷着叫他别添乱,疏影说,你只需说说拨哪一块缯框里缯扣的,他便动哪一块,他全听她的号令。 是以,蓝央儿三令五申他不得乱动,一定听她的吩咐,指哪打哪,这才让他动手。 眼看着米粥吃完了,蓝央儿也吃饱了,胥子莫看着与蓝央儿配合无间的疏影,心里有些堵,冷冷地说将碗往疏影面前一递:洗碗! 疏影不情不愿地去洗碗涮锅,而胥子莫便替代了疏影,帮忙去拨着缯扣。 好在多了胥子莫他们帮忙,玉笙又不会来捣乱,快近日暮,终于将所有的杼眼穿好。 最后蓝央儿撑着僵硬的腰,指挥着让疏影与胥子莫两人合力,将卷好鲛丝的经线轴抬上织布机装好,并把后面的盖子盖好,又将四个缯框按序排好,用绳子分别缯框的上沿吊在上面的织机鸦头上,下沿用绳子与四个踏板连接好,然后再将最前面用于将纬线压紧的筘板系在上方的支架上。 最后将一排的线头全部分成小指粗细的小股,一上一下在卷布轴上依次打着结,将整匹纱拉紧,再把卷布轴插上插销。 准备工作全部完成,只需再将制成的浮筒放在梭子里,就可以开始织布。 可蓝央儿今日做得腰酸背痛,连站直都成困难了,即使有再大的兴致试试机,验收一下成果,可终究是有些头晕眼花,只想躺下来休息,便打消了念头。 最困难的都完成了,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可疏影和胥子莫倒是好奇万分地围着织布机,想知道那纱倒底是怎么来的。 看着蓝央儿累得都快瘫了的样子,再多的好奇与疑问都埋在心里。让她好好去休息休息,说什么晚饭做好了再叫她。 蓝央儿在榻上瘫巴了半个时辰,感觉不那么累了,却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想想中午的那点小米粥,对疏影的厨艺不报任何希望了,便起来为了民生大计着想。 她到厨房一看,疏影刚揉好了面,还没开始生火。 “秧秧,怎么起来了?不再多睡会?”疏影见她一脸疲惫,关切道。 “中午没吃饱,饿得我睡不着,起来看看你做好了没有。” 蓝央儿笑了笑,伸头看了看疏影手中面团,问道:“疏影,晚上准备吃啥?面疙瘩吗?” 疏影嘿嘿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显而易见嘛!”蓝央儿皱了皱鼻子,“可是我不想吃面疙瘩。” “呃那你想吃什么?”疏影一愣,旋即扯着嘴角坏笑道:“要不我去宰一只鸡” 蓝央儿轻呲道:“我可还记得有人还有十天的服刑期呢!还是我来做晚饭,你负责烧火就成。” 不去看疏影讪讪地窘样,蓝央儿麻利地洗了几朵香菇和半棵大白菜。让疏影先弄了一些葱姜蒜,然后将锅里掺好水,让疏影将水烧上。 自己则将厨房的桌面收拾出来擦抹干净,用桌面当案板,撒了一层薄薄的面粉在桌面上,将疏影差不多揉好的面团放在桌面上,再揉了起来。 见大面团揉好后,分成三团,用擀面杖擀出桌面大小的薄皮,细细的切成面条,撒上一小撮面粉,防止面条粘连在一团。 蓝央儿动作很快,疏影的水刚烧开,她的面条都已经擀好切好了。 蓝央儿先准备了半盆凉水放在灶台上,见锅里的水已经翻滚起来,便将面条抖散放进锅里,用筷子拨弄着,不让它们粘在一起,待面条才刚六七成熟便全部挑起来放进凉水里。 疏影看着一根根爽滑的面条就这么进了冷水里,眼角直抽抽,可是吃过蓝央儿做的饭,就他好厨艺,他知道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发言权,只是特别好奇这面条都快熟了,为何还要放进凉水里,这样吃了不会拉肚子吗? 他很好奇地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蓝央儿笑道:“你怕拉肚子啊?不还有子莫爹爹c玉笙和我陪着你一起的嘛!” 疏影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双眼都瞪成了二筒,他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个好吧! 他是想知道为何要放进凉水里! 可是似乎最终的目的不也是怕拉肚子嘛! 好吧!疏影确定蓝央儿太能抓重点了。 正当他放弃询问,准备将疑问压在心里时,蓝央儿一边做,一边说着那只不过是怕面条与面条因为有热度粘连在一起,一会儿做出来的不爽滑,影响口感而已。 疏影轻哦一声,不再问那些智商欠缺的问题,默默看着蓝央儿将锅里多余的汤舀出来倒掉,剩下的面汤用另外的盆装了起来。 然后将锅刷洗干净,让疏影将火烧起来,她则慢条斯理地将凉水里的面条捞了出来,控干了水,放在一个盆子里,滴上一小点菜油,并用手抓匀。 随后将烧好的热锅里倒上菜油,待油锅刚冒青烟,将葱姜蒜末c两三个切成小段的野山椒与几粒花椒倒进锅里煸香,放上盐,倒上这里的特色酱(功效跟现代的酱油差不多,也是蓝央儿最初都不敢尝试着用的那种酱。),待香味都散发出来时,放入切成丝的香菇和大白菜,炒至五六成熟,再将面条倒进锅里快速地翻炒起来,还一面撒了一小点自制的五香粉。 因为放的油还算适量,蓝央儿便决定不用加水焖上一会,这样能保持炒面的干香,而不至于因加水而变得有些黏黏糊糊的影响口感。 因为本来她炒的量就稍微的多了一点,一次炒的分量确实太多了些,再用水焖的话,不定就成一坨了。 还好蓝央儿控油和火候掌握得不错,待起锅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连在院中与玉笙一起给黑头刷毛的胥子莫两人都被香味吸引而来。 三人围着灶台,看着蓝央儿熟练地将炒面铲到盘子里,撒上几颗葱花,微微金黄的面条c雪白晶莹的白菜丝c黑色的香菇,红色的山椒段,绿色的葱花,配上那诱人的香味,让胥子莫三人不由狠狠地咽起了唾沫。 蓝央儿铲上最后一铲的面条,道:“好了,疏影,快端走,玉笙拿筷子啊!” 洗了锅,蓝央儿将刚才舀起来的面汤倒进锅里放上一姜丝,待面汤再次烧开,又放了一把炒面时专门留下来的白菜丝,加了些盐和葱。 蓝央儿还没有舀好汤,疏影便在屋里喊了起来:“秧秧,好了没?再不来我们可要开动了啊!” “先吃着吧!汤马上就好了!”蓝央儿脆声应道,将汤舀了起来,又去将灶里的火给熄了。 胥子莫听到蓝央儿的回答,站起来说:“我去帮着端汤,你们先吃着吧!” “唔,也好”疏影和玉笙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这两日都是吃素,让他们觉得嘴里淡得没味,突然有这么挑起食欲的香味,让两人均忍不住想偷偷的尝一口,胥子莫此举刚好遂了他们的心。 等胥子莫刚一出大门,疏影便对玉笙眨眨眼:“是不是很想吃?” 玉笙很诚实地点点头。 “要不,我们先尝一口如何?”疏影诱惑道。 玉笙很纠结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摇着头趴在桌上,直直地望着眼前喷香的炒面不停地咽着口水。 “娘,笙儿好饿!你还要多久?”玉笙嘟着嘴叫道。 而此时的蓝央儿听到玉笙的叫声,心如擂鼓地从胥子莫的怀里挣扎而出,气息有些不稳地回道:“马上马上就好!” “央儿”胥子莫不满地抗议。 “子莫爹爹,我饿了!先吃饭去可好!”蓝央儿抿了抿刚刚被偷袭的双唇,扯开又缠上腰间的大手,有些头痛地道。 刚才不就是弯腰去熄火的时候揉了揉还依旧有些僵直的腰,被刚进来的胥子莫看到,二话不说地将她搂进怀里,不轻不重地为她揉捏着腰,还不怀好意地偷袭于她。 前两天被磕破的上嘴唇还未好彻底,被胥子莫狠狠一嘬,麻麻痒痒地酥到了心里,害她竟是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可还有另外的说法? 还好玉笙的声音及时将她从意乱情迷中拉扯了出来。 蓝央儿摆脱了胥子莫的大手,将面汤往他面前一递,“好烫!你端着吧!”省得你的双手作怪。 胥子莫轻蹙了一下剑眉,眼底滑过一丝心疼,乖乖地接过汤碗,“央儿,一会儿早点去歇着吧!” 蓝央儿古怪地一笑,踮着脚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子莫爹爹,你这是在邀请我么?” 对于蓝央儿的主动,他还是比较受用,可她明显地故意会错他的意,那其中的意思让胥子莫脸上一红,“臭丫头,胡说八道!今儿累一天了,我是让你早点去睡!没别的意思。” 胥子莫有些狼狈地转身,端着汤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吃吃地笑声,让他尴尬的心里莫名的愉悦着。 “子莫,快点咧!好饿啊!秧秧呢?还不来,都快凉了”疏影看着胥子莫进来,身后并未见蓝央儿的身影,不由得急切道。 蓝央儿刚好迈步进屋,“疏影,不是叫你们先吃着嘛!其实我也好饿的说!开动开动,饿死我了!” 得了开饭令,疏影两人迫不及待地拾筷吃了起来。 见疏影和玉笙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呼啦呼啦地吃着,那一副满足却连一个“好吃”都来不及说的急切,蓝央儿蹙了蹙秀气的眉头:“疏影,下次中午不准煮粥了啊!看看把大家伙都饿成啥了?” 好一会儿疏影才咽下满嘴的面条,抬起头来道:“你明知道我啥都做不好,而且我都不知道做啥好啊!谁叫你那么忙对了秧秧,那织布机可算是弄好了吗?” “切,手艺不好,还有理得瑟!你也看到这两天我比较忙啊!说不得以后还会这样子,你得早些把厨艺给练好了!省得到时候又这样。不过,现在最麻烦的步骤都做完了,没那么忙,我倒不担心再也吃不饱了。” “这就忙完了?可是刚才我和子莫琢磨了老半天,也没看出那布要怎么才能织出来。” “哈哈哈你以为就那样放在那里,布匹就自动出来了吗?又不是现代”蓝央儿急急刹车,差点说溜了嘴,现代的织布机电闸一开,布匹哗啦哗啦地就织了出来。 蓝央儿轻咳一声咬着筷子,偷偷地瞅着疏影,“咳咳你有见过那么神奇的事情吗?现在只是把那些鲛丝经好线之后,织布比较简单一些了罢了,只需要在那里一坐,与传统的织布方法就差不多了,只需要投梭引纬就可以了,我想你们肯定是没有认真看到过谁织布,哈哈想知道具体怎么操作的,允许你到时免费观摩,认真地看着珍稀的鲛绡纱在我蓝央儿的手中诞生哦!” 看着疏影审视的眼神,蓝央儿悄悄吐了吐舌头:遭了,太过得意忘形,惹人怀疑了呢! 蓝央儿忙戳了戳面前的炒面,笑道:“疏影啊,怎么样?今晚的炒面吃着可还好?是不是特来劲儿。一会儿睡前你拜拜神,或许梦仙今晚就从我梦里跑去你梦中,教你一手好厨艺,也象我一样能够学以致用,让我们也亨亨口福。而不是连饭都吃饱,每次吃你做的东西,我就会想起我娘她们做的饭食来——没盐没油没味道” 疏影脸一红,却还是梗着脖子道:“那也说明我的手艺还不错嘛!竟然让你想起娘的味道来了。不过说真的,你这厨艺去太和酒楼当大厨都绰绰有余,就这一盘炒面,谁个大厨能知道面还可以这般炒着来吃,只是这新奇的做法就已经打破了传统的方式,更别说这味道了,让人吃着有些欲罢不能,看来我真的要拜拜大神,求梦仙入我梦来嘎嘎嘎” “要不,疏影,你也别拜拜大神了,直接拜我好了,我可是尽得梦仙真传,这样是不是更实际,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哦”蓝央儿对贱笑不已的疏影挤了挤眼。 胥子莫剑眉一皱冷道:“吃饭!连笙儿都知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们多向玉笙学学!” 玉笙被突然点名,从炒面盘中抬起头来,双颊鼓鼓地,嘴上还叼着一口面,象长了一串胡子的小老头。 没想到被娘做的炒面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忙着跟炒面奋战而没空插嘴,还得了爹爹的夸奖,玉笙美得心里直冒泡,对着胥子莫弯了弯眉眼,急忙将留在嘴上的面条咬断,“呜呜”两声表示赞同。 在胥子莫冷冷的目光注视下,疏影的笑声补卡在脖子里,悄悄看了看蓝央儿,见她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心里平衡不少,将头埋在面条里,不敢再多话。 蓝央儿咽了咽唾沫,忙扒了两口面条吃了,才对着胥子莫伸了伸舌头,“吃饭是种享受,与人分享自己的感受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你看看,不是在酒桌子上培养感情,就是在酒桌上谈合约,要么就是在饭桌上为人接风洗尘,所以啊,少不得在饭桌上会说上那么几句,子莫爹爹不必动气!” 疏影见蓝央儿胆子不小,子莫这些天明显的心情不好,现在她居然还敢在子莫明显动怒的情况下去捋虎须,不由得为她不怕死的气节在心里悄悄坚起了大拇指。 “现在不是谈合约,也不是接风洗尘,央儿与疏影如此,可还有另外的说法?”胥子莫危险地眯了眯眼。 “没有没有其它的说法,就是太熟悉了,感情不用培养” “咳咳”疏影忍不住提醒蓝央儿,别拉他下水好吧!? 他们感情不深,还有待培养,可别让子莫误会了才好! 蓝央儿睨了一眼疏影,对胥子莫挤出一丝笑意,“这不是见子莫爹爹这两天不怎么说话,想要活跃活跃气氛,能多吃几口饭,仅此而已,若是子莫爹爹不喜欢,央儿闭嘴可好?” “嘎”疏影诧异地抬头,见胥子莫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炒面垂眸不语。 他给蓝央儿使了使眼色,让她闭嘴赶紧吃饭。 蓝央儿咬了咬唇,默默地低头挑着面条。 “央丫头,明日可还需要我们帮忙?” 半晌,温润的声音传来,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刺骨,让蓝央儿和疏影同时错愕地抬头。 这是不再用食不言来约束他们了? 蓝央儿赶紧咽下嘴里含着的食物,连连摇头,“不不用了。在把那匹纱织完前,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 胥子莫点头,露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嗯,那就好!我看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雨,疏影,明日你去求个吉时,看看什么时候破土动工建房最好,然后再去通知泥瓦工匠开工时间。” 疏影得了胥子莫的吩咐,第二日天不见亮便收了猎物去镇上。 本来他想要好好观摩一下蓝央儿织布的全过程,却因建房的事情不得不放弃这边。 毕竟就如蓝央儿说的,她这纱又不是一天两天能织就的,以后多的是时间,或许会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听到“唧唧唧”地织布声就感到厌烦也说不定。 蓝央儿收拾完锅灶,洗了衣服,便将打好的浮筒和梭子拿了出来,开始她挣钱大业的新征程。 先将浮筒装进梭子里,拉出线头,系在卷布轴的一端,将四个踏板中的其中一个向下踩去,拉出经口,将梭子从经口里从一端轻轻送向另一端,将梭子接住,并拉下筘板(也叫梳扰)将纬线压紧,再换另一个踏板踩下,又将梭子从经口里送回,再拉筘板,如此循环往复。 织布就是如此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单调而机械的动作。 蓝央儿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太奶奶手把手的教着她怎么织布。 毕竟丢开这个也有近十年了,虽然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都不会忘记,可俗话说:三天不读口生,三天不练手生。 更何况是那么长的时间没有用过织机,还得熟悉适应一段时间,蓝央儿感觉着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般,要么力道不够,梭子停在经口一半,要么力道太大,梭子差点飞了出去,要么就是换踏板时老是踩不准踏板的位置。 虽然她有些手忙脚乱,有些不太纯熟,让在一旁看着她的胥子莫和玉笙捧腹不已,但是也好在她并没有忘记要把纱织出哪种花纹所用的踩板规律,半天时间都都用在了摸索与适应中了。 也让疏影回家时看到她如此笨手笨脚的样子,基本上相信了她是梦中所学,没有经过实践才导致如此的。 最后还笑话她,说什么他还以为她真的是无所不能,在梦学的东西,没练过手还能做得那般的熟稔,比如烧饭做菜,比如之前经线勾纱。而现在,原来也不过如此,若是梦仙肯入他的梦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差劲。还说什么若是梦仙知道她如此笨拙,不定会不会气得直接弃她而去,找更有天赋的他了。 蓝央儿又好气又好笑,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可是虽说看着她比较笨拙缓慢,可这半天也织出了半尺来宽呢。 遂也不计较疏影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或许他还真巴不得也与梦仙相约一场来着。 那在织机上闪着动人光泽的酒红色鲛绡纱,在明亮的光线下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差点闪瞎了疏影那戏谑着蓝央儿的钛合金狗眼。 就疏影所知,这鲛绡纱就算是最厉害最能干的金牌织娘三天也织不得一寸,而且还不说哪家绣纺都不不可能让金牌织娘去织鲛绡纱,因为织就一匹鲛绡纱,那织娘的眼睛基本上也就废了,为着一匹纱毁了一个金牌织娘,那可是高射炮打蚊子--得不偿失的事儿。 而就蓝央儿那蜗牛的速度,仅仅半天就织了半尺,怎么能不疏影吃惊! “发财了!发财了!”疏影忍不住叫了起来,两眼满满都是铜钱的影子。 “闭嘴!”两道声音同时默契地呵斥道。 胥子莫道:“你想全天下人都知道!?还有发财也不关你我的事!” 疏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我知道!秧秧的还不就是我们的” “嗯?”九转千回的一个字,让疏影心肝儿一颤,忙道:“我太高兴了,我这不是为秧秧高兴嘛!秧秧,你发财了,可别忘了疏影我啊!” 蓝央儿撇了撇嘴,“这都还没影的事儿呢!听说这都东西可是贡品,弥足珍贵,我能不能卖得出去还是个问题哟!而且” 蓝央儿皱眉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 她本来想着建工房,可看疏影的样子,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鲛绡纱值钱,这建工房到底可不可行? 若是众所周之的话,自己招人帮忙织纱,大家都知道这鲛绡纱的价值,若是传扬了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她倒是不担心被人把技术学了去,没有自己教授,就算有人偷师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而是 若是传扬出去,这贡品必将引来各方势力的觊觎,都想将之据为己有。若只是小商小户倒也罢了,自己多少还能挣上几个子儿。 若是被官府悉知,自己没有后盾,官府一纸告书,将其征用,纳入国粹。自己可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到时一文钱都别想赚,或许赔上身家性命也说不定。 人怕出名猪怕壮!说的可能就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想要在村里招人织纱似乎有些不现实了呢! 乡下的婆娘们嘴上都没个把门的,谁也保不准她们不拿出去说事儿! 恐怕就算是最严苛的管理制度也约束不了她们的行为不是? 再说她也不喜欢用严苛的规章制度去制衡,那样终究是会适得其反也说不定。 难道只有自己辛苦辛苦,织一匹卖一匹完事儿? 蓝央儿懊恼地趴在织机上哀号出声:“不会吧!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疏影与胥子莫不由面面相觑,搞不懂刚刚还好好的蓝央儿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垂头丧气。 胥子莫想想疏影刚才酸蓝央儿的那些个话,或许是因为疏影那些不着调的话语刺激了那丫头,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疏影,让疏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连连摆手想要撇清关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不想搭理你 疏影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哈哈揽着蓝央儿的肩,“怎么啦!?刚刚还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发出这种感叹来?” 蓝央儿被疏影突来的亲密弄得手足无措,尴尬地瞅了眼怔愣出神的胥子莫,抿嘴不言。 疏影见气氛突然间诡异起来,紧了紧手臂,嘿嘿一笑道:“我说秧秧,你不也说了它弥足珍贵嘛,还怕卖不出去?这鲛绡纱本来就是有价无市,你还担心没人买?安啦!只要你这匹纱织出来,绝对可以卖天价了。你就别想那么多。刚才是我话多,你别生气哈!我这不是震惊于你的速度嘛,虽说看起来有笨拙,不过半天所织的纱却是别人十天半月也织不出来的量,也只是想打击一下你而已,省得你美得冒泡” “哎哟”疏影捂着后脑勺跳了起来。 胥子莫本来对她揽着蓝央儿的肩就很是不爽,见他越说越没边,一巴掌呼到他的头上,冷冷一笑,“皮痒了?!” “活该!”蓝央儿暗爽地皱鼻轻哼! 胥子莫横了疏影一眼,将蓝央儿之前的言行捋了一遍,见她些时患得患失,想来怕是为着花了那么多的精力与时间,辛辛苦苦地织出鲛绡纱,到时候却卖不出去,心中焦虑所致。 便劝慰道:“丫头,半天能织这么多很厉害了,没想到这织布机这么方便,看你用着不是很熟练,却依然能织出这么多,很出乎我的意料。也别气馁,相信你熟练之后一会织得更快的。至于能不能卖得出去,那是后面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再多也无益,反而让你失去了热情与动力,啥也干不了!不若顺其自然就好。好了,丫头,坐了一上午了,先休息一下!” “对对对秧秧,我也是这个意思!”疏影心虚地瞅了瞅胥子莫,忙连连点头附和。 “去一边呆着!嘲讽我很爽是吧!不想搭理你了”蓝央儿给了疏影一对卫生眼,傲娇地一甩头,转身进屋对正在练字的玉笙道,“玉笙,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玉笙抬头想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娘,我想吃鱼丸” “噗”一窗之隔的廊檐下,面面相觑的疏影和胥子莫喷笑出声。 蓝央儿咬舌,她就不该脑子犯抽,在茹素的时候去问想吃什么,肯定是刚才被疏影气晕了头! 对,肯定是的! 窘迫地转头狠狠瞪着窗外展颜而笑的胥子莫,却见他深邃的黑潭深处流转的点点柔情,让她的心底霎时变得一片温软。 对于刚才胥子莫的劝慰,就让她颇感安慰。 明明不是很温柔的人,却愿意柔声相劝,虽说劝慰之言与她所想不尽相同,可是却让她突然之间茅塞顿开。 做什么事情有计划,有远见,有目标是好事,可是有些事情看得太过透彻,想得太多,终究会束缚了自己的手脚,让自己不管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最终那将是一无所成。 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也曾对此列过详细的计划书,虽说刚才是之前想遗漏了的一点,却并不会影响鲛绡纱的快速诞生。 之前想的那些都只是最坏的打算,是她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糟糕,有忧患意识是好,却不能因噎废食。正如胥子莫所言,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让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阻挡了她前进的脚步。 若是雇佣村中的媳妇婆子小姑娘行不通,总还有其它的法子可想,最坏的结果最多就是自己先累一点,只找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就成。 为了一万两黄金,为了自由身,拼死也值得。 那厮的话生生拨开了挡在蓝央儿心窗上的藤蔓,如午日的阳光一般照亮了她踯躅的心。 午后,阳光正烈,带着一股刺目的明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昏昏欲睡的慵懒。 长丰县县衙,郭府的玲珑小院里,县太爷郭甫义正半躺在葡萄架下石椅上昏昏欲睡,冯氏摇着小团扇轻轻地给他扇着风。 “老爷,这段日子钰儿老吵吵着要去保平镇,说是去卧龙寺听听禅。你也知道,这个月月初我们才去寺中上过香,她这一天的吵吵,你当爹的就没有多想想” “唔想什么?”郭甫义迷迷糊糊地半睁了睁眼。 “钰儿平日里在家中都静不下来,去那卧龙寺听禅难道就能静得下了,若真是如此那倒也罢了,让她多去听听禅,静静心也是好的。” “你要觉着好,就让她去吧!” “可是老爷,观中虽是清静之地,可香客往来住宿者,男性也不在少数,钰儿也老大不小了,恐是多有不便。”冯氏捏了捏团扇的穗子,皱了皱眉。 郭甫义含糊道:“那就不去吧!” “老爷”冯氏轻轻推了推快睡过去的郭甫义,“你都没想想钰儿那么活泼的性子,在佛堂是能静的下来的吗?你也不想想她怎么老是想去保平镇啊?” “哎呀你有什么话就说,别转弯抹角的。”被搅了睡觉的兴致,郭甫义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道。 冯氏撅了撅嘴,半趴在郭甫义的身上:“老爷,钰儿老大不小了,也该是时候说亲了。” 郭甫义瞌睡瞬间醒了大半,也不知是身边的柔软还是因着冯氏的那一句话,他睁开迷蒙的眼,看着冯氏因俯身而风光大露的傲然坚挺,不由上手捏了一把,道:“那不是你这当娘的该操心的事情嘛!现在七夕将至,城里的青年才俊齐聚一堂,你多长几个心眼,给她物色一个才貌双全的俊哥儿就行,何必来套我的话。你自行作主就成。” 冯氏娇嗔地嘤咛一声,半推半就地挺了挺饱满的胸脯,“老爷,上次保平镇一行,难道老爷都没发现钰儿已然有了中意的男子,所以这才一直吵嚷着要去保平镇嘛” “当真?!”郭甫义一愣,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他倒没有女人那般心细,还没发现女儿都有了中意的人了,他还一直蒙在鼓里,“也不知是谁家的儿郞,能让我闺女芳心大动?!” “爹,娘我可是听到你们又在背后说我坏话!”郭钰的娇滴滴的声音从回廊上传来,郭甫义急忙将在冯氏雪峰上游移的大手放了下来,端正坐好,而冯氏则双颊晕红地将胸前的风光遮挡。 冯氏摇着团扇驱散脸上的臊热,轻咳一声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做坏事了?才会这般怕别人背后里说你的坏话哟!” “娘!你还不知道女儿嘛!钰儿可是连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去做坏事?娘一点也不疼我!”郭钰嘟着嘴顺着回廊转了过来。 “钰儿,你不在房里午睡,跑到这里来所为何事?”郭甫义神色一整,严肃地道。 差点被撞破的尴尬让他微微有些窘迫,故作威严的神色下依然透出无限的宠溺。 “老爷,夫人!”随郭钰一起来的两个丫环给郭甫义两人见了礼,便垂首站在一旁。 “爹,女儿睡不着,成天闷在屋里,一点也不好玩。爹啊,我想出去玩儿”郭钰坐在郭甫义的身侧,抱着他的手臂仰首道。 郭甫义伸手点了点郭钰冒着点点汗珠的小鼻尖,“天气这么热,动动就冒汗珠,哪也不好玩,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吧!” “爹,卧龙观地处深山,环境清幽,山风阵阵,是消暑避暑的最佳去处,而且观中禅语佛心,让人心神涤荡,如沐春风,比在家里凉爽多了,女儿想去卧龙观” 郭钰不依地摇着郭甫义的手臂,自从上次在百味轩见过穆公子之后,一直都无缘得见,一片芳心如挂九霄的浮云,飘飘荡荡的无依无靠,无着无落,心心念念地想要再次去保平镇,在那太和酒楼住上一阵子,顺便见见那日思夜想的人。 郭甫义仔细地看了看郭钰,见她满脸春色,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想想冯氏刚刚所说的话,蓦然发觉吾家有女初长成,是时候说亲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臭小子,居然让他的宝贝女儿芳心暗许了。 也不知道钰儿是在去卧龙观途中所遇之人,还是 郭甫义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日在太和楼外的巧遇,有古青,有穆少迪,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公子。 当时冯氏只说钰儿闯了祸,惹得那穆少迪不快,让他去赔个不是,后来回了县里,冯氏也从未再提及。 后来因公务繁忙便没想起过这事儿,前几天接到消息,太子与四皇子皆将驾临长丰县,一起去为皇上祈福,更是让他忙得脚不沾地,沾枕即睡,哪有心思去管那些个事。 现在经冯氏这么一提,才想起当日的情景来。 难道是穆少迪? 郭甫义眨了眨眼睛,应该是了! 若是那百味轩的古青,不说年纪比穆少迪稍长了几岁,就他本来就在县城里,钰儿若中意的是他,也不用专门想方设法跑去保平镇。 可毕竟女孩子面皮薄,他也不好将此事挑明。 “钰儿,卧龙观此去太远,炎炎夏日,坐马车也得两个时辰,中了暑气吃亏受苦的还不是你。”冯氏心疼她,却找不到其它借口相劝。 “娘,钰儿不依!娘都不疼钰儿了” 郭钰的美眸水雾渐生,眩然欲泣的样子,让郭甫义眉头一皱,揉揉郭钰的头:“钰儿,过几日便是七夕了,本来这事儿是你娘与那陈员外家的一起操持,你若真觉得无聊,便与你娘一起多学学,把七夕宴办得热热闹闹的,钰儿多交好一些小姐,想必也不会觉得如此无聊哦对了怡芝(冯氏闺名),以往七夕宴所宴请的是否都是县城内的青年才俊与大家小姐?” “是的,老爷!都是家世清白,而且也是在县城中有头有脸的家族子女。”冯氏端了端身子,微微一笑,颔首道。 郭甫义拈起脖子上的一根长毛搓了搓,看着眼前人比花娇,唇红齿白的女儿,暗忖道:今年七夕恰逢四皇子与太子爷先后携眷来此,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与太子和四皇子打好关系,也可以让钰儿在太子面前露个脸儿,或许一朝被太子看中,钰儿也能飞上枝头,可比那山旮旯里的一个小小东家来得强。 就算女儿不能在太子面前露个脸儿,还有冯氏可以与那太子妃太子侧妃皇子妃什么的混个脸熟,或许也可以让他坐了这么久的位置挪挪窝。 思忖好一会儿,郭甫义才道:“怡芝,往年的七夕宴终归是不够热闹,正好今年京都的两位老爷与他们的夫人们,说是为着卧龙观下个月的祈福大会已经到咱长丰县来了,我琢磨着是不是今年将这七夕宴办得浩大一些,热闹热闹!让京中的老爷夫人也感受一下我们这里的人文风貌,或许有那么些怀才不遇,或是天纵英才在他们那里得了眼缘,以后平步青云的机会就多了去了,他们也会感念我们组办这七夕宴。到时提携提携咳,你觉得呢?” 郭甫义看了看一脸天真纯然的郭钰,咽下了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心思。 “嗯,老爷说的是,只是这要怎么办?时间已是不多,只有五六天的时间,不知来不来得及布置,之前决定在玫园办,可照老爷如此打算,玫园终归太小,还得另行选址,而且,这参与的名额,之前的请柬都已经准备妥当,其他哪来的人选,总不能让县城里的小商小贩的子女来参加吧” 冯氏有些犹豫,毕竟这临近了,突然改变,还要增加人选,更换地方,还得提前布置最主要的是这一大笔的开支。 虽然那陈员外家是县里的首富,举办这七夕宴的花费,多半都是他出,可这突然增加的开销,必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郭甫义道:“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也不能乱了规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以前都局限于县城中,那今年就将名额分发到各镇,每个镇上给几个名额,首富c镇长c世家c只要家中有适龄的未婚男女便可。你看着办就成。” ------题外话------ 推荐好友赖皮pk文《追妻守则:军少勾入怀》 前世眼瞎,被亲人害死,带着空间重生而来,下定决心百倍尝之,虐了渣渣,收割了美男,成就了神医之名,开挂了的人生,果然很舒爽。 片段一 “明大少,你一个堂堂陆军少将,这么不要脸真的好吗?” 江月亮想到自己被就郁闷。 “老婆,明明昨天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明景低头,一脸故作委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明大少!”江月亮阴森森的喊着。 “老婆你始乱终弃。” 江月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难道昨夜被鬼压床了? 郭钰想着她爹说的每个镇上有几个名额,顿时喜笑颜开,悄悄地便将保平镇的名额给拉去了一个。 冯氏吞吞吐吐地道:“可这开销” “开销?”郭甫义一愣,旋即勾起了嘴角,“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这就去找陈员外谈谈,相信他也不会有异议。” “老爷” “爹,现在太阳那么烈,晚一点再去嘛!” “不了,晚上还得去驿馆里一趟。” 郭甫义整了整衣冠,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钰看着郭甫义穿过回廊,出了月亮门,欣喜的搂着冯氏的脖子道:“娘,保平镇的名额和请柬交给我来办呗?” “热死了,还那么粘乎!”冯氏拉下她的手,点着她的额角笑道:“怎么地就只要保平镇的了?可是钰儿心里有人选了。” 冯氏故意地打趣着郭钰,将那选字说得含糊不清。 郭钰小脸一红,咬了咬唇轻捶着冯氏的肩膀,娇嗔道:“娘啊!你说什么呢!?这七夕只得五六天了,娘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女儿只不过是想帮娘分担一些事情嘛!” “你哟!有你体贴娘,娘很欣慰,可是只有这一点子时间了,你不抓紧时间去练习你的节目?还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到时” “娘,你别岔开话题好不好?那些节目女儿早就练得得心应手了,娘别担心嘛!我们先去准备请柬去”说着,郭钰拉着冯氏便走。 “哎你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啊!钰儿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里话该跟娘说说了。” 郭钰俏脸微红:“哪哪有?人家这不是无聊嘛!” 冯氏抬了抬眉头,笑道:“哦?是吗?没有就算了!既然只是无聊想出去透透气,顺便帮为娘分担一点,月初我们才去过保平镇,再去你也会腻了,安平镇的小吃不错,又临着海,倒是比保平镇更好玩。那就去安平镇吧!我去把请柬准备好你就可以去了,怎么样?” “娘”郭钰跺着小脚,撅着嘴嗔道:“你肯定是故意的戏耍着钰儿!” 冯氏故作不知,“娘这不是为着钰儿着想嘛!难道钰儿不想帮为娘的?” “哼,娘明明知道”郭钰捏着手绢扭捏地低哼出声。 “娘什么都不知道,钰儿长大了,有什么都不跟为娘说,我这当娘的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宝贝女儿想些什么?娘只会从我的角度为你思量,这样难道不好么?” “娘人家人家你让人家怎么启齿嘛!我就不管,娘只要把保平镇的名额与请柬交给女儿去办就好了!走了走了,快点啦!” “唉,钰儿大了,这是嫌弃为娘的老了,都不跟我这当娘的贴心了,娘这心里唉”冯氏捧心,故作伤心状。 “哪有?钰儿怎么会嫌弃娘胡说!”郭钰又羞又急,两厢为难,好一会儿才羞怯地道:“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后,娘可别笑话女儿,而且娘要将保平镇的请柬让我去办好不好?” 冯氏抿唇点头,但笑不语。 长丰县里,如火如荼地为着七夕宴做着各方准备,八方的官道上不时可见送信发柬的差役快马加鞭。 而蓝央儿也因着鲛绡纱上机,赚钱的开幕式也就随之拉开。 只要有闲瑕她便整日坐在织机前不停地织着纱。 在经过最初半天的磨合之后,蓝央儿从开启的练习模式升级到熟练模式,下午半天便织了近三尺的纱。 胥子莫很是惊讶这织布的速度,蓝央儿得意地笑着说:这还只是稍微熟练一些,以后会更快,到时可得小心,别把眼珠子瞪脱了眶。 就她现在这点速度,也不过是点毛毛雨。若是织棉布的话,完全熟练之后一天最快可以织上十米到十二米, 就算这鲛丝比这棉纱细了好几倍,一天织上六七尺应该也不在话下。 这种织鲛绡纱的工作效率,可抵得上人家织粗棉布两天,织鲛绡纱两月,这还仅仅只是说织的长度,若是算上宽度的话,这工作效率可是令金牌织娘也是无法望其项背的。 更别说鲛绡纱上所浮动的暗纹清晰可辨,回纹之处没有一丝一毫的错漏,就算是最顶级的御用金牌绣娘也不一定会做到纹理在回旋之中首尾相顾,环环相接。 蓝央儿对于现在能有这样的成果已经很满意了。 就她在杏花婶和大伯娘她们了解到的,最快的织娘织棉布,一天也就能织三尺长,一匹布也就十尺左右,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而按她的这速度,若是织棉的话,一天织上三匹都绰绰有余,在这些古人的眼中简直称得上是神迹了。 蓝央儿见着一天的成果在织机上摆着,不由得心里美得直冒泡,按照这样的速度,整匹近八十米的鲛绡纱也就一个多月就可以完成。 鉴于鲛绡纱的珍贵程度来看,若是那么长,而且宽度还是平素鲛绡纱的两倍有余,这便更显得弥足珍贵,没有一定的财力与魄力,肯定买不起,也不一定敢买。 若是在现代,真有这样超乎神迹的东西,那是要进博物馆的,一般人可是h一ld不住啊! 真要将这整匹的纱卖出去,似乎有些不现实。 说不得,为了不吓跑买主,为了给自己留上一条后路,还是别太高调,织上几天,比这里一匹布的长度长上那么两三尺,便剪下来,也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格了。 也可以拿上一匹先试试水,看看销路,探探价格,或许半个月她将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虽然有些可惜不能将整匹鲛绡纱织完一起来销售,蓝央儿还是有些遗憾。 不过有舍才会有得。 光想想郭钰与余夫人争的那两匹纱,裹在裹板上就那么薄薄的一小点,她可是听着余夫人叫曹掌柜的结的帐,那可是两百多两银子啊! 虽说余夫人最后是很大方的给了两倍银子,可是近三百两,算下来,一匹鲛绡纱也要百八十两,也就是一尺的鲛绡纱差不多要二十多三十两银子。 就把她这八十米鲛绡纱按平素的价格来算,那也值当上六七千两的银子。 想想一个多月,两个月她可以赚那么多,她应该知足了,真要整匹的卖,在这穿山恶水,一地的苦哈哈里,到哪里去找那么大的冤大头?!还不如拆零了卖上个好价格。 也不会因着太过惊世骇俗引来过多的关注,把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只要有销路,似乎不用两年,或许她就能达成目标,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悠闲日子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蓝央儿兴奋得走路都带着风,做事儿都哼着调儿,一家子感染了她欢快的情绪,吹走了因胥子莫痛失亲人所带来的沉郁与伤怀。 可是刚欢喜了三天,鲛绡纱才织得近二十尺,第四日一早醒来,蓝央儿觉得胸口连呼吸都带着痛,双臂轻轻一抬,胸口更是疼得厉害。 本来蓝央儿也象往常一样,天不见亮便要爬起来,准备去如常运动训练,却在起床时发觉胸口又酸又胀的疼痛难忍。 因为天色尚早,蓝央儿只能一声不吭地闭眼躺在床上,想着可能是这两人自己不停地挥臂执梭拉筘,运动过度引起的肌肉劳损或是拉伤,造成现在这种情况。 可是按理说,以她经常坚持不懈地加强锻炼,肌肉的张力与强度应该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若说是因为织布造成这样的情况,可是已经是织了三天,这第四天才开始疼痛,这是闹哪样? 不应该是在高强度的运动之后第二日就应该有的反应,怎地推迟了两三日? 这身体反应迟钝得还真够可以的了! 可是 明明她这小身板敏感得不要不要滴,每次那厮只要拉拉小手,轻嘬一下都会让她心跳加速 咳咳 想太多了! 蓝央儿脸颊微热地赶紧踩了刹车,睁开眼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静静地倾泄一室的流光,将一脑子的绮丽全部扔去九霄云外。 难道昨夜被鬼压床了? 还是 梦游出去不小心被人当成小偷,挨了一顿胖揍? 蓝央儿有一种马上解开衣服看看的冲动,可奈何连抬抬手都会疼得她呲牙裂嘴,只能泄气地躺在矮榻上,听着玉笙均匀的呼吸,任思绪飘飞,胡思乱想。 听着外面的大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蓝面儿苦笑不已。 疏影和那厮该是上山去了,自己这动弹不得,等他们回来,早饭还没有做,自己又没有起床,还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呢! 许是身体不适,也许是躺着未动,也或许是想得太多,蓝央儿竟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堂屋的大门在关了没多时,又吱呀一声打开。 胥子莫如常早早地去乱石场看蓝央儿练功,顺便指点一下。这是这些日子来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习惯,几乎都是疏影前脚刚出门,他也跟着就出了门。 可今日一到乱石场,没有见着在月色下轻盈奔跑跳跃的身影,除了阵阵的虫鸣,乱石场中一片清寂。 胥子莫只以为蓝央儿起得迟了些,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那丫头起得最早,每每他到这里时,她已经是汗湿了衣背,今儿可是破天荒的来得比他还晚。 胥子莫仰躺在大石头上,看着如缀碎钻的夜幕,想着那丫头此时正起床挽着发髻准备向这里而来,他的唇角不由轻轻勾起一抹微笑: 这两日那丫头不辞辛劳地枯坐在织机前,怕是也累坏了吧! 难得她这么拼命的人也会偷偷懒 拼命 想到此处,胥子莫便想起那丫头之前一身的伤还未愈合,却因锻炼而鲜血淋漓的场景,心口为之一滞:她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那般重的伤都未见她如此偷懒,今日也根本不会因着一点累便赖床不起 胥子莫神色一凛,起身回了院。 见院中并没有那丫头起床的迹象,厨房也未见动静,胥子莫想着不会是那丫头睡过头了吧!到底要不要挖她起床坚持锻炼? 想想那丫头这三天来,只要将家务做完便一刻不闲地织布,今日这般反常想必她确实累坏了,还是让她好好睡上一觉的好,放纵她一回? 胥子莫放轻了脚步,推门进屋。 开门的声音将半梦半醒的蓝央儿惊醒,就着月色见着那高大清瘦的身影缓步行至榻前站定,“子莫爹爹你起床了?” “嗯!”胥子莫弯腰轻声道:“吵醒你了?” “没有,其实早就醒了!”蓝央儿无奈地勾了勾唇。 “怎么?为啥没去练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胥子莫一愣,立即斜坐在榻沿,伸手探了探蓝央儿的额头,她偏了偏头,想躲开他的手掌,不料牵动了胸部的肌肉,让她吃疼的轻“咝”一声。 胥子莫的手一颤,“央儿,怎么回事?是不是手臂疼?” 有根大哥的凝玉膏效果特好,离这丫头受伤也有近十日的时间,身上的伤应该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吧?只是不知道那些伤疤掉痂了没有,她这疼痛应该不是来自那些伤口。 他可以确定这丫头身体不适跟这几天织布有关,探过额头的手,抚上了蓝央儿的手臂,轻缓的揉捏着,为她舒缓着肌肉。 就着窗外的月色,胥子莫焦急心痛的神色清晰地映入眼帘,蓝央儿感觉火热的大掌时轻时重的按摩,心头一片火热,忍不住一声轻吟,“唔,手臂不疼的,就是胸口有些疼得慌。不过没事的,子莫爹爹,我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胥子莫一听是胸口疼,想也不想就将按摩的手放了上去。 蓝央儿轻呼一声,忍着疼痛将胥子莫的手从胸前推开,红了粉面,嗔道:“你个臭流氓!这般莽撞!疼死我了” 自己那搓衣板似的平胸,让她一点自信也木有,虽说那厮是无意识的动作,可是真让他记住了她胸前没有二两肉的身材,心里会怎么笑话她都不知道呢! 她可不想被他给嫌弃了,她还想着跟他双宿双栖来着,没得废在这搓衣板上,让那厮有了心理阴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央儿别闹,我给你揉”揉缓解一下疼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央儿要什么? 胥子莫有些不悦蓝央儿推开他的手,可当他反应过来,才发现那位置有些尴尬,俊脸一下子如熟透的虾子,捏紧拳头望着昏暗中的那一片黑影紧紧地咬着嘴唇。 “嘶咳咳子莫爹爹,你扶我起来可好?顺便给我拿一下凝玉膏过来!” 过度的用力让蓝央儿疼得直抽,不得不求助那厮,也希望那凝玉膏对于胸前的胀痛会有一点点用处。 胥子莫莫名的的有些担忧,连起身都成困难,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还是并点亮了油灯,俯身抱起蓝央儿,让她坐在床沿上,看着蓝央儿有些苍白的小脸,还是忍不住地摩挲着她的小脸问道:“胸口怎么会疼成这般模样?要不要紧?若是真撑不住,我马上去你有根叔家请他来帮你瞧瞧。” 想想玉笙的心疾,疼起来也是这般地面无人色,转头看看床上睡得正香的玉笙,胥子莫心中升起一股隐忧。 “应该是这两日双臂运动太过频繁,肌肉疲累所致,先用凝玉膏抹一抹,等天亮了看看,若还是如此,我便去有根叔那里去看看。” “你确定只是因为这两天疲累所致?!”胥子莫见她眨着纤长的睫毛轻嗯一声,悄悄吐了一口气,“那便先涂药,不管如何,天亮我便去让有根大哥过来看看!” 转身将凝玉膏拿了过来,胥子莫眸色深深地看着蓝央儿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襟,半截雪白的脖颈下一片晶莹如玉的肌肤,在微黄的灯火下泛起迷人的光晕,胥子莫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忙移开了视线,随即问道:“可要帮忙?” 蓝央儿见胥子莫在视线飘过她的胸前便有些神思不属,想着之前自己那平胸都被他给丈量过了,对于他这有些不经大脑的话有些羞恼,又有些好笑,便扬了扬眉问道:“子莫爹爹想要怎么帮忙?帮我涂抹药膏么?” “咳”胥子莫被她那戏谑的眼神看着,才想起自己问了什么,捏拳假咳一下,眼神飘浮了好一会,才扬了扬眉,勾唇笑道:“可以帮忙打开药盒!也可以但凭吩咐!只要央儿愿意” “轰” 蓝央儿只觉一群乌鸦飞过,怔愣地望着尴尬过后,一脸痞笑的胥子莫。 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气质高雅的胥子莫吗? 还是那个冷厉嗜血,气势凛然的胥冉吗? 怎么就像那浪迹花街柳巷,油嘴滑舌调戏良家女子的街头小瘪三呢! 蓝央儿嘴唇开开合合,愣是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胥子莫看着呆愣地张着一双水眸,定定地望着他出神的蓝央儿,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滑动着。 早上正是荷尔蒙旺盛之际,胥子莫对于近在咫尺的娇颜有着莫名想要靠近的浴望,有着莫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渴望。 “央儿”胥子莫伸出食指,轻轻地描绘着蓝央儿饱满的唇线,似乎有好久没有品尝到她的芬芳,与她一起缠棉。 饱含浴色的抚触让蓝央儿轻轻颤栗,无助地望着呼吸渐重,缓缓靠近的胥子莫,她紧张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湿润带着水色的粉红小舌在灯光下更显迷魅妖娆,不经意间舌尖触碰到在唇瓣游移的修长食指,彻底点燃了胥子莫眼中升腾的火焰,“哦该死!” 一声低咒消失在一片温软香甜中。 重重的辗转吮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至,胥子莫吻得有些急切,却又饱含温柔怜惜,让蓝央儿渐渐意识迷蒙,软倒在他的怀中,任他的灵舌在方寸之地来回扫荡。 一阵晨风从窗口溜了进来,摇曳了灯火,连微亮的陋室都变得旖旎无比。 时光流泄不知几何,胥子莫霸道地想要将她揉进怀里,压倒在榻上,却不想让胸口本就疼痛的蓝央儿在疼痛中从迷蒙里清醒过来,“唔,药” 胥子莫低头看着半躺在臂弯里的蓝央儿,许久都移不开视线,汹涌着赤色浪潮的双眸,紧紧地锁着轻颦双眉,一脸吃痛之色的盈盈水眸,浅浅的笑意挂在唇角,“央儿要什么?” “我我”蓝央儿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此时邪魅俊逸的那厮,全身仿佛置身于炉火之中,烧灼得她几乎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要怎么回应。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胸口疼得厉害,先上药!” 胥子莫见她因情浴晕红的脸颊,此时却已微微透着苍白,心中怜惜,压下腹中的火热,收起戏谑的调笑,正色道:“我能帮你什么忙么?” 蓝央儿艰难地抬手指着门口,白了一眼他道:“你帮忙去将门从外面关上就好!” 胥子莫轻轻地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嗯,我先关门,再来帮” 话未说完,胥子莫才明白蓝央儿所言,曲起一指弹在刚刚轻吻过的额角,笑骂道:“臭丫头,直接让我出去不就得了,说得这般斯文,一看就是奸诈之徒!” “哼!”蓝央儿想揉揉被弹疼的脑门都不成,撅起微肿的双唇,只得轻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奸诈可比你流氓好很多!” 见蓝央儿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胥子莫忍不住逗逗她:“可是我比较喜欢央儿对我流氓一点,要不我们换换” 胥子莫扶蓝央儿坐好便起身,毫不掩饰的昂扬让蓝央儿瞳孔一缩,羞涩地别开了头,轻啐道:“下流!” 胥子莫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央儿,上次在月亮湾你对我耍流氓之事,我可是记忆犹新,要不换央儿再对我耍一次流氓可好?” 蓝央儿诧异地抬头,一头黑线地看着无节操无下线的胥子莫,这样反差巨大的他,让蓝央儿直觉这人是不是也被某痞子穿越而来附了身。 还是说,早晨是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之际,易冲动易小蝌蚪上脑?! 胥子莫眸底毫不掩饰的灼热,让她不可遏制地忆起那日的疯狂,蓝央儿忽然觉得掌心似被烙铁烫了般地灼热,只得紧紧地抓住榻沿,借着微凉的木头浇灭掌心的火焰。 ------题外话------ 暂时上传两千字,虫虫码不动了,嘤嘤嘤 累死了,忙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忙完,不会持续到国庆之后吧! 特喵的,要累死的节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玩笑是不是开过火了?! 在他迫人的滚烫视线下, 蓝央儿微张着红肿的双唇,眸光轻闪,悄悄移开了自己满是羞恼的视线。 胥子莫眼神幽暗了几分,紧紧盯着性感的红唇,叹息一口气,无法抑制心中的渴望,再度俯身轻吮了一记,才喘息未定地轻喃:“央儿,你脸红了!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呃” 蓝央儿咬牙,如果她现在身上爽利,一定狠揍这可恶的臭男人一顿,看他还调笑她不! 可是现在自己似乎被那厮吃定了呢!? 算你狠! 不过 我蓝央儿是谁? 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被你三言两语打败!? 蓝央儿轻笑一声,费力地抬起手臂,伸手帮胥子莫扯了扯他身前被撑得老高的衣襟,强忍着满心的羞涩,故意不小心地蹭了蹭最高处,象是要帮他抚平被顶起的衣摆,魅惑地软声道:“是咧!那条大乌鱼可滑溜的紧,央儿可是想着,下次若抓着了它,可得好好的蹂躏一回才成。” “哦”胥子莫打了一个哆嗦,颤栗着 从来没有想过这丫头竟是这般地胆大妄为,更没有想到这丫头一嘴的诨话让他都有些望尘莫及,却又甘之如饴,也更没有想到他的窘迫就这么张扬地暴露在她的眼前时,她还敢伸手抚触,让他激动得难以自持。 这是不是自己玩火自焚?! 仅仅是一句话,一个轻轻的撩拨,胥子莫便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期待着,酥麻不已 央儿,别诱惑我! 胥子莫俊脸胀得通红,闭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气,强忍着满身的颤栗与渴望,将双手交叠放于身前,有些狼狈地颤声呼唤:“央儿” 感受到胥子莫的隐忍和微微颤抖的声线,蓝央儿心肝儿一抖,不由咬了咬舌,急急放开扯着他衣襟的手。 玩笑是不是开过火了?! “呃我我想先擦药膏去去痛” “娘”玉笙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软软糯糯地喊道。 氤氲一室的旖旎和荡人心魄的暧昧被这轻轻的一言揉得粉碎。 蓝央儿惊讶的转头,旋即笑着应了一声,下了矮榻。 胥子莫更是一惊,脸上羞涩的晕红与眼中的赤红浪潮霎时褪得干干净净,狼狈地转身,走向玉笙,问道:“笙儿醒了?可是爹爹吵着你了?” “爹爹,爹爹,你也醒了?”听到胥子莫的声音,玉笙兴奋地爬起来,向胥子莫伸出手求抱抱! 看着玉笙软萌的小脸,胥子莫心中的愧疚陡升,艰难地扬起笑脸掩去嘴角不经意间流淌的苦涩,抱着玉笙将头埋进他小小的肩膀中,轻软而沉重地喃喃道:“笙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爹爹,笙儿是想嘘嘘了,不是爹爹吵醒的,你不用说对不起的!笙儿最喜欢爹爹了!”玉笙小大人般地用搂着胥子莫脖子的小手轻缓地拍着胥子莫的背,软软糯糯地安慰道。 若是换个时间,蓝央儿见此或许会笑出声来,可是胥子莫那满含痛楚的忏悔与自责的道歉声让她心中酸涩难言,强忍着心底的酸涩,笑道:“玉笙,外面还没大亮,叫爹爹抱你去嘘嘘。我也该去做饭了。” “嗯,好哒!爹爹,抱我去茅厕好不好?” “当然!爹爹乐意效劳!”胥子莫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激荡的情绪,抬起头来浅浅而笑,深深地凝视着蓝央儿,缓缓道:“央儿你先擦药看看会不会好些,早饭我来做就好了!” 说完抱着玉笙向屋外走去。 “爹爹,娘怎么了?为什么要擦药?” “娘可能是这些天织布累着了,身上疼得厉害。” “那我一会儿给娘呼呼,她就不疼了!” “嗯,玉笙好乖,你娘会很开心你这么贴心” “娘不疼了,就可以再给玉笙做好吃的卷饼和鱼丸” “臭小子,这话可别让你娘听了去,小心她再不做饭给你吃” 两人的对话让蓝央儿不由莞尔一笑,咬牙忍痛解开衣衫将药膏涂抹在胸前,丝丝沁凉缓缓渗透至肌肤,让她舒服的轻吟出声。 看着微微有些肿胀的胸口,蓝央儿轻吸了一口气,难怪会感觉酸胀疼痛难忍,还以为是疲累所致,感情这是开始发育了吗? 可是以前她开始发育之时也仅仅只是微微有些酸胀而已,虽说在洗澡或是不小心的碰触之下会有些疼痛,可也没有这般不碰不触,只是抬手便让人难以忍爱的疼痛。 不过也好,说明这小身板也渐渐开始成熟了,蓝央儿亦喜亦忧。 终于可以告别搓衣板似的身材了,不用再在每次洗澡时都望着一马平川摇头叹息了。 可是胸部的发育,这样的酸胀还是会持续一段时间,若是在发育完全之前都是这般疼痛,她可是会抓狂的。 鲛绡纱才刚起头,看着大把的银子就快要往口袋里流进来了,千万别让我半途而废。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有根叔的这凝玉膏,希望它消肿止疼的效果有生肌去疤的效果那么显著就好了。 擦完了胸前的药,蓝央儿索性将手臂上和腿上的伤也一一涂上了药膏。 身上的疤痕除了腿上那条最深的伤口还未掉完痂壳,其它的都已经只看见一些浅红色的嫩肉了,就这伤口愈合的速度,再过几天这疤痕可能就会全消。 蓝央儿对夏有根这一手医术倒是真心地佩服起来,这么深的伤口十来天便好得彻彻底底。 更别说她脸上的那些浅浅的伤痕,早已是不见了踪迹,她也觉得这凝玉膏似乎比以前的那些美肤露润肤膏的效果更好。为了消去脸上的那些伤痕,她一直坚持涂抹着,一张原本腊黄c黯淡无光的小脸,也因此变得水水嫩嫩的如剥壳的鲜鸡蛋。 就连带着薄茧的一双小手用过之后便肤若凝脂,柔软嫩滑,根根如削葱般,没有一丝的茧皮和粗糙的触感。 凝玉膏不愧有着凝玉之称。 她都很想劝着夏有根直接改行做美容美肤化妆品算了。 不得不说,蓝央儿用凝玉膏涂抹过胸部之后,那种动一动便撕裂般的疼痛再也没有,只有发育时皮肤紧绷与酸胀的感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其实我不馋的 蓝央儿咬咬牙还是决定去把早饭做好。 胥子莫知道她身体不适,不让她操劳,可蓝央儿对于他的那厨艺真的是不敢苟同。 随后,胥子莫折中道:“央儿,你不用动手,你只需动嘴告诉我怎么做就好,动手的事情还是由我来。” 蓝央儿不置可否,便站在一旁指挥着胥子莫用多少面粉,加多少水,怎么和面揉面c切菜剁馅,怎么做韭菜盒子,熬营养美味的蔬菜粥。 玉笙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有一点点小兴奋,见爹爹和娘都在厨房里忙活着,他便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摇着双脚问道:“娘,爹爹听从你的指点,做出来的味道会不会跟你做的味道一样好?” 胥子莫脸一黑:“臭小子,你这是夸你娘做得好吃,还是嫌弃爹爹做得不好?” 玉笙托着腮道:“没有啦!爹爹,人家只是好奇嘛!” 还是娘做的饭菜最美味! 蓝央儿笑道,“玉笙,一会儿做好了你尝尝看不就知道了?” “唔,娘,其实我想吃鱼丸,想吃肉末卷饼,荷叶鸡,卤肠”玉笙扁了扁嘴。 好几天没吃肉了,玉笙只是说说便感觉嘴里馋得慌,咕咚咕咚地狠狠咽了两下口水。 “呃”蓝央儿算算时间,开始茹素已经过去五天,“小馋猫,现在把肚子空好,再过两三天,我给你们做一顿大餐,让你们好好吃个够好不好?” 玉笙眼睛一亮,咂巴咂巴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吧!其实我不馋的”要是今天做大餐该有多好! “还说不馋的,瞅瞅你这小模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胥子莫盯着蓝央儿,心头微暖。 他从未主动跟这丫头说过他要吃斋茹素,只在四殿下来过之后的那晚,他看着桌上的爆炒鸡丁和鸡汤并未动筷,也生了茹素的欲望,直接让疏影将建房的事情押后,第二日直到现在似乎都一直没有任何荤腥上桌,怕是那时这丫头便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吧! 再过两日,七日斋戒将满。 她低头沉吟怕是也在算着日子过吧! 难怪疏影那般死缠烂打让她做肉食,她都没有同意。 前几天他只以为只是凑巧这丫头想吃素,现在这般明显的与他斋戒之日相符,不用说也彻底明了了这丫头的心思。难怪这么多天未见肉,这丫头暖心窝的做法,着实让他感动不已。 看着玉笙撅起的嘴唇,胥子莫轻轻地垂眸不语,继续着手上的活计,听着他与蓝央儿对话,觉得日子就这般平静美好,足矣! 天边已露鱼肚白,沉寂了一夜的梨园村渐渐苏醒过来。 早饭已经在蓝央儿的指挥下,胥子莫的动手操作下和玉笙学习生火烧火的兴奋劲下做好了。 胥子莫见疏影还未回来,不顾蓝央儿阻拦,便心急火燎地去把夏有根从睡梦中挖了起来,让他给蓝央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央儿着实有些羞于启齿,只好装傻,装着啥也不知地任夏有根把脉并询问着症状。 她也一一地将之前疼痛的症状与感受,除却那微微隆起的红豆,全部详细地跟夏有根说了一遍。 夏有根摸着下巴审视了良久,才将结果说了出来,意思就是蓝央儿正处胸部发育时期,恰好又频繁地摆动双臂,拉动了胸部的肌肉,才导致原本只应该是微微酸胀痛的正常反应,在躯体比较敏感时期变得更严重了些。 然后宽慰着让他们不用担心,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几日多休息一下便可,若是疼得厉害,用凝玉膏涂抹涂抹就好。 胥子莫知晓蓝央儿疼痛的缘由之后,原本担忧的俊脸煞时变得通红起来,趁夏有根不注意时偷偷地瞄了瞄了蓝央儿,见她低垂着眼帘,却没有小女儿家该有的那份娇羞,不由得暗自咬牙。 夏有根又看了看蓝央儿身上的伤势,留下两盒凝玉膏和生肌膏以备他们不时之需。 顺便也给玉笙和胥子莫各自把了把脉,玉笙身体倒也平稳,只要不受刺激,这般下去,倒也不用担心。只是夏有根心中仍有个结未解,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查到玉笙所中之毒是什么。 而胥子莫的身体,则因忧思过重,焦虑过甚,心气郁结,并未见有多少好转。 夏有根不由劝慰了他几句,让他保持心境开阔,别把啥事儿都放在心上,若是能保持神清气爽,心情愉悦,身体将是不药而愈。现在玉笙身体也在逐渐的好转之中,让他别老是为之焦虑,至于玉笙身体里的毒,他打算去周边县城的药房去找老大夫商讨一下。 给了诊金,送走了夏有根,蓝央儿望着胥子莫羞窘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胥子莫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想搭理那不害臊的臭丫头,蹲在井边笨手笨脚地洗起衣服来。 蓝央儿无所谓地耸耸肩,想想之前那厮的隐忍与冲动,不敢再取笑c撩拨于他,于是抱了些昨日疏影割的青草喂了黑头与这几天疏影逮的猎物,又想将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胥子莫终是忍不住开口阻挠道:“你别弄,一会儿我来做,别身体不适还不知道自己爱惜。” 蓝央儿撇了撇嘴:“只知道说我,你呢?这都多少天了,药也喝了不少,古掌柜送来的几株老山参也吃了大半,也没见你身体有什么好转。” 胥子莫浅浅一笑,“有根大哥不是说了嘛,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我就会不药而愈的,这不是说我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只不过是跟心情有关而已,所以你别跟我扭着干,乖乖听话去歇着,让我保持心情愉快才对!” “你的心情似乎跟我干不干活没多大关系哎!”说完,蓝央儿又不满地小声嘀咕:“是你自己有些事情想不通,去钻牛角尖,怎地怪在我的头上?”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本来就胸胸口疼”胥子莫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下,继续道:“你若是再做些事情,疼岂不是更厉害,要做一日三餐怕是都困难,吃不到好吃的,玉笙瘦了,疏影力气了,我心情就会很不好” 见他关切的神色溢于言表,却还强词夺理找其它的借口,蓝央儿就忍不住想要调戏于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爹爹着火了吗? 抚着胸口,蓝央儿俏丽地笑道:“没事儿呢?这点疼还没有前两天那些伤口疼呢!凝玉膏效果很好,现在不太疼了!只是好像那里大了一丢丢,长有些不习惯而已。也不知道以后长得老大了会不会如满树的梨儿压弯了枝丫!” 见着在朝阳下潋滟的笑容,调皮地对他眨巴着眼睛,想起梦中的她那饱满高挺的胸脯,她的这小蛮腰不知可承受得住,胥子莫不由心跳加速,又想将他狠狠地揉进怀里,辗碎她满嘴的调笑。 胥子莫呼吸陡然一紧,轻啐道:“不害臊!” 说完转身将脸埋进了一旁的水缸里,冷却他满脸的臊热与腹中升腾的火焰。 玉笙看到胥子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跑过来问道:“爹爹你做什么?” “咳咳”玉笙的声音让需要冷静的胥子莫不小心吸了一口水,从水缸中抬起头来不住地咳嗽着。 他神色复杂地在玉笙和蓝央儿之间来回,他总是在忘记她的身份,也忘记了他自己的身份。 胥子莫一脸的迷茫与自责。 为自己那可耻的浴望与奢求,为自己那肮脏的灵魂与不伦的情感。 他到底该如何?! 蓝央儿敏感地察觉到胥子莫的变化,眼底的笑意尽敛,将玉笙抱了起来,说道:“爹爹没睡醒,早上火气又有些太盛,需要用冷水好好清醒一下,灭灭火!我们别管他,淹不死的。走,娘带你去尝尝爹爹做的韭菜盒子,看看有没有娘做的味道。” 蓝央儿第一次故意地在胥子莫面前自称玉笙的娘,还将那一个字咬得特别的清脆响亮,似乎在向胥子莫昭示着玉笙的渴望与她的期望;似乎也在提醒着胥子莫在玉笙的心中她不是他的娘子而是她的娘。 玉笙趴在蓝央儿肩上,担忧地望着胥子莫,“娘,爹爹真的没事吗?” “嗯没事!”蓝央儿抱着玉笙头也不回地向厨房走去。 玉笙好奇地问道:“那爹爹为什么要一头扎水里?” “因为他要灭火!” “爹爹着火了吗?怎么没冒烟?” “因为是欲心头火,爹爹不开口,烟都闷在肚子里出不来,你就看不到了是不是?” “可是烟闷在肚里,那爹爹啊,难怪爹爹刚才扎进水里就咳嗽不止,跟刚才笙儿烧火时被烟燎了一下差不多。” 玉笙恍然大悟。 “噗”蓝央儿一时没忍住! “可是娘,什么是心头火?是玉笙惹爹爹生气了吗?” 蓝央儿挑眉,将玉笙放在凳子上坐好:“玉笙有不乖?有惹爹爹生气吗?” 玉笙嘟着嘴摇头:“没有” 蓝央儿装了一个韭菜盒子,将碗筷递给玉笙:“那不就得了” 玉笙咬着饼,盯着在小火炉边点火熬药的蓝央儿,“那就是娘不听话,若爹爹生气上火了!” “嘎”蓝央儿诧异地掀了掀眉,低头吹着炉中的柴禾。 “刚才我听到爹爹跟你说话了!”玉笙肯定地点点头,扬起纯真的小脸,老成地道:“娘,你得给爹爹道歉,负责给爹爹灭火!爹爹教导笙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咳咳咳”蓝央儿抬头,却见某人环臂依门,好整以瑕的冷眼瞅着她,可嘴里却说道:“笙儿说得极是!把爹爹的教导都记在了心里!” 蓝央儿故作未见,低头将火引燃,放上木柴便起身对正在跟胥子莫黏乎的玉笙道:“玉笙,你让爹爹也尝尝他亲手做的早点,我出去看看影叔叔回来了没?” 不顾玉笙在身后撅嘴嚷嚷着“娘不乖,不给爹爹道歉,也不给爹爹灭火。”之言,扔下一句“看着灶里的柴禾啊!”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疏影没过多久便一身露水地回来,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将猎物规置好,草草用过早饭,便驱车准备离开。 “子莫,初九开工,今日买食材会不会早了一些?”疏影牵着辔头问道。 胥子莫沉吟了一下,道:“还有四日,是早了些,之前央丫头买了一些干货,也不及于一时,多买些米面回来就成。新鲜的食材提前一天准备便好。” “嗯,好!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没有,你早去早回!” “嗯,好的!” “疏影,等等我!” 因为胸口不适,蓝央儿不敢再在这紧要关头逞强织纱,又怕在家里呆着,胥子莫那厮这不让做,那不让干地闲得慌。也怕玉笙磨着她给爹爹道歉,还不若去镇上看看,顺便去恒隆布莊探探鲛绡纱的行情,或者跑跑市场也好,总比在家里呆着无所事事的好。 蓝央儿趁胥子莫与疏影绑马车时,便早早去换了衣服,收拾得当便跑了出来,刚巧赶在疏影出发的那一刻。 她快速地爬上车辕与疏影并肩坐好,扬起笑脸对愣在门口的胥子莫挥了挥手,“子莫爹爹,我和疏影去镇上了,你在家好好歇着,不用太想我啊!” 她快速地爬上车辕与疏影并肩坐好,扬起笑脸对愣在门口的胥子莫挥了挥手,“子莫爹爹,我和疏影去镇上了,你在家好好歇着,不用太想我啊!” 这些天蓝央儿在家里忙着弄那织布机肯定也是闷坏了,难得她想出去遛遛逛逛,疏影对此并无异议,可对她直白的表达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切,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会想你啊!?别说子莫,就算是玉笙怕是也不会想你的!” “哼!是吗?我受伤的前两天,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唉呀,秧秧,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好想你做的饭菜啊!”蓝央儿声情并茂的学着疏影当日的感慨。 “得瑟!”疏影好笑地敲了她一记,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见她空脚甩手地上了车,问道:“秧秧,你怎么没拿把伞?一会日头出来,小心再把你晒成黑炭。” “不用,不用,那快走,快走,一会儿太阳出来了!”蓝央儿感受到一道冷冽的视线射来,回头便见胥子莫星眸微眯,没有事先跟那厮通个气,说不准他一个不痛快便不让自己去也说不一定,遂赶紧催促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阿越,别来无恙! 见疏影还在犹豫,蓝央儿抓着缰绳抖了抖,轻喝一声“驾!” “别急在这一时,现在再快,回来不也烈日当头?”黑头迈步向前,疏影忙从蓝央儿手中拿过缰绳,想要勒住马车回去拿伞。 蓝央儿伸的将疏影头上的草帽揭下来,戴在头上,“快点啦!这样就可以了!快走!” 不敢回头看那厮不满的神情,蓝央儿直吆喝着:黑头快跑! 看着蓝央儿生怕他将她拉回来的样子,胥子莫心里有些憋闷地看着远去的车影,怔怔地出神,直到玉笙在院门处探头软软糯糯地叫着爹爹,才回过神来,狠狠地握了握拳,抱着玉笙回了院内。 也不知道那丫头胸口是不是真的不疼了,明明早上连床都起不来,现在却活蹦乱跳地跟着疏影去镇上。那丫头的决定来的太突然,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更没有理由去阻止。 也罢,她自己本就有主见,不论是之前卖配方也好,还是之后买地准备建房与现在鼓捣出来的这织布机,都是她自己拿主意,她也知道自己什么可以做,什么得三思而后行。 这么独立的女孩也不是谁都可以左右她的想法。 只是 他心里的失落越来越沉重。 胥子莫懒懒地半躺在矮榻上,陪着玉笙在右厢练字看书,可他的思绪却早已飘飞到了远处。 不喜欢那丫头与疏影拌嘴抬杠,不喜欢那丫头很随意地拿疏影的帽子戴在头上,不喜欢那丫头与疏影并肩而坐似乎记忆总停留在她们离开的那一刻,让他觉得牙根痒痒地直冒着酸水。 伸手拿过一本书,想藉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索性将书放下,泡了一壶茶进来。 玉笙察觉到爹爹似乎有些不对劲,好象一直坐立不安,不若以前陪他一起看书写字,可以整整半天都不言不语不动,而今日却坐不得片刻,便换了好几个位置。 是不是早上爹爹起得太早,精神有些不济? “爹爹,要不你躺榻上休息一会吧!笙儿会乖乖地,不会吵到爹爹哦!”玉笙放下笔,对轻啜着茶水的胥子莫道。 “是爹爹影响到笙儿了吗?” “没有的,笙儿是见爹爹精神似乎不是太好,想来是爹爹早上起得太早没睡饱,爹爹,要不你去睡会吧!”玉笙拉着胥子莫的袖子。 胥子莫寻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爹爹就在榻上躺一会儿。那笙儿先乖乖地看会书,若是觉得累了,便也歇着。” 一个人孤独惯了,就算爹爹只是静静地坐在身旁,也让他觉得很是幸福满足。 玉笙乖巧地点了点头。 胥子莫躺在榻上,被淡淡地桂花香气围绕着,意识刹那迷蒙,早晨激烈的缠绵深吻浮现眼前,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任思绪在粉色的绮丽中沉迷 也许 只有在自己的思绪里,才可以让自己不背负和承载那么沉重的罪恶,任情与欲无尽的漫延,绽放出最瑰丽的色彩。 沉重的道德十字架在他的思绪里轰然倒塌,只余下满心满眼的身影在思绪里绽放着千姿百态:或嗔c或怒c或喜c或悲c或狡黠聪慧c或调皮伶俐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口传来的马嘶声,惊醒了沉思中的胥子莫,接着便听到“呯呯呯”地敲门声。 胥子莫叮嘱玉笙就在家里乖乖看书,整了整微乱的衣衫,便去打开了院门。 正如他所料,疏影和那丫头应该没有那么快回家。 看着院外两匹神骏的无一丝杂毛的黑马背上的身影,胥子莫神色微凛,旋即抱拳躬身道:“草民参见四殿下!” “阿冉,免礼!”四皇子抬了抬手。 “四爷!”另一匹马上的黑衣男子飞身下马,恭敬地接过段乾越手中的缰绳,扶着他下了马,便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不知四殿下到此穷乡僻野所为何事?胥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胥子莫浅笑道。 “阿冉,别叫得那么生疏,叫我阿越好了。”除了一枚玉佩压着衣摆,一袭没有任何装饰的紫衣依旧难掩高贵清雅。段乾越的一举手一投足,尽显风度翩然,“家中可方便?我们屋里谈?!” “这”胥子莫略一迟疑,家中虽有不便,可现在当今四皇子纡尊降贵到此,被阻门外,终是有失体统,遂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侧身让道,待段乾越进了院,那名随身侍卫牵了马进了院,才轻笑道:“四殿阿越,先在此处稍候片刻,犬子身子不好,见不得生人,我去去便来。” 段乾越颔首应允。 胥子莫将玉笙安顿好,迎了两人进屋,重新沏了茶水,道:“阿越,别来无恙!” 段乾越轻嗯一声,道:“还好!阿冉,怎么不见蓝姑娘?” “她啊?跟疏影去镇上了。家中现在就我和犬子两人,四阿越有何事,但说无妨!”胥子莫垂眸道。 段乾越见胥子莫没了那日的癫狂,也没有半分沉郁之气,想必是从痛失亲友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段乾越端着茶杯,轻轻转了两圈,小小地呷了一口,道:“好茶!没想到阿冉这里还有这么好的茶!” “四阿越说笑了,这不过是乡野粗茶,田野间直接采摘的薄荷冲泡而成的,胥冉也不过是贪图它的清香宜人,在夏日里喝,滋味鲜爽清凉而已,当不得好茶!还望四殿下别嫌弃才好!”胥子莫陪笑道。 段乾越把玩着手中有些粗糙的茶杯,这可能是他用过最粗劣的茶水和器具,可感觉却是与众不同,一丝笑意自眼底升起,“阿冉的喜好向来异于常人,却每每甚得我心。这茶水倒也不出意外地合了我的味口。真不错!上次来得匆忙,去得也仓促,一直没有机会品得如此好茶,今日倒是弥补了这个遗憾!” 胥子莫想起当初差点失手伤了他,也想起了父亲母亲 一丝沉痛划过心头,让他的浅笑有一瞬的僵硬,忙低头抱拳赔罪,“上次是胥冉招待不周,还请四殿下海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追悔莫及 “阿冉,当日是我太鲁莽,我并不知晓你对令尊令堂的消息一无所知,是以导致我们相见不欢而散。乾越心中愧疚,本来前几天便想再过来与你再切磋一下棋艺,奈何刚到长丰县,在百味轩住了一日,便被那郭县令嗅着味儿,将我接到到驿馆。这也罢了,可我前脚刚进住进驿馆,太子皇兄后脚便到了,这一耽搁便是几日过去了!” 胥子莫添上茶水,道:“太子?!四殿下,恕胥冉孤陋寡闻,对于朝中之事现下一无所知。不过对于京中大员身处驿馆,当然少不得地方官员逢迎设宴,四殿下能从百忙中抽身而来,胥冉感激不尽!” 段乾越神色微冷,道:“阿冉过得还真悠然,乾越本以为,以阿冉的能力,不管身在何处,不管是何身份,都将是惊才绝艳之辈。却没想到阿冉流放至此,倒也逍遥自在,全然没有以前深思熟虑,运筹帷幄的气魄,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未雨绸缪,高瞻远瞩的谋略。我也本以为,阿冉就算是一朝落魄,却也是蛰伏的猎豹,他日也会蓄势待发,却不想你只是偏安于一偶,就连朝中大事与家中安危都可以不闻不问,置之不顾。我本以为,阿冉能够死里逃生,就算在这边塞荒城苦度余生,就算不奢望着东山再起,也会为着探听家中情况,结识一些人脉” 胥子莫瞳孔一缩,这么多年来,似乎只要知道家中双亲安好,他便不再奢求其它,一直这般浑浑噩噩只求医好玉笙,与之相依为命,就此苟且偷安。 以为有胥家先祖与先帝的关系,就算他被流放累及家人,也仅仅是家道中落,却不想因着自己得过且过,疏于打探,连家中遭逢大难而不自知。 苦涩在嘴里漫延,胥子莫只觉得追悔莫及! 垂眸掩去满眼的伤痛,胥子莫沉声道:“四殿下教训得是!是胥冉目光短浅。让殿下失望了!” 段乾越望着一脸平静淡然的胥子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虽然时光磨灭了他身上的锋芒与棱角,可他曾经如雷贯耳的“玉面阎罗”之称,与当年的文韬武略堪称天下第一奇才的智慧与谋略依然。就算他此时只是得过且过地苟且偷安,都抹煞不了他曾经辉煌的战绩与卓越的功勋。 朝中能人众多,可属于他势力之下的能人,在这几年来,死的死,残的残,贬的贬,成了皇兄成就皇权之路上的牺牲品。 这两年父皇身体日渐孱弱,太子皇兄监国以来,更是极力地打压并清除其它党派的成员,上至一品大臣,下至侍卫首领尽皆被倾轧。 他也一直在想,当年阿冉获罪,是否也是太子皇兄所为,只为了剪除他的羽翼,铺平他荣登宝座的锦绣大道。 可是当年的个中细节,除了阿冉和钟涵秋两人,他也无法调查得知。更何况当年太子皇兄为救驾重伤,反而让父皇对他青眼有加,信赖非常,就算是有一条两条线索指向他,却依旧不足以确认是太子皇兄在做推手。 “阿冉,乾越只是感慨,并无教训之意。你曾经年少,陡逢巨变,又生死攸关,流放的之路的艰辛与困苦,能存活下来的人,谁不是在死亡线上挣扎,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去思虑,当得情有可原,可是”段乾越顿了顿呷了口茶水,“算了,那些不美好的经历我就不提了。阿冉,别怪我揭了你的伤疤,说实话,阿冉,我不希望你这枚明珠蒙尘,而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帮助。” 段乾越目光灼灼地望着平静得无一丝波澜的胥子莫,见他低头沉思,并无接话的打算,知道他这么多年两眼闭塞,对朝中格局浑然不知,便放下茶盏,简要地说了个大概。 近年周边列国常在边境滋扰生事,以黑翟国为最,战事一触及发,而朝中能臣干将出谋划策,推贤荐能,为着即将展开的战争准备着。 和帝年迈多病,虽不至于卧床不起,除了机要大事,却也不司朝政。 太子监国两年余,荣登大宝之事已成定局。 太子更是因和帝时日无多,手中又大权在握,也不急于上位,过不得几时,待和帝薨逝,荣登大宝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可太子为了铲除异己,诛杀朝臣,陷害忠良,让朝中众臣人人自危,敢怒不敢言,也让各宫各殿的皇子皇孙费尽心力想要将太子拉下马来,去争权夺位,或是在和帝跟前去表孝尽慈,以期让当今圣上一改初召,另册新君。 因着当年圆月事变牵连甚众,株连甚广,遂无一人再生弑父谋朝篡位之心。 当然,段乾越一直以来韬光养晦,在圆月事变被禁之后,更是明里花街柳巷,游手好闲,暗自里经营酒肆茶楼借以招兵买马,屯兵囤粮。 奈何与胥子莫私底下也曾相交莫逆,对于胥子莫的才能与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是以觉得军中的干将似乎都不及胥子莫的十之一二。故而在得知胥子莫的下落,便迫不及待地找了借口携着皇子妃大张旗鼓地奔长丰县而来。 段乾越本以为太子朝中事多,定不会分心他顾,最多因怀疑他此举的用意,派人监视,何成想他自己前脚刚至,他便扔下朝中诸事赶来。 对于太子此举,段乾越想不明白,虽说他是打着为父皇祈福之名大张旗鼓而来,可太子皇兄又以什么样的理由跟来,他跟来又是何目的? 他甘心放下手中的权利,来与他一起祈福,只为与他争得父皇的宠爱? 父皇对太子皇兄可是一直荣宠不断。 这 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段乾越简单表述了赤彦国的现状,与他来此地的目的,蹙眉问道:“阿冉,此次太子皇兄与我先后而至,我猜不透他此举的用意,不知你有何看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你也想的,对不对? 胥子莫抿了口茶水,提壶为他斟茶,然后摇头道:“胥冉不知!” “阿冉,你”段乾越微恼,端起茶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唇角微弯:“阿冉,这么多年不见,我们似乎生疏了不少!” 胥子莫为他斟茶的手一顿,轻笑一声:“四阿越何出此言?我是当真不知哩!” “”段乾越呼吸一滞,委屈道:“显尔易见,阿冉不欢迎乾越?” “这表情真不适合你!”胥子莫斜眼瞅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段乾越展颜,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忘形地揽着胥子莫的肩头道:“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受委屈!” “得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胥子莫搓搓手臂,肩膀一抖避开了段乾越的手。“还是说正事吧!别转弯抹角!” 段乾越眸光一闪,正色道:“一直在说正事啊!” 胥子莫难得地翻了翻白眼,沉吟道:“好吧!我想太子此来,与你一样大张旗鼓,许是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方皆在明处,对你倒不会暗下什么杀招,你大可不必草木皆兵。只是你须得防备着另一方暗算你们当中一方,借此挑拨你们二人。” 段乾越点头,他借口为父皇与天下祈福,大张旗鼓,不也是向世人昭示着他的一番拳拳之心,若是在这行程上有个什么闪失,那谋算他的人也得好好斟酌斟酌,看看皇上为着天下苍生的福祉,会不会彻查到底。 可太子皇兄也来这么一出,若有第三方下手,没有阿冉的提醒,真说不定他与太子皇兄会互相猜忌。 “嗯,我知道!”段乾越郑重地点头。 “不过不知道太子殿下此来的目的,也说不得他会以己之手,施第三方之事,而以两人同行不会行那愚蠢之事为由,借以摆脱嫌疑。阿越还是小心为上。”胥子莫蹙了蹙眉尖,提醒道,“对了,你来此的真正目的,可有与人言说?” “从未!”段乾越微微皱眉道:“自接到古青的飞鸽传书,我便未跟任何人提及,就连近侍也只知道我来此是为祈福,而不是为寻你与百味轩之事!” “太子殿下知道你经营酒楼?豢养私兵?” “这他应该只知道我名下只有母妃当初的给我的半月阁那一间酒楼,而且生意还不景气!除了掌柜的,谁也不知道半月阁其实便是百味轩的一处分店,太子皇兄想来更是不知道百味轩也是我名下的产业。而豢养私兵这么机密的事情,我当是慎而重之,绝不会外泄半分。” 段乾越深深地望着沉默不言的胥子莫,问道:“阿冉,可有何不妥?” 胥子莫摇了摇头,低声道:“啊没有!我只是在想,既然太子殿下并不知道你来此的目的,那他此来又是为何?况且正值皇上龙体欠安的紧要关头,他就不怕趁他未在宫中,再发生当年的中秋之事,被人咳阿越喝茶!” 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外的那名随从,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点到即止便可。 “印尘是我的心腹,今日也是特意避开了耳目来此,阿冉放心。”段乾越心中一动,用食指搓了搓鼻翼,道:“说起中秋之事,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来这长丰县,正是你当初被流放之地,太子皇兄会不会也是想起你来,揣测着我此来的目的便是过来寻你,所以特意跟来” 胥子莫自嘲地笑了笑:“阿越,我只不过是一介莽夫,离开朝堂也近十年,即使他知道我仍然还活着,对他也构不成威胁” 蓦地,胥子莫想起那时常窥视着自己的男子,难道是 “阿冉,你不用枉自菲薄。”段乾越拍拍胥子莫的肩,打断了胥子莫的思绪: “没有帝召,你只能一直这般生活在这里,当然对他构不成威胁。可若是他知道我找到你,必会向父皇求情,况且,当初父皇得知大司马府一夜成灰,追封令尊为定国公,追封你为镇国侯,也曾扼腕叹息胥氏一族后继无人。若是父皇得知你还活着,肯定会惊喜不已,赦免你的罪,让你官复原职也不无可能。我想太子皇兄肯定也怀疑你依然还活着,虽然当初你我表面上相交平平,可难免会让有心人多想,所以他才会如此反常地跟我一起来此。” 胥子莫的黑眸越见深邃了几分,若是家中一切安好,能得帝召回归故土,那是求之不得之事。 可现下,家不成家,无人相望,无人等待,无人牵挂,连想要找回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阁都不可能,回京又有何用!? 物是人非,只不这是徒添几分惆怅与伤悲,除了回京都祭奠,似乎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太子也好,皇权也罢与己无关。 没有家,在哪漂泊都像无根的浮萍。 低沉而暗哑的嗓音多了几分沉痛,“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 段乾越冷冷一笑:“是么?这样的生活倒是不错!可是,你觉得这样对得起令尊与胥氏一族满门忠烈么?上次我也跟你说过,此事疑点尚多,难道阿冉就没想过弄个清楚,查个明白?” 胥子莫紧咬着牙床,双拳紧握,骨节处发出喀喀地声响。 段乾越道:“你也想的,对不对?当年你的那件事我未查到可靠的线索,因为事出突然,你当日便被流放,我也被囚禁天牢,待去查探时终是晚了一步,当晚侍候你的丫环小厮皆被杖杀,个中细节除了你,便是那晚与你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才清楚。可是因着婚前失贞,她受不得外面的闲言碎语,回家两日便神智失常,后来我派出去的暗卫与探子,皆无所获,当她十月分娩之时死于难产,我便再也查不到其它的讯息。可是” 见胥子莫脸色阴沉,段乾越顿了顿,自己斟了一杯茶,也顺便给他倒了一杯,递给胥子莫道:“阿冉可还记得当初那女子是谁?” 胥子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嗯?!”段乾越不解其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怪得谁来? 胥子莫面无表情地道:“我知道,是叫钟涵秋!” 可她长得是圆是扁他倒是毫无印象,只知道她是太医院院正使最小的嫡孙女,京都颇负盛名的第一才女。 即使曾经风光无两,京中青年才俊竞相追求,现如今也不过是一堆枯骨。 “阿冉还记得?!”段乾越见胥子莫没有要说说当年之事的想法,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并不强求,只微微一笑道:“可是还有一事,阿冉也肯定不知道。据传那钟涵秋难产而死之后,老院正使念之若狂,没隔几月,钟父为了安抚老院正使,在市井中带回一女子,与钟涵秋有几分相似,并认为义女,承欢膝下。而同年,太子皇兄在同业寺与之相遇并两情相悦,纳其为侧妃。” 胥子莫一愣:“四阿越此言,可是指那太子侧妃其人十有八c九是钟涵秋本人?!不知阿越可有查实?” 太子府警卫森严,派细作也无济于事,反而折损了好几名死士。 段乾越摇头,“据查,那女子的样貌却不若市井中传言那般只得几分相似,而是与钟涵秋有九成九的相似。世间之人相貌相似有此可能,可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如此相似之人,却是颇有难度。而且相似的还是倾国倾城的京都第一美人,想想也是不可能之事!” “不过也因为钟涵秋当初是闺阁小姐,露面的时间不多,而太子侧妃在公然露面时均是浓妆艳抹,看不出本来面貌,但大体的轮廓倒是与那钟涵秋相差无几,是以坊间流传的也不过是几分相似。若不是当初为着打探当年之事,我着人一直在院正使府上安插了眼线,此事我怕也会被蒙在鼓里,不过直到现在也一直未曾证实那女子便是钟涵秋。” 胥子莫眼眸微眯:“阿越,女子的名节被毁,又不是清白之身,太子不会傻得将其纳入府中。可能事情当真凑巧也说不定。” 段乾越轻笑道:“也许吧!不过阿冉,你与钟涵秋有过夫妻之实,对她应该很是熟悉” 胥子莫心中莫名的烦燥与憋闷,甚至有着隐隐的难堪,一张俊脸黑沉如墨染。 胥子莫声音骤冷,打断了段乾越的话:“我不知道她的样子。” “分开多年,不记得也很正常。”段乾越也不恼怒,讪讪地摸摸鼻子,“若是再见,想必阿冉当会记起。此次太子皇兄前来长丰县,那女子与太子妃倒是一起相伴而来。而且过两日七月初七,县城举办七夕宴,那县令递了贴子,请我与太子皇兄携眷一起入宴。阿冉可以考虑去一趟,或许见过之后,便能确定是否同一人。” 胥子莫捏着茶盏低头不言,好半晌才道:“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即使再见也不知道是否是同一人。” “怎么会这样?”段乾越吃惊地倾身靠近,抓住胥子莫的肩头问道。 胥子莫勾了勾唇角,苦涩地笑道:“四殿下知道,我自小便离京上山去拜师学艺,之后回京都不过数日便与家父入军历练,在京都呆的时间甚短,对于钟涵秋也只不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更不知晓那女子便是钟涵秋” 胥子莫的将早已尘封心底的往事尽数道出。 当年中秋夜晏之后,月色正好,胥子莫一行行至途中,车夫停车告之:有小丫环拦车求助,说自家小姐夜晏之后先行了一步,在此处马车车梁突然断裂,求各位老爷夫人帮忙。 胥子莫微熏,正自闭目养神,听得禀报,回了一句“那便派人送她回去吧”便靠在车壁上不再多言。 回去之后草草洗漱过便歇下了,次日一早醒来,还未来得及震惊自己床上哪来的女子,皇上派来问责的官员已被奴才越过爹娘,直接领进了他的夜澜轩。 当时年少,又常年在军中,对于那些个风花雪月之事,知之甚少,女子裸着雪白的肩头,捂着脸委屈的哭泣声,让他一时之间竟是懵懂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问责官员不由分说将他押解至金銮殿前,胥子莫都不知道发生何事。 也只是在金銮殿前,问责官员向皇上禀报实情时,他方得知床上的那女人是为何人。他也曾疑惑,老院正使之女是怎么到了大司马府,又怎么到了她的床上? 事已至此,毁了她人清白,已成事实,而皇上又在盛怒之中,他刚一开口便被呵斥,以他当初年少轻狂又傲骄的性子,索性闭嘴不言。 就算酒后失德也并不是太大的过错,况且当初男未婚女未嫁,索性成就一翻美事也不是不可以。以他当初征战沙场,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岂能是一个酒后失德便将他问斩,最多也就是将他押入天牢,容后再审,待和帝冷静下来,再呈自己的证词也无不可。在这般心思下,胥子莫仗着年轻气盛,承认自己酒后失德之事。 谁成想当他得知当晚并非仅仅因他酒后失德之事问罪于他,更有皇子弑君篡位之事时,震惊之余,想要再行辩驳,却已是无力回天,最后被判流放,即日执行,让他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了。 胥子莫说完,低头苦笑不已。 当日之事浑浑噩噩铸成今日之局,怪得谁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丰盛的早点 “阿冉,你这一说,倒是疑点众多,倒像是有人为你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他们的目的怕是要除去大司马府,而之后大司马府的火灾怕也是”段乾越叹了一口气,从衣襟里拿出一张烫金的请柬,放在胥子莫桌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与欲望: “阿冉,如此看来,你肯定要查找真相,为胥家报仇,而我想要问鼎天下,荣登大宝!你现在手中无兵无卒,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而我,手中有兵有将,可还缺少一位能征善战,足智多谋的主帅这是七夕宴的请柬,你可愿随我与太子面对面?!” “”胥子莫心中思潮起伏,闭目不言。 “阿冉,我不便多留,就此告辞!” 段乾越见胥子莫不语,也不再多言,起身告辞,与印尘一起离去。 胥子莫看着桌上的请柬静坐半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之收了起来 而蓝央儿此时也正坐在席络摆的书画摊的小桌旁,拿着手中的请柬怔怔的出神。 想想当初那县令之女郭钰一脸不屑地鄙视着她,说她没有这个资格参加那什么劳什子七夕宴。 可现在这般,却有一张七夕宴的请柬送到手中,还真有点讽刺? 当日在布莊一听郭钰所言,便知道那七夕宴无非就跟现代的什么相亲宴没多大的区别嘛!她根本就不想参加那什么才艺展示会, 不说她已嫁作他人妇,也不说她心中已有了所爱之人,而是对于那些与相亲有关的东西,蓝央儿向来都是深恶痛绝的。 想想当初她娘时不时地劝她去相个亲,盼她早点结婚生子,她就一身的不得劲。 那郭钰觉得能参加那七夕宴是多了不得的事儿,可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小孩子玩家家,那些什么吟诗作画的高雅之事,在好十多年的学习生涯中,早已是见怪不经了,酸得一手好诗的学长学弟所作的诗词,若是她想保留的话,或许可以塞满家中的书柜。 想想当年那些雪片般的情书情诗,蓝央儿不由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 若是此请柬是那郭钰亲手送给她,她怕是会忍不住把这请柬直接扔向她的脸上。 因为与疏影同行,刚到镇上蓝央儿本想找个借口与疏影分开,自己好好逛逛这保平镇,看看鲛绡纱的市场,又想着许久未见贵老,上次因小七他们的住处还麻烦了他老人家,现在到了镇上还不去看望一下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点说不过去啊! 蓝央儿想了想,打消了与疏影分开的念头,顺道在最好的点心铺子里买了两盒糕点,又去买了一罐上好的毛峰,两罐女儿红,还是与疏影一道去了太和楼。 贵老许久未见蓝央儿,自是欣喜异常,直埋怨着蓝央儿忘了他这老头子,又说着想念她做的早点想得慌,让她怎么也得补偿他那受伤的小心肝。 蓝央儿见贵老满是慈爱的脸上带着久未闻肉味的馋样,在好笑之余,也自是乐意为他做上一顿早餐。 遂借了太和楼的小厨房,准备做了几样丰盛的早点,犒劳贵老馋得冒酸水的胃。 蓝央儿将就用厨房里现有的食材,做了虾仁饭团c土豆鸡蛋饼,香炸馒头,还有一个鸳鸯双味饺。 先用本就都好的白米饭加工,加入氽熟的胡萝卜丁,香菇丁,青笋粒以及末肉拌匀,然后将腌制入味并氽熟的大虾紧紧地用饭团裹住包圆,用紫菜再将饭团包好不让其散掉,放入蒸笼蒸上盏茶工夫,然后取出去掉紫菜叶将盘,用香菜梗作点缀。 红色的虾尾露在莹白的饭团顶上,四周或绿或墨或红的几色蔬菜,让虾仁饭团看起来萌萌的煞是可爱,有虾的鲜美,米饭的清香,还有各色蔬菜的淡淡香味扑鼻而来。 接着便是将切得细如牙签的土豆丝,加入盐,胡椒粉,一小点姜蒜末,加入鸡蛋和适量面粉搅拌均匀,然后再加入葱花拌匀,将热锅中倒入适量的油,再将鸡蛋土豆糊薄薄地摊在锅底,用小火将其煎成两面金黄,起锅装盘,再用白糖熬了糖色,在蛋饼上滴成螺旋形的几圈红色的纹路。 土豆鸡蛋饼咸甜适中,酥脆中又有几分香软的口感,不论是颜色还香味上都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而香炸馒头倒是最简单省事,也是最方便的。 馒头倒是现成的,太和楼自经营早膳以来,馒头包子这些主要的早点那是必不可少的。 当蓝央儿吩咐赵成将馒头切成指头厚的片时,赵成有几分猜疑,但是见两道精致又别具一格的早点出炉,赵成二话不说操刀便将七八个馒头切成了片。 他真的很是好奇馒头还能做成其它的花样不成。 看着蓝央儿将切片的馒头改刀,全部切成大小相同的心形,然后将馒头片用筷子夹起来在备好的鸡蛋液里滚上一圈,直接放入烧热的油锅里炸上片刻,待馒头片变得微微金黄,将其夹出,心尖朝着盘中心装盘,摆成花形。 若是有奶酪或是炼乳的话,蓝央儿肯定会将香炸馒头上抹上一些,本来想用蜂蜜来代替,可想想之前的土豆鸡蛋饼里加了小葱,而葱各蜂蜜同食会出现恶心呕吐c腹痛腹泄等中毒症状。 这最简单的食物生克她还是懂上那么一小点。 还好酒楼里什么佐料都不缺少,刚才熬的糖色还有不少,蓝央儿就装了一小碟放在盘子的中央。 一盘又香又脆又爱心满满的香炸馒头便做好了。 赵成看得满眼的心心眼,没想到馒头还能这么做,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赵成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却还是压下想偷吃的欲望,按照蓝央儿的吩咐将早上的还味下锅的生饺准备好,又让他将菠菜砸成泥取汁用来和面,另外包了一小盘碧绿的香菜牛肉饺子,将绿色的饺子清蒸,而早上准备的饺子用油生煎至熟透而且又带有金黄色的锅巴。 最后将改刀剩下的馒头碎片也炸成金黄的馒头片,放置在盘中,然后将两种饺子按色整齐地摆放在两边,撒上一小撮黑芝麻,用茄子皮切成两只触角的模样,放在形似楚河汉界的馒头片的一端,恍眼望去,仿佛有着一对绿色羽翼和一对金色尾翼的蝴蝶静静地趴伏在盘中。 蓝央儿又将特意配制出的醮料用小碟装了放置在盘中一侧,鸳鸯双味饺也成功装盘。 四道早点在赵成的帮手下,蓝央儿不多时便做好了。 贵老见着早点花样又是同样的别出心裁,当然少不得少东家及其妹子的那一份,便将蓝央儿拼盘装好的四道早点给穆少迪两兄妹送去。 穆少娴虽然贵为知府千金,可对于这样别致精美的的早点,却是前所未见。最特别的早点,也不过是这次在太和楼吃过的那几味新出早点,可是这么些天,也多是吃得有些腻味了。 这突然见到如此美味的早点,兴奋地直问贵老是不是酒楼里换了厨子,弄得这般精致的早膳,穆少迪不等贵老开口便知是蓝央儿所做。 得到贵老的如实相告,两兄妹心思各异,却都高兴不已,忙让贵老请蓝央儿上楼相见。 蓝央儿上得楼来,穆少娴早已在门口张望着,一见她上来,便开心地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往屋里去,嘴里还不住地说道: “央儿妹妹,好几天没见你了呢!好叫我想念得慌。没想到你做餐点这么好吃!前几天便听贵伯说酒楼里的早点还是偷了你的师,当时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今日亲口尝到你做的早点,我才知道以前吃的那些粥与点心简直就是垃圾。哎呀,央儿妹妹,我可从来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早餐,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看着都好可爱,好有食欲啊!而且味道还那么好!我喜欢这个饭团的造型,呃喜欢那个小心心的味道,嗯,还有那个蛋饼也超好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女生外向 蓝央儿见她似乎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微微一笑,眨眨眼道:“穆小姐能喜欢,央儿很高兴!对于厨子最好的赞美便是把他所做的饭菜吃光光,一点汤渣都不剩哟!” “呶”穆少娴指着早已空盘的桌面,笑道:“这个算不算吃光光!哈哈哈央儿妹妹,别穆小姐穆小姐的叫,太生分,若是不嫌弃,叫我少娴,或是穆姐姐也可以哟!” “” 蓝央儿从善如流地笑着应了声“好”,看着盘中只余一点油沾在上面,还真的是一扫而空,虽说四盘的量不算太多,可穆少迪两兄妹吃的话似乎还是有些多。 又见穆少迪靠在椅背上,一脸餍足的地摸的肚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蓝央儿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穆少娴让垂首立在一侧的果儿给蓝央儿倒上茶水,把桌面收拾干净,便拉着蓝央儿坐了下来。 “央儿妹妹,你看看,贵伯端上来的早膳可是一点也没有剩哦,全吃光光了,很给你面子吧?嗝”很应景地,穆少娴很不淑女地打了一个饱嗝儿。 穆少娴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眨眨眼,嘿嘿笑道:“就怕之后难得吃到央儿妹妹做的早膳,一不小心便吃多了,嘿嘿要是央儿妹妹是我嫂子该多好,我每天就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早膳” 穆少迪脸上迅速布满了一片红晕,恨恨地瞪着口无遮拦的穆少娴,掩唇轻咳不止。 穆少娴见她哥样子,缩着脖子朝他吐了吐舌头:哼!她只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嘛!居然还凶她!活该自己一人相思成疾,明明知道人家成了亲,每天还在不经意间说到蓝姑娘怎么怎么的念叨着。 第一次用牙刷时,她哥便说这是蓝姑娘家卖给他的;第一次吃鱼丸时,她哥还是说这是蓝姑娘卖给他的;第一次吃那些美味的早点时,她哥还是说这是蓝姑娘首先做出来的,赵成偷的师 有时甚至教训她的时候也会说她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成天不是这里玩便是那里跑,就连吃零嘴也不避忌是否在大街上,说什么连那蓝姑娘一介村姑都比她来得温婉娴淑。 那满嘴满眼都念叨着的人,此时近在眼前,却又注定无缘, 她也为她哥心疼啊好不好? 不小心说漏嘴而已,被她说中心思便恼羞成怒了,人家央儿妹妹可是象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呢! 蓝央儿倒只是尴尬一笑,捏了捏可爱的小鼻子,轻咳一声,笑道:“穆咳少娴不用担心,以后太和楼的厨子每天都可以给你做这么好吃的早点了呢!到时候啊,你会吃得都不想吃!” 穆少娴对穆少迪挤了挤眼,歪头靠在蓝央儿肩头道:“若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看,又好吃的早点,怎么会吃得不想吃呢?我想啊,不用几天,等我回家去,胖得可能连爹爹和娘亲都认不出我是谁来!嘻嘻” “哪有那么夸张?太和楼的早点应该也算是比较新颖的吧!少娴来的这几天,肯定也是吃腻味了?”蓝央儿笑了笑。 穆少娴不好意思地呲了呲牙,那些早点明明也是出自央儿妹妹的手,她抓了抓耳朵,讪讪地道:“那个那个央儿妹妹真要是每天都做的话,肯定会花样翻新,怎么吃也吃不腻的,对不对!?” 穆少迪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后,抬头道:“少娴,休得无礼!蓝姑娘能做一顿餐点已是难得了,哪可能每天都做出来。哥哥这太和楼已经占尽了蓝姑娘的好处。不可贪心不足。” 训了穆少娴一句,穆少迪歉意地对蓝央儿笑道:“蓝姑娘,今日这四道餐点很是不错,穆某想将它的配方买下来,不知蓝姑娘意下如何?” 蓝央儿诧异地看着穆少迪,摇了摇头,“穆公子客气了。这四道餐点,本来是准备让贵爷爷尝尝看央儿的手艺,突发其想做出来的。并没有配方,你让我怎么卖给你?再说,我爹家里的生意多亏了你的提点与照顾,这就权当是央儿的一片心意。” 穆少迪道:“在商言商,蓝家是蓝家,就算你不说,那牙刷的势头一路走好,应该是少迪谢过蓝姑娘对少迪的信任才对,怎么反倒成了蓝姑娘言谢了?一码事归一码事,太和楼岂能白得蓝姑娘的餐点配方。” 穆少迪说着,对站在一旁的贵老示意,贵老忙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蓝央儿道:“央丫头,这个银票你且收下” 蓝央儿推辞道:“这如何使得,明明央儿只是想给贵爷爷做一顿早饭,怎地还这般,你让央儿以后如何自处?若是贵爷爷这般看待央儿,央儿以后可不敢再到这太和楼来了。” “嘿央丫头,这个我可不管!”贵老山羊胡一翘,小眼圆睁,低头在蓝央儿的耳边轻声嘀咕道:“央丫头,这太和楼可不是小老儿的,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难道这是女生外向,见少东家魅力无边,让央丫头舍不得少东家花这银子?” 蓝央儿被一言噎得脸上飞红,娇嗔道:“贵爷爷,你胡说什么呢?” 贵老站起身来,大声道:“央丫头啊!既然少东家开了这个口,太和楼也不差这一点银子,而且太和楼也确实需要新颖的餐点。你便收下,两全其美的事呢!更何况,你所做的那些个早点,在太和楼都卖得挺好,若是人家一问之下,知道少东家是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白得了这些方子,说出去也不大好听,是不是这个理儿?” 穆少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贵伯这话有歧义啊哈哈哈” 穆少迪脸一红,喝道:“少娴!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贵爷爷也不怕她脸皮子薄! 蓝央儿低头,伸手挠着后颈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银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蓝央儿无意识地对着指尖,只听贵老轻咳一声道:“央丫头,若是你觉得这样不好,你可以再给几份餐点的配方,皆大欢喜,是不是?” 蓝央儿苦笑,真不知道这贵老是那穆少迪打算呢,还是为她着想:“贵爷爷,你还真是太和楼的掌柜的,什么都为太和楼着想,压榨着央儿为数不多的想法啊!” “哈哈哈我当然是为着太和楼着想啊!少东家可是我的主子,为主子着想是身为掌柜该做的事!”贵老哈哈笑道,听不出话中的真与假。 蓝央儿扁嘴,接过贵老手中的银票:“贵爷爷,就你这话,你已经失去我了!” 贵老一愣,旋即嘿嘿一笑,“央丫头这般说出来,我心里踏实了不少,知道央丫头不会那么狠心。” 蓝央儿傲娇地轻哼一声,别开了头。 “唉,央丫头不要我了,我只能现在去尝尝丫头给我做的爱心早点去填补我内心所受的创伤。”贵老煞有介事地抚着胸口,摇头晃脑地向外走去。 “欸,贵爷爷,那些早点都凉了吧!我去给你重新做两道,反正收了太和楼的银子,还差几个方子呢!”蓝央儿站起来拉着贵老,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道。 刚才偷偷瞅了一眼银票的金额,一百两哎!不再做几个餐点,似乎还真有些对不住那一百两银票,她可不是想占那些个小便宜的人。 穆少娴一听,忙跳了起来,“央儿妹妹,我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看你怎么做早点,还想尝尝你呆会儿做的新式早点呢!哎呀,好期待啊!哈哈太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穆少迪冷声道:“少娴,怎么说你也是大家小姐,乍乍乎乎成何体统?你也别成天都到街上去晃,街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要是碰上地痞流氓看你哭不哭鼻子!” 穆少娴捏紧粉拳在穆少迪眼前一晃:“地痞流氓碰到我,还不知道谁哭鼻子呢?哥,你就放心吧!” 穆少迪头疼,他倒是想让她们出去逛逛,可最近街上似乎有些不太平,时常听人说着有人闹事,有人打架什么,若是只是自家妹子倒还好,多少会一点拳脚功夫,自保还是可以,可多一个蓝央儿,他可不敢保证她能全身而退。 若是他自己功夫好倒也罢了,一起出去也无防,可他连穆少娴都打不过,让他怎能放心她俩一起出去? 穆少迪俊脸一沉:“想与蓝姑娘一起玩,后日七夕宴,有的是时间。” “哈对哈!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儿了!”穆少娴转头对丫环果儿道:“果果,去将昨日他们送来的那七夕宴的请柬拿一张来。” 随后又向蓝央儿说道:“央儿妹妹,昨日郭小姐来给我哥送请柬,我哥最烦的就是参加什么宴会了,本就拒绝了。可是我想去看看,便让我哥答应了下来,顺便还多要了两张,给你预留了一张哦,我们到时一起去看看长丰县的七夕宴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本来郭钰送请柬过来,只预备了五张请柬,没想到穆少迪直接就回绝了,让她颇感失望,正找不到理由说服穆少迪时,穆少娴听到消息过来,她才知道竟是穆少迪的妹妹,便决定声东击西,说服了他妹妹,穆少迪也肯定不会再拒绝。 是以最后同意穆少娴的条件,多给一张请柬,让她去说服她哥去参加七夕宴。 听着穆少娴滔滔不绝地说着她好不容易要来了请柬,让她也去长丰县跟她去转转,蓝央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想想自己这两日胸口正在发育胀痛,要织纱的话,怕是会加剧疼痛,过两日看看症状轻缓了再织也没关系,遂接下了果儿递来请柬。 见她接了请柬,穆少娴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央儿妹妹,一会儿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 蓝央儿偏头,露齿一笑:“好倒是好!可是疏影叔叔还等着我呢!也不知道他同不同意哦。” 穆少娴一听,小脸一垮,粉红的小嘴翘得老高:“难道央儿妹妹去玩一会儿还得征求你叔叔的同意吗?那大叔怎么那么可恶吗?好讨厌哦!” 疏影可真够冤的! 蓝央儿默默地在心中为疏影点蜡。 疏影此时早已在柜台旁边等了许久,看见蓝央儿下楼来了,忙上前问道:“秧秧,怎地去得那么久?一会儿回去非得晒死个人!” 蓝央儿刚开口喊了声“疏影叔叔”跟她一起下楼的穆少娴一听她开口,便知道眼前的男子便是央儿妹妹口中的那个可恶大叔,抢先一步站在蓝央儿身前,不客气地抬高下巴哼道:“这位大叔,这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就去了很久?说得好似我们耽误了你多少的时辰,若是你等不及,或是怕太阳把你晒成肉干,你大可不必在此等候,留下口信自去便是!至于央儿妹妹,我会着人送她回去的!” “嘎”疏影半晌没回过神来,他都不知道他何时惹恼了这刁蛮的姑娘。 这几天送猎物来,也曾远远见过一次,知道是穆少迪的妹妹,然,他与穆少迪都甚少说话,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廖廖几回,更别说惹恼这算来是初次见面的小姑娘。 疏影不解地望着一旁用单手捂额一脸无语的蓝央儿,定是这丫头胡乱地编排了他什么,不然以他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英俊挺拔的身姿,怎么也不会被人这么给呛了吧! 疏影在瞠目结舌之时,穆少迪已是喝斥了穆少娴一声,上前抱拳歉意地对疏影道:“舍妹无状,穆某管束无方,影大哥还请见谅!” 穆少娴冷哼一声,横了疏影一眼。 疏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怎么说来他也应该拿出男人的风度的气魄来,其家兄已代为道了歉,怎么也不能与小女子一般见识是吧!? 看了看气鼓鼓的穆少娴,疏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无无妨!令妹说的是,是疏影沉不住气,显得急切了些。秧秧年幼,独自在外我们也不放心。也因着家中有事,还需购置一些日常用品,须早早着赶回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古人何时变得如此开放了? 穆少迪笑对疏影和蓝央儿抱了抱拳,道:“不好意思,耽搁了你们这么久的时间。蓝姑娘,既然你家中事忙,这餐点之事便改日再说。” 随后又冷着脸对穆少娴道:“少娴,以后有时间再邀蓝姑娘一起逛街,今日便作罢!你到客房里歇着去。” “哥”穆少娴不乐意地撅嘴,娇嗔地跺着脚,不依地摇着穆少迪的手臂。 疏影没想到蓝央儿似乎还有事情没忙完,而且看来与那穆少娴还相约逛街,看了看蓝央儿,对穆少迪摆了摆手,道:“这个家中的事,秧秧也帮不上什么忙,既然秧秧与令妹约好,怎能爽约?疏影便先行一步秧秧,那你便与穆小姐一起去吧!下午我再来接你?” 见疏影松了口,竟是同意了蓝央儿与她一起去玩,穆少娴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哼!说得好似我们会把秧儿妹妹怎么样似的,还亲自来接?” 这姑娘可比秧秧做菜时炒的山椒子更呛人。 疏影讪讪地笑了笑,“穆姑娘说笑了!疏影并无此意!家中离此甚远,若是无人接送,老半天都走不回去” 穆少娴很不淑女地翻了翻白眼,呲道:“大叔!你放心好了,晚些时候我们自会着人送央儿妹妹回去,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咳咳 他有那么老吗? 这一口一个大叔的,疏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憔悴得都现老态了。 疏影摸了摸鼻子,笑道:“如此甚好,既然穆姑娘愿意送秧秧,那便劳烦你们兄妹二人,疏影在此先行谢过!告辞!” 疏影对穆氏兄妹抱了抱拳,转头对蓝央儿道:“秧秧,你自己注意,别给穆公子和穆少姐添麻烦,也早些回家,我就先走了。” “嗯,影叔叔,我知道的!你跟子莫爹爹说一声便好!”蓝央儿乖巧地回道。 看着疏影去后院拉着马车走了,才转身进了小厨房,口授了赵成几个小点几样粥,以及精致早点的摆盘与花样,便与穆少娴一起带着她的随身丫环果儿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本来穆少迪不放心两人一起,欲一起同去,却因恒隆杂货铺要将牙刷这一块分出去,另起门店,杨名威刚选好了两处门店,着人来请穆少迪去看看,新门店要哪一处比较好,并且与店家谈谈相关的租售事宜。 是以,穆少迪脱不开身,只得另外安排了护卫穆全专门驱车与穆少娴三人一同前往。 日光当头,烈日灼灼,马车里也颇有些闷热。 蓝央儿不时撩开车帘透透气,顺便看看外面的景致。 穆少娴见蓝央儿一身朴素,全身连件像样的手饰,不,是一件手饰也没有,就连头发也仅仅是在脑后挽了一个髻,连固定头发的银钗都未见一根,便吩咐着穆全直奔保平镇的银楼而去。 蓝央儿暗笑道,女孩子逛街,服装店和首饰店似乎都是必逛之地,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似乎都受不了那些精美的首饰和美丽的新衣的诱惑。 当得知穆少娴是让她去买首饰时,她连连摇头。她并不喜欢满头珠翠,钗琉叮当的,累赘得很又不方便。 若是有发簪的话,说不得她会受不了诱惑地首饰店里逛逛,可这里她似乎从未见过谁戴过发簪,是以对那首饰店一点兴趣也没有。 穆少娴有些好奇这央儿妹妹怎么这样子,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美美的嘛! 就算是没有多少私房银子的姑娘们都喜欢去银楼里边看看,就连她身边的小丫环们也不例外,一说着去银楼高兴得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央儿妹妹又不是没有银子,不说早上的那一张银票,就她从她哥的口中也知道她光是卖鱼丸配方,便从她哥手里赚了一百两,还不说她跟县城里的百味轩有过合作,怎么也不是个没钱的主儿,怎地就不愿买首饰呢。 穆少娴不得不拿七夕宴来说事儿,若是就这般素面朝天地去参加七夕宴总不是个事儿,胭脂水粉总得要买一些,金银首饰也得戴一些,免得让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夫人小姐们小瞧了去。 蓝央儿这才想起那个什么所谓的七夕宴来,看来还真该给自己置办一身行头才可,若就这般模样的去参加宴会,或许还未进门,便被人给赶了出去,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可是 据她所知,古往今来,七夕节,也叫七巧节,各地的风俗也各不相同。很多地方的姑娘们都会在七夕节向七姐献祭,祈求自己能够心灵手巧,获得美满的姻缘;可也有大多数地方,姑娘们相约斗巧,看看谁更聪慧过人;或者逛逛灯会,放放河灯许许愿。 可当时她也只听那郭钰说得一句半言,说什么七夕宴是为县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举办的才艺展示会。这可跟她熟知的七夕节大相径庭。 也不知道这七夕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不会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是变相的相亲节吧。 古人何时变得如此开放了? 既然穆少娴得了七夕宴的请柬,应当向那郭钰了解一下吧!遂忙问穆少娴可知这七夕宴是怎么个由来。 穆少娴也是初来长丰县,并不知晓此事。就算昨日郭钰前来送贴子,她只想着多要两张请柬,也没有问个详细。 反正在她的所参加过的宴会里,不就是那些个夫人小姐们勾心斗角,比家世c比背景c比妆容c比首饰;炫富比美,夸儿赞女的比拼大赛嘛!再加上宴会上吃不尽的美食,享不尽的美酒,如此而已。 她之所以如此热衷地想去参加,无外乎就是为着那些美味珍馐与那份热闹而去,谁会去管那宴会到底是为何而来。 穆少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她哥常年呆在保平镇,似乎对那宴会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宴会嘛,不就是吃喝玩乐嘛!七夕节是女儿们的日子,让她放宽了心好好地去玩玩就成。 蓝央儿只要一想到郭钰当初说的,她便觉得不弄清楚这宴会的性质,她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心中烦闷的蓝央儿撩开窗纱,当看到外面胡同口的大树下,在热闹的人群中的那一桌一椅一人时,眸光陡的一亮。忙叫穆全停车,让穆少娴等上一等,她去去就来。 蓝央儿跳下马车,不待穆少娴发问,转身便向那大树下走去,看着正伏案疾书的男子,小声地开口唤道:“席络!在忙呢!?” 席络闻言,抬起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见到眼前的人竟是多日未见的蓝央儿,将手中的笔搁置在砚台上,惊喜地睁大了眼:“蓝蓝姑娘,你怎么来了?” 席络有些手足无措地搓着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把椅子挪过来,让蓝央儿坐下说话。 “嗯,刚巧路过这里!”蓝央儿也不客气,坐下来便问道:“你这些天一直都在这里摆着书画摊吗?生意怎么样?你身体好些了吗?这脸色还这么差,有没有坚持吃药?对了,小五和小七他们呢?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蓝央儿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席络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却依旧浅浅地笑着认真地一一作了回答,也顺便将这些天几人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在住进贵老小院的第二日,他们兄弟三人便寻了这么一处所在。 这株老榕树枝繁叶茂,是个遮荫蔽日的好所在,又正处在胡同口,离锣锅巷也不远,而且紧临着北大街这条繁华街道,也正好在太和楼与锣锅巷的往来的必经之路上。 这地方平素也是行商走脚之人在此歇息的地方,也是穷困潦倒的乞丐和流浪者们聚集的地方。 当时兄弟三人听从蓝央儿的建议,决定拉拢并召集一些人为他们所用。发现有这么一处好所在,想要打探什么消息也是比较方便,而且也可以近距离地接触那些三教九流,也可以与在那些乞丐和流浪者找出合意的人选来,他们一眼便相中了这里,当即将桌椅搬了过来,摆起了书画摊。 虽然刚开始不尽如人意,一天也接不了几笔生意,不过也不时有人拿信来让他帮忙念念,然后回一封家书,也或多或少都会给上几个铜板。 好在他们主要的目的不在于此,反而与经常呆在这里的一些乞丐们打成一片,也期待能早日结识一些能人志士,为父亲沉冤昭雪,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祖业。 本来还想跟蓝央儿说说这两日物色的人员,看看四下不时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们,席络更小声地道:“蓝姑娘,此地说话不便,不若我去找了小五和小七他们,一起回家再说?” 蓝央儿转头看看穆少娴的马车,眉头皱了皱,“席络,现在我也有些不方便,我陪朋友一起出来的,要不晚一点我抽空来找你们!本来早就想过来看看你们的,可上次去小院,没见着人,不知道你们在哪,便直接回去了!现在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到时我直接到这里来找你就成。” “嗯,也好,那我今日早些回去,和小五他们一起等着你!”席络难掩眼中的欣喜,高兴地点着头,便想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直接回家去等蓝央儿去。 蓝央儿伸手制止道,轻声说道:“席络,现在先不急,即使我要去,也是下午时分了。而且四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对了,席络,想要做一个合格的暗探,遇事首先得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色哦。” 席络心中一凛,垂眸道:“席络明白了。” “央儿妹妹,在这干嘛?” 穆少娴不知蓝央儿下车所为何事,见她坐在挂有代写书信标牌的书画摊前与那少年说着什么,忙叫穆全将马车调转回来,下车向蓝央儿走来,果儿见状,忙撑开了纸伞为她遮住了阳光。 蓝央儿回头一笑,“少娴,我见小哥儿识文断字,便想着问问这个小哥一点事。你先在车上等片刻吧!外面太热!” 想着穆少娴终归不跟她一般,也不知道这些闺阁小姐,会不会嫌弃周围这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也担心这些人冲撞了她。 “唔,是有些热,不过马车里比较闷,下来透透气也是好的。”穆少娴浅笑着,也不在意四下里看向她的目光,快速地大步走了过来,让撑伞的果儿差点儿都有些跟不上。 “随你高兴就好!”蓝央儿摇头笑道。 穆少娴走近,见蓝央儿两人似乎还颇为熟络,审视地看了看席络,“你们认识啊?” ------题外话------ 这两日比较忙,连传文都是忙里慌张的,也没时间好好修改过,亲们见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我倒是挺喜欢的 蓝央儿笑着回道:“也算认识吧!见过两三次面。他曾在长丰县里呆过几年时间,刚才一见到他,我就想着来问问,看他知不知道那七夕宴的事儿,顺便让他帮忙看看这请柬都说些什么” 说着蓝央儿将怀里的请柬拿出来递给席络。 穆少娴轻哼一声:“央儿妹妹,少娴也识字的!怎地不让我说给你听?” 蓝央儿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解释道:“刚才不是忙着弄早点,没想起这回事儿来么。这不是见着小哥这书画摊才想起这一遭么?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收到请柬,所以,想知道请柬都说些什么,可有写时间地址什么的。别到时候抓瞎,啥也不知道!” 身在乡下,能识得几个字的女子是少之少的,就算是府城中的好些闺阁小姐也不一定都会识字。 穆少娴拍了一下额头,懊恼地道:“看看我做的啥事啊!央儿妹妹别怪我,我不知道你不认识字儿” 蓝央儿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我识字啊!可是有好多字都是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而已,不过我正在跟子莫爹爹学着呢!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它们给认熟了,以后就不用象现在这样借他人之口转告了。” 蓝央儿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半真半假地找了个借口,便问着席络那请柬上写着什么,可知那七夕宴是个什么样的宴会。 席络以前也曾跟着他娘参加过七夕宴,不过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再加上当时席络也才十二三岁,对于七夕宴的性质倒还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还是在告之蓝央儿那请柬上所书之后,将他曾经参加宴会的所见所闻大致的说了一下,倒也跟蓝央儿所想的有些不谋而合。 不知是席络天生不是讲故事的料,还是那宴会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穆少娴对于席络所说的七夕宴感觉有些索然无味,这七夕宴跟之前她所参加的那些宴会几乎没有什么多大区别,最大的区别便是她参加的宴会所看的表演都是请的外面的戏班子,而这七夕宴则是参加宴会的各家小姐公子的表演。 不过听他说来这七夕宴也算是长丰县的一场盛会,县城里的名门望族,富贾乡绅都会出资赞助,其中的美酒佳肴数不胜数,倒让穆少娴没有太过的失望。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有个玩乐的地方也是不错的,是以对这样了无趣味的宴会还是抱有几分的热情,见事情也问得差不多了,穆少娴便催促道: “央儿妹妹,反正不管那宴会怎么样,去看看再说,不好玩的话,到时我们一起溜出去到别的地方玩就好了!先不管那什么宴会了,走吧!我们去到处转转,为那宴会准备准备啊。” 蓝央儿拿着手中的请柬怔怔地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在穆少娴的提醒下回来神来。 “呃好的。” 蓝央儿从手袋里拿出两块散碎的银子放在桌上,对席络道:“多谢小哥!这个请你喝茶。” 席络张嘴便要推辞,蓝央儿眼睛微眯,看了他一眼,不言不笑,让席络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弯腰施了一礼:“谢谢姑娘!两位好走不送!” 穆少娴拉着蓝央儿的手,急切地催促道:“快点啦!我前天去宝泰银楼时,可是听说有新货到呢,正巧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你戴的,再晚可就被别人把好东西给挑走了呢!” “好啦好啦!看你急的”蓝央儿与穆少娴走近马车,果儿率先扶了穆少娴上车。 蓝央儿刚准备上车时,忽然感觉肩头被人狠狠一撞,她下意识地侧身错开一步卸了肩上的传来的力道,靠在马车的车辕上,可胸口发育的胀痛经此一撞,倒是明显了起来。 蓝央儿痛得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微微错愕地愣在身前的小个子,呲了呲牙,挑眉道:“嘿!小伙子,你撞疼我了呢!” 那小个子有些脏污的小脸一白,忙打躬作揖地道:“姑娘,对不住,刚才是小可走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脖子,反而撞着了你,你大人大量,原谅小可则个!” 蓝央儿抬了抬眉头,微眯着水眸冷冷地瞅着他,捂着肩头反问道:“哦?是吗?” 果儿刚扶了穆少娴上了马车,便听到争执声,立马大声喝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刚才我扶小姐上车的时候,便见你从那边过来,这边路那般宽敞,怎么偏偏还撞了上来,一看就是居心不良,存心想占央儿小姐的”便宜! 低头准备进马车的穆少娴听到果儿的话,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人占了央儿妹妹的便宜,这脏水便是往蓝央儿的身上倒,反而毁了蓝央儿的名声。 “果儿!”她忙打断了果儿的话,又对驾车的穆全喊道:“穆全,抓住那个小贼!” 穆全倒是会一点拳脚功夫,一把将那小个子拉住摁得半跪在地上。 小个子不闪也不躲,只一个劲儿地求饶道歉。 “央儿妹妹,可有伤到哪里!?”穆少娴看着蓝央儿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忙问道。 蓝央儿摇了摇头,道:“无事!” 又对穆全笑道:“穆大哥,放开他吧!” 穆全看了看蓝央儿,又看了看穆少娴,犹豫道:“蓝姑娘,若放开他,一不注意他便溜了!要不你还是先看看你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觉着这家伙一看他便不是好人,应该把他扭送官府!” 蓝央儿对那小个子抬了抬刚刚挂手袋的那只手,似笑非笑地道:“小伙子,听穆大哥说来,你似乎在觊觎我的钱袋?” 那小个子瞳孔一缩,愣愣地盯着蓝央儿抬起的那手,宽袖下白皙的手腕处却并没有他想要下手的那只钱袋。 他惊慌地指着蓝央儿的空手腕,道:“姑娘姑娘,你的那只钱袋不是小可偷的,天地良心,小可真的只是走路崴了脚才撞上姑娘的。” “那你指着我的手腕作甚?之前我可是将手袋一直挂在这只手腕上的。”蓝央儿勾唇而笑,环视一周,见周围的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对早已走近身侧,眼含担心的席络抬了抬下巴,“刚才本姑娘给这位小哥银子的时候,相信也有人看到过我的手袋是挂在这个手腕上的。小哥,刚才可有留意?” “小生记得,姑娘正是从这手腕上取下手袋给的银子。”席络不偏不倚地点头回道。 见席络如此,平日里与他还谈得来的几位流浪汉和乞丐也纷纷点头。 穆少娴之前也是亲眼看到蓝央儿拿的银子,她当时还很是好奇蓝央儿那巴掌大小的手袋,也曾多看了两眼。 现在抬眼一看,便看见蓝央儿之前挂手袋的手腕上空空如也,穆少娴当即喝道:“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有何话可说?央儿妹妹的钱袋已经不见了,除了你接近过她,还会有谁?快把手袋交出来,或许我们看在你还老实的份上,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哼哼!直接把你交给官府去处置!” “姑娘,小姐,大哥,小可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小可真的没有偷这位姑娘的钱袋。小可真的因天气太热,晒得头昏眼花之际,没看清道路崴了脚才无意撞上姑娘的。”小个子眼珠子一转,又急忙对蓝央儿作了个辑,道:“至于姑娘问我为啥指着你的手腕,那是因为你把手腕抬起来,不就是告诉小可你的钱袋是挂在那只手上吗?” 小个子哪成想这一次竟然失了手,还被人诬陷要送去官府,不由努力地为自己申辩着。 “哦?!我有告诉你么?”蓝央儿眨眨眼。 小个子一愣,马上连连摇头:“姑娘没有明言,小可是这样猜测的,难道姑娘如此不是为了表明你的钱袋挂在手腕上却不见了吗?” 蓝央儿摇头,她就是故意要让他误会的。 她狡黠地一笑,道:“非也非也!小伙子,之前我不是让穆大哥放开你么,穆大哥不同意,我抬手只是示意穆大哥不必如此,让他放心地放开你,因为我知道,就算你想跑,以穆大哥的武功,想抓你也不过是分分咳眨眼的事情。” 蓝央儿并不知道穆全武功如何,可看他抓此人的速度并不慢,应该也是会上两手,故意夸大他的武力值,也不过是让此人不生那逃走之心。 见那小个子当即愣在原地,蓝央儿笑咪咪地,看起来颇为无害地道:“小伙子,本姑娘倒是不知你刚才为何会会错了意。不过你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你不打自招了?!” “我我”小个子眼神闪烁不定,半晌都找不话来为自己申辩。 刚才之所没有在失手之时便仓惶逃跑,是惊讶于自己竟然失手了,错失了逃跑的好时机。 后来他任那大个子抓着他,不也正是因为他手上并没有脏物,只要他咬定自己是不小心撞上了她,看她们能耐他何。 再有一个便是,他也是初来乍到此地,除了那一身蔽体的衣衫可是啥也没有,在官府那里又没有案底,根本也不怕当堂对质。 可是 若就此被这些人送进了衙门,少不了挨上一顿杀威棒,当然是能不进衙门最好。 他能做的便是证明自己身上并没有那姑娘的钱袋。 是以,小个子愣得片刻之后,便爬起来一边喊冤一边道歉,也一边申辩着一边掀着本就一眼便能观尽的薄衫,就连张着嘴的补丁也拉开来,让周围的人看个究竟,以证清白。 穆少娴哪见过如此不顾形象,当街自掀衣衫的举止,忙以袖掩面,羞怒地喝道:“下流!不知廉耻!” 果儿忙扶着穆少娴进了马车。 蓝央儿淡定地低垂着眼眸,唇角微弯,对在马车里叫她的穆少娴说了声:“少娴,我没事!乡下丫头见多了这些无赖的举止。无妨!”便自巍然不动。 席络走到近前,倾身轻声问道:“蓝姑娘,手袋真被他偷了?可他身上并无可藏之处!” 虽说蓝姑娘的手袋仅仅巴掌大小,可也有一定的厚度,下宽上窄呈三角形,夏日衣衫太薄,放在哪个地方都会被发现。 蓝央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席络不解,“这是为何?” “你见此人如何?”蓝央儿掀开眼帘,看向那在场中向众人展示着自己一穷二白的小个子,轻启朱唇,“我倒是挺喜欢!” “呃”席络一愣,旋即明白了蓝央儿的意思,“蓝姑娘,可是这人我并不知道他落脚何处!这些天也并未见过” 蓝央儿轻轻地瞟了一眼席络,“席络,若是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到,那你便一天守着这书画摊也够了,不用再去想什么国仇家恨那么高难度的问题了。” 席络眸光一闪,看了看脸色微沉的蓝央儿,低头沉声道:“席络明白了!” 蓝央儿扯了扯嘴角,望了望前面废力证明自己清白的小个子一眼,对席络道:“我先走了,你看着办!” 说完,蓝央儿单手撑着车辕,向上一纵,抬腿便上了马车。 却没想到手臂使力太过,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咳出声,也让那小个子发现她上了马车。 小个子也不再向众人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连跑过来站在车前,咬牙道:“姑娘,大家伙也都看到了,我身上并无你的钱袋。现在,你是不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是自己诬陷了我,想要开溜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蓝央儿靠在车厢上轻咳了好几声,才忍着痛挑眉道:“哦?小伙子,你想如何?难道是想赔偿本姑娘的医药费不成?!你刚才撞我的这一下,我只是上个马车便痛得我咳嗽不止。本来我见你身上似乎真的没有我的钱袋,便想着此事就此作罢,我冤枉了你,你也撞了我,我们就当扯平了。本想就此离开,既然你如此有担当,那可正好,本姑娘就欣赏你这种有担当的人,便给你这个机会赔偿我好了!不过小伙子,你想如何赔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你的技术也太烂了! 穆少娴听得蓝央儿咳嗽,忙掀帘而出,问着蓝央儿要不要紧? 蓝央儿依厢而坐,轻咳着摇了摇头。 小个子听了蓝央儿的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听着四周的附和声,说着什么理当如此,他不由轻轻闭了闭眸子,很怕自己忍不住一拳狠狠地揍在那笑若春风的脸上。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如此奸猾,无耻的人来。 他拦着她们的车,是想让她们赔偿他,安慰一下他被冤枉的而受伤的小心脏好吧!? 狠狠地抽了一口气,小个子小心地抬眼看向靠坐在车厢上的蓝央儿,见她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正等着他的赔偿,他不由头皮一麻。 小个子缩了缩脖子,才想起似乎是他故意撞了她呢!好像确实被撞得不轻,刚刚还一直咳嗽来着,她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 她能不能别那么无耻的以为自己拦着她是为了给她赔偿好么? 他可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和美德。 现在说什么给他机会让他赔,他一穷二白的,眼看着都日上三竿了,他还正愁着呆会儿的午饭要怎么解决呢!他要拿什么赔? 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也没想到刚到这个地方,便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明明见那小丫头出手阔绰,只是问一点事情,便赏了近一两的银子给那书生样的小子,一看便是有钱的主。也可以想见她肯定没见过世面,要不然明明可以只赏个十来个铜板,却那么大方的打赏他人,要不就是这丫头肯定是缺心眼子,哪成想却让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小个子不由得弯下腰,涎着脸道:“姑娘,都是小可的错,走路没看道,撞了你,害你丢了钱袋,小可千真万确地没有拿你的钱袋,可是姑娘的钱袋却不见了,还是把钱袋找回才是要紧的事儿!” 小个子绝口不提撞伤了她的事,蓝央儿看着他眼底闪烁的流光,轻笑一声道:“哦,本来我还说钱袋丢了也就丢了,反正里面也不过百十两银子。” 周围响起一阵的吸气声和嗡嗡的咋舌声,甚至是一些不可置信的质疑声,也有着动了小心思想看看能不能捡到那装了百十两的钱袋的人,眼睛四下里瞅着。 一片嘈杂声中,蓝央儿恍若未闻,似笑非笑地盯着小个子,接着道:“不过听小伙子你的口气,似乎是想帮本姑娘找回失物,以解你的愧疚之心呐,小女子佩服你的为人,不仅想要赔偿我的医药费,还想着我丢失钱袋损失银子的事儿。大家说,这位小公子是不是很仁义很有担当?咳咳咳” 周围的看热闹的人听她如此说,却众说纷纭。 “男人嘛,就该如此,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这位公子确实难得,实在是令人佩服!哈哈老皮子,要是你啊,怕是早跑得没了影!” “现在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 “” 说他傻的有,更多的却是附和着蓝央儿对他赞美的认同。 “噗咳咳”小个子忍不住呛咳出声,这小丫头怕是深谙那捧杀比棒杀更让人有口难言,这不是让他有苦也说不出啊! “既然你都这么仗义了,本姑娘也不是小气之人,反正我也年轻,这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几天就痊愈了,这赔偿医药费之事便罢了。小女子还有事待办,不便久留,告辞!对了,不知小公子尊姓大名!若是找到小女子的钱袋还请跟”蓝央儿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席络,“让他给我带个口信去太和楼便可。” “央儿妹妹,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个无赖!他把你都撞伤了!还有早上我哥让贵老给你的那一百两银票,我可是亲眼见你放在手袋里的,还没捂热乎呢就丢了,那怎么能成?不行,非得让那家伙赔了不可!要不也要揍他一顿解解气。” 穆少娴说着,便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便要跳下马车去揍那小个子。 蓝央儿忙拉着冲动中不顾形象的穆少娴,将她往马车里推了推,笑道:“少娴,一百两而已,本来我也不想收那银票的,还不都是贵老再说银子不过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呗!你先进去歇着,我自会处理!果果,扶你们家小姐进去吧!” 众人一听,还真有个百两银子,就连刚才质疑蓝央儿不过是一介村姑打扮哪来的百十两银子的人,也俱都睁大了眼睛,愣愣的望着淡定自若的蓝央儿,似乎百十来两银子在她的眼里不值一提。 “你骗人,你那钱袋”小个子跳了起来惊呼出声,也很及时地截住了将要冲口而出的质疑,忙转口道:“姑娘你那钱袋真有那么多银子,你怎么不小心一点,这可害惨了小可啊,这么多银子,谁捡了也不会傻得还回来啊!我这可到哪去给你找哟!” 他只以为最多也就是几两,十来两银子而已,就算他赔不出来,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揍便罢。她们那般有理有据的说着一百两银子的来路,若真有一百多两,那可是够到官府立案,将他给关押起来大刑侍候c严刑逼供了。 唉,谁叫他今年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小个子眼珠子一转,骨头一软,飞快地扑过去,半趴在蓝央儿身前的车辕上,可怜兮兮地求饶道:“姑奶奶,姑奶奶,求求你放过小可,小可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姑奶奶的宽容和仁慈” 蓝央儿眉头皱了皱,不喜他凑得这般近,正欲赶人,却听得那小个子倾身而来低语道:“姑娘,甘豆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甘豆。小可知道姑娘钱袋未失,若是再闹将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不若我们各退一步可好?” 蓝央儿扬了扬眉,看来这家伙不笨嘛! 这家伙倒是能屈能伸,还能审时度势,凭借猜测抓住机会还想要挟自己,难怪之前一见,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蓝央儿水眸闪动着潋滟的波光,清脆如银铃的笑声传出,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轻语声,大声道:“小公子,本姑娘本也没有想着要为难于你,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我想刚才大家也听得清楚明白,此事本姑娘不予追究。” 看热闹的众人又是一阵附和着说什么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得了,难得人家小姑娘宽宏大量,不计较他的莽撞与无礼,让他见好就收,省得倒时反倒惹得人家小姑娘不快,真要他赔偿,反而得不偿失。 而蓝央儿则笑咪咪地对那个自称甘豆的小个子低声道:“甘豆是吧!你确定你没有偷我的钱袋,可是现在却证据确凿”蓝央儿以眼神示意着甘豆,待甘豆惊讶地看着压在他胸口之下的那个手袋,蓝央儿轻轻地勾了勾唇,“甘豆,我现在是不是该大喊一声:你偷了我的钱袋却将它藏在马车上,趁现在这机会想要取走它,却被我抓了个正着,你说他们是信我呢还是信你?!” 甘豆脏污的脸蛋一下子胀成了猪肝色。 这钱袋是何时出现在他胸口下的,他是一点也没有发觉。 想来是这女人刚才见他扑过来,趁他不注意放在车板上,难怪刚才他扑过去时,这女人飞快地挥袖缩脚,他还自以为是她是在避嫌,却不想被好给算计了。 现在照这女人所言,真若如此,他将是百口莫辩,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女人太特么地狠了! 他怎么没有早些认清楚这看似无害,实则腹黑无比的女人,早知道刚才任由她走了也好,为什么偏偏想要弄清楚她那钱袋怎么可能就此不翼而飞,也想着趁此讹诈点银子以解窘境。 明明他算得好好的,明明刚才是他占据上风,以此来要挟于她,现在居然被她用这种栽脏陷害的方式让他有口难言。 他这是不是傻啊! 甘豆恨恨地咬牙,从齿缝里蹦出一句:“你这是栽脏陷害!” 蓝央儿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手指弹着指甲,弯了弯嘴角,“是吗?不过管用就好!你敢说你撞我不是为着顺我的手袋?我只不过是仁慈地将它坐实了你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而已,我觉得我就是太善良了!唉!不过讲真,甘豆啊,你的技术太烂了!下次行窃能换种姿势吗?” 他可不想被坐实了偷窃之事! 他也不敢再惹这般又腹黑又无耻,还牙尖嘴利的女人。 而且他居然嫌他的技术不好,难道他遇上了扒手界的祖宗了不成? 他倒还想看看那女人怎么从他的眼皮底下将那手袋拿开。 甘豆这心一上一下地如坐云霄飞车,好半晌才哭丧着脸道:“姑娘,甘豆认栽!求放过!求求你将这钱袋悄无声息地拿开可好?甘豆不敢再生旁的心思。姑奶奶,你若放过小可,小可感激不尽,小可愿以你马首是瞻” “真的?”蓝央儿抬手将他额角垂落的头发撩开,这明明很是轻浮的动作,在蓝央儿做出来,却多了几分关爱与优雅,让人竟是生不出一丝污秽的想法来。 见那甘豆一愣,蓝央儿轻笑道:“小公子,本姑娘很是欣赏你这种敢作敢为,又敢于承认错误的勇气,今日此事就此作罢,若是小公子有什么需要或难处,可以找那边书画摊的小生,让他带话给我!” 说罢,起身进了马车。 见蓝央儿进了马车,甘豆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忙低头看向胸前的车板上,早已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心神剧震。 没想到高手还在民间,也忽然想起她刚才为他撩发的神情,那般温柔优雅,竟让他分神,无瑕他顾,从而轻易地从他眼前取走了手袋。 听到车厢里传来“穆全,走吧!”的声音,甘豆退开了了两步,躬身诚恳地道:“多谢姑娘宽宏大量,原谅小可的无礼冲撞。小可自当竭力为姑娘寻找丢失的钱袋,届时再登门谢罪!” 蓝央儿坐在马车里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没想到那家伙还真会演戏,居然说得煞有其事。 “央儿妹妹,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可是一百两唉!我真想狠揍她一顿泄泄愤。”穆少娴气恼地道。 央儿妹妹是乡下的,一百两对她来说肯定会是个天文数字。想想自己能动用的私房银子也不过两百来两,若自己丢了一百多两,肯定也会肉疼得半个月吃不下饭,更何况是她。 蓝央儿点头,“嗯,就这么算了!和气生财嘛!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穆少娴抱着手臂转身,背对着蓝央儿,一副心气儿不顺,不想搭理她,那么软弱的任人欺凌了,还一脸笑意,毫无脾气地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要不是她拦着,她一定好好揍那臭小子一顿。 蓝央儿见穆少娴生气了,忙凑近她,可爱地对她眨了眨眼,低声道:“怎么?生气了?” “哼!对!我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和气生财?我看是财没生出来,反倒丢了百多两银子。” “好啦!别生气哦,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蓝央儿呲开嘴,露出白生生的贝齿,“再说,我可没说我丢了银子哦!你几时听我说过这话?” “你才会长皱纹,我这么貌美如花你”穆少娴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望着她,“你说什么?” 这不是刚才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为着这事儿,在那里可耽误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蓝央儿见她傻愣愣的样子,扬了扬挂在手腕处的手袋,捂唇笑道:“呶,这不在好好在这里嘛!” “嘎” 穆少娴和果儿同时震惊地瞪大眼望着在蓝央儿手腕上晃悠的手袋。 “蓝蓝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是那痞子偷偷还给你的?”果儿率先不可置信地出声问道。 蓝央儿笑着摇了摇头。 穆少娴惊讶道:“呀,央儿妹妹,太好了,太好了,没丢就好!嗯央儿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人少事非少!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两人的表情变幻,好心地为两人释疑道:“我只是有个小习惯而已,便是在人多杂乱的地方,在打开过手袋之后,都会悄悄地将手袋换一个手腕,省得钱财露了白,入了某些人的眼。更何况那榕树下聚集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所以至于那个小个子,纯粹是逗着玩玩,教训教训他,顺便也将他之前撞我的仇给报了。” 穆少娴两人一听,惊讶得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她们还以为蓝央儿真个是视钱财如粪土,在明知道丢了一百来两的银子,还会有如此淡漠镇定的谈笑风生。 原来 真不知该说她是小心谨慎的好,还是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好。 穆少娴笑骂道:“你这个刁钻小丫头,心思真还不少,我想若是那家伙知道你这般戏耍于他,非得呕血三升地追杀你不可。”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去宝泰银楼选购首饰珠花。 虽说是名为逛街,可阳光灼热,温度颇高,动一动便是汗珠四洒,蓝央儿也不愿四下里转悠,可想着除了首饰珠花等佩饰饰,还得买上一两身衣裙妆点一下。 首饰珠花只不过是缀之用,若是先选好了首饰却没有可以与之搭配的衣服,那还不若不戴,省得拉低了品味,反而也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还不若选了衣裙,再选与之搭配的首饰,才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 于是,在顺道路过成衣店时,蓝央儿便招呼穆全停了车。进店选了一身一眼便相中的衣裙:玉白色缕金镶领的绣如意云纹的对襟宽袖襦裙,配淡蓝色的半透明的长纱外衣。 穆少娴嫌弃蓝央儿选的颜色太过素净宽松,哪像是参加什么宴会,就连人家的带的小丫环都是穿红戴绿的,说她真要是穿成这般素净,一准儿被人嫌弃。 穆少娴不停地说着,女孩子嘛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得有点儿少女心,要选些比较亮丽鲜艳的色彩,要不怎么也得选一身粉色的。 还说什么在那些个大场面里,只有那些抢眼的颜色才更能体现一个人的优越感 蓝央儿满头黑线,这都是哪来的理论及审美观? 难道说这时代的那些什么宴会,就是一群骄傲的花孔雀向众人展示自己的那一身花外衣?! 她又不喜欢出风头,也不想着要引人瞩目! 她还是比较喜欢前世的那一身身的运动服,宽松舒适,样式简单,颜色也比较淡雅的。 想想自己真要是穿红着绿的,戴得满头的珠翠,就像那种会行走的圣诞树,她都不由得直打颤,光想想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更别说真让她穿那么艳丽的衣衫。 她唯一一件大红的衣衫,也不过是那身嫁衣。最初也因着自己只有那么两三身的衣服,不得已的穿过几次。 在后来自已在镇上买了那两身,及胥子莫在县城里为她临时买的那身,那大红的嫁衣几乎都是成了压在箱子底的东西了。 可能蓝央儿对于穿着方面,比较偏向于淡雅的色调,对那些大红大紫的颜色真有些抗拒,但也架不住穆少娴的软磨硬泡,说什么若蓝央儿真要是穿那么素雅的衣裙去,别说认识她;说什么若是蓝央儿不愿买的话,她便买了送给她,到时候将她敲晕了,强迫她穿;说什么若是她哥知道她与她一起选的衣服,怎么搞成这副打扮,肯定会对她很失望,会直接赶了她回高昌 等等各种威逼,各种扮委屈装可怜。 蓝央儿无奈,只好折中地选了一身看着不那么夸张的烟霞色齐胸长裙,一朵朵怒放的桃花层层叠叠地绽开在裙摆,搭配一袭透明的乳白色长纱衣,一条织头叠花的粉色纱带做挽臂及束腰皆可。 两身衣服花了蓝央儿五两的银子。若是换作以前,蓝央儿肯定会肉疼不已,毕竟花钱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确实不是件那么美好的事情。 更何况那身衣服对蓝央儿来说太过合身了一些,合身到几乎贴在身上,她并不喜欢衣服太过贴身,这样热的天气,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可穆少娴说女孩子,要显得身材玲珑有致,穿那么宽松怎么能行。 蓝央儿懒得与她辩论,再说店里符合穆少娴所说的气派亮丽的衣服她可都不喜欢,唯一这件吧,还勉强入了她的眼,为了耳朵不再被她荼毒,也为了不再为选另外的为难,蓝央儿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了穆少娴的建议。 因为她想着也不是多少银子,再说就算自己不喜欢,买了送给金凤儿也可。 前些天她受伤被胥子莫两人勒令呆在家里,闲得无聊,金凤儿便常来看看她,关心着她的伤势。时不时的拿了家中摊的麦饼与她分享,还将唯一一个煮好的鸡蛋拿过来给她吃,让她心中感动莫名。 是以在穆少娴的各种攻势之下,蓝央儿无法拒绝,便打了这个主意,将这衣服买了,到时直接送给金凤儿就行了。 那金凤儿个子比她矮了一个头,可比她稍微圆润一些,给她穿可能稍微有些宽松,有点儿长,可也差不了多少,正好在她喜欢的那种宽松舒适程度以内。 即使今年她穿着可能会有些偏大,明年或许就刚好合适了。 想想之前自己买两身细棉襦裙也不过花了几百文,可衣服的面料材质及做工绣活,哪及得这衣服的十之一二。这两身做工考究的衣裙也不过才五两银子,蓝央儿觉得花得满值的。 包好了衣物,三人便直奔宝泰银楼而去。 时已值正午,街上行人渐稀,酒楼c小餐馆倒是人声鼎沸,而宝泰银楼此时正值午日饭间,顾客稀少,倒也正合了蓝央儿的意。 电影电视小说里的桥段似乎都有一些在珠宝行或是首饰行里上演,她可不想成为那当中的主演或是配角。 虽说她没有让人嫉妒的美貌与身材,可穆少娴有啊! 人少事非也少了不是?! 蓝央儿拒了穆少娴先用膳的提议,与她说说笑笑地进了宝泰银楼。 甫一进店,便有伙计热情招呼着。 “两位小姐里面请,看看需要什么样的首饰?还是小人代为介绍?” “听说你们前两天到了一批新品,可否让我们瞧瞧?”穆少娴道。 伙计低头躬了一腰,“不好意思,小姐,前两天的新品已经告罄,不过,两位来得正巧,就在方才,本店的新品刚到” 不等伙计说完,穆少娴便急急道:“那还多说什么?还不快去拿来与我们瞧瞧!” 伙计不慌不忙地引着三人到柜台边坐下,一边斟茶,一边道:“小姐稍待!因为新品刚到,掌柜的和帐房先生都去验货了,可能还得好一会儿。你们先喝口茶消消暑!等验货完毕,小的立马给你们拿来!” 还未被人挑选过的新品,让她很是期待,穆少娴喜形于色:“哦?那倒来得可巧了!也好,逛了这么久,先歇会吧!” 穆少娴拿出手绢一手扇着风,一边端起茶杯来颇淑女的小口啜着茶水,蓝央儿轻抚着茶杯的杯沿,想喝,却终是没有喝。 天气也还闷热,出来得也太急了些,穆少娴的马车上并没有备得茶水,逛了老半天,确实有些口渴难忍。 可只要一想着这茶杯是在银楼的大堂里摆设的,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而伙计连杯都没烫过便斟了茶水,小洁癖一犯,她一时想着便有些恶心,怎么也下不去嘴。 见穆少娴不以为意地啜着茶水,想来古代的卫生常识还未普及,蓝央儿也不便再去阻止她,省得恶心了她。 蓝央儿默默地咬了咬唇,强忍着喉咙对水的渴望。 穆少娴见蓝央儿端着茶杯却不喝,对她呶了呶嘴“央儿妹妹,快喝点茶解解渴吧!热死了,喝杯茶倒是感觉凉爽了许多。” 说着又叫给她打着扇的果儿喝口茶水消暑。 蓝央儿笑了笑:“嗯,好!不过,等待总是让人焦躁,不若麻烦伙计你给我们推荐几款比较适合我们的可好?” “这个没问题!”伙计礼貌地点点微笑道。 蓝央儿笑了笑,起身对穆少娴说着:“少娴,你在这歇会吧,我跟伙计过去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之前与胥子莫一起来镇上时,进过一家小的首饰店,想看看有没有发簪可卖,可最终是一无所获,现在见此规模应该算是镇上最大的银楼的了,也不知有没有发簪可卖? 跟伙计在柜台处看了一圈,并无自己钟爱的发簪式样,其间不是钗就是佩,不是珠花便是镯子,要不就是耳环戒指,一点也引不起她的兴趣来。 虽说这些金银玉饰看似不错,可也稍显简陋呆板了些,想来不是多贵重的物品,这底楼的也大约是些针对消费水平偏低的人群设计的。 而真正贵重的精品首饰应该是在楼上吧。 环顾四周,偌大的一个大堂,仅此一个伙计,想来也是正值饭点,其它的伙计吃饭去了,是以这伙计才没有引她们上楼去,而并不是狗眼看人低的把她们晾在楼下。 蓝央儿不动声色地看着比对着各种饰品的价格与质量。 女人天性爱美,对于美好的东西多少没有那么大的克制力,更何况她来此不管怎样也得买上几样首饰。 见有几款首饰也还别致精巧:一对缠金镂空的玉石鱼形耳环,一对羽毛形嵌珠的赤金耳坠,一支蝴蝶穿花的垂苏银钗,蓝央儿还是很喜欢的,便有意透露要买的欲望。 伙计见蓝央儿穿戴还不若那边那位小姐的丫环来得好,身上更是一件首饰也没有配载,没想到还这么大方地选了好几样,喜得她眉开眼笑热情地给蓝央儿介绍着其它的鉓品。希望她能多看上几样来。 一会儿那边歇着的正主儿怕是也不会少买了。 伙计更是不遗余力地介绍着一款缠蛇金镶玉的对镯,只因为蓝央儿的眼神在这对镯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这对镯的款式倒是让蓝央儿眼前一亮,因为与她前世的有一支玉簪的设计有着九成的相似,俱是一双金蛇绕玉柱抢珠,唯一不同的便是一个是对镯,一个是发簪,让蓝央儿突发其想,想要在这宝泰银楼订制一些她所钟爱的那些发簪。 正说话间,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蓝央儿打断了伙计的吹嘘,“先就这三款吧!想来你们的新品也验完货了,我还看看别的。” “好的,小姐,这边请!” 伙计便端着蓝央儿选的首饰,招呼着穆少娴两人向二楼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蓝央儿刚随伙计与穆少娴走到楼梯口,头顶上便传来一声清朗的唤声,“秧秧?!” 蓝央儿抬头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人,其中一个竟是同村的杜月朗,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可她对这阳光大男孩记忆倒也深刻,当时自己情急之下误伤了他,毁了他的容,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全然好了,除了有两每次淡淡的痕迹外,一张俊颜依旧光洁如玉。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里突然看到杜月朗,因当时无意中伤了他有些愧疚,乍一见到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蓝央儿也只是愣了愣,便甜甜地笑着叫道:“杜大哥。你也在这里啊!” “嗯,我在这里上工。好几天没见你了,伤可好些了?”杜月朗点头道。 蓝央儿豁然想起听谁说起过他在镇上当帐房先生,只是没想杜月朗是在这里上班,此时也不是闲聊的时候,更何况她与那杜月朗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肆意闲聊的地步,便对杜月朗点了点头,稍显疏离地道:“多谢杜大哥关心,我已经好了!” 杜月朗笑道:“没事就好,我听说你当时受伤比较严重,现在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与杜月朗一起下楼的中年男子见他一脸关切,平时难得见他对谁这么热乎劲,就算是东家小姐对他的热络,他都视而不见,便眨着眼揶揄道:“杜帐房认识?” 杜月朗没来由地脸一热,忙撇清关系:“掌柜的,她是同村的,自然认识了!当初她受伤也是因为我们” 穆少娴见此,用手肘靠了靠蓝央儿,呶了呶嘴,似乎在问蓝央儿原来也曾英雄救美。 蓝央儿有些无语,没有理会穆少娴的八卦。 蓝央儿急忙打断了杜月朗的话:“听说贵店新到了一些首饰,不知可否让我跟我姐妹一起瞧瞧?” “当然可以!几位楼上请!”杜月朗正觉得掌柜的揶揄让他有些抬不起头来,也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得多了些,想要撇清却差点说出让人误会的话来,听得蓝央儿如此一问,急忙借坡下驴,当即接了话头,亲自带着三人上了二楼。 杜月朗端出新品放在柜台上,“这些都是刚到的新品,花样款式都是时下最走俏的。你们看看,肯定也会有喜欢的。” 蓝央儿不置可否地看着托盘中的闪着夺目光芒的金银首饰,只觉得眼花缭乱。 穆少娴则是开心地拿了里面的珠钗银梳在蓝央儿的头发上比划着。 “月朗大哥,今天的新品呢?有没有给我和我娘预留出来啊?”一个身着鹅黄细绸绣团簇金丝海棠长裙的,约十六七,微微有些婴儿肥的美貌女子走了过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位肥胖的女人。 杜月朗抬头,向来人鞠了一躬道:“夫人c余小姐,你们怎么亲自来了?掌柜的刚才都已经按夫人的吩咐给你们安排好了。想必过会自会安排人给你们送过去的。” “这不是想先看看新品来着!也不知道这次可有什么好东西。对了,月朗大哥,你可有帮我们挑选?” “都是掌柜的安排好了,月朗不敢掺言!” “哼!”见杜月朗一本正经,不咸不淡的回答,美貌女子轻哼一声,早知道他又是这种死样子。 于是她偏着脑袋看了看蓝央儿两人面前的首饰,对杜月朗道:“这些便是刚送来的新品?看着成色还不错嘛!月朗大哥,给我们挑的那些呢?你带我去看看呗!若是我不喜欢的话,我就自己选!” “露儿!”胖女人走过来,微喘道:“别大呼小叫地影响小姐们选首饰。小杜,你不必管她,小心招呼着小姐们选购即可。” 听这口气,这女人竟是宝泰银楼东家太太了! 蓝央儿对这些首饰兴致不高,却还是任由穆少娴在头上比划着,此时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忙偏头一看,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东家太太竟是有着一面之缘的余夫人,当初也是因她与县令小姐因着两匹鲛绡纱起争执,而让她彻底生了自己织鲛绡纱的信念。 所以对余夫人的印象蓝央儿还算是比较深刻,不过就余夫人那一身的肉和打扮,想让她忘似乎也有些困难。 本想着跟熟人热情地打个招呼,可蓝央儿想着她们也不过一面之缘,自己记得,或许人家早就已经忘记她是谁谁谁了,若是太过热络地招呼,却得不到回应,那可就尴尬了。 而且现在又在人家的店里买东西,或许也会让人觉得有种故意攀关系,去占她的小便宜,故意地装着不认识,那可就不只是尴尬的事情了,怕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蓝央儿索性对着向她们看来的余夫人只礼貌性地微勾唇角,浅笑着点了点头。 余夫人也只是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进店买东西的顾客,没想到却看到颇有几分面熟的蓝央儿对她笑着点头。 一时间竟是有些想不起来,因为蓝央儿这段时间的变化颇有些大,一张小脸不若当初那般暗黄得毫无血色,反而白皙细腻,看上去嫩滑得如上好的绸缎,脸蛋儿也微微透出健康的红润;身材也比当初圆润了不少,不再似那般骨瘦如柴;一身的衣衫也不再是那种半新不旧的粗布衣裤,一身白色的细棉襦裙衬得身材更显高挑颀长。 若不是那荡漾着笑意的梨涡,与微勾唇角如当初巧言辩驳那郭钰时的狡黠如出一辙,她怕是真的一时半刻都想不起来。 余夫人眨巴着一双快挤成一条缝的小眼,好一会儿才认出蓝央儿来,肥硕的身子挤开站在一旁的余凝露,不确定地问道:“你是秧秧吧?” “余夫人好!好久没见,这么巧在这里碰到。”蓝央儿没想到余夫还能想起她来,轻笑着点头道。 “是啊!快一个月没见了,差点都没有认出你来!女大十八变,还真没说错,不过你这变化可真快!要不是上次你的帮忙,让我印象深刻,怕是我也认不出你来了。”余夫人拉着蓝央儿的手笑道:“上次可是多谢你了哟!还有你那些消暑的小妙招还真管用!让我觉得这个夏天真没有那么难受了。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得空到我家去坐坐,再讨教一些消暑的好点子呢!” 余夫人的热情,让蓝央儿有些意外,也让余凝露有些吃味,拉着余夫人的手臂撅着嘴盯着蓝央儿上下打量起来。 “余夫人说笑了。那些都是不值一提,听人闲聊时得来的土办法。”见四周的几人都诧异地盯着她猛瞧,蓝央儿嘿嘿一笑,傻乎乎地伸手挠了挠头,装着并不知晓此银楼是余夫人家的,“余夫人,你们也来买首饰吗?要不一起看看今日他们刚到的新款?也给央央参考参考?” “我们已经让掌柜的选好了。不过还没有去看过,也不知道合不合意,要不这样小杜,将新品连同给我选的那些全部拿到雅间,让秧秧姑娘一起挑挑看,可有中意的。”余夫人挥手吩咐着杜月朗,然后又对蓝央儿道:“走吧!我们一起去雅间里坐坐。” “这银楼是余夫人的啊!”蓝央儿故作惊讶地问道,又连连摆手,“这有些不妥,那些可是掌柜的为余夫人你们特意精心挑选好的,我又没有什么眼光,也看不出个好坏来。” 余夫人拉着她的手,轻拍了几下,道:“这有什么不妥的?我见你朋友头上的金钗搭配着衣饰很是出色,想必对于挑选饰品也有独特的眼光,不若请她帮忙给我们也参考一下。唉,为着那七夕宴,我可是绞尽脑汁想好好给咱露儿打扮打扮,省得去了县城,把脸也给丢县城里了。哦,对了,秧秧,这是我闺女,叫凝露,有空再到镇上来,可以去我家里找露儿玩耍” 余夫人拉过余凝露的手对蓝央儿介绍了起来,蓝央儿见此也不好再推辞。 待几人相互介绍熟悉起来,已经走进了雅间,各自落坐。 有丫环送来茶水,手法娴熟地将茶杯烫过之后一一斟上茶水,请几位慢用,便站在余夫人的身后为她打着扇。 蓝央儿也不客气地慰劳了一下早已有些冒烟的喉咙,这才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余夫人也接了七夕宴的请柬?” 从席络那里得知,七夕宴本来就只是长丰县里的一场盛会,怎么余夫人也收到了请柬。 对于穆少迪被人派送请柬,蓝央儿觉得那是理所当然,毕竟,那郭钰的心思,她早已是心知肚明。 这一场相亲盛宴,怎么能少得了她所看中的男子,更何况郭钰的爹是一县之主,想要多请一个人,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且就穆少迪的俊朗与在长丰县的名头,能参加那相亲宴,可是会喜煞那些待嫁的女儿心。 也能想象得到,年年举办,年年都是差不多相同的人出席,可能也让许多作父母的焦急,能选的早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剩下的这些也就如同鸡肋般,若是再这般固步自封,七夕宴或许就真的慢慢向一般的宴会转型了吧。 所以今年长丰县要举办一场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宴会不成?才会请县外的那些土豪乡绅也参加? 蓝央儿在心里猜测不已,是以才向余夫人询问着。 余夫人笑道:“是啊!昨儿就有人专程从县城里送了请柬过来,这都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可急得我哟!唉!以前我们只是听说过七夕宴,从来都没有我们参加的资格,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邀请我们也去参加,这也来得太突然了些,让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专门去打造首饰已经来不及了,还好,也为着这七夕宴,店里早早便在打造两三批首饰,刚好这两天出新品,准备送去县城里凑凑这七夕宴的热闹,一接到请柬便催着工匠师傅连夜赶制出来。就不知道合不合适!来,秧秧,少娴,一会看看,我和露儿用哪个比较好。” 蓝央儿不由为着余夫人家的经商手腕点了个赞,知道抓住机会,趁热打铁,就好像现代的月饼,只卖几日,却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也落实了这次七夕宴的规模似乎真有些大。 也不知是不是只请了这两个在保平镇算是巨头大家的穆少迪和余家,还是其它长丰县所辖的城镇也有? 她一个已婚人士去参加相亲宴,可真的是 咳咳 听余夫人所言,余夫人会与余小姐一起,一个已婚,一个未婚。 那她 是不是也可以带上疏影那个未婚的?! 蓝央儿差点嘎嘎嘎地笑出了声。 她咬牙忍着笑转头,看向穆少娴,和她相视一笑。 可穆少娴想的便是:看来她们也是赶巧了,若不是余夫人要为自己母女二人挑选饰,或者她们晚来一步,或许这些新品全都送去了县城呢。 杜月朗从帐房里将之前选出来的首饰一并端了过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蓝央儿,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蓝央儿不得不说,这经营银楼的掌柜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好,为余夫人所挑选的首饰都是这些新品中的极品,不论是做工,还是花样,款式,都是一等一的。 只是,在她看来,是不是为余夫人她们挑选得太多了? 那托盘里没有十样,也有八样,而且还都是大件儿的,象什么两指左右宽的赤金镶珠的八宝项圈,形若扇面的缕空穿枝牡丹的玳瑁 真地将那些戴在头上身上,只会显出一股的铜臭味儿,根本就起不到一点妆点的效果,只会让人看来就像是一个金银首鉓的陈列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丫头,你再说一遍! 蓝央儿腹中的空鸣声提醒了余夫人,在知道她们并没有用过午膳时,着人去最近的酒楼要了一桌席面。 在饭菜送来之前,余凝露已经与蓝央儿两人相处得亲蜜无间,本来也是年龄相差无几的小姑娘们,很容易就聊到了一块儿。 蓝央儿也趁着大家兴致高昂地讨论着哪款首饰比较适合哪一款,她便不时的给点小建议。 穆少娴本来的首饰便多不胜数,只选了一款镶珠点钻的孔雀步摇:嵌着红色碎钻的雀眼,酞青蓝的点珠冠羽,绿色尾羽点缀着蓝眼的长长的垂珠流苏,在轻轻的抖动间,汇聚了无数的光点,夺目而耀眼。 蓝央儿全身并无一件首饰,又不喜那些繁琐的物件,但也不想在参加宴会被人看低了去,不用穆少娴相劝,她也会挑一些看着比较清新简约,却也精致非常的耳环珠钗手镯等等。 她见这些新品中也不凡男子的饰物,自己去参加宴会,少不得要与疏影一起,便自选了几样男子的佩饰。 余凝露与穆少娴不由取笑着她是为意中人准备的,蓝央儿也不着恼,大大方方地笑着说:“我要去七夕宴,家里人肯定不放心,还不得有人陪着?这不是也想着给他们准备一两样佩饰才成。少娴,你不为你哥挑选两款预备着?” 余凝露笑道:“这倒也是,你看看我娘,说要与我一起去,这准备的钗头镯子都快赶上我一年的用度了。少娴,说不得,你还真得为你哥准备着一套。” 穆少娴眼神一闪,看了看蓝央儿,笑道:“说得不错!是这个理儿!不过,我都不知道给我哥喜欢什么样的,也不知道选什么样的好。央儿妹妹,要不你帮我选选?” 余凝露捂嘴一笑,附和着笑道:“央儿妹妹眼光独到,看看她刚才选的那样男款的鉓品,找她帮忙肯定错不了!” 等饭菜上桌时,几人已经选好了各自中意的首饰。 饭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将所选的首饰结了帐,蓝央儿两人便起身告辞。 蓝央儿所选的看似不甚起眼的饰品,可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要五十多两银子,虽说还不及穆少娴所选的一款步摇值钱,但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而且这还是在余夫人给掌柜的说了,不赚她们一钱银子的价格,还把蓝央儿那多出来的几两银子给抹平了,连同之前蓝央儿在楼下选的三款首饰,掌柜的只收了她五十两整。 蓝央儿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在临走的时候跟余夫人说道:“余夫人,今日这般让你破费,实在让央儿有些不知怎么说才好!” 余夫人笑道:“秧秧,你这般客气干啥!之前便是想着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一番,今儿凑巧碰上,怎么也得谢谢你不是?” “余夫人说得央儿都不好意思了!对了,余夫人,央儿倒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得了一匹鲛绡纱,七夕宴那日,我带过去给你瞧瞧?”蓝央儿低声道。 “当真?”余夫人激动地拉着蓝央儿惊呼出声,见蓝央儿点头,她连连说好,也忍不住向蓝央儿倒着苦水,“秧秧,你可真是我福星。你不知道,就那两匹纱,仅够我做了一身的衣裳,连个换洗的都没有,穿着能舒爽一日,换下来便烦躁一日,真真的折磨着人,若是能再有两匹,我啊,就谢天谢地谢我们秧秧了!到时你可别忘记带了来啊!” 蓝央儿好笑地点头道:“放心吧,不会的。那成,余夫人,我们先走了,七夕宴再见!” 出了宝泰银楼,两人又四处逛了逛,买了一些胭脂水粉,这才准备回太和楼,经过锣锅巷外时,蓝央儿想起席家三兄来,便对穆少娴道:“少娴,我有几个朋友住在这里,我想去看看他们,就不跟你一起回太和楼了。” 穆少娴道:“央儿妹妹,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也与你一起去看看他们可好?” “不好!他们住的这地方龙蛇混杂,你还是别去的好,省得他们唐突了你,到时我可不好向穆公子交待!” “你明知道龙蛇混杂,那你还去?不行,我要去!要不然,你也甭去了!我可是答应你那啥叔叔,要将完好无损地你送回家去呢!” 蓝央儿想了想,“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他们都在家里!” 穆少娴得意地对蓝央儿抬了抬下巴,惹得蓝央儿摇着头给了她一对卫生眼。 两人在街上买了些糕点小吃,便去了贵老的小院。 席络知道蓝央儿说过要去看他们便不会食言,是以在午饭时分便收拾东西回了家,等小七和小五回来,便让他们下午哪也别去,在家等着。 所以蓝央儿他们刚到院外停下车来,便被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几人猜到,欢快地跑出来迎了她们进屋。 因为多了穆少娴主仆三人,小七小五拘谨了不少。 穆少娴也没想到小院中住了近十个人,而且还都是男子,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便坐在蓝央儿身旁喝着白开水,听着蓝央儿与两小屁孩寒暄着,看着那些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她们刚买来的糕点。 席络看出穆少娴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敢上前搭话,毕竟一看穆少娴那通身的气质,便知是大家小姐,没得自己一个没处好,唐突了佳人。 是以席络只将糕点装了一盘放在穆少娴身前,便与小五小七围坐在蓝央儿旁边。 没多久,蓝央儿便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才发现自己只顾着跟小五他们说话,反倒忽略了穆少娴,暗骂自己一声“笨”。 蓝央儿遂将他们一一作了介绍,席络也将屋里面多出来的几人给蓝央儿介绍了一下。 因着蓝央儿的省悟,气氛倒也融洽了不少,但终究是外男太多,穆少娴多少有些不适应,蓝央儿便在大致了解了小五他们这段时间的近况与那几人的来历后,就起身离开。 小五和小七很是不舍,小七更是缀着她的衣襟不放手,蓝央儿只得宽慰他们,说过几日再来看他们。并嘱咐着让他们注意身体,别老在太阳下晃,以防中暑,也别吃那些生冷的东西,别喝冷水 避开众人的视线,蓝央儿悄悄地给了小五五十两的银票,让他添置些日常用品,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落出售,也让他注意观察这些人的品行操守,合则留,不合则让他们自谋生路。 人多说话不便,蓝央儿只说了寥寥几句,便与穆少娴坐车离开。 看看天色不早了,蓝央儿没有再去太和楼,也怕给穆少娴兄妹添麻烦,在经过车马行时,说服了穆少娴,自己租了牛车,又顺路给玉笙买了些零嘴,便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见蓝央儿大包小包地买了不老少的东西,疏影打开一看,惊讶地张大了眼,何时见她如此大手笔的大肆采购。 “秧秧,你你该不会是你突然间发财了吧!?借点银子来我用用?”疏影戏谑道。 蓝央儿轻嗤一声:“借银子没有,这些首饰,胭脂水粉倒是可以借你用用。” 疏影一头黑线,哽着脖子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噗”胥子莫没忍住,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蓝央儿道:“央丫头,怎么想着买这些个东西?” 他知道蓝央儿对于这些东西似乎都不感兴趣,以前见她进了首饰铺,就算身上有银子,也连一朵绢花都不曾买过,他当时还好奇地问过,被她一句“不喜欢”给噎了回去。 平日里更是素面朝天,最多簪上一支自己做的比较粗糙的,被她称之为发簪的木头。 现在突然买这大堆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回来,还真让他有些费解。 蓝央儿突然间泄气地拿出请柬放在桌上,“呶,还不是为着这个,要不然我才不会破费呢!你们不知道,这银子花得我好肉疼啊!” “肉疼你还买这多!败家子儿!这些破烂玩意儿够我们家吃上两三年了!”疏影一边说,一边拿起请柬来,“这是啥?值得你浪费如此多的银子?” “七夕宴?!怎么还专门请了你?” 疏影打开一看,诧异道,“难道是那什么古青递得贴子?” 疏影倒是知道七夕宴,那不是为县城里富家子女举办的嘛! 秧秧与县城有联系的,也就只有那百味轩的什么古青了。 “不是古青,是穆少迪的妹妹给我要来的,我推脱不了。这不,为了不至于丢脸嘛,打肿脸充胖子,买了一堆的无用的垃圾。”蓝央儿趴在桌上望着一堆晃眼的首饰气闷道。 “对了,疏影”蓝央儿想起一事,坐起来在首饰里扒拉着,看得疏影与胥子莫为那些首饰疼,她也不怕弄花了那些价值不菲首饰,一看便知道她是真不喜欢这些东西,一点也不爱惜。 疏影看着都肉疼,忙伸手直嚷嚷道:“轻点,秧秧,轻点,刮花了都!那可都是银子啊!” “呃”蓝央儿一愣,旋即放轻了动作,从里面找出一枚蝙蝠口含银钱裹金的镂空澄黄玉佩,一个拇指大小的翠绿色葫芦形玉扇坠,又从衣服包里面拿出一把檀木镂空纸折扇,放在疏影面前,说道:“疏影,听说七夕宴似乎需要未婚男女参加,你看,我虽然有请柬,却不符合,所以,还得有你领着我去才行,这两三样可是专门为你挑的哦!至于衣服嘛,明日你自己去镇上选一套便可”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胥子莫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蓝央儿道:“丫头,你似乎忘了我的份呢!” 被胥子莫稍显冰冷的眼神望着,蓝央儿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子子莫爹爹何出此言?家里似乎也只有疏影未婚,我干嘛要给你准备一份啊?” “哦?是吗?我可是从未听说过七夕宴只准未婚男女入场了!疏影你可有听说?”胥子莫冷冷地瞅了眼疏影。 疏影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道:“那倒不曾,只是听说似乎也形成了惯例,均由家中长辈带着未婚男女入场的。” “我怎么不知?”胥子莫冷笑一声。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那是你见识少!” 蓝央儿本来是在心中腹诽的,却不想鬼使神差地将这么一句话给说了出来。 胥子莫危险地将眸子半眯,紧盯着蓝央儿咬牙道:“丫头,你再说一遍!” 疏影也没想到蓝央儿居然不怕死地冒出这么一句来,见胥子莫有生气暴走的倾向,忙道:“子莫,那些本都是长丰县里弄出来的盛会,我们都没有参加过,之所以那般认为,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作不得数。想来这请柬也不会胡乱地派送” “嗯,想来也是如此!”胥子莫淡淡地瞟了疏影一眼,拿出段乾越送来的烫金请柬道:“若是胡乱派送的话,也不会把这个请柬送到我的手中。” 疏影瞪大了眼睛,看着胥子莫那明显比蓝央儿的请柬更精美奢华,“这是谁给的请柬?为什么也邀请了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君子不夺人所爱 胥子莫瞄了眼一边心虚地咬着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首饰的蓝央儿,吐出三个字:“百味轩!” “哦--”疏影恍然大悟,难怪 想必是因为秧秧现在也是百味轩的主家之一吧!县城里的盛会,怎么也少不了要邀请百味轩的。 只是,可惜了秧秧给他买的这几样东西,看来是留不住了。不过,这是秧秧专门给他买的,疏影飞快地将玉佩等物抓在了手里,“呃子莫,参加宴会什么的,我最不喜欢了,周围都是一堆不认识的人,没劲!你们去,我在家里照顾玉笙。这些东西呢,就当安慰一下我不能去参加宴会的失落好了!” “你用得着吗?”胥子莫冷冷地盯着疏影的手。 疏影只觉手上一烫,忙陪笑道:“怎么就用不着,你看我几乎三天两头地往街上跑,正缺把折扇”见胥子莫的眼神越见冰冷,赶紧将东西放在胥子莫面前,搓搓手:“那先借给你用着,回来后还我便可。” 胥子莫冷哼道:“我还用得着用借来的东西妆点脸面?!疏影,你倒很会给我长脸!” 疏影笑容一僵,“嘎子莫你误会了,我我秧秧,你不是专门给我挑选的嘛!肯定是根据我的气质与风格来选择特别适合我的对吧!象子莫比我俊俏了十倍不止,用这么简单硬朗的佩饰太折煞他了。” 疏影向蓝央儿递着眼色求救。 “借给我用就不怕折煞我了?” 见胥子莫两人竟为这个争执起来,蓝央儿只怪自己当初没想到那么多,早知道就该连同玉笙一人给买上一两件,也多花不了多少。 虽然自己现在身上的银子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可也还余了四十来两,怎么也够多买两件的,谁知道这厮竟是这般小气地为这生气了! “子莫爹爹,是央儿考虑不周,你别生气,七夕宴不是还在后日嘛,明天再让疏影去镇上给你买上两件”蓝央儿笑道。 胥子莫眼皮也不抬地看着眼前的佩饰:“我就喜欢这样,款式和寓意都挺好,特别是这蝙蝠玉佩寓意着福在眼前,让我很是感触,觉得这玉佩甚得我心” 蓝央儿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理由:“子莫爹爹,君子不夺人所爱!” 胥子莫抬头看着疏影问道:“你爱上这个了?” 疏影头摇得如拨浪鼓,对于佩饰他是可有可无,更何况被胥子莫那渗人的眼神,他觉得若是他一点头的话,或许明日子莫会让他早起陪他一起去晨练。 他才不傻! 上次被揍得青紫了好些天的记忆复苏,让疏影更是寒毛立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虽然是蓝央儿的一片心意,可还是自己的脸蛋重要, 见疏影摇头,胥子莫就像抢到糖吃的小孩一样,微微一笑,冰冷的神情瞬时解封,深深地凝视着蓝央儿道:“疏影不喜欢,而我反而爱上了,央儿,疏影肯定会很君子地不跟我抢夺了。” 胥子莫故意在“爱上了”之后只作短暂停顿地喊着“央儿”,让蓝央儿不由得以为他是故意在向她表白,向疏影昭示着他的所有权。 蓝央儿心中一阵狂跳,眸光闪了闪,不自在地垂下眸子,“你们自己决定归属,天色不早了,我先去准备晚膳。一会再来收拾这些。” 一直没空插嘴的玉笙放下手中的糕点,伸手拉着蓝央儿:“娘 ,笙儿学会烧火了呢,我去给你帮忙。” 蓝央儿摸摸他的头:“好,我们玉笙真能干!走吧!” 蓝央儿拉着玉笙便自去做饭,没去理会那两人最后的结局如何。 没有大鱼大肉的茹素阶段,晚饭做起来倒是快得很,蓝央儿一人擀了一碗面条,加上一些蔬菜,放上一小勺自己熟好的辣椒油和花椒油,几人也吃得甚是过瘾。 饭后,疏影几人照例散步消食,玉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潜移默化,对生人的抵触也不是那么强烈,是以几人很放心地带着玉笙四下里散步。 蓝央儿则拿了穆少娴给她挑选的那身衣裙,连同一对赤金耳坠和蝴蝶银钗一起包好去了杏花婶家。 因长富叔今日下工比较早,杏花婶今晚难得的吃了顿早晚餐。 蓝央儿到的时候,杏花婶一家正坐在院子里纳凉。 见蓝央儿俏生生地站在木栅栏外,金凤儿开心地将她迎了进去,“央央,你怎么来了?快坐下说话。” 蓝央儿跟着金凤儿进了院落,跟金婆婆几人打了招呼,便将布包递给金凤儿道:“这衣服我穿有些紧,你若不嫌弃的话,就拿来穿。” 杏花婶知道蓝央儿素来大方,也见过她平日的穿着,想来是那些旧衣不能穿拿来送人,若是推辞,倒显得是嫌弃人家的一片心意。 杏花婶也了解蓝央儿的性子,真要推辞,她也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见金凤儿拿不定主意地转头望着她,索性也不推辞,爽快地笑道:“怎么会嫌弃呢!秧秧有心了!金凤儿,去试试看!” 金凤儿见她娘同意,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央央!”便打布包,拿出衣服来,准备将包衣服的布还给蓝央儿,包在衣服中的两件首饰也应声而落,掉在干燥的院坝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金凤儿没想到里面还有东西,惊呼一声,胡乱地把还未来得及看一眼的衣服往杏花婶怀里一塞,忙俯身去捡。 杏花婶见手中的衣服在竟与此时昏黄的暮色交相辉映,一时间也只发出一声惊呼便愣在那里。 金长富与金婆婆不由抬眼一看,皆倒吸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蓝央儿送的衣服竟是这般华丽。金婆婆活这么大年纪也不过是见别人穿过这么好的衣服。金长富见过镇上的富家小姐所穿也不一定有这种面料好。 “央央,你还有东西落在里面了。我先去试试你给的衣服。” 金凤儿捡起地上的首饰递给蓝央儿,在镇上见过那些夫人小姐有戴这些东西,却并不知道这些价值几何,但也知道这些是她们家里舍不得花钱去买,也是买不起的。 “这个也是给你的,拿着吧!”蓝央儿笑了笑。 杏花婶听得她们的声音,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看金凤儿手中的银钗与赤金耳环,将衣服和首饰一鼓脑儿地往蓝央儿手中塞去,惊呼道:“使不得,使不得,秧秧,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呢!你胥家爹爹若是知道,非揍你不可!还有,这衣服你也一并拿回去吧!快拿回去!” 金凤儿穿不起,也没这个命! “杏花婶儿,跟我胥家爹爹可没有半点关系哦!你放心收下吧!这衣服我穿不上,太紧了,扔了可惜,不扔也只能压箱子底,被虫子给蛀了。我想着金凤儿穿的话应该差不多,所以啊,你也别推辞了。” 金婆婆插言道:“傻丫头,紧了改改也能穿,这么好的面料,送人你也不觉得心疼?女孩子要学会勤俭持家才是。” 蓝央儿将手反背在背后,不接杏花婶塞回来的东西,笑着道:“金婆婆,这个理儿我知道,可是,正因为面料还不错,改小倒也容易,改大的话添一些什么布料都会显得不伦不类,破坏了整件衣裳,穿出去别人也会笑话的。还不如给金凤儿穿来得合适,而且之前央儿遭遇熊瞎子,还多亏了金凤儿给胥家爹爹报信救了我一命,这些就当是央儿给金凤儿这个好姐妹的一点谢意。” “那些都是她应该做的,换谁也会这么做!”金长富正色道。 “长富叔,那天一起从山上下来的可不在少数,却只有金凤儿通知胥家爹爹,就连里长爷爷他们也是慢了一步。”蓝央儿认真道:“央儿很是感激,没有其它报答的方法,这点东西只是央儿的一点小小心意。” “这”金长富语塞,低头不语。 杏花婶咬咬唇,将衣服递给金凤儿,但是首饰却依旧递在蓝央儿面前,“秧秧,这衣服我们收下了!首饰你还是拿回去吧!” 看着手里的衣服,金凤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拥有一件这么好的衣服,又是惊喜又是忐忑颤声道:“央央,这衣服真的给我了?!这么漂亮的衣服你留着看看也好!” 蓝央儿眼睛眨了眨,“嗯,真的是送给你的。自己留着看还不如穿在金凤儿身上我来看更好是不是?呶,金凤儿,去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若是大了长了,让杏花婶改一改。” 说着推一把金凤儿,让她快去穿上试试,然后才对杏花婶道:“杏花婶,本来这首饰是今日余夫人送我的,家里还有好多件,你们也别推辞了。我还想着过段时间让你和金凤儿帮我的忙呢!你们不收的话,到时候我都不好意思来开口。” “咳,你这闺女,有啥需要帮忙的,招呼一声就成,乡里乡亲的还那般见外。那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的好!省得别人还以为我是看上你那点银子才愿意帮忙的。”杏花婶嗓门一下提了起来,有些生气地道。 “呀!婶儿,别生气,是央儿说错话了,该打!”蓝央儿轻轻地给了自己嘴巴一掌,搂着杏花婶的胳膊撒娇道:“婶儿,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不会以为央儿是想拿这些东西来收买你的对不对?央儿其实是真的想谢谢金凤儿,也把她当好姐妹来着,你不收下,是不想我跟金凤儿交好是不是?” “你这丫头,金凤儿难得有个玩得来的姐妹,我们家离村子也远,家中又穷,愿意跟金凤儿一起玩耍的都没有,我又怎么会阻止你们交好,看她一天想着找你去说话玩耍,我这当娘的也高兴。” 说到后来,杏花婶也不胜唏嘘。 “那便别推辞了!拿着吧!”蓝央儿将首饰塞进杏花婶手中,正好看到金凤儿提着裙摆走了出来,忙走过去笑道:“金凤儿,来,我看看合不合身?” “还好,就是有一点点长,不太习惯!还有这个,是做什么用的?腰带吗?但是好像有些长?”金凤儿放下裙摆,捏着那条没有系上的纱带有些无措地道。 “对啊!就是用来做腰带的。”蓝央儿看了看,帮忙理了理衣襟,将她手中的粉色的纱带拿过来,束在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整理好,又笑着说:“不过,也可以用来做挽臂,但现在看来做腰带更适合。” 原本金凤儿穿上稍微有些宽松的烟霞色长裙,经腰带一束,大小倒也刚刚好,只是裙摆微微长了两寸,倒也并无大碍。 杏花婶几人都张大嘴看着眼前一亮的小姑娘久久才回过神来,金婆婆笑道:“人靠衣妆马靠鞍,看看我们金凤儿,可不比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差呢!” 随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只是这一身衣裙终是穿不出去,家里要做活计穿这个根本就做不了,到城里镇上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再说了,家里穷,突然穿了这一身贵重的衣服出去,怕是会惹人嫌话的。” ------题外话------ 难得休息一天,竟然睡过头忘记传章节了,汗哒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临时抱抱佛脚 蓝央儿沉吟了半晌,展颜一笑道:“阿婆别犯愁,日子一天会比一天好的,不过是一身衣服而已。对了,长富叔,央儿后天要跟着胥家爹爹他们去县城里参加七夕宴,子莫爹爹说让我去涨涨见识,你们也知道我以前的情况,长这么大去县城的机会都不多,更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心里有些怕怕的,不若让金凤儿也陪我一起去看看,跟我说说话儿,顺便帮我去壮壮胆。你们说可好?” 蓝央儿如此说也是灵光乍现,她觉得金凤儿与她还比较投缘,两人年龄相差也不多,这些天来因她受伤,怕她一个人呆着无聊,便来陪着她,与她更是无话不谈,再加上金凤儿心性纯良,虽然有点腼腆内向,也有些胆小懦弱,那也只不过是因为身处的环境不同,眼界不够造成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对金凤儿的好感。 这么多天的接触,让她更想将金凤儿慢慢培养出来,让自己将来也多一个帮手,为自己分担一些。 再说这织布机的操作怎么也得先教出两个熟手,才有利于她将鲛绡纱更好的发展开来。 现在有这个机会,能够拓展一下金凤儿的视野,涨点见识,磨练一下她的心性,别再如以前一般腼腆内向。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想看看杏花婶和长富叔是不是真的信任于她,放心地将自己的闺女交给她,让她带着去连他们都难得去一回的县城。也可以让自己能真正地信任于他们。 只是 他们会不会多想,认为她是在诱骗他们,想要拐卖了金凤? 毕竟现在的拍花子,人贩子也不是没有,自己刚送上新衣服与首饰,便要让金凤儿跟着她去县城,这般举动连她现在想来就觉得自己真有些像那些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金长富时常在镇上打零工,多少也听说过七夕宴的事情,知道那宴会可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参加的。今日在镇上也恰好听到旁边有人议论着今年的七夕宴,居然县城派人给他们的东家发请柬,他当时也不过一笑置之,往年的七夕宴也不过是县城里举办的宴会,何日轮得到他们小镇上的东家去参与,不过是这些人以讹传讹的饭后谈资罢了。 此时听蓝央儿一说,金长富才知真有其事,诧异地问道: “你要去参加七夕宴?有人也给你胥家爹爹送请柬了?” 蓝央儿点头,有些意外金长富知道七夕宴,也有些意外他知道七夕宴会着人送请柬:“长富叔也听说过此事了?” “嗯,今天刚听说的。秧秧,你不会是专门给金凤儿买的衣服首饰要让她也去参加宴会吧?这可要不得,让你这般破费。再说金凤儿就是个乡下丫头,哪见过那种大场面,让她去怕是会惹人笑话,给你们丢了脸,若再冲撞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小姐,说不定到时给你们惹一堆的麻烦也说不定。不成不成” 金长富连连摆手。 杏花婶也急忙点头,她家男人说的话不无道理,虽然她不知道那七夕宴倒底是什么样子的,但一听有有权有势的人参加,她心里便是一紧,那些权贵他们可惹不起,离得远远的就好,忙将手里的首饰又往蓝央儿的手中塞去。 金凤儿原本亮晶晶的大眼睛刹那间暗淡了几分,咬着唇揉着腰带低头不语。 蓝央儿没想到金长富想得倒比她还周全,不过,也让她很是欣慰他们并没有认为她是要拐骗了金凤儿。 将杏花婶塞到手中的首饰慢条斯理地戴在金凤儿的耳朵上,将银钗插在发髻中,皱眉道:“长富叔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害怕了。不过子莫爹爹说过,去参加那种宴会,只要让我保持微笑,不乱言不乱语,不乱跑不乱动,乖乖地坐在他身边该吃吃该喝喝,便啥事儿都没有,出去见见世面比窝在家里强上百倍,还能免费吃喝山珍海味。所以我才想着让金凤儿也去陪陪我,若是金凤儿不去,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真要是如你说的那般,我也不去了,省得给子莫爹爹添麻烦。我这就去跟子莫爹爹说我也不去了。” 蓝央儿似乎掩不住眼底的失落,扁了扁嘴,转身向院外走去。 “央儿姐,央儿姐”金凤儿眼眶一红,提着裙摆追了上去,拉着蓝央儿,鼓起勇气转头跟金长富道:“爹,我想跟央儿姐去,我会听话,会照胥叔叔说得那么做!绝对不给胥叔叔和央儿姐添麻烦的。娘,你们答应我去好不好” 金长富一愣,没想到平时有些闷不吭声的金凤儿竟然会向他争取,虎着脸瞪眼道:“金凤儿,你咋不懂事儿呢!你若要去,就是给央央和你胥叔叔添麻烦,胥叔叔还得分神多照顾你,而且这一来一去几十里路,不要车费银子么?吃饭住宿不要钱么?” 杏花婶本来见蓝央儿委屈得可怜见的,还因为她当家的一席话不敢去那什么宴,想要点头同意金凤儿的请求,顺便劝解一下金长富,可一听金长富所说的,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也马起脸来责备道:“金凤儿,听你爹的话,别给胥叔叔和秧秧添麻烦。” 蓝央儿看着杏花婶两口子极力阻拦,知道自己一时兴起,反倒惹了她们不快,只怪自己思虑不周,只想着为自己将来织布坊早点找一个合适一人选先培训起来,却没想到这些现实中所会遇到的问题。 古代人思想保守,而且金家也穷得丁当响,虽然长富叔在镇上打零工,可也只是基本解决了家里面的开支,哪有闲钱让小丫头片子出去东游西逛,还不若在家里做农活来得好。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金长富道:“长富叔,其实车费银子住宿这些都不成问题,送请柬的人也都有安排妥当,子莫爹爹带我一人是带,多带一人也是带,根本不存在添不添麻烦,只看你们放不放心让金凤儿与我们一起去县城。” 蓝央儿一看胥子莫的那张烫金的请柬,便知道肯定是那百味轩的四爷着人送来的,就他与胥子莫的关系来看,当是会安排妥当,只是她不知道那四爷为何会把这请柬送到胥子莫的手中,让他参加是为何故。 也许是当日他们重逢并不愉快,希望藉此机会再见上一见吧。 所以蓝央儿自是不担心此行多带一人会有何不妥,再说还有那穆少娴在镇上等着,说那天让她早点儿,与她一起去县城呢! “秧秧这是说的哪的话?我们怎么会不放心金凤儿与你们一起呢!” 杏花婶当即嗔道,“就怕金凤儿乡下丫头不识礼数,举止粗俗,给你们脸上抹黑!” 金长富也说:“秧秧,我知道你一翻好意,金凤儿没见过世面,到时给你们添乱了可就不好了!” 见杏花婶两人言语有些松动,蓝央儿道:“当时我也是这么跟子莫爹爹说的,他说正因为我没见过世面,不识礼数,才带着我去看看人家的那些大家小姐是怎么地知书达理,举止端庄,还说我要是这也怕那也怕,不趁着还年幼去多看看多学学,一辈子也就是个粗俗的小丫头片子,不知如何礼貌待人,长大了当家理事了,也不过是个无知村妇,上不得台面,那才是给胥家抹黑。我想想也是,我总不能像我娘一样,无理也要争三分,动不动就” 蓝央儿低下头来,没再说下去。 金长富与杏花婶对视一眼,觉得胥家爹爹说得没错,齐齐看向金凤儿,再过一两年金凤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出去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看看眼前的蓝央儿,嫁入胥家也不过个把月,与之前倒是判若两人,那肯定是与胥家的家教与修养还是有很大的关系,不若让金凤儿跟着蓝央儿,也多少受些影响,等将来嫁人了,也不会给娘家丢脸。 金长富对金婆婆道:“娘,你看,我觉得胥家子莫说得不错,我也觉着应该让金凤儿一起去见识见识,省得将来嫁人了被人瞧不起,娘觉得呢!?” 金婆婆拍着昏昏欲睡的金茂,蠕了蠕嘴:“长富啊,你是当家人,你拿主意就行!真个要去的话,你们还是准备一两半钱的银子,别让胥家什么都负担了。” 金凤儿眼睛一亮,挂在蓝央儿的肩膀上开心地悄声道:“央儿姐,我奶同意了,我爹是不是也不会反对我去了?” 见蓝央儿点头,金凤儿连忙道:“央儿姐,我绝对会乖乖听话,你在哪我在哪” 蓝央儿拧着她的鼻子小声道:“你不乖乖听话,不跟着我,丢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哟!” “我知道,肯定紧抓你不放,你上茅厕我都要跟着你!” “臭死你得了!” 两人正逗着趣儿,金长富道:“秧秧,那个不知道子莫会不会同意金凤儿一起去?” “”蓝央儿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反对才是,大不了自己牺牲一下,去撒个娇卖个萌,应该不成问题的。 正在蓝央儿思索间,胥子莫温润的声音在院落外面响起,“金大哥,我听到你在说我呢?要我同意什么?” 蓝央儿听了胥子莫的声音,吃了一惊,在金长富他们跟胥子莫打着招呼的时候忙狗腿地跑了过去,仰起小脸问着子莫爹爹怎么来了,也将准备带金凤儿一起去参加宴会的事儿说了个清楚明白,还眨巴着小眼神示意胥子莫别拆了她的台。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讨好的表情,心神一荡,抿了抿唇,看了看一身烟霞色的金凤儿局促地站在一旁等着最终的宣判,轻咳一声回头看着蓝央儿,勾唇浅笑道:“当然可以了!我还想着你一个人去,未免有些孤寂,若是我一时有事儿走开,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金凤儿能去这可正好,你们有两个人可以相互照顾,我也会放心很多,不过金大哥可是放心将金凤儿交给央儿?” 对于胥子莫他放心得很,有他这些话,金长富象是吃了颗定心丸,长舒了一口气,“当然是放心的,只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金凤儿年幼,又甚少出门,还望你们多照顾一二。” 胥子莫点头道:“这个自然!后日一早,寅时时分我们便动身。” “好!到时我送金凤儿过去!子莫,来院里坐会儿!”金长富才想起忘了叫胥子莫进院坐上一会儿。 胥子莫摆了摆手:“不了,金大哥,子莫是来叫央儿早些回去学点礼仪,临时抱抱佛脚,省得到时手忙脚乱的丢人” 原本正与兴奋的金凤儿说着话,听胥子莫一说,怕金长富他们担心金凤儿一点礼仪也不懂,到时候反而会担心打退堂鼓,忙笑道:“对啊!长富叔,明日若是金凤儿没事,到我们家来,顺便也抱抱佛脚!总不能子莫爹爹丢人现眼不是?” 因着前几天金凤儿时常到家里去玩,蓝央儿怕惊着玉笙,便与金凤儿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上一会儿,说说话。 玉笙刚开始跟胥子莫呆家里没出来,有一次去茅厕正巧见了蓝央儿开了院门,却没有关严实,以为蓝央儿出去忘了关,便想去把院门关好,却在门背后听着两人说笑的声音,一时间竟是象出去散步一般静静地听听外面的人声,丝毫没觉得半点紧张与害怕,还趴在门缝边悄悄地瞅着两人的背影,听着她们说笑。 待蓝央儿发现玉笙时,担心不已,怕吓着了他,忙将他搂在怀里问着他有没有事,却没想到玉笙摇头之余,还抬眼好奇地望向金凤儿,蓝央儿心中大喜,却又害怕太过急进,吓着刚刚有点进展的玉笙,温和的笑着,轻声细语地将金凤儿介绍给玉笙,金凤儿平时也听蓝央儿不时提起玉笙的状况,更是小心翼翼地跟玉笙打着招呼。 随后蓝央儿与金凤儿见面也不再避着玉笙,甚到慢慢将金凤儿邀请进院里,都没有让玉笙发病,这一情形,让胥子莫与蓝央儿高兴不已,想着玉笙终于能够慢慢接触人群,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长此下去,就算是这家中门庭若市也无妨了。 是以蓝央儿才敢开口邀请金凤儿去胥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你存心气我的对不? 金长富和杏花婶连连称好,见天已黑尽,月华初升,也不再留两人坐下说话,却也对蓝面儿送来的衣裙和首饰道谢不已。 蓝央儿忙摆着手笑着与胥子莫告别了金家,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路上沉甸甸的梨儿压弯了梨树的腰,低垂在路边,时不时地会碰到蓝央儿的头,她便伸手托起梨儿,调皮地斜身而过,嘴里还念叨着:“你们可真辛苦,真怕你的子子孙孙压断了你的小蛮腰。” 沉闷了好一会的胥子莫,见蓝央儿灵动的模样,想起上次她从金长富家一路调皮地翻腾跳跃着回家,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浅笑。 当见蓝央儿向后沉腰快与地面平行地想要躲过快垂到地面的梨树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铁板桥的功夫,在那丫头使来,还颇见那么几分工夫,他真怕那丫头一个不小心给摔了下去。 待蓝央儿迈过树枝起身,胥子莫拉着她的手臂道:“好好走路,别调皮!地上到处是石头,摔下去可够你受的。身上的伤都没好全,胸口” 想起夏有根说的那丫头正在发育,胥子莫脸上一热,眼睛不受控制地瞄向蓝央儿的胸口,心疼道:“还疼么?” “呃不,不疼了!?”蓝央儿被胥子莫突如其来的警告c温柔的关切以及那不加掩饰的眼神弄得脸红耳赤,忙转移这尴尬的话题:“你怎么到长富叔家里去了?” 胥子莫也刚好转移话题同时开口问道:“怎么想着邀金凤儿一道?”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胥子莫率先道:“他们家离我们家还有段距离,也都离山较近,怕你玩得太晚,一人回家不安全,遇上野兽,疏影便让我来接你,他先回去准备热水。” “原来还是疏影为我着想,下次看他喜欢什么,我得买点东西好好谢谢他才对!”蓝央儿扭头哼道。 胥子莫咬牙,今日给疏影买佩饰也就罢,若不是自己厚脸皮地拿请柬说话,那些佩饰还真个给疏影那小子占了去,现在居然还说要再给他买。 胥子莫越想越气,都忘了自己问了蓝央儿什么问题,一把将她拉过来紧紧地将蓝央儿搂在怀里,冷声喝道:“你敢!” “咝”蓝央儿哪受得住他这般大力的禁锢,胸口闷闷胀胀地让她难受得慌,不由疼出了声来,“啊,混蛋,我胸口疼,你还这般用力?肯定是故意的,你肯定是公报私仇来着。你肯定是想谋杀!” 胥子莫在她轻呼出声的时候便发觉不对,早早地松了力道,却依旧不肯放开怀中的可人儿,只有这般抱着她,似乎才能抚平被这丫头区别对待的那份委屈与酸楚。 可他也依旧气怒未平,酸楚难当:“央儿,你存心气我的对不?” “哪有?明明是你没有疏影关心我来着,我想谢谢他不可以啊?”蓝央儿心虚道,现在这厮过了几天平稳的日子,身体应该好了许多,况且后日还得去县城呢,还不知道那四爷让他去的目的为何,最好不会有危险才好,若是因着自己的一点小性子,再惹得这他怒气攻心,那可就得不偿失,后悔都来不及。 蓝央儿忙伸手抚着胥子莫的胸口,为他顺了顺气,“别生气啊!你肯定想多了!央儿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存心气你呢!” “喜欢我?我看你是喜欢疏影多一些吧!买佩饰都只想着疏影呢?”胥子莫倒是很受用蓝央儿此时如猫咪般的乖巧,可嘴里面吐出来的话语却是酸得倒牙。 蓝央儿一愣,她当时只是想着能陪她去宴会的人会是疏影而已,为他准备一份并没有什么,跟喜欢疏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过此时听胥子莫嘴里酸酸的味,比那山西的老陈醋都还劲大,不由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疏影多一些?” 那吐气如兰的温热撩拨着耳朵,让胥子莫心猿意马,可听到耳中的话,却让他身体陡地僵硬起来,冷冷地从齿缝里崩出两字:“不准!” “你在吃--醋?!”蓝央儿好笑地撩眉,轻轻咬着胥子莫的耳珠一吮,轻声道:“我曾说过:子莫,我爱你!那不是安慰你才说的,而是我的心里话。上次去县城的路上,你也是这般认为我想疏影来着,当时我也曾说过,别觉得我是朝三暮四c水性扬花c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这般说来会让我觉得你是这般想我的,所以” 胥子莫神色一变,轻颤着欣长的身体,将蓝央儿抵在梨树的枝干上,偏头狠狠在将蓝央儿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月色正好,斑驳的月影透过层层树叶,悄悄地偷窥着在梨树下紧拥相吻的一双佳人,羞涩了月光,洒下一层清晖,如薄纱般覆在四周,不让人窥见。 时间悄悄溜走,空气逐渐稀薄,蓝央儿只觉得如坠火海,浑身躁热难当,连呼吸似乎也带着火气,终是忍不住轻盈出声。 胥子莫收回肆掠的灵舌,喘息未定地窝在蓝央儿颈间,感受着蓝央儿急促的呼吸,轻声问道:“央儿,可还好!” “一点也不好!很难受!”蓝央儿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害怕自己下一刻就这么窒息而亡了。 胥子莫黝黑的深潭蒙上了一层水色,拉着蓝央儿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也不好受” 蓝央儿能感受到他的压抑与颤栗,想用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便问道:“那四皇子邀请你参加七夕宴是为何?” 胥子莫把玩着蓝央儿的指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丫头的手在水下肆掠的舒爽,对她的话只闻其声,不知其意,迷乱地回答道:“央儿的手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蓝央儿粉脸一红,才知道他不停地把玩着她的手指是为何,羞恼地缩了缩手道:“子莫,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央儿在说什么?”蓝央儿的挣扎让胥子莫回过神来,紧紧抓住蓝央儿的手往怀里一拉。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忽略手掌下的温度,又不敢轻易地将手挣扎,只得抽了抽嘴角:“我说,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被柳树上的树瘤抵着,背疼得厉害!” 蓝央儿咬牙,这厮可恶!还真敢! 胥子莫单手将蓝央儿抱离柳树,握着她的小手使劲地捏了捏,感受着柔荑带来触感,深吸一口气,邪魅地勾唇,饱含浴色的声音轻轻叹道:“原来是树瘤害的啊!我以为是你现在抓着的树瘤弄疼了你呢!要不你狠狠地折磨它让你出出气可好?居然敢害我的央儿!” 说着胥子莫低头吻在她的唇角,轻喃道:“央儿,帮我!” 蓝央儿又羞又急,掌心如被烧红的烙铁炙烫着,咬牙问道:“你确定?在事后,你不后悔?你不愧疚?你不自责?” 胥子莫一愣,感觉浑身的血液急骤退缩,看着蓝央儿的水眸在月色下如星般璀璨,透露出认真而执着的倔强。 原来 这丫头一直知道自己的挣扎与痛苦,也一直知道伦理与道德的界线,是自己一直在界线的两端徘徊c犹豫不定,她是否也将自己的矛盾和懊悔看在眼里,默默地等待,等待着自己摆脱这些困扰,愿意与她心心相印。 她是否也如自己一般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心疼莫名,放开按着蓝央儿柔荑的那只手,抱起蓝央儿向月亮湾飞奔而去。 站在乌龟石上,看着清幽的河水,倒映着影影绰绰的山峦与月影繁星,胥子莫搂紧蓝央儿,声音有些沉重地缓缓道: “央儿,你说,你是从这里爬上来的,是从这里来到这个世界,而我在这里才知道看到你落水时那种快要失去你的惶恐与害怕,不比我对玉笙病情的担忧与害怕少分毫;听到你在这里说心悦我,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清醒中的第一次便在这里,在你的这柔荑中绽放我的心迷失了,一边是你,一边是玉笙,让我无从抉择,我贪恋着你的美好,却抛不去伦理与道德,玉笙是我的孩子,我却觊觎着你,我走不出那种怪圈,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与你亲近之后痛过c悔过c自责过,却依旧故我地总想把你搂在怀里,亲吻着你,甚至还想要得到更多我是不是太过贪心,所以上天才会夺走属于我的骄傲与家人,让我承受着背井离乡的痛苦,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现在又活在矛盾自责的煎熬中” 蓝央儿捂着胥子莫的嘴,哽咽道:“我想肯定是因为你生得太过优秀,惹恼了天上的某位大神,让他觉得他什么都不如你,才故意降下惩罚,让你饱受这么多的磨难与痛楚以全他的私欲。而我,便是那个被玉帝派来拯救你的小仙女,所以你才会紧紧抓住我这根救命的稻草” 稻草! 胥子莫脑海里蓦然浮现起几年前偶遇老祖师爷天心子的场景,当初自己离开时,祖师爷曾赠了他一言:家属缘薄多苦难,枯木逢春异世缘。十年不比前番事,待得稻香满涸田。 当初他不解其义,只将它记在了心中,此时想来,祖师爷早就给他算了一命,这临别赠言应该便是他的批命谒言。 再想想其中的所蕴含的涵义,胥子莫脑中灵光一闪,当初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几乎都想明白了。 难道 当初老祖师爷就算到他有一场异世情缘,那稻香难道真的是指这个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丫头将是他的救命稻草? 所以这丫头才会对自己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可那涸田又是何意? 仅此一人如何满涸田? 还有,当初为玉笙冲喜时所得的批命谒言也是有“稻”字,所指之人他们认为也是指这丫头,认为她便是冲喜人选,能救得了玉笙一命,难道这里的稻也是指救命稻草? 这其中可有什么联系? 既然老祖师爷能算出这丫头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也算出了这丫头是玉笙的改命之人,也知道他与玉笙是父子关系,怎么也不可能指点着让他与自己的儿子争抢同一个人。 还是老祖师爷当初就算到自己将与她和玉笙之间纠葛不断,扯不清理还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如一团乱麻,各种猜测与想法让胥子莫头疼不已。 不行! 看来当初这些事情,还得再去找祖师爷才能释疑。 明日,明日他便去卧龙观拜见祖师爷,顺便还个愿! 蓝央儿见胥子莫怔愣在原处,连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着,她只当是那厮将心中的痛楚说出来,依旧还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她有些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地问着他可会后悔,可会自责 细碎的吻伴着她滚烫的泪,轻轻地落在胥子莫的脸上,唇上,鼻子上 蓝央儿踮着脚尖,只想用自己的柔情抚平那厮心中的伤痛,忘却那些可恼的伦理道德,摆脱封建礼教的十字架。 一边如蜻蜓点水般地吻着走神的胥子莫,一边轻轻地说道:“子莫,你有我,玉笙也会好好的,不要去想那么多” 胥子莫的神智被蓝央儿细碎的吻唤醒,浮躁的心渐渐沉溺在蓝央儿的温柔中。 月色渐明,河风送爽,原野中的蛙声与蝉鸣渐渐响起,惊醒了意乱情迷的一双丽人。 胥子莫紧紧将蓝央儿圈在怀里,让她感受着他的渴望,沙哑的声线轻轻颤抖出动情的呢喃:“央儿” 蓝央儿喘息着,望着在月色下熠熠闪光的星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唇,不自在地红了粉腮,咬着唇将视线转向在夜风吹拂下,泛着细碎星光的鳞鳞河面,极力地忽略着小子莫所带来的霸气与张扬,柔声道:“阿莫,天晚了,再不回去,疏影怕是会到处去找人了,若是发现我们” 胥子莫紧了紧手臂,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才轻啄了一下粉面道:“好!先让我平复一下,这般支棱着,我难受得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啊啊啊,你耍诈! “那你先放开我,再搂着我,你想平复都难!”蓝央儿感觉着苏醒的猛虎越见狰狞与凶残,忙推着胥子莫的胸口想要离得远远的。 “央儿,你一直看着河面,可是在想着当日我们在水中的事情”胥子莫见她羞怯的模样,不由轻咬着她的耳珠戏谑道:“既然央儿如此难以忘怀,不若我们再重温一回可好?正好我一时半会也平复不了。” 蓝央儿大窘,对于这般不要脸没下线的胥子莫很是无语,抬起莲足,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啐道:“臭不要脸,你自己思想龌龊,还说是人家在胡思乱想!懒得理你!” 趁胥子莫吃痛松开了双手,蓝央儿便挣开了他的怀抱。 “哇咝央儿,”胥子莫抱着脚疼得直叫唤:“你可真狠心,你怎么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蓝央儿抱着手臂退离乌龟石,吃吃地笑着,看胥子莫狼狈的样子,好笑道:“我是舍不得下这么狠的手,我只是舍得下脚而已。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没有平复下来?” “臭丫头,看我不好好修理你!”胥子莫咬牙,恶狠狠地向蓝央儿冲了过来 蓝央儿惊叫一声,咯咯笑着转身向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胥子莫在身后咬牙切齿地轻吼道:“你别跑!我就是思想龌龊,一直对你这臭丫头的那只手念念不忘,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抓住!” 想着之前还在手底颤栗的小子莫,蓝央儿心头一跳, 见胥子莫离她还远,村中的灯火已然遥遥在望,坏笑着勾起唇角,将平日里酷跑的冲刺力发挥到极限,才不怕死地撩拨道:“我又不是笨蛋,干嘛不跑!你来抓我啊!我好怕怕哦!你最好别对我的手心存妄想,小心我的小小五指山让你丢盔弃甲,跪地求饶哦!” 胥子莫一愣,脚下一缓。 这臭丫头,还真敢回嘴! 她们那个世界的女子都是这般胆大c豪放不羁吗? 明知道自己所指为何,却依然还敢如此撩拨于他,让他竟是隐隐期待着那臭丫头让他丢盔弃甲,跪地求饶的一刻。 胥子莫好笑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竟是这般地不知餍足,恬不知耻。 看着前面欢快地飞奔着的身影,如银铃般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心中竟滋生了别样的情愫,想好好珍藏着属于她的那份美好,想看她也如此妖娆地在他的怀里快乐地绽放,也想看她在他怀里生气抓狂的样子。 胥子莫心头一热,提气运功,几个起落间便站在蓝央儿地前方张开了双臂。 “啊啊啊你耍诈!”蓝央儿惊叫着冲进了胥子莫的怀里。 将收势不及狠狠冲将过来的蓝央儿搂在怀里,胥子莫戏谑道:“央儿好高的兴致!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了!” 蓝央儿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不知道这么一撞,会不会将刚刚冒头鼓起的胸口再被撞平,气急败坏地吼道:“这一撞肯定平了!” “噗本来就是平的好不?”胥子莫看着蓝央儿已然在暴走边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瓣,制止道:“咳,你这是想引人围观吗?声音这么大?还是说你是故意这么大声,想引人来,借以逃避我抓住你的惩罚?” 蓝央儿嘴唇张了张,最终对胥子莫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我想把这种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吗?我没那么蠢好不好?谁叫你毫无预警地耍诈让我失了分寸!” 这还成他的错了? 胥子莫挑眉,“这怎么能叫耍诈?你又没有说不准用轻功!我想,怕是你想耍赖不认帐找的借口吧?没想到央儿也会怕哦,刚才也不知是谁那么胆大包天地想我丢盔弃甲,跪地求饶呢!” “咳咳咳”蓝央儿的浑身的血液全涌上了小脸。 可假咳了半晌,见胥子莫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蓝央儿紧绷的神经一松,可还是心虚地道:“哪哪有!央儿可没有那个能耐,而且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惩罚我的!啊对了,我刚才问你来着,那四皇四爷什么时候给你送的请柬,又为何邀请你能加七夕宴!” 明显的转换话题,让胥子莫揪了揪蓝央儿的小鼻头,看她有些心虚的模样,害怕他真的将惩罚实施的表情,终是有些忍不住好笑地低头轻吮了一下那双诱人的红唇,压下心底翻腾的火焰,不再调笑于他,搂着她的纤腰缓缓而行,将今日赵乾越来访的事情细细地道来。 蓝央儿轻舒一口气,见胥子莫不再耍流氓,放心地依在他的胸前,抿嘴浅笑静听,知道了请柬的由来,也猜测着此次宴会的不同,大约也跟那太子皇子的到来有关吧! 蓝央儿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不过见胥子莫淡然若风般地说着此事,也稍微安下心来。遂也将今日之事与今后的一些打算给胥子莫说了个大概,说话间不知不觉地便到家门口。 疏影正准备出门去看看两人怎么还未回来,刚打开院门,便见两人并肩走了回来,“子莫,秧秧,怎地去了那么久,可是遇着什么事情了!” 胥子莫悄悄放开揽着蓝央儿的手,快走一步道:“是丫头想让金凤儿跟我们一起去参加七夕宴,多说了几句,所以呆久了一些。哦,对了,疏影,明日你上街买一辆马车吧!” 这马车肯定是要买的,新房地基那边也搭了工棚,不若以前没有地方放置,而且以后用的地方也多。 “哦,好的!”疏影想也没爽快地回道,又歪头看着胥子莫身后的蓝央儿问道:“秧秧,你为什么要让金凤儿跟着一起去啊!?长富他们会同意你带着她去?” “正因为长富叔他们不同意,所以才多花了点时间央着他们同意啊!”蓝央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没参加过什么宴会,就连去吃喜酒的时候都少得很,总得找人陪着我,让我壮壮胆啊,所以,觉得金凤儿跟我还谈得来,便想着让她陪陪我,顺便也去吃吃大户人家才能吃的那些吃食啊!” 蓝央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说辞,让疏影好笑不已,可还是有些不太赞同:“你不嫌麻烦啊!?若她有个什么闪失看你怎么交待。” “哇,你别吓我啊!”蓝央儿拍拍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不就是去吃个喜酒的事儿么?哪会有什么闪失?况且还有子莫爹爹在呢?你别说得子莫爹爹那般无能,小心子莫爹爹扁你哦!我可是觉得子莫爹爹好厉害,无所不能,只要有他在,谁也欺负不了我们去。” 胥子莫微闭了星眸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是会装,若刚才她没有跟自己说过她的打算,这真真假假的,还真不知道她对疏影说的是真的,还是跟他说的是假的。 现在还把他给推出来当挡箭牌,对于如此能装会作的她,唯有一笑了之。 疏影却看着胥子莫缩了缩脖子,“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子莫无无能了,我的意思是猛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吧,你就不怕他同时要照看你们两人而分身乏术?” “你是没说过,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看看,这不明显着就是这个意思嘛!你这就是在质疑子莫爹爹的能力!” “你你牙尖嘴利!信口雌黄!子莫,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在我心里你可是战无不胜,无所不能的常胜将军,这么多年我可是不离不弃地跟在你的左右呢!” 胥子莫又好气又好笑,两人当着面的争执他的能力问题,让他情何以堪。 遂冷了脸哼道:“疏影,央儿还小,你还跟她计较?丫头,你明知道疏影笨嘴拙舌的,还戏耍于他!好啦!都洗漱一下早点睡觉!” 蓝央儿对着憋屈地疏影吐了吐舌头:“疏影,子莫爹爹可说了,央儿还小,你可别跟央儿计较哦!对了,疏影啊!央儿还小,洗澡水也拧不动,怎么办才好?” 疏影瞄了眼月色下清冷的胥子莫,无奈地咬牙冷哼:“臭丫头,就知道奴役我!” 却也在蓝央儿明媚的笑颜下心甘情愿地去做了苦力。 胥子莫也趁着蓝央儿洗澡的时候,在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便也早早歇了下去。 可躺在床上的胥子莫怎么也不能入睡,不是想着蓝央儿娇俏动人的模样,便是想起玉笙那可爱软萌的小脸,万般纠结着,更是将老祖师爷与他所讲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翻来覆去地想过一遍又一遍,依旧不解他的批命与玉笙的批命究竟有何玄机。 待天色渐明,一宿未眠的胥子莫连早饭都顾不上吃,跟疏影说了一句便出了门。 疏影不解他为何那般急切地去卧龙观,也没有细问,就连蓝央儿问起也只是说他大概是去还愿了。 吃过早饭疏影便骑马去镇上买马车,顺便也给胥子莫买一身新衣。 因为昨日与金凤儿有约,蓝央儿哪也没去,将屋里院外收拾妥当,见胸口不再那么疼得厉害,便端了椅子出来,让玉笙坐在她旁边看书,自己则坐下来织起了鲛绡纱。 还未织得一寸,金凤儿在外面敲响了院门,蓝央儿下了织机,将她迎了进来。 金凤儿满脸喜色,却也有着担忧,一见蓝央儿便道:“央儿姐,我昨晚一宿都没睡着,又担心又兴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蓝央儿点了点金凤儿的额头,好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当是跟着你娘去走亲戚吃喜酒不就成了。跟那些没有什么区别,你啊,把心放肚子里吧!想得太多就会缩手缩脚的,反而让人看不起。你看看我,不也没去过大县城么,照样吃得饱睡得香,反正有子莫爹爹在,他会告诉我们怎么做的。” “走亲戚吃喜酒,那些有好些都是认识的嘛,那个什么宴,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想想还是有些怕怕的。” “你认识我啊对不对?之前我也跟你一样想想都有些怕怕的,所以才想着拉你作伴啊,有你我就不怕了,心全都放进肚子里去了!你啊!难道不相信央儿姐啊?” 金凤儿咬着指尖摇着头想了想,又点头道:“我相信央儿姐,有你在我也不怕了!” 蓝央儿见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好笑地拉着在廊檐下坐着。 玉笙甜甜地叫了声“姐姐”后仰起小脸,认真地道:“我也相信娘!有娘在我也不会害怕!” “臭小子!”蓝央儿笑着揉了揉玉笙的小脑袋瓜。 因着有跟长富叔说过让金凤儿今日与蓝央儿一起学礼仪,金凤儿中午便没有回家,说说笑笑的,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看着已是日暮西山,金凤儿都告辞回家了,疏影和胥子莫都还未回家,蓝央儿心里直犯嘀咕,却还是想慢慢将晚饭准备好。 算来今日也算是最后的一餐茹素了,蓝央儿也花了些心思,取了菠菜汁,南瓜汁,与胡萝卜汁揉了三色的面团,蒸了三色的蒸饺,做了一份三色的拌面。 等蒸饺包好了刚上锅,疏影和胥子莫才一前一后的回来。 胥子莫温润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神色郁郁地看着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疏影则是一如往昔,可细看的话,眉宇间却似乎藏了一丝隐忧。 蓝央儿将两人的神色收在眼底,看了眼疏影花四两银子新买的马车,因顾着锅里的晚饭,便折身回了厨房。 蓝央儿倒是觉得那马车还算是不错,虽然样式简单,车厢也不甚宽敞,可胜在实木所制,结实耐用,在乡下来说,也算是极好的代步工具。 说来这么简单的马车,镇上应该是不在少数,只要有钱想买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可疏影却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想想疏影眉间的隐忧,让蓝央儿不得不担心疏影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极力地掩饰着。 见他身上完好无损,既然他不想说,蓝央儿也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将晚饭早早地摆上了饭桌。 可是对于胥子莫的不愉,大家都看得出来,虽然蓝央儿也同样装着毫不在意,但疏影则好似不在意地问了出来:“子莫,今日去卧龙观怎么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嗯,没怎么样!就是去还了个愿。”胥子莫星眸微闪,抿了抿唇,接着道:“最近家里老是不太平,不是这个生病便是那个受伤,本来想见见老祖师爷求求签解解厄,哪知等了半天,才被告知祖师爷已经闭关了,要到下个月的祈福大会才会出关。” 蓝央儿倒是有几分不信这些消灾解厄之说的,若不是有她穿越这件事情在,她可是一分都不会信。 此时见胥子莫依旧愁眉不展,想来大抵也是求签未遂,心中难安,蓝央儿便笑着道:“子莫爹爹,之前家中不顺,可能是因为你忘了去还愿,现在还了愿,自当会一切顺遂!只是不知祈福大会是下月哪一天?到时再去求签祈福想必更是灵验!子莫爹爹你且放宽心便好!” “嗯,也只能如此!下个月初三便是祈福大会,到时我再去便是。”胥子莫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水饺,突然间却食欲全无,心不在蔫地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疏影道:“子莫,你怎么不多吃点?早饭都没吃,也不知道中午在观里有没有吃上斋饭,现在若是不多吃点,看你晚上不饿得难受。” 蓝央儿也咬着筷子问道:“对啊!子莫爹爹,是央儿今晚做的饭食不合味口么?还是子莫爹爹想吃大鱼大肉了?” “我想吃鱼丸!”玉笙嘟嘴道。 “我想吃肉!”疏影道。 一听大鱼大肉,玉笙和疏影忍不住口水横流,好久没有尝过肉味了,遂齐齐说道。 也难为他们馋了这么久,蓝央儿当即拍手,“好!明天开始,想吃什么做什么!” 随即转眸望向胥子莫,问道:“那子莫爹爹,你想吃什么?” “你!”胥子莫不假思索地应声道,旋即轻咳一声,掩饰着冲口而出的调笑紧接着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蓝央儿眉眼一挑,差点爆笑出声,咬唇隐忍了一下,用筷子指着他面前的水饺与拌面:“呶,这个!都是我做的!你还没吃完呢!” 胥子莫斜眼望了蓝央儿一眼,见她眉眼弯弯,梨涡浅浅的样子,扯了扯嘴角,他又拿起筷子道:“卧龙观的斋饭不错,中午吃得撑了些,不过既然丫头都说这话了,不吃似乎都是一种罪过了!” 默默吃了几口,胥子莫才缓缓道:“吃完饭你们自去散会步,今晚我想早些歇着,明儿还得早起赶路。丫头你们也别走得太远,早早回来歇着!” “唔,好!”蓝央儿点头,突然想起今日只顾着与金凤儿说话,忘了明日的东西还未准备,“哦,玉笙,我就不陪你去散步了哦,我还得收拾明日出发的东西,明早收拾的话肯定来不及!” “娘,有影叔叔陪我去就好!你忙你的不用理会我的。”玉笙乖巧地点头,有些艳羡c有些渴望地看看蓝央儿,又看看胥子莫,随后低头吃饭。 蓝央儿被那小眼神所触动,抚着玉笙地头道:“玉笙,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就可以带你一起出去玩,去镇上,去县城,去游山玩水不过你别遗憾,好好养身体,终有这么一天的。等我和子莫爹爹,还有你金凤姐从县城回来,我们便给你讲我们的所见所闻,也给你带县城的好东西回来好不好?” 玉笙点头欣然应允,饭后就乖巧地跟着疏影去散步。 蓝央儿将厨房收拾妥当,便将次日要带的东西收进自制的挎包里,然后拿了剪刀,将织机上织了二十尺左右的鲛绡纱齐最后一根纬线处一公分齐齐剪断,从卷布轴上取下来,再将剪断的丝线一小缕一小缕地,依次重新系在卷布轴上,方便下次接着织下去不受任何影响。 胥子莫洗浴出来,见她此举,问道:“你还真舍得把这么长一匹鲛绡纱给剪了?” 蓝央儿头也不抬地笑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就这么剪下来的这二十来尺,可是比我见过那些一般的两匹纱都还长了,这么完整的鲛绡纱在我看来都已经算是颇为难得的珍品了。再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真要把整匹全部织完再找买家,那得多少银子?谁也不可能一下子拿那么多银钱吧!?要卖似乎都有些困难,还不若这般剪这么一段不多不少的,既不惊世骇俗,又不显得过于平淡无奇更能引起她人的兴趣。所以,我想趁着明日七夕宴把我织出来这个先拿去试试水!” 蓝央儿一边说,一边让胥子莫帮忙扯着鲛绡纱将它整齐地叠好,“若是那余夫人不喜这种艳丽的色彩,与会的富家太太肯定也是不少,到时再看看有没有哪家夫人感兴趣。” “嗯!你能这么想最好!就你这一段纱估摸着也不是一般的富家太太能买得起的。”胥子莫深深地看了看明明稚气的小脸却透着一股成熟的睿智来,点了点头,“鲛绡纱的珍贵程度就在于它的难得,就你这般轻松的几天织就别人几月甚至一年的成果,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确实是一个隐患,但也未必不是一个大展宏图,扬名天下的契机。央儿,你能考虑得这般周全,还真是让我惊讶!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就好。” “子莫爹爹,我省得!我还指望着这鲛绡纱赚够一万两黄金呢!” 见蓝央儿眉开眼笑的样子,胥子莫有些气闷,忍不住反唇相讥:“央儿,我应该把条件开成十万两才对!一万两对你而言,似乎有些太轻松了!” 蓝央儿恨恨地将快叠好的鲛绡纱从胥子莫手中拽了过来,瞪着水眸,哼道:“子莫爹爹太看得起我了,八两银子买了我,换一万两还不够啊!?还是说你本就不打算给我和离书?想就此反悔?!” 胥子莫微闭了一下眼,神情疲惫地沉痛道:“央儿,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若你不是玉笙的娘子,我便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饱受内心的折磨和煎熬。 见胥子莫陡然暗淡的星眸,蓝央儿想起昨夜在月亮湾这厮沉重地说出内心的独白,心里一沉,她是玉笙娘子这一事实,似乎成了他们心底的一根刺,轻轻一碰,都会让彼此鲜血淋漓,痛楚难当。 虽说看似那厮现在好象放开了许多,对她的言辞与行为也大胆了不少,可终究还是--触之即伤。 蓝央儿扬起一抹牵强的笑,眨巴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故作调皮地道:“我只是说说而已!谁让你想提高价码来着?子莫爹爹,看你今天精神似乎不太好,许是昨夜没睡好,你还是早些去歇着吧!明日还得早起!” 说着,便将剪下的鲛绡纱叠好用一个她的那张嫁妆包袱皮包好,与挎包一起挂在墙上,转身去拎热水准备洗澡。 胥子莫呆愣了半晌,见蓝央儿吃力地拎着水桶,默默地接了过去。 蓝央儿跟在后面,见他脚步有些飘,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去睡吧!” 胥子莫轻嗯一声:“给你打好水就去!” 蓝央儿跟着进了洗浴间,见胥子莫熟练地弯腰清洗着浴桶,“子莫爹爹,真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权当锻炼了!你还是早些去歇着吧!一看就知道你昨晚一宿未睡” 蓝央儿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将胥子莫向外面推去。 似乎是一宿未睡四字刺激到了胥子莫,让他想起一夜混乱纠结的思绪,一个转身将蓝央儿搂在怀里,颤声道:“央儿,我好累!” 胥子莫毫不掩饰地将脆弱展示在她面前,让蓝央儿吓了一跳,伸手回拥着他,仰头问道:“怎么了这是?若是身体太累受不住,就去早些歇着吧!啥也别想,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胥子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着,今日又起得太早,身体真有些困倦得慌!” 蓝央儿见他一脸疲惫,拍拍他的背,知他心事较重,遂调笑地道:“你还真是一晚没睡着?!你都想什么呢?不会是满脑子不健康的画面吧?” 胥子莫身体骤然紧绷,有些恼羞成怒地给了她屁股上一巴掌,“还不都是你惹的祸!光知道点火,不知道帮忙灭火!” “唔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悔过!我离你远点成不?不然一会你又该说我点了火,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急色地抱着人家又啃又咬地不放手。”蓝央儿松开了手,揉着屁股嗔道。 见胥子莫倾身就要将吻落下,蓝央儿忙以手挡住他的菱唇笑道:“好了,不闹了,去睡觉吧!我也洗洗睡了,明日大概丑时就得起床做早饭,你也要早早起来赶路呢!” 胥子莫不满地轻哼一声,松开了双手,拎了桶就向外走去,却在经过蓝央儿时,找着机会,狠狠地亲了一嘴才心满意足地去帮忙拎水过来。 蓝央儿捂着被偷袭的红唇暗骂着那厮色欲薰心。 本欲自己拎水,可胥子莫就算再累,哪会连这点事情也不帮忙,蓝央儿见劝说无效,也就由得他去了,有人帮忙打水,也省了自己不少的力气不是? 翌日,丑时中,蓝央儿便早早起来,省了去乱石场锻炼的必修课,快速熬了粥,烙了饼。 疏影与胥子莫也早早起床,就着月色在院外套着马车,蓝央儿出门去叫他们进屋吃早饭,却见金长富两口子领了金凤儿,拎着个布包袱便走了过来。 蓝央儿招呼道:“长富叔,杏花婶,金凤儿,你们来了?还没吃过饭吧!?我刚做好,进来一起吃一些。” 金长富打了声招呼,便去帮胥子莫两人架车。 杏花婶则笑道:“秧秧,不了,我们刚吃了过来的。” 蓝央儿呵呵一笑,“杏花婶起得这么早,我还以为我起得够早了!” “这不是金凤儿兴奋得哟,一宿问了几次啥时辰了,我这不也怕耽误了时辰,就怕赶不上中午的宴会,便早早起来做了饭!” 杏花婶话音刚落,金凤儿便不好意思地叫道:“娘” “金凤儿别不好意思,我也是一宿都睡不着呢!说到这个,之前我都忘了跟你们说:宴会的时间是傍晚,反而害你们一宿都没睡好!虽说决定是寅时出发,可晚一点也没有关系的。”蓝央儿见金凤儿面浅,也不再多说,招呼着杏花婶道:“婶,我们可能还要等一会儿,你们进院里来坐一会吧!” “我们就在院外石墩子上坐会就好,一会进院吵醒了玉笙就不好了!”杏花婶摆了摆手,拉着金凤儿的手找了块乱石坐了下来。 “那好吧!你们先歇会,我去将饭盛起来凉着。”蓝央儿也不勉强,进屋用牛皮纸包了几张饼拿出来,让杏花婶他们尝尝。 不管杏花婶说的是真是假,给她们垫垫肚子也好。 待用过早饭,一切收拾得当,已是寅时三刻,在疏影与金长富两口子的殷殷叮嘱声中,胥子莫扬鞭驱车,乘着月色缓缓向镇上而行。 金凤儿第一次出门,第一次坐马车,心里有些紧张,死死地抓着蓝央儿的手,“央儿姐,我我们要坐多久的车才到县城?” “两三个时辰吧!还早着呢?”蓝央儿见她紧张的样子,知道这事儿再所难免,也不以为意,虽说昨日有跟她说过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也让她放宽心,但是谁都有第一次,难免会紧张不安。 蓝央儿想着分散她的注意力:“金凤儿,衣服和首饰你带了吗?” “带了,都放在包袱里了,我都检查了好几遍!昨日我娘将衣服改短了,穿着也刚刚好。”金凤儿说着,把包袱拿出来,解开给蓝央儿看了看。 因着坐车怕将礼服给弄脏了c弄皱了,蓝央儿便让金凤儿与她一样穿平日的衣服,等到了县城再穿戴打扮。 说起这衣服,蓝央儿可以想见穆少娴得有多怨念,为她精挑细选的衣服她不穿,非得穿那身自己选的素净衣裙,私底下不知道会怎么说自己呢! 两人在车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金凤儿暂时忘记了紧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去镇上并没有多远,天边都才刚泛起鱼肚白,马车就到达了太和楼。 因太和楼现在一直经营着早点,是以此刻的太和楼灯火通明,门前更是人来人往。 胥子莫刚将车靠在车马棚边上,便见穆少迪与打着呵欠的穆少娴一起走了出来。 “央儿,穆公子两兄妹出来了,可要下车打个招呼?”胥子莫一边询问着蓝央儿,一边向穆少迪两人招了招手。 本来准备在门口等着穆诚与穆全将马车赶来的穆少迪,顺着两人的方向望了望,刚好隐约看到向他招手的人是胥子莫。 正待走近细看,有人影从马车里掀帘而出,熟悉的身影让穆少迪眼睛一亮,对还依旧睡眼朦胧的穆少娴道:“小妹,蓝姑娘已经到了!” 穆少娴一听,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张望着:“哪呢?在哪昵?” “小姐,在那边呢!”果儿忙指了指方向,扶着穆少娴向前走了一步。 穆少迪见她一副未睡醒的样子,直接从果儿手里拉过穆少娴向胥子莫这边走来。 看见胥子莫站在车下伸手扶着蓝央儿下了马车,穆少迪眼神闪了闪,忙快步上前:“子莫兄,蓝姑娘,好早啊!等很久了吧?” 胥子莫道:“没有,我们只是刚刚到,正准备进去问问看,准备何时启程,你们便出来了。” 被穆少迪拉着走了一小段路,穆少娴此时也清醒过来,拉着蓝央儿的手道:“央儿妹妹,我还说让我哥早些派车去你们家接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 “你啊,一天除了玩便知道吃了睡,哪会过问这些事情。”穆少迪对蓝央儿两人点点头后,笑着在旁边拆台,“蓝姑娘昨日早就让疏影过来说了,他们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让你哥我别派车去了,不然,你以为会让你舒服地睡到现在才起床啊!” 穆少娴跺了跺脚,娇嗔道:“哥,你很讨厌欸!” 蓝央儿很不厚道地哈哈一笑,在穆少娴轻捶了她两下后忙道:“少娴,要不是我临时想着多带一个人去,子莫爹爹也不会想着自己买辆马车,可能我现在正和爹爹他们在家里等着你们的车呢!” 又拉过紧跟身后下车的金凤儿对穆少娴道:“对了,少娴,这是我在村里的好妹妹金凤儿,也跟我们去看看七夕宴。来,金凤儿,这位是穆姐姐!” 金凤儿乖巧地对穆少娴穆少迪两人弯了弯腰,甜甜地叫了声:“穆姐姐好,穆大哥好!” 穆少迪轻嗯一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穆少娴则是拉着金凤儿的手道:“既然是央儿妹妹的好妹子,也是我穆少娴的好妹妹了。哥,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妹妹了,我也是当姐姐的人了,你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揭我老底,让我在妹妹面前失了面子啊!” 对于穆少娴的率真,蓝央儿忍俊不禁,就连胥子莫也笑出了声。 穆少迪好笑地摇了摇头,“小妹,你若不说出来,谁也不会知道我揭了你老底,我说你这是笨呢,还是笨呢?” “你话都说出来了,人家都不笨,谁听不出来啊!哼!你肯定不是我亲哥!” 见穆诚两人套好了马车,胥子莫轻咳一声,“少迪,我们这便启程吧!” 胥子莫的声音让气愤不已的穆少娴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暂时放过穆少迪,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胥子莫,随后拉着蓝央儿问道:“呃央儿妹妹,这位是” 蓝央儿拍了拍额头,忙道:“少娴,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我子莫爹爹,跟前天你见的那影叔叔是好兄弟,也是我的”家翁。 胥子莫抱了抱拳接口道:“穆姑娘,在下胥子莫,今日还请多多照顾着央儿两人。” 穆少娴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央儿妹妹的爹爹啊!胥胥叔叔放心!不用你说,作为她俩的姐姐,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正说话间,穆诚穆全两人已经各自将马车赶至近前,停好车恭敬地道:“少东家,可否启程了?” “胥大哥,那我们这便走吧!”穆少迪道。 “哥,我想跟央儿妹妹坐一辆马车!”穆少娴拉着正准备上车的穆少迪道。 穆少迪一愣,看看胥子莫,又看了看穆全两人,对穆诚道:“阿诚,快去将穆忠也叫来,帮胥大哥赶车。”然后转头跟穆少娴说:“小妹,你应该去征求蓝姑娘的意见,而不是跟我说。” 穆少娴愣了一下,然后欣喜地挽着含笑站在一旁的蓝央儿, “央儿妹妹,我要跟你坐一辆车!你肯定不会反对的,对不对?” 蓝央儿小大人一般地曲起指头刮了穆少娴的鼻子一下,笑道:“对!你说得对极了!金凤儿也不会反对” 金凤儿想着胥叔叔的马车不大,坐两人还挺宽敞,坐三人的话还是有些挤,听央儿姐说过去县城还有好几十里地呢!再见着两位姐姐亲蜜的样子,象是有好多话要说,不等蓝央儿说完,她便拉着蓝央儿,指着穆少娴的丫环果儿道:“央儿姐,那我跟那位小姐姐坐一辆车可以不?” 蓝央儿见金凤儿这般懂事,有眼色,虽然有些担心她初次出门没有熟人在身边,会感到紧张不安,但是凡事都要经历过了才能成长,既然她自动提及,让她自己去调节便好,于是点头道: “嗯,好的,那位小姐姐叫果儿,是跟穆姐姐从府城过来的哦,见多识广,你去跟她认识认识也好!” 果儿性子也比较温和,就是有点胆小,这也是当初穆少娴的娘给她挑丫头的时候,想着穆少娴的性子容易到处惹事生非,有个胆小的丫头跟着怎么也能中和一下,甚至在她冲动的时候扯扯后腿。 与金凤儿年纪相差也不大,倒是很容易相处。在扶了蓝央儿两人上了穆少娴的马车后,果儿与金凤儿便有说有笑地上了胥家的马车。 对于穆少迪的安排,胥子莫并无异议,有人免费帮忙赶车那是求之不得,更何况这一去六七十里地,穆少迪一人枯坐在马车里,肯定也是无聊至极,这般安排也是想有人陪着,反正太和楼的小厮也多,胥子莫心安理得地与穆少迪上了他的马车。 穆诚对于县城的道路比较熟悉,马车的脚力也快,两个多时辰也就到了县城。 马车到达百味轩时,才刚刚巳时。 古青前日便知晓今日几人会来,早早就预留了房间,也知会了小二。 待蓝央儿一行刚从马车上下来,古青已经急急忙忙从店里面迎了出来:“大司子莫,蓝姑娘,少迪,少娴你们来了,快快请进!” 然后吩咐着小厮将他们带至客户,热水香汤伺候着。 将众人安排妥当,古青瞅了个空档,急切地对蓝央儿道:“蓝姑娘,可把你给盼来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蓝央儿看了看古青没了以前的沉稳与冷静的焦急模样,微凝了双眉,嘱咐了金凤儿几句,让她在客房里洗漱,便与胥子莫随着古青去了翠竹居。 刚进房间,蓝央儿便问道:“怎么了,古掌柜的?” 待两人落座,古青一边倒茶,一边道:“是这么回事,今年七夕宴是县令郭大人承办,这两日各乡各镇来参加七夕宴的人把各大酒楼都爆满了,这本该是好事儿,可是郭大人前日来百味轩订了一千斤的卤味,还请百味轩的主厨全部去七夕宴置办流水席。你也知道,只是几百斤卤味,倒是不在话下,可这主厨全去置办那流水席了,这百味轩反倒成了空壳子,若是店里供应不了那些老食客与住店客人的饭食,对于百味轩来说,那可是大事儿,不仅会直接影响着百味轩百年来的声誉,甚至会有食客不满大闹起来都有可能” 蓝央儿看了胥子莫一眼,皱了皱眉:“那你同意了?” 见古青苦笑着点头,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蓝央儿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唇瓣:“之前听你说过与那郭大人私交也还不错,你可以婉拒他要请主厨的提议,只供应卤味的。毕竟这事儿的决定权在你。他总不人强逼于你才是!” 古青深深叹了一口气:“蓝姑娘有所不知!最初我也是这般回复的。因我知道就算是百味轩只做那卤味,近千斤也会花费不少的时间,毕竟这事儿来得太急,雇零工也来不及,也怕配方外泄,不敢假手他人。买料洗肠之类的又颇为耗时耗工夫,赶赶工,今日或许也能赶上提前交货,但是也需得动用大小厨房全部人员才行。虽说郭大人给予的红头允诺定不会少,但店里住了上百位的客倌还需着伺候,事情的轻重急缓这些我也是心中有数,所以当即便说不愿承手包办流水席。” 蓝央儿点头,既然事情都考虑得这般周全,还同意包办流水席,当是别有隐情,遂也不搭话,轻抿着茶水静待着古青的下文。 古青接着道:“可郭县令却说,在这长丰县内,除了百味轩,其它的酒楼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和能力去包办七夕宴,而且今年的七夕宴因着有太子殿下等皇室贵胄参加,其它的酒楼根本就没办法挑得起这个担子。在郭大人苦苦相求,软硬兼施之下,在皇权面前,古某不得不低头了。” 说起百味轩有这个实力与能力,古青脸上也是与有荣蔫,那与他自己这么多年的操劳是分不开的,可现在 蓝央儿古怪地看了眼古青,眼神一闪:“古掌柜的,就算如此,当初也不应一口应承下来。我可是知道四爷并未离开,你当初为何不问问四爷的意见呢?” “四四爷,这两日不方便,而且时间也太过紧迫了些,古某只得擅自作主。”古青低垂下头来,闷声道。四爷那边被太子盯着,百味轩也不能暴露在太子面前,是以能减少与四爷的接触,他当是尽量的避免。 蓝央儿揉了揉额角,“古掌柜的,这事并非只有你同意承办了这样的方式来解决!毕竟这牵扯到皇室,若宴会有个闪失,遭殃的可不只百味轩,怕是连四爷也兜不住吧!?” 古青倒是没有想过,毕竟百味轩是四爷的产业这事,据他所得知,太子根本就不知晓,肯定不会拿着这事来做文章。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听了蓝央儿的话,古青冒了一头的冷汗,他隐隐有些担忧,可事已至此,店里的午膳与晚膳之事还未解决,他只能先将宴会之事保证到万无一失才是。 “烈风!”古青轻唤一声,冷声吩咐道:“速派人手,盯着宴会那边的膳食安排,若有可疑之人与事,不可手软!却也不得打草惊蛇!” 见烈风领命前去,古青心中稍安,又问道:“古青愚钝,当初没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不知蓝姑娘刚才所说的其它方式是” 蓝央儿抿了抿嘴,无奈地笑了笑:“此事已成定局,多说也是无益!这只能说宴会的操办太过急切,没有给人思虑的空间,你没想到,也怨不得你!你也不必自责。只希望那边的食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准备妥当,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那些食材倒是可以放心,最初的宴会早就置办妥当了,后来扩大了宴会规模,我也问过郭大人,他说在决定更改宴会地点与参与人数,他们便着人另行添置好了。只需我百味轩出主厨即可。”古青回道。 蓝央儿点头,古青对于自己的失误,心中依旧难以放下,便又开口说道:“蓝姑娘,我倒是想听听你所谓的其它方式,也给古某提个醒。” 蓝央儿喝了口茶水,轻勾了一下唇角,“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我只是觉得长丰县城大小酒楼不在少数,不若每个酒楼各出一位主厨,长丰县每个酒楼的特色菜都有了,菜品自然丰富了不少,而且也不至于让百味轩陷入现如今的境地,更不用担心宴会出了什么差池,由得百味轩一力承担。” 古青看着蓝央儿,心神俱震,如此简单的事情,自己为何没有想到,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狐假虎威?! 想想之前的一席话,古青不由对这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肃然起敬,对于百味轩当前的状况,似乎不愁没有解决之道。 前日遇到此事时,根本都没有想过着人通知一下眼前这挂名的二当家,不也是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定是没有那般的见解与才智,若不是今日见她们到来,事情已经到了棘手的地步,才想起她也算是百味轩的二东家来,也才想起当初签订的契约包括让她为百味轩出谋划策,不管此事最终如何,他都得知会一声这名义上是百味轩二东家的蓝央儿,是以急匆匆地将蓝央儿叫了过来。 没想到现在知道当初的事情可以由多方承头,与其它大小酒楼互利互惠,共同承担风险,若是在得知那一消息之初就着人通知蓝姑娘一声,或许眼前的事情便可避免,可现在 最终却是错失了良机,还得焦头烂额地为着今日的两餐膳食发愁。 现在,眼前的蓝姑娘的见识与思维超乎常人,应该能想办法让百味轩挺过今日,这么一想,古青将似乎所有的期望都放在这二东家的头上了。 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古青不由急切地道:“二东家,这百味轩中几百食客的午膳还没有着落呢?可否有法子?” 古青一急,一直不愿叫出口的二东家就那么顺溜地跑了出来。 蓝央儿斜眼看了看古青,“主厨被外派了,不是还有二厨么?想必也能应急的,再跟食客们致声歉应对一下,相信以百味轩的声誉,他们也会理解一二,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古青默了默,才轻声道:“店中的主厨一人带走了一个二厨,只留了两个二厨,真让他们两人做的话,根本就应付不了,而且他们的厨艺还达不到主厨的级别,再加上今日住进来的多是小乡镇来的乡绅富豪,怕是没有那么好的气度与涵养,到时闹腾起来” 蓝央儿闭了闭眼,能把自己坑这么狠的,估计也就古青一人了,明明知道这坑深,还非得往下跳,想想也是有些无语。 她靠在椅背上,好一会儿也没有吭声,古青忍不住蠕动着嘴唇,倾身想要提醒蓝央儿一声,离午膳时间已是不多。 “古大哥,别着急,容她想想。”胥子莫对他摇了摇手,想起在军中时,大家伙自己动手烤全羊的场景来,不由笑道:“若真没法子可想,大不了将你客院里的花架拆了,点了篝火来个烤全羊。” 古青一愣,这倒是个方法,可是,住店的也有女眷在内,多少有些不便,而且客院里点了篝火,再烤全羊,那一院的羊膻味与烟火气息几天都不得散,还弄得百味轩乌烟瘴气的,比弄两餐比较差的膳食更让顾客们有意见吧! “子莫说笑了!若是有另外的所在,这般为之,倒也无妨”古青笑着摇了摇头。 蓝央儿听了胥子莫的玩笑之语,脑中灵光一闪,坐直身体问道:“古掌柜的,不知店中可有小火炉,小锅仔,数量越多越好?” 古青不解其意,但见蓝央儿眸光晶亮,定是想到了法子,忙道:“这个小锅仔倒是只有厨房里有几口,小火炉倒是有许多。不知二东家要之何用?” 每到冬季,火炉这种取暖的东西,在他们这种算得上是豪华的酒楼里必备之物,每个房间都有预备一两个小碳炉,驱寒温水所必须的,当然是不在少数。 现在正值夏日灼热时分,小火炉都统一放置在储物室里,待天气转凉再分派到各个房间。 “那火炭有吗?”蓝央儿并未回答,又直接问道。 古青不假思索地道:“去年冬季还有余留。” “那成,你着人拿一个火炉给我瞧瞧?”蓝央儿道。 “翠竹居的火炉并未交到储物室,我这就拿来给你瞧瞧。”古青起身在书架的一个角落里端出一个一尺来高的小火炉来。 蓝央儿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古掌柜的,你立刻着人买几十口一尺多左右的小铁锅回来处理干净。你再随我一起去厨房看看。” 古青见蓝央儿成竹在胸,心下一喜,忙将事情吩咐下去。 蓝央儿对静坐一旁望着她的胥子莫笑了笑,“子莫爹爹,你先回客房去洗嗽一番,好好歇着。我与古掌柜的去厨房转转。” 胥子莫勾唇一笑,星眸湛湛有神:“无妨,反正闲着也无事,我想看看央儿想怎么处理?” 蓝央儿不置可否,耸耸肩跟阒折回来的古青一起去了厨房。 “古掌柜的,那花椒与野山椒可还有剩余?”蓝央儿看着厨房里各色蔬菜瓜果一应俱全,忽然想起火锅的调料来。 古青道:“你们家里带来的早就用完了,不过少迪这段时间倒是收购了不少。” 蓝央儿挑了挑眉,笑道:“穆公子行事倒是雷厉风行,这么快便把这事儿搞定了。我还一直担心着这两样材料会紧缺呢!那可正好!百味轩中至少不会为卤料的配料犯愁了。” 古青摇了摇头:“他收购的那些大多都分派到各个分店去了,这边店里也只是刚刚够用,文大厨他们在研究用那种配料的新菜式,可能以后的用量会更大一些。” 蓝央儿点头,只要现在还有就成,其它的那些都是后续的事情,旋即正色道: “嗯古掌柜的将店中后厨的所有人员集中过来,我统一安排。” 片刻工夫,后厨的所有人员便整齐地站在后院的空地上,看着很少管理后厨工作的大掌柜,居然将他们召集在一起。 大家伙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都知道今日因着七夕宴抽调了所有主厨,导致后厨现在是一团乱麻,眼看着就快到午膳的时间,却什么都还没有准备着,想来是少不得一顿狠批。 虽然对于大掌柜的带着两人过来表示一头雾水,一群人却都不敢出声,蔫头巴脑地低着头等着挨训。 古青也不多言,只冷着脸说了一句:“这位蓝姑娘是百味轩的二东家,今日午膳由她来全权安排,你们只需听从她的吩咐即可,不得有异议。” 所有人都在同一刹那不可置信地抬头,就连两位预留的二厨对今日的局面都束手无策,缩手缩脚,眼前看来明显稚嫩的小姑娘--能行?, 可碍于大掌柜平日的威势,俱都不敢交头接耳,压下心头的疑虑整齐地回道:“是!” 蓝央儿也未多言,她不在乎那些虚头虚脑的东西,也没有长篇大论地说上一些激动人心鼓励士气的话,只是微带笑意地问道:“洗菜的是哪几位,站出来!” 负责洗菜的几位大婶脸色一白,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就先拿她们开刀了,却也微颤着身全恭敬地站了出来,低头不语。 见她们害怕的样子,蓝央儿眼神一闪,明明自己没有严肃地板着脸说话好不? 不过依旧将本就和软的声音放软了三分,“切菜配菜的是哪几位,也站出来!” 切菜的厨工面面相觑地站了出来,忐忑不安地偷偷瞄着蓝央儿,让她差点有些绷不住,她没那么可怕好不? 她也是一个软萌软萌的小妹子好不好!? 难道这便是狐假虎威?! 清了清嗓子,蓝央儿道:“今日的午膳,你们两组是最关键的一环。洗菜组的几位大婶,你们一定要注意保持所洗蔬菜的完整度和清洁度,菜叶类的更是不得揉搓,需认真的清洗干净,因为蔬菜都是直接上桌,干不干净,耐不耐看,食客们一眼便能看出。” 下面的人一听,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蓝央儿不以为意地轻咳一声,继续分派着各组的任务,让切菜的厨工将蔬菜与肉类怎么切怎么装盘一一作了安排。 让其余几位烧火的杂工帮忙怎么将菜品分类摆放,将所有人员的工作安排妥当后,蓝央儿让古青给他找一个信得过的烧火小厮,与那两个二厨一同随她进了小厨房。 能够留下来镇守大本营的二厨,当然也是古青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是以,蓝央儿并未询问古青便带着二人配制着火锅底料。 因着百味轩在卤制卤味,所以各种做火锅的辅料里的中草药也一应俱全。 蓝央儿将记忆中的火锅底料一一配好,用白酒拌匀腌渍一会儿,再用油锅小火加热之后下紫草起色,再将各种辅料与姜片葱断等等用小火慢炒,配制着麻辣的火锅底料。 待油色红亮,香气四溢时,底料便熬制好了。 满室的香味飘散出去,让后院及大厨房的小工们口水直流,在小厨房中看着蓝央儿熬制底料的古青与胥子莫更是狠狠地吸了两口香气。 古青觉得这香味跟那卤味也是有得一拼,忙问道:“你这个只是些配料吧?这个要怎么吃?只是这个?卤汁吧好歹还将肉放在里面去卤上半个时辰呢!” 蓝央儿抹了抹额头的汗,笑了笑,一锅底料肯定是不够用的,让两位二厨继续按她刚才炒料的程序再去炒制底料。 然后才对古青道:“先看看他们的铁锅买回了没有,还有将那些小火炉也清理出来,一会儿拿一个小火炉过来,让酒楼里的二掌柜与负责上菜的小二哥们再集合起来,我演示一遍,方便他们跟食客们演示与解释。” 得了古青的吩咐,下面的伙计办事也挺利落,一会儿便端来了引燃的小火炉和一口省得干干净净的崭新的铁锅来。 高汤是百味轩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也是吃火锅必须要有的东西。是以蓝央儿倒是省却了再熬制骨头汤或是鸡汤的程序。 在等待召集小二哥的时间里,蓝央儿将葱蒜及香菜还有盐,花生酱,等等调味料与食用油调配了一盆醮水,分别用小碟子装了起来。 等小二哥们到的时候,蓝央儿已经着人安排妥当,当着所有目瞪口呆的众人将火锅的的食用方法,与怎么给食客们解说这种吃食一一作了详细地阐述。 古青与胥子莫对于这般新奇的吃法,与在那诱人的香味诱惑下,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尝尝,不等蓝央儿讲完便迫不及待地按照她所说的涮起了火锅。 两人皆不由得大赞此法甚妙,而且味道也比较独特,还可以自己选用自己喜欢的菜品,也可以享受自己动手烹煮的乐趣。 两人如此旁若无人地大块朵颐,惹得周围的伙计们口水横流,恨不得也亲自尝尝那诱人的香味吃到嘴里到底是何种味道,让掌柜的那般赞不绝口。 看时辰不早了,蓝央儿不由得对早已忘了事态紧急的两人道: “古掌柜的,午时到了,你是否应该将此事吩咐下去,看看火炉与锅仔数量够不够,还有各种菜品的督促事宜都等着你去操劳呢!另外夏日炎热,或许有好些客人并不喜欢这么火热而滚烫的用膳方式,还得你自个去安抚。” 古青轻咳一声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对二掌柜的说,“这些事你尽快地安排下去,不得有误!怎么跟客人解释,相信也不必我亲自出马了吧!?” “掌柜的!这是当然!这是当然!”二掌柜的急忙点头,离去时趁机捞了一嘴涮牛肉,烫得嘴皮直哆嗦,却依旧直呼过瘾。 古青好笑地摇头,只当未看到,对蓝央儿殷切地道:“二东家,忙了一上午,还未得休息便将劳烦你至此,古某深觉不安,不若现在去好好歇着?” 蓝央儿含笑点头,虽然好久没有过瘾地吃上顿麻辣火锅,但是她并不如古青他们表现得那般急切,也许一会儿送上来的便是这个,也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嘱咐了一声炒料的两位二厨,蓝央儿不再去管古青怎么安排后厨的那些事情,便与胥子莫回了各自的客房。 刚到客房,金凤儿便跑了过来,拉着蓝央儿的手就不再放开。 蓝央儿拍拍金凤儿无声地安抚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你可得收留我! 蓝央儿见穆少娴与果儿都在她们客房里,笑问道:“少娴,坐了一早上的马车,怎么没去好好歇着?” 穆少娴站起身来,向她走了过去,亲昵地道:“这不是准备过来看看你们洗漱好了没,看看有没有缺什么,好叫人送来!可是过来一看,央儿妹妹却是芳踪杳杳,让金凤儿一人在此惶惶不安” 瞧着蓝央儿满头大汗地样子,穆少娴嗔道:“央儿妹妹这是去了哪?看把你累得这一头的汗”随后又对果儿道:“果儿,快去叫伙计送热水来,让央儿妹妹洗洗。” “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古掌柜的了,便与子莫爹爹过去跟他说了会子话。倒没想着你会过来。”蓝央儿笑道,捏着袖子用衣袖扇了扇风:“这天气可真热,还是屋里面凉爽!” 穆少娴嘟了嘟嘴,顺手给蓝央儿倒了杯茶,“哼!知道热还往外面跑?那你还不快坐下歇歇!你不知道你这一走,让我好等啊!” 金凤儿看着穆少娴的举动,咬了咬唇,有些自责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给央儿姐倒上一杯热茶。 “等我做什么?早上起得早,补个觉多好,晚宴的时候才有精神多玩玩啊!”蓝央儿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茶对金凤儿道:“金凤儿,听杏花婶说你昨晚都没睡好,洗漱过了也该去睡会儿才是!” 金凤儿脸一红,揉着衣襟羞涩地道:“我哪睡得着,这地方是我看过最漂亮的地方,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就怕弄坏了弄脏了这里的东西,更别说去躺着睡觉了。要不是穆姐姐和果儿过来陪我说了会儿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蓝央儿感激地望了一眼穆少娴,多亏了她刚才一直陪着金凤儿。 抿唇笑了笑,蓝央儿才道:“金凤儿,没事的,别拘着,出来了就好好玩儿,以后多出来几次你就习以为常了!” 穆少娴也笑道:“就是啊!金凤儿,像在家里一样就可以了。我跟你说,我跟我娘第一次出门,可不像你哟,总觉得外面比家里好玩,比呆在家里有意思多了,挨个儿地把所有的客房门都去敲了一遍,然后” “怎么样?”金凤儿好奇地问道。 “被我娘狠揍了一顿” “哈哈哈” 正说话间,伙计便送了热水过来,穆少娴招呼着给她打扇的果儿辞别了蓝央儿两人,便回客房去休息去了。 蓝央儿自去沐浴,留下金凤儿在偌大c倍儿奢华的客房里独自沉思着:果儿对穆少娴的体贴与周到,斟茶倒水,打扇撑伞,而自己似乎有些笨,刚才见央儿姐回来,也没想到她满头大汗需要洗把脸,喝口茶,还没穆姐姐想得周到 在自责中,又经过一天的紧张与初见外面世界的繁华与此处的奢侈和富丽堂皇,让金凤儿如坠梦中,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午膳时分蓝央儿才叫醒了她。 不出蓝央儿所料,午膳还真就如她之前所想,给他们送来的赫然是--火锅。 午膳设在穆少迪与胥子莫所在的房里。 别具一格的吃法,让从未见过此种吃法的穆氏兄妹与金凤儿大开了眼界。 虽然吃满头大汗,还被火炉烘烤,在这大热的天里,真个让人有些受不了,可那个中的滋味却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得知这种吃法居然是出自蓝央儿之手,穆少娴万般崇拜地紧盯着蓝央儿不放,直说央儿妹妹做早点就有一手,没想到在吃食方面更是心思独到。 而穆少迪那小眼神,意味不明地在蓝央儿的身上流连不去,他从未想过蓝央儿会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的感官与认知,觉得她就像是一座挖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宝藏。 也觉得这种吃法在冬天一定大火,心中更是蠢蠢欲动,想着之后也得将此种吃法在冬季里推出,更想将此方买下来,可听古青说了今日整个百味轩吃得都是这种火锅,方知自己不过是一头空想,穆少迪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却也玩笑地说着让蓝央儿再琢磨些新鲜菜式,让他的太和楼也沾些光。 蓝央儿笑着让他也给一个二东家来当当。 一时间客房欢声语,热闹得如上下翻滚着的麻辣烫火锅。 此时的百味轩里的大厅小间,乃到于客房里的也都热闹非常,吃着这新奇的吃食欲罢不能。 也因为这些人许多都是来参加七夕宴的各地的富豪乡绅,以至于这火锅一词就这般迅速地在一两天的时间里风靡了整个长丰县,在继百味轩推出的卤味之后,又一次在长丰县及周边地区掀起了一股火锅热潮。 饭后, 穆少迪嫌弃房中一大股的火锅味,便将用膳的那间客房让与穆诚三人,把穆少娴两主仆赶来与蓝央儿和金凤儿合住一间。 穆少娴求之不得,反正客房也大,她与蓝央儿住里间,果儿与金凤儿住外间,省却了她与央儿妹妹聊天之后还得回房,而且就算是说上一宿的悄悄话也无妨。 是以,穆少娴喜滋滋地与果儿拧了包袱搬到了蓝央儿的房间里。 穆少娴故意嘟着嘴,可怜兮兮地道:“央儿妹妹,我被我哥给赶出来了!你可得收留着我!不然我可得去睡大街了!” “哈?怎么了这是?”蓝央儿诧异地看着包袱款款的穆少娴两人,正准备去给她们讨个公道,忽然想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穆少娴眼底的笑意,蓝央儿笑骂道:“活该!就该让你去睡大街!” “这么狠心?!不要啊,央儿妹妹!逛大街我乐意,睡大街,我才不要呢!”穆少娴哀号出声,拉着金凤儿卖力地演出,“金凤儿,你最善良了,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是不?” “嗯!”金凤儿笑着急急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都听央儿姐的。” 金凤儿的拆台,就连果儿都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穆少娴眼看这戏演不下去了,把包袱往床上一扔,趴在上面:“哼,我可不管!你们这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位置是我的啦!” 见蓝央儿抱着手臂望着她但笑不语,穆少娴撅了撅嘴,爬起来拉着蓝央儿道:“最多把我扔大街上一个时辰啊,不过你也得去扔我才行。走啦,走啦,央儿妹妹,你快扔我出去逛大街,难得来一趟县城,不去逛逛太亏了!金凤儿,你说是不是?县城里好吃的好玩儿的可多着呢!” 想逛街直说呗,这借口找得 蓝央儿当即摇头,好笑地指着穆少娴扔包袱的那一块床,道:“得,难得地我突发善心!那块地归你了,我也不扔你出去了,省得被人说我这么善良的人心那么狠!唉!这么大热的天儿,午时过后正是又热又晒, 扔个人还得我亲自去,我才不要出去受那个罪呢?晒黑了我如花的盛世容颜可划不来。” 穆少娴气鼓鼓地捏起小拳着直往蓝央儿身上轻捶不已。 蓝央儿边闪边告饶:“少娴,央儿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可别拿我出气啊!你看早上我们进城的时候,到处都是车来车往的,比我上次来县城时还要热闹,恐怕大部分都是来参加今日的七夕宴,今日逛街最好的时间可是在晚宴过后,不若现在好好休息,晚宴过后才有精神好好四处逛逛,对不对?” 笑闹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去床上小憩一会,为着今晚的宴会养精蓄锐。 未时三刻,果儿便将穆少娴两人叫了起来,让她们梳洗打扮。 待蓝央儿与金凤儿梳洗好,换了衣衫出来,穆少娴指着两人张口结舌,“央儿妹妹你你们” 蓝央儿知道她所指为何,抓着穆少娴的手指,笑道:“你什么你啊!是不是看我和金凤儿穿的衣服太漂亮,惊呆了,连舌头都撸不直了啊?!” 金凤儿微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说:“央儿姐穿了新衣,看起来真的好漂亮!我我觉得央儿送我衣服也好好看,我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新衣服。穆姐姐,果儿,你们觉得我穿着好看吗?” 穆少娴原本想责怪蓝央儿竟然不穿她选的衣服,还将它送给了金凤儿,可一听金凤儿的话,看着蓝央儿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来。 最后真诚地跟着果儿说着:“好看,好看!没想到金凤儿穿上罗裙,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见金凤儿微红的脸蛋儿一下子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蓝央儿忍不住学着电视里的那些纨绔子弟的腔调,伸出食指挑着金凤儿的下巴,痞痞地道:“哟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啊?生得这般的俊俏?今后就跟着姐儿混了啊!姐罩着你!” 金凤儿扭捏地摇着身子,红着脸垂头嗔道:“央儿姐,就知道取笑我!” 穆少娴和果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穆少娴笑道:“哈哈哈央儿妹妹,没想到你倒把府城里的那帮小混混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哈哈哈太像了!果儿,你说像不像?” 果儿捧腹:“像,确实很像!”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纨绔子弟在哪里都存在啊! “咳咳你们的话戳心了啊!居然将我这样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美少女,与那些小混混相提并论啊?噗我受伤了,我去缓缓,数数头发冷静冷静,你们玩!” 蓝央儿不会梳古代那些繁复的头发,忙自个折腾她的那头秀发去了。 穆少娴见蓝央儿扯着头发,好笑地摇着头,对还仍带三分羞怯的金凤儿道:“金凤儿,你会梳发髻吗?” 金凤儿指指自己头上双丫髻道:“我只会梳这个!” 金凤儿年龄小,又身在乡下,虽有一双巧手,却没有人指点教授,哪会梳那些繁复的发髻。 于是梳头之事全都由果儿一人承包了。 果儿别看年龄小,可府城中流行的的各种发型,什么流云髻,飞天髻,什么坠马髻,灵蛇髻,还有什么盘螺髻,望仙髻等等都是手到擒来。 一双巧手翻飞很快便给三人分别梳好了发髻,着好发饰。 可对于化妆蓝央儿倒是不愿让果儿动手,本来夏日炎热,胭脂水粉抹在脸上,一出汗,那可比不化妆更难看了。更何况果儿的化妆水平,虽然不说有多差,但也不会比她的更好了去。 是以,蓝央儿给几人浅浅地画了个淡妆,让穆少娴更是惊为天人。为蓝央儿化妆的一双巧手,只是淡淡几笔,没有浓妆艳抹,却依旧将几人本就不俗的小脸更显得明艳动人。 申时,几人在嘻笑中刚打扮妥当,穆诚便过来知会道:“小姐,蓝姑娘,时辰到了呢!公子让小的来看看你们可准备好了。” 穆少娴开心地回道:“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就过去。”然后对蓝央儿三人道:“快点,我可是有些等不及要去宴会上大吃大喝了,啊哈哈” 说着,拉着淡然自若的蓝央儿跑了出去。 果儿在后面不满地喊道:“小姐,你小心脚下,慢点儿!” 胥子莫与穆少迪早已在客房外的回廊里等着,见几人出来,皆是忍不住惊艳。 只见穆少娴一式倾髻,满头青丝结椎置于头侧,以孔雀步摇固定妆点,脑后一束长发以蓝色丝带轻轻一束,更显了几分明艳高贵;一对细长的以粉色珍珠作蛇眼的鎏金双蛇耳坠,凭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一身粉红色软烟罗用银色的丝线绣出一朵朵怒放的白玉兰,一条淡紫色的宽腰带勒在腰间,显得身段窈窕,纤腰柔软,外罩一袭浅粉色的透明薄纱褙子,让人一眼看去华贵中又不失清雅。 而蓝央儿则是一头垂鬟分肖髻,青丝分两股盘于头顶,髻上只插了一只如意白玉钗借以固定发髻,发尾使其自然垂下,以丝带束于肖尾,如燕尾垂于肩头,让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精致动人;一副缠金镂空的鱼形玉石耳环在细碎的发梢间时隐时现,少了些稚嫩清纯,多了几分高雅端庄;一身合体的玉白色缕金镶领的绣如意云纹的对襟宽袖襦裙,在淡蓝色的半透明长纱衣下将玲珑有致的高挑身形更显修长窈窕,清丽脱俗 即便是每日见着蓝央儿,胥子莫此时依旧觉得呼吸为之一窒,心不由自主地狠狠一跳,忙用手抵在鼻间,轻咳一声,转头对穆少迪说道:“我们这便走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没兴趣! 只见穆少迪依旧目光灼灼地望着小跑过来的两人,对他的话半点反应也无,胥子莫微皱了皱眉看了眼让他几乎窒息的美好容颜,眸光微敛,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哥,你们这么快准备好了?”穆少娴放开蓝央儿的手,欢快地跑到穆少迪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啧啧道:“哇,哥,今天看起来真俊!不错不错!翩翩佳公子,幽幽美人心,不知哥今日会乱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穆少迪回过神来,俊脸一红,偷瞄了一眼款款走来的蓝央儿,低头斥道:“不害臊!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庄重一些,你也不怕胥大哥与蓝姑娘笑话!” “人家说的实话嘛!人家也真觉得我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啊!”穆少娴撇了撇嘴,见穆少迪红着脸把玩着腰间的麒麟玉佩,随即坏笑道:“特别是这枚麒麟玉佩,真的很衬我哥哎!还是央儿妹妹有眼光。” 前日将玉佩给她哥时,她哥还嫌弃得不行,一听说是蓝央儿帮着挑选的,那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让穆少娴真的很嫌弃她哥这般没节操,气得她直说有异性没人性。 明明自己现在夸着他,居然还训斥于她,不开心!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盯着穆少迪手中明黄的麒麟玉佩,后牙槽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不自觉地捏着自己腰间的蝙蝠玉佩,眸光一冷,沉声道:“时辰不早了,走吧!” 说完转身向楼梯走去,不理会身后穆少娴打趣他哥的戏语,也不去管穆少迪恼羞成恼又色厉内荏的呵斥,直接头也不回地去马厩将自家的马车赶了出来。 穆诚恭敬地垂手道:“胥爷,让小的来就好,别弄脏了衣衫。若是被我们公子看到,又该骂我连份内之事都做不好了。” 胥子莫牵了牵嘴角,不愿为难一个小厮,点头了点头。 等着几人鱼贯而出,先后上了马车,胥子莫这才在穆少迪的招呼下进了车厢。 三辆马车滚滚而动,驶向七夕宴的开办地--陈员外的别庄:枣儿庄。 枣儿庄位于长丰县南郊,因一园的枣树而得名。 现在的季节只能见到一园的枣树上挂着指头大小的青果儿,若是再晚上两月,便可见满树喜人的红色果子迎风而荡。 枣儿庄截留了一段小河,从南至北将整个庄园分成了东园和西园两处,并在园中另开一地,引水成塘,其上修建了亭台楼阁,并以九曲回廊与小桥将东西两园完美地贯穿融合。园中除了枣树,各式的花草假山,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当真是美不胜收。 将七夕宴设在此处,不仅地势开阔,环境清幽,景色怡人,而且依山傍水,园中也甚是清凉,在这炎炎夏日,能有这么一处所在,也是难得的避暑之地。 枣儿庄的大门外,树木参天,烈日下的树荫里,此时早已停了不少的马车,有相熟的夫人小姐遇见了,站在树荫下聚在一起,小声地谈论着。也有些夫人小姐刚一下车,就直接往大门行去,在小厮们的带领下率先入庄。 蓝央儿几人均是初次参加此种宴会,来的时辰也是不早不晚。 是以,穆少迪下了马车便想直接入庄,却见蓝央儿刚下马车便被人拉在树荫下去说话,便与神色微冷的胥子莫站在树荫下静候。 “秧秧,你怎么才来?我们在这可等了你好久了。” 而蓝央儿刚下马车便听到余夫的这身问候,万万没想到肥胖的余夫人,动一动便是一身汗的人,竟是耐得住这么炎热的天气,专程等她,想来定是为着那鲛绡纱,她有些气恼自己当初的话说得太快了。 跟余凝露与余夫人打过招呼后,蓝央儿忙回道。“余夫人,你们来很久了?怎么不进园里去歇着,外面可是热得慌。” 余凝露热情地拉着蓝央儿笑道:“这树荫下也不是很热!再说我们也刚到不久,我娘说要在这里等着你一起呢!对了,秧秧,娘,我过去跟穆姐姐打声招呼,你们聊着啊!” “去吧!”余夫人对她女儿点了点头,才笑着跟蓝央儿解释道:“参加这宴会,我还是头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等着一两个相熟的,有人说着话,心里才踏实。” “早知道余夫人你们来得这般早,央儿就不该在酒楼里磨蹭,早些过来才好!”蓝央儿歉意地拉着余夫人笑道。 余夫人笑着拍拍蓝央儿的手背: “现在来也不晚,不晚!是我们来早了些!不知秧秧什么时候到的县城?还不知道央儿住在哪家酒楼里?” “现在天气太热,早上赶路凉爽些。我们今儿一早,天不见亮便出发了,巳时就到了。” 蓝央儿回道,然后指了指穆在马车旁等着她的穆少娴: “也好在少娴的哥哥认识百味轩的古掌柜的,在百味轩预留了客房。不然,就今日城里的情况来看,要想找个客栈落脚可还真有些困难呢!” “那可不!我也正是这般考虑的,所以,我与凝露昨晚便到了县城。”余夫人顺着蓝央儿所指看了看,那可不正是太和楼的东家穆公子么? 没想到还认识县城里鼎鼎有名的百味轩掌柜的,余夫人有些后悔没有与蓝央儿约好一起上路,说不得一路还能多个伴儿:“若是早知道你们一早便到,也有了落脚之处,我就去你们住的客栈里去寻你了。秧秧啊,前日你说的那鲛绡纱可有忘记带来?” 也正因为这鲛绡纱,余夫人才顶着酷暑,在这里等着蓝央儿的到来。 前日蓝央儿临别时才匆匆透露了这个信息,她在高兴之余,她都来不及细问秧秧的地址,也忘了离这七夕宴还有着两日,都够时间让她直接去秧秧家里买下那匹鲛绡纱,何苦让她抓心挠肝地白等了这么久的时间。 虽然秧秧说只有一匹,都不够做一身,可做一件短衫聊胜于无啊! 这样一想,更让她提心吊胆的,生怕蓝央儿一着忙给忘记了,不过知道她们也会来参加这七夕宴,只好在这里苦等着她们的到来。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道:“带了!本来之前准备就放在酒楼里,等宴会回去时再邀了余夫人去看看,后来又觉着不妥,不知道余夫人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生怕你直接从保平镇过来参加宴会,还得在晚宴过后去找宿头没有时间,所以,在来这这里的时候央儿已经把鲛绡纱也带了过来。” 余夫人惊喜不已,一张肥圆的脸都挤成了一个大肉包,“真的啊?秧秧,太好了!我可以现在看看吗?” 见余夫人与蓝央儿正说得高兴,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胥子莫走过去,对余夫人点了点头,才转头跟蓝央儿说道:“央儿,有什么话一边走一边说,时辰不早了,进去太晚有些不太礼貌。” “哦!”正准备去拿鲛绡纱的蓝央儿对着转身向大门走去的胥子莫吐了吐舌头,又对余夫人歉意地笑笑,“那是家父,余夫人别见怪!要不,我们先进去再说吧!这里说话也不方便,不若我们进去找个凉亭之类的地方,再作打算如何?” 余夫人想想也是,“如此甚好!还是秧秧考虑得周到!” “余夫人稍等,我这便取来一起进去!” 见蓝央儿自马车里拎了个小包袱下来,在前方的树荫下等着余夫人与蓝央儿说悄悄话的穆少娴将她审视了一翻,皱眉道:“央儿妹妹,参加宴会还拎着小包袱,有些不妥当,不若将它让果儿拎着吧!免得失了身份。” 蓝央儿一愣,倒没想到这一茬,来参加此宴的,都算得上是上流阶层的,若真是这般,倒真有些失礼。 若是丫环们拿着倒也符合身份,为自家小姐准备一身衣服以备不时之需也是无妨,可自己这般 咳咳咳 自己貌似就是个乡下丫头,理会那些作甚,再说自己这身打扮又不打眼,跟大户人家的丫环也差不了多少,或许还不若那些大户人家的丫环穿戴得好,谁会注意她这种小透明? 是以,蓝央儿抬了抬自己有些宽大的袖摆,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却还是笑着感激道:“谢谢少娴提醒,不过,没关系的,没人会注意我的。” 穆少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是什么好东西要这般宝贝着,还怕我家果儿吞了你的不成?!” 蓝央儿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四下里看过来的目光,故意神秘地凑近穆少娴耳边道:“还真是好东西呢!央儿的全部家当都在这包袱里了呢!少娴可有兴趣看看?” 穆少娴见蓝央儿没个正形,不雅地悄悄翻了翻白眼,傲娇道:“没兴趣!” 一旁正手足无措地金凤儿拉着蓝央儿,怯怯地道:“央儿姐,穆姐姐说得对,还是给我拎着吧!” 蓝央儿蹙了蹙眉头,看着金凤儿有些紧张的小模样,“金凤儿,没事!央儿姐又不是有身份的人,还怕失了什么身份,我也不在乎那些眼光,别人要怎么看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情,反正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不必放在心上就好!你也别想太多,不要怕,我们来只是凑个热闹,该玩玩,该吃吃,记得我在家里跟你说的那些话就好。” 金凤儿愣了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在蓝央儿身侧,勉强地笑道:“嗯,央儿姐,我知道了,不过这包袱还是我拎着吧!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地方,那么热闹的县城,我很高兴了,没有央儿姐,金凤儿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到县城来看看呢!为央儿姐做点小事儿,金凤儿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看着金凤儿倔强地抬起头望着她,一脸的认真,蓝央儿笑着将包袱给了金凤儿,在穆少迪两人的催促声中拉着金凤儿与余夫人一行一起,向庄内走去。 园内花木繁茂,树木遮天蔽日, 时不时一阵凉风袭来,倒让人颇觉清爽舒适,皆暗自赞叹着此处之妙。 蓝央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园中的景致与来往的人群,想找一处无人的凉亭,却只见四下里皆是来往的人群,只好轻声安抚着因紧张有些微微发抖的金凤儿。 随引客的小厮来到宴会主场外。 阵阵河风吹来,蓝央儿终于知道这园中的凉风来之何处。 蜿蜒如蛇的九曲回廊跨河而建,呈八字形地自悬水而居的雕楼水榭向两边分开,对面的临水而筑的八角凉亭,又与周楼水榭遥遥相望。透明的条条轻纱,垂挂于水榭和对面凉亭的四周,影影绰绰地依稀可见其中朦胧的身影,河风吹拂中,幔幔轻纱飘飘扬扬,其中景致却也一览无遗。 沿途三三两两着装或艳丽或明媚c或婉约或端庄的夫人小姐不时地偷偷打量着她们一行。 有胥子莫与穆少迪如此出类拔粹的两个优质男人,想不吸引人注意似乎都有些困难。 即使这七夕宴暗地里已成为了长丰县城里一年一度的大型相亲宴,而赤彦国也算是民风比较开放,可终究是男女有别,进了水榭,男宾与女宾便各自被小厮分别带向两边的沿河回廊。 蓝央儿随迎客小厮进了女宾这边的回廊,只见宽敞的回廊上次第摆满了桌椅,已有不少的女宾在座,一群地聚在一起闲聊着,也有人对着斜对面的男宾回廊指指点点,时而娇羞浅笑,时而开怀大笑 蓝央儿几人便寻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准备坐下来歇歇,毕竟从大门到此处也有一段不远的距离,对于蓝央儿几人来说都有些吃不消,更体况是身体肥胖的余夫人。 “这天太热了,真受不了!动一动便是一身的汗。”余夫人抱怨着,让打扇的丫环稍微大力点儿。 余凝露见她娘热得直喘气,拿着小团扇也给余夫人扇着风,还顺便递了块手绢过去,“娘,你先擦擦汗,别说话儿!” 余夫人又累又渴,还一直没有找着机会看看那鲛绡纱,心气儿有些不顺,白了余凝露一眼,假意生气道:“你这死妮子,热了还不准老娘叨叨两句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真不知羞! 蓝央儿很合适宜地顺手倒了杯热茶给余夫人,“余夫人,喝口热茶,坐下来消消暑气!” 余夫人也不客气地接了过去:“秧秧,谢了哈!你还别说,喝热茶消暑还真是个好方法。上次听了你那席话,可让我舒舒服服地过了一月好日子。” 蓝央儿笑道:“余夫人能相信央儿自乡下学来的一些小土方,倒让央儿有些受宠若惊了!” 穆少娴也笑着接口道:“央儿妹妹,什么时候也教两招给姐姐我啊!” “哟,那不是乡下的野丫头嘛?想来是巴结上了那位贵夫人才来的这里吧!” 明明如黄鹂鸣叫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却满含着浓浓的讥诮,引得四下里正热烈交谈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也打断了蓝央儿这边的谈话。 蓝央儿抬头,微蹙双眉看向回廊另一端走过来的几人,微微地眯了眯水眸,原来是她们! 扫了眼为首那一脸讥诮的席娇娇,与一脸高傲的如孔雀般的姚玉琴,身后还跟着几位不认识的打扮十分抢眼的姑娘,也在人群中看到两张熟悉的脸--杜月蓉和杜月荷。 装着没有听到她们所指的野丫头是谁,蓝央儿偏头含笑地对穆少娴回道:“好啊!只要你不嫌弃!不过既然是教嘛,可是得叫我师父哦。” 对面的几人见蓝央儿没有搭理她们,还旁若无人地与人说笑,有人问道:“席姐姐,她们是谁啊!?” 席娇娇两眼向上翻了翻,不屑地道:“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那么粗鄙的乡巴佬,只知道是乡下的野丫头,别看她穿得一身的新衣,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那股子泥腥味!”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用手绢扇着风,似乎是想把那股泥腥味扇走。 可席娇娇不得不承认那小贱皮这么一打扮,还真有那么几分大家小姐的风姿,若不是她清楚地知道那小贱皮的来历,怕是也会被她一身的高贵清华所迷惑。 席娇娇隐隐地生也一股嫉妒,恨不得狠狠地扒了那小贱人一身的好皮相。 席娇娇身后的一个单眼皮的女子也撇了撇嘴说道:“真要是乡巴佬,就这乡下来的野丫头也能参加七夕宴,七夕宴的门槛何时这么低了?!是不是?” 姚玉琴撇了撇嘴,接着席娇娇的话,道:“可不是嘛!不巴结着这位夫人与小姐,以她们的身份,别说进这庄园了,就是在外面遛达,也会被陈员外象驱野狗一般赶得远远的。” 穆少娴刚开始以为她们说的是别人,只当看笑话般地抬头看向出声的两人,哪知那些人的眼神就那边赤果裸地看着蓝央儿,明摆着是来找央儿妹妹的茬,她火气“腾”地一下子冒了上来。 伸出手指向姚玉琴,刚要站起来准备质问她们为何出言不逊,蓝央儿便拉着她伸出的手,道:“少娴想喝茶,还是要拿点心?让果儿帮你拿就好!何必自己动手。” 随后又对果儿道:“果儿,还不给你家小姐倒杯茶水,拿块绿豆糕。” 席娇娇轻呵一声,冷笑道:“瞧瞧,这狗尾巴摇得多欢,你们以前见过没有?” 席娇娇身后发出一片捂嘴吃吃的笑声。 四周的夫人们大多都是家中主母,看多了勾心斗角,见到这一幕,并不觉得稀奇,各家小姐都有各家小姐的圈子,两边起争执那也是常事。 可此时听来,却是针对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 有县城里的夫人小姐认识席娇娇几人,对于蓝央儿几人倒是面生的紧,一看便知道不是县城里的世家小姐,可就看穿着与气质,却也不像席娇娇她们嘴里说的是乡下的丫头来着。 若是乡下的丫头都长得这般水灵俏丽,她们这些县城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似乎都只能自叹不如。特别是见着蓝央儿与穆少娴,那一身脱俗的气质与绝美的容颜,没有浓妆艳抹,没有穿红着绿都隐隐让她们面前的那群小姐们相形失色。 可就算席娇娇她们说的是真,倒不知道这几个乡下丫头怎么就惹着县城里的小姐们了,让她们不顾颜面地在宴会中出言侮辱c挑衅。 毕竟这些事情,也不鲜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围观的夫人小姐们只是悄悄地打听着蓝央儿一行人的来路,却并不掺言, “娇表姐,你们笑什么呢?走那么远进来,都累了呢,要不先去找个地方歇歇好不好?”杜月蓉自席娇娇身后走了出来,像是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蓝央儿,很是惊讶地问道:“秧秧,是你?穿得这般体面,一下子还真没将你认出来。你们怎么来参加七夕宴了?” 蓝央儿挑眉,这是故意地落井下石呢?还是当真不知席娇娇她们嘲讽的便是她蓝央儿? 杜月蓉的一句话,不仅在众人撇清了她不知道席娇娇对她的讥讽,也让她觉得她这是在做老好人,要把席娇娇们支走,可后面的一席话,明面上是客套着,满含歉意地说着没认出来,可也在暗示着在场的人,她以前并没有这么体面的衣鉓,也没有资格来参加这七夕宴,隐隐地还有着坐实了席娇娇与姚玉琴的说辞,又将她直接给扯了出来,更是让她想假装无视这些人的挑衅都做不到。 蓝央儿微微一笑,难怪自己一开始见她便不喜,这般不着痕迹地阴自己一把的人,似乎也让她喜欢不起来。 她故意眨巴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惊讶地站起来道:“呀你,你是我们村的杜月蓉?啊还真是!杜杜小姐,没想到你这么一打扮,跟赛天仙儿似的,让我费了老半天的眼神才认出你来,真不敢相信!恕我眼拙,杜小姐,别见怪啊!啊对了,你怎么也来参加七夕宴了?” 蓝央儿这一惊一乍地,夸张的表演却让人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蓝央儿不动声色地将原话全数反击回来,杜月蓉一张精致的粉脸陡然间变得漆黑无比,哆嗦着鲜红的樱桃小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若是她承认,岂不是也同样与她那两表姐所讥讽蓝央儿时所说的一样,她也是巴结着自家表姐才能来参加这七夕宴了? 蓝央儿却笑道:“杜小姐这是见着我太高兴了吗?央儿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呢!哟!这两位小姐不会是你的那两位表姐席娇娇席小姐与姚玉琴姚小姐吧!今日打扮得这般妖娆妩媚,与当日在乡下所见真个是天壤之别啊!难怪乎,我一时竟未认得出来。本来能到这里来是想着混吃混喝的,没想到见到熟人,真好!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没见过这么坦白的姑娘,也没见过三两句话便将高高在上的挑衅之人拉到与自己相同的高度,会去往乡下的小姐,大抵也有那么一堆乡巴佬的亲戚吧!她们居然还这般嫌弃c厌恶c看不起乡下人,看来品德操守也不那么高尚,人品似乎也有问题吧。 “噗”也不知是谁,四下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杜月蓉却是捏紧了手中的丝巾,嗫蠕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竟然不知羞耻地说着来这里是混吃混喝的,还拿她来相提并论,席娇娇当即恼羞成怒,上前一步喝道:“谁跟你英雄所见略同?!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没教养,还混吃混喝,一看就是乡下来的贱骨头才这般地没脸没皮,也好意思说出口来。” 席娇娇身后的几位小姐及丫环都点头:“就是,真不知羞!” 蓝央儿故作不解地天真道:“呃怎么?你们不是来混吃混喝的啊!不好意思,我可能搞错了,我以为像我这般来参加宴席,不出钱不出力,就是白吃白喝的,跟去酒楼里吃霸王餐一样,不就是混吃混喝吗?席小姐,姚小姐,不知你们出资多少?” 今日来此参加这宴会的人,有多少人是出资过一文钱的? 蓝央儿此话,让所有人都觉得汗颜,甚至有人觉得蓝央儿甚是不讨喜,能来到这里的世家小姐夫人,都是好脸面之人,她这般直白的说出来,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却对她所说的话却无语反驳,今日来与宴的众人,也只有县城中两三家巨头出资而已,谁也不敢站出来硬气地说自己出资也出力了。 更何况,蓝央儿也并未指名道姓地说着她们谁谁谁也是混吃混喝的,谁会将屎盆子往自个儿头上扣。 有人冷冷地看着蓝央儿,也有人阴冷地盯着那群始作蛹者。 蓝央儿当然知道此番说辞会若了众女不喜,微微一顿,不待两女回答,便对四周看热闹的人福了福身,接着微笑道:“我蓝央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来参加这宴会,我一文钱也未出过,能来此混吃混喝,还得多谢周围的各位夫人出资出力举办这么盛大的宴会,让我这种升斗小民也来开开眼界,沾沾光!” 姚玉琴气急,咬牙恨声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吃白食还能说得如冠冕堂皇!” 穆少娴站起身来吼道:“闭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不准骂央儿姐!”见蓝央儿挨骂,金凤儿也忍不住站出来,涨红了脸回嘴道:“你们才不要脸” 对于金凤儿能鼓起勇气,有胆量站出来维护她,她还是觉得很窝心。可是金凤儿胆子本来就小,真要有个因此什么闪失,她可怎么向杏花婶她们交待。 蓝面儿急忙伸手将两人拉到身后,不让她们出头,这么失颜面的事,让她来就好! “是吗?”蓝央儿摸了摸脸,对着姚玉琴裂嘴笑道:“我脸皮薄,做不到吃白食还能像你这般厚颜无耻地觉得理所当然!” 姚玉琴一噎,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虽说她爹现在是县里的师爷,对于举办这样的宴会,不贪墨一点都是好事了,还别说出资出力,姚玉琴根本就说不起一点硬话。 杜月蓉此时与蓝央儿面对面,看着此时温和得没有半点脾气的蓝央儿,眼神却不由一缩,早知道就不该站出来,现在想要躲在一旁不被人注目似乎已成空想,只能硬着头皮站在蓝央儿面前一动也不动,生怕再被人记起蓝央儿刚才对她所说的话,生怕有人问及表姐们为难蓝央儿的问题,因为她也是那个靠着表姐们才来参加这个宴会,不也正如她所说的是来这里混吃混喝来着。 杜月蓉只能极力隐忍,降低着她的存在感。 最初自己原本也是想与蓝央儿套套近乎的,可心里多少对她还是有些怨言,每次她想在胥大哥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都在蓝央儿有意无意之中适得其反,也让她看了自己不少的笑话吧。 从最初害她受了伤,自己与爹去赔礼道歉,出了银子,还被她从叫胥大哥还是叫胥叔叔称谓上,让自己在胥大哥面前丢了面子;还有后来去送荷包,明明是鸳鸯戏水,非得说是什么鸭子孵蛋,更让胥大哥对她不喜;在镇上肯定是故意让胥大哥将骡子还给四伯母,让自己从街上走回去,最后还故作好心地邀自己上车,反而让自己伤了鼻子,却未得到胥大哥一丝的垂怜;到再后来与她娘上胥大哥那里去问亲,当着她的面被胥大哥推到院外摔得四仰八叉地丢尽了脸面。 更让杜月蓉觉得气愤的是,这一切,还是表姐们一桩桩一件件分析后,得出来的结果,自己当时居然傻得被蒙在了鼓里。 若不是后来在山上与表姐们一起遇到了她,与表姐们闹得不愉快,在表姐们的追问蓝央儿的情况下,将自己与她的一点一滴都告诉了表姐们。 也亏得将这些事情说与表姐们听了,不然自己或许会被蒙蔽一辈子,认为她真的那般纯良无害。 表姐们还说,那晚胥大哥到家中来买地,与她之间似乎有些过于亲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哪有那么严重? 自己终是不愿相信,只以为她是进了胥家的门,便是胥家的人,与胥大哥亲密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可刚才远远见他们一行进来,胥大哥与她之间的眼神交流似乎真的如表姐们所说,让自己心里不由得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嫉恨得几乎掐破了手掌心,咬碎了银牙。 是以,杜月蓉刚才才会站出来说了那些话。 杜月蓉没想到蓝央儿嘴巴这么利索,胆子也不小,想来真如表姐们所猜测的那般,她早就被蓝央儿耍得团团转了吧。 杜月蓉此时恨不得自己能隐身,让所有人都不能注意到她的存在,可是 蓝央儿清脆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炸响:“你说是不是?杜小姐?” 杜月蓉艰难地抬起头来,望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蓝央儿,勉强挤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是是这样没错!只是秧秧,夫人小姐们都是拿着请柬,是受邀而来,不存在什么混吃混喝吃白食之说的。你这般说,夫人小姐们该是不高兴了!” 一句话,将蓝央儿推到了风口浪尖。 蓝央儿眨巴着眼,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四周:“杜小姐,夫人小姐们为什么不高兴?我只是来混吃混喝而已,夫人们出资,应当不会为了我肚子这点方寸之地生气吧!秧儿一餐也才吃两小碗饭,相信吃喝的这点东西,夫人小姐们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夫人们必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小肚鸡肠!” 有人为了体现自己大量,有人为了表明自己不是来混吃混喝的人,皆大方地摇头表示毫不介意,也有人说着什么小姑娘而已,能吃得了多少。 也有人说七夕宴上千人参加,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必计较。 还有人嘀咕人家小姑娘只说自己混吃混喝,又没说别人,总有人想把帽子扣在人家头上,还想着把她们也拉下水。 却也有一小部分人鄙夷c唾弃着吃白食的还这般的理所当然,厚颜无耻,比如说席娇娇一行。 “怎么了这是?娘,这女宾席的管事妈妈是怎么做的事?”正当这边议论声起,甚至引起男宾回廊那边的许多人频频向这边观望时,一声娇滴滴地声音还颇具气势地从水榭门洞边传来。 大家俱皆望向水榭那边,只见一二八佳人,挽着一满头珠翠的浑身珠光宝气的夫人,在四个丫环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认识她们的人都知道,这是县令夫人冯氏冯怡芝及其女郭钰。 说话之人正是郭钰,蓝面儿一见,两眼微闭,苦笑不已,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与郭钰两次见面都不愉快,而且与郭钰有过争执的余夫人也正在身侧,还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找她们的茬呢! 早有认识冯氏两母女的夫人小姐与她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也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郭钰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人群中央的蓝央儿与穆少娴,放开冯氏的手,飞快地跑了过来,斜着眼对着蓝央儿轻哼一声,亲热地拉着穆少娴的手:“娴妹妹,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来找我?” “我也是刚到。”穆少娴不咸不淡地回道。 对于郭钰与蓝央儿之间的那一点过节,穆少娴也从蓝央儿那里得知。 前日蓝央儿得知请柬是郭钰亲自送来时的表情,让她有些好奇,在随后的见了余夫人闲聊时才了解到,也才知道她们与郭钰之间的那一点不愉快。 爱屋及乌,反之宜然。是以,穆少娴对郭钰也没有了最初要请柬时的那份热情。 而郭钰似乎并没发现她的冷淡,勿自将穆少娴拉到一旁问东问西,打探着穆少迪的情况。 要不是她娘守着她,让她今日好好打扮打扮,浪费了好些时间,郭钰肯定早早就派人去庄园门口等着她们了,哪会到现在还未见着穆少迪一面,自己又不可能到男宾席那边去。 反正就算宴会上有些小风波,有她娘在,根本就不劳她操心,知道穆公子的消息比这宴会更让她感兴趣,所以,一见着穆少娴哪还管得了其它,就连与她有过过结的余夫人都未曾入了她的眼。 穆少娴本不欲理会她,央儿妹妹那里也正有人生事儿,她还想去帮忙来着,可到底自己当日求着郭钰多给了两张请柬,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拒绝,只能一边心不在蔫地应付着郭钰,一边注意着蓝央儿她们那边的动静。 蓝央儿此时也正微笑地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冯氏,见过郭钰亲热地挽过她的手臂,听过郭钰叫的那声娘,还有那与郭钰有着四五分神似的容貌,她也能猜出此人是谁来着。 蓝央儿微微地福了福身,“见过郭夫人!” 冯氏一愣,眼前的姑娘陌生的紧,似乎从未见过,却能一语道出自己的身份,看看她身后的人也俱皆不识,可与她剑拔弩张的另一方却是县衙师爷的女儿姚玉琴,和与前任师爷的侄女席娇娇,她有些弄不清楚这些人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误会,又因何事起了争执。 看了看女儿郭钰所在的地方,与女儿一起的那位姑娘刚才是从这位姑娘身边拉走的吧! 想来也是女儿平日里交好的姑娘吧! “姑娘客气了!”冯氏抿嘴一笑,对蓝央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几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部围在这里?” 姚玉琴有爹爹在衙门当师爷,平日里无处可玩的她时常便过去,久而久之倒也与郭钰相处得不错,与冯氏也算是最熟悉的。 此时,姚玉琴一听冯氏问话,忙亲昵地拉着冯氏的手,撅起了小嘴道:“冯伯母,这七夕宴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了啊!?你看看她,刚才还厚着脸皮地说着她就是来混吃混喝的。我们可都是凭着请柬进来的,听她那般说辞,肯定是没有请柬混进来的,冯伯母,你可得管管!” “是啊!冯伯母,这是大家都亲耳听她所说。”席娇娇也不甘落后地上前一步,指着此时正怯怯地拉着蓝央儿手臂的金凤儿道,“呶,那丫头手里都还带了包袱,不但想白吃白喝,肯定还想着白拿,不然来参加宴会怎么会带着包袱来,大家说是不是啊?” 金凤儿见大家都顺着席娇娇的视线看来,有些心慌,忙将手里的包袱往身后藏了藏。 席娇娇的身后马上便有人附和着: “对啊!娇娇不说,我们还没有注意呢!看看,这是心虚呢吧!还想藏起来呢?不会是已经白拿了糕点吧?” “就算是有人来参加宴会,带上一身衣服或首饰以备不时之需,也不会让丫环随身带着的不是?” “就是就是我的都是一直放在马车上,真有需要让丫头去拿来就成,哪会拎在手上就进来了,岂不是失了礼数,丢了身份?” “我也估摸着怕是真要又吃又拿才是!宴会之地可是不少的客房,供宾客歇息放置物件之用,若没有又吃又拿的心思,又怎么会将包袱拎在手中?” 席娇娇脸上阴恻恻地闪过一丝笑意,上次这死丫头害弟弟受伤,到现在弟弟的脸上都还留下几道难看的伤疤,也因为这个,她和娘回去之后,她还被她爹罚跪了三天祠堂,吃不好睡不好,澡不得洗,浑身的臭气差点把自个儿给熏死,还被蚊子咬得满头满脸的包,让她根本就不敢照镜子看自己那丑陋的模样,要不是前日全部消散,自己怕是连参加这宴会都不敢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臭丫头所致,她一定要她好看,让她失了颜面,在县城里无立足之地,人人都避而远之。 席娇娇冷冷地看了蓝央儿一眼,对冯氏道:“冯伯母,像这种混进来混吃混喝,厚颜无耻的人,就该把她给扔出去,省得坏了各位高贵的夫人小姐的兴致。” 姚玉琴适时的补刀:“对,就应该把她当着众人撵出去,也应该是让那些世家公子看看,世上竟有这般恬不知耻的女人,让那些夫人公子擦亮眼睛,别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冯氏的嘴角抽了抽。 哪有那么严重?不说这姑娘或许是自己女儿的朋友,就算不是,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能有失偏颇。 看了看被姚玉琴表姊妹俩如此辱骂却依旧淡定自若的蓝央儿,冯氏盯着金凤儿手中的包袱问道:“姑娘是怎么进来的?可有请柬?” 这是暗示着若她没有请柬,便会被扔出去么?蓝央儿微微一笑,张嘴刚要开口说话。 余夫人已接口道:“郭夫人,老身是保平镇宝泰银楼余大同的正室夫人安氏,蓝姑娘是小女的知交好友,也是太和楼少东家妹妹的闺中蜜友,此次与老身一起进来的,还望郭夫人照拂一二。” 余凝露忙亲密地拉着蓝央儿的手臂点头。 一般请柬当是一府一柬,一柬也就最多带上两三人--子女及小厮或丫环。 而余夫人并不知道蓝央儿与胥子莫各有一张请柬,也并不知道穆少娴缠着郭钰多要了两张请柬,只以为她们是穆少迪两兄妹所邀请的,而且当时进院过柬时,她也正让丫头拿请柬出来,并未看到胥子莫与蓝央儿出示请柬。 所以,此时见这些人都围绕着混吃混喝来说事儿,是以余夫人这才站出来,拉上太和楼,两张请柬,多上一两人当是无碍,别人也挑不出理来,再拿她们是没有受到邀请c没有请柬来吃白食的。 而且说起宝泰银楼,长丰县所有的夫人小姐也都有所耳闻。 保平镇本就是去往卧龙观的必经之路,各大家族的夫人小姐谁个不去卧龙观里求签求姻缘,路过保平镇又怎么不去逛逛保平镇最大的银楼。 而太和楼与宝泰银楼的名气相比也不遑多让,最近风靡整个长丰县的鱼丸与早点的花式更是让太和楼名声大臊,只要近段时间去过卧龙观的夫人们,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就算没有去过的夫人们,也少不得听到那些去过的夫人小姐们出来显摆。 是以,余夫人此话一出口,四下里皆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谁也没想到被县里的一群小姐羞辱的乡下丫头,还有着这样的两个朋友。 也有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称是宝泰银楼的余夫人,不会是拿宝泰银楼来扯大旗打幌子的吧? 可看着余夫人朱红色的纱衣下,微微露出的那一截流光溢彩的深紫色面料,又不由倒吸了一口气,那明明就是难得一见的鲛绡纱,若不是宝泰银楼的夫人,哪能穿得起寸布寸金的用鲛绡纱做成的衣服。 原本有着轻视c鄙夷的那些夫人小姐也瞬间低头,收起了那些鄙夷的小眼神,或许下个月的祈福大会,而到时去保平镇少不得会去银楼逛逛,去太和楼住宿,莫因为此时得罪了几人被记恨,那就太过尴尬了。 可席娇娇是铁了心地想让冯氏将蓝央儿赶了出去,让她丢尽颜面,被人唾弃,是以不以余力地挑着刺,“嘁--余夫人还真是面子大,两张请柬带这么多人,也不嫌臊得慌!” 余夫人肥白的脸上腾起两朵羞恼之色,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有这般丢脸过,却只能强辩道:“可可可也没有说不能带这么多人” “余夫人,谢谢你!”蓝央儿拉着余夫人的手,感激地打断了余夫的辩白。 本来只是自己与那席娇娇几人的小过节,反倒让余夫人脸上无光,蓝央儿心中惭愧,不慌不忙地扶着因激动与羞恼,也因天气太热而满头大汗的余夫人坐了下来,让她的丫环给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给她打着扇。 安抚好余夫人,蓝央儿才转身走到席娇娇的面前站定,微笑着,眼神却冰冷地看着她道:“不知道席姑娘是哪只眼睛看着我又吃又拿了?” 席娇娇在她迫人的视线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却强自镇定地抬高了下巴,指着金凤儿手中的包袱梗着脖子大声道:“连包袱都带了,还怕别人说你混吃混喝,又吃又拿?没有请柬,只有靠巴结别人进得来宴会,还这般嚣张地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来白吃白喝的。你要有请柬,就算是你一人吃掉一桌的宴席也无人会所半句。嘁,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又恬不知耻的贱人,就” “啪--” 一声脆响,安静了整条女宾回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你凭什么有这样的底气? 蓝央儿若无其事地看着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席娇娇,云淡风轻地道:“娇娇姑娘,嘴巴放干净点!这巴掌只是提醒你,再要这般不干不净地口出脏言,别怪我不客气!上次我就觉着你家住在窑子边上,才学得这一嘴的脏话,现在看来席姑娘还没搬家吧?只是不知席姑娘家在何处?” “噗--”似乎又是刚才那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声音,再次喷笑出来。 人群中有人答道:“帽儿胡同!似乎帽儿胡同尽头还真有个春兰院!不过几个月前好像就搬到了槐花巷!” 安静的回廊一直回荡着这一句话,刹时间,整条女宾回廊落针可闻。 可一眨眼的工夫,也不知是谁带头,“轰”的一声,满堂大笑。 这句话似乎印证了蓝央儿所说的,那席娇娇口出污言就是在那春兰院学来的。 春兰院是什么样的所在,长丰县及周边小镇上的大户人家谁个不知? 席娇娇又羞又急又气,恨恨地转头在人群中寻找着出声之人,半晌未果,气得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忍不住滚滚而下,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惨不忍睹。 蓝央儿听得那一句话,忽然想起席络说过他们家就在槐花巷,也是这一年左右慢慢被叔伯们侵占,而且也同是姓席,这席娇娇不会好巧不巧的正是那席络的堂姐吧?! 她心头一跳,半眯着眸子紧紧地盯着席娇娇,若真个是的话 那一巴掌似乎轻了点呢! 蓝央儿冷冷一笑,微微抬起了下巴:“若是席姑娘再管不住嘴,我不介意再沾上满手的脂粉。” 说着颇为嫌弃地吹了吹掌心,如她所言,飘飞起一层浅浅的白雾,让席娇娇忽红忽白的粉脸铁青一片。 姚玉琴见表姐被打,还被众人轰笑,手一甩,也想回敬蓝央儿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气。 穆少娴本来就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状况,可蓝央儿解气的那一巴掌让她呆愣了好半晌,没想到那央儿妹妹居然也那么暴力,一言不合便动手,待反应过来时,姚玉琴已经挥起了巴掌扇了过去,想要帮忙却被人和桌椅所阻,只能娇喝一声:“住手!”却啥忙也帮不上,眼睁睁地看着巴掌就要落在蓝央儿的脸上了。 本来战战兢兢的金凤儿此时却冲出去,想一把推开席娇娇,却还是慢了半拍。 因为蓝央儿已经抬手,精准狠地捏住了姚玉琴的手腕,用力地一掰,疼得姚玉琴惨叫一声,骂道:“啊疼!快放手!贱人,快放手!冯伯母,救命” 杜月蓉和杜月荷早已吓懵了,站在原处紧张得都有些站不住了。 “住手!”冯氏也没想到蓝央儿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动手便动手,愣了一下,在姚玉琴凄厉的呼救声中回过神来,沉着脸呵道:“姑娘如此行径太过放肆,众目睽睽之下还敢打人!你还不放开她!” 蓝央儿挑了挑眉,使劲将姚玉琴的手腕甩开,不去看抱成一团痛哭流泣的两姐妹,将金凤儿拉在身侧站定安抚了一声,才微微一笑道:“郭夫人,相信大家也听到了,看到了,是她挑衅在先,辱我在先,刚才席姑娘更是明目张胆地辱骂于我,我只是打了她一个耳光,算是便宜她了!若是郭夫人被人指着鼻子这般辱骂,不知你会如何做?至于她” 蓝央儿又指着姚玉琴道:“她要打我,难道我还得站着让她打不成?我又不傻!” 此女明知她是郭夫人,定是知道她的身份,此时却还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不知是年少无知,还是有恃无恐? 冯氏嘴唇一个哆嗦,“话虽如此,可你动手打人就不对!今日的宴会是让大家伙来乐呵乐呵,高高兴兴地过个七夕节,你如此行事,岂不是败了大家的兴致!?失了姑娘的气度?!” 蓝央儿浅笑道:“郭夫人此言没错!动手打人是不对,可那也是有人口出恶言在先,我等在这边闲聊,却有人无故生事,欺人太甚,难道我应该忍气吞生?!大家都是来与会的宾客,郭夫人应当一视同仁,才不会让大家觉得你有失公允。此番事情,孰是孰非,大家都是从头看到现在,心中也自是明了。” 席娇娇见有不少人点头附和着蓝央儿所言,捂着已然红肿的半边脸,恨恨地咬牙:“你狡辩!七夕宴不欢迎你!不欢迎没有受到邀请的人!更不欢迎你这种没有请柬还没有素质的人来参加!滚出枣儿庄,滚出这七夕宴!” “席姑娘觉得你以什么样的资格让我滚出去?七夕宴是你主办的?还是为你主办的?还是你席家出资举办的?你凭什么有这样的底气?”蓝央儿冷笑道。 “就凭我们是受邀而来,就凭你没有请柬,还出手伤人,这般没有德行的人,人人皆可撵了你出去!冯姐姐,妹妹说得可对?将这泼妇赶将出去,省得在这里看着让人堵心!闹得大家伙都不愉快!”杜嫦娥拨开挡路的人,心疼地摸着席娇娇红肿的脸,眼神冰冷地看着蓝央儿。 她不过与沈氏有事走开一小会儿,女儿便与她表妹在宴会上闹出事情来,听到丫环的禀报,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急急忙忙的赶了来,正好听到蓝央儿的质问,这才仗着与县令夫人冯氏的关系不错而出口训斥。 席娇娇见娘到来,瞬间觉得有了依靠,趴在杜嫦娥的肩头小声的啜泣着,诉说着事情的经过与她所受的委屈。 杜月蓉与杜月荷则小声地叫了声“大姑”,便闭嘴不言,紧张地偷偷看着蓝央儿。 杜月蓉希望大姑能狠狠地教训蓝央儿,最好如娇娇表姐所说的将她赶出七夕宴去。杜月荷却是担心着蓝央儿,不知道她的表姐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看着勃然大怒的杜嫦娥,冯氏的眼睛闪了闪,使劲地捏着手绢的一角,“蓝姑娘是吧!?既然有我们宴请的客人要求,作为主办这次宴会的管事,我们还是得为宾客着想,既然你没有请柬,我不得不” “谁说央儿妹妹没有请柬来着?”穆少娴此时已经走了过来,粉面带煞地冷哼出声,打断了冯氏的话,又转头对郭钰说:“郭小姐应该知道!” 随后而来的郭钰看了看穆少娴,又皱着眉头看着蓝央儿,捏着丝巾抵了抵鼻头,道:“娘,这个钰儿倒是不知!”见穆少娴脸色一变,已经斜眼瞟了过来,郭钰忙道:“当初钰儿去发送请柬时,倒是多送了两张给少娴,却不知道少娴送给了谁。” 这话倒是两不相帮,也两边都不得罪,打得的一手好算盘,她是巴不得将她给赶了出去吧? 蓝央儿冷冷地瞅了一眼郭钰,“郭小姐这话,也是在质疑着少娴并未将请柬送于我咯?” “郭钰并无此意,蓝姑娘误会了!”郭钰脸色一僵,忙笑道。 姚玉琴甩着还疼得厉害的手,眼神如淬了毒般地阴森渗人:“此事跟郭小姐无关,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拿不出请柬来就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姚姑娘,请注意你的措辞!别自己象疯狗一般,看谁都跟你一样!”蓝央儿水眸微眯,冷笑道:“看来,我若是不拿出请柬,或许真的会被人给扫地出门,那可真是丢脸呢!” “对啊,拿出请柬来,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来蹭吃蹭喝的?”席娇娇在她娘的安抚下,渐渐地平静下来,也不遗余力地嗤笑道。 蓝央儿冷冷睨着她,问道:“若是我也有请柬,席姑娘,姚姑娘,你们便是对与会宾客出言相讥,语带挑衅,还无端地谩骂,正如姚小姐所说的象疯狗一样乱咬人,是不是更应该被请出宴会?” 席娇娇一噎,看蓝央儿笃定的样子,她一阵心虚,莫不是那什么少娴真将郭钰多送的那一张请柬给了她? 席娇娇小心翼翼地看向郭钰,想从这位平时还算多有接触的姐妹眼中看出点苗头来,可是郭钰咬着唇,视线却在蓝央儿与坐在旁边的那个肥婆身上来回打转,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得不到讯息的席娇娇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就怕回答了,若蓝央儿真的能拿出来,丢脸的可就是她了。 伸了伸脖子,将卡在喉间的口水使劲儿咽了下去,强自镇定地冷笑道:“哼!你拿出来再说,别外强中干的光说不做,眼见为实!” 蓝央儿清冷地问道:“郭夫人,你觉得也该如此吗?” 冯氏不自在地眨着眼,这么多眼睛看着,她倒有些进退两难,却还是几不可见地点头。 蓝央儿见此,凉凉地一笑,拿过金凤儿手中的包袱,放在旁边的桌上打开。 刚才进庄子出示了请柬之后,连同胥子莫的那份请柬一起,被蓝央儿顺手塞进了金凤儿拎的包袱里。 毕竟请柬比成年男子的巴掌还大上两分,而胥子莫那份烫金的请柬更要宽上两指,大热的天放在怀里也不舒服,是以被蓝央儿一股脑儿地全塞进了包袱。 此时一打开,躺在面上的那份烫金的请柬让冯氏的瞳孔不由得一缩,也让周围的夫人们倒吸了一口气。 烫金的请柬所代表的身份可是贵不可言,就算是承办者及县令都要毕恭毕敬地小心伺候着,她们来参加过这么多年的七夕宴,也不过是前几年知府大人碰巧遇上七夕宴,才让县令发出烫金的请柬邀请来了知府大人。 而这所谓乡下来的小丫头便有着烫金的请柬,这怎么可能!? 蓝央儿似乎没有听到周围的吸气声,将烫金请柬拿开,随手放在一旁,拿起穆少娴送给她的那份普通请柬,正要问道,更响的抽气声响成了一片。 蓝央儿不知何故,只以为是见她拿出请柬而惊讶,遂不以为意地轻笑着四下望了望,然后对席娇娇两人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可要再看看这请柬的真伪?” 蓝央儿的问话似是一阵轻风吹过,无人回答,所有的夫人们都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只有席娇娇一行见识少的小姐们,只震惊于蓝央儿还真的能拿出请柬来,不过一愣神的工夫,便回过神来。 席娇娇不敢置信地尖声道:“不可能!你这两份请柬不会就是那位什么余夫人和那位小姐的吧!?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滥竽充数?” 穆少娴和金凤儿算是这些人中最清醒的。 听席娇娇如此死咬不放,穆少娴当即让果儿拿出请柬,“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又对正望着包袱惊喜不已的余夫人道:“余夫人,你的请柬也请拿出来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瞅瞅,省得在那里乱吠!” 余夫人正沉浸在迷人的鲛绡纱所带来的惊喜中,一时并未反应过来,仍痴痴地望着那一角鲛绡纱。 可不等余夫人吩咐,余凝露早已让丫环拿出了请柬,放在包袱上,刚巧挡住了露出来的大部分流光溢彩的酒红色鲛绡纱。 烫金的请柬在三张艳红的请柬中显得格外的显眼,也让在鲛绡纱被挡而回过神的所有人视线胶着在其上。 “郭夫人,席夫人,席小姐,姚小姐,可看清楚了?”蓝央儿冷然问道,“席小姐,请柬我拿出来了,你说该怎么办?你辱骂被邀宾客,又当如何?” 冯氏当然知道那烫金的请柬是怎么回事,今年这七夕宴的请柬还是她按照老爷的吩咐照办的,总共也才三张。 本来最先让她准备的是两张请柬,说是给两位京都来的什么二爷与四爷的,不知最后怎么又让多准备一张,就连自己老爷都不知道第三张送予谁,但可以肯定,不是京都勋贵,便是地州府的高官。 也因着今日事儿多,有迎客小厮来报过,说有一位贵客已经先行来到时,自己正忙着给女儿打扮,直接说知道了,却没有细问是何方人物。等打扮妥当,想问一下时,又一时半会找不到那迎客的小厮,这才急急忙忙地赶来会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还有完没完?! 哪知这其中一张烫金的请柬却在这蓝姑娘手中,而她却只拿了一张普通的请柬说是她的,那么这烫金请柬的主人是谁? 又怎么放在蓝姑娘手中? 不过想来也肯定与她是大有关系之人。 况且,那解开的包袱虽然没有全然打开,可那掀开的一角所露出的那截面料,她可以肯定那是罕见稀有的鲛绡纱。 鲛绡纱不常见,也可以说的场的这些夫人小姐真正见过鲛绡纱的,也只是极少数人。可鲛丝却是随处可见,属于鲛丝那种特有的光泽与质感,是任何丝线都不可比拟的。 况且织就出来的鲛绡纱可比一卷卷的鲛丝所发出的那种迷人的光泽更让人心动,能让人在一眼之后被夺去所有的注意力。 只一眼,一个角,冯氏就肯定了包袱中的绝对是鲛绡纱无疑。 能有那种就算是王公贵族都难以得见的东西,却被不经心地放在一块半新不旧的布包袱里。 不论是哪一点,都可以看得出来,此女来头定然不简单。 钰儿似乎与她相熟,早知道就该多了解一下钰儿的这些朋友,也不至于此时两眼一抹黑了。 总之,见着烫金的请柬她肯定是不能怠慢了,就算是这蓝姑娘在此惹事生非,她也得想方设法地包庇着,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于是冯氏收起满眼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满脸堆笑地走过来,亲切地拉着蓝央儿的手,假意轻拍了两下,嗔道:“啊!误会,误会!蓝姑娘有请柬,怎地不早说!还说什么混吃混喝那种让人误会的话,该打!” 杜嫦娥及四周认识冯氏的人皆惊愕地看着冯氏的转变,转眼也皆心下了然。 蓝央儿没想到冯氏突然变得这般热情,不自在地抖了抖肩,垂眉疏离道:“郭夫人,恕央儿愚钝,没见过世面,不懂得这些!我以为参宴的人都是凭请柬而来,进来的时候都是凭请柬进来,相信郭夫人肯定会安排妥当,迎客的小厮肯定也不会渎职!当不会出差错才是!” 蓝央儿如此一说,倒让冯氏无言以对,迎客的小厮肯定会看过请柬,确认无误才会领人进来,如此说来,倒是席娇娇她们故意拿请柬一事以泄私愤咯! 还让她也以为蓝央儿还真个是混进来混吃混喝的失了偏颇。 这是她的失察,冯氏妖娆的脸上时青时红,尴尬不已。 蓝央儿趁冯氏怔愣间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想要把请柬放回包袱里收起来,看着微露一角的鲛绡纱,蓝央儿眸光微动,终于知道刚才的第二波抽气声所为何来。 看来识货的人还蛮多的,蓝央儿心里颇觉安慰,在这一瞬,她有一种想将这鲛绡纱完全地展示在这些人的眼中,让她们为她织出来的鲛绡纱而疯狂。 也想看看她所付出的那些劳动与心血是否如她所料,能够让她有着超常的回报, 还想看看她的这匹鲛绡纱究竟能值几何?看看是否有人敢私自购买这种属于进贡的东西,看看是否有人愿意舍得花大笔的金钱来购买 而此时,长丰县所有的商贾巨头,世家夫人小姐都齐聚一起,不正是推销自己鲛绡纱的一个绝佳的时机么? 可看着那些夫人们眼中的那份狂热与艳羡,蓝央儿心里一惊,急急压下心中的那份冲动,毕竟有着余夫人与郭钰为两匹鲛绡纱而起争执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敢把自己推到不可预知的风口浪尖之上。 她没有那份自信能够在众多的不知其背景家世的夫人小姐的压力下游刃有余,将事情完美的解决,鲛绡纱只有一匹,满足了一人,得罪的可是其它的所有人。 而且现在的主场是属于各位夫人小姐的七夕宴,她岂能喧宾夺主? 更何况她在之前为了表示谢意早已跟余夫人说过,将这匹鲛绡纱给她瞧瞧,虽然没有确切地说要将之卖给她或送给她,可是买与不买,决定权还是在余夫人。 做人应当言而有信,不应该妄作他想。 而且就刚才余夫人舍了老脸帮她说话,她怎么也不能做出那种小人行径,为一己之私,而将道义与诚信弃之不顾。 蓝央儿有着一瞬的犹豫,可转眼却果断地将包袱包好,准备打结。 然而鲛绡纱既然入了一群夫人的眼,又岂肯放过如此大饱眼福的机会?! 但是很多夫人碍于面子,不好开口相询,可其中也不乏富有心计,又心思玲珑之人;也不乏心思恶毒,见利忘义之人,总想着为己谋私欲。 杜嫦娥便是其中之一,虽说心计不深,也不是七窍玲珑之人,可自私自利又见利忘义却是兼而有之。 别看她出身乡下,可在县城里呆了十来年,在县城里的贵妇圈子里混得风声水起,早已失去了乡下人的那些纯朴与善良,更何况此时自家的女儿还被眼前的贱人给打了一巴掌,哪肯轻易放过蓝央儿? 这一巴掌现在看样子现是讨不回来了,可是她一个乡下丫头,穿戴也稍显寒碜了一点,却有着让人眼馋的鲛绡纱。说不准是在这庄子里偷来的,或者是那余夫人带来的,怎么也不可能是这贱人的,说不得现在把这事儿扒拉开了,说不准也能讨点利息回来。 杜嫦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冯妹妹,刚才我听说有人想在宴会上混吃混喝,还想着白吃白拿,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若是以后的宴会有人也都有样学样,带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白吃不说,还偷偷地白拿,不仅增添了宴会的开支,说将出去,那些世家的公子少爷们的父母,可不也看低了我们这些没能耐教导好自家闺女的人,玷污了女儿的名声,还影响说亲” 见四周的夫人们脸色齐齐一变,杜嫦娥暗暗地勾唇浅笑,威胁到自己女儿将来的亲事与名声的事,是每个当父母的最不愿看到的事,想必经她这么一说,这些夫人们肯定会同仇敌忾,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上。 于是更加卖力地说了下去,“我们家中都有待嫁的女儿,总得为她们想一起。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防微杜渐,把这种坏习惯刚冒苗头的时候便把它掐灭。而这位蓝姑娘,带包袱参加宴会,本就有些于礼不合,谁知道她之前有没有往包袱里” 杜嫦娥很识趣地住嘴不言,相信她说一半留一半,在座的夫人小姐也都不是笨的,应该都知道她未尽之言所指为何。 也正如她所想,四周的夫人们已有人满脸怒容,也有人神色不善地盯着蓝央儿,一阵窃窃私语嗡嗡地传来。 而蓝央儿的手一顿,这人还真是有完没完,抓着一点就不放了不是? 咬了咬唇,蓝央儿偏头望着杜嫦娥,脆声道:“席夫人,每个人的品行和操守有大部分来自于先天遗传,只有一小部分是来源于身边之人的影响而潜移默化。我相信在座的夫人小姐们的品格高尚,都是人中龙凤,肯定不会轻易为他人所左右。席夫人,那种容易被外界事物所影响,也容易被世间的穷奢极欲所诱惑人也不在少数,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崽儿会打洞!你会有此担心,也是在所难免,你是应该要防微杜渐地才好!省得到时影响” 蓝央儿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有人本欲附和着杜嫦娥的话,顺便让冯氏出口说出搜查一下她的包袱,借此看看那鲛绡纱,此时却如锯嘴的葫芦,秃噜不出一句话。 即使知道那些明显是奉承她们却暗贬着杜嫦娥的话,她们也不会傻到把自己也归于那席氏如耗子一类的存在。 杜嫦娥气得胸脯起伏不定,觉得要跟这小贱人耍嘴皮子,似乎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还不若直接将那包袱中的东西抖出来,让这些夫人们看看,这么贵重之物,岂是这种乡下丫头该有的。 若真是偷的,肯定也是庄上的或是在座的夫人们的。不管是谁家之物,所有的世家夫人都在场,谁家丢的,看到东西还怕没人指正?! 就算不是偷的,自己也可以说看看她是不是在宴会中白拿了东西而已,又没有其它的企图,那小贱人也耐何不得她。 是以杜嫦娥很快便打定了主意,也趁着心中的气怒未消,两步冲过去,将蓝央儿正准备打结的包袱抓扯开来,口中还叫道:“既然你这般不知羞耻为何物,我便要看看你倒底有多无耻,白拿了多少宴会里的东西!” 蓝央儿倒是真的没想到杜嫦娥会这般猖狂,一时没有注意,竟让她一抓得手,将包袱抖落开来,请柬与鲛绡纱在两人的脚下铺散开来。 鲛绡纱本就柔软丝滑,叠得整齐的鲛绡纱一散落下去,就如一道酒红色的红葡萄酒倾酒了一地,在晃动间,如流水般层层叠叠的波纹,散发出迷人的光晕,亮瞎了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 “鲛绡纱--”不知是谁惊呼道。 抽气声伴着急促的呼吸,还夹杂着不少人的惊呼声在女宾廊里响起。 “啪--” “嘭--” 余夫人见鲛绡纱就这么被胡乱抓扯着掉在了地上,心疼不已,早已顾不得什么形象,一把拉开蓝央儿,一记耳光便狠狠地扇在杜嫦娥的脸上,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穆少娴也眼疾手快地抬腿就踹,一脚正踢中杜嫦娥的小腿。 而杜嫦娥只防范着蓝央儿出手,却没想到旁边的两人会帮着出手,她一时不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大巴掌,又被一脚踹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时间疼得鼻泪齐飞。 席娇娇见她娘挨了打,尖叫着冲了过来,想要为她娘报仇,被蓝央儿飞起一脚将她踹了回去,爬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余夫人心疼地赶忙将掉在地上的鲛绡纱捡了起来,一边轻轻地拍着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骂道:“夭寿哦!你这个泼妇,想抢劫还是咋滴?若是蓝姑娘的鲛绡纱有一丝一毫的损伤,看我不找人扒了你那一身的皮” 余夫人嘴里说出的“鲛绡纱”三字,彻底证实了她们的猜测,周围的夫人小姐们的眼睛,一下子都黏在了余夫人手中晃动的鲛绡纱上,很想伸手去摸上一摸,感受一下那柔滑的质感。 本来就不算很宽敞的回廊,除了桌椅,能靠近近前的也不过十数人,而后面及两边回廊上看不见的人,一听鲛绡纱也想看上一看,便开始往中间拥来,也有夫人不顾自身的形象,爬上桌凳,及回廊边上的凉台,也想亲眼看看难得一见的珍品。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冯氏急忙高喊着:“不要挤!安静!”又让身后的四个丫环拉了椅凳拦在通道上,将向前拥挤的人拦住,竭力阻止着她们的靠拢。 可后面挤得太狠,四个丫环根本就抵不住。 前面受阻,可后面还在向前挤,首当其冲的便是被踹出去的杜嫦娥母女。 两人被踹倒地之后,半晌都爬不起来,姚玉琴与杜月荷急忙俯身去扶,刚刚扶着还未来得及站稳,便被一拥而上的人群撞倒在地,后面的人被倒地的几人一绊,控制不住地压了上来。 一时间女宾回廊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而杜月蓉则因为心思沉沉,未曾想到要去搀扶一把,倒是成功地躲过了被压成肉饼的一劫,捂着唇惊恐地使劲靠在桌沿上,望着被眼前乱作一团的肉山。 蓝央儿见势不对,则早已将余夫人捡起来的鲛绡纱胡乱地塞进包袱里,又迅速拉过金凤儿和穆少娴,让几人退到桌子与回廊栏杆之间的安全处,心有余悸地看着被淹没的席娇娇一行。 正在这时-- “京都贵客,二公子c四公子到--”一声阴柔尖细的唱诺打破了此时的混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事与愿违 能被人以唱诺的形式喝令众人瞩目或让路,以壮其声威的,不是达官便是显贵出行。 回廊上早已是乱作一团,抑扬顿挫的唱诺声唤醒了疯狂的女人,将嘴里的惊呼c惨叫憋在嘴里,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着装。 “别说话!快蹲下!”蓝央儿则连忙拉着金凤儿与穆少娴蹲了下去,轻声地嘱咐道,随后微眯着眼,寻声望去,不动声色地远远观察着。 只见河对面凉亭外的穿花走廊上,三位衣饰华美,容颜精致,神态雍容的盛装女子,在一群丫环嬷嬷的簇拥下,跟在两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身后,缓步走进了凉亭。 蓝央儿只识得其中一人,正是那所谓的百味轩的东家,有着四爷之称的男子,也是她暗自猜测过的四皇子--段乾越。 另一男子,想必就是胥子莫口中那所谓的太子殿下段乾运了? 蓝央儿见那太子殿下与段乾越倒是有着几分相似,同样深棕色的眼眸闪烁着鹰一般的锐利,还隐约透出一股阴冷之色,一身深紫色的四爪金龙华服,凭添了一股久居高位的冷厉霸道,却又尊贵之极的气势,与身边的段乾越的冷傲孤清,不怒自威的气势倒也不相上下。 然蓝央儿看着太子眼中的阴冷之色,心脏很不舒服地抽搐了一下,拍了拍胸口,虽然早就知道太子与四皇子会参加宴会,但是却没想到他们会一起兄友弟恭地参加这样的宴会,对于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的暗潮涌动,她也是有所耳闻,而且皇室中的子女,真个如此相处和谐的,怕是少之又少! 也不知道子莫爹爹在男宾回廊那边看到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蓝央儿不由悄悄地抬眼看向斜对面的男宾回廊,找寻着胥子莫的身影。 因着太子等人的到来,除了女宾回廊这边混乱的一处,其他人等俱皆低身行礼。矮身蹲着的蓝央儿并没有看见胥子莫与穆少迪的身影,只以为有着围栏的阻拦,目力有所不及,或许两人正在哪个廊柱背后也说不定。 正在失望之余,叹息着摇头苦笑,却在不经意间看见水榭至男宾回廊的拱门处突兀地站着两人,这一瞧,让蓝央儿一愣,那可不正是自己寻找的胥子莫吗? 只是胥子莫此时正一脸凝重地与那背对着她的一个瘦小的矮个子男人说着什么。 没说几句话,胥子莫焦急地向这边张望了两下,蓝央儿本欲起身招呼,可一想到此处混乱,又正处在太子在此,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胥子莫似是未看到想找的人,匆匆跟那男人说了两句,便急急忙忙地向庄外走去。 直到看不到胥子莫飞奔而去的身影,蓝央儿才回过神来,想再去看那与他说话的男人,一会儿寻个空隙去问问,可是却是再也看不到踪迹。 蓝央儿秀眉都拧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子莫爹爹这匆匆忙忙地去做什么,连跟她打声招呼都等不及? 也不知道穆少迪此时在哪,可知道谁人找的子莫爹爹? 正在她心思纷乱之际,对面凉亭里已传来了阴柔尖细地问责声:“主事何在?那边出了何事?这般有失体统?难道不知太二公子和四公子驾到?” 冯氏脸色惨白地直起身来,对着三丈开外的凉亭盈盈地施了一礼,“贵客息怒,小妇乃是长丰县令之妻冯氏,主管着宴会事宜。因回廊狭窄,以至于造成混乱,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知道对面之人的来头不小,冯氏小心地赔着不是。又急急地使着眼色让郭钰与四个丫环,将那些滚作一团还未爬起来的夫人小姐们扶起来,为她们整理着衣衫头饰。 而蓝央儿则悄悄地对余夫人苦笑道:“余夫人,七夕宴看样子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场面这么混乱,又有京都来的大人物到场,这些夫人小姐丢了这么大的脸面,怕是会怪罪指责于我,看来今日这鲛绡纱最终的归属似乎也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可能我都没法保得住我的这匹鲛绡纱了” 余夫人垂着头,遗憾地低声道:“我也没想到事情到了这种不可控制的地步。鲛绡纱是多少夫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被她们知道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唉早知道我就该直接去你家里就好了,算了,听天由命吧!不过,秧秧,鲛绡纱是你的,决定权也在你,谁也抢不去!兴许这会子被那京都权贵一吓,这些人都忘了这回事儿也说不定!” “如此最好!宴无好宴,若是得了时机,我们抽空儿提前溜了?!”蓝央儿眨巴着眼,想着刚才已经溜了的胥子莫,心中惴惴难安,对于这宴会莫名的有些厌倦起来。 “这似乎有些不太礼貌吧!”余夫人犹豫着,却也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再说吧!见机行事!” 可往往事与愿违! 冯氏虽说不知道太子两人的身份,可郭甫义对她透露出的信息也足够让她小心谨慎地对待此事,此时再看到二人的穿着打扮,与浑身贵不可言的气质,更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了对方不高兴。 这里发生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说小,也不过是因着几个女儿家之间的小小恩怨与口角所引发的事情。 说大,那可是有关于作为贡品的鲛绡纱在这个地方出现,从而引起了现在这种混乱的场面。 就算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事儿,即使她想兜也兜不住,此处人多眼杂,只要对面的两位爷派人过来一查,片刻工夫就会一清二楚,冯氏哪敢有所隐瞒,便捡了重点将此事说了一遍。 在宫里见多了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于引起这场风波的几位女子口角争执,凉亭里的三位盛装女子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一听关于鲛绡纱,才最终导致了对面回廊里的那场混乱,凉亭里的三个女人眼睛都不由得发亮,可看着脸色阴沉的太子段乾运,皆闭嘴不言。 待冯氏将事情的经过说完,为首的太子妃齐悦仙倒是有些按捺不住,捏着手绢掩唇道:“不过是小女儿间的一些小打小闹,虽然有碍观瞻,失了礼数,可这地处荒塞,又皆是些小门小户的闺阁女子,上不得台面,如此作为也属正常。” 太子侧妃面色苍白,羸羸弱弱如细柳迎风,可绝美的脸庞透出一肌病态的柔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软若无骨般倚坐在凉亭的扶手旁,没有任何动作与表情,却自有一股撩人的风情。 听太子妃出声,太子侧妃也不过是撩了撩了眼皮,“姐姐所言甚是。确实不过是些小打小闹,不过,此事牵扯到鲛绡纱,便不是小打小闹了呢!鲛绡纱是多稀罕的物什?妹妹入宫这么多载,也只不过得了一床纱帐呢!若是有幸能见到鲛绡纱,想必妹妹也会与那些女子一般,不顾身份和颜面也会去看上一看呢!” 一床纱帐还嫌少?她作为太子妃也不过是大婚时得了父皇赏赐的两匹而已,只够做两件外罩纱衣好不!? 一床纱帐可够她做上十身八身的纱衣了。 现在这鲛绡纱的影都还没见着呢!便想着先下手为强,向殿下暗示她有多寒掺,藉此向殿下讨赏来的? 太子妃手中的绢帕一紧,脸上却是笑意不减:“作为女子,似乎都抵御不了对鲛绡纱的狂热。妹妹所言,倒也说到了姐姐的心里去了!这鲛绡纱乃皇室贡品,一年也难得几匹,如今竟在这边塞荒城有着一匹,秋妹妹既然也想着不顾身份和颜面都想要看上一看” 睨了一眼太子,太子妃垂眸问道:“殿下,不若让人呈上来看看,了了秋妹妹的心愿,也让臣妾,还有四弟妹饱饱眼福,可好?” “爱妃所言甚是!”段乾运一脸平静地看了看太子妃,又看了看太子侧妃苍白的脸上那一双亮得惊人的凤眸,微微地勾了勾唇,向一边的文公公示意。 文公公领旨自去传话。 太子随后转头对低头啜着茶水的段乾越道:“皇四弟,此次前来为父皇祈福,皇兄还以为会不会来得太早,耽误了皇四弟的大事。没想到正巧赶上了这里的七夕宴,不仅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民俗风情,还能尝尝这里的美食,这祈福之事做来,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太子语中的讥讽让段乾越眸光一闪,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精光,笑道:“四弟我整日花天酒地,空暇良多,能有什么大事?在四弟的眼中,父皇的身体才是大事!早早来此,也不过是为着静心斋戒一月,向老君显示乾越的虔诚之心,保佑父皇龙体安康,天下安定,四海升平而已。想想太子皇兄公务繁忙,都能扔下批章阅奏的大事,抽出一月有余的空闲为父皇祈福,孝心昭昭可鉴。四弟心中有愧!明日便上卧龙观,吃斋礼佛,为父皇祈福。唉,逍遥自在的日子也就今日了!” 太子阴冷的眼神一闪而逝,道:“皇四弟,孝心可嘉,我心甚慰” 段乾越放下茶盏,“太子皇兄,你离开皇宫,奏折积案,父皇身体有恙,实不该多作操劳,太子皇兄不若早日回宫,为父皇分忧解劳。而且现在边疆烽火渐起,局势瞬息万变,太子皇兄应以国事为重,祈福一事交于四弟即可!” 太子神色一凛,微皱了眉头,“是啊!可是皇兄也担心父皇的身体,所以才想着为父皇祈福以求父皇康健如初。唉!也罢!正如皇四弟你所言,现在各国又将蠢蠢欲动,真是头疼!刚安定了十年,却又若是玉面阎罗胥冉大司马还在世的话,那些战败国哪敢如此猖獗?定是夹着尾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如此,不过是欺我赤彦国无良将” 段乾越心里“咯噔”一下,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一下。 他拿不准备段乾运到底是故意提及胥冉,还是有感而发。 难道段乾运知道胥冉还活着,故意说出来试探自己的? 段乾越点了点头,也不作答。端起茶盏,用茶盖微微撇了撇茶末,慢吞吞地饮了口茶,眼神向男宾回廊那边溜了一圈,据暗卫来报,阿冉与蓝姑娘早已进了枣儿庄,此时却并未见着胥子莫的身影,不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太子见段乾越心神不属,似笑非笑地偏头问道:“皇四弟,这是在找谁?” 段乾越心头一震,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神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四下里看着,道:“这里的环境清幽,布局也挺巧妙,很适合避暑,乾越不由多看了两眼。而且,也想看看文公公可有请到执有鲛绡纱之人” 正值此时,文公公阴柔尖细的嗓间便在凉亭三丈外响起:“太二公子,四公子” “进来吧!”太子颇含威严的沉声道。 见文公公一人进来,身后并未有人随行。 太子凝眉,眉宇间刹那间满布煞气:“嗯?” 听见太子婉转地鼻音,文公公双膝一颤,身体一软便趴跪在地上,磕头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才该死!没能请来那位姑娘,还请殿下息怒!” “怎么回事?文公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太子妃凤眸微眯,纤手一拍桌面,冷声斥道。 太子侧妃坐直了身体,柔柔软软的声音却也冷厉非常地道:“谁家的女子,这般放肆,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姑娘倒是好运道 见太子妃c太子侧妃齐齐发火,文公公战战兢兢地俯低了身子,“太子妃息怒!秋侧妃请息怒!请容奴才回禀!” “说!”太子冷喝一声。 文公公暗暗咽了口唾沫,以额触地,道:“以奴才所见,那姑娘并非故意违逆殿下的旨意。她怕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才会如此。方才奴才好言相请,她礼数倒也周全,只说她不愿过来,是因为怕冲撞了贵人。还说之前便是因着她年龄小,涉世未深,又是初次参宴,乡下的丫头不懂礼数,惹恼了其她的小姐,又惹了刚才的那一场祸事,现在正值心惊胆颤之际,便婉拒了奴才的相请。还说若是贵人们只是想看看鲛绡纱,那也无妨,刚好那边的夫人小姐也想瞅瞅,凉亭与回廊相距不远,她便在那边将鲛绡纱展开,让大家都看上一看。” 段乾越倒觉得那女子蛮有意思的,好笑地看着河中央的女宾回廊,不意外地看见站在人群正中央的蓝央儿正意味不明地遥遥望着凉亭这边,淡然浅笑 段乾越似有所感,觉得文公公口中所说的姑娘便是他百味轩的二东家,那个狡黠灵动的小姑娘,阿冉的儿媳! 他转头望着自己的皇子妃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四皇子妃心领神会,垂眸开口道:“我们来此并未公开身份,乡下的粗野小村姑想来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随便跟人走。文公公此番前去,有此结果,柳若毫不意外。如果柳若也是遇见相同的事,怕也跟那姑娘的想法一样了。太子殿下,不若就依了那姑娘的意思,让她在那边展示一下即可,省得吓坏了人家小姑娘!也饱了我们姐妹几个的眼福。” 太子抬了抬眼皮,冷哼一声:“可知道那鲛绡纱的来历?” “这个这个当时人多口杂,奴才没有问得太细。殿下恕罪!不过奴才刚去的时候,她们那边还在争执,奴才隐约得知那鲛绡纱是那蓝姓的姑娘进庄时便带着,一直拎在一小丫环手中。至于那鲛绡纱最初是何来路,怎么在一个不过十三岁的乡下丫头手中,奴才一无所知,求殿下责罚。” 太子冷声道:“一无所知?难道不会着人去查?废物!” “殿下恕罪!小人即刻着人去办!”文公公磕着告了个罪,便慌慌忙忙地爬起来吩咐暗卫去调查,然后才回来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段乾越点着自己的鼻尖,对于太子对自己皇子妃视若无睹的态度似是毫不在意,道:“太子皇兄,鲛绡纱无外乎就那么几个出处。不是出自鲛人国,便是出自游商,再一个便是宫中的赏赐。真要追查其来历,最终也不过是出自鲛人国。” 太子脸色一变,本就有些阴冷的眼神更如淬寒霜。 就算是最终查到是出自鲛人国,也可以看看这鲛绡纱是怎么辗转到了一个乡野村姑的手中。 想我赤彦这泱泱大国,居然连鲛绡纱都靠别国进贡,视若珍宝,连小小一匹鲛绡纱就会让人为之疯狂。 再有,之前父皇因四皇弟来此祈福,念其孝心可嘉,便赏赐过他一匹鲛绡纱,四皇弟不过才到这长丰县,便在此处听闻鲛绡纱,这也太过凑巧。 难道是宫中的赏赐?! 太子侧妃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苍白的容颜都泛起了兴奋的晕红:“殿下便让文公公叫她展示出来吧!臣妾好久没看到过崭新的鲛绡纱了呢!” 太子侧妃之言,正合太子之意,宫中的贡品都有记录在案,看看这匹鲛绡纱究竟是不是从宫中流出。 太子微微有些阴郁的神色如春风吹过,雪消冰融,颔首示意:“文公公!” 文公公得令,当即站在凉亭边上高声道:“蓝姑娘,可以开始了!” 蓝央儿道:“可以是可以!可是,我怕刚才的事情再度发生,还请你家公子派人维持一下秩序才好!” 太子神色一冷,刚要发作,可看着人群中有些腼腆稚嫩的蓝央儿,一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样子,神色稍霁,想想之前刚到时所见的场景,那是有多疯狂混乱,小丫头片子心有余悸也算正常,便抬了抬手,自有人领命过去把围在蓝央儿四周的人群给驱散,并警告其不得擅动。 蓝央儿在余夫人与金凤儿几人的帮助下,将二十尺左右长的鲛绡纱徐徐展开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片片金色的光芒透过水榭回廊,洒落在微波粼粼的河面,折射在酒红色的鲛绡纱上,使原本就醉人心神的鲛绡纱发出更炫烂而瑰丽的色彩,如光影在流动,如水波在荡漾,轻纱流泄在醉人的晚风中,迷离了所有人的眼。 良久 一阵阵的抽气声,赞叹声,惊讶声才相继响起,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还隐现暗纹,更别说尺寸如此惊人的一匹的鲛绡纱。就算是太子妃几人,也不由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太子段乾运则是吃惊不小,直接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越过三四丈宽的河面,直直落在迎风而动的红色匹练之前。 他见过无数的鲛绡纱,每年鲛人国进献的那些贡品,没有一匹能与眼前的这一匹相比,那些年年进贡的贡品与之相比,似乎都沦为普通的软烟罗。 那隐约可见的回形暗纹,在通透的夕阳照射下,仿佛给予了整匹轻纱生命,如灵动的小蛇在其间首尾相连,脉脉而动 太子心神俱震,这不是贡品,却比贡品更为不凡,难道不是如他所想,这鲛绡纱并不是四皇弟所赠?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蓝央儿面不改色地看着踏水而来的段乾运,淡定地将鲛绡纱与金凤儿当着他的面将它叠了起来。 四周的人在震惊过后纷纷回过神来,看着气场全开的段乾运,才恍然想起之前那些将他们驱散的人便是此人所安排,而且几丈宽的河面就这般眨眼便至,所有人尽皆屏声静气,生怕触怒了来自京都的贵客。 段乾运负手而立,并未阻止蓝央儿将它收起来,却也凉凉地开口,直接问道:“不知蓝姑娘的鲛绡纱从何而来?” 蓝央儿收好鲛绡纱,微微地福了福身,“偶然之下所得!” 蓝央儿一副无可奉告,却又不失礼数的回答,让段乾运眼底的阴冷更重了一分:“姑娘倒是好运道?” 明明眼前这男人也是男神级的人物,风流倜傥,神容俊朗,而且浑身上下那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久居上位的那股霸气彰显着男人的魅力,可他浑身那股阴冷的气息着实让她不喜,仿佛那人的眼中住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她莫名地厌恶得紧。 或许又是女人的第六感会作祟。 也或许是当初胥子莫说着曾经的过往以及圆月事变时,她对皇室的成员似乎就有点不太感冒,再加上四皇子突然的到来,告之胥家灭门之事,还隐约提及过可能与太子有关。 也或许是胥子莫当初在来这里之前,不偏不倚地说着四皇子与太子当年的为人,让她在宴会上见着了也有个心理准备时,她心底便渐生了疑窦。 蓝央儿谦虚地垂眸浅笑,掩去了眼底的一丝烦躁,“谢谢公子夸奖!小女子也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在哪都能遇到贵人!” 段乾运细长的眸子微眯,打量着眼前青涩中却又落落大方的姑娘,一点也不若文公公刚才所言只有十三岁,素雅的打扮看着倒也赏心悦目,可嘴角的那抹浅笑在荡漾的酒窝中,却让他觉得眼前的女子仿若一个久经世故的女人,沉稳而从容不迫。 就算是在他的威仪之下也宠辱不惊,这一份气度与胆量,根本也不若文公公所言为着冲撞了贵人发生口角争执,而还处于胆颤心惊之中,从而拒绝了他的邀请。 段乾运眸色渐浓,声音依旧凉如三月春水:“是吗?蓝姑娘见的贵人倒是挺多?刚才还听闻这里的夫人曾说你不过一乡野村姑,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贵人难道满大街都是,赤彦国何时勋贵满天下了?” 蓝央儿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就算眼前之人是太子又如何,可那种高高在上,视所有人为蝼蚁的样子,着实讨厌得紧。 捏着袖子挡在嘴前,蓝央儿轻咳一声,道:“公子此言差矣!对于小女子来说,贵人并不一定是指达官贵人,勋爵王族,而是对我有过滴水之恩,一饭之德,一语相助的人,皆为贵人。或许他们身份并不高贵,或许只是路人热心肠的指点,或许仅仅只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良言,也或许只是蹒跚学步的小孩天真的浅笑。真要像公子所说的那样的贵人,也只有你们这种从京都而来,如凤毛麟角般存在的贵人,当然不会是满大街的货咳不过也说明了小女子的运道还真是不差!” “姑娘小小年纪,倒也伶牙利齿!”太子侧妃娇娇柔柔地嗓音自回廊一侧传来,带着浓浓地不屑与讽刺。 那些三教九流之人岂可以称之为贵人,岂能与他们的身份相比,真是不知所谓! 太子侧妃与太子妃三人在丫环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如此绝美的鲛绡纱她们怎么也要就近看上一看,摸上一摸,若是可能,据为己有那是再好不过了。 刚行至近前,便听到蓝央儿的这一翻话,太子侧妃心中不愉,不由出声相讽。 “多谢夫人夸赞,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见过夫人们。”蓝央儿故作不知地笑着福了福身。 就算眼前这小姑娘听不出她话里的好歹,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么多眼睛看着,总不能失了礼数, 太子侧妃不冷不热地轻嗯一声,在蓝央儿身前站定,软软地斜靠在搀扶着她的粗壮丫环身上,懒懒地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太子妃倒是忍不住直接问道:“你的鲛绡纱来自何处?可否让本夫人再好好看看?还有你可愿意将它转让于我?” “姐姐还是这般心急!”太子侧妃抿了抿鬓边的头发,轻笑道:“要知道,鲛绡纱乃是我国皇室贡品,擅动贡品,这罪名可是不轻呢!” 蓝央儿挑了挑眉,这是她的东西,何时成了贡品? 只要没有纳入征收之中,她也没有上贡的意愿,便是属于她的东西,想用这一句话,强行地征收了拒为己有? 笑话! 虽然才到这个世界不久,可对于这鲛绡纱是贡品一事,她却是比较上心,毕竟这是她要用她来赚她的买身钱来着,也准备用来大赚一笔银子呢! 怎么可能不将这最重要的事情了解清楚? 在《博物志》中,她也曾看到,鲛绡纱是鲛人国敬献给赤彦国的贡品,而这贡品的数量也是限定了一年十匹,只是那十匹才真正称得上是贡品,当然,若是有臣民无意间获得的鲛绡纱,是可以作为自用,当然也可以进献给皇上,只有过了官府备了案,确定将之进献给皇上,那也才是真正能称之为贡品。 只一眼便将两人的身份猜了个大概,蓝央儿遂低头不语,毕竟太子侧妃将太子妃的问话接了过去,那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相信太子妃也知道何为贡品,不会因那侧妃一句话而偃旗息鼓。 除非她也打着与那侧妃同样的心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不知可否割爱? “妹妹说得倒是没错,擅动贡品,这罪名确实不轻。可并非所有的鲛绡纱都是贡品。”太子妃笑道,弗又在太子侧妃耳边不高不低地轻语:“妹妹应当慎言,省得天下的黎民百姓皆认为皇室太过专制,要将所有的鲛绡纱沦为皇室专用,而失了民心所向。” 太子侧妃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委屈地看了看段乾运,见他眸光不若往日的温柔,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绢帕,低眉顺眼道:“姐姐教训的是。” 太子妃凉凉地看了太子侧妃一眼,偏头问蓝央儿:“蓝姑娘,请将鲛绡纱再让我瞧瞧可好?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面积如此大的鲛绡纱呢!” 蓝央儿微微一笑,将手中叠好的鲛绡纱落落大方地递了过去。 太子妃爱不释手地轻抚着纱面上的回纹,眼中难掩赞赏的神色,道:“这匹纱是你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带到宴会上来了呢?若是一不小心丢失了,那可就得太糟糕了。” “夫人说笑了!若真是我不小心随手放在哪里忘了拿,被人拾了去,我相信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定会不遗余力的帮着找寻失主的。我也相信世上好人多啊!”蓝央儿似乎有一瞬的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拉着余夫人的手,裂嘴憨笑道: “至于带它到宴会上来,是因为之前余夫人早就有意想要再买上两匹鲛绡纱,而鲛绡纱又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可遇而不可求,恰好日前我刚巧得了这么一匹,又没时间去拜访余夫人,便趁着今日余夫人也会参宴,想省点儿事,想在宴会上抽个空儿将这这匹纱给余夫人看看,便直接拿到宴会中来。哪里知道会因为这个小布包,害得那几位夫人小姐怀疑我,反而扰了大家的兴致” 太子妃顺着蓝央儿飘浮的眼神,看着那几位衣衫散乱,身上还有不少的脚印与尘土,神情狼狈不堪的女子,正咬牙切齿地望着这边,太子妃勾画得精致的秀眉一皱,冷声对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的冯氏喝道:“还不着人让她们下去梳洗一翻,没得污了太大家的眼。” 好好的宴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惹得京都的贵客不愉,冯氏自是小心地赔着笑,急急忙忙着人安排,让将杜嫦娥几人请出了女宾回廊,也让郭钰沏好热茶,将太子几人请了上座。 太子妃见碍眼的人被清理,抚摸着手中光滑的鲛绡纱,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听蓝姑娘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将这鲛绡纱卖给余夫人,是吗?” 蓝央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腮帮子,看了看余夫人道:“小女子是有这个意思,可买卖是双方的意思,若是余夫人看了觉得满意,愿意买,我我就愿意卖。反正我拿着也不知道能拿来做什么用。乡下人嘛,换点银子才实在!若是不喜欢,嘿嘿” 一直紧紧盯着太子妃手中鲛绡纱的太子侧妃一下子站直了身体,不再懒懒地靠着那粗壮的丫环,“小姑娘,不若你将那匹纱卖与本夫人,多少银子,你开个口!” 太子妃暗暗地白了太子侧妃一眼,抿唇不言。 蓝央儿暗暗捏了捏余夫人的手臂,道:“夫人,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毕竟我之前答应过她,得看看余夫人的意思。若是余夫人觉得价格太高,或是不喜这颜色过于鲜艳,不愿买,我倒是很乐意跟你这般高贵的夫人做这笔买卖。” 想她堂堂太子侧妃,还得征询低贱小民的意见,还是要在人家不要之后,才有这样的机会,她便觉得心里堵得慌,可对于眼前这匹绝无仅有的鲛绡纱她有种势在必得的渴望。 太子侧妃咬了咬唇,对余夫人道:“余夫人,不知可否割爱?” 余夫人见多识广,见眼前这几位京都所来的贵客皆品貌非凡,衣着饰品更是价值不扉,而且眉宇间隐隐地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又有之前蓝央儿的提醒,肥圆的脸上顷刻音堆满了笑容:“这个虽然它颜色有些艳丽,但是却并不影响老身对它的喜欢!对了,秧秧,还不知道这匹纱你准备卖多少?我还以为你说的有一匹,也不过平常面料那般一匹只有五六尺长,谁知道你拿这么长一匹,抵得上平素的四匹了,所以,这来的时候银票准备得有些少了,可怎么办?” 听说这鲛绡纱是准备卖的,也有心动的夫人插嘴问道:“余夫人,既然你银子没带够,不若让于我们可好!?小姑娘,你开个价,我买了!” 有人起头,便有人附和道:“对!难得遇到有鲛绡纱卖,怎么能错失良机,刚巧我也正想着给老祖宗送什么寿礼呢!这可不正好!?” “是啊是啊!我也得为我闺女置办一件象样的嫁妆,有这个鲛绡纱压箱底,那可长面子了。小姑娘,八百两银子,卖给我好不好?” 余夫人眉毛一立,冷哼道:“我自己都带了八百多两呢?你可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不懂行情,这匹纱倘若是八百两可以,我还能说我银票带少了,让你们来跟我争抢?” 此时静静地与段乾越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妃此时也笑道:“余夫人说得不错!平常的鲛绡纱现在都要四五十两一尺,就算是按平常的价格算,这里可不止二十尺吧?就算最低四十两一尺,八百两怕是都买不到吧?而且这匹纱大家也都看到了,比平常的鲛绡纱可是宽了近一倍,价格怕是要再翻上一翻,怎么也值个一千六百两,这还仅仅只是就眼前的尺寸来算。还有那纱上面隐现的回纹,就算是丝绸锦锻织了暗纹,价格便比平纹的要高上两成,那这匹纱至少也值个两千两。” “那我就给两千两!”那夫人梗了梗脖子道。 四皇子妃用丝绢捂着唇优雅地笑了笑:“夫人莫急,这匹纱远远不止两千两,你们可见过能有这么长一整匹的布料吗?更别说鲛绡纱了,这绝对算得是当世的绝世珍品” “这位夫人,你这般夸大其辞,莫不是想博取蓝姑娘的好感,让她卖于你吧!”有人不满地打断,若是再说下去,这匹纱四五千两怕都不止,那她连想竞争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四皇子妃不以为意地笑道:“是不是夸大其辞,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给两千二百两!余夫人可愿将之让于小妇人。”有人当即回道。 余夫人用丝巾使劲的扇着风,最后咬牙道:“老身囊中羞涩,鲛绡纱依旧是秧秧的,她若愿意卖于你,老身无怨。” 得了余夫人的退步,很多夫人竟相出价,想以价格压倒对方,将鲛绡纱纳为己有。 四皇子妃抬头望着段乾越,轻笑道:“相公,柳若也想要这匹纱,可否?” 段乾越温柔一笑,“若若要是喜欢,自去争取便是!” 四皇子妃得到应允,开心地点头,扬声道:“蓝姑娘,我出四千两!卖给我可好?” 蓝央儿正暗自吐槽着没想到会自动形成如现代拍卖会的这种场景,也没想到古人也会有这种超前的意识。 听四皇子妃叫出的价格,不由眉头一扬,转头望去,便见四皇子妃与赵乾越亲密地站在一起,高贵端庄的仪态,精致绝美的容颜,一双美目泛着烟霞云彩,看起来美好得纤尘不染,与赵乾越的冷傲孤清与盛气凌人犹如两个极端,却又该死的和谐的让人一看之下便觉得两人相得益彰,珠联璧合。 这自称柳若的女子,便是那赵越乾的皇子妃了吧! 蓝央儿正自诧异,竟忘了回答四皇子妃的问话,而太子侧妃本不屑加入那些粗鄙的贱民争斗中,可在柳若的话音刚落,便出声道:“五千两,四弟妹让于似秋如何?” 四皇子妃顿了顿,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柳若跟谁争也不会跟自家姐妹相争,虽然有些遗憾这么美化美奂的鲛绡纱不能收入囊中,但是只要姐妹能够开心,比什么都好!” 太子侧妃钟似秋一愣,没觉得柳若会如此好说话,细细一想,方才领悟她话中之意,平白的让别人以为自己故意与姐妹相争,反倒让柳若一句话突显了她自己的纯善。 钟似秋气急,苍白的脸色突然间染上艳丽的红霞,让太子段乾运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心底升起一股异常的燥热。 钟似秋一句五千两,让所有的夫人小姐面面相觑,就算她们家世再好再殷实,能拿出五千两的,也不过是一手之数,能马上拿出五千两的,除了太子与四皇子一行,似乎没有人会揣几千两银票参加宴会了。 是以所有人俱皆不言,惋惜不已。 就连此枣儿庄的陈夫人也低头不语,五千两不是小数目,一时半会她也凑不齐,再说,这京都的一行不是勋贵便是世族,她更不会去自找不痛快,去惹恼那些有家世背景的老爷夫人。 钟似秋噎了半晌,才微微地对柳若福了福身,道:“嗯,多谢四弟妹成全!不知蓝姑娘意下如何?” 蓝央儿呵呵一笑道:“很好啊!能卖银子就行,五千两,应该不少吧!?余夫人,你觉得呢?若是你还愿买,可以先欠着,回去你再给我也成。” “谢谢秧秧,看来我与这匹鲛绡纱无缘,还是算了吧!下次有机会再说吧!”余夫人叹息道。 “蓝姑娘,余夫人,似秋在此多谢两位成全。”听余夫人这么一说,钟似秋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忙着人将一叠银票交予蓝央儿手中,好似生怕蓝央儿反悔了,将鲛绡纱从太子妃手中拿了过来,开心地笑道:“蓝姑娘,你清点一下银票。” 蓝央儿拿着一大叠的银票,抬眼四顾,漂亮的柳叶眉蹙成一团,这五千两银票,还不若她本来预计卖给余夫人不超过一千来得让她欣喜。 她明明只想闷声发大财的,怎么现在弄得人尽皆知。 她一个小姑娘家,身怀巨款,怕是会引来不少的屑小觊觎窥视吧! 虽然这里是女宾回廊,可也不免有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将此事说将出去,更何况男宾回廊那边也齐齐挤在围栏边上向这边观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五千两,会让多少利欲薰心之辈为之疯狂? 或许不等她出了这长丰县,便被人尾随跟踪,准备杀人越货了吧! 就她的那半吊子功夫,自己逃跑还成,可还有金凤儿,还有穆少娴她们呢! 蓝央儿心中惴惴不安,又不敢反悔,即使自己不卖了,不要这五千两银票,可这鲛绡纱带在自己身上也是一宗麻烦,若是不要这银票,让她白白送给那女人,她可有些舍不得。 若是送给四皇子妃,因着段乾越的关系,她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这情况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子莫爹爹在此就好了,以他的武功,当不至于让她现在这般诚惶诚恐担惊受怕的。 而蓝央儿所念叨的胥子莫此时也正处于腹背受敌,刀光剑影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有什么急事? 在进入水榭与蓝央儿众女分开而行,胥子莫与穆少迪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男宾回廊,找了一个靠近内侧,能看到大部分女宾回廊的位置坐了下来,自有其他小厮上了茶点,两人便一边闲聊一边观赏着园中的景致。 临桌的几人似乎颇为健谈,好似也是来自不同的小镇,不知怎地聚在一起聊了起来。 吃着桌上的小吃,啃着卤鸡爪,鸭脖子之类的,都啧啧赞叹着县城厨子的手艺,还真不是他们那些小镇上的大厨能比的。 “我可早就听说县城里百味轩的卤味是一绝,却一直没有机会尝尝,今日来此参宴,没想到如了愿。” “只要想尝,哪能没有机会?我可是一听说这卤味在县城里火得早起排队都买不着时,便想着要尝尝,那时可是头一天便赶来县城,天不见亮便叫家奴去排队买,只为了尝个新鲜劲,咳,你还别说,那味道真不错!那次我可是在县城足足呆了三天,每顿必得来上一两斤卤味才过瘾。” “早知道这卤鸡爪这般香,就算住在离县城百里开外,我怕是也会学着仁兄一般,怎么着也要专程赶来这里,住在县城里吃上个几天几夜。”此人一边说,一边扬着手中正啃着的鸡爪子,“你们还别说,这东西啊,搁着平日里炖汤,我都不让它出现在饭桌上,早早让丫环给扔了出去,省得看着膈应得慌,哪成想会象现在这般吃得我都停不下嘴来。” “哈哈哈说得也是,以前觉得那些鸡爪子没肉没油还难啃得紧,哪有鸡腿来得好吃?我没觉得鸡爪这些零碎会有有这般好吃呢!以前觉得这长丰县的小吃都吃腻味了,倒没想到一月未来县城,便有这般美味,很久没有吃得这般过瘾了!这卤翅味道也很不错!麻辣鲜香,余味悠长。还真别说,这卤味还能这般当作零嘴摆在宴席开席前,可比那些糕点更让人味口大开了。” “嘿,这卤味还真是没得说,百味轩的吃食新奇味道还不错!这次来得早,正好住在百味轩,中午他们又出了一样新奇的吃食,好吃,又好玩儿,我可跟你们说啊!虽然吃着热了点,可绝对过瘾,而且绝不比这卤味差啊!什么时候有空,你们可以去尝尝!” “哦?什么样的吃食又好吃又好玩?” 于是那似乎正是下榻于百味轩中的少爷,唾沫四溅地说着中午那顿过瘾的火锅,吹嘘着怎么地一种别开生面的吃法,好吃又好玩。 “哈哈看来大家都是好吃嘴,我也给你们介绍介绍我们保平镇上那太和楼的鱼丸,若是你们去卧龙观,路过保平镇啊,也可以去尝尝,真心不错!想想当初为着保平镇那边太和楼的一小碗鱼丸,我还专门在太和楼里住了两天才得以尝尝。我爹把我都快追了半个保平镇。哈哈哈哦对了,还有太和楼那些花样百出的早点,绝对也会让你们大开眼界” 穆少迪两人听着临桌大谈美食,看着桌上的几款卤味小点,也不由得食指大动,此时有人为他宣传太和楼,穆少迪不由抬眼瞅了一眼,这也是得益于蓝央儿的鱼丸呢! 一想起当初为着那鱼丸,似乎惹了蓝姑娘不快,穆少迪心中涩涩,不由得抬眼望着女宾回廊,搜寻着蓝央儿的身影。 胥子莫把穆少迪的神色尽收眼中,眸光微动,摩挲着腰间的蝙蝠玉佩,想到穆少迪不时把玩着玉佩的神情,不动声色地道:“少迪的太和楼可是声名远播了!百味轩都有了并驾齐驱的趋势了,可喜可贺啊!想必在下月的祈福大会之后,太和楼怕是会都能与百味轩一争长短了呢!” 穆少迪收回落在蓝央儿身上的眼神,笑道:“子莫兄说笑了,太和楼现如今能有点起色,还不是都有赖于蓝姑娘的鱼丸与花样百出的早点?而且就现在看来,百味轩可是比太和楼更惹人注目了。光是这卤味,便会让百味轩的生意与口碑经久不衰,太和楼还差得太远。再加上今日蓝姑娘为百味轩再弄出的那个火锅宴,肯定又会让百味轩火上一把,我那小小的太和楼可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胥子莫浅笑道:“少迪太过谦,仅仅是一个鱼丸,当不至于让太和楼如此让人口口相传。当初我刚到保平镇时,太和楼是什么模样,我现在记忆犹新,能这么快让它起死回生,少迪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和楼也会与百味轩一样,生意蒸蒸日上。” “子莫兄,承你吉言!若是哪天我能将太和楼做到百味轩这般的有口皆碑,分店四处开花,少迪便足矣!”穆少迪不由感叹道,拿起澄黄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着摩挲着,眼神飘浮而幽远,“蓝姑娘在吃食方面的天赋可真让人叹为观止,仅仅一两个配方,便引得众多食客趋之若鹜。若是当初我没有惹恼她,没有让她反感我” 胥子莫眼神微冷,捏着玉佩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皱眉正要打断那些让他心中泛酸的话,女宾回廊那边便传来了喧哗声,让他与穆少迪皆凝目而望。 只见那丫头被众多夫人小姐围着,似乎是因那丫头所起,具体发生什么事,因两边都比较嘈杂,根本不得而知,本来胥子莫想过去看看情况,可女眷那边,男宾还是止步的好! 胥子莫也相信以那丫头的聪明伶俐,还有不吃亏又记仇的小性子,肯定也不会吃了亏,而且众目睽睽之下,来参宴的又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夫人与小姐,其中也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当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是以他只是远远的观望着,见着那丫头此时沉着冷静,一直浅笑晏晏,没有半丝慌乱与惊恐,更是心中稍安,待看到那丫头居然敢动手打人,他还小小的诧异了好一会儿! 一直以来,那丫头都还算温和,虽然一张嘴得理不饶人,骂死人不偿命,但是就算再惹得她生气,她也只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利,过过嘴瘾。 就算疏影把她惹急了,追着要打,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从未真正动过手。 可当他看到那丫头居然会用脚踹人,心中颇觉好笑,又隐隐有些担心,不知道那人怎么就惹着了她,让她居然会忍不住用踹的。 正当胥子莫暗自思忖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请问贵客可是胥子莫胥公子?可否他借一步说话。” 胥子莫道:“正是!不知小哥有何事?” 小厮恭敬地回道:“胥公子,庄外有人找你!看样子挺急的。” 胥子莫蹙了蹙眉,跟穆少迪说了一声,便跟着小厮向外走去,刚到水榭六廊处,胥子莫想起蓝央儿正与人争执,便停下来问道:“小哥,可知是何人找在下?有什么急事?在下还有朋友家人在此,可否告之一二?” 小厮躬身回道:“胥公子,小可不知,只知道找你的人叫金长富,急得满头大汗的,具体什么事儿,他也没有说,小可便叫他在庄外候着。这便急急来找你了!” 金长富?! 胥子莫不知金大哥有何事这般着急,为金凤儿专程放下活计赶来县城肯定是不可能,早上走的时候他还放心地让金凤儿别给他们添麻烦。 难道是蓝央儿娘家出什么事儿了? 还是 玉笙?!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胥子莫心里一跳,胥子莫抬头看向女宾回廊,希望能看到那丫头的身影,暗示她他要出去一下,却只见那边乱作一团,并未见着她的身影。 胥子莫只得作罢,正事儿要紧,说不得一会儿便会折回来,是以问过小厮金长富在庄外何处,胥子莫也不要小厮带路,便急急地向庄外飞奔而去。 刚出庄园门口,胥子莫便看见金长富在庄外的一株大枣树下,正焦急地搓着双手,不断地来回走动着,斜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胥子莫快步上前,扬声唤道:“金大哥,你怎么来了?出了何事?” 金长富急切地抬头,看着胥子莫道:“子莫,玉笙的病犯了,听说还挺凶险” 胥子莫身形一晃,还真是笙儿出事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段时间以来,有根大哥一直有给玉笙诊平安脉,也说过玉笙现在的情况好了很多,只要继续保持,暂时不会有大碍,怎么现在说犯病就犯病了?! 胥子莫强自镇定地问道:“怎么会犯病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金长富抹了抹额上的汗,在衣襟上擦了两把,“这个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正在东家那里上工,是村里的三驼子专门来找我,说是疏影让他来传的话,还说玉笙性命垂危,有根大哥正在全力救治,让我尽快地赶来县城找你们。就怕玉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金大哥,谢谢你了!”胥子莫一听玉笙垂危,心急如火,容不得他多问,快速地将黑头自马车上解了下来,一边说:“金大哥,我这就赶着回去,央儿和金凤儿她们还在庄中,得劳烦你在此等等,跟央儿说说我先回去,这马车让她弃了雇车回家也成,或者再去买匹马来套车也可。” “好好,我在此等着便是,你放心去吧!”金长富催促道。 胥子莫翻身上马,跑了几步,又折回来,拿了二两左右的碎银子胡乱地塞给金长富道:“金大哥,这个你先拿着,若是久不见央儿她们出来,你用这个打点一下,问问小厮,让他们帮忙传个话。” “哎哎不用疏影让三驼子带了二两银子做路资了,还有余” 话未说完,胥子莫已奔出几丈开外,远远的声音传来:“金大哥,央儿她们暂时拜托你了” 金长富只得捡起不小心掉落在上的两个角银,坐在只有马车没有马的车架上,抓耳挠腮地望着枣儿庄的大门。 现在已是夕阳西下,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此去保平镇六七十里地,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时辰才会到。 打马穿城而过,胥子莫也来不及去百味轩向古青打个招呼,他心急如焚,策马狂奔,直接向着保平镇飞驰而去,希望在天色黑尽之前赶回家中。 出城还未至五里地,行经一片小树林,甫一入林中,原本一路虫声唧唧,倦鸟嘈嘈声,在此处却是几不可闻,寂静得可怕。 胥子莫没来由地感觉遍体生寒,与生俱来的危机意识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放缓了马速。 不会遇到打家劫舍的强盗了吧? 这长丰县虽说地处边塞,穷山恶水,可一直也是和乐太平,山匪强盗几乎少之又少。 不会那么碰巧地让他给遇到了吧? 经历过战争中的腥风血雨,强盗他也曾遇到过无数次! 对于胥子莫来说,那些不过是小菜儿一碟,可现在家中事急,居然在此时遇到,着实让他有些心焦,就算是些江湖中的小鱼小虾,也要费上一番手脚,从而耽搁了他的行程。 对强盗们惯用的手段, 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 绊马绳似乎是强盗们必用之招数。 一般来说,绊马绳安放在林中深处是为最妥,林深幽静,最适合打家劫舍,也可以预防有人见机而调头便跑,反而会错失打劫的最好时机。 也可以让人在进入林中深处,想要加速通过危险地区域而增大了绊马绳的效用。 胥子莫在感觉到林中有异,暗藏着杀气,便想勒马止步,借以规避,却没有想到,这伙强盗会将绊马绳安置在刚入林中不远的路口,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黑头被勒了前蹄,冲势不减,将胥子莫狠狠地甩了出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你自己上!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刚起戒心的胥子莫还来不及反应,便象一颗炮弹一般抛向了半空中。 刹那间,破空声响,五六道羽箭齐齐射来,封死了他所有躲避的方向。 胥子莫心中一凛,身在空中无从着力,又手无寸铁,眼看着避无可避,羽箭就要入体,千均一发间,胥子莫一缕掌风划过,割断了手中的缰绳,将手中还余四五尺长的缰绳一抡,柔软的缰绳瞬息坚硬如披了铁甲的灵蛇,在他内力的驱使下如臂使指,将最先近身的四支羽箭一一击落。 此时冲势将歇,身体自然下落,而身下还有两支羽箭将至,胥子莫手腕一翻,缰绳再向上一卷,刚好缠住上方不远处斜伸而出的树枝上,借力一荡,一支羽箭贴着耳根飞过,带出一串血珠,胥子莫猿臂一伸,抓住过耳的羽箭,反手一掷,只听一“噗”的一声入肉声,夹杂着一声惨叫传来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夹杂着雷霆之势,紧随而至,袭击部位,正是胸口至命的位置,胥子莫星眸半眯,现在的土匪都这么凶残么? 这可不像强盗山匪拦路抢劫,这是想要他的命来着吧? 紧急关头,来不及思索,胥子莫借着缰绳的拉扯之力未尽,手臂再次借力,身体诡异地将双腿弯折,倒卷而上,以头下脚上之势堪堪躲过箭矢,之后身体一摆,又如流星赶月一般,向飞逝而去的羽箭追去,探手一抓,紧紧将急速而逝的箭矢抓在手中,掌心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洒落的血珠在晚霞中折射出一条条炫丽的红芒坠落于尘土。 说来话长,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胥子莫已是在鬼门关前游走了一圈。 最后这支羽箭,带着一股绝杀的气势,而且箭矢袭来时的声音夹杂着金铁般的鸣音,而且力道c角度与时机都掌握得分毫不差,若不是他反应灵敏,师父所授的功法诡异,怕是也在劫难逃。 胥子莫飘身落在一株树旁,长身玉立,半隐于树干之后,捏了捏手中明显是精铁所铸的羽箭,想他曾经也是以箭成名,连环箭出,神魔难挡,对于箭的了解与偏爱,让他不用看也知道此箭不同凡响,根本就不是土匪强盗能持有的兵器。 第一次抓住羽箭,他便不假思索地反手扔出杀敌,却在扔出去时才发觉羽箭的不一般,知道自己急切将之扔出去的竟是上好的精铁所铸的羽箭。刚好他身无寸铁,待第二支夺命的羽箭袭来,胥子莫才毫不迟疑地拼命抓住它,这支羽箭便是他的兵器。 胥子莫漆黑的星眸危险地半眯, 有箭矢而无良弓,对于常人或许根本就如同鸡肋一般,可这羽箭除了后面的三支尾羽,其它各部皆为精铁所铸,现在对于手无寸铁的他来说,却如同救拿的稻草。 锋利的箭尖与铮亮的箭身在林中斑驳的夕阳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一缕血红顺着寒光流下,让冷冽如冰霜雪冻的胥子莫,在夕阳的阴影之下,看起来显得有些邪魅而噬人心骨。 又一波箭矢来袭,胥子莫早有准备,手中羽箭挑c拨c点c刺,缰绳也不时如灵蛇吞吐,在间隙之中,不时用脚踹出落地的羽箭射入偷袭之人的藏身之处。 许是见羽箭不凑效,反而伤了他们好几人,林中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 胥子莫握箭的手此时已是皮开肉绽,可他依旧未吭一声,不言不语地望着前方的树林,森然的目光让藏身林中之人皆遍体生寒。 更让他们觉得恐怖的却是刚才那宛若在水中嬉戏的美人鱼般,轻灵却又迅捷地上下翻腾,有着追星逐月之势地去抢夺如流星飞逝般的箭矢,那般置自身于不顾的狠厉绝决,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就连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也不例外。 胥子莫能躲过这一击,一点也不让他意外,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拍着手从暗处走了出来,笑道:“兄弟们,出来吧!点子看起来比较扎手,看来这只肥羊还得兄弟们加把劲呢!” 话落,接二连三地从四周走出来七八个黑衣蒙面之人来。 “大当家的,没想到兄弟们出师不利,几月没有下山干一票,这头一票便这么扎手,大当家的,你出门看黄历了没?”其中一个蒙面人嘻皮笑脸地道。 “去去去!”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笑骂道,“老子哪里会想到第一个便这么厉害?今早老子说来这里抢抢那些大财主,怎么不见你们反对?你们不也想趁着长丰县开那劳什子七夕宴,去的哪个不是有钱有势的大财主?还有谁说来着,这次下山,肯定会满载而归,那些大财主家的护院c小厮都是不堪一击,我们这一趟定不会费吹灰之力吗?这话是谁说的?” “大当家的,俺是这么说过,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嘛!”另一个矮个子蒙面人缩了缩脖子。 “那,话可是你说的,这点子硬,你上,回去给你小子记一功!先摆平了他,一会儿宴会散了,更多的大肥羊怕是会陆续地赶来了。” “大当家的,这可不成,就他刚才露的那一手,俺俺怕!”矮个子连连摆手,退了一步,“再说了,大当家的,他那么厉害,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已经折了一个兄弟,还伤了几人啊!再损兵折将就亏大了,反正我们的目标是大财主,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们不若放他过去吧!?” 为首的蒙面人的巴掌打在那人的头上,笑骂道:“你说放就放啊,也要人家同意才是,呶,我打你一巴掌,你放不放过我啊!?” “大当家的,你再打我一巴掌呗!我还是你的人!”矮个子贱贱地笑道。 “滚!”为首的蒙面人一脚将矮个子踹了出去,“他要有我这么好说话,你便自己去说去!求也好,撒娇也好,打滚也行,你自己上!” 胥子莫冷眼看着这一切,冷笑不已:“不必演戏了!想要胥某的命,直接放马过来!” 矮个子被为首蒙面人踹向了胥子莫,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堪堪在胥子莫身前停了下来,听了胥子莫的话,忙抱拳磕头作揖不停,“不不不壮士,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错将你当成参宴的那些土财主了。我们兄们伙在这里劫道,只是想趁七夕宴后,等那些土财主们回程,在此捞上那么一票,我们刚埋伏好,哪知壮士便到了,我们情急之下便动了手,再加上很久没有干过这买卖,有些手生了,这是个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壮士大人大量,嘿嘿我们不是有意” 一道银亮的白光悄悄自矮个子袖底滑出,迅速地自下而上,刺向了胥子莫。 “嘶啦”利器割开咽喉的声音响起,鲜血喷溅而出。 “当--”利刃掉在石头上,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林中诡异的气氛。 “你你”矮个子捂着喷血的脖颈,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着胥子莫,想要问话,却只能发出“嘶嘶”的破响声。 不过片刻,矮个子便蹬着两腿倒地气绝。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瞳孔一缩,长剑“呛”地一声出鞘,“壮士何故出此重手?”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是?”胥子莫冷冷地盯着他,“你我无冤无仇,招呼也不打便陡下杀手,这又是何故?” “我们只是劫财,并不想伤及你的性命,现在有心想要放过你,你却残忍地杀了我的兄弟!”另一个蒙面人怒道,好似故意忽略了矮个子对胥子莫的暗下杀手。 对于这些人故作吊儿郎当做作的样子,胥子莫心知肚明。 他们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解释着此行的目的只是劫财,也只不是想要掩盖他们真实的身份而已。 这些人一身的气息与那些皇家暗卫如出一辙,他曾经与暗卫打交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要当他是傻瓜吧,他胥子莫好歹也在军营里呆过几年,而且就他手中的那些铸铁羽箭,除了军中与卫队,还有哪些人敢私自配备? 胥子莫脚尖一挑,将脚边的两只铁箭挑起,捏在满是鲜血的手中,沉声道:“废话少说!你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想取我胥某的性命吗?何必假装打家劫舍的强盗土匪,不觉得有辱军人的风姿么?拿出看家本领来吧!不然在段乾运面前可不好交差。” “放肆!不得直呼太”其中一蒙面人怒斥道。 为首的蒙面人冷喝道:“不懂你在说什么!兄弟们,并肩子上!废了他!” 呵!看样子还真是太子派来的! 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 不容他多想,几个蒙面人已经各自擎出武器,向他冲了过来。 胥子莫脚尖再次连挑,手中各抓了四支箭矢以作刀剑。 一时间,胥子莫被团团围住,四面八方的刀剑纷纷向身上招呼而来。 仗着身法轻灵,轻功独到,胥子莫应付起来倒也游刃有余,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此时是以一敌七,而且这七人还全是太子殿下的暗卫。 在杀了对方三人,胥子莫的背上却挨了一刀之后,他应对起来已是险象环生。 瞟了一眼三丈开外冷眼瞅着他们的那个为首的黑衣蒙面人,胥子莫咬了咬牙,故意卖了个破绽,被其中一人刺中了左肩,却也趁机了结了一个,还顺便夺了那个黑衣人手中的佩剑。 有了趁手的兵器,对方又少了一人,胥子莫压力骤减,一把佩剑宛若游龙,快若闪电,在三人身上挑开一朵朵的血花,刺上一个个的血窟窿。 眼看着又倒下了一人,为首的黑衣人站不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离开战场近十载的大司马,在经历过那般的大起大落之后,没有颓废沉沦,还依旧有着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看来太子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不能为太子殿下所用,只有除去才能永绝后患。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太子殿下此次前来并未见过胥子莫,也未曾派人招揽过他,怎知经过十年的苦难生活,胥子莫不愿为他效力? 而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就算是太子殿下可以肯定胥子莫不能为他所用,可为什么给他下的命令却仅仅只是废了胥子莫,而不是杀了他!? 他倒是想着将胥子莫一举给杀了,解了太子殿下的后顾之忧,可是却不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 但出于私心,他一出手倒是动了杀心,想将胥子莫射于箭下,就算太子殿下怪罪,也可以推说,大司马曾经都已是武功盖世,世所罕见了,事隔十年,武功当是又精进了不少,不竭尽全力怕是难以完成太子殿下的命令。相信事已成定局,太子殿下也最多责罚他便是。 为着太子殿下的锦绣江山,为着自己的光辉前程,他布好了陷阱,处处杀招,甚至不惜在胥子莫眼看着就要绝处逢身之时,射出那夺命的一箭,却不想依旧被他躲了开来。 此时,眼看着他所带来的十二个暗卫,将要死伤殆尽了,若他再不出手,他也没脸回去向太子殿下复命了,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要将他废于剑下。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长剑一抖,挽了朵剑花,一式乳燕穿林,直取胥子莫中路,招式还未用老,趁胥子莫急忙化解之时,变招为分花拂柳,长剑一横一挑如拨叶撩花一般,直探胥子莫上中下三路。 黑衣蒙面人功势迅猛而且变招诡异,让胥子莫有些措手不及,虚晃一招逼退另一个黑衣人,胥子莫急中生智,左手四支羽箭蓦地象鲜花怒放般,也如刺猬张开了浑身尖利的刺,急速旋转间,亦分上中下三路脱手直击而出,四支羽箭在他内力的驱动下,以暗器的手法如流星般快速射向为首的黑衣蒙面人。 若是为首的蒙面人此时不收招加以回防,便是个两败俱伤之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宝刀未老! 胥子莫只有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在险中求生,可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却不作此想,他以逸待劳,何苦来个两败俱伤? 是以在招式力道并未用尽时,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便急急后退,撤剑拨开直奔而来的箭矢,却终因相距太近,仍被一支羽箭射入左臂,黑色的衣袖瞬间晕开了一团黑红色的暗影 而被磕飞的一支羽箭贴着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的鼻尖飞过,若是慢上半拍,或许就被洞穿了脑袋,飞逝的羽箭带着彻骨的劲风让那黑衣人心有余悸地怔愣了一下,胥子莫哪肯错过这个机会,轻灵的步伐一转,矮身横剑一抹,直接将那人的腰拉开了一半,那人吃痛后退一步,见胥子莫招式用老,不及换招之时,便不顾一切地向胥子莫挥刀砍了过来。 “哗啦”一声,满腹的肚肠和着鲜血在那人的动作之后倾泄而下,脚下的肚肠将他绊倒在地,只余下他惊恐地望着身下那一堆的或红c或白c或青之物,眼中慢慢地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捂着受伤的手臂,才发现最后的两个手下只余了一人,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身影,他不由得暗自咬牙,誓要将胥子莫斩于剑下,才能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待,至于太子殿下那里 挥剑将插在手臂上的羽箭的尾羽削掉后,一掌击在箭尾,羽箭穿透手臂,带出一串血沫射入身后的草丛,黑衣蒙面人闷哼一声,与最后一位已是遍体鳞伤的黑衣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咆哮着挥剑欺身而上,与胥子莫战成一团。 而剩下的那黑衣人则拿出长弓,搭箭瞄向胥子莫,全神贯注地以便伺机而动。 他们以此种方式,让胥子莫不得不分神他顾,根本不得将心神全部放在对战中,借以消耗他的战斗力。 胥子莫也确实有所顾忌,很多招式都不敢用老,就怕被放冷箭之时,来不及撤招回防,以至于打斗起来有些缩手缩脚,就算再精妙的招式也显得有些威力不足。 而为首的蒙面人本就占着以逸待劳的优势,武功也是太子座下的暗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不过盏茶的工夫,浑身浴血的胥子莫因流血过多,体力消耗又大,本就需要再好好修养的他渐渐显得有些左支右绌,难以为继 此处刀光剑影,杀得难分难解,而林间官道的另一端,辘辘的车声由远而近。 眼看着胥子莫行动越见迟缓起来,不须多时,定会将他斩于剑下,此时却有人路经此地,为首的黑衣人心下一凛,手上的动作一慢:算你命大,如此也算是完成了太子殿下所交待的任务。 正待放过胥子莫,可他终是有些于心不甘。 “去!拦住那辆马车!”为首的黑衣人一咬牙,命令道! “休要伤及无辜!”胥子莫趁为首的黑衣人动作一慢,长剑虚晃一招,想要跳出战圈,去阻挡执弓黑衣人的去路。 正愁着无法瞄准与他老大战得难分难解的胥子莫,此时瞅准他正待跃开,及时拉弦,羽箭带着尖锐的声响向胥子莫射去,为首的黑衣人见胥子莫脸色一变,而正欲回身去格挡电射而来的羽箭,他哪肯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 长剑挽出三朵剑花,封死了胥子莫前面和左右方向的闪避之处。 两人配合的时机刚刚好,让胥子莫无法兼顾且避无可避,三方去路被封,后面还有羽箭偷袭,胥子莫咬牙,只能拼着受了背后的一箭,也要化解了为首黑衣人夺命的招数。 胥子莫听声辩位,避开背后重要的部位,迎着羽箭急退而去,手中长剑则“刷刷刷刷”看似胡乱地隔空轻刺四下,实则正是破解前方攻击的绝妙招式,还在防守破解中多了一式攻击。 “叮叮叮”三声轻响过后。 “噗--”剑声入体的声音传来。 为首的黑衣人没料到胥子莫反其道而行,在绝境中还有反击的余地,也没料到胥子莫不仅以箭成名,在剑术上更是天姿卓绝。 他所刺出的三朵剑朵,被胥子莫尽数破解不说,还被不知从哪个角度刺来的一剑,刺中了小腹。 而胥子莫只以为在刺中对方之时,他同时也免不了被羽箭所伤,可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捂着腹部倒退了好几步,也没有感觉到背后的疼痛。 正在这时 “何方鼠辈在此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伴随着“当”的一声轻响在林间响起。 “撤!”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纵,消失在林中。 胥子莫转身一看,另一个黑衣人也踉跄着蹿入林中,只余下还在地上打着转儿的瓷茶杯与跳动了两下便归于沉寂的羽箭。 顺着官道望云,一辆马车飞快地驶了过来。 赶车的正是之前替胥子莫赶车一起去县城的穆少迪的小厮穆全。 因为中午的一餐火锅,让穆少迪看到了新的商机,这火锅一出,或许又会像卤味一样掀起一股热潮。 虽说想要那火锅的配方他还说不出口,也根本没有那个可能,但是想起蓝央儿之前卖卤味时所说,有什么技术入股,干股这样的合作方式,他便动起了心思,也想与蓝央儿那般,让百味轩用火锅的配方以技术入股的方式,入股他的太和楼,由他太和楼出资出力,然后再与之合作分红。 穆少迪这心思一动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古青要忙于百味轩的生意,连七夕宴都没有时间去,就算他与古青关系再好,也不好打搅了他,也想着将贵老请来,先尝尝,看看这火锅,仔细商榷之后再作定论。 是以,饭后,穆少迪便命穆全即刻驱车回了保平镇,赶在天黑前回到百味轩,好让贵老先行试试再说。 穆全这也是紧赶慢赶,六七十里地,近三个时辰便赶了个来回,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被打劫的胥子莫,按说胥子莫此时应该正在宴会之中,怎地在这里遭人劫掳,还受了伤? 穆全惊讶万分。 “胥爷,怎么是你?你受伤了?快,快上车!”穆全停下马车,见是胥子莫,忙跳下来扶着他,又急忙对马车的人叫道:“贵老,胥爷被人打劫了,好似伤得挺重!” 贵老在马车甫一停下,不等穆全叫唤,便已撩开了车帘下了马车。 之前远远便听见这林中有着金铁交鸣之声,贵老还暗自诧异,久未出保平镇,这长丰县周边怎么就这般不太平? 平时在店中,也并未听那些食客议论哪里出了打家劫舍的强盗土匪啊! 待车行得近了,撩开窗纱一望,正看到两名黑衣人夹攻一人,而且那明显是被打劫的人此时正险象环生,贵老毫不犹豫地便将手中的瓷茶杯弹射而出,挡住那勾魂的一箭。 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又久未动武,看着准头还足的茶杯,在挡了羽箭强力一击而并未破碎,贵老拈着山羊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勿自美滋滋地赞道:“宝刀未老!” 待胥子莫回身,贵老这才看清了眼前一身月白的衣衫染成了血红之人,竟是经常见到的子莫。 待马车刚一停下,贵老便急忙走了出来。 见胥子莫的肩头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贵老忙道:“穆全,快扶子莫上车,先止血要紧,你速速驾车赶往县城,再行上药包扎。” 胥子莫摆了摆手,忙道:“多谢贵老,子莫家中有急事,还得赶回去,这一点皮外伤,没事的!我还撑得住!” 贵老山羊胡一翘,小眼睛一瞪,气呼呼地道:“家中再有急事,也不及性命重要!不要逞强,先上车,我替你止血再说!” 胥子莫心中焦急,还待拒绝,贵老脸一板,“子莫,怎么也得先收拾一下,你这一身回去,不说失血过多而亡,便是家中没事也得给你这一身吓得有事!” 贵老不由分说地下车与穆全两人将胥子莫扶上了马车。 想想也正如贵老所言,这一身的血,别说玉笙现在正生命垂危,就算是没有犯病,这般回去,也得给吓病不成。 胥子莫没法,相信以有根大哥的医术,还有疏影的照料,玉笙应该会转危为安,如此安慰了自己,胥子莫顺了贵老的一番好意。 可是,他还是将之前林中埋伏黑衣人之处四下里搜查了一遍,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从散落在地的二十来支羽箭中拿了两支,又让穆全在林中将受惊不小的黑头找了回来,便坐在马车里,任贵老给他点穴止血,撕了衣服给他包扎伤口。 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胥子莫隐约也能感受到贵老若有似无的那丝内息,只是没想到贵老的武功竟是深不可测,就贵老为他点穴的奇异手法与精准的力度,与他师父相比也毫不逊色。 难怪刚才看到在地上打着转儿的瓷茶杯,便知道有人以它击落了射向他后背的箭矢。当时他还有些不解,瓷器易碎,却在巨力碰撞之下而不裂,只以为是巧合而已,没想到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胥子莫精神为之一松,放心地将伤口交给了贵老。 见胥子莫伤得太重,后背上半尺的伤口血肉翻卷,看着让他一大男人都觉得心惊胆颤,穆全唯有将马车赶得飞快,尽快到医馆去包扎上药才行。 离县城也不过四五里地,不多时,马车便在医馆前停了下来。 胥子莫却终因失血过多,与激战之后的脱力疲惫,在贵老给他止血后便一头晕了过去。 穆全背着胥子莫进了医馆,包扎妥当之后,捡了药,将昏迷的胥子莫送回了百味轩。 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古青听了伙计禀报,放下手中的事,飞快地去了胥子莫的房间。 看着胥子莫苍白的脸色紧皱的双眉,一身血衣触目惊心,古青心中一惊,见贵老居然也在场,打了声招呼后问道:“贵老,子莫他不是好好地去参加七夕宴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姑娘呢?她没事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在距县城不远的那处树林里碰到子莫,当时他正在与人打斗,具体情况,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便昏迷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至于蓝姑娘” 贵老搓着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古青所说的蓝姑娘是谁,“蓝姑娘?你说的是秧秧吧?啊!秧秧那丫头,我没看到秧秧那丫头,她,她应该没事吧!” “这个古某也是不知!对了,穆全,你即刻去枣儿庄,看看蓝姑娘可是与少迪他们兄妹在一起,顺便给他们透个信,通知一下蓝姑娘。”古青忙对垂手站在一旁的穆全道。 不知是提到了蓝央儿,还是怎么回事,胥子莫睁开了星眸,虚弱地道:“贵老,央儿他们应该都还在七夕宴中,我这里不碍事,不用刻意去通知他们,不过还是得劳烦穆全兄弟去一趟枣儿庄,来通知我的那人是我们村的,可能还在庄外等着央儿,穆全兄弟去给他说声便好,顺便将我的那匹马带过去套车。” 穆全连声应是,急急忙忙驾了马车向枣儿庄赶去。 胥子莫挣扎着要起身,让古青借他一匹快马,他要立刻赶回梨园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正合我意 古青不知胥子莫何事这般着急。竟是不顾重伤在身,也要挣扎着起身准备回去。 看了看贵老, 劝道:“子莫,有什么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就你现在身体的状况,别说骑马,便是坐车怕是也会吃不消。你别着急,我让烈风快马加鞭地跑一趟,让他去帮你处理,你安心歇着就是!” 贵老也急忙点头,按着胥子莫的胸口,阻止他起身,“古青说得没错,让烈风去看看,来回也快,这点路程,子时左右便可带了消息回来!” “贵老,古大哥,这事儿别人替代不了,家中犬子病危,子莫须得亲自回去才行”胥子莫急切道。 贵老小眼一瞪,“话是这样说没错,你家中不是还有疏影嘛!相信他会处理好的。你现在这样赶回去又能怎么样?再说之前劫道的歹人被你杀了那么多,被路过的人发现那些尸体报了官,你这般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或者跑掉的那两人正四处找你,要为他们的兄弟报仇呢?你能安然无恙地回去都成问题!” 古青眉头一皱,“劫道?子莫遇到劫道的?怎么回事?” 胥子莫苦笑道:“可能是碰巧赶上了!许是那些贼人为了打劫参宴的那些大财主布好的陷阱,被我无意间碰到而已。没有贵老说的那般严重” 见胥子莫无意多说此事,古青纳闷,事情透着古怪,怕不是碰巧那么简单! “子莫,通知你家中出事的人可信得过?”古青问道。 虽然平时很少与村中人接触,在村中这么多年,对于金长富的为人,胥子莫也多少有所耳闻,金长富不是那种奸狡油滑之人。最近更是因着蓝央儿与金凤儿走得比较近,他与金长富一家倒也多了些接触,对金长富的为人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胥子莫不假思索地点头,却在看着古青凝重的神色之后,黑色的深潭中幽光一闪,金长富不会骗他,可告诉金长富的三驼子呢?! 那可是个穷得叮当响还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徒,时常在村子里和镇上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此人与之前的那伙人怕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而且此去保平镇也不是十里二十里地,骗他回去对他有什么益处? 就算之前劫杀他的人是段乾运的爪牙,那段乾运要收买一个人为他们办事,要骗他回去,怎么也不会找一个品行如此低劣,可信度几乎为零的人来传口信吧! 那么疏影呢? 若是家中真有急事,疏影肯定也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找一个这般不靠谱的人为他传信才是。 真找了这种人,不被那地痞勒索好处才怪。而且更不会让金长富立即相信这种人渣的话,从而耽误了传信的时间。 如此看来,疏影对此事肯定是一无所知。 可金长富又怎么会相信了那种人的话,还不辞辛苦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这么远的路来送信?之前事态紧急,他也没有细想,此时一经思索,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却也让胥子莫暗自吁了一口气。 看来玉笙定然是平安无事,金长富怕是受了三驼子的蒙骗。 只不知道三驼子受何人蛊惑要骗他回去,其目的又是什么? 还与这次刺杀又如此的巧合? 如此看来今日之事可以肯定是冲着他而来了?! 见胥子莫久久不言,古青拍了拍胥子莫的裹满纱布的手,安慰道:“信得过便好!子莫,放心,令郎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或许只是有人恶作剧开了一个玩笑,我这便让烈风去你家看看,你好生歇着,等蓝姑娘回来,我再带他过来。” “古大哥,有劳了!”胥子莫这次不再拒绝,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任凭古青出去将此事吩咐下去。 胥子莫突然想起蓝央儿还在七夕宴中,太子和四皇子皆会去参加宴会,若是刚才那些刺杀他的人真如他猜想是太子的人马,那么,太子所要对付的人便是自己。 难道四皇子来此的目的早被太子得知,而且太子也早己查明他的身份,可是自己一无权二无钱三无势,根本就不劳段乾运对他这种被废之人动手才是。 难道太子得知四皇子要拉拢于他,这才对他狠下杀手? 即然如此,那么之前与自己一起出现在枣儿庄的那丫头,肯定免不了要与太子照面,那 胥子莫呼吸一窒,眸光闪烁不定地,凝眉思索着。 古青拿了一身自己的衣衫回来,准备让胥子莫换掉那一身的血衣。 胥子莫接过去放在一边,却把穆全放在他床头的那两支羽箭拿出来,沉声道:“古大哥,现在长丰县出了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劫道,这便是那伙劫匪所留,我带回了两支作为证物,还请交于县衙,让他们查查这伙强盗的来路,最好能将他们缉拿归案,还长丰县一个太平。哦,对了,之前听他们说是为了打劫参宴的大财主,却不想被我给碰巧撞上了,还逃了两个,我怕他们会直接去枣儿庄附近的设伏,秧秧他们若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 古青一看两支羽箭,瞳孔一缩,作为四皇子的大总管,这种皇家暗卫配备的羽箭怎会不识?作为曾经的大司马肯定也是心知肚明,这般明显的暗示,他又岂会不知。 胥子莫此举若不是怀疑他们四爷出手刺杀于他,便是告知他们太子殿下对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了若指掌,让他们早做防范。 古青心中一紧,子莫受此一难,皆因他之过! 若不是他将大司马的消息透露给四爷知晓,便不会引来太子殿下的杀机。 若是蓝姑娘因此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可是百罪莫赎了! 古青急急躬身道:“子莫放心,古某这便派人去接蓝姑娘他们!定会保障他们的安危。” 说完,对贵老说了声“劳烦贵老在此处陪陪子莫,我先去吩咐伙计送晚膳过来。”便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贵老小眼睛一眨,大声喊道:“古掌柜的,上火锅啊!” 胥子莫笑道:“贵老今晚怕是想吃这百味轩其它的特色菜都不可能了,只会给你端火锅来的,你大可放心!” “那倒正合我意!我可是特地为这火锅而来咧!”贵老哈哈一笑,坐在床沿上给胥子莫倒了一杯水,“听说这火锅又是秧丫头的手笔吧?” “那丫头不过是对于做菜有那么一点天赋而已,今日也不过是被形式所逼,想出这么一个点子来,倒让贵老见笑了!”胥子莫轻笑道,嘴里虽然说着客气的话,可胥子莫言语中却饱含着一丝连他都不曾察觉的宠氵弱。 而贵老两人话题中的主人公,此时却已是吃饱喝足,与金凤儿几人正坐在凉亭外的回廊里临时摆上的一桌宴席上。 蓝央儿此时捏着胀鼓鼓的手袋,看着庄内四处悬挂的大红灯笼在晚风中飘荡,脑中却思索着怎么才能不被人注意地偷偷溜出这枣儿庄。 自从胥子莫那厮在开宴之前离开,她视线在整个宴会上转了无数个圈都没再见到那厮的影子,只看见穆少迪与几位年轻公子坐在一起漫不经心地说着什么,时不时地往她们这边望过来。 许是穆少迪也正如她挂心着胥子莫一般,也在担心着少娴吧! 毕竟她与少娴c金凤儿c余凝露母女俩都在这园中最尊贵的位置--的旁边,总归会让穆少迪担心不已,怕她们一不小心惹怒了贵人吧。 因着太子侧妃买了那一匹鲛绡纱,得了那太子妃与侧妃的青眼,两人拉着她问东问西,蓝央儿差点觉得是自己的魅力值爆棚。 可她们句句话不离那鲛绡纱,蓝央儿心知肚明她们所问为何,便故作不知他们的身份与地位,也故作不知她们是为探听那鲛绡纱的来历,时而长袖善舞,时而装疯卖傻地与她们打起了太极。 蓝央儿被她们半拉半拽地带至了凉亭这边,说着这边视线开阔,更适合看对面水榭里面的小姐们进行才艺的展示与表演,还吩咐掌事的在凉亭之外给她们几人摆了一桌酒菜,以示亲热与恩典。 太子与四皇子对此也并无异议,由得几人去姐妹情深。 开宴之后,太子妃两人与柳若这才进了凉亭,留蓝央儿几人在外面,几人也不在意,自在地亨用着美食。 百味轩的主厨确实手艺不错,各式的美味珍馐,精致的餐点小吃,让她们美美地饱了口福,金凤儿还小声地跟蓝央儿咬着耳朵,说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见过最华丽的庄子,最漂亮的楼阁 几人吃得肚皮滚圆,对面水榭还依旧乐声朗朗,舞姿翩然,宴会才刚刚进入到高潮时分。 徐徐地河风吹拂着,一串串红色的灯笼倒映在河中,好一副美景如画,蓝央儿却没有将心思放在周围美仑美焕的夜景中。 正在蓝央儿绞尽脑汁想办法时,对面水榭里便传来了消息,说是放河灯的时间将至,让有兴趣的姑娘小姐们,公子少爷们去东园的蜜苑取河灯,有丫环们早已备好河灯在那里等候。 蓝央儿眉毛一扬,这可是偷溜的大好时机! 她故作兴奋地道:“哇走啦!走啦!终于等到放河灯了!快点,少娴,凝露,金凤儿,我们快去取河灯,晚了被人抢光了就惨了!啊!余夫人,快,你也得去给我们帮忙!多给我们抢几个!” 蓝央儿一边拉着金凤儿,一边拉着穆少娴,飞快地向回廊外跑去,还故作天真地对凉亭里喊了声:“三位姐姐,快点一起去放河灯啊!我们先走一步,看看能不能也给你们也弄上几个。” 柳若则好笑地回道:“你们去吧!我可玩不动那些小姑娘玩儿的!” 没有套到她想要的答案,太子妃心情很不美丽,冷嗤道,“没大没小,乍乍乎乎地不成体统!” 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是谁。 柳若掩唇轻咳了一声,不以为意,优雅地喝了口莲子羹。 太子侧妃捏着绢帕,轻轻地拭了拭嘴角,冷笑道:“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会贪玩好耍,会如此行径,也在情理之中,姐姐何必着恼?若是不喜,直接将她们充作宫婢,好好教教她们规矩便是。” 太子妃伸手扶了扶坠髻上的金缕裹珠的芙蓉坠,浅笑嫣然:“本宫才没有那份闲心,这次来得匆忙,妹妹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娥,怕是不够使唤,想必妹妹也着实无聊的紧,一会她们回来,给她们一个恩典便可,可比她们在乡下吃不好穿不好强上百倍,相信她们必会感念妹妹的恩德。不过可能妹妹这个打算怕是要成空想了,谁会傻到拿着五千两银子,去给人当婢女的。” 原本就没有血色,一脸病容的太子侧妃顷刻间脸白如纸,垂下眼帘掩去眼陡现的戾气。 太子瞟了一眼太子妃,冷哼一声。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一名黑衣暗卫跪在凉亭外求见,文公公看了眼神色阴冷的太子殿下,垂首恭敬地耳语道:“殿下,之前奴才派去查探那姑娘的来历看来有眉目了。可要让他进来说话。” 四皇子妃柳若抿了抿唇,起身对太子与四皇子福了福身,对段乾越盈盈一笑道:“殿下,夜风清凉,庄中景致美有胜收,臣妾突然起了兴致,也想去看看蓝姑娘她们放河灯,不知殿下允否?” “难得若若有此兴致,怎能让你独自前往?”段乾越扶着柳若的手臂,对太子颔首道:“太子皇兄,皇弟陪弟媳去四处转转,放放河灯许许愿,太子皇兄恕罪。” 太子点头应允后,段乾越与柳若领着一干随从丫环相携离去,太子妃与太子侧妃也相继借口起身离去。 在太子的示意下,文公公招了黑衣暗卫进来回话。 黑衣暗卫单膝跪地,回禀道:“殿下,属下查实,那鲛绡纱确实是那蓝姓姑娘带进庄内,具体来自何处,皆是无从得知。不过自之前与蓝姑娘发生口角的另一拨人那里了解得知,这蓝姑娘不过是梨园村的一个冲喜小娘子,自小生长在乡村野陌,根本就没机会获得鲛绡纱。至于蓝姑娘的具体情况,有位姑娘倒是对她知之甚详,却不愿与属下直言,要求面见殿下,此时正在凉亭外候着,殿下可要一见?” 太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黑衣暗卫,只是那眼中的森冷让暗卫后背不由自主地冒起了一层冷汗,真怕太子殿下责罚他办事不力,遂垂头不语。 好半晌,头顶才传来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轻“嗯”声。 黑衣暗卫暗自轻舒一口气,急急将外面等候的姑娘带了进来。 太子殿下微眯着细长的凤眼,看着袅袅娜娜走进来的身影,身材姣好,眉目如画,虽不若京都女子那般高贵典雅,气质不凡,却自有一股小家碧玉的腼腆温柔,亭亭玉立如晨风中滴露的白玉兰般娇羞柔弱。 这一份带着与众不同的大自然的乡土气息的美人,让尽阅京都十大美人的他也不竟有一瞬的惊艳。 “小女子见过公子。”酥软的声音带着紧张的颤抖,在杜月蓉屈膝,低头行礼时轻缓地吐了出来。 浸人心神的酥软声音让段乾运的心神一荡,轻咳一声,缓缓道:“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杜月蓉一愣,微微抬了抬眼皮,却终究有些胆怯,又慌忙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暗光流转,咽了咽口水,这才鼓起勇气道: “回公子的话,之前小女子与表姐们在偏厅里休息时,见有位小姐姐在有意无意地提及秧秧嗯就是之前在回廊那边执有鲛绡纱的女子,便想着她可能比较喜欢秧秧,而小女子与秧秧不仅同村,而且还颇为熟悉,很为秧秧高兴能有人如此喜欢她,也希望彼此多认识一些朋友,便跟那们小姐姐说小女子知道秧秧的事情,然后,便被领来这里了。若有失礼之处,万望公子莫怪!” “哦?”段乾运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看着低垂着眼帘,娇娇怯怯的杜月蓉,卷翘的长睫在她的眼底留下一道阴影,看起来竟是无限的美好,让人心生怜惜。 段乾运睨了一眼黑衣暗卫,便不动声色地审视着杜月蓉,似乎在欣赏着别具风情的美人,也似在考证着她话中的可信度。 黑衣暗卫却发现段乾运看向他的目光却有些如坐针毡,细细一想,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派人打听消息,却被人识破,而且他还迫不及待地带到太子殿下面前,这不明摆着是太子殿下着人调查么。 黑衣暗卫吓出一头的冷汗,忙道:“银环姑娘说她觉得太二夫人比较喜欢蓝姑娘,便想了解一下,好找个时机与蓝姑娘交好,让二夫人也能多个能说话的人儿,在得知这位姑娘与蓝姑娘也是相熟,便带着她来此见见二夫人,只是没想到只有主子在这里了!打扰了主子的雅兴,奴才该死!” 段乾运摩挲着翠玉扳指,冷哼一声,“你们为夫人着想,那是份内之事,何错之有?只是你们如此,怕是吓着这位姑娘了!下去领鞭三下!” 黑衣暗卫不由得抖了一抖,他宁愿挨五十大板,也不愿领鞭三下,却也暗自庆幸,还好只有三下,若是以往,犯下如此大错,少不得会有更严厉的惩罚。 不过就算只是三下却也足以让他胆寒,五十大板咬咬牙就过了,而三鞭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想想被缠绕在身上,按入肉中,被涂了山椒盐水的铁棘藜,再一点点的慢慢抽开,一鞭下来便足以让人皮开肉绽,痛得钻心入骨,三鞭下来全身定是无一处好肉,黑衣暗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是!属下知错,这便下去领罚!”黑衣暗卫恭敬地行礼,然后低头倒退着出了凉亭。 “奴才们办事莽撞,吓着了姑娘,姑娘莫怪!”段乾运捏着茶杯, “是小女子有心想多结实几位朋友,自愿来此!公子多虑了!”杜月蓉低垂着粉颈,掩去心中的恐慌,酥软的嗓音带着颤音,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魅惑。 段乾运看着那微露的一截白皙的粉颈,凤眼中眸光渐深,酥软入骨的嗓音让他小腹一热,端起几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对文公公道:“给这位姑娘看座!” 然后眸光湛湛地看着杜月容,抬了抬手:“姑娘既然来了,不若给本公子说说你与那蓝姑娘的事情,本公子也好转述给夫人,等她得了闲睱再去找两位姑娘玩耍。” 杜月蓉福身谢过,强自镇定地坐了下来,偷偷瞄了眼亭中,此处除了她与那位看起来贵不可言的富家公子与一个家奴,便只有候在凉亭外的几个丫环。 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见有人打探蓝央儿的消息,便头脑发热地想要将蓝央儿出卖。 那打探的丫环,明显的是知道她与姑妈和表姐们刚与秧秧发生过争执与抓扯,才到这偏厅整理仪容着装的,却还来她们这里打探消息,肯定是对蓝央儿不怀好意。 想着她与姑妈她们因为蓝央儿,已是没有脸面出现在宴会上,她们在偏厅整理好了仪容,也不敢立即出去丢人现眼,只能呆在偏厅等着开宴再出去。 也好在偏厅离宴会不远,时不时也有人经过,女宾回廊中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 知道蓝央儿那包袱里的那一截鲛绡纱竟是卖了五千两的银子,让她的姑妈与表姐们嫉妒得两眼通红,也让她妒恨不已,恰逢那丫环在一旁斟茶伺候的时候听到她们所言,附和着姑妈与表姐们的一些说辞,为她们打抱不平,却也有意无意地问着蓝央儿的来历。 杜月蓉冷眼旁观,心中想着会不会是有人打着蓝央儿身上那五千两银子的主意,故意在此来探探虚实。 毕竟在这宴会上,与蓝央儿相识的人除了她身边的几人,便是她们几个与她有过结的人,有人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这些人来这里打探消息怕是真的没安好心,不过也正合她意,之前蓝央儿对她的羞辱与戏弄,让她恼恨不已,有人能为她出这一口气,抢了她的五千两银子,让她钱财两失,倒是让她求之不得。 敌人的敌人很有可能是朋友,能与之交好,不用她动手,也能有人帮忙教训蓝央儿。 可眼前的那丫环一看便是为人做事,来此也不过是来了解一下蓝央儿的背景,看看能不能下手,会不会惹上不该惹的人罢了。 不过那丫环似乎找错人了吧!她最多在表姐她们那所获也不可是她说的那些许事情,哪有她那般知之甚详。 她心中一动,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欲对蓝央儿意图不轨,于是杜月蓉并没有多想,抽了个空子,趁那丫环离去之时,说了她与蓝央儿相熟。 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被带来的这个地方,竟是七夕宴中最尊贵的地方,而且此时竟要独自面对一个冷冽尊贵,却又魅力十足的男人。 虽然她并没有仔细地看过那男人的脸,可在凉亭外等候之时,却也偷偷地打量过,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举手投足间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似乎 胥大哥虽然俊美无畴,让人面红耳热,却没有他这般的霸气尊贵,让她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动。 疏影虽然也玉树临风,让人春心萌动,却没有他这般的风流倜傥,让人身不由己地魂牵梦萦。 那满带着侵略性与赤果裸的让她心跳加速却又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她升起一种自己被人膜拜被人呵护被人想要拒为己有的满足感 她有些后悔来到这里,让她看到比在她脑海里,心湖中荡漾过几年的男子还要更出色的人。 也有些后悔此时的处境,若是这男人真的是在觊觎着蓝央儿的那五千里银子,怕也是心狠手辣之徒,那她此时可不正身陷狼窝 不不不 这位公子应该是个心善之人,之前他还因怕吓着她,责罚那领她前来的黑衣人,虽是惩罚,却也不过是三鞭而已。 不要自己吓自己,杜月蓉自我安慰道。 “姑娘不必紧张,先喝杯茶压压惊,再与我细说可好!”见杜月蓉久久不言,一张如花的容颜时红时白,段乾运放柔了声音安抚道。 杜月蓉接过文公公递过来的茶水,小小地喝了一口,抬眸看了眼段乾运,见他资容绝绝,品貌端庄,有礼有仪,心中稍安。 遂勾唇浅笑道:“月蓉出身卑微,没见过大世面,让公子见笑了。之前表姐们戏言秧秧是乡野村姑,没见识,月蓉何尝不是?是以,之前心中也是暗自凄惶,没有及时阻止表姐们对秧秧在言辞上的轻辱,两边都是月蓉的至亲好友,想要阻止时,事情已不是月蓉所能办到的。那秧秧虽然身在乡下,是为胥家冲喜的小娘子,可也是聪慧机灵,有胆有识。特别是之前只身诱熊,护家中姐妹父兄下山,更让月蓉钦佩不已,月蓉知道凭她的胆识定能处理好与我表姐们的关系” 段乾运感兴趣的随口问道:“哦?胥家的冲喜小娘子?这倒有趣得紧,没想到这长丰县这边也有冲喜之说?!不知道这与京都那边可有何不同?月蓉姑娘为本段某说说她为何冲喜,又是怎么个冲喜法?” 京都来的段公子?!难怪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京中的高门大户,难怪在七夕宴中能得以如此尊贵的款待。 之前听说那匹鲛绡纱是京都来的贵人买了去,想必是他们不错了!只是如此高贵的段公子,会觊觎蓝央儿手中的那五千两银子? 不过五千两也着实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段公子远离京都,仆人丫环甚众,花费当是不小,这一去五千两,如此之多,手头定是会有些捉襟见肘,是以才会生了别的心思,打那五千两的心思? 想想自己若是现在独自身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投无路之下,怕也是会做些激进的事情来吧! 如此倒也甚妙,杜月蓉抿唇一笑,敛去心底的思绪,细细地将关于胥家的冲喜之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明白。 “这冲喜之事倒是与京都有所不同,不过也相差无几!”段乾运撑着下颌笑意盎然,眸色深深地直直望进杜月蓉的眼眸深处,“听月蓉姑娘如此说来,那胥家应该不是你们梨园村的原住民?难怪会拿出那么一匹让人惊艳的鲛绡纱来。想必他们家也是有些家底,只是不知月蓉姑娘可知晓他们是从处搬迁而至?宁愿放弃富贵荣华而生活在乡村野陌。” 杜月蓉心头有如一头小鹿在里面左冲右突,轻咬着嘴唇,半垂眼帘掩饰心头的悸动,好一会儿才娇羞地将视线转至他处,软声道:“这个胥大哥是七八年前到梨园村落户的,至于从何处而来,村中都无人得知,不过也并不是如段公子所猜想的那般家世殷实,他们平日里基本上都是以打猎为生,隔三差五便拉了野物去镇上贩卖,只不过比村里人过得更好一些,也仅此而已。至于那鲛绡纱” ------题外话------ 更新来迟,宝贝们莫怪!虫虫自去领鞭三下 嗷呜嗷呜嗷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你怎么看? 杜月蓉并半不知道蓝央儿那匹鲛绡纱的来历,却也不敢胡诌,顿了一顿,才猜测道:“段公子,在此之前,月蓉并未听闻她从何处得了鲛绡纱,不过,大约半个月前,有人去胥大哥家作过客,月蓉也曾听村里那些爱热闹的乡亲们说起,那人倒是大包小包的礼品送了不在少数,具体有没有送那鲛绡纱,月蓉也不敢断言。至于前几天另有贵人到访,据说应该是之前那人的东家,因为赶车的小厮乡亲们都眼熟着呢!不过只在院外呆了顿饭工夫,连马车都没有下过,更未见送过任何的礼物” “哦?”段乾运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盏的杯口,半个月前,他和四皇弟都还未从京都动身,那必不是四皇弟所赠,就之前四皇弟与四弟妹初见鲛绡纱时惊诧的表情,看来应该不假,“没想到那蓝姑娘家倒是太丘道广,门庭若市。我记得之前月蓉姑娘说那胥家喜静,家中不许生人靠近,而现在你又说有贵人不断光临,段某倒是有些想不明白,莫非你说的贵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让他们弃幼儿的病体不顾也要接待” 杜月蓉眉毛一扬,看来还真是想要打听打听秧秧的家世背景。 若是她如实说看那马车气派的样子,那贵客肯定是贵不可言之人,会不会适得其反,让他反而有所顾虑,不敢再对蓝央儿下手? 杜月蓉捏着手绢,掩去唇角的笑意,道:“段公子,胥大哥家在梨园村这么多年,从未有贵客到访,月蓉猜测着来人是不是买胥大哥他们家猎物的东家,可能最近才知道他们家娶了个冲喜小娘子,过来补礼的。而最后去他们家的那位,还与胥大哥在马车里起了争执,差点都打了起来,影大哥与那东家的随从还想着去劝架来着,之后更是不欢而散,那东家便气冲冲地离去,再也没见来过。想来是生意上不和起了隔阂,看来他们之间关系也不是很好。” 杜月蓉见段乾运垂眸不语,小心翼翼地道:“不管怎么说,秧秧的鲛绡纱肯定是胥大哥给她的。不过想想,那么贵重的东西,胥大哥倒是舍得交给秧秧保管,可见胥大哥对这个冲喜小娘子倒是痛爱有加,让人羡慕得不行。若是月蓉的爹娘能放心地将这么贵重的物什交予我,月蓉一定会感激涕零。” 杜月蓉微微泛酸的话语,让段乾运不由侧目。 对于女人间的拈酸吃醋他倒是见得不少,这姑娘明显是对他那胥大哥动了心思吧!见不得他对别的女子有一丁点的好,就算是对他的 嗯 段乾运心中一动,接受到杜月蓉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信息,看来那人对蓝央儿倒真是有些特别,让为他动心的女子都要为此吃醋,看来以后牵制他的手段又多了一种。 他心情一下子变得奇好无比,哈哈哈地开怀朗笑,解下随身玉佩中的一块,走过去牵起杜月蓉的柔荑,放在她的掌心,道:“月蓉姑娘何必艳羡,段某这玉佩虽说不是特别的贵重,可也还能勉强入眼,望月蓉姑娘不要嫌弃才好!谨以此物多谢姑娘在此相陪。” 男女大防,似乎在段乾运有心的此举之下,变得微不足道。 段乾运也毫不顾忌地如此私相授受,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这不合规矩!段公子,还请收回!” 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如此大胆的牵过她的手,离她如此之近,杜月蓉被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弄得芳心大乱,忽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急切间,竟是被踩在脚下的裙角绊了一下,踉跄着就要摔倒,段乾运忙伸手相扶,在他有力的臂膀环抱下,杜月蓉才稳住了身子免于捽地之危。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杜月蓉粉面艳红如血,娇羞万分地挣扎着:“段段公公子” 少女特有的幽香入鼻,柔软的身段在怀,无一不撩拨着段乾运每一处感观,他却依旧压抑着汹涌而来的浴火,彬彬有礼地扶着杜月蓉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月蓉姑娘小心!可有崴到脚?” 文公公见此,对着亭外抬了抬手,示意丫环奴才们远离,便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眸而立。 杜月蓉心头大乱,如小鹿班比的眼神望着近在眼前的成熟而英俊不凡的男人,感受着耳边灼热的呼吸,还有扶在腰上滚烫的大手如有魔力一般,激起她满身的颤栗。 她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却暗暗告诫自己要远离之个男人,可是小腿一软,生不起半点的力气逃离,只能无措在张大迷蒙的双眼,怯怯地望着温柔无比的男人。 杜月蓉虽然有些意乱情迷,可到底是未经事的少女,没有那种对异性控制不住的渴望,虽然浑身的颤栗酥软有些身不由己,可心底倒还是清明,知道这样下去有失女子的名节与清誉。 她努力推拒着段乾运的手臂,尽量远离那浓烈的男性气息,颤声道:“段公子,我我出来得太久,表姐们和姑妈肯定正到处找我,我也想去找她们一起放放河灯,看看夜景。望公子行个方便,放月蓉离去。” 段乾运没想到百试百灵的调请手段,在杜月蓉这里铩羽而归,微恼之后,舔舔薄唇,放开了双手后退一步,彬彬有礼地道:“月蓉,天色渐黑,园子又大,姑娘一人,段某也不放心,正好段某的夫人们也去放河灯许愿了,不若让段某陪姑娘去找你的表姐们可好?” 离开颇具侵略性的怀抱,杜月蓉感觉呼吸都正常了,身上也没有刚才的那些不适,见段乾运谦谦君子的模样,没了之前的害怕与慌乱,可段乾运亲密地叫着她的闺名,连姑娘两字都省了,杜月蓉娇羞不已,心里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 她低垂螓首,羞涩地浅笑着点头,与段乾运一前一后地向挂满大红灯笼的园中走去。 文公公与一干小厮远远地缀在身后。 没走出多远,一黑衣人自暗处现身,在文公公的耳边耳语了一番,便自退下。 文公公略一思索,跟上段乾运道:“殿主子,月卫有事禀报,可否?” 段乾运点头,对杜月蓉说了声抱歉,安抚了两句,安排了两位近侍两位宫娥护送她,便与文公公折回了凉亭。 文公公斟了茶水,正待开口禀报,段乾运没头没脑地问道:“文公公,你怎么看?” 文公公是段乾运自小便跟在身边的太监,自是知道段乾运所指为何,遂恭敬地低头道:“殿下,月蓉姑娘所说的,倒是与苏大人所禀相差无几,而且更详细了不少,也与殿下派人暗中监视这么多年得来的讯息相吻合,看来当初殿下所走的那步棋就是高。我们也可以放心地将此事交于苏大人去处理,殿下将再无后顾之忧,实乃喜事一桩。这样,殿下也可以放心地早日返朝,毕竟宫中还有几位在虎视眈眈,殿下一走多日,就怕皇上那边” “京都的事情不必担忧,有杜侧妃的爷爷为父皇调理身体,作为太医院的院正使,应当保证父皇龙体康泰。只要有父皇在,那几个人不足为虑,更何况还有国丈大人在京都监理,本宫对宫中倒是放心得很。只是这胥冉,如心头的刺,膈应得慌,却又除之不得。” 提到胥子莫,段乾越眸中阴冷的神色越来越深沉,忽然想起刚才文公公说有事禀报,应当是之前的事有结果了。 段乾越掀开茶盖,轻抿了一口清茶,缓缓道:“结果如何?” 文公公白净的面皮一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月卫此次任务十死两伤,只重伤了大司胥冉。” “废物!” 茶盏在坚硬的石板碎成一片片,四下飞溅。 文公公趴伏在地的身子更低了几分,就连被飞溅的碎屑割伤了面皮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能屏息静气地静静地等着段乾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凉亭里一时间如临寒冬,压抑的风暴席卷而至,精致玲珑的八角赤金香炉被挥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在椅脚的阻挡下停止了翻滚。 好半晌,冰冷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冷厉在文公公头顶响起。 “剩下的两个废物此刻何在?让他们立刻来见我!” 文公公身体抖瑟了一下,回道:“殿下息怒!此刻他们正在处理善后。毕竟设伏的地方是官道,来往行人较多”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段乾运气急败坏地又将桌上的茶壶及杯盏一股脑儿的全扫在地上,犹不解恨地踢了文公公一脚,“回驿站!” 余怒未消的段乾运冷着一张脸大步地走出了凉亭,文公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爬起来。 “滚!” “嘭——” “啊” 还未跟上的文公公便听到亭外的回廊上传来的冷喝与惨叫声,抬眼便见被段乾运一脚踢出老远的女子蜷在地上呻吟不止,他眼皮一抖,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太子殿下? 见段乾运停也未停地向前走去,文公公不由分说喝道:“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站在一旁的一个打扮妖娆的妇人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颤抖着跪在地上,抓着文公公的脚忙不迭地求饶:“大人,小妇人冯氏,乃郭县令夫人,是七夕宴会的掌事之一,听着凉亭打破了东西,便叫小女进去帮着收拾打扫一下,省得怠慢了贵客,没成想反倒让小女冲撞了贵人,贵人还请息怒!手下留情!” 冯氏一直没找到机会让郭钰接近京都贵客,之前在女宾回廊本想让郭钰去为他们斟茶递水,混个脸熟,可想想当时场面混乱,女客众多,贵人们又正被鲛绡纱迷了眼,即使让郭钰上前,贵人们也不一定能注意到,反而还会认为她不过是一个丫环,更不会得了他们的青眼,遂打消了那个念头,再找其它的机会。 眼看着宴会都去了一大半,冯氏还未寻得良机,这才趁着凉亭打破器具,让郭钰前去询问,谁知刚到此处,见贵人匆匆而出,她哪肯放过最后的机会,怂恿着郭钰上前福身行礼,话还未说得一句,便被盛怒的段乾运一脚踹飞。 文公公冷哼一声,一脚踢开冯氏,“冲撞殿下,没有杖毙,你该庆幸才是!来人,将此人也重打十板。以儆效尤!” 见段乾运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文公公丢下一句忙追了上去。 这边鬼哭狼嚎地惨叫声响彻云霄,那边蓝央儿几人早已趁人多混乱,无人注意,悄悄出了枣儿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不中听的话就别说! 蓝央儿身怀巨资,担心因此招人嫉恨,动了心思,从而连累到余夫人与穆少娴,也怕人多一起走目标太大,反而引人注意。 征询过余夫人母女的意见之后,见她们也不愿在宴会上多呆, 便决定分头离开,在庄外汇合。 穆少娴死活不肯与蓝央儿分开走,大气凛然地说着蓝央儿与金凤儿两人不过是弱质女流,还揣了五千两银票,真要有个什么事,那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而她至少会上点三脚猫的功夫,拖延一下,给大家占点逃跑的时机也是好的,而且她们更是好朋友,好朋友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难,哪能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弃她们不顾。 至于蓝央儿觉得人太多,比较引人注目,那好办!将果儿吩咐着去男宾回廊那边去寻他哥,省得到时还要在外傻等,别到时他哥没等来,等到别有所图的人那可糟糕了! 蓝央儿觉得窝心,又觉得好笑。直接一句话让穆少娴无话可说,你放心果儿一个小姑娘在这偌大的庄园里去找你哥,你就不怕她走丢了,或是遇上一两个纨绔子弟? 其实蓝央儿如此小心,也不过是怕她的离开让有心人注意到,在返程途中出意外而已,在枣儿庄里,胆子再大的毛贼也不会笨到在此动手才是。 穆少娴不情不愿地撇嘴,叮嘱着蓝央儿两人千万要小心,这才拉着果儿飞快地去叫穆少迪。 金凤儿胆颤心惊地跟着大摇大摆的蓝央儿,很快便出了庄子。 看到坐在马车上的人时,金凤儿颇觉意外又很是惊喜地叫道:“爹,你怎么来了!?” 蓝央儿也诧异道:“长富叔,你怎么在这?可是担心金凤儿,舍不得闺女远行了?” 金长富跳下马车,想着穆全带着黑头回来时所说的话,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秧秧说的哪的话,有你们在,我怎么会担心金凤儿这妮子!这不是唉” 穆全从另一边走过来,看了看四周,道:“蓝姑娘,你们先上马车,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呃还要等少娴她们出来,刚才吃得太撑,蜷马车里难受!就在这里站会儿吧!”蓝央儿笑道。 穆全愣了愣,依旧坚持道:“蓝姑娘,那请上我们家小姐的马车等着便可,小姐的马车比较宽敞,你可以在里面躺着歇会!” “这庄子满大的,走了那么远出来,有点累,那便上车坐坐吧!”想起胥子莫无故离开,此时穆全又谨慎的样子,蓝央儿眉头皱了皱,也不再坚持。 她叹了口气,顺手摸了摸黑头的长鼻子,黑头不适地打了一个响鼻,使劲地晃着长脑袋想要摆脱她的抚摸,她皱着小鼻子哼道:“连你也嫌弃我一身的脂粉味了吧!?嗯,我自己也挺嫌弃的。不过你是我的好伙伴,可不准嫌弃我知道吗?” 蓝央儿有些不甘心地捧着黑头的长脸,使劲地揉了揉。 “唏律律--”黑头吃痛地抬起头颅,四蹄不安地踏动起来。 蓝央儿一惊,急忙抚摸着黑头的鬃毛,安抚着躁动的它。等黑头安静下来,蓝央儿低头看了看黑头的下颌,只见雪白的毛发上依稀可见红色的血迹与泥土,连颈毛与前蹄上似乎都染上了草渍与泥土。 黑头受过伤! 似乎还挺重,她不过是轻轻地抚摸一下它便躁动不安。 蓝央儿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捏了捏拳头,一语不发地拉了正跟金长富说着宴会见闻的金凤儿上了马车。 没多久穆少迪两兄妹便与余夫人两母女相继从庄中出来了。 之前余夫人听旁边有人议论着百味轩的火锅,表现出很大的兴趣,蓝央儿因此还想着邀余夫人去百味轩坐坐,然后趁着今夜长丰县难得一遇的盛会,城中肯定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一起再出去好好逛逛。 穆全的谨慎,黑头的异常,胥子莫的突然离席,还有金长富的意外到来,以及之前太子与四皇子之间貌合神离的相处,让蓝央儿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也隐隐嗅出了点阴谋与危险来。 她不希望将危险带给毫不知情的余夫人,遂打消了这些念头,见余夫人出来直接趴在窗口上跟她道别:“余夫人,今日就此别过,等回了保平镇,央儿再去找余夫人与凝露叙旧。今日这事万分抱歉!让你失望而归,不过央儿下次再得了鲛绡纱,定会亲自送上门去,借以赔罪。” 余夫人捏着丝绢擦着头上的汗珠,心想着鲛绡绡那么贵重的东西哪会那么容易再得?秧秧有那份心足矣! 遂也不以为意地笑道:“秧秧说的什么话,那么见外,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孩子,这事儿啊,咱就不提了!本想与你们再去四处看看走走,今日时间匆忙,你也多有不便,我们就此别过,他日再聚!你们路上小心!” 余凝露也笑着挥手道别:“央儿妹妹,凤儿妹妹,路上小心!”又对穆少娴笑道:“少娴,你们什么时候回保平镇,到时我去太和楼找你一起玩好不好?” 穆少娴拉着她的手笑道:“我们可能明后天吧!到时我去找你也成,反正保平镇也就那么大。” 穆全低声地对穆少迪说,让他们尽快赶回百味轩。 穆少迪看着穆全凝重的神色,也没有多问,急忙招呼着穆少娴上了马车,告别了余夫人一行,向百味轩赶去。 小半个时辰后,蓝央儿一行便无惊无险地回到了百味轩。 蓝央儿捏着手袋长舒了一口气,好在一路上并无风吹草动。 她庆幸着,也自嘲地笑着自己大惊小怪,不就是五千两嘛,那些参加七夕宴的哪个不是世家大族土财主,哪看得上五千两这点身之物,还得以身犯险 蓝央儿哪里知道,在他们所经之处,有一拨蒙面暗卫收拾了好几拨准备劫掠的宵小之辈,更有一拨与那些暗卫实力相差无几的黑衣蒙面之人,好在以烈火为首的暗卫也算是准备充分,人数比黑衣蒙面人多上一倍,却也死了一人伤了三人才将黑衣蒙面之人尽数留下。 而太子侧妃并不知道她所派之人此时已是全军覆灭,在驿馆中久等不见消息,心中忐忑不安,就连段乾运过去想要宠幸于她,也被她找理由给拒了。 因着手中再无人手,钟似秋又不敢动用太子的暗卫,没办法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提心吊胆地连个安稳觉都没睡成。 直到第二日,县城中爆出七夕夜里城中发现数具无名尸体,钟似秋方才得知,怕是她所派之人已是全军覆没,以至于一夜未见有人回来复命。 五千两没拿回来,还搭上了太子殿下为她精心培养的四个暗卫,钟似秋气得砸光了驿馆厢房里的所有玉器花瓶,一张楚楚动人的苍白病容透出几分狰狞,一点也没有囊获了鲛绡纱的喜悦。 她何曾想到,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让她派出的四个暗卫怎么都折在外面了,让她连去确认一下那些尸体是否是她的暗卫都不敢。 四大暗卫没了,就算钟似秋再得段乾运的宠爱,她也不敢向太子透露半分,只得咬牙齿和血吞,毕竟这事只是她心有不甘所造成。 五千两银子可是她带来的所有体己银两,她自以为殿下会毫不犹豫地为她给了那鲛绡纱的银子,可是当时殿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在众目所瞩之下,最终却还是咬牙,自掏了腰包。 想那蓝央儿不过是一个下贱的村姑,五千两银子入了那么多人的眼,她怕是也没那个命享用,还不若自己将之取回,神不知鬼不觉,哪成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更让她气急败坏的是,因着心里忐忑,还有对段乾运些微的不满,她拒了段乾运的求欢,却在获息暗卫全军覆没之后,快近午时,被太子妃宣了过去,发现竟是因太子一宿纵欢,夜御两女,沉睡至近午被太子妃发现。 钟似秋见到那银乱的场面,当即喷出了一口老血,泱泱病体哪能受得住,当即昏迷了过去。 此事说来也是因着钟似秋拒了段乾运,这让太子很是光火。 在得知派出的暗卫十死二伤,本来余怒未消的段乾运回到驿馆之后,文公公便着人将剩下的两名正在包扎的月卫传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还知道胥冉竟猜中是他派人行刺,他更是怒火大炽,罚两人五鞭,言:念在两人皆身受重伤,劳苦功高,一日领鞭一下。 身在一旁的文公公都感觉心胆俱寒,冷汗直冒。 两名月卫更是面若死灰,还不若给他们来个痛快,也好过日日煎熬,可终是不敢抗令,本是任务没有完成,哪还敢搞旨不遵。 段乾运惩处了两人,也并未消减了心头的怒火,这才准备去钟似秋那里寻点安慰,以另一种方式泄泄怒火,谁知竟被温言软语地赶了出来。 他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厢房。 文公公看着满含阴鸷气息的太子殿下,心惊胆战地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本想让太子去太子妃那里安寝,可想想太子与太子妃之间那不冷不热的关系,只能住了嘴。 正当文公公提心吊胆c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段乾运更衣时,见他身上的玉佩少了一枚,方才想起之前凉亭里的一幕,心中一动,硬着头皮道:“殿下,容奴才说两句不中听的话!” 好半晌,段乾运才冷声道:“不中听的话就别说了,省得我听了生气!” “殿下”文公公伏身跪下,长声唤道。 段乾运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颈前的衣襟:“最好你所谓的不中听的话,能让本殿下忍得住不摘了你的脑袋。” 文公公奉承道:“殿下,奴才还想留着这条贱命看你荣登大宝,富贵荣华呢!请殿下饶恕奴才枉自揣测你的意思。” 段乾运心中微悦,按着太穴皱眉道:“嗯说吧!” “殿下,奴才觉得那大司胥冉能猜出是殿下出手,当是得知殿下在此,才会作此猜测。而殿下此来并未大张旗鼓地昭示你的身份,这也说明肯定是有人预先告之了胥冉,殿下已经来此。也许那泄密之人便是四殿下,这也正中了殿下的猜测,四殿下此来,目的肯定是为了那胥冉。想必这也是殿下迫不及待地派人废掉胥冉的原因。” 见段乾运的神色依旧,虽然有些心烦意乱,却并没有责怪c盛怒的前兆,文公公又道:“奴才以为,刺杀胥冉,是殿下走得最错的一步棋。这么多年来,殿下一直让人监视了他这么久,若真要废了他,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根本就用不着动用月卫而暴露了殿下的意图,还这般损兵折将。可现在,唉,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殿下当保重身体为要,气大伤身。” 段乾运阴鸷地眼神冷冷地瞅着文公公:“哼!你倒是比本殿下看得清楚明白!当初我下令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殿下息怒,奴才这不是马后炮么?殿下其实比奴才想得更透彻,只是当初一叶障目,被悉知的消息乱了心神,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而已。”文公公讪笑道:“殿下,苏大人那边终归是有些不便,十天半月都传不来一点消息,那是常事,其实现在要获息胥冉的消息还有更好的途径” “不用卖关子,起来说话。还有什么途径?”段乾运细长的凤眼微亮。 文公公拂了拂双膝,凑近段乾运低声道:“之前那月蓉姑娘,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与蓝姑娘相熟,感情也颇好,小女儿家的悄悄话也多。而且听月蓉姑娘说,胥冉似乎对那蓝姑娘特别的好,有什么心里话露出来那么一两句,也不是不可能的。就奴才刚才见那月蓉姑娘,倒也是个美人儿,对殿下似乎也殿下觉得如何?想必七夕宴会还在继续,可要奴才现在便去安排?!” “”段乾运眯上双眼靠在软榻上,满脑都是之前软玉温香在怀时的娇羞花颜。 文公公见此,低眉顺眼地诺诺躬身退了出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你身上不疼了? 且说杜月蓉被段乾运派人送去找席娇娇等人,一路上被四名近侍宫娥如众星拱月般小心翼翼地簇拥着,沿着河边一路寻去。 看着四周的夫人小姐羡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的眼神,杜月蓉觉得万分的满足。 姚玉琴眼尖,看见杜月蓉正在河岸上四下张望,忙拎着裙子站起来,招手道:“月蓉表妹,月蓉表妹,我们在这儿呢!” 席娇娇几人闻声回头,见杜月蓉被几个卑躬屈膝的奴才送过来,急忙围了过来。 四名近侍宫娥见此,齐齐谦恭地对着杜月蓉弯腰行了一礼,其中一名年长的宫娥道:“月蓉姑娘,既然你找到了家人。奴才们也就先行告退,去向主子回禀!” 杜月蓉挺了挺胸,点头道:“嗯,好的!多谢相送!请向你们主子转告月蓉的一片感激之情。” 四人恭敬地应声离去。 “哇月蓉妹妹,这是遇上贵人了哟!”席娇娇撑着被踹过还疼得厉害的小蛮腰,有些酸溜溜地道。 沈氏忙拉着杜月蓉的手上下看了看,微带埋怨地嗔道:“你这闺女,这大半天的,跑哪去了,让我找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影,正担心着呢!” 杜嫦娥顶着半边馒头脸,也好奇地问道:“月蓉啊,你这是去了哪?那些人是谁啊?怎么对你还毕恭毕敬的?” 姚玉琴靠在她娘沈氏的肩头也问道:“月蓉表妹,这是碰上哪家的贵人了?这待遇啧啧姐姐我羡慕着呢!” 杜月荷则捏着小手绢,紧张地站在众人身后,默默地瞅着杜月蓉。 杜月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都不知道回答哪一个的好。 不过那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让杜月蓉有些飘飘然。 半垂着螓首,杜月蓉讷讷在解释道:“之前吃得太饱,肚子撑得难受,又不好意思跟你们说,便独自出去走走,消消食,顺便找个茅房没想到这庄园太大,自己对这里又陌生得紧,竟是迷了路,要不是正碰上京都的贵人,派人送我回来,我还不知道现在在在哪里转悠呢。” “京都的贵人?!” 几人诧异地惊呼出声,惹得旁边放河灯的俊男靓女,夫人丫环等等齐齐向着这边看来。 有人认出杜月蓉几人,正是之前大闹回廊的一群人,于是便有人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也有人在交头接耳的相互询问着这些人与那卖鲛绡纱的姑娘是何关系,有什么过节,还有那卖鲛绡纱的姑娘又是何来历 沈氏的相公是县里的师爷,多少知道一些关于京都来客的事情,连带着沈氏也多少有所耳闻,之前在回廊里,她便注意到那几位从凉亭中过去买鲛绡纱贵夫人,还有让人不敢直视的贵公子,想必他们便是那京都而来的贵客。 沈氏兴奋地拍着杜月蓉的手背道:“唉哟,我的月蓉,你说的京都的贵人,不会就是之前花五千两买下鲛绡纱的那几位贵夫人吧!哟喂!你这可是走运了,那几位贵夫人哪 ,个个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连身边的丫环的穿戴都比好些小姐们强多了。哟,可有钱了,出手也大方着呢。一出手就是五千两,五千两啊!只买了那么一截子鲛绡纱,眼都不眨的让丫环给拿了出来。啧啧若是按你舅舅的薪俸来算的话,后半辈子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个钱啊!” 杜月蓉吃痛缩回了小手,想着之前所见的段公子身边那些丫环奴才,哪个不是如沈氏所言。 见沈氏说起鲛绡纱,杜嫦娥便想起那可恨的蓝央儿,也蓦然觉得脸上痛得厉害,全身都觉得象被马车碾过一般地疼。 被人打了一巴掌,又狠踹了一脚,还被还被压在人堆下面动弹不得,这一幕幕如幻灯片一般在杜嫦娥的脑中闪过,让她暗恨不已。 “沈姐姐怎么知道是她们?哟”杜嫦娥斜睨了兴奋的沈氏一眼,象是想起来开宴之前一直没有见到沈氏,便用手指抵着脑门,讽刺道: “瞧瞧我这记性,妹妹我挨打的时候,也没见沈姐姐拿出师爷夫人的派头来帮忙给我们说说话儿。这后边儿的事情我们可是都没亲见呢!倒是没沈姐姐那般有福分见见那京都的贵人呢。” 沈氏一怔,她也不是故意去得太迟。由县衙承头办的宴会,作为师爷的夫人,哪能不出点力? 她不过是被冯氏委派去安排各个席面的糕点小吃,等全部准备妥当之后,去到回廊时,并没见到杜嫦娥几人。 杜嫦娥又不是不知道她去忙别的事情,此时听她却说出酸溜溜的话,沈氏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杜月蓉见姑姑越说越较真儿了,忙嗔道:“舅妈,姑姑,再有钱,那也是人家的,与我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京都的贵人,我可高攀不起。” 想着之前在凉亭中的拥抱,杜月蓉喉间有些泛酸。 “啥叫高攀不起!?你与那几位夫人相遇,若是她们看不起你,还会专程派人送你来寻我们,这是你与贵人的缘份。不存在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哪像我们,挨了打,连贵人的面儿都没见着咝”姑姑杜嫦娥扁了扁嘴,唇角大弧度的动作,让肿如馒头的脸疼痛异常。 缘份?! 将藏在袖中的玉佩捏在手心,杜月蓉心尖儿都觉得滚烫无比。 她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咽了咽口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轻嗯了一声,便对姚玉琴和席娇娇道:“琴表姐,娇娇表姐,你们的河灯放完了没有?有没有给我准备两盏啊!?” “呀!糟糕!我的已经放完了,琴表妹的还有剩吗?”席娇娇夸张地道。 姚玉琴也撅嘴摇了摇头:“要不我们再去给月蓉表妹取两盏河灯过来?” 杜月荷怯怯地在后面小声道:“月蓉姐,我的两盏河灯还没来得及放!分你一盏可好?” “太好了!走,我们去放河灯!”杜月蓉欣喜地拉着杜月荷跑了出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跟在两姐妹的身后去放河灯游长廊枣林。 杜月蓉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宴会,进这么富丽堂皇的庄园,当然得好好玩乐一翻,才不虚此行。 而且之前因着之前有奴才相送,引得众人瞩目,就连表姐们与姑姑舅妈对她的态度似乎都有了一丝变化,对她比以往更热情了几分。 杜月蓉心知肚明,那是因着她们得知自己与贵人相识才会如此。 不过仅是如此,也极大的满足了杜月蓉的虚荣心。 近侍宫娥的谦卑恭逊,与来自四周艳羡的眼神,还有表姐们对她的讨好,就算她爹是里长,让她一直觉得自己比村里的任何小伙伴都要高人一等的感觉,也不如今晚那种高高在上如踏云端的感觉。 杜月蓉无比自在地享受着今晚美丽的夜色与风景,享受着心底膨胀着的虚荣,流连忘返。 夜色渐深,园中慢慢沉寂喧嚣,杜月蓉才恋恋不舍地在杜嫦娥两人的催促下准备离去。 刚要走出枣儿庄,文公公领着四个大丫环在小厮的带领下匆匆而来。 文公公上前施了一礼道:“月蓉姑娘,可叫奴才好找!” 后面的丫环乖巧地对几人福了福身,便垂首而立。 杜月蓉愣了一愣,见是段乾运身边的那位叫文伯的奴才,忙点头道:“不知文伯找月蓉所为何事?” 文公公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道:“我家夫人听说姑娘秀外慧中,心中甚是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一见,与你聊聊家常,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还说让你带带路,去逛一下县城里难得的夜市。还请月蓉姑娘移驾驿馆,耽搁一会儿陪陪我家夫人!” 想来是那段公子跟她夫人们说了她之前胡诌的想多结识几位朋友,所以才会派文伯来吧! 当着表姐们与姑姑舅妈的面,被人如此隆重的邀请,让杜月蓉觉得倍有面子,可夜已深沉,终归不方便。杜月蓉不敢自作主张,怯怯地望了望沈氏与杜嫦娥,见她们不敢置信地审视着文公公,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彩。 杜月蓉看不懂其中的含义,急忙道:“文伯,天色已晚,多有不便,不若明日月蓉再携礼前去探望两位夫人?” 文公公抬头看看了几人,迟疑道:“这个我家夫人也是兴之所至,若是月蓉姑娘实在不方便,那便罢了!奴才就算被罚,也不会强人所难!” 沈氏一听文公公这番说辞,似乎有着错过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她家夫人只是现在有兴趣,明日或许便想不出这茬来了,难得有与贵人接触的机会,或许因着贵人抬爱,在县令那里美言几句,她家相公日后辉煌腾达指日可待。 沈氏捏着手绢走上前来,娇笑道:“月蓉啊!难得人家夫人看得起你,也不要让人家下人难做!现在也还不到戌时,时辰还早,不若让玉琴与你与娇娇同你一起去,若她家夫人真是要你们带路逛街,玉琴她们可是在长丰县长大的,路道熟悉着呢!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她们也清楚,定会让贵夫人们乐而忘返。” 有了沈氏的同意,又不愿拒绝那种让她极度满足的优越感,可想到那充满危险气息的段公子,此去怕是也会见着吧! 杜月蓉犹豫不决地低头不语。 杜嫦娥见沈氏有意去巴结那京都贵人,言语中还有想把她们家娇娇放在一边的意思,她偷偷地对沈氏翻了个白眼,她和娇娇两人在宴会上一人被踹了一脚,到现在还疼得厉害,又逛了这久的园子,娇娇早就叫着累得不行了,不想让她去,她还不上赶着去不成。 再说以两家现在的关系,沈氏她们傍上了大腿,还能少得了她们的好处?! “沈姐姐,今日我和娇娇都受了点伤,得回去抹点药膏,你们去就好了,娇娇便不去了吧!唉哟,那该死的贱人”杜嫦娥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娘!”席娇娇有些不满地喊了声。 也不知是不满她娘不让她去,还是不满她娘在贵人面前爆粗口。 “娘什么娘,你身上不疼了?我们走吧!”杜嫦娥瞪了一眼席娇娇,拉着她跟几人道了别便自走了。 文公公眼底精光一闪,看了看一旁的姚玉琴,笑道:“这位夫人小姐,月蓉姑娘,那便请吧!” 一行人回了驿馆,一切都按照文公公的安排顺利地进行着。 沈氏远远地见那边厢房里有位满头珠翠的女子端坐其中,便放心在随着两个丫环去另一栋客房去领什么所谓的夫人的赏赐。 文公公让丫环侍候着她喝茶,不一会儿便端了一大托盘的金银首饰过来说是她家夫人感念沈夫人的体谅,特意赏赐下来的,只是不知道沈氏喜欢什么样式的,让沈氏自个挑选几样喜欢的款式。 这沈氏心花怒放得不知身在何处,抚摸着那些金光闪闪的首饰爱不释手,这些首饰她都好喜欢。 不知道挑选什么样的好,沈氏举棋不定地把挑选首鉓当成了珠宝鉴赏,早把姚玉琴两人忘到了脑后。 文公公对此但笑不语,颇有耐心地在一旁等待着。 待有丫环过来通报说夫人们甚是喜欢两位姑娘,今儿便留两位姑娘在那边宿下了,问她是就在这边宿下,还是让人送她回府。 姚府虽然也算不差,可与驿馆相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这首饰也还没有选好呢,遂借口说在此看顾着闺女与侄女,直接打发了自家的车夫回府通禀,宿在了驿馆。 而杜月蓉和姚玉琴则刚一进门,便见端坐桌前的盛装女子起身向她们行礼,说她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英姑,夫人此时正在沐浴更衣,一会儿便出来,让她们在此等上一等。 两姐妹见一丫环的穿戴都比城里大户人家的主母还要奢侈,不由暗自咋舌,也十分期待她们所说的夫人会是怎样的雍容华贵。 两人连声应着没事,便在英姑的伺候下坐等夫人到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央儿,别担心! 不多时两人便觉得浑身发热,难受得紧,只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不时甩着手绢驱赶突然而来的燥热,坐立不安地又等了一会儿,见夫人还未到来,浑身更觉难受异常,便要起身告辞。 英姑见此,忙皱眉说道:“两位姑娘见谅,再稍等片刻可好?会不会是夫人沐浴睡着了,那些侍候的丫头也真是,不知道来知会一声。” 然后好似才发现她们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关切地说道:“呀,姑娘,瞧这满头大汗的!这都晚上了,天气还这么热得慌,不若奴婢去安排一间客房,两位姑娘就在此地住下,沐浴一番清爽一下。” 两人犹豫着,姚玉琴有些难耐地扯了扯衣领,扇着风说:“我娘还在等着我们,此处离我家也是不远,住在此处不合规矩,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才好,明日再过来给夫人请安。” 英姑安抚道:“驿馆客房众多,便让你娘也在此处住下,我这便着人去知会一声,顺便叫奴才们送些热水过来,姑娘们好好沐浴一下,便安心歇着!明早夫人醒来,再与姑娘们一起说会子话,省了姑娘们来来去去的劳累,岂不是方便很多。” 见杜月蓉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难耐地扯着衣领扇着风,英姑福了福身便拉上房门出去安排。 两表姐妹身上难受得慌,见英姑又安排得妥妥当当,厢房里并无她人,又房门紧闭,两人热得难受便自拉开了领口,等着英姑安排下人送热水来。 之后,一切按照文公公安排的剧情走,顺理成章。 在迷迷蒙蒙,似梦还醒间,杜月蓉两人与段乾运一夜春宵,承恩雨露。 直到次日近午,因郭县令着人通知驿馆,请京都的贵客去县衙坐镇升堂,审查七夕夜所缉获的一众嫌犯。 太子妃半日未见太子人影,县衙的人又在外面等着,这才找了过来,将两姐妹堵在了太子床上 话说蓝央儿有惊无险地回到百味轩,刚一进店,古青便匆匆迎了上来,松了一口气:“蓝姑娘,可算回来了!” 蓝央儿见古青神色凝重,心中一沉,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牵了牵嘴角道:“古掌柜的,怎么了?是晚上的饭菜让店里的客人不满意?还是有人闹事?” 古青摇头,“这倒没有,客人们对火锅很是满意,只是我们先回客房去再说!” 蓝央儿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指着金长富对古青道:“也好!还得劳烦古掌柜的给长富叔准备一些吃食。” 古青忙道:“这个自然!贵老之前囔囔着要吃火锅,不知道现在用完了没有。今晚店里没有主厨,火锅有些紧缺,我让伙计重新弄一锅,将就贵老用的那炉灶,再添些菜品,加副碗筷,希望长富兄弟莫要嫌弃。” 金长富手足无措地连连摆着双手,“不嫌弃不嫌弃!” “贵老怎么也来了?”蓝央儿惊讶道,转头看了看有些不自在地摸着鼻子的穆少迪:“太和楼的东家和掌柜的都走了,穆公子就不担心?” 穆少迪俊脸一红,抬了抬下巴,底气有些不足地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和楼人才济济,我放心得很!偌大的太和楼若只依靠着贵老,还不得把贵老给累坏了?七夕节了,贵老出来散散心也是应当的!” 古青吩咐了伙计去安排,听了穆少迪的话,接口道:“今日还多亏了贵老,不然唉,蓝姑娘,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古青叹了口气,心情颇为沉重地领着满心疑窦的蓝央儿几人进了客房。 蓝央儿见了胥子莫,倒吸了一口凉气,才知道穆全与古青之前凝重的神情所为何来。 虽然胥子莫在贵老的帮忙下,换下了一身的血衣,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神色颓靡。 在见到她们进屋,也只是微微地抬了抬头,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见她安然无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声音略显嘶哑地问道:“央儿,回来了?” 蓝央儿皱眉,走过去问道:“子莫爹爹,怎么了这是?可是又吐血了?” 还未等胥子莫回话,蓝央儿便看到他包得如硕大的白面馒头似的双手,想起之前黑头也受了伤,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以这厮的武功,当不会出现坠马受伤的情况。 蓝央儿忙伏身趴在床沿上,急声问道:“子莫爹爹,之前我见你从宴会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不仅黑头受伤了不说,你怎地也搞成这副模样?伤得重不重?” 胥子莫扯着嘴角笑了笑,想要抬手安抚满脸焦急的蓝央儿,却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沉闷地呻吟,“没没事!央儿,别担心!” 金凤儿与穆少娴不由得面面相觑,去枣儿庄时都还好好的,这才多会工夫便伤成这样了。 穆少迪也没想到胥子莫突然离席,说有人找,结果却伤成这样,捏着拳头恨恨地抱不平:“子莫兄,之前是谁找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我找人给他丫地揍回来!” 金长富站在后面,见胥子莫好似伤得不轻,虽然听穆全说过,可没想到似乎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得多。 此时听穆少迪这般一说,他万般愧疚地低下了头,沉声说道:“是我来找子莫的,疏影让我带了个口信过来。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蓝央儿蓦地转头,问道:“疏影带的什么口信?可是家中也出了什么事?” 金长富不安地交握着双手,“是疏影让三驼子给我传的口信,说玉笙病犯了,挺凶险的,让我跑一趟县城,给子莫带个口信!” “玉笙?玉笙犯病了!”蓝央儿小脸儿一白。 玉笙昨儿晚上还好好的,今早走的时候她也看过,睡得安安稳稳地,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一点病兆都没有,怎么说犯病就犯病了,肯定有什么诱因,莫不是家里还出了别的事儿? 蓝央儿呆不住了,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咝”胥子莫忍着伤口的疼痛,挣扎着想要拉住蓝央儿,却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半撑着身子轻唤道:“央儿” 蓝央儿这才想起胥子莫此时的情况也不见地有多好,硬生生地收回脚,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古青忙道:“蓝姑娘,别担心,你暂且在这里照顾着子莫!我已经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你们家里探消息了,相信在子时之前定会有消息带回来了。” 蓝央儿捏了捏拳头,坐在床沿上,将挣扎起身的胥子莫轻轻地扶着躺好,握着他缠满纱布的双手,颤声问道:“子莫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老听蓝央儿回来了,放下筷子便跑了过来,此时听了他们的对话,叹了口气,道:“秧丫头,子莫重伤身子不好,别让他费心神。大家都坐着,别围在床头了,这事儿老朽也知道一些,便由老朽来说吧!” 待大家分别找凳子坐下,贵老才将子莫跟他说过的,与自己怎么遇见子莫,以及之后古青安排烈风去梨园村等事一一说了出来。 蓝央儿听了,不相信这事儿有这般的巧合,再加上晚宴上对于太子殿下的认知,再与胥子莫跟她说过的那些,更加确信此事只不过是一个陷阱。 可是,派人送信的金长富却是她们信得过的,相信疏影也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还是那太子殿下猜测着她们今晚定是会返回保平镇,率先布了陷阱,却阴差阳错让子莫爹爹赶了巧? 这想来也是不可能吧! 能被选作皇位继承者的太子殿下,肯定不会笨得用这种守株待兔的办法,他肯定会主动出击,诱使子莫爹爹主动落入陷阱。 若不是金长富送来此口信,倒还真让她觉得这事儿就是那太子殿下故意唆使人假传口信。 等等! 刚才听长富叔说,似乎这口信不是疏影亲自让他送来的,而是叫那个三驼子的,那问题肯定是出在三驼子身上。 她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长,又几乎是算得上足不出户,对于村里大半的人都还不认识,对于三驼子此人,她还真有些不知根底。 蓝央儿眸光一动,等贵老说完,便对金长富问道:“长富叔,这口信是谁让你带来的?” 金长富听了贵老的讲述,心里正懊悔万分,要是自己再早上一个半个时辰的找到子莫,或许子莫就错开了那些打劫的贼子,便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此时见蓝央儿问起,金长富一脸茫然:“是疏影让我带口信来的啊!” 蓝央儿摇头道:“我知道,不过,之前我听你说过是疏影让谁来着去找的你?他又是怎么找到你,让你来送信的?” “哦”金长富抓了抓耳朵,憨憨地一笑道:“你说的是三驼子啊!对啊,就是疏影让他来找我的。我一直在镇上打零工,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在哪里,三驼子能找到我也不奇怪!本来这三驼子平时有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经常在镇上骗吃骗喝。今天刚过午时,他突然到工地上来找到我说,疏影让我带口信的事,起初我也是有些不大相信,只以为他是故技重施,想骗点酒喝。我也本不欲理会,准备打发了他去,省得耽误了我的活计,被东家扣了工钱。可三驼子却吊儿郞当地拿出二两银子说,你不去,那疏影就怪不得我没把话带到啊!这二两银子就当疏影另外给爷的跑路费了。” 金长富见众人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忙将三驼子给的,二两银子还有胥子莫之前给的大约二两银子一起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摇着手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我不是贪图那二两银子!而是觉得象三驼子那种人,有二两银子还不得捂在怀里,拿去买酒喝,上花楼咳” 金长富一时嘴快,想着自个的女儿还有秧秧都还是小姑娘家,忙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才道:“平日里让三驼拿出三两个铜板都够呛,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两锭银子来?所以对他的话也就信了几分。再说疏影和子莫本来也是大方之人,家中又还宽裕,若家里出了事,让人带口信给点银子也是正常,更何况镇上离县城也还有那么远的路而且让我彻底相信他说的,便是想着子莫和秧秧要来县城的事情,我与金凤儿和她娘都有些不敢相信,怕说出去惹人笑话,便一直捂在肚子里,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而子莫他们又都是沉稳之人,不会把这事儿说得大家伙都知道。那三驼子一找到我便是让我去县城带口信,若不是疏影告之,他肯定是不会知道这事的。所以” 金长富咽了口唾沫,接着道:“玉笙病危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我不跑这一趟,三驼子那人又不可靠,要是他拿了银子不办事,可不是耽搁了疏影和子莫的大事么?这才跟东家告了假,赶到县城里来了。哦,对了,这个,疏影给的二两银子,租车到县城花了两百文,我对长丰县城又不熟,在城里面转了好半天都找不到办七夕宴的地方,只得又花了五十文租了辆牛车过去,唉,县城里的花费太贵了,要是在保平镇,五文钱便可租车在镇上兜一圈了。” 见蓝央儿与胥子莫都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金长富心里一慌,忙把桌上的银子往前推了推,急切道:“子莫,秧秧,银子我真没敢乱用,但是在那个什么庄子外,我想进去找你们来着,好话都说尽了,可是守门的小哥儿拦着我不让进,没想到那小哥儿眼界高,我给他十文,他还拿着笤帚赶我最后我不得不塞了一百文才让他进去代为通传一声。我我不是抱怨,我只是想说,我真的没乱花钱!后来子莫走的时候给的这把碎银,让我打点一下,叫人通传一声,我都再也不敢让那些门童传话,只能在马车上等着秧秧自己出来。” 看着金长富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胥子莫轻咳一声:“金大哥,辛苦你了!让你跑来跑去的,又耽搁了一天的工,子莫心里也过意不去。银子你都拿着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央儿,我真饿了! 金长富眼一瞪,粗声粗气地道:“这怎么成?乡里乡亲的,帮这点小忙算不得什么。你现在受了伤,拿这银子买点好药,再买些补品,好好补补才行。” 蓝央儿站起身来,将银子塞进金长富的手中,见他还待推辞,忙道:“长富叔,拿着吧!子莫爹爹身上的伤,这点银子也起不得多大的作用。子莫爹爹说得对,今日也辛苦你跑这一趟了!这点银子且拿着便是。出了这事,谁知道事情这么赶巧了,那是子莫爹爹自己倒霉碰上了,也怨不得你,你也别觉得愧疚!对了,现在都快酉时了,长富叔你忙了一天,都还没有吃晚饭呢。现在我们啥也不说了,你先去吃个饭,再好好休息一下!” “古掌柜的,给长富叔准备的晚饭是火锅吗?”蓝央儿怕金长富再推辞,随即又转头问古青,见他点头,便对金凤儿说:“金凤儿,你陪着你爹去吃饭吧!顺便给长富叔说说火锅怎么吃来着,也可以给你爹涮涮菜。” 金凤儿忙开心地点头,拉着金长富给他说着火锅要怎么怎么吃,在古青的引路下走了出去。 古青将两人送去用膳,又去厨房看了看,将专门为胥子莫熬的老母鸡汤给端了回去。 刚上得二楼,便见烈火恭敬地站在廊檐边,问道:“何事?” 烈火见古青上楼,忙上前施了一礼,低头回禀道:“之前蓝姑娘回程,有四拨人盯上了她,不过都是些三流货色,属下便给了他们一些教训;之后有四个黑衣人,气息非同寻常,属下八人才堪堪将其击杀,烈洪不幸中剑身死,还伤了三个兄弟,不过伤势都不重” 古青面色一沉,冷声道:“此事我知道了!好好安葬烈洪!对了,善后的事情可处理好了!?” 烈火恭敬地道:“城中热闹非凡,尸体不便处理,属下只让烈三将烈洪背至城外!其它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嗯!”古青眸色沉了沉,看来今夜注定不平静,略一思索,道:“你派人送受伤的三人速速离城,三日后回禀!” 烈火领命速速离去。 古青端着鸡汤去了客房,进屋就见蓝央儿几人正在说着话儿,古青将鸡汤放在桌上,歉意地笑道:“子莫,饿坏了吧!鸡汤刚刚熬好,吃点儿填填肚子!” “子莫爹爹还未吃饭么?”蓝央儿诧异地脱口问道。 古青歉意地解释道:“今日店里没有大厨,准备不了什么象样的饭菜。子莫现在这状况又不能吃火锅,只能安排了厨子给炖了个老母鸡汤,时间花得久了点,怠慢之处,还请你们别见怪!” 蓝央儿忙道:“古掌柜的,抱歉,央儿并不是怪责你们怠慢,只是有些惊讶子莫爹爹到现在还未吃饭!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你这么忙,还能想着专门给子莫爹爹熬汤补补,如此周到,央儿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怪责于你?” “古兄!央儿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胥子莫撑起身子道。 贵老在一旁打圆场,笑道:“秧丫头,再说下去啊,汤都快凉了,子莫身子虚着呢,正好喝点热汤补补。” 蓝央儿尴尬地点了点头,瞄了眼胥子莫。 “伤成这样还乱动!”见胥子莫正吃力地准备坐起来,蓝央儿忙按在他的肩上阻止道:“子莫爹爹,你躺着吧!我把汤端过来” 话未说完,便见胥子莫隐忍着痛楚的神色,正待问问,贵老已经开口提醒她:“秧丫头,你按着子莫的伤口了,他左肩受了剑伤,背上还有一大道伤口。小心着些!别毛手毛脚的!看看我这记性,之前都忘了说说子莫的伤势了。” 蓝央儿急急地缩回手来,看着肩头有血沁出,染红了白衫,心肝儿一颤,眼眶涩涩,泪意渐起,咬着颤抖的嘴唇起身默默地将鸡汤端至床前。 贵老已经给胥子莫垫了引枕,扶他躺好,见蓝央儿过来,便让了开来。“子莫,你先吃些东西,再好好休息一下,老朽还得再去吃吃那火锅,就不陪你了。” “多谢贵老对子莫的关心和照顾,让你到现在还没有吃好!”胥子莫虚弱地笑道。 “是老朽嘴馋,也是那火锅吃着让人有些欲罢不能,这歇了这么久,又开始馋了!希望金兄弟还给我留了菜”贵老哈哈一笑,又对古青道:“古掌柜的,我觉着你那火锅真心的不错,你可得再给老朽准备些菜色上来。” “那是自然,贵老喜欢吃啥?管够!”古青笑道,又宽慰了蓝央儿几句,便与贵老走了出去。 穆少迪见此,也适时让胥子莫好好休息,穆少娴叮嘱安慰了蓝央儿两声,两人便告辞离开。 偌大的客房只剩下两人,蓝央儿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滚了出来,借口给胥子莫倒水,转身擦去了泪水,才端过去让他先喝上一口漱嘴,然后舀了鸡汤吹凉,喂在他的唇边。 胥子莫紧紧地盯着蓝央儿,张口将鸡汤喝下,费力地抬起包满纱布的手,擦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心疼道:“我的傻丫头,哭什么呢?这不好好儿的嘛!” 蓝央儿双手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汹涌而下。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颤抖着舀起鸡汤,喂了过去。 胥子莫心底柔软一片,有人心疼着自己的感觉真好,可是却又让他感觉莫名的心疼着那带泪的人儿。 “这汤央儿还没有吹呢?会不会太烫?还是央儿也想把我的眼泪也烫出来?”胥子莫微微偏了偏头。 “” 蓝央儿无视于胥子莫故意的为难,顺从地低头撅着嘴唇吹了几口,眼泪顺着薄施脂粉的精致小脸滑入汤中,溅开一圈圈昏黄的油荤。 她放下手中的汤碗,准备将混了眼泪的那勺鸡汤倒掉,胥子莫已经吃力地倾身将勺中的鸡汤喝掉了。 感觉着那丫头的眼泪都滑入了心底,溅起丝丝的疼痛,胥子莫的眼神闪了闪,戏谑道:“傻丫头,倒掉太浪费了!不过这一勺确实比刚才那一勺咸了很多,央儿,我还没吃饱,咱先不加料了好不?” 蓝央儿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哽咽道:“子莫爹爹,我先去洗把脸。” 胥子莫看着妆容已乱的蓝央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抬了抬裹满纱布的手:“央儿,好歹让我做个饱死鬼吧!” 想着子莫爹爹这么晚还未吃上东西,还受了伤,身体怕是真撑不住。蓝央儿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泪水狠狠地逼了回去。 “还有心思说笑,一时半会怕也是饿不死的。”蓝央儿翻了翻白眼,哦不,现在是翻了翻红眼,想藉着说话转移着注意力。 胥子莫委屈道:“央儿,我真饿了!” 蓝央儿抽了抽鼻子,将汤端起来,一边重新喂着胥子莫,一边说道:“子莫爹爹,玉笙肯定没事!” 对于蓝央儿的宽慰,胥子莫浅浅地勾了勾唇,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若是笙儿有个三长两短,我” “子莫爹爹,我不是宽慰你,而是真这么觉得!”蓝央儿打断道:“按照长富叔说的来看,那三驼子是疏影派去送口信的,我觉得有些不太可能。若真是疏影的话,村里任何一个人的可信度可能都比三驼子高,而且他可以让传信的人直接到县城送口信,何必辗转让三驼子去给长富叔再传一次,这不仅浪费时间,而且疏影也不会傻到这么做!” 胥子莫点了点头,“继续!” 蓝央儿瞅了胥子莫一眼,不知道他让她继续说,还是继续喂。 忙舀了一勺汤递过去,蓝央儿接着道:“所以我觉得玉笙肯定没事!不过,这也让我猜测着,此事太过巧合,巧合得倒像是有人专门针对你布的局。如果真是如此按之前的猜测,可以肯定三驼子是受人所托,至于是受谁所托,我想有几种可能。” “哦?!央儿有何猜想?”胥子莫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咽下嘴里的鸡汤,反问道。 “之前长富叔说过,他们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我们来县城的事,我们也没有。但是知道我会去县城的也有那么几个人。少娴和穆公子,还有贵老,当然,他们肯定不会,也没有这种动机。”蓝央儿回忆着前天在镇上的经过,“至于路过帽儿胡同时,遇见席络,让他看过请柬,我相信席络三兄弟不是那么恩将仇报之人,而且他们年龄小,心性单纯,定不会如此做。然后便是去宝泰银楼,余夫人她们倒是知道我会去。但是余夫人与子莫爹爹又没有过节,连我们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对我们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若不是对我们家的情况熟知的人,怎么可能用玉笙病危的借口将你诓骗回去?你说是不是?” 一碗鸡汤差不多见底了,蓝央儿顿了一顿,又从托盘里的大碗里舀了一些鸡肉,“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是何人透露了消息!总之,他们诓骗于你,总得有个动机,子莫爹爹在梨园村这么多年,口碑还算不错,应该没有与谁结仇。那么便只有你之前所说的那个太子和四爷了。” “四皇子不会!”胥子莫嚼着鸡块,半垂着眼帘道。 “那就只剩下太子咯!”蓝央儿见胥子莫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又慢条斯理地嚼了起,心知自己可能猜对了,也知道胥子莫可能早就心中有数了。 蓝央儿有些微恼,自己说这么多原来都是废话。 恨恨地连塞了两大块鸡肉在胥子莫的嘴里,还待再塞时,胥子莫偏头指着自己鼓鼓的腮帮,委屈不已,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那丫头。 不过看到此时眸光晶亮,又聪慧无比的样子,胥子莫心情颇好,也不在意她故意报复性的小动作。 慢慢将嘴里的鸡肉嚼碎吞了下去,胥子莫才问道:“你觉得太子也会笨到找三驼子那种人去送口信?”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还真是巧合了?谁会那么无聊开这么大的玩笑?谁会舍得花二两银子只为开这个玩笑?”蓝央儿挑眉,随即恨恨地道,“真要让我知道是谁支使那三驼子,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胥子莫蓦地觉得这一身伤似乎有些值了,惨白的俊颜荡漾起浓浓的笑,“要真是玉笙病危,疏影心慌意乱而考虑不周,让三驼子来送信,莫非央儿也要下手拔了疏影的皮?” 呃 疏影脑子犯抽,也不是没有的事,还真说不准,蓝央儿皱了皱小瑶鼻哼道:“这个言之过早!等烈风带回消息便知!你可不要乌鸦嘴啊!玉笙可是你儿砸!” 咳!这个话要怎么回答? 胥子莫轻咳一声,问道:“央儿,之前你在宴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人吵起来了?” 蓝央儿听他一说这个,忙放下碗,将手袋取下来,拿出一大叠全国通兑的银票,在胥子莫面前晃了晃,得意地道:“瞅瞅,这是啥?告诉你!是银票,五千两银票哦!不吵起来,这五千两银子可能最多只能得一两千两而已。” 见蓝央儿兴奋得两眼冒着光,胥子莫在心动之余,也惊讶莫名,吵个架还能得那么多钱? 不过想到之前好像他有看到这丫头动手,忙问道:“哦?怎么吵起来了?可有受伤?” “没有啦!我哪会像你,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偏偏要弄得自己一身伤痕。”蓝央儿挥了挥手,见胥子莫对她手中的银票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讪讪地将银票塞回手袋装好。 一边说着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边继续喂着胥子莫鸡汤。 最后,胥子莫紧紧盯着正在收拾着床头小几上的鸡骨的蓝央儿,幽幽地道:“以后离那段乾运远一点!” “嗯,我知道!反正我也不喜欢他!”蓝央儿将碗和残渣收进托盘里,洗了手,小心避开伤口,扶着胥子莫的肩膀,将他靠着的引枕拿开,让他躺好,便准备给他拧一把面巾,给他擦擦嘴。 胥子莫贪恋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清香,忍着痛疼,将蓝央儿揽在颈间,轻轻道:“央儿,我还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这厮太特么地不要脸了! “还没吃饱吗?”蓝央儿错愕地抬头,那么大一碗吃得一点儿不剩,还饿?“那我再去让古青盛一碗来!” 说着便要起身,胥子莫头一抬,精准地噙住她的小嘴轻吻一记,笑道:“还差央儿给的这饭后甜点!” 蓝央儿脸一红,没想到这厮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流氓,很想一掌推开他,可想着他一身的伤,愣了一愣,胥子莫趁机轻咬着她的嘴唇,慢慢地厮磨,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 蓝央儿吃痛地惊呼出声,被胥子莫轻易地占领了唇舌 当胥子莫餍足地放开气息紊乱的蓝央儿时,看着她微张着红润的双唇,酡红的小脸上氤氲着雾气的水眸,好似晕晕乎乎找不到归路的迷途小鹿,轻笑道:“央儿,你这神情,可是还在期待着什么?” 蓝央儿的意识终于回归,酡红的俏脸更是红云弥布,轻咳一声直起身来,娇媚地轻嗯一声,道:“当然是期待着你的下一步啊!” 胥子莫的身体瞬间僵硬,感觉浑身的血液突然间全部向下腹处凝聚,漆黑的双瞳瞬间燃起熊熊的烈火。 蓝央儿察觉到胥子莫眼神的变化,暗自啐道:“色浴薰心!” 她羞恼地伸出手指戳在正处于兽化中某人的左肩伤处上,邪笑道:“可是你现在行吗?” 见胥子莫吃痛地闷哼出声,蓝央儿俏脸一沉,冷冷地道:“好好养伤吧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纵情声色!” 胥子莫恨恨地咬牙,紧紧地盯着那让他又爱又恨的小丫头,捂着肩头委屈道:“央儿,我是病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蓝央儿转身拧了一把面巾,细心地给胥子莫擦着脸。 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蓝央儿冷哼道:“那觉得我该怎么对你?我跟你说,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觉!收起你的那些歪门邪道的想法,好好躺着,别动手动脚。” 胥子莫声音不大不小地嘟囔道:“我刚才也没动手动脚啊!我只是动了嘴和舌头而已!” 这厮 太特么地不要脸了! 蓝央儿手一顿,羞愤无比,很想用面巾直接捂住这厮的脸,闷死他算了! 又羞又怒的蓝央儿下手毫不留情,使劲儿地给胥子莫擦着脸,恨不得把他那厚比城墙的脸给搓下一层来。 “咝轻点!央儿,洗脸不是这样洗的轻点,咝我是病人”胥子莫假装惨呼不已。 见蓝央儿毫不手软,气鼓鼓的模样,胥子莫的眼底却笑意渐浓 蓝央儿见胥子莫不再惨叫着,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咬了咬唇,羞恼地别开了脸,道:“我去问问看药熬好了没有。” “不用,之前古青已经让人端过来,喝了一回了!”胥子莫忙道。 “哦,那你睡会儿吧!我把碗筷拿出去!”蓝央儿急急地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胥子莫抬了抬手臂,复又闭上了眼。 这一闭上眼,身体极度虚弱中的胥子莫便陷入了沉睡。 直到子时过后,胥子莫感觉喉咙干痒难耐,浑身也如置火炉之中,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 转头只见床头的一豆油灯下,蓝央儿正撑着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央儿” 嘶哑的声音如破风箱在暗夜中响起,惊醒了刚睡着的蓝央儿。 “子莫爹爹,你醒了?”听到胥子莫干哑的声音,蓝央儿忙倒了一杯水。 “嗯!什么时辰了?烈风可有带了消息回来?”胥子莫急切地问道。 蓝央儿扶起胥子莫,感觉他的身体滚烫无比,连呼出的气息都灼热异常,暗叫糟糕,还真是怕什么来会么,这厮怕是外伤感染,引起发烧了吧! 对于这一点医学常识她还懂一点,更何况古代的医疗水平有限,伤口很容易感染。 一直也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烧,结果还是 还好她趁着胥子莫昏睡有所准备。 蓝央儿不容多想,忙将水喂给胥子莫,说道:“子时已经过半了,烈风还没有消息。” 胥子莫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水,依旧觉得喉咙干痒难受,便再让蓝央儿倒了两杯,喝过之后才道:“央儿,要不你去问问古掌柜的,看看烈风可有回来!” 蓝央儿拧了一把布巾,将它贴在胥子莫的额头上,一边安慰道:“子莫爹爹,你现在发烧了!先不要想那么多,烈风若是回来的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我们的。” “可这都快到丑时了。”胥子莫担忧道,浑身热烘烘的,又酸又疼,难受异常。 “你别急!这么远的路,一来一去百十来里,晚上又黑灯瞎火的,慢上一点也很正常,不过相信应该也快了!再等等,别急啊!”蓝央儿一边安慰着,一边将胥子莫的衣衫解开,准备用之前让古青送来的女儿红为他擦擦身子,降降温。 “但愿如此!”胥子莫依旧忧心地点了点头。 忽然感觉胸口一凉,才发现蓝央儿的动作,胥子莫愣了一愣,心中的焦躁忧虑渐消,随即苦笑道:“央儿,这么迫不及待为我解衣褪衫?” 胥子莫精壮得无一丝赘肉的胸膛,肌理分明,白皙的肌肤因发烧微微泛着粉红,在摇曳的油灯之下,更显得迷离而诱惑,若不是那缠绕着的纱布阻挡了部分的春涩,当是世间顶级雕塑大师手中最完美的杰作。 蓝央儿正被眼前的景致荡漾了一颗少女芳心,很想就那般抚上如瓷白玉般健壮的肌肤,胥子莫沙哑干涩的嗓音如一声惊雷,让她芳心一跳,缩回小手,嗔道:“死性不改!” 蓝央儿急忙用另外准备的盆倒了半坛子女儿红出来,用布巾沾了酒液,轻轻地擦拭着胥子莫滚烫的肌肤,胸前c背上c手腕c腋窝等等无一错漏。 突如其来的清凉,让浑身烧得滚烫的胥子莫舒爽的轻哼出声。 只是轻轻地一声,如羽毛般拂过,蓝央儿只觉心尖儿一颤,轻啐道:“妖孽!”将没有拧的沾满酒液的布巾放在沁血的纱布上,让酒液浸透纱布直达伤口。 明明是为了给胥子莫消毒,可在蓝央儿此时的神态中看来,却是微微带了点报复性的动作。而酒液直达伤口的那一刹那,胥子莫的肌肉蓦地紧绷,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好一会儿,胥子莫才咬牙切齿地道:“央儿,你这是故意的!咝哦!该死!” 早知道他就不该撩拨这个小气的鬼丫头! 蓝央儿无辜地眨眨眼睛,“子莫爹爹,你冤枉央儿了!你这是伤口感染了,不用酒消消毒,这烧怕是退不下去。本来央儿还想给你解了纱布,用酒细细地擦拭一下伤口的,可是我怕揭开纱布,让你更疼,这才直接用酒水浸透纱布借以消毒。” “哼!歪理儿一套一套的。你的那点小心思,我可是心知肚明着哪!” “我能有什么小心思?这是正理儿好不好?不懂就不要说人家说的是歪理!” 被胥子莫拆穿心思,蓝央儿不敢再调皮,遂敛眉屏气地专注着为胥子莫降温。 胥子莫看着低垂着眼帘的蓝央儿,嘴角微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两人心中一喜,蓝央儿扬声道:“进来吧!门没关!” 丢下手中的布巾,蓝央儿便想迎将出去,还未起身,门口传来“哐”的一声轻响,一道身影便已飞快地蹿了进来,嘴里还叫道:“秧秧,子莫怎么样了?” 蓝央儿和胥子莫齐齐愣住,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疏影。 “你你你怎么来了?”蓝央儿舌头都有点撸不直,指着疏影问道。 胥子莫也同时问道:“疏影?你怎么来了?笙儿呢?你把他一个人扔家里了” 因位置关系,胥子莫并未看到背在疏影背上的玉笙。 疏影看着半裸着的胥子莫,眼神闪了闪,一边放下背在背上陷入熟睡的玉笙,一边道:“听说你受伤了,便带着玉笙来了。子莫,你怎么样?” 蓝央儿急忙将玉笙抱了过去,看看睡得安稳,脸色红润的玉笙,她终于舒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放心地问道:“疏影,玉笙没事吧!” “嗯,玉笙没事!为了带他一起来,不得不点了他的昏睡穴!”疏影抹了抹额头的汗,紧紧地盯着胥子莫,神色莫名:“子莫,伤得可重?” 听疏影问起,蓝央儿才想起胥子莫正值发烧,见玉笙没事,便将熟睡的玉笙放在胥子莫的床上,拉了薄被给他盖了胸口,拿起布巾递给疏影道,“疏影,你来得正好,子莫爹爹伤口可能感染了,正发烧呢!你给子莫爹爹用这个擦擦身子,我去给子莫爹爹熬药去!” 烈风和古青此时也走了进来。 古青道:“蓝姑娘,我吩咐伙计去熬药,现在玉笙和疏影来了,你们也可以放心了,只要仔细照顾着子莫才是,发烧可不是小事儿!” 蓝央儿点头道:“如此也好!那便劳烦古掌柜的了!” “蓝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是古某应当做的!” 古青摆了摆手,随后对静立一旁的烈风道:“烈风,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将药熬好了端来!顺便去请位大夫过来!” 烈风道:“是,属下告退!” 蓝央儿忙站起身来,对烈风道:“风大哥,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让你忙来忙去,谢谢!” “姑娘客气了!烈风正愧疚着回来得晚了,能再为姑娘效劳,烈风乐意之至!姑娘,胥公子,烈风先行告退!”烈风抱拳施了一礼便自出去了。 古青道:“马匹多载了一人,跑得慢了些,烈风晚回了半个时辰,让你们担心了!古某属下办事不力,子莫见谅则个!” “能见着玉笙此时安然无恙,比只知道消息更让我们开心,还得谢谢古大哥为胥某着想。夜已深沉,这里有疏影和丫头,古大哥去歇着吧!”胥子莫笑道。 刚才有衙役过来,说是要辑拿嫌犯,准备搜查百味轩,正巧见烈风带着疏影回来,古青便让二掌柜的在顶着,与烈风过来看看。 此时见胥子莫如此,古青不置可否,叮嘱了两声便先行离开,去与衙役周旋。 身上酒液已干,胥子莫似乎又开始觉得热得难受,倒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蓝央儿忙将他额上的布巾沾了水,重新翻一面贴在他的额上,又招呼着疏影赶紧给胥子莫擦着身体,她也另外拿了条布巾,专门给胥子莫擦着脚心和腿弯处。 烈风没多时便请来了大夫。 大夫依旧是上次胥子莫在翠竹居吐血时所请的那位陈老大夫。 陈大夫见蓝央儿她们降温的法子甚是管用又别具一格,老眼晶亮,便省了开退烧的方子,直接给胥子莫换药和纱布。 揭开背上纱布的那一刻,疏影和蓝央儿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背上那半尺多长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看着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若是再深上一分,两人不敢想象 蓝央儿捂着嘴,泪光隐现,颤抖着身体,差点儿扶不住高大的胥子莫。 见陈老大夫用一般的止血药包扎,疏影忙将止血粉和生肌膏拿了出来。 之前疏影知道胥子莫受伤,在决定跟烈风一起来的时候,便将蓝央儿当初受伤用剩下的止血药粉和生肌膏也一起带了过来,相信总会用得上。 陈老大夫也不生气,不觉得疏影是对他医术的质疑,因为那止血粉和生肌膏,从医几十年,他只需一闻一看,便知道那是顶级的疗伤圣药,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配出这般疗效的疗伤之药。 他不由得对胥子莫几人刮目相看,很想问问他们此药的来历,也希望能得上一两盒作为研究之用,可毕竟交浅不言深,更何况此时见他们带的量并不是很多,以胥子莫此时的伤势来看,也最多能换上两次之用,便歇了心思,没敢开那个口。 可陈老大夫却更细心地处理了胥子莫的伤口,又细心地叮嘱了一番,开了一个补身子的方子,这才随烈风离开。 虽然换了药,胥子莫身上的烧依旧没有退下去多少。 蓝央儿与疏影一直照顾着,为胥子莫降温。 直到寅时时分,胥子莫的烧才完全退了下去。 蓝央儿见胥子莫无恙,心神一松,疲倦不堪地趴在床沿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章:衙门来人 疏影将带血的纱布与脏水收拾妥当回来,便见蓝央儿跪坐在地上,趴在床沿上睡得正香。 平日里这丫头都是按时睡觉按时起床,突然这般熬了一宿,怕是累坏了吧!见蓝央儿眼底下的阴影带着浓浓的倦意,疏影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便轻手轻脚地将蓝央儿抱了起来,准备将她放向床的另一头。 “子莫爹爹,别闹!”蓝央儿不满地嘟囔着,还赶苍蝇似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疏影差点被挥个正着,为了避让手上不由得一松。 蓝央儿条件反射地搂住了疏影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半睁了一下眼,复又闭上,口齿不清地梦呓道:“搅人好梦最不道德!”说完便又沉沉地睡着了。 疏影身体一僵,这不是为你好么?哪有打扰你的好梦了? 这好人可真难做喂! 还不道德!? 臭丫头,睡着了还不忘教训起人来了! 好笑地摇了摇头,疏影轻轻地将蓝央儿放在床上,伸手便想狠狠地刮她的小鼻子,看着睡得香甜的娇美睡颜,怎么也狠不下心下这个手,只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蓝央儿的鼻尖。 蓝央儿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伸手使劲地揉了揉,轻嗯两下便翻了个身 看着蓝央儿可爱的小模样,想起她当初在马车上睡着了,被惊醒之后如大马猴一般挂在胥子莫身上的样子,疏影忍不住地觉得她的样子好可笑,没想到睡迷糊了的她竟是这般有趣。 疏影浑然不觉从心底渐渐升起的那一丝异样。 拉开被子的一角,盖在蓝央儿的身上,疏影便靠坐在床头,满含歉疚地看着熟睡的胥子莫,若不是他,子莫便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疏影伸手理了理胥子莫微乱的发丝,嘴唇蠕动了几下,神色莫名地在胥子莫与玉笙之间来回,眼底悄然划过的哀伤却在寂夜中默默涌现 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刚刚浮现天际,百味轩的客房便在一阵喧哗和嘈杂声中全部苏醒。 蓝央儿刚睡着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和疏影几人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玉笙的惊呼吓得蓝央儿来不及看自己身在何处,便将玉笙搂在怀里,道:“玉笙,别怕!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呢!你再睡会儿吧!没事的。” “我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疏影急忙整了整衣衫,便走了出去。 玉笙紧紧地抱着蓝央儿的脖子,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未动的胥子莫,又四下张望了一圈,问道:“爹爹,娘,怎么一觉醒来房间都变了样了?” 蓝央儿见玉笙最初紧张了一下,此时并未被门外的说话声吓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是影叔叔见你想爹爹了,带你过来找我们了!玉笙,你瞧瞧,现在天色还早,不若再与爹爹睡上一会,等天大亮了,娘给你弄好吃的!好不好?” “笙儿,来爹爹这里。”胥子莫笑着对玉笙招了招手。 玉笙欢快地扑进胥子莫怀里,糯糯地叫道:“爹爹,你们一走,笙儿就想你了,没想到醒过来便见着爹爹,真好!” 听到胥子莫闷哼一声,蓝央儿忙拉着玉笙道:“玉笙,乖乖地躺着睡觉哦!要不然娘可不给你做好吃的!” 古青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差爷,可别拿古青开玩笑!本店奉公守法怎么会窝藏嫌犯呢!还请高抬贵手,本店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古掌柜的,我等都是听令行事,昨夜可是一宿没睡,怎么有空跟您开玩笑!再说了,昨晚已经给您行了方便,也遵从古掌柜的意思等天亮再来,现在天已开光,古掌柜的还找借口,怕是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我们可是得知此处住了一个受了刀剑之伤的人,古掌柜的莫要让我等难做!” “差爷,昨夜古某已经说过,这房里所住之人,是被打劫所伤,并非” “古掌柜的,是非曲直,不是您说怎样便是怎样!只有容我等将之带回衙门,审查之后才知!还请古掌柜的行个方便,莫要为难我等办公!” “” “” 屋外隐约地争执与呼呵的声音传进来,让蓝央儿心中一紧,正欲抬手点了玉笙的昏睡穴,胥子莫已经快她一步,缠满纱布的手却精准无误地点在玉笙的昏睡穴上。 见玉笙陷入了昏睡中,胥子莫心中歉疚不已,爱怜地摸了摸玉笙小脸。 “子莫爹爹,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感觉已经好了很多。你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听着怎么象是有人想要破门而入的样子。” “我这就去” 蓝央儿话还未说完,四名带刀的衙役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带头的衙役一脸横肉,甫一进来,便呵道:“给我带走!” 古青与疏影隐忍着怒气,跟了进来。 在衙役不由分说便要上前扣拿胥子莫时,疏影和古青同时挡在胥子莫面前。 衙役不约而同地将手按在刀柄上,蓄势待发! “慢!”蓝央儿起身,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声道:“差大哥,子莫爹爹受伤颇重,可在不住你们这般蛮横粗鲁的动作。若是子莫爹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 就算是世家公子见了他们也会给三分薄面,一个臭丫头还敢对着他大呼小叫的,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的衙头愣了一愣,随即喝道:“哪来的黄毛丫头,胆敢阻拦我等执行公务,一起锁了,带回县衙。” “慢着!”蓝央儿 喝道:“敢问差大哥,你们以何名目带走我子莫爹爹?是证人,还是凶手?” 衙头只知道上头的命令是只要受伤的全部都要带回衙门审查,哪知道上头要的是证人还是凶手。 可是,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受伤的,一个也不会放过。 衙头脸一沉,手一招:“废话少说!不管是证人还是凶手,过衙审查之后便知分晓。” 蓝央儿踏出一步,冷冷地看着四人,一身冷冽的气息,丝毫不逊于盛怒中的胥子莫,冷声道:“既然差大哥们都不知道是何种名目,更不能确定我子莫爹爹是杀人凶手,便如此气势汹汹地连重病在床的人都如此对待,你们这般暴力执法,让我平头百姓如何相信青天大老爷爱民如子,体恤民情?你们这般行为,不是在向世人昭示你们有多铁面无私,而是在给县太爷脸上抹黑。子莫爹爹现如今身受重伤,要是因你们一时粗暴的对待有个三长两短哼!就算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谁是凶手,却依然没有你们决定凶手生死命运的资格,就算是凶手也要等着过堂审讯,坐实罪名,判定秋后处斩也好,立即执行也罢,那些也没有你们动手的余地,那是刽子手的老本行” 在蓝面儿冷冽地目光之下,衙头冷汗涔涔,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衙头脸色忽青忽白,蓝央儿见好就收,展颜一笑道:“差大哥,子莫爹爹昨日傍晚在县城外不足五里之外被人打劫,身受重伤,因性命垂危,没有及时去县衙报案,没想到你们办事效率挺高,这么快便查到那些打劫之人的下落,这是专程来请我子莫爹爹过堂去指证凶手是吧!?” 衙头尴尬地轻咳一声,蓝央儿明显地递了一个梯子过来,倒让他不知该作何回答。 正在衙头犹疑间,蓝央儿依旧笑意晏晏,像邻家的小姑娘一般清纯可爱,“配合衙门办案,是我们每个公民每个人应尽的职责与义务。虽然子莫爹爹身受重伤,可也应该义不容辞地配合各位去衙门走一趟,只是,可否请差大哥行个方便,看在我子莫爹爹重伤之后身体虚弱,不良于行,让我们准备一下,着人抬去县衙可好?” 衙头紧绷的面皮一松,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地道:“我等本来也是准备抬着你家爹爹去县衙,既然小姑娘要自己安排,那便随你,我们大老爷们笨手笨脚 ,真要让你爹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说不清楚。不过,小姑娘动作可得麻利点,我等在店外等候!兄弟们,走!” 衙头手一抬,招呼几人准备离去! “差大哥!”蓝央儿叫住衙头,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他道:“劳烦差大哥在店外稍候,这点银子请你们和外面的兄弟们去吃点稀饭馒头填填肚子。” 衙头转头深深地看了蓝央儿一眼,又看了看银票,一语不发地拿过银票领着一干衙役撤离了百味轩。 蓝央儿此番长篇大论的歪理,着实让古青与疏影两人刮目相看,不过两人也仅仅只有那么一刹那的诧异,古青在买卤味配方时早已见识过蓝央儿的能说会道;而疏影平日里与蓝央儿可没少拌嘴,而且没有哪一次说得过她,就算是旗鼓相当的次数都绝无仅有。 疏影调侃道:“我们在外面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古掌柜也没少塞银子,怎么就没打发了那些人,你几句话便让他们知难而退了,我们秧秧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蓝央儿翻了翻白眼,“你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晚了点?少说废话!快点给子莫爹爹穿衣梳洗。衙役们还等着呢!” 疏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去扶胥子莫起床。 蓝央儿又有些担忧地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胥子莫,问道:“子莫爹爹,可撑得住?” 胥子莫摇了摇头:“无碍!只是要劳烦古大哥安排一下。” “子莫客气了!我马上去让人安排。”古青连忙应声道。想想过衙之事,并不是因为昨日子莫遇袭之事,古青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衙门来人的最根本原因说出来。 胥子莫让他将两支箭矢拿去衙门报案,因昨日事多,抽不开身,也因着同是皇室暗卫用箭,他不想将此事引到四皇子身上,是以,他并没有将之拿去衙门。 而昨晚半夜了还有人来百味轩准备搜查,肯定还是因为烈火他们所杀的那四个暗卫的尸体没有处理所引起的。 为了让胥子莫和蓝央儿有个心理准备,也为了让他们小心提防,古青拿定主意,将此事说了出来。 随后古青微微一笑道:“蓝姑娘,古某先去安排早饭和小轿。你们慢慢梳洗,不急!少迪和金兄弟那里,我派人去知会一声。” “知会什么?古大哥,你这店里,让人睡个好觉咋就那么难啊!?天不见亮地就吵吵得这么厉害,还让不让人睡啊!刚准备去睡个回笼觉,你还要让人知会什么?现在告诉我,省得等会儿再打扰我睡觉。”穆少迪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古青笑道:“没什么!你们都起来了,我就不着人知会你们了,我先去安排早膳,你们自便!” 穆少娴也打着呵欠,揉着睡眼跟在后面,含糊不清地喊着:“秧秧,我都困死了,咋就不见你回来睡觉!?” 正拧了毛巾准备给胥子莫洗脸的疏影见穆少娴一副睡眼朦胧,蓬头垢面的样子,不由想起之前蓝央儿睡着时的模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起床气颇重的穆少娴睡眼一睁,这不是央儿妹妹的那个什么叔叔吗? 见疏影一副意味不明的笑望着自己,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被人嘲笑了?! 穆少娴睡意一下子少了大半,狠狠地瞪了疏影一眼, 粉面微沉,冷哼一声,越过穆少迪向蓝央儿走去,路过疏影时,一脚踩在疏影的脚上,还狠狠地碾磨了两下,才笑吟吟地跟正给胥子莫梳头的蓝央儿打着招呼。 疏影疼得呲了呲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却还是很有风度地对随后而至的穆少迪点了点头,“穆公子,早!” 穆少迪跟古青说了两句话回头,倒是将穆少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满含歉意地道:“舍妹淘气,疏影莫怪!回去我好好教训她一顿!” 疏影客气地笑道:“无妨,令妹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天真活泼,爱憎分明,穆公子不必苛责于她。” 见疏影与蓝央儿忙着给胥子莫梳洗,穆少迪与穆少娴呆了片刻,知道还要去县衙过堂,也各自回房梳洗,准备一起去看看情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过堂受审 草草用过早饭后,天色早已大亮,疏影与金凤儿留在百味轩照顾着玉笙,蓝央儿则与金长富扶着胥子莫出百味轩,随古青准备的一抬小轿将胥子莫抬至了县衙。 不知是蓝央儿给了银子的关系,还是她的那一番话起了作用,衙头并没有为难蓝央儿等人。 刚到县衙门口,便分开堵在门外围观的人群,将蓝央儿几人带进了大堂,向郭甫义道:“大人,胥子莫带到,因昨日路遇歹人劫道所伤,伤势颇重,暂住百味轩,请大人核查。” 郭甫义点头道:“你且退下,本官自会定夺。” 衙头领命,扶刀站至一旁。 郭甫义看了眼胥子莫,及他身后跟着的古青几人,眼神一动,高声问道:“你且说说,你是在何时何地受伤,昨晚约莫戌时左右,你又在何处?可有人证物证?” 胥子莫在金长富的掺扶下上前一步,将古青还给他的两支箭矢呈上后,不紧不慢地回道:“回大人,在下昨日大约酉时在城外五里处的小树林里被人用此暗箭所伤,还被砍了一刀,有幸被恩人所救,虽然当初昏迷不醒,但是后来听恩人所说,他将在下送至医馆包扎,医馆大夫当可作证。之后回了百味轩,又正值饭点,相信也有许多人可以为在下作证。至于戌时左右,在下受伤这般严重,就连现在行走都要靠人掺扶,那时自是躺在客房里哪也去不得。” 贵老当即站了出来,“小老儿可作证,当时是小老儿进城,正巧遇见他被打劫,出声惊退了歹人,将其送至灵芝堂包扎上药,若是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去请灵芝堂的刘大夫进行核实。” 古青抱拳上前一步,道:“郭大人,古青乃百味轩掌柜的,也可以为他作证,他负伤昏迷,还是古某着人将其送回房间,直到衙役们上门也再没出过房门半步。” 郭甫义看了看箭矢,随后点了点头,颇具威严地道:“本官自会派人核查,若是发现你们所言有半分虚假,将严惩不贷!” “这个自然!在下绝无半句虚言!”胥子莫回道。 郭甫义对一旁问道:“灵芝堂的刘大夫何在?他们所言可否属实?” 因昨夜城中发现四具无名尸体,经查看,四周并无其它有价值的线索,而尸体身上满是刀剑之伤,定是经过激烈的打斗所致,那肯定双方均有伤亡才是,凶手也难免受伤,是以,在昨夜全城抓捕受伤之人时,便从各大药房c医馆的大夫处收集线索,更于一早将大夫召至此处,以作人证。 “老朽在此!”一老头从旁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施了一礼回道:“大人,他们所言不假,昨日大约酉时末,这位公子被送到我灵芝堂时,浑身是血,人已经昏迷不醒,老朽多年未曾见过受得如此重伤之人,肩膀被利器几乎刺了个对穿,特别是背后那半尺深的伤口深可见骨,是以记忆比较深刻。错不了!” 郭甫义点头,抬手让他们暂且退下,在一旁等候。 这都有人作证,证明他们有不在场的证据了,应该说来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却为何还让他们在一旁等候。 蓝央儿见四周已有好些受伤的人等在一旁,这升堂不像升堂,办案也不像办案,跟她在电视里所见的并不相同,有些不懂这里的衙门办案是个什么样的程序,只好闭嘴不言。 可让这厮在旁干等,这身体,怕是 蓝央儿对郭甫义施了一礼,道:“青天大老爷,家父身受重伤,不便久站,可否请您赐家父一座,以示青天大老爷爱民如子?” 被人称着青天大老爷,郭甫义有些飘飘然,既然古青都出来帮着作证,大家相识一场,就当给他一个面子,轻咳一声,吩咐衙役搬了张椅子放在大堂一侧。 蓝央儿谢过之后,扶胥子莫坐好,有些无语地看着郭甫义一一审问着其他受伤的人,按他这样审案办案的速度,一桩命案不知要审到何年何月。 正当蓝央儿内心吐槽,又担心着胥子莫的身体,想要站出去,问问既然没她们的事了,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先行离开。 却被正审查的一个满脸浮肿淤青,用布带吊着半边膀子的汉子指着她说:“大人,草民真没有杀人!草民只是一时见财起义,想打劫那位姑娘来着,还没有开始行动,便被人暴揍了一顿。草民冤枉啊,大人!” 此人在郭甫义问话时语蔫不详,眼神闪躲,又找不到证人为他作证,郭甫义断定此人有问题,而他却又不愿招认,便着人准备大刑伺候。 比起杀人,只是打劫未遂,罪名可是轻了很多,最多也就是挨上二十大板,刚才在蓝央儿出声为胥子莫讨要座椅时,此人便认出蓝央儿便是昨晚他欲劫之人,此时一听要上大刑,那可不得去了他增条命,于是情急之下,他只能承认他昨夜想要打劫蓝央儿之事。 可就因为这人的一言,将蓝央儿推向了众目睽睽之下。 还有好几个受伤待审的人也自知无法找到证人,便齐齐跪在堂下,皆言他们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打劫未遂,被人所伤。 郭甫义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 待堂中安静下来,郭甫义对蓝央儿一指,道:“姑娘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可是你派人伤了这些人?” 蓝央儿没想到这火反倒烧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古青有特意给她们说过此事,可是她当初可是毫不知情好不好? 按说来,她还是受害者,怎么反而还被当做嫌犯来审,就算是她派人伤了这些人,那也是这些人罪有应得! 可是此事牵涉到命案,她却不可意气用事。 蓝央儿于是一脸无辜地走至堂下,回道:“回禀大人,小女子蓝秧秧,是保平镇梨园村人氏,民女不过一介村姑,哪有能力派人伤了各位大哥大叔。还请大人明察!” 郭甫义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说谎!既然你一介村姑,为何会招致这么多人欲对你打劫?若你没有这个能力,哪会有什么值得让他们觊觎的东西?还不从实招来,你究竟是何方人士?可是你的人伤了他们?” 蓝央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郭大人,这事儿,你似乎应该问他们为何要打劫民女?至于民女的身份,郭大人可以问问你的女儿郭钰,她倒是知道民女所言是否属实!” 提起郭钰,郭甫义便想起昨晚两母女被人抬着回来,自己夫人没有巴结上太子爷,女儿也没有入了那两贵客的眼,反而还被杖责,直气得他心肝肺儿都疼得厉害。 还没安慰好她们母女俩,便有人报案说城中发现几具尸体,为着这案子,昨夜他都没睡上个囫囵觉,天不见亮就开始着手审查那些被连夜抓回来的嫌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伤得最重的女儿怎么样了。 此时被实然提到郭钰,郭甫义心中恻然,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定了定神,才恍然记起蓝央儿与古青和那穆少迪相识,而自家女儿似乎也心系穆少迪。 郭甫义的神色不由得缓了缓,觉得蓝央儿所言应该不假,遂偏头冷声问道:“你们为何都想要打劫这位蓝姑娘?从实招来!” 一人急忙磕头回道:“这位姑娘在七夕宴上以一匹鲛绡纱换了五千两银子,这宴会上大家有目共瞩的事情,这么多银子,才会让小人不由得动了心思,大人饶命,小人一直安分守己,这是初犯,大人开恩。” 大堂之外一片惊呼,五千两,可不是让人都会有着要据为己有的欲望吗? 人群里皆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起来,也有人打听着蓝央儿的来历。 因为当时要安排宴会上的安全事宜,郭甫义错过了当时女宾回廊的那一幕,不过也在之后有所耳闻,却不想此事却是因此而起。 “肃静!”郭甫义惊堂木一拍。 嗡嗡的声音一下子消失无踪。 只听另一人也道:“小人也是初犯,只是没想到这位姑娘还有武功高强的人保护,将我们狠揍了一顿!” 蓝央儿眉头一挑,“大人,民女不过是一乡村野丫头,哪有能力请人保护?时至现在民女才知道有人觊觎着我那五千两银子,又怎么未卜先知地安排人保护于我?” 有人想要摆脱这杀人嫌疑,不惜拉蓝央儿下水,“若不是你的人,为何在我们准备动手之时,便遭人暗算?那几个已死的人肯定也是相要打劫于你,反而被你的护卫所杀!” 不少看热闹的人皆点头,觉得肯定也是这样没错。 蓝央儿轻嗤道:“这个怕是你们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有人看不过眼,锄暴安良来着!你们被何人所伤,你们自是亲眼所见,你只要说出他们的相貌特征,县令大人自会为你们公断!” “他们都着黑衣还蒙着面,大晚上的谁看得清他们长啥样?”其中一人回道。 其余几人也都点头附和着。 郭甫义心里一惊,那些尸体可不就是黑衣蒙面吗? 若真是打劫之人被蓝央儿的护卫杀死,那这些黑衣蒙面人为何还要对那些打劫的出手? 若黑衣蒙面人是蓝央儿的护卫,那这些人已死,蓝央儿为何还安然无恙在此?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郭甫义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既然此事因那五千两银子所起,那鲛绡纱是太子殿下一行所买,会不会是太子殿下忽然得了一匹世间珍品,对这蓝姑娘心存好感,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怀揣着巨款不安全,派了暗卫保护于她,却不想反而被这些劫掠之人杀了? 郭甫义将惊堂木一拍,站了起来,若真是他们的暗卫在自己所管辖的地方出了差池,他想兜怕也是兜不住,当即不容他多想,派衙头速去驿馆请两位贵客来此坐堂, 待衙头领命而去,郭甫义越想越怕,一下子瘫坐在堂上,一时间心胆俱寒,不由得全身有些发软,冷汗涔涔而下,他的官怕是要坐到头了 可是总得把此事给解决了,给太子殿下一个交待,就算是找几个替罪羊也好! 好半晌,郭甫义才打起精神对一众打劫者厉声喝道:“还说人不是你们所杀?快快从实招来!不要让本官对你们动大刑!” “大人冤枉啊!冤枉!他们武功高强,我们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哪会杀得了他们?还请大人明察!” “何来冤枉?昨日发现的尸体皆为黑衣蒙面,不是你们,还会是谁!?来人!每人先打十大板,看他们招是不招!” 郭甫义不惜以严刑逼供,想在太子与四皇子到来之前,将此事定案,再两位殿下作最终的审判。 四皇子来得到是快,可迟迟未见太子殿下的踪迹。 ------题外话------ 虫虫写的是种田文啊,好想回家种田,好想回家织鲛绡纱,好想让央宝和子莫快点成双成对,这一桩桩的都是什么事啊! 虫虫要略写略写略写略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是福还是祸? 段乾越来到县衙,郭甫义仍旧未将此事定案,即便是严刑逼供,可杀人是要掉脑袋的事情,那些打劫者哪会那般不知死活地承认下来。 郭甫义没办法,只能让姚师爷将事情呈禀一翻,请段乾越坐在堂上,亲自审理这起杀人案件。 而段乾越在弄清事情的始末,看着被当作证物呈上来的羽箭时,便知道这其中少不了段乾运的手笔。 他可不会相信这种偏远小镇会有如此精良的精弓良矢,也不会相信真如姚师父所述,胥子莫是碰巧遇上打劫的才致使受伤颇重,而且就算是真碰上打劫的,贼人也不过是求财,哪会下此狠手,将肥羊给杀了反而招来官司。 他没有想到段乾运似乎对他的动向了若指掌,先下手为强,对胥子莫下此狠手,他不知道是怎么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给胥子莫引来了祸端,明明他是想藉此机会,让胥子莫与他在宴会上突然出现在段乾运面前,让他措手不及,从而发现一些端倪。 谁成想太子反倒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因此也能看出段乾运对于胥子莫的忌惮似乎前所未有,这么迫不及待地便要将胥子莫再次碾入尘埃,断了他与胥子莫联手的可能。 而那四名被杀的黑衣蒙面人肯定也是段乾运所派,只是不知他为何出手对付蓝央儿? 是在刺杀失败之后,想用蓝央儿来要挟胥子莫进而再次达到他的目的么? 似乎又有些不太可能, 蓝央儿不过是胥子莫刚入室的儿媳妇,用她来作要挟还不若拿玉笙来当筹码更有效?! 而且一夜过去,段乾运所派的暗卫没有回去复命,难道他都没有警觉,也不派人出来搜查打探一翻吗? 就算是任务失败,也会派下一批人出去收拾残局才是,肯定不会任其将尸体留在现在,让其被人发而闹上公堂,搞得人心惶惶?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居然因这个,让段乾运损失了几名暗卫,闹得现在尽人皆知,并让他抓住了太子的小辫子,这倒底是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啊! 这是福是祸还真是两说。 看着胥子莫面如金纸坐在大堂一隅,段乾越眉头微皱,借坐堂审讯之故,让郭甫义清场,命无关之人全部退出大堂。 郭甫义将无关人员全部清场,却独独留下了蓝央儿c胥子莫与一众涉案的打劫者。 段乾越问其何故。 郭甫义曰:胥子莫所逞证物非同小可,而蓝央儿则是引发此案的关键人物,在案件未审理清楚之前,不得离堂。 段乾越冷然以对:两人皆是受害者,而且据悉方才所言俱皆属实,现在此案已经交由官府审理,与他们再无关系,可先行离去,但在案件审理未完之前,不得离城,以便随时传召。 恰在此时,段乾运已经三言两语交待了下去,将那一堆烂摊子交予文公公处理,便带着奴才护卫匆匆赶到了县衙,与四皇子共同审理此案。 段乾越想让胥子莫离堂回客栈休息的打算算是落空了,胥子莫与蓝央儿也只能暂时留在堂中静观其变。 在看过郭甫义着人抬上来的尸身之后,段乾运便发觉此四人乃是他精心为杜侧妃所选的暗卫,不由得心下暗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宠爱钟似秋,竟然给他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段乾越在一旁搓着下巴,附在段乾运耳边轻声说道:“这四人我怎么着那么眼熟呢?太子皇兄,你觉得呢?” 段乾运在袖底握紧了拳头,转身向主位走去,一丝阴鸷在眼底一闪而过,他回头冷笑道:“哦,四皇弟难道认识?莫不是四皇弟的手下?” “太子皇兄说笑了,我带的那几个护卫,成天啥事儿不干,只知道在我的眼前晃,怎么可能仅仅只是眼熟而已。”段乾越微愣之后笑道。 段乾运瞅了他一眼,哼道:“四皇弟,难道是你在此处结交的江湖侠士,所以觉得眼熟?没想到四皇弟交游如此广阔,倒让皇兄眼羡得紧啊!” “太子皇兄说笑了,我也不过比太子皇兄早来一两日,整天也就呆在驿馆,到哪去结交什么江湖侠士?咦”敢做不敢当,还想把污水往他的身上倒,还真不愧是太子皇兄能干的事,段乾越冷笑一声,随即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惊讶地问道:“我怎么越看越觉着像是太子侧妃身边的那几个护卫呢?太子皇兄,你再仔细看看,是也不是?” 该死的女人! 段乾运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双拳不由捏得“喀喀”着响,一股阴冷的气息悄然升起,微眯着眼警告道:“皇弟还请慎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段乾越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笑道:“太子皇兄,若是觉得其中一人相像,我也只以为是世间相同之人本就不少,有那么一两个相似不是不可能,可是,四个都那般像,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不会真是太子侧妃的护卫吧?太子皇兄,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向太子侧妃那里求证一下吗?若是皇兄的宠妃突然间失了四个暗卫,怕是她那病体难以承受这般打击,不过,这凶案既已发生,还是让太子侧妃来认认,也可以让郭县令给太子侧妃一个交待” 郭甫义听得两人的对话,吓得两股颤颤,齐齐伏身在地,颤抖不止。 若真是太子侧妃的暗卫被杀,此事可真是捅破了天,郭甫义连去想他们为何被杀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只有太子宠妃的暗卫被杀一事在脑中不停地回旋。 审查凶案,查清尸体的身份是事在必行,更何况这无名尸体本就无人指认,段乾运没想到段乾越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此说出来,却又不得不以公正廉明的形象,派人将早已气晕过去,又被太医救醒的太子侧妃抬来了县衙。 看着排成一排的尸体,钟似秋又气又怕又惊,当即就晕了过去,随行而来的太医急忙施救,好一会儿才将其救醒过来。 钟似秋反应如此强烈,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尸体便是她的手下。 段乾越状似关切地道:“侧妃娘娘保重身体要紧,不过就是几个护卫而已,到时再让太子皇兄挑选几个更好的便是!” 段乾运微眯了眼,冷郁之气更显沉重了几分,斜睨了段乾越一眼,冷哼道:“四皇兄所言不错,爱妃保重身体为要!” 钟似秋委屈地轻启双唇叫了一声“殿下”,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副淫(y)靡的场面,泪水潸然而下,泣不成声。 钟似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原本有些气恼的段乾运心下一片柔软。 神情也不禁柔和了两分,可现在正值审案时间,这么多双眼睛望着,段乾运不愿落人口实,该审查的还是得问。 于是他缓和了几分冷硬阴郁的神色,却依旧居高临下地用威严的声音问道:“爱妃,此四人可是本殿下送予你的暗卫?” 钟似秋垂眸低泣,哽咽道:“殿下我以为你记得你送给我每一件的礼物” 段乾越搓了搓手臂泛起的鸡皮,道:“太子皇兄手中暗卫护卫侍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当是记不得每一个的样貌,侧妃娘娘不必为些许小事怨怪皇兄,更何况太子皇兄帮父皇处理朝政,公务繁忙,有所遗忘也是正常,侧妃娘娘不必伤心!” 这看似安慰太子侧妃的话,听在段乾运的耳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似挑拨,似嘲讽 段乾运冷冷地看了段乾越一眼,只见他一脸真诚地劝慰着钟似秋,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才转眸望着梨花带雨般的钟似秋问道:“这么说来,这四人便是爱妃的手下了,爱妃,本殿下记得他们是你的贴身暗卫,他们同时遭遇不测,可是昨晚你们在回驿馆的路上被人伏击所致?爱妃可是受惊了?昨晚怎地没见你提起过?” “这”钟似秋本欲顺着段乾运所编的借口回答,可是想起之前,她可是与四皇弟与四皇弟妹还有太子妃一起回的驿馆,哪能当着四皇弟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 想起昨夜的,钟似秋只觉揪心地疼,被太子扔在宴会上不说,还一夜之间多了两个争宠的,却失了四个贴身暗卫。 而此时她更不能说她派暗卫是打了那五千两银子的主意,那将让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更会失了她身为太子妃的身份。 钟似秋掩面低泣,想起昨日因那一匹鲛绡纱生出这么多的事端,一切原由皆来自那村姑,她眼眸一转,抽噎了两声,委屈道: “殿下,不是的!昨晚臣妾与四皇弟妹他们一起回的驿馆,一路上安全无虞。至于他们四人,是臣妾回了驿馆,因得了鲛绡纱心下欢喜,忍不住拿出来观赏时,突然想到,那蓝姑娘只是乡野的一个小姑娘,突然得了五千两银子怕是无法自保。当时人多嘴杂,担心有人起了心思,打起那五千两银子的主意。若是蓝姑娘因臣妾的那五千两银子出了什么差池,岂不是臣妾之过?是以,这才派了他们四人暗地里去保护蓝姑娘,让其安全返家。谁成想竟是不知遭了谁人的毒手。殿下臣妾,臣妾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位蓝姑娘可有安然无恙,若是连她也一起遭人劫杀,臣妾将终生愧疚难安” 说罢,钟似秋捂着唇,抬起带泪的双眸,满含期望地看向段乾运,还偷偷地看了看段乾越的神色。 段乾越并不知晓古青当初的安排,只以为事实真如钟似秋所言,不由得暗自点头,觉得蓝央儿能够安然无恙,当是那钟似秋所为。 虽然他觉得此人定是那钟涵秋无疑,连带着对这过分柔弱的钟似秋都没有几分好感,但是对于此事,倒也让他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曾经名满京城的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钟涵秋,引众多京城的世家公子c皇子龙孙为其倾倒,之后因胥子莫一事,闹得京都沸沸扬扬,直到现在这般病如弱柳,早已没了曾经的风采。 而对于知晓此事原由的蓝央儿不由有些愕然,如此说来,因为自己,让她损失了几个精英暗卫,她还承了这所谓的太子侧妃天大的人情? 说将起来,是否到最后自己是一个不好,还得赔偿她的损失不成? 蓝央儿唇角不由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既然被人指名道姓地挂念着,她怎能无动于衷?昨晚她们不是还曾把手言欢吗? 蓝央儿上前一步,盈盈地施了一礼,心有余悸地道:“多谢侧妃娘娘关心,民女昨晚与朋友一起返回客栈,并没有遇到有人打劫,更没有听到过半点打斗之声。民女还以长丰县的治安良好,天下太平,没想到一路上竟是这般的凶险。” 钟似秋顺着声音望去,正待欣喜地与蓝央儿说上两句关切的话,却看到静坐在一旁椅上胥子莫,满脸堆起的喜悦在刹那间崩溃,惊呼道:“胥冉?!” 那种似惊还喜,似怒还悲,似慌张,还似期待的各种情绪纷杂交织的一声呼唤,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侧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够了,别撕了! “侧妃娘娘认识?”段乾越率先问道。 钟似秋一愣,苍白的小脸血色尽褪,急忙摇了摇头,收回落在胥子莫身上的目光,偷偷地瞅了眼神突然冰冷的段乾运一眼。 胥子莫收回诧异的目光,看向正满眼疑惑地在他与侧妃娘娘身上不停打量的蓝央儿,摇着头抬了抬眉。 段乾运眸光一寒,环顾一周,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十年来为她隐姓埋名在此时已是功亏于溃。 “啪--” 段乾运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冷冷地看了一眼钟似秋,对着郭甫义喝道:“郭县令,据本太子爱妃所言,那四名暗卫是为着保护蓝姑娘而殒命,如此说来,定是这些打劫之人所为,此案已是真相大白,究竟死于他们何人之手,可还要本太子插手断案,让你悠闲地在一旁坐享其成?!嗯?” “不敢不敢!太子英明,下官不敢劳烦太子!定会还侧妃娘娘一个公道。”郭甫义急忙连磕了三个响头,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既然太子如此轻率地将此案定案,他不过是一个九品芝麻小官,就算凶手另有其人,他也不会傻到去质疑太子的决定,就算是让这些人蒙冤受屈又当如何,不过是些贱命罢了。 一旁的涉案嫌犯连呼冤枉。 段乾运冷哼一声,看了眼坐在一旁神色莫名的胥子莫,一甩衣袖就要离开大堂,段乾越拿起那两支羽箭叫道:“太子皇兄,即然杀人一案已有定论,那么,这长丰县出了劫道的土匪强盗,竟然胆敢在县城周围进行劫掠伤人,实在胆大包天,既然太子皇兄到了这里,不若一并将此案也审理一翻,看看这些贼子是否与那帮土匪有所勾结,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还百姓们一个安平世道才是!这证物,可以给太子皇兄提供一定的线索。” 段乾运回头看着他手中的羽箭,瞳孔一缩,阴冷地看着段乾越道:“四皇弟身为皇子,为百姓造福也有你的一份责任,这事便交由你去审理,务必还长丰县一个朗朗乾坤。” 段乾越微微一笑道:“太子皇兄,身为皇子,为国为家为百姓,当不敢辞,只是乾越无才无能,又闲散惯了,怕是担不起大任,不若太子皇兄多受点累?” 段乾运冷笑一声,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四皇弟谦虚了!看来四皇弟认为这郭县令怕是也无才无能,才会让其治理的县城里出了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的贼人,如此无用之人,要之何用?!本宫便摘了他的顶戴纱翎,罢免他的县令之职,来人,摘了郭县令的乌纱,收了他的官印!” 郭县令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着磕头直呼:“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早已有人听从太子号令,上前便要摘了郭县令的乌纱。 段乾越似乎没有听出太子暗骂他与郭甫义一样无用,还急忙阻拦道:“太子皇兄,且慢!现在正值审案查案的关键时刻,新县令的人选未定,县令上任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就绪的,太子皇兄还请三思。” 段乾运一脚将郭甫义踢了一个跟斗,冷哼一声,“给你三日的时间,肃清长丰县的所有贼子,若是办不到,不仅你头上的乌纱不保,还得小心你的狗命!” 郭甫义吓得面无人色,冷汗直流,不住地磕头保证。 “太子皇兄,今日为着此案,牵连甚广,所有受伤的,不管是刀伤还是摔伤,碰伤,都被请来过堂受审,一夜的抓捕排查,早就闹得人心惶惶,全城恐慌,若是此案拖延下去,影响甚大对了,昨晚我见太子皇兄的两名护卫受伤颇重,莫要有什么差池才好。侧妃娘娘的暗卫才去了四个,若太子皇兄的两个护卫再有个闪失护卫力量便会大大减弱。”段乾越满含关切地道,见段乾运的脸色突然变得漆黑如墨,他眨了眨眼,对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郭甫义道:“郭大人,本皇子的话没有听到吗?还不把太子皇兄护卫放了。若他们有个闪失,小心你的狗命!” 郭甫义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什么时候抓过太子殿下的护卫来着。 他也要有那个胆才是啊! 他巴结都来不及,怎么敢去太岁头上动土? 除了让人去请两位爷过来,他的人都忙着去抓嫌犯了,连驿馆都没有靠近过 “四殿下饶命!昨晚天色已晚下官不敢派人扰了两位殿下,这个还请殿下明查!”郭甫义欲哭无泪。 大堂外议论纷纷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有聪明的人已经听出话中的味儿,纷纷住口不言。 段乾运岂会不懂段乾越的话中的意思,整个人无形中透出一股阴森冷厉,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月卫,站出来!” 两个面无血色的身影站了出来,垂首敛目站在太子跟前:“月卫在!” “脱衣服!”段乾运冷声道。 胥子莫眼神一闪,赫是然与昨日劫杀他的人身影相似,知道段乾运此举为何,轻勾了一下唇角,将站在一步开外的蓝央儿拉在身旁,低声道:“转头,闭目!” 两名月卫身形一颤,却也毫不犹豫地除去衣衫,只见全身上下裹了一层薄薄的泛红的纱布,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将纱布揭掉!” “嘶--” 汩汩的鲜血在两声隐忍的闷哼声中缓缓流出 有胆小围观者早已是惊叫着闭上了双眼,就连胆大的也忍不住伸手死死地捂着嘴。 蓝央儿听得外面传来的惊叫和四周的吸气声,忍不住回头偷偷地望了过去。 只一眼,便被胥子莫大力地拉了过去,将她的头按进了他的怀里。 可那一眼,让蓝央儿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半趴在胥子莫的怀轻颤不已。 那两人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窟窿,顺着被逐一揭开的纱布一一展现出来,鲜血如趵突泉的泉水突突地向外冒,不用再揭那些纱布,便已经能够想象那一层染血的纱布之下,早已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钟似秋虽然被段乾运挡住了视线,听到周围的声音依旧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便闭目喊道:“够了!别撕了!” 段乾越心中一凛,暗自咬了咬牙,眼神闪了闪,随即喝道:“好了!这是干什么?太子皇兄,让他们住手!太医太医,快去帮忙止血啊!” 段乾运眼底阴翳一片,抬了抬手,阻止了两个月卫的动作,“四皇弟,这两人身上的伤,是他们护卫不力,让本宫爱妃受惊之后应得的惩罚。本宫如此,只是想让郭县令及四皇弟看看,还有那边被打劫的受害看看,也让大家知道,他们所受的是否是刀剑之伤” “太子皇兄,你也真是的,自家护卫犯点错,小惩大戒就好,弄得这般唉!乾越刚才提起你的护卫受伤,不过是怕他们被郭县当作嫌犯抓起来,反而让他们伤情加重害了性命,现在这般唉,都是乾越的错,我就不该提这事儿,看看那已经止了血的伤口又被撕裂”段乾越满脸的不赞同,说着狠狠踢了一脚一脸惊悚半趴在地上的郭甫义,骂道: “没用的东西,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地抓人,把受害者都当嫌犯抓了起来,害本殿下都以为你将长丰县中所有受伤的人都抓了起来,现在反而让太子皇兄误会我怀疑他,该死的东西,就该让太子皇兄将你的乌纱给摘喽!” 段乾运冷眼看着段乾越在那里做得一手好戏,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回驿馆!” 人群慌忙让开一条路,恭送段乾运离开。 段乾越冷眼看着段乾运气冲冲地领着一干侍卫出了县衙,又狠狠地敲打了郭甫义一番,让其按太子殿下吩咐,限期破案,把无关的人员释放回去,便头也不回地领着一众侍卫走了。 蓝央儿还陷在那满身血窟窿中难以回神,在古青与穆少迪几人进来扶着胥子莫走的时候,才勉强从震惊中走了出来。 如此去县衙走了一遭,等回到百味轩时,已是午时过后了。 古青急急忙忙去安排几人的午膳。 疏影一见他们回来,忙过来扶了胥子莫进屋躺下,一边问道:“子莫觉得还好吧?事情怎么样了?” 胥子莫摇头道:“我没事!此案怕是又会成为一桩无头悬案。” 蓝央儿也接着道:“也或者又是一桩冤案!折腾了大半天,屁用都没有,不过三日后终是有结果的!不管如何,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才好!哎呀,我都快饿死了,玉笙,金凤儿,你们吃过了没?” 玉笙抱着蓝央儿的大腿:“娘,我们早就吃过了,影叔叔说,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等你和爹爹回来吃饭,我们就没有等你们了!” 几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古青安排得很快,不多时便让伙计送来了丰盛的饭菜。 因考虑到玉笙的身体,将席面摆在了穆少迪房中,让金凤儿陪着玉笙在房中玩耍,由疏影扶着胥子莫过去吃饭。 大家伙站了一上午,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讲究什么,就连金长富,本也有些拘谨地坐在末座,被蓝央儿说了两句便放开了肚子吃起来。 饭后,古青着伙计收拾了台面后,便望着蓝央儿道:“蓝姑娘,我到今日才知道你昨晚为何招了那么多拨人打劫你,原来是你不声不响地赚了五千两银子,我还以为是那些不长眼的贼子见劫杀子莫不成,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呢!若不是子莫有先见之明,让古某安排,昨晚怕是” “啥?五千两?”疏影恐怕是这里面最后一个人知晓的,一副不敢置信地望着蓝央儿:“秧秧,你哪里得来的五千两?” 想想当初他怀揣两千两来找子莫时,身怀武功的他可都有些惴惴不安。而且五千两那可不是小数目,想他那两千两,用了都差不多近七八年,虽然平时有赚,可那毕竟是少数,这丫头怎么一下子赚了五千了,太让人觉得惊悚了。 金长富虽然从金凤儿那里知道一些,可毕竟也不是全部,更是不敢相信,只以为自己女儿进了那繁华的庄园之后发臆症了,把五十两听成了五千两。 此时一听真个是五千两,便惊讶地瞪大眼望着蓝央儿,等她的回答。 蓝面儿见疏影好奇,贵老与金长富还有古青也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最后她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那匹纱会卖了五千两,本来我是准备偷偷卖给余夫人的,只以为卖个千儿八百两的,哪成想遇到京都的有钱人,一下子卖了那么多。我也是担心着我揣这么多银子,会不会被人谋财害命了,我这条小命,我还是比较珍惜的,为着五千两银子丢了小命,那可真不划算!” 穆少迪笑道:“哈哈那倒是!早知道你这般珍惜小命,你倒是把五千两给我揣着得了,我抱着五千两银子,死了也值得了!” 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皆开玩笑说,那么多银子,真要抱着死了也值了。 “秧秧,没想到你织的鲛绡纱还真的那般值钱啊!”疏影浑然不觉自己泄露了蓝央儿的秘密,还兴致颇高地打趣道:“以后,我也跟你学织纱算了,还打什么猎啊!” “什么?” “鲛绡纱是你织的?” “秧丫头,你会织鲛绡纱?” “不会吧?!” 几人齐齐震惊异常,比蓝央儿将鲛绡纱卖了五千两更让他们吃惊。 穆少迪更是吃惊地站了起来,抓着蓝面儿的手臂问道:“蓝姑娘,疏影在说谎对不对?那匹纱我可是看着你们在回廊那边展开过,那长度和宽度,没有两三年,怕是织不出那般的惊世之作吧!” 胥子莫看着穆少迪的手,眉头拧了拧,哼道:“少迪,别激动,坐下说吧!疏影没有说谎。” “就她?!”穆少迪尴尬地放开了手,依旧不敢置信。 这臭丫头还有什么不会?! 他看不透这个一次比一次让他更惊讶的臭丫头。 想想她之前一次一次刷新着他的认知,穆少迪将未出口的轻视之言咽了下去,直直地望着蓝央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蓝央儿展颜一笑,“对啊!就我!怎么?不相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我跟你做定了! 穆少迪木木地摇了摇头,打死他也不相信,他经营着布庄,知道鲛绡纱的来之不易,就他第一次见到这臭丫头的那一天,廖掌柜的就说她还一手的老茧粗皮,更别说织鲛绡纱了,就是摸一摸,怕也会勾坏了纱。况且他们认识都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宴会上所见的那么长一匹纱,怎么可能是她织的,笑死人了好不好! 蓝央儿用食指搓了搓鼻翼,无所谓地道:“你不相信没关系,我也没想着让你相信!虽然我织那一匹纱前前后后只用了六c七天的时间,但是我怕我说出来,你肯定会说我吹牛,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最好!” “六c七天?!”穆少迪眼睛再次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随即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你别开玩笑,吹牛你也打打草稿吧!真如你说的那般快,那鲛绡纱不就如满大街的白菜,谁处可见,哪会象你昨日所见,那些人为着一匹鲛绡纱是怎样的疯狂?” 不只穆少迪不信,古青与贵老两位见多识广,也同样如穆少迪一般,难以相信蓝央儿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虽然心底的震惊给与疑惑丝毫不比穆少迪少,但是看看蓝央儿的神情,再想想她并不是那种夸夸其谈,好鼓吹爱显摆的人,不过两人比穆少迪成熟稳重,当不至于为此大呼小叫。 可古青依旧免不了惊讶地问道:“蓝姑娘所言当真?” 蓝央儿无奈地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你们不相信我,总该相信疏影和子莫爹爹吧!” 古青点了点头,望着蓝央儿分析着她话里的真实程度。 疏影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将此事透露了出来引了他们的关注,有些惴惴地看了看蓝央儿,就怕蓝央儿怪他多嘴多舌,此时见她并无不悦,忙道:“你们别怀疑,此事比珍珠还真!别说你们,就算是我到现在依然还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鲛绡纱一点一点地在秧秧手下织出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那么长的一匹纱,她只有了几天的时间。现不会相信她只用几天的时间赚了五千两银子。” 穆少娴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拉着蓝央儿道:“央儿妹妹,那匹纱真的是你织出来的啊?哇太好了!没想到央儿妹妹这么厉害!我好佩服你哟!” 蓝央儿点点头,“被你这么一夸,我也觉得我似乎有那么一点厉害呢!过几天,我送一匹给少娴去做件纱衣,谢谢你这么捧场地夸奖我一番。” 第一次碰到穆少娴时,她便慷慨地赠药于她,自己当初还不知道回赠什么样的礼物,现在既然说到这一出,一匹鲛绡纱当不至于太过寒酸,而且那鲛绡纱的颜色也正适合穆少娴。 穆少娴高兴不已,不顾形象地搂站蓝央儿的脖子真摇晃:“几天?!真的只要几天就可以织一匹出来?哇哦,央儿妹妹真要送鲛绡纱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让我怎么舍得拒绝呢!哈哈哈我可是满心期待着,你可得快点织好送给我啊!” 穆少迪在震惊过后,见穆少娴这般模样,不由斥道:“小妹,你看看你,可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哪有你这般讨要礼物的?更何况鲛绡纱那般贵重的东西,你也好意思?” 穆少娴嘟着嘴放开了蓝央儿,可眼中欣喜却显而易见。 蓝央儿拉了拉穆少娴,笑道:“穆公子,鲛绡纱对我来说,还真跟一般的棉布差不了多少。到时候,你们相信央儿真的能在几天便织出一匹来,你们会觉得我太过小气,那般轻易便得来的东西也好意思送出手,那时,怕是央儿觉得不好意思了。” 穆少娴摇着蓝央儿的手,“央儿妹妹,要不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省得我哥说我只知道吃喝玩乐,啥事也不会!” “好啊!央儿求之不得,若你真要学,随时都可以,就怕你觉得织布无趣,枯燥乏味坐不住,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蓝央儿爽快地回道。 穆少娴呵呵地傻笑着直摇头,“不会,不会!学会了那可都是钱啊!只要央儿妹妹愿意倾囊相授,姐姐我啊感激不尽!” 大家闻言,皆好笑地看着一对姊妹花。 而穆少迪见蓝央儿说得认真,不由得信了几成。 想想那牙刷,不过小小一支,蓝家有些时候跟不上进度,他便有着想自己生产制作的念头,可拆开一支之后,他想了无数的办法,想要给刷头钻小孔,却都做不到。 而蓝家之所以能做,肯定还是有赖于蓝央儿,现在不过是织成一匹鲛绡纱,相信她那么聪慧,肯定也是想到了快速织纱的方法,不然那丫头也不会妄言。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都装的啥? 一支小小的牙刷,这半个多月给他带来的利润,却让他都觉得心跳加快,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穆少迪突然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蓝央儿道:“蓝姑娘,我想跟你再谈一笔生意!” 蓝央儿眉毛一扬,抱着手臂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哦,穆公子想谈什么生意?” 穆少迪笑道:“蓝姑娘当知道少迪还经营着一间布莊,既然你能这么迅速地织成鲛绡纱,少迪便向你预定你所织的所有鲛绡纱如何?少迪按市面上的价格向你预定,若是蓝姑娘能保证每匹纱都有昨晚宴会上展示的那匹一般无二,价格我们可以再行商榷。” 蓝央儿淡笑着摇了摇头,慢慢地闭上眼,如老僧入定般,久久不言。 穆少迪心都提了起来,他没想到蓝央儿会直接拒绝了他。愣愣地看着蓝央儿,有点不知所措地反思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可有什么不妥。 古青与贵老也面面相觑。 贵老看着穆少迪失望的神情,又看着蓝央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试探地问道:“秧丫头,你可是另有打算?” 蓝央儿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看了看在座的几人,点了点头,道:“本来之前也想着自己在村子里开个工坊,现在建房的村料都备好了,只等着初九” 说到这,蓝央儿才想起明日便是初九,是开工建房的日子,便转头问疏影:“疏影,开工的日期是定在初九吗?” 疏影一拍大腿,急切道:“糟糕!完了,居然把这事儿忘了,本想着七夕宴过后,今日你们便能回的,明日开工也正好,现在完了,完了,子莫,我看我们今日得赶回去才行,不然明天工人们到家里去,怕是来不及了。还得请人帮忙做饭,还得去请一些村里的人帮忙打打杂” 金长富见疏影急得团团转,忙道:“疏影,这事儿你别急,子莫的身体现在可不能赶路!要不我跟你先赶回去,把这事儿先安排下来,你看成不?” “成,那就要麻烦金大哥了!”疏影不假思索地回道,“子莫,那我先与长富兄赶回去,你在这里先养两天伤再说。玉笙我就不带回去了,让他跟你们一起!” 胥子莫点头,“也好,你们先赶马车回去吧!明日我们便租车回去。” 金长富忙道:“那我去叫金凤儿,马上就走!” 蓝央儿道:“长富叔,金凤儿难得出来一趟,让她在这里多呆一天吧,到时跟我们一起走,省得你们赶路太急,小姑娘身子弱可受不得颠簸。” 金长富想了想,也不再坚持。 得了胥子莫的同意,疏影再也呆不住了,匆匆跟贵老等人辞别便要离开。 蓝央儿见胥子莫脸色苍白,怕他久坐身体受不住,便叫住疏影,道:“子莫爹爹,要不让疏影先扶你回去躺着,顺便看看玉笙现在可好,我跟穆公子与古掌柜的他们说说话就回。” 胥子莫看了看疏影,道:“现在已经未时中了,让疏影他们早点走,不然到家的话天都黑尽了!我没事的!疏影,你们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蓝央儿也不再坚持,叮嘱道:“疏影,你赶车慢些,现在走的话,在天黑前应该能赶到的!对了,明日家里人多的话,你小心我的纱别被人弄坏了!” 古青点头说好,便与金长富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送了疏影与金长富出门,蓝央儿回来接着刚才的话题道:“穆公子,之前你想与我谈的那笔生意,央儿不同意你也别恼!我现在倒是有一个生意,想与古掌柜的和你谈谈,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与央儿合作!” 古青疑惑道:“蓝姑娘,只要与饭菜酒楼有关的生意,古某二话不说便会同意不,现在你是百味轩的二东家,肯定不会再拿酒楼的生意与我谈合作,难道是关于鲛绡纱?古某可只会经营酒楼” 蓝央儿含笑点了点头,“古掌柜的说得没错,确实是关于鲛绡纱的生意,不知古掌柜的可有兴趣?” 古青搓了搓手,有些为难又有些期待。 穆少迪则早已按捺不住,急急问道:“蓝姑娘,你既然拒了我订购你的鲛绡纱,现在又跟古掌柜的谈鲛绡纱的合作,这是何意?” 蓝央儿浅浅一笑,道:“穆公子,别急,央儿并不是不与你合作,而是准备与你,还有古掌柜的一起合作!不过还得看你们的意思,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再决定要不要一起合作!” 穆少迪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你有什么想法,这鲛绡纱的生意,我跟你做定了!” “穆公子如此信任央儿?”蓝央儿好笑地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他。 想想之前自己那般质疑她的话,穆少迪脸一热,梗着脖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揉了揉鼻尖,点头道:“那是当然!蓝姑娘哪一次跟少迪谈的生意不都让我大赚一笔么,相信这一次蓝姑娘也定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古青与贵老也赞同一点头,但笑不语。 蓝央儿看了看胥子莫,见他脸色虽然苍白,可精神倒还不错,对他灿然一笑后,给他倒了杯水,才慢慢地说道:“我原本是准备在家里建一个织布工坊,专门生产鲛绡纱,可是却不知道鲛绡纱销路如何,昨日那匹纱本来也是拿去给余夫人看看,试试这匹纱是否入得了她的眼,结果看看那疯狂的场面,若不是京都贵客,怕是场面会更混乱。可也让央儿知道那鲛绡纱肯定有大利可图。所以刚才我想了想,央儿一个人能力有限,办个工坊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刚才穆公子倒是提醒了我,你有一个恒隆布莊,我能提供给你的鲛绡纱最多也只够你在保平镇,或是长丰县销售,利润虽然可观,可毕竟量少,赚不得多少!既然央儿有了快速成布的方法,不若要做就做个大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央儿,我渴了! 穆少迪一时有点儿懵,皱眉问道:“哦?!怎么做个大的?难道仅仅是让我将恒隆布莊多开几家分铺,开出这长丰县?可刚才你也说过,你提供的鲛绡纱怕是只够我在保平镇售卖,能怎么做大?除非是你能保证持续供应大量的鲛绡纱!” 贵老捏着山羊胡道:“刚才秧丫头说了,她有快速成布的方法!少东家,先听蓝姑娘把话说完。” 穆少迪尴尬地揉了揉眉角,歉然道:“蓝姑娘,少迪心急了些,请勿见怪!” 蓝央儿不在意地笑了笑,“穆公子所言也不差,要想将这生意做大,确实有必要拓宽销售渠道,也正如你所言,最根本的还是要保证鲛绡纱的大量供应,那么这便需要扩大生产,而这也正是央儿要跟穆公子与古掌柜的商谈的合作问题。” 古青赞同地点了点头,“蓝姑娘说得对!就算销售的路子再广,拿不出相应的货品出来,也是全然白搭。就象之前蓝姑娘准备将卤味卖给我们之时,只留了一罐卤水,根本满足不了客人的需求,就算要买的客人排起了长龙,我们却因为拿不出卤味来,不仅赚不了银子,还得赔尽了好话。” 贵老也捏着山羊胡子道:“这种情况太和楼当初因鱼丸供应不足也遇到过。所有好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愁销路。更何况鲛绡纱这种东西,看着昂贵,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可是在上流人士的眼中,却是如凤毛麟角的存在,不怕没人要,只怕你没货!” 穆少迪深以为然,迫不及待地单刀直入:“确实如此!蓝姑娘,我和古青要怎么与你合作?” 蓝央儿抿了口茶水,“我本打算开个小工坊,一个月出几十匹纱,还得愁销路,也有打算与穆公子合作,让恒隆布庄代销,我赚点小钱也就差不多。就昨晚得知的鲛绡纱的行情来看,要赚的可不是小钱,我担心我腰太细,但想着找个靠得住的大膀子抱抱,昨晚多亏了古掌柜的帮忙,央儿无以为报,便想着看看古掌柜的意思,我们合伙办个大的工坊,一个专门生产鲛绡纱的织造厂!而穆公子本来也有着一个恒隆布庄,我们三人合作,集生产销售于一体,穆公子与古掌柜的觉得如何?” 穆少迪看了贵老一眼,不假思索地便点头允诺。 古青张了张嘴,很想说他只会经营酒楼,办工坊什么的他可不在行。 可转念一想,蓝央儿自己一人都准备办个工坊,他肯定也不能输给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才是啊! 更何况鲛绡纱那般矜贵的东西,真要如蓝央儿说的那样,几天便能织出价值五千两的鲛绡纱,那利润空间可是大得没法想象。 而且四爷又正是储备力量的重要时期,当然也少不得银两的支撑,如此好的机会,他要放过吗? 古青低头用茶盖拨弄着茶水,思虑片刻之后,才抬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古某也相信这工坊真要办起来,肯定不会比卤味带来的效益差。古某也觉得可行!可是蓝姑娘,掌握快速成布的方法只有你,仅仅靠姑娘一个人,要撑起一座大工坊,怕是有些难度。众所周知,鲛绡纱难得,十天半月也织不得一寸,就算开了工坊,请了织娘,也不过是积少成多而已。” 蓝央儿闻言,不由用手敲了敲头,“我有快速成布的方法,古掌柜的还怕我会敝帚自珍不成,刚才少娴不也说要跟我学学怎么织鲛绡纱来着吗?而且金凤儿之前也有跟我学了几天,倒还学得有模有样古掌柜的若是同意与央儿合作办织造厂,这织纱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来就好了” 穆少娴拉着蓝央儿道:“央儿妹妹,那你可不就亏大了,织纱的事情都交给了你,这还谈什么合作啊?你想想你昨天不就拿了织好的纱,没有假手他人便卖了五千两,真要织好了纱,跟我哥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多让他们拿去卖而已,这样合作你岂不是太亏了!” 听了穆少娴的话,古青与穆少迪愣了愣,不约而地看向蓝央儿。 蓝央儿不由哑然失笑,轻拧了把穆少娴的粉面,“你哟!当心你哥说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穆少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偷偷看了看穆少迪道:“我可是说实话啊!这叫正义,帮理不帮亲。” 见穆少迪神色不善地看着她,穆少娴忙跑过去摇着他的手臂,讨好道:“我哥可是是非分明的好男人,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是不是啊?哥” 穆少迪才不吃他这一套,嫌弃道,“去去去叫你跟着为兄学学经营商铺你还不乐意,开工坊,办工厂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不懂就别打岔!要不就一边玩去。刚才你那一翻话,可不得让古大哥他们笑话你!” 穆少娴撅着嘴坐在一旁,拉着穆少迪挂在身侧的那方玉佩,小声地嘟囔道:“果然不是我亲哥,这玉佩我要收回!” 穆少迪咬牙,将玉佩抢回来捏在手心里,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来,“小妹,小心娘知道你不是她亲生的,把你给赶出家门去!” “谁说我不是娘亲生的,我揍扁他!”穆少娴捏着拳头恨恨地道。 穆少迪笑道:“你自己说的呗!我可是爹娘亲生的,不是你亲哥,肯定也是因为你不是娘亲生的!” “哥” 见穆少娴气到爆,穆少迪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软了声音道,“小妹,我们谈正事儿呢!要不你出去转转,要不就在一旁安静地呆着,好不好?” 穆少娴看了看在座的几人,都含笑不语,粉脸一红,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古青低头喝了口茶水,装着没听见两兄妹话,对蓝央儿道:“对了,蓝姑娘,你之前说的那快速成布的方法,你准备外传?那要是流传出去,我们可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所以,这些就要看古掌柜与穆公子的安排了!去找一些信得过的织娘就是了。”蓝央儿抿了抿唇道,“若是古掌柜的与穆公子有意与央儿合作开这织造厂,那么央儿便与你们商谈一下这合作的事宜,尽快将此事落实下来。” 古青与穆少迪并无异议,问道:“这合作要怎么合作?” 蓝央儿略一思索,不紧不慢地道:“央儿别无所长,只掌握了快速成布的方法,在人脉与财力方面肯定与两位不能相比。所以在建厂的那些人力物力财力方面,还得请两位代劳。央儿负责出成品,你们看如何?” 穆少迪斜了一眼蓝央儿,哼了哼,“就知道你依旧使用那种技术入股的方式,啥事也不干,苦活累活脏活都是我们的,我们怎么那么命苦,遇上你这么个黑心肝的女人。就知道压榨我们” “唉唉唉”蓝央儿站起身来,一个暴栗敲在穆少迪的头上,凶巴巴地道:“怎么说话的你!?我哪黑心肝了?我什么时候压榨你们了?不乐意与我合作啊?那算了!我去找余夫人看看,她可不会像某人那般斤斤计较,肯定乐意之致!” “开个玩笑,说说而已嘛!那么凶,小心嫁不出去!”穆少迪揉着头,气恼地道。 “哈”蓝央儿失笑道:“要让你失望了,本姑娘早就嫁人了,你可要向子莫爹爹求证一下?” 穆少迪俊脸一下失了所有血色,怔怔地看着蓝央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胥子莫抬眼看着穆少迪,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发堵,暗自咬了咬牙,开口道:“央儿,我渴了!” “啊,哦”蓝央儿忙给胥子莫倒茶,却见茶杯中茶水满满,愣了愣,才想起胥子莫双手都裹满了纱布,之前倒的茶水还一口未喝,忙放下茶壶,端起茶杯靠在胥子莫的唇前。 见胥子莫一口喝光了茶水,又倒了一杯,“子莫爹爹,可是累了?喝了水我便扶你回房歇着吧。” 胥子莫轻抿了一口,道:“不用,你们早些将事情谈妥再说。” 蓝央儿还待再说,见他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坐姿,便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劝,对穆少迪与古青正色道:“古掌柜的,穆公子,央儿就一句话:要合作开办织造厂,按之前所言,央儿占五成,你们俩共占五成,若是你们愿意合作,思虑好了,觉得可行,再与央儿细谈。玉笙身体不好,子莫爹爹如今也身体不适,我就先扶爹爹回房了。” 贵老连忙起身,帮忙与她扶起胥子莫,笑道:“秧丫头,子莫身体要紧,别的事儿先放一边,走,我送你们!” 胥子莫看了看沉默的古青与穆少迪,对贵老道:“那便劳烦贵老了!” 说罢,便在蓝央儿与贵老的搀扶下告辞离去。 穆少迪与古青默默对视了好半晌,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与妥协。 穆少迪不甘地道:“那臭丫头,胃口还真不小!不出钱不出力不出人还一个人占五成,想得也太美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有愿意合作的想法呢?真是撞鬼了!” 古青也苦笑道:“那丫头,就是个人精!想想一尺鲛绡纱,就是四五十两银子啊,那丫头一天能织上好几尺,若真是把织造厂开起来,将那些织娘教会快速成布的方法啧啧少迪啊,光想想,我怎么觉得这跟捡钱差不多吧?唉!若是不愿合作,看着那么大块的肥肉从嘴里溜了,可真是不好受!” 穆少迪叹了口气:“可不是,那丫头就是个黑了心肝的,自己居然要占五成,真要是应了的话,我们这就叫吃力不讨好,看着人家吃肉,我们就喝一点汤!” 古青揉着眉心,有些头疼地说:“有得汤喝就不错了,不应的话,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吃肉喝汤,我们连点味也沾不上。” 穆少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么说来,我们没得选了?” 古青无奈地点了点头。 穆少迪随即一脸释然道:“只要想想那丫头说的织纱的速度,就算不是织的鲛绡纱,只是一般的细棉布,那样的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要不我们再跟那丫头说说,让她再让一成利给我们两人,你看可好?” 古青摇了摇头道:“那丫头决定了的事,怕是不可轻易改变吧!不过可以试试看。若能再争得一成的利,倒也不错!” 穆少迪不置可否,却满脸欣喜地拉着古青便要去找蓝央儿细细地商讨一下合作事宜。 贵老与蓝央儿扶着胥子莫到了客房门口便折了回来,刚好听到穆少迪的话,忙走了进来,道:“少东家,这事不急,他们刚刚回房,子莫身体不好,等他们休息一下,晚上再说。不若趁现在古掌柜的有空,跟古掌柜的谈谈那火锅的事情。” 穆少迪两眼一亮,随即搂着古青的肩膀笑道:“这倒也是,古大哥,这火锅一事,少迪我怎么也想掺上一脚,走,我们坐下来谈谈,我不介意分一成股份,让你用火锅的技术入股我的太和楼,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古青笑骂道:“你倒是会现学现卖,把那丫头的手段也学了个一丝不差。” 而蓝央儿扶着胥子莫进了客房,便见着金凤儿领着玉笙趴在窗沿上看着外面热闹的长街。 ------题外话------ 天气渐凉,亲们注意身体,别象虫虫一样感冒了。 感冒真的很难受,眼泪鼻涕一大把,连更新都晚了许多,亲们见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我对你不好?! 蓝央儿多少有些担心玉笙不适应外面喧闹的环境,此时见他正兴致勃勃地指着外面叽哩呱啦地与金凤儿说着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听到两人进屋的声音,玉笙回头见是爹爹回来,挥着小手糯糯地叫道:“爹爹,娘,你们回来啦!外面好热闹哦!” 胥子莫担心着玉笙的身体,怕因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生人,让他受了惊吓,本想叫他下来,见他此时并无半分不适,又好久没见他这般开心,点了点头便由着他去了。 蓝央儿则笑着回道,“是吗?那玉笙一会儿给娘说说你看到的热闹场面可好?” 玉笙兴致更高地说了声“好”便又转头望着窗外。 蓝央儿免不了提醒他们:“金凤儿,你小心玉笙别摔出窗外了!” “央儿姐,我知道的。”金凤儿回头应着,又满含期待地笑道:“要是能带着玉笙出去玩儿就好了!” “嗯,现在肯定还不行,不过看样子应该也要不了多久。”蓝央儿点了点头。 想想金凤儿来难得来一趟县城,本该与她一起去四处逛逛,也不枉来此一遭,可现胥子莫没受伤,玉笙又需要人照顾,她肯定是没法抽身陪她出去玩儿。 不过之前少娴一直说要出去好好逛逛,不若让少娴与果儿带着金凤儿出去转转,买点小东西也好。 蓝央儿想着等会安顿好胥子莫,便去跟穆少娴说一声,总不能让金凤儿遗憾而归。 扶着胥子莫躺到床上去,见他一直望着窗前的玉笙,便给他拧了一把毛巾,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轻声说道:“子莫爹爹,玉笙现在似乎没有那么抵触外面陌生的环境与生人,想来再过不久便能像正常的孩子一般,能够真正的融入到外面的世界里去。” “希望如此!不过笙儿能有现在这般的改变,我感到很惊喜,也很满足了!”胥子莫浅浅一笑,看着蓝央儿明眸皓齿,笑意盈盈地娇俏样子,眸色深深地道,“笙儿有这么大的改变,皆是因为有你弥补了他心中的遗憾!” 想起他们将她当作玉笙的福星娶进了家门,蓝央儿一愣,随即垂眸笑道:“那我还是大功臣哦?!子莫爹爹可得对我好些才是!” “我对你不好?!”胥子莫反问道。 “呃我想你对我更好,行不行啊?”蓝央儿轻咳一声,忙转移话题:“你先好好休息吧!早日养好伤才是正事!晚一点我让人去请大夫来帮你换药!” 胥子莫笑道:“我见你昨天帮大夫给我包扎的时候,手法挺熟练的嘛,就不用去请大夫那么麻烦了吧!” “算了吧!我下手可就不知道轻重哦,你不怕疼,我还怕看见你那么狰狞的伤口好不好?”蓝央儿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先不说这个了,你先睡会吧!我一会儿把玉笙带到外间去看会儿书,让金凤儿与少娴出去逛逛这县城去。” 胥子莫早已感觉到身体疲惫不已,也不再多说,笑着点了点头便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酉时末,才被蓝央儿叫了起来。 古青已经着伙计过来问了两次,看他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用晚膳,蓝央儿见胥子莫睡得沉,不忍叫他起来,也不想耽搁了他们用饭的时间,再说胥子莫双手不便,还需要她代劳,而且有着玉笙也不方便,便拒了与古青他们一起用膳的提议。 可是快到戌时,还未见胥子莫醒来,蓝央儿才不得不叫醒了他。 吩咐厨房送来饭菜,四人便在客房里用了晚膳。 待蓝央儿将胥子莫喂过饭,自己也吃饱之后,正准备去外间给胥子莫换药,穆少迪早已是按捺不住地在门外催促着,问她可否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胥子莫知道定是为着她要办的那个织造厂,不待蓝央儿回答,便说道:“央儿,你先去吧!这药晚一些时候换更好,省得被笙儿看到,吓着他了。” 蓝央儿想想也是,一会儿等她回来,玉笙说不定玩累了,便早早地睡了,于是点头道:“那好吧!你先回床上躺着,就让金凤儿陪着玉笙在窗口看看城里的夜景也不错。” 胥子莫摇了摇头,“睡了一下午,不想再躺,也难得玉笙喜欢看外面热闹的大街,我怎么也得陪他看这么一回,你还是和金凤儿一起去吧!早点回来便是。” 蓝央儿见胥子莫渐升的愧疚与慈爱,看了看早已趴在窗前的玉笙,心中涩涩,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吧!你小心点,别蹭着伤口!”便叫了金凤儿去了穆少迪他们的那间客房。 古青几人早已泡好热茶,只等着蓝央儿的到来。 一下午与穆少迪商讨着火锅的事宜,虽然他们早已经敲定了合作,但是此时在等待的时间里,不由得依旧在讨论着意犹味尽的火锅话题。 蓝央儿两人进屋便听见古青两人正说着火锅若是在冬天,肯定比现在更受大家伙的欢迎,但是就是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小碳炉放在桌面上太高不太方便,放在地上吃又太不象话。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两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放过赚钱的门路,而且对于火锅的潜力,他们的直觉也不是一般的敏锐。 本来就是应急想出来的方法,当然没有现代那些遍地开花的火锅店做得周全,也难为了他们想把这种吃食发扬光大的一番热血。 蓝央儿笑着接口道:“古掌柜的,那火锅真要将它放上餐桌,把它当成一种新兴的饮食,便不能像现在这般随意,很影响酒楼的形象。” 古青与穆少迪,还有贵老正为此事犯愁,听了蓝央儿的声音,都高兴地站起来,“蓝姑娘(秧丫头),快过来坐!” 蓝央儿忙道:“贵爷爷,古掌柜的,你们也坐!” 穆少娴对于火锅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一见蓝央儿进来,便跑过去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央儿妹妹,可把你等过来了!下午没机会一起出去逛,不若我们现在再出去好不好?” 蓝央儿睨了一眼穆少迪,但笑不语。 果然,穆少娴话音一落,穆少迪便冷声道:“小妹,别捣乱,我们找蓝姑娘有要相谈呢!你真要想出去逛街,我也不拦着你,让果儿与穆全陪你一起去。” “哥,你同意的哦,那我可要出去逛逛喽!”穆少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拉着蓝央儿身后的金凤儿,兴奋地道:“凤儿,走,我们又可以出去玩儿了,难得我哥这么大方,我们再把下午没逛的地方再去逛上逛” 蓝央儿不由失笑,穆少娴是故意的吧? 对望过来征求她意见的金凤儿点了点头,拿了一两多碎银递给她,笑着说道:“快去吧!拿着买点儿小东西玩玩。” 金凤儿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银子,急出了一脑门的汗,连忙推却道:“央儿姐,不用,我没有什么要需要买的,出去看看就已经很满足了。” 蓝央儿笑着将银子塞进她手里,“难得来一趟县城,总得买上一两件东西才是,央儿姐没时间出去,你看着喜欢的,便买下来,顺便也给我带上一两朵头花什么的。” 金凤儿拿着银子,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不知所措地看着蓝央儿,讷讷地喊了声“央儿姐”便不知该如何是好。 蓝央儿伸手推了推她,“快去吧,少娴,金凤儿初次出门,你多照顾着点!县城路道不熟,你们别走得太远,早些回来。” “我知道的,央儿妹妹放心就是!”穆少娴连忙拉着金凤儿向外走,“金凤儿,快走吧,一会儿我哥反悔不让我去了,我可就赖你身上哭啊!” 古青见她们晚上了还要出去,蓝央儿他们又不反对,不放心地让烈风安排了两个暗卫跟了去。 穆少迪刚得了火锅的在保平镇的经营权,当然想把火锅做好,听蓝央儿似乎有法子解决,穆少娴一走,他便连忙问道:“蓝姑娘,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快说来听听!” 蓝央儿戏谑道,“我的好想法,干嘛要说给你听?有什么好处?” 穆少迪一噎,轻咳一声道:“蓝姑娘,你是百味轩的二东家,现在百味轩又有了我太和楼一成的红利,肯定有好处嘛,古大哥,你说对不对?” 贵老看了穆少迪一眼,暗自搓了搓手,“秧丫头,快坐下说话!下午你走之后,少东家便与古掌柜的商议好了,让太和楼也沾沾火锅的光。可是总觉得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满意,要是能再完美一些,这火锅肯定会引得众多食客的追捧。” 蓝央儿对贵老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贵爷爷,其实这火锅只不过是央儿当初用来应急,匆匆忙忙地弄出,考虑得本来也还不完全,我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这么看好它。不过,说真的,若真要把这火锅做好了,就算是把它独立出来,单独成店也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省了大厨二厨,只需要一个配料的师父就成。” 古青不可思议地道:“真的?只是一锅一炉,不用大厨,这怎么可能?” 蓝央儿道:“这个当然可行,只是想要将它做好的话,大厨还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只是火锅还不行,总得还有些小点,主食什么的。不过这些都是你们后期要考虑的东西,若是你们现在没有想着将这火锅独立出来,更方便一些。现在只需要订制一些特制的桌椅和火炉这些器具便成。古掌柜的,麻烦你拿些纸笔过来,我将它们画出来,你让人订制出来就成。” 古青急忙拿了纸笔过来。 蓝央儿草草地画了火锅桌等,给他们细细地说了它们的用法与用途,也将前世火锅店中自助的,点餐式的经营模式,以及菜品及锅底什么的全部详细地跟他们说了一遍。 对于蓝央儿那一套套精妙绝伦的想法与说辞,古青几人佩服不已,听得热血沸腾,在蓝央儿说完之后,依旧忍不住地细细商讨着接下来是将店面进行整改,还是各自再另寻一处,单独开个火锅店。 蓝央儿有些无语,他们似乎将请她过来的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 想想火遍了大江南北的火锅,对于它的魅力那是毋庸置疑,古青他们有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看来古青和穆少迪也无睱分身他顾,这开办织造厂之事,或许会向后推迟一段时间吧。 不过 她也不着急,毕竟就算要开厂,那些织布机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做成,而且大伯现在怕是忙着牙刷的事,这织布机或许还得另外找人做才行。 若是他们觉得自己占了五成太多,不愿与她合作,那她便按照以前的想法,先开一个小型工坊,等有了一定的基础再扩大经营就是。 就算工坊没有拉上古青这属于四皇子强硬的后台,以后因鲛绡纱的大量生产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能打消她要办工坊的决心。 之前,是因着要赚够那一万两黄金,现在却在经历过昨天的事,蓝央儿更坚定了要多赚银子傍身,开工坊之事事在必行,既然现在古青他们没有表态,又忙着去商讨火锅的事情,那她不介意等他们自己想好了再说。 看看天色已晚,蓝央儿想着胥子莫的药还未换,便起身说道:“贵爷爷,天色不早了,子莫爹爹的药还未吃,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古青才恍然想起,他们在兴奋之中,竟是冷落了蓝央儿,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他急急站起来道:“蓝姑娘,抱歉!你看看我们,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倒把正事儿给忘了!可否再耽搁你一会儿时间,我们再谈谈开织造厂的事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你特么地真恶心! 蓝央儿在古青与穆少迪脸上来回看了一眼,笑道:“古掌柜的,这事儿不急,你们准备将火锅推广出去,怕是要忙上几天,趁着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若是觉得可行,我们再谈!” 穆少迪轻咳一声,掩去一脸的激动,“蓝姑娘,我们早就考虑好了,不说那鲛绡纱的稀罕程度所带来的利润,就说你那一手快速成纱的本事,也让我铁了心地要与你合伙办织造厂的事儿。更何况,之前见你一匹纱便得了五千两银子,可着实让少迪眼红得紧,现在有这个机会,或许哪天说不定自己也体验一把一次入帐五千两的感觉,我又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没错,少迪这话倒是说到古某的心坎儿上了。”古青哈哈一笑,也连连点头表态:“蓝姑娘,我们今晚叫你过来,最主要便是想与你细商一下办织造厂的事儿。” 贵老也笑道:“秧丫头,既然他们都没有异议,又难得聚在一起,不若就此将这事谈妥,省得我们回了保平镇,到时再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也麻烦。” 蓝央儿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重新落座,笑道:“也好!难得古掌柜的和穆公子信得过央儿,在不知道央儿是通过什么方法快速成纱,也不知道央儿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织出精美的鲛绡纱来,便决定与央儿合作,你们这般连问都没有问过就同意了,反倒让央儿有些不确定不过,怎么说,央儿都很感激你们的信任。” 古青笑道:“因为蓝姑娘从来都不打诳语,值得我们信任!不论是少迪的鱼丸也好,还是卤味也罢,都让我们深受其惠!就连昨日让古某抓耳挠腮也想不到解决之道的事,也让你轻而易举地用火锅解决了,更为我们带来了一种全新的餐饮方式。” 说起这些,古青不由得万分感慨,轻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更何况古某听少迪说过,他现在经营的牙刷虽然出自你娘家,可听蓝家人说,似乎是胥家给出的主意,可我们相信,这肯定是出自蓝姑娘之手。而且听说现在蓝家制造牙刷的规模,也几乎有了小工坊的雏形,仅仅因你的一个小小的想法,便让蓝家在短短的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脱贫致富,这些便是我们无条件相信蓝姑娘的原因。” 穆少迪狭长的丹凤眼波光潋滟,紧紧地盯着蓝央儿,“没错,少迪相信以蓝姑娘的聪慧,肯定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有些事情,不问并不代表着不在乎,而是代表着绝对的信任。不过既然蓝姑娘将话都说到这里了,古大哥”见蓝央儿有些不自在地低头喝水,穆少迪忽然笑了起来,“我们不问问的话,是不是太不给蓝姑娘面子了?” 古青呵呵一笑,便抿唇不语。 穆少迪见古青如此不上道,轻哼一声,问道:“蓝姑娘,大家都知道鲛绡纱十日难得一寸,你却可以一日便织得几尺,可有什么诀窍?” 蓝央儿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说道:“其实并没有任何诀窍,只不过是依赖于我让人专门订制的织布机,借助于织机的优势,达到快速成纱的目的。央儿之所以有信心提出开办织造厂,也不过是仗着那台织布机而已。” “织布机?” 贵老三人不约而同地疑惑道! 对于他们熟知的那种织布机,不,根本就称不上机器的织布工具,他们几乎都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就算是顶级的织娘,五天也织不出一寸鲛绡纱来。 穆少迪经营着布庄,当然知道专门的织布工坊里的那些织机,都是大同小异,根本就快不起来。那蓝姑娘所说的织布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若不是倚仗人多,只靠那织布机,怕是也不可能 就胥家那丁点大的地方,又有着不能见生人的小孩,哪来的人帮忙织布 穆少迪忽然想起当初与古青去胥家谈卤味合作的时候,在廊檐下看到过一架样式古怪,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木架子,当初还好奇地转来转去地东摸西看,难道那便是 穆少迪腾地站了起来,诧异地问道:“你说的织布机,可是你们家廊檐下摆放着的那堆木架子?” 他是怎么知道的? 派人调查自己?! 蓝央儿眼眸微眯,惊讶地看着穆少迪,冷声问道:“穆公子倒是无所不知啊!” 见她眼神不善,穆少迪眸光闪了闪,忙笑着解释道:“当初去你们家,你与古大哥在屋里拟契约,我不过是在外面廊檐下转了转,看着那木架子有些奇怪,便多看了两眼,当时还疑惑着那木架子的用途来着,此时你一提起织布机,少迪便想着可能那木架子就是织布机。呵呵只是没想到少迪随便猜了猜,便猜了个八c九不离十。” 蓝央儿恍然记得有这么回事,当时那织机才弄回家里没多久,而且连缯框与筘板都还未做好,就是一个空空的木架子,他要能看出来那是用来织布的的织布机,那才叫奇怪了呢! 不过就算是当初将织布机全部组装好,只要不上纱线,相信他也看不出那是用来织布的机器。 也真亏得他过了这么久,自己只提了一句织布机,他还能想得起来那堆破木头。 蓝央儿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穆公子倒是好记性,观察力也那般敏锐,央儿佩服!” 古青倒是一脸茫然地看了看两人,他去过胥家两次,倒一直没有注意到那织布机,颇觉有些遗憾。 不过少迪说见过那织机,听来也真有其事,那这开办织造厂也更让他放心。 于是古青撇开心头的遗憾,问道:“既然蓝姑娘有所倚仗,那这织造厂我们什么时候着手准备?” 这合作一事还未谈好,便见古青如此迫不及待,蓝央儿不由失笑道:“要知道开工办厂可不是小事,而且所花费的银两也不在少数,古掌柜的c穆公子,你们真的确定要与央儿一起合作?” 古青与穆少迪不由分说地齐齐点头允诺:“当然!” 蓝央儿接着又问道:“那不知两位对央儿下午的提议有何异议?” 古青与穆少迪默契地对望了一眼,见穆少迪对他使了个眼色便低头喝茶,把事儿这是丢给他了?! 该争取的利润,还是得有人说不是? 于是他对穆少迪磨了磨牙,才清了清嗓子,小心地道:“蓝姑娘,古某觉得觉得这分成是否可以再行商榷?你一人五成,我们两人五成这是不是蓝姑娘,我和少迪两人分五成不太好分,你看,可否四六分成?” 挑了挑眉,故作思索状,蓝央儿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道:“唔四六分成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你们是不是太亏了?没想到古掌的与穆公子这般财大气粗,还多让一成给央儿,让央儿颇有些受宠若惊呢!” “咳咳咳”古青不由得被因紧张下咽的唾沫给呛得咳嗽不止。 “噗”穆少迪本来还惊喜于蓝央儿竟然同意了四六分成,结果转眼间便变成了他们让了一成出去,那不是说他们两人才得四成,一时忍不住,穆少迪一口茶全部喷在桌面上。 蓝央儿急忙跳开避让,嘴里却吼道:“特么的,你注意点卫生好不好?这样很脏的,你知不知道?啊你特么地真恶心!不就是同意要了你们一成嘛,何必这般激动?” 看着蓝央儿一副气怒c嫌恶地样子,穆少迪愣愣地捂着嘴,竟是觉得心脏微微地抽痛起来。 他不知所措地喃喃叫道:“央儿” 古青依旧狂咳不止,蓝央儿依旧很不淑女地骂道,除了贵老,没有人听到他的呢喃。 贵老愣了愣,见穆少迪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了然地笑了笑,摇着头忙将一旁铜盆里的面巾拧干,递给他,“少东家,擦把脸吧!” 然后又歉意地对蓝央儿笑道:“秧丫头,少东家不是故意的,我这便将桌子擦一遍。” 发觉自己反应似乎太过激烈了些,蓝央儿尴尬不已,摸着鼻子平息了突然涌出来的小洁癖,伸手拉着准备去拿抹布擦桌子的贵老,不好意思地道:“贵爷爷,是央儿失态了!我来吧!” 说着拿了置物架上的一块抹布将桌子擦了一遍,又细细地在铜盆里将手洗净,这才离桌远远地靠坐在椅背上,皱眉看着恢复常态的两人:“古掌柜的,穆公子,可还要继续谈谈?” “蓝姑娘,当然要的!”古青轻咳一声,尴尬地道:“刚才蓝姑娘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是吧?” 蓝央儿似笑非笑地望着穆少迪,问道:“你觉得呢?” 穆少迪微微垂下眼睑,避开了她的视线,挤出了一抹笑意:“我相信蓝姑娘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当不会真那么狠心地还要再砍去我们一成的红利。” “那两位可是同意之前央儿所说的五五分成的提议?”蓝央儿问道。 就怕蓝央儿又改了主意,穆少迪下意识地捏着腰间的麒麟玉佩,忙欣喜地点头道:“当然!五成就五成!蓝姑娘,这开办织造厂,是姑娘提出来的,而且支撑织造厂最主要的生产的技术可是由姑娘负责,我与古大哥也不过是出点钱出点力而已,而且鲛绡纱的利润可是棉绸锦缎千百倍不止,一人有两成半的红利,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我们怎么会不同意呢?对不对,古大哥?” 古青也急忙点头附和道:“少迪说得不错,自当如此,若是没有蓝姑娘的技术,织造厂那也不过是嘴上吹过的一阵风而已,影子都见不着。” 蓝央儿拍了拍手,问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古青搓了搓手,转身重新去拿了一些纸张过来,“蓝姑娘,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我们先签好契约,再来商量织造厂的开办诸事。” 蓝央儿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待贵老拟好契约,念与几人听了,蓝央儿点了点头,古青与穆少迪皆说没问题,便准备签字。 蓝央儿伸手挡了一下,对贵老说道:“贵爷爷,麻烦你再加上一条:蓝央儿自愿拿出红利的一成,由我们四人共同所有,但具体分配权由蓝央儿所有。” 贵老写到一半,便自停笔,不解地望着蓝央儿,“秧丫头,这是何意?” 古青与穆少迪也自不解地望着蓝央儿。 蓝央儿笑了笑,指着契约道:“贵爷爷,你先照我所说写下来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你是不是弄错了! 贵老压下心底的疑问,依言将蓝央儿所说的加在契约之上。 随后还是想要问个明白,于是贵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秧丫头,此事与贵爷爷并无瓜葛,怎地这一成红利还有要加上小老儿的名字?可是不放心贵爷爷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拿这红利来贿赂贵爷爷了?!” 蓝秧儿怔愣了一下,知道贵老这是想偏了,难怪他会毫不犹豫地按她所说写了下来。 她最初本来是想直接将一成的红利全部让出来给贵老。 一是因着贵老对她的关爱,毫不犹豫地将翠玉玲珑送给她,还二话不说地将席纹三兄弟安顿在他家里,这么久了她一直也找不到什么东西答谢贵老的一番。 二是因为昨日贵老救了胥子莫一命,让她更是感激不已,不知道怎么报答才是。 之所以将一成红利分出来,让他们四人共同所有,也不过是找一个借口,让贵老无法拒绝而已。虽说一成经四人共同所有,听起来似乎挺少的,但她相信这一成的利润,怕是不会比她在百味轩空占名头所得的分红少。 此时听贵老这番似假还真的言辞,蓝央儿错愕了半瞬,旋即拉着贵老的袖子,也半真半假地笑道:“哎呀,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贵爷爷,难不成你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现在这契约上可是有了你的名字,我们就是这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啊,想跑也跑不掉了哦!” 贵老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哟,这张小嘴啊,咋就那么让人又爱又恨哪!” 古青与穆少迪眼神闪了闪,不知道他们话中的真假,见他们相互打趣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也笑开了。 “贵爷爷,你很讨厌咧!我不理你了!”蓝央儿撅着嘴,佯装恼怒地冷哼一声,低头拿过契约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签上自己的名字后,递给了古青。 玩笑归玩笑,可有些话还是要说开来,省得贵爷爷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想用这点红利将他拴在一起。 见古青与穆少迪毫不犹豫地在几份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蓝央儿还是解释道:“这个一成红利只是央儿一时性起,你们也别多想。至于这一成的红利到底有多少,我们都还不得而知。若是工厂根本就不赚钱,这一成的红利也不是这契约上的一个摆设。若是工厂能赚那么一点小钱,那这一成的红利,就当是对三位信任央儿的一点补偿。这是其一。其二,既然我们要开工办厂,当然少不得要招纳不少的工人,工人们的素质与能力肯定会良莠不齐,为了能提高工人的积极性与工作效率,适当的奖惩制度还是需要的。央儿准备在这一成的红利中,分出一部分来奖励那些优秀的,或是对我们厂里有卓越贡献的人。剩下的那一部分,便是央儿对你们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的感激。如果你们谁做得更出色,央儿另外还有奖励哦。” 虽然对于这说辞惊诧莫名,贵老连连摆手:“秧丫头,这个不成!织造厂是你与古掌柜和少东家共同经营,老朽一不出钱,二不出力。不管你们的织造厂赚不赚钱,这红利我都不能要。” 蓝央儿嘟着嘴佯装生气地道:“贵爷爷,这红利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央儿只要看到契约上有您老的名字,不论赚钱与否,便知道贵爷爷是一直在支持着央儿的,难道贵爷爷不想支持央儿走下去吗?” 贵老哑然,想了想,也就作罢。 古青与穆少迪听了蓝央儿一番说辞,不由得面面相觑。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古青笑道:“蓝姑娘想得到也周到,今后织造厂的工人们有福了!相信只要蓝姑娘真的能让厂里生产出足够的鲛绡纱,盈利之事当如探囊取物。一成的红利怕是会让无数人为之眼红了!蓝姑娘如此大方,古青恭敬不如从命,先行谢过了!” 蓝央儿苦笑道:“古掌柜的休要取笑于我!央儿巴不得只给你们工钱,一成利润都不想分出去!央儿如此,也不过是寄希望于织造厂能开办得红红火火,才有如此底气地大方一回!” 穆少迪见她故作小气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心中暗自腹诽道:“这丫头精明着呢,哪能不知道一成的利润有多少?就算一成的红利不在少数,可具体的分配权掌握在你臭丫头的手中,高兴了分给他们个百八十两,不高兴了几两银子打发,谁还敢有半句怨言。”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穆少迪嘴上却打趣道:“虽然只有一成,还要除去奖励,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对不对?少迪可不会嫌弃啊,哈哈哈蓝姑娘难得大方一回,少迪也在此谢过蓝姑娘。” 古青将签好字的契约放进怀里,才正色道:“蓝姑娘,既然这事就此定了下来,我们再谈谈这这办厂之事。” 蓝央儿和穆少迪收起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商讨起来。 对于厂房的选址,蓝央儿建议道:“工厂最好还是建在保平镇为好,因为那织布机体积比较大,不方便运输。再有一个,我也希望我们至少能保守住这织布机的秘密两三年,这制造织布机的事情,最重要的部件我不想假手他人,省得将织布机的构造泄露出去。央儿家中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不方便外人来往,又不便离家太久,快速成纱的技术又少不得央儿亲自去教织娘。” 三人点头表示赞同。 鲛绡纱本就属于皇室贡品,此事非同小可,确实需要小心谨慎! 而且,就算与朝廷无关,也得预防着别人偷了师,赶在他们之前把钱给赚了去。 古青沉吟道:“这个自然。长丰县虽然水运发达,是南北交通的必经之路,可到底人多眼杂,过往的客商c三教九流比之保平镇复杂了许多。厂房建在保平镇倒是不错。这个还得少迪你多多费心。” 穆少迪点了点头,“嗯,保平镇的地界少迪再熟悉不过了,这厂房一事就交由少迪来办。古大哥,你见多识广,交游也比少迪广阔,对看人也是独具慧眼,而且这县城里的织娘可不是保平镇的那些织娘可比,这织娘一事便由你来安排可好。” 古青正待点头,蓝央儿接口道:“织娘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不仅要心灵手巧,更重要的是忠诚可靠,古掌柜的,可得好好挑选才是。若是工厂建在保平镇,这县城里的织娘可愿离乡背井去小城镇?还得她们自愿才行。” 古青迟疑了一瞬,然后肯定地道:“织娘一事,蓝姑娘放心!古某保证让你满意就是。只是不知蓝姑娘需要多少织娘?” 蓝央儿咬着唇想了想,道:“暂时先预计在十个吧!” 十个?! 他们以为怎么着也得几十个上百个吧! 贵老不相信地瞪大了小眼睛,抚着山羊胡的手一顿,诧异地问道:“秧丫头,你是不是弄错了?你是要一百个吧?!” 穆少迪也不敢置信地惊讶道:“这么少?!一个工厂才十个织娘?与我们布庄交情颇好的织绣坊,不过小小一个工坊,都不下三十个织娘。你不是说要办就办个大的么?这一个工厂怎么才十个织娘?还抵不过人家一个小工坊,蓝姑娘,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蓝央儿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我没弄错啊!暂时就是十个。” 古青也有些坐不住了,“蓝姑娘,怎么会要那么少?这厂十个人,是不是太” 蓝央儿伸出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别激动,“稍安勿躁!你们听我说!人员会在后面慢慢增加!暂定十个也只是因为我们办厂初期,毕竟那织布机不是谁都可以用,也不是谁都会用的。我一个人一次性最多也只能教十个人,等工厂步上正轨,织娘都能熟练的操作织布机了,也能代我教导新来的织娘,到时再扩大规模就成。” 见贵老几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蓝央儿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有一道最重要的工序我还不准备教给织娘,单单靠我一人的话,也仅仅能维持十台织布机的供应。我希望能在你们挑选的织娘里,找到能让我放心将最重要的东西教给她的那一位,以确保我们的鲛绡纱织造厂能够长久持续地发展壮大下去,而不会被宵小给谋算了去!不过你们放心,就算只是十个织娘,只要你们挑选的人不差,我相信用我的织布机,一个织娘可以抵你们所说的织绣坊的十个!” 贵老抚着胡须,看着如此自信的蓝央儿赞赏地点着头。 穆少迪看着锋芒毕露c自信满满的蓝央儿神采飞扬的笑颜,一时间竟是失了心神,沉溺在那微微荡漾着笑容的梨涡中,久久不能自拔。 古青没想到蓝央儿思虑得如此周全,对即将着手开工办厂之事更是信心倍增,也对于蓝央儿所掌握的快速成布的方法和那神奇的织布机好奇不已。 在细细地商谈完办厂的重要事宜,还有应该注意的细枝末节之后,古青涎着脸问道:“蓝姑娘,古青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蓝姑娘同意。” 蓝央儿正起身准备回房,听到古青的问话,微微地点了点头,“古掌柜的客气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古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道:“不知姑娘何时返家?” 蓝央儿见一大男人如此羞涩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扬眉道:“古掌柜的这是准备赶央儿走么?” 古青愣得一愣,见蓝央儿误会了他的意思,手足无措地连连摆手,“哪会呢!蓝姑娘莫误会!你能在百味轩多住上几日,再指点一下大厨们,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怎么会赶你走呢?古青这样问,不过是对姑娘所说的织布机好奇不已,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古某也一道跟着去见识一下!” 穆少迪一听,狭长的丹凤眼瞪得老大,忙站起身来道:“对对对,还有我,我也要去看看!” 蓝央儿对古青笑了笑,斜眼看着激动的穆少迪道:“穆公子不是看过了,也摸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我说,你们不是急着准备要把火锅弄上餐桌吗?哪有时间跑去乡下?” “这我”穆少迪一时语塞。 少东家咋就没了往日的精明呢? 贵老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笑着打圆场:“蓝姑娘,火锅这事根本就不用少东家亲力亲为,作为太和楼的掌柜,这些事老朽自是不敢让少东家操心才是!” “没错!有贵伯在,我有的是时间!”穆少迪裂嘴一笑,洁白的牙齿整齐地闪着珍珠般的光泽,晃得蓝央儿眼晕。 “可是穆公子不应该早早去选址建厂?”蓝央儿轻笑道。 “这这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的吧!?”穆少迪梗着脖子,据理力争,随后恍然大悟般,气恼道:“不会是蓝姑娘不欢迎我去你们家吧?古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你有什么打算? 古青低头闷笑不已,却并不作答。 蓝央儿轻咳一声,正待回话,穆少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哇,哥,我可听见了,你们是准备去央儿妹妹家里吧?!我也要去。”穆少娴如一阵风一般,飞快地跑了进来,拉着蓝央儿的手道:“央儿妹妹,我好久都跟我哥说过,想去你家玩玩,央儿妹妹可欢迎?!” 金凤儿跟着果儿也一起走了进来,小脸上还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小声地挨个儿将人喊了一遍。 蓝央儿见她无恙,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对兴奋不已的穆少娴道:“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能得你们这些贵客光临,是我们胥家的荣幸,这是求都求不来的事儿呢,央儿怎么会不欢迎啊!只是” 穆少娴搓了搓手臂,夸张地道:“唉哟,什么贵客,你可别酸了,鸡皮都起来了!” 蓝央儿不雅地对她翻了个白眼,好笑地抬手作势敲向她的脑袋。 穆少娴忙抱着她的手臂,讨好地说道:“好啦好啦!央儿妹妹,可说好了,我就要跟着他们去你家里!你可不能反悔啊!就这么说定了!” 蓝央儿看了看几人,歉意地弯了弯腰:“古掌柜的,确实很抱歉,这几日怕是不行!你们也知道,昨日疏影急急忙忙赶回去是忙着今日开工建房,家里肯定混乱不堪,央儿只怕慢待了你们,不若过些时日,家里诸事理顺一些,再请各位去聚聚可好?” 古青才想起胥家确实有所不便,子莫身受重伤需要静养,玉笙的病也有些特殊,冒昧登门确实太过唐突,只能压下心里的好奇,尴尬地笑道:“是古青考虑不周,蓝姑娘莫怪。这事儿我们暂且不提了。” 蓝央儿歉意更深,勉强扯了个笑容,“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还望原谅则过!不过我会尽快让人先赶制一台出来,到时让几位先行过目。” 穆少娴见去蓝央儿家中无望,扁着嘴使劲地摇晃着蓝央儿的手臂,哭丧着脸道:“央儿妹妹,你让我伤心了,可得想办法补偿我才行。” 蓝央儿笑道:“好好好你想怎么着都成!” 穆少娴斜眼幽怨地瞅着她,“我想去你家成不成?” 贵老率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听到几人不加掩饰地笑声,蓝央儿一脸黑线! 穆少娴捂着嘴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哎呀!逛了一天,可累死我了!我要先回房去了。” 穆少娴跟几人道了安,在果儿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蓝央儿也拉着金凤儿向三人告辞回了房。 玉笙此时早已入睡,胥子莫半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便自睁开了眼,见蓝央儿两人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回来了!”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金凤儿叫了声胥叔叔,便将手中的小布包放在桌上,对蓝央儿道:“央儿姐,这个是我和穆姐姐帮你挑的,你一会儿看看喜不喜欢。” “好啊!让央儿姐也看看你都选了什么?”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打开布包看了看,有丝巾,有头花,有手绢等等小东西。 虽然都是几文十多文的小东西,数量也不多,就五六样,不过也能看出金凤儿倒是花了心思挑选的。 蓝央儿将头花在金凤儿的头上比划着,“嗯,不错,很好看,金凤儿,你戴这个正合适!” 金凤儿缩了缩脖子,躲开蓝央儿的手,嘻嘻一笑,“这个可是给你选的。我才不要呢!” 说着又在布包里翻出一个拨浪鼓,轻轻地摇了两下,“呶,这个是专门给玉笙选的,可好玩儿了,想必玉笙肯定会喜欢!” 随手又拿起一条鹅黄色绣腊梅图案的丝巾,说道:“还有这个,穆姐姐说央儿姐肯定会喜欢这个花样的丝巾对了,说起买这个丝巾啊,我还听到一个消息呢!” “哦?什么消息?”蓝央儿很好奇,金凤儿初来乍到,对县城的人与事一无所知,会有什么消息能引起她的兴趣。 “听她们说,昨晚在宴会上,那个什么县令的千金与夫人不知怎么惹怒了贵客,被杖打了几十,特别是县令的千金,被打得皮开肉绽,只剩一口气吊着了,被人抬着回了县衙。唉哟,听她们说得可惨了,还好昨晚我们没有碰到那些贵人!”金凤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央儿姐,我就是觉得县令大人是我们这里最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她们一说起县令千金,我便听在了耳里,却一直想不通,县令大人不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官吗?怎么还有人敢杖打他的千金和夫人?” 贵客?县千金和夫人被杖打? 蓝央儿眨了眨眼,看来那郭钰母女俩惹着的不是太子,便是四皇子? 也不知道那郭钰怎么就惹着他们了? 也好在金凤儿没见过世面,一晚上大多数时间都是浑浑噩地处在震惊与好奇中,对于昨晚与那些皇子皇妃坐在一起,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人便是她口中的那些京都贵客。 蓝央儿看着手里的丝绢,漫不经心地道:“怕是她们做错了事吧!就算县令大人是这里最大的官,也没办法包庇自己的家人,也或者她们运气不好,刚好踢到了铁板。京都的贵客可能官比县令还大,可不是好招惹的呢!以后看到还是有多远避多远的好!” 金凤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嗯!最好还是不要看见的好!我觉得她们说起来那些京都的贵客都好可怕!可是央儿姐,后来那些人还说什么,几家欢喜几家愁什么的,说得那京都贵客怎么怎么地好,师爷一家怕是要飞黄腾达了,我就弄不懂,为什么她们一会儿说着那些贵客那么可怕,一会儿又说只要能攀上他们,野鸡也能变凤凰。” 蓝央儿一听金凤儿提到师爷一家,心头一动,不知她们所指的师爷是指 看样子肯定不是指前师爷席络家,席络一家早就家破人亡了。难道是现任的师爷,杜月蓉的舅舅? 他们是攀上了四皇子,还是太子? 若他们攀上的是太子,席络几兄弟要为父平冤昭雪,怕是有些困难了。 之前蓝央儿听了席络他们的事,也曾暗自揣测,无非也就几种可能,要么就是他们的叔伯们想鸠占鹊巢想办法除了他们的父亲,要么便是有人觊觎他的师爷的位置要拉他下马,再一个便是做了上头的替罪羊,为人背了黑锅。 现在的师爷攀上了高枝,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席络几人都不是好事。 她昨晚在宴会上便听闻席家几月前便搬到了席络家所处的槐花胡同,也曾怀疑过那席娇娇说不定便是席络的堂姐,而姚玉琴的爹是现任的师爷,席娇娇又与姚玉琴是表姐妹,若是师爷风光了,县令岂不是也跟着沾了光,或许连县令现在都要巴结着师爷吧? 她可还记得县令被太子勒令破案呢! 这盘根错节的关系怕是在师爷攀上太子或四皇子之后,只会给席络他们的平冤之路变得更坎坷。 蓝央儿微微皱了皱眉,放下丝巾,拿起一把雕花的香木梳,问道:“哦?她们是怎么说的?” 金凤儿偏着头想了想:“只知道她们说什么师爷家的小姐被京都的贵客看上,收做妾室什么的,具体的我也没听明白。” 蓝央儿眉头皱得更深,正待说话,胥子莫的微哑的声音传来:“央儿,麻烦倒杯水来。” “哦,马上!”蓝央儿才惊觉忽略了胥子莫,忙放下木梳,倒了一杯茶过去,喂他喝下。 金凤儿也发现自己兴奋过头,忘了玉笙已经睡着了,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说道:“央儿姐,我先回房去睡了,顺便去叫人帮忙给你们把热水送来。你们也早点歇着。” 蓝央儿转头看着金凤儿道:“你就在外间睡吧,果儿她们怕是也睡了,就别去打扰她们了。” 金凤儿摆了摆手,“之前果儿跟我说过,让我将买的东西给你拿来便让我早些过去的,果儿肯定还等着我。” “嗯,那好,你去吧!别吵着穆姐姐。”蓝央儿看看胥子莫,想着一会要给他换药,便不再坚持。 金凤儿点了点头,礼貌地对胥子莫道了声别,便去叫人送了热水过来。 蓝央儿麻利地帮玉笙擦洗了一下,玉笙嘟囔了两声便沉沉地睡去。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停地忙活着,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蓝央儿见胥子莫精神似乎还不错,笑道:“与古掌柜他们谈了谈火锅的事情,还有把织造厂的事情也商谈好了,时间便用得久了些。” 胥子莫轻嗯了一声:“织造厂的事情谈成了?”见蓝央儿点着头,胥子莫想了想又问道:“既然你与他们合作办织造厂,那家里修建的工坊你有什么打算?” 蓝央儿重新换了一盆水,帮胥子莫洗了把脸,又帮他把手上的纱布拆开,一边回道:“先建着吧!唉!之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没想到一匹鲛绡纱在上流阶层中也让人情不自禁为之疯狂。想想昨晚太子殿下还连声问着鲛绡纱的来历,后面又因着五千两便引来几拨人动了心思,最后怕是会落得代人受过,蒙冤受屈,央儿心里便直打鼓。若真是在村里开办鲛绡纱的小作坊,怕是不用多时便会搞得尽人皆知,反倒给我们家里招来祸事。所以我才想着,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才决定与古掌柜的他们合作办鲛绡纱织造厂,相信以古掌柜他们的谨慎,肯定会挑选信得过的织娘,而不是那些嘴上不把门又爱到处唠嗑的村姑。” 蓝央儿用温水将最后粘在伤口上的纱布浸湿,慢慢地揭了下来,好在有根叔的止血粉与生肌膏效果比较好,在她小心地动作之下,并未见有血迹渗出,蓝央儿用酒细细将伤口周围擦了一遍,一边上药包扎,一边接着道:“至于家里的那个工坊还是要开办起来,今后钱财的来源也有个明目,别人当不至于说三道四,胡猜乱想。所以我决定工坊建好以后,就准备找村上的人帮忙织些粗布或细棉布之类的,子莫爹爹,你觉得这样可好?” 胥子莫咬牙忍着伤口处的灼痛,听到蓝央儿的问话,点头道:“央儿,你决定了就行。” 蓝央儿抬眼对他微微一笑,将胥子莫双手重新包扎好,扶他坐起来,并解开了他的衣衫,准备给他换身上的纱布,看着折开纱布后那两处狰狞的伤口,蓝央儿心里抽疼不已,控制不住地双手轻轻地颤抖起来,不由对那些劫杀他的人恨之入骨。 她咬了咬牙问道:“子莫爹爹,他们为何下此狠手?可是太子的杰作?” 胥子莫眼神闪了闪,轻笑一声,“央儿,这是在为我抱不平么?还是央儿在心疼我?” 蓝央儿很想伸手按在他的伤口上,看他可还笑得出来,气恼地轻叫一声:“子莫爹爹!人家跟你说正事儿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世事并不尽如人意 胥子莫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也是正事儿呢!难道央儿不心疼我?我的伤口可还疼得厉害呢!” 蓝央儿见胥子莫不愿多说,结合上午在县衙里所见,想来也是自己猜中了,遂抿着嘴也不接话,专心为他用酒消毒,再上药包扎。 就在蓝央儿以为胥子莫就此闭口不言时,他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喃喃道:“央儿,还好你和玉笙都没事!” 蓝央儿抬了抬眼皮瞄了他一眼,冷然道:“我们是没事,可你看看你这一身的伤,那些人纯粹是冲着要你命来的。” 蓝央儿一说起这个来,便觉得心里害怕得厉害,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就忍不住颤抖,总想叨叨两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哎,按说就昨日的那场劫杀来看,那幕后之人真的是对你恨之入骨,想要将你除之而后快。可就算是新仇也好,旧恨也罢,总要有个让他动杀机的缘由才是,对不对?莫非这事真跟太子殿下有关?还有太子来这长丰县不会就是为了要杀了你吧?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可太子应该也是才到这长丰县不久吧!他怎么知道你最近的动向,还专门费尽心机将你从七夕宴上骗走?可是我们在之前并没有跟他打个照面,而且你也离开京都近十载,他就那么笃定,你便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胥子莫凝眉垂眸不语。 蓝央儿依旧自言自语地道:“可是在县衙里,我却没有感觉到他对你的杀意,若说他没有注意到你吧,那个太子侧妃惊呼你的名字时,他却又有些欲盖弥彰地掩饰着,而且最后他匆匆忙忙走的时候却还不忘看你一眼!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啊!咝我怎么总感觉他好似对你的近况了如指掌,比如玉笙的病况,还有长富叔与你的关系亲近,以及就连你要来参加七夕宴他都一清二楚” 见胥子莫一直不答话,伤口也全都处理好c包扎妥当了,蓝央儿也为胥子莫擦去了身上疼出的冷汗,便没有再做猜想,只是随口问道:“子莫爹爹,你说,我们回去之后,是不是找个时间请那三驼子喝个茶?” 胥子莫不置可否地深深凝视着她。 蓝央儿想着去找三驼子喝个茶聊个天,顺便套套话,可世事并不尽如人意。 次日,当蓝央儿一行自县城回村,刚进村口,便听到村子里传来有一阵阵地钟磬之声以及一声声鬼哭狼嚎般的哭喊声。 蓝央儿好奇之下,问了路过的一位大伯,才知道那三驼子于昨日一早被发现淹死在了玉鳞河中,这两日正请了道士在他家里做着法事。 蓝央儿大惊之下忙问着缘由,那大伯说昨日早上三驼子被捞上时,身上都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酒味,想来是在前一天喝多了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回村经过落水桥时,踉踉跄跄地跌进了河中,在河里泡了一夜酒味都还没有散去。 本来那三驼子就是一条穷光棍,在村里更是恶名昭著,这一死,可谓是大快人心,都在心底里骂着活该,死了都没人帮忙收尸。 可他毕竟是梨园村本土本乡的人,也是杜氏宗族的族人,里长和族长都不可能任由其暴尸荒野,更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们不尽人情,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的。 便由族中出资请了道士为之作场法事帮他超度超度,希望他下一世能弃恶扬善,正正经经做人,于是族长便叫杜常飞安排村里的人帮忙准备安葬事宜。 本来昨日有杜常飞这个里长帮忙安排,倒也妥妥当当,可到傍晚,杜常飞两口子得了信,便说是要去县城走亲戚就撂了挑子,搞得道场因没人管理而乌七八糟的,连饭食都做得猪食不如,惹得过去帮忙的乡亲们抱怨连连,还说若是再没人帮着处理,怕是明日出殡安葬怕都没人愿意抬上山 蓝央儿见那大伯叹息着摇头远去,心一沉,回头看向另一辆车,见胥子莫也正撩开车帘,一脸讶异地望着她,蓝央儿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心头隐隐有些烦躁,便放下车帘对赶车的穆少迪道:“穆公子,走吧!你不是想方设法地要跟着去我们家么,怎么到这里反倒不走了?” 穆少迪觉得好冤,好委屈! 我这不是看你们没有马车,自告奋勇送你们回家来着,反正古大哥让伙计或是烈风他们送也是送,他们亲自送也是送,还能更显得有诚意呢不是? 虽然有那么一点自私地想要看看那织布机,最好是能亲自看看她所谓的快速成纱是怎么做到的,可是我们都亲自给你们当车夫了,你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他厚着脸皮想方设法地跟了来。 而且明明是你让我停车,要与乡亲说上两句话来着,怎么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穆少迪内心吐槽,可听出蓝央儿有些不高兴,没敢回嘴,忙甩了一鞭,催动了马车向胥家驶去。 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两辆马车便到了胥家小院之外。 马车刚一停下,蓝央儿便率先跳下马车,让金凤儿帮忙扶着穆少娴下车,再把早上出发前,在县城里买的东西搬下来,自己则快速地跑向另一辆马车,将熟睡的玉笙抱进了屋里放在床上。 待她再折回院外时,古青已经扶着胥子莫上了院外的台阶。 她忙跑过去小心地扶着胥子莫的另一边手臂,见疏影拍着身上的泥土跑了过来,远远地跟古青几人打着招呼,忙问道:“疏影,已经开工了吗?家里有没有准备开水?” “嗯,今早工头就带人来了,现在正忙着挖地基呢!今早准备的茶水都搬去工地上了,我马上去烧,很快的。”疏影点点头,帮着穆少迪他们从马车里将东西拿了下来,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后面,见胥子莫动作有些僵硬迟钝,关切地问道:“子莫,你好些了吗?” “嗯,我没事儿了?”胥子莫稍微跨大步一点,便觉得伤口抖得生疼,站都有些站不稳,却还是吃力地笑着回道。 疏影微微松了口气,放下东西,便急急忙忙地洗了手,准备去烧开水。 金凤儿也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对蓝央儿道:“央儿姐,我去帮影叔叔烧火去。”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穆少娴第一次到这里来,看着到处都比较新奇,虽然穆少娴外祖家也在乡下,可去的时间毕竟是少数,而且外祖母生怕她不习惯,根本就不让她到处去玩,不是陪着外祖父与外祖母说话,便是让她在屋里歇着。 此时穆少娴一听金凤儿要去烧火,便想去看看他们家的厨房,顺便也看看金凤儿是怎么生火的,便跟在金凤儿的屁股后面一起去了厨房。 蓝央儿让胥子莫坐在堂屋里的懒人椅上,拿了软枕垫好,便招呼着古青两人进屋里坐。 将屋外的东西都拿进来完了,穆少迪与古青哪还坐得住,头上的汗水都舍不得抹一下就对蓝央儿摆了摆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织布机。 蓝央儿无语地看着两人,她就知道这两人的心思全落在了织布机上面了。 明明她昨晚都委婉地拒绝让他们跟着来了,可今日一早准备回来时,古青便变了卦,找了理由怎么说也要跟了来。 当时蓝央儿与金凤儿和穆少娴上街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本来是准备去外面租一辆大马车,她们一家子与金凤儿刚好坐一辆。 古青当时便说蓝央儿是百味轩的二东家的,在自己店里哪还能去外面租车,百味轩有好几辆马车,小厮也是有现成的,烈风烈云都在,随便一声吩咐便可,还说子莫受了伤,现在天气又热,几个人挤一辆马车,对他的伤势不利,不若他多派一辆车送他们便可。 蓝央儿当即没话可说,便谢过古青答应了下来。 谁知走的时候,古青却一屁股坐在车辕上当起了车夫,还说什么反正送他们到家都要有人去,他这个当掌柜的亲自送送自己的二东家天经地义。 见他耍赖的样子,蓝央儿好笑不已,知道推辞不过,便装着啥也不知道,默认了他的行为。 与穆少迪他们一起上路,到保平镇已是午时过后了,便在贵老和穆少迪的热情邀请下,去太和楼吃了午饭。 饭后,准备离开时,穆少迪也有样学样的,把赶车的烈风给拉了下来,要亲自送他们回家,穆少娴见她哥如此,便借口舍不得与蓝央儿分开,怎么也要陪着她说说话,扔下果儿便爬上蓝央儿那辆马车怎么也不下去,蓝央儿最后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此时见古青与穆少迪不再掩饰他们跟来的目的,那种迫切想要看看织布机的心情蓝央儿也能理解,于是跟胥子莫说了一声,给他摆了一些糕点在小几上,便领着两人出去,将盖在织布机上的用旧衣服破床单做的罩子揭开。 整齐的经线如一条光滑的匹练,静卧在织布机上,妖娆地展现在古青与穆少迪的眼前,让他们眼睛为之一亮。 穆少迪弯腰抚摸着光滑的鲛丝,用手指轻轻地一搓,再松开,见那比发丝还要细的鲛丝又都回复原样,整齐地排列在织机上,忍不住惊讶地抬头问道:“蓝姑娘,这一排这么多鲛丝,怕不得几千上万根吧?你是怎么把它们排列得如此整齐?” 蓝央儿但笑不语,随后将后面放卷经轴的箱盖打开让两人看,说道:“你们再看看,这个是一整匹鲛绡纱,总长度可能三四十丈。如果不是因家中鲛绡纱数量的限制,还可以无限的加长整匹纱的长度。” 古青与穆少迪不由瞪大了眼,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一匹鲛绡纱可能达到那么长? 但是他们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卷经轴上卷起来的厚厚的一层鲛丝,他们可以想象得出那不是二十尺三十尺鲛丝能卷成这样的厚度。 蓝央儿见他们的反应,笑了笑接着说,“那天换了五千两银子的那匹鲛绡纱便是从这一匹上面剪下来的。若不是我想着要拿去试试市场的反应,还有想着若真是将一整匹的纱织出来,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出得起那个价,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将它剪下来呢。” 两人不由得啧啧地咋舌。 穆少迪经营着一间布庄,知道一匹布的长度最长到底有多长。这要是一匹纱真能够织那么长,怕还真如蓝央儿所想,没有几人能出得起那个银子。 古青与穆少迪心中热血渐涌,仿佛看了无数的银子如潮水般涌来。 又是兴奋又是好奇地摸着织布机,上下左右挨个儿的看了个遍,想看看这布是怎么织出来,可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古青不由得好奇地搓着手央求道:“蓝姑娘,这个能不能给古某看看,你这鲛绡纱是怎么织出来的吗?” 蓝央儿偏头问道:“古掌柜的,穆公子,劳驾两位公子爷帮忙赶了一这么远的马车,肯定也累了,不若先行坐下来歇会,我再为两位示范一下可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省得慢待了几位。” 古青搓着的手一顿,心里如被猫儿挠着,急切地道:“蓝姑娘,古某知道此来给你们添麻烦了,还望姑娘行个方便,先为我俩示范一下,让我看看这纱是怎么织成的可好?我们也好安心地去寻址建厂。” 穆少迪连连点头,“对对对蓝姑娘,我们不累,俩大姥爷们的,这么一点路程就累了,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 古青两人迫不及待地等着蓝央儿大发慈悲地给他们示范一下织布机的操作,蓝央儿却揉着自己的小蛮腰俏皮地眨眨眼,“可是你们赶车的技术太差,害我坐得腰酸背疼,胳膊无力你总得让我歇歇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你这么重,我可扶不住你! “你”穆少迪只觉得牙龈痒痒的,不由自主地磨了磨后牙槽,见她巧笑倩兮的样子,捏了捏拳头,隐忍道:“少迪是第一次赶马车,蓝姑娘还请见谅!不若我让小妹帮你揉揉,缓解一下疼痛?” “嗬!”蓝央儿吓了一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用,已经劳驾了穆公子,央儿哪还敢劳驾穆姐姐,歇会就好,歇会儿就好!” 两人正待再出口央求,蓝央儿便见疏影泡了热茶端进了屋里,忙招呼两人道:“古掌柜的,穆公子,先进屋喝杯茶吧!办厂这事儿不急,你们慢慢来!看我操作织布机也不急在这一时,现如今织布机只有这么一台,我还得寻摸着找人赶制,怎么着也得个把月才能做出来” “个把月?那么久?”两人惊呼出声。 蓝央儿歪头看着他们,“难道你们建厂雇人几天就能搞定?我怎么觉得等我织布机都着人做好了,你们的厂房不知道还有没有影呢?” “咳咳咳这个蓝姑娘不用担心,给我们十天半月就足够了。”古青肯定地道。 见蓝央儿一副不信的样子,穆少迪也肯定地点头道:“蓝姑娘,最多不超过二十天,我们便可全部准备好!” 蓝央儿咬着唇沉思了片刻,点头道:“你们能那么快准备好,倒是最好不过了,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半个月内把十台织机做出来。” 见他们两人没有要进屋歇会的意思,一直赖在织布机旁不愿移脚,蓝央儿没办法,只能让疏影和金凤儿搬了几条凳子到廊檐下,也幸好到保平镇时已经去太和楼用过午膳,不用忙着做饭招待他们,蓝央儿只将早上买的糕点吃食拿出来放在凳子上,让他们坐在织机旁就着茶水吃上一些,自己则织上一段鲛绡纱,遂了他们的愿望,省得他们眼巴巴地望着她。 见蓝央儿坐在织机前拉开了架式,古青与穆少迪欣喜不已,站在织布机旁不肯就坐。 蓝央儿礼貌地伸手示意两人坐下,“古掌柜的,穆公子,央儿这便开始织布,你们看我操作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若先坐下喝口热茶去去暑气,等上半个时辰再来验收央儿的成果。” “蓝姑娘不用管我们,你织你的就好,我们就在一旁看看。”穆少迪坚持道。 蓝央儿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拿起梭子比划了一下,拉开的手臂差不多就快碰到站在一旁的两人,这才偏头看着穆少迪,道:“穆公子,不好意思,你看看,这地方太窄,你们站在这里,我有些施展不开。” 见两人歉意地退开了两步,蓝央儿笑了笑道:“你们现在感兴趣的是看我怎么在短时间内织出这鲛绡纱来,不如央儿织上半个时辰,两位再来看看我究竟能织上多少,若是两位感兴趣,到时我再给两位详细地讲讲这织布的操作。现在你们可以看看,前两天我把织好的纱全部剪了之后,还没有开始织过,这上面织好的纱一点都没有,一会儿你们再看我织出来的纱便好。” “蓝姑娘说得不错,是我们心切了些,如此古某与少迪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古青伸头看了看蓝央儿身前卷布轴,确实如她所言,忙点头拉着穆少迪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茶水, 穆少迪也讪讪地坐了下来,也端起茶水小口地喝着,目光却一直望着蓝央儿,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蓝央儿见两人端正地坐在一旁,轻笑着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胸口不再如之前那般胀痛厉害,想来歇息了几日,当是缓过来了。于是将纬线装进梭子时,把线头拉出来在卷布轴上打了一个结,想着这匹纱是自己答应了要送给穆少娴的,花纹肯定不能再用上次的那种回纹,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开始抛梭拉筘,织起布来。 古青两人看着蓝央儿双手熟练地左右挥舞着,双脚也不停地交换,踩着踏板,整个织布的过程,看起来赏心悦目,颇有些象看仕女在全神贯注地抚琴,那般美好而专注。 穆少迪一双桃花眼潋滟着波光,眸色渐渐转深,捏着手中的茶杯目不转睛地看着注视着蓝央儿的一举一动 穆少娴与金凤儿刚烧完了开水,准备熄了灶中的柴火,便听到廊檐下“唧唧唧”的织布声,穆少娴偏起头听了一下,疑惑道:“这是什么声音?鸟叫?” 金凤儿停下手里的活计,侧耳听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穆姐姐,哪是什么鸟叫啊?那是央儿姐织布发出来的声音。” 穆少娴一愣,她哥死皮敕脸地要跟着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看看央儿妹妹的鲛绡纱是怎么织起来的吗?害她对此事也上了心,好奇不已。 她急忙提起裙摆,转身便向外跑去。 “唉哟”刚到门口,便一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疏影把茶水端进屋里之后,见胥子莫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便扶他进屋里去躺着休息。 今日天气太热,工地上的茶水消耗得快,想着锅里还烧了许多开水,便准备去把剩余的开水用桶拎去工地上,刚到厨房门口,穆少娴就如火车头一般冲了出来,让他连避让都来不及。 穆少娴被撞得倒退了两步,眼见就要摔倒,疏影忙伸手将她扶住,歉意地道:“穆姑娘,当心” 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鼻子,穆少娴的眼泪不可抑止地往下流,疼得她“呜呜呜”地轻哼着,直往地上蹲下来。 本来觉得此举不妥的疏影,正准备放开双手,见穆少娴身体直往下滑,以为她疼晕乎了,忙使了把劲将她扶好,着急地喊道:“穆姑娘,你可别晕啊!撑着点!你这么重,我可扶不住你!” 穆少娴那个气啊! 这都什么人啊,撞了自己不说,还瞎说八道! 谁重了?你才重,你全家都重,身体都象铁板一样! 穆少娴疼得口不能言,想骂都开不了口,气恼得抬脚就向疏影踢去。 疏影一个不防,被踢了个正着,疼得呲牙裂嘴地放开了手,知道穆少娴是疼得厉害,想要发泄一下,便生生地受了,弯腰揉着小腿不敢再去搀扶,见金凤儿还在厨房里,忙喊道:“金凤儿,快来帮帮忙!穆小姐看样子被撞得不轻,快看看可有撞出鼻血,我去拿条布巾给他敷一敷!” 说完疏影一溜烟地跑了,一会儿便拿了一条蓝央儿绣好的崭新的毛巾回来。 金凤儿已经扶了穆少娴坐在厨房的桌前,正小心地帮她用纱巾擦着不受控制流下的眼泪,还轻声地安慰道,“穆姐姐,没事,没有流鼻血,不过鼻子被撞红了,疼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 疏影见穆少娴没有大碍,轻舒了一口气,从水缸里打了一盆冷水放在桌上,将毛巾浸了水拧干递给金凤儿道:“用这个贴在穆姑娘鼻子上敷一敷,很快就不疼了!”随后歉意十足地对穆少娴道:“穆姑娘,抱歉,疏影没想到会撞伤了你,还请你原谅疏影的鲁莽。” 穆少娴轻哼一声,别开了脸,一眼便看见金凤儿手中正在叠起来的毛巾,双眼一亮,鼻音甚重地含糊道:“金凤儿,把它给我吧!我自己来!” 疏影摸了摸鼻子,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去灶头上把开水舀进桶里。 金凤儿依言将毛巾递给了她,穆少娴连忙展开,只见毛巾上两条可爱的大头鱼弓身跃出水面,洒下一滴滴白色的水珠,有着长长的睫毛的蓝色大头鱼正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脸上还有两团酒红色的红晕,似在倾听,似在害羞,另一条紫色的大头鱼正嘟着小嘴,闭着双眼,紧挨着白色的大头鱼,似在亲吻,似在诉说;鱼嘴的上方,有着一串串酒红色的心形图案和一串白色的气泡 穆少娴惊喜若狂,很想用手捂住自己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可终是舍不得放开又手而移开胶着在毛巾上的视线,如此可爱,又爱心满满的小鱼儿,瞬间抓住了穆少娴的心,让她忘记了鼻子上的疼痛,好一会儿才惊呼道:“好漂亮啊!” 金凤儿也在对面看到同样的图案,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比以前在央儿姐家里看到的那些用过的毛巾图案,更让她觉得好看了很多。 听到穆少娴的赞叹,金凤儿觉得与有荣蔫,开心地道:“是啊!穆姐姐,这毛巾真好看!而且很柔软,是央儿姐自己做的哦!他们家里用的几乎都是这么好看的洗脸帕。” 穆少娴马上惊喜地问道:“真的吗?” 得到金凤儿肯定的点头,穆少娴忙转头看向在灶上舀开水的疏影,张了张嘴,又有些开不了口,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对可爱的小鱼儿,咬了咬牙,站起身来“蹬蹬蹬”地走向疏影,伸出手指戳了戳疏影的手臂,“哎,刚才你撞疼我了!” 疏影一脸懵逼,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也不愿与小姑娘一般见识,便尴尬地一笑,又连忙道歉:“穆小姐,刚才是疏影的错,疏影也诚心地跟您道过歉了,穆小姐还请大人大量,原谅疏影的莽撞!” 穆少娴强自镇定地咽了咽唾沫,将下巴一抬,冷哼一声,道:“还好没有撞出血,本小姐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你的过失,不过,既然有错,本小姐给你一个补偿我的机会!” 疏影不由挑了挑眉,看着故作刁蛮的穆少娴,便想起蓝央儿也曾外强中干地故作姿态,不由失笑起来,配合地低头恭顺地道:“不知穆小姐想要疏影怎么补偿于你?还请示下!” 穆少娴眼底划过一丝欣喜,轻咳一声,掩去奸计即将得逞的笑意,扬了扬手中的毛巾,有些紧张地正色道:“这张面巾我已经用过了,再还给你们也不太象样,就当你补偿给我的。我们扯平!” 疏影看了看,有些不舍,刚才若不是情急,家里又没有其它的新布巾,除了蓝央儿之前为他们绣的毛巾,还真拿不出什么象样的布巾出来,象穆少娴这般的大家小姐,肯定不会用他们用过的,这才将它拿了出来。 没想到这毛巾倒是入了穆少娴的眼,疏影看出她眼底的紧张与期待,知道她肯定很是喜欢它才会如此拉下身段向他讨要补偿,虽然他有些不舍,不过只是一条毛巾而已,下次再让秧秧给他绣上两条便是,随即笑道:“这毛巾本来就是拿来给穆姑娘用的,只要穆姑娘不嫌弃,疏影没意见!” “哇,太好了,谢谢你!”穆少娴紧张的心一松,高兴地拉着疏影的手臂跳了起来。 “呃”看了看抓住自己手臂的柔荑,恍然想起蓝央儿以前拉着自己的袖子,对自己撒着娇,央求着让他答应她骑马去镇上,疏影一愣,俊脸“忽”地一红,又不敢将手抽出来反而让两人尴尬。 穆少娴顺着疏影的视线一看,小脸顿时如着火般烧了起来,一直烫到了手心,穆少娴惊慌失措地缩回双手,嗫嗫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莲足一顿,转身向屋外跑去。 蓝央儿转头看向“咚咚咚”跑过来的穆少娴,见她满脸通红,惊讶地问道:“怎么了,少娴?” 穆少迪沉着脸喝道:“小妹,如此惊慌失措地成何体统?” 穆少娴暗骂自己笨死了,却不得不压下剧烈跳动的心,对穆少迪吐了吐舌头,跑到蓝央儿的身后,弯腰伏在她的肩上躲开蓝央儿探究的目光,挤出一丝笑容道:“什么惊慌失措的?我是听金凤儿说央儿妹妹在织鲛绡纱,我这不是好奇嘛,肯定要跑过来看看,开开眼界啦!不过是心切了些,下次我会注意点的。” 蓝央儿怀疑地偏头看向她:“那你的脸干嘛这么红?咦,不仅脸红,鼻子红了,眼眶也是红的?少娴,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这辈分可真够乱的! 穆少迪也仔细地看了看穆少娴,发现果然如蓝央儿所言,英挺的眉峰一皱,紧盯着穆少娴等着她的回答。 穆少娴正着急地寻思着怎么回答,便见疏影与金凤儿抬着冒着热气的水桶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红晕更显浓厚了几分。 想起之前进厨房的目的,穆少娴眼珠儿一转,甩着捏在手中的毛巾,故作夸张地扇着风,气呼呼地道:“央儿妹妹,原来烧个火这么困难!被烟熏了眼,眼泪不停地流不说,还被火烤得一脸门的汗,整个脸都像要燃起来了,下次打死我也不不去学烧什么火了!真要了命了。”说着还故意地将脸往蓝央儿眼前凑,“要不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很烫!我发觉我差不多都快被火烧熟了!” 蓝央儿将信将疑地顺着穆少娴游移的视线看去,见疏影与金凤儿两人神色如常地抬着水桶向院外走去,便未作多想,当真的摸上她滑腻的小脸打趣道,“哟,还真是快烧着了!我怎么感觉着你是在害羞呢?”见穆少娴眼神闪烁着小脸更烫了几分,不由挑了挑眉,心知必有其因,不再调笑,对一旁的凳子呶了呶嘴,“那些粗活你去学它做啥?吃亏了吧!活该!乖乖地坐在那里喝喝茶,吃些糕点歇会吧!” 见蓝央儿终于不再揪着不放,也总算蒙混过关了,穆少娴悄悄地吐了一口气,听蓝央儿让她一边去歇着,小嘴一下子翘得老高,“不,我要在这里看央儿妹妹织鲛绡纱,你不是说过要教我的么?” “我是说过啊,也没有准备反悔,因为说不准教会了你,你哥怕是会少请一位织娘也说不定呢!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教了你哦!”见穆少娴又迟疑又纠结的样子,蓝央儿咯咯地笑了起来,拍拍穆少娴还依旧滚烫绯红的俏脸,“不过你真要想学,也不是现在哦!我啊,还等着织出一截来,一会让你哥和古掌柜的验收呢!乖乖坐一边儿去吃茶啊!” 穆少娴扭了扭身子,不情不愿地坐在穆少迪的身边,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低头慢慢地啜着,眼睛却呆呆地望着凳上放着的糕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蓝央儿见她孩子气的一面,好笑地摇了摇头,一边又开始织纱,一边笑道:“少娴,糕点都快被你的眼神洞穿了,想吃的话,就不要客气,喜欢什么拿什么!” 穆少娴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拿起毛巾捂在自己脸上,想借冰凉的湿毛巾将脸上的火热褪却。 穆少迪正待说说让穆少娴注意点,别没规没矩的,抬眼便看见她脸上的毛巾,觉得很是怪异,却又让他转不开眼,便问道:“小妹,你这帕子” 穆少娴想起刚才为着这毛巾而失礼,脸上又是一热,眼神闪了闪,还好有毛巾遮住了她大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静默了一瞬,才扯下毛巾,献宝一般将它展开在穆少迪两人的眼前,笑道:“哥,你看这个,看这个,是不是很可爱,很漂亮啊?这小鱼儿的样子好可爱哦,还会害羞呢!呵呵呵呵是吧?哥?金凤儿说这是央儿妹妹绣的哦!他们家里的洗脸帕都是这么好看的图案呢!” 蓝央儿听了,回头一看,却不是她送给金凤儿的那条,也不是她们正在使用的,而是之前给家里人多预备着的,不知此时怎么在穆少娴的手里。 想起穆少娴之前说她被烟薰火燎,以至于泪流满面,看来怕是疏影拿来给她用的吧! 蓝央儿并未在意,反正之前空闲的时候她还绣了好些。 当看清毛巾上的图案,不禁猜测着穆少娴刚才脸红,可是因着那图案上小鱼儿大胆示爱的图面使然,嗯,难道是疏影突然拿了这种图案的毛巾,让穆少娴害羞了? 蓝央儿偷偷地笑弯了眼角,古怪地看了眼正在跟跟她哥说个不停的穆少娴。 穆少迪与古青看了穆少娴手中的毛巾,又听穆少娴说着这个可比面巾柔软,放在脸上也很舒服,用来洗脸擦汗肯定不赖,便羡慕不已,对蓝央儿说了不少赞美的话,说这毛巾怎么怎么好 对于他们对毛巾的赞不绝口,蓝央儿心中一动,又生起了另一个念头,穆少迪顺势委婉地问着蓝央儿可还有多余的,能不能卖几条给他们,打断了蓝央儿的思路。 于是基于同是合作伙伴,也难得他们还看得上这毛巾,蓝央儿遂大方了一回,准备把家里多余的几条毛巾拿了出来,让他们一人挑选一条。 刚准备起身去屋里拿毛巾的蓝央儿,便看见堂屋大门口有个怯怯地身影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向着她这边张望,她心里吃了一惊! 那不是玉笙吗? 怎么这时候醒了? 随即想起今早走的时候,胥子莫说昨日玉笙看着楼下车来人往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很是开心地指着外面不停地问着他。 蓝央儿便觉得玉笙也许能远距离地接触一些外面的事物,看来晚上带他出去散步还是有些成效的,便决定不让胥子莫点他的昏睡穴,冒险来试试,不过得象晚饭后带玉笙去散步时,只让他听见人声,而不见生人那般,用黑布蒙了他的眼睛,与他们一行在清醒中一起上了马车。 而且一路并没有发生让他们担心的事情,随后玉笙在摇摇晃晃的车行中睡着了,到家之后她急急忙忙地将玉笙安顿在床上,便没有去想太多,更没有想到玉笙会突然间醒来。 此时见他就那般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怯怯地在门口张望,蓝央儿看着坐在一旁的古青几人,心里不由得有一瞬的慌张,也不知道玉笙醒来多久了,家中这么多外人,要是玉笙犯病了可咋整啊! 蓝央儿怕吓坏了那个小人儿,压下心底的慌乱,很随意,也很自然地走过去,轻轻将他抱在怀里,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看看有没有发病的征兆。 玉笙怯怯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却也偷偷地打量着古青几人,蓝央儿看在眼里,轻声地问道:“玉笙睡醒了?你是不是想嘘嘘啊?” 玉笙点了点头,一句也不说。 蓝央儿笑摸了摸他的头,“玉笙醒了很久吗?怎么不出来呢?” 穆少迪几人发现玉笙的小身影,之前在百味轩,大家都知道了玉笙的情况,是以皆是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吓到他,却也都面露微笑地望着他。 见玉笙并不回答,蓝央儿偏头看了看,再次确定玉笙并无不妥,就抱着他向茅厕走去,快走近穆少迪几人坐的地方,蓝央儿便感觉到玉笙的小手开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裳,她轻轻地拍了拍玉笙的背,温柔地笑道:“玉笙,家里难得来客人,我知道玉笙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来,跟他们打个招呼可好?” 玉笙搂着蓝央儿脖子的手紧了一紧,在蓝央儿温柔的亲抚下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转头看向他们小声地喊道:“两位叔叔好,漂亮姐姐好!” 蓝央儿忍不住好笑,这辈分可真够乱的! 不过她很理智地克制住了,并没有去点醒他叫错了,只是对古青三人歉意地笑了笑。 穆少迪和古青对此浑不在意,微笑着点头柔声回道:“嗯,好!玉笙乖!” 穆少娴更是欣喜地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粉嘟嘟的小男孩,她这两天只闻其人,却没有好好地看过玉笙,除了今早见了出门时见了一面,却还是蒙了眼,根本就看不真切,此时见玉笙干净清澈的大眼眸里,带着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恐的小眼神,想着他这般体弱多病,不由得怜惜渐生,心底柔软一片,很想去抱抱那可爱的小家伙,再送上一份见面礼。 可想想毕竟是蓝央儿的小相公,又打生得紧,便生生地止住了这个念头,却拉着她哥的手臂摇晃了起来,“哥,第一次见面,快代小妹给玉笙一份见面礼啊。快!” 蓝央儿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穆少迪与古青早已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玉笙。 玉笙微微地向后退了一些,歪在蓝央儿脖颈间,怯怯地看看他们两人,最后定定地看着蓝央儿不言不语。 蓝央儿怕吓着他,不敢再多说言语拒绝古青他们的好意,便对玉笙鼓励地笑了笑,问道:“玉笙,爹爹可有教过:长者赐不可辞这句?” 玉笙抿着小嘴点了点头,小心地看了看古青与穆少迪,才慢慢地伸出双手将玉佩接了过来,还不忘糯糯地开口谢道:“多谢两位叔叔。”见穆少迪两人微笑着点头时,便急急地缩回双手,趴在蓝央儿肩头小声地道:“娘,我要嘘嘘!” “好的!”蓝央儿歉意地对三人点了点头,将玉笙抱至茅厕门口。 等玉笙解决完了,蓝央儿问道:“玉笙,你想跟我们一起在这里玩儿,还是去与爹爹呆着?” “我要去找爹爹!”玉笙低下头小声地回道。 “也许爹爹正睡着了呢?,玉笙确定要去吵醒爹爹吗?”蓝央儿倒不是真的想让玉笙在这里玩,而是见玉笙情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好上那么一点,便想趁着此时有生人有,让玉笙多在生人面前说上两句,壮壮胆子。 玉笙低头掰着蓝央儿还给他的两枚精致的玉佩,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肯定地重复道:“我要去找爹爹!” 蓝央儿笑着说“好”,便抱着玉笙轻轻地进了胥子莫的屋里。 从屏风间泄进的光线中,蓝央儿见胥子莫躺在床上,深邃的双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却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思绪,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蓝央儿打开了开关,将玉笙的鞋子脱掉,放在床上,将刚才玉笙起来之后的事儿说了一遍,又道:“子莫爹爹,你多注意一下玉笙一会儿的情况,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叫我一声就好!” 胥子莫对蓝央儿笑了笑,“你去忙吧!跟他们说声,我身体不适,不能陪他们,望他们海涵!” 蓝央儿笑着应了,本欲叮嘱玉笙好好玩儿,别碰着爹爹的伤口,想着胥子莫一直瞒着玉笙,就连当初在客栈喂他吃饭,玉笙一脸疑问,胥子莫也不过是说他驾车拉缰绳把手拉破了皮,才让她喂饭,是以蓝央儿咽下了叮嘱的话。 却也想起胥子莫手伤不便端茶吃东西,怕是之前她倒的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便急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喂他喝下,还拿了一小碟他喜欢吃的糕点,让玉笙喂给胥子莫吃。 玉笙倒是满心欢喜地说着他也会照顾爹爹的,开心地一口一口地喂着胥子莫。 安顿好玉笙,蓝央儿顺便将毛巾拿了出去,让他们自个儿去挑选,她则继续在织机上耕耘。 看着各种可爱的小动物,与各式图案的毛巾,穆少娴爱不释手,全神贯注地欣赏着,仔细地为她哥挑选起来。 古青与穆少迪也是难以抉择,每一块都让他们喜欢不已,恨不得全部将它们带回家。 穆少迪忍不住对蓝央儿说:“蓝姑娘,不若将这几张全部卖给少迪如何?” 蓝央儿手下的动作不停,却笑着回道:“好啊!没问题!”顿了一顿又道:“五两银子一条,穆公子还要买吗?” 古青忍不住偷笑,摇头不语。 穆少迪却是跳了起来,“你抢啊!我恒隆绣庄里最好的一条绢帕也才五十文一条,你这个” 蓝央儿侧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打断道:“我不是同意送你一条了么?再说了,五两银子,还是我给你的友情价,换作他人,给我十两银子我也是不会卖的,你想啊!这样的花样,这样的设计可是独一份的哦!你不是有个绣庄么,你若是花五两银子买回去,让绣娘照此绣出来,不出几天,多的银子都赚了回来。” “你你臭丫”穆少迪气得跳脚。 古青却是抚掌大笑道:“蓝姑娘果然是个妙人儿!做生意很有一套!” 蓝姑娘谦虚地摇了摇头,“古掌柜过奖了!央儿不过是玩笑之语罢了!”说到做生意有一套,蓝央儿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穆公子,你这段时间经营的牙刷,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能够不把店开出长丰县,也能为更多的人知晓,还能吸引更多的人来购买。” 穆少迪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忙问道:“什么办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百利而无一害 蓝央儿不假思索地回道:“你与古掌柜的酒楼,同属集酒楼与客栈于一体的经营模式。酒楼里南来北往的住店客商较多,正是为你们将酒楼宣传出去的最好的宣传者。若是每日清晨店里都会有伙计为房客们送上洗漱的热水时,你们在每个客房里都备上牙刷,或是让伙计将牙刷像每日送热水一样当作必不可少的洗漱用具一起送上,详细解说一下,不仅可以让那些路过的客商们感觉到你们从细小处着手,有着顾客至上,处处为顾客着想的经营态度,也可以打开牙刷的销路。” 蓝央儿说到这里,之前心中动过的那种念头更加的强烈,若是以后工厂办起来了,她一定要把毛巾也搞出来,与牙刷来个捆绑销售。 暂时别开心底的念头,蓝央儿止不住的微笑溢满了精致的小脸,晃花了两人的眼,“鉴于牙刷这种新出来的用具,相信很多长丰县以外的人还闻所未闻,此时你们若是能从小处着手,有别于别的客栈,让他们记住你们,相信在你们店里住过的客商们到下一个城镇,必定会有所比较,也希望在下一个店里得到相同的待遇,即便不是,也会把你们店里的这种新奇的物件记在心里,挂在嘴上,在他们的口口相传之下,不管是听闻的其它客商肯定会优先考虑你们的酒楼,还是那些客栈的东家来你们这里打听牙刷的出处,对你们反正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见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边听边点头,蓝央儿顿了一顿,将手中用尽的浮筒从梭子里取出,重新装上线绽子,边织边说:“而且穆公子,这牙刷的生意,若你想将它做大,除了把销售的分店开出长丰县,便是让牙刷能使更多的人知道,当牙刷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需要牙刷的商家便会自动寻上门来批量采购,省却你开分店的费用,以及往来运输的人力财力,这样才能保证这牙刷能够长久的做下去” 穆少迪越听眼眸越见闪亮,早便知道这臭丫头聪慧过人,经商的天赋不一般,没想到现在又给了他一个惊喜。牙刷在经过半个多月的经营,火热的趋势渐渐平缓下来,虽然依旧呈热销态势,但就此下去,保平镇的需求不用几个月将会慢慢达到饱和。 他想要把这牙刷的知名度打出去,也正准备扩大牙刷的经营,在长丰县再开一个铺子,正愁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掌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将这牙刷推广出去。 现在经蓝央儿一说,就好似给他推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通天大道,也让他看到了蓝央儿的从容与睿智。 穆少迪两人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才年仅十三岁的乡下丫头来。 虚心地细细询问,仔细地听取了蓝央儿的意见之后,古青与穆少迪觉得今日之行所获非浅。 特别是最后见蓝央儿在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居然织出了近五寸的鲛绡纱,在震惊之余,更让他们觉得与蓝央儿合作办织造厂是他们这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相信不出三月,他们的织造厂当会成为赤彦国的一个神奇的所在,不出一年,他们经办的织造厂定会名满天下,成为所有世家贵族眼中的宠儿。 两人掩不住内心的狂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织造厂快些建起来,便匆匆忙忙地拉着没有玩够的穆少娴告辞离开, 对蓝央儿快速成纱的技术信心满满,古青与穆少迪热情高涨,选址办厂,招工募人更是雷厉风行起来,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便筹备完成,只差着蓝央儿的织布机与她传授织娘快速成纱的技术。 而蓝央儿也在他们三人走后,便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蓝央儿便于次日带上从县城买回来的东西去了一趟蓝家。 因着牙刷的紧俏,只靠蓝家的不到十人根本供应不了,蓝离生便按照之前蓝央儿所说,将刷柄交给村里人做,他们负责收购做好的刷柄和刷头盖,只需要直接钻孔穿毛便可。 曾经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蓝家,也因着蓝田氏的刻薄不讨喜,很多人都不愿与蓝家人打交道。 现在蓝家今非昔比,不仅让村里人不出家门,便能挣上一些油盐钱,也能让村里人房前屋后那一片片葱翠的竹林,和满山遍野的树木能够变废为宝,成为他们赖以赚钱的宝贝,是以对于蓝家,靠山村的村民们是满怀感激,也愿意与蓝家人走得更近。 蓝家,依旧如之前一样破烂不堪,可家里却是热闹非凡,有到他们家中去交货的汉子,也有拿着刷柄毛胚直接在他们家里刨光打磨的女人,还有在院中笑闹的一群孩童,欢声笑语响彻一遍。 蓝央儿去到蓝家时,见到的便是这翻热闹的场面,看着爷爷奶奶虽然坐在廊檐下忙碌着,却依旧笑容满面。 蓝央儿不由得会心一笑,推开院门口的栅栏扬声叫道:“爷,奶,在忙呢?央儿回来看你们了。” 爷爷蓝中新和奶奶杨氏愣了一愣,见是蓝央儿俏生生地站在院门口,两老随即忙惊喜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蓝中新笑着站了起来,向蓝央儿招了招手,叫道:“是秧秧啊,快,快进来坐!” 杨氏也拄着拐杖站起来,大声地向屋里喊道:“长生,离生,你们快出来,秧秧回来了!” 大伯母吴氏与她娘田氏在院子的角落里晒着猪毛,听到蓝央儿的声音,吴氏惊喜地跑了过来,拉着蓝央儿的手亲热地道:“秧秧,好久没见,又漂亮了不少,快,进屋里坐。” 蓝离生与大伯蓝长生听到杨氏的喊声,也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来。 蓝离生抑止不住地笑开了颜,问道:“闺女,怎么有空过来了?看这一脑门的汗,快进屋里歇会!” 蓝央儿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便淹没在蓝家的热情里。 田氏也放下手中的猪毛,在衣襟上擦了擦手,走过来接过蓝央儿背上的背篓,也难得地露出了笑脸,“你这死丫头,回来也不捎个信,我们也好准备点好吃的。” 蓝离生瞪了田氏一眼:“现在去准备也不晚,快让庆荣去镇上一趟,买几斤肉回来。” 气氛稍微凝滞了一瞬,田氏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边翻看着背篓里的东西,边开心地说道:“庆荣跟庆祥刚去收猪毛了,庆福也去送货了,我马上去镇上买肉去!秧秧秧,你先进去坐会啊。” 蓝央儿笑吟吟地道:“爹,娘,不用忙活了。前两日去县城给你们买了点东西,我就过来看看你们,一会儿就走!” 吴氏拉着蓝央儿的手也不放,瞪大了眼,“你这丫头,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一会儿就走?怎么着也得吃了午饭才回!”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屋里拉。 蓝央儿笑着跟上去,“我也想多跟你们说说话,看看你们生意做得怎么样了。可家中在建房,正忙着,一会儿还得回去帮着给工匠们做做饭。想多呆会都是不成的,还请你们别介意。有时间了我再来!” 前几天大车小车的木材石料从村子口经过,蓝家也早就听说那是胥家准备建房之用,却不想胥家这么快就开工建房了。 田氏嘴快,接口道:“既然忙得很,便过些时日再回来就是了。胥家那么忙,你还往家里跑,没得让人说我蓝家的丫头这般偷奸耍滑。” 本来田氏也是一番好意,想要关心一下,怕蓝央儿在胥家难处,可话出口却是很不对味,让一旁的村民们觉得这当娘的是不欢迎蓝央儿回来,说话这么不讨喜。 可蓝央儿倒是有些诧异于田氏言辞里隐含的关切,对她的话豪不在意,弯起嘴角笑了笑,跟着吴氏上了廊檐。 与蓝中新和杨氏坐一起的村民急忙把座位让出来站在一旁,友好地对她打着招呼。 蓝央儿也大方地点着头一一回应,见蓝中新与杨氏迎了过来,忙伸手扶着他们脆生生地叫道:“爷,奶,你们快坐着!” 扶着爷奶坐下,蓝央儿将田氏端过来的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桌上,将一包干果递给大伯娘,让她分给在院中的村民和孩子们。 这才坐下来,笑着对围坐在一起蓝家的人道:“本来我也是想得闲了再过来的,可前两天我们去了一趟县城里,胥家爹爹买了好些东西,顺便也给你们买了点礼物,今早便说让我早些给你们送过来。” 看着桌上堆满的东西,好五六匹叠得方方正正的上好的细棉布,及几身崭新的衣服,几盒精致的糕点,还有两三包上好的茶叶,与一坛好酒,一院的人眼睛都瞪得差点儿脱眶,这怕得好几两,不不,怕是十两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 杨氏则心疼地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们这些孩子,破这些费干啥,这得花多少的银子啊!秧秧啊,胥家也只是境况比其他人稍好一点,家里还有个病秧子,能省就省着点,现在你们家里建房花用也大,别乱花这些个冤枉钱。” 蓝央儿笑着点头道:“我知道的,奶奶,这是胥家爹爹说上次回门来得匆忙,玉笙身体不好没能给你们全了礼仪,趁着这次去县城,便买了些东西赔罪来着,希望你们别见怪他们。” 蓝家人皆急急摆手说不会,还说着胥家也太客气了。 蓝离生也笑着道:“我们感谢他们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见怪他们呢!这两天你们建房也正忙,他们也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也好过去帮两天忙。” “爹,你们现在也忙着牙刷的事儿,胥家爹爹他们也是怕耽搁了你们的生意便没有通知你们,你们别往心里去。”蓝央儿笑了笑,对蓝长生道:“对了,大伯,说起帮忙,胥家爹爹还真有点事情,让我找大伯帮个忙。不知大伯可有些空闲的时间?” 大伯乐呵呵地爽快道:“只要能帮得上忙的,大伯一定帮,要不是子莫他们,我们现在哪会过上好日子。别说是一个忙,就是十个c百个忙大伯也绝不推辞。” 大伯娘也连连点头道:“对啊,秧秧,你不是说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帮忙做饭吗?大伯娘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些天便过去帮你做饭去。” 蓝央儿连连摆手道:“不用,大伯娘,疏影叔叔也在村子里请了好些乡亲们帮忙,还专门请了几个能干的婶子帮忙洗菜做饭,人手上是没有问题,子莫爹爹让我早去早回,也不过是说多一个人手,做起来快一些而已。找大伯也不是帮忙建房子的事情,而是其它的事情。” 蓝央儿转头对蓝长生道:“爹,你们先忙你们的,我跟大伯去说点儿事。” 蓝长生见蓝央儿欲言又止,看看院里的乡亲们,笑道:“那央儿,有什么事儿,我们堂屋里去说?” 蓝中新拍拍蓝央儿的头,和蔼地道:“去吧!正事儿要紧!”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着蓝长生进了堂屋,田氏倒了两碗开水进来,倒让蓝央儿又是惊讶了一下,忙含笑谢过,端起起水撅嘴吹了吹,小口地喝了两口,才向蓝长生说起此行的目的。 ------题外话------ 抱歉!虫虫有事耽搁了,现在才传文,亲们见谅!汗哒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这是谁家的贵客? “大伯,我胥家爹爹准备做些家具,本来想让你帮忙做的,但想着你们忙着做牙刷,怕是也忙不过来,便让我来问问看大伯可认识几位手艺好的木工师傅,给央儿介绍介绍,央儿去托他们帮忙做。” 胥家正在建新房,要做家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而自己确实也脱不开身,院里到处人来人往的,能搁置东西的地方,都摆了做牙刷的材料,也不太方便做家具,以前跟师父在镇上去学木工,也多少认识几位师兄弟,而且师父现在手下的徒弟也不在少数,介绍几个师兄弟不过是举手之劳。 蓝长生把胸口拍得邦邦响:“没事,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下午我便去” 蓝央儿忙道:“大伯,不用你亲自去,家里忙着,你也走不开,你将他们的住址告诉央儿就行了。胥家爹爹他们有马有车的,来去也方便。” 本来最初她是想把这活计拿给蓝长生来承头,让他直接去找几个相识的木匠一起来做,毕竟他帮忙做了一台,比较熟练织机的构造与尺寸,但想想蓝家确实也忙不过来,而且这织布机非同小可,就算最主要的部件--缯框与筘板由自己做,但这两样部件却是没办法隐藏的,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多看看多想想,也一样能够自己做出来。 虽然她信得过蓝长生,但是其他的人她却不敢相信,而且她也不想织布机的结构图纸落入有心人的手里。 就那太子在七夕宴上连声地问着她鲛绡纱的来历,而太子又有刺杀胥子莫的前科和动机,若是知道鲛绡纱是她所织,肯定会刨根究底,若图纸落在太子手中,对她对胥子莫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之前给蓝长生的那一份图纸,他并不知道用途,也不知道自己正要四处找人做这个,对蓝长生而言,那图纸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张废纸。 现在她也不想让蓝长生知道她去找木匠的目的,最主要便是为了做这个织布机,做家具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虽然她脑中还有一个更加保险的办法,确保木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做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对于蓝长生这个做了一次织布机的木工来说,只要一看她的图纸,便知道她做的是什么,若是蓝长生与她一起去,免不了要听到她与那些木匠们的谈话,看到她的图纸,到时候她怕是要费上不少的口舌去解释。 是以蓝央儿还是决定不麻烦大伯,自己亲自去找木匠更稳妥几分,却又怕蓝长生怕她人小不同意,便将话说得模棱两可的,让蓝长生误以为是胥家爹爹自会安排人去办,便不会再去阻挠她。 蓝长生也确实误以为蓝央儿说胥家有马有车,不论是疏影还是子莫,都是人中俊杰,做事儿都是有章有法,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蓝央儿扯着胥家的大旗,自己去寻那些个木匠。 再说他见胥家总是在为他们蓝家考虑,心里还颇为感动,说什么也要亲自带着蓝央儿去,还说胥家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连这点小忙都不帮的话,也确实说不过去 可最后蓝长生却不得不在蓝央儿的坚持之下点头同意,便介绍了几个活计做得最好,人又不错的师兄,还特意把师父的住址告诉了蓝央儿,说师父的工钱或许高了点,但活计却是保平镇首屈一指的,还说若是他们要价太高,便说是他蓝长生的侄女媳家的,相信他们会给她一个公道的价格。 最后还说现在天气热,木工活也不好接,他的师父和师兄们怕是也闲着,相信一套家具不用几日便能做好,让她胥家爹爹放心去便是。 谢过蓝长生,蓝央儿又出去与家人寒喧了好一会,才借口天色不早,日头当中,还得回家去帮忙做饭洗碗,便告辞离开。 田氏在蓝离生与杨氏的指挥下拿了好些鸡蛋,土豆等东西装了背篓,蓝央儿本待推辞,却架不住奶奶的热情,也就由他们去了。 一家人恋恋不舍地将送她至院外,杨氏满眼含泪地道:“乖囡,既然胥家忙,奶奶也不留你了,有空儿多回家来看看,奶奶这把老骨头了,就盼着你们这些嫁出的闺女常回家看看,许是哪天奶奶双脚一蹬” 蓝央儿忙扶着杨氏,摇着她的手臂打断道:“奶奶,可不得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哟!我的奶奶可是要长命百岁的,眼看着家里越过越好了,奶奶还没有享着儿孙福呢!肯定也舍不得我们这群乖孙的,放心吧!奶奶,有空儿我便回来看你,到时别嫌央儿回家来蹭饭吃就好了!” 杨氏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着蓝央儿的手,激动地说:“好!好!我还等着抱曾外孙呢” 蓝央儿的脸瞬间红透。 田氏在一旁撇了撇嘴,嘀咕道:“就那药罐子,还曾外孙,猴年马月的事了呢!” 众所周知蓝央儿的相公是个病秧子,又比蓝央儿小上几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曾外孙怕是只能先抱抱蓝小惠家的两小子了。 听了田氏不大不小的一声,大伯娘忙将沉沉的背篓递给蓝央儿,打岔道:“秧秧,你娘给你准备了一点东西带回去,你别嫌弃。” 蓝离生瞪了田氏一眼,急忙接过背篓背上,道:“闺女,背篓有些沉,爹送你回去。” 蓝央儿正尴尬得不行,有人转移了话题,她忙放开杨氏地手臂,转过头来,笑着谢道:“谢谢爹,谢谢大伯母!谢谢奶奶,还有娘!这些东西央儿就不客气了哦!不过,爹,央儿是骑马过来的,不用送的哦!” 说着便去院外竹林里把黑头牵了出来。 “骑马?!” 蓝家的众人与跟来的村民们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马匹是他们这种乡下地方很少有人家能买得起的,少则一c二十两,多则七c八十c百来两,整个靠山村也只有地主家里有一匹马,连里长家里也不过是一辆牛车。 那些村民不由得齐齐跟在蓝央儿身后,去看一看她所说的马,也感叹着这蓝家的闺女嫁了个好人家,这么精贵的马匹居然让这么个小丫头给骑了出来。 蓝央儿来时悄无声息的便进了院,家里也忙着,又热闹无比,是以蓝家人并不知道她骑了马来。 蓝离生更是不可置信地问道:“闺女,你怎么骑的马来?你不是最怕那些个畜生吗?怎地还学会了骑马?” 才嫁出家门不过个把月,蓝央儿却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蓝家人虽然也在慢慢地接受她的改变,以为这都是胥家的功劳,现在甫一听到蓝央儿会骑马这事,他们却还是怎么也不敢相信。 蓝家人都知道蓝秧秧怕大型动物,以前家中借了牛犁田地,蓝秧秧都是有多远离多远,打死也不会靠近那些畜生一步。 现在这看见骡子也要避三丈的人,才离家多久,便学会了骑马,说不震惊都不可能。 蓝央儿倒是不知道原身怕畜生这岔,怔愣了一下,才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偏头去抚摸着黑头长长的鬃毛掩去眼底的一抹惊慌,脆声笑道: “爹,以前害怕是因为平日里见得也少。嫁到胥家之后,胥家爹爹他们每日里都会去山上打猎,天天都会弄上一些畜生回来,刚开始我也怕来着,后来每天见到便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而且这白马买回来的时候很温驯,央儿很喜欢它,一点也不害怕。正好前两日去县城,胥家爹爹便教我学会了骑马,说以后回娘家也省得走老远的路,这不,今天便叫我自个儿骑着出来遛遛,顺便壮壮胆子。” 想想之前自己还去撩了黑熊,怎么没见她爹那么紧张? 田氏这回倒是很学乖了,聪明地闭紧了嘴。 奶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心疼地道:“那可不是,你胥家爹爹他们就是靠打猎为生,若是你一直怕那些个畜生,也不是个事,没得让他们小看了你。唉,害怕了这么些年,却在短短一个月便能克制恐惧,倒是苦了你。” 蓝央儿笑着摇头,“奶奶,央儿不苦!胥家爹爹和胥家叔叔对央儿好着呢!你们放心吧!你腿脚不便,回屋去歇着!有空了我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说完便与蓝离生一起把背篓绑好,骑上马在蓝家人的叮嘱声中慢慢悠悠地向村外走去。 出了蓝家的人视线,蓝央儿这才挥鞭打马,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刚过了落水桥不远,便见前面一辆宽大奢华的马车在大路上慢慢地行进着,挡去了大半的路,蓝央儿不得不放慢了马速跟在马车后。 这是谁家的贵客? 看样子不像是古青与穆少迪的马车,更不像四皇子那豪华的马车,肯定不是去她们家的。 蓝央儿正垂眸思索间,前面一直沉寂着的马车,被一只纤纤素手掀开了后面的车帘,一张皎好的花容月貌上出现在车窗里,一双水波荡漾的迷人大眼却微微泛着红肿,小巧粉嫩的樱桃小嘴却的长时间的贝齿轻咬下,泛起一股不正常的似白非白,似红非红的色彩,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疼惜。 在见到后面马背上的人影是蓝央儿时,车中的丽人惊诧过后,扬起了一抹笑意,微哑却依旧酥软无比的嗓音自唇间响起,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喜悦与亲切:“秧秧,你居然会骑马?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蓝央儿抬眼一看,才发现车中之人竟然是杜月蓉,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蓝央儿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杜小姐,是你?这是你刚从县城里回来吗?七夕宴上见到你,本来还想问问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结伴而行,结果” 提起七夕宴,杜月蓉酥软的声音突然尖利了几分,打断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开宴之后,月蓉便没有再看到你了,也就作罢。再说,琴表姐” 马车里同时传来两声短促地轻咳。 杜月蓉顿了一顿,脸上浮起一抹苍白,咽了口唾沫,笑了笑,接着道:“和娇表姐她们肯定会留着我多玩两天,你们可能也不会在县城里呆太久,便没有去百味轩找你了,秧秧不会怪我吧!” 听声音,那两道咳嗽声应该是杜常飞与姚氏的声音,他们为何阻止杜月蓉说下去? 蓝央儿古怪地看了一眼杜月蓉,忙垂下眼睫挡去眼中的神色,忽然想起前晚金凤儿说她们在街上听到的传闻,看看杜月蓉此时的面容,莫不是在为她的表姐当妾室感到不值而伤心? 当人妾室确实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妾,也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而已,常言说得好:宁做寒门妻,不当贵家妾。难怪杜常飞会阻止,也许是怕杜月蓉说漏了嘴,让姚氏被人戳脊梁骨吧! 杜常飞两口子扔下手中的事急急忙忙跑去县城,难道便是因为这事儿? 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些? 若是自家女儿被逼为妾,他们那般惊慌火扯地往县城里赶去倒还差不多! 蓝央儿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腹诽却与真相无限的接近。 蓝央儿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声“就爱胡思乱想”,随即撇了撇嘴角,不过或许人家姚氏与她大哥感情深厚,视亲侄女为手心上的肉,将她放在了心尖上,这么做也不为过 这都是人家的家事,与她无关,管那么多干嘛,再说她与杜月蓉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就七夕宴上杜月蓉的表现,虽然与她没有撕破脸,可那明显故作天真踩她一脚的姿态,着实让她更加反感于那虚伪的女人。 也不知道杜月蓉经过七夕宴那晚,她当着她的面那么对她的姑姑与表姐,又是打又是踹的,现在她还能泰然自若地对她笑脸相迎,亲切无比的与她相谈甚欢,蓝央儿真有点搞不懂那杜月蓉的脑回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少废话,搬还是不搬? 她真有些不想与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却还是礼貌地摇头笑道:“杜小姐善解人意,又温柔善良,我怎么会怪你呢?” 杜月蓉惊喜地扬声道:“真的吗?秧秧真的不怪我,那就好!要不,你到我们家去玩一会呗,我在县城里得了好些东西,秧秧,一起去看看可好?顺便挑上两件你喜欢的,我送给你!” 听到适时响起的一声轻咳,蓝央儿眼神闪了闪,怕是那贵客赏给她琴表姐的吧! 于是她笑着拒绝道:“不了,杜小姐,央儿家里正在建房,事情一大堆,现在正赶着回去帮忙呢!等啥时有空了,我再去找你和月荷玩!” 蓝央儿边说边望了望杜月蓉脑后隐约可见的杜月荷,只是不知道为何杜月荷与她连个招呼也不打,怕是七夕宴上自己的所作所为把她给吓着了吧! 蓝央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那好,秧秧可记得你说的话哦,有空来找我玩哦,不然,我可是会跑去你家找你玩哦!”杜月蓉调皮地眨了眨微肿的双眼,蓝央儿看着有那么几分怪异 话落,杜月蓉便放下了车帘,不再多言。 前面道分两边,蓝央儿下意识地看了看转向杜家的马车,见赶车的是一个劲瘦的汉子,可那通身的气质倒与烈风一身的冷冽深沉如出一辙。 暗卫!? 这两字突然间闪现在脑海里,让蓝央儿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 想起姚玉琴被京都的贵客收做妾室,那这暗卫便是那贵客--太子所有?!连与她交好的表妹都派暗卫来送,看来姚玉琴现在正是倍受荣宠的时候。 可是 太子怎么会看上了姚玉琴? 虽然姚玉琴长得也算是不错,但就太子妃与太子侧妃的容貌直接甩她八条街,而且就姚玉琴那德性,太子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她吧? 就算是太子贪新图鲜,也不会如此饥不择食才是! 七夕宴上,在水榭中表演过的那些德才兼备的美丽姑娘,比姚玉琴好上十倍百倍的可不在少数。 想起七夕宴,蓝央儿不可抑止地便记起太子对胥子莫的暗下杀招,难道姚玉琴突获荣宠与此有关? 正在蓝央儿埋头思索间,呜呜的唢呐声伴着一声“起灵”的震天呼喝之声突然自村中的大院里响起,打断了蓝央儿的思绪。 蓝央儿抬头遥望了大院一眼,只隐隐约约看见白色的招魂幡在林木的缝隙中闪现,原来是抬三驼子的灵柩上山的时辰到了。 三驼子怕是死得有些冤枉了吧!? 她可不相信三驼子那么凑巧地便死了。 看来想找三驼子挖点线索已成空想了! 蓝央儿不由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望了一眼进了杜家的那辆豪华马车,抖了抖手中的缰绳,准备催马急行。 突然,一个念头从心里升起。 莫非这支使三驼子之人,是那杜月蓉和姚玉琴几人,只是为了报复当初在山上时结下的那点小恩怨?! 蓝央儿思绪顺着杜月蓉及这暗卫的出现,不由暗自猜测着事情的可能性。 越想越觉得可能,蓝央儿索性勒住马头,在树荫下沉思起来。 她与子莫爹爹要去参加七夕宴之事,除了她们自己与金家的人,便是穆家兄妹和余夫人知晓此事,当初她在猜想着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员,却独独遗漏了那个在宝泰银楼中上工的杜月朗。 当时去宝泰银楼选首饰,杜月朗就知晓她们是为着参加七夕宴而准备的首饰。 也许正巧杜月蓉两姊妹,也得了姚玉琴与席娇娇的邀请一起去参加宴会,也去宝泰银楼挑选首饰时,偶然间听杜月朗提起她们也会去参加宴会,然后想出来的一出恶作剧? 为的是让胥子莫与她刚入宴会,便不得不因玉笙病重离席而去,让他们参加七夕宴之事化为泡影? 蓝央儿不由点了点头,对胥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的,除了村里的人,怕是再也找不出其他人来。而且与自己有恩怨的也就他们几人。 如此说来,难道子莫爹爹遭遇暗杀还真的只是巧合?! 不过也有好些地方说不通。 如果说真是她们的话,能支使得了三驼子的,除了银子,还得有让三驼子甘愿臣服的本事。 虽然杜常飞有这个本事让三驼子心甘情愿为他服其劳,但是蓝央儿相信,以杜常飞的为人,怕是不可能做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 而且姚玉琴她们几人才十五六岁,银子她们或许还有,可本事 哼哼 怕是差得悬远! 在她看来,就她们那点年纪与心智是不是太嫩了一点,怎么可能把这事儿安排得天衣无缝,也不可能有那么狠毒的心肠要杀人灭口! 难道此事还是脱不了与那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来似乎也不无可能! 蓝央儿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掀开了太子暗杀胥子莫的那场阴谋的冰山一角。 想想姚玉琴的爹是县里的师爷,就算是太子与四皇子隐瞒身份到了长丰县,但他们出行的阵仗,怎能瞒得了一县之长及县里的狗头军师,就算不知他们真实的身份,却也多少能猜出他们非富即贵,哪能白白错过这巴结的大好机会? 姚玉琴能从他爹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想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不然姚玉琴怎么会突然被抬了妾室?! 但蓝央儿想不通的是姚玉琴是怎么与那太子狼狈为奸,一步步的安排算计他们的。 不管怎么说,这其中似乎都少不了杜月蓉在里面穿针引线,除了她,蓝央儿不作他人选。 也只有她们有这个动机,却不巧刚好合了太子的心思,才把此事演变到现在的这种结局? 那么,现在这太子与姚玉琴勾搭在一起,可暗杀胥子莫失败,却依旧对姚玉琴荣宠有加,是否正是看中了姚玉琴有利用价值,才会如此? 如此想来,姚玉琴的利用价值,也不过是做为太子在梨园村放的一双眼睛,监视胥子莫而已。 不!蓝央儿想到段乾运连声问她鲛绡纱的来历,也或许是让她来探自己的口风?! 而这一双眼睛 杜月蓉?! 还是那送杜月蓉回来的暗卫? 蓝央儿浑身的冷汗在炎热的午时“哗哗”地冒了出来! 若真是如此,放在廊檐下的织布机似乎一点也不安全! 容不得多想,越想越让蓝央儿心惊胆颤。 本来还想在一旁看着那暗卫在送了杜月蓉之后是否离开的蓝央儿,一秒也等不了,急忙挥鞭赶回家里。 将正在工地上忙着的疏影叫了回去,蓝央儿让他帮忙把织布机搬到堂屋里去。 疏影见蓝央儿连汗水都顾不得擦,心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姑奶奶,你这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好好儿地放在外面这么久了,搬进堂屋去干嘛?光线暗不说,还占地方!工地上还一大堆活呢!晚一点等吃了饭再搬也不迟嘛!” 蓝央儿脸一沉,叉着腰冷哼道:“既然知道叫姑奶奶了,还不照办?!连姑奶奶的话都不听了?” 疏影被气笑了,“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蓝央儿抬了抬下巴,皱眉道:“少废话,搬还是不搬?给一句话!你不搬的话,我另外找人帮忙!” 见蓝央儿难得地一本正经,火气一点也不掺假,疏影摸了摸鼻子,“搬!怎么不搬!秧秧说的话,我惟命是从,你指东我哪敢往西?我这就去叫人帮忙。” 蓝央儿冷哼一声将织机用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转身进了屋。 胥子莫正慵懒地坐在书桌前看玉笙写字, 见蓝央儿神色不佳地进来,问道:“央儿,怎么生气了?你娘又骂你了?” 玉笙乖巧地抬头喊了声“娘”便又低头认真写字。 蓝央儿抚摸着玉笙的头,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露出了一个笑脸:“没有的事,许是家里生活好起来了,她心情好,对我没有以前那般非打即骂。” 胥子莫伸出裹满纱布的手,吃力地抬高抹着蓝央儿脸上的汗珠儿,凝眉问道:“那怎么这般不开心?” 蓝央儿勉强地笑了笑,回握着他的手,道:“没有,我是有些着急这办织造厂的事儿,天气又热,有些上火!歇会儿就没事了!” 不想在这问题上打转,蓝央儿顺手倒了一杯水让胥子莫喝,“你身体不好,要卧床休息才是,别老是使力,要是伤口绷开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哟!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一会儿疏影会让人进来搬织布机,不若让玉笙也与你一起去躺会儿,省得惊着他。” “也好!”胥子莫抿了一口茶之后点了点头,在蓝央儿的搀扶下站起来,“你怎么想着要把织布机挪个窝?” “这不是要建织造厂嘛,这织布机能少一个人瞧见,我也能安心不少。而且这鲛绡纱出自我的手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觉得把它放在屋里更好一些!”蓝央儿小声地回道,扶着胥子莫在玉笙的床上躺下。 胥子莫见蓝央儿眼中好似有一抹化不开的轻愁,担忧地轻声唤道:“央儿” 蓝央儿弯腰问道:“怎么?子莫爹爹?可是扯着伤口了?” 胥子莫摇了摇头,用手指轻轻地抚上蓝央儿丰润的双唇,咽了口唾沫,才轻轻地道:“办厂的事儿慢慢来,别急!有古青与少迪两人,你放心便可!家里面疏影也跟那些工匠们关照过,没有得到允许,是没有人会踏进这个小院一步了。” “好,我知道了!”蓝央儿小心地拉下胥子莫在唇上点火的指尖,笑着点了点头,低头迅速地轻啄了一下胥子莫微微苍白的双唇,不等胥子莫反应,便转身向玉笙走去。 胥子莫微微一愣后,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还残留着桂花清香的双唇,笑容悄悄地爬上了俊颜 没等多久,疏影便叫了金长富进来,把堂屋里的柜子搬到了屋外,收拾了一翻,才把织布机小心地搬进了堂屋。 看着织布机挪了窝,蓝央儿悄悄地舒了一口气,随后在工地上见着金凤儿时,蓝央儿又轻声地叮嘱了她几句。 午后,阳光正烈,蓝央儿收拾完锅碗瓢盆后,便伏在书桌上画着织布机的图稿,准备明日便去找大伯的师父及师兄弟,早日将织布机做好! 有着上次给蓝长生画的那张图纸的经验,结合与他解说图纸时,蓝长生对于她所画图纸上的标注与尺寸不懂,所提出来自己的理解,蓝央儿画起这些图纸来倒是得心应手。 想着要让这织布机完全保密,蓝央儿决定将织布机的构造全部拆零,分别交给几个木工师父分别制作不同的部件,然后再统一组合安装。 这些不过是她借现代的组合家具的设计来构思的。 而且每个木工师父负责几个部件,尺寸规格一致,有利于他们更好更快地完成,而不用去细细地琢磨着这整个织布机的构架与选料,从而耽搁时间。 可这样一来,她所画的图纸,在部件尺寸上的精确度必须要做到极致,部件与部件相连的结合处孔洞的大小与间距也必须精确,这些计算对于蓝央儿来说也不算难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将每一个部件组合安装,便少不得现代家具上最常使用的螺丝螺帽。 在画好了织布机的图纸之后,蓝央儿连带着将螺丝螺帽也一并画了出来,其规格尺寸全部按照织布机图纸上孔洞的尺寸作了相应的调整。 次日蓝央儿便带着图纸,骑着黑头独自去了镇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你确定跑得过马? 蓝央儿早早地便到了镇上,文记铁匠铺恰好在入镇不远处的小巷中,她便率先去了铁匠铺。 夏日炎热,文记铁匠铺趁着早上天气凉爽,早早地便开了门,搭了炉火,叮叮当当地开了工。 蓝央儿到了铁匠铺,文铁雷两爷子正抡着大铁锤敲打着火红的铁条,火花如烟花般四下飞溅。她牵着黑头站在铺子门口向铺子里张望着,俏生生地喊了声:“姑爷爷,小姑父,正忙呢?” 很意外蓝央儿这么早便来了铺子,文铁雷以为是蓝家有什么事儿,放下手中的铁锤与火钳,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秧秧,怎么这么早就到这里来了?” 蓝央儿将黑头拴在铺子外的一个铁墩上,把一早准备的一盒精致的糕点递给文铁雷,寒喧了两句,便直接说明了来意:“小姑父,之前做的那些小铁圈都用完了,现在还需要好多好多,另外央儿还有别的东西要劳烦你和姑爷爷帮忙了!” 文铁雷把蓝央儿叫进铺子里,搬了根凳子用衣襟擦了擦,道:“秧秧坐吧!一家人说那些客气话干哈,只要小姑父能帮得上忙的,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蓝央儿嘿嘿一笑:“这不是怕小姑父生意忙,抽不出空来嘛!胥家爹爹要的这些东西又要得比较急,央儿只能厚着脸皮找你帮忙来了!”说着,拿出图纸递给文铁雷,“小姑父,你看看这个,便是子莫爹爹这次需要的物件。” 文铁雷看了一下,把图纸交给文铁匠,一脸疑惑地望着蓝央儿,正待问问这图纸画的是何物,蓝央儿已经拿出一个用泥巴做的螺丝螺帽的模型,小心地拧开螺帽,说道:“子莫爹爹怕我解释不清楚这东西,便用泥巴做了这个,用火烧干了,让我带来给你看看,说是你们看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蓝央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大旗撒着谎,反正有那种会让人怀疑她被调包的事儿,都往胥子莫身上推,绝对没错!相信小姑父他们也不会真的去找胥子莫对证这泥巴螺丝是不是胥子莫所做。 虽然有了泥巴模具,但是蓝央儿还是仔细地说了这螺丝和螺帽必须契合,螺丝上面的螺纹与螺帽上面的螺纹能够完美地咬合在一起才成。 有了之前用模具做杼眼小铁圈的先例,这螺丝与螺帽也可以同样的方式来制造,不用蓝央儿提醒,文铁雷两爷子弄明白蓝央儿要的是何物件后,心里面便自有了打算,更何况这次蓝央儿要的数量可不在少数,用模具做起来也快捷很多。 虽然之前那些小铁圈应蓝央儿的要求,让他们多备上一些,但是这么些天,蓝央儿都没有再来,他们不确定她是要还是不要;具体会要多少,他们心里也没有底,便做得少了一些。 此时一听蓝央儿要那小铁圈的数量是之前的十倍还多,而且这所谓的螺丝螺帽数量也要上千粒,另外还加上几个形状怪异的勾线刀与勾针,文铁匠两人惊讶地瞪大了眼。 虽然他们很是诧异,也不知道她要这么多有什么用处,但又不好细问,毕竟人家订做东西肯定有人家的用途,只要顾客不愿说,他们也是从不过问。 知道蓝央和这批订货要得急,想想这些天除了在赶制一批秋收的农具,也没有多少其它的订货,两人满口答应着,一定加班加点的尽快做出来。 蓝央儿高兴地付了十两银子的订金,让他们做好了之后,让人送个口信就好,她们自己赶车来取就行。 最后蓝央儿还让文铁雷帮忙打造几十张薄薄的菱形飞镖,说是给胥子莫打猎所用,专门猎杀野兔与飞鸟。 文铁雷二话不说地应承下来,蓝央儿见事情办妥,也不多做停留,问过小姑父恒发木器行的地址后便告辞离去。 蓝央儿骑上马刚出巷子口,就差点撞上一个匆匆赶路的小男孩,吓得蓝央儿急忙勒住缰绳,拍着胸口压惊! 小男孩也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怯怯地看向蓝央儿,当看清马背上的人影时,他便开心地叫了起来:“小姐姐,是你?!我正要找你呢!” 蓝央儿定睛一看,竟然是小五,急忙翻身下马,惊讶地问道:“小五?吓着你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小五如黑曜石般闪亮的双眼此时更显明亮了几分,高兴地说道:“小姐姐,昨天我们听说,城东七彩染坊的黄老板不知怎么突然把染坊给卖了,也打算将他家的院子也给卖了,说是准备去府城那边繁华的地方另起炉灶。之前你让我们留意一下,看哪里有没有合适的院落吗?前几天我们在镇上转了转,没见哪里有宅子要卖的,所以,刚一听说这事,便要去梨园村找你,问问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蓝央儿惊喜地拉着小五的手,道:“是吗?那快走吧!我们看看去!” 小五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我不知道那院落合不合适,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也没有问过他们” 蓝央儿笑着打断他的话,“这些先不管它了,只是你确定他们确实要卖宅子便可!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合不合适看过就知道了嘛!对了,你知道那宅子怎么走不?” 见小五点了点头,蓝央儿利落地上了马,向小五伸出手来,“来,上马!” 他从来都没有骑过马,感觉有些怕怕的,小五扭捏了一下,低头道:“小姐姐,黄府离这里并不远,我跑着过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蓝央儿眉头一扬:“看来你最近很用功在锻炼哦?不过你确定跑得过马?还是想跟在马屁股后面吃灰?” 见蓝央儿一脸认真的表情,小五愣了愣,这才抓着蓝央儿的手忐忑不安地上了马,紧张地抓着马鞍,在蓝央儿的催促之下才指了指黄府的方向。 有小五带路,两人一骑很快便到了黄府门口。 黄府不大却也不小,三进的小院,位于城东,离小五所说的那家七彩染坊也不过两条街,而且与太和楼相隔也不是很远,只是位置有点偏。 只看看黄府的门面,蓝央儿觉得还不错,两人相继下了马。 蓝央儿觉得这般冒冒然地上前去问人家的府邸卖不卖,似乎有些太过失礼了,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上去问问看,小五已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自跑过去问起门房来:“大爷,听说你们这宅子准备寻个下家卖了,可有此事?” 门房知道家主将工坊卖了,也打定主意要搬离保平镇,想尽快将宅子卖出去。 昨日他家老爷才去牙行登了记,没想到今日便有人上门来询问,心下欢喜,但见是一个小屁孩,又没牙行的老板和婆子领着过来,想着怕是只来打听消息的,便懒心无肠地回道:“有这么回事!” 小五对门房的态度也不介意,指了指蓝央儿道:“可否请大爷知会一声黄老板,我姐姐想看看你们的宅院,若价格合适便买下来。” 知道他们有意想要买个宅子,门房回头看了看门外不远处牵马行来的蓝央儿,相信眼前的小男孩不是开玩笑的,他知道家主急于将宅子脱手,好早日搬往府城,便不敢怠慢,打起精神对走过来的蓝央儿道:“既然你们有意要买,那便随我直接去见我们老爷便可!”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劳烦老丈了!”便将缰绳交给小五道:“小五,你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与门房进了院子。 黄忠得知一大早便有人来看房子,听到门房的通报,闻言大喜,急急忙忙叫上夫人到了正厅。 虽然听门房说了是个姑娘要买房,这才叫上了夫人一起,可一进正厅,见说要买宅子的居然是个小姑娘,心里便凉了半截,不过还是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姑娘,快请坐。听说你们有意要买座宅子?” 蓝央儿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才点头道:“嗯,也是刚刚听说黄老板要卖,便过来看看。”说着蓝央儿四下里看了看,“我见这院落倒是不错,不知黄老板怎么说卖就卖了?” “这生意不好做,工坊里已经连连几月亏本,也没了心思在这里经营下去,索性卖了这宅子,随了儿子去府城安心养老。”黄忠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又见蓝央儿神色淡然,微微皱了皱眉,正色道:“我见姑娘年纪还小,买宅子这般大事,还是让家中父母作主的好!” “黄老板放心,若是觉得价格合适,各方面都还满意的话,这事儿我自己便可作主!不知可否让贵夫人带我去看看贵府的格局?”蓝央儿站起身来,不急不躁地对黄忠说道。 见蓝央儿淡定从容的气度隐现,不由想起这两日镇上的传闻,黄忠感叹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姑娘这一身的气度,怕是与那蓝姑娘不相上下!” 知道蓝央儿有意要买下宅院,心下欢喜了几分,两人也跟着起身,引着蓝央儿向门外走去。 听到黄忠突然而来的感叹,蓝央儿一愣,不懂他为何将她与人作比,而他所指蓝姑娘是又何人,“蓝姑娘?不知黄老板所指的蓝姑娘是” 见蓝央儿一脸疑问,黄夫人呵呵一笑,道:“姑娘不会还没有听说过吧?镇上这两日可到处都谈论着那蓝姑娘,只要在外面转上一圈,随处便可听到。说来也是汗颜,人家一个姑娘家,一下子便能赚上五千两银子,而我这把年纪了,开了大半辈子工坊,到头来都没赚上几个银子,还不得不卖了产业,真是惭愧!” 蓝央儿听了,心里一跳,黄夫人所说的蓝姑娘难道指的是她?今日匆匆而来,现在天色也早,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不过想想也是,七夕宴中大家都有目共睹,也从余夫人口中说出过她是保平镇的人,五千两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像的数字,在保平镇引起轰动怕是都有这个可能。 蓝央儿眉头微微拧起,不知道外面都是些会么传言,这事儿还是低调点儿好,于是装着四下打量着院中的格局,却还是用颇感兴趣地问道:“哦?五千两银子,怕是有人以讹传讹的吧?黄老板,你们也是做生意的人,当是知道这银子不好赚,再好的生意五千两银子哪能一下子说赚就赚到的,我倒是不信!若说是赚个百八十两,我觉得还比较靠谱。” 黄夫人领着蓝央儿在前面走着,听了这话,一脸的愁容,赞同地点头道:“谁说不是这个理呢!若银子真那么好赚,我们也不会经营不下去把工坊都给卖掉了!不过听他们言之凿凿,当不会空穴来风,想必也是真有其事,或许只是有人夸大其辞吧!” 黄忠也点了点头,感叹道:“就算是一次赚上五百两,那蓝姑娘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等仰望啊!唉,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贵姓?” 蓝央儿抿了抿唇,淡淡地笑了笑,偏头回道:“小女子夫家姓胥!对了,黄老板,你真要打算离开保平镇,当初怎地不把宅子与工坊一起卖?这样也方便,省得拖延了时间,还得另找买宅子的下家。” 说起这个,黄忠两人的愁容更深,反倒忽略了蓝央儿所说的是夫家姓胥:“我之前倒是这么想的,也在牙行里挂了牌,可大多数看中的便是这宅子,胥姑娘,你说,我要是把这宅子卖了,那工坊倒是没有人愿意接手,我总不能卖了宅子住工坊里去是不?” ------题外话------ 唉,一言难尽,虫虫卡文了 憋死人咯。 我不是故意这么晚才上传的 亲们见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姑娘真爱开玩笑 “可是,我听说你那工坊倒是脱手了,怎地不让那人一起将这宅子也买了?”蓝央儿好奇了,现在怎么反倒成了这宅子不抢手,难道这宅子有问题? 黄忠苦笑道:“胥姑娘,说来也真是世事弄人,这以前吧,宅子是不愁卖的,我就愁着这工坊卖不出去,说什么也要将工坊与宅子一起卖了。前几天,那穆老板却只要工坊,不要这宅院,后来本来也是准备一起买下来的,可听说我这宅子怕是要近十天才能腾出来,他等不得那么久,也意不在这宅院,黄某左思右想,才决定先把工坊处理了再说,所以,便留下了这宅院。” 黄夫人也接口道:“胥姑娘,我们这宅子,在这镇上也算得上是个风水宝地了。当初建宅时,我们可是请卧龙观祖师爷的亲传弟子看的风水,就连里面的格局摆设都是按照道长的建议修建而成,而且你也看到了,院中的水井,池塘,马厩,花园可是一个样不少,你大可放心地买。” 跟着黄忠两口子边走边看,把这黄府也大致看了个遍,对于风水什么的蓝央儿可是不懂,也是不信的,若这宅子真是风水宝地,那当是百做百顺,做生意怎地还会亏了本? 但就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满意,听黄忠说了缘由,蓝央儿心里面更是满意了几分,可神色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样子。 驻足四下打量了一番,蓝央儿微微地摇了摇头,淡淡地笑道:“格局看起来倒是不错,不过总感觉还差了点什么,似乎有些阴沉沉的,有点压抑沉闷” 黄夫人回头看了眼黄忠,打了个哈哈,“胥姑娘,你看这天色还早,太阳都才刚刚露脸,有些阴沉沉的也不为过,再有一个,工坊卖了出去,我们也在着手准备去府城的事情,便将多余的奴仆都遣散了,家中人少了便没了往日的活力。再加上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突然说要离开这里,总是有些不舍,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确实有些让人觉得压抑沉闷,倒让胥姑娘见笑了。相信胥姑娘刚才所见,院中环境清幽,很是适宜居住。” 蓝央儿低下头来,故作沉吟状,好半晌才抬头问道:“不知黄老板这宅院准备卖多少银子?” 蓝央儿对于现在这保平镇的房屋心里也没个谱,只知道当初贵老那小小的四合院说是花了四十来两银子。 这黄府三进的宅院,怕是有四五个四合院大小,虽然没有什么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但院中除了精致的房舍,也还有个小小的花园,估摸着怕是少不了三四百两。 黄忠有些摸不准蓝央儿的心思,两口子对视了一眼,黄夫人才眨巴着双眼笑道:“镇上象我们这般的宅院,没有六百两可是想买也买不到的。便给你算五百六十两,如何?” 蓝央儿望着黄夫人不言不语,扬眉浅笑。 黄夫人轻咳两声,有些不自在地看向黄忠,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 黄忠往前走了一步,微见油光的脸上堆满诚意十足的笑容:“胥姑娘,今日我们也算有缘,在我们即将离开府城时还能相识一场,深感荣幸!我们不若去屋里坐下来再喝杯茶。若是胥姑娘中意黄某这座宅子,黄某也想早日动身去往府城,价钱一事,我们好商量!” 蓝央儿不知道是自己估算错误,还是现下保平镇房屋的行情见涨?又或者是黄忠两人见她年幼好欺瞒,故意抬高了价格? 蓝央儿有些举棋未定,对宅院她是十分满意,可也不想当了那冤大头,只怪自己太过心急,没有了解一下这里房屋的价格。 不过若是按照现代一套一百平的清水房来算,要五十万到一百二十万不等,也就是得花一千两到两千四百两才能买一套一百平的房子。现在却只要五百多两,便可买上上千平的宅院,而且还没有什么土地使用权的限制。 她是不是应该觉得这古代的房屋太不值钱,自己反而占了大便宜了?! 这么一想,蓝央儿心中的那点不快消弥于无形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黄忠道:“黄老板,这生意是虽然是谈成的。但价格方面,还得看黄老板能拿出多少诚意来,小女子年纪小见识浅,可多少也知道一些行情,也是真心实意地与你买这宅子,黄老板还是说个实在的价格为好!” 黄忠脖子一僵,仿佛一口痰卡在喉间,好一会儿才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挤出一丝笑意,道:“胥姑娘快人快语,黄某也是拿出十二分的诚意与姑娘商谈,若是胥姑娘觉得这宅院还能入得了眼,黄某便真心地说个实在价,四百八十两” 黄忠见蓝央儿眉头一皱,忙道:“胥姑娘请听黄某说完,我们此去府城,路途遥远,家中的家具摆件也不好搬来运去的,这四百八十两银子,便是包括家中的各种物件家什,也省却了姑娘你们再行添置,这四百八十两” 蓝央儿抬了抬手,脆声道:“黄老板,这价格还是太高了!不若这样,小女子给个价,若是黄老板觉得可以,我们即刻签定契约。” 黄夫人倾了倾身,忙道:“胥姑娘,那还请说来听听,我们斟酌斟酌!” 蓝央儿微微一笑,点头道:“你的那些家具,我要来也无用,还得花时间花人力去处理,三百八十两银子,你家中的所有物品我一样也不要,只要能带走的,你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我可以给黄老板几天的时间去处理。若是黄老板觉得处理家具太麻烦,再让二十两与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代劳为你处理。不知黄老板意下如何?” 黄忠怪异地看着蓝央儿,讪讪地笑了笑,:“胥姑娘真爱开玩笑!”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当他是傻的?还是戏耍于他? 他的那些个家具难不成白送了,还得贴点辛苦费?! 不过也可以看出来,这胥姑娘倒是真心实意想要买下他们这宅子,毕竟能够如此气定神闲地说着这样看似玩笑,却又似乎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让他想发火都没法发得出来。 但是黄忠不得不对蓝央儿另眼相看,她所说的价格,刚好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夫人把价格多说了好几成,不过是看她年幼,想藉此多换点银子,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无济于事。 这丫头鬼精着呢! 蓝央儿倒背着手,扭头望着黄忠,摇了摇头,笑道:“黄老板,我看着像开玩笑吗?说实话,几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我怎么可能拿这事儿开玩笑!” 黄忠苦笑着,“胥姑娘,你给的价格确实太低不若这样吧!你加二十两凑个整数,家中的物什我能带走多少带多少?” 蓝央儿垂眸想了想,点头道:“好!二十两银子而已,就当小女子为黄老爷与黄夫人准备的饯行酒!但不是凑成整数,而是总其三百八十两银子,代黄老板处理那些废旧的家具的二十两,小女子便不再索要了。” 能这么快将宅子卖掉,三百八十两,还是不错了,虽然与自己想得差了老远,但黄夫人却还是忍不住心下暗喜,垂头不语。 “胥姑娘有心了!黄某在此谢过!正如胥姑娘所说,二十两而已,三百八十两便三百八十两吧!”黄忠一脸肉疼加无奈地笑道:“说实在,若不是急着离开,这个价格,我是真心的舍不得卖了这生活了三十年的宅院!” 黄夫人生怕蓝央儿变卦,忙劝道:“老爷,别伤感了!没得让胥姑娘笑话,还是先去与胥姑娘签了契约,去衙门备了案才是。工坊那边应该已经清理完了,到时还得与穆老板去衙门完成最后的交接呢。” 黄忠连连点头,忙领着蓝央儿进了正厅,让人送来了文房四宝,不过一刻钟,便将契约签好。 黄忠见蓝央儿所签的名字竟然是蓝央儿,指着她的名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蓝央儿不好意思地垂眸掩去眼底的一闪而过的狡黠,笑道:“黄老板,小女子夫家姓胥,本名蓝央儿,还请多多指教!” 黄夫人也结巴地问道:“你你可是外面传传言中的蓝蓝蓝姑娘?” 蓝央儿不置可否,道:“小女子并未听到外面有何传言,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蓝姑娘可是指的小女子!” 黄忠两口子眨巴着眼,细细地打量着蓝央儿,越看越觉得跟传言中的那个蓝姑娘相近,不由皆暗叹自己有眼无珠,早知道是个有钱的主,怎么也得把这宅子卖个六百两,哦,不,八百两。 耐何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想想能这么快把工坊与宅子卖出去,还省了牙行的中介银,倒也算是喜事一桩。 心中长叹一声,黄忠便与蓝央儿一同出府,准备去衙门备案。 还未行出大门,便见门房便引着一人匆匆向他们走来。 待看清来人,黄忠笑逐言开,“穆老板,来得正好!我正准备让人通知你去衙门办交接呢!” 蓝央儿抬眼一看,黄忠嘴里叫着的穆老板,可不是太和楼的东家穆少迪么? 看来穆少迪买黄忠的工坊便是她们今后的织造坊了,也不知道那工坊到底如何? 穆少迪正待与黄忠打招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俏生生地走了过来。 也顾不得与黄忠打招呼,惊讶地睁大了狭长的桃花眼,问道:“蓝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黄忠也惊讶地看着两人,问道:“穆老板,胥姑娘,哦不,蓝姑娘,你们认识?” 蓝央儿对黄忠轻轻地点了点头,才对穆少迪说:“我将黄老板的府邸买了下来,正准备去衙门备案。” 穆少迪诧异地问道:“蓝姑娘怎么想起买宅子了?” “以后少不得要常往镇上跑,不若趁着有点闲钱买个宅子,也方便不是?”蓝央儿眼神闪了闪,轻笑了一声回道。 “这倒也是!”穆少迪点了点头,想想工厂办起来,她少不得要去指导那些织娘,有个宅子确实也方便不少,便没做他想。 蓝央儿歪着脑袋看着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穆公子,你买了工坊,为何不将黄老板的宅子一起买下来?” 穆少迪笑道:“本来也是准备一起买下来的,这不是工坊那边急了点,想尽早投入生产,而黄老板却是将宅院与工坊一起出售,要搬离黄府却少不得好几日,会拖延交接的日期,这才想着先把工坊买下来。本来今日便是想着等将工坊交接好了,再与黄老板谈谈这宅子的事情,没想到反倒被你抢了先!” 黄忠在一旁听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穆公子也是有意于他家的宅子,说什么他也不会急着这般卖了出去。 蓝央儿则觉得奇怪了,“穆公子这办事效率可真够快的啊!不过这一起买跟先后买不是一样的吗?” 见蓝央儿对买卖房屋一窍不通,穆少迪好心地解释道:“嗯。若是一起买的话,便会等着黄老板全部搬离,把房屋整理出来,再去衙门交接,交接之后我们才有房屋与工坊的使用权。我们现在与黄老板签订了契约,在衙门备了案,等交接的时候,衙门会把正式的房契交给我们,也会将买房的银两全数交予黄老板。直到正式交接完毕,房契才会生效。” 难怪刚才签契约的时候,黄老板并未让她付银子,蓝央儿恍然,原来如此。 也难怪穆少迪等不及这几日,宁愿不买府邸也要先将工坊买下来,还让她以为这宅子有什么问题呢。 随后,蓝央儿叫上小五与穆少迪一起跟着黄忠去七彩工坊看了一圈。 穆少迪很满意他们在两天一夜的时间里便把杂乱无章的工坊打理出来,那些随处可见的大染缸,与堆积成山的废料与垃圾也收拾得干干净。 蓝央儿四下看了看工坊,也觉得不错,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地面上有些泥泞不堪,也有着一股子难闻的染料味道,不过好在面积挺大,院坝也不小,里面的房舍还不少,不论是库房与住宿都不成问题,自己再打理修缮一下,等工厂正式开工之后,相信那些难闻的气味早已消散。 看过七彩工坊,几人便匆匆去了衙门,不过半个时辰,便将交接与备案弄好了。 约定了与黄忠交接的时日,出了衙门,蓝央儿与穆少迪便向黄忠告辞离开。 穆少迪听闻蓝央儿还要去找木工订制织布机,看了看毒辣的阳光,皱了皱眉,说道:“蓝姑娘,现在烈日当头,不若让小五将你的马牵回去,乘少迪的马车前去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央儿喜欢怎么叫都行 蓝央儿本欲推辞,转念一想,便点头同意了,让小五先回去,等她将事情办好再去贵老的小院找他们。 见小五欢快地应声牵马离开,蓝央儿这才利落地上了穆少迪的马车。 因在现代社会生活日久,随性惯了,蓝央儿并未去考虑什么男女大防,反倒让穆少迪有些吃惊于她的爽快和干脆。 正好蓝央儿对于镇上还不是很熟悉,穆少迪主仆想必对镇上的哪个犄角旮旯都知道,也省却了她在镇上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去询问她大伯的几位师兄弟所在的地方。 对赶车的穆诚说了个地址,蓝央儿很自然地掀帘进了马车里,对穆少迪道:“穆公子,今日怎么” 穆少迪的耳根莫名的有些发烫,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笑道:“蓝姑娘,说来我们也是合伙人了,还公子姑娘这般的称呼,太过生分了些,不若直接叫少迪的名字,或者与少娴一般叫我大哥便可。我便托一回大叫你一声央儿可好?” 央儿两字似乎在心里叫过千百遍般,自然而然地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蓝央儿愕然,随即笑了起来,“也好!穆公穆大哥,不过你与子莫爹爹称兄道弟,我又跟着少娴叫你大哥,这辈分比玉笙叫起来都还乱了!” 说完蓝央儿不由得捂嘴笑得开怀。 穆少迪闻言一愣,想起玉笙叫他哥哥,叫古青叔叔,也不由失笑道:“既然如此,央儿不若就叫少迪的名字,省得再去纠结辈分的问题。” 说到此处,穆少迪心中蓦地一紧,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由捏紧了明黄的麒麟玉佩,屏着呼吸等着蓝央儿的回答。 蓝央儿并未发现穆少迪的紧张,依旧笑不可抑,摇着头笑道:“少娴一直叫我妹妹来着,早把辈分搞乱了,也不在乎我再错一回了!穆大哥,对吧?” 穆少迪好看的薄唇几不可见地一颤,垂眸掩去眼中陡然升起的失落,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对对!央儿喜欢怎么叫都行,总好过生分地叫着穆公子,让我听着觉得自己不过是个路人甲。” 蓝央儿点了点头,“确实!对了,穆大哥,少娴今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 穆少迪别开心底的失落,笑道:“她啊,我出门的时候,怕是正睡得香。她要是不睡到日上三竿,怕是起不了床,就算去叫也得费老大的劲!” 蓝央儿想想之前去县城,几天早上看到她似乎都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不由失笑道:“真佩服她睡觉的工夫,怕也是无人能敌了!真想再看看她似醒未醒的样子,好可爱哦!” 穆少迪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蓝央儿,想像着她若是似醒未醒的模样,是否也与小妹一样让人又爱又恨? 话题因穆少迪的走神儿突然间中止。 突如其来的静谧让蓝央儿偏头看向穆少迪,见他愣愣地望着自己,忙伸手擦了擦眼角,未见可疑之物,遂放下心来,“穆大哥,你动作倒是挺快,才两天不到的时间,便把厂房之事解决了,我还一直琢磨着,你们选址建厂怎么着也得个把月吧!这样直接改建工坊倒是省事儿了。” 穆少迪为自己的想法微微地红了俊颜,见蓝央儿转移了话题,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回道:“这七彩工坊在几个月前便准备变卖,保平镇又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开工办厂的人也少,一直都没有卖出去,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儿,更何况七彩工坊离我们酒楼也不远。当初你提议把工厂建在保平镇时我倒是想着找个好的位置买块地皮建厂,但看了你那天织的纱,我和古大哥可等不及,想早些把工厂落实下去,这才想起七彩工坊来,古大哥当时也赞同买个现成的工坊,又方便又省事,还省钱省力” 见蓝央儿皱起了眉头,穆少迪忙道:“我们也不完全是图省事儿,你也知道七彩工坊毕竟是个染布坊,又比较陈旧,这翻新改造也不是一天两天便成的,同样需要” 见他急于解释,蓝央儿摆了摆手,阻止了穆少迪说下去:“这个我知道。其实这样我觉得比新建工厂更好!如果选址建厂,动作肯定小不了,而保平镇又只有那么大,有一丁点的动静便都知晓了。这样反而会让我们的织造厂过早地暴露在人们的视线里,我只希望我们织出来的鲛绡纱能够享誉全国,却不希望这鲛绞纱的生厂被许多人关注,用一个没落的工坊改建倒是再好不过。” 顿了顿,蓝央儿偏头问道:“穆大哥,我的意思你们可懂?” 富贵险中求! 蓝央儿的担忧他懂,从那日鲛绡纱一展示出来,便引得那一身华贵的京都贵客不惜显露出一身的武功,不顾身份的显赫就急切地飞身而至,询问着它的出处,穆少迪便知道鲛绡纱非比寻常,也知道大量的生产出鲛绡纱又会引来怎么样的轰动。 穆少迪抿紧了薄唇,凝重地点了点头。 “工厂这方面,到目前为止,我还算比较满意。”蓝央儿见穆少迪沉默,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工坊的改造与修建你多费点心,另外,古掌柜那边,还请他注意一下织娘的挑选,宁缺勿滥。” “央儿放心,古大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肯定会挑选信得过的人手过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那边便会有消息。”穆少迪点头回道。 突然想起蓝央儿此番是去寻木匠,穆少迪不免有些担忧地问道:“央儿,你家里不是做了一架织布机么?怎么不找之前那木匠做,难道也是为了保密?可是我们这般另外找人做,不是又多一个人知道那织布机的构造了么?” 蓝央儿正待回答,马车业已停下,穆诚的声音随之传来:“少爷,蓝姑娘,恒发木器行到了。” 穆少迪应了一声,压下心底的疑惑与蓝央儿一起下了马车。 恒发木器行是镇上最大的家具行,老板姓于,是大伯蓝长生的大师兄。 于老板正在工作台上雕刻着一个两尺见方的木头,木头已初现模型,似是一个酣睡的笑弥勒佛。 见有人进店,于老板忙放下手中的雕刻刀迎了上去,见其中一人竟是太和楼的东家,忙笑问道:“穆老板啊,不知两位需要什么?桌椅板凳,柜台床榻随挑随选,小店中品种齐全,也可订做。不知你们想要买些什么?” 穆少迪打了声招呼后,指着蓝央儿笑道:“今日是蓝姑娘来找你帮忙的。”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说明了来意:“于老板,我们来是想向你订制一些东西,不知你可有时间” 一听她们是要订制东西,于老板更热情地点头笑道:“有有有来,里面坐着说。” 穆少迪两人依次落座。 于老板为两人倒了茶水。 蓝央儿谢过之后拿出最先准备好的一份图纸,递给于老板说道:“你看看这个,不知多久能做出来?” 于老板看了看图纸,见是一个类似于纺车的物件,很是简单,就是自己家中随便做做也能做,正待说半个时辰便可。 不过细看上面标注的尺寸精细到每根转把上的长度,还有两端拇指大小的孔洞的数据都有标明,于老板默了默,才开口道:“两个时辰后就可以取货。连工带料二百文。” 蓝央儿扬了扬眉,根本没想到于老板动作会这么快,而且一个部件还这么便宜,不过想想长富叔一天的工钱也才三四十文,而这个部件所需的材料也不多,二百文也还算公道,于是她也没有与于老板讨价还价,笑道:“嗯,于老板,我需要十五个。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交货?” 本以为只是个小主顾,没想到竟是一个大买主,于老板惊讶了一下,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拿来做何用处,一次需要这么多? 但顾客订制的东西总有自己的用处,他也不便多问,凝眉想了想,道:“姑娘,最迟三日后便可。不知姑娘可会嫌晚?若是姑娘急着用,于某赶些时间也” 倒比自己预想的时间快了很多,蓝央儿连忙摆手笑道,“不会,这个不急,于老板按上面的尺寸慢慢做便好。我还以为没有七八天的时间怕是做不出来的。没想到三天便可,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看来大伯父的师兄真是名不虚传,难怪大师兄这般推崇于老板,让我要订制物件便到你这里来,看来大伯父还真没有虚言。央儿真是既惊讶又佩服。” 于老板一愣,他师兄弟倒是不少,不知蓝央儿所指的大伯父是谁,但她的称赞却让他心中欢喜不已,忙问道:“不知姑娘贵姓?你大伯父又是” 蓝央儿抿了抿唇,笑道:“我大伯父是靠山村的蓝长生,不知于老板可还有印象?” 于老板恍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蓝央儿,笑道:“哦,是长生啊?有印象,有印象!没想到他侄女长这么大了,还这般水灵?欸,对了,长生他现在没做木工活了么?怎地还把活计往外推,让你找我来着?” 蓝央儿道:“大伯父现在家中忙着做牙刷生意,若是我只要一个两个,倒是可以,但一次要得太多,大伯父就抽不出那么多时间帮忙,所以介绍我来找你来着。” 一来二去两人混了个脸熟,又聊了一会儿,蓝央儿便准备离开,拿了二两碎银放在桌案上,“于老板,央儿先预付二两银子的订金,到时取货时再补齐余款,不知可行否?” “不用,不用,都熟人熟识的,哪用得着付订金,到时取货时一齐付款便成。”于老板站起来将银子推了回来,“对了,到时姑娘是自己来取,还是我直接着人送去靠山村?” “三日后,我们自己来取就成,就不麻烦于老板了。不过这订金还是要付的,早付晚付都一样。”蓝央儿将银子推向于老板,弯腰行了一礼:“于老板,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先行告辞。” 穆少迪也起身与于老板点了点头,跟着蓝央儿出了木器行。 随后他们又陆续跑了几个地方。 见过蓝央儿要找的五位木匠之后,穆少迪才终于放下心来,也将心头的疑惑解开,也让他不由得佩服起蓝央儿的奇思妙想。 一架织布机分成不同的部件,分开来制造,确实可以避免了构造图的泄露,而且也缩短了制造的时间。 因为蓝央儿所需要木匠们所做的都不是什么高难度的精致木器,又不需要雕龙画凤,除了钻孔稍微麻烦了一点,不过与其它的木器来比,这个就好比他们初学木工时,师父让他们练手的材料一般简单,有的就只是几块形状怪异c或长或短的的木板,有的只不过是几根圆形的木头,稍微复杂一点的也不过是于老板处所订制的那个类似纺车造形的卷经轴。 至于尺寸的精确度,那是作为一个出色的木工规行矩步地做到分毫不差必须遵循。 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工钱很少,少到让穆少迪的下巴张开了都差点合不上。 一架织布机分五处定制,每处做固定的几个部分,连工带料,就算最多的一处工匠收费也不过三两银子,穆少迪大致算了一下,蓝央儿订制的每个部件是十五件,也就是说总共订制的是十五台织布机,算下来还不到二十两银子。 这这这也太少了些! 与他预计的相差太远,远到他都开始怀疑世界已经玄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这是冤家路窄呢? 因为蓝央儿所订制的东西比较简单,又因为是蓝长生家的亲戚,也因为现在又正是木工活的淡季,是以这五位木匠并未嫌弃蓝央儿订制的这些活计,也正因为如此,交货的日期也皆在三四天之后。 这么短的时间倒是让蓝央儿有些惊讶,甚至还有些担心这织布机的部件都做好了,螺丝怕是还没有影儿,工厂也还没有改造完成,这些部件还没有地方放置呢! 穆少迪则拍着胸脯说到没事,贵老的院子,太和楼的杂物间,或者七彩工坊里随便找一个角落都妥妥地安放了。 蓝央儿这才放下心来,也好在大伯的师兄弟比较多,她也省却了去麻烦大伯的师父。 将织布机的木质部件订制好了,蓝央儿又让穆诚找了一家篾器店,花了二两银子去订制了几万片做为筘板所用,半尺来长的薄竹片。 待所有部件完全订制好,已是下午未时末了。 蓝央儿早已是累得瘫在马车上一动也不想动。 穆少迪很是心疼,“央儿,要不去太和楼歇上一歇,顺便再吃点东西!” 中午在路边摊上将就着吃了一碗面条,她怕是早就饿了吧? 蓝央儿捶着酸软的腿脚,哼哼唧唧地道:“不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出来一整天了,我得早些回去。家里建着房,我却跑出来偷懒,疏影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骂我呢!哦,对了,还得去小五他们那里牵马,还得麻烦穆大哥送我去锣锅巷呢!我真的是走不动了!” 她不过三四日没有去乱石场锻炼,这才走多少的路,便累成这般模样,看来还得加强锻炼,不能懈怡才是。 穆少迪生生忍住那种想要帮她揉揉腿脚的冲动,别开了脸,不想看见她那娇柔疲惫的模样,起身一把撩开门帘,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车门边:“央儿,这里离锣锅巷还有一段路,你累了便躺在上面歇一会儿,我让穆诚直接送你过去。” 蓝央儿见此,没心没肺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点头轻嗯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穆少迪抱着膝盖,见蓝央儿久久没有出声,不由回头看向她,却只看见她的侧颜,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小刷子一般轻轻地遮住了灵动俏皮眸子,看起来少了几分活泼俏丽,却又多了几分温柔娴静。饱满的红唇因一日的东奔西走微微有些干燥,在吹弹可破泛着红润色泽的如花娇颜上,却依然不影响它完美弧度所带来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一亲芳泽,将其滋润 穆少迪呼吸一紧,忙转头望向车外,压下心头的激荡,心中暗自唾弃自己竟是生了那般龌龊的心思,再也不敢回头望向车里。 穆少迪觉得这是一种煎熬,时间一下子似乎变得漫长,当真正到达贵老的小院外,他又突然觉得时间似乎过得太快,快到让他觉得蓝央儿都还没有休息好便到了。 穆少迪看着呼吸均匀,沉睡如搪瓷娃娃般可爱的蓝央儿,他真不忍心叫醒她。 正犹豫间,一直注意着门外动静的小五和小七,听到院外有马车的停下来的声音,忙打开了院门,欢快地叫道,“小姐姐,小姐姐大哥哥,小姐姐呢” 穆少迪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蓝央儿已经从沉睡中惊醒,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慵懒而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五?小七?穆大哥,这是到了吗?” 小五和小七才发现惊醒了蓝央儿,吐了吐舌头,忙用手捂住了小嘴。 穆少迪起身下了马车,回道:“嗯,刚到!” 蓝央儿起身抚了抚睡皱的衣衫,下了马车,见小五小七捂着小嘴,眨巴着两眼望着自己那可爱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伸手抚着小七的头,道:“小七,是不是长高了?” 小七嘿嘿一笑,“跟二哥一比,我发现我怎么长矮了?” 看看差不多到她肩头的小五,发现小五似乎也高了那么一丢丢,蓝央儿不由笑了起来,逗他玩儿:“那你完了,越长越缩,小心到最后长成了三寸丁。” 小七撅起小嘴,哼道:“才不会!小姐姐坏!乱说!我只是没有二哥长得快,所以才会觉得自己长矮了!” 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几天没见,我还以为真的如你说的是你长矮了呢!好了,我们进屋去吧!” 蓝央儿笑着拍拍小七的头,又回头对穆少迪说道:“穆大哥,我们进去坐会儿?” 穆少迪摇头道:“不了,我得先走了!” 见穆少迪急急忙忙地上了车,蓝央儿笑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吧?我这边还早着呢!” 穆少迪撩开窗帘,笑道:“你那边的进度那么快,再过三四天怕是都快完成了,我和古青这边的事还没开始,我还得回去赶紧找人,加派人手,将工坊早点改建好才是。这事儿可拖不得!” “也好!”忽然想起一事,蓝央儿轻吸一口气,走过去趴在车窗上,轻声问道:“穆大哥,这鲛丝的订购与采买好不好办?” 见蓝央儿的神情微凝,了然地点点头,道:“还好吧!你放心!我恒隆绣莊有专门的进货渠道,库存也有不少。以前采买的数量虽然不算很大,可在供货商那里我们还能说得上点话。经你上午提醒,我知道,这鲛丝一次性还不能加得太多,我会通知绣莊那边,从今天开始,循序渐进地每天把进货数量慢慢增加,不会影响到鲛丝的价格,也不会让人怀疑我们采买大量鲛丝的去处。” 和聪明人共事,就是省心,有些事情一点就透,她这还没有点拨,刚提出来,他便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连应对的方法也在瞬间有了主意。 蓝央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下来,笑了起来,“如此最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可能要过三四天,等订制的织布机差不多做好了才会再到镇上来,若是你有什么事的话,派人来梨园村知会我一声便可!” “这个我省得!”穆少迪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随后放下了窗帘,挡住了眼前那张让他有些意乱情迷的笑脸。 柔软的布帘突然间打在脸上,蓝央儿愣了一下,忙放下趴在车窗上的手,站直了身体,对着车帘做了个鬼脸,正待转身随小五他们进屋,车帘又被“刷”的一下撩开。 穆少迪将头伸出车窗外,抑止不住脸上的笑意,眨巴着潋滟地桃花眼望着她,问道:“央儿,天色将晚,你也累了一天,骑马不安全,一会儿我叫穆诚过来送你回去吧?” 蓝央儿“嘁”了声,摆了摆手:“不用,离天黑还早着呢!我跟小五他们说两句便走!你自去忙你的便是,早些将工坊打理出来才是正事儿。” 说完甩了甩刘海,头也不回地进了小院。 挤在院门后的几个小脑袋一哄而散,假装在院中做着手中的活计,待蓝央儿进了门,都开心地围了上来,将她往屋里拉去。 蓝央儿随口问着身边的小五道:“小五,你哥还没回来么?” “我哥基本上都是酉时过后才会收摊回家。可能还要半个多时辰才会回来。”小五忽然一拍脑袋,对人群里的一个十岁左右的瘦小男孩说道:“三娃,你跑一趟,去叫我哥快些回来,就说小姐姐来了。” 那叫三娃的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蓝央儿四下望了一下,院中还算干净整洁,几天没来这里,人员似乎又增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未回,不由问道:“院中现在有多少人了?” 小七得意地扬眉,嘻嘻笑道:“加上我们兄弟三个,总共有十二人了哦。” 小五也开心地笑道:“对啊,上次你来的时候我们这里就有八个人了,你走了之后,第二天我哥便又带了一个叫甘豆的回来,七夕那天,我们在城隍庙里碰到落难的母女三人,也带了回来,不过那婶子病得厉害,在屋里躺着呢。对了,小姐姐,后面这四个你还不认识呢,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等蓝央儿回答,小五便让一个小家伙进屋去叫人,又向人群中正刻意将身体佝偻着的小个子招手:“甘豆叔叔,你躲什么呢?过来见见小姐姐吧!” 之前在她进屋时,蓝央儿便看到有个身影躲躲闪闪地想要避开她的视线,只以为是新来的比较打生,也就没有在意。 此时被小五叫到名字,一时也没想起小五叫的甘豆是谁,见那男子还想躲藏,蓝央儿便好奇了,为何老躲着自己,便一瞬不瞬地望着那小个子男子。 那男子见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低着脑袋从人群背后钻了出来,见蓝央儿许久没有说话,这才如赴死刑场般,抬起头来,硬挤出一脸的笑容,抱拳躬身道:“小小生甘豆,见过姑姑娘!” 看着那蓝央儿怔愣了半晌,才恍然记起,这不是那个想偷自己手袋,狠狠撞了自己一肩的那个小贼么? 没想到洗去一脸的脏污,倒也是个阳光俊朗的帅小伙,反倒让她一时没有将他认出来。 蓝央儿不由轻笑出声,戏谑道:“甘豆?这是冤家路窄呢?还是不打不相识?” “自然是不打不相识!”甘豆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随即膝盖一曲,跪伏在地上,恭敬地道:“甘豆多谢姑娘当日手下留情,无以为报,唯愿与姑娘马首是瞻!” 大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席络当初知道蓝央儿的用意,是想把甘豆纳入麾下,所以甘豆找上他并将他带回小院的之后,并未跟其他人提起过甘豆与蓝央儿起了冲突的事情,而甘豆肯定也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将出来,是以除了席络,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点小过节。 蓝央儿没想到甘豆会行如此大的礼,忙让到一边,也没了打趣他的心思,道:“甘豆啊!你别这样,起来好好说话吧!大家相识一场也是一种缘分。我希望你们来到这里,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们都是兄弟姐妹,你行这般大礼,可折煞我了呢!” 有些太过煽情的话她还真说不出来,只能点到为止。 蓝央儿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家伙已经将三母女叫了出来。 女人约摸三十五六,一脸的病容,夹杂着剧烈的喘息,羸羸弱弱地在她两女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两个女子皆身材姣好,不过却是一脸菜色,愁眉苦脸地没有一丝笑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不胜唏嘘 虽说两位姑娘脸色难看,一身的粗衣布裤,却依旧难掩清丽的姿容,举手投足间,皆有着大家闺秀般的仪态,却不知怎地落入现在这般田地。 年纪稍长的姐儿也就十七八岁,看着还稚嫩未通世事,却梳着妇人发髻,年少一些的也有着十四五岁的模样,低眉垂目地慢慢走了过来。 三人行至蓝央儿跟前,都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齐齐福了福身,“小妇人丁氏(小女子佳若)(小女子佳雪)见过姑娘!” 蓝央儿见三人品貌端庄,知礼识节,虽说神情看起来有些不讨喜,甚至有些悔气,但蓝央儿知道三人落难又正逢有人病重,难免有些愁眉苦脸,也没去计较太多,忙笑着扶了扶丁氏,“婶子,别那么多礼,身子要紧。佳若佳雪是吧?快扶你们娘回屋里躺下。” “姑娘,不碍事的,小妇人这病拖了快一个月了,在外餐风露宿也没见怎么样,现如今得姑娘收留,吃得饱又住得好,难得见到恩人的面,怎么能就此回屋歇着,总得陪着说说话儿。”丁氏吃力地将话说完,又对扶着她的两个女儿示意道:“多谢姑娘收留我们母女三人,小妇人在此谢过姑娘!若儿,雪儿,还不谢过姑娘?” “多谢姑娘大恩大德!”两姐妹边说,边准备扶着丁氏就要下跪。 “丁婶说哪的话!”蓝央儿忙伸手拦住了三人,假意嗔道, “是小五他们做主收留的你们,央儿不敢居功,哪能受得起。央儿不知婶子病得这般厉害,否则怎么也不能让你出来受累。丁婶莫怪!” 见丁氏三人又待客套行礼,而且丁氏说上两句便自喘得厉害,还夹杂着轻咳声,看着就似病入膏肓的样子,蓝央儿不想过多的虚礼让她再受累,于是皱眉转向席纹问道:“小五,丁婶病重,可有给她请了大夫?” 席纹点了点头。 丁氏见蓝央儿怪责起小五来,急忙说道:“姑娘,小五带我们回来之后,便去请了大夫,这两天也药不离口,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难得有人记挂着母亲的病情,佳雪莫名地觉得有些眼眶发热,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来,道:“是的,姑娘,我娘已经好了很多!前两天连抬头喝水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在我和姐姐的搀扶下,还能走上几步,而且今日说的话比这十天说的都要多上一些了呢。” 蓝央儿偏头看向小五,见他肯定的点了点头,也稍微放心了一点,顺手给丁氏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问道:“大夫可有说是什么病症,怎么弄得这般严重?” 提起这个,三人满脸都笼上了愁苦之色。 佳若苦笑道:“姑娘,我娘并非犯了什么病症,而是一点小病无钱医治,拖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见蓝央儿一脸疑问,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她们乃高昌府人士,丁父本是一裁缝,在府城开了一家成衣坊,他家的衣裙衫袜,不论是做工,还是款式,都深受城里那些夫人小姐的喜爱。虽然生意做得不算很大,但是在府城那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气。 本来这生意二十来年也做得顺风顺水,家中也是薄有资产。近几年又天下太平,百姓们的生活也日渐好转,成衣坊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可丁父想着家中仅有两个女儿,而且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论是嫁女也好,还是招赘也罢,为两个女儿各自准备一个店面当作嫁妆是势在必行。 再说他的徒弟也学有所成,业已出师,又与大女儿佳若两情相悦,并订下了婚期,丁父便想把那原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自小便跟着他的徒弟培养起来,能够独挡一面,可以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好的未来。 自三年前为丁佳若订下了婚期,丁父便一直想着要准备再开一家店,准备在大女儿成亲前夕便把这店面开起来,让徒弟去掌管。 丁父如是想,也是如是做的, 次年,在府城那个算得上寸土寸金的地方,又去托关系,又去找熟人准备再买一间店面,却不想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骗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一笔高利贷,逼不得已,只能变卖了原本的成衣坊还了高利贷。 可也为此,变卖成衣坊的银子在还了高利贷之后已是所剩无几。 丁父想要在高昌府府城东山再起,那已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与丁氏商议,准备放弃那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搬去那些小乡小镇再重操旧业。 最终选定了长丰县这个边境城镇中难得的繁荣兴旺之城。因为长丰县的地理位置,也因为长丰县境内的那一座全国闻名的卧龙观,更因着长丰县这边的商铺众多,而且价格低廉。 是以丁父又变卖了家中的宅院和首饰,另外租了一个小院安顿好她们母女三人,让她们等着他回去接她们,便带着徒弟先到长丰县来买房购铺。 这一走便从此音讯全无。 母女三人在府城苦等一年多,丁父为她们预留的银两早已用尽,只能靠她们自己为人洗洗衣服,再绣点针线活,打些络子换银钱度日。 就算是最初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身开店,一年的日子也可以扎下根来,可一年多过去,丁氏母女都日盼夜想等着丁父回来,可依旧是杳无音讯,丁氏不知道是丁父忘了家中的糟糠之妻,还是另有要事缠身,惶惶不可终日,思虑再三之后,便带着两个女儿打点了行装,向长丰县来寻亲。 这之后的一年多,因着手中无银,从府城到长丰县这千多里路,三个柔弱的女子所经历的磨难可想而知。 为了赚上一顿饭钱,存上一点路费,三人在灵尧州整整呆了近一年,才存了几两银子,在这期间也隐约打听到长丰县两年前曾发生了一起命案,还牵连了县衙里的师爷。 丁氏不知消息可靠不可靠,也不知道那命案的受害者是否便是自家的老爷,更不知道那命案的细节,只知道命案发生的时间与丁父去长丰县的时间无比吻合,想到丁父到长丰县可是带了家中所有的钱款,会不会是有人见财起意,谋害了丁父,便再也呆不下去,带着仅有的二两多银子便徒步向长丰县奔来。 没想到还未出灵尧州城,便被小贼将银钱偷了去,三人欲哭无泪,本想再返回呆了近一年的地方,再存些银钱,可是 近两年的分别,依旧毫无音讯,再加上打听到的消息,她们哪还沉得住气,一咬牙,想着就算是一路乞讨也要去长丰县寻个究竟。 丁氏在又急又慌又饿之下,顶着烈日赶路,中了暑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又吃了冷饭馊菜,拉起了肚子,之后更是发起了高热。 还好两姐妹细心,而且丁佳雪因与药铺的女儿交好,时常去药铺玩耍,多少认识一点草药,这才将丁氏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却终因佳雪不精岐黄之术,又身无分文,丁氏这病才拖成现在这般模样。 好不容易到了长丰县,打听了两年多前的事情,却终因时间已久,又无人识得丁父两人,也因她们所打听的人都只是听的传闻而已,是以她们并不能确认受害的两人是否就是丁父与他的徒弟,思来想去,丁氏没有办法,这便想着去卧龙观求个签卜卜他们的吉凶,或者测测他们身在何处 于是连气带累地拖着病体来到了保平镇,却终因丁氏病得太久又无医无药,再也支撑不住,昏死在镇外荒废的城隍庙,两姐妹正求救无门,小五和小七刚巧转到此处,这才为她们请了大夫,然后着人将她们带回了小院。 也让她们知道这小院里的人都是落难之人,也知道之所以有这样的小院存在,是因为有位善良的姑娘专门收留象他们这般孤苦无依之人。 听了她们的讲述,一屋的人都不胜唏嘘。 被三娃叫回来的席络也正好将后半段听在了耳里,这两天他们也是第一次听丁氏她们说起,三兄弟不由得面面相觑。 蓝央儿正待安慰两句,席络已是满脸复杂之色地望着丁氏问道:“丁婶,你们所寻之人可是有一个四十上下,耳根下有一块圆形胎记的瘦高男子与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小伙?” 两年多来,终于听到了关于丁父的一丝消息。 丁婶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嘴唇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丁佳若已是珠泪滚滚而下,急切地跑至席络跟前,颤声道:“络公子,你是不是见过家父?你可知道他现在哪里?” 丁佳雪也扶着丁氏泪如雨下,殷殷地望着席络等着他的回答。 蓝央儿见此,心中一动,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一脸复杂悲痛之色的席络,又看了看丁氏母女,难道 席络同情着丁氏母女的遭遇,可是想想自己的身生父亲却是因着他们而身首异处,母亲也因此疯癫落水而亡,家中房产被人霸占,也不由得悲从中来,虎目满含着热泪,竟是哽咽难言,只得默默地点了下头。 当年父亲对簿公堂时也曾与席络一起去过,席纹虽然因着年幼有些害怕,没有跟着席络一起去看受害者的尸体,席纹本就聪慧异常,见席络神色不对,大抵猜到事情的缘由。便紧紧地抓着席络地手,也是泣不成声。 席幻当年年幼,现在也才八九岁,一时并没有联想到丁家与席家的瓜葛,此时不知两位哥哥为何悲伤得难以自持,他还是紧紧地靠在席络的身旁,抱着席络的胳膊不解地眨巴着大眼,想必哥哥们是为着丁家母女的遭遇而难过吧! 丁氏母女见席络点头,皆泪流满面,却又语带惊喜地连声问着席络。 蓝央儿也颇为震惊于席络的点头确认,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也担心席络将此事说了开来,以丁氏的身体状况怕是受不了那般的大喜大悲,也怕丁氏知道席络三兄弟便是那个害她相公身死的凶手之子而心生怨怼,现在实在不宜说出丁父两人已然遭遇不测。 于是,蓝央儿给席络递了个眼色,便拉着丁氏道:“丁婶,不着急,你先回屋去躺着吧!阿络能说出丁伯父的特征,想来也是见过他们,他们离开长丰县也有段时间了,怕是一时也不知道丁伯父在哪,这事儿不急,你先把身体养好,才有力气回县城去寻他们。” 难得有人知晓她相公的下落,丁氏不愿放弃,又见席络一脸的哀伤,心中不免升起不好的预感,颤颤微微地拉着席络:“络公子,我家相公与女婿现在是生是死,还请告知小妇人,小妇人感激不尽。” 丁佳若两姐妹也梨花带雨般地跪地肯求道:“络公子,还请看在我们寻父心切之下,母亲这两年多来,也从未睡个安稳觉,还请络公子体恤,告之我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父债子偿 席络接收到蓝央儿的眼神,看着凄苦的母女三人,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五抬起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拉着席络的手摇了摇,“哥,天色不早了,难得小姐姐来这里一回,我们该去准备晚饭,让小姐姐在这里吃了饭再走。” 小五的话正好解了席络的窘境,席络忙道:“对对,蓝姑娘,你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我们这便去准备。”随后又对佳若两姐妹道:“丁姑娘,丁婶身体不好,这两日才刚刚有了点起色,不宜忽悲忽喜,麻烦先扶丁婶回房躺下。我们吃了饭再说。” 丁佳雪也看得出来,席络几人神情悲怆,或许是同情着她们的遭遇,也或许是知道她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心中感怀而流露出来的怜悯。也正如络公子所言,母亲身体不好,若是突然得知父亲的噩耗,身体怕是真的会受不住如此的打击而垮掉。 于是,丁佳若两姐妹扶着c劝着依旧不愿回屋的丁氏往屋里走去。 好不容易安抚好激动的丁氏,看着她因身心疲惫而沉沉地睡去,两姐妹难掩眼中的悲切,给她了一床布毯,便急急地向厨房走去。 蓝央儿本来想拒了席络他们的挽留早早地回去,但想想今日有骑马来,要回去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二话不说地留了下来。 之前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自己又在车上睡着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给小五他们买,便准备给他们露一手,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弥补一下。 在席络的分配下,院中的大大小小都各自找着自己的活干,打水的c洗菜的c搂菜禾的c烧火的c洗锅的c也有率先去安放桌凳,洗碗拿筷的 蓝央儿看着一院子热闹忙碌的众人,微微的皱了皱眉。一边揉着面,一边问着在身边切菜剁馅的三兄弟:“现在院中人这么多人,住着是不是太挤了?” 席纹笑道:“小姐姐,别担心,够住的。”比起他们曾经睡大街,住破庙那可谓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蓝央儿也知道院中七八间房,除去厨房c柴房c茅房c还有一间堂屋,另外还有一个洗浴的的耳房,真正能住人的,也就三间,其中一间让给了丁氏母女,其余九个人挤在两间房,不挤似乎也是不可能。 对于席纹的懂事,蓝央儿有些心疼:“嗯,暂时先挤上几天,等黄府那边办了交接,稍微打整一下,你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席纹笑着给毫不知情的席络透露道:“今天小姐姐就去把黄府买下来了,已经签了契约给了银子了哦,就等着黄老板他们把房子腾出来了呢!” “真的吗?”席络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见蓝央儿肯定地点了点头,眉尖一红,感性地道:“谢谢蓝姑娘,让我们兄弟三人不至于餐风饮露,也让外面的兄弟们有了落脚的地方有了个家,席络不知该怎么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席幻则没心没肺地跳了起来,开心道:“小姐姐,我们要搬新家了吗?二哥今天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小姐姐,你也会一起搬进新家吗?” 蓝央儿一愣,瞄了眼动容的席络,别开了头,随即用沾了面粉的手指在席幻鼻尖上一抹,笑道:“嗯,搬新家了,小七开不开心?” “开心!若是小姐姐也一起搬过去与我们一起住,小七会更开心。”席幻嘿嘿笑着,白色的小鼻子看着格外的喜人。 蓝央儿忍俊不禁,哈哈地笑看着满含期待的三双晶亮的眼睛,“这个说不准,不过若是有事的话,可能偶尔会去住上两宿。对了,要搬新家了,你们这些天可还得依旧保持着贵爷爷的小院整洁,别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席幻忙手舞足蹈地回道:“知道了小姐姐,我要去告诉三娃他们,我们要搬新家咯!”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一院大大小小的得知这个消息,都开心不已,做完了活计没事干的人都围在厨房门口议论起来,又感动又期待。 提起贵老,蓝央儿忽然想起在从县城回来之前,她得知是贵老从那些暗卫手中救了胥子莫,觉得贵老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听胥子莫说了当时的情况,她断定贵老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便央着贵老在回了保平镇之后,抽点时间过来帮忙指点一下席家三兄弟。 不然,以她的那点子口耳相授,想要让他们去开办一个情报机构怕是有些玄乎。 于是她接着问道:“对了,小五,贵爷爷这两天可有过来?” 席纹吐了吐舌头,愁眉苦脸地道:“有啊,昨天和今天早上贵爷爷都有过来,还说他以后每天都来。” “是吗?” 席络点头:“昨天早上还不到寅时,贵爷爷便将我们从床上挖了起来。让我们在院子里蹲马步,一蹲便是直到辰时贵爷爷忙着回去开店门才放过我们。” 席纹扁了扁嘴,抢着说道:“可不是嘛,小姐姐啊!贵爷爷好凶哦,我们坚持不住了,贵爷爷也不让我们歇着,你看看,到现在一说起蹲马步,我的双脚都在打摆子。” 蓝央儿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让席纹他们只觉得头皮发麻。 果不其然,还未等他们作好表情回应,蓝央儿已经说道:“看来你们没有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做,没有每天早晨坚持锻炼,所以才会连蹲马步那么简单的事便让你们受不了了。我决定了,以后在贵爷爷走后,你们再围着镇子跑两圈。不得偷懒!” 两圈,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一圈下来都得有十来里地,让他们跑两圈,还不要了他们的半条命啊! 席纹两人当即哀号不已,急忙求饶,“小姐姐,别啊!会出人命的!我们一直都听你的好好在锻炼,一圈好不好?就一圈!” 门口正大光明偷听的几人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蓝央儿挑了挑眉,瞄了瞄门口不加掩饰大笑出声的几人,斜眼望着最是夸张的席纹,不动声色地笑道:“好啊!一圈就一圈!” “小姐姐,你真好!”席幻跑过来开心地拉着蓝央儿的衣摆卖着萌。 席络松了一口气。 席纹却一脸谨慎地望着笑得有些诡异的蓝央儿,缩了缩脖子,他不觉得小姐姐有那么好说话。 果然,还未等席幻的欢呼声落下,蓝央儿微凉的口气缓缓响起:“一圈,可是你们自己选的哦!那便从明日开始,再提前一个时辰起床,也就是丑时,在贵爷爷来之前必须绕镇跑完一圈。若是没有完成者,加蹲马步一个时辰。我会找人来监督你们的。” “啊不要” 见他们还待反驳,蓝央儿笑容一顿,冷声道:“若是你们觉得太辛苦,那你们就别想着为父报仇申冤了,也别想着去打探什么情报了,直接再去买两张小桌,去街口卖字画度余生算了” 席络三人心里一惊,知道蓝央儿 是为了他们好,不等她话说完,便一起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我们愿意,我们不怕辛苦!我们还要为我爹申冤报仇!” 蓝央儿满意地点头笑了,调皮地对他们眨眨眼,悄声地说道:“你们觉得三人练着无聊得紧,可以拉上几个垫背的哦!”说着用瞅了瞅门口笑得最是欢畅的甘豆。 甘豆蓦地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看着蓝央儿阴险狡黠的笑容,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噤,默默地为那些毫不知情的人点蜡。 “络公子,我们也要为父报仇,还请络公子告之一二,我们姐妹二人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丁佳若两姐妹跑出来,刚好听到三人的豪言壮语,一起跪倒在厨房的地上。 两女这般动作,引得在厨房外的人都伸头望了进来,知道她们的遭遇,皆纷纷同情地看着她们。 席络放下菜刀,纠结地搓着双手,看向蓝央儿。 蓝央儿停止了揉面的动作,伸手虚扶了两姐妹起来,想了想,对席络道:“丁婶现在不在这里,她们父亲的下落若是你知道的话,便告诉她们吧!省得她们牵肠挂肚,四处寻找。若是坏消息,她们两姐妹也可以自己斟酌着要怎么跟她们病重的母亲说。” 席络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对两姊妹道:“丁姑娘,你们节哀!” 节哀?! “轰--” 一句节哀,犹如五雷轰顶。 虽然她们都作过最坏的打算,可真听到这个消息,两姊妹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虚弱的娇躯轻晃两下,扶着灶台,两人才勉强站稳,丁若雪颤声问道:“络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他们之间又不熟,开什么玩笑?顿了顿,丁若雪吞下了后半句话,珠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对席络福了福身,道:“你,可否麻烦你跟我和姐姐说说你当初在哪里见到过家父,又怎么知道家父已经已经” 席络抿了抿唇,低头沉声道:“前年,我父亲牵涉进一桩杀人案件中,当初审理时,那两位被害人的样貌特征我曾亲眼见过,之前听令堂说起往事,从时间上来看的话,我猜测着可能是。若令尊真是我所描述的那般,令尊便是前年凶案中的被害人之一。至于是怎么遇害的,又为什么被害的,我并不知道,就好像我父亲,到死都不知道那两个被害人是为什么死的。” 他只知道给父亲定的罪名便是贪脏枉法,杀人灭口。就算当初在公堂之上,也并未听到县太爷说过凶案的起因,父亲却只是不言不语地跪伏在地,连为自己喊冤辩驳都没有,就让人按着手指在认罪书上画了押。 两姊妹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但也从字里行间里听出,席络的父亲与本案有关,也因此案而丢了性命,丁佳若抽噎着问道:“你的父亲?” 席络眼眶通红,看了看咬唇不言的蓝央儿,狠了狠心,有着壮士断腕的悲怆,虎目轻瞌,坦言道:“我父亲便是长丰县的前任师爷。” 因凶案的时间正好是丁父离开府城之后不久,母女三人便对两年多前那桩命案上了心,虽然她们三人并没有打听到关于丁父的下落,却早已知道前任师爷就是那杀人灭口的凶手。 “前任师爷?那个两年前命案的杀人凶手?”丁佳雪惊呼出声,带着满满地不可置信,可她却很理智地知道此事肯定另有隐情,不然,络公子不会说他父亲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死的,也不会有如此愤恨与悲怆的神情。 想想曾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就此离她而去,丁佳雪捂唇痛哭不已。 丁佳若一听,眼前之人竟是仇人之子,这个害得她们家破人亡,害得她们流离失所,害得她与深爱之人天人永隔的凶手之子! 父债子偿! 丁佳若形似疯狂地惊叫着扑向席络,挥着粉拳狠狠地捶向席络,“啊!你个凶手,我打死你!还我爹爹命来!还我爹爹命来!” 席络一个不察,被捶了两拳,本想闪开,可想想父亲蒙冤受屈死得不明不白,直到现在还顶着杀人凶手的名头不得正名,他所受的伤与痛,哪是自己所挨的区区不痒不痛的两拳能比? 可被人冤枉是杀人凶手之子,有人恨不得杀了他的那种委屈,是不是正如父亲当初在牢中所受的屈辱一样,让人痛彻心扉。 席络有些自暴自弃地放任自流,想感受着父亲曾经所遭受的一切,放弃躲避,放弃反抗,任她打,任她骂 是不是父亲曾经也是这般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有冤也不能伸,只能被迫地承受着别人强加在身上的那些肮脏骂名与罪证?! 蓝央儿没想到席络实诚地说着自己的身份,见丁佳若挥拳打向席络时,两人的神情似乎都有些不对,待她反应过来时,席络身上已挨了两拳,忙一把抓住丁佳若的手,吼道:“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可有想过后果? 席络木木地抬眼,看向声音的来处,空洞的眼神让蓝央儿心里难受得慌。 丁佳若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还是状若疯狂地对着席络用脚踢去。 席纹席幻两兄弟也急忙拉着木然的席络向后退开,躲开了丁佳若的拳打脚踢。 其他的人听到这里乱做一团,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进来,还算宽敞的厨房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有人撸起袖子,想要上前帮忙拉架,可看看动手的是女人,又不敢轻举妄动,却也骂骂咧咧地站在席家三兄弟身前,挡着丁佳若的花拳绣腿。 三娃与另一个小子因人小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却也不敢使大力气,只是一人扯着丁家若的袖子向后拉,一人将她往后推。 气怒攻心的丁佳若早已失去了理智,见踢打不着,使劲儿想要挣脱蓝央儿三人的手,看到放在桌案上的菜刀,便向桌案扑去。 甘豆正巧离桌不远,看出了丁佳若的企图,急忙将刀抓在自己的手中,退了开来,恨恨地骂道:“你们就是个白眼狼儿,人家兄弟救了你们母女三人,现在反倒又打又骂,还想拿刀行凶,如此恩将仇报,真让人心寒!” “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你们回来,让你们暴尸荒野,饿死街头的好!”有人不愤,气怒道。 “好心告诉她们父亲的下落反而惹来难堪,真是好心没好报,这样的人救她们做甚” “” 听着那一声声的指责,丁佳雪一张泪脸忽青忽白,咬着唇看着哭闹着挣扎着又踢又打的丁佳若,羞愧不已。 蓝央儿被丁佳若这一扑带得一个踉跄,发现她的意图,想伸手点向丁佳若的昏睡穴,让她冷静下来,可等她醒来,是否还是会同样失去理智,根本就无济于事。还不若一巴掌直接抽醒她得了。 “啪--” 蓝央儿正待出手,已经有人狠狠地一巴掌挥了过去,丁佳若腊黄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立马浮起四条红色的指拇印。 混乱的厨房霎时落针可闻。 丁佳若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满脸泪痕,又羞又气的丁佳雪,好半晌才喃喃地道:“你打我?!你可知道他可是杀人凶手的儿子?你可知道是他爹让我们失去了父亲?你还帮着仇人打我?” “姐,你清醒一点儿!他是凶手的儿子,可他不是凶手!就算凶手是他爹,也已经在两年前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丁佳雪对着丁佳若吼道。 丁佳若怔立当场,半晌回不过神来。 吼完丁佳若,丁佳雪对着席络与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吸了吸鼻子,抬袖抹去满脸的泪痕,一脸羞愧地道:“络公子,蓝姑娘,多谢你们大仁大义,救了我们,又告知家父的下落,多谢!姐姐突闻噩耗,言行失常,还请大家原谅则个。这两日多谢大家对我们的照顾,我们无以为报,来日佳雪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礼罢,伸手拉了一把还有些呆愣的丁佳若:“姐,我们已经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不若早些带娘一起去祭拜爹和姐夫。” 蓝央儿见丁佳若神情虽然还有些狂乱,但却正常了不少,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她两世为人,曾经在新闻中电视里看过不少人承受能力太差,往往经不起打击而疯癫c自残c甚至于自杀的人比比皆是。 是以,对于丁佳若刚才的行为她也能够理解,丝毫并没有怪罪她们的意思。此时见丁佳雪生了去意,忙伸手拦道:“令堂病体未愈,可经不起折腾,你这般轻易的做出决定,可有想过后果?你们” 话未说完,便被门外传来的响声打断,蓝央儿暗叫一声“糟”,顾不得现作劝解,拨开众人向外跑去 丁氏本来已经熟睡过去,可院子不大,她们所住的那间屋子又正临着厨房,这边的吵闹喧哗早已将她惊醒,虽然听不太真切所为何事,可多少也能听到自己女儿的大呼小叫,便想去看个究竟。 丁氏吃力地扶着床沿起身,慢慢地扶着墙走到了厨房门口,听清小女的一番怒吼和愧疚之言,哪还不知所为何事,不由得喉头一甜,两眼一黑,“咚”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厨房里的人随之也都跟着蓝央儿跑了出去。 丁佳雪怔愣了一下,院子里的人都挤在厨房里,除了她娘,不作他想。惊叫了一声“娘”,丁佳雪提裙向外冲去。 看着她娘面色惨白的躺在屋檐下,嘴角还有血迹流出,悲呼一声“娘哎”便瘫坐在地上,未干的眼泪再次决堤而出,拉着丁氏的手泣不成声,之前她还想着要与姐姐一起瞒着她娘,直到她娘身体好了再告诉她实情,看样子,事与愿违,若是她娘再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她与姐姐可怎么办。 蓝央儿连手上的面粉都顾不得擦,一边将丁氏放平,让她平躺在地上,一边喝道:“小五,快叫人去请大夫!要快!阿络,你快准备一点糖水,其他人站开一些,别围在这里。快!” 说着双手不停,将丁氏的领口放松,又急急地将她的腰带解开,这才伸手使劲掐着丁氏的人中。 席纹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席络也手脚麻利地倒了一碗糖水来。 在掐了三次人中之后,丁氏才幽幽醒转,蓝央儿扶着丁氏的头,忙让哭成泪人儿的丁佳雪将糖水一勺一勺地给喂下去。 不多时,席纹便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连头上的汗都没来得及擦,便开始给依旧平躺在地的丁氏诊脉行针。 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还好刚才急救得当,不然老夫也是无力回天。病人身体虚弱,哪经得住刺激,你们唉!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不会有太大的好转,小心养着吧!别再让她受刺激,多给她补补身子吧!” 蓝央儿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们会多注意的。谢谢大夫!” 大夫摸着胡须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老夫开一副药方,你们照单抓药即可。” “大夫,劳烦你再为这位姐姐把把脉。”蓝央儿指了指也同样瘫坐在地,一言不发的丁佳若。 大夫依言诊脉,随后说道:“并无大碍。就是身体太虚,有些营养不良,这个多补补便能养回来。还有些肝气淤滞,痰火扰心,只不是有些轻微的神智错乱之兆老夫再开一方,静心修养即可。” 大夫开好药方,叮嘱了一回,蓝央儿付了诊金,让席纹派人送大夫回医馆,并抓药回来,又与丁佳雪将丁氏扶回房中,让两姐妹好好地照顾着。 看看天色不早,丁佳若也差不多恢复了正常,蓝央儿本想做一顿好的犒劳一下大家伙,却不得不夭折,见大家心情沉重,没了之前欢快的笑容,蓝央儿将所有人(不包括病重的丁氏)叫到一起,沉声说道: “佳若c佳雪,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你们和席络三兄弟落到如今这般家破人亡,离乡背井的田地,都是因着两年前的那桩凶杀案。他们的父亲也含冤莫白,被斩首示众。你们现在共同的目的便是查出当年的真相,找出真凶,为父报仇!若你们真要想着父债子偿,为父报仇,怎么能让真凶逍遥法外?所以,你们与席家兄弟更应该团结一心,将真凶绳之以法,而不是将仇恨转嫁到席家兄弟的头上。你们自己好好思量一下。” 丁佳若一脸震惊地看了看蓝央儿,又看了看席络,她是错怪了他们吗? 蓝央儿看着满眼茫然的丁佳若,见她似乎还在仇恨中挣扎,不由暗叹了一口气,“佳若,席家也是两年前的受害者,小五他们兄弟三人也是深受其苦,父亲被人诬陷担了那杀人灭口之名被处斩,母亲还因此疯癫落水而亡,家产被霸占以至于露宿街头,他们所受的苦与痛不会比你们少。究其根源,这也是因为你们父亲所带来的灾祸” 话说到此处,她也不想说得太过明朗,反而挑起席氏兄弟对丁家母女的怨恨,她的目的只是想点醒丁佳若而已。 见丁佳若一脸神色晦暗不明,蓝央儿顿了顿,由她各自去思索,遂扬声对所有人说道:“大家有缘走到一起,我们便是一家人!我希望大家都相亲相爱,互帮互助。不论是谁有困难,我们都应该施以援手,现在我们得知席家兄弟与丁家母女有难,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他们尽自己的一份力?” “是!”其他的六人齐声答道。 随后,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我们能帮什么忙?我们要怎么帮?” 蓝面儿看向声音的出处,阴恻恻地笑道:“甘豆,我觉得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不知道要怎么帮呢?难道要我教?” 甘豆只觉得冷汗刷地一下就冒出来了,忙嘿嘿一笑,将脖子一缩,说了声“不敢!”便不再言语。 蓝央儿勾起唇角斜睨了他一眼,又大声地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真心地想要帮助你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是不是也想在自己有难时,得到他们的帮助?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小院有一瞬间的死寂,随后连着之前疯狂的丁佳若也大声而郑重地跟着回道:“是!” “很好!”蓝央儿不由得勾起一丝浅笑,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恍了眼,觉得她仿佛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仙女。“甘豆,你识字吧?” 嘎-- 思维跳转太快,甘豆有些跟不上,其他人也不解地望着蓝央儿。 一脸懵的甘豆愣愣地盯着蓝央儿点了点头,不知道这鬼丫头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那好!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帮阿络和丁姑娘他们吗?”蓝央儿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现在,我给你一个任务” 甘豆小心脏一抖,怎么看怎么觉得蓝央儿是个邪恶的女巫,嘴角抽了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什什么任务?” “很简单!你罗列一个计划给我,看看要怎么帮,要从哪些地方入手,要怎么去安排,当然,我不反对你询问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咳除了我的想法。”蓝央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苦着脸的甘豆,丢下一句:“不过不着急,时间有的是,三天后我要看到计划书!” 怎么就承认自己识字了呢? 甘豆懊悔万分地抓着头发,三天,才三天,让他怎么想? 蓝央儿可不管甘豆怎么想的,三天时间确实充足,她一点也不担心,看着眼前破衣旧裤的几人,倒是有些担心现在天气那么热,一个不慎就容易中暑,夏日里又最容易滋生细菌,一不小心便易生病。 院中看着还算干净整洁,眼前的这些被小五他们带回来的或大或小的男人和小孩,收拾得也还算干净,但大多都是贫寒子弟,爱清洁讲卫生的习惯还不是很好。 为着大家的身体健康,蓝央儿随后她郑重地说道:“还有现在天气热,每个人每天必须刷牙洗澡,最多三天必须洗一次头,饭前便后也必须将手,不得喝生水,一定要注意个人的卫生,小心病从口入。小七,这事儿就由你来监督,若是发现有人不遵照执行,你们兄弟仨便可多一伴绕镇再跑上一圈。” 小七兴奋得直点头,拍着胸口保证道:“小姐姐,你放心,若有人忘记,我让他们多蹲一个时辰的马步。” 一院的男人这两日可是都领教过蹲马步的苦差,尽皆齐齐应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入幕之宾? 看着衣衫褴褛,却还算整洁的众人,蓝央儿凝眉向席纹问道:“小五,手中可还有余钱?” “还有好些呢!这几日就给丁婶看病多花了点银子,用了三两多,其余一天的开支也不过二十个铜板。哥哥一天差不多也能赚上一天的开支你最初给的十两银子还有差不多一两,另外,还有五十”席纹小眼神一闪,在其余几人身上扫了一眼,忙转换话题小心地摆手说道:“小姐姐,我们会尽快地去找些活计干,绝不会吃白食!小姐姐大仁大义,让我们不至于餐风饮露,无家可归,我们会尽我们所能,不给小姐姐添麻烦。” 听了席纹的一席话,一院的人才猛然醒悟,到这里这么多久了,他们可是没有出过一文钱,也没为大家做过什么,除了打理院子,便是与小五他们出去四处闲逛,听人唠嗑 有人马上赞同地点头:“对,我们不能给姑娘添麻烦。” 有人起头,其余人也竟七嘴八舌地说着。 “是啊!我们有手有脚有力气,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 “嗯,姑娘给我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让我们能吃上一顿饱饭,怎么能让她再为我们的生计操心!” “就是,我们这么多口人,只有小络一人赚钱,肯定会入不敷出,我们也得想办法挣些银子支撑家用才是。” 蓝央儿愣了愣,她问银子的事,不过是想让小五给他们一人做上一身衣服,没想到小五借这个机会说出这话来,随即也了然地笑了,点了点头,“你们能这么想央儿很高兴,我也相信你们都是有用之人。为了奖励你们,也为了让你们出去找活干有两身体面的衣服,小五,明日给每个人做两身上好的新衣!你们十二人,人人有份!” 说完拿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席纹。 席纹本想拒绝,说他手中还有五十两左右的,顿了顿,还是依言伸手拿过银票:“好的,小姐姐。谢谢小姐姐!”说完将银票高高举起,高兴地对着大家挥舞着:“哟嗬!明天大家都有新衣服穿了,每个人都有哦,三娃,小七你们最小都有哦,你们开不开心?” “开心!谢谢姑娘!”大家伙不约而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激动地回道。 沉默许久,思索良多的丁佳若也不由感染了大家激动喜悦的心情,肿胀的半边脸上也带了一抹笑意,真诚地对蓝央儿说了声:“谢谢!”又略带歉意地瞄了眼看着蓝央儿浅笑卓立的席络。 蓝央儿没有错过丁佳若的神色,暗暗地舒了口气,但愿她不要去钻那牛角尖,也不枉小五他们救她们一场。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听说连她们也有份,丁佳雪也激动不已,有多久她们没有穿过新衣了,拉着蓝央儿的手连声道着谢。 三娃与小七更是高兴得又蹦又跳,直嚷嚷着要搬新家咯,有新衣服穿了。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小院回复生机,忽然想起席纹刚才说的一天的开支,蓝央儿问道:“小五,你们这么多人,一天二十文的开支,会不会太少了点?” “不少了,哥哥一天也才挣得那么多呢!有时候甚至一天都没有挣得一文钱呢。”小七压下激动兴奋的心情,扁了扁嘴道。 席幻并不知道蓝央儿给了五十两银子给席纹,只以就当初搬进小院时蓝央儿给的那十两银子,怕是早就用得差不多了。家中这么多人只靠着大哥赚的那点铜板,根本就不够用呢。 其中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听了席幻的话,再想想之前席纹说的,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蓝央儿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些依旧面黄肌瘦的小伙子,道:“一斤肉也要差不多二十文呢?你们在这里这么久,不会连肉都没买过吧?我说,小五啊!你这是抠门儿呢,还是俭省呢?” 她可是把财政大权交到他的手上了,这都多久了,连顿肉都没给买? 看这些人黄皮寡瘦的,一阵风怕就给刮跑了吧!还怎么为他们办事。 席纹低头咬唇不语。 席络忙为席纹分辨道:“蓝姑娘,我和小五都想着能省则省点吧!你家在乡下,肯定家中也不宽裕,我们不能老是给你添麻烦。” 有人忙附和道:“现在每顿香喷喷的白米饭管饱管够,是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哪还奢望着吃那些金贵的吃食!” “是啊!能有一口吃的已经很不错了,姑娘,你也别责怪小五了,是我们拖累了席公子他们。” “姑娘,是我们不好,家里这么多人,就席络一个人赚钱,你别怪他们,明日我便去货栈问问看要不要人扛货!” 就边三娃也忍不住说:“马行的老板心善,我明儿去向他求给份活计,当马童也好,打扫马厩也好,也要挣挣几文钱。” “” 其余人也纷纷表态,他们不怕苦,不怕累,每天有一碗白米饭吃就足够了。 大家都暗暗地下定决心,也更加坚定了要好好找个活计,一定做个有用之人。 蓝央儿又好气又好笑了,她本是想着让小五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怎地越扯越远了? 不过对于他们的醒悟,能想着主动去找点事做,她还是有些欣慰的。 蓝央儿抬手让他们噤声,笑骂道:“出息!看看你们那点德性!一碗饭就足够了,你们敢不敢有点追求啊!大家努点力,争取顿顿吃肉哦?” 就连城中的一些富户,也是两三天才吃上一顿肉。 他们哪敢奢望着顿顿吃肉?就算是三天吃上一顿也是不敢想的事情。 见所有人都低头不言了,蓝央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就这点子出息! 恨恨地指了指那群大大小小的男子汉,“小五!从明天开始,所有人每天围着镇子跑一圈,并跟着你们与贵爷爷一起训练”席家三兄弟很是淡定轻嗯一声,之前在门口偷听的人不禁哀号出声,却在听到蓝央儿后一句话的时候变得精神抖擞。蓝央儿道:“如若做到,每天一顿肉加餐!这事儿由甘豆负责,如若有人偷懒,这肉” 甘豆抚掌大笑,接口道:“这肉我让他连肉味都嗅不着!” 院中一时间沸腾,如炸开了锅一般地,大家又笑又跳地开心不已。 见日已西沉,看着热闹的小院,蓝央儿会心一笑,想起另一处宁静的小院,心中一急,抬腿便向院角的黑头走去,随口说了声:“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你们都去做饭吧!我先走了!” 丁佳雪正要出声挽留,席纹已经说道:“好!天色已晚,小姐姐路上小心!不过下次小姐姐一定要给我做上一顿好吃的,我可是听贵爷爷说过你会做很多好吃的呢!本想着今日可以尝尝小姐姐的手艺,唉” 说完小大人般摇了摇头,便一溜烟地跑去给蓝央儿牵马。 蓝央儿笑骂一声:“小鬼头!” 其他人见蓝央儿要走,都停止了笑闹,将蓝央儿送至门外,便回院去忙活着晚餐。 席纹牵了马出来,将贴身放好的银票递还给蓝央儿,见蓝央儿不解地望着他,忙解释道:“小姐姐,现在院落已经买好,你让我留意院落时给的五十两银票,便用不着了,现在还给你。” 蓝央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小五的额头,“你想什么呢?之前让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落出售只是顺便,这五十两本来就是让你添置东西,买肉买菜买米买面的,你倒好,全省下了!” 席纹皱了皱眉头,“哦,那也用不了给这多啊?” 蓝央儿将银票塞回席纹手中,笑道:“你傻啊!家中十来口人了,你不会让他们都吃糠咽菜,还想着让他们为你卖命,给你去查找证据?” 席纹不接,偏头看了看蓝央儿,“小姐姐,我知道,但现在的生活比他们之前的日子好了十倍不止,刚才你也看到,他们是知恩图报的人。小姐姐,看你穿着打扮,家中肯定也不宽裕,拿这么多银子与我们,你怎么向家里交待?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蓝央儿嘿嘿一笑:“拿着吧!姐不差这点银子!” 五十两,那可是够一家子七八口用上四五年了。 席纹一愣,恍然道:“难道你就是前两天镇上疯传的那个蓝姑娘?”随即抓了抓头,疑惑道:“可是不对啊!那蓝姑娘是七夕夜一夕间得了五千两,这银子是却是在七夕前两天给我的不过也不对,小姐姐绝对不是他们疯传的那个蓝姑娘。” 突然提起这传言,蓝央儿不由感兴趣地问道:“都传的什么?为什么你认为我不是?” “他们说我们保平镇出了个不得了的人物,一匹什么布卖了五千两银子,还得了京都贵客的青眼,与贵客们同桌而食,这是要飞黄腾达了。还有人说那蓝姑娘沉稳从容,被人刁难奚落也不焦不躁,还说那蓝姑娘武功高强,一脚踹翻了两人,连一旁围观的人都被劲气扫中,倒成了一片。也有人说,那蓝姑娘长得花容月貌,气质不凡,不仅得了青眼,与贵客们同桌而食,还同榻而”说到此处,席纹脸皮都红了,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在蓝央儿好奇地追问下才扭捏地道:“他们说那蓝姑娘与另一个女子当晚就一起做了那京都贵人的入幕之宾,被被收了房” “噗”蓝央儿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特么的谣言还真的是越传越离谱了! 她到现在还是妥妥滴黄花大闺女一枚呢! 谁特么地说谎都不打草稿了啊! 席纹见蓝央儿一脸诡异惊诧的模样,想来她定然不是那传言中的蓝姑娘,不然也不会这般模样。 席纹便接着说着听来的小道消息,“还有人说那蓝姑娘就是个红颜祸水,当晚因那五千两银子让人动了心思去打劫,杀了四个京都贵客派去保护她的人,惹怒了京都贵客,派人将他们全部下狱,准备秋后问斩,就连县太爷郭甫义也因着此事被革了职,还被打了五十大板,将他们一家全部赶出了县衙。大家都在猜测着这蓝姑娘是谁家的女子,有这么强硬的后台,还说她与宝泰银楼的余夫人交好,还与太和楼的东家关系不错,所以,这几天,这两个地方的人都快把店面都挤破了呢” 蓝央儿呵呵地怪笑两声,该死的穆少迪! 他家的店都快被谣言掀翻了,今天自己这谣言中的正主儿跟他在镇上逛了几圈儿,他也未见提醒自己一句。 席纹被蓝央儿的怪笑声吓了一跳,试探性地喊道:“小姐姐,那蓝姑娘”肯定是另有其人! 呃-- 蓝央儿忙挥手打断道:“传言中的肯定不是我!搞笑!你看我有那么强硬的后台吗?你看我像那个被收了房的蓝姑娘吗?” 蓝央儿愤愤地转身上马。 真是越传越离谱! 谁会做那该死的段乾运的入幕之宾了,他可是准备暗杀子莫爹爹的凶手呢! 忽然想起一事来,正准备挥鞭策马的蓝央儿伏低身子问道:“小五,最近你们可有发现那人有何异常?”说完,朝着前面不远的小院呶了呶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住手! 席纹顺着看了过去,知道是才搬来小院那天,他们在巷子里碰到那怪人的小院。 当初蓝央儿对他们说过之后,小七每日都在院门口玩耍,之后小五带回了三娃,小七多了一个伴,两人便在门外和巷子里玩,对于那男子的作息倒是摸得差不多,也曾让小七留意过去往那小院的人。 此时听蓝央儿问及,便小声地道:“小院似乎只住了他一人,而且看着倒是没什么异常,每天都是像哥哥出去摆字画摊一样早出晚归,不过后来他们发现他早出晚归并不是出去讨活计,而是每日里早早便去东门牌房那边的茶寥去听书吃茶,有些时候听到一半便去街上闲逛,好似没有个正经事干,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银子每日里游手好闲的。” 城东牌坊的茶寥,不正在他们入镇的必经之路么? 当初她第一次注意到那人不正是在那茶寥附近么? 看来这人就是有人专司派来监视胥子莫那厮的,若是发现那厮进入城中,便会跟踪窥视,直到那厮离开镇上为止! 也不知道这人是谁的手下? 这两日那人怕是在茶寥里水都要灌饱,怕是都等不到胥子莫那厮了。 蓝央儿凉凉一笑,然后小声道:“小五啊!最初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那人或许是探子吗!他整日游手好闲,银子的来处不外乎两处:要么是他背后的主子养着,要么是他专门打探有人需要的信息拿去出售。就好像我们最初准备收留一些有资质有能力的人为你们查探消息一样,待你们大仇得报,为父亲洗尽冤屈,也可以让他们再去获取有用的情报卖给需要的人,也不失一条生财之路。不过,这些都需要你们自己有那个能力,现在只有努力去跟着贵爷爷多学些武功,才能在打探一些机密消息遇到危险时安然而退” 席纹笑道:“小姐姐用心良苦,小五明白了,刚才在院中小姐姐怕也是故意为之吧!” 蓝央儿“啪”地一下拍在席纹头上,笑骂道:“小鬼头,姐姐我是那么阴险腹黑的人吗?” 见席纹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连连摇头,蓝央儿不敢再逗趣他,怕现在时日已晚,被那人回来正好撞见,暴露了小五他们可就不划算了。 “小五,以后还是多留意一下那人的动静,若是有人与他接触,记住特征,让你哥画出来放好!到时我或许要看看。”蓝央儿想着那人是专门窥视甚至说是监视胥子莫,她肯定也要看看那人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那小姐姐,前几天小七说看到有人去找过他,要不要也把他画下来?也不知道小七还记不记得那人的特征。” “哦?那人这两日没再去找他?”蓝央儿凝眉而问。 席纹拍了拍光洁的额头,懊恼地道:“啊,我刚才忘了跟你说,那院的人已经两日没着家了。” 还以为那人这两天傻傻地在茶寥等着胥子莫的出现呢! 难道那人早已得知胥子莫负伤,不利于行? 蓝央儿愣了愣, 随即她摆了摆手笑道,“算了,记得就画吧,不记得就算了!我先走了!” 想必那日他们着人抬着胥子莫前往县衙,肯定也有人谈论过,他能知悉也不意外。 现在镇上到处都是当初七夕宴上的传言,又因为她的五千两银子死了四个人,那么大的事,又过了好几天,肯定都传出长丰县去了吧! 没想到古代的没有信息,没有网络,就是口口相传,这速度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更让蓝央儿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镇上疯传着她的事,村里面也有着关于她的谣言在两日之后慢慢传了出来。 相较于镇上失真的传言,村里面的谣言倒是真实了不少。 可这真实,却仅仅只是对于蓝央儿和胥子莫这两个当事人而言。 可对于疏影c金家c蓝家c夏有根家这些与胥家交情比较深的来讲,那可纯粹的是谣言与中伤,让疏影忍不住骂娘! 疏影给请来帮忙的工钱出得高,一天四十个铜板,而且伙食又开得好,加上现在地里也没有多少活,很多村民都托金长富和有根婶来找疏影,要来胥家帮工。 疏影为人随和,又斯文有礼,只要不是偷奸耍滑的人,他都来者不拒。 一来二去,工地上的人就越来越多,做活的人多了,建房的速度也快,疏影便可以专心监管着工地上的事儿和采买需要的肉菜米面。 这般下来,工地上根本就用不着蓝央儿去帮忙,想着三日后便要去取织机的部件,就趁这三日织出一匹说好要送给穆少娴的纱来,便心安理得地在家里织着纱,顺便照料着伤势未愈的胥子莫,陪着玉笙,最多也就是帮着烧烧茶水。 疏影在工地上呆的时间也不多。 从镇上回家后的蓝央儿,甚至连院门都没有迈出过,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是谣言满天飞了。 这日下午,从镇上拉了满满一马车的食材,刚到院外停好车,还未来得及叫蓝央儿出来帮忙,便听见工地上一阵的喧闹吵嚷。 疏影心里一惊,忙扔下手中的东西便向工地上跑去。 开工已经四五天,地基早就已经挖好,今日正好是在地基上面立石柱建框架,不会是石料砸伤了人吧?! 正在屋里织纱的蓝央儿听到院外响起的马蹄声与吱喀声,知道疏影去镇上采买回来,便放下梭子去院外帮忙,刚到院门口也听到工地上传来的喧闹声,匆匆出门将院门带上,便向工地上跑去。 还不未跑近,便听得吵骂声,劝架声不绝于耳。 “老货,我撕了你的臭嘴,叫你胡说八道,满嘴喷粪!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臭老婊” “你个烂娼妇,这事村里都传了遍了,我就说说而已,你就像疯狗一样乱咬,抓着我不放,有本事你去堵着所有人的嘴啊!” “” 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金凤的哭喊声:“爹,娘,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镇上请来的工头劝道:“别打了,人家建新房,你们在新地基上打架闹事,这是寻人家晦气呢!” “别打了!拿着人家的银子不干事,还在人家工地上生事,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对啊,要打一边儿去打,别拦着我们做工!呆会主家来看我们偷懒,工钱都泡汤了。” “” 待疏影三步并着两步跑过去一看,工地上早已乱成一团。 平整的地基上,两个男人在拳打脚踢地互殴不止,两个女人也互相抓着头发,又抓又挠地叫骂着在地上滚着一团,旁边不少拉架的男女,还根本插不进手去。 见不是砸伤了人,疏影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怎么打闹了起来,也还未看清打闹的是谁,可在自家工地上闹事,那怎么成? 说出去还不得说是他们胥家的不是? 疏影捡了两个石子,打在两个女人的软麻穴上,大喝一声:“住手!” 又暗用内力钳住其中一个举起拳头大的石头正砸向另一个男人的那条手臂,狠狠地往后一甩,将那男人摔了个四仰八叉,也成功将两人分了开来。 疏影定睛一看,才发现差点被石头砸的人竟然是金长富。 诧异地看了看打架的四人,正是金长富两口子和村里的最喜欢搬弄是非,又爱说人长短的杜癞头两口子。 蓝央儿赶到的时候,疏影正气愤地喝问着他们为什么打架。 蓝央儿一眼便看见一身污泥,头发散乱的杏花婶,脖子上还有两三道抓痕,正站在一脸愤懑的金长富身旁,狠狠地盯着另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王氏咬牙切齿。 那王氏也一身脏乱,连衣服都撕掉了一大幅,露出粉色的肚兜,半裸的胸口上还有好几道血口子,此时正坐在地上抹着唇角流出的血,咧着被撕破了口的大嘴对着杏花婶破口大骂着。 相较于女人的凄惨,两男人倒是看着也仅仅只是狼狈了一些。 金长富只不过淤青了嘴角,身上有着几道明显的脚印,而那杜癞头一身的脚印,外加一脸的淤青和鼻血。 蓝央儿刚一到场,各种异样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之后,不是低下了头,便是不屑地转头他顾,让她纳闷不已,不过想想也就释然,想必是镇上的那些传言传到了村里吧! 蓝央儿丝毫不放在心,一笑置之,将走过来趴在她身上哭泣不已的金凤儿拍了拍,扬声问道:“长富叔,这是怎么回事?” 杏花婶撩了撩乱糟糟的头发走了出来,指着那王氏说道:“还不是那个老货,一天正事儿做不了多少,活计还未做完,便抬着一张臭嘴去胡说八道。这几天拿着你们的工钱,吃着你们家的大鱼大肉,还在背地里说着你们的不是,这样不识好歹满嘴喷粪的臭婆娘,不撕她的嘴我咽不下这口气。” 王氏一身疼痛难忍,此时似乎早已失去理智,盯着牛杏花恨声道:“村子里谁个不知道他们家的腌臜事,还怕我说出来么?这两天村子里都传遍了,你敢说你没听说过?再说我也没有说你,你这般来打老娘,也不过是你们知道他们蓝家平白得了五千两银子,去舔人家的腚,可是稀罕着人家拿几个银子给你们去使使。你个娼妇就是个不要脸的,听说人家连自己十三岁的儿媳都不放过,你以为那胥家的两个男人饿慌了才会这么做,这会子上赶着的在他们面前挣面子,不会是想着他们会看上你?金长富喂不饱你么?不要脸的骚c货!” “老货”杏花婶气急,冲上去抬脚便踹,将那王氏踹了个仰翻,扑上去便去撕她的那张臭嘴,那王氏却刚好被踹到杜癞头脚边,被杜癞头眼急手快地扶了起,将王氏护在了身后。 见打不王氏,又有杜癞头在前面,气得杏花婶指着王氏大骂道:“啊你你才个臭不要脸的老婊c子,老娼妇,这么大年纪还穿粉肚兜,这是要勾引谁呢!自己是这么个破烂货,还乱嚼舌头!杜癞头,你以为你婆娘是什么好货,这么护着她,村里人谁不知道她给你戴了几顶绿帽子了?” 其他帮工的村里人也有人骂着王氏老不羞,自己浪荡着勾三搭四的,把那些当不得真的传言拿出来说事,活该被打。 镇上面的传言他们也只是刚才才听说过,跟村里的传言可是大相径庭,看来也不是真有其事,这种些事儿,在背地里说说当点谈资就可以了,还当着人家的面骂出来,这不是自己找打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盛怒中的雄狮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今日午饭过后,那王氏见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便偷懒去与工地上那些男人们瞎叨叨,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荤段子,今日工地上立石柱子,干这活儿的全是男人,有女人说着这些,干活儿还特来劲儿,也都跟着起哄。 后来不知怎么地,那些镇上来的工匠便说到了镇上的传闻,说那京都贵客在七夕之夜,好事成双,一龙二凤之事,添油加醋地说着那些不可言说的淫词艳语,若得一群大佬爷们哈哈大笑。 在这里干活的村民都忙着在这里帮忙盖房,哪有时间去得镇上,此时听了这样的传闻,皆觉得新奇不已,都央着那些工匠把这事儿说全乎了。 话都起头了,那些个工匠也不兜着藏着,反正整个镇上怕是除了聋子傻子和不知事的小儿,没有谁不知道这事儿的,于是绘声绘色地说着那些传闻。 王氏一听之后,拍着大腿说着,你们说的那蓝姑娘,不会是与她们村的蓝秧秧是同一人吧,她们村的蓝秧秧就是在七夕夜得了五千两银子,村长家的闺女和侄女可是去参加过七夕宴,那姚氏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还曾亲耳听她说过这事儿呢。 原来杜常飞家的姚氏自得知自己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了清白。 姚氏最初吵闹不休,非得让那人三媒六娉地娶了杜月蓉, 可那人却说着过些日子便着人上门以侧妃之礼迎她女儿进门,让杜月蓉好好在家里等着。 什么侧妃之位,姚氏可不懂,但杜常飞作为一村之长,也是知书识礼,对于能称得上妃的除了那皇亲国戚,有谁敢以妃位相称,于是制止了姚氏的胡搅蛮缠,省得冲撞了贵人,连命怕是都保不住。 最后姚氏从杜月蓉那里得知那贵人竟是当今太子,或许就是以后这赤彦国的皇帝,她是又惶恐又欣喜,别说太子,就是县太爷,她都没见过两回,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当今太子,她哪敢说得半个不字,只能按照那太子的意思把杜月蓉领回了家,准备当菩萨一样的供着。 可是在离开县城的那一刻,两口子又后悔不已,这莫不是那太子要了杜月蓉的身子,又看不上了,这才找借口将他们给打发了,然后那太子再拍拍屁股走人,他们到哪里去找人? 去京都么?或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事已至此,他们还能怎么着?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姚氏这左右都觉得难受得慌。 虽说是巴上了太子,可是除了得了一大堆的黄白死物,连个正经的名儿都没有,便让他们把杜月蓉领回来, 哪像舅子家的玉琴那般,还得了个妾位,怎么也算是有个位分,这更让姚氏心里有苦说不出。 待几人回到保平镇,不过是去吃顿饭的工夫,便被镇上那铺天盖地的传言给弄得惊愕不已。 特别是杜月蓉在听到全是赞美蓝央儿如何如何走运,一匹纱就卖了五千两,又如何如何风光地那些贵人同桌而食,心里面的不甘与屈辱,还有对蓝央儿愤恨与嫉妒如火山爆发般,炽烤着她初识雨露后脆弱的心灵与神智。 想着他们离开县城时,县城里已经在传言着当晚她们姐妹两失c身在京都贵客的身下,她有些怨恨着她的舅母眼皮子浅得只看得见眼前的风光,得意地将此事说给小姑听,也怨恨着她的舅母在知道她们出事的那天,竟然只顾着眼前的利益,被一匣子金银珠宝晃花了眼,将她今后的命运全交给了那个人。 若不是与姚玉琴一起,她倒觉得能得到那般风神俊朗的太子殿下的垂青,是她走了八辈子霉运后突然被老天眷顾着的幸运儿。 可是与那姚玉琴共同伺候过太子,她只觉得恶心与屈辱,特别是最后得知太子殿下让她返回梨园村,竟然是为了让她去接近蓝央儿,她更觉得不甘与嫉妒。 在听到镇上那些传言之时,那种不甘c嫉妒与愤恨像疯长的痴草一般,遂借口入厕,待她与姚氏一行离开镇上,镇上谣言的内容便丰富了起来。 越想越不甘心的杜月蓉,一路上以泪洗面,在偶遇蓝央儿骑马跟在车后时,那种想把蓝央儿踩入泥里的念头越发的浓烈。 于是在回家之后,趁着姚氏和四婶李氏劝解时,哭诉着此番前往县城参加七夕宴之事,更是有意无意地着力描述着她看到蓝央儿与胥子莫并肩进入她的视线时,那种眉来眼去,温情脉脉的场景,她又是如何欣喜c惊讶地心情一一诉说着,让姚氏与李氏不由得便用有色的心灵之窗去看待胥家的那两男一女。 姚氏心疼着杜月蓉,又想着之前被胥子莫那般对待,李氏却想着前仇未报,家里的骡子也一天只知道吃,银子却挣不回来一枚,这前仇旧恨的,妯娌俩便趁着三驼子丧事刚过,宾客未散,有人问着她们去县城何事时,就酸不拉叽地说着蓝秧秧走了狗屎运,在哪里得了一匹布,卖了五千两银子得了京都贵人的青眼什么的,还有意无意地提起胥家那俩黄金单身汉,这下可捡到宝了,又会赚银子,还这么小便长得花容月貌的,怕是让他们更不会有娶亲的意思了。 那话里阴晦的意思,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五千两银子喂,可让村里人给羡慕得哟!村里谁个不知?!甚至有些与有荣蔫,连去胥家帮忙建房都觉得高人一等。 至于后半截子的话,谁个会去相信温润如玉,仪表堂堂的胥家两男会去做那些个腌臜事。这些天村里也只是暗里下说说,自己yy一下罢了,谁会象王氏这般将这事儿捅了出来。 事儿也就那么恰了巧! 这镇上c村上两处的谣言一碰头,王氏便觉得自己知道了惊天大秘密,心里便坐实了蓝秧秧便是那被京都贵客悄悄收了房的蓝姑娘。 便说那蓝秧秧原来也不是个好货,这般小的年纪便那么浪荡,怕是与自己家里的两个俊得不像话的美男子有那么一腿子。 很多人得知这个消息当即便住了嘴,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说说笑笑不指名道姓也就算了,象王氏这般明着泼胥家脏水的行为多少还是有些不齿,也害怕到时真传出什么,他们也是脱不了干系,于是都埋着头苦干,不再理会王氏。 可王氏正说到兴头上,突然间没了人搭理,心里难受得慌。 王氏见村里人不搭理,便神神秘秘地给镇上的那些个工匠说着什么:这主家两个大男人这么大年纪不成亲,现在家里突然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而这小娘子怕就是那个爬了人家贵客床的银娃荡c妇,你们瞅瞅,家里修房建屋的,那两人还成天的猫在家里不出门,说不得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还说着什么说不定他们此时院门一关,也玩着那种一凤戏双龙的事儿。 那些人明显的不信,也不想吃着人家的饭,拿着人家的银子,还背后说人长短,道人是非的。 于是有人便说此蓝姑娘肯定非彼蓝姑娘,那蓝姑娘都被收了房了,还不见天儿地将她捆在身边好好享受享受美人恩?哪会放她轻易地回来。 王氏便说什么,你们知道啥啊!或许就是因为这蓝秧秧与那两人破了身子,被那京都贵客发现她不是稚儿,只不过是别人玩过的破烂货,当然便将她给遣送回来了。你们想想,这都好几天了,你们见过她几次,或许她正伤心着没有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正窝在家里哭呢! 那绘声绘色的样说得是煞有其事,让那些工匠们都觉得脸红。 却不想王氏说得兴起,被抬石头过去的金长富听了个正着。 金长富大怒,这般红口白牙的污人清白,于是指着王氏,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在另一边忙活的杜癞头见王氏被骂,扔下手里抬石头的大木杠子,跑过来便大骂着金长富是不是男人,怎地欺负起女人来了。 这一来二去,一言不合便开始推推搡搡,直至拳脚相加。 杏花婶与金凤儿与其他的婆子,当时还在一边的锅灶上收拾着最后的锅碗瓢盆,见旁边金长富与人打架,忙跑过去拉架,开始还劝着金长富消消气,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忍一忍,让一让,这事儿就那么算了。 可王氏不仅不听,还越骂越来劲,怂恿着杜癞头使劲打金长富,骂着金长富家的就是去舔胥家的屁股蛋子,巴结胥家,反正怎么怎么难听怎么骂。 杏花婶也还是个泼辣的,哪能任王氏骑到头上来撒泼,这才有了后面的扭打谩骂直到疏影与蓝央儿两人到了这里。 杏花婶这边破口大骂,蓝央儿那边则是呆愣了好一会儿,消化着那王氏所说的话,虽然说是只言片语,可也能听出个大概。 怎么将胥子莫和疏影也扯到里面来了?! 说她与胥子莫那厮有苟且有私情,她还根本没办法反驳,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她就是肖想着胥子莫! 可那疏影 哼哼!还真会捕风捉影呢! 这些人想象力似乎比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四五年的现代人都还要丰富。 还真是敢想啊!也还真敢说得出口! 她不禁冷冷地瞅着那边破口大骂着的王氏,反思着他们什么时候在人前露了苗头,让她们抓了她的把柄,这般肆无忌惮地说将出来。 可是现在却由不得她多想,此时因着那王氏的一席不干不净的信口雌黄,金长富气得牙痒,撸着袖子便要上去揍那信口开河的老娼妇。 疏影却在回过味来那王氏都说了啥,早已勃然大怒,不待金长富出手,一个闪身便将躲在杜癞头背后的王氏拉出来,狠狠将她的脖子捏在手中。 什么不对女人出手,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此时全都被怒火燃烧殆尽! “臭八婆,去死!” 竟然敢拿他们和秧秧说事儿,还把他们说得那般不堪,就要承受他无尽的怒火,让她看看他疏影是不是纸捏的老虎,泥揉的菩萨。 疏影如一头盛怒中的雄狮,使劲地收紧了手指,所有人都能清晰地听到那王氏喉咙里传出来“嗬嗬”的声音,还有不知是疏影手上骨节的响声还是那王氏脖子上骨头错位的声音,包括蓝央儿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蓦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脖子。 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王氏惊恐地睁大了眼,双手使劲地扒拉着疏影那夺命的魔爪,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可看着疏影如恶魔般嗜血的眼神,王氏只觉得死亡似乎就在下一刻来临 心胆俱裂的王氏在那一刹那间失禁了,屎尿齐出 王癞头见婆娘被勒得双眼翻白,想要开口,想要动手,可是看着疏影一副神挡杀神,佛阻诛佛的冷厉绝然,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感觉浑身的所有器官都不受自己支配,哆嗦成一团软倒在地,一股浑浊的液体晕染了胯下的蓝色粗棉布裤,浸透了微微潮湿的土壤 所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不知是因为那扑鼻而来的臭味,还是如见鬼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算是浓烈的恶臭扑鼻,疏影连眉头都不曾皱上一皱,似乎不把王氏捏死在掌心,便没有放手的打算。 眼看着王氏眼白已露,疏影再不住手,王氏怕是真个逃不脱疏影的勾魂鬼手。 蓝央儿哪敢再多想,娇喝一声:“疏影,别脏了自己的手,快放开!” 疏影从盛怒中惊醒,看了眼冷然而立的蓝央儿,回头望着如死狗一般软软挂在手中的王氏,森冷的一笑,“管好你的贱嘴,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搬是弄非的长舌割下来喂狗,再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紧捏的手掌微微松了松,在彻底放开王氏的那一刹那,一个耳刮子狠狠地甩在王氏满口黄牙的大嘴上,然后淡定地撕下一块衣襟,狠狠地c仔细地擦着他的那只勾魂鬼手,连余光都没有瞄一下那个被他一巴掌甩飞,趴在地上吐出半嘴的碎牙c狠狠地咳嗽并拼命喘息着的老女人。 待觉得那鬼手终于有了温度,干净得如同初生婴儿般纯净的眼,才将那片衣襟就那么随手一扔,浅笑卓尔的向蓝央儿走来,如披着圣光c仙履从容地撕破黑暗缓缓临世的慈悲圣者。 被扔出的衣襟却如有生命般地翻腾两圈之后,以挟风雷之势狠狠地贴在杜癞皮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仿佛狠狠地扇了杜癞皮一记耳光。 杜癞皮当即发出“嗷”的一声惨叫,使劲地想把紧贴在面上的衣襟拉下来,却用劲力气拉了好几下都没有拉下来,直到他感觉再也不能呼吸了,才将它拉了下来,大叫一声“鬼啊!”便晕了过去。 疏影冷冷地环视一周,仿佛在警告在场的所有人:这便是信口雌黄,无中生有的下场,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所有人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还有疏影那冰冷的眼神,皆是两股战战,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让这本是六月的天气,忽然有了腊月寒冬般的冰冷 第一次看到疏影如此狠厉的一面,蓝央儿也不由得侧目,想起初来这里不久,自己便被人用同样的姿势将她的小命捏在手中,蓝央儿不由得抖了一抖。 这家伙跟胥子莫那厮还真不愧是好兄弟,连狠厉嗜血的模样,还有那夺命捏喉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胥子莫那厮 哼哼! 蓝央儿不由得咬牙,暗恨着自己不争气,竟然对暴虐的那厮情有独钟,换作以前,谁敢这么对她,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 正在蓝央儿暗恨不已时,疏影却不知蓝央儿的心中所想,还怕她一时想不开。被那王氏将她说得如此不堪,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毁她的名节,这是任谁也无法接受的,更何况这丫头向来人小鬼大,心眼又小,小气又还爱记仇,这么多缺点的小丫头真要想不开走了极端,可就有点棘手了。 见蓝央儿并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羞愤难当,仿佛没事儿人一般,只微微地皱着眉头咬着银牙,面无表情地不愠也不怒。 疏影不知道这是蓝央儿不懂那王氏骂的那些话,还是她已经被气傻了。 想想这丫头第一次同桌吃饭时便说出“秀恩爱”的惊世之语,还有那晚看着他与子莫那古怪又暧昧的眼神,似乎在说他与子莫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女干情般,心思如此不纯洁又这般古灵精怪的她会不懂那王氏所言,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那便只能是后者! 所以他小心地注意着措词,宽慰道:“秧秧,你没事吧?先回屋里去,别去理会他们瞎说八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蓝央儿觉得疏影还是刚才那般冷厉c霸气侧漏的样子更令人赏心悦目,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真让她觉得好戳眼。 掀唇灿然而笑,梨涡隐现,蓝央儿没心没肺地接口道:“我行得正,坐得端,吃得下,睡得着,能有啥事?” 随即又懵懂无知地眨巴着清澈的水眸问道:“倒是你们这般大吵大闹地大打出手,为的又是哪般?是谁的活做多了,谁的活做少了心里不忿吗?这活儿的分派你也应该上点儿心,别让他们觉得你有失偏颇,还有啊,影叔叔,你也真是的,他们不过是吵闹一下,耽搁了一会工,你也不用那么生气,下那么重的手!现在天气热,歇会儿喘口气也是正常,再说,工地上的事儿,你交给工头处理就好了”说着,故作不见王氏的凄惨模样,笑意吟吟地对着工头说道:“工头大叔,你说对不对?” 疏影见蓝央儿又在装傻充愣,不知她葫芦里卖的啥药,只得木木地点着头看向工头。 所有人怪异地看着淡然浅笑的蓝央儿,但看见她清澈的大眼里纯真得如同混沌未凿的璞玉般洁净无瑕,皆不由汗颜自己之前居然听信了王氏龌龊的说法。 这明明就是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女,怎地被王氏这女人说成了那种水性扬花的淫c荡女子。 难怪刚才王氏那般恶毒谩骂,红口白牙地说着诋毁着蓝央儿的名节,而蓝央儿都好似没事儿人一般不哭不闹,不羞不愤,明明就是不懂王氏出口的恶言所指为何,这般清纯的小姑娘,哪会是王氏所说的那般不堪? 村里人也才想起蓝央儿不过是个十二c三岁的小姑娘,怕是葵水都还未来过,怎么可能 看来王氏这一顿打挨得不冤。 突然被蓝央儿点名,又被疏影冷眼看着,工头忙挤出一脸的笑容,点头道:“对!对!姑娘说得不错,我马上安排。” 工头也只以为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小姑娘真的如她表现出来的天真无瑕,让人不忍心去破坏她眼里的那份纯真,此时见疏影默认了蓝央儿的说辞,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疏影的用意,这般腌臜的事情小姑娘不懂,何必再在她面前说透,反而玷污了她纯洁的心灵。 不过也好在眼前的小姑娘不歆世事,怕是还不知晓此事因何而起,那疏影似乎也有想藏着捂着不愿让那小姑娘知道,要不然让她知晓,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此事怕不会善了了。 今日这事儿,多少也因为他手下的那些工匠说着镇上的传言引起的,也是他监管不力,任由事态发展,才导致打骂事件的发生。 工头收敛心神,向疏影两人躬了躬身后,忙向怔愣的众人挥了挥手,冷声喝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干活!等着扣工钱呢?”随后又在人群里随手指了指当时说闹得最厉害的两人道:“你,还有你,赶紧将那两个偷奸耍滑的抬走,没得耽搁了我们干活。” 大家齐齐偷眼看了看刚才如杀神恶魔般的疏影,狠狠地打了一个寒噤,难得有那么大方的主家,天天都有大块的肉不说,工钱开得都比镇上其他的主家还高上十文,可不要因为之前一时嘴里痛快把这么好的活计给丢掉了。 见疏影并未多言,似乎是默认了工头的安排,这才放下心来,默默地低头转身准备去做着各自的事情。 “等等!”疏影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冷哼一声,待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这才对蓝央儿说道:“秧秧,刚才我买回来的一大车东西还搁在院外呢,你与金凤儿和杏花婶去帮忙卸一下。” “好!太重的给你留着!”蓝央儿轻笑一声,拉着金凤儿转身便走。 “重的我来搬就可以了!不过一些米面,婶子还搬得动。”杏花婶抻了抻脏乱的衣服,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也跟在蓝央儿身后走了。 见蓝央儿业已走远,疏影脚尖微勾,两粒小石子准确地击中王氏与杜癞头的疼痛穴,晕厥过去的两人在疼痛中清醒过来,张嘴便要大叫,却蓦然觉得遍体生寒,但见着疏影微眯着双眼冷冷的瞅着他们,两人生生地将叫喊声咽了回去,像死狗一般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杜癞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哆嗦着嘴,瑟缩道:“疏疏影,你要要干干嘛?我我可是常飞的二伯” 疏影微勾了一下唇角,冷冷一笑,杜癞头脖子一缩,低头下头来。 疏影这才回头望着工头与金长富,面无表情地冷声道:“说吧!怎么回事?都不准备要今日的工钱么?” 疏影冷然的声音,不仅让工头心中一惊,也让心中忐忑不安的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皆后悔着今日贪图着一时痛快管不住嘴。 金长富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了出来,工头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了出来。 王氏见工头将之前的事情一点不漏的给说了出来,心里惊恐不已,想要就此晕了过去,却耐不住一身的疼痛一直在持续,想晕也晕不了。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希望疏影不要想起她来。 最后工头谦卑地道着歉:“疏影,这都是一群大佬爷们,哪抵得住有婆娘在耳边说些污言秽语,他们也只不过是过过嘴瘾,都没有往心里去,更不会拿出去到处乱说都是那婆娘在那边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 说着指向尽量减少存在感的王氏。 害怕疏影将正在酝酿的怒火施加在自己身上,眼看着想躲都躲不了,王氏心胆皆寒,尖利地惊叫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说说,我也只是过过嘴瘾” 疏影冷冷地扫了王氏一眼,王氏惊叫的声音被掐断在喉咙里。 疏影浑身冰冷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此时的工地上,除了杜癞头两口子哆嗦着牙齿碰撞的声音外,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晌,疏影轻笑一声,一句话也无,转身离开了工地,留下一群满脸懵逼的众人。 待工地上冰冷的气息渐渐消散,工头才感觉自己似乎才活了过来,却不解地望着金长富,问道:“兄弟,你与那疏影比较亲厚,你可知他此举是何意?” 金长富讽刺道:“何意?只是听你们说说,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我都觉得除了好笑,便只有气愤,但是现在我也只想呵呵两声算了,啥也不想说!” 工头愣得一愣,这回答跟没回答不是差不多吗? 不过却也看得出来金长富肯定是知道疏影此举为何,工头生怕疏影一怒之下,将所有工匠打发回家,他底下的那班人马还不得闹翻天,于是又腆着脸道:“金兄,你怎么与疏影一个样,就这般笑笑了事?兄弟我愚钝,还请金兄也给兄弟们指条明路,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狗咬狗一嘴毛 金长富本来也想像疏影一样潇洒地掉头走人,不去看眼前这些满脑子黄色垃圾的蠢货。 可此处三四十号人,若真是拿此事出去说东道西的,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呢? 想了想,金长富才缓缓道:“疏影一笑置之,不过是他不屑于去解释和辩驳。你们想想,这么荒谬的事儿,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蠢得去相信,你们居然还拿这种事来说笑,简直是愚不可及。不过,疏影肯定觉得你们也不过是听风便是风,说雨就是雨,不去动脑子想想,就算是说了怕也白说,还不若留点口水养养牙,这才懒得跟你们计较。” 工头与工匠还有那些村民都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来。 有人随即想到可不是嘛,就算一匹布再贵也不过软烟罗,几十两银子一匹,而且他们还是只闻其名,未真正见过其形,哪有一匹什么布就可以值当五千两银子,想来也是那些人以讹传讹而已,当不得真,难怪疏影在听后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嘛! 见眼前的这些人神色变幻不定,金长富顿了顿,疏影懒得解释,可也不能任由谣言乱传啊! 七夕之事他也知道一些,说不得此时趁热打铁,消除这些人心里的那些疑虑与猜测,不要去听信那些谣言。 于是他接着说道:“疏影和子莫的为人,相信村里长了眼的都知道他们的性子,为人宽厚又有礼有节,在村里面也是人人称颂的好脾气,这些暂且不说了。就七夕那晚的事儿,我倒是知道不少。现在我说将出来,也是让你们自己掂量掂量你们今天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好笑了些!也不要胡乱地跟着那些长舌妇去乱嚼舌根子。” “七夕那天金凤儿也与秧秧他们一起去的县城,我听金凤儿说,她们在宴会上还见着里长家的月蓉和杜常荣家的月荷,如果不信,你们自去问问,看看我金长富可有说假话!金凤儿长这么大,连镇子都没有出过,那天,我不放心便赶去了县城,一路打听着七夕宴的位置,最后在举办七夕宴的枣庄外等着她们,宴会还没结束,她们便出来了。至于五千两银子,我没亲见,倒是不知晓此事真假。” “我们当时与宝泰银楼的余夫人母女在庄外分别,又与镇上的太和楼的东家两兄妹一起回的百味轩,秧秧见我没吃晚饭,还专门让百味轩的东家给我安排了一顿火锅,让我与太和的楼掌柜贵老一起吃的,你们只要一打听便知道此事。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那什么人被贵人在夜宴之后收了房?还说那人是秧秧,真是无稽之谈!话说那秧秧才多大?十三岁好不好?你们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太过好笑了些?你们这般与人红口白牙的在背后乱说一气,传将出去,秧秧一辈子的名声就这么被毁了,若是秧秧懂事早,刚才王婆娘的那番话怕是早就逼死了秧秧那丫头” “换作是谁这么对我闺女,豁出命去我也要拔了她的长舌,敲碎她满嘴的利牙!”金长富越说越气愤,恨恨瞪着王氏,恨不得上前去踢上两脚泄愤,咬牙道:“最可恼的竟是竟是” 金长富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真个上前去踢了王氏一脚,恨恨地骂道:“疏影真不该手软,直接捏死这多嘴多舌的婆子算了!” 说完又恨恨地踹了一脚杜癞头,话已至此,也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金长富便头也不回地向胥家小院走去,留下一群被说得面红耳赤的人面面相觑。 见金长富说得有理有据有人证,想必也是真有其事,或许那传言之中的人,定是另有其人。 好半晌工头回过神来,这王氏背说人长短,还正好被人听了个正着,还耽搁了他们做工,活该被打,若不是主家宽厚,或许就让他们立马回家吃自己了,还会影响他们工队的声誉,工头恨不得狠狠地踹她一脚,厉声地呵斥着怂头耷脑的众人赶紧去干活。 之前被指派送王氏回家的两人,直接将王氏两口子远远地扔到那边荒地上的树林子里,还狠狠地啐了他们一脸,这些自是不提。 且说蓝央儿离开工地后,才走得几步,便见着前面转角处堆放的木料堆后一抹嫩绿色的裙角一闪而逝,不由得微微地皱了皱眉。 原本匆匆而行的步子,故意地放慢了下来,对跟在身后的牛杏花道:“杏花婶,可还有其它地方受伤,一会儿我拿药膏给你抹抹?” 杏花婶苦笑道:“没事儿,那老虔婆哪是我的对手,可恨的是没将她那张臭嘴给撕豁!”见蓝央儿回头浅笑,忙道:“秧秧,你可别将那些污言秽语放在心上,就当那些人放屁” 蓝央儿好笑地摇摇头,“婶子,这话你说得可太对了,可是你又何必为那些事儿大动肝火,甚至于大打出手?可不是你比我还着急?” 杏花婶愣了愣,听出蓝央儿话里的戏谑,一扫刚才的抑郁,笑骂道:“你这丫头!好心没好报,还怨怪起我来了!” 蓝央儿放开金凤儿的手,抱着杏花婶的手臂摇了摇,“哪有?婶子对央儿好,帮央儿出气,央儿哪会不识好人心,央儿是心疼婶子为着那些个风言风语伤了自己不值得,她爱说就让她说呗!跟那些疯狗计较那么多,还不得自己气自己?常言说得好: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非得咬回来不成?” 刚才爹娘打架吓得她到现在都还处于恐惧中的金凤儿,听到蓝央儿说的话, “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还不得咬上一嘴的狗毛?!” 杏花婶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地敲了金凤儿一记:“敢骂你娘了啊!” 金凤儿鼓着腮帮子嘟囔道:“我哪有,人家这不是见央儿姐说得好笑嘛!” 杏花婶指着金凤儿的额头:“你哟!还敢狡辩?你知不知道,俗话说的是:狗咬狗一嘴毛!你这不是骂老娘?” 金凤儿用委屈的小眼神看了看杏花婶。 蓝央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金凤儿与杏花婶也不由觉得好笑不已。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院墙之外,就连还没有被卸下板车的黑头都愉悦地打了个响鼻,兴奋地挪了挪四蹄。 “秧秧,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酥软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三人的笑声。 听着那酥软入骨的声音,不再如以前那么真实自然,似乎多了些甜腻,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作娇嗲,蓝央儿手臂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着从大道上走过来的嫩绿色身影,蓝央儿不由得住了笑声,微眯着眼看向那压抑着喘息,慢慢走过来的杜月蓉,眸光闪了闪,旋即笑道:“杜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金凤儿小声地叫了一声“杜姐姐”,便闷头与杏花婶解着板车上的绳子。 杜月蓉脚步顿了顿,捏着手绢不自然地绞了起来,娇嗔道:“秧秧这是明知故问哪!明明看到月蓉刚刚走到这里,还这般问我!” 杜月蓉缓缓地走来,捏着手绢,微微歪着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头顶高耸的发髻上,一支华贵的金色的三色蝶并垂丝的簇花海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晃动着,在树荫下的光斑中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蓝央儿拍拍脑门,笑道:“你看我,忙得都胡言乱语了!杜小姐莫怪!对了,天气这么热,怎么想着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么?” 蓝央儿一边说,一边与金凤儿母女俩将板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堆放在门口。 杜月蓉在一旁的树荫下站定,“之前便想着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找我和月荷玩,你却一天忙得都不见影儿,这不我想跟你说说话,就自己找过来了。秧秧不会是不欢迎我吧!?” 蓝央儿抱起最后一捆白菜放在台阶上,抹了抹头上的汗,不冷也不热地道:“怎么会?只是央儿这些天家里确实没空,杜小姐不要觉得央儿怠慢才好!” 说完便推开院门,对杏花婶说道:“婶儿,这些东西麻烦你放进院门就好,让金凤儿和我搬进屋里去就好!” 不等杏花婶回答,更没有对杜月蓉说上一声,便搬着进了院子。 杜月蓉见金凤儿进了院,也紧走几步,想着金凤儿能进,她应该也是可以的,抬脚便跟在金凤儿身后往院里走去。 杏花婶正弯腰去搂一袋子大米,并未看见杜月蓉进了院。 待蓝央儿将东西放在廊檐下,转身准备再去搬时,便见着杜月蓉跟在金凤儿的身后已经走到了院子正中。 蓝央儿微微冷了冷脸,对于这种不请自入的,很是不欢迎,若是正巧玉笙出来碰上可怎么办? 不过,她马上微微一笑,过去亲热地拉着杜月蓉的手,道:“杜小姐,你头上的步摇真漂亮!跟你的气质很搭,更显得你雍容华贵。” “呃”蓝央儿一时的热情,让杜月蓉颇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也是十分的受用这样的吹捧,便任由蓝央儿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却还是忍不住地去扶了扶摇晃不已的金步摇,笑道:“月荷也说这步摇我戴着挺好看的。对了,那天还说让你去我家里,我送两件你看得上眼的呢!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便没敢自作主张地带过来给你,不若寻个时间去我家里可好?” “谢谢月蓉了,现在确实是没空,有空的时候再说吧!”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拉着杜月蓉向院外走去,“对了,月荷怎么没有来?可是有好些天没有见着她了?还是她不愿与你一起过来找我玩?” 自从县城回来之后,她与杜月荷倒是生分了不少,这两天还未与她照过面呢。 杜月蓉微微一愣,却还是说道,“月荷这些天正忙着绣荷包呢!说是去县城一趟,花了不老少的银子,现在得多赚点,把用过的赚回来,省得四伯母唠叨着她花了那许多的银子。” 蓝央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们应该是住在亲戚家,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吧?绣花最易伤眼,为着那些点银子可不值当!” 杜月蓉笑道:“话是这么说,住在小姑家是吃住不愁,可是哪个女孩子进了城,谁还能按捺得住不多买点心仪的头花首饰之类的小东西。对了,秧秧,你上次去县城买了些什么好东西?可让我瞧瞧?” 蓝央儿低垂下眼帘,看着两步外的院门:“哪有买什么东西,这一来一去,时间匆忙,连上街的时间都不曾有过,到哪去买东西?” 杜月蓉可不相信,撅着嘴娇哼道:“秧秧你骗人的吧!听说你赚了五千两银子,不会什么都没买吧?你真忍得住?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跟我一起分享?” 蓝央儿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眼里流过一抹暗光,随即恢复了正常,拉着杜月蓉跨出了院门,“我怎么会骗你!还是金凤儿给我买了一把梳子,还有就是丝巾手绢这些小东西,不信你可以问问金凤儿” 杏花婶看着杜月蓉从院里走出来,张大了嘴正想说话,蓝央儿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杏花婶遂不再多言,将外面的东西往院门里放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么? “好吧!我相信你了!对了,秧秧,那鲛绡纱从何”杜月蓉一心想着的是那太子的嘱咐,还没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被蓝央儿拉出了院外。 见蓝央儿如此给面子地与她聊了起来,便迫不及待地将话题往鲛绡纱上面引去。想着不日便能完成太子的交待的事情,如果能因此再见一见那丰神俊朗的胥大哥,说上两句话,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这般想着,妙目流转,便想看看胥大哥的现在可有在院中,却没想到,抬眼看处,竟是依旧在胥家的大门口,到嘴边的问话就此卡在了嗓子眼,眨巴着一双妙目半晌回不过神来。 蓝央儿听到了那半截子话,已知杜月蓉想问的是啥,心下一片寒凉。 见目的达到,趁着杜月蓉呆愣的一瞬,蓝央儿放开了她的手,抱起地上的粉袋子进了院,杜月蓉反应过来,忙跟上蓝央儿的脚步,蓝央儿听到紧跟而来的脚步声,利落地转身,将怀里的粉袋子用手臂一挤,布袋的细孔中扑出了一股子面粉,喷了杜月蓉一脸。 蓝央儿也难免被面粉给呛了一呛,一个喷嚏忍不住打了出来,唾沫鼻涕沫连带着面粉便铺天盖地地向杜月蓉喷去,杜月蓉哪想到会有这么一遭,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 杜月蓉惊叫一声,一手抹着脸上的唾沫星子,又手忙脚乱地甩着手绢驱散眼前的粉尘。 蓝央儿暗自咬唇隐忍着唇边的笑意,伸出下颌,吹了吹面上的粉尘,歉意地道:“杜小姐,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跟上来,我正想转身跟你说一句,让你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收拾完便来陪你说会子话,没想到你竟然跟在我身后,这这可真是抱歉!” 杏花婶见此,放下手中的米袋,挥着袖子扇了扇,道:“月蓉,这东西又多,地方也不宽敞,要不你在那边石头上去坐会儿,等秧秧把这些东西归置好再与你说话。要不,你看这忙进忙出的,若是撞着你可怎生是好?” 蓝央儿则放下面粉,牵着袖子要帮杜月蓉擦擦,嘴里还歉意十足地道:“杜姑娘,不好意思,都是央儿的错,看看这一头一脸的面粉,来,我帮你擦擦。” 杜月蓉看着蓝央儿沾满雪白面粉的袖子,忙后退了两步,干笑道,“不不碍事,我自己来就行!” 待看见蓝央儿脸上细小的绒毛上都沾了一层薄薄的粉,就连头发上似乎都添了几缕银丝,想想自己首当其冲,又用手抹过脸,肯定比蓝面儿更狼狈 啊 她的妆! 她好不容易画的妆,肯定毁了! 杜月蓉差点惊叫出来! 还好胥大哥和影大哥没有在这里! “杏花嫂子,还有多少没搬完?”疏影远远地便看见站在院门外的杏花婶,扬声问道。 正在庆幸的杜月蓉一惊,抬眼见疏影大步走了过来,换作盏茶工夫前,她或许会昂着高贵的头颅,如孔雀开屏一般向他展示着她的美丽,可是 杜月蓉忙用手绢掩了面,扔下一句:“秧秧,你现在也忙,我明天再来找你!”便匆匆地转身跑了。 蓝央儿正求之不得,她才懒得跟那别有心思的人表演着姐妹情深,更何况一大堆的东西还等着要搬呢。 疏影不解地看了一眼疯跑而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也不知谁家的女子,这般粗俗,不过他也懒得过问。 见疏影这么快便回来,杏花婶笑道:“疏影回来得正好!东西都放在门口,我又不方便进院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去工地上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说完,又对蓝央儿说了声:“秧秧,你们自己忙了啊!我先走了!” “哎,好咧!你去吧!”蓝央儿笑着点头,看着杏花婶拍着衣襟上的灰尘走了,这才对大步走来的疏影道:“刚好,金凤儿都搬好多趟了,就剩下些重的了,全部交给你了哦!” 有了疏影这个壮劳力,不用多时便将东西归置得妥妥贴贴。 蓝央儿对于疏影这么快回来也没有多问,疏影也很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言。 疏影不问不说,是拿不准蓝央儿对此事是种什么心态。 因为他不论怎么说怎么做似乎都不对,毕竟他也是谣言中的主角之一,而且这事儿似乎太 让他怎么能说得出口,提起这事都很尴尬好不好。 不过疏影却也很在意着蓝央儿的想法,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也生怕她是故作坚强。 想问又不敢问,想劝又不敢劝,让矛盾的疏影变得很是反常。 特别是晚饭的时候,蓝央儿依旧如往常一般细心地喂着胥子莫吃饭,疏影却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自在,脑子里总浮想起下午工地上听到的谣言,一时竟含着筷子望着胥子莫发起呆来。 胥子莫察觉到疏影的异样,蹙了蹙眉,问道:“疏影,不认识我了?” 蓝央儿也了疏影一眼,大致也猜到他的想法,嗤笑道:“肯定不是的,他一定是觉得子莫爹爹比他长得好看,正垂涎着你的美色呢!” 胥子莫伸手敲了蓝央儿一记,笑骂道:“胡说八道!” 疏影愣了愣,怪异地看着蓝央儿微微闭了闭目,“你还真敢想!” 他敢肯定,下午在工地上那个纯真的小丫头,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大胆的蓝秧秧。 蓝央儿戏谑道:“难道不是?我可是看着你的口水顺着筷子都快流到手背上了。莫不是我看错了?” 疏影慌忙抬起手看了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耍了。 蓝央儿笑不可抑,边笑边指着疏影道:“哈哈还说不是,看看你的反应就知道是不是了。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子莫爹爹,没有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滴!” 疏影百口莫辩,跟她说话那是自找罪受。 轻咳一声,疏影盯着胥子莫道:“子莫,你手上的纱布昨日便拆了,怎么还让秧秧喂?” 胥子莫垂下双睫,耳尖微红,他能说他是贪恋着央儿的小意温柔,享受着红酥香手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么? 蓝央儿轻哼一声:“疏影,子莫爹爹虽然掌心全部结了痂,可毕竟伤口太深,怕是蜷蜷指头都成困难怎么?你这是羡慕嫉妒,还是”蓝央儿想起那些流言,想必疏影此举也正是因为流言所起,住了话头转口笑道:“要不以后你来喂?” “我喂就我喂!”疏影忙放下筷子,抢过蓝央儿手中的碗和筷,对胥子莫道:“子莫,来,张嘴!以后就我来负责喂你吃饭好了!” 蓝央儿偏头看了疏影一眼,继而肯定了他的用意,这是让她避嫌来的吧! 胥子莫微眯着星眸,看着反常的疏影问道:“之前不是不乐意么?前两天丫头去镇上之后,是谁不情不愿的?现在怎么这般积极了?” 疏影梗着脖子道:“哪有不乐意?子莫你肯定搞错了!那天那天我是忙着工地上的事儿,才才慢了一点时间而已。你看,每次都是秧秧吃到最后,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是不是?” 胥子莫怀疑地道:“你这是良心发现了?” 疏影讪讪地道:“子莫,瞧你说的,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么?” 他纠结着要不要提醒子莫,毕竟这谣言可怖,他们一直循规蹈矩都被人谣传成这样,若让有心人看到央儿喂子莫吃饭,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子莫现在身体不好,知道那些传言,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蓝央儿见疏影纠结的模样,知道他纠结的是什么,忙岔开话题道:“子莫爹爹,疏影,之前我答应送少娴一匹鲛绡纱的,今天这纱已经织出来了,明日我要去镇上一趟,给她送过去。” 疏影很是惋惜那么好的鲛绡纱竟然拿去送人,不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纱是蓝央儿所织,她有权决定它的归属,就算自己再不舍,那又如何,因此也并不反对蓝央儿此举。 得了两人的允许,翌日一早,蓝央儿便将鲛绡纱从织布机上剪了下来,将织布机收拾好,吃过早饭便骑上黑头匆匆赶往镇上。 她顺路去文记铁匠铺看看螺丝的进度,若是小姑父能先做出来几十枚,今日取到织布机部件的时候,便可以试着安装一台,看看订做的部件是否符合尺寸,能够完美的组合起来。 若是还没开始做的话,便只有先将部件取回来再说。 蓝央儿的运气倒还不错,文铁雷得了新物件,觉得挺新奇的,而且蓝央儿当时又说要得急,便将铺子里的其它活计停了下来,急急忙忙地做了模子,先行做了一批出来。 虽然不多,也就一百来个,可蓝央儿仍旧高兴非常。 蓝央儿检查了一下螺丝,发现尺寸还有螺丝螺帽的契合度都与她所要订制的一般无二,很是高兴地将第一批螺丝取走了。 只等着将部件全部取回,便可验证一下她的织布机是否能安装成功,是否能够完美地组装在一起。 而这也正是让穆少迪唯一担心的事。 蓝央儿买了一些糕点吃食去了一趟小院,看看丁氏母女三人的情况后,便带着席纹直接来到了太和楼。 伙计一见蓝央儿,小跑着过来,恭敬地喊道:“蓝姑娘,你来了?少东家一早就等着姑娘呢!快楼上请。”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小二哥!”便与席纹跟在其身后上了楼。 在小二哥的通传下,穆少迪得知蓝央儿到了,忙对候在一旁的穆诚道:“阿诚,快请蓝姑娘进来!顺便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穆诚躬身应声“是!”便将蓝央儿两人迎了进来。 穆少迪笑道:“央儿,小五,快请坐!” 席纹乖巧地谢:“谢谢大哥哥。” 蓝央儿两人依言坐下,穆诚已经泡了茶水,为两人倒好茶水,便躬身站在一侧。 蓝央儿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一旁的桌上,问道:“穆大哥,少娴呢?不会还没起床吧?” 穆少迪呵呵笑道:“让央儿见笑了!”随即对穆诚道:“去把小姐叫起来,就说蓝姑娘已经到了。” 穆诚应声而出,不多时穆少娴便冲了进来,抱着蓝央儿的肩头嗔道:“央儿妹妹,可想死我了,怎么现在才来!这两天都好无聊,没人陪我玩!我想去乡下找你,我哥还不让” 穆少迪斥道:“小妹,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穆少娴不情不愿地放开蓝央儿,嘟着嘴坐在一旁,眨巴着在眼睛望着她。 这丫头看来还挺怕他穆少迪的。 见她这般不开心的小女儿模样,蓝央儿不由笑了,将鲛绡纱拿出来,递给正在生闷气的穆少娴道:“这不是赶着将准备送你的鲛绡纱赶出来么,三天都没挪过脚,哪有时间到镇上?呶,看看吧,可还喜欢?” 穆少娴当初以为蓝央儿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用那么短的时间织出来送给她,此时一见蓝央儿手中酒红色的鲛绡纱,一扫刚才的气闷,哪还管得了穆少迪所说的什么规矩礼仪,惊喜地跳了起来,“哇央儿妹妹,你太好了!快展开让我看看!我还正遗憾着上次在七夕宴的那匹纱我只看到一眼,现在可好了,我可以好好摸一摸这么精美绝伦的鲛绡纱了!” 蓝央儿依言与席纹拉开,整个雅间被一片酒红色的霞光流云弥漫,穆少娴喜不自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流光溢彩的鲛绡纱,赞叹不已。 穆少迪也从来没有这般近距离地看过这么大幅的鲛绡纱,那种来自心灵的震撼与激动,比那天看到蓝央儿亲自操作半个时辰的效果更甚,一时竟是看走了神。 鲛绡纱上盈盈流动的光华,让穆少迪觉得就像那成片的闪着金光银光的金山银山向他扑面而来,身上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兴奋地叫嚣着,颤栗着 好一会儿,穆少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声音里却带了一丝明显的颤抖和不可置信:“央儿,这这个就是那天你开始织的那匹?才三天,真的才三天就织成了?” “如假包换!”蓝央儿笑着挑了挑眉:“穆大哥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不用这么夸张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你找打啊!? 穆少迪发现自己确实淡定不了,尴尬地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压下心底的激动,转头对穆少娴说道:“小妹,看看就好,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是不是?” 穆少娴有些不舍,不过想想这匹鲛绡纱与上次那匹可是不相上下,那可是五千两银子呢!随即头也不抬地轻嗯一声,“好吧!那可值五千两呢!确实太贵重了!我也不敢收,我怕晚上睡不着嘿嘿不过得让我再摸摸!”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兄妹俩:“你们这是嫌弃呢还是嫌弃呢?” 穆少娴忙嗔道:“哪会嫌弃呢!这也太贵重了,少娴受宠若惊。” 蓝央儿摇了摇头:“这在别人的眼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可是在我这里,它却跟粗棉细绸一样寻常得很,算不得什么宝贝。而且不过是出自手上的活罢了,还抵不上人家辛苦绣上十天半月的一身衣裙来得贵重,少娴,只要别嫌弃央儿只花了三天时间织出来的东西,那便安心收下。” 见穆少迪两人还待推辞,蓝央儿对穆少迪道:“对了,穆大哥,现在三日已过,订制的部件还得麻烦你着人去取一下呢。” “对,对!”穆少迪一拍额头,才想起这么一出来,他今日早早起来等着蓝央儿的到来,可不就是为着这回事么。 于是,忙去吩咐道:“阿诚,你安排几辆车,分别将那些订制的东西取回来。归暖阁那间客房让贵老也先腾出来,专门摆放那些东西。” 穆诚应道:“是!少东家,小的这就是安排!” 见穆诚急忙下去安排了,蓝央儿问道:“归暖阁?穆大哥,用不着拿客房来堆放吧!随便搁柴房,或储物间就可以了。” 穆少迪摆了摆手,指着鲛绡纱呵呵一笑道:“这东西精贵着呢!能做出这般精贵之物的东西,能不把它给好好供着?那可都是银子!若是放柴房,被人拿去当柴烧了可不得冤死。” 蓝央儿不雅地翻了翻白眼,染坊还没有改建完,放在那边穆少迪怕是更不放心,反正这客房也好,柴屋也罢,总归得找个地方放才行,也就由得他去了。 穆少娴则好奇地问着:“央儿妹妹,是什么东西让我哥那般宝贝着啊!?” 看来穆少娴还没想到自己已经在她家里看到过织布机了,蓝央儿望了望穆少迪,轻抬眉锋,靠近穆少娴故作神秘地说:“一会儿他们取回来你就知道了。” “讨厌!快点告诉我!要不然”穆少娴扁了扁嘴,伸出九阴白骨爪挥了挥,轻哼道。 “怎么样?”蓝央儿逗着她,一副就不告诉她的样子,见穆少娴张牙舞爪地向她冲过来,蓝央儿赶紧向旁边一躲,正好躲在席纹的身边。 席纹看着蓝央儿欲言又止。 蓝央儿偏头闪躲着穆少娴,正好看见他纠结的小模样,随口问道:“怎么了,小五?有话就说吧!” 席纹抿了抿唇,举了举手中的拉着的鲛绡纱小声道:“小姐姐,七夕宴上那匹五千两银子的布可是象这种的?” 蓝央儿才想起镇上的流言她还是从席纹口中得知的,想必是席纹也想起那流言来,想求证一下自己是否便是那盛传中的蓝姑娘来。 蓝央儿幽幽地看了眼穆少迪,暗自着恼他那日都没有提醒她一句。 穆少迪被她这一盯,汗毛直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咽了咽唾沫,端起一旁的碧螺春猛灌了一口。 这一分神,当蓝央儿正待回答席纹时,穆少娴已经笑着接口道:“对啊!除了这纱上面的花纹不一样,其它的全部一样哦。你可是饱眼福了呢!” 席纹垂下头来,轻“哦”一声便捏着手中的鲛绡纱一言不发,心里却想着就算流言中的蓝姑娘真是小姐姐,那肯定也是言不符实。 偷偷地瞄了眼正冷眼瞅着穆少迪的蓝央儿,席纹愣了愣,眼珠子一转,立刻扬起笑脸对穆少娴眨巴着眼睛,甜甜地问道:“穆姐姐,七夕宴好玩儿吗?能给小五说说今年这七夕宴的事儿么?” 穆少娴得了鲛绡纱心中正高兴,见席纹一脸期盼艳羡的模样,想起七夕宴上自己踹翻了一人,心下激动不已,很想将此事分享出去。 再加上以前又从蓝央儿那里听说过席家兄弟的事情,想着席纹也不过是想多知道一点县城里盛会的情形,缅怀一下或许他们也曾有幸与父母参加过的七夕宴,便歇了与蓝央儿打闹的心思。 于是开心地将拉开的鲛绡纱仔细地收了起来,一边与席纹说着七夕宴的故事。 席纹听着倒是与传言最初的那两天相差不多,可后面传出来,有些恶意诋毁和中伤小姐姐的那些传言又是从何而来? 是有人故意为之? 还是后面传言中被收房的是另有其人,却被那些传言的弄混了? 小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那些流言戳着她的脊梁骨? 他一定要把这事儿弄明白了,还小姐姐的清白,免得小姐姐走在街上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来。 本来席纹这两日也是想着要成为小姐姐口中那样出色的探子,除了武功,还要有敏锐的洞察力与分辨力,也要经过实践,慢慢摸索。 现在发现这传言怕是有心人在里面捣鬼,保平镇只有那么大,他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小院的人慢慢来查探一下,看看究竟是谁在散布着谣言,不仅可以锻炼他们,还可以找出是谁在后面捣鬼 谁也不知道席纹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有何打算。 说起七夕宴的事儿,几人似乎有了不少的话题。 从穆少迪询问着胥子莫的伤势如何,到后面的火锅店的开办。 一说到吃,穆少迪才发现时已近午,忙唤来伙计让他们送一桌上好的酒菜上来。 吃过饭,又等了近半个时辰,穆诚才来禀报:“公子,所有部件都取了回来,已经全部堆放在归暖阁中。不过篾器店的竹片因数量多,只做了一半,老板说剩下的最多再过三日便能全部完成,若是我们急着用,让我们将做好的取回来先用着。” 穆少迪点头道:“嗯,不碍事,那些都不急的。三日后你记得将剩下的取回来便成。” 穆诚恭敬地道:“是,公子。” 蓝央儿起身对正准备转身而走的穆诚说道:“阿诚,你带我过去看看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遗漏了没有订做到的,好及时补救!” 穆少迪笑道:“相信央儿肯定不会有所疏漏!不过我们也得一起去看看穆诚他们有没有将部件遗漏了才是!” “穆诚虽说年纪不大,却也老成持重,那天也跟着我们跑了一天,应该不会有错!” 穆少迪点头道:“说得也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你那些部件要怎么把它们连在一起,我们这里可没有一个木工师父哦!” “走着瞧啰!一会让你看看我瞬变超级木工师父!”蓝央儿自信地抬抬了抬下巴,拿起桌上的小包袱,与穆少迪兄妹一起跟在穆诚的身后,向归暖阁走去。 看着堆放得整整齐齐地十五台织布机的部件,已经占了归暖阁大半的地方,想要在里面组装一台织机,空间已是不够。 蓝央儿本打算放弃,等到时候将染房彻底改造好了再去厂房里组装,反正她对于自己的图纸有信心。 可穆少娴特好奇这些部件的用途,便说将它装在她的房间里。 穆少迪当即拍双手赞成,忙叫穆诚找两个伙计上来,让他们将织布机的每样部件拿上一种,送去了穆少娴所住的客房里。 蓝央儿让穆氏兄妹与席纹帮忙,她自己亲手安装。 因为她对织布机构造的熟悉程度,要安装一台织布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只是这拧螺丝的苦力活还得交给穆少迪。 蓝央儿发现她居然忘了拧螺丝帽还得要有扳手才行,不过现在只是暂时组装,看看效果,也用不着将螺丝帽拧死。等下次再去文记铁匠铺时,再订做两个简易的扳手就行了。 花了不到一个时辰,除了缯框与筘板还仅仅只是一个框架,一台织布机已经完美地呈现在眼前。 看着组装完成的织布机,那熟悉的构造让穆少娴呆愣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牙根发痒,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牙道:“好啊!央儿妹妹,你可瞒得少娴好苦,不就是一台织布机吗?刚才还故作神秘地不告诉我!你找打啊!” 蓝央儿急忙告饶:“穆大哥当时说得那么明白了,我以为你这么聪明,肯定只是一时糊涂没想起来,过上一会儿便能想起来,哪用得着央儿班门弄斧,谁知道”说着蓝央儿哭丧着脸连叹了两口气,“你根本就没将这织布机放在心上!唉可怜的我一番心血付之东流,没能让少娴惊喜” 见蓝央儿作怪,穆少娴气消了大半,捂唇好笑不已,“央儿妹妹,这是在说少娴愚笨不堪么,少娴伤心了呢!” 蓝央儿故作惶恐的道:“哎呀!那可怎么办呢?央儿可不会医术” 见两人越扯越没边,穆少迪摇了摇头,不去理会两人,围着织布机看了又看,由衷地赞道:“真神奇!谁能想到,一堆木头就这般拼拼凑凑便成就了一台举世无双的织布机!” 穆少娴见说不过蓝央儿,听到穆少迪说话,便顺势坐在织布的位置,捂唇笑道:“是呢!若不是亲眼看到它一点点成形,若不是将它组装起来时,我也曾出了一分力,我都不敢相信。央儿妹妹,你太棒了!” 席纹也不由崇拜地看着蓝央儿道:“小姐姐,你真厉害!若是这些部件与部件之间稍微差上一分,肯定就不能如此完美,如此分毫不差的组合在一起!” 蓝央儿笑着拍拍席纹的肩,“这是木工师父的技术好,将尺寸做得分毫不差!” 席纹皱了皱鼻子道:“我可是听穆大哥刚才说过,是你带图纸去订做的,而且还不是同一个师父所做!我觉得还是你给木匠的图纸精确,不然就算是木工师爷技术再好,也做不到在不同地方订制的部件,能这么完美地组合在一起。” 对于席纹的聪明,蓝央儿真是无话可说,笑骂道:“小鬼头,就你聪明!” 穆少迪听了,疑惑地道:“央儿,那图纸是你画的?” 他一直觉得蓝央儿较之常人聪明很多,让他不由得怀疑这真的只是一个乡下小丫头能做到的事情么? 蓝央儿心里一突,干干地笑了两声,“我?我哪有那种能耐?” 穆少迪追问道:“那这图纸是何人所绘?”想着自己如此追问太过急切,也不礼貌,更何况这丫头脾气似乎还有些不太好,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给惹炸了毛,到时要顺毛可就有些费神了,于是忙加了一句:“若是这图纸不小心泄露了出去,我们可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蓝央儿轻笑道:“穆大哥,放心,那些图纸是子莫爹爹绘制的。就算是有人心将我们订制的部件都做成了,只要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组装的,还有怎么操作的,相信你的担忧都仅仅只是担忧而已,央儿还有这个自信。” “那样最好!”穆少迪点了点头,又皱眉审视着织布机,食指抵着额头说道:“我见这织布机上似乎比你家里的少了点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你都知道了? 蓝央儿回道:“穆大哥,是还有两个重要的部件没有做好。就是用来分经与梳线的缯框与筘板。那个还得穆大哥费心,让信得过的人帮忙将它做出来。” 随后蓝央儿让人拿来鲛丝和竹片,将筘板的做法讲解给穆少迪听,并示范着应该怎么做,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为宜,应该注意什么等等,事无巨细地教授给穆少迪。 因为缯框里所用的杼眼蓝央儿并没有带来,而且文铁雷那里的数量也不多,只能将缯框的制作压后,蓝央儿却还是用订制的绕线机做了示范,让穆少迪找人将鲛丝按照她所示范的做法将穿杼眼所用的鲛丝准备好,只需到时杼眼拿到便可直接做缯框。 穆少娴见绕线机好玩儿,也希望自己能帮得上一点忙,自告奋勇地拍着高耸的胸口说道:“这点小事包在本小姐身上。” 穆少迪深表怀疑:“小妹,你哪天能闲得住的?不是出去逛街,便是吵着要去哪里玩,你确定不会耽搁我们的大事?!” 穆少娴嘴巴翘得老高,哼道:“哥,人家那不是闲得无聊嘛!真要有个正经事儿做,我怎么可能成天往外面跑?” “呵!练琴绣花,读书写字,这些不都是正经事儿?!” “哥!” 被穆少迪掀了老底,穆少娴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对着穆少迪冷哼一声,拉着蓝央儿的手就往外走:“央儿妹妹,最讨厌我哥了!我们不要理他,走,我们去找凝露,然后去到处逛逛。” 蓝央儿苦笑不已,回头对着穆少迪耸耸肩,无奈道:“穆大哥,此间的事情就交给你安排了,若古掌柜的那边有有消息了,你让小五他们去通知我一声便可。” 还不等穆少迪回答,蓝央儿已经被穆少娴拉着出了门,真个去余府找了余凝露一起去玩。 蓝央儿不知道古青那边的人员找得怎么样了,不过这事儿也急不来,毕竟人与事肯定不一样,还得好好挑选才是,一时半会怕也是选不齐。 穆少迪与蓝央儿便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做着自己该准备的工作。 古青那边的消息来得倒是有些慢,让蓝央儿都有些怀疑古青是不是忘了他们的合作。 在忙忙碌碌中,差不多又过了七八天,七彩染坊的改建已经初见成效;胥家的新房都上了梁请了客,只差着最后的青瓦与围墙便能竣工;蓝央儿还把之前承诺给余夫人的那匹鲛绡纱给织了出来;就连胥子莫那么严重的伤,在生肌膏和凝玉膏的强效作用下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蓝央儿才得了古青的消息。 这日一早,天色微明,蓝央儿照例地在乱石场中锻炼了一番,刚做好早饭,院外便传来敲门声。 蓝央儿狐疑地走到院内问道:“谁啊!?” “蓝姑娘,小的穆诚。”穆诚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阿诚?!怎么这么早?”蓝央儿打开院门,见穆诚正恭敬地站在一辆精致小巧的马车前,不由得诧异地问道。 穆诚上前一步,躬身道:“蓝姑娘,古老板昨晚带着人过来了,公子天不见亮便叫小的过来问问姑娘今日可有空闲,若是得闲,还请姑娘去太和楼一趟,说有事商量。” 一听是古青到了,蓝央儿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处,这么多天了,终于听到了好消息。 蓝央儿笑道:“好,我知道了!阿诚,用过早饭了吗?要不一起吃个早饭?” 穆诚摆了摆手,“谢谢蓝姑娘,小的已经吃过了!”见蓝央儿一脸不信,忙道:“走的时候贵老让小的拿了两个蛋皮煎饼路上吃,这可是托蓝姑娘的福,让小的能亲口尝到太和楼热卖的早点呢?!” 蓝央儿见他脸上满足的笑容,知道他不是为了推辞故意这般说的,也就不强求,“那好吧!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吃过饭就赶过去。” 穆诚忙弯了弯腰道:“公子专门让小的驱车来接姑娘,小的就在这里等着姑娘便是。” 蓝央儿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你稍等一会儿,我收拾收拾便来。” 穆诚恭敬地回道:“蓝姑娘客气了!这是小的份内之事!姑娘只管慢慢张罗就是。” 蓝央儿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小院,刚关上院门,便见胥子莫站在井台边望着自己。 “子莫爹爹,早!”蓝央儿扬起笑脸打了个招呼。 胥子莫轻轻颔了颔首,也道了声“早!”便蹲在井台边洗脸刷牙。 见胥子莫并不多问,蓝央儿眼神微黯,旋即笑道:“子莫爹爹,你受伤后到现在,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出去四走走,现在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若今日与央儿一起去镇上一趟如何?” 胥子莫刷牙的手一顿,没有吱声,又继续着刷牙的动作。 见胥子莫没有回应,蓝央儿在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托着腮,定定地望着他,道:“刚才穆大哥让穆诚来接我去镇上” 胥子莫的手又一顿,微掀了一下眼帘,复又重复着机械的刷牙动作。 那眸中一闪而逝的复杂之色被蓝央儿捕了个正着,她咬了咬唇,自从上次从镇上回来之后,胥子莫便对她疏离了不少,最开始她忙着织鲛绡纱,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后来才慢慢发现他不再与他独处,不再让他喂饭,也不再让她包扎上药 她只以为自他受伤的这十几日里,一步未曾踏出这个小院,就连前日家中上梁请客,他都只领着玉笙呆在家中,面都不曾露一下,更显得整个人抑郁了不少,便想着让他出门去放松一下心情,可那一闪而逝的眼神,却让她蓦然发觉,事情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难道是疏影将之前村里和镇上的那些谣言说与他听了,才会让他为了避嫌而疏离冷落于她?! 嗯!肯定是了! 不然,她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会让他这般反常。 蓝央儿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流言,就算那天与穆少娴与余凝露结伴去逛街,被参加过七夕宴的人认出她而惊呼出来,从而引来不少的人指指点点,穆少娴两人都看不过眼时,她也能泰然自若地阻止她们为她去分辨。 她在意的是他的态度与想法。 胥子莫刷完牙都没有听到蓝央儿的下文,见蓝央儿蹲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愣了一愣,便转身用毛巾抹了抹嘴轻声,望着池中的摇曳的荷叶,问道:“怎么了?” 蓝央儿水眸一闪:“你都知道了?” “什么?”胥子莫一头雾水,却还是云淡风轻地舀了一勺水在木盆中,头也不回地问道。 蓝央儿秀眉微蹙,望着低头捧水洗脸的那厮疑惑道:“村里的那些谣言啊?” “什么谣言?”有些心不在蔫的胥子莫蓦地抬头,诧异地看向蓝央儿,水珠顺着脸部完美的线条点点汇集在下颌,顺着颀长的脖子滑向锁骨,再晕湿了衣襟 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性感,让蓝央儿微微恍了恍神,竟是没有发现胥子莫诧异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如qq设置了自动回复:“疏影不是把那些谣言都告诉你了么?” 胥子莫眉头紧皱,捧着的水顺着指缝哗哗地流进了木盆里,忙又捧了一捧,在将脸埋在手心里之前问道:“疏影?关于什么的谣言?” 嘎-- 蓝央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被那厮给诱惑了。 明明早上是男人最易冲动的时候,现在怎么换成是她了? 而且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那厮明明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 见他欲究追到底的样子,怕胥子莫再追问下去,蓝央儿忙问道:“对了,子莫爹爹,疏影呢?一早都没见着他,还没起床吗?” 她不是故意要出卖疏影的,至于那谣言什么的,让疏影去头疼怎么告诉这厮的好。 胥子莫张嘴想问,出口的却是:“他可能上山去了吧!” “我吃过饭便要跟穆诚去镇上一趟,让他记得给工地烧开水。”蓝央儿站起身来,扯了扯衣襟便向屋里走去:“子莫爹爹,我先去吃饭,就不等疏影与玉笙起床了一起吃了。穆诚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胥子莫张了张嘴,却最终只是望着婀娜的背影轻嗯一声了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少顾左右而言他 蓝央儿进屋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去厨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却见胥子莫正在廊檐下吃力的举着手梳着那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 想起胥子莫后背上与肩胛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也不知道现在好得怎么样了。 自上次疏影将她喂饭的活抢了,连带着之后换药梳头这些特显亲密的事,疏影更是不再让她插手。 是以,对于胥子莫伤口恢复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看他吃力僵硬的动作,想来是还没有好完全。 蓝央儿走过去拿过胥子莫手中的木梳,拉着有些怔愣的他坐在小凳上,轻声道:“子莫爹爹,我帮你梳吧!你的伤口是不是还在疼?” 感觉到蓝央儿的小手轻柔地动作,胥子莫浑身的肌肉一阵僵直。 心-- 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 胥子莫咬了咬唇,好不容易克制住喷薄而出的喟叹,轻轻地摇了摇头,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这才站起来,转身拿过她手中的梳子,冷硬地道:“我自己来吧!伤口早就已经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别让穆诚等太久!” 看着蓝央儿仰着头,水眸盈盈望进自己的灵魂深处,胥子莫只觉心中颤栗不止,连空气似乎都稀薄了不少,忙垂下长长的眼睫,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那双会让他沉沦的双瞳,也怕自己受不了她带着淡淡桂花清香的轻浅呼吸,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身上每一处细胞的粉嫩红唇 有多久没有将她拥进怀里,有多久没有与她一起呼吸相闻c唇舌缠绵 可是疏影 这段时间太过异常,不时的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将丫头照料他的事情全部揽在身上,也在他与丫头独处时时不时的进来端茶倒水拿东西,让他都觉得家里就连建房似乎也不是那么忙,也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与丫头之间露了什么马脚,更让他不得不克制着心中的渴望,日渐疏离。 蓝央儿望着胥子莫冷硬的脊背,微微地牵了牵嘴角,伸手抚上记忆中他伤口的位置,感觉那冷硬的脊背似乎又僵直了几分,肌肉却突然在掌下轻微地颤栗着,跳跃着。 听着那明显粗重急促起来的呼吸,蓝央儿有些猜不透胥子莫为何明明对她的碰触有感,却又故意对她冷漠,如果不是知道所谓的谣言,那--不会是这些日子与玉笙呆的时间久了些,心中又对玉笙愧疚日深,才会这般反常? 思及此,蓝央儿心中隐痛,伸手环在胥子莫的腰间,将脸贴在他轻颤的脊背,闭上双眼呼吸着熟悉的冷梅清香,轻声问道:“子莫爹爹的伤口真的好了吗?央儿很想看看才放心呢!” “喀”木梳在胥子莫的掌中断成两截。 几乎用尽了胥子莫所有的意志力才让他忍住将蓝央儿揽入怀中的冲动。 闭上眼深深地喘息了两口气,胥子莫微哑着嗓音回道:“嗯,不用看了,伤口真好了!你还有事,先去忙吧!别像上次那般回得太晚。” 蓝央儿深吸了一口冷梅清香,轻嗯一声,用力地抱着他劲瘦的腰身,道:“古掌柜的带来的那些人应该是经过仔细挑选的,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今天也许只是去过过目,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感觉胥子莫徒然发出的吸气声,还有耳边听到的那如擂鼓般的心跳,蓝央儿勾唇一笑,松开了双手,“不过也说不准,我有好几日没去镇上了,不知工厂的改造现在进行得如何,若是穆大哥进度快的话,可能要安排组装织布机,或许就会晚上一些。可能之后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去镇上教导那些织娘使用织布机,也许说不得会在镇上住一段时间” 没有了身后温软的触感,手中的断梳在渐渐握紧的手中发出最后的申吟,胥子莫冷静下来,掩去眼底的失落,偏头看着蓝央儿,一脸认真地道:“不管怎么样,都早点回家。至于以后镇上离家里也不是很远,家中有马也有车” “我知道了!会早些回来的!你好好休息。”蓝央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轻声地嘱咐了一句。 连早饭也没吃,蓝央儿只拿了两个酥饼,便拧了个小包袱出了门。 胥子莫看着蓝央儿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除了耳边的长发在晨风中起舞,一动也不曾动过,直到疏影背着猎物回来,才用半截木梳慢慢将头发梳直。 “子莫,怎么不多睡会儿?”疏影一进院门便与胥子莫打了个招呼,又随口问道:“秧秧呢?” 胥子莫懒懒地抬眼,“天色不早了,这些天也睡得够多的了。” “哦。你伤还未好,一会我帮你梳头吧!” 待收拾好猎物,疏影都没有见到蓝央儿的身影,往常那丫头听到他从山上回来,都会出来帮忙搭把手的。 疏影疑惑地抬头望了望已经没有炊烟的屋顶,又问道:“子莫,秧秧呢?早饭做好了没啊?快饿死了都。” 胥子莫微微皱起眉头,不太喜欢疏影接二连三地把那丫头挂在嘴上,慢条斯理地将头发束起来,才淡淡地撩了一眼疏影,“她做好饭便去镇上了!” 疏影“哦”了一声,碎碎念了一句“也不知道等着我回来一起吃早饭”便没多问,洗了手上了廊檐,见胥子莫手中只余下半截木梳,诧异地戏谑道:“子莫,力气不小嘛?!” 胥子莫冷冷地看了疏影一眼,“你是想考教一下子莫是否痊愈,不若我们走上几招?” 疏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想来是最近在家里呆得烦闷所致吧! 忙退后一步,疏影连连摆手:“子莫,别开玩笑,你的伤还没好彻底呢?我怎么会想考教你哦?” 胥子莫冷哼一声。“哦?不是么?” 疏影见胥子莫心情不好,摸了摸鼻子,急忙向厨房里蹿去,“子莫,秧秧早上做的什么?我们先吃早饭吧!” 又是秧秧,似乎三句话便离不开那丫头的名字。 想想这些天疏影的所做所为,特别像他自己心里想要做的事:把疏影给隔离在蓝央儿三丈之外。 有了这个想法,胥子莫心里很是不爽。 “嗯,好!不要吃得太饱,吃过饭我们再活动活动筋骨!”胥子莫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疏影不由得冷汗直冒。 疏影在厨房里哀号道:“村里来帮忙的人差不多都快来上工了,一会儿我还得去镇上一趟,我们过几日再切磋” 听疏影提起村里的人,胥子莫突然想起刚才蓝央儿说的什么:疏影将村里的谣言告诉了他。 想着那丫头刚才蹲在那里便神游天外的样子,肯定是跟村里的谣言有关,胥子莫捏了捏拳头,跟着疏影进了厨房:“时间还早!疏影,说说村里的谣言都是什么吧?” 疏影吓了一跳,怎么子莫今日一早起来便提起这么一出,谁告诉他的? 还未等疏影想出个所以然,胥子莫不耐烦的冷哼声让他蓦然回神。 “子莫,我们先看看秧秧给我们做的什么早饭啊!”疏影嘿嘿地笑了声,掀开锅盖,拿了一个酥饼递给胥子莫,道:“啊,子莫,秧秧这是做的什么饼啊?看着挺不错的样子。来尝尝?” 见疏影不愿提及此事,肯定有什么是不想让他知道。 胥子莫冷然地看着他,微眯了眼,冰冷的气势蓬勃而出:“少顾左右而言他,快说!” 疏影对于胥子莫一直都有着一种又敬又畏的心理,更遑论此时用气势在说话的胥子莫。 在胥子莫稍显阴鸷的眼神下,疏影不由得狠狠一抖,差点儿拿不住手中的酥饼。 他本来还想做垂死挣扎,那样的谣言,若是被子莫知道,虽然他的身体好多了能承受得了,可是他怕自己的身体却承受不起子莫的怒火。 疏影纠结万分。 胥子莫见疏影这般讳莫如深,更加肯定此事定是非同小可。 “嗯--”胥子莫从鼻腔里拉长了这个单音节的发音,一股沉重的气息让疏影放弃最后的挣扎。 死就死啦,反正这事儿,若是自己不说,等子莫身体康复了,出了这个院子,或者是一会儿他便自己去外面走一圈,打听一下,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还不若自己说了,最难听的话他不说便是。 虽然现在村里因那日他对王氏下了重手,还是别有什么原因,他没有再听到有人说起过,但是私底下,却不一定没人胡说八道。 是以,在胥子莫即将发火的前一刻,疏影便将谣言与当日工地上的事儿说了出来,却隐瞒了王氏诋毁他与子莫和央儿之间清白的那些污言秽语。 但胥子莫是谁,岂能听不出此事另有原因?! 金长富的性子他知道,若仅仅只是谣传那丫头被人收了房,金长富绝对不可能不顾身为男子的气度,去大骂那王氏进而与人打架。 而且在他人家的新房地基上闹事,那是寻主家的晦气,金长富不会那么不给他们家面子,除非是更严重的,更难听的谣言。 知道此事关于蓝央儿的名声问题,胥子莫气得牙痒,过去这么久,也没见疏影与那丫头提及此事。 胥子莫想知道疏影到底隐瞒了他什么事,让他如此讳莫如深。 胥子莫咬牙道:“疏影,你跟了我多少年?” 疏影身体一颤:“十二年多!子莫,你” “十二年!”胥子莫点头,轻轻勾起一丝微笑:“是啊!十多年了,还有这十年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疏影,你还当我是兄弟吗?如果是,就别隐瞒我,别欺骗我,若是你今日不说,呆会我出去问问金大哥,或者直接去找那王婆子,你” 见胥子莫虽然面带微笑,可语气里的那种坚定让疏影心中一紧,知道此事定然是瞒不过去,当日那么多人在场,镇上的工匠都听到过那王婆说的话,子莫想要知道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如若不说 不用想也知道! 疏影只能打断胥子莫即将出口的严重威胁,和盘托出。 虽然自己与子莫一样也是谣言中的一分子,并无多大的不同,只是有些话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可最终,在胥子莫迫人的视线下,不敢再有半丝的扭捏与迟疑,咬牙将王氏说什么他们与蓝央儿有苟且,又什么双龙戏凤,一龙二凤之事,说了出来。 好在他早有准备,知道此事定然会激怒胥子莫。 虽有准备,也差点让他被盛怒中的胥子莫一掌劈中,可灶台一边的小药炉却没那么幸运,被胥子莫一掌给劈得粉碎,连带着上面煎的药也未能幸免。 厨房里灶灰c柴草c药液c药渣四下飞舞,乱作一团。 好在疏影拿了酥饼之后便盖好了锅盖,不然早饭或许就已经泡了汤。 最后疏影不得不费尽唇舌劝解着差点暴走的胥子莫。 看着极力隐忍却又怒气冲天的胥子莫,疏影心里直打小鼓,生怕胥子莫忍不住一时冲动,去杀了那造谣的王氏 疏影哪里知道胥子莫此刻最想动的人不是王氏,而是他--疏影! 于是-- 胥子莫咬牙切齿将旧事重提:饭后走上几招,活动活动筋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女孩子不是应该矜持嘛 疏影无奈,只得相陪。 虽然胥子莫伤势未愈,疏影却终究躲不开他要一扫心中郁气的坚决。 早饭,蓝央儿将它做得精致而美味,可胥子莫心中气闷,再精致的餐点似乎也让他食不下咽,只浅浅地扒拉了两口,便放下碗筷,目光幽深地望着疏影。 胥子莫迫切想要揍人的样子,让疏影想忽视都不行,很想自己端的饭碗是个聚宝盆,里面的饭吃之不尽,用之不完,那这顿早饭他便可以吃到地老天荒,而不用去面对胥子莫那骇人的怒火。 可是-- 他不敢!连慢上一刻,他都觉得自己逃得过今日,或许来日子莫的伤好了,怕不是不会比前些日子挨的揍轻。 只有现在趁着子莫伤势未愈,又没吃得多少东西,他的拳头落在身上怕是会轻得许多。 疏影心里拨打着小算盘,觉得此时硬着头皮上比较划算,于是也只草草的吃了几口,便在胥子莫阴鸷幽深的注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来到院中。 毕竟胥子莫身体未愈,疏影害怕胥子莫伤上加伤,哪敢全力施为,只能当人肉沙袋让他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两人在院中的一场切磋,倒让玉笙看得兴致勃发,拍手叫好,直嚷着“爹爹好厉害!”把疏影憋屈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却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胥子莫滔天的怒火 还好胥子莫身体还比较虚弱,又正在恢复之中,力道与速度终究不及全盛时期。 但胥子莫即便如此,也不是疏影全力施为下就能够抵御得了的,最终疏影勉强全身而退,虽不至于太过惨不忍睹,可也挨了不少的拳打脚踢,身上的疼痛让他颇有些郁闷难言。 要是秧秧在多好,几句话或许就让子莫消了气,不会这般不顾身体与他过招吧。 直到院外响起了来上工的工匠们的声音,这一边倒的切磋才终于告一段落,让疏影暂时脱离了苦海。 而被疏影念叨着的蓝央儿,此时已经与穆诚到了太和楼。 太和楼的早点是保平镇最具特色的,是以此时的太和楼人来人往。 蓝央儿一进太和楼,就见贵老也正在柜台上忙得不亦乐乎。 寻了个空档,蓝央儿趴在柜台上,眨巴着眼,甜甜地叫道:“贵爷爷,早啊!好久没见你了!” 穆诚本欲催促着蓝央儿上楼去见东家,可想着贵老与蓝央儿难得说上两句话,便直接上楼去回复穆少迪。 贵老听见蓝央儿的声音,惊喜地抬头,放下手中的毛笔,笑道:“秧丫头,你来了!我以为你最近应该会常到镇上来走走的,谁知道你是越有事还越不愿来了,少东家这些天可忙得脚不沾地的,就连小姐也几天没出过门了。” 蓝央儿嘿嘿一笑:“贵爷爷说的倒也是!可是这里的其它的事我又帮不上忙,再加上家里事情一大堆,所以来得便少了,贵爷爷可莫怪!” “不怪不怪,只是久了没见,倒是心里想念得慌。”贵老摸着山羊胡笑得皱纹都挤了出来,见蓝央儿扭捏的样子,呵呵笑道:“秧丫头,子莫的伤好些了吗?好久没看到他来这里了。” 蓝央儿嘟了嘟嘴:“谢谢贵爷爷挂记,子莫爹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里养着,再过几天怕是就会痊愈了。” 忽然记起上次到镇上取织布机的配件,在太和楼并未碰到贵老,之前买下黄府之后,也一直未曾有机会跟贵老说一声,虽然小五他们每日都有见到贵老,但怎么说来,她也应该知会贵老一下: “对了,贵爷爷,不知道小五他们有没有跟你说,可能过段时间他们便会搬离你的小院?” “嗯,有听他们提起过。”贵老点了点头,原本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愁云密布,“秧丫头,可是贵爷爷哪里做得不对,你们这般急着搬走?好不容易每次回去看到家里面热热闹闹的,这” 蓝央儿忙摇着小手,道:“不是的,贵爷爷,你别乱想!我也是想着小五他们人小又有爱心,带了些可怜人回去,人也越来越多,天气又热,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刚巧手里得了点银子,又碰着城东的黄府要卖,便将它买了下来,也是为了让他们有个落脚之处,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见贵老依旧愁容满面,情绪低落,蓝央儿亲切地拉了拉贵老的山羊胡,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卖着萌,道:“贵爷爷,央儿和小五他们都感激着你呢!若是没有你,小五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露宿街头,我可能当时也会焦头烂额的在烈日下四处奔走,只为给他们找个栖身之地;现在你还在花时间教导他们武功,贵爷爷,我和小五他们会一直记着你的好!即使过几日与黄老板办了交接,真的搬去了黄府,我也会让小五他们时常去给你打理小院。而且黄府离太和楼不远,你若是想小五他们,可以随时去那里找他们便是。” 贵老连连点头,眼中的欣喜让一双小眼睛看起来特别明亮有神:“好好好只要不是嫌弃老朽便好!人老喽,总想着有人陪着说说话儿,秧丫头,你” “央儿” “蓝姑娘” 穆少迪与古青的声音同时在楼梯口响起,适时打断了贵老即将说出口的感性的话。 蓝央儿转头看向大步走来的两人,扬起笑脸招呼道:“古掌柜的,穆大哥,央儿与贵爷爷说了会子话,让你们久等了,抱歉!” 古青连忙道:“蓝姑娘,无碍!我才刚刚起床。倒是少迪性急,听说他早早便派人去请了你来,连早饭都还没得吃!” 穆少迪尴尬地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央儿,这个本来昨晚便想叫穆诚去知会你一声的,想着时间太晚了,就说今日便趁个早,谁知却是早了这么多,央儿别怪!我这就让人送些早点上去,以作赔罪可好!?” “穆大哥,言重了!乡下人起得早,不碍事!而且央儿在路上已经吃过了。”蓝央儿笑道。 贵老笑呵呵地对蓝央儿道:“秧丫头,路上吃过哪吃得饱,现在你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儿。”说完便叫来一个伙计,“准备几样特色早点送去雅间,让少东家他们先去用早膳。” 盛情难却,再加上有事要谈,蓝央儿也不推辞,跟贵老说了一声,便与胥子莫古青一起去了雅间。 不多时伙计便送来了几款精致的早点。 赫然便是蓝央儿之前在太和楼所做的,也有两款太和楼大厨自己的拿手面点,看着着实丰盛不已。 蓝央儿每种尝了尝,自是赞不绝口。 有蓝央儿这般比大厨还有能力c堪比御厨的手艺,穆少迪在吃食上面傲气尽消,语带谦逊地低眉调笑道:“央儿,这些可都出自你之手,你这般赞赏,可是有自夸的嫌疑哦!” 蓝央儿愣了愣,随即笑道:“难道穆大哥不觉得央儿有这自夸的本事吗?还是穆大哥瞧不上央儿的这些手艺?” 被这话一噎,穆少迪俊脸一红! 女孩子不是应该矜持嘛! 这臭丫头怕是根本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吧? 这般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会?!少迪现在可是靠着央儿的这份手艺赚了不少的银子了。”穆少迪轻咳两声回了一句,便尴尬地低头吃着三色蒸饺。 古青见穆少迪自己挖坑自己跳了,有些忍俊不禁,却又发觉此举似乎有些不道义,忙转移话题道:“蓝姑娘,古某这次一共带了十六人过来,一名管事,两位洒扫婆子,一个厨娘,还有一个马夫和两名护卫,因时间太急,织娘只寻得八人,另外有一个六岁的小姑娘与她娘相依为命,一起跟了过来。蓝姑娘,这些人都是经过四爷的老管家千挑万选后送来的,你大可以放心。织娘另外的人选,我也着人下去搜罗可信的人,随后再行替补。蓝姑娘,你看可行否?” 蓝央儿点了点头,“嗯,多谢四爷费心了。” 随即想到工厂的人手全部由古青安排,似乎有些不妥,农夫与蛇的故事从小听到大,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古青的背后是位高权重的皇族。 如若哪一天,古青将鲛绡纱的所有步骤与技术全部学到手中,将穆少迪与她一脚踢开,把鲛绡纱全部收入囊中,那可就悲了个催。 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是古青与穆少迪这种不过几年情谊的异姓兄弟。 而她—— 不过是一文不名的乡下丫头,弄死她不过是捏死一蚂蚁般轻松。 思及此,蓝央儿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看来织纱与经线由两方各自掌控才行,这样才能相互牵制,互相制衡。 而且就利益的分配,不仅仅要一纸合约,还得要有相应的信物才行。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他们此举开工办厂,肯定会惠及下一代,甚至下下代,若是没有相应的信物制约,等到哪一天老死了,儿孙却只能望着父母先辈的心血流进别人的腰包,那种利人不利己的事情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且像古青这种,算得上是四皇子席下的忠臣良将,过得也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哪一天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是只认古青呢?还是认四皇子? 看来得找个机会将此事提出来,而且这信物又拿什么来做呢? “蓝姑娘蓝姑娘”古青的声音突然间在耳边响起,惊醒了沉思的蓝央儿。 “啊?古掌柜的,你说什么?”蓝央儿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古青。 穆少迪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此时如迷途小鹿般迷茫的那双翦水瞳眸,心弦似乎被狠狠地拨动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不由得紧了又紧,才轻启薄唇道:“央儿,这是想什么呢?古大哥都叫你好多声了。” “哦,我在想,难怪古大哥这么久都没消息呢!看来这忠心的织娘不是很好找,看来这织造厂还得慢慢来了。”蓝央儿一副若有所思地沉吟道。 瞬间便似茅塞顿开地道:“这织娘,八个人似乎少了些。只靠古掌柜的一人太慢了些,不若穆大哥也找一下,看看可有合适的人选,也一并找来。我记得穆大哥有间布莊和绣莊,想必找上个信得过的织娘应该也不成问题。” 古青一拍大腿,恍然道:“对啊!兄弟,这事儿,你还得再费费心。我没经营过布莊与绣莊,找织娘是困难了一些,这些人,还是四爷飞鸽传书,让京都那边专门派人寻来的。工厂那边的事儿,我让那管事的带着马夫和护卫去帮忙。” 穆少迪见两人都如此说,想着自己也是织造厂的一份子,该出力还得再出力,便点头应允道。 蓝央儿看古青如此表现,想来自己是想多了,鉴于合作最基本的便是要做到相互信任,才能长久的合作下去。 她希望自己真的只是杞人忧天,也希望时间的长河慢慢流淌,不要任湍急的流水冲刷尽了人世间的温情与信任。 见此事已了,蓝央儿问道:“古掌柜的,穆大哥,这十六人,你们现在暂时是怎么安排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中午的新菜品么? 古青笑道:“我将人带来了,任务也差不多算是完成了。昨晚少迪将他们安排在太和楼里,后面具体要怎么安排还是要交给少迪,至于他们的卖身契,不若就交给蓝姑娘来保管可好?这样,你用起来也更放心一些。” 穆少迪点头道:“古大哥,他们的食宿问题我三四天前都准备好了。染房哦,不,现在应该是我们的工厂,工厂那边房舍较多,在刚开始修缮整改的时候,我最先便着人将那些房舍打理了出来,食宿什么的都不成问题,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带着人过来呢!” 蓝央儿点了点头,这样安排倒是挺好,吃住在厂区,也是挺方便的。 只是她有些意外古青会把那些人的卖身契交给她保管,不过这样也好。蓝央儿并没有推辞,而是问道:“穆大哥,那厂房改建得怎么样了?” 穆少迪思索了一下,回道:“最多也就五六天时间就差不多了。一会一起过去看看吧!” 古青不由默默点了点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们的厂房在哪个位置呢! 蓝央儿不由得拧了拧眉,五六天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在那些织娘学习之余,还可以将鲛丝打成浮筒,绕成线绽子,为织纱做先期的准备工作。 穆少迪一直注意着蓝央儿,见她拧眉,只以为她嫌时间太慢,忙道:“央儿,要不我叫那些工匠们赶赶进度,或许能提前两日也说不定。” 蓝央儿摆了摆手道:“这个不急,按正常的进度便好,慢工出细活。而且那杼眼与螺丝我还未去铁匠铺看看做得如何了,还有织娘的适应与学习也不是几天能成的。而且暂时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让织娘们准备” 蓝央儿忽然想起之前让穆少迪着人做的筘板做得如何了,话锋一转,便问道:“穆大哥,你们做的筘板做得怎么样了?” “嗯,早就已经做好了!一会儿吃过饭,我们过去看看,顺便将那十六人带去厂里面安顿下来。”穆少迪放下手中的碗筷,优雅地擦了擦嘴,对站在门外的穆诚道:“阿诚” 穆诚推门而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穆少迪道:“着人将那些人送去染房那边安顿好,一会儿我们会过去看看情况。” 穆诚应了声“是!”正要告退,穆少迪忙道:“阿诚,你亲自去给廖掌柜和曹掌柜说一声,让他们找几位可靠的织娘过来。” 穆诚道:“小的这就去办。”对几人施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用过早膳,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商讨了一些细节,这才准备动身去暖阁。 蓝央儿仔细地看了看穆少迪让人做的筘板,发现做得很不错,至少比她家里自己做的那个筘板要好得很多,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做得不错嘛!” 穆少迪眉头一扬,得意地笑道:“那是,这可是用来赚钱的家伙,能不上点心做嘛!我可是认真盯着他们做的哦。” “切!德性!”蓝央儿翻了翻白眼,不去看他那得瑟的模样,对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那一堆木头的古青道:“我们先去看看工厂建得怎么样了,再做打算。” 古青对此并无异议,于是三人便一起下楼,准备先去厂房那边看看。 三人到厂房的时候,古青带来的十六人才刚到,正准备将行礼往屋里搬。 管事见古青几人到来,忙叫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站成两排,等着东家的训示。 在来这里时,古青已经给他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知道古青身边的一男一女,都是这工厂的东家,他哪敢怠慢?! 虽然有些诧异于蓝央儿这般稚气未脱,与穆少迪那样风流倜傥的公子小姐,竟会有这般能力与古大总管合伙,还隐约能看出古大总管与那俊俏的公子唯那少女马首是瞻,虽心中惊讶,管事的脸上却依旧半分未显。 等三人走近,不用古青提点,管事的便带头向他们一齐鞠躬行了一礼,恭敬地自我介绍道:“蓝姑娘,穆公子,小的齐福,是这些人中的管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就成。” 蓝央儿一看,是个五十开外,有点微微驼背的高个子,满脸的笑容,挤得不大的眼睛在皱纹中几乎寻不见,谦恭和煦得看起来分外的和蔼可亲,让蓝央儿倒是生了几分好感。 听齐福在没人介绍的情况下,能准确地叫出他们的身份,看来古青也向他说起过,也可以看得出来那齐福是个有眼力介的,蓝央儿微微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穆少迪点头笑道:“齐管事,以后这里还得请你多费心!” 初次见面两人也客套了一番,让蓝央儿见识了一下两人长袖善舞的一面。 随后,管事的让其余的人一一作了自我介绍。 当蓝央儿与穆少迪跟新来的这些人混了个眼熟,古青便当着众人的面将所有的卖身契交到蓝央儿的手中,说道:“四爷将你们挑选出来送到这里来,是因为这里需要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主子便是蓝姑娘与穆公子!”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带着惟命是从的恭敬。 蓝央儿将这些人恭敬的神色收入眼底,却也不愿多说,毕竟这副身体样貌太过青涩稚嫩,很多话说出来也没有多大的说服力,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与气势,更不想一见面便压人一头,让所有人都对她噤若寒蝉c惟命是从。 再说这些人可都是四皇子的人,虽说卖身契交到自己的手中,她也不能越俎代庖,拿着鸡毛当令箭。 反正来日方长,慢慢地彼此相处日久,才能摸够各自的脾性,而不是靠着下马威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与实力。 不过听他们粗略简短地介绍,蓝央儿还是很满意,果然是从京都而来的,就算是卖身为奴的,也比乡下的媳妇婆子糙汉子要大方得体,又不失礼数。 穆少迪见蓝央儿但笑不语,总不好什么都不说,轻咳一声道:“齐管事,你们远道而来,先张罗着安顿下来,将住宿的地方打扫出来,看看还差什么东西,你罗列一份清单交给穆全,他们会为你们安排好的。剩下来的时间你们便好好休息一下,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食材灶具等物什,我一早已经让人去采买了,相信等不了多久便会送过来。” 说完对站在一旁的穆全和另外两个送行礼过来的伙计说道:“你们也帮着张罗一下。齐管事你只管吩咐他们去办便是。” 齐福躬身连声称是,挥手让众人散去。 与穆少迪将整个工坊看了一遍,蓝央儿提了一些自己的意见,哪些地方还该如何整改,哪些地方要添置什么。 特别是以前染坊里竖起来的那些木架子,要将它全部撤除,再将整个大院以院墙隔开,分成三个小院。一个住宿,一个织布坊,一个专门经线的宽敞院坝及堆放鲛丝的库房,方便到时分开进行管理,也可以将织布与经线这两个重要的步骤各自保有自己的秘密。 住宿的地方倒也宽敞,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有二十来间。 蓝央儿见那两排供人住宿的厢房都打理出来,就算古青带来的人住了进去,依旧还闲置了不少,便对穆少迪道:“穆大哥,你这便着人安排将织布机的配件全部拉过来,我们先组装几台放在厢房中,过两日教导织娘学习也方便一些。” 穆少迪点头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说完便招手叫来正在帮忙把马车上的东西往厢房里搬的穆全,“阿全,你回去找人将暖阁里的那些东西全部拉过来,小心些,一样也别漏掉了!” 穆全当初取那些部件的时候他也去过,从穆诚那里知道穆少迪对那些木头很是在意,现在听主子这么一吩咐,哪敢掉以轻心,忙正色道:“主子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麻利地去腾了辆马车出来,赶回了太和楼。 蓝央儿看看已是日上中天,对两人说道:“那个穆大哥,我去一趟铁匠铺,将螺丝和杼眼取回来。” “螺蛳?拿来做什么?中午的新菜品么?”古青不解,铁匠铺哪来的螺蛳? 蓝央儿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让一边忙碌的工匠与那些刚来此地的织娘管事等侧目而忘。 穆少迪也不由得喷笑出声。 好一会儿,才忍住笑看着古青,道:“古大哥,走吧,我们与央儿一起去。那些螺丝肯定很重,我们一起去帮帮忙,顺便让你见识一下那是什么新菜品。” 说完又忍不住裂开了性感的薄唇。 蓝央儿摆了摆手,捂着笑痛的肚子,笑道:“不用!穆大哥,这里离铁匠铺也不远,让烈风赶车送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俩在这里将部件放好便可。” 说完,发现古青没有说话,抬头一看,见他一脸懵的样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古青愣愣地看着两人,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不过当他看到蓝央儿用小半个时辰取回来的螺丝之后,尴尬地挠着鼻子说着自己是酒楼开得久了,蓝央儿做菜的手艺又好,说到螺丝便想起了田螺来,还真以为蓝央儿要用田螺来做菜呢。 说着连他自己也忍俊不禁,蓝央儿两人又忍不住一阵好笑。 蓝央儿自文铁雷那边回来没多久,那些织机部件也让穆全他们用两辆车分三趟全部拉了过来。 最后跟着穆全一起来的,还有穆少娴主仆两人。 两人有几天未见,穆少娴一见蓝央儿,便开心地拉着她叽哩呱拉地说个不停。 蓝央儿在与穆少娴说笑的同时,也没有落下手上的活,指挥着穆全与随后一起而来的穆诚几人一起组装起织布机来。 人多手便快,有了一台样机装出来,蓝央儿便将织布机放心地教给穆诚几人去组装,自己便让穆少娴两主仆帮着剪她们这些天绕的鲛丝,系在小铁圈上,她自己则穿起了缯框上的杼眼来。 古青与穆少迪两人也笨手笨脚的有样学样,学着蓝央儿穿起缯框来。 因为杼眼多而密,几人一个上午也才做上两个缯框。 齐福倒是个有眼色的。 将其他人安排下去之后,见蓝央儿几人一直在忙着,快到午时了还没有着人去安排午膳,忙吩咐了厨娘将饭菜准备好,又叫了人过来帮忙。 蓝央儿倒是求之不得,很乐意地教齐福叫来的几人做缯框。 而这几人都是织娘,本就心灵手巧,而且缯框其实也不难做,蓝央儿一说,几人就已经心领神会,手脚麻利地做了起来。 其速度比之做了一上午的穆少迪和古青不知快了多少。 蓝央儿见此,对几位织娘也是颇为满意。 在厂房里简单地用过午膳后,蓝央儿正和穆少娴与织娘们有说有笑地做着缯框,齐福走了进来,对蓝央儿道:“主子,外面有人来找你,现在门外候着呢!” ------题外话------ 虫虫这些天一直都在断更的边缘游走着。t_t 更新来得太迟,抱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还好意思告状? 蓝央儿放下手中的活计,扬起笑脸回道:“好的,多谢齐管事!”又对一旁的穆少娴说道:“我出去看看谁找我。” 难得有这么多人在一起热络地有说有笑,穆少娴正感兴趣地听着织娘们说着京都的趣事儿,便对蓝央儿摆了摆手,回道:“嗯,去吧!” 蓝央儿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也是个爱热闹的。 点点穆少娴的额头,蓝央儿没好气地哼道:“没义气!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旧人了。哼!走了!”便跟齐福走了出去。 她心里一直在揣测着会是谁来找她,今日来镇上也就刚才去了一趟小姑父那里,小姑父也不知道自己的去向,若是贵老的话,现在太和楼又正值饭点,怕也忙不过来,而且即便是贵老派太和楼的人来,也不会那么在大门外候着吧。 齐福善会察言观色,见蓝央儿此时的神色,知道她肯定是在猜测着来人的是谁。 齐福恭敬地叫了声:“主子” 蓝央儿秀气的柳眉一皱,转头望向落后一步的齐福道:“齐管事,以后叫我央儿也好,蓝姑娘也可,或者直接叫姑娘也行,别叫我主子就成。” 古代的等级观念与尊卑有别让蓝央儿很不适应,更何况齐福这么大年纪,听他叫着主子,她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之前人多,她不好驳了齐福的面子,现在两人而行,蓝央儿便再也受不得这般称呼。 “这如何使得”齐福迟疑着,见蓝央儿粉嫩的小脸已露不悦,斟酌了一下,矮了矮身道:“姑姑娘,来找你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嗯!谢谢齐管事的。” 齐福如此一说,蓝央儿便猜到来人定小五他们,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此处? 出得门来,看着远远站在院墙外树荫下一高一矮的小身影,果然没有猜错。 “小五,小七,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儿?” 席纹和席幻见蓝央儿走了出来,异口同声的叫了声“小姐姐”便飞快地走上前来。 小七欢快地伸手拉着蓝央儿道:“小姐姐,贵爷爷告诉我们你在七彩染坊这里,我们便找了过来。” 席纹不等蓝央儿开口问,便补充道:“小姐姐,黄老板那边派人送信过来说院子腾出来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去一趟。还说看能不能提早几日办交接。” 席纹得了消息,本来是要前去梨园村送信的,走到镇子口时,去问梨园村的路怎么走,恰好碰到去给文铁雷送了午饭准备回家的蓝小惠,从而得知蓝央儿到了镇上。席纹想着蓝央儿来了镇上都没有去小院,想必是忙着那什么织布机的事儿,肯定会去太和楼,兄弟俩便折回镇上,去太和楼碰碰运气,这才从贵老那里得知了蓝央儿的去处。 蓝央儿摸着席幻的头,惊喜道:“是吗?当时定好的交接日期都还有好几日呢!他们这么快就腾出来了?那可太好了!走!我们现在便过去看看!” 说完,拉着席幻便要离开,忽然想起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好,不过十来个缯框,以那些织娘的速度,相信他们今日下午便能全部做好,但是总得知会一声才是。 于是便回头对站在丈外的齐福说:“齐管事,麻烦你给古掌柜他们说一声,我今日有事先走,明日再来。” 齐福弯了弯腰,恭敬地道:“是!姑娘稍等片刻,老奴去安排老罗驾车送姑娘去!” 蓝央儿摆了摆手,“不用了,齐管事,你下去休息吧!赶了几天路,也让罗叔休息一下才是。这里离黄府不远,我们走路过去便可。” 说罢便与席纹向黄府走去。 齐福则关好大门,回去将蓝央儿的话转告给了古青与穆少迪。 一路上,蓝央儿问着这些天小院的近况。 席幻抢着回道:“小姐姐,前几天哥哥又陆续带了四个小哥哥回来,也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套新衣服,对了,你还没见过我们穿的新衣服呢”说着还拉着自己身上的蓝色新衣给蓝央儿看:“小姐姐,你看,小七穿这新衣服好看不?是不是特别精神?上次你来的时候衣服都还没做好,还没有看过我们小院里的人全部穿新衣的样子哦,拿到新衣的那一刻,小七好高兴哦,还有还有,最幸福的便是现在每天都还有一顿肉吃,哎呀,小姐姐,我们不让甘豆大哥哥监督锻炼好不好?上次我就晚了一会儿,那天的肉他还真没让我闻着味儿,他太狠了” 蓝央儿听着小七喋喋不休地说着,正想着又添了四个人,小院更是拥挤不堪,就算黄府尽快办好交接,再打扫修整一下,也还要好些天的日子,心下正犯着愁,突然听到席幻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席纹却给了席幻一个爆栗,笑骂道:“活该!谁让你偷懒来着!还好意思告状,” 席幻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怯怯地看了蓝央儿一眼,不再作声。 蓝央儿也笑着逗他:“嗯,小七啊,我怎么觉着甘豆做得倒是不错呢!这般公正无私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他一下,让他将此事执行到底。多逮几个偷懒的c不用功的,你们是不是就可以多吃一份了,对不对?” 席幻偏着脑袋想了半晌,似乎是这么个理儿啊! 于是他狠狠地点着头,“对,没错!我得回去给甘豆大哥哥说说,让他一定不要徇私,不要手软,多逮几个最好了,嘎嘎嘎” 说到最后,席幻忍不住偷笑不已。 席纹好笑地摇了摇头,对蓝央儿说道:“小姐姐,这段时间有肉的诱惑,整个小院里除了丁婶和两个姐姐外,其他人都很认真的在锻炼着,就连前几天刚来的四个小子也都在咬牙坚持。对了,丁婶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平时也能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 蓝央儿点了点头问道:“佳若与佳雪两姐妹现如今怎么样?” 她最想知道的是丁佳若现在的心境如何,若是还是如当初知道他爹时那般,认为是他们的父亲是凶手,还对他们抱有敌意和恨意,那么还是即早让她们自谋生路的好。 席纹笑着抠了抠后脑勺,“挺好的,家里的饭菜,衣服的浆洗,院里的一些打扫活计都是她们在做,而且并没有一丝怨言。最初佳若姐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甚至看我们时也多少有些”席纹不懂丁佳若眼中的那一丝怨毒为何,但是却知道那是对他们兄弟三人不喜,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形容。 蓝央儿眉心一凝,却并没有打断席纹的话。 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席纹才找到一个接近于那眼神的词:“应该是有些怨恨我们吧!不过后来因为那天的打击与忧虑所致,一下子病倒了,几天后病好了,便再也没有看到过那种让我觉得觉得害怕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多了,话也多了些,有时我和哥哥回得晚了些,还亲自给我们去端菜热饭。” 蓝央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想必丁佳若在知道席家兄弟的遭遇,丁氏与她又经历过病痛时有人照料,有人嘘寒问暖,又有着温柔善良又善解人意的丁佳雪的劝解,只要不是木头人c铁石心肠,多少还是会有所感触,不会那么死心眼地去钻牛角尖。 只要有所改变,这倒是好事,蓝央儿这才展颜笑道:“嗯,她们能够放弃前嫌,与你们和平共处,我也能放心,若是能早日洗涮你爹的冤情对了,小五,我今天听古掌柜说起,之前那县令郭甫义一家现在过得挺凄惨,住在县城南边的一处破窑厂里。当年你爹与他共事,案子也是他主审,你不妨派人去看看,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席纹四下看了一下,凑近蓝央儿道:“小姐姐,这事儿,前几天,我和哥已经派人去县城里了,相信要不了几天便会有消息。” 她也是才想起这么回事,没想到席纹他们的动作那么快。 蓝央儿诧异地停步,望着抿唇而笑的席纹,想起之前他给自己说镇上谣言的时候曾提过郭甫义他们,想必是那时候他便有了这种想法吧!“你出的主意?!” 席纹不好意思地低头嘿嘿一笑:“之前你让甘豆罗列计划嘛,甘豆可是把所有的人都问了一遍的,我当时便想起那些传言,所以” 蓝央儿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之前自己让小院里的人互相帮助,是让甘豆罗列过计划,可是上次去小院时匆匆忙忙的,只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计划书上面有写着这事。 席纹看出蓝央儿的疑惑,吐了吐舌头,“当时心里只是有这个想法,并没有说出来,后来见他们在镇上到处去打听了一下,镇上对两年前的那事几乎只是听闻,并没有什么进展,我觉得在这里打听根本没用,便将之前的这想法拿出来与哥哥商量了一下,这才决定让两个人去县城里看看。哥哥当即自告奋勇前去,说他对县里面比较熟悉,又与郭叔叔相熟,五天前便去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蓝央儿觉得席络亲自去倒是没错,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你们胆子也够大啊!只是听到一点传言便敢去县城,要是你哥被你叔伯碰上可怎生是好?” 席幻仰起小脸,认真道:“小姐姐,甘豆大哥哥说他会保护哥哥的。” 席纹眉间也染了些轻愁,席络走了好些天,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不过他还是轻快地道:“小姐姐,没事的。你不也说过,想要当一个出色的探子,就不能瞻前顾后。更何况,这也算是给哥哥的一个锻炼,其实小五也想与哥哥一起去镇上的” 说着小脸上一片黯然,仅仅只是一瞬,席纹便收起那片黯然之色,轻声在蓝央儿耳边,神秘地道:“小姐姐,为了锻炼他们,前些天我给他们布置了一个任务,昨天已经有结果了哦。” “什么任务?”蓝央儿好奇地反问道。 “让他们去查镇上谈论得最热烈的传闻是从何而来!小姐姐,结果还不错哦。”席纹扬眉道。 蓝央儿皱眉,望着席纹浅笑的小脸:“谈论得最热烈的传闻?” “关于蓝姑娘的那些谣言啊!”席纹笑得如狡猾的狐狸般,“小姐姐,没想到他们的能力还不错,不仅将谣言的源头找了出来,而且还知道了是谁在散布那些不实的传闻。也证实了谣言的真假究竟为何?你说他们厉害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盼会晤! 蓝央儿抬手作势要打,佯怒道:“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卖的什么关子,找打啊!?” 席纹后退一步,故作害怕的捂头道:“小姐姐别怒,小五这就道来。” 见席纹也颇有几分演戏的天赋,蓝央儿觉得倒是有趣,捂嘴好笑不已,却也认真听着席纹的细述。 席纹几人在保平镇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带回小院的人几乎都与那些流浪者和乞丐相熟,平时小五他们又时不时地准备点吃食去接济一下,很多人都乐意去帮他们打听,或者是将自己听来的告诉他们。 他们经过几天的打听调查,再将镇上的传言与县上的传闻两相一比较,席纹便发现其中的差别,明明是两个却硬被人说成了一个人的事。 最终他可以肯定那蓝姑娘定是蓝央儿无疑,再深入细查之后,才发现不过是有人恶意在抹黑她,也知道那抹黑蓝央儿的人是一个很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却最终因无人识得那女子而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会如此,只知道她造谣生事的时间和地点。 席纹的一席话,让蓝央儿沉思良久。 在保平镇她可是从来没有得罪过哪个女子,更没有招惹过谁。 思来想去,除了最初与那郭钰在保平镇闹得不甚愉快,便只有那席娇娇与姚玉琴两人了。 可谣言初起的那段时间,郭钰俩母女才挨了板子,十天半月怕是也下不得床,更何况那几天郭甫义正值怎么给那太子交差而焦头烂额,他们怎么也不会到这保平镇来这么一出。 而被太子收了房的两人,其中一个被席纹证实是姚玉琴,而另一个蓝央儿猜测着肯定是那席娇娇,因为两人关系最为亲厚,共同服侍太子也说得过去。 那两人又正值初受恩宠,那时怕是正泡在蜜罐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哪还记得有她这么一号人物,更不会放着到手的荣华富贵不享,不紧紧抱着太子的大腿求恩宠稳固地位,而跑这么远来只为了抹黑她。 再者说了,就那两人骄纵的性子,如今飞上枝头,真要整治于她,还不得耀武扬威地直接找上门来,哪会耍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她认识的,又结怨的,还长得漂亮的,也就这么几个人,除了她们她还真想不出谁会与她过不去,这么狠狠地阴了她一把。 而且就后面的传言,太子的床笫之事,要知道那不是什么一般人能知道的事,若不是亲身经历或者是特别要好的亲密之人,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得这般详细。 而与姚玉琴关系不错,也正巧参加过七夕宴的,又与自己相熟的,还有杜月蓉两姐妹--难道是她们?! 可是自己与她们并无太大的仇怨,就算她们是为姚玉琴她们出气,也不应该拿她的名声来做文章吧。 不过后来听到席纹说的时间,突然想起那日正是她从七夕宴回家的第二天,去蓝家后回村时不是正好碰到过杜月蓉一行么? 而且上次三驼子报信那件事,杜月蓉似乎也脱不了嫌疑,更有那日工地上发生打架事件之后,她看到的那抹嫩绿色的衣角,而且最后在她的试探之下居然还说是刚到,再想想这些天来,杜月蓉总是不时地来家里找她,那股子亲热劲让她大感吃不消。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来那杜月蓉肯定不是个好鸟。 之前曾怀疑着杜月蓉或送她回村的暗卫是太子安插在梨园村的眼睛。 这么多天过去,家里并没有生人窥探的形迹,村里似乎也没有那暗卫的影子,如此看来,这杜月蓉才是太子的那双眼睛,一来是监视着胥子莫,另一个原因怕还是为那鲛绡纱而来的。 难怪杜月蓉不管她是冷脸热脸,每天都要过来报个道,与她说上一会儿话。 想到段乾运对鲛绡纱的来历似乎很是在意,蓝央儿的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下,一丝暗沉从眼底浮起。 看着近在眼前的黄府,蓝央儿偏头对席纹说道:“小五,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办。” 席纹错愕地看着有些阴冷的蓝央儿,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吩咐他去办事,不由得慎重地回道:“是,小姐姐,你说,需要小五做什么?” “小五,你派人去县城的驿馆,想办法给里面的二爷送个信,就说咝” 蓝央儿深吸了一口气,“就说:梨园村硕果累累,盼会晤!” 席幻两眼一亮,仰头连珠炮似地问道:“小姐姐,你们梨园村有很多梨树吗?是不是真的结了很多果子?快成熟了吧?现在能不能吃了?” 席纹抬手给了席幻一爆栗,哼道:“就知道吃!我们说正事儿呢!” 蓝央儿拦下席纹准备备再敲的手,笑道:“小七,梨园村就是因梨树多而得名,今年也应该是个丰收年,只是离成熟怕是还得一个多月呢。” 席幻轻哦一声,对席纹吐了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便躲一边去了,不敢再吭声。 “小姐姐,不用理会他!”席纹摇了摇头,对蓝央儿歉意的笑了笑,“等会我亲自去县城一趟,顺便也去找找我哥,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席纹对县城比较熟,人又聪明,只要避开他的那些叔伯们,应该也没有多大问题。 蓝央儿拧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那太子可不是说见就能见,而且对于这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太子会不会真个相信。 而且她也不知道那杜月蓉是否真是太子在梨园村的眼睛,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络的方式,不过总归是要试一试才知道,若是过两日那太子亲自或派人到梨园村来,那么她便可以肯定太子将姚玉琴两人收了房,最终的目的便是通过姚玉琴,让杜月蓉来监视她们,或者是打探消息。 或许,她是不是也应该学着电视电影里那般,趁着月黑风高,去杜家听听墙角?! 蓝央儿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先行送了假消息出去试探一下也好。 但是此事不能暴露了是她代杜月蓉送的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也不能让太子怀疑此事的真假,这便需要一个机灵的见机行事。 如此一来,小五倒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小五人还小,又未经历过大风大浪,蓝央儿心中放心不下,少不得耳提面命地对席纹说了要如何行事。 最后,蓝央儿嘱咐道:“你今日去县城,至少要明日才得回来,一路上小心一些。” 席纹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一会儿先去过黄老板那里,我就走。” 蓝央儿摆了摆手:“不用!你先去吧!你握着小院的中馈,得先回小院安排一下,还要再去雇辆车,要是从黄府出来再走,时间太晚了些,去到县城怕是天都快黑了。” 席纹想想也是,可终是不放心蓝央儿一个人去黄府,毕竟小姐姐也不过比他大一小点点而已,“那小姐姐,要不你也先回染坊那边吧,黄府那里,明日我回来再与你一起去。” “小五,你比八十岁的老太婆还要啰嗦!”蓝央儿小脸一板,佯怒道:“黄府就在眼前,我才懒得跑来跑去,只是办个交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都可以了。” 席纹俊脸一红,嗫嗫地道:“小姐姐,那成,你一个人也小心点儿,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拉着站在一旁树荫下的席幻跟蓝央儿道了别便飞快地走了。 蓝央儿点了点头,看着席纹两人走远,这才施施然地向黄府走了过去。 黄忠正在前院里清点着最后的物什,没想到早上才让人送了信过去,蓝央儿这般快便来了,搓着手陪笑道:“蓝姑娘,黄某以为姑娘得了信,至少明日才会来此,想着今晚还得再逗留一晚,便还有些物什没有准备清理。” 蓝央儿笑道:“刚巧今日在镇上,得了信便过来,若是黄老板今日清理不完,那小女子明日再来与黄老板办交接也未尝不可。” 黄忠不好意思地笑道:“若是姑娘方便,在此等上半个时辰,我着人马上清理,现在只剩下些寝具,很快便能整理出来。今日办了交接,我们也好早一日上路。” 蓝央儿见黄忠一脸诚恳,确实也是急着要走的模样,点了点头道:“无妨,黄老板,你先带我去府里四处看看,若是觉得可以,我们可以先去办了交接,想必我们办了交接回来,他们也能整理好了。不知黄老板意下如何?” 黄忠没想到蓝央儿这么好说话,当然求之不得,乐哈哈地带着蓝央儿将府里转了一遍。 蓝央儿见府中除了大件的家具之外,基本上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知道蓝央儿似乎最初都不喜欢他屋里的那些家什,黄忠还有些担心她看见那些家具心生不快。 那些家具拿去卖人家嫌弃是旧的,送人的话那些小门小户的家里根本就放不下,大户人家的更好面子,送与他劈了当柴烧人家都嫌落了脸面,黄忠心里七上八下地,生怕蓝央儿让他将那些家具全部弄走,这要是一拖还不知道得几天之后了。 看到蓝央儿满意的点头,黄忠轻舒了一口气。 在蓝央儿的提议下,黄忠放下心中的大石,吩咐下人尽快打理,便与蓝央儿一起去衙门办了交接。 待他们办好交接回来,最后的几马车物件早已清点好,一溜儿地停在院外。 见院子里已经收拾利落,没有什么遗漏,黄忠才慎重地将钥匙交给蓝央儿,“多谢蓝姑娘信任!” 蓝央儿笑道:“是黄老板言而有信,真君子!相信在府城那片更广阔的天空里更能一展所长,定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黄忠哈哈大笑:“他日在府城真有所成,定是承姑娘吉言!若是有朝一日姑娘有用得着黄某的,黄某莫敢不从!黄某就此告辞!” 蓝央儿客气地道:“黄老板客气了!慢走!” 黄忠向蓝央儿抱了抱拳,行了个江湖礼仪大笑而去。 目送黄忠离去,蓝央儿反手关了院门,将院子里四下仔细瞧过之后,坐在大厅里思索了半晌,觉得需要改整的地方并不多,索性也就歇了请工匠打理的心思。 黄忠留下来的家具屏风这些大件的都还挺好,也用不着置办。当初说着不要那些家具,不过是为了杀杀价,完全可以将那些家具用在客房,或者之前的那些下人房里。 主院可以重新添置一些家具,按照她喜欢的风格去设计装饰。 看了看天色还早,蓝央儿便锁了院门,直接去恒发木器行找于老板,订制了一套富有欧式风格的床c柜c桌c椅与沙发。 本来蓝央儿想订制一张床垫,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弹簧,只能作罢,但是却让她想着要找个时候去小姑父那里,让他看看能不能将弹簧做出来,到时候沙发就不会仅仅只是用棉花填塞了,床垫也就不远了。也能让她近距离地感受一下曾经熟悉了十多年的东西。 于老板对于蓝央儿绘画的功底很有些惊讶,简单的几笔,勾勒出来的轮廓却是那般的立体逼真,不过也并未多想,只是诧异地多看了她几眼。 而欧式风格的木质家具也颇有些古典的气息,是以于老板并未对这些家具有所震惊,只是对于沙发有此好奇。 在经过蓝央儿的解说下,于老板灵光一闪,似乎又找到了一种新的方向,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这种又矮又笨,不雕花也不刻鸟的椅子只是想想便觉得很丑,除了舒适,似乎找不到什么优点,而且就现在这么热的天气,想想坐在一堆棉花中便自觉得热得难受。 不过于老板为人老成,不多问也不多说,只把蓝央儿需求的东西记了下来。 除了订制的一套,另外还选了几样需要的物件,订了交货的日期,蓝央儿见天色已是不早,忙告辞离去。 急急忙忙到街上去买了一些糕点吃食到贵老的小院里晃了一圈,这才去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便往家里赶。 一回到家里,见胥子莫有些阴沉的脸,蓝央儿不由得心中惶惶,只以为是自己回家太晚害他心中不快,讪讪地打了个招呼便一头扎进厨房里张罗起了晚饭。 除了玉笙,胥子莫三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疏影也很是识时务地闭嘴不言,连问问蓝央儿今日去镇上所为何事都未曾开口,默默地吃过晚饭,便带着玉笙照例出去散步,然后回家洗洗便睡。 似乎这一切都与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可蓝央儿躺在矮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下午席纹所说的那番话,心里怎么都觉得堵得难受。 索性坐起身来,换上一身利落的衣裤,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顶着月色向杜家而去。 胥子莫一早听了疏影所说那些谣言,就算揍了疏影一顿也没有消却心中的郁气,心里下了狠心要收拾一顿那胡说八道的长舌妇。 想必事隔多日,那王氏和杜癞头怕是也早就恢复过来了,不再给点教训,就怕她们好了伤疤忘了痛,故态复萌。 胥子莫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沉浸在各种情绪里难以自拔,并未听到蓝央儿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待回过神来,疏影的呼吸早已是平稳绵长,胥子莫悄悄起身,走了出去,却见大门微敞,愣了愣,只以为是睡前蓝央儿忘了关门。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疏影,但是他还是在院内站了一刻钟,看着皎白的月色拥着几点繁星,在静谧的夜晚中洒下一片温柔,就好似情人的手,撩抚着心中的寂寥与阴暗。 ------题外话------ 最近卡文卡得太销魂,每天事情又多,再加上心情不美丽,也没有一点动力,没有人催,没有人追文,放弃了就都放弃吧。 本来可以不用断更,就算是三千字,虫虫还是可以上传一章。 虫虫其实挺难受的,多期望自己能坚持一下,可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 放飞一下自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抱歉了,追文的几位亲,我会坚持将它写下去,但更新时间不定,谢谢你们陪我走到这里,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你怎么回来了? 看了看右厢朦胧的窗影,央儿--是否已然入梦? 轻轻叹息一声,胥子莫淡淡地勾起唇角,吐了一口气,确定疏影并无动静,这才腾身飞出了院墙,向杜癞头家走去。 杜癞头是杜常飞的二伯,同在一个大院子。 而这个大院,也几乎是杜常飞叔伯兄弟这些嫡亲的几房建在了一处,是以两家相隔并不远。 但是从胥家要去杜癞头的家,却势必要经过杜常荣与杜常飞的小院。 胥子莫浑身带着阴冷的戾气,不紧不慢地在向杜癞头家走去 古代没有多少娱乐,现在也不是农忙季节,天刚擦黑,饭后在外纳凉的人们也都陆续回家,早早的便上床睡觉。 杜常飞家今日却显得比往日热闹了几分,原因无他,只因着杜月朗今日回家,让杜常飞一家很是意外,并且还带回了一个让杜常飞与姚氏心花怒放的消息,是以一家四口围坐在院坝中,就着月色一边纳凉,吃着杜月朗带回来的水果点心,一边兴高采烈地说着话。 杜月朗人意外回家,这也是有赖于蓝央儿的安排。 下午听了席纹的话,蓝央儿猜测着杜月蓉接近她的目的是否真如她所想,本就打算要去杜家听听墙角。 可是转念一想,她若是贸贸然地跑去偷听,也不一定能听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说不得要跑多少回怕才能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而且村里人普遍都为了省点灯油钱,早早地便睡觉了。自己要想听墙角,肯定怕被外人发现,时间肯定不能太早,可是太晚了,人都睡觉了,难道听人家的鼾声或者是--战斗的声音? 她可没有那种嗜好。 为了自己不跑空路,又能听到有价值的东西,蓝央儿便在去贵老小院的时候,给了三两银子让丁佳若与丁佳雪在晚饭后,穿上新衣去一趟宝泰银楼,为自己选两件珠花银饰,顺便将她准备的说辞教与她们,也将杜月朗的样貌特征告诉两人,让她们趁买首饰的时候,将她编撰的信息有意无意地送进杜月朗的耳中。 丁佳若与丁佳雪虽然不知道蓝央儿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们倒是很乐意去宝泰银楼逛逛。 席家兄弟收留她们,却也是承着蓝央儿的恩情,更何况金银首饰离开她们太久了,现如今就连路边上卖十几文的那种最廉价的镀银的首饰她们都拿不出一样,更别说是镇上最大的银楼里挑选首饰了。 就算蓝央儿不拿银子给她们买首饰,她们能有借口去宝泰银楼转转c看看,那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再说只不过是在一个外人面前,故作八卦地讨论一下那京都所来的那位贵客的家眷,羡慕嫉妒她们的首饰及穿着打扮怎么怎么惹眼,怎么怎么华贵,然后再说到蓝央儿专门编撰的说辞。 这些对于在府城当了十多年富家小姐,也因丁父所开的成衣店而接触过诸多贵妇千金的两姐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两姐妹的刻意为之,毫不知情的杜月朗一头栽进了蓝央儿所挖的坑里。 等到收工,已是戍时,急急忙忙地向余夫人告了假,便带着听来的消息趁着月色往家里赶。 因为是在银楼里帮工,东家一般都不会让伙计隔三岔五的往家里跑,一则是为了让伙计们在银楼里守夜,预防小偷光顾;二则是减少伙计外出的机会,就怕有人不干不净地夹带小件银饰监守自盗,是以杜月朗一个月也几乎只有一次休息的时间。 上次杜月朗为了陪表兄妹们已经请了一次假,这还不到一月的时间,突然在一家人刚睡着的时候回家,让杜常飞两口子既意外又开心。 杜常飞听到杜月朗回来声音,忙与姚氏穿好衣服起来,将杜月朗迎了进来。 姚氏这些天因着杜月蓉的事情都有些神经质了,见杜月朗还不到休假的时候,大晚上的就跑了回来,担忧胜过了惊喜,急吼吼地问道:“朗儿,这是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赶路,若是遇上蛇虫虎狼可怎么是好?” 杜常飞原本欣喜的表情也淡了几分:“月朗,这次回来怎么这么急?余东家怕是会不高兴吧!” 两人的问题让杜月朗都不知道回答谁的好,杜月朗将杜常飞与姚氏按坐在凳子上,道“爹c娘,你们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东家人好又随和,知道我有事,还说要派车送我回来的,晚上马车赶路不方便,我便拒了东家的好意。东家也没有不高兴,还让我路上小心些。” 杜常飞点点头:“对,不能给东家找麻烦朗儿啊,看这一满头的汗”看见杜月朗汗珠直往下掉,忙转头对掩不住一脸开心模样的姚氏道:“快去给朗儿打盆水洗把脸。” 杜月朗一把拉住起身就要去打水的姚氏,抬起手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不用,一会洗澡的时候一起便洗了。爹,娘,外面比较凉爽,我们去院子里说会话,省得吵醒了妹妹。” 前几日月蓉确实睡得不踏实,这两天勉强能睡个安稳觉,月朗这么晚回来肯定也是有什么事,听杜月朗这么一说,杜常飞连忙点头,省得打搅到女儿,于是一人搬了条凳子去了院里。 可是三人的声音早已吵醒了刚合上眼的杜月蓉。 一听杜月朗回来了,杜月蓉心中一喜,想必是她哥带回了好消息,不然肯定不会大晚上的跑回来。 之前在七夕宴上听到余夫人说她是宝泰银楼的正室夫人,杜月蓉才知道那余夫人便是她哥上工的那家银楼的东家夫人。 虽然她在七夕之前不知道余夫人母女其人的真面目,却在有一次去宝泰银楼找他哥时,看到过余凝露对他哥含情脉脉的样子,在七夕宴上经余夫人的一番说辞,才让她注意到那爱慕着她哥的女子,竟然那余夫人之女。 她们帮着蓝央儿说话,话里话外与行动上都表明着那余夫人与蓝央儿的关系匪浅。 于是在得了太子的交待的事情,杜月蓉便让把妹妹当宝贝的杜月朗出马,去向余家小姐打听关于蓝央儿的事情。 想必以着余小姐对她哥的那点小女儿心思,她哥怕是想知道什么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此时听到杜月朗的声音,杜月蓉连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走了出去。 “哥,你怎么回来了?”杜月蓉见到杜月朗的第一句话便如是问道。 不是关切的询问,而是追根究底的想知道他回来的目的的那种迫切的口吻,生硬得似乎不带一丝感情。 杜月朗怔了怔,对于杜月蓉意外失了清白,他却是多少都知道一些。 杜月蓉的变化,这反倒让他很是心疼。 看着憔悴消瘦的杜月蓉,杜月朗关切地问道:“妹妹,你还没睡?来,坐下来吃点哥刚买回来的水果消消暑气。” 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个青苹果递给她。 “嗯,刚睡下就听你回来了,便起来看看。哥,正好你走得热了,你也吃吧!”杜月蓉难得的露出了这些天来最真心的一个笑容,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果,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哥,你这般匆匆忙忙地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杜月朗看了看杜月蓉,有些不敢开口,妹妹被人不明不白的夺了清白,没有寻死觅活地已经是他们杜家烧了高香,若是现在要说的消息却是关于那毁她清白之人的,不知道妹妹会不会想不开。 斟酌了半晌,杜月朗也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姚氏见他吞吞吐吐的,又自看着杜月蓉神色晦暗不明,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些日子村里面对那蓝央儿的传言,不自觉地想到会不会是杜月蓉被人毁了清白的事传扬得全镇皆知了。 “朗儿,不会是月蓉的事传开了”姚氏的声音陡然间尖利地响起来。 杜月朗吓了一跳,担忧地看了杜月蓉一眼,忙打断了姚氏的话,“娘,说什么呢!” 姚氏嗑着瓜子的手一顿,反问道:“若不是,你深更半夜地跑回来作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胆子不是挺大么? 杜月朗看了眼憔悴的杜月蓉,不知道自家妹子对太子殿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有些话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杜月郎匆匆回来是准备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他爹娘,让他们有所准备,可又怕刺激了杜月蓉,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妹子,又成天以泪洗面。 是以他只能吱唔道:“镇上的传言可是跟妹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只要你们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蓝央儿此时正好到达杜常飞家的小院,听到院里那清朗又抑扬顿挫的嗓音,不是杜月朗是谁? 看来丁佳若两姐妹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杜月朗还真按照她所想的在做。 蓝央儿勾唇一笑,悄悄地将身子隐在了墙角的阴影之下,听着院中传来的声音 而院中,姚氏明显有些不信,“你以为我们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当初你舅妈就好似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我们还没离开县城,城里就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还不是她到处去显摆玉琴攀上了高枝儿,这镇上离县城也没有多远的路,早晚有一天会传到这里来,我也不过是” 不过言语里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自家闺女攀上了太子,那是多大的荣光,若不是这事儿于待字闺中的杜月蓉的名声有损,她可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闺女是要享荣华富贵的富贵命。 杜月蓉原本透气地小口咬着青苹果,听了姚氏的话,突然张大了樱桃小口,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泄愤似的把它嚼得咯吱响。 杜常飞冷哼一声,打断了姚氏的话,斥道:“好了!玉琴是当时就定下了位份,说好了择日过门,虽然是妾,可也还算是风风光光,她们要去炫耀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姚氏心下气愤,将手中的瓜子往桌上一放,恨声道:“她们倒好,定了位份,可以到处去张扬,可是月蓉在家里呆了这么久,连点消息都没有,我心里憋屈得很。月蓉这些天天天以泪洗面,我这当娘的就不心疼了?!那个杀千刀的,糟蹋了我闺女,将月蓉扔回家里便这么不闻不问” 紧贴着院墙的蓝央儿乍闻这个消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急忙死死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她的身体与院墙摩擦的细微声音,在原本沉寂下来的黑夜里,虽然没有引起院中人的注意,却没有逃过武功高强的胥子莫的耳朵。 正好要经过杜常飞家的胥子莫听到这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看清躲在阴影里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狠狠地吃了一惊。 央儿?! 她此时不是应该好好在家里睡觉吗? 跑人家院外来干啥? 想起刚才出来时敞开的大门,胥子莫扬了扬眉,这丫头比他还早出来? 不解地看着弯腰忍得很辛苦的蓝央儿,又抬眼看了看依稀有声音传来的小院,听着里面清朗的年轻男子的声音,胥子莫眼睛微眯。 杜月朗?! 上次猎了黑熊,那小子还专门捡了礼物送过来,还有意无意地偏袒着央儿,可见他对央儿也是有着好感,那央儿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那小子平日里可是难得回家一趟,今日怎么这般凑巧?! 还是今日央儿在街上碰到过他,所以专门 胥子莫不敢深想,别开心头忽然涌起的念头和难言的酸涩,下一秒便身如鬼魅般一闪而至,在蓝央儿的耳边轻轻道:“央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温热气息与声音,让本就吓了一跳的蓝央儿更是吓得三魂离体,六魄出窍,再也站不住地往地上跌去,惊叫声也随之将要破口而出 胥子莫适时地将她搂在怀里,顺势点了她的哑穴,将她的惊叫扼杀在喉咙里。 胥子莫感觉到蓝央儿娇柔的身体软绵绵地在他怀里轻颤不已,“嘭嘭”而跳的心也出卖了她所受的惊吓非同小可,知道自己肯定吓坏了她。 心道:活该!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晃荡,胆子不是挺大么? 那小子有什么好,半夜三更地跑人家院外来。 可手上却是轻抚着蓝央儿的背脊,在她耳边轻语道:“央儿,是我!” 惊魂未定的蓝央儿闻到熟悉的冷梅清香,微微的闭了闭眼,平复着狂跳的心,张嘴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才记起刚才脑后微麻,知道是这厮点了她的哑穴。 想着此时正是听到有用的消息,或许一会儿还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也说不定,点了哑穴正好!省得一会儿露了行迹。 可刚刚所受的惊吓不可能这么就算了,蓝央儿狠狠地一脚踩在胥子莫的脚背上,还使劲儿地碾了碾,恨恨地想着:“到时候再收拾你!”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痛得倒吸凉气的胥子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不再理会他,认真趴在墙上听着院子里的谈话声。 胥子莫倒是好奇蓝央儿的目的了,也知道蓝央儿肯定不会是刚才他想的那般,刚刚入怀的温软让他着实想念不已,猿臂一伸,将蓝央儿重新揽进怀里,悄无声息地飞身上了两丈开外的大树上。 蓝央儿正要怪胥子莫坏她的好事儿,可是看看现在所在的位置,吓得两手急忙抱紧了胥子莫的腰。 如此倒是正中他的下怀,胥子莫抿唇一笑,低头在蓝央儿的耳边说道:“这里才是最佳的位置。” 听出他话里似是意有所指,蓝央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成功地听到耳边的呼吸紊乱的频率,吓得她乖乖地坐在胥子莫的怀里,再也不敢乱动。 从繁茂的枝叶中,依稀能看见院中的情形,可不正偷听的最佳位置么? 忽略身后传来的炙热体温与收紧的手臂,还有在耳畔逐渐紊乱粗重的呼吸,蓝央儿静静地盯着院里的一家四口,看看还会不会有其它的收获。 院里,在姚氏还未说完那一番话时,杜常飞便捂着姚氏的嘴:“乐娘,这话你放在心里就是,别嚷嚷出来,若是不小心被人听去,那可是要砍头的。” 姚氏拉下杜常飞的手,没好气地嘟囔道:“这大半夜的,都睡到古坟里去了,谁会听到!” 杜月蓉却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戚,泪珠子串串滴落,在清冷的月色下泛起晶莹的光泽,一闪而逝,嘤嘤的啜泣声响起,慌乱了三人的阵脚。 杜常飞在责怪着姚氏明知杜月蓉刚刚有了点笑容,还提那些糟心事,姚氏也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手慌脚乱地在一边劝慰着。 杜月朗见杜月蓉泣哭不止,知道他娘的话勾起了小妹的伤心事,也没了刚才的顾忌,至少他听来的消息或许会让妹妹好受一些,也或许妹妹正期盼着有这样的结果。 于是他也抹着杜月蓉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妹妹,别哭!过两日太子殿下便会来梨园村迎娶妹妹的。” 杜月蓉颤抖着嘴唇道,“哥,你别安慰我了!这都过了快半个月了,他他怕是早就忘了,也许他只记得玉琴表姐” 杜月朗忙道:“我不是安慰你,这是真的!我今晚这么晚赶回来,就是因为得了这个消息。” “什么消息?”杜常飞两口子也不掰扯和互相埋怨了,异口同声地问道。 杜月蓉眼里也闪过一抹希冀的光芒,可立马又消失不见。 杜月朗看着杜月蓉不愿相信的样子,泪珠儿比刚才还掉得更多,心疼地道:“妹妹,你听我说!这事儿千真万确!” 见杜常飞两人热切的眼神,杜月朗便将晚上听到消息的经过简略地说了出来:“差不多酉时中,我正在二楼上清点着首饰,为打佯准备着。楼下的伙计领着两个姑娘上来,说是她们想看看楼上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首饰。看她们的谈吐举止,肯定也是大富人家的小姐,能言会道的,听她们闲谈中,似乎是从县城里来,准备去卧龙寺进香问卦。我便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姑娘有些挑剔,看了好几款也没有选到中意的。便说起七夕宴上那些京都夫人头上的首饰看着就怎么怎么好,问我可有新款式,这个东家可是预备了好些新样子,我便让她们坐等片刻。等我去拿了新品折回去的时候,便听她们正说着京都的来的二爷这两日正着人采买着各种首饰礼品,怕是要将正风传的那两位美娇娥给纳入后院,享受齐人之福” 杜月朗轻咳一声,怕最后的几个字又刺激到她,悄悄看了看杜月蓉的神色,才道:“后来,两姐妹见我过去,红着脸就住了话头。这种事情我也没敢多问,不过,我觉着她们口中所说的京都来的二爷,除了太子殿下,怕是也没有其它的二爷了,所以这才匆匆忙忙地跑回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让你们也有所准备,没得慢待了太子殿下。” 说完对使劲绞着手绢的杜月蓉道,“妹妹,你说说,这莫不就是太子殿下正在筹备着这几日过来迎你的?” 姚氏满脸掩不住的欣喜,连声道:“错不了,肯定错不了!月蓉,你终于要熬出头了!只要太子殿下按之前的约定兑现了诺言,你可就是侧妃娘娘了。比玉琴的身份可是要高一些吧?!到时候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 杜月蓉难得的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想想七夕宴上身后仆妇成群,一旁的夫人小姐艳羡的神情,不由得心头激动不已。喜气刚露,却想起太子爷那两个国色天香的夫人,还有一个表姐,忍不住又泪水涟涟,哽咽道:“娘,可是月蓉觉得好苦,我不想与表姐一起,与别人一起侍候着” 杜常飞几人见杜月蓉非但没有惊喜交加,反而凄楚不已,忙不迭地劝解着 蓝央儿觉得今晚不须此行,也蓦然惊觉自己之前竟然是猜错了,大错而特错。 敢情与太子春风一度的是杜月蓉与姚玉琴,而不是那席娇娇两姐妹。 自己让丁佳若两姐妹去演这么一出戏,不过是想着他们表姊表妹感情深厚,稍微有点消息便会闻风而动。 刚才还以为杜月朗这么按照她的剧本来走,是丁佳雪她们任务完成得不错,原来这可是关系着他亲妹妹的切身利益,倒还真正的歪打正着了。 只是原本还以为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以为杜月蓉是太子让姚玉琴两人安插在这里的眼睛。现在看来,杜月蓉倒是太子直接安插的,或许那姚玉琴根本就不知道眼线这回事,不过与先前的猜测虽有出入,可也差不了多少。 让席纹去县城送信,不过是想借太子之手,报复一下杜月蓉胡乱地散布谣言往她身上泼脏水。若是太子知道杜月蓉根本就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以太子喜怒无常的性子,他肯定会让骗他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可如今看来,杜月蓉与太子有过肌肤之亲,还许诺了侧妃之位,就算是杜月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报,太子为长远打算,还想让杜月蓉为他获取有用的信息,肯定也不会动杜月蓉。 而且,也许为了避嫌,太子根本就不会来梨园村,最多派个暗卫来,或者是让人接了杜月蓉去了县城直接询问,那他让席纹跑这一趟不就是多此一举?! 想想当时自己做的决定还是太过草率,若是知道杜月蓉便是那两女中的一人,她肯定不会让席纹跑这一趟。 不过 错有错招,似乎也不赖,不若再给她们加点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你是干什么坏事儿了 杜月蓉不是想要坏了她的名声, 把自己做的腌臜事赖在她头上吗? 现如今知道杜月蓉失了清白,又是那一龙二凤中的主角儿之一,只要将段乾运和姚玉琴诓到梨园村来 哼哼!! 就太子的那个身份,一身的华服,通身的气势,也足以让人知晓他的身份地位不同寻常;而且杜常飞他们知道太子的身份,肯定会毕恭毕敬地作揖磕头,以示尊敬,不用人说也可以想象得到他肯定是京都来的贵客,若是再与姚玉琴一起前来,这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再加上刚才见那姚氏一副恨不得如沈氏一般,趾高气扬地将女儿攀上了权贵一事广而告之,若是段乾运真的来了梨园村,那姚氏肯定会忍不住,如此风光的事情,怎么能不拿出来显摆显摆。 看看刚才杜月蓉听到杜月朗带回的消息,脸上不加掩饰的激动,与之后不甘又委屈的样子,想必对于那夫尊妻贵的日子也是向往不已,而她与姚玉琴和段乾运颠鸾倒凤,却没能如姚玉琴一般在县城里随时能见着太子的面,更或日日恩宠不断,而她却反而被扔回家里来为段乾运办事,怕是心中也是颇有怨言,若是此番见着姚玉琴再与那段乾运一起来梨园村,会不会让杜月蓉打翻了醋坛子? 要是能再上演一个二女争夫,或者争风吃醋什么的戏码,不用她再做什么,这村里的流言便会转了风向了。 蓝央儿搓着指头,凝眉想着此事的可行性,盘算着此事成功的机率有多大,不过 既然已以做了,便让有八成不可能来的太子不得不到梨园村来一趟。 如此就少不得要漏点秘密出去,引那太子前来。 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家里快建好的工坊可以拿来利用一番,把自己要用它来建织布工坊的事情泄漏出去,不知道太子爷会不会动心? 再说现在工坊还未完成,日后具体用来作甚也还说不清楚 反正现在家里的工坊也不过是拿来做个幌子,到时只要把腰机改进一下,用来织棉布,或者是直接让人织毛巾,也能有一个不错的收入。 若是太子真因这事儿来了梨园村,便可以看看太子是否真的重视着鲛绡纱的来历,她也好为着以后鲛绡纱的前景作个推断。 想必现在席纹都到县城了吧?! 看来明日还得再让两人去县城一趟,找到席纹,让他再想办法漏个信儿给沈氏或姚玉琴,通过她们的嘴,让太子知道此事。 两重信息下,不信那太子不动心。 蓝央儿越想越觉得此事儿可行,不由得嘿嘿的笑起来。 可是被点的哑穴未解,无声的笑牵动着肌肉颤抖着双肩,显得很是猥琐。 胥子莫见杜常飞一家商榷好又闲了聊一会,都进了屋关了门,蓝央儿都还一动不动地盯着院中。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难得的静谧时光,他不想打破,默默地看着蓝央儿陷入沉思中,直到蓝央儿猥琐地颤抖着,才出声问道:“怎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嘎--”蓝央儿吓了一跳,要不是胥子莫眼疾手快地紧了紧手臂,将她紧揽在怀中,或许就一头给栽下了树去。 蓝央儿张嘴便吼,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待反应过来时,尴尬地挠了挠额前的刘海,才指了指嘟着的嘴,示意胥子莫将她的穴道解开,她有话要问。 胥子莫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在她嫣红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央儿,这是在索吻?诱惑我么?” 蓝央儿一窘,抡起小拳头捶向胥子莫肩头,又羞又恼地又指了指嘴。 “央儿,你还真象一只不知餍足的猫哦好吧!我勉为其难再吻你一下下好了”胥子莫戏谑地眨巴着眼,话未完,吻已落下 黑潭似深邃的眼眸在月色下更显得潋滟无双,如黑夜中的银河里洒落点点的星光,璀璨夺目,配上唇角荡漾着的勾魂摄魄的笑意,如罂粟绽开了美丽的花瓣,让蓝央儿呼吸一滞,困难地咽了咽唾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夺走了所有的呼吸。 月光皎皎,在斑驳的树影间流泄,抚摸着在风中颤栗着相互交叠的树叶,沙沙的摩擦声如情人间的轻喃低呢,喁喁细语。 久违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让胥子莫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让熟悉的桂花清香充斥鼻尖与口腔,填满心中的渴望,直到蓝央儿的喉间溢出声声低吟,直到彼此都不能呼吸,胥子莫才粗喘着放开那诱人的香舌,目光灼灼地望着情浴迷蒙的盈水瞳眸,温润的声音透出无尽的暗哑低沉,道:“央儿,别这样看着我,我咝” 看着如玉的俊颜上情浴升腾,黑色的古潭中浴色阵阵,蓝央儿心尖儿一颤,温润如玉的胥子莫,终于褪却了温润和软如神似仙的气质,从云端跌落凡尘,化身为一头颇具攻击性的狼。 --色狼?! 噗-- 为着心头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蓝央儿不由得花枝儿乱颤的搂着胥子莫的脖子裂嘴笑了起来。 可下一刻,身下的不适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蓝央儿忘记了她正坐在那厮的怀里,咯得她心儿发慌,不安地挪了挪臀,却换来胥子莫的一声闷哼,张开菱唇含着她的玲珑耳垂一吮,沙哑得有些低沉,却饱含着情浴的性感声音随之响起:“央儿,别动,你就不怕摔下去吗?” “子莫”一股酥麻从耳根直接漫延至四肢百骸,让蓝央儿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再乱动,发青的野兽可不是随意可以撩拨的。 突然能说出声音来,倒是把蓝央儿吓了一跳,所有的理智通通回笼,她方才想起自己还在人家院外听墙角,蓝央儿急忙用手捂小嘴,双眼贼溜溜地看向小院,却见院中早已是空无一人。 眨了眨还隐隐有些迷离c妩媚之色的水眸,极力忽视坐着的物件,却怎么也忽视不了这么大个人,刚才忙着偷听,又想着事儿,再被胥子莫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直忽视了他的存在。 此时猛然间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将他来此的目的忽略得有些彻底,蓝央儿定了定神轻声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跟踪我啊?” 提起这个,倒让情浴上脑的胥子莫犹如泼了一瓢凉水。 他是为着要去惩治那多嘴多舌的王婆子,可此时他正做着的事情却与那王婆子所言又差得了多少?! 他有那个理由再去惩治那长舌妇吗? 到底是固守了千百年的礼教与伦理纲常,胥子莫心中一涩,放开了在舌间逗弄的耳垂,不自然地道:“我跟踪你?你是干什么坏事了,害怕我跟踪?!” 蓝央儿干干一笑,“我哪有做坏事?我不过是来恰好睡不着,出来散散步,正好听到他们谈话而已。” 见胥子莫不信,又怕他追问,忙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软软地道:“子莫爹爹不是跟踪我的,难道是出来干坏事的?” 见蓝央儿强词夺理还故意转移话题,胥子莫便知道她是故意来听墙角的。 胥子莫抿了抿唇,被蓝央儿猜中了他的目的,不承认也不否认,偏还不给她转移话题,幽幽地道:“偷听墙角这事,还不是坏事儿么?” 蓝央儿尴尬地眨了眨水眸:“这又不是故意听的!谁都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他们这般毫不避忌的谈话,想必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只不过是凑巧听了,哪能算是偷听?再说现在月色皎皎如白昼,这叫正大光明的听!”蓝央儿伸出食指戳着胥子莫的胸口,娇憨地呲着牙仰头望着胥子莫:“知不知道?这叫正大光明的听,月亮可以作证。” “贫嘴!就你道理多!”胥子莫无奈地笑骂道,蓝央儿无意流露出来的娇媚让他心中一荡,刚冒出头的伦理与礼教,又被心中升腾的渴望压了下去,用力捏了捏蓝央儿腰上没有二两肉的软呼肉,在蓝央儿娇呼出声的前一瞬将它堵在了喉间。 “唔--”闯进嘴里的灵蛇如巨龙翻腾般搅动起惊涛骇浪,蓝央儿就如一叶脆弱的扁舟,在巨浪中浮沉,随时随地都有被覆灭的可能。 胥子莫只觉得自己是自找罪受。 心中那可恼的邪念一起,所有的伦理道德,礼教纲常全都化为飞灰,焚烧了他仅有的一丝理智。轻轻在蓝央儿的耳边意识迷蒙地轻喃着她的名字,将细碎的吻洒落在她的耳边,拉下环在他颈间的手 蓝央儿的惊呼还未出口,便被他堵在喉间,来到一片冷梅纷飞c香气四溢的梅园中。 看层层叠叠c挨挨挤挤的朵朵梅花在晚风中轻轻地摇曳,看洁白的花瓣在苍劲虬结的枝丫上轻柔地起舞,划出炫烂的弧度,如一双双温柔的手在琴键上弹奏着世间最美的乐章 看红梅飘飞,看白梅怒放,看花瓣绽开枝头,在晚风中翩翩起舞,与着给予它生命旋律的枝丫,一起在晚风中舞动着c颤抖着 梅花伫立枝头,在晚风中吹拂下,或紧紧相依,或远远逃离,在舞动的旋律中发出生命的光华,在枝头绽出一束束耀眼而炫目的白梅朵,朵朵盛开在晚风中 胥子莫紧绷的下颌压在蓝央儿的头顶,紧紧地咬紧了腮帮。 夜虫唧唧轻鸣,树叶儿沙沙作响,和着胥子莫深深的呼吸让蓝央儿觉得月色似乎都披上了靡旎的轻纱,让人深陷不可自拔。 蓝央儿只觉得羞涩难言,掌心如火,耳根发烫,心如擂鼓,静静窝在胥子莫的胸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感觉胥子莫胸口的心似要跳出胸口般,起伏的胸膛在她的脸颊下震颤不已。 太尴尬了!好羞涩,怎么办!? 两人似感觉不到时间已静静的流逝,不知过了多入,蓝央儿感觉头顶上急促的灼热呼吸渐趋平稳,只觉得难以面对,可二十多年的现代生活,也曾面不改色地与舒浅看过那些限制级的片子,脸皮早已被练得如铜墙铁皮,更何况此时也不是第一次,何苦去装那些个贞洁烈妇,没得让两人都不好意思面对。 咬了咬唇,蓝央儿只能以戏谑掩饰着内心的小羞涩,甩着酸麻的指尖,抬眼调笑道:“子莫爹爹,折在央儿的五指山下,如此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是不是有损你玉面阎罗的威名?!” 胥子莫俊逸的玉面染上一层薄红,有着情浴之后摄人心魄的妩媚妖娆,也有着被揭了那层遮羞布之后的羞恼,竟是让蓝央儿忍不住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听了蓝央儿的调笑,胥子莫眼底升起一抹羞涩,对于她的大胆很是有些无奈,抬起蓝央儿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丰润得泛着水光的红唇,沙哑的声线带着一丝宠溺,道:“央儿,又调皮了!你再这般调戏于我,你就不怕我再重振其鼓,别说五指山,小心一会儿你的十指山也不一定能再降得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可要再试试? “噗--咳”蓝央儿没想到胥子莫这厮也是个闷骚的,说起荤话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胥子莫慌忙用手捂着呛咳的蓝央儿,咬了咬蓝央儿小巧圆润的耳垂轻笑道:“你就不怕一会儿被人发现你偷听他们的墙角?” 蓝央儿耳珠被袭,轻颤着难耐地挪了挪臀,拉下他的手气呼呼地道:“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你刚才所干的坏事儿了?” 胥子莫笑着轻啄了一下蓝央儿微肿的红唇,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干坏事儿,证据还留在这儿呢!” 说着拉起蓝央儿的小手,指着她手背上残留的痕迹笑得邪魅而妖娆。 看着在月光下反射着光点的水迹,蓝央儿俏脸儿一红,轻啐一口“讨厌!你好恶心!”,将手背上的水迹往他身上使劲儿地蹭着,想把那罪证消灭。 “央儿连自己的手都不喜欢么?”胥子莫好笑地将如此孩子气,又娇羞可人的的她搂进怀里,捏着她的手调笑道:“我可是极喜欢央儿的这双勾魂小手儿,若是央儿不喜欢,将它送予我可好!我会珍之重之,将它紧紧地捂在怀里,随时可以” 蓝央儿再厚的脸皮也经不住胥子莫如此调笑,忙伸手捂住那厮将要出口的诨话,又羞又恼地一字一顿地咬牙叫道:“胥——子——莫!” 胥子莫轻嗯一声,算作回答,还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蓝央儿捂在嘴上的掌心。 血色“轰”地一下涌上了俏脸,蓝央儿心跳加速,急忙放开小手,却被胥子莫牢牢抓在掌中,轻笑着将细碎的吻落在指尖 蓝央儿咬着唇看着眉宇间温柔尽显的胥子莫,感受着他喉间与胸腔的震动,让蓝央儿感觉他的心情甚是愉悦,发现与这些天来阴郁的胥子莫截然不同,蓝央儿嘴角微弯,压下心头的激荡,不敢再与脸皮超厚的这厮打情骂俏。 遂蜷了蜷指头,支起了身体,蓝央儿软声道:“墙角也听完了,我们回吧!?” 见蓝央儿羞不可抑地转了话题,胥子莫也不再逗弄她,却还是忍不住地轻啄了一口那娇艳的红唇,才刮了刮她的小鼻梁问道:“怎么想起来听墙角来了?我觉得你不是会干这事儿的人!” 蓝央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眸光闪烁地躲开胥子莫的注视:“我也觉得我的人品就是这么好!” 想起刚才听到院中这一家子所谈的事,胥子莫星眸半眯,“是因为村里的谣言?” 蓝央儿惊讶地抬头,旋即想起早上自己在井边提到过,想必以这厮敏感的心,肯定会去找疏影问个明白,那他现在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也是因为它? “你不也是因为它才出现在这里的么?”蓝央儿挑了挑眉,忽然想起这厮若是知道了那谣言的内容,肯定不会那么闲得深更半夜出来闲逛,她好奇地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胥子莫也好笑地看着在言语上一点亏也不肯吃的蓝央儿,笑道:“你先说说你为何来此,我便告诉你我准备做什么!如何?” 从之前他发现她之时的表现来看,这厮肯定不是跟踪自己而来,交换一下目的也不会吃亏,反正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自己小气爱记仇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蓝央儿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他的怀里,将她从小五那里得知的消息与她自己的打算说了出去。 胥子莫幽暗的眼神在月色下看不出喜怒,可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冰冷的气息,却让蓝央儿觉得今夜的温度似乎格外的寒冷。 难道快入秋了么?! 可是七月还不到底呢! 蓝央儿搓了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与做法是不是太过幼稚了?! 可是直接撕逼,或者是诬陷c泼脏水,那些事儿她还真做不出来。才怪! 她可是新世纪的文明人,怎么能那么没素质,没节操? 不过能用其它比较温和的方式解决的事还是温和一点的好,就算迂回曲折一点也无所谓,她可是爱好和平,从不争强斗盛的人哦。 “我的说完了,该你了!”蓝央儿暗自撇了撇嘴,见胥子莫久久不言,把玩着胥子莫修长的手指,问道:“说说你这么晚了准备干哈去?” “跟着你出来的,看看你想干什么啊!”胥子莫一副看白痴表情,成功地让蓝央儿觉得后牙槽有些发痒。 “切!谁信!不过就你这跟踪技术还真是太次了些!”狠狠地磨了磨牙,蓝央儿酸了一句,拐了拐胥子莫,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于我刚才的想法与做法,你有什么看法?” 胥子莫也了一眼有点忐忑,又有些期待的蓝央儿,摇了摇头道:“没有!每个人的做法不同,你喜欢怎么做就按你所想的去做便是。成与不成但看你的手段高不高。” 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不给一个,蓝央儿冷哼一声:“我手段可不入流,怎么敢与征战过沙场,指挥过千军万马,能调兵,能遣将,能杀敌,能救国的你--相比!” 伸手摘了一个触手可及的大梨儿,将话锋一转,已是灿然笑颜:“那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胥子莫对于如此多变的蓝央儿,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曲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好笑地反问道:“我?你说呢!” 若是在以前,他会直接将那人杖毙,也可能将像杜月蓉这种女人直接扔进军营里。 而现在,有蓝央儿这般出手也就够了,再说,即使是蓝央儿不出手,落在段乾运的手中,就算段乾运宠着她,他的那些女人可都不是吃素的,就杜月蓉那点道行,她的未来也是可想而知,他何必要花心思去对付她? 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太子真如了蓝央儿的意来此,自己倒是可以不经意地路过,在人前与他打个招呼,恭喜他坐享齐人之福。 可是那王婆子,着实可恼,竟然将疏影也牵扯到其中,若是疏影此前对这丫头并无此意,听了这些话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胥子莫眼神一冷,都是那王婆子,不给点教训真有些堵心。 蓝央儿见胥子莫并不答话,正待相询,胥子莫已捏了捏拳头,抱着她轻盈地飞身落在树下的阴影里。 “央儿,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一会儿便回!”说罢放开了怀中的人儿,转身便要向大院中行去。 蓝央儿一愣之下,伸手拉住胥子莫骨节分明的大手,“哎,你这是要去哪?带上我呗!” 想想此去的目的,安慰性地反握着掌中的柔荑,胥子莫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蓝央儿的粉颊,“你就别去了,乖乖地先回吧!我很快就回去了!” “不要!子莫爹爹,天好黑!央儿好怕!”蓝央儿故意瑟瑟发抖地扮着小可怜。 “嘁--”胥子莫轻嘲一声,捏着她的鼻子糗道:“你会怕黑,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撒谎也不打打草稿,快回去吧!” “人家只是不好意思说刚才在高处太久,我现在脚软”蓝央儿踮着脚尖在他耳边,放软了声音,暧昧的声线婉转如莺啼,酥酥糯糯地飘进胥子莫的耳中:“子莫爹爹的吻让央儿的骨头直到现在都酥软无力,小手更是酸痛不已,子莫爹爹,你可真的忍心将可怜兮兮的央儿丢在这漆黑的夜里独自返家?!” 胥子莫心中一酥,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压向自己,“央儿这是在暗示我,要你彻底不能动弹了,便可与我一起返家吗?”顿了顿,让她感受着自己的渴望,哑了哑嗓子:“央儿,可要再试试?!” 蓝央儿老脸一红,推离胥子莫胸口,轻咳一声,外强中干地道:“还是算了吧!给你留点面子,若是再让你缴械投降,你里子面子都没了。” 胥子莫身体一僵,想起之前攀云登顶时的极致快意,腹中未灭的火气渐升,用指腹摩挲着蓝央儿的掌心,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蓝央儿羞恼地咬了咬唇,这厮现在倒是刀枪不入了,寻思着转移话题,蓝央儿眼珠儿一转,看了看他要去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他要去干啥,便试探性地问道:“子莫爹爹,你想整治王氏?!可想好了招儿?” 胥子莫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可是一丁点儿也没表露过他的心思,这丫头怎地猜到他的目的? “这还用说吗?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蓝央儿得瑟地用拇指擦过鼻翼。 蓝央儿的聪颖胥子莫深有体会,也不用去花时间猜测,可她那痞里痞气的模样逗乐了他,胥子莫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瑶鼻,“淘气!”随后拉着蓝央儿的柔荑向杜癞头家走去 翌日,朝阳刚刚升起,梨园村已是鸡犬相闻,人欢马叫,到处一片繁忙的景象。 趁着一早天气凉爽,村民们都是早早出门,省得日头高升时在烈日下活动中了暑气。 突然,杜家大院的接二连三的震天惊叫响彻了梨园村,惊吓了无数人。 路过此处或上街,或上山,或准备出行的村民,如今被那三声惊叫所引,心中皆迟疑不定:声音似乎是从杜四伯杜常荣家传来的,想必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 所有人全都闻风而动,飞快地向出事的地点跑去。 村里的老栓头今日要与儿子儿媳去镇西的老王村吃喜酒,此去老王村可是有十多里地,儿媳王氏又有了六个身孕,不宜太过劳累,于是便想着去杜四伯家中借了骡子给王氏代步。 老栓头是杜常荣的本家老表,借头骡子不过是小事一桩,于是提前一天便已经跟杜常荣家说好。 这不,一大早儿的,老栓头老两口与儿子儿媳便直接去杜常荣家牵骡子。 谁知老栓头老两口子跟着四婶李氏去了牲口棚牵骡子,看到棚子里面的一幕,三人当场惊叫出声,捂着眼恨恨地吐着口水,骂骂咧咧,跌跌撞撞地退回了院子里,指着牲口棚破口大骂。 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四面八方的村民都赶了过来。 他们只以为杜四伯家逮了小偷,或是有人上门闹事,有的手里还抄着棍子扁担之类的,一窝蜂似的冲进了院子,却并未见着什么可疑之人,只见着李氏拦着杜常荣与杜月荷兄妹,老栓头那口子拉着杜老太太站在院中,两人破口大骂着什么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之类的,李氏还骂着什么脏了她家的地,污了她们的眼 而老栓头则拦着他的儿子与儿媳不让他们进院,还吐着口水直嚷着什么晦气长针眼之类的。 所有人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七嘴八舌地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嫂子,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儿的,魂都快被吓跑了!” “老栓头,这是唱的哪一出,不是人去吃酒碗么,怎地还不出门,在这儿吵吵?当心去得晚了只能喝洗碗水了。” “” 就连住在杜常荣旁边不远的杜常飞一家也飞快地跑了过来。 看见不大的院子里面挤成了一团,杜常飞分开众人进得院来,沉声问道:“四弟妹,这是怎么回事?何故大吵大嚷的?搅得村里不得安生。” 李氏与老栓头那口子臊红着脸,吱吱呜呜地不知道怎么说才对,急得一干村民们心急如火燎。 有人催促道:“里长都发话,有什么事快说!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让里长来公断。” 正询问间,突然一道尖利的叫骂声从院子的角落里传来。 “啊呸!贱妇!不要脸的骚货!夭寿哦” 原来有个急性子的婆子等不得他们这般磨磨叽叽地半天都打不出个屁来,直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见牲口棚里的那一幕,饶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老婆娘,也忍不住尖叫着,吐着口水退了出来。 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事情的起源在何处,全都涌向了牲口棚子,李氏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想跟着过去的杜月蓉两兄妹。 ------题外话------ 唉,一路飘红,昨日删了近千字,差点又没过,呜呜&什么都没有了 没动力,不想码字,嘤嘤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罪过!罪过!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小的牲口棚子里,背上搭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裤的骡子见人多嘈杂,正不安地在不大的地方左右挪动着,却因后腿中间被一条长凳横亘着,让它想挪个步都难,更别说要转身。 而在骡子的肚子下放了两条长凳,一堆白花花的肉只着一件粉色儿的肚兜儿, 鼓鼓囊囊的饱满胸脯随呼吸上下起伏, 白生生的大腿曲张着,亵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仅遮了重要部位,发髻松散着 脸朝里躺在凳子上的女人轻鼾阵阵,好梦正香,让人看不出是谁家的婆娘这般不知羞耻 看着与骡子的腹部不足两拳相隔的酣睡着的女人,不管男女老少,脑子里都是一副极其银靡的场面。 最先过去的人看到如此有伤风化的场面,不管是避嫌,还是觉得污了眼,恶了心,转身就想离得远点,却被后面好奇挤上来的人围在了里面进不得,也退不得,只能大声地吆喝着不让那些未婚男女和孩子过来看热闹。 既然挤不出去,也有了好奇心,皆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 便只有站在原处指着臭骂着,有的与旁边的人咬着耳朵,也有人指指点点,还有人暗自咽着唾沫把那光溜溜的半截儿看了又看。 “天啊!这谁啊!?太特么能放c荡了,连牲口都不放过啊!” “真特么的不要脸,发浪都发到畜牲圈里了。” “唉哟,短命的,这种没羞没臊,不要脸的得把她拉去沉了塘,省得污了我们梨园村的名声。” “就是,有这种人在梨园村,传出去我们都没有打不直腰竿子,快把她拖出去,这种贱货,没得脏了人家的地。” “这女人怕是骚心发了吧?自家爷们不侍候,反倒来侍候起畜牲来了!” “八成是自家男人不得力,找骡子来代替了!啧啧也不知她能受得住不”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婆娘,这豪放得可比茶楼里说书人说的都还要带劲儿” “” 各种指责c谩骂c调笑不一而足 李氏则气得坐在院子里,拍着地面大骂着:“哪个杀千刀的破烂货,欠抽的臭女表子,天打五雷轰的女昌妇,你是专门来我家寻晦气的吧!遭天杀的啊,你要烂烂到外头去嘛,连个畜牲你都不放过,我家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哦” 听着耳边的各种污七糟八的淫词浪语,还有四弟妹呼天抢地的叫骂声,杜常飞脸黑成一片,这可是四弟家里,大早上的在这里说着这些晦不晦气,杜常飞喝了一声“瞎嚷嚷啥,让开些!”便住里挤。 杜常飞还未挤进去,王氏便被周围的嘈杂声给吵醒了,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不想一抬头便撞在了骡子的肚子上,那毛绒绒又温温热热的触感,让还昏昏沉沉的王氏只以为是杜癞头那斑秃脑袋,于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死鬼,死开点,老娘都还没睡醒,你就发什么情?唉哟我一身咋这么疼” 听到王氏那熟悉的声音,嘈杂的人群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皆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也更确信了那王氏荒唐的行为。 杜常飞好不容易趁着众人愣神的时候挤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听到王氏的那一席话,只觉得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眼前发黑,哪还能不知道这是出了啥事儿? 杜常飞黑着脸背转过身体,对众人喝道:“都让开,都退开,别挤在这里!有什么我们一会到祠堂里去!” 里长发话,后面没看到的人也不敢再往前挤,所有人都退开了两步,嗡嗡的议论声随之响起。 王氏听到周围的声音,还有杜常飞的声音,有些呆滞地转了转头,看着头顶上黑黑的c圆圆的骡子肚,看看四下的环境,竟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啥情况,迷迷瞪瞪地问道:“常飞,怎么了这是?你们怎么在这里” 王氏这个当二婶的平时也是这么叫的杜常飞的名儿,可此时听到她这般叫着的杜常飞却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仿佛所有人看向他的的目光都因着那一句亲昵的称呼而变了味儿。 杜常飞当即冷了一张脸,也不答话,指着身边的一个婆子道:“婶娘,麻烦你喊二王氏先把衣服穿上!” 杜常飞连二婶都有些叫不出口,遇着这事,似乎沾点子亲都是对杜家烈祖烈宗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索性推开面前围观的人,杜常飞冷冷地说道:“四弟,随我去请族老开祠堂。你们,一会将人带去祠堂,并通知村里所有人前去。” 语毕,头也不回地冷着脸去了族长家里。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地议论着族里会怎么处置着王氏。 得了杜常吩咐的那婆子本不予理会,象那种淫娃荡c妇,自是有多远离多远,谁愿意去惹上一身的腥臊,可是碍于里长的面子,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平日里与那王氏也曾有说有笑的,自是不好推辞。 忙进了牲口棚,捡了看似忙乱中扔在地上的腰带和搭在棚栏上的外衣走了过去,将骡子背上的长裤一并儿塞进还没起身的王氏怀里,撇了撇嘴道:“妹子,先把衣服穿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坦胸露怀,光脚亮杆的,也不害臊。啐” 那婆子说完,向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口水,象是躲避瘟神一样,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 昏昏沉沉的王氏见那婆子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还有扔在身上的那一堆衣物,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竟是只着了一件肚兜儿和短短的亵裤,震天的惊叫再次响彻了梨园村的上空。 这一声惊叫让此时路过的蓝央儿吐了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默念了一声:“罪过!罪过!”便打马向镇上奔去。 她没有心思去管后续的结果如何,只要想想此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小院,和刚才那一声惨叫,胥子莫想要的目的怕是已经达到,至于杜常飞与杜癞头怎么处置那饶嘴饶舌的王婆子,她并不放在心上。 沉塘还是游街示众,抑或是撵出出梨园村,但看村里人和里长怎么去做。 那王婆子此时被人逮了个正着,以自己的布置,她怕是再长十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虽然她觉得昨晚他们这么做有些过份了,贞洁是古时女人最看重的,一旦名声有损,本就地位低下的女人怕是也没有多少活路了吧! 但想想那日在工地上听闻的那番话,那王婆子可有想过她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张嘴巴两张皮,上下一碰,各种虚的枉的,各种荤的素的不经考究的屁都放出来,也不想想人家花一般的年纪,可遭受得了那些个流言蜚语的伤害。 她如此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是以他们才商量着用这样的方法,又不会让人起疑,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他们干的事儿,比起装神弄鬼的吓唬警告c或是掳了王氏的姘头扔做一堆更省心,如此也可以恶心一下那杜氏的一大家子。 当时知道胥子莫想整治那王氏的手段之后,蓝央儿都觉得太有损那厮如仙风道骨般的儒雅形象,那王氏又是个长舌的,明着整治了她,说不得她哪天好了伤疤便拿出去到处说着胥家的坏话。 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王氏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来。 正在两人纠结着怎么整治才好,远远便听见杜四叔家的骡子叫唤了一声,蓝央儿才想起晚上散步时便听说老栓头要借杜常荣家的骡子,她才计上心头,想起了看过的小黄片,觉得那王氏的不是喜欢拿那些个淫词浪语在男人们面前骚c浪c贱吗? 有些恶趣味的便决定送她一份大礼,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只要有人见着她,随时都有人指着她,对着她说着那些下流话,让她随时过足了瘾。 于是便让胥子莫算好时辰该下多重的手点穴,才能不错了时辰,然后将熟睡中的杜癞头两人点了昏睡穴,用被子将那王氏一裹,弄进了骡子圈里,由她亲自布置好现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被子还了回去,两人才慢慢地相拥回家。 听刚才的情形,不用看,蓝央儿也知道这事儿成了,希望那太子得了她送的假讯也能成才好。 得知了杜月蓉心里的小九九,蓝央儿觉得此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省得成天如苍蝇一般在自己耳边嗡嗡的响,自己还拉不下那个脸子与她开撕。 若是太子来了,大家知道杜月蓉已是太子的人,要么便是跟着太子走,要么便是远嫁他乡,要么便是--死!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是不想再与那阴险的绿茶婊打太极。 于是去到镇上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事儿交待给小七,让他与另一个十七岁,名叫何为的小伙子一起租车去了县城,让他们找到小五后按她说的去办。 小七这一走,院里便没有主事之人,蓝央儿便拿了碎银,让人去置办今日的吃食。 与丁氏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在了解了丁佳雪两姐妹昨晚去宝泰银楼的详情后,狠狠地夸奖了她们一番,知道她们去了银楼一趟,一人只买了一枝只值五百文的珠花,心中有些歉意,却又不好表现得太过大方,便将此事放在了心里。 鉴于之前席纹他们几天时间将谣言的源头找了出来,她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相信他们今后弄个什么情报局也好,侦探所也罢,肯定还是有一定的发展前途。 于是她心里便生出了要让席纹三兄弟好好经营着,她制定一些相关的福利待遇c管理制度以及奖惩条例,象丁佳雪两姐妹昨晚完成任务,该获得什么样的报酬与奖励等等。 但看席纹他们此次县城之行结果如何,到时搬进了黄府大院里,再对此次有功的几人进行奖赏,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随后把小院的钥匙交给丁氏,让她得闲时,带几个人过去打扫一下黄府,她再抽空儿找人去整饬一下,这才打马直接去了七彩工坊。 刚到工坊,便见着齐福在门口四下里张望着。 “齐叔,这是在等我吗?”蓝央儿在台阶前勒住马,翻身跳下马背,对齐福道。 齐福没想到那利落的身影便是东家之一,待看清来人,忙小跑着上前,恭敬地接过蓝央儿手中的缰绳,笑道:“姑娘,来了?穆公子让小的出来看看姑娘可到了,刚出来便见着你了!” 蓝央儿笑着点点头:“哦?穆大哥有什么事这么急?可是找着织娘了?” 齐福将马牵进了院,将缰绳递给闻声出来的马夫老罗,引着蓝央儿向里走,一边道:“姑娘神机妙算,穆公子一早便领了三个织娘过来,说是等姑娘来了,让你过过眼,提点提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徐徐图之 “没想到他的动作倒是挺快!”蓝央儿点了点头,见齐福微驼的背,偏头问道:“齐叔,你们大老远的从京都过来,在这边住了两日可还习惯?” 齐福受宠若惊,忙道:“习惯习惯!谢谢姑娘关心!这里人杰地灵,民风淳朴,挺好的!” “嗯,那便好!我没有经常在镇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与穆大哥说就好。” “小的省得。穆公子已经着人安排得很周到,小到面巾等洗漱用具都备得妥妥贴贴” 一路闲聊着,蓝央儿一边打量着工坊里修缮的进度,看来真如穆少迪说的,也就两三日的工夫便能完工。 这样也好,两三日的工夫,刚好经上两台织机的纱,给那些织娘们讲解一下织布机的使用和操作,让织娘们轮流练习一下。 穆少迪与古青正坐在宽敞的大厅里喝着茶水,见蓝央儿与齐福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来让座。 齐福见两人热情的态度,不由得对蓝央儿更是刮目相看,忙快走一步拉开椅子,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古青伸手示意道:“蓝姑娘,天气太热,坐下喝杯茶水去去暑气!” 穆少迪也含笑地点头打了招呼,便对齐福道:“齐管事,麻烦将那三位织娘带过来。” 齐福忙应诺转身走了出去,不过片刻便将人领了过来。 穆少娴也跟着一起来了,还未进屋,便开心地叫着蓝央儿,提着裙摆冲了进来:“央儿妹妹,你怎么才来?我难得起了个早,谁知你来的这般晚,早知道我便再睡上一会儿再过来也不迟。” 蓝央儿好笑地看着穆少娴搂着自己的一条胳膊,正要打趣她那爱睡懒觉的坏毛病,穆少迪却已经轻斥道:“小妹,规矩学到哪里去了?我们有正事儿要谈呢!” 穆少娴吐了吐舌头,不甘不愿地嘟囔道:“好嘛!央儿昨日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还不准人家说上两句话啊!” 穆少迪瞅了穆少娴一眼,也不理会她的不满,直接对蓝央儿说道:“央儿,这三人是廖掌柜举荐的,也是我绣庄里数一数二的绣娘兼织娘,又知根知底,也乐意吃住在这工坊里,你看看可成?” 三人立即走上前来,对着蓝央儿几人福了福身。 蓝央儿点了点头,“穆大哥,我相信你们的眼光!” 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三人,三位织娘也就二十多三十岁的样子。皆是十指纤长,丰润细嫩,双手都保养得甚好,一看便是做惯了针线织惯了布的一双巧手,经线织布也不怕勾了纱坏了布,蓝央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瞧着三位姐姐的手白嫩无茧不粗糙,倒是满适合去经线的,不若以后就由你们三人专门负责绕线绽和经线。” “是,姑娘!” 穆少迪疑惑道:“央儿,之前不是说织娘太少么?怎么” 蓝央儿笑道:“经线这活跟织纱一样,也是个细致活,不会比织纱快多少。经一匹纱也不是一天便能经好,若是又要学经线,又要学织纱,花费的时间太多,不若分工合作,经线的织娘只需负责经线,织布的织娘便只负责织布,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工!熟能生巧!这样她们都能很快上手。而不用两边都学浪费时间。” 穆少迪与古青不懂织布有多少繁琐的步骤,但是对于术业有专工,与分工合作,他们开有酒楼,对这些倒是深有体会,也相信以蓝央儿能如此快速成纱的技术,肯定有她自己的经验,怎么做起来最快,最省事。 他们觉得自己对织纱还真是门外汉,哪有置喙的权利,于是皆不自觉地都点头表示赞同,根本就没有想过蓝央儿心里面打的小算盘。 要想分开操作,不被任何一个织娘完全掌握整套经线加织布的过程,又不能让两人都发现她的私心,蓝央儿才趁着这个机会,将此事定下来,而不是等所有的织娘在一起,从中挑选,将穆古两家的人分割开来,省得到时候若人怀疑。 见此事定了下来,教导织娘们也要早作打算,先期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起来了。 蓝央儿让三人先行退下,才问着穆少迪:“穆大哥,各色鲛丝准备得如何了?” 穆少迪点头道:“嗯,陆陆续续都在进货,绣莊的库房现在堆的都是各色鲛丝,我加大速度再进一批回来。” 古青点了点头道:“对,多预备着些,省得到时鲛绡纱大量问世,拉高的鲛丝原料的价格,可就得不偿失了。” 蓝央儿摆了摆手,“不!这事不急!若是鲛丝有一定的库存量了,先暂时放缓了进货速度。若是再按之前的进度进货,供货商该是起疑了,趁机抬高价格也说不定,而且上次我听古大哥说太子忙于国事,本欲早早回去京都,可是直到现在却依旧滞留在长丰。我想,七夕宴上他那么急切的问着我鲛绡纱是哪来的,我觉得他是不是对那鲛绡纱的来历很感兴趣才留了下来?若是这样的话,他发现鲛丝被大批量囤货,肯定会有所察觉,假使追查下来,会过早的暴露我们工坊,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还不若徐徐图之。” ------题外话------ 暂时只有这么多,虫虫赶不出来了,这些天公司搬迁,事儿挺多 抱歉g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何必那么大费周章!? 古青神色一紧,他以为太子留下来,怕是因着大司马之故,却不想还有这么一回事,若真被太子知晓此事,那四爷这边 古青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忙道:“对对,这事儿不急,我们慢慢儿来。少迪,想必你这段时间进的鲛丝肯定也不老少了,织娘们本就少,也都还没能熟练的操作织机,鲛丝用量肯定也不大,等第一批鲛丝差不多出手了再进货也不迟!” 穆少迪也深知此事非同小事,若真是入了太子爷的心里,那这织布的技术最终便成了皇家的东西,他们反倒是羊肉没吃着,却惹了一身臊,或许丢了生家性命都说不定。 想起蓝央儿送给穆少娴的那一块鲛绡纱,穆少迪心中一紧,对一旁吃着点心的穆少娴道:“小妹,上次央儿送你的那匹鲛绡纱先搁一段时间,暂时别招摇出去!” 穆少娴见她哥神色凝重,也想起当初那时与蓝央儿展开鲛绡纱时,那贵人震惊得从十丈开外便飞身过来的那一幕,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蓝央儿宽慰道:“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你们不说它的来历,相信那太子也不一定能查到。” 上次段乾运折了那么多暗卫在胥子莫的手中,而且又远离京都,怕是一时也调派不出人来查探,不然,他也不会让杜月蓉那般低劣演技的人来为他打探消息了,只需派上一个两个暗卫监视着胥家与她的动向便可全盘搞定,何必那么大费周章?! 还是自己担心过了头?! 不过此事过去快半月了,连古青从京都调来的织娘都到了,太子若真是有心的话,再调派暗卫过来怕是也已经就位了,之前她并没发觉身边有异常,也没去想这事,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些。 不管太子有心无心,看来还是得再小心点行事,多注意一下身边与周围的环境和人了。 别开心头的担忧,蓝央儿起身道:“穆大哥,你先着人将鲛丝拿一种色儿过来,我教织娘们绕线绽子和打浮筒,看看今日能绕多少线绽子出来,若是绕够一匹纱的线绽,我便教那三人先经两匹纱出来,再教织娘织布。” 穆少迪也起身道:“好,我这就亲自去将鲛丝拿过来。” 古青忙道:“少迪,我们两人一起去吧!这事儿就不假手他人了。” 穆少迪正待点头说好,蓝央儿已笑着拦下古青:“古大哥,你留下来,我还有事儿要你办呢!让穆大哥一人去便可!” 穆少迪见此,微微一笑,说了一声“也好!古大哥,央儿,那你们忙吧!我与小妹去就成了,很快就回来!”,便拉着穆少娴头也不回地走了。 蓝央儿将前几日便润色制定下来的一些规章制度c奖惩条例c以及工资待遇的计划书交给他,道:“古掌柜的,这是我起草的一些制度条令,你先看看。一会穆大哥回来,便集合所有人开一个短会,将这些宣读出去!现在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你带来的,这些制度和条例由你来宣读最合适。还有便是让她们对此事守口如瓶。前院的工匠也让齐管事多注意一下,没事别让他们到后院来,等工坊正式投入生产,外人一律要经过许可通报才能进入。” 这些规章制度和奖惩条例几乎都是按照现代的企业的人事管理来定制,比如生活作息c精神面貌c卫生规范到工作要求c保密规定c奖惩办法c工资待遇以及人员的分配c物品的管理等等都一一列举出来。 古青一边看着蓝央儿罗列的各种详细的条例,一边点头,“这个自然!经你刚才一说,我也知道此事更得小心行事,不仅要防着太子的人马,也得杜绝地方的官员得知上报,我会尽快着人调派几名暗卫过来盯着。” “如此甚好!你先看看,可还有什么遗漏的,你再补充上去便可。”蓝央儿见古青一头扎进那些章程里只是点着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好,便道:“你慢慢看吧!我去找齐管事看看哪个房间合适做仓库,还有有没有合适经线的地方。” 古青可从来没有见过如些完善的管理条例与奖惩制度,一边看一边想着把这些制度用于百味轩的管理上的可行性,哪还顾得上蓝央儿说了什么了,头也不抬的只是轻嗯了一声,继续埋头看着那几页密密麻麻的纸。 蓝央儿见他太过投入,只觉好笑不已,也不再打搅他,耸了耸肩便出门去找齐福了。 在齐福的带领下,蓝央儿将后院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个遍,最终选了一个光线好,又干燥通风的房间做为堆放鲛丝的专用库房,并让齐福去着人测量之后去找人打造橱柜,到时分类摆放各色鲛丝。 又找了一个相对僻静,也还算宽敞的地方,在工坊未修整好之前暂时用来经线也还不错。 半个时辰不到,穆少迪两人便拉了几大包鲛丝过来。 蓝央儿看了,当时就瞪大了眼,一种色儿几大包,一包可比胥子莫之前给她的那包还要大,一问价格,一包也就五十来两左右,那之前胥子莫给她的那些鲛丝怎么也值个三十多四十两吧!那一包她便经了近百米的纱,还未织得一小半,便得了五千两 发了!发了!发了! 就这么一包鲛丝可以织百多米的鲛绡纱,那可不是一万两银子可以买到的,其成本价值也太少了吧! 一般的长工也就三十文左右一天的工钱,织娘的工钱再贵也不可能超过两百文一天。 就算是她准备给每个织娘一天一两银子的工钱,就算织娘不熟练,一天也能织上三尺,一百米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便能完成,加上住宿加上经线织娘的工钱,成本价值顶天也不到两百两呢! 这简直就是暴利! 一万两黄金?! 相信不到一年便可赚到,啊哈哈 她可等着看胥子莫那厮给她合离书时吃瘪的样子呢! 蓝央儿忍住内心的激动,让古青将所有的人集合在一起,将制度条例章程等说了一遍,让所有人都遵照执行。 如此详尽的管理条例,着实让穆少迪大开的眼界,与古青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想要以此来管理自己的各个店铺,甫一散会连招呼都没跟蓝央儿打一个,便揽着古青到临时布置的那间空荡荡的书房去研究那些章程了。 大家伙儿听说一个月有十两的月银,连洒扫婆子都有六两月银,七日里还有两日假期,所有人都是惊诧过后继而开心不已,想想以前在四皇子府也不过是六两月银,每日里还起早贪黑的不说,连个假日都没有。 没想到到这里不仅一个月十两工钱,还有各种福利。 虽然听来惩罚也不少,不过大多数人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仆从,都知道只要循规蹈矩,按照条例去做,不违反相关的规定即可,而且这惩罚比起以前动不动就杖责发卖,甚至打杀了那可是轻了许多。 虽然四皇子为人宽厚,对于下人奴仆都不曾苛责过,可是皇家管事的公公,掌家的嬷嬷定不会让他们这些人有丝毫的越矩与错处,他们见过的其他皇子皇妃被打杀的多了去了,哪敢行差踏错,只能小心翼翼地谨守着奴才的本分。 现在,至少他们不用为着自己朝不保夕的小命担惊受怕了,所有人都喜形于色,觉得自己虽然远离了繁华的大都市,来到这穷乡僻壤,未偿不是好事一件,于是各自按照分工将齐管事交待下来的事情,和自己的分内的活计做得尽善尽美,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漏出来。 蓝央儿倒是有些诧异古青把工钱调整下来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相信他们自是有自己的考量,在解散时,便叫织娘们留下来,让人将放在那些织机部件里的绕线机,和篾器店订制的竹筒给搬了出来。 织娘们不解地看看蓝央儿又看了看绕线机和两筐子竹筒,还有桌上摊开的那一大包金色的鲛丝,不由得面面相觑。 她们只知道主子叫她们大老远过来是来织布,却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安排的,只是听从古青的命令。 对于在天子脚下,皇府里面经历过各种勾心斗角及腥风血雨的她们,再加上通过专门的训练及教导,早已练就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就算之前见他们弄那些稀奇古怪的架子,还是下午弄的那些小铁圈什么的,她们都只是闷着头做,从没问过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所以直到现在,她们也并不知道蓝央儿她们的这个织造厂是个什么样的,于是皆颦了眉头,在心里面更是打起了小鼓。 刚才听着那些待遇她们心里都在暗自窃喜着,可此时看到那比蚕丝还细的鲛丝,皆以为这位小小的女东家,是专门用织鲛丝来考教她们织布的技术,最后进行择优录用。 谁都知道鲛绡纱难织,就算是金牌织娘,要织上一寸,那也是十天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对于织布,她们可以骄傲地抬头挺胸,虽然比不得金牌织娘,可至少在京都的织娘圈里,她们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可现在眼前堆放的一大包鲛丝着实让她们心里直发怵。 作为织娘与绣娘,都倍感珍惜自己的那双眼睛,若是眼睛坏了,那作为织娘的生涯也就结束了。是以,就连金牌织娘都不愿意用鲛丝织来织纱,她们也是一样。 若只是考教一下她们织布的技术,织一小段鲛绡纱倒也无妨,但那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看得出结果来的。若真是考教的话,肯定不会用这么繁琐的织鲛纱来进行考核。 那么 看着那一大包的鲛绡纱,不会是让她们以后都织这个,那她们 正当她们神钯变幻不定地胡思乱想时,蓝央儿已经拿了一卷鲛丝准备给织娘们做个示范,却见织娘们之前的欣喜已然不见踪影,皆是一副凝重的样子,而且她们的视线老是在她与鲛丝之间徘徊犹疑,不解地放下鲛丝,看着紧张的一群织娘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便是。” 织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安地咬唇不语。 有一个看着比较干练利落的美貌妇人犹豫了片刻,站了出来,嗫嗫地问道:“姑娘,你拿这么多鲛丝不知有何用处?” 蓝央儿不假思索地道:“织鲛绡纱啊!现在我需要你们将它打成线绽子。” 所有人心中一沉,惊讶地相互看了看,都不由得低下头来,难怪待遇那般好,工钱高不说,五天便可休息两日,而且还说以后只要大家努力了,十两一天的月银也是有那个可能实现的,可是 不管如何,就算是没有月银,卖身契在主子手中,主子有令,岂敢不从,就算是织瞎了那一双眼,也不过是为主上尽忠,尽自己的本分。 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一抹决然与苦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不可能 之前的欣喜早已荡然无存,织娘们却还是言听计从,低头恭敬地回道:“是!” 蓝央儿见她们兴致不高,也发现了她们的不对劲,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她也不挑破,只是轻声问道:“听古掌柜的说,你们都当得上数一数二的织娘,央儿想问上一问,你们若是织鲛绡纱,最快的一天能织多少?” 半晌的沉默,在蓝央儿只以为没有人会站出来回答时,其中看似最年长的一位,约摸三十六七的织娘上前一步,垂首道:“姑娘,若是问小妇人们一日织锦织缎能织多少,大家能毫不夸张地说可织上四五尺,若是这鲛绡纱的话,我们却是很少碰。真要说一天能织多少的话,怕是一天也织不过二十根纬线。小妇人也只有最初学会织布时,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织上一匹鲛绡纱出来,可是那鲛绡纱哪是那么好织的,别说一匹,织出一尺都是下了很大的工夫” 谁没有过年轻气盛,更何况是初初学会织布,又知道鲛绡纱的可贵,哪个不想牛刀小试一番,让别人或者是师父刮目相看。 也只有她们自己碰过,在这上面折了她们的骄傲,她们才知道为什么鲛绡纱再昂贵,再稀有,那些个金牌织娘也不愿试上一试。 其他人大多都点头表示赞同,因为她们也曾有过相同的心思,同时也都期望着因此而打消蓝央儿让她们织鲛绡纱的念头。 对于她们所经历的,蓝央儿不知,可当初看过大伯娘她们织布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以现在这种古老的织布方法,要想织出一匹鲛绡纱会是多困难的事情? 然而真正让蓝央儿诧异的是,锦和缎比棉布要细得多,她们能一天织上四尺,可是比杏花婶和大伯娘她们快了很多。 当初听杏花婶她们说一天织棉布也不过一两尺,而最快的织娘也不过织三尺左右,而这些织娘一天织锦缎都能织上四尺,那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哦,相信以穆少迪找来的三个织娘,定是也比不上京都来的织娘手快。 但是织鲛绡纱的话,就算以她们一天能织四尺锦缎的速度,没有织布机,若真是开鲛绡纱厂,那还真得早早关门大吉。 蓝央儿不由得莞尔一笑,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口吻道:“若是你们以后织鲛绡纱也能如织锦缎一般,一天能织上四尺,工钱我再给你们涨一倍,一天能织是八尺,工钱涨两倍,而且月底有奖励,年底有分红,可好?” 那年长的织娘讪讪地陪笑道:“姑娘说笑了!就算是工钱再涨上五倍,小妇人们也是没那本事!” 而穆少迪找来的三个织娘却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她们最主要的工作不是织纱,不然,她们肯定会第一个打退堂鼓。也正因为这个,三个织娘就算知道今后织娘们的工钱高上许多,自此也都没有生了要去织纱,甚至去织机房里去看上一眼的心思,就怕哪一天被蓝央儿她们惦记上,让她们也去帮忙织鲛绡纱去。 现在说再多也无益,还不若到时教导她们时以事实说话,更能让她们信服,蓝央儿微笑地看着织娘们神色各异的表情,笑了笑,“以后或许你们一天织上六七尺也说不定呢!这事儿暂且不说,现在我教你们用这个绕线机,你们帮忙将这些鲛丝全部打成线绽。” 说着便自己架了一台绕线机,给织娘们做了个示范,怎么上线c绕线,直到所有人都点头后,蓝央儿对穆少迪的那三位织娘道:“以后你们闲瑕的时候,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将丝线打成线绽和浮筒,以供其他织娘们使用。所以,现在你们三人一人一台绕线机,分别操作。其他人自动来三人为她们上线取线,剩下的两人一组,将这些鲛丝全部绕成线绽。” 得了蓝央儿的吩咐,所有人都压下心里的惶惑打起精神来,各自找了地方,两人一组分别开始做起事儿来。 虽然对于这种一次能绕上三个线绽的绕线机很是好奇与陌生,可是绕线绽不是什么技术活,织娘们平日里也没有少纺纱,纺车也用过不知多少次了,这绕线机与纺车的工用也差不多,蓝央儿只示范了一下,织娘们都已是心领神会,做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人多力量大,织娘们动作虽快,可是鲛丝毕竟太细,绕线机也只有五台,那一大包的鲛丝今日怕是要到天黑才能全部做完。 蓝央儿便自思索着将事情交给织娘们,明日再来教那三人经线,自己可以趁着此时有空去找人将黄府那边打整一下,让席家兄弟与小院的人早日搬进去。 于是她到前院去找到正在看着修缮进度的古青两人,道:“古掌柜的,穆大哥,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一步。” 穆少迪看看头顶的日头,皱眉道:“都快晌午了,吃过饭再走也不迟,再说织娘那边的事儿我和古大哥可都不懂,你还得多费些心才是。” 古青赞同地点点头,“是呢!都忙活了一上午了,齐管事怕早就让人张罗着午饭了,再急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蓝央儿笑道:“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儿呢!再说织娘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杵在这儿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哦,对了,若是鲛丝全部弄完了,你们再拿些鲛丝过来,让她们绕着便可。明日一早我再过来,不会耽搁了正事儿的。” 次日,天刚刚见亮,蓝央儿便用过早饭出了门,到了镇上就直接去了工坊,让织娘们暂时代劳绕着线绽子,自己则专门领着穆少迪的三位织娘去昨日看过的那个僻静之地去,教她们经线刷线,穿缯穿筘,详细地给她们讲着经线时应该注意的各种细节,特别是穿缯和筘的时候容不得一丝错漏,不然就得重新来过。 三人平时也经过线,只是规模没有蓝央儿搞出来的这么大c这么复杂,而且蓝央儿所用的经线方式跟她们平日所用的方式也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她们也算是老牌织娘了,对于这些原本也是她们的专长,再说除了穿缯穿筘之外,经线也不是特别麻烦的事情,所以本就心灵手巧的三人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只是让三人很是不解的是蓝央儿为何搞那么长一匹的鲛丝出来,让她们也不由有些发怵。心里也不禁同情起那些织娘来,不知道这三百来尺的鲛丝匹练,她们要织到何年何月才能织完,怕是等到织完的时候,她们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蓝央儿考虑到织娘们是初次接触新式的织布机,一时也不能教她们太过复杂的花式织法,便只穿了两个缯框,用两个脚踏板来织最简单的平纹,这样更能让织娘们很快地熟悉起来,而且也能一教就会,只要经过几日的操作便能熟练地使用织布机。 虽然此种平纹的鲛绡纱,看起来没有她在家里用四个缯框,织了暗纹的鲛绡纱那般华丽精美,但也与当初在恒隆布庄里看到的没有多大区别。 所以只穿两个缯框加一个筘板,工作量倒是比当初她自己弄家里那台织机的工作量小了很多,蓝央儿与她们三人整整一天便经好了一台织机的纱线。 经好之后,蓝央儿便让三人回屋去休息,另外叫人将卷好经线的卷经轴连同缯框筘板一起,抬到组装好的织机那里,再让他们将它装上织机盖好箱盖,做好织布前的准备工作。 做好了准备,于第二日,蓝央儿将经线的织娘安排了经线的工作后,便将织娘们叫到装好鲛丝的织机前站定,看着有些忐忑的织娘们,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婶子c姐姐们,这两日央儿见大家情绪有些低落,想必也是在猜想着我们开办的织造工坊是织的什么,这两日大家手中忙活着的也都是鲛丝,肯定也能猜到我们要织造的的肯定是鲛绡纱,你们这为着织就鲛绡纱犯愁吧?” 见织娘人都兴致不高,又有些被说破心思的羞愧,只顾低头不语,蓝央儿抿唇而笑,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央儿之前也曾给你们说过,如若你们一天能织上四尺的鲛绡纱,工钱给你们涨一倍,一天能织上八尺,涨两倍,这话到现在依旧有效。而且就这两三日的相处,央儿也相信各位都是有那个能力,一天织上八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相信你们当中有人织布的时间,可能比我的年龄都还长上几年,央儿若是织那鲛绡纱一天也能织上八九尺,相信你们肯定不会比我差多少” “咝--” “啊--” 蓝央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惊呼声和抽气声所打断。 所有的织娘皆是不敢置信地瞬间抬起头来,错愕地望着她,一副下巴都快要掉上了错觉。 有人忍不住脱口惊呼道:“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人心中腹诽着蓝央儿的吹牛不打草稿,也有鄙夷着蓝央儿的厚颜无耻地夸夸其谈,可到底也算是有教养,也是经过调教训练的织娘,还能够将那些小心思埋在心底 蓝央儿将她们的神色看在眼里,淡淡一笑道:“央儿年幼,不敢在你们这些资深的行家面前班门弄斧,可是既然央儿能说出口来,相信大家也不会觉得央儿是在口出狂言若是央儿与你们一样的使用原始的织布方法,莫说是织鲛绡纱了,就是织粗棉布,一天怕也织不得一尺,央儿能说我一天能织上八九尺的鲛绡纱,不过是借助于它--我身后的这织布机而已。” 说着蓝央儿侧了侧身,将布好经线的织布机完全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织机前两日她们便见到过,只是都不知道它的用途,现在看到那金色的匹练在织机上闪着金子一般的光茫,织娘们才愰然惊觉这看奇怪的木架子是用来织鲛绡纱所有的织布机。 在大家都还来不及收回错愕惊讶的神情时,蓝央儿指着织布机,接着道:“如果你们借助于它,相信肯定比央儿的速度更快。今日将大家齐聚在这里,便是让你们学习怎么使用和操作这织布机,或许大家对央儿的话还有所怀疑,那央儿便为大家再做上一个示范,看看央儿是否有所妄言。” 蓝央儿在大家质疑的眼神中,从容地坐在织机前,将经线分成小股在卷布轴上打结,调整好,把浮筒装进梭子里,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投梭拉筘,让她们看着鲛绡纱一点点的在织布机上面呈现出来。 耳边听着她们小声地赞叹与议论渐小,这才细致地讲解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霸气!我喜欢! 对于这种手脚并用的织布方式,最注重的便是手和脚的动作配合要协调,手中投梭的力度要适中,这些仅仅需要几天的时间来适应一下即可。 织娘们对于这种自动分经式的织布机叹为观止,只一个眨眼的工夫,便可织上一股纬线,哪用得着像她们织布那般,还需得全神贯注地一股一股的经线去挑,半天还织不得一根丝。 象这般织布的话,别说一天四尺,即便是八尺她们相信也是不在话下,于是好些人都跃跃欲试地想要试试这种新式的织布之法。 可是经好的线,组装好的织布机仅有一台,蓝央儿只能让她们每人轮流操作了一盏茶的工夫,不时的指点着她们的投梭的力量与技巧,以及脚手的配合,还有织出多长纱时需要转动转布轴等等,直到见她们都能很好的掌握,这才放心地让她们每人独自操作一段时间,让余下的人依旧继续绕着线绽子,为之后几台织机的经线作准备。 蓝央儿安排好织娘的工作,看看工坊的整修也差不多快接近尾声,想必明后天这工坊便能正式投入使用,到时再把其余的织布机全部在织布车间里组装起来,织娘们人手一台,就不再是几个人只用一台织布机来练手。 便让齐福找去叫了穆诚来,让他再装一台织布机, 准备再经上一台织布机的纱,让织娘们多一台织机练习。 然后再去看那三位专司经线的织娘经线的进度如何了。 正值忙碌中,穆少迪与古青联袂而来,将正帮忙一起经线的蓝央儿叫到一旁。 穆少迪开心地道:“央儿,工坊的修缮今日便能全部结束,明日收拾打扫一下,后天将织布机组装好,我们的织造厂随时便可以开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去让人看个好日子,择日开工?” 蓝央儿疑惑地道:“还要请人看日子啊?这个我倒是不懂,你们觉着怎么合适便怎么办吧!” 古青点头道:“看个黄道吉日开工是必须的。午饭过后我便去问个吉。不过,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像其它铺面开张一样,请了宾客来观礼c祝贺” 古青原本也没有打算搞那一套虚的,可毕竟也得随大流,这才会有此一问。 蓝央儿淡然道:“古掌柜的,请客便免了,前几日我不也说过,此事张扬不得!若是宾客们问起来,也不好找托辞!” “话虽如此,可是但凡新店开张,都为图个吉利,工厂开工也理应如此才是!若是不为我们的织造厂打造点儿声势,今后这鲛绡纱的销路堪虑,乃至镇上及周边的人怕是会看不起我们这织造厂” 古青颇觉为难地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道:“我们可以请信得过c关系又不错的” 蓝央儿不假思索地打断了古青的话,直言道:“古掌柜的,新店开张请客宴友,不过是为了广而告之,将新店的名气打出去,以便更多人知晓,借此拉上一些客源。我们的鲛绡纱却是不同,当然是越隐秘越好。至于销售鲛绡纱,让我们初战告捷,我也基本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宴请拉客源,也不用为它的销路犯愁。再者说了,我们这工厂又不与别人家的抢生意争客源,更不必向别人展示我们有多雄厚的后台,让别人不敢轻捋虎须,我们只要关了厂门,做自个儿的事便可。而且” 蓝央儿抿了抿丰润的双唇,接着道:“四爷恐怕也不希望这事儿办得大张旗鼓惹人注意,更何况还有太子在那边虎视眈眈,你觉得此事可行么?若真要图个吉利喜庆,厂里本就有十来口人,再加上你们的护卫小厮,我们自个儿办个开工庆典乐呵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穆大哥,你觉得呢?” 蓝央儿的话都说得如此清楚明了了,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还能怎么说?可也不好抹了古青的面子,穆少迪嘿嘿一笑,精致的睫羽一掀,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们这织造厂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命名儿呢?要下贴子宴请地方上的乡绅贵客,都不知道怎么落款!这客不管是请抑或是不请,当务之急,还是得给织造厂先命个名儿!央儿,你说是不是!?” 见穆少迪如此滑头,都不正面接她的话茬,还将话题引开,蓝央儿不雅的翻了翻白眼,“织造厂的名字?!央儿才疏学浅,可不会起名儿,还得你们代劳。” 四皇子也曾叮嘱过他,让他们小心行事,此时见蓝央儿拒绝得彻底,倒也算是正合他意,对于搞个开工庆典古青倒也乐见其成。见他们说到这织造厂的名字一事,古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道:“蓝姑娘,你可是这织造厂的大东家,这名儿还得你来起才行。” 穆少迪本也为着蓝央儿踢回来的问题干瞪着眼,听了古青的话,忙附和道:“对咧!央儿,这织布机和织布的技术也均来自于你,怎么着这名儿也是你来取才对!” 蓝央儿来来回回地望了两人好几次,方才咧嘴笑道:“好吧!我起就我起,不过可别笑话我书读得少不会取名哦!” 两人连连保证:“不会,绝对不会笑话!” 蓝央儿略一沉吟,轻启朱唇缓缓道:“就叫--第一织造厂吧!” 第一织造厂?! 古青与穆少迪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震惊与满意。 虽然看似很简单的一个名字,听着也不高雅大气,但是从字上面所透露的气势与它所表达的意义却是无与伦比的。 此间织造厂本就是蓝央儿开办的第一间织造厂。 若论织布的速度与成纱的尺寸,也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天下第一也是当之无愧! 穆少迪不由抚掌大笑道:“好一个第一织造厂!霸气!我喜欢!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让人去做匾额。” 匾额是宅院府邸c庙宇殿堂c工坊商栈等建筑的必然组成部分,相当于建筑本身的点睛之处,不可或缺。 “等等!”蓝央儿闻言,秀眉蹙了蹙,若这匾额一旦挂上去,也算是一个招牌,肯定会引人注意,要是没有布料出厂,反倒更会惹人怀疑。 古青见蓝央儿凝重的神情,问道:“蓝姑娘,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蓝央儿眨巴着晶亮的水眸道:“古掌柜,穆大哥,这匾额一挂上去,少不得会有客商会注意到,若是向我们订购其它的织物,我们总不好推辞,也不可能拿穆大哥布莊的布匹来充数吧。我以为工坊里面应该也要生产少量的各种锦锻织物,而且也可以用其它的织物为鲛绡纱打个掩护” “央儿顾虑得是,我再去订购一些蚕丝c棉线之类的回来便是。”穆少迪点头道。 古青却皱了皱眉:“织娘的人数原本就少,如此一来,鲛绡纱那边的进度可是要缓上很多了。那我再去调派几位织娘过来?” 蓝央儿想了想,道:“订购其它的丝线是一定要的,不过找织娘一事倒是不用急,如今有八个织娘也够了。等工厂步上正轨,虽然少不得会扩充织娘,但也不急在一进,慢慢的找吧。再说现在毕竟只是央儿的猜想而已,或许这第一织造厂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根本就不会惹人注意也说不定。而且我们就算到时分一位织娘台织机出来专门织棉布c锦缎也行。” 穆少迪连连点头:“我觉得央儿说得不错,以织布机的效率来说,一台织机可是相当于好几个织娘的速度。若是到时真不够用的话,我恒隆布莊里的布随时可以调来救急。” 古青点头表示赞同。 蓝央儿却道:“穆大哥,恒隆是你自己的产业,我们就不混在一起。而且我们织造厂就是要打造出新的布匹规格尺寸,是外面那些布匹永远也难以达到的宽度与长度,就算到时鲛绡纱因我们大量的织造而变得不再那么稀有时,我们也能在同样面料的布匹中,以惊人的宽度与长度而终将会占有一席之地,我们厂出产的布匹都将是一个标志性的c外面的人不能仿制的产品,所以,在最初与客商合作的时候,便要讲究诚信,为我们的布匹打响知名度。就算再紧急的情况下,肯定也不能用其它的布匹来代替。” 两人因蓝央儿这一席话,皆震惊了好半晌。穆少迪桃花眼半眯,一手捂着半边脸,围着蓝央儿转了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圈。 蓝央儿被他看得头皮一麻,杏眼一瞪,恼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怪吓人的!” 穆少迪脸上一红,道:“央儿,你脑子里咋这么多弯弯道道?比我做了几个铺子的东家,混了几年商场的人都想得长远?该死的,我还无力反驳。古大哥,央儿想得可是比我们俩想的全面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觉得汗颜?!” 古青哈哈一笑,拍着穆少迪的肩膀,安慰道:“我早就看出蓝姑娘不同寻常,她啊,天生就像是个经商的料,我也早就领教过了,倒不觉得汗颜不汗颜的,你多习惯一下便好!相信以蓝姑娘的聪慧,何愁我们第一织造厂不名垂青史?” 蓝央儿轻咳一声,颇不自在地打断道:“你们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当着我的面这般说,就不怕我翻脸吗?” 古青连忙摆手道:“蓝姑娘气量不逊男儿,又聪慧过人,当能听得出我们话里全是满满的赞赏” 穆少迪也打了个哈哈,“就是!央儿的聪明才智,我与古大哥都自叹弗如,现在我们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真要损你了,我们可不就自打耳光吗?古大哥,你说对不对?” 蓝央儿好笑地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说那些虚的,言归正传啊!你们也知道,在我们合作之前,我原本就准备在家里开一个小型的织布工坊来织鲛绡纱,现在我们既然合作办了织造厂,家里的小工坊便不能用来织鲛绡纱了,可是我家中的房子已经建好,却也不能荒废了。穆大哥,丝c棉线之类的,你多订购一些,央儿便如这织造厂一样在你手中进货,等这边事了,我过几日就要在村里去找几位媳妇婆子,还是要将工坊办起来,织一些棉麻锦缎便可。到时若是真遇着有人来我们厂里订购布匹,央儿家中的小工坊倒是可以提供赞助哦。” 两人最初便听蓝央儿提及过家中新建的房子,是用来办鲛绡纱的小工坊,却不想最终让他们搭上了这条顺风船,如今蓝央儿依旧把那工坊开办起来,倒也让他们更是再无后顾无忧。 古青惊喜道:“如此甚好!厂里也不用专门分一台织机出来织其它的织物,耽搁一匹鲛绡纱的出产,这事就交给你家里的工坊就成了,我们厂里只管生产鲛绡纱便可!” 见穆少迪也点头表示赞同,蓝央儿扬了扬眉,戏谑道:“你们不觉得央儿是起了私心?在打你们的主意,专门给我那小工坊的布匹找销路来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谁生觊觎之心了?! 两人一怔。 古青随即失笑道:“蓝姑娘真会开玩笑!就算织上十匹锦缎也抵不过一匹鲛绡纱,以你那一手的织布技术,还有工厂里这么多的鲛绡纱即将问世,你觉得我们会认为你还用得着为那一月几匹或者十几棉布的销路犯愁,会在乎那一月几十两银子的收入吗?” 蓝央儿小声地嘟囔道:“就算是几文也是钱啊!更何况是几十两?” 穆少迪摇头笑道:“可不是么?还好你说了出来,我可得先下手为强,以后你那小工坊出的布料我恒隆全包了!不然,以你那小脑袋瓜子,再搞整出一个什么布莊出来自产自销,以你那些织布的速度,一尺布便宜个几文钱,我看我恒隆布莊怕是没有生存的余地了。” 蓝央儿尴尬地自嘲道,“真是的,我可是连店都没开过,哪会开什么布莊?我有那么厉害吗?” 穆少迪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有!” 古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少迪说的可是大实话啊!哈哈不过,少迪,若是你恒隆包了,那这织造厂的需要的普通布匹还得从你恒隆买过来,那可不划算,不行,不行!蓝姑娘小工坊生产的布匹应该全部由第一织造厂收购了才行,哪能让你恒隆占了这便宜去” 蓝央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着已经笑得很没形象的古青,好半晌才幽幽地挤出一句话来:“古掌柜的,很好笑?!” 古青摇摇头,轻咳两声,却依旧抑止不住唇角的笑意:“蓝姑娘,不若将你家中的工坊纳入到第一织造厂中,我和少迪各大让半成的红利出来,由我们厂里提供各种丝线与织娘们的福利薪酬,省得古某与少迪争夺你工坊的成品布料闹翻了脸,也省得到时你那工坊的原材料与成品的进出,来来回回地划拨” 蓝央儿愣了愣,摆了摆手:“以你们俩的关系,哪会为了这点小事翻脸?真要如此,我还得再考虑一下我们和合作要不要中止” 古青与穆少迪相视一眼,大笑着对击了一下拳头,“你上了我们这条贼船,想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古某觉得啊,将那小工坊并在一起倒也是个好办法。既方便省事,又不让少迪生那觊觎之心” 穆少迪擂了古青一拳,笑骂道:“谁生觊觎之心了?!” 蓝央儿好笑地摇了摇头,道:“就我那点小工坊,还是算了吧,真要靠它来赚银子肯定是不太可能,就不用来拖我们第一织造厂的后腿了。我也只不过是拿它来给我银子的来历过过明路,省得惹人怀疑我银子来路不正。若合并到一处的话,到时有心人追查起来,暴露了第一织造厂可就因小失大了。” 穆少迪与古青同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太子,嘻笑的神情一肃,“央儿(蓝姑娘)顾虑得甚是!” 见他们如此凝重,蓝央儿耸耸肩,无奈地清了清嗓子,道:“我将家里开办工坊的事透露了出去,相信太子殿下现在已经知道,或许等我家中工坊开办起来,他便会派人来打探吧!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先将老式的织布机改进了应付一下。对了,穆大哥,各种的棉麻丝线,还得麻烦你帮忙多给我订购一些,另外着人送四台织布机去我家里,过段时间还是需要。” 穆少迪自是满口答应,立即便去吩咐马夫老罗套车,让穆诚将配件拣了四套装上马车先送去梨园村。 穆少迪吩咐完,急忙回头准备再去跟蓝央儿两人商谈一下工厂开工的事情,却差点撞到正从外面匆匆大步走过来的穆全,脸一沉,“阿全,这边人多,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撞到人咋办?” 穆全喘了两口粗气,忙躬身道歉:“公子,下次我会注意的!” 穆少迪知道他是个稳重的,若是没事,肯定不会这么莽撞与急切,摆了摆手,说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穆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刚才孙云忠来报,老夫人与夫人还有大小姐一行,如今怕是已过了灵尧州,明日午时可能便会抵达这里,小的得知消息,便来问问公子,是派人去还是亲自去接老夫人她们。” 有多久没见到祖母她们了,下月初的卧龙观的祈福大会在即,母亲与祖母她们提前到来,倒也解了他与小妹的思念之情,穆少迪喜上眉梢,“阿全,你带四名小厮立即出发去半路迎接,我安排好酒楼和这厂里的事宜,明日一早我便与小妹去接你们。哦,对了,这开工办厂的事儿,别露了嘴,省得祖母她们为我操心。” 穆全点头说了声“是!小的知道该怎么做。”转身便走,方走得两步,才蓦然想起一事,忙回头道:“公子,蓝姑娘还在这里吧?” 穆少迪疑惑道:“嗯,怎么?” “刚才小的进来时,有个叫小五的少年让我带一句话给蓝姑娘,说让她得闲的时候过去一趟便走了。” “你先去吧!我一会便跟她说。”穆少迪挥了挥手。 知道蓝央儿这两日也正为着席家兄弟的事儿担忧,穆少迪匆匆地回去将这话转告一声。 蓝央儿一听,舒了一口气,这几个小子终于回来了。 这几天,她镇上家里两边跑,不仅要教织娘们学经线织布,还得去照顾着小院那一家子,又得张罗着已更名为安心小筑的黄府修整打扫之事,蓝央儿的脑弦儿一直绷得紧紧的。 也怕他们兄弟仨再被他们的叔伯找了回去可就糟糕了。蓝央儿一直吊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按说,她吩咐的事儿也去不得那么久,小五走的时候也说过席络差不多也快回来了,时间已经过去三四天了,除了与小七同去的何为在去的第二日便一人回来,而他们兄弟三人与甘豆还呆在县城里。 席家兄弟滞留长丰县,何为只知道是他们父亲的事情有点眉目了,他们想再趁热打铁,多打探些消息,具体情况如何,因时间匆忙,怕蓝央儿这边等着消息,席纹便让何为匆匆回了保平镇,给大家报个平安。 何为大致地说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交待他们的事情是办妥了,可为何时至今日,那太子还未去梨园村,蓝央儿也思虑不透,或许是哪里出了纰漏,或许是她没有猜中人心,抑或是太子另有打算 想不透的事情,蓝央儿便再没放在心上,只专心打理着工厂和小院的事情。 这都又过去两三日了,终于等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也让她心头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她却不知道此时的梨园村,却正上演着与她预期中差不多的戏码。 现在织娘们学得比较快,再过两日便能单独操作,不用时时盯着教着,蓝央儿也算是能喘上一口气。 得了这消息,蓝央儿也想着去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再加上之前让人送回家里的织布机要收拾,便对古青两人道:“古掌柜,工匠们今日结算工钱的事就要你与穆大哥多费心了。央儿一会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便要先行回家去张罗小工坊里的事情,可能要过一两日才能到厂里来,若有什么事,派人过来知会一声便可。” 古青颔首道:“这个我们省得,厂里的事,我会让齐管事尽心督导,你放心去做你的便可!另外,我安排了六人来护卫这厂里的安全,差不多傍晚便能赶到。若真有个什么事,我们再着人去找你。” 蓝央儿抿唇浅笑,“好!这样我更放心了!只是这两天要辛苦你与穆大哥了!” 两人笑着说:“没事,些许小事,别那么客气,显得太生分了!” 将蓝央儿送了出去,穆少迪打了个哈哈,拍着古青的肩膀笑道:“古大哥,恰好这两日少迪也有事,只能辛苦古大哥你了!” 古青故作愁眉苦脸地道:“你又有何事?你们这是商量着让我当苦力来着?那可不行,我也要撂挑子” 穆少迪擂了一拳在古青的肩头,笑骂道:“少来!我娘和祖母她们来参加祈福大会,明日便会抵达,这么久没见她们,总得让我去尽尽孝心,为她们接风洗尘的不是?!” 古青扬了扬眉,四爷来此,便是打着祈福大会的幌子而来,也该是时候进卧龙观去斋戒。这些天来他忙着厂里的事,倒忘了离祈福大会只有差不多十日。 之前四爷本来准备在七夕宴之后便入观中斋戒听道,清心寡欲半月。却因着胥子莫受伤,又有数人被害的命案,太子又宠幸两女之事闹得县里满城风雨,不得不将此事搁浅,而陪着太子在驿馆里打太极。 现如今离大会十日不到,怎么也得斋戒七日才能以示虔诚,说不得他也应该派人回去给四爷送个信提个醒,省得被太子抓了这把柄,拿捏着四爷,说四爷不是诚心为皇上祈福而参他一本 古青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强颜笑道:“那是应该的,你怕也有两年没有回过高昌府了吧?老夫人她们来此,是应该好好团聚一下。不过再过几日,你与央儿得闲时,我就要回县城去,将这厂子交给你们来打理!” 穆少迪当然也知道古青作为百味轩的大掌柜,一百多个分店,能分出这么多天来打理这工厂的事情已是极限,挑眉哼道:“你能三不五时地过来看看就行,不然,这分成哼哼!你懂得!” 古青笑着摇了摇头,丝毫没将穆少迪的态度放在心上,就这厂里的利润,不用算也知道,连四爷都颇为重视这还未开业的织造厂,让他全力以赴将这厂子办起来,他怎么可能不上心?!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蓝央儿所说的什么开工庆典,以及今后织造厂的运作等等,直到齐管事来告之两人工匠那边的工程完工了,这才住了话题去给他们结算工钱,然后各自去安排自己的日程。 且说蓝央儿从织造厂出去,便直直向安心小筑而去。 到了院外,见大门紧闭,却又隐隐有人声传出,蓝央儿敲了两下门,却无人来应门,想着定是他们在内院打扫没有听到敲门声。 于是转至一处僻静的院墙外,瞧着四下无人,起跑c借力,上跳,蹬蹬两步,蹬壁上墙,腰腹部发力,尽量伸展双臂抓住丈高的墙沿,弹身便上了高墙,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飞身跳下了院墙,开了门将拴在外面的马牵了进来,才向内院走去。 席络正拿着绑了笤帚的长竹竿打扫着屋顶的蛛网与灰尘,丁佳若两姐妹正用抹布擦着窗棂与大门,丁氏也擦抹着廊上的圆木柱;还有人在一旁花园里的树荫下清理着杂草和树叶,小五和小七则一边扫着地上清理出来的杂草,一边打闹着 大家一脸开心地说说笑笑,可手中的动作却不见慢上一分。 蓝央儿走过来,率先发现她的是正撅着屁股挪着葡萄架下大石墩子的甘豆。 “蓝姑娘,你来了!快进屋里。”甘豆笑着招呼道,忽然想起所有人都在内院打扫,并没见人去过外院,忙喊了一声:“大邦,你刚才是不是没关院门?罚你今晚不准吃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可否算上我一份?! “哪有?我记得我明明关了门的!豆子,你可不能一回来便故意克扣我的肉啊!” 甘豆的一声吆喝,惹来了正拔草的大邦一声哀号,随即想了想刚才给小五开门的事,很是确定自己有闩了院门的,巴巴地望着小五道:“小五刚才回来跟我一同进院的,他亲眼看到我闩的门,小五,你说句公道话啊!” 小五嘿嘿一笑,躲开小七扫来扫帚:“让我想想啊!兴许是闩了,也可能没闩唉哟,头晕了,想不起来了” 小七也打趣道:“大邦哥,就一晚不吃肉而已,你明日早练时加油努力跑快一些,别落了队,明日便可以吃肉了。” 大邦蹲在花从中,哭丧着脸道:“谁不知道你们今日回来,饭菜肯定会比平日更丰盛一些,错过今晚,我又要少吃一顿肉啊喂” 其他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噗”这些天小院的生活都是她在安排,肉c菜几乎都是管够的,听着他们笑闹和大邦委屈的声音,知道他们不过是互相打趣,蓝央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哟,听起来,今晚院里要加餐,可否算上我一份?” 听到蓝央儿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跟蓝央儿打着招呼,席家三兄弟与三娃 更是“呼啦--”一下,都跑了过来呱啦地问着好。 那热情的样子,仿佛久别重逢的亲人相见,让蓝央儿感觉很窝心,抑制不住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一一回了几人的问候,扬声对大家伙说道:“既然院里要加餐,央儿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今晚我便露上一手,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 小院的人听小五说过,几乎都知道蓝央儿厨艺很不错,连太和楼的早点和那鱼丸卖得如此火爆,也都是出自蓝央儿之手,可惜一直以来并没有亲口尝到,此时一听蓝央儿所言,皆欢喜得又蹦又跳,就连成熟端庄的丁氏,还有文静娴淑的丁家姐妹也忍不住惊喜地喊了出来。 丁氏发现自己有些忘形,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襟,道:“蓝姑娘,这怎么能让你下厨,还是我们母女三人去做便” 蓝央儿笑着打断了丁氏的话:“丁婶,别这么见外!央儿在家里的一日三餐也都是自己做。今日难得院里人都回来齐整了,一会儿麻烦丁婶与甘豆先出去采买一些食材回去准备着,晚上央儿来掌勺,大家乐呵一下。” 大家齐声欢呼起来。 丁婶见大家都乐见其成,也不好再反对,接过蓝央儿递过去的两块碎银,与甘豆欢喜地去买蓝央儿吩咐买的食材。 小七更是兴奋地拉着蓝央儿便往屋里拽:“小姐姐,外面好晒的,快进屋坐会。” 蓝央儿笑着应了,回头对席络道:“阿络,天气太热,让他们先将屋里打扫一下就行,院外的活等早上或是傍晚凉爽时再打扫吧!” 席络扯着衣襟擦着掉在脸上的灰尘和汗水,笑道:“没事的,他们乐意做,之前我也这么说,可抵不住他们热情高涨,想早日将这里打扫出来,便只有由着他们了。” 蓝央儿笑着点了点头,叮嘱了两句,让他们别中了暑气,也由他们去了。 席纹早已将之前准备给大家伙的茶水倒了一碗出来,放在桌上,“小姐姐,先坐下来喝喝水。我们这一去好几天,小姐姐可着急了吧?” 蓝央儿依言坐了下来,喝了水将碗重重地一放,故意唬着脸道:“嘿!你们明知道我会着急,怎么不早点儿回来?这是故意让我担心来的吧?你们明知道县城可是你叔伯们的地盘,真要有个什么” 席络见蓝央儿生气,忙坐下安抚道:“蓝姑娘,你别生气,我们不是故意在县城里逗留的,而且我们很小心,又特地改了装扮,大伯和小叔他们根本就认不出我们来,你看我们现在可不都是好好的嘛!” 蓝央儿正色道:“以后行事,别图一时侥幸,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阿络,听何为说,你们查到一些眉目了,后面这两三日可有什么进展?” 席络眼圈一红,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席纹与席幻也抿着嘴趴在桌上,蔫头耷脑地看着席络。 在蓝央儿的追问下,席络才缓缓地说起这近十日的经历来。 当日,听了小五的提议,席络便带了盘缠与甘豆搭了去县城的牛车,想到叔伯们穷凶极恶的可憎面目,想起小五的叮嘱,坐车来到当初去保平镇时,在县城外路遇的那位赶牛车的大叔村口,两人便下了车。在甘豆的建议下,他们乔装改扮了一下,赶了十来里路走进了县城。 也在路上顺道听到了城里的情况。 来来往往的路人说得最多的便是太子爷居然到了长丰县,还收了两个本地的姑娘,那言语里的羡慕嫉妒有之,恨也有之,恨不得那两姑娘是自己的闺女,说起那飞黄腾达的日子,那些路人是唾沫横飞。 席络两人才发现难怪进城的路上,大姑娘小媳妇的咋就那么多,感情是都为着有朝一日出门遇贵人,也做着那飞上枝头的美梦,这才纷纷往县城里去凑热闹?! 想必这几日县城里肯定也因为此事人流如潮涌吧! 两人故意磨磨蹭蹭地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些路人向县城里走,听着这些路人们说着城里的八卦,快要到城郊了,那些人还在说着太子爷之事。 两人对这话题倒是有些腻味了,正想加快步子快点进城去打听一下那郭县令的去处,却听到有个妇人说什么她要是家中有女儿,肯定是把她好好藏在家里,哪能让她出来抛头露面,说不得就象那前县太爷的女儿,贵人没攀上,反倒挨了一顿打,到最后落得一家三口都受了杖刑,被赶出县衙,流落街头,到现在还全都半死不活地住在破窑厂里。真要一个不好,如县令千金那样冲撞了贵人,没得连命都保不住。 其女人听了这话可不干了,纷纷说着那妇人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看她身边的小子,便一个劲地嘲笑着她感情是想把自家儿子收拾得跟花姑娘似的,期望着贵人好那一口,将他的小子当娈童给收了等等 席络两人听到了消息,哪还听得这些个婆娘媳妇的污言秽语,唇枪舌剑的,头一埋便加快步越过那些人进了城。 两人没想到还未进城便得了郭甫义的消息,席络对于县城里有几个破窑厂倒是耳熟能详,也省了去打听,被人注意了行踪。 两人将听来的消息过了一遍,合计了一下,大致猜测着,郭甫义一家都受了杖刑,被太子赶出县衙,哪还有人敢逆太子命令,谁也不敢伸手去帮扶那一家子,就连他家中的仆从也是树倒猢狲散,都可着劲地巴结着新主子去了。 而且就席络所知,郭甫义原本就是几年前被贬谪之后,调迁而来的七品县令,祖籍远在千里之外,这才几日的功夫,即使家中有亲,也不一定能知悉他现在的情况,所以他断定郭甫义一家身受重伤,在无帮无援的情况之下,肯定也走不远。 而离县衙最近的破窑厂,便只有城南的那座废弃瓦窑厂,而且那地方一直是城里的一些乞丐和无家可归的流民栖身之所在,郭甫义一家子肯定会就近选择那里暂时容身。 有了这番揣测,于是两人拾掇了一翻,买了些伤药粗布馒头之类的便寻了过去。 也正如他们猜想,很容易便在城南的破瓦窑厂里找到了郭甫义三人。 也是他们命大,虽然受了重伤,没医也没药,可好在窑厂临溪,离水源较近,又有一个好心的老乞婆,时不时地把他孙子讨来的饭给他们,打水给他们洗伤口,照顾着他们。 虽说没死,却也离死不远,席络两人看到他们时,三人皆蓬头垢面地爬卧在脏乱的杂草堆中, 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看不出是死是活。 狭小的窑洞里被三人占了一半的空间,整个窑洞更是一大股的恶臭味, 靠坐在窑壁的老乞婆见他们面生,衣衫褴褛地拎着个破包袱径直走了进来,只以为是来此找栖身之处的流浪汉。 见两人虽然瘦弱,可必竟是男子,真要抢了她们的窑洞,她一个孤老婆子和才十岁的孙子,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便横眉怒目地挥着脏兮兮的枯手赶他们走,“你们去别的地方吧!这窑洞狭窄,又有三个将死的人,住不下了。” 甘豆将包袱往窑壁边一放,涎着脸笑道:“阿婆,外面的其它窑洞满满都是人,我们一时也找不到歇息的地方,就见你这个窑洞还有点位置,现在外面太阳大,我们又累又热,你老人家就让我们坐下来歇会儿可好?” 席络也忙笑道:“婆婆,小哥儿,我们就借点儿地歇上一歇,一会儿我们还得去找人,不会鸠占鹊巢,唉,我们大热天的,听了消息到这里来找人,谁知找了老半天都没有找到” 说着还机灵地将破包袱里准备的馒头拿了两个出来,递给她和靠在她肩膀上的小乞丐。 见两人面容和善,想来只是找地方歇个脚,并不是来争夺地头的,老乞婆便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凶恶样子,直勾勾地盯着白面馒头不言不语。 小乞丐也看着白生生的馒头,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又怯怯地审视了两人一圈,见他们神色并无异样,伸手便将两个馒头夺了过去,交给那老乞婆,并挡在了她的身前,生怕席络将馒头给夺了回去,挺了挺小胸脯,努力地抬起头道:“我们不白要你们的馒头,你们要找什么人?我帮你们找,这两个馒头算是报酬!” 席络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来,他们可是在打听了到了这里有三个将死之人,已经可以肯定旁边卧着的便是郭甫义他们。 之前听了城里盛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又见那老乞婆之前抵触的样子,想必那老乞婆也是怕惹祸上身,被那太子知道收留了郭甫义三人,惹来杀身之祸,是以才那么小心翼翼。 此时他们也只能装作不知爬卧着的三人是谁,也没有去问,只是顺着小乞丐的问话,低头难过地说:“我们俩兄弟是来找我爹的故交,让他收留我们,给我们找份差事。谁知却后来才从街上的传言知道他的遭遇,说是几天前被打了板子撵出了府,我们已经找了两三天了,盘缠都用光了,该典当的东西都典当了,几方打听得知他们一家三人流落到这破窑厂,这便过来找找看” 婆孙俩面面相觑,认真地审视了两人一番,老乞婆才指着郭甫义三人道:“你们看看要找的人可是他们。若不是的话便赶紧离开吧。” “他们不是你的家人么?”席络佯装讶异地点头看了看趴卧着的三人。 小乞丐点头,老乞婆叹息道:“他们是前几天才到这里的,一身的伤,我见他们一家子也怪可怜的,便让他们住在这里,可是唉,不过是多折腾几日,看情况,也没几日可活的喽!造孽啊!” ------题外话------ 公司搬迁中,明日开始又要继续加班整理公司的资料,没时间码字,或许又要断更,唉 心力交瘁!呜呜 爬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一心等死 小乞丐点头,老乞婆叹息道:“他们是前几天才到这里的,一身的伤,我见他们一家子也怪可怜的,便让他们住在这里,可是唉,不过是多折腾几日,看情况,也没几日可活的喽!造孽啊!” 席络在老乞婆的叹息声中走过去看了看郭甫义三人,见三人脏污的脸上血色全无,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连他们说这么久的话都没人抬起头来看上一眼,若是再不医治,怕真个是时日无多。 曾经,父亲在郭伯伯手下当师爷时,郭伯伯对他们兄弟也诸多关爱,如今竟是成了这般模样,席络不由得心中戚戚。 然而当年的案件可是郭甫义亲自审理的,他肯定比谁都更清楚案件的始末,若就这么死了,那他到时再到哪里去了解当初案件的详情? 席络惊慌起来,忙摇着昏睡过去的郭甫义叫道:“郭伯伯,郭伯伯你醒醒,我是络儿” 甘豆拉开席络,“阿络,别摇,他那身子可经不起折腾!我们先给他们上点药,等他们醒来再作打算。” 席络才想起郭甫义现如今可是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一个不小心便会让他后悔莫及,急忙放开了郭甫义,手忙脚乱地把破包袱打开,将准备的膏药和粗布拿出来,与甘豆一起笨脚笨手地为郭甫义上药。 郭甫义的伤口早已化脓,阵阵恶臭扑鼻而来,这么严重的伤,没有因感染要了他的命,还真个是命大得很,也或许得宜于那老乞婆每天给他们清洗,还采了一些苦蒿之类的草药敷在伤处,用于消炎清热解毒,不然,这么热的天,怕是早已生蛆溃烂得令人作呕,就算有十条命也得给折腾完了。 老乞婆见他们一副急切地模样,想必那郭氏一家真个是他们要找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摇着头吩咐她那叫川子的孙子去溪边打水来,帮着甘豆他们为郭甫义清洗伤口,上药。 在老乞婆的帮助下,给郭甫义上了药,也并未见他清醒过来,除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与逐渐加重的呼吸响起,让他们觉得似乎比起刚来之时好上了一些。 而冯氏与郭钰也处于昏迷中,席络本欲让老乞婆给她们换药,老乞婆摇手说:“不用换,前两天我看过了,两人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虽然肿得厉害,但好在都是敷着药的,想必并无大碍!” 甘豆不解,疑惑道:“既然伤口没事,可为何她们却昏迷不醒?!” 老乞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们吃不下东西,川子又讨不到精致的吃食,这些天除了喝点水,也没吃多少,身子受了损,哪里还受得住,唉” 川子扁着嘴,委屈地低着头,“阿奶,是川子没用,下次再讨到鸡腿,再也不捂在怀里,川子一定用干净的树叶儿裹上几层再拿回来。” 席络与甘豆面面相觑。 席络想起自己当初逃出来之后,宁愿饿死街头,也不愿吃那嗟来之食,从川子的话里也多少猜出了原因,心中不由有些赦然。 冯氏只挨得十板,是三人中受伤最轻的,而郭钰的三十大板,也因为行杖之人见她是个小姑娘,手下留了点儿情,外伤也不是很严重,而且之后两三天都还经过大夫诊治过几次,涂抹过上好的伤药,外伤倒是没有郭甫义严重。 可毕竟两人之前身娇体贵,再加上之后的一系列变故,让她们早就承受不了前后一日便天上地下般的这种落差,即便是外伤无虞,羞愤交加c又气怒攻心之下,还不愿吃那些馊菜剩饭,更何况此地又脏又乱,就算给她们两人端上人参燕窝,想必也是食不下咽。 因此这些天下来,两人竟是比之郭甫义显得更严重了几分。 三人一直未曾苏醒,就算席络知道他们今日是滴米未进,想要喂他们吃些馒头也是无能为力,又不敢请了药堂的大夫过来,也或者,就算去请也不一定有大夫愿意前来。 两人无奈,只能暂且在这里住下,小心地侍弄着 三人的情况也是时好时坏,若不是席络去药店抓药回来,在路上偶遇了一摆地摊的,说是包治百病的江湖郎中,好说歹说,求爹爹告奶奶地将他请过来为他们诊治,说不定即使他们再细致的照料,郭甫义三人怕也是熬不过几日。 于是这一呆便是五六日,直到席纹找来,郭甫义三人的伤势才刚刚有了点起色,席络两人因郭甫义的伤势太重,三人又饱受打击,神情恍惚,就算有一时的清醒也不曾说过一言半语,是以他一直也没有将他想知道的消息问出口。 不过他们倒是与这破窑厂的乞丐们混得熟稔起来。席络也早就习惯了与这些人相处与打交道。 因着在保平镇蓝央儿便让他们先物色一些人选,慢慢培养,建立情报网,再通过这些人为他们收集情报,打探消息。 他们小院也一直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扩张,而且当中的人员也多是来自乞丐流民,如今在县城里,有这么好的机会,席络当然不会放过,也想着将这些人利用起来,为他们打探些消息。 可是他却愁着怎么将郭甫义安顿好,也愁着怎么解释他要安顿他们的银子的来路。 席络有些悔当初为了骗取老乞婆的同情,说什么他们知道郭伯伯受伤,将盘缠都拿去买了药,能典当的东西也都典当了,把话说得太满。 现如今除了买点馒头去笼络乞丐们花上点小银子,便只花点小钱请个江湖郎中,哪敢再将身上带的银票拿出来使。 而席纹的到来,加快了席络将这种想法付诸于行动的脚步,也让席络不必再为银子来路的事儿犯愁。 席纹孤身一人突然到来,着实让席络大吃一惊,以为是小七出了什么事儿,拉着席纹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着急地问道:“小五?你怎么来了?小七呢?” 席纹看着席络和甘豆一身补丁套补丁的褴褛衣裤,嘿嘿一笑,将来意告之了席络,见他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笑道:“小七他们在家里挺好的,哥你别担心,倒是你们,来这里这么久了,事情可有眉目了?” 得知小五是得了蓝央儿吩咐为她送信,也将差事办好了,席络这才放下心来,也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郭伯伯他们的伤势得换了地方,找个正经的大夫好好看看,这样拖下去不行。一会儿你与甘豆去找个小院租下来,我去跟磨婆婆两婆孙说一下,到时让她一起去帮忙照顾一下郭伯伯他们。” 席纹点头说了声“好”,在川子的带领下,与甘豆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找了个僻静的小院租了下来。 次日席络叫了几个物色好的乞丐,让他们帮忙将郭甫义三人挪至小院去。 许是换了个干净的地方,虽然很是简陋,可也比那破窑厂好了十倍不止,不再又闷又热还不透风,郭钰两母女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许多,连郭甫义的气色也好了起来。 这几日如炼狱般的日子,让郭甫义心里所遭受的煎熬比屁股上的伤痛更让他痛苦不堪,一朝的落魄让他看清了世间的人情冷暖,曾经的风光不再,昔日巴结奉承的商贾富绅,就连往日对他卑躬屈膝c笑脸相迎的店小二,在看到他潦倒落魄时,都懒得给予他一丝同情的目光,更何况是出手相助,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如尖刀般直插心房,让他一度感到绝望,闭目塞听,卧在乱草中一心等死 从清醒过来之后,郭甫义便心如死灰,谁曾想给自己施以援手的竟是:曾经因有官员要路过保平镇去卧龙观上香时,自己为之驱离的流民乞丐,还有那最觉得心怀愧疚的席家兄弟。 这两年来席家兄弟的遭遇他不是不知道,而他们的遭遇有部分原因源自于他,可是他们没有求到他头上,他也便放任不管,如今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颜面去面对他所愧对的那些人。 他只以为以席络与磨婆婆现如今的状况,不过只是伸一时之援手,吊着他们的一条命罢了,等他们连自己都吃不饱时,便再也顾不上他们一家的死活了,郭甫义纵有再多的不甘也不由心灰意冷。 何曾想过席家兄弟还专门去租了个小院,又悄悄地给他们请了大夫,更让他觉得感动却又无地自容。 看着为他们忙碌的兄弟俩,郭甫义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嗫嚅了好半晌才道:“络儿,纹儿,伯伯得罪了贵人,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是生是死也是听天由命,你们就别管我们了,省得拖累了你们” 话虽如此,郭甫义心中一片苍凉,却依旧不甘心就此不明不白地被罢了官,更不甘心那个借机上位的姚师爷。 他以前不过是县衙里的一个帮师爷侍书弄墨,连个品级都没有的小小书吏,连这两年的师爷这个位置的官,也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还没有任何功名,他何德何能,便能坐上县太爷的位置?! 还是他又是故计重施,把自己扳下台 就算事实真个如此,以他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他还能怎么样?! 席络两人不知郭甫义心中所想,却被他言语里流露出来的悲凉和眼神里那深深的歉疚所震惊。 这哪还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县令大人? 席络忙截口道:“郭伯伯,别这么自暴自弃。不过是一时的挫折而已!当年父亲扔下我们兄弟三人走了,我们也曾痛不欲生,还是郭伯伯在父亲的灵堂中鼓励我们:让我们要坚强,不要难过,要站直了腰杆,坦然地去面对生活给予我们的磨砺,因为我们是男子汉,要挑起生活的重担,要去安慰伤心欲绝的娘和年事已高的祖母就算娘和祖母最后也” 席纹见席络眼圈儿已红,哽咽着说不下去,泪珠儿一转,接口道:“我们兄弟也一直记得你的话,就算是之后娘也抛下我们,就算我们之后无依无靠,就算叔伯们抢占了我们的房屋家产,就算最后我们流离失所c浪荡街头,就算我们三餐不继,以乞讨度日,我们也记得你说过的话,也一直没有放弃过,郭伯伯,你别灰心,世事无常,让你经历了这番磨难,等哪天好起来,郭伯伯肯定可以东山再起的。郭伯伯放心,我会让磨婆婆她们也过来照顾你们,相信不用多久便会好起来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悔不当初! 听席络两人提起他的父亲,看着他们通红的双眼饱含着热泪,却依然倔强地强忍着泪水宽慰着他,郭甫义脸上的愧疚之色渐浓,也不由想起曾经为自己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为自己效力的席幕,若是当年没有听信小人谗言,席家现如今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就席络他们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怕是连他们自己的口都糊不了,如今为他们租房请大夫,还要负担他们的生活,那瘦弱的双肩岂能撑得起如此沉重的重担?! 再想想自己如今半死不活的样子,再看看同样伤心惨目c花容暗淡的妻女,谁曾想到风水轮流转,他也落到如今这番田地,郭甫义只觉得心如刀绞。 趴在床上的郭甫义悔恨交加,又羞又愧地摇了摇头,费力地抬起手,抚摸着坐在床前小凳上的席纹的头,凄然道:“乖孩子,你们有心了,伯伯现在的身体情况与处境,着实不容乐观,怕是也没有几天日子可活,你们就不必费心了!” 席络吸了吸鼻子,强颜笑道:“郭伯伯说哪的话,你是我们父亲的故友,我们既然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怎么能袖手不管?!而且我们兄弟现如今无家可归,无亲也无故,郭伯伯便是我们的亲人,我们更不能置之不理,你们安心养伤便可!” 席纹紧抿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用小脑袋使劲地在郭甫义的大掌下蹭了蹭,哽咽道:“郭伯伯,自从我们父亲走后,我再没有享受过长辈的疼惜与爱抚,伯伯的大手让我感觉到父亲曾经给予我的那种温暖” 若不是他当年听信了谗言,蒙蔽了视听,最终定下了他们父亲的罪状,他们如今也是承欢在席幕的膝下,父慈子孝 如若他一朝身死,钰儿是不是也会这般渴望着父爱?! 席纹的话触及了他心底为人父母的那种柔软,也给了他求生的意志,郭甫义心中酸楚不已,忍不住声泪俱下地说道:“都是郭伯伯对不起你们,你爹死得冤枉啊!都怪郭伯伯当初见利忘义” 话已出口,郭甫义才发觉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想要收回却已是来之不及,只能急急地住了嘴,惶惶地看着震惊得张大眼望着他的兄弟俩,终是羞愧地低下头来,趴在床上默然不语。 席络见他突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冲动地上前抓住郭甫义的手臂,急切地摇着他问道:“郭伯伯,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爹是冤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纹拉着激动的席络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趴在郭甫义的肩膀上,呜咽道:“郭伯伯,你知道我们爹是被冤枉的,你帮我爹平冤好不好?我想我爹,想我娘,也想我祖母,我也想回家,可是哥哥说爹爹一日没有平冤昭雪,我们一日也回不了家,我不想住这么破的房子,我想回家哥,我要回家” 席纹滚烫的泪水扑漱漱地滴落在郭甫义的肩上,灼烧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声声稚嫩的哭喊,那带着无尽思念与痛哭的声音让他的心情莫名的沉重。 郭甫义想想自己也是有家不能回,而且头上的那顶乌纱帽也更是丢得冤枉,如今这一身的伤,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还不知能活多少天,或许一个不好,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就这般下去阴曹地府,他也没脸去见席幕,曾经犯下的过错,在滴滴热泪的冲刷下,狠狠地鞭挞着他的灵魂。 可是,如今今昔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一方父母官了。 郭甫义捏了捏拳头,痛楚地长叹一声,抬起头愧疚地道:“络儿,纹儿,就算郭伯伯知道你爹是被冤枉的,以现在郭伯伯自身难保的处境,又怎么能帮他平冤昭雪?!以前是郭伯伯一时糊涂,作为一方父母官,却没能做到公正廉明” 席络低头垂眸,长长有睫毛将眼中的惊喜尽数掩盖,哽咽道:“郭伯伯,络儿知道我爹爹不是那等谋财害命,心狠手辣之辈,苦于络儿与弟弟年细,还望郭伯伯告之详情,待他日络儿与弟弟能够有所成就,再为爹爹平冤昭雪。” 席纹也抬起带泪的小脸儿,一脸恳求地眼巴巴望着郭甫义。 见两兄弟凛然决绝的样子,郭甫义深吸一口气,只希望他们得知详情后,看在他幡然悔悟之下,能够善待他的妻女,至少在她们伤好之前,能让她们有个容身之地。 “也罢!现如今络儿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是应该为你父亲洗刷冤屈,让他们含笑九泉。”郭甫义苦笑了起来,孤注一掷地将事情合盘脱出:“说来当初有人指控你爹贪财枉法时,我也才得知此事,起初我也并不相信你爹会知法犯法,立即着人去调查,可是刚调查还不到一日,事情还没有眉目,你爹便为了掩盖贪财枉法的罪行杀人灭口被人抓了现形这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个中的原由,我便慢慢给你们道来当年还只是衙门里一个小小书吏的姚鹏,也就是继你们爹之后的姚师爷,现如今的县太爷,与你们席家也多少有些姻亲关系。” 席络与席纹对视一眼,只觉得姚鹏这名字确实挺熟悉,可一时半会竟是想不起他究竟是何人。 见两人茫然地摇着头,郭甫义想来他们年纪小,怕是不知道那些远亲,苦笑了一下,也不作解释,只道: “本来姚鹏家中殷实,只是不知何故,竟是要变卖一处带铺面的小院。当时他带了两个姓丁的外乡人来衙门里将卖房契约备案,你爹当时还取笑他说卖了小院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来衙门当差,却不想这只是事件的起因。过了近十日,那姓丁的外乡人突然来衙门说不买了,那主家拖拖拉拉地这般久还未将房屋腾出来,白耽搁他的时间,找他们说理还口出恶言。这才拿了契约书来让你爹将银子退还给他。你爹还劝说如果他毁约可是要付对方违约赔偿,可那人也不知为何一心要解了契约,见劝解无效,而此事虽然是经你爹之手所办,可他并没有那个权利解除契约,更何况姚鹏也不在场,你爹便让他找姚鹏一起来,当事双方在场方可解除契约,再退还他的银两。” “谁知没过两日,那姓丁的外乡人便击鼓上告你爹贪财妄法,其状中所述,乃是你爹已将备案文书转交于他,而他的银子他却未见返还一文,定是被你爹欺负他是外乡人,将他的银两私吞了。当堂对质时,你爹却说此事暂时还并未处理,备案文书与银两都还在锁在衙库中,钥匙都一直在他的手中。谁知被告拿出他得到的备案文书,指认说是衙门里的一名皂隶送去的,而皂隶也一口咬定说是得了你爹的吩咐”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郭甫义歇了歇才接着道:“有了人证物证,我着人与你爹去查看衙库中的存档与银两,谁知却早已是不翼而飞,你爹又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着人转交的,更是吱吱唔唔地说不出银两与文书的去向。我见你爹的神情,也知晓他平时的为人,知道此事肯定另有其因,便让姓丁的两人回去等候消息,让你爹三天之内给我一个交待,却不想当晚那丁姓的两外乡人便横死在客栈里,而据目击的店小二回忆说,曾看到你爹一身酒气c满身鲜血地仓惶从案发的屋里跑出来,还未跑出客栈便被闻讯而来的巡夜皂隶抓了个正着” 席纹激动摇着头,“不会的,肯定不是我爹” “确实不是你爹,可是,郭伯伯知道得太迟了些。”郭甫义苦笑一声,点点头:“之后经过审查,你爹承认是从案发地跑出来的,却拒不承认自己杀人灭口!又终是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那间客栈里,只说自己一人心情烦闷,在酒肆里喝了些酒,对于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去的案发地,他却是一概不知。而客栈的伙计与掌柜的都说他是与那两外乡人一起进的客栈人证物证,各种证据都表明凶手是你爹无疑,所以” 席络抓着郭甫义的胳膊,“郭伯伯,这些事情我知道,可是可是我相信我爹不会,他肯定不会为了几百两银子而知法犯法!而且我爹不过是个手无缚机之力的读书人,更何况当初他醉得肯定不醒人事,怎么可能杀得了两个清醒的壮年男子” 郭甫义叹了一口气,羞愧地闭了闭眼,“当初姚鹏的说了一句:酒壮怂人胆!我当初想想也确实,酒醉的人什么疯狂的事情也干得出来。你爹虽然口口声声喊冤,似乎对此也无可辩驳,最后才将此案定了案” 席纹泪如雨下,抽噎着问道:“可是郭伯伯,刚才你不是说,我爹是被冤枉的吗?怎么” 郭甫义咬了咬唇,低下头缓缓地道:“当我知道你们爹被冤枉的事已经是一年已后,也就是去年。姚鹏醉酒后对我说出此事与他有关,是他设计害了你爹才能坐上师爷的位置,我才知道你爹是被冤枉的。” 席络不可置信地大声质问道:“那你后来明明知道凶手另有其人,明明知道姚鹏害了我爹,为什么不为我爹翻案?为什么不将凶手绳之以法?为什么还让那姚鹏逍遥法外?为什么你当官不为民做主?为什么你身为朝廷命官还要徇私枉法?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郭甫义羞愧难当,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席纹狠狠地抱紧了席络的腰,将头埋在席络的背心,呜咽不止。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在隔壁的歇息的冯氏母女和屋外的乞丐们,全都挤进来想要问问情况,被席络连推带搡地全部赶了出去。 两兄弟愤怒得如同呲牙裂嘴的小母豹,用受伤的眼神望着将他视如亲人的郭甫义,等待着他的答案。 想想当初席幕所遭遇的,自己终是也步了他的后尘?! 或许自己被革职落到如今之地步,也是那姚鹏的手笔——用当年设计陷害席幕的手段将自己也算计了。 这可真是报应啊! 郭甫义悔不当初。 当初自己的一己之私,造就了今日的局面,郭甫义内心苦涩与悔恨交织,狠狠地自抽了两个耳刮子,自嘲道:“谁也不愿将冤假错案是出自自己之手而暴露在百姓的面前,让百姓们对他们的父母官失望,更不愿因一件已经结了案的冤案而失了官威与名声。再加上我有了姚鹏的把柄,因此也得了他不少的好处,又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惹,被利益晃花了眼的我,想着事已至此,案子已结,死者已逝。便将此事不了了之谁知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报应来得太快了,呵呵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络儿,纹儿,郭伯伯落得如今这番田地,纯属自找,我活该,我罪有应得,只是冤死了席兄弟,我悔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功夫不负有心人 最终,在郭甫义的悔恨的泪水中,席纹与席络想着现如今姚鹏当了县令,他们没有能力为之抗衡,或许将来要把姚鹏扳倒并绳之以法,少不得要有人证,便将所有悲愤尽数吞咽,交待磨婆婆好生照料着郭甫义三人。 本来三人想就此打道回保平,省得大家伙惦记担心,可是想着打铁还需趁热,又想着多打听一些关于那姚鹏的消息,还有在郭甫义口中得来的消息--这两年姚鹏贿赂他或者是收受贿赂的证据,以及他为了捏着姚鹏的把柄,将之控制在手里而把当初席幕一案的所有卷宗和他的口供全部藏在县衙里。 于是三人便决定在县城多逗留几天,将物证也取到手。 第二日兄弟俩与甘豆正商量着怎么盗取郭甫义所说的物证,席幻便与何为由破窑厂的一个乞丐带到了小院来,这才让何为即刻返回保平镇,为蓝央儿报个平安。 蓝央儿得知他们留在县城的目的,不免有些担心,那县衙刚易了主,又有太子插手县令更替一事,县衙的防卫肯定很严密,以他们那点身手,想要盗取物证怕是不太可能,或许还会打草惊蛇。 不过蓝央儿还是问道:“那物证可到了手?” 席纹撇了撇嘴,对席络翻了翻白眼,识趣地闭嘴不言。 席络干巴巴地咳了一声,摸着鼻子,神情沮丧地摇了摇头:“我们在衙门外观察了一天,发现守卫很严,而且小五发现他在驿馆外见到的有好些熟面孔都出入着县衙,我们根本寻不到机会进去。第二天晚上,甘豆倒是一人潜了进去,可还未到内衙,便差点儿被发现,我们再也不敢打草惊蛇,不得不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后来也只去外面打听了一些消息,便将小院安顿好,让磨婆婆暂时打理着小院就匆匆地回来,让你给拿个主意,那小院以后是留还是不留” “留!怎么不留?!而且最初我们不也说过如果可能,我们要建立一个强大的情报网,网络天下的各种消息及动态,以之成为谋生的手段和将来行事的眼睛,长丰县便是我们从保平镇发展出去的第一站。再说你们今后收集线索,打探消息还得倚仗着它呢!” 蓝央儿不由分说地点头,略一思索便道:“县城里的那小院暂时便交给甘豆去掌管经营,等你们大仇得报,拿回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你们再考虑自己去管理,至于具体该怎么做我想你们之前做得便很好,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说完,蓝央儿拿了近一百两的数张小额银票交给席纹,席络忙伸手拦住,脸胀得通红,“蓝姑娘,之前给的银子还有节余,不必再破费了,为着我们那点事,你花费如此之多” 蓝央儿秀眉一蹙,寒了脸,冷声打断道:“阿络,男子汉做事爽快一些,婆婆妈妈的象什么样?!扩张人员不得需要银子么?县城里的消费可比保平镇还高,你确定你们手中的那几十两银子能撑得了几时?能撑得到为你父亲平冤昭雪?!若是你觉得心中不安,你想想我前两日支使小五和小七他们去县城为我办事,你是不是会觉得心里踏实许多?” 席络咬着唇羞愧地低下了头,通红的脸上神色复杂。 席纹忙推开席络的手,将银票拿在手中,笑道:“哥,小姐姐对我们的恩德,我们可不能见外,等他日我们将情报网洒向了大江南北,就算将来小姐姐想知道皇上一晚起了几次夜,只要小姐姐一句话,我也能让人飞马来报唉哟” “哈哈哈”看着席纹抱着头缩着脖子,席幻笑趴在桌子上。 席络收回手,偷眼看了看蓝央儿,尴尬地笑骂道:“瞎说八道啥?” 蓝央儿也好笑地收回手,磨牙道:“小五你找打呢?!妄议皇上,小心砍了你的脑袋!”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席纹捂着两边被敲的头嘟囔道:“而且我也真是这样想的,今后情报网建立了起来,只要小姐姐有所驱使,莫敢不从!” 席络与席幻急忙肯定地点头。 “咳” 想起自己准备组建情报网的初衷,也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让他们为她所用。 蓝央儿脸皮微红,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央儿花这些个银子倒是值了。那你们兄弟得赶紧将你爹的冤屈洗刷干净才是,好为我所用啊!如此,阿络可还觉得是央儿破费了?哦,对了” 提起申冤这事,蓝央儿想起之前席络所说的,姚鹏是为了师爷之位而故意陷害席幕,而郭甫义也说了姚鹏与他们席家有姻亲关系,不由也想起了姚玉琴与席娇娇的关系来,问道:“你们可认识席娇娇和席方方?!” “小姐姐也认识我堂姐和堂哥啊?!”小七偏头问道。 席络也点了点头,恨恨地咬牙应道:“他们是我们大伯的子女!就是他们一家夺了我们的家产。” 席纹知道蓝央儿为何突然将话题扯得那么远,但却没想到她怎么突然提起堂姐和堂弟来。突然灵光一闪,也想了起来,当时郭甫义提到姚鹏时为何那般熟悉。 席纹忙道:“小姐姐,我想起来了,那姚鹏与我们大伯席升平日里有些来往,大伯搬进我们家后,我有次端酒菜上去时还见到过一次,还听他们说过什么:都是姻兄姻弟,理应相互照拂之类的客套话。” 蓝央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便是了!我也曾怀疑过席娇娇与席方方他们是你们的表姐弟或是堂姐弟。以姚鹏与你们大伯的关系来看,姚鹏为了将你们爹从师爷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现如今更是一步登天,坐上了县太爷的位置,怕也是用了相同的手段,在郭甫义的背后插了软刀子。想必他玩这一手倒是比较得心应手,而他又与你们大伯关系密切, 所以, 我猜测啊,你大伯之所以敢强占了你们的家产房舍,怕也有着那姚鹏在背后推波助澜,或许他们相互勾结也说不定,你们今后也可以让人从你们大伯那边下手去查” 事实与蓝央儿猜测的倒也八九不离十,可是她却猜错了,真正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不是姚鹏,而是他的姻亲兄弟c席家兄弟的大伯--席升。 席升此人有些奸狡,而且心术不正,唯利是图,总想着不劳而获,席老爷子老早便看出他懒惰又爱坐享其成,便想着乡下的姑娘勤劳又持家,这才给他娶了乡下女子杜常娥为妻。 不然,以席家的家世,那席升怎么也不会娶了人乡下的丫头。 可席老爷子却没有想到杜常娥也是被杜老太太娇养着,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家务都不会做,哪里能与持家与席升两相互补?! 而且成亲之后,席升依然故我,家中商铺的事情也是偶尔想起了才过问一下,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还时不时出去呼朋唤友,席老爷子一气之下便让他自立门户,以期他自己当家作主后能改掉懒惰的坏习气自食其力。 席升因此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气愤,却因老爷子在分家时并没有偏颇于谁,兄弟间家境也都相差不多,他也无话可说。 席家原本就家境殷实,分家后家产也为数不少,刚开始几年席升还过得挺是滋润,可再大的家业也经不住坐吃山空。 席升家里渐渐落魄,怨怼便慢慢滋生,看着席幕一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小小的门庭也换成了高墙大院,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羡慕嫉妒日益加深,最终起了将之据为己有的想法。 起了这份心思就再也压不下去,席升便成日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将席幕那偌大的家产光明正大的归于自己的名下。 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姚鹏抱怨县衙里买卖房屋的事情太繁琐,几乎每天都要办房屋买卖与交接的手续,还没有油水可捞,看着席幕将那些行贿答谢的银子往外面推,他就心里堵得慌,巴不得那些银子是送给他的该是多好等等。 席升一听此事,他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既然姚鹏有心想受贿,日子渐久,肯定也会有所图谋,不若借姚鹏之手将席幕整下台,最好是弄去大牢里,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为自己兄弟操持家事c代管各处的商铺 于是他成日里便琢磨着此事的可行性 要想不为人知的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更要让姚鹏和席幕不知不觉地掉进他设的局里,这似乎有些困难。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 于是经过他无数个日日夜夜周密细致的思索之后,便展开了行动。 而姚鹏却并不知晓自己早就被席升算计了进去,席升待时机成熟了便将姚鹏诓去赌场看人赌博。 席升嘴里说着什么赌博靠运气,他身上没银子,不敢轻易下去赌。 看着那些赌街徒大把的赢钱,姚鹏眼热了,要下场去试试手气,席升还假意地拦着不让他出手,最终,姚鹏输光了身上的银子不说,还欠下了几百两的印子钱。 被逼还债的姚鹏正焦头烂额又不敢向家里说起,只能求助席升,让他借些银两,席升借口家里本也是朝不保夕,无法相帮,戏谑姚鹏让他卖房应急怎么的,却又有意无意地叹息着买卖房屋太复杂,办理手续太麻烦,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姚鹏也是个聪明的,平时也爱投机取巧,经席升有意无意地提点,便动起了小心思。 他知晓买卖房屋的程序,可以借着买卖房屋时,两方签的契约书与银子都要放在衙门备案,房屋交接的时间可以自行商榷,中间便有几天缓冲的时间。 而且他又与席幕关系还不错,只要跟他说上一说,要先暂时借用一下那款银应应急,以席幕的为人,他便可以先将那银子拿到手里,去应付了放印子钱的。然后再想办法将银子筹集起来,就算自己毁约不卖了,也不过是赔偿一点点的违约金,自己的产业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能将祸事给避开了,还不会让家里人发觉他差点把祖业都卖了。 姚鹏打定主意便急急忙忙去找人打听。 而席升早已打听到那姓丁的外乡人急于购房才展开的行动,便着人将消息故意送到了姚鹏的耳中。 可当姚鹏真正拿了卖房的银子还了帐之后,又担心一时半会凑不齐银子,害怕真个把房屋卖了不好交待,他爹肯定会抽死他这个败家子。 姚鹏急中生智,想着自己违约还不如迫使对方毁约,这样他多多少少就能捞到一些违约赔偿,还能多拖延些时日,喘上一口气来。 于是他便给家里说是商铺重新装修,又故意磨蹭着做做搬迁的样子,一面敷衍,一面拖延交接日期,还在对方催促之下又言辞不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这是皆大欢喜之事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那外乡人毁约了。 事情进展太过顺利,让四处筹备房款的姚鹏心更大了,一点的违约赔偿哪能填补得了他的窟窿,便想着反正他挪用备案款银,只有席幕一人知晓,挪用款银那可是渎职的大罪,真要出了事,席幕也只会将此事兜起来。 就算他暂时拿不出挪用的款银,以席幕的家境,那几百两银子倒也能拿得出来,到时先还给那外乡人,自己再慢慢还给席幕即可。 席升随时关注着姚鹏的动向,便玩笑着说让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所有的款银吞了,反正那备案都是由席幕一手经办保管,拒不承认自己向席幕挪用了那些银子,席幕便只能干瞪着眼,打落牙齿和血吞。或者直接将那两个外乡人给骗进山里喂了狼,没人追究这银子的去向了,席幕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最多分一半银子封口了事。 姚鹏头脑一时发热,把席升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放在了心里,也没去想席升与席幕本是兄弟,为啥还开玩笑都帮着他去坑亲兄弟。 谋财害命这事儿,姚鹏可下不去手,他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趁席幕午休时不注意,偷了钥匙去盗取了文书,着人将之退还给了那外乡人,私吞了那银子。 后来在公堂上,席幕都未说出他挪用款银之事,可看向他的那洞悉一切,又满含失望的眼神,让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发虚,说来他与席幕一起共事几年,平日里也比较要好,抛开那沾亲带故的身份,席幕更将他当作好朋友,却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他便将之陷入不义之地。 姚鹏心中也是有些难过,便邀了席升一起去酒肆喝上一杯解解愁,却发现席幕早已在酒肆中喝得晕晕乎乎,他本欲过去向他致个歉,与他一醉方休,却被席升拦了下来。 席升买了两坛子酒,与姚鹏候在街口,故意引导着姚鹏的思维,说着史书上那些因心狠手辣而谋朝篡位的典史,等席幕摇摇晃晃走出来,拉着他去了一处僻静之地,三人又喝了一台。 席升借口不胜酒力,故意早早离开,让姚鹏代为送席幕回家 姚鹏本也没想过嫁祸给席幕,可听了席升的一席话,狠下心来 想想正如席升所言,在席幕手下干了几年,累死累活还没有出头之日,只要有席幕一日,他便只能做个没有品级的小小书吏,若真如席升所言,席幕一落马,他便有的是机会被提拔上去。 而且他对席幕了解至深,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却又顽固迂腐,自命清高的人,最常信奉的话便是:清者自清,做事对得起良心。 因此,就算席幕怀疑他,没有证据的事,席幕一个字也不会说。 最后席幕早已是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被姚鹏找人扶着去了丁姓的外乡人下榻之处也是浑然不知。 最终,席幕被斩首,姚鹏也得偿所愿。 而笑到最后的席升,作为席家的长子,上面又没有老爷子老太太,他如愿以偿地侵占了席幕的大部分家产,这是皆大欢喜之事。 可姚鹏却因为没有功名在身,想要当师爷却还是有些不够格,花了些银两贿赂了郭甫义,却也只能当了个代理师爷,一年的考察期,如若考察合格,便可正式升职。 除了头衔多了代理两个字,其它所有的一切却与师爷无异,这让姚鹏很是心满意足,欢喜不已。 谁知乐极生悲,在一年后正式去掉代理二字,荣升为师爷那日,为了感谢县令的赏识与提携之恩,请郭甫义喝酒,高兴之下多喝了几杯,稀里糊涂地将年前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在衙门多年,他也掌握了郭甫义不少贪脏枉法的证据。 两人皆捏着对方的短处,是以最终达成协议,和平共处,也都避忌着不去触碰对方的禁区,免得闹翻了脸,弄得各自都下了不台。 不过平日里受贿所得,多半都流入了郭甫义的腰包,这让姚鹏多少还是有些郁结于心。 日积月累下,姚鹏终是心中多有不甘,如此受人掣肘,他恨不得取而代之,可奈何有把柄握在郭甫义手中而不敢轻举妄动。 就算七夕一案,郭甫义当日升堂时差点被太子摘了乌纱帽,又有了三日的期限,他也没有落井下石,生怕郭甫义察觉到他的举动,将他一并儿拖下水去,他这一条绳上的蚂蚱再也蹦哒不了。 再说也摸不够太子的脾气,哪敢往太子身边去凑,就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太子的圣颜,郭甫义还未遭殃,他便丢了小命。 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郭甫义身后,为他追查真凶,审问嫌犯,期望早日破了案,给太子妃一个交待。 也期望郭甫义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为他鞍前马后地奔劳,多给自己一些甜头,也好过另外的顶头上司就任,自己一文钱的外快都捞不到的强。 他没有生了别的心思,可上天似乎对他特别的眷顾,他不过是跟在郭甫义身后,在太子眼前晃了两圈,让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给了他翻身的机遇,做了这长丰县的县丞。 姚鹏弄不懂他与郭甫义费尽心力查案,将案子了结,太子却以郭甫义徇私枉法c胡乱判案为由,打了郭甫义一顿板子,革了他的职,还连日将他们一家赶出县衙,并申令任何人不得帮扶,任郭甫义一家自生自灭。 郭甫义如此结局对姚鹏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他可巴不得郭甫义就此一命呜呼,省得他日夜里担惊受怕。 可即便如此,姚鹏却依旧不敢暗地下手,否则被人再次抓住短处,岂不是断了他平步青云的升迁之路。 反正认为太子发了话,没人敢伸手相帮,就郭甫义那一身的伤,也挨不得几日,迟早也是死路一条,是以郭甫义一家才免了那杀身之祸。 姚鹏想不透太子盛怒,为何却饶了郭甫义一命,却又不给他生路,但得了县令一职这意外之喜,姚鹏哪还有心思去揣测太子的心思。 而段乾运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郭甫义为了查明真相,曾拿着当初胥子莫作为物证呈上的羽箭,去问过段乾运的侍卫。 因为郭甫义发现那羽箭是用精铁所铸,不是一般的绿林盗匪能配备的,在他贬谪之前,他也是朝中高官,曾见识过军营里的硬弓铁箭,觉得这羽箭肯定是军队里的武器,这才拿着它去向侍卫求证。 就算他原本便想着顺着太子的意思,找几个替罪羊给太子侧妃一个交待。但是这姿态还是要做足,更何况四皇子也发了话,让他肃清县城周边的土匪强盗,他总得给那四皇子也给一个交待吧。 若能经过仔细追查,能破了案那是再好不过了,即使破不了案,也可以延长期限,让四皇子与太子看到他尽心尽力地追查此案,不再追究他的过失,可他哪成想到此举却触碰了太子的禁忌。 段乾运已经白白折了十几名暗卫, 哪会让他将案子查到自己的头上去,郭甫义能捡得一条命,已经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原本在七夕宴后,段乾运便准备打道回京都,可是此行诸事不顺,处处受制,就这么回京着实有些憋屈。 而且,他明面上来此的目的便也是与段乾越相同,借口为父皇祈福,这祈福大会未开办,便匆匆离去,说不得会被有心人参上一本。 若是京都有紧急的奏报,或有其它的意外收获,先行回京还能堵得上那悠悠众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凑巧了 段乾运原本也想以意外得到的那一匹举世无双的鲛绡纱作为回京的借口,可这个理由终是牵强了些,而且离祈福大会的日子又不远不近,也就二十来日,本就是特意来此为父皇祈福,总不好就此打道回府让人说三道四的吧。 至于朝中大事,段乾运早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所以倒是并不着急着回京。再加上刚刚采了两朵娇嫩无比的小鲜花,正是性致高昂之时;而且让他寝食难安的两人,如今均在这长丰县内,他若是早早离去,可不正给了他们沆瀣一气的机会?! 再说在这小小的长丰县居然发现了一匹比贡品更精美的鲛绡纱,若是能得知其出处,再寻上两匹,待回京之时敬献给父皇母后,以他们对鲛绡纱的钟爱,说不准母后大喜过望,感动之余规劝父皇安心做个太上皇颐养天年,早早禅位于己 如此想来,留下来倒也是一举几得的事情。 而且七夕夜里发生的命案,被杀之人竟是他送给钟似秋的暗卫。 虽然钟似秋是他最爱的女人,段乾运可不相信钟似秋在公堂上的那一番说辞,虽然他心知肚明钟似秋此举为何,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当得知事情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只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让他损失了四名暗卫,还根本不知道是何人出手,竟是不顾钟似秋梨花带雨,娇娇怯怯的病体,狠狠甩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一巴掌,绝情地拂袖而去,也让他决定留下来,誓要将那背后出手之人揪出来不可。 更让段乾运气不打一处来的,是钟似秋失声叫出胥冉的名来,让他的四皇弟更是确认钟似秋便是当年京都第一才女钟涵秋,也会让他的四皇弟更加笃定当年胥冉被流放一事是他所为 而郭甫义好巧不巧地趁着段乾运心气不顺,怒火高炽之时,拿着本是他的私兵配备的箭矢去询查,郭甫义哪讨得了好去?! 说来郭甫义有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明明混迹官场的,这种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本事他都没学精,也难怪段乾运拿他开刀。 虽然钟似秋给段乾运捅了个大篓子,让他心头暗恨不止,而最让他未曾料到的却是,派人去废掉胥冉却反而落了把柄,让他总有股把控不住的感觉,再想想那丫头对鲛绡纱的来历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就算是他的太子妃还是太子侧妃在宴席上问及,也是装傻充愣,一点口风都不漏。 若是没有之前暗算胥冉的事情,他还能佯装着故人重逢套一下近乎顺口问上一问,哪知 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也随时掌握着胥冉的动向,更是用尽了手段牵制着他,让他从天堂到地狱,最后变得默默无名,不过是为了让胥冉不为他人所用,也是为了磨砺他所有的骄傲与棱角,期望着有朝一日,再待时机成熟,将饱经生死的他从水深火热中拉拔出来,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为自己所用。 一直以来,他也将胥冉尚在人世的事情隐瞒得严严实实,就算是他父皇到现在也只以为胥冉早已死在了这流放之地,更别说是段乾越了。 段乾运敢肯定他的四皇弟在此之前根本不可能会得知胥冉尚在人世的事情。 前几年段乾越的人频频在灵尧州明察暗访着胥冉的消息,不过有他在背后着人混淆视听,抹灭痕迹,让他们未见丝毫进展,近两年他们似乎收敛了很多,怕是最终不得不相信胥冉早已经客死他乡而放弃了。 虽然他没有再收到有人还在暗查胥冉下落的消息,可他相信,段乾越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肯定还会让人寻找新的线索。他可从来不敢小看他那懂得趋势避害,善于隐忍伪装的四皇弟,若让他与胥子莫联手 这后果,段乾运是想也不敢想! 灵尧州对段乾运来说,本来就是个极其敏感的地方,他也不过刚刚收到探子来报,说那胥冉居然破天荒的离开保平镇,去了一趟县城,他那看似游手好闲的四皇弟便自请去那穷乡僻壤之地祈福,让他大吃一惊之下不得不心生疑窦。 据他这些年从保平镇传来的消息,那胥冉自落脚于梨园村后,去县城的次数少之又少,也不过几回而已。 如今这事儿凑巧得让他不得不猜测着段乾越此行的目的,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胥冉在世的消息走露了才让段乾越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来长丰县。 眼见着父皇的时日无多,少则两三月,多则一年半载,这段时间里,他可不希望在他即将荣登大宝之际再出现什么差池 是以,他急急安排好宫中要事,匆匆地跟了过来,刚到长丰县,安插在保平镇的探子便送了消息过来。虽然暗探没有亲眼看到段乾越,也没有看到他与胥冉会面,但从长丰县到保平镇c再到梨园村方向而去的马车,雕龙画凤奢华得就算卧龙观办法会也见不得一辆,除了皇家座驾,不作他想。 得不到段乾越与胥冉确切会面的消息,他不得不冒着将苏侍中暴露的危险让暗探将他传来,看看能不能确定那奢华马车的主人便是他的四皇弟。 苏侍中却言来人并未下车,他也并未得见车中人的相貌,也不敢肯定,只听百味轩的掌柜说是车中之人是他们的东家,是专程赶来与胥家小媳妇商谈生意合作之事。 据苏侍中所描述的声音和迹象来看,段乾运确定是他的四皇弟无疑。却也让他对段乾越又多了一份忌惮之心。他一直随时关注着他的皇弟们的动向,这么多年来他却毫不知情,是段乾越隐藏得够深? 段乾运知晓百味轩在赤彦国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京都一家百味轩一日的营业额,怕便是四皇弟那不景气的半月阁半年的收入,更何况全国各地那么多家分店。四皇弟经营了这么多年半月阁,那店面还要死不活的,若他是百味轩的东家,以他的经营手段,百味轩迟早会衰败下去,哪会如现如今客似云来的场景? 再说百味轩是百年的老字号,赤彦国谁人不知它是贾家的祖产,与段氏皇族可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算当年先皇都眼热,想把百味轩纳为己有也未能得偿所愿,段乾越他何德何能何时成了百味轩的东家?! 心中有疑虑,段乾运当即便派人随时注意着段乾越的一举一动,及时汇报他的行踪。 可是,每日里段乾越要不与四弟妹在驿馆里吃茶品曲,要不就外出逛街赏景,要不就邀自己逛花楼进赌场,与百味轩的掌柜再没有过接触,就连百味轩里最火爆c最特色的卤味,也是让驿馆的驿长代办,直接着人送至驿馆 他想,段乾越最多也不过是与百味轩如今的东家有些交情,此行不过是借百味轩作幌子打掩护,混淆自己的视听?! 也说不定是这长丰县百味轩的掌柜象巴结自己一样去巴结四皇弟,凑巧了?! 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不过,怎么说来,他的四皇弟不管是百味轩的东家,还是真与百味轩交好,有这么大棵摇钱树做后盾的段乾越,对他的威胁 段乾运不自觉地心尖儿颤了颤,若再让四皇弟与胥冉勾结在一起,那岂不是让他如虎添翼?! 在得知胥冉已经与段乾越会了面,虽然如梗在喉,就算不要胥冉的命,却也要让他在短时间内不会与段乾越联手,这才派了月卫去废了胥冉,可是对于胥冉,段乾运却下不了死手。当年他在军中历练时,中了青罗国的埋伏,陷入杀阵差点殒命,还是胥冉不顾安危,铤而走险,将他从杀阵中救了出来。 有了这份救命之恩,他虽然没有网罗到胥冉为他效力,可他也不能恩将仇报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过让胥冉重伤不起,在一年半载之内再也上不了战场杀不了敌,让他在自己荣登大宝之前再也没有后顾之忧;顺便也探探胥冉的底,看看这么多年的穷困潦倒,大悲大恸是否消磨了他的意志c荒废了他的武功 谁知月卫事情没办成,倒会让胥冉猜到是他出手,今后看来是再也笼络不了胥冉,反而还会把他给推向四皇弟的一边。 他甚至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派人去毁了胥冉失去了先机,若是他冷静一点,先与胥冉会个面,亲自试探一下胥冉的口风,若威逼c利诱都不成再下这个决定也不会如此被动。 虽然在公堂上看不出胥冉是否会将此事怀疑到他的头上,但以胥冉的聪明才智,怕是也不难猜出是他在背后出手,再想拉拢,怕是 这些年来,四皇弟一直暗中查探着大司马府被灭门之事,也曾明里暗里诘问于他,定是猜测出是他下的毒手。 虽然他对于当年所行之事信心满满,就算是当初大理寺亲自出面调查审理,也未发现蛛丝马迹,可那作为证物的羽箭,四皇弟肯定是不会陌生,若是他在胥冉面前再嚼上一阵舌根,得知自己于他有杀亲之仇灭族之恨,就算胥冉真被月卫所废不能动弹,以胥冉的头脑,单单为段乾越出谋划策都够自己喝上一壶了。 想想当年得知胥冉从流放的阴影中走出来,就算家中小儿病入膏肓,药石不灵,也曾捉襟见肘,为一日三餐犯愁,却依旧派人去京都打探家中的消息,也因此让随时关注着胥冉动向的他,无意间得知了可以调动神卫的那块玉玦还在大司马府中。 虽然不知道与玉玦配合使用才能号令神卫的信物何在,可是只要有玉玦在手,不说那大司马府与胥冉,更有甚者连那保卫段氏江山的两千神卫不被胥冉所掌控,却也可以牵制着他们不为他人所用。 可他动用无数的月卫与暗子都未找到玉玦的下落。 段乾运相信,既然胥冉当初离开时身无长物,到灵尧时更是衣不蔽体,那么重要的物什,不在胥冉的身上,那定是在大司马府中 所以,段乾运这才自断视为左膀右臂的左将军常元这条手臂,让与大司马府一墙之隔的常元借其府中庶子满月,着人暗中在胥府下了蒙汗药,再以人多手杂从而引发的大火,烧了自己的将军府与紧紧相连的大司马府,随后派人借查案收集证据证物之便,将大司马府的废墟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依旧没有找到玉玦的下落。 这也让段乾运不得不怀疑,胥诺韦是否在胥冉被流放之前便把玉玦交给了胥冉,而被胥冉藏在一处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是以,这也是段乾运在派月卫伏击胥冉时没有下死手的原因之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求恩典 而对于胥子莫那冲喜小媳妇所得的鲛绡纱到底是何来历,他也着人传了苏侍中想要问个究竟,那苏大人也语蔫不详,不知他是讳莫如深,故意隐瞒,抑或者是真个毫不知情,段乾越却是心中没底,有那么一瞬,段乾运忍不住怀疑起他的忠诚。 毕竟自己于苏侍中来说只不过是曾经的救命恩人,虽然远离京都近十年,他侍中的官阶仍然保留着,可脱离他的掌控日久,说不得倒戈相向也未可知。 不过他既然敢把他们放到如此偏远的地方来,探子与探子之间也是相互制约c相互监督着的,而且这么多年来,胥子莫一家的动向,也是通过苏侍中让他了如指掌,段乾运便暂时将所有的疑虑压在心底。 相信他再将杜月蓉安插在梨园村,就算苏侍中有心想隐瞒不报,消息自会有人乖乖送到他的手中。那苏大人也得考虑考虑后果 当听到门房来报,有小乞儿送来口信,得知杜月蓉传了消息过来,忆起那娇媚却又青涩的可人儿来,不由意动,可是以他一国太子的身份,就算对那杜月蓉的新鲜劲儿还没过,他也不可能纡尊降贵地去那荒野山村,本欲派人去,可又怕寒了杜月蓉的少女心,不再尽心尽力地为他打探消息,枉费他当初花费诸多口舌与许诺的好处。 是以在去与不去间犹豫了许久,段乾运也未下得了决定。 次日姚玉琴来说她想表妹杜月蓉了,想去梨园村看看,求他给个恩典。说什么她知道爷一直念叨着表妹,知道爷心里还是放不下表妹,冷落了表妹这么些日子也够了,又说什么表妹心高气傲了一些,也不是故意拂了爷的心意不愿在爷身边侍候着,只是一黄花大闺女突然这般失了身子,一时还想不过罢了,如今被爷遣返回了乡下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娘听人说表妹整日里以泪洗面,却也不如最初的寻死觅活,能得爷的垂怜,那是多大的荣幸,不知修了几世才得来的福分。如今表妹想必也是想通了些,怕是也只希望有个台阶下,能回到爷的身边。既然表妹都成了爷的人,而爷也是个重情重义c有担当的,这事儿你们两人不好开口,不若让她去开解开解,让表妹心甘情愿地侍奉在爷的身边等等 虽然姚玉琴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平日里言语间也有些粗鄙,让段乾越有些看不上眼,但也胜在姚玉琴小模样不错,初经人事却生就一身媚骨,在床笫间颇放得开,倒比那些办事儿连嗯嗯之声都羞于出口的女子有趣味得多,虽不说花样百出,却也让他很是尽兴,似乎比他最爱的那钟侧妃更让他兴致高昂。 姚玉琴只以为真如她所知杜月蓉是自己心气高,想不开,不愿侍候着爷享受这荣华富贵,哪里知道他承诺了杜月蓉的侧妃之位,故意打发杜月蓉回村的,段乾越也只作不知。 在姚玉琴阿谀奉承c撒娇卖萌的极力讨好c取悦下,见段乾运并无不悦还似有所动,便大胆地撩拨着他,并让他陪她一起前去 这些日子太子妃她们对她的打压和算计让姚玉琴敢怒不敢言,好在段乾运趁着新鲜劲未失,对她宠爱有加,太子妃与钟似秋要适度地表现出大度(也或许是根本就没把姚玉琴放在眼里,趁着这段时日心气不顺,日子也无聊得紧,猫戏老鼠般地折磨着那不知羞耻爬床的贱人。)不敢将各种手段做得太明显,不过让她过得颇有些小心翼翼。 可她哪能甘心如此,除了向她娘抱怨,让她娘给她想想法子,却又无计可施,甚至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让她不由得有想起杜月蓉来,希望身边有个人能陪着她c与她一起分担。 可是一想到段乾运还时不时在她提起杜月蓉时一脸遗憾心痛,她又觉得杜月蓉当初选择离开也好,表妹的姿色本就比她美上几分,若真是留下来,以段乾运这般对她念念不忘,不定会对她宠到骨子里,哪还会象如今这般对自己宠爱有加?! 对于男人们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劣根性姚玉琴还是懂的。 她爹在这方面可是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当了师爷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她娘刚开始又哭又闹却一点用都没有,现在除了暗自垂泪也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了,只要元配夫人的位分稳固也不再奢望太多。 她时不时的抱怨段乾运也如她爹一般,还心心念念着其他女人,虽然那女人是她的亲表妹,可毕竟要分去爷对她的宠爱不是?! 又说那太子妃与侧妃时不时给她小鞋穿c给她立规矩时,她娘也只是宽慰她想开一些,能忍则忍,大富大贵的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还说什么她们小门小户能攀上贵客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等等反正没一句是她想听的,姚玉琴当即扭头便回了驿馆,几天都没去见她娘 。 也不知道她娘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这天急匆匆地找来,让她跟段乾运求个恩典去梨园村走一趟,劝劝杜月蓉,最好能让她表妹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回到太子爷身边侍候着。 起初姚玉琴不乐意,还气愤地指责着她娘偏心,哪有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女婿的床上,这不是存心让她表妹把段乾运的宠爱分一半去,也或者就是让表妹来给她添堵嘛。 沈氏笑骂着:“当娘的哪个不疼自己的女儿,之前还向娘诉苦说身边没个知心人,受气了连个发泄的地方也没有? 你们两姊妹感情又好,也都是二爷的人了,你还在意这么多干嘛?你不是说二爷对月蓉还念念不忘嘛?我觉得常娥说得对,你若真能劝得了月蓉回来侍候着二爷,还能在二爷面前讨个好,还会让二爷觉得你是个好的,不拈酸吃醋,不争宠夺爱,二爷后院众多,你能让二爷省心,他还能不疼着你c宠着你?你想想看,二爷高看你一眼,那些个赏赐和恩宠会少得了你的?” 姚玉琴不由有些意动,可一听是杜常娥的主意,她心里很是不舒坦,撇了撇嘴呲道:“杜姨母还不是想着她亲亲的侄女,哪会是为我着想来着?我看怕是姨娘看她女儿故意拿乔这么久,却没见二爷低个头,有纳了表妹的意思,心里着急着呢,这才着人让杜姨母来当说客的。娘,就你耳根子软,谁的话你都信!你说杜姨母是跟你亲,还是跟姨父亲?!怎么说她跟姨父也是一根肠子里爬出来的,她不会为着亲亲侄女好,会是为着我好?!” 沈氏见她心气儿不顺,干笑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要是让常娥知道她得了消息,巴心巴肠地就送过来还落不到好,怕是肠子都能气得打结儿。我可跟你说啊!你杜姨母还不是为着你们两姐妹好,虽然免不了有点儿私心,可还不是为你们着想?你姨娘她们自上次回去之后再没到县城里来过,怎么会是你姨娘她们的主意?!我可听你杜姨母说,她是昨儿听人说京都大户人家的什么夫人c姨娘们为了巩固地位,把自己的妹妹啊c忠心的丫鬟亲自送上相公的床,不就是为了拴着相公的心么?这是世家大族里的夫人们固宠的手段!你想想,你们两姐妹都是二爷的人,效娥皇女英共同服侍二爷,也是名正言顺地。再则,就算你要争宠,你们两姊妹也要一致对外,二爷的夫人怕不只是如今跟来的这两位夫人,你想不到办法手段对付那两夫人,难道月蓉都想不到?你们是亲亲的表姊表妹,多少都有个人帮衬,凡事有商有量的,两个臭皮匠,怎么也顶半个诸葛亮不是?” 见姚玉琴垂首不语,怕是也听进去了一些,沈氏轻咳一声,低声道:“这些且不说了, 以二爷的身份,京都的姨娘姬妾会少?!若是哪日二爷回京都去,你肯定也会跟着去,你想想,若你一人去了京都,二爷府上的夫人c姨娘c姬妾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你,还不说耍手段争庞吃醋的,若没个人照应c商量,娘也放心不下。再说以月蓉的姿色,二爷的那些个夫人就算嫉妒吃醋要下手的,还不是你表妹首当其冲” “”姚玉琴蓦地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沈氏,好半晌才抿唇点了点头 :“嗯,娘,女儿知道了,这就去跟爷求恩典去,娘早些回吧!” 对于姚玉琴求着他去梨园村的心思,段乾运没心思去猜测姚玉琴的最终目的,也不想去深究,这穷乡僻壤的女子都上不得台面。姚玉琴与杜月蓉的关系,似乎也未好到如此同病相怜至相亲相爱的地步,更别说是去将情敌往他身边推,想来她无外乎是想去显摆显摆她如今的身份与他给的恩宠罢了。 这些天来姚玉琴外出时的趾高气扬,以及县城里盛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所从何来,甚至有些乐见其成,这样一来,也可以迷惑四皇弟,让他误以为自己沉迷美色,无心去阴谋算计,从而放松警惕,为此他还更宠着她c溺着她,也让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现在姚玉琴缠着他一块儿去梨园村虽然也算是正中下怀,给了正举棋未定的他此去梨园村的一个借口,可是,他是当今太子爷,怎能自降身份去那乡旮旯里,让他的贴身侍卫去都是给了杜家天大的脸面 段乾运最终还是决定明日让文公公与姚玉琴一起去梨园村。 次日一早,文公公打点好一切正准备出发,恰好又有人禀报苏大人传来消息,说胥子莫家建成的房子是准备用来开织布工坊的,胥家的小娘子这些天都往镇上跑,现在怕是着手准备择日开工 文公公是段乾越的心腹,知道太子殿下对胥家小娘子手中鲛绡纱的来历很是上心,知道这个消息对太子来说也算是要事,于是立马汇报。 段乾运得了消息,心想:莫不是那蓝秧秧因一匹鲛绡纱得了五千两银子,尝到了甜头,想要自己招揽人来为她织鲛绡纱?! 想想鲛绡纱的千金难得,又很难织造,段乾运当下不由冷笑出声,不过是个乡下的丫头,倒是还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段乾运可不相信凭那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能织出之前那世所罕见的鲛绡纱来,除非 她认识或是有鲛人国的高手在背后指点c帮助,或许那丫头手中还握有一两匹鲛绡纱也说不一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这个主意不错! 段乾运有些暗恨,钟似秋之前折了四名暗卫,自己还损失了近十名在胥冉手中,本来远离京都,所带的人手有限,虽然郭甫义因他的限时令草草结了案,可四皇弟有所怀疑,一直在暗中搜查证据,枉图抓住他的小辫子,让他不得不派本就紧缺的暗卫去周旋。 而且一直安排在保平镇的探子,也因胥冉身受重伤修养在家不用再监视,被他派着去查探蓝央儿之前手中鲛绡纱的来历,他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暗卫去监视蓝央儿在外的动向。 也或许当初他只以为那鲛绡纱是胥家小娘子无意间得来,也无外乎是怕她给胥冉与四皇弟暗中传递信息。 如今知道胥家小娘子频繁往返于镇村之中,这是借此事与四皇弟取得联系提供便利?! 段乾运心中一凛,于是,当即让文公公派人知会保平镇的探子,让他找人暗中留意蓝央儿最近的行踪。 现在,他似乎应该亲自去梨园村一趟,顺便也可以看看那杜月蓉会给他带来什么令他振奋的消息,而且也可以顺道去会会故人,看看他如今的伤势好得如何,以及他是否已怀疑到此事是他 只是 此去梨园村,要怎么才能找个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的借口?! 沉默良久,待心中有了思量,段乾运便决定亲自与姚玉琴去梨园村走一遭,也把当初给杜家的承诺再增加一点砝码,让杜月蓉更加死心塌地地为他所用 殊不知,他这决定,如了姚玉琴的意,让姚玉琴在梨园村大出了一把风头;也遂了杜常飞一家大部分人的愿;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中了蓝央儿放的一颗烟雾弹,反而让杜月蓉名声扫地,备受指点。 而此时正与席家兄弟聊得热乎的蓝央儿也没有料到段乾运此去,差点把她织鲛绡纱的秘密揭开。 在了解了兄弟三人这些天的动向与郭甫义三人的安危后,蓝央儿见他们稚嫩的脸上抹不去的沉重哀凄之情,心里有些淡淡的心疼,遂眉眼儿弯弯地不吝赞美道:“你们倒是聪明机警得很,事儿干得贼漂亮!今晚咱们当着大家伙的面论功行赏好不好?” 三兄弟被夸得愣了愣,席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腼腆地笑了笑:“小姐姐,小七还不是按照小姐姐说的去做的,哪来的功劳,行什么赏?有小姐姐这一句话,小七就觉得很开心了!嘿嘿虽说小姐姐给我们的话本被拿去换了二两银子是小七的主意,可这还不都是小姐姐出的主意给了小七灵感。想想那么新奇的话本只为了让我大伯娘引以为鉴,拿去给我们的杀父仇人家作参考,小七就觉得太不值得了,还不如换点银子实在!而且那茶馆这两日可因这个小话本火着呢!小七亏大了,早知道该多卖五百文” 望着说到最后笑得越来越欢实,又有些得意的席幻,蓝央儿眯了眯眼,笑而不语。 她在知晓席娇娇她们与席家三兄弟关系时,才知道杜月蓉的小姑杜常娥居然是他们的大伯娘,当时席络还把杜常娥一家的事情说了一遍,蓝央儿也知道杜常娥没事时喜欢去茶馆听评书,所以那晚在知道杜月蓉竟是早已成了太子爷的入幕之宾,本来是想把家中准备开织布厂的事透露出去,为吸引太子爷的注意力增加砝码,跟胥子莫也说过这个打算,可从杜癞头家回去后,左思又想,觉得还是不透露织布工坊的事情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花了整整一个通宵用碳笔写了几千字的《朱门斗妾》的宅斗纲要,本就是为了让小七他们寻个杜常娥在茶馆的时机送到茶馆去,让说书人润色一下给茶客们说,最后再让他以如今县城里传得正热的京都贵客一夜宠两女的事与话本作个评说。 在说书人面前如此安排,不过是让话本蹭点太子爷七夕夜那件香艳事迹的热度,让小七他们更方便行事,茶馆方面更能及早地把这话本搬上台面,另一方面她也确信杜常娥身为那夜当事人的亲姨,自家亲侄女刚经历了这么一遭,有这么好的教材,又是大宅院里妻妾斗法的各种险恶心计,以及作为妾室所处的各种水深火热,通过评书的舌绽莲花比较之后,让她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理。 没想到一时的灵光乍现,匆匆写就的小话本还被小七卖了二两银子,小七现在居然还想着多卖五百文,蓝央儿除了摇头好笑,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她一直以为只有席纹聪明绝顶,没想到席幻这么丁点大也有点小聪明,不,应该是有点小财迷,看来之前还真有些走眼了。 席幻见蓝央儿抿唇而笑,兴奋地趴在桌上,凑近蓝央儿笑道:“对了,小姐姐,后来碰到那茶馆的评书,他说若是还有这样好的话本,让我再卖给他,还说若是内容再详尽c丰满一些,价格可以好商量哦!看看这两日那茶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肯定是赚得嘴都笑歪了哼哼!”说到这里,席幻小大人般肉疼地冷哼了两声,咬牙切齿道:“下次小姐姐再写个话本给我,我肯定狠狠地卖个高价” 蓝央儿敲了一副财迷样的小七一个爆栗,笑骂道:“你小子见钱眼开了是不?还有下次?!是不是还想着要让我写个长篇的,最好是连载的,每天写一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才行啊!?” 席幻惊讶道:“小姐姐,你还别说,那评书好像是这么给我说的。这样我们不就可以每天都赚上二两” “蓝姑娘,别理会他!”见席幻越说越来劲儿了,席络抱歉地对蓝央儿一笑道。说着还对着席幻的后脑勺狠狠地一按,佯怒道:“瞧把你给得瑟滴!夸上你两句你都找不着北了是不?你以为话本是那么好写的?!要真那么简单,我就不蹲街边赚几文钱的活,我自己写得了。” 席纹笑出了声:“哥,话说这写话本的收入还真比你现在的强多了,我看好你!努力啊!” “”席络垂首暗恨自己多嘴。 “哈哈阿络,这个主意不错!以后写话本就交给你了!”蓝央儿则抚掌大笑,“我觉得小七这么小都会动脑子赚钱了,真得很能干!还有阿络和小五,对于郭甫义一家的事情我也觉得你们处理得很好,这次你们县城一行,我一直很担心,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这么聪明,这么优秀!” 蓝央儿恍然想起自己安排席纹兄弟俩此去县城的目的,可到现在还依然未见成效,不由得泄气,托腮撅嘴叹道:“哪象我,出动两班人马,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动静,肯定是主意出得太烂了不起作用,唉,看来我笨得连小七都不如了” 听出蓝央儿话中所指,三人方想起让人带信叫她过来,正是要说此事,却不想一见蓝央儿就忍不住话多了起来,说了老半天,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正纠结着的席络怕写话本之事重提,忙抬头道:“对了,蓝姑娘,看见来你我们高兴得都忘了把你叫来正是要跟你说个事儿呢。” “哦?什么事儿?”蓝央儿偏头问道。 “你让我们办的事十有八九成了!” 蓝央儿眉头一扬,不敢置信地坐直身体看了看几人,问道:“此话当真?” 席纹点头道:“嗯!今天我们回来刚出县城没多远便遇到一队马车,看那架势与阵仗,是那二爷的座驾无疑。而且我们马车越过他们时,听到其中一辆马车里有女子生气地质问声:娘,二爷这么大张旗鼓地去,那不是给表妹长脸嘛,以后表妹还不得恃宠而骄,骑到我头上去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不敢停留,更不敢乱打听,只听得这么多,不过也可以肯定是他们没错。” 蓝央儿点头,拍了拍手站起来笑道:“看来应该是没错!还好没让你们白跑两趟!我得回去看看热闹去” 话已到嘴边,想起之前承诺让他们尝尝自己的手艺来着,看看天色还早,才未时刚过,忙话题一转,笑道:“走,丁婶她们的菜怕是买得差不多了,今日我们早些回院里去准备大餐,看我好好露一手,犒劳犒劳你们”然后好早早地回去,或许她还能看上一场热闹。 蓝央儿话还未说完,席幻高兴地蹦了起来,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席络,使劲地往外拽,嘴里还向外大喊着:“走喽走喽,有好吃的喽” 席纹也站起身来,皱了皱眉,颇有些犹疑地道:“小姐姐不知道是不是小五多心” 蓝央儿歪着头回望着他:“怎么了?” 席络也不解地停下被拽的脚步,把席幻拉了回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席纹。 见他们这么慎重,席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嘿嘿一笑道:“就是我看二爷他们一行宝马香车的,就算是车夫小心行驶怕颠着车上的贵人,可天干物燥,大道平整易行,这大热的天,日正当头的,赶车的速度还不如我们兄弟四个租的牛车快。以他们的速度,恐怕现在都还未到这镇上,也不知是他们不急着赶路,还是他们另有打算?小姐姐,要不要让人去探探?” 蓝央儿凝眉沉思了片刻,笑道:“没事!可能是他们想看看沿途的风景也说不定!也有可能他照顾着他的那个病妃,不敢赶快车。先不管这些,只要是去梨园村,快与慢无所谓,或许他们走慢点儿,我回去还能看点尾声” 待蓝央儿好好地犒劳了小院那一家子,酒足饭饱,论功行赏后,已是夕阳西下,暮色沉霭。 蓝央儿匆匆告别众人,打马回到梨园村才知道,段乾运那不紧不慢地赶路打的是啥主意。 看着院外的两辆奢华马车在最后一丝夕阳的照射下更显得璀璨夺目,倒跟小五他们所说的八c九不离十,蓝央儿脑袋“嗡 ”的一声炸响:也不知道太子爷怎么就到她们家来了。 之前路过杜四叔家时,蓝央儿还特意留心了一下,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一路进村未见丝毫风吹草动,难道是现在正值晚饭时间?! 还是 太子根本就不是来梨园村,小五他们怕是弄错了,自己也失算了?! 现在看来自己这次请神,倒是把衰神请到自个儿家里来了。 只是这戏的尾声怎么还唱到了自己家门口?! 蓝央儿飞身下马,牵着黑头从马车旁绕过,才看见院外站着的众人,除了里正杜常飞父女几人,不正是段乾运一行还能有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有不有不要那么大方? , 蓝央儿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会是太子爷与杜月蓉见了面,知道那信息不是杜月蓉送的,而是猜测着是自己在暗中捣鬼,所以到这里来兴师问罪的? 她咬着唇怔在原处,却听得杜常飞对与疏影并肩站着,却有着大病初愈般虚弱之态的胥子莫道:“那个子莫,真不好意思了!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唐突那个我也知道玉笙的身体状况,本来我也不准备打搅你们的,可是你也知道,今日家中来客较多,又没有多余的床,其他人家里都没有多余的客房,村里闲置的房屋又破烂不堪没有人住的,虽然三驼子家现在倒是空了出来,可可三驼子才刚走,那地方咳别说二爷他们是京都来的贵客,就算是我们这种大佬爷们儿,也怕在那里过夜” 想起三驼子的死,蓝央儿瞧了一眼被挡在杜常飞身后杜月蓉,见她神色如常,连一旁的姚玉琴也似是对三驼子这名字毫无所感,对于自己之前怀疑是她们兄妹几人指使三驼子去县城送假信之事有了那么几分不确定。 若不是她们,那会是谁指使的呢?! 感觉到有人到来,胥子莫扫了一眼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蓝央儿,对杜常飞摆了摆手,苍白虚弱的脸上带着客气地笑容,温润的嗓音如清泉般流淌,谦和地应道:“杜里长客气了,段爷大驾光临,令胥某寒舍蓬荜生辉。刚好子莫的新屋业已建好,虽然新屋里现如今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拾掇拾掇我们也能将就一晚。只要段爷一行不嫌弃寒舍简陋,便屈尊在老屋里宿上一宿,不过家中犬子有恙,还得请段爷在此稍待片刻,子莫这便与疏影进去收拾些东西过去,还望段爷多担待。” 蓝央儿当即怔在原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感情这太子爷是真个儿要纡尊降贵宿在这穷乡僻壤了? 蓦然想起之前小五说的怀疑他们不急着赶路怕是另有打算,看来还真被那小子说中了。 这太子爷有意在路上磨磨蹭蹭,怕是早就打算借故在此留宿? 可是 子莫爹爹,能不能不要那么大方,还把主屋让他们住?! 蓝央儿不确定自己折腾的这事,究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正合了那太子爷的意去达到太子爷的目的! 这是不是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 蓝央儿只觉得自己心肝肺都疼了,呆呆地望着笑得无害的段乾运直抽气。 而后者微微抬了抬下巴,扬唇笑道:“无妨,胥公子客气了!倒是段某多有打扰,还望胥公子见谅!” 段乾运本以为此来梨园村多少会有些收获,可哪成想除了跟苏侍中的消息大同小异,杜月蓉那里根本就没有可用的消息,他甚至怀疑是杜家人等不得了,要给女儿求个位分,说动杜月蓉让人送假信,又啜窜着姚家的让姚玉琴来求情。 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段乾运也不恼,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拖延着时间,这也是出发前便突然想到,既然要去梨园村,总得找个借口与胥冉会上一会,也不枉白跑这一趟。 见胥子莫神色倦怠,唇色苍白,连呼吸都比常人浊重了几分,就连转身时身体都几不可见地摇晃了两下,段乾运不可抑制地笑逐颜开。 对于自己鸠占鹊巢的行为,段乾运丝毫不觉得尴尬,见胥子莫就要进院,忙笑道:“听说胥爷身体有恙,怕是还未成痊愈,叨扰了胥公子,段某已是过意不去,哪还能再让你费心?不若就让段某的随从动手就好!” 说着便让身后为他打扇的文公公着人去收拾新屋那边,还让两个随从上前,准备跟着胥子莫进院。 听了段乾运这番话,蓝央儿担心地看着此时一副病体赢弱c风一吹便会倒下去的胥子莫,还以为今日子莫爹爹又受了伤,正要出声相询,却见段乾运后面的安排,心瞬间提了起来。 想想堂屋里放着的那台织布机,这些天虽然自己忙着织造厂的事没时间去织布,可是那织布机都交给金凤儿在使用,让她练练手熟悉熟悉,等家里的工坊开工,让她做做技术指导,顺便也可以多个人陪陪玉笙。 这么多天过去了,就算金凤儿动作再慢,现在那织布机上面怕是还有好几米织成的鲛绡纱吧! 而且今日自己还让穆少迪着人送了四台织布机回来,也不知道疏影将它们卸在院里了还是在新屋那边? 若真让太子爷的人去拾掇,四台织布机的部件,那可得老大一堆啊!还有堂屋那么大台织布机放在那 哟喂! 那自己此番可不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喂! 虽说当初疏影第一次见着织布机就说它像是个秋千,穆少迪也曾这样猜测过。上次因怕被太子将织布机搬进屋里后,自己就想过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把织布机真个改装成玉笙的秋千能够瞒天过海,之后也做了一些部件用于改造成秋千。 可如今这人都站在门外了,织好的鲛绡纱不多,又轻又薄,剪下来往身上一裹倒是好办,但拆下来的筘板c缯框c梳扰c卷线轴c卷布轴这些东西可都没地方藏得住。 这一看那太子爷就是有备而来,不管将东西藏在哪,一宿的时间,怕是连牲口棚子里掉了几根毛也能查出来吧! 若是太子爷宿在新屋那边,自己倒是可以借口玉笙身体不好,不让他们进屋,有的是时间拆卸,有的是时间想办法藏匿,可是新屋没床没铺,根本不可能让身娇体贵的他们一行去住新屋里。 况且子莫爹爹的话已出口,时间上似乎也来不及了。 蓝央儿立刻从接二连三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的惊慌,把手中的缰绳在乱石上缠了两圈便嗨嗨地跑过去,连珠炮似地问道:“子莫爹爹,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围这么多人在这?玉笙呢?他还好吧?可别吓着他了” 院外有一瞬的死寂! “丫头,才回来!?”胥子莫转身,见蓝央儿明媚的笑靥下隐藏的紧张和担心,笑道,“没事儿,就是段爷一行要家中留宿一晚,正准备去收拾些寝具去新屋,今晚我们一家在新屋里住下。” 三两句说了情况,又让蓝央儿跟段乾越见了礼。 蓝央儿像模像样地行礼问好,随后才笑盈盈地道:“子莫爹爹,你身子骨还没大好,先歇着吧!你在这儿陪陪段爷,收拾的事儿我和疏影去就行!” “那行!玉笙一个人在家里已经呆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正好我回去陪着他!等会儿你们收拾好了,帮忙抱些被褥枕头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道是因为蓝央儿的突然出现,还是因着她的言语,杜常飞似乎才想起胥家的玉笙见不得生人,蠕动了一下嘴,想制止段乾运的随从跟着进院,可一想到段乾运的身份,忙悄悄退开一步低头不语。 被他故意挡在身后的杜月蓉因此不用再望着自个爹的背影,可以悄悄地抬头打量着心心念念的那人。 自七夕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胥子莫。 她只知道胥大哥受了很严重的伤,可她来胥家无数次,却一次也不曾得见。如今,看着挺拔的身影似乎瘦削了很多,依然丰神俊朗的面容多了一丝病态的孱弱与苍白,让她忍不住想要靠他更近,心丝丝缕缕地抽疼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起了一层薄雾。 咬了咬唇瓣,眨去眼底的薄雾,杜月蓉走过去拉着蓝央儿的手,扬起完美的笑容轻轻道:“央儿,你回来了!铺床叠被这些活,是女孩子应该做的,再说影大哥一大老爷们粗脚笨手的,哪有女孩子手脚麻利,胥大哥身子不好就让他多休息。要不我也进去帮个忙,你看都有两三天没见着你了,也好顺便跟你说说话儿。” 那种关心胥子莫与嫌弃疏影粗脚笨手的话语,从杜月蓉的小嘴里吐出来却带了一股说不出的亲昵,蓝央儿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疏影,见他一直保持着嘴角微笑的僵硬弧度,静静地站在胥子莫的身侧,安静得让她有一瞬间的恍神。 手臂上传来杜月蓉示好的轻摇,蓝央儿回过神来,扬着眉甜甜地笑道,“我看暂时不用了!你也知道玉笙的情况,见了生人容易犯病,不若这样吧!我们进去收拾我们要用的东西,把玉笙抱出来后 ,你再进去帮段爷他们铺床好不好!家中有三四张床要整理呢!到时就辛苦杜小姐了哟!” 正好没办法直接拒绝太子爷的安排,就算子莫爹爹话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太子爷也只作没听出来,依旧不下令收回成命,蓝央儿巴不得此时有个人上来抢着干,她拒绝起来才有借口不是。 “”杜月蓉愣了。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 胥子莫含蓄的说法段乾越可以只作没听懂,但蓝央儿直白的拒绝杜月蓉,他却不可能再装作不懂 。 “胥公子,抱歉!段某不知道令郎身体不适,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假意装作不知胥家的底细,段乾越轻咳一声,歉意十足地对胥子莫拱了拱手,说完扭头对杜常飞道:“刚才听说还有一处闲置的房屋,不若杜里长便给我们带个路,今晚便去那里将就一晚吧!” 杜常飞一惊,吓得连连摆手,口齿不清地哆嗦着:“使不得,使不得” 姚玉琴饱满的酥胸紧贴着段乾越的手臂上蹭了蹭,不满地拉长声音娇嗔:“爷那可不成,琴儿不要宿在那刚死过人的屋子里,琴儿害怕” 蓝央儿嘴角抽了抽,从杜月蓉手里扯出手臂搓了搓,感觉搓掉的鸡皮疙瘩都快淹到足踝了。 段乾运唇线一抿,睨了一眼姚玉琴,“你舅舅不是安排你宿在他们家了吗?怎么会让你去住那里!若真没个地方住下,就算是幕天席地也没关系” “爷”姚玉琴撅嘴不依。 胥子莫哪能不知段乾运的心思,梨园村离镇上并不远,又是笔直的大道,若不是有意要留宿胥家,就算现在赶车回镇上也要不了小半个时辰。 在这种以退为进的把戏,宽容豁达的态度下,他怎能落人口舌,遂笑道:“段爷言重了,犬子是旧疾,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段爷与各位在此稍等,只是一会儿犬子出来时,大家噤声便可,不妨事的。” 胥子莫温润的笑容更加无懈可击,话一说完便叫上蓝央儿与疏影进院。 一扇门,一院高墙,阻隔了两边的视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手机用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 关注 工 中 好xbqg 新进入首页 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