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海义影》 正文 第一章岳家三侠 岳阳属于湖南地境东北部。东倚幕阜山,西临洞庭湖,北接荡荡长江。著称于世的美誉:‘岳阳天下楼,洞庭天下水。’

岳阳武林世家岳家山庄就是建在岳阳附近,岳家山庄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地位,江湖上少有人惹,当今岳家山庄由岳家三侠为持,大当家岳秋风,人生的虎背熊腰,高大威猛,一双铁手,刚劲有力,砸铁如泥,拳法精湛,人送外号‘神拳太保’。

二当家岳秋云,文质彬彬,像个书生,却使得一手好枪,枪法可破千军万马,一杠银枪,无人不知,人送外号‘勾魂银枪’。

三当家岳秋龙,与其大哥一样,虎背熊腰,不过个子矮小,却将一双流星锤,耍的出神入化,人送外号‘龙虎神锤’。

这三人乃是亲兄弟,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江湖少有人不知“岳家三侠”之名。

洞庭湖极北之上,一行船只直南而入,那船上有两人向南而望,一个消瘦清秀的男子,手持一杆银枪,一个虎背熊腰的矮个汉子,双手持锤,两rén iàn向正南,那船只正奔南而去。

辰时,一个呐喊声,从东首处的码头,远远传来,只听得像是再喊:‘船家且慢,可否载我一程渡江。’

那手持银枪的清秀男子,神色微动,船离上岸足有二十余丈之远,寻常人的声音难以有如此洪亮有劲的嗓门,心想来者不善,须当谨慎,可想到,拒人于千里之外,都为不妥,这人离他只有几十丈,且孤身一人,俗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放宽心态,便令船家靠岸。

他向那岸边高声道:“敢问是何人,不知有何贵干?”

那岸边之人高声回道:“在下有急事,需渡江而去,前往岳家山庄,不知船家可愿载我一程?”

这船上的清秀男子面色动容,问道:“兄台打算去岳家山庄做甚?听闻那里即不太平,有有风云教在作乱啊。”说话时,略有犹豫不决之意。

岸上之人道:“在下佟千海,乃是去会见岳家三侠,劳烦船家一趟。”

清秀男子一听,立刻喊道:“兄弟且慢,这就过来。”当下便让船家快速靠岸而去。

那矮小的汉子双眼略有不安,心想倘若有诈,如何是好,就对清秀男子道:“二哥,此人会不会有诈,我们岳家山庄刚刚出了事,就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这样的客人,会不会是那邪教的同党,欲图在这里阻拦我们回去救大哥?”

清秀男子罢了罢手,解释道:“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先请上来,先看为妙,刚才看他有如此嗓门,想必是个内力雄厚的人,如若是客,对我们对付邪教,有极大利处,相反,我们两人联手,也无惧于他,三弟。”

船只靠岸,岸上之人佟千海上了船只,抱拳向两人致谢,道:“多谢相助。”

清秀男子微笑道:“客气,不知少侠去岳家山庄,有何贵干?”

矮小的汉子大声道:“船家,开船。”

那船篷中船家应了声,不一会儿,船只逐渐离岸,奔向南方,佟千海道:“难道两位也是去岳家山庄?我此去目的,是为了有一事想问,听人说,前不久,那人就去过岳家山庄,所以打算向三位庄主请教。”

清秀男子问道:“原来如此,那不知少侠所问之人,姓甚名谁?又找那人做甚?”

佟千海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此事不易相告,以免给诸位带来不幸。”

清秀男子见他不愿相告,寻思道:“此人来路不明,明着说是会见我们大哥,可不问清,也不知是敌是友,倘若是敌,我岂不引狼入室,害了我岳家山庄,不如先试试此人功力如何,也好做防备。”

清秀男子微笑道:“我见少侠嗓门清亮,想必武功必然不弱,在下初学了几招把戏,枉少侠指点一二。”

话毕,清秀男子银枪一指,枪头银光刺去,佟千海侧身躲开,急忙道:“兄台不可。”

可清秀男子依旧不停,长枪画圈,佟千海纵身一跃,站在银枪之上,稳如泰山。

佟千海借助他们的船只渡河,又岂能和这船的主人动手,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举。

清秀男子心里一惊,长枪一收,佟千海跃了下来,随后,长枪又出,横扫荒宇之势,使得佟千海翻身一跳,右掌袭出,可刚发半途,佟千海连忙收手。

清秀男子已经心惊不已,刚才的一掌,清秀男子明显感觉到一股掌劲扑面而来,可就在自己即将败落之际,佟千海忽然收掌,这让的清秀男子不由即惊讶有羞愧。

清秀男子言明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少侠见谅,手下留情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佟千海道:“切磋一二,本就点到为止,粗手笨脚,倒在兄台面前献丑了。”

清秀男子道:“少侠来历,我们上不摸清,在下也不敢带少侠回去,如今见少侠果非邪教之徒,我也略有放心。”

佟千海明了此事,笑道:“阁下确实多心了,诶!兄台刚才说回家。”

佟千海这才反应过来,道:“原来两位就是勾魂银枪岳秋云,跟龙虎神锤岳秋龙,久仰久仰!久仰大名。”

原来,清秀男子就是江湖人称“勾魂银枪”岳秋云,而那矮小汉子,正是“龙虎神锤”岳秋龙。

不多时,岳秋云请佟千海进了船篷中,令船家取来两壶清酒。

岳秋云道:“不满少侠。我岳家山庄遭此大难,此乃不幸,再有一个时辰功夫即到码头,还有闲余时间,少侠不如和在下饮上两杯,就当是刚才冒昧之罪,请。”

岳秋云斟满酒碗,向佟千海示意干杯,当下独自痛饮起来,佟千海看已如此,也不客气,端碗便饮。

两人痛饮一番,一个时辰过去,船也停下了,只听得船头的汉子岳秋龙大声道:“二哥,我们到了。”

岳秋云起身出去,佟千海跟着出了船蓬,原来已经到了岸头。

佟千海上岸后,便和岳秋云两兄弟一路直往岳家山庄。

三人快到山庄时,就远远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岳家两兄弟心里突然觉得不妙,急忙奔去。

到了岳家山庄的前门,却见得庄前横尸遍野,血迹斑斑,就连岳家山庄的门匾也坠地而破,心想定是来得太晚。

进了庄中,突然听得庄后略有动静,三人大步踏去。

又忽然听得身后脚步声响,三人见前后不便,跃向顶梁藏身,紧跟着,门外迎进三人入了大厅,只听一人议道:“这岳家山庄怎么回事?教主诚心相邀,他虽不识好歹,但教主连岳秋风都没杀,只是打败了他,觉得他名副其实,就走了,并未下令屠庄啊,这是怎么回事?”

却听又一人言道:“这岳家山庄有很多仇家啊,大庄主被打败后,整个山庄都被他们的仇家给屠了,那岳秋云c岳秋龙也不知去向,定是吓跑了魂,不敢露面,可教主令我们送来的书信,该交给谁?”

又一人道:“既然人都死完了,留着书信也于事无补,不如就撕了吧,回去跟教主交代就说,送到了,反正我们只是送信的。”

第二个说话的人说道:“那可不行,万一追究下来,问信是谁撕的,岂不罪大恶极。”

首次开口那人道:“那就随便扔在地上吧,听说教主离开前唤了青龙堂主,倘若时间不误,也将抵达,我们走吧。”

说完,三人刚一转身欲走,佟千海在顶梁听得他们的对话,跃下顶梁间,脚未落地已迅速将三人点了穴。

“两位庄主,可以下来了。”将三位藏于一个隐蔽之处,脱去三人衣衫穿上。

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响起:“这次运送决计不可出一丝差错,一旦出了差错就会小命难保,门主对此事颇为看重,明白么。”

门外众声均称应是,稍后进来了十多个红衣男子,佟千海三人察觉到了不妙。又隐蔽起来,观察四周,院中有多人汇聚一起收拾尸首。

只见到,庄外不知何时来了一辆囚车,车中囚有一人,那人长得极是高大威武,左脸上一道长疤,从左眼下延斜到左耳下,此刻双拳与嘴角都有血迹,显是受了重伤,使得容颜煞是狰狞。

在囚车旁站有一rén iàn对着他,佟千海只瞧得见背影,却看不见面目。只听得那人道:“素来仰慕岳家山庄,往日神采风姿的岳家山庄,今日落得如此惨败,真是抱歉的紧。”

原来那囚车中人就是岳家山庄的大当家神拳太保岳秋风,在于风云教教主唐天行的一番打斗中惨败。

囚车之中,岳秋风神色不屑一顾,道:“风云教复出江湖不久,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也不怕江湖上的英豪知晓,联合七大门派与你们对抗。”

那人冷笑道:“七大门派固然了得,但与我风云教相比,却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这点我自有妙计,不劳岳庄主费神。”

叫来一人,道:“时辰不早了,启程吧。”那人应是,拉着囚车,便是走起。

那人跃上奔马,道:“收拾一起,一把火烧了岳家山庄。”话毕,便离开了。

一群红衣教众纷纷起步,佟千海与两位庄主也是潜伏于内,伺机而动,一行人经过一片林中,佟千海与两位庄主脱离了队伍。

囚车入林,突然间有怪风袭来,紧跟着一只只箭竹猛然袭来,那人大叫:“小心!”

话音刚落,已经为时过晚,箭竹连刺多人穿体而过,连杀数人。

上空突然有青竹构成的网阵扑下,锋利的竹尖,从天而降。

那人跃下马背,拔剑而出,一招‘剑雨潇潇’,划破竹网。

纵身一跃,将那划破的竹网踢至一旁,喝道:“不知那位绿林好汉在此,不妨现身一见。”

他话音刚落,只听林中突然有道声音喝道:“可恶的风云教,欺人太甚,还我哥哥来。”

话毕,一只巨锤从前面飞来,那人大吃一惊,挥剑一挡,忽然觉得手臂酸麻的紧,长剑弯如满弓,一下子,连退数步,手中长剑已被巨锤的冲击力绞成数节落地,不过那人反应极快,长剑一断,挥掌一推,巨锤返回。

林中跳出一人,一把接住巨锤,正是使巨锤的岳秋龙,一锤遭返,岳秋龙立即暴跳如雷,大喝一声,手中双锤猛然砸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白虎堂主 那人见其魁梧彪悍,又力大无穷,劲道凶猛,蛮力超群,暗暗吃惊。

那人纵身一跃,抬足一点,两只流星锤,又返回了岳秋龙的手中。

那人微笑道:“你就是江湖人称的龙虎神锤岳秋龙?”

岳秋龙接过流星锤,怒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不作答。

只待得林中又出来两人,那是岳秋云与佟千海,只听岳秋云举枪言道:“陈堂主说得对极,正是愚弟。”

陈姓男子道:“岳秋云也来了,没想到岳家山庄的三个庄主,会让我在这个林子里见齐了,也免的本堂主一一去找。”

岳秋云道:“你身为风云教堂主,没有教主之令,就对我大哥进行押扣,如此滥杀无辜,就不怕损了你风云教的名声吗?既然想抓我们,你先打过我们再说。”

岳秋云抢先出手,银枪扫荡,黑马惊吼,使得陈姓男子纵身而退,岳秋云又举银枪冲刺,佟千海也冲将进去,以二敌一,陈姓男子腹背受敌。

俗言道的好,双拳难敌四手,相论武功如果相差无几,那么两人齐上,就有些为难。

佟千海眼看着陈姓男子已处于下风,心下更赞岳家三侠武功了得,而岳秋风能被风云教教主数招击败,也知晓那风云教教主武功境界上更是出神入化。

陈姓男子已处下风,眼见要败,谁知林中响起一声沙沙之声,佟千海大吃一惊,只听得来人笑道:“陈堂主,没想到,身为玄武堂主的你,也会遇到难处,真让我对你有些失望,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

人未到,声先到。

说话之人纵身而来,静立于青竹尖上,讥讽的笑声,传遍四周,那风云教众齐齐跪下,齐声道:“参见白虎堂主。”

来人竟是风云教四大堂主之一的白虎堂主,白虎堂主冷笑道:“一群酒囊饭袋,连三个人都擒不住。”说完,纵身而下,直袭岳秋龙而来,其速惊人。

岳秋龙眼看此人来袭,巨锤高举挥舞,来人身形笔直,犹如一把直锥猛冲而下。

‘砰’的一声,岳秋龙手腕一痛,不由自主的撒手巨锤,连退数步,白虎堂主笑道:“龙虎神锤也不过如此,领教了。”说罢左足一踢,巨锤飞去,被岳秋龙一把抓住。

陈姓男子被白虎堂主一阵讥讽,却不怒反喜,道:“不知罗堂主到此,倒有失远迎。”

“是你,罗百通,你果然在这里。”佟千海怒道。

白虎堂主罗百通看着佟千海,突然笑道:“诶?这不是我昔日的好师弟吗?怎么了?看师兄混的不错,也还俗了?”

“罗百通,你欺师灭祖,十恶不赦,今天我就要替少林抓你回去伏法,跟我回少林。”

罗百通有些意外,却突然发笑,道:“你说什么?回去?我被人冤枉,承受不白之冤,方丈师父二话不说,就要把我乱棍打死,我若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于其回去送死,还不如在风云教做堂主来的痛苦。”

佟千海厉喝一声,扑身而去,双掌齐推,劲道十足,道:“你不回去,我就没法向恩师交代,你必须还我清白。”

罗百通与佟千海双掌齐鸣,都被震开丈许,两人所修内功一样,都是少林寺的混元功,掌法一致,也是少林寺的混元掌法,故而两者对自己的招式,都了如指掌。

岳秋龙见佟千海与罗百通交战甚欢,心底一痒,流星锤一挥,直接扑向陈姓男子,两人很快打了起来,原本岳秋龙不敌,可紧接着,岳秋云也参与了进来,这让陈姓男子有些难施手脚,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很快,罗百通甩开了佟千海的纠缠,去帮陈姓男子。

显然他也知道,一旦陈姓男子被杀,他不仅难向教主交代,自己能不能回去,都是个未知数。

佟千海眼看情况突转,左足一翻,地面的钢刀飞起,被他一抓,向囚车锁链一砍,锁链断裂。

岳秋风出了囚车,看着两位亲弟正处于下风,赤手空拳临了上去。

八荒神拳招招打出,打的四周尘土飞扬,攻向罗百通时,佟千海突然大声道:“岳当家,此人由我来对付。”

佟千海纵身跃出,道:“罗百通,今天你我总要有个了断。”

罗百通苦笑,道:“荣华富贵与回少林寺,你觉得我会选什么啊,我的好师弟,从小到大,你从未赢过于我,今天,也不列外。”

佟千海道:“罗百通,少林寺乃是我们的家乡,风云教乃北漠邪教,如今进入,必然意图不轨,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罗百通道:“师弟,你别痴心妄想了,在少林寺诸多戒规,师兄条条都犯了,方丈欲废我武功,罚我面壁,更想打死我,我岂愿如此,你看看你现在,多好,倘若不是当日师兄助你,你又岂会有今日,恐怕早被那群老秃驴折腾疯了。”

佟千海道:“师兄,一年前,方丈令我俩下山化缘,无非是想让我们见见世面,行侠仗义,你说的那些酒肉犯色之事,完全是因我俩初现江湖,不知江湖凶险而中奸人毒计。

只要我们向方丈师父道出全部缘由,方丈师父定会法外开恩,你又何必话未说完就打伤主持师叔,反出少林,投靠风云教,尽做伤天害理之事。”

罗百通厌烦此话,喝道:“少废话,师弟,从小到大,倘若没有师兄保护你,你焉有今日,在少林,你每次都比我不过,这是你天赋不如我。

师弟,听师兄一句劝,和师兄一起进入风云教,以你的武功,风云教又有几人是你敌手,去取哥堂主之位,易如反掌。”

“就像青龙堂主柳绍源,武功平平的紧,你若将其擒住,向教主谋个堂主当当,也不无可能,师弟,你看师兄多年不见,仍对你如此的好,难道你不懂得师兄的良苦用心吗。”

佟千海喝道:“师兄,我念往日之情,劝你放下屠刀,莫要执迷不悟。”

罗百通见他不识好歹,自己好言已尽,冷哼一声,左足一踢地上钢刀,涮的一声,钢刀飞向佟千海,被其一把紧握。

罗百通道:“话已至此,师弟既不领情,师兄只好得罪。”

又左足一勾,自己拾起一柄钢刀,钢刀寒芒乍现。

罗百通单足点地,凌空跃起就是一刀猛劈,刀锋锐厉,佟千海招架格挡,钢刀倾斜划过罗百通的钢刀,左手三指鹰爪飞速勾去,罗百通不愧曾是佟千海师兄,翻身间,轻易闪过。

罗百通冷笑:“师弟武功长进不少。”

说完钢刀倾泻而下,左手飞速抓住佟千海钢刀,佟千海钢刀脱手,罗百通右足将钢刀踢飞,手中钢刀滑向佟千海头部,后者躲过,罗百通快速伸指点穴,佟千海转身一侧,讶意不小,未来得及多想,一招‘混元掌’劈出,掌风凛凛,猛烈袭去。

罗百通大吃一惊,飞身闪躲开来,一记‘龙爪手’突然勾向佟千海右手腕,避过刚猛的掌劲,一掌劈空,罗百通龙爪手勾来间,佟千海反手斜勾,俩人龙爪手一起,爪劲带有破空之势。

随即,罗百通与佟千海反爪成掌,两股深厚即刚猛的内力比拼对抗,不多时,一柄银枪闪烁而来,将俩人的掌劲,生生隔离了开来,俩人刚一分开,一道白影随枪跃过。

“久闻白虎堂主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岳秋云收过银枪,向俩人张望。罗百通收力,便道:“岳家三侠的大名,罗某在江湖上也没少听过,今日一见,也是惭愧,大家立场不同,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岳秋云又向佟千海道:“佟少侠,可需要帮忙。”佟千海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

“我三兄弟联手,抓个堂主,还不是个事。”佟千海不需要支援,岳秋云就打算和大哥与三弟联手擒住陈姓男子。

罗百通忽然说道:“最好将他放了的好,风云教主可非等闲之辈,你岳家三人还得罪不起,这点,你大哥比你们清楚。”

岳秋云道:“罗堂主提醒的也对,不过,就这样放了,我岳家几十条人命,岂不白白冤死,我岳家三侠也不是欺软怕硬的弱骨头。”

罗百通道:“你想怎样?”

岳秋云道:“难道罗堂主不想给我三人一个交代?以我所知,风云教主似乎并未下令屠我山庄。”

罗百通冷哼一声,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你岳家山庄的几十条命,并非风云教所为,可能是你们的仇家找上了门也不一定。”

岳秋云沉思,罗百通的话,自然不信,毕竟,风云教行事诡计多端,令人难以琢磨。

原本只是打败了他大哥,并未抓他大哥,可后来,却又有人来抓他大哥,还屠他全庄,这让岳秋云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岳秋云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后,道:“事情怎会如此蹊跷,罗堂主,在下也非三岁小孩儿,你想用这种把戏瞒天过海,是不是想撇清干系?”

罗百通哼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深知,既然不信,再讲下去也是废话连篇,不再多说后,已然拾起钢刀攻去,那岳秋云也知罗百通武功深厚,大意不得,也是谨慎提防中见招拆招,银枪寒芒一闪,逆行走枪,边防边袭。

佟千海也不闲着,连同岳秋云双双出手,一人银枪锐利,一人钢刀劈扫。

那罗百通固然手持双刀,可在俩人连攻下,也不落下风,三人过招拆招几十回合间,均是内力猛出,越加猛烈,只待得四十余招过去,三人均是内力不稳。

那身处与岳秋风并肩而战的岳秋龙,看这儿打的好生热闹,也是手痒得紧,将那玄武堂主交给了岳秋风,便使锤攻去。

罗百通本就内力将尽,此刻又以一敌三,自知情况颇为不妙。

过了半刻,打斗声轰鸣,啪的一声,四人均被一股混杂的劲气,生生的震开,四人凌空飞退,被内力冲击的连退数丈有余,说来也巧,罗百通被震退到了陈姓男子与岳秋风的打斗之间,使两人止战收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林边小镇 罗百通看到岳秋风身旁的玄武堂主陈姓男子,突然间凌空跃起,到了陈姓男子的身边。

岳秋风一看情况不妙,飞速打出一招‘赤虎拳’直袭临来的罗百通,可谁知,那罗百通尽管受了伤,但身法轻功依旧灵动轻巧,一拳刚出一半,他已然擦肩而过,随即,单手成爪,一把抓住陈姓男子,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佟千海也是负伤,但没有太大损伤,但见罗百通救走陈姓男子,不由自语道:“罗百通果真如师叔所言,已经无心回头了。”

岳秋云见两人一走,剩余教众也落荒而逃,道:“佟少侠,以我观察,这玄武堂主似乎并非真心实意的协助风云教,此人另有所图。”

岳秋龙与岳秋风走了过来,岳秋云介绍道:“佟少侠,这位就是我们的兄长岳秋风。”佟千海向岳秋风致敬拜会,岳秋风也以礼还之。

岳秋云又向岳秋风介绍佟千海,道:“大哥,这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叫做佟千海,是个热心肠的好汉,此次倘若没有佟少侠的出手,我们要救大哥,也没那么容易。”

岳秋风抱歉谢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此等大恩,我三兄弟铭记于心,如若日后有需要我们三兄弟之处,我们三兄弟必然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正在届时,岳秋风耳根微动,忽然道:“我们快走,有大举人马临来,还是先走为妙,迟则生变。”

岳秋云道:“那狗贼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风云教这是在向整个中原武林作对啊,我们还是先走一步,此次天下大会,我们必然不能错过。”

佟千海与岳家三侠相视一眼,决心已定,急忙进入密林之中,潜伏离开。

佟千海四人一路离开林中后,出现在了一座小镇,此镇处于林边,四周竹林茂盛,位居岳阳之东。四人来到小镇,四处张望,并无风云教众,略有安心。就寻了一家客栈歇脚,刚叫上一壶茶来,只听得客栈中有客人,议论四起。

佟千海等人位居客栈西首角落处的一桌,只听得身旁有个声音略尖的人与同桌议论,道:“魔教复出,江湖逢劫,这次风云教倾巢而出,涌入中原,不知道他们究竟意欲何为,据五岳剑派中的嵩山派打探到,此次风云教复出,是要与中原七大门派算清二十年前那场正邪之战中所发生的事,不知这事情是真是假,张兄弟见多识广,不知可有眉目?”

却听得那张姓的拍桌言道:“朱兄还是莫提此事的好,说来便是有气,上月我与嵩山派结下了梁子,我无意中打伤一人,后来得知那人竟是嵩山派弟子,我登门道歉,可那嵩山派掌门实属可恶,将我左手三指斩下,唯留大指与食指,可恨的紧。”

说着,他伸出左手的手指,佟千海四人抬头一瞧,心下一惊,果不其然,只见得那汉子的左手只剩大指食指。

佟千海见那人神情气愤,又听他道:“那嵩山派的掌门名说,乃中原正派,可依我而言,有了阳本松这个贪名好利的人在,正派也会成为邪派,与那风云教别无一二,有这等掌门在,嵩山派的百年清誉也不保啊。”

而南首的一桌,却有人说道:“那嵩山派的阳本松可恶也非一两日,我早年便听别人说那二十年前的一代大侠袁有庆所害一事之中,阳本松也有所参与,此事虽不确凿,但也十有是真。”

却又有一人拍桌怒道:“岂有此理,那阳本松可恶至极,再过段时日便是七大门派选举,倘若这次七大派再不出面维持,恐怕那嵩山派便要飞了天,我中原武林正道之名,就要成为邪教一类,岂不扔了自家的脸面。”

那断去三指的汉子叹说道:“那就错了,一月前的华山派突然分裂,已然元气大伤,青城派的掌门德高望重,可却无心争夺名利,也不会参加,剩余几派,皆无杰出人才,拿什么和阳本松斗,这届‘天下大会’恐怕又是嵩山派主持。”

一个矮胖子说道:“我也听说了,华山派一个月前突然分裂,听说是风云教教主亲自出马,倘若不是其余六大门派赶到的及时,风云教恐怕就将华山派覆灭了不可。”

“没想到曾经辉煌腾达的一个华山派,竟被风云魔教偷袭,使得派内高手元气大伤,十多名弟子活活被擒,华山掌门苏剑平更是伤了身子,此届‘天下大会’还不知由派内哪位高手出面。”那声音略尖之人开口。

佟千海心下大惊,自己游历至此,发生如此大事也不知情,却听得四周议论频频,岳秋龙却气道:“这些家伙说的也是不差,嵩山派确实可恶,自以为是,当日登门送贴,邀我等三人赴会,送个贴还向我大哥索取送贴费用的银两,当时若非二哥阻拦不让,我非踹他个十脚八脚。”

岳秋云见他说得大声,肃道:“三弟小声些儿。”

不巧,岳秋龙的话被众人给听了个正着,那岳秋龙的嗓门洪亮的很,这一声说出,整个四周的人都是听得清楚,那断去三指之人抱拳相问:“不知四人出自什么贵地,竟能收得嵩山派邀贴。”

岳秋云抱拳笑道:“在下岳秋云,旁边乃我大哥与三弟,至于这位”

佟千海道:“在下佟千海,初到贵地,遇得大家,也是有幸。”那人道:“佟兄弟谦虚。”

那人立马反醒过来,惊道:“哦!对了,原来三位就是岳家山庄的岳家三侠,久仰久仰,素闻岳家三侠行侠仗义,义薄云天,乃我辈之楷模,今日一见,真是有幸,在下张洛,久仰大名。”

岳秋云与他一番交谈,却是听到一旁有人讥讽说道:“前几日之时,听说风云教教主再度出手,让岳家三侠效忠于他,听说,现在还有风云教众在岳阳城里。”

众人目光转看过去,岳秋风道:“这位仁兄所言不错,邪教教主虽有心收服我等,可我等怎会出卖天地良心,与魔教勾结。”

佟千海也道:“说的没错,与贼相谋,有何何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乡亲,岂不愧为炎黄子孙。”

佟千海说的坦荡豪情,岳家三侠无不心生激昂。

却听那人道:“以风云教教主之力,三位大侠倘若拒绝,又怎生放了三位?”

佟千海道:“此事在下可以作证,风云教教主去过岳家山庄,但是瞧见岳家三侠不在,故而离开,只是害苦了庄中的几十条性命。”

那人轻‘咦’一声,道:“刚才听说你叫佟千海?倘若在下没有说错,一年前少林曾出了两个叛逆,一个罗百通,现在已是风云教堂主,而另外一个,就是叫做佟千海,不知指的可是阁下?”

佟千海也不隐瞒,道:“我确实出自少林,但非叛逆,请阁下谨言,不要拿我与罗百通相提并论。”

佟千海双目冰冷,却见那人早已抽剑刺来,佟千海转身一避,双手直夹剑刃,使那人难以动弹,将剑刃反转间那人已脱剑飞去,破桌倒地,那人还未起身,佟千海刚要上前,却见那人从怀中投镖而出,佟千海未做防备,但凭轻功巧妙,飞快躲过。

随时躲过飞镖,但却引来体内真气一阵混乱。佟千海刚要上前,那人已不知去向,已然夺门而出。

那人投镖,足有十几枚之多,连那岳家三侠也被波及在内,岳秋龙神色狂怒,喝道:“他奶奶的,太可恶了,倘若让老子抓了个正着,非抽筋扒皮了不成。”

届时,一个轻脆的女子声音蓦然响起:“岳家三侠行侠仗义,威名远播,今日也算得见真面。”

岳秋云见一女子临来,道:“不知姑娘芳名,有何指教。”

却见的此女子,身材妙曼,绿衣长杉,手持白剑,步法轻柔的走了过来,却听她道:“无意冒犯,我柳茹叶只是听了岳家三侠之名,有些惶恐不已。”

岳秋云道:“原来是柳叶山庄的千金柳茹叶,在下岳秋云,有礼了。”

柳茹叶道:“我本意是要寻那风云教报仇,不过方才听得这位佟千海少侠的话,好生敬仰,让我有种心生豪情之感,所以现身拜会诸位。”看了一眼佟千海,话语间,略有停顿。

佟千海略表谦虚道:“柳姑娘过奖了,在下也是不久前听说,风云教大肆作乱,连灭三庄,其中就有柳叶山庄,不知柳庄主近日可好。”

柳茹叶倏地阴沉,冷道:“我父亲被那风云教堂主所擒,不知去向,我就是听闻他要来找上岳家山庄,我便匆匆赶来,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众人明白她的家破人散的心情,佟千海道:“抱歉,说到姑娘的伤心之处,不过即是被擒,想来也没危险,那风云教教主倘若真要出动,恐怕也是在天下大会,正巧,我等也要去参加天下大会,若姑娘不嫌弃,不妨一同前往,路上也算有个伴儿。”

那柳茹叶道:“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不知我们何时可以启程。”

岳秋风思索少许,道:“既然大会在即,我们也事不宜迟。明早即走,可好。”

柳茹叶道:“好,就依岳大侠安排,明日启程,我先告辞了。”

柳茹叶走后,岳秋风道:“佟兄弟也去参加天下大会?”

佟千海道:“我出少林之时,方丈曾让我把罗百通带回少林寺,罗百通一事,尚未完成,虽然我已经不是少林弟子,但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方丈又特意交代,即便无果,也得去向少林方丈禀告,只要岳大侠与岳二侠岳三侠不嫌麻烦,我也一路而行。”

天色昏暗,星月显现,四周已点灯引路,街道寂静无音,只听得牲畜叫囔,人少音无,而佟千海等四人也是早早吃饭进屋,早早就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杀意浓浓 次晨,天微微亮,街道却已喧哗不止,人已颇多,这客栈门口早已有五马在此等候。

佟千海四个人用过早膳之后,刚出店门,就看到一个妙曼女子,手持一把精美之剑在黑马身边等着。

“柳姑娘?你这是”佟千海疑惑问道。

柳茹叶道:“五匹上好的黑马,劲力很强,虽不能日行千里,但七百里路程,也并非难事。”

“柳姑娘也是铁了心想和我们去嵩山?”岳秋云道。

柳茹叶秀眉微皱,问道:“昨日,四位可是亲口答应了我,让我同行,难道想要反悔?”不由亮了亮剑,似有威胁之意。

“不敢不敢,不过柳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家,与我一群大老粗同行,恐有闲言杂语。”岳秋风笑道。

“哈!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上马走吧。”不知什么时候,岳秋龙已经跳上了马背上。

岳秋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自家的这个三弟,真是有些头疼,岳秋云与佟千海纷纷上马,岳秋风也只好上马同行。

就此,五人奔北而去,直往河南嵩山派而去。

五马疾驰飞快,不一日,五人来到襄阳城中,此刻天色渐晚,五人赶路几日,途中有投几栈,但路途遥远,行到此地也是颇为疲累。

当下,五人进了一家‘来福客栈’休整。

傍晚,佟千海忽闻窗外蹄声渐起,佟千海打开窗来,只见得,一群青衫男子结队而来。

佟千海心知,他们是青城派弟子,心下颇为奇怪,按照青城派所在,倘若去往河南嵩山派,何须绕路至此。

佟千海在房中思索少许,不知过了多时,只听得东首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佟千海大吃一惊,连忙出门到了东首房门口,在他东首的房间是柳茹叶,敲门不应,佟千海撞门而入,却见到那后窗被人破坏,佟千海第一想到的,便是知晓柳茹叶出了事。

他跃下窗楼,四下张望,听得东首有骚动之声,佟千海偷偷跟去。

此时夜黑风高,难以发现对方,不过半刻,佟千海已跟上柳茹叶,不远处有一个夜衣人背对着她,柳茹叶却不知为何,人未落地已长剑挺出,对这黑衣人犹如死敌。

夜衣人转身,道:“多日不见,柳姑娘就忘了在下?这实属不该。”

柳茹叶冷艳得道:“那罗贼到底怎样才愿放我父亲?”

那人冷笑道:“规矩不变,堂主有言,倘若你能生擒岳家三侠,你父亲自然就会平安无事,姑娘再不快些行动,恐怕时日已经不多。”

柳茹叶道:“现在擒拿岳家三侠,绝非易事,难度极大,岳家三侠汇聚一起我打不过不说,现在又多了个叫‘佟千海’的人在他们身边,依我所知,那佟千海绝非等闲之辈。”

那人道:“那佟千海你无需对付,自有堂主出面阻拦于他,你只需要将岳家三侠擒下就好,这个给你,有必要时,可以帮到你。”替给了柳茹叶一小包东西。

那人又道:“现下四人中,那佟千海似乎受了伤,你只需对其他三人下手,以你柳家的内功掌法,加上天下少见的柳叶刀法,对付他们就绰绰有余。”

柳茹叶道:“倘若一个,我还尚可对付,可他们三人一起,我怎么可能敌得过,这无非是羊入虎口,自寻麻烦。”

那人道:“柳姑娘武功我已见识,加上柳姑娘在江南一带行侠仗义,所留下的美名,相比之下,又有几人知晓是你害了岳家三侠。”

柳茹叶道:“我尽力而为,倘若我爹少了一根头发,我定将姓罗的千刀万剐。”

那人冷笑,道:“堂主吩咐了,天下大会上,不希望看到他们,如果他们出现,那你亲爹的人头,也会马上在天下大会上出现,话已带到,告辞了。”那人转身即走,身法了得,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佟千海身在草丛中,对柳茹叶与那人的对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多时,柳茹叶转身回了客栈,佟千海却先他一步,待她神情不定,刚想进门时,佟千海忽然假意从房间出来,问道:“柳姑娘有事?”

柳茹叶勉强一笑,道:“没事。”便转身进房。

没过多久,忽有小二叫唤,说是楼下有客人相邀,出门之际,却见到其余几人爷都出了房门。

下楼一看,岳秋云在店中叫了好几坛美酒,喊了两份卤牛肉与熟花生,便叫下众人下楼吃饭。

岳秋龙刚一下楼,立即大喜,道:“他奶奶的,这一路可真累人,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要不是小二叫我,我一定能睡到天亮。

佟兄弟,当日你侠义出手相救,我岳老三甚是感激,倘若佟兄弟不嫌弃,我等大醉一场如何?”

佟千海瞧了眼柳茹叶,见她神情冷艳,心不在焉,对岳秋龙道:“一路奔波赶路,累得紧,喝酒解乏,此法甚好。”

柳茹叶见得他们吃酒的厉害,便也一同吃酒,话也不说,酒空时,柳茹叶道:“我到厨台取酒再饮。”

众人无异,起身便去了后台,佟千海也借机跟了上去。

到了厨台,却见柳茹叶将酒坛红布掀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佟千海深知她想下药,便上前阻拦,抢过小包,柳茹叶本就有种做贼心虚得感觉,被佟千海一吓,手脚立时冰凉起来。

佟千海叹道:“柳姑娘,何必呢?大家相聚数日有余,总有些交情,救父虽是重要,但也不至于”

佟千海话未说完,却听得柳茹叶抢先道:“风云教擒我爹作为威胁,我不如此,我爹性命堪忧,我身为人子,岂能不孝。”

佟千海道:“机会万千,风云教行事虽为卑鄙,但擒你父亲之事绝非风云教教主所为,可能又是那罗百通所布的局,姑娘如此,无非中了他的奸计。”

柳茹叶甚是不解,问道:“你怎知事态?”

佟千海道:“实不相瞒,在下与罗百通有不共戴天之仇,当日我得知风云教有害于岳家山庄,我前去时,风云教教主已然不在,而并未押送岳家三侠,可后来,岳大侠却莫名被擒,此事就是风云教堂主所为,那罗百通与玄武堂主此时都想要捉拿岳秋风,似乎有所目的,故而持你父亲威胁于你。”

柳茹叶道:“这与我没关系,我只想救我爹,把药给我。”话毕,探手去夺,却空手而回。

佟千海将药撒在地上,道:“你爹我来想办法救。”

柳茹叶不了解眼前的佟千海,不过,既然岳家三侠都觉得可信,柳茹叶也自然可以相信他,但毕竟萍水相逢,柳茹叶略有不安,就道:“你我相识不久,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

佟千海决然道:“佟某以性命担保,倘若未救出你爹,我这条小命,就任凭姑娘处置。”

柳茹叶见他神情决断,毫无半分犹豫,不知怎了,便信了他,抱起两坛美酒,便出了厨台,佟千海也是抱起两坛,一起进了店内,便听得岳秋云戏道:“两位在后面谈情说爱的紧,让我这些兄弟等了好久,怎么?谈完了情才出来。”

佟千海看了眼柳茹叶,见她低头羞涩,答道:“岳二侠说笑了,来来来,我们再饮上。”

就这样,众人最后喝的烂醉如泥,唯有佟千海与柳茹叶喝的少些,神志略显清醒,回了房后,倒床就睡,就此,一夜在寂静中过去。

天刚微亮,佟千海便是听得楼下喧哗,本来觉得客栈红火,应当如此,却在后来听得打斗声,忽觉不妙。

佟千海出门一看,却见得柳茹叶正在下方与人打斗,佟千海赶紧下楼,发现岳家三侠也在观战。

来到岳家三侠身边,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岳秋风道:“罗百通这厮竟来了这里,你看。”

佟千海顺岳秋风所指处看去,果不其然,在客栈的西首角落处,罗百通与玄武堂主同桌,而柳茹叶却与一名黑衣男子打斗,佟千海一看,与那夜在林中所见的夜衣人颇为相似,完全就是一人,罗百通瞧得佟千海到来,叫道:“住手,叶墨。”

那叶墨停下手来,柳茹叶刚要再打,已被佟千海抓住手腕。

却听得罗百通道:“师弟,我们又见面了,不知师弟伤势如何,要紧不要紧?”

佟千海道:“如此称呼,可不敢当,罗百通,我早已与你恩断义绝,快将柳姑娘的父亲放了。”

罗百通道:“师弟啊师弟,自己都保不了了,还要关心相好,不过师兄很高兴,我的好师弟竟有如此眼光,有这等佳人做伴,师兄也替你高兴啊。”

柳茹叶却是愤愤得呸了一声,喝道:“姓罗的,有什么事冲我来,快将我爹放了,否则我与你不死不休。”

罗百通道:“那死老头不识抬举,当日我擒下他后,带回教中颇为麻烦,便杀了他,反正岳秋风由我亲自来擒,用人威胁,却是麻烦的紧,而且是很卑鄙,所以我来了。”

柳茹叶听了他的话,怒由心生,眼泪直流,原以为罗百通只是持父威胁于她,却是不想亲父被害,不由心中杀意浓浓,愤怒喝道:“姓罗的,我要杀了你,纳命来。”

持剑挺上而去,恨不得将罗百通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可罗百通也非常人,顺手夺过叶墨手中之剑,其速飞快,三两下便打飞了柳茹叶的剑。

罗百通刚向一剑刺向柳茹叶心胸,佟千海接过柳茹叶脱手之剑,速度飞快的挡了下来,将柳茹叶救下后,罗百通冷笑道:“师弟,上次交手,还以为你武功依旧,却是没想到你武功上进不少,但想就此击败你的好师兄,那可就差了些火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青城掌门 话毕,剑已攻来,佟千海举剑挡下,连过十五招,佟千海一直处于被动,难以反被动而主动。

罗百通剑法扭转,却将佟千海手中之剑击的脱手而出,长剑脱手,佟千海赤手空拳迎上。

他从小学习少林武功,内修混元功,外修拳掌,其中就有混元掌与通臂拳,而身外刀剑棍棒,则是罗汉棍法与枯叶刀法,还有一禅剑法,这些都是少林绝技,常人学的一二,便能名震江湖。

而他与罗百通常在藏经阁打扫,罗百通为人好奇,与佟千海不时违反纪律,窥探经书,也少有人知,直到罗百通叛出少林,武功之事,才满寺皆知。

佟千海甚至罗百通与他所修一样,他若不是这一年多来,为了洗清罪过而抓罗百通,实力也明显进步不少。

罗百通道:“师弟的实力真的进步不少,之前师兄还以为师弟虚张声势,看来师兄小看了你。”

玄武堂主道:“罗堂主,要紧事还没办,就开始叙旧,是不是有点不妥。”

罗百通道:“你别以为区区一本经书,我就会感激你,那你就错了,想要止住罗某,这个世上还没几人。”

玄武堂主道:“罗堂主,你我之间,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借助教主之名,杀害无辜之人,倘若教主得知,难道还会如此放纵你么?”

罗百通道:“人都杀了,即使大罗金仙来了也于事无补,教主可不会放任七大门派汇聚一堂,我这样做,叫做杀一儆百。”

玄武堂主道:“你野心勃勃,小心驶得万年船,同为堂主,陈某好心相劝,言已至此,心意已到,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陈姓男子便要离开。

罗百通突然道:“陈牧息,你抓岳家三侠的目的,若让教主得知,恐怕你就是个死人了。”

陈牧息笑道:“这话可要谨言慎行,你别不识好歹。”陈牧息眼中略过一丝杀意,可看着罗百通后,渐渐又露出了另有深意的笑容,就转身离去。

罗百通道:“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罗百通对岳秋风道:“岳大侠,倘若不想伤及无辜,还请随我走的好,我也不想伤及无辜。”

柳茹叶一见罗百通,就气涌心头,厉声喝道:“胆小怕事之辈,滥杀无辜,还我爹爹命来。”说着便是挺剑而去。

又过数招,柳茹叶还是打他不过,被佟千海出手相救,罗百通大笑两声,道:“哈哈!我的好师弟也懂得怜香惜玉,真是一年不见,令人刮目相看。”

柳茹叶脱开佟千海扶着自己的手,佟千海道:“罗百通,你因一丝小怨,叛出少林,这也作罢,可你怎能进入风云魔教为非作歹,残害无辜,这是江湖之耻之举,你就不怕被世人见而诛之吗?”

罗百通道:“还以为你出了少林,会改变很多,却还是这么无知,当初我们是怎么被人陷害的,倘若不是一顿酒菜害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佟千海,你别不识抬举,我百般忍让,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倘若罗某一不痛快,就将你们全杀了。”

“小小鼠辈,大言不惭。”

这时,栈外突然间走进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他看去有七旬左右,衣着华丽,气质高尚,仙风道骨,颇为一代宗师风范。

他走进客栈,怒目圆睁,罗百通神色露出一丝忌惮之色,自语说道:“青城派掌门灵虚子。”罗百通显然认识此人。

这人是现在中原七大门派之一的青城派掌门,道号‘灵虚子’,武学造次,超凡入圣,是武林之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七大门派之中,无不敬仰其人。

听了罗百通的话,灵虚子道:“你识得老夫就好。”

仔细瞧了瞧他,灵虚子又道:“刚才大言不惭之人可是你。”

罗百通沉默一下,气壮得道:“是又如何?”

灵虚子闷哼一声,道:“你们风云教无恶不作,一月前偷袭华山派,导致华山派元气大伤,你们教主倒也确实是个人物,滚吧,下次再见到你,老夫决不手软。”

听到此话,柳茹叶甚急,道:“灵伯伯,不可放此人离开。”

灵虚子皱眉不解,柳茹叶解释道:“灵伯伯有所不知,晚辈一家十余条命皆被这人残害而亡,此事怎可就此了过。”

灵虚子点了点头,觉得有理,就道:“哦,原来柳叶山庄是你小子弄得,那你可不能走,shā rén偿命,天经地义。”

罗百通紧握拳头,骑虎难下,道:“前辈身为一代宗师,难道要欺压一个晚辈。”

灵虚子道:“欺压?你杀害别人时,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可知我为何千里迢迢绕一大圈的路,来这襄阳城么?”

罗百通道:“晚辈不知。”

灵虚子随意坐下一桌,细细说道:“那由老夫来给你解释一番。”

又道:“柳叶山庄就在襄阳城,柳叶山庄庄主柳金元乃我多年好友,本次七大门派举行的‘天下大会’,也邀了柳叶山庄,我是来与柳庄主同行的,可事故出乎意料,我去柳叶山庄时,那里已物是人非,你说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原因是非,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灭了柳叶山庄。”灵虚子目露杀机,令得罗百通身心颤抖,咬牙切齿。

罗百通眼看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谨慎得道:“大家各为其主,此事乃我教教主之令,我们做手下的,也不敢不听,倘若有所得罪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灵虚子重哼一声,道:“无论什么理由,shā rén偿命,天经地义,老夫不想动手,你就在此自刎谢罪吧。”

说话间,抬手一挥,身边一名弟子手中的长剑,忽然飞了出去,立在罗百通身前。

罗百通咬牙切齿的看了眼灵虚子,心想此时与灵虚子动手,他必败无疑,毫无胜算,斜眼一看那柳茹叶离他颇近,他一拔长剑,一个转身间,便到了柳茹叶身旁,击脱其剑,剑横其颈,灵虚子意外,众人大吃一惊,佟千海大喝道:“罗百通,你想做什么?”

灵虚子也是一惊下起了身来,他好友柳金元已故,唯有这掌上明珠尚存于世,他身为一代宗师,怎能眼见侄女有险而不顾,便道:“小子,你想做什么?”

罗百通道:“晚辈别无他意,只想就此离开,前辈倘若愿意放晚辈离开,这姑娘自会平安无事,倘若前辈不允,玩也只好拉个垫背的。”

灵虚子双眉紧锁,有些气道:“你小子得寸进尺了你,你莫要伤了她,放你走便是,老夫放你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下令人散开,罗百通挟持柳茹叶到了店门外,在其背心猛袭一掌,那柳茹叶一口大血喷出,被佟千海一把接过,罗百通趁势逃离,因街道人数颇多,不一会儿,便没了身影。

灵虚子答应了罗百通,就命令停止追查。

罗百通那掌劲力十足,倘若不是柳茹叶身怀武学,从小练的筋骨结实,刚才那掌又岂是一个柔弱女子所能承受。

但那一掌也是不弱,柳茹叶被打的筋骨剧痛而晕,灵虚子为柳茹叶服下本派疗伤宝药‘九花玉穹丹’。

外加灵虚子亲自为其灌输内力,打通堵塞的经络,化去瘀血,使得柳茹叶身体恢复极快,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佟千海与岳家三侠在店中等候,却见得灵虚子下楼,佟千海道:“前辈,不知柳姑娘伤势如何?”

灵虚子微叹口气,罢了罢手,表示已然无碍,佟千海与灵虚子坐下后,岳家三侠起身齐声道:“岳家三兄弟拜谢灵掌门。”

灵虚子道:“倒也凑巧,有此一聚,老夫早有听闻岳家三侠行侠仗义,义薄云天,今日一见,三位豪情万丈。”

三人坐下后,岳秋云叫了几个小菜与小酒,与灵虚子一谈,岳秋风道:“灵掌门,在下在路上听闻一些消息,不知灵掌门可有听闻?”

灵虚子一笑,道:“说来听听。”

岳秋风道:“有人在一家客栈散播谣言,嵩山派想合并天下英雄,组成一个‘武林会盟’,不知此事灵前辈可有听闻?”

灵虚子道:“此事我确实不曾听闻,倘若此事是真,那就表明阳本松此人野心极大,莫说他没想法,即便有了,天下英豪又有几人愿意服从,江湖本就是一个向往自由与洒脱的地方,谁会愿意听人调遣。”

岳秋风道:“前辈所言甚是。”

灵虚子又道:“一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一般没有几人上台出面,反而旁观者居多,不过此届颇为不同。

半年前,风云魔教第三次复出,恐怕又会如二十多年前一样,重蹈覆辙,那可就大大不妙,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被牵扯其中。

一个月前,华山派遭袭,元气大伤,如今风云教教主企图到处削弱七大门派的势力,不断的铲除名门正派,导致生灵涂炭。”

岳秋风道:“灵掌门身为一代宗师,一身浩然正气,如今旧戏重演,前辈何不出手掌管七大门派,率领七大门派与诸多江湖豪杰,共同对抗风云魔教,替天下讨个公道。”

灵虚子笑道:“老了,已经无力当此重任,我中原自古豪杰不断,层出不穷,总会有个少年英杰出面,还世人一个公道。”

灵虚子道:“至于‘武林会盟’,阳本松他一个小小掌门,未必有此能耐,所以不管真假,都不用放于心上。还有些时日,便是天下大会,我们还是快些启程,莫要耽搁了时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华山少年 不久之后,柳茹叶渐醒,因灵虚子之故伤势大好,吃些东西后,五人合同青城一派的七人赶往嵩山,因人数增长到了十余之多,众人行途颇慢,因灵虚子与柳茹叶之父有故,故而俩人途中交谈甚多,柳茹叶时常想到其父,不禁泪眶盈盈。

终一日,佟千海等十五人抵达登封城,市集喧哗,寻了家客栈歇息,佟千海等刚进‘云华客栈’,便听得楼上喧哗频频,岳家三侠岳秋云叫上几个小菜,就踏上楼去。

却见得楼上桌椅凌乱四散,似乎发生了打斗,灵虚子见到四周混乱,却见到衡山c泰山两派汇聚于此。

灵虚子一上来,衡山派掌门秦莫云走了过来,抱拳道:“灵掌门来了。”

灵虚子见得一个好好的客栈,被弄得乱七八糟,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模样。”

秦莫云道:“灵掌门有所不知”

秦莫云话未说完,泰山派掌门洪永柱抢先道:“在下不过和秦掌门略有切磋,三脚猫的功夫,倒叫灵掌门见笑了。”

灵虚子沉声道:“打成这般模样,你跟老夫解释成开玩笑?洪掌门,你的玩笑开的大了些吧?”

洪永柱神情一僵,勉笑道:“这里所有破坏之物,我洪某一人承担,我洪永柱赔他便了,倒不劳费灵掌门费心。”

佟千海听得俩人对灵虚子前辈颇为忌惮,心下不由暗叹灵虚子在江湖上的德高望重,过一会儿,却听得东首角落有人哈哈大笑,声音沙哑,只听得道:“好个开玩笑,老婆子听了都好笑。”

众人移目而望,却见得在东首角落,竟还有两人在哪儿,似乎并非寻常人,不然岂不早已逃之夭夭,不过洪永柱却不信她们能有多大能耐,不屑道:“足下是谁?方才似乎也有说什么衡山泰山诸多无耻之徒般的话。”

众人见得东首角落一桌,有一少一妇,那少年十八岁左右,眉清目秀,而那女的,童颜鹤发,头发灰白,肌肤却只有三十来岁,眼神凌厉的看着众人。

而在那桌边的十七八岁的蓝衫男子对白发女人说道:“前辈,我们还是少管闲事。”

那女人却不搭理于他,对洪永柱哼道:“我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但就心特好奇,一遇到新鲜事,便喜欢多管闲事。

你堂堂泰山派掌门竟趁人之危,这就有失名门正派风范,倘若此事放在二十年前,你的小命,恐怕早就被衡山派掌门邱不冶给打死。

哦,当然,现在恐怕已经是上代掌门了,姓洪的,此事我说的在理不在理啊?”这白发女人话音冰冷。

洪永柱冷道:“我与衡山派的事儿,众所周知,只是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了,你一个疯婆子,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那女人道:“世人皆以为,你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谁又知道,实则各怀鬼胎,二十年前如此,二年后还是如此,真是难成大器,难怪屡屡被风云教打败,就因为你们不够团结。”

灵虚子道:“你为何如此斩钉截铁的肯定!”

那女人道:“之前的华山派遇袭,便是他的失职,曾经五岳剑派最强的华山派如今元气大伤,可说已是五岳之末,还不能说明缘由么。”

灵虚子道:“此事情况不明,谁也未曾料想,怎能算在阳盟主身上,毕竟阳本松也非圣贤,岂有事先知道敌情的本事。”

那白发女人说道:“我聆某不想多舌,还是上了嵩山派,在‘天下大会’上,一论高低吧,我正好有笔帐,要找阳本松问个究竟,在天下英豪的面前,揭晓你们三派的无耻之事。”

又对身旁的青年道:“小峰,我累了,推我回房。”

“是!前辈。”那男子应了声,便推着轮椅向客房而去。

泰山派掌门洪永柱横剑阻拦,道:“不把话说清楚就想离开,是不是太不把我五岳剑派放在心上?刚才说的三派的无耻之事,到底什么意思。”

那白发女人沉声喝道:“给我滚。”

白发女人右手重重一拍,那轮椅的一侧飞快的飞出一枚黑色铁珠,洪永柱大惊下,铁珠被一侧的灵虚子飞快以双指接过,道:“下手好生歹毒,你师出何地,为何下如此毒手?”

那白发女人道:“我下手歹毒?笑话,再歹毒,比之你们这些自恃名门正派的伪君子,简直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袁绍峰,还不走。”

原来随行的蓝衫少年,名叫袁绍峰,他想要再推轮椅时,却被泰山派掌门洪永柱一剑lán jié,袁绍峰身法敏捷,急速一个闪躲,避了开来。

灵虚子微吃一惊,问道:“这是华山派的身法,小伙子,你和华山派是何关系?”

袁绍峰道:“实不相瞒,在下”话未说话,却被那白发女人止住,喝道:“还不快走。”

袁绍峰没有续说,刚要推轮椅时,洪永柱施剑袭来,袁绍峰不愿多事,只是不断忍让,只守不攻,洪永柱连发数招,皆被躲过。

洪永柱见少年身法了得,不由寻思:“这臭小子年纪轻轻,却轻功了得,若不能将其击败,而继续被抵挡躲开,我泰山掌门也太没用了,岂不被人笑话我洪某人无能,连个年轻人也打不过。”心念言行,洪永柱右手持剑夹攻,左掌出其不意的从剑下暗自袭出,袁绍峰纵跃而起,躲过剑招,忽见剑下闪出一掌,袁绍峰右手临掌而去,与洪永柱单掌相对,一掌对过,两人均退开数丈。

洪永柱与袁绍峰一掌过后,洪永柱只觉得对方掌劲刚猛,被袁绍峰刚猛的掌劲震到了经脉,左手微颤,却故意遮在衣袖之中。

袁绍峰看上去反而相安无事,抱拳道:“前辈,得罪。”

洪永柱问道:“华山派能用阳刚之力的掌法,也屈指可数,但要修炼到如此掌劲,恐怕只有华山派代代相传的‘紫霞神功’。

不过,众所周知,此功只传历代掌门人,你既非苏剑平,也非苏剑山,你到底是华山派什么人?竟会这紫霞神功。”

袁绍峰神色迟疑,刚要解释,却忽听得白发女人哈哈一笑,说道:“‘紫霞神功’?可笑至极,华山绝学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低俗武学,岂能与这等绝顶神功相比,不过,华山派的剑法,确实是五岳之中,与嵩山都是最为了得的剑法行家,这是天下公认的。”

灵虚子道:“这位小兄弟,刚才身法多数属于华山,所以掌法,大家不免会想到一块,这也不稀奇,希望不要见怪。”

袁绍峰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华山弟子,家师正是苏剑山,在下袁绍峰见过诸位掌门。”

灵虚子双眉一皱,问道:“苏剑山?不对啊,听闻此人一生都不收徒,你怎会是他的弟子,既然你是他的弟子,你又为何和此人在一起。”

袁绍峰道:“灵掌门有所不知,此话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前段时间,华山派突遭风云教偷袭,死伤殆尽,在下当日也是被风云教白虎堂主打下华山禁谷,在下承蒙高人相救,免过一死,所以与华山众人失联了,希望能在天下大会上相遇。”

灵虚子道:“十多年未见过苏剑山,没想到苏剑山竟会收弟子,当真怪了,上次华山派掌门首徒苏真负伤前来求援,我等在路中巧遇,那时他已伤痕累累,被十多人追杀,幸好我等六大门派及时赶到,救下他,从其口中得知华山已危急,这才紧急赶往,却未想到,还是被风云教抢先了一步,华山派今不如往,也是我们六大门派的过失。”言语之中,略有微叹,含有惭愧之意。

袁绍峰道:“前辈哪儿的话,此事罪在风云教,与六大门派毫无关联,我常闻师父说道,前辈是当世仁义宗师,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我虽未见过前辈,却也心中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晚辈三生有幸,能一睹前辈风采,也不枉此行。”

灵虚子大笑,颇有得意,灵虚子一生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七大门派甚至诸多江湖豪杰也都知晓,无不敬仰。

灵虚子道:“明日你便随我一同上山,华山派虽元气大伤,但一年一度的五岳大会,向来不会缺席,而且如今,更加庞大,乃是天下大会,场景之壮观,一想可知。”

袁绍峰稍有迟疑,却只听得身旁白发女人闷哼出声,道:“那倒不用,这小子与我同行便好,此刻他也离我不开,怎能随了你去。”

灵虚子虽不解此意,但刚听得袁绍峰自己说起,曾被高人所救,又见此人刚才暗器之高,此人就是袁绍峰的恩人也不无可能,灵虚子也不勉强,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勉强。”

说着,便去了一侧坐下,经过泰山派与衡山派的弟子打扫,这家客栈除去已被破坏掉的物事以外,其他全部归位,灵虚子南首一桌,佟千海等人同席而坐。

洪永柱也不再为难袁绍峰,便坐在灵虚子旁边不远处的一桌,秦莫云也是如此。袁绍峰见得场面安静,也知有这位高人在此坐镇,两大门派也不会再起事端,便安心推着白发女人的轮椅离开,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却又听得楼下有人高声喝道:“小二,上菜。”不一会儿却见得一人上楼。

这人衣着如乞,腰带勒着个酒壶,手持大金剪,面色焦黄,大摇大摆的上楼后,随处寻了个位子坐下,取下腰带上的酒壶,喝着酒水,等待酒菜上桌。

却听得南首一桌的泰山派掌门洪永柱略带惊讶的低声道:“三绝老怪?”

佟千海向岳家三侠问道:“何为三绝老怪?”

岳秋风道:“传闻此人有三绝,绝酒,绝色,绝赌,故而江湖上有人称之为‘三绝老怪’。”

佟千海看见那人喝酒喝的正酣,问道:“既然绝酒,为何他现在又吃起酒来?”

岳秋风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晓,当初华山变故中,此人也在场,他和玄武堂主打的不分伯仲?当时未关注此人,也就没有在意了。”

佟千海对其略懂一二,默默点头,心想此人也非恶意之人,也不加理会。

那人听得岳秋风的介绍,跑了过去,坐在岳秋风的对面,和佟千海坐一个长凳子上面,笑道:“倒也识货,老子就是三绝老怪乔不许,看你们样子就知道,你们就是岳家三侠啊,一个使拳的大汉,一个使枪的书生,还有一个使流星锤的小矮子。”

对佟千海问道:“那你是谁?四个人?难道我认错了。”

瞅了瞅旁边的三方,乔不许又道:“看来七大门派现在就有三大门派到了,青城派的灵虚子我还是不惹为妙,惹他不起。”

三绝怪人乔不许瞧了眼灵虚子,见其饮茶无趣,也不过去招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五大高手 岳秋龙对三绝怪人这个名字颇为好奇,问道:“三绝老怪?这名字起的好生别扭,你即被称为三绝,其中就有绝酒,你又为何饮酒?”

三绝老怪乔不许喝了口酒,大叹口气,道:“以后还是不要叫这个称呼了,现在我三绝之名皆一触犯,还称什么三绝。”

岳秋龙更是打起趣来,更想知道原委,问道:“老乔,你干嘛为何暗自垂泣?难道有所隐情?”

三绝老怪乔不许认真的瞧了眼他,问道:“你当真想知?”

岳秋龙应是,乔不许饮了口大酒,目露追忆,细细得道:“事情发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老子游历四海,路途经过华山下一小镇,老子一人提着我的咔擦大金剪,在一客栈停留许日。

不一日,那客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在那客栈门外,我看到几个嵩山派的高手,进了客栈,可刚进客栈不久,一个臭小子也跟着进来了,一上楼就剑指那几个嵩山派高手,我当时离他们不远,却听得他说道:‘你们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快把欧阳姑娘的东西交出来。’

那嵩山派高手讥笑得道:‘袁师侄,能追上来,还真不错。’

原来那小子姓袁,又听那袁姓的少年道:‘少废话,快把东西给我。’

那嵩山派高手从怀里取出一根精美的发钗,一边把玩一边戏道:‘想要么?跪下来给你师叔磕几响头,师叔一高兴啊,或许就给你了。’

袁姓少年剑指向前,与其中一个高手交了几个回合,那袁姓少年占据上风时,那拿钗男子连同剩余的几人围攻而上,纷纷起身抽剑攻去,那袁姓少年遭五人围攻,招架不住下,很快落败。

拿发簪的嵩山派高手让袁姓少年磕头求饶,后者宁死不屈,被嵩山派高手羞辱了一番。

老子瞧他掘强的性格颇为像我,我一心软,拾起桌上筷子,向那五个嵩山派高手掷去,那几小子功夫太差,被我掷去的筷子钉在了木桩上,那袁姓男子抢过发钗,知道是我救了他,来到我面前,说道:‘刚才多谢前辈出手搭救。’

我说道:‘莫要误会,老子看你有几分崛强,和我颇像,这才心软出手。’

那袁姓男子道:‘不管前辈处于何由,晚辈袁绍峰终是前辈所救,大恩不言谢,不如前辈的酒钱,就由晚辈来付吧。’

我叫好,他坐下后便喝起酒来,我见他喝了一坛好酒,更是欣赏的紧,就道:‘看你功夫平平,酒量倒是大的紧。’

那袁绍峰道:‘前辈过奖,大好男儿,喝酒壮志,何其快哉。’说着便与我碰碗痛饮。

当然,我喝的是辣椒水,与酒的味道有些接近,当时正处戒酒之际,拿那种辣椒水来替代,最为合适。”

岳家三侠齐声赞道:“好办法!”

却听得乔不许又道:“喝了多时,天色渐暗,袁绍峰面色终是露出醉意,却听他醉醺醺得道:‘倒是忘了件事,不知前辈名讳,晚辈日后也好报答前辈今日搭救之恩。’

我道:‘老子人称‘三绝老怪’是也。’袁绍峰道:‘何为三绝?’我道:‘绝酒,绝色,绝赌,此乃三绝。’

袁绍峰道:‘原来如此,难怪不见前辈碰一滴酒。’我道:‘那是自然,碰其一便算不得三绝。’

袁绍峰道:‘前辈此名起得甚好。’

我心想此人好眼力,刚想说话,却听得身旁一个玉面如冠的少年突然说道:‘不仅起得好名,反而人如其名。’

我与袁绍峰向其看去,却见那人玉面如冠,风度翩翩,手持纸扇,走了近来。袁绍峰问道:‘不知仁兄名讳?’

那人道:‘在下姓唐,单名一个‘云’字,幸会。’袁绍峰向其抱拳礼过,我稍微看了数眼,便不加理会,袁绍峰请其坐下,道:‘唐兄弟,我敬你一杯。’

那叫做唐云的家伙,也是举杯碰上,我看得两人饮酒的厉害,不再理会于我,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心下一气,说道:‘这酒水伤身,少饮的好。’

那唐云道:‘这酒对老怪而言,是禁物,对我们却是壮志jiā一 y一u的必备之物,大好男儿,不喝个天昏地暗,如何对得起七尺男儿躯。’

我心起作弄,便暗自在那唐云小子的酒水中,掺了一半的辣椒水,待他一口刚要饮下时,唐云忽然放下酒杯,说道:‘前辈作弄晚辈作甚,难道不怕晚辈反其道么?’

我心想这娃娃没甚江湖经验,也没甚担心,也未在乎这点,可谁知,那唐云欺人太甚,太不识趣,不知何时,竟趁我不注意,换了我的辣椒水。

所以,我自酌一杯进口入喉,只觉喉咙辛辣,颇为舒畅,可我猛地回味这个味道,一惊下刚要一口吐出,那唐云好不识趣,在我喉咙处一滑,我惊了一下,就吞了下去,当真害苦了我。”

岳秋龙愤愤道:“真是个精灵古怪c奸诈狡猾的小子,后来又如何?”

三绝老怪无奈道:“可不是么。”

又继续道:“我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却眉开眼笑,我见他笑的颇为得意,趁其欲坐时,我悄悄挪开他身后长凳,那袁绍峰忘恩负义,反手间,就将他身旁凳椅挪去代替,恰是被唐云坐了个着,我原以为那小子不知,却见他坐下之后,对袁绍峰那个臭小子抱拳笑道:‘多谢袁兄让坐。’

袁绍峰呆头呆脑的一愣,我道:‘臭小子,你存心气老头。’

唐云道:‘怎会呢,前辈,江湖豪杰,谁又不是以酒jiā一 y一u,难道前辈却想以茶jiā一 y一u?这样可没人愿意和你交朋友。’

我想想也是,可转念又想起我犯了酒忌,还有甚颜面称上‘三绝老怪’此名,又怪起唐云来,说道:‘小子,老头我三绝老怪可非浪得虚名,你得罪了老头,小心小命难保。’

我话未说完,却见他不以为然,摆个鬼脸,嘻笑道:‘三绝老怪流浪江湖多年,却也非乏乏之辈,我自是晓得前辈威名,只是当今世上,江湖豪杰英侠甚多,不论武功c威望c侠义之辈几许,倘若比起来,前辈又算得了第几,与其欺负弱小的我们。还不如去找他们比试,一战可名震江湖,也显得老怪并非虚名。’

我心想也是,可输给这小小丫头,实属不甘,可他口中高手,我却不知是谁。又有几个,就问道:‘那你又知晓几人,能胜过老夫。’

唐云击了击折扇,道:‘小子不才,倒真晓得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名。’”

岳秋龙忙问道:“那小子怎么说?”

三绝老怪乔不许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就道:‘说来听听。’

唐云道:‘当今世上,不包括隐世高人,我知五人,其一,当选古道热肠c威望颇高c武功了得之辈,当属华山派掌门师弟苏剑山,你服是不服?’

我心想苏剑山行侠仗义,江湖上威名甚广,又是五岳剑派华山一系的高手,苏剑山又是华山派掌门师弟,武功之高,与灵虚子般强悍,我自知比他不过,道:‘我比他不过。’

唐云又笑道:‘第二人嘛,当属风云教教主唐天行,你服是不服?’”

洪永柱也远远听到,大拍桌案,喝道:“岂有此理,风云魔教怎能算是侠义之士,那魔头配不上‘侠义’二字,那小子胡说八道,定是魔教之人。”

秦莫云听得清楚,也道:“洪掌门此话不能如此说,风云教主唐天行虽行为不正,当其人威望颇高,武功更是了得,请问,当今世上又有几人敌得过他的‘九龙九象神功’。莫说我等,即使是二十年前,五岳剑派连同少林c青城共计七大门派掌门合力才与其打平,倘若不是灵虚子掌门与苏剑山大费内力,震开了魔头的手,我等也打他不过,如今二十年已去,谁又晓得,那魔头实力比之当初又强上多少。”

被秦莫云这么一说,洪永柱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秦莫云的话。

岳秋龙又问道:“那后来那唐云说了甚么?”

乔不许说道:“那唐云小子说的和你一般无二,我也得承认,比他不过,又问道:‘还有二人呢?’

唐云道:‘第三人,当属七大门派之一的青城派掌门灵虚子,无论武功c威望c侠道之心,你更是比他不过。’

说到这,我更是没脸答之,那唐云又道:‘第四人,当属洛阳武学世家欧阳家族欧阳牧,此人平生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武功更是了得,他的lg lèi‘九阳化雪神功’乃天下绝学,由少林圣经所改而成,你比不比的过他?’

我又道:‘比他不过。’

唐云又道:“所谓第五人,就是风云教副教主唐天成,此人虽少入中原,但在北漠却是公认的第二,第一自然就是正教主唐天行。”

唐云笑道:‘此五人你就差之太远,是也不是。’”

岳秋风斟酌少许,道:“这小子说的倒也没错,当今世上,又有几人打得过他们。”

乔不许道:“话虽如此,但那小子实属可恶,害我犯了酒忌,不过我也没辙,便开始吃起了酒来。

可谁知,那袁绍峰见我破了酒忌,叫来一壶好酒来,我对口饮了几口,才发现,这酒味与之前的味道颇为不同,斟酌一想,却是发现之前喝下的也是辣椒水,不过却被唐云放了些奇怪的粉末,并非是酒,这么一来,我便是被那袁绍峰臭小子给害苦了。”

岳秋龙想了想,道:“这小子狡猾得紧,竟让你自己生生的破了自己给自己下的禁酒令。”

乔不许苦恼道:“可不是么。”

岳秋云问道:“那后来如何?”

乔不许道:“后来我也不知怎了,可能许久没有喝酒了,不一会儿就醉了,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摇晃的船上,袁绍峰与那唐云也在,还多了个漂亮轻柔的姑娘,后来才知那姑娘叫做欧阳倩雪,那袁绍峰之所以与嵩山派高手打斗,皆因此女。

我看那女子长得颇为标致,妙曼的身姿更是惹人着迷,就对袁绍峰道:‘你小子艳福不浅,这么好看的姑娘都被你抢了去。’

袁绍峰道:‘前辈莫要误会,我与这位姑娘不过萍水相逢,此去洛阳,便是奉家师之命,为保姑娘平安归家。’

我说道:‘原来如此,这一去洛阳,还有多久?’袁绍峰道:‘此去一路向东而行,再行个几日便可到了。’”

“不一日,我等便到了洛阳,在欧阳家中做客,却是不想,这一见,却是见到一代大侠欧阳牧,在欧阳牧的盛情款待下,住了数日,便与袁绍峰c唐云离开,袁绍峰要返回华山,而我四处漂泊惯了,那唐云却是随了袁绍峰而去,此后之事,我确实不知。”

乔不许又道:“可世事难料,过了不久,我路途小镇时,却突然听人窃窃细语的说风云教欲袭华山派,我心想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又有青城c少林两大门派相助,风云教偷袭华山派十之是假,也不以为然,但总不放心,便去了华山,无奈被华山弟子阻碍不让进,我百般无奈下,只好返回,在华山小镇歇息。”

“过得几日,果真见到一批风云教教众在华山脚下蠢蠢欲动,有几个更是偷偷摸摸的上山而去,我一好奇跟了上去,却是听说,那风云教教主要亲临华山,我一想就知,后果不堪设想,便连忙潜入华山,却被那苏剑山给发现了个正着,苏剑山问我做甚?是谁?

我就说了风云教的行动,苏剑山沉默少许后,便随我下山看了下,苏剑山回山后,告知掌门苏剑平后,苏剑平飞鸽传书,向六派求援。”

乔不许又道:“而苏剑山协同弟子下山,我也潜入而去,欲趁那风云教主未到前,杀他个片甲不留,可万事诸多意外,那风云教主却早已到了,他们还未攻上,便被那风云教主给发现,苏剑山果不失大侠风范,为保全弟子性命,与风云教主大战起来,俩人打得难舍难分。

待得华山弟子离开完后,虽有风云教众追去,但在我的跟踪下,我虽是保全了华山弟子伤亡减少,却未曾想到,当我去见苏剑山时,那苏剑山与风云教主早已不见,我见一人奄奄一息,问道:‘苏剑山呢?’

那人奄奄一息得道:‘苏剑山被教主打成重伤,教主走后,苏剑山被被堂。’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我一路追去,却未曾发现苏剑山的踪影,只以为他被风云教主抓了去。

当夜,风云教四大堂主携同教众攻上山来,我无暇分心,也与那风云教的堂主打了起来,哪知我竟亲眼看到袁绍峰被那白虎堂主罗百通打的节节后退,最终老头我亲眼见他坠了崖去,生死未卜。

未过多久,其余六大门派前来支援,随后之事,也不多说,六大门派一到,风云教四大堂主全部撤退,华山派元气大伤,一代大侠苏剑山就此失踪,至今无人见过。”乔不许说着说着,不由哀叹一声,颇为惋惜。

秦莫云突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当初华山平乱后,我都未见过苏剑山,原来失踪了。”

岳秋风自叹道:“偌大的华山派元气大伤,今日不如昔日风采,使我七大门派失去了一臂。”

洪永柱突然道:“华山派只是死了几十个弟子,苏剑山未必就死了,只是失踪,华山掌门苏剑平武功卓越,紫霞神功,刚猛无比,也是世间难得的盖世神功,华山派有他在,也伤不到哪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七派会议 听了洪永柱的话后,灵虚子突然说道:“乔不许,依你刚才所言,那袁绍峰武功倒也平平,为何现在却武功如此精妙,内家功夫更是深厚,连泰山派度难敌其手。”

乔不许一听,目瞪口呆,惊讶道:“袁兄弟没死?他现在身在何处?”

灵虚子道:“这倒也巧,刚才我们还在与他相谈,洪掌门还与其过了几招,那袁绍峰武功深厚了得。”

秦莫云道:“灵掌门不说我倒也忘了,刚才确实见着了华山弟子袁绍峰,当然。我们也不确定是与不是。只听他自称华山袁绍峰,他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跟来了,不过现在见面却也不晚,想来,此刻正在房中歇息。”

乔不许一喜,立马叫道:“袁兄弟,你在哪儿?快些出来瞧瞧老怪。”

届时,袁绍峰闻声走出房间,看到乔不许,顿生喜色,道:“乔大哥?你怎会在此?”

乔不许看着相安无事的袁绍峰,顿时喜极而泣,道:“袁小弟,乔大哥想死你了,还以为你英年早逝,没想到你真硬啊,不过这样最好,他日遇到罗百通。我们把他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袁绍峰道:“乔大哥不要误会,当日一别,甚是想念,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着乔大哥了,没想到今日又一次相见,看来我和乔大哥缘分不浅。”

乔不许听了大笑,围着袁绍峰仔细打量一番,道:“话说你小子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说武功见涨不少,要不要和大哥我过上两招?”

袁绍峰连忙拒绝。道:“哪敢,大哥武功卓越,我岂能在大哥面前班门弄斧。”

乔不许见袁绍峰说话颇为义气,极为满意,道:“你这小子,倒有义气,当日在华山绝崖坠落,都没死成,看来你造化不浅,和我过上两招,看你得了什么造化。”

话毕,不等袁绍峰出口已左掌直插袁绍峰脖颈,袁绍峰下意识的避开,乔不许叫道:“有趣。”

又上双掌运力推出,掌风霍霍,一掌攻其脑袋,一掌攻其下身,袁绍峰脑袋后斜而至,下身向右一斜,袁绍峰左掌飞速架挡住乔不许的左掌,右手成爪迅速扣住其右手腕。

乔不许也非等闲,颇为机灵,飞快避开袁绍峰右爪,却是不想左手已被袁绍峰架挡住,乔不许右手劈去,袁绍峰侧身躲过,右手二指笔直,飞快在乔不许的右手‘曲泽’‘天泉’‘抬肩’三处穴道点下。

乔不许只觉手臂酸麻,左手一脱,连忙自解,说道:“好小子,一月不见,武功飞速,看来大哥也打你不过。”

袁绍峰抱拳道:“大哥大度,出手相让,否则不然,小弟必败无疑。”

乔不许道:“那就再来比划比划。”

刚要出手,袁绍峰立刻说道:“大哥请慢,小弟不想与大哥相斗,大哥还是别为难小弟了。”

乔不许也不为难,说道:“好吧,看来你小子武功进步神速,大哥是老了,打你不过。”

灵虚子看到袁绍峰刚才招式迅速飞快,敏捷而灵活,也是心下佩服,起身临近,说道:“袁师侄,倘若你师父知道你有今日成就,恐怕也是欢喜的紧。”

袁绍峰道:“灵掌门有所不知,我在华山绝谷,就是在刚才那位前辈的帮助下,获得新生,我甚是感激,师父常年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一生谨记金言,那位前辈救我一命,传我武艺,我自要报答于她,我既已答应了她的事,我袁绍峰自要信守承诺,带她去洛阳欧阳家族。”

灵虚子又问道:“洛阳?那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袁绍峰解释道:“此事说来也巧,我正与前辈经过险难,出了绝谷,赶路经过一镇,在镇中听江湖豪杰都在相论五岳剑派大会上举行的‘天下大会’,邀请名门正派一起与风云魔教一战,见到好多豪杰都去参与,前辈说道:‘我们也去嵩山派瞧瞧。’

我道:‘那洛阳暂时不去?’

前辈道:‘参加完天下大会,再去也不迟,嵩山这一趟早晚都是要去的。’我心想也是。

况且嵩山派与洛阳也是一个方向,距离相差也并非太远,也就应诺而去。

在昨晚赶路便到了此地,今早时分,就见到泰山派与衡山派两位掌门打起,我本想相劝,却被前辈阻拦。”灵虚子沉默中点头,知晓了缘由。

乔不许道:“欧阳家族?救你的前辈是何高人,竟然要去洛阳欧阳家,此人与欧阳牧是何关系?难道是仇家?”

想想此事与他无关,便转了话题,又道:“算了,不管这个了,不如你让他也收我为徒,传我武功。”袁绍峰苦笑道:“大哥,你武功如此之高,那位前辈双腿已疾近二十年,不能行走,她武功再高,她也打你不过。”

乔不许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小子就是油嘴滑舌,那唐云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

没过多久,却见得街道上行来了一行人,他们衣着类同,灵虚子道:“看来恒山派的各位也来了此地,既然四大门派代表都已经到了,我们还是早些赶去嵩山,几日后的大会,我们能出力就出力,尽量帮衬一下吧,毕竟此届大会与往昔不同。”

泰山派与衡山派也觉得有理,便率领本门弟子下了楼,与恒山派的掌门汇合,一番对话下,青城c泰山c恒山c衡山四大门派逐步赶往嵩山。

三绝老怪乔不许连同袁绍峰与那白发女人也与第二日启程赶去,待得袁绍峰等人赶到山脚下时,却不见一个嵩山派弟子下山迎接,袁绍峰背着白发女人上山后,在青城派弟子的带领下,袁绍峰再次见到了灵虚子,在灵虚子的安排下,给袁绍峰和他的恩人,加上乔不许三人安排了房间。

夜晚,食过晚饭,那乔不许正说着他们在华山小镇与洛阳的小事儿时,一名自称青城派弟子的人,来到了袁绍峰的房间,低头对他说道:“袁少侠,我派掌门有请。”

袁绍峰应后,拜别白发女人与乔不许便跟着青城派弟子去了。

过去一个转角,又行里许,却见那人忽然转身笑道:“袁大哥,可还识得小弟?”

袁绍峰瞧清那rén iàn孔,惊喜得道:“云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怎么混进了青城派中?哦,对了,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原来你是青城派门下。”

原来这名青城派弟子,正是唐云,袁绍峰昔日下山所结识的朋友之一,和乔不许一样。

唐云道:“我可不是青城派的人,我只是江湖上的一个无名小卒。”

袁绍峰瞧见四处无人,说道:“那你怎么穿着青城派的衣服,又怎么跑到嵩山来了?”

唐云道:“袁大哥,当日一别,令小弟想得紧,又闻华山派遇袭,小弟十分担心,恰巧七大门派欲举行什么‘天下大会’,心想华山派也会前来,便来碰碰运气,谁晓得当真让我遇着,见你没事,我也安心。”袁绍峰听了这番话,心下感动。

自他懂事以来,父亲早已不在,母亲也不在人世,自幼在苏剑山手中长大,在华山习武,十余年来,唯他师父苏剑山对他颇有慈爱,将其视如己出,袁绍峰一生在世,也唯有他恩师待他这般真诚与关心他,今日见得昔日好友说出此话,袁绍峰心下自是颇为感动。

唐云见得袁绍峰有些傻愣,拉了拉他的衣袖,道:“袁大哥,怎么了?”

袁绍峰回过神来,声音略哑得道:“没没事!”唐云听得此话颇为安心,拉着袁绍峰便跑。

袁绍峰惊道:“云弟,你作甚么?”唐云边跑边道:“袁大哥,我带你去瞧个趣事。”

袁绍峰甚是不解,但也无奈,只得随他去了,过了好几个转角时,袁绍峰瞧得已到了嵩山派的嵩阳殿南侧边,唐云忽然停下,止步于此。

袁绍峰不解其意,唐云小声道:“袁大哥切莫出声。”又指了指这嵩阳殿。

袁绍峰不解之下,在窗口破开一个小洞,袁绍峰只眼望去,却见得,七大门派掌门正在殿内议事,袁绍峰突然明白唐云之意,就道:“云弟,此事不好,我们还是离开吧。”

唐云见他老实憨厚,就道:“袁大哥,他们正商议如何举行大会,铲除风云教,你身为华山弟子,听了又有何碍。”

袁绍峰心想:‘七大掌门在此商议重事,我和云弟在此偷听,确实不妥,可云弟这也是为我所想,我又怎能坏了他的一番心意。’

便道:“云弟,我们只听少许,过会儿我们便走。”唐云听得一喜,点头答应。

袁绍峰侧耳旁听,却听得殿内有人说道:“刚才诸位也听到灵掌门说了,我华山派遭遇偷袭,元气大伤,此届大会,我华山派恐怕无能为力,但我派也会尊重诸位的选择。”

说话的正是华山派掌门苏剑平,后又听闻道:“苏掌门此话差矣,华山派虽表面元气大伤,但底蕴却还是深厚的紧,不说别的,光是苏掌门的‘紫霞神功’,便是少有敌手,我嵩山派也得让出三分。”说话者,正是阳本松。

又听得他道:“两大掌门都谦虚了,此届大会与往昔不同,是五岳大会改为天下大会,我们须得借助此届大会上来来往往的各路好汉,共同对抗风云教,这次,将要对风云教进行毁灭性的打压,将其彻底逐出中原,赶回北漠。”此话正是泰山派掌门洪永柱之言。

灵虚子的声音也是响起,只听得道:“各位稍安勿躁,风云教今非昔比,二十年前有一代大侠袁有庆与风云教教主对抗,袁有庆二十年前下落不明,如今能与其对抗者,已寥寥无几。

二十年前的袁有庆,凭借一身‘九阳化雪神功’举世无双,天下无敌,难逢敌手,当年在黄河一战,袁有庆与风云教教主唐天行打的不分伯仲,至今历历在目,那一战,双方打成平手,唐天行与袁有庆约战三年后,可袁有庆不久之后就消失了,风云教教主得此消息后,第二次来到中原,我们七大门派联手才和风云教主过上几招,倘若不是袁有庆的好友欧阳牧突然出手相助,联手华山派苏剑山,青城派灵掌门,三人出力使其魔功反噬,风云教第二次败走。

至今十余年,风云教教主第三次席卷而来,此次,那魔头定是魔功大成,不会再出现反噬的现象,想要再打败,恐怕唯有世间再出一位袁有庆才行,要是不然,连同七大门派与欧阳牧的九阳神功,恐怕难以zhi fu风云教主。”说到这里,众人沉默不语,也知此间问题大小。

却听一人说道:“阿弥陀佛,说起袁有庆施主,老衲反而想起当年之事。”

却闻得苏剑平道:“这也难怪,当年袁有庆曾在少林出家过,也算有些渊源,倘若袁有庆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也未必能成为一代宗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夜衣密会 那少林寺的本因大师道:“袁师弟出我少林一脉,所学武学,乃出自我少林绝学,当年虽把绝学完好归还,可大多武学精髓被其盗取自学,之后又得到了火焰门的绝学“化血神掌”。

袁师弟当年同时参悟九阳神功与化血神掌,后来不知怎么了,险些导致走火入魔,但其最终参悟成功,竟将天下两大刚猛霸道的武林绝学,结合为一体,取两大盖世神功之精要,而创造了一套‘九阳化血神功’,此神功一出,就被世人列为天下之最。”

阳本松道:“大师所言甚是,袁有庆当年虽然创造了盖世绝学,可因其失踪,他的绝学也就此失传,当真可惜了。”

窥听的袁绍峰听到‘袁有庆’三字,却是大惊,自语得道:“父亲?没想到我父亲这般厉害,难怪前辈要将此神功传于我,原来这神功出自于我父亲?那前辈又与我父亲是甚么关系?此事过后,我定要前辈告诉我缘由。”

唐云见他喃喃自语,拉了袁绍峰一把,说道:“袁大哥,怎么了?”

袁绍峰苦笑道:“没事!”

便不再偷听,而是神情恍惚的在一旁的石阶坐了下来,唐云见状,陪他左右,见得袁绍峰如此,唐云本想问清缘由,但前思后想,欲言又止。

过得一刻钟,突然听得仓促的脚步声逼近,袁绍峰立刻回过神来,拉着唐云躲在石柱后面。

不久后,果不其然,在东首处出现了三个黑衣人,手持钢刀,在月光下,寒光闪耀。

那三人潜行而来,袁绍峰两人观望下,心下都知这三人均是冲着嵩阳殿而来,当下隐藏于暗处。

待得三人破窗入殿时,袁绍峰刚想上前阻拦,可却被唐云阻拦,袁绍峰锁眉不解,唐云道:“袁大哥莫急,殿内有七大高手,这三人武功再高,又怎打得过七大掌门,是也不是,我们先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袁绍峰心想唐云之言不无道理,也不打草惊蛇,却见得那三人入殿后,竟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七大掌门面前,殿中上位的阳本松叱喝得道:“你们是谁?竟敢闯我嵩阳殿。”

却听得其中一名黑衣人言道:“足下武功高强,更不用说七大掌门齐聚,但我等也非鲁莽之辈,自有胜你之法。”

阳本松冷道:“大言不惭!”

阳本松从殿中上位跃下,不知怎的,忽然跃起间双脚一软竟倒在了地上,其余六大掌门均惊不已,面露怒色,愤怒的拔地而起,竟也如阳本松一般,瘫倒在地,使不出力。

袁绍峰与唐云在那三人破窗之处趁机潜入殿内,离他们颇近,他们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唯有看到青城派灵虚子掌门因内力深厚,勉强挺住,道:“我们中毒了。”

却忽然听闻黑衣人冷笑道:“灵掌门果真厉害,中了天香断魂散还有如此定力,不愧为一代宗师,今日到访,实属无奈,只因教主有命,叫我前来与诸位掌门商议,倘若诸位愿意放了我教圣女,我等绝不伤及诸位性命,可好?”

灵虚子喝道:“胡说八道,我七大门派做事光明磊落,顶天立地,怎么会劫持你教圣女,我等连你教圣女长甚么模样也不晓得,怎会擒拿,况且,至今为止,七大门派从未抓过什么人。”

华山派掌门苏剑平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诽我七大门派声誉,门都没有。”

听得此言,那黑衣人自语一声后,便道:“原来如此,凭借苏掌门豪言,我等也信了,只怪我们又被自家xiǎ一 jiě给戏弄了一番。”

又说道:“既然xiǎ一 jiě不在此地,那也作罢,那我们就来聊聊我教与七派之事吧,近期教主出关,寻了几家比武,导致这几家皆被仇家所灭门,我教主深感抱歉,定会替灭门的几家寻出真凶,也还我风云教声誉,这是教主之令,我们已经带到。”

又对旁边的同伙说道:“话已带到,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要紧,迟则生变。”那二人也点头应是,转身欲走。

那人忽然又道:“对了,这是解药,服下后,诸位身上的毒,一个时辰后,会自动散去,多有得罪,告辞!”

三人一转身,却忽然见得一剑刺来,那人闪躲避开,招架住袭来之剑,看见袭剑之人,说道:“好个七大门派的盟主,竟耍起了偷袭,倒真不枉‘正君子’之称。”那袭他之人,正是七大门派的盟主阳本松。

阳本松虽是中了天香断魂散,但他内功身后,在黑衣人说话之际,暗运内力散毒,故而能勉力偷袭一击。

可他只出一剑,就倒地不起,身体僵硬,不由一口大血喷出,面色苍白如纸,那黑衣人说道:“阳盟主还是勿动的好,这天香断魂散可非寻常毒药,此毒一旦深至内脏,可就是大罗天仙也救你不回,还是静等毒散吧。”

阳本松只能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那三人转身离开,刚到那嵩阳殿门口,就听到窗外有人大声叫道:“有刺客!”

那三人加快脚步离开,刚一出门口,便有一剑攻来,来人白衣布衫,相貌俊朗,袁绍峰转身一瞧,喜道:“大师兄?”

原来来人就是袁绍峰的大师兄,华山派掌门苏剑平的大弟子,苏真。

苏真一人挡住三人,那三人刀法特快,苏真也不愧为华山大弟子,华山剑法挥洒自如,外加华山弟子,更是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袁绍峰道:“我们去救各派掌门吧。”

当下和唐云出现在了七大掌门面前,灵虚子见到袁绍峰,让袁绍峰将解药拿到手后,取下一颗自用,其余的交予袁绍峰,叮嘱他发放给诸位掌门,待到袁绍峰发完后,七大掌门运转内力稳定经脉,运转内力,疏通经脉,化去天香断魂散所带来的毒性。

七大掌门运气散毒,众多弟子合力擒拿刺客,那三个黑衣人将华山弟子刚好打败。

忽然之间,袁绍峰拾起地上的长剑,以华山剑法攻上,四人打得难舍难分。

没过多久,便打到了嵩阳殿外,袁绍峰手持长剑,华山剑流施展开来,招招攻向对方钢刀。

不一会儿,袁绍峰击得对方节节后退,也无心伤他,就像刚才他们无心伤七大掌门一般,处处手下留情。

又过一会儿,其中一名刺客不知何时,竟将唐云给擒拿住了,以劫持唐云为由,使得众人不敢再攻。

袁绍峰神识担忧唐云之危,也是停下手来,道:“不要伤害云弟。”

那人哼道:“你们七大门派当真了得,以多胜少,卑鄙无耻,要想这公子平安无事,就全部给我们让开。”

三人挟持唐云后退,在退至院中,三人一推唐云,便转身跃走,不见踪影,众人只好收剑回去。

见到唐云无碍,袁绍峰也就放心许多,七大掌门运气散毒,在各派弟子的扶持下进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散毒,袁绍峰与唐云也离开了嵩阳殿。

就在两人离开后,突然闻得一阵风影,袁绍峰突觉奇怪,拉着唐云隐身于一角落,唐云正感奇怪时,忽见前头走廊上两道黑影跃动,袁绍峰与唐云谨慎跟去。

只待追到林中时,在郊野处,袁绍峰与唐云隐身草丛之中观察,见到一人栽下蒙面黑纱,袁绍峰看清面目,大吃一惊,低声道:“‘冰水剑’董尘!”

唐云也道:“这不是当日在华山小镇的客栈戏弄你的人么?”

袁绍峰道:“确实不错,不知道那人是谁?竟会和嵩山派的董尘师叔在夜里与人私会。”

唐云笑道:“我们看看不就晓得。”

却忽然听得那嵩山派的董尘说道:“师兄,你叫我出来作甚?”

那蒙面人也栽下面纱,袁绍峰正眼一瞧,大吃一惊,那人竟是嵩山派掌门兼五岳剑派盟主阳本松,袁绍峰心道:“阳盟主?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中了毒吗?为什么好的那么快?”

却听得阳本松说道:“师弟,今晚遇袭你也看得清楚了,风云教来人说,我七大门派绑了魔教圣女,你当日在鬼哭林可有碰上?”

董尘思想一阵后,道:“师兄不说此事,我倒也忘了,当日我在林外,想尽办法想混进总坛时,倒真遇到一个小丫头,我瞧她十六七岁,稚气未脱,便想待她离魔教有些距离后,将其擒下,可谁料想,我再次瞧见那丫头时,却被她戏耍了一顿,不知何时,她在那鬼哭林中,设下了陷阱。

待我走近她时,却突然脚下踩空,摔进了深坑内,那丫头封了洞口,倘若不是师弟聪明,恐怕也没命回来。”

阳本松听他一番讲述,分析道:“你口中的丫头,就是风云教的圣女,倘若我没猜错,那林中陷阱,她早就设好了,也并非为你而准备,可能是发现了你在跟踪,便引你去了陷阱处,这么一想的话,看来风云魔教圣女的武功比你不过,但却是个鬼机灵,不然你也不会上她的钩。”

董尘说道:“风云魔教近日来四处打击各大名门山庄,曾与他们交过手的高手,尽数消失,不是被抓,就是被唐天行那魔头就地处理,这下使得其余高手也纷纷赶来嵩山,参与大会,想来也是怕了风云魔教的打击,想借助七大门派之名,保条性命。”

阳本松道:“不会,唐天行的为人,你不懂,这个武痴成狂的疯子,绝不会做出灭门之事,他一生只求与高手较量,阅人无数,我担心的是,有人借助唐天行的实力,打击各大势力,而谋划这一切的家伙,一定会选定目标,然后让唐天行去对付,好坐收渔翁之利,而这个利用唐天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这个利用唐天行的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甚至我怀疑,风云教二十年前第一次入侵中原的事情,也是此人所为,那就不得了了,这说明,此人一定想要报复中原,他一直藏于暗处,我们也无从下手。

所以师弟,这个事情,你要谨记,唐天行不可怕,因为他是个武痴,你想,一个武痴,除了对武学的痴迷之外,他别无他求,而唐天行的九龙九象功天下无双,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找一个能够打败他的人,而这个人,曾经出现过,后来消失了。

还有一人你需谨慎,便是华山派苏剑山的关门弟子袁绍峰。

近日来,我得到消息,此人身手颇为不凡,在华山事故后神秘消失,听说被人打下了禁谷。

在他消失的时日中,不知他练了什么武功,在短短一个月中,武功比之泰山派洪掌门,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不可小觑。”

董尘颇为不解,问道:“袁绍峰?此人我见过,师兄,袁绍峰实力并不是很强,一个月的时间,他还能成仙不成,终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若对付他,万一被苏剑平那个老家伙看见,定会说我嵩山派趁人之危。”

阳本松道:“你错了,袁绍峰此人不除,终是我心头大患,二十年前袁有庆阻挡了我的计划,我不想二十年后,还被他的儿子所阻挡在后,‘九阳神功’的阳刚之气,与我嵩山派的‘大嵩阳手’和‘寒冰掌’互有克制。

二十年前,倘若袁有庆愿意将‘九阳化血神功’传给我。

那么当今世上,我便是天下第一,随后不到一年,九阳神功再次出现,却被华山派的苏剑平所破坏,将那聆希珞连同‘九阳神功’打下绝崖,从此‘九阳神功’也只有当今世上的欧阳牧和苏剑山知晓。

此二人乃当年袁有庆之友,袁有庆将‘九阳化血神功’上卷传于欧阳牧,下卷却不知下落,伴随着袁有庆的死,而淹没于世,也算袁有庆的一番折腾白忙活了一场,自个创造的神功,又从他手中失传。”

董尘道:“传闻袁有庆的‘九阳化血神功’来源于少林寺,听闻袁有庆将“九阳神功”与“化血神掌”这两种不同的绝学融会贯通,也是一个旷世奇才。”

阳本松冷道:“这只能算他命好,居然敢闯进自己仇家火焰门的禁地,偷“化血神掌”这等邪毒绝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九阳由来 “仇家?袁有庆与火焰门有仇?”董尘问道。

阳本松笑道:“袁有庆出身武林世家,三十多年前,大冥门被灭,名震江湖的袁府遭火焰门灭门,袁有庆一人失落时,被少林所救,入少林出家,却不知他天资聪慧,是习武的好材料。

我听闻有一天,他被少林寺主持叫去藏经阁打扫,一时好奇,发现其中有许多武功秘籍,无意间被他找到了少林寺中,无人找得到四大经文之一的‘九阳神功’,并暗自记下要诀,暗自修炼时被人所发现。

随后不知为何,有一日下山,他被火焰门所擒,因其过目不忘,竟无意间对火焰门的‘化血掌’颇感兴趣,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闯进火焰门的禁地,拿走了无上武学‘化血神掌’,被火焰门所追杀。

当年因此事使得少林寺与火焰门一战,火焰门虽败,但火焰门主颇为顽固好战,和袁有庆一战下,甚是痛快,他本门掌法,尽被袁有庆所破,袁有庆还回了化血掌的掌法秘笈,但他早已将秘笈中的口诀铭记于心,火焰门主因袁有庆还了秘笈而平息此事。

袁有庆在后来暗自参悟两种无上功法,不知为何,竟被袁有庆将两种相克的神功融为一体,使‘九阳神功’和‘化血神掌’融会贯通,二者合一,练就了一身既非少林‘九阳神功’,又非火焰门的‘化血神掌’,经过袁有庆多年钻研,袁有庆将这怪功取名为‘九阳化血神功’。

当年黄河一战,我瞧见袁有庆使出一手怪招,却见到他双掌赤红,与唐天行激战,可我却在他们的战斗中看出,袁有庆明明可将唐天行击败,甚至杀了唐天行,可他却每一掌都打在唐天行的两侧,无心伤他。

那时唐天行战心滔天,毫无察觉,当时却因唐天行自身出了状况,而罢手约战三年,袁有庆应约后和唐天行分开,唐天行携带风云魔教不再现世,我去了他们交战之处观察,师弟,你知我瞧到了甚么么?”

董尘听了此话,问道:“看到甚么?”

阳本松道:“我去到黄河岸边,我瞧见那黄河上漂浮成千上万的巨大鱼骨,黄河血色滔滔,我捞起许些血鱼,却看到那些血鱼的肉,竟在渐渐散去,犹如撒了化尸粉一样。

后来才知,袁有庆的掌法颇为类似火焰门的化血掌,具有化人血肉的能力,但袁有庆施展之时,我却又瞧得与火焰门的‘化血掌’未有半分关联,只因效果相似。

有一天,我拜访袁有庆时,从他口中亲自了解到,他这神功的上卷与少林的‘九阳神功’类似,下卷却与火焰门的绝学‘化血掌’类似,下卷却是以九阳神功的第七至九重的内力催动血掌,而使得‘九阳化血神功’的掌法不同‘化血掌’,但其效却颇为类似,只因是两种结合,袁有庆曾发誓对我说,此生绝不再用神功下半卷‘化血之功’伤人,不久后袁有庆便传了上卷于欧阳牧,欧阳牧将上半卷与自家绝学“九莲神掌”一起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这神功的下卷,却因此伴随着袁有庆失传于世。”

董尘认真听闻,陷入思索中时,说道:“那师兄,当年袁有庆死时,你可从他口中得知‘九阳化血神功’之事?”

阳本松为之一叹,道:“袁有庆死前也不曾听他说起,对于袁有庆之死,不可让外人知晓一丝半毫,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料想也无人会晓得袁有庆的死因。”

董尘道:“师兄,你唤我来此,只为魔教妖女消息和告诉我袁有庆的事迹吗?”

阳本松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不希望再出现一个袁有庆,一旦让袁绍峰与火焰门遇上,就麻烦了。”

董尘道:“火焰门与袁府有仇,让他们遇到,对我们不是只有好处吗。”

阳本松道:“你错了,以前,袁府和火焰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一个女人,化解了火焰门与袁府之间的恩怨。”

董尘道:“一个女人?谁有此等本事,竟能让袁有庆放弃报灭门之仇?”

阳本松笑了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当年袁有庆被此女所感动,放弃了报仇,甚至与她长相厮守,可因为袁有庆一死,各路英雄豪杰都想得到袁有庆的盖世神功,故而这个女人,也在袁有庆死后不久,殉情于袁有庆的墓前,那个女人,就是袁绍峰的母亲,曾经,是火焰门主的掌上明珠。”

“什么?袁有庆娶了仇人的女儿?这袁有庆聪明一世,也不过如此。”董尘笑道。

“不管如何,袁绍峰必死无疑,我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袁有庆,心里害怕啊。”阳本松道。

董尘道:“好,我尽力而为,让姓罗的除了他,不过,姓罗的那家伙,好像有点贪心。”

阳本松冷冷一笑,道:“一样东西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时候,留下只会是个祸害,到时候目标达到,我定会亲手杀了他,敢跟我讨价还价。”

董尘一听‘讨价还价’之时,问道:“他跟师兄提出什么要求?”

阳本松道:“那小子在想要我嵩山派的七十二路剑法,不知死活的东西。”

董尘听了也是一惊,道:“这小子胆子挺大的,主意打到我嵩山派身上来了。”

董尘又道:“师兄,罗百通不足为虑,倘若无事我就先走了,现下嵩山汇聚众多高手,未避免事端,还是趁早回去。”

阳本松道:“就因避免耳目,故而唤你来了此地,还有,注意青城派灵虚子,他无心争位,今日那几个风云教众来的不错,我演了场好戏,现在各大掌门都知道,我即便中毒,也嫉恶如仇,他们之中,总有几人会注定站到我这边,为我撑场,好了,走吧。”

说完,董尘蒙面而去,不久后,阳本松看了看月亮,也撤身而去。

当阳本松离开后,袁绍峰与唐云出了草丛,两人将阳本松与董尘之话尽数听了个清楚,唐云道:“袁大哥,没想到这嵩山派倒真是有趣。”

袁绍峰道:“堂堂嵩山派竟会出现一个像阳本松这样的野心之人,真是嵩山不幸。”

袁绍峰又道:“最让我不解的是,我爹是袁有庆,而我娘,我却从不知晓由来,今日倒在阳本松的口中得知,我娘是火焰门人。”

唐云道:“这个简单,他日有空,我陪大哥去火焰门,查个究竟,现在要紧的是,阳本松明面上堂堂正正,背地里却如此奸诈可恶,这是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处理不当,会危及整个武林。”

唐云突然想起,道:“袁大哥,刚才那阳本松所言的‘九阳化血神功’,好生了得,倘若学会,岂不天下无敌,袁大哥,这绝世武功,是你爹所创,你会是不会?”

袁绍峰道:“‘九阳化血神功’并非寻常武功,颇为难练,阳本松也是想要学这门神功。”

唐云道:“这阳本松也有自知之明,没敢去少林寺偷取,要是不然,定会凶多吉少。”

两人留在这里走了一圈,未过多久,两人就回到了房门口,却又一个华山弟子在门口等待,袁绍峰知道那是他的师弟,是掌门苏剑平让他来叫自己。

那唐云却和三绝老怪乔不许斗起了嘴,这斗嘴缘由,却因乔不许在他背后说了许多她的坏话,那乔不许武功虽高,唐云打他不过,但乔不许怎么说也是一个人物,总不能对唐云这种小辈出手,不然显得以大欺小,故而只和他顶嘴,乔不许武功了得,但嘴皮上的功夫,却远不及唐云。

待得不久后,袁绍峰从苏剑平哪儿回来时,两人依旧在顶嘴,袁绍峰神情恍惚不定,想起阳本松的话,对正在看乔不许与唐云顶嘴的白发女人说道:“聆前辈,晚辈想询问你一事。”

那白发女人聆希珞道:“何事?”

袁绍峰道:“晚辈相问前辈,当日前辈为何愿意将‘九阳化血神功’上卷传授于我?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是袁有庆之故?”

聆希珞道:“你怎知我的‘九阳神功’是‘九阳化血神功’的上卷,而非少林的‘九阳神功’。”

袁绍峰将阳本松所说的那番对话说给了聆希珞听,只是他并未说是阳本松和董尘所言,而是说成,听闻掌门苏剑平的解释,刚才袁绍峰去了苏剑平的房间,聆希珞也是知晓,听到袁绍峰说起这九阳神功传自袁有庆,而非少林寺,也是说的有凭有据。

少林寺的‘九阳神功’即使是少林寺弟子也未必有资格习得,更不用说聆希珞是个女人,换句话说,少林寺的‘九阳神功’乃不传之秘。

‘九阳神功’即为不传之秘,自是他人极难盗取之物,也无人会傻到这般地步去少林寺盗取,不说少林寺戒备森严,就因少林寺乃天下武学之根源,世间传有一句话:‘天下武功出少林’,此话也无人否认,无人承认,也非默认,故而少林寺的高手,均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其中的七十二绝技,随便拿出几种,都能名动天下。

故而,袁绍峰说出自身所学的‘九阳神功’出自袁有庆,聆希珞也不能否认,便道:“你当真想听?”

袁绍峰道:“是!”

聆希珞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九阳神功’只是‘九阳化血神功’的上卷,只可惜‘九阳化血神功’的下卷随着袁大侠的失踪而失传于世,随着这盖世神功的下卷失踪,其上卷只能当作少林寺的‘九阳神功’来相论,此神功的关键在于下卷,上卷和少林的九阳神功乃同曲异工。”

袁绍峰道:“前辈与我父亲相识?”

聆希珞大笑一声,道:“认识,见过几面,但却并非他所给。”

袁绍峰道:“那前辈怎会九阳神功的秘籍?”

聆希珞道:“神功传自我师父之手,我当年得到,却不敢冒险尝试,倘若不是此功惹眼,遭人忌讳,我又岂会被人暗算,但此功,女人不能修炼。”

袁绍峰听了这番话,不由心想:“只知前辈要往洛阳欧阳家,却不知前辈竟与欧阳前辈是师徒关系,倘若这前辈是找欧阳前辈了却私事,以前辈武功之诡异,生平少见,倘若欧阳前辈出了事,我岂不助纣为虐,那我袁绍峰岂不为江湖人所不齿。”

便道:“师父?你是说,这神功,是欧阳牧前辈的绝学。”

聆希珞道:“此事到了洛阳,你自会晓得,何必着急,到了洛阳,你就会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袁绍峰道:“洛阳,让前辈这一说,我倒真想看看,到了洛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聆希珞笑了一声,道:“我教你此功,却也是有些原因的,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你父亲不在了,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早点休息吧,好好养精蓄锐,不久后的‘天下大会’,必会风起云涌,你自个小心,倘若无事,便去吧,我有些乏了。”

袁绍峰只好起身离开房间,一出房门便被唐云拉了去,在庭院之中,却听得唐云问起:“袁大哥,那老婆子说些甚么?原来当初你坠了崖,便是救了你?”

袁绍峰道:“是啊,倘若当初没有这位前辈出手搭救,我也活不到今日,更加没有命来见云弟了。”

唐云道:“我当日也悄悄去了那崖边,我瞧得崖下深渊万丈,倘若坠下了崖去,便是十死无生,却未曾想到,你竟会被她所救,以此推断,此人武功定当了得,非寻常高手所能比的。”

袁绍峰道:“前辈自然了得,当日我坠崖,在她教导下,我练会了九阳神功,之前还担心聆前辈去洛阳找欧阳牧,会对欧阳牧前辈不利,现在想来,是我多心了。”

唐云瞧得袁绍峰神情,却道:“袁大哥也是出自善意,欧阳牧一代大侠,大江南北,众所周知,如此大侠,岂会被这老婆子轻易伤到,言而总之,袁大哥的担心,是多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追根究底 袁绍峰道:“是啊,但我还是不希望两人产生矛盾,无论伤了谁,我袁绍峰也是罪孽滔天。”

唐云道:“与其有闲情担忧此事,袁大哥不如快想想现下的困境吧。”

袁绍峰不解是什么困境,唐云解释道:“董尘与阳本松那两个小人,袁大哥不担心他们对你不利么?”

袁绍峰想起此事,不由有种同流合污的感觉,同为正派,阳本松身为武林盟主,背地里却如此奸诈狡猾,心狠手辣。

想到此间,袁绍峰不由担心,不为担心自身安危,只是担心华山派安危。

仅仅一夜,便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更因阳本松提及父亲袁有庆之故,袁绍峰更有种想当面询问阳本松,父亲袁有庆为何身亡,如此高手又因何而亡。

可这样去问,必会引起阳本松的怀疑,因此,袁绍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和唐云c乔不许好好的参观了嵩山派,而‘天下大会’也迎日而来。

嵩山派为举办此届大会而劳心劳肺,其目的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嵩山派往昔屡夺盟主,掌控五岳剑派的指挥权,其掌门更是野心极大,而此届大会,阳本松更想借助此会利用江湖豪士,壮大嵩山派声威,一举威震江湖。

这日,正是大会之日,袁绍峰初晨时,就被唐云给叫唤了出去,两人在嵩山派继续四处参观,袁绍峰见到多数弟子忙前忙后,就知道大会已迫在眉睫。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来了嵩山派的一道无人处,却在那里看到了佟千海,袁绍峰与佟千海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嵩山下的客栈内,今日再次一见,登时想起,刚要去打声招呼时,却见佟千海转身而去,袁绍峰看其模样有些鬼祟,便不由与唐云上前观察。

不久之后,两人跟到了嵩山派后山,却在此处,跟丢了人,两人越发奇怪,便在四周寻找,然而,过了片刻,忽然闻得一阵打斗声,袁绍峰与唐云两人闻风而去。

跃过大榕树后,竟然发现那佟千海竟和一名男子打了起来,还有另外两人在旁观望,那两人一人黑袍持白枪,一人白袍持黑枪,令人看去颇为奇怪,可袁绍峰却未将目光太过注意两人,而是看向佟千海与他的对手之间的较量。

“风云教的人,是怎么来到嵩山派的。”袁绍峰喃喃自语的道。

袁绍峰和唐云两人也非游手好闲,一现身便被那两人发觉,不知为何,两人一发现,就持枪攻来,袁绍峰也不客气,见这两人衣着怪异,定非好人,抽剑而刺,一人对抗两人。

可紧接着,唐云不知为何,突然将那黑袍人引了开来,两人越打越远,袁绍峰眼见唐云便被敌人引走,定会凶多吉少,不由大喊:“云弟,穷寇莫追。”

唐云哪儿还听得着,早已打得好远,不见踪迹。

袁绍峰一人对抗白袍人,袁绍峰以‘九阳神功’内力为基础,以华山剑法十式攻其不备,在连绵不断的招式下,华山剑法重复使用下,对手本就被他打的毫无招架,只以黑枪格挡,却在袁绍再以‘华山剑法’中的‘长虹贯日’攻敌时,袁绍峰的招式似被看穿。

却见那白袍人以急速躲开剑法,右足猛力一踢下,正中袁绍峰的右手腕,长剑脱手而出。

只见到袁绍峰双手一合,一股雄厚的内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将白袍人一举击退,飞退倒地。

解决了白袍人,袁绍峰瞧了眼佟千海,却见得两人打的不分上下,无论刀法还是拳掌,都颇有相似,却都未停留半刻,哪怕喘口气。

佟千海自然有看到袁绍峰这里,也认得袁绍峰本人,在客栈之中,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印象不差,凭袁绍峰不畏强敌,甘愿冒险出手,便想袁绍峰定是仁义之人。

而与佟千海一战的男子,赫然正是佟千海的师兄,风云教白虎堂堂主罗百通,袁绍峰也认得此人,也不知两人过去,只是以为两人并无瓜葛,只因身份各为其主,故而发生冲突。

袁绍峰还未起身,却见得那白袍人又攻过来,袁绍峰单掌拍地而起,凌空出掌,以九阳神功刚猛的内力运转于臂,臂运于掌,每一掌的内力都刚猛无比,掌劲如莲,白袍人被凌空一掌,击中胸口,登时口吐鲜血,面色苍白。

一掌过后,袁绍峰逐渐落地,只见得白袍人已受重伤,便道:“倘若在下没有猜错,诸位就是风云教的人,不知道你们怎么上山来的。”

白袍人因之前为避过一掌不成,而伤及经脉,使得周身一阵剧痛,嘴角鲜血直流。

白袍人说道:“没想到华山派还有如此神奇掌法,但真了得,看来华山派又出了一个天纵之才,刚才掌法之高,在下平生未见,不知小兄弟能否将这掌法名录告知?”

袁绍峰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况且这掌法名录,在下也实属不知,只是偶然下,遇一前辈所赐。”

却见得那白袍人登时沉默,只道:“小兄弟所遇前辈,可姓欧阳?”

袁绍峰不知这人为何如此一问,却道:“不是,我只知这人与一代大侠欧阳牧颇有渊源。”

那白袍人长‘哦’一声,似有明悟,道:“原来如此,那小兄弟定是遇到了欧阳牧的亲信,故而传你‘九莲神掌’,不过小兄弟似乎并不熟练,所出掌劲,九莲不够完整。”

袁绍峰闻言一愣,不知这人所言何意,便道:“阁下如何得知?”

白袍人道:“看来小兄弟并不知晓此掌法的厉害,难怪我见这掌法如此熟悉,倘若我没有猜错,这定是洛阳欧阳牧家传绝学九莲神掌,其威力之大,非比寻常,在下当年有幸见过几回,却不料在此又见。”

“原来此掌法,名叫‘九莲神掌’,但真霸气。”

袁绍峰自语后,又问道:“足下即知其名,为何还问?”

白袍人笑道:“小兄弟这就误会了在下,这‘九莲神掌’,天下除了欧阳牧,世间无人习得,也无人可以习得,我见此神功与欧阳府类似,故而以为,竟有什么掌法,能和欧阳家相提并论,原来这就是欧阳家的绝学。”

袁绍峰道:“事至现在,我还未曾请教阁下大名?”

却听那白袍人道:“在下身份想必小兄弟早已猜到,多说无益,倘若没有猜错,小兄弟是为佟千海而来。”

袁绍峰道:“确实不错,还有那黑袍人将我云弟引走,倘若我云弟有个三长两短,我袁绍峰绝不轻易放过你们。”

白袍人道:“我二使来此并非shā rén,倘若真杀,也是另有其人,罗堂主与那佟千海颇有渊源,过去小事需做个了断,故而两人即使受伤,也不会就此罢手。”

袁绍峰眼见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伤势更是不妙,袁绍峰心想这白袍人受伤难动,此时将两人分开,最是时候。

袁绍峰心念已定,突然右足一点跃去,两人赤手空拳争斗,袁绍峰自是不用u qi,以‘九阳神功’雄厚的内力将俩人大肆岔开,却猛然见得两人均是飞出数丈,这并非袁绍峰实力强过两人,只因两人伤势较重,体力早已不支。

袁绍峰却道:“罗百通,当日华山之时,你将我打下崖去,这笔旧账你可还记得?”

罗百通负伤而起,冷笑地道:“那么高的悬崖都死不了,还真是命大,既然现下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啰嗦。”

袁绍峰道:“我与阁下虽有恩怨,但我未死,个人恩怨我不记仇,但是袁某有一事颇为不明,在那华山事变前,你我初遇时,我被湘西三鬼所缠,你既要害我,为何当日救我?”

罗百通:“教主一向少管江湖事,只想寻得高手一战,分出胜负,我心向教主所爱,推荐华山派苏剑山乃五岳剑派第一高手。

故而教主令我去华山打探,那湘西三鬼本就是风云教众,可未曾想到,湘西三鬼恰逢时间遇到了刚好下山的你,被那三鬼打成大伤也不吭声,见你性格顽固,我心生一计,搏你好感,试想从你口中得知苏剑山之事。

也不枉我费尽心思,你果真说了出来,得知苏剑山在华山之巅,教主亲临华山派,当日一战,教主与苏剑山一战。

因我承蒙教主厚爱,将教中大权暂交我管,我趁教主会战苏剑山,便率领风云教四大堂主与分舵,齐攻华山派,本意在其余六派赶到时,使华山派血流成河。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究有一漏网之鱼去通风报信,坏我好事,不过幸好因此一战,大大的削弱了华山派的势力,使底蕴深厚的华山派元气大伤,高手尽被我擒,现下还在风云教中做客。”

听闻此话,袁绍峰已知当日大错,当日一战,皆因他起,倘若他不轻易相信罗百通,也不至于华山派沦落如此,现下华山派全盘崩溃,苏剑山失踪,掌门苏剑平也是身带伤势,大多华山派弟子皆是被擒,师叔青墨子也是被擒,想到此间,袁绍峰深感懊悔,心知自己连累华山派。

袁绍峰内心悲痛,道:“华山派之祸,原来一切,都在我身上,是我害了华山派,既然祸因我起,连累了华山,害死诸多师弟,师弟们被抓走,犯了天大的错,我袁绍峰难辞其咎,华山遭此大难,我袁绍峰只好,以死谢罪。”

说着拾起长剑,便要自刎,突然间,数枚钢针飞来,震开袁绍峰的长剑,唐云立刻现身,抢先夺过袁绍峰手中之剑,道:

“袁大哥,千错万错也怪你不得,风云教既下定决心,哪怕你不说出,华山一战,也终究在所难免,袁大哥何须自责,况且你华山派众多师弟还在等你去救,你怎可就此轻生,弃他们而不顾,这不是无情无义之举吗。”

袁绍峰似被罗百通之言冲昏了头脑,在唐云的提醒下,袁绍峰想想,颇有道理,可转念又想到,华山派因此一战,死伤殆尽,数百年根基险些被他毁了,华山诸多弟子也因此被擒走,使华山派势力削弱,追根究底,华山变故,终究因他而起。

袁绍峰思绪混乱下,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大笑声,不一会,那黑袍人突然出现,奇怪的是,笑声非他传出,佟千海不大声叫道:“不知何人到访,不妨现身一见,畏畏缩缩,算什么英雄好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大会云集 一人突然从林中走来,众人抬头一看,竟是人称‘冰水剑’的嵩山派高手董尘,乃嵩山派掌门一辈中的高手,袁绍峰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董尘冷道:“你们风云魔教好大的胆子,胆敢闯我嵩山派后山。”

说着拔剑而起,以嵩山剑法作为虚招,后以寒冰掌法替换,攻其不备。

可罗百通负伤,白袍人被袁绍峰所伤,唯有黑袍人完好无损,挺枪迎上。

袁绍峰看到黑袍人举枪逢敌,见他与白袍人所使出的招式,极为相似,有所触感。

黑袍人刚要出掌,攻其左胸,突然间,令黑袍人未曾想到的是,董尘左手早已出掌,寒冰掌法威名显赫,更是嵩山派独门绝学,唯有嵩山派弟子,将嵩山剑法练到七十二路时,才能修炼。

黑袍人不加思索,反攻其掌,两人单掌触碰,内力运转于臂,再从掌心而出,两人对掌一过,黑袍人为避免受伤故而使出了全力,这掌对过,黑袍人已领教了嵩山派高手的厉害,不由说道:“嵩山派‘冰水剑’之名,果真名副其实。”

董尘被黑袍人突然的一掌震得猛退数丈,只觉左掌麻痹,可碍于面子,未露出左手,藏于身后,傲然道:“风云教白虎堂堂主年轻有为,武功高强,只可惜剑走偏锋,风云二使也是一样,想必一黑一白的二使,就是风云教教主的左右二使?”

罗百通道:“你嵩山派想要夺得天下盟主,实属艰难,倘若嵩山派入我神教,定会光大嵩山派,名垂千古,你觉得如何。”

董尘听到此处,怒由心生,沉声道:“罗堂主好像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这可是我嵩山境地,难道罗堂主认为还能安全离开么?不如乖乖把风云教总坛的分布图给我,我留你个全尸。”

罗百通冷笑道:“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了,不过,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所以啊,你的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话毕,罗百通先发制人,一个手势下,风云二使突然联手袭来,董尘躲开双枪,可见黑白双枪不约而同的连攻下,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只见得董尘不断后退,二使速度飞快,越攻越急,董尘连退,突然跃起,凌空翻滚下,长剑直驱而下,‘唰唰’几剑下,风云二使突然左右分开,一道寒气,扑面而来。

待得董尘落地时,二使又围攻而上,董尘无奈下,只得连退,以长剑格挡,二使并非武功高强,只因招式太快,使其眼线模糊,难以辨认,不愿冒险下,故而避开两人。

董尘面露怒意,喝道:“不愧是风云教使者,果真速度了得。”

说罢,董尘横剑运劲,一道道寒冰冲天而起,不一会儿,突然天上下起寒冰,如枪林弹雨,不仅如此,坠落的寒冰中,夹杂着无形的剑气,气势如虹。

二使反应一慢,都中一招,一个脚部中招,一个右臂中招,中招之处,竟开始显出寒冰,无限扩散,二使一惊,运劲一震,寒冰震脱,保住性命。

届时,董尘傲然而立,藐视三人,罗百通道:“传闻嵩山派高手董尘自创‘寒冰剑法’,故而人送外号‘冰水剑’,今日当真是领教了。”

董尘傲然道:“当年风云魔教教主自称教中人才拥挤,今日一会也不过如此,尽是酒囊饭袋,算我董某高估了魔教势力。”

罗百通冷笑得道:“倘若不是受伤,未必输你。”

董尘挺剑威胁,道:“可惜,今日你注定命丧于此。”

话毕,刺剑而去,罗百通一个翻身躲了开来,二使连忙起身挡招,两人一前一后猛力枪刺,董尘转过侧身,长剑左侧格挡,双枪收回间,又是刺出,第二刺,其速飞快如影,董尘不及闪躲,已被刺中小腹,可二使并无伤及性命之意,故而手下留情,刺入半寸,长剑一回,只见得董尘小腹喷血而出,一口大血从口中涌出,目露惊骇,道:“好快的速度!”说完便昏死过去。

袁绍峰看见二使出手奇快无比,也豁然明了,原来,这黑白二使所厉害的,是两仪阵势,故而分开来战,实力都大打折扣。

罗百通被黑白袍人扶起转身而去,罗百通止步,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佟师弟,你我旧账到时再算,告辞了。”

说着,二使已将罗百通带走,目送三人离开,袁c佟二人也未有将他们留下之意,唐云不知怎的,狠狠地踢了董尘的身体,袁绍峰问道:“云弟,你这是作甚?”

唐云道:“这个坏东西可恶至极,我好好训他一次。”

袁绍峰道:“这董尘固然可恶,可论身份他终究大我一辈,我怎能任人践踏于他而不管。”

唐云眼珠一转,说道:“既然袁大哥都说话,那小弟暂且放他一马,倘若再有下次,定叫他追悔莫及。”

又对佟千海道:“这位兄弟好像以前没见过,我怎么有种亲和感,刚才好俊的功夫,乍眼一看,似有几分少林武学,难道佟兄弟出自少林?”

但见佟千海满头乌发,摇摇头得道:“不对不对,少林都是群光头,佟兄弟满头乌发,自然不是,看来小弟刚才看走了眼。”

佟千海道:“哪里,在下曾在少林长大,对少林武学也略知一二,但因一些事情故而还俗,刚才那罗百通正是当年与我一同长大的师兄,只因师兄心术不正,步入魔道,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又对袁绍峰道:“刚才多谢袁兄弟的大恩,冒险一救。”

袁绍峰道:“佟兄弟和灵掌门来此参会,能结识佟兄弟这等豪杰,也是袁某之幸。”

袁绍峰又道:“今日大会,未曾想到风云教竟会来此作乱,不知佟兄弟是怎样发现他们的?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佟千海道:“我与这罗百通同出一门,同窗十余载,多多少少了解一二,今日我去见灵掌门,可出了院子,便瞧到一人鬼祟的紧,便偷偷跟了上来。

可谁晓得,怪我太过松懈,这人突然转身发出暗器,倘若不是反应及时,恐怕我定会中了那人的暗算,那人见到偷袭失败,便转身想跑,我原以为他不会轻功,便追上了他,可那人好生了得,在一个转弯处,便消失了踪影,我见那人失踪也无心去追。

刚要转身离去时,突然有人传来飞信,我取下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故友一见’四字,又见另一面写着‘后山一会’,我一惊下连忙赶到后山,就在这后山被罗百通所困,支不开身来,便僵持许久,直至袁兄弟出手相救。”

袁绍峰问道:“那人为何在信中写上‘故友一见’引你来此?”

佟千海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故友一见,其实就是罗百通与我有故,同窗多年,我原以为是谁,没想到却是他,我也不知他是怎么上的嵩山派,可是,可以猜到的是,他此举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抓住岳家三侠。

但我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抓岳家三侠。”

“原来如此!”袁绍峰这才知晓,原来罗百通的目的,是岳家三侠,不过他们是如何上山的,却还是不知道。

佟千海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迟则生变。”

袁绍峰刚要扶起董尘时,唐云立马抢先,说道:“袁大哥,还是我来吧,这人有害你之心,倘若醒来见到是你,定要害你,这人和我初次见面,我救了他,反而要他欠我一个人情,我这就送他回去,袁大哥就和佟兄弟先回,我随即就到。”

袁绍峰和佟千海并肩离去,留下唐云一人在此安置董尘。

袁绍峰和佟千海各自回房后,袁绍峰在房中休息片刻,突然唐云推门而入,笑道:“袁大哥,我回来了,在想些甚么?”

袁绍峰苦思得道:“这风云教和七大门派争斗数十载,一直胜负未分,难道风云教教主真的这么厉害,连七派掌门联手也打他不过?”

唐云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风云教势力普天之下哪里没有他们的人,四处都是风云教的眼线,只是他们打扮的hé pg民百姓一样,没人认得出来,就连风云教主也认不出,只要号召他们时,才知道,风云教有四堂堂主,更有风云二使,十二执法长老等等诸多高手,他们每一个曾经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加上那那风云教主更是了得。

袁大哥,倘若你见了那教主,你定会敬佩于他,不仅神态威武,更是心肠极好,他所学的盖世神功,听闻也是出自中原,叫做‘九龙九象大神功’,乃天下少有的盖世神功,练至大成可天下无敌,也只有当年将‘九阳化血神功’练至出神入化的大侠袁有庆能与他打的不分胜负,那袁有庆也就是袁大哥的父亲咯,只可惜袁大哥的父亲不知踪影,故而那风云教教主目前已经无人能敌,使中原陷入困境,七派掌门也难敌其手。”

袁绍峰道:“难道云弟见过那风云教主?”

唐云一愣道:“我一个寻常小子怎么会有资格见那么伟大的人物,自是没见过。”

袁绍峰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好是坏?”

唐云道:“袁大哥,你信不信云弟?”

袁绍峰点头。

唐云又道:“袁大哥,其实,风云教主并非是个滥杀无辜的人,真正滥杀无辜的人,是风云教的堂主与执法长老,他们同流合污,一起借助风云教主的实力,欺行霸市,肆意妄为。”

“云弟,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了解风云教主的样子。”

唐云道:“不是啊,我曾去过北漠,哪里的人,都敬仰他的为人,所以,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大豪杰,绝非是个滥杀无辜的卑鄙小人。”

袁绍峰突然道:“好,我信你,云弟,对了云弟,董尘师叔怎么样?”

唐云说道:“我也不知怎的,你们离开后,那人便醒了过来,不领我情,带伤离开,没过多久我就回来了,想来也死不了。”

袁绍峰知道唐云颇爱戏人,担心唐云对董尘有所失礼,故而疑问,听到唐云之言,登时放心下来:“没事就好,尽管他不安好意,但他毕竟是嵩山派的高手,再不喜欢也不能得罪,华山派的脸面不能被我再丢尽了。”

唐云突然说道:“袁大哥,为什么你不去参加大会,现下大会已经开始,我们快去看上一看吧,那乔不许和那白头发女人都去了大会。”

袁绍峰道:“云弟,那是聆希珞前辈,你怎么可称呼她为‘白头发女人’,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至于那大会,过会去也无碍。”

唐云道:“想来也是,那风云教的人走了,应该不会再来冒犯,不过袁大哥,那盟主我看上去,好像颇有意思,不如你抢来当当也好。”

袁绍峰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感觉盟主之位,一到唐云的口里说出来,居然成了玩玩这种说辞了,不由无奈道:“云弟,那可不是五岳剑派的盟主,而是七派盟主,更是天下盟主,我哪有实力去争夺盟主之位,况且,论见识,我袁绍峰孤陋寡闻,论名声,我更是一个无名小辈,怎能和七派掌门去争。”

唐云道:“袁大哥武功高强,只是这人有时候太诚实了,上次一路上护送欧阳姑娘,我瞧你颇为豪情万丈,这次怎得如此愚不可及,你要是上场,得了盟主之位,华山派将以你为荣。”

袁绍峰道:“因华山之事,我悲伤不已,一个月多的时日,我在前辈的帮助下学得神功,我现在别无他求,只想救出那些被风云教擒去的师弟们,还有我师叔。”

唐云不知道袁绍峰竟有这般多的烦心事,心里也是烦心,只好默默无闻的陪在袁绍峰身边。

嵩山派嵩阳殿外的大阳场上,有一个比武擂台,是嵩山派历届五岳大会所需的擂台。

七大门派分别设坛于擂台东西两侧,少林c恒山c华山三派设坛于东首一方,青城c泰山c衡山设坛于西首一方,嵩山派上位于嵩阳殿前,居高临下。

阳本松身处高位,眼看七派一一入坛,而南首之处人数颇多,均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有名侠士,阳本松见此颇为满意,大声道:“少林c青城c嵩山c泰山c恒山c华山c衡山七派汇聚嵩山之颠,共商天下大事,此届大会本是我五岳剑派一年一度的论剑大会。

可此届大会颇为不同,不仅干系我七大门派,更关乎这浩荡中原的安危,众所周知,北漠第一教‘风云魔教’窥视中原已久,口头上说是传教于此,实则此教欲夺我中原,我等身为中原人士,除暴安良应视为己任,是也不是。”

此话一出,顿是引起一片喧哗,嵩山派众弟子更是上齐一心的高呼应是。

阳本松又道:“我七大门派借助此届大会,邀请诸位江湖好汉,随同七大门派共同讨伐风云魔教,此教不除,终是我中原之患。”

阳本松话未说完,忽然听得人群中有人打断,只听得人群中有人喝道:“风云教教主武功超凡入圣,盖世一方,教中高手云集,我中原侠士难敌其手,阳盟主此话莫非想要我等江湖侠士白白送死。”

此话一出,引得七大门派眼线纷纷投向南首之处,却都没瞧见发话之人,均想:“此人好深了得,藏身于人群当中,使人难以发现行踪。

阳本松不知说出此话者何人,客气言道:“不知是哪位好汉出言,何不现身一见,躲在人群当中,可非君子所为。”

那人群中人又道:“倘若届时出来现了身,怕是命不久矣,阳盟主还是莫害我。”

阳本松一笑,又道:“足下不现身一见,就这样缩头缩尾的讲话,难道不觉得有份么?”

那人群中人又道:“不会不会,大家不知我是何人,我又怎会有所损份之事,比起身份,我更瞧好命要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老怪发怒 阳本松见他执意不愿现身,也无可奈何,说道:“刚才足下之言,似乎对阳某有所偏见,风云魔教欺我中原,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理,任其胡作非为,残害贫民么?”

那人群中人道:“那也不是,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此话颇为道理,你嵩山派在江湖上乃是堂堂正正之师,可近些年来,你嵩山派名声颇为不好,堪比那魔教作风,不知阳盟主可知此事。”

阳本松心知此人定要自己难堪,道:“足下这话,阳某听得好些糊涂,足下不妨直言相告,何须转弯抹角。”

那人貌似笑了一声,说道:“也不废话,老子就是瞧你这盟主当得好不到位,丢尽江湖上人人都敬佩的嵩山派的颜面,由你当任盟主,我们这些江湖好汉,恐怕都命不长矣,可转念想起,自己身为中原武林中,响当当的好汉,倘若不来此地与诸位好汉共讨大计,也失了自己的颜面,便无颜面见九泉下的祖宗,所以我又想来参与此会,与诸位一同会会风云魔教。

可又怕遭到你七大门派的暗算,成了你们的替死鬼,死得不明不白,也是无颜面见祖宗,思来想去,只有一法可去了我的顾虑,就是请阳盟主退位让贤,请有能之士率领我等共伐魔教,不知阳盟主对我这提议有何想法?”

阳本松听了此番话来,双眼在人群中扫视下,久久未发现行踪,说道:“足下好深的内功,既然足下认为阳某当任不起,那就请足下上台来,与阳某比试一番,倘若你胜得了我,我把盟主之位让给了你,我也无话可说。”

却突然听得那人说道:“姓阳的,不对,你应该姓阴的吧,想要引我出来一战,引我上钩,想也别想,我不上你的当。”

阳本松笑道:“足下此话多虑了,我阳本松此话一出,天下英豪皆在,更有七大门派见证,你又有何顾虑,莫非足下是胆小怕事之辈,或是魔教之人,所以不敢轻易冒险,生怕我等擒你生事?”

那人群中的人大声‘呸呸’了两声,大声喝道:“阳本松,你这家伙真是可恶,老子一生嫉恶如仇,恨不得把那些伤天害理的家伙碎尸万段,又怎会是那魔教之人,倘若我是十恶不赦之徒,莫说天下好汉容我不得,即是我自己也容我不下,我钟笑仙便提刀自刎,决不姑息。”此话一出,凡见多识广者都认了出来。

阳本松听得来人自报名字,也是晓得了何人,就道:“原来是衡山城外大钟谷马沟寨的钟二当家,久仰大名,不知钟二当家现在是否愿意现身一见。”

不久,那人群中忽地闪出一道人影来,一霎那,便到了擂台之上,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擂台之上,却见得一人,这人穿着橙色布衫,发须浓密,手中拿着把闪闪夺目的大钢刀,气势轩昂。

只听他大声得道:“在下大钟谷马沟寨二当家钟笑仙,我钟某人虽然是个大盗,但我平生从未欺压过贫民百姓,我钟笑仙只杀小人与伪君子,我劫得是贪官污吏,行的是劫富济贫,所谓的打家劫舍,我钟笑仙,不,是我马沟寨,从未行过如此大逆不道c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曾经没做过,我日后也绝不会做出此事。”

届时,那衡山派秦莫云说道:“钟二当家,你千里迢迢来到此地,不知意欲何为?”

钟笑仙哈哈一笑,挠了挠头,憨厚道:“原来是秦掌门,衡山派身为五岳剑派之一,携带众弟子千里迢迢,行途颇慢,我钟笑仙尚且一人自然可以快马加鞭的赶在秦掌门前头,此等大事,我钟笑仙可不想就这样错过。”

阳本松知那衡山掌门秦莫云处身衡山城,自然没少与他们打交道,对于马沟寨的钟笑仙也是颇为了解。

秦莫云道:“近些年来,马沟寨没少惹麻烦,衙门四处逮捕你们这般蛮匪子。”

钟笑仙笑道:“衡山城我很少去,常年外出漂流,寨中之事,皆由我大哥钟笑仁安排,倘若诸位觉得我大哥处事不妥,找他便了,与我无干。”

秦莫云道:“钟二当家是个爽快之人,秦某早有耳闻。”钟笑仙大笑道:“我钟笑仙这辈子闯荡江湖十几年,也是在刀口子上过日子,没少招惹仇家,近些年来江湖上,是四处有人追杀我,我岂能藏身寨中,给我大哥添堵。”

秦莫云道:“无论过往怎样,今日钟二当家来此擂台,便是有话要说,既然如此,钟二当家第一个站出来,秦某人便献个丑,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和钟二当家,切磋一番。”

说着秦莫云已携剑纵跃上台,未说多话便拔剑凌空一刺,秦莫云近乎临身时,钟笑仙钢刀猛抬一驾,挑开长剑,借力一劈,一股猛烈的刀劲,将秦莫云的剑生生震开,秦莫云一剑未中,一剑又起,秦莫云运劲于剑刃之上,却见长剑青光闪耀,一道剑气脱颖而出,猛袭钟笑仙,钟笑仙大笑一声:“好剑法!”

钢刀一提,钟笑仙见得速度颇快,不及闪躲,只得提刀格挡开来,却被逼的连退数步,一腔热血喷涌而出,抹去嘴角之血,钟笑仙笑道:“衡山剑法果然了得,钟某佩服。”

钟笑仙说道‘钟某’二字时已提刀袭去,说道‘佩服’二字时,已与秦莫云刀剑争锋而起,两人气势如虹,却被对方的气势震了退开。

阳本松瞧得两人拼搏中内力损耗较大,两人皆有惊艳一战的想法,所以都未有所保留,而是拿出真本事,阳本松见到两人内力消耗颇多,却仍在拼斗。

倘若只出片言之词,定不会因此罢手,阳本松出手间,挺剑上台,以极快轻功和灵巧的快剑,将俩人分开。

可阳本松小瞧了他俩儿,可因阳本松的插手,使得俩人均被震得猛退,阳本松道:“两位还是罢手吧,以和为贵,今日大会并非儿戏,我们在此互相厮杀,恐怕正是魔教之徒所盼,只盼得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摆平了我们七大门派。”

钟笑仙道:“姓阳的,你少要唬人,我谅那魔教此时也不敢来此胡闹,今日不仅七大门派在此,更有岳阳岳家三侠,孙武山庄,洛阳威武镖局,更有天下英豪在此,那魔教便是有天大本事,也不敢与我们一战。”

阳本松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钟笑仙听了此话,有所顾虑,就看见秦莫云未有再战之意,便道:“阳本松,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少拿魔教胡弄我,今日即使魔教高手在内,我们也要选位带头的盟主。反正不是你。”

阳本松一笑道:“钟兄有所不知,早在日前的夜里,我早与其余六派代表交谈过,虽然谁都想坐这盟主之位,但是就一位盟主可选,所以我与六派决定,我五岳剑派一年一度的比剑大会,想来诸位大都知晓,阳某也不详细解释,我与六派掌门所决定的是,上台者自报姓名,倘若我七大门派所不认识者不许参赛,毕竟大多高手在江湖上的名声,七派大多知晓,只有默默无名之辈不知,故而,此会谁中意盟主之位者,定要是为高手,还要是个有能力担当此位的,诸位觉得这个方法如何?”

钟笑仙道:“这样自然好的很,咱们凭本事争夺,即公平也实际,倘若有谁不服也可上台。”

其余六派正如阳本松所言,早已商议,此时听闻也不做态,只有那些江湖豪士在下方议论纷纷,但也不过是片刻便停息了喧哗。

秦莫云对钟笑仙道:“阳盟主所言不错,此会我七大门派已有定义,不可随意更改,钟二当家还是莫要为难了我们。”

钟笑仙笑了笑,道:“不管怎的,能当上盟主,只要不是嵩山,我钟笑仙待命便了,绝不反悔。”

阳本松瞧见此人心志坚定,再劝解也无果,只好在台上大声说道:“刚才诸位也听闻了,不知还有哪位愿意上台一试,阳某人在此台上奉陪到底。”

说话间,阳本松已将长剑刺入台面上,这一剑刺下,就连地面都震裂一道长长细缝,所见之人均是大吃一惊,明白之人均知阳本松是在以剑示威,不知者,反而觉的阳本松此人深明大义,公平竞争,大有奉陪到底之意,可也有所想不同之人。

待过一会儿,阳本松只觉得无人上台,刚要拔出剑来时,一道劲力猛袭而来,阳本松急忙侧身闪避,大惊下,心知大意,谨慎下双目一扫,其余六派与江湖豪杰之人也面面相觑而去,却见一个左手拿壶c右手拿剪之人,正大摆上台,此人正是自称‘三绝老怪’的乔不许。

阳本松见这人上到台来,阳本松道:“足下何人,报上名来。”

乔不许道:“老子行不更名c坐不改姓,姓富名轻,现下可知我名了。”阳本松自语道:“父亲?”

他自语一句却格外别扭,却见得那乔不许‘嗯’了一声,心知自己上当,却又听乔不许说道:“儿子真乖,老子非常开心,要不要赏你颗糖吃吃。”

阳本松内心一沉,竟被人当着天下人的面戏弄,焉有不怒之理,可阳本松既要成为七派盟主,便要忍气吞声,能伸能屈,不然没人认可与他,于是说道:“足下来此便是客,这般戏弄,有意思么?”

乔不许笑道:“戏弄儿子,自然无味,既然儿子不让老子戏弄,老子就不戏弄儿子,儿子可莫要感谢老子,老子可受不起儿子的感激。”

阳本松已然心有杀机,这人一番话中竟连带数次‘儿子’‘老子’之词,明显在天下rén iàn前抽他的脸,羞辱于他。

阳本松道:“足下说笑了,既然不愿报名,阳某人也不勉强。”

乔不许瞧他颇感无趣,也不戏弄,便道:“好了好了,老子姓乔名不许,这下你可晓得我?你要是不认识我,我可就真要把你当儿子了。”

阳本松道:“原来你就是三绝老怪乔不许。”

乔不许一听这话,登时不喜,不满得说道:“儿子,你这话说的好不对劲,老祖我好歹也是有些名声,你就两句话,把我给介绍了?老子我可很不高兴。”

阳本松道:“那你想要怎样。”乔不许道:“你不能像刚才那样,应该这样说:‘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c脚踏江南两岸边,恶人闻名吓破胆的三绝老不对,应该是是绝世高手乔不许乔老前辈。’对,就是这句,绝世高手,这听起来才有面子,听到没有,你应该这么说才对嘛,老子我一高兴,说不好就赏你一口好酒。”

阳本松道:“你倒好大的口气,这‘绝世高手’四字你可沾不上边。”

乔不许气道:“好你个姓阳的,小心老子脾气一上来,分分钟把你剪进宫里去。”

说着,大金剪咔咔作响,猛地向阳本松的下半身剪去,阳本松拔剑格挡,乔不许剪不下阳本松的下半身,大金剪被阳本松的长剑隔绝,只差半分便会剪到,可力气用尽,却也未进到那半分之差,乔不许也不糊涂,心知自己与他难分胜负,当下只得退招,一招退过,乔不许又起一招。

只见得乔不许这招神妙的紧,那大金剪不张下酷似一把大钢刀,乔不许喝道:“老怪发怒了,接我一招‘双龙合璧斩天山’。”

话落下,阳本松却感觉一道雄厚的劲气扑面而来,阳本松深吸口气下,也不大意,乔不许一招将近,阳本松左手持剑,右手变动下,捏诀驭剑,却见那长剑脱手而出,竟在阳本松天灵处幻化七十二路剑影,将阳本松笼罩在内,那七十二路剑影,气势磅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强敌层出 与那乔不许突来的一招对过后,乔不许那道劲道,被化解为无。

阳本松右手一抬,七十二路剑影,合为一把长剑,如万剑归宗,长剑入手,阳本松以‘千古人龙’‘叠翠浮青’‘玉井天池’三招嵩山剑法相续施展,只逼的乔不许退无可退。

方才乔不许出言相讽,逼得他脸面无存,此刻他趁机报复,欲杀乔不许以解心头之恨,也算杀鸡儆猴,要不然,人人都上台向他挑衅,他岂不处于被动,被众人以车轮战攻之,想到此处,乔不许倒反而能够成全他。

乔不许凌空闪躲,可他面对的,是深奥的嵩山剑法,倘若不是他身法灵巧,恐怕早已死在了剑下,他深知方才有所得罪,但他未曾想到阳本松此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片面之词,便把他激得恼怒成羞,杀意之浓,欲将其除之后快。

正在乔不许招架不住间,突然有数个钢珠激射向台上的阳本松,使阳本松分身抵挡,解了乔不许的围。

阳本松转攻为守,倘若并非反应及时,恐怕以那钢珠的劲道功夫,非死即残。

乔不许见到那白发女人推着轮椅出现在了人前,感激道:“多谢相救!”

又转身看向阳本松,刚才出手过招不到十回合,本来自己占据主攻,阳本松处于被动,却不到数回合,竟被阳本松反其道而行之,更险些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乔不许颇为不满,未想到这阳本松果真敢下毒手,不由怒道:“好你个儿子,下手这般歹毒,想shā rén啊。”

阳本松道:“乔兄这话可就误会阳某了,这可怪我不得,比武台上,刀剑无眼,未能及时收手,也是常识。”

乔不许看着阳本松说的跟家常便饭一样简单,就道:“好啊,你小子不是很牛吗,来啊,再来。”乔不许撸起衣袖,一副豁出去拼命的样子。

阳本松摇了摇头,道:“乔兄此话何意,输了就是输了,怎能再比,如若人人如此,岂不荒唐。

刚才若不是下面那位阁下出手相救,你恐怕连命都没了,在下劝乔兄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乔不许心想:“该死的阳本松,不愧是嵩山派掌门,果真不是一般高手,算老子大意失手,倘若再比,必定会被天下英雄所耻笑。”

转念又想:“阳本松为五岳之首,就算我乔不许败给了嵩山派掌门那也不算丢面子。”

心念已定,就道:“老祖我不和你这儿子一般见识,这盟主之位老祖我本就无意争夺,只是来随意领教领教嵩山派掌门的高招,果不其然,厉害的很,不过老子见你是五岳剑派中的有脸面人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老子我要是使出全力,非打的你这龟儿子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不可。”

话毕,转身下台,阳本松无心与他一般斤斤计较,就大声说道:“不知还有哪位愿意上台一试,阳某人奉陪到底。”

届时,那白发女人却道:“倘若此刻我那徒弟在此,想打败你阳本松,简直轻而易举。”

阳本松顺声而望,却见得一个一个白发女子坐在轮椅之上,正冷冷目视着他,阳本松道:“阁下何人?”

他话音一落,那白发女人并非回答,阳本松又道:“刚才听阁下之意,阁下的徒弟要和阳某人切磋一番。”

那白发女人道:“确实没错,但可惜他此刻不在,不知去了哪儿。”

阳本松道:“不在这里?那不知阁下的徒儿可曾上来嵩山?”

白发女人道:“你这狗崽子明知故问,倘若他不来,我来此作甚?”

聆希珞没有把来此的缘由说出,只说是来参会选举的江湖豪士。

阳本松信以为真,道:“原来如此,既然上了嵩山,那为何不现身一见。”

聆希珞一笑,说道:“我那徒儿,说他是我徒儿,只因我传过许些武功给他,说不是我徒儿,却又因为他是别派弟子,不愿拜我为师,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只可惜踏错了门。”

阳本松听得颇为模糊,不解下问道:“那既然不是阁下弟子,不知此人出身何门何派。”

聆希珞向东首处的华山派扫了一眼,说道:“此事说来也怪,一月前,华山变故中,让华山派可没少丢弟子,不过说出此人,大家或许认识,尤其是华山派,不知道华山派的苏掌门可知一名叫做袁绍峰的少年?”

苏剑平道:“自然认得,此人乃我师弟苏剑山唯一弟子,年仅二十。”

聆希珞道:“他当初在华山变故的那夜,被人打下禁谷,倘若不是聆某出手相救,那袁绍峰恐怕早就气绝身亡。”

那东首处的华山派掌门苏剑平不由自主的起身,脸色肃然,说道:“原来峰儿就是阁下所救,多谢阁下救命之恩,说来惭愧,当初大战后,我听我大弟子苏真所说,峰儿早已被打下禁谷。

可那禁谷颇深,足有千百丈高,非常人所能下去,原本以为峰儿就此战死,却未曾想到被阁下所救,我华山派算是欠了阁下一个人情。”

聆希珞突然大笑,道:“不愧是华山派掌门,口舌如簧,既然你说欠下我一人情,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有难处,你可愿意现在帮我。”

苏剑平问道:“阁下有话直说,只要在苏某能力范围之内,必然倾全派之力,报此恩情。”

聆希珞道:“好得很,苏剑山,阳本松,洪永柱,你们三人可还记得十九年前,洛阳城之事。”

阳本松c苏剑平c洪永柱三人略陷沉思,随即面色惨变,纷纷直视聆希珞,八目相视,似想起了陈年旧事。

阳本松干咳了两声,道:“十九年前?时间太长,已经记不得了。”

聆希珞冷哼道:“是记不得,还是没脸当着全天下的豪杰面前说出真相啊。”

苏剑平道:“十九年前,我在闭关,不曾下山。”

洪永柱却道:“十九年前,我倒是下了山,不过我没去洛阳,我是在cd聆希珞忽然大怒,叫道:“放屁,rén iàn兽心的伪君子,当年洛阳之事,对我而言,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阳本松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聆希珞冷冷一笑,道:“胡说八道?可笑,当初想要抢我东西的人,一共五人,今日全都在场,孙大山与樊沥今日也在场,就也出来,算算这比将近二十年的旧账吧。”

聆希珞转头看向南首处时,却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去了,显然已经离开。

聆希珞道:“走了吗?果然不愧是我的两个师兄,我都这样了,居然还认得我。”

乔不许插了一句,道:“他们抢你什么了?”

聆希珞道:“问得好,今日,我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将当年这五人是如何陷害于我的事迹,一一道来。”

乔不许早已饥渴难耐急忙问道:“什么什么,快说吧,一定很精彩啊。”

聆希珞见三派掌门面色土灰,不由笑道:“二十年前,一代大侠袁有庆无故失踪,而他的两个至交好友欧阳牧与苏剑山,这两人都是当今高手,名震江湖的大侠,他们为了替袁有庆的愿望,两人就分开去做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由华山派苏剑山执行,去长安寻找袁有庆妻儿,将他们安排妥当,此乃袁有庆大侠第一愿望。

而第二宏愿,是少林寺四大经文之一的九阳神功,由欧阳牧大侠妥当交给少林方丈,也就是袁有庆大侠出家时的师兄。

也就是这本神功经书,改变了我的命运,而在十九年前,当我师父要将经书交给少林的前一晚夜里,变故。发生了。

我那师兄樊沥被大师兄所利用,偷出经书,恰巧被我遇到,我趁其不备,抢回经书,却被两人不念旧情追杀,我无法通知师父,就打算离开洛阳,去找我师父的挚友苏剑山,我便启程开始去。

可谁知道,我在被两位师兄追杀时,途中遇到了三派掌门,我原以为他们仁义为本,但知道我身怀经书后,竟以保管之名,想要抢夺经书,我打他们不过,经书被抢。

但谁也没想到,经书只有一本,三人为此争斗起来,我冒死抢回经书,一路逃亡,终于到了华山派,可我却不知道苏剑山在哪儿,前面无路,后有追兵。

我希望能碰巧遇到苏剑山,但却被三派掌门逼入绝境,我为了经书不被t一u kui得逞,抱着经书跳下了近千丈的华山禁谷。

可我大难不死,为了报仇,我想要修炼九阳神功,却发现这门神功,并非女子所能练的,但我却把师父所教的武功,全数练会,为的,就是一雪前耻,今日,正是时候。”

聆希珞大手一拍,人和轮椅瞬间飞到台上,立于阳本松身前,阳本松见其如虎,后退两步。

“阳本松,当年之仇,虽非你由你而起,但你也是其中之一,今日拿你开刀。”聆希珞大手一拍,轮椅旋转而去。

阳本松连退数步,以剑回挡,聆希珞左手弹指,钢珠层出不穷,阳本松举剑格挡,又退数步。

“你就是欧阳牧四弟子聆希珞,听闻欧阳牧找你多年,极少在家,你自己偷了自己师父的东西,还想诬蔑我们,岂有此理,今日我就替欧阳牧清理门户,解决你这个不孝子弟。”

阳本松大喝一声,转守为攻,长剑连抖三下,剑影如虹,冲击之刃,犹如滔滔江水,汹涌而去。

聆希珞面色怒意不减,将诸多钢珠一抛,九颗钢珠竟化作扇形之势,攻击颇广,那阳本松眼看数颗钢珠飞来,可届时左右为难。

不管左右上下,均有两颗钢珠飞疾而来,使他退无可退,阳本松一咬牙下,以雄厚的内力为基础,使出嵩山派绝学大嵩阳掌法,将九颗钢珠震落,阳本松一气呵成下,又连续展示出嵩山剑法,以极快且深奥的嵩山剑法,直袭聆希珞。

阳本松看见聆希珞身处轮椅,却移动自如,便将目标放在了聆希珞的轮椅上,使出嵩山剑法中的‘千古人龙’‘叠翠浮青’两式,聆希珞大袖挥动,一股掌风袭出,化开嵩山剑法,就在聆希珞化解两式的瞬间,阳本松趁势凌空发掌,大嵩阳掌,转眼即至。

只见到阳本松右掌猛然而出,聆希珞闷哼一声下,右手掌风霍霍,掌风如莲,见多识广者,均是大吃一惊,均想:“嵩山派的大嵩阳掌与欧阳家的‘九莲神掌’,这还是两大神掌初次相抗,不知孰强孰弱?”

台上,阳本松以大嵩阳掌对抗聆希珞的九莲神掌,这两套掌法均是两位高手所创,九莲神掌乃欧阳家的不传之秘,聆希珞此时使出,叫人大吃一惊,显然,就连阳本松本身也不知晓,可转眼想到聆希珞本就是欧阳牧最疼爱的弟子,欧阳牧传给她,也不无道理,想到此处,大家均想:“这套掌法,定是欧阳牧所传。”

阳本松也吃了一惊,九莲神掌他曾数次见过,知晓此掌法的厉害之处,倘若此掌法是以一代大侠欧阳牧施展,他阳本松自问对付起来必定颇为困难,可眼前这女人的掌法也非等闲,两人相触十余掌后,两人都不由有些压抑之感。停下手来。

聆希珞道:“不愧是嵩山派掌门,威风不减当年。”

阳本松道:“你也不弱,倘若你我再这么僵持下去,必定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聆希珞冷哼一声,道:“是吗,说句实话,今日我本就无意取你狗命,只想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揭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目的达到,我也心安,但今日不杀你,不代表你我的帐就这么算了,你的命,我会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你尝尝心灰意冷,好不好受,绝望又是什么滋味。

现下你内力大损,恐怕其余六大掌门随意一人都可将你打败,不知你还能接下几掌。”

阳本松沉默,聆希珞道:“阳本松,你的计划,注定了要失败,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不足吧。”

聆希珞一拍轮椅,轮椅凌空而起,刚要落下时,一口大钟从南首方飞来,一个声音紧跟其后:“天下大会好生热闹,我二人来晚了,黑白二仙前来领教嵩山派阳掌门的盖世神功。”

那大钟飞向聆希珞而来,聆希珞一掌轰出,轰的一声,大钟砸在了台上,深陷地面,聆希珞也恰好落到台下。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随钟而来,立身与钟顶两端,这两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一人白袍却持黑枪,一人黑袍却持白枪,正是在嵩山派后山离开的风云二使。

紧随着二人的现身,七大门派纷纷一怔,都是认了出来,均想:“风云教的风云二使?他们竟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大会之上,他二人岂不是在自投罗网。”

阳本松也识得两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风云邪教的风云二使,两位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那白袍者道:“倒也无事,今日传闻嵩山派汇聚天下英豪,欲对付我风云神教,我二人心下好奇,便来会上一会,瞧瞧这天下大会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久闻阳掌门历来都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想来武功必然是五岳之最,与其向各派一一挑战,还不如擒贼先擒王,擒了王,贼也就从了,是也不是。”

泰山派掌门洪永柱突然跃上台来,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天下大会,难道是在藐视我中原武林无人了吗?”

风云二使中的黑袍者道:“洪掌门一针见血,果真是不给我们活路啊,要是洪掌门的武功,能及嘴皮子的万分之一,泰山派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洪永柱怒由心生,喝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黑袍人道:“早有耳闻泰山剑法精妙绝伦,倒想向洪掌门指教了。”

说着持枪跃去,那洪永柱持剑攻袭过去。

黑袍者与洪永柱两人的一战,也可谓是激烈,两人气势如虹,连续过招数十回也难分胜负,两人气势而言,那黑袍者明显稍损少许,可不管洪永柱怎么进攻,都难以伤及分毫,两人难分胜负,但洪永柱却占据优势,一直处于主动,黑袍人一直处于被动。

届时,白袍者瞧得阳本松面露疑惑,笑道:“阳掌门似乎有所疑惑。”

阳本松道:“你那同伙武功不及洪掌门,竟凭借诡异的身法,也能与洪掌门平分秋色,倒也难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一战成名 白袍者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快独尊,我风云二使练就一身极快轻功,身影如魅,那洪掌门固然武功胜过于他,可论身法,恐怕泰山派的轻功,就差得远,我那弟弟凭借轻功了得,故而不败,可要取胜,也是极难,毕竟七大门派的高手,我二人也不敢藐视,更何况是七派掌门之一。”

阳本松道:“今日你二使来此定有所图,但天下英雄在此,我想你们也未必能有所成。”

白袍人道:“今日来此,绝非有意破坏大会,只是教主令我二使前来,是来送战帖的,这是其一,其二,近几月来,暗中有股势力,似乎在借助我风云教之力,为非作歹,栽赃嫁祸,使我教主在中原武林之中,名声渐恶,故此,我二使一直在替教主查探真相,也趁此大会,向诸位言明,我教主向高手讨教武功,确实是千真万确,但未曾杀过人,诸位信与不信,我们都是这么说。

七大门派光明磊落,我教主早有领教,今日天下豪杰在此做客,阳掌门与洪掌门总不会趁人之危吧,即使众多人手联手胜我,也不光彩,是也不是。”

说到此间,苏剑平缓步上台,冷哼一声,道:“你们风云邪教,当日袭我华山派一事,难道你们风云魔教就胜的光彩?

擒我师弟青墨子与诸多弟子,也没见得你们风云邪教,说什么光彩不光彩。”

白袍人道:“苏掌门此言差矣,风云教与华山派之战我教早就传有书信于阳盟主,故而我风云神教才会掀起此战,教主只是想讨教苏剑山的武功,而攻山之事,绝非教主所愿,是四大堂主擅作主张,与教主无关。”

苏剑平一怔,有些阴冷得对阳本松道:“阳掌门,他此话当真?”

阳本松道:“确实如此,当日风云邪教确实传有战书,说要攻袭华山派,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怕这事是邪教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百思之下,我一时难决,这才邀请五大门派联手上华山,可终究还是去迟一步,被邪教先登一步。”

白袍人说道:“只怕阳盟主无心救人,故意推延,好让华山派一蹶不振,让你吞并六大门派合并为一的计划,更为妥当,才故意拖延几日,所以没救成吧。”

届时,坐在一旁不曾发言的少林派终于站出了人来,正是本因大师,只听得他道:“施主莫要挑拨离间,当日那战书我们七大门派也亲眼目睹,想来阳盟主所言并非虚假。”

白袍人道:“大师,人是活的,信是死的,谁知道阳盟主有没有改写战书,故意彰显。”

阳本松道:“阁下的意思,是说阳某人改写了战书,目的是使华山派湮灭么?那么在下也有疑惑,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数百年,虽比不上武当峨眉等派,但我五岳剑派也不会自断双臂。

倘若我有意使华山派湮灭,这对我五岳剑派而言,是件不幸之事,灭了华山派只会使我五岳剑派势力削弱,对我嵩山派毫无利弊可言。”

白袍人道:“阳盟主既不愿承认,杨某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服众,不过,这些事,与我风云教并无干系,我二使来此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二十年前,袁有庆与我教主大战之时,我教刚出生的公子,被七大门派所带走,不知诸位,可还记得。”

诸派掌门各各面面相觑,颇为不解,本因大师合十得道:“施主为何如此肯定,是被我七大门派所带走。”

黑袍人道:“当年夫人就在旁边,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她隐隐看到,一个人,喊了一声“掌门”,仅凭这二字,难道还不能确定?当年攻进总坛的,只有你们七大门派,能被称为者,也只有你们七派掌门了,除此之外,夫人确定是男人的声音,故而,恒山派可以去掉嫌疑,而少林寺一直以方丈主持代称,故而没有掌门一称,所以,七大门派,只有你们青城派,中岳嵩山派,东岳泰山派,南岳衡山派,西岳华山派五派,不知,五派掌门有何意义?”

阳本松冷道:“掠夺幼婴?岂有此理,为了诽我七派声誉,竟撒出这种慌言,再让你在此胡言乱语,我七派的颜面,岂不丢尽。”

话毕,阳本松取剑而去,白袍人持黑枪迎上,阳本松本就因车轮战,内力消耗过多,本就无意再战。

却见到本因大师飞快挡在阳本松身前,右手持着禅杖,扣住黑枪,右手出掌震退白袍人。

白袍人只觉得双臂酸痛,左掌颤抖不止,掌劲过后,白袍人心中大惊,暗道:“大力金刚掌!”

又对本因大师道:“不愧是少林神僧,这大力金刚掌法,恐怕早有出神入化之境,在下佩服。”

本因大师双掌合十的道:“施主过奖!”

白袍人知晓少林寺一向人心宽厚,从不杀生,可其余六派则是不同,尤其是华山派,经过华山派一战,对风云教早已恨之入骨。

白袍人刚要开口,忽然听到黑袍人一声大叫,连忙看去,却见得那黑袍人左臂手腕被割伤流血。

白袍人一惊下,连忙跃起扶过黑袍人,却见那洪永柱正冷眼相视,白袍人道:“阁下出手如此歹毒,难道就是正派所为吗。”

洪永柱道:“对付你们,本因如此,你们风云邪教入我中原,难道就有讲什么仁义道德吗。”

黑袍人道:“看来我高看七大门派的行为了。”

阳本松道:“这倒奇了,难道你们风云邪教赢得,就是光明磊落,我们七大门派赢得,就是阴险歹毒。”

黑袍人道:“刚才洪掌门出剑之法颇为奇怪,根本不是泰山剑法,我杨某今日领教洪掌门的是泰山武学,而非旁门左道。”

洪永柱道:“阁下这话是不是太满了,我泰山派剑法颇多,难道阁下皆知?”

黑袍人道:“泰山派排五岳第三,自是了得,故而领教,可阁下刚才一剑,我平生未见,绝非泰山派剑法。”

洪永柱道:“我泰山派武学精奥之处,多不胜数,刚才所使剑法乃我泰山派不传之秘,其名‘五大夫剑’,刚才阁下所中之剑,正是其一。”

黑袍人沉默,片刻即道:“原来泰山派还有如此剑法,倒是我自作聪明,以为对各派武学了如指掌,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们。”

洪永柱道:“我深知阁下速度飞快,故而使出此剑,在此剑下,非速度快所能避免,阁下输的不怨。”

黑袍人道:“原来如此,在下领教了。”

被那白袍人扶起后,看了眼四周,白袍人道:“今日大会,想来定不太平,阳盟主这位子也是坐不太久,既然诸位不愿承认掠走我教公子之事,我又无力与诸位周旋,此事日后再议,就此告辞。”

阳本松突然说道:“这里可是嵩山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太不将我嵩山派放在眼里了吧。”话毕,已提剑刺去。

白袍人道:“即如此。那就领教了。”

提枪刺去,两人一剑一枪,一瞬间便交碰一起,阳本松虽是内力消耗众多,可以门派内功心法的基础,使他短时间有所好转,故而即使拼尽最后一点真气,也要将对方留下,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嵩山,已经是他嵩山派的失误。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当下以嵩山剑法为基础,招招攻击要害,更在两人接触之际,使出大嵩阳掌,可因内力不足,丹田空荡,被白袍人轻易挡下。

白袍人心知,倘若阳本松精力充沛,也自认打他不过,可他在远处看了少许,见到阳本松内力消耗颇多,故而这掌力力道,大不如前,阳本松已无力再斗,那白袍人似乎看出这一点,趁势追去。

阳本松一惊下,本因大师有心相救,却苦于相距甚远,施救颇难。

只见到黑枪离那阳本松只离半尺之余,蓦然间,远处激荡出三枚钢针,将黑枪打偏。

一个身影突然从嵩阳殿的屋顶,纵跃而下,到了擂台之上,将白袍人挡开,白袍人看了眼嵩阳殿的屋顶,钢针飞来之处,却有一女子,静坐在上面,大有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又看到纵跃而来的少年男子,白袍人道:“袁绍峰!”

来人,正是袁绍峰。

袁绍峰与唐云两人打算来嵩阳殿前观战时,唐云就出了个鬼点子,觉得在台下,看台上的比试,必然不够精彩,袁绍峰问其怎样才看的精彩时,唐云指了指嵩阳殿的屋顶,袁绍峰就知道唐云想在嵩阳殿上面观看擂台状态。

不过唐云这个办法确实是好,能看到整个擂台四周的一切,两人看到擂台的比试时,就在聆希珞与阳本松正打的热闹,一直观战到阳本松险被杀害,这才让唐云出手,两人的踪迹,也在这时,被众人察觉出来。

“袁绍峰?你没死。”阳本松意外道。

袁绍峰冷冷一笑,道:“阳掌门,我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阳本松苦笑道:“我还以为,你被邪教给杀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忽听到嵩阳殿上的唐云喊道:“阳本松,你脸皮真厚,损人必损己,你现在尝到滋味了吧。”

“袁绍峰,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各为其主,不得不请教了。”白袍人道。

袁绍峰道:“或许吧,若非如此,你我必然会成为朋友。”

白袍人道:“或许吧!”话毕,挺枪而去。

黑枪破空下,袁绍峰挺剑而上,白袍人提枪横档,只听得一声‘咔嚓’,黑枪一转,长剑回收下,袁绍峰凌空斜下一斩,白袍人其速飞快,挡下长剑,又是退开一旁,趁势猛力冲刺袁绍峰腰部,袁绍峰步行矫捷,一转身便躲了开来,却见到那黑枪从其后背闪过。

袁绍峰见那白袍人冷笑,右足猛力一点,挥剑又出,那白袍人也非等闲,在袁绍峰的攻击下,避开时两人擦肩而过的一刹那,白袍人以黑枪袭刺袁绍峰后背心,袁绍峰似早有察觉的凌空一跃,避开一击。

待到落脚时,白袍人已再度袭来,袁绍峰内力深厚,足有时间争斗,可下一刹那,白袍人速度飞快的过到袁绍峰身后,袁绍峰再度跃起,剑法一展,白袍人大惊下猛退,以黑枪格挡下,依旧被打飞数丈,白袍人拍地而起,口吐鲜血,道:“小兄弟好深厚的内力,一会儿不见,连华山剑法也练得炉火纯青,不过刚才,似乎有几招,并非华山剑法,气势比之华山剑法,只强不弱。”

袁绍峰道:“那是前辈所传,我也是初次施展,就和阁下讨教讨教。”

说着再度刺去,白袍人挥枪推开,袁绍峰突然左掌袭出,白袍人大惊下,刚要抵挡却已然不及,中掌而退,可这一掌看似凶猛却让白袍人愣了一下,看向袁绍峰时,后者莫名一笑,袁绍峰收剑入鞘,赤掌迎敌。

那白袍人又出右掌,袁绍峰猛力一推,九莲神掌,如掌生青莲,朝着两人心胸飞扑而去,两人登时被打的招架不住,被九莲神掌的劲力冲飞,两人借力发功,轻功一展,遁入后墙,消失踪影。

阳本松惋惜道:“该死,让这两个家伙跑了,真是可恶。”

本因大师道:“这位小施主,年纪轻轻,好深厚的内力。”

袁绍峰向本因大师合十,鞠了一躬,道:“大师过奖了,在下华山派袁绍峰,拜见方丈大师。”

本因大师目光欣赏的点了点头,却听到苏剑平不满得道:“绍峰,你怎能就此放走了这两个风云邪教的走狗。”

闷哼口气,不再多语,袁绍峰道:“掌门,那二使武功不高,却速度极快,他们借力使力,弟子恐怕也无能为力。”

苏剑平道:“你是在怪我华山派武功低微,轻功太差么?不如那两个人的轻功。”

袁绍峰急忙解释得道:“不不是,掌门息怒。”

苏剑平依旧闷哼,他也心知此事怪不得袁绍峰,就道:“此事怪你不得,风云魔教太过狡猾,打不过就逃走的事情也非一两日的事,不要太过自责。”

届时,阳本松心知自己大势已去,倘若不是钟笑仙从中作梗,后又有乔不许c聆希珞出面诋毁,没有他们三人,他自有信心坐上盟主之位,众人以车轮战攻他,他又不得不出手,刚才若无袁绍峰出手相救,他阳本松一倒下,嵩山派的面子也就丢尽了。

阳本松道:“身为五岳剑派的总盟主,经华山派一事,使我五岳剑派折去一臂,就此一事,其实就已说明,我阳本松已经无力当任盟主之位,更不用说天下盟主,所以我阳某人自愿退位让贤,让有德者居之。”

此话一落,七派顿陷沉思,不久,本因大师突然站出,合十道:“既然阳掌门退位盟主,那七派还需另做定夺,不知诸位,有何人推荐?能当此重任。”

阳本松道:“大师过奖,阳某认为,七派盟主之位,当选少林一派,少林自古以来都是江湖第一大门派,也是魔教所忌惮的地方,由少林当任,最为合适。”

本因大师合十道:“阳掌门过奖,我少林派从不参合武林斗争,更无带领之意,之所以出面对抗风云教,也是因天下苍生为主,盟主一事,当任不起。”

阳本松道:“那不知大师有何高人所选?”

本因大师道:“五岳剑派各派掌门皆有意夺位,而以目前来看,唯有青城派灵掌门能当此任,灵掌门心系七派安危,更嫉恶如仇,武功高强,有他带领,再好不过。”

恒山派师太也道:“大师所言不错,灵掌门德高望重,当任天下盟主最好不过。”

阳本松又大声道:“阳某人放弃盟主之位,推荐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来接任盟主之位,那就是青城派灵掌门,不知诸位有何异议?”

此话一出,就连灵虚子本人也不由大愣一阵,恍然不知所以,灵虚子更瞧见本因大师微笑的看向自己,灵虚子走到台上,阳本松道:“恭喜灵掌门哦不,应该是灵盟主。”

立时,江湖豪杰纷纷欢呼而起,显然对灵掌门胜任盟主一事,都无意见。

灵虚子当任七派盟主,也就是天下盟主,无人不服。

灵虚子道:“既然阳掌门退位让贤,盟主之位又空缺不得,那老夫就先代管此位,日后若有遇到合适之人,再决定传位。”

阳本松道:“灵掌门过谦了,哪有人能比得过灵盟主。”

灵虚子道:“刚才那位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了得,何不立他为天下盟主呢。”

本因大师与阳本松沉思片刻,阳本松对灵虚子道:“本意有此想法,可袁绍峰年纪轻轻,就此当任天下盟主,我担心有人见他年轻,有所不服,肆意生事,加上袁绍峰身世一事,我想,大家还不知,袁绍峰的父亲,就是当年的袁有庆,因他父亲之故,我们也不能立他为盟主。”

灵虚子听到此事,又惊又叹,刚才袁绍峰上台,挺身而出,他就觉得袁绍峰正气凛然,可阳本松这一说,灵虚子也逐渐沉默。

不由道:“经此一战,不久之后,必然名声大噪,真可谓一战成名,真像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因果报应 天下大会,在灵虚子胜任总盟主的一瞬间,喜庆之声,沸腾而起,由于庆祝,嵩山派一派承担。

只因为如此,是阳本松自以为天下总盟主非他不可,为了胜任后,庆宴能够办的更顺畅,所以提前就做好了庆祝的准备。

可事出意外,他为料到钟笑仙与聆希珞c乔不许三人以车轮战与他相争,尤其是乔不许的侮辱,与聆希珞的诽谤,使他觉得大势已去。

若不知趣退位,世人还以为他心胸狭窄,气度颇小。

为了挽回颜面,挽回一点自尊,阳本松就将庆祝一事,一力承担,不仅可以让天下英雄豪杰知道他的慷慨就义,也可以让人觉得,他阳本松,并非势利小人,既然已经准备妥当,做个顺水人情,也有利而无害。

一场盛宴,蓦然展开,喜庆之声,连绵不断,从早到晚,也不歇停,直到夜入三更,袁绍峰与唐云,却看到阳本松,有些鬼祟的离开了喜庆宴上。

袁绍峰与唐云对视一眼,然后,悄悄跟来了阳本松的房外,阳本松行为鬼祟,故而袁绍峰与唐云偷偷来听,是想看看阳本松计划失败后,又会耍什么阴谋。

突然间,听闻一阵脚步声响起,逐渐靠近,袁绍峰藏身暗处,收敛内息下无人察觉。

袁绍峰侧头一看,却见到阳本松门外行来七人,这些人都身着夜行衣,只露双眼,其中一人以剑柄敲门,忽闻房内传出声道:“进来。”

那七人推门而入,反手关门,袁绍峰见他们行踪诡异,不由寻思:“阳本松刚退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何以深夜有客来访。”

转念又想:“上嵩山派时,掌门曾说阳本松为人阴险,今日大会上见他慷慨就义,让出盟主之位,原以为他还尚有一丝仁义之心,此刻来人,定有所图。”

袁绍峰潜于房门外窥听,忽闻房内有人说道:“此届大会,阳某功亏一篑,实在大意,答应你们堂主之事恐有阻碍啊。”说话者,正是阳本松。

又听一人说道:“阳掌门虽然失败,但阳掌门请我们来,想来阳掌门定有所谋,不知阳掌门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即是自己人,阳掌门就有话直说。”

阳本松笑道:“我与你们堂主有所约定,我当上天下盟主定会助他一臂之力,达成心愿,但我如今功亏一篑,因我是嵩山派掌门之故,也不宜出面,倘若我那该死的哥哥愿意帮我,或许我也不至于有今天。”

一人道:“阳掌门的哥哥还没死吗?”

阳本松摇头道:“毕竟亲兄弟一场,残害至亲,终究有所不仁。”

那人冷笑,道:“恐怕残害至亲不仁是假,夺取嵩山派的嵩阳琉璃剑法,才是真吧。”

“此事与你们无关,没事的话,就走吧,以免被人看到,你们就走不了了,告诉你们堂主,为我重夺总盟主,我就替他抓佟千海。”

那八人知道后,便离开了阳本松的房间,各自四散分开离去。

正在此刻,忽然间,嵩山派‘冰水剑’董尘突然房间里的隐蔽之处,走了出来,袁绍峰心下一惊,只听到董尘冷冷说道:“掌门师兄,他们简直欺人太甚,若非有把柄在他们手里,我们也岂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阳本松一叹,道:“没办法,琉璃剑法尚未到手,我那哥哥阳本松也守口如瓶,宁死不屈,就是不肯将剑法秘籍告知,若非如此,我早杀了他,以绝后患,又岂会被邪教以此威胁。”

董尘道:“阳本松,真是个老顽固。”

阳本松冷冷自语道:“嘻嘻,被自己最深信不疑的人所出卖,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董尘道:“当年为了帮你夺位,你不惜诈死,让我在他酒中下毒,真是够狠的,掌门师兄,真不知道,该叫你哥哥的名字阳本松,还是该叫你自己的本名阳本尊。”

原来,这个人,不是阳本松,而是阳本尊,阳本松的亲弟,因两人相貌雷同,当年不惜诈死,夺位掌门,以亲哥之名阳本松执掌嵩山派。外人无人知晓。

阳本尊道:“无所谓,我一直是你师兄,无论是接管掌门之位前,还是接位之后。”

董尘不由转开话题,道:“掌门师兄,今日大会上,我听陆师弟说,师兄甘愿放弃盟主之位,师兄这是何故?”

阳本松道:“今日大会出我意料,当年的那个臭丫头居然没死,反而出现,当天下英雄豪杰的面,说出了当年的事情,而后,又故意耗我内力,使我内力大损,后又有风云二使,倘若不是华山弟子袁绍峰出现,击退了风云二使,恐怕我今日就不只是退出盟主之位这么简单,就连小命也难保住,况且,使我意外的是,其余几派,并未有立我为总盟主的意思。”

董尘问道:“师兄此话何意。”

阳本松道:“再不退位,就不识趣了。”

董尘明白后,又道:“那师兄现下有何打算,难道就让灵虚子那个老不死的抢走天下总盟主,我们嵩山派就此不管。”

阳本松略一沉吟,道:“看来,还是今早拿到琉璃剑法为妙,你先回去吧,多加注意灵虚子与苏剑山,还有洪永柱,后面两个都知道我的秘密,所以要时常注意他们的动静。”

董尘深知阳本尊老谋深算,董尘也告辞离开。

未过多久,袁绍峰在房外将所有的对话,听得清楚,心中早已掀起了千层骇浪,刚想拉着唐云离开时,却忽然发现,唐云早已离开,不知去向,袁绍峰心知唐云聪明绝顶,也不担心,却忽然听到,阳本尊的房间内,突然传出咔咔之声。

袁绍峰看去,顿时一惊,原来这个房间里,还有一条暗道,阳本松手提两壶美酒,进了暗道,袁绍峰见四处无人,缓缓跟了上去。

里面逐渐有灯火照明,袁绍峰走到了一个石门前,忽然看到,石门后的暗室里,阳本尊正面对着一个被架在十字架上的人,头发蓬松,遮住了面目,周身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了一次次的严刑拷打所致。

“阳本松,你我亲兄弟一场,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自从你和唐天行一战后,就受了内伤,我不仅诈死骗你,又借助你最信任的人董尘对你下毒,所以我才有这个实力,把你抓起来,扣上琵笆锁,阻了你的经骨,使你实力难以使出。”阳本尊一开口,袁绍峰立即明白过来。

原来,这个被架起来,狼狈不堪,血肉模糊的人,就是嵩山派真正的掌门人阳本松,袁绍峰蓦然一惊。

不住寻思:“原来阳掌门还有一个弟弟,阳本松与阳本尊是双胞胎,相貌雷同,所以阳本尊为了成为嵩山派掌门,借助这一点诈死,随后囚禁了真正的嵩山派掌门阳本松,自己以阳本松的身份,成为了嵩山派掌门,果真歹毒。”

被架起来的阳本松讥笑道:“可真不愧是我的亲弟弟,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阳本尊道:“不管如何,念你我兄弟一场,我一直不曾杀你,也算仁至义尽,不如把琉璃剑法告诉我,我放你离开,从此互不干扰,如何?”

阳本松吐了一口吐沫,冷道:“小人,你是舍不得杀我吧,在你而言,我就是一本活生生的琉璃剑法,你杀了我,剑法也就从此失传,你费了二十年的时间,你总不会想要前功尽弃吧,我的好弟弟。”

阳本尊怒道:“放屁,当年你使用琉璃剑法,竟能与唐天行的九龙九象大神功对抗,如今风云教再次席卷中原,你难道为了一己之私,要弃中原而不顾吗?”

阳本松冷冷发笑,道:“唐天行的为人,我心知肚明,他一心只求一高手与他一战,绝不会贪念杀戮,相比之下,他比你光明磊落的多,你与他相比,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阳本尊愤怒一掌打在了阳本松的胸前,阳本松一口热血溢出。

阳本尊问道:“冥顽不灵,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宁死,也不愿意把琉璃剑法传授于我。”

阳本松道:“你觉得呢?”

阳本尊忽然冷笑,道:“你知道,当年,一代大侠袁有庆,是怎么死的吗?是我,是我给了他一掌,和你一样,但他比你xg ,他中我一掌后走火入魔,最后消失了,或许早已经死了吧,所以,我既然得不到,我就绝不会心慈手软。”

袁绍峰听得怒火滋生,愤怒之气,猛地涌上心头,心中逐渐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杀意。

却听得阳本松冷笑道:“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二十年我都没有说,你觉得我现在会说吗?你也太幼稚了点吧。”

阳本尊杀意渐起,手掌一抬,大嵩阳掌猛地一掌呼出。

就在届时,一道身影飞疾而来,面蒙布纱,看不清模样,出现在了阳本松的身前,一掌呼出,将阳本尊一举震开,来人正是袁绍峰。

阳本尊不知来人身份,但他知道了密室,阳本尊便留他不得,阳本松右足一登,长剑拾起,凌空一刺。

突然间,袁绍峰为隐藏身份,不敢轻易使出华山派的武功,袁绍峰步伐轻飘,以极快轻功飞速冲去,阳本尊略有疏忽,袁绍峰已箭步近身,伸指猛点阳本尊的‘足厥阴肝经’中的‘缺盘穴’与‘督脉’中的‘玉堂穴’,还有‘手厥阴心包经’中的‘天池穴’三处穴道,袁绍峰生怕阳本尊狡诈,因内力深厚而试图强行冲开穴道,故而下手颇重,以防阳本尊出其不意。

只听得阳本尊道:“足下何人,为何来此?”

袁绍峰道:“你无需知道我的来历,若想活命,你只有一条路走。”

阳本尊道:“请说!”

袁绍峰道:“二十年前,袁有庆是如何死的?你为什么要出掌,置他于死地?”

阳本尊蓦然一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问这些陈年旧事?”

袁绍峰道:“你说不说?”将长剑放在他的脖子上,以作威胁。

阳本尊立时颤抖,道:“我说,我说,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当年,袁有庆与唐天行一战后,内力时常反噬,内力不稳,可能是九阳化血神功所致,有一日,我骗他说,我嵩山派有化解之法,所以他上了嵩山,我故意让他把九阳化血神功的秘籍说出,以便想方设法,能尽快化解,他急于时间,因为他妻子快生了,所以他没有太多时间,因此,我才能骗到他,但他后来发现不对,就没有再说了,我一怒之下,给了他一掌,却没想到,没有打死他,却让他走火入魔,跑出嵩山派,最后之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袁绍峰道:“原来如此,那是何人杀的袁有庆。”

阳本尊道:“我不知道,后来我也在满世界的找他,可终究无功而返。”

袁绍峰见问不出什么来,索性,有点了他的哑穴,是他谈吐不得,以免大叫,引来余党。

正在届时,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袁绍峰原以为是嵩山派的‘冰水剑’董尘去而复返。

等到脚步声靠近时,袁绍峰以极快速度转身,忽然一掌,见得正是自己的云弟,心下一惊,不过唐云反应极快,挡住一掌。

袁绍峰道:“云弟,你怎么来了?”

唐云道:“我去小解了,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就进来了,没想到你果真也在。”

唐云轻咦一声,道:“这个人是谁?”

袁绍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嵩山派掌门阳本松还在,刚才只顾着问杀父之仇的事情,忽略了一切,届时被唐云提起,袁绍峰道:“这是嵩山派掌门阳本松,而这个阳本松,他的真实名字,叫做”袁绍峰一时没听清楚,忘记了。

阳本松却道:“他是我的弟弟,阳本尊,和我是一对双胞胎,因相貌雷同,所以设计,抢了我的掌门之位。”

袁绍峰连忙为他解绑,可他双肩上的琵笆锁,一时不方便解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离开再说。”阳本松虚弱的道。

袁绍峰道:“阳掌门,那这如何处置?”

看到被点了穴的阳本尊,纹丝不动,袁绍峰又不知怎样处罚与他,便向阳本松询问,毕竟阳本尊是他的亲弟弟,也是害了他近二十年的人,听他处置,最为妥当。

唐云却道:“不如杀了算了,留着也是个祸害,袁大哥,既然他曾给了你爹一掌,不如今日,你也给他一掌,以报当年害你爹之仇。”

阳本松道:“这位小兄弟所言不虚,不过我们还是尽快为妙,迟则生变。”

袁绍峰看着已经被他点穴的阳本尊,道:“还是算了吧,如今江湖大难,留个高手,也能出点力,即便他再歹毒,至少现在有灵盟主牵制他。”

袁绍峰刚想背着阳本松离开时,忽然暗道传来了董尘呼叫“掌门师兄”的声音,袁绍峰三人立即藏身到了暗室的木架的后面。

董尘转眼即至,看到纹丝不动的阳本尊,董尘叫了他几声,见他无动于衷,推了他几下,这才发现,原来阳本尊已经被人点了穴道。

董尘抬手一掌呼出,打在了阳本尊的胸口,阳本尊立即毙命于此,藏身暗处的袁绍峰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

忽听董尘对着已死的阳本尊道:“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当年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在拿你做个傀儡而已,为了今日,我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年啊。”

随后,董尘转身离开了暗室,临走前,董尘将一把奇怪的纱布,留在了地上,然后,离开了暗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大冥神掌 袁绍峰与唐云c阳本松三人来到阳本尊身旁,却听阳本松道:“因果报应,我不杀他,他终究难逃死路。”

唐云道:“不管如何,人已经死了,我们再不走,就会被人怀疑,到时候,天下所有的人,都会以为,阳本尊是我们杀的,那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下,三人匆忙的离开了暗室,当回到居住所时,却未发现乔不许与聆希珞的踪影,三人又辗转而去,向着嵩山脚下而去。

三人来到一处密林之中,见并无追兵,也就暗自松了口气,找了一处平稳之地歇息。

生火之后,又打了两只野味,不久后,袁绍峰道:“没想到董尘居然野心勃勃,和阳本尊都是一丘之貉,为了嵩山派掌门之位,不惜残害师兄弟。”

阳本松道:“小伙子,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江湖上的好好坏坏,谁也不清楚。

譬如,今日你救人一命,或许有人会感激你,可也有人,会害了你。”

袁绍峰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我都没有下狠手的狠劲。”

阳本松道:“真像阿,你和我以前遇到的一个朋友很像。”

唐云道:“阳掌门所说的人,可是袁有庆大侠?”

阳本松愣了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唐云嘻嘻一笑,道:“那是自然,儿子像老子,那叫正常,不像,才叫怪了。”

阳本松讶意的打量着袁绍峰,道:“你是袁有庆的后人?”

袁绍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爹就是袁有庆。”

阳本松笑道:“原来如此,果然虎父无犬子。”

袁绍峰看着阳本松双肩的琵笆锁,说道:“阳掌门,我先替你解下琵笆锁吧。”

阳本松摇了摇头,失落道:“多谢袁少侠,不过这琵笆锁,乃阴寒之铁所铸,必须要由身怀阳刚之气的人,才能化解,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阳刚之气?”袁绍峰道:“九阳神功就是至阳至刚之气,正和阳掌门身上的琵笆锁相克。”

阳本松一惊,喜道:“果真?”

袁绍峰点了点头,阳本松道:“那就有劳袁少侠出手了。”

袁绍峰答应后,以九阳神功至阳至刚之真气,输入阳本松体内,打通阳本松多年以来,渐渐堵塞的经络,阳本松感到自己如泡沐浴般,即热乎,又舒坦。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阳本松气血双补,气色渐渐如常,在他的双肩上,此刻那两个琵笆锁忽然一抖,紧接着,袁绍峰猛力一推,只听到噔噔两声,琵笆锁被袁绍峰以阳刚之气逼离身体,阳本松一腔热血,喷涌而出。

袁绍峰收掌平息,缓和了一下体内真气,道:“阳掌门,感觉怎么样了?”

阳本松咳了两声,声声带血,道:“我没事。”

阳本松在袁绍峰与唐云的搀扶下,缓缓站起,阳本松hu一 d一ng了一下,却觉得双肩剧痛如麻。

唐云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拿出一粒红色丸子,道:“这是奇怪易筋丸,对伤骨断筋的伤者,又极大好处,吃了它吧。”

阳本松拿着红色药丸,眉头微皱,良久,却听唐云道:“怎么了?怕我毒死你。”

唐云见他拿着药丸,似有犹豫不决,陷入了沉默,所以唐云觉得自己做回好人,还被怀疑,有些不开心。

阳本松吃下药丸,道:“多谢公子大义。”

袁绍峰道:“阳掌门,如今你伤势还很严重,不易多动,只能静养调息。”

过的一会儿,突然传来了一阵厮杀声,袁绍峰三人蓦然一怔,三人顺着声音而去。

却见这林中火把泛起,杀声不断,袁绍峰和唐云侧身一观,大吃一惊,却见得八名黑衣男子蒙面黑纱在与北岳恒山派纠缠,双方厮杀不断,多数恒山弟子遭此毒手,那北岳恒山派的音正师太正在力战三人。

袁绍峰见恒山派惨遭毒手,没多想,以赤手空拳冲了出去,迎战蒙面人,袁绍峰每掌呼出,刚阳之力,铺天盖地,有三人围攻袁绍峰,后者纵跃而起,一掌呼下,三人均被袁绍峰打败。

唐云投针激射,放倒二人,又以掌迎敌,以独特身法,轻易躲过黑衣人的攻击。

袁绍峰见得唐云身法了得,并无危险,左足一勾,拾起一把恒山派的长剑,将围攻音正师太的三人分开,袁绍峰施展华山剑法,转眼又倒一人。

那音正师太早已认出袁绍峰,剑一出,刺死一个,剩余一人,落荒而逃。

音正师太道:“多谢袁少侠救命之恩。”

袁绍峰见一人逃离,就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师太何须言谢,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音正闻言有理,令众女弟子听从袁绍峰之言,迅速撤离。

袁绍峰连忙背起坐在一旁的阳本松,音正师太皱眉道:“阳掌门?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受伤了。”

袁绍峰道:“阳掌门他被”

说到这里,袁绍峰也糊涂起来,都不知道怎么跟音正师太解释。

就道:“师太,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儿,到了安全之地,我再向师太一一言明前因后果。”

唐云见袁绍峰解释的糊里糊涂,不由说道:“这事,还真有些扑朔迷离,反正,这个阳本松和那个阳本松不是一人。”

音正师太听得糊涂,也没在问,一群人便离开嵩山派脚下。

众人来到桃仙小镇,因为这里是嵩山最近的一个小镇,要上嵩山派,都要从此处经过,别无他路。

恒山派与袁绍峰三人在客栈歇息,却在这客栈中,遇到了白发女人聆希珞与三绝老怪乔不许,乔不许喜出望外,道:“袁兄弟,你小子终于来了,大哥可担心死你了。”

袁绍峰问道:“乔大哥何出此言?”

乔不许在袁绍峰的耳边,轻声说道:“昨晚嵩山派掌门被人杀了,这事在嵩山派传遍,你和唐云那坏小孩在一起,就一定和你们脱不了干系,是也不是?”

袁绍峰道:“乔大哥,你们是怎么也下山来了,又是怎么这么快知道消息的。”

乔不许道:“我知道这事和你们两个家伙脱不了干系,所以就先走为策,带着她闯出了嵩山派,连夜逃下了山。”

乔不许说道此处,那恒山派掌门音正突然说道:“原来那些蒙面人要找的人是你们。”

乔不许却奇怪问道:“老尼姑这话甚么意思?”

音正师太听到‘老尼姑’三字险些拔剑刺向乔不许,剑只拔出半许,终究未曾出手,冷声一哼,道:“那风云教十二执法长老,转眼便来了八大执法,来势汹汹,在嵩山脚下等待许久,我恒山派下山便被他们lán jié,倘若不是袁师侄的出现,我恒山派想要全身而退,绝无可能。”

乔不许不解下,自语得道:“风云教八大执法?我乔不许闯荡江湖,也不曾得罪过风云教,怎么就会找上了我。”

那音正师太却道:“你乔不许少要自作聪明,那八大执法要找得是叫做‘聆希珞’的女人,难道你是女人么?”

乔不许一怒,喝道:“你才女人呢,你全家都是女人。”

说完,轻‘咦’一声,笑着说道:“好像你们本来就是女人,而且全都是不近男色的女尼姑,哈,这说的没错呀。”

聆希珞坐在一旁的桌边,道:“刚才师太所言当真,那八大执法是为我而来?”

音正师太道:“没错,我与阁下也就两次相识,谈不上什么骗不骗的。”

聆希珞礼道:“多谢师太相告。”

音正师太道:“何须多礼。”

就在诸人停歇之际,袁绍峰忽然神色一凝,说道:“有杀气!”

众人闻声锁眉,一个小二走来,那小二手中托着盘子,那盘中有着两坛子酒,袁绍峰话一出口,忽然间,那小二将盘子向袁绍峰与音正两人身上一甩。

袁绍峰见状一惊,一掌猛力呼出,那盘子的酒坛子‘砰’的一声裂开,落地后那坛中酒水如蒸气般沸腾,冒着毒泡。

众人见此大吃一惊,均是惊道:“有毒!”

坐在另一桌的聆希珞将手中筷子一甩,已将那小二毙命。

与此同时,客栈外冲进一批人来,他们形同乞丐,从客栈四周涌进,将袁绍峰与聆希珞c音正等人团团围住。

这群人中,突然站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只听得他道:“聆希珞,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得罪了,一起上。”

原来这帮子的人均是冲着聆希珞来的,袁绍峰拔剑挡去,只听乔不许道:“这个女人这边有我在,没人伤的着,袁兄弟放手一搏。”

却又听聆希珞道:“谁要你保护,我腿虽残了,但我也不是废人。”

话毕,袁绍峰早已以一敌众,袁绍峰数剑下连续放倒数人,可见来人武功平庸,却突然见得那开头说话的中年男子说道:“素闻华山派剑法,有独特造诣,今日倒有幸一会,赐教了。”

那中年男子看出了袁绍峰的剑法,知是华山剑法,当即提刀劈来,袁绍峰见他虎背熊腰,与他对上一剑,发觉力大无穷,这一下狂劈中,袁绍峰顿感手麻。

袁绍峰刚领教几招,只觉得来人武功刀法粗俗,可令袁绍峰出乎意外的是,这人刀法看似粗糙,毫无造诣可言,可对打起才发现大出意外。

对方每出一刀,在袁绍峰躲过后,竟又莫名的辗转反侧,使袁绍峰措手不及。

袁绍峰纵跃而起,双掌齐推,呼的一掌,打在中年男子的胸口,使其立时吐血。

中年男子又使怪刀,袁绍峰又是一掌呼出,却见的那中年男子竟后退间,顺手一提,一名男子刹那间中了袁绍峰的一掌,瞬间毙命。

袁绍峰见此大惊,神色露出意外之色,寻思:“此人好生卑鄙,竟拿活人做盾牌,与邪教一般无二。”

当下那男子顺手一扔,袁绍峰呼掌而出,那男子稍一失神,刀身侧过,挡住一掌,却也被一股劲道冲退了丈许。

袁绍峰未料到此人看似粗人,身手竟这般轻巧敏捷,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避开他的掌法。

那男子大声一喝,凌空一跃,那怪刀法又来,袁绍峰刚一站稳,那男子猛地暴喝,却见他刚一冲来,脚未落地又狂劈而起。

袁绍峰双手合十,又瞬间展开,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如滔滔不绝的巨浪,汹涌而起。

这一掌下去,登时将那男子一下冲的破门而出,那男子刀法神妙,其速虽慢,却力道十足,倘若不是九阳神功太过刚阳,却掌法精妙,也未必能胜。

那音正师太所对付的三人也非等闲,但音正师太终究是一派之长,武功又怎会差,就在袁绍峰击退那中年男子的刹那间,音正恰巧将那三名男子击垮,使得三人倒地不起,却并未昏死,而是因伤过重,难以起身,被数个小厮搀扶而起。

乔不许说是保护聆希珞,可对好战的他而言,一下便被三四个好手给引去一边,不顾聆希珞之危,却在袁绍峰击败中年男子之际,有两个身法颇好的青年人袭向聆希珞,可聆希珞虽腿脚不便,但也武功不凡,其内力更是深厚。

就在两人近身时,聆希珞轮椅一转,手中倏地间激射出数枚钢珠,那钢珠速如奔雷,夹破风之势,呼啸而过。

待众人看清,却见的,一人喉咙中招,另一人额头中招,两人双双毙命于聆希珞的手中。

与此同时,那中年男子突然提刀迅速冲来,袁绍峰正背对于他,只见袁绍峰刚一回过神来,就已中刀,昏迷过去。

唐云见此,大为失惊,钢针激射而去,连续数下,被那男子格挡弹开,那男子竟转身向他迎来,唐云一惊,左手成掌,右手成爪,如鹰爪,待得男子接近下,右爪一勾,将那大刀扣死不放,紧接着唐云左掌呼出,打在男子胸口,男子飞身落地,猛喷大血。

却见那男子掀衣一看,只见得胸口中掌处,漆黑如墨,疼痛难忍,面色惨变,惊道:“这是大冥神掌,你是。”

话未说完,却听得唐云厉声喝道:“还不快滚!”

那男子只吓得连滚带爬的出去,带着剩余之人,更不敢逗留,匆匆离去。

只待得众人离去,唐云一把扑过,从怀中取来金疮药,敷在袁绍峰的胸口,以一块细长布包裹起来,却听得一女尼说道:“这帮子人,难道就是风云邪教的人么?下手好生歹毒,难怪七大门派要将他们铲除。”

唐云喝道:“放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别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和风云教掺和在一起。”

那女尼吓得不敢再说话,众人皆知,唐云是因为袁绍峰之故,才口无遮拦,也不见乖。

音正师太道:“大冥神掌?不知足下是何许人也,竟会这失传近三十年的大冥神掌。”

唐云扶起袁绍峰,道:“天下武功,博大精深,难道有人会这种功夫,就一定是坏人吗。”

音正师太寻思:“这少年竟会失传已久的大冥神功,也不知和三十年前被七派所灭的大冥门,有何关系。”

转念又想:“倘若这少年和大冥门无关,那又是何许人也,何人所传,以他刚才的掌法来看,这套神掌,最少练了十年有余,岂不只有六七岁时,就开始修习。

这大冥神功曾是中原大冥门的独门绝学,阴狠歹毒,虽大冥门早已不复存在,但这魔功重现江湖,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看这少年,面冠如玉,倒也生的俊俏,难道大冥门虽不复存在,其传承却一直都流传于世?倘若这少年,果真是大冥门的遗传弟子,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可音正师太终究不放心,忽然问道:“难道你是大冥门的遗传弟子?”

唐云笑道:“师太在害怕吗?虽然大冥神功,出自失传已久的大冥门,但大冥门早已覆灭半百年,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武功,倒真是一位大冥门的后人传于在下。”

音正师太说道:“三十年前,大冥门被七大门派所灭,但门派虽灭,可总会有漏网之鱼,谁又晓得你是不是大冥门的遗传弟子。”

唐云说道:“师太尽管放心,倘若我唐云有所歹意,也不会和诸位坐在一堂,早就投了风云教,来报复你们七大门派了。”

音正师太心想也是,又寻思:“倘若这少年真有歹意,刚才也不会鼎力相助。”就道:“看来是错怪了你。”

唐云笑道:“师太有所误会也在所难免,毕竟这门功夫,确实歹毒,我也是第二次使用。”

唐云又道:“师太,有一事我不明,为什么,人人都怕听到大冥门的名字?”

音正师太道:“少侠有所不知,大冥门曾是中原一个门派,可由于行事太过残暴,祸害武林,所以渐渐成为了一个魔门,一心想吞并中原武林。

当年大冥门的根据地,也就是现如今的风云教根据地‘鬼哭林’,大冥门中,人人残忍无道,令人闻风丧胆,渐渐成了人人见而株之的门派,当年我还是恒山派弟子时,在嵩山大会上,我就听到华山派提出意见,联合青城派和少林寺,组建七大门派,围攻大冥门,一夜间,大冥门不复存在,大冥门门主也走火入魔,七大门派将其头颅悬于城门之上,以示惩罚。”

唐云长‘哦’一声,若有所思,问道:“师太,七大门派真的这般强悍吗,可在一夜间,铲除大冥门,还真是能力匪浅,却又为什么,如今连风云教都打不过呢?”

音正师太叹了口气的道:“此事说来惭愧,如今七大门派已无往昔辉煌,加上风云教并非大冥门。”

唐云道:“师太觉得,大冥门与风云教,孰强孰弱?”

音正师太沉默,却忽然听到远处的阳本松说道:“风云教!大冥门只是残忍,并非很强,而风云教不同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拨云见日 袁绍峰气若游丝,面色灰白,在恒山派弟子的搀扶下,先进房间休息了。

乔不许道:“传闻这大冥门当年铲除不少武林世家,野心极大,这才被七大门派所灭,当初听江湖中人议论,这大冥门的独门绝学,霸道阴毒,天下罕见,与少林易筋经,有的一拼,也不知真假。”

音正师太道:“阁下所言不虚,当年大冥神功,在大冥门门主手中大展神威,最后还是七大门派各派掌门联手围困,将其打败,最后那门主神功反噬,外加七派围攻,怒由心生,而导致走火入魔,最后死在了大冥门内。”

唐云说道:“传我这神功的人曾说,这神功不可急于求成,不然就会走火入魔,所以当年,大冥门门主称霸中原之心强烈,度日如年,故而急于求成,练至关键时,突然七派围攻,故而在七人围攻下,功亏一篑,一战败北,大冥门也因此不复存在。”

音正师太见他知道比自己还详细,不由疑心大作,道:“认识唐少侠许久,还不知唐少侠出自何门何派?”

唐云寻思:“这老尼怎得突然问起此事,难道怀疑我是大冥门的后人?”

便道:“在下不过籍籍无名之辈,音正师太何必如此在意?”

音正师太道:“唐少侠此话大错特错,这大冥神功乃是大冥门独门绝学,只有大冥门历代掌门才能修习,唐少侠学的此功,难免不会引人猜疑,我说的对不对,阳掌门。”

音正师太看向阳本松,聆希珞忽然听到阳掌门三字,立即看向那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之人,仔细一看,果真是阳本松。

聆希珞也未曾想到,袁绍峰所背来之人,竟是嵩山派掌门阳本松,这出乎聆希珞的意料。

聆希珞本就与阳本松有仇,故而在天下大会,当众揭穿他,而并未杀他,目的就是让他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颜面扫地。

此时看见阳本松狼狈不堪,聆希珞不由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昨日还威风凛凛的五岳剑派盟主,今日竟会沦落成丧家之犬,好笑,好笑。”

阳本松看着聆希珞,目中露出不解之色,道:“阁下也与在下有仇?”

聆希珞喝道:“我和你的仇,犹如滔滔骇浪,永世不息。”

聆希珞一怒之下,钢珠掷出,如夹破风之势,向阳本松而去,阳本松纹丝不动,只听到铛铛两声,钢珠被音正师太以剑击落。

却听得阳本松无奈一叹,道:“果然,以我之名,做了不少坏事啊。”

聆希珞喝道:“怎么?还想以多欺少吗?也对,你们五岳剑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差你一个恒山派。”

聆希珞一拍轮椅,轮椅飞转,向音正师太移去,来势汹汹,后者连退数步,一剑斜入地面,聆希珞的轮椅忽然从长剑上掠过,聆希珞钢珠一掷,借助钢珠之力返回,一掌呼出。

音正师太收剑出掌,两人均退丈许,音正师太道:“且慢,阁下当日在天下大会,当众羞辱阳掌门,使他在天下大会上,颜面无存,今日为何还不放过他。”

聆希珞道:“这是我与阳本松之间的仇怨,与你何干,滚开。”

音正师太以剑挡之,决然不让,届时,唐云突然从袁绍峰的房间走了出来,见到这副模样,不悦道:“你们可真够胡闹的,我才离开半响,你们就打起来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乔不许阻止不了打斗,无奈道:“这就复杂了,都怪你们,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整日没事做,总爱惹麻烦,这女人本就和嵩山派掌门阳本松有深仇大恨,你们倒好,还把他带到自己的恩rén iàn前来,你们是想气死这女人啊,我那兄弟也真够笨的。”

唐云这才明白过来,无奈叹了口气,当着恒山派与聆希珞等人的面,将袁绍峰与自己在嵩山派宴会后所发生c所看到的一切,包括阳本松与阳本尊的身份,阳本尊的阴谋,还有二十年前,是谁陷害了聆希珞,唐云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唐云之言,犹如五雷轰顶,在众人心里掀起了一股巨浪,难以置信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静坐一旁且沉默不语的阳本松。

待唐云说完,音正师太若有所思,道:“如你所说,现在嵩山派因为假的阳本松之死而大乱,以此推断,董尘与陆为民必会出面平息,如今嵩山派中,能够控制局面的,只有董尘与陆为民,董尘狼子野心,必会借此执掌嵩山派大权,而陆为民向来没有权利之心,嵩山派,恐怕现在已经落入董尘之手了。”

乔不许道:“更重要的是,灵虚子刚一上任武林盟主之位,以前的五岳剑派盟主就被杀,这让江湖豪杰,如何看待青城派掌门。”

唐云道:“弄不好,刚上任,就会面临被废除的可能。”

“不管如何,阳本尊也是他的弟弟,他一样有错,不过至少,我不会把一个人的仇,记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聆希珞沉默良久,仔细的打量了阳本松,也才半信半疑,将此事暂且放下。

阳本松道:“多谢!”

音正师太道:“阳掌门,你被软禁二十年,而我五岳剑派竟然没有一丝察觉,真是有愧于阳掌门。”

阳本松道:“师太严重了,阳某大难不死,就说明老天爷也没有放弃我,等我伤好后,我必会上嵩山,清理门户。”

音正师太忽然想到什么,就道:“一个月后,就是青城派灵盟主的七十大寿,董尘既然想要执掌嵩山派,必会前往,甚至会重新夺回盟主之位,阳掌门何不在灵盟主的寿宴上出现,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揭穿董尘的阴谋,这样一来,中原武林就都知道,真正的嵩山派掌门阳本松回来了。”

阳本松道:“此计虽好,但我一个月之内,就想恢复往日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我怕到时候,力不从心。”

音正师太道:“倘若阳掌门没有意见,愿屈尊去寒舍暂住,调养生息,不过如此一来,阳掌门可能要天天食斋吃素。”

阳本松道:“师太愿收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吃斋念佛,也是有益于身体恢复。”

音正师太道:“如此,就委屈阳掌门了。”

又对聆希珞等人道:“那群黑衣人绝不会就此放过诸位,不如诸位去我恒山派,暂避风头,修身养息,如何?”

唐云道:“不了不了,袁大哥之前说了,天下大会结束后,就要去洛阳城,至于青城派之事,等袁大哥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音正师太道:“洛阳?此去洛阳,路程遥远,诸位切勿小心,阳掌门就先随我入恒山派修身养息。”

辞别了唐云等人,音正师太让恒山派众弟子买了辆马车,载着受伤的阳本松,离开了桃花小镇。

而唐云等人,在桃花小镇等到第五天,袁绍峰伤势渐好时,才动身前往洛阳城。

七日之后,当众人来到洛阳城外时,乔不许已经灰头土脸,道:“终于到了,这一路可真够累的,一路上没遇到几处人家,倒吃了几天又苦又酸的野果子,我乔不许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这几天了,不行了,我要去城里吃点好的,饿得不行了。”

唐云笑道:“乔老怪,这一路我可听了你不少的怨言。”

乔不许不耐烦的道:“去去去,陪你的袁大哥去,少来挖苦老怪。”

唐云见他极不耐烦,也不理会,乔不许道:“好久没来了,不知上次送回的欧阳姑娘,现在如何了,嫁人没有,我还想喝杯喜酒呢。”

乔不许这么一提,唐云赫然一愣,唐云道:“你个老不正经的,想甚么?人家可是大世家的千金xiǎ一 jiě,有谁人能入她的眼。”

届时,聆希珞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去东城的巨富客栈投宿。”

正在此刻,却忽然听到旁边的一个人突然走来,道:“各位要去东城的巨富客栈?”

唐云道:“正是。”

那人道:“你们是冲着灯会来的吧,这几天洛阳城可热闹了,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不过啊,你们初来乍到,还不晓得,东城近十几年来,每月初一十五,都闹鬼,闹的人心惶惶,几位切勿小心谨慎,半夜之时,想要出门,最好结个伴儿一起,以免,别为了看个灯会,在这儿丢了小命,那多不值。”那人说完就离开了。

聆希珞决然道:“我们就去东城。”

乔不许道:“闹鬼?灯会?有意思,我老怪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这些鬼神,我倒要会会是什么来头。”

车厢里的袁绍峰突然道:“聆前辈,欧阳家似乎在西城。”

聆希珞道:“我们先去东城,不急着去西城欧阳府。”

聆希珞答允后,四人寻了家客栈,便在客栈用饭后回房。

夜晚,洛阳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唐云和袁绍峰两人信步而行,在热闹的街道上,欣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袁绍峰伤势未好,两人时而停下歇会,袁绍峰看到河边有一家酒坊,唐云知晓袁绍峰酷爱喝酒,便和袁绍峰进了酒坊,但想到袁绍峰身有伤势,不宜饮酒,却又见他抿了抿嘴,便叫了一壶烧刀子,与袁绍峰一边赏景慢饮。

过一会儿,乔不许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却听乔不许道:“客栈太闷,向小二一打听,哪儿的酒好喝,他便跟我说起了这里,所以我就来了,却没想到,一进酒坊,便看到了你们。”

袁绍峰道:“聆前辈可还好!”

乔不许道:“别问了,她让我别去打搅她休息,没办法,我就出来了。”

乔不许叫来了几坛子酒,却见袁绍峰小杯慢饮,颇为无趣,一看到酒,肚子里的酒虫,就忍耐难受,不由怪起唐云来,道:“你这个鬼心思的家伙,害的老怪破了酒戒,现在老怪一看到酒,就受不了,可恶啊。”

唐云一撇嘴,不满道:“自己破的酒戒,还说是别人的罪,你可真是厚颜无耻,难道人人叫你老怪,活该。”

乔不许笑道:“老怪老怪,加个三绝二字,简直妙不可言,这名字我喜欢,我乐意,哈哈哈。”话毕,乔不许提酒就是一阵狂饮,一口气下去,一坛子酒就底朝天了。

袁绍峰坐在乔不许的对面,看的他喉咙咕咕作声,不由咽了口吐沫,唐云一见,立即怪起了乔不许。

唐云道:“乔老怪,袁大哥现在不能过度喝酒,你能不能别在他面前这么喝酒,这样会让袁大哥的伤势,更加恶劣的。”

乔不许这才回过神来,对袁绍峰道:“袁兄弟,俗话说,酒能尽兴,也能有益于己,来来来,这样小杯,很是无趣,不如你我比武喝酒,喝酒过招如何。”

袁绍峰问道:“如何喝酒过招?”

乔不许却道:“就是桌面备上一碗酒,我们对坐,比武喝酒,看谁能在比武中,喝下这碗酒,就算赢,如何?”

袁绍峰道:“这般甚好,不过,乔大哥,我身上有伤,别说比武喝酒了,就是坐下来,如刚才乔大哥那般豪饮,也是不行。”

乔不许见这般,也很无奈,只得一人豪饮。

欧阳家位于洛阳西城,欧阳家威望极高,均是洛阳城中声名显赫的武林世家,欧阳牧更是武功超群,欧阳世家的独门绝学‘九莲神掌’天下闻名。

欧阳牧以此扬名天下,后得九阳神功,更是达到登峰造极之境,成为一代济世救人的仁义大侠。

其门下有五大弟子,其中两大弟子,已经自立门户,互相帮衬,除了聆希珞外,剩余的两大弟子,也是销声匿迹,少有人知。

聆希珞的回归,对袁绍峰等人始终是一个谜,也不知如何收场。

这是袁绍峰从嵩山桃花小镇开始,到目前为止,都甚为担忧的事情,以至于,袁绍峰闷闷不乐。

就在届时,酒坊中走来一人,是一个魁梧的汉子,胸前黑毛浓郁,看去却是粗糙无比,拿着把大关刀,往桌面上一拍,却听这汉子叫道:“酒家,快给咱家上酒来,壮壮胆。”

小二应声,托酒而来,那汉子一把抓起,掀盖就饮,却见他一口饮尽,一把砸在地下,喝道:“痛快,再来!”

见他又拿一坛,又一口见底,傲然道:“今晚老子要去向阳街抓那只快二十年都没人抓到的鬼怪,定要把那闹事的鬼崽子抓来,碎尸万段。”

乔不许一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位好汉,你说的闹鬼,此事是真是假?这世上真有恶鬼么?”

那汉子瞄了眼乔不许,见是个老人,就道:“是又怎样,老伯不用还怕,今夜之后,就一定不会再有了,一定是有人轻功了得,在那装神弄鬼。”

乔不许一听这话,似乎在藐视他这个年迈之人,道:“嗬吆,你小子这什么口气,什么老伯,叫我老怪,不对,叫我老仙,不懂事的小孩子。”话毕,乔不许轻轻拍了他一下,那汉子竟险些摔倒。

那汉子一阵糊涂,感觉有什么推了他一下,却发现除了乔不许外,并无他人,他自然不信是乔不许所为,却不太在意,就道:“好了,老子要走了,抓鬼去了,告辞。”

那后汉子刚要离开,袁绍峰突然问道:“好汉可知这鬼,是何来历?”

汉子顿了顿脚,道:“好像听他们说,是和欧阳家有关,但此事真伪,我也不知,毕竟只是听人所说。”

袁绍峰又问道:“那好汉可知,为什么和欧阳家有关?”

汉子想了少许,道:“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二十前,欧阳家出了两个叛徒,一死一逃,所以就有人说,死的那个的灵魂化作怨鬼,想要寻仇,因为死在这里,出不了洛阳城,所以每月圆月之时,出来害人,就连欧阳牧大侠,也束手无策。”

袁绍峰心下一惊,道:“那死的那人叫什么?逃的那个,又叫做什么?”

汉子道:“也不知从哪来的谣言,传闻二十年前,欧阳大侠的四弟子和三弟子背叛欧阳大侠,三弟子被人杀害,故而亡魂回来报仇,但这事一直都是谣言,没几人能信,更何况,欧阳大侠也亲口承认,绝无此事,大伙也就没放在心上,听说那四弟子叫甚么聆希珞来着,也不知真假,现在也没有她的下落。”

袁绍峰大吃一惊,自语得道:“聆前辈?怎会是这样。”

乔不许闻言乍是一惊,道:“聆希珞?你听错了吧?这聆希珞怎么成了欧阳家的叛徒?那她回来,岂不是送死?”

那汉子道:“是与不是,我也不知,毕竟口说无凭,只是江湖传闻而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鬼影互搏 袁绍峰一听那汉子所言,不由千万思绪,在脑海中闪烁,他发现聆希珞回来,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现,但他最希望的,还是双方冰释前嫌。

袁绍峰寻思:“聆前辈曾说,她要回洛阳处理一件私人恩怨,仿佛不是生就是死,又好像关联到她另外的两位师兄身上。

聆前辈失踪了近二十年,三师兄也死了,总不可能世上真有鬼神一说,除掉这两人,这装神弄鬼的人,又是何人所为?

难道是聆前辈的朋友之内的人,知晓聆前辈被欧阳家害死,想要替她报仇?倘若是这般,又为什么不去西城,而在东城呢。

又或者说,这两者之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凑巧碰在了一起而已。”

转念又想:“聆前辈的九阳神功,乃欧阳家大侠之物,可聆前辈是名女性,根本习不得这神功,聆前辈早就听她师父说起过,所以聆前辈不可能是为了修炼而这样的,但聆前辈将它带在身边,并未交还给欧阳大侠,这就又有点奇怪了。

这事情怎么如此复杂,倘若说,聆前辈的两位师兄是为神功而加害聆前辈,此事或许说得过去。

可聆前辈不过一介女流,这神功又是怎么到得她的手上?她早知弊端,根本无需盗取。

问题是,两本经书,是如何到的她的手,那两位师兄难道真是因为经书,而要加害于她。

经书乃贵重之物,欧阳大侠绝不会轻易送人,难道是聆前辈的师父将此功交予聆前辈保管,她的两位师兄意图不轨,故而加害于她。

倘若是这样,那欧阳大侠为何不闻不问,而静观门下弟子手足相残。

看来聆前辈的过去,定有隐情,难怪聆前辈在绝谷下对我说,倘若学此神功,第一件事就是要替她找她的两位师兄报仇,看来这两人对聆前辈的伤害着实不小。”

却在此时,这酒坊河边突然水流暗涌,似有滔滔之意,乔不许放眼一望,笑道:“这下有的热闹,来人定是内功不弱。”

他话音一落,却见那酒坊外的河水里突然跃出十余人来,吓得酒坊内客人全散,唯有那汉子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那十余人,均是黑衣蒙面,各持刀剑,因水里来,故而衣衫全湿,袁绍峰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致我们于死地?”

却听一个黑衣人道:“我们不过江湖黑道人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足下得罪过什么人,心中自酌吧。”

话毕,却是十余人齐上,乔不许与唐云率先出手,掌风霍霍。

乔不许未带大金剪,故而以爪御敌,唐云以钢针暗器投掷,但来人武功不弱,钢针作用极少,便以掌御敌,唯有袁绍峰因伤缘故,不能太过运力,所以能避则避。

乔不许游历江湖,大小事情没少遇上,故而其武功可见不弱,唐云有大冥神功护体,袁绍峰有九阳神功,三人均有不弱的实力。

袁绍峰最为艰难,三人围攻于他,袁绍峰左闪右避,时而出掌,都觉得伤口裂开,不由连忙转攻为守。

唐云因夜晚灯火,渐暗渐明,故而唐云以右手做大冥神掌为攻势,又以左手用七十二玄针法预防,这样一来,攻可进,退可守,自己都不会吃亏,故而,唐云身处于优势,不一会儿,众人联合出掌,唐云反身间,左手一举,手中钢针如幻,将五人激射得晕了过去,届时,乔不许也恰好收拾了剩余之人。

十二人一败,袁绍峰就道:“这十二人武功不弱,倘若一人对付,定是难上加难,我们一路行来,自问不曾得罪过甚人,不知是谁,处心积虑的,要致我们于死地。”

乔不许道:“这洛阳城倘若真要说起的罪过什么人,恐怕只有你的那位前辈。”

袁绍峰沉吟片刻,道:“对啊,聆前辈在嵩山派出面,听说欧阳家的樊大侠也上了嵩山派,难道那位樊厉大侠,知晓聆前辈定会回到洛阳,故而下了埋伏,如此说来,嵩山派两次遇袭,目的都是冲着聆前辈来的。”

袁绍峰沉吟了片刻,急忙道:“倘若如此,那樊厉定会从我们下嵩山开始,派人暗中跟踪我们,倘若如此,不好,聆前辈行动不便,我们都离开,她有危险。”

话毕,袁绍峰三人急忙向客栈而去,三人刚进客栈大门,忽闻楼上传了一声巨响,袁绍峰三人箭步而去,却发现房门早已是开着的,三人立即夺门而入。

却发现,在这房间里,除了聆希珞的轮椅外,四周破烂不堪,甚至有好几人的额头或胸口,以及身体要害,都有一个手指大小的血痕,袁绍峰一看就知道,这是聆希珞的钢珠所致,显然这里刚不久,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袁绍峰心底一沉,知道聆希珞定是遭人劫持,忽见楼顶有了破洞,乔不许道:“看来有人把她从楼顶劫持走了。”

袁绍峰右足一点,跃上楼顶,却见四人中,有一人背上扛着一人,正是昏迷的聆希珞,袁绍峰怒由心生,箭步而去,紧接着,乔不许与唐云也追了上来,袁绍峰三人紧跟而去,一人背着聆希珞狂奔,另三人途中止步,欲将袁绍峰三人推延在后。

唐云九枚钢针激射而去,那三人钢刀一挡,全弹开来,袁绍峰拔剑一送,长剑脱手先驰,人影随后而至,长剑笔直上前,三人举剑格挡弹开,袁绍峰一把拾起长剑,身影一转,却见三人猛退,乔不许右足一踢,瓦砖飞奔一人,那人御剑抵挡,却被弹退数丈。

唐云右掌猛袭一人背心,却见那人长剑快速一划,唐云连忙收手。

紧接着,唐云左手成爪,一把扣住钢刀,刚要一掌呼出,却见那人弃刀,凌空翻了一个跟斗,手中猛的激射出一枚弧形飞刀,唐云刚要侧身避开时,却见那飞刀一分为二,二分为四。

唐云钢针一掷,四枚飞刀击落,却见飞刀之后,那人竟又掷出飞刀,给唐云来了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唐云见状,自然心下猛惊,刚要闪躲时,却已然不及,左肩中刀,却见那人趁势攻来,袁绍峰心下一惊,猛地一剑将对手击退数丈,飞跃下就要接近唐云。

却见袁绍峰原本的对手竟箭步疾驰而来,袁绍峰回神一挡,转身再出一击时,那人抢先疾步冲来,袁绍峰反身一剑,剑一脱手,竟撞入了那人的胸口。

却在此刻,乔不许刚好击杀对手,以对手钢刀刺入对手小腹,眼看袁绍峰就要被另一人击中之时,乔不许急中生智,脚掌一踢,脚下的钢刀飞疾而去,那人闪躲开来,转身一跃,消失在了街巷之中。

袁绍峰扶着受伤的唐云,对乔不许道:“乔大哥,不能让他们抢走了聆前辈,倘若聆前辈被他们抢去,定会凶多吉少。”

乔不许明白此意,说道:“她固然重要,可唐云的伤也不轻,我想你也一样吧,本就有伤势在身,刚才为了救这小丫头,更是强行运功,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袁绍峰说道:“乔大哥,我袁绍峰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还是救聆前辈要紧,要不抓紧,可就来不及。”

乔不许见他如此执着叹了口气,刚一转身,袁绍峰突然猛吐口血,面色刹那苍白,唐云失惊大叫:“袁大哥。”只听到唐云与乔不许都叫了一声后,就晕了过去。

乔不许安慰道:“小丫头,你放心,袁兄弟有九阳神功护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乔不许先将唐云送下了楼,让小二安排了新的客房,后又将袁绍峰背了下来,安置妥当后,乔不许以自身内力,替袁绍峰疗伤,他知道袁绍峰的九阳神功会自动运转,修补内伤,故而送出了大半的内力。

唐云因为太过担心袁绍峰的伤势,在乔不许替袁绍峰运输真气内力时,就进了房间,唐云伤势不重,故而自己包扎了伤口。

唐云见乔不许运功完毕,立即取出了红色丹丸‘奇怪易筋丸’给袁绍峰服下。

乔不许看着两个受伤的小辈,不由哀叹一声,在一旁作息运功,毕竟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所以以打坐休息一会儿,来恢复真气的流失。

说来也奇怪,半夜三更时,昏迷的袁绍峰,竟突然自主的盘膝打坐,运功疗伤,似乎九阳神功的自主恢复能力,已经在进行最后的阶段。

直至五更时分,才逐渐平息下来,又自主的平卧下来,刚才的一幕,犹如没有发生一般,没人知道,只有袁绍峰自己,在自己意识中感觉到这个举动。

即便趴在床榻边,熟睡的唐云,也未曾发现不妥。

时间飞快,十天过去,在这十天里,乔不许一边外出打听聆希珞的消息,一边时常给袁绍峰输送真气,以助他早日恢复。

而袁绍峰自己也如chu yè般一样,每夜准时三更运功疗伤,然后就是静养,让丹田的真气,自行滋养,凡有堵塞或破坏之处,都缓慢滋补各处经脉。

十天下来,袁绍峰却沉睡了十天,唐云每次用稀粥喂食。

就在这一日,袁绍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熟睡中的唐云,袁绍峰的肚子咕哒的响起,惊醒了唐云。

唐云一见袁绍峰醒来,欢喜若狂,听到袁绍峰饿了,就道:“袁大哥一定饿了吧,我这就让小二准备饭菜。”

唐云出了房间,袁绍峰则是盘膝坐在床榻上,运功疗伤。

如今,十天的昏迷,袁绍峰的伤,竟神奇般的恢复如初。

唐云端着饭菜盘子,进屋时,看到袁绍峰精神抖擞,颇为安心,道:“袁大哥,饭菜好了,快吃吧。”

袁绍峰坐下,道:“云弟,多亏了你和乔大哥的悉心照顾,我的伤已经全好了。”

唐云自然欣慰,袁绍峰道:“云弟,你的伤势如何?”

唐云道:“我的伤与袁大哥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早好了。”

袁绍峰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云弟,乔大哥怎么样了?找到聆前辈的下落没有?”

唐云摇了摇头,届时,乔不许忽然进屋,看到已醒的袁绍峰,欢喜若狂,道:“袁兄弟,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好多了?”

袁绍峰道:“这都有劳于乔大哥与云弟的悉心照料,,我才会好的这么快。”

乔不许打量着袁绍峰,惊讶道:“袁兄弟,你好像比以往,更有精神了。”

袁绍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九阳神功的原因吧,聆前辈当初说,九阳神功共有九重天,而我当初只练到第七重天,而这段时间里,乔大哥不时运送真气给我,或许因此,不仅伤势复原,而神功也已经达到了第八重天。”

乔不许这才明白过来,道:“袁兄弟真是好福气,因祸得福,好得很。”

袁绍峰突然问道:“乔大哥,聆前辈可有下落?”

乔不许道:“巧了,刚得到点眉目,最近孙大山很不寻常,可能就是他派人抓走了聆希珞。”

“孙大山?”袁绍峰不知是谁?

乔不许解释道:“就是欧阳牧的大弟子,聆希珞的大师兄,二十年前一场大变,欧阳牧把他的弟子全部逐出了欧阳家,现在自立门户,威望不小。”

袁绍峰这才明白,道:“欧阳牧在神功丢失后,将门下弟子驱逐,也是可以理解。”

又道:“乔大哥,云弟,既然我们知道了眉目,今晚我们就去一探究竟,就知真伪。”

唐云与乔不许都觉得有理,三人意见一致,就下了决心。

夜晚时分,就在袁绍峰与唐云,还有乔不许等人向南城而去时,忽然碰见一个汉子,正是那桥头酒坊的抓鬼汉子,却见他神色慌张,疾步而行,袁绍峰问道:“兄台,你是怎么了?”

却见那汉子吃了一惊,满脸惊恐,道:“快逃命吧,疯了,疯了,两个鬼,两个鬼,在打斗,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袁绍峰眉头一皱,道:“两个鬼?”

却听那汉子道:“我也不知怎的,那两个鬼影,煞是凶猛,披头散发,白衣飘飘,杀了好十几人,快逃吧。”

袁绍峰又道:“怎么可能真的有鬼呢,打斗?两个鬼打斗。”

那汉子慌张而逃,袁绍峰还没问清,就已经不见了汉子的人影。

却听唐云道:“岂有此理,这两个作祟的家伙,竟然在欧阳牧的家门口闹事,也奇了,欧阳牧对此事竟置之不理,欧阳牧妄为一代大侠。”

袁绍峰道:“不会,上次我来欧阳家,并无人提起此事,其中必定有蹊跷。”

三人向着汉子逃来的地方而去,未过多久,却见一转弯处,横尸片野,惨不忍睹,袁绍峰与唐云大惊下,连忙上前一瞧,心下一惊。

忽然间,只见得两道身影跃墙而过,似在互搏,袁绍峰三人跃墙而去,却听到乔不许道:“真是有鬼啊。”

却见两道黑影,突然在外墙上拼搏互斗,袁绍峰见这黑影,衣着古怪,倒真有几分鬼样。

乔不许看着那两个互搏的黑影,说道:“哈,真是少见,两大高手在打斗,而且还是用一样的武功,这不就像跟自己的影子在打吗。”

袁绍峰想要阻止他们,纵跃而起,双掌一推,一股掌劲,如绽放的莲花般,向着两人涌去。

两人同时一愣,其中一人竟转身一闪,竟冲着袁绍峰与唐云而来,唐云钢针激射而出,那人一闪躲开,忽地向唐云一掌呼出。

袁绍峰见状一惊,转身挡在唐云身前,单掌一出,与那黑影一掌呼过。

袁绍峰猛地一震,黑影退开数丈,手上突然闪出钢爪,向着袁绍峰划来,袁绍峰一把推开唐云,九莲神掌又施展而出,却见袁绍峰掌法霍霍,黑影竟无处可退。

可却不知怎么回事,袁绍峰自认这黑影绝难躲开,可却不曾想到,这九莲神掌却被这黑影瞬间躲过。

那黑影不知怎么回事,钢爪收起,竟又向着袁绍峰而来,唐云连忙上前,却被那黑影一掌震开数丈,被乔不许扶住,乔不许扶稳唐云,刚要出掌,却见那另一个黑影牵制住了他,是乔不许分身乏术。

黑影蓦然一闪,十八枚细小飞刀突然疾向袁绍峰,袁绍峰反身一掌而出,飞刀落地,袁绍峰只觉后背一麻,竟完全不能动弹,才知已被黑影点了穴道。

黑影背着袁绍峰纵跃而起,另一黑影见状,竟甩了乔不许,追了上去,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得袁绍峰再度睁开眼时,却见眼前篝火燃烧,在那篝火上,还烤着羊肉,阵阵肉香味与酒香味,扑鼻而来。

袁绍峰见四周毫无人影,刚要起身,却发觉身体难动,这才想起,已被人点了穴,袁绍峰双目四顾,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忽然有人道:“这是我的家。”

声音从袁绍峰背后传来,袁绍峰一惊,背后走出一人,在篝火处坐下,袁绍峰一看,却见这面目全非,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似被如钢爪一类的u qi所致,足足道爪痕,但大概能看出来,这人有四十岁左右,一身黑色散衣,头发凌乱,看去如同乞丐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仇深似海 那人看似并无恶意,袁绍峰道:“你是谁?”

那人沉默少许,道:“你可以和城里的人一样,把我叫做‘鬼影’吧。”

袁绍峰道:“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要叫鬼?”

那人道:“既然世人皆叫我‘鬼’,怎能让他们失望呢。”

袁绍峰狐疑得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人思索片刻,笑着得道:“是谁?对啊,我是谁呢,如果‘鬼影’叫不顺口,那就叫我二十年前的名字吧,罗舟,我以前的名字,好像叫做罗舟。”

“罗舟?”袁绍峰觉得陌生,问道:“你为什么抓我?我似乎与你并无恩仇?”

罗舟笑道:“为什么抓你?并无恩仇?”

罗舟沉吟不语,半响才道:“对了,我都差点忘了,小子,昨夜里,我若没有看错,你使用的掌法,似乎有些眼熟啊,你师父是谁?告诉我。”

袁绍峰大吃一惊,这才想到,原来这人竟是因为他施展出了‘九莲神掌’,才抓得自己,就道:“你为什么对这套掌法会有所熟悉?”

却见到罗舟目光犀利的看着自己,又道:“你的‘九莲神掌’是不是欧阳牧那老头传给你的?你是欧阳牧的新弟子?还是他的女婿。”

袁绍峰寻思:“看他模样,似乎对‘九莲神掌’极为在意,欧阳牧大侠扬名立万,想来招惹不少仇敌,难道此人就是其中之一?”

便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见过欧阳牧一面,和他并无太大关联,你又是何人?和他是甚么关系?”

罗舟喝道:“我这辈子也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都是他的错,他的妇人之仁,害了师姐和师兄,我不会原谅他的,绝不会。”

袁绍峰见他似乎大怒,就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在洛阳东城捣乱?”

罗舟猛地转身,目露凶光,道:“你的‘九莲神掌’必然是他所教,这天底下,除了欧阳牧和欧阳倩雪,已经没有第三人会此功法,以前有,却死了。”

袁绍峰道:“你了解这套掌法?”

罗舟道:“这掌法,我自是知道,倘若你的不是‘九莲神掌’又是什么,我一眼便瞧了出来,想必那个老家伙,也是因为看出了他的掌法,所以才会和我一样,想要抢走你。”

袁绍峰心下一惊,原来两人都要抓他,都是因为他施展出了‘九莲神掌’的缘故。

袁绍峰道:“没错,这就是‘九莲神掌’,但这绝非是欧阳牧所传授于我的。”

罗舟道:“这掌法不是欧阳牧所传授?”

袁绍峰点头应是,却听到罗舟威胁道:“既然不是欧阳牧所传授,那你定是偷学,既然偷学,也就是偷师学艺,这是江湖大忌,我又岂能容你,虽然我被逐出了师门,但我终究受过欧阳家的大恩,今日杀你,也算为他清理门户,以报教育之恩。”

袁绍峰眼看罗舟就要一掌呼出,忽然道:“这是聆前辈所传授。”

罗舟一掌忽然停顿下来,全身一怔,微颤道:“聆前辈?姓聆?她叫什么名字?”

袁绍峰道:“聆希珞,聆前辈传我掌法,是为了让我替她报仇。”

那罗舟猛地一惊,问道:“聆希珞?没错,没错,就是聆聆师姐!她还还活着?”

袁绍峰被他点穴,又被他摇来摇去,就道:“自然是她!天下除了她,还能有谁可以传授我‘九莲神掌’的吗。”

猛地大惊,罗舟连退三步,一脸难以置信,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聆师姐她她早已早已身亡,怎会怎会还活着,那她现在在何处?”后面一句,罗舟是在询问袁绍峰。

袁绍峰道:“阁下和聆前辈到底是甚么关系,为什么听了她的名字,如此失惊。”

罗舟如神色很是激动,道:“我是她五师弟,我是她的五师弟啊,聆师姐,聆师姐现下在何处,快告诉我。”

袁绍峰一听,这才明白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听聆希珞说过,自己有个五师弟,就道:“聆前辈他被人抓走了。”

罗舟沉默起来,猛地道:“你说我师姐被人劫持走了?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劫走的?”

袁绍峰道:“经我初步打听到的下落,此事与聆前辈的两位师兄脱不了干系,我听聆前辈说过,当年就是被她的两位师兄所害。”

罗舟沉吟不语,许久自言自语得道:“聆师姐除了三师兄外,就是孙大山跟樊沥那两个狼狈为奸的狗贼了,倘若如此,必然凶多吉少。”

袁绍峰道:“你是聆前辈的师弟,定是晓得聆前辈的两位师兄的住居,倘若现在不去救聆前辈,我怕迟则生变。”

罗舟斟酌了片刻,道:“你说的没错,就是不知,聆师姐会被那两个家伙关在何处?”

又道:“不过细想,再过不久,就是武林盟主青城派掌门灵虚子前辈的大寿,欧阳家的礼单,素来都是他们筹备。

这十天里,他们都在欧阳家暂住,只是昨晚突然回来,想来礼单必然备好了。

如此一来,他们白天有家业要忙,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们大白天在生意场所,唯有晚上,才是他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罗舟替他解了穴道,袁绍峰道:“既然如此,那就在晚上下手,去两府寻找聆前辈的下落。”

却听罗舟道:“真是没想到你会是师姐的徒弟,这是少年出英雄。”

袁绍峰道:“前辈过奖,昨夜与前辈交手之人,是谁?似乎与前辈武功一样,且不分伯仲。”

罗舟道:“那是孙大山,他和樊沥分道而行后,我就和他对上了。”

袁绍峰又道:“久闻前辈二十年来,杀了不少人,这又是为何?”

罗舟略一为难起来,似乎不知道作何解释,该如何解释,想了片刻,道:“这话说来话长,都是孙大山与樊沥那两个家伙,shā rén倒没有,不过也时常确实有人被杀,但都是一些不知身份的人,来路不明,后才知道,是风云教人,我有一次,打听到,孙大山和樊沥都投靠了风云教,但却又不像,弄得我也糊里糊涂,而我也杀了人,大部分,都是孙大山和樊沥,还有风云教人,没人收尸,有一次我疏忽大意,被人看到,站在死人边上,你说我这一身衣衫,能不让人起疑吗,后来传闻越传越夸张,连我最后差点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袁绍峰又问道:“那为什么是每月初一十五呢?”

罗舟道:“哈哈哈,这我可不清楚,当初我发现孙大山和樊沥和风云教有染后,就天天在他们两家辗转,后来才发现,这般风云教人都是每月初一十五才来一次,我似乎也习惯了,就每月都去打听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罗舟却反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和我师姐遇上的?”

袁绍峰把自己掉进华山禁谷与聆希珞相遇,还有学会九莲神掌与九阳神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罗舟。

罗舟大彻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小子倒真是命大,人人都知华山禁谷,如万丈深渊,你竟平安无事,还真是奇了怪。”

袁绍峰道:“只因那禁谷的石壁上有粗如手腕大小的藤条,倘若没有那些藤条,一次次将缠住,我必死无疑,不过就算有藤条将我缠住,可我依旧受伤非浅,毕竟很高。

后来无意惊扰了聆前辈,我也活不长,聆前辈以自身内力为我疗伤一天一夜,后又让我自己学习九阳神功,自己疗伤。”

罗舟道:“那你们是怎么从禁谷出来的?”

袁绍峰道:“这也多亏了九阳神功,聆前辈告诉我,只有练出了七重天九阳神功,就能够出谷,所以我在谷底日夜苦练,甚至聆前辈以自身真气修为助我,使我能够在短短一个月里,练到第七重天。”

罗舟道:“原来如此,师姐心地善良,却没想到遭人背叛,我定要手刃那两个狗贼,替师姐与三师哥报仇雪恨。”

说完猛喝了口酒,又将酒扔给了袁绍峰,袁绍峰痛饮一口,甚为畅快,袁绍峰道:“看来聆前辈的过去,当真是悲惨的很,在山谷的那些日子里,我时常听到聆前辈做噩梦,口中不时呐喊着什么孙大山什么樊厉狗贼之内的字语,屡次都被噩梦惊醒,可想而知,聆前辈被这两人,害的有多痛苦。”

听袁绍峰这么一说,罗舟忽然觉得心口剧痛,似有自责之意,道:“倘若当年我也在场,我定不会让师姐受如此大难,我定会随师姐坠崖而去,至少师姐不会孤独近二十年,都怪我没用。”

听到罗舟的自责,袁绍峰也是摇了摇头,毕竟他们师姐弟之间的事情,袁绍峰并不知道他们的交情如何。

可见到罗舟的神情,对聆希珞似有深情之意。

响午时分,罗舟回来不久,忽然听到洞外有声音传来,袁绍峰仔细一听,却是唐云与乔不许的声音,正在寻找自己而来。

袁绍峰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却听罗舟道:“我去镇上买些东西碰见了他们,就让他们跟来了。”

袁绍峰道:“多谢前辈。”

罗舟道:“应该我谢你,小伙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今晚我去樊沥家中打探,你和你的两个朋友,去孙大山家里,我们分头行动。”

袁绍峰应好后,独自一人出了山洞,喊道:“云弟,乔大哥,我在这儿。”

袁绍峰站在洞口边,向两人挥手,忽然间,发现洞口壁上刻有字痕。

却见得上面写着:“‘武孙山庄’‘武威镖局’,此仇仇深似海,此恨不共戴天,看来前辈对他们,已经是仇深似海。”

袁绍峰知道。这是罗舟前辈为了提醒自己,每次外出时,都能够想起这个仇恨。

届时,唐云与乔不许两人箭步而来,看见袁绍峰并无大碍,唐云道:“袁大哥,你没事吧?”

袁绍峰摇了摇头,笑道:“没甚么,那位前辈并无恶意。”

唐云与乔不许都是一惊,唐云吃惊得道:“那家伙shā rén不眨眼,竟会对袁大哥没有恶意?”

袁绍峰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唐云道:“我们一直在找你,城里找不着,我们就出城找,最后看到一个跟昨晚差不多的人,行踪鬼祟,便跟了上去,就在刚刚,跟丢了,所以只好呼喊袁大哥了,没想到真的碰见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袁绍峰道:“乔大哥,云弟,我决定了,今晚我们去‘武孙山庄’,一探虚实。”

乔不许道:“‘武孙山庄’?那万一在‘武威镖局’呢?难道不要分头行事?”

袁绍峰道:“不用,‘武威镖局’有人会替我们去找,我们只需要专心一探‘武孙山庄’就好,毕竟哪个地方都不是那么好闯的。”

唐云道:“对,这两个地方都不好闯,皆是高手如云,倘若让人发现,定是极难脱身。”

袁绍峰道:“这不是重点,我担心的是,我们就这样闯进去万一被发现,欧阳大侠岂不是会将我们视为风云教党,我们私闯民宅,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举。”

乔不许道:“这也没办法,想救人,只此一个办法,最好祈福不被发现吧。”

袁绍峰道:“不被发现最好,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唐云道:“袁大哥,乔老怪,这两人十几年前就策划好要害聆前辈,可想而知,两人绝非表面这么简单,定是心机深沉之辈,聆前辈被他们抓了去,定会关在极为隐蔽之处,不让人轻易发现,譬如嵩山派阳本尊的暗室密道,或许孙大山与樊沥也是如此。”

此话如一语惊醒梦中人,乔不许一拍大腿,道:“这话说的颇有道理,我当年闯荡江湖时,就没少遇这种事情,处处都是机关石室,想要逃出去,也是颇难。”

唐云戏笑,道:“怎么了,闯荡江湖几十年的老油条也有害怕的时候?”

乔不许吹胡子瞪眼,连呸数下,道:“我乔不许闯荡江湖几十年,会连你个小丫头片子都不如,传出去岂不笑死人,去就去,谁怕谁,谁害怕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说完,还不忘重哼一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调虎离山 三人直接去了洛阳南城,因为武孙山庄就在洛阳南城,而武威镖局却在北城,欧阳家又在西城,三人处于三个不同方位。 洛阳南城,袁绍峰三人在路摊边喝茶,却在不久时,忽然行来三辆马车,却是武威镖局的一门走镖,乔不许双眼打转,若有所思,半响,笑道:“丫头片子,有没有胆量,和老怪打个赌?” 唐云似乎知道了乔不许的鬼主意,道:“赌就赌,我可不怕。” 乔不许道:“这个镖局也是一个大招牌,你说咱们让他心疼一下,会不会太残忍了。” 唐云四处张望下,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易下手,到了偏僻的地方,让那个什么樊沥好好心疼一下。” 乔不许笑道:“我突然想起了古时候的一代高人,他叫诸葛亮,他曾与周瑜谋出一计,你可知道是何计策?” 唐云笑道:“火烧赤壁败曹贼,是个好办法,今儿个,咱们也来一个‘火烧镖车气樊徒’,这种好玩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乔不许道:“什么是樊徒?” 唐云道:“所谓樊徒,就是叛徒樊沥。” 乔不许又问道:“他怎么就成叛徒了?” 唐云道:“他啊,狼子野心,竟想偷他师父的经书,这是欺师灭祖的叛徒才做的出来的事情,你说他算不算是叛徒呢。” 乔不许听得觉得有理,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就是叛徒。” 袁绍峰突然道:“乔大哥,云弟,这事一闹,樊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看这一镖的车辆和人数来看,必然是贵重要品,一旦闹大,我担心救聆前辈就会变得艰难起来。” 不过说到底,袁绍峰也想给樊厉一个稍重的教训,这下唐云与乔不许下手也是随了他的愿。 这樊厉陷害聆希珞,教训一番也合道理,却见三辆马车走远,袁绍峰三人紧跟其后。 出了南城,刚到山道之中,人烟稀少处,乔不许一跃而过,挡在了那镖车的前路,乔不许假作结巴道:“你们给我站住,打打打劫。” 却见到这行人面无惧意,其中一人见他结巴,也跟着他假装结巴,道:“在在下武威镖局岳岳林正,你你打劫可得认清认清行行头,我们可是洛阳第第一镖,你也敢劫劫持。” 乔不许顿时火了,火冒三丈,叫道:“你爷爷的,敢学老怪说话,你找死啊,管你第一镖还是第二镖,今天你们只有两条路走,留下镖,人滚蛋,这是最好的选择,至于第二个嘛,镖留下,人也留下,这个你们别选了。” 却听那岳林正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来,说道:“这算给老人家的一些小费,老人家还是自行离去吧,我们也不为难,因为这只镖,丢失不得,你也打我们不过,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还望给个薄面,让个路。” 乔不许却没心情听他胡言乱语,酒葫芦向他们一扔,纵身而起,道:“老人家?老怪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我了。” 岳林正躲过酒葫芦,却被突如其来的乔不许打了一掌,甚是恼怒,冷道:“还是个高手,既然给脸不要脸,岳某只好得罪了。” 岳林正拔剑而出,迎了上去,乔不许以掌会剑,不出两招,岳林正又中一掌,袁绍峰与唐云躲在隐蔽处,见到乔不许与那人交手,那人却武功平平,根本禁不住打。 紧接着,其余之人,全部一拥而上,将乔不许团团围住,这一下,乔不许转眼成了以一敌六,剩余不到十个人,都是一些寻常搬运工与马夫,根本毫无斗志。 乔不许一边打,一边引诱六人,六人竟被乔不许调虎离山,和镖车愈来愈远,却还全然不知所以。 乔不许觉得够了,急忙说道:“停!我有话说。” 六人站成一字排,剑锋下斜,冷视乔不许,其中一人道:“何事?” 乔不许道:“那个,我看诸位都是江湖好手,怎么就会甘愿在武威镖局做保镖的了呢?那樊沥给了你什么好处?” 岳林正道:“樊镖主是个坦荡君子,救世济贫,我们都景仰其名,这次樊镖主请我们安全运送此镖,可想其重要性,我们和樊镖主打了近十年的交道,我们这些立于黑白两道的人,也不能不讲义气,失信于人,绝非君子所为,更何况,樊镖主多次在我们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我们都感激不尽。” 乔不许这才明白,说道:“原来诸位都是被樊沥帮助过的黑白两道中人,难怪,我就说,樊沥的镖局,怎么会有如此了得的高手帮助,原来是这个原因。” 乔不许又道:“那个镖,真的很重要吗?” 岳林正道:“这是运往皇宫的东西,你说重要不重要?” 乔不许道:“之前,这个可能很重要,但现在有个比他们更重要的事情,你们想不想知道?” 岳林正道:“是什么?” 乔不许指了指天上,岳林正等人转身一看,天空不知何时升起了一缕烟雾,岳林正等人大吃一惊,喝道:“不好,镖车,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岳林正等人回过神来,却发现乔不许早已不见了踪迹,六人惊慌失措,连忙赶回镖车旁边,却发现三辆马车已然燃起滔滔火焰,难以熄灭。 与此同时,却听一个声音说道:“好壮观的火啊,不知烧的什么,如此的香。” 岳林正抬头一看,却见到在一片竹林上,有三道人影,坐在弯曲的竹竿上,岳林正喝道:“好个蛮不讲理的女子,竟出如此卑鄙手段,难道不怕武威镖局的报复么。” 唐云指着乔不许,道:“是他,他让我烧的,还说我替他烧了,他请我吃冰糖葫芦,你看这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的冰糖葫芦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买。” 乔不许怒道:“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啊?” 又对岳林正等人道:“你知道的,我和你们在一块,根本不可能放火,我更没有让她放火,女人的话,不能信,真的。” 岳林正看着三人,知晓双拳难敌四手,便道:“三位的行为,在下记下了,我定会将此事禀明樊镖主,三位自求多福吧。”便带人闷哼离开。 乔不许道:“这只镖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樊沥居然把黑道的人都请来坐镇,看来我们不仅毁了武威镖局的镖,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唐云道:“那是他们自找的,俗话说,恶有恶报,他们做了亏心事,也该想到会有今日,袁大哥,我们下一个目标,去武孙山庄。” 袁绍峰道:“刚烧了武威镖局的镖,现在就去武孙山庄,是不是太急了。” 唐云神秘一笑,袁绍峰与乔不许都知晓唐云古灵精怪,三人又去了武孙山庄对面的一家茶馆观察。 却在此时,却见得那武孙山庄的大门突然打开,走出一行人来,却听得那些人中的为首人道:“大师哥,既然如此,师弟就此告辞。” 有个白发老头看去仙风道骨,气宇轩昂,威武不凡,却听他道:“那有劳师弟了。” 之前说话的人道:“告辞!”便带着数人向北的方向而去。 乔不许道:“这就是武威镖局的镖主樊沥,也就是欧阳牧的二弟子,当初在嵩山派我见过,当初聆希珞上台比武时,我见他神色慌张的离开了嵩山派,刚才那白发老头应该就是欧阳牧的大弟子孙大山。” 唐云对乔不许道:“看来我低估了这家伙,还好刚才没有急忙进去,要是不然,定会被发现,想要从这两人手下逃走,可是不易,现在走了一个樊沥,就孙大山这个老家伙就好应付很多。” 袁绍峰见唐云好像又有了新想法,就道:“云弟,难不成你想要潜入山庄?” 唐云道:“正有此意。” 乔不许道:“倘若如此,这所谓的武孙山庄,我倒想走上一趟。” 唐云却道:“袁大哥,在此等候我与乔前辈,我们很快回来。” 袁绍峰道:“云弟,你和乔大哥去,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乔不许道:“袁兄弟,这你就错了,你只要好好坐在这里,我与这丫头片子探个路,一会儿就回了。”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却不是从大门而去,而是围着山庄的外墙走去了后面,袁绍峰没有跟去,知晓唐云古灵精怪,诡计多变,故而心下的担心也减少许些。 两人辰时离去,一去便近两个时辰,将近未时才回来,唐云与乔不许两人一出武孙山庄,立刻武孙山庄传来喧哗之声,显然唐云与乔不许两人在武孙山庄被人发现,或是发现了什么祸事,惊动了武孙山庄。 却见两人越墙而出,袁绍峰一紧张,连忙起身上前一看,却见武孙山庄的天空,冒起大烟,显然又引起了火灾,唐云走来,却道:“袁大哥快跑!乔老怪偷酒喝时,不小心点燃了他们的厨房,现在孙大山那狗贼正派人追来。” 唐云一现身,便拉着袁绍峰快跑,袁绍峰还不明所以,已被两人带到了隐蔽之处,却在不远处有追兵经过,可却并未发现三人,追兵一过,袁绍峰道:“云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一听此话,唐云狠瞪了眼乔不许,乔不许耸了耸肩,道:“这可不是有意的,我被这山庄的美味吸引,便跟了去,在那厨房梁柱上喝着酒,不时的从下方拿上来盘菜,可谁知却被一家伙才发现,看他那穿着华贵的模样,似乎是孙大山的亲人,我被他发现,便和他打了起来,看他武功平平,便逗了逗他,却不想那小子笨的紧,一个跟斗便摔倒了酒坛处,全身被酒水淋透。 他再次攻来,我一个巴掌便把他打了开来,可这小子真不走运,竟摔进了刚燃起的火坑,便引起全身大火,引得武孙山庄大为轰动,那孙大山不久出面,一掌把他打进了水缸,刚要和我过招,唐云不知怎的便把厨房点着了,我和孙大山过上几招,这丫头片子便把我拉走了。” 唐云埋怨道:“真是好人没好报,倘若我不点着了厨房,引起众人扑火,我趁机让那些人救火时,好让你和那老家伙斗上一斗,赢了最好,即便输了,也可转身离开,要不然,怎能如此快速的脱身而出。” 乔不许连呸三声,道:“我会打不过那个老家伙?老子大手一甩,便可摔他个大跟斗,让他躺上天,倘若不是你多事,我定要把他打的遍体鳞伤。” 不时还闷哼一声,好不服气的样子,看得袁绍峰与唐云均是苦笑,心中均想:‘不愿服输的老顽固!’。 袁绍峰道:“一天时间不到,就把南北两城最有威望的大家给惹火了,倘若让欧阳大侠知晓,定不会善罢甘休。” 唐云道:“袁大哥莫要担心,欧阳家怎会去管辖这种事情,毕竟是自家惹祸,能怪何人,况且这两人在江湖定是借助他们师父的名义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引来仇人也是理所当然。 武威镖局的镖被烧了,只怪樊厉生意太火,惹怒了同行,武孙山庄失火,只怪武孙山庄无能,他们只会把此事当作寻常失火处理,绝不会说是外人入侵,故而大肆寻仇。 毕竟这两大势力在江湖上也是名气很大的,倘若让两个毛贼就闯进了山庄,和烧了镖,在江湖上,定会有人说三道四,两家面子上,也挂不上去,所以他们只会暗地里寻找烧镖放火的人。” 乔不许道:“我们现在去哪儿?难道在此坐以待毙?” 唐云道:“我们去东城,在那里我有个熟人,想来可以帮得上忙,我们去那儿或许较安全一些。” 乔不许道:“既然如此,还是立刻动身,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三人如暗渡陈仓般,来到了东城的一座府邸,三人放眼一看,却见上面写着‘惊云书院’。 唐云一人上到大门前,对一个奴仆说了几句私话,替去一块精致玉坠,却见那奴仆神色慌张的进了院内。 只过半响,却见一行人走了出来,为首者深蓝长袍,看去五十来岁,他一出现,唐云就道:“我们三人特来贵院拜访白院主。” 却听那人道:“哪里哪里,老夫可不敢当,三位请进。” 三人齐步进院,到了院内,袁绍峰却见四周空无一人,就道:“为何在下来此,尚未看到一人在。” 却听那人长‘哦’了一声,说道:“少侠有所不知,我‘惊云书院’,几十年来,每次月圆后都会去鹫峰山拜佛,故而,众人辰时前便出了门,只待日落之时,方可到家。” 袁绍峰闻言,那白院主以贵宾之礼相待,袁绍峰和乔不许都是不明所以。 却听唐云道:“这‘惊云书院’颇有名气,与我父亲略有渊源,故而待我们如同上宾。” 不久之后,却见那白院主从后堂而出,随后有五六人,那五六人放下糕点与茶水后便离了去,却听白院主文雅道:“不知各位来此洛阳,有何贵干。” 却听唐云道:“我三人来此拜访白院主,确实有些许急事,可能需要借助白院主的帮助,让我们借住几日。” 却听那白院主笑道:“原来如此,倘若不嫌弃寒院,也是我惊云书院之福。” 袁绍峰道:“那如此,就有劳白院主。” 白院主道:“袁少侠哪儿的话。” 在白院主的安排下,袁绍峰与唐云c乔不许三人的房间紧凑,却在日落之时,白院主的家人弟子纷纷回院,用完晚膳,白院主的弟子家人纷纷回房后,那白院主神秘兮兮的找了唐云私聊,袁绍峰不知唐云所言是真是假,但至少知道的是,这所谓的白院主对唐云颇有敬意。 晚膳过后,袁绍峰与唐云c乔不许不约而同的出了房门,三人出院而去,对此,白院主不闻不问。 三人又来到了北城,唐云却道:“聆前辈不知被谁抓了去,这两人都不好说,倘若被孙大山抓去,可就困难了,武孙山庄很大,想要寻找起来,要麻烦很多。” 乔不许道:“还是分组寻找吧,你们两个小子一组,老怪一人一组,你们去东院和南院,我去西院和北院,如果没有结果,我们就在武孙山庄的迎客厅汇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夜探孙府 三人说定,便分头行事,袁绍峰与唐云两人又一次的来到了武孙山庄的大门外。 唐云之前来过一次,对此地略有熟悉,袁绍峰在唐云的带领下,在一处较矮得围墙,纵跃进了武孙山庄。 此时,天色渐晚,洛阳城灯火依旧通明亮丽,唐云与袁绍峰两人沿路走过不少弯道,却始终未遇到多少人,凡有遇到,两人都是纵上横梁,两人不知不觉下,来到了一个院门外。 这是东院,两人进院后,忽然听到这院子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声,两人一惊,便躲上了房梁之上,通过梁柱,袁绍峰与唐云所在的梁柱的另一头,可以看到房内的一切。 却见房里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伤痕累累,丝发凌乱的男子,看去好像被烧伤。 唐云撇嘴一笑,袁绍峰一看还不明所以,却在唐云一笑下,知晓是与乔不许打斗时,被乔不许无意打进火灶里的青年人,看上去与袁绍峰的年纪相差无二。 此刻躺在床榻上,惨叫连连,在那男子的身边围着许多人,袁绍峰却只注意到一个白发老人,看去威武不凡,心想此人定是孙大山。 孙大山把所有的仆人,都叫出去,独留他一人在床边,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房门关上时,却见那孙大山起身扶起那青年盘坐,盘膝于床榻之上,为他运功疗伤。 袁绍峰见此,低声道:“要治好被灼烧的伤势,没有深厚的内力,却是万万不能轻易用,孙大山也应该知道这一点,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唐云道:“这孙大山和乔老怪对过一掌,竟能打得乔老怪连退七步,想来内力必然不浅。” 袁绍峰心想:“不愧是欧阳牧的大弟子,难道他已经学会了‘九阳神功’。” 可袁绍峰看了许久,却见那孙大山使得,并非‘九阳神功’至阳至刚的内力。 袁绍峰特别关注着,却见那孙大山在床榻下连拍数掌于青年背心,那青年连喷三口大血,身子被孙大山一转,与他对视而坐,又见孙大山双掌按下青年的前胸,那青年额冒汗珠,面色渐显红润,孙大山猛地收手,那青年双手一抬,孙大山双掌又按上,输送真气于青年双臂,流至全身经脉,打通各处伤损的经脉。 在不久后,却见那孙大山周身泛起丝丝黑色之气,唐云见状,乍是一惊,袁绍峰问道:“这绝非九阳神功的内力,仿佛恰恰相反,不知此人练得,是什么武功,我离他这么远,都能感到一股寒冷之气?” 却听唐云说道:“这是大冥神功,孙大山怎么会这门神功,看来”袁绍峰见得唐云目不转晴c颇为不解的盯着孙大山。 看了少许,却见那青年身上的伤势好了不少,孙大山下了床榻后,拍了拍掌,忽然进了三名女仆,孙大山道:“给明儿敷上膏药,安心休养十天半个月左右,应该就会痊愈了。” 孙大山出了房间,却听他在院内,低声自语道:“伤我明儿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便怒气冲冲的闷哼了声,离开了庭院。 袁绍峰与唐云知道留在此地已然无用,便跟上了孙大山,但唐云知晓孙大山武功了得,不能轻易靠近,故而,两人离他距离甚远,却见孙大山与一个青年男子走进了南院,那里一片假山竹园。 袁绍峰道:“看来聆前辈在孙大山这儿,他把聆前辈关在了竹园的某处。” 唐云说道:“袁大哥切勿小心,这竹园四周的竹林甚是诡异,我感觉这里面必然暗藏玄机,恐有陷阱。” 袁绍峰一听,吓了一跳,放眼看向四周,却见四周竹林种植的犹如一个巨大的八卦阵,被唐云这么一说,袁绍峰惊呼,心想这孙大山果然不简单。 袁绍峰道:“倘若如此,不是极为麻烦?” 唐云却道:“这竹林陷阱设置的再好,也有破解之法,我们再等等片刻,看他们有何动静。” 又过不久,唐云与袁绍峰两人在一屋檐上看到园外突然出现一行人,见他们拿着不少点心,进了竹园。 就在此时,一个管事的突然在一旁的石壁上一按,所按之处竟是机关所在,四周竹子立马移动起来,最终移出了一条路来。 那些人走进了园林之后,那竹林突然自动变动,形成原本的八卦之状。 不多时,袁绍峰与唐云也按下机关之处,只见竹子再次移动开一条路,袁绍峰与唐云迅速进去,竹林又次移动成阵。 两人进了园林后,走了百步有余,却发现四周有着三个岩石山洞。 却见一个山洞口站着六七人,正在巡逻以防不测,袁绍峰与唐云隐蔽一处。 过了许久,忽然有两人走出,这两人抬着具尸体,向着另一处走去,袁绍峰让唐云在此看管,自个跟了上去,却见他们把尸体放至山头便要返回。 当两人经过袁绍峰隐蔽之处时,袁绍峰以点穴之法,点住两人周身穴道,两人哑穴也被点住。 袁绍峰站了出来,道:“你们孙庄主这半个月之中,是不是抓来了一个人?” 却见两人一人点头,一人摇头,袁绍峰对那点头之人说道:“我给你解了哑穴,可你不能不喊声。” 那点头之人再次点头,袁绍峰解穴道:“我问你,你们庄主可是把那人关在石洞之中?” 那人面露惧意,道:“却有此意,现在我们庄主正在拷问,那疯婆子脾气崛强,我家庄主好像再问她甚么事,她却宁死不说,还杀了个人。” 袁绍峰左掌一挥,将那人打昏过去,又将另一人也打昏过去,便离开,来到了唐云身边,唐云问道:“问出些甚么?” 袁绍峰道:“聆前辈确实就是孙大山所擒,现在孙大山正在拷问聆前辈,倘若我所料不错,定与九阳神功有关。” 唐云觉得有理,道:“这孙大山十几年前,就窥视着这门神功,现在聆希珞在他手上,他恐怕做好了势在必得的准备。 看来此次,他不问出个究竟,是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这聆前辈还有很多罪要受,不知孙大山这老家伙会怎么对付聆前辈。” 又过了许久,突然听到竹林外传来厮杀之声,袁绍峰与唐云心底一惊,不知何人会闯武孙山庄,唐云道:“难道乔老怪又闯祸了?” 袁绍峰道:“看来乔大哥,真不让人省心啊。” 那山洞内突然走出一个人,却是与孙大山一起进去的青年男子,却听他说道:“怎么回事?” 那守护洞口的人道:“启禀少主,看情况,好像有人在庄里偷东西,被发现了。” 那青年男子走出了竹林,不一会,厮杀声减少,袁绍峰与唐云却见那乔不许挟持着青年男子,一脸嚣张的道:“还有多远?” 被挟持的青年男子道:“就在前面,快了。” 袁绍峰与唐云纷纷一惊,竟真是乔不许闯来,那洞口的七人立马回神,刚要出刀攻向乔不许,转眼间被唐云以钢针打昏,那青年男子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闯我武孙山庄?” 乔不许一敲他的头,道:“你老子做错了事,你会不知道,快带路。” 却见那青年男子走到了洞口,却道:“就就在里面。” 三人带着青年男子走进山洞,却见山洞入口颇小,可进了洞口后,感觉越走越下,向一直在走下坡路,可到了后,却是大吃一惊,里面竟是一个巨大的密室。 却听那青年男子道:“我父亲把她关在最深处的地牢里。” 却见密室左边全是岩石峭壁,右边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地牢,一眼看去,足有三十来间,其高度近二十多米。 袁绍峰道:“没想到你们武孙山庄还有这样的地下密室。” 那青年男子道:“这本是一座山,被我父亲重金买下,在山下凿了个地下密室,直通我武孙山庄的假山,建这个密室,是为了关押重要犯人。” 唐云道:“你父亲野心挺大,恐怕这样的密室,连你的好师叔樊沥,也不知晓吧。” 却听青年男子道:“不是不是,二师叔知晓这个密室,今早师叔还来过这里。” 乔不许道:“那个女人关在何处?快带路。” 乔不许一脚踢去,没走两步,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喝道:“是谁?胆敢闯我武孙山庄禁地。” 却见七八人连续出现,乔不许道:“小心了,这些家伙,就是当日把你们打伤的家伙,各各都不弱,可别把他们当做江湖上的那些泛泛之辈。” 袁绍峰与唐云心下一惊,也是扣住那青年男子,唐云说道:“你们少主在我们手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这八人看去,各各不凡,袁绍峰等三人所挟持的青年男子更是面露喜色,道:“快救我。” 却听那八人中的一人道:“诸位来此,不怕得罪我武孙山庄?” 乔不许道:“去你的武孙山庄,老子今天既然来了这里,不救出聆希珞,就掀了你这狗窝。” 一人语气冰冷得道:“阁下好大的口气。” 乔不许一脚踢去,言道:“大又怎么了?你能奈我何。” 袁绍峰道:“我与诸位并无恩怨,不想与诸位好汉交手,还请交出聆希珞前辈。” 袁绍峰话音一落,却见那些人持剑攻来,乔不许将那青年男子交予唐云,袁绍峰与乔不许并肩而战,一上一下,上下进攻。 那八人联剑合并齐攻一处,袁绍峰上跃一翻,离开乔不许的肩部,凌空一掌呼出,瞬间两人扑地不起。 袁绍峰拾起一剑,以九阳真气为基础,施展华山剑法,每招每式都使的让人眼花缭乱,快如闪电,破绽难寻,放眼一看,哪还像什么华山剑法,不过袁绍峰将这次心生妙招,竟将华山剑法拆开施展,一下第一式,一下第五式,一下第七式,就是华山派怎么苏剑平在这里,也难以分清,要是知道了袁绍峰使得竟是华山的基本剑法,苏剑平也会目瞪口呆。 袁绍峰将华山剑法耍了个遍,又伤两人,袁绍峰长剑一竖,在身前一抖,一股剑气,纵横交错,将四人纷纷击倒在地。 乔不许大吃一惊,从未见过如此剑法,惊道:“袁兄弟,这是什么神功盖世的武功,竟这般了得。” 袁绍峰长剑一扔,道:“这是聆前辈教的剑术,就此一式,却极为厉害,避无可避,破绽近无,聆前辈曾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出。” 却听得已败的八人中,忽有一人说道:“阁下好强的剑气,不知阁下出于何门何派?” 乔不许抢先答道:“你听好了,他是华山派的二弟子,袁什么峰。”又狐疑的问袁绍峰道:“对了,你叫袁什么峰来着?” 却听得唐云无奈的道:“袁绍峰!跟了这么久,你连袁大哥的名字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位江湖高手,记性这么差。” 乔不许没好气得道:“谁说的,老子只是一时之间忘了,我知道他叫袁绍峰,我故意考你的。”乔不许翻了翻白眼。 看见乔不许这般耍横,唐云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看见你的庄主也进了这里,怎的不见他的身影。” 那人道:“我庄主自有大事,怎能因一点小事而亲自出马。” 唐云却道:“那你现在说是不说。” 那人脾气崛强得道:“宁死不说。” 乔不许一把抓过青年男子的头发,说道:“你老子在哪儿?” 青年男子看见八人均被袁绍峰打败,不由心生畏意,战战兢兢道:“在在那儿。”却见他手指着一个方向,乔不许拉着他步步走去。 没走多久,一个地牢的木门忽然打开,却见孙大山从中走出,那孙大山抬头一看,神色不怒自威,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闯我武孙山庄,好大的胆子。” 袁绍峰道:“孙庄主得罪了,我们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希望孙庄主放了聆前辈。” 孙大山这才明白,‘哦’了一声,所有所思,道:“原来是你们,你个老家伙,打伤我小儿,现下又抓我另一儿子,你是在找死呀。” 乔不许笑道:“不敢当,你这些个儿子一个个傻不拉稀的,连底子都没练好,就来学人打架,真是年少轻狂,老子恰巧有空,替你管上一管。” 孙大山怒喝:“你们三个家伙胆大包天,连我武孙山庄也敢擅闯,今日我要让你们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落。” 孙大山身子纵身而起,凌空一掌呼出,乔不许大步踏出,一掌蓦然对了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同门怨恨 一掌对过后,孙大山重哼一声,又拾起长剑,猛刺一剑,其速飞快。 袁绍峰将大金剪一送,乔不许握剪格挡,幸好接的及时,险被刺中。 乔不许持剪一挑,孙大山一剑落空,一剑又起,连续十几剑,逼的乔不许节节后退,只守难攻。 唐云激射钢针而去,欲做偷袭,却被孙大山大袖一挥,全数落地。 孙大山道:“卑鄙无耻!” 唐云闷哼一声,纵身一掌呼去,孙大山一掌震开。 袁绍峰接住被震开的唐云,关切道:“云弟,你没事吧。” 唐云道:“这老贼的大冥神功练得出神入化,想要震撼到他,极为不易,恐怕乔老怪会吃亏,现在只有袁大哥的九阳神功可以与之对抗。” 袁绍峰心知后,道:“我知道,交给我来吧。” 话毕,疾步而去,霎时间,右掌忽然呼出,猛地一掌劈去,孙大山又出一掌,与袁绍峰一掌对过,但其右手长剑,却被乔不许一剪震断。 孙大山大吃一惊,不与乔不许纠缠,转身间,双掌猛劈袁绍峰而去。 袁绍峰双掌呼出,两人内力抗衡,袁绍峰略一使劲,轰的一声,两人纷纷震开,孙大山口吐大血。 孙大山看了看手掌,感觉有股阳刚之气,一脸震惊,道:“这是九阳神功?” 孙大山难以置信的看着袁绍峰,又道:“你怎么会九阳神功?这不可能,这门武功秘笈早已失传,唯有师父他老人家才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这九阳神功?” 袁绍峰道:“聆前辈所授,秘笈已毁,孙大山,你二十年来朝思暮想的武功,已经没有了。” 孙大山的面目,立时阴森可怖,沉声喝道:“臭小子,老夫寻找‘九阳神功’十几年,没想到会出现在你的手里,把口诀告诉我。” 孙大山愤怒之下,一掌又出,袁绍峰双掌齐推,掌生莲花,呼啸而去,将孙大山震开数丈。 孙大山恼羞成怒,像发了狂似的向着袁绍峰扑去,黑掌劲气,接连不断,袁绍峰一声大喝,一股强劲的内力,将黑掌散去。 袁绍峰右足一挑,地上一把长剑蓦然入手,迅速的一剑刺去。 孙大山险被刺中,双掌合并抓住长剑,双掌一翻,长剑崩断,袁绍峰退开数步,孙大山竟一把抓来。 就在此刻,突然从洞口跃来一人,一掌猛拍孙大山的‘天灵盖’,孙大山反应极快,抬手一掌化去。 两人纷纷跃开数丈有余,袁绍峰一看,正是聆希珞的师弟,罗舟,那个被人称呼‘鬼影’的人。 袁绍峰惊道:“罗前辈,聆前辈就在这里。” 罗舟道:“我知道了,刚把武威镖局烧了,有点来晚了,抱歉。” 乔不许道:“这人就是上次把你掳走的鬼?”袁绍峰点头应是。 却听得罗舟道:“大师哥,好久不见啊,你可还好?” 孙大山看着这黑衣人,道:“二十年了,你这家伙屡屡毁我好事,这些年来,我一直忍气吞声,若不是念及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情分,罗舟,老夫早就在这二十年里,将你千刀万剐。” 罗舟却道:“快二十年了,三师哥可有来找过大师哥?三师哥就没有在你的梦里找你吗。” 孙大山双眼微缩,道:“找我?笑话,打死他的是老二,可不是我孙大山。” 罗舟哈哈大笑,道:“大师哥啊大师哥,当年我们五师兄弟,在师父门下,何其快哉,却未曾想到,袁大侠的一件遗物,就让我们五师兄弟手足相残,为了一本经书,你们可真是狠的下心。” 孙大山喝道:“罗舟,少要在老夫面前惋惜,老夫四十岁拜入欧阳家,那时欧阳牧不过二十来岁,老夫大他一辈,叫他一句恩师,那是给他面子,我本想学欧阳家祖传绝学‘九莲神掌’可那欧阳小子迟迟不教,我知道,欧阳牧那个小子教了你和聆师妹,一直在提防我和樊沥,我岂能容忍。 可谁知道,袁大侠的遗物‘九阳神功’,让我知道了自己在欧阳家受的苦没有白受,我便把主意打在了‘九阳神功’的身上,当我去盗取‘九阳神功’之后,我却发现,聆师妹竟与三师弟深夜幽会,我本想不惊扰他们,谁知道,樊沥喜欢聆师妹,便打乱了他们的幽会,我手中的经书被两人发现,三师弟故意接近我,趁我不备,抢我经书给了聆师妹,我一怒之下将他擒住,让聆师妹交出经书,可樊沥觊觎聆师妹已久,恨不得三师弟早死,便糊涂的把三师弟一掌击毙,使我功败垂成,我也知道,樊沥并非有意,我要去追聆师妹时,老二极力阻拦我,以至于聆师妹离开了洛阳,不知所踪,后来不久,华山派c嵩山派c泰山派三位掌门人光顾欧阳家,他们找欧阳小子秘密商议什么,最后三派掌门含恨离开,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 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聆师妹的下落,可聆师妹如同人间蒸发一样,销声匿迹。” 罗舟道:“因为一本经书,毁了五个人的未来,你觉得,值吗。” 孙大山道:“罗师弟,你不明白,人活一世,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是错过老天给的机会,你不知道师兄们的感想,我那时就快半百,一本可以成就大业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会就此错过。” 罗舟取下面纱,露出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却见面孔疤痕深刻,足有六七道深痕,孙大山见此一惊,道:“你,这是为什么?” 罗舟冷笑道:“为什么?这些疤痕,在时刻的提醒着我,不要忘记你们给我留下的阴影。” 孙大山本是惊愕,可转眼闷哼一声,道:“阴影?要怪就怪欧阳牧,当年若非他偏心,将‘九莲神掌’传给你和聆师妹,我又岂会如此,三师弟又岂会因此丧命,聆师妹更不会有今日之果。” 罗舟道:“名利就那么重要吗?因为名利,你就可以手足相残,不顾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情分吗?” 孙大山哈哈一笑,道:“倘若欧阳牧那小子教我‘九莲神掌’或是‘九阳神功’,哪怕一招半式,我也心甘情愿,更不会有当年一事的发生。” 罗舟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师父的苦衷,‘九莲神掌’只要连过阳刚之气的人才可以练习,你和二师兄还有三师兄当年所学都是阴柔之功,根本没有修炼‘九莲神掌’的根基。 九阳神功更不用说,师父曾说过,经书是袁大侠临终所托,是要交还给少林方丈的,我们岂能胡乱修炼。” 孙大山闻言一震,神色震怒,喝道:“胡说八道,那老家伙当年传我神功,我何至于害死三师弟,陷害四师妹,你忽然跑来我说什么根基,岂有此理。” 话毕,孙大山怒火中烧,一掌猛地呼去,罗舟轻功甚好,一个凌空后翻,便让孙大山一掌扑空。 罗舟轻功甚好,孙大山心知肚明,两人周旋不止,罗舟时而钢爪攻去,却被孙大山一脚踢开。 袁绍峰与乔不许静静地看着他们师兄弟互搏,可袁绍峰下意识的看唐云时,却不见唐云的去向。 正在袁绍峰担心唐云安危时,乔不许道:“那丫头古灵精怪,出不了事。” 袁绍峰道:“但愿如此,现在只差孙大山一人,倘若罗舟前辈打败了孙大山,那要救出聆前辈,便易如反掌。” 在罗舟与孙大山的钢爪与黑掌对碰间,两人似乎都陷入苦战,虽时而招式不同,但有时却招式一模一样,以至于两人不分伯仲。 又过一刻,却见唐云推着轮椅上的聆希珞从一个房间出来,袁绍峰见状,眼前一亮,道:“云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去了深处,聆前辈怎么了?” 唐云道:“这孙大山实在可恶,竟把聆前辈折磨的晕了过去,刚才我趁机溜了进去,目的就是为了救出聆前辈,现在聆前辈已然救出,还是赶紧离开较好,以免迟则生变。” 出岩洞的路是上坡,且是石阶,轮椅难以上去,袁绍峰便背着聆希珞往回走,唐云紧跟其后。 没走两步,袁绍峰却是放心不下罗舟,便道:“罗舟前辈,聆希珞前辈依然救出,我们快走吧。” 罗舟与孙大山战得不亦乐乎,可听到袁绍峰之话,也是大喜,大声喝道:“你们先行离去,罗某随后即到。” 话毕,已出掌而去,两人又是一番争斗,一个身怀‘大冥神功’,一个身怀‘九莲神掌’与爪功,两人实力相当,内力深厚。 一番拼斗下,终究难以分出胜负,‘大冥神功’偏属阴柔,而‘九莲神掌’属阳刚之气,可罗舟不会‘九阳神功’,但其‘九莲神掌’却是早已出神入化,至少袁绍峰与之相比,袁绍峰必然没有罗舟那么收发自如。 罗舟本以为爪法不弱,可遇到孙大山的‘大冥神爪’的坚固力度,也不由心生惊意,大有出乎意料之感。 罗舟爪法过人,只因罗舟曾修炼外家功夫,就是专属爪功,而内修之法,则是一本至阳内功心法,罗舟多年磨练爪功,故而自认爪功了得,可遇到孙大山以手掌成爪所施展的‘大冥神爪’,竟几下便折断了自己那坚固的钢爪,吃惊不已。 罗舟连退数丈,一口鲜血涌出,苦笑道:“师兄何时学得如此厉害的爪功,师弟倒真佩服。” 孙大山不屑的道:“师父传我那些庸俗剑刀之法,岂能与这神功相提并论。” 罗舟道:“小心步入邪道,希望师兄莫要执迷不悟。” 孙大山似有不满,目露凶光,喝道:“臭小子,老夫之事,与你何干,若不是当年我们连累你也一起被逐出师门,看你可怜,我早就杀了,但今日竟敢闯到我的密室来,就得死,尝尝我的‘大冥神爪’的厉害吧” 罗舟大吃一惊,原本还不知这武功名字,还以为是孙大山从哪儿得来的独门绝学,一听到‘大冥神爪’四字,罗舟猛退数丈之远,眼看大爪便要近身,忽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快要被划破开来,罗舟吃力的呼出一掌,试想以内力去移开这一爪。 可下一眼,孙大山转身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孙大山阴沉的一爪划去,罗舟背心一下被划出三道血淋淋的血痕,触目可怖,罗舟转眼重伤,孙大山手爪带血,冷道:“臭小子,今日留你不得。” 又是一爪扑去,刚要掐住罗舟的脖子时,忽然那洞口边,一个身影纵跃而来,以惊雷之速连出数掌。 孙大山见势凶猛,急忙后退,忽然四周浓雾渐起,那人在浓雾之中,一把拾起罗舟右手,又是反跃而去,跃出了洞口,消失不见,待得孙大山回过神来,罗舟身影已无。 孙大山一路追至竹园外,已不见踪影,怒极而笑,道:“竟敢用升雾散乱我视线,趁我不备之际救人,臭小子,算你命大。” 孙大山走出了岩洞密室,出现在了竹园之外,突然间,孙大山的身边出现十五个黄杉人,以黄布蒙面,孙大山道:“以最快的速度,把刚才那家伙除掉,倘若让他们知晓了我会‘大冥神功’,定会引起正道的注意,你们堂主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 那十五人转身消失,其速如雷,孙大山又一声喝道:“来人!” 突然间,有两人飞速现身,出现在了孙大山的身边,孙大山道:“去把威武镖局的镖主给我叫来,就说大事不妙,堂主计划出错,请来商议。” 两人中一人应是飞速离去,又对另一人道:“你去告诉堂主,就说计划出了差错,需要紧急处理,请堂主派人增援。” 那人也随之离去,唯留孙大山一人孤独一处,过一会儿便出了洞口,回到了院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云里雾里 另一面,袁绍峰救出聆希珞后,聆希珞逐渐昏迷,可迷糊间似看到什么,弱弱道:“袁绍峰,刚才那那人是是谁?” 袁绍峰不知如何回答,如若说是她师弟罗舟,聆希珞必然会不顾一切的要回去救人,沉思一会儿,袁绍峰道:“刚才出现的,是孙大山的仇人,我们恰巧遇到了。” 聆希珞逐渐昏迷,唐云道:“袁大哥,你说的可真假,看来那位前辈,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袁绍峰想了会儿,道:“应该不会,我看那位前辈武功十分了得,想要从孙大山手中脱离,应该不难。” 唐云道:“袁大哥有所不知,这‘大冥神功’有两种武功十分阴毒,其一便是‘大冥神掌’,其二便是更为阴毒的‘大冥神爪’,倘若孙大山学会了这两种武功,恐怕那位前辈就会难以脱身,尤其是那套爪法,歹毒无比,中爪者,九死一生。” 袁绍峰闻言一惊,他在岩洞密室之中,恰好看到孙大山似乎双手墨黑,时掌时爪,被唐云这么一说,袁绍峰立刻想起此事,就道:“乔大哥,你轻功最高,罗前辈一人对付孙大山,在下实在放不下心,所以” 袁绍峰话未完,却听乔不许道:“我知道,你小子侠义心肠,我去就是了,看来老头子我也要九死一生一回了。”说着便返回了。 袁绍峰与唐云一起去东城的‘惊云书院’,却在将近达到惊云书院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袁绍峰与唐云藏于暗处,却见乔不许背着罗舟快步跃来,袁绍峰看得乔不许老当益壮,不愧为一代高手,背一个人还健步如云。 袁绍峰与唐云一现身,便被乔不许看见,乔不许叫道:“快躲起来,后面有追兵!” 乔不许飞快来到袁绍峰的身边,五人躲在暗黑之处,忽然间,一大群人飞跃而来。 袁绍峰过目一下,竟有十五人之多,一身黄衫蒙面,步伐整齐有序,一看就知道是训练过的。 待得那十五个黄杉人离去后,唐云与乔不许每人背负一人悄悄谨慎下进了惊云书院的后门,袁绍峰等人一进后门,见到那白院主早已在哪儿久候。 袁绍峰颇为不解,唐云道:“袁大哥,这白院主是我叫他在这里等候的,我早知聆前辈定会受到伤害,故而拜托白院主能够在此接引,反正救不救得出聆前辈,我们回来都不能再走大门,所以就安排在了后门,以防不测。” 袁绍峰顿然开朗,忽然言道:“多谢白院主。” 白院主谦虚了两句,就带着他们进了院子,在白院主的吩咐下,由几名青年弟子,将昏迷的聆希珞与罗舟扶进两个房间去了房间。 三天过去,聆希珞与罗舟已然昏迷不醒,罗舟伤势严重,服用了唐云的‘奇怪易筋丸’也包扎了伤口,只是昏迷着没有醒来而已。 而聆希珞却是内伤,在孙大山的几次三番胁迫下,受到了严酷的惩罚,袁绍峰与乔不许以自身真气为她调息,可聆希珞不比袁绍峰,袁绍峰的‘九阳神功’匪夷所思,有自行疗伤的优势,这是聆希珞所没有,故而聆希珞只能由袁绍峰每日运功一个时辰,替她疗伤。 袁绍峰道:“那晚形势惊险,现在洛阳城到处都是孙大山的眼线,倘若再要行动,必无可能。” 唐云道:“之前我上街也遇到一批人,古里古怪,但我想他们应该暂时发现不了我们,毕竟这里是书院,谁也想不到我们会来这里。” 袁绍峰点了点头,道:“云弟,我们不能在惊云书院住的太久,倘若被人发现,定会誓不罢休,到时连累了惊云书院,岂不伤及无辜,等两位前辈醒来之后,我们便上欧阳家拜访欧阳大侠。” 唐云道:“袁大哥的决定,想不听也难,听你便是了。” 又道:“对了,我看袁大哥和老怪这几日都辛苦了,就让厨房准备了一些九莲桂圆羹,我这就去厨房呈来,大家都吃些。”袁绍峰应声后,唐云这才离开房间。 乔不许道:“老怪我这些个天可累的稀里糊涂,袁兄弟,遇上你之后,大哥可没少帮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我就奇了怪了。” 袁绍峰道:“世事难料,辛苦乔大哥了,和我一起吃苦,却也着实为难大哥,乔大哥本该向往自由之道,却因小弟的许多小事,而生死奔波,袁绍峰对不起乔大哥。” 乔不许道:“你小子,真是个呆头小子,人在江湖,自要以仁义为先,我即认了你这个好兄弟,愚兄就一定不会让兄弟一人承担,俗话说有难同当,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袁绍峰道:“多谢大哥的不弃。” 乔不许笑了笑,拿着一块布,在擦着他的大金剪,然后道:“我去看看聆希珞怎么样了。” 话毕,乔不许放下大金剪,就离开了袁绍峰的房间。 袁绍峰沉默许久,白院主忽然走了进来,袁绍峰道:“白院主,坐。” 白院主坐下后,说道:“听闻袁少侠年少有为,不仅武功高强,为人正直,老朽好生佩服。” 袁绍峰道:“白院主过奖了,我袁绍峰何德何能,能让院主如此称赞。” 白院主哈哈一笑,道:“袁少侠之名,早已轰动武林,嵩山派一战,袁少侠为救将被偷袭的五岳剑派盟主兼嵩山派掌门阳本松,力退风云教主身边的左右二使,此等传闻,江湖中人,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听说袁少侠为人忠义,为救他人至自身于不顾,真叫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袁绍峰道:“传闻?白院主缪赞,在下只是尽自己的努力,去救该救的人罢了,舍身取义之举,在下愧不敢当。” 白院主道:“袁少侠就莫要谦虚了,老夫这人,生平最是尊重像袁少侠这样的人物,为人豪迈大方,义薄云天之人。” 袁绍峰刚要说话,唐云突然端盘而来,后面还有乔不许,却听得唐云说道:“原来白院主也在,大家一起吃点这个羹吧。”唐云拿了四五个碗,装好羹汤之后,四人围桌而坐。 却见白院主一笑,道:“云贤侄和袁少侠尽管放心在这儿多住几日,外面的事情,由老夫一人摆平即可,好好欣赏快要结束的灯会吧。” 话毕,白院主骤然离开。 唐云说道:“袁大哥,刚才乔老怪说,聆前辈见到了自己的五师弟,情绪颇为激动。” 袁绍峰狐疑得道:“云弟,你去了厨房,聆前辈的房间不是和厨房相反么?你怎么知晓?” 唐云笑道:“我是听乔老怪说的,我刚才在院中见到乔老怪一人走过,便和他聊了会儿,却听他说,他刚要去聆前辈的房间时,经过罗前辈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去看到罗舟前辈,一话不说,只想起身,见了他后,死要见聆前辈,乔老怪无奈,便带了他去,听说,罗舟一进房间,聆前辈也醒了,一眼便认出了罗舟前辈的身份,乔老怪未进房间,知晓两人近二十年不见,定有千言万语要说,就走了,然后就随我来了。” 乔不许闷闷苦思,说道:“你说,两个人分开近二十年,再次相遇,会是什么情景?” 袁绍峰道:“近二十年未见,必然有一番痛哭流涕的肺腑之言,要宣泄一下,千言万语也抵不过见上一面来的实在。” 袁绍峰笑了笑,喝了一碗羹汤,羹汤一过,天色渐暗,皎洁的月光,在天上被万星拥戴。 乔不许与袁绍峰两人却在惊云书院的凉亭,喝起了酒来,两人身旁却是有十几个酒坛。 两人一番痛饮,皆是大笑,乔不许道:“一番豪饮,实属痛快,袁兄弟,今日开始,我必将你视如生死兄弟,以后直接叫我大哥,何须加个姓氏,岂不怪哉。” 袁绍峰急忙言道:“好,我听大哥的。” 乔不许大悦,道:“这就对呀!不愧是好兄弟。” 唐云却道:“那我又怎么算?袁大哥是我大哥,这下袁大哥又多了个大哥,那我又叫你什么?” 乔不许一愣,道:“你还是你,叫他大哥,我吗,你就叫大大哥,哈哈!” 袁绍峰道:“大哥,我之前就听你叫云弟,叫什么‘丫头片子’?这不是叫女孩的叫法么?云弟堂堂男儿,怎能如此叫法。” 乔不许大笑一声,道:“你小子身边有个美人却不知,竟将她比作男儿,丫头,你自己告诉他,你是男是女?” 唐云登时一气,道:“好你个乔老怪,之前约定好的不说,你竟出尔反尔?卑鄙小人。” 乔不许登时感到憋屈,没好气得道:“你是个丫头就是个丫头,还想装成男儿,再怎么装着,你也作不了堂堂男儿,况且,又不是我提起的。” 袁绍峰因喝了好几坛子酒,头脑登时不清醒,已然迷迷糊糊,就道:“真是酒喝多了,我怎么能把云弟当成女儿之身,真是荒唐得紧,云弟莫怪,大哥醉了。”说完,袁绍峰抱着酒坛便醉晕过去。 唐云见到袁绍峰饮了六七坛子酒,大吃一惊,说道:“还好袁大哥醉了,倘若不然,袁绍峰非要惊讶死不可。” 乔不许说道:“这能怪谁,倘若你不女扮男装,早早告诉袁贤弟真相,何来这等琐事,况且,你终究是要穿回女儿装,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在他面前扮作男儿。” 又听唐云道:“上次来到洛阳,倘若不是倩雪闻出了我身上的香味而看穿了我,而且还有个老头在旁偷听,也不会弄成这样。” 乔不许耸了耸肩,道:“这你就错怪我了,上次我和袁贤弟陪欧阳牧大侠畅饮美酒后,欧阳牧大侠有私事找袁兄弟相谈,故而我闲着也是闲着,想寻你去城中走走,却无意间听到你与欧阳姑娘的对话,就是那时,我才知道你是女儿之身,不过说来也挺好奇的,我老怪至今还未见你装过女装,不知装扮起来美是不美?” 唐云气道:“美不美与你有什么关系,老怪物。” 乔不许好像生气了,说道:“我与你袁大哥是结义兄弟,我怎能不看看我未来的弟媳妇美是不美,倘若不美,我就去将欧阳倩雪许配给我袁弟。” 唐云双眼一瞪,抬足一踩,乔不许的一声惨叫,说道:“我的脚啊,痛死老怪了。” 唐云说道:“小声点!” 乔不许看了一眼醉倒的袁绍峰,道:“他现在可是对你的身份有了怀疑,你还想继续扮作男儿身?” 唐云沉思片刻,道:“现在已经瞒不住了,我只能恢复女儿身了。” 乔不许道:“那就对嘛,早该如此了,我先走了,我去看看那两个苦命的家伙怎么样了。” 话毕,乔不许便去了聆希珞的房间。 又过一会儿,白院主忽然走了过来。 此时,却听唐云道:“有什么事么?叔叔。” 却听白院主道:“您让我查的武孙山庄和威武镖局,叔叔已经查出来了。” 唐云道:“说来听听。” 却听白院主道:“根据教中手下的查证,那武孙山庄与武威镖局和玄武堂主颇有来往,他们双方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是什么协议,我就没能查出来了,叔叔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唐云道:“原来如此,我一直奇怪孙大山怎会大冥门失传已久的大冥神功,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倘若如此,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院主道:“小丫头,这就是你的情郎?” 唐云面色红晕,娇嗔道:“叔叔,你说什么呢。”唐云有些羞涩不已。 白院主道:“这辈子,你爹视你如掌上明珠,你竟为了这小子,和你爹拌嘴,这可是叔叔看你长大以来第一次。” 唐云道:“是爹不讲理在先,怪不得云儿。” 白院主道:“不管如何,你爹把你关起来,你这小家伙居然敢偷跑下山,你就不怕被七大门派的人抓去吗?你爹可担心死你了。” 唐云道:“叔叔,你不会把云儿在你这里的消息,通知爹了吧?” 白院主道:“你说呢?你偷跑出来,把我和你爹担心个半死,你哥哥尚未找到,你又偷跑下山,我至少应该让你爹知道你是安全的,让他少担心。” 唐云道:“哥哥失踪二十年了,仅凭一块紫色胎记就要找出,太难了。” 白院主道:“这是你爹的事,你的安危我已经在信上跟他说明,你会在我这儿住着,不会有危险。” 唐云道:“谢谢叔叔。” 白院主道:“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洛阳最近不会太平。” 唐云道:“叔叔,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洛阳,我还以为你还北漠呢。” 白院主道:“我早就来了,据探子来报,玄武堂主最近总是神出鬼没,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你要多加小心,毕竟,他是大冥门的后人。” 唐云道:“我知道了,叔叔。” 白院主道:“既然没什么事,叔叔就先走了。”白院主转身即走。 唐云突然道:“叔叔,院中有我合适的衣服吗?” 白院主皱了皱眉,唐云道:“女儿装!” 白院主道:“我让人把你上次留在这里的衣服拿来!”白院主说完,就离开了。 唐云喜道:“谢谢叔叔!” 唐云把袁绍峰扶回了房间,刚放置好袁绍峰,乔不许突然闯了进来,只听乔不许说道:“不好了,丫头,罗舟与聆希珞不见了。” 唐云猛地起身,问道:“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乔不许道:“我哪儿知晓,不过他们留了封信,我先拆看了一下,信上述说他们已经去了欧阳家。” 唐云道:“现在袁大哥是暂时醒不来了,我们两个先去欧阳家探探路,袁大哥先由白院主照顾一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情投意合 不多时,白院主便令人送来了三件衣服,却是女儿装,分为红青黄三色,唐云心中默念道:“红色不是和老怪一个颜色,不行不行,青色却与袁大哥一色,这个好,不过我若与袁大哥都穿青衫,岂不被老怪取笑,太不矜持了,也不行,黄色?上次与欧阳妹妹相见,不就是这个颜色吗?万一去了欧阳家,和欧阳妹妹撞衫,老怪更会取笑我,更是不妥,这三件都不行,叔叔也真是的,怎么就拿三件衣服,难道没有白色,或是绿色么,蓝色也行。” 想了少许,唐云突然默念道:“既然是去欧阳家,那就去了欧阳家在换回女儿装,恰好我与欧阳妹妹的身形相差无几,衣衫必然多不胜数,就这么决定了。” 唐云没有换衣后,就出了房间,乔不许倒愣了愣,道:“怎么不换了?” 唐云道:“不换了。” 唐云与乔不许两人起身出去,直接去了西城的欧阳家。 不一会儿,两人便出现在欧阳家的门前,忽然看见欧阳家大门内,走出几个人来,正是孙大山与樊厉,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名妙龄女子,却是欧阳牧的独女欧阳倩雪。 唐云与乔不许两人故作路人,缓慢而过,忽然听到欧阳倩雪道:“两位师兄一路走好。” 孙大山大笑,道:“小师妹止步,送到这里就好,小师妹,今日真的没有来些什么客人?” 欧阳倩雪狐疑,蹙眉问道:“来客?我欧阳家来客极少,不知大师兄口中所言之客是谁?” 孙大山笑道:“无事无事,那我们就此告辞,师弟,我们走。” 两人转身即走,待得一会儿,却见得两人疾马而去。 不一会儿,欧阳倩雪忽然说道:“唐姐姐,乔前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进门啊,是何道理?” 唐云两人乍是一惊,走了过来,道:“欧阳姑娘好眼力,一下就知道我们来了?” 欧阳倩雪道:“唐姐姐这可小瞧了我,自从上次一别,小妹甚是挂怀,今日唐姐姐到此做客,愚妹甚感荣幸,请进。” 唐云与乔不许进府后,却闻唐云说道:“欧阳妹妹的这对鼻子可真灵,相隔甚远,也能闻辨出来。” 欧阳倩雪道:“唐姐姐见笑,不知两位今日来访,有何贵干。” 乔不许道:“上次与欧阳大侠一醉方休,至今难以忘记,还想再饮一番。” 欧阳倩雪蓦然一笑,唐云道:“妹妹,刚才我听那孙大山与樊厉在问客人,不知是何客人?” 欧阳倩雪略一迟疑,说道:“也无大事,唐姐姐认识我那两位师兄?” 唐云道:“认识是没认识多久,却被他们伤的不轻。” 欧阳倩雪惊道:“唐姐姐受伤了?” 唐云道:“没有,不是我们。” 三人来到迎客厅,刚坐下,就听唐云问道:“妹妹,姐姐有一事相问?不知妹妹可愿说实话?” 欧阳倩雪道:“姐姐要问,妹妹自然知无不言。” 唐云道:“聆希珞与罗舟可曾来过?” 欧阳倩雪大吃一惊,神色复杂,道:“唐姐姐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唐云道:“实不相瞒,那两位是袁大哥的救命恩人,他们临走前,说要来欧阳家,他们曾是欧阳大侠的四弟子与五弟子,他们离开,也只有来这里最为安全。” 欧阳倩雪大吃一惊,道:“你们认识我四师姐和五师兄?” 唐云道:“自然,不久前,我们从孙大山和樊厉手中将他们救出,今日两位前辈留下信封便离开,我读完信封才知两人来了欧阳家,不知妹妹可愿意实话实说。” 欧阳倩雪迟疑了一会儿,道:“姐姐见外了,既然姐姐愿意直言不违,妹妹若再不说,岂不是不识趣了。 又道:“不妨告知姐姐和乔前辈,就在不久前,聆师姐和罗师兄便到了欧阳家,现在正在和我父亲一起在后堂之中。” 唐云放下心来,道:“两位前辈能够平安到来,我也替袁大哥安心了。” 欧阳倩雪道:“今日管家开门瞧见两人在大门外跪着,管家传过话后,我与爹爹出门一看,我本不知其意,却发现爹爹见了两人,竟流起泪来,我更是听得两人大喊爹爹‘师父’,我一惊下,这才明白过来,爹爹命人连忙将俩人扶进后堂,并封锁了这件事情,故而两位师兄也不曾发现。” 又道:“我爹爹说,不久后,定会有人来问两人之事,爹爹叫我万万不能泄露出去,我平生不见爹爹如此严肃的重视过一件事情。 后才得知两人竟是我师兄姐,随后不久,管家传话,大师哥与二师哥来访拜见爹爹,爹爹让我告诉他们不在,以各种理由打发他们,我便对两位师兄说道爹爹闭关练功,两位师兄只好作罢,随后便遇到了姐姐和乔前辈。” 唐云道:“如此就好,我们也算完成了聆前辈的嘱托,等袁大哥醒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欧阳倩雪兴起得道:“袁大哥?他也在洛阳吗?在哪儿?” 乔不许见得欧阳倩雪听了袁绍峰的名字,如此激动,有点意外。 却见唐云此时却有点黯然失色,显然觉得欧阳倩雪有横刀夺爱之感,乔不许觉得唐云眼神之中,似有埋怨。 正如乔不许所想,唐云一说出袁绍峰的消息,见到欧阳倩雪如此激昂,不由心中不悦,似有后悔说出袁绍峰名字的感觉,准确的说,她是在吃醋,这倒让乔不许不由窃笑。 唐云知乔不许窃笑什么,狠狠的白了一眼乔不许,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他在惊云书院。” 欧阳倩雪见唐云面无喜色,不由一愣,先还不明其意,随后想想,不由捂嘴偷笑,唐云见了更加恼怒。 却听欧阳倩雪道:“上次袁大哥舍命为我取回发簪,我还未曾好好感谢袁大哥,这次他来了,我自要好好感谢他的恩情,倘若袁大哥不建议,我倒想和他” “和他做甚?”唐云一听这话,立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欧阳倩雪先是一惊,随后笑道:“袁大哥为人忠厚诚恳,大仁大义,肯为义舍命,是个坦荡荡的正人君子,倘若有个这样的大侠做哥哥,也是我的荣幸。” 又对唐云道:“你说是不是?唐姐姐。” 唐云一听‘哥哥’二字,立时松了口气,听着欧阳倩雪的口气与神情,大有被耍弄的意思,唐云立即发现自己被欧阳倩雪给骗了,恍然道:“好啊你,竟敢戏弄姐姐,看姐姐怎么挠你!” 话毕,两女竟在乔不许的面前,戏耍起来,乔不许被人忽视,心中不悦,不由狠狠的闷哼一声,引得两女注意。 唐云道:“老怪,乔大哥也该醒了吧,都两个时辰了,你去把袁大哥叫来吧。” 乔不许道:“你个丫头片子,都是大家闺秀,你怎么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气质。” 乔不许一说完,拔腿就走,留下恼怒的唐云和羞涩的欧阳倩雪,在那儿杵着。 半个时辰后,乔不许和袁绍峰如期而至,却见迎客厅早已没了人影。 届时,忽然有一仆人走来,对两人道:“我家小姐吩咐,让袁少侠进云逸阁等候。” 袁绍峰尚不知其意,可乔不许却是心知肚明,这是唐云要给袁绍峰一个惊喜,乔不许示意袁绍峰快去,袁绍峰稀里糊涂的,便跟了去。 到了云逸阁,接着有仆人送茶与糕点入阁,袁绍峰静坐边上,独饮香茶。 却在这时,忽有一女子,娉婷娥娜的走了过来。 袁绍峰起身一看,却见此女眉清目秀,冰清玉洁,螓首蛾眉,容貌丰美的让人目瞪口呆,只觉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袁绍峰看的出神,不由引得这美丽女子掩嘴轻笑,音如天籁。 袁绍峰连忙回过神来,不知所措道:“姑娘得罪,在下并非有意窥视姑娘,在下这就离开。” 袁绍峰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忽听那女子道:“袁大哥,你不识得小弟了?” 袁绍峰顿了顿脚,心中默念:“这是欧阳家,可这女子并非欧阳姑娘,难道欧阳牧还有第二个女儿?” 却听女子又道:“袁大哥,我是云弟,你忘了吗?” 云弟? 袁绍峰恍然大悟,转身看去,仔细一看,此女竟与唐云真有七分相似,袁绍峰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是云弟,你真是女儿身?”袁绍峰大吃了一惊,还是半信半疑,袁绍峰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很痛,这才觉得自己没有在做梦。 唐云道:“袁大哥,云儿只不过换了一身衣衫,就不认得云儿,看来云儿在袁大哥的心里,终究不如一个街头小乞儿。” 见女子极为伤心,袁绍峰不由慌张起来,说道:“云弟,哦不,云对啊,我该叫你什么好啊,我并非如此,只是太觉得不可思议了。” 唐云伤心道:“袁大哥知道了云儿是女儿身,还认云儿做兄弟,陪伴在袁大哥身边吗。” 袁绍峰道:“云唐姑娘,你一介女流,随我四处奔波,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又是何苦?” 唐云道:“倘若袁大哥不弃,云儿愿意一生一世陪伴袁大哥左右,直到白首也不分离。” 袁绍峰心中默念:“云弟一番好意,我又怎么可以忍心拒绝,只是云弟随我奔波,我本就有愧,如今只她是女儿身,我更不能让她再随我过着随时都有危险的日子,可云弟一番好意,我作为大哥,曾答允过要保护她,倘若拒绝,岂不是背信弃义,那我袁绍峰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天地之间。” 便道:“既然云弟愿意,我又先有承诺在先,我即许诺,必然不负云弟一番信任。” 唐云喜极而泣,抱住了袁绍峰,欢喜若狂,袁绍峰却是略有愧疚。 不久之后,忽听一个声音响起:“有情人终成眷属,恭喜唐姐姐如愿以偿,也恭喜袁大哥抱得美人归。” 来人正是欧阳倩雪,却见她轻步而来,如步步生莲。 欧阳倩雪又笑道:“看到你们情投意合,我也开心的很。” 袁绍峰道:“原来是欧阳姑娘。” 袁绍峰突然想到聆希珞与罗舟,不由问道:“对了欧阳姑娘,不知聆前辈与罗舟前辈可曾来过?” 唐云道:“两位前辈早就到了,现在正在和欧阳大侠会面,我们需要现在去见吗?” 袁绍峰点了点头,道:“不知欧阳姑娘可方便带我们去见两位前辈?” 欧阳倩雪道:“袁大哥想见两位,就跟我来吧。” 欧阳倩雪在前带路,袁绍峰与唐云在后紧跟,过的一会儿,路过迎客厅,带上了乔不许,一共四人来到了假山。 那假山颇为复杂,欧阳倩雪将一块石子轻移,却见眼前一块数丈大小的石块自行挪移开来,显出一扇石洞。 欧阳倩雪对三人一笑,在前引路,四人进去后,连转数弯,却见一座石室,那石室外有两名侍从,欧阳倩雪命人开门后,四人又走了许久,来到地下石室,四人没走多久,忽然闻得一阵哀嚎声,袁绍峰听这声音便知是名女子,那就是聆希珞。 四人相视一眼,不由箭步而去,四人一到门口,却见罗舟已然倒地身亡,那聆希珞在罗舟身旁,大泣道:“师弟呀师弟,何必如此,师姐有愧于你,此恩只得来生相报。” 却发现聆希珞拾起短匕,刚要刺腹而去,忽然一阵劲风闪过,却见欧阳牧一把抓住聆希珞手中短匕,欧阳牧指缝中鲜血溢出,聆希珞吓得立即放手,惊道:“师师父,你何苦拦着弟子,十几年过去,我聆希珞对不起太多的人了,就让弟子以死相报,以报大家的恩情吧。” 欧阳牧抛开匕首,黯然道:“他们的死,错不在你,皆在为师心怀妇人之仁,竟将‘九阳神功’随意放置,以致造成如此大错,简直愚不可及,希珞,师父害了你十几年,今日能够再度重逢,实属苍天保佑,倘若你再离开,你怎对得起你的三师哥c五师弟,孙大山与樊沥之错,皆在为师心怀仁慈,没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又道:“你若离去,又让你师父我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聆希珞泣道:“师父何错之有,弟子遭人陷害,一怒之下,撕毁经书,只怪弟子无能,未能保管好经书,亲手交还给师父,请师父责罚。” 欧阳牧道:“你们都是我的弟子,你们的大师哥和二师哥倘若真有邪念,也是师父之过,是师父没将他们管教好,才害得你们吃尽了苦头。” 聆希珞道:“千错万错皆是他们的错,师父说得对,我聆希珞现在还不能死,倘若我也死了,谁去给三师哥和五师弟寻仇,我定要他们两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欧阳牧道:“师父知道经书丢失与他们有关,可师父没有证据,倘若无证据便下结论,岂不就邪恶之徒。” 聆希珞斩钉截铁得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师父,此事由我一人承担,绝不会将师父牵扯在内。” 欧阳牧痛恨道:“我欧阳牧自问此生不曾做过违心之事,为何老天如此待我?五个弟子竟自相残杀。” 聆希珞道:“师父,你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那就是太仁慈了,倘若你有一点点的狠心,孙大山与樊厉也不敢做此等伤天害理的事。” 聆希珞又道:“这十几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回想当年,孙大山c樊厉c阳本松c苏剑平,洪永柱这五个伪君子,当年的所作所为,终有一日,我要他们统统付出惨痛的代价,来偿还我十几年的痛苦。” 欧阳牧道:“如今大敌当前,孙大山与樊沥皆是独处一方的有能之士,现在除掉他们,犹如自断一臂,得不偿失。” 忽然之间,唐云蓦然间走了进来,四人同时进来,唐云道:“欧阳前辈,这话可就大大不对,你的弟子勾结玄武堂主,恐怕现在你还不知情吧?” 欧阳牧双眉一锁,道:“你说什么?勾结风云教堂主?” 唐云道:“不错,倘若你不信,你可问问袁大哥,当日我与袁大哥亲眼所见,那孙大山会大冥门的‘大冥神功’,这风云教玄武堂主曾是落魄的大冥门后人,后来投靠了风云教,‘大冥神功’就是他们的独门绝学,倘若不信,可以一试。” 欧阳牧道:“袁贤侄,唐姑娘所言是真是假?” 袁绍峰道:“云弟所言不错,那孙大山确实会大冥门的‘大冥神功’但有没有勾结风云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猜疑。” 欧阳牧强忍怒态,道:“岂有此理,我欧阳牧可以容忍他们做任何事情,但勾结外邦,此罪大于天,我欧阳牧定然亲手为武林除害。” 众人均想:“不愧是一代大侠,弟子犯下再大的过错都能视而不见,可唯独不容许弟子做出叛逆之事,尤其是勾结外邦,欺压中原,这是中原之忌,人人见而株之的大忌,欧阳牧大侠也无例外,这下孙大山和樊厉恐是凶多吉少。” 唐云道:“欧阳大侠倘若有所怀疑,不妨请你两位弟子前来对峙,倘若不愿承认,一试便知。” 欧阳牧让人好生照顾聆希珞,将她抬出密室,出了地下石室,众人来到后堂院中,欧阳牧让侍从将聆希珞安顿在了房间。 后堂院中,欧阳牧对欧阳倩雪说道:“雪儿,你让管家去把你的两位师兄请来。” 欧阳倩雪应声而出,欧阳牧道:“当初华山大难,听闻袁少侠不幸坠谷,颇为担忧,后闻袁少侠在天下大会上,大出风采,一战成名,果然少年英雄。” 袁绍峰道:“欧阳大侠才是真的英雄,晚辈不过做了身为五岳剑派弟子应该做的份内之事罢了。” 欧阳牧道:“我听希珞说,她将九阳神功传给了你?” 袁绍峰道:“不错,当初华山变故,晚辈被打下华山禁谷,侥幸遇得前辈大恩,救我一命,传我神功。” 欧阳牧暗叹了声,道:“看来一切都是天道循环。”又道:“一场不幸,成全了另一场不幸,两者合一,有遗失,也有所收获,成就了袁少侠这等仁义之士,是中原之福。” 袁绍峰道:“欧阳大侠大仁大义,晚辈早有耳闻。” 欧阳牧一拍袁绍峰的肩膀,道:“袁少侠,十几年了,当初在华山,我便想把九阳神功传你,可那时你才六岁,你师父让我等你成年后在传你不迟,却没想到多年过去,我还没传你,我的弟子倒成全了你。” 袁绍峰神色黯然伤神,沉默不语,唐云问道:“欧阳大侠,你和袁大哥很早就认识了?” 欧阳牧道:“他还没出生,我就认识了他,你说,我认不认识。” 届时,却见欧阳倩雪忽然走来,说道:“爹爹,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到了,在大厅等候。” 欧阳牧皱眉,道:“如此之快。” 欧阳倩雪道:“我也不知,我刚要出门,却见两位师兄竟在不远处的酒坊,似乎一直都在观察欧阳家的动静,应该是师姐和师兄的事情,被他们察觉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诱饵引蛇 欧阳牧道:“出去看看。” 唐云道:“欧阳前辈,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后堂旁听,我们与他们照过面,所以不易露面。” 欧阳牧明白缘由,也不为难,便踏步而去。 袁绍峰c唐云c乔不许三人却在后堂作旁听者。 迎客厅中,欧阳牧居高临下,双目略闪寒芒。 忽闻孙大山道:“弟子尚未走远,便听到召唤,才知师父已然出关,恭贺师父神功盖世。” 樊厉接着道:“是呀,师父,小师妹说你练到关键,不宜打扰,现在出关必然已成。” 欧阳牧道:“为师近日睹物思人,一时之间,就想起了你们的师妹等人,老三走了,老五也下落不明,老四怀璧其罪,更不知去向,近二十年来,音讯全无,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二十年了,为师一直默念此事,终有遗憾,感觉有愧于你们。” 孙大山道:“师父当年将我等三人逐出欧阳家,弟子也知师父所虑为何,二十年来,我二人对师父都不曾有过一丝嫉恨。” 欧阳牧微叹,道:“近日闭关,我总右眼皮跳,也不知是为何故,俗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我欧阳家要出事?” 樊沥道:“谁人敢对师父无理,我武威镖局第一个不放过他。” 欧阳牧道:“老二也算忠厚,当年因你们四师妹盗取经书潜逃,老三无故而亡,我一怒之下,将你们三人逐出师门,细细一想,终是我太过苛刻,把老四的过错,怪罪在了你们的头上,老五不服气,便一走了之,再无音讯,而唯有你们二人,在这二十年来,却始终对为师忠心耿耿,隔三差五的探望,为师也是欣慰。” 孙大山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终究是师父,弟子怎能忘恩负义,做个无情无义之人。” 欧阳牧目露精芒,道:“近日来,我细想当年,感觉事情颇为奇妙,老四与老三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老四怎会因一本经书,而去背负欺师灭祖且不仁不义的骂名,这一点也不像老四的作风。” 孙大山道:“师父,人心难测,或许四师妹迷惑三师弟,想要借此机会,一三师弟之手盗取经书,这样无论成败,都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去。” 欧阳牧怒拍桌案,吓得孙大山与樊沥不寒而栗,欧阳牧压制怒气,平静道:“ 灵虚子此次广发寿帖,宴请各大名门正派参加青城宴,但为师细想,即是名门正派人物,那就自然不能混入一些什么邪教之人,或是心怀鬼胎之人,而我欧阳家更不能出此恶人入席,你们说,对是不对?” 孙大山道:“师父所言甚是。” 欧阳牧目视两人,道:“我听闻洛阳城近日有风云邪教混入,在城中肆意妄为,我觉得,有人和风云教有所勾结,意图不轨,你们觉得,与风云教同流合污之人,会是何人?” 孙大山道:“风云教向来行事诡异,倘若真有与他人勾结,恐怕,恐怕也只有惊云书院了。” 欧阳牧道“惊云书院?那只是一座书院,建立已有近五十年,怎会与风云教勾结,他们不过是群书生文人,并不会武艺,风云教勾结这等文人,又有何用?况且为师也去过惊云书院数次,并无异样,你们多心了。” 孙大山道:“倘若真要问洛阳城能有谁对风云教有所帮助的,恐怕几乎没有。” 欧阳牧道:“我倒知道洛阳还有三家,对风云教有利有弊。” 孙大山二人神色疑惑,不解其意,欧阳牧又道:“欧阳府,武孙山庄,武威镖局。” 孙大山与樊沥连忙跪下,道:“师父冤枉,弟子二人曾立誓,绝不勾结外邦,岂会与风云教同流合污,望师父明察。” 欧阳牧道:“我刚刚听雪儿说,武威镖局被人烧了?难道此事与邪教无关?” 樊沥眼珠打转,默念许久,才道:“是,此事就是风云教所为,弟子不久前的一只运往皇宫的镖车,也被风云教烧了,就因为弟子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所以我武威镖局也跟着被烧成废墟,都是他们做的。” 欧阳牧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樊沥道:“弟子觉得此事不必惊扰了师父,故而不曾向师父言明,就是怕师父为弟子担忧。” 欧阳牧心中冷哼,又道:“那风云教为何让你害我?” 樊沥道:“弟子也不知缘由,不过弟子已经把他们赶出了洛阳,想来他们近期是不会来得了。” 欧阳牧心中默念:“这般问下去,他们自不会如实交代,倘若直言相问,他们宁死不承认,我又该如何?倘若我一掌将二人打死,又怎么向他们家人交代,看来我终究是妇人之仁,还是静观其变吧。” 便转移话题,道:“如此甚好,灵盟主大寿在即,三日后启程,前往青城派,你们随我同行。” 孙大山与樊沥皆送口气,齐声道:“是,师父。” 欧阳牧神色中有些失落,道:“你们就先各忙各的吧。” 孙大山与樊厉同声应是,转身出门。 孙大山两人刚走一会儿,袁绍峰等人顺势而出,却听唐云说道:“欧阳大侠,说句不中听的话,望欧阳大侠不要见怪,欧阳大侠心怀妇人之仁,不忍直言相问,又不忍痛下杀手,太妇人之仁了。” 欧阳牧惭愧的笑了笑,道:“唐姑娘所言不错,在下太仁慈了,终究下不去手。” 袁绍峰心知唐云直言不讳的说欧阳牧的坏话,不由拉了拉唐云的衣袖,却听唐云又道:“欧阳大侠,刚才他们明明心虚得紧,你只需再说下去,他们不得不老实交代,可你却被你的仁慈之心所阻扰,放走他们,如此下去,哪天你要再问,他们必然早有准备,必然宁死不言,除非你直接下手。” 欧阳牧道:“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若贸然杀了他们,日后,难免他们的后人不会来寻仇,我杀他,他杀我,冤冤相报何时了,终究不是个头,还不如就在我这里终止,这样也可化解日后没必要的仇恨。” 乔不许道:“这你就错了,刚才这丫头说得对,你欧阳牧一生以仁义为本,你那两个弟子知你心怀妇人之仁,必然借你软肋,以你之名,为非作歹。” 唐云一拍乔不许的肩膀,笑道:“乔老怪,认识你这么久,总算说了句人话。” 乔不许没好气得瞪了眼唐云,唐云又对欧阳牧道:“此次你这般询问,他们心中必然起疑,日后必然行事更为谨慎,想要再找出他们的破绽,就有困难了。” 欧阳倩雪道:“那怎么办?倘若他们真的要对师姐下手,我欧阳家人力单薄,除了爹爹武功高强,其余的人,都是寻常百姓,只有任人宰割。” 乔不许问道:“对呀,丫头,你平时诡计多端,不如想个法子,引引他们。” 唐云沉思半响,道:“现在孙大山和樊厉绝不会亲自动手,他们勾结玄武堂主,那就一定会派上玄武堂的杀手,倘若如此,就只有解决了他们,孙大山与樊沥的狐狸尾巴才会显露出来。” 唐云对欧阳牧道:“欧阳大侠,我有一事,想要请你帮忙。” 欧阳牧道:“唐姑娘但说无妨。” 唐云道:“既然欧阳大侠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乔不许笑道:“这丫头片子又想出坏点子了。” 果不其然,却听唐云道:“今夜灯会,人多眼杂,他们不会动手,可一旦到了没人的地方,人数极少的情况下,他们就有下手的机会。 如今,洛阳城中,聆前辈是他们最害怕的人,他们恨不得让聆希珞立马死去,毕竟他们也不希望聆前辈来欧阳家告状,除此之外,孙大山与樊沥必然会派很多眼线在欧阳家四周,我们即要引出孙大山与樊沥,那就要先对付玄武堂的杀人,突然我们带着聆希珞,从欧阳家走出,孙大山必然连杀手都不会派出来,但如果,我们把聆前辈从另一个地方运出来,他们就会以为聆前辈要去欧阳家,所以必然在来欧阳家的路上截杀聆希珞。” 乔不许问道:“不对啊,丫头,孙大山还没有得到‘九阳神功’他们怎么会痛下杀手?” 唐云道:“命重要还是名利重要?命都快没了,谁还去想这些名利,孙大山绝不会让聆前辈和欧阳大侠会面,所以” 说到这儿,唐云又对袁绍峰道:“袁大哥,像上次在东城客栈的那些杀手,解决十个,你有几分几分把握?” 袁绍峰想了想,道:“突然我以‘九阳神剑’,再加上出其不意,应该可以在十息左右,解决十个,甚至更多,因为这一招,是我从九阳神功和华山剑法连同嵩山剑法一起创造出来的,剑法奇快,但只有一招,出其不意可秒杀六七人,待他们回过神来,剩余之人,也应该可以快速解决。” 唐云笑道:“如此甚好,不到十息解决,就能把十个难缠的杀手解决,这是最好的办法。” 又道:“如此一来,玄武堂的杀手解决后,孙大山与樊沥只能亲自出马,对付他们两个应该不成问题,主要问题在于,孙大山与樊沥的背后势力,一旦出马,就要看袁大哥和乔老怪的实力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实力有多强,但依我所见,近半年来,各大名门被灭之事,可能皆因他起,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既然陈牧息不好对付,他若出手,袁大哥和乔老怪就要谨慎而行。” 欧阳牧道:“从头到尾,不曾说我该做什么?” 唐云笑道:“欧阳大侠只要出府去灯会的品香楼喝茶,我自会让欧阳大侠有事做的,既然我要抓地头蛇,我就自要想好一切,以免抓蛇不成反被蛇咬,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夜间,灯会依旧,吃了晚饭的袁绍峰等人,在吃饭间,唐云细细得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聆希珞也赞同。 就在众人做好开始行动的准备时,袁绍峰突然道:“聆前辈伤势未好,恐怕不宜奔波,不如找个人替代聆前辈吧?” 聆希珞怒道:“袁绍峰,难道你嫌我碍眼吗,既然要诱敌出洞,自要我亲自出马,他们才不会起疑,难道你还怕我聆希珞打不过他们?” 唐云对袁绍峰道:“既然前辈要去,袁大哥何必阻拦。” 欧阳牧却道:“既然希珞要去,就让他亲自陪同你们一起,让倩雪照顾师姐即好。” 欧阳倩雪喜道:“是的!爹爹。” 唐云道:“如此一来,就万事俱备,就差东风,现在我们该想的,是如何把聆前辈神不知鬼不觉的引开孙大山的眼线,好让聆前辈先去东城。” 欧阳牧道:“此时好办,我欧阳家的密室,一共有三条通道,其中一条,可直通东城的一间民宅,你们去那里那儿,然后在引起孙大山的眼线,就一切都妥了。” “暗道?”唐云道:“原来武孙山庄的密室是模仿欧阳大侠的,难道我看他们的密室,颇为不对,原来只模仿出个大概。” 当即,欧阳牧让欧阳倩雪带路,袁绍峰c唐云c乔不许c欧阳倩雪等四人就去了东城。 洛阳,东城,一座破旧不堪的民宅之中。 乔不许不解道:“这密室暗道怎么是通到这个废墟民宅里面。” 当众人从民宅的床板下出来时,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荒废已久的民宅。 聆希珞道:“这个暗道我也不清楚,或许师父也有他的用意。” 欧阳倩雪道:“这个暗道是十五年前修出来的,至今只有我跟我爹知道,所以四师姐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唐云道:“我们还是先走吧,现在欧阳大侠也该到品香楼了。” 众人出了民宅,走了不到百米转弯后,便看到了如山如海的人群,在街道上拥挤赏灯。 唐云看到灯会热闹,便拉着袁绍峰涌入了人群之中,临走前道:“各位,我们边走边玩,我可是从没参加过这么热闹的灯会了。” 唐云与袁绍峰,欧阳倩雪三人走在了前头,左看右看,开心极了。 乔不许看着前面的三人,不由微笑的摇了摇头,道:“真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聆希珞道:“袁绍峰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很感兴趣,不知她到底是何人物,古灵精怪的很,言语之中,也有着三分歹毒之意。” 乔不许道:“这小丫头确实古怪的很,初次见面时,我就被她耍了一番,虽然精明,却也胆大心细之人,和袁兄弟一起,倒正是一对天作之合,互相弥补了彼此的不足。” 唐云与欧阳倩雪进了一家服装铺,袁绍峰因为担心聆希珞二人跟丢,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不到一会儿,聆希珞刚好到来,忽闻得服装铺中,传来了争执声,却听唐云道:“你这人真不知羞,堂堂男儿竟和一介女流抢东西,好不知羞。” 一个尖尖的声音道:“你好大的胆!” 唐云闻言,捂嘴轻笑,道:“原来是个死太监。” 唐云话毕,那面色苍白的人,将杯子摔到了地上,喝道:“大胆,你这黄毛丫头,大夜晚的不在家好好待着,竟在这店中与我争执,是不是活腻味了?” 唐云道:“你个死太监不在宫中守你的本份,来此作甚?不怕你的头儿把你再阉一次。” 那人气的踩脚,甚是恼怒,喝道:“你这小子好不识趣,左一个太监,右一个太监,我哪儿像太监了?你说我哪儿像了?” 唐云噗嗤一声,就连欧阳倩雪也是轻声窃笑,唐云忍笑道:“你哪儿像?这就不好回答了,真要我说,你哪儿都像,不过,既然你不是太监,那就一定是个娘娘腔。” 那人气的大口喘气,又听一道声音响起,道:“这位姑娘倘若喜欢,我就送给姑娘好了。” 唐云三人,将目光看向那声音传来处,却见一蓝衫男子走了过来,却听他又道:“不过在下有个请求,毕竟这是我先看到的。” 唐云道:“什么请求?” 蓝衫男子道:“姑娘云容月貌,胜若天仙,在下有个冒昧之请,希望姑娘能让在下一饱眼福,看看这件衣衫可遇到了合适的主。” 唐云看了眼袁绍峰与欧阳倩雪,道:“你这家伙色胆包天,难道就是这样骗取姑娘的美貌,来一饱眼福吗?” 蓝衫男子道:“非也非也,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绝无此等想法,实不相瞒,在下初来贵地,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访欧阳府欧阳大侠。 久闻欧阳府有位千金,名唤欧阳倩雪,初次到访,却无心怡之物相送,所以见了这件绿罗仙裙,想以此为礼,一搏欧阳姑娘的芳容。” 唐云看了看疑惑的欧阳倩雪,显然后者也不认得他,就道:“欧阳倩雪?你和欧阳倩雪是什么关系?你又是谁?你送她这个,你确定她喜欢。” 蓝衫男子道:“在下朱阳,杭州朱家人。” 欧阳倩雪目光微动,轻声道:“杭州朱家人?不知朱家大公子可就是阁下?” 蓝衫男子道:“正是在下,姑娘为何如此相问?” 唐云突然想到什么,道:“哦!我知道了,听欧阳大侠曾说过,他与朱家人曾有过媒妁之言,那个和欧阳妹妹有过媒妁之言的人,就是你啊?” 朱阳感到讶意,道:“姑娘认识欧阳姑娘?” 唐云刚要说出欧阳倩雪就在身边的时候,欧阳倩雪低头拉了拉唐云的衣袖,示意唐云不要说出来,唐云立马放弃了道出欧阳倩雪的存在,就道:“是啊,欧阳妹妹秀外慧中,我可是和她经常照面。” 袁绍峰听着他们相谈甚欢,不由出了店铺,在门口站着,这样即可关注外面的聆希珞和乔不许,又可以看到店铺里的唐云与欧阳倩雪。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道呼啸之声,欧阳倩雪闻声望去,却见一只黑箭疾来,欧阳倩雪大吃一惊,想要躲开,却已不及,闭目待毙之际,却过的一会儿,未见得哪儿生痛,缓慢睁眼查探时,却见黑箭离他眉心只差半寸之余,吓得欧阳倩雪连退三步。 却见那黑箭被两只手前后抓住,在前的是袁绍峰的右手,在后的是朱阳的左手,两人身处黑箭左右,袁绍峰在左,青衫男子在右。 袁绍峰紧张得查看欧阳倩雪的周身,道:“没事吧?” 唐云也被吓得紧张起来,揽住袁绍峰的右手,道:“在那儿。” 唐云四处观察,却见服装铺的二楼,突然出现八人,手持利器而下,吓得周围客人,慌忙分散出店。 袁绍峰站于唐云与欧阳倩雪的身前,待到八人落地,袁绍峰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湘西三鬼 唐云扫了八人一眼,对袁绍峰道:“袁大哥,他们不是玄武堂杀手,可能是黑道上的绿林好汉,被孙大山以重金请来办事。” 袁绍峰道:“孙大山的人脉倒也挺广,黑白两道都要给他面子,上次武威镖局樊沥请来的绿林好汉,也是如此。” 唐云对八人道:“孙大山用多少重金请动了诸位,让诸位如此兴师动众。” 八人中的一人道:“即是替人办事,符合我们的规矩,重金也有轻重,得罪了。” 却见八人同时出手,将袁绍峰c唐云c欧阳倩雪c朱阳四人围住。 袁绍峰挺剑御防,那朱阳也非等闲,赤手空拳以待,袁绍峰与朱阳各对付三人,唐云与欧倩雪各对付一人。 袁绍峰以气运剑,震慑三人,一剑下三人格剑挡住,袁绍峰挺剑一跃,身影倒立而下,长剑肆意向下扫动,只击得三人措手不及,袁绍峰趁势猛点三人脖颈右侧上的‘扶突穴’,三人只觉得头昏,便摸颈吃痛。 朱阳竟也不弱,赤手空拳下,刚退两人,却见两人去而复返,朱阳又被三人所围,从腰间取出一把折扇,以作武器。 三人举剑而来,朱阳折扇展开,在身前一划,三剑竟在折扇的一扫下,如刀削面条般,只听到铛铛两声,三剑均被扫断,朱阳抬足一踢,将三人横扫在地。 这一招使得惟妙惟肖,甚为俊俏,让人不住叫好。 唐云与欧阳倩雪背背相依,各有一剑客挺剑袭出,欧阳倩雪与唐云互换对手,一掌猛地呼出,两人立即倒地。 唐云见得八人先后落败,不由暗松口气,唐云便道:“好个小贼,竟敢暗箭伤人,难怪蒙面,我看你们是知道自己的举止不太光明磊落,无颜面对世人吧。”不由气愤的狠狠踹了几脚,以作惩戒。 袁绍峰大松口气,对朱阳道:“多谢朱兄仗义相救。” 朱阳道:“哪里哪里?千里相遇就是有缘,不知仁兄出师何门何派,剑法如此了得。” 袁绍峰说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袁绍峰。” 朱阳长哦一声,已然明白,就道:“不久前,听闻华山派发生大变,在下当时远在北漠,未能出一份锦薄之力,实属惭愧。” 袁绍峰道:“朱兄严重,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我华山派的灾难,再多人也是徒劳无益,不过朱兄这份心意,在下心领了。” 朱阳一拍头,忽然面色大变,说道:“哎呀,不好,在下来此,只顾着办理拜访欧阳府的事情,险些忘了大事,在下先告辞了,有缘再见。” 袁绍峰见他极为匆忙,必然是头等大事,也不阻拦,道:“有缘再见。” 朱阳一走,唐云与欧阳倩雪也是不见了踪影,袁绍峰知道唐云机灵的很,不会乱来,定然是欣赏灯会了,便和乔不许与聆希珞向西城而去。 聆希珞与乔不许见不到唐云与欧阳倩雪,不由问道:“那两个丫头呢?” 袁绍峰道:“前辈,云弟必然是去欣赏灯会去了,我们边走边找吧。” 一边去往西城,一边寻找唐云与欧阳倩雪,当三人来到青石桥时,已偏离灯会,这青石桥岁月已久,已经成为了少有人来的地方,故而灯会并未延续到这个地方,而是转角偏南,变道延续灯会,一直延续到整个洛阳的主街道,形成一个圈,而青石桥却也在这个圈里。 三人刚到青石桥,已无人影,忽听得一阵矫捷的脚步声,袁绍峰心里一惊,寻思:“脚步轻盈,定是内功较高之人,倘若他们是孙大山的杀手,可就大事不妙,现下五人分散,云弟与欧阳姑娘刚刚遇到伏击,最是危险,聆前辈与乔前辈也是多不方便,已然寡不敌众,必须赶在他们找到云弟前,找到她们。” 袁绍峰三人都意识到了不寻常,藏身于石桥一侧的河边暗处,待得一阵脚步声过后,袁绍峰孤身一人紧跟而去。 跟得一阵子,忽然听到唐云的声音,那些脚步声登时一顿,立即藏身于黄墙之上,藏身探头。 袁绍峰忽见唐云与欧阳倩雪向青石桥的方向而去,这正是中了那些黄杉人的埋伏。 袁绍峰清楚得见到那些黄杉人,已持暗器待发,正在他们瞄准之际,袁绍峰急速飞跃而出,唐云最先察觉,见是袁绍峰,一惊之下,未及反应已被袁绍峰一掌轻柔的推肩退开。 袁绍峰脚步尚未落地,忽然无数暗器激射而来,袁绍峰双掌齐展,一股磅礴的九阳内劲破掌而出,无数暗器刚一靠近,就被静止凝固。 袁绍峰大喝一声,双手在胸前比划,那些暗器如掌中万物,被袁绍峰比划下,竟突然折返而去,向着那些黄杉人激射而去,紧接着,却见得有六人突然从黄墙之上滚落地上,已然断气。 唐云恼羞成怒,大声叫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藏头缩尾,有本事现身一战。” 不等唐云说完,两侧跃出九人,却听得九人齐声喝道:“顺者昌,逆者亡。” 话毕,九人同时出手,欧阳倩雪看似芊芊少女,却也十分了得,其父生怕欧阳倩雪遭遇委屈,故而传她诸多防身之法。 此刻黄杉人来临,欧阳倩雪虽未出掌击人,那黄杉人也近不了她的身,欧阳倩雪可谓身法了得,身形如魅似影。 唐云也非浪得虚名,那些人尽管了得,对唐云出手,均是有分有寸,故而唐云被三人围攻下,久攻不破。 袁绍峰挺剑而出,华山剑法层出不穷,接二连三的施展开来,却也难以一剑致命。 黄杉人眼看久攻不下,却生劝诫,就道:“在下并无恶意,只要小兄弟把聆希珞和罗舟交出来,我们便就此罢手。” 袁绍峰决然道:“要人没有,要命一条。”又是挺剑而去。 九人双眼一寒,又是攻上,袁绍峰三人,除却欧阳倩雪未曾出击外,唐云与袁绍峰均是连攻众人,场面打的混乱,过得一会儿,欧阳倩雪对付的更为吃力,不由掌力刚猛起来,却是欧阳家举世闻名的盖世掌法‘九莲神掌’这是欧阳倩雪尚未练到一定地步,故而使唤起来,不如聆希珞那般收发自如,也没有袁绍峰那么刚猛至极。 尽管如此,‘九莲神掌’终究是举世闻名的盖世神掌,欧阳倩雪招式一展,登时,三名黄杉人无论如何防备下,均是中掌倒地。 唐云与欧阳倩雪一般无二,大冥神掌使得出神入化,三个黄杉人转眼即败。 袁绍峰知晓倘若僵持下去,对他们大势不利,三人不约而同的震退周身之人,跃身而去,可那些黄杉人并非就此罢手,追了过去。 来到青石桥,袁绍峰等人刚一止步,忽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们要的人在这儿,欺负这些小辈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冲我来。” 聆希珞一声大喝,使得转眼即至的五人顿了顿脚,道:“阁下就是聆希珞?如今你们处境,可想而知,即便打过了我们,你们终究难逃一劫,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聆希珞闷哼一声,看着黄杉人,道:“难逃一劫?狂口小儿,叫使唤你们的家伙滚出来,有本事当面解决,藏头露尾,也不怕辱了名号。” 黄杉人道:“废话少说,纳命来。” 五人再度攻来,乔不许突然道:“这几个家伙交给我了。” “你不是罗舟?”黄杉人似有所顾忌,不敢上前,过得一刻后,众人一拥而上,乔不许箭步疾行,迎战而去。 “罗舟?你才罗舟,你祖宗才是罗舟。” 乔不许上前,连跨数步,吓得众人跟退数步,只可惜,乔不许的震慑虽是可怕,可这五人相视下,齐攻乔不许,乔不许连退三步,双掌齐出,大喝声:“让你们尝尝老怪的破云掌法!” 掌法飞快,两人举剑格挡,却见到黄杉人紧接着,亮剑而上,乔不许退至聆希珞的轮椅后,取出大金剪,向着众人猛地一剪而去。 猛地间,竟将五人的长剑,夹于剪中,乔不许得意一笑,大金剪一转,黄杉人顿觉手臂传来一阵酸麻之感,长剑脱手落地,乔不许顺势大金剪向着众人的脸上一扫而去。 待得黄杉人们回神之时,已然被甩倒在地,全身麻痛得紧,已是伤得不轻。 乔不许正得意之际,眼前忽然划过一阵劲风,乔不许又看向五人时,却发现五人已然死去,额头眉心处,各有一颗钢珠,因何而亡,一目了然。 乔不许倒吸口凉气,看了眼神色阴寒的聆希珞,低声自语道:“这么歹毒?” 聆希珞似有听到,沉声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十九年前,就是因为我对两个狗贼的一忍再忍,才有了今日的我。” 不久之后,聆希珞挪了挪轮椅,厉声喝道:“孙大山,樊厉,即有本事派些虾兵蟹将来暗箭伤人,何不亲力亲为,畏畏缩缩,可不是君子所为,也对,你们根本就算不上君子。” 聆希珞此话刚落,却有两道身影缓步而来,正是孙大山与樊沥。 孙大山面色平静,道:“两三日不见,小师妹倒越加精神了。” 聆希珞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这可得托两位师兄的福气,好让小妹有精力在此相聚。” 樊厉道:“师妹,十几年不见,师妹可还好。” 聆希珞道:“你们两个武林败类,坏事做尽,既然老天爷不除你们,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孙大山目闪寒芒,冷冷道:“今日我们既然敢来,就说明已经放弃一切了,今晚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能看到明天太阳的,你我之中,只有一个。” 说完,手掌墨黑,一掌猛出,聆希珞冷笑道:“新仇旧恨,也该算一算了。” 孙大山与聆希珞连对九掌,孙大山大惊道:“九莲神掌三重天!你居然练到了欧阳牧的那个境界,为什么不传给我,我才是你的大弟子啊。” 孙大山目露寒芒,杀意顿起,大喝道:“我的大冥神爪,也非浪得虚名!” 孙大山手化黑爪,向聆希珞一举抓去,聆希珞也非等闲,华山禁谷苦修近二十载,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一刻,却见聆希珞每每呼出一掌,便有如火莲般的内劲,破掌而出,气势刚猛。 孙大山十指黑爪异常凶猛,竟将那刚猛掌劲生生撕裂,如撕碎布,聆希珞双眉紧皱,不知孙大山所使得爪功,是何门派,竟这般阴狠毒辣。 聆希珞岂会就此罢手,当即双掌在轮椅上猛地一拍,借力纵身而起,掌带破空劲力,生猛异常,竟让的孙大山不禁心生畏惧,连退数丈。 聆希珞一掌退敌,又回轮椅上,冷冷道:“为了报仇,我苦心专研师父的‘九莲神掌’,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被我一一参透,练至大成,对于此掌法,我早已达到出神入化之境,当年你二人觊觎此掌法,今日,我就成人之美,以此掌法击毙你二人,以报当年之恨。” 孙大山喝道:“牙尖嘴利,十几年过去,我孙大山的名声,也不是有名无实的,你若一心寻死,老夫今日成全你。” 话音刚落,只见得十指黑爪如死神之手般撕来,聆希珞闷哼一声,九莲神掌,层出不穷,每掌呼出,都让的孙大山不得靠近,使孙大山不由猛力发劲,爪功更加生猛起来。 樊厉眼瞧见孙大山落于下风,喝道:“师兄,我来助你。” 话音刚落,樊沥纵身而起,却被乔不许一掌呼来,挡住了去路,却听乔不许道:“他们忙他们的,你插什么手。” 樊沥怒道:“老家伙,给我滚开!”话毕,出掌呼去,与乔不许打在了一起。 紧接着,却见得西边街头,突然有三人纵身而来,三人黑色长衫,只是黑杉之上,却有三个不同的白色大字,却是‘赌’‘贪’‘盗’三字,三人刚到,袁绍峰等人还未反应,已然攻去。 三人各持不同利刃,‘赌’者持金边折扇,‘贪’者持三尺银枪,‘盗’者持长鞭铁钩。 三人脚未落地,已然又起,先是‘盗’者铁钩呼出,袁绍峰举剑格挡,长剑一甩,铁钩飞出,后又三尺银枪袭来,袁绍峰举剑迎上,剑与银枪擦肩而过,袁绍峰转身,却见银枪又来,袁绍峰挺剑而上,不过三招,银枪已退,最后,‘赌’者纵身而来,手中金边折扇,在袁绍峰天灵划过,袁绍峰后昂避开,与此同时,长剑抖动,那‘赌’者轻微一挪,避开长剑利刃,手腕快转一圈,金边折扇在袁绍峰的眼前,如一团黄金般向他胸口而去,袁绍峰双足一点,整个身子后昂退去。 与此同时,忽见西北方向,有一蓝衫男子纵身而来,唐云与欧阳倩雪一看,竟是朱阳。 却见朱阳脚未落地,从‘贪’者与‘盗’者身旁擦肩而过,已然向‘赌’者一拳呼去,拳劲如风。 ‘赌’者似有察觉,翻身一跳,避开一拳,见得朱阳,不由面色一沉。 忽听到朱阳道:“我可找你们找的幸苦的很,原来都跑到这儿来凑热闹。” 又看了看袁绍峰与唐云,还有欧阳倩雪,朱阳眼光一亮,道:“哈,原来袁兄也在此凑热闹,幸会幸会。” 袁绍峰也向朱阳抱了抱拳,道:“幸会!” 却听朱阳道:“久闻湘西三侠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却听得‘盗’者道:“你小子有病吧,从杭州追到洛阳,我说了我们三兄弟没拿你家的东西,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对我们穷追不舍。” 朱阳道:“这事可不是三位一句没拿就能了事的,我管家亲眼见到,有一个衣服上写个‘盗’字的盗贼,进了密室。 更何况,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出还有谁,敢穿的如此明显的偷盗,你可别说是别人诬陷,我也怀疑过,管家与你动过手,认得你的铁钩功,你推卸不责任。” ‘盗’者又无奈又恼火道:“你小子真是有病,我稻无砀要真拿了你们家的什么什么三十六路霸王拳法,我自会承认,可没拿就是没拿,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唐云与欧阳倩雪不由抿嘴窃笑,朱阳略显尴尬,不由轻咳了两声,道:“当日你们也在杭州,你们刚进杭州,当晚我朱家就进了贼,只要在江湖上闯荡过的都知道你们湘西三侠的名号。 一个爱赌,一个爱贪,你就是爱盗,不管轻重就盗,我能不怀疑你吗,如此也就作罢,次日让诸位以证清白,你却拖拖拉拉,还故意扰乱,趁机逃走,我能不怀疑你吗。” ‘盗’者道:“你你这个锦衣卫当的太窝囊了,怎么就不明是非黑白,是不是有点不讲理。” 朱阳道:“废话少说,想要在下放过各位,除非我祖传拳法,完好无缺的归还我手,不然我也不好向家父交代。” ‘盗’者未说,‘赌’者突然道:“三弟,既已如此,何须再言,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毕,三人齐攻而上,金边折扇c三尺银枪c长鞭铁钩三种不同兵刃,从朱阳天灵,腹部c双腿三处而去。 金边折扇攻腹,三尺银枪纵跃而起攻天灵,长鞭铁钩向朱阳双脚勾去,以不同方位,攻其一人。 朱阳双臂一振,拳劲如风,双臂大展下,凌空而起,与此同时,袁绍峰岂会坐视不理,朱阳刚起,那长鞭铁钩已近,当即轻抖长剑,向长鞭铁钩扫去,将长鞭铁钩一把卷住,袁绍峰长剑入地三寸,将长鞭铁钩卷的难以动弹。 稻无砀心知此招破绽百出,早已想出对策,当即,双腿横扫而去,袁绍峰拔剑而退,稻无砀借势收回长鞭铁钩。 与此同时,朱阳凌空挥拳,瞬间将两人震退,却未能伤其身,落地时,湘西三侠已然又聚一起。 袁绍峰道:“好奇怪的攻势。” 朱阳道:“这三人是江湖上的高手,亦正亦邪,行事诡异,虽有暴打贪官污吏之义举,但也有偷盗赌贪等不良行为,故而江湖上,就给他们起了个名号,叫做‘湘西三鬼’。 他们刚才所使的,乃是三鬼齐阵,这是一种从八卦图中演变而出的阵势,三人齐心,齐力断金就是这套怪阵的宗旨,想要以一人之力,破了此阵,绝非易事,突然没有袁兄弟刚才出手,我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唐云听得入神,却道:“原来如此,这种阵势我听说过,一人难破,两大高手联手破敌,才有机会,只需要让三人的招式达不到共鸣,他们就像一座城门洞开且无守将般的城池一般,不攻自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功力大增 湘西三侠以‘赌’者为大,‘贪’者居中,‘盗’者是末,三人以‘三鬼齐阵’闻名天下,亦正亦邪,一切都随心而为。 到了杭州时,恰逢朱家遇贼,祖传拳法被盗,朱阳身为家中独子,因家父在朝为官,朱阳又年少有为,朱家祖传三十六路霸王拳法,被他练得纯火炉青。 弘治四年,这个消息传到了弘治皇帝的耳边,弘治皇帝见了朱阳的实力,也大赞其勇猛之士,将他封为锦衣卫,官居要职,以他这两三年的入职经验,自会怀疑上湘西三侠盗了他的祖传拳法,故而从杭州追到了洛阳城。 朱阳也颇为敬仰这些江湖中人的快意恩仇,此时遇到湘西三侠,朱阳出于劝诫,故而,先礼后兵。 可湘西三侠一口断定,没有盗取,却让朱阳有些为难。 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朱阳知道湘西三侠亦正亦邪,但为人都是言而有信的人,朱阳即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朱阳却想出一计,以此从他们口中套出真相。 只听朱阳道:“久闻湘西三侠之名如雷贯耳,一套‘三鬼齐阵’威震江湖,至今无人能破。” ‘贪’者道:“过奖,但那又如何?” 朱阳一笑,道:“也不怎么样,在下只是奇怪,这‘三鬼齐阵’究竟如何了得,竟让云南金刀家也甘拜下风,刚才略有领教,确实不错。” ‘赌’者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阳笑道:“我曾听人说,湘西三侠有一个规矩,谁能凭一己之力破了三侠的‘三鬼齐阵’,湘西三侠就答应破阵者三个要求,不知道这个规矩可还作数?” 稻无砀哈哈大笑,目光轻蔑,冷笑道:“破阵?你这锦衣卫破案破出毛病了吧,竟想破我湘西三鬼的‘三鬼齐阵’?真是初犊之牛不怕虎,找死找到我们头上来了。” ‘贪’者道:“正想领教杭州朱家的霸王拳,是不是名副其实。” 朱阳一笑,道:“不过,破诸位之阵的人,并非在下。” ‘赌’者道:“是谁?” 朱阳指着欧阳倩雪,对湘西三侠道:“是这位姑娘。” 欧阳倩雪蓦然一惊,道:“我?我武功低微,岂是他们的对手。” ‘贪’者道:“臭小子,你让个黄毛丫头来破我们的阵,是不是小瞧我们。” 朱阳道:“并非如此,诸位应该听过欧阳世家的‘九莲神掌’吧,这位姑娘乃是当今之中,绝顶高手欧阳牧的后人,诸位可别小瞧了她,才是真的。” 欧阳倩雪与唐云一惊,唐云道:“你知道她就是欧阳倩雪?” 朱阳笑道:“没错,不过也是刚才看姑娘出手才知道的。” 朱阳道:“九莲神掌!想必欧阳姑娘应该会吧?” 欧阳倩雪点头,道:“这个我确实学过,不过所学不精,和聆师姐与袁大哥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朱阳道:“会就好!” 朱阳在欧阳倩雪耳边说了几句,欧阳倩雪暗自点头,面对湘西三侠,欧阳倩雪轻微咬牙,显然有些紧张。 欧阳倩雪道:“朱公子,这会不会有点胜之不武。” 朱阳道:“欧阳姑娘尽管放心,他们又何曾不是胜之不武。” 欧阳倩雪向湘西三侠抱拳行礼,湘西三侠抱拳还礼,欧阳倩雪忽然双掌推出,劲力破掌而出,转化红莲,袭向湘西三侠,令湘西三侠不由举刃抵挡。 朱阳突然道:“欧阳姑娘快出手!” 欧阳倩雪猛地纵身跃起,一招而过,稻无砀已被点穴,‘赌’‘贪’二人刚一反应过来,却是一吓,面色一沉,金边折扇与三尺银枪交错而来,欧阳倩雪凌空后翻,‘九莲神掌’骤然而出,呼向‘赌’者,‘贪’者顺势取回三尺银枪,反身向欧阳倩雪后背刺去。 欧阳倩雪只觉后背有阵破风之声,欧阳倩雪顺手一抓,竟将被点穴的稻无砀,放在身边,‘贪’者一惊,连忙收枪,险些刺中‘盗’者,就在‘贪’者收枪之际,欧阳倩雪玉足轻点地面,凌空又起,反手一掌打在‘贪’者肩头,‘贪’者立时中掌飞退。 届时,‘赌’者已然持扇反转而来,在欧阳倩雪身前一跃而过,金边折扇转来时,欧阳倩雪心里一惊,眼看避无可避,忽见‘贪’者就在身前,突发奇想,竟又故技重演,使得‘赌’者收扇退开,却没中欧阳倩雪之计,躲过一掌。 欧阳倩雪本想借他收扇之时,一掌呼去,却被‘赌’者轻易躲开,想来‘赌’者不想重蹈‘贪’者覆辙,故而弃攻为守,以求自保,现在‘贪’‘盗’皆已中掌后被点穴,只剩下只身一人的‘赌’者。 ‘赌’者冷道:“卑鄙小人。” 欧阳倩雪不知如何答复,毕竟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她自然无话可说,却听朱阳道:“此事不怪欧阳姑娘,乃在下的注意,不过三位也磊落不到哪里去,以多欺少,也非君子所为,更何况是对付一名女子。” ‘赌’者顿时哑口无语,这才发现自己三人竟中了朱阳的诡计,不由闷哼一声,金边折扇展开,向着欧阳倩雪转动而去,欧阳倩雪决计不在利用‘贪’‘盗’二人做活盾,反而‘九莲神掌’蓦然展开,顿时,欧阳倩雪竟和‘赌’者明刀明枪的交起手来,不到数回合,欧阳倩雪已然落了下风。 朱阳拾起一颗石子,向着‘赌’者和欧阳倩雪之间掷去,‘赌’者骤然一翻,躲开石子,欧阳倩雪骤然一掌袭出,被金边折扇格挡,欧阳倩雪左手二指出其不意的探出,正中‘赌’者胸口,‘赌’者被点穴后,湘西三侠已然败了。 朱阳上前,将湘西三侠的穴道解开,就道:“三位的‘三鬼齐阵’已破,三位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 ‘赌’者道:“卑鄙小人,竟使暗招,难道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朱阳道:“胜之不武?三位以多欺少,对付一个弱女子就可以,就不许这位姑娘以求自保吗?难道三位是想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赌’者心知,朱阳必然已经想好如何说的自己三人哑口无语,也就不与他废话多说。 毕竟三人已经中了朱阳的圈套,倘若三人胜,这事传了出去,他们在江湖上,也是不光彩,无论对手是弱女子,还是他们以多欺少,对湘西三侠而言,都讨不到好。 倘若输了,湘西三侠若不兑现承诺,也势必被人说成是言而无信的伪君子,所以当朱阳给他们解穴时,‘赌’者就已经知道,自己三人,已经中了计,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而为今之计,他们既已败下阵来,也只能遵守规定,兑现承诺,以免留下个失信于人的把柄。 当即,‘赌’者冷哼道:“事已至此,我湘西三鬼无话可说,既有承诺在先,我们自会言出必行,朱少侠有何邀请,就请直言告之。” 朱阳道:“人人都说湘西三侠言出必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既然杜大侠直言,在下也不兜圈子。” 朱阳又道:“杜大侠放心,在下并无他意,只是想请三位入朱家做客,言明我朱家失窃之物,并非三位之举,我爹也非蛮不讲理之人,我只要三位在朱家言明真伪,仅此而已,别无它求。” ‘赌’者闷哼一声,道:“原来堂堂锦衣卫也不过是个卑鄙小人,转了一大圈,你还是把我们当成了盗贼。” 朱阳道:“杜大侠何出此言,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希望杜大侠三位去朱家坐坐,绝不为难三位,倘若失言,我朱阳自刎谢罪。” ‘赌’者道:“如此最好,我湘西三侠言出必行,既然定过这个规矩,我们就绝不食言。” 朱阳道:“如此甚好,不知三位何时随我回杭州?” ‘赌’者杜中仙道:“我杜中仙既已答应,就自然不会食言,不过,青城山即将展开寿宴,武林盟主的寿宴,我们这些恶名远扬的人,也想去会会,青城山之后,我湘西三侠必然会去杭州,朱少侠就不必跟随了。” 朱阳笑道:“如此就巧了,我朱阳拜访欧阳大侠后,第三件事,就是和欧阳大侠一起去青城山赴宴,正好同行。” 杜中仙道:“你我事了,就请朱少侠让开,我们湘西三侠受人之邀,前来铲除聆希珞与其同党,还请不要干涉我们办事。” 朱阳笑道:“杜大侠是不是忘了什么,似乎是三个要求,去朱家言明真相,只是一个,还有两个啊。” 稻无砀道:“你小子有完没完,能不能一次说完。” ‘赌’者杜中仙道:“那就请朱少侠说第二个吧。” 朱阳一笑,道:“如此甚好,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湘西三侠不许与这几位动手,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贪’者道:“不行,我们早已答应了别人,怎么可以食言。” 唐云突然道:“你们身为中原武林人士,却帮外敌,简直就是卖国贼,中原武林人人诛之。” 杜中仙喝道:“卖国贼?姑娘此话怎讲?请如实告知。” 唐云心中默念:“原来他们还不知道请他们的人,就是风云教堂主。” 就哈哈一笑,道:“你们身为大明王朝的义士,在中原你杀我杀,那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可是,你们帮助外敌,去侵害你的这个家,那就是叛徒,你们帮助北漠风云教,荼毒中原义士,难道这不是卖国贼?” 杜中仙道:“风云教?岂有此理,我湘西三侠岂会助纣为虐,害我义士,休要胡言乱语。” 唐云又笑道:“难道三位不知道请你们帮忙的人,就是风云教玄武堂主陈牧息吗?此人残暴无比,风云教本无害中原之心,只因此人在教中乱进谗言,借助风云教之名,在中原荼毒武林,都是此人所为,而你们竟不明是非,助纣为虐,难道不是卖国贼吗?” 杜中仙道:“姑娘怎知,请我们之人,就是风云教堂主?姑娘是什么人?” 唐云道:“你无需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的都是实话就对了。” 杜中仙怒道:“岂有此理,原来我们湘西三鬼竟被人玩弄鼓掌之中,还尚不知情,细细一想,那人确实可疑。” 朱阳道:“既如此,三位还有什么顾虑吗?” 湘西三侠都是沉默,却听‘赌’者杜中仙道:“我们已犯下大错,岂能再助纣为虐,朱少侠的第二个要求,我们答应了,这就告辞,它日青城山见。” 湘西三侠与朱阳告别后,转身离去。 唐云细想一番,道:“好你个心机狡诈的朱家大少,原来他们是你要找的人,竟然利用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来帮忙!” 朱阳笑道:“姑娘这话,可就误会在下了,在下也是无心之举,只有这样,才能让三人输的有理难言。” 又对欧阳倩雪道:“欧阳姑娘,还请见谅,朱某绝无利用姑娘之意,只是刚才情非得已,只能借助姑娘之手,破‘三鬼齐阵’。” “没事,倒也让见识了传说中的‘三鬼齐阵’,也是学了点本事。” 欧阳倩雪心宽,也是理解其意,可唐云却觉得很不公平,就道:“现在他们已然答应了你,你得老实交代,倘若不说个清楚,你没过门的妻子原谅你,我可不原谅你。” 朱阳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摆平眼前的要事,我再一五一十的向姑娘澄清一切,现在,这孙大山勾结风云教玄武堂主陈牧息,想要在占据洛阳时,铲除欧阳家,我这次前来,除了请湘西三侠回杭州之外,另一事,就是拜访欧阳大侠,告知玄武堂主的阴谋,让欧阳大侠有所提防,这是在下此次离开杭州的第二个原因。” 与此同时,湘西三侠的事情解决后,就只剩下孙大山和聆希珞,还有樊沥和乔不许之间的纠缠,这四人此时战意浓浓,胜负难分。 袁绍峰道:“现在聆前辈已然处于下风,而孙大山却愈战愈勇,看来聆前辈现在情况颇为不妙。” 朱阳道:“现在只有我们去把他们分开,倘若再让他们僵持下去,那所谓的‘聆前辈’,必败无疑,而且他们双方都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已经很难再经得起一掌了,不过那拿大金剪的颇为有趣,招式古怪离奇,我平生少见。” 唐云道:“那个老怪厉害着呢,命大死不了。” 袁绍峰道:“我先去助聆前辈一臂之力。” 袁绍峰挺剑而去,‘九阳神剑’蓦然展开,剑气纵横,如千百道剑招融为一体,竟硬生生的将孙大山逼退了开来。 孙大山为避袁绍峰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已然逆转劲力,猛地喷出口血。 樊沥一怒,甩开乔不许,乔不许也不再纠缠,却见樊沥扶起孙大山道:“师兄,眼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宜久待,我们先撤吧。” 孙大山颇为不服,大喝道:“今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难道还想苟且偷生?既然现在敢出现,就已经做好了背叛欧阳牧那小子的准备,虽然堂主的计划没法正常进行,但多杀一个,总比半途而废的好。” 孙大山又道:“我们俩一起上!” 樊厉一应下,两人同攻聆希珞,乔不许也非摆设,一转身便到了聆希珞的身旁,孙大山与樊厉一近身,乔不许与聆希珞双双出掌,比起掌力,乔不许也非浪得虚名,聆希珞更是如此,可孙大山与樊厉纷纷修炼‘大冥神功’,虽‘大冥神功’有两种功夫,但他们却是专修一门,另一门只是用来作为不时之需的招式。 而孙大山专修‘大冥神爪’,樊厉专修‘大冥神掌’,两人一联手,如同一套神功,在全力以赴,聆希珞与乔不许纷纷落入下风。 袁绍峰惊道:“孙大山与樊厉同修一脉,两人内力在外界融会贯通,聆前辈与乔前辈虽是不弱,但内力达不到共鸣,比起孙大山两人,大哥和聆前辈就凶多吉少了。” 一掌对过,双方皆退数丈,聆希珞更是口喷大血,乔不许情况稍好,不过也是受了内伤,孙大山也不好过,两人虽是运转如一,但孙大山先被袁绍峰击伤,眼下与聆希珞一般无二,受了内伤,樊厉与乔不许情况一般无二。 孙大山道:“趁他病,要他命。” 樊厉与孙大山又次出手,袁绍峰道:“大哥,由我和聆前辈联手对付他们。” 乔不许闻言,立马转身离去,袁绍峰接替乔不许的位置,恰好与孙大山二人接掌对峙,袁绍峰只觉掌心一股阴柔之力直逼周身百穴,连忙脚掌猛踏地面,一股至阳至刚的内劲,如滔滔江水,从丹田涌出,竟将双臂的阴柔之气,转化成为至阳至刚之气,孙大山与樊沥,还有聆希珞突然觉得内力不稳。 与此同时,袁绍峰双臂猛振,那至阳至刚之气突然破掌而出,将孙大山与樊沥通通击飞,就连和袁绍峰站在一起的聆希珞也被波及,不由大口吐血,面色苍白如纸。 届时,袁绍峰正感百穴阴凉之际,忽然后背心猛地袭来两股阳刚之气,袁绍峰稍一斜目,却见聆乔不许与朱阳双双出掌按背,以自身内力传入袁绍峰体内,流走袁绍峰的周身百穴,转化阴寒之气。 登时,袁绍峰体内修为疯狂运转,在袁绍峰的丹田处,阳刚之气如滔滔骇浪,贯彻周身百穴,袁绍峰只觉得全身炽热异常,犹如身处被火烧的沸水之中,愈来愈烫。 这滚烫的炽热感,让袁绍峰不由大叫一声,如雷贯耳,震得四周之人飞身倒退。 就连朱阳与乔不许也一样被震开,只听得朱阳道:“好强的内力,倘若刚才稍有迟疑,恐怕我们几个人,必会被震得经脉受损,没想到袁兄弟竟有如此奇遇,当属罕见。” 唐云也道:“袁大哥意外的吸收了孙大山与樊沥的阴寒之气,刚才突然没有你们两个出手,替袁大哥镇压阴寒之气,袁大哥不仅吸收不了这股力量,更会因此经脉受损,幸好有你们在,袁大哥因祸得福,实力更上一层楼,恐怕现在的袁大哥算得上是一个一流高手以上的高手,能与他交的上手的高手,屈指可数。” 唐云一阵欢喜,这般奇遇,当世少见。 随着袁绍峰的一声大叫,孙大山与樊厉纷纷被震得飞出十丈有余,孙大山口喷大血,脸色煞白,樊厉也不除外,两人神情震撼的看着袁绍峰,目中尽是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聆希珞与乔不许也不好过,由于内力传出太多,两人登时喷出口血,身体不支的倒地坐下,两人脸色煞白如纸,乔不许道:“好小子!不愧是绝世神功,霸道刚猛,你小子功力已然当世少见,能胜你者,屈指可数,这般奇遇竟给了你小子。” 聆希珞冷笑道:“不愧是‘九阳神功’,竟有这等霸道,袁绍峰不敌两股阴柔之气,根该受伤,可‘九阳神功’的霸道之气,竟强行吸走了孙大山与樊沥,还有我的内力,我们三人内力大损,想要恢复,几无可能,牺牲了孙大山与樊沥的多年修为,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三人的牺牲,成全了袁绍峰,简直太值了。” 乔不许笑道:“是啊!你们三个内力大损,却成全了他,这小子已成大器!” 袁绍峰在聆希珞胸前一按,聆希珞只觉一股柔和之气传进了周身诸穴,只过半刻,聆希珞面色红润起来。 袁绍峰转身对孙大山与樊厉,道:“你们两个欺师灭祖的家伙,今日你们难逃此劫,我袁绍峰无权干涉你们,但是必须将你们抓起,让欧阳大侠处置。” 说着便向两人抓去,袁绍峰没出三步,却见一道身影,如闪电般而来,不等众人看清,已然一掌呼出。 袁绍峰功力大增后,反应也提升不少,快速将来人一张震开。 却见与他对掌之人,竟是一个衣着古怪之人,朱阳提醒道:“袁兄弟小心,此人就是风云教玄武堂主陈牧息,此人武功诡异,且十分狡猾,你虽然功力大增,却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袁绍峰道:“多谢朱兄提醒。” 朱阳一笑,回头时,已不见唐云,正在朱阳奇怪之际,却听得袁绍峰道:“风云教已经潜入了洛阳城?想必就是阁下在一手操纵这一切。” 陈牧息笑道:“正如刚才那位少侠之言,在下正是玄武堂堂主陈牧息,想必这位少侠,就是嵩山大会孤战风云二使的华山派弟子袁绍峰袁少侠?” 袁绍峰抱拳道:“不敢当!嵩山大会,风云二使捣乱会场,我自有义务出绵薄之力,当初未能抓住风云二使,今日见到你,将你擒拿,作为寿礼,最为妥当。” 玄武堂主陈牧息道:“在下与袁少侠初次会面,应该并无恩仇可言,为何少侠一见在下,却如世仇?” 袁绍峰道:“你们风云教袭我华山派,害我师父下落不明,更多师弟被擒,现在不知生死,我青墨师叔更是如此,我自要擒你,去救我华山派众。” 陈牧息一笑,道:“此事解释颇难,故而在下只能说,华山派众一切平安,我风云教好生相待,绝不伤及无辜,不过,白虎堂主狼子野心,在下就不好说了,一切都是他在掌控,现下整个风云教都差不多成了他的天下,你的华山师弟的性命,全凭他意。” 袁绍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牧息道:“此事说来话长,我风云神教唐教主一心只求一战,多年闭关,不理教事,而白虎堂主罗百通颇得教主喜欢,故而教中大小事务,多半由他掌管,教主少有过问,包括上次袭击华山,教主只想与苏剑山一战,却从不理会白虎堂主派人直袭华山。 故而此事与我教主无关,一切事故,皆是此人所为,白虎堂主为了自己的野心,四处犯乱,多半世家名庄被毁,皆因他起。” 袁绍峰道:“不管事出谁手,一切皆因你风云教而起,你必定知晓我的师叔师弟被关在何处。” 陈牧息道:“这个确实知晓,不过,在下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袁绍峰狐疑一会儿,问道:“作何交易?” 陈牧息道:“你放了他们,我告诉你。他们被关何处?” 袁绍峰狐疑,道:“与你初次会面,我怎能轻信于你。” 聆希珞道:“袁绍峰,绝不可放了这两个逆徒,今日他们一走,他日他们必会祸乱江湖。” 袁绍峰闻言一愣,的确,袁绍峰在绝谷时便答应聆希珞,绝不放过孙大山与樊厉,此刻又怎能不信守承诺。 但是,现在袁绍峰面临选择,一面是君子之诺,一面是派中师弟,不管选择如何,袁绍峰都难以抉择,袁绍峰心中默念:“这两人欺师灭祖,在下难以选择。” 陈牧息道:“袁少侠为人侠义,在下略有耳闻,不过,这两人现在是我玄武堂的人,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们枉送性命。” 袁绍峰心中默念:“此人武功极高,绝不是孙大山之辈可比的高手,倘若动起手来,颇为不妙。” 念及于此,眼下情势所逼,袁绍峰不得不一战,便道:“既然都不放手,只好得罪了。” 话毕,袁绍峰掌风如莲,而陈牧息掌风霍霍,甚是凶猛,且身法敏捷轻巧,身如飘叶,来去自如。 倘若不是袁绍峰实力大增,很难琢磨出来他的行踪,更难应对陈牧息的掌风,袁绍峰‘九莲神掌’层出不穷,掌劲凛然,与陈牧息单掌一碰。 一掌过后,陈牧息连退数丈,陈牧息道:“袁少侠内力了得,华山派掌门也不过如此。” 袁少侠道:“足下抬举了。” 陈牧息道:“袁少侠不放过他们,也不代表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陈牧息又对孙大山二人道:“你们先走。” 孙大山与樊厉两人刚一起身,却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我有让你们走吗?” 忽然走出一个人来,众人侧目一看,却见欧阳牧缓缓走来,目光始终盯在孙大山与樊厉身上,两人似有畏惧的朝陈牧息一靠,陈牧息道:“原来是威震江湖的欧阳大侠,久仰大名。” 欧阳牧却是重重闷哼不语,欧阳倩雪却是一喜。 聆希珞道:“师父,你看到了吗,你的弟子,早就成了风云教的走狗,你要为师兄弟报仇呀。” 欧阳牧走至聆希珞身旁,道:“我欧阳牧自问无愧于心,可家门不幸,竟教出如此六亲不认的逆徒。” 袁绍峰道:“前辈,这两人现在已然大伤。” 欧阳牧道:“我看到了,我早就到了。” 又道:“大山与樊厉皆会‘大冥神功’,好,好的很,没想到我欧阳牧养虎为患这么多年,竟毫无察觉。” 孙大山冷笑道:“臭小子,当年若不是看中了你的‘九莲神掌’与‘九阳神功’我怎会拜你小子为徒。” 欧阳牧道:“是吗?既然你这么想学,为师今日就给你们上最后一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同归于尽 孙大山知晓欧阳牧有多强,不由向陈牧息道:“堂主,今日你必要保我等安全,我随他二十多年,他有多强,我心知肚明,我们三人定胜不过他。” 陈牧息道:“欧阳大侠此举何意?” 欧阳牧道:“这两人步入邪途,助纣为虐,今日我欧阳牧就要替天行道,为中原除此恶贼。” 陈牧息道:“助纣为虐?替天行道?欧阳大侠口气不小,怎么?仗着自己身怀两大绝世武功,就要以大欺小?” 欧阳牧道:“以大欺小?阁下又何曾不是。” 陈牧息道:“欧阳大侠,我不管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的是,现如今这二人都是我风云教的人,欧阳大侠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 欧阳牧哈哈一笑,道:“风云教的人?既然如此,我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而轻饶他们。” 话毕,欧阳牧已然出掌呼去,陈牧息面对欧阳牧,自是谨慎。 欧阳牧向孙大山而去,左手探出,一招‘大擒拿手’如夹着阳刚之气,直锁孙大山的咽喉处。 孙大山大惊而退,陈牧息一掌冲开孙大山,随即。却见到陈牧息左手成爪,右手化掌,双手向着欧阳牧猛然而去。 欧阳牧‘九莲神掌’顿出,阳刚之气如煌煌雄焰,铺天盖地的向着陈牧息呼去。 两人一掌对过,陈牧息被冲飞数丈有余,口吐鲜血,欧阳牧大哼一声,周身散发出阳刚之气,霸气凛然,却此时眉目微皱,看了看手掌,道:“大冥神功第三重天,吸功!看来,大冥门终究还是没有灭绝。” 陈牧息冷笑道:“果然名副其实,不愧为‘大侠’二字,连这一式都如此清楚。” 欧阳牧闷哼一声,冷冷道:“大冥门三十年前被七派联手覆灭,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今日就将你这余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陈牧息双眉一紧,道:“欧阳大侠口气挺大,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欧阳牧目闪寒芒,冷道:“黄口小儿。”欧阳牧右手一探,陈牧息双手化爪。 双爪临去,尽显阴寒,爪劲破空,令人一眼看去,却是显得十分阴毒。 抬头看去,忽见陈牧息又是一爪袭来,欧阳牧连退数步,右掌猛地而出,运劲于双臂,左手忽然倾斜而下,只见得陈牧息一爪未至,已被霍霍掌风逼退。 欧阳牧左手瞬息抬起,向着陈牧息小腹处,陈牧息大吃一惊下,刚要后退,却忽然觉得小腹剧痛难忍。 ‘哇’的一声,一腔热血,破口而出,陈牧息连退十丈有余,小腹惨痛,这一掌出其不意,非偷袭所为。 欧阳牧道:“即是风云教堂主,又是大冥门传人,今日便叫你来得去不得。” 看见陈牧息已然受伤,欧阳牧伸手探去,直扣对方锁骨而去,陈牧息忽然周身幽芒顿起,滔滔幽冥之气,环绕四周,竟硬生生的化开了欧阳牧的一掌。 欧阳牧抬臂一振,忽觉右手腕处一阵刺痛,竟大意之下,被陈牧息的‘大冥神爪’抓伤。 “爹!”欧阳倩雪顿时惊出声来,刚要过去,却被朱阳拦住,劝欧阳倩雪,不要让欧阳大侠因她分心,欧阳倩雪心知其父之强,断不会因此而受重伤,故而紧绷的心都渐渐平息下来。 欧阳牧大为吃惊,道:“能将‘大冥神功’练至如此境界,没有十年,根本不可能。” 陈牧息道:“欧阳大侠过奖,有这么多人为我练功,难道还怕练不成大冥神功的大乘吗?” 欧阳牧突然想起来,大冥神功第三重天吸功,正是有着吸收别人内功,化为己有的神效,欧阳牧这才明白,为什么陈牧息才三十来岁,却已然将大冥神功练得出神入化,一切根本,都在陈牧息经常吸收他人内功,来强化自己,以至于,成就了今日的自己。 与此同时,孙大山忽然化爪而去,攻向欧阳牧。 孙大山看见欧阳牧已经负伤,刚才陈牧息那爪功,伤及经脉,使其心生攻其不备之念。 却忽然间,被袁绍峰一剑阻挡,袁绍峰冷眼相望,孙大山道:“姓袁的,你究竟想要作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 袁绍峰道:“你欺师灭祖,乃中原武林禁忌,实属大逆不道,人人见而株之,今日欧阳大侠轻敌,我便替而代之。” 孙大山道:“臭小子,大言不惭。” 话毕,出手一探,袁绍峰侧身一避,孙大山又出手直探左臂,袁绍峰长剑一挑,孙大山一吓,右手化掌猛袭,袁绍峰斜剑而挡,孙大山一下难以得手,不由退开数步,孙大山忽然又化掌为爪,抬手直划而下。 ‘大冥神功’的厉害,袁绍峰早已见识,此刻因功力大增,故而反应能力极快,瞬息间躲开几步,又挥剑直拍孙大山心胸处,孙大山一惊下,刚要退走,却已然不及,只觉心胸惨痛,身子不由自主的飞退扑地。 樊厉见此大惊,乔不许甚是敏捷,又连忙截住樊沥,刚才孙大山偷袭欧阳牧便是先鉴,此刻他能挡,自然就挡,樊厉被挡,想要帮忙也是极难,毕竟乔不许的实力,樊沥已然领教。 袁绍峰不待孙大山起身,已就挥剑猛刺,‘有凤来仪’华山剑法一展,孙大山还未起身,便运劲于臂,以掌撑地而退,将近不及之时,孙大山猛地一拍,登时跃起,却毫不迟疑的便是猛爪袭去。 袁绍峰总是以剑刺地,逼退孙大山,此刻见得孙大山连纵出掌,一气呵成的袭来,袁绍峰以剑格挡,孙大山犹如猛兽般,豪不停留的挥爪,攻得袁绍峰只得以剑格挡,只得片刻,便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袁绍峰左手朝剑身处一掌抵御,袁绍峰内力充沛,一手持剑,一手成掌,运劲于臂,破掌而出。 袁绍峰右足猛地一点,身子凌空一跃,孙大山突然扑空,待得回神时,只觉周身剑气凛然,如有万剑流走,使得孙大山不敢动弹,孙大山惊道:“九阳神剑!” 袁绍峰凌空纵起,早已运剑使劲,‘九阳神剑’一展,孙大山周身剑气流转,只有任人宰割,不过片刻,就见不得动弹的孙大山身处已有十几处被剑气所伤,说时慢,实则快,一切也就三息时间,就在袁绍峰施展‘九阳神剑’,孙大山周身已是伤痕累积。 陈牧息看着已然重伤的孙大山,不由咬了咬牙,道:“袁绍峰果然了得,竟能自创出如此神剑之术,竟如绝杀剑阵一般,凌厉浩荡。” 欧阳牧道:“对付你们这群危害江湖的人而已,简直就是江湖之幸。” 欧阳牧突然身体微颤,连忙暗运至阳至刚真气,流走周身百穴,化解阴寒之气所带来的损伤。 显然大冥神爪的阴寒威力,犹如毒药般,流走周身百穴,可欧阳牧的‘九阳神功’已然达到第九重天,对付这些阴寒之气,简直不值一提,可眼下大敌当前,欧阳牧只因刚才轻敌,而不幸负伤。 陈牧息道:“‘大冥神功’中的‘大冥神爪’虽是歹毒,却也并非不可化解,以欧阳大侠的实力,想要化解阴寒之气,简直易如反掌。” 陈牧息道:“久仰欧阳大侠威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事已至此,在下就告辞了,有缘再见。” 见陈牧息带着孙大山与樊厉忽然转身即走,聆希珞喝道:“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忽然十余个钢珠飞驰而过,陈牧息一掌猛地呼出,尽数化开,孙大山与樊厉颇为吃力,两人早已内力殆尽,樊厉更是被乔不许戏弄许久,一直阻止他,让他想要脱困都极难,倘若不是乔不许不纠缠自己,樊厉想要踏过乔不许这关极难。 樊厉说道:“聆师妹,近二十年的恩怨,已经无法改变,你又何必再执着,何必一笔勾销。” 聆希珞冷笑道:“一笔勾销?十几年的苦,怎能说一笔勾销就能够一笔勾销的,今晚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话毕,又是激射钢珠而去。 孙大山大为恼怒,怒喝道:“既然你找死,休怪我不讲情面!” 聆希珞又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袁绍峰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今日乃宿命之战,必要分个生死。” 袁绍峰本想阻止,可一见聆希珞果断的决心,就知晓,即便说了也是枉然。 聆希珞一喝下,连椅带人飞跃而去,聆希珞的‘九莲神掌’威力惊人,孙大山与樊厉两人均是负伤而战,两人难讨便宜,却见得三人过招十余,可依旧难分胜负。 渐渐地,孙大山与樊厉忽然不支,两人均被聆希珞袭中左肩,均是飞出数丈,不知为何,两人又次起身,均拾剑刺来,聆希珞大哼一声,双手运劲挡剑。 忽然聆希珞左手右偏,右手左偏,两剑横扫,孙大山眼看樊厉的长剑便要扫过自己的脖颈,孙大山心下一狠,忽然抬足一踢,突然踢中樊厉的膻中穴,樊厉大叫声下,剑已脱手,孙大山趁势运足使劲,将樊沥踢向聆希珞,以作纠缠,孙大山立即转身欲逃。 聆希珞一掌劈开樊沥,樊沥在孙大山与聆希珞的两次攻击下,气绝身亡,聆希珞没有理会樊沥生死,双眼死盯孙大山,却见孙大山打算逃之夭夭,聆希珞钢珠一掷,孙大山回头时,掌力猛推,两人以自身内力将两个钢珠控制在半空之中,聆希珞与孙大山齐齐一喝,聆希珞运出全力,使得其中一个钢珠,突然奔向孙大山,与此同时,孙大山因另一颗钢珠失去平衡,在孙大山的掌力下,奔向聆希珞,掌风一过,孙大山额头击中钢珠,气绝身亡,聆希珞亦是如此,两人同归于尽。 袁绍峰目睹一切,如处梦境,大惊叫道:“聆前辈!聆前辈!”袁绍峰手伸聆希珞鼻下的‘人中’,忽然发觉没了气息,才知晓,原来聆希珞已然断气而亡。 欧阳牧也猛地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如今五个弟子,皆因经书一事,命丧洛阳,不禁流泪,顿感自责。 陈牧息微微一叹,也是失落,陈牧息纵身而去,不知觉间已不知所踪,袁绍峰回神时,已发觉陈牧息不见踪影,知晓陈牧息已走。 袁绍峰与朱阳c欧阳倩雪三人将欧阳牧带回了欧阳家,而聆希珞与樊厉,还有孙大山的尸首,却被欧阳家的家仆运车带回。 朱阳与乔不许本意不想带回樊厉与孙大山的尸首,但是在欧阳牧的建议下,两人终是带回,欧阳牧一人回房疗伤,欧阳倩雪颇为担忧,但在众人的陪同下,情绪稍好,而聆希珞三人,外加罗舟的尸首却被放置后堂,本意是欧阳牧伤好之后,亲自火焚。 一夜过后,欧阳牧本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因弟子之哀而痛彻心扉。 袁绍峰与欧阳倩雪等人一同进到欧阳牧的房间时,却发现,那窗台旁,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身影,欧阳倩雪见状,不由心中刺痛,知晓其父之痛,自个心中,自不好过。 众人均懂其痛,袁绍峰不由问道:“前辈,不知聆前辈等人何时下葬?” 欧阳牧转身,说道:“即刻火化,下午时分,便下葬吧,另通知孙大山与樊厉在武孙山庄与武威镖局的亲人,让他们见他最后一面吧。 如果他们亲属问起因何而故,就说,此二人为仁义而亡。” 欧阳倩雪明白后,便出房吩咐了管家,而欧阳牧便在窗边静思,众人一出房间,便听到管家说,外面有位叫做‘唐云’的女子要找袁绍峰,袁绍峰出门便见唐云已在迎客厅,等候多时。 乔不许道:“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唐云道:“昨日我突然记起一事,便去了惊云书院,把事情了却后,便急忙的赶来这儿了。” 袁绍峰道:“忽然见到自己的贤弟成了女儿身,‘云弟’二字,却越来越叫不出口。” 唐云笑道:“袁大哥,日后便叫我‘云儿’好了。” 乔不许道:“你是个女儿身,怎叫起‘唐云’这个名字?不会连名字都是假的吧?” 唐云说道:“我叫做唐云儿,只是作为男儿,名字后面有个‘儿’字,颇为别扭,就去掉了,倘若不信,我也没撤,爱信不信。” 过不多时,欧阳牧一到大厅,却听闻武孙山庄与武威镖局的亲人皆已不见,唐云道:“樊厉与孙大山叛出,其亲人定也早就被安排出城,想要寻找起来颇为困难,毕竟他们自以为会全身而退,却不料计划失败。” 欧阳牧道:“既然如此,倩雪,一会儿火化后,将二人骨灰放置城外小山埋葬。”欧阳倩雪应声说是。 欧阳牧又道:“袁少侠,十天后,随我一同去青城山如何,想必有幸打听到你华山派失踪的弟子。” 袁绍峰道:“前辈说的没错,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欧阳牧道:“那白虎堂主野心颇大,有可能会出现在青城山的大宴之上,你随我去看一看吧。” 袁绍峰应是后,众人便去了后堂,仆人们将聆希珞等人的尸首带出后,在后堂院中推满干柴,将尸首火化后,孙大山与樊沥的骨灰,被欧阳倩雪亲自带着仆人一起拿去埋葬,而聆希珞与罗舟的骨灰,被欧阳牧放进了祠堂,与三师哥朱文君放置一起。 一切就妥之后,在迎客厅中,袁绍峰道:“不知朱兄下一趟,可是青城山?” 朱阳点了点头,道:“半个月后,便是青城派掌门大寿,在下正有此意,倘若袁兄弟不嫌弃,朱某倒要一路麻烦。” 袁绍峰笑道:“朱兄哪儿的话!” 欧阳牧道:“杭州朱家的‘三十六路霸王拳’,威震天下,朱家的老英雄朱浩然在江湖上,威名显赫,人送外号‘老霸王’,看朱少侠武功就知道,老霸王的威名,绝非浪得虚名。” 朱阳道:“伯父缪赞了,家父现已年迈,不如当年。” 欧阳牧道:“朱老英雄当年我与他会过数面,为人刚正不阿,现在也必然老当益壮。” 朱阳道:“伯父过奖。” 欧阳牧打量了朱阳,说道:“我曾与老霸王有过约定,为你与雪儿许下媒妁之言,我之前听闻皇上欲将公主许配给你,还以为你家父忘了此事,后来听说,老霸王为了承诺,回绝皇帝,还挨了三十大板,看来老霸王一如当年,愿为义舍命。” 朱阳道:“此次前来,家父特意交代,让小侄向伯父问好。” 欧阳牧道:“好,既已如此,只要雪儿愿意,我一定为你们举办婚事,你可要你家的老霸王早点来提亲,要是晚了,我女儿被别人抢了去,我可就帮不了你,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 朱阳心中欢喜若狂,他原先要来欧阳家时,还不知道如何向欧阳牧提起此事,此刻见欧阳牧主动开口,朱阳不由心念已定。 就道:“如此,小侄必然不让伯父与欧阳姑娘久等,青城山之事一过,在下立即就来提亲。” 届时,欧阳倩雪突然回到迎客厅中,忽闻唐云道:“欧阳妹妹,可要做新娘子了,恭喜欧阳妹妹。” 欧阳倩雪不由面显红云,不由羞涩的低着头,她知道唐云所言为何,不由看了眼朱阳,却见朱阳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欧阳倩雪低着的头,不由更低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丐帮诡事 夜间,众人吃了晚饭之后,欧阳牧将袁绍峰一人,独自叫去了祠堂,那是欧阳氏的列祖列宗之灵位所在地。 袁绍峰本不知欧阳牧之举,后来,欧阳牧带着袁绍峰进了祠堂后,在祠堂的隔墙上,有一副字画,欧阳牧挪开字画,却见到字画后面竟有一个暗格,在一尺大小的暗格中,有一个黑色的饕餮木雕。 欧阳牧抬手轻转木雕,忽听得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在暗格的右侧摆架处,突然挪出了一条暗道,袁绍峰心中吃惊,欧阳牧让袁绍峰紧跟其后,随手点起火把,两人照着暗道一路而去。 过不多时,两人出现在了一间密室之中,欧阳牧将火把一抓,向暗处一掷。 忽见五团火苗飞快而去,点燃了密室的火盆,登时间,密室通明起来。 袁绍峰仔细一看,却见除了有一副画像之外,空无一物。 随意袁绍峰将目光,放在了画像之上,袁绍峰细细一看,这画像竟是青年的一男一女,犹如夫妻,执手微笑,袁绍峰骇然发现,那画中男子,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这让的袁绍峰心中如雷奔腾。 欧阳牧道:“像吗?简直和你一样啊。” 袁绍峰震惊的看着画像上的男子,道:“这是” 欧阳牧一笑,道:“这是二十年前,一代大侠和他夫人的画像,他曾经恶名昭彰,被人诬陷,只有他的夫人,一直对他深信不疑,最后,他澄清了自己的清白,却也因此,遭人嫉妒而亡。” 欧阳牧看了看袁绍峰,又道:“他们就是你的父母,袁有庆与闫若兰。” “袁有庆?闫若兰?”袁绍峰目不转晴的看着画像,喃喃自语。 欧阳牧道:“当年,我也是刚出江湖,就碰到了你父亲,我与他还有你现在的师父苏剑山,我们三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就在相识之处,把酒言欢,结义为兄弟,而你爹妈与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却是在火焰门的黄山之上。” 袁绍峰跪在画像前,磕了三个响头,道:“我听师父说过,当年一切,都是阳本松所为,可我最近却发现了很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害我爹妈的人,究竟是谁,到底是死了的阳本尊,还是活下来的阳本松,又或许,还有什么人也参与了这场事故。” 欧阳牧迟疑少许,道:“陈年往事,不堪回首,你应该做的,就是为他们争一口气,人人都说你爹是个大魔头,可我们,却恰恰相反,因为我们是共患难的生死兄弟。” 袁绍峰道:“欧阳大侠即是我爹的至交兄弟,为什么没替我爹报仇血恨?” 欧阳牧叹道:“我又何曾不想,曾多次想替你爹报仇雪恨,可终究不仁,所以,我看到你之后,我就想让你,亲自动手。” 袁绍峰决然道:“此仇必报!不过凶手是谁?我还不知道。” 欧阳牧道:“峰儿,你师父没有告诉你,也是情有可原,叔父告诉你是谁,不过,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下次,雪儿大婚之后,我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告诉你。” 袁绍峰复仇之心,如日中天,恨意浓浓,听了欧阳牧的话后,也只能答应,道:“好!” 欧阳牧道:“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离开吧,下次再来,就是你知道一切的时候。” 两人出了密室,袁绍峰心情低落的回到了房间,就此,袁绍峰一夜未睡,都在思考密室中,欧阳牧说的那番话。 几天下来,在唐云儿的相伴下,袁绍峰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而离青城山之行,不过两天。 这一天,阳光明媚,袁绍峰一大早便听到窗外鸟鸣叽喳,待得袁绍峰起床,众人一聚会餐后,管家早已备好彩礼于马车中,正待众人启程。 过不多时,袁绍峰c唐云儿c朱阳三人与乘坐马车的欧阳父女五人直往西南四川青城山,乔不许早在几天前就和袁绍峰告别了,是因乔不许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所以没有兴趣,去参加青城山的宴会。 不一日,袁绍峰等五人抵达青城山不远的翠月湖,唐云儿知晓翠月湖极美,于是乎,众人就在翠月湖小镇投宿客栈。 恰好天色晚矣,众人晚膳过后,袁绍峰c唐云c朱阳c欧阳倩雪四人闲游翠月湖,恰逢翠月湖旁正有一家酒坊,袁绍峰酒兴大起,便进了酒坊之中,可四人刚进酒坊,忽听一人道:“在这翠月湖小镇之中,我丐帮自问不曾得罪三位,湘西三侠为何却要盗我丐帮镇帮之宝打狗棒,是何道理?” 说话之人是一个短须中年男子,手中持着一根绑着一个葫芦的铁杖,气势汹汹的一口咬定,是湘西三侠盗了丐帮的打狗棒。 袁绍峰等人转目看向那汉子对面的三人时,不由惊骇,这三人,正是前不久在洛阳有过一面之缘的湘西三侠。 却听‘赌’者杜中仙道:“你们丐帮丢失了东西,却怪到我湘西三鬼的身上来,倒也有趣。” 却听持杖汉子说道:“三位大名,我早有耳闻,三位一到翠月湖,帮主交于我的法杖,就莫名丢失,湘西三侠之名,早就听说,‘赌贪盗’无所不做,难道三位的嫌疑,不是最大吗?” 届时,这丐帮汉子的身旁,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粗衣布衫的汉子,满面红光,颇有豪气冲天的气概,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汉子是个坦坦荡荡的好汉。 只听他道:“黄长老,此时太巧了,依我之见,不如先将事情原委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却听得‘盗’者稻无砀道:“还是这位朋友有见识,明事理。” 持杖汉子道:“帮主,可是他们三人一进翠月湖,帮主交于在下的法杖就消失了,在下黄千仞怎么对得起帮主对我的信任啊。” “贪”者汤无厌道:“原来阁下就是丐帮帮主霍元晟,久仰大名。” 霍元晟道:“不敢当,黄长老的话,还请三侠不要在意,此事真伪,在下必然查清,给湘西三侠一个交代。” ‘赌’者杜中仙道:“如此最好。” 湘西三侠刚一起身,忽听笑声渐起,两个男子走进了酒坊,袁绍峰等人为避免事端,而坐在酒坊角落,却将这一幕看到仔仔细细。 此时,四人随着笑声看去,却见的罗百通与叶墨忽然而来,袁绍峰与罗百通有过一面之缘,却也在陈牧息的口中得知,华山弟子也在此人手中,刚要站出来,却被唐云儿一把拦住,静观其变。 却听得罗百通道:“原来丐帮帮主如此深明大义,倒叫罗某佩服至极。” 霍元晟道:“你是何人?为何出口不逊。” 届时,黄千仞蓦然向罗百通挥杖而去,霍元晟刚想阻止,却已不及,黄千仞道:“辱我帮主就是辱我丐帮,杀了你小子。” 罗百通忽然黑掌呼出,黄千仞竟不堪一击,飞退倒地,霍元晟目露寒芒,丐帮长老被人欺辱,他身为帮主,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当即,不由怒火中烧,猛拍桌面,只听得拍的一声,桌台粉碎,罗百通鼓掌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武功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霍元晟右手成掌直扑罗百通,罗百通有意无意的一侧,便闪开了霍元晟的一掌,霍元晟掌法霍霍,罗百通如脚踏七星步,却在第六步,反掌回应霍元晟,霍元晟也不愧身为一代帮主,罗百通一掌未至,便以被人扣住,罗百通锁眉间,想要挣脱却如遇铁夹,被夹的难以动弹,眼看霍元晟便要一掌呼向面门,罗百通反脚直袭霍元晟的左腰间,霍元晟瞬息以掌格挡。 一招‘或跃于渊’,乃降龙十八掌第十式,却见他左掌前探,右掌紧随左掌下直穿罗百通小腹,罗百通一招未至,却已中掌倒地,罗百通的侍卫叶墨却把霍元晟一剑逼退,罗百通起身间,吐出口血,道:“天下第一掌法,名副其实,今日可算领教了。” 又道:“既然霍帮主硬要与在下切磋,那只好得罪。” 话毕,却见罗百通左手前探,右手紧随而至,双掌前后相继,霍元晟大喝一声,全身一振,呼的一掌,罗百通大吃一惊,右足猛点,凌空纵身而起,又右手直探,扑袭而去,霍元晟再没留力,一招‘双龙取水’,却见霍元晟双掌齐推,罗百通人未到,劲先至,霍元晟更不弱下风,罗百通内劲虽强,但霍元晟的掌法刚猛,却听得霍霍掌风呼出。 待到众人看清楚时,却不知何时,罗百通已被击倒在地,后又拔地而起,罗百通神色阴沉,冷道:“‘降龙十八掌’威力果然不可小觑。” 霍元晟道:“伤我丐帮刑罚长老,也太不将我丐帮放在眼里了吧。” 罗百通道:“伤他?好笑,我罗百通可没兴趣和他一般见识,听闻三日后,丐帮在翠月湖举行了一场丐帮大会,不知是真是假?” ‘罗百通’一名传开,霍元晟也不由锁眉,神色凝重的很,却听得霍元晟道:“原来你就是风云教的走狗罗百通?好小子,近几个月来,多少名门正派被你所灭,搅得武林之中,腥风血雨,这一切的元凶恐怕就是你小子,今日既然遇到,便不能放过,纳命来!” 罗百通已知晓霍元晟之强,与其对掌,罗百通突觉一股刚猛之力猛袭心头,身子不由自主的猛飞出去,霍元晟一跃出门,左手前探,直抓罗百通。 正在届时,叶墨突然跃出,挡在罗百通身前,剑招一起,剑气如虹,霍元晟发掌,一招‘见龙在田’,出掌飞快,吞并剑气,重重的拍击在叶墨的左肩。 这一掌出的奇快无比,就连袁绍峰看见也叹为观止,这一掌出的少有人见,几乎是以肉眼所无法看清的掌法。 众人还未回神,掌法已出,叶墨已倒。 罗百通欲要趁势反击,刚一出掌,猛袭霍元晟,忽然眼前寒芒一闪,登时只觉手臂刺痛,如被刀剑割伤,罗百通右足向前一顿,待得罗百通看得清楚,却见那霍元晟身旁,竟忽然出现一人,正是袁绍峰。 袁绍峰正敬佩霍元晟的掌法时,却已知罗百通必会在暗处偷袭,便时刻留意,刚过一会儿,果不其然发现罗百通左掌暗运内劲,蓄势待发,倘若中掌,必十死无生。 霍元晟反应过来,顿时怒道:“你这狗贼果真歹毒,竟敢蓄意偷袭,这等偷鸡摸狗之辈,留你不得。” 话毕,连踏数步,刚一上前,却见罗百通抓起两人,霍元晟见势止步。 罗百通瞧见袁绍峰,本就大吃一惊,他起身随手抓起两人,霍元晟更是意想不到,喝道:“逆贼,你想做什么?” 罗百通沉声道:“最好让开条道,否则在下可不敢保证这两人的安全。” 霍元晟虽嫉恶如仇,但为人正义,这下被罗百通摆了一道,虽有闷气,却也无奈,毕竟救人为先,却见霍元晟一声话下,众人纷纷散开,罗百通将俩人朝霍元晟与袁绍峰双方一抛,转身即走,身影如魅,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霍元晟与袁绍峰救下人后,刚要去追,却已不知罗百通的踪迹,人已失踪,只得作罢。 黄千仞叫道:“帮主,我去追他们。”话毕,不等霍元晟相阻,已然追去。 届时,朱阳正和湘西三侠打完招呼,湘西三侠蓦然离开了酒坊。 届时,霍元晟对袁绍峰道:“刚才多谢这位少侠出手相救,如若不然,定会凶多吉少,大恩不言谢。” 袁绍峰道:“罗百通趁人之危,此举实为卑鄙,刚才出手,实属不忍那贼人肆意张狂。” 霍元晟闻言大笑,道:“少侠果然豪爽,走,为感谢少侠救命之恩,我请少侠喝酒,如何?” 袁绍峰道:“丐帮霍帮主大名如雷贯耳,能与霍帮主这等豪义之士喝酒,实为袁某的荣幸。” 众人行去酒坊,便是叫上好酒,霍元晟与袁绍峰c唐云c朱阳c欧阳倩雪四人结识一番后,将两桌拼为一桌,桌面颇大,故而容下五人。 却闻得霍元晟道:“今日结识少侠,实为我霍元晟之幸,来,让霍某敬你一杯。” 袁绍峰举杯相迎,捧杯而尽,又闻得霍元晟哈哈一笑,道:“光顾着和少侠畅聊,却还不知少侠贵姓,师出何门何派?” 袁绍峰道:“在下袁绍峰,出师华山一派。” 霍元晟明白后,就道:“原来袁兄弟出自华山一派,久闻华山派威名,来,再喝。” 袁绍峰本也爱酒,遇到了霍元晟,犹如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下不由捧杯欢饮,喝得不亦乐乎,朱阳c唐云c欧阳倩雪都喝的很少,每次举杯,不过只在嘴边小添一点,不如袁绍峰与霍元晟那般大碗大碗的畅饮。 待得众人喝过二十来斤酒时,忽见外头一小乞丐仓促行来,似有大事相商,霍元晟见其模样,似看出端倪,袁绍峰道:“既然霍帮主有要事相商,我们下次再来拜访霍帮主。” 霍元晟忙道:“兄弟且慢!” 又对那小乞丐道:“有话便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但说无妨。” 那小乞丐说道:“启禀帮主,帮中有两位长老遭人暗箭偷袭,已受重伤,周长老命我前来请帮主即可回到帮中处置。” 闻言,霍元晟登时拍桌而起,气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那小乞丐吓了一跳,道:“不不知道!” 又道:“不过,听周长老猜测,可能是刑罚堂黄长老所为,因为两位长老出事前后,刑罚长老不知所踪。”霍元晟一拍桌面,登时拍的破裂乱散,吓得那小乞丐直打嗦。 霍元晟道:“不是黄长老,黄长老刚才一直和我在一起,不是他,先回去再说。” 霍元晟对袁绍峰等人道:“诸位,倘若不嫌弃,不妨与在下去帮中走上一遭,让在下好好感谢袁少侠的救命之恩。” 袁绍峰道:“久仰丐帮各位英雄的大名,没想到今日有幸一会丐帮豪杰。” 霍元晟带着袁绍峰与唐云儿去往丐帮,而欧阳倩雪担心其父伤势复发,便向袁绍峰三人告辞,和朱阳离开,回到客栈之中。 丐帮乃江湖第一大帮派,只要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袁绍峰等人去到丐帮,而这丐帮的分舵,在翠月湖小镇的密林边上,待四人到达时,却见一个偌大木屋外,聚齐了上百余人,大多人手持有火把,将大院照得通亮,霍元晟一到,便忽然听得一阵喝呼之声,霍元晟抬手,示意停下。 在小乞丐的带领下,开了房门,却见房内的西首处与东首处的床榻之上,各躺有一人,年纪五十有余,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霍元晟看到丐帮两大长老都遭毒手,不由心中生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却听得床榻处照顾昏迷的人说道:“启禀帮主,徐长老与张长老不知被何人所伤,背心均中一掌,体内聚集了许多淤血,倘若不及时以内力排除,恐有性命之危。” 霍元晟道:“大夫,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大夫道:“确实如此,帮主,这两位长老的淤血,老朽以银针已经排不出来,却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恐怕需要借助帮主的阳刚之气,才能强行排除。” 霍元晟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徐长老与张长老为我丐帮立下赫赫功勋,哪怕我霍元晟拼了小命不要,也要保全两位长老的性命。” 有一人道:“帮主切莫有如此想法,倘若丐帮失去帮主,必定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必内乱不断。” 那人说着,便跪下膝来,霍元晟连忙扶起,忙道:“周长老快起,但两位长老性命攸关,霍某岂能见死不救。” 周长老周封严沉思少许,道:“真是奇了怪,为什么两位长老中掌如此奇怪?竟恰好无法以银针施救,也没有性命之忧,却恰好要用深厚的阳刚之气来排除体内的瘀血,真是古怪。” 霍元成道:“周长老严重了,想必此事恰巧而已。” 周封严道:“帮主,我们丐帮近日来,怪事连连,先是打狗棒,在刑罚长老手中丢失,后又有两位长老伤的如此古怪,我担心其中有诈。” 霍元晟道:“周长老疑心过甚了,如今青城山大宴在即,有人想要从中作梗,也是难免,只是两位长老受伤一事,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周封严沉吟少许,见到袁绍峰等人,神色颇为疑惑,问道:“帮主,这几位是?” 霍元晟道:“这几位是霍某的救命恩人,绝非外人。”周封严大致明白,就道:“原来是帮主的朋友,失敬失敬!”袁绍峰也向他抱了抱拳。 霍元晟将西首处榻上的张长老扶起盘坐,便在他背后,输送些许真气给张长老,不一会儿,霍元晟轻柔的一掌按在了张长老的背心,登时张长老吐出血来。 渐渐地,张长老面色发白,霍元晟面色一喜,道:“现下张长老身子极弱,一定要好生照顾,切莫怠慢。” 霍元晟又给东首处的徐长老运输内力,突然从榻上下来,没走数步,登感浑身乏力,摇摇欲坠,忽然被袁绍峰一把扶住。 袁绍峰道:“霍帮主,之前你与罗百通一番恶斗,已耗损大量真气,刚才又给张长老运入真气,即便你内力深厚,但也经不起这般耗费。” 霍元晟自知道理,却道:“徐长老倘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危在旦夕。” 袁绍峰道:“倘若霍帮主信得过在下,便由在下试试。” 霍元晟目露不解,唐云傲然道:“你可别小瞧了我袁大哥,倘若真打起来,你未必胜得过他,袁大哥内力之深厚,当今世上,已屈指可数。” 霍元晟目露讶意,见袁绍峰不过二十出头,竟又这等内力,不由想到方才在酒坊外,袁绍峰出得那一剑,简直除了快之外,还有极强的内力,想到这里,霍元晟喜道:“既如此,便劳烦袁少侠了。” 霍元晟被人扶坐在椅上,袁绍峰替徐长老排血间,袁绍峰周身缠绕金黄之光,乃至阳至刚之意。 近乎半炷香的时间,却忽见徐长老吐出血来,昏迷下去,面色比之刚才,只好不坏,所用时间比之霍元成还快上一倍,袁绍峰收劲的瞬息,周身之光顷刻消散。 霍元晟却是大吃一惊,道:“多谢袁兄弟出手相救,霍某又欠下袁兄弟一个人情,倘若袁兄弟日后有何难处,只要用得着我霍元晟的,我霍元晟必然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暗叹一声,又道:“像袁兄弟这等行侠仗义,义薄云天之人,当今武林已是罕见,能认识袁兄弟,不枉此生。” 袁绍峰道:“霍帮主抬举了,在下不过一个华山弟子,行侠仗义,本就是我等名门正派所为之事。” 周封严道:“但像袁少侠这等不求回报之人,可就少见的很,恐怕五岳剑派之最的嵩山派阳本松也未必会有如此胸襟。” 一提到阳本松,袁绍峰不由复杂起来,霍元晟又道:“听说五岳剑派大会后,那嵩山派掌门阳本松突然暴毙,却是不知被何人所杀。” 袁绍峰沉默不语,密室之事,所见所闻,铭记于心,却听唐云道:“那阳本松一生结仇太多,定是他的仇人以为阳本松失权之后,除了嵩山派,外人会站出来帮他,所以肯定被他的仇人给杀了,那人一生作恶多端,俗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周封严道:“姑娘所言,虽有理在先,但武林中人谁无野心,爬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毕竟阳本松却是倚仗嵩山派,在江湖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阳本松由此报应,也算因果报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贵人相助 霍元晟道:“那阳本松坐山观虎斗,不知多少豪杰尽丧他手,像这种卑鄙之人,早该千刀万剐,以谢天下。” 袁绍峰心知霍元晟等人所说之人就是阳本尊,而非被禁二十年的阳本松本人,却又不知如何向霍元晟等人言明,毕竟他们知道此事时,阳本尊也是那时丧命,故而袁绍峰没有说出阳本松与阳本尊之间的事情。 霍元晟忽然道:“我让帮中兄弟们为二位准备两间房,以备休息所用。” 唐云儿道:“那倒不必,我们还有人在客栈等我们回去,倘若回去了晚些,难免担心。” 霍元晟心想也是,也不加为难与阻拦,道:“既如此,在下便不久留二位,倘若二位日后不嫌弃,丐帮大门随时欢迎二位光临。” 袁绍峰道:“既如此,我们他日再来拜访霍帮主。” 霍元晟拱手相送,到了木屋外,袁绍峰道:“霍帮主止步,无需再送,我们告辞了!” 霍元晟抱拳,道:“告辞!” 目送袁绍峰等人离开,霍元晟回到了木屋之中。 袁绍峰与唐云儿二人离开丐帮,便向客栈而去,两人行至街头,在黑灯瞎火的街道,已经看不到几个人影。 当袁绍峰二人经过一茶馆时,忽听得一人道:“这丐帮果真了得,自从肖帮主死后,霍元晟这小子成了丐帮帮主以来,丐帮可没少出事。” 又闻另一人道:“那可不是,我还听人说,丐帮上任肖帮主便是死于霍元晟这小子之手,霍元晟野心颇大,欲称霸武林,所以害死了肖帮主。” 又听先前那人道:“真的假的,但我听人说,丐帮只因为会接连出事,听说完全是肖帮主曾经的仇人,趁肖帮主死后,都来丐帮报仇来了,而新任帮主霍元晟以一人之力抗拒外敌,这才保留下了丐帮的基业。” 又听一人道:“陈兄此话也是有理,不过听说丐帮前几天丢了打狗棒,可不知会生出甚么事端,这打狗棒乃丐帮帮主的信物,代代相传,流传至今,已有数百年,倘若被外人拿去胡作非为,恐怕不知又会生出甚么事端来。” 听了他们的谈话,唐云儿道:“袁大哥,听这帮子人议论丐帮之事,恐怕丐帮近来生出不少事端,也难得霍帮主能够一一化解。” 又道:“倘若换了我,我直接退位让贤,谁爱接谁做去,反正是个烫手山芋。” 袁绍峰道:“丐帮乃武林第一大帮派,能与少林齐名,其帮中底蕴可想而知。” 唐云儿道:“既然有人要捣乱丐帮,从中作梗,想必必有所图,倘若因此,使得丐帮元气大伤,丐帮要想恢复往日辉煌,就难了。” 袁绍峰道:“丐帮弟子遍布五湖四海,纵然是强大的风云教。也未必能够伤其根本。” 又道:“这霍帮主能屡次将丐帮之难,化险为夷,想来这霍元晟的本事,也定然不小。” 唐云儿道:“传闻,得打狗棒者成帮主,也不知此事真伪,而且丐帮一年一届的丐帮大会也要举办。” 又听得茶馆中人道:“明日就是丐帮一年一届的丐帮大会,如今丐帮众多首脑都汇聚在了翠月湖,就是要在这里举办,明天翠月湖旁,有的戏看了。” 又一人道:“明天必有一番争执,不知道霍帮主会不会退位让贤。” 先前一人说道:“此事谁知道,明天要是谁拿着打狗棒上台,必然会让霍元晟下台,不管如何,你我明日打扮成叫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袁绍峰道:“刚才我们别过霍帮主时,并未听霍帮主提起此事,不过,此去青城山不过一天日程,明日我们去瞧瞧,或许能帮得上霍帮主,也说不定。” 唐云儿和袁绍峰意见一致,就回了客栈,在见过欧阳倩雪和朱阳正与欧阳牧谈心时,袁绍峰与唐云儿也聊了一会儿,就各回房间。 翌日清晨,街道上一个叫花子都没有了,都往镇外汇聚而去,袁绍峰与唐云儿二人也向镇外翠月湖而去,行到镇外许里,却在那翠月湖旁,有一座石台,石台周围布满了丐帮弟子。 届时,突然闻得一道声音:“恭请帮主上台!” 紧接着霍元成踏步而上,霍元晟上台后,丐帮弟子纷纷行礼叩拜。 霍元晟道:“今日乃我丐帮一年一届的大会,近日来,帮中出了不少情况,皆因我霍元晟一人而起,打狗棒遗失,张徐二位长老也遭人所伤,我霍元晟身为丐帮帮主,未能尽到责任,查出凶手,是我霍元晟之过,我霍某在此发誓,不查出暗害二位长老的凶手,霍某绝不罢休。” 届时,周封严上到台来,道:“自肖老帮主仙逝后,丐帮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可无论如何,霍帮主都不顾自身安危,全力以赴,如今大会云集帮中诸多长老与舵主,想必大家都清楚,霍帮主的为人,难道还信不过吗。” 却听一人哼哼道:“那可未必,我听人说,帮主可有私心,也不知真假。” 周封严喝道:“聂长老,你身为传功长老,昨日徐长老与张长老出事,你在何处?帮中可有不少人说,是你和黄长老狼狈为奸,故意陷害帮主,想要逼帮主下台,由自己上位。” 刑罚长老黄千仞闷哼了声,道:“周长老,说话可以慎重,没凭没据的冤枉黄某,我黄千仞也不是软茄子。” 周封严道:“狐狸终究是狐狸,尾巴尽管藏的再好,终有一天会露出来。” 霍元晟道:“周长老不必多言,我丐帮长老十余个,武功比徐长老与张长老强的虽不多,却也不少,大家本就一家人,何必互相猜忌。 倘若我霍某成为丐帮帮主,让帮中哪些兄弟心有不服,尽管一一道来,倘若谁有此能力,霍元晟绝不贪恋帮主之位,必在此让位,绝不食言。” 黄千仞道:“帮主此话说得好听,自帮主继位以来,我丐帮就接二连三的出了很多事端,但谁知,这些事端是不是新帮主曾在外面招惹上的仇家,想要趁机报复在我丐帮众兄弟身上。 不过黄某也说句公道话,帮主继位以来,确实处处到位,但是我更听人言,帮主勾结风云邪教,想要我丐帮成为风云魔教扫平中原武林的先锋前线,让我们丐帮与自家兄弟互相残杀,留下千古骂名。” 霍元成却没想到黄千仞竟会如此看待自己,不由一阵心寒,道:“黄长老此话何解,我霍元晟自问不曾得罪于你,你何必咄咄逼人,我霍元晟一生痛恨外邦敌仇,恨不得见而杀之,又怎会与邪教勾结,害我中原自家,这般说来,我霍元晟岂不成千古罪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霍某宁死也不会从。” 黄千仞道:“帮主这话说的无凭无据,口舌如簧。” 黄千仞话中带刺,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听得明白,无非是在说,霍元晟空口无凭,故意说的大义凛然,却实际恰恰相反。 霍元晟并不责怪黄千仞,这黄千仞身为刑罚长老,霍元成早知他想要成为帮主,不过因为他霍元晟的出现,让肖老帮主朝令夕改,使黄千仞记仇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霍元晟道:“黄长老既不相信霍某之言,霍某无话可说。” 届时,却听一人道:“打狗棒乃丐帮帮主的信物法杖,帮中早有规定,帮主丢失法杖,就没有资格当任帮主之位。” 霍元晟一看说话之人,竟是聂中平聂长老,道:“聂长老此话没错,今日我霍元晟在此退位,帮中何人上台接掌丐帮,成为下一代丐帮帮主。”霍元晟从怀中取出一个本子,却是打狗棒法。 霍元晟此话一出,竟无一人站出身来,却听聂中平道:“帮主果然大义凛然,聂某佩服,在下不才,来试试吧。” 当即,聂中平纵身上台,手中七尺竹杖忽得间向霍元晟手中的打狗棒法掠去。 霍元晟右手一抬,竹杖扑空,聂中平翻身一掌呼去,使得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潜龙在渊,霍元晟单掌呼去,随即纵身而起,凌空又起一掌,聂中平反应未及,忽被这一掌击中,蓦然落地。 黄千仞见状,纵身一跃,扶住中掌的聂中平,不由大惊,叫道:“聂长老,聂长老,你怎么了?” 却见的聂中平忽然口吐鲜血,面色苍白无力,随即倒在了地上,黄千仞一探鼻口,却无半丝气息,已然气绝而亡。 黄千仞不由伤心难过,说道:“聂长老,你死的好冤啊,聂长老啊。” 霍元晟神色大变,心中如掀巨浪,寒风刺骨,却听到黄千仞道:“帮主,你好狠的心啊,既然不想退位,就直说,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手段,打死聂长老啊。” 霍元晟道:“我没有,我没有杀他。” 霍元晟那一掌力道并非很大,根本不足以致人于死地,可霍元晟却看到聂中平,就是接过自己的一掌后,气绝身亡的,霍元晟一时间,口舌难辨,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周封严不由惊愕,来到聂中平的身旁,一探鼻口,果真没了气息,看了眼,竟是爱莫能助之色。 黄千仞道:“帮主,聂长老为丐帮立下赫赫之功,你竟不念多年交情,将其一掌残忍打死,此等残忍手法,与邪教又有何区别。” 霍元晟不知如何解释,却是有苦难诉,因为事实胜于雄辩,聂中平长老死在他的面前,他是亲眼所见,此刻再多说,对台下众人而言,也是虚言难信。 届时,一道身影忽然从众乞之外,纵身上台,却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只听得他道:“好个栽赃嫁祸之举,可真够高明啊。” 霍元成道:“阁下何人?说什么栽赃嫁祸?” 却听得汉子道:“聂中平并非霍帮主所杀,而是另有其人。” 霍元成一惊,问道:“另有其人?可刚才聂长老却是是因为中我之掌,而落地身亡的,怎会有假。” 汉子道:“黄千仞对吧,那个家伙刚才故意去扶聂中平,这也并不奇怪,可他去扶聂中平时,手缝中,夹有三根银针,如果让人致命的话,那银针上,必然有毒,故而他扶聂中平是假,借此害死聂中平,加罪于霍帮主才是真的。” 这汉子一语惊醒梦中人,霍元晟顿然开朗,明白过来,不由喝道:“黄千仞,你这无耻狗贼,竟敢暗箭伤人。” 话音未落,霍元晟纵身一跃,双掌一推,直接呼向黄千仞,黄千仞蓦然一惊,被一掌呼出数米。 黄千仞道:“你是何人,竟在此胡言乱语,帮主,他在诬陷我,你要相信我啊。” “我谢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我冤枉他,不知好歹。” 话毕,汉子纵身一掌向黄千仞呼去,黄千仞一掌而出,两人一掌而过,黄千仞的衣袖之中,忽然飞出数枚银针,银针带血,这一幕顿时被台下的乞丐所见,不由一切明白过来。 果然不如汉子所言,黄千仞果真是以银针害死聂中平,黄千仞不由惊慌失措,却被众多丐帮弟子围绕,周封严喝道:“拿下狗贼。” 众乞丐一拥而上,黄千仞一个跟头翻起,一把拾起聂中平的竹杖,以杖制敌,但丐帮弟子众多,黄千仞终究难以全身而退,但众多弟子又忌惮黄千仞武功了得,都不敢轻易上前。 周封严知晓情况,纵身而来,手中竹杖蓦然而去,黄千仞挑开竹杖,忽见周封严掌风已至,不由大惊,身受一掌,黄千仞飞扑倒地,众乞持竹杖纷纷向倒地的黄千仞压去。 黄千仞早有预感,翻身而起,竹杖飞驰而去,霍元晟忽然一掌呼出,将那竹杖一掌震破,只见得竹杖一破,一根玉质竹杖破竹而出,霍元晟意外下,一把拾住玉杖。 不由喝道:“原来打狗棒被你私藏了?竟敢跟我说打狗棒被偷了,岂有此理,枉我如此信你。” 霍元晟一掌又去,直接将黄千仞打成了重伤,被周封严的手下,抓了起来。 霍元晟上到石台,高举打狗棒,叫道:“打狗棒被黄千仞狗贼占为己有,可恶至极,你们说,此贼该如何处置?” 周封严道:“启禀帮主,黄千仞违反帮规,盗窃法杖,应当乱棍打死,以示警告。” 霍元晟道:“此事日后必然执行,绝不姑息。” 台下帮众纷纷大喜,弄了一大圈,竟是帮内自己在自生矛盾。 霍元晟对这出手帮助自己的神秘汉子,颇感好奇,问道:“多谢兄台出手解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汉子一笑,抬手朝左脸颊一撕,忽然褪出一层皮来。 众人都是一惊,心中默想:“易容术!” 汉子露出一张陌生面孔,笑道:“不知霍帮主可曾听闻‘庐山易容人’。” 众人闻言,无不惊骇,江湖早有传闻:‘欲知庐山真易人,唯有地下鬼阎王’,这庐山一门,自唐朝开始,就以‘易容术’流传于世,颇为少见。 霍元晟道:“‘欲闻庐山真易人,唯有地下鬼阎王’,江湖武林中,人人把庐山一门形成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门派,少有出世江湖。” 庐山门主谢天中道:“在下庐山门主谢天中,想必霍帮主已经不认识在下了,我曾与霍帮主在河南有过一面之缘。” 霍元成细想,道:“河南,谢大侠指的是,安州客栈?” 谢天中笑着点头,又在脸上一撕,又露出一张新面孔,霍元晟这才明白,道:“原来当日安州客栈的谢青石,就是阁下,果然,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你。” 谢天中笑道:“确实如此,当日见霍帮主义薄云天,心中敬佩,今日前去青城山,偶得消息,丐帮要在翠月湖举行丐帮大会,我就想起了霍帮主,故而前来一探究竟,素闻丐帮之中,卧虎藏龙,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霍元成道:“谢大侠过奖,当初不知谢大侠威名,真是有所冒犯,不过,传闻一旦有人见到庐山人的真面目,都会莫名被杀,谢大侠现在露面,却是为何?” 谢天中哈哈大笑,道:“我可没说,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周封严道:“原来这不是你的真面目?” 谢天中道:“确实,难道周长老对谢某的真面目感兴趣?” 周封严忙道:“不不不,一点也不感兴趣。” 谢天中道:“今日谢某来此,是想拜托丐帮诸位豪杰帮个小忙。” 霍元晟一惊,道:“谢大侠武功卓越,还需要我们丐帮帮忙?” 谢天中道:“此事非武功卓越,而能办成。” 霍元晟这才明白,就道:“那不知道谢大侠需要霍某帮什么忙?” 谢天中道:“久闻丐帮弟子遍布五湖四海,我想请丐帮众位兄弟帮我寻找一个绿衣女子,十六岁芳龄,叫做谢青儿,乃我独女,望丐帮诸位兄弟能够帮忙,谢某必然重谢。” 霍元晟道:“原来如此,谢大侠之事,就是我丐帮之事,我们一定尽力观察。” 谢天中谢过霍元晟,就在届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场面当真好大,没想到不问世事的庐山一门都掺和进来了。” 待得来人一出来,霍元晟登时认出,不仅如此,就连袁绍峰二人也一眼看出,来人,正是罗百通。 霍元晟喝道:“罗百通,你这狗贼还敢现身。” 罗百通道:“霍帮主说哪儿的话,不过闲来无事,凑个热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群雄赴宴 罗百通目光如炬,发现了袁绍峰,两人对视,道:“袁兄弟,你我真是有缘,又见面了,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有袁兄弟出现的地方,罗某的计划,总会以失败而告终,看来袁兄弟很不招人喜欢。” 袁绍峰道:“与其说你计划以失败而告终,不如说,是邪不胜正的原因,你助纣为虐,快把师弟们和师叔放了。” 罗百通笑道:“袁兄弟何必如此着急,华山一派的众弟子罗某照顾的妥妥当当,袁兄弟尽管放心,当然,也不要谢我,虽然养的都是些无用之人,但是罗某终究好人做到底,没杀他们。” 袁绍峰听到这里,略松口气,至少知道他们目前还没有性命之忧,但想到罗百通的狠毒,与陈牧息乃一丘之貉,不由担忧他们迟早会有性命之忧。 袁绍拔剑挺上,华山剑法层出不穷,变化无常,转眼间,罗百通夺过一把弯刀,竟与袁绍峰刀剑挥舞,罗百通耍起罗汉伏虎刀,收发自如,精湛深奥,但袁绍峰长剑横扫,一剑下,罗百通已退出数步之遥。 罗百通看了看手中弯刀,笑道:“袁兄弟的招式倒是又有许多进步,看来罗某今日不说出华山弟子的下落,是很难离开了。” 谢天中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见到白虎堂主罗百通,不由冷哼一声,道:“早闻风云教人才拥挤,今日倒要请教请教。” 倏地间,谢天中双足一起,身如魅影般,在人群中穿梭一圈,随即一掌直按罗百通的背心而去,这一掌太过匆忙,罗百通一惊下,神色渐渐谨慎。 待得看清谢天中的身影时,罗百通已然不及闪躲,中掌负伤,大血喷出,罗百通凝视谢天中,阴森可怖的笑了笑,道:“庐山谢大侠的天鹿掌法,果然了得,久仰庐山门主大名。” 谢天中道:“不敢当,我庐山在中原武林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绝不是什么邪魔外道,你风云教残害中原武林,我庐山一门虽处中立,但眼见中原大难,身为中原人,焉能真的置身事外。” 罗百通道:“听闻庐山谢大侠膝下有一小女儿,不知真假?” 谢天中神色一紧,双眉一皱,道:“是又怎样?” 罗百通突然一笑,道:“也没什么,也不知该说罗某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就在一月前左右,华山变故时,我在华山脚下擒下一名十六岁的妙龄女子,我原以为是五岳剑派的奸细,本想杀之而后快,却不想他说出一句惊人的话语,让在下改变了杀她的注意。” 谢天中问道:“这事与我女儿有什么干系?” 罗百通微笑道:“她说‘我爹是‘庐山一门天上主,阎王也要让三分’。’当初在下不知此话何意,但谁知,那玄武堂主陈牧息却道出了你们庐山一门的传说,故而在下便请了令千金于寒舍小住。” 罗百通此话一出,谢天中登时大怒,厉声喝道:“卑鄙小人,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话毕,又是左手前探,罗百通急速闪退,谢天中内力高强,罗百通自知不敌,但此时谢天中救女心切,已经失去理智,罗百通道:“倘若在下在此断送了性命,令千金岂不也会白白冤死。” 话毕,谢天中突然止手,知晓此事着急不得,便道:“你小子果然阴险的很,明斗不过,尽使诡计,倘若青儿有何闪失,我庐山一门必和你风云教不共戴天。” 罗百通道:“谢大侠不必着急,令千金在寒舍好生伺候,我怎会让堂堂庐山一门的掌门千金受委屈呢。” 谢天中道:“你到底想作什么?” 罗百通道:“今日有幸见到谢大侠,真是罗某的意料之外,刚才本想邀请庐山一门入我风云教,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谢天中哈哈一笑,觉得可笑之极,道:“我堂堂庐山一门,岂能进你魔教,此行此举,必遭天下人耻笑。” 罗百通道:“这般说来,便是没得商议?” 谢天中傲然道:“我谢天中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之理,要我做叛徒,哼,休想。” 罗百通道:“谢大侠既然这般不讲面子,那我也只好” 谢天中未等罗百通说完,立刻喝道:“小贼,休想伤青儿。” 又探手上前,直擒罗百通的脖颈,罗百通飞快后退,退至丐帮众人身旁,罗百通登时举刀迎了过去。 两人过的数招,罗百通以刀为刃,谢天中赤手空拳,两人过得十余招时,罗百通终究败落。 谢天中双眉紧锁,疑道:“罗汉刀法?你偷学少林武学?” 罗百通道:“罗某乃本济大师的首徒弟子,只因某些原因,现在成了风云教白虎堂主。” 谢天中冷笑一声,道:“没想到少林竟出了你这等叛徒,今日我便替本济大师清理门户。” 话毕,双手擒去,罗百通不屑一顾得道:“多管闲事的老家伙。” 便挥刀迎去,两人又是一番较量,罗百通最终在十余招后败北负伤。 罗百通再次负伤,内力大损,道:“霍元晟,谢天中,袁绍峰,今日一战,罗某铭记于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我必双倍讨回。”话完,罗百通拾起两个小乞,朝谢天中与霍元成身旁一抛,登时跃去,不见踪影,袁绍峰刚想追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谢天中喝道:“臭小子,你若伤我青儿,即便天涯海角,我也誓要杀你。”话落时,罗百通早已无踪。 霍元晟道:“这狗贼每次都逃,实在可恶,倘若再让霍某瞧上,必要将他绳之以法。” 周封严道:“这罗百通生性残忍,今日放过,不知他日又会做出什么危害江湖之事。” 却闻一人道:“诶,黄长老怎么不见了。” 黄千仞的失踪,登时引起大众猜疑,却听得周封严喝道:“诸位,刚才听闻庐山谢大侠所言,不日前,亲眼目睹黄千仞那贼人与那罗百通里应外合,偷盗我丐帮至宝,这贼人定是瞧得事情败漏,趁机逃之夭夭。” 又对霍元晟道:“帮主,快下令吧,我们去擒拿那贼人。” 霍元晟对丐帮众乞大声说道:“我丐帮今日起,凡见黄长黄千仞者,格杀勿论。” 又对周封严长老道:“周长老,此事就拜托你了。”周封严应声之后,带着些许丐帮弟子追了过去。 霍元晟又大声道:“徐长老与张长老不知被谁所伤,倘若也是黄千仞那贼人所伤,我霍元晟对丐帮众兄弟发誓,势必将那贼人的人头,来替徐c张两位长老报一掌之仇。” 众乞又次大呼。 正在众人大呼之时,忽闻得一道声音传来:“好大的兴致,今日霍帮主躲过一劫,乃你命不该绝,他日江湖再见,昆某绝不姑息,告辞。” 话毕,却见说话之人一跃下,跨上马匹,驰马离去。 霍元晟喝道:“既然来了,不说清楚就想走,也太不把我丐帮放在眼里了。” 霍元晟一跃而去,上马而驰,直追那人,过得片刻,却见马匹留在一旁,人已不知所踪,正在霍元晟思索之下,忽然身后传来驰马之声,心想来人必定众多。 待得众马驰来,却见袁绍峰二人与谢天中c丐帮诸位长老,袁绍峰道:“人跑了?” 霍元晟道:“太过狡诈,扔下马匹,独自跑了。” 袁绍峰道:“霍帮主可知来人身份?”霍元晟摇头不知。 谢天中道:“看来你丐帮的事情,暂时难以摆平,谢某也爱莫能助。” 又道:“倘若诸位日后有空,不妨来‘庐山门长云阁’做客,谢某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众人抱拳相送,直到谢天中远离。 霍元晟道:“袁兄弟难得来翠月湖一趟,定要好好闲玩一番。” 袁绍峰道:“可能要辜负霍帮主的好意了,再过不久,便是青城派掌门灵虚子道人的大寿,我们一路从洛阳赶来,就为此事而去。 当然,倘若霍帮主不嫌弃,我一旦有空,必定前来翠月湖拜访霍帮主,再与霍帮主饮酒畅谈。” 霍元晟道:“原来如此,正好顺路,我丐帮虽是一群叫花子,但武林盟主不嫌我丐帮,也发了我丐帮拜帖,后天我们便一同前往。” 袁绍峰笑道:“这我倒忘了,丐帮身为江湖第一大帮派,怎会没有拜帖,刚才我还没想到。” 丐帮大会被返回的霍元晟解散,霍元晟将打狗棒留在自己身边,没有再交给其它长老保管。 众人回去后,袁绍峰与霍元晟三人在一酒坊喝酒,而唐云儿早已离开,待得午时过后,霍元晟听闻欧阳牧也来到了翠月湖,不由想要亲自拜访,便和袁绍峰去了酒楼。 待霍元晟拜访完欧阳牧后,双方意见一致,后天启程前往青城山,拜访青城派掌门兼武林盟主灵虚子,霍元晟从欧阳牧房中出来后,袁绍峰正和朱阳c唐云儿还有欧阳倩雪在闲聊喝酒。 霍元晟与袁绍峰与朱阳三人把酒言欢,畅谈当今武林局面,谈得时悲时喜,直到夜晚,周封严带着丐帮弟子,将霍元晟请回了帮中。 翌日,袁绍峰昏沉沉的被唐云儿叫醒,被唐云儿埋怨了自己几句,众人在早膳后,忽听闻丐帮来人,为首的就是霍元晟,还有一人,就是周封严长老。 却听霍元晟道:“诸位,昨夜可休息好么?” 袁绍峰苦笑,道:“还好!今儿个一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一阵不快呀。” 霍元晟大笑,周封严笑道:“不久前,袁少侠仗义出手,张二位徐长老得知后,让我好生谢谢袁少侠。” 袁绍峰抱拳得道:“二位长老现在情况如何?” 周封严道:“情况很好,恢复的很快,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了。” 袁绍峰稍有放心,翠月湖风景独美,与它地不同,翠月湖小镇因翠月湖而得名,袁绍峰一行人,在丐帮的引导下,游玩了翠月湖。 直到第二天清晨,待得众人启程,欧阳牧已然纵马而上,袁绍峰道:“叔父,你伤势未好,骑马恐有不妥。” 欧阳牧道:“我的伤势早就好了,只是偶得风寒而已,不成问题。”欧阳牧扬鞭而去,袁绍峰等人,紧跟其后。 行几十余里地,纵然人不累,马也累,众人下马寻处歇会儿,众人歇至半柱香时,忽闻得后山传来‘锵锵锵’之声,逐渐愈大,众人不解下,忽然声音没了,众人没去在意,又过片刻,忽然‘蹭蹭’两声,只见两道利刃飞来,袁绍峰反应极快,回身即挡双刃,双刃登时弹回。 朱阳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却闻得道:“你才鬼鬼祟祟。” 那弹回的双刃,骤然间被两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两人拾住,待得众人看清来人面目之时,竟是两个妙龄女子,看去虽不及唐云与欧阳倩雪之美,但也稍差不多。 周封严喝道:“你们是谁?为何暗箭偷袭?” 却听得那女子冷声道:“少说废话,你们定是那贼人的同党,看剑!” 两人举剑挺来,周封严立刻上前,一根竹杖三两下的就打脱了两人手中之剑,又趁势在俩人后背心打拍,两人登时扑飞倒地,却见两女满眼怨气,似有不服。 届时,霍元晟道:“两位姑娘,我们几人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一见面,便要致我们于死地?” 却听闻那女子道:“你少要诬蔑我们,谁要致你们于死地,不过想要教训你们一下,谁让你们没事跑来我青驼山庄调戏我的哑妹。” 那女子身边的另一人和她长得几分相似,却从不发言,听得这女子一说,登时明悟,竟是哑女。 袁绍峰道:“姑娘,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我们刚从翠月湖赶来,在此地歇会儿,怎会无故无故冒犯。” 却听闻女子道:“屁话,我青驼山庄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倘若不把那调戏我哑妹的混账小子交出来,我定唤来小红过来,撕了你们。” 欧阳牧道:“青驼山庄?原来是青驼山庄的人,贵庄中,可有一人名叫青驼峰的。” 那女子一惊,仔细打探欧阳牧,道:“你知道我我们庄主的名字?” 欧阳牧道:“原来青兄就是青驼山庄的庄主,难怪难怪,贤侄,你把此物交给她。” 欧阳牧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断了的银牌,袁绍峰接过后,交予那女子。 那女子见到此物,登时吃惊,说道:“你是你是洛阳欧阳牧大侠?” 不由连忙敬礼,道:“原来是洛阳欧阳家的人,难怪这么厉害,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对不起,刚才多有冒犯。” 欧阳牧道:“不知者无罪,我且问你,你庄主可在?” 却听闻女子道:“你可真厉害,刚才那混账小子也说找我们庄主,和我们过了两招就跑了,不过,我们庄主今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欧阳牧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多谢。” 那女子道:“你们是去青城山?” 欧阳牧道:“是又如何?” 那女子道:“我们庄主走前,也让我们去青城山,但我们不想去。” 欧阳牧道:“是吗?连你们庄主的话都敢不听,看来你在青驼山庄的地位很高啊,你叫甚么名字?” 女子道:“我叫青兰雨。” 欧阳牧道:“原来如此,你为什么不想去。” 青兰雨道:“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话毕,拉着哑妹,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欧阳牧等人也上马启程,时过半天,当众人来到青城山脚下时,忽见一人相迎而来,那人道:“想必诸位就是欧阳前辈与丐帮帮主等人吧?” 霍元晟道:“确实没错,我们同路而来。” 那人又道:“掌门得知欧阳大侠在翠月湖投宿,故而必会与霍帮主相遇,两位必然因此结伴而来,故让我在此恭候诸位多时,请诸位随我上山。” 众人随青城派的人一同上山,行了一会儿路,上到青城派时,忽见各大门派的掌门尽数到齐,袁绍峰看到华山派掌门苏剑平,上前问候,苏剑平得知袁绍峰并无大碍,也是欢喜的紧,可想到聆希珞曾说,苏剑平人面兽心,是个伪君子,不由一阵心寒。 而嵩山派,因阳本尊之死,董尘蓄意谋杀阳本尊,故而前来赴宴之人,就是如今掌控嵩山派的董尘,和他的师弟陆为民。 寿宴上,灵虚子身居上位,身着红衫,笑脸迎客,各大代表均笑脸祝寿,送礼自少不了。 待到人已到齐后,灵虚子忽道:“今日老夫大寿,诸位能够赴宴而来,老夫都心存感激,不论有没有被老夫所邀,能来,便是给老夫面子,今日我灵虚子七十满寿,江湖群杰汇聚,在此,老夫十分感激,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赏个面。” 灵虚子一杯满饮下肚,放杯时,青城弟子将杯满酒,灵虚子举杯而欢,各大门派代表均起身举杯,与灵虚子一同饮下。 过的一刻,随着灵虚子的一声令下,酒菜齐上,不一会儿,便每桌都摆满均匀,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自然,少林一桌,均是素食,灵虚子举杯时,少林一方自然以茶代酒。 待得菜全上齐后,灵虚子忽道:“今日来此做客,均是江湖有名之士,一般来说,难以齐聚一堂,今日难得一聚,诸位尽管好吃好喝,吃饱喝足,诸位的到来,使我青城派蓬荜生辉,各位尽兴,倘若有所招待不周,请多多见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宴会风云 灵虚子举杯迎客,忽见地西首座位上,有一座三人,却是自顾自饮,却未曾向自己举杯,与他们一同畅饮。 灵虚子本不建议,却见三人衣着古怪,灵虚子不由上前,顿引众人关注。 灵虚子道:“三位不知从何而来,似乎对灵某的宴席,有所不满?” 却见三人起身抬头,可清晰看到三人胸前衣服上各自绣着一个字,一个‘贪’字,一个‘盗’字,一个‘赌’字,这三人,正是湘西三侠。 却听闻稻无砀说道:“灵盟主大宴邀客,我等自是赏脸,岂敢不满。” 又闻得汤无厌道:“未经主人同意,便擅自吃喝,行为乃‘贪’杯也。” 又听闻杜中仙道:“老三以盗为尊,不如咱们赌一场,听听今日的主人该让咱们三人如何喝酒。” 另两人点头称是。 众人一惊,看到三人胸前三字,便知晓了三人身份,却闻衡山派掌门秦莫云说道:“湘西三鬼?看来你们活得不耐烦,敢来此地造次。” 杜中仙道:“老二老三,你们猜猜秦掌门的话,我们敢不敢造次?” 汤无厌与稻无砀齐声说道:“敢敢,老大的话总是对的,老大厉害。” 杜中仙说道:“秦掌门,你真厉害,一猜就知道我们敢造次。” 忽地,岳秋风站出来说道:“今日乃是武林盟主的大寿,今日中原武林豪杰,都在此做客,三位还是不要滋事的好,上次岳阳山庄之事,还未找你们算账。” 却听杜中仙道:“原来是岳阳山庄的大庄主岳秋风,多日不见,想煞杜某,上次打赌,大庄主可输的颜面无存,不知今日是否又有这个兴致,再比划一场?” 又对汤无厌与稻无砀二人道:“老二老三,你们猜,上次大庄主输后,会不会勤加练武,现在会不会更厉害,咱们赌赌,试试大庄主能否胜得过咱儿。” 却闻得那两人齐声称好,三人拿起兵刃,便要攻去,岳秋风当初上当,被三人围攻而败,今日又见,自然怒由心生,不听二弟劝解,便挥拳砸去,四人刚过一招。 却听闻汤无厌道:“大庄主厉害的很呀,看来多日不见,大庄主很勤奋呢。” 话毕,又攻将过去。 届时,岳秋风因孤身一人而吃亏,这次二弟岳秋云,三弟岳秋龙两人在场,三人联手对抗三人。 一番较量下,却见得双方时而占据上风,时而被落下风,打得不亦乐乎,却是一场湘西三侠对战岳阳三侠。 六人一番较量下,均是退开数步,却听闻稻无砀道:“这岳老三蛮横得很,锤法好的紧。” 又听闻汤无厌道:“这岳老二也强劲得很,手中银枪招招锋利出奇,不愧为‘勾魂银枪’。” 又听闻杜中仙道:“这‘神拳太保’之称,果不其然,那小子的话,所言不虚,这岳阳山庄真不好惹。” 杜中仙又道:“你们赌赌,倘若当初宰了大庄主,现在的岳老二与岳老三打得过咱们么?” 稻无砀道:“打不过,咱们可是很厉害,两个人一定打不过咱们三个人。” 汤无厌道:“没错没错,大庄主一死,两个跟屁虫,就会哭着喊饶命,定不能胜我们。” 岳秋云冷声道:“大言不惭!” 说着岳老二攻将过去,却见六人又是一番较量,直至六人过得十多余招时,忽然一道掌风扑将而来,将六人纷纷震开,这掌风一至,令得六人不得不后退,纷纷一愣。 众人一看。竟是灵虚子所为,这才幡然醒悟,今日灵虚子大宴邀客,却被湘西三侠的一番挑衅,引得宴场成了比武台,灵虚子自然面色铁青的将六人震开。 杜中仙道:“武林盟主就是武林盟主,实力果然高强,杜某佩服。” 又听闻稻无砀道:“这股子的强劲,好生厉害。” 忽然听闻岳秋风道:“灵掌门,打扰大宴,实在情非得已。” 灵虚子道:“怪不得你们,你们岳阳三兄弟受其之辱,有此举动,实为正常。” 又对湘西三侠道:“老夫诚心相邀,可三位竟来我青城派捣乱,不知是何道理?” 杜中仙微微一叹,道:“还请灵盟主见谅,我们三人现如今可算是要遗臭万年了,我三人并非无心之举,实在有难言之隐。” 洪永柱道:“听闻三位与风云教有所接触,恐怕三位就是风云教派来的奸细吧。” 湘西三侠一看到洪永柱,不由面色怒意浓浓,似有肃杀之意,杜中仙沉声道:“洪永柱?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你。” 洪永柱一愣,道:“为我?我似乎与三位并无瓜葛,三位何出此言?” 汤无厌狠道:“没有瓜葛?洪掌门说的倒轻巧,这笔账,我们三人可是等了十多年,今日也该算算了。” 话毕,湘西三侠忽然出刃而去,与洪永柱一下子就纠缠在了一起。 待洪永柱与湘西三侠过得十几招时,洪永柱双拳难敌四手,终是败在湘西三侠之手,湘西三侠实力本就不弱,再加湘西三侠尽使暗算偷袭,洪永柱身为一派掌门,尽管强劲,但也最终险败一招,洪永柱一败,湘西三侠欲要趁势杀之,佟千海登时纵身而出,刀棍交锋,佟千海以‘罗汉棍法’对付湘西三侠,佟千海在使用棍法时,有内劲辅助,故而每棍下去,均有强劲之威。 可四人过招十余,湘西三侠却并没有对佟千海下狠手,只想招招逼退他,似乎并不想和佟千海结下梁子。 可湘西三侠的合攻,强劲凶猛,使得佟千海难以反守为攻,故而被逼的节节而退。 袁绍峰蓦然出手,一招华山剑法豁然刺去,将湘西三侠逼得后退,使得佟千海终能喘上口气。 佟千海道:“多谢!” 袁绍峰抱拳得道:“这湘西三侠太狡猾了,倘若不谨慎相对,恐怕难以制胜,佟兄弟务必小心为上。”佟千海抱拳谢过。 袁绍峰又道:“这湘西三侠极为难缠,倘若以佟兄一人对付,不仅无法取胜,还容易被其暗伤,倘若加上我与朱兄,我们三人对付三人,这三鬼不仅偷袭不得,恐怕取胜也实属困难。” 朱阳站出身来,说道:“袁兄弟所言没错,朱某愿意奉陪。” 佟千海道:“如此,多谢。” 却听闻那杜中仙说道:“老二老三你们看,要三对三,好久没遇到这么个打法呢,而且还是咱们的老熟人啊。” 稻无砀道:“那可不是,袁少侠多日不见,可还好啊,让我来试试袁少侠长进没有。”那句‘长进没有’尚未说完,稻无砀已然攻去。 稻无砀停下手来,杜中仙点了点头,却道:“奉陪到底。” 湘西三侠跃至厅外空地,袁绍峰c佟千海c朱阳三人紧随其后,观其阵势,袁绍峰对付杜中仙,佟千海对付汤无厌,朱阳对付稻无砀,势均力敌,袁绍峰三人攻击三鬼齐阵。 突然间,杜中仙挥扇,向袁绍峰腰部掠去,剩余两人也紧跟其后,却被佟千海与朱阳分开,袁绍峰右足点地跃起,凌空起剑,忽见剑影幻化,杜中仙举扇而挡,无论袁绍峰攻其何处,均被抵挡化解。 待袁绍峰身影着地,那杜中仙忽然金边折扇呼来,不知何时,那金边折扇上,竟有七根尖刀在金边折扇上,袁绍峰御剑横档,金边折扇一转,袁绍峰只觉右臂一麻,右手松剑,左手拾住,向着金边折扇一抽,杜中仙金边折扇一扭,避了开来。 袁绍峰纵身而起,手中长剑一抖,只见得剑气纵横,无数的剑影,冲彻着阳刚之气,向着杜中仙而去。 杜中仙双目茫然,只觉周身剑气纵横,随即全身各处传来痛感,刺痛无比,剑影消失,袁绍峰已蓦然落地,手中长剑也已入鞘,袁绍峰所使得剑法,正是以九阳神功与华山剑法合并,所自创的‘九阳神剑’其威力霸道一绝,快若闪电。 袁绍峰此剑法一展,登时引得众人瞩目,却听闻灵虚子道:“这剑法颇为神奇,竟有几分华山剑法的招式,了得了得。” 却听得杜中仙十分疑惑,心中默念:“这是什么剑法,竟这么神奇,令人未及反应便中了招,倘若刚才这小子有杀心的话,恐怕我刚才早已命丧于此。” 又向袁绍峰抱拳,问道:“两个月不见了,袁少侠进步神速,不知可否询问,这是何门何派的剑法?竟有如此之威,但我想绝非华山剑法。” 袁绍峰道:“此乃‘九阳神剑’,唯有独门内功心法才可修习,我也是从华山剑法中,衍化出来的。” 三人朝欧阳牧一拜,道:“袁少侠果然少年英雄,我湘西三鬼三人佩服了。” 却听闻苏剑平道:“今日大败于此,必要你们有来无回。”挥剑挺去,朝向湘西三侠扑来,湘西三侠连退数步。 忽听闻稻无砀道:“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豪杰,你堂堂华山派掌门,竟趁人之危,简直不知廉耻。” 苏剑平闷哼一声,道:“笑话,对付你们这样的邪魔歪道,何来客气。”又道:“今日灵盟主大寿,杀人不利,先抓住你们再说。” 杜中仙道:“今日我可真看清了你们七大门派的真面目,方才不敢出手,现在看见我们受伤,竟想趁人之危,果然和洪永柱那狗贼一般无二。” 又连说三个‘好’字,又道:“这就是在江湖上自居正道的七大门派,尽做趁人之危,好的很,此事传了出去,恐怕七大门派的脸面也并不光彩。” 洪永柱道:“少说废话,面对七大门派还敢出言不逊,看剑。” 苏剑平又次施展华山剑法,剑招漫天,招招夺目,又得片刻,湘西三侠又次大败而退,苏剑平欲将湘西三侠逼入绝境。 正在湘西三侠无处可避时,眼看苏剑平长剑便要近来,忽地间,三支黑箭射将过来,苏剑平反应颇快,以剑格挡开来,顺剑一转,三支黑箭刺入湘西三侠的身前地上。 只听得‘噔噔噔’三声,湘西三侠已连退数步,却见那三支黑箭不过二尺,遍布毒液,见状无不惊骇失色,秦莫云喝道:“是谁,有胆识的就滚出来,藏头缩尾的,算什么本事。” 忽有一个声音说道:“秦掌门也光彩不到哪儿去。” 在那青城派大门后,忽地跃上了三个人,从青城派大门跃将过来。 那三人一现身,众人惊骇,出现的,赫然就是罗百通与黄千仞,还有一人袁绍峰并不认识,袁绍峰道:“罗百通,没想到你还敢现身。” 罗百通大笑,道:“罗某神功初成,刚要寻找对手,恰好青城派掌门大寿,且高手云集,罗某自要来上一趟。” 霍元晟倏地跃将过来,说道:“你这卑鄙小人,联合黄千仞狗贼乱我丐帮,今日绝不放过你。” 罗百通笑道:“贵帮的掌法号称武林第一掌法,今日罗某倒想要领教一番。” 罗百通登时攻将过来,霍元晟双掌齐推,两人过招十余左右,忽地间,两人双掌对峙,不过半刻间,倏地间,发觉霍元晟面色疑惑与惊骇,双手竟无法收回,如被吸住,体内真气不断流失。 袁绍峰大惊,竖剑直劈,将俩人对峙的双掌,硬生生的分开。 袁绍峰一把扶住霍元成,道:“霍帮主,怎么回事?” 霍元晟惊异得道:“奇怪,不过数日不见,这小子武功大有进展,不仅如此,更奇妙的是,不知这小子练了甚么功夫,刚才对峙下,我的内力像是被强行吸走了,倘若不是袁兄弟出剑相助,恐怕我必会被此贼吸干内力而亡。” 却见得那黄千仞站出,说道:“堂主神功盖世,霍元晟,你还是归顺堂主吧,正所谓,良臣择主而事,跟随堂主,称霸中原,指日可待。” 霍元晟怒视黄千仞,道:“黄千仞,你这狗贼,我霍元晟向丐帮众兄弟发过誓,必要杀你谢罪。” 黄千仞却笑道:“霍元晟,恐怕不知堂主厉害,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明显。” 罗百通道:“这神功果然是天下第一,有此神功,今后我罗百通还能怕谁,中原武林,唯我独尊。” 洪永柱喝道:“好大的口气!” 话毕,挥剑劈去,罗百通见招拆招,未过数招,洪永柱的剑招便被罗百通尽数看破。 待得洪永柱越是烦怒时,忽然间,罗百通身影闪电般上前,两指扣住长剑,洪永柱抽剑不动,却又不想当众丢人,右手一松,挥掌猛拍剑柄一端,长剑猛地刺向罗百通面部,却谁也不曾想到,此招内劲颇强,被罗百通轻松一闪便躲了开来。 又趁势迅速一掌按去,洪永柱一掌对上,忽然间,只觉得内力不受控制,被罗百通所吸走,洪永柱刚要脱掌,倏地间,只觉右掌如被固定,无法挣脱,且真气不断流失,洪永柱大惊下,只觉内力不断涌出,眼看便要内力全无,脱力而死时,猛地间,忽见一道黄影跃将过来,将俩人分开,来人正是少林一派赴寿而来的本果大师。 本果大师双掌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何必赶尽杀绝。” 罗百通笑道:“本果师叔,今日便要报我当年之仇,谁也阻挡不了。” 本果大师缓缓道:“当年你师父便教过你们,江湖险恶,可你生性傲慢,又初出江湖,本想让你们五人下山化缘历练,可谁知,你们五人却各奔东西,唯有你和千海回寺,千海回寺,只因不懂江湖险恶,错杀好人,一而再的想要赎罪,但少林门规森严,只得将他赶出少林,永不能回寺,与少林断绝关系。” 本果大师又道:“而你,竟将人头带入少林寺,只为寻讨一个说法,少林乃佛门清静圣地,这般做法,人神共怒,自要将你逐出少林,当初本缘方丈欲废你一生所学,全因你下山动了杀心,倘若不除,日后必将成为武林之患,如今看来,果真应验了方丈师兄当初所说的话。” 罗百通道:“少说废话,当初便是阳本松的所作所为,却让我们五人顶罪,我曾发过誓,倘若我终有出头之日,必要将阳本松那阴险小人碎尸万段。” 陆为民纵身而来,说道:“我师兄当初被人杀害,今日听你所言,凶手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罗百通道:“素闻嵩山派有一个不露声色的武林高手,想必指的就是阁下吧,陆大侠,你在嵩山派碌碌无为,阳本松即便死了,你也没能坐上掌门之位,怎么样?加入我白虎堂,日后我风云教称霸中原,我必辅助你,坐上五岳剑派的掌门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至亲归来 陆为民一笑,道:“阁下太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一介武夫,我师兄固然有错,虽和我意见不合,但他们终究是我的同门师兄,我焉能助纣为虐。” 罗百通笑道:“助纣为虐?” 陆为民拔出剑来,道:“我不管你与我师兄有何恩怨,陆某不会干涉,但是陆某绝不能饶恕恶人潜入我嵩山派,刺杀我阳师兄,就凭这一点,陆某也放你不得。” 罗百通道:“看来陆大侠誓要与在下一战到底。” 陆为民道:“替师兄报仇。” 陆为民倏地长剑直驱,刺向心胸,罗百通如看破此人招数,尽在避让,可当两人过招二十余招时,陆为民长剑一收,大手向着罗百通一掌呼去。 罗百通突然失算,被陆为民一掌击中,董尘见此,挺剑而上,喝道:“师弟,我来助你!” 董尘长剑一出,罗百通大手一抓,夹住长剑,紧接着,董尘的真气不受控制般的消失,陆为民神色惊骇,右手突然一掌呼去,罗百通反应极快,将董尘作为盾剑牌,挡过一剑,将董尘用力一掷,飞出二丈之外。 陆为民一剑急收,在罗百通掷出董尘时,陆为民弃剑出掌,打中罗百通胸口。 却见罗百通在这一掌下,伤势不轻,顿时运劲,罗百通学会‘大冥神功’中的‘吸功’,可以吸收别人真气内力,化为己用,但也需要炼化才行。 在这一掌下,罗百通也大感惊愕,他修炼‘吸功’之后,实力有所提升,在这一掌下,本该不至于此,可却出乎意料,受了内伤。 可却突如其来的重伤,登时让众人均想:“这小子‘吸功’吸走别人真气内力,因为一时不及炼化,储存体内,却因陆为民的一掌,竟将他体内储存的真气打的在他奇经八脉乱窜,以至于受了内伤。” 音正师太道:“现下这邪徒吸功反噬,定是走火入魔,倘若此时拿下此贼,大有希望从其口中探到风云教的动向。” 灵虚子道:“罗百通,今日既然来了青城派,便在此做客几天吧,老夫正有要事相问。” 却听闻罗百通冷笑,道:“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身为地主,竟让外人出手,看来青城派也不过耳尔。” 灵虚子闻言,不怒反喜,笑道:“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贼,想要激怒老夫,还差之千里。” 罗百通冷笑道:“自身难保的家伙,我一句话便能要你的老命。” 灵虚子见他很不识趣,就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罗百通说道:“是谁不知天高地厚,还不知道呢。” 又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罗百通话毕,忽然间,只听得一声惨叫,众人闻声看去。 却见得灵虚子竟被人偷袭,被一把匕首袭中腰间,灵虚子转目一看,却是一个青城派弟子。 灵虚子面色一怒,一把拾起行刺之人,将其朝比武处一摔,黄千仞身影一闪,将那青城派弟子接过,待得着地,黄千仞道:“臭小子,做的甚好。” 却听那人说道:“多谢黄长老相助。” 罗百通道:“老家伙,被自己的亲信弟子所伤,恐怕不止腰痛,心更痛吧。” 灵虚子刚要倒地,被青城派弟子扶起,音正师太为其封其穴道,以免鲜血流出。 灵虚子顿时虚弱,弱弱道:“金林,枉我当年瞧你可怜,收留于你,你竟忘恩负义。” 却听闻金林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太不识趣,许太c洪超c马云卿三位师兄,我哪点不如他们,你对我似有若无的态度,我怎能服气,我拜入罗堂主门下,日后称霸中原,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成为青城派掌门,继承青城派的衣钵,我要你在黄泉路上看清,我金林不比三位师兄差。” 青城弟子突然跃出两人,说道:“金师弟,你听信谗言,误会了师父,还不快向师父请罪。” 金林说道:“许师兄,洪师兄,我金林可不比你们差,他视我可有可无,宁肯将‘天城掌法’传于你们,也不传我。” 却听闻洪超说道:“金师弟,你错了师父根本就没有传我们甚么‘天城掌法’,天城掌法深奥无比,我等内力平庸,怎能练得那种上等掌法呢。” 金林一愣,道:“师父没传你们?不可能,当初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许太说道:“怎会呢,我们青城派除了‘青’字九打,与‘城’字十八破,以外,剩余武功,掌门均不让我们触碰,又怎会轻易让我们练那种只有掌门人才可以练习的掌法。” 金林迟疑不决,自语得道:“难道我被人骗了。” 话毕,忽然觉得身后不太寻常,刚一转身,只见得一把短匕已刺入小腹,金林只觉小腹惨痛的很,而刺他之人,竟是黄千仞。 金林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疑惑的看着黄千仞与罗百通,道:“你们骗我?” 黄千仞冷笑道:“尔虞我诈,不过利用你一番罢了,现在失去了价值,就该送你上路了。” 此举震惊全场,无不惊骇,许太喝道:“放开我金师弟。” 许太与洪超取剑攻去,却见三人一番较量,许太与洪超武功平庸,被黄千仞以竹杖打中后背心,扑地喷血,受了重伤,可想而知,黄千仞下手并未手软。 黄千仞以竹杖刚要扑向洪超与许太的小腹时,霍元晟凌空一掌呼去,顿时将黄千仞一掌击中,只打得黄千仞满地打滚。 黄千仞喝道:“霍元晟,你想杀我么?我黄千仞也非束手待毙之人。” 霍元晟见到黄千仞掷出竹杖,霍元晟一把拾住,右足一点,身子凌空,朝下一掌按下,直袭黄千仞,黄千仞惊骇道:“降龙十八掌?” 黄千仞眼看便要死去,一瞬间,只见得湘西三侠中的稻无砀,长鞭铁钩一送,勾住黄千仞,用力一拉,将黄千仞移至一边,避开了霍元晟集聚至刚至阳的一掌。 稻无砀道:“素闻丐帮掌法天下第一,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领教领教。” 霍元晟道:“岂有此理,我丐帮之事,也敢多管闲事。” 霍元晟双掌齐推,踏步而上,直袭稻无砀,忽见得杜中仙与汤无厌双双出手,湘西三侠立即摆出三鬼齐阵,霍元晟不知道三鬼齐阵,只以为他们是做了御敌的准备,直接一掌呼将过去。 杜中仙凌空而起,手中金边折扇上的尖刀向着霍元晟而去,被霍元晟一掌推走。 方才袁绍峰等三人对抗湘西三侠时,霍元晟就有认真观察,发现湘西三侠的攻势,并非牢不可破,现在湘西三侠围攻而上。 只见得霍元成身子反下而上,跃得更高处,倏地间,双掌齐下,掌风雄厚,人未至,掌劲先到。 只见得湘西三侠攻袭上方,金边折扇冲天而起,三尺银枪斜刺而上,长鞭铁钩拔地而起。 霍元成掌风直扑而下,金边折扇与三尺银枪c长鞭铁钩均被掌劲逼回,湘西三侠未及反应,便被一股强悍的掌劲,直按在地,湘西三侠口吐鲜血,待得湘西三侠站起之时,已然乏力般的狼狈不堪。 霍元晟看着一边的黄千仞,喝道:“到你了,黄千仞,纳命来。” 霍元晟一掌突袭而去,黄千仞原以为难以躲开,忽见的一道青影闪过,其速飞快,霍元晟始料不及,一掌落下,黄千仞已然不在原地,四周观看下。 却见得那黄千仞竟被一个青衫男子拉至一旁,却听闻黄千仞说道:“多谢袁兄出手相救。” 那人不答。 却道:“暂时就让在下来做你们的对手吧。” 袁绍峰见其带着面具,不露真面,轻功内力颇为了得,便道:“阁下是?” 那青衫人说道:“在下朱雀堂长老,久闻袁少侠在嵩山大会,力退二使,早就想赐教了。” 袁绍峰道:“朱雀堂长老?今日天下英雄汇聚于此,阁下身为风云教人,为何敢贸然前来。” 那人一笑,道:“来这里,有三件事,第一件事,自然是给灵盟主拜寿,祝灵盟主长命百岁。” 说话间,向灵虚子抱拳行礼,以祝恭贺,灵虚子抱拳回礼,却又听闻面具人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来看看曾经的七大门派,如今过的如何,不过依我看来,他们倒挺健康的。” 面具人又道:“至于第三件事,那就是来看看我失散多年的侄儿。” 袁绍峰一愣,心中默念:“此人身为风云教朱雀堂长老,他的侄儿怎会在青城山?” 转念又想:“难道除了罗百通之外,还有其他风云教人潜入了青城山?” 袁绍峰问道:“侄儿?阁下是为风云教长老,你的侄儿怎会在这儿?” 面具人道:“自然如此,难道袁少侠觉得不可吗。” 袁绍峰一愣,道:“自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阁下的侄儿。” 面具人道:“让我来试试,袁少侠的武功如何?” 袁绍峰正疑惑不解,忽然听到欧阳牧道:“不要伤着他了。” 欧阳牧话音刚落,忽见的那人大手一抓,一把长剑入手,向着袁绍峰一剑刺去。 袁绍峰刚一格挡,只觉右臂一震,袁绍峰大惊下,右手一松,左手持剑再展,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人过了十余招左右,袁绍峰所施展的华山剑法还未施展,就被面具人提前破开,阻止自己出招,顿感此人对华山剑法,了如指掌。 袁绍峰知晓这般斗下去,并无讨好,连退三步,收剑入鞘,道:“阁下精通我华山派的精妙剑法?” 面具人笑道:“略懂一二。” 又听到欧阳牧道:“袁兄弟,切莫伤他。” 先前一声,袁绍峰因为太过注意对手的招数而未听清楚,此刻再闻,只觉奇怪。 但敌不待我,忽见的那人弃剑不用,挥拳冲来,袁绍峰以剑而挡,那人内力极强,但与袁绍峰对决时,不曾发挥全力,似有保留,袁绍峰立即拔剑挺去,而对手依旧未使全力,忽见的欧阳牧突然跃出,双手一展,一股强劲的掌力,将两人推开。 欧阳牧这一行为,顿时引得众人惊骇,不明其意,袁绍峰问道:“叔父,此举何意?” 欧阳牧道:“贤侄,不要再打了,他是你的伯父袁志扬,你父亲的亲哥哥。” 欧阳牧此话一出,顿引众人大吃一惊,不过也提醒了大多数人,想起了袁志扬这个名字。 欧阳牧又对袁志扬道:“袁兄,当年中原与北漠一战,期间引起众多麻烦,其弟袁有庆被人莫名所害,至今未查出真凶,而一战后,你却莫名失踪,让有庆兄与我一番好找。” 袁绍峰见得那袁志扬取下面罩后的模样,竟与自己有三分相似,一下子,袁绍峰顿感茫然,道:“他是我伯父?” 欧阳牧知晓袁绍峰不解其意,便道:“贤侄,当年,你父亲的大哥袁志扬在双方一战下失去踪影,让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死了。” 却听袁志扬说道:“多年不见,没想到欧阳贤弟还记得在下。” 欧阳牧笑道:“当年一战过后,至今我都在寻找你,有庆兄当年闯过大江南北,也寻你不到,没想到你竟在风云教之中。” 袁志扬大笑,道:“当年一战,我可算真是看透了中原武林那些自以为正义的家伙。” 欧阳牧神色不解,问道:“袁兄,当年一战后,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袁志扬目光炯炯,看到陆为民,道:“想必阁下就是嵩山派陆为民吧,当年五岳剑派连同青城c少林七大门派外加火焰门一同对抗风云魔教的入侵,当时的七派盟主,就是我弟袁有庆所执掌,那是何等风光。” 又道:“可人心叵测,有人忌惮我弟继承七派盟主,心有不甘,那最后的一战中,我被人所伤,我弟虽救下了我,可我却亲眼看见,有人想要他死。” 欧阳牧神色一紧,问道:“是何人所为?” 袁志扬目露追忆,微微一叹,道:“嵩山派,当年嵩山派掌门阳本松因为被我弟所打败,抢走了他的七派盟主之位,他心有不甘,设计陷害,阳本松被唐天行所伤,再次攻去时,却在了我弟的身边。 当时大战混乱,阳本松并未使出全力,而是在不断怂恿我弟。” “最后,我亲眼看到阳本松故意去到唐天行身后,被唐天行一把拾去,等待我弟去救,谁知,我弟虽武功高强,却心机不足,终是出手,却被唐天行打败,受了伤,倘若就此,也就作罢,可恶的是,阳本松竟然为了成为七派盟主,竟发下战贴于风云教的唐天行与我弟,阳本松一共写下两个战贴,一个交给了我弟,另一个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交给了唐天行。 我弟原以为是风云教教主为了一战而找他,他心想或许了却了此战,风云教或许能够平息战火,而唐天行非常欣赏我弟的绝世武功,故而爽快应战,未料想到其中有诈,双方迎战与黄河,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只有他们两人交战,而七派和风云教并非起冲突,故而黄河一战,我弟占据上风,却未分胜负,唐天行将我弟视为知己,两人约战三年后,风云教打算退出中原武林。 可就在这时,阳本松借此机会,恰逢我弟与风云教主一战内力大损,便约他去嵩山派一聚,当时我心有余悸的偷偷跟了上去,却没想到,我弟深信阳本松为人,可阳本松竟狼心狗肺的在我弟酒中下了‘化功散’,还打了他一掌,使得我弟内力反噬得更加厉害。 我想要救下我弟,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董尘,而董尘却发现了我,我武功本就不强,董尘以冰水剑将我打伤,我弟将我一把拾起,将我抛得老远,董尘为了灭口,追杀于我,而我弟,却不知被阳本松怎么样,而我,被董尘一路追杀,最后我被风云教的朱雀堂主千里雪所救。 当我再次醒来时,人已在了北漠,我数次离开,均被擒住,但唐天行却未杀我,而是将我留至身边,对我深信不疑,教主本想升我为青龙堂堂主,可大多数人反对,就因我是中原人,而我也拒绝,故而被唐天行强迫成为了朱雀堂长老,而我却推荐柳绍源,成为青龙堂主。” 又道:“就这样,我被风云教主所用,为了给我弟报仇,我在风云教主身边呆了近二十年,我不断的勤加练武,为的就是给我弟报仇雪恨,可华山一战,我远在北漠,故而缺席华山战役,而我现在回来,为的,就是寻阳本松替我弟报仇雪恨,原以为阳本松会出现在青城派,我一路而来,却听闻阳本松已亡,我大快人心,不管是谁杀了阳本松,也算为我弟出了口气。” 袁志扬的一番讲诉,顿时使得嵩山派颜面无存,董尘喝道:“口出狂言,投靠了风云教,难道想让我们起内讧吗,你敢出言不逊,毁我与师兄名讳,我定放你不过。” 董尘直接拔剑挺去,毫不顾四周之人,袁志扬道:“当年阳本松将我逼入绝地,此账我铭记于心,今日既没遇到阳本松本人,杀了你这个当年追杀我之人,也是一样。” 又对袁绍峰道:“峰儿,看清楚了,这是我们袁府曾经的拳法‘空明掌法’。” 袁志扬双掌一推,忽地见得欧阳牧闪身而过,一招‘九莲神掌’如烈焰火莲般向两人扑去,两人被一股强劲的火莲之力逼退,欧阳牧喝道:“两位就此罢手。” 又道:“大家同为中原武林豪杰,现在外患未除,又起内乱,岂不是自相残杀。” 董尘道:“欧阳大侠,这袁志扬现为中原武林之祸,与那大魔头唐天行又有何区别。” 袁绍峰闻得此话,不由寻思:“袁志扬是我伯父,华山派是我授业恩师,一边是我的亲伯父,一边是我从小长大的华山派,今日对峙,无论失了谁,我袁绍峰也心有愧疚。” 转念又想:“伯父纵然是风云教人,可追归到底,他终究是我的伯父,我世上唯一的亲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三鬼寻仇 袁绍峰念及于此,忽听有人道:“一派胡言,其弟是其弟,当年袁有庆是何等英雄,他袁志扬怎能作为比较,我华山派险被灭门,都是他风云魔教所为,倘若今日就此放过,我苏剑平怎么对得起我华山派的历代祖师。” 话毕,苏剑平倏地一剑刺来,只见得苏剑平将华山剑法施展的出神入化,加上华山派举世闻名的紫霞神功,两者相配,可谓神乎其技。 但袁绍峰也非眼拙,自内力增强后,袁绍峰就犹如脱胎换骨,此时苏剑平挺剑而来,袁绍峰自然不可坐视不理,只见得袁绍峰身如魅影般在游走不定,临向苏剑平,两人擦肩而过,再次止步时,只见得苏剑平的长剑,已被袁绍峰一手夺过。 苏剑平面露惊骇,怒视袁绍峰,喝道:“峰儿,你想欺师灭祖么?” 袁绍峰一闻‘欺师灭祖’四字,猛地一震,立即跪下,道:“弟子不敢!” 并将长剑急忙奉上,苏剑平不由得冷哼一声,从袁绍峰手中取过长剑。 忽听得袁志扬道:“好样的,侄儿,你果然没让伯父失望,我袁家的独门绝学‘星步探云手’,你竟能将其发挥出如此境界,看来你修为不浅。” 袁绍峰未敢说话,因为突然一旦说话,又会被苏剑平平添罪名,忽听得苏剑平喝道:“袁志扬,我华山派之仇,今日必要讨回一笔血债。” 袁志扬笑道:“你华山派的事与我何干,倘若不是看在你华山派对我侄儿的养育之恩,我袁志扬也放你不过。” “口出狂言!” 苏剑平闷哼一声,挺剑而去,袁绍峰倏地起身,如魅影般游走而上,苏剑平只觉身后不对劲,知晓定是袁绍峰使了什么怪招,倏地一剑反刺向后,袁绍峰大吃一惊,只觉得躲避不及,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之声,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钢针将苏剑平的长剑弹开。 袁绍峰因此躲过一劫,苏剑平却是惊愕,却不知从何处激射出来数枚钢针,直向苏剑平而去,苏剑平纷纷格挡开来,喝道:“何方鼠辈,竟暗箭偷袭,有种的便出来一战,苏某奉陪到底。” 箫声骤起,音如天籁,过后,忽见得一白衣胜雪的女子飘然而来,面遮白纱,却听得白衣女子道:“七大门派,好大的阵势。” 苏剑平喝道:“暗箭偷袭,一看便知,也是邪教余党。” 忽听得白衣女子道:“我来此作甚,与你何干,多管闲事。” 苏剑平恼怒成羞,喝道:“伶牙俐齿。” 却见得苏剑平挺剑而来,白衣女子身轻如燕,飘然而起,便避开了苏剑平的一剑,却见得白衣女子跃起间,身子瞬息而落,苏剑平立即举剑上挑,却见的白衣女子单足运劲,将苏剑平逼得举剑格挡,不及反抗,两人一上一下,苏剑平却已落了下风,以单足运劲,将苏剑平压得举剑难移。 众人一惊,未料及苏剑平竟在对方手下竟如此不堪,可见来人实力不低,只过得半刻,忽见的白衣女子单足一动,苏剑平弃剑而退,连退数步,那长剑,竟直接断成三节落地,苏剑平惊骇之下又退数步。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道:“华山派现在越来越不堪了,一代不如一代,当年的凌掌门与阁下相比,犹如云泥之别。” 苏剑平冷声沉道:“轻功如此了得,恐怕只有风云教朱雀堂堂主千里雪才有此轻功,阁下就是朱雀堂堂主千里雪么?” 白衣女子道:“原来苏掌门认得我。” 苏剑平闷哼,道:“没想到今日风云教四堂堂主,一下子就出来了两个,真是少见。” 欧阳牧道:“天下轻功当属朱雀堂堂主的千里雪,但是千里堂主貌似除了轻功了得,其余并无擅长。” 千里雪道:“欧阳大侠德高望重,竟也识得我千里雪,真是荣幸之至。” 欧阳牧道:“今日千里堂主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倘若是来庆祝,或许灵掌门会欢迎之至,如果是来有所图谋,那千里堂主可要注意了,天下英雄豪杰尽数在此,可非千里堂主所能敌。” 千里雪尚未回答,忽听得一人道:“敌与不敌,孰能知晓,传闻今日,乃武林盟主的七十大寿,我等身为江湖人士,自要前来祝贺,岂敢在天下豪杰面前,班门弄斧。”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的西首处的一个角落口,忽然走出来了一人,袁绍峰见之一惊,来人正是风云教玄武堂堂主陈牧息,凡是认得此人者,无不吃惊。 陈牧息走上台前,向着灵虚子抱拳一拜,文质彬彬得一笑,陈牧息的出现,就连千里雪也迟疑少许。 忽听闻一人道:“玄武堂主陈牧息?哈哈哈,真是有趣,看来下一个要出现的就是那青龙堂堂主柳绍源吧?” 说话者,正是泰山派掌门洪永柱。 陈牧息道:“没想到啊,还是泰山派掌门了解我们风云教四堂,柳堂主,既然人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召见你,你若还不出现,就有些让人失望了。” 忽然间,只见得在诸大门派的身后,忽有一道身影凌空跃来,上了台前,来人三十岁左右,正是风云教四堂之首,柳绍源。 柳绍源笑道:“洪掌门神机妙算,在下佩服之极。” 又道:“我看洪掌门这般了得,在泰山派这种小门派呆着,实在屈才,不如来我风云教,前途无量。” 洪永柱冷道:“大言不惭,黄口小儿也敢挑衅我泰山派的威严,找死。” 话毕,忽见的洪永柱挺剑刺出,柳绍源不退而进,左手前探,右手紧随而至,待得两人临近,柳绍源忽地左手成拳,右手忽然变招,从左手下穿过而去,一掌袭在了洪永柱的小腹处,洪永柱被一掌打的撞到石柱而吐出血。 洪永柱万万没想到,柳绍源出招阴险,左手前探后化拳,全是虚招,唯有右手手掌的一掌才是实招,洪永柱因被其出言激怒,故而恼怒成羞,只记得了攻势,却忽略了对手的招数,可谓兵不厌诈,棋差一步。 柳绍源道:“洪掌门宽宏大量,出手相让,柳某却还重手打伤洪掌门,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洪掌门现在再还上一掌,柳某绝不还手。” 洪永柱喝道:“黄口小儿,士可杀不可辱,阴招出手,还振振有词,不愧是魔教堂主,我倒小瞧了你。” 柳绍源道:“哪里哪里,都是倚仗洪掌门出手相让。” 却听闻陈牧息道:“今日四堂齐聚,不想与诸位兵戎相见,此次冒昧前来,只因教主他老人家颇为欣赏灵盟主的大德,命我四人前来,给灵盟主祝寿,无其它之意。” 陈牧息举掌拍击,忽见的在那儿大门外,迎来了一行人,运来数箱子的物品,可箱中有何物,却无人知晓,只想到风云教杀人如麻,心想其中定是炸药暗箭等暗器,又或是人头人手之类惨不忍睹的东西。 有人打开并立即有暗器之类,突射而出,杀人于无形,想到此间,诸多英豪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生怕所想属实。 柳绍源道:“略尽锦帛之礼,这是教主他老人家的一点点心意,希望灵盟主莫要嫌弃。” 灵虚子道:“有劳贵教看得起,我灵虚子可不想与你们风云教扯上甚么干系。”灵虚子的伤口被止了血,暂无大碍。 灵虚子又道:“今日贵教四位堂主来此,恐怕不只是送礼祝寿,这般简单。” 许久未语的罗百通忽然说道:“我不知青龙堂c朱雀堂c玄武堂来此为何,我白虎堂绝非与他们一起。” 灵虚子道:“那阁下为何而来?” 罗百通阴冷道:“为你而来。” 只见得罗百通此话一出,忽地一声,湘西三侠骤然间纵身而来,猛袭而去,湘西三侠离此颇近,故而众人未来得及反应,那湘西三侠已然迎近灵虚子身旁。 湘西三侠兵刃一出,只觉得一股子的震动,忽地传来,稳身一看,却见那岳家三侠中的大哥岳秋风举拳运劲,隔空砸来,这一拳看似寻常,却内劲颇强,外加岳家三侠就在灵虚子身旁,故而湘西三侠一招未得逞,又是分身而来,杜中仙攻向岳秋风,汤无厌与稻无砀袭向灵虚子。 灵虚子尚未出手,却见的岳秋云与岳秋龙两人从灵虚子身后左右出现,在灵虚子身前将其抵挡,二人一惊下,却见的岳秋云银枪横扫,一道锋利的枪劲,猛袭而过,汤无厌与稻无砀惊呼连退,又见得岳秋龙举锤砸来,举锤脱手而出,二人吃惊下,连退二丈之外处,此时,那岳秋风已然退去杜中仙。 杜中仙败于岳秋风,眼看汤无厌与稻无砀二人命在旦夕,不由得转身挥拳运劲移开,那举锤被岳秋龙一把拾起,岳秋龙大喝一声,跃起又是一锤砸下,可光靠岳秋龙一人自然不足以将湘西三侠击退。 故而,正在湘西三侠汇聚一起时,忽见的岳秋龙挥锤而至,湘西三侠冷笑声后,岔开三路,以奇快轻功攻向岳秋龙三个不同方位,岳秋风与岳秋云大吃一惊,连忙运劲赶往,眼看湘西三侠便要击中。 忽然之间,已觉得一股掌劲骤然呼来,湘西三侠若有察觉,不约而同的又分叉退走,只见得发出掌劲的,正是佟千海,湘西三侠避过掌劲,使得岳秋龙因此脱困,保得一命。 岳秋风说道:“多谢佟兄弟出手相救,我岳家三兄弟又欠了佟兄弟一个人情。” 佟千海道:“岳大侠何出此言,这湘西三侠虽非正道中人,但也绝非卖国求荣之辈,为什么他们会为风云教办事。” 岳秋龙大笑,道:“这湘西三侠诡计多端,常用些阴险招数,让人防不胜防,方才险些又中了他们的奸计。” 却听得岳秋云对湘西三侠道:“你们湘西三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听说,你们也是中原人士,嫉恶如仇,为何现在和风云教同流合污。” 杜中仙道:“我湘西三鬼虽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今日为风云教做事,实属有难言之隐,但我湘西三侠绝不与正道为敌,出手对付灵盟主,也是情非得已,还请灵盟主见谅,日后三鬼以死谢罪,但眼下,我湘西三侠来此,只为了报仇而来。” 灵盟主道:“报仇?找何人报仇?” 杜中仙看了一眼洪永柱,沉声冷道:“泰山派掌门,洪永柱!” 洪永柱一愣,冷道:“笑话,我泰山派与你们湘西三侠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着一撇,有何仇怨可言?” 却闻得稻无砀狠道:“洪掌门果然贵人多忘事,当年湘西一事,你洪永柱的所作所为,别想就这么瞒天过海的过去,我三兄弟会沦落如此,都是你这个杀人魔所逼的。” 洪永柱眉头一皱。 却听得汤无厌道:“洪掌门是不愿承认,还是没想起,要不要我们三鬼给洪掌门提个醒!” 稻无砀看了眼群雄,道:“今日天下英雄豪杰皆在,就让天下英雄豪杰来评评理,到底泰山派洪掌门是何等阴险小人。” 忽听闻杜中仙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三兄弟无时无刻不在睡梦中想起,那一场如地狱般的屠杀。” 又道:“在场的诸位豪杰,都是武林正道中的慷慨之辈,定然不会与杀人魔同流合污,是也不是?” 众人应是。 洪永柱狐疑许久,问道:“看来洪某与三人似乎有所误会,我洪永柱何时去过湘西之地。” 杜中仙道:“我湘西三侠与洪掌门若无恩怨,又岂会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当年一事,我湘西三鬼看的清楚,我湘西小村一百余人口的小村,一夜间被杀殆尽,最后你们还毁尸灭迹,我三兄弟在村头草丛中看到你们从村中走出,难道洪掌门还想抵赖。” “上百余人尽被残杀?”音正师太忽地问道:“洪掌门为泰山派掌门,岂会滥杀无辜!” 杜中仙道:“那时,我等三人在山中狩猎,忽见得村内大火,不由急忙赶回,待人一到时,火势已非人力所能灭,故而我三人只得失声痛哭,却见的泰山派人从村中走出,剑上带血,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又道:“老天垂怜,侥幸我三人大难不死,被一个武林高手所收留,我们在其手中学的武功后,流荡江湖,可泰山派人多势众,我湘西三鬼自知不敌,只得待他下山,方有报仇的机会,嵩山派大会,我们被人算计,去了杭州,后又去了嵩山派,却大会已散,就打算去泰山派的路上截杀洪掌门,却被杭州朱家的公子所缠,万般无奈,只得来打扰灵盟主了。” 洪永柱闻言惊骇,喝道:“胡言乱语,湘西之地与泰山派相距甚远,我岂会去那里。” 杜中仙道:“既然如此,那洪掌门的掌门令牌为何会在村口。” 洪永柱道:“什么掌门令牌?” 杜中仙道:“那是一块刻有‘泰’字的铜牌,当年的火灾中,火势灭后,我也看到有此令牌,故而,这事让在下很难想到不是泰山派所为,倘若不是,当年火灾中,为何会有‘泰’字令牌,依洪掌门所言,那此物怎会出现在火灾之中。” 杜中仙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有些灰黑色的铜牌,将牌子往地上一抛,发出清脆之声,颇为动听。 此物一出,洪永柱一惊,目露思索,许久后,自语道:“原来这铜牌在你们手里。” 又道:“此事定有误会,三位,过去之事,在下实属抱歉,洪某人虽性格傲慢,但我洪永柱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怎会做出这等江湖大忌之事,其中定有蹊跷。” 稻无砀问道:“洪掌门,起初,我们三人也万般难信,可你泰山派铜牌在此,加上我们确实看到了阁下得面目。” 洪永柱道:“不对,其中事情大有蹊跷,当年一事,我也颇感奇怪,那是十七年前左右,风云教第二次大败,我原本以为中原武林会因此太平,可谁知,我泰山派与长沙邹家颇有渊源,故而去了趟长沙,当我泰山派再度回归泰山门户时,路经一座无名山,我瞧得一群砍柴汉子载柴而归,本不以为然,谁知,那群人路过我们身边时,突然向我们攻来,却是一群武功平平之辈,我泰山派遇袭,心想必是邪教余党,便痛下杀手,十三人尽数杀死,后来看到山下起火,连忙下山查看,忽见一群山贼在村中奸杀抢掠,我一怒之下,杀进村去,却还是逃了几个,后来我就去了衡山城,和秦掌门商讨此事,秦掌门这才告诉我,是衡山城外马沟寨所为,后由此事交于秦掌门,我便回去了,难道当初,我遇到的村庄,就是湘西小镇?” 稻无砀道:“马沟寨?洪掌门有何凭证,将事情推至马沟寨身上。” 洪永柱道:“我与湘西小镇并无恩仇,我为何会屠村啊,三位想想就知道了。” 湘西三侠蓦然迟疑起来,忽听闻秦莫云说道:“洪掌门所言确实属实,十七年前,却是跟我提过此事,我带人去马沟寨时,马沟寨的人,也承认是他们干的,因此我还和马沟寨起了冲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三局比斗 洪永柱道:“三位听明白了吗?洪某当日出现在那里,无非是被人引诱,不过我到时,村庄已无一人生存,只有那些马沟寨的匪徒,不过被我杀了一些,其他都跑了。” 杜中仙哈哈一笑,道:“就凭洪掌门与秦掌门的一唱一和,我湘西三侠倘若信了,岂不笑话,你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岂会因此信你。” 汤无厌也道:“今日我湘西三侠与泰山派的恩怨,希望诸位豪杰,不要插手。” 话毕,三人挺刃而去,洪永柱见得三人执迷不悟,只得出手对付,四人一番恶斗下,洪永柱的招数如被尽数参破,在湘西三侠的破解下,洪永柱见到剑招无用,反手出掌,攻了过去。 倘若洪永柱不是泰山派掌门,必然早已死于湘西三侠之手,湘西三侠的出招方式,招招致命于他,以此可见,湘西三侠对洪永柱的泰山剑法颇为了解,为了复仇,也下了不少功夫。 洪永柱每掌掌风霍霍,掌势凶猛,湘西三侠虽了解泰山派武学,但面对内力不可小觑的掌门洪永柱,湘西三侠也极难对付。 过的片刻,四人已过招半百余招,见之无不惊叹。 又过片刻,胜负即分,只见得洪永柱过招之际,出手极快,也不知什么掌法,只见得洪永柱凌空一掌呼出,湘西三侠略有迟钝,不及反击,只得举器格挡,却因掌劲凛然,湘西三侠均猛地后退二丈之远。 湘西三侠见洪永柱招式逼人,多年参悟尽破泰山剑法,湘西三侠只知泰山派剑法纵横,却不知泰山派掌法也颇有独特之处,十余年努力,只为今朝一战,以报屠村之仇,可湘西三侠眼下一败,只得心灰意冷,败者为寇,当即弃出器刃,浩然道:“我湘西三鬼既已输了,就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洪永柱道:“三位豪杰一言九鼎,洪某早有耳闻,心里自然佩服至极,只因三位与邪教为首,故而视三位为敌,方才听三位之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位听信谗言,这才误入歧途。 对于三位的过去,洪某深感抱歉,但是当年之事,在下确实未曾做过,三位误会洪某,也因一时不曾细想。” 稻无砀闷哼一声,道:“洪永柱,你少要装糊涂,今日天下英雄在此,既然我三人已败,要杀要剐,我三人绝无怨言,何必再假惺惺的装好人。” 汤无厌也道:“莫非阁下是看到在场的人多了,没好意思下手,倘若你在现场下了手,必会让大家以为当年之事真是你所为,所以你不敢在此动手?” 洪永柱沉声道:“在下好言相劝,倘若三位再不识抬举,休怪洪某当真翻脸不认人。” 杜中仙道:“洪掌门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倘若我湘西三鬼再不领情,岂不辜负了洪掌门的一番好意,不过在下可要好心提醒,今日放过我们,他日江湖再见,我湘西三鬼绝不饶你泰山派的每一个弟子,必与你泰山派周旋到底。” 洪永柱道:“奉陪到底!不过洪某劝三位还是去马沟寨走一趟,或许三位会另有收获也说不定。”湘西三侠收起器刃,转身下山。 陈牧息忽然道:“三侠请留步。” 湘西三侠闻言止步,杜中仙道:“陈堂主大意,杜某心领,不过大仇未报,我无心参与它事,告辞。”湘西三侠转身离去,陈牧息却是再也叫不住。 灵虚子突然说道:“我青城派受不起贵教的重礼,四位堂主还是将贵教的贺礼抬回去,我青城派庙小,装不下贵教这么大的厚礼。” 罗百通突然冷声道:“陈堂主,青城派架势颇大,看来咱们人微礼薄,灵掌门瞧不上眼,这可难办的紧。” 千里雪道:“灵掌门贵为武林盟主,这些小礼,自然不会放在眼里,陈堂主可没替教主把礼品备齐。” 陈牧息道:“是是是!千里堂主教训的是,陈某知错了。” 罗百通冷笑,道:“灵掌门既然瞧不上你的礼,不如咱们四堂堂主在灵掌门献丑一番,来一场剑舞祝贺,或许灵掌门收多了礼品,会对此格外感兴趣。” 闻言者,无不惊骇,众人心想,此贼好不识趣,又少不了一番恶斗。 柳绍源道:“此言甚是,我与罗堂主同心协力,在众位面前献丑了,倘若伤了谁,请莫怪在下手拙。” 话毕,只见得柳绍源与罗百通两人举器而上,袁绍峰与佟千海互视一眼,重重点头,如心有灵犀,却听得袁绍峰道:“即是剑舞,就由我与佟兄来和两位切磋切磋。” 袁绍峰抵挡住罗百通,佟千海挡住柳绍源,四人一番较量下,柳绍源却出手歹毒,扇中时而激射出黑针般的暗器,而罗百通则是内功诡异,加之之前的伤势,现下略好小半,也是稍有劲道。 袁绍峰因霍元晟的前车之鉴,已有提防,罗百通每每出掌,袁绍峰都一掌招架挑起,这使得罗百通的吸功,在袁绍峰的面前,瞬间失去了作用。 过得十余招,袁绍峰以‘九莲神掌’击中罗百通,使其右臂负伤,连退不及,与此同时,佟千海顺势击败柳绍源,不过柳绍源却未受伤,罗百通会受伤,是因为他本身就有混乱的真气在体内乱窜,加上袁绍峰有所刻意避免他的吸功,故而罗百通使起力来,稍有不慎,便容易所伤,而袁绍峰这至阳至刚的一掌,恰好将他体内的真气,打的加速乱窜,如无头苍蝇,难受至极。 柳绍源熟习奇门遁甲,而佟千海的混元功与混元掌虽然精湛无比,却在柳绍源的奇门遁甲之术上,还是略有不足。 却听闻佟千海道:“早就听说,青龙堂主擅长奇门遁甲之术,想必武功绝非如此庸俗。” 柳绍源闻言一笑,道:“很不错,居然看出了我的门路。” 届时,陈牧息忽然站出,道:“这般舞剑,也太没趣,打成一团,成何体统,所谓文有文斗,武有武斗,我们虽非文人雅士,可这般过家家,也着实无趣,何不来场文斗来的痛快,这样既不伤和气,也不失了今日的气氛,就当是给灵盟主耍耍杂技,如何?” 灵虚子道:“既然陈堂主有此雅兴,我青城派自然奉陪到底,不知陈堂主想怎么个文斗法?” 陈牧息看了眼其余三位堂主,见他们并无异议,就笑道:“咱们都是在刀口子上混日子的江湖人,自然按江湖规矩来办,三局两胜,点到为止,可好?” 陈牧息虽说‘三局两胜,点到为止’,可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三局两胜想要稳胜,难之又难,均想:‘如此邪徒,岂会真的个点到为止,定是暗箭伤人,攻人不备。’ 众人心知肚明,陈牧息口说点到为止,其实在比斗之际,使出狠招,纵然违规,他也能振振有词,必然讨不到好。 众人面面相觑,许久未答,灵虚子道:“风云教四堂堂主,倘若只比三场,另一堂主又会怎么想?” 罗百通冷声道:“三局两胜,有没有第三局还是个问题呢?现在七派高强之人,内力俱损,灵掌门更身负重伤,恐怕也不宜出手,故而能够出手者,少之又少,除非清凉山少林寺出手,否则不然,七派也没什么几个人出得了面。” 欧阳牧冷声道:“罗堂主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早,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罗百通道:“欧阳大侠也算是一代宗师,我倒把名震大江南北的欧阳大侠给忘了,真是抱歉。” 欧阳牧不屑其言,冷哼道:“像你们这等小辈,还没轮到我出手,你们就败了。” 陈牧息道:“欧阳大侠果然名气大,口气也大了,看来欧阳大侠心中胜负一出。” 欧阳牧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要比快比。” 罗百通道:“既然选择文斗,那就有个文斗的样,诸位可得压些筹码才是,要不然,岂不白比。” 灵虚子道:“罗堂主想要何筹码?” 罗百通道:“简单,今日青城派大喜,灵掌门七十大寿,倘若我们输了,灵掌门要何条件,尽管开出,我们风云教言出如山。” 千里雪道:“倘若我们赢了,还望灵掌门能够代表七大门派,答应我们的些许要求,当然,我风云教绝不为难与人,让诸位做什么违背道德之事。” 灵虚子道:“我灵虚子身为武林盟主,今日便与你风云教较量一番,让你们风云教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柳绍源道:“那么就开始吧,第一场,就由在下来讨教讨教,不知中原武林中,打算何人应战?” 灵虚子道:“既然柳堂主愿意做出头鬼,那么柳堂主觉得何人可做对手?” 柳绍源一指佟千海,道:“刚才这位佟兄弟就不错,当初我与他也算一见如故,倘若不是身份悬殊,想必我与这位佟兄弟必会结为知己,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邀请佟兄弟来切磋武艺。” 佟千海毅然站出,说道:“柳堂主诚心相邀,佟某焉能缩头缩尾。” 柳绍源击掌笑道:“佟少侠意气风发,豪情快意,实乃真豪杰!” 两人拱手抱拳施礼,两人纷纷取出武器,佟千海取来一根铁棍,柳绍源则取出一把玉箫,两人刹那交手,互斗十余招。 又过片刻,佟千海双手持棍,一招‘翻江倒海’直劈而下,柳绍源稍有不慎,险被击中,幸好反应及时,一个反转下,铁棍从脸庞掠过,只差一寸之距,幸好有惊无险,柳绍源玉箫斜刺,搭在佟千海的左肩,向右肩划去,这一划略带迟疑,佟千海借着这个机会,铁棍直接搭在柳绍源的玉箫上翻去。 柳绍源回过神来,只觉右腕一麻,左手接萧,趁势向上挑去,佟千海握棍一斜,便将玉箫格挡,佟千海顺势一挑,玉箫飞起,却被柳绍源一下接住。 就在佟千海挑开玉箫的刹那,柳绍源一手接萧,一手直探佟千海的左臂。 佟千海弃攻为守,挡过柳绍源的手掌,却被震退二丈之外,佟千海又起攻势,少林罗汉棍层出不穷,变化万千,棍影叠叠,竟一棍打在柳绍源的左肩,将柳绍源震开丈许,只见一道白影飘然而起,接住柳绍源,柳绍源飞退下,被千里雪以极快轻功接过,避免加重伤势。 第一场比斗,胜负已分,陈牧息面色阴笑,扫了柳绍源一眼,道:“柳堂主,你刚才明明有机会杀了他,可你似乎三番两次的手下留情了。” 灵虚子道:“不管留不留情,第一场比试,诸位觉得胜负如何?” 千里雪道:“我风云教绝非趁人之危之辈,输了就是输了,我们无话可说。” 灵虚子道:“不知第二场,由四位堂主中的哪一位出手啊?” 千里雪站出身来,道:“现下我四堂已有两位堂主负伤,唯有我与陈堂主可以出场,故而第二局,就让小女子来领教领教诸位的本事,不知谁愿来与我切磋。” 袁绍峰刚要出身,却被欧阳牧下意识的拦住,众人皆知千里雪轻功了得,有‘千里踏雪无行迹’之称,说的是,千里雪的轻功已经高到无人能及之境,江湖传言,有一次,千里雪杀一人,取其头颅,正逢雪季,雪盖三尺高,路面行人,踪迹必露,可千里雪日行千里,不留行迹,只有头颅的血迹,指引着千里雪的踪迹,待人找到千里雪时,一过十天,而千里雪竟在客栈等了复仇人九天九夜,此事震惊武林,所以江湖人给她取来这么个称呼,来形容千里雪的厉害,那就是‘千里踏雪无行迹,轻功第一唯千里’,说的就是千里雪。 众人皆知不敌,不愿当众出丑,不由各各沉默不语。 千里雪名头极大,本就是中原人士,却不知为何从了风云教之中。 千里雪道:“看来我是高估了七大门派,久闻七大门派高手如云,今日一见,竟连对付个弱女子也畏畏缩缩,还敢扬言灭我神教,真是秀才入军营,会说不敢做。” 此话一听就知道是激将法,可闻言者无不惊怒,却又不敢站出。 欧阳牧道:“千里堂主轻功了得,少有人敌,不过中原武林人多势众,能人众多,身怀奇异之术者不计其数,在下倒有一位可以领教一番千里堂主的轻功。” 众人闻言不解其意,千里雪也略感意外,问道:“欧阳大侠所言何人?不妨让她现身一见,也好让在下见识见识。” 欧阳牧笑道:“那人与千里堂主名字相同,都有一个‘雪’字,那便是爱女,欧阳倩雪。” 话毕,欧阳牧唤其出来,欧阳倩雪也见了千里雪的厉害,自知不敌,不解其父之意,待得欧阳牧在其耳边细语几声后,欧阳倩雪似有所信心般的站上了武台。 欧阳倩雪面露微笑,抱拳道:“千里堂主,小女子不才,就让在下讨教讨教堂主的绝世轻功,还请堂主手下留情。” 千里雪认真的观察了一下欧阳倩雪,道:“小姑娘年纪轻轻,难道想要趁一时之威,战场上刀剑无眼,小姑娘可要小心了。” 欧阳倩雪道:“多谢千里堂主的关心,小女子想要请教一番天下第一轻功‘千里踏雪’,看看是不是果真名副其实。” 话毕,欧阳倩雪冲向前去,左足一点,凌空一跃,双掌平推斜下,掌风霍霍,只见得欧阳倩雪将近之时,掌法突变,掌生青莲,如青莲仙子,九团青莲围绕欧阳倩雪周身,青光环绕,绚丽照人。 可千里雪也并非浪得虚名,欧阳倩雪身环青莲,掌劲将到,千里雪轻点地面,身如轻燕,登时跃起三丈之高,高度惊人,不过瞬间又下,欧阳倩雪乍惊,不及反应,千里雪动作太快,欧阳倩雪九只青莲随掌劲而上,直袭千里雪四周而去,似有叫她无处下落之感。 可千里雪轻功颇快,以肉眼难以瞧得清楚,稍有走神,便会丢失,欧阳倩雪九团青莲即散,无处寻出千里雪的身影,只觉得身后一凉,耳边传来:“你可是死过一次了哦!”颇有妩媚之色。 欧阳倩雪大吃一惊,转身间,千里雪已然不在,欧阳倩雪立即内力大振,登时举掌四按,青莲四射,但欧阳倩雪内力终究有限,待得欧阳倩雪体力不支时,只觉得身后又是一凉,欧阳倩雪顷刻间反手一掌,那千里雪竟未料想得到,被击的连退数丈。 千里雪笑道:“小姑娘真是厉害呢,我就不陪你玩了。” 话毕,千里雪身影如魅,直袭欧阳倩雪,欧阳倩雪不见得千里雪的身影,只觉得一股凉气汹涌而来,刚一察觉,转身即见千里雪挥掌猛按而来,欧阳倩雪心知不及格挡,必送性命。 可谁知,片刻间,只见一道青影飞跃而过,千里雪一掌扑空,待得千里雪察觉时,只觉身后一股刚猛劲气呼来。 千里雪轻功神速,转身间,便看到一青年男子将欧阳倩雪搂走,千里雪冷笑了声,挥掌按去,却只觉一股至刚至阳之力直扑而来,千里雪以轻功之高速退,故而未受伤。 待得众人反应,只见得搂走欧阳倩雪者,竟是一蓝衫男子,袁绍峰一看,赫然就是朱阳。 欧阳牧道:“这局算我们犯规,我们输了,现在我们平了。” 灵虚子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第三局吧,想必诸位也迫不及待吧,以此推断,第三场,该由陈堂主亲自出马了。” 陈牧息道:“最后一局,自然是由陈某来会会诸位,不知哪位英雄好汉愿站出一战,与陈某切磋切磋。” 欧阳牧道:“既然陈堂主愿意亲自动手,那我们自然也不会示弱,既然是七大门派与四位堂主的比较,那么最后一场比赛,就该由七大门派中人出场,会会陈堂主,不知陈堂主意下如何?” 陈牧息道:“依在下所闻,七大门派的各派武学,在下都有所领悟,都是些难入法眼的粗俗武功,如果欧阳大侠是在故意放水,陈某可不会手下留情。” 欧阳牧一笑,道:“陈堂主才多识广,熟知各大门派的武技,这最后一人是五岳剑派中人,不过此人拿何武艺与阁下比试,在下就真是不知,不过我相信,此人与陈堂主有几面之缘,想必陈堂主认识。” 欧阳牧扫了眼袁绍峰,袁绍峰站上台去,抱拳道:“陈堂主,许久不见,就让在下来做陈堂主的最后对手吧。” 陈牧息见是袁绍峰,笑道:“原来是袁少侠,多日不见,幸会幸会。” 袁绍峰抱拳道:“不敢当,你我各为其主,陈堂主说这般话,可是要陷我于不义,赐教了。” 话毕,袁绍峰取剑而出,挺剑而上,‘唰’的一声,锋芒毕露,袁绍峰凭借内功与华山身法,与陈云锡过得十余招,长剑却被陈牧息打脱离手,袁绍峰刚想取回长剑,却被陈牧息事先料到,一掌直接呼向长剑,‘噔’的一声,长剑断成三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群雄落幕 袁绍峰掌法如莲,掌劲如风,而陈牧息也非等闲之辈,右手出掌,左手出爪,袁绍峰见识过孙大山与樊厉,还有唐云儿,他们的‘大冥神功’与陈牧息如出一掷。 故而袁绍峰对付起来,有所防备,在两人过招下,两人内劲掌劲触碰,袁绍峰虽掌劲刚猛,可陈牧息却也是掌法出众,两人掌劲触碰,却是谁也不弱下风。 以旁观者而言,以肉眼可见的看到袁绍峰与陈牧息两人的掌劲,属于一阴一阳,一柔一刚,两人登时胜负难分,众人也难下判断,只看的心里慌张。 又过的片刻,只见得袁绍峰左掌在后,右掌在前,掌劲运之一处,向陈牧息狠狠呼去,而陈牧息双掌化爪,凭空一划,漆黑的爪功,竟硬生生的撕破了掌劲,又抓向自己,袁绍峰大吃一惊,凌空后翻,右足凌空一点。 袁绍峰凭空而起,双掌化拳,竟忽然使出了方才袁志扬所授的空明拳,袁绍峰可谓是一学即会,空明拳外加星步探云手的步伐,以浑厚的内力,向着陈牧息呼啸而去。 袁绍峰脚踏七星步,向陈牧息步步逼近,只见得袁绍峰步如北斗星,刹那间就到了陈牧息的身前,迅速伸手一把扣住他的左腕,陈牧息只觉左腕剧痛,袁绍峰的这一下正中经络位置,恰中要害,只需袁绍峰稍一用力,陈牧息左臂必断。 袁绍峰反手间,一掌击中陈云锡的胸口,陈云锡顿时口吐鲜血,连退数步间,陈牧息下意识的呼出一掌,也同样击中了袁绍峰的小腹,而袁绍峰借助‘星步探云手’的奇妙步伐,连退数步。 这一幕,说来迟,实则快,有些人甚至未及反应,便见到陈牧息连退吐血,千里雪也不由吃惊,自语道:“袁家的‘星步探云手’与‘空明拳’失传多年,原以为随着袁有庆的失踪,这套武功只有袁志扬会,没想到今日才知道,这位少侠也会。” 众人一惊,未料及到袁绍峰竟有如此身法,洪永柱道:“袁绍峰袁少侠,你身为华山弟子,怎得对敌如此心软,难道这人与你有所交情?所以故意不敢伤他。” 袁绍峰闻言乍惊,未免闲言杂语,便道:“在下与这陈堂主在洛阳交过手,知其厉害所在,倘若刚才我再稍一用力,受伤的可非陈堂主,而是我袁绍峰,这陈堂主的内功颇为玄妙,倘若不是刚才退的及时,陈堂主再下手加重,我避无可避,倘若明知对手有此手法,换做是洪掌门,不知作何抉择?” 洪永柱略一沉吟,许久不答,却听闻陈牧息道:“洛阳一战,袁少侠深知在下武功,看来袁少侠不仅武功高强,为人也聪明绝顶,不假时日,武林中必定又多一个惩奸除恶的济世大侠。” 袁绍峰道:“陈堂主太抬举在下了,我袁绍峰不过一介武夫,岂有如此鸿鹄之志。” 陈堂主刚要说话,便被洪永柱打断,且听他说道:“看来袁少侠与风云教颇有渊源,既然与这陈堂主聊得这般开怀,袁少侠何不进入风云教,那便可与陈堂主畅聊通宵。” 洪永柱又道:“刚才对陈堂主的武功颇感好奇,不知陈堂主学的哪门哪派的武学?似有所眼熟。” 袁绍峰道:“洪掌门,陈堂主既然已经输了,你又何必咄咄相逼。” 陈牧息道:“怎么?倘若洪掌门有兴致,我可以教洪掌门一两招防防身也未尝不可。” 洪永柱取出剑来,喝道:“妖言惑众,既然输了,就该乖乖受命,纳命来吧。” 洪永柱一剑袭去,只见得洪永柱‘唰唰’两剑刺去,袁绍峰见得如此,立即飞身夺剑,袁绍峰以‘星步探云手’将洪永柱手中长剑夺去,一掌将其震退。 洪永柱喝道:“袁绍峰,你想作什么?” 袁绍峰道:“得罪了,洪掌门,趁人之危,可非正道所为。” 袁绍峰将剑向洪永柱的脚下一插,只听得‘噔’的一声,入地三寸,洪永柱顿退三步,怒意颇大,却也只怒不敢言。 刚才袁绍峰的夺剑之法颇为神速,令其防备不及,知晓倘若在此与袁绍峰结怨,并不明智,只得将剑收起,闷哼了声,不再作声。 罗百通突然道:“陈堂主的‘大冥神功’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令人大开眼见。” 此言一出,惊震四方,陈牧息猛地转身,怒面相觑,陈牧息沉声喝道:“罗百通,你想干什么?” “大冥神功?他是大冥门后裔?”灵虚子震惊的喃喃自语,颇为震撼。 苏剑平先是惊讶,后是冷笑,道:“没想到失传多年的邪门武功又一次重现江湖,大冥门果然深藏不露,这么多都没有露出马脚,佩服佩服。” 凡武林有名之士,大多知晓‘大冥门’三字的意义,今日大冥门的传人重现江湖,无不震惊,却听闻少林寺的本果大师双掌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冥门失传多年,今日重现江湖,武林从此又将多灾多难。” 袁绍峰见得众人吃惊,他知晓大冥门为人所耻,却并不知晓竟达到这般水火不容之境,心中默念:“大冥门即便消失三十多年,没想到武林之中,对此门的印象,依旧如此深刻,难道大冥门曾做了甚么人神共怒的大事么。” 却听闻音正师太说道:“我曾听闻先师提起,大冥门三十多年前,对中原武林大肆杀戮,导致七大门派合力围攻,后少林c青城两派来援,这才将十恶不赦的大冥门一夜铲除,从此为武林除一大害。” 袁绍峰道:“音正师太,三十多年前,大冥门为何对武林大肆杀戮?不可能无故所为?” 音正师太还未回答,却闻得了灵虚子道:“为了练魔功‘大冥神功’,所以武林中,很多高手失踪,就是大冥门所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冥门的再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董尘忽然说道:“我阳掌门一定就是被他所杀,当年杀死大冥门门主的,就是我阳师兄。 那时,师兄是嵩山派的高手,还没有成为嵩山派掌门,就因为师兄杀了大冥门门主,故而成为了嵩山派掌门,一定是此贼预料我师兄必会在大会后内力不稳,故而偷袭杀了他,今日我就要替阳师兄报仇雪恨。” 董尘长剑一抽,凌空刺去,陈牧息连退数步,倏地间,一道身影从恒山派弟子身后纵身而出,一掌将董尘逼了回去。 却听董尘吃惊道:“阁下何人?竟会我嵩山派的大嵩阳掌,而且出手也太卑鄙了。” 董尘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一惊,陆为民也吃惊不小,他看的仔细,那确实就是嵩山派的绝学‘大嵩阳掌’。 却听那人道:“对卑鄙之人,还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吗?” 那人栽下面布,露出一张让人怎么都想不到的面目,那就是阳本松。 阳本松在恒山派静养一月,伤势渐好,就随着恒山派来到了青城山赴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身,方才看到董尘出手,这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陆为民吃惊不已,道:“阳师兄?你不是死了吗?我亲眼见到你死了。” 阳本松道:“死是死了,不过可惜,阎王爷说,我现在命不该绝,所以我又回来了。” 董尘立即道:“师兄,纵然如此,你伤我作甚?” 阳本松冷冷一笑,道:“伤你作甚?你和阳本尊做的那些勾当,你以为我瞎了吗?” 董尘心下一惊,面露忌惮之色,道:“原来” 董尘话未说完,忽然间,一把长剑,已经刺入董尘的小腹,董尘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中了招,气绝身亡。 这一幕,看到众人目瞪口呆,忽听灵虚子道:“阳掌门,不久前,你死讯传来,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原来你没死。” 阳本松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不过,不久前的阳本松,确实已经死了,不过,二十年前的阳本松,又回来了。” 灵虚子等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阳本松一番解释下,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唯独袁绍峰与音正师太等人没有意外,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 解释了一切的前因后果,阳本松忽然对袁绍峰道:“袁少侠,救命之恩,阳某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难事,我阳本松必然鞠躬尽瘁,以报大恩。” 袁绍峰道:“岂敢岂敢,阳掌门重见天日,武林之中又加一高手,这是武林之幸。” 欧阳牧道:“阳掌门重见天日,真是嵩山派之幸,武林之幸啊。” 届时,忽听闻陈牧息道:“哈,真是有趣,死人死而复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阳本松道:“陈牧息,大冥门的恩恩怨怨,罪不在他人,倘若不是大冥门为非作歹,坠入魔道,又岂会遭此灭门惨案。” 陈牧息道:“今日要想离开,恐怕已然千难万难,既然如此,我陈牧息也无话可说。” 阳本松道:“你我都有伤势在身,不如这样,你我一战,倘若你能胜我,今日我便放了你,倘若输了,就把性命留下,如何?” 陈牧息犹豫少许,道:“好,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话毕,陈牧息率先出手,吸功探出而去,阳本松右手一抬,三把长剑忽然出现在了阳本松天灵,与左右二肩处。 众人一见,不由讶意出声,只听得陆为民道:“这是琉璃剑法。” 此言一出,如九天冥雷,在众人耳旁轰鸣。 江湖中人都知道,嵩山派独门剑法‘琉璃剑法’纵横天下,因此在五岳剑派之中,所向披靡,故而能够成为五岳剑派的首脑,其厉害,可想而知。 陈牧息也不由惊讶,却见三柄长剑飞疾而来,陈牧息急速转身,一掌拍地而起,‘大冥神爪’忽的抓向阳本松。 阳本松屹立不动,陈牧息一转头,忽见三把长剑急转而来,陈牧息双爪一扣,直接捏碎两把,最后一把,陈牧息避开致命一击,陈牧息回过神来,长剑已被阳本松抓住,阳本松速如闪电,剑气纵横交错,直向陈牧息胸口刺去。 千里雪忽然身影一闪,将陈牧息一把移开,向着阳本松的胸口一掌呼出,阳本松被千里雪的‘千里踏雪’所伤,连退数步。 千里雪直接向阳本松一把抓去,忽然间,本果大师蓦然跃出,似已看出千里雪的动作,一掌呼去,竟将千里雪推开二丈之外,被柳绍源一把扶住。 本果大师内力颇强,以无相劫指将千里雪击退,罗百通冷笑道:“师叔的‘无相劫指’果然名不虚传。” 话毕,罗百通飞身而去,千里雪以轻功之快,带走了陈牧息,柳绍源向众人抱了抱拳,也示意要告辞了,就和袁志扬缓步而去。 秦莫云道:“逆贼,休走!”刚要追去。 忽听闻灵虚子道:“且慢,风云教此行前来,必定有所埋伏,倘若大家一意孤行,必会中了魔头的毒计,一去不复返。” 秦莫云道:“难道就此放过他们,现下他们内力俱损,只要趁机一拥而上,必可将风云教四堂堂主彻底铲除,如断风云教一臂。” 洪永柱道:“灵盟主是武林盟主,执掌七派生死,我七大门派皆应服从灵盟主指令,我觉得灵盟主所言不错,柳绍源与袁志扬敢慢步而去,必然有持无恐,现在七派元气大伤,又有几人敢冒险送死。” 灵虚子道:“风云教四堂主纷纷汇聚,你们就确定外面没有他们的伏兵?你们可别忘了风云教不仅有四大堂主,还有八大长老,十二执法,三十六天煞,这些势力,只要有其中的一股势力在外,对于我们贸然追杀的人而言,都是凶多吉少。” 灵虚子此话一完,众人无人再有异议,纷纷明白灵虚子之举,灵虚子又道:“好了,今日大多数人也受了伤,今日之宴,留到晚上,在举办吧。” 众人各自回房,有些江湖侠士为避免闲言杂语,就此告别离去。袁绍峰在青城山寻了一天,始终不见唐云儿的踪影,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袁绍峰跟随华山派离开了青城山,到得山下,袁绍峰又与华山派分道而行,苏剑平问其原因,袁绍峰道:“师父至今下落不明,众多师弟与师叔被困,我想在四处走走,探查他们的下落。” 就此,苏剑平也未强求袁绍峰回华山派,苏剑平带着华山派弟子独自回了华山派。 袁绍峰一人上马,任由黑马信步而去,不知该往何处去。 正在届时,突然闻得一阵马蹄之声,从左侧的分叉路口疾来,袁绍峰双脚一夹,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过不多时,只见得霍元晟孤身一人正在赶路,袁绍峰好奇下,不由偷偷跟去。 跟得一阵时间,出现在了一座破庙之中,袁绍峰下马去探查缘由,只见得霍元晟进了破庙,便是四处张望,霍元晟突道:“不知哪位邀请在下来此,不妨现身一见。” 袁绍峰藏于暗处,只听得震耳欲聋之声传来,响遍破庙,只听得有人说道:“素闻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派,今日在此一邀,霍帮主果然豪爽赴约,敬佩敬佩。” 只见得有一人从破庙上破瓦而进,袁绍峰仔细一看,竟是一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年迈七旬的老者,笑脸欢声。 霍元晟道:“不知阁下何人,为何邀请在下来此一会。” 老者单手忽然探出,霍元晟见其神速如电,不由自主的避了开来,不解道:“我与阁下有何仇怨,为何出手。” 霍元晟骤然出手,一手抓住那老者的手掌,只见得那老者不惧道:“霍帮主好生厉害,不过试探而已。” 转身间,化掌成拳,不退反进,直袭霍元晟胸口处,霍元晟将其一拳截住,运劲推开,那老者连退数步,道:“丐帮不愧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派,即能寻回打狗棒,却又为何让自己的手下,白白送死。” 霍元晟问道:“阁下此话何意?我让谁送死了?” 老者道:“谁谁谁不用多说,老头子的名字难记的紧,你就说,周封严长老的性命,你救是不想救。” 霍元成道:“周长老?他怎么了?昨日一战后,他就消失了,我也没能寻到他,还以为他回了翠月湖小镇去了。” 老者道:“才没有啊,那家伙,昨天黄千仞趁机跑了后,周封严暗自跟去,却在途中中了风云教众的埋伏,已被押往了风云教分舵。” 霍元晟心中大惊,道:“风云教?岂有此理,我现在就去救人,不然周长老必然凶多吉少。” 老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指责霍元成,喝道:“放屁!放屁!你怎能孤身一人去风云教,那鬼地方岂是你能去的地方,老头子我孤身一人去了那儿,都险些被抓,更何况是你个小子,就刚才那一下,你觉得你斗不过我么。” 霍元晟道:“难说,阁下孤身一人去过风云教?那阁下对风云教的地势必定熟悉,不如阁下画出地图,让在下能救出周长老,如何。” 那老者又道:“屁话连天,那风云教的总坛颇为奇怪,当日我去了那儿,都是九死一生,倘若你有意去的话,最好先交代了后世最好。” 老者又道:“话说老头子当日闯进了风云教的总坛,在几百双眼皮子底下,溜了进去,本以为可以见见那雄风飒爽的教主唐天行,却未过多久,竟被一叫罗甚么的堂主给发现了正着,老子我死里逃生,不知不觉的进了一小姑娘的房间。 可谁知,那小姑娘心狠的紧,不知施了甚么法,我只觉浑身提不上劲来,我却听得那恶魔一样的女子道:‘你是谁?怎会进了房间?’ 还时不时的扯我的胡子,我甚是恼怒,却见得外面颇为喧哗,寻思定是追兵赶来,我却又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给戏弄,有苦难言,刚要对她说些甚么,只听她道:‘原来你的贼呀,好厉害,竟能跑来这儿,我告诉你,这些家伙歹毒的紧,倘若被抓了去,定会被抽筋扒皮,然后被拿去喂猪狗牛羊,你怕是不怕?’ 我一寻思,这下可着了道,又闻得那小姑娘说道:‘马上就搜到了这儿,我要把你交给他们,惩罚于你。’ 我听了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姑奶奶,你是我姑奶奶成不,千万别啊,我这辈子还未玩够,江湖上还有很多的东西等着我去玩呢,千万被害了我呀。’ 只听得那小姑娘说道:‘好玩?外面的世界真的好玩么?’我一寻思,这小丫头定是没出去过,便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这外面千奇百怪的东西可多了,去了那儿,保证你都不想回来。’ 我刚一说完,只听得敲门声,我知晓定是有人搜来,不由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我小姑娘嘻嘻一笑,开了门,只听她道:‘怎么了?如此吵闹?’ 却听闻一人道:‘小姐,刚才有刺客闯进,不知小姐可有见着。’ 那小姑娘略一沉吟,便道:‘刺客?好玩不好玩?’ 那人道:‘不好玩,小姐,倘若见到,定要立即召唤我们,我们必定第一时间赶来。’ 只听闻那小姑娘道:‘好了,本小姐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门又一关,我大松口气,只见得那小姑娘走过来说道:‘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 我一寻思,你都救了我的命,我帮你一会儿也不过分。便道:‘好的好的,姑娘帮了我,我自然也帮姑娘。’又问道:‘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只听得她道:‘也没甚大事,我一人在房间甚是无聊,要不然你陪我玩会。’不知怎的,听了这话,我莫名心惊肉跳一阵,谁知,那小姑娘险些害死了我,苦不堪言,玩完之后,我就想走了,他突然提出,让我将她也带将出去。 我一寻思,老子千辛万苦的跑来,已是千难万阻,倘若再带上你,想要出去,岂不是连累,便决口拒绝,可谁知,这小姑娘竟大喊了声‘刺客’,我一惊下连忙答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风云教主 届时,又听得门外有声音道:‘小姐,刺客在哪儿?’ 小姑娘刚要说我在这儿,我连忙答应带她出去,却听笑道:‘我刚才见有一黑影去了南边,你们快去看看,是不是刺客,我很是害怕。’ 我心又放松下来,无奈之下,我便带着这小姑娘四处逃窜,险被抓住,出了风云教总坛。 在那鬼哭林中,我刚要教训那小姑娘,谁知,我竟被她又次陷害,掉进了陷阱当中。 我无奈之下,知晓这姑奶奶是个古灵精怪且又不好惹的主儿,便答应放过她,不寻她麻烦,她取来一颗红色丹丸,跟我说道:‘这是奇怪易筋丸,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我将信将疑的服下,待我出了林子,我想我既已带她出来了,也算功过相抵,就想离开了,只听得她道:‘这是解药,需要每月十五月圆之日服下一颗,这是这个月的。’ 我一寻思,这不害我么,于是乎,便被小姑娘使唤来使唤去的,成了她的跟屁虫,现在为止,我才服下两颗,第一颗就是在鬼哭林时服下的那颗,第二颗是在洛阳城的深夜。 眼看便要到第三颗的期限了,谁知这小丫头不知怎么想的,昨夜又在这儿让我等人,说他的同门被押在了建昌府,让你月圆之夜,去建昌府。” 霍元晟听他一番述说,不由茅塞顿开,道:“这与我丐帮有何关联?难道阁下认识周封严长老?” 老者道:“我昨夜恰好和那个野丫头遇到,就见证了周封严被抓一事,听他们亲口说,要拿周封严长老的命,逼霍帮主去见他们。 随后那丫头跟我说,让我在这青城山下,等一个行侠仗义的青年少侠,她还说,这少侠武功盖世,天下少有敌手,我细细一想,除了丐帮霍帮主有此条件,便提前通知了霍帮主,目的就是想要替那个野丫头告诉霍帮主,你的同门在建昌府。” 霍元晟陷入沉思,心中默念:“我与这所谓的小姑娘,从未会面,他为何如此帮我,难道其中有诈?” 转念又想:“不管真假,去趟建昌府看上一番,就一清二楚,倘若是真,再好不过,倘若是假,也只能怪我胡乱听信谗言。” 念及于此,只听得老者说道:“话已带到,我就去建昌府等你,顺便把解药拿了。”话毕,跃身离去。 霍元成还未来得及询问他的尊姓大名,又或是那女子的芳名,便不见了老者的踪影,轻功之快,快如闪电,霍元成也转身即走,驰马疾去。 这一去,就是翠月湖,他需要先将帮中琐事处理,交于张徐二位长老,自己也好去建昌府救周封严长老。 袁绍峰见二人都已离开破庙,也下定决心,先去建昌府看看,既然周封严被抓去了建昌府,或许他的师弟师叔也或许在建昌府,在于不在,袁绍峰都只能凭着运气去走。 不一日,袁绍峰孤身一人,已到建昌府,进得城去,市集喧哗,只见得前方竟有一老头被人轰出馆外,被四五人暴打,一阵暴打后,那馆内小伙儿回馆后,那老头一起身,袁绍峰认真一看,乍是一惊,赫然就是在青城山下,破庙之中,遇霍元晟对话之人。 袁绍峰当初见这老者,武功甚高,却不知为何在这儿挨打,不由心想:“这位前辈明明武功甚高,却又为何白白挨打。” 袁绍峰上前打招呼,说道:“这位前辈” 只见得那老者很不耐烦道:“什么前辈不前辈,你谁呀,没见过吃白食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袁绍峰道:“前辈,不知你可认识霍帮主?” 那老者顿时醒悟,打量了一番袁绍峰,问道:“你认识霍元晟,该死的,都一天一夜了,这小子还没赶到,再不赶来,老头的解药可就没了。” 袁绍峰寻思:“这位前辈内功深厚,刚才这些伙计的拳打脚踢,看其模样,并无伤痕,想必内功和欧阳大侠一样深厚。” 便道:“霍帮主早该到了,怎么现在还未赶来?” 老者道:“可不是么,好歹也是一帮之主,没想到还没你厉害,你都能连夜赶来,那霍元晟小子竟然还没赶到,看来他连你都不如。” 又道:“不好意思,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太弱了。” 袁绍峰寻思:“霍帮主的人都在翠月湖,想必霍帮主先是去了翠月湖交代事情,故而耽误了时间。” 念及于此,袁绍峰就道:“霍帮主事物繁忙,会耽搁也不足为奇。” 老者道:“你小子厉害啊,当日在破庙外偷听,没把你揪出来,教训一顿,便宜你了,如果你也想救那周封严,你去问小姑娘,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我只负责把人带来。” 袁绍峰道:“小姑娘?难道她知道周封严的被困之地。” 老者说道:“这我不知晓,不过你可以试试,你叫袁绍峰是吧。” 袁绍峰点了点头,道:“前辈认识我?” 老者道:“那小姑娘经常提你,要我保护你的安全,我老头何等机智,自然不愿意,一番口舌下,才好不容易说服了她,你小子和她有故,不如替我向她求来解药,让她把我身上的毒彻底解了,我老头感激不尽。” 袁绍峰道:“前辈口中的小姑娘,在下并不认识。” 老者道:“你认识,你认识,唐云儿,就是她,这小姑娘可坏着呢,扯我胡子,气死我了,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她的解药。” 袁绍峰闻言一惊,心中默念:“云儿?他说的人,居然是云儿?云儿倘若是风云教的人,又为何要和我一起铲除风云教中的孙大山与樊沥?这说不通啊。” 转念又想:“倘若云儿不是风云教人,当初对付孙大山与樊厉之时,为何云弟不辞而别,直至第二日才出现,每次风云教人出现,她都会莫名消失。” 只听那老者道:“走吧,和我去见见那小姑娘,不知她见了你,是什么表情。”袁绍峰便迷糊的跟了上去,一路上千思百想,怎么想,也想不通,唐云儿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两人来一客栈时,老者说道:“就这儿了,走吧,咱们上去。” 两人上楼,老头敲了阵门声,只见得身着青衫衣裙的唐云儿开了扇门,唐云儿道:“事情怎么样了?” 老者叹道:“你要的人,还没请来,没请来,不过你的袁大哥,我倒是请来了。” 唐云儿面露喜色,道:“什么人没请来,我要找的就是袁大哥,人呢?” 唐云儿看到袁绍峰,立时欢喜若狂,刚要说话,忽听楼下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响起,只听得道:“上面那个想必就是袁绍峰袁少侠吧,老夫斗胆,请袁少侠下楼一聚,袁少侠可愿赏脸?” 袁绍峰此刻心情杂乱,无心交友谈心,可见到来人浑厚的内力,想必必然是个高手,却在青城山不曾见过,不由好奇心起,那看了眼唐云儿,两人正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不忍拒绝唐云儿,但唐云儿却是微笑点头,示意让他下楼做客,这让袁绍峰有些意外,却听唐云儿对袁绍峰道:“袁大哥,好好聊,千万别打起来。”又对老者:“青老,我有事跟你商量,进来吧。” 见唐云儿与老者进了房间,袁绍峰看着楼下的中年男子,笑道:“那在下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袁绍峰下楼,坐下身来,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青城山上,似乎并未见过阁下?” 那人豪爽大笑,道:“袁少侠是在开玩笑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碍眼人太多,老夫没心情去跟他们过家家,还不如在这城里,喝上一杯,来的痛苦。” 又与袁绍峰碰杯一饮,只见得那人又说道:“听闻袁少侠在嵩山派之战中,名动江湖,老夫佩服。” 袁绍峰又与他举杯饮酒,袁绍峰问道:“阁下颇有雄风,不知是何隐世高人?” 那人说道:“我不过是顺道来看看我的女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我女儿迷成那样,竟敢和我对着干,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遇到,自己的女儿,既然为了一个外人,就和自己对着干,你说,我该不该会会这个人。” 两人一连干了三坛子酒,袁绍峰却问道:“前辈口中所谓的未来女婿,不知是谁啊?竟有如此能耐?” 那人道:“我也正想问他这个事情啊,你说该怎么向我解释呢。” 袁绍峰一愣,道:“前辈这话,是何意思,在下愚笨,请指教!” 那人道:“我女儿,袁少侠刚刚也已经见过了,你是不是应该向他的父亲,也就是我,做个解释。” 袁绍峰一愣,忽然道:“云儿?前辈的女儿,就是云儿?” 那人道:“没错,唐云儿,就是我女儿,老夫唐天行。” 袁绍峰闻言一愣,瞪大了眼,这个名字,袁绍峰可谓是常闻其名,早已恨之入骨。 当即,袁绍峰将桌上长剑一抽,一剑猛地刺去,唐天行面色一沉,大手一抓,长剑被他锁住,道:“袁少侠,这是为何?” 袁绍峰喝道:“风云教坏事做尽,毁我华山,伤我师父,以致至今下落不明,唐天行,此仇不报,我袁绍峰誓不为人。” 唐天行道:“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袁绍峰道:“打不过也得一试。” 袁绍峰长剑抽回,凌空一剑抖动,‘九阳神剑’蓦然展开,无数剑影,如万剑归宗,向着坐在的唐天行呼啸而去。 “雕虫小技!” 唐天行一拍桌面,那桌面相安无事,却有一股劲道,在这一掌下,蓦然闪出,将‘九阳神剑’的剑影,纷纷震飞,袁绍峰手中长剑,更是被震的断成碎片。 唐天行大喝道:“不识抬举,让老夫帮你醒醒脑吧。” 唐天行向着袁绍峰探去,袁绍峰立即施展‘空明拳’与‘星步探云手’的奇妙步伐,双拳直扑而去。 唐天行虽步伐粗俗,却身法诡异,浑厚无比且霸道至极的内劲,从四面八方飞扑而来。 袁绍峰只觉得不对劲,凌空一点,身影直退二楼之上,唐天行猛踏地面,身子跃起,一掌呼向袁绍峰,袁绍峰纵身而去,已到了楼梯旁,可袁绍峰怎么也没能料到,唐天行已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他一掌击晕。 唐云儿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心知袁绍峰突然得知唐天行的身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由急忙出去,看到袁绍峰正与唐天行打的七零八落,破烂不堪,当袁绍峰已败时,唐云儿惊道:“爹,手下留情!” 唐天行听了唐云儿的声音,便放了袁绍峰,袁绍峰被青老扶进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得袁绍峰模模糊糊的一阵头疼,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得自己身处床榻之上,想起唐天行的一掌,袁绍峰不由拔地而起。 正在届时,房门推开,唐云儿端粥进来,见得袁绍峰醒来,便欢喜得道:“袁大哥,你醒了?” 袁绍峰不知如何向唐云儿开口,不由迟疑少许,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就道:“云儿,唐天行是你爹?” 唐云儿微叹口气,道:“袁大哥,我我向你隐瞒了身份,你,你会不会怪我。” 袁绍峰道:“云儿,我怎么会怪你,可是,我袁绍峰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滥杀无辜,荼毒天下之人,而唐天行” 袁绍峰话未说完,忽然有个声音洪亮道:“我唐天行一生光明磊落,难道做错什么了吗?”进来之人,就是唐天行。 袁绍峰道:“光明磊落?可笑,你若磊落,我师父与你有何恩仇,我华山派又与你有何恩仇,你屡屡派人围攻,如今江湖纷争四起,还不是你风云教引起,你身为一教之主,他们自然听你调遣,罪不在你,又在谁身。” 唐天行一笑,道:“老夫一生纵横天下,只想遇到一个强者,过瘾的一战,已足生平所愿,可中原武林,并无如此强者,也唯有一人,可和我一战到底,那就是袁有庆,可惜,他固然强大,却失踪无影,后来,我在华山派上,去问苏剑山,苏剑山跟我说,害死袁有庆的真凶,他只能告诉一个人,那就是你,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起此事。” 袁绍峰道:“我师父从未说过。” 唐天行又道:“苏剑山被我打败后,我就走了,当时他伤的并不重,不过他后来怎么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唐云儿道:“袁大哥,你相信我爹的话吧,他没有骗你,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爹所为,我爹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去攻打华山派,完全都是陈牧息与罗百通两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借我爹之力,想要铲除华山派,乃至七大门派。” 袁绍峰道:“单凭二堂堂主,根本不可能毁灭七大门派,他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唐天行道:“谁说的,你可不要小看陈牧息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他可是大冥门的后人,当年他们的失败,让他们对中原七大门派有着血海深仇,发誓要灭了七大门派,以报三十年前的因果。” 袁绍峰听他这么一说,不由顿时想起,陈牧息与罗百通每次都会出现,而且两人都会大冥门的绝学‘大冥神功’在青城山时。陈牧息的身份,被正式揭开,而他本人也承认,不会让七大门派好过,听唐天行与唐云儿这般述说,袁绍峰不由惊道:“难道我师父他也是被唐教主打败后,被他趁机偷袭?如此一来,我师父的武功不仅不保,性命也会有危险。” 唐天行道:“应该不会,你那个师父苏剑山,虽不如我,但也非寻常之辈,那个时候的陈牧息,还不足以伤到苏剑山,苏剑山应该去了其他地方。” 袁绍峰又道:“既然陈牧息如此歹毒,唐教主为何还将他留在风云教,岂不养虎为患。” 唐天行叹道:“没办法,云儿从小体弱多病,只有修炼大冥门的‘大冥神功’心法,才能治好,老夫当年答应过他,只要他治好云儿,我就答应他三个条件,第一件事,就是让大冥门从此成为玄武堂一支,第二个条件,就是让老夫率领风云教,进入中原,而第三个,他不许我参与他们的行动,只能视而不见,没办法,老夫不能成为言而无信之人,况且,那家伙早有预防,传给云儿的大冥神功心法,居然还差了一个最后的要诀,老夫没并非,只能忍气吞声,为了云儿,我只能遵守规定,不然,云儿性命堪忧。” 袁绍峰看着唐云儿,道:“原来是这样,可我怎么从未见过云儿身体有所不适。” 唐云儿道:“那是因为,陈牧息每半年都会给我药物,加上大冥神功心法,这才平安无事。” 袁绍峰这才恍然大悟,道:“云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唐云儿微微一笑,道:“我相信袁大哥。” 唐天行哈哈一笑,道:“袁绍峰,比之去夺大冥神功心法的要诀,你学会‘九阳化血神功’的下卷,才是重点,这样也可以医治云儿的伤势。” 唐云儿道:“别说了,爹,下卷早就失传了,我把袁大哥找来建昌府,是有另外的事情要说的,爹,倘若方便,你还是先回去吧,留在这里,只会让人生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清理门户 唐天行道:“不管如何,袁绍峰,学会‘九阳化血神功’下卷,这样即可与我一战,又可治好云儿的先天之病,岂不妙哉。” 唐云儿道:“就知道打,钱伯伯怎么就把教主的位子让给你这么个武痴成狂的人。” 唐天行道:“那是他眼光好,加上你爹爹我很佩服他,别人求我坐,我还不坐这个教主之位,不说了,未来女婿也见了,我该回去了,袁绍峰,下次再会,可要多学点本事,哈哈哈。” 唐天行大笑离开,却听得唐云儿有些羞涩起来,她一个大闺女家,竟被自己的父亲说起‘为了夫婿’的事情,还当着袁绍峰的面提起,唐云儿毕竟是个女儿家,岂有不羞之理。 袁绍峰笑道:“唐教主可真是个武痴成狂的武林高手,为人也豪气冲天,大有一种‘江湖虽大,却任我游’的豪情壮志。” 唐云儿道:“爹爹只想着天下第一,却是从来不管教中琐事,全交给我叔叔打理。” 唐云儿又道:“对了袁大哥,你可知晓罗百通将你的众多师弟们关在何处?” 袁绍峰道:“不知道,难道就在建昌府吗,云儿,我听老前辈说,丐帮周封严长老被抓了起来。” 唐云儿道:“没错,自从到了洛阳后,我听青驼峰道,在洛阳时,他来找我拿解药,却无意听到陈牧息与孙大山在客栈的对话,从中得知,想要在孙大山与樊沥占据洛阳时,将欧阳大侠抓起来,似乎是说,陈牧息的吸功已经练出,想要算计欧阳大侠,把他抓去建昌府的剑冢之中,和华山弟子关在一起,这事情,在洛阳时,青驼峰就已经跟我说了,可我知道袁大哥要在参加完青城山大宴之后,才会去。 倘若提前告诉袁大哥,袁大哥必然会分心,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本想等大会结束后,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我的先天疾病突然发作,我离开后,遇到了青驼峰,却又恰好看到周封严将黄千仞打败,刚想杀他,周封严就被突如其来的大冥门弟子给抓起来了,然后我遇到了风云二使,他们带我来到了这里,离开前,我让青驼峰在青城山等袁大哥下山,直接来建昌府,然后我就告诉你,华山弟子被关在剑冢之中的事情。 可谁知道,青驼峰居然把霍帮主给请来了,不过幸好,袁大哥也来了,而且霍帮主来此,也是对的,毕竟周封严长老也在这里。” 听了唐云儿的一番述说,袁绍峰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心中默念:“原来如此,云儿让青驼峰在山下等我,却又没有直接道出我的名字,却是把我夸的跟霍帮主一样义薄云天,行侠仗义,故而青驼峰前辈并没有想到我,而是想到了丐帮帮主霍元晟,也难怪,倘若是我,我也会觉得是霍帮主,毕竟霍帮主之名,名满江湖,可云儿为什么不直接点名道姓,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曲折。” 就问道:“云儿,即让青驼峰前辈在山下等我,为什么不直接点名道姓。” 唐云儿道:“倘若直接点名道姓,青驼峰那个老顽固,固然会笑话我,而且,让大名鼎鼎的青驼峰去等一个无名小辈,他决计不会等。 所以我把袁大哥行侠仗义,义薄云天的名号说了出来,我刚想说名字,青驼峰就说他知道谁了,让我和风云二使离开。 不过他会误会,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当时周封严长老被抓,听人说,也是运往建昌府,所以我说让他叫你来建昌府,他会误以为是我让霍帮主来救周封严长老的。” 袁绍峰幡然醒悟,原来一切曲折,都是‘行侠仗义,义薄云天’八字,引起了误会,不过幸好他有听到,所以赶了过来,不然唐云儿的一番心血,就要付之东流。 袁绍峰一想到刚才唐云儿所提起的剑冢,就道:“云儿,你刚才说的剑冢,是什么意思?” 唐云儿道:“白虎堂主与玄武堂主将他们需要秘密关押的重要之人,全关在剑冢之中,有重兵把守,很难进去。” 袁绍峰道:“不管如何,此事还是等霍帮主来了,再一起定夺计策。” 届时,青驼峰忽然进来,只听得青驼峰道:“你们两个调完没有?哪那么多细腻的话,有话成亲后说一辈子都成,霍元晟那个家伙可是等不耐烦了。” 唐云儿却是被青驼峰说的面红耳赤,不由气恼的踩了踩脚,袁绍峰道:“霍帮主来了?” 青驼峰道:“他早来了,唐教主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来了,两人刚好擦肩而过,已经等了很久了,看你调的起劲,就没打扰了,不过现在可不行了,不得不打扰了,那家伙好像快要走了。” 袁绍峰闻言,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青驼峰道:“听说丐帮黄千仞带着建昌府的分舵弟子,去了东北方向的后山。” 唐云儿道:“剑冢,他们一定是去了剑冢。” 袁绍峰道:“黄千仞带分舵弟子去了剑冢,霍帮主知道此事了?” 青驼峰道:“有两个丐帮弟子跟霍元晟在说什么,霍元晟一恼之下,就跟他们去了。” 袁绍峰道:“霍帮主一定是让丐帮中人打听到了剑冢之中周长老的下落,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救,看来我们需要现在就去剑冢,以免霍帮主寡不敌众。” 唐云儿道:“好,听袁大哥的。” 又对青驼峰道:“青老,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只要这次能够顺利救出华山弟子和周封严长老,我就让你重获自由,怎么样?” 青驼峰道:“小丫头,你可别骗我。” 唐云儿笑道:“绝无戏言。” 青驼峰道:“骗人是小狗?” 唐云儿道:“好!” 青驼峰精神一振,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就这样,袁绍峰c唐云儿c青驼峰三人向着建昌府东北方向的后山剑冢而去。 出了东城,袁绍峰三人一路向北,行了数里,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忽听唐云儿道:“我们走北路。” 三人忽然遇到前方传来打斗声,不由三人互视一眼,走近藏身密林之中,探首而视。 却见,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平地上,霍元晟正与黄千仞c罗百通c千里雪三人,还有一群丐帮弟子,正在周旋。 袁绍峰原以为丐帮弟子是和霍元晟一起对付黄千仞三人的,可让袁绍峰万万未料到的是,那群丐帮弟子,竟正在围攻霍元晟。 如此一来,霍元晟孤身一人,对付一群人,大有一副孤战群雄之意。 却见霍元晟正被十几名丐帮弟子合围,而霍元晟又不忍痛下手来,也只能转攻为守。 却听得黄千仞傲道:“霍元晟,你背叛丐帮,杀死肖老帮主,今日我就要替老帮主,替丐帮清理门户,给我杀了丐帮叛徒霍元晟。” 黄千仞一令之下,却见丐帮弟子蜂拥而上,合攻而去,十几根木棍,直劈而下,霍元晟一声大喝,一招潜龙在渊,将众多丐帮弟子纷纷震退。 黄千仞惊呼退步,冷冷道:“霍元晟,你欺师灭祖,天理难容,还不束手就擒。” 霍元晟喝道:“狗贼,你满嘴谎言,今日我霍元晟不清理门户,那才叫天理难容,肖老帮主如此信任于你,你竟为了帮主之位,背叛丐帮,竟与风云教和大冥门同流合污,简直就是混账东西,今日不杀你,我霍元晟誓不为人。” 黄千仞退了两步,冷笑道:“好大的口气,霍元晟,今日你插翅难逃,还不伏法。” 届时,一旁的千里雪突然道:“我说罗堂主,你连黄千仞这等叛贼都敢收下,就不怕他日,他为了别的利益,也像背叛霍元晟那般对付你吗?” 罗百通道:“千里堂主多虑了,我既然知道一个人的秉性,就自然有应对他的方法,倘若连这一点都不懂得掌控,我又有何颜面成为大冥门门主。” 千里雪目光一凝,道:“大冥门门主?陈牧息居然连这个位子都舍得让,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吧,陈牧息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罗百通笑道:“我和陈牧息有约定在先,就不劳千里堂主分心了。” 千里雪道:“倘若不是柳堂主相邀,我绝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罗百通一笑,道:“倘若没有柳堂主,我想千里堂主连进入风云教的兴趣都会没有吧,他可是你的夫君,你难道要和他为敌?融入七大门派之中,和他们一起来替天行道?” 千里雪道:“风云教本没有四堂主之职,只有四堂长老,我不知道陈牧息是如何说服教主的,我知道的是,陈牧息此举,绝非善事,罗堂主,你不要以为,他传了你大冥神功,你就自以为他是重视你,弄不好,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小心聪明别被聪明误。” 罗百通哈哈大笑,道:“千里堂主心真宽,多谢千里堂主美意,罗某心领,要不是有伤在身,我一定亲自捉拿霍元晟,现在只能亲千里堂主前来助阵,同为一堂之主,希望千里堂主不要让罗某失望。” 千里雪道:“柳堂主为什么会帮你?” 罗百通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或许他有他的用意,不过我也感到很奇怪,那个柳绍源一直在找教主失散近二十年的儿子,为什么这次突然反过来帮我来了,难道他帮教主找到儿子了?” 千里雪没有回答,却见到霍元晟已然忍无可忍,向着黄千仞一手探去。 黄千仞惊讶的退了开来,却还是被霍元晟一掌打中,吐了口血。 千里雪道:“你不打算救他?” 罗百通道:“已经没有用的人,救了也是白救,还不如看场戏,来的痛快。” 黄千仞见霍元晟已然又攻过来,不由叫道:“罗堂主救我。” 罗百通嘿嘿冷笑,纵身而去,却是向着黄千仞与霍元晟而去,黄千仞见状,立即大喜,霍元晟掌法呼出,却听得罗百通道:“既然霍帮主要清理门户,罗某帮你好了。” 话毕,罗百通已近黄千仞身旁,挥掌打在黄千仞胸口,黄千仞惊愕中,被罗百通一掌打飞,又一下子中了霍元晟的‘降龙十八掌’。 顿时,黄千仞连喷鲜血,腹背中掌,只觉得全身经络尽断,直接气绝身亡,这一幕,就连霍元晟也不由大惊失色。 袁绍峰三人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不已,却是万万没想到,罗百通竟如此心狠手辣,就连自己人,也下得去手,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 却听得罗百通道:“霍帮主,如何?在下替你除一叛徒,丐帮从此无灾无难。” 霍元晟看见罗百通杀了黄千仞,居然还理直气壮,不由怒由心生,大喝一声,霍元晟直接挥掌呼去,罗百通本就带伤在身,刚才一掌击中黄千仞,完全是黄千仞没有防备下,才得逞,如今这一掌,却是怎么也应付不了。 可罗百通大惊下,却见千里雪一个瞬间便将罗百通移开,霍元晟一掌扑空,一掌又去,似乎不致罗百通于死地,誓不罢休。 千里雪以轻功闻名天下,但武功不强,届时霍元晟又出掌攻来,千里雪不由又移罗百通于二丈之外,霍元晟一掌又空。 却听得千里雪急忙道:“住手!” 霍元晟果然止步,千里雪又道:“霍帮主神功盖世,小女子佩服,不过罗堂主已然如此,就算霍帮主杀了他,又有何用,黄千仞也活不过来。” 霍元晟道:“黄千仞死有余辜,可周封严长老尚被你们所困,至今生死不明,突然不教出周封严长老,我霍元晟誓不罢休。” 千里雪道:“霍帮主,周长老就在这剑冢之中,想要救他,你完全可以去救,没人阻止,还请放过罗堂主一命。” 霍元晟看着千里雪所指方向,却见那里有个洞口,却蔓藤纵横,环绕洞口。 霍元晟道:“罗百通为非作歹,今日放他性命,他日必然荼毒生灵,决不能轻易放过。” 千里雪道:“霍帮主,你不要不识抬举,突然你硬要杀罗堂主,就休怪我封了此洞口,周封严长老必然窒息而亡,陪葬的,还有华山弟子,如此一来,这消息一传出去,袁绍峰与华山派绝对视你如仇敌,你就会变成一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霍帮主,你难道想和袁绍峰,甚至整个华山派为敌吗?” 袁绍峰闻言一惊,登时纵身而出,来到了霍元晟的身前,却是令千里雪与罗百通,甚至霍元晟都是吃惊不已。 千里雪道:“原来是袁少侠,好久不见,没想到袁少侠也来了建昌府,真是有缘。” 袁绍峰道:“在下知道千里堂主并不想和七大门派为敌,毕竟堂主也是中原人士,事已至此,我看不如这样,千里堂主带罗百通离开,我们救人,如何?” 罗百通道:“袁少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届时,唐云儿与青驼峰也走了出来,却听得唐云儿道:“现在罗堂主似乎已经没有选择了,突然不然,大不了,华山派和周封严长老为侠义牺牲,可两位堂主,想要全身而退,可就没有一点机会。” 千里堂主道:“原来是云儿姑娘,你什么和袁少侠走到一块了?” 罗百通道:“小姐是被青驼峰这个老头从风云教带出来的吧?当初在教中,罗某就说,青驼峰虽然武功高强,但想要从风云教无声无息的离开,根本没有可能,现在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唐云儿冷哼了一声,道:“我一直在奇怪,谁把风云教的名声,弄得臭名昭彰,现在一想,我全想通了,你勾结陈牧息,成为大冥门的门主,罗百通,你太嫩了,你不过是陈牧息的傀儡罢了,他早晚会杀了你。” 罗百通道:“小姐可真聪明,罗某感谢小姐的提醒了,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依照袁少侠的吩咐,我们撤,华山派与周封严的人,你们带走。” 又对千里雪道:“千里堂主,我受伤过重,不能运气,有劳你了。” 千里雪一手探来,抓住罗百通的左肩,一步踏去,纵身而起,两人一下子就淹没在了密林之中。 霍元晟道:“多谢袁兄弟与唐姑娘出手相救。” 袁绍峰却问道:“霍帮主,这帮子人都是丐帮帮众,怎的反而不听你帮主之令,反听黄千仞的命令?” 霍元晟道:“黄千仞这狗贼,早就买通了几个有点威望的帮众,他们一响应黄千仞的话,其余之人,自然随声响应。” 袁绍峰恍然大悟,却听得青驼峰道:“他们真在里面,快来看。” 袁绍峰等人一看,不知何时,青驼峰竟已经到了洞口,听他的话,似乎他已经从洞里走了一圈。 唐云儿道:“青老,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青驼峰道:“老头没事干,就进去探探虚实,还真的有很多人在里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险境奇闻 当即,四人进了洞中,却见的,在洞府之中,竟有十多个人被铁链牢牢锁住,其中竟还有个六七岁的小孩。 袁绍峰一看,却见华山弟子十二人,还有一老一少,那五旬老者,自然就是周封严长老,而他怀中的小孩,却不知是谁,被周封严裹在怀中。 霍元晟一见周封严,见他面色灰白,不由道:“周长老,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周封严缓缓睁开了眼,道:“帮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霍元晟道:“周长老,我现在带你们出去。” 届时,袁绍峰也已经以剑斩断了铁链,十二名华山弟子见了袁绍峰,不由喜出望外,袁绍峰道:“青墨子师叔怎么不在这儿。” 一个华山弟子道:“二师哥,你来晚了,昨天晚上,罗百通那个狗贼已经把青师叔就地处罚了。” 袁绍峰惊道:“什么?没想到,我还是没能救出青师叔,不管如何,我们先出去再说。” 霍元晟救了周封严,由于周封严身子虚弱,霍元晟背起周封严,和袁绍峰等人转身离去。 就在众人刚要离开,忽然之间,只见得洞口轰隆轰隆作响,巨石滚落,将洞口封住,断了去路。 唐云儿惊道:“不好了袁大哥,我们出不去了,洞口被几块厚重的岩石封住了,凭借真气打开,根本没有希望。” 青驼峰道:“不会吧?老头都快自由了,居然在紧要关头掉链子,可恶啊。” 霍元晟道:“袁兄弟,看来我们想要出去,必须另找出路了。” 霍元晟将虚弱的周封严轻放石壁靠背,与袁绍峰等人在洞中打量,另寻出路,众人一番打量下,却见四壁,固若金汤,毫无缝隙,完全不知除了已封的洞口,其余三壁,壁厚丈许有几? 唐云儿道:“这地方犹如一个铜墙铁壁,石壁不知有多厚,看来我们是彻底被困在这儿了。” 霍元晟道:“我来试试,或可将洞口的岩石劈开。” 众人只盼霍元晟所言不虚,霍元晟站至洞口一丈处,双脚胯稳马步,倏地间,使出一招‘飞龙在天’,掌法龙吟而出,可那洞口封岩却是纹丝不动,毫无作用可言。 众人见状,期盼的心一下子又坠入了谷底,只能再继续探寻它路。 不一会儿,却听得那八岁孩童道:“你们看,这里有个小洞。”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那众多草丛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洞,众人心里大喜,不由凑了过去。 却听得孩童说道:“这是我刚刚发现的,怎么样?大姐姐,我厉害吧。” 唐云儿见他看着自己,微笑夸赞道:“小朋友真厉害啊。” 那孩童微微一笑,一副很了不起的傲气表情,看到唐云儿不由欢笑。 忽听霍元晟道:“这洞口太小了,我们大人根本出不去,恐怕除了这个孩童,我们还得另寻出路。” 唐云儿道:“小朋友,这个出口姐姐哥哥们可出不去啊,你先走吧,去外面叫人来帮我们,怎么样啊?” 小孩童道:“我出去?那可不行,既然和大家都困在了一起,那自然要和大家共患难,倘若我一人出了这里,岂不是不讲义气,我才不要做个没有义气的人,不去。” 这孩童虽稚气未脱,所硕之言,却听得出来,颇有义气,小小年纪,已知有难同当,可谓是个小侠士。 袁绍峰听他一个小孩童,身高不过三四尺,且已胸怀大义,又想起嵩山大会,洛阳仇恨,青城山宴,袁绍峰见到的,却都是打打杀杀,为名利而自相残杀,为小怨而记仇一世。 可用十四字来概括这一切,也不为过,却是:小仇誓以一生报,大义尽毁名利中。 想到此处,袁绍峰不由感叹万千,云云苍狗,几人如此。 比起七大门派来,袁绍峰更觉得,这稚气未脱的小小少年,远胜他们,何止千倍万倍。 袁绍峰看着小小少年,目光炯炯,就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童道:“我叫义天,是义薄云天之意,我好像是个建昌人,张伯伯在被坏人欺负的时候救了我,可是张伯伯也变得没有了力气。”说着,不由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却听唐云儿笑道:“张伯伯救了你,你就应该好好的活着,倘若你也死在了这儿,那你张伯伯岂不是冤枉,对是不对。” 小孩童想了想,道:“也对,既然这样,那我出去之后,一定找人来救你们,你们不要怕。” 说完,小孩童钻进了小洞,而袁绍峰等人,却是再找出口。 众人寻了一个多时辰,却怎么也找不出其他路口,众人心中不由可是惊慌,可纵然如此,也于事无补,只能坐以待毙。 又过一个时辰,正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忽然之间,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传入众人耳边,众人向四周一看,却见洞口对面的一块石壁,忽然向着里面移动推去,露出一条路来。 袁绍峰等人看到希望,率先带头,向着洞里走去,没过多久,却忽然听到小孩童的声音响起:“诶,怎么也进来了?难道那个洞变大了,你们就进来了。” 唐云儿道:“义天,你刚刚有没有碰到什么东西?” 小义天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你们看那面石壁,刚才上面有好多的奇怪人形,很奇怪,每个都不一样,我看了之后,那上面就发出了光,吓了我一跳,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地面陷下去了,我还以为要掉进坑里摔死了呢,我爬起来的时候,我再看上面的石壁图形,却已是现在这样了,自动消失了。” 青驼峰道:“这个剑冢,可能是某个剑客的墓地,我们似乎无意间闯进来了,刚才义天碰到的可能是从这里出去的机关,可是,这对我们并没有帮助。” 义天道:“剑吗?我在这里没有看到剑,但是我在一个地方,看到好多的刀和白骨,我带你们去看看,好多刀和白骨。” 义天带着一行人走向这个奇怪的地宫,这地宫很大,共有五条路可走,在五条路的中央路的尽头,就是义天方才所指的有图石壁,而另几条却是左两条,右两条。 而义天带他们去的路就是左边第一条通道,而在这条通道的尽头,就是一个洞府。 当众人踏入通道尽头时,走进洞府内,看到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白骨,白骨旁边,每隔两步,都有一把不同的刀,无论什么刀都有。 袁绍峰等人蹲下身来,却见他们尸骨完好,没有一处出现断裂,这让袁绍峰等几大高手,都不禁酣然。 却听得霍元晟道:“这些尸骨并无伤痕,看来他们都是被人一招毙命。” 青驼峰道:“不仅如此,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用刀,没有一件其他武器,全都是刀。” 袁绍峰道:“能把这么多用刀之人,不伤肋骨骨折的情况下,一招杀这么多人,简直闻所未闻。” 青驼峰道:“不以为然,当今武林,是恐怕没有,但以前就未必了,而如今,就算唐天行也办不到,这些人应该都是武林高手,他们脚骨与掌骨都牢不可分,这么多年过去,其他骨架都出现了分散的痕迹,唯独掌骨与脚骨却是不同,可能他们生前,都是用刀高手,能把这么一帮人,以不伤骨折的情况下,已经没人了,除非是对付一群寻常百姓,那就有可能,但这里的人,明显不像,倒像是故意追到人家墓地来杀他,可想而知,此人生前有多大的仇怨。” 届时,忽然传来小孩童的声音:“你们看这里。” 众人看向义天所指的方向,却看到有一面墙上,写着几个字,本是被枯草遮蔽,却被小义天给掀开了。 只看到上面清楚的写着:“一刀纵横扫九州,唯吾刀神南宫宋!” 袁绍峰道:“南宫宋?什么人,居然敢自称刀神?而且纵横九州大地,谁有如此能力。” 唐云儿若有所思的道:“南宫宋?原来是这样,那就一点也不奇怪。” 青驼峰道:“小丫头,你知道南宫宋?” 唐云儿道:“这个南宫宋,我本来也不认识,但我有一次去翻看教谱时,无意间发现,风云教历代教主,都是战无不胜,可唯独有一个教主,却是败给了中原人士,而这个人打败风云教主的,就是南宫宋,我出于好奇,就仔细的看了看,后来才发现,这个南宫宋,在大明朝尚未建起,就已经名震天下,后来在洪武十一年失去了踪迹,听说全天下的刀客都在找他,南宫宋一生自创二十一路刀法,问鼎天下,无一对手,一生之中,只求一败而不得,但是他被江湖人称作刀神时,就已经消失了,渐渐的,南宫宋的无敌,就成为了历史,而风云教的十七代教主,也就是败在他手下的人,最后为了打赢南宫宋,练功走火入魔,死在了练功房。” 袁绍峰道:“没想到此人这么厉害,仅凭二十一路刀法,就问鼎天下,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青驼峰道:“我们还是去其它地方去看看吧。” 一群人又去了另外三条,但都没有发现出去的路,最后,众人退回五条路的中央路口,在那面石壁旁,义天突然累的坐在一旁。 忽然之间,又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义天又大叫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我又坐坑里了。” 众人一看,却在石壁的角落,竟有一个开关,恰巧被义天一屁股给坐进去了,所以才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唐云儿道:“这个机关一定是通往哪里去的,袁大哥,那个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走向左边第一条路的尽头,却见那有字的石壁旁边,竟出现了一个通道,却不知通向何处。 袁绍峰道:“眼下这条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没有选择了,走吧。” 袁绍峰率先带路,一行人没走多远,却是看到了一道光线,袁绍峰等人加快脚步,却发现,这竟是通到密林之中的暗道。 当众人出来时,袁绍峰却又用一块大岩石,封住了这个暗道口,让人不会去惊扰南宫宋的安息之地。 唐云儿道:“没想到天不亡我们,还给我们开了条路,看来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袁大哥,下次再见到罗百通等人,一定不能放过,居然想用几块岩石封死我们。” 届时,众人已经饥饿劳困,却听得周封严道:“帮主,大家都累了,先回建昌分舵,让大家都歇会儿吧。”众人觉得有理,便起身去了建昌分舵。 待众人刚到丐帮分舵休息时,只见得有一小乞仓促而来。 霍元晟道:“何事如此慌张?” 只见得那小乞慌张的道:“启禀帮主,火焰门蛮不讲理,在城里打伤了很多的丐帮弟子。” 霍元晟道:“火焰门的人?我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打伤丐帮弟子?” 那小乞答道:“这不知晓,只知道他们与余风长老大打出手,现下余风长老也被打伤,特地派我前来求助。” 霍元晟一下子起身,惊讶道:“余风长老?余风长老不是回太原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那小乞说道:“帮主有所不知,余风长老早知帮主来了这儿,正是这位姑娘所报的信,故而余风长老本想前去迎接,可谁知听闻火焰门闹事,不知作甚,余风长老怕其有害于帮主,便亲自去了火焰门问其来因,可那些蛮子甚是蛮横,话未说上两句,便大打出手,余风长老气不过便被他们围攻上去,现在恐已凶多吉少。”说着,指了指唐云儿。 霍元晟闻言乍惊,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唐云儿,却听唐云儿说道:“霍帮主,余风长老不知黄千仞那狗贼叛逆之事,故而借住余风长老不在之际,想利用丐帮的人将你先一步铲除,我在途中遇到余风长老,故而骗他,在建昌府调走了大批弟子,所以真正留在丐帮分舵的人,并没有几个,也算是调虎离山吧。” 霍元晟道:“不管怎样,如今余风长老危在旦夕,我不能不管,诸位一路辛苦,好好休息,霍某去去就回。”话毕,便上马去了那小乞所指的方向。 霍元晟到时,只见得四周鲜血四溅,已有多具尸体,伤者十数名,霍元晟不待马停,运劲纵身而上,直接一掌袭去,只袭得三四个红衣人飞退倒地,此时他们正在围攻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不敌,已然败阵,却被突如其来的霍元晟所救,霍元晟这一掌打去,只吓得火焰门人纷纷脚抖。 那被围攻的中年男子见到霍元晟,登时站起,叫道:“帮主小心。” 只听得红杉为首人说道:“在下火焰门长老,你是谁?为何多管闲事。” 霍元晟抱拳道:“在下丐帮帮主霍元晟,我丐帮与诸位素无纠葛,诸位为何重伤我丐帮弟子,阁下即身为火焰门长老,无缘无故出手,是不是应该给霍某人一个交代。” 火焰门长老道:“交代?贵帮黄千仞杀我火焰门数十人,可有给过交代,即要交代,老夫给你罢了。” 话毕,便是长刀挥来,霍元晟双手成掌,长刀一近,挥掌将其倾斜而过,连续十数招,那汉子竟沾不着半分便宜,霍元晟与其过招十余,只见得对手长刀光泽颇亮,是柄好刀,但霍元晟却并不想再起争端,只守不攻。 只见得霍元成将其长刀倾斜之余,挥掌不退反进,直按那汉子小腹,那汉子直飞数丈,被几名红衫人扶住。 却见他又气焰暴增的提刀劈来,霍元晟刚才与其过招十余,知道对手只会那么几招,对付起来也就越来越容易,霍元晟几招下将他逼的连退,见其绝非虚招,便趁势上前,躲过长刀之际,霍元晟右手成爪,一把扣住长刀背面,火焰门长老见得霍元成身体没他健壮,却力大于他,一时间长刀夺不过来,火焰门长老只得长刀直进,霍元晟也非愚蠢,右手一放,左手挥掌间,将火焰门长老推出二丈之外,却并未伤他。 火焰门长老喝道:“霍元成,你身为一帮之主,包庇罪犯,难道这就是天下第一大帮派的作为吗。” 霍元晟道:“阁下所言,在下有些听不太懂,不知在下有何处得罪了阁下。” 火焰门长老道:“我火焰门也非好惹,我刚才就说了,半月前,你丐帮刑罚长老黄千仞,杀了我火焰门数十弟子,倘若霍帮主不交出此贼,我火焰门与丐帮之间的恩怨,不共戴天。” 霍元晟心中默念:“黄千仞?又是那狗贼。”就对火焰门长老道:“这位长老有所不知,就在今日,黄千仞已被在下亲手了断,倘若此人之前有所得罪,也算是我霍某的过错,霍某在此给诸位赔礼道歉,丐帮出此叛贼,败坏门风,也是丐帮的不幸,惭愧惭愧。” 余风长老听得大吃一惊,道:“叛逆?那黄千仞竟叛出了丐帮,该死,还好唐姑娘提醒的及时。” 火焰门长老一凝,说道:“死了?”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我火焰门也知道,出了这么个叛逆,是家门不幸,谁也不好受,不过,单凭霍帮主的一句话,就想让我们火焰门放弃这件事情,那我火焰门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子。” 霍元晟道:“倘若诸位不信,大可与在下去我丐帮分舵一看,他的尸首,也应该被运回来了。” 火焰门长老沉吟了少许,笑道:“霍帮主,你想要将我骗去,然后来个瓮中抓鳖,我们岂不中了你的计,有去无回。” 霍元晟不怒反笑,道:“这位长老多虑了,倘若我霍元晟真要痛下杀手,何必要大费周折的将你请去丐帮分舵,这即会影响我丐帮声誉,也会让丐帮与火焰门这两个帮门日后发生许多不必要的纷争,对此,我丐帮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火焰门长老犹豫不决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好,就凭霍帮主在江湖上的威名,刘某人就信你一次,倘若真死了,也算我倒霉。” 话毕,便上了马,带着火焰门的众弟子,随着丐帮众人向着丐帮分舵而去。 众人在余风长老的带领下,来到了丐帮分舵,众人一进分舵,便见得黄千仞的尸首放在那儿,却听得那刘姓汉子叫道:“诶,这狗贼果真死了个透,好极。” 一拍手掌,只见得几人上前,欲将黄千仞的尸首抬走,霍元晟一见模样,便道:“足下这是何意?” 却听得刘姓汉子道:“霍帮主见谅,不容先报,是这样,这黄千仞狗贼杀了众多弟子,倘若就凭我承认他已死,全然不够,自然要将他的尸首带回火焰门,让闫门主瞧一眼,倘若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又对那几个小厮说道:“抬走。” 那几个小厮刚以抬起,霍元晟闪身上前,三两下便将那四个小厮推开丈外,那四个小厮武功低微,被霍元晟这么一推,自然而然的便被推出丈外。 刘姓汉子见状一怔,下意识的抽出长刀,防备喝道:“霍帮主,你想作甚?难道想要出尔反尔么。” 霍元晟道:“抱歉了,倘若是来查看这狗贼是死是活,我尚可允许,但绝不会让人将他的尸首带走。” 那余风长老也道:“帮主所言极是,这是我丐帮耻辱,焉能让火焰门胡作非为。” 刘姓汉子道:“霍帮主这般蛮不讲理,就别怪刘某人得罪了。” 刘姓汉子刚一动手,只听得有一个妙音之声突然传来:“好不要脸,堂堂火焰门的一代长老,竟然厚颜无耻到这般田地,连家人的尸体也不放过,难道没听过死者为大么。” 众人闻言一惊,闻声看去,只见得那萧墙上,赫然出现了一妙龄女子,只见得她十七来岁,碧衫绿裙,笑吟吟的看着众人,如观影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后患无穷 袁绍峰一见女子,顿时记起,赫然就是那青驼山庄山下,出现的那个名叫‘青兰雨’的女子,却未想到,他竟会出现在这儿。 只听得青兰雨又道:“好个火焰门,好个丐帮,这下可有的热闹看了。” 霍元晟也记得这个女子,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青兰雨道:“正是小女子,原来霍帮主还识得小女子,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 那刘姓汉子见得霍元晟与绿衫少女聊的颇欢,却道:“原来是同伙儿。” 青兰雨笑道:“说不上同伙儿,不过路经此地,前来看上一看,没想到两大帮门的关系,时好时坏,有趣得紧。” 霍元晟道:“在青城山未见到青驼峰前辈,青姑娘既然出现在了建昌府,想必青驼峰前辈也应该来了建昌府,不知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青驼峰前辈,久闻青驼峰前辈,武功盖世,霍某已经很想见识见识了。” 青兰雨古怪一笑,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霍元晟,道:“江湖上,只要有人听了青驼峰的名字,躲都还来不及,你居然想见他?” 届时,唐云儿突然插了句话,道:“霍帮主,青老刚才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你难道没认出来吗?” 霍元晟一惊,道:“青驼峰前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难道那个那个前辈就是青驼峰,我还真没见过,没想到他就是青驼峰前辈,那他现在在哪儿?” 唐云儿道:“对啊,不过,他刚刚走了。” 霍元晟道:“走了?” 唐云儿道:“对啊,走了,到了丐帮之后,他突然感觉不对劲,说有危险来了,他的走了,然后问我要解药,但我没给他,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给他吃什么毒药,都是一些有助于筋骨的药丸而已,我是骗他的,然后他就被我气跑了。” 只听得那青兰雨说道:“这位姐姐说的没错,我爹爹方才还在这儿,不过感觉到我来了,我爹爹就离开了这儿,我和他打赌,输了的一方,三个月内,见到对方来了,就要走,倘若出现在对方的眼前,就要光着屁股往集市上跑一圈,他输了,你说他该不该跑。” 青兰雨此话说的惊人,袁绍峰c唐云儿c霍元晟颇为惊骇,那句‘爹爹’说的意外,没想到的是,这青兰雨竟是青驼峰的女儿。 但最没想到的是,那个赌约,却是有种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大家脑海里都有那么一副画面,一个名震江湖的武林前辈,光着屁股跑集市,这倘若真发生了,简直就是名誉扫地,再无颜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霍元晟心中默念:“江湖传闻,青驼峰为人颇为顽固,没有一点宗师风范,又亦正亦邪,行踪诡异,没人知晓他会在何处现身,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个妙龄女儿。” 就道:“原来如此,青驼峰前辈我想来也已经见了,只是没能与青驼峰前辈打招呼,却是可惜。” 只见得那青兰雨从墙上跃了下来,说道:“大家何必恶斗,何不一招定胜负,这样大家就算输了,也不丢人,还可以握手言和,可好?” 只听得刘姓汉子道:“我就想带着这狗贼的尸首,又有何不可。” 余风长老说道:“阁下此话大错特错,再怎么说,这人也是我丐帮的,怎可因你一句话,便带走了人,倘若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我丐帮从此名誉扫地。” 青兰雨颇觉有理,便道:“这话说的有理,这位好汉,人家死了人,你硬要带走,这不是在人家脸上打巴掌么,况且,倘若你爹妈死了,有人要带走你爹妈的尸首,你愿意不愿意?正所谓死者为大,你何必要让丐帮为难,大伙各退一步,岂不更好。” 刘姓汉子被说的哑然无语,顿感结巴,思来想去,就道:“姑娘所言,也是有理,就当我刘某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是,人既然无法带走,我必须要霍帮主的书信,倘若不然,我家闫门主不信,我岂不来回折腾。” 霍元晟也觉应该,便道:“好,足下的要求,霍某答应,不仅要写书信,而且,为表我霍某管教不周的歉意,我霍元晟以血代笔,倘若闫门主还是不信,便可来各地分舵发信找我,霍某一定给闫门主一个交代。” 说完,霍元晟唤来纱布,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在手指上一划,就写下了一封血书,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一同抛给那刘姓汉子。 那刘姓汉子一瞧,只见得除了血书,还有一块铁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丐’字,余风长老见状,不由震惊道:“帮主,这可是丐帮的信物,怎能就此送人。” 霍元晟道:“没事,想必火焰门也不想与我丐帮发生任何冲突,这块牌子,只是信物,想必以火焰门主的性格,没必要对此下心。” 又对那刘姓汉子说道:“倘若贵门门主信了,便请足下将此物交予任何的丐帮长老手中,他们知道怎么做。” 那刘姓汉子抱拳道:“好样的,久闻贵帮霍帮主豪情万丈,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刘某深感佩服,告辞!”一声命下,带着火焰门众弟子离去。 待火焰门离去,余风长老问道:“帮主,不知这狗贼的尸首,该当作何处理?” 霍元晟尚未答话,只听得那周封严突然走了出来,喝道:“这狗贼死有余辜,必将其千刀万剐,以示帮规。” 霍元晟说道:“周长老你伤势未好,不宜动怒,还是好好休息吧。黄千仞有此报应,也是命运使然。 死者为大,再大的错,也已经过去,看在他曾经为丐帮出生入死的份上,就将他火化,埋在后山吧。” 周封严极为不满,道:“帮主,这狗贼害我武功尽失是小,可让丐帮蒙受奇耻大辱,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又怎么跟两位长老交代。” 霍元晟也觉惭愧,叹道:“这事我也知晓,两位长老那儿,就交给我吧,想必张c徐两位长老也绝不是不念旧情之人。” 那周封严与余风长老只得作罢,毕竟霍元晟身为一代帮主,他们只得唉声叹气,忍气吞声。 届时,青兰雨突然道:“你就是袁绍峰么?我在嵩山大会上见过你,有点笨拙,依我所见,你武功虽没我爹爹高,但为人正直无私,这点确实比我爹爹好上很多。” 袁绍峰听得这青兰雨竟认识自己,不由好奇道:“在下与姑娘也算第二次会面,上次是在青坨山,但匆匆过去,只知姑娘姓名,姑娘的爹爹,我也是刚认识不久,姑娘何以如此肯定我。” 唐云儿一把搂住袁绍峰的手腕,唐云儿颇为不满,道:“小姑娘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和你那个顽固不化的爹是一个性格。” 青兰雨出奇的嘻笑,道:“姐姐真厉害,居然能骗我爹给你做事,也是奇了,不知姐姐叫什么名字?” 唐云儿斜眼扫了一眼青兰雨,道:“唐云儿。” 青兰雨看了眼两人的现状,道:“两位男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刚才云儿姐姐定是见我说了袁大哥的好话,便吃起了醋,我说怎么就闻起有一股子的醋劲味。” 唐云儿被说的甚是恼羞,撇嘴道:“胡说八道。”还给青兰雨扮了个鬼脸。 过得下刻,只听得霍元晟道:“两位姑娘别吵了,既然都来了敝帮,就请进来喝杯茶吧。” 说完,众人瞧在霍元晟的面上,便都停了嘴,也正好,因为霍元晟的开口,让夹在中间的袁绍峰,有了口喘气的机会,袁绍峰便劝导两位,进了丐帮的竹屋大厅。 在霍元晟的好心相邀下,袁绍峰与唐云儿两人在丐帮分舵又玩了数日。 这几日,他们都在建昌府内逛街,每次出去,袁绍峰都头疼不已,两个少女都挽着自己的手,让他生怕得罪了哪一方,有时候,两个人看中同一样东西,两人还吵起了嘴,袁绍峰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由苦闷起来。 可以说,青兰雨的出现,让唐云儿时常觉得烦厌和嫉妒。 这日,袁绍峰c唐云儿c青兰雨三人正在闲逛,只听见有一家酒楼的二楼,突然有两人破栏而出,摔在了他们面前。 袁绍峰三人见状吃惊,连忙上前查看,只见得三人被人用利箭刺中胸口而坠落下来,袁绍峰抬头一看上方,只见得有四人背负利箭,手持拉弓,面目狰狞的看了眼下方,似乎在查看对方是死是活,见得已死,不由怒哼而去。 青兰雨看不过去,便运气轻功纵身而上,抛出一条细长牛鞭,一口气的功夫,连续击中四人后背,四人惨叫下,弓箭脱手,牛鞭一甩,扣住四张弓。 刚要回拉,忽然一把大刀疾来,青兰雨连忙收鞭却已不及,身子直坠下地,被袁绍峰一把拾住,青兰雨正要感谢,只听到唐云儿传来埋怨的声音,不满道:“还赖在袁大哥身上作甚啊?不知羞。” 唐云儿话音一落,两人登时反应下来,将青兰雨放下,袁绍峰道:“这是何人所为?出手不分轻重。” 只听得酒楼二楼上,突然有个粗犷的声音喝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多管闲事,竟敢伤你彪爷爷的人。” 袁绍峰闻声看去,只见得那阁楼上,一粗豪汉子愤愤站出,在那破烂了的窗边张望,先按青兰雨刚才的行为,得罪了他,只见得那粗犷汉子拔出插进了木柱上的大刀。 青兰雨蛮横道:“你这粗汉怎么回事?四处丢刀,不怕砸到本小姐么?” 那粗汉朝她一瞪,青兰雨不仅不惧,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眼大有什么了不起,我袁大哥三两下便可以将你打的屁滚尿流。” 那粗犷的汉子道:“你这小娃娃,在跟你彪爷爷说话么?” 青兰雨道:“是又如何?” 只听得那粗犷汉子笑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姑娘怎么就爱多管闲事,没瞧见你彪爷爷在打人么?” 青兰雨说道:“你长得人高马大,四肢发达,在这儿欺负无名小辈,算甚英雄,倘若有种,便去和五岳剑派,和青城少林七大门派去打。” 那粗犷汉子不怒反笑,道:“小丫头,你别看你彪爷爷长得熊腰虎背,你这小小的激将法,彪爷爷不吃这套。” 青兰雨说道:“左句彪爷爷,右句彪爷爷,你到底叫甚名?” 那粗犷汉子说道:“小丫头,听好了你彪爷爷的名讳,你彪爷爷我就是双腿横扫南北江,双拳威震是无敌,人送外号‘南北彪爷’彪佃戎是也。” 青兰雨双眼打转,随即大笑,道:“原来你就是彪佃戎,没想到还有脸儿站出来承认,赶紧找个土窝藏起来吧。” 那粗犷汉子闻言,甚是不明其意,便问道:“小丫头,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你彪爷爷我听不懂。” 只听得青兰雨说道:“原来你还不知情呀,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也总该传到这儿了吧,却怎么就没传到你的耳朵里呢。” 彪佃戎颇感迷糊,问道:“什么消息?彪爷怎么听不明白。” 青兰雨说道:“姓彪的,我看你不是不知晓,而使故意装作不知,是也不是。” 彪佃戎道:“小姑娘从头到尾到底说些什么,你彪爷爷我怎么就没听懂啊。” 青兰雨问道:“你真不知?” 彪佃戎答道:“不知。” 青兰雨道:“看来你还真不知,话说,数日前,我在会川府听得有人传闻,说是有个叫做彪佃戎的粗汉,跟人打架时,被打的无还手之力,跪地求饶,最后还屁滚尿流的跑了,我一好奇就打听这人到底是谁,巧了,也是个自称什么脚镇大江南北,拳震九州,还自称叫做‘南北彪爷’的家伙,不就是你吗。” 话毕,又是捂腹大笑,彪佃戎闻言,却是恼怒成羞,大吼一声,直震得那四人连退数步,那彪佃戎喝道:“小姑娘,你刚才所言,是何人造谣,彪爷爷我要扭断了他的狗头下酒菜。” 话毕,便是从二楼直接跳下,走到了青兰雨的身前,怒气冲冲,气大如牛。青兰雨却是吓了一跳,即道:“这人想必你也认识,他就是火焰门的少门主闫二公子,听闻那日此人也在会川府,倘若你想找他,最好现在就去,要不然啊,我两天前无意听他说,他很快就要去北漠了。” 彪佃戎大怒,喝道:“闫二公子?你个狗崽子,彪爷要扭断了你的狗头来下酒菜。” 话毕,便匆匆而去,那四人慌里慌张的从客栈走出,跟了彪佃戎而去。 袁绍峰突然说道:“青姑娘,刚才那人不曾得罪你,你为什么激怒他?难道姑娘和火焰门有仇。” 唐云儿笑道:“小丫头片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嘛。” 青兰雨抱拳笑道:“过奖!” 又对袁绍峰说道:“袁大哥,这话可就大错特错,这彪佃戎看起来像个粗鲁汉子,其实也不是很粗鲁,现在他是被我的语言激怒,想必过不多时,必会察觉不对,到时原路返回,我们可就遭殃。” 唐云儿道:“你没事惹他做什么?” 青兰雨说道:“云儿姐姐这话可就冤枉了我,你们仔细瞧瞧,这被杀之人,是谁?” 袁绍峰顺眼一看,只见得那被彪佃戎的四个手下所伤之人,竟皆是丐帮弟子。 袁绍峰道:“彪佃戎为何要和丐帮发生冲突?难道这汉子便是特意前来找霍帮主麻烦的?” 唐云儿似早有看到,便道:“这青姑娘故意将彪佃戎激将而走,目的就是为霍帮主争取时间,如今的霍帮主已经火烧眉毛,何必再添麻烦,我们能帮就帮。” 青兰雨说道:“云儿姐姐所言没错,这帮人的目的定然与火焰门的刘姓长老一样,都是冲着黄千仞那狗贼来的,想必黄千仞那狗贼死前,必定借助丐帮的声誉,做了不少勾当,这么一来,霍帮主可就有的忙了。” 袁绍峰说道:“没想到那黄千仞心机如此重,即便死了,也不放过丐帮,霍帮主帮中大事,已然很多,加上两位长老的伤势尚未康复,倘若这彪佃戎再去寻找霍帮主,黄千仞尸首已化,死无对证,彪佃戎见了霍帮主,霍帮主没了证据,彪佃戎绝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 过不多时,只见得众多丐帮弟子匆匆而来,那余风长老也跟了过来,见得丐帮弟子中箭重伤,问道:“袁少侠,不知发生何事,为何我丐帮弟子会重伤于此?”又叫人将重伤者抬走。 只听得青兰雨说道:“你丐帮又摊上大事了,黄千仞那狗贼死了也没少给你们找麻烦,像火焰门一样来寻仇,恐怕用不了几日,便会统统来齐,寻找霍帮主的麻烦。” 袁绍峰道:“余风长老,黄千仞这人死前可能给贵帮惹了不少麻烦,除了火焰门,加上刚才被青姑娘骗走的彪佃戎,恐怕像几日前的火焰门一样的麻烦,会接二连三的自动寻来,倘若贵帮不出面解释,像这几位的状况,日后也会陆续发生,甚至更不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无中生有 余风长老一怔,神色复杂,道:“这事还真不好办,帮主如今忙于公务,已然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倘若可能的话,我丐帮可以发下告示,让那些被黄千仞算计利用害死之人,皆来建昌府,我让帮主在分舵将人全部请来,择个日子,再开一次大会,以帮主的处事方式,只盼能够说服众人。” 唐云儿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派的传功长老,果然机智过人,倘若如此,想必没人敢造次,毕竟丐帮百年来的威望,不是说着玩的。” 青兰雨道:“云儿姐姐所言甚是,倘若此计允许,或许真能办成,说服众人,指日可待。” 袁绍峰都觉有理,余风长老告别袁绍峰等人后,便去了分舵,去见霍元晟,禀明此事轻重与原委。 时间匆匆流逝,十日后 丐帮分舵附近的各家客栈,拥挤了各大名门正派的人士,随着丐帮的一张告示贴,整个武林也知晓了丐帮的所作所为,无论有怨无怨,都汇聚到了建昌府。 丐帮大会聚在建昌府城西外郊野五六余里地的一片山谷荒野之处,而丐帮帮主霍元晟亲临现场,给予各派解释。 袁绍峰c唐云儿c青兰雨三人早已在余风长老的安排下,先一步赶到,三人一到时,就见得那由丐帮中人搭建的台子,四下均是丐帮弟子,还在忙不停手。 过不多时,只见得一大群人,衣着各异的人向此走来,袁绍峰一眼便认出了五岳剑派的嵩山派c恒山两派,还有火焰门,除了三大门派外,袁绍峰全不认识,现在众人涌来,袁绍峰却是不知,黄千仞究竟得罪了多少势力。 袁绍峰道:“丐帮的召唤力还真是非同小可。” 唐云儿道:“袁大哥,这不是丐帮的召唤力强,这大多数人都是些幸灾乐祸之辈,有得想要取了霍帮主的姓命,一举成名,又有得,则是为了击败丐帮,让自派成为天下第一大帮派,所以其实丐帮的敌人虽多,但只要霍帮主谨慎以对,想来也没多大碍,就看其中有没有像黄千仞那样的狗贼,在人露出破绽之际,突下杀手。” 青兰雨笑道:“云儿姐姐说的甚是,这些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黄千仞这狗贼幸好死的早,倘若再晚死个十天半个月,不知如今要来的人,会是多少。” 袁绍峰与唐云儿二人颇觉有理,只见得那些涌来之人将大台围得水泄不通,又忽然听到一声马蹄声,那霍元晟驰马而来,只见得霍元成离此将近不到二十米时,马尚未停下,霍元成人已弃马而来,运劲轻功,纵身上台,武台周边一片喧哗,只听得有人称赞道:“丐帮帮主果真了得,轻功厉害的紧。” 霍元晟朗声道:“今日展开丐帮大会,诸位的来因,霍某已知一二,敝帮出了黄千仞那等狗贼,实属我丐帮之过,但如今,那狗贼已死,而诸位想要的交代,我霍元晟只能告诉大家,我无能为力。” 只听得一人道:“黄千仞既然死了,不如就请霍帮主将其尸首交出,也好让大众亲眼瞧瞧,总不能单凭霍帮主的一句毫无根据之言,便轻言信任,我们大老远的来此,可不是一句话,就能算了的。” 霍元晟道:“今日,霍某千里迢迢请来三派,就是想要给大家一个交代,黄千仞此贼叛出丐帮,三派皆有人证,当初青城山之上,所发生的一切,三派的几位都亲眼目睹,今日请他们来,就是来替在下。 不仅如此,黄千仞之死,诸位眼前的这位火焰门的刘兄更是有目共睹,当初黄千仞的尸首在丐帮分舵时,他也在场。” 嵩山派与恒山派,外加火焰门都坐在大台之上,却听得那火焰门的刘姓长老站起身来,对着台下众人道:“霍帮主之言不虚,刘某确实亲眼目睹黄千仞的尸首,今日既然来此作证,也是敬佩霍帮主的慷慨就义。” 届时,嵩山派的代表陆为民也起身道:“在下嵩山派陆为民,久仰霍帮主大名,故而前来为其作证,我以嵩山派的名义,向诸位担保,霍帮主所言,一字不虚。” 却听得恒山派音方师太也起身道:“我恒山派也可以作证,黄千仞确实已经叛出丐帮,与丐帮再无瓜葛。” 音方师太和音正师太同出恒山派,不过两人分管两地,一南一北,因离这儿近,所以被霍元晟请来作证。 霍元晟也道:“诸位豪杰能来建昌府一聚,也是看得起霍某,我不知黄千仞得罪了多少武林豪杰,但我霍某可以担保的是,此事与我丐帮绝无干系。” 却听一人道:“霍帮主为人,我们巨鲸帮也是素来敬佩,今日来此不过是想向霍某问个缘由,既然事已言明,就凭霍帮主与三派的威名,陈某也信霍帮主的话,后会有期。” 话毕,却见一行人顿时转身离去,却有另一人道:“巨鲸帮都发话了,又有三大门派作证,我铁砂帮还有何理由再纠缠此事,告辞。”话毕,也带人离开。 就在届时,忽然之间,只听得那数丈之外,忽有数只利箭向他疾来,霍元晟反应下,顺手运劲接过,只见得那箭头黑漆漆的被涂满了毒液,倘若稍被划破皮肤,都有生命危险,霍元晟不知何人竟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又见得几骑快马疾来,那是五匹快马,其中四人悬挂拉弓,另一人却是虎背熊腰,袁绍峰等人转头一看,赫然发现,竟是在建昌府中肆意捣乱,被青兰雨激将而去的彪佃戎,此刻返回,袁绍峰三人均想,这下可麻烦了,不仅帮忙不成,反而给霍帮主捅了一个大篓子。 只听得那彪佃戎人未到,声先到,却听得他大喝道:“霍元晟你个小人,快快下台受死。” 话毕,彪佃戎纵马而上,四人齐齐运劲跃来,站上了台前,彪佃戎环看四周,目光在台上一扫,喝道:“哪个狗贼是丐帮的帮主霍元晟,给你彪爷爷站出来。” 霍元晟一看眼前的粗莽汉子,声如虎啸,心想此人内力不浅,但却不明此汉与他有何仇怨,问道:“在下就是丐帮帮主霍元晟,阁下尊姓大名。” 那彪佃戎转头一看,话也不说,宽大的身子拔地而起,向着霍元晟一刀劈去,霍元晟见其不问所以,就已出手伤人,不由怒上心头,大喝一声,一股阳刚掌劲,破掌而出,竟将彪佃戎推下台下。 霍元晟原以为彪佃戎会因此住手,却不料,彪佃戎依旧不言,弃刀挥拳,霍元晟又是一掌呼出,这下竟被他给躲开,一拳刚到,霍元晟双手化爪,紧紧抓住彪佃戎的拳头。 却见彪佃戎左掌又出,霍元晟弃而退之,一招潜龙在渊,打的彪佃戎又退数步。 霍元晟刚推开,立即喝道:“住手!” 彪佃戎这才停下手来,霍元晟暗松口气,却见三大门派的代表,已然拔剑欲攻,幸好霍元晟叫停及时,要不然,被四大帮派围攻,彪佃戎就更加只能默默挨打的份。 只听得霍元晟道:“阁下何人,为何不发一言,就猛攻在下。” 彪佃戎狠狠道:“你小子就是霍元晟?你不是想和我决斗吗?倘若不怕死,彪爷爷成全了你。” 霍元成道:“足下此话何意?霍某何时说过这等挑衅之言,不知足下怎生称呼。” 彪佃戎道:“你彪爷爷叫做彪佃戎,彪佃戎的彪,彪佃戎的佃,彪佃戎的戎,听明白了吧。”彪佃戎说起话来,声如蛮牛,四周之人皆听得清楚。 “彪佃戎?”霍元成皱眉思索,又道:“足下大名,在下闻所未闻,又岂会出言挑衅。” 彪佃戎说道:“放屁,七日前,我到了会川府,找到了火焰门的闫二公子,我本不认识他,是他自个跟人说了身份,我正好找他出气,我一怒之下,便和闫二公子较量了一番。 我看其武功颇好,轻功甚妙,我左一刀,右一刀的,打他不到,最后我来了招‘天牛推山’,将闫二公子打的屁滚尿流,之后闫二公子怕极了我,便和我说道:‘足下怎生称呼,为何对在下大打出手,在下貌似与阁下不曾见过,更未结过什么梁子。’ 我看他长得斯斯文文,颇有书生气质,便道:‘放屁,你小子可真行,敢跟别人说,我被人打的屁滚尿流,损我名声,看你彪爷爷今儿个不好好教训你个小瘪三。’ 说着,我又是挥刀砍去,我只砍得三四刀,只见得那客栈外突然闯进一人,将那小瘪三救了下来,我甚是气愤,便和他交起了手,他使得是钢铁长棍,我使得却是大关刀,怎能和他对比。” 火焰门刘姓长老道:“那是保护少门主的曹长老。” 彪佃戎又道:“我不知道什么曹长老,当时幸好我机灵,三下五去二便打的他落花流水,我抓起那小瘪三,说道:‘你小子快说,为什么胡言乱语,倘若不交代个明白,你彪爷爷拔了你的牙,扒了你的皮。’ 那小瘪三吓得够呛,却不觉得理亏,道:‘你这疯子,想要做什么,我可是火焰门的少门主,得罪了我,对阁下并无好处,不如大家心平气和的聊聊,化敌为友。’ 我听了这句,甚是恼怒,心想,这小子心表不一,故作大儒,便狠狠的抽了他一顿,便问道:‘快说,你作甚胡乱造谣,险些害我身败名裂,这个仇,如何抉择。’ 我听得那使钢铁长棍的家伙说道:‘还不知足下名讳,为何对我家少主大打出手,总得有个原因。’ 我听了这话甚是气愤,不想则好,一想便是一肚子的闷气,又挥拳给了他一下,说道:‘你彪爷爷叫做彪佃戎,彪佃戎的彪,彪佃戎的佃,彪佃戎的戎,记住了么。’ 那小瘪三道:‘你是来赴霍帮主战帖的?’ 我道:‘你说什么?’ 那使钢铁长棍的家伙,也就你口中的曹长老,抢在小瘪三前头道:‘在下似乎从未听过这名字,不知足下为何要打我家少主,他自爱云游,自问不曾得罪过什么江湖好汉,是否有什么误会?’ 我便道:‘甚么狗屁误会,你家这狗崽子在他人面前,说甚么我被一个无名之辈打的屁滚尿流,听了这话,我焉有不怒之理。’ 那曹长老道:‘阁下是否有所误会,我家少主从不干涉武林中事,向来以云游四海为乐,又怎会对别人说甚么阁下的坏话。’ 我听了一愣,心想这两个家伙定是打我不过,想要脱罪,便道:‘你少要装糊涂,你彪爷爷我打听的清楚,怎会有假。’ 便又挥刀攻去,那使长棍的汉子也很了得,竟和我过得十数招后,气也不喘一下,有些气愤说道:‘彪佃戎,我火焰门不曾与你结下梁子,为何咄咄逼人,倘若再来,曹某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我一听‘不再手下留情’的话,怔了一怔,寻思:‘这老家伙没用全力?’ 便道:‘好个小子,敢在你彪爷爷面前装蒜,看招!’ 说着我放下小瘪三,又攻将过去,只见得那曹长老左右上下的挥动那钢铁长棍,运转自如,我被他的招数转的晕头转向,但是一想,大意不得,便是挥刀猛砍,那曹长老被我险些砍中了左肩。 当然,只是在他肩头划出一道血痕罢了,便道:‘你的高招再强,也强不过你家彪爷爷我,你家彪爷爷我可是厉害的紧,人称‘南北彪爷’的就是我了。’ 我赢了他,便甚是得意,很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一架了,就不想再打,便道:‘今儿个你彪爷爷我高兴,就不和你计较,倘若你家的狗崽子嘴再不收好,再敢胡言乱语的造谣,你彪爷爷我定是抽了他的筋。’ 说完我便出了客栈,我那四个手下之一,突然跑来,我问其为何如此匆忙,他答道:‘有一人送来书信,要与彪爷在会川府城外决战。’我问其是谁,他说道:‘信上未写姓名。’ 我一寻思:‘我才来会川府不久,怎就有人知晓我来了这儿?真是奇了个怪。’但未多想,便匆匆离开,回了客栈,休整了一天。 次日,我便听得有人传闻,丐帮要举行甚么丐帮大会,我一寻思,刚来此地,又要返回,有些不甘,便先去了会川府的城外郊野,在那儿我见得三四人在哪儿观看风景,便问道:‘向我挑战者,可是你们。’ 那三人中有一人说道:‘我们几个儒雅书生,怎敢跟你这魁梧汉子动粗,我三人合力也打你不过,阁下定是认错了人。’ 我便问道:‘那你们可曾见到有甚么武林高手在此地经过?’又一人说道:‘阁下这般问起,我还真想起了一人。’ 我问道:‘谁?’ 他道:‘半个时辰前,有位爷儿从此匆匆而去,想必就是阁下要找的人吧,不过现下他已然不在此地,恐已去了建昌府,去参加那个什么丐帮大会了。’ 我道:‘怎么可能,那人既然约了我,不可能就此离去,这不坏了江湖规矩么,言而无信。’ 那人说道:‘阁下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一事。’ 我问道:‘何事?’ 他道:‘那位爷儿离去前,曾让我将一封书信交予一人,不过那人去的匆忙,我未来得及问其姓名。’ 我道:‘书信?是何书信?可有说是交予何人?’ 他道:‘听说是交给一个自称‘南北彪爷’的汉子,看这位爷儿的体型,难道阁下就是那位爷儿口中的‘南北彪爷’彪佃戎么?’ 我闻言应是,说道:‘将书信给我瞧瞧,你彪爷爷倒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挑衅我。’ 那人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了我,说道:‘这便是那位爷儿让我们交予阁下的书信,阁下幸好来得早,倘若阁下再晚来少许,恐怕我们也走早了,必定等的煞苦。’ 我从怀中去了三两银子交给了他们,便道:‘既然如此也不能让你们白等,拿去喝酒吃肉吧。’ 三人接过银子,便要离去。 我心想其中必定有诈,心中默念:‘这三个家伙怎会平白无故的等人,想必必有阴谋。’ 便在三人转身离去时,我长刀一挥,直砍其中一人的背心,我的钢刀将近那人背心半尺,我就不曾再砍下去,见得他们无动于衷,毫无察觉,不像练过武,便心想定是多虑了,只见得那人突然转身,见得我钢刀架在了左肩,直吓得跪地,说道:‘爷儿,我们可是无故的,爷儿作甚要杀我们?倘若是银子的事,我们不要即可,爷儿切莫杀我们。’ 我听了这话,更加确定他们是书生,心想:‘这三人不会是害我之人,倘若他们是高手,刚才那一刀下去,必会有所防范,可他们却无动于衷,全不知情,这三人不会武功,是个儒弱书生。’ 我道:‘银子送给了你们就是给了你们,岂有收回之理,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刚才不过开个玩笑,现下你们快走吧。’我见得那三人走的好快,如怕了我似的。” 霍元晟问道:“不知那封信上写些甚么?是何人所写。” 彪佃戎道:“我当时拆开信封,只见得上面写着一行行细字,我不识字,便让我的手下念读,只听得他照书信所读道:‘临时又公事要办,故而离开,数日后的丐帮大会,我霍元晟,必将你打的满地找牙,以振帮威。’后面写着‘书信人:丐帮帮主霍元晟。’” 霍元晟大惊,心想自己何曾写过这等信封,定是有人诬陷。 却又听彪佃戎道:“听了此话,我便连夜想要赶到建昌府,找你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高手,可谁知,我在来的路上,突然遇到风云教的人,在一小镇强取豪夺,人神共怒,便将他们统统打的飞血四溅,连滚带爬的离开,我心想他们定然不敢再犯,谁知第二天,我刚要离去,又听得有抢匪袭来,乍眼一看,又是风云教的那帮小崽子们,我一怒之下,将那三十多个小崽子统统杀掉,永除后患,我颇不放心,在那镇上住了几天,直到昨夜才发现,今日便是丐帮大会,便连夜快马加鞭的赶来。” 霍元晟问道:“风云教不会胡乱杀人,除非有人指使。” 彪佃晟道:“没错,指使他们的,赫然就是风云教的玄武堂主的手下,不过他们武功虽好,却也被你彪爷爷三两下打的吐血身亡。” 霍元成这下登时明白彪佃戎的出现,说道:“彪兄,我看你也是被人所骗,才故意来此寻我麻烦,不过足下可否将那书信承我瞧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三义者侠 彪佃戎从怀中取出书信,交予霍元晟,说道:“这便是你的书信,每句都是长你丐帮的脸面,黑我彪佃戎的面子,此事,我顾不得考虑,便匆匆来了。” 霍元晟道:“刚才足下之言,霍某佩服,能够仗义出手,解救贫民百姓,实为侠义之举,不过足下可能遭人所骗,这书信绝非霍某所写,原因有三: 其一,我霍某从不向人挑衅,此乃狂妄之举。 其二,我丐帮近日来,诸事繁多,皆由黄千仞所引起,尚未摆平,我又怎会离开丐帮,诸位长老皆可作证,半月以来,我一直处于公务,那有时间去会川府无故挑衅。 其三,我霍元晟既然要展开丐帮大会,向天下英雄证实黄千仞的事情,我又怎会去挑衅你彪佃戎,如此一来,岂不是自讨没趣。 我霍元晟的为人或许大家不知,但是我霍元晟为人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不是霍某所为,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诬陷于我,诬陷我之人,终有一日,我必会抓了出来,将其碎尸万段。” 霍元晟说的慷慨激昂,豪情万丈,大有一副豪气冲天,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 那彪佃戎迟疑少许,说道:“霍帮主,何人要这般做,我不知晓,但是今日既然遇到了霍帮主这样的对手,我彪佃戎也不想错过,必须向你领教领教丐帮的高招,得罪了。” 话毕,霍元晟刚要说话,那彪佃戎已然挥刀袭来,霍元晟一跃而退,避了开来。 霍元晟大声道:“既然彪兄想领教丐帮武功,我霍元晟今日就成人之美,也不枉彪兄一路舟车劳顿。请诸位不要出手,多谢了。” 那彪佃戎冷笑了一声,身子一跃向前,‘唰唰’两声,直砍霍元晟腰间,见势不妙,便是一跃,轻点彪佃戎挥来的钢刀,借力出力,一下子到了彪佃戎的身后。 余风长老将打狗棍顺势一抛,霍元晟一把拾住,第一反应,便是挡住了彪佃戎的钢刀。 只听得‘锵锵锵’三声,霍元晟挥棍直打彪佃戎后背心,将彪佃戎打的连飞数步,但彪佃戎虎背熊腰,结实的很,甚是了得,身体刚要扑地,只见得彪佃戎一掌按地,掌未碰地,借劲而起,登时身体又重新站了起来。 彪佃戎大叫道:“好本领!” 又攻将过去,只见得彪佃戎左三刀,右三刀,直砍霍元晟的脚下,待得彪佃戎砍下六刀时,霍元晟将那打狗棍朝地一顿,蓦然间,只见得彪佃戎连人带刀飞开丈外。 彪佃戎单刀插地,单膝跪地,说道:“霍帮主好本事,彪爷打的正热乎,好久没这么痛快了,看招!” 彪佃戎哈哈大笑,又起单刀,这下彪佃戎身子笔直,借助双足点地运劲上前,又攻霍元晟的脚下,这下彪佃戎有所防备,自然不会像刚才那般,被霍元晟的掌劲逼的飞开丈外。 霍元晟见其又来,打狗棍刚顿,只听得彪佃戎喝道:“旧技重施,可别小瞧了人!” 彪佃戎话毕间,身子蓦地间飞起,单刀猛袭而下,霍元晟一惊,抬足一踢打狗棍的下节,打狗棍顿地的那头,忽然朝上,霍元晟一把拾去,将其朝着单刀一戳,只见得彪佃戎猛力狂劈,这下霍元晟以打狗棍为器身,运劲其上,只见得两人这招一上一下,犹如霍元晟以打狗棍,将彪佃戎拾起般的壮观。 两人内力比拼,过的半刻,只见得霍元晟全身一震,低吼一声,霸气外露,内劲溅飞四方,离他较近之人,均觉有股劲风从四面八方袭来,皆是下意识的退开数步。 只觉得脸颊隐隐生痛,众人心下均是佩服霍元晟的实力,颇带霸气。 彪佃戎只觉得一股强劲扑面而来,如劲风般,刮的肌肤隐隐生痛,过得半响,又觉强劲将其猛地推开,彪佃戎欲趁势稳住,却已然不及,飞退倒地后吐了口鲜血。 只见得那四人蓦地间跃上台来,刚要动手,只听得彪佃戎喝道:“给我住手,即然是单挑,输了就是输了,你们这般行为,难道想要我失信于人,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那四人闻言即止,退了开来。 彪佃戎起身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笑几声,朗声道:“我‘南北彪爷’技不如人,在大家面前丢脸了,不过我输的心服口服,我彪佃戎虽然鲁莽,但我不笨。” 又对那台边的青兰雨说道:“小丫头,当初骗了我的事,彪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斤斤计较,倘若下次你还敢胡言骗人,让彪爷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只见得青兰雨闻言,向他摆了个鬼脸。 见状,彪佃戎大笑,只觉得此女子颇为有趣,刚要离去,只听得有人说道:“且慢,在下有事想请教阁下。” 只见得一人突然从刘姓长老的身边走了出来,只见得他长得面冠如玉,面色洁白,一看就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形象。 彪佃戎见他甚是陌生,问道:“阁下是火焰门的?怎生称呼,不知有何事相问?” 那人说道:“阁下数日前欺我二弟之事,今日既然遇上,就一并解决了吧,省得日后麻烦。” 彪佃戎闻言甚是不明,问道:“你这小子不报姓名,彪爷怎知何时得罪了你那什么狗屁二弟。” 那人一笑,抱拳道:“在下乃火焰门门主之子闫琮,我二弟就是火焰门的少门主闫珩,就是阁下在会川府所伤之人。” 那刘姓长老大吃一惊,道:“大公子,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彪佃农闻言一愣,道:“你叫闫琮?还是大公子,那么当日彪爷所揍之人,又是谁?哦,对了,他是少门主。” 闫琮说道:“我父共有二子,大哥是我,二弟便是阁下当日在醉卿楼所揍的青年,那人便是在下二弟,我二弟确实就是少门主,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别人,但二弟却说错了一句话,那就是,喜欢云游四海的,是我,而不是他。 当日我去的颇晚,到时,阁下已然不在,又不知阁下身居何处,便想到,阁下定会前来参加丐帮大会,故而想要碰碰运气,未想到,果真让我遇见,刚才见阁下手段了得,也十分佩服。” 彪佃戎长‘哦’一声,明白过来,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曹长老当初说的时候,连我都有点糊涂,原来喜欢云游四海的是你啊,那他为什么要借这个名头。” 闫琮道:“因为我与二弟一个是少门主,另一个是爱云游四海的书生,二弟打不过别人,总会拿这个出现跟别人说,这样知道的人,就都知道,眼前之人,是个武功平平的书生,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彪佃戎道:“如此说来,你二弟倒成了个沽名钓誉且贪生怕死的小人了?” 闫琮道:“可以怎么说。” 彪佃戎大笑道:“你怎么说自己的二弟,难道好吗?” 话毕,闫琮一拍纸扇,纸扇叠起,说道:“难道不好吗?阁下与霍帮主之战,我看了数招,颇为勇猛,正想赐教。” 纸扇一展,闫琮不等彪佃戎说话,纸扇蓦地间向他跃起,闫琮更是了得,纸扇在前,他人立马跟上,轻足一点纸扇之上,凌空跃起丈高,那纸扇竟自动向上飞去,到了闫琮的手中,闫琮轻轻一笑,道:“有的时候,书生也很可怕,请赐教!” 闫琮猛地直下,纸扇尖头凸出九只利刃,待近霍元晟之时,只见得那九只利刃的纸扇被闫琮朝着彪佃戎的喉咙处,从左到右的划过,幸亏彪佃戎反应颇快,不然必被破喉而亡,闪过利刃,彪佃戎不待闫琮出手,一把拾去,直扣闫琮的手腕处。 闫琮只觉被人一拉,身体顺势被拽了下来,待他回神,只见得彪佃戎扣住他的手筋处,使他疼痛难忍,只觉气血翻腾,又觉得身体各处连续出现剧痛,每处所痛之处,均是麻木,他刚要还手,只觉得身体被甩了出去,被一人所接住。 闫琮顿感全身惨痛,对那接住他的人说道:“替我杀了他。” 那人应是,便跃上了台去,只听闻那人说道:“阁下出手太过歹毒了些,不过出手切磋,何必下此毒手。” 彪佃戎喝道:“少要装蒜,刚才不是我出手的快,岂不被他一刀致命,那小子一上台便是这般歹毒,也不愧是火焰门的大公子,果然出手狠辣,这样的人,倘若长流于世,日后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今日你彪爷便出手废了他。” 那人闻言震惊,喝道:“你这莽夫,休得张狂!” 只见得那人取出黑枪,攻将过来,彪佃戎纵身一翻,单刀向前冲刺,那人提枪格挡开来,连退数步,彪佃戎不曾有所保留,只顾得招招蛮力无比,那人黑枪横扫过去,彪佃戎单刀一挡,待得黑枪已过,单刀刺去,那人纵身一避,便让彪佃戎刺了个空。 彪佃戎叫道:“好功夫!” 又攻将过去,只见得那人连跃数下,‘唰唰’两下,黑枪向前斜刺,斜刺未成,黑枪向上一挑,登时间,只见得彪佃戎即以单刀格挡,也被逼的退开丈外。 彪佃戎一声闷哼,甚是粗莽,那粗粗的大关刀将那黑枪斜移而过之际,彪佃戎身体纵上,借助黑枪之力,纵上黑枪之上,只见得那魁梧的身体站在黑枪上,颇为霸气,那人黑枪一收,彪佃戎趁势向他猛刺,那人左肩中剑而退。 彪佃戎闷哼一声,甚是气傲,道:“你们火焰门都是废物一大群,火焰门也不过如此,上次在会川府时,那使棍子的家伙被我打得惨痛,你也一样,半斤八两。” 又看了眼闫琮,彪佃戎说道:“你个崽子,彪爷越看你越是不爽,倘若不是念在你是火焰门主的儿子,彪爷今儿个非废了你不可。” 闫琮寻思:“该死,为什么身体怎么难受。” 便道:“你到底对我做了甚么?为什么我全身气血不畅?” 彪佃戎颇为得意得大笑,说道:“彪爷我封了你十二穴道,倘若你还相安无事,那才奇了怪。” 闻得此言,闫琮甚是恼怒,但心知肚明,倘若惹急了此人,必会后患无穷,恐怕想要回到门中,也是颇难,便只得忍受一时之气。 只见得闫琮和那使枪之人,在刘姓长老的搀扶下,告别霍元晟,转身离去,待得走远,彪佃戎对着台下的众人喝道:“还有谁想要挑衅彪爷的,有胆识的便站出来。” 彪佃戎的武功,所见之人即惊异,又佩服,只听余风长老也道:“彪佃农,此乃丐帮大会,难道你要挑衅我丐帮么?帮主,彪佃戎当初杀我丐帮弟子,不能就此放过。” 彪佃戎闻得此言,便道:“霍帮主此言差矣,当初那几个小瘪三乃是那风云教派来的卧底,我见他们鬼鬼祟祟没甚好意,便杀了他们,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再说刚才倘若不是那人故意挑衅,我彪佃戎绝不会干出这等事来。” 话毕,彪佃戎带人匆匆而去。 霍元成刚要说话,忽听一人道:“等了这么久,就只是看霍帮主跟那个汉子比划两下,就完事吗?霍帮主可不要凭着三派给你作证,你就占据天理,黄千仞毕竟出自丐帮,霍帮主再怎么说,也该给个像样点的交代。” 霍元晟刚要说话,却听闻有人说道:“霍帮主现下骑虎难下,诸位就不要再给霍帮主添麻烦了,既然黄千仞已死,大家再怎么逼将下去,霍帮主也交不出黄千仞。”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得有一蓝衫男子走出过来,霍元成见其真面,说道:“朱阳?” 所来之人,赫然就是朱阳,袁绍峰见其出现,就道:“朱兄弟,你怎么也来了建昌府?” 朱阳说道:“霍帮主,袁兄弟,多日不见,没想到袁兄弟也来了建昌府。” 袁绍峰甚是不解,问道:“朱兄怎的也来了建昌府?此地离杭州颇远。” 朱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朱家十几年前,承蒙丐帮大恩施救我朱家,我父时常教导,丐帮对我朱家有再造之恩,我本离开青城山,在达州境地与欧阳大侠和欧阳姑娘道别后,在途中听说丐帮在建昌府再次举办丐帮大会,心想丐帮历来只有一年一届的大会,可却已经在翠月湖举办完毕,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便来了此地,希望能有所帮助。” 袁绍峰道:“原来如此,丐帮如今诸事繁多,那黄千仞已死,早已火化,现在天下大多豪杰来此要人,颇难对付,能够得到朱兄的帮忙,自然是雪中送炭。” 朱阳疑惑道:“不过话说,袁兄为何会来到此地?难道袁兄弟当初没和苏掌门回华山派么?” 袁绍峰道:“确实如此,当初霍帮主有助于我,至今未报,倘若今日霍帮主大难,我却置之不理,我袁绍峰岂不成了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 朱阳不禁叹道:“袁兄弟果然侠义心肠,不顾困难的帮助别人,‘义’之三境,独占一身,袁兄弟,真大侠。” 江湖论义,自有‘忠义’c‘孝义’c‘侠义’,三义具备,可谓大侠。 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是为侠之小者。 为国为民,不顾自危,是为侠之大者。 袁绍峰被称之大侠,缘由有三义: 寻找苏剑山,追查袁有庆死因真凶,尽管跌宕起伏而不放弃,此为孝义。 对抗外邦之教,抵御外敌入侵中原武林,此为忠义。 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乐于助人,舍身取义,此为侠义。 有此三义,袁绍峰就算被人叫做大侠,也无人敢去反驳。 此时,忽听一人道:“真大侠?小小青年,有何能耐,也敢称之大侠二字。” 朱阳道:“你又是谁?袁兄弟的事迹,又岂是你所能理解。” 霍元晟忽然道:“是你,当初丐帮大会,你就放言挑衅,你居然还敢来。” 那人吓了一跳,立即转身就跑,却霍元晟一掌打倒在地。 霍元晟问道:“我与阁下难道有何渊源?阁下为何屡次肆意生事?” 那人笑了笑,道:“没有,也不会,就是想看看霍帮主如何化解此事,没想到真的个让你给摆平了。” 那人道:“你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来丐帮生事吗?我可以告诉你。” 霍元晟道:“说!” 那人刚要说话,忽然之间,一把飞刀突然刺入那人后背,顿时气绝身亡。 霍元晟环视四方,却未发现人影,不由大喝道:“何人在此造次,有种就出来。” 却迟迟无人回应,霍元晟只得作罢。 最后,霍元晟力劝众人,众人无耐,只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场丐帮澄清大会,就这样落幕了。 霍元晟邀请了恒山派与嵩山派回建昌府客栈做客,嵩山派陆为民因为派中事物繁多,故而推辞离去,唯有恒山派素心斋的音方师太留了下来,和袁绍峰等人一起,留宿建昌府云浮客栈。 音方师太留下来,完全另有原因,不过三日,便找上了霍元晟和袁绍峰等人,在云浮客栈商谈。 音方师太听闻袁绍峰之名已久,一番打量,便道:“想必这位就是袁有庆之子,袁绍峰袁少侠吧,当日嵩山大会与青城山一战,袁少侠之名,如雷贯耳,好生了得,果然不失其父风范。” 袁绍峰抱拳得道:“师太过奖了。” 音方师太又对霍元晟说道:“霍帮主,我们就直接言归正传,那事发生在将近二十天之前,我的八名弟子,突然被人劫走,本是九名弟子,却因为被她师姐点了穴道,因此逃过了此劫,但是她却在草丛中目睹了一切,更是听到了他人亲口承认,说是丐帮中人,最后他们走远了,我那名逃过一劫的弟子才匆匆回斋,报明此事。” 霍元晟道:“那不知现在那名弟子身处何地?不如将他带来,将事情的经过,说上一遍,也好让我知道一二。” 音方师太说道:“那名弟子现在就在这里。”又对旁边的一名女尼说道:“丁玲,你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讲一遍,好让霍帮主分析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女尼站了出来,只见得那女尼甚是洁净脱俗,颇有不食人间烟火之貌,只听得丁玲吞吞吐吐道:“我我。”却是怎么也难以开口,似乎这场面也是第一次见,不由胆战心惊。 余风道:“你这小妮子到底会不会说话,怎么大半天,就说甚么你你我我,倒说些正事。” 丁玲一下子又被吓得退回了几步,站到了音方师太的身边,音方师太将那长剑取出,朝那地上插入,道:“丁玲,余风长老并无恶意,你慢慢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三侠南下 丁玲在这番话下,登时变得胆大起来,说道:“我我当初,我当初看见,丐帮长老黄千仞,在长林山下,将我那几个师姐妹统统劫了去。” 音方师太道:“丁玲,别紧张,将过程细细说来,师父给你做主。” 那丁玲‘嗯’了一声,又道:“半月以前,远在北岳恒山派的三位师姐来长林山,不知和我师父商议了甚事。 出来后,三位师姐在我长林山留了数日,便离开了素心斋,当时我素心斋的其余五位师姐妹也下山去送三位北岳恒山的师姐。 谁知,我们到了山下,只听得有人在哪儿细细窃语,我们素心斋本就不愿多管江湖闲事,但是当日我们听到那几人窃语时,隐隐说起火焰门与五岳剑派,还有丐帮在建昌府的分舵之事。 北岳派的一位名叫‘丁怡’的师姐颇感好奇,便近了几步,我甚是担心,也跟近了几步,只听得那些人中有人论道:‘火焰门这次想要趁机打击南岳衡山派,暗地里招了数十号黑道好手,在中秋之日,齐聚衡山城,打击打击衡山派,我们也得抓紧时间,赶去火焰门,或许还能捞点好处。’ 又听得另一人说道:‘说得好听,那叫打击,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去灭了南岳衡山派,如今这世道,好生难混,倘若不是事出无奈,我们云南四杰也绝不能和五岳剑派扯上甚么干系。’ 先前那人说道:‘庆兄,这你就大错特错,此次打击衡山派,火焰门绝对不会就此罢手,定会将五岳剑派一一击破。’ 后来那人说道:‘也不知火焰门打的甚么注意,如今风云教侵入中原武林,他们不去对付风云教,反而自起内讧,这不自找麻烦么。’ 那庆姓男子说道:‘管不了那么多,咱们也是跟了去捞些好处,倘若出了状况,我们便逃之夭夭即可,管那么多作什么。’ 第三人说道:‘肖兄c庆兄,五岳剑派看起来同气连枝,实际上也不过一盘散沙,如今的五岳剑派不比当初的五岳剑派,灭了也没甚坏处,他们爱起内讧,就让他们去闹好了。’ 第四人道:‘云兄这话说的没错,不知云兄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那云姓男子说道:‘这还不容易,我有一朋友,在火焰门当差,无意间听到了消息,有次喝酒时,说漏出来。’ 那第四人道:‘那云兄怎知晓火焰门会让我们也加入进去。’ 云姓男子道:‘那还不易,有我那朋友在里面做内应,我们只需换上一件火焰门的衣衫,浑水摸鱼的就自然而然的跟了进去。’ 肖姓男子说道:‘云兄真是五湖四海皆兄弟。’ 那云姓男子哈哈大笑的喝了口酒,那庆姓男子说道:‘如今天下混乱不堪,到处都是风云教的余党,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将他们赶将出去。’ 那云姓男子说道:‘这天下事,自有高人去做,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就好好的享受这辈子,做个苦头工,沾沾小便宜还过意得去,倘若摊上大事,我们还不死翘翘。’ 那庆姓男子暗叹口气得道:‘谁叫我们武功低微,技不如人,既然败给了彪佃戎那个莽夫,也只能自认倒霉。’” 丁玲看了下四周,又道:“只听到那云姓男子说道:‘只可惜,棋差一步,倘若那招‘翻江倒海’彪佃戎能够迟疑少许,或许胜的就是我们。’ 又听得那肖姓男子说道:‘彪佃戎名声在应天府那一带颇为不小,倘若这次能将南岳衡山派给一锅端了,咱们兄弟几个,趁机杀了秦莫云秦掌门,到时候,名声岂不大涨。’ 只听得那肖姓男子说到这儿,便静了声,忽然听到有人从远处叫道:‘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便见得有三道黑影从远处箭步疾来,待得人一靠近,只见得那三人的衣衫上竟写着‘赌’‘盗’‘贪’三字,那丁怡师姐一眼便瞧出了来人,不由低声的道:‘湘西三鬼!’” 霍元晟惊道:“湘西三侠?没想到这三个家伙也去了长林山?” 丁玲点了点头应是,袁绍峰道:“这位小师妹,你接着说下去。” 丁玲应了声,又道:“那三鬼一现身,那四人便是立即跳起身来,谨慎道:‘想必三位就是江湖传闻的湘西三侠吧。’ 那‘赌’字者道:‘算你识货。’ 那肖姓男子道:‘我等四位与诸位素不相识,也无恩怨,三位为何来此?’ 那‘盗’字者说道:‘真是好笑,本来无意出来,但我听人居然敢说去杀秦莫云,不禁觉得好笑,想看看是何方英豪,竟敢夸下如此海口,却不料,只是四个酒囊饭袋。’ 那云姓男子大怒,喝道:‘岂有此理,能不能成,还不一定,既然扬言要杀,自要试上一试。’ 那‘贪’字者说道:‘依我们所知,那南岳衡山派虽为五岳剑派中等实力,但也颇为了得,可不好惹,不过四位既有如此雅致,必定武功高强,我三位正好久仰‘云南四杰’的威名,今日就向四位领教下‘云南四杰’的绝技。’ 只见得那湘西三侠甚是了得,身子一晃,便将那四人团团围住,那湘西三侠器刃一亮,便向四人腰间攻去,那四人举刀格挡,但那钩枪扇的招式颇为奇怪,将那四人的腰间划出血痕来,四人一惊,如形成了一个环形飞镖,将那湘西三侠逼得连退开来,四人趁机想要冲出重围。 只见得那云姓男子颇为冲动,没三两下,便被那‘赌’字者的打的连退不止,口吐鲜血,那三人一惊,一走神便被‘盗’‘贪’二鬼打的吐血。 四人一败,只听得那‘盗’字者说道:‘‘云南四杰’也不过如此,就这般本领,也想要去杀南岳衡山派的掌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肖姓男子吐了口血,说道:‘湘西三侠的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四杰算是领教了。’ 那‘赌’字者道:“刚才听你们说,火焰门要对付南岳衡山派?此事当真?” 云姓男子道:“阁下既已知晓,何须再问。” 忽地间,那肖姓男子从怀中取出三枚烟雾竹筒,三鬼见状一惊,连退数步,登时白雾笼罩四人,待得湘西三侠回神之际,那四杰已然不见踪影。 ‘贪’字者刚要去追,却听到‘赌’字者喊道:‘二弟,穷寇莫追。’ 又过一会儿,却听得那‘盗’字者道:‘大哥,我们正要去南岳衡山派问秦掌门,当年之事只有他和洪永柱知道,洪永柱的话,我们暂不能信,可是秦莫云现在有灭顶之灾,我们如何是好?’ ‘赌’字者道:‘我们必须尽快赶到衡山城,以免迟则生变。’ ‘贪’字者道:‘大哥,他们说了,火焰门是选好了时日,打算在中秋节过后动手,我们不需要这么着急。’ ‘盗’字者道:‘二哥说的没错,我们和他并无交情,何须特意去管,岂不多此一举。’ ‘赌’字者道:‘不管如何,秦莫云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为人虽平庸,却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至少没有助纣为虐,残害无辜,就凭这一点,我们既然知道了秦掌门有难,也得出手相救。’ 届时,远处山道走来一群人,仔细一看,竟是一群叫花子乞丐,却听得为首的中年男子,手持竹杖,击掌道:‘湘西三侠果然英勇不凡,青城山一别,也有数日不见,杜大侠可还安好。’ 却听‘赌’字者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丐帮的叛徒黄千仞黄长老,你不去和罗百通等狗贼一起逃命,来此做甚。’ 黄千仞道:‘我正想去建昌府,没想到途中三侠,倒也庆幸。’ 那‘赌’字者道:“那可未必。” 话音一落,‘赌’字者展扇攻去,其余二人也挥刃攻上,那黄千仞的手下,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竟被‘贪’‘盗’二人打的落花流水,唯独那黄千仞尚有几手好功夫,挡了几招,却在‘贪’‘盗’二人一起攻来时,却是被打的节节后退。 不一会儿,黄千仞便已败下阵来,届时,却听得‘贪’字者道:‘大哥,这家伙作何处置,倘若把他交给霍元晟那个家伙,到时候整个丐帮都会唾弃你,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到时候再将你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拿去喂狗。’ 黄千仞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赌’字者道:‘恶人自有天收拾,我们何须多此一举,此贼还是霍帮主亲自收拾的好,我们走吧。’ 那‘盗’字者道:‘这次饶你狗命,下次再见,必然让你挫骨扬灰。’说完还不忘给他踢了一脚。 湘西三侠转身南去,却只剩下一群叫化子乞丐,我看也无大事,就暗松口气,却发觉脚麻的紧,不由动了动脚,忽然被那黄千仞察觉,喝了一声:‘是谁!’ 丁怡师姐为了救我,点了我的穴道,使我难以动弹,便纵身而出,面对一群叫花子乞丐,说道:‘你们齐聚长林山做什么?’ 只听得那黄千仞说道:‘长林山?我倒忘了,素心斋就在长林山中,看来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来了长林山,打不过音方师太,便抓了你们这些小女尼也是一样。’ 丁怡师姐说道:‘大言不惭,我恒山派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抓得了。’ 便出剑刺去,但那黄千仞甚是了得,丁怡终是不敌,不过三招,便败给了黄千仞,被那黄千仞点了穴道。 就在此时,藏在大石身后观看的众多师姐妹一涌而出,纷纷围攻过去,可谁知,黄千仞纵然身伤不轻,却也动作颇快,不出十招,便将众多师姐妹给擒住,封了他们的穴道,使得他们难以动弹。 过不多时,只见得那黄千仞不知从何处取来了绳索,将那些师姐妹统统绑了起来,送了出去,我过得一个时辰,穴道自解,第一反应,便是回了素心斋,向师父求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祸患又起 丁玲话毕,却听得袁绍峰道:“倘若是黄千仞所抓的素心斋弟子,可我们在剑冢之中,并未发现一个女弟子,黄千仞抓他们又有何用。” 霍元晟道:“袁兄弟所言不错,丁玲小师傅,你确定那人,就是黄千仞吗?” 丁玲重重的点了点头,十分确定,道:“没错,我很肯定,那人一定就是黄千仞,他自己也称自己是黄千仞。” 青兰雨突然道:“黄千仞这个小贼,只要是对风云教有利之事,他都不会放过。” 唐云儿道:“或许她们在途中又遇到了什么人物,好心把他们给救了。” 音方师太道:“此事我派了二十多名弟子四周查探,我这次来此,并非要和霍帮主与诸位谈及此事轻重。” 又说道:“霍帮主,在下是又另外之事,想与霍帮主与袁少侠商议。” 霍元晟眉头微皱,心想北岳恒山派素来与丐帮不曾有所过往,便道:“既然师太已然开口,霍某自然愿意洗耳恭听!” 音方师太道:“如此甚好,想必霍帮主刚才也听清了我徒儿丁玲的那番话,这其中,有包括南岳衡山派的事情,这事情事关重大,已经刻不容缓,火焰门肆意妄为,绝非善类,我们应当同仇敌忾。” 霍元晟一听,便知音方师太所提何事,便道:“师太慈心浩荡,原来出面替霍某澄清清白之身,对霍某有大恩,倘若有何处需要帮助,霍某愿效犬马之劳,以报此恩情。” 音方师太闻声而笑,说道:“霍帮主真是大仁大义,既然如此,我也不转弯抹角了。 南岳衡山派为五岳剑派之一,倘若五派失去任何一派,五岳剑派都将名存实亡。” 又道:“加上,此刻若去通报了各大门派,想必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近日听闻丐帮通知召开丐帮大会,我便想要借此机会,来会见霍帮主,希望霍帮主,能够看在大家同为中原武林的面上,仗义出手,解救南岳衡山派的燃眉之急。” 霍元晟笑道:“师太都已开口,倘若霍某不答应,就太不识抬举,毕竟我丐帮分舵遍布天下,加上此地离此南岳衡山派也非太远,只要不让火焰门知晓,想必能够赶在中秋节前抵达南岳衡山派,火焰门处心积虑的诏安黑道高手,也必有所付出,不管如此,火焰门只要知道我丐帮和南岳衡山派达成共鸣,在衡山城中,两股势力形成掎角之势,火焰门知道其中厉害,必然停止对南岳衡山派的野心,如此一来,衡山派危机,顷刻之间,化为虚无。” 音方师太听得霍元晟计划颇好,不由笑道:“多谢霍帮主愿意出手。” 霍元晟道:“此事师太不说,霍某也定会前去帮助,袁少侠与霍某结缘,多次协助于我,又是五岳剑派之一,南岳衡山派倘若有事,想必也关乎华山派,故而此事,袁少侠知晓了,也定然会义不容辞的去解救南岳衡山派之急。” 袁绍峰道:“多谢霍帮主相助。” 霍元晟道:“刚才计划虽好,却也需要霍某亲自去一趟衡山派,否则不然,火焰门必然不信,以免伤及无辜,我也去衡山派。” 袁绍峰道:“霍帮主此言不错,但想必大家也有所注意,此事不仅我们知晓,现在恐怕身处建昌府附近的风云教的人,也定然知晓,那罗百通此次又要大动干戈,倘若他们藏于暗处,坐山观虎斗,无论我们是胜是负,也会遭到他们的伏击。” 音方师太道:“袁少侠所言甚是,此事也是个大麻烦,倘若真是这样,这次争斗的最后赢家,莫过于风云教。” 唐云儿道:“我倒觉得,有一计划可以一试。” 音方师太道:“唐姑娘请说!” 唐云儿道:“袁大哥的母亲就是火焰门的人,这样算来,袁大哥就是火焰门的亲戚,弄不好,火焰门主和袁大哥是侄舅关系,既然如此,何不兵分两路,让袁大哥去火焰门认亲与劝诫,而霍帮主与音方师太去衡山派告知此事之轻重,如此一来,火焰门即便不打消对衡山派的冲击,也会知道衡山派绝非之前那般好对付,毕竟丐帮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名头,火焰门可不会傻到鸡蛋砸石头,自取灭亡,对不对。” 霍元晟道:“唐姑娘此计甚好,没想到袁兄弟和火焰门还有这种关系,真是意外,如此一来,衡山派必然转危为安。” 音方师太道:“既然如此,袁少侠,霍帮主,我们就依唐姑娘所言,依计行事,兵分两路,明日就启程,可好。” 袁绍峰与霍帮主互视点头,众人达成一致,便告辞离开,霍元晟去找余风长老商讨明天离开之后,帮中事物交于余风长老处置,霍元晟处理好了一切,也就略松口气。 袁绍峰和朱阳陪同唐云儿和青兰雨去了趟市集,袁绍峰与朱阳也不知两人去做了些什么,只觉得两人一会儿去铁匠铺,一会儿去买些衣衫,过得天黑之时,两人神神秘秘的让袁绍峰和朱阳领着个包裹回了房间。 翌日。 袁绍峰等人赶往衡山城,一行人一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可当众人进入衡山城后,却无意间,听到了有三条消息: 其一,火焰门少门主闫珩与长老曹克在会川府无故失踪。 其二,陆为民参加完丐帮大会后,从建昌府离开,在途中莫名其妙的消失,音讯全无。 其三,丐帮大会后,巨鲸帮与铁砂帮都无辜失踪,音讯全无。 这三条消息都针对丐帮,显然有人故意为之,众人投了家客栈后,便与袁绍峰c朱阳c音方师太c唐云儿c青兰雨等人商议对策。 霍元晟等人包下了整个客栈的天字房,以免有人窃听,霍元晟等人聚齐后,众人皆知霍元晟所虑何事,果不其然,却听得霍元晟道:“没想到,短短两日时间,就有三条消息对我丐帮不利,我丐帮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让我丐帮一瞬间得罪四大帮派,火焰门与嵩山派皆因信任与我,故而被我请来指证,却没想到途中消失,巨鲸帮与铁砂帮离开大会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四派消失,众人必然以为是我霍元晟心胸狭窄,故意背后下手,这将使我丐帮陷入绝境。” 袁绍峰道:“这谣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开来,想必背后必然有人故意针对丐帮与霍帮主,此事对霍帮主极为不利,倘若处置不当,便会引起诸多门派的敌意,能有此举的,除了火焰门与风云教,恐怕别无它派有此能力,但火焰门的少门主也无辜失踪,这火焰门的嫌疑,也就变得微小。” 唐云儿却道:“袁大哥这话固然有理,可依我之见,风云教虽嫌疑最大,但我相信,此事与我爹爹毫无关联,要做,也定然是罗百通那歹毒的家伙瞒着我爹,擅作主张。” 厅中之人闻得此言,大吃一惊,音方师太问道:“这位小姑娘是何许人士?难道是风云教人?” 袁绍峰心知音方师太嫉恶如仇,突然知晓唐云儿是唐天行的女儿,必然活不成,就道:“师太,请放心,云儿虽是风云教人,但风云教之事,与她爹全无干系,当然,倘若真说半点关系也没有,自然不可能,但晚辈以性命担保,此事与她爹绝无干系,定是那罗百通所为。” 音方师太道:“袁少侠的话,贫尼自然深信。” 又对唐云儿问道:“那不知这位云儿小姑娘怎生称呼?” 唐云儿说明全名,音方师太凝神一怔,说道:“你是唐天行的女儿?” 唐云儿点头应是,却全无惧意,可袁绍峰却是惊异不已,感觉危险将至。 就在袁绍峰自以为大事不妙时,忽听音方师太道:“风云教教主唐天行的品行,我虽不全知,但我相信,像唐天行那种傲世天下的人物而言,倘若要灭一个门派,他根本无需遮遮掩掩,这可不是他的风格,他唐天行神功盖世,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向七大门派挑衅,哪来这么多陷害。” 霍元晟也曾听闻先师提起唐天行的为人处事,霍元晟当初也觉得,唐天行此人竟能让自己的对手都称赞敬佩,其为人究竟如何,霍元晟还真的想见识一番,由于多年公事,霍元晟逐渐忘了此事,今日听闻音方师太又谈,霍元晟不由好奇心又起,却听闻余风长老道:“云儿既然是唐天行的女儿,那请问云儿姑娘,不知唐教主如今正在忙些什么?” 唐云儿道:“余风长老,你这话似有查探我爹的行踪?不过也没关系,我爹虽名义上是风云教教主,不过这个教主之位我听我爹说,是我爹曾欠下前任教主一个人情,那教主死前将教主之位传我父亲,我爹无心接任,可念朋友临终所托,他不得不接任,而如今,真正掌控着风云教的,并非是我爹,而是另有其人。” 朱阳道:“最近我听人说,风云教的白虎堂主罗百通,其狼子野心,直接祸及到整个中原武林,如今大多数的失踪人士,想必与其有关。” 袁绍峰道:“朱兄所言没错,罗百通所练武功和陈牧息乃是一脉同宗,倘若真被其所擒,大家恐怕凶多吉少。” 霍元成道:“当初青城山一战,那罗百通的武功确实邪门的紧,但是我与他过招,发觉那人的邪功有一种能够吸走对手内力,化为己用的功效,颇为奇特,毕竟这大冥神功是一门魔功,越往后练,就恐怖,越歹毒,所以被武林中人所不容。” 音方师太道:“大冥神功中的第三重天‘吸功’,霸道异常,能够强吸对手内力,没想到还有流传下来。” 袁绍峰道:“这事情颇为奇特,罗百通不知失了什么法子,将那‘吸功’的秘笈寻到了手,当初青城山一战,那狗贼便是邪乎的紧,在此之前,我并未见他使用过,想必也是刚学不久,一有效果就拿出来展示,而且那时又恰逢青城山灵虚子盟主的大寿,他当初的目标,是灵虚子前辈,但是纵然他机关算尽,还是棋差一步,而且,此人还故意泄露陈牧息身为大冥门后人的身份,相比也是想要借此铲除陈牧息,却也以失败告终。” 青兰雨突然说道:“‘吸功’这邪功我也听我爹爹提过,听说被武林所禁止使用,故而早已失传上百余年,这邪功一出世,必然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所以三十年前大冥门门主为练此功,大肆杀戮,遭七大门派围攻。” 霍元晟道:“以此情势来看,那罗百通岂不会吸走所有人的内力,化为己有,到时候,江湖上更无人能胜得过他。” 唐云儿说道:“霍帮主此话可就不对了,这‘吸功’固然厉害,但是依我之见,世间还是有那么几套奇门玄功,能够胜过他,我爹的大神功便是其一,想必师太早有领教,袁大哥的父亲袁有庆曾创造的‘九阳化血神功’更是天下罕见,少林的‘易筋经’也是一门,皆有可能胜他。” 音方师太道:“这魔头如此大逆不道,当初身为少林弟子,便是处处犯戒,如今被逐出了少林,竟将目标放到了整个武林,此贼野心颇大,万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 袁大哥道:“我爹的‘九阳化雪神功’与少林一派的‘九阳神功’颇为类似,我爹曾是少林弟子,说是我爹偷到了少林武功,改了名,变成了自家的武功,对此,我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音方师太道:“袁少侠,你爹之事,他日有空,你可去少林一趟拜访,那里有人能够揭开袁少侠心中的谜团。” 袁绍峰道:“少林寺,我终会前去,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化解火焰门与衡山派的冲突,既然按照云儿的方式去做,那我和云儿,明日就可以火焰门,一探究竟。” 霍元晟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拜访秦掌门,告知此事。” 届时,正在众人于客房相谈,倏地间,只见得一小乞冲了进来,霍元晟问其何事匆忙,答道:“外面有一彪汉在外请见帮主。” 霍元晟问其叫什么名字,他答道:“他自称什么‘南北彪爷’,叫什么彪佃戎,是那大会上与帮主交手,败给帮主的大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彪爷劈柴 霍元成一听,便知来人是谁,命小乞将其唤来,只见得彪佃戎带着四个手下箭步走来。 霍元晟道:“敢问彪兄来此有何贵干?” 彪佃戎道:“没事,彪爷听闻你们要去就那衡山派,便想要凑个热闹,不知道霍帮主赏不赏这个脸。” 霍元晟道:“只要彪兄不是来找我切磋,已是万幸,何来赏脸之说,衡山派能有彪兄协助,避过此难,就更轻松了。” 彪佃戎听得此话,甚是神气起来,只道:“既然如此,不知霍帮主打算何时启程,彪爷我随时恭候。” 霍元晟心中默念:“彪佃戎虽是豪爽,却也是个经不起夸赞之人,没想到我略一赞美,他便如此得意,看来衡山派有此人相助,确实是一大幸事。” 念及于此,霍元晟道:“我们也是商量一致,明日一早,就去拜访秦掌门。” 彪佃戎兴奋道:“好的很,彪爷我手痒得很,正想出出气呢,既然如此,明日我在衡山派门口等着你们,告辞。” 话毕,彪佃戎带着四人,离开了客栈,显然,彪佃戎在衡山城已有所居。 霍元成等人想法一致后,便打算明日起程,拜访衡山派秦掌门。 翌日,初阳刚升 一个声音,传遍了丐帮衡山分舵之中,只听得道:“你们怎么个个慢吞吞的,跟个老娘们似的。” 又有一人道:“大块头,你大清早的囔囔什么呢?” 却是余风长老和数名弟子走了出来,看到叫嚣的彪佃戎。 只见得彪佃戎对余风长老说道:“你们怎的这么慢?还打算去不去,彪爷可在衡山派门下等了一个时辰,作为一帮之主,怎么可以慢吞吞的。” 余风长老笑道:“彪佃戎,你这汉子倒是积极的很,一大早就来客栈囔囔,你不知道现在还早吗?” 彪佃戎问道:“有么?太阳都晒屁股,还不起来,对了,彪爷今儿个可是把刀磨得闪亮闪亮的,就等着用它呢。” 余风道:“既然刀也磨好了,我丐帮分舵正有许多干柴未劈,你去劈劈,看是否好使。” 彪佃戎一听,这老头竟让自己磨了一晚上的好刀去砍柴,不由震怒道:“余风,你个老家伙,彪爷的宝刀可是厉害的紧,你竟让我拿去砍柴,你这是在羞辱彪爷,找打么?” 余风道:“素闻‘南北彪爷’刀法奇特,特想领教,但我余风年事已高,不宜比武,就算比起武来,倘若输了,彪爷赢了个老头,想来也不光彩,倘若彪爷未赢,那更是被人耻笑,不是么?” 彪佃戎心中默念:“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现下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倘若赢了他,江湖上的朋友该怎么看待我彪佃戎,算了算了,还是不比的好,彪爷堂堂男子汉,怎能跟个老头一般见识。” 便抱拳得道:“余长老,这比试就算了,彪爷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出此话,彪佃戎突感自己颇具大气。 余风叹气,道:“既然如此,那也只怪的余某人,无幸看得南北彪爷那独特的刀法了,哎,真是可惜的很,倘若能让余某瞧上一眼,余某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彪佃戎听得这话,甚是兴奋,道:“彪爷的刀法,怎成了余长老的心事了?” 余风又叹一声,说道:“彪爷有所不知,我历来听闻南北彪爷的独特刀法,天下无双,一直想要开开眼见,如今看来,是没了这个福气。”话毕,便要转身离去。 彪佃戎乍见一惊,连忙喝住,说道:“余长老既然想要见识见识彪爷这天下无双的独特刀法,好,彪爷今儿个便给你表演一场,让你了了这桩心事,彪爷也算是帮一大忙。” 余风止步转身,道:“可无人与阁下过招,如何是好,就凭我丐帮这些小叫花,恐怕难以与彪爷过招。” 彪佃戎不厌烦道:“你是打彪爷不过,不过,就依你刚才所言,带彪爷去柴房,彪爷要给你们展示一番彪爷彪家的独特刀法。”说起话来,颇带神气。 待得众人来了柴房,余风长老赶走了砍柴小厮,说道:“这有三百余柴火,不知彪爷能砍下多少根?” 彪佃戎见的前方的柴树根,每根半米之长,粗有手臂左右,彪佃戎见到那些柴火,便是一阵头疼,但想到余风的遗憾,不由得心血来潮,说道:“彪爷武功盖世,这区区几根小柴火,怎能难得到彪爷,彪爷半柱香便能砍完了它们。” 说着,余风等人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只见得彪佃戎深吸口气,瞧着那些树根,目光炯炯有神,彪佃戎一声闷喝,大脚猛踩地面,‘唰’的一声,抽出刀来,便是冲去狂砍。 众人只见得柴根被彪佃戎一一扫起,手起刀落,已然裂成四块,每根如此,这是一部分,便被彪佃戎砍了二成。 彪佃戎又大喝一声,又是跃起,那柄钢刀如被彪佃戎磨得闪出寒光,钢刀落地,彪佃戎双掌猛地袭下,一股强劲内力扑涌而来,余风等人只觉得脸颊隐隐生痛,不由退开数步,彪佃戎见得众人倒退,更是卖力,拾起钢刀便是‘唰唰’几下,将那柴火砍得根根裂成四块,毫无疏漏。 过得半柱香,彪佃戎已然砍完了全部的柴火,彪佃戎见得没了柴火,叫道:“余长老,怎么回事,彪爷还没施展完毕呢?彪爷的彪家独特刀法,还没完全施展出来,现下还不过五成而已。” 余风见得彪佃戎力大如牛,且动作灵活,甚是佩服,对彪佃戎抱拳得道:“多谢彪爷的砍柴之恩,余某铭记于心,彪爷的刀法也是了得的紧,余某也算了了桩心事。” 前一句彪佃戎甚是不喜,但听了后句,恼怒全无,反而欢喜的大笑起来,神情颇有傲气。 届时,突然走了两个人,余风正眼一看,正是霍元晟与衡山分舵舵主赵万胖,只听得霍元晟击掌道:“阁下的刀法,果然神妙的很,不仅快捷,反而精准,完全具备快c准c狠三式,阁下能以半柱香砍完寻常人要用好几天才能劈完的柴火,霍某佩服。” 彪佃戎甚是得意,道:“好小子,彪爷看你好生顺眼,要不要拜彪爷为师,彪爷传你几招,保管让人不敢小瞧了你。” 霍元晟道:“真是可惜,在下身为丐帮帮主,倘若学了彪爷的独特刀法,传了出去,岂不是说我丐帮武艺不如你彪家武艺,那我丐帮岂不令人笑话,况且,偷学别派武功,可是武林大忌,我身为一帮之主,岂能犯下如此大错。” 彪佃戎迟疑少许,心中默念:“这小子武功确实很强,彪爷比他不过,还说什么传艺,真是丢人现眼,惭愧。”不由微叹一声,道:“霍帮主说的是,算彪爷得意忘形了。” 届时,袁绍峰与唐云儿,还有青兰雨突然走了过来,袁绍峰道:“霍帮主,我们就要先去火焰门了,他日再来拜访。” 霍元晟道:“袁兄弟一路平安,倘若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袁绍峰道:“谢帮主大义,告辞。” 袁绍峰与唐云儿三人刚要离开,余风道:“袁少侠不愧是华山派的一个正人君子,名至实归,也不负了华山派的名气。” 彪佃戎忽然喝道:“你说什么?这小子是华山派的?” 袁绍峰道:“正是,阁下有何请教。” 彪佃戎大喝一声,拔刀相向,忽得间,向着袁绍峰一刀劈去。 袁绍峰举剑格挡开来,退出数步,问道:“阁下为何听了在下是华山派弟子,就如此恼怒?难道阁下与我华山派有什么恩怨?” 彪佃戎的四个手下忽然将袁绍峰三人围了起来,只听得彪佃戎道:“何止有仇,苏剑平那老家伙,彪爷我与他不共戴天,今生有我没他,没他有我,臭小子,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就给老子死吧。” 话毕,便是举刀攻来,袁绍峰不明所以,跃开丈外,连忙问道:“不知师伯和阁下有何恩怨,为何知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便要大打出手。” 彪佃戎挥刀攻他,一边叫道:“彪爷是不敢,只要谁敢和华山派扯上关系,就是我彪佃戎的天敌,这辈子,我彪佃戎誓要杀了苏剑平那个伪君子。” 彪佃戎越说越发狠,袁绍峰不由得出剑攻袭,只见得两人刚一碰触,两人均退二丈,彪佃戎惊道:“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袁绍峰道:“阁下何必再苦苦相逼,就算仇深似海,要杀袁某,也该将话说个明白,让袁某做个明白鬼。” 彪佃戎道:“苏剑平那伪君子,当年杀妻之仇,杀儿女之恨,这辈子我也不会忘他,我彪佃戎誓要杀绝了华山派的弟子。” 霍元晟见状,不由纵身而出,夹在两人中间,以掌劲逼退二人。 只听得霍元晟道:“彪爷,无论如何?华山派是华山派,袁兄弟是袁兄弟,你要杀就去杀苏剑平,拿袁兄弟出什么气,个人恩怨,怎能强加于人。” 袁绍峰道:“霍帮主,彪爷话已说明,何须多言,就让我来和他做个了断,以免我华山派其他弟子遭其毒手。” 彪佃戎道:“说得好,小子,彪爷看你顺眼,十招之内打你不倒,彪爷就不和你一般见识。” 袁绍峰道:“如何甚好!” 心下一定,袁绍峰双足点地,猛地跃起间,长剑抖动,‘九阳神剑’的威力蓦然闪现,自袁绍峰内力大增后,袁绍峰的这招动作便使得众人瞧得清楚,只觉得身前身后有劲风横过,忽地间,右臂麻痛,钢刀脱手,那所谓的彪家刀法却没使得及时。 彪佃戎回过神时,赫然发觉,右臂左肩已然中了数剑,袁绍峰并未刺的太深,并无大碍,袁绍峰收剑入鞘,抱拳道:“得罪了。” 彪佃戎重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彪爷个痛快。” 袁绍峰道:“在先并无恶意,眼下大敌当前,我只想阁下先放下对华山派的仇怨,先以衡山派为重。” 霍元成拍掌道:“彪家刀法与华山武功,各有千秋,两位武功,平分秋色,让霍某人好生敬佩。” 彪佃戎听得这话犹如讽刺,但如今大敌并非华山,彪佃戎心下知晓,又瞧得此地乃丐帮之地,不宜太过无礼,便抱拳道:“今日看在霍帮主的面上,彪爷与华山的恩怨,暂放一边,待解除了衡山派之危,彪爷定要与你华山派新仇旧恨一起算,小子,你的剑法很厉害,我想这绝对不是华山派的剑法,就是苏剑平也不一定及你半分。” 话毕,便又对霍元成抱拳道:“霍帮主,现下人已到齐,该出发了吧?” 霍元成道:“霍某早已准备好了。” 袁绍峰并无与彪佃农决斗之意,他刺伤了彪佃戎,本就过意不去,如今身在丐帮,自不能胡乱放肆。 袁绍峰知道此行不会一起,故而袁绍峰并不担心因为他的存在,而使彪佃戎出尔反尔,当即,就对霍元晟道:“霍帮主,事已至此,我们就先去火焰门,衡山派之事,就有劳霍帮主与丐帮诸位豪杰了。” 袁绍峰话一说完,便转身即走,袁绍峰三人离开了丐帮,直接去了火焰门的基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闫康丧子 火焰门立于衡州府衡山城正南方的近百里的萌渚岭下,袁绍峰三人行了十余里,却在一片山丘的道路上,见到火焰门大张旗鼓的朝着正北方而去。 唐云儿道:“果不其然,火焰门真的提前行动了,消息一定是走漏了,让火焰门已经骑虎难下,多年处心积虑的计划,不想就此破灭,故而想要舍身一搏。” 青兰雨道:“他这是狗急了跳墙,他不去攻衡山派,他怕衡山派联合众多高手反过来打他,所以吓得只能先下手为强。” 袁绍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尽量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以免牵扯到无辜之人。” 唐云儿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去衡山城,静观其变,这帮家伙也绝不会一到衡山城就开打,毕竟一路舟车劳顿,不宜速战。” 袁绍峰道:“好,我们先去衡山城,或许事情还可以有所好转。” 就此,三人折道而返,在火焰门人赶到衡山城前赶到,然后静观其变,看两派如此对持,再做定夺。 三人一到衡山城,便在正南方的福威客栈落脚,点了几个小菜,等待火焰门人的到来。 就在三人苦心等候时,唐云儿却先行离开一阵,似乎有什么事情,便急匆匆的走了,袁绍峰知道唐云儿的身份,也知道唐云儿有她的私事,故而没有追究。 不一会儿,青兰雨拉了拉袁绍峰的衣衫,袁绍峰皱眉不解,问道:“青姑娘,有什么事情么?” 青兰雨看了看门口,却见一个彪汉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神侯跟着四个弓箭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栈,袁绍峰见状一惊,心中默念:“彪天戎怎么也出现在了这里,他不是应该去衡山派拜访秦掌门么?” 青兰雨道:“这帮家伙出现在这里,可就不妙了,倘若让他遇到袁大哥,可就危险了,这样就随时都会发生冲突,能有此举者,想必除了火焰门,就是风云教,但现在火焰门大张旗鼓的来,不可能知道我们在这儿,也只有风云教的四大堂主,看来他们眼线不少。” 袁绍峰道:“眼下不是和彪天戎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们还是先退为妙,以免让风云教人得逞,占了先机。” 袁绍峰便唤来了小二,可小二刚一过来,只听得怒吼声,袁绍峰正眼一看,赫然正是彪天戎。 彪天戎叫道:“彪爷又见到了你个小瘪三,真是老天有眼,终于可以出口恶气。” 彪天戎挥刀又来,完全不在意当初在丐帮分舵的打斗,一时间,怒气冲天,直接挥刀猛砍,将那所谓的‘彪家刀法’使了个遍,袁绍峰只守不攻,可却是连累了这家客栈,彪天戎的一番胡闹,将这客栈打的残缺不全,两人也从楼上打到了楼下。 彪天戎甚是大怒,挥刀猛扫c砍c劈c剁c削,刀法的各招各式,令彪天戎的这套刀法使得颇为神乎,袁绍峰则是能避则避,以彪天戎对华山派的恨意,以彪天戎的暴躁脾气,自然见到华山派的人不会手下留情。 故而袁绍峰不想与彪天戎发生冲突,时刻避免,不还手,只管避招,两人在客栈打的正激烈时,青兰雨突然拾起地上的筷子,朝着彪天戎激射而去。 彪天戎举刀格挡,袁绍峰点地而退,青兰雨筷子掷尽,被袁绍峰一把拾住手腕,两人运功刚出客栈,在街道上刚要纵身离去。 谁知,只见得数枚飞镖激射而来,只听得清脆的‘锵’‘锵’‘锵’三声,三枚飞镖被袁绍峰举剑格挡开来,三枚飞镖失力坠地。 袁绍峰与青兰雨顺势落地,袁绍峰查探四周,却不见得有人露面,就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现身一会,何必躲躲藏藏,缩头缩尾。” 却是无人应答。 可客栈内的彪天戎却是纵身而下,彪天戎叫道:“小瘪三,纳命来。” 彪天戎攻将出来,袁绍峰举剑格挡,两人又在街道过得十数招,那彪天戎见得袁绍峰只避不出手,不由得大怒,暴喝声下,猛地点足纵身跃起,袁绍峰连退数步,以华山剑法‘有凤来仪’将那彪天戎的招数解了开来。 袁绍峰没有彪天戎那般蛮力,却内力胜过于他,故而袁绍峰以华山剑法化解彪天戎的刀法招式,却是易如反掌,过得半刻,彪天戎又要攻将过来,谁知客栈内突然闪出一道身影,将俩人猛地推开,内力深厚的紧,袁绍峰稳住一看,赫然就是音方师太。 彪天戎深感不解,问道:“师太,你这是何意。” 音方师太道:“彪施主,不管袁少侠与你有何恩怨,你也不该如此动粗,我们本就分道而行,可如今在这偌大的衡山城居然同居一栈,显然是有人知晓了彪施主与袁少侠有所恩怨,或是知道彪施主与华山派的恩怨,故而想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彪施主切不可因小失大。” 彪天戎见那音方师太说的颇对,但一想到华山派,不由得怒气冲天,道:“彪天戎少和人说这种事情,只有不久前在丐帮分舵说过一次,难道丐帮又出内奸不成?还是师太想要包庇华山派的人,欺彪某愚蠢么。” 音方师太道:“施主何出此言,如今我们战线一致,怎会说出这等话来,希望施主能够息怒,眼下以衡山派的安危为重。” 袁绍峰本想说话,但自己身为华山派弟子的身份,一旦开口,必然得罪了彪天戎,便只得在旁不语,细细听闻。 届时,另一条街道上,出现了霍元晟等人,只听得霍元晟道:“诸位均是前来衡山派拜访秦掌门,何必大打出手,两位有所恩怨,不妨放在事后再议,先以眼下之事为重,这话霍某在今早就说过了一遍,难道两位不愿给霍某人一个面子么。” 霍元晟最后那句‘难道两位不愿给霍某人一个面子么’语气沉重,颇有森冷之意,众人听闻也不得不给出个面子。 彪天戎闷哼一声,道:“既然霍帮主都说了这话,在下就看在霍帮主的面上,暂将此事搁下,事后再与他新仇旧恨一起算清。” 又对袁绍峰道:“小瘪三,算你走运,彪爷暂不杀你,但你也休想逃离,俺会时刻关注你的行踪,你逃不掉。” 袁绍峰只得苦笑,却听霍元晟道:“袁兄弟,你不是和唐姑娘还有青姑娘去火焰门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青兰雨抢话说道:“这话就说来话长了,我们在去火焰门的途中,遇到了火焰门大张旗鼓的朝着衡州府而来,看他们来势汹汹,想必是想先下手为强。” 音方师太道:“没想到火焰门居然提前行动,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了。” 霍元晟道:“依我看来,火焰门就算知道了诸大高手前来援救衡山派,他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前来送死,如此一来,只有一种可能,一定有人在火焰门面前危言耸听,使得火焰门不得不出战。” 朱阳却道:“能有此举,当属风云教四大堂主。” 突然间,只见得街道上出现了火焰门的人,为首的,赫然是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袁绍峰看去时,正是他们在山丘道路上遇到的那群人。 只见得那些火焰门的弟子一上前,便将袁绍峰c彪天戎等众人围了起来,众人大是不解。 只听得那中年人说道:“你们把我琮儿藏在何处,倘若不放了我儿,我必然血洗诸大门派。” 音方师太站了出来,道:“闫康,你身为堂堂火焰门主,竟会亲临衡山城,果然少见。” 众人皆知闫康之名,只听得霍元晟道:“素闻火焰门主威武不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知门主来此衡山城作甚?” 闫康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丐帮帮主也来了此地,好的很,正好有事找你。” 又道:“自从丐帮大会解散之后,我儿失踪不见,有人传言,说是我儿被丐帮的叫花子抓到了衡山城,我自然顺道而来。” 霍元晟道:“当日令尊的公子确实参加了丐帮大会,但是大会不曾结束,他便带人离去,我也许久不见令公子了,何来‘抓到’之说。” 闫康喝道:“少要狡辩,我门下弟子亲眼瞧见了真相,你还想隐瞒,快将我儿交出来。” 音方师太道:“闫门主,我音方素不说谎,我们确实未见到令公子,想必其中定有所误会。” 闫心中默念:“连素心斋的音方师太也亲口承认是非,难道真是那家伙危言耸听?有人故作谣言?” 便道:“素心斋的名声,我闫康早有耳闻,今日既然音方师太也亲口做了证,老夫暂且信你一回。” 闫康刚要带人离去,只见得那客栈阁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闫康闻声一怔,破口而出:“这是琮儿的声音。” 又怒目看向音方师太等人,冷道:“岂有此理,我深信师太名讳,没想到师太竟敢骗我。” 音方师太刚要作出解释,只见得楼上又是一声惨叫声,紧接着,只见得闫琮从楼上掉了下来,又见得那彪佃农的四个手下,又两人滚了下来,重伤倒地,晕死了过去。 闫康一看闫琮,大声叫囔,却只见得闫琮全身血迹,早已失去了意志,可闫康给他把脉之际,却发觉闫琮已然经脉尽断,身负重伤,昏死不醒。 另一面,彪佃农的两个手下从客栈的楼梯滚了下来,显然是被人打下来了,也是伤势过重,还未开口,便断了气,如此一来,彪天戎四个手下,尽数毙命于此,彪天戎怒吼一声:“狗崽子的,竟敢伤害彪爷的手下,不可饶恕。” 彪天戎跃上了阁楼,只见得上方空荡荡的,查无一人,袁绍峰等人颇为不解,情势发生太快,未及时反应,已然全部发生。 闫康将闫琮交给了一位长老,狠狠对袁绍峰等人说道:“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话毕,闫康赤手空拳,便挥了过来,其部下随之而来,袁绍峰与申屠决刚一对决,只觉得双臂一抖,一股劲力顺臂运来,袁绍峰不由喷出口血,长剑入地,袁绍峰心知轻敌,眼看着众人打成一团,而自己因轻敌而受了一拳,不由咬牙间挺剑而去。 届时,闫康一人单挑音方师太与霍元晟两大高手,而袁绍峰刚要参与,便被那火焰门长老,一个使长刀的刘禹烽给截了住,两人过招十余,那闫康好生了得,已然将霍元晟击退,趁势将音方师太打的连退数丈。 待得霍元晟冲上之时,音方师太已然被丁玲吃力的扶住,袁绍峰也已然打败了刘禹烽,虽然对手很强,但袁绍峰内力深厚的很,刘禹烽单凭刀法就想要胜于袁绍峰,也是很难,袁绍峰的‘九阳神剑’颇为特殊,可破一切,不仅步伐奇特,剑招更令人眼拙。 霍元晟与闫康的对决,颇为凶悍,霍元晟的掌法虽是一绝,但闫康的武功却也怪异的很,届时,眼看闫康便要打中霍元晟,袁绍峰趁势挺剑而上,闫康似有所察觉,下意识的退开,反掌间,将袁绍峰的长剑避开,右足猛踢霍元晟小腹,霍元晟举臂格挡,也被踢中,连退数丈,撞破了木柱,吐出一口鲜血。 霍元晟运气调整,被闫康因一足之力踢封了的三处穴道,霍元晟运劲将其强行贯通,虽有大碍,但眼下状况不容迟疑,袁绍峰虽挡住了闫康,但终究难以持久,霍元晟刚要冲上,袁绍峰立即挥剑抖动,‘九阳神剑’刚一催动,袁绍峰本以为可以止住闫康,可谁知,袁绍峰刚一近身,闫康连退数丈,只有胸前被袁绍峰的九阳神剑划出了一道血痕。 待得霍元晟冲来时,与袁绍峰并肩而立,闫康见到自己的血痕,神色颇为怪异,迟疑少许,说道:“依我所看,刚才小兄弟应该是华山弟子,所使招数,尽是华山派的武功,看来华山派已然落到了五岳之末,根本就是有形无实。” 袁绍峰抱拳,道:“闫门主,有话好说,何必拔刀相见。” 霍元晟道:“身为一门之主,竟然这么不识大体,不分是非,难道这就是威震武林的火焰门门主闫康吗?今日霍某也算领教。” 闫康道:“我可让天下人杀我,但也绝不容许有人伤我琮儿,连自己的子嗣都保护不了,我闫康妄为人父,你们敢伤我儿,我绝不饶你。” 彪天戎喝道:“你个大傻帽,彪爷的手下都死了,俺还没找出凶手,你嚣张什么,莫要以为你是火焰门主就可以胡作非为,自以为是,彪爷可不惧你。” 闫康道:“不管谁伤我儿,我皆不放过,好,今日你们既然来了这里,我就先灭了你们,再去灭了衡山派。” 闫康话毕间,只听得有人说道:“没想到堂堂火焰门主就是这样的冲动之辈,也不考虑考虑后果,就想大肆杀人,看来火焰门门主的胆识当真大的紧,说了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众人转目一看,竟是唐云儿,袁绍峰更料想不到。 闫康不识得唐云儿,便问道:“哪儿来的野丫头,竟敢辱我,黄毛丫头懂甚么,我闫康本就打算与五岳剑派做个了断,如今既然来了,不灭衡山派,我誓不罢休。” 唐云儿道:”我叫唐云儿。“ 又道:“闫门主武功高强,想必此次也上了人家的当,所以来了这里。” 话毕之间,只见得四周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衡山派弟子,为首的赫然就是衡山派掌门秦莫云。 唐云儿又道:“不好意思,我略施小计,便将衡山派掌门也顺便带了来,想必火焰门主不会生我的气吧。” 闫康见此一惊,咬牙间,道:“好个黄毛丫头,计策准得很。” 又对手其余两大长老说道:“咱们暂避锋芒,待风波过后,再来报今日之恨。” 火焰门数几十弟子纷纷从南门而出,因为衡山派不想将事闹大,弄得满城风波,倘若如此,必定难以摆平,故而南北两道,衡山派围了北道,放了南道,目的就是让火焰门知难而退。 闫康道:“今日之恨,他日必然十倍偿还。” 话毕之间,跃身而去。 待得火焰门全身而退后,袁绍峰等人这才得以安全,衡山派掌门秦莫云上前说道:“多谢诸位来到衡山派,方才听到火焰门在城中大肆为难他人,没想到走来一看,竟是诸位,衡山派欢迎之至,随我入府落脚,让秦某一尽地主之谊。” 众人应声而去,音方师太有慈音斋弟子的搀扶,袁绍峰受了轻伤,自行尚可,霍元晟伤势不重,但也不轻,在衡山派弟子的搀扶,众人一同进了衡山派的府邸。 翌日,众人已然休养一日,众人因秦掌门之邀,汇聚一堂。 音方师太道:“不知秦掌门找我们,有何事要商。” 秦掌门笑道:“是这样的,数日前我接到师太的书信,但不久后我又接到一封书信,两封书信内容不同,方才我又接到一封书信,与那日所接的书信一般无二,想必出自一人。” 秦莫云将两封书信递给了音方师太,音方师太接下一看,许久过后,音方师太怒意满面,一拍桌案,道:“岂有此理,没想到风云教这般放肆,竟敢大肆进攻泰山派,岂有此理。” 袁绍峰道:“师太,不知发生什么事?” 霍元晟与朱阳等众人均是不解,音方师太将书信递给了袁绍峰,袁绍峰仔细看了个遍,眉目渐皱,又将书信递给了朱阳c霍元晟等人,待得众人都瞧上一遍后,均是明了。 袁绍峰道:“没想到我们中了风云教的敲东击西之计,当初原本以为风云教会参与火焰门与衡山派之争,没想到,他们另择目的,明面知我们在此,暗地里却大肆进攻泰山派,倘若如此,我们放出消息,大家都知衡山派与火焰门之争,丝毫未将泰山派与诸派放在心头,如此一来,风云教趁泰山派势单力薄,就可一击而破。” 霍元晟道:“罗百通太过孤傲,不曾将人放在眼里,如今他明目张胆的发出告示贴,宣布攻袭泰山派,想必此事如今只有我们知晓,现下去通知泰山派,想必已然来不及,即便信鸽再快,泰山派得到了防御,但是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发出告示,想必已然信心十足,我们这几日也难以赶上。” 朱阳道:“这或许是那罗百通故意放出消息,好让我们自乱阵脚,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也弄不好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将我们故意引开,好偷袭衡山派。” 唐云儿道:“这罗百通向来处事周到,倘若诸位中了他的计,也是在理,毕竟那狗贼向来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他想攻袭泰山派,也会大举进攻,倘若真是如此,风云教必然大动干戈,如此大的阵势,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走漏。” 袁绍峰道:“罗百通此人诡计多端,不管真假,泰山派必然成了罗百通的目标,我们必须要阻止他。” 说到此间,只见得一个衡山派弟子冲了进来,神色颇为慌张,见得众人皆在,似有所难言之语,秦莫云说道:“有何话但说无妨,他们都是我衡山派的客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蓬莱七关 那人说道:“大事不好了,大钟谷的两大寨主钟笑仁与钟笑仙带着数十人大举来到了衡山城,正朝着我们而来。” 秦莫云颇为不解,问道:“怎么可能,大钟谷那可是贼匪,官府怎会让他们自由出入衡山城?” 那人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话刚说完,众人已然听到外面的喧哗声,秦莫云问道:“什么回事?” 只听得外面有人说道:“不好了掌门,大钟谷的人要闯进来了。” 秦莫云等人立即出去,只见得衡山派的弟子在门外正拦截着一群人,他们赫然正是大钟谷的贼匪,其中有一人,袁绍峰赫然识得,正是当初嵩山大会上的钟笑仙,此时见他神情气傲的带人闯进衡山派府邸。 过不多时,只见得那帮子贼匪闯了进来,秦莫云怒声道:“钟笑仁,钟笑仙,你们想要干什么?” 钟笑仙道:“秦掌门我们又见面了,当初嵩山大会一别,好生想念啊。” 又见一人说道:“二弟,今儿个既然来了,倘若不带回点东西,是不是很对不起咱们大钟谷。” 钟笑仙道:“大哥,我们虽是贼匪,但咱们从不劫贫穷人,只劫那些贪官污吏,哪儿有贪官,我们就劫谁,我们大钟谷天不怕地不怕,无非就是丢条小命,是也不是。” 秦莫云沉声的道:“今日诸位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钟笑仙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秦掌门是否健在。” 秦莫云闷哼口气,道:“秦某好的很,你们大钟谷这次前来,看来是铁了心要和我衡山派为敌。” 钟笑仁道:”秦掌门一语击破,豪爽,没错,既然今日敢来,我们就自然有所把握,我们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秦莫云道:”收买了官府,肆意进城,你们大钟谷胆子倒也大的很。” 钟笑仁道:“秦掌门这话可就错了,官府和咱们可是不共戴天,不过那边,自有人应付,也不劳烦秦掌门多心。” 秦莫云心中默念:“这帮马贼即敢大张旗鼓的来衡山派,想来官府已有人替他们搞定,看来大钟谷背后,还有高手相助。” 就道:“钟笑仁,钟笑仙,你们二人今日来到此地,想必不称心如此,是不打算就此了事,有话直说,何必在磨磨蹭蹭。” 钟笑仁击掌大笑,道:“好,爽快,不愧为衡山派掌门,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大钟谷势单力薄,想做大事,是难成气候,所以我们已和风云教联手,成为风云教的附属势力,当日嵩山大会,我就是收到了大哥的信,让我去嵩山大会见识见识七大门派的虚实,却不想险些被阳本松给灭了口,后来青城山武林盟主大寿,我本该前去,却不料遇到许些琐事,故而不得不放弃,五岳剑派,唯有衡山派与世无争,势力最薄,欲破五岳,先破衡山,这是我钟笑仙的计划,恰好听闻火焰门大举来犯,正是我趁势之时,故而来此凑个热闹,却不料火焰门缩头缩尾,因死了个儿子,就停止了攻伐,我真是恨啊,闫康真是个窝囊废,还不如他老子闫冢。” 秦莫云道:“原来如此,钟寨主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借此机会,将我衡山派灭了,以此壮大大钟谷马沟寨的声势吧?不过钟寨主好像要失望了,火焰门已然知难而退,掀不起什么兴风大浪,两位寨主的大计,可能要落空了。” 音方师太道:“你们这些贼匪,好事不做,尽做丧尽天良之事,想要趁热打铁的,可不止你马沟寨,江湖上凡是有点名气的,恐怕都是来了衡山城,想要分杯羹。” 钟笑仙大笑一声,道:“久闻师太大名,没想到今日能有幸一见,也不妄此行,不过师太之言大错特错,想分羹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知道的是,火焰门也会很快赶来,看来诸位的想法,是要落空才对。” 秦莫云道:“落空?闫康之子闫琮是你们杀得?” 钟笑仁哈哈一笑,道:“我原以为闫琮一死,闫康那个窝囊废只会更加愤怒,却不料,他因丧子而暂停了对衡山派的歼灭计划,这步棋确实是我们大钟谷失算,不过既然如此,我自有办法让他们重新恨上衡山派,火焰门既然来了,我就绝不允许他们不做出点贡献就退出我们大钟谷的计划。” 袁绍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大钟谷在捣鬼,怪不得我感觉事情如此蹊跷。” 霍元成问道:“你小小马沟寨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简直不知死活。” 青兰雨道:“他们这叫贪心不足蛇吞象,弄到最后,必然自取灭亡。” 钟笑仙道:“小姑娘牙尖嘴利,好的很,我钟老二正好孤身近四十年,抓你回去做个压寨夫人,想来也不枉此行。” 话毕,钟笑仙高手一举,只见得全部贼匪攻将过去,秦莫云道:“此乃衡山派与马沟寨的事,请诸位莫要出手,一旁观战即可,由我衡山派单独对应,应了钟二寨主的要求。” 秦莫云道:“衡山派弟子听令,十方天罗阵。” 秦莫云话毕之际,二十四名弟子,跃了出来,每个弟子的一步又一步的走动,逐渐形成了一个看似八卦却并非八卦的阵法,各个严整有序,只见得那些贼匪一到,那些衡山派组建成阵的弟子,立即就绪转动,凡是靠近者,均以剑刺退。 马沟寨的贼匪一瞬间,就被伤了十数个,钟笑仁弯刀高举间,一刀下去,内劲四溅,劲道十足,直将衡山派结阵弟子击败散开,钟笑仁笑道:“也不过如此。” 秦莫云上前,抽剑挺去,与钟笑仁对抗起来,两人一番打斗,只见得秦莫云剑法出众,而那钟笑仁远远不及,那钟笑仙眼看大哥要败,刚要冲去,便被朱阳给难截住,使其分身也难,眼看钟笑仁落败身前。 钟笑仙道:“秦掌门好身手,就让钟某来会会吧。” 钟笑仙跃过朱阳,挺刀而去,两人一番较量,打的胜负难分,也不愧是在江湖上游云十数年的钟笑仙,实力比之大哥钟笑仁只强不弱。 秦莫云与其交手,好似招数尽被看破,每招每式,钟笑仙都有所防范,但也难以抽出空闲去还击秦莫云,钟笑仙明知这般拖扯,必败无疑,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两人过的一阵,钟笑仙终究落败,但秦莫云也并未赢他,只能说钟笑仙知难而退,胜他不过而已,钟笑仙抱拳道:“秦掌门果然了得,不愧为五岳剑派中的衡山派掌门,钟某低估了秦掌门的实力。” 秦莫云道:“我衡山派不想与诸派结仇,只想风平浪静的生活下去,大钟谷投靠风云教,虽为不齿,但我敬仰两位寨主的侠义之心,今日暂且饶你们一命,倘若你们再助纣为虐,我秦莫云必然手下不留情。” 钟笑仙道:“如今泰山派大难临头,诸位还有此雅兴,当真令人佩服。” 袁绍峰道:“泰山派?难道罗百通当真要攻袭泰山派不成?泰山派虽势单力薄,但洪掌门武功了得,况且泰山派并非五岳剑派中实力中等,他怎会去攻袭泰山派?” 钟笑仙道:“这事也不好说,罗堂主的所作所为,天人共怒,其残忍无比,真要灭了泰山派,也并无不可能,毕竟风云教的四大堂主便不是洪永柱所能敌的存在,更不用说风云教的教主唐天行本尊了。” 话毕,钟笑仙便想带人离开,衡山派众人不曾阻挡,过不多时,却见大钟谷两大寨主刚要离开,忽然间,却只见得那衡山派门口忽然醒来三人,袁绍峰一看,正是湘西三侠。 只听得杜中仙道:”你们的恩怨了了,是该算算我们的恩怨了吧,大钟谷的两大寨主。“ 钟笑仁疑惑不解,问道:”阁下何人?我大钟谷素来树敌无数,不记得何时得罪了三位,还请示下。“ 汤无厌哈哈一笑,道:”原来钟大寨主不认得我们,看来能在这么多敌人的仇视下活这么久,钟大寨主的实力,也是独霸一方。“ 钟笑仙重哼一声,目光阴冷,道:”三位究竟所为何事,为何拦我大钟谷的去路?“ 杜中仙道:”我说了,我们也该算算我们的恩怨了,难道钟二寨主这么快就忘了?“ 钟笑仙不屑道:”笑话,就凭你们三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也想找我们大钟谷麻烦,简直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稻无砀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来领教领教大钟谷的厉害,也好让我们这种井底之蛙涨涨见识。“ 话毕,三人围攻而上,却见钟笑仙大手一招,大钟谷的弟子纷纷挥刀袭去,却在三人的兵刃下,不堪一击,钟笑仙大怒之下,拾起一把弯刀,向着稻无砀攻去。 稻无砀纵身前行,长鞭铁钩掷出,却被钟笑仙弯刀扣住,钟笑仙闷哼一声,目露轻蔑,刚要扯鞭而来,倏地间,只见得一把金边折扇弯曲飞来,钟笑仙大吃一惊,钟笑仁弯刀一挡,将金边折扇格挡开来。 倏地间,汤无厌手持三尺长枪,斜刺而来,钟笑仁大吃一惊,触不及防,确实中了一枪,左肩中枪,汤无厌与杜中仙同时出手,金边折扇飞来的快,让的钟笑仁忽略了汤无厌的攻势,以至于汤无厌一招得逞。 钟笑仙大怒之下,长鞭脱手,挥刀向汤无厌砍去,却见汤无厌举枪格挡,拔出银枪,钟笑仁大叫一声,伤口喷血而出,已然负伤,面色微白。 钟笑仙道:”大哥,你退到一边,这里交给我来。“ 话毕,钟笑仙扬刀刺去,却见的杜中仙与汤无厌招式一合,稻无砀更是扫腿而来,这阵势看的钟笑仙目瞪口呆,却听得钟笑仁道:”二弟小心,这是湘西三鬼,不可大意。“ 钟笑仙纵身避开稻无砀的攻击,却是直接纵向杜中仙与汤无厌,他人刚到,却只觉得后背一凉,一个铁钩已然勾住了他的衣衫,将他向后一扯,却是向后飞去。 钟笑仁负伤出战,攻向稻无砀的双腿,却见金边折扇飞来,钟笑仁掷刀而去,将金边折扇击了回去,杜中仙三人又站在了一起,却见得钟笑仙已然胸口出现了一道极长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金边折扇上的尖刀所致。 大钟谷两大高手尽数负伤,却见得湘西三鬼并无放手之意,钟笑仁道:”湘西三侠之名,我钟某早有耳闻,却不知我大钟谷何时得罪了阁下?“ 杜中仙闷哼一声,道:”得罪?哈哈,钟大寨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且问你,十几年前,你们可有去一个湘西小村打劫?“ 钟笑仁道:”阁下何意?十几年前的事情,钟某又岂记得。“ 届时,忽听秦莫云走了出来,说道:”钟大寨主,你难道忘记秦某人是何时去的大钟谷拜访的两位么?秦某当初险些命丧大钟谷,想必钟大寨主不会忘记吧?“ 钟笑仁目光沉吟,半响后,道:”我记得了,原来是十几年前,如此说来,钟某有些想起了,当初秦掌门来我大钟谷就是为了替一个无名小村的灭口之事,来大钟谷,可对?“ 秦莫云道:”没错,就是那件事情,当初泰山派洪掌门路径湘西小村,却被人偷袭,虽然洪掌门杀光了那些马贼,但依我从洪掌门口中得知的消息,那些个马贼,十之就是出自大钟谷吧?“ 钟笑仙道:”没错,那个穷乡僻野的毛头小村就是我带人去灭的,要不是该死的洪永柱,我又岂会留下活口,不过,当初整个小村里得人,都应该死了吧,这和三位又有何干系?“ 杜中仙哈哈一笑,道:”笑话,有何干系,你们丧尽天良,老天爷让我们活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你们杀我全村,今日不报此仇,我湘西三鬼誓不为人。“ 汤无厌与稻无砀齐声道:”没错,誓不为人。“ 钟笑仁道:”如此一来,我们大钟谷倒和三位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想要化解也是极难。“ 杜中仙道:”不是极难,而是根本就没有可能,受死吧,狗贼。“ 话毕,杜中仙与汤无厌c稻无砀三人围攻而来,钟笑仁腹背受敌,左右为难,只得咬牙迎去,大钟谷两大寨主齐攻而上,虽有伤势,却也不失勇气。 两大寨主身负重伤,在湘西三鬼下,不到十招,便以在湘西三鬼的攻击下,中器而亡,随着两大寨主的死亡,湘西三鬼却也戛然而止,忽听得稻无砀道:“大哥,报了,大仇得报,我们终于为乡亲们,报仇了。” 稻无砀此话一出,只吓得大钟谷的剩余之人,落荒而逃。 袁绍峰等人目睹钟笑仁与钟笑仙双双战死,却不畏惧,可谓勇气可赞。 届时,秦莫云微叹口气,道:“恭喜三位大仇得报。” 杜中仙道:“在秦掌门的府邸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秦莫云道:“这二人倘若不是走上了歧途,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他二人也是勇气可颂。” 秦莫云道:“如今大钟谷虽除,但火焰门随时回来犯,目前泰山派岌岌可危,诸位既愿解救衡山派,可见诸位侠心浩荡,依我之见,诸位不如赶去泰山派,替洪掌门解围,纵然洪掌门有诸般不义,但泰山派树立数百年,却是无辜。” 朱阳道:“可火焰门还未处理,纵然我们现在去泰山派,也不放心。” 霍元晟突然说道:“抱歉了,此次前往泰山派,恐怕在下无力相助,如今丐帮诸事繁忙,倘若因此远走,想必会引起帮中大乱,就留霍某在衡山城,与衡山派秦掌门联手,与火焰门周旋到底,如此一来,诸位大可放心。” 袁绍峰道:“霍帮主的难处,众所周知,霍帮主何须自责。” 众人复议,霍元晟道:“多谢诸位信任霍某。” 音方师太突然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再不去阻拦,恐会生变,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直接去泰山派支援。” 众人应声而准备去,袁绍峰c唐云儿c青兰雨c朱阳,外加音方师太一脉的七人,一共十一人一同告别秦莫云后,离开了衡山城,直向北上而去。 其中,彪佃戎不曾随行,因为彪佃戎四个手下皆亡,彪天戎虽为人主,却也要将他们的骨灰送到老家安葬,故而分道,匆匆离开,不随同音方师太等人同行北上,救助泰山派之难。 途中,唐云儿道:“袁大哥,火焰门是你的外公家,那一刻可能就是你的舅舅也说不定,难道我们临别前,不去与他告别吗?” 袁绍峰道:“云儿不说此事,我倒反而忘了,不过眼下闫康丧子,必然悲痛不已,倘若此时去探望他,又有何用。” 青兰雨道:“那可不一定,闫康虽丧子悲痛,但他也一定想要知道杀子之人,究竟是谁?依我所知,闫康并非鲁莽之人,只要略微开导,他还是会明白过来,不然怎么会有能力当上火焰门主的位置。” 袁绍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去火焰门,告诉他杀闫琮的凶手?“ 唐云儿道:“如此一来,即可让袁大哥与舅舅相认,又可以尝试化解火焰门与衡山派的仇恨。” 青兰雨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袁绍峰道:“目前为止,也只能如此,泰山派我们晚去一天,也并无不妥。” 言念于此,袁绍峰又向音方师太请辞,以有事寻找霍元晟为由,和音方师太与朱阳八人分道扬镳,直接去了火焰门。 闫康并未直接离开衡山城,而在衡山城外十里亭处的斜山丘边的茅草屋落脚,袁绍峰在衡山城时,对于闫康的行踪,秦莫云就已经了如指掌,故而,袁绍峰三人直接去了山丘处的茅草屋。 泰山派立于山东省济南府泰安城北面,创于泰山之巅,曾泰山被史上多名帝皇封禅于此,故而此地之名,远播中原各地,五岳中仅次于嵩山之后,成名立万,声名远播,其泰山派因此得名,势力在五岳中亦然如此。 不一日,朱阳八人快马加鞭,星夜奔赶,终在五日后,抵达泰山派,待得朱阳到达之时,只见得泰山脚下的石牌被极为锋利的利刃划破。 众人心下一惊,连忙上山而去,只至半腰处,忽听闻有人呼叫:“外敌来袭,外敌来袭!” 随即一串联的金铃声,陆续传来,众人止步于此,见到此状,便知泰山派还并未被灭门,不由暗松口气,但可想而知的是,泰山派已然被敌人攻袭过,从其防备加上山脚下的石牌就可想而知。 泰山派创立百余年,其威名远播于世,少有人惹,即便有人招惹,也绝不会惹到将泰山派的立派石牌给划破,而泰山派却不闻不问,还不曾加工休整。 以此来看,就知泰山派必然遭到了大敌攻袭,使得泰山派已然顾不得这些,故而才会发生朱阳八人一上山,便有人呼敌,又有金铃响起,显然是泰山派遭到了大敌,依朱阳等人所知,此敌必然就是风云教四大堂主。 但可知的是,以泰山派的势力,想要抵抗四大堂主,显然有些勉强,所以可知的是,四大堂主并非全部来齐,或许只来一二个,故而泰山派掌门洪永柱才能暂退敌人,向外界传出救援,而离泰山派最近的势力门派,唯有两大门派,便是东海蓬莱派c中岳嵩山派。 随着金铃声传遍了整个泰山,立即便有三群人分到而来,将他们分路包围,水泄不通,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将他们绞杀于此。 音方师太朗声说道:“北岳恒山派音方前来拜访洪掌门,不知洪掌门此举为何。” 过不多时,只听得那三群人的后方,有人突然大笑,那些弟子分开条道,只见得一个五旬的黑须老人走了出来,笑道:“原来是素心斋的音方师太,多年不见,不知师太可还识得老夫?” 音方师太面色狐疑,问道:“原来是东海蓬莱派江掌门,说起来还真是有十几年不见,没想到江掌门也会来此泰山派。” 那人赫然就是东海蓬莱派的掌门江秋离,年过半百,声名显赫,却为人颇为低调,故而少有人提起,此人出现,倒令音方师太颇感好奇。 只听得江秋离说道:“来者是客,请,随我去见洪掌门吧,想必洪掌门也会欢喜的很,多个人多份力量,诸位能够来到泰山派,想必也是知道了缘由,老夫就不多说。” 随着江秋离的一声令下,三拨人马立即退开,而江秋离带随着音方师太等人上了山去,并令人严谨查巡,不可让外敌侵入,交代众事后,这才带着众人上山拜访洪掌门。 上至山巅,‘泰山派’的门匾,高高悬挂在上,闪耀夺目,朱阳道:“没想到久闻大名的泰山派门户,竟如此壮观,真如传闻般仙山鹤鸣,乃福泽圣地。” 音方师太道:“杭州朱家离此较近,难道朱少侠尚未来过此地拜访过?” 朱阳道:“师太抬举朱某了,泰山派这座大山,我父曾多次拜访,但那时我尚且年幼,来是来过,却不懂赏景观花,只懂走马观花,是不曾认真见过此等景色,想必师太的恒山派与之比较,更为胜之。” 音方师太道:“朱少侠抬举,我恒山派门户低微,怎敢与泰山相提并论,论起来,我还曾未来过此地,不过此刻可不是赏景观花的时候。” 那江秋离突然说道:“此地胜景繁多,倘若诸位能够多住几日,自然好的紧,想必洪掌门也欢迎之至,好了,我们到了,进殿吧。” 众人虽看到‘泰山派’三个大字,却见不着大殿所在,那‘泰山派’的石牌后,竟是一处峭壁,不见出口何在,百思不得其解。 那江秋离拍手连续三下,只听到那峭壁后有人传声:“江掌门回来了!” 登时间,山摇地动,只见得那峭壁一分为二,向左右岔开,中间露出一条道来,江秋离道:“泰山派本无此机关,是因我东海蓬莱派的机关秘术,此术可防止敌人突袭,破不了此关,便休想攻袭泰山派。” 江秋离的话,登时让大伙明白过来,原来泰山派的这些机关峭壁,竟是东海蓬莱派的秘术,为防止风云教突袭而特意准备,众人不由心下佩服此关之妙。 进了道去,只见得前方竟有六条通道,分叉不同方向,江秋离又道:“我们走左首处第二条道,是安全路,倘若不小心进了其他的五条道路,将九死一生,水淹c火林c毒箭飞镖c陷阱坑c闻香紫毒五条通道皆是死路,能闯过者,屈指可数,唯有一路无险,便是左首第二通道。” 众人听得明白,不由心生谨慎,不曾想到,东海蓬莱派竟有这等奇门遁甲之术,朱阳好奇问道:“这所谓的闻香紫毒是什么死路?” 江秋离道:“朱少侠可曾与风云教交过手?那风云教的天香断魂散,便是采制我东海蓬莱派的第五道陷阱:闻香紫毒,不过也不全是,不过那天香断魂散的大部分成分,皆是与我这闻香紫毒一样,天香断魂散的药效,在于使人功力丧尽,尚可调整恢复,而我派的闻香紫毒,却是丧尽功力,不能恢复,只能请内功极深的高手,排除紫毒,但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亡,极为危险,乃五大险地之最,本有七道,却被一人破出一道,故而只剩六道,只有一道为寻常路,其余五道为生死险关,一般人不敢尝试。” 众人闻声吃惊,朱阳道:“那不知破了一道的那人是谁?” 江秋离叹了口气,道:“那是二十年前的闯荡大江南北的一代大侠袁有庆袁大侠,不过这位袁大侠十几年前便匿迹于江湖,似乎早已归隐,我师父也是在风云教退隐中原后,传位于我,自己归隐竹林,不问世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大动干戈 朱阳道:“原来是袁兄弟的父亲,看来袁有庆大侠见识非凡,连东海蓬莱派的奇门遁甲之术也能破除。” 江秋离道:“没错啊,只可惜,袁大侠已然归隐,不问世事,要不然,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大人物。” 众人进的第二通道,踏入到了泰山派大殿,只见得洪永柱出门相迎,只听得洪永柱道:“音方师太大驾光临敝派,实在是让我泰山派蓬荜生辉。” 音方师太还礼,道:“洪掌门太抬举了,贫尼何德何能能劳驾洪掌门亲临接待,折煞贫尼。” 洪掌门笑道:“请入殿就坐吧。” 众人随同洪永柱进入泰山派‘泰德大殿’,此为议事大殿,众人刚一入殿,忽然听得有人说道:“嵩山派陆为民见过师太。” 忽地间,众人发觉嵩山派的人也来了此地,不由一惊,洪永柱道:“对了,刚才嵩山派有事离开,未能迎接师太的大驾,希望师太莫要生疑。” 音方师太道:“陆师弟,听闻丐帮大会后,你失踪了,为何会出现在此?” 音方师太比陆为民先入门,虽然不同门派,但论身份,音方师太因比陆为民先入门而称其为师弟,这是五岳剑派的数百年来,不变的规律。 陆为民道:“原来此事,师太也知晓,也不为奇,当初我们进入山丘,不小心中了大钟谷的埋伏,他们给我们下了迷药,但却并未杀我们,想来是忌惮我嵩山派的威望吧,当我们醒来时,虽然被绑住,但是也很快的就挣脱了绳索,在回程的途中,我收到阳师兄的书信,让我直接来泰山派,相助洪掌门,一起度过此次危机。” 音方师太听的这番解释,顿时明白过来,就道:“原来如此,陆师弟真是洪福齐天,能有嵩山派相助,想必风云教也不敢太过放肆。” 陆为民说道:“久闻师太大名,未能前去丐帮大会后拜访师太,希望师太莫要计较。” 音方师太道:“敝斋简陋,怎见得了客。” 洪掌门见的两人互相礼让,不由扯开话题,说道:“想必诸位舟车劳顿的也累得紧,不如先在寒舍休息,有事稍后再议。” 众人闻声应是,毕竟客随主便,总不能让洪掌门听他们的,依照洪掌门的话,在洪掌门的安排下,朱阳独处一间,而音方师太与六名弟子,在另一个院中的房间,被洪掌门安排的稳妥。 三天后,议事大殿,不知众人商议多久,忽听得外面喧哗声起,显然风云教又次袭来,令人防不胜防,待得众人一番商议过后,纷纷出殿,刚一出殿,便见得东海蓬莱派弟子负伤走来报告,只听得那人道:“风云教白虎堂主罗百通已然打破了第一道关,第二玄关岌岌可危。” 众人闻言大惊,过不多时,只见得众人聚齐走去,众人刚到,只听得眼前电光火石,星光缭乱,那第二玄关的五条险地,竟被四大堂主合力击破,并非一一击破,而是使了不正端的手法,强行破开,使得东海蓬莱派的秘术,不值一提。 见得众人现身,千里雪道:“没想到多日不见,我们又见面了,洪掌门。“ 洪永柱道:“看来风云教是真打算灭了我泰山派,如此兴师动众,上次就白虎堂主一人,今日竟有三个堂主,看来诸位很看得起我泰山派。” 白虎堂主罗百通道:“上次算你走运,不过这次,你可就大难临头。” 东海蓬莱派的掌门江秋离问道:“罗百通,你这狗贼是如何知晓我这秘术的破解方法的?” 罗百通道:“这还不容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东海蓬莱派也不全是正义之人,总有怕死或爱财之人,我稍一利用,不就唾手可得。” 江秋离道:“是谁背叛了我东海蓬莱派?有胆做,难道没胆承认么?” 又一人突然站出来,江秋离一怔,那人道:“东海蓬莱派弟子奇岳,拜见掌门。” 江秋离登时明白过来,怒指奇岳,喝道:“你个叛徒,竟敢将我东海蓬莱派的无上秘术,私自传人,你对得起东海蓬莱派对你的大恩么,你个欺师灭祖的家伙。” 奇岳冷笑,道:“江掌门这话可就大错特错,我奇岳本就不是东海蓬莱派的人,怎成了欺师灭祖的人了?我本就是风云教白虎堂的人,一年前,白虎堂主便要我潜入东海蓬莱派,盗取三大秘术,除了第一道峭壁外,这第二道,我早就知晓,至于第三道:生无涯的机关秘术,我尚不知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第三套秘术,早已失传多年,想必东海蓬莱派也绝不知晓吧,既然东海蓬莱派的任务已然完成,我自然要回到自己的归途,难道不是么?江掌门。” 此话一出,江秋离登时心灰意冷,气恼道:“原来你是风云教的卧底?特意潜入我东海蓬莱派盗取秘术,该死,我竟然助纣为虐,引狼入室,我真是蓬莱派的罪人,怎对得起我东海蓬莱派的名声。” 又看向奇岳,道:“你个叛徒,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将你这叛徒逐出蓬莱派。” 奇岳突然说道:“今日你若死去,我必然将东海蓬莱派的弟子杀个精光,到时我一人故意负伤回去,东海蓬莱派就尽在我的控制下,只要我的一道命令,东海蓬莱派将不复存在。” 奇岳哈哈大笑,而江秋离却是气的颤抖。 洪永柱说道:“大逆不道,风云教难道尽做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么。” 罗百通道:“洪掌门太抬举我们了,我们风云教不过小门户,怎比得起泰山派几百年的清誉,不过既然洪掌门要求,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今日一战,洪掌门胜,泰山派将名垂千古,位列五岳之首,倘若泰山派败了,将在现实中除名,成为历史,不复存在,东海蓬莱派也亦然如此。” 洪永柱沉声道:“大言不惭。” 便挺剑攻去,洪永柱一剑而去,众人立即亮出武器,纷纷朝对风云教,此次风云教来了三大堂主,除了罗百通与千里雪,还有一位便是青龙堂主柳绍源,唯有玄武堂主陈牧息不曾出现,而众人心下也颇为谨慎,以防止陈牧息藏于暗处,突然偷袭。 众人战成一团,洪掌门与音方师太对付千里雪,而朱阳一人对付罗百通,却是打得不可开交。 最激烈的战斗莫过于江秋离与奇岳之战,江秋离不知奇岳何来此等内力,竟能与之匹敌,心下更信此人潜入东海蓬莱派是真,心下更气,剑招更猛,奇岳似乎依然察觉透了东海蓬莱派的剑法,时而以剑格挡,时而欲刺,虽未刺成,但奇岳似乎毫不着急。 这让江秋离更是失去了理智,音方师太有意的提醒了一下,江秋离登时明白过来,这登徒子试图激怒自己,以此找出自己的破绽所在,寻求一招击破。 想到此间,江秋离更是理智起来,冷静的出乎奇岳的想象,奇岳这下便是惊骇起来,似乎知晓了什么,不由得退走数步,当他刚一退后,眼前登时模糊,只觉心口一痛,心下惊慌的很,知晓江秋离的剑,已然刺入左肩骨髓处,左肩剧痛的大叫。 奇岳不假思索,右手长剑向江秋离猛力一刺,江秋离竟一手将长剑死死握住,使得奇岳拔不出剑来,这下更是惊慌失措,刚要求救,只觉左肩登时惨痛不断,江秋离已然将剑又刺深少许,骨头都快裂开,只痛的奇岳哇哇大叫。 江秋离拔出剑来,一剑将奇岳的长剑砍断,江秋离的宝剑削铁如泥,奇岳下意识的后退少许,只见得江秋离将那断掉的剑刃,猛地运劲投入奇岳的胸口处,奇岳登时失去意识,气绝身亡。 届时,千里雪以惊人之速震退洪永柱与音方师太,刚要一掌呼去时,却见得一道剑影飞闪而来,千里雪下意识的后退丈余,转身一看,却见袁绍峰竟然纵身而来,剑法出奇的快速,让的千里雪也吃了一惊。 紧接着,却见得唐云儿与青兰雨二人从山下跑了上来,却呆在一旁,静观其变。“ 青兰雨道:“云儿姐姐,为什么我们不去帮忙?” 唐云儿道:“三大堂主想要毁灭泰山派,说难不难,但是说易也不易,除非,除非还有一人出现,不然单凭三大堂主,不可能打败诸多高手,想必罗百通也心知肚明,但是我看他心有成竹,想必早有计策,此战不能让双方任何一方获胜,否则都会让败的一方,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青兰雨问道:“还有一人?难道是云儿姐姐的爹爹,唐教主么?倘若是,可就麻烦的紧,当今世上,能敌唐教主,已然少之又少,除非各大门派掌门联手去战,又或是我爹爹出手,不然根本不是唐教主的对手。” 唐云儿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以我爹的个性,他是不会来参与这场战争的,这种毫无头厘的战斗,对我爹,根本没有意义。” 青兰雨颇为不解,问道:“那会是谁?有这么大的实力,去敌对洪掌门等人?难道连罗百通那样的歹毒家伙也不能胜之么?” 唐云儿道:“很难,那人,可能没有我爹强,但是比之七大掌门,却是只强不弱,可你爹青驼峰相比差不多。” 青兰雨略吃一惊,却没想到风云教除了唐天行竟还有这等人物,好奇问道:“那会是谁?竟这般的强悍,想必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吧?” 唐云儿决案得道:“并非如此,我叔叔唐天成,风云教副教主,很少步入中原,常年闭关修炼。” 青兰雨惊道:“风云教还有副教主么?唐天行竟然还有个弟弟?那风云教岂不逆天?当年之战,为何风云教会输?” 唐云儿道:“当年大战,我叔叔一直处于闭关,不曾出关,故而风云教败退中原,而如今,我叔叔早已出关,就因为如此,我才担心,我叔叔武功高强,倘若来此,大家恐怕凶多吉少。” 青兰雨道:“这么厉害?看来大家还尚不知晓,而罗百通却早已料到此事。” 青兰雨又道:“没想到风云教还有这等高手,看来中原大劫难逃。” 唐云儿不语,正在此时,袁绍峰已然与朱阳联手打败罗百通,以袁绍峰的剑法,加上深厚的内力,只要避开罗百通的攻击,不备其所攻击到,则无碍,加上袁绍峰与罗百通多次交手,现下罗百通实力大增,功力自然了得得很,但袁绍峰对罗百通了如指掌,固然取胜,容易很多。 三人过了三十余招,袁绍峰以右手持剑,左手出掌,出其不意的一掌,将罗百通震退二丈有余。 罗百通等人大怒滔天,千里雪更是以轻功身法,将众人逼退防守,青龙堂主被朱阳后来止住,朱阳拳法了得,颇为霸气,柳绍源研习奇门遁甲,却在朱阳的霸王拳下,略有不足,因此落败。 风云教突然退守两边,中间留出一条路来,风云教众齐声叫道:“风云神教,无敌教主,武功盖世,谁与争锋,文成武德,天地长存。” 话毕,突然间,一声大笑声突然传来,只见得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迎来,出现在了三大堂主的身前。 罗百通等三人齐声敬道:“恭迎教主到来。” 那人转过身来,袁绍惊愕的发现,此人竟是洛阳东城惊云书院的白院主,袁绍峰仔细一看,竟与唐天行略有七分相似,袁绍峰下意识的问了声唐云儿。 唐云儿低声的道:“他是我叔叔,唐天成,风云教副教主,武功与我爹相差无几,袁大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袁绍峰心下一惊,此人竟是风云教副教主,唐天行的亲兄弟,外加武功十分了得,袁绍峰便知此人必然不俗。 众人一见得此人来得突然,洪永柱站出问道:“唐天行?你这个武痴居然会来我泰山派,看来洪某有失远迎。” 那唐天成说道:“洪掌门误会了,我并非唐天行,而是风云教副教主唐天成,想必阁下就是泰山派洪掌门吧,初次相会,不曾提前通知,失敬失敬。” 洪永柱冷哼一声,道:“原来风云教还有副教主?二十年前听人提过,却从未见过,没想到今日能有幸一见,真是幸会。” 罗百通突然说道:“教主,今日泰山派大难临头,有教主坐镇,必然水到渠成。” 唐天成看到了唐云儿,说道:“云儿,你这小丫头,真让人不省心,出门在外也不好好照顾自己,洛阳一别,可还好啊。” 唐天成此话一出,洪掌门与江秋离登时惊讶的看着唐云儿。 “叔叔,你不是出关后向清静清静吗,洛阳市最佳的地方,可是洛阳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满世界的闯荡,那才有味。”唐云儿跃到了唐天成的身边,有些娇嗔的说道。 众人吃惊,江秋离道:“没想到这位姑娘竟是风云教教主唐天行的千金?” 只听到唐天成说道:“想必这位袁少侠,就是我兄长所提到的未来女婿,刚才从袁少侠的剑法来看,想必与欧阳牧的绝学颇为相似,不知袁少侠可有兴趣加入我风云教,未来风云教主之位,非你莫属。” 袁绍峰从中听出端倪,想要让袁绍峰与正道因此分裂,加入风云教,可袁绍峰岂能如其所愿,便道:“不敢当,袁某只是华山派的无名小卒,怎受得起教主的好意。” 唐天成闷哼一声,有些不喜道:“好小子,难怪我兄长把你说的这也好,那也好,现在看来,和我大哥所言有些符合,既然不愿意加入我风云教,那也没关系,我风云教绝不强求。” 只听得唐云儿道:“叔叔,爹爹从来不曾管过风云教中的事情,为何叔叔要参与中原之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向北而行 唐天成道:”说来话长,我从洛阳离开后,就去了少林,你们猜,我在少林碰到了谁?你们绝对想不到啊,苏剑山,我在少林寺碰到了苏剑山那个家伙,我在北漠就听说他如此厉害如何厉害,就想和他打一场,可谁知,那家伙居然不和我打,我硬是要打,却被少林三大神僧给阻止,没办法,三个秃驴太厉害,幸好没和风云教为敌,不然我风云教还真难对付。“ 袁绍峰一惊,道:”我师父在少林?原来他没事。“ 唐天成道:”自然没事,怎么?你希望他有事吗?“ 袁绍峰道:”自然不是,我找了师父很久了,没想到他会在少林寺里。“ 唐天成道:”这也奇了,听说华山变故后,他被陈牧息暗算,后得少林神僧相助,去了少林寺疗伤,对了,音方师太,你的几个女弟子似乎也在少林,不过是在少林寺外的十里坡茅草屋里,毕竟和尚哪能和女尼相处一室,哈哈哈。“ 音方师太道:”多谢唐教主相告,贫尼先行谢过了。“ 唐天成示意不必,道:”不知师太是音方,还是音正?“ 音方师太道:”贫尼音方。“ 唐天成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今天泰山派可谓是群雄汇聚,怎么了?和三大堂主吵起来了?“ 罗百通道:”教主,歼灭泰山派,指日可待,只需教主一声令下,我等誓死歼灭泰山派。“ 唐天成道:”我这个人和我兄长不一样,我最讨厌的就是打架了,要不,咱们来赌一场,输了,泰山派灭,赢了,泰山派存,如何?诸位。“ 青兰雨道:”唐教主有此雅兴,不妨说说怎么个赌法?“ 洪永柱喝道:”胡闹,你们怎可将泰山派的生死作为赌注。“ 青兰雨道:”洪掌门,要是不赌,家门口都快不保了,你还有选择的愚余地吗?“ 洪永柱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青兰雨道:”与其鱼死网破,也是自寻死路,何不赌上一把,或许泰山派会因为这个赌注而得以保存。“ 洪永柱顿时哑口无语。 袁绍峰道:”唐教主,想怎么赌,我们奉陪到底。“ 唐天成道:”我赌你,袁绍峰。“ 袁绍峰疑惑不解,不仅袁绍峰,就连其余之人,也颇为不解,袁绍峰道:”赌我?赌我什么?“ 唐天成笑道:”我赌你,不敢娶云儿。“ 众人诧异,袁绍峰惊愕,唐云儿一阵羞涩,却听得唐天成道:”袁绍峰,你若敢娶云儿,便是风云教的女婿,中原武林,无人不视你为敌,同样,你若不娶,泰山派因你而灭,你就是泰山派的千古罪人,泰山派日后的所有弟子,都将视你为敌。“ 袁绍峰道:”唐教主好谋略。“ 唐天成道:”不敢当,你打算怎么选择。“ 唐云儿道:”叔叔,有你这么赌法么?竟拿我和袁大哥的终身幸福来赌,岂不让袁大哥为难。“ 袁绍峰笑道:”既然唐教主都这么开口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娶云儿,本就是我早已想好的事情,就算没有这个赌注,我也一样会娶云儿,哪怕云儿的父亲唐天行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哪怕你们反对。“ 唐天成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就不怕被中原武林人士所敌视么?“ 袁绍峰道:”云儿一路陪伴我经历风雨,我已经对不起她了,况且,云儿如此信我,我岂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与其相比,我袁绍峰岂能忘恩负义。“ 唐天成笑道:”好小子,我欣赏你,算你厉害,不过,我听人说,你们七大门派已经选好了良辰吉日,攻袭我风云教,将二十年前的旧事重演,不知是否属实。” 音方师太突然说道:“没想到风云教的情报挺快的,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得知了七派的商议事件,不愧是北漠第一大教。” 唐天成道:“音方师太过奖了。” 唐天成又道:“若要灭了泰山派,我根本不需要亲临现场,三大堂主便能毁灭,不过你们来了,也很是麻烦,幸好我来了,不然这三个家伙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 千里雪突然说道:“教主,不知你想作何打算。” 唐天成道:“你觉得呢?” 千里雪道:“我只知道,教主做事,从不优柔寡断,也绝不会给敌人留下喘息的机会,如今教主与他们打了这个赌,明显就没打算灭了泰山派。” 唐天成大笑,说道:“没错,不愧是千里雪,果然好记性,连我唐天成的为人也这般了解,倘若你不是柳堂主的相好,我倒挺中意你啊,哈哈哈,算了,我们走吧,今日放过泰山派,他日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唐云儿道:“恭送叔叔,再见!” 唐云儿刚要转身走向袁绍峰,却突然觉得肩膀被人拾住,心知是叔叔所为,只听得唐天成道:“小丫头,你爹把你宠坏了,我可不会宠着你,今日也不过是个列外。” 唐云儿笑道:“什么列外” 唐天成道:“我是来看看我的侄女婿,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我的侄女这般倾心于他。” 唐云儿嘻笑得道:“这叔叔就不知道了吧?难道爹没和叔叔说去过么?” 唐天行狐疑了一会儿,问道:“这有何好问的,能让我放在心下的,天下还没超过三位。” 唐云儿道:“那三位?” 唐天成道:“一个是你爹,另一个是袁有庆,当年黄河一战,我未能亲眼目睹,但听你爹提起,却也佩服的很,第三人便是少林寺的本源大师,这三人都是我唐天成这辈子所佩服之人。” 唐云儿道:“袁有庆便是袁大哥的父亲,不过袁有庆大侠已然仙逝十几年,江湖上早已没了他的名讳。” 唐天成闻言一怔,看向袁绍峰,问道:“你爹就是袁有庆么?” 袁绍峰道:“没错,不过我曾未见过我爹。” 唐天成一晃身,众人一惊,唐天成竟从原地失了踪,再次出现时,已然出现了袁绍峰的身前,神色仔细的观察了袁绍峰的周身,袁绍峰的双手突然被其抬起,唐天成竟把起脉来,神色颇为怪异,过得半响,唐天成说道:“好小子,不愧是袁有庆的儿子,虽没见过袁有庆本人,但能见过他的子嗣,也是好的很,好小子,你的体质好得很,想必你师父没少亏待你吧。” 袁绍峰道:“我师父对我很奇怪,每月将我泡在药缸里,一泡就是一夜,每年都会出现剧痛,而且是三次,很不好受,痛过之后,花了半月的时间才恢复过来,直至师父失踪,我就再也没泡过药缸。” 唐天成惊道:“药缸?你师父是谁?竟对你这般的好?连体质都帮你改了个彻底。” 袁绍峰道:“在下华山派苏剑山的独门弟子袁绍峰。” 唐天成道:“哦,真是的,刚才我说起苏剑山时,你就说是你师父,哎呀,真是健忘,还真没想到这上面去。” 唐天成又道:“听说最近有个高手,名字叫做青驼峰,是个低调的家伙,我得找他好好谈谈,我们走。” 话毕,唐天成率众离开,却听得罗百通道:“教主,今日就此放过泰山派,他日再攻,可就难上加难。” 唐天成道:“我是教主还是你是?要不我吧教主的位子让给你当?哪那么多废话,走。”罗百通只能忍恨离开。 届时,正在唐天成等人想要离开时,洪永柱突然喝斥道:“我泰山派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话毕取剑袭去,只见得唐天成身法一转,临近之时,洪掌门剑招划出弧形攻势,唐天成双手一夹,洪永柱剑招一收,登时间,唐天成连续纵起,洪永柱尚未回神,唐天成已然以雄厚的内力,将其震退数丈之远。 洪永柱吐出口血,被朱阳一把扶住,当唐天成一掌袭来之际,朱阳撇下洪永柱,出拳对去,只见得朱阳一拳打上去,朱阳被唐天成弹了回来,而唐天成自己也不好受,似有所轻敌,退了数步,唐天成认真的观察少许,感觉有股热流在右臂串流,似堵塞了唐天成的经络,但唐天成凭着内力雄厚,将被堵塞的经络一股气打通,深吸口气,唐天成笑道:“霸王拳法不错,但你还没这个能耐做我的对手。”便转身离开。 朱阳抱拳谢过唐天成的赞赏后,目送风云教的人离开泰山派,一场风波就此解散,而唐云儿却被唐天成给带走了,袁绍峰虽想阻止,但从唐天成的口中得知唐天行甚是想念女儿,也就没再开口,两人只得暂时分开。 泰山派风波刚解,袁绍峰等人次日便拜别了泰山派洪掌门,而音方师太还有朱阳,也与袁绍峰同行,下得山后,朱阳拜别了袁绍峰,向北而去,直奔杭州朱家,他曾在衡山城跟湘西三侠商议过,湘西三侠解决了大仇后,就会去杭州朱家,所以朱阳必须也尽快回去。 音方师太也随朱阳之后,拜别了袁绍峰,但在此之前,音方师太却有所交代,音方师太道:“不知袁少侠眼下要去何处?” 袁绍峰道:“如今风波已解,泰山派c衡山派暂无危险可言,火焰门也知难而退,所以,我想去少林一趟,去见下师父。“ 音方师太道:“如此也好,在下刚好有一事想请袁少侠帮忙,不知袁少侠可愿出手相助?” 袁绍峰道:“师太有何话,不妨直说,袁某尽力而为。” 音方师太道:”我的弟子丁玲应该去北岳恒山派,我想请袁少侠送她一程,让她一人去,江湖险恶,我不放心。“ 袁绍峰看了眼丁玲,还未开口,青兰雨便道:“如此甚好,有个人作伴,自然好的紧,袁大哥就答应了吧。” 袁绍峰只得答应,音方师太拜别袁绍峰后,独留弟子丁玲在袁绍峰的身边,袁绍峰道:“丁玲小师妹,我比你大,比你早入门,你就叫我袁师兄好了。” 丁玲应了声,两人齐肩上马,直奔西北而去,三人路经济南府,又行三日左右,在太原府附近的小镇客栈暂歇。 三人本想稍做休息,就启程离开,前往北岳恒山派,却不料,竟在茶摊边听闻有人说起杭州朱家之事。 却听人说道:“你听谁说朱家惹上了风云教教主?竟将朱家给灭了?朱家可是当朝重臣,风云教怎会胆大包天的去得罪朱家?” 那人说道:“此事早就传遍了中原东北部,现下恐怕已经传遍了中原各地。” 又一人道:“兄弟,你可别道听途说?此事可非小事,倘若情报有假,让朱家知晓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道:“这是早就印证了事实,话说朱阳从泰山派回往杭州时,不小心遇到了风云教的人,双方大打出手,最后风云教败退,而朱阳也因此负伤,似乎被何人所救,失了踪,但是被朱阳打伤之人,听说,竟是风云教的堂主,这堂主一令之下,便前往杭州,将朱家灭门。” 有一人道:“原来如此,看来朱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风云教下手残忍,有此手段,也是意料之中。” 袁绍峰上前问道:“这位兄台,不知你的消息从何处得来?” 那人道:“这事情,现下很多人都知晓了,难道你不知道?”那人仔细的打量了番袁绍峰。 袁绍峰抱拳得道:“那不知阁下可知,那朱阳被何人所救走?” 那人道:“这事我哪儿知道,就算那人站在我面前,我也定然不知晓,不过听人说的是,是个奇怪的老头,有些疯癫,似乎就是这样。” 袁绍峰不由自主的寻思:“虽不知这疯癫之人是谁,但对方既然出手相救,那么朱阳也就有惊无险,希望朱阳听到这个消息,不要太过激动,倘若朱阳一怒之下,去找风云教拼命,岂不自投罗网。” 青兰雨却道:”奇怪又疯癫的老头?难道是我爹?“ 袁绍峰道:”或许吧,我们先把丁玲小师妹送回恒山派,再去杭州一趟,一探虚实。“ 言念于此,就和青兰雨与丁玲匆匆从小镇离开,三人又是一番劳顿,这才到了北岳恒山派脚下,北岳恒山派立于大同府东南部七八十余里的圣地恒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七派谋攻 袁绍峰三人来到恒山派附近的小镇落脚,丁玲说道:“我们在此或许可以等到恒山派下山采集食材的弟子。” 青兰雨笑道:“不知这恒山派都吃些什么东西?不可能和和尚一样,吃些素食吧?” 袁绍峰道:“青姑娘,恒山派也是清修之地,一样信奉佛祖,与少林同出一脉,都是佛门弟子。” 丁玲说道:“我佛门讲究五戒十善,师父曾言:‘一心向善,诸事莫恶。’这是我佛门入门弟子最基础的戒律,犯一不可,所谓五戒,分为:不杀生c不偷盗c不邪淫c不妄语c不饮酒。 而十善,则是不杀生c不偷盗c不邪淫c不妄语c不饮酒c不两舌c不恶语c不拍马c不贪婪c不恼怒c不背离佛法。 这是我佛门五戒十善的戒律,犯一者,皆不能算是佛徒,将被佛祖抛弃与佛门外。” 袁绍峰道:“想必这些都是音方师太所教吧?” 丁玲点了点头,应了声是,青兰雨又道:“那你尝过肉的味道么?”丁玲登时间闭目,喃喃念经,似乎念其经,便能静下心来。 青兰雨却是叫了一桌好菜,袁绍峰却也叫了壶酒,为丁玲叫个三个素菜,青兰雨还在那小二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小二看了眼丁玲,便笑着进了后厨。 过得半响儿,袁绍峰的酒早已喝了一半,菜才上来,那三个素菜放在丁玲的位置,青兰雨却是叫了个两斤牛肉斤羊肉只烧鸡条大鲤鱼,一桌子菜上了个遍。 那丁玲却是不知怎的,吃着吃着,只觉得这素菜颇为好吃,青兰雨见得多了吃了一碗半饭,那三万素菜却也吃了小半,那丁玲打了个嗝,见得袁绍峰与青兰雨齐齐看了言自己,不由低下头来。 青兰雨道:“丁玲师妹,不知道这素菜可还合口味?” 丁玲点了点头,道:“好吃!”青兰雨笑道:“那是自然。” 袁绍峰见得青兰雨笑的古怪,便道:“青姑娘,你怎么晓得有些不太对?” 青兰雨道:“有么?我怎么没觉得。”又对丁玲说道:“丁玲小师妹,你放心,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你餐餐都能吃的这么好。”便又笑了几声,听得俩人好生模糊。 丁玲与袁绍峰不明其意,但也没问缘由,离开前,袁绍峰打了壶好酒,青兰雨则是和丁玲相伴走在前面,三人到得恒山脚下,忽听的有人说起话来:“快到了,各位师妹加油呀。”声音竟是女子声,三人一下便明白这是恒山派弟子在小镇采食回来。 三人见得九个恒山派弟子出现,立即打起招呼,袁绍峰道:“诸位恒山派的小师妹,不知音正师太可在?” 有一女子打量了下袁绍峰,道:“在呀,你是谁?” 袁绍峰道:“在下华山派弟子袁绍峰,前来恒山派拜访恒山派掌门音正师太。” 那女子道:“原来你就是袁绍峰,当初嵩山大会,你大展身手,我们师父一直赞不绝口,让我们向你好好学习呢。” 袁绍峰饶了饶头,从腰间取下酒葫芦,说道:“那我喜欢喝酒,你们师父有没有让你们学?” 那女子退了两步,似乎察觉到袁绍峰有意戏弄他们,那女子道:“袁师兄就别取笑我们了,听说袁师兄当日嵩山大会,还救了嵩山派阳本松,力退风云教二使,真是好生厉害。” 袁绍峰道:“别误会了,诸位小师妹,不知需不需要我们帮忙,我来帮你们提菜篮子吧。” 袁绍峰走到一个三个师妹面前,将他们三人联合提着的菜篮子提起,登时觉得一沉,但碍于面子,他使劲抬起,发觉这一篮子还真不轻。 随着众人一同上了山,将食材送到厨房处,袁绍峰便在那位师妹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厅,那小师妹便去通报了音正师太,过得不久,音正师太从后面右侧走出,见到袁绍峰,笑道:“袁少侠来到恒山派,不知有何贵干?” 袁绍峰道:“此次前来,奉音方师太之命,替她老人家向师太问好,顺便带个人过来。” 音正师太一听闻‘音方师太’之名,登时一怔,不由开口问道:“不知我那师姐现在何处?” 袁绍峰道:“这时,想必音方师太已然回了素心斋,不知音正师太为何如此询问?” 音正师太似有隐情般的说了句‘没事。’又道:“多年不见师姐,心下也是挂怀得很,师姐能够平安便好,不知师姐托袁少侠带何人来此?” 袁绍峰道:“丁玲小师妹。” 音正师太面色微变,问道:“原来如此,也就多谢袁少侠的相送大恩。” 袁绍峰道:“师太不必客气,听闻不久前,师太曾派弟子前往四川省长林山慈音斋拜访音方师太,不知可真?” 音正师太道:“确实如此,那又如何?” 袁绍峰道:“想必师太已然听闻消息,所去弟子,都有去无回,想必师太也有所得知。” 音正师太道:“袁少侠有何话不妨直言相告,我洗耳恭听。” 袁绍峰道:“此次前来,我除了带来了丁玲小师妹外,晚辈还有一事想向师太请教。” 音正师太道:“袁少侠请讲。” 袁绍峰道:“晚辈在泰山派时,听闻七大门派已然选好时辰,打算大举进攻风云教,不知此事真伪?” 音正师太道:“没错,下月十五,月圆之夜,七派杀伤鬼哭林,与风云教决一胜负。” 袁绍峰道:“师太可知是何人提议合攻风云教的?” 音正师太沉吟少许,道:“贫尼也说不好,五派都有此想法,似乎早该有此一战。” 又道:“十五年前,风云教第二次入侵时,就是七派联手合力击退的风云教,将他们逼出中原,他们如今想旧戏重演,贫尼也阻止不了。” 袁绍峰明白过来,说道:“十五年前的第二次大战,是因为唐天行神功反噬,七派掌门才能得逞,倘若今时再比,师太觉得有胜算吗?” 音正师太疑惑道:“袁少侠为何觉得七派难以胜之?” 袁绍峰道:“唐天行我与他交过手,他很强大,虽然晚辈实力不高,但也感觉的到,唐天行的实力太可怕了,而如今,风云教的副教主也亲临中原,我们胜算就更少了。” 音正师太思索道:“原来是这样,唐天行确实很厉害,但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尽管我们知道风云教并无害处,只是大冥门藏在风云教身后,借助风云教之名,荼毒百姓,我们已经不能再忍了,不管如何,大冥门的后裔,绝不能再留。” 袁绍峰听到大冥门三字,不由想到陈牧息与罗百通二人,袁绍峰心中默念:“音正师太所言没错,风云教不是最终的祸害,真正的祸害,终归于大冥门的陈牧息与罗百通,他们藏在风云教身后为非作歹,已将风云教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倘若再不除之,必然会掀起一场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 袁绍峰就道:“既然如此,为何直面去攻风云教,让风云教交出大冥门的所有人,或许事情会更加简单许多。” 音正师太道:“事情没有袁少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也想如此去做,但是我们商议那天,唐天行也亲临了青城山,直言道,绝不会放任陈牧息等人不顾,他似乎答应了陈牧息什么要求,誓死也不肯交出陈牧息,所以我们只能进攻风云教总坛,逼风云教交出白虎c玄武二堂堂主,以免更多的人白白牺牲。” 袁绍峰道:“师太之意是?” 音正师太道:”让云儿姑娘帮我们,或可一击毙命,陈牧息死后,天下就太平了。“ 袁绍峰觉得此计甚好,可转念想到唐云儿,不由想到唐云儿的绝疾病根还未痊愈,一切把柄还在陈牧息的手中,倘若此时杀了陈牧息,唐云儿必然也会白白送了性命,这是袁绍峰所不愿看到的。 袁绍峰道:“师太,这计划我还得和云儿好好商议一下,他日再向师太禀告。” 音正师太道:“也好,毕竟云儿姑娘也有自己的难处。” 袁绍峰道:“师太,此时日后再议,丁玲小师妹还未见过师太,不妨让他和师太聊聊吧,或许音方师太有什么话让他带来,晚辈就不打搅了。” 音正师太迟疑少许,应了声好,袁绍峰便叫来了丁玲,丁玲给音正师太行了个礼后,袁绍峰出了厅去,留下音正师太与丁玲两人私自相谈。 届时,那袁绍峰无意碰到青兰雨在大殿抽签,却似乎抽了很久,忽然有只签掉了下来,袁绍峰捡起一看,道:“哈,上上签,青姑娘,你是打算问姻缘呢,还是前程呢。” 青兰雨道:“袁大哥也懂卦象?” 袁绍峰道:“不懂。” 青兰雨白了他一眼,抢过抽签,与青兰雨两人在恒山派走了一会儿,过不多时,只听得有一处凉亭外,有三个小师妹整合一群男子在争辩,袁绍峰好奇下,走了过去,青兰雨也颇感兴趣的跟了去。 只听得有个衣衫华丽的男子说道:“我王家常年来此拜访观世音菩萨,对你们这样好说,那样好说,你们怎么就冥顽不灵,就不让我们进去。” 那小师妹道:“你这个登徒子,来拜观音是假,闹事才是真吧,上月来此,便在四处戏弄我恒山派弟子,我派师傅有令,禁止登徒子进殿,别玷污了观世音的清修之地。” 那王姓男子甚怒,喝道:“你说什么?我大哥王嵩可是嵩山派弟子,你敢惹我,小心我叫我哥把你们各各修理掉。” 那小师妹说道:“你哥是嵩山派弟子,也真是玷污了嵩山派的门户,嵩山派乃五岳剑派之首,收了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想来也是万幸中的不幸。” 那王姓男子狠道:“黄毛丫头,你等着,等我大哥的嵩山派收服了五岳剑派,定要你们好看。” 袁绍峰闻言一愣,上前说道:“你们这些登徒子,怎么还有脸来恒山派这样的清静之地,这里岂是地痞无赖能来之地,不想被扛下山的话,就赶紧滚下山去。” 那王姓男子道:“好你个小子,竟敢侮辱我,看招。” 便出手抓向袁绍峰的胸口,袁绍峰侧身一闪,便躲了开来,这人没什么内力,之事单纯的手脚功夫,根本难以动弹袁绍峰丝毫。 那王姓男子一爪未成,双手成爪,一起抓来,袁绍峰长剑出鞘,剑芒闪目,那王姓男子登时间双手一缩,显然吓得不轻,一看便知,是个胆小鼠辈,袁绍峰也不为难于他,便道:“听说你大哥是嵩山派弟子,那你大哥这辈子也没了出息,如今的嵩山派已然成了七派的笑话,难有作为。” 那王姓男子冷笑得道:“屁话,嵩山派掌门阳本松已然练成了绝世武功,此次攻伐风云教,必然拔得头功,到时,七派盟主之位,非他莫属。” 袁绍峰哈哈一笑,道:“笑话,他阳本松就算将嵩山派的武功练了个遍,想来也练不出什么名堂,有怎么可能打得过青城派掌门,青城派掌门可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盟主之位,岂是他阳本松所能匹敌。” 那王姓男子道:“谁说的,你没听过琉璃”说到此间,那王姓男子突然下意识的止住了话,没再说下去。 袁绍峰心中默念:“琉璃?对啊,阳本尊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的琉璃剑法,阳本松不就会吗?听闻琉璃剑法可以与唐天行对决,看来眼下七派之中,阳本松却是不容小视,但是他的伤势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好转,他有什么信心重夺七派盟主之位?” 却听得王姓男子道:“嵩山派能居五岳之首,难道还没有厉害的盖世神功吗。” 袁绍峰知晓此人已然下意识的谨慎起来,不会再被自己套出任何话来,便道:“既然如此,到时较量就知道了,况且,如今七派盟主已定,阳本松最多在与风云教大战中,多添名声罢了,有岂能掀起什么大浪。” 那王姓男子突然笑道:“那你就错了,阳掌门可是已经计划好了,青城派的灵虚子马上就,算了,跟你说了也不知。” 袁绍峰刚一听到重点,那王姓男子竟立马又反应过来,袁绍峰只听出一半,本想再问下去,只听得上方有人问道:“是谁在我恒山派放肆?” 众人转目看去,竟是音正师太和丁玲,只听得身边的一个小师妹敬道:“师父,王家的登徒子又来了。” 音正师太道:“来者都是拜菩萨的,既然有人来拜菩萨,自然欢迎,怎能将有缘之人,拒之门外。”转身离开,又回了房间去。 那小师妹失落的应了声,王姓男子甚是得意,便向恒山派大殿的观音座处走去,袁绍峰见其走到身边时,将脚一伸,便将那王姓男子摔了个顶朝天,众人不由捧腹大笑,袁绍峰缩起脚来,当作没做过,说道:“王公子怎么连路也走不好,要不要在下扶你一把。” 那王姓男子甚至袁绍峰所谓,闷哼了口气,狠道:“臭小子,我记住你了,终有一天要找你十倍偿还。” 袁绍峰耸了耸肩,喝了口酒,那小师妹道:“师兄,佛门圣地,严禁喝酒,请师兄见谅。” 袁绍峰听得此话,只得不好意思的收起酒葫芦,挂在腰间上,心想下山后,定要喝个痛快。 那王姓男子进了大殿,拜了观世音,却总是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身旁竟是十几名恒山派在旁观视,如同监视,王姓男子甚是不喜,问道:“我拜个观音罢了,用得着这么看着我么?没看过男人,讨厌。”说出最后一句话,中女弟子皆捂嘴偷笑。 袁绍峰进得殿来,也上了柱香,拜了观世音,和那王姓男子并肩齐拜,那王姓男子去了另一处拜文珠菩萨,袁绍峰也跟了过去,那王姓男子甚不耐烦得道:“你这家伙烦是不烦,怎么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袁绍峰道:“你拜你的菩萨,我拜我的佛祖,井水不犯河水,我又没惹你,你插什么嘴,这路是你家开的,这是佛门清修之地,小声点,登徒子。” 最后的一句‘登徒子’说的王姓男子甚是气恼,不由转身即走,袁绍峰道:“不添香油钱么?多多益善呀。” 谁知,那王姓男子竟止步不走,转身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向那香油箱塞去,袁绍峰寻思:“还是个有钱人,看来王家在此地是个富豪呀。” 届时,那小师妹说道:“袁师兄,你在发呆什么?” 袁绍峰道:“这姓王的家伙,在这地方很有名么?” 那小师妹却道:“袁师兄有所不知,这王家不仅在附近有名,在整个太原府都是声名显赫的家族,家财万贯,是太原府有名的大财主。” 袁绍峰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样,额?青姑娘呢?” 袁绍峰双目一扫,却见得青兰雨竟在找女尼给他的上上签解签,袁绍峰也无心过去。 袁绍峰和恒山派的小师妹聊了几句,却听闻有一女弟子在门外说道:“袁师兄,师父有请。” 袁绍峰便随了那女弟子去了音正师太的所在处,过不多时,转过一个弯头,便见到了音正师太,袁绍峰抱拳的道:“师太,不知找晚辈所为何事?” 音正师太转过身来,说道:“袁少侠,劳你大驾,实在过意不去,丁玲已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我,也多亏了袁少侠的出手相救,我音正再次谢过。” 话毕,向袁绍峰行过敬礼,袁绍峰吓了一跳,连忙扶起,道:“师太这礼,晚辈可不敢当,能为五岳剑派做些什么,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袁绍峰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音正师太道:“再过半月,就是中秋佳节,不知袁少侠觉得风云教会有何动静?“ 袁绍峰道:”师太应该是想说大冥门的动静吧?“ 音正师太道:”风云教两位教主将有一战,袁少侠可知晓?“ 袁绍峰道:”我猜到一些了,唐天行是个武痴,唐天成这样的高手,他绝不会放过,只是面对七派即将而来的攻伐,想必他们应该也会先行放下自己的爱好,一起对抗七派吧,我们此战邀请了很多人,不过,依我之见,若能邀请到青驼峰,那就太好了,只可惜青驼峰神龙不见首尾,想要他帮忙,太难了。“ 音正师太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袁绍峰,说道:“此次七派联合天下英雄豪杰,同仇敌忾,想来攻伐风云教,指日可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弄巧成拙 袁绍峰看了信封,就道:“这阳本松比之阳本尊只强不弱,没想到此人也贪图名利。” 音正师太道:“阳本松之强,岂是阳本尊所能比,嵩山派的独门绝学,天下无双,唯有阳本松一人习会,这琉璃剑法可非寻常剑法,当年阳本松凭借此剑法,不仅与获得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更与唐天行打的难舍难分,可见此剑法之强,不过幸好的是,阳本松会顾全大局,不会因小失大。” 袁绍峰道:“依师太所言,阳本松只是单纯的想要做盟主之位。” 音正师太点了点头,道;“中秋将至,不知袁少侠可愿一同前去太原一趟。” 袁绍峰道:“师太想去太原?难道不想与阳本松合力,趁机攻袭风云教么?” 音正师太一笑,道:“攻伐风云教,都会去太原汇聚,而我派离此最近,我想静观其变,查探一番风云教四堂主的动静。” 袁绍峰道:“既然如此,晚辈愿陪同师太前往太原。” 音正师太道:“好得很,明日我们便启程,前往太原府,静等中秋佳节之日。” 袁绍峰与音正师太商议妥当后,音正师太下了命令,准备一些生活用品后,以待次日起程。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 恒山派,山高雾浓,犹如仙境,空气清晰,浓雾久久不散,袁绍峰等人已然准备了一切启程的准备,众人步行下山,在附近小镇休整过后,便一切就绪,直奔太原,夜深,众人来到太原府附近的一个小镇,众人休整一晚后,过得次日,再进太原城。 又过一日,众人昨日一天的行程,疲劳早已散去,又进了太原城,众人寻一客栈,以观风云教动静。 这日,袁绍峰与音正师太正在客栈的二楼品茶,只听得楼下经传来熟悉声音,袁绍峰道:“是乔大哥来了么?” 音正师太道:“乔大哥?就是当初与少侠一同从嵩山派下山的那个乔不许。” 袁绍峰点头称是,便下了楼,只见得真是乔不许本人,袁绍峰道:“乔大哥,多日不见,可还好?” 那乔不许一见到袁绍峰,惊叫道:“哇呀,兄弟,你怎么也来了太原?没回华山么?还好我没去华山找你,要不然可就白走了多少路程。” 乔不许又道:“不过你来太原做什么?难道也是来看风云教两大教主的比试么?没想到我们真是有缘。”说话间上了楼去。 袁绍峰道:“风云教两大教主比武,难道就是在这里吗?” 乔不许道:“你不知道,那也正常,不过还没错过就好,我跟你说,上次那恒山派的音正老尼姑,甚是小气,怎么也”乔不许话到一半,只见到那音正师太面色铁青,双目瞪着乔不许,登时吓了他一跳。 乔不许低声说道:“兄弟,这老尼姑怎的也在这儿?你们不会是同路而来的吧。” 袁绍峰道:“确实如此,我拜访恒山派后,便听闻这消息,便一同来了这儿。” 乔不许道:“这可糟了个糕。” 袁绍峰甚是不解,道:“怎么了?乔大哥。” 乔不许似有尴尬般的坐了下来,道:“师太你好,多日不见,你你又漂亮了。” 只见得乔不许话音一落,那恒山派弟子登时全部起身,拔剑相视,乔不许登时吓了一跳,一下子跳到了袁绍峰的身后,似乎心有余悸。 袁绍峰见此状况,甚是不解,问道:“师太,不知乔大哥有何得罪之处?为何双方要闹到刀剑相对。” 音正师太重哼一声,只听得有一个小师妹说道:“这老家伙与那王家子弟有什么区别,竟敢把手伸到我恒山派的头上。” 袁绍峰更是不解,问道:“乔大哥怎么会和恒山派扯上干系?是不是有所误会?” 那恒山弟子哼道:“这老不正经的,泰山派大难前,竟不知怎么闯进了我恒山派,不仅在我恒山派的后厨捣乱,更是在外面的食堂中动了不少手脚,这还不止,还在我恒山派的诸多神像上作乱,将我恒山派弄得焦头烂额,将我们害得不浅,这还不止,后来竟又戏弄戏弄。” 乔不许忍不住笑道:“戏弄甚么?” “住嘴!”音正师太一声大喝,那女弟子这才不说了,音正师太双目怒瞪,乔不许立马缩起头来,袁绍峰见此,这可不像我之前认识的三绝老怪乔不许。 袁绍峰低声道:“乔大哥,你怎么跑去了恒山派,那可是佛门清修之地。” 乔不许道:“这怪不得我,我是去找人的,只不过不小心出了点意外。” 过不多时,袁绍峰拜别音正师太,与乔不许去了街边茶摊,袁绍峰道:“乔大哥,上次一别后,你怎么来了太原?你不是应该去了杭州么?” 乔不许听闻大叹一声,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自洛阳离开后,去了杭州,赶了多日的日程,终到了杭州,朱浩然对我也是以礼相待,后来我离开朱家,我因为个人原因,来了恒山派,找个人,谁知道人没找到,不小心,把佛像给糟蹋了,然后一不小心,被那几个小女尼发现了个正着,登时便听那小女尼喝道:‘何人在此放肆,给我滚出来。’ 我藏身佛像上面的后面,闻声而出,道:‘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那小女尼拔出剑来,喝道:‘竟敢私自闯我恒山派,还玷污菩萨,罪不可恕,就想一走了之么?” 我心想,你个小女尼,还想和我打,再给你练几年也未必能成,便不理她们,谁知这几个小女尼左一剑右一剑,就是不让我出去,我一较劲,不由出手,三两下便将他们收拾了个遍,随后匆匆而去。只听得那些小女尼在后面追赶不舍,叫道:‘站住!’ 我毫不理会,但恒山派太大,我又溜到了大雄宝殿,平时有很多人在此烧香拜佛,只见得有一老尼姑突然出现,说道:‘何人在此喧哗?’ 我转身一瞧,只见得有一老女尼,正是音正师太,那几个追赶不舍的小女尼也追了上来,对那音正师太说道:‘师父,这人方才对佛像甚是不敬,更把丁怡师姐打伤,还望师傅处置。’ 我一听,坏了,这不把音正师太给得罪了,便想要趁此机会离开,刚没跑几步,便听那音正师太说道:‘乔不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玷污我佛门神像。’ 我一听,我就寻思啊,我是来找人的,可我没找到,又不能告诉他们,当然,袁兄弟,我也不能告诉你,于是我脾气就上来了,我跳到大雄宝殿最大的佛像上面,就喝道:‘你们想干嘛?再乱来,我就给你们神像施肥了。’ 我边说边解裤带,那些家伙见得我真要解裤带,不由羞耻的转头遮面,那音正师太喝道:‘乔不许,你敢在恒山派撒野,我必叫你来得去不得。’ 我心下一惊,但我也不怕,比起武功,我和这老尼姑最多是个平手,他胜不了我,我也一样赢不了他,但是这毕竟是恒山派,不能太过放肆,我又岂是有心玷污神像,实属无意,心想离开最好,便道:‘你放我离开,我就不闹事。’ 那音正师太道:‘你这老怪敢做不敢当,算甚英雄。’ 我便道:‘英雄?鬼才做英雄,早死晚死都得死,今日你不放了我,我我就要你对我负责,你娶我。’我一说完这话,登时后悔起来,这不是赤裸裸的戏弄么?心想,这下可惨了,戏弄了恒山派的音正师太,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刚要纵身下去赔罪,只见得那音方师太哪儿还顾得了什么神像不神像,纵身就是一剑刺来,我和她打了几十来回合,也讨不着便宜。 我反手一夺,抢过了他的拂尘,原以为这样可以好好坐下来商量,可谁知事情变得更是糟糕,他音正师太毫不讲理,我一怒之下,抛去拂尘,将那拜神的两根又长又大的香烛给拔了出来,此举更是气坏了音正师太,我见他更为气恼,不由心悸,就道:‘对不起,我不时有意的,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在佛祖面前大打出手呢。’ 岂料,音正师太话也不说,拔剑扫来,将我手中拔出的香烛一下子就砍成四节,我一惊,将那香烛一抛,身后已无路可退,便道:‘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音正师太道:‘你束手无策,还能有何不客气法。’我道:‘你别逼我,你再逼我,我我就脱裤子了,不信我真脱了。’ 音正师太迫于无奈,就停住前进,可那长剑却已然到了我脖颈处,只需再前进一点,我必然断气,可他却没有下手。我轻轻移开剑尖,轻声说道:‘师太,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得犯杀戒,你可千万不能犯了五戒十善,菩萨可会怪罪下来。’ 音正师太却双眼狠瞪于我,剑尖又指了回来,吓得我缩了起来,却听她道:‘倘若再敢进我恒山派捣乱,我必然将你这冒犯菩萨之人,就此处决。’ 我听了一怔,说道:‘一定,一定,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便又次挪开了剑尖,问道:‘师太,请问,音方师太在么?’ 音正师太双眉一皱,道:‘乔不许,你还敢大言不惭,寻我师姐。’ 我听了一吓,没想到这尼姑竟然又此剑而来,我连忙跑了出去,心想这尼姑斋再也来不得,回想起来,恒山派之行,本是寻人,却不巧,被我弄巧成拙,弄得一团糟,惭愧。 正在我想去华山派找寻你时,却在路边发现了风云教的密探,走进了深林,我悄悄跟了上去,却是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那就是风云教教主唐天行要和谁在太原比武的消息,听得这个消息,我吃了一惊,寻思着:‘没想到还有人敢向风云教教主唐天行挑战,真是不知死活。’ 正在我想到此节时,又听他们密聊着说什么,这才得知,那向唐天行挑战之人,竟是风云教副教主,唐天行的孪生弟弟唐天成,我又寻思:‘这唐天行就够难对付了,没想到现在又多出了个唐天成,这两兄弟联手起来,岂不把中原搅个天翻地覆。’ 想到此节,不由喝了口酒,谁知这酒香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四处寻找下,差点发现了我,我连忙运功跃上了树,随后离开深林,那些人想来定会觉得是幻觉。 我听闻到风云教的两大教主要大战于太原,心下便想:‘这两人一旦战起,不知谁胜谁负。’” 袁绍峰道:“乔大哥,那你怎么来这里?难道就是听了这个消息么?” 乔不许道:“那也不全是,我在路上又遇到了个粗汉,那粗汉长得虎背熊腰,提着一把寒光闪耀的钢刀,当初我在小镇和她交起过几手,他那刀法确实不容小视。” 袁绍峰闻言一惊,问道:“是他?难道是自称‘南北彪爷’的彪佃戎?没想到他也来了太原。” 乔不许惊得道:“袁兄弟,你识得他?这家伙没伤害你吧?哦对了,他不是你的对手。” 袁绍峰道:“彪天戎确实很厉害,他那刀法却是一绝,但于我相比,还是略有不足。” 乔不许道:“那就好,要真是伤到了你,我可就没法回去交差。” 袁绍峰闻言一愣,狐疑得道:“交差?乔大哥,你向谁交差?难道是云儿么?” 乔不许愣了愣,连忙得道:“对对对,就是那丫头。” 乔不许似乎想到什么,说道:“你见了那丫头没?那个可恶的丫头,害的老怪不浅。” 袁绍峰惊喜得问道:“难道云儿也来了太原么?她现在在哪儿?” 乔不许刚要说话,只听得有处角落有个声音响起:“还说不想云儿姐姐,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这般的兴奋。” 袁绍峰与乔不许转身一看,竟是青兰雨,他见得袁绍峰离开了音正师太后,也偷偷跟了上去,却未跟得太紧,导致乔不许与袁绍峰都未发现他的存在,加上袁绍峰太过关注乔不许的话,而乔不许太过沉迷于回忆,故而两人都未发现青兰雨的出现。 乔不许觉得此女略有几分熟悉,问道:“小丫头是谁?偷听大人讲话可是不对的。” 青兰雨道:“江湖人称‘三绝老怪’的乔不许乔老怪,你可还识得青驼山庄?” 乔不许目露沉思,又看了看青兰雨,突然说道:“哦!原来是你这个丫头,时别三年,你这丫头倒是长得亭亭玉立,看你这样子,你那混账老爹没少发愁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老谋深算 青兰雨道:“能记起就好,还以为你早忘了呢。” 乔不许道:“怎会怎会,当年你这丫头可是出了名的捣乱鬼,整个青驼山庄都被你搅了个顶朝天,不知道你爹现在可还好?可有给你再找个妈?” 青兰雨道:“妈就算了吧,我爹好的紧,不过少了乔老怪后,我爹可就少了个能和他胡闹的朋友,我爹常说要找乔老怪再比过一场呢。” 乔不许道:“你还是饶了我吧,当年我就不是你爹的对手,现在你爹那个疯子,恐怕更加了得,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丢人现眼了,自讨没趣。” 袁绍峰道:“原来两位认识?” 青兰雨与乔不许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袁绍峰又道:“对了,乔大哥,你方才说起云儿,不知现下他在何处?而且我很奇怪,你去恒山派,找音方师太做什么?” 乔不许道:“找音方师太自有我的用意,你就不用管了,至于唐丫头吗,你真不知道?” 袁绍峰点了点头。 乔不许又道:“以那唐丫头的逻辑,你的出现,应该会引起她的关注才是,怎么她没来找你?” 袁绍峰道:“自然没有,我们昨夜便到了,不过昨夜城门已关,便在附近小镇暂住一日,直至清晨,才匆匆赶来,赶到不久,便遇到了乔大哥。” 乔不许陷入沉思,道:“这就奇了怪了,这唐丫头平时诡计多端,无恶不作,现在你来了,他居然会无动于衷,其中必定有诈,那臭丫头必然会给你个惊喜。” 话毕,又听到声音说道:“乔老怪,你说谁呢?” 乔不许甚不耐烦,转身叫道:“说唐云儿那臭丫丫,没什么?” 乔不许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原来他突然看到那对他说话之人,竟是唐云儿,袁绍峰听到这个声音,便是惊喜交加,叫道:“云儿!你怎么来了这儿。” 唐云儿也颇为欢喜,笑道:“自然,我的探子一打探到袁大哥的消息,便向我汇报,这才赶了过来。”瞧了眼心亏的乔不许,又道:“刚一赶到,便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 乔不许道:“唐丫头,你少要得意,要不是你的唐天行的女儿,我早教训你了。” 说话间,乔不许刻意不接近唐云儿,唐云儿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拿出一颗药丸,抛给了乔不许,说道:“这是你这半个月的解药。” 乔不许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后,对袁绍峰说道:“我告诉你袁兄弟,你这媳妇好生残忍,居然让人吃毒药,我可是被她害得不浅。” 唐云儿道:“既然我害你,那你下个月的解药,就别要了。” 乔不许登时大急,叫道:“唐丫头,你别太过分。” 袁绍峰:“云儿,你怎么给乔大哥下毒,当初乔大哥可是救过我们。” 唐云儿笑了笑,道:“就因为他救过我们,所以刚才才把那个给他,这是为他好。” 乔不许道:“你这丫头,蛮不讲理,明明给我下了毒,却还说为我好?这世上怎还会有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气死老怪了。” 唐云儿扑哧一笑,道:“袁大哥,我说为他好,那是有原因的,他是中了毒,但绝不是中了我唐云儿的毒,而是中了他人的毒。” 乔不许闻言不懂,袁绍峰亦是如此,问道:“此话怎讲?” 唐云儿道:“袁大哥应该还记得罗百通那个家伙吧,据我探子来报,那家伙最近练了门很歹毒的毒功,可就是有些不长眼的家伙,偏偏把他们给惹了,中了人家的毒,还不知情,倘若不是我在,他们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不许道:“什么毒?我又没和什么人打过,更没受过伤,怎会无辜中毒。” 乔不许说到此处,袁绍峰点头赞是,不解的看向唐云儿。 唐云儿道:“还说没和人打架,就在当初离开袁大哥不久后,想必你和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打过一架吧,不过你未放在心上,也亏你没受伤,倘若受了伤,你会怎样?” 乔不许道:“自然运转内力调整伤势,这样恢复的快。” 唐云儿道:“那就对了,倘若你真去运转内力,流走经络,那你就真的死翘翘了,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袁绍峰与乔不许一听吓了一跳,袁绍峰问道:“倘若运转了内力,那会怎样?难道会有什么不堪的后果?” 唐云儿道:“这后果难以想象,罗百通所练的是毒血掌,看似没甚威力,但其后果,却是少有人知,所以这臭老头便是一个。” 乔不许闻言一惊,问道:“那怎么才能知道自己中没中毒掌?” 唐云儿道:“中毒血掌者的后颈都会呈现出一条紫色的血痕,臭老怪,我说的特征,你有是没有?” 乔不许闻言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有一条。” 又想起和他打架之人,不由大怒,道:“袁兄弟,刚才你们所说的那小子,就叫罗百通么?好,下次让我遇上了他,老怪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唐云儿笑道:“还是算了吧,你就烧香拜佛吧,最好不要再遇到他,倘若你再中上一掌,给你再多的解药,也于事无补,所以见到此人,定要退避三尺,哪怕你跟他有血海深仇。” 乔不许想起便恨意滔天,说道:“难道此仇就不报了?真不甘心。” 唐云儿道:“你不甘心又有何办法,谁让你去跟人家打。” 青兰雨说道:“云儿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唐云儿道:“我爹要与我叔叔在此交战,我有些担心,如今七派欲图围攻鬼哭林,教中又有陈牧息与罗百通作乱,可谓内忧外患,真不明白他们怎会选择这个时候比武,真是让人不省心。” 青兰雨道:“大家一家人,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唐云儿道:“我爹是个武痴,我叔叔也一样,来到中原,他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如今两人都在太原城,对了,这个消息少有人知,为什么你们也会得知此事?” 袁绍峰道:“这事也不知怎么了,竟被嵩山派得知,嵩山派以此为名,在七派中威望大涨,显然有意重夺盟主之位,不知道他们现今会如何打算,我担心他们会趁此机会下手。” 唐云儿只觉得好笑,道:“真是笑话,嵩山派竟都是些什么人,先是阳本尊,随后阳本松原以为是个明事理的家伙,想不到也是个卑鄙小人,真是嵩山派的不幸,但想就这样围攻我爹和叔叔,那也太小看风云教了,虽然没了叔叔和爹爹,但是风云教还有四大堂主,八大长老,十二执法,我爹与叔叔比武之时,七派赶来,风云教众必然会群起而攻之,倘若他们真敢来,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袁绍峰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七派可就遭殃了。” 唐云儿道:“我爹曾两次进入中原,头一次进入中原,我爹遇到了袁袁有庆,第二次进入中原,却被七派掌门设计骗进绝地,我爹生平最恨别人骗他,所以恼羞成怒,导致神功反噬,以至于七派诡计得逞,使我爹不得不返回北漠,如今第三次再入中原,我爹虽然一面是追寻高手,了却生平所愿,其实,他此次进入中原的真正目的,就是找七派算账,我听叔叔说,当初我爹本想大闹嵩山派的武林盟主大会,可却被青驼峰给阻止了,第二次想要大闹青城山,拜会灵虚子的大寿,却不料,我爹心意突变,孤身一人闯进少林寺,和本源大师交战,两人不分胜负,随后我爹又去了一次青城山,那时,七派已散,如今,我爹却又突然和我叔叔比武,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袁绍峰道:“原来唐教主已经错过两次七派会盟,本该清算当年旧账的机会,却被青驼峰前辈给阻止了,想必唐教主很恼怒吧。” 唐云儿道:“袁大哥这话恰好说反了,我爹很欣赏青驼峰,因为能和我爹交战三百回合之人,除了当年的袁有庆和本源大师之外,我爹以为世上再无如此对手,却没想到遇到了青驼峰这样的高手,但可惜的是,我爹遇到的三个高手,都没法和他全心全意的大战一回,我爹因此失望的很。” 乔不许道:“这话我怎么听起来很别扭呢?这三个人怎么会没有心呢?” 唐云儿道:“很简单,第一个袁有庆大侠,我爹约战之后,袁有庆大侠就失踪了,至今无消失,情况可想而知,第二个本源大师,本源大师可是少林第一神僧,曾是袁有庆的方丈师兄,出家人岂能恋战,与人无端争斗,这是少林之忌,我爹敬他,故而不好勉强请求,第三个青驼峰,这个老头的性格,除了袁大哥,我想青姑娘和乔老怪都应该明白吧?疯起来,谁都拦不住,他的行踪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到他,难如登天。 当初我之所以能够留住他,完全就是骗了他,因为我知道青驼峰不怕死,他就怕中毒,所以我骗了他,他和我爹打了三百多回合,最后居然跑了,我爹再找他比武,他死活不愿意,宁愿伸着脖子让我爹砍,也不打,没辙,我爹只能作叹,今日遇到我叔叔神功大成,他可是欢喜的合不拢嘴,弄不好,早就把七派会盟攻总教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乔不许哈哈大笑,道:“你爹可真够孤独的,身为一代高人,居然追求什么一败,真是没事找事做。” 唐云儿听他这般说自己的爹爹,登时不乐意了,双眼一瞪,解药瓶子在乔不许的眼前晃来晃去,乔不许恨不得一手抢过解药瓶子,却又怕中了唐云儿的奸计,他深知唐云儿的厉害,可算是怕了她。 乔不许道:“对了,唐丫头,你在这里,想必你爹应该也在附近吧?” 唐云儿点了点头,道:“对啊,就在附近,袁大哥,我爹想找你聊聊,不知道袁大哥愿意见吗?” 袁绍峰沉吟少许,道:“自然要见,我正有要事找唐教主商议。” 青兰雨立马起兴了,他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位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武功高手唐天行,现在有机会相见,顿然欢喜若狂,就道:“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他在哪儿?” 唐云儿道:“那我们走吧,我爹就在前面的客栈,袁大哥,还有一个意外的人,你保证想不到是谁,待会儿,给你一个惊喜。” 唐云儿带着袁绍峰与乔老怪与乔不许去了唐天行所在的客栈,没走多久,四人路过一条小巷,就到了一个名叫正兴客栈,四人入栈却不见一人,再抬头看去时,却见有两人在二楼靠楼梯的邻座边,袁绍峰仔细一看,正是风云教教主唐天行与自己的伯父袁志扬,大惊之下,只听得那唐天行道:“既然来了,就上来喝一杯吧,袁少侠。” 袁绍峰一惊,与三人一起上楼,却听袁志扬笑道:“峰儿?你怎么在此?” 袁绍峰尚未回答,唐天行笑道:“这小子现在是我的准女婿,志扬兄,恐怕咱们日后就要变成了亲家,亲上加亲呀。” 袁绍峰道:“见过伯父,见过唐教主。” 袁绍峰尽管对袁志扬有些陌生,但他身为自己的伯父,该行之礼,终究要以礼相待,唐天行虽是风云教教主,但袁绍峰已然心知唐天行并非坏人,昔日听闻恩师苏剑山一生颇为佩服唐天行此人,因恩师在华山失踪,故而袁绍峰便一时之愤出了手,也是无奈之举,袁绍峰更听闻唐天行为寻一对手,而游遍天下,加上他是唐云儿的父亲,袁绍峰更加要以礼相待。 袁志扬听了唐天行的话,道:“教主此话,袁某大致赞同,就看这两个后生晚辈做何感想,倘若不愿,我有一人正好要介绍。” 袁志扬此话一出,唐云儿立马一急,却听得青兰雨道:“看吧云儿姐姐给急的,又急又羞,真是不好受,袁大哥和云儿姐姐恐怕早已有携手白头之情,哪儿还需要什么介绍他人。” 袁绍峰抓住唐云儿的玉手,对唐天行道:“唐教主,晚辈与云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还望唐教主成人之美,将云儿许配与我。” 唐天行与袁志扬哈哈一笑,唐天行道:“好小子,不用我说,你不娶也得娶,只要我女儿喜欢,我就一定为他夺来,小子,云儿的一辈子,老夫今日可就交给你了,也算去了老夫一大心愿。” 袁绍峰见得唐天行同意,不由心中大约,和羞涩的唐云儿对视一眼后,两人相拥一起,乔不许与青兰雨也颇为高兴。 袁志扬突然说道:“教主,此次太原之事,还是向他们言明为妙,以免他们一无所知,坏了大事。” 唐天行道:“你们几个过来,大家一起谈谈,以免不要乱了我的大事。” 袁绍峰等四人坐下后,却听得唐天行道:“袁绍峰,你应该知道了吧,七派会盟围攻我中原总教鬼哭林,这个决定,是我们决定太原大战后,他们才定的,你明白原委吗?” 袁绍峰道:“七派会盟攻鬼哭林?还是唐教主决定比武后才决定的?难道他们想要在这几日趁虚而入?” 唐天行道:“没错,袁绍峰,你的恩师苏剑山就是预料到了这一点,他才没有回华山,而是一直待在少林,死紧死紧有所远见啊,这帮家伙,就是想要我们外面在太原比武时,他们趁鬼哭林人手不足,趁虚而入,彻底毁灭风云教在鬼哭林的总坛,你觉得,我会如他们的愿?” 袁绍峰一惊,道:“难道唐教主是假借比武为名,诱惑七派会盟来犯?” 唐天行哈哈大笑,道:“当初我在少林大战本源大师时,我突发奇想,既然我没办法参加嵩山派武林盟主大会和青城山大寿,这两次机会,天下群雄汇聚,正是我该去之时,只怪我无缘错过了,所以我想,既然我没办法去参加他们,那我就让他们来参加我的,哈哈哈,于是我就和唐天成那家伙宣战,以此为名,诱敌入腹,那样再收拾他们,算一算当年的旧账,当年他们陷害我一次,今日我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以报当年之恨。” 袁绍峰百感交汇,道:“七派并无恶意,况且已经过去十多年,唐教主何必再下此毒手?” 唐天行道:“袁绍峰,你不要忘了,当年你爹,或许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所害死,难道你不想趁此机会,盘问出真凶是谁?” 袁绍峰顿然承诺。 良久,袁绍峰道:“唐教主就不怕四堂主反目与唐教主为敌?在教主背后来一刀?” 唐天行只觉好笑,道:“笑话,陈牧息与罗百通那两个家伙,简直不自量力,我有轻功天下第一的千里雪,和熟习奇门遁甲之术的柳绍源,何惧陈牧息与罗百通,他们二人,我早有防范。” 袁绍峰道:“看来唐教主早一胸有成竹,看来在下做说无益。” 唐天行道:“若无把握,我岂会安排i的如此缜密,你伯父已经去见我弟,一切很快就会发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尸横遍野 中秋前夕,骤然间,下了一天的大雨,大雨连绵,直到夜晚也不曾停下,待天刚微亮时,雨势渐小。 而袁绍峰等人,确实一直待在唐天行等人的身边,直到目前为止,袁绍峰等人也不曾看到唐天成去了何处,当袁绍峰在客栈楼上看到五岳剑派的弟子从客栈边的街道经过时,袁绍峰本想打招呼,却因唐天行与袁志扬在此,不便出声。 唐天行道:“袁绍峰,你不会是想去给你的正道七派打报告吧?你现在的话,他们可未必会信。” 袁绍峰知道唐天行所言何意,唐云儿的身份已然七派尽知,而他常与唐云儿待在一起,七派不信他,也是情有可原。 袁绍峰道:“唐教主多心了,我知道了唐教主的计划,我就绝不会说出去,但在下希望唐教主不要赶尽杀绝。” 唐天行一笑,道:“就凭他们,还没这个资格来做老夫的对手,青驼峰那个疯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倘若再让我遇到他,不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休想再全身而退,我就灭了青驼山庄。” 青兰雨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骂道:“老武痴,你和我爹的事情,干嘛要牵扯无辜之人,刚才还说别人没资格做你的对手,我青驼山庄难道就有资格做的对手吗。” 唐天行大眉一皱,仔细打量了一番青兰雨,见他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问道:“青驼峰是你爹?哈哈哈,那个老疯子居然老来得女,真是他的福气。” 届时,却听一个声音叫道:“福气?半对半错。” 袁绍峰等人移目看去,却见得青驼峰竟在一张桌子上大吃大喝,而唐天行等人竟因为关注外面,而没有注意到,此刻一看到,青兰雨立即道:“哈,老爹,原来你在这儿啊。” 唐天行道:“老疯子,当日没打够,今日再来一场如此?哦不对,本教主今日要把风云教的内忧外患都铲除了,没时间,你别走,给本教主三天时间,本教主和你再大战三百回合。” 青驼峰道:“你个武痴,怎么老喜欢打打杀杀,老疯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家伙了,没事就喜欢灭了山庄,杀了门派,杀人很有意思吗?” 袁绍峰道:“青前辈,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青驼峰道:“和丫头的赌约到期了,我担心她,就来看看,对了丫头,你老爹给你物色了一个人物,做你的未来夫婿如何?你老爹可是很欣赏他啊。” 青驼峰后面那句话是对青兰雨说的,可青兰雨却意外道:“哎呦,居然还有能让老爹动心的人,说来看看,让女儿物色物色。” 青驼峰道:“朱阳,杭州朱家的公子,现在就他一人了,他说他是锦衣卫,我看这个锦衣卫可真够可怜的,不过他的霸王拳还不错,霸道异常。” 唐云儿笑道:“青老,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云儿啊?” 青驼峰呸了一口,现在没有了唐云儿的威胁,青驼峰一身轻松,哪还给她面子,当初缩手的委屈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叫道:“臭丫头,老爹是个武痴成狂的家伙,女儿又是个鬼精灵,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唐云儿笑道:“青老,还在生云儿的气呢?当初不是希望青老帮帮忙吗,况且,青老武功盖世,哪会和个小姑娘家的一般计较,是不是,我告诉你哦,青老,朱阳可是已经有了媒妁之言,你物色的这个未来女婿,可要让你失望了。” 青驼峰这话听的瞬间不淡定了,叫道:“谁?谁敢和老疯子抢未来女婿?告诉我,老疯子去扒了他的皮。” 唐云儿道:“这人我想青老也认识,就是洛阳欧阳牧前辈,你不会是想去扒他的皮吧?我劝你还是不要,他虽然不是您老的对手,但是欧阳前辈的江湖地位,却是威望极高,那可是个武林高人,相比之下,似乎没几人知道青老的实力,您都是深藏不露,谁会在意您啊,当然会帮着欧阳前辈,和你不死不休,如此一来,您可就成了武林公敌,为了一个灭门的朱阳,成为武林公敌,您觉得值吗?” 青驼峰目光思索,喝道:“值个屁,不过欧阳牧那小子,他有女儿吗。” 乔不许道:“老疯子,人家的女儿长得也不赖,和这丫头比起来,各有千秋,不过人家温婉大方,又是个略有名望的女侠,你还是别棒打鸳鸯了,我给你物色一个如何?” 青驼峰看着乔不许,坏笑道:“老怪,多年不见,你个家伙又让我看到了,说来听听,倘若如意,我明天就提亲去。” 青兰雨叫道:“喂,我还没同意呢,那么急着把我嫁了作甚。” 唐天行哈哈一笑,道:“是遗言吧,万一他被我打死了,留下你一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怜。” 青兰雨大眼一瞪,道:“老武痴,你武功就算再高,比起我爹,也是不如,当年我爹为了练他的劈云掌,他一夜之间,把三座大山给打平了,这样的本事,你有吗。” 唐天行哈哈大笑,道:“如此最好,本教主要的就是这样的对手,当年唐天行一掌把黄河之中,近十里的河水,染成红色,你说这种实力,你比不比得上?” 青驼峰瞪大了眼,道:“黄河之水?十里之水?尽化红色?这是什么武功,这般怪哉。” 唐云儿道:“这是我爹说过他人生最辉煌的一战,是和袁有庆大侠在黄河大战时所看到的景色,我爹每每感叹都会想起此事。” 青驼峰一想到袁有庆,不禁打了个哆嗦,道:“原来是那小子,难怪,全世界能有此怪功的,除了袁有庆,恐怕没谁了,是他就不怪了,那可是个怪气十足的家伙,当年我都没能打赢他,不到三招,我就败了,快准狠,简直就是这世上天下无双的邪功。” 唐天行道:“相比之下,老夫的九龙九象大神功也已经得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倘若袁有庆还在,我一定可以胜他。” 青驼峰不屑一顾,道:“你就吹吧,救你那蛇猫功,哪是他的对手。” 唐天行听这话就不开心了,有史以来,还没人敢跟他这般说话,于是说道:“青驼峰,有本事现在和本教主大战一场,本教主不建议现在来一场。” 青驼峰懒散道:“还是算了吧唐天行,今天够你忙得了,又是中原英豪,又是风云教四堂主,你和你那个弟弟能不能应付得过来,还是个问题呢,还是先省点力气吧。” 唐天行道:“区区七派,雕虫小技,我已经打听到了,灵虚子已经殡天,唯一的对手,就是少林一派的本源大师,不过据我探子来报,此人没来,七派之中,绝无对手,风云教四堂主,他们可以互相牵制,柳绍源与千里雪两人牵制住陈牧息与罗百通,待我对付完了七派,我回头就可以收拾了那两个家伙,陈牧息那个家伙这次完蛋了。” 袁绍峰道:“唐教主,云儿的病情不是说还没有全好吗?现在杀陈牧息,是不是太早了。” 唐天行道:“不会,那家伙这次可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自己的手下背叛了,他的手下把他的练功之法偷了出来,献给了我,云儿的事情,有救了,十多年的忍让,这次我要让陈牧息彻底付出代价。” 如此一来,袁绍峰略松口气。 唐天行又道:“眼下看来,七大派应该已经汇聚一堂,他们的武林盟主已然殡天,看似上下一心,实则一盘散沙,只要我略施小计,就可让他们四分五散,我现在去鬼哭林,袁绍峰,你和云儿去长风林,你们很快就会看到热闹了。” 袁绍峰还未说话,唐天行已然转身离开。 青驼峰见到唐天行已走,就对乔不许道:“老怪,你话还没说清楚呢?你给我物色的未来女婿是谁啊,比之朱阳那小子,是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不许道:“那是自然,我给你物色的那人,在江湖威望极高,他为人义薄云天,顶天立地,掌管天下第一大帮派。” 唐云儿道:“老怪说的是霍帮主吧,这倒是个人物。” 青驼峰道:“是个人物,你怎么不嫁?” 唐云儿性子本就倔强,立马挽住袁绍峰的单臂,傲然道:“我有袁大哥一人足矣,霍帮主还是留给青姑娘吧。” 青驼峰目光一转,道:“那个家伙也是个人物,我也见过两面,合我心意。” 又道:“我说丫头诶?人呢?” 青驼峰刚要和青兰雨说话,却发现青兰雨早已没了人影,不知去向。 唐云儿道:“这个时候她会去哪儿?不会是打算去偷看我爹和七派比武吧?那个危险的很。” 青驼峰一听到危险,立马急了,道:“危险?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唐丫头,快带我去啊,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唐云儿道:“袁大哥,我们也去吧,我爹既然让我们去,想必也有他的用意。” 袁绍峰点了点头,于是乎,四人离开了客栈,跟着唐云儿一起,去了鬼哭林附近的长风林中。 唐云儿道:“希望我们没有错过一场好戏,这可是少见的大场面,灵虚子一死,七派这回该由谁来主持大局呢?” 四人出了太原城,行了许里,处于一片密林之中,却忽然见到一条宽敞的山路上,立马出现了尸首,袁绍峰等人近前一看,确实五岳剑派的弟子,有抬头看去,前面一路上,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青驼峰一看,面色微变,道:“这是爪功所致的伤口,看来这帮人的身手很准啊,个个都是胸前致命,而且还是一击致命,歹毒异常。” 袁绍峰一听爪功,立马想起了陈牧息与罗百通二人,依他所见,唯有这二人的大冥神爪有此威力,又想到这二人也是一直想致七派于死地,以报大冥门灭门之仇。 就道:“青前辈,大冥门的大冥神功,应该听说过吧?会不会就是大冥神爪所致?” 青驼峰道:“没错,就是这种爪功,看来大冥门真是后患无穷。” 唐云儿道:“一路死尸,我们去前面看看。” 四人向着前面走去,一路经过的尸首,都是胸前致命的爪功伤痕,袁绍峰一路细数,竟有三十多个人,竟皆丧命于此,这些尸首之中的人,都是七派弟子。 青驼峰道:“没有了。” 唐云儿微叹一声:“七派死了如此多的人,真是造化弄人。” 袁绍峰目睹尸横遍野,心中怒意浓浓,恨不能杀二人以泄愤。 青驼峰道:“有动静,跟我来。” 袁绍峰精神一振,其余三人跟了上去,没过多久,却在前方,陈牧息与罗百通二人围攻唐天行与佟千海,而唐天行与佟千海却不知何时,已然受了伤,此时显得异常吃力,陈牧息与罗百通二人合攻而上,袁绍峰纵身而上,一剑挑去,将两人逼退。 陈牧息一看清楚,确实袁绍峰等人,顿时皱眉,道:“袁绍峰?你这小子总是坏我好事,今日你就和他们一起陪葬吧。” 袁绍峰没有理会陈牧息,而是看了眼唐天行与佟千海,道:“佟兄弟,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佟千海道:“我是听说武林七派围攻鬼哭林,便向来看看,却不料,遭了此贼的埋伏。” 袁绍峰又问唐天行道:“唐教主,你武功那么好,居然会败给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唐云儿与青驼峰等人走了出来,陈牧息与罗百通二人却是一惊,似乎已知大势已去,必然难以对付这么多人,故而二人不等众人反应,便纵身而去。 袁绍峰看到陈牧息二人离去,已然无恙,却见得唐天行面色苍白的道:“岂有此理,这两个狗贼卑鄙无耻,真不愧是大冥门的传人,看来本教主小瞧了他们。” 佟千海重咳了一声,咳出一口淤血,道:“多谢唐教主救命之恩。” 唐天行道:“不用谢我,他们本就是为了引我出来,才故意设的局,想来也是他们两个家伙,在背地里捣鬼,把你引诱来此,这两个狗贼,为了对付我,倒是安排的精细。” 佟千海虽不知其意,却也知道个大概,唐云儿拿出了一颗奇怪易筋丸给唐天行服下,唐天行服下后,盘膝打坐,运功疗伤。 半响之后,青驼峰道:“老家伙,你风云教现在还有没有人啊,怎么光有五岳剑派的尸首,却不见他们的掌门?” 唐天行道:“他们被吓走了,因为鬼哭林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全部都被我弟调走了,他们应该是心疑我派人去灭他们老巢了,所以应该都走了。” 袁绍峰明白大概,却听得乔不许道:“那你真想去灭他们么?” 唐天行一笑,道:“笑话,本教主倘若真要灭了五岳剑派,就凭他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阻止我吗?” 袁绍峰道:“陈牧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 唐天行道:“他们本就是为了对付我,知道我会来对付五岳剑派,必然以为我会因此受伤,想借此对付我,却不料,五岳剑派知难而退,他们计划失败,却没想到,他们会借用他来对付我,这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我原以为只有我和青龙堂主知道,没想到他们也知道了此事。” 唐云儿道:“爹,如今风云教总坛没了,我们应当如何?” 唐天行道:“你叔叔吧风云教的人马全部调离了中原,但是可笑的是,陈牧息这次似乎并不想离开中原,他羽翼已丰,刚才我听他说,他在中原的某处,重新建立了大冥门,看来他们是想恢复当年大冥门的辉煌。” 青驼峰道:“大冥门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住,老家伙,你把这么个家伙带来了中原,不会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吧?” 唐天行大笑,道:“笑话,本教主还有事没找他们算账,怎么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不雪耻此恨,我唐天行誓不为人。” 唐云儿却有些担忧起来,如今不同往昔,陈牧息与罗百通勾搭成奸,而唐天行一向自负,必然吃亏,就道:“爹,你武功纵然绝世江湖,可这世上,却是有人比武功绝世更可怕的人,那就是像陈牧息等人一样,奸诈成精,暗箭伤人,你纵然武功再高,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的算计。” 唐天行道:“云儿,不要多说了,你们先走,我要去和你叔叔会合,你好好待在袁绍峰身边,有他在,你爹我也就放心了。” 又对袁绍峰道:“袁绍峰,本教主的掌上明珠,可就交给你了,倘若你不好生待她,本教主做鬼都不放过你。” 袁绍峰抱拳道:“唐教主放心,我袁绍峰一言九鼎,既然说了,就绝对不会食言,我对云儿之心,天地可鉴。” 唐天行道:“如此甚好,佟千海,跟我走。” 不等众人说话,唐天行抓住佟千海的手臂,就纵身而去,青驼峰道:“那少年和他什么关系,竟这般关心在意他。” 届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你们在干吗呢?为什么全部都在这里,我去了鬼哭林,一个人都没有。” 袁绍峰抬头一看,却是青兰雨。 青驼峰急道:“臭丫头,你一个人瞎跑什么?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 青兰雨笑道:“怎么可能,我刚才在风云教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但是很快就走了。” 乔不许道:“什么人啊?不是空了吗?” 青兰雨道:“好像是叫做什么谢青儿,说是庐山一门的人。” 袁绍峰立马想到了丐帮大会时,遇到的谢天中,那人曾说他的女儿,似乎就叫做谢青儿,就道:“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青兰雨看了看唐云儿,道:“他去了郑州,似乎说那里有人在找她,袁大哥你认得此人?” 袁绍峰道:“不认识,但我曾听庐山门主谢天中说起,他的女儿,就叫做谢青儿,而且谢天中似乎在找她,曾拜托丐帮弟子,帮他寻找。” 青驼峰道:“谢天中?那可是个不错的家伙,他的绝技可是很有趣,神出鬼没的,尤其是他的鬼面功,简直天下绝技,绝无第二可比。” 唐云儿道:“我爹走了,我纵然担心也没有用,既然谢青儿去了郑州,那我们也去郑州吧?毕竟庐山门主的人情,还是要给的。” 袁绍峰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去郑州吧?乔大哥,你意下如何。” 乔不许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陪你们去了。” 青驼峰道:“你的老情人还没找到?” 乔不许骂道:“老疯子,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跟我提,唯你不行,当年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去当尼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去找,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有缘再见。” 乔不许一人转身离开,青驼峰也跟了过去,就道:“我也去了,毕竟此事因我而起,后会有期,雨儿,记得早点回青驼山庄,我很快回来。” 又对前面的乔不许叫道:“老怪,此事因我而起,我陪你去,给你的老情人解释解释,或许她会原谅你也说不定。” 却听到乔不许远远的声音传来:“老疯子,你就别添乱了。” 青驼峰道:“那可不行,老疯子得做些补偿,走吧,我的老朋友。” 两人并肩而去,确实闹腾不止。 却听青兰雨道:“还是这个样子,真是顽固不化,童心未老。” 唐云儿道:“那我们去郑州吧,看来真是南北分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朱阳之遇 于此,袁绍峰与唐云儿加上青兰雨来到了郑州,郑州离嵩山派与华山派不远,但袁绍峰等人行事低调,极难引起嵩山派的注意。 三人路过一家客栈,却见到那客栈的窗口,有一个熟人,袁绍峰吃了一惊,竟是欧阳牧。 袁绍峰三人进了客栈,人未至,欧阳牧已然发觉,袁绍峰走了过去,道:“叔父,你怎么来了郑州而没有回洛阳?” 欧阳牧道:“洛阳不急,听闻七派围攻鬼哭林,失败而归,实在可惜,本想去看看能不能帮些小忙。” 袁绍峰一想到此事,也不由有些失落,起初,唐天行曾说,让他在七派中查清杀父真凶是谁,却不料,事与愿违,他们赶到时,七派已然离开,现在想起,袁绍峰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在心。 袁绍峰道:“依我看来,七派还未开战,就被吓退了。” 青兰雨道:“吓退了?你们是说七派高手吗?我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他们对峙,可有趣了。” 袁绍峰一惊,道:“对峙?青姑娘,之前为何没有听你说起此事?” 青兰雨道:“刚才你们也没问我,我就没注意这事。” 欧阳牧道:“说来听听,事情怎么样。” 青兰雨道:“这事说来也怪,当初我进了鬼哭林,就听到有人在说‘你们好大的胆子,风云教重地也敢擅闯。’我凑近一看,却是陈牧息与罗百通,正面对七派各大高手,当然,除了青城派没有掌门之外,其余掌门全到了。 当时,我听华山派的苏剑平喝斥道:‘好笑,久闻风云教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想七派攻山,却临危而逃,果真如江湖所闻,只会暗箭伤人,不敢明示于人。’ 罗百通道:‘很好笑吗?我风云教以此地立教,可这里如今无一人尚在,诸派掌门猜猜,他们会去哪儿呢?是去了天地第一大门派少林寺,还是去了威震江湖的青城山,又或是,兵分五路,剿灭五岳剑派啊。’ 这个家伙的话一出口,立时吓人一跳,却见得阳本松道:‘好小子,五岳剑派难道就没有高手镇守门户吗?你们也太小看七大门派了。’ 罗百通道:‘我在此等候诸位,本就不是来跟诸位打赌,之事奉教主唐天行之命,在此地等候诸位,诸位来时,告知诸位,我风云教众,会在七大门派的家里,等候诸位满载而归,仅此而已,诸位倘若想打,我奉陪到底,如何?’ 那阳本松好像很生气的哼了一声,拔剑攻去,你们是不知道,那剑法,简直可以和我老爹相提并论,厉害的很,两人围攻而上,也没讨上好处,硬生生的被阳本松的剑法逼得连退不止,罗百通知难而退,遁入教中,七大门派见此,也无意去追。 似乎罗百通的话,把他们都吓住了,不管真假,一番争执之下,阳本松力主追杀,随后直接去少林派,因为那里是武林正宗,他阳本松个人以为风云教再厉害,也打不过少林寺三大神僧,可是其余各派,确实有几派犹豫不决,苏剑平和洪永柱却是厉声反对,毕竟华山派遭遇过变故,故而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变故,所以不管罗百通的话,是真是假,他们都要回去,单凭此处,阳本松似乎也只能以少服多,七派就此离开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牧道:“原来如此,应该只是虚张声势,我刚从嵩山派下来,倘若风云教真要大举进攻,我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袁绍峰道:“这是奇怪,我在唐教主的口中得知,他们风云教已经离开中原了,罗百通为什么要吓七大门派,难道是怕有来无回?” 唐云儿沉吟少许,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爹要把风云教调离中原,两人心有不甘,想要谋害我爹,可又遇到七大门派碍事,为了解决掉七大门派,所以趁我爹未到之前,就吓跑七大门派,然后罗百通和陈牧息好专心对付我爹,以此推测,大致如此。” 欧阳牧拍掌称赞,道:“唐姑娘聪慧,那不知可有看到唐教主呢?” 袁绍峰道:“唐教主的遭遇,与云儿所说,简直不谋而合,虽然唐教主武功盖世,可面对陈牧息与罗百通,我担心唐教主终究会危险。” 唐云儿细思良久,道:“我爹应该不会孤身一人前去,如今他还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少林,我听他说过,他一定要和少林的本源大师分出胜负,看来我爹是不死心。” 欧阳牧道:“少林寺?难道你们此去,就是路过郑州,要去少林?” 袁绍峰道:“不是,我们是来郑州,找一个名叫谢青儿的姑娘,听闻他父亲就是谢天中,当初谢天中去了丐帮大会,拜托霍帮主帮他寻找女儿,既能遇到此女,我理应通报一声。” 欧阳牧点了点头,明白过来,就道:“如此就好啊,谢天中毕竟是个人物,他的武功,诡异的很。” 届时,客栈突然又进了两个熟人,一个青衫人和一个老头,两人一进客栈,就大声叫上酒菜,引得袁绍峰等人注意,袁绍峰等人一看,正是朱阳与青驼峰,却不知何时,这两人走到了一起。 见得朱阳和青驼峰来到,唐云儿等人不由招了招手,朱阳与青驼峰都惊喜交加,唐云儿道:“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了一块儿?老疯子,你不是陪老怪去找老情人去了么?” 青驼峰哀叹一声,道:“别说了,那个家伙,抛下老疯子,一人偷偷摸摸的就跑了,我看没没辙,就四处闲逛,却看到这小子居然和丐帮弟子走在一起,于是我们就打算去杭州,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朱阳对欧阳牧行了一礼,道:“见过伯父。” 欧阳牧道:“贤侄节哀,只怪伯父未能赶到朱家相助,惭愧。” 朱阳道:“伯父说笑了,谁又有先知之能,我朱家一灭,引得朝廷关注,也在极力调查朱家灭门一事。” 唐云儿见得怎样说话中气不足,欧阳牧也听了出来,为其把脉,过的一会儿,欧阳牧道:“你受了内伤,还不轻呀。” 唐云儿道:“朱大哥,你怎会受伤,是谁将你打成这样?” 朱阳刚要说话,青驼峰说道:“是华山派掌门苏剑平,不过现在他也死了,也算替他报了仇,但是这小子的伤势,却是一直没有得到好转。” 不一会儿,朱阳晕了过去,青驼峰道:“哎,这小子可是命苦啊,不知何时,中了极厉害的掌法,我也束手无策。” 众人闻言即惊,欧阳牧道:“他武功不弱,怎会受了这么大的伤?难道朱家的灭门,对他的打击有这般大?” 青驼峰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当初泰山派大难之后,我正在四处游玩,却在途中看到了这小子与那姓罗百通大打出手,两人武功虽强,但这小子太过胆大,出招过猛,使得那罗百通竟用阴招偷袭于他,我看不过去便出手打伤了他,救走了这小子。 我看他伤势颇重,便将他带到了徐州养伤,那晓得,在那徐州,竟有风云教的教众在那儿兴风作浪,这小子本就受了伤,看不过去之下,便将他们打伤,那些小厮连滚带爬的离开,我原以为他们受到了教训就会乖乖的藏起来。 可谁知,他们不仅不知悔改,反而把那风云教的白虎堂主给请了出来,那人我识得,就是罗百通,那小子我看他颇为歹毒,便想要出手阻止,可我见得那小子的武功颇为邪异,来到客栈中,便要对我们出手。 刚要出手之际,便听得客栈外有个粗犷大汉走了进来,众人见他长得虎背熊腰,面露凶意,手持一把闪闪寒光的钢刀,颇为彪悍,朱阳一见到他,不由皱眉:‘彪佃戎?’来人正是彪佃戎。 只听得彪佃戎道:‘听说华山派掌门在此,是也不是。’ 小二见得此汉威猛,不由颤颤得道:‘我不认识甚么华山掌门,不知晓。’ 彪佃戎闻言,大瞪双眼,吓得小二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掌柜的身后,只听得彪佃戎问道:‘掌柜,你可识得华山派的掌门苏剑平?’ 那掌柜胆大一些,但看到彪佃戎手中寒光乍现的钢刀,微颤道:‘不曾见过,也没见过。’ 彪佃戎甚是凶猛,将那钢刀朝着柜台一扫,那柜台上的酒水纷纷破碎溢出,那掌柜颇为心疼,连忙叫道:‘住手’之言,那彪佃戎双眼怒瞪,那掌柜便退开数丈之远,生怕这汉子挥起那令人心惊的钢刀,朝着自己的脑袋砍下。 彪佃戎又对着在场众人叫道:‘有哪个看到了华山派掌门,给彪爷说道说道,知道的重重有赏。’便颇为豪气的坐在一张桌面边,神情凶悍而豪迈。 朱阳却道:‘阁下倘若要寻找华山派掌门,怎来了徐州城内,华山派离此颇远,阁下应当去华山派。’ 彪佃戎闻言,转过身来,仔细瞧了瞧朱阳,道:‘你小子,彪爷在建昌城见过,你怎么会出现在了这儿,好像还受伤了。’ 又看到了罗百通等人,道:‘没想到你这个小瘪三也在,好的紧,上次让你跑了,今儿个可没那个好运。’ 便交起手来,彪佃戎与罗百通两人一出手便是猛招,我瞧得那罗百通好不顺眼,便也想掺和进去,这小子却跟我说道:‘前辈,此人不可小视,我们见机行事。’ 我一听也很有道理,便看着彪佃戎那汉子与罗百通耍起大刀,彪佃戎攻势虽猛,却伤不着罗百通,那罗百通却也难以主攻,只得防守退让,两人打得不亦乐乎。 我瞧得正热闹,那罗百通也不知怎么回事,倏地间呼去一掌,那彪佃戎却是一头撞破客栈的大门,到了外头,而罗百通也不好受,在彪佃戎中掌之际,也挥起钢刀,打中了他的胸口。 那罗百通冷冷一笑,便道:‘死到临头,还不罢手,该说你是条汉子呢,还是说你是个愚蠢的家伙。’ 便带人走了出去,不知所踪,而那彪佃戎却是吐了几口血,又进了客栈,发现罗百通已然消失无影,自语道:“跑的挺快。” 不一会儿,只见得彪佃戎对朱阳道:‘小子,你与那袁绍峰一伙儿,想必你也是华山派弟子吧。’ 朱阳道:‘阁下抬举,在下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岂能与袁兄弟相提并论,阁下抬举了。’ 彪佃戎闷哼一声,道:‘你小子前言不搭后语,方才冒犯了俺,怎么算账。’ 朱阳道:‘我与阁下无怨无仇,何来账务要算?’ 彪佃戎道:‘何来账务,你这小瘪三真是贵人多忘事,既然不记得,彪爷便帮你一把,让你长长记性。’ 话毕,挥刀砍来,朱阳本就有伤,这彪佃戎虽有伤,却力大如牛,没三两下,便把朱阳打退了数丈,那彪佃戎却是大吐口血,又与朱阳打了一会儿,朱阳虽处于下风,但彪佃戎中了罗百通的毒掌,届时运劲于臂之下,丹田惨痛,又被朱阳一掌击中胸口,又有罗百通毒掌的毒性作怪,使得彪佃戎被朱阳一掌击得晕了过去。 过不多时,只见得那客栈又冲进了一个人,赫然就是华山派苏剑平,见得场面不堪,又见到了朱阳与我,还有晕倒坐在一旁的彪佃戎,冷笑道:‘没想到你们这帮家伙,居然会凑到一块,还真不易呀。’ 我颇为不解其意,道:‘你小子是什么意思?方才风云教的人在此之时,你怎么不出现,风云教一走,你马上就跟了过来,看来你华山派也蛮怕风云教的,见到他们,就藏头缩尾。’ 苏剑平闻言颇怒,沉声得道:‘青驼峰,你这缩头乌龟,当初我邀请你参与嵩山大会,你人一到,第二日便不见了踪影,我可找的你好苦。’ 我心下一想,道:‘多谢苏掌门挂怀,在下不过无名小卒,在江湖上地位低薄,可受不了你华山派的邀请。’ 苏剑平道:‘既然如此,阁下当初为何又要答应此事,参加嵩山大会,最后竟害得我连面都不敢出,阁下之言,是不是太不把苏某当一回事了?’ 我一听闻,就冤了,道:‘苏剑平,你少要啰哩啰嗦,我老疯子从不参与那些什么大会的事情,当初倘若不是你这家伙撒谎,说甚么将我女儿请到了贵派,让我瞧瞧去,倘若不是关心那丫头,我才不去你那破地方,我瞧得我那丫头并非在哪儿,自然要离开。’ 苏剑平却道:‘当初五岳剑派发生太多事故,青庄主言而无信,将我五岳剑派戏弄于股掌之间,此仇该当怎么算呢?’ 我一听,甚是模糊,道:‘你们五岳剑派与我青驼山庄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去是不去,帮与不帮都在于老疯子我,怎算成仇恨?’ 苏剑平道:‘强词夺理,当初非你言而无信,灵虚子又岂能获得武林盟主之位,何至于我五岳剑派名誉扫地,本想让青庄主协助,打发了他们,也好助我一臂之力,可青庄主似乎并非给我五岳剑派面子。’ 我道:‘我瞧得嵩山派门户大才去的,关你什么事。’ 苏剑平道:‘听说你青驼山庄,只所以避过了风云教的灭门,完全是因为你青驼峰成了风云教的走狗,故而风云教这才没找你们算账,这事青庄主可有话说?’ 我听到这家伙的话,甚是恼怒,喝道:‘臭小子,我青驼山庄可不是好惹得,他风云教就算本领滔天,岂能奈何得了我青驼山庄,说我青驼山庄勾结风云教,你又有何证据?’ 苏剑平拔剑道:‘剑就是理。’ 我还没开始说话,朱阳就冲了过去,可朱阳没三两下,就被打趴下了,毕竟他伤势在身。 朱阳艰难的趴起身来,道:‘素闻华山派剑法超群,今日领教了。’ 朱阳说完,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苏剑平想将朱阳带走,可谁知,苏剑平刚一近身,朱阳猛地睁开了眼,挥掌袭中苏剑平的心胸处,那苏剑平猛地吐出口血,喝道:‘臭小子,我要你死。’ 苏剑平恼怒成羞,拔剑刺来,只见得苏剑平这一剑煞是凶猛,我顾不得那么多,便又是一掌击中了他的右肩,苏剑平‘哇呀’的一声又吐了口血,我见自己有些趁人之危,便弱弱的道了歉,可那苏剑平已然发怒,一言不合便刺向了我,我瞧得他伤势不轻,便不想回避于他,只得后退。 只见得那剑尖刚要刺入我喉咙处时,那苏剑平就一动不动,我仔细一瞧,只见得那朱阳竟以长剑将苏剑平一剑刺穿后背心,那苏剑平转身瞧得是朱阳,已然回不了手,便栽在了地上,断了气,看来这小子和华山派的怨恨,是结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洛阳之变 唐云儿道:“既然如此,你们怎么还来了郑州,徐州离此虽近,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青驼峰道:“顾不得那么多,我要北上,去那恒山派求药治伤,自然要冒此一险。” 唐云儿道:“求药治伤?给朱大哥么?” 青驼峰点了点头,哀叹一声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帮到了这里,自然要做完。” 欧阳牧却道:“不以为然,还好你在这里遇到了我们,要不然你就要白跑一趟了。” 青驼峰道:“原来是欧阳牧,好久不见,怎么?你怎么知道我会白跑一趟?” 欧阳牧道:“我刚从嵩山派下来,当时,我离开时,音正师太也刚好在嵩山派,你去了北岳恒山派,你说是不是白跑一趟。” 青驼峰道:“原来如此,如此一来,嵩山派我可就不去了,袁绍峰,你大仁大义,不妨送他去嵩山派?好像苏剑平还是你的掌门,你不会打算对朱阳下手吧?” 袁绍峰道:“青前辈多虑了,朱阳兄弟自卫而为,情非得已,我又怎能愿望好人,掌门有此报应,也算是告慰在天有灵的聆前辈吧。” 届时,忽听一个声音响道:“是谁在找我?” 客栈门外突然进了四人,袁绍峰一看,正是音正师太等人,这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居然全部汇聚到了一块,一看到音正师太,青兰雨叫道:“师太师太,这里这里。” 音正师太走了过来,却听音正师太道:“阁下走的真快,贫尼一路而来,都不曾发现阁下的足迹,却不料在这里遇到。” 袁绍峰道:“见过师太,不知师太为何会在嵩山派?” 音正师太道:“都怪我们太过担心门户,被人给骗了,众人回来时才发现,中了罗百通的奸计,他们根本没有攻袭各派,风云教已经撤离了中原,不过,也没有撤离太远,但也总算是在中原边境,想必是不会回来了,我们去了嵩山派,就是一起商讨如何面对日后的局面。” 唐云儿道:“师太,风云教离开了中原,可中原却又多了一个更加邪门歹毒的门派,大冥门,陈牧息与罗百通二人组建了这个门派,想来师太不会陌生吧?” 欧阳牧与音正师太都是面色微变,音正师太道:“大冥门重建了?陈牧息等人果然按捺不住了,开始露出原形了。” 欧阳牧道:“这个门派居然还敢重建于世,我真不知该说他愚笨,还是胆大妄为。” 青兰雨好奇道:“为什么?” 欧阳牧道:“大冥门三十多年前,就恶名昭彰,如今重建,那简直就是树敌武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袁绍峰道:“叔父的意思是,他们是在找死。” 欧阳牧点了点头,却又皱眉道:“但这两个家伙蛰伏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倘若他们想过,他们明知大敌树立,还要重建,他们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青驼峰道:“他们大冥神功最后的‘吸功’,可是厉害的很,会不会他们想故意招惹武林高手,以此来增强他们的实力?倘若如此,就太可怕了。” 欧阳牧道:“但愿他们不是吧。” 届时,忽然听得音正师太对青驼峰道:“青庄主刚才似乎有事找贫尼,不知所为何事?” 青驼峰这才想起,就道:“对了,这小子受了内伤,需要贵派的灵丹妙药,来施救才行。” 音正师太替朱阳把了把脉搏,说道:“这位朱少侠难道和青庄主有何渊源?” 青驼峰道:“这话师太可就错了,我看这小子可怜的紧,全家被灭,如今又伤势在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老疯子我瞧他不错,便想收他做义子,不可么?” 音正师太道:“素闻青庄主从不管江湖闲事,能有此举动,也是这位少侠的福德。” 又从怀中取来一个小瓶子,交予青驼峰,道:“这是敝派的‘白云熊胆丸’,此次下山未带多少,青庄主看着用吧。” 青驼峰道:“多谢师太大德,那个” 音正师太道:“不用多说,乔不许的事情,我另有定夺,音方师妹绝不能和他相见,你害得他们还不够吗?” 音正师太一瞪,心虚的青驼峰默默地缩了缩头,没话可说。 朱阳服下一颗灵药之后,青驼峰一掌劲柔和的帮他炼化,不一会儿,欧阳牧道:“如今这里也很快就会不安全了,倘若诸位不嫌弃,不妨去我洛阳暂住可好?” 音正师太沉默半响,不久前,为了避免恒山派再起事端,音正师太已将恒山派的众多弟子,全部迁到了长林山素心斋,而还有一些弟子,回了家乡,可终究有不忍离开之辈,音正师太为了他们的安全,只能先找处避难之所,以保他们安全,而为今之际,只有洛阳,还算安全,毕竟洛阳是除了七大门派之外的一大势力,加上欧阳牧与洛阳知府多有交情,办起事来,也会提前有个照应。 音正师太想到这点,也就觉得洛阳,比之现在的恒山派,要安全许多,就道:“如此,那就多有打扰了。” 唐云儿道:“洛阳城,可是个好玩的地方,中秋刚过,想必一定很热闹吧?” 如今风云教自退中原与北漠之间,不干涉中原之事,这让江湖中人自以为少了一大公敌,可他们却不知晓,风云教虽去,可祸害依在,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冥门,这是他们少有人知的事情。 洛阳,袁绍峰等人来到洛阳时,却发现城口有几人颇为古怪,唐云儿也瞧出了端倪,就道:“七派大势已去,如今放眼武林,唯有洛阳欧阳府最是威胁,看来陈牧息等人早已派人探视此地,只要我们进城,他们就会有所察觉,对我们极为不利。” 袁绍峰看到共有七人行踪诡异,道:“倘若云儿所言不错,如今大冥门已经把目标放到了洛阳欧阳家,只待叔父进城,必会被大冥门所包围,十分危险。” 青驼峰道:“还好我们这边也不赖,现在有大冥门人在外面守着,我们就这么走进城去,他们必会去通报,我们同样危险,那罗百通可不是个好鸟,歹毒至极。” 青兰雨笑道:“能让爹爹都觉得歹毒的人,还真不能小觑啊。” 青驼峰道:“我说你个丫头,能不拿你爹说笑吗?” 欧阳牧插话,道:“好了,还是先想方设法进城为上。” 青驼峰道:“既然他们在此查探,不如让我去将他们统统杀了。” 欧阳牧道:“不行,此举必会惊动大冥门,到时就只能硬碰硬了。” 青兰雨道:“他们这些家伙,想必有大多数没见过我们,只要我们一个个潜入进去,也未必不是办法。” 袁绍峰道:“叔父与朱兄弟已是公众人物,此时出去,必会第一时间引起他们的眼线,而我与云儿,还有音正师太,想必他们都见过,而如今唯有没有见过的,唯有青姑娘与青庄主两人,只要青庄主与青姑娘两人进城去将欧阳姑娘请出来,想必不是问题。” 青驼峰道:“臭小子,你想让我去送死么?老疯子不干。” 唐云儿道:“青老,你可是武林前辈,不能见死不救啊,难道你不怕大冥门会灭了你的青驼山庄吗。” 青驼峰见得唐云儿如此胁迫自己,只气的咬牙切齿,但半响后,青驼峰便被青兰雨给推下马去,青兰雨道:“我们去去就回,你们在此等待一会儿。” 青驼峰气的鼻孔冒烟,不一会儿就被青兰雨推下马来,也只好向城里走去,青驼峰恼怒至极,便将青兰雨给拉了一起,两人进了城去。 良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袁绍峰等人的眼里,那人从城中走出,正是陈牧息,他已出现,立即就有七人向着陈牧息靠近,不知道陈牧息与他们商议了什么,那些人肃然的点了点头,留下三人继续放哨,剩余之人,跟在陈牧息的身后,进了城去。 陈牧息的出现,让袁绍峰等人有些担忧与讶意,陈云锡这一进城,倘若遇到青驼峰,必然生起事端,更会引起大冥门对欧阳家的重度关注,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入夜之时,城门已关,那些大冥门三人却还在城门外连夜站岗,丝毫不敢怠慢。 待得夜深,只听得城内勃然掀起了一阵喧哗,有杀声,有惨叫,更有轰鸣声,不断传出,随即,只见城门被人缓缓推开,三骑快马奔驰而来,而那些在外的大冥门弟子,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即抽刀挡在路中,三人刚一抽刀,袁绍峰已然纵身而来,一剑瞬出,三人已倒。 奔驰而出的三骑快马,赫然就是青兰雨与青驼峰加上欧阳倩雪,三人刚一出门,便瞧见袁绍峰打倒了三个挡路者,不由惊喜交加。 青兰雨大喝道:“快走!大冥门的坏蛋追来了。” 袁绍峰纵身上马,四骑转头而去,与欧阳牧等人汇合,袁绍峰道:“青前辈,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被他们发现。” 青驼峰道:“那个家伙太可恶了。” 众人闻言一愣,不明其意,袁绍峰问道:“青庄主,发生什么事了?” 青驼峰与青兰雨保持了沉默不语,过得一会儿,只听得身后大冥门弟子蜂拥而来,袁绍峰眼看追兵将至,叫道:“我们先走。” 众人便抛开杂念,直奔南下,过的一阵,大冥门弟子已被抛得老远,众人经过一座高峰后,看见一间破庙,众人便停马歇脚,入了破庙,只见得四周破烂不堪。 袁绍峰道:“青姑娘,你们在城里遇到什么了?怎么会被人发现行踪?” 青驼峰微微一叹,道:“说来奇怪,可这一切,都只能怪那个姓陈的太狡猾了,专挑人家的软肋。” 青兰雨白了青驼峰一眼,撇嘴道:“别人再怎么卑鄙,只要你不馋,会闹出这么大个事么?” 青驼峰面色愧疚的看了看袁绍峰,道:“那个,袁绍峰,你是不是有个伯父,叫做袁志扬?” 袁绍峰皱眉道:“对啊,怎么了青前辈,你认识我伯父?” 青驼峰干咳了两声,神色中似有难言之隐,道:“这个,那个,说句实话,你别生气,你伯父为了救我们,可能牺牲了。” 袁绍峰闻言大惊,不由拔地而起,神色露出无比的郑重,道:“青前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说?” 如今袁志扬是袁绍峰唯一有血脉的亲属,两人尚未真正的了解彼此,听到这个消息,袁绍峰自然极为激动起来。 青驼峰道:“也不一定,或许是我听错了也不一定。” 又道:“天还没黑时,我和丫头刚进城门,就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可是我就是找不出,以为是错觉,然后就去了欧阳府。 我见到了欧阳倩雪,也就是这位小姑娘,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知于她,随后她便密谋让你们进城。 可最后这丫头的决定是,洛阳已经到处都是大冥门的眼线,以防不测,只能另寻他处,小姑娘收拾起了东西。 天刚黑,就突然有人纵墙入府,被我击毙六人,我看已然不安全,三人立即去了马厩,纵马而去,刚到城门口,却见城门已闭。 也真是的,大冥门还真是不比风云教差,一大群人,差不多两百人,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这些个小蝼蚁我根本不在意,可是有个陈牧息,我就不能大意。 就在我们刚要动手之际,突然之间,四周涌出了大批夜衣人,大概三十来个,与陈牧息等人冲杀一起,立刻有四人去开城门,而与陈牧息对峙的人群中,一人实力非凡,后来我拜托我说:‘他叫袁志扬,以救我三人为条件,让我好好保护你的安全。’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袁志扬被陈牧息打成重伤,然后我们的三骑快马,在夜衣人的钢刀拍击下,纵然出城,然后就是遇到了你们。” 袁绍峰等人闻言大致明白过来,唐云儿道:“没想到袁志扬大叔还没有离开中原,看来他是来见袁大哥最后一面的,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青老,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 青驼峰摇了摇手,青兰雨道:“他啊,就是和人去赌酒,所以才会被人发现。” 唐云儿道:“赌酒?” 青驼峰无奈一叹,道:“就是进城的时候,遇到一个客栈,我看到有人在说酒,说什么自酿的陈年老酒,常人必然喝不了第三杯就会不省人事,我不服气,就就赌了一把。” 青兰雨道:“所以才会被人发现。” 青驼峰道:“臭丫头,我是你老爹,有这样出卖自己老爹的女儿吗?” 青兰雨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青驼峰看了也是无语至极。 欧阳牧微微一叹,道:“不想袁兄弟武功卓越,也会在陈牧息等人的手中,没有逃脱之力,看来这个家伙真的不可小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慧海慧通 袁绍峰说道:“事已至此,伤心也没用,要想让伯父安心,就只能除了陈牧息,为伯父复仇,而现在我们需要另寻一个地方安身。 此地东有嵩山派,西有华山派,皆可请求支援,不过现在,我们都不能去这两大门派,大冥门一定会算到我们会去这两大门派避险,必然有所埋伏。” 唐云儿道:“从罗百通入了风云教,一切都变得好快,陈牧息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居然会用他来重建大冥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欧阳牧沉吟少许,就道:“说到罗百通,我倒想起了一个避难之所。” 众人不明其意,唐云儿颇为聪明,笑道:“欧阳大侠说的是少林一派么?此地离少林也非太远,一路南下,几日路程便可抵达。” 众人大惑得解,都觉得少林寺这个避难之所极为在理,不由意见一致,刚要起身出发时,只听得庙外忽然传来马蹄之声。 众人闻声即知大冥门弟子已然追了上来,可能因为外面停放的数匹快马之故,使得他们转眼便知晓袁绍峰等人的所在,只听得外面有人喝道:“欧阳大侠,此地以被重重包围,还是出来商量一下吧。” 袁绍峰等人闻言即惊,欧阳牧在庙内喝道:“陈牧息,仗势欺人,占着人多可不是义举。” 陈牧息在庙外叫道:“欧阳大侠,你贵为武林宗师,如今袁志扬与袁有庆都已不在,我们需要‘九阳化血神功’的秘籍,交出袁绍峰,我饶你们一死,如何?” 欧阳牧等人走了出去,欧阳牧道:“陈牧息,你认为这些小喽啰就能困得住我们么?未免太小瞧了我们。” 陈牧息笑道:“大侠说的哪儿话,现在你们可就只有两条路走了,第一,交出袁绍峰与唐云儿,第二,就是全部死在这里。” 久久不言的朱阳,这时候突然说道:“伯父,此人在故意拖延时间,想必在等支援,我们必须尽快冲出重围,迟则生变。” 欧阳牧心知如此,就道:“陈牧息,想要人,就要从我尸首上踩过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毕,欧阳牧伸手探去,陈牧息见状一惊,连退数步,欧阳牧一把探过,心知一招难成,又左手一探,右手挥掌运劲而去,两人对过一掌,欧阳牧与陈牧息纷纷后退,欧阳牧本内力深厚,想要对付陈牧息,简直易如反掌,可担心陈牧息的淤血掌法歹毒至极,便分心避让。 陈牧息似乎瞧出端倪,撇嘴一笑,道:“欧阳大侠还是别逞强的好,中了淤血掌法,全身血肉化作红血而亡,可非好看。” 陈牧息话音刚落,欧阳牧又挥掌而来,挥掌间,欧阳牧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来会会你的淤血掌法,究竟厉害在何处。” 陈牧息见状吃惊,刚一出手,便觉双臂剧震,一股内劲将他逼退丈许,忍不住吐出口血,被数名大冥门弟子扶住,欧阳牧道:“我们快走。” 陈牧息闻言一怒,立即喝道:“阻止他们!” 大冥门弟子蜂拥而上,袁绍峰长剑一扫,‘九阳神剑’蓦然施展,大冥门弟子纷纷倒地,竟不堪一击,与此同时,袁绍峰等人纵马而去,陈牧息受了一掌,已不能出手,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这里。 不一日,一行人自北下南,来到了武夷城,他们正是袁绍峰等人,原先计划的是先在武夷城投宿,后入少林寺。 可在众人赶路之际,听闻路人所言,武夷城如今颇不太平,知道必是大冥门弟子必然在武夷城,便改道去了十里外的许家小镇,此地也离少林较近,行动也较方便。 众人进了小镇,便在一家客栈瞧见了一个小沙弥,只见得那小沙弥看到了袁绍峰等人,便走了过来,敬道:“诸位施主可是欧阳大侠与袁少侠等人。” 欧阳牧见他是个小沙弥,心知是少林弟子,点头应是,道:“你是少林一派的?” 那小沙弥点了点头,说道:“我师父叫我在此等待诸位,迎接诸位入寺,我寺方丈早已料到诸位会来,便叫我在此等候多时。” 欧阳牧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前带路吧。” 那小沙弥应了声,向前走了没几步,只听得青驼峰道:“给我站住,你到底是谁?” 那小沙弥转过头来,不知所措,战战兢兢道:“这位老前辈此话何意?我有些听不明白。” 青驼峰哈哈一笑,说道:“找也不找个会演的,不觉得破绽百出么?” 袁绍峰等人不明其意,唐云儿却道:“我明白了,少林一派自来称呼他人,以‘施主’之称,如袁大哥,称为‘袁施主’,可这个小沙弥,却将我们称作‘大侠’‘少侠’,这本不为奇,可你却将你的寺院首座,换做师父,这可就不太寻常了,小和尚,你可真不乖啊。” 众人闻言即懂,不由齐齐看向小沙弥,只见得小沙弥懵懂的饶了饶头,转身背对众人,众人凝目重视,那小沙弥倏地间转身,只见得数枚飞镖疾飞而来。 众人见状吃惊,欧阳牧双袖一挥,那数枚飞镖又被飞了开来,那小沙弥见状不妙刚要逃跑,便被刚才投掷的飞镖击中。 那飞镖被欧阳牧挥了开来,又弹了回去,正巧击中了那刚跑几步的小沙弥,那小沙弥中镖而亡。 顷刻之间,只见得那小沙弥全身逐渐出现死灰色,众人见状大吃一惊,均想:“镖上有毒!” 正在此时,突然出现了数名火焰门的人,那为首之人,赫然就是闫康,当初袁绍峰与唐云儿还有青兰雨三人离开衡山城后,就去了火焰门的驻扎地,当时袁绍峰虽然现身和闫康道明了踪迹的身世,闫康也颇为庆幸,自己刚死了儿子,外侄就出现了,袁绍峰与闫康本一见如故,认了亲,深知袁绍峰还言道,他日有空,必会去火焰门拜访外公,可听到火焰门弟子向闫康提到五岳剑派的弟子该如何处置时,闫康却是说把他们全部押运火焰门,袁绍峰极力反对,两人因此意见不合,不欢而散,后来陆为民不知为何全身离开了火焰门,袁绍峰也没有去问,但素心斋的人,却是被他们给抓走的,为此,袁绍峰必须问清楚。 当初闫康口口声声的说,不会伤及性命,时间到了,必会放了她们,然后亲自向素心斋的音方师太道歉,可袁绍峰终究难以放心,倘若明知素心斋的弟子被关何处,却袖手旁观,他日再遇音方师太,袁绍峰有何颜面面对,此次又遇见闫康,袁绍峰便不会再放过。 当即,闫康等人刚好出现在了袁绍峰等人的面前,神侯跟着四名门人,袁绍峰道:“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你将素心斋的师妹们关在哪儿了?” 闫康坐了下来,道:“侄儿何出此言?” 音正师太插话道:“我近日听闻,火焰门投靠了大冥门门下,闫门主此举,觉得对得起火焰门的名誉吗?” 唐云儿道:“火焰门投靠大冥门?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当年七派共灭大冥门,而火焰门就是趁火打劫,灭了苏州袁府,也就是袁大哥的家,可谓一丘之貉,虽然袁府已与火焰门化干戈为玉帛,结为亲家,摆脱了成为大冥门附属门派的嫌疑,恢复了昔日的辉煌。 但是如今大冥门一重建,你们火焰门又缩头缩尾的成了大冥门的附属门派,闫康,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火焰门的历代祖师吗?” 青驼峰道:“火焰门是个亦正亦邪的门派,虽很少做行侠仗义之事,但也从没做过坏事,当然,除了袁府,以此推断,火焰门不应该这么畏死才对。” 欧阳牧道:“回想当年,火焰门在公孙前辈的手中,何等辉煌,后来火焰门经历了一次惨变,从此一蹶不振,愈加的不堪回首。” 闫康目露寒芒,冷冷道:“欧阳大侠是在说,我闫氏毁了火焰门数百年清誉么?” 青驼峰道:“如今江湖上四面楚歌,人人自危,为了自保,昔日的情义,哪里还顾得上。” 欧阳牧道:“许家小镇都让你们给找到了,看来大冥门的势力,已经今非昔比,当年残暴的大冥们也远不及此。” 闫康一笑,道:“不管怎样,这可不关我火焰门什么事。” 又道:“如今,我虽投靠了大冥门,与中原武林诸派为敌,但我也知,这是自寻死路,但我二子闫珩却被陈牧息那个混蛋给囚禁,我别无选择。” 袁绍峰道:“你说闫珩也被抓去了?” 闫康站起身来,微微一叹,道:“此次不是来和你们较量的,我只是想跟你们讲个故事一个三国时代故事,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你们倘若有意潜入大冥门救人,我们火焰门必然暗中协助。” 闫康又道:“就当我们没见过,好好保重,侄儿,告辞!” 袁绍峰等人见得闫康走后,不由心惊一阵,待得众人去了一家客栈暂歇时,只见得街道上出现了一群和尚,正是下山采购素食的和尚,青兰雨上前打了声招呼,得知了他们便是少林一派的人后,便与他们一同上了山去。 到了少林寺,由两个小沙弥提前去向方丈报告,过不多时,待得袁绍峰等人到了寺前,便见到那本因本果两位神僧已然出寺相迎,众人向两位神僧行过僧礼后,便进了寺去。 到了厢房中,只听得本因大师叹了口气,合十道:“罪过罪过,如今大事铸成,皆错于我,放走‘慧通’下山,造成此劫。” 众人闻言,都不知道本因大师口中的‘慧通’,究竟是何许人也。 只听到坐禅的老僧说道:“慧通乃是本寺弟子,因遭人所害,不肯悔改,报复心强,而逃之下山,而他师弟‘慧海’却为了寻他,而游遍五湖四海,这些老衲已然得知。” 那本因大师说道:“这位便是我少林一派的方丈,本源师兄。” 众人闻言,这才知晓,原来这坐禅的老僧,就是足不出寺,却也闻名于天下的本源神僧,当即,众人向本源神僧行了一礼。 袁绍峰道:“不知方丈大师所言的‘慧通’‘慧海’又是何人?” 本源方丈双手合十,缓缓道:“罪过罪过,正是三年前被我逐出少林的两人,如今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做罗百通,一个叫做佟千海,这是他们出寺后,所用之名。” 袁绍峰听了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当初与罗百通较量时,他就发现罗百通所用招式,颇为少林之风,今日一闻,茅塞顿开,就道:“原来佟兄弟,当年就是方丈的弟子?那罗百通怎么会与佟千海同出一脉?” 本源方丈道:“当年的一场化缘,改变了他们的一生,风云教潜入中原,原本想要入寺暗探,却被我们发现,风云教见我派下弟子下山化缘,便在他们之中下了计策,使得他们五人反目成仇,最后只剩下了慧通与慧海,回寺复命。 两人回寺后,慧海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与三位师弟都知道,这是风云教玄武堂主的诡计,但毅力不坚,受人所骗,残害无辜,这是大过,但我瞧他们心地不坏,就罚他们面壁思过。 可谁知,那慧通很不服气,在一个下雨的天气中,离开了少林,被察觉了出来,我们再要找他时,他早已逃之夭夭,留下书信,言明道‘终有一日,要找出陷害他的人,以报此恨’。” 本因大师接着道:“那逆徒甚是顽固,冥顽不灵,竟不知为何,竟和陈牧息那等歹毒之人同流合污,我们连夜追去,却见陈牧息不仅带走了慧通,还抓走了昏迷的慧海,最后我们以换取慧海的安全作为条件,我们只得让其下山,那陈牧息瞧见我们没再跟去,便放了慧海,可慧海最后竟也还了俗,留下书信,只道明,要将慧通寻回,让他回头是岸,可这一去,便是三年。” 本源方丈道:“慧海近半月前回了一趟,和我道明缘由后,我这才知晓了罗百通竟是当年的慧通,也是半月前,我才得知,他们两个在江湖之中所使用的名字,之前只听闻江湖上有个叫做罗百通,却殊不知,那就是慧通,出了这么个孽障,也是我少林一派的罪过。” 青驼峰道:“原来那臭小子是出自少林一派,这小子的野心如此之大,还想称霸中原。” 那本源方丈对青驼峰道:“久闻青驼山庄庄主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青驼峰道:“我不喜欢这一套,老方丈,你告诉我,那小子当初怎会和陈牧息那贼人联手?” 本源方丈不答,只听得本果大师道:“因为陈牧息想要恢复当年一门之光辉,故而想要偷走我少林的三大经书,却被我方丈师兄阻拦,而那小子却更不知好歹,竟想利用慧海慧通两人,可慧海心底颇为厚实诚恳,将此事告知了我们,我们提前做了防范,故而陈牧息的计划失败,慧通也未得所愿,故而两人将慧海劫持了去,目的,就是全身而退。” 袁绍峰似有疑惑,问道:“恢复一门光辉?此话何意?” 众人也想知晓。 本因大师道:“陈牧息的大冥神功,想必诸位已经知晓,三十年前,中原第一大魔门‘大冥门’将中原搅了个天翻地覆,当年大冥门虽明面上已被灭绝。 可实际上,大冥门有一通道,当年大冥门主为了复仇,将他最得意的三个弟子放走,希望日后光复大冥门,而孤身一人将七派高手拖住,因此给武林之中留下了今日的隐患,他们三人可能一直隐居,没有重现江湖之中。 时至二十年前,我们发现有人会‘大冥神功’,故而回想起,当年大冥门主为何宁死而不离开,原因我们后来才得知,就是为了安全送出大冥门的后人,故而才有了今日的局面,陈牧息作为大冥门的传人,为了在中原大地光复大冥门曾经的辉煌,而栖身投入风云教,目的就是伺机而动,以待时机达到,光复大冥门,向七派复仇,如此一来,也就指日可待。” 众人闻言即懂,唐云儿道:“大冥门陈牧息当年来到北漠投靠风云教,以救我为条件,让风云教入驻中原,原来目的就是这个,难怪他忌惮我爹,让我爹不许管辖他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青兰雨突然道:“他借助风云教的势力与名声,对中原的各大门派进行压制性的反击,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打压七大门派,以便于大冥门的重建,如今风云教离开中原,而陈牧息等人也按耐不住的想要重建大冥门,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那个家伙的诡计。” 青驼峰道:“对了,那两个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所练掌法,歹毒异常。”青驼峰似乎被罗百通的毒血掌吓得不轻,此刻依然心惊不已。 本源方丈道:“罗百通所练毒掌,乃是传说中的七十二毒经中的毒掌,异常歹毒,诸位倘若遇见,必要小心为上,如今慧通已坠魔道,慧通也身入情海,两人都难以回头,恐怕大错已铸,两人都回不了头。” 唐云儿却道:“慧通已入情海,说明他已心有所属,有了牵挂,便不能再度出家为僧,也不知像佟大哥这样的好人,有哪个会这般的幸运,看中了他。” 袁绍峰道:“当初青城派一战,依我所看,那柳茹叶姑娘似乎对佟兄弟有所钟情。” 唐云儿轻‘咦’一声,问道:“袁大哥何时关注了此事?那柳姑娘好看不好看?” 唐云儿这话,袁绍峰听出了醋意,却笑而不答,唐云儿一再催着,袁绍峰这才答道:“没云儿好看!” 唐云儿闻言一笑,却转移话题,道:“方丈,既然佟大哥回不了寺,那不知他现下身在何处?” 朱阳突然说道:“当初一别,我倒有些怀念起与佟兄弟联手一战的情景。” 本因大师却道:“他下了山去。” 言语之间,略有失望之意,袁绍峰问道:“大师,不知有何难言之语?” 本济大师这才道:“当初收下他时,才刚出生不久,如今一晃,时间匆匆,已然二十年过去,倒也该祝贺于他。” 本源方丈道:“在慧海的话中,我们得知,陈牧息借助风云教的名声,消灭了很多拒绝成为他们附属名门山庄的地方,五岳剑派想必他们也绝不会放过,我少林一派,恐怕也劫数难逃。” 唐云儿道:“少林一派高手云集,岂会连一个小小的陈牧息也对付不了?我爹都难赢神僧,何必担忧此事。” 本果大师道:“陈牧息所学武功,大多歹毒的很,倘若硬拼,必然讨不到好处。” 本源方丈问道:“诸位来敝寺,不知有何难处,倘若有能帮助的地方,我少林一派,绝不懈怠。” 欧阳牧道:“正如方丈所言,如今我欧阳家也被大冥门监视,难以回去,他们又四处追寻我们的行踪,久闻少林一派乃‘天下武林正宗’,想借此避难一阵,还有根本原因,便是我未来女婿受了毒血掌,虽毒性已逼出,但伤势太重,想请大师能够出手相助。” 本源方丈道:“欧阳施主想让老僧如何,尽管道明来意,老僧能帮则帮。” 欧阳牧道:“久闻少林一派的三大经书,均有奇效,我想三位大师帮助我女婿,化解此毒。” 三位大师闻言一愣,不由犹豫起来,过得半刻,只听得本源方丈道:“欧阳施主的来意我已知晓,我少林一派的三大经书,非本系弟子不可传,朱阳施主为人仗义,义薄云天,但我少林寺清规森严,岂能因此触犯,故而,老衲恐怕无能为力。” 倏地间,一个小沙弥冲了进来,神色惊慌,叫道:“方丈,两位主持,不好了,外人来了一大群人,吧我们都围起来了,点名道姓,说要个叫做什么袁绍峰的施主,外面可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两败俱伤 众人闻言一惊,不曾想到,大冥门的人竟敢直接来了少林寺,也不知他们有什么把握,敢闯少林。 众人与三位大师除了厢房,来到了寺院内,只见得院墙外,有大批大冥门的人,叫声不断,本源方丈叫人开了寺门,三位大师走到门前,袁绍峰等人在三位大师身后,瞧出了来人,来人正是以陈牧息为首,本源方丈合十道:“施主就是大冥门门主陈牧息么?” 陈牧息道:“没想到方丈还认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久闻三位大师武艺过人,今日特来讨教,希望方丈莫怪在下带的人多,搅扰了佛门清修。” 本源方丈道:“施主如今意愿将成,何必再兴风作浪,难道施主不怕三十年前的旧事重演?” 陈牧息道:“我也不想再兴风作浪,想以太平为主,可中原七派容我不下,我也没办法。” 本果大师喝道:“少要多言,今日诸位施主来此,究竟想要作甚?” 陈牧息见本果大师如此坦然,直言直语,笑道:“多年不见,想来看看三位,难道不算念旧么?” 本因大师双掌合十,面露严肃道:“施主今日大动干戈的到此,想必不达目的则不休。” 陈牧息哈哈一笑,道:“大师果然爽快,好的很,既然三位大师都直言坦荡,陈某再拐弯抹角,就是个不知抬举之人了,袁绍峰,今日你若不随我离去,少林一派必然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惨剧。” 本果大师怒道:“岂有此理,敢来我少林寺捣乱,来人,组阵,十八罗汉阵。” 十八个少林弟子个个跃将过来,在寺外组建了一个大阵,少林从不杀生,故而多以棍棒为器者多,十八人组成一阵,拦在陈牧息等人的身前。 陈牧息见状,不由轻笑,但也知晓少林一派不好招惹,便让大冥门弟子打了个头阵,一声令下,大群大冥门弟子冲将过来,十八罗汉阵将来者一一围在阵中,棍法超群,使得那些没甚武功的大冥门弟子纷纷傻眼,还未察觉,便被木棍送出了罗汉阵,出阵时,已然鼻青脸肿。 陈牧息道:“不知好歹!” 抬手一挥,只见得身后有十二个红衣人冲进了阵来,没过半响,又有六人被送出了阵外,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甚是不堪入目。 唐云儿看得出奇,自语道:“十八罗汉阵果然厉害的很,十八个武功平庸的弟子,竟能将大冥门弟子的十二高手一下子击败了六个。” 唐云儿话音刚落,又有两人被送出阵来,可也有三名少林弟子被送出阵来,但少林弟子一被送出,便有新的弟子冲进阵去,代替了空位,这阵法循环不断,若非一等一的高手,极难破解。 待得十二高手皆被打败后,陈牧息不由微怒,冷笑了数声后,竟有三十六名黑甲侍卫也冲将过来,唐云儿见状一惊,道:“没想到这些个黑甲卫,都是大冥门弟子,我还以为是风云教的教中。” 袁绍峰见得唐云儿心不在焉,神色略有失惊,不由安慰道:“云儿,放心,少林一派的罗汉阵极为难缠,这三十六人未必能够胜之。” 唐云儿勉笑了声,心想:“但愿如此吧。” 过不多时,只见得那十八罗汉阵竟被三十六黑甲人给破了开来,本源方丈皱眉下:“结!天罡北斗阵!” 突然间,有二十四名弟子冲了出来,将三十六名黑甲人团团围住,以棍敲地而响,声响达成一致,犹如木鱼击响,那本果大师抬手一喝:“紧!” 倏地间,二十四个弟子转眼间有十二人跃将起来,又有十二弟子平地袭去,以脚为动力,让的上下二十四弟子,目标一致,将那三十六个黑甲人击得还未分清棍在何处,便中了棍击,只觉全身各处剧痛不断,陈牧息等人只闻得阵中传来声声惨叫。 陈牧息冷笑道:“少林寺的‘天罡北斗阵’果然名不虚传,久闻此阵,能破者中原罕见,今日陈某便来试试此阵的神妙之处。”话毕,便跃进了阵去。 那三位大师面色一变,本果大师也跃将进去,和陈牧息在内相互拼斗内力,过的一阵,虽见不清两人的交手,却能依稀看出,两人都非等闲之辈,而二十四名少林弟子散开,散阵而去。 ‘天罡北斗阵’一出,却见到本果大师吐了口血,陈牧息也是嘴角溢血,显然两人不分伯仲,陈牧息冷笑道:“本果大师果然不俗,不愧被人称为神僧,今日能够领教,真是陈某的荣耀。” 本果大师咳了两声,由两名少林弟子搀扶,道:“陈门主的武功也不俗,看来大冥门的独门绝学,陈堂主已然了如指掌。” 陈牧息闻言大笑,道:“大师既已猜了出来,想必也该知晓在下的苦心,不如将袁绍峰交出来,我便不再为难少林,如何?” 本果大师道:“陈门主觉得我少林一派贪生怕死么?” 陈牧息冷冷道:“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果大师合十道:“老衲出家人,不犯酒戒,什么酒也不喝,谢了。” 陈牧息闻言愤怒,这本果大师明显是故意为难于他,便一声令下,只见得大群教众弟子冲将过去。 本源方丈抬手间,叫道:“且慢!” 陈牧息闻声抬手示停,那些大冥门弟子立马停止前进,本源方丈道:“少林乃佛门清修圣地,岂是你们这些贼寇胡作非为的地方。” 袁绍峰道:“陈门主既然是冲着袁某来的,应该要由我来解决这件事情,更为妥当吧,陈门主想要让袁某随你而去,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没错吧。” 陈牧息笑道:“袁绍峰,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我做个交易如何?我放了他们,你随我们走。” 袁绍峰闻言一笑,道:“你放了他们?优势一直处于我们这边,你觉得你可以随心所欲吗?” 陈牧息闷哼了声,道:“一群小喽啰,不过是群酒囊饭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罢了,既然没派上用场,死了也省得麻烦。” 陈牧息此话一出,那些大冥门弟子立即面色惨变,刚要后退离开,只见得陈牧息身法如影,只觉眼前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大冥门弟子纷纷毙命于此,气绝而亡。 此举惊人,众人惊骇,本源方丈合十道:“施主竟自相残杀同门,此举,天理不容,善哉善哉。” 陈牧息原本三十余人,如今尽数而亡,可陈牧息面对诸多高手,却似乎并无惊慌失措之感,反而满脸自信,这让众人极为不解下,心中多了几分提防。 欧阳牧道:“陈牧息,你未免太过狠辣,他们可都是你的手下。” 陈牧息道:“他们本就是我从风云教中训练而出的死士,欧阳大侠多虑了。” 欧阳牧道:“人命平等,你不觉得你的举止,会招人神共愤吗?” 陈牧息轻笑道:“欧阳大侠将我陈某也想的太坏了,我可以杀尽天下人,但对于我大冥门弟子,可不会这般下手,可惜他们不是,他们只是我的掌中傀儡。” 欧阳牧道:“好歹毒的家伙,当年的大冥门门主也没有这般的歹毒,你不招报应,天理难容。” 陈牧息哈哈大笑,道:“你还是关心关心你们自己吧,能不能活着走出少林,还是个谜呢。” 本因大师道:“陈施主,老衲劝你犯下屠刀,莫要步入歧途。” 陈牧息只觉好笑,道:“老和尚,废话真多,今日没有把握,我又岂敢孤身一人面对你们这些高手。” 话毕,陈牧息纵身而起,凌空间,双掌齐推呼出,本因大师将那禅杖猛地插入地下,连退三步,倏地间,本因大师双拳齐出,向着陈牧息的双掌按了过去。 两人双掌双拳相对,内劲十足,袁绍峰等人只感觉到四周气流窜动,令人窒息,众人不约而同的快速退开丈许,只见得本因大师与陈牧息两人打的难分胜负,不过,陈牧息出掌颇毒,招招攻敌致命。 不一会儿,两人已过招半百,打的难舍难分,正在此时,本因大师倏地间猛退,神情顿然严肃,神色中透着不解之意,欧阳牧纵身而起,一招‘九莲神掌’将那陈牧息逼退开来,欧阳牧与本因大师稳住身后,对陈牧息似有另眼相看之意。 只听得本因大师合十道:“没想到施主真的会传说中的‘七十二毒经’,真是天下之不幸。” 陈牧息哈哈一笑,道:“笑话,我大冥门蓄势已久,只要将七大门派扫平,我大冥门必能成为中原第一门派,称霸武林,指日可待。” 陈牧息话音一落,便纵身而去,消失无影,众人见到陈牧息离开,却也没能留住。 届时,只听到‘噗嗤’一声,本因大师猛地吐出口血来,众人吃惊不已,那本源c本果两位大师却无动于衷,似早已看透,神色中,露出了悲伤之意。 原来本因大师与陈牧息在较量中,两人过招激烈,可本济大师以‘罗汉神拳’对抗陈云锡的‘七十二毒经’,两人虽拳掌相对,可本因大师以‘阿罗汉神功’内力,施展罗汉神拳,也不过与陈牧息打成平手,陈牧息的两大神功‘大冥神功’与‘七十二毒经’之强,可想而知。 本因大师与陈牧息两人过招有百,都没讨到好处,所以陈牧息觉得自己低估了少林寺,以为两大罕见神功,已可傲视群雄。 却不料,在与本因大师这一战后,陈牧息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原以为本因大师胜过于他,故而惧怕少林一方以车轮战出面,到时他必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会败,能不能离开这里,都会成问题。 但是陈牧息很机智,本因大师一退,他就可以抽出身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使得众人以为陈牧息无意再斗,故而离去,却不曾想到陈牧息实际上已经受伤了,已然无法再斗,也不敢再战,所以离开,这个铲除陈牧息最好的办法,却不料,瞬息即逝。 届时,本因大师道:“慧通错了。” 这话没人明白,可本源c本果两位大师却心底明白,可众人却无心去问。 青兰雨问道:“这陈牧息这么厉害,想必那所谓的罗百通更是厉害的紧。” 唐云儿道:“罗贼何止厉害,更加歹毒的很,鬼哭林中,竟能出其不意,将我爹爹打伤,这种阴险小人,本就坏得很。” 青兰雨觉得唐云儿说言有理,点了点头。 青驼峰道:“那小子还欠我一掌呢,要是不还回去,我青驼峰多没面子。” 青兰雨无奈道:“对对对,还回去,下次可别再中上什么猪血掌狗血掌什么的,到时候云儿姐姐可没了缓解的药,到时候可别哭丧着脸后悔。” 青驼峰听得这话,颇为气愤,指责青兰雨道:“你个臭丫头,我可是你老爹,连爹都敢取笑,真是大不孝。” 青兰雨摆了个鬼脸,青驼峰却是不屑一顾的扭头不理。 只听欧阳牧道:“陈牧息这趟落了空,想必不会就此罢手,我们必须防备的好,以防对手,攻其不备。” 本源方丈道:“老衲已向六派发出支援,想必一时之间,罗百通想要攻下少林寺,没这般简单。” 倏地间,只听得有道声音叫道:“想要回了少林寺,没这般子容易。”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得那山脚下突然有一骑快马疾来,袁绍峰一看,便识出了此人,正是彪佃戎。 只见得彪佃戎疾马而来,袁绍峰不由退了两步,并非袁绍峰怕他,而是不想在少林寺谈起华山派与彪家的私事。 袁绍峰刚退一步,只听得彪佃戎叫道:“姓袁的华山弟子,别再畏畏缩缩,老子现下和华山派已经无仇可算,就算把你们统统杀了,也解不了我的恨。” 袁绍峰闻言一惊,问道:“彪佃戎,你杀了我师伯,此仇他日我必要找你算账,不然我华山派的颜面岂不扫地一空。” 彪佃戎哈哈大笑,道:“我杀了苏剑平,了却了一段恩仇,你想找我报仇,可以,老子等你,反正华山派已经不堪一击,你纵然杀我泄愤,也于事无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寺门悬尸 本源方丈道:“这位施主,想必就是江湖人称‘南北彪爷’彪佃戎彪施主?” 彪佃农应是。 本源方丈又道:“如今风头正紧,既然诸位来自五湖四海,就先在敝寺暂住几日,我让寺中沙弥,替诸位施主准备厢房。” 便离了去,本因大师与本果大师也随后跟去,留有三四名小沙弥将袁绍峰等人带去了厢房。 翌日响午,袁绍峰与唐云儿见少林众沙弥们神色慌张的赶往正殿,袁绍峰不由拦下一个沙弥,好奇问道:“小师傅,不知道正殿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这么神色慌张的赶去。” 那小沙弥道:“施主有所不知,方才正殿传来消息,听闻寺外门口悬挂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惨不忍睹,这还不止,寺门外还被用血写出好些字来,此举,惊动全寺上下,方丈主持正寻人去查,我们也正赶往正殿,听候差遣。” 欧阳牧皱眉的道:“这少林自古以来,威震武林,没想到,却被人如此羞辱,要说老秃驴们不愤怒,那都是假的。” 袁绍峰道:“想必此举,和大冥门脱不了干系。” 欧阳牧闻声一笑,道:“除了他们,实在想不到别人,敢有如此胆识,向少林一派挑战。” 青驼峰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个黄口小儿尽作偷鸡摸狗之事,做了又畏畏缩缩,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云儿道:“对对对,他们尽是卑鄙小人,你青大庄主才是光明磊落之人。” 青驼峰傲然道:“那是自然!” 想了想,又回过神来,道:“你这小丫头是在夸我还是在辱我。” 唐云儿笑道:“前辈坦坦荡荡,我小女子可敬佩的紧,怎敢羞辱前辈,前辈这可就折煞小女子了。” 青驼峰瞧她装模作样,不由想到初见之时,那副刁蛮不讲理的样子,顿时训道:“臭丫头,之前可害得老疯子不浅,不过老疯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斤斤计较,我们还是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众人去了少林正殿。 此时,少林正殿之中,那本源方丈正与本因c本果c本济三位大师正在低语商议对策,面对寺外悬尸一事,颇为重视。 袁绍峰等人刚入殿中,便被本因大师所察觉,合十道:“欧阳施主c袁施主c青庄主,没料想,大冥门又大肆杀戮,普天之下,已然民不聊生,江湖中各大名门正派密报少林,言道,大冥门准备大肆侵犯我寺,以目前形势而言,今日之事,不过是大冥门进攻少林的前兆,想必少林与大冥门之间,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过的片刻,朱阳也好奇来到了正殿,说道:“四位大师,诸位,方才我带人在山下寻到了这个。”朱阳从怀中取出一块紫色玉佩,唐云儿惊道:“这是千里雪堂主的腰佩,在鬼哭林时,我见柳绍源亲手赠送给了她。” 青驼峰道:“难道那寺外的尸体就是千里雪所为,毕竟能在少林寺外不动声色的,做出如此举动,没有了得的上好轻功,绝难做成,这千里雪被江湖人称‘千里不留痕’,可不是浪得虚名,要论轻功,天下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唐云儿道:“哟哟!这‘千里不留痕’的称号,可美的紧,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号,可好的很,千里雪的诸多称号中,就属这个最好。” 青驼峰道:“臭丫头,别以为老头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算盘,想激将老头去和千里雪比试,将他抓回?你也不想想那千里雪是什么人,轻功之高,我青驼峰自愧不如,我可没有把握抓到她。” 说到此处,又怕唐云儿说他武功不如千里雪,连个女人也打不过,又忙道:“我轻功不如她,但真交起手来,她也讨不到好处,我们两人,最多不分伯仲,各有所长。” 唐云儿嘻嘻一笑,道:“说的也对,青庄主武功盖世,怎是一个女子就能比得了的,看来我想多了,真是对不住了,青庄主。” 青驼峰自语道:“你一定想多了。” 唐云儿:“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是千里雪所为,千里雪是真正的风云教人,绝不会背叛风云教,成为大冥门的走狗。” 青驼峰道:“那可不一定,人心叵测。” 唐云儿道:“当年千里雪为了柳绍源,而背弃武林,与中原诸派为敌,而如今,柳绍源从小在风云教长大,岂会和陈牧息那些家伙同流合污,此事绝无可能。” 朱阳道:“不管如何,既然大冥门想要铲除中原七派,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攻其不备,直捣大冥门总坛。” 朱阳一言惊人,听的大家无不吃惊,本果大师道:“朱施主所言不错,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转被动为主动,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彪佃戎见到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就是朱阳这句话最为中听,就道:“你们说了一大推,就这小子这句话中听,好样的,我们就去捣了他的总坛,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躲到被窝里哭吧,哈哈哈。” 彪佃戎说话洪亮,众人都觉得朱阳之计,有望转败为胜,联合七派总力,铲除大冥门总坛,那时陈牧息等人也是插翅难逃。 本果大师道:“既然如此,我寺就由我与本因师兄一同前往,随诸位会会那所谓的大冥门高手。” 本果大师话音刚落,却见门外有一小沙弥仓促间,闯了进来,慌慌张张道:“围了围了!” 本因大师见其神色紧张异常,似乎发生什么大事,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小沙弥呼了口气,道:“外面又来了群人,和昨天的一样,将我们围的水泄不通,特地前来询问方丈,应当作何措施。” 本果大师道:“可有歹人冲了进来?” 小沙弥摇手,道:“那倒还没,看似想要长久围寺,并无要冲将进来之意。” 本济大师对本源大师道:“方丈师兄,没想到敌人比我们先一步下手,看来我们已被他们包围。” 本源大师沉吟少许,道:“切莫急躁,凡是遇事要冷静,既然事已至此,我们方才的对策,已难以实行。” 彪佃戎也被突如其来的事变所震惊,毫无料想到对手竟下手如此快捷,完全是出其不意,不由说道:“不成,既然事已至此,方丈大师,与其坐以待毙,不由束手一搏,反而有一丝希望。” 本源大师道:“彪施主切莫鲁莽行事,或许彪施主此举,正中对手下怀,敌人要得,或许就是彪施主这般行事。” 彪佃戎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这老秃驴倒给彪爷一个万全之策看看。” 袁绍峰道:“为今之计,只能向其余六大门派发出支援,希望在陈牧息等人未攻进来之前前来支援。” 唐云儿道:“袁大哥此计虽好,但陈牧息何等聪明,岂会没有想到我们想到的这个问题,恐怕现在一个苍蝇都出不了少林。” 袁绍峰想到此事,登时明悟过来,青驼峰双眉一竖,却道:“你们忘了还有个轻功了得的老头么?只要不遇到千里雪那个丫头,我必然可以从他们当中,来无影去无踪。” 袁绍峰有些担心青驼峰的话,六派不一定会信,就道:“前辈即便出去了,那六大门派也未必信得过前辈。” 倏地间,一个雄厚的声音说道:“那也未必。” 众人转眼一看,竟是欧阳牧,袁绍峰道:“叔父,你有更好的计策?” 欧阳牧说道:“那就要看这次来此的对手有几个。” 本源大师道:“施主此话何意?” 欧阳牧道:“诸人联手一战,即便那罗百通的毒掌再怎么厉害,我们以内力相逼,别说陈牧息与罗百通,就是唐天行来了,也要知道什么叫做痛,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唐云儿笑道:“欧阳大侠的用意,我倒是想到了,那就是声东击西,四大神僧牵制住陈牧息与罗百通,欧阳大侠牵制住重兵,袁大哥与青庄主,还有我c朱大哥一同杀将出去,向六派支援。” 欧阳牧笑道:“峰儿能有如此聪慧佳人,老夫深感欣慰,还好站在我们正道一方,要是不然,我们必然九死一生。” 唐云儿听的欧阳牧的赞赏,不由一喜,道:“多谢欧阳大侠的夸奖,与欧阳大侠相比,小女子可就是小巫见大巫。” 欧阳牧道:“既然事已至此,不知诸位可还有什么事情补充?” 本源大师道:“你们四人去通知六大门派,颇为不妥,当初袁少侠得罪了嵩山派掌门阳本松,华山派掌门苏剑平已故,而东岳泰山刚逃过一劫,正与东海蓬莱派联手布防c南岳衡山秦莫云也被火焰门门主闫康所打伤c北岳恒山音正师太如今又去了四川素心斋,都无暇分心前来,恐怕难以出手支援,如此一来,六派都已情势不堪,恐怕诸位前去,也是强人所难。” 众人沉默,袁绍峰说道:“恐怕并非如此,嵩山派与我之间的嫌隙已经洗清,站在中原七派的立场而言,嵩山派没有理由不出手支援,而东岳泰山c南岳衡山c西岳华山c北岳恒山,这四大门派虽然重创不起,但如今少林危在旦夕,倘若不来支援,其后果他们也应该可想而知,还有丐帮,丐帮被江湖称为天下第一大帮派,如今大劫将至,帮主霍元晟又岂会坐视不理,必然全然出手对抗,有这些势力存在,对我们终归是有好处。” 本源大师道:“袁少侠所言,不无道理,看来之前,是老衲多疑了。” 本济大师笑道:“方丈师兄的多疑症,还是这般的重啊。” 本因本果两位大师也闻言一笑,随后众人大事已定,便分班就绪,打算放手一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齐聚少林 而另一方面,陈牧息尝受到了大意之败,这次将罗百通也蛊惑到了少林,联合近百人围困少林寺。 而少林寺中,由四大神僧与欧阳牧c青驼峰c袁绍峰c朱阳等诸多高手把守,可陈牧息却依旧不示弱,显然陈牧息不出之前的那口恶气,是不会善罢甘休。 少林寺豁然大开,全寺弟子齐齐冲出,其中十八人最先冲出,组建十八罗汉大阵,一声吆喝下,十八僧形影不离,凡是靠近罗汉阵者,均被波及到,因而后退。 过得半响,就上了三十余人,罗百通见状冷哼,纵身而去,夺过身旁之人的手中大刀,便向十八罗汉僧刺去,十八罗汉僧见到罗百通冲来,齐声一吼,罗百通暴喝道:“跳蚤小丑,给我滚开。” 大刀疾来,十八罗汉僧便有三人负伤,与此同时,寺门内又有三人填补上来,又是十八罗汉大阵。 罗百通见状,忍无可忍,提刀又去,转眼间,竟被十八罗汉僧围困阵中,阵中刀棍交杂,肉眼难视,过得半响,之间的十八罗汉僧如被巨大内力冲开,罗百通一人提刀,灵巧轻捷。 那十八罗汉僧刚被冲开,便又冲将过来,罗百通忍无可忍,大刀脱手,双臂运劲猛袭,只见得十八罗汉僧登时离他三丈处静止不动,如被固定半空。 罗百通双臂轻抖,十八罗汉僧倏地间落地,个个吃痛,罗百通这招‘排山倒海’,运转的淋漓尽致。 十八罗汉僧刚一倒地,寺门外不知何时,四大神僧与袁绍峰等人已然全部到场,目睹了此战。 罗百通见得四大神僧,冷冷笑道:“师傅,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本济大师合十道:“施主早已被佛门除名,佛门中,何人敢认施主为徒。” 罗百通冷道:“老秃驴,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刚要出手,便听到青驼峰笑道:“敬酒罚酒老子都喝。” 便先下手为强,抢先出手,左手探出,直扣脖颈处。 罗百通重哼一声,颇为不屑,双手化掌齐推,唐云儿提醒道:“青庄主小心有毒。” 青驼峰闻声,迅速右手二指笔直戳去,刚要接近罗百通的毒掌之际,突然偏斜少许,与毒掌擦肩而过,两人刚一擦肩而过之际,青驼峰借助轻功之高,右足后抬一脚,正中罗百通的后腰处。 青驼峰眼见一招得手,便又攻去,罗百通见状,必然吃亏,心下狠招,双掌突然暗黑,目闪冷光之芒,与青驼峰交手之际,左手刚过,右掌突然猛袭青驼峰的小腹处,青驼峰也一掌击中罗百通的胸口,中了罗百通的毒掌后,青驼峰大吃一惊之际,又在罗百通的后背心重击一掌,罗百通登时吐血。 罗百通身体后退,被陈牧息一把扶住,陈牧息眼见情况有变,下令道:“给我格杀勿论。” 风云教众立刻蜂拥而上,四大高僧联手一战,袁绍峰c欧阳牧c唐云儿c青兰雨等众人齐攻而上,登时众人打的难舍难分,但除了朱阳与欧阳倩雪之外,无不放手一战。 众人群攻多时,山脚下突然蹄声升起,少林四周突然冲上来众多各派之人,其中五岳剑派全齐,青城派与丐帮也蜂拥而上。 登时间,众人立马瞧见了希望,原本打算冲去向各派报信支援的计划,转眼间,实现开来。 陈牧息等人瞧见诸派纷纷涌来,却是冷笑不语,如意料之中。 陈牧息道:“看来该来的,都来了。” 届时,少林一方与袁绍峰等人纷纷停手,本源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八大门派已然来齐,少林有救。” 陈牧息冷笑道:“八大门派齐聚,就以为有救了?方丈大师不觉得太过天真么?” 本源大师见到陈牧息等人纹丝不动,突觉奇怪,双眉紧皱,道:“施主难道早有料到?” 陈牧息道:“与其说早有料到,不如说,是我替诸位,请来了剩余的七大门派。” 袁绍峰等人无不吃惊,却没想到竟是陈牧息将七大门派全部请来了这里,这让众人顿时觉得不太对劲。 洪永柱听了陈牧息的话,不由大怒,喝道:“原来是你借助本源大师之名,向我们发出的讯息,可恶。” 陈牧息哈哈一笑,道:“看来洪掌门有些恼怒,既然如此,就从你先下手。” 话毕之际,陈牧息首当其冲,便向洪永柱抓去,洪永柱始料未及,眼瞧对手攻来,长剑挺出,剑影重叠,运劲猛袭。 两人过得十余招,洪永柱便被陈牧息震断长剑,刚要出掌之际,便被陈牧息扣住右手腕,只觉手腕一痛,洪永柱惨叫间,便被陈牧息废去右手,洪永柱左掌抬去,岂料,陈牧息下一步下手,速度极快的击中洪永柱的胸口,洪永柱吐血倒地晕去。 正当洪永柱晕去时,陈牧息并未就此停手,转身又冲向衡山派掌门秦莫云,秦莫云方才看见洪永柱之果,不由心惊不已,此时陈牧息来袭,秦莫云拔剑先退三步,又箭步冲去。 身体旋转数次,长剑旋转间,将那陈牧息逼得连退数步,陈牧息重哼一声,疾步冲去,秦莫云举剑直刺脖颈之处,陈牧息冲来间,冷笑不止。 就在秦莫云的长剑,离那陈牧息不到半尺之时,陈牧息身体登时偏斜,两人擦肩而过,陈牧息的脸上始终冷笑,双目透着阴冷,让的秦莫云不由心惊。 但秦莫云也非等闲,身为一派掌门,又岂会被这些所吓住,秦莫云道:“阁下下手果然残忍。” 陈云锡道:“过奖。” 便又攻将过去。 秦莫云尚未回神,已被逼近,秦莫云刚一格挡住陈牧息的右手,突然间,陈牧息的左手掌,秦莫云原以为不过虚招而已,不足为虑,岂料秦莫云忽略之处,竟成了他的致命点,果不其然,被陈牧息的左手掌一掌击中胸口,一大口血吐了出来,登时晕去,被衡山派弟子扶起,站至一边。 而陈牧息还未停手,又转向北岳恒山派的音正师太而去,恰时,北岳恒山派除了音正师太外,那长居四川的音方师太也正在一旁,这下陈牧息面对的,就是两大高手,自不能小觑。 陈牧息冲来间,说道:“领教师太高招了。” 音正师太喝道:“无耻小人,看剑。” 便攻将过去,那音方师太也随之攻去,两人长剑出鞘,剑法重叠,两人同使一招,配合的天衣无缝,陈牧息转眼间颇感吃力。 只听到音方师太道:“尼姑也不是你这奸诈小人所能招惹的。” 三人一战下,过得数十余招,陈牧息以车轮战挑战诸派高手,即便内力再怎么深厚,也难以支撑得住这般的消耗,又过十余招,陈牧息突然双掌呼出,两位师太一剑抵御。 过的片刻,两位师太只觉得真气不断流逝,众人大感不对劲,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快住手,他在吸收你们的内力。” 豁然间,一把钢刀飞了过来,众人侧目一看,竟是一把柳叶刀,又向声音传来处看去,来者正是佟千海与柳茹叶。 佟千海之言,惊动四座,两位师太这才察觉出来,为何出手之间,陈牧息不仅出手有所分寸,反而陈牧息的攻袭,并不凌厉凶猛,之前原以为是陈牧息不过如此,方才闻言,登时想起缘由。 华山派代表的,正是苏剑山,此刻柳叶刀飞过,陈牧息单掌一脱,苏剑山一掌迎去,陈牧息腹背受敌,顿时被逼退开来。 陈牧息冷冷道:“苏大侠果然不失大侠风范,趁人之危,令人不齿。” 苏剑山一看到袁绍峰平安无事,目光稍微放松了一些,可听到陈牧息的话后,苏剑山道:“不管如何卑鄙,比之阁下,确实云泥之别。” 陈牧息不屑,冷笑道:“看来当年毁灭我大冥门的家伙们,全到齐了,看来旧账新仇今日可以一并算清。” 佟千海纵下马来,道:“阁下这般想要讨教,在下不才,倒想要向陈门主领教。” 陈牧息道:“佟少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功力,江湖少见,不如入我大冥门,日后前途无量。” 佟千海道:“废话真多。” 话毕,佟千海抢先出手,拾起方才袭出的柳叶刀,刀影重叠而起,陈牧息见状,纵身间,与佟千海交起手来。 过得十余招,陈牧息发现佟千海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的吸功,似乎他的手段,被佟千海尽数摸清,下起手来,极为困难。 不过陈牧息倒也欣赏佟千海,不仅是练武奇才,更是聪明得很,善于观察领悟,比之苏剑平等人,佟千海胜出太多,这就是陈牧息对佟千海的看法。 但佟千海的出手,也让陈牧息颇感头痛,对手摸清了自己的举止招数,更加阻拦了他的吸功施展,让他颇感压力,加上佟千海之前就有与他交手的经验,佟千海的招数,虽不及袁绍峰那般的灵巧,但威力,却同样不能小觑。 就此,佟千海一人单挑陈牧息,虽时刻防止后者偷袭或耍阴招,让的佟千海吃力,比之内力,佟千海与陈云锡不分伯仲。 两人双掌一过,均退二丈之外,陈牧息道:“士别三日,佟少侠内力提升不少。” 佟千海肃然道:“比之阁下,我佟千海又岂敢小巫见大巫。” 佟千海道:“入我神教,他日,你必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想你的师兄罗百通一样。” 佟千海道:“陈门主的好意,佟某心领,不过在下可不想做个忘恩负义之人。” 说话间,看了眼罗百通。 罗百通见到佟千海的出现,本就意外,现在佟千海看向自己,就笑道:“师弟看我作什么?即便师兄忘恩负义,也是被他们逼得。” 佟千海道:“授业恩师也下的起手,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罗百通笑道:“师弟可就冤枉我了,师兄也是情非得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含恨而亡 佟千海那里还会去听罗百通的冤枉,直接一刀挥去,便欲罗百通交起手来,而陈牧息恰好可以借势稳定内力的不稳,就在一旁观战,静观其变。 罗百通顺手试图扣住佟千海的右手,佟千海反应急速,长刀一抖,罗百通立即缩手而止,可左手却又直擒佟千海的左肩,佟千海心下一紧,长刀点地,反弹而上,佟千海身体旋转而下,柳叶刀画圈而落,刀光凛凛,罗百通内力深厚,掌上运劲而去,两人僵持不止,佟千海柳叶刀挥劲,罗百通劲力破掌而出。 两人不谋而合,猛地双臂大振,二人飞退丈余,而佟千海则被本果大师一把搀扶住,罗百通退了二丈之外,才稳住身子,神情不悦的看着佟千海。 罗百通道:“这股内力很熟悉啊,是九龙九象大神功?唐天行死了?” 佟千海看了一眼唐云儿,后者闻言一震,看着佟千海,佟千海似有犹豫,片刻才道:“倘若不是你,我爹又怎么会出事,今日就是杀你报仇。” 唐云儿闻言,却是一下子脱臼了一样,被袁绍峰扶着,神色甚是难看。 佟千海看到悲伤的唐云儿,不由怒视罗百通与陈牧息,却听到罗百通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不能坐以待毙啊,给我杀了他们。” 罗百通一声令下,立即有三十二人蜂拥而上,五岳剑派与丐帮c青城派七大帮派与少林共进患难,出手之时,毫无留情。 少林三大神僧对抗罗百通与陈牧息,都是一场剧烈的较量,而且凶险异常。 罗百通与陈牧息的毒掌固然厉害歹毒,可少林高僧的实力,照样不可小觑,两人被打败也是情有可原。 陈牧息与罗百通两人,心知八大门派固然重创不振,但依目前情势,对他们而言,绝无好处,故而,两人也不再斗。 陈牧息道:“不愧是少林高僧,看来陈某今日是阴沟里翻了船,得意太早。” 本源大师道:“施主可别小觑了八大帮派的实力,如今八大帮派虽然重创,但比之大冥门,我们八大帮派还略胜一筹。” 陈牧息道:“既然已败,那就任凭大师发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源大师道:“施主明知出家人不杀生,何须如此呢。” 听了这话的青驼峰,甚是不满,说道:“和尚,老疯子什么都能让你,这事我可决计不让,想让这家伙安然离开,怎么可能,这家伙带人来抄你的老巢,你可以坐视不理,老疯子可不想就此放过他,不让他付出代价,这两个家伙,永远都不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老疯子的脾气有多么犟。” 本源大师道:“施主之意,是不想放过此二人?” 青驼峰双手互抱,倔道:“不放,坚决不放,死也不放。” 本源大师轻声一笑,点头道:“施主之意,老衲明白。” 双手合十,又道:“此地乃佛门之地,不沾血,不沾晦,不容恨,施主真要教训,我少林一派,只能告辞了。” 话毕,四大高僧转身离开,青驼峰刚要阻止,倏地间,罗百通右掌呼来,一掌直袭青驼峰的背心而来,青驼峰闻声吃惊。 正要中掌之际,倏地间,青驼峰眼前灰影一闪,那本济大师已到了青驼峰的身前,与那罗百通一掌对上,两人双掌一对,立即内力四溅,四周之人均已感受得到,众目所望之处,只见得本济大师竟与罗百通对掌不过半许,竟被罗百通的毒掌震得连退不止,稳身之时,一口黑血喷出,脸上的青筋,肉眼可见的化作了一条条黑色的长线。 此状,惊吓全场,佟千海大惊,破口惊道:“师傅!” 连忙跑了过来,搀扶本济大师,罗百通一招得逞,刚一得意,袁绍峰立即以九阳神功掌力,将罗百通震飞,袁绍峰并未给罗百通落地的时间,身影一跃而起,长剑舞动,轻抖数下之际,罗百通已然落地。 可罗百通刚一稳身,忽见得袁绍峰从天而降,一脚正中胸口,罗百通一口大血喷出,倒地之际,袁绍峰刚要长剑刺胸而过之时,忽听本济大师虚弱道:“剑下留情。” 袁绍峰闻言止剑,那长剑已离其喉不过半寸,袁绍峰内力深厚,对于操控,已然入微,倘若本济大师再稍迟少许,罗百通必然当场殉命。 袁绍峰颇为不解,转身看去时,只听本济大师道:“终究师徒一场,不忠不义,只因老衲管教无方,对不起天下武林,连累了江湖同道,老衲有罪,今日,老衲以死赎罪,以弥补老衲之过。” 佟千海眼见恩师将终,悲伤道:“师傅,师兄如此待你,为何你还如此袒护?” 本济大师道:“傻孩子,你和百通都是老衲从小带大的孩子,就算论错,也终究错在我身,你们又何罪之有。” 罗百通厉声喝道:“老家伙,少要假仁假义,当年有人陷害与我,你竟与方丈一同治罪于我,这还不止,欲废我武功,被人冤枉,我本就心存不满,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我焉能如此坐以待毙。” 又道:“倘若不是如此,又岂会有今日之果,是你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在后。” 本果大师道:“糊涂啊,糊涂啊,师弟,你c你,该说了吧,难道你还想让他们被人利用么。” 本果大师刚要说话,却被本济大师所阻,本济大师说道:“事已至此,老衲也无心隐瞒,百通,千海,你们同出一门,三年之变,却没想到你二人差别,如此巨大。” 又道:“当年将你们陷害之人,如今,就在现场,当年风云教与七大门派之间的恩恩怨怨,今日就让老衲来解说一番吧。” 又道:“二十年前,风云教初次进入中原,在半年的较量下,风云教教主唐天行的夫人生下一子,其名,我本是不知,当风云教第二次进入中原,已是五年之后,唐教主突然夜入少林,寻老衲相谈,将他儿子的真名,告知于我。 那时,我才知晓,唐天行来中原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来中原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七大门派与风云教夜战之时,华山派掌门苏剑平潜入风云教总坛深处,抱走了他的亲子,让他们失散二十年之久。 时过境迁,唐教主与袁有庆的五年之约很快来到,当风云教再来中原时,发现袁有庆盟主已然不知所踪,在江湖中四处寻觅,却毫无结果,当时七大门派联手与风云教教主诱骗唐教主于鬼哭林一战,虽七人都受了伤,但唐教主也盛怒之下,神功反噬,最终第二次进入中原的唐天行,寻子失败,最终抱憾离开。 而如今,不知唐教主从何处寻来消息,听闻当年抱走其子之人,就是苏剑平,故而唐天行以比较武艺之名,与华山派苏剑平和苏剑山一战,最后两人都败,苏剑山负伤,被本因师兄带回了少林,挡在半月前,也离开了少林,回了华山。 而却从苏剑平的口中得知,那儿子最终,落在了少林,便夜探少林寺,与老衲一番夜谈下,这才知晓,那唐教主的儿子,原来叫做唐啸天。” 话毕之际,本济大师看向了佟千海,佟千海见到本济大师看向自己,佟千海却已经早已知晓。 罗百通却很意外的看着佟千海,意外道:“没想到,原来我的好师弟,竟是风云教教主唐天行的儿子。” 本济大师又道:“当年苏剑平将千海带走,被老衲所见,便想阻挡苏剑平,一路跟踪下,便到了杭州,在一个破庙中,我看到了百通的亲娘,被人所杀,那人,也是当年害你们犯下杀戒之人,也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罗百通与佟千海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那人是谁?” 本济大师看向陈牧息,道:“陈施主,不知方才之事,你可还想听?” 陈云锡冷笑,道:“大师既然那么想说,不妨直说,事已至此,陈某也自认倒霉罢了。” 本济大师还未说话,罗百通惊异道:“难道是你?” 陈牧息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选出来的人,当年你爹狠毒,也很聪明,你也颇为不赖,但可惜,你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话毕之际,罗百通顿感不妙,刚要发怒,只见得身前黑影一闪,四肢惨痛,已然断裂,罗百通突然大叫,只见陈牧息将罗百通从天灵拾起,众人一看,陈牧息竟将罗百通打断四肢,试图吸走他的毕生内力,见状,众人无不惊讶。 唯有陈牧息一人在大笑,而一边却在吸收罗百通的毕生内力,似乎很是享受,那罗百通则是满脸惊讶与恐惧,他修练吸功,深知恐惧之处,也颇为不信,陈牧息竟会如此待他。 可眼前的一切,告诉了他,这是残酷无情的真相,让他不得不去恐惧这残酷的现实。 没过半响时间,罗百通已然身体虚弱,气若游丝,已然奄奄一息,被陈牧息一把甩开一旁,奄奄一息的罗百通不由向本济大师吃力的伸手,眼落血泪,那不是救命的召唤,那是悔恨,那是知道一切真相后,所发出的悔意。 罗百通已然气若游丝,徐徐道:“师傅,我错错了。” 便气绝身亡。 本济大师双眼含泪,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当年之因,如今其果将近,大劫将终。” 话毕,本济大师原本盘膝而坐,如今,虽然还是如此,但已然驾鹤西去,气绝身亡。 佟千海顿时大泣,恩师故去,作为朴实诚恳的佟千海,自然心中含悲。 柳茹叶却不知何时,到了佟千海的身后,安慰起了佟千海,神色悲意浓浓,似乎佟千海伤心,她也身感同受。 唐云儿拉着袁绍峰,也到了佟千海的身后,安慰着佟千海,袁绍峰对三位大师单掌合十得道:“三位大师,请节哀!” 三位大师合十还礼。 又拍了拍佟千海的右肩,叹了口气,说道:“佟兄弟,逝者已去,请节哀顺变!” 陈牧息道:“四个秃驴死了一个,好的紧,既然真相已了,陈某想要安然离开,自然不太可能,来吧,今日陈某即便战死,也要拉一两个垫背,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袁绍峰神情微怒,刚要出手,却被唐云儿拉住,那不知何时,那佟千海竟已从一小僧手中夺过木棍,直朝陈云锡天灵挥去。 陈牧息冷笑道:“不知死活。” 冷笑中带着阴森与歹毒之意,竟一把直擒佟千海的喉咙处,佟千海木棍斜扫,正中陈牧息的后背,却被陈牧息扣住左肩,陈牧息冷笑间,右手出掌直中佟千海的小腹,佟千海一口鲜血喷出。 正当陈牧息再度出手之际,呼啸间,长剑刺来,幸亏陈牧息反应较快,长剑在陈牧息的左脸上划破一道口子,却救回了一条命,这长剑正是袁绍峰所发出,长剑刚一落地,袁绍峰已然挥掌临近,不待陈牧息反应,袁绍峰已然一掌正中陈牧息的左肩,将其震退,陈牧息左手抓住的佟千海,被袁绍峰一把顺势抢来。 这一招,可谓是出其不意,让陈牧息防不胜防,便中了招,陈牧息颇为愤怒,刚要发怒,却突然冷静,心知此地高手如云,一切计划均被破解,七大门派的突然出手本就出乎了意料,事已至此,陈牧息心知不走,便真要送命与此。 不由后退数丈之远,双手一张,便将两边的大冥门弟子以掌劲送将过去,只见得四周处处都是飞起的大冥门弟子,陈牧息这招可算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怎么也想不到陈牧息竟会为了活命,以门下弟子的性命为代价。 陈牧息也不出意料的算到,那些弟子一起,不由将众人围住,待得众人反应过来之时,陈牧息依然无影无踪。 欧阳牧说道:“这家伙还是那么歹毒,为了活命,连门下弟子都不放过。” 青驼峰道:“卑鄙小人,太可恶了。” 袁绍峰道:“今日放过此人,他日必然又要祸害江湖同道。” 袁绍峰将救下的佟千海交给了少林小僧去处理伤势,而柳茹叶也跟了过去,唐云儿先是问候了袁绍峰,知晓后者无恙后,也跟了去,毕竟佟千海是他的哥哥,唐啸天。 一场大战,就此告终。 袁绍峰与苏剑山聊了少许,问了苏剑山消失一段时间的去向之后,知道了大概,袁绍峰也就略微放下心来。 袁绍峰四处看不到彪佃戎,不由找到了正殿,恰巧遇到了本因大师。 本因大师道:“不知袁少侠有什么事?” 袁绍峰心直口快道:“不满大师,方才在下询问青庄主时,青庄主说,彪佃戎已然下山,不知大师可知此事?” 本因大师闻言,道:“此事,老衲有错在先,隐瞒了实情,可能袁少侠还有所不知,就在方才,老衲突然想起一人,在十八罗汉僧困住罗百通时,我便私下与彪彪佃戎交谈少许,彪佃戎与我意见相投,便下了山去。” 袁绍峰甚是奇怪,不知那人是谁?不禁问道:“不知那人是谁?难道能将局面扭转?” 本因大师道:“此人或许袁少侠也有所耳闻,那便是中原颇为神秘的一门,庐山一脉,庐山一门中以神秘为主,知尽天下事,如今江湖逢劫,庐山一门想来也知晓其因,彪佃戎下山,便是去请他帮忙,希望庐山一门可以出手相助。” 袁绍峰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不瞒大师,这所谓的‘庐山客’,当初在下在四川时,曾见过一面,此人自称什么‘欲闻庐山真易人,唯有地下鬼阎王。’似乎名唤谢天中。” 本因大师闻言一愣,道:“原来袁少侠见过此人。” 袁绍峰道:“准确而言,不算见其真面,不过既然此人有此传言,想来也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本因大师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庐山一门,一脉只有一人,这庐山人,传闻只有杀人时,才会显露真面,但凡见过者,无一生还,甚是奇妙,江湖中,曾有人向庐山挑衅,最后无一归来,渐渐地,也没几人愿拿命来赌,从此,庐山一门,便被冠上了‘神秘’二字。” 袁绍峰听闻此言,只觉心惊肉跳,不可思议,就道:“既然如此,大师为何让彪佃戎前去庐山?以彪佃戎的性格,倘若稍有不慎,便会与那庐山客挑衅,岂不麻烦?” 本因大师道:“袁少侠多虑了,彪佃戎虽粗鲁,但我告知他如何破解庐山机关,以彪佃戎的功力,进入庐山,也是处处有余,谢天中知道了是我让彪佃戎去找他,他会手下留情的。” 袁绍峰道:“晚辈也不过担心,既然大师有此信心,晚辈也无话可说。” 本因大师点了点头,沉吟少许后,道:“那袁少侠可还有其他什么事?倘若没有,老衲便先行退去,本济师弟西去,我等正要去超度其魂,就此告辞。” 话毕,本因大师便离开了,袁绍峰送走本因大师后,本想去华山派的住宿,寻找苏剑山,可现在恩师苏剑山正与欧阳牧叙旧,他也无心打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夜闯圣阁 无意间,袁绍峰来到了一处后院,定神一看,却发现唐云儿与柳茹叶,在门外,神情苦涩,似有担忧之色,更有几个小沙弥来回不定的拿着药箱,热水,更有小沙弥从房间中送出了血布,袁绍峰仔细一想,便知道,能让柳茹叶与唐云儿如此担心之人,那受伤之人,除了佟千海,别无他人。 佟千海不仅是唐云儿的哥哥,也是柳茹叶的情郎,佟千海与柳茹叶经历太多,从岳阳相识,不仅其中有过柳家灭门c柳父被杀c还有火焰门囚困等等之事,柳茹叶早已心生情愫。 袁绍峰来到了唐云儿的身边,向柳茹叶问好后,便坐至一旁,三人都在院中等候,突然间,房中走出一个看似沉稳之人,袁绍峰等三人不由站起了身,柳茹叶问道:“佟大哥怎么样了?” 语气中,颇带伤感。 那人暗叹口气,说道:“伤者情况严重,伤处更是不断恶化,倘若不及时处理,我担心,活不过几日。” 柳茹叶一闻此话,不由险些站不稳身,被袁绍峰与唐云儿一把扶住,只听得柳茹叶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佟大哥,这世上除了佟大哥,我再也没了亲人,倘若连佟大哥也离开了我,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信心。” 唐云儿甚是难过,她与佟千海还未相认,便听闻这消息,心里岂能好受,又听那人道:“也不是没得救,两位不必如此担心,久闻少林三大经书,玄妙莫测,其中的易筋经,拥有令人脱胎换骨之效,还有少林之中久已失传的‘大菩提心经’亦然如此,不过两者相比,易筋经更合适佟少侠,不过此经,乃少林不传之秘,更是失传,所以,哎。”那人叹了口气,便离了去。 柳茹叶愣了许久,不由转身进了房去,唐云儿本想进去,但却被袁绍峰给拦住,唐云儿知袁绍峰用意,相让柳茹叶与佟千海单独相处。 而袁绍峰与唐云儿离开了院子,没有去打扰两人,而是去了正殿,试图寻找本源方丈,求得易筋经,为佟千海疗伤,两人知晓佟千海本是少林弟子,如今伤势恶化,试想高僧可以以慈悲为怀,救他一命,故而去了正殿。 两人一到正殿,便发现人已不见,显然已经散去,袁绍峰又来到了本源大师的禅房,只见得他盘膝坐在塌上,似乎袁绍峰与唐云儿的到来,并不足为奇。 袁绍峰与唐云儿行礼后,本源大师淡然道:“两位的道来,老衲已然知晓,易筋经乃我少林不传之秘,在藏经阁久未出阁,老衲固然身为一寺之长,但也不能徇私枉法,坏了本寺千年规矩,请袁少侠与唐姑娘多多见谅。” 唐云儿急道:“少林一向以慈悲为怀,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兄长就此离去?而置之不理。” “唐姑娘智慧过人,自有良策,何必再问。”本源大师合十间,一声‘阿弥陀佛’,草草了事,便入禅打坐,不再作声。 唐云儿目光一闪,灵光一动,顿然开朗,就道:“多谢神僧。” 就在袁绍峰懵懵懂懂之下,唐云儿却向本源大师言谢,这让袁绍峰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被唐云儿拉出了禅房。 深夜,少林寺中,一道黑影越墙而过,身手敏捷,这黑衣人从东首处直跃少林后山,那是少林的重地,藏经阁与药院的所在,与少林佛像诸殿隔离,与少林厢房c禅房隔离,成三角之势,此刻黑衣人直跃此处,行动颇为诡异,寻常之人,难以发现其踪。 只隐约间,可以听到那黑衣人喃喃自语道:“大师说过,自有良策,这是明摆着让我设法来偷,这样既不坏了少林规矩,也能救我大哥的性命,岂不一举两得。” 这黑衣人,正是前来藏经阁偷盗易筋经的唐云儿。 话毕于此,她刚要再越墙而过之时,忽然间,只见得她的前方,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唐云儿心里一惊,心中默念:“难道除了我,还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潜入寺来,难道是寺中有人与陈云锡勾结,夜间前来探索消息?” 便不由潜意识的偷偷跟了过去,过的一阵,不由发现,那人竟也是去向藏经阁,这下不由让她一愣,心中默念:“大白天陈云锡受伤,难道他也想派人来偷易筋经,用来疗伤。” 转念又想:“倘若易筋经被人偷去,兄长岂不性命难保,不成,不能让其得手。” 唐云儿便想先发制人,不断接近那道黑影,待得相差不远,唐云儿纵身而去,双掌前推,只见得那黑影倏地间转过身来,将唐云儿一掌隔开,两人见拆十余招,不分伯仲,那唐云儿的‘大冥神掌’也难伤其身。 唐云儿见得对手使得一手柳叶刀,简直神乎其技,心想再这般纠缠不清,别说偷不到易筋经,就是小命,都得留下了,可她也不能放任这人来偷,那样兄长的性命,岂不危在旦夕,就低声喝道:“想偷易筋经,门也没有。” 便又出掌呼出,那黑影刀法甚高,唐云儿颇为不熟,不敢大意,两人拆招又有三十,那黑影忽地间纵身而来,便到了唐云儿的身后,她也吃惊下,刚要回头,便被点住要穴,纹丝不动。 那黑影便要取刀杀人,倏地间,一道身影一跃而过,挡在了唐云儿的身前,来人正是袁绍峰。 袁绍峰早在本源大师不愿给出‘易筋经’时,就已明白,依他对唐云儿的认识,他知晓,唐云儿绝不会就此罢手,必然暗地下手,便知唐云儿必会趁此夜黑之际去藏经阁盗书,也果不其然,他去找唐云儿时,唐云儿已然不在房间,一路向着藏经阁而来,这才发觉唐云儿身处险境,不由奋不顾身,出手阻拦。 那黑影见得袁绍峰不由一震,不知怎么回事,黑影突然转身即走,三两下便没了踪影,袁绍峰见那黑影颇为奇怪,见到他便离去,毫无交手之意,不由一头浓雾。 袁绍峰顾不上那么多,便先为唐云儿解了穴后,唐云儿解下面纱,说道:“峰哥,你真不老实,竟跟踪我。” 说话间,不由有些娇气,但也知晓袁绍峰的跟踪,是为了自己,故而没太追究。 袁绍峰道:“倘若不跟来,明天再看到你,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唐云儿扭了扭头,说道:“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刀法与轻功这般了得,我还以为天底下除了千里雪堂主,再无如此轻功高手,没想到,这人的轻功也这般的了得。” 袁绍峰道:“你为什么不会怀疑他就是千里雪呢?” 唐云儿轻笑得道:“峰哥,我跟你说个事,其实千里雪堂主,虽说轻功天下第一,但她不擅长使用武器,他觉得多此一举,武器很笨重。”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间,那藏经阁方向,突然传来动静,袁绍峰与唐云儿两人一惊下,健步而去,但两人并未现身,毕竟两人的出现会引人怀疑,便在一处大石块后面潜伏,探目而视。 只见到,在那藏经阁的大门外,一群僧人围困一个黑衣人,正是与唐云儿交手之人,此刻那黑衣人被十八僧人围困,便架势防御,以防被人偷袭,袁绍峰低声自语道:“本果大师也在啊,大师带着十八人围困一个人,是不是有些以多欺少?” 唐云儿道:“那可未必,那黑衣人轻功与刀法可不一般,十八僧人即便组阵十八罗汉阵也未必能够困住此人,看来他与我的目的一致,都是冲着藏经阁来着,难道这家伙的目的真是藏经阁内的易筋经不成。” 袁绍峰心中默念:“这家伙倘若真为易筋经而来,此刻若走,定能全身而退,但瞧这阵势,似乎并无退意,难道易筋经对他很重要?”思来想去,袁绍峰实在想不明白。 唐云儿道:“没错了,被人包围,还不肯离开,加上这么高巧的轻功,除了千里雪,我倒是又想到了一个人。” 唐云儿看向袁绍峰,袁绍峰灵光一亮,不由大彻大悟,说道:“原来是柳姑娘,也对,佟兄弟命在旦夕,她二人生死患难,如今在一起,佟兄弟有难,柳姑娘自然不会就此坐视不理,加上她祖传的刀法,是她没错了。” 唐云儿道:“确实没错,峰哥,看来我们也必须要出手,要是不然,柳姑娘必然对付不了这帮僧人,那本果大师更非等闲。” 袁绍峰道:“现在情况不妙,必须尽快动手。”袁绍峰取出一块黑布,遮住了面貌。 唐云儿道:“峰哥,现下我们分头行动,如今众僧皆在外头,内阁必然空荡无人,我潜进内阁盗经书,你便在外头牵制住这帮家伙。” 袁绍峰点头后,两人便分工行动,唐云儿走后,袁绍峰纵身而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挡在了那柳茹叶的身前。 袁绍峰低声道:“柳姑娘,你没事吧。” 那黑衣人道:“多谢袁大哥出手相救。” 这人,正是柳茹叶。 只听得本果大师站出身来,喝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袁绍峰道:“既是遮面而来,自然是不想暴露真名实姓,大师何必明知故问。” 本果大师闷哼一声,大手一挥,十八僧人联合出手,袁绍峰与柳茹叶两人分批对付,可这十八僧人棍法,刚中带柔,柔中带刚,颇难应付。 那本果大师突然说道:“十八降虎阵。” 随着本果大师的一句话,那十八僧人立刻放下攻击,登时形成圆形阵法,十八僧人不断敲击地面,形成音波,让的袁绍峰与柳茹叶颇为震耳。 随后,本果大师又道:“左右降!” 随着一句话的说出,那图形阵法突然转成左右两排,木棍遁地一敲,犹如钟鸣般震耳,带着内劲,十八人各边九人突然跃起,十八人同时挥棍扑下,直扑袁绍峰与柳茹叶。 眼看两人便要中棍被服,袁绍峰突然长剑轻抖,‘九阳神剑’剑法突然施展开来,只过半刻,那十八僧人皆被一股子的内劲逼开数丈之远,却不伤分毫。 袁绍峰这招不过是以剑身面对众人,倘若是剑刃,那么刚才的十八僧人必然无一生还,可袁绍峰不愿得罪少林,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倘若伤了少林僧人,对袁绍峰而言,就是不仁不义。 那十八僧人尚不知被什么逼退,只知晓毫发无伤,便又要攻去,突然间,那本果大师喝道:“住手!退下。” 那十八人全然退开,不闻不问,只听那本果大师之言行事,此刻站至一旁,纹丝不动。 本果大师道:“阁下武功不俗,不知何门何派,来此作甚?” 袁绍峰道:“晚辈不过一介无名小卒,是何门派,恕晚辈难以相告。” 袁绍峰之前就在考虑,该不该使用华山剑法来破解敌招,但想到此事倘若牵系到华山一派,必然会给华山派引来无妄之灾,便在情急之下,使用了‘九阳神剑’,这也迫于无奈。 本果大师道:“阁下此招威力不凡,但为何手下留情?” 袁绍峰道:“我与贵寺并无恩怨可言,况且少林乃佛门圣地,我岂敢在此犯下杀戒,恐怕佛祖也难以饶我性命。” 本果大师轻轻一笑,道:“这位阁下自称晚辈,向来也是年轻之辈,但依我所见,在年轻一辈当中,也没几人能有阁下这般的内功,掌控已达入微之境,老衲便在此感谢少侠的手下留情。” 袁绍峰道:“大师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 本果大师道:“就让老衲来会一会阁下的高招。” 话毕,那本果大师禅杖上前一抛,纵身而起,跃至半空,一把拾住禅杖,便是当头一杖。 袁绍峰心惊下,顺势闪开,那禅杖刚一近身,便又朝左移来,袁绍峰仗剑格挡,借力一跃,便到了本果大师的身后,本果大师身未转过,那禅杖已被他提前转头后袭,这招‘天外有天’,让袁绍峰险些败下招来。 袁绍峰纵身避开,不敢轻易使出华山剑法的他,技穷之际,不得已,又使出了袁家的星步探云手与空明拳,袁绍峰以星步探云手中的七星步伐而去,后以空明拳,后续待发。 那本果大师禅杖一转,双掌齐推,破开了空明拳法,叫道:“好武功,领教了。” 又竖指推来,袁绍峰以剑柄运劲,震开本果大师,那本果大师果真被他震开,只见得那禅杖便要抛起,袁绍峰长剑一顺,将那禅杖‘咻’的一声,深入那藏经阁的栋梁之上。 那本果大师刚要取杖还击,袁绍峰也不傻,岂能容他取杖,便抢先横纵栋梁,将那本果大师在半路拦截,封其取杖之径,那本果大师双指使劲,只见得劲风霍霍,袁绍峰运劲抵挡开来,袁绍峰将长剑悬空转动一抛,左手接住,‘唰’的一声,便将本果大师逼退到了藏经阁外。 袁绍峰阻了本果大师取杖之径,本果大师轻笑间,右手手指一伸,袁绍峰驭剑运劲横扫,两人一指一剑的运劲拼斗,不分伯仲。 过得好一会儿,袁绍峰索性弃剑不用,以掌对指,两人又过十多招后,那本果大师暴喝一声,竟将袁绍峰推开丈许,但本果大师也不好受,也退了丈许。 本果大师赞道:“阁下好浑厚的内功,老衲佩服。” 袁绍峰道:“大师也不亏是少林神僧,晚辈领教。” 本果大师道:“老衲修炼‘少阳神功’近五十载,比起阁下,竟相差如此之远,当真惭愧。” 又道:“不过少侠最好还是离开的好,本少林的藏经阁可非这般好进。” 袁绍峰刚要说话,只听一道声音突然从藏经阁的楼顶传来:“藏经阁也不过如此,除了一堆烂书,什么都没有,不如一把火烧了算了。” 只见得那楼顶之上竟站有一人,他手持火把,话毕之际,手中火苗朝内阁扔去,这下便惊到了本果大师,那火一下子燃了起来,本果大师率领众僧人不顾安危的冲将进去,而那楼顶之人竟跃将下来,取下面纱,急忙道:“峰哥,快走。” 三人刚一转身,只听得内阁传来声音:“是假的,快把他们抓起来。”一群僧人便冲将出来,可当他们出来之际,袁绍峰等人已然踪迹全无,逃之夭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凶如猛兽 袁绍峰与唐云儿c柳茹叶从藏经阁回来,回到厢房时,却发现房间里,竟有一人,袁绍峰仔细一看,竟是欧阳牧。 袁绍峰很好奇,这个时候,欧阳牧来此,有何贵干,道:“叔父!” 欧阳牧笑了笑,道:“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们被人抓了。” 袁绍峰心想:“难道叔父知道了刚才的事情?” 欧阳牧笑了笑,道:“少林一派,自古以来,都是武林正宗,你们如此莽撞的偷盗,不觉得有些欠缺考虑吗。” 唐云儿道:“方丈已经示下,我这么做,想必他是知道的。” 欧阳牧笑道:“如此最好。” 柳茹叶道:“难怪,我与他们交手之际,他们完全没有对我痛下狠手,之前以为他们是少林中人,不犯杀戒,故而如此,听云儿姑娘这般解释,倒是我想错了。” 袁绍峰道:“如此说来,三位大师是故意为之,三位大师还是愿意出手相救。” 欧阳牧闻言,轻笑间,点了点头,道:“三位大师碍于佛门清规,故而不得不如此,说到底,三位大师还是对佟少侠有些师徒之情的。” 袁绍峰道:“既然如此,不知叔父为何出现在此?” 欧阳牧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说道:“对了,我与那佟少侠见面虽少,但我见其一身正气,倘若让其知晓,你们为他盗取少林圣经,可能打死也不会练习,故而,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柳茹叶深知佟千海的脾气,正如欧阳牧所言,便问道:“那不知欧阳前辈有何办法?” 欧阳牧道:“我记得,二十年前的大战中,有一位少林大师使用‘易筋经’这种神奇功法,与唐天行一战,我从前虽不懂,但随着对武学的认识,仔细斟酌下,我发现,少林‘易筋经’与唐天行的‘九龙九象大神功’之中,略有几处异曲同工之处,依我之见,你们不妨骗他,称此功法,为‘九龙九象大神功’的下卷,或许,以佟少侠那般的性情,可能会去尝试一番。” 袁绍峰道:“佟兄弟当初嵩山脚下客栈一会时,我便见他正义凛然,这一路走来,我倒发现,佟兄弟的武功倒是精进不少。” 柳茹叶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为了探查我爹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佟大哥甘为冒险,潜入火焰门,后来被人发现,一番打斗下,两人终究不敌,不慎被擒。” 唐云儿奇怪的问道:“那这与他武功精进又有何关联?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柳茹叶道:“当初佟大哥因我而潜入火焰门,被抓后,佟大哥被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所救,那人自称什么替天行道的唐长风,说与佟大哥一见如故,两人欢谈许久,佟大哥酒力不胜,便醉倒,我却依稀间,听了一些奇怪的话语,当时我甚是不解,倘若那唐长风真要害佟大哥,也不会出手相救,又不好意思询问,便一直记于心中。 而佟大哥之所以会武功精进,也因为那次,那唐长风将佟大哥救出时,佟大哥浑身是伤,周身血迹斑斑,那唐长风的身上也浑身是血,似乎两人经过了一场血战一般,但我瞧那唐长风毫无疲倦之意,故而只当唐长风为救佟大哥而杀出了一条血路而沾染到的血迹,那唐长风内力颇深,也不知怎的,我后来听闻佟大哥所言,两人不过初见。 那唐长风交了一些武功心法给佟大哥,让佟大哥武功精湛许多。” 又道:“因此,佟大哥痊愈后,发觉武功精进颇快,可佟大哥却不知道,唐长风为了救他,不仅传他神奇心法,还损耗了毕生修为,而佟大哥从一个奄奄一息的活死人,以不到七天的时间,就恢复了痊愈。 唐长风不让我告诉佟大哥他的所作所为,而佟大哥只知道是神奇药物之效,我本想告知佟大哥,可唐长风在佟大哥未醒之前便叮嘱过,让我保密,佟大哥醒来,只知晓是唐长风救了他。 两人喝了很多酒后,佟大哥才醉的不醒人事,不久,便不见了唐长风的踪影,当我们再次与唐长风见面时,却是和罗百通交手之际,那时我们从千里雪的口中得知,那个唐长风就是唐天行,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唐天啸,废掉了毕生修为,而佟大哥也因此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两人还没来得及好好相认,唐天行,就死了。” 唐云儿这才明白,父亲唐天行的死因,竟是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唐天啸,而干枯而死,唐云儿纵然心伤,但事已至此,再伤心也于事无补,她目前最担心的,就是希望佟千海能够早日醒来。 欧阳牧微叹一声,道:“一代枭雄就此早逝,可惜可惜,我也该走了,你们自己慢慢想想,该以什么方式,让他心愿修炼易筋经吧。” 欧阳牧离开后,唐云儿道:“大哥性情仁义,爹是陈牧息陷害而死,我就让复仇为由,让他心甘情愿的修炼此功。” 柳茹叶点了点头,对唐云儿很放心,袁绍峰道:“不仅如此,云儿,易筋经毕竟是佛门之物,我希望” 袁绍峰话未说完,便被唐云儿打断,只听得唐云儿说道:“我知道了,峰哥,我不会让他被别人知晓的,抄完后,我就物归原主,绝不违背峰哥之意。” 袁绍峰自然信任唐云儿,柳茹叶道:“既然如此,那佟大哥的事情,就拜托两位了,在下告辞。” 唐云儿笑道:“放心,交给我,明日见。”柳茹叶走后,唐云儿便与袁绍峰交谈几句后,便离开了袁绍峰的房间。 两天后,七大帮派陆续离开少林,返回自派,以免大冥门暗中偷袭,毁去根基。 袁绍峰本意与苏剑山一起会华山派,可担心唐云儿与佟千海,故而留了下来,与此同时,青驼峰与青兰雨也悄然离开,朱阳的伤势,在三位神僧的同力协助下,日益恢复。 这天响午,佟千海的厢房中,突然传来柳茹叶的惊骇之声,袁绍峰与唐云儿心下一惊,不由冲进房间,只见得佟千海紧握柳茹叶的手,在床榻边吐下血来,众人瞧得血色中带有黑色,有中毒之象,不由担忧。 唐云儿道:“再不抓紧时间,大哥的伤势,必然更加严重,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可怎么办。” 袁绍峰安慰几句后,替佟千海运输了很多的九阳真气,这九阳真气与毒掌恰恰相克,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没有神丹妙药,奇门妙法,要想活命,也难如登天。 柳茹叶道:“佟大哥此时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修炼得了得了那无上武学。” 唐云儿思来想去,沉吟少许,下定决心,道:“可以赌一把,大哥伤势颇重,让他抬手抬脚的修炼,显然不行,不如让人把这武学真经的文字,在大哥耳边念读出来,让大哥自行修炼心法,或许这也不是坏事,伤势好些后,手脚方便时,再精确修炼就好。” 袁绍峰皱眉少许,道:“或许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当初,我被罗百通打下绝崖后,在聆前辈的帮助下,根据经文所练,暗自运转奇经八脉,只需十天左右,伤势便会起到明显的作用,这武学这般的神奇,想必,比起我修炼的九阳神功,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茹叶闻言甚喜,道:“太好了,这下佟大哥有救了,袁大哥,既然如此,还请袁大哥尽快为佟大哥疗伤吧。” 袁绍峰似有为难,唐云儿深知袁绍峰的为人,便道:“柳姑娘,峰哥和大哥一样,都是尊师重道之人,不会窥视别派武学,更别说,更别说这门奇功,乃少林之最,依我之见,还是由柳姑娘亲自来念,或许大哥会听的进去,记得明白些呢。” 柳茹叶知晓其意,不由面颊微红,想了少许,点了点头,从唐云儿手中拿到易筋经经书后,唐云儿拉着袁绍峰,对柳茹叶说道:“此经乃无上奇功,不能让外人晓得,故而我会与袁大哥在房外与屋顶盘查,以防贼人偷听,将这经书广传,那可就大事不妙。” 柳茹叶点了点头,知晓两人出于好意,只因为三人不提到‘易筋经’,完全生怕佟千海依稀听到,宁死不学,就浪费了大家的一番心血,故而三人不谋而合的不讲名字道出,只讲出武学奇功四字。 唐云儿临走之际,对床榻上,已然浑浑噩噩的佟千海说道:“大哥,这可是爹爹留下的‘九龙九象大神功’下卷,如今你是唯一的传人,你可别辜负了爹爹的必胜所创。” 便与袁绍峰出了门去。 厢房之中,柳茹叶静坐旁边,为佟千海清清楚楚的朗诵‘易筋经’的经文,她不知晓佟千海是否有听进去,可又怕佟千海即便听了进去,万一遗漏,或是听错,岂不麻烦? 故而,柳茹叶在佟千海的身边,清清楚楚的将‘易筋经’的经文,缓缓的,朗诵了一夜,而门外的袁绍峰与唐云儿,在门外守了一夜,但袁绍峰担心唐云儿犯困,便让其先回房休息,唐云儿本不情愿,可在袁绍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下,唐云儿最终回了房去,而袁绍峰一人提着一壶酒,在屋顶之上,赏月独饮。 翌日清晨,唐云儿便在厨房煮了早膳,在进入佟千海的院中时,却发现,袁绍峰竟在那房顶上抱着个酒壶,已然睡了,这卧睡姿势,没有寻常的内力与定力,还真练不成,稍有不慎,便会从房顶掉落,摔个顶朝天。 唐云儿见了也不惊,在她与袁绍峰的相识中,这种情况见多了,也就见多不怪,习惯了。 而袁绍峰也不可小觑,唐云儿一进院中,他一下子就发现了院子里进了人,在唐云儿端进早膳,到了石桌边上,袁绍峰便纵身下来。 而唐云儿则去了厢房,敲了房门,进了房间,许久之后,袁绍峰见唐云儿许久不曾出来,也好奇的进了去,进去一看,才发现,柳茹叶竟在了佟千海的身边,唐云儿则在一旁把了把佟千海的脉象,许久不曾判断出来。 袁绍峰低声问道:“云儿,怎么样?佟兄弟好些没有?” 唐云儿生怕袁绍峰的声音影响到了柳茹叶的睡觉,示意他别说话,可袁绍峰刚一说完,那柳茹叶便醒转过来,一看唐云儿在为佟千海把脉,不由担心起来,却也有几分期待,希望佟千海能有所好转,便低声问道:“唐姑娘,佟大哥好些没有。”说话间,将手中的‘经文’包裹好,递给了袁绍峰。 唐云儿越是把脉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发觉佟千海的脉象时好时坏,好似很不稳定,但又时而稳定非常,让他好生糊涂,似乎这脉象时有时无。 过的许久,唐云儿起了身来,说道:“看来大哥的伤势是有所好转,这奇功,也应该对他有所帮助,所以这脉象很不好把握,想必与这奇功的功效有关,如今大哥身处修炼之中,寻常情况下,不宜被人打扰,不然,走火入魔,便没得救了。” 柳茹叶与袁绍峰知晓情况后,不由陷入沉默,尤其是柳茹叶,神色中,更有几分担忧之色,唐云儿见其如此,不由暗叹口气,说道:“我们还是出去吧,别打扰了大哥休息,我一大早炖了好东西,一起喝些吧。” 三人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后,三人便在房外的院子中,吃了唐云儿做的早膳,而柳茹叶却是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袁绍峰与唐云儿都看在眼里,两人知晓安慰不了,便相续离开。 唐云儿本意是让自己留下,让柳茹叶回房休息,可柳茹叶很是担心,便在院外等候,最终唐云儿说道:“这样一直苦等,又何必呢,不如这样,你我一天一个,这样即可休息,也可照顾大哥,好么。” 柳茹叶沉默下,最终还是愿意。 就这样,唐云儿与柳茹叶两人相约,一人一日的守护在佟千海的房外,直至佟千海醒来,而袁绍峰就专门给两人送饭,成了打杂之人。 也就在这一天,寺中突然传来哀嚎声,如惊天动地般的响彻,更有碰撞之声传来,众人惊慌失措下,纷纷向往来源处,其中袁绍峰与唐云儿也在其中,却见得有一彪汉在一处院中石梯阶道旁,如一直发狂的猛虎,横冲直撞,凶如发狂的猛兽。 袁绍峰说道:“彪佃戎?这家伙又怎么了?” 唐云儿似乎想起什么,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中了陈牧息或是罗百通的毒掌,现在是发作了,必须尽快压制,要不然,彪佃戎性命难保,待到一时半刻,可就无力回天了。” 袁绍峰虽与彪佃戎有所过节,但看到此时的彪佃戎,袁绍峰却是说不出的复杂,问道:“他怎么也中了陈牧息的毒掌,而且怎么没有前兆?” 唐云儿道:“毒掌是没有前兆的,只能去看手臂之处的青筋,倘若中了毒掌者,手臂上的青筋会呈现出紫黑色,而彪佃戎没有发现,所以有了现在这副模样。” 届时,恰好本因大师出现,走了过来,唐云儿道:“必须马上让他平静下来,再让他这么疯下去,毒血流遍五脏六腑,可就回天无力,必死无疑了,现在哪怕是把他打昏过去也好,只要能让他停下来,一切都好,可她现在猛如兽,谁敢轻易靠近他。” 袁绍峰纵身而去,唐云儿担心发狂的彪佃农如一只发狂的野性老虎,上了袁绍峰,可就大事不妙,一想到发作的人指甲有毒,唐云儿立马大声提醒道:“他的指甲有毒,峰哥小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此仇必报 袁绍峰健步而去,刚要抬掌直按后颈。 不料,发狂的彪佃戎双臂狂甩下,袁绍峰急忙缩手,一招不成,袁绍峰见其扑来,不由弹剑一跃,站在了彪佃戎的双肩上,发狂的彪佃戎只觉双臂沉重,只想将袁绍峰抓下来,可袁绍峰双脚一转,便将彪佃戎摔了个顶朝天。 发狂的彪佃戎,毫无意识,猛地起身,大步走去,拾起一个神色惶恐的小僧,便朝袁绍峰掷去,袁绍峰一把接过僧人,可彪佃戎有完没完,又掷出三人,都被袁绍峰相续接下,又放下,如此循环下,彪佃戎身处的僧人均远避数丈之远,生怕被他提起乱甩。 双眼通红的彪佃戎直朝僧人扑去,袁绍峰颇为担心,刚要纵身过去阻止,只见得为时要晚,可突然有道身影在彪佃戎的身前一闪,一掌将其打退,彪佃戎在这一掌下,直摔几个跟头,袁绍峰运道发劲,箭步近身,抬掌一拍,彪佃戎惨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唐云儿让一个小僧拿着一颗红色药丸去给彪佃戎服下,那小僧吓得双脚直打抖,生怕彪佃戎一下子醒来,将他狂扔乱甩。 本源大师见彪佃戎面色暗黑,问道:“不知这位彪施主所中何毒?竟如此可怖。” 袁绍峰道:“这彪佃戎所中之毒,稍弱与佟兄弟,但却也毒性凶猛,颇为难治,每月都会毒性大发,丧失意识,如一只发了疯的野狗。” 本源大师道:“能修炼如此歹毒掌法之人,江湖少见,不知这伤,因何人而起?” 唐云儿抢先道:“除了陈牧息与罗百通,还能有谁啊,当然,现在只有一个了,那个陈云锡比起那罗百通更为歹毒,心机更深,竟连自己身边的高手都不放过,可恶。” 本源大师暗叹一声,说道:“如今江湖浩劫已定,陈牧息吸走了罗百通的内力,其功力必然可怖,现下,除了风云教的两大教主,也只能等候庐山门主来了。” 唐云儿道:“彪佃戎不是奉了大师的话,去找庐山门主么?为何不见他来。” 本源大师道:“彪施主也是刚刚回寺,向我说了谢天中的话,就走了,却没想到,刚出殿门,就发生了此等恶劣之事。” 与此同时,在那佟千海的厢房中,佟千海一人躺于床榻中,不知何时,周身蓦然出现了一丝丝白雾,佟千海额头溢出豆大的汗珠,其面颊通红如血,面色时而挣扎,时而平静。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佟千海的双眼蓦然睁开,其双眼血丝密布可怖,可也在刹那间,那双眼内的血丝,似乎以惊雷之速消失,双眼清澈明亮,面颊渐好,恢复如常,倘若是少林三大高僧在此,必然也会大吃一惊,因为佟千海在这一刻,伤势竟然好了七七八八,简直匪夷所思。 佟千海下了床来,看到柳茹叶在那茶桌上已经累的睡着,佟千海不想打扰,便悄然走来,只见得柳茹叶面色憔悴,眼圈浓重,佟千海不由一阵心疼,知晓自己受伤的这段时间里,柳茹叶必然没少为他担忧。 轻绕青丝于耳后,不问已了有多累,沧桑尽显红颜面,若不心痴,其苦缘何处? 佟千海轻抚红颜面貌,又恐惊扰其美梦,便已罢手。 出了房间,佟千海轻声合门而去,来到罗汉殿,只见到已然相谈分散开来的本因大师,本因大师见其伤势大好许多,不禁大喜,道:“中下那般剧毒,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痊愈,当真了得,看来你又深不可测了,慧海。” 本因大师最后的两个字‘慧海’,让佟千海不由全身一愣,不由跪在罗汉殿的罗汉前,说道:“慧海本是少林子弟,如今身世已了,我我。”后面的千言万语,再也说不出来。 本因大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衲看你自幼长大,天资聪慧,本性纯朴,倘若不是陈云锡所害,想必当年,你和慧通,都不会落得如此田地,因果如此,注定你与佛门无缘,善哉善哉。” 话毕间,本因大师双掌合十,不禁痛惜两人的这几年的经历。 佟千海细想过去,从下山化缘,被人所害,皆不知所措,如今心智深熟,经历万千,比之曾经,大不相同。 这点,不仅本因大师欣慰,其他的几位大师,也是如此。 本因大师道:“既然身世已了,又何必跪于此地。” 佟千海道:“佛门常言,大慈大悲,普渡众生,不杀生,不犯念,便是佛徒,可我也知道,身处佛门,心若不在,也是与佛无缘。” 本因大师道:“没错,既然明白,又何必呢。” 佟千海道:“师傅已去,多年教诲,弟子必然铭记于心,绝不言忘。” 佟千海话中果断,本因大师深感欣慰。 又道:“弟子慧海,将要为师傅报仇雪恨,此仇,我必报。” 本因大师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慧海,本济师弟或许也不想让你因他,再生杀戒。” 佟千海没有说话,站起了身,转身即走,本因大师没有阻拦,不过暗叹口气,佟千海出殿后,看到了唐云儿与袁绍峰在长廊中。 佟千海叫道:“袁兄,多日不见,当初救命之恩,佟某铭记于心,他日必然相报。” 袁绍峰尚未说话,唐云儿便笑道:“看来大哥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看来这奇功果然不俗。” 佟千海惭愧一笑,刚要说话,却被唐云儿又抢先说道:“不过,大哥可别忘了,你修炼了这门奇功,可就说明,你认了我这个妹妹。” 佟千海笑道:“你本来就是我妹妹,这是不变的事实,不是吗?” 唐云儿兴奋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是的。” 一想到父亲唐天行已然逝去,唐云儿有种莫名的哀伤,道:“大哥,爹他” 佟千海却不知如何回答,想了片刻,道:“父亲他埋在鬼哭林中,倘若有时间,不妨去拜祭,都是我的错,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是非。” 唐云儿闻言,微微一愣,知道了父亲埋葬之地,他日有空,自要拜祭。 就在届时,青兰雨突然跑了过来,说道:“你们快去看看,事情闹大了,七大帮派七大帮派的人全失踪了。” 青兰雨此话一出,登时引起三人注意,青兰雨本和青驼峰离开少林,前往青驼山庄,却又折返而来,袁绍峰三人本就觉得不可思议,当听了青兰雨的话后,三人同时一愣。 四人连忙去了正殿,四人赶到时,那正殿中,赫然人全齐了,不仅欧阳牧在此,青驼峰c朱阳c欧阳倩雪c三大高僧,更让袁绍峰惊讶的是,丐帮帮主霍元晟也在其中,可是袁绍峰见得霍元晟面色苍白,加上青兰雨所说的七派失踪,这让袁绍峰心里更加的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袁绍峰扫了一眼正殿,却未发现苏剑山的行踪,顿时觉得不妙。 袁绍峰走近一看,这才发现,那霍元晟的身上,赫然还有血迹,看去情况,很不壮观,袁绍峰问道:“霍帮主,你不是已经下了山么?难道途中发生了什么。” 霍元晟道:“确实如此,不瞒贤弟,当初与贤弟告别,我们便中了大冥门的埋伏,在一座破庙的一口清井中打水喝,却都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当我们醒来时,已经被铁索帮助,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中了埋伏的不止我丐帮,还有其余六大门派,各大掌门皆已被擒去,包括苏剑山。” 袁绍峰急道:“大冥门?又是陈牧息吗?我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霍元晟神色失落的摇了摇头,袁绍峰已从霍元晟的表情之中,猜知了情况,必然凶多吉少。 霍元晟道:“我们七大帮派的人全部关在一起,被铁链死死的锁着,有一人缓步走到我的身边,在我手中暗自放了一把钥匙,那人便悄然离开,当我解开镣铐时,便见到我胸口有个纸筒,我取出一看,是一张手指宽的长纸条,上面写着‘去少林求救’,我就想离开,却不料被人发现,我就杀出了一条血路,最后来了少林。” 本源大师手持禅杖,缓缓道:“阿弥陀佛,看来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 众人沉默不语,霍元晟道:“难道诸位对各大掌门的生死,置之不理?” 欧阳牧道:“陈云锡独立一支,想要扳倒他,也非难事,这个家伙,没有懂得奇门遁甲的柳绍源与天下轻功第一的千里雪协助,唯独他一人,虽然七十二毒经很难对付,但只要身手矫健,还是有打败他的机会。” 本源大师道:“难道欧阳施主有所妙策。” 欧阳牧道:“先不说被困的七派高手,但凭我们在这儿的诸多高手,也够他陈牧息吃的了,我就不信,凭我欧阳牧,加上三位神僧,还有两位贤侄,外加武功一绝的青驼峰,就不信打不败他陈牧息的大冥神功,就算七十二毒经与大冥神功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孤掌难鸣。” 为今之计,也只能放手一搏,霍元晟道:“既然如此,霍某也愿奉陪到底。” 就在届时,突然一道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那是箫声,彼此起伏,这声音一起,众人只觉奇怪,只听欧阳牧说道:“这是庐山客的独特箫声,大师果然了得,连庐山客也请来了。” 话毕间,众人便走到殿外,只见得那寺门上,竟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黑色须发,灰色袍子,袁绍峰一眼便识出了此人,正是庐山门主谢天中。 一段箫声结束,本源大师道:“阿弥陀佛,许久不见,谢施主。” 庐山门主谢天中缓步过来,道:“见过大师,谢某是个云游四海的闲人而已,希望没有来迟。” 本因大师道:“谢施主来此,可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谢天中道:“我知道一点,听说陈牧息学会了七十二毒经和大冥神功,现在正日益壮大,倘若不尽快除之,必然后患无穷。” 本果大师道:“谢施主尽知天下事,既然识得七十二毒经,可知如何解除毒血掌法之毒?” 谢天中眉头一皱,道:“略有耳闻,但愿一试。” 本果大师道:“青庄主与彪佃戎都中了毒掌,只是青庄主内功深厚,稍好一二,不过彪佃戎却是极不乐观,劳烦谢施主援手相助。” 本果大师领路,众人来到彪佃戎的房间,青驼峰也跟了进来,谢天中走到彪佃戎的床前,为其把了把脉,双眉紧锁,苦思不解。 谢天中道:“青庄主请上前来,谢某瞧瞧。” 青驼峰上了前来,主动捞起衣袖,伸手让其把脉,谢天中把了少许,放了下来,站起身,说道:“青庄主所中之毒,是为天阴虫毒,而这位彪佃戎,所中之毒,颇为严重,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但要是不抓紧时间排散毒,也活不过三个月,而且在这三个月内,彪佃戎会每过十天,发毒一次,一次比一次重,直至彪佃戎全身腐烂而死,可谓痛不欲生。” 欧阳牧道:“那不知谢门主可有解救之法?” 谢天中道:“青庄主尚有回旋余地,但彪佃戎,恐怕想要彻底根除,难上加难。” 袁绍峰道:“难在何处?” 谢天中道:“以我之力,完全不行。” 想了少许,谢天中又道:“久闻少林神经有三,其中有一本名唤‘易筋经’的奇功,倘若有人使用此奇功,想要散毒,尚有几分可能,但此经乃少林不传之秘,谢某也无能为力。” 本源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切因果自有定数,冥冥之中,自有奇人相助,老衲三人先行告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九阳纯体 三位大师离开后,袁绍峰与唐云儿都将目光看向了佟千海,佟千海也是颇为不解其意,但佟千海自幼深知三位大师不会见死不救,虽‘易筋经’乃旷世绝学,是少林不传之秘不说,就算传了,现在修炼,对于众人而言,也是难上加难。 欧阳牧道:“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办法可行?” 谢天中道:“倒也不是,只是更加危险,堪称九死一生,只有此法最为妥当,就算用了此法,也还不能全解,纵然以奇功散毒,也还需要静心调养一年半载,甚至更久。” 谢天中看向袁绍峰时,不由目露思索,问道:“袁少侠,你是袁有庆之子,不知你父亲自创的‘九阳化血大神功’可学会?” 袁绍峰摇了摇头,道:“我只学了上卷,至于那下卷,我不曾见过,听传我上卷的前辈说起,下卷可能随着我父亲一起失踪。” 谢天中微叹一声,道:“真是可惜了,我曾听恩师时常说起,天下武功,唯有九阳化血神功,可战少林三大神经,没想到如此了得的神功,竟就此失踪,实在可惜。” 袁绍峰一愣,唐云儿道:“你知道峰哥父亲的大神功,难道谢大侠的师傅见识过?” 谢天中道:“实不相瞒,我还未接任庐山门主这个身份时,常常听闻师傅说起袁有庆此人,还有他自创的大神功,每次说起这人的神功,我师傅都时常感叹,说此人可堪称空前绝后。 当年黄河一战,他在一座孤山巅峰曾亲眼瞧见,如同有两道流星在黄河之上相搏,故而,那当年袁有庆与唐天行的一战,我师傅说,此景至今历历在目,黄河咆哮,波涛汹涌,令人永世难忘。” 唐云儿道:“我爹爹的大神功我也见识过,是非常厉害,但我从未见过我爹有过对手,一般情况下,除了我叔叔,天下再无对手能在我爹爹手下过得了三招不败。” 谢天中道:“你爹就是唐天行?” 唐云儿点头应是。 谢天中也知道袁绍峰与唐云儿两人暖昧不浅,说道:“当年两大绝世高手的后人,竟凑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哈哈哈。” 谢天中哈哈大笑,又道:“不过可惜,如今两大高手全部离去,真是惋惜。” 又看向彪佃戎,说道:“不过这彪佃戎,可就惨了,没有两大神功的相助,就很难帮助他了。” 唐云儿道:“那也不一定,既然‘九阳化血神功’能行,我爹爹的‘九龙九象大神功’难道就不行么?” 谢天中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对于你爹的绝世武功,谢某一直缺乏知识,难道你会这等神功?” 唐云儿道:“我不会,但我哥哥会。” 唐云儿指了指佟千海,谢天中道:“佟少侠的身世,我庐山阁一直都知道,果然虎父无犬子,看一眼就知道,佟少侠必然也是性情中人,好的很,既然少侠也会此功,那么这位彪佃戎的毒血掌,就有了机会。” 这下,青驼峰可就喜了,连忙说道:“那是不是说,老疯子的毒也有希望了?” 谢天中点了点头,青驼峰甚是大喜,说道:“好的很,好的很,再也不用吃那难啃的药了。” 说道这里,唐云儿狠狠的瞪了瞪眼,青驼峰见状把头一缩,青驼峰确确实实是怕了这个丫头,当初的折磨,可把害惨了。 欧阳牧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佟少侠,此事就扰你费心了,毕竟多一人的帮助,便减少一分负担。” 佟千海道:“在下不知是否能行,但在下必然尽力一试。”众人出了房间,唐云儿突然又进来,给了佟千海一个瓶子,说道:“大哥,运功前先服下这些丹药,三颗即好,运功后,再服下三颗,你伤势刚好,不宜太过劳累,倘若真的不行,咱们改天再试也不迟,柳姑娘不在,倘若你再受了伤,她可会怪我照顾不周的。” 佟千海点了点头,打开瓶子,吞下三颗丹药,唐云儿这才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过得三刻,谢天中已吹箫一曲,袁绍峰与其余诸多高手,皆与院中饮茶谈心,那柳茹叶也不知何时,来了此地,问了一番佟千海的身体状况,唐云儿稍加安慰,便将柳茹叶安慰了下来。 直至夜间,彪佃戎的厢房中,一声嚎叫传出,袁绍峰与唐云儿c柳茹叶皆是一惊,因疗伤时间过久,其他之人都已然离开,唯有袁绍峰c唐云儿c柳茹叶三人在等。 三人注意到房间的动静后,佟千海出了房间,袁绍峰道:“佟兄,那彪佃戎伤势如何?” 佟千海长喘一口气,道:“暂无大碍,毒掌之毒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不过他的武功,全废了。” 唐云儿道:“这毒掌之毒还会使人武功尽废?” 佟千海点了点头。 届时,欧阳牧突然过来,看见佟千海已经出来,问道:“彪佃戎的伤势好了?” 佟千海又点了点头。 袁绍峰道:“叔父,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有要紧事么?” 欧阳牧道:“当初一战中受了点伤,至今不曾好转,当初幸好有云儿的丹药,目前伤势略有好转,但是很奇怪,不知为何,倩雪的伤势今日突然复发,貌似中了奇毒一般,面色时好时坏,令我很是担心。” 袁绍峰道:“欧阳姑娘怎么了?难道他也中了奇毒?” 欧阳牧神色担忧,道:“还不知道,我在找谢天中,不知他去了哪儿。” 届时,忽然听到谢天中道:“欧阳大侠在找在下?” 却见谢天中竟在萧墙之后,此刻走了出来,欧阳牧道:“谢门主,小女可能中毒,劳烦谢门主出手相救。” 谢天中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希望贵千金情况稍好。” 彪佃戎的伤势已经稳当,众人随着谢天中去了欧阳倩雪的房间,却见朱阳正在床塌边陪着昏睡过去的欧阳倩雪,看到谢天中来了,朱阳面色转忧为喜,让开道来,让谢天中为欧阳倩雪诊脉探病。 谢天中把脉许久,皱眉道:“真是厉害,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本毒经的武功,这家伙竟学会了这么多,看来此人已经不好对付。” 欧阳牧见得谢天中面色不对,问道:“谢门主,不知小女伤势如此?严不严重?” 谢天中笑道:“欧阳大侠不必担心,小女不过是中了‘七十二毒经’之一的‘紫阴毒掌’,想要排除,并不是很难,不过” 谢天中一下子又露出了犹豫之色,欲言而止。 这让众人心里莫名一惊,欧阳牧问道:“不过什么?” 谢天中对袁绍峰道:“袁少侠,你老实告诉谢某,你可有与女子行过圆房?” 袁绍峰被这个问题一下子懵晕了头,不知怎么解释,这让的唐云儿莫名一笑,也稍有期待。 袁绍峰说道:“这个,在下尚未娶妻,何来圆房一说。” 谢天中一拍手,道:“好的紧,就这样,‘紫阴毒掌’必须要用‘九阳神功’来化解,而这所练神功之人,必须要有纯阳之力,而袁少侠没有做过圆房之举,那么欧阳姑娘的伤势就大有机会。” 届时,本源大师说道:“这纯阳之力颇为少见,并非练了‘九阳神功’的童子能使得出来。” 谢天中道:“大师此言差矣,我观察到,袁少侠天生奇骨,正乃纯体,所练‘九阳神功’,必然大利于弊,这是欧阳大侠所不能比的,因为这是天生。” 本因大师问道:“老衲略有耳闻。” 唐云儿道:“谢大侠这么说,是不是示意,峰哥的身体是不怕‘七十二毒经’么?” 谢天中一下子郑重起来,说道:“那也不是,除非袁少侠学会下卷的‘九阳化血神功’,那么,袁少侠必然可以完全克服‘七十二毒经’,这毒经可非寻常毒性。” 唐云儿一下子失落,说道:“这下卷,峰哥都说了,随着峰哥的父亲的失踪而失传,怎么会还有呢。” 欧阳牧说道:“那也不全是,这下卷,我或许知道那里有,不过,我也不太确定还有没有。” 欧阳牧这话一说,登时引起众人的关注。 袁绍峰问道:“叔父知道?不知在何处?” 欧阳牧道:“在我欧阳家的禁地,当年那是你父亲的闭关之所,我当年进去过一回,我与你父亲最后一次会面时,你父亲曾跟我说过,他在密室留了东西,对以后有很大的帮助,当初我进去看过,是你父亲用匕首在石壁上雕刻的文字,那就是下卷,当初我待你进去过,你忘了,就在你爹的画像后面。” 唐云儿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洛阳,学了下卷,就不怕那该死的陈牧息了。” 欧阳牧道:“话虽如此,但那些字还在不在,我还真说不准,倘若不在,我们岂不白走一趟。” 唐云儿道:“现在能打败陈牧息的最后办法,恐怕只有这个了,难道我们不应该去尝试一番么?” 谢天中道:“如今我们诸多高手在此,也不怕那所谓的陈牧息,我们现在大可与其大拼一场,必然可以将其诛杀。” 欧阳牧道:“也对,我们人手尚足,那下卷若真在,此劫过后,你再随我去洛阳学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倩雪的伤势。” 袁绍峰道:“叔父放心,我早把倩雪当作了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欧阳牧欣慰的点了点头,便与众人出了房间,留下袁绍峰一人在房间为欧阳倩雪疗伤。 出了房间,众人在院中逗留,其中最担心欧阳倩雪安危的,莫过于朱阳与欧阳牧。 届时,佟千海问道:“那位青驼山庄的青庄主怎么不在这儿?” 本果大师说道:“那青施主与霍帮主在厢房下棋解闷,故而没来。” 唐云儿说道:“好大的兴致,那老疯子中了毒掌这么久,居然还没事,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老疯子啊。” 又道:“不行,日后的较量中,可不能少了他,他可是额绝顶高手,虽然疯了点,但现在中原逢劫,他还是有忠义之心,愿意和我们联手抗敌,倘若他出了事,可就不妙了。” 唐云儿转身便要去找青驼峰,却被佟千海拦了下来。 佟千海道:“小妹,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和朱阳兄弟留在这里静观其变,我一人去去就好。” 夜半,众人散去,可唯有朱阳留在这里,独自守候,而唐云儿与柳茹叶相伴在等袁绍峰与欧阳倩雪的结果。 唐云儿一想到青驼峰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很是不喜,自语骂道:“那该死的老疯子,此劫过后,我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在这儿担心受怕,他倒好,闲着乐呵了。” 柳茹叶劝道:“好了,云儿姑娘,何必如此生气呢,毕竟青庄主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绝顶高手,他的伤势,应该是有所了解,这才有恃无恐。” 唐云儿道:“就他?就你高看他。” 柳茹叶了解唐云儿的性格,随她抱怨了几句怨言之后,气消了,也就好了。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白雾渐散,欧阳牧早早的来到了这里,随后佟千海也走了过来。 五人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太阳彻底出山,欧阳倩雪的房间突然传来动静,登时引起了五人的注意,五人纷纷进了房间,却只见得欧阳倩雪在床榻边,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摇晃着袁绍峰,那袁绍峰不知何时,已然晕了过去。 唐云儿登时大惊,为袁绍峰把了把脉,最后虚惊一场,道:“峰哥为倩雪姑娘疗伤,内力消耗太多,太累了,所以睡了过去,我扶峰哥下去休息,欧阳大侠和朱阳兄弟就在这里照顾倩雪,我们先告退了。” 欧阳牧道:“好生照顾峰儿。” 唐云儿点头后,与佟千海一起将袁绍峰扶出了房间,袁绍峰被唐云儿与佟千海两人扶回房间后,便在床榻上睡着,一直睡的死沉。 这一觉,唐云儿一直在旁陪伴,直至中午过后,那寺院中的殿中突然传来打斗声,引起了唐云儿的注意,唐云儿不解下,突然柳茹叶敲了房门,唐云儿问道是谁?柳茹叶回答后,唐云儿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喧哗。” 话毕之际,唐云儿已将房门打开。 柳茹叶进了房间,说道:“袁大哥醒了么?” 唐云儿摇了摇头,柳茹叶道:“不知怎么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陈牧息居然自动攻上了山,如今已经打进了罗汉堂,正朝这边攻来,如今数大高手正在合力围攻陈牧息,可不知怎么回事,那魔头如今今非昔比,少林三大高僧c欧阳大侠c青驼峰c谢天中谢大侠六人联手围攻陈牧息,居然不曾占据上风,或许是畏惧他的毒掌的原因。 而佟大哥和霍帮主都在围堵大冥门弟子,目前情势汹涌澎湃,欧阳大侠让我们带着伤者先行离开少林,另寻他处落脚,现在佟朱阳大哥与青姑娘将欧阳姑娘带离下山的途中,我们也将袁大哥带走吧,迟则生变。” 唐云儿颇感惊讶,问道:“怎么会这样,陈牧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些高手,怎么可能,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功力大涨到这般地步。” 柳茹叶道:“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唐云儿听的柳茹叶如此焦急,容不得考虑,便急急忙忙,两人将袁绍峰扶走,三人刚走出房间,只见得那院门便突然闪现出六人,赫然就是五大高手与那魔头陈牧息。 唐云儿一眼就看到陈牧息披头散发,整个人气势都变得黑暗起来,如同恶魔一般,五大高手竟占不到丝毫便宜。 那陈牧息也恰巧看到了唐云儿三人,登时探手抓来,唐云儿与柳茹叶见到陈牧息抓来,登时心慌,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扶着袁绍峰便朝另一边跑去。 唐云儿与柳茹叶只听得身后隐隐传来陈牧息的大叫道:“把袁绍峰给我留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出发洛阳 唐云儿与柳茹叶岂会如其所愿,反而走得更快,不一会儿,两人便扶着袁绍峰从寺后下山,一条弯曲的青石道上,走下山去。 三人没走多远,就忽然间听到山上的寺庙中,传来一道钟声,这钟声洪亮无比,震耳欲聋。 唐云儿侧目一看,只见得上空狼烟滚滚,一想就知道少林必然遭遇了极大的毁灭。 柳茹叶道:“我们还是加紧时间下山,和其他人汇合吧。” 唐云儿点了点头,两人便将袁绍峰扶下了山,可就在两人下山的途中,突然有道刀光疾冲而来,唐云儿与柳茹叶两人反应都十分敏捷,一眼察觉出来,及时反应,将那刀光躲过,唐云儿厉声喝道:“谁?” 只见得林中突然跃出七人,将唐云儿三人包围在内,其中一人冷笑道:“大小姐好久未见啊。” 唐云儿惊道:“云南七侠!” 又怒目喝斥道:“你们这群叛徒,我爹待你们不薄,我爹爹走后,你们竟背叛我们。” 那人笑道:“小姐别责怪了小的,教主大恩,小的们铭记于心,不过,我们可从未说过,我们云南七侠,是风云教人。” 话毕之际,七人同时出手,辗转之间,唐云儿挥掌直袭,可七人身法即诡异又飞快,唐云儿一掌呼出,七人便已没了影,唐云儿刚以反应,却被一人踢中了小腹,只听得那人道:“刚才一脚,已是大恩,倘若是兵刃,小姐可就没了命,接下来,小的们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唐云儿与柳茹叶对付七人本是小儿科,可因为路途劳累,内力耗损很多,对付七人,颇为吃力。 眼下,七人又攻过来,唐云儿与柳茹叶两人相视一眼,不谋而同的同时出掌,一股强劲的内力,突然袭去,可七人也是不俗,凭借身法之快,便躲了开来。 七人刚要突袭,唐云儿与柳茹叶两人换掌又袭,一股子的强劲内力,登时逼得七人防不胜防,被两人的内力逼退三丈之远。 两人刚要扶起袁绍峰逃跑,只见得那被逼开的七人稳身又来,可就在此时,西首方向突然有三只利箭疾来,那七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便有三人中箭倒地,这一情况,登时让剩余四人立时回过神来,八目怒视四周。 其中一人叫道:“何人出手偷袭,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那人话音刚落,林中突然跃来一人,唐云儿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风云教四堂中的青龙堂主柳绍源。 唐云儿不知柳绍源怎么会突然出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绍源一见唐云儿对他似有提防的样子,不由苦笑,道:“我可敌可友,全在小姐的一念之间。” 唐云儿道:“什么意思?” 柳绍源道:“这么说吧,我从小就在风云教长大,小姐觉得我会背叛风云教吗?雪儿也一样不会,我们只是来打听教主的下落,却没想到来晚了,不过,我是来迎接新教主的。” 唐云儿道:“我爹爹还有你们这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真是替他老人家开心,听你的意思,你是来迎接我大哥去继位的?” 柳绍源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不得不提醒你们。” 唐云儿与柳茹叶都不知何事。 柳绍源神情严肃,说道:“如今天下局势,大为不妙,陈牧息当初抓走了离开少林的七大帮派,除了丐帮帮主霍元晟被火焰门闫康所救以外,其余六大门派的高手,尽数被陈牧息所害。” 柳茹叶惊道:“陈牧息把他们杀了?” 柳绍源神色失落道:“倘若真是杀了他们,对目前的你们,尚且还好,可那陈牧息内力古怪,他野心勃勃,已将四大门派高手的内力,尽数吸走,此时的陈牧息,今非昔比,内力之强,堪称一绝,我来中原时,副教主让我提醒你们,与其死拼,还不如想其他的办法对付他。” 唐云儿与柳茹叶纷纷大惊。 四大帮派的全部高手的内力,汇聚一体,那得是一股多么强大的人,想想就觉得冷颤不已,更加让人担心的是,苏剑山的九阳神功居然也没能躲过吸功,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柳茹叶道:“这么说来,之前众人商议的对敌之策,岂不失去了作用。” 唐云儿点了点头,道:“该死的陈牧息,真不是个东西,世上竟还有这种家伙。” 柳茹叶目露思索,提醒道:“在寺中时,我好像听人说过‘九阳化血神功’可以天下第一的神功吗?为何不把目标放在这个上面。” 柳茹叶话音刚落,两人目光都放在了袁绍峰的身上,沉吟许久。 直至届时,山上突然响声一片,似乎有大批人马,将要涌下山来,柳绍源道:“我们还是先行离开这里,陈牧息再强,有五大高手对付,想要将五大高手击败,可没这么容易。” 唐云儿与柳茹叶都觉得有理,柳绍源便一人将袁绍峰背了起来,四人涌下山去。 四人没走多远,袁绍峰依稀间醒了过来,柳绍源放下袁绍峰自己走路,四人刚走不远,忽然四周草树异常,袁绍峰惊道:“小心!” 双掌一推,柳绍源c唐云儿c柳茹叶纷纷倒地,四人惊愕间,那树木皆倒,如被人均匀砍下。 与此同时,突有五人纵身而来,五人到此互博,袁绍峰等人一眼便瞧出了来人,正是少林三大高僧与陈牧息,还有欧阳牧,三大高僧与欧阳牧苦战陈牧息,五人互不相让,激战颇猛。 袁绍峰看向陈牧息,喝道:“狗贼,你坏事做绝,必遭报应。” 陈牧息突然一掌挥来,袁绍峰取剑即挡,一招抵过,袁绍峰登时发觉此人功力非凡,不容小觑,加之毒掌威力非凡,更不容小觑,不由心生谨慎。 那陈牧息又冲撞而来,袁绍峰连退数步,欧阳牧与三大高僧同时箭步而来,身影如电,一闪即到,陈牧息只觉身后不妙,转身便将四人的内力逼将开来,四人运转内劲于臂,与之抗衡,那袁绍峰突然从其身后,将剑刺来,陈牧息双臂一震,登时将四人震了开来,双指一夹,袁绍峰长剑难动。 袁绍峰见得长剑被夹,登时右手一弃,顺势左手运劲出掌朝那剑柄端处猛地一按,顿时一股内力顺剑而去,直趋陈牧息心口。 可陈牧息也并非泛泛之辈,反应极快,那长剑刚要刺入心口窝时,竟被他化指为爪,赫然是‘大冥神爪’,陈牧息抓住只差半分便要入心口窝的剑身,尽管手掌出血,可比起如今心口窝没命的强。 陈牧息冷冷一笑,袁绍峰见状一惊,更加运劲,两人可谓是一人出掌直按,一人抓住剑身。 袁绍峰知晓在这般下去,定然百害而无一利,便化掌一弹,陈牧息登时放开剑身,刚一放手,陈牧息便向前直冲,挥掌欲出。 可就在此时,陈牧息突然反应过来,身后四人已然纵身而来,陈牧息不容多想,连忙反转,凌空一跃,四人毫无收手之意,直接跃将起来,直冲陈牧息,那陈牧息眼看四人纠缠不止,闷哼一声下,双手大张,登时身前一大团黑气。 四人见状,登时大吃一惊,连忙急退,四人合力出劲抵挡。 陈牧息一招即过,便又朝袁绍峰而来,袁绍峰举剑挥舞,毫无惧意,不退反进,华山剑法与九阳神功双管齐下,剑影叠叠,剑招一过,陈牧息已然退开二丈,袁绍峰剑招刚过,即收剑出掌,赫然是袁家的‘星步探云手’。 袁绍峰刚一靠近,陈牧息突然抬头,笑道:“你中计了。” 袁绍峰闻言一惊,可星步探云手没能收发自如,陈牧息一掌即来,可袁绍峰还未中掌,便被一股大力给挪移开来,登时被移开到了二丈之远。 袁绍峰借势凌空一剑呼去,陈牧息连退数步,双脚刚一落地,只见三大高僧已然持杖而来。 陈牧息刚躲开袁绍峰的‘九阳神剑’,现在三僧又攻过来,陈牧息腹背受敌,不知怎么回事,陈牧息突然吐出口血,纵身一跃,拔地而起,瞬间消失在了密林之中,而众人以防有诈,加上身边的人已然四分五散,就不曾去追。 柳绍源看到这一幕,就道:“这家伙虽然知难而退,可他吸走了四大门派掌门的毕生内力,今天未铲除,他日想要再铲除此人,恐怕难上加难。” 欧阳牧道:“陈牧息当初离开少林时,武功虽也厉害,但也没这么厉害,相隔几日,武功就强的离谱,真是不可思议,看来阳本松也遇害了。” 本因大师道:“按照方才这位施主所言,那陈云锡吸走了四大门派的内力,想要将他们全部容纳一体,恐怕也并非难事。 六大门派各自心法不同,其中有极阳少阴c极阴少阳c有刚阳c有阴柔,要将他们容纳一体,难如登天,陈牧息想用几日时间,就将这么门派的内力真气融会贯通,化为己有,简直就是不可能,刚才他之所以会离开,或许就是袁少侠的那一剑,无意间,使他魔功反噬,四派内力真气在体内产生了冲撞,所以他受了内伤,这才不得以离开为上。 不过此人有些冲动,刚吸收了四派内力真气,一稳定下来,就急于毁灭七大门派,故而有此一败,倘若他耐着性子,等到吧四派内力真气全部融会贯通,那单凭我们,恐怕难以胜他,就刚才而言,我们也只不过和他打个平手。” 唐云儿道:“那家伙作恶多端,最好是走火入魔,让他七窍流血而亡,这才对得起被他所害死的人。” 本源大师道:“如今之际,我们应当先与其余之人去山下土神庙前汇合,再商议对策。” 众人到了山下土神庙,便见得青驼峰c霍元晟c欧阳倩雪c朱阳c青兰雨,还有重伤的彪佃戎,已经相聚一堂。 欧阳牧道:“如今之际,我们只能先去洛阳,这该死的陈牧息,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袁绍峰道:“唯今之计,也恐怕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本源大师道:“诸位此去洛阳,务必小心为上,我寺僧人众多,引人耳目,就先去天华寺暂住安顿,他日倘若有缘,再汇聚一堂,共商大事。” 佟千海道:“方丈,天华寺恐怕也未必是安全之所,不如虽我们一起去洛阳暂住,大家齐心协力,做起事来,或许更加稳妥。” 本因大师道:“佟少侠好意,我们心领,不过天华寺僧少,应该不会有何危险,尽管放心,告辞了。” 三位大师带着少林寺众,向着西南方向而去,众人也多劝无益,也一起启程去洛阳避难。 就此,袁绍峰c唐云儿c佟千海c柳茹叶c霍元成c青驼峰父女c朱阳,欧阳倩雪c欧阳牧c彪佃农等十一人便开始动身前往洛阳。 众人行了一段路程,却忽然听闻箫声渐起,众人加快脚步向着箫声处而去,却见谢天中正在一颗老榕树下。 到了树下,袁绍峰问道:“谢大侠,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天中看到众人,并不为奇,笑道:“真是侥幸,没想到还有命活下来。” 青兰雨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少林,原来你在这里等我们。” 唐云儿也道:“似乎谢大侠早就猜到我们会出现在这儿,真不愧是庐山一门的门主,名副其实啊。” 谢天中解释道:“此次少林遭毁,你们倘若要去寻找避难之所,恐怕也只有北方的洛阳城了,所以我敲定你们一定会在这里经过,就在这里等你们。” 唐云儿道:“谢大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 谢天中解释道:“也不全是因为你们,还有我女儿的事情,我女儿就在洛阳,所以想去看看,那丫头可还好。” 唐云儿这才明白过来,于是乎,十一人变成了十二人的旅程,开始向着洛阳城,出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神秘少女 不一日,抵达洛阳东南小镇,天降大雨,乌云密布,雷云阵阵,震耳惊人,众人投宿一家客栈,以备次日进城。 袁绍峰等人于翌日一早,就进了欧阳府邸,欧阳牧带领众人来到练功房,欧阳倩雪道:“爹爹这不是你的练功房么?” 欧阳牧道:“没错,但这是我设置死地的第一道机关,只有进了我的练功房,才有机会进入第二道机关,你自幼在这儿长大,但也不会知道的。” 袁绍峰道:“叔父,这练功房里难道还有第二道机关与第三道机关?” 欧阳牧按下了开门的机关,只听得锵锵几声下,那密不透风的石墙竟分列开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道机关门。 欧阳牧指示众人进去,进了练功房,欧阳牧道:“好了,大家就在此地止步吧,我带峰儿进去,你们在此等我们一会儿。” 谢天中与唐云儿知晓这密室本就是一处不可乱闯之地,故而并不在意,欧阳牧与袁绍峰又进了另一个密室房间,那房间里面传来锵锵之声后,便没有了动静。 欧阳倩雪低声道:“这练功房我来过,只是没想到里面居然还别有洞天,真是奇怪。” 欧阳倩雪不忍好奇的走进数步,朝那空室里面瞧了几眼,不由惊奇的道:“他们不见了?” 唐云儿与谢天中连忙走前一看,两人果然无影无踪,谢天中沉吟少许,说道:“即为死地,倘若说里面没有什么奇门遁甲之术,还真没人敢信,所以,这空室必定有所机关所在,不过我们并不知晓罢了,算了我们还是在此等待吧。” 唐云儿说道:“这么厉害的地方,应该是取自东海蓬莱派的奇门遁甲之术。” 谢天中道:“姑娘识得东海蓬莱派的奇门遁甲之术?” 唐云儿道:“并不知晓,不过当初在泰山有所见到,确实厉害的很,倘若放置朝廷,给朝廷抵御外敌,必然是件好事。” 谢天中叹息,道:“可惜啊,东海蓬莱派与朝廷不相往来,故而东海蓬莱派并无此意,如今这奇门遁甲之术,知晓者少,不出个旷世奇才,恐怕离失传也不远了。” 欧阳倩雪道:“谢大侠所言极是,久闻庐山客不见真面目,不知庐山客的真面,可被世人正眼瞧过。” 谢天中道:“姑娘以为如何?” 欧阳倩雪道:“小女子觉得江湖所言,不过是吓唬人罢了,真正的庐山客,想来并非如此吧。” 谢天中沉吟少许,突然大笑,道:“姑娘一针见血,也不瞒两位,凡是有些知识的人都知晓,庐山客并无过人之处,不过是消息通彻一些,但我庐山确实是个险境,一踏入,便是重重危机,一不小心,便会命丧山中,故而庐山的奈何桥,也是相当凶险。 当年有很多人不服我庐山门之名,前来挑衅,被我师傅拦之山下,也劝导过他们,千万不能上山,上山必死之言,可谁知,竟无人当真,只以为是危言耸听,也因此,那许多壮士,进了庐山,最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可谓一去不复返,对此,我师傅也只能将这一消息放出,让人不要再乱来我庐山一门,所以江湖上,便以讹传讹,说我庐山这也歹毒,那也神秘,其实,我庐山一门,一代只有一个弟子,那就是未来的继承人,姑娘可说我庐山残忍,但这并非我庐山所愿。” 众人闻如听书,甚是爱听,唐云儿问道:“原来庐山之名,由此而来,不过那谢大侠的真面,又是什么?” 谢天中道:“这不就是,不过众人皆知我这是假面,其实我这一直都是真面,故而,天下人都被我弄糊涂了,险些没将我自己也给说糊涂了。” 谢天中又笑三声,突然空室传来声音:“什么事情这般好笑?也说给我听听。” 三人一瞧,赫然正是欧阳牧走了出来,三人不见袁绍峰,唐云儿急切道:“峰哥呢?” 欧阳牧道:“让他在里面好好参悟吧,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对江湖而言,也是一个曙光。” 谢天中不聊方才之事,转移话题,说道:“如今我们来到洛阳,那厮定然知晓,不知眼下,我们应当如何?” 欧阳牧道:“谢兄觉得如何?” 谢天中道:“依我之见,陈牧息此人如今武功大增,定然桀骜不驯,我们联合数大高手在此等他,不求胜他,只求能拖延住他,眼下,那厮定然也是受伤非浅,毕竟他吸走六大门派之力,在他的体内,很难融洽,需要一些时日,不妨我们便先行恢复实力,好在日后与他一战,希望袁少侠能够尽早悟出其中奥妙,将其击败。” 欧阳牧微叹一声,道:“这陈牧息之所以要抓峰儿,也是因为怕了峰儿他爹,不希望又出一个袁有庆,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 青驼峰笑道:“他怕那就对了,那就说明,这下卷正是他的克星。” 欧阳牧道:“虽说如此是没错的,但是峰儿一心只想寻找杀父仇人,我一直想让他就此忘记,可他心智太强,我恐怕也帮不了他。” 谢天中道:“你的意思是?” 欧阳牧有些担心,道:“当年袁大哥就是因为心怀仇恨,所以修炼出了这种十分强大的武功,虽然最后两家仇怨已结,但袁大哥还是因为此功,导致走火入魔,当年他的死,我也有责任。” 唐云儿惊道:“你是说袁大哥的父亲的死因,你知道?” 欧阳牧看着唐云儿,点了点头,神色多多少少有些感慨,似乎有些为难。 唐云儿道:“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袁大哥,袁大哥一直都在暗自寻找仇人,可你” 欧阳牧道:“我不能告诉他,那样只会让他更加难过,你是不会明白的。” 唐云儿看着欧阳牧似乎真有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在说话,或许欧阳牧真是为了袁绍峰好也不一定,毕竟其中袁有庆的死因真相,她并不知晓。 时间匆匆,飞快流逝,半个月就此过去。 这半个月以来,江湖上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而欧阳牧等人所得到的消息时,大冥门正式重建,陈牧息广邀天下英豪,却因为很多人反对大冥门的重建,导致大冥门出世的昭告,变成了一场腥风血雨。 然后,陈牧息又听闻江湖上诸多门派暗地联手,试图围攻大冥门,陈牧息得知消息,又对江湖各门派,惊醒了一场血洗,凡是不从大冥门者,皆被灭门除派,而五岳剑派与青城c少林c丐帮诸派皆避于风云教。 而霍元晟听了这个消息后,暗地里,偷偷回到了丐帮,将丐帮众长老全部汇聚一堂,齐心捍卫丐帮声威,不与大冥门同流合污。 大冥门的出世,顿时在江湖之中,登时名声大响,无人不惧,面对大冥门者,无不远之而后快。 江湖中,大冥门如魔鬼一般,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风暴,血雨腥风,百姓遭殃,各派都是敢怒不敢言。 欧阳牧眼看大冥门在江湖之中,大肆妄为,无恶不作,极为震怒,可知晓敌强己弱,并无胜算,只得作叹。 可想到自己在江湖中,人人尊称一代大侠,面临大敌,却畏畏缩缩,毫无大侠之气概,不由倍感责备,一时间豪气凛然,留下一封书信,就悄然离开了欧阳府。 欧阳牧一路打探,欧阳牧四处打探大冥门总坛所在,却一直无果,只得无功而返,本想回城的欧阳牧,路径朱仙镇,见得一群大冥门弟子正在烧杀抢掠,不由心生一计。 欧阳牧心中默念:“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大冥门总坛所在的位置。” 心念及此,欧阳牧纵身冲去,三两下,便将那群大冥门弟子打得跪地求饶。 欧阳牧怒目而视,喝道:“你们大冥门持强凌弱,行为有逆于天,我若杀你,易如反掌。” 却听一小厮掘强道:“大冥门统一中原,已是指日可待,教训圈中牲畜,有何不可。” 欧阳牧闻言即怒,将其一掌击毙,所剩之人无不畏惧,皆是跪地求饶,苦口哀求,欧阳牧见得这小镇横尸遍野,甚是可怖,不由震怒,又是一连几掌,击毙数人。 大冥门弟子以为欧阳牧是个疯子,不由四处窜逃,欧阳牧‘九莲神掌’层出不穷,纵身连发数掌,‘九莲神掌’犹如地狱火莲,向四周扩散开来,大冥门弟子已死的七七八八。 欧阳牧留下一人活口,看去身份还不低,就道:“大冥门的总坛在哪儿?突然不说,定叫你粉身碎骨。” 那人畏惧贪生道:“四川紫川陜,在紫川陜的山谷之中,大侠饶命。” 欧阳牧见四周尸横遍野,岂能就此轻易饶过,挥掌间,那人已毙命于掌下。 欧阳牧进入四川地境后,四处打听这个名叫紫川陜的地方,他见多识广,却也不知这紫川陜的所在之地,最后欧阳牧在四川翠月湖见到了余风长老,在余风长老的指导下,欧阳牧找到了紫川陜的地方。 原来,这所谓的紫川陜,其实本来没有名字,后来因为大冥门重建后,便将那座无名山谷,取名紫川陜,欧阳牧花了半天的时间,抵达了紫川陜之中。 进得山谷,却见那所谓的大冥门总坛,在一座洞天福地之中,琼楼玉阁,尽在那洞天福地之中铸成,甚是宏伟惊人,丝毫不比七大门派的任何一派要逊色,欧阳牧马匹刚停,忽听得‘噌噌噌’之声传来,只见得,大冥门的大门忽然打开。 那大门内浓雾飘散,不一会儿,大门彻开,从内直奔近百人,形成双排,向欧阳牧左右散开,形成一条大道,这数百人刚停,又听得那大门内,有道快马奔来,欧阳牧睁眼凝视,只见得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手持黑边紫布旗,高举而来。 欧阳牧不知所以,正要相问,忽闻那持旗人道:“圣主有请贵客来临圣地。” 欧阳牧心下一惊,心中默念:“这家伙早知我会来?” 欧阳牧随其入内,一路时刻提防埋伏,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既然进来,就没打算安全离开,已是做了必死之心。 经过数次转折后,终是到了一个偏阁,只听得那持旗人道:“请在里面等候,教主很快就会出来。” 欧阳牧惊叹,一路而来,观察四方,不得不叹息陈牧息的这个地方的奇妙之处,总坛外,看似平静无常,可这洞天福地之内,如同仙境。 欧阳牧观察一番,不久后,倏地间,有道身影从其身边一掠而过,欧阳牧还未反应,只觉得脸上一凉,待得反应,正要抚面,忽闻:“千万别去碰啊,欧阳大侠。” 欧阳牧闻言一愣,顺声而望,只见得那上位之处,不知何时,竟坐上了一个黄衣男子,黄袍之上,刺绣着‘双龙夺珠’的图案,来人正是陈牧息本尊,现任大冥门门主。 欧阳牧见他面色暗黑,显然因练毒经之故,此时的陈牧息,让人一眼看去,犹如一个黑魔,甚是可怖,气息怪异,四周散发出一股子的怪味,极为难闻。 欧阳牧道:“陈牧息?” 忽听一人喝斥道:“放肆,见了我圣门圣主,还不行跪拜之礼。” 欧阳牧只觉得好笑,冷笑道:“笑话,圣主?就凭你也配的上‘圣主’二字,真是玷污了这两个字。” 陈牧息轻声冷笑,道:“欧阳大侠许久不见,不知近日可好?” 欧阳牧喝道:“狗贼,把江湖弄得血雨腥风,难道很有趣么?” 陈牧息大笑三声,道:“欧阳大侠不愧是大侠,难怪人称大侠,果然侠者仁义,在下佩服,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强,谁就是主宰,手持生杀大权,大冥门将在我的统治下,死灰复燃,成为华夏大地第一大派,无人不惧,比之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已达巅峰。” 欧阳牧怒道:“丧心病狂,这个世界,你又懂多少,就敢说这种大话,你强,你就意味踪迹拥有了一切,却不知道,其实,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先现在唯一有的,之事有一群畏惧的胆小鼠辈,你现在众叛亲离,早晚会自食其果。” 陈牧息大笑,道:“天下,天下你懂么?有了天下,世人无不尊敬我,我要谁死,就不可能活,我是主宰,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神一样的男人。” 欧阳牧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残害武林各门各派,这样的你,练了毒经,毒经对身体的害处,你应当比我清楚,今日你天下无敌,可谁知那一日,到底是你控制了毒经的邪气,还是毒经的邪气控制了你。” 陈牧息大怒,突然掷出三颗石子,向欧阳牧扑来,欧阳牧顺势一躲,竟被一样东西砸中,倒地吐血,有些不可思议。 陈牧息笑道:“怎么样,厉害吧,现在的我,无人能敌,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 欧阳牧惊愕道:“你” 欧阳牧话未说出,忽然陈牧息身影一闪,竟到了他的身边,离他不过一尺,可谓距离甚近,陈牧息冷道:“这就是力量,掌控一切的力量,你不会明白的。” 欧阳牧气的咬牙切齿,陈牧息刚要说话,忽然间,殿内一道身影突现,陈牧息登时退开三丈,只见得来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青衫绿裙。 欧阳牧微微一愣,陈云锡道:“小丫头,这么快就出来了?” 那少女说道:“喂,你这家伙说话算数不算数?” 陈牧息道:“自然算数,本圣主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那少女道:“好的紧,既然如此,那我的要求就是带走这位大叔,你可不能食言。” 陈牧息道:“小丫头,要求蛮苛刻的嘛,好,既然如此,本圣主答应就是,不过” 那少女内心咯噔,说道:“不过什么?” 陈牧息一下子冷笑,道:“既然来了,自然要留点东西。” 那少女一吓,登感不好,推了一把欧阳牧,身影一动,竟将陈牧息给逼退了二丈之外,欧阳牧看陈牧息似乎对这小女孩有所忌惮。 欧阳牧道:“我是来送战书的,可不是来和你拼命的。” 陈牧息觉得好奇,道:“哦?是么?” 欧阳牧道:“腊月之底,约战黄河,可敢应战?” 陈牧息冷笑,许久,道:“有何不敢?” 陈牧息冷笑间,目睹欧阳牧被那少女扶走,两人疾马而去,消失在了紫川陜大冥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惊世之战 两人过了数日,到了襄阳城,因欧阳牧在大冥门中,中了陈牧息的毒汁,导致受了伤,此毒伤不散,欧阳牧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不由这神秘少女却也神奇,竟三下五去二,就提欧阳牧压制了体内之毒。 那少女对欧阳牧与陈云锡所言之话,甚是不解,便问道:“欧阳大侠,为何你与他说,约战黄河,而他却欣然答应,也不问问在黄河何地?上游还有中游,或是下游?” 欧阳牧业到这少女是谁,但见她出手相救,显然并无恶意,就道:“陈牧息此人歹毒至极,如今他仗着自己一身好本领,而将他人不屑一顾,傲娇的很,而对于应战何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少女狐疑,还是不解在何处,欧阳牧道:“回了洛阳,你会知晓的。” 那少女见得欧阳牧答应在回到洛阳后,再告诉自己,也觉得好,就道:“你就不问问我是谁,为什么救你么?” 欧阳牧看着那少女,说道:“姑娘仗义出手,老夫不胜感激,至于姑娘芳名,知不知晓,也不打紧。” 那少女道:“我是庐山客的女儿谢青儿,因为贪玩,被那该死的姓罗的家伙骗了去,说来话长,我也到了洛阳再告诉你。” 欧阳牧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只觉得此女子说话,甚是好笑,道:“原来姑娘就是庐山客的独女,真是有缘,恰好你家父也在我府中小住,姑娘可去府中与父相见,谢大侠爱女心切,见了姑娘,必然大喜。” 那少女道:“自然自然,我早就知道爹爹在洛阳,还在你的府中做客。” 欧阳牧狐疑,道:“你怎会知晓?” 那少女道:“大侠忘了我庐山一门是做什么的了?天下无事不知的神秘门派,我一直与爹在暗中联系,即便我被关了大冥门,可联系还是有办法的,我爹昨日突然传信来,说欧阳牧会上大冥门总坛,让我想方设法的保你性命。” 看了看欧阳牧的伤势,不禁失落道:“可还是失手了,真对不起。” 欧阳牧尽管知晓庐山一门的事情,可面对他们如何联系的方式,却是一无所知,真是颇为罕见,纵然被关了,也依旧可以联系,对此,欧阳牧对庐山一门更加有了新的见识。 欧阳牧神色失落,喃喃自语道:“大战要开始了?” “这一战,将决定中原的未来,是好是坏,就看峰儿你的了,不要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呀。” 时间飞速,又过去七天,袁绍峰一直未曾出来,即便是饮食等也是由唐云儿与柳茹叶两人一起送来,可以说,唐云儿目前为止,从袁绍峰进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唐云儿心下也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至此这日傍晚时分,欧阳家外突然出现了三位和尚,三位正是少林寺的本源c本因c本果三位大师,在佟千海的讲诉下,三位大师终究明白过来,都是期待袁绍峰能够早日出关。 而谢天中却突然离开了欧阳家,留下书信说是女儿来信,在襄阳城,与欧阳牧大侠同在,让欧阳倩雪不用为其父亲担忧,对此,欧阳倩雪在朱阳的稍加安慰下,有些宽松。 心中还有提到欧阳牧为了拖延陈牧息危害江湖,与其应战腊月底,大战黄河,以此,来拖住陈牧息不要再去危害他派,谢天中离开后,三位大师亲自坐镇欧阳牧的练功房,以待袁绍峰出关应战。 时间流逝飞快,眼看腊月底已然到来,可袁绍峰竟还未有一丝动静,加上从洛阳到黄河,还需一段时间的路程,众人眼看时间降至,离交战,近在咫尺。 正在众人打算改变计划,以三位大师联手去与陈牧息拼命时,众人刚商议妥当,只听得那练功房内,突然传来巨响,众人闻声而去,待得众人到时,只见得那练功房的大门突然暴裂开来,一道身影脱颖而出,便朝众人飞快疾来。 本源大师大吃一惊,连忙与本因本果两位大师联手对付,三位大师运劲一挡,突然猛劲飞来,将三位大师直撞石墙,吐出口血,那脱颖而出的身影双手一抓,那一旁的石桌登时爆裂分散。 本源大师见状吃惊,大叫:“诸位小心,这是‘化血神掌’,触之必死。”只吓得众人连忙跃开数丈有余,唐云儿更是担心袁绍峰走火入魔,不由大叫‘峰哥’,可那袁绍峰双眼赤红,在他的眉心之中,有一个奇怪的血色印记,而袁绍峰本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众人提防之下,只见得袁绍峰披头散发,纵墙而去,一瞬息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担忧,眼下唯有袁绍峰习得‘九阳神功’下卷‘九阳化血神功’,如今袁绍峰如同发狂似得模样,让唐云儿等人无不震惊。 也恰好届时袁绍峰出关,可袁绍峰出关,如同走火入魔,意识不清,众人很难琢磨出袁绍峰究竟会去哪儿时,朱阳说道:“袁兄弟所去的方向,不是黄河的方向么?” 本源大师闻言,沉吟少许,道:“这般模样,与当年的袁有庆师弟,颇有几分相似,希望袁少侠,不要重蹈覆辙,刚才我们的对话,袁少侠似乎应该听到了。” 众人闻言,不禁骇然,练功如此厉害,加上练功之地与此隔绝甚多,竟也听得明白,众人无不心惊肉跳,这等神功,可称第一。 青驼峰说道:“三位大师,不如我们也去黄河瞧瞧,倘若再不启程,可就要错过此等大战,生平罕见的壮观,相信三位大师也定想瞧瞧究竟吧。” 佟千海道:“今日已晚,不如明日再启程吧。” 唐云儿道:“不行,今晚就出发,彪佃戎伤势过重,就留在欧阳府让仆人们照顾,我们直接去黄河青岭之地。” 一行人都知道唐云儿担心袁绍峰的身体,有所情急,也是情理之中。 腊月底,傍晚之时,大雪纷飞,六角形雪花缓缓飘落而下,落地成堆,一眼望去,大地雪白,纵使傍晚时分,也有白昼之景象。 黄河中游处,大致位于郑州地境,在郑州东南处的青岭之处,傍晚之际,却见有两道霞光在半空交际互撞,气势磅薄惊人,令人傻眼,倘若寻常人定然瞧不出个究竟来,但对于欧阳牧与谢天中c唐天成等高手,自要仔细去看,还是看的出端倪。 欧阳牧与谢天中在来郑州的途中,遇到了唐天成,在唐天成的解释下,他去拜祭了他的哥哥,想去找侄儿侄女,却不巧在郑州碰到了欧阳牧,三人交谈下,知道了黄河之战,故而一起前来观战。 而那两道不同色彩的霞光,赫然就是出关有两天时间的袁绍峰与待战已久的陈牧息,红色霞光的是袁绍峰,黑色霞光的是陈牧息,在唐天成等人赶到时,陈牧息已经在黄河等待已久,当并未与他们四人交手,只是和谢青儿谈了谈,就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在等待袁绍峰的出现。 陈牧息一直视袁绍峰为眼中钉,因为陈牧息一直担心袁绍峰练成‘九阳化血神功’,来对付自己,他更怕自己的大冥神功与七十二毒经不是对手,故而一直想铲除袁绍峰,却总不随心,如今日,已然今非昔比,他陈牧息大冥神功与七十二毒经已然借助各派高手的内力真气,修炼到了巅峰之境,他感觉自己已经强大的犹如一个神一样,他不信自己打不过袁绍峰,无论他有没有练成‘九阳化血神功’,他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而当袁绍峰出现时,他就发现袁绍峰像一头失去意识的猛兽一般,向他疯狂的出招,使他不得不直接进入出战状态。 两人这一战,直至夜幕收尾,初阳乍现,两人依旧争斗不休,似乎两人之强,前所未有,与此同时,在离此处不远的一出山丘之上,有四道人影在盘膝观察。 那四人便是欧阳牧与唐天成,还有谢天中父女,欧阳牧与谢天中c唐天成三人盘膝而坐,那少女则站至一旁,为三人斟酒,还是上好的美酒‘女儿红’,三人关注此战,惊心动魄,魂不守舍,眼也很少眨一下,似乎生怕错过了这么一场激烈的旷世大战。 “难怪,难怪。”谢天中痛痛快快的饮了杯酒,道:“难怪当年师傅会对这场大战,闭门不出,苦思十余年,直至归墟,原来世间还有如此之战,果不其然,能在有生之年目睹此等浩荡之战,死也无憾。” 欧阳牧饮酒,点了点头,这样的大战,当年他瞧过,的确了得,罕见异常,那少女为三人各自斟了杯酒后,也是目光不移。 谢天中长叹一声,道:“袁有庆袁大侠能有此子,在天有灵,也该欣慰,死而无憾。” 欧阳牧先是一笑,似乎在替自己的义兄能有这等儿子,与创造出来的神功发挥如此地步而感到高兴,可随后,欧阳牧神色露出了犹豫不决之色,神色不由担忧起来。 “好虽好,但峰儿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成此功,实属不易,我担心峰儿并未练成,而是使用极端手法,加快了练功速度,才有这等威力。” 谢天中闻言一震,双眉紧锁,半响后,神色郑重,道:“欧阳大侠还真别说,我也一直感到奇怪,我对袁少侠的了解虽少,但他也有谨慎的心态,以目前之战来看,他似乎并无谨慎,似乎如同一个发了疯的狂人,在拼命的战斗,永不懈怠的去拼。” 三人同时大惊,忽然间,只觉得天际传来一股强劲到三人都不得不提防的冲击力,朝三人扑来,三人顺势带着那少女谢青儿跃将下山,三人合力逼退那股强劲的内力冲击,没多想,四人相续冲下山去。 欧阳牧突然大喊:“唐教主,快快动手,将峰儿止住,再不出手,恐怕峰儿就要命在旦夕了。” 唐天成等人本就在一起,突然听到欧阳牧与谢天中冲来,本就吃惊,听到欧阳牧的话后,三人大惊,唐天成没想太多,见得两人如此匆忙,必然事态严重非常,便与两人一起,冲将上去,可就在三人刚要上去之时,突然间,只听得上空传来声音:“怎么可能,我是不会死的。” 话未说完,众人只见得那半空中交际的两道霞光突然停下来,化作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居然在向下坠落,众人眼瞧不清那身影是谁,可众人心中均想:“陈牧息死了?” 而欧阳牧c谢天中c唐天成等三人刚要冲上,就离得他们较近,只见得那坠落的身影,突然间开始腐烂起来,不到眨眼工夫,三人便眼瞧那陈牧息的身体在坠落之际,尸骨化作血水,坠入那咆哮的黄河之中,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可这不仅没让三人放下心来,反而更是担心,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上空的袁绍峰,只见得袁绍峰突然身子也向下坠落,欧阳牧不顾自身,便朝袁绍峰冲去,一把将昏迷的袁绍峰接住,欧阳牧清楚的发现,在袁绍峰的双眉之间,有道血色印记,正在慢慢消失。 欧阳牧看到那血色印记,神色苦涩中,还有一丝失落,道:“终究还是变成这样了,你和你爹一样,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义兄,你可以安心了。”欧阳牧落地之际,抬头向天,目露追忆之色,喃喃自语。 而与此同时,唐云儿神情悲伤的扑向袁绍峰,见得袁绍峰浑身是血,心下悲痛,双泪直流,不停地喊叫‘峰哥!峰哥!’可袁绍峰却已然毫无知觉。 谢天中与唐天成联手输出内力,可就在两人要动手之际,欧阳牧突然拦住,解释道:“不可如此,峰儿本就因为急于功成,导致强劲的内力在他的奇经八脉无处可泄,如今之际,只有医术高明的医者,来讲峰儿体内的内力排除出来,要不然,留在他体内的内力,会破体而出,到时,大罗神仙下凡也无可奈何。” 欧阳牧话毕之际,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袁绍峰为江湖出去一害,本就不该死,可听闻袁绍峰遭逢此难,都不由觉得哀叹。 就在届时,只听得那少女谢青儿说道:“何不让我试试。” 众人闻声看去,目露狐疑之色,那谢青儿笑道:“我生平所擅长之处,就是医人,难道欧阳大侠忘了,大侠中了泉阴毒,我能用半月不到的时间化解,难道还不能显示出我的医术有何高明之处么?” 欧阳牧大拍额头,说道:“哎呀,人老了,真是糊涂,有个活脱脱的大神医在这里,老夫居然给忘了。” 谢天中也道:“这丫头在医术上,确实有惊人之处,或许可以试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终结章红颜知己 就这样,众人来到了丐帮,在丐帮帮主霍元晟的协助下,在丐帮郑州分舵安顿了下来。 谢青儿也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奇怪的武功,竟能以银针,外加神奇的内力之法,使得袁绍峰体内的真气不断变少,可袁绍峰本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七天时间,而在这七天的时间里面,不知为何,唐天成在和佟千海相识的七天里,了解到了佟千海的为人,很深感欣慰,感谢了少林三位大师的悉心栽培,直到第七天,柳绍源又来到了众人的身边,唐天成交给了柳绍源一些事情后,唐天成就不辞而别,留下书信,简简单单八个字,便让众人知晓了他的决心:‘回归北漠,绝迹中原’。 而另一方面,柳绍源与佟千海相谈,建议佟千海趁陈牧息死后,大冥门群龙无首,以唐天行之子的身份,去将大冥门中那些风云教的残部降服。 本来佟千海是拒绝的,可柳绍源何其聪明,又在唐云儿口中得知佟千海的为人,便觉得更好说服,果不其然,柳绍源以大冥门群龙无首,恐会祸乱江湖为由,佟千海觉得不能再让江湖受到一点点的风波,便随他去了,同去的还有柳茹叶,青驼峰因为之前受过陈牧息的毒掌,现在还有气难出,想去拆了大冥门的门户,以泄心头之恨,也因此,佟千海与柳绍源多了个帮手,也就事半功倍。 唐云儿本该去,可心中挂念未醒的袁绍峰,便留在袁绍峰身边陪伴,寸步不离,日夜守护,所见之人,无不知其真情痴心,想要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半月过去,袁绍峰的伤势渐好,却一直未醒,可想到佟千海离开半余月之久,无半点音讯,让大伙儿开始有些担心,期间,朱阳与欧阳倩雪陪同欧阳牧出去拜访了附近的嵩山派与恒山派,却发现被陈牧息抓走的蕲艾高手,都已经相续回来了,只是各派代表都失去了内力,听闻是被风云教的人给救了。 恒山派的音正师太却退位让贤,将恒山派掌门之位,让给了丁怡,更让人惊讶的是,音方师太也不知何时,竟死于非命,让人煞是不解,只知此事与乔不许有几分干系,却没人再见过乔不许。 而嵩山派却是由陆为民执掌掌门之位,阳本松心灰意冷,在后山清修度日,这就是欧阳牧三人拜访过的两大门派所得之的消息,欧阳牧也无可奈何,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间流逝飞快,又过半月,这天夜里,唐云儿在庭院中,看着天上闪烁夺目的星月,神色显得有些忧郁,袁绍峰早在五天前就醒了,只是要痊愈,还要观察几日,袁绍峰从唐云儿的神色中看出忧郁之色,知晓他关心佟千海的安危,不禁安慰道:“云儿,不用担心,佟兄弟有千里雪与柳绍源两大高手相助,加上他修炼了易筋经与九龙九象大神功,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打的过他了。” 袁绍峰之言也不无道理,易筋经乃武林绝学之巅,而九龙九象大神功则是风云教历代教主所练神功,加上佟千海拥有一身强劲的内力真气,稳定天下,能有敌手者,已寥寥无几。 唐云儿点了点头,但只能但愿如此。 没过多久,丐帮突然临来了一群人马,霍元晟本以为是不善之辈,可看到佟千海后,就知道了缘由,袁绍峰与唐云儿也见到了佟千海,不过,如今的佟千海,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佟千海,而是唐啸天,他的父母所给予的名字。 唐啸天是来见唐云儿的,是来向她告别,因为唐啸天苦思之后,觉得风云教在中原恶名昭彰,纵然留下来,也会被中原武林人士视为仇敌,与此如此,双方必然争斗不休,故而唐啸天采用了柳绍源的计策,班师北漠,回归风云教总坛,以此减少风云教与中原武林人士之间的仇怨。 唐啸天留在丐帮分舵休息了几天后,一群人都一哄而散,欧阳牧对袁绍峰却是有话想说,却又欲言而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而是祝福袁绍峰与唐云儿之间能够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就带着朱阳与欧阳倩雪离开了郑州,回到了洛阳。 袁绍峰与唐云儿拜别了丐帮分舵之后,在徐州遇到了乔不许,此刻的乔不许整合一棒子尼姑在一起,袁绍峰认得她们,她们正是素心斋的小女尼,其中一个就是丁玲,袁绍峰虽然没有去和乔不许打招呼,却听到乔不许在喊丁玲,而且喊得,还是‘女儿’二字,这让袁绍峰与唐云儿相视一眼,都不由觉得荒谬至极。 袁绍峰知道素心斋的小女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恒山派丁怡登位恒山派掌门大典,邀请了素心斋的众尼,此刻大典已过,想来是回素心斋的路径,路径徐州之地。 袁绍峰最后还是想见乔不许最后一面,就让唐云儿去客栈,踪迹和乔不许好好的谈了一谈,后来才得知,乔不许的女儿还真是丁玲,使他和素心斋的音方师太所生,当年音方师太只因为出家,也因为乔不许的离开,加上丁玲的出声,让她心灰意冷,万念俱灭,就出家为尼,本事恒山派弟子,和音正师太同出一脉中的杰出人物,却因为丁玲之故,在音正师太登位之后,音方师太主动请命,厌倦了五岳剑派之间的争斗,所以常伴青灯古佛,所以在长林山创造了素心斋,就是希望忘记一切。 可当乔不许的出现,打破了音方师太的打禅,恰逢素心斋遇到了马沟寨的马贼,音方师太为了救丁玲,毙命于素心斋,乔不许一怒之下,杀光了马沟寨的马贼,音方师太临死前,道出了真相,丁玲一下子失去了母亲。 而乔不许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一直想在大连的身上补偿自己一生的罪孽,可丁玲觉得这是纠缠,可乔不许却是心甘情愿,愿意常伴丁玲的身边,保护她,这让袁绍峰对乔不许就没话可说,毕竟乔不许不对在先,也是他们的私事,他身为外人,岂能干涉在内。 袁绍峰和乔不许告别之后,就回到了徐州客栈,刚到客栈,就听到有人找他,极为好奇,走进房间一看,竟是少林三大神僧。 袁绍峰请三位大师入座后,袁绍峰问道:“不知三位大师从何而来,怎知晚辈在徐州。” 本因大师道:“袁少侠武艺超群,为中原除去大害,乃为武林之幸,今日我等前来,只想乃转告一件事情的,还有另一间关于你父亲袁有庆的过往。” 袁绍峰狐疑道:“我爹死了这么多年,我对其一无所知,能得大师相告,晚辈万分感激。” 本源大师道:“正因如此,故而老衲三人特来与你相见,至少你父亲的事情,你身为人子,有权知晓。” 袁绍峰抱拳:“晚辈洗耳恭听。” 本源大师起身,道:“这事情,得从三十五年前说起。 三十五年前,我本是少林一介监寺主持,我遇到袁有庆时,是在一个夏日炎炎的季节,那天,我正禅房打坐,便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我本果师弟的声音,很是焦急,我打开门询问,本果师弟说是外人有个人,浑身是血,晕在了少林寺外。 我与师弟连忙赶去,我为他把脉,见他还有口气,动脉虚弱,急需治疗,故而我便与师弟将他抬到了我的禅房,我与师弟悉心照料,有一日,大概三天有余,我见他醒来,神情颓然,就道:‘施主醒了。’ 他瞧了瞧我,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道:‘这是少林寺,你为何晕在我少林门前?’ 他不答反问:‘你看到我的包裹了吗?’ 我摇了摇头,却是不曾见到,他便开始焦急起来,他刚要动弹之时,却身体难动,这才发现,自己伤势未好,故而袁有庆又静养了数日,直至半个月过去。 我再来看他时,却发现,他悄然的离开了少林,我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但我知道,他没有过多久,又来了少林寺,却已经偏体鳞伤。 那时,我让他进入药房静养,就这样,时间过去三个月,这段时间里,袁有庆与少林的众僧相处融洽,我也以为,他与佛门有缘。 不知什么时候,我少林在一个夜里,突然起了大火,后来有人说,有人在藏经阁偷东西,那火苗点燃了藏经阁,不过幸好烧毁了一些并无大用的经书,并未损失太重。 我原本以为事情会这样的静静过去,直至有一天,袁有庆一身是血的来到少林,面无表情的跪在佛主的佛像前,方丈问他:‘你身上血从何来?’ 他面无表情:“仇人。” 方丈又道:‘少林不沾血腥。’ 袁有庆道:‘我想拜入少林,请大师收留。’ 方丈犹豫少许,终是答应下来,我原以为他会因此而改变,可谁知,七年过后,事情又发生了,袁有庆夜闯藏经阁,偷走了少林三大经书之一的九阳神功,从此全无踪影,少林四处寻找袁有庆,后来又过两年,江湖传来了一个巨大的消息,说是有个叫做袁有庆的恶盗抢走了名震天下的火焰门的独门绝学‘化血神掌’,而袁有庆被困火焰门后山,少林一脉闻声而去,与火焰门发生了纠葛,最后在火焰门后山将袁有庆逮回少林,方丈将其关入九层塔,一关就是两年,而火焰门不死不休,找上少林,说是什么袁有庆破坏了‘化血神功’最后一页,定要见他,均被我少林挡下。 可后来,袁有庆突然出来,不顾方丈之言,与火焰门主大打出手,凭借神奇功法将其轻易打败,后来我们才知晓,原来那神功,叫做‘九阳化血神功’,是九阳神功与化血神掌的秘籍之精要,融会贯通。 因为此事,袁有庆还被不少的江湖同道追杀,但袁有庆总能化险为夷。 因此,袁有庆以三年时间,在江湖上,打出了名堂,听闻他与火焰门之间,还有一门亲事,虽然我们并不知情,但也无心去理会。 当风云教初次踏入中原时的大难,袁有庆仗义出手,被拥戴为武林盟主,号令天下,武林无人不从,随着袁有庆与唐天行的一战,却也因此引起了别人的妒忌之心,心机不重的袁有庆,被人害死,我们也是无意间听到袁有庆的死讯,从此威震一时的一代大侠袁有庆,就此消失无踪。” 袁绍峰神色失落,道:“自从华山变故之后,我就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杀父仇人,可是我除了知道阳本尊当年暗算之外,其余我一概不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真凶是谁。” 本因大师迟疑少许,道:“袁少侠,我们此次前来,除了交代你父亲与我少林纠葛之外,其实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你恩师苏剑山临终前的遗言。” 袁绍峰神色惨变,道:“你说,我师父死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本源大师道:“袁少侠无需担忧,你恩师并未仇杀,而是自刎而亡。” 本源大师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匕首,又道:“这是刎器。” 袁绍峰神色悲伤的接过匕首,怎么都没有想到恩师苏剑山会就此仙逝,他当初听闻欧阳牧所言,七派人物全部安然回来,只是内力全无而已,却没想到苏剑山会仙逝,不由心伤。 却听本因大师道:“袁少侠可想知道,恩师苏剑山临死前的遗言?” 袁绍峰这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道:“请大师相告。” 本源大师哀叹一声,本因大师道:“苏施主的临终遗言,是希望袁少侠能够原谅他。” 袁绍峰一听这话,很是不解,苏剑山待他如子,他待苏剑山更如亚夫,却不知为何苏剑山有此遗言,询问道:“大师,此话何意?” 本因大师合十道:“因为,当年杀死袁有庆的凶手,就是苏剑山。” 这句话如雷贯耳,在袁绍峰心中轰鸣不止,他神色呆滞,根本无法置信道:“不可能,恩师带我如子,岂能又杀我父,大师一定是听错了。” 本源大师道:“袁少侠,这件事情,我们也不信,虽然很难接受,但我们必须跟你说的是,苏剑山也说服了我们,你知道当年他为什么杀袁有庆吗?” 袁绍峰迟疑了,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敢问,苏剑山杀父,这句话对袁绍峰打击太大,一个是亲生父亲,一个是将他视如几出的恩师,袁绍峰就算想到了袁有庆是自杀,也没有想到杀袁有庆者,是恩师苏剑山。 本源大师又道:“二十年前,也就是袁少侠出生不久,袁有庆打败了唐天行,却被阳本尊所害,他虽然走火入魔,却来到了华山之巅,见了苏剑山,那是欧阳牧也在。” 袁绍峰一愣,却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了叔父欧阳牧,又听本源大师道:“当时欧阳牧与苏剑山发现了走火入魔的袁有庆,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听苏剑山说,袁有庆走火入魔后,来华山派向他的两个最好的兄弟,交代后事。 袁有庆临死前有两件事情一直放心不下,第一就是你和你娘闫若兰的安置,他怕仇家和心怀不轨之人想要盗取他的毕生所学,而危害你们,故而希望你们能够在华山避难,他希望苏剑山能够收留你,让你成为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哪怕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好。 其二就是拜托欧阳牧,希望欧阳牧把‘化血神掌’与‘九阳神功’两本秘籍,各归其主,也就是少林与火焰门,因为袁有庆当年获得‘九阳神功’前,其实这门武功,我少林一直都以为已经失踪的,可以说,是袁有庆发现了这门武功,让我们知道原来还在少林中,而火焰门的‘化血神掌’,袁有庆一直没有把最后一套掌法交给闫康之父闫克,使得火焰门一时间势力大衰,一蹶不振,为了弥补过失,他拜托了他最信任的两位异性兄弟。 除此两件事情,最后就是希望两人能够帮他解脱,那时,袁有庆已然五脏六腑都频临危机,真不敢想,连‘九阳化血神功’都无法化解,其伤,可想而知,故而,为了让袁有庆解脱痛苦,欧阳牧率先,可却下不去手,苏剑山只能痛下杀手。 也就是这个原因,你恩师苏剑山一直将自己关在华山之巅,一直没有下山,直到华山变故时,才下山与唐天行大战,被我少林所救,对于以上所说,不知袁少侠有何想法。” 袁绍峰却是已经愣出了神,早已麻木,千丝万缕也难以想象到,踪迹的杀父之仇,竟是恩师苏剑山,这就像一个笑话,直接落在了他袁绍峰的身上。 本源大师道:“事已至此,请节哀顺变,老衲告辞。” 唐云儿送走了三位大师后,却陪在麻木的袁绍峰身边,一直待到天黑之时。 天黑之后,袁绍峰渐渐好转起来,袁绍峰想先去华山派拜祭恩师,再去洛阳见欧阳牧,也顺便拜祭亡父亡母。 唐云儿道:“峰哥,既然放不下,我们明天就先去华山派拜祭苏前辈,如何。” 袁绍峰握住唐云儿的芊芊玉手,他一生之中,却唯有云儿最懂他的意思,所谓红颜知己,就是如此,袁绍峰有唐云儿这么个红颜知己,也自感此生无憾。 两人一大早就骑上两匹好马,到了徐州西城外,袁绍峰与唐云儿携手马背,微笑道:“我陪峰哥一生一世,直到天荒地老。” 袁绍峰握紧了唐云儿的玉手,笑道:“人生有一红颜知己,夫复何求啊,云儿,一生有你,足矣。” 两人相视一笑,在徐州城外,渐渐地,在绚丽的初阳下,两人携手不分离,任由坐骑信步而行,彼此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