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打工人》 第一章、龙门——跌落桥头一身伤 2001年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我考了478分，距离二批本科线相差55分，当时对专科和本科有太大的误解，甚至根本没有把专科当回事，所以干脆直接放弃了填报志愿回母校复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高考就像是鲤鱼跃龙门，真正能够越过去虽然不能说都是天之骄子，但绝对说的上是出类拔萃，用万人挤独木桥形容丝毫不为过。 不过这次我依然跌落桥头的那一个，当成绩出来的时候迎来的还是失落，老爸没有提高考的事，也没有关注我的成绩，至于我做什么也不过问。不是不关心，而是怕伤心。担心分数太低自己伤心，也担心我会伤心，毕竟有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哥哥，还是带给了我不小的压力。 “李玉伟，填志愿了么？”在我坐在教室向外看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都是一个宿舍的太过熟悉，喊我的正是跟我一样复读的侯超。 “还没填，不知道填那个学校。”我有点心灰意冷的说道，其实更想说的是不想填。 “我没什么好选的，考的那点分估计不好录取，第一志愿填的华北科技学院，第二志愿填的河北理工学院，后面都没填。你不会不填？去年你就没填。”侯超说道，很明显不准备再继续复读了。 “我不想上了。”看了看侯超，我说出了我心里的想法。 “上个好点的专科将来就业不比本科差，更何况你才差6分不够二批本科，报河北工业大学的专科，要么就报河大的，离家还近。”侯超建议道。 看到我还是提不起半点兴趣来，侯超继续说道：“要不你报燕大，万一被录取了就去上，秦皇岛听说非常不错，哥几个到时候也有玩的地方。” 说句实话，我确实没想到他这么看得开，最后决定还是随便填一个，真要是录取了再说，就算不去上也证明自己还是有上大学的资格，至于上不上……鬼才知道，至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没先到侯超挺够意思，自己填报完了还让我看看，也不怕我跟他填报一个学校一个专业，那样的话绝对比他优先录取。 不过我还真选报了同一个专业，不过是他的第二志愿河北理工学院工商管理专业，我跟他反着填报，因为这样抄过来更省事，也避开了和他竞争。 从教室出来也没有招呼一块儿来的几个同学，骑上二八大杠直接往家走，这里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地方，或许说成伤心的地方更合适。没想到刚出校门就碰到了带我三年的班主任路诚征老师。 “李玉伟，你这是填报完了？”老师说道，听到老师喊自己连忙刹住自行车站住。 “填完了，这不是没事了准备回去。”我笑着对路老师说道。 “千万不要放弃，以后的路还很长，就算是上不了本科大学还有专接本，只要你肯努力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都觉得高考是咱们农村孩子唯一的路，可又有几个知道农村学生高考有多不容易。” “你有拼的劲头，只能算时运不济！呵呵！”说完路老师还一脸苦笑，就像是自己输了赌局一样，“去，不管将来你干什么都要努力，出人头地的机会有的是，要是有空了记得回来看看。” “好的老师！”说完没有再看路老师一眼，推上自行车就走，快速消失在班主任的视线里。当自行车转过学校院墙的转角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四年的努力换来这样的结果，有怎么能甘心，可又能怎么样？ 我那一点点的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班主任，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一旦有更多的路可选，难道我愿意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已经赌输了两次，已经没有勇气再拿时间和父母的血汗钱去赌，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 二十公里的路我都不知道怎么走的，只知道自己骑着自行车到家了，至于魂是不是丢了都不清楚，有点昏昏沉沉的感觉，甚至有人来家里都没有注意到。 “李玉伟，你去哪儿了？我过来没看见你，刚回来？”对方问道。 听到再次叫我的名字，猛然抬头才发现表哥赖江坡就在院里和老爸他们说话，“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有事去了趟学校。” “有一会儿啦，明天我们村里几个人一块儿去凤城市，俺们村里有人在那接了个活儿，刚好现在缺木工支模板，你去不？你要是去明天咱们一堆儿（一块儿）走，你不会支模板给底下供料也行，一天25块钱。”表哥说道。 “去！反正在家也没事，等开学还早哩。”我一听可以去工地，这样最起码不用听村里邻居议论自己是不是考上了大学，更不用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去什么去，好好在家待着等大学通知。”还没有等表哥接话，老爸就提前回答了我的的话。 “让他去，今年接的活不重，累不着。再说了全都是咱们这边的人，也不可能让他干重活。假期时间挺长的，去了挣多少算多少，到时候你们也少承担点学费。”表哥赖江坡说道。 听表哥提到分担学费，这回老爸真的有点心动了。 “让他去，这么多年门都没出过，让他跟着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样。”老妈直接表态了，老爸此时也失去了原有的坚持，目光再次落在了表哥身上。 “什么时候走？”老爸问道。 “明天下午走，去咱们县汽车站门口集合，等路过咱们县的卧铺车，那个比坐火车便宜。”表哥说道。 “行，我们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把他送到你们村，到时候你们一块儿走。”老爸说道。 “行，那我先回去了，三点前到我们家，还有四个人咱们再一块儿去县城等车。我走了姑、姑父！”说完表哥推上自行车往院外走去，我和爸妈送他出了院子才返回。 回到自己房间，老爸站在我身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最后只能帮我把褥子和一条毯子拿出来，然后使劲按着卷成一个长条再用绳子捆住，这样更方便携带上车。 “带两件衣服两条裤子，最好带件稍微厚点的，要么下雨的时候有可能冷。”老爸说话的时候老妈也进了房间，“这是二百块钱，路上看好自己的东西。该买啥就买点啥。” 说完老妈把钱递给我，至于其它的东西确实帮不上自己。 或许家里最不放心的就是我没有出过门，除了曾经到过接邻县城之外，连我们博陵市都没有去过。也正是这次外出打工让我知道所去过的县城有多小，甚至觉得自己在我们博陵市立足都是奢求，更何况是外面的世界。 七月的华北很热，我和老爸各骑着一辆自行车到高蓬镇，等我到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已经到了其中两个还和老爸认识，寒暄了几句就上了从高蓬镇到博陵市的中巴车，每人车费4元。 “这回去的工地有住的地方，是他们的不用的办公室，比原来咱们搭的棚子强多了，工头也是咱们高蓬镇的。和上面的大头认识好几年了，这才把这活接下来，去了我跟工头说说，没准给你多开几块钱工资。”表哥说道。 “恩！”我连忙点头，不过这是从人家兜里往外掏钱的事，至少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太靠谱。 车没有空调，所以坐在车里有点闷，行礼都放在了车的后备箱里，在村里乘车丢行李的事很少发生，乡里乡亲的没人会偷拿别人的东西。装衣服的背包我放在了腿上，窗外看着熟悉的村庄渐渐远去，没有不舍，甚至还有点期盼。 第二章、速度——生死只在一念间 车到博陵汽车站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距离车来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几个一块儿出来的跟我不一样，都是经常外出打工的人，所以兜里都准备了路上吃的东西，这样路上尽可能的少花钱，甚至不花钱。 我没有考虑到这些，如果要是七点左右坐车的话，到凤城就会是半夜，那个时候肯定会饿，就算是想找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就只能饿着肚子坚持到天明，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 大伙儿的被褥都用包袱裹着，这时候直接放在马路边坐在上面等车来。过了六点半之后大伙儿开始吃东西，表哥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干坐着，于是站起来跟大伙儿打招呼。 “你们看着点东西，我忘带吃的了，我们俩去那边吃点饭。”说完拉着我就往汽车站入口方向走。那里有很多小店，这个地方饭菜一般都不会太贵，在这个地方吃饭的也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师傅，煮两碗面。”说完表哥就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我也就在他对面坐下，老板应了一声掀开锅盖开始煮面条。 我们出来之后又在门口买了两个烧饼夹焖子，不过是准备晚上到了之后吃的。面条3块钱一碗，烧饼夹焖子是2块，所以买烧饼的钱是我花的，表哥也没有客气。 我们两个和大伙儿汇合的时候，时间差不多也就快七点了。 “咱们六个先说好了，车来了要是上，咱们六个都上。要是不上，咱们六个都不上，别到时候扔下一两个人没办法走，到时候又得耽误一天。”高蓬镇的来的一个人说道，看岁数和我老爸差不多，也是五十左右。 “没问题，车票价怎么商量？”立刻有人问道。 “票价让赖江坡给他们讲，反正他坐过好几次，能少花一块是一块。”立刻有人说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个时候表哥竟然成了大伙的主心骨。 “那到时候你们就别说话，我跟车上商量，别人家一吓唬就怕了，到时候咱们都跟着多花钱。”表哥说道。 “到时候你拿主意就行了。”大伙都赞成让表哥出面谈。 没想到的是这次车晚点了，快8点了车才赶到博陵汽车站，不过车并没有开进汽车站里面，而是直接停在了汽车站门口。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缘喷着这趟车的路线。 “到哪儿啊你们？”看到我们六个人带着行礼包裹，对方把车停下之后，下来一个小年轻的，岁数绝对不会比我大。 “凤城市！”表哥说道。 “几个？你们六个？”对方扫了一眼说道。 “对，我们六个。”表哥说道。 “80一位，赶紧把东西放后备箱。”对方说完就要开后备箱的样子。 “也太贵了，上次我40都拉，你看我们人多瞎报价？”表哥说道。 “上回准是没拉够人数差你一个，现在我们就有两个人的位置，多拉你们四个人我们还担着超载罚款风险哩，坐不坐？”对方非常强势的说道。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咯噔，说好的大伙儿一块儿走，这甩下四个人算哪门子事？ “最多45，要是坐我们六个都坐，要是不行我们都不坐。”表哥说话了，不过对方却没回应，眼神一直在我们六个人身上溜，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有拿不定主意的。 结果一圈看下来却是失望了，除了我心里没底之外，其他几个人根本不在乎的样。 “70不能再少了，从你们博陵到凤城市直达的火车就一趟旅游特快，车票还101，我这价比你们坐火车便宜多了。”对方主动把价格降了10块，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坐。 “不行，就45了。你要是不拉我们就到燕京或者津沽换车，反正这个点也不可能指望到唐山了就上工。”表哥说道。 “都这点了你们上哪儿倒车去？65不能再少了。看你们也不是城里的，从村里到城里往返不花钱啊？怎么算账你们也不差这十块八块的。”对方再次让步，我也注意到几个人里面有人已经心动了，这个价格可以说已经能够接受。 “50，再多了肯定不坐，反正50块钱倒车我们也能倒到唐山，多一块钱我们几个也不坐。”表哥说道，至于他对这个价格有多坚定我还真说不好，没见过车票还有这么砍价的。 “不坐拉倒，拉你们几个还赔钱，不拉了！”说完对方立刻回到车上对着司机喊道：“走了不拉了，一个人才50块钱，逮住超载了罚死，走！” 司机听到这话油门一踩车就冲了出去，这下我还真的有点着急了，车都走了难道真的去坐火车倒车？没想到这个时候表哥却说了一个字——“停！” 他的话刚落下，我们几个就听到了刹车声。 “赶紧过来上车，算我们倒霉碰上你们六个死老抠！”对方从车上跑下来打开后备箱，我们几个则是抓起行李往车的方向跑去，实在想不到到对方所有的一切都在表哥的算计当中。 后来到了唐山之后才知道，心里好奇的不仅仅是我一个，其他四个人心里也是非常好奇为什么表哥会猜的那么准。 不过我们上车之后表哥又提醒了一句：“有铺位的你们两个别大意，我们几个没铺位的更得小心，车肯定会开的快。” 车上果然只有两个个铺位，大伙儿看我没出过门把位置让给了我，另一个则是给了一个岁数稍微大点的，包括表哥在内都坐在小马扎上。 因为年轻，所以精力有点过盛，躺在铺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下来和他们换了一下，我坐马扎让他们去睡觉，眼睛盯着外面的闪过的路灯，知道车马上就要出市区了。 上了高速之后车加速很快，此时才想起表哥说的话：“车肯定会开得快，千万不要大意。” “我去，跑燕京的还有夜车！”司机说道。 “没见过这个牌子，好像也跟咱们一个地儿出来的，超他！”上车的时候负责卖票的小伙子说道，司机果然应声加大了油门，车再次加速。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次超车不是偶然现象，接下来几乎是一路跑一路超，到临时休息服务区的时候超过去的大巴车就不下十辆，在这里司机去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司机换人了继续开始高速行驶。 “六子，前面好像出事了。”卖票的小伙子现在负责开车，换下来的司机被他这一招呼立刻醒过来，坐在副驾驶上揉了揉眼开始盯着远处，而我此时处于好奇站了起来，车速已经放的很慢。 此时车外警灯闪烁，看样子消防车、救护车都来了，而且有堵车的迹象，越是这样我的好奇心越重，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车才缓缓的通过肇事路段，这还是有交警现场指挥的结果，否则极有可能堵死。 一辆半挂货车车头整个被撞烂，下半部分还在前面追尾的货车车斗底下，机油、柴油流了一地，周围弥漫着柴油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司机恐怕性命堪忧。 “*开慢点，大晚上的也不差这点时间。”车上的一名乘客明显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实在忍不住提醒司机。 “没问题，反正也不远了，不差这点时间。”司机应了一句，不过速度确实慢了下来，当然只是相对路过肇事现场之前。 十次事故九次快，虽然我不会开车，但这个道理听过不少次，村里有不少在晋省开大车的，每次讲他们的经历都感觉惊心动魄，尤其是盘山路。 今天看到的情况也够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看到这种场面，下次坚决不坐长途汽车，不管他火车票有多贵！ 第三章、赚钱——智慧处处有商机 “都醒醒！都醒醒！咱们马上下高速，凤城到了。”售票的在车厢了里喊了一句，此时我们六个人里面只有我最清醒，于是站起来开始挨个叫醒他们几个。 车从凤城西高速口（后来才知道）下来，灯火通明将高速口照的一清二楚，到了凤城汽车西站下车的时候售票的小伙子瞅了一眼表哥。 “兄弟，跟着我们跑车不？怎么也比你打工强。”对方说道。 “算了，有点不习惯。”表哥说道。 “这是我们车上电话，要是打算坐车提前打招呼，我们给你留位置。”对方说完递给了表哥一掌名片才开车出发。 “咱们去汽车站的候车室等着，早上第一班车咱们坐公交到凤城南站，然后再换车到海坨子，咱们去的工地就在海坨子不远的化纤厂。昨天我给工头打电话了，今天咱们到可以给咱们一天休息时间，要是愿意上工下午就可以。”表哥说道。 “到了再说！”几个人说了一句，坐一晚上车一点不轻松。 进了候车室才注意到外面的天似乎非常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大家找了个角落把行李放下，趴上面继续睡。可能是静下来的原因，我也开始感觉到了困意，把包袱扔在地上，身子靠上面睡着了。 这次出门有表哥带队，所以大家什么都不用操心，到时候跟着走就行，包括早上出来乘坐公交车到南站，然后又倒车去海坨子的班车。 “赖江坡，你怎么知道车票可以压下那么多钱来？”坐上去尖坨子的班车之后突然又想起这事来，于是就有人开口了。 “从头开始说，这个只有拉不够人才会下来到咱们博陵市载客，再加上这回到咱们博陵的时间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只有一个可能，它走的不是高速而是下道，把时间给耽误了。那就说明出来他们差的人更多，不可能拉满。” “他们卖票的说只有两个座位，这样一来咱们六个人必然多出来四个，你们以为多出来的钱会给车主？他们自己捞了。就算是按80块钱一个人算，他们几个同样额外捞140块钱，更何况在定州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按80算。” “所以不管司机和售票的他们三个开多少钱工资，他们要想额外捞钱就必然把咱们都拉上，这是白拿钱的事，所以就算咱们压价他们也会让上车，否则他还要到保定去拉两个人，到时候票价只会更低，同样车赶到终点的时间只会更晚，车上的乘客自然也会有意见。” “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如让咱们六个上车更合适，再加上他们本身已经把时间给耽误了，如果继续耽误下去一是乘客这里不好交代，二是容易耽误明天车拉返程活。这回明白了？”说完表哥笑了笑，可以说把所有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 “我们那儿能想这么多？”几个人非常佩服，却又嫉妒表哥耍的这些心思。 “说好了，到了工地可别说车票的事，中午吃饭给你们一人加瓶啤酒算我的。”表哥说道，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从唐山出发前往海坨子，路上楼和村庄越来越少，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水稻，然后就是成片的芦苇、蟹塘、鱼塘，天空时不时还有几只海鸥飞过，我才知道这里距离海应该不远了。 我们并未坐到车站就下车了，位置距离海坨子村车站还有一段距离，下车之后背着行李穿过一条小路就到了工地的大门外——四友化纤厂。 “你可以啊江坡，直接招来了五个人，正缺人呢快进来。”工头到厂子门口接我们，看到我们几个高兴的对江坡说道。 “这个是我表弟，反正咱们也得需要人帮忙搬模板、架子管，我就把他找来了，等大学通知书下来估计就得回去上大学。”表哥指了指我说道。 “有出息，咱们农村出来的孩子都能吃苦，干点活算不了啥！走，我带你们去宿舍。”说完他跟警卫打了个招呼，带着我们几个往厂区走去。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厂子里不用的办公室，而且还有两扇窗户没玻璃，我们不得不用塑料布糊上，要么一下雨屋里根本办法住。 至于床什么的根本不存在，都是找的工地上用的大板铺地上，然后再铺上一层保温板和塑料布，再把褥子直接铺上面。 “看来今年条件不错，最起码咱们还有屋子住，这两年光住新房子了，潮的没办法睡。”这几个人立刻发表评论，我是第一次出来没这方面的概念，大伙儿都在收拾地方放被褥，表哥和工头一块出了房间。 “发包方催咱们了，最迟今年年底投入使用，所以主体这一块儿最迟也得十月底完工。现在咱们这一块儿没问题，就是钢筋工那边跟不上，乙方已经开始催他们那个施工队了，我是担心收棒棒子（玉米）耽误工期，所以想早点完工。”工头张德顺说道。 “咱们还缺人？”表哥不太确定的问道。 “最多再招五个人，要是再多了咱们分不到多少钱。对了，把你的车票给我，我给会计把钱你报了，还有这几天的工资也给你记上。”张德顺说道。 “那个好说。我表弟工资怎么算？可别太低了，回去没办法给我姑说。我看他在家没事把他拽来的，没准干俩月就去上大学了，说起来咱们工地还出了个大学生。”表哥胡诌八扯的说道，同时把回博陵的车票以及返回凤城的车票递给对方。 “大伙儿都顶着大工来的开45，你表弟什么都不会给他开35，再多了估计就有人该念嘴了。”张德顺说道。 “好！就冲张哥你这话，保证三天我再给你找两个人来。”表哥非常痛快的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说完对方从兜里掏出来180块钱交给表哥，拍了拍表哥的肩膀戴上安全帽去了工地。 其实表哥返回博陵是倒车回去的，不过在火车站门口捡了一张从凤城到博陵的旅游特快火车票回来报销，票价101。至于这次回来的车票就是当时车上的售票元给的，票面是80，等于给表哥报了180块钱。 张德顺心里也很清楚，既然自己答应给对方报销了，对方必然会怎么方便怎么坐，至于票价自然不考虑，所以也就不怀疑赖江坡会在票上省钱。 处理好了这些事表哥回到宿舍，大伙儿也把褥子铺好了，几个人躺在上面休息。 “咱们下午有上工的么？要是上工吃饭的时候我跟工头说。”表哥说道。 “上，呆着干嘛。”大伙说道，本来就是出来打工的，不可能这个时候偷懒。 “那我简单的给大伙儿说一下，大家不是第一次出来干活，简单一说大家记住就行。第一就是安全，不管走到哪，只要在建筑工地范围内，绝对不允许摘安全帽，逮住一次罚五块钱，有安全员专门负责巡查。” “第二就是杜绝小偷小摸，咱们这个工地所在的公司是个上市公司，真要是被抓住就会直接报警，到时候找谁都不好使。” “第三个就是上工时间，早上五点上工七点半吃早饭，上午八点半上工十一点半吃午饭，下午一点四十五上工七点回来吃晚饭，遇上晚上加班的第二天早上不用上工，加班的工分额外算。”表哥说道。 “都差不多，哈哈……”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到哪都是这么干活，早已经习以为常。 “一会儿开饭大伙儿去换点饭票，咱们打饭不让直接用钱买。还有就是这车票我多报了30块钱，按80块钱报的，一人一瓶啤酒才六块钱，剩下的我去买点肉菜，咱们中午消灭它。”表哥说道。 “敞亮……”几个人再次笑起来。 第四章、工作——苦乐酸甜我自知 在家里常喝的啤酒基本上都是燕京、国人、崂山，别的啤酒几乎很少，中午食堂开饭我和他们几个一块儿拿着饭盆去了食堂。 说是食堂，其实就是用空心水泥渣砖临时搭建了个棚子，里面支了一口大锅专门负责炖菜、炒菜，至于其它就是在外面买的馒头，偶尔食堂也会自己蒸，只不过次数比较少，万一蒸坏了没人吃就没办法处理。 大家都是农民，直接扔了这种糟蹋粮食的事绝对做不出来，吃大家又吃不下，到时候反而是做饭的大师傅难受，大伙还跟着遭殃，所干脆免了蒸馒头这一项。 “食堂嘛（什么）饭？”我们几个拿着饭盆还没走到食堂门口，刚好看到几个老乡端着饭盆出来就随口问了一句。 一听口音就知道是老乡，对方张嘴一笑说道：“白肉膘炖茄子。呵呵……” “咱们也打饭，估计以后天天就是这个了，总比清汤寡水强。”说完一块儿往前面的小棚子走去。 “其实肥肉便宜，食堂还省油了，这个炖茄子搁点盐吃着香，要是没点荤油吃就更完了，干活都没劲。”都知道我没来过这个地方，更不知道建筑工地伙食怎样，所以几个人都故意多解释两句。 说是打饭，其实每个要多少菜收钱都一样，不过买馒头就要按个数收钱了。我担心吃不了就只要了两个人，弄得其他几个人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就吃这么点东西怎么可能干的了活儿？ 我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别人的眼神，貌似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吃饭和睡眠都不好，要说没有压力是假的，可是又能怎么样？岂是说放松就能够放松的，现在无论是最终是否被学校录取，对我而言都是解脱。 我除了打我自己的菜之外，还额外又多买了三个馒头，他们几个基本上都是三个或者四个馒头。大家都不回宿舍吃，直接在食堂门口柳树底下席地而坐，这时表哥已经买菜回来直接摆在我们五个中间。 “你们等一下我去拿啤酒，就在那边。”说完指了一下不远的地方，我们才注意到那里有个本地妇女守着两个泡沫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冰镇的啤酒。 还没有等我动一块儿来的老乡早已经站起来，“你们等着！”说完跟上赖江坡走到了卖啤酒的身旁。 “拿六个！”说完从兜里掏出来六块钱交给对方，看到啤酒我才知道苦瓜啤酒这么便宜，实在是有点意外。 大伙儿开啤酒的方式千奇百怪，不过大部分都是用牙咬，我不觉得我的牙比铁的瓶盖结实，四处开始找开瓶盖的地方。 “用牙咬，这地方可没起子！”不用说表哥也知道我在找什么。 “不一定！这树上钉几个钉子没事？”我问了一句。 “别说钉钉子，砍他两棵树都没事，现在是施工进度优先，看见了么？今年咱们那边完工之后，明年咱们现在这个位置全是要建的车间，这片树毛都剩不下。”表哥说道。 “那就好说了。”说完我往正在吃饭的老乡那走去，就是刚才碰面的时候打过招呼，所以这个时候过去说句话也不算生疏。 “大叔，把你锤子给我用一下，马上还你。”我说道，对方直接从腰上摘下来递给我，只是有点意外吃个饭要锤子干啥？ 我拿着锤子转身从食堂门口窗户台上拿了两个钉子，往我们吃饭不远的柳树走去，钉子钉树上万一震落虫子什么的落碗里就不好了，所以就离开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把两个钉子钉进树里面。 钉子间距差不多一厘米，半厘米多点没有钉进树里面，看了一下不够理想，有用锤子往下砸了两下，这才转身把锤子送还给老乡，不过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看明白我在干啥。 我拿起啤酒走过去，把瓶口往两个钉子下面一放刚好卡着瓶盖，轻轻往下一压瓶盖就掉了，看到我这个举动几个老乡都笑了起来。 “这大学生揍（就）是不一样，脑袋瓜子真是个好东西，以后咱们喝啤酒也不用牙咬喽！哈哈……”大伙儿都笑了起来，不过我这个举动确实让这帮老乡知道了有我这么个人存在，其他几个没开瓶盖的也连忙过去试了试，确实好用。 “你叫什么伟？下次想喝啤酒了得让那个卖啤酒的便宜两毛，你这帮她省开瓶费了。哈哈……”几个老乡开玩笑说道。 不过因为了这两个钉子确实喝啤酒的明显多了，主要是开瓶盖没有原来那么费事，大热天喝瓶冰镇啤酒也舒服，这也是我后来注意到的事情，不过好几棵树上又多了钉子。 吃完饭回宿舍的时候，表哥顺路给我们领了安全帽，同时帮我领一把锤子和一个梅花板子。原来我还好奇大家都带着锤子，上面羊角一端被切掉从新焊接上磨成尖的螺纹钢，至于梅花扳手更不知道干嘛用。 “现在咱们承包的这个活儿刚出地面，下午派活的时候让他们带着你，多长点眼色，有需要什么帮忙的你去帮把手，等起二层之后你就只管上料就行。”表哥说道。 “好的哥！”我立刻说道，毕竟我什么都不懂，甚至根本不知道到手的工具干什么用。不过下午上工看到别人干活就知道了，这肯定是常用的工具，要么不至于给我也发一套。 这里距离海边很近，再加上周围都是鱼塘、蟹塘，虽然不断有风吹来，还是觉得非常闷热，下雨的时候云层甚至能够遮住工厂的烟囱。下午拿上扳手和锤子和大伙儿一块儿去了工地。 “这墙体和柱子怎么这大？”虽然不知道这个在建的车间什么样，但这个柱子要比高中在建的五层教学楼大太多。教学楼抗震级别比较高，可这是车间，只能说这个车间比较特殊。 “四层，层高8米，听说车间里面要放置化学反应罐。”表哥说了一句，而此时大伙儿已经都到了现场，粗略看了一下应该20人左右。 “我跟大家说一下，现在咱们这个活儿刚出地面，接下来要把钢筋工支好的圈梁全部用模板支好，今晚有打灰的全部浇筑完。” “现在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晚上打灰的最多能够完成一半，所以咱们要做的就是最少得赶出三分之一的量来，要是咱们影响了浇筑进程，上面的老板会拿咱们的钱说事。” “当然，这个活要是咱们能够提前完成，上面的老板同样也会拿钱说事，赏罚必须得公正！现在大家自由结组，三个人一组相互协调一下，江坡你就别去跟他们结组了，到时候哪里需要帮把手就直接过去。” “这个小伟是咱们刚来的老乡，你们哪一组觉得吃力可以招呼他一下，虽然刚来支模板的技术有待学习，帮你们搬模板这事绝对能够帮你们解决了。”包工头张德顺说道。 “来我们这，我们三个速度确实比别人慢点，不过有他帮我们搬料肯定能够赶上大伙进度。”工头刚说完就有人招呼我，还真有点出乎意料，所以就稍微歪头看了一眼表哥。 “去！有啥不懂的就问，干咱们这个就怕不懂装懂。”表哥说道，工头看了一眼招呼我的那几个人，对我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这样分组。 “我叫王永辉，这个是我堂哥王胜辉，我们俩是南王家庄的，这个是黄飞，良村庄的。今天下午你先帮我们搬模板，然后再去拿点拉片，干过这个么？”王永辉把他们三个介绍了一下。 “没有，这是我第一回出来。”我直接说道，说谎恐怕会闹笑话。 “那我先带你去看模板，这个铁模分好几种规格，干活的时候手边没有都会说规格，不过大伙儿的叫法又不一样，所以脑子都稍微活套点。”他说着话开始往工地一旁堆放的模板走，此时不少工友已经开始搬模板。 “这个是三十乘一米五的，也就是30公分宽1.5米长，这个是30乘1米2的，这个是20乘1米5的，这个是……”王永辉介绍的时候同时把模板装上小推车，很快就装了一车推车往现场走。 经他这么已介绍很快就记住了模板的规格，长度基本上只有60、90、120、150厘米这几个长度，至于宽度则是15、20、30厘米这三种，别的工地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这个工地使用的模板都是这个情况。 因为工程刚出地面没有上架子，所以干起活儿来非常方便，所以模板的消耗也就非常快，可以说从上手开始我基本上没有闲着的时候，一直推着小车在模板堆和工地现场往返，让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干体力活的疲惫。 快到下班点的时候工头再次出现在了工地现场，这次看到的进度似乎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来是高兴。 看到大家支好的模板，同手扶住使劲摇了两下，感觉稳固程度没有问题，伸着脖子看了看里面放置的拉片数量，点了点头继续巡查下去，偶尔感觉不太牢固的地方吩咐再加固一下，不过没有返工的地方。 “咱们这个活糊弄不得，要是晚上浇筑把振动棒放下去震崩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对方要担责任，浪费的料咱们也要担责任。大伙儿都想早点完工，偷奸耍滑不是正道，今个咱们干的这么快，活儿也干的不错，所以今晚咱们就不加班了。” “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散了，要么又要喂大餐啦！”工头说道。 “好嘞！”一听说现在就可以散工，这些老乡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期初我还以为是因为可以早点休息了大家才这么积极，很快我就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第四章、工作——苦乐酸甜我自知 在家里常喝的啤酒基本上都是燕京、国人、崂山，别的啤酒几乎很少，中午食堂开饭我和他们几个一块儿拿着饭盆去了食堂。 说是食堂，其实就是用空心水泥渣砖临时搭建了个棚子，里面支了一口大锅专门负责炖菜、炒菜，至于其它就是在外面买的馒头，偶尔食堂也会自己蒸，只不过次数比较少，万一蒸坏了没人吃就没办法处理。 大家都是农民，直接扔了这种糟蹋粮食的事绝对做不出来，吃大家又吃不下，到时候反而是做饭的大师傅难受，大伙还跟着遭殃，所干脆免了蒸馒头这一项。 “食堂嘛（什么）饭？”我们几个拿着饭盆还没走到食堂门口，刚好看到几个老乡端着饭盆出来就随口问了一句。 一听口音就知道是老乡，对方张嘴一笑说道：“白肉膘炖茄子。呵呵……” “咱们也打饭，估计以后天天就是这个了，总比清汤寡水强。”说完一块儿往前面的小棚子走去。 “其实肥肉便宜，食堂还省油了，这个炖茄子搁点盐吃着香，要是没点荤油吃就更完了，干活都没劲。”都知道我没来过这个地方，更不知道建筑工地伙食怎样，所以几个人都故意多解释两句。 说是打饭，其实每个要多少菜收钱都一样，不过买馒头就要按个数收钱了。我担心吃不了就只要了两个人，弄得其他几个人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就吃这么点东西怎么可能干的了活儿？ 我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别人的眼神，貌似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吃饭和睡眠都不好，要说没有压力是假的，可是又能怎么样？岂是说放松就能够放松的，现在无论是最终是否被学校录取，对我而言都是解脱。 我除了打我自己的菜之外，还额外又多买了三个馒头，他们几个基本上都是三个或者四个馒头。大家都不回宿舍吃，直接在食堂门口柳树底下席地而坐，这时表哥已经买菜回来直接摆在我们五个中间。 “你们等一下我去拿啤酒，就在那边。”说完指了一下不远的地方，我们才注意到那里有个本地妇女守着两个泡沫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冰镇的啤酒。 还没有等我动一块儿来的老乡早已经站起来，“你们等着！”说完跟上赖江坡走到了卖啤酒的身旁。 “拿六个！”说完从兜里掏出来六块钱交给对方，看到啤酒我才知道苦瓜啤酒这么便宜，实在是有点意外。 大伙儿开啤酒的方式千奇百怪，不过大部分都是用牙咬，我不觉得我的牙比铁的瓶盖结实，四处开始找开瓶盖的地方。 “用牙咬，这地方可没起子！”不用说表哥也知道我在找什么。 “不一定！这树上钉几个钉子没事？”我问了一句。 “别说钉钉子，砍他两棵树都没事，现在是施工进度优先，看见了么？今年咱们那边完工之后，明年咱们现在这个位置全是要建的车间，这片树毛都剩不下。”表哥说道。 “那就好说了。”说完我往正在吃饭的老乡那走去，就是刚才碰面的时候打过招呼，所以这个时候过去说句话也不算生疏。 “大叔，把你锤子给我用一下，马上还你。”我说道，对方直接从腰上摘下来递给我，只是有点意外吃个饭要锤子干啥？ 我拿着锤子转身从食堂门口窗户台上拿了两个钉子，往我们吃饭不远的柳树走去，钉子钉树上万一震落虫子什么的落碗里就不好了，所以就离开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把两个钉子钉进树里面。 钉子间距差不多一厘米，半厘米多点没有钉进树里面，看了一下不够理想，有用锤子往下砸了两下，这才转身把锤子送还给老乡，不过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看明白我在干啥。 我拿起啤酒走过去，把瓶口往两个钉子下面一放刚好卡着瓶盖，轻轻往下一压瓶盖就掉了，看到我这个举动几个老乡都笑了起来。 “这大学生揍（就）是不一样，脑袋瓜子真是个好东西，以后咱们喝啤酒也不用牙咬喽！哈哈……”大伙儿都笑了起来，不过我这个举动确实让这帮老乡知道了有我这么个人存在，其他几个没开瓶盖的也连忙过去试了试，确实好用。 “你叫什么伟？下次想喝啤酒了得让那个卖啤酒的便宜两毛，你这帮她省开瓶费了。哈哈……”几个老乡开玩笑说道。 不过因为了这两个钉子确实喝啤酒的明显多了，主要是开瓶盖没有原来那么费事，大热天喝瓶冰镇啤酒也舒服，这也是我后来注意到的事情，不过好几棵树上又多了钉子。 吃完饭回宿舍的时候，表哥顺路给我们领了安全帽，同时帮我领一把锤子和一个梅花板子。原来我还好奇大家都带着锤子，上面羊角一端被切掉从新焊接上磨成尖的螺纹钢，至于梅花扳手更不知道干嘛用。 “现在咱们承包的这个活儿刚出地面，下午派活的时候让他们带着你，多长点眼色，有需要什么帮忙的你去帮把手，等起二层之后你就只管上料就行。”表哥说道。 “好的哥！”我立刻说道，毕竟我什么都不懂，甚至根本不知道到手的工具干什么用。不过下午上工看到别人干活就知道了，这肯定是常用的工具，要么不至于给我也发一套。 这里距离海边很近，再加上周围都是鱼塘、蟹塘，虽然不断有风吹来，还是觉得非常闷热，下雨的时候云层甚至能够遮住工厂的烟囱。下午拿上扳手和锤子和大伙儿一块儿去了工地。 “这墙体和柱子怎么这大？”虽然不知道这个在建的车间什么样，但这个柱子要比高中在建的五层教学楼大太多。教学楼抗震级别比较高，可这是车间，只能说这个车间比较特殊。 “四层，层高8米，听说车间里面要放置化学反应罐。”表哥说了一句，而此时大伙儿已经都到了现场，粗略看了一下应该20人左右。 “我跟大家说一下，现在咱们这个活儿刚出地面，接下来要把钢筋工支好的圈梁全部用模板支好，今晚有打灰的全部浇筑完。” “现在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晚上打灰的最多能够完成一半，所以咱们要做的就是最少得赶出三分之一的量来，要是咱们影响了浇筑进程，上面的老板会拿咱们的钱说事。” “当然，这个活要是咱们能够提前完成，上面的老板同样也会拿钱说事，赏罚必须得公正！现在大家自由结组，三个人一组相互协调一下，江坡你就别去跟他们结组了，到时候哪里需要帮把手就直接过去。” “这个小伟是咱们刚来的老乡，你们哪一组觉得吃力可以招呼他一下，虽然刚来支模板的技术有待学习，帮你们搬模板这事绝对能够帮你们解决了。”包工头张德顺说道。 “来我们这，我们三个速度确实比别人慢点，不过有他帮我们搬料肯定能够赶上大伙进度。”工头刚说完就有人招呼我，还真有点出乎意料，所以就稍微歪头看了一眼表哥。 “去！有啥不懂的就问，干咱们这个就怕不懂装懂。”表哥说道，工头看了一眼招呼我的那几个人，对我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这样分组。 “我叫王永辉，这个是我堂哥王胜辉，我们俩是南王家庄的，这个是黄飞，良村庄的。今天下午你先帮我们搬模板，然后再去拿点拉片，干过这个么？”王永辉把他们三个介绍了一下。 “没有，这是我第一回出来。”我直接说道，说谎恐怕会闹笑话。 “那我先带你去看模板，这个铁模分好几种规格，干活的时候手边没有都会说规格，不过大伙儿的叫法又不一样，所以脑子都稍微活套点。”他说着话开始往工地一旁堆放的模板走，此时不少工友已经开始搬模板。 “这个是三十乘一米五的，也就是30公分宽1.5米长，这个是30乘1米2的，这个是20乘1米5的，这个是……”王永辉介绍的时候同时把模板装上小推车，很快就装了一车推车往现场走。 经他这么已介绍很快就记住了模板的规格，长度基本上只有60、90、120、150厘米这几个长度，至于宽度则是15、20、30厘米这三种，别的工地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这个工地使用的模板都是这个情况。 因为工程刚出地面没有上架子，所以干起活儿来非常方便，所以模板的消耗也就非常快，可以说从上手开始我基本上没有闲着的时候，一直推着小车在模板堆和工地现场往返，让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干体力活的疲惫。 快到下班点的时候工头再次出现在了工地现场，这次看到的进度似乎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来是高兴。 看到大家支好的模板，同手扶住使劲摇了两下，感觉稳固程度没有问题，伸着脖子看了看里面放置的拉片数量，点了点头继续巡查下去，偶尔感觉不太牢固的地方吩咐再加固一下，不过没有返工的地方。 “咱们这个活糊弄不得，要是晚上浇筑把振动棒放下去震崩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对方要担责任，浪费的料咱们也要担责任。大伙儿都想早点完工，偷奸耍滑不是正道，今个咱们干的这么快，活儿也干的不错，所以今晚咱们就不加班了。” “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散了，要么又要喂大餐啦！”工头说道。 “好嘞！”一听说现在就可以散工，这些老乡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期初我还以为是因为可以早点休息了大家才这么积极，很快我就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第五章、经历——成人世界没容易 大伙儿走的这么快我们自然也不会落后，收拾完带上工具快速返回宿舍，然后拿上脸盆和毛巾、香皂去洗漱，一身的水泥和细沙子混着刚出的汗非常不舒服。 洗漱的地点就在宿舍楼的后面有个水龙头，热水之类的也不用做那个美梦，压根就不存在的事，不过还没有等我们出门就被表哥拦住了。 “干嘛去？”一看我们五个就赶紧拦了下来。 “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我说道。 “过半个小时再去，把屋里的蚊香点着，现在外面正是蚊子多的时候，漫天都是，出去给蚊子送大餐啊？”赖江坡说道。 “不至于？”同来的老乡有点不太相信。 “那你出去试试，回来告诉我们一声。”表哥说道，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过我们几个还是不太相信，不就是蚊子多点么，不至于吓成这样？ “我靠，这么多！”刚出门就吓得退了回来，这蚊子多的有点太夸张，没想到进屋才三五分钟外面就变成了这样。 “我觉得咱们更需要去买蚊帐。”后面又有人补了一句，这话说的没毛病，蚊子多的实在是有点夸张。 “这回知道什么叫‘喂大餐’了，等一会儿就没事了，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时间。咱们下班时间基本上刚好就是这个点，这么多蚊子上来根本没办法干活儿。”赖江坡说道。 “这么多蚊子晚上觉有法睡？” “蚊香我早买好了，明天下午你们去买蚊帐。你们也盯着点外面，蚊子少了就赶紧去洗漱，咱们好去食堂吃饭。”赖江坡说道，大家应了一声，还是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壮观，时不时往外瞅瞅，看漫天飞舞的蚊子。 没想到这个时间确实不长，真正集中出现也就十几分钟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似乎蚊子的数量也没有那么夸张，我们几个赶紧出来洗漱好早点吃饭休息。 可以说从来没有付出过这么大强度的体力劳动，晚上躺下的时候感觉有点腰酸背痛，甚至胳膊腿都懒得动。两个手被铁模板磨的有点疼，偶尔还有磨破的地方，好在不影响继续干活。 “怎么样？撑得住么？现在强度还不是很大，等上了架子活就不好干了，到时候你就在底下板模板上料，我们都上去干，要是觉得累了就休息一天，没人说你啥。”表哥说道。 “没事，那么多上岁数的都能坚持，我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坚持不了，我自己都觉得丢人，放心，我没事！”说完还对着表哥笑了笑，看到我这种态度他也放心了，其实心里就是担心我受不了。 事实证明我比他们想象的更能坚持，而且一直都未曾休息连续干了一个多月，起架子的时候我才知道梅花扳手是用来紧固脚手架卡扣的，不过我用的时间并不长。 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工地就出了点意外，也正是这次意外让我萌生了离开工地的年头，同时也给我了离开工地的理由。 “马上咱们就要起三层了，今天你们安排三个人去拆一层的支顶架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德顺说道。 “你、你、还有你。”工头连续用手指了三个人，其中就包括我在内。一个老人带着我们两个小年轻的，看来也是觉得我们小年轻的动作比较灵活，有个上岁数的指挥安全更有保证。 这个活确实不好干，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支顶的架子需要拆掉，而架子上面还顶着竹胶板，最担心的就是不小心被这东西砸着。 “拆这个不要担心摔坏了还能不能继续用，安全才是第一，至于拆下来的东西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扔一边，属于正常损耗。架子最后再拆，先松上面的顶丝，然后把上面的竹胶板卸下来。” “这个一定要小心，除了别被砸着，还要小心上面钉子划伤。小伟你先看着我们两个拆，看明白了再自己动手。”说完身材敏捷的攀上架子，很快就到了架子接近顶子的高度。 看了一下顶着竹胶板的各个支点，然后着手开始拆卸顶丝，卸下来之后竹胶板并未掉下来，而是被水泥粘在了上面。伸手把腰上挂着的锤子摘下来，用尖角的一头钩住竹胶板的缝隙，使劲一撬就将竹胶板从顶子上掀开。 然后顺着缝隙一点点撬，撬到快一半的时候，找了一根一米五的架子管伸到撬开的缝隙里，使劲往下一压，整张竹胶板啪的一声掉落下来，在架子上面担了两下才落到地上。 “最后一下尽可能的小心，弄不好就会把架子砸松动了，所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去做。”对方非常认真的说道。 “好的大叔。”答应了一声之后我顺着架子攀到一个角落准备从这里开始。 顶着房顶的顶丝拆的越少越好，这样架子就越稳固，所以直接拆一大片的事我是不会去干，当然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去拆剩下的黏在顶上的竹胶板，而且非常费力。 连续干了三个小时，我拆的面积还不及他们的一半，不过也不是着急的事，看到他们停下来休息我也就过去凑个热闹，顺着架子走了过去。 这大叔叫董建平，是高蓬镇马村人，喜欢抽旱烟，这时两条腿从交叉的架子两侧垂下去，怀里抱着竖架子掏兜，准备拧颗旱烟抽，我此时刚好攀过来准备在他对面坐下歇会儿，就在此时他头上的竹胶板突然滑落下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跃就跳到的他所在的架子上，甚至都没有考虑掉下去的后果，伸手使劲把落下来的竹胶板一推。 因为我突然跳过去架子管被我的体重压的一颤，左手紧紧抓住了竖着的架子，右手推在了掉落的竹胶板上，反作用力顶着我的身子向后一仰。 董建平也不管手里刚掏出来的旱烟袋，伸手就把我一抱，牢牢将我的身子抱住，同时我们两个才龇牙咧嘴的叫出来“啊……”。 我的右手手掌顺着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中间位置被一根毛刺直接豁开，伤口虽然不深却有两厘米长，血立刻把整个手掌给染红了。 我抱住架子上的横杆之后才发现董建平还是受伤了，他的后背被竹胶板上的钉子给划了一道，伤口不深却有十五厘米长，穿着的衬衣背心都被划开一个大长口子。 “先下去。”毕竟我们还在距离地面六米多高的架子上，强忍着疼痛一个胳膊抱着立柱顺着架子往下滑。 等我们两个到地面的时候，工头张德顺还有我表哥他们已经闻讯赶来，找了厂子里一辆皮卡拉着我们两个往海坨子村的卫生所跑。我和表哥坐在车斗里，董建平和工头在车里。 “感觉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表哥看着我问道，说句心里话，他真的有点怕了，万一我出点啥事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爸妈说。 “我没事，就是被毛刺划了一下，伤口不深，大叔后背怎么样？”我说道。 “他伤口比较长，看着也不深，一会儿去卫生所看看需要不需要缝合。刚才老董还说你救了他小命，到底咋回事？”表哥问道，我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若非我看到，掉下来的竹胶板极有可能直接戳在他后脖颈子上，真要是再从这么高的架子上摔下去，后果实在是不敢想。 “一会儿到卫生所看看，不行你就回家！”表哥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没事，养几天再说。”我说道。 “不行，必须回去，万一再出点啥事我没法给你爸妈交待！”赖江坡严肃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头：“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受伤的是我老爸，他会不会放弃选择回家？” “不会！”表哥丝毫都没有考虑就说了出来。 “所以我也不会！”在这里工作一个多月的时间，早已经体会到生活的不易，不是万不得已谁肯说放弃，毕竟这里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家老小的生活。 “好，等到了诊所看看情况再说。”表哥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也就没有再继续坚持。 我们两个人的情况和看到的一样，伤口都不严重也不需要缝合，医生用盐水和酒精消毒之后进行了包扎，又给我们打了一针破伤风，还开了一些消炎药，特别强调注意伤口不要沾水防止感染。 我还好点，虽然不能干活，至少能够四处溜达，而董建平只能在宿舍床上趴着，小吊扇呼呼啦啦的吹着他的后背。 从第三天开始我又跑回了工地，用左手搬模板开始干活，右手依然用药棉和绷带裹着，正干着的时候一辆别克轿车突然停在了工地现场。 这车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也看到过几次，至于是谁开的也没在意，貌似知道是谁开的跟我也没关系，所以该搬我的模板继续搬我的模板，当然只能是靠左手。 “哎！那个什么伟，你过来一下。”此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身材说不上胖，脸型也没什么特点，最不同的地方就是脑门正前方有一撮头发明显的都是白发。 对方这一招呼我才想起来大家常念叨的一个人，就是这个工程的承包方“白毛”马忠义，肯定就是他。 “你找我？我叫李玉伟。”我将手里拎着的模板放下，走到对方跟前说道。 “对，就是找你，有空不？扯两句？”对方说道，我还这没想到对方会找我说话，回头看了一下塔吊和地上另外一个小工，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就点了点头。 至于对方找我聊什么还真没考虑，我和他之间纯属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第五章、经历——成人世界没容易 大伙儿走的这么快我们自然也不会落后，收拾完带上工具快速返回宿舍，然后拿上脸盆和毛巾、香皂去洗漱，一身的水泥和细沙子混着刚出的汗非常不舒服。 洗漱的地点就在宿舍楼的后面有个水龙头，热水之类的也不用做那个美梦，压根就不存在的事，不过还没有等我们出门就被表哥拦住了。 “干嘛去？”一看我们五个就赶紧拦了下来。 “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我说道。 “过半个小时再去，把屋里的蚊香点着，现在外面正是蚊子多的时候，漫天都是，出去给蚊子送大餐啊？”赖江坡说道。 “不至于？”同来的老乡有点不太相信。 “那你出去试试，回来告诉我们一声。”表哥说道，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过我们几个还是不太相信，不就是蚊子多点么，不至于吓成这样？ “我靠，这么多！”刚出门就吓得退了回来，这蚊子多的有点太夸张，没想到进屋才三五分钟外面就变成了这样。 “我觉得咱们更需要去买蚊帐。”后面又有人补了一句，这话说的没毛病，蚊子多的实在是有点夸张。 “这回知道什么叫‘喂大餐’了，等一会儿就没事了，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时间。咱们下班时间基本上刚好就是这个点，这么多蚊子上来根本没办法干活儿。”赖江坡说道。 “这么多蚊子晚上觉有法睡？” “蚊香我早买好了，明天下午你们去买蚊帐。你们也盯着点外面，蚊子少了就赶紧去洗漱，咱们好去食堂吃饭。”赖江坡说道，大家应了一声，还是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壮观，时不时往外瞅瞅，看漫天飞舞的蚊子。 没想到这个时间确实不长，真正集中出现也就十几分钟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似乎蚊子的数量也没有那么夸张，我们几个赶紧出来洗漱好早点吃饭休息。 可以说从来没有付出过这么大强度的体力劳动，晚上躺下的时候感觉有点腰酸背痛，甚至胳膊腿都懒得动。两个手被铁模板磨的有点疼，偶尔还有磨破的地方，好在不影响继续干活。 “怎么样？撑得住么？现在强度还不是很大，等上了架子活就不好干了，到时候你就在底下板模板上料，我们都上去干，要是觉得累了就休息一天，没人说你啥。”表哥说道。 “没事，那么多上岁数的都能坚持，我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坚持不了，我自己都觉得丢人，放心，我没事！”说完还对着表哥笑了笑，看到我这种态度他也放心了，其实心里就是担心我受不了。 事实证明我比他们想象的更能坚持，而且一直都未曾休息连续干了一个多月，起架子的时候我才知道梅花扳手是用来紧固脚手架卡扣的，不过我用的时间并不长。 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工地就出了点意外，也正是这次意外让我萌生了离开工地的年头，同时也给我了离开工地的理由。 “马上咱们就要起三层了，今天你们安排三个人去拆一层的支顶架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德顺说道。 “你、你、还有你。”工头连续用手指了三个人，其中就包括我在内。一个老人带着我们两个小年轻的，看来也是觉得我们小年轻的动作比较灵活，有个上岁数的指挥安全更有保证。 这个活确实不好干，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支顶的架子需要拆掉，而架子上面还顶着竹胶板，最担心的就是不小心被这东西砸着。 “拆这个不要担心摔坏了还能不能继续用，安全才是第一，至于拆下来的东西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扔一边，属于正常损耗。架子最后再拆，先松上面的顶丝，然后把上面的竹胶板卸下来。” “这个一定要小心，除了别被砸着，还要小心上面钉子划伤。小伟你先看着我们两个拆，看明白了再自己动手。”说完身材敏捷的攀上架子，很快就到了架子接近顶子的高度。 看了一下顶着竹胶板的各个支点，然后着手开始拆卸顶丝，卸下来之后竹胶板并未掉下来，而是被水泥粘在了上面。伸手把腰上挂着的锤子摘下来，用尖角的一头钩住竹胶板的缝隙，使劲一撬就将竹胶板从顶子上掀开。 然后顺着缝隙一点点撬，撬到快一半的时候，找了一根一米五的架子管伸到撬开的缝隙里，使劲往下一压，整张竹胶板啪的一声掉落下来，在架子上面担了两下才落到地上。 “最后一下尽可能的小心，弄不好就会把架子砸松动了，所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去做。”对方非常认真的说道。 “好的大叔。”答应了一声之后我顺着架子攀到一个角落准备从这里开始。 顶着房顶的顶丝拆的越少越好，这样架子就越稳固，所以直接拆一大片的事我是不会去干，当然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去拆剩下的黏在顶上的竹胶板，而且非常费力。 连续干了三个小时，我拆的面积还不及他们的一半，不过也不是着急的事，看到他们停下来休息我也就过去凑个热闹，顺着架子走了过去。 这大叔叫董建平，是高蓬镇马村人，喜欢抽旱烟，这时两条腿从交叉的架子两侧垂下去，怀里抱着竖架子掏兜，准备拧颗旱烟抽，我此时刚好攀过来准备在他对面坐下歇会儿，就在此时他头上的竹胶板突然滑落下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跃就跳到的他所在的架子上，甚至都没有考虑掉下去的后果，伸手使劲把落下来的竹胶板一推。 因为我突然跳过去架子管被我的体重压的一颤，左手紧紧抓住了竖着的架子，右手推在了掉落的竹胶板上，反作用力顶着我的身子向后一仰。 董建平也不管手里刚掏出来的旱烟袋，伸手就把我一抱，牢牢将我的身子抱住，同时我们两个才龇牙咧嘴的叫出来“啊……”。 我的右手手掌顺着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中间位置被一根毛刺直接豁开，伤口虽然不深却有两厘米长，血立刻把整个手掌给染红了。 我抱住架子上的横杆之后才发现董建平还是受伤了，他的后背被竹胶板上的钉子给划了一道，伤口不深却有十五厘米长，穿着的衬衣背心都被划开一个大长口子。 “先下去。”毕竟我们还在距离地面六米多高的架子上，强忍着疼痛一个胳膊抱着立柱顺着架子往下滑。 等我们两个到地面的时候，工头张德顺还有我表哥他们已经闻讯赶来，找了厂子里一辆皮卡拉着我们两个往海坨子村的卫生所跑。我和表哥坐在车斗里，董建平和工头在车里。 “感觉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表哥看着我问道，说句心里话，他真的有点怕了，万一我出点啥事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爸妈说。 “我没事，就是被毛刺划了一下，伤口不深，大叔后背怎么样？”我说道。 “他伤口比较长，看着也不深，一会儿去卫生所看看需要不需要缝合。刚才老董还说你救了他小命，到底咋回事？”表哥问道，我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若非我看到，掉下来的竹胶板极有可能直接戳在他后脖颈子上，真要是再从这么高的架子上摔下去，后果实在是不敢想。 “一会儿到卫生所看看，不行你就回家！”表哥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没事，养几天再说。”我说道。 “不行，必须回去，万一再出点啥事我没法给你爸妈交待！”赖江坡严肃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头：“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受伤的是我老爸，他会不会放弃选择回家？” “不会！”表哥丝毫都没有考虑就说了出来。 “所以我也不会！”在这里工作一个多月的时间，早已经体会到生活的不易，不是万不得已谁肯说放弃，毕竟这里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家老小的生活。 “好，等到了诊所看看情况再说。”表哥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也就没有再继续坚持。 我们两个人的情况和看到的一样，伤口都不严重也不需要缝合，医生用盐水和酒精消毒之后进行了包扎，又给我们打了一针破伤风，还开了一些消炎药，特别强调注意伤口不要沾水防止感染。 我还好点，虽然不能干活，至少能够四处溜达，而董建平只能在宿舍床上趴着，小吊扇呼呼啦啦的吹着他的后背。 从第三天开始我又跑回了工地，用左手搬模板开始干活，右手依然用药棉和绷带裹着，正干着的时候一辆别克轿车突然停在了工地现场。 这车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也看到过几次，至于是谁开的也没在意，貌似知道是谁开的跟我也没关系，所以该搬我的模板继续搬我的模板，当然只能是靠左手。 “哎！那个什么伟，你过来一下。”此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身材说不上胖，脸型也没什么特点，最不同的地方就是脑门正前方有一撮头发明显的都是白发。 对方这一招呼我才想起来大家常念叨的一个人，就是这个工程的承包方“白毛”马忠义，肯定就是他。 “你找我？我叫李玉伟。”我将手里拎着的模板放下，走到对方跟前说道。 “对，就是找你，有空不？扯两句？”对方说道，我还这没想到对方会找我说话，回头看了一下塔吊和地上另外一个小工，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就点了点头。 至于对方找我聊什么还真没考虑，我和他之间纯属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第六章、教育——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的手怎么样？”对方有点漫不经心的问道，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小伤，再过三两天就不碍事了。”我说道，具体怎么样拆开了药棉才知道。 “听老张他们几个说你今年参加了高考，你是文科还是理科？考得怎么样？”马忠义问道，或许这才是他找的重点。 “理科，差6分不够二批本科线。”提起这事来我就有点郁闷，貌似这也不是他改关心的事？不对，立刻心里想到了什么，没想到还真被我猜着了。 “你的理综成绩怎么样？今年考了多少分？”对方继续问道。 “还凑合，278分。”毕竟我的英语和数学屁都不是，所以提起成绩来还是有点漫不经心，否则也不至于连二批本科都不够线。 “我儿子明年参加高考，我给他找的辅导老师他都学的不上心。我也不指望他能够考上多好的大学，只要能够上咱们河北的专科线就行。”马忠义说道，这话听的我一愣，似乎这要求也太低了？ “今年河北的专科线才340分，你就这个要求？”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这个儿子也太废柴了！ “像你这样在这里干体力活过日子有点太可惜，我想给你找个工作，一个月工资700，一周可以休息一天。休息日你给我儿子补化学、物理和生物，按一个小时20块钱算，怎么样？”对方认真的盯着问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说句实话，我都没有自信。 “你这一个月在工地的表现我看在眼里，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不是那个学生能像你这样坚持下来。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去跟张德顺和赖江坡说，总比在这里干这个强。”马忠义继续说道。 我敢肯定工头和表哥的态度，却不敢肯定家里父母的态度，至于马忠义的话，我觉得他没有骗我的理由，至少现在他从我身上也骗不走什么。 “以你们家的条件，我觉得找个专业的老师补课比我应该更好？”我不怀疑对方的找的真实性，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足，毕竟我没有丝毫教别人的经验。 “这个不是问题，毕竟你跟他岁数差不多，至少没有那么大的逆反心理和抵触心理。”马忠义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他补课。我觉得你儿子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要是你能让他到这里做一周的小工，肯定学习态度上能有点改观。”我心里有点好奇的说道，没准就是养了个大少爷。 “我最早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后来才慢慢做大有了现在的建筑公司，所以也想过把他弄过来过过你们这日子，关键是弄不来，说啥都不来！”马忠义一脸郁闷的说道。 既然已经答应了，就没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要么他们也快开学了，我是想让你们两个见个面。”马忠义说道。 “那行，我去冲洗一下，再给工头打个招呼。”我说了一声，户头对楼上的表哥挥了挥手，他看到我挥手就顺着临时搭建的楼梯走下来，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就回宿舍收拾东西。等我把东西收拾完到楼下的时候，表哥和工头也都到了楼下。 “马总已经告诉我了，去了好好干，总不能跟我们一样上一辈子建筑工地！”表哥说道。 “放心哥，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对表哥笑了笑，同时对工头张德顺点了一下头，我们这些出来打工的没有城里那些握手告别之类的仪式。 “这是你来这里上班的工资数一下，去了之后换两件像样的衣服，再买套被褥，不能继续这么脏兮兮。”工头把钱递给我说道。 “不数了，差不了！”说完就准备把钱装兜里，表哥和工头相视一笑，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此时马总已经把车后备箱打开，我把包袱塞了进去，坐上车正式离开了这个挥洒汗水的地方。 “家里还有什么人？”车开出工地之后马忠义开始和我闲聊，尽可能拉近我们两个的距离，最起码不能再像工地上那么生分。 “我爷爷还健在，我爸妈，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哥。”我说道，不过后来我工作了半年多才明白马总当时问我家庭成员的意思。 “那你爸妈着负担可不轻啊。”马忠义说道。 “所以我不打算继续上了，专科我不想去，三批本科学费交不起，还不如早点出来找工作，本来也没打算在建筑工地干多久，没出过门在这里熟悉一下。”我认真的说道。 “我给找的工作是个钢管厂，生产咱们建筑工地用的架子管，他们有三条线，老板是我的朋友叫李永浩。现在他管着厂子的销售和采购，你去了之后具体是做销售还是采购，全看你自己努力，不会让你去车间当工人。”马忠义说道。 “谢谢马总！”我连忙道谢，确实没想到不用下车间。 “以后咱们会经常见面不用那么生分，到时候见到我那个老朋友也不好说，以后叫我叔就行。”马忠义说道。 “好的叔！”我立刻改口，马忠义听了直接笑了出来，很明显对我的表现还比较满意。 “一会儿我给你这边办好了之后我带你去市里跟我儿子见个面，李总的厂子在咱们海丰区的望海镇，我家在市里的赵庄铁路楼住，新房子还没有交房。从这个周末开始你给他补课，需要准备什么你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准备好。”马忠义说道。 “见过面再说，我得了解一下他们的课程进度，一个地方一个上课模式，我们那边基本上在高一高二就把所有的课程学完，高三就是复习、考试，全靠做题把分数堆上去。”我说道。 “那行，到时候再说。”马忠义说道，具体学习上的事他也不清楚，只能等见面之后再说。 车从工地出来之后一路北上，再次看到了成片的水稻，对于我这个连河都没看到过的博陵人，一切都感觉很新奇。此时车距离望海镇已经不远，两人要去的公司就在国道一侧，车直接转弯进了公司大门。 大门一侧有一根贴着花岗岩立柱，上面镶嵌着公司名称的铜字“唐山浩宇钢管制造有限公司”。 “李总不会有兄弟名字带个‘宇’字？好像很多公司都这么命名。”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是！李总成立公司的抱负很大，浩然正气威镇寰宇是的他的想法。”马忠义说道。 车开进大院在办公楼前面的停车位停好，我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此时已经有人站在了办公楼的门口。 “李哥！这就是我给你的说的朋友的儿子李玉伟，要不是为了给我儿子补课方便也不会麻烦你。”马忠义上前与对方握手。 “自家人客气啥，刚好我这也缺人手，自家人用着更放心，咱们屋里坐。”说完领着我们两个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是通着的两大间屋，进门摆放着沙发和茶几，邀请我们两个在沙发上坐下，对面是他的老板桌和老板椅，背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橱，至于里面摆放的是书还是样子不得而知，电视上这么演过，都是为了装点门面。 “李玉伟，在你来之前马忠义已经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咱们公司不大招不了太多人手，现在空出来的位置是采购和销售，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李永浩盯着我问道。他们这种见过世面的人看人很简单，只要说话都能看出对方的想法，尤其是我这样的菜鸟！ 第六章、教育——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的手怎么样？”对方有点漫不经心的问道，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小伤，再过三两天就不碍事了。”我说道，具体怎么样拆开了药棉才知道。 “听老张他们几个说你今年参加了高考，你是文科还是理科？考得怎么样？”马忠义问道，或许这才是他找的重点。 “理科，差6分不够二批本科线。”提起这事来我就有点郁闷，貌似这也不是他改关心的事？不对，立刻心里想到了什么，没想到还真被我猜着了。 “你的理综成绩怎么样？今年考了多少分？”对方继续问道。 “还凑合，278分。”毕竟我的英语和数学屁都不是，所以提起成绩来还是有点漫不经心，否则也不至于连二批本科都不够线。 “我儿子明年参加高考，我给他找的辅导老师他都学的不上心。我也不指望他能够考上多好的大学，只要能够上咱们河北的专科线就行。”马忠义说道，这话听的我一愣，似乎这要求也太低了？ “今年河北的专科线才340分，你就这个要求？”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这个儿子也太废柴了！ “像你这样在这里干体力活过日子有点太可惜，我想给你找个工作，一个月工资700，一周可以休息一天。休息日你给我儿子补化学、物理和生物，按一个小时20块钱算，怎么样？”对方认真的盯着问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说句实话，我都没有自信。 “你这一个月在工地的表现我看在眼里，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不是那个学生能像你这样坚持下来。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去跟张德顺和赖江坡说，总比在这里干这个强。”马忠义继续说道。 我敢肯定工头和表哥的态度，却不敢肯定家里父母的态度，至于马忠义的话，我觉得他没有骗我的理由，至少现在他从我身上也骗不走什么。 “以你们家的条件，我觉得找个专业的老师补课比我应该更好？”我不怀疑对方的找的真实性，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足，毕竟我没有丝毫教别人的经验。 “这个不是问题，毕竟你跟他岁数差不多，至少没有那么大的逆反心理和抵触心理。”马忠义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他补课。我觉得你儿子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要是你能让他到这里做一周的小工，肯定学习态度上能有点改观。”我心里有点好奇的说道，没准就是养了个大少爷。 “我最早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后来才慢慢做大有了现在的建筑公司，所以也想过把他弄过来过过你们这日子，关键是弄不来，说啥都不来！”马忠义一脸郁闷的说道。 既然已经答应了，就没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要么他们也快开学了，我是想让你们两个见个面。”马忠义说道。 “那行，我去冲洗一下，再给工头打个招呼。”我说了一声，户头对楼上的表哥挥了挥手，他看到我挥手就顺着临时搭建的楼梯走下来，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就回宿舍收拾东西。等我把东西收拾完到楼下的时候，表哥和工头也都到了楼下。 “马总已经告诉我了，去了好好干，总不能跟我们一样上一辈子建筑工地！”表哥说道。 “放心哥，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对表哥笑了笑，同时对工头张德顺点了一下头，我们这些出来打工的没有城里那些握手告别之类的仪式。 “这是你来这里上班的工资数一下，去了之后换两件像样的衣服，再买套被褥，不能继续这么脏兮兮。”工头把钱递给我说道。 “不数了，差不了！”说完就准备把钱装兜里，表哥和工头相视一笑，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此时马总已经把车后备箱打开，我把包袱塞了进去，坐上车正式离开了这个挥洒汗水的地方。 “家里还有什么人？”车开出工地之后马忠义开始和我闲聊，尽可能拉近我们两个的距离，最起码不能再像工地上那么生分。 “我爷爷还健在，我爸妈，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哥。”我说道，不过后来我工作了半年多才明白马总当时问我家庭成员的意思。 “那你爸妈着负担可不轻啊。”马忠义说道。 “所以我不打算继续上了，专科我不想去，三批本科学费交不起，还不如早点出来找工作，本来也没打算在建筑工地干多久，没出过门在这里熟悉一下。”我认真的说道。 “我给找的工作是个钢管厂，生产咱们建筑工地用的架子管，他们有三条线，老板是我的朋友叫李永浩。现在他管着厂子的销售和采购，你去了之后具体是做销售还是采购，全看你自己努力，不会让你去车间当工人。”马忠义说道。 “谢谢马总！”我连忙道谢，确实没想到不用下车间。 “以后咱们会经常见面不用那么生分，到时候见到我那个老朋友也不好说，以后叫我叔就行。”马忠义说道。 “好的叔！”我立刻改口，马忠义听了直接笑了出来，很明显对我的表现还比较满意。 “一会儿我给你这边办好了之后我带你去市里跟我儿子见个面，李总的厂子在咱们海丰区的望海镇，我家在市里的赵庄铁路楼住，新房子还没有交房。从这个周末开始你给他补课，需要准备什么你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准备好。”马忠义说道。 “见过面再说，我得了解一下他们的课程进度，一个地方一个上课模式，我们那边基本上在高一高二就把所有的课程学完，高三就是复习、考试，全靠做题把分数堆上去。”我说道。 “那行，到时候再说。”马忠义说道，具体学习上的事他也不清楚，只能等见面之后再说。 车从工地出来之后一路北上，再次看到了成片的水稻，对于我这个连河都没看到过的博陵人，一切都感觉很新奇。此时车距离望海镇已经不远，两人要去的公司就在国道一侧，车直接转弯进了公司大门。 大门一侧有一根贴着花岗岩立柱，上面镶嵌着公司名称的铜字“唐山浩宇钢管制造有限公司”。 “李总不会有兄弟名字带个‘宇’字？好像很多公司都这么命名。”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是！李总成立公司的抱负很大，浩然正气威镇寰宇是的他的想法。”马忠义说道。 车开进大院在办公楼前面的停车位停好，我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此时已经有人站在了办公楼的门口。 “李哥！这就是我给你的说的朋友的儿子李玉伟，要不是为了给我儿子补课方便也不会麻烦你。”马忠义上前与对方握手。 “自家人客气啥，刚好我这也缺人手，自家人用着更放心，咱们屋里坐。”说完领着我们两个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是通着的两大间屋，进门摆放着沙发和茶几，邀请我们两个在沙发上坐下，对面是他的老板桌和老板椅，背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橱，至于里面摆放的是书还是样子不得而知，电视上这么演过，都是为了装点门面。 “李玉伟，在你来之前马忠义已经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咱们公司不大招不了太多人手，现在空出来的位置是采购和销售，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李永浩盯着我问道。他们这种见过世面的人看人很简单，只要说话都能看出对方的想法，尤其是我这样的菜鸟！ 第七章、认识——谁家儿郎初长成 “我不知道怎么做采购和销售，我觉得还是看公司的需要！”我非常认真的说道，其实字面的意思很简单，可是具体该做什么根本不知道，尤其是这种自己什么都不懂的行业。 “你要是做销售就不用说了，自然就是卖咱们厂子生产出来的架子管，针对的客户群体就是建筑材料租赁商，各地的管材销售商。客户需要有一个积累的过程，不可能上手就有那么多客户找你要货。” “采购自然就是为公司购买原材料，咱们公司只用145mm带钢，因为咱们公司没有纵剪设备，所以采购就是花钱买东西。咱们需要跑的是专门轧145mm带钢的带钢厂，再就是经营销售145mm带钢的贸易商。” “除了满足咱们厂子正常生产消耗之外，咱们还要扮演带钢贸易商的角色，市场允许的情况下同时倒卖带钢，到时候就不再仅限于咱们公司使用的规格，这回明白了？”李永浩说道。 “明白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熟悉一下厂里的情况，再决定做销售或者采购，这样可以么？”虽然有了个大概了解，但我觉得现在决定未来干什么还是有点草率。 “没问题，你先住下。咱们后勤员工宿舍在三楼，先把宿舍安排一下，等你把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后面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找我。”李永浩说道，毕竟他是老板，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亲自安排。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办公室有人过来接我负责安排宿舍，至于我离开后马忠义和李总谈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不过回来后没看到他们态度有什么变化。 “安置好了？”看到我下来马忠义问道。 “没带多少东西，没有什么可安置的。”我回答道。 “那就行了。李哥，我今天先带他去和我儿子见个面，晚上我再把他送回来，至于后面怎么安排就让你多费心了。”马忠义说道。 “瞧你说的，你把一个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送到我们公司来，这是看得起了我永浩，放心！”李总又和对方客气了两句，我们两个才从办公室出来。 路上马忠义又打了几次电话，至于打给谁我没有听出来，有他儿子是肯定的，当然也有可能还有他妻子。 车停靠的位置是大饭店的门口，我仰头看了一下饭店的名字“大班美食”，从外面的装修看消费就不低，给我十个胆也不会来这个地方吃饭，但对方却选择了这个地方。 “人少没有订包间，也没有外人，就你、我、我对象和我儿子咱们四个。我希望你能够和我儿子成为兄弟，这样他才不会有抵触心理，至少我觉得原来找的老师他非常抵触。”马忠义说道。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毕竟两个岁数相差不大。”我回答道，对方有点了一下头推门走了进去，我紧跟着走进了饭店的大厅。 定的餐位在角落里，这样说话相对比较安静，我紧随着马忠义的脚步走过去。 “这是我对象袁慧芳，这是我儿子马明宇。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过的李玉伟，原来在我们工地，现在去永浩那厂子上班，以后周末负责给明宇补课。” “他在等大学通知书，能够补几次还不太确定，能补几次算几次。”马忠义说道。 说话的时候袁慧芳和她儿子马明宇都站起来与我握手，让我颇为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没有忘记接马忠义的话。 “阿姨你好！有的是时间，就算通知书下来我也不会去的，没考上二本上不上大学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此时我再次说出了我的决定。 实际上此时很多同学已经早回到学校复读，路诚征老师特意去了我们家一次，想问问我自己真实想法，同样也了解一下我爸妈对我继续上学是什么样的态度，家里有没有这方面的困难，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我。 “你确定？”马忠义带着疑惑问道：“我们公司招收的大学生，就算是土木专业的专科毕业生工资都1500，你确定不回去读大学？我觉得那才是最好的出路，要是不上大学太可惜了。” “我知道，上学已经让我们家跟周围邻居的生活拉开了差距，我不想让我爸妈继续背负那么多，再就是我很清楚我的能力，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我英语和代数这两科成绩，再复读也不会出现奇迹。” “今天就别聊我了，阿姨你们过来一会儿了！”我连忙岔开话题，不想让话题始终围着我转，毕竟从家里出来不久，非常担心会被他们说服再次回家复读，或者接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去上大学。 “对！对！今天可没有给你带酒过来，等哪天没事咱们好好喝一场。明宇一会儿有啥问题直接给你哥说，他参加两次高考了，要比你熟悉的多。吃菜！”马忠义连忙说道。 “知道了爸！”马明宇漫不经心的说道，至于接下来的话题自然是关于高三学习情况，应该注意在哪方面努力。 我算不上优秀，但在生物、物理、化学三科方面的成绩还是值得肯定，所以聊天的内容也就锁定在这方面，毕竟这也是我要辅导的内容。至于马明宇我发现他根本不在乎他爸妈怎么说，也不在意他们的安排，都是在应付。 这顿饭差不多吃了一个多小时，这是第一次见面颇为拘谨，就算我再怎么“装”也改变不了事实，毕竟我的年龄和人生阅历在那摆着。 从饭店出来到停车场的时候马忠义说道：“小伟，让明宇送你回去，他去过你们厂子几次，他的驾驶本考下来都快两年了一直开车，这个你放心。下次过来带你到我们家看看，今天就不邀请你去了。” “您太客气了叔！那我们走了！”我连忙热情的回话，不管对方是为了自己儿子也好，还是单纯觉得我一个高中生在建筑工地干活不易，毕竟对方帮了我就值得我铭记。 车出来之后沿着新华道往东走，到建设路之后右转一直南行，这也是后来对凤城市区熟悉了之后才知道我们当时走的路线。 “你们学的教材是科教版还是人教版？”我问道。 “什么是人教版、科教版？”马明宇没听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的教材，还是科学教育出版社出的？”我再次问了一句。 “人教版。”这次他也学会了简化告诉了我答案。 “我们也是人教版的，我从厂子出来找你不太方便，你过来的时候带一套课本过来，最好是别人用过的，这样可以看看我学习上和别人的侧重点有哪些不同。”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你老爸给你安排的这一切？如果是那样的话咱们两个差不多，要不我怎么可能出来受这个苦。你看我这手现在还没有好，工地上救人受的伤。当时要是不出手我肯定没事，不过对方有可能命就没了。”说完我的表情也是一脸苦笑。 “工地上有那么危险吗？我爸让我去试试，说过好几次我都没去，整天弄得身上脏乎乎的。”马明宇似乎对我的手受伤更感兴趣，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确实不喜欢我爸妈帮我安排好的一切。” “我也不喜欢家里人给我安排的一切，所以就算是我考上专科也不会上，那不是我想上的大学，不是我看不起专科。我爸妈现在只希望我考上大学，至于我考上什么大学，学习什么专业不是重点。” “我出来打工家里负担不起是一方面，也是为了逃避我爸妈的管束，也有逃避邻里的眼光成份。如果我考上了不去，至少证明我有上大学的能力，只不过是我不想上，不至于让我爸妈在邻里面前难堪。”说话的时候我时刻注意着马明宇的表情变化，就是希望所说的话对他有点触动。 “你真不打算上了？”到现在马明宇才回过味来，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我会考上大学不去上。 “是的，所以想在别的路上尝试一下我的能力，我希望你也给自己定个目标，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你爸妈说出来。以你爸妈的见识，只要你的目标或者将来打算从事的工作不是特别不靠谱，应该会理解你。”我认真的说道。 “如果我想从事的行业与建筑不相干呢？”马明宇稍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知道我爸妈为什么非逼着我上大学么？因为他们不想让我再回农村，过他们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只希望我将来过的比他们好，要不是我表哥帮忙，这次出来上工地打工都不可能。” “只要你的理想符合实际，甚至能够证明将来能保证你的正常生活，我想你的爸妈都会做考量，至少他们绝对不想让你以后生活的不高兴。”我认真的说道。 其实在说服马明宇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尝试如何说服家里的爸妈，怎么才能让他们接受我不再继续考大学的想法。 此时我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那就是做自己的人生规划，去证明自己现在参加工作比回学校学习更有利，这个证明只能用我工作的收入去证明才更有说服力，主要是找不到更好的证明方式。 第七章、认识——谁家儿郎初长成 “我不知道怎么做采购和销售，我觉得还是看公司的需要！”我非常认真的说道，其实字面的意思很简单，可是具体该做什么根本不知道，尤其是这种自己什么都不懂的行业。 “你要是做销售就不用说了，自然就是卖咱们厂子生产出来的架子管，针对的客户群体就是建筑材料租赁商，各地的管材销售商。客户需要有一个积累的过程，不可能上手就有那么多客户找你要货。” “采购自然就是为公司购买原材料，咱们公司只用145mm带钢，因为咱们公司没有纵剪设备，所以采购就是花钱买东西。咱们需要跑的是专门轧145mm带钢的带钢厂，再就是经营销售145mm带钢的贸易商。” “除了满足咱们厂子正常生产消耗之外，咱们还要扮演带钢贸易商的角色，市场允许的情况下同时倒卖带钢，到时候就不再仅限于咱们公司使用的规格，这回明白了？”李永浩说道。 “明白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熟悉一下厂里的情况，再决定做销售或者采购，这样可以么？”虽然有了个大概了解，但我觉得现在决定未来干什么还是有点草率。 “没问题，你先住下。咱们后勤员工宿舍在三楼，先把宿舍安排一下，等你把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后面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找我。”李永浩说道，毕竟他是老板，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亲自安排。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办公室有人过来接我负责安排宿舍，至于我离开后马忠义和李总谈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不过回来后没看到他们态度有什么变化。 “安置好了？”看到我下来马忠义问道。 “没带多少东西，没有什么可安置的。”我回答道。 “那就行了。李哥，我今天先带他去和我儿子见个面，晚上我再把他送回来，至于后面怎么安排就让你多费心了。”马忠义说道。 “瞧你说的，你把一个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送到我们公司来，这是看得起了我永浩，放心！”李总又和对方客气了两句，我们两个才从办公室出来。 路上马忠义又打了几次电话，至于打给谁我没有听出来，有他儿子是肯定的，当然也有可能还有他妻子。 车停靠的位置是大饭店的门口，我仰头看了一下饭店的名字“大班美食”，从外面的装修看消费就不低，给我十个胆也不会来这个地方吃饭，但对方却选择了这个地方。 “人少没有订包间，也没有外人，就你、我、我对象和我儿子咱们四个。我希望你能够和我儿子成为兄弟，这样他才不会有抵触心理，至少我觉得原来找的老师他非常抵触。”马忠义说道。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毕竟两个岁数相差不大。”我回答道，对方有点了一下头推门走了进去，我紧跟着走进了饭店的大厅。 定的餐位在角落里，这样说话相对比较安静，我紧随着马忠义的脚步走过去。 “这是我对象袁慧芳，这是我儿子马明宇。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过的李玉伟，原来在我们工地，现在去永浩那厂子上班，以后周末负责给明宇补课。” “他在等大学通知书，能够补几次还不太确定，能补几次算几次。”马忠义说道。 说话的时候袁慧芳和她儿子马明宇都站起来与我握手，让我颇为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没有忘记接马忠义的话。 “阿姨你好！有的是时间，就算通知书下来我也不会去的，没考上二本上不上大学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此时我再次说出了我的决定。 实际上此时很多同学已经早回到学校复读，路诚征老师特意去了我们家一次，想问问我自己真实想法，同样也了解一下我爸妈对我继续上学是什么样的态度，家里有没有这方面的困难，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我。 “你确定？”马忠义带着疑惑问道：“我们公司招收的大学生，就算是土木专业的专科毕业生工资都1500，你确定不回去读大学？我觉得那才是最好的出路，要是不上大学太可惜了。” “我知道，上学已经让我们家跟周围邻居的生活拉开了差距，我不想让我爸妈继续背负那么多，再就是我很清楚我的能力，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我英语和代数这两科成绩，再复读也不会出现奇迹。” “今天就别聊我了，阿姨你们过来一会儿了！”我连忙岔开话题，不想让话题始终围着我转，毕竟从家里出来不久，非常担心会被他们说服再次回家复读，或者接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去上大学。 “对！对！今天可没有给你带酒过来，等哪天没事咱们好好喝一场。明宇一会儿有啥问题直接给你哥说，他参加两次高考了，要比你熟悉的多。吃菜！”马忠义连忙说道。 “知道了爸！”马明宇漫不经心的说道，至于接下来的话题自然是关于高三学习情况，应该注意在哪方面努力。 我算不上优秀，但在生物、物理、化学三科方面的成绩还是值得肯定，所以聊天的内容也就锁定在这方面，毕竟这也是我要辅导的内容。至于马明宇我发现他根本不在乎他爸妈怎么说，也不在意他们的安排，都是在应付。 这顿饭差不多吃了一个多小时，这是第一次见面颇为拘谨，就算我再怎么“装”也改变不了事实，毕竟我的年龄和人生阅历在那摆着。 从饭店出来到停车场的时候马忠义说道：“小伟，让明宇送你回去，他去过你们厂子几次，他的驾驶本考下来都快两年了一直开车，这个你放心。下次过来带你到我们家看看，今天就不邀请你去了。” “您太客气了叔！那我们走了！”我连忙热情的回话，不管对方是为了自己儿子也好，还是单纯觉得我一个高中生在建筑工地干活不易，毕竟对方帮了我就值得我铭记。 车出来之后沿着新华道往东走，到建设路之后右转一直南行，这也是后来对凤城市区熟悉了之后才知道我们当时走的路线。 “你们学的教材是科教版还是人教版？”我问道。 “什么是人教版、科教版？”马明宇没听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的教材，还是科学教育出版社出的？”我再次问了一句。 “人教版。”这次他也学会了简化告诉了我答案。 “我们也是人教版的，我从厂子出来找你不太方便，你过来的时候带一套课本过来，最好是别人用过的，这样可以看看我学习上和别人的侧重点有哪些不同。”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你老爸给你安排的这一切？如果是那样的话咱们两个差不多，要不我怎么可能出来受这个苦。你看我这手现在还没有好，工地上救人受的伤。当时要是不出手我肯定没事，不过对方有可能命就没了。”说完我的表情也是一脸苦笑。 “工地上有那么危险吗？我爸让我去试试，说过好几次我都没去，整天弄得身上脏乎乎的。”马明宇似乎对我的手受伤更感兴趣，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确实不喜欢我爸妈帮我安排好的一切。” “我也不喜欢家里人给我安排的一切，所以就算是我考上专科也不会上，那不是我想上的大学，不是我看不起专科。我爸妈现在只希望我考上大学，至于我考上什么大学，学习什么专业不是重点。” “我出来打工家里负担不起是一方面，也是为了逃避我爸妈的管束，也有逃避邻里的眼光成份。如果我考上了不去，至少证明我有上大学的能力，只不过是我不想上，不至于让我爸妈在邻里面前难堪。”说话的时候我时刻注意着马明宇的表情变化，就是希望所说的话对他有点触动。 “你真不打算上了？”到现在马明宇才回过味来，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我会考上大学不去上。 “是的，所以想在别的路上尝试一下我的能力，我希望你也给自己定个目标，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你爸妈说出来。以你爸妈的见识，只要你的目标或者将来打算从事的工作不是特别不靠谱，应该会理解你。”我认真的说道。 “如果我想从事的行业与建筑不相干呢？”马明宇稍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知道我爸妈为什么非逼着我上大学么？因为他们不想让我再回农村，过他们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只希望我将来过的比他们好，要不是我表哥帮忙，这次出来上工地打工都不可能。” “只要你的理想符合实际，甚至能够证明将来能保证你的正常生活，我想你的爸妈都会做考量，至少他们绝对不想让你以后生活的不高兴。”我认真的说道。 其实在说服马明宇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尝试如何说服家里的爸妈，怎么才能让他们接受我不再继续考大学的想法。 此时我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那就是做自己的人生规划，去证明自己现在参加工作比回学校学习更有利，这个证明只能用我工作的收入去证明才更有说服力，主要是找不到更好的证明方式。 第八章、抉择——庆幸人生有路选 “李玉伟，想好做什么了吗？”公司并未给我安排办公室，所以早上吃完早饭第一时间来到公司办公室，而老板想到我可能回来这里，所以到公司就来到办公室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想在公司带钢货场和车间熟悉一周时间，再去销售熟悉一周时间，这样再决定做销售或者采购，你看这样可以么？如果时间不允许，我也可以少了解几天。”我直接回答道。 昨晚马明宇把我送到公司之后就回去了，我并没有直接回宿舍休息，公司晚上也在照常生产，所以就去车间转了一圈，从工人那里了解到点东西，这也是决定这么做的原因。 “时间确实有点长，一周，最多给你一周时间，我这边最近实在是有点忙不开，马上需求旺季就要到来，这个时间确实有点紧张。”李永浩说道。 “一周就一周，熟悉一下各个岗位我觉得对以后工作更有帮助，这样有什么问题更好解决。”领导已经说道这种地步，我已经不可能再讨价还价，更何况哪个公司会给员工那么多选择机会，这还是沾了马忠义的光。 “那行，我让销售给你填个位置，平时你就在销售办公，这样你去车间或者料场货场回来的时候，顺带着熟悉一下销售的情况。”说完李永浩离开了公司的办公室，办公室主任自然听到了老板的安排，直接从办公室拿了把椅子带着我去了销售办公室。 “赵永强！这位是李玉伟，李总安排他临时在你的办公室，第一周先熟悉咱们公司情况，后面具体是做采购还是销售看情况定，工作方面麻烦你多教教他。”办公室的负责人刘秀春说道。 “你好赵哥！以后多多关照！”我连忙伸手主动给对方打招呼。 “老弟客气了，销售现在都是我和老板两个人，以后相互照应！哈哈……”赵永强非常爽快的说道。 “有什么事你们哥俩好好聊聊，不懂得地方你就多问问。”说完刘秀春出了办公室，此时我才留意办公室里的摆设。 除了六张办公桌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两张办公对在一切摆放，赵永强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堆两本票据薄和一个计算器，另一张桌上只有一个计算器和一套茶杯，至于挨着墙的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和一台打印机。 “没事你就坐那，平时老板过来的少都是他电话，他那个座机要是响了你可以试着接，咱们厂子就三条线只生产架子管，没有什么难的，只要看看就明白了！”赵永强说道。 “赵哥，你要是不忙的话，方便带我在厂子里走一圈介绍一下么？”我尝试性的问道，尽管我自己走也可以问清楚，但远不如让人带着更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刚好现在事少，我带你看看，顺便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厂子的原料和钢管生产过程，你见过生产钢管不？”赵永强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道。 “走！”说完干脆利落的站起来和我一块儿从屋里走出来，去的方向正是我们进厂子大门方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路两侧堆方的钢卷，当时根本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此时赶紧跟上对方。 “这边就是咱们生产架子管的原料，毕竟咱们是小厂子，所以买都是145毫米宽的热轧带钢，厚度2.5-2.75-3.0-3.25-3.5毫米，偶尔有要3.75毫米的，那个不多。” “材质都是Q195，客户特殊需要的时候也做Q215或者Q235的，专门强调材质的客户不多，满唐山都是Q195材质的，这个不容易开裂。” “这个带钢宽度厚度规格很多，咱们没有纵剪设备，所以就只能买145mm带钢生产，行业里面都叫这个直拔管，带钢没有经过二次加工。咱们用的这个带钢宽了窄了都不行，一是没办法生产，即便是生产出来管子也没办法用。” “管太细了卡扣卡不住，太粗了卡口卡不进去，见过卡扣么？搭架子用的那个卡扣？”赵永强问道。 “见过，我刚从建筑工地回来。”我说道，没想到赵永强听了一愣。 “怪不得晒这么黑。嘿嘿……”他直接说道，结果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然后转身进生产车间。 “咱们生产焊管的机组一般是按它可以生产的最大规格称呼，咱们公司虽然是在生产架子管，外进尺寸是48mm，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寸半管，实际上咱们这三条线一条是48机组，另外两条都是60机组，也就是可以生产二寸管。” “咱们用的是高频感应焊机，保州三丰电器出的全套设备，听你口音好像是保州那边的？”赵永强问道。 “我是保州博陵市的。”我笑着说道，没想到公司的设备竟然是保州市生产的，我们两人说话的空进了车间。 从带钢料从托辊开卷到储料仓，再到轧机焊机，最后到数控锯切、矫直、打包，整个流程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然后从车间里走出来。 “赵哥，刚才好像没有看到专门的质检人员。”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咱们脚手架管本身就没有多高的质量要求，基本上都是打包工人代劳。只要不是大段了漏焊开缝就没问题，还有接头管也不能掺和到里面，多赚不了几块钱还会影响公司形象。”赵永强说道。 “哦，也就是说质量这一块儿并不是非常严格，只要不是太差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是？”我又问了一遍。 “对！除了脚手架管之外，这个规格也有做水管使用，还有咱们常见的暖气管道。那个都是保水压测试的，绝对不允许出现漏焊开缝等情况，咱们这个没有那方面的要求。”说完我们两个出了车间。 “这边就是咱们公司的货场，出来的管就堆放在这里，都是按管的厚度堆放。管的生产都是有要求的，一般都是可以长但不可以短，否则特殊应用就有可能用不上，基本上长度都在6.02米。” “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去大的管厂看看，焊管的规格很多，咱们只不多其中一个品种。”赵永强说道。 “好的赵哥！”我连忙笑着说道。 “你不是打算在这里熟悉几天么，刚好看看他们怎么装车，咱们这管一件也就是一吨半多点，装车有两种装法。简单的装法最多也就是装五十一吨左右，不过装车速度快。复杂的装法速度慢，装百八十吨都没问题。”赵永强说道。 “哦！”我应了一声，刚要准备继续说话赵永强又说话了，“你可以在这里看看，不懂的地方直接问咱们工人就行，熟悉了再去找李总，到时候看看李总怎么安排。” “好的赵哥！”我连忙说道。好在我心里早有准备，等他离开了之后我再次回到料场，就是想问问这些带钢最容易出现的问题。不出问题谁都会工作，出了问题解决问题才是一个人的能力。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和料场的工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工人们也都陆续去吃饭，我还没有准备自己的餐具，只能用公司的公共餐具。 午饭之后我没有休息直接来了车间，目的自然是想多了解一些车间的生产的东西，其中包括技术性的问题。我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一学就会，但至少要知道这些问题该从那个方向着手解决。 我在车间货场来回跑的时候，李永浩也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但我所做的一切实际上都有人给他汇报，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三天之后我觉得实在是没有继续留在货场和车间的必要，那些基础性的东西和理论我已经熟悉，至于去掌握现场操作技术似乎差距还有点远，至于以后是不是能够做到确实可以考虑，毕竟在这里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通过这几天的熟悉我已经确定了我未来工作的方向，这也是和诸多工人聊天得出的结论，至少我要为我以后的发展铺路，甚至不可能永远在这个厂子吊着。 第八章、抉择——庆幸人生有路选 “李玉伟，想好做什么了吗？”公司并未给我安排办公室，所以早上吃完早饭第一时间来到公司办公室，而老板想到我可能回来这里，所以到公司就来到办公室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想在公司带钢货场和车间熟悉一周时间，再去销售熟悉一周时间，这样再决定做销售或者采购，你看这样可以么？如果时间不允许，我也可以少了解几天。”我直接回答道。 昨晚马明宇把我送到公司之后就回去了，我并没有直接回宿舍休息，公司晚上也在照常生产，所以就去车间转了一圈，从工人那里了解到点东西，这也是决定这么做的原因。 “时间确实有点长，一周，最多给你一周时间，我这边最近实在是有点忙不开，马上需求旺季就要到来，这个时间确实有点紧张。”李永浩说道。 “一周就一周，熟悉一下各个岗位我觉得对以后工作更有帮助，这样有什么问题更好解决。”领导已经说道这种地步，我已经不可能再讨价还价，更何况哪个公司会给员工那么多选择机会，这还是沾了马忠义的光。 “那行，我让销售给你填个位置，平时你就在销售办公，这样你去车间或者料场货场回来的时候，顺带着熟悉一下销售的情况。”说完李永浩离开了公司的办公室，办公室主任自然听到了老板的安排，直接从办公室拿了把椅子带着我去了销售办公室。 “赵永强！这位是李玉伟，李总安排他临时在你的办公室，第一周先熟悉咱们公司情况，后面具体是做采购还是销售看情况定，工作方面麻烦你多教教他。”办公室的负责人刘秀春说道。 “你好赵哥！以后多多关照！”我连忙伸手主动给对方打招呼。 “老弟客气了，销售现在都是我和老板两个人，以后相互照应！哈哈……”赵永强非常爽快的说道。 “有什么事你们哥俩好好聊聊，不懂得地方你就多问问。”说完刘秀春出了办公室，此时我才留意办公室里的摆设。 除了六张办公桌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两张办公对在一切摆放，赵永强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堆两本票据薄和一个计算器，另一张桌上只有一个计算器和一套茶杯，至于挨着墙的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和一台打印机。 “没事你就坐那，平时老板过来的少都是他电话，他那个座机要是响了你可以试着接，咱们厂子就三条线只生产架子管，没有什么难的，只要看看就明白了！”赵永强说道。 “赵哥，你要是不忙的话，方便带我在厂子里走一圈介绍一下么？”我尝试性的问道，尽管我自己走也可以问清楚，但远不如让人带着更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刚好现在事少，我带你看看，顺便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厂子的原料和钢管生产过程，你见过生产钢管不？”赵永强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道。 “走！”说完干脆利落的站起来和我一块儿从屋里走出来，去的方向正是我们进厂子大门方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路两侧堆方的钢卷，当时根本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此时赶紧跟上对方。 “这边就是咱们生产架子管的原料，毕竟咱们是小厂子，所以买都是145毫米宽的热轧带钢，厚度2.5-2.75-3.0-3.25-3.5毫米，偶尔有要3.75毫米的，那个不多。” “材质都是Q195，客户特殊需要的时候也做Q215或者Q235的，专门强调材质的客户不多，满唐山都是Q195材质的，这个不容易开裂。” “这个带钢宽度厚度规格很多，咱们没有纵剪设备，所以就只能买145mm带钢生产，行业里面都叫这个直拔管，带钢没有经过二次加工。咱们用的这个带钢宽了窄了都不行，一是没办法生产，即便是生产出来管子也没办法用。” “管太细了卡扣卡不住，太粗了卡口卡不进去，见过卡扣么？搭架子用的那个卡扣？”赵永强问道。 “见过，我刚从建筑工地回来。”我说道，没想到赵永强听了一愣。 “怪不得晒这么黑。嘿嘿……”他直接说道，结果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然后转身进生产车间。 “咱们生产焊管的机组一般是按它可以生产的最大规格称呼，咱们公司虽然是在生产架子管，外进尺寸是48mm，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寸半管，实际上咱们这三条线一条是48机组，另外两条都是60机组，也就是可以生产二寸管。” “咱们用的是高频感应焊机，保州三丰电器出的全套设备，听你口音好像是保州那边的？”赵永强问道。 “我是保州博陵市的。”我笑着说道，没想到公司的设备竟然是保州市生产的，我们两人说话的空进了车间。 从带钢料从托辊开卷到储料仓，再到轧机焊机，最后到数控锯切、矫直、打包，整个流程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然后从车间里走出来。 “赵哥，刚才好像没有看到专门的质检人员。”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咱们脚手架管本身就没有多高的质量要求，基本上都是打包工人代劳。只要不是大段了漏焊开缝就没问题，还有接头管也不能掺和到里面，多赚不了几块钱还会影响公司形象。”赵永强说道。 “哦，也就是说质量这一块儿并不是非常严格，只要不是太差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是？”我又问了一遍。 “对！除了脚手架管之外，这个规格也有做水管使用，还有咱们常见的暖气管道。那个都是保水压测试的，绝对不允许出现漏焊开缝等情况，咱们这个没有那方面的要求。”说完我们两个出了车间。 “这边就是咱们公司的货场，出来的管就堆放在这里，都是按管的厚度堆放。管的生产都是有要求的，一般都是可以长但不可以短，否则特殊应用就有可能用不上，基本上长度都在6.02米。” “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去大的管厂看看，焊管的规格很多，咱们只不多其中一个品种。”赵永强说道。 “好的赵哥！”我连忙笑着说道。 “你不是打算在这里熟悉几天么，刚好看看他们怎么装车，咱们这管一件也就是一吨半多点，装车有两种装法。简单的装法最多也就是装五十一吨左右，不过装车速度快。复杂的装法速度慢，装百八十吨都没问题。”赵永强说道。 “哦！”我应了一声，刚要准备继续说话赵永强又说话了，“你可以在这里看看，不懂的地方直接问咱们工人就行，熟悉了再去找李总，到时候看看李总怎么安排。” “好的赵哥！”我连忙说道。好在我心里早有准备，等他离开了之后我再次回到料场，就是想问问这些带钢最容易出现的问题。不出问题谁都会工作，出了问题解决问题才是一个人的能力。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和料场的工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工人们也都陆续去吃饭，我还没有准备自己的餐具，只能用公司的公共餐具。 午饭之后我没有休息直接来了车间，目的自然是想多了解一些车间的生产的东西，其中包括技术性的问题。我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一学就会，但至少要知道这些问题该从那个方向着手解决。 我在车间货场来回跑的时候，李永浩也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但我所做的一切实际上都有人给他汇报，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三天之后我觉得实在是没有继续留在货场和车间的必要，那些基础性的东西和理论我已经熟悉，至于去掌握现场操作技术似乎差距还有点远，至于以后是不是能够做到确实可以考虑，毕竟在这里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通过这几天的熟悉我已经确定了我未来工作的方向，这也是和诸多工人聊天得出的结论，至少我要为我以后的发展铺路，甚至不可能永远在这个厂子吊着。 第九章、录取——人情冷暖我自知 走到李永浩办公室门前，我轻轻的敲了两下门，不管我挂着什么名头进入公司，该注意的必须要注意。 “请进！”听到回应我推开门进了对方办公室，看我进来李永浩起身离开他的老板椅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招手让我也到沙发上坐。 “这几天我看你一直在车间和货场，想好做什么了吗？”李永浩问道。 “想好了，我想做采购。虽然说销售非常锻炼人，还能够联系到全国各地的客户，不过我觉得采购接触的层面更高一点，我觉得咱们这个行业，几乎完全在上层厂子的掌控下生存，只有通过跟他们接触学习，才能更好的把握厂子的未来运营。” “工人们都说做采购可以有外捞，像我这样的傻子才会放弃这个机会。你别说我傻就行，我觉得真要是把工作做好了，那点外捞根本什么都不是，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还真没见过有人把吃回扣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你是第一个。不管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得到这个工作才这么说，不过这话我的确听着顺劲！既然你都说了，那事就这么办，以后我出去带着你，不出去的时候公司有车，你学着开车，争取一个月把本考下来，中不中？”李永浩说道。 “没问题！”我连忙说道，没想到第一个竟然是要学开车，这种好事怎么可能错过。 “今晚我和银丰钢厂的销售处长约好了，到时候我叫着你认识一下，等你和这些厂子的人混熟了，以后对接的事慢慢接过来，明白？”李永浩说道。 “明白！”我再次回应。 “那今天就这样，平时你就在销售坐我常坐的位置帮着卖货，等带钢这一块儿熟了采购的事也就好办了，啥事和赵永强商量着来，这样更容易核算成本。”李永浩说道。 “好的李总，还有别的事么？”说完我站起身来，毕竟刚才说了让我去销售那屋办公。 “去，好好干，能走到哪一步关键还是靠自己。”李永浩说道，我应了一声才走出他的办公室，出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 没想到的是到销售办公室快中午的时候座机响起来，办公室又没有别人只好把电话接了。 “你好！这里是浩宇钢管，你找哪位？”说句实话贸然接电话还是有点不自信，毕竟还没有接过几次电话，每次都是直接让赵永强接。 “你好！李玉伟在么？我是他哥李玉雄。”对方说道，我这才听出来竟然是哥哥的声音，不对啊，这时候他应该在学校不应该在家啊。 “哥！我是玉伟，你怎么在家啊？这不是村里的电话么？”我连忙问道。 “我这不是一直没有回来在学校打工么，快开学了回家看看你还没在家，你的同学侯超给村里打电话说你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让你去学校拿通知书。我找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个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干什么呢？”李玉雄问道。 “我在凤城市的海丰区一个钢管厂上班，今天正式给我定岗做采购，试用期一个月700块钱，公司管吃住，试用期结束工资再定。”我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说你去工地了么，怎么还找工作了？这通知书说必须在9月1日前到学校报到，现在只有一周时间，还需要迁户口什么的，赶紧回来！”李玉雄说道。 “哥！说句实话我不想上了，不是担心家里的学费问题，是觉得上三年大学再找工作有点不值，可能白浪费三年时间。现在这边技术专业专科毕业生工资1500左右，这三年的开销也不是个小数。” “单位的老板很看重我，我想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看看，我觉得想拿到1500的工资不难，不是上完三年大学再找一份1500工资的工作，那样三年大学上的非常没有意义，而且我报的还是工商管理非技术类专业。”我认真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再复读一年，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一年？”我哥再次说道。 “哥！我知道我的情况，要是代数和英语能有个及格分，我也不至于连二本都考不上，就算是我复读付出再多，明年或许有上二本的机会，然后再读四年本科，等毕业我都27了，你觉得到时候我挣多少钱才有勇气考虑成家？” “可能我是高考这条路上的弱者，但不一定是工作上的弱者，我觉得我能做好现在的工作，甚至比一般人做的更好。五年之后的本科毕业生或许能够开三千五千的工资，但我相信到时候我开的只能比他们多不会比他们少。”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你确实不用为学费的事情担心，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份稳定的兼职工作，是在一个正规的贸易公司上班，挣钱一点不比那些上班的员工少。更何况现在都有助学贷款，以咱们家的情况申请助学贷款绝对没问题，学费根本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哥哥说道。 “我没考虑学费的问题，是我觉得确实不想在高考这条路上走到黑，你跟爸妈说说，你解释比我解释更有用，好不好哥？”我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说服父母，尤其是父亲。 “好，我也没有太大把握，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的脾气。马村董建平他们家来人了，说在工地上你救了他的命，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哥突然问起了这事。 “没事！拆架子的时候支顶子的竹胶板掉下来被我推开了，要不就会戳到他脖颈子上，架子差不多七米来高，就算是戳不坏他掉下去估计也摔个差不多。”我说道。 “你没事就好，下次可千万别这么冒失。那我挂了，回去我给爸妈说去。”哥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这时我才发现老板李永浩竟然进了办公室。 “怎么？家里来电话了？工地上救人的事怎么没听老马说起？不对，你的手是那时候受的伤。”李永浩突然想起来什么，目光直接落在了我手上。 “都是老乡，当时搁谁都会出手，根本来不及想，不是多大的事，手划了一下不碍事。”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傍晚下班的时候，赵永强招呼我上车出去，才想起来今晚还有应酬，赶紧从办公室跑出来。这才注意到赵永强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老板就坐在后排，我拉开副驾驶的门赶紧上车。 这次认识的不仅仅是银丰钢铁的销售处长和业务，同时还有瑞丰、国丰两个厂子的业务在场，省去了老板再带我去挨个认识。没忘了用几乎花费我全部的工资买的手机诺基亚，存上他们的手机号。 当晚喝了多少酒没有一点印象，只记得最后是赵永强扶着我上的车，不过睡了一觉之后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道是没有其它不适。好在工地上经常喝啤酒，否则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第二天早上洗漱完吃了点早饭就进了办公室，没想到老板早已经到了。 “小伟，昨晚他们几个还给我打电话不放心你，看你这样还是年轻好啊！对了，今天你给他们打电话了解一下行情和出货情况，需要了解什么心里一定要有个谱，遇到不懂的就问，不要不懂装懂，借刚见过面的机会熟络一下感情。” “还有就是上午的时间非常珍贵，给对方打个招呼了解一下就行，能卖多少货基本上就指望上午这点时间，咱们情况也差不多，想要多聊多学习下午再长聊。”李永浩说道。 “知道了李总！”我连忙说道。 “好好干，昨晚这一顿猛喝，他们几个可算是认识你了，哈哈……”说完李永浩笑着出了销售的办公室。 “加油兄弟！咱们两个选的路不通，希望咱们两个将来配合的更好，这样年底老板就可以给咱们个大大的红包！嘿嘿！”赵永强说道。 不过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现在老板已经出去只能问赵永强。 第十章、相见——千金难还父母恩 “赵哥！刚才老板说的那个平时都是你做？都需要问嘛？”我连忙问道，要不他就要开始忙活他的销售任务了，毕竟需要他一个人将昨晚和今天的产量销售出去，而且还要把货款要回来。 “第一就是145mm带钢库存、价格和今天销售情况，其次就是355mm带钢价格和销售情况。听刚才老板的意思你给他们留的印象不错，他们生产什么规格我就不告诉你了，你自己去问这样记得更清楚。” “学会记录每天的行情，这样可以加深印象。经常用座机打电话，打几次就能够记住对方的手机号，随口就能报出客户的号码也是一种能力。不要着急，慢慢来！”赵永强说道。 “好的赵哥！谢谢！”说完我坐在了老板原来坐的位置，将桌上放着的信笺拿过来开始在上面写将要了解的信息，避免和对方说话的时候紧张忘了自己该问什么。 可能是太紧张的原因，也可能是打电话太过专注，等赵永强招呼我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而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 家里的事情交给哥哥之后就没有再考虑这件事，不过事情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第二天我刚上班就迎来了两个人——我老爸和我的哥哥。 “爸、哥你们怎么来了？”看到他们我差点激动的流出泪来，确实没想到他们会来，不过看到我爸手上拎着的东西就明白了，他跟往常一样又出来打工了。 “他们工地缺电工给我打电话，我就出来了，顺便过来看看。”老爸说道。 “去我宿舍！”说完伸手把哥哥手里拎着的行李接过来，带着他们往办公楼的三楼走去，他们紧紧跟在我后面，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在异地他乡见到家人竟然会这么激动。 宿舍摆设很简单，双层的床铺上层放行李下面住人，宿舍里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等他们坐下之后我接了两杯水才在床上坐下。 “你哥已经把情况给我说了，我呢也不想再劝你，现在你都这么大了，自己的路自己决定。来的时候我和你哥去了学校，学校很大很漂亮，也有很多新入学的大学生报道，他们还把我们两个当成了报到学生。”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哥哥。 稍微缓了一下之后老爸把手伸进行李包里，很快翻出来一个邮政的快递袋，当看到快递袋的封面时猜到了什么。 “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我们来的时候去学校问过了，因为特殊情况可以先到学校报到，户口以后再迁，这是2000块钱生活费，我给你哥哥的也就这么多，以后该怎么过还得靠你自己。”说完将装着录取通知书和钱的快递袋递到我面前。 “我不需的爸，这钱你拿着，通知书我留下。我在这吃住都不花钱，开着工资用不着花钱，你看我手机都买了。”我只接过了老爸手里的录取通知书，还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给他看。 不过当我当翻开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泪花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直到现在，老爸依然盼着我能够回到学校。 “玉伟，学校不仅仅是学东西的地方，更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只不过还没有社会那么现实。我现在是学校团支书，可以说以后工作不用发愁，我打工赚的钱几乎全都用在了人际关系上，但挤出你的学费来还不成问题。” “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距离专科报到截止时间还有四天，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哥哥非常郑重的说道。 “不用再劝我了，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现在我已经想好了。” “现在我做的是采购工作，上午基本上都是应付公司的采购事情，下午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事做，晚上可能就要去酒店应酬，打算以后下午就去车间学点技术。就算将来靠嘴吃不上饭了，靠技术也不会饿着。”我认真的说道。 “好！一招鲜吃遍天，既然学技术就要拿出个拜师的样子来，千万不要对不起人家，更不能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老爸郑重其事的说道。 “放心爸，只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靠下车间过日子，这么热的天气办公室和宿舍都有空调，要比他们过的更舒服，不是我看不起他们，那不是我想过的日子。”我认真的说道。 “行！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工作，你哥就回学校了，现在他们已经开学特意过来看看你，一会儿我我出去直接坐车去工地。”说完老爸站起来就要走，没想到此时宿舍的门开了。 “小伟，刚才听说你父亲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这当领导的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说完看向我的父亲，“你好老哥！我叫李永浩，是李玉伟的领导。呵呵！”说话的时候主动伸出了右手。 没想到的此时我的父亲竟然丝毫不拘谨，非常大方的伸出右手和我们老板握在一起，“你好！我是李玉伟的父亲李国忠，这是我大儿子李玉雄。以后李玉伟就交给你了，该处罚的处罚，该教育的教育，毕竟这不是在学校。” “瞧你说的，玉伟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在我这里工作好着呢。刚入职的年轻人哪里有不犯错的时候，关键是能不能看到他们进步，只有这样才值得公司培养，如果上来就能够掌控局面，开千把的工资是没人肯来的。” “既然来了，玉伟你陪着你父亲和哥哥在厂子里看看，中午我定地方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就这么定了。”老板非常爽快的说道。 “太破费了，我们就是顺道过来看看，准备去海坨子的，没这个必要！”老爸连忙说道。 “那可不行，我员工的家属大老远过来了，要是连顿饭都不管这老板当的也太抠了，传出去影响也不好，听我安排就行了。哈哈……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挥了一下手从宿舍退出去，老爸和老爸自然也就走不成了。 这下老爸和老哥想走都走不成了，对方这么大诚意要是再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只能留下来吃这顿午饭。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永强打通了我的手机，“李玉伟，你在哪儿呢？叫上叔叔去吃饭了，李总刚刚出发。” “我们马上下去，你没有给李总开车？”突然想起这事来，今天这情况应该是他给李总开车才对。 “没有，咱们会计李芳云开车。你不知道，那是咱们李总的大闺女，好像真的没有给你提过，我在楼下等你们。”赵永强说道。 “好的，我们马上下来。”说完叫上老爸和哥哥往楼下走去，在屋里这段时间我把厂子情况给老爸和哥哥做了个介绍，顺便带着他们看看钢管的生产过程，说句实话村里人没有几个人见过钢管生产。 我没出来过几次，至于定的那个饭店更不知道，好在是赵永强开车不用操心。我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让哥哥和老爸坐在后排。路上简单聊了些家常，包括我老爸做的工作，我哥哥上的大学。 当我知道是财务给老板开车去饭店的时候还没觉得有那里不对，后来工作一段时间之后才注意到这事根本就不对，而且是非常的不正常，只不过我的人生阅历空白让我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饭店的名字叫“稻香村美食城”，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产水稻才起得这个名字，如果放大到全国没准还有品牌侵权的事。 赵永强带着我们上楼，李总已经在这里预定了包间。 第十一章、学习——常说技多不压身 看到我们进来李总站起身来，想把主位让给我老爸坐，即便是没有见过大场面也知道这个谦让礼节，老爸还是坚决推辞掉，在他身旁坐下来。 我哥和我紧邻着老爸挨个坐下，而李总身侧则是他女儿李芳芸，然后是赵永强，等于我和赵永强紧挨着。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现在主要负责公司管理和采购，以后李玉伟主要负责协助我做好公司的采购工作。这位是公司会计李芳芸，公司财务上的事都是她负责，这位是赵永强，主要负责公司销售工作。” 介绍完身边几个人又看向我父亲，“这位是李玉伟的父亲，路过咱们这里顺便过来看看，主要是李玉伟刚出来工作不放心，这位是李玉伟的哥哥李玉雄，在河阴省中原大学该读大三了？” “是的李总。”我哥说道。 “难得你们来一次，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中午咱们就不喝酒了，免得下午有事情被耽误，晚上咱们再好好喝一场。”李永浩说道。 “李总太客气了。我和玉伟已经说好了，下午我就去海坨子工地，他哥下午返回市里坐火车回学校，那边已经开学不能再耽搁。”老爸连忙说道，虽然明知对方是客气一下，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 “有那么着急么？要是不太着急的话，晚上咱们留下来，也不差这一天的时间。”李永浩再次说道。 “确实不能再拖了，工地那边已经施工到三层以上，原来以为不需要电工只需走明线就可以，考虑到以后安全问题又做了改动，实际上来的时候已经催过我两次。实在不好意思！”老爸客气的说道，这次老板也不好再邀请。 饭后考虑到时间问题，老板直接让赵永强开车把哥哥李玉雄送到公交站点，然后又开车把老爸送到海坨子，至于我只能跟着跑了一趟海坨子。 看了一下建筑工地的工作环境和居住条件，赵永强对我能够在工地坚持一个多月时间确实感到意外，我的承受能力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回公司之后我直接回了办公室，至于赵永强则是被老板招呼走了。 毕竟我刚介入这一行知道的事情还不多，所以下午和认识的几个厂子的业务联系了一下，然后换上工作服去了车间，车间主任就是我前面提到的何建立。 “何师父，听说今天换辊，我过来看看。”看到何主任我连忙说道，同时把兜里的烟出来给他点上。 “这大热的天气不在办公室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做啥？”何主任说道。 “那天我不是给你老说了，我想来车间跟你老学学。可能我将来不会下车间靠这技术吃饭，但我卖货的时候最起码不至于让人家说咱是外行，卖货的时候碰上懂行的也不至于让人家笑话。”我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以为你就是说说，你看我这一身脏乎乎的都是油，像你们这样有点文化的谁愿意学这个。这是最后一卷带钢，等这一卷用完就换辊，辊子老了该换了，要么管径受影响，你过来看一下这个外径尺寸已经接近超标。”说完拿出卡尺带我往后道打包的地方走去。 “这个叫游标卡尺，用过？”何主任问道。 “认识，上学的时候用过。”我赶紧说道。 “那就好办了。”说话的空我们已经到了打包台旁边，拿卡尺直接卡住钢管的外径，“咱们做架子管一般很少有厂子要求钢管的椭圆度，基本上都只是要求钢管的外径尺寸，咱们家里那种暖气管都是有外形尺寸要求的。” “除了要求钢管在一定水压下不能漏水之外，钢管的椭圆度根据外径也有固定标准，这个需要这样测。”说完何主任对打包台上的另一名工人挥了一下手。 对方用手把何主任卡的钢管推了一下，钢管顺着台子的斜坡向下面的打包架子滚落，卡尺卡着钢管的外径不断变化，最大值和最小值相差不过0.4毫米左右。 “这个外径咱们通常都是说48mm，实际上国家规定的是48.3mm，允许偏差为0.5mm，虽然咱们是脚手架管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但咱们老板还是严格按着这个标准生产，就算现在轧辊该换了，外径也没有超出标准。”何主任说道。 “为什么老板不生产那个保水压的钢管？”我随口问道。 “人各有志，这个要求低还不用承担质量风险，呵呵！”说完带着我回到上料的地方，此时这一卷带钢已经用完，线上已经空空如也，而且工人都已经围了过来。 “动手，早点换完早点生产。”何建立说道，有了他的指示大伙儿立刻拿着扳手开始拆卸生产轧辊，我看了看似乎真没有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只能愣在一旁看他们拆卸轧辊。何主任也看到了我的情况，笑了一下没有吱声。 至于他也是站在一旁看，能发挥作用的时候就是换好轧辊之后的调试，能够以最短的时间最小的成本将机组调试到最佳状态，才是他们这些做车间主任的真正本事。 等工人把轧辊换装之后，何建立开始挨个调试每一组轧辊，我只能在一旁盯着根本帮不上忙，差不多用时半个小时。 等何建立调试结束之后，工人已经将开卷的带钢带过来放在了矫平辊的平台上，随着轧辊慢慢转动进入机组当中，这个速度要慢要小心的多，生怕带钢边缘刮坏轧辊留下痕迹，这样会直接形象后面生产出来的管的光洁度。 “咱们数控平台可以控制管速，同样这边也能控制高频焊机的功率，这两个量必须保持平衡。焊机的输出功率越大，相应的出管速度也必须提上来，否则在管的内壁就会形成焊瘤子。” “如果出管速度过快焊机功率输出没有跟上，容易导致焊接不牢或者漏焊，也就是咱们说的开缝管。漏焊如果长度很短的话很难发现，一旦生锈或者注水就变的非常明显，还有就是酸洗镀锌同样会把焊缝放大，当然架子管很少有镀锌的。” 何主任一边说一边调整管速和焊机输出功率，我在一旁看着他一步步操作，等管速达到65米/秒的时候才稳定下来，然后带着我去了后道质检打包的地方。 “看到了么？这是功率过大而出管速度没有跟上，导致焊口温度过高熔化滴落下来，人们叫它焊瘤子。”何主任蹲在地上指着打包台上的焊管内壁说道。 钢管外壁的焊筋已经被切削刮刀刮平，表面与钢管其它地方一样平整光滑，至于内壁的焊筋则是保留下来，不过有的地方形成了水滴形状即将滴落下来。 “这个调试到最佳状态之后，内壁的焊筋会跟变成非常平整的一条线，大概高出内壁0.3mm左右，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筋脉一样，这也是大伙习惯叫焊筋的原因。我是这么猜的。哈哈……”何主任说道，我也跟着笑起来。 “天津有刮内焊筋的厂子，生产出来的焊管跟无缝管看起来区别不大，但抗压能力差很多，很多人都叫它假无缝，没听说咱们凤城这里有做这个的。”何主任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东西市场大么？”我带着点好奇问道。 “这个我就不懂了，好像市场也不小，买这个东西的就是图便宜，等出了事估计谁也不愿意担责任，所以卖这个的都得小心，就怕跳进别人坑里了。做生意跟做人一样，不能要害人的心思，但也不能被人当成傻子。”何主任说道。 “何师父，你干这个多少年了？带过徒弟没有？”看着一根根的钢管从打包台上滚下来，生产的节奏终于恢复了正常，而我的小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 第十二章、假钞——我的人生第一课 第十二章、假钞——我的人生第一课 “带过两个，一个跑鑫京华钢管当车间主任去了，一个去了天津，逢年过节还不忘了回来看看我，好像混得也不错，下次他们回来我介绍给你认识。” “变化最大的还是去天津的这个闫小六，大名叫闫六喜，上面有五个姐姐，被家里宠坏了，初中没上完就跑厂子里来了。本来就没有抱着上班的心思，就是打算混个工资好出去上网打游戏，那个时候也就十六岁。” “没想到的是他对这个设备非常上心，要是有他在换产什么的我根本不用着手，在一旁看着就行，我带了他一年就有了这个水平。在咱们这里就算是再呆下去，也不可能工资超过我，所以我就把他撵走了。”何主任说道。 “那现在是不是特别厉害了？”我的好奇心自然被提起来了，人家比我还小就混出样来了，我这高中都上完了怎么不能比对方差？ “岁数太小压不住，现在才十九，好像是当大班长。走啦，生产正常了就没我什么事喽！呵呵……”何主任说道。 “师父，有什么事招呼我好不好，我也想给你学点技术。我老爸说了，有了技术就不怕没饭碗，他总觉得我是靠嘴皮子过日子不靠谱。”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听了我这话何主任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我爸说的不对，不过还是说了一句“那些能搞销售和采购能耐大着哩，搞不好只能说你没本事！” “不过我还是打算把技术学好，万一将来用上呢。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师父，反正我一个人在厂子也没事，咱们也不买好的，我去弄瓶板城烧锅酒，再来斤牙签肉怎么样？嘿嘿！”此时我感觉诚意还是不够，只要对方能开口应下这事，就成了一半多了。 “你这小家伙，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七点半我们宿舍，我再招呼两个人。”何建立笑着说道。 “妥了！”我立刻高兴的说道，这事算是有了眉目，既然再招呼两个人一块儿吃饭，就说明是公开说明我的身份，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随后高兴的返回办公室。 看到我的高兴样赵永强也没问为什么，至于老板找他什么事也没提，不该问的别问也是老爸常说的，对别人好对自己都好，免得对方不愿意说尴尬，又或者撒谎敷衍。 菜市场距离我们厂子不远，步行大概也就20分钟左右，来这里这段时间对周围的情况也熟悉了些。 不过说请何主任在宿舍吃饭还是我对周围的环境不熟，至于老板请我们吃饭的饭店我都不敢想，更何况我也没有多少钱可以请他们，这才是我最尴尬的地方。 整个菜市场在镇上来说规模不小，大部分人都到这里来买菜，这里还有几个超市，厂里的工人也经常来这里买菜和酒，当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买5块钱的高粱酒或者二锅头。 “老板，那个牙签肉给我来一斤半，猪头肉给我来一斤半，那个拌的凉菜给我来一份，你看这量够四个人吃么？”我说道。 对方瞅了我一眼之后说道：“要是不要其它吃的，这点肯定是不够的，一旦喝起酒来就忘了吃多少，再要点拆骨肉，那个味绝对正，来我这里买的人多的去了。” “那就再来一斤拆骨肉！多少钱？”我问道。 “一共五十三块二，给我五十就行了。”对方说道，我从兜里把钱掏出来，这还是离开工地的时候工头结给我的工钱。 本来应该是四十五天，不过因为当时救董建平受了伤休息了三天，后来就算是上工了也没办法跟受伤之前比，不过工头把钱交给我时我也没数，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分钱没有扣，还给我凑了整数给了我1600元。 后来花700块钱买的诺基亚手机，然后又在银行卡里存了400，扣除日常的花费手里还剩300。此时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抽出一张交给对方，对方利索的找给我五十，同时把打包好的菜递给我。 拎上买的这些肉食就进了斜对面的超市，日常用品在这里买过几次，也算跟这里的老板混个脸熟。 “过来了，今天拿点啥？”对方看我进店连忙打招呼。 “晚上和三个工人一块儿喝点，这不肉菜都买好了，就是不知道会喝多少。那个板城烧多少钱一瓶？”说完我用手指着货架上的板城烧锅酒问道。 “那个35一瓶，要是你们四个不如买这个38°的合适，这个便宜点25一瓶。你拿四个，要是没喝完没开封回来我给你退，平时你不喝酒？你们厂子的工人都是5-6块钱的二锅头。”小超市的老板说道。 “那就来四瓶那个！”既然对方推荐了，喝不完还可以退，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同时把钱从兜里掏出来递给对方。 没想到就在此时刚才卖熟食的老板闯进来，毕竟我站在超市门口柜台旁边，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我。 “你这小伙子不厚道，怎么能拿假钱骗我，我这一天才赚几块钱。”手里拿着一张一百的指着我大声吼道。 “不可能，我这钱是从干了一个多月的工资，买了这个手机，还在银行存了四百都没问题，怎么可能到了你这里就出问题，你拿的这张不是我给你的。再说了，我当时结账你怎么不说是假的，现在才想起来说是假的？”这事我绝对不可能认，更何况给他的钱绝对不是假的，十有八九是他自己调包了。 听了我们两个人的争吵和辩解，超市的老板把手里的一百元看了看，然后塞进了点钞机，结果自然不用说，“一张！” “你这张没问题，你手里不是还有一张么？可不可以给我看看？”超市老板说道。 听超市老板这么一说，我把兜里剩下的一张一百的也拿出来交给对方，对方验了一下也没问题，看了一眼随即还给了。 “你给我的就是假的，你现在手里有真的必须换给我，要不咱们就报警，看看到底是谁有问题。”对方非常强硬的说道，毕竟我是个外地人，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犹豫了。 “你心里就是有鬼，这张价钱就是你给我的，让大伙儿看看年纪轻轻不学好，拿假钱骗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迟早遭报应。”我的犹豫让对方变的更加嚣张，说话越来越难听，让旁边的超市老板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是你的酒，如果有家里大人，最好让他们过来一趟，再不行就报警，只要你有把握那钱不是你的。”超市老板小声说道，毕竟在他这超市里闹也不是回事，还影响他做生意。 对方这么一闹腾我的脸一阵火热，确实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骂过，更何况此时周围已经围上来一群人看热闹。 “咋地啦兄弟？”突然一个工人满嘴东北口音拽了我一下，我才注意到对方穿的工作服，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 “大哥，我在他那里买些菜准备晚上和何主任一块儿吃饭，我到超市买酒他追过来说我给他的钱是假的，他拿的钱根本不是我给他的那张，我带的钱全是新的。”现在有人站出来帮我说话，把心里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你确定这钱不是你给他的？”工人盯着我问道。 “确定，我一共带了三张一百的，都是新的。”这事绝对不会有错，对方拿的一百的明显不是我给他的那张。 “把手机给我。”我连忙把手机交给对方，拿着我的手机开始拨号。 “喂你好！我是这里是望海镇菜市场兴发超市，这里有人使用假钞，麻烦你们过来一下。”工人非常利索的说道。 “麻烦你们看好使用假钞的人，我们马上就到。”对方听到工人所说的内容就立刻行动，而卖熟食的老板明显有点慌了，打算从超市退出去。 “站住，你想坑人就坑人，坑不了了就跑，哪有那么便宜事！不就是欺负人外地人吗？老子也是外地人，别人怕老子可不怕！”没想到此时又有两个工人挤了进来，将超市门口彻底堵死，超市的老板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都报警了还能咋办。 从打完电话到警车赶到也不过五分钟时间，是镇上派出所出的警，我、卖熟食的、还有超市的老板以及厂子的工人一块儿去了派出所。 第十三章、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说说怎么回事？假钱哪儿来的？”警察盯着我问道。 “我去这个点买点肉菜请厂子里几个老员工吃饭，当时确实给这个店老板一百块钱，我给他的绝对是真的，他欺负我外地人就是想坑我一百块钱，所以一口咬定我给他的是假钱。” “我结完帐他都没说话，等我进超市买东西之后才追上我说给他的是假钱。我这次出来带着着三百块钱全是新的，是我在建筑工地老板给我结的工资，都是连号的，其中一张给了他，还有一张给了超市老板，你们可以搜他身，肯定能找到我给他的真钱。” “我从超市出来的时候看到超市门口有摄像头，方位能够拍到这个人的摊位，绝对能看清楚我到底给他的钱是不是新的。”我忽然想起来超市门口有监控，连忙把这个疏漏补上。 “还有没有别的补充的？”对方再次问道。 “他说的那张假钱我没碰过，上面不会有我的指纹，从我给他钱到我去超市中间不超三分钟，如果假钱是我给他的，这段时间应该不会经别人的手，上面肯定有我的指纹。”这些事路上我已经想到，也是看电视里面的桥段，所以询问的时候全都说出来。 “你看看笔录有没有错或者遗漏的地方，没错签名按上手印，写上你的联系方式。”警察把做的笔录递给我，认真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签上名按了手印。 民警询问完之后立刻有人开车去查超市监控，同时将假钞拿去做指纹荧光提取，当然我也跑不掉，我的指纹也被提取做对比。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厂子里的工友以及超市的老板被顺利放出来，至于卖肉食的老板再没出现，后来多次去菜市场也没再见到过出摊，究竟什么情况也没有过问。 到公司邀请帮忙的几个工友一块儿吃饭都被推掉了，说什么也不肯去。进了办公楼拿着东西就往何主任的宿舍跑，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还有人说笑，我敲了一下门才推门进去。 “小伟，这回你可成公司名人了，哈哈……”何主任开玩笑似的说道。 “你就别笑话我了师父，当时差点就哭了。要不是碰上咱们厂子里的工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他们刚好站出来说话。”我连忙说道，“回来的时候让他们三个一块儿过来吃点，说啥也不过来。” “你要真有那个心思，回头随便找个地方请他们哥仨吃个饭就行了，不用太破费。快坐！我看看你都买的啥好东西。”说完把大伙儿吃饭的不锈钢饭盆拿出来在桌上摆开。 “嚯！真够下本的，老何，你这徒弟要是不收我都看不过去啦！”旁边两个人立刻说话了，何建立跟着笑了起来，明显也没想到我会买这么多“硬菜”。 “老何，人家这么有诚意就别端你的臭架子了，小伟赶紧把酒倒上。”旁边邀请的另一个人一说话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来一瓶酒撕开包装准备倒酒，他们拿起纸杯摆在桌上。 倒好了就之后我把何主任面前的酒双手端起来捧到他面前，等他接下之后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来说道：“师父，我敬您一杯酒，希望能成为你徒弟跟随你身边学点技术，以后有什么不足，做的不好的，任你责罚。” “好！你这个徒弟我就认下了，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见前面的两个师兄，最早教的徒弟叫何俊利，我们一个庄的，然后才是闫六喜。”说完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师父都应下了，更何况我此时也端着杯子就深深的喝了一大口，要是他们不制止大有一口干了的架势。 “停……，你这么喝我们还喝啥？”知道何建立不会让我喝多，所以旁边两个人连忙制止我一口干了。 “这位是维修电工班长叫王树杰，这位是大班长张会全，我不在厂里的时候都是他们两个负责，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要是我不在随时可以问他们。”师父说道。 “以后请两位叔叔多多关照。”我连忙把酒端起来。 “这话我爱听，碰一个！”说完我们三个碰了一下杯才喝。 有过几次陪客户吃饭的经历，我的酒量变的越来越好，再加上本身年轻，喝起酒来跟他三个丝毫不差，若不是最后都有了醉意四瓶都会喝掉，不过考虑到第二天还得上班最终留下了一瓶，当然直接留在了师父这里。 这种事情没有刻意回避，更何况就算是回避也躲不过老板的眼线，所以第二天这件事就传到了老板李永浩耳朵里。 “怎么？对技术更有兴趣？”早上汇报情况的时候，老板直接问话了。 “没有！在村里过惯了苦日子，习惯性的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算是将来在采购这一行混不下去了，也可以靠技术可以混口饭吃。”这是我心里的想法，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好事，将来做事的时候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样也有足够的勇气往前冲，瞻前顾后难成大器。我的性格缺点就是小富即安，没有做大事的勇气和魄力，这也是我用你的原因，希望对公司有所改变。”李永浩说道。 “谢谢李总信任！”挂在嘴边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毕竟是自己的老板。 “带钢采购这一块儿咱们有固定的协议户，可以说没有什么操心的地方，关键在带钢贸易这一块儿。我给你钱和采购渠道，希望你能把带钢贸易这一块儿做起来，价格采购高了也不怕，咱们有厂子生产可以对冲。” “能够把握住时机更好，这样咱们才有足够的利润维持工人开支和厂子的正常周转，实现的前提是得有新客户开发。不仅限于咱们凤城，周边省份也是咱们凤城的辐射范围，也存在诸多商机，可以试试！”李永浩说道。 “好的李总！”我再次应道，这才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实际上上班一个多月来，已经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10月7日给马明宇补完课之后，正准备把我送回望海镇手机响了起来，放在前一段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不过现在打定了注意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好涛哥，在哪儿呢？”我接通了电话说道，对方是开货运信息部的叫邓海涛，说白了就是帮货车配货赚信息费。 “兄弟在哪儿呢？整个国庆节都没看到你人影，来市里玩会儿？好几个哥们儿在这呢，都是厂子里的业务。”邓海涛说道。 “我在赵庄铁路楼正准备回去，你这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说道。 “别介，我马上去接你，告诉我你在哪？”对方一听我在市里，立刻就问我地址。 “新华道铁路楼道北的公交站点，我刚好到这儿。”我说道。 “稍等，不超十分钟就到。”说完挂了电话。 我坐在副驾驶上对马明宇说道：“这段时间你的化学成绩进步很大，一方面是你的基础知识掌握的越来扎实，再一个就是现象级化学反应基本上都记住了，其它无非就是一个推导过程。” “成绩已经不错的可以搞题海战术，你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多总结自己的错题，这样提升反而更快，先不要着急拼做题量。至于《物理》你差的就是基础，把所有课本上的试验包括原理搞明白，及格分还是不成问题。” “知道李哥，那我就不送你了，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爸说好好请请你，现在工地正在赶进度忙不过来。”马明宇说道。 “我知道这事，今天就不用送我了，一会儿有朋友过来接我，回去。”说完从车上下来走向公交站点，距离也不过三十米左右，等我走过去的时候刚好邓海涛的捷达停在了旁边。 虽然不知道邓海涛现在怎么想的，估计现在还觉得我没抵住金钱诱惑，最终踏上了他的“贼船”。 第十四章、金钱——君子不取歪路财 “老弟，不管你怎么看我，不过我当初承诺你的提成一分钱不少的给你留着，今天一块儿出来玩的都是钢厂的业务。你这个岁数也该考虑一下以后的个人问题，要是不攒点钱拿啥买房买车？” “别看他们哥几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谁手里都有十万二十万的。大哥是主动给你你不收，他们几个是我不给都不行，要么就威胁我不从我这里调车用，而且还在运费上做文章。”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大哥当初说的那句话就绝对算话，这部分钱我指定给你留着，我相信你有用得到的那一天。”邓海涛再次说道。 “大哥有这个心就行了，至少我现在还不会为钱的事发愁，大哥若是真心想帮我的话，不如多给我介绍点客户。别的我不多说，带钢销售这一块儿咱们凤城没少往盛京发货，这是大哥的路子。” “如果为了卖管，我直接奔钢材市场和建材市场去就行，可卖带钢不一样，都是使用单位，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到现在也摸不到路子，但我相信大哥有办法。” “这条路要是打开了，车绝对不会用别人一个，除非大哥确实没车可用。”稍微挪了一下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邓海涛说道。 “你太看得起大哥，大哥哪有这方面的路子？”邓海涛一脸无奈的说道，看起来绝对是真话。 “既然大哥不想帮我，那咱们还照原来的办就行了，呵呵！”我不知道邓海涛怎么想的，但我知道我想做什么。 “老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哪里有什么路子！我就是一个开配货站的，收车上点信息费罢了。”邓海涛一听我语气就知道，我这是不想和他深入合作，自然也就着急了，直接把车靠马路边停下。 “既然大哥不明白那就由我来说，以后所有经你手发东北的车，只要是拉带钢就问清楚司机把货送哪儿去了，公司名字和地址问出来不难？”我盯着邓海涛的眼睛丝毫不再怯弱，这也是一个多月来与人交往学到的底气。 “啪”的一声，邓海涛使劲拍了一下自己脑门说道：“我咋把这茬给忘了，没问题，老弟说的这事就这么定了，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到时候大哥带你跑一趟盛京。”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几天回去我也查一下这方面的资料，免的一抹黑的就去，出差一趟收不到一点效果被人笑话。”我说道。 “放心老弟，刚才是大哥没想到这办法，你放心，既然大哥答应就一定能够做好。”说完开上车快速启动进入车道。 考虑到回去路上的安全问题，几个人又是唱歌又是喝酒，不过邓海涛成为了最清醒的一个，因为最后需要他开车送大伙儿回家索性滴酒未沾。 大家刚从KTV出来就被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尤其是刚刚喝了点酒的我此时比任何时候都关注，因为那个声音太亲切了，分明就是保州市口音。 “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介绍一下不就认识了，交个朋友嘛。” “是啊，要不请你们几个吃个饭，都十点多了肯定饿了？”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将从KTV出来的三个女生的截住，虽然没有身体接触，却是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走开，再不走我们喊人了！”我熟悉的那个口音再次说道，很明显她们三个人中数她最清醒，实在搞不明白三个女的出来竟然喝这么多酒。 “我过去看看！”我对郑海涛说道，此时我身边还有他们三个人，再加上当时喝了不少酒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老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管为好，再不行咱们离开点报警。”郑海涛说道。 “那女的口音是我老乡，你们几个别说话，跟我过去一下就行。”说完我就往他们跟前凑，邓海涛知道这事躲不过了，干脆拉了另外两个一起赶紧跟上。 “姐！大国庆节子（怎）么没回家，你这是干嘛来，子么喝了这么多？”说着话几经从三人当中插了进去，直接站在了刚才喊话的女子身边。 “你嘛功夫到里凤城，这是我的两个同学，跟我在一个公司上班，国庆节没回家出来放松一下，结果想家都喝多lia。”对方直接说道。 我们两个这么一搭话，再加上我身后跟着三个人，对方瞪了我一眼悻悻的离开了，虽然有点疑惑我们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过还是不敢冒风险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到对方走远之后，我才再次开口：“你们还是赶紧打车走，最好注意点是不是被跟着，虽然这种事几率很小，小心无大错。” “你是保州人？”虽然帮对方解决了当前局面，不过对方并未放下警惕甚至扶着她的同伴退了两步，毕竟我们现在是四个男人，甚至比刚才的人数还要多。 “博陵市的，在海丰区那边上班，来市里帮朋友家的孩子补课，碰巧几个朋友在这边玩就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会碰上这事。你们还是赶快走，我去帮你叫车，离这远么？”我再次问道。 “不远！谢谢！”对方虽然心怀警惕，不过还是礼貌性的表示感谢。 很快一辆路过的出租被我拦下来，对方打算坐上副驾驶的时候被我拦下来，建议他们三个都坐在了后排。此时凤城满大街跑的出租车都是神龙富康，而且车内安装了安全隔离栏，这样他们三个女的晚上坐车也安全。 在关上车门的刹那对方说道：“我也博陵的。谢谢你！” 就在我愣神的刹那，出租车已经启动开走了，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心里突然觉得有种失落，好像错过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如果她早说一句，或许还可以要一下联系方式。 “人都走了，还看啥呢？”看着我还在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看，邓海涛故意开玩笑似的的说道，“不过你那个老乡的确长得不错，这时候还不忘记两个同伴，看来人也不会错。” “疏忽了，忘了要个联系方式。”我瞥了一下嘴说道，说完往他停车的方向走去，一块儿来的哥几个早已经上了车。 “你对那姑娘有意思？要不我开车溜一圈，他们几个人醉醺醺的肯定不会快。”邓海涛说道。 “算了，不早了还是回去！”我说了一句，怎么可能真麻烦人家开车满大街转，更何况现车上还有另外两个人，就算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岂不是比赶走的那些人更坏。 然而缘分这事就是这么奇妙，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偶尔也会想起这个老乡，不过心里还是觉得似乎有点不靠谱。 按着原本的打算是从凤城站乘坐到盛京的火车，然后再到当地走访，不过被邓海涛否决了，由他开着捷达直接去，这样走访的时候更方便。 “兄弟！你有本么？”我刚坐到副驾驶上邓海涛就问道。 “刚考下来还没半个月时间，拿厂子里的车练车，然后直接考的。”我说道。 “敢开么？你要是敢开上了高速车咱们轮着开。”邓海涛说道。 “敢开，我在家没少开拖拉机，要不考试也不会这么轻松通过。”我说道。 “那就好，要是我一个人干到盛京还真有点受不了。”说这话他启动车子前往商场买点东西，凤城的土特产和当地的酒是必备的，再怎么说义州、玉都和盛京还有他不少老客户，都是由他派车，刚好借这个机会见见面。 “东北人很有特点，公司经营管理上也很有特点，到了你就知道了，呵呵！”说完还对我神秘一笑，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毕竟与外地人打交道还是有点少。 第十五章、合作——生意之道亦人道 “盛京我派车最多的就是新塔湾钢材市场和金山钢材市场，这两个市场客户最多，你是想去钢材市场还是去别的地方？”邓海涛问道。 “钢材市场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我出来的目的也不是奔着钢材市场来的，要是为了卖公司的钢管，去钢材市场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要是为了卖带钢就不行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厂子我知道的还真不多，不过在咱们来之前我已经让司机帮我留意了，其中就有两家专门采购带钢的企业，这次来咱们可以去看看，至于别的地方有没有收获还只能你自己拿主意。”邓海涛说道。 “我来之前已经从网上搜集了一些资料，到时候咱们去拜访一下，成不成到时候再说，只要人家不把咱们拒之门外就算成了一半。”我说道。 “没想到你挺乐观的，只要对脾气东北人绝对不会办那种掉面子的事，等见了面就知道了。咱们先去我的老客户盛京菱钢那里转一圈，和他们经理是五六年的老关系，到时候没准还能帮咱们出出主意。”邓海涛说道。 “听大哥的，我还真没出来过。”我说道。 “那就成了！哈哈……”邓海涛说道，临近盛京的时候换他继续开，毕竟这地方我实在是不熟，再加上开车次数有限，万一再来个肇事还会耽误事。 车开进金山钢材市场之后很快在一家公司门口停下，看来邓海涛来这里不是一两次，可以用轻车熟路来形容。 “呀！海涛大弟儿来了，啥风把你吹来的？”刚进办公室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嗓音喊出来，地地道道的东北腔。 “哎呀嫂子，还是那么漂亮，来抱一个！”说着话两个胳膊张开做抱的姿势。 “滚犊子，就知道占你嫂子便宜。你大哥在楼上呢，还去别的地方么？要是没事晚上好好玩会，反正你大哥也没啥事。”对方说道。 “这是公司的老板娘康宝娣，跟着叫嫂子，没他们帮我估计早饿死了。”邓海涛开玩笑似的说道。 “嫂子好！我叫李玉伟，凤城浩宇钢管的带钢销售。”我连忙打招呼，看到我的紧张劲对方连忙点了一下头，让邓海涛带我去了楼上办公室。 “海涛，你们这是刚到盛京？”刚进屋对方就主动打招呼，上来还给邓海涛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在肩上锤了两下。 “刚下高速，这是我的*李玉伟，在凤城做带钢和架子管生意，这是于洪飞大哥，在盛京没有比他更好的朋友。”说话的空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们相互介绍。 “洪飞大哥好！”我连忙伸出手与对方握手，对方握完手之后，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毕竟我们中间差着十来岁。 “你们这刚下高速，我先带你们整点吃的，晚上咱们再好好喝点。”于洪飞说道。 “没问题，来的时候顺便带了点凤城的东西，不值几个钱。”说完把拎上来的东西递给于洪飞。 “不是说老弟，凤城的栗子味就是好，哈哈……”把东西接过来放他老板桌后面，然后和我们一块儿出了公司。 吃饭的地方是个面馆，店不大挺干净，不过给我们两个都是点的小碗，目的自然是留着肚子晚上好好吃，所以晚上的活动可想而知，甚至我连自己怎么回的宾馆都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洗漱完之后才隐隐想起来昨晚喝了多少，刚好这个时候邓海涛招呼我去宾馆楼下吃早饭。 “兄弟，昨晚这一通猛喝，于洪飞认你这个兄弟了，今天打算亲自带你去走访一个朋友，成不成还得看你拿出多大本事。”邓海涛说道。 “真的？什么公司？做什么的？”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来了兴趣，昨晚喝酒的一切不适立刻烟消云散。 “他昨晚特意提醒了我一下，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决定去不去，也不要指望一次就成。对方是一家大型企业，于洪飞只能保证给你牵线搭桥，能不能成还得靠你自己。” “公司叫盛京金盾实业有限公司，是一家大型的钢铁制品加工企业，包括桥梁模板、钢结构件、车辆结构件冲压等等，消耗的带钢数量非常大，而且规格比较多。除了材质有特殊要求的部分之外，大部分也是从凤城采购。” “对方稳定需求部分就不是个小数，而且遇到大订单的时候更会大量追加，咱们暂时不指望能够成为的他的稳定供应商，只要你把这个零散的机会拿到手也不错。”邓海涛说道。 “我不知道他们的稳定需求量是多少，如果真要是按凤城的钢厂的产能计算的话，那他还真是个大户。”我笑了笑说到。 “他们消耗自然不能跟厂子的产能比，不过三两天一车货还是没问题的，他这里有不少车都是我派的。如果不是你让我找，我还真不会在意这个。”邓海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谢谢你大哥，要是让我一个人闷着头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摸到门路。”这话说的没有半点虚假，邓海涛也感受到了我的内心的想法，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多想，其实你的销路打开了，我才有更多的机会赚钱，好好干！”说完开始吃早饭，一会儿还要和于洪飞一块儿去 于洪飞没有让我们开车，而是让我们一块儿坐上了他的宝马740，这个时候多看少说是最好的应对方式，这也是李永浩教给我最深刻的东西。 “飞哥，给我们说一下情况，免得到时候尴尬。”邓海涛说道。 “咱们要去的金盾实业实际上是一个集团公司，要拜访的人叫刁淑静，我初中、高中同学。这次大的不敢说，或多或少肯定会跟你合作，至于以后能够合作到什么层次就只能看你的本事。” “我不知道你跟东北人打交道多不多，表面上看东北人大大咧咧的，实际上谁都不傻，这是将心比心的事情，只有做事实在才会长久。我跟海涛的兄弟感情也这么来的，最早我做商贸的时候钱是好赚，关键是自己没那么多钱做生意，海涛大哥帮我垫付货款，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可遇上生意又不能不做，所以只要是手里有了钱第一个就还海涛，平时海涛一个人到盛京的时候都是住我家，这么多年了一直都这样，要是坐车来盛京直接开我的车去办事，我们哥俩从来不客气，我到凤城也一样。”于洪飞开着车说道。 “明白了大哥，我这次出来也没指望一次就谈成生意。其实做生意和做人是一个道理，我和海涛大哥认识也就两三个月，我人怎么样他很清楚，这次出来也是海涛主动帮我的，我打心里感激。”说完对着海涛一笑，从后视镜里也看到了于洪飞脸上的笑容。 盛京金盾实业有限公司大门很气派，车到门口就被警卫拦了下来。 “你们找哪位？打电话联系过么？”虽然于洪飞的宝马很有气势，但对方作为大公司的警卫也丝毫不犯怵。 “我是刁淑静的老同学，今天过来找她谈点生意。”于洪飞从车上下来，顺手拿了盒玉溪递给对方。 对方丝毫不拒绝就把烟揣进兜里，“打过电话么？她这时间点应该在开会，估计打电话也不会接。”警卫解释了两句。 “我们是老同学，来过几次知道她办公室。”于洪飞说道。 “那就好，登记一下就行了，记得把车停在停车位上。”对方说道，同时把桌子上的来访客人登记簿拿出来，于洪飞也不反感顺手开始登记。 “知道为什么飞哥为什么选择登记而不是给对方打电话么？虽然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邓海涛看到我脸上疑问故意问了一句。 第十六章、工作——努力不是因为压力 “不知道！”我连忙说道，毕竟论处世经验我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刚好此时于洪飞坐进车里准备把车开进公司大院。 “不知道什么？”于洪飞随口一问。 “我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不给刁淑静打电话，而是选择和一个警卫交涉。”邓海涛说道。 “我不大不小也算是一个老板，虽然实力和他们公司没法比，但也不是随便一个警卫就能拦下来的，毕竟我们来是为了谈生意。” “我和刁淑静的交情同样也是对等的，如果到他们公司任何琐碎的事都要她解决，她只会把我看低，把我的能力和水平看低，甚至会觉得我这样的老同学可有可无，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动用你的关系，否则人情就寡淡了，同样事情也就不好办了。”于洪飞说道。 “谢谢大哥，没人会给我讲这个道理。”我非常诚心的说道。 “还有一个就是说话要注意的，真正拿你当兄弟的不用那么多客套话，不拿你当兄弟的说话再好到事上一样掉链子。兄弟不在多，有一两个就足够了。”说完邓海涛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前面的于洪飞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两人今天可以说教我已经足够多了。 车在办公楼前的停车场停下，旁边就是公司的四层办公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然后进大厅就让我惊到了。 整个大厅都铺设了地毯，而且每个走廊也都铺设了地毯，进门厅就有公司人员负责接待和指引。 “你好！请问有预约么？找哪位？”对方笑着说道。 “你好！我叫于洪飞，是你们经理刁淑静的朋友，今天过来是专门拜访她的。”于洪飞非常礼貌的说道，没有丝毫端架子的成份。 “稍等！”对方拿起前台的座机拨了三个号码，明显这是公司的内部号。“你好总经理，有位叫于洪飞的朋友来访。” “请他们上来。”说完挂了电话，前台的工作人员本打算带我们过去被于洪飞拒绝了，他来过几次，前台的工作人员也就没有坚持。 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于洪飞敲了一下门，不过没有听到响应却是迎来的开门的人，红艳的嘴唇非常显眼，不过脸上化的妆并不浓。 “老妹儿想哥没有？哥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一看是刁淑静开的门，于洪飞就开起了玩笑。 “嫂子不在胆儿肥了是，要不我给嫂子汇报一下？快请进！”说完看了一眼于洪飞身后的邓海涛和我，把我们让进她的办公室。 “给她汇报就算了，我给你汇报还差不多。这是我的哥们邓海涛，这位是他带过来的*李玉伟，凤城专门做带钢生意的，这不是找不到门路就来你这了，怎么也得让我兄弟吃口饭！”于洪飞说道。 “吃饭都是小事，哪儿混不了口饭吃！”说完对方看向我，“咋地啦？出来公司还给任务？” “公司没给任务，也不能因为没给任务就啥也谈不成，到时候不是显得有点太废物，所以这事还得请静姐多多关照！”我连忙笑着回应。 “这话我爱听，这声姐不白叫，说说你们都做啥。”刁淑静给大家把水倒上之后在沙发上坐下，而不是回到她的老板椅上。 “我们有个架子管厂三条生产线，在三个钢厂签着带钢供应协议，每个月都5000吨左右的富裕量可以对外销售，规格从145-355mm厚度2.2-3.5mm带钢都可以供应。” “从我们那里拿带钢保证不会高于市场价格，我们要赚的是对市场分析判断赢取的差额，不是卖给客户的加价，否则那样迟早有一天会把客户做丢的。”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你就那么自信能够把市场看的那么准？”刁淑静笑着说道，很明显是针对我前面说的内容问的。 “这个谁都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过即便是我们分析错了也是我们自己承担，更何况我们作为钢厂的协议户还是能够拿到一定的优惠，这也是我们敢于这么操作的原因。”我回应道。 “起定量有什么要求？什么定货方式？质量异议怎么解决？”对方接连抛出了三个关键问题，而且都是现实操作中经常遇到的问题。 “凑够整车就可以发货，当然凑不够整车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毕竟拼车的时候也不少。老客户都是货到付款，至于静姐我信得过，否则洪飞大哥也不会带我来你这里，只要你肯跟我们合作，就可以做货到付款。” “至于质量异议毕竟是极少数，否则厂家也不会出厂，而且厂家都特意把产品进行分类，二级带都是单独销售。万一真有出现质量异议的地方，咱们可以协商解决，看给双方带来多大损失，毕竟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 “我们做货到实际上就承担着这方面的风险，万一出现质量异议就等于我们要承担货物往返费用，这笔损失可以说已经非常大了，所以不信任的客户我们宁可不做或者做款到发货。”我补充说道。 “我们在模板和钢构这一块儿确实消耗量不小，不过我们也有长期合作的供应商，飞哥带你过来是看得起姐，姐不会抹了他的面子。要么这样老弟，姐把散货量都放你那里，一周差不多也两三车。” “当然，如果你能帮姐把乱七八糟的规格凑齐，姐也可以多发一点，这些规格就是价格稍微高一点我也能接受，毕竟不是你们自己手里的货。”刁淑静直接说道。 “静姐，这个你放心，这种货老弟最多弄个票钱，绝对不会在这上面赚钱，帮忙的事只要不让老弟贴钱就行。”我把话接上。 “妥了，有老弟这句话就行，只要你不怕麻烦就行。我带你们去车间看看，中午这顿饭我请，你们几个可别说还有别的事！”刁淑静直接把话说死，就是担心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直接把这里撇下。 到时候说出去好像他们公司连顿饭都管不起，这样丢面子的事绝对不会做。 按着计划盛京最多也就三天走访结束，必要的话再去一趟其它城市看看，周围城市的钢材市场生意还是不错的，相关的钢材生意自然也不会差。 没想到盛京三天变成了五天，玉都计划两天变成了三天，滨城三天变成了五天，等返回凤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回来的路上我还在反思整个出差过程的收获，其中与公司领导相处上我觉得汇报工作是这次出差最成功的地方。除了第一天没有给李永浩打电话之外，接下来几乎每晚都要给他详细汇报这一天的行程及客户走访情况，包括明天的规划。 渐渐发现不仅仅是汇报工作这么简单，而是逐渐的让我把工作思路理顺，甚至还会对有可能发生的问题进行预判，拿出更合理的应对方式，我不知道的是老板对的我印象也在逐渐改观。仅仅两个月时间，我处理问题的方式已经开始变得成熟。 虽然还在出差也不是没成效，出差这半个月竟然连续给这些新客户发了三百多吨货，让老板李永浩都感觉意外，也就想着回来怎么奖励我一下，可这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而且这个奖励有点意外。 第十七章、缘分——不期而遇误会深 这次出差是我主动申请的，而且整个出差过程公司除了能够提供货源之外，几乎没有帮上其它忙，反而是邓海涛帮助我更多，这也是老板最欣慰的地方，证明我可以独立去做而不是再依靠他。 当然，公司的资金支持也是公司资源，毕竟这次开发的客户部分是做货到，就等于占用了公司一天的资金。 本身我就住在公司，所以回到公司也就等于到家了，这个可以说是避无可避的地方，甚至于想偷懒都不能，放下行李就去找老板汇报工作。 “李总！”我敲了一下门，等老板抬头看我的时候才走进他办公室。 “快坐，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没想到出去一趟就开发了这么多客户，而且还能稳定发货，难得啊！快坐！”老板说道。 “去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想法，也确实取得了一些效果，不过邓海涛的人脉确实帮了我很多。咱们公司不是常用他的车么，刚好他在盛京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盛京金盾实业就是他们帮联系的。” “回来的路上我是这样考虑的，咱们是不是可以给邓海涛签一个协议，让他交一部分保证金到咱们公司，这样咱们可以尽可能多的给他提供货源，咱们用车安全上也多了一层保障，我觉得是共赢的方式。” “如果不出事，他交给咱们的保证金可以付给他利息，甚至分割他一部分派车费，一旦出事咱们就要拿他的保证金抵扣，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份约束。”我认真的说道。 “这个可以考虑，以前公司打算自己成立一个货运部，从无到有确实比较难也就没弄成，让邓海涛负责这一块儿不是不可以考虑。你这次出差可以说收获颇丰，感觉东北市场怎么样？”李永浩认真的问道。 “现在咱们的架子管往东北发不少，整个东三省都在咱们销售范围内，不过带钢这一块儿盛京和喜都市都有市场，会宁市的量就有些不太理想。后续工作我想主攻东三省，尤其是挨着的这两个省，等着两个省稳定了再考虑其它方向。” “不过东三省一旦进入冬季生意很少，虽然他们有冬储的习惯，但形成不了稳定需求，对于咱们这种钢厂协议户来说还是有点压力。其它可以辐射的市场咱们省内就不用说了，其它省就是鲁东省和西晋省。”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考虑一下鲁东省作为后续发展的目标。”我认真的说道。 “原来公司把目光都盯在本地市场上，做的都是价格涨落和缺货加价，确实没想到你能够把外地市场打开，看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确实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今天你不用上班给你放假，我跟司机说了下午送你去市里，去百货大楼或者华联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衣服，买一身回来我给你报销，算是这次出差收获的奖励。嗯……不超八百！去！”说完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不得不承认，老板对我的笑容越来越自然，或许这就是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带来的最直接的表现。我很清楚老板为什么会限定一个消费额，不是担心我超支，而是担心不敢消费。 等我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出去购物没我想的那样，因为停在楼下的不是公司用的捷达，而是财务处长的红色奥迪A4。 “陈哥，不是说下午你跟我一块儿去市里么？怎么没看到车？”我去办公室找到公司的司机陈景军问道。 “刚好咱们财务李芳芸也打算去市里，所以这回让她当你的司机，怎么样？待遇不错？”陈景军故意开玩笑说道。 “不是！”我一脸惊讶。 “什么不是，就我这样的眼光你觉得能看上什么衣服，我要是看着顺眼的基本上都是老掉牙的款式，刚好李会计也准备买几件衣服，让她帮你选绝对错不了。”陈景军说道。 “好！”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说拒绝，其实说“好”这两字的时候已经有点过分，这也是我后知后觉发现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怎么也不应该说话这么勉强，还好接下来的表现不算太差。 听到陈景军说的原因之后就直奔财务处，其实整个财务也就两个人，除了李芳芸之外还有一个出纳，她不在都是由出纳处理。 “李姐，下午你也去市里？看来我要搭你的顺风车了。呵呵……”我笑着说道。 “你还是别叫我姐，比你就大两个月好像多老似的，叫我李芳芸就行。不过我老爸也真够抠的，就给你八百块钱奖励。”李芳芸说道，不过也就她敢这么说，毕竟是她老爸。 “已经够多了，我一个月工资才七百！二三百块钱买衣服我都舍不得，更何况八百块钱买衣服，你还当真啊？”这两个多月的工作已经让我熟悉了各部门的人，所以开玩笑的话也不用太顾及，虽然李芳芸是老板的女儿。 “我跟你说，你就要奔着这个目标花，要么为啥我老爸要让我当你的参谋，当然我也是想顺便买件衣服。出发！”说完拎上自己手包从财务室跑出来，我只能赶紧跟上。 出来这段时间也学会了些东西，要是搭乘别人的车最好坐在副驾驶上，领导一般才会坐到后排。如果对方是女性的话最好考虑对方的穿着，穿短裙的话还是坐后排比较合适。刚好今天李芳芸穿着牛仔裤，我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今天待遇不错，由公司的大美女当司机，呵呵……”上车后故意对李芳芸说道。 “想的美，过来当我司机。哼！”说完直接把钥匙扔在了驾驶位上。 下来之后打后排车门说道：“请李大小姐上车！哈哈……” 不等她继续说话，转身跑到驾驶位将车钥匙插进去点火，同时听到坐上车的李芳芸“哼！”了一声，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对方并未生气。 从海丰到凤城市里的路很熟，邓海涛和马明宇开车带我不知道走过多少次，至于百货大楼也去过几次，更多还是瞎逛，脚上穿的皮鞋身上穿的衬衣都是打折的时候买的，不过价格也不便宜。 商场外面是停车场，今天是工作日车位并不紧张，所以顺利的找到停车位将车停好，然后一块儿从西门进了商场。 进门是腕表专卖，不过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即便是便宜的石英表都上千，而且这里的腕表以进口品牌为主，至于服装都在三楼。 没想到我们刚到三楼女装区的时就碰到了熟人，当然也算不上多熟，对方两人身穿浅粉的运动服快速从我们两个身边走过。就在此时对方也发现了我，忽然停住回过头来。 “哎……你不是那个……那个……老乡！你好！”对方一激动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我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再加上那次分开之后时不时还会想起对方，所以一激动也就跟着说道：“老乡好！” “我说帅哥，你女朋友还在旁边呢就瞎喊。再说了，我们家美娜什么时候成你的老相好了？”陪在对方身旁的美女一听我说的话就不干了，立刻就开始训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的是老乡你好！这位是我同事李芳芸，不是我女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这么尴尬的事怎么会让我遇上，所以赶紧解释。 “别瞎说，要不是那晚他帮咱们，估计现在倒霉的不是他而是你，没准你在哪儿哭呢。”对方瞪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说道，然后又看向我，“你好！我叫陆美娜，这是我的同事韩春梅，我刚发现老乡之间还有你说的这种叫法。” “对不起！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秃噜了，不过你就别逗我了，我叫李玉伟，这是我的名片。”说完利索的把名片递给对方，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要人家电话似乎又有点太唐突，还不如把自己联系方式奉上，联系不联系就看天意了。 “你们这是……”陆美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旁边听我们几个聊天的李芳芸，那个感觉似乎、好像、大概、可能、确实有点别扭！ 第十八章、故事——雾里看花水中月 “我这刚出差回来有那么一点点业绩，老板让我出来买套衣服算是奖励，刚好我同事也打算买衣服就一块儿出来了。”我解释道。 “哦，你们两个一块儿出来买衣服？明白了！有空聊，再见！哈哈……”说完陆美娜和她的同事韩春梅一块儿笑着跑开了，弄得我更加莫名其妙。 后来一想才觉得不对，貌似老家订婚的新人都是一块儿出去给对方买身衣服，作为双方的聘礼送给对方，偏偏我们两个就是一块儿出来买衣服的。怪不得两人笑的那么好欢，感情就我脑子反应有点慢。 本来我打算买一套颜色深一点的西服，这样看起来我更老成一点，而李芳芸更希望我能够选一身品牌的休闲服，这样更符合我的年龄。 原本还真的在坚持买西装，不过想到陆美娜他们两个开时的表情，干脆不再坚持，不过买衣服这种事上基本上都是女人取得胜利。 至于李芳芸所选购的衣服我自然没有发言权，有一点我还是深表赞同——有钱任性。我选衣服所花费的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不过作为“拎包服务生”，陪她买衣服差不多逛了三四个小时，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商场。 因为晚上还有接风洗尘宴会，所以我们两个还得必须赶回去，考虑到时间问题就直奔饭店，至于买的衣服就扔在了车上。 “那女的……你们怎么认识的？不对，应该是刚认识。”李芳芸坐在副驾驶上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前，我从给马明宇补完课出来碰上邓海涛，他当时叫了几个朋友去KTV玩，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她们从KTV出来，不过她的两个同伴都喝得东倒西歪，出来就被三个小混混盯上了。” “当时我也喝了不少，一听她说话的口音就冲了过去帮她们解围，不过当时都喝了不少酒就什么也没问，送她们上了出租车就匆匆赶回了海丰，没想到今天会碰上。”我说道。 “你怎么不要人家一个联系方式，我看她脖子里挂着手机呢！”李芳芸再次问道。 “算了，第二次碰到就要电话有点太突然，让人家觉得我不像什么好人似的。”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还真想要啊？你以为这样你就像好人了？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要是真有意思，这要是人家不给你打电话可就亏大了。”李芳芸故意开我的玩笑，不过听起来反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不打就不打，有什么好遗憾的。嘿嘿……”我可不敢继续说下去，估计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话等着我呢。 车到饭店直接停在了门口的停车位上，这一点说句实话还是非常不错，不像某些有钱人的子女肆无忌惮胡乱停车。 “来来，就差你们两个了。刚刚给大伙介绍了一下你的事迹，刚好借这个机会多熟悉熟悉，将来无论是带钢还是管，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沟通。”看到我李芳芸进屋老板李永浩连忙说道。 “李总你太客气了。谢谢大家！”说话的空也留意酒桌旁的空位，很明显除了老板李永浩身旁的空位之外，就是财务出纳身旁的空位，那个位置明显不是给我预留的。 “赶紧入座，别再门口站着了，服务员上菜！”刘秀春对着门外的服务生喊了一句，没得选了只能在老板身旁坐下，论岁数和资历我可这没资格在这个位置上坐，简直就像放火上烤。 现在这个局面有已经不可能躲过去，只能默默的坐到老板身旁。 等我刚刚坐稳老板就说话了，“其实你们大家已经对这个李玉伟非常熟悉，毕竟在咱们公司已经上班两个多月，而且经常在各个部门之间跑，并且现在负责公司带钢采购销售，这一块儿和各个部门都有交集。” “今天招呼大家过来吃饭，实际上就是为他接风洗尘，而且这顿饭的绝对请的值。他主动请缨去东北出差，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公司这边可把我累的不轻！” 说到这里全场都笑了起来，老板的架势就像是个说书的。 “他不但没帮我分担工作，还帮我找了一堆事做，因为他在东北打开了市场，这出差期间愣是卖给东北的新客户五百多吨货。利润少的只有十块，利润高的却有四五十的，这是按市场价算，不是按咱们的成本算。” “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始终都是围着咱们这一亩三分地转，确实没想到外面的市场会这么大，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空间，同样我也小瞧了咱们公司的年轻人，所以这次我累点苦点就一个字——值！这第一杯自然是敬我们这次的主角李玉伟。”说完第一个举起杯子来。 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继续装下去，连忙端起杯子说道：“非常感谢李总以及公司同事信任和支持，这都是大家的功劳，一个人天大的本事也弄不来这么多货，若不是公司的名头我李玉伟又算是哪根葱。” “在这里也要对李总以及各位同事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支持我，支持公司的工作。”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了三分之一。 在坐的各位确实没想到我会这么喝连忙拦我，我师父更是直接说话了，“这都是公司自己人，别喝这么猛，万一李总只准备了两瓶酒呢？”说完还故意瞥了一眼桌上放的两瓶五粮液。 “哈哈……放心喝，想喝多少都有，不过喝酒不许开车。”虽然知道车间主任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非常高兴的把话接过来，接下来场景自然不用说，更是热闹非凡。 具体喝了多少我没有印象，只知道最后是师傅何建立和办公室主任刘秀春扶着我回的宿舍，到宿舍之后倒头就睡，第二天生活工作再次回到轨道上来。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下班之后，师傅何建立竟然来到我的宿舍说有事情，让我觉的有点摸不到头脑，貌似没做错什么事？ “知道我来找你干嘛？”进屋师傅何建立坐下就开始问。 “不知道！”我如实说道，确实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 “昨天看你喝成那样就没说，像你这样出门在外举目无亲的人，千万不要把公司里关系看的那么重，否则早晚一天要在这上面吃亏，更不要把所有的话拿到台面上来说。” “昨天领导说把你工资涨到1200的时候，你没发现有多少人眼里充满了嫉妒？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既然做了我徒弟就不得不提醒你，以后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过下脑子掂量一下再说。”何建立说道。 “明白了师父！”我认真的说道，尽管想不起昨天喝多了之后说了什么，但肯定是涉及到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以后喝酒时候千万不要喝醉，伤身体不说，还容易因为喝酒说错话办错事。这事就过去了，还有另外一个事，你和李芳芸怎么回事？谈恋爱？”师父不太确定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才到公司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三个月还不到，根本不可能看上我这种小人物。再说了，我要身高没身高，要长相没长相，扔进人堆根本没有显眼的地方，你觉得以她的家世会看上我？”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伟，你觉得男女之间就一定要看家世？就一定要门当户对？我觉得不一定，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觉得对方合适，没有什么不可能。” “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你和李芳芸之间要不要谈恋爱必须慎重，成了自然是好事，要是不成麻烦比较大。到时候不仅仅是你与她成不成的问题，恐怕你能不能继续留在公司工作都是问题。”师父非常认真的说道。 这话说的我就是一愣，男女之间贪恋爱不至于搞得这么严重？虽然她是老板的女儿，也不能因为恋爱问题就直接把我踢出局？是不是有点太小肚鸡肠？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绝对不能这个时候反驳，毕竟在师父面前我太嫩了！ “师父，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或许这才是我现在关心的重点。 第十九章、聊天——拉开距离的真实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李永浩的意思，还是李芳芸有自己的想法，昨天你和别人拼酒的时候她的眼神有点不对。更何况她昨天还陪你去买衣服，不会这个时候发生点故事？”师父完全一副欠揍的表情。 不过昨天也太过明显，一大桌子人等我们两个回来，而且我们两个还一块儿去买衣服，就算是没事也会引起别人多想。 “没有，就是单纯的去买衣服。不过我们在百货大楼碰到了一个老乡，女的！有次晚上她和几个同事喝多了遇到几个混混，当时刚好我和几个朋友在市里，当时我出面解得围。”我连忙解释了一句。 “你和老乡见面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把李芳芸晾一边了？”师父问道。 “也不能说是晾！不过好像我们说话的时候，她确实一句没有说话。”我略皱着眉头回想当时的场景，这才发现当时确实把李芳芸给忽略了。 “她就没问问你究竟怎么回事？”师父继续问道，我感觉师父拥有一颗非常雄壮的八卦心。 “问啦，我们回来的路上她就问了。”我立刻说道，说完就感觉不对了，师父分明就是往沟里带我。 “看来这丫头真的对你有意思，要么问你这个干嘛，毕竟这都是你的个人私事，你和那个女的老乡还有别的事么？”师父的本性彻底暴露出来，这回纯粹是八卦了，很明显重要的问题都问完了。 “我说师父，我刚发现你还喜欢这个。”说完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我也就不逗你了，刚才说的事是认真的，你们两个谈恋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就要接受离开厂子的后果，要么就别考虑谈恋爱的事。”说完头也不回开了我的宿舍，让我的心里更是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办。 貌似上初中的时候多跟女生说几句话都担心老师说我们是早恋，到了高中更是傻啦唧把精力用在了学习上，根本没有考虑过喜欢女生是什么感觉，现在看来或许对那个老乡陆美娜更有点意思。 至于这个财务的李芳芸，师父的话还真说道心里去了，不能因为这事把工作丢了，除非做好了丢工作的准备。 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你吃饭了么？公司可以上网吗？” “还没吃，刚回宿舍。你吃了么？办公室有台电脑可以上网，你在哪？单位？”虽然这个号码不认识，但直觉告诉我她就是陆美娜。 “我也是刚下班，晚上还有一节辅导课。我的QQ号是3357****3，你可以加我QQ。”对方说道。 这下我懵圈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QQ，到这里之后多次看到网，甚至在博陵市里也看到几个网，只是从来没有进去过，若非公司有一台电脑可以上网，估计我连电脑怎么用都不会，而且用电脑打字还是跟着赵永强现学的。 “什么是QQ？做什么用的？”我也不怕丢人直接问道。 “哈哈……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QQ！你去电脑上看看是不是有个卡通企鹅一样的图标，如果有双击打开，让输入账号和密码。现在申请非常难，不过用手机号申请很简单，一个号要花1块钱。” 可能是对方说的太激动字数超了70个都没注意到，变成了两条短信一块儿发过来，然而此时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拿着手机就从楼上往办公室走。 公司需要加班的时候很少，基本上到下班货也都装走了，必要的话留下来加班也不会很晚，今天这个时候办公室已经没人，要是就在门框上放着，我摸了钥匙赶紧开门。 “电脑上确实有你说的这个图标，我马上到办公室。这个是做什么用的？”我再次问道。 “这个是聊天用的，要是有耳机和摄像头还可以视频。你先申请一个号，然后用密码就可以登录，到时候你加我QQ。”我再次收到她的短信。 一边看短信一边坐到电脑旁边开机，等电脑屏幕亮起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屏幕上的企鹅图标，此时才想起来电脑联网需要拨号上网，不过公司因为有专门上网的线路，所以拨号上网也没有那么麻烦，而且还是默认记住密码。 双击点开QQ图标的时候，电脑的程序并未完全启动，所以显得时间就有些长，第一次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加对方的QQ，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看对方，就是单纯的想加上对方推荐的QQ聊天工具和对方聊天。 在对话框的左下角显示“注册账户”，连忙用鼠标点了一下进去，上面提示有网上注册申请和手机号码注册申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手机号申请。伴随着手机扣费短信通知，还有另一条QQ号码及初始密码通知短信发到了手机上，我迫不及待的登录上QQ，甚至密码都没有修改。 尽管已经登录上来，却不知道该从哪里查找好友，所以就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打电话，直接从对方发短信的号码回拨过去。 “你……你好！”陆美娜接了我的电话之后就是一愣，完全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好！是陆美娜么？我是李玉伟。”我赶紧说道。 “是我，你是不是已经申请QQ号了，可以用那个打字聊天的，你要是有耳机和话筒，也可以语音聊天。”陆美娜说道。 “我是申请QQ号了，不过我没有玩过，不知道从哪里添加好友。”我解释道。 “你的QQ号多少？我加你。”陆美娜说道。 “171***936”我盯着QQ对话框上面的号码说道。 “好的，挂了，我们打字，你这里有耳机话筒么？”陆美娜再次问道。 “有，我戴上。”我刚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此时QQ的图标有个小喇叭一样的消息开始闪烁，接着变成了对方申请加为好友的图标，我点开之后立刻点了通过。 “你好美娜！我还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工作，我这里只有耳机没话筒。”我的打字速度实在是不敢恭维，双眼盯着键盘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慢慢按，简单几个字还不如用手机按键拼写的快。 消息发出去之后才看到少打了一个“陆”，实在不敢想对方看到这么亲切的称呼会是什么感觉。 “我今年刚师范毕业，在路北一个培训学校做辅道老师，就是帮学生补课。你很少用电脑么？感觉你打字好慢。”陆美娜说道，完全没有在意我发出去的那个亲切称呼。 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意又有点失落，还以为对方会在这上面说上两句，没想到就这么揭了过去。 “除了做合同，很少用电脑。上学的时候学校电脑课都没有，毕业的时候镇上刚有网，我没有去过。”我认真的说道。 “毕业？高中毕业？你没有上大学？”对方非常惊讶的语气问道，尽管是文字表述，我还是能够看出她吃惊的语气。 “我今年高中毕业，差几分不够上二批本科，专科志愿我随便填了一个就出来找工作，还好老板不错留我做公司的采购。”这事我不可能隐瞒。 “有点可惜，其实你应该上大学的。如果是为了技术，选一个技术专业非常不错。当然，非技术专业也可以让你学到很多东西，都不是社会工作所能学到的。” “或许学历对于你现在的工作来说不算什么，但要是想接触到更高的层次，高中学历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报个自考专业，凤城有好几所大学，都可以买到所用的教材。”陆美娜说道。 “大学真的就这么重要？我哥也非常希望我能够上大学，不过因为我坚持不复读就没有再劝我，你所说的差距在哪里？是收入，还是处事方法？又或者是别的？”我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都觉得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在哥哥劝我的时候我还在用收入来衡量。 第二十章、学习——只为更好的生活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选择自考拿到大学学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体验一下大学的氛围比较好。” “还有，也不怕你不高兴，我非常不认同你用未来收入的多寡，作为衡量是否值得上大学的标准，这样只会限制甚至拉低你的眼界和水平，最终也只能在低层次的水平上赚钱，让本该有滋有味的生活变的枯燥。”陆美娜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学历低，觉得我这样没前途是么？”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那股劲，直接在键盘上把这些字打出来，而且打的比平时还溜，毫不顾忌的就发了出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或许对方也感觉的到了我打字说话的语气不对，稍微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我。 “我没有半点看不起你学历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放弃学习有点可惜。或许你觉得英语、数学是你的短板，制约了你高考的分数，或许也会成为制约你未来发展的障碍。” “就以你现在从事的钢铁行业为例，你觉得你一吨钢材赚多少才是你认为的合理水平？三十还是五十？没准能有八十块钱可能就非常满足了。可是你知道哪些做出口的赚多少吗？” “我告诉你，我做国际贸易的同学他们卖一吨货的提成，都不比你们卖一吨赚的少。也不怕你不高兴，就算人家外国客户找上门来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交流，放你门口的钱你都捡不到。”陆美娜似乎也有点生气了，说话的语气也有冲。 我确实也没想到刚上QQ还没有聊几句就跟她杠上，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对方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还在继续疯狂的码字。 “如果将来你想在这个钢铁这个圈子里混，小富即安确实没什么，或许有点头脑和依仗确实能够做到，但你要是想混的风生水起，混的有模有样就必须把专业学好，必须把对应的外贸知识学好，那个钱要比你做内贸来的更快更多。” “英语不好可以学可以练，我们现在学东西和上学不一样，我们是为了工作和生活，不是为了去考更高分，那个对咱们来说没有意义。”说完这些陆美娜没有再说话，而我就这样傻愣愣的坐在电脑前看着对方QQ发过来的消息，甚至最简单的拜拜两个字都没有回复。 这次坐在电脑旁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足足坐了有一半个多小时，我确实没想到给我上人生的第一课竟然是个女生，确切说是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对方也是刚刚踏入社会，而我同样也是刚刚踏入社会，却对人生的未来有着截然不同的认识。在她训斥（姑且用这个词）我的时候，我确实想着用什么词语来反驳对方，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才考虑反驳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嘴上占据优势？ 对方为什么要训斥我？恨铁不成钢？还是真的只是觉得我这样过下去有点太浪费青春？我的年龄应该是正青春。 把电脑关了办公室门锁上，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已经错过了食堂的开饭时间，只能到外面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你好刘主任，我是李玉伟，刚才错过了饭店准备出去吃个饭，车晚上没安排？”我打通了刘秀春的手机后问道。 “大晚上能有啥安排，钥匙就在办公室桌上，千万别喝酒，要出事了我可担待不起。”刘秀春叮嘱道。 “放心刘主任，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喝酒，那我就出去啦。”挂了电话之后往办公室走去。 车开上路才觉得一个人在外确实有点孤独，或许也有受刺激的原因，车就这样开着往前走，不知不觉已经开过了望海镇菜市场，再往前走能够吃饭的地方只有几个大饭店，我一个人不可能去那地方。 忽然想到邓海涛干脆开车继续往前走，他的货站就在国道旁边，平时他们两口子就在货站住，两层小楼楼下办公楼上住宿，后面的大院停拉货的半挂货车。 “大哥，在货站吗？我到你们家楼下了。”把车停下之后打通了邓海涛的手机。 “都到楼下了还打啥电话，快点上来。”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接着就看到二楼的窗帘拉开向我挥手。 一块儿去了趟东北我们两个算是彻底混熟了，而邓海涛确实有个大哥的样子，所以我心里有点事也就把他当成了诉说的对象。 进屋就在他们家的真皮沙发上一下子坐下，“大哥有吃的不？被人当孙子训了一顿，等训完了才发现都八点多了饭还没吃，结果开车往外跑走神直接开到了你这儿。” “你还真说着了，媳妇把剩的几个毛爪（淡水螃蟹）端出来，再给他煮碗方便面打个鸡蛋。”邓海涛说道，“谁这么本事把你训成那样？不会是李永浩？不像啊！” “不是他，还记得咱们那晚去市里帮解围的我那个老乡吗？那个女的。上次我去市里买衣服又碰上了，就给了她一张名片。” “今天她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加她QQ，我就申请了个QQ，在办公室电脑上跟她聊天。没聊几句就跑偏了，从我不应该放弃高考到没有人生规划，把我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第一回被人训的说不出话来，还是个女的。”我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所以直接说了出来。 “老弟儿啊，嫂子说话比较直可别介意，你和那个姑娘见过几次？这是第一次聊天？”邓海涛的媳妇齐月梅问道。 “一共也就见过两次，第一次和大哥在一块儿，帮人家一个小忙吓唬走了三个小混混，第二次是在市里百货大楼买衣服，简单聊了几句顺手给了她一张名片。当时还有我们财务李芳芸在场，也不可能多聊。”我认真的说道。 “老弟儿啊，我看十有八九是你的春天来了，人家姑娘训你是人家在乎你，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至于人家姑娘说的话你能不能听进去完全看自己，要是能够听进去这事就有谱。”齐月梅继续说道。 “我说嫂子，我们两个到现在也就见过两次，加一块儿见面说话的内容不超十句，这都哪跟哪儿啊。”我觉得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虽然我对对方也有意思。 “知道我和你大哥怎么认识的不？我是见他被人削的时候憋屈就出手了，我拿他当兄弟，他却蔫坏想着让我给他生孩子，还生了俩。哈哈……”说完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 “兄弟，说句实在话，你要是真对那个姑娘有意思就赶紧追，我想他训你绝对不是为了开心，更多的还是为你的未来考虑。虽然看起来她也是刚进入社会，但我觉得她们受过大学教育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邓海涛非常认真的说道。 “大哥，你也觉得咱们这些人不如大学生？”说完眼神盯着邓海涛，就是讨厌他拿一些话敷衍我。 “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毕竟你是考上了大学没上。以后真正的有钱人只会是那些真正掌握知识和高端技术的人才，像咱凤城的这些钢铁行业老板，能够做好的话就是补充自己的管理才能，去大胆的聘用那些有能力的人才。” “至于在高端创新上与新生人才竞争，这里面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你的基础比我好，所以人家劝你学习根本没错。”邓海涛说道。 “好，这事我得好好想想，毕竟现在我是上班了，挣着公司的钱不能耽误工作。”说完把最后一只蟹壳放在了桌上，嫂子此时端着一碗煮好的方便面从屋里出来。 “想想？想什么？想上学还是想人家姑娘？”邓海涛还没忘了继续开我的玩笑。 第二十一章、校友——非凡却触摸不到的群体 11月17日上午，给马明宇补完课之后下午还要返回燕京，现在以马明宇的成绩考燕京当地院校绝对没有问题，至于能不能上二本确实还有点悬念，相对原来上个专科都费劲已经是天大的进步。 原本马明宇打算送我回公司，不过这次被我拒绝了，赵庄铁路楼距离理工学院不算远，坐公交车也就几站地，若非陆美娜的话我还真兴不起去学校看看的想法，怎么说我也是考上了这所学校却没有登门，通知书现在还夹在我的本子里。 听到2路公交报站之后从公交车的后门下来，辨认了一下方向往理工学院走去，心里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向往中带着失落，因为我本该也是他们这些学子中的一员。 正对着学校大门的教学楼比较破旧，不过反而让学校显得更有底蕴，教学楼的西侧是几棵松树，长的非常茂盛。 走进校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学校的几座雕塑，似乎用手擎着和平鸽的形象一直都深入人心，可惜被现代网络语言给玩坏了（读书顶个鸟用）。 周末的学校只有少数专业有课程安排，于是便多了份热闹少了份宁静，不少学生骑着自行车在校园穿梭。 从我站的位置西侧不远处是学校刚刚建成的科技楼，在学校里看起来显得比较高大，上面科技楼三个字颇为显眼，我没有走近看它，而是继续信步向南走去，毕竟我不属于这里。 大学的操场和高中的没有什么区别，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参与的运动更多一点，无论是篮球、足球还是乒乓球，都有可以施展的地方，高中是绝对不允许的。然而往前走了不远就被左边的场景钉在那里，那是一座坍塌破败的遗址。 断壁残垣横七竖八的堆在那里，仅剩的没有坍塌的几间已经用钢架做了支撑，否则倒塌也只是瞬间的事。 石碑上有简短的介绍，这里是理工学院图书馆遗址，图书馆刚刚建成尚未投入使用就在地震中毁灭，那种破败的场景很难想象凤城人民是怎样生存下来的，时间也永远定格在了那个特殊的日子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42分。 走到这里我突然没有了继续逛这所校园的想法，反而更想尽快离开这里，于是快速向前走去。来之前我了解过，出大学的南门还有公交车直接去火车站方向的，从哪里可以坐到海丰的公交。 出了南门等公交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勇气，就是想给陆美娜打个电话，毕竟今天是周末应该有时间，后来我才知道我选的时间竟然是她最忙的时刻。 “你好老乡……美娜！我来市里了给一个学生补课，刚刚补完课。你忙么？我想请你吃个饭。”说完之后心里的期盼被提了起来，生怕对方拒接以后自己该不知道怎么继续。 “没问题，你在哪？我去哪儿找你？”陆美娜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在……我在赵庄铁路楼这里，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对这里的饭店不熟悉，去哪你定！”我赶紧说道，很担心对方知道我来学校似的。 “我距离你那不是很远，我在友谊路和西山道交叉口这里，凤城人才市场知道么？这里有个培训学校，专门辅导初中生课程的辅道学校，你先等我一会儿，差不多半个小时能到你那里，手上还有点小事马上处理完。”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还这没想到她工作的地点距离我说的铁路楼不远，既然撒了谎就得圆谎，谁让自己嘴欠呢，最起码不能赶在对方后面，之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 到了之后在路北的公交站点下车，估计陆美娜也不会让我等太长时间，似乎都觉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对方也把时间抓的特别紧，等了不过五分钟时间就到了。 “李玉伟，早到了？我还这没想到咱们两个会干一样的工作，你是辅导初中生还是高中生？” 听到对方喊我的名字才注意到她的到来，此时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高领风衣，扎紧的腰带看起来非常的苗条。 “高中生，就是帮我找工作的工地的老板，他儿子上高三，我帮忙辅导物理、化学、生物三科。咱们去哪儿吃饭？这地方我可不熟。”说完对方她笑了笑。 “去对面，那边有个馄饨侯，馄饨做的非常好，咱们一人一碗馄饨，再要点锅贴足够吃了，上了一上午课我也饿了，既然你来了就当打土豪了。”说完笑呵呵的推着自行车过马路，我就站在她身旁，没想到竟然没有丝毫的生疏感。 或许就是这样，如果我们两个都扭扭捏捏的，估计这顿饭也吃不痛快。过了马路这边往南走路边种着成排的白杨树，往里走才知道叫渤海小区。 “我上学的时候在这里做家教，要么也不知道这地方，当时的学生就在这个小区。毕业以后家教也做，没有上学时候那么多，主要是大晚上一个人出来也不安全。大学的时候有同学陪着，也不知道害怕。”说完陆美娜对我笑了笑，“小店就在前面。” 此时我才注意到前面有一排小店，陆美娜所说的“馄饨侯”就是其中的一间，用原色门匾木雕刻字，看起来很有历史感就像是一家老店。 把自行车锁好之后我们两个一起走进店内，此时已经错过了用餐*，所以店里吃饭的人并不多。扫了一眼差不多有十张桌子，每个小桌子能容纳四个人就坐吃饭的样子。 “两位么？吃点什么？”刚进屋小店的老板就迎上来询问。 “我要牛肉大葱的馄饨，五个锅贴，你要什么馅儿的？那边墙上贴着他们常做馄饨。”陆美娜指了指旁边的墙壁。在我看墙上菜单的时候，她已经选了个位置坐下。 “我要猪肉大葱的，锅贴要十五个。”看了一眼之后说道，“喝点什么？” “不要了，有馄饨不用要喝的，”陆美娜说道，“那天晚上那么说你，没生我的气？” “怎么可能，要是生你的气你觉得今天我出来还会给你打电话么？真要是那样你是不是该说我没气度。呵呵！”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说实话，我学的是物理教育，但上大学之后才发现我的性格倾向于管理，所以我没有去找学校当老师，而是在一个培训学校负责上课，同时还负责培训学校的行政这一块儿，当然现在是别人带我。” “如果两年我能够坐上这个分校的副校长，就证明我确实有这方面的能力，如果做不到干脆找个学校老老实实的做我的老师算了。”说完对我笑了笑。 “看来你这个老师也不安分，怪不得给我上纲上线，看来你是拿我当学生教啊！嘿嘿！”我笑着说道。 “放在初中高中我绝对是个乖宝宝，自从上了大学才发现我的个性不一样，尤其是那种不服输的劲，可惜考分低只能进普通师范类，要资源没资源，要影响力没影响力。”说完还摇了摇头。 “我参加高考的时候可以说也是都盼着考个重点高校，后来我彻底放弃了，以我今年的分数进个不错专科还是可以的，不过已经没有了那个继续上学的想法。若不是你这一通暴击，估计咱们两个坐在一起聊的可能不是这个话题。”我说道。 “其实在咱们考大学的那一刻就已经拉开了距离，那些名牌高校的同学不要说他们学校影响力多大，单是校友这个潜在的无形资源就不是咱们所能比的，我的同学毕业找工作就是一个很好实例。”陆美娜说道。 “出了什么稀罕事？”我好奇的一问，而此时老板刚好把馄饨和锅贴端上来。 第二十二章、自考——自律人生多奇才 “这锅贴特别香，你吃一个尝尝。”说完陆美娜吃了一个锅贴，不过原来的话题并未停下，“我同学和我一样也是今年毕业，不过他应聘的单位是中铁X局，他本身毕业的学校也很强悍——西京交大。” “恐怕你绝对想不到他会被刷下来，不是因为他学的专业不好，而是前来应聘的人太多，本身应届毕业生和那些有工作经验的人相比就不占优势，同等收入而言单位更愿意聘用成手，更何况还有刚毕业的硕士博士杀进来。” “面试结束等到的结果让我那个同学非常郁闷，留给应届毕业生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不是那个单位都愿意拿出大把时间来培养人才，没聘上反而变的理所当然。进这种大企业的机会实在不多，失落自然而然。”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竟然再次接到了面试通知，公司竟然给他第二次面试机会，结果自然不用想，肯定是面试通过被录用。到单位上班之后才知道，原来公司的一名工程师刚好碰到HR翻简历，碰巧看到了他的简历。” “这个工程师比我同学大六届，也是西京交大毕业的，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没想到来应聘的还有我的校友，要是有机会共事就好了’，就这一句话我同学就被录用了。呵呵！”说完陆美娜还摇了摇头。 似乎我的脑回路有点长，现在还没有猜到陆美娜说这件事的意图，但可以看出来她对自己的所毕业的学校说不上满意，但当初高考就这种水平，归根结底原因还是在她自己身上。 “自考其实很简单，关键是你有多大的恒心去坚持，毕竟八年时间修完全部课程并不算难，贵在坚持。现在我也在参加自考，不过考的是管理类，这才是我喜欢的专业，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参加自考？”陆美娜继续问道。 “我想试试看，反正我是不想再继续参加什么高考，自考又不耽误工作，我觉得没问题。”这个时候我不可能再退缩。 “好像你始终没有说过高考的事，到底考的怎么样？”陆美娜的好奇心也被吸引起来，很快把关注点转移到我身上。 “我差6分不够二批本科线，三批本科没钱上，所以就没打算继续上，专科志愿就随便填了一个，现在录取通知书还在我的笔记本里夹着。呵呵！”我无奈的笑了一下。 “那个学校？什么专业？”此时陆美娜放下手里的勺子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理工工商管理专业。” “哈哈……没想到你竟然被管理专业录取了，你是不是文科成绩特别好？”陆美娜开心的笑起来，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报管理专业。 “其实我英语、数学考的什么都不是，要是这两科考个及格成绩，也能选个很不错的本科学校，没办法。”此时心里滋味确实不太好，毕竟放弃继续上学是很无奈的选择。 “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你绕一大圈又回到了本就该出现的地方，全凤城最好的大学就是咱们理工学院，你要是选冶金专业还是全国专业里面算的上牛的，你不会选管理类？”忽然陆美娜想起来我是被工商管理专业录取的。 “肯定不会，虽然我的数学成绩不好，但我成绩最好的却是物理化学，现在进了钢铁行业，至少我觉得还是非常有前途的，所以我打算考与钢铁相关的专业。”我认真的说道。 “你太有眼光了，虽然我不是理工学院的毕业的，不过这个学校是非常出名的工科院校，他们学校的采矿、勘测、冶金三个专业是招牌。你要是真通过自考拿到冶金专业毕业证，就现在最起码工资也得3000起步。”陆美娜激动的说道，貌似她说的这个结果八字还没有一撇，有啥可激动的。 “我说你哪里来的信心，我现在一点信心没有。”此时我故意瞪了陆美娜一眼。 “那是你太容易满足，其实人贪心了也不一定是坏事。我这跨专业自考，还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别看我是在辅导学校上班，比他们那些学校的正式老师要开的多很多，更何况我现在还负责这个分校的行政工作。” “或许就像那天晚上咱们两个说的那样，不靠学历你可能一样过上不错的生活，但那不见得是你想要的生活，活成同学或者老乡眼中的暴发户。”说这些的时候陆美娜放下了手里的汤勺，眼睛丝毫不眨的盯着我的。 “其实那天我考虑了很多，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我今天来就已经决定参加自考，今天约你吃饭也是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还有就是了解一下自考都需要做什么准备。”我认真的说道。 “先吃饭，要么就凉了，等吃完咱们两个一块儿去学校一趟，至少我知道自考的报考流程，去学校了解一下早点做准备，必要的话可以买学校的课本，这样相对来说更容易通过。”说完开始大口吃饭，我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说。 因为两个人吃饭没有再继续聊天吃的比较专注，所以也就几分钟就吃完了，总共花了十五块钱。 “咱们……”我看了看她推着的自行车，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总不能一个人坐公交另一个骑车，要是…… “你的自行车能带人么？”我不太确定的问道。 “肯定能带人，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买的，和我同学出去的时候都是我带她们，或者她们带我，不过嘛……今天你得带我。”陆美娜笑着说道。 “必须的，要么显得我也太没风度了，是？嘿嘿……”说句实话，我确实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刚从校门出来还真没有骑自行车带过女孩。 女孩的自行车车座比较低，所以骑起来腿伸不开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带她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看她的样子体重过百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这个问题心里好奇却是不敢乱问。 本身就是女孩骑的车子，我上去之后两脚稳稳的站在地上等她坐在后座上，骑上自行车往理工学院的方向出发。 “你没有用自行车带过女生？”陆美娜问道。 “没有！”我连忙说道。 “看出来了，你有点紧张，嘿嘿！” 她这么一说，让我真的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因为是自行车她的手没有地方放，所以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右腰上，这样更稳更安全，让我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说句实话，陆美娜的长相说不上多么出众，只能算是耐看的长相，不过一米六的身高却是让她显得非常不错，而且她的身材非常的苗条，修身的风衣依然让她显得非常优秀，也是我最心动的样子。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速度逐渐慢下来，没有看到骑着自行车进校门的，我自然也不想做那个个例，等自行车停稳陆美娜从车上下来。 “走，推着进去。我们学校警卫也管，不让直接骑着进出校门，这个地方狭小人流多容易发生磕碰。”说着话我们两个已经进了校门，至于警卫看都没看我们两个，或许我们确实更像学生。 “知道么？如果考上大学之后能够拿出高三时一半的努力，别说毕业拿学位，就算是奖学金每年都能拿到，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那么自律，那都是极少数。至于那些两三年自考拿到学位的，更是自律中的*。” “虽然这不是我们学校，不过陪我的姐妹来过几次，所以学校内的大概布局还是知道的。我那姐妹的男朋友就是冶金专业的，自然也就知道他们系的位置，上车出发！”说完拉住自行车再次坐了上去。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大学才是最浪漫的地方。 第二十三章、尴尬——倒霉幸运总相伴 现在有人指路自然不像我自己进学校那样乱撞，进了大门右转过了一座办公楼之后不远左转，一座比较有历史（破旧）的教学楼出现在面前。 这座教学楼可以说是历史悠久，大门都低矮仄人，不过门口悬挂的一片铜匾却是非常亮眼，“凤城钢铁集团合作研究单位、凤城瑞丰钢铁集团合作研发单位、首钢（凤城）合作研发单位……”等等。 “看咱们运气怎么样，要是有老师坐班更好，要是没有的话只能碰运气去书店问问了。学校里面有书店，专门卖考研辅导资料和教材，毕竟不是每个学校都有对应专业的研究生授权点，还有就是不同的学校考点也不一样，比如我准备报考的燕京师大。”陆美娜说道。 在周围看了一下，教学楼的北面就是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把车锁好以后我们两个快速进了教学楼。 到教研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确实没有老师坐班，不过有两个学生会的学生在，也不算白来一趟。 “你好同学！我想问一下咱们系自考的事情，方便告诉我一下报名时间和要求么？”进办公室之后没等我说话陆美娜就先说话了。 对方上下打量了陆美娜一眼，似乎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你确定要报我们专业的自考？” “不是我，是我朋友！”笑着指了指我。 “我说呢，美女很少报考我们专业。男朋友？你们那个专业的？这是报考科目，随时关注咱们学校的报名通知，咱们这个自考和国家自考是同时发布的，时间也是一致的，自考网上也能查到。” “不是每次开考所有的科目都考，还有就是有些科目的考试时间是有冲突的，千万别报有冲突的科目，报名的时候都有详细通知，到时候一定要认真看。这是咱们系所有考试科目，已经修完的必修科目是免考的，马哲、邓论、毛概等等。”对方解释道。 “明白了，看来和我们系的差不多。谢谢！”说完拿上对方给了两张A4纸打印的说明，转身往外走。 至于他们两个说的内容我丝毫没有听说过，毕竟大学究竟学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具体的课程名称。不过刚才对方把我当成了陆美娜的男友，而陆美娜却没解释，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想什么美事呢？脸都笑出花儿来了。”心里想的事不由自主的表现在脸上，直接被陆美娜给看出来了。 “没事！”看到对方看出了心事，只能用这种尴尬的词语回复。 卖书的小店在学校的东门口，必修课程所用课本都相差不大，更何况本身就打算考理工学院的自考学历，所以选学校的教材更容易通过，选好了之后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 “你下午有课么？”我看向陆美娜。 “没有，不过也得返回学校，谁让我负责后勤行政呢，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做。象一对一课程安排，集体课程设置，辅导教师招聘解约，工资计算结算，学费收取使用等等。” “可以说我就是个打杂的，几乎没有不干的事。”陆美娜非常爽快的说道。 “这么多事你不烦啊？”我问了一句。 “怎么会烦？只有你干的越多，你才能从中学习的越多，经验就是在做事中积累的。别看我做这么多事，不是谁想让我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如果在公司里没有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也就说明你这个人就是软柿子，永远别想被人重视。” 说这些话的时候陆美娜简直变了一个人，那里还像刚才说话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幅上位者的态度。 “我送你回去，要么下次找你的时候还不知道去哪。”说完回头对着陆美娜一笑。 “你确定？”带着神秘的笑容瞅着我，瞬间感觉毛骨悚然，好像要去龙潭虎穴似的。 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不可能放弃，更何况心里早已经下定了追陆美娜的打算。 “确定！怎么可能不去，难道还是了龙潭虎穴？要么就是盘丝洞？”说完一脸认真的盯着陆美娜，看看她还要说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回学校了，你送我怎么也不能空手，恐怕你还要破费了，我那里住的可不是我一个，还有两个姐妹住在那里。嘿嘿！”陆美娜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没问题，你平时不买零食么？你们楼下有没有华盛超市？咱们逛一圈啥都不是事，我也不知道你……你们喜欢吃什么东西，刚好出出主意。”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吃大户喽！出发！嘿嘿！”说完主动坐到车上，我抬腿上车骑着出发沿着卫国路向北走去。 “这市里我可不熟，在哪拐弯提前告诉我。”我说道。 “放心，不会走丢的，可遇到一个说话的老乡我也不可能把你卖掉。哈哈……过的这个路口就是咱们进理工学院的那条路叫新华道，再往前走就是西山道，到路口左转。”陆美娜说道。 “好嘞！”我说道，骑着行车快速前进。 自行车拐进西山道之后往西继续走，快到学院路口的时候陆美娜提醒了一句，“过了路口咱们停一下，那里有个大的华盛超市，东西就在那里买。” “没问题！”我非常爽快的回了一句。 或许是周末的原因，超市里面的人确实不少，我们两个转了一圈买了不少零食，最后结账拎着一大袋零食从超市里出来。 “这回满意么？”带着陆美娜再次上路一脸笑容的问道。 “非常满意，不过这可是你一天的工资？心疼吗？”陆美娜侧身坐着，左手拎着东西右手扶着我的腰。 “钱挣了就是用来花的，有什么好心疼的，更何况是给我陆大美女。”我随口说道，其实这几个月的工资一直都在卡里躺着，外出应酬都要发票公司给报销，可以说一个月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大气！哈哈……”陆美娜开心的笑着，然而笑不过几秒就尴尬了，前面就是大里路与西山道的交叉口，此时交警叔叔正在用手指着我们两个。 “下来……下来，你们两个，靠边停下。”就算是装不知道也不可能了，眼看就到人家跟前了，怎么可能逃的过去。 “怎么回事？不知道自行车不准带人吗？”交警叔叔瞪着我问道。 “不知道！”我非常认真的说道，尤其是那个表情完全一脸茫然。这下连交警都蒙了，本来已经准备好一堆说辞来应对我的道歉，结果全都没用上。 或许陆美娜早见过这种阵仗，下来之后拎着东西早已经退到了一旁，看着交警怎么训斥我，不过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说“不知道”，而且看到交警蒙圈的样子也想笑，好在忍住了。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给你说说，根《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安全法实施条例》第七十一条后款规定，市区和城镇道路上骑自行车不准带人，对违反规定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八十九条规定：行人、乘车人、非机动车驾驶人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关于道路通行规定的，处警告或者五元以上五十元以下罚款。” “国家这么规定是为了行人、骑车人以及和你在一块儿的……你对象？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知道错了么？”交警非常认真的说道，确实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我都没想到地方会把法律条文给我说一遍，而且竟然会这么敬业，法律条文都记得一清二楚。 “希望你记住，安全不是说说就完事，一定要记心里。危险可以示警，生命只有一回。不要有下次！”说完还看了一眼陆美娜，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让我们两个这样继续站着挨批评，所以训导几句就放行了。 “还骑不？嘿嘿……”走过了路口之后我问了一句。 “不骑了，我们就住在前面的袁大里。”陆美娜说道，此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交警，发现他并没有注意我们两个。没准他也认为我们两个也就口头承认错误，不过刚教育了一顿还是走回去比较好，怎么也不能浪费人家一番苦心。 没想到刚刚两人还笑哈哈的就被交警说服教育了，不过还好没有让我们两个举小红旗，否则就更尴尬。嘿嘿…… 第二十四章、家乡——同在异地念一方 袁大里华育楼是地震后建的老楼，具体时间我和陆美娜都不清楚，不过户型结构有的看起来比较奇怪，完全不是现在新建楼房的风格，就比如所她们所租的房子，三室二厅一卫，三室都在北侧排成一排，厨房、客厅、餐厅全都在阳面排成一排，看起来像一排宿舍一样。 “香香，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客厅，我带一个朋友过来，还给你买了零食。”美娜说道。 “有什么好收拾的，来就来呗！”美娜的同学廖淑香说道。 “男的，最好把扔在客厅里的衣服收拾了。”美娜又补充了一句。 “马上！”不等陆美娜继续说对方就挂了电话，至于以什么样的速度收拾可想而知。屋里怎么样我没想过，毕竟也没去过独居女孩的房间，今天这个场景也算头一遭。 或许是担心廖淑香没时间收拾，进小区之后我们两个人的脚步明显放慢了一些，小区入住率很高，也有不少人和陆美娜他们一样是这里的租户，至于房东则是买了更好的房子搬出去了。 她们住在四层，自行车都是锁在楼下的车棚里，以我的体格爬楼梯根本不是问题，拎着的零食除了两瓶饮料有点分量之外，其它都不算重。到了门口陆美娜并未拿钥匙开门，而是用手敲了敲门。 陆美娜手刚放下门就被打开，对方看到我之后也是一愣，“帅哥，没想到是你啊，快请进。” 原本陆美娜还以为她这同学兼同事还会和平时一样，随意的穿着衣服在屋里瞎晃，没想到竟然换上了一身非常合体的运动装，看起来非常有活力。 “犯花痴啊你，把自己弄的那么漂亮干啥？”很明显这不是廖淑香平时在家的装扮。 “犯花痴怎么了，不过犯花痴也不能跟我们家娜娜抢不是？嘿嘿！帅哥，给我买了什么好吃的？”廖淑香丝毫不客气，过来就接我手里提着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趁机把东西递给了对方。 “我喜不喜欢不是关键，我们家娜娜喜欢就行。嘿嘿！”廖淑香说道。 “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说完转身进了一个房间，不用想肯定是她的房间，廖淑香在沙发上坐下同时打开了电视。 “帅哥，你做什么工作的？那天回来听娜娜说晚上我们喝多了是你帮我们解得围，你就不怕真跟人家打起来？”廖淑香满脸好奇的问道。 “当时我们也四个人，怎么可能会稀里糊涂的动手，何况当时我和美娜说话的口音一样，他们不会想到咱们不认识。”我解释道。 “你就是听到我们娜娜的口音才出手帮忙的？当时没看清我们三个？”肯定这些内容陆美娜没有给廖淑香说，现在终于有机会问我这个当事人还不问个清楚。 “刚从KTV出来本身光线就不好，再加上我们几个也喝了不少酒，除了司机清醒之外，估计也就我喝得最少了，我要是再喝多点可能也直接忽略了。你跟美娜一块儿上班？”我反问了一句。 “是啊，为了我们伟大理想共同奋斗，要是真坚持到了那一步，估计我们算是原始合伙人！”廖淑香说道，说着话的时候明显是一脸向往的神情。 就在此时陆美娜开门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水放到我面前，廖淑香的眼神瞅了瞅我又看了看陆美娜，不过这次没有发表评论。此时陆美娜发现一袋薯片都快被廖淑香吃光了，赶紧坐在她身旁抢。 “小香香，你不是说以后不吃这种垃圾食品么？”故意恶狠狠的说道。 “帅哥买的东西，怎么也得给点面子，你们看电视，我去备课了。这袋瓜子我拿走了，嘿嘿！”说完拿上瓜子就跑，不过到她卧室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陆美娜一眼，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碰巧也被好奇的我看到了。 “多长时间没回去了？”坐下来之后陆美娜问道，从我们两个见面到现在还没有问过我有关身边的问题，包括我的家人和工作等等。 “差不多四个月，你是不是也出来很长时间了？”我看向她。 “六月底离校我回了一趟家，告诉家里已经在凤城找到工作，差不多在家休息了一周多，回来之后就没再回去过。别人忙的时候基本上我们休息，别人休息的时候我们最忙，现在期中考试刚过，孩子学习不好的都在集中补课，也是我们最忙的时候。” “我这个后勤保障员不仅仅是为学校联系业务，同时也要了解各个学校的学习进度，安排好咱们辅导学校的课程进度，包括给学生们做好预习工作。再过几天等这个*过去稳定下来之后，我打算回去一趟。”陆美娜说道。 “你是哪个村的？沙河北的？”我有点不太确定的问道，虽然都是博陵人，但各个地方口音还是稍微有点区别。 “城东边陆家镇陆家村，从高速口往药都走不远就能到，每次回去都是下了火车坐药都市的车。你是哪个村的？”陆美娜问道。 “高蓬镇李家庄，不过我们离邢邑镇更近一点。我还没有去过你们那里，来凤城是我第一次出门，原来博陵都没去过。”我说道。 “咱们两个差不多，不过上大学之后暑假我基本上没回过家，都是凤城补半个月的课赚钱，然后开始四处旅游去看看，再加上各省的同学都有，最起码混顿饭吃还是没问题的，至于景点和住宿费用自然是自己花钱，让我看到了不少风土人情。” “所以毕业之后我就开始努力充实自己，而不是去找份踏踏实实工作赚钱，只有我有了更强大的能力，才能保证我以后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守着三尺讲台呕心沥血。”陆美娜说道。 看到我在看她于是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最起码在我能够扛住的时候会选择坚持，你觉得像我这样出自农村都24岁了还不考虑人生大事的，又有几个能够抗住七大姑八大姨的叨叨，又能扛住几年叨叨？” “不考虑结婚么？”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理由，突然就这么一问。 “为什么不结婚？碰上合适的自然会结婚，不过现在还是先为事业奋斗几年再说！嘿嘿……”说完还调皮的一笑。 听完这话我心里就是莫名的一阵舒坦，最起码不是绝路，只是这条路恐怕走的稍微有点坎坷。不过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不但知道了对方的年龄，同时还知道了对方老家是那个庄的，一定要找机会去一趟。 “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看到我没说话，注意力还有点不集中就突然一问。 “没事，我突然想起我朋友的事，就是那晚遇到你们开车的那大哥。他媳妇是他去东北的时候打架碰上的，当时他媳妇相当猛，看到他挨削上去就帮他，没想到两人最后成了两口子，日子过得还挺美。” “前几天我去他们家的时候碰巧他媳妇在家，就研究着给我找个对象，你绝对猜不到她怎么说她老公的。”我笑着问道，结果确实提起了她的好奇心。 “怎么说的？不过她们东北人很能整，想法有时候跟咱们不一样，肯定你朋友办的事让他媳妇很意外。”陆美娜还不忘了加个评论，不过我反而觉得她关注的重点不是我要说的内容。 第二十五章、风险——奈何人有祸福临 “他媳妇说我拿他当兄弟，他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能把我搞到手给他生孩子，看见了吗？我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了。”说话的时候我用手比划了一下，邓海涛的二儿子都已经三周半，我去的时候碰上了还会叫“叔叔”。 “恐怕也就她们东北人这性格，不过介绍对象的事成了么？”陆美娜还是装作随口一问。 “怎么可能？你以为凤城人就那么容易相中我一个外地人，万一结婚了把人家闺女拐跑了怎么办？别忘了，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多，到时候剩人家两位老人苦哈哈的守着房子？这事我干不来。”我连忙说道。 “那你留下来不就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陆美娜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趁势继续追问。 “留下来？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倒插门的事我干不来。别忘了咱们老家那边什么情况，都是日子没法过的才去倒插门的，我觉得我还没废物到那样。”也不知道的是想表明心里的想法，还是被她追问的有点激动，所以她一问我就立刻回答，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气氛一缓我才发觉似乎自己太急于解释，完全是被她的思维带着走，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其实留在凤城也不错，至少这里的机会比回去发展要多很多，不过要想在城市里站住脚很难，稍有松懈就会过的很苦。” “我这么努力只是想过的更轻松过的更好，将来要是有机会把爸妈接过来过几年轻松日子，我希望你自考就是不要因为眼前的一切就满足。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毕业只是生活的开始，还有太多的事等我去做，我带你看看我的房间。”说完往自己房间走去。 她提出邀请那一刻我还是一愣，没想到会邀请我去她的房间，有点不太置信的跟了过去，进去以后让我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她让我看的是什么 。一个非常整齐书架摆在眼前，上面摆放的书多的有点不敢相信，毕竟这是她们租住的地方。 “最上面的一层都是大学的课本，毕业之后没有扔，偶尔还会翻看一下。第二层都是现在工作的内容，初中二三年级的物理课本以及做过的课件、备课本、模拟、真题，跟咱们高考一样的模式。” “这第三层都是我已经看过的书，包括管理、哲学、史鉴、人物传记，第四层就是我现在自学考试以及后面准备考研的内容，只要我能够顺利通过自考管理学，我就有把握通过研究生考试。” “自考拿到大专学历之后才可以考本科，学士学位是要申请的，不是拿到本科学历就一定会有学士学位。我希望你回去之后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多在学习上花一点时间，高中学历不是你的终点。” 还没有等我从震撼中醒过来她就又补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海丰？” “等……这就准备回去，咱们这下去就有43路，到杨贵庄我再打车花不了几块钱。你平时周几有空？”我赶紧说道。 “周一到周五事情不多，不过晚上有时候会上课，你……要是来市里提前给我打电话。”陆美娜还是把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出来，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没问题！”说话的空我已经开始往外走，她跟在后面把我从屋里送出来，不过也仅是送到门口。 往外走的时候特意回了一下头，不知道她会不会从客厅的窗户里看我，至少我回望了一眼，我发现心里确实有点感觉，而此时陆美娜确实站在客厅的窗前。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去料场看了看带钢库存和车间生产情况转身回了宿舍，从现在起就要从新捧起书本奋斗，不过这次回来手里还多一本曾国藩的传记，陆美娜希望在我注意力没办法集中的时候看看，这样可以让思维稍微缓解一下。 第二天早上我拿上承兑准备去国丰钢铁一趟，把公司的发票拿回来，顺便把承兑交给对方，公司结算方式基本上还是以公司对公转账为主，偶尔也会拿一部分承兑过账。公司恰好回来三百万的承兑，拿过去抵一部分协议款。 “小伟，下个月你有出差安排么？”此时刚好老板从车上下来碰个正着就张口一问。 “还没有安排，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具体打算？”对方问了自然是有事情。 “那次去辽宁出差对于公司经营增长很大，不过眼下就要入冬，再去东北也很难有多大收获，每年过冬跟过关卡似的，要是咱们有销路自然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不是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这段时间我在关注鲁东市场，如果有空的话你可以关注一下，必要的话可以考虑出去一趟。咱们目的不求赚多少钱，关键是给公司带钢和钢管铺开点销路，至少不要让咱们带钢协议量和管子库存成为压力。” “每年冬天是价格最低的时候，尤其是春节前，如果咱们前期没有起库存的话，完全可以在年底的时候抄一部分低价的，这样开春更有利赚。”李永浩说道。 “没问题，这段时间我关注一下鲁东市场，做好准备之后给再给你具体汇报。”我说道。 “行，去忙！”说完往办公楼里走去，我也开上车出了公司大院。 去过辽宁一次收获非常大，销售架子管的对象集中在租赁公司，再就是钢材市场上的钢管贸易商，至于其它客户需求都不大。带钢的销售方向不同，钢材市场上的贸易商除了板带经销商之外，几乎少有人经营，最终锁定方向还是那些金属材料加工企业。 鲁东也是个钢材大省，不过相对凤城而言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而且所生产钢材门类上也有差异，这才有凤城钢材进入的市场的空间。 去年公司的业绩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打开的东北市场给公司创造了多少利润却是一清二楚，所以这次去鲁东目的绝对不仅仅像老板说的那样铺开销路，也是为以后经营做准备。 其实每次出差我心里都有所期待，却不敢忘记出差所肩负的责任，如果真没有点像样的成果确实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出一趟差的花费。带着激动的心情坐上火车，所到的第一站是距离河北最近的安德市。 至于这次出差的路线则是安德、聊州、东洲、琅琊、岛城、芝罘、鸢城，最后是东岳和泉城，之所把泉城和东岳放在最后，就是想通过前面几个地市的了解积累经验，然后在这两个重点城市里有更大的收获。 对泰山的向往可以说是从小学课本中《雨中登泰山》开始，李健吾前辈所描绘的场景直接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虽然现在是大冬天，还是挡不住我向往的热情。 虽然我规划的不错，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整个行程刚刚走到岛城就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 “老弟儿啊，你给我发的货咋还没到呢？今天都第四天了，按说到盛京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啊！”刁淑静的口音直接就能听出来，辨识度非常高。 “什么？我查一下姐，三分钟我给你回过去。”说完挂了对方电话，拿着手机开始拨邓海涛的电话，东北所发的货都是他派车，只要一问是哪天发的货就能查到。 “兄弟！又有货了？鲁东真不是大哥的强项，真怕耽误你事啊！”上来邓海涛就这么一说。 “不是这个，大前天上午装的瑞丰带钢发给盛京金盾的，你给司机打个电话，现在货还没有送到，我担心出事。”我有点担心的问道，毕竟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 “不对啊，正常早该到了，我问一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最好别出事！”我这么一说邓海涛也紧张了，毕竟他在公司压着二十万作为保证金，出了问题要拿他的保证金说事。 挂了我的电话邓海涛开始翻货站发货记录，上面记录着每个司机的电话、驾驶本、行驶证信息，同时也清楚的记录着每笔货的发车厂家和到货地址，这都是我建议之后才开始做这方面的记录。 “喂，是赵国军么？你现在车到哪儿了？”打通了司机的电话邓海涛立刻问道。 “对不住了大哥，我现在在盛京医院里守着我爸，货我给卖了！”赵国军说道，邓海涛听了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那可是十五万块钱。 第二十六章、善良——不代表我没底线 “咋啦海涛？出啥事了？”齐月梅一看老公表情不对立刻问道，结果邓海涛挥了挥手不让她说话准备继续问下去。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把话说清楚，有啥事你倒是跟我说一声。”邓海涛说道。 “大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爸病了住院，家里孩子也住院做手术，我存的八万块钱连半个月都没撑下来，现在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实在是没办法了，可我爸的命不能不救啊！” “我知道这事办的不仗义，今天算我求你了，再有十天我爸就能出院，就算是做牛做马都行，我的车没有卖，到时候我把车抵给你行邓哥！算我求你啦！你要是这个时候报警，我肯定没办法照顾我爸，以后我也不可能再拉货了，求你啦大哥！呜呜……”接着电话里面传来了对方的哭声。 拿着电话的邓海涛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确实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稍微冷静了一下才挂断电话，甚至连对方所在的医院都没有问。 “咋滴啦？出啥事啦？你倒是说啊！”齐月梅有点着急的问道，邓海涛的反应太明显了。 “李玉伟发给盛京金盾的货被司机卖了，钱司机拿去救他父亲，看来又得三个月白干了。”说完邓海涛摇了摇头。 “这事就这么完了？必须得有个说法，哪有这样的便宜事。”齐月梅说道。 “玉伟还不知道这事，我准备给他打电话商量一下这事怎么办，他现在鲁东出差，是他知道货没到才给我打的电话。估计知道了这事肯定会赶回来，到时候再一块儿去！”邓海涛郁闷的说道，他们最怕摊上这种事。 手机响起来我立刻按了接听键，说句实话心里有点迫不及待，又担心听到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兄弟，这车货真的出事了，司机已经把货卖钱拿去给家人看病，现在人就在盛京。如果可以的话我等你回来，咱们去盛京一趟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我打电话的时候司机没有跑的意思，他求我不要报警，不希望让家里人担心，如果不行就拿他的半挂车抵帐。”邓海涛说道。 “大哥，这事毕竟是公司的事，该怎么解决咱们想办法，不过这事出了我必须得给公司汇报，至于盛京金盾那里是等我再发一车货还是等退款，我们自己再想办法。” “我现在就去买车票，具体事咱们回去再谈，估计明天我就能到家，到时候咱们再一块儿去盛京，出这么大事怎么也得去见静姐一趟，否则有点说不过去。”我说道。 “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改变处理事情的初衷，我邓海涛也不是那么没有远见的人，没有兄弟你的帮忙没有我现在的业务量。你放心，老哥敢签协议也就不差这点钱，汇报就行了。”邓海涛说完了挂了电话，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宾馆里理顺思路。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刁淑静的手机。 “你好静姐，这次恐怕真的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了，这车货出事了。”我说道。 “咋地啦兄弟，出啥事了？”刁淑静听我这么一说也着急了。 “拉货司机父亲重病在盛京治疗，他把咱们这一车货给卖了，钱拿去救人。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影响你们公司正常生产。如果可以的话我再发一车货给你，按今天的价格比当时发货低了20。” “当然，如果姐说这车货不发了也没问题，我听财务说你们看到单子已经把货款办了，我让财务现在就把货款退给你。真的非常抱歉！”我再次说道。 “退啥退，让家里再发一车得了，还按当时的价格就成，不过这事咋办？十五万块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刁淑静有点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的姐，我们再想办法。谢谢你能够理解，我这就让家里发货，保证明天你能收到货。”搞定了这边我才挂断电话，然后告诉邓海涛去瑞丰再发一车带钢到盛京金盾实业，接下来就是该如何给老板汇报这事。 这个电话绝对不可能躲过去，简单理顺了思路之后拨通了李永浩的手机号，用最简单直接的话说明白发生的事，是汇报工作最好的方法，当然也看领导是不是那种理性的人。 “你好李总！我现在到了岛城，原本打算再呆三天时间，只是事发突然不得不赶回去。大前天发盛京金盾的一车带钢被司机偷偷卖了，钱用来给他父亲治病，现在人在盛京医院。” “客户那边已经沟通过，货款第二天就已经办到了咱们公司账上，同意咱们按当天价格补发一车货过去，我已经做了安排。邓海涛那边我也沟通过，同意这次损失从押金里面扣除，我现在回去就是跟他去一趟盛京。” “一是把这件事理顺解决了，虽然咱们手上有货运那边的押金，但要是直接置之不理有点太没人情味，对以后的合作不利；另一方面是去一趟盛京金盾实业公司那边，毕竟这次发货影响到了人家生产，我觉得登门道歉显得更有诚意点，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合作的很好，而且提货量还在不断增加。基本上就是这些事情。”我认真的说道。 “我听明白了，丢了一车货由配货部那边承担所有损失，咱们只是去盛京一趟处理一下这件事，顺便给客户说明一下情况，把影响降到最低得到客户的理解是么？”李永浩问道。 “是的李总！”我立刻说道。 “那你尽快赶回来，这事要是不去太不地道，现在咱们和邓海涛合作的很好，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就翻脸，更何况事情责任不在咱们公司身上。至于抵押款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跟他提一下，毕竟出事之后他们抵押款就不够了，让他补齐二十万。”李永浩说道。 “好的李总，这事我去做，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么？”我问道。 “没有了，尽快回来，注意身体！”说完李永浩也挂了电话，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跳出我的意料范围，李总还是第一个考虑到让邓海涛补交押金。 回到凤城一天都没有休息，立刻和邓海涛开车马不停蹄的赶往盛京，还是年轻有熬得资本，否则还真担心有点支持不住。 这几天在鲁东出差买了些小礼物准备给陆美娜，匆匆赶回来之后放在了公司宿舍，原本打算在泰山的时候再带几块儿不错的泰山石，可惜错过了只能等下次。 “大哥，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事了么？”我开着车问了一下邓海涛。 “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你嫂子商量过，若非万不得已对方不会走这条路，毕竟这是条绝路，只要我报案就意味着把他送进笼子里。” “你嫂子说了，人可以善良，但不能没有底线，这件事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如果他要是借我三万五万不还，我邓海涛最多是看人看走眼了，但这件事办的不地道。十五万的货以这种方式卖出去，最多卖十万八万，我绝对不给那些人占这种便宜的机会。”邓海涛非常坚定的说道。 开配货站最恨的就是拉跑货的司机，自己不过是赚1-200元的信息费，担的却是十多万的风险，看似钱来的轻松，只要有一车货出差错好几个月就白干，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他们开货运部的痛恨。 若非我和邓海涛的合作，他们两口子挣出着一车货的钱来也不容易。 听完邓海涛的话我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这件事自然不可能轻松的揭过去，钱邓海涛要尽可能的拿回来，至于人会怎么处理还真不好说了。这件事恐怕帮忙销赃的人也要跟着倒霉，来路不明的货也敢接，不是胆子肥就是法盲。 虽然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听说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像这个赵国军这样用真实身份拉货还给卖了，并且还没有逃走的还真是第一个。 第二十七章、本性——人间自有真情在 车到盛京以后所去得地方让我大吃一惊，不是任何一个客户也不是宾馆，同样也不是邓海涛的某个朋友家，而是距离盛京金盾实业最近的一家派出所，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报案。 “你们好！请问有什么事？”接待的民警看到我们两个走进警务大厅立刻上前问道。 “我们是来报案的，我们两个都是凤城人，这是我们12月9号从凤城发货的明细，发给咱们盛京金盾实业的带钢价值143747.5元，这个司机没有把货送到货主手里，而是把我们的货私下卖了。”邓海涛说道。 “小刘过来一下，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做笔录。”说完招呼了一下他的同事，跟他们一块儿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还有一台监控对着一张办公桌。桌子周围放着差不多六把椅子。 “两位请坐，把经过详细说一下。”对方说道，他招呼进来的小刘打开本子准备开始记录。 “司机刘国军9号在凤城卸完铁粉之后，到我们的货运部接的运输任务，去凤城瑞丰钢铁拉带钢送到盛京金盾实业，货是他们公司凤城浩宇钢管制造有限公司卖的，这是他的驾驶本、行驶证复印件。” “货本应该10号就交到货主手中，但12号的时候还没有送到，盛京金盾公司反映情况我们才知道货出问题了，这个时候我给刘国军打过一个电话，他说自己做主把货处理了，钱用来给他父亲治病。” “这个货是属于盛京金盾实业的，司机无权处置，我希望你们尽快出警追回货物，同时给刘国军应有的处理。”邓海涛说道。 “你是说你给刘……国军打过电话他还接了，告诉你把货给卖了，是么？”民警问道。 “是的，他说他还在医院守着他父亲，好像是再过几天就会出院。”邓海涛说道。 “你马上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那个医院，就说……去探望他父亲，顺便把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解决。”民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这个司机接电话，这样以来就能减少很多麻烦。 邓海涛快速拿出手机翻出刘国军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对方接不接完全在一念之间，整个办公室只有等待对方手机接听的“嘟……”声。 “你好海涛！”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对方听出什么来。 “刘国军，你在哪个医院，我过来看看大叔，顺便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处理，毕竟货不是我的，我的钱还在他们手里压着。”邓海涛说道。 “我在关东省肿瘤医院呼吸科，登记的是我父亲的名字刘耀宗。”说话的语气非常平稳，没有听出任何焦躁的情绪来。 “好的，一定要照顾好老人。”说完邓海涛挂了电话，处于职责所在，民警有出警的必然性，不过从刚才通话的语气来说，对方绝对没有逃避或者逃跑的想法，否则断然不会接电话，更不会告诉地址。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不过这件事我觉得你们之间还是通过协商解决比较好。能听出来对方没有逃跑或者逃避的想法，但这个弄钱的方式太过于极端，甚至是触犯了法律。” “当然我们会出面帮你们把货物追回来，至于遭受的损失必然会有一方承担，怎么解决关键还是在你们。现在咱们就出发！”民警说道。 原本来的路上邓海涛追究对方责任的信心还非常坚定，民警的一番话让他犹豫了，尤其是考虑到对方生病卧床的老人，家里刚治好病的孩子，再加上一家老小的开支，这个决定真的不好下。不过我们两个还是跟着民警出了办公室，准备开车跟在他们警车后面去医院。 “等一下，”刚从办公室出来邓海涛就说话了，“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换一下衣服，我不想刘国军和家里人看到你们有太大的压力。” “没问题！”民警看了一眼邓海涛和我，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让我感到稍微有点意外。我们两个等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不过五分钟时间对方换好了衣服。 盛京对于我们两个而言依然是外人，跟在警车后面快速往肿瘤医院赶去，从发货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天，能不能把货找回来依然是个未知数，至少我们两个都感觉有点悬。 半个小时后车进了医院，在前台问了一下科室很快就找到了呼吸科，考虑到对方老人的感受我们还是在楼下买了个果篮拎着上楼。 “你好护士，请问刘耀宗在那个病房，我是他的儿子的朋友过来看看。”说完邓海涛将果篮拎起来让对方看看。 “刘耀宗，你稍等！815房3号病床。”护士说道。 “谢谢！”说完我们四个看了一下病房号排序往815病房走去。 到了门口邓海涛停下来对两位民警说道：“麻烦两位大哥在外面稍等一下，我去把他叫出来，要是进去这么多人难免引起家里人不安。” “好的，去！”民警非常干脆的答道，我们两个这才轻轻的敲了两下病房门推门进去，刚好看到刘国军守在床边。 “刘哥，家里有事你怎么也说一声，叔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邓海涛和我推门进入病房，刚好刘国军回头看到我们两个。 “对不住了涛哥，让你这么大老远跑一趟。我爸恢复的挺好，估计再有三四天就可以出院，剩下就是在家里慢慢调养。”刘国军说道。 “叔，感觉身体还好？看你老气色不错，出院了回去好好养着，没多少时间就能恢复好。”此时老人醒着，邓海涛对着老人说道。 “挺好的，医生说我身体好恢复的就快，谢谢小伙子。哈哈……”说完老人笑了起来，精神状态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爸，我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你按铃护士就会过来，我就在门口喊我也行。”说完刘国军站起身跟着我们出了病房。 到门外看到两位民警的时候刘国军已经猜到了结果，其实这事搁谁身上也不可能不了了之，毕竟那是一大笔款。 “你是刘国军，我是XX派出所的刘子金，这位是的搭档李明浩，应这两位同志的要求我们没有穿警服，这是我们的证件。”此时两人掏出证件让刘国军看了一下。 “事情详细经过他们报案的时候已经做了说明，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追回你私自出售的钢材。你已经侵犯他人财产权，且涉案金额巨大，这财物必须追回，并追究当事人责任。” “很多困难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你这两位朋友在报案的时候还在为你求情，希望你交代清楚货卖给谁了尽快追回，而不是走法律程序直接将这件事公开化，这样对你和你的家庭都不好。”刘子金说道。 “我知道错了，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刘国军说道。 “那咱们现在就走，免得夜长梦多。你们两个也坐我们的车，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要不要给家里人说一下？”李明浩问道。 “稍等一下。”说完刘国军回了病房，具体交代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但这件事绝对不会跟家里人说。 到了楼下我们一块儿上了警车，把邓海涛的车扔在了医院，刘国军低着头自始至终都不好意思抬头看我和邓海涛一眼。 李明浩问了一下地址开上车离开了医院，刘子金拿出笔和本子准备记录：“这批货卖了多少钱？钱哪里去了？” “卖了10万，八万充进了医院账户做我爸的医疗费，基本上够他出院所有的支出，现在还有两万在这张卡里。”说完把一张农行卡拿出来交给了李明浩。 “对方知道你的货物来历么？”李明浩问道，同时也在做笔录，此时我才注意到车里竟然也有监控，现在我们两个就是最好的听众。 第二十八章、英雄——倒霉垂青就是过 “知道，要么他也不会压价那么狠，十四万多的货只给了我十万。”刘国军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是他这种走投无路却又抱着侥幸心理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李明浩说道。 收刘国军货的人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此时车已经驶出了市区，按着刘国军所指了的路线很快进入一个断头路，最后终止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围墙差不多有三米高，上面还有铁丝网。 大门更是紧闭，到不到丝毫能够窥视院内场景的地方，墙角的监控让他们觉得这个地方更不一般，接着传来的狗叫声让他们几个稍微有点紧张，听起来绝对是大型犬种。 “咱们出来的时候我只跟上面打了招呼，没想到上来就碰上这个局面，看来得让上面支援了，没有搜查令没办法进去。”李明浩说道。 “李哥，如果只是询问并不算违反规定，了解情况在咱们正常的办案程序。当然，如果对方敢逃跑的话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咱们就有权当场逮捕。”刘子金说道。 “试试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开门。”说完李明浩走到门口开始敲门，果然没有得到响应，无奈只好给警队打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 “我觉的咱们是不是该到这个大院周围转转，万一有人从房子后面跑了，咱们就白费劲了。”邓海涛突然说道，李明浩和刘子金忽然一愣，光顾着等所里支援把这事忘了，赶紧从车里跑出来查看情况。 来的额嘶吼也都注意到，房子后面不太远的地方就是玉米地。东北这地方一般都是把玉米收了，秸秆就这这样在地里杵着，来年春天再粉碎收割。 我匆匆忙忙赶回凤城，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到盛京市却忘了一件事，忘了跟陆美娜联系，此时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美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接了电话张口说道，说完我就后悔了。 “你说呢？这短时间每天都有你的电话短信，突然短信也没有电话也没有，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陆美娜非常生气的质问道。 “我……确实出了点事情……”还没有等我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伤到没有？”没想到一连问了三句。 “那个也不是我出事了，是公司的货出了点事，我现在已经到了盛京，等处理完这件事我回去我再给你详细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同样这种场合也不适合继续打电话，就这样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站住……”没想到刚挂断电话就听到李明浩的声音，紧跟着我和邓海涛以及车上的刘国军快速下车往李明浩的方向跑去，刚好看到从房上下来的人往远处跑。 我们三个不由分说快速追了上去，或许是我最年轻的原因，很快就把的邓海涛和刘国军甩在了后面，距离逃跑的人也越来越近。李明浩从另一个方向绕过来，反而不如我们更近。 对方感觉到后面有人追上来变的更加紧张，逃跑的脚步也开始变得慌乱，我心里也是万分紧张，万一对方带着凶器怎么办，现在就我一个人追上来。 就在我能够触及到对方的时候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往对方后背猛地使劲一推，对方本身已经跑的非常吃力，一下迈不开大步摔了个狗啃泥。没想到对方却就地一滚从腰上就摸出一把弹簧刀来，跑是不可能了，第一目标就锁定了我。 此时他们几个包括李明浩距离我还有十来米的距离，而我反而成了对方不能逃走的罪魁祸首，立刻拿着刀子向我冲来。此时我哪里还有刚才的勇气，转身就往李明浩他们方向跑。 对方被我推到一次彻底失了逃跑的先机，此时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谁靠近就用刀子捅谁。 我的反应终究慢了一步，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摔地上反应还这么快，起身刀子捅向我的时候，身子本能向后一仰，尽可能躲避对方刀子。 刀尖直接戳进了我的棉服，没有直接刺进我的身体，巨大的疼痛还是从我的胸口传来。跟上来的邓海涛一脚踹在对方胸口上，直接将对方踹翻在地，此时也注意到对方刀上沾了血迹。 落后一步的刘子金弄到一根大树杈子冲过来，对方拿着刀依然没有放弃，被刘子金打在手上，刀直接飞了出去，同时也将对方的手打成骨折，痛的嗷嗷叫起来。 “兄弟怎么样？伤的重不重？”邓海涛紧张的抱住我翻开被刀划破的棉服，当他动手翻看的时候手上已经沾上了鲜血，在往下翻血迹更多，很快就触及了伤口，痛的我龇牙咧嘴的叫出来“啊……”。 “别看了，先去最近的医院。”李明浩已经制服了对方，用手铐将对方反手铐上拖上警车，刚好此时所里支援的同志赶到，刘子金和李明浩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由新赶过来的同志送我们去医院，他们留在现场搜查证据，包括刘国军也被留下来。 “一定要坚持住兄弟，千万别出事啊！”邓海涛紧张的盯着我说道，头上的汗直接落在了我额头上。后来我想起这事来，大冬天的东北能出汗得紧张成啥样。 “没事大哥，我伤的不重，刀子是擦着身体过去的，没有扎进去。”我安慰道。 “没扎进去怎么会出血？”本身确实伤的不重，否则哪里还有机会跟邓海涛抬杠，不过看到血邓海涛就紧张的要死，更何况这次出来本身就是为了解决事，而他是最大的受害者。 “刀子确实没扎进去，要不我那里还有机会说话。”我补了一句就不在说话了，不过车上的警察同志反而开口了，“先不要说话了，到医院看看情况是否严重。” 对方是本着负责的态度，尽管我个人感觉不是很严重，对方也不可能放我离开，万一真有什么事都不好交代。 警车拉响警笛直奔医院急救科，此时除了伤口疼痛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邓海涛的手一直帮我按压着伤口，就是担心我会失血过多，腋下还夹着的警察同志给的水杯减缓血液流动。 “你好大夫，这位同事被歹徒的刀子伤到了，麻烦你赶紧看看情况怎么样。”警察把我扶进医院急诊时候快速对一声说道，看到海涛手上的血直接让我躺倒病床上推进了手术室。 看到我很清醒而且不是特别紧张，医生开始询问情况，“受伤多长时间了？感觉怎么样？”此时医生已经解开我的衣服查看伤口。 “二十分钟前，我感觉不是很重，不过刀口可能有点长。当时对方用刀刺我被我躲了过去，伤口是刀子划伤的。”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经过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 “左胸刀伤伤口5.5厘米，深3-4毫米，未触及骨膜，需清创缝合。患者神志清醒，精神状态良好。”检查伤口的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小伙子你真幸运，以后做事千万不要莽撞，还好没有伤到血管，如果这一刀刺进去你可就危险了，马上清创缝合。”医生说了一句之后，护士已经开始帮我清理伤口，从进去到出来我感觉没有超过半小时。 “医生，我兄弟情况怎么样？”手术室门刚打开我就听到了邓海涛的声音。 医生笑了笑说道：“小伤，我开点药回去养着就行了，刀口不深，不过稍微长一点。不要出汗防止感染，吃点消炎药和稍微清淡点的饭菜。” 听到医生的回答，跟过来的警察也输了一口气，这样他们也就放心了，至于我们两个则是安排进了派出所附近的招待所，等待事情的处理结果。 晚上我和邓海涛吃完饭准备看会电视就休息，究竟会怎么处理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定的，至少我们两个是这么推断，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敲门。 第二十九章、伏法——善恶有报终有时 邓海涛听到敲门声立刻去开门，没想到是李明浩刘子金还有他们的领导，手上还拿着一些补品。 “这么晚了你们还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你们添麻烦了。”邓海涛连忙说道。 “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本来是应该帮你解决麻烦的，没想到竟然让你们帮我抓捕疑犯，而且还受了伤，让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站在刘子金身旁的领导说道。 听到他们说话原本靠在床头上的我准备起来跟他们打招呼，就算是病号这样躺着似乎也不太好看，尤其是我这样的年轻人。 “千万别动，扯到伤口就麻烦了。”一看我要动对方连忙跑到我身前阻止我，“你年轻用不了多长时间伤口就会愈合，不过千万不要乱动。” “你们的情况李明浩和刘子金已经跟我做了详细汇报，今天我们已经做了突击审讯，接手货物的这个嫌疑人是个惯犯，负责销赃数额巨大。不过你们丢的这批货还没有拉走，所以明天就会安排车将货物追回，最迟一周就会有结果。” “这么快处理也算是特事特办，我听李明浩和刘子金说，你们不打算追究刘国军的责任。你们的想法和他们家的现实情况我们都能够理解，不过他的行为确实触犯了法律，即便是你们不追究法律也不可能也不会放过他。” “一方面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毕竟丢失的货物能够追回，另一方面刘国军主动承认错误，并积极配合追回货物，同时在抓捕嫌疑犯时有立功表现，而且你们又不再追究对方责任。估计这些表现加起来，就算是判也不会多严重。”对方说道。 “那就好，其实我们也是担心对方一家老小日子没办法过，真要是判他几年估计他们这个家也就完了，何况他爸还在住院。”邓海涛说道。 “不会的，这个刘国军和嫌疑犯都会被提起公诉，这种诉讼最讲究公信，我们这边也会全力帮忙减轻他的罪责。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如果你们要是打算等待结果，我们会负责你这段时间食宿安排。” “如果你们打算返回凤城，我们门可以给你们买火车票，这样等结果出来了你们再回来，到时候再把车开回去，反正也没多长时间。”民警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返回凤城比较好，回去之后家里人在身边也好照顾。”邓海涛说道，我心里却是翻了五味瓶，回去之后真的有人照顾么？ “既然是这样，那明天我们帮你们买好车票，这样送你们回去坐车方便，希望下次见到你们的时候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当然更希望你的伤能够完全好起来。呵呵！你是好样的！”说完对方跟我轻轻的握了一下手，然后由海涛送出了门。 送走他们之后邓海涛在我床沿上坐下看着我，“兄弟！这件事你本可以置身事外，能够和我一块儿出来折腾我已经打心里感激你，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因为这个受伤。还好你的伤不重，否则你让大哥心里难安啊！” 我真没想到邓海涛的眼泪竟然滴下来，当时的惊险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越是这样想邓海涛越觉得愧疚，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话。 “大哥，意料之外的事谁都说不准，你要是比我跑的快也不会放任对方逃走。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显得矫情，既然都是兄弟有什么好说的。”我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你说的对，师兄弟不应该这么矫情！早点休息，我估计他们明早可能就会给咱们通知，至于车次肯定是上午的，这样咱们可以白天到凤城安排接咱们的车。折腾一天了早点休息，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擦一下脸。”说完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出来我已经站起来，因为担心我左臂动作扯到伤口，所以将我的左臂给打上绷带挎着，这样最大限度保护伤口。 “你怎么起来了？”邓海涛瞪着我问道。 “没事的大哥，我擦一下就好，这水我刚好泡一下脚。谢谢！嘿嘿……”说完不好意思的对着邓海涛一笑，这一笑让邓海涛也不知道好再训我。 “行了，洗一下咱们早点睡，要是晚上有什么事叫我。”说完邓海涛打开淋浴的喷头开始洗漱，至于洗澡根本不再考虑。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完美，当躺下来之后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根本没办法安然入睡，邓海涛此时已经鼾声如雷。就在此时手机屏亮了一下，我才想起来到现在还没有给陆美娜回消息。 “很忙吗？出什么事了吗？一直等你消息也没有回，睡不着。”看了短信内容心里一阵莫名的温暖。 “拉货司机家里有人重病没钱治，把我们的货给卖了治病，派车的有担保协议货款从押金里面扣除，我和货站的老板来盛京解决这一车货的问题。”短信有字数限制，差不多了就发了过去，若非邓海涛已经睡着我就打电话过去了。 “还好这事不用你承担，你们公司也不用承担风险，处理的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货还能追回来吗？”陆美娜再次回过来短信。 “货已经追回来，不过得走法律程序，估计一周左右有结果。我们明天就回凤城，估计下午能到，等这边有了结果我们再来一次。”我再次回了条短信。 “是吗，几点到告诉我一声，我去火车站接你。不会有你们公司的人去接站？比如那个陪着某人买衣服的漂亮女生。”陆美娜的短信再次发了过来。 “肯定是有人接站，不过不是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会来接我。和我一块儿来的朋友他媳妇开车去接我们，不过这次真的不方便见面。”我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这样发过去。 一看我发短信的内容陆美娜更加疑神疑鬼，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都没觉得怎么样你反倒觉得不方便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希望看到你！哼！” “我就不瞒你了，今天跟着警察去追查货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我们跟销赃的犯人发生了冲突，我受了点伤行动有点不方便，确实不方便见面。这大冬天，你也不用再火车站冷呵呵的冻着。”拼完短信发了过去。 “真受伤了？不严重？伤到哪儿了？明天什么时候到？我就看你一眼就行，要么我真的有点不放心。”陆美娜短息再次发了过来，而且是一连串的问题。 “左胸刀子划伤不严重，要是严重怎么可能还给你用短信聊天，不过医生说不要着凉和出汗，避免伤口感染。等伤好了我再去看你好么？”我再次把短信发给陆美娜。 “不行！明天我必须见到你，把车次发给我，到时候我去车站等你，看不到你我不放心，我想看到你究竟什么样。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在火车站等。”陆美娜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不看到我的情况决不罢休的架势。 “派出所帮我们买票去了，明天拿到票我发短信给你，休息，都十二点多了。”我把短信回了过去。 “你也睡，不打扰你了。晚安！注意身体！”收到这条短信陆美娜就再没有发消息，或许觉得我有伤在身更应该休息，她哪里知道我跟她聊天正是因为我疼的睡不着，不过聊了一会儿天分散注意力已经好了很多。 明天就要返回凤城，我已经做好了回公司汇报的打算，公司那么都让怎么可能解决不了我个人生活问题，更何况我又不是完全动不了。然而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等我回到凤城才发现不是所设想的剧情。 第三十章、双凤——痛苦欢乐幸福多 此时夜已经很深，厚实的窗帘阻隔了街上的灯光，汽车的喇叭声时不时会打破深夜的宁静，而我就是这个深夜里难以入眠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孤独和无助，回到公司真要在宿舍里窝上一周么？衣服该怎么处理？上卫生间同样很不方便，至于个人卫生打理同样是个问题。想到将要面对的麻烦，甚至有点后悔鲁莽的冲上去。 一天的劳累和伤口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我，最终还是沉沉的睡去，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早上八点我被邓海涛叫醒，早餐已经摆在了房间的小桌上。 “为了让你多睡会儿，我就在下面吃过了，这是下面允许我才特意给你拿上来的，你先吃点东西再洗漱，万一他们来了你连吃饭的空都没有。”邓海涛说道。 “谢谢哥！”说完对着邓海涛睡眼朦胧的一笑，让邓海涛心里感觉舒服了很多。 “我去把毛巾湿一下给你擦手，自己起来没问题？”邓海涛问道。 “哪有那么娇气，又不是多严重的伤。”说完我就起身坐了起来，看到我行动没问题他转身进了卫生间，很快就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出来。 早餐很简单，一看就知道邓海涛记着昨天医生说的话，两个鸡蛋、一碗粥、一小碟咸菜、两块儿大饼，足够我吃了。 “没有敢给你拿油条、辣白菜啥的，等你身体好了哥带你吃海鲜去，你就先委屈点。”说完伸手就要给我擦手。 “我自己来，没你想的那么娇贵。”我是一脸苦笑，伸手把他手里的毛巾夺过来，自己把左手擦了一遍，然后用左手拿住毛巾把右手蹭了一遍，之后手心自己用右手就能解决。 在我吃饭的时候邓海涛开始收拾东西，如果派出所民警考虑到他们两个的行动不便，必然会买上午的车票，这样到凤城的时间也不会太晚，安排人接站更方便。 还没等我把饭吃完就有人敲门，邓海涛赶紧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李明浩和刘子金两人。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我们这里环境还不错，晚上也不是很吵。”李明浩说道。 “挺好的，环境确实还不错。”邓海涛说道，我站起来跟他们握手打招呼。 “你先吃饭，车票已经给你们买到了，盛京到凤城的卧铺，为了你们行动方便点都买的下铺。九点四十发车，下午四点四十到凤城。这样你们回去时间上也不是很紧张，安排接送也方便。” “等我这里处理完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邓海涛你的车钥匙给我，我把车给你开回我们警局大院，这样下次来的开车也方便。”李明浩说道。 “没问题，这是车钥匙，车牌号是……”邓海涛正要说。 “有车钥匙就行了，没有那么多凤城车牌的车，哈哈……”说完再次看向我，“李玉伟，我代表警局同志感谢你们的见义勇为行为，警局已经向上面提交了见义勇为申请，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够把这个称号交到你手上。” “其实也没什么，这事如果落在任何一个热心群众身上，也绝对不会放任对方逃走。”我连忙说道。 “我就不打扰你用餐了，半个小时下来就行，我们在楼下等你。”打完招呼李明浩和刘子金两人一块儿走出房间，邓海涛则开始收拾东西。本身也没有带多少东西，出门多了都习惯简装出行。 下来之后李明浩从车里出来，这次开过来的是辆金杯面包车，里面少了押送犯人的铁栏杆，看来这才是他们平时出行用的车辆。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在候车室和进站都是走的专用通道，我都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待遇。 “这几天务必注意身体，希望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身体能够恢复，咱们也能够好好坐一块儿吃顿饭。”李明浩说道。 “有的是机会，以后来盛京的次数少不了！”我非常爽快的说道，和对方挥了挥手踏上了火车。 对方帮忙买的车都是卧铺，而且我和邓海涛都是下铺对面，这样有什么事可以更好照顾我，弄得我真跟伤员似的。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上车之后时间不长就睡着了，伤口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厉害，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快睡着。 中午的时候被邓海涛叫醒，发现桌上摆着两个盒饭，是车上餐车做的盒饭，坐火车的时候很少吃这个，总觉得味道不对口，可能也是我不习惯在车上吃饭的原因。不过这个时候如果抱怨就有点不识趣，仅仅盒饭这点量很快就被我消灭。 “不够吃我再给你要一份。”说完海涛大哥就准备找乘务人员。 “千万别，足够我吃了。”我连忙拦住，真要是再来一份肯定吃不下，看到我不是在客气，邓海涛也就没有再坚持。 火车在北方大地上奔驰，冬天的北方看到的看不到一丝绿意，只有大雪覆盖下的白茫茫的原野，偶尔闪过一片松林看上去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到哪儿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刚从辽西出来时间不长，差不多半个小时，下一站是第一关，再下一站就是凤城。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古代人把长城的位置选的那么准，只要往北出了长城明显感觉气候不一样。”邓海涛说道。 “上次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貌似咱们那边也下雪了，只是没有这边这么大。对了，想好让谁来接咱们么？”我问道。 “不是想好了，而是定好了。除了你嫂子还打算让谁接啊？不过事出了要是不给你们公司说一声也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给你们老板李永浩打了个电话，在你身体未恢复之前就住在我们家，全权归我照顾。”邓海涛说道。 “大哥，你真把我当伤员了？你看我像是伤员的样子么？”说完低头就看到了肩上挂的绷带，“当然，这个就算了。”说完我的脸就垮了，什么像伤员，现在的样子挂着绷带分明就是伤员。 “听哥的，你现在的情况交给谁哥都不放心，更何况你是因为哥的事才弄成这样，本身我就已经心里难安，你还让哥说什么你才能听哥一回？连让哥赔不是的机会都不给？”邓海涛苦着脸说道。 “好！”现在邓海涛都说到了这份上，我已经没有推脱的余地，至于让邓海涛照顾，我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邓海涛把这事通知了李永浩，该不会公司也派人来接我。心里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这事绝对有可能，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员工，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出面，不大不小我去东北也是因为公司的业务问题。 关键是到现在没有收到公司任何消息，至于公司会怎么安排更是一无所知。万一真的公司有安排，和邓海涛这里该如何取舍？撇下公司似乎更说不过去，毕竟公司的身份是第一优先。 考虑了半天最终这事还是得我自己做主，所以这事预料到了不如提前说出来。 “大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必须提前给你说一声。” “啥事你说，咱们哥俩有啥不能说的。”邓海涛说道。 “我现在的身份先是浩宇钢管的员工，然后才和大哥建立业务往来，这是咱们哥俩认识和交好的前提，当然以后不论。” “如果，我是说如果，公司那边也安排了照顾我的条件，我会遵循公司的安排不会去大哥那里，我希望大哥能够理解我的想法。”我认真的说道。 听了这话邓海涛的眉头就是一皱，不过很快就再次舒展开，“我理解你的想法，绝对不会让你为难。”毕竟这是很容易想通的事。 下午四点四十分火车缓缓的停进了凤城火车站，本身我们就没有带多少行礼，由邓海涛扶着我走出了火车，突然出来还有点冷，邓海涛帮我把衣服整理了一下随着人流开始往外走。 “大哥，还记得我给你提到的那个老乡么？女的，她说来火车站看看我，有点不放心。”快到出站口的时候看到人有点挤，于是停下来对邓海涛说了一句。 “你是说她有可能在站外面等你？”邓海涛明显一愣，他问完之后我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如果她那里有住的地方，我真想把你交到她手里。嘿嘿！”不用想也知道邓海涛打的什么主意。 等人流不再拥挤的时候我们两个开始继续往外走，然后快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人却是让我一愣，李芳芸和陆美娜两人竟然并排站在门口张望，而且同时看到了我和邓海涛，显然两人都没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我去，他们两个不会都是在等你？”邓海涛张口就来了一句。 第三十一章、尊重——从员工生活开始 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难的是见到两个人该怎么说？貌似说跟谁没有关系都解释不清。 “李玉伟你受伤了？” “玉伟，你的伤怎么样？” 看到我出来两个人同时问道，此时才注意到两个人关注是同一个人，更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只不过两人知道的信息量明显有差别，和我打招呼的称呼也略有差别。 “没事，没那么严重，谢谢你们关心，我没想到你们会来。”至于这句话究竟说给她们两个谁听，就让她们两个自己心里去猜。 “你不是一个人在公司住么？我的房间已经收势好了，你来我住的地方，这样照顾你更方便，一个人出门在外又有伤在身，洗衣服做饭都是问题。”陆美娜立刻说道，这句话惊的我不轻。 我很清楚她们住的什么地方，如果我去了恐怕她就只能睡客厅沙发。再加上还有两位女同事，真要是去了肯定不方便。 “跟我回公司，接到邓海涛电话公司就在镇上租了套两室的房子，里面的被褥和生活用品都买了新的，不可能让你一直住公司。” 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睛甚至还瞟了一眼陆美娜继续说道：“会有人帮你清洗衣服什么，这个你就不用担心。” 貌似这个“会有人”帮忙洗衣服留了很大的联想空间，究竟是什么人或者多长时间来帮忙就不好说了，会是李芳芸自己吗？恐怕很难。 站在一旁的邓海涛根本插不上嘴，此时齐月梅已经挤到了我们跟前，同样也看到了眼前的场面。 “老弟儿啊，你的伤怎么样？你到嫂子家住几天怎么样？虽然嫂子不太会照顾人，但知道怎么伺候月子。当初你哥就是那么照顾我的，照顾我两回也算有经验了，绝对能把你养的胖胖得！”齐月梅的东北话差点把我们几个逗乐了，刚好打破了眼前的尴尬局面。 “不用了嫂子，既然公司有安排我听公司安排就是了”，然后看向一旁的陆美娜，“我没事，就是左胸一个小伤口，大夫怕我左胳膊动作大把缝合的伤口扯开，这才给我打上了绷带，没那么严重，等我好了去看你，回去！” 应付完了陆美娜之后回头又看向齐月梅，“嫂子，我要是去你们家蹭饭可不能不管？镇上可是离你们家最近。” “放心弟儿，这个嫂子没说的。”齐月梅说话的声音很大，也算是化解了眼前的尴尬局面。 “那我们先走了涛哥，回头我跟你联系。走！李总在公司么？咱们先去一趟公司。”我接着对李芳芸说道。 就在我转身准备跟李芳芸走的时候，李芳芸已经回过身子往站前广场走去，车就停在那里。走了两步我转过身，陆美娜还在站门口盯着我，我抬起右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才看到陆美娜脸上的笑容。 看着我们两个离开，邓海涛和齐月梅两口子并未着急离开，依然站在站门口看着离去的我和李芳芸。 “还记得我么？”邓海涛转身看向陆美娜。 “记得，那天你和李玉伟一起的。”陆美娜说道。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和，我只想说我老弟绝对是用心了，你不要因为的他的学历和他有不同想法，将来他绝对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攀附得上的。” “听说你们两个还是老乡，其实这样挺好，将来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你要是不放心他，改天我让我媳妇过来接你，到他住的地方看看。我们走了，不用为他担心，确实伤的不重。”说完拽了一下齐月梅，两人这才往停车场走去。 冷呵呵的天气骑着自行车来到火车站，只为见我一面看看我受伤重不重，然后再骑着自行车回去，甚至我自己都替陆美娜感到委屈。看看开车的李芳芸又不好意思打电话，我们两个就这样直奔望海镇。 回去的路上陆美娜骑得很慢，从认识我到现在从来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会有这种感觉，至少知道这并非自己心中所想。 寒风吹在脸上有点痛，陆美娜不得不靠路边停下将围巾裹的更严实，好在出来的时候戴了帽子，否则到住的地方估计也被寒风吹透了。 这样冷呵呵的天气，没有几个人愿意骑自行车出来。本来是打算坐公交的，但刚上完课担心堵车就骑着车子出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仅见个面。 “怎么样？见到你的小心上人了？怎么不带他过来？”韩春梅看到陆美娜一个人回来立刻问道，不过上次来的时候她刚好上课不在。 “他受伤了，身上还打着绷带，被公司人接走了。”陆美娜有点小小的委屈和失落，更多的还是担心，接着把自己的小背包随手扔在沙发上。 “受伤了？你不是说他出差了么，怎么会受伤？伤的重不重？”两个姐妹立刻围了过来。 “昨晚我跟他聊天的时候说是去盛京找销赃的嫌疑犯，只是没想到对方会逃跑，他们几个就追了上去，不小心被对方用刀子刺伤了，他一直都说伤的不重，要么盛京警方那边也不会让他回来。”陆美娜说道。 “见义勇为啊！我的小娜娜，现在人家可是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你怎么不挺身而出啊？”廖淑香一脸调皮的盯着陆美娜问道。 “我倒是想啊，不过人家被公司接走了。再说了，咱们儿也没办法让他住，看看他就行了。”陆美娜自我安慰的说道，实际上心里还是想在身边照顾，可惜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自从去过她们住的地方以后，我们两个聊天的频率、时间都是无限延伸，包括我出差在外的时候，基本上除了工作和给老板汇报工作之外，都是在网上QQ跟她聊天，或者用手发短信聊天，我的手机费也在直线上升。 不过给我们牵线搭桥的话题也没放下，无论是我出差还是工作，总有一本自考科目课本和练习题在手里，而且学习进度丝毫不慢。 车开进望海镇在一座小区门口停下来，凤城房子建的很有特点，一般都是前有门房中间开门，而且后面房子同样也在最后北墙上开一个门，整个院都是*的，不过他们送来的这个地方不是。 推门进去才发现这可不是小院而是个大院，盖了三排二层的小楼，看起来更像是联排的别墅一样。 “我都没想到我爸会给你在这地方租房子，这是别的公司家属院，刚入住还不到三年。有钱的买上下跃层，基本上都是四居室五居室，没钱的就只能住一层，基本上都是两居室。”简单介绍的时候已经进了楼道，很明显是租的二层。 到了门口李芳芸敲了敲门等待里面的人回应，很快门被打开同时传来电视机播放的声音。 “回来了，快进来看看这地方是否满意，伤重不重？”李永浩的声音立刻传来。 “没事的轻伤不要紧的，没必要出来再租房子，用不了几天就好了，浪费这个钱干嘛，公司又不是没宿舍。”我连忙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考虑了，其实今天邓海涛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考虑这件事，你这样一直住在公司不是那么回事，虽然现在你还……单身，同时公司提供住宿。” “你住在公司很难保证你下班以后的个人生活，同时公司也没办法提供你更充足的私人生活空间。你这次出门也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我们做这些也是应该的，这不公司就简单给你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 “这里是集中供暖，到明年开春停暖所有的费用包括租金已经交了，算是公司对你一个小小的补偿，以后的租金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李永浩对我说道。 “谢谢李总，已经非常好了。”看了看洗漱用具，以及新买的被褥等等，完全没想到公司会准备这些东西。 “没问题就好，饭店一会儿把饭菜给你送过来，已经折腾了一天我就先走了，你吃完饭早点休息，一定要注意身体。”说完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了，这几天你可以不上班，明天我让公司的人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再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不用休息的，明天我去公司就行！”说完送他们从楼里出来，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等他们走远了才想起来始终没有提照顾生活的事，看来公司也就口头上一提没必要当真。 第三十二章、重逢——不期而遇火药燃 晚上饭店送过来的饭菜做的非常好，一份素什锦和一份红烧排骨，除了米饭之外还附带了一份鸡蛋汤，我完全没想到会有汤。 吃完之后用带过来的包装袋打包好放在门外，准备明早上班的时候直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来的时候我大致上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的情况，环境还是非常不错的，当然没办法跟市里的小区比。 收拾妥当之后在屋里转了一圈，房子是两居室，另外一居室里面只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别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客厅里还摆放着一台电视，至于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一概没有，甚至连热水器都没有。 这居住条件我估计租金应该不会很贵，虽然没有租过房子，和邓海涛聊天的时候也说过这边租房子的价格，基本上镇里的小院一个月也就200左右，而且家电都有，好在这里集中供暖，估计这个可能花的多点。 把带回来的东西放桌上，还不错这里有台灯可以看书，当然只能看出差时带的书，其它科目的书都在公司宿舍放着。至于学习等会儿再开始，还有一个人不能忘了，赶紧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玉伟？你吃饭了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机已经传来陆美娜的声音，竟然没有听到一次响铃声对方就接了。 “刚吃完，你怎么接的这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吃了么？”我连忙说道，关键是我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毕竟今天见面可以说匆匆忙忙，甚至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不得不离开。 “拿着手机正在给韩春梅发短信，号码一显示我就接了。公司安排你住哪儿了？还是住公司么？有没有人照顾？”陆美娜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们公司离望海镇不远，公司在望海镇这里给我租了一套房子，两居室还集中供暖，现在已经非常暖和。有没有人照顾都一样，我又不是真的没办法动，哪需要照顾！没那么矫情！”我说道。 “什么矫情？这是矫情吗？你这是因公负伤，就算公司不给你安排人照顾，最起码也得给你说一声好有个准备。那你这算什么？这一周就这么凑合着？你有多少衣服可以换着穿，攒到你身体恢复？”陆美娜有点怒气冲冲的问道。 “那个没事的，今天这不是刚搬过来，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不用这么生气。”我说完才注意到陆美娜的脾气有多大，要是当着我们领导的面怼，这么几句估计得发疯。 陆美娜这时也注意到自己的脾气似乎有点过火，把我的话接过来说道：“那就看两天，要是有什么事你给我说，不行我过去帮你。还有你那个朋友，怎么说这事也是因为他，这时候不吱声只会让他把你疏远，还以为你心里在记恨他。” “不至于，怎么说也是我帮了他。”我有点不太确定的问道。 “帮了人家就要对方知道你帮了，这事没必要挂在嘴上，但也不能让对方忘了。不是说我这人说的这么现实，关键是现在社会上的人就这样。当然，我看你经常提起你这个朋友，要是真拿他当兄弟，就还跟往常一样，这样你们兄弟走的更长远。”陆美娜说道。 我原本以为会给我讲什么道理，现在怎么感觉跟看《厚黑学》似的，只是没想到她转弯比翻书还快，真不知道有这么个女朋友是福还是祸。不过人家还没有承认是女朋友，似乎考虑的有点多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完之后步行往公司走，顺便在路边摊解决了早饭，走到公司也不过二十多分钟，感觉挺好。 李永浩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上班来了？不好好在家养着。” “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刀子只是从这划了过去，真要是被刺中了，你估计我还有机会站在你面前说话？”说着话我顺便在胸口比划了一下，然后对着老板笑了笑。 “行了，不要把自己折腾的那么累，毕竟伤口还没有好，供应上的事有我盯着呢，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这几天你就别去其它厂子来回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员工呢！嘿嘿！”李永浩开玩笑似的说道。 “好的老板！”说完故意顽皮的行了个军礼，把李永浩也逗乐了，这才转身开车出去，我直接进了销售办公室。 看到我的样子赵永强立刻凑了过来，“兄弟，你太敬业了，这真是为了公司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啦？” “赵哥，看在我还是伤员的份上，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哈哈……”卖完惨自己都笑了，赵永强就更别提了，自然也跟着笑起来。 “其实你这时候搬出去挺不错，现在有人想往外搬公司都不乐意，毕竟住公司里面好办事，大半夜啥事都找你。比如……”说完指了指自己。 “好在我们家还不算太远，要是今年开的奖金不错我准备买辆好点的摩托车，以后天天开摩托车上班，我还不信不让我回家。”赵永强说道。 “没办法，谁让咱们是一人吃了一家不饿呢，要是拉家带口的，怎么也不可能让咱们天天住厂里。”发了几句牢骚之后开始忙活手上的事，出去几天需要找会计，把这几天的公司采购进来的带钢帐理清楚，然后就是卖出的带钢也得核对明白，免得以后出麻烦。 没想到还真如陆美娜说的那样，关于我个人生活不方便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提，看来这件事就只能忽略而过没什么可提的。 转眼就是我回来的第三天，我身上穿的是最后一套衣服，要是再不洗真的没有衣服可换。贴身的衣服和袜子都好说，自己一个手简单搓洗一下就可以，放在暖气上一晚上就干，可其它衣服就有点不好办。 就在我考虑怎么处理衣服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我一看号码是陆美娜的顺手接起来。 “玉伟，你在哪儿住？我已经到望海镇了。”还没等我说话陆美娜就直接告诉我她来了，有点太出乎意料。 “焦化厂家属楼，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你到哪儿了？”我赶紧说道，同时开始穿外套。原本还打算去公司一趟，这回干脆请假一天顺便偷个懒。 “不用了，我还在出租车上，几分钟就到你那，司机师傅知道你住的地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已经穿好衣服往外走，刚好走到大院门口一辆奥迪“咔”停在了门口，紧接着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奥迪后面。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越是担心她们两个碰上，貌似跟约好了似的，非要赶一块儿。 虽然我刚回来的时候两人就碰了一次面，结果也仅仅是见了一次面，然后就坐李芳芸的车返回了海丰，实在是不敢想她们两个碰面会是什么态度。 此时李芳芸已经下车冲门口走过来，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刚好看到下车的陆美娜。 “我还以为你等我呢，感情是你的老相好来了。”李芳芸酸了唧来了一句。 “是老乡关系挺好。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不去公司么？”刚问完就后悔了，公司是她们家的不去又怎么样。 “某些人是病号需要照顾，要是不来看看万一说我们虐待员工可就说不清啦！”酸话刚说完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陆美娜，“不像某些人没事做，可以大老远跑过来照顾你。”说完就准备往大院里走。 此时陆美娜已经走到我身边，李芳芸说的话怎么可能听不到，此时我的心也跟着悬起来。两个人碰一块就已经够头疼的，更没想到的是李芳芸竟然这么大火气，谁招她惹她了。 第三十三章、伤害——对比方知差距多 “我自己有事没事用不着你管，也轮不着你管，更何况看看我受伤的男朋友也不算为过，你又算老几？不过员工受伤了都不考虑一下工伤赔偿问题，还有时间说风凉话，这样的老板还真是有点少见。” “其实员工辛苦点不算什么，承担点风险也不算什么，可要是遇到周扒皮一样的老板，那才让人心寒。走，我来看你不会想让我在外面这样冻着？”说完陆美娜非常自然的挽着我的右胳膊就往院里走。 陆美娜说完我的小心脏就受不了了，挽着我的胳膊说是我女朋友，还说李芳芸的老爸是周扒皮，这都哪跟哪儿啊。 “呀呵，看来我是耽误了某些人的好事，你当我愿意来啊！哼！”李芳芸气呼呼的说道，而且扭身就往外走。 毕竟她走在了我们前面，看到她的样子心说：“完了，回去不知道给老板说什么，估计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没想到的是走到我跟前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转身直接挽住我得左胳膊，“凭什么我走，要走也是她。” “完蛋了！”这是我心里的唯一的想法，像我这样刚走出高中校门的小生，哪遇到过现在这种场面，一边一个美女挽着胳膊，关键是左胸还带伤。 就我这样的“资本”要是被人看到还不被笑死，赶紧带着她们两个往回走，免得在外面让人看笑话。原本以为在美女中周旋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我怎么感觉自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美娜并不知道住的房间，所以三人并行往住所快步疾行的时候更像是我们两个拖着她，但气势上丝毫不示弱。 到了门口我动了一下右手把钥匙掏出来，陆美娜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就这样开门口被两人拖着进了屋子，不过进来之后陆美娜立刻放开了我，开始认真的“参观”各个房间。 看到陆美娜放开了我，李芳芸也不再纠缠，临松手的时候还故意推了我一把，直接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目光一直锁定在陆美娜身上。 把两个卧室和厨房、卫生间转了一圈之后，陆美娜再次回到客厅，“刚搬进来没做过饭？就你一个？” 次卧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上面放的是我从公司拿回来的被褥，至于穿的衣服都在我的卧室衣柜里放着，该洗的衣服扔在卫生间堆在一块儿。 “就我一个，不会做饭，也没办法做饭！”我撇了一下嘴，扬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实在是没办法。 “算了。”说完走到厨房把里面的锅拿出来刷干净，然后接上水放在燃气灶上开始烧水，又把暖水瓶接满水放上热得快开始烧水，我身旁的李芳芸站在那里，看着陆美娜一连番的操作没有说一句话。 陆美娜也不搭理她，把水烧上之后回到卫生间把两个大盆子拿出来刷干净接上一点水，把洗衣粉化开之后把我的衣服按颜色深浅分开泡进水里。 “你真把这里当你家了？这是我们公司给他租的房子？”李芳芸非常生气的对着陆美娜说道。 “不然呢？要不是他在这里你以为我会来么？”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李芳芸一眼，“我把你的被褥铺开，免得捂着发霉，万一你的同事或者朋友过来也方便用。” “还是我弄！”我站起来走向阴面卧室，此时陆美娜已经走进去。 “要是没有特别的东西还是我来。”陆美娜故意瞅了我一眼，说的什么内容我自然听出来了，不过里面确实没有。 “没有！”我赶紧说道。 “那就行了。”说完他就把裹着的包袱打开，放在上面的邮政快递袋露了出来。 陆美娜拿起来看到外面打印的内容表情显得非常郑重，不用说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沉默了三五秒钟之后转身递给我，“好好留着，将来争取拿到比这个更有价值的替换它。” “一定！”我点了一头拿着去了我的卧室，这里真的交给了她整理，对李芳芸这种过来挑衅的人，就像是空气一样选择性忽略。 “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看到我们两个都不理她各自忙各自的，李芳芸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老板的女儿，今天过来肯定是李永浩的指示，真要是闹的特别僵回去也不好交代。 “录取通知书，对了，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我把录取通知书递给她顺口问道，怎么也得把这个紧张局面缓解一下，要是一直这样恐怕她回去真不好跟老板说。 “那个……本来我是想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洗的衣服，准备拿回去用洗衣机给你洗一下，没想到……”下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看到陆美娜到来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莫名其妙的就杠上了。 “看来你是帮不上忙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这话说的绝对诚恳，确实没想到李芳芸会放下“大小姐”的架子过来帮我洗衣服，虽然是准备拿回家用洗衣机洗，不过很明显这事轮不到她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低着头说完话都没敢看我一眼，完全一副小女儿样，借机会打开了快递袋看我里面的录取通知书，看她的表情绝对没想到我是被大学录取了没去上。 “你怎么没去上啊？这可是咱们凤城最好的大学。”李芳芸吃惊的问道。 我就知道她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不是我想上的学校，这个专业是随便报的，”说完一脸苦笑，至于李芳芸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是那种想上大学却没实力的那种。 “我的会计证还是在这个学校夜大函授的，要么会计证都考不下来。”李芳芸郁闷的说道，确实没想到我考上大学竟然不上。看完之后把录取通知书递给我，接过之后我拿回卧室放进我的购买的自考书当中。 此时暖水瓶里的水已经烧开，厨房里的的水还在烧，至于我和李芳芸的对话陆美娜直接选择了忽略，全当我们两个不存在一样，拎着保温瓶进了卫生间。 此时郁闷的不仅仅是我，李芳芸看着陆美娜将水调好之后，开始用手搓洗，自己想帮忙又抹不开面子。关键是自己几乎没有用手搓洗过大件衣服，尤其是外套之类的，更何况是冬天的衣服。 如果就这样看着陆美娜干活自己歇着，脸皮还真没有厚到那种程度，干脆眼不见为净，“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看着李芳芸出了门我转身去了卫生间，此时一条裤子已经洗完放进另一个盛放清水的盆里。 “他已经走了，你胜利了！嘿嘿……”说完我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算不上多，至少每个月还可以见上两三次，但电话短信每天都没有间断过。 “是战败了？还是落荒而逃呢？不过我可是惨了，给人家当苦力还不领情，站在一旁看热闹！”陆美娜惨兮兮的说道。 “有么？谁这么不懂事啊？我帮你削他。”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模样说道。 “你这装傻的样子还真少见，整天都是一本正经的不累啊！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追出去给人家解释清楚，我就是你的老乡不愿意看你受伤了没人照顾，很明显人家对你有意思。” “咱们凤城玩钢铁的，再没本事也不下大几百万的资产，稍微好点的都是上千万。你要是娶了她这得少奋斗多少年啊，至少可以少奋斗小半辈子，我觉得可行！”陆美娜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干脆也拿了个小矮凳在陆美娜旁边坐下，一本正经的瞅着陆美娜，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位了，咋喇嗑（唠嗑）还跑偏了呢。 第三十四章、姻缘——抛开富贵皆可攀 “看什么看？跟你说话呢！”陆美娜瞪了我一眼。 “我这个人比较犯贱，不喜欢走捷径，更喜欢那个艰苦奋斗的过程。我觉得这一点小陆同志做的非常不错，我想和她一路走下去，你觉得怎么样？”说完对着陆美娜向上挑了一下眉毛，怎么看都是在挑衅。 “滚！”说着话用湿漉漉的手推了我一把，结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惹的她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对我说道：“去看看厨房的水怎么样了，一会儿我得透衣服用，这一壶水可不够用。” 我站起身去了厨房，此时水差不多快烧开了。本身又不是用来喝或者煮东西吃，所以是不是烧开并不重要，洗衣服的水不是很凉就行。 李芳芸开着车往公司走去，路上开始不由自主的琢磨刚才发生的事。李玉伟的老乡过来照顾他，自己生哪门子气，莫名其妙的开始跟对方拌嘴，貌似根本不碍自己的事，还免去了自己不少麻烦。 “难道老爸说的……不至于啊，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越是这样想，李芳芸越是觉得莫名其妙，说完摇了摇头开始专注开车。 李芳芸怎么也没想到刚进公司就碰到了李永浩，交代李芳芸去办的事也就是吃早饭的时候，看到她开车进来就站在那里等她。 “爸，你这是要出去？”李芳芸从车上下来问道。 “恩！去国丰钢铁送承兑，李玉伟打电话说今天请假，我让你去他那看看，你去过了么？”李永浩问道。 “我刚从他那出来，没啥需要我帮忙的。”李芳芸小声说道。 “不对啊，他胸口受了伤饭不能做，衣服不能洗，不可能不需要帮忙，怎么回事？”李永浩立刻感觉到了不对，马上就反问了一句。 “人家也不需要照顾，有人照顾。”这次说话的声音更小了。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李永浩也不管去国丰钢铁送承兑的事了，扭头往自己办公室走去，李芳芸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 进办公室李永浩把手包扔在老板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着女儿把这事说清楚，而李芳芸跟着进了办公室，门都没有关。 “我怎么教你的？把门关上！”这下李永浩真的有点怒了，怎么感觉闺女越大越没规矩了。 郁闷的李芳芸低着头把门关上，看都不看李永浩一眼就做到沙发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就你和芳华两个闺女，你妹妹现在考上大学肯定指望不上，将来没准会到哪里生活，你能不能在个人问题上上点心。” “这个李玉伟能力很强，将来接我的班绝对没问题，这才三四个月就把带钢采购和销售做的有模有样，如果再培养一两年绝对能够超过我，关键是他还姓李。” “做上门女婿的有几个做的舒心的？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做上门女婿，可碰到一个姓李的还看着顺心的，你就不能好好考虑一下。”李永浩气的就差使劲吼了。 “那也不能说让我嫁给谁，就嫁给谁！就应为他姓李？”李芳芸小声说道。 “我让你随便嫁了吗？给你介绍一个你就说不愿意，你现在都二十四了，难道你就不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 “以咱们家的条件确实不用担心你的婚姻问题，可是我希望是咱们李家不应该就此断了，我弄这么大家业干什么？难道拱手送人你才满意？”李永浩愤怒的说道。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硬把我们两个扯到一块，难道就是为了你的家业，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你那么看中这家业，谁愿意要谁要，我不稀罕！”李芳芸也被李永浩说急眼了，说完哭着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李永浩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原本只是想跟女儿好好谈谈，谁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就散了出来。 心里总觉得女儿在这事上不上心，李玉伟每个周末都往凤城市里跑，帮马忠义的儿子马明宇补课，接送李玉伟就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哪知道闺女根本不考虑这事，到现在三个月了没有接送过一次，甚至接触李玉伟的机会都不多。 反而是李玉伟，每次到市里花的时间越来越长，到现在几乎一去就是一天。从老朋友马忠义那里得到的消息，李玉伟从来没有补过一天的课，基本上都是一上午，或者是一下午，剩下的时间肯定有别的事情。 现在女儿哭哭啼啼的离开，心里总觉得还是不踏实，就算以看望员工的名义也得去看看这个李玉伟，到底今天女儿去没去，又发生了什么事，总得了解一下。 洗衣服这活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透衣服还是能够搭把手，陆美娜洗完的衣服我就用右手简单的透一遍，然后两个人再把衣服拧干晾晒。等把衣服全部洗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快中午了，你帮我把衣服洗了，我请你去吃大餐怎么样？咱们这里有个稻香村美食城，里面做的饭菜味道非常好，我们老板请客经常去。”我认真的说道，这次邀请没有一丝掺假的成分。 “这可是你说的，别点菜花钱多了心疼。”陆美娜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说道。 “没问题，就算是你想一顿吃掉我一个月的工资都行，关键是人家没有那么贵的菜。呵呵！”我才不怕她吃呢，就担心她不好意思吃，上了好几个月的班，工资几乎没有花多少。 就在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准备休息一下就出去吃饭的时候，手机响起来，看了一下号码貌似不认识，认识的基本上都存进了电话本。 “弟儿啊，在公司还是在住的地方？”听筒立刻传来齐月梅响亮的东北腔。 “嫂子，我在住的这儿。有事？”我说道。 “你回来都三天了，我跟你哥商量一下，一会儿带你去海丰医院看看，顺便换一下药。这么多天要是不看看，我和你大哥都不放心。”齐月梅说道。 “没问题，我今天请了假不用上班，什么时候去？”我连忙问道，人家还惦记着这事不能怠慢。 “随时都可以，要是方便的话现在咱们就去，等检查完了一块儿吃个饭。”齐月梅说道。 “这……你稍等嫂子！”说完我回头看向陆美娜，“大哥和嫂子打算带我去医院检查伤口，然后一块吃午饭，就是上次火车站接站的那两口子，你跟我一块儿去？要是不方便咱们去吃饭，下午再去做检查。” “先做检查，吃完饭再去弄的一身饭菜味也不好，刚好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陆美娜说道。 我一听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很明显是同意了一块儿吃饭，赶紧对着手机说道：“你和大哥什么时候过来，我老乡也在这里，一块儿去。” “没问题，我们这就过去，先挂了。”说完齐月梅挂了电话，从语气里就能听出来她的高兴劲，只是有点想不明白有什么高兴的。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陆美娜，“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这里怎么样，我感觉没问题，除了有时候感觉有点痒之外，没什么不一样。用家里老人们说的话，痒那是在长肉。嘿嘿！” “我发现你的心态真够好的，你说这次帮朋友忙伤成这样，说你生活不能自理都不为过，偏偏还这么乐观。”说完陆美娜还瞪了我一眼。 现在只有我和陆美娜两个人，说什么话也不用担心别人听去了胡乱议论，“不是我心态好，是因为我知道我不管有什么样的心态，这件事都不会有什么改变。我要是给家里说了，只能平白无故的让他们担心。” “我要是在朋友和公司那里卖惨，会显得我李玉伟懦弱，最终的结果就是朋友要么死心塌地的帮我，或者干脆和我断交，挡刀子的人情不好还，干脆就不还。公司那里卖惨最多就是多那几块钱补助，或者其它方式的奖励。” “要是个想的通的领导，会觉得给我点补助都是理所应当的，可要是个死抠门的领导，会把我的卖惨当做要挟，迟早一天会把我从公司踢出去。” 没想到话刚说完就有人敲门，于是赶紧走过去开门，我本以为是邓海涛他们两口子到了，没想到却不是，看到门外的人甚至一愣。 第三十五章、礼物——喜欢胜过千万金 “李……李总，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快里面坐。”我连忙说道，更多的是心虚，总觉得是李芳芸回去告黑状，细想一下这事似乎有不太可能。 听到我对李永浩的称呼，陆美娜也站起来跟对方打招呼，“你好！” “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就李玉伟自己在呢！我也没别的事，准备去瑞丰顺便过来看一眼，你不用着急上班，也不差三天两天时间。吃午饭了么？既然有朋友过来了，顺便一起去吃个饭？”李永浩赶紧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和我的关系不一般，否则李芳芸回公司之后说话也不至于那么酸。 “谢谢李总！不必麻烦了，一会儿我要和玉伟去医院检查，已经差不多四天时间，准备去医院看看伤口愈合情况，顺便换换药！一会儿他的朋友过来接他。”陆美娜客气的说道。 “是这样啊，准备去哪复查？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时间，我跟你们一块儿去把？”李永浩果断的说道，自己员工去医院复查要是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还不跟着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不用了李总，又不是多大的伤，就是复查换药的事。真的不是跟你客气，邓海涛他们两口子陪我去就行了。”我连忙说道。真要是去了，午饭必然不会少，到时候问东问西有点不方便，反而会让陆美娜觉得拘谨。 “哦！那好，复查完了务必给我打个电话，那我先走了。”李永浩看了我身边的陆美娜一眼应道，这才转身离开，坐都没有坐一下。 等李永浩走后差不多二十分钟敲门声再次响起，不用说邓海涛他们两口子都站在门外，看到我和陆美娜都在，完全是一脸惊奇的表情。不过在看到卫生间扔着的一堆盆子，和阳台上挂的衣服，就是猪脑子也知道怎么回事。 “弟儿啊，你也忒不厚道，老妹儿过来给你做苦力来了？这一阳台的衣服都是她洗的？”上来齐月梅就是一顿训，我站在那里只能傻乎乎的笑。 “也不是啦嫂子，也就是看在他是伤员份上略微照顾他一点。”说完故意歪了一下头，我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都说你是伤员了今天就不再进行批评教育，不过你也不能惯着他”，显然这句话是对陆美娜说的，“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么？要是没有咱们现在就出发。” “还真忘了带一件东西。”突然想起来这次去鲁东确实买了点东西，转身返回卧室，东西就在衣柜里放着。 “上次我看你的书桌上挺单调的，这次出差看到这个贝壳非常漂亮就买了回来，看看喜欢吗？”说完将一个硬纸盒打开，一个硕大的贝壳展现在陆美娜和齐月梅眼前。 “老弟儿，这个不便宜？我在秦皇岛看到一个比这个得小一半，张口就要五十，还没你这个好看。”齐月梅突然说道，直接把陆美娜说愣了，那手里这个岂不是…… “这个也太贵重了？”虽然嘴上这么说，陆美娜打心里还是非常喜欢这个贝壳，艳丽的色彩加上圆润的表面，尤其是用手抚摸的时候，确实招人喜欢。 “只要你喜欢！”可以说我还真没有过这种开心，因为陆美娜确实喜欢。 “你们两个就别酸了，我们两口子还在这看着呢。”齐月梅笑呵呵的说道，结果陆美娜还脸红了，赶紧把盒子装好跟着嫂子出了门，我拿出钥匙把门锁好。 “咱们两个坐后面，老弟儿你坐副驾驶上。”不等我说话齐月梅就把座位安排好了，我只能乖乖的坐上去，熟络之后感觉像邓海涛他们一家这样的脾气也挺好的。 “这几天感觉伤口怎么样？没有什么不舒服？”邓海涛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没什么，除了有时候感觉有点痒之外，没别的感觉。”我说道。 “正常，剖腹产留下的伤口跟你的感觉差不多，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要不是想起剖腹产换药，我还忘了你的伤口还没有去医院检查过。”齐月梅说道。 “嫂子这个比喻很贴切，我挨了一刀怎么就扯到剖腹产上了，好像我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似的。嘿嘿……”我说道，结果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似乎这个关系扯的确实有点远。 “我来的时候路上好像看到李永浩的开车走了，距离比较远没看准，他过来看你？”邓海涛有点疑问。 “恩！原本打算跟咱们一块儿去医院，到时候咱们再一块儿吃饭总觉得有点别扭，所以就说你们陪我去换药，还有我这朋友跟着一块儿去，刚好他也有事急着去办就没来。”我说道。 “这事不对！他应该坚持去才对，要么就是他这个领导考虑的不周全，”只是话刚落下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看法，“也不对，今天你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李永浩不是去看你身体怎么样，是看到你在做什么？是不是他女儿今天也去了？” “我说涛哥，你要是不去做侦探有点可惜了，这你都猜的出来？”我就纳了闷了，有这么明显么？ “我不知道这个李芳芸对你有没有意思，但她老爸李永浩对你绝对有意思，嘿嘿！别忘了，他们家只有两个女儿，偏偏你还姓李。无论是不是做上门女婿，影响不大！”邓海涛说道，这话没有比他说的再透了。 坐在后排的陆美娜撇着嘴看着我，要不是车内的后视镜我还真不知道她能做出这种表情。 “我说老乡好，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开玩笑问道。 “啪”陆美娜一巴掌拍在我肩上，“谁是你老相好！哼！对了，我今天还说你和李芳芸挺般配的，这样直接把他们家的公司拿到手，上哪儿找比这还美的事儿去。” “你那么激动干嘛？我说的是老乡……好！”说完还回过头一脸欠揍的坏笑。 在邓海涛和齐月梅的词汇量里面可没有“老乡好”这个词，看得他们两个目瞪口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想什么，接着就笑了出来，弄得我和陆美娜一个大红脸，好在齐月梅及时转移话题。 “我们出来的时候跟医院联系过了，那里有海涛一个老同学是外科主任，一会儿去了咱们直接找他，情况大致上给他说了一下，需要的材料都带了。”齐月梅说道，同时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这是李明浩他们晚上去看咱们的时候交给我的，毕竟你受的是刀伤距离心脏比较近，万一医院查问比较麻烦，就给咱们开了一份证明。”邓海涛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说完打开了档案袋，这才看清楚内容，上面详细描述了我的受伤原因及受伤状况，在证明的右下角盖了他们所的公章。不过总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谁还免不了受个伤什么的。 不过到医院之后用事实告诉我，这个证明非常重要。 第三十六章、换药——设身处地考虑多 车开进医院停好之后一起进了门诊楼，在门口有各个科室介绍，当然还需要两块钱的挂号费。虽然找人了，还是没必要到处都搭人情，到时候因为两块钱挂号费不好办事，显得人家也没面子，省钱也得看地方，这里不花冤枉钱就算赚了。 到了外科门诊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立刻就得到了回应。 “没想到邓总会光顾我这里，发大财了？”对方看到我们进来立刻就跟邓海涛开起来玩笑。 “要是发财了也不至于搞成这样，这是我对象齐月梅，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李玉伟，你看看他这伤口愈合的怎么样，是不是需要换药？”邓海涛说道。 “来，你坐这里。”对方说道，此时我也看清楚了他衣服上的名牌：“外科主任吕国明”。 坐下之后将衣服脱下来，然后将吊着我左臂的绷带解下来，再帮我把衣服脱掉，露出我略显健壮的身体，旁边还有两个女的看着有点不好意思。 “你稍微注意点，我把包裹的绷带和药棉解开。如果没问题我帮你换上新药，不过看你这情况应该不会有事。”说完拿出手术剪开始去除缠在身上的绷带，伤口立刻露出来。 “恢复的挺好，没问题！我帮你清理一下从新包扎一下就可以，那个邓海涛你看我桌上有个电话，你打一下那个电话，我让你带的材料都带了？”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对方一边说着话。 “带了，我拿着呢。”邓海涛应了一声，同时走到了他的办公桌旁，这才注意到所说的电话竟然是派出所的。 “给他们打？派出所的，这几天净折腾这玩意儿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电话还是打了过去。 “前几天这边打群架死了一个，当时有人持刀伤了多人，但并未接到多少人救治，派出所怀疑这些人进了私人诊所，毕竟案情严重，要求所有医院和诊疗机构，救治刀伤人员必须通知警方。既然你们有证明，他们过来估计也就是看一下。”吕国明说道。 “那倒没事，正常手续没什么好担心的。”邓海涛说道，此时陆美娜瞪着眼看着我的伤口，没想到伤口会那么长，尤其是看到缝合的痕迹总觉得有点怕。想想胸口被刀子划开，再用针线缝合，感觉不寒而栗。 “你这个伤口愈合的非常好，估计七天拆线应该没问题。今天给你换好药以后就不用再挂着绑带，不过左胳膊不要做大动作，同样也不能用力，这样会牵扯到胸肌，甚至有可能会撕裂伤口。”吕国明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我立刻说道。 “不用客气！我听海涛说你的事情还真有点佩服，现在遇上事敢上前冲的年轻人真没几个，不过下次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需要拆线的话你自己过来找我就行，这个不麻烦。呵呵！”换好药帮我包扎的时候，一边说他知道的情况。 “事情只是碰巧了，要是别人遇上也不可能躲……”还没等我继续说，两位民警敲了一下门进了门诊室。 “你们好！我是胥各庄派出所的乔永平，这位是我同事郭锋，吕大夫……”对方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吕国明打断了。 “你们好两位警察同志，这位是我的朋友邓海涛，这位是他的朋友李玉伟，过来给刀伤换药，所以想告诉你们一声。海涛，把你们的材料给他看一下，还好你们什么都有准备免去不少麻烦。”吕国明说道。 “谢谢你们支持工作！要是每个公民都像你们这样，我们工作也不会遇到那么多困难。”乔永平笑着说道。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老百姓的素质会越来越高，你们遇到的不讲理的事只会越来越少。”说话的空已经将伤口包扎完，陆美娜赶紧把衣服拿过来帮我穿上，一旁的齐月梅一直都没说话，就这样看着我们两个。 对方将邓海涛递过去的档案袋打开，看到里面打印的材料之后感觉没问题，不过材料最下面右下角盖章的地方留着派出所电话，这个细节对方自然不会放过，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你好！我是河北凤城海丰区胥各庄派出所民警乔永平，我们这里有个刀伤患者来医院换药，这名患者叫李玉伟，携带的证明材料是你们派出所开的，能不能帮忙核实一下是不是有这件事？”乔永平说道。 “你稍等我查一下，”对方电话并未挂断而是放在了一旁，仅两分钟对方再次接起电话，“是有你说的这件事。我们所两位民警出警时嫌疑人逃跑，李玉伟同志见义勇为与嫌疑人发生冲突，身体不幸被刺伤。” “我们这里已经拿到上方批准的见义勇为称号，这件事是有我们所李明浩和刘子金两位民警办理的，当时给李玉伟同志出示了一份证明，避免去医院换药时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谢谢你！我们这里是凤城市海丰区，前几天我们这里发生了一次打群架斗殴事件，所以遇到刀伤处理需要求证，非常感谢你们配合工作！”乔永平说道。 “不用客气，都是为人民服务！呵呵！”说完对方笑了笑挂了电话，这边乔永平看向吕国明大夫，“没事了，谢谢你的见义勇为表现，我为凤城有你这样的好市民感到骄傲！” “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对方如此客气的说话，我赶紧客气的回应。 “你们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几天注意身体。”说完跟我和吕大夫握了一下手才转身离开。 等包扎完刚要掏钱包立刻别邓海涛拦住了。 “兄弟你还是别寒碜我了，因为我的事把你伤成这样，不让我赔偿我就心满意足了，咋还能让你掏钱。”说着话的空已经把100元放到了吕国明大夫的桌上。 “用不了这么多，20块钱足够，交到楼下收费窗口，我给你开个单子。”说完把开的药单子递给邓海涛，我门一块儿从诊室出来。 等交完费才知道还开了一盒消炎药，加一块儿是20块钱，这么算的话这点花费确实不多。 等我们几个再次坐上邓海涛的车之后，陆美娜瞅着我问道：“伤口疼么？” “不疼！”感觉她还是有点不信就继续说道：“真的不疼了，不过当时受伤的时候疼死我了，可以说一晚上基本上没睡着觉。还记得给你聊天让你睡觉么？那时候差不多快12点了，我怕耽误你第二天上班。” “你还说我！你以为我能睡踏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说完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又想起来什么。 “我怎么感觉每次看到警察你都那么淡定，吃什么长大的？还是你们家有亲戚在派出所上班？”陆美娜这么一问不要紧，邓海涛也发现了这点，跟着点了一下头，“是这样。” 第三十七章、礼物——相知相赠意更浓 我确实没想到他们会关注这个，索性就解释一下。 “其实我们家还真没有在派出所上班的亲戚，不过警察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也可能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我爸跟我说过几句话，不可预料的东西没必要畏惧，那只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多一点坦然，或许结果会更好一点。当然我老爸用不出坦然这个词，也就是这个意思。”我说道。 “大叔这话说的没错，只是没有几个人做的到，反而是你在警察面前表现出来的镇定，绝对要比一般人镇定。”邓海涛说道。 “你老爸说的是‘墨菲定律’。你们不知道，有一次在市里他骑自行车带着我被交警拦住了。交警说，‘你不知道市区不允许自行车带人？’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不知道’，直接怼的人家交警都不知道说啥了。” “好在人家见过的场面多了，直接给他背诵了一遍交通条例，这才放我们走。如果不是我在一旁站着，估计早让他举小红旗去了。”陆美娜直接把糗事翻了出来，几个人立刻笑了起来，气氛变的更加轻松。 吃饭的地方选在了海丰市区，这样吃饭完再送陆美娜更方便。其实我没有想过送陆美娜回凤城市里，毕竟这边坐43公交很方便就能回凤城，还有老是麻烦邓海涛也不好。邓海涛不这么认为，总觉得所有的不便都是他造成的，送陆美娜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吃完饭把陆美娜送回她住的地方，然后再开车顺着建设路回望海镇，我自然成了话题的主角。 “老弟儿啊，我觉得你和这姑娘挺般配的，有没有这个想法？”齐月梅问道。 “我有这想法也没用，关键是我刚参加工作，岁数也不到结婚年龄，更何况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满打满算才两个月。”我认真的说道。 “这个虽然跟时间有点关系，但那不是绝对的，处了十年八年分手的也有的是，一眼就对上眼过一辈子的也大有人在。我觉得那姑娘挺好，这大冷天人家跑过来给你洗衣服，这份心可不是谁都有的。” “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和她学历上的那点差距根本不算事。我听你哥说你现在还在学习，这个我和你哥都不能比。感情问题与学历差距不是绝对，而且也是你通过努力可以弥补的，关键还是在你自己。”齐月梅再次说道。 “没问题，我会努力的。”可以说两人都看好陆美娜，觉得是一个过日子的好姑娘，至于李芳芸似乎两人从来没有考虑。 回到住的地方一个人再次安静下来，看着屋里的陈设以及阳台上晾晒的衣服，终于感觉到一个人过的日子终究不是日子。只有收拾干净摆放些东西才有个家的样子，否则那只是个窝。 陆美娜刚回到住的地方就被两个姐妹按到沙发上：“我们的小娜娜，帅哥情况怎么样？怎么说我们也是吃过人家送的零食，关心一下不为过。” “谢谢你们二位关心，我今天就是去做苦力，把衣服帮人家洗了，顺便跟他去医院一趟检查伤口换药。请问二位还有什么需要问的？”陆美娜戏谑的看着两位姐妹说道。 “是吗？就这么简单？他现在是住在公司还是在外面租了地方？还有，纸盒里面是什么赶紧交出来，别等我们两个动手。哼！”韩春梅故意装作发狠的样子。 “他出差给我带来回来的小礼物，还没有来的及送过来就受了伤，刚好我这次去见他顺便送给我。”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同样也勾起了韩春梅和廖淑香的好奇心，立刻做出要抢的样子。 “你们小心点，摔了就麻烦了？”一看两个人要是伸手，陆美娜紧张的说道。 “瞧你紧张的，不会是什么易碎品？”廖淑香满脸的好奇，不过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免得小娜娜再害怕。 陆美娜担心自己抱不稳，就把纸盒放在茶几上，打开之后将里面的大海螺拿出来。看到色彩绚丽的海螺之后，韩春梅和廖淑香满眼小星星，实在是太漂亮了。 “我去港城玩的时候也没有卖贝壳的，怎么没有发现有这么漂亮的？”廖淑香连忙问道。 “我见过，不过这个好像不是咱们这边产的，都是南方海域才有的，貌似很贵。”韩春梅瞅了一眼陆美娜说道。 此时陆美娜也不清楚一个贝壳能卖多少钱，不过这个贝壳确实很大，而且红色与金黄相间的花纹看起来非常漂亮，关键是用手摸起来非常圆润非常舒服。 “要是能上网就好了，查一下啥都解决。”廖淑香瞥了一下嘴。 “我港城玩的时候卖的贝壳有跟这个差不多大小的，”说着话韩春梅用手比划了一下贝壳的长度，“不过形状和颜色都没办法跟你这个比，当时人家要100块钱，估计砍完价也得6-70块钱。” “那么贵么？”陆美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真的不便宜，关键是那个远没有你这个好看。怎么？这是人家送你摆桌上看得？嘿嘿，看你桌上全是书怕你盯着烦心，挺会选的。”韩春梅一脸羡慕的样子。 “你们两个就别酸了，要是想，什么礼物拿不到？”陆美娜说道，听了她这话两个姐妹嘿嘿一笑没再多解释。 接下来的两天，伤口没有传来任何的不适，其实我也一直盼着伤口能够早点好起来，表面上看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实际上身上缠着的绷带还是给我带来了诸多不便，就在我考虑是不是去医院拆线的时候，邓海涛的电话再次打进来。 “兄弟，盛京市已经来电话了，看咱们什么时间有空过去一趟，把事情解决一下。你要是没问题的话，咱们先去医院把线拆了，也到日子了。”邓海涛说道。 “我没啥事，现在就在公司上班。不过他们这事办的真够快的，这么快就办妥了，我以为怎么也得弄一两个月。”我说道。 “估计是特事特办，再加上现在是02年最后一个月，要是把案子拖到下一年，那就等于没有结案，上报的时候等于又多了一笔‘拖拉帐’。”邓海涛说道。 “估计是，我去找领导请假，一会儿你过来咱们去医院拆线，明天咱们就走。”我说道。 “好！半个小时到你公司门口，你出来就行了。”邓海涛说道，随后挂了电话。李永浩也没有特别强调什么，只是然我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其他都不重要，至于这次出差时间长短他没有再提，出这么大事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这几天赵永强也问过我老板对我受伤有没有表示，我说还没有提过，他觉得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至少会给我一定的补偿，否则这事办的就有点寒心，至少过去从未办过这种让员工寒心的事，本身他不差这点钱。 当然我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补偿，只要现在的工作机会能够稳定住就已经不错，尤其是在带钢这个群体里，已经打开了些知名度。 24日早，收拾完东西等邓海涛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邓海涛过来了就匆匆过去开门，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李芳芸。 “你今天又要出差走了？”李芳芸疑惑的看着我。 “恩！盛京那边丢的货还没有解决完，今天我和海涛再去一趟，估计能够解决差不多，十多万的货在那边押着，解决不清心里也放不下。”我说道。 “不是从邓海涛的押金里扣么，你还跟着去干啥？”李芳芸再次问道。 “那也得把事解决清再处理押金的事，现在不是还没解决清么，等处理完了该怎么扣再怎么扣，邓海涛也不差这点钱，以后又不是不合作了。你怎么大早上过来了？”刚问完心里就觉得不对，感觉自己就是嘴欠，话哪有这么问的。 第三十八章、感情——自古多情亦伤情 我的话问出来李芳芸的眼神就微微变了一下，虽然掩饰的很好还是被我注意到，于是连忙开口继续说道：“那个一会儿邓海涛开车过来，已经买了去盛京的火车票，他还有一辆车扔在盛京，刚好解决完事再开回来。” “你们把车直接放火车站？”一听邓海涛开车去火车站，然后乘火车去盛京，立刻想到了车该怎么处理。 “应该是海涛他媳妇开车。”我补充了一句。 “你走的时候穿厚点，盛京比咱们这边冷的多，最少能差个十来度，去了别冻着。要是穿着不方便就带件羽绒服，这样冷的时候随时可以穿上，有羽绒服么？”李芳芸再次问道。 “没有，平时也穿不着就没买，这件棉服挺厚的，没再买的必要。”我用手指了指墙上挂的棉服，这也是刚入冬的时候买的。 “你上次去是不够冷，就穿这个不把你冻死才怪。要么先去买衣服，要么就到了盛京再买，绝对不能穿着这个在盛京瞎晃。有钱么？”李芳芸问的时候已经开始掏钱包。 “不用了，我有钱，这几个月的工资没有花多少，都在卡里呢。”说完拿出我的银行卡让她看了看，她这才将手停下。 “那你赶紧收拾，需要我帮忙么？”然后用手指了指我的左胸。 “没事的，昨天已经拆线，伤口愈合的很好，大夫帮我用药棉简单包扎了一下，不碍事的。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好，都装在这个包里。”用手指了一下地上的行李包。 “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还没去过盛京，听说东北的冬天雪特别美，呵呵！”说完李芳芸对我笑了笑。 “盛京虽然也是东北，距离咱们说不上多远，环境和咱们这里相差没那么大，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冷之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上次去的时候这里没下雪，盛京那里的雪却下的很大。 “那是你去过，下次出差的时候我跟我爸说一声，一块儿出去好不好？”李芳芸满眼期望的说道。 “这个……以后再说，冬天不是出差的好时候，明年春天看看情况怎么样。”我赶紧往后推，带一个大姑娘出差算什么事，还是老板的闺女。更何况有了陆美娜，李芳芸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我先去公司了，到了盛京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给我挥了一下手离开了我住的地方，刚走不久邓海涛就到了，拿上行李之后快速下楼出发离开了海丰。 这次因为去办事，再加上乘坐火车带东西太多不方便，邓海涛也就带了个行李包，里面所放的东西也不多，至于礼物这次干脆没有准备，能把事情尽快解决才是第一，其它的以后都可以补。 “他们那边和我打过电话，说咱们这批货没有丢，但带钢有部分装卸出现了磕碰，可能会有部分损失。”邓海涛靠着卧铺的墙板说道。 “很正常，毕竟来路不明的东西，装卸人员也不是专业的，不出现问题才不正常。”我说道，“不过也没有那么容易坏，最多就是外面或者最里面一两层出现变形没办法用，拆下两圈来估计就不会再有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听他们的意思是这件事已经暂告一段落，货可以从仓库里面提走，至于宣判的日子估计得月底。” “大致情况跟咱们通电话时候猜测的差不多，咱们拿回货基本上受不了多大损失。至于刘国军可能要拘役半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于那个销赃的就是捅伤你的那个家伙，他手上的事比较多。” “除了这个案子受到牵连，好像还涉及到偷税漏税以及虚开发票的问题，估计咱们到了那里，警察会给咱们详细说明情况。”邓海涛说道。 “其实能把货追回来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这车货如果刁淑静接了更好，至于有多少损失让她直接扣，比起损失一车货来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如果她不需要的话，我再另想办法，总比拉回凤城合适。”说完我都倍感轻松，这样事就算彻底结束没什么可担心的，水都不想干一年最后再牵扯一堆啰嗦事。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如果能成的话，我的心也就能放肚里了。嘿嘿……”邓海涛开玩笑似的说道，虽然他不差这点钱，但并不意味着可以这样败家。 到派出所之后手续并没多繁琐，不过我感觉更多的原因，还是当时协助抓捕嫌疑犯，同时也将盛京市授予的见义勇为证书交到我手里。可以说从进派出所到办完所有手续用时不到两个钟头，这是我见过最快的办事效率。 “这是所里开的证明，只要是工作时间随时都可以派车去把货提走。今天我们做东请你们哥俩吃顿饭，谢谢你们协助我们破案，要不是这件事还不会这么快抓住一个严重违法的犯罪分子。”李明浩说道。 “要请也是我们请你们才对，如果不是你们帮忙，这将近十五万的货就真的打水漂了，辛苦一年才能赚多少钱？别说我这打工的一年白干，恐怕没有个三五年还给公司堵不上这窟窿。”我一脸感激的说道。 “你们两位就别客气了，这个是上面定的，就在咱们招待所下面的酒店，今晚你们还在那里落脚，明天想做什么再做什么。你们的车就在大院，这是车钥匙，担心你们车的水箱冻坏，已经顺便换了防冻液。”李明浩继续说道。 “谢谢！没想到你们考虑这么周全，谢谢！”邓海涛激动的说道。 “就别客气了，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具体事情你们自行安排就可以。”李明浩笑着说道，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这才笑着离开。 “走，咱们去他们安排的房间，看来今晚是躲不过了，刚好趁现在有空安排一下货该怎么处理。”邓海涛说道。 “我这就给刁淑静打电话。”我应了一声一块儿去了招待所安排的房间，不过到房间之后没来得及打电话就被邓海涛给叫住了。 “老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本来你自己的事我不该过问，但当大哥的心里装不下这种事，所以不得不问你一句。今天早上李芳芸是不是去找你了？还是昨晚她就在你那里早上走的？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邓海涛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听了这话我一阵头大，看来李芳芸离开的时候还是和他们两口子撞见了。 “大哥你想多了，你以为李芳芸的家教有那么差么？怎么可能在我那里过夜！肯定是李永浩告诉她我今天要出差，大早上特意到我那里刷存在感。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至少到公司之后有理由应付她老爸。”我说道。 “那就好，你也别怪大哥嘴碎，你那个老乡其实挺好的。以李永浩他们家的情况，除非你做上门女婿，要么你还真的很难进他们家这个门。”邓海涛说道。 “我就没考虑过进她们家的门，否则将来无论我李玉伟有多大本事，头顶上都是他们家的荣光。我受不了那种感觉，我爸妈也丢不起那个脸，就算是要饭吃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当上门女婿。”我坚定的说道。 邓海涛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直接竖起了大拇指，“有骨气，有什么困难跟大哥说，就凭这回咱们哥俩经历的这些事，你这个兄弟值得交。对了，你不是要跟刁淑静打电话么，我这一搅和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 邓海涛略有点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我连忙说道：“这才几句话的事，耽误什么？”说完掏出手机直接拨刁淑静的手机号。 做了三四个月的业务，发现脑子好处处都有用，经常打电话的客户习惯性的按键拨号，没几次就能把手机号记住，走访客户的时候偶尔用到，显得对客户非常重视，客户都会高看一眼。 第三十九章、规矩——行行业业有规则 “你好静姐！前天发的货怎么样？昨天应该就到了？我去厂子特意看了一遍，他们高压水除鳞设备换了更好的，现在凤城这边应该没有比他们的光洁度更好的。”我说道。 “弟儿啊你还别说，就连我们技术科的同事都说好，还以为我花大价钱淘来的好货，再有这种好事一定要惦记着姐，这样我们做出来的设备也好交货，喷完漆之后钢面光洁效果老明显了。”刁淑静说道。 “那就好！只要有这种好事老弟自然不会忘了你。今天老弟有个事想给你商量，上次不是有车货被司机给卖了么，这事已经结了货已经追回来，你看这货你们那里还用的着么？”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想起来了，那批货是225*2.5和225*2.75的对？刚好我这里有个客户找这货，这货什么时候可以提？从哪里提？”刁淑静立刻想起了这事，同时也等于把这事答应下来。 “就在咱们洪南区大兴物流质押库，这边手续已经办完，随时可以过来提货。不过个别的卷表面和内圈稍微有磕碰，到时候有多少损失算我们的，这个我们公司也都考虑到了。”对方能接已经是万幸，连忙把这个条件说出来。 “那没事老弟儿，姐信得过你，明天一早姐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们开车去现场看看，那地方姐知道。”刁淑静说道。 “没问题静姐，明天见！谢谢你啦！”我非常感激的说道，没想到这事就这么成了，心里还真担心对方谈什么条件，毕竟货已经到了盛京，就算对方每吨压低五六十块钱也得认，比起运回凤城的成本来还是低了不少。 考虑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跟领导汇报工作，至于其它的事都不重要。 “你好李总！我是李玉伟，方便接电话么？我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打通电话后我说道。 “没事你说。”李永浩说道。 “一个是咱们的货，这边已经处理完毕，明天就可以从保管库房提出来，这边已经把手续办完，也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 “第二就是咱们这个货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吊装的，所以带钢个别的内层和外层可能有少量破损或者变形，销售有可能会造成部分损失，这个需要给你说一声。”我说道。 “正常，你继续说。”李永浩说道。 “这个货我已经跟盛京金盾实业那边联系过，她可以帮忙把这批货给消化掉，至于价格还没有谈。我是想以现在的市场价格加运费计算，至于优惠多少看具体货有多大损失，还有就是异地消化的运输成本。” “如果损失在承担运费范围之内，咱们就尽可能当地解决掉，你看这样可以么？当然，这方面造成的损失邓海涛那里会给咱们补偿。”我继续说道。 “这样，这么长时间价格还落了二十块钱，先把这个货就地解决了，只要能够就地把货解决掉，其它都好说。至于亏钱不亏钱的问题，既然你去解决全权做主就行，如果损失不太大就算了，没必要因为这么点钱伤了和邓海涛的感情。”李永浩说道。 “明白了李总，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我连忙问道。 “没事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李永浩说道。 “好的李总，那我挂了！”说完之后并未挂断，等李永浩挂了之后才将手机收起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晚上的应酬，至于我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拆线的时候稍微浸血，已经无大碍。如果今晚需要喝酒的话，我觉得还是不冷场为好，毕竟以后来这个地方难免需要对方帮忙的时候。 还好对方考虑到了我的身体情况，这次晚宴只喝了一杯酒，剩下的基本上都由邓海涛挡下，考虑到明天大家都由事情要做，所以桌上都没有对拼。 早上我还是跟往常一样很早就起床，尽管盛京的六点还一片漆黑，洗漱完之后来到楼下的餐厅，上次没有机会下来都是邓海涛带回房间吃的，刚好这次尝尝自己喜欢的口味。在我吃到一半的时候邓海涛来到餐厅，只能等他吃完再一块儿离开。 还没有等我们吃完早饭手机就想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刁淑静打的，昨天约好了今天见面一块儿去库房提货。 “弟儿啊，搁哪儿呢？”刁淑静拿着手机问道。 “宾馆这儿吃早饭，你从公司出来了？你也太勤快了姐？”我连忙说道。 “没那，刚到公司一块儿开晨会，我顺便说下一提货的事，那边联系了吗？一会儿客户就到我们公司，别到时候提不出货来。”刁淑静说道。 “这个你放心静姐，该走的手续已经办完，随时可以把货提走。至于对方走流程的事已经准备好了，特意准备两条烟，估计没那么难办。嘿嘿！”说完故意笑了笑。 “没想到老弟儿办事这么牢靠，那就妥了！”说完挂了电话。我和邓海涛赶紧吃完饭，带上东西赶往仓库，别到时候真遇到麻烦。 “你好！请问凤城浩宇钢管制造有限公司的带钢在哪里存放？我们过来看看货，一会儿安排车过来把或提走。”说着话的空我扣开一包烟，给对方递上一只，同时拿出打火机帮对方点上，至于打开的烟随手就扔在了对方桌上。 “你说的是一周前拉进来的那个带钢卷？带手续过来了么？我带你们去看看。”对方接话的空已经从警卫室走出来，另一个警卫接替了他的位置。 “带来了，这是派出所那边开的证明，告诉我随时可以提走，还需要其它手续么？”我把李明浩给我的证明递给对方。 “不需要别的，这个你先拿着，等车来了之后把这个给车上，装车得需要这个，要么没办法办出门手续。”对方看了一眼确认没问题之后把证明还给我，带着我们去了堆放的仓库。 虽然这批货已经有十多天时间，不过出事之后一直拿着发货单看，装货明细可以说历历在目，所以看到货场堆放的货立刻认出来，靠近的时候已经把数量清点完毕。就在此时听到门口有车按喇叭的声音，估计是刁淑静他们来了。 “估计是我的朋友过来帮我提货，咱们过去看看？”看清货之后我对仓库的管理员说道，他们负责警卫工作，同样也负责这里的保管工作。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在这个仓库，只有不方便倒运的货才会放在这里，不动用机械根本弄不出去。 “看看去，你们早弄走我们也早一天省心，万一少一卷我们就没办法解释清楚。呵呵！”说完我们几个开始往门口走，老远就看到了刁淑静的奥迪车，此时人已经从车上下来，车直接停在了门口外。 “老弟儿，看到货了么？怎么样？”看到我走过来刁淑静连忙说道。 “没问题，就有两卷稍微有点损伤，其它啥问题没有，我带你们去看看。”说完和警卫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我客户魏超，看完货要是没问题他们就派车过来，到这儿也就二十分钟的事。”刁淑静说道。 “你好魏总，凤城市浩宇钢管李玉伟。”我伸出手与对方握手打招呼。 “你好！我是盛京超凡钢结构，这是我的名片。”魏超和我握手的时候，左手顺便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张名片来，只能松开手双手将对方名片接过来。 “不好意思，我出来的太匆忙名片没带。”我赶紧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来的时候我听静姐说了，你手机号多少，我记一下就行了。”对方就要从兜里拿手机。 “实在是不好意思，手机出差的时候被偷了，新手机号没记住。对了，那边就是咱们的货，咱们过去看一下。除了两卷内圈吊装被挂坏之外，其它都完好无损。外面出现刮痕的也有两卷，不过损失也就一两米，算不得多大损伤，损失算我们的。”发现对方还要问，连忙岔开话题。 “这保存的已经够好了，在我们厂子倒腾一遍有时候比这剐蹭的厉害。魏总，这回放心了。我给你说，我和老弟儿打交道时间算不上太长，也就两个来月，不过老弟儿办事绝对让我放心。” “就说这回货出了这事，二话没说先给我发过来一车货补上，事怎么解决他们自己弄，不让我这里为难，你说我这当姐的怎么可能不帮这次的忙？”刁淑静说道。 “放心把刁淑静，趁火打劫的事我魏超也做不来，就按你昨天说的价这货我收了。这款是办你们谁账上？”魏超问道。 “老弟儿，把你们公司的账号发给他们。”刁淑静说道。 “我这次出来的太匆忙啥都没带，这不是着急解决事么。姐，你让你们财务发给他们得了，反正你和我们两个都有业务往来，这事也是你牵线搭桥，中午这顿饭必须是我请，你们二位点地方。”我非常豪气的说道。 “说着话不是打姐和魏总的脸么，咱们先安排装货，一会儿咱们再考虑吃饭的事。我让家里把账号发给魏总公司财务，他们都知道对方号。咱们到我车上歇会儿，等车装完姐带你们找地方吃饭去。”刁淑静说道。 “我不知道姐怎么跟魏总说的，价格让20块钱，办多少款魏总给家里财务说。本身你们帮忙我就挺感激的，这顿饭要是再让你们请，我李玉伟下次哪还有脸来咱们盛京？就这么定了！”我再次强调了一遍。 “这……”魏超还真犹豫了，20块钱对于这一车货来说就是千八百块钱，自己请客这顿饭也值了。 一看我的态度刁淑静也不好再坚持，“听老弟儿的，呵呵……” “既然这样，那午饭可谁都不要抢了，我这就给公司财务打电话。”说完魏超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我们几个跟着刁淑静坐进她车里。 上车随手就把魏超的名片塞进刁淑静手里，没想到邓海涛也看到了我的动作，两个人都是一愣，接着刁淑静就笑了起来，把名片拿起来装进兜里，装作什么都发生过，看的邓海涛一阵莫名其妙。 第四十章、成长——人行万里学识丰 邓海涛好奇却不好意思现在就问，万一魏超进来显得更不好，一分钟时间不到魏超也坐了进来，和邓海涛一块儿坐在了后排。 “总算搞定了，外面真冷。”进车里魏超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这东北人都说了冷了，我们两个还没有说能呢？嘿嘿！”邓海涛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们也都怕冷，更习惯在屋里猫着。再有半个小时拉货的车和吊车一块儿过来，带钢这东西好装，用不了几分钟。不过你们这事解决的够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完了。”魏超说道，显然从刁淑静那里得到点消息。 “我们可是付出‘血的代价’才换来的，老弟，把你的证明给他们看看。”邓海涛继续开玩笑。 “大哥，你就别逗了，都过去了提那个干啥。”我赶紧说道。 “别呀老弟儿，到底出啥事了？不对，肯定出事了，上次你们来又匆匆忙忙的走了，指定有啥事瞒着姐，赶紧给姐说说。”刁淑静也来了兴趣开始追问。 这事肯定是没办法继续瞒下去，索性把经过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则必然还要继续问下去。 “怪不得老弟上次匆匆忙忙的来了也不打招呼，接着又匆匆忙忙的走了，伤现在怎么样？这么拼命值得么？”刁淑静一脸责怪的表情。 “我的伤没大碍，已经好的差不多。其实都是打工的，没有什么值与不值，但只要做了，这事就不能坏在我手上，顺其自然的事我李玉伟做不到。”我认真的说道。 “老弟，你这事办的让人佩服，哪个老板有你这样的员工是他的福气。”魏超直接竖起了大拇指，一旁的刁淑静也是赞赏有加。就在此时一辆吊车停在了他们旁边，后面还紧跟着一辆半挂车。 “车来了！”魏超说了一声从车上下来，我们几个紧跟着也从车上走下来。 “麻烦你老开下门，我们提货的车到了，这是提货证明。”说完我再次把提货证明交给对方，对方接过来之后把提货车号写在上面，同时招呼司机把驾驶本和行驶证送过来，把号码也写在上面，这才开门房车进入大院。 装车过程暂且不提，中午的吃饭应酬也在所难免，不过念在我伤口初愈的份上几个人只喝了一瓶酒，包括刁淑静在内都是喝的白的。 虽然这点酒对于大伙儿来说不算啥，但还是让代驾开车离开的饭店，我和邓海涛则是跟着刁淑静去了她们单位。三人围着茶盘坐下，刁淑静把水烧上之后看着我。 “我说静姐，你这么看着我会把我看跑的，我这人脸皮薄还胆小。”我开玩笑说道。 “你这话我爱听，这才有个当弟弟的样。为啥魏超要你的手机号，你说换号了没记住，要名片又说没带，这事瞒不了你姐我。咋回事？”刁淑静问道，邓海涛也来了兴趣，刚好这也是他想问的问题。 “魏超是你的客户？”我盯着刁淑静问道。 “是！” “这就是规矩！明知道是姐的客户，我为什么还要给他联系方式？”我这一反问邓海涛和刁淑静都愣住了，尤其是“规矩”这两个字给他们两个的冲击最大。 “别人出差最愿意跟同龄人谈生意，那样更有共同语言。我也喜欢这样，确实最容易见成效。不过我更愿意跟年长的人作朋友，那样我学到的东西更多，就比如我刚才说到的规矩。” “我打工就要做好一个打工者的本分，做生意就要恪守做生意的原则，交朋友就绝对不能触碰交往的底线，同样也不能试探。这是我去鲁东胶城市一位……长者教给我的，在他那里只喝了杯茶，感觉收获却是最大。”这话我说的非常认真。 “知道不？别看你比姐小十来岁，但姐对你一点不反感，因为你为人处事不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知道谁教给你的道理，但说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你做的非常好。”刁淑静说道。 “不是我做的好，是有些事不能让我由着性子来，更何况谈生意，我从来没有当成玩笑。好在姐对我不是那么苛刻，我也不用那么谨小慎微。”同时对着刁淑静微微一笑。 “老成持重不是你现在该有的，还是有点年轻人的朝气好。你看看他，虽然我们见面次数不多，但拉货的司机没少提到他，他这种性格在我们这里很吃得开，也是于洪飞带你们来的原因，不过这事他做的对。哈哈……” 同样我们三个都笑起来，端起手里的茶盅细细闻一下，再吸进嘴里，茶香在齿间回转流淌。 第二天一早我们两个踏上归途，不同的是这次开着邓海涛的车而不是坐火车，其实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就是这车货的运费。毕竟当时魏超办的款是货到盛京市的款，把运费包括在里面。 下午到凤城之后我让邓海涛直接把我送回公司，事情处理越早越好，拖得越久啰嗦事越多。 到李永浩办公室门口之后轻轻敲了两下，立刻就得到回应。 “请进！”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这事效率真够高的，快坐，”李永浩指了一下沙发，自己也从老板桌后走过来一同坐下。 “真没想到你们这次办的这么顺利，我以为这批货肯定不好解决，更何况在人家地盘上。好歹一拖就好几个月出去了，到时候还得是咱们求人家办事，人家说啥是啥。”李永浩说道。 “拉货的司机本身也没有多大的歹心，所以咱们报案以后都在积极配合，货才及时追回来。追查这批货的时候，主动协助抓捕嫌疑人，可以说也是戴罪立功的表现，这不是也到年底了么，所有方面都已经查清楚，警方也不想把案子拖到明年。” “司机应该是拘役半年，至于销赃的可能要判的重一点，身上还有其它案子。不过回来的时候民警提醒我一件事，还得需要咱们这边解决。”我看了看李永浩，就是担心收到了货款就变得不好说话。 “什么事？”李文浩身子往沙发靠背上一靠，随后点上一支烟问道，典型的款到心安。 “这货的事基本上算是已经结束，司机刘国军也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不过这批货毕竟从咱们凤城拉到了盛京，而且他们家也有实际困难，否则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民警希望咱们这边把该付的运费付给他，这样可以在他改造期间解决一点他们家的实际困难。”我说完目光再次落在李永浩的脸上。 具体办过来多少货款可以说李永浩一清二楚，魏超办完款之后我就给他打了电话，并且经过李芳芸确认货款已收到，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包括到盛京的运费，否则也不会出现这么高的价格。 这次我没有从李永浩脸上看都该有的表情，或许是吐出的烟遮挡了我的视线，或许是我根本没有真正看清过这张脸。 第四十一章、根本——人攀高枝商逐利 “这是派出所……的意思？”李永浩带着怀疑的口气问道，在他看来，或许派出所根本考虑不到这方面的事。 “是的，”我非常果断的回答道：“这次派出所帮了很大忙，因为考虑到刘国军家里的实际情况，再加上刘国军的积极配合，所以只是拘役而不是直接判刑，否则最少也得两三年。” “还有就是刘国军家里的情况，若非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也不会铤而走险打咱们货的主意，派出所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告诉我，让我帮忙把这笔货的运费付了。至于耽误的时间可以根据运输合同扣运费，但剩余的部分还是建议咱们返还给李国军的家人。” 这下李永浩不再犹豫了，如果真是派出所的意思，那么拖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既然可以扣除一部分运费，那就得拿出个名目来。 “把计算器拿过来。”李永浩说道，我赶紧起来从老板桌上把计算器拿过来交到他手上。 计算器声音没有开着，虽然不知道他在算什么，但最后拿出来的数据肯定是“有理有据”，我心里是这么判断。 “让财务退回这个数，还是我给财务打电话。你先去忙！”李永浩甚至最后都没有抬头看我，感觉好好像是我从他兜里往外掏钱一样，不过眼前的情况真的是从他兜里掏钱，不知道他考虑过没有，这部分钱本就不属于他。 不过看到要转给刘国军的金额之后，大概也猜到扣了多少钱，就在我要走出他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又叫我。 “你等一下，我不是周扒皮，你先把他们办款的卡号要过来，我扣这么多钱是按贷款利息算的，我这将近十五万块钱十天没周转，只扣利息算是便宜他了，如果再把周转算上剩不下几个钱。去！”这才我从办公室赶出来。 出来之后心里感觉这么算也没错，毕竟贷款利率不低，还占用了这么一大笔钱，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你好李明浩，我是凤城浩宇钢管的李玉伟，非常感谢你们帮我们追回了丢失的货物，同时谢谢你们的照顾。”打通了电话里面跟对方客气一下。 “你客气了，本就是我们职责之内的事情，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你们协助抓捕嫌疑犯。”李明浩一听是我，也连忙客气起来。 “其实我跟你打电话是想请你帮个忙，现在刘国军一家少了一个赚钱的顶梁柱，这笔货刚好已经追回来了，不过我们老板知道他的情况后没有打算继续追究，并且打算把运费付给他。当然需要扣除公司的损失。”我说道。 “真的？太谢谢了，这话一定转达给刘国军，希望他能够记住你这点心意。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你和你的朋友都是逼不得已。一会儿我就把卡号发给你，我代刘国军给你说一声谢谢！”李明浩非常激动的说道。 “要是每个人都有你们这份心，我们得少多少烂事！”挂了我的电话李明浩发了句牢骚，然后去联系刘国军的家人。 没想到我这边刚给李明浩打完电话，李芳芸就追到我办公室：“司机他们的卡号有了么？李总已经给我说了，让我尽快把运费给对方付了，把这件事彻底结清。” “我刚给那边联系过，一会儿会把卡号发我手机上，到时候我转发给你。”我说道。 “好的！对了，晚上你有事么？一个人回去冷冷清清的，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没想到李芳芸的话题跳脱的这么快，然我有点出乎意料。 “我晚上还得继续准备考试，马上就要考了，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虽然有推脱的嫌疑，但说的确实是实话。 “你准备考什么？”毕竟李芳芸去过我那里，我还特意又买了台灯，除了工作和应酬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准备考试上。 “凤城理工冶金专业自考，今年准备考两门基础课程，两门专业课程。”这个话题没有必要撒谎。 “你不是考上了这个学校没去么？怎么又想起自考了？为什么当时不去？后悔了？”李芳芸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 “那不是我想去的专业，现在我只想用另一种方式证明我能做到。”这确实也是我的心里话。 “不对！你就是为了你那个老乡好？看人家是大学生怕被人看不起！哼！”说完一脸委屈的从我办公室跑出去，弄的我反而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 更没想到的是李芳芸从办公室跑出去，刚好让回来的赵永强看个一清二楚，好像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说李玉伟，你敢招惹咱们的大公主，厉害！”说完还伸出个大拇指。 “招惹？我得有那个贼胆，躲都躲不过来。不过你这家伙也没对象，怎么不考虑考虑？”现在和赵永强混熟了，整天也开起了玩笑。 “打住！打住！千万别跟我扯到一块儿去，哥跟她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根本也不可能走下去。”赵永强仰着脑袋说道。 “这词儿说的好，一会儿我去找李芳芸道歉去，顺便把你这话转告给她，让她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我觉得我这个想法不错，鼓掌。”我故意一遍说话一边点头，同时起身做要走的姿势。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学会给我挖坑了是？嘿嘿！”一幅要打人的样子。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投降可以！”说着把双手举起来，我们两个的玩笑也就此打住，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其实也就是两个人相互放松一下。 “盛京的事解决完了？”赵永强问道。 “解决完了，公司没有任何损失，每吨十块二十块钱的损失，都由货站那边分担。总算是解决清楚了，可别再遇上这啰嗦事，头大！”说完身子靠在椅子上，双手十指叉开将头皮直接从额前梳到脑后。 “我都没想到你刚参加工作就碰上这烂事，好在解决的非常完美，要么今年你的奖金就悬了。今晚我值班，要是没事一块儿吃完饭再回去，反正你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事。”赵永强说道。 “没问题，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我可真的不喝酒。”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左胸，“晚上回去还要学习准备考试，不想第一次考试就挂科。” “没问题，放心！” 接下来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我理清各个钢厂的发货明细，他催他的货款，卖他的钢管，同时给客户发货物明细，稍微一忙就到了下班时间。 在食堂打了饭立刻回了办公室，李总临走的时候到办公室转了一圈，简单说了两句就走了，剩下我们两个聊我们的话题。 “你要是对那个李芳芸没想法就躲远点，有多远躲多远，咱们和她真的不是一路，到时候只会招惹一身麻烦。”赵永强小声说道。 “早看出来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这不是躲不掉么？”我哭着脸说道。 “知道就好。其实我留你吃饭，是想请你帮我个忙。我在咱们公司已经三年，可以说不管是带钢还是钢管，我已经非常了解，唯独不了解的就是我的工资，究竟哪一天才能再给我涨点。”赵永强颇为郁闷的说道。 “我好想还真没问过你工资多少。”我有点自言自语的意思。 “我比你多三百，每个月1400，这还是我工作三年提过两次要求才涨到的水平。估计年底还不知道发多少奖金，去年给了两千，也算不错。不过比起其它公司来，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赵永强还是有点不太满意。 “那你的意思是？”从他说话的口气就听出了不满，不过这事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第四十二章、自考——自律学习第一步 赵永强停下来右手握着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想换份工作，但我不想继续在咱们这种厂子干，一是工作没有任何保障，二是也没有什么前途，公司也就是眼前的规模，你还指望它扩多大？” “你再考虑一下这几个月老板什么想法？根本没有扩大规模的可能，所以我的未来还是现在这样的工作，天天做同样的事，甚至未来还有可能被别人挤掉，那还不如早点换一个更有挑战性的工作。” “赵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有点好奇的说道。 “兄弟，你上班时间短所以不知道，人有多大潜力谁都不知道，我就是想找个更有压力的去拼一把，就算是拼输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至少我现在还拼得起，又没有拉家带口的。”赵永强说道。 “赵哥，你觉得我能帮上你么？”我问的非常认真，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人脉，所以他说让我帮忙真的有点为难。 “老弟，大哥没打算让你帮我找工作，只需帮我留意哪个钢厂招人就可以，就我现在的情况很难获得这方面的信息，相对来说你要比我便利的多，尤其是跟上游的带钢厂，联系的比我要紧密的多。”赵永强说道。 “你是说让我帮忙留意看看那个厂子招人，只需要帮你留意这方面的消息，是？”我再次确认道。 “对，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去应聘。自己铸坯轧带钢的厂子最好，要是没有就是单纯轧带钢的也可以，总比咱们现在的境况要好。”赵永强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非常利索的答应下来。 “每年过春节是人员流动最大的时候，也是各个单位招人的时候，所以我想让你提前帮我了解这方面的信息。”赵永强说道。 “行，要是有这方面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当然也算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要是走漏了消息，没准等不到他找工作可能就被老板开了。 接下来全力以赴备战自考，至于公司的工作自然也不能落下。虽然没有对我的工作提过要求，但工作结果李永浩还是非常满意，所以在我请假的时候也没有问去做什么。 “准备好了么？”陆美娜看了看我，她没想到我会提前到市里住，所以晚上有空一块儿吃饭。 “没问题，又不是没参加过考试，更何况只考四门课程，我感觉比高考简单多了。”我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知道天为什么黑的这么快么？”陆美娜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冬天自然天黑得早，这是小学《自然》上说的。”简直是不屑回答的问题。 “我觉得不仅仅这方面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某人把牛吹的满天飞，把天给遮住了，懂了么？”强忍住不笑，还得认真的说。 “世外高人，这样的人才我很崇拜，改天一定要专程拜访一下。”我一脸高深莫测的样，说的无比认真。 “去你的，胡说八道都一本正经的，跟谁学的这样了。”陆美娜开玩笑说道。 “我本清莲入市，岂能轻尘脱俗？”这回说的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就别酸了，吃不饱饭。还是想想明天的考试和过年回家！”陆美娜赶紧岔开话题，生怕我继续胡扯下去。 “考试就算了，想多了也没用，不过回家的事道是可以考虑考虑。看今年的情况，我们估计腊月二十左右就可能放了，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我问道。 “你们美滋滋的开始假期的时候，就是我们苦难开始的时候，到时候是孩子们补课最集中的时候。我除了接待家长之外，还要不断的调研孩子们补课效果，否则培训学校有可能就办不下去，没有效果的补课自然就没有人愿意再上。”陆美娜无奈的说道。 “那你回去不是得很晚？”这次我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是早结束估计也得腊月二十七了。”陆美娜撇了撇嘴。 “今年农历没有三十，也就是说回去就二十八了，第二天就是除夕夜。如果没事的话，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刚好趁这个时候准备四月份的考试，回家了不可能有时间学习。”我回答的非常认真。 “万一买不到票怎么办？过年的火车票非常不好买。”陆美娜可以说啥都发愁，每年这个时候买车票跟打仗似的，往往还买不到，很多同学都不得不买汽车票回家，甚至享受不到学生票的优惠。 “买不到就别回去了，去我那里咱们一块儿过年，反正有住的地方，还有地方做饭。”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就你做饭？我去过你那三次，除了满地的方便面袋，看不到半点别的做饭痕迹，还好意思说做饭！”可以说一脸鄙视的表情。 “这不是公司有食堂吗，谁还回去再做，不过我保证回去一定好好学习做饭。”这次可是认真的。 “确定？”陆美娜一点都不相信我会去做这事。 “万分的确定。”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会进行考核，要是不达标的话就……就罚你请我吃大餐，”说完之后发现不对就又不了一句，“绝对不允许故意偷懒。” 没想到一个话题竟然就聊了半天，不过我们两个说话再没有半点不自然，至于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没有考虑过，也没有必要考虑，至少还不是发愁的时候。 公司2002年度工作已经完成了结算，公司盈利多少都明明白白的落在纸面上，具体赚了多少钱，那个部门赚的也都做了分类。 李永浩和李芳芸父女两个守着桌子相对而坐，不是为赚了多少钱发愁，而是为今年的奖金发愁，现在浩宇钢管后勤人员与外面厂子的收入已经来开，尤其是销售和采购，所以今年的奖金该怎么发成了难点。 “芳芸，你觉得给他们两个多少合适？”李永浩看着自己闺女问道。 “我觉得不能太少了，怎么说赵永强已经到咱们公司三年了，现在销售这一块儿根本不用你操心，也没有发现他手脚不干净，要是给得少了估计有可能跑。” “到时候要么从新培养，要么就花更高的价钱聘请，到时候反而让自己不放心，万一弄点歪门邪道损失更大。”李芳芸说道。 “你说的不错，确实不能再跟往年一样，要么就给他一万五，觉得怎么样？”李永浩问道。 “一万五说不上多，但比去年五千块钱算是涨了很多，估计他也不会再起别的心思。”李芳芸认可了老爸的安排。 “那李玉伟的奖金你觉得给多少合适？考虑过没有？”迟早是要交权的，所以现在李永浩做决定的事，都开始参考李芳芸的意见。 “他奖金还真不好说，主要是情况太特殊……”李芳芸唧了一下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我说闺女，你是真对他有想法了不好说？还是觉得他的业绩不好说？”李永浩立刻提起了兴趣，竟然调侃起自己女儿来了。 “爸……你说什么呢？”说完瞪了李永浩一眼，“说工作就好好说工作，要么我走啦！”说完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架势。 李永浩怎么可能让她走，连忙说道：“好……好好！咱们说工作，不说别的。” 实际上心里早偷着乐了，要是闺女真能拿下李玉伟，自己可就真的少了很多麻烦。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要是闺女这事都办不到，那就彻底没招了，不过奖金的话题还没有聊完，还得继续。 第四十三章、自助——付出皆为心上人 虽然知道闺女是耍小脾气，但这事也算是正事，毕竟这么大的家也拱手让给外人，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如果李永浩要是没有这次受伤的事，我觉给他三千、五千就不少，但是意外就是意外，怎么说也是为了维护公司财产受的伤，要是不拿出点像样的补偿来，下次绝对不会有人为了公司财产安全站出来。” “还有就是他来咱们公司做采购之后，你的人也不是没有了解过侧面消息，他确实也没有玩拿不上台面的手段，这一点值得公司新任和奖励。” “最后一个就是他为公司赚的钱。抛开维护公司原有的带钢客户不说，仅从他接手公司工作开始，他自己开发的客户已经为公司盈利十五万，这一点已经超过了你的想象。从咱们本地商贸手上赚这点钱，除非你是做库存把握好了市场时机。” “从这几点看，我觉得给他一万一点不为过。当然老板是你，该怎么决定你说了算。”说完李芳芸仰了一下头，完全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看闺女的架势李永浩笑着说道：“看把你能耐的！既然你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奖金什么时候发？” “放假之前，还有给工人买的东西，多少是个意思，反正每年也都是这个时候发。”李芳芸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李永浩说道，总体上来说闺女分析的不错，确定的方案也算合理，没有必要在小事上分个一二三，否则下次指不定还有没有这个热情。 他们父女两个怎么也想不到赵永强已经有了离职的打算，只是这个奖金能否打动赵永强还是个未知数。 我和陆美娜的考点并不在一起，所以晚上吃完晚饭送她回住的地方，我则是去了学校对门的招待所，相对来说那里住的更便宜，而且距离学校还近，等考试结束了再去见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我们两个都顺利通过。 今年冬天的工作要比想象的要顺利的多，也超出了李永浩对市场的预期。每年春节前市场都是死一般的沉寂，价格往往会跌进低谷，我们这种下游厂家将不得不把协议带钢量拉进仓库，而库里的钢管却难以保证出货，最终造成大量积压。 我开发的客户都是使用终端，对带钢的消耗相对而言比较稳定，即便是在淡季依然还有不错的使用量，这一点是贸易商没办法比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大大的减轻了公司的负担。 现在李永浩还在暗自庆幸将我招进了公司，庆幸让我做的采购兼带钢销售，否则今年对于公司来说将又是一个“寒冬”。 刚刚参加完考试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甚至觉得大学课程貌似也没有那么难，可以说有十足的把握通过考试，这才是最兴奋的地方。 没想到陆美娜却是一脸沮丧，愁眉苦脸的盯着我，“臭美什么？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去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考好了臭美的？” “考试是重要的，但我们陆美娜是最重要的，无论我们考的好不好，都要化悲痛为食欲，用填饱肚子来镇压考试的丑恶。”我攥着拳头狠狠的说道。 “说的好，既然主意是你出的，就需要你做出奉献。”陆美娜一脸正经的看着我。 “没问题，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考试都考完了，就应该吃点好的犒劳自己，更何况钱也是自己挣得。 “这可是你说的。走！”说完我们两个从百货大楼出发继续往东，过了十字路口不远处停下来。这里有新华书店，对面就是新华大酒店，也是凤城比较高的建筑。 “这儿？”我带着疑问指了指二十多层的高楼。 “就是这儿，我跟姐妹们来过一次，这里自助餐还可以，而且中西餐都有。上面是旋转餐厅，可以看到咱们凤城市的全景。除了那边三座比较高的楼之外，比这座楼再高的不多，从这座楼的餐厅可以看到北面两座山的全貌。”陆美娜笑着说道。 “就选着了。”说完我们把自行车锁在书店门口，背着双肩包往酒店的电梯走去。 随着电梯不断提升外面的视野也变的逐渐开阔，很快就最顶层的旋转餐厅停下，进餐厅就能听到柔和音乐。 “里面请！”出电梯口由服务员打招呼，“需要帮忙么？” “不用了，谢谢！”陆美娜立刻回应地方，而对方确实没有跟在我们身后做推荐什么的，很明显这里的氛围不需要服务员过多的打扰，这才是餐厅难能可贵的地方，也是很多恋人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这个高度看风景不一样？”陆美娜问道。 “那是自然，眼界越开阔，看到的风景就越壮观。越是着眼眼前，看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烂事。就像咱们现在的位置，看到的都是咱们凤城的壮丽景象，可是要坐在一二层往外看，恐怕看到的都是街里的垃圾和喧嚣的噪音。”我认真的说道。 陆美娜没有继续说，而是安安静静的享受两个人的时光，顺便还能在这样高度看整个凤城的黄昏日落，直到洒下的金黄慢慢收回去，同样也就到了情侣们该有的归处。 “我送你回去。”到了楼下取了自行车之后，我扶着自行车说道。 “天都黑了，你怎么回去？”陆美娜问道。 “到你们那里等43路，到了杨贵庄再打车，到时候也花不了太多钱。再不行我回这边打车直接去望海镇，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块钱。”我说道。 “看你说的轻松的，那不得你一天的工资了？”陆美娜说道，不过从我们认识到现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问过对方工资多少。 “第一，我工资没有那么低；第二，花这么点钱也无所谓，怎么也不能露宿街头？要么住你们哪去？”我开玩笑似的问道。 “滚！有多远滚多远！你不滚也会被我们俩姐妹给打出去，这是我们姐妹的地盘，我们说好的，谁都不允许带男朋回来过夜，虽然我们每人一个房间。”陆美娜非常坚定的说道。 “好！我不去行了！上车，怎么也得把你先送回去再说。”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挺美的，最起码真的我把摆在了男朋友的位置上。 送陆美娜回去之后转了一趟公交，最后又返回了百货大楼，从这里打车的比较多，侥幸碰上回望海镇的可以拼车，这样可以省去一半的钱，就算遇不上侥幸碰到海丰区的回程出租，也可以省不少钱。 等我回到望海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虽然刚刚考试结束，但接下来还要为4份的考试做准备，没有丝毫放松的机会。 不过没想到的是赵永强托我办的事却有了眉目，这个让我有点意外，毕竟不是哪个公司会透露这方面的消息，招工的缺口尤其是后勤部门的缺口，基本上都是内部解决。 不过我真没想到帮他找工作会带给我麻烦，而且这仅仅是开始。 第四十四章、等待——享受该有的表扬 2003年1月20日，也就是农历的腊月十九，车间已经停止了日复一日的轰鸣声，也没有轧辊与带钢之间刺耳的摩擦声，只有一个个工人拿着清扫工具，又或者维修工具在车间内穿梭。 今天是上班的最后一天，需要把车间的设备做好维护，等到过完春节后可以直接开工，同时也做好车间的卫生工作，让车间也做好过新年的准备。 就在大家准备做最后的清洁时，几个工人被何建立招呼过去，“何主任，啥事？” “看见这辆箱货了吗？把里面的带鱼都搬食堂去，那里有冰柜放里面。剩下的都是米和面，你们几个也搬到食堂去，千万别弄破了。去！”何建立说道。 “好嘞！”几个工人有说有笑的直奔小箱货车，这个时候搬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过春节公司要发给大伙儿的东西。 马上就要放假，我和赵永强则是盯着客户把所有的尾款结清，有预付款需要退的尽快退掉，这样年底帐弄的清清楚楚，我们和财务也都愿意落个清静。 下午2点大伙儿接到通知，下午3点半所有员工包括后勤在内到食堂开会，时间不会长，领导只是宣布一下放假的事。 我们赶到食堂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差不多，到早的坐在前面，晚的基本上都到后面站着，我和赵永强干脆也跑后面去站着，反正开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马上要过年了，我今天也就不多说。第一个就是放假的事，今天大家把车间维修都收拾干净，然后把电源断了，免得假期出危险；第二个就是做好安全保卫工作，办公室安排好值班工作。” “最后一件事就是每个人十斤带鱼，二十斤米二十斤面。给大家发的东西不多，多少是个意思，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快乐！”说完李永浩对着大家微微躬身，工人们都跟着鼓起掌来，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李玉伟，你的东西怎么办？准备弄回家还是怎么处理？要是不愿意带回去可以给公司食堂，公司折价给你钱。”赵永强问道。 “不用了，带鱼和大米我拿回家，面就送给我师父。”我答道。 “这样也好，都拿着累还占地方，本来过年回家的人就多，带着也不方便。这会儿在办公室好好等着，估计一会儿老板就会打电话招呼去领奖金。”赵永强说道。 “是吗？估计得发多少？”这可是我关心的内容。 “往年也就是三五千块钱，今年整体上行还可以，你来了之后带钢这一块儿让公司也赚了不少，希望不要太抠。”说完还撇了撇嘴，显然是对公司的奖金说不上满意。 “你要是只发三五千块钱，那我还是别抱希望了，估计能有千八百块钱就不错！”我说的是实话，不过这部分钱也是白拿，有什么不知足的，一个月工资才1200，相对来说也不少。 或许话被赵永强说中了，我们两个刚把带鱼和米面领走，赵永强的手机就响起来，看了看来电号码对着我一笑，不说也能够猜到是谁打的。 “来了！嘿嘿！”说完按了手机接听键，同时走出办公室往李永浩的办公室走去。 不过当赵永强回来之后脸上的笑容直接出卖了他，可以看出来今年的奖金绝对超出了他的预期。虽然心里非常的好奇，但还是不问的好，万一对方要是不想说只会觉得尴尬，同样告诉我个假得数额将来万一知道了，反而觉得这个人虚伪。 “招呼你过去，肯定会让你意外。”赵永强挥舞了一下拳头，实在是太兴奋了，我点了一头赶紧往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请进！”听到我敲门李永浩回应了一声，我推门进了办公室，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除了我之外还有办公室主任刘秀春。 “快坐，明天就放假了，买好火车票了么？”李永浩从椅子上站起来，跟我一块儿来到沙发上坐下，不过我们两个坐在了对面，旁边坐的刘秀春。 “还没有买票，现在火车票不好买，这么早回老家也没事，估计就是跟那帮同学应酬喝酒。我要是考上个好大学还好，现在凑上去也没意思，所以准备晚些天再回去，刚好多学习几天。”我回答的是实话，没有半点虚假应付的成分在里面。 “如果让你对你的工作打分，10分的话你打几分？”李永浩看着问道，表情也比刚才严肃了很多，显然对这件事看的比较认真。 “7分，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时间，外省市场开拓受到了影响；进入这一行时间不长，还有不少需要学的东西，就带钢这一块儿而言，我们所不知道的用途就有不少，这也是将来做最有利可图的地方。” “做事上我这个人不够圆滑，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板，可能不对某些客户的口味，我也不想做到每个人都喜欢。把看不惯的看习惯，把不能忍的忍过去，或者到那个时候才算成熟，我现在做不到。大体上就是这些。” 这些话我跟陆美娜聊过，因为他们毕业求职经常会遇到自我介绍，或者是工作年底总结，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听了她的话，我大体上对自己也做了个简单的评价，没想到今天会用上。 “老刘，你觉得怎么样？呵呵！”李永浩笑了笑，不过还在认真的听，而不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我觉得他工作做的很好，而且在与同事相处上也处理的非常得当。这次公司货物丢失这件事，说不好听点咱们可以置身事外，但这样就有点不近人情。” “但在保护公司财产上，小李做到了以身作则。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毕竟任何一个公司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平台，最终能够成长到哪一步还是靠你自己。你的进步我们都看到了，做的非常好。”刘秀春说道。 “谢谢刘叔，我只是做好该做的本职工作而已。”我连忙说道，他的话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的业绩，仅仅三个多月的时间，满打满算真正做业务的时间更有限，你自己开拓的客户就给公司带来了十五万多的利润，而且没有一笔坏账，确实难能可贵。” “其次是各个钢厂对你的评价，觉得你这个人做事稳妥，从来不胡吹乱侃说道做到，同样没把握的事情也从不胡乱答应，为咱们公司也为你个人树立了良好的口碑。这是你的奖金，继续努力。” “这个奖金可是不能对外说的，否则对员工情绪有影响。”李永浩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谢谢李总！谢谢刘叔！”双手接过李永浩递过来的信封，感激的对两人说道。从信封的厚度就能感觉出来，这里面绝对不是一两千块钱。 突然拿到这么多钱怎么可能数，赶紧揣进羽绒服内兜里，生怕被别的同事看到，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刚到办公楼的门厅恰好看到够来的师父，“何师父，那个大米和面我没办法往老家带，你搬你们家去。” “大过年发点东西你不弄回去，空着手回家像什么话！”何建立眼一瞪看着我训道。 “这个确实不方便带，过年坐车的人多，这米和面还挺重的，再买点过年的东西，就更没办法带了。”我小心的解释了一下。 “那面我可以带回去，米这次拿不了下次再拿，反正又坏不了，你们老家又不种大米。东西在哪儿放着呢？”何建立问道。 “在办公室，现在就可以拿。”我赶紧说道。 “走！” 说完，我们两个一块儿往销售办公室走去。 第四十五章、火车——一票难求何时休 或许我本就属于安宁，进入假期之后除了去邓海涛他们家蹭过一顿饭之外，几乎都是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包括饭菜都是自己解决，当然没少靠方便面过日子。 “芳芸，李玉伟回家了么？”李永浩靠着沙发看着电视问道。 “应该回家了！”刚逛完街回来的李芳芸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叫应该，你没给联系？”噌一下李永浩坐直了身体。 “他没主动联系我，我联系他干嘛？”李芳芸说道，全然不在乎老爸说话的意思。 “你……你……”你了半天李永浩也说出下句来，最终还是放弃了，眼不见为净，转身回书房看自己的报纸，电视都不看了。 眼看着老爸被自己气跑，李芳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貌似自己处对象结婚有那么重要吗？还至于气成这样。拿起遥控关了电视，转身回自己房间。 “李玉伟，你还在凤城？”李芳芸觉得有点奇怪，这都放假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回老家。 “现在火车票不好买，刚好在这多看几天书，回去之后没时间看，四月份就要开考，过不了钱就白花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问了之后发觉不对，立刻接着说道：“公司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准备往回带的东西买全了么？”李芳芸继续问道。 “这有什么好买的，带不了那么多东西，以后回去再说。”我应付着说道。 “那怎么可以，大过年的要是不带点东西回去，到时候谁知道你在外面混的怎么样，还以为我们家跟周扒皮似的不给你工钱呢。你在住的地方？我去接你。”说完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不用想也知道李芳芸会风风火火的杀过来，我赶紧把衣服穿好等着对方视察工作，至于书桌上的放的一堆课本和试卷，恐怕真要暂时告别了，至少现在不知道她有多大的热情。 二十分钟敲门声响起，已经穿戴好的我赶紧去开门。 “收拾的挺利索，家里没别人？”李芳芸一脸怀疑的问道。 “就我一个人，怎么会有别人。”说完赶紧让开门让对方进来，看起来更像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这段时间陆美娜忙得很，根本没时间过来，我反而不知道去过市里多少次，毕竟越是接近春节事情就越少。 在屋里转了一圈，确实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李芳芸撇了撇嘴准备离开。 “想好给家里人买什么东西吗？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出来赚钱，怎么也得给家里买点东西回去。”李芳芸再次强调了一遍，生怕我不给家里人买东西似的，反而显得我更抠。 “去市里还是去城里？海丰商厦的衣服也不错，价格要比市里便宜不少，要不咱们去海丰商厦转一圈，有合适的就买。”李芳芸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征求不征求都一样，最终还是会被拉去。 海丰商厦并不大只有四层，一层被超市和家电占据，服装鞋帽都在二楼和三楼，四层是床上用品和羽绒系列。 “想好给家里人买什么了吗？”到了二层之后李芳芸再次问道。 “我想给我爸妈各买一件大衣，我爷爷驼背比较厉害，衣服回去再想办法，给他买一双鞋应该没问题。”我说道。 “那咱们就先逛老年人服装区，看到合适的再买，这个不用勉强，万一老人不喜欢一般也不会说，到时候反而浪费钱。”李芳芸一边提着建议，一遍四处寻觅各种服装款式。 即便不是给自己买东西，积极性依然非常高涨，看来逛街就是女人的天性。我要是知道她刚逛完街又拉我出来，估计我有可能会疯。 我只能说她的眼光太高，逛了一下午只看中了一件男士风衣，外带请她吃了顿饭，这才开车把我送回住的地方。 “美娜，忙完了么？”我实在是累了，躺在床上打通了陆美娜的手机。 “今天所有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明天是补课最后一天，晚上补课结束今年的工作也就彻底结束，都要累死我了。”陆美娜发着牢骚。 “去火车站看过车票么？后天就农历二十八了，要是再买不到票咱们连个就真回不去了。嘿嘿……”我笑着说道。 “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事。香香和春梅的票买到了，到咱们博陵市的票不太好买，主要是去咱们市直达车太少。明早我再去碰碰运气！”陆美娜有气无力的说道，实在是有点累了。 “你晚上吃的什么？这么折腾别累垮了。”一想自己工作时的样子，有时候真的忘了吃饭，等忙完已经八九点，甚至有时候到晚上十一二点，发觉饿的时候早已经错过了所有吃饭的时机。 “那个……泡面！”陆美娜跟犯了错似的，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你……你怎么不买点零食放家里和单位，要是晚了也可以随便吃点。火车票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明天去市里看看。再不行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走后门。”虽然是安慰的话，但总比没有希望强。 要是让陆美娜再早早起来跑一趟火车站，然后再匆匆赶回单位补课，估计早饭都吃不成，还不如我想想办法。 “好！你早点休息，太晚了，实在是太累了，快过年了补课的老师都回家了，没办法我又上了两个班的课。”陆美娜说道。 “早点休息，回家的事别管了，我保证让你准时安全回家。晚安！做个好梦！”说完并未挂断，直到听筒里传来“嘟嘟”声才将手机放到一旁，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能帮到自己的或许除了邓海涛之外，确实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只好再次拿起手机。 “老弟儿啊！找你大哥？他喝多了睡着了，啥事能给嫂子说不？”齐月梅说道。 “嫂子，你们在家还是在货站呢？明天我想借车用一下可以不？去市里买火车票，现在车票还没买上，要是再买不上恐怕家都都不用回了。”现在恐怕邓海涛也不会有别的事，这事给她说也一样。 “买火车票啊？到哪儿的火车票？”没想到把借车的事给撇一边了，反而问起了车票的事。 “到保州市南边的博陵市，距离咱们凤城也就不到四百公里。”我就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也不远啊，别买票了，嫂子把车借给你开回家，不过油钱嫂子可不管报销。”齐月梅说道。 “这不好？万一把车磕碰了我修都修不起。”我确实没想到齐月梅这么大方，直接把车就这么借给我。 “我开的那辆可不借给你，把你们开的那辆捷达开走，那车都开三四年值不了几个钱，磕碰也没事，大不了回来我们再修。刚好你可以给家里多买点东西，出来这么长时间，总不能空手回去！”齐月梅说道。 “谢谢嫂子，那我就不给你和大哥客气了。呵呵！”我赶紧说道，确实没想到她们两口子这么大方。 不过事情似乎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第二天早上邓海涛带过来的不仅仅是车。 第四十六章、年货——春节回家采购忙 第二天也就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七，和往常一样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完之后到外面找吃饭的地方，越是接近春节找个吃早饭的地方越难，最后不得不放弃选择回去煮方便面。 刚到门口飘飞的思绪就被身后汽车喇叭声打断，回头看到邓海涛在车里向我招手。 “大哥，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赶紧凑过去打招呼。 “你小子买不到火车票道是说话，我还以为你早回家了。我这几天都喝得晕晕乎乎的，把老弟给忽略了，这车我刚加满了油，前几天刚做的保养，放心干就中了。”说完人从车上下来，就准备往外走。 “歇会儿再走大哥，你咋回去？”我赶紧问道。 “你嫂子开车过来了，在路口。回去代我给家里人问个好，简单买了点东西放后备箱里了，就一点小意思。”说完挥了一下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等我打开后背箱就有点傻眼了。 这哪里是随便买了点东西，就后备箱里这点东西最少也得好几百，看着离去的邓海涛，能有这么个朋友知足了。 为了防止车出现磕碰把车开进了大院，回屋准备给陆美娜打个电话，告诉她这次回家彻底不用再担心。 “你好美女，请问你现在忙么？” “你是不是真的很闲？要是很闲赶紧想办法去买火车票。”陆美娜一口厌烦的口气，课程实在是压力大，而且好多老师已经回家过节，剩下仅有的三个老师全都上阵。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咱们什么时间逛街，如果下午有空的话我去找你。”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下午没课，剩下没用完的课时初七开课，不想补的可以退费。”陆美娜说道。 “那你先上课，一会儿我去你们学校等你。再见！” “再见！”陆美娜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最起码回家的问题不用再发愁。 等我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她拎着一个手提袋，里面装的全是账目和备课书本。 “什么时间到的？怎么不去里面，在外面冷呵呵的。”陆美娜说道。 “我刚到，是先回你住的对方把东西放下，还是先找地方吃饭？”这里总的来说不太熟悉，还是由她做主。 “先把东西放下，休息一下再去逛街，这几天累死我了。拿着，我去推车子。”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我。 “车子要是有地方放就别骑了，呵呵！”说完用手指了指一旁停着的捷达。 “你……开车过来的？”陆美娜一脸的疑问。 “猜对了！假期结束前，使用权归咱们啦！哈哈……现在可以考虑吃东西去了？然后好好想想给家里人买啥，这回不用担心没办带了。”我一脸得意的说道。 “瞧你那得瑟样，又不是你的车。走，咱们去八方超市，在下面吃点饭，再到楼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到时候该买的买全，免得回去再到博陵市里逛。”陆美娜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欣喜可以看得出来。 平时出来没有看到这么多人逛商场，车在商场门口的停车场找个车位都难，转了两圈之后不得不停进旁边的小区。平时也没感觉车有多少，自己开车的反而发现那里都是车。 “你想买什么？”陆美娜突然想起来今天需要买东西，貌似也不知道自己该买什么。 “给我爸买了件风衣，准备给我妈也买一件棉袄或者大衣什么的，再给我我爷爷买双轻点的保暖运动鞋，岁数大了这样行动更方便一点。”我说道。 “你呢？”陆美娜好奇的问道。 “我？”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一直没想过年了该给自己买什么，“我不知道！” “你真是你爸妈的好儿子，有孝心。”陆美娜把我身子板正了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却是一脸欠揍的表情。 “我觉得你也不错，既然今天咱们搭伴出来了，不如就当我的参谋，买什么你说了算，怎么样？”我问道。 “确定？女人可是很会败家的！”陆美娜故意说道。 “一年也败不了几次，要是能天天败家早破产了。”我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欧了！”说完一块儿走进一楼的快餐点，各要了一碗牛肉面，算是把今天午餐给解决了。 二楼的女装区非常热闹，我再次见识到女人逛街的热情，不过陆美娜先考虑我的感受，所以我想买的东西很快就准备齐全，当然我个人的不算。 “知道么？上次我来的时候看到这件羽绒服太贵了，我真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真没想到这次过来竟然便宜了二百。”陆美娜指着波司登专柜上挂着的一件羽绒服说道。 “美女，你要选羽绒服么？”问的时候顺便往陆美娜指的款式看了一眼，“美女你真有眼光，这是今年新上市的款式，是修身的款式，你的身材穿起来绝对合适。” “我跟你说，要是别人问我肯定也不会推荐，也就你这身材能穿，这是我们店最后两件的了，都是最瘦款，一般人根本没办法穿，你体重不会过百？”导购一脸疑惑的看着陆美娜。 “刚好一百斤。”陆美娜不好意思的小了一下。 “是吗？太完美了，我给你说，别人想都没有你这身材。”两人搭话的空导购已经把模特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 “你试试，要是没问题我去仓库给你拿一件还没拆包装的。”导购说道，我趁机把拎着的东西放在地上，顺手接过陆美娜递过来的风衣。 将羽绒服穿好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下，确实非常合身。 “美女，这衣服简直就跟你量身定做的一样。这不是马上就春节了，这是最后两天，我给你再优惠一百，这也是今天上场里面最低的折扣价，这时候拿绝对合适！”导购一看陆美娜穿着非常合身，赶紧极力推荐。 “还是有点贵，五百块钱买件羽绒服太奢侈，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算了！”说完照这镜子转身看了看，确实非常想买，最终还是非常坚定的脱下来递给对方。 “美女，我们只有最后两件了，到别的品牌也难有这么合适的衣服，更何况波司登是大品牌，到什么时候穿出去都有面子不掉价。”我们都快要离开他们店面了，对方还在极力推荐。 “你觉得这件羽绒服怎么样？好看吗？”陆美娜小声问道。 “好看，不过五百块钱确实有点贵。”我不得不这么说，这个价格买下来确实有点奢侈。 “觉得好看怎么一句话不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呢？”陆美娜一脸埋怨。 “我要是一说话对方绝对不会再便宜，也不想想咱们两个现在像什么？慢慢往前走，肯定还可以优惠。除非她真的不想卖，过完了春节谁还买羽绒服？这也是她最后的机会。”我说道。 “真的？”听了我的话陆美娜故意把眼神飘想隔壁的店，貌似也有相似的款式，或者这就是服装没有专利的原因，太容易抄袭。 “妹妹，姐不能因为这一件衣服挨罚，最多再给你便宜五十，再低了姐也没法做主。真的！”对方主动把价格降下来五十，看看我们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结果陆美娜站住了，我想这下坏了，不会她准备这个价格买？看导购的意思分明是还有讨价还价的空间，她能主动让价证明她迫切想卖，但绝对不会触及底线。 “还是有点贵，我再看看别的！谢谢！”说完对着导购一笑，走进了隔壁的点面。 导购不好意思站出来去拉我们两个，却站在自己店面前面看着我们两个，生怕我们两个跑了似的。 第四十七章、女友——突如其来小幸福 不过这家店面里的衣服试了一下，虽然样式和颜色都和波司登的差不多，不过重量要轻了很多，穿起来貌似薄了不少，当然价格也差距不小，标价只有四百，相对而言便宜了很多。 看到我们从这件店面出来准备去下一家，对方再次招呼我们，“美女，你说个价，要是可以我去找店长申请！” “三百，要是可以我们就拿着，不行就算了，我们去别的店看看。四五百买件衣服实在是太不划算，一个月才七八百块钱工资，不能买件衣服就不吃饭了。”这次是我主动开的口，还是一副爱卖不卖的表情。 “我说*，给你女朋友买件衣服至于这样么？三百也太少了，最少得四百，这是底线了。”导购再次说道。 导购这么一说陆美娜立刻明白过来，我们两个这样逛商场买东西，尤其是买她需要的东西，对方必然会把我当成她男朋友，所以砍价的难度就提高了很多，都会觉得男士应该绅士一点，不能在价格上斤斤计较，只是他们有点看走眼了。 “绅士一点没问题，关键是钱成问题。咱们也别争了，三百五，可以我们就拿着，不可以我们就去别的店再看看，合适就买，不合适就算了。”说完就准备要走人的架势。 “卖不上，那个价格赔钱，没法卖！想逛你们继续逛。”对方非常坚决的说道。 “走！”说完我拉了一下陆美娜就准备继续逛，其实我们已经走了一圈，大体上也有个印象，这件羽绒服确实是最入眼的一件。 刚走出去不过五六步远对方再次张口：“我算服你了*，过来拿着，我给你们开票，没想到给你女朋友买衣服还这么抠。” “这不叫抠，这叫会过日子。”我适时补了一句。 听了这话陆美娜直接笑了出来，立刻转身往她的柜台走去，好在导购也没有再磨叽，转身从柜子里又拿出来一件，用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 付完钱把衣服检查好没问题装进袋子，导购还不忘了补充一句：“你对象确实真会过日子，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会砍价的年轻人。”陆美娜干脆笑了出来，不过也没有必要跟对方解释什么。 “这钱给你，我可不能花你的钱。”出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确实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能逛，竟然逛了整整一下午。 “如果说算是我送你的呢？”我笑着说道。 “你这礼物有点太重，我不敢收。”陆美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毕竟这件羽绒服花了不少钱。 “那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一定要诚实回答。”这次没有半点看玩笑的成分，非常认真的看着她。 “说，什么问题？”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一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说的非常认真，绝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嗯！”陆美娜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我确实也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反而自己愣了一下。 “太好了，我们娜娜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哈哈……”说完激动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死样！”说完一把把我推开，不过脸上的笑容显然不是生气的意思。 “这件衣服是我送给我女朋友的第一件礼物，好不好？嘿嘿……”虽然很激动，不过笑的有点傻，这次她没有拒绝，我伸手把她手里的钱塞回到她兜里，“走，上车咱们找个地方吃饭。” “回我住的地方，我给你做饭，还有不少菜没有吃完。”陆美娜说道。 “我是不是有点太幸福了。”等她上了车以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好吃不敢保证，但绝对吃不死人，反正香香和韩春梅他们两个经常吃我做的饭，到现在还没事。”陆美娜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虽然不知道说的几分真假，还是非常配合她的表演。 我不知道来过她们这里几次，不过大部分时候收拾的还是非常干净，今天进屋似乎也没多大区别，可以看出来临走的时候廖淑香和韩春梅绝对收拾过。 回来之后陆美娜俨然一个家庭主妇，脱了外套非常熟练的穿上围裙进了厨房，看来她经常做饭还真不是随便说说。 “美娜，你们家里还有什么人？我看你买的都是爸妈和爷爷奶奶的东西，没有哥哥弟弟么？”我好奇的问道。 “我有个哥，今年夏天结的婚。你不说我还忘了，不给我哥买东西怎么也得给嫂子买点，这个脑子。”想到这个突然开始埋怨自己，貌似今天光顾着高兴把这茬忘了。 “想买什么明天一早去买不就行了，还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行咱们到博陵市的时候再买，从开车去一趟市区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还是在这里买，万一嫂子觉得咱们回小县城买的不喜欢就不好了。不过听我妈说好像是有小宝宝了，东西还真不好买。”陆美娜一边切菜一边说道。 “你稍等，我给你问问。”说完拿起手机开始给邓海涛打电话，很意外对方立刻接了。 “老弟，到家了？”邓海涛笑呵呵的问道。 “没呢，今天逛街买点东西，明天一早开车走。老弟问你件事，嫂子怀孕的时候最需要什么？我朋友的媳妇怀孕了，过年去一趟不能空手。”我认真的说道。 “媳妇，你说你们怀孕的时候最想要啥？玉伟打算给他朋友带点东西。”邓海涛直接开始喊齐月梅。 “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好的化妆品，为了孩子都不敢化妆。现在有孕妇专用的化妆品，你要是带一套孕妇用的化妆品，绝对把你朋友的对象美坏了。貌似不太便宜，最少也得一二百。” “XXX牌子不错，我有个朋友就是买的这个，好像是一百八。上个月她们家小宝刚出生，小孩好着呢。可惜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孕妇专用的化妆品，弄得我最少比她们老了五六岁。”齐月梅一脸不满意的说道。 “没事，大哥会慢慢给你补回来，回头多去几次美容院，使劲花大哥的钱。嘿嘿！”我故意大声说道。 “臭小子，你大哥的钱不是我的钱啊。给你哥聊！”说完把电话递给了邓海涛。 “虽然你也经常开车，不过路上还是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疲劳驾驶。冬天开车打暖风容易犯困，累了就赶紧到服务区休息，过年回家安全第一。”邓海涛叮嘱道。 “放心大哥，肯定不会疲劳驾驶，路上找了个伴聊天，会注意的。”说完两个人挂了电话，我也确定了要买的东西。 此时刚好陆美娜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刚挂断电话也没在意，就随口问道：“这都要过年了还不让安生，公司还有事？” 第四十八章、同住——相敬如宾莫相离 “没有，朋友的电话。你这不是发愁回去给你嫂子买什么东西吗，刚才我给朋友打电话问了一下，至少我觉得她肯定会喜欢。”我笑着说道。 “瞧你那自信样，好像非常有把握似的。刚炒完一个菜，锅里熬着粥，上面热着馒头，等十五分钟咱们吃饭。”陆美娜说完在我身旁坐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 “想家么？”突然回头看着陆美娜问了一句。 陆美娜看着我撇了撇嘴说道：“原来有她们两个在，觉得还没什么。现在就我一个人之后，感觉的特别孤独，确实非常的想家，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人长大了知道的事情多了，所以背负的东西也就多了，越来越理解爸妈的不易，到这个时候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自然而然的就有点想家了。你听过萨克斯《回家》这首曲子么？” “没有！”这个答案似乎她并不意外。 “接近春节公交车有时候会放这首曲子，曲调非常优美，让人很容易想家。就跟咱们见面时说的那样，我要在这里奋斗，但不敢确定自己能够支撑多少年。”说完盯着我说道：“你的出现，或许能够让我坚持更久。” “我也希望和你一起走过以后的日子。”我轻轻的说道，当我身子慢慢靠近的时候她立刻站起来。 “我去盛饭，你去洗手。”说完一脸坏笑的跑进厨房，很明显早看出了我的意图。 在人家女孩面前还是做个乖宝宝比较好，尤其是恋爱的时候，陆美娜说完我赶紧起身往洗手间跑去。其实来过她们这里几次根本没有进过她们的卫生间，其实就是最大限度的避免尴尬。 不过貌似几个姑娘家也没有那么爱整洁，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放的乱七八糟，似乎也有段时间没有打扫卫生，好在洗手液香皂都有，也不用废话再问陆美娜。 会到客厅饭菜已经摆到茶几上，“怎么不在餐厅吃？” “在这吃饭多好，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我们几个一直都是这么吃饭。”陆美娜无所谓的说道。 “房东看到你们这么吃不说你们？”我问道。 “不说，他们一家子原来也经常这么吃，不过我们这么吃必须把茶几收拾干净，要是不收拾我们自己都看不过下去。” “刚住进来的时候房东来过几次，发现我们三个没有胡乱折腾，也没有带外人来住，而且把屋子收拾的还算干净，后来一个月也来不了一两次。吃饭！不允许说不好吃！”说完故意看了我一眼。 “你做的饭真香，估计味道也不错！”我赶紧褒奖一番。 “求生欲挺强的！”说完之后我们两个都没再说话，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默默的把这顿饭吃完。 吃完饭我很自然的把碗筷收起来，准备往厨房拿。 “放着，我收拾就行了。”陆美娜赶紧从我手里夺过来，摞在一起端着进了厨房。我趁机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 等陆美娜收拾完回到客厅的时候，我站起来准备给她告别。 “你要走么？”陆美娜不太确定的问道。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开一段时间车，明早我再过来接你，你好好收拾一下东西。”我认真的说道。 “这样是不是太折腾？如果你不怕睡觉不舒服的话，要么你睡沙发上？”陆美娜指了指沙发的长榻，睡下一个人绝对没问题，尤其是我的身高貌似也不是那么突出。 我看了看沙发的长榻说道：“没问题，那今晚我就住这了，只要你不怕就行。”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在我才担心，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房子，总感觉提心吊胆的。有你自然不用担心了，刚好我可以收拾东西，你先看电视，我去把被子给你拿过来。”陆美娜说道。 “你把被子给我你晚上盖什么？别冻着了。”我赶紧说道，毕竟我们两个明天还要回老家，万一要是弄个感冒什么的，路上绝对不爽。 “我没那么傻，你觉得这里的温度有必要盖那么厚么？我把被子给你，把我的夏凉被和毯子拿出来盖，不会冷的。”陆美娜解释了一下我才放心。 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看电视了，不过或许是静下来的原因，都不知道该继续聊些什么，索性就装作认真看电视。至于电视上演的节目似乎我和陆美娜都喜欢，而不是敷衍眼前的局面。 “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明天咱们回家没准家里还不知道。”我突然想起这个话题，赶紧问了一句。 “还没有，我怕打电话说我回去，他们会问东问西的。”说完还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毕竟她可是刚答应做我女友，关键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让她骄傲的地方，至少我这么认为。 “哦，如果这样的话就不要打电话了，到时候我把你送到家就走，我还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也是担心家里人不放心。”我连忙顺着她的话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完又看了看我，“我是说咱们相处的时间还是有点短，给我点时间好么？” 我原本以为是她家里人看不上我，所以不敢让我跟她们家的人见面，看来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呵呵！”说完伸手轻轻扭了一下她的小脸。 “讨厌……”直接把我的手打开了，身子还故意往远处坐了坐。 我怎么可能让她距离我那么远，挪了挪再次凑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这次只是轻轻的扭了一下，并没有再抗拒，让我觉得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兴奋。 毕竟我们两个还这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所以我没有敢再有什么举动，就这样靠着沙发看电视，直到十点多她才回屋休息。 可惜因为太兴奋的缘故，直到十二点多才睡着，这也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女生兴奋成这样，第一次明白喜欢一个女生是什么样的感觉。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准备到厨房做点早餐，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看不到卖早餐的路边摊，外地的基本上已经回老家，至于本地的基本上也不再出摊，没办法只能自己解决。 “你这是要干嘛？”看到我在厨房，起来准备洗漱的陆美娜问道。 “准备熬点粥，再摊几个片片，把早饭凑合一下。”我说道。 “你做过么？”陆美娜一脸的疑惑。 “放心，这点技术还是有的。”不过陆美娜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带着疑问进了卫生间，留下我在厨房继续准备早餐。 第四十九章、未来——成为你们的骄傲 “美娜，我想买几瓶酒回去。你高中的老师对你怎么样？”买完化妆品之后，可把陆美娜高兴坏了，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出这个好主意，不过陆美娜坚持不让我花这份钱。 “给家里人喝还是送礼？不会准备给学校的老师送礼！”陆美娜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说不上送礼，我是想去看看我高中的班主任，他对我非常好。听说我放弃继续上学，特意又到我们家给我父母做工作，甚至提出自己出费用让我会学校复读。” “出来工作之后，尤其是我在建筑工地的时候，我才知道咱们农村人出来打工有多难，有多累，我们班主任只是不想让我继续走这样的路。或许以前我的想法太狭隘了。” 说道这里我是一脸苦笑：“你知道么？我甚至天真的认为老师找我们回学校复读，只是为了给自己给学校图个好名声，自己带的学生几个考上了一本二本。当我体会到有多累的时候，我才知道老师那份心。” 看我的表情有点沉重，陆美娜连忙岔开话题，“我觉得你可以去看看你的老师，如果他喝酒的话，的确可以考虑买几瓶酒。” “烟就算了，对身体没半点好处。至于酒，我觉得你没必要买多贵的，咱们凤城的盛世凤凰酒就非常不错，你完全可以买几瓶，至少在咱们老家喝不到这酒，最起码是点心意。” “我没买过，知道什么价格吗？现在公司动不动就是茅台五粮液，我反正是喝不出什么好来。”我说道，毕竟酒在我眼里就是应酬物品，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品味。 “那是你还没有故事，都说越有故事的男人，越能品出酒的醇厚，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陆美娜看我心思已经脱离出来，也就顺着话题胡乱开侃。 “故事还是少点好，故事越多经历月坎坷。嘿嘿……”说完我们两个笑着进了烟酒店，其实在我看来，凤城的地方酒也就是凤凰酒业出的几个档次的酒，感觉和板城烧没啥区别。 “老板那个盛世凤凰多少钱一瓶？”我用手指了一下货架上的蓝色包装盒的酒。 “那个120一瓶，这个是咱们凤城出的最好的酒。认这个口味的觉得值，当然不是谁都认这个，所以还不如板城卖的好。” “你要是觉得贵可以选这个，不少朋友给外地带的都是这个。”说着话对方从下面一层货架上拿出来一瓶。 “这个40一瓶，包装也非常好，口味感觉差不多，会喝酒的能够品出来，一般人喝着都一样。呵呵！”老板开玩笑似的说道。 “便宜点，我多拿几瓶。”如果太贵重的酒，估计到老师那里收不收放一边，估计还会批评我一顿，毕竟刚出来工作不可能赚多少钱。 “一件六瓶，要整件给你按35，再低我就赔钱了。”老板痛快的说道。 “那就来一件。”说完把车后背箱打开，“貌似不太够，再给我拿两瓶，万一要是不够还真有点麻烦。” “好嘞！”说完老板从库房搬出来一箱，上面还额外放着两瓶，帮忙放进车的后背箱里，“兄弟，你这走亲准备的东西不少啊？今年刚结婚？哈哈……” “还没结呢，这不是也得走走。”我回道。 “你这当女婿的可真够实诚的，这几箱海鲜可就不是个小数。我前两天刚买了一箱元宝虾，都涨到120了。”老板说道。 “过年呢，东西再贵该买也得买，怎么也不能过的太委屈了不是？给你钱，忙着！”给对方打了声招呼，和陆美娜一块儿返回到车上开车出发。 “脸红了？嘿嘿！你觉得我就那么像结婚的人么？”我故意开陆美娜的玩笑。 “不像是结婚的人，但脸皮厚的跟你的年龄不符。”明知道我跟她开玩笑，自然不放过挖苦我的机会。 “那你怎么不跟人家解释一下呢？是！”我故意对陆美娜说道，还特意看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她一眼。 “还皮是？要不是你开车看我怎么收拾你！”陆美娜特意一脸凶相，好像真的要动手似的。 “多谢美娜大人原谅！哈哈……”接下来没有再继续开玩笑，该买的都买齐了，车顺着建设路直奔海丰区，毕竟我那里还需要简单带些东西。 车上了高速之后直奔津沽，然后再转保州市，继续南下就能到达博陵市，博陵市的高速口就在城东，刚好去陆美娜他们家也方便。 “如果你们家里人问你我是不是你男朋友，你会不会承认？” “会！我不管他们怎么看，我选择的就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陆美娜非常干脆的说道。 “你就不担心他们知道我的学历之后反对么？毕竟上了这么多年大学，以后有可能还是研究生，而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我问的很认真，如果我们两个今后相处，这是迟早必须面对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我陆美娜的选择谁都改变不了，以后的日子是我过，又不是他们过，你不要让我失望就好。”这次陆美娜的语气变的认真了很多，倔强中透着真诚。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分让我们两个人相遇，但绝对不能辜负了对方。 “美娜，我向你保证，一定要活成他们向往的样子，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要成为你的骄傲，也成为老师的骄傲。”我没敢看他，毕竟这是在高速上，要为我们两个人的安全负责，但她能够看到我脸上的笑容。 “不是你要活成别人向往的样子，而是我们活成他们所向往的样子！”我第一次看到陆美娜如此温婉的笑容，不再是一个追求事业的女强人形象，也不再是为了教育学生故意装成刻板的面容。 车到津沽服务区的时候休息了二十分钟继续上路，暖风吹的容易让人发困，好在有陆美娜陪在身边，让我们回家的路多了一份平安保障，也让我多了一份暖心。 第五十章、家——此间最有温馨在 上午九点钟上的高速，路上车很多，但基本上都是轿车，几乎看不到几辆拉货的半挂车，让这一路少了几分担心。 一点半车缓缓下了高速，距离陆美娜的家已经不远。 “先吃点饭！高速服务区的饭死贵还不好吃，现在咱们到家了还不找个地方吃点饭。”下了高速往她们家方向走的时候，我开始留意路边的餐馆。 “别找了，直接送我回去，我爸妈已经做好饭等咱们了。”陆美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跟家里说了？”她这话说的我有点紧张，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家会准备饭菜等待我们到家。 “你想多了！我跟他们说一个老乡开车回来，刚好顺路把我送回来。这么大老远把我送到家，他们说怎么也得留你吃顿饭。”陆美娜说道。 “吃饭就算了，我也着急回家。”我赶紧说道。 “你是心里紧张？”陆美娜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不紧张才怪，我又没去过你们家，刚确定做我那朋友就去你们家，不紧张才有问题。”我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好！看来你这么老实的份上，咱们就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到我们家就说咱们路上吃过了，你也着急回家，他们肯定不会勉强。至于他们怎么想，我可管不着。呵呵……”看着我紧张的表情，陆美娜笑的非常开心。 “既然你这么高兴，那就让你多高兴一会儿，家里都准备好饭菜了，咱们还找什么餐馆？不过万一我要是说漏了什么，千万可别埋怨我，毕竟我很年轻，难免有说话不把门的时候。”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陆美娜，就像是饿狼盯上了小绵羊。 “我觉得，还是找个地方吃点比较好，万一我们家那些人猜出点什么，咱们匆匆忙忙的应付恐怕招架不住。我请，咱们找个地方吃点，我也饿了。”这回轮到陆美娜紧张了。 “吃什么吃？逗你玩呢。既然你们家准备好饭菜了，你还是回家吃，我爸妈也给我打过电话了，巴不得我早点到家，怎么可能留下来吃饭？嘿嘿！”完全是一幅阴谋得逞的架势。 “念在你送我回家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要是有下次，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哼！”陆美娜一脸愤怒样，看得我自己都想笑。 下了国道距离陆家镇已经不远，“你们陆家村和陆家镇不是一个地方？” “不是！原来陆家镇叫陆家庄乡，后来撤区并乡改成了陆家镇，我们陆家村一直都叫陆家村，从来没变过。” “穿过陆家镇再往前走差不多三公里就是我们村，都说陆家村是陆家镇搬出来的分支，兄弟分家被分出来的，也有说陆家村才是陆家直系，是陆家保存血脉的地方，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鬼才知道。” “不过陆家镇和陆家村有关系亲戚关系的非常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也查不到什么资料，族谱什么的早丢光了。”陆美娜说道，此时车已经拐进陆家村。 “这个主大街第四排第一家就是我们家，那个站着的是我爸。”此时已经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陆美娜也认出他父亲的身影。 车开到门口停下，熄火拉手刹所有细节都没有疏漏。 “爸，我妈呢？你怎么在门口站着？”陆美娜从副驾驶上下来，门都没关就往老爸身边跑去。 “你妈已经把饭菜准备好，就等你们回来呢。”说完看向我，陆美娜发现自己高兴的忘了正事。 “爸，这是我在凤城认识的咱们博陵的老乡李玉伟，他在一个钢管厂做采购，刚好开车回来顺便把我捎回来。”陆美娜赶紧说道。 “大伯你好！我叫李玉伟，是沙河南邢邑镇李家庄的，现在过年火车票不好卖，朋友把车给我让我开车回来，顺便送美娜回来。”我赶紧说道，“东西还在车上。” 我这一提醒陆美娜才反应过来，“爸，帮忙拿一下东西，”此时我已经打开了车的后备箱。 “这个……这个……”陆美娜一边用手指，一边往下搬，她老爸接过手里的东西开始往家搬，在转身的时候陆美娜的哥哥和老妈都到了门口帮忙拿东西，很快就把东西全都搬下来，还有一箱我特意分出来的海鲜。 “李……玉伟，你这大老远开车回来，还麻烦你再送她一趟，赶紧进屋喝口水吃点饭，听说你们回来早准备好了。”陆美娜的老爸拉着我的手说道，一幅非要拉我进门的架势。 “大伯，今天就不了，我们家已经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等过完年走的时候，一定再过来唠叨。”我赶紧说道，真要是进了门，恐怕一时半会儿真的走不成。 “好！路上开慢点，都到家了就不要太着急，大过年的。”陆美娜的父亲看着我说道，那眼神看的我心里直发毛，貌似就想看出我哪里有什么不同似的。 “再见大伯！”说完我又向陆美娜挥了挥手，开车出村奔国道，然后再转省道回家。平时坐城乡班车基本上都得一个小时左右，村里人开车基本上也就是40分钟左右。 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时不时有鞭炮和爆炸的礼花划破冬日的宁静。去年村里的路刚刚浇筑成水泥路，而且已经铺到我们家门口。 若非父母的勤恳家里也不会盖第二套房子，现如今只是敞着，连门窗都没有按，里面更别提做任何装修，真要是要入住的话，随时都可以装修。 我开着车拐进胡同，现在住的房子是新房后面的一排第二户，车停在了门口，主要是小院门口有点窄开不进去。 “玉伟？”老爸停下打扫院子的动作，手就这样扶着扫帚，似乎有点不太确定。 “爸！我回来了，我妈呢？我哥回来了么？”我下车嘭一声关上车门，快速走到老爸身前问道。 “你哥昨天刚回来，你妈在屋里捏饺子，玉雄！玉伟回来了。”老爸对着屋里喊了一句，接着老爸和老妈都从屋里跑出来，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一走就是半年。 “你这傻孩子，怎么一走就不说回来看看。”老妈看到我竟然激动的抹起眼泪来。 “我这不是回来了，真的挺好的妈！不用为我担心。我爷爷身体好么？”四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我爷爷的身影。 “他去你叔叔家了，那边玉锋他们家小子特别淘，也就你爷爷有时间看着他，要么指不定跑哪里撒欢去。”老妈说道。 “挺好，省得我爷爷整天找活干。我带了点东西回来，都在车上，哥你过来搬一下。”我这么一说，一家人都往门口的车走去。 车的后排座上放的都是我给家里人买的衣服，陆美娜到家的时候已经把她的都拿走了，我将车上剩下的一件件拿下来。 “你这得花多少钱？”老妈等着眼大声问道，不过我能听出她心里的高兴，至少他这个儿子还算有点良心。 “没花多少钱。我爷爷有点驼背，我怕买了衣服不能穿，就给他买了双旅游鞋，这个鞋轻，穿着还暖和。妈，你把这个拿屋里去，我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搬下来。”老妈接过手里的东西，赶紧往屋里走去。 “这酒和干果什么的都是我买的，这个泡沫箱子里面是虾和螃蟹，另一个箱子里是装的带鱼，都是朋友送的，车也是那个朋友的。咱们放东屋里，上热容易坏。”说完我把酒递给哥哥，搬了一箱虾往屋里走去，老爸也开始搬剩下的东西。 现在邻里直接结婚订婚的，没有一家不买摩托车的，估计当时赵永强想买摩托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此时突然一辆轿车停在我们家门口，不管是谁看到都会勾起一丝好奇心，尤其是村里现在开的起轿车的只有两家。 如果这辆车是我们家的，那么…… 第五十一章、过年——每逢佳节说亲忙 “荣欣，你们家来亲戚了？”路过的邻居看到门口停着的轿车，就对院里喊了一句。 老妈听到邻居说话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哪来的亲戚，玉伟刚从凤城回来，车开不进来就放门口了，我这就让他开一边去，碍事了？” “哎呀！我就说你们家的两个孩子有出息，我跟他们说你们家*考上大学了没去上，他们都不信，就是不上大学一样有出息。”邻居赵丽娟立刻搭上老妈话走进我们家小院。 “过来了奶奶，快屋里坐。”我听到对方说话也从屋里走出来，她们家比我们家大一个辈分，虽然岁数和我爸妈差不多，我也得叫一声奶奶。 “我给你说，出门上班的人就是跟家里不一样。你看你哥，一看就是个学生样，虽然是在外面上大学。你的学生气越来越少，估计再待外面几年，回来就是大老板了。”赵丽娟笑呵呵的说道。 “我可没那个本事，也是跟人家打工挣口饭吃。”我笑着说道，至于车的来历什么的，没有必要跟他们解释。 “怎么村这么多人出去打工，也没看见谁出去半年开回辆小轿车来。”赵丽娟笑呵呵的说道，满脸都是羡慕的神情。 “这是玉伟拿回来的栗子，他们凤城的栗子比咱们这边买的好吃，刚才我们吃了几个，你拿点回去给孩子们吃。”说话的空老妈抓了一大把栗子，双手捧着送到赵丽娟手上。 “那这回我可解馋了，哈哈……你们一家子先忙活，我家里蒸着年糕，估计差不多了，玉伟要是想吃刚出锅的过半个小时过来，到时候刚好出锅。”赵丽娟说道。 “好得奶奶，要是吃我肯定过去。”我笑着说道，赵丽娟也是满脸笑容离开我们家。 “看着，过完年有的忙了，估计没准多少人会登门。”老妈看着走出门的赵丽娟说道，让我听的莫名其妙。 “不明白？过完年你都二十二了，你看看村里你这个岁数有几个没订婚的？提前结婚的都有的是。现在就看咱们家门口放的这辆车，不管这车是不是咱们家的，至少是你开回来的，就算是外出打工，也没有几个人开辆小轿车回来的。” “她肯定会帮你宣传宣传，夏天的时候你外出打工走了，村里不少人认为你是没有考上大学不上了，也有说是咱们家供不起你上大学才不上的，是她特意到咱们家问清楚了情况，出去帮你正的名。” “她人挺好的，就是话多点管不住嘴，明天赶集回来估计半个村子都知道你是开轿车回来的，到时候登门说亲的肯定不会少。”老妈看着我说道。 “妈，来多少人都不怕，不过说亲这事就算了。我在外面打工认识了咱们博陵的老乡，她比我大三岁今年刚大学毕业，也在凤城上班，我们两个相处的还不错。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年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她回来见你们。”我说道。 “大学生？人家家里会同意么？怎么说人家供出个大学生来也不容易，怎么可能还让孩子嫁回农村来？”显然老妈也不太看好我们两个相处。 “妈，你也太看不起玉伟了！如果他的英语和代数好点，哪个大学考不上？再说了，咱们村出去打工的，有几个像玉伟这么能挣钱的？你怎么就知道将来玉伟一定回村里？我看他就有本事在外面过的好好的。”哥哥听了老妈的话并不认同。 “这也是我没有让她着急过来见你们的原因，她说她能够说服他们家里人，以她的脾气和主见，估计她们家里还真拿她没办法。” “放心妈，你儿子将来不会比那些大学生差。既然人家能够认同我，我就不会让她将来受委屈。”我坚定的说道。 “看见了妈，当时我去凤城的时候玉伟也这么坚定，要不我爸不会放弃的。”说完转身看向我，“不要因为工作耽误了学习，学历只是敲门砖，既然找到了工作，更应该提高自己。” “我已经准备好报考研究生，现在兼职的收入足够我读完研究生。咱们家里你也不用担心，我相信咱们两个再加上咱爸，用不了几年就能够超过村里大部分人家。”老哥非常有信心的说道。 “这次回来我就想商量这事，咱们这边的房子房顶都让耗子刨了，开春咱们把前面的房子装修一下，没必要再继续住这边，将来不管是我还是我哥回来，都有个住的地方。”我说道。 “那个钱的……” “叔叔……我要坐那个……大汽车。”还没等我说完，就被奶声奶气的话语打断了，抬头看到爷爷紧跟着小侄子跑进院。 “好……叔叔带你去坐大汽车，哈哈……”说完我抱起他往门口的汽车走去，爷爷也没想到真的有辆车停在自己家门口，更没想到是我开回来的。 “小伟，这是你买的车？”爷爷不太相信的看着我问道。 “朋友的，过年回来没买到火车票，他就把车借给我开会来，他们家好几辆，不差着一辆车开。爷爷你也过来坐，刚好抱着他。”爷爷带着好奇跟着走到车跟前，以前坐过几次吉普车，颠地不舒服，看着眼前的捷达还是觉得有点新奇。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把副驾驶的座椅向后挪了一下，然后让爷爷坐上去系上安全带，再把小侄子抱到爷爷怀里，让他抱紧了，免得刹车碰着。 “叔叔带你去逛集市去，看看集市散了没有。妈，家里还需要买什么？要不你跟着去？几分钟就能到。”我看回头看到老妈站在院子中间，突然就有了让老妈一块儿坐车的想法。 “我就不去了，你到集上再买袋瓜子和糖回来，估计家里准备的肯定不够吃。”想到我开车回来，过年闲暇串门的人绝对不会少，所以瓜子和糖要是没了就有点尴尬。 “你跟着去，我也不知道买多少。”说完回到院里去拉老妈，这次老妈没有犹豫跟着过来，我拉开后门坐到了车的后排座位上。 “小伟，你开车慢点，这车毕竟不是咱们家的，万一给人家磕了碰了是要花钱给人家修的。”老妈小心翼翼的说道。 “妈，其实在外面要是好好工作，三五年买辆车并不难，关键是买车有什么用。如果就是为了能够回来在乡亲面前显摆，完全没有买的必要。就算是赚了钱，我也没有买车的打算，咱们家里更是用不着。” “回来之前我就想过，在咱们家里攒钱干什么，也不如把咱们房子弄好了更实用。我走之前给你们留点钱，把那边的房子好好装修一下，争取明年秋天能够住上。这边的房子就暂时别住了，将来真要是有条件了再翻盖一下。”我说的非常认真。 “你说翻盖就翻盖，钱那么好挣啊？”不过老妈说完似乎就觉得不对了，自始至终我就没提过让家里拿钱。 “又不是现在就盖，没准过几年咱们家攒的钱就够了。嘿嘿……”说完还故意对着车内的后视镜笑起来，因为老妈也能够通过镜子看到我。 “妈，我走了之后是不是路老师来过咱们家？”集市就在我上的高中，当初骑自行车还需要些时间，现在开车真的不算远。 “你们那个老师真是个好老师，来咱们家找过你两次，觉得不继续上学实在是有点可惜，还打算出钱让你把大学读完，我和你爸给人家解释了半天，这次回来有时间的话，你去看看他，也不能让人家白教你好几年。”老妈说道。 “回来前我就想过这事，我对我们班主任太了解了，知道他不可能轻易这么放弃，刚好也有去他们家看看的打算。”我说道。 我这边顺利到家，应付着家里琐碎的事情，陆美娜的情况比我好不到那里去，尤其是她爸妈和她哥哥亲眼看到我开车送她，不多想才不正常。 第五十二章、家——婚事家事琐碎事 “美娜，那个小伙子你们怎么认识的？也是你同学吗？”吃着饭，陆美娜的老妈艾红梅问道。 “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遇上的，我和两个同事吃完饭出来有点晚了，碰上了几个本地的混混，恰好他们也在附近吃饭听到我说话帮我们解得围，我们两个就这样认识的。”陆美娜说道，不过喝酒变成了吃饭。 “他做什么工作的？我看他挺有本事的样。”老爸立刻插了一句。 “什么有本事，都是在外面打工。他在一个钢管厂当采购，平常都是开车在钢厂来回跑。帮公司采购带钢，也负责公司带钢销售，有时候还出差，我们认识以后就出去过好几次，每次最少半个多月。”陆美娜很自然的说道。 只是两个人平时交往的东西，所以也就自然的说出来，不过已经让家人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两个人要只是普通朋友，闺女不会了解人家这么多，人家更不会亲自把她送到家，干脆不再继续问这方面的问题。 “我看他开车送你回来，车是他的还是公司的？”她老妈关心的问道。如果车是我的，最少也得十多万，可不是随便能买的起的，至少证明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他朋友的，本来以为他早回家了，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自学，参加自学考试，已经考过了四门，挺用功的。好像公司给他发了不少奖金，具体情况我没有细问。”陆美娜刚说完就反应过来，停下筷子看来一眼老爸老妈，然后又看了一眼嫂子和哥哥。 就算是反应慢半拍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很明显是在关心她的个人问题。 “你们没必要这样？好歹这也是个老乡，我要是真嫁到凤城不回来了，你们该担心才对。”陆美娜对着爸妈说道。 “没事……没事！我和你妈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觉得那小伙子好像岁数不大，比你小几岁？”陆美娜的老爸有点不太放心的问道。 “比我小三岁，八一年的，只要他不介意有什么好担心的。”陆美娜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是人家担心，是你该担心。你今年多大了？都二十四了，在过年就二十五了，你还等到三十结婚啊？你看看你哥和你嫂子，你到他们这个岁数能结婚我就知足了。”老妈捶手顿足的说道，真担心自己闺女嫁不出去。 “妈，你就别说美娜了，以咱们家美娜的条件怎么可能愁嫁，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学历有学历。你也得给美娜点时间，不能刚相处就催着人家结婚？还不把人家吓跑了，把咱们家美娜当成什么人了！”此时陆美娜的嫂子说话了。 “也是，追的人家紧了显得咱们家陆美娜好像嫁不出去似的，不说了。”老妈也发现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不再绕过这个话题。陆美娜则是偷偷给嫂子竖起大拇指，两人还偷偷的相视一笑，看来这套化妆品没白买。 我和妈妈还有爷爷逛完集市也不过一个小时时间，毕竟下午的集市基本上接近散场。农村的集市就是这样，做买卖的商户下午两三点就开始收摊回家，准备明天奔下一个集市。 明天是农历的除夕，小进一天，也就是农历的二十九，所以今天家里不会吃饺子，而是炖了一锅杂烩菜，熬一锅小米粥，上面热上自己家炸的油条，几乎每个春节都是这么过来的。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饭菜，熟悉的人，或许这才是家的感觉。 “小伟，你买回来这么多东西，准备送人么？”一家人坐到饭桌旁，老爸犹豫了一下问道。 “酒有两瓶是给老师准备的，还有两瓶是我舅他们准备的，再有两瓶准备带去陆家镇的，家里剩下两瓶你看着处理。至于其它东西你们看着处理就行，没有准备送人的东西。”我说道。 “那就行！那就行！”很明显老爸是打算拿这酒去办事，担心我把酒全送出去。 “对了，我拿回来一万块钱。爸！开春你就不要再出去了，看看找人把咱们前面的房子装修一下，将来我哥毕业带人回来也有个住的地方，咱们这个房子在咱们村都数的上老的。钱要是不够，我再另想办法。” 突然想起这事来，我起身把扔在床上的羽绒服翻出来，钱就在内侧兜里装着。 “行，刚好家里也攒了点钱，够装修房子了。”老爸立刻来了底气，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拿出一万块钱来，看来我的工作绝对不是他们上建筑工地挣得那点工资。 “小伟，你这个一个月挣多少钱啊？”老妈瞅着我手里拿着的一沓钱问道。 “上这半年班，让公司在新业务方面有非常不错的变化，公司估计有担心我跳槽的想法，同样觉得我值这个钱，要么也不会给我这么多的奖金。” “还有就是打算高薪养廉，至少这半年我从来没有动过歪心思，真要是吃回扣，公司损失的可不仅仅是这点钱。”我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说这件事，至少我觉得自的选择没错。 “吃回扣的事咱绝对不能做，人的名声臭了，将来什么都做不成，更没有人愿意与你做生意，同样也做不成大生意。”老爸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做事先做人，道理谁都懂，在钱面前做到的没几个。” “我见过你们老板一回，如果他要是打算撮合你和他们家姑娘，你趁早表明态度，要不干脆走人，不要耽误人家公司，也不要耽误人家姑娘。”老爸又补充了一句。 “孩子，你这车不会是你们老板家的？”老妈有点着急了，刚说遇到一个感情好的姑娘，还是博陵的老乡，怎么又和老板家的姑娘扯到一块儿去了。 “妈……你放心，这车和她们家没有半点关系。还有，我和他们家姑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不会扯上关系。其实我听到这个传言之后就在考虑这件事，如果老板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会尽早离职。” “凤城没别的，就是钢铁行业机会多，凭我的经验和客户群体，再找一份工作收入一点儿不会少。”我非常自信的说道。 “你已经不小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自己拿主意，尤其是你出门在外，爸妈确实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说了，吃饭。明天起早把你爷爷接过来，今年在咱们这边过年。”老爸说道。 “为啥不让我爷爷一直在咱们这边住？又不是没住的地方。”哥哥李玉雄问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现在你爷爷是一直围着孩子转，除了帮忙带孩子啥也不管，让他看孩子比干什么都高兴。”老妈说道。 得！话题就此打住，总不能催我们两个结婚生孩子！ 第五十三章、赶集——两个儿子都败家 第二天也是农历的最后一天，我和哥哥起的都挺早，因为邻村将是今年最后一个集市，周围的村子都会选择这一天到集市上购买新年燃放的烟花爆竹。 放在往年我和哥哥绝对不会考虑这事，一方面是自己没有收入，决定不了过年需要买什么；二是家里收入有限，不想在这方面有太多的支出。 今年的情况完全不同，毕竟我在收入方面可以说已经成了家庭的主力，而且我已经没有了上学这方的支出，家里自然也不用再考虑这个问题。 至于盖新房和结婚的问题，不是现在该考虑的，况且逛个集市的花费，还不至于上升到这个层面。 “妈，咱们今天还有什么需要买的？要是去咱们早点去，估计到中午可能就没人了，今年可是小进一天。”我说道。 “买点菜！要是香蕉桔子什么的不贵，咱们也买点回来，到时候去你姥姥家也有东西带。”老妈说道。 “走，你们上车，咱们看看缺什么都买点。爸，你去不？”我又喊了一声老爸，不过因为我给他买了衣服，他已经不打算去了，而且家里又做了一身中山装，我带回来的风衣刚好穿外面，显得老爸气质提升了不少。 “今天集市，你开车慢点。要是开不进去就找个地方停，咱们买了东西搬到车上就行了。”老妈不忘了提醒一句。 “好的妈。菜咱们多买点，晚上把我叔他们一家子都叫过来，一会儿我再买两瓶酒，今晚上给我叔叔拿过去。”我说道。 “恩！你们两个看着买就行。”老妈说道。 车很快就到了集市，人数比预想得要少很多，而且大部分都集中在了集市东头的菜市场，和集市西头的炮市。为了防止发生危险，今年炮市严禁现场燃放。 “妈，这个给你，我和我哥不知道都需要买什么菜，你看需要买那个就买那个。我们两个去买点水果。”说完把五百块钱塞进老妈手里，拉上我哥往水果销售区走去，老妈笑了笑拿着钱去了菜市场。 脱离了老妈的视线，再买什么就是我们哥俩拿主意，否则老妈绝对允许我们乱花钱。 “哥，咱们买三把香蕉，再买几斤桔子，我看咱妈他们把苹果买了，碰上其它合适的咱们再买。”我说道。 “咱们光考虑买酒了，烟也得买？咱们两个都不抽烟，咱爸可是不少抽，到时候来串门的肯定不能没有烟。”哥说道。 “我忘了这个，一会儿买酒的时候顺带着买。刚才忘了跟妈说在哪汇合了，万一她买的菜多拿不动怎么办？”我突然想起这个来，回头往刚才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老妈的身影。 “咱们快点把东西买齐，再到卖烟酒的那里买烟酒，把东西放他们那里一会儿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咱们两个再去菜市找咱妈。”哥哥快速理清了思路，说完之后直奔水果区。 可能是因为心里惦记着老妈买东西的原因，我们两个买水果的时候没有花太多时间讨价还价，要是让老妈知道可定是要挨批，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没必要再花那个时间。从开始买到返回烟酒销售区，也不过花了十几分钟时间。 以老妈平时买东西的习惯，这点时间能买一种菜就不错了，总是精打细算货比三家才会决定买或者不买。 “赵彬？这是你们家的摊位？”到烟酒摊位发现高中同学赵彬站在摊位里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们家的，要么就是给亲戚朋友帮忙。 “玉伟，这半年你跑哪儿去了？我听说你考上了都没去，一直都没你消息。东西买全了么？”看到我打招呼，赵彬立刻从摊位里面跑出来，高中三年都在一个宿舍，关系处的非常不错。 “我在凤城找了个班上，一个私人的钢管厂上班，这是你们家的摊位，我正准备买两瓶酒，顺便拿条烟，刚好你在这，省得再四处乱逛了。哈哈……”我说道。 “那还用说，想喝哪个说话，咱们兄弟三年还差着两瓶酒，要什么烟？”赵彬非常爽快的说道。 “三十块钱左右的酒要两瓶，再给我拿条红塔山。”我说道。 “你拿这个板城烧，我们卖三十五，烟这东西都一个价格，一条七十。刚才我说了，钱就算了，过年要是哪天有空咱们聚一下，我这没复读都一年半没见面了。”说完把两瓶酒和一条烟拿过来。 “不要钱可不行，你这做的是买卖，改天咱们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怎么造都行，这个另算。”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百五十块钱塞给对方。 “玉伟，也不差这点东西，这钱不能要。”说完直接把钱再次塞进我拎的水果袋子里面。 “我说赵彬，你要是不要钱我怎么好意思拿东西，毕竟你做的是买卖。”说完我把东西包括买的水果在他摊位旁边放下，把钱拿出来再次塞进他手里。 “行！”赵彬无奈的点着头说道，同时从兜里拿出来四十块钱塞进我手里，“这回别推了，我弄个本钱就行。今年去你们家或者来我们家，一定要聚一次。”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东西现在你这儿放一下，我去菜市场那边找我妈去，怕她买东西多了拿不动。”我说道。 “去，把东西放这边点。”说完帮忙把东西拎着放进他摊位里面，避免有占便宜人顺手拿走。 “那是你高中同学？好像我去学校的时候见过。”赵彬他老爸问道。 “李玉伟，我们一个宿舍的，刚才那个是他哥，在上大学。今年他考上大学没上，他哥哥上的是重点大学，所以他觉得上也没啥意思，就去凤城找了个班上，看样这半年也赚了点钱。”赵彬非常自然的说道。 “你这个同学不错，值得交！”简单了几句父子两个就没有再交流，继续开始忙摊位上的事情。毕竟今天也是除夕，所以必须在下午一点左右收摊，到时候家里没准还有的忙活。 几乎每年都这样，到家里之后还有不少同村的到家里买烟酒，做的是生意，自然不能拒之门外，甚至过了大年初一也会在村里大街上摆摊，走亲访友的都会带上两瓶酒，也是非常不错的销售时机。 “妈，选好菜了么？”很快在人流当中找到了老妈。 “我也不知道买啥，看了一圈想买点西红柿、豆角、菜花、黄瓜，价格也太贵了，比肉都不便宜，哪如多买点肉？”老妈有待你不舍的说道。 “没事，贵咱们少买点。”现在有我和哥哥加入，自然不会再让老妈拿主意，刚才她已经说了缺这四样菜，我们两个搞定就可以，至于价格有老妈参与，当然也不可能贵。 她一大圈没有搞定的事，有了我们这两个“败家”儿子五分钟全都办妥，最后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子往回走。 “你们买的东西呢？”老妈问了一句。 “前面十字路口烟酒摊上放着，那是我高中同学家开的，买了两瓶酒一条烟，东西顺便放在了那。”我说道。 “没跟人家讨价还价？”老妈说道。 “人家说啥也不要钱，我们两个推了半天要了个本钱。刚才还说过年去谁家聚一聚呢。”我说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这点菜够干啥，咱们再买点去。”在爸妈的眼里，孩子的面子似乎比什么都重要，绝对不愿意让我们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用了妈！真要是到咱们家聚，我也不在乎他们挑不挑。真要是串门吃个饭还挑三拣四，你觉得这种人有必要在乎吗？放心妈，没事的！”说完停下来对着老妈笑了笑，老妈的脸上渐渐也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妈妈为什么会笑，至少我认为老妈是这样想的，“儿子终于渐渐长大了。” 第五十四章、除夕——这个新年很温馨（上） 等我们逛完集市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把东西从车上搬下来该进厨房的进厨房，该进杂物间的进杂物间。 “你们两个把院子打扫一下，再把对联和门神贴上。门神别贴反了，让人家看笑话。”老妈还不忘嘱咐一遍，这才进厨房开始忙活。 基本上每年三十的午饭都是简单做点，晚上吃年夜饺子，然后再准备一桌酒菜。一是准备一大家子守岁，二是给村里前来拜年的小辈准备的下酒菜。（我们这里三十晚上给长辈拜年） 我们两个先把大门上去年贴的门神用铲子铲下来，再把新的门神贴上，门口贴的对联也不例外。时不时就有村里的老乡经过打声招呼，节日的气氛显得格外浓厚。 贴完了之后哥哥说道：“我扫院子和门口街道，你用桶打点水泼一下，别泼太多弄的到处都是泥。” “好的。每年这个时候一扫街，我就想起咱爷爷给咱们讲他那个时候的事，嘿嘿……”说完我就去拿水桶和瓢。 “村里地主富农，出来扫大街啦……”哥哥扫着院子就喊了一句。 “瞎嚷活什么，大过年的！”哥哥刚说完，老爸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工具兜子，估计不知道谁家电灯或者水泵什么的坏了，每年这个时候他最忙。邻里之间招呼，尽管是大过年的，不去帮忙显得不好。 其实我们这个岁数的还知道什么是地主、富农，也知道什么是阶级、成分，比我们再小几岁的根本没这概念，而我们所知道的，也是老人们口口相传。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甚至很少人再提起这些事情。 不过我们哥俩继续忙活我们的，老爸说了一句也就是笑笑，根本没当回事。等把家里收拾完了还要去新房子那边，虽然没有装修入住，但周围的街道也要打扫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些杂活就做完了，老妈也已经把和好面调好馅，就等着我们下手包饺子。平时都是老妈一个人擀片，我和哥哥两个人包，很快一家人就能吃上饺子。要是爷爷在这边的话，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生火烧水。 看着炊烟升起，让农村的烟火气显得更加生动（我没想到二十年后，连做饭和烧柴火都会被禁止）。 “你去找咱爷爷过来，我去屋里捏饺子，估计老爸他们都开始包了。”哥哥说道。 “恩！那我去了。”放下手里的水桶，穿上外套往外走去。叔叔他们家在我们前面一排，绕过去也不过百十来米的距离，再外面就是麦地。 孩子们拿着鞭炮在地里炸土坷垃，估计家里大人要是不喊回去，每次都能玩到天黑看不到人影为止，虽然今天是除夕。 到叔叔这里，爷爷刚好放下扫帚，院里和外面的街道看样子是刚打扫完。劳碌了一辈子自然放不下，也不可能等着我叔叔或者我这两个堂哥打扫，等他们那点时间自己早把这点活干完了，爷爷始终都是这种想法。 “爷爷，你怎么没穿新鞋？那个穿着多方便，又轻有暖和。”看到爷爷脚上的老头鞋，我笑着问了一句。 “明天再穿！嘿嘿！煮饺子了？”爷爷问道。 “没呢，我过来看看你，准备叫你过去吃。饺子正在捏着呢，还有带回来的虾，准备炸点虾和带鱼，你过去！”我看着爷爷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看到我，爷爷笑的满脸开心，或许也是我跟爷爷相处时间最长的原因。可以说我是一直跟着爷爷长大，直到上高中住校才离开。 随着爷爷岁数越来越大，其实有我们陪伴更多一份安心，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有个照应。奶奶去世的早，我没有留下任何印象，不过总觉得爷爷是无所不能的，还会做各种好吃的。 “国义，我去你哥那边了。”爷爷在院里喊了一声。 “去，一会儿吃完饺子我们也过去。”叔叔在屋里应了一声，应该也是在忙着包饺子。 进了我们家院子爷爷就开始收拾灶台，像是养成的习惯一样。把灶台上下收拾干净，把锅盖掀开再把大铁锅刷一遍，然后用水桶给锅里添上水，从外面拿回来树枝和劈柴准备开始点火。 “不是让找你爷爷去了，人呢？”进屋老妈就问了一句。 “他烧水呢，准备在大锅里煮饺子。”我说道，老妈从窗户里往外看了看，坐下继续擀片，“国忠，你把虾和带鱼炸点，咱们一会儿吃。那个大虾一会儿煮完饺子的时候煮几个，我怕炸的咱爸嚼不动。” “煮几个，到时候我剥开剁碎给我爷爷吃。”刚说完就想起在凤城吃的饺子，“不用煮了，一会儿留十来个片，我包几个虾仁的。” 老妈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确实没想到刚刚出去半年会有这么大变化。 调馅葱姜蒜必不可少，还加了点肉馅，同时打了一个鸡蛋，剥了十来个大虾，挑出虾线后剁碎，如果不是专门给爷爷做的，还是切成大颗粒吃着更有味。 没想到稍微一弄就多了，包了二十二个才把馅用完，好在准备的面比较多，否则还在再和面，或者把馅剩下。等我把饺子端出去的时候，前面的饺子已经出锅。 “怎么还煮两锅？这么几个一锅就煮出来了。”爷爷说道。 “这是小伟专门给你捏了几个，让你尝尝看好吃不好吃。呵呵……”老妈笑呵呵的说道。 “啥好吃不好吃的，羊肉还是牛肉的？”爷爷瞅了瞅我端过来的饺子，馅在里面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现在过个年买好几十斤肉，我们那会儿有顿肉馅饺子吃就高兴坏了。” “这个没准你还这没吃过，就算吃过也没有现在做的好吃。你们那个时候吃饺子，没有现在这么多调料，做不出味来。嘿嘿……”我笑着说道，心里也拿不准好吃不好吃。 眼看着饺子已经下锅，好吃不好吃一会儿就知道。哥哥和老妈已经把饺子端进屋，又返回来看锅里煮的饺子，怕我煮坏了。 爷爷时不时瞅一眼锅里，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乖孙子给做的什么馅饺子，不过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应该不会太难吃。在爷爷的眼里，我可不是会做饭的主，比起哥哥来连业余都算不上。 “小伟，捞一个尝尝看熟了不，煮的太老不好吃。”老妈看了看锅里的饺子说道，我才想起来虾仁煮的时间太长不好嚼，赶紧捞了一个用冷水泡了一下放进嘴里。 “好吃！嘿嘿……爷爷，真的好吃。”嘴里烫的一边吸溜一边说。 “哈哈……这臭小子。”看我烫的龇牙咧嘴的样，逗得爷爷跟着笑起来。 老妈知道我故意搞怪，赶紧拿笊篱捞饺子，端着进了屋。我又拿了个盆子盛上饺子汤端着进屋，爷爷用水把灶里的劈柴浇灭，这才洗洗手进屋准备吃饭。 “爸，你过来做这儿，饺子给你放这了。”老爸开始招呼爷爷。 “我坐一边，岁数大了老是流鼻子，不干净。”说完就要伸手端碗。 “你就坐这，咱们自己家里又没外人，吃啥菜也方便。谁还没有岁数大的时候，快点坐过来。刚好有点事给你说，你坐这儿吃饭咱们说话也方便。”说着话老妈起身拉着爷爷在餐桌旁坐下。 “好……好……”爷爷干脆坐了过来。 “爷爷，你尝尝这个好吃不，我这次带回来不少虾，要是好吃我就多给你做几次。再回来我都给你带点虾，凤城那边卖虾的多。”我说道。 “这孩子长大了，你给买的那个鞋就挺好的，不要再乱花钱，将来还要结婚娶媳妇的，得学会攒钱。”爷爷不忘了再叮嘱两句。 “放心爷爷，肯定让你看到我娶媳妇。嘿嘿……”我故意对爷爷说道。 “这孩子脸皮越来越厚了！”老妈知道故意说给爷爷听的，干脆来个补刀，一家子都跟着笑起来。 “这里面是虾？嗯！是好吃！”爷爷咬了一口饺子，立刻开始称赞起来。 “好吃就行！以后再我常给你做。咱们也开始吃。”我高兴的说了一句，真的很难得一家人这么开心。 “爸，过完初五我们准备开始找人帮忙做门窗，把咱们那边的房子装修一下住进去。我们想等房子弄好了，你跟我们一起住。” “那边房子盖的大，你岁数越来越大，将来住在一块儿也方便照顾。这一年他们两个在家也住不了几天，你要是不搬过去，家里也没个人气儿。”老妈吃了两口饭对爷爷说道。 “好的！又要住新房子啦，我这一辈子净住新房子了，你们盖两处房子都是我第一个住，国义他们盖两套也都是我第一个住，做梦都想不到房子会盖这么好。呵呵……”说完爷爷开始埋头吃饭。 可以说爷爷吃了一辈子苦，对现在的日子非常满足。或许是老爸和叔叔对爷爷的体谅，自从生产队解散，就再没有让他种地，过起了两边供养的日子。再加上退役抚恤金，日子过得要比村里大部分老人都幸福。 毕竟那是用生命换来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 “赶紧放炮去，人家都是先放炮再吃饺子，咋把这个忘了。”老妈突然想起来还没有放炮，在我肩膀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第五十五章、除夕——这个新年很温馨（下） 记得自己小时候，吃完年三十的饺子就和哥哥爬到房顶上，看远处邢邑镇上空绽放的烟花。我们家的条件也就只能放几挂鞭炮，甚至想多放都没有。每次都是放一个整挂的鞭炮之后，我跟哥哥再将一挂鞭炮拆散，用香一个个燃放，可能这是这一年中最大的乐趣。 至于新年穿新衣服的事，我们根本不在乎，也没想过要穿多帅气的衣服。不过从上初中开始，爸妈都不再让我们穿别人的旧衣服，每年春节和夏天都会做一身新衣服，或者是买。 我从屋里拿出来两挂五百响的大地红顺着院子铺开，点燃之后快速跑到屋檐下，看着导火索不断的燃烧，看着鞭炮一个个炸响。我又长了一岁，爸妈还有我的爷爷又老了一岁。 等鞭炮燃放完的时候，空气中到处都是硫磺硝石的气息，转身进屋和一家人高兴的继续吃饭。 这个三十的饺子我们不会吃的时间太久，一会儿就会有村里的本家小辈来拜年，所以必须还得准备好一桌酒菜，更何况一会儿叔叔他们一家也要过来。 吃完饭爷爷坐到床上看电视，老妈和老爸开始收拾桌子。 “玉雄、玉伟你们两个，拿上两瓶酒带上盒点心去你叔叔那边一趟，怎么说也是过年的，过去看看，顺便叫你婶子和叔叔早点过来。”老妈说道。 “好的妈！”我和老哥应了一声，往杂物间走去。杂物间没有炉子，温度要比屋里低很多，买回来的蔬菜除了怕冻的都放进了杂物间，还有买回来的酒和点心，以及从凤城带回来的海鲜。 “拿几瓶酒？”到了杂物间之后我问了一句。 “拿两瓶，拿一瓶不好看。再拿一盒点心，这样东西看起来也不少，拿在集上买的酒，村里人更认常见的牌子。”哥哥说道。 “听你的。”我应了一句，伸手把两瓶酒拿上，哥哥拎了一盒点心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叔叔他们家也是两个儿子，大的叫李玉强比我哥哥小一岁，比我大两岁，刚回来的时候吵着要坐车的小孩就是他们家的，二儿子叫李玉锋跟我同岁，只比我小一个月，今年上大专二年级。 我们进门刚好碰上李玉锋，“哥，你们过来，快进屋。爸妈，我哥他们两个过来了。” “叔叔婶子，过年好！嘿嘿……”我们两个笑着进屋，刚好看到淘气的大侄子从他奶奶身上下来。 “快坐！过来看看就行了，家里人还拿啥东西。”叔叔笑着说道，“你叫他什么哩？”叔叔指着我哥对他们家的小孙子问道。 “伯伯！”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说道。 “他呢？”又指了指我。 “叔叔！”说完之后直接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刚回来就上车跟着我逛了个集市，就变得一点不认生了。 “哈哈……”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回到家之后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叔叔一大家包括小侄子一块儿来到我们家，哥李玉强手里还拎着两瓶酒和一箱饮料，算是回礼。 “到家晨曦就说大爷爷家有虾吃，我还以为小孩学别人说话，看来是真吃到虾了。”婶子进屋看都桌上盘子里的大虾后说道。 “从集上回来就煮了几个，给晨曦剥了一个吃，小孩太小怕吃坏了肚子。估计是没让他吃饱，回家告状去了。”老妈说道。 “回家就说大爷爷家……虾……吃！小手还一直比划。呵呵……”婶子说道，此时小晨曦坐在奶奶的腿上，抻着脖子盯着桌上的大虾。 “你看他，小眼睛就瞅着虾呢。”。老妈笑着说道。 “奶奶给你剥，最多吃两个，吃多了肚子痛，给你打针。一会儿咱们回去的时候，把你大奶奶家的虾全都搬走，行不？”婶子抱着孩子问道。 “不！那是……大奶奶家的，不能……拿。”小家伙像模像样的说道，一家人再次笑起来。 两个虾对于个两周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吃的不少，更何况还吃了别的东西。 “跟叔叔去放炮好不好？礼花弹炸开非常好看。”我对小晨曦说道。 “恩！”小家伙连忙点头。 “嫂子，他怕放炮不？”千万别吓着孩子，毕竟小孩太小。 “没事，经常看人放炮。”嫂子郎雅静说道。 “你们抱着他，我去拿炮。”说完起身去杂物间，当时对方给了一个炮筒，拿到靠近南墙的位置，又搬了六块砖将炮筒夹好。 这礼花弹还真不便宜，买的小号的还十块钱一个，中号的更是十五块钱一个，小号的买了二十个，中号六个，此时拿出来的都是中号的。 “爸，你不去外面看看，玉伟买的礼花弹，那个炮好看。”老妈对爷爷说道。 “多少钱一个？有那么好看？”爷爷也被妈妈说动了，从屋里开始往外走。 过去只能在自家看远处的镇上放，自己村里没有几家舍得买。今年买的人明显要多出很多，毕竟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光是村里今年新买的摩托车就不下二十辆。 一大家子人此时聚在屋檐下，看着我在院里准备燃放礼花。 把礼花弹拿出来，将导火索稍微向下掰了一下，这样更方便点燃，然后左手拿着礼花弹放到炮筒口，当左手打火机将导火线点燃之后松手，礼花弹落进炮筒内。 “嘭！” 礼花弹上的导火索拖曳着火光冲向天空，接着又是“嘭”一声巨响，绚丽的烟花直接撒满了夜空，照的千家万户一片通明。 “真好看！”爷爷仰着头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说道。 “玉伟，多放几个，要么下回就得正月十五晚上，大白天放啥也看不到。”叔叔大声对我说道。 “还有好几个呢！”说完又拿了一个准备继续燃放。 “哥！先别放呢，让我们过过瘾呗！”说话的人来自身后，我连忙转过身去，四个大小伙子就站在我们家门口，都是我的堂弟。 “哈哈……来的真是时候，刚好这还有五个，你们放！”我指了一下进院东屋的墙角，有个塑料袋摆在那里。 “谁都别抢，我先放。”叫李斌的堂弟第一个冲在前面，把拎在手里的酒瓶子放在地上，拿起个礼花弹就往炮筒旁边跑，后面三个人生怕没有了，看到塑料袋里剩下的数量之后笑起来，每人放一个还富裕一个。 远处屋檐下看我们放礼花的爷爷更开心，他最喜欢看儿孙满堂的样子，只是一辈子也没盼来个闺女、孙女，没想到四代第一个孩子又是孙子。当时听说生的是男孩，爷爷只说了句“知道了”，甚至好长时间都没去看。 直到孩子稍微大点了才经常去，尤其是孩子学会走了以后，更是把孩子宠的没样，这也是孩子特别喜欢跟着他的原因。 很快剩下的五个礼花弹被放完，四家伙拉着我一块儿进屋，家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过去因为我和哥哥都上学，他们来的时候都不会太闹，现在我也属于他们同样的行列，再加上他们初中上完就外出打工，远比我更活跃。 或许这才是家，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氛围，热烈而又温馨！ 第五十六章、拜年——回望师恩重如山 当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外面再次变的热闹，几个堂弟也已经熬的难以继续，都站起来准备离开。 “哥！都过十二点了，你还有礼花弹不？让我们再放几个，就当在你们家过大年初一了。”李斌出门被冷风一吹再次来了精神。 “对，再拿几个出来，趁现在放了。”旁边的李涛赶紧补了一句。 “一人两个，过过瘾就行了。”我说道。 “让他们两个放，我就算了。”一旁的李建说道，实在是困的不行，就想回家睡觉。 “你们看着放就行，注意安全。”说完从杂物间又拿出来一个炮筒，礼花弹型号不一样，炮筒口径也不一样。 不过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个精神劲头，放了六个就宣布解散，我和哥哥也返回自己的卧室睡觉，明早还要起来放鞭炮包饺子。 每年的大年初一都是被鞭炮吵醒的，总有调皮的孩子睡不着觉，大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放炮，让我们这平时在外打工的，睡个懒觉的机会都没有。 饺子出锅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哥哥实在是懒得去放鞭炮，小时候的淘气劲随着年龄的增长，早已经消磨的一干二净，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只能我来完成。 “玉伟，你得去你们老师那里是么？”老爸问道。 “是，还有两个同学约好了，在集上碰到的，我们就商量了一下这事，准备今天去。”我说道至于这个同学自然是赵彬。 “你要是开车的话，千万别喝酒。这大过年的，不管是碰了别人，还是把车给碰了，这个年都过不好。”老爸再次叮嘱了一遍。 “你放心老爸，这个交通规则我记得一清二楚，回来了也不敢忘。”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那你去，有几个老同学来咱们家，就不管你了。”老爸说道。 “是吗？你们喝酒可得小心点，他们要是有开车的和骑摩托的，千万不要让他们喝，到时候真出事咱们也有责任。”没想到反过来成了我提醒老爸。 “去，不会让他们喝得，都多大岁数了！”老爸唠叨了一句，我回屋把衣服换了一下，把酒放车后备箱开着从家里出来。 当时约好去赵彬他们家，然后回返经过邢邑镇的时候，带上邢邑镇的李永坡。当时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在一块儿，至于别人没有打招呼，人多事乱难免攀比，到时候拜访老师就会变味。 “玉伟，你给路老师打电话了么？”赵彬突然想起来这事，万一老师去串门了岂不是扑个空。 “还真没打，你打，我手机上存着他们家的座机号。”因为开着车，把手机掏出来交给他。 赵彬接过手机很快就翻出来老师家的电话，顺便拿出自己的手机存号码，“过年好路老师！” “过年好！你是……”路老师并没有听出我们的声音，毕竟教过的班级好几个，没准那个学生这个时候会拜年。 “嘿嘿，我是赵彬，我和李玉伟、李永坡正往你们家走，不耽误事？”赵彬说道。 “你三个家伙，来也不提前说，要是不打电话我真有可能串门去了，哈哈……”说完就是老师爽朗的笑声。 “本来是打算给你个惊喜，可又担心去了你不在，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赵彬说道。 “来，一晃一年半没看到你们了，我想让玉伟再复读一年，没想到这小家伙比你当年跑的都快。不提了，我在家等你们。”老师笑着回应道，这才挂了电话。 可以说我们三个当中数我和赵彬的印象最深，我是最努力成绩却偏科太厉害，最终考上专科没上，赵彬是我们当中最聪明偏偏最不爱学习的主，所以高中毕业后也没有复读，找了个民办高校去上，现在什么情况一点不清楚。 至于李永坡就是那种非常大众的学生，成绩说不上突出，调皮打架也没有他的份，算是老师眼中的乖宝宝。本身就没有抱着上大学的想法，所以上完高中之后去了职校学汽修，学的怎么样不得而知。 总的来说我们三个还在学习的道路上，不过我似乎看起来有点“脱轨”，在谁看来我都在工作状态。 车开进西城村，路老师他们家在村的北口东头，倒数第二排第三家，上高中的时候骑自行车来过一次，当然不是想怎么着砸老师家玻璃，是去一个同学家路过。 看了看老师家胡同的宽度，车开进去也能容得下其它车辆通过，干脆将车开进了胡同，这样从车上往下拿东西也方便，同时车停门口也放心。 听到门外的动静，老师已经从屋里走出来，紧跟着是他的妻子于淑艳。 “路老师过年好，于老师过年好！”我们三个故意站成一排，身体鞠躬拜年。 “你们这三个家伙，非要这么淘气是不是？哈哈……快进屋。”路老师笑着拍了拍赵彬的肩膀，然后招呼我们三个进屋。 “大过年也没有什么好买的，随便带了点东西，一点心意。呵呵！”说完我打开车的后备箱，把我准备的酒，赵彬准备的烟，李永坡准备的水果，一股脑的从车上搬下来。 “哎呀，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都还在花家里钱，能来就行了！”路老师一脸怒容的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看来是真的有点生气。 “老路，孩子们过来看你至于这样吗，快点进屋，外面冷。”于淑艳老师赶紧招呼我们三个，我们三个带上东西赶紧进屋，老师瞪着眼跟在我们三个后面走进屋。 “老师，你可千万别生气，这东西确实没花多少钱，关键是这个都是我们自己赚钱买的。酒是玉伟这家伙从凤城拿回来的，他在那边上班了，怎么可能花家里钱。” “这烟是我们自己家进的货，本身我们家就是搞烟酒批发的，不能算外购。李永坡这家伙在南方学汽修，水果是顺带买回来的。他是半工半读，有工资的。”赵彬路上早把这些想清楚了，所以应付起来还算从容。 “真的？”老师一脸不相信的样。 “绝对真！我发誓！”赵彬说道。 “就你？誓言就是打折的话，具体打几折另算，这话是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路老师突然想起当时赵彬说的这话，直接用在了赵彬说上。 “我说的这个不打折，24K纯。呵呵……”赵彬嬉皮笑脸的说道，路老师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较真。 “你们是我从保州市调回来教的第一批学生，没想到一个比一个皮，比城里的孩子更难管。最近你们怎么样？李永坡你先说，一年半没看到你了，赵彬你最后！”路老师说道，我们三个再次笑起来。 “你们喝点水，我去给你做几个菜，慢慢聊！”于老师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回到厨房忙去了。 “谢谢老师！”我们三个连忙道谢。 李永坡说道：“我去的那个学校汽修非常出名，下面还有几个汽修厂有合作协议，所以我们这些人真正在教室学习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更多的时间还是在汽修厂工作，美其名曰增加工作经验。” “就我这高中学历，和那些职校中专相比，就是正规军遇上了杂牌军。上课的时候老师将内容一带而过，要是不预习根本不知道讲什么，剩下的时间自己看书。真要是想学好技术，书本上的东西必须用功，再就是找厂里的修理工开小灶。” “毕竟我们是有工资的，除了养住自己过日子之外，基本上都买烟买酒孝敬老维修工了，还好没遇到白眼狼。现在我在汽修厂已经能独立维修，当然有修理任务都是上报之后自己动手，那些老员工更乐意我们动手，毕竟赚了钱还归他们。” “你就没啥想法？”赵彬终于开口了。 “当然有！那是江陵，我怎么可能在那里落脚，再过两三年准备把售后服务和配件渠道熟悉了，就回咱们博陵自己开店。”李永坡非常自信的说道。 “非常好！有自己的想法，也在为自己的目标努力。老师最担心的就是你们毕业之后混日子，你们要比老师的预期好很多。呵呵！”路老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师，上学的时候你可没有表扬过我们。”赵彬立刻插了一句。 “你要是还那么淘气，就别想着我表扬你。你们三个属你最聪明，数李玉伟最用功，李永坡反而是最折中的一个，出乎我的意料，你也是最不甘平庸的一个。呵呵！李玉伟，说说你的情况。”可以说从进屋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第五十七章、奇迹——勇于拼搏都是传奇 “我没啥可说的，就是运气好点而已。”我说道。 “啥叫没啥可说的，门口的车叫没啥好说的？”赵彬立刻开始拆台，包括老师都乐了。我们家的条件老师很清楚，他就跑过我们家两趟，更别提买车。 赵彬直接把我开车都扯了出来，老师不好奇才怪，本来还以为是赵彬家的，绝对没有往我身上想。 “那车是朋友的。我高考结束就去了凤城建筑工地，在一次事故中救了一个人，手当时受了点伤。”此时把右手伸出来，上面的疤痕清晰可见。 “工程甲方看到我手受伤了还在干活，就把我叫过去了解情况，然后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到一个钢管厂做采购，同时周末帮他儿子补物理、化学和生物。” “这半年认识了不少人，也跑过鲁东和辽东不少地方，更是不断的跟钢厂和一些贸易公司打交道。过年回来火车票不好买，朋友就把他们家的一辆车借给我开了回来。” “如果不走技术类，或许高中学历并不见得有多差，但真要涉及到技术，咱们差的太远，所以我又报了凤城理工学院的自考，刚考过了四科。以后我可能在钢铁贸易这个行当里面混，但在技术方面我也不想盲从，更想做到精通。” “将来不管是我继续做贸易，或者建厂做实体，都不会是门外汉，这样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自己经营，都不会让人看扁了。”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你自考是什么专业？”老师突然问道。 “冶金工程，也是这个学校最好的专业。将来即便是我靠打工过日子，也能找到非常不错的工作。”我非常自信的说道。 “好……只要你们不忘了学习就好，学历的确是将来找工作的敲门砖，但学习能力更能够体现出一个人未来的价值。你做的非常好！”老师非常激动的说道，怎么也没想到我会选择自考这条路，还以为我真的放弃了。 “老师，我可以说了么？”赵彬迫不及待的说道，装的跟真的似的。 “说，说的不好我可是照样批评你。”老师说道。 “嘿嘿！我肯定不会给你丢人。我们那个学校学生水平没得说，比李永坡他们还杂牌军，不少都是中专或者职校毕业，然后到我们学校去混学历的，民办高校的学历哪有那么好混。”说到这里还撇了撇嘴。 “高中我没好好学，这个我承认，还好底子不差。去了大学之后我也知道以后不可能再这么混，所以就报了我们旁边学校的自考。虽然我们是民办高校，但公共课程考试对方还是承认的，所以很多课程可以免考。” “现在我比上高中都努力，真的不想在这么混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三年我就能拿到本科学历，甚至学士学位。”赵彬非常自信的说道，哪里还有刚才嬉皮笑脸的影子。 “你报考的哪个学校？”老师也没想到赵彬会这个时候幡然醒悟，好在不晚。 “西京交通大学，自动化专业。”赵彬认真的说道。 “好！确实非常好，以你的聪明拿到这个学历绝对没问题。”说完老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平时你们三个都在一块儿，虽然当时出现了一些差距，但现在你们依然走在同一条大道上。” “自考这条路非大毅力不可成，当年我在保州市教过不少学生，偶尔也会学生和我联系，他们当中不少像赵彬这样的，聪明才智高中的时候浪费了，到了大学之后才开始补救，照样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你们记住，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奇迹，只要勇于拼搏，谁都是传奇，包括我在内。原本在保州市的时候踏不下心来，孩子小需要照顾，今年我终于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给你们看看。”说完老师起身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证书。 “教育硕士学位——物理专业，真不好考。”说完老师还摇了摇头，毕竟他的岁数摆在那里，和年轻人相比确实不一样。 “老师，你太厉害了！”这个确实超乎了我们的意料。 “你们的机会比我要多很多，论精力和学习时间，比我也要多很多，年轻时候浪费的时间，将来你们会用十倍百倍的时间补回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公平。”老师说道。 “请问路老师在家吗？”老师刚要准备继续说，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看来是又有学生来了。 “在！”老师披上羽绒服，我们三个也跟着走出客厅。 “路老师，好几年不见了，还是那么精神。嘿嘿……”外面进来一男一女，手里同样拎着拜年的礼物。 “快进屋，这么远还跑一趟。刚好你阿姨正在做饭，今天中午你们谁都不用走了，就在我这里吃。哈哈……”说完指了指我们三个，“他们也是过来看我的，都进屋！” 我们三个也连忙点头打招呼，几个人一块儿回到客厅。还好农村的房子盖的比较大，要么屋里还真有点挤。 “淑艳，再加两个人的饭菜，鲍印泉和高燕燕也来了。”老师对厨房里喊道。 “阿姨在厨房里啊，那我去帮忙。”高燕燕脱了外套交给鲍印泉，转身去厨房帮忙去了。 “燕燕就别去了，没多少可准备的，都是现成的菜。”路老师赶紧说道。 “没事，反正在家也没少做，这样还快点。呵呵！”说着话早已经进了厨房，外面都能听到她跟于老师打招呼。 “让她们去忙活，咱们继续聊咱们的。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鲍印泉，是我教过的学生里面最聪明的学生，也是考的学校最好的学生，在清华读博士。” “刚才那位是他媳妇，人家两个是从初中一直读到博士，两个人是一直都在一起，现在也在清华读博士。厉害？”路老师对我们三个说道。 “学长，谈恋爱能够做到你这一步，佩服！”赵彬立刻说道。 “是缘分，如果你们碰上了一眼相中的那个人，同样也会一路携手走下去，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你们也都在上学？”鲍印泉问道。 “他们三个各有特点，李玉伟偏科太严重，考上专科也没上，在凤城钢管厂上班，报名了自考；赵彬——在西京读民办大学，参加西京交大自考；李永坡——江陵学汽修，学的技术非常不错，准备回博陵自己开个店。”路老师给鲍印泉一一做介绍。 “其实他们的选择也不一定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两个之所以不断的提升自己，是因为我有工作恐惧症，想到自己给人打工养家糊口，就觉得压力巨大难以安心。” “现在读博士的同时还可以搞科研，出来的成果可以换饭吃，完全没有多少压力，而且还是自己乐意做的事情。或许将来成熟了，也不是没有跳出来独立经营的可能，现在可能性不大。”鲍印泉说的非常认真，绝对不是为了安慰我们三个。 “菜来喽！你们一边吃一边聊，还好燕燕过来帮忙，要么你们还得再多等会儿。呵呵……”于老师笑着说道。 “谢谢……”我们三个同时说道，然后又相互看了一眼，说话的语调都出奇的一致。 “看见了，这三个活宝啥时候都一致。” “哈哈……” 第五十八章、离家——万千不舍终有别 毕竟是大年初一，路老师和他们几个只喝了一瓶酒，确切的说是路老师和赵彬、李永坡、鲍印泉他们四个喝的，我因为开车的关系被踢出酒局，高燕燕则是担起了他们两口子开车的责任。 我们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估计鲍印泉他们到家得五六点钟，毕竟到保州市还有不短的距离。 “美娜，在干嘛？”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给陆美娜打电话。 “能干嘛，有几个同村的姐妹过来串门，打扑克打了一天。你一天都干嘛了，电话也不打一个？”陆美娜颇为不满的说道。 “相亲去了，我开辆车回家，你说得吸引多少人的眼光？根本应付不过来。”我一脸夸张的语气说道。 “你就拉倒，谁信？”陆美娜根本不吃我说的一套，毫不在乎的应付的说道。 “本来打算邀请你来我们家的，后来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万一我去了邀请你你再不来，我多没面子，还有就是我们家的条件，我爸妈连个红包都包不起，所以就免了。”我脸不红气不喘继续瞎掰。 “你又没有邀请，怎么知道我不会去？哼！还有，敢说自己家穷的连红包都包不起，去你们家玩就是奔着红包去的？我把看得也太市侩了！”陆美娜说道，我都没想到几句话就把她给绕进去了。 “这事怪我，今年错过了还有下次，要么下次我们这里庙会的时候我招呼你，怎么样？”我再次说道。 “切，一点诚意都没有，庙会的时候你还指不定在家不在家。”陆美娜拿着手机说道，此时刚好她嫂子准备招呼她吃饭。 “美娜给谁打电话呢？饭好了，准备吃饭。”嫂子谷秀丽说道。 “李玉伟，一点诚意都没有，早点不打电话，现在说忘了邀请我去他们家玩，一点诚意都没有。”一脸不满的给嫂子诉苦，结果谷秀丽立刻笑出声来。 “咋了嫂子？”到现在陆美娜还没有回过味来，不知道嫂子为啥笑，谷秀丽不得不示意她先把手机挂了，然后再解释。 “到底咋了？”陆美娜又问了一句。 “我的傻妹妹，你咋还没明白过来，下次绝对会真的邀请你。今天是啥日子？是大年初一，今天没有走亲戚的，唯独一个例外——未过门的媳妇。” “人家订婚的都是今天招待未过门的媳妇，未来的婆婆还会包个红包，基本上都是一百二十元，那叫百分之一百二的放心。李玉伟招呼你上他们家去了？”谷秀丽问道。 她不问还好，一问陆美娜的脸立刻红了，“他说了，不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如果我愿意去的话，下次他们庙会肯定叫我去。” “好啦，吃饭去啦！知道人家有这个心思就成了，虽然你们两个没订婚，去人家看看也不算什么，下次邀请一定要去，也看看人家都什么人。”谷秀丽没有再说，就怕陆美娜脸上挂不住。 听到陆美娜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收起来去了爸妈他们房间，客厅里的炉子上放着砂锅，浓浓的香气在屋里弥漫。 “妈，炖什么呢？这么香！”我喊了一句。 “鸡，不是杀了四只鸡么，昨天晚上咱们吃了一只，今天他们来找你爸炖一只，剩下那一个看你们什么时候走，咱们再炖了。”老妈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 “你们都给我姥姥姥爷买的啥？”我问道，明天是走亲戚的日子，老妈他们肯定要准备点东西。 平时老妈从来不操心这个，她们姐妹五个，有两个留在了本村，基本上姥姥、姥爷需要照顾的地方，她们都想到了，老妈每次回去也都是买些吃得，顺便再给她们留点零花钱。 “买了一箱蛋糕，还有你们买的香蕉，家里有一篮子鸡蛋，比养鸡场的鸡蛋营养高，都是咱们自己养的鸡下的。你不是还带回来两瓶酒么，给你舅拿着，他们谁喝算谁。”老妈说道。 “妈，这是五百块钱，你去了给我姥姥。这二百你偷着给我姥爷，要是让我姥姥知道了就没收了，我姥爷顶骨牌就没赢过，没钱人家就不跟他玩，哪怕是玩一毛钱的，免得姥爷没钱了还不好意思找我姥姥要。”我从钱包里拿出来七百块钱，认真的给老妈解释了一下。 没想到老妈立刻笑了起来，甚至笑的眼里有了泪花，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妈，你放心，以后咱们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现在咱们日子不如别人，那是因为我和我哥多读了几年书，同样，将来别人也会不如咱们，也是因为我们比别人家的孩子多读了几年书。” “过完年你们把那边的房子装修好，将来我回来或者我哥哥回来，也有可能我哥带个女朋友回来，怎么也得有个干干净净落脚的地方。”我蹲在老妈面前，紧紧攥着老妈的手说道。 “恩！没想到你出去工作半年，确实长大了。”说完对我笑了笑，复杂的表情带着欣慰，至少我已经可以肩负起这个家的一部分责任。 “怎么没看到我哥？”我问了一句。 “上午你哥出去跟几个同学一块儿喝酒了，回来就开始睡觉，估计也快醒了，等一会儿鸡炖好了再叫他。”老妈说道，我点了一下头起身找了个椅子坐下，跟着看春晚重播。 今天老爸的朋友过来喝了不少酒，此时正在床上睡大觉，呼噜打更是震天响。 “你们什么时候上班？”突然老妈问了一句，一旦上班就意味着家里将又剩下爸妈他们两个，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多少还是不习惯。 “初六走。我在自学大学课程，回去需要拿出时间来学习。别看我没有上大学，等我考过了之后，比他们那些考上大学的更厉害，三四年的工作经验不是学校能学来的。”我自信的说道。 “那就好，哈哈……”老妈非常高兴的说道，尽管她不明白什么是自考，反正明白了儿子还在学习。 第二天去姥姥家的时候，虽然都知道车不是我买的，但还是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我再次看见到了表哥赖江坡。 “你这半年就混到跟有钱人借车的地步，可以啊。”赖江坡说道。 “关系不错，帮过几个小忙，听说过年的火车票不好买就把车借我了，他们家主要是不差这辆车，这车都是五六年的车了，也不担心我会给人家弄坏了。”我说道。 “不错了，至少人家肯借给你，要是不想借有的是借口。现在工作怎么样？”表哥问道。 “还可以，工资1200，年底还有点奖金。”这个我没想撒谎，都不是外人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样免得他们操心我们家的情况，毕竟算上我舅舅在内姐弟六个，数我们家的情况最困难。 “确实不错，看来你出去上班是走对了，半年收入都赶上一个大工的水平，要是学技术可没这么快。什么时候走？”赖江坡问道。 “初六，其实我做的工作没有多难，要是表哥啥时候不想在工地干了，我可以帮你找找，以你的能力钱绝对不少挣，还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关键是不用担心冬天没活在家歇着。”我说道。 “那感情好，办公室一坐要是一个月能赚一千多，谁愿意出来干这个，整天弄的身上全是沙子，班一上最少都得十四个小时。”表哥说道，他说的也是事实，若非无路可选，没有人愿意外出当农民工。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要是真碰到招工的可给你打电话。”我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我自己当真就可以了，到时候去不去是他的事。 “没问题！”表哥非常爽快的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出门，只是和村里的几个同学相互走走，其中还有两位考上了大学的同学。虽然没有半点看不起我的意思，但聊天的内容都是大学里面的事，让我很难融入到他们所说的群体。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并不见得是故意疏远你，而是已经没有了共同的话题，我或许就是被他们孤立的那一个。至于村里没有上完初中的几个，除了打麻将之外，似乎再难找到更多的消遣，早点上班也不是什么坏事。 上午十点，我收拾好东西开上车离开家直奔市区，准备买些博陵的特产带给邓海涛和马忠义，毕竟没有他们两个或许还不会有现在的工作。 当然选择这个时候出来还有陆美娜的原因，她父母再三邀请我必须去他们家吃午饭，然后再出发回凤城。 第五十九章、吃饭——盛情难却被相亲 车里有在村里集市上买的红薯粉，准备再去生产公司的门市买点肉食，整个博陵市生产公司的肉食是招牌，最后开车折返到陆美娜家，当然不能空手。 “你到哪儿了？”陆美娜似乎等的有点着急，毕竟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到他们家，也算不得多正式。 “已经进村，马上就到。”我说道。 “好的。”说完她挂断手机，穿上羽绒服从屋里出来，这一切嫂子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是我来了，用手拍了一下陆美娜的哥哥陆海斌，等一会儿也好有个接应。 看到门口站着的陆美娜，我赶紧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不能妨碍别人经过，这时候难免村里还有走亲戚的。 从副驾驶上把带来的烟酒拿上，下车把门锁好，此时陆美娜还站在门口等着。 “我怎么看你跟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儿似的？还怕不回来咋地？”看到就她一人，走到她身边悄悄说了一句。 “滚！这是我家，不是你家。”说完做打人的姿势，在我背上锤了一拳，刚好被刚从屋里出来的哥哥看见，顿时笑了起来。 “过来啦，快进屋。爸，李玉伟来了。”美娜的哥哥冲屋里说了一句，“你过来接送我们家美娜，还带啥东西。快进屋，屋里暖和。” “过来看看你们，怎么能空手来呢，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抽烟喝酒，一点意思。”这种嘴上的客套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心里还是颇为紧张的应付着。 进屋陆海斌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然后在客厅里坐下，接着又倒了杯茶水，同时在一旁坐下来。 “回去开车你们得开多长时间？不得四五个小时？”陆海斌问道。 “要是不堵车的话，一般也就是四个小时左右。现在大过年的，估计路上车不会少，肯定不少返城的车。”我说道。 “恩！安全第一。美娜说你在钢管厂做采购，是不是做采购外快很多、赚钱很容易？”陆海斌问道。 “干哪一行钱都不好赚，我这人也不喜欢捞偏门，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做事还是踏踏实实的好，而且……” 我们聊着天陆美娜的老爸从外面回来，“过来啦，你这负责接负责送的，怎么也得在家吃顿饭，我就让小娜给你打电话。家里人都挺好的？” “都挺好的。我爷爷身体还算硬朗，整天就是领着我叔叔家的小孙子玩。今年我爸不准备再出去，把家里新盖的房子装修一下，以后回去住着也舒心。”我这么简单一说，基本上也了解了我的家人情况。 “那挺好，你哥还在上大学是么？你爸妈供你们两个上学挺不容易的，现在就上学花费大，一般的家庭可供不起两个大学生。”陆美娜老爸继续说道。 “上大三，现在他兼职挣的钱够他的学费和日常开销，准备明年考研究生。我觉得他能考研究生更好，一旦工作了很难再找到整片的时间学习，基本上很难再考。”我说的道。 “可不是！你看小娜现在，整体都忙着工作，过个年回来这么晚，现在又忙着走。原本以为上个师范毕业了，可以有假期在家休息休息，现在弄的比谁都忙。”老人把话题扯到了陆美娜身上。 “都差不多，一旦在外地找到工作上班，差不多就卖给了人家，哪里还有那么多自由时间。美娜将来当老师应该不错，应该还是有假期的。”我连忙解释，毕竟这是在外打工的现状，哪里还有自己的时间。 “哎！从小娜到凤城上学之后，见的次数是一年比一年少，现在回来过个年时间都弄的紧巴巴的。”陆美娜的老爸说道。 从开始我就留意对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本身就不舍得女儿远嫁，而且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现在参加工作了见得的更少，可以说是更多的关心在话语里面。 “其实谁家情况都差不多，毕竟美娜现在也是刚毕业，等过两年那边工作稳定了，你们想去凤城就去凤城，想在老家就在老家，见面的机会多的是。”现在我只能这么安慰。 “先吃饭，一边是一边聊，一会儿他们两个还得赶路呢。”此时陆美娜的老妈从屋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两盘子菜。 “好好……” 考虑到还要开车，三个大男人滴酒未沾，话题更多的还是围着我的工作和收入转，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算结束，我也总算得到解脱。 “总算结束了，你知道我有多紧张么？”我开着车从陆家村出来上国道，然后快速奔博陵市高速口方向驶去。 “瞧你说的，我看你跟我哥和我爸聊的挺好的。”陆美娜坐在副驾驶上说道。 “好什么呀，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也不知道下次去你们家会什么样，千万不要再围着我转。”我赶紧说道。 “那我要是去你们家，你们家会不会这样对我？”我完全没有想到陆美娜会这么问，不过想想应该不会，毕竟上初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女生去过我们家。 “不会，我没有姐妹，我哥更没有结婚，要是去我们家的话，能陪你说话的也就是我，不用担心家里人问东问西。”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那就好！嘿嘿……”其实问我的时候，她心里还真有些小紧张，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应付过去，看来也有没姐妹的好处。 虽然不知道美娜家给她准备带来什么东西，但可以看出来每个父母都相差不大，总担心将来儿女出去乱花钱，可以说能带的都想给儿女带上，也么也不至于装了三四个袋子。 “今天就上课了？我记得你说单位今天开课。”我随口问道。 “我不是最后走的么，现在廖淑香和韩春梅两个正在上课，其他老师昨天都已经到岗。放假我走的最晚，所以我可以比他们晚两天到，有会计负责记账，不用我太操心。”陆美娜说道。 “和你老爸聊天的时候可以看出来，你老爸是真不想让你远嫁。”我看了她一眼，非常认真的说道。 “凤城也不远，再说了，咱们两个不都是博陵人吗，这还算远？呵呵……”说完非常自然的笑起来，她说的的确没错。 “咱们出来的有点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去更方便点。”我说道。 “好啊，我看你后备箱装了不少东西，这都给谁准备的？”陆美娜好奇的问道，毕竟回博陵带了不少东西，现在又从博陵往凤城拿东西，这可都是花钱的事。 “还能给谁，都是几个帮过我的人。邓海涛就不用说了，他们两口子帮的足够多了，要是没他们两口子，我的业务不可能提升这么快。” “再就是我补课的那一家子，那个老板马忠义人非常不错。虽然当初是为了给他儿子补课才给我找工作，不过能有今天稳定的工作还是靠人家的关系。这些东西不值多少钱，最多算一份心意。”我笑着说道。 “行了，我到了之后你赶紧给人家送去，再晚了就有点不好。”陆美娜说道。 “明白！” 可能是刚过完春节的原因，他们补课的课程安排的没有那么紧，陆美娜到家的时候两姐妹都下来帮忙搬东西，羡慕的两只眼睛冒小星星。我可没时间看他们犯花痴，开车赶紧去马忠义家。 接到我电话的马忠义非常意外，确实没想到我会从老家回来带东西给他，这回直接邀请我进他们新家。 东西直接帮忙放进他们家地下室，然后乘坐电梯一块儿进了他们家。屋里暖气很足，进门我先脱了外面的羽绒服。 “你这是刚从老家回来？”一眼就看出来，毕竟车上的东西还都没有卸。 “刚把我女朋友送回去，就开车来你这儿了。”我说道。 “你要是不太着急的话，就留下来喝口水。每次补完课都匆匆忙忙的回海丰，平时我都不在家，跟你说话的空都没有。”马忠义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不着急。马明宇这次考试怎么样？我现在也在准备考试，也就没来得及问他的成绩。”突然想到这个，顺口一问。 “考的非常好，”马忠义立刻来了兴致，“原来都是班里的倒数，这次竟然成了班里的地十一名，进步太大了。” “那就好。”听完我就笑起来，进步可以说非常显著。 “其实我想问你个事，你是不是对老李他们公司不太满意？或者说出了什么事？”这话问出来的时候，马忠义的眉头微皱。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难道出了什么事涉及到我了？貌似我没做过对不起公司的事，吃回扣的事更是从没做过，还有什么事能让公司对我起疑心呢？ 第六十章、猜疑——毕竟人心隔肚皮 “没有啊！”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涉及到我了？” 马忠义看我不像是在隐瞒什么，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是说出来。 “是这样的，今年初一我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一块儿吃饭，其中就有李永浩。他告诉我你在找工作，而且是在找带钢厂。” “本身你是我介绍道他们公司上班的，而且你的业绩有目共睹，李永浩可以说对你非常满意，我们两个通电话的时候没少表扬你。再加上今年你为了追回公司的货出了点意外，所以今年的奖金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水平。” “毕竟你是我介绍去的，再加上我和李永浩的关系，真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跟我说。合适咱们继续干，不合适可以选择离开，但不要背着老板做什么，这个很忌讳。”马忠义说道。 “我想我知道了问题出在那里，这件事当初只有我和另一个人知道，但不是我想去找工作，是有人托我帮忙找工作。现在问题牵扯到我身上，这件事我不想解释。如果李总信任我，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可以直接找我谈。” “现在这件事通过你来问，很明显这件事就不仅仅是李总怀疑我，肯定还有别人在煽风点火。我这个人行得端坐得正，对不起公司的事我没做过，也绝对不会去做。人一旦起了疑心，就没那么容易消除。” “现在的决定权还在李总手里，如果他信得过我，我还是会继续做我的工作，如果信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为难。不过这事我觉得你就别参与了，这是将心比心的事。”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听你这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事就是冲着你来的？”马忠义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具体是谁我心里一清二楚。如果真是走到那一步，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的。”我认真的说道。 “确定不需要我做什么？我听说你现在工资1200，可以说已经非常不错的。”马忠义觉得要是这样就辞职，实在是有点草率，毕竟这个收入水平的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 “确实不用，我确定我的选择。”这话我说的非常坚定，在老板的猜疑下工作，不是我李玉伟的作风。 “好！希望你有更好的选择。”马忠义说道，能给我说这么多已经算是帮了我大忙，总不至于让我继续蒙在鼓里。 等我开车离开了之后，马忠义的妻子袁慧芳从屋走出来，“你觉得这孩子撒谎没有？” “没有！这孩子绝对没有撒谎，也就说明公司举报他的那个人撒谎了，李玉伟已经看明白了。要是老李调整李玉伟的工作，这孩子肯定会辞职，希望老李别走这一步，这孩子绝对不会错。” “就算是咱们帮忙给他找工作，但他帮咱们家明宇已经够多，可以说人情早还完了。尤其是咱们家孩子的进步，咱们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这孩子过年回来还记得给咱们带东西，短短半年，这孩子的变化太大了。”马忠义说道。 “要不你给老李打个电话？你们认识多少年了，不就一个电话的事么。”袁慧芳说道。 “这个电话不能打，如果李永浩认为我说公正话还好，如果认为是我在帮李玉伟，那就解释不清了，毕竟人是我介绍去的。”马忠义说道。 “既然这样就由他去，还有半年时间，真要是这孩子辞职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咱们家。我感觉咱们家明宇现在知道自己去学了，就是这个李玉伟改变了孩子的观念。”袁慧芳说道。 “我早看出来了，要不孩子也不会进步这么快，回头你再给孩子找个数学和英语补课老师，别说专科，孩子考个二本问题都不大。嘿嘿……”马忠义笑的非常开心，没想到自己碰运气的决定，竟然彻底改变了儿子。 从凤城出来之后找了个加油站把油加满，然后开车回到小区把自己带的东西放家里，拿起手机拨通了邓海涛的手机号。 “涛哥，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儿，货站呗！回来了？”邓海涛问道。 “刚到，你吃饭了么？我还没吃，准备去你那里蹭点。”我说道。 “得，要是吃赶紧过来，我们正准备涮锅吃，除了有点羊肉之外，其它全是菜，过个年长胖太多，不能继续吃腻的。”邓海涛说道。 “那刚好，我顺便从老家带来点东西，涮锅还真用得上，马上过去。”说完开上车直奔邓海涛的货站。 我到楼下的时候，邓海涛穿着羽绒服从楼上跑下来，看到一后备箱的东西直接瞪眼了，“我说兄弟，你买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你现在才挣多少钱？” “在我们那里花不了多少钱，咱们兄弟还用问花多少钱啊？哈哈……行了，赶紧搬屋里去，你不冷啊？”说完把红薯粉、焖子和手掰肠从后备箱拿出来，两个人拎着一块儿上楼。 “回来就行了，咋还带东西，怕嫂子不管饭咋的？”齐月梅赶紧把手里拎的东西接过来。 “我怕万一嫂子不让我吃饭，所以自己带点料过来。嘿嘿……”我半开玩笑似的的说道，“你们家孩子呢？” “孩子不过来，跟他爷爷奶奶玩呢。”邓海涛说道。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把你这货站做大？不再仅限于给车配货。”我用筷子夹了口菜，装作非常随意的问道。 “我倒是想，不是没办法么。你看看我和你嫂子，像是有能力把货站做大的人么？现在把你们公司的货全安排出去，又雇了三个小姑娘帮忙，要是我们两个弄天天手忙脚乱，没那个本事。”邓海涛摇了摇头。 “如果要是我帮你们出主意呢？想不想试试？”我又补了一句，这下邓海涛和齐月梅都停住了筷子，非常认真的看着我。 “如果老弟愿意帮，我们两口子就不怕试，大不了就是一两年白干呗！”邓海涛这话说的非常光棍，真要是一两年白干，损失的可是五六十万。 不过说完邓海涛就发觉不对，“兄弟，是不是有啥事？” “我倒是没出啥事，不过我感觉好像是被人算计了，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被人算计很快就知道，真要是有这么回事，恐怕钢管厂是没办法待了。”我说道。 我心里很清楚，离开了浩宇钢管这棵树，对于邓海涛两口子来说，我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现在还真不敢确定他们两口子会怎么想。 “哪个王八犊子这么不是玩意儿？告诉哥，哥找人收拾他。”邓海涛噌站起来立刻火了，我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坐下大哥。现在事情还没有揭开，就算真是被对方算计，我李玉伟心甘情愿，谁看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也算是个教训。呵呵！”说完微微一笑，自己的苦自己知道。 真要是从浩宇钢管出去，找工作难度不大，但要是再拿这么高的工资，或许还真得掂量一下。 当然，对方如果有不弱于浩宇钢管的平台，我李玉伟也有能力发挥出自己的本事。 “这亏就这么吃着？”邓海涛心里很是不忿，绝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放心大哥，你看老弟是那种放不下的人么？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以我的能力换个地方混饭吃，难度不大。”没想到竟然变成了我宽慰邓海涛。 “这样兄弟，真要是出了问题辞职了，大哥这儿管饭，再不行到我这来帮忙。你脑子比我和你嫂子好使，绝对比我们两个经营货站强。”邓海涛豪气的说道。 “谢谢大哥，有这份心就行了，到时候再说。喝一个！”说完我们三个拿起桌上的啤酒开始对瓶吹。 第六十一章、耳光——宽容不惯无教养女 农历初七，一整天我都没有出门，本身从老家带回来不少吃的，再加上确实有不少心思都放在自考上，所以尽可能把春节这几天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初八公司正式上班，马忠义说的事我记在心里，但这事绝对不能挂在脸上，更不能表现在工作上。 在我看来，工作这种事本身就是对等的，没必要整天考验来考验去的，如果真要是拿这个理由说事，我绝对不会跟公司磨叽。 “回来啦？回老家过年怎么样？我感觉还是村里过年好。嘿嘿……”赵永强看到我办公室，立刻给我打招呼。 “挺好的，除了同学聚会就是走亲戚，实在是喝得有点受不了。”这说绝对说的是真话。 “都差不多，我除了喝酒就是打麻将，今年运气还不错，摩托车已经买回来了。”说完拿着车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外面停的摩托车。 “我靠，你真买了辆雅马哈。我们老家都是豪爵钻豹，有辆摩托车确实方便，不过冬天就是有点冷。”看到外面的摩托车眼前一亮，村里确实极少有买雅马哈的，毕竟价格在那里摆着。 “你这是吃的不上葡萄说葡萄酸，你也买一辆爽一下，嘿嘿！”赵永强得意的说道。 “算了，就我那一千多不点的工资，要是买个这玩意儿就不用吃饭了，天天勒裤腰带就行了。”我说道。 “哈哈……”说完我们两个笑着进了办公室。 今天是公司上班第一天，李永浩进行简单的总结动员，公司生产正式开工。看着院里堆放的跟小山似的的带钢，心里也是无限感慨，这都是钱啊！ “李玉伟，你觉得咱们公司现在哪方面的业务最挣钱？”李永浩把我叫到办公室之后，非常认真的问道。 “肯定是生产这一块儿啊，咱们带钢成本摆在那里，生产加工成本和工人工资几乎没有太多变化，中间这个差价要比咱们倒腾带钢稳妥的多。”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咱们公司的产能摆在这里，要想在这方面发展，恐怕不容易！一是条件不允许，要想扩大生产除非从新建厂，这边条件不允许；再一个就是时间周期太长，很难快速见成效。”李永浩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 “那还真不好弄，我没有什么好建议。”这事既然涉及到了自己，自然不可能再主动往套里钻。 “我是这样想的，去年从你进公司到把业务做起来，花的时间连两个月都不到，而且能够快速上手，这一点都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我在想，是不是咱们可以把带钢贸易这一块儿做起来，本身咱们海丰区就有这方面的优势，现在产品已经辐射东北地区。去年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鲁东省的开拓，今年我打算让你带新人，去外省开拓市场，你觉得可行么？”李永浩说道。 “这个我觉得还是有机会的，一方面咱们有管厂做后盾，即便是再差劲还有生产对冲，最大限度的减小咱们损失；另一方面可以扩大资源面，在价格波动的时候，更灵活的控制资源流动。” “不过资金方面恐怕需要更大的压力，毕竟贸易这一块儿上游需要预付协议款，下游可能要给客户赊款，这样以来所有的压力都到了咱们自己身上。” “如果下游客户做现款现货交易，就会压缩咱们的利润空间，同时客户面也将收窄，各方面都需呀权衡，但总体上而言做贸易见效要比投资建厂快的多。”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可能再退缩，顺着老板的心思才有可能继续。 或许真的退一步海阔天空，然而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理想，就比如——我！ 农历的正月十四，同样也是公历的二月十四，陆美娜和往常一样来到公司，没想到单位每个老师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你们都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陆美娜问了一句，然后又瞅了瞅自己穿的衣服，貌似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或者说不妥的地方。 “我说小娜娜，是不是有男朋友了？”负责财务的高彩云问道。 “高姐！是不是有人在偷偷的暗恋我，趁这个时候给我开玩笑？嘿嘿！”陆美娜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不是暗恋我不知道，不过公开示爱这事你是逃不了了，现在全单位估计都知道了，快去你的办公桌看看！哈哈……”高彩云笑呵呵的说道。 “啊！这谁送的？”看到桌上放着一大束玫瑰花，让陆美娜吃惊不小。 “大早上人家花店送过来的，上面只有一个粉色纸条，自己看看，我们是没看懂。”高彩云笑着说道，其她姐妹跟着围过来问道：“娜娜，是谁啊？帅不帅？挺有情调啊。” “没有人给我抒发感情啊，没准开玩笑的。”说完找到花束下面匝着的小纸条，一看上面的内容立刻里明白了这花是谁送的，“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快快乐乐！” “知道是谁了？”几个人围着陆美娜，就凭一句话就能猜到是谁，这肯定是非常熟悉的人，“香香，你们家娜娜名花有主了，是哪个帅哥知道不？” “不是咱们凤城市里的，是海丰区的，我和春梅都见过，人非常好，我们家娜娜的眼光绝对不会差！嘿嘿……”廖淑香说道。 “得！让那帮平时只会放电，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傻小子们哭去！哈哈……”高彩云说道，结果大伙儿都笑起来。 陆美娜也知道高彩云是跟她开玩笑，所以根本不在乎，整个单位也就高彩云岁数最大，所以这帮刚毕业的大学生都非常喜欢跟她聊天，真把她当姐姐看。 毕竟我们两个没有在一起工作，而且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或许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的同事，陆美娜现在是名花有主，就当是宣示主权！ “很高兴收到你的礼物，晚上见！”到班上我就收到了陆美娜的短信，看样子她这是准备晚上过来见我，这可真有点意外，可以说刚刚上班就开始盼着下班，当然工作还是要做的。 毕竟元宵节还没有过，过年的气氛也就不算结束，不管是后勤还是车间工人，时不时都会有请假的。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似乎我请假也不显得有多唐突。 下午三点陆美娜坐上公交车赶往海丰区，接到她短信我找领导请了假，从公司出来返回住的地方。 “晚上想吃啥？是咱们自己做，还是在外面吃？”陆美娜的短信里问道。 “咱们自己做，我这里有面，咱们到菜市场买点菜自己做，刚好检验一下我的练习成果。”我把短信会给她。 “没问题！”然后就再没有回话，而我则是坐在家里慢慢的等，等的有点紧张，等的有点期盼。 时间一点点流过，在租房的地方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了敲门声，赶紧冲过去开门。 “冷么？下午没课？本来我还打算到市里找你的，真没想到你会过来。”把美娜让进屋里，紧紧的抱了她一下，让她觉得还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没那么冷，老师现在都回来了，用不着我再顶上去上课，把事情安排好基本上再没我什么事，下去跟领导说一声救出来了，你们公司不忙？”陆美娜问道。 “刚开始几天稍微有点忙，运转起来了就没那么多麻烦事，都是重复性的工作，除非公司安排新地区出差，看样子公司有安排出差的打算。”我说道。 “公司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必要时得有自己的主见，别被人家给卖了就行。想好吃什么吗？咱们去买菜。”陆美娜看着我说道。 “要不咱们吃饺子不？试试看咱们两个技术怎么样？”我看了看陆美娜问道，这个活还真没干过。这次在家负责调馅包饺子，不过擀片似乎还是有点难度。 “那咱们就吃饺子。嘿嘿，我负责吃，你负责做，说好的今天检验你的做饭技术。”陆美娜一脸得意的说道。 “没问题。”答应下来我们两个从屋里出来往菜市场走去，租房子的地方距离菜市场不过五十米，可以说非常方便。 还好这段时间买菜已不是小白，买了十块钱的肉绞成肉馅，又买了棵白菜，其它调料厨房都有，不需要再买。买完东西我右手拎着，陆美娜挽着我的左胳膊高高兴的一块儿回去。 放下肉馅之后开始剁白菜，美娜就在一旁瞅着我。 “真不帮忙啊？”我问了一句。 “不是说好的，我负责监督你负责做，最后我核验你的劳动成果么？”陆美娜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那你可别嫌我做的慢，嘿嘿……”她这么说我还真一点不生气，做饭感觉跟工作差不多，急不来，俗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 好在我们两个今天谁出来的都不晚，六点半饺子还真端上了饭桌，没想到一顿饭竟然做了一个多小时，至少我们两个高兴。 吃完饭还没有等我们两个收拾完就听到有人敲门，从我住进来除了邓海涛过来之外，貌似今天也不是他该来的日子。 “谁啊？”一边回应一边往门口走去，陆美娜也跟着走过来。 “李玉伟，咱们……”还没把话说完就看到和我站在一起的陆美娜，原本一脸笑容的李芳芸立刻阴沉下来。 “啪”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甚至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李玉伟，你臭不要脸。我爸是看得起你让你在公司上班，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上几个月班是不是觉得公司盛不下你了，别以为你在外面找工作的事公司不知道。”李芳玉。 “啪”陆美娜一巴掌抽在李芳芸脸上，“滚！谁惯得你臭毛病，没教养的东西！” 我都没有想到陆美娜反应会这么快，会这么剧烈，一把将李芳芸从屋里推出去，“嘭”一声把门给关上。 第六十二章、离职——是非功过事后评 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过个节，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糟心事，而且是越想越生气，更何况李芳玉还在门口泼妇一样大骂。 “到底怎么回事？”陆美娜也在气头上，但绝对不会惯着别人毛病。或许觉得我不会打女人，但不代表她不会动手。 “我同事想换分工作，到大点的钢厂上班让我留意，所以我就帮他注意这方面的消息。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领导耳朵里，变成了我要跳槽。”我说道。 “为什么不解释？”陆美娜说道，不过刚说完自己就回答了，“信任的人不需要解释，不信你的人解释也没用，看来你这个工作算是到头了。” “本来我还打算继续干一段时间，而且我感觉公司已经准备找人接手我的工作，没想到今天就上演了这一出，看来这事等于提前画句号了，不过这样也挺好。你稍等一下，我给领导打个电话，不跟领导知会一声也不好。”说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永浩的手机号。 “玉伟啊，今天不是请假过节去了么？怎么还有空打电话啊？哈哈……”李永浩笑呵呵的说道。 “对不起李总，出了点意外。我和我对象在住的地方刚吃完饭，李芳芸就过来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对象不忿也打了她一个耳光，我在这里给你说声对不起。” “至于她说了什么我不想解释，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我到单位再详细给你说，你也安慰一下李芳芸，非常抱歉！”我再次说道。 “气死我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去找她。”说完李永浩立刻挂了电话，至于他怎么去找李芳芸，或者去跟李芳玉说什么再与我无关，离开就是最好的结果。 “走，原本还打算留你在这里跟我一块儿看电视，现在我都不可能在这里住了。”说完把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衣服锁好门走出了小区。 “涛哥，在哪跟嫂子浪漫呢？”打通了邓海涛的手机之后说道。 “都啥岁数了还浪漫，在货站呢，你不跟你对象过节啊？”邓海涛说道。 “过节，不过让别人惹了一肚子气，我们两个马上过去，等会儿再聊。”说完挂了电话，至于邓海涛怎么想，会不会帮我，都心里都没底。 走到他们货站也就十几分钟，我都没想到刚从老家回到凤城，仅仅一周就会失去工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或许从我返回见到马忠义那一刻起，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大哥好，嫂子好！”我拉着陆美娜的手刚进屋，陆美娜就跟邓海涛和齐月梅打招呼。 “老妹过来坐这边，刚才我还研究是不是跟你哥去找个地方喝酒去，没想到老弟儿就打电话了。不对啊老弟儿，你这脸咋滴啦？”齐月梅一眼就瞅见我的脸色不对。 “李芳芸打的，我们家娜娜给回敬了一个，本来我们两个挺高兴的弄了一肚子气，她要不是女的我一脚就踹过去了。”说起来真有点倒霉。 “没想到咱们哥俩刚提过离职这事，你就提前一步完成了。不过没啥担心的，要想继续干，明天理直气壮的回公司，公司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要是不想干，明天去公司直接辞职，至于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别啰嗦，扯那个也没意思，凭你的本事随便换个地方也不差这点工资。”邓海涛非常想得开，主要是还是对方了解的多。 “大哥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今晚我那是没办法住了，万一那个李芳芸再找几个不开眼的去捣乱，还不如我趁早换个地方清净。大哥要是没啥事，开车送我们一趟去市里行么？”我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本来我们两个想着找个地方喝酒呢。走，咱们找个KTV玩会儿，到时候再送你们两个回去。放心，你嫂子开车。嘿嘿……”说完邓海涛去找车钥匙，齐月梅更积极，拉着陆美娜就往楼下走。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赶到公司，到公司之后把昨天公司进货明细全部理清楚，没有发清货的给赵永强交代了一下，转身往李永浩的办公室走去。 “请进！”听到敲门声，李永浩立刻回应。 “李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的事情确实有点意外，给你添麻烦了。”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先坐。你打完电话我就去找芳芸了，这么大人了孩子气还那么重，你也别跟她一样着，都是我惯坏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李永浩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这样的李总，我觉得这事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这样继续下去也没意思，对我以后的工作也不好，还会影响公司工作的正常开展。” “这事我昨晚想了半宿，都不知道几点睡着的。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我离开比较合适，现在工作刚开始也没有什么可交接的，手上也没有拖欠的没收回来的帐，这样对咱们双方谁都好。”这话说的非常认真，确实也是我昨晚考虑了很久想说的内容。 “小伟啊，从你到公司这几个月，工作方式方法都非常值得肯定，成果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李芳芸这事办的不对，昨晚我就对她进行了批评教育，我觉得你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辞职，事情也没有严重到你想想的那个地步。”这时李永浩脸上哪还有半点笑容。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我要继续干下去，不但要把我手里的客户交出去，还会让我带着新业务一个个客户对接，将所有的客户资源完完整整的交到对方手里，否则这件事不算结束。 “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你劝我也没有用，其实今天过来就是跟你辞职的。有些事我不想解释，但不代表我不知道。违反做人原则的问题，我李玉伟不会去做，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终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临走我还是非常谢谢李总给我进入这行的机会，可以说在咱们公司我学到了很多，希望以后再见面的时候，李总记得有过我这么员工就行，谢谢！”说完我站起来对着李永浩微微躬身，转身走出他办公室。 至于工资，他给我就给我，不给也无所谓，毕竟还没上几天班。 邓海涛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没想到我转眼就又跑他货站来了，不过想想也是，刚辞职了也没可去的地方。 “想好做什么了？我记得你回来之后就开始想这事，有眉目么？”邓海涛问道。 “想好了，不过还没有去尝试。对了，我借车开几天可以么？还有，要是可行的话，可能要从你这里挖墙脚，从你这里带个人走给我帮忙没问题？”话虽然说出来了，但还真不敢说邓海涛答不答应。 没有了公司这个平台，我现在屁都不是，邓海涛要是翻脸不认人，我李玉伟也无可奈何。 “没问题！这是车钥匙，我现在就雇着仨人，想要谁跟你走都没问题，只要你说的通就可以。这是你该给你的那份钱，既然工作都没了，你就别再推了，大哥答应的一分没少的都给你留着呢。” “还有，以后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随时跟大哥说。那边工作都辞了也不可能干别的，倒腾货上大哥给你兜底。”邓海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那老弟就不客气了，这事要是谈妥了，回来老弟请你喝酒。”说完狠狠的抱了一下邓海涛。 眼角的湿润邓海涛看在眼里，捶了一下我肩膀说道：“赶紧去办事，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可激动的，大哥等你好消息，去！” 第六十三章、合作——创新又或黄粱梦 来海风已经将近半年，跑过的钢厂和钢管厂不计其数，而且带钢本身就属于管厂的上游产业链，所以认识管厂的人基本也都是厂子的管理层，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方便。 从海涛这里开车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提前跟海丰区利达管业有限公司采购打过招呼，今天就是想跟他们谈谈合作的事。选择利达管业主要还是距离海涛的货站近，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照应到。 “老弟，你这来的够快的，咋想起做钢管销售来了？”利达管业的采购阎国军问道。 “遇到点糟心的事，一长气把工作辞了，这不打算找大哥混口饭吃。”我笑了笑说道。 “得了你，别人要说把工作辞了我信，你我还真不信。咱们哥俩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真要是辞职了，我跟领导一说就一句话的事，我们公司绝对没问题。”阎国军说道。 “算了，我怎么能跟大哥抢饭碗，抢兄弟饭碗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今天你们领导在不？”我问了一句。 “在，我跟他打过招呼，方便的话可以给大哥说说不？也帮你拿个主意。”阎国军有点不太确定的问道，毕竟这涉及到以后我工作开展。 “这有啥不能说的，巴不得大哥帮老弟参考一下意见。”说话的空我们两个在阎国军办公室沙发上坐下。 “咱们哥俩也都彼此了解，你们公司销售情况我也知道个大概，所以我今天来是奔着做销售来的。我打算在咱们公司租间办公室做销售，可以说是咱们公司的销售二部，不需要公司给我开一分钱工资，就按公司对待其它商贸公司一样对待我就可以。” “不过我有一点，我完成协议销售量，公司的返利也同样按商贸的标准返，到时候肯定不是我一个人卖货，我个人能量再大才能打几个钉。” “第二个就是高价销售的提成问题，我们不会按厂子价格卖货，按价格表卖对我来说没任何意义。如果我们照厂子的价格表加价卖货，加价的部分按协商的比例给我们提出来，税点多少咱们都很清楚，这个利润我也可以做出一点让步，但公司不能恶意撬户，那样合作就没了意义。” “咱们公司销售还存在客户欠款问题，我这里不存在。到时候保证款到发货，至少是办个大概数，尾款次日结清，没有钱我也不会提货。”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那个老弟，不是说大哥觉得你能力不行，我们现在销售压力确实不小，你这还想加价销售，还想完成这个协议量，恐怕不太好弄，这可不是大哥打击你！”阎国军非常不确定的说道。 “外面市场啥情况老弟心里清楚，去年老弟跑带钢的时候顺带做了了解，要是没有太大的把握也不会过来做这个，所以这方便大哥不必担心。就算老弟真完不成这个量，不是还有加价销售的提成，最起码可以保证我不会饿肚子。” “当然，这事我希望咱们公司多多支持，别我在前面努力，咱们公司业务后面给我拆台，说我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那就没意思了，毕竟我们卖货也要打咱们海丰区利达管业的招牌。你说是不是？”我说道。 “明白！明白！”阎国军立刻点头说道，从他们海丰区利达管业的角度想，不用他们支付任何费用还把公司的货卖出去，可以说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事，而且还是高价销售出去。 当然，这只是现在阎国军想到的事情，至于有没有思维盲区，恐怕只有站到公司领导的角度去想才能看到。 不过听了我的想法，阎国军还是非常认同，至少觉得具有可行性，能不能成更多的还是看我的能力。感觉没有什么影响公司利益的地方，阎国军站起来带我去见公司的领导，至于另一个人必然会参与，那就是利达管业的销售处长。 “韩总，这位就是李玉伟，昨天我给你提过，今天特意过来看看，这位就是我们公司总经理韩建生韩总。”走进总经理韩建生办公室，阎国军连忙给双方做介绍。 “你好韩总，以前跟咱们公司没少合作，不过这应该是咱们第二次见面，春节前公司聚餐咱们见过一次。”我主动上前握手打招呼。 “年少有为。快请坐！说句实话，阎处长告诉我你辞职的时候，我真的非常吃惊，听说你们公司给你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年龄阅历，开到那个收入水平已经不低，真的很意外。” “你也知道我跟浩宇钢管有不少合作，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回避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离职的原因。”韩建生问道。 “没啥不能说的，毕竟没做亏心事。公司有人托我留意带钢厂有没有招聘销售的，结果变成了我想跳槽到带钢厂工作，后面的事我想不解释我想韩总也能猜到。”我说道。 “你觉得你这么做……对么？”韩建生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问出来，这话问出来的时候他也感觉到欠妥，毕竟我是来合作而不是应聘，他没有理由问这个问题。 “无所谓对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领导也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这种事谈不上对错，同样这种管理方式也谈不上认同与不认同。”等于也没有承认自己对错，也没有回避公司处理这件事方式的对错。 “我听阎处长说你打算和我们合作，不知道你想以什么方式合作，不妨说说看。”韩建生说道。 “是这样的，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方案，同时讲一下我的合作方案……”介绍的同时，我从文件包里拿出来一份A4纸打印出来的文稿，这是陆美娜给我的建议，同样是她帮我整理打印出来的。 在我讲述文稿内容的时候，时刻注意着韩建生的表情，他一边点头一边看，没有看出丝毫敷衍的意思，尤其是当我介绍方案的时候，对方依然还在认真看，貌似不像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这个方案写的非常好，不过我还是有个想法，你到我们公司来做采购怎么样？当然我不是让你抢阎处长的饭碗，你们两个各从事各的一摊。” “他主要是针对公司的生产经营，你如果肯来的话，主要负责公司带钢的贸易运营，毕竟这也是你最熟悉的工作。我们没少跟上游的钢厂打交道，他们对你……赞赏有加。虽然公司提供的平台功不可没，但你在凤城以外拓展市场方面，取得的成就也非常耀眼。” “这个可不是恭维的话，因为在这之前，阎处长层经多次提到你，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岁数做采购，取得成绩还不如你，觉得的非常惭愧。”韩建生说道。 “是阎处长谦虚，你不必当真。其实我如果真是想求职的话，大可以找个带钢厂上班，不过那样做岂不是刚好印证了我是在撒谎。还不如我现在这样，我有自己的决定权，也有自己的操作空间和更大的成长空间。”我回答的非常认真，没有半点虚假成分在里面。 “或许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但你觉得这样能证明什么吗？在外人看来，你依然还是选择了打工，就是想跳出来谋求一份更高回报的工作，比如给你设置销售二处，李永浩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 “第二，我该怎么面对我的员工？你这是在抢他们的饭碗。虽然我们员工是固定工资，但他们奖金还是和他们业绩挂钩的。这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因为一会儿我们的销售处长就过来。” “如果你能够解释通，这个自然没有问题，至少还帮我们分担了压力，加快了资金周转，员工情绪这一块儿我还是要考虑的，而且是我们必须谨慎面对的问题，毕竟销售关系到整个公司的生存。”韩建生说道。 第六十四章、提成——与时俱进促发展 “实际上在我考虑跟你们合作的时候，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就考虑到了。至于我的回答你满意不满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考虑和我合作。呵呵！”我认真的说道。 “哈哈……有意思！刚好我们销售处长来了，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利达管业销售处长汪海清，这位是李玉伟。今天过来就是想和咱们合作，打算在咱们公司成立第二销售部，以咱们价格表为基础，高于咱们价格卖货。” “简单点说就是以商贸公司的形势入驻咱们公司，不过他们还没有启照，挂着咱们公司的名义卖货，完成协议量咱们给他返点，加价卖的货咱们把利润给他们提出来。”韩建生说道。 “你好！我大概听明白了，先坐！”和汪海清打完招呼，对方也在沙发上随意坐下。 “咱们继续原来的话题，你一旦在我这里干，那你跳槽的帽子可就坐实了！”韩建生说道。 “其实这个事非常简单，我来这里就是考虑与你们合作，至于别人怎么看，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还有，我跟你们合作是考虑以后的成长和发展，而不是做给某个人看。” “关于你提到的销售问题，其实刚才汪处长进来的时候你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就是一个销售公司，只不过暂时借用咱们利达管业的名义。我们如果按你们公司价格表卖货，完成协议量还好，最起码还能拿到返利。如果完不成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无利可图的事我不会做。” “抢你们饭碗的问题也不存在，我们只负责卖货，最终走货的方式还是要经你们的手，所以我希望咱们都有点职业操守。至于最后走的量你们业务员怎么分派，那是你们公司内部的问题，完全可以把我们当做一个贸易公司看待就行。”我认真的说道。 “海清，你怎么看这件事？”韩建生看向汪海清，最终的决定权是不是交到他手里我不知道，但他的意见绝对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可以试试！”汪海清说道，多余话一句没有，再解释跟怀疑人的智商没啥区别。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李总去做两个名牌，把我们销售处的一块儿换了，至于办公室我们一楼还真有空着的，一会儿我让办公室主任带你去看看，办公室租金的事你跟他们谈就可以。”韩建生说道。 “没问题，那你先忙着，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起身跟韩建生和汪海清握手告别，阎国军带我去找公司的办公室主任。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顺利，谈妥之后到家具市场买了两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然后又买了一部电话和一台传真机。接到我们电话，电信公司第一时间过来安装电话，可以说当天就搞定了所有的办公硬件。 看到我这么快就回来，邓海涛还觉得有点奇怪，他都没想到我会短短两天时间把所有的事情搞定。 “老弟，是不是感觉公司那边不正常，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邓海涛问道。 “没办法，当你无路可走的时候，只能选择自己走出一条路来，我现在就是自己摸索着往前走。不过现在我不想拉大哥入伙，真要是成功了再让大哥加入也不迟，或者说时机成熟了大哥再加进来也不晚。”我认真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要是放在咱们哥俩刚认识那会儿，大哥可能真的把你撇一边。不过现在不同了，有了去年那一遭事儿，大哥也算认识了个铁杆兄弟。只要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至于你去利达管业做生意这事，大哥也一直装在心里。” “钱的问题你放心，大哥这边给你准备着两车货的货款，我觉得周转应该没问题，真要是遇到特殊情况，大哥再给你另想办法。至于人的事，我们雇的那三个丫头，你看哪个能帮上忙你就去说，能不能说通是你的本事。”邓海涛还是原来的那句话。 “好！既然这样我就去说了，有一个帮忙的就可以，以后我再自己招人。”说完从楼上下来，三个女孩子拿着电话盯着电脑屏幕，关注着物流信息，嘴里也没闲着一直在磕着瓜子。 “范海娜，过来一下，我给你商量个事。”在下面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招呼对方过来。 “咋啦李哥？啥事你说。”小丫头跑过来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坐。 “我在利达管业那边租了间办公室准备自己做，不过我还差一个帮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过去帮忙？海涛大哥这边我已经说通了，到那边上班没有这边这么轻松，但我可以保证赚的钱要比他们多得多。” “基本工资跟现在一样一个月五百，不过你要是能卖一吨货，我给你一块钱提成，到年底算账的时候，你这一年卖了多少货，我按一吨一块钱再给你开奖金。我不怕你们卖货多，就怕你们卖不了货。”我认真的说道。 “我没有卖过货，你觉得我能卖货么？除了架子管，其它规格都认不清。”范海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所有东西都是得靠学，我听说你还上了两年高中，你们三个里面也就你还知道学点东西，这对于你来说是个机会。我刚进这一行也就半时间，这不是也在慢慢学么？这个焊管我也不懂，刚好咱们两个一块儿学。” “到厂子去了之后，我可以安排你去跟她们学习几天，知道咱们需要做什么就可以，剩下的全都是靠咱们自己努力。”我说道。 “我要是……要是一点货都卖不了，不会怪我？”范海娜有点不自信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卖不动货的时候多了，也没见领导天天批斗我，关键还是自己努力。这个不是做给别人看，是做给昨天的自己看，只要每天都有进步就行，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行业里面生存下去。” “如果做的好，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工资根本没问题，年底再拿万上块钱奖金，想买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可以，你们家里看到你这么有出息，也不会在花钱上约束你。”我再次说道。 “那我就试试，什么时候去上班？怎么大哥也不可能让我饿肚子，嘿嘿……”范海娜问道。 “明天就可以去，一会儿你把这边的事情交代好，我开车带你去买点账本、笔记本和计算器，要学会随时记录有用信息，还要学会记账。” “我手上还有点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到公司看看，那边的办公桌已经买好，到时候我带你去厂子里的销售看看，跟他们打个招呼学习几天。” “钢管这一块儿销售主要靠你，我的精力主要放在带钢上，那个是保证咱们不会饿死的饭碗，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卖货发货。” “将来肯定还会招人，你做的好就是你带别人，别人是你手下的兵。如果你撑不起来，再来的人就有可能做你的领导。你在你们三个姐妹里面是最聪明的，我想你也知道该怎么努力。”这次变成了鼓励和施加压力。 “没问题！”范海娜还真带那么一股不服输的架势，这也是我选她的原因。 谈妥了之后我再次回到楼上找邓海涛，很快范海娜也到楼上找我们，看到范海娜上来邓海涛和齐月梅两口子笑了笑说道：“跟着你李哥好好工作，在我们这儿光记个账找找货没多大出息，你李哥是考上大学都不屑于上的人，跟着他将来肯定有出息。” “是么？”范海娜一脸惊讶。 “他可是考上了咱们凤城理工没有上，以后需要你跟他学的东西太多，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有一套该有的原则。我们两口子就不多说了，盼着你们的好消息。嘿嘿……”齐月梅说道。 “那我们先去买东西去了。”说完拿着车钥匙从楼上下来，范海娜紧跟在我后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雄鹰的未来只属于天空，这李玉伟是草鸡还是雄鹰，咱们拭目以待。嘿嘿！”邓海涛笑着说道，至少他还是非常看好我未来的发展。 第六十五章、工作——确立方式和方法 回到利达管业有限公司的时候，我先跟汪海清打了个招呼，情况要比我想象的还要热情，直接带我们两个进了销售处。 “兄弟们，今天给大家介绍两个人，这位是李玉伟，这位小妹叫范海娜，这几天跟着咱们学点产品知识，大概学习三五天这样。这段时间大伙儿多关照一下，咱们卖货注意的地方，常出现的问题都跟他们讲讲。” “你们要是在带钢方面有不懂的可以问李玉伟，他一直在做带钢贸易这一块儿，这个是你们的短板，把你们统计的那个数据也可以跟他分享，这样他可以告诉你们什么规格带钢可以纵剪成什么规格，可以生产那个规格的焊管。”汪海清说道。 “好的大哥……”办公室四个业务说道，不过汪海清还是还指派了一个比较靠谱人带范海娜，至于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学习，知道该怎么销售就可以了，具体的内容只能自己慢慢学，不懂的再找他们问。 把范海娜留在了销售处，我跟汪海清一块儿来到他的办公室。 “你就带一个人过来，我以为你怎么也得带几个成手业务。”汪海清说道。 “成手有成手的优势，新人也有新人的好处，最起码自己培养的人自己更放心，也更能适应将来发展的节奏。” “我有件事想问你，咱们要是生产九米的钢管，公司会不会加钱？”我问道。 “你要是不铣管头，订货数量不是太少的话，基本上公司是不加钱的。公司考虑的是生产成本，毕竟太少打包那边多少受点影响，主要是在吊装方面。”汪海清说道。 “数量没问题，如果不加钱或许还有点钱赚，单子也好接。如果要是加钱的话，就没办法跟津沽市那边的厂子竞争，也就意味着咱们失去了优势。”我说道。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能把量做起来，价格肯定没问题。同等情况下公司给别人优惠，我们对你也一视同仁。”汪海清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这个月已经过去了一半，我就不准备再冲量，先带着范海娜熟悉一下工作，下个月我开始冲击协议量，希望你们得多多支持。”我认真的说道。 “这个是相互支持，咱们凤城的钢管厂主要是本地商贸消化，外地的量也就占到一半多点，所以机会也同样摆在你们面前，我还盼着你能拉我一把。现在咱们六条线，要是全开我的压力真不小。”汪海清说道。 “相互支持，呵呵！过期的钢铁杂志你们有没有？多给我几份，看看能不能从上面些客户资源。”我说道。 “给你这个，这都是去年的，我们这些业务员都学懒了，说多少次不管用。”说完把五本蓝格钢铁网的期刊递给我。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头咱们一块儿坐坐。呵呵！”说完拿上杂质回到我们租的办公室，这个是给范海娜准备的，希望她能够从中找到自己以后的出路。 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响起来，电话是刁淑静打过来的。 “老弟儿啊，你不在浩宇钢管干了？咋这几次办款都直接办厂家了？”刁淑静拿着电话问道。 “这边出了点小问题就把工作辞了，以后姐需要什么货，我这边直接帮你找厂子对接，只要你不因为老弟换地方了不找老弟订货就行。价格上你放心，市场上价格水平一样能给你。”我说道。 “弟儿啊，那你不是白忙活挣不到钱了？要么这样，让老弟儿白忙活的事姐也做不来，以后发货运费给你留十块钱，这样我这边也说的过去。真要是老弟儿哪天开公司了，姐再给你捧场。”刁淑静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谢谢姐了，今天老弟儿也把话放这儿，不出三年老弟儿绝对把这事办的妥妥的。”我拿着手机说道。 “你说这么大事也不跟姐说一声，从今天这两车货开始，运费单子上以后写运费记得加上十块钱，这钱是姐给你的劳务费。哪天你那里撑起来了，到时候跟姐说一声。”刁淑静说道。 “好的！谢谢姐！我这边在一个管厂签署一个代理协议，等我把这边稳定下来之后去盛京看你去。”我说道。 “就这么定了。呵呵……”说完我们两个挂断了电话。 刁淑静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前后不过三天时间刁淑静就主动联系我，只能说公司那边已经跟她联系过，而她最终选择是我，可见对一个人的信任有多重要。 而我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上次解决那批货的时候，将超凡钢构魏超的名片直接还给了她，彻底颠覆了她对我这个小年轻的认知，也确定了她对我的信任，对我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范海娜返回到办公室，看到我在笔记本上写东西，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写，买的两张办公桌对着放，这样我也直接可以看到她在做什么，同样也可以看到我在做什么。 “有什么收获？”我看了她一眼，装作随口一问。 “他们给我讲了一下规格，钢管的外径和理论重量计算，钢管的制造过程和方法，还有就是卖货的时候该怎么给客户介绍。”范海娜说道。 “他们给你将的都是最基本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是要通过与客户的沟通来获得。基本功不扎实，跟客户沟通的时候容易被卡住，甚至对方一个问题就会把你难住。” “要善于把握与客户沟通时客户的关注点，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满足客户的需要。我虽然刚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不过我上班之后主动请缨去车间熟悉一周时间，奈何公司时间有限，所以时间不长就开始正式上班。” “我去借两个安全帽，带你熟悉一下钢管的制造流程，只有这样你跟客户解释的时候才知道谁更专业，介绍产品的时候更有说服力。”说完我去办公室找安全帽，想到这个恐怕自己也要准备几个，万一有客户过来就显得有点不方便。 范海娜入门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而且学起来非常用心，这一点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但也超出了我的想象。今天带她熟悉一下钢管的制造过程，明天上午准备让她去销售一处学习一下别的业务怎么卖货，下午准备让她尝试性的往外打电话，至于价格表库存表，明天去销售一处拿就好了。 其实带范海娜去车间看看，不仅仅是为了让她知道焊管是怎么做出来的，同样我也抱着了解厂子方生产线的想法。虽然跟着何建立学习的时间不长，但车间里的东西还是掌握了差不多，哪怕自己调试机组也敢上手。 “咱们在这看他们换产？”范海娜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技术这东西我不要求你精通，但至少要懂是怎么回事。我给你介绍是一回事，现场看是另一回事，看看！”我们两个经过的时候，刚好车间三号线正在换产一寸二焊管，整个厂子有六条生产线，从四分至八寸各个规格都生产。 等轧辊全部安装到位调试结束的时候，工人将带钢拽过来准备上线，我蹲下身子看来一眼机组轧辊，最终还是忍住没说话。 第六十六章、开始——事业只有起跑线 “怎么了？”没想到我欲言又止的模样竟然被东方看到，不过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丝毫看不起的意思。 “咱们这是换的多厚的带钢？”我故意装作随口一问。 “2.25mm的，我看你刚才看了一眼，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对方继续问道。 “没什么不妥，就是你们这种换产方式有点不太好，比较浪费时间。”我说道。 “哦，有比这更快的方法？我们这么换了好几年了。”对方先是一愣，不过快就反应过来，很明显意识到我提的内容回影响到生产。 “不知道是不是适合咱们公司，我见过架子管换产，他们那种方式的确是要比咱们这么换产效率高。”我说道。 “说说看。”对方立刻来了兴趣。 “其实挺简单的，咱们换产时间基本上都是花在了调试轧辊上，如果你们在换产前留下一根管头，就是剩最后一点的时候停机，这样下次安装调试的时候把管头直接安装到里面。” “这样虽然安装起来稍微有点吃力，但进料这个过程就会非常省时省力，可以说基本上不会花多少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担心带钢头划伤轧辊，而且进料非常困难。”我说道。 “你是说再上料的时候直接把带钢对接焊接到一起，是么？”对方立刻明白了过来。 “对！”没想到对方一点就头，本身钢管生产就是连续性的，两卷带钢都是通过焊接的方式维持连续生产，通过这种方式对接，启动生产过程并不显的有多高明，却是省去了不少进料时间。 “不错，这个不难，关键是能不能想到这事。兄弟在别的厂子见过这么换产？”对方变的热情了很多，能够带着安全帽随便进车间，至少觉得我不是外人。 “在别的架子管厂当过采购，这不是到咱们公司组建了销售二处，准备自己试试。就不打扰你了，回头咱们再聊。”我连忙说道，虽然自己肚子里有点东西，但跟他们这些人相比还是差的有点多。 “没问题，回头一块儿歇着。”说完对方挥了一下手，我们两个继续往矫直打包方向走去。 回到办公室坐下之后，“李哥，你真的懂生产么？”范海娜有点不太相信的问道，不过车间里的表现她还是觉得我懂生产。 “我专门跟着车间的一个主任学过，说不上精通，但很多问题我还是能解决。就像今天的情况，实际上他们矫直机调整没有到位，只有通过五六根管发现问题才能矫正到位，如果我说了，可能会省去一部分时间。” “毕竟咱们是外来的，过的指手画脚就有卖弄的嫌疑，到时候就是费力不讨好。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车间的生产流程，知道管是怎么做出来的。明天再去他们销售学习的时候，记得要一张表，牢记每个规格打包支数。” “另外一个比较有难度的工作，就是问清楚每个规格需要带钢的宽度。如果再扩展的深一点的话，就是什么规格的带钢可以纵剪开制造什么规格的钢管。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步，将来就算当个销售处长也没问题。” “一个好的领导不仅仅是业务熟悉程度，更要深刻的了解本行业的成本以及本厂的成本核算。厂子有时候可能根据出货需要把价格定低了，这样你跟不熟的客户完全可以通过成本核算的方法，让对方认同你的高价，这也叫本事。”我说道。 “明白了李哥！”范海娜感觉自己在销售处貌似只是听别人接几个电话，听听别人怎么打电话介绍定货，好像有用的东西一点没学到。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和范海娜两个人对面坐着，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本蓝格钢铁的期刊，上面有很多商贸公司的介绍，我没想着电话打过去能否成交，只是想告诉她业务一定要勤奋，只有这样才更接近成功。 再就是让业务知道电话该怎么打，知道打电话需要注意的地方。 “你好！是燕京恒洋通业张文福张哥么？”打通电话之后我问道。 “你好！是我，你是哪位？”对方问道。 “我是凤城利达管业销售二处的李玉伟，我们公司和你们有合作么？跑货运的朋友给的你的电话。”我说道。 “我知道你们公司，我们市场有不少你们公司的货，货质量还不错。我主要是做方矩管，焊管没有多少库存，还真没有和你们公司合作过。”张文福说道。 “没合作过也没问题，都有合作的机会。如果你们有计划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我，特殊长度的货我们也可以做。现在刚开春，基本上各个厂子都是消化春节期间带钢库存量，从目前情况看，价格将会是个上升趋势。”我认真的说道。 “哦，现在凤城的带钢库存量大么？能坚持多长时间？”张文福问道。 “有带钢协议量的这些厂家，库存基本上维持一周生产没问题，再加上协议量补充发货，最少能坚持半个月以上。没有协议户的这些架子管厂家有的春节前大批做库存，就是赌节后市场，基本上存量占一万吨左右。不看好节后市场的也有，基本上都在三五千吨库存，比例各占一半。” “咱们北方的工程陆续启动，下游的需求应该会逐步放开，厂家的库存量也会逐渐消化掉，这个价格总体而言是上升趋势，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做点库存。”我认真的说道。 “哦！咱们两个对这个市场行情的判断差不多，你那里特殊尺寸可以做什么长度？量有要求么？再有就是价格差多少？”对方问道。 “长度不低于4米，最长不能超过13米，中间尺寸都可以。低于4米切断以后上不了辊道，超过13米后道没办法打包，特殊尺寸没办法铣头。” “长度短于6米的咱们加价30-50元，长度超过6米的咱们加价50-80元不等，主要是打包不方便影响产量。”这些东西都是经过实际生产论证的，当然增加成本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 “这个没问题，对于切割下料来说，这点成本比起他们浪费的料和人工成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样，你给我个手机号，回头再有计划我联系你，很多厂子都不接这样的单子。”对方非常利索的说道。 “没问题，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139……”我把手机号报给对方之后双方挂断了电话，屋里很安静，范海娜全程都在听我在说什么。 “咱们现在是刚刚开始，不要怕对方不接电话，更不要怕对方拒绝。十个电话里面有五个接电话愿意听你介绍的就很成功，一百个电话里面有五个愿意跟你订货，那就属于非常成功。” “咱们这行业做的是长期经营，所以只要不出现失误，客户会一直跟你订货，每个业务的销量都是一点点的积累起来的。做咱们这一行的只有起跑线，只要做就没有终点，关键是还是看自己能走多远。刚才我电话有没有注意到对方说话的关键点？”这次我问的非常认真。 第六十七章、招聘——众人拾柴火焰高 “我听到他说他们家是卖方矩管的，只少量经营焊管；可能特殊长度的钢管有需求，不过这个好像也不太保准。”范海娜不太确定的说道。 “还不错，确实有这两个方面，你看一下我本上记录的东西。”说着话把本递给她，“第一，他说知道利达管业的货，市场上有不少公司经营，并且认可产品质量，这样就避免再跟他介绍产品质量有多好。” “第二，他主要经营方矩管，焊管只是销售方面的补充。以后这样的客户可以给他发库存，没必要每天都追着打电话报价，两天一次就可以。” “第三，他想和厂家沟通市场情况，想知道厂家现状，以及对未来市场的分析判断，这也是他愿意听我分析带钢行情的原因，关键点是你得知道，否则你跟客户没得聊。” “第四，他主动询问特殊长度定尺，而且明确说一般厂子不愿意接这样的订单，再就是加价对于切割人工和材料浪费来说不值一提。给咱们的信号是什么？是有加价空间，有咱们的利润空间。” “我提供的这些东西恰好满足他的需要，这才是他主动要我手机号的原因。记住，你提供的东西能够给对方带来价值，对方才会关注你记住你，否则就算是天天给对方打电话，提货的时候也不见得会找你。” 范海娜确实没想到，通过一个电话会了解这么多东西，分明就是简单聊了几句，“明白了李哥，打电话的时候我先想好需要了解什么，能够给对方提供什么样的消息再打。” “对，事情就是这样一点点的积累，渐渐的就会变成习惯。以后打电话一定要用左手打，这样空出右手来可以随时记录，要养成习惯。介绍自己的时候要堂堂正正，别说自己姓范，叫自己小范就可以，或者叫自己小娜什么的，就明确告诉客户你叫范海娜。” “在报公司名称和自己名字的时候，绝对不能含含糊糊，咱们做的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也是堂堂正正的做人，更何况公司名称和自己的名字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不爽快利索的告诉客户，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道。 “知道了李哥。”范海娜再次说道。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这盯着，不管我在不在，工作上的事你都要认真的对待。你不是在给我挣钱，是给你自己挣钱。我往外跑也不是去瞎乐呵，得想办法挣钱养活我自己，还得有钱给你开工资，就算你不卖货我也要想办法把你的工资给挣出来。” “我发了两车带钢，先去把这辆车货手续给办了，你自己看着打电话，等我办完手续就回来。”说完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公司。 现在手里钱不多，不能一直这样开邓海涛的车，所以准备去买辆摩托车开。不需要买多贵的，又不是为了面子，这样去别的厂子还方便点。最终邓海涛没有拗过我，花了六千块钱买辆摩托车，又托关系上牌同时增驾摩托车本。 我之所以敢保一千吨的协议量，主要是自己跑带钢这段时间认识了不少客户，虽然没有从我手里发钢管，但打下的基础还是能够帮上一二。 好在这十来天开了个好头，范海娜卖了三车钢管125吨，我卖了五车钢管220吨，至于带钢更是卖了500吨，我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热情。 按着最初跟利达管业签订的协议，价格表加价10元返给我50%，加价20元返给我60%，加价30元以上返给我65%，挣的钱足够我们两个的工资和开销，这还不包括我卖带钢赚的钱。 这半个月只见了美娜两次，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晚上她下班之后给她打电话，终于体会到忙自己的事业是什么感觉。 “美娜，晚上有事么？这不是二月份结束了么，我想请邓哥他们一家，还有货站的两个小丫头吃个饭，你一块儿过来呗？”我认真的说道。 “我去干啥？明天是周六，正忙的时候。”陆美娜说道。 “这个月不是结束了么，我发现给自己赚钱和给公司赚钱感觉是不一样，希望你过来分享一下我的高兴，也向他们宣示一下你的主权，我是你的，不允许他们乱抛媚眼！嘿嘿……”我故意开玩笑是说道。 “现在就跟我抢男朋友，反了他们了，等着！今晚我肯定去！”一听我这么说，陆美娜故意夸张的对我这么一说，结果说完我们两个都笑起来。 跟陆美娜打完电话之后，骑着摩托车到稻香村饭店定了一个包间。除了我跟邓海涛两个大男人之外，剩下的就是齐月梅和他们货站的三个女孩，其中一个还是范海娜跟我走了以后招来的，再加上范海娜陆美娜一共也就八个人。 灯火初上的时候陆美娜到了我住的地方，有了上次的事情立刻从新换了地方，就是想避免更多的麻烦。 “你的自学考试没落下？”我很意外，看到我陆美娜没有问题赚了多少钱，更关心的反而是我的自考。 “没有！白天忙工作，晚上梳理一遍就开始看书，应该没问题的。”我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四月份自考，以后改成每年两次，争取把报的课程一次通过，毕竟以后少了两次考的机会。”陆美娜说道。 “应该没问题。你咋不关心我赚了多少钱？嘿嘿！”我故意问道。 “我更想听听你有什么打算？”陆美娜并没有因为这个转移自己的话题，反而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走。 看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也就跟着认真起来。 “我原本以为会很难，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准备扩大点规模，再招聘两三个人，最好是招个成手的业务，这样可以把我这一摊给支撑起来，我不在的时候也能够保证运转。” “不过这种方式估计也就维持两三年，最多不超过五年。不过我要是有点实力了也不会继续在厂里挂靠，打算成立自己的公司。” “本来我并没有考虑太多，这十天算下来之后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今年争取赚十五万，到年底再定明年的目标。咱们没有别人的家底，只能靠这种方式慢慢积累。”我说道。 “我不想劝你不要太拼，但一定要注意身体。此生不拼枉少年，更何况不只是你在努力，我也在想办法不断提升自己。你这生意上我恐怕是帮不上忙，只能做到不给你添乱，在你背后给你加油！呵呵！”说完陆美娜自己都笑起来。 “你还记得咱们说过的话么，我们一定要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不过得靠咱们自己拼搏来实现。人前显贵，人后遭罪，历来都是这样。走，该去饭店了，不能让她们等咱们，要不要坐坐我心爱的小摩托？”我说道。 “心爱的只能是我，它可算不上，所以我要把它压在下面。哈哈……”说完拎着小包从屋里出来，我拿上钥匙把门锁上之后去推摩托车。 放在以前我没有那么大信心，这十天让我积累了一点点经验，关键是增强了我的自信，最起码知道能够赚到多少钱，这才是我打算招人的原因，同时心里也确定了当初的想法。 第六十八章、奋斗——打虎莫过亲兄弟 “哥，你在哪儿呢？”我坐在办公室打通了表哥的电话，此时办公室又添加了两张办公桌，同时买了一台打印机，组装了一台电脑。 “还能在哪，工地上呗，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又上工地了？哈哈……”表哥还不忘了给我开玩笑。 “你还记得过年我给你说的那事不？我这里招人卖货，保底工资500，卖一吨货给一块钱提成，年底再按一吨开一块钱的奖金。” “以你的能力绝对比你在工地开的多，可能开头两个月开的少点，以后绝对比你在工地强，也用不着风吹日晒。”这事我必须跟他说清楚，不能因为是我表哥就额外优待。 “能行么？家里可是指望我今年挣点钱回家盖房子，这要是拿不回钱去，你嫂子要是不让我进门，我可得上你们家蹭饭吃去。”赖江坡有点拿不定注意，虽然他也不想过这种风吹日晒的日子，考虑到一家老小过日子，不得不继续这么干，关键是不会做别的。 “你可以过来试试，跟工地请一个月的假说家里有事，到我这里最起码还有五百的保底，就在我租房子的地方住，这院里有的是房间住，觉得不行也就耽误一个月的时间。” “万一你可以干好这个工作，以后不用再考虑上工地的事，等于自己以后多了一条出路。我这样的一个月可以卖一千吨货，你不能说嘴皮子比我笨？”我再次劝说。 “好，那我去试试，大不了再回来继续上工地。告诉我个地址，我直接找你。”表哥赖江坡说道。 “我在海丰区的望海镇，你到这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我说道。 “行，明天起早我坐班车过去找你。”说完挂断电话，等表哥过来，算上我这里也就四个人，熟悉之后即便是我不在，他们几个相互帮衬估计也能支撑场面。 新招聘来的业务叫谷士杰，在商贸公司做过差不多一年多，可以说对焊管销售比较熟悉，来我这里主要是奔着提成和年底奖金来的。 到望海镇之后我把表格带到我住的地方，本身租的就是镇上的小院，所以还有几间房可以住。 “哥，这是以后住的地方，公司离咱们这也就四里，骑车子一会儿就能到，平时我都是开摩托车去，刚买了一辆。” “咱们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钢管厂，通过挂靠的方式在这个厂子里面开设的销售二处，以比厂子高的价格销售厂子生产的货，差价部分公司会给我返利。每个月有一定的销售任务，完成了之后厂子还会给我返利。” “销售是个长期的工作，我设置这个销售处刚十天，当时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把他手底下的一个小丫头带到厂子里去工作，十天这个小丫头卖了125吨货，我给他开了317块钱工资。” “我是按26天算全勤，超出的天数一天补助19块钱，卖一吨货给1块钱提成，加价超出10块钱以上的给提2块。年底一吨一块钱发奖金，等于这个小丫头账上已经累积了125块钱奖金。” “这一行客户都是长久的客户，基本上都是持续性采购，只要你把客户维护好了，就能保证收入的稳定性。要是能持续开发客户，工资同样也会水涨船高。以你的能力，估计两个月就能达到上工地的收入水平。”我认真的说道。 “你就那么相信我？”表哥笑了笑说道。 “要是没那个能力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在建筑工地确实太累，要是真的没希望，我也不可能把你招呼过来。干这一行没假期，不像咱们上工地，一到冬天上冻就得卷铺盖回家，第二年更是没准去哪。” “实际上我希望你在这里干两个月试试，如果真的挣不到你在工地上那么多的钱，或者说确实不适合干这个，我也不会留你。实际上让你来，除了想让你换个方式工作之外，我也希望你能帮我盯着这一摊，因为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我认真的说道。 “你是说这个工作是你的？这些人都是给你打工？”这下表哥明白过来。 “是，主要是与厂家合作，给我的任务是每个月不低于一千吨销售任务，价格最低比厂子高十元。上个月十天时间我卖了220吨，这个期间我自己还在外面卖了500吨带钢，这个都是钱。”我说道。 “好，既然你觉得可以，那我就试试，什么时候去单位？”表哥问道。 “一会儿我带你去，平时你叫我李处，或者叫我的名字，算上你我现在是四个人，要是不出意外足够完成任务。至于要学的东西，去了我让老业务带你。”我说道。 “行，那咱们现在就去。”表哥也不拖拉，开上摩托车去了单位。 到了单位之后，范海娜和谷士杰都在打电话找客户，只有电话打的多了才有机会卖出货去，看到我进办公室连忙打招呼。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新来的同事赖江坡，没有从事过咱们这个行业，以后你们要多帮忙。这位是范海娜，算是我带的第一个徒弟。这位是谷士杰，在咱们这个团队里面算是比较有经验的，这段时间你跟他学习。” “有什么事或者需要我解决的，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除了咱们公司卖货这一块儿之外，外面还需要盯着带钢销售。最终能不能赚到钱关键还是在咱们自己身上，只要你能卖货，钱一分不会少你们的。加油！”我挥舞了一下拳头。 “加油……”范海娜和谷士杰同时挥舞着拳头说道。今天刚3号，范海娜已经卖出去一车货，谷士杰卖出去了两车，加一块儿已经130吨，可以说开了一个好头，照着势头下去完成协议量没有任何压力。 现在自己这里已经不差人手，缺的是他们熟悉业务，把公司销售工作稳稳的运作起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放心的跑自己的一块儿。 谷士杰的积极性超出意料，或许就是奔着公司提成来的，确实能够看到销售带给自己的希望，业务量远远超过他在原来单位的水平。当然还有一点不可忽视，那就是利达管业这个平台的支持，怎么说他们卖货也是挂的人家的招牌。 现在人手齐了，我原本该做的事也必须得做了。当初答应去盛京看望刁淑静，这件事绝对不能忘了。 虽然她答应每车货的运费加10元当做劳务费，但这件事不能这么做，毕竟她也是为公司打工，万一这事被翻开她也不好做，不过运费高低差5块钱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另一个地方则是鲁东省的胶城市，当初去胶城市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人，他教给我不少做人的道理。现在这边情况稳定下来，就有必要再去拜访一次。 老人叫贾愚，公司叫胶城市九州管道有限公司，现在他儿子贾玉恒掌管着公司的运营，不过老爷子的话还是相当有分量。 第六十九章、机会——幸福来的太突然 于洪飞看到我和邓海涛立刻笑起来，“你们还真是哥俩好啊，过来都搭伙儿！哈哈……” “这次可不是我主动的，是老弟主动的。”邓海涛开玩笑似的说道，不过这话没毛病，这次出来确实是我拉着他出来的，说话的空我们两个已经进屋坐下。 “这个是老弟的一点心意，现在老弟出来单独做了，跟原来的公司没有半点关系。原本没打算做钢管这一块儿，现在也就对这个熟悉，只能从这方面入手，先把公司慢慢坐起来，积累点家底。”我认真的说道，同时把凤城的特产放在于洪飞办公桌旁边。 “你也忒客气，海涛你那一份呢？”说完还不忘了跟邓海涛开玩笑。 “我那一份在凤城，等你到了凤城再给你。”邓海涛立刻说道。 “你这家伙，不过这理由很充分，等天暖和了我和你嫂子一块儿去凤城，到时候我连拿带吃的，非弄垮你不可。”于洪飞更会开玩笑，等于变相把这事答应下来。 “不怕，你看我这身肉也值不少钱，嘿嘿！”说完还故意抖了抖肚子，兄弟三个笑的更嗨了。 “今晚我招呼几个哥们一块儿喝点，明天你和海涛再去市场转，这样去的时候也不至于冷场，你觉得怎么样？”于洪飞说道。 “听大哥！”我非常利索的说道，到了盛京这块儿地，信于洪飞错不了。 晚上一番“血战”自然是躲不了，出来跑生意就这样，而且我已经习惯在了酒场上火拼，只是最后于洪飞买的单，让我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老弟，盛京是大哥地方，无论花多少钱请客都算大哥的，哪怕是帮你请客户也不例外。到了凤城无论吃喝花多少，哪怕是你们帮个大哥介绍厂家认识，大哥绝对不会掏一分钱，因为大哥拿你们两个当兄弟。”于洪飞说道。 “明白了大哥！老弟刚开始做生意，虽然说大钱没有，但请大哥在凤城玩天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我在凤城等着大哥和嫂子来。”这话说的没有半点客套的成份，心里确实也这么想的。 公司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所以和这些客户接触的时候，于洪飞关系铁的朋友都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关系一般的只是相互认识一下，至于将来的合作也只能是以后再说。 两天之后见到刁淑静的时候，人家热情丝毫没有比以往见面低。 “老弟儿啊，姐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跳出来。”刁淑静说道。 “其实老弟是没办法，被逼无奈啊！还好静姐没有忘记老弟，谢谢姐对老弟的照顾！”我一脸认真的说道，随手把带来的东西放下。 “这你就客气了，本来我们找货比市场几个贵个十块八块的也正常，可是老弟每次都以市场价格给姐，姐也不能每次都让老弟白忙活。” “这事我跟公司提过，毕竟我上面还有领导。现在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做，姐也做的问心无愧，这样以后咱们就可以长久的合作，而且上面领导明确答应，以后你帮忙找货，每吨给你五块钱的劳务费，直接打你卡上。” “运费上姐也给你留五块钱，这样也不至于让老弟寒心，姐也可以继续理直气壮的找老弟拿货。”刁淑静说道。 “钱的事放一边，只要静姐信得过老弟，继续让老弟帮忙组织货源，老弟已经心满意足。现在老弟确实没有实力组建公司做库存，但老弟不久的将来绝对不会让静姐失望，让那些个给我挖坑的人另眼相看。”我有点赌气的说道。 “好！人不骄狂妄少年，有那么个架势！哈哈……”刁淑静非常爽快的笑道，“既然你挂靠的公司是做钢管的，架子管做么？” “这个可不是一般的架子管，是要出口到国外的。对方要求必须达到国内的Q345B，否则到时候可能无法交货，而且数量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你能做的话，只要价格合理，我可帮你试试。” “数量需要多少？多长时间交货？厚度要求？如果可以的话，姐帮忙给我打听一下，我可以联系钢厂和管厂，只要能做，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第一时间给你交货。”我说道，确实没想到会碰上这种好事。 “这样，我给我们外联部的打个电话，打通之后需要问什么你自己问。”说完把手里的座机按下免提键开始拨号。 “袁哥，我是刁淑静，今天恰好一个凤城的朋友过来，记得上次你提过出口架子管的事，那个有谱么？”刁淑静问道。 “客户催的紧，咱们盛京这边还没有做这东西的，我正准备去凤城一趟，不过Q345材质的带钢不太好找，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只能买卷板纵剪，不过到时候成本就有点太高。”袁世方说道。 “这样袁哥，我的一个凤城的朋友刚好在这，他一直供应我这边带钢，我让他给你说两句。”说完刁淑静把我招呼道电话旁边。 “你好袁总！我是凤城市海丰区利达管业销售二处的处长李玉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具体要求，以及需要数量和交货期限，这样我可以尽快给你核算出一个价格和交货期限，你看怎么样？”这个是时候我可不能马虎，因为这涉及到钱的问题。 “我们需要过磅重量1500吨，厚度要求不能超过2.5mm，最好也不要低于2.25mm。因为壁厚相对来说比较薄，所以要求材质达到Q345B，至于交货期限不能超过半个月。” “这批货是咱们出口到国外，给咱们国家驻外施工单位提供的，产品质量必须要有保障。国内架子管企业你比我清楚，凤城的架子管估计能够占到全国的半数产能，质量更是参差不齐，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定下来的原因。”袁世方说道。 “这样袁总，你可以考察一下我们公司的信誉和产品质量，在凤城的焊管生产企业里面，我们是数得上的生产企业。你这个单子如果放在别的厂子他们也不会接我不敢保证，即便是接了价格恐怕你也不会认同，小厂子恐怕你也不敢下单。” “如果信得过我，今天下午下班之前我给你个价格，产品到时候你随便抽检，出现问题算我的。你看怎么样？”这个时候一个人的担当，甚至直接决定这生意的成与不成，也完全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没问题，反正单子还没有跟别的公司签合同，只要你们报价合理，我更愿意跟你们这样的大公司合作，而且从你们凤城发货也方便，毕竟是要发到港口的东西。”袁世方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下午你等我电话，方便告诉我一下你的手机号么？”我问道。 “你记一下，138040……” 对方说的时候，我同事用手机拨对方号码，很快就拨通了对方手机号。 “刚才是我的手机号，我叫李玉伟，方便的话你存一下，以后方便联系。等我这边核实完价格第一时间打给你，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我说道。 “期待你的好消息。”说完双方挂了电话。 刁淑静看着立刻笑起来，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利索，“看来老弟又有的忙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巴不得每天都这么忙，不过先谢谢静姐一直挂记着老弟，等哪天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去凤城玩，到时候老弟做东请你们在凤城玩。” “好！今天姐就不留你了，先去忙正事！呵呵！”刁淑静一脸真诚的笑容，让我觉得这个姐真的没白认。 原本心里还打算忙完盛京这边尽快去鲁东胶城市，没想到在这里就碰上这好事，关键是能不能谈下来，回到宾馆拿出纸笔就开始打电话。 第七十章、生意——有钱不赚是犯罪 “军哥，咱们公司在凤城钢铁集团有带钢协议量么？我这里有个单子对带钢质量要求比较严格。”到宾馆第一个电话打的就是阎国军。 “没有，咱们从凤城钢铁集团拿的大部分都是二级带，正品拿的量不大，瑞丰、国丰、荣联这三家带钢也绝对没问题，要不你问问他们三家？”阎国军建议道。 “客户要求材质必须达到345B，厚度2.5mm下差。下差这个基本上都没问题，但这个345B不是谁家都做，这个有点不好办。”我说道。 “国丰有熟的么？他们最近一直在供应鲁东一个彩钢厂宽带，问问他们情况怎么样，质量应该没问题。”阎国军说道。 “好的，谢谢军哥。”说完挂了电话，再次拨通了国丰的业务。 和对方认识已经半年多，而且合作的非常好，即便是我从浩宇钢管出来在之后依然维持着关系，而且从他这里发货从没收到过刁难。 不过这次并不顺利，他们公司最近没有这个材质的排产计划，但明确告诉我荣联一周内有排产，而且质量也有保障。 荣联钢铁我认识的业务叫霍增刚，合作的次数不多，一方面他们公司距离我们比较远，给车辆办手续有点麻烦；另一方面就是运费往往也要高出五块钱，很多客户尤其是车拉大吨位的时候，客户真的非常在乎这五块钱，非必要的话提的货量就显得少了。 “霍哥，我李玉伟，现在在利达管业这边上班做钢管销售。我手上有个1500吨的架子管单子，但材质要求Q345B，厚度2.5下差，听说你那里马上排产Q345B材质，这个单子你们接么？”我问道。 “我们厂子距离你们稍微远一点，怎么不找瑞丰、国丰他们那两个厂子排？”霍增刚问道。 “瑞丰那边我已经联系过，大概一周多生产，不过不打算排产145mm，我得需要纵剪，等于多了一点点成本。国丰那边最近在交鲁东那边的热卷，要是我下的话马上就能出货，一样也得纵剪。” “凤城钢铁集团那边有点二级带，如果你们要是能全下了我就不再去那边拿，毕竟我这个是做架子管，那边三百吨拿过来也省不少钱，关键是占了我们公司的量。”我知道他在问我是不是了解市场，实际就是看有没有加价机会。 “你稍等一下，我跟生产结合一下，感觉应该是没问题。不过Q345B材质的本身钢坯就贵，这个你可要算进去。”霍增刚说道。 “这个我知道，你问问什么时间能够交货，什么价格交货，我这边好安排生产。”我再次说道。 “你等我电话。”说完挂了电话，这个时候不能真的干巴等着，接下来则是与汪海清沟通采购带钢和钢管生产的事情。毕竟对方才是销售处的领导，如果跳过去对以后的合作没什么好处。 没想到公司加工费用只高出来20元，但考虑长远合作以及多接这类计划等内容说了一堆，不用想也知道是得到了上面领导的授意，否则断然不可能这么接单。 得到了公司这边的答复，我的底气又强了一分。本身袁世方那里非常看重产品质量，估计对方恨不得拿保水压的焊管当架子管使，只是这个材质问题直接限制了他的选择范围，因为没有那个厂子会做这种材质的钢管，更别提做库存。 这边电话刚刚打完，霍增刚的电话也回过来，前后时间上没有一点耽误。 “老弟，我这边接你这个单子没问题，不过时间因为太紧需要把其它排产往后拖，所以跟生产那边说的时候还磨叽半天，至于价格我也就不跟你多说了，比普碳195材质的贵200块钱。” “如果你同意，你打款我这边做合同安排生产，四天给你把货交清，预付不低于全款30%。当然，如果觉得价格高我就没办法了，这也是大哥能给你的最低价。带钢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如果不是我们恰好有这方面的排产，我们也不可能出Q345B材质的钢。”霍增刚说道。 “大哥的话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我马上给客户报一下价格，毕竟客户那边要的是管，我各方面的成本都得核算。”我继续说道。 “没问题，这价格今天有效，如果要是明天定就得明天重新报价，现在价格每天都有上调，没办法的事情。”霍增刚说道。 “老弟明白，成不成都会给你个答复。谢了霍哥！” 现在各个环节的价格都打通了，差的就是最后给客户报价。本身自己做的是生意，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利润空间，这个生意就没有做的必要，更何况这次客户需要的货时间紧，货物品种稀缺。 所有的成本整理完之后列了个明细，然后拨通了袁世方的手机。 “你好袁总！我是利达管业的李玉伟，这边已经把所有的成本核算完毕，你需要的这个Q345B的架子管价格是3830元/吨。今天凤城Q195材质的145带钢价格是3360元/吨，Q345B材质的要贵250元。” “我们公司管材与带钢的差价是150元/吨，考虑到材质特殊硬度较大给切割带来的困难，再加上有可能造成的损耗等等，公司不可能定刚好的1500吨带钢，所以这个数只能多不会少，所以公司将这个差价定在了220元/吨，交货期限不超十天。” “这个价格是我们给出的最合理的价格，也是通过各项成本测算的价格。如果你觉得合适今天咱们签合同办款，价格仅限于今天有效。如果明天带钢价格有调整，恐怕报价也要跟着调。” “本身带钢这一块儿就是搭着人情排产，否则最快也要一周之后才有可能排产，具体情况还要看炼钢厂的接单情况。一旦错失了这个机会，我都不敢保证能否按期交货。” 这个我说的有理有据，具体多少成本我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我报的普碳Q195价格是今天市场最高价，即便是他去核实也无可厚非，而且春天本身就是涨价行情。 “这样老弟，我也跟公司这边汇报一下，毕竟我们也有我们的成本核算，更何况我们发到国外时间周期比较长，要是不赚钱公司有可能放弃这笔生意不做。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很快给你答复。”袁世方说道。 实际上最初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们公司早已经把所有的价格成本核算完毕，甚至手上就有公司采购价格上限，至于我所报的价格是否在他采购价格范围之内，这个赌的成分很大。 正如当初陆美娜所说的那样，做外贸的给业务员的提成，没准比你公司赚的钱都多，现在这笔单如果盛京金盾也加那么多的话，成交的几率还是蛮大的，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报价。 如果这件事落在我身上，我肯定会跟刁淑静说，就算报价在公司允许的采购价格范围之内，也会尽力再去压低一些，或许这样也能彰显出自己的业务能力来。 第七十一章、合作——平等对待更长久 在我心里琢磨着是谁先打进来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显示出刁淑静的手机号。 “你好静姐！”赶紧接通电话打招呼。 “老弟儿啊，刚才袁总给我打电话，说你已经把价格报给他了3830元/吨。姐不说这个价格高低，就说这个价格还能让点儿不？要是为难的话可以不让，姐也不能让你难做。”刁淑静说道。 “这么说姐，刚才给公司申请这个单子的时候，公司那边给了我个尺度。如果姐做主袁总不再压价，老弟儿可以给你让二十，这是价格底线了，再低我就得给公司总经理打电话，销售处已经没法再做让步。”我说道。 “行！二十已经不少了，我给袁总说，估计很快就能给你回过来。”刁淑静说道。 “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我这边也好尽快安排生产。”说完两人都挂了电话。 中间间隔差不多十来分钟手机再次响起来，这次电话是袁世方打过来的，但我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对方压价的准备。 “你好李总！我是袁世方，刚才刁淑静给我打电话了，非常感谢李总对我们公司的支持，还是合作久了好办事。” “不过有些方面我还是想给李总商量一下。咱们出口有溢短装的说法，就是订货量会划出一个范围来，只要不超出这个范围，生产出来的货都必须全部发走。” “我是这样考虑的，我们和对方约定的溢短装范围是3%，也就是说不超出45吨我们就可以都发走，所以你们也就不会承担多生产的货最后低卖的情况，等于帮你们规避了这方面的风险，你看这个价格是不是可以再让一点？”袁世方继续说道。 我故意稍微缓了几秒钟才说话：“这样袁总，我跟公司总经理打个电话，本身公司领导只给了我二十块钱的幅度，再让就有点超出公司利益许可，必须得给领导请示一下。” “这个可以理解，我等你好消息。”袁世方说道，这样等于又开始打太极，可以说都是在尽力争取自己的利益。 我这是第一次听说溢短装这个方式，没想到还可以多发这么多货，也算是我让价的一点点弥补。没有单方面让步的生意，那只能说明你谈的不够到位。 想好了之后再次拨通了袁世方的手机：“你好袁总！说句实话，公司领导是非常不想让步，让十块钱就是一万五的损失，我们业务员一个月才开几块钱，心在滴血啊！” “李总不用说的那么沉重，我相信你们公司赚的钱一点不会少。听李总这意思是你们领导答应了？”袁世方问道。 “领导是答应了，但预付款最低也得50%，否则我们也有压力。我想你跟公司说也能理解，七天赚一万五，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说道。 “好！你把你们公司的合同做好了发到我们公司，我告诉你传真号，先不要盖章，等我确认没问题了咱们再盖章，记得把账户一块儿传过来，我的传真号是……。”袁世方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传真号我已经记下，我马上让家里做合同。”说完双方再次挂断了电话，等我再次打电话的时候，合同已经发到了对方传真机上。 不过这次打进电话来的不是袁世方，而是公司销售处的领导汪海清。 “老弟，你这合同这是加了人家多少钱啊？也忒狠了！”汪海清不可置信的问道。 “嘿嘿！其实狠不狠要看怎么分析，带钢给我加了50，生产成本我得把公司正常生产利润算进去，更何况本身这种材质就是稀缺资源，我多加个百八十块钱也不算过分。” “还有一个别忘了，那就是他还着急交货，这就需要我推掉眼前的订单全力以赴为他生产，更何况我们是以水管质量来生产架子管，哪里有我们这么认真负责的公司？所以价格贵点也是应该的。”我说道。 结果我这一顿掰扯汪海清不说话了，稍微过了十几秒钟才继续说道：“你比大哥小五六岁，但这事你比大哥玩的漂亮。一会儿办款了告诉大哥一声，我去帮你把其它事协调好，怎么说你也是公司的客户。” “谢谢大哥！回去我请哥几个吃饭，就冲这个单子就没的说，以后需要哥几个帮忙的时候多这呢。”我赶紧客气的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毕竟你这个单子加价太多，我跟领导打个招呼。没想到一个单子完成了一个月的任务量，要是哪个商贸公司都有你这样的业务，我们得把协议量往上提提了。”汪海清说道。 “你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这是运气好，谁敢保证每个月都有这好运气？真要是没这个运气就轮到我傻眼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我，其它公司也都跟着完不成，估计就没人再跟你们定协议量。”我说道。 “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先忙活你的定单，我等你好消息。”说完汪海清挂了电话。 盛京金盾这边又找刁淑静核实我这个人信誉，然后又找熟悉的商贸调查我们公司利达管业的信誉情况，毕竟预付就是这么一大笔钱，谁都不愿意承担不必要的风险。没想到的是竟然找到了于洪飞身上，可以说变成了十拿九稳的事。 半个小时之后，袁世方让我把合同盖章传给了他们，又过了二十分钟袁世方不但把合同传给了公司，同时将预付款280万办到了公司账户上。 接下来让我意外的是打电话的人，利达管业的总经理韩建生。 “李玉伟，你可真是出手不凡啊，刚才汪海清找我的时候吓我一跳，没想到这么一会儿款就到账了。这个单子你打算怎么走？是走加工还是……”韩建生故意拉长了尾音。 “韩总，咱们可能打交道少一点，不过这将近半个月相处我想你也发现了，我李玉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更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否则我也不会给我手底下的人走提成工资。” “韩总看得起我给我李玉伟留口饭吃，我李玉伟怎么可能做那种不开眼的事。走加工我的确可以多拿两万，而且我李玉伟确实也缺钱，但我看的不是眼前，我希望咱们以后还有更长远的合作，我这么说没错？”我认真的说道。 本身很多事让我跟汪海清谈就不是对等的，平时商贸公司谈业务确实也是跟销售处谈，但这件事涉及到了合作，不大不小我也算是这个销售处的老板。韩建生打过电话来，就说明这件事对他有触动。 “好！等你从盛京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不冲你这个单子说，就冲你这次办的这事！”韩建生说道。 “我跟汪海清说好的，这次回去我请采购和销售这帮兄弟一块儿吃饭，毕竟有些事还是需要大家鞍前马后的跑。如果你老有空的话，能同时邀请你一块儿参加更好。”我顺带着发出了邀请。 “好！这个我必须去，到时候这事我也得说道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还去别的地方么？”韩建生问道。 “先把这笔单子交割完了再出门，这么一大笔单子不交接完不放心。”我说道。 “好！回见！呵呵……”说完韩建生笑呵呵的挂了电话。 第七十二章、感恩——真心胜过千万语 合同定下来当天晚上，金盾实业公司的几个领导邀请我参加公司举行的招待晚宴。这么大的合同最大的受益人是我，怎么可能让对方请客，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偷偷结了帐，没想到第二天刁淑静特意找到我把钱转交给我。 “老弟儿，这次你是在盛京，餐饮住宿的开销按说都应该我们包，不过你是出来谈生意跑业务的，我们公司邀请理所应当的我们结账。等这批货出来的时候，我们肯定要去你们公司的，那才是你花钱的时候。”刁淑静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到时候我在凤城恭候你和公司的领导莅临指导。嘿嘿！”最后这个词可是没少在新闻上见，所以就手搬出来用。 “瞧你整的文绉绉的，记得货出来给袁总打电话，到时候我肯定会一块儿去，没准我们上面的老总也会去。”刁淑静说道。 “好，到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公司这边也好有个准备。”我说道，这件事盛京这边算是告一段落。 公司这边韩建生的重视程度出乎我的意料，所有的生产进度都给这个计划让步，当然收益也远远超过了公司正常生产的产品。仅仅一周公司就生产完了这批货，而且公司还到质量技术监督局做了检验，甚至比盛京金盾实业考虑的都周全。 11日由袁世方和刁淑静两人轮着开车，从盛京之路开到了凤城，我和汪海清开车去高速口接他们，韩建生在公司等候他们的到来。 进公司的会客室之后，很快韩建生从办公室过来，几乎没有让对方等待。 “韩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盛京金盾实业的董事长李金钊，这位是他们外联事业部的经理袁世方，主要负责出口订单采购，这位是实体经营部的总经理刁淑静。” 给他们介绍完之后回头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韩建生，公司能有今天这一步，都是在韩总的领导下取得的。咱们公司这批货能够这么快交货，也都是我们韩总全力支持的结果。” “你好韩总！非常感谢贵公司对我们的大力支持！我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魄力，敢于启用汪海清、李玉伟这么年轻的业务处长，通过这次合作我也确实发现了我们不足的地方，稳有余而力不足，缺少朝气。哈哈……”李金钊说完大笑。 “我当时压力也不小，这不是没办的事么。到咱们这个岁数稳住大局就可以了，其他的让他们小年轻的去折腾，他们有那个精力。哈哈……快坐！”说完韩建生招呼对方坐下， “你以为我压力小啊，我还真拿不出你这个魄力。看来我们刁淑静推荐你们公司推荐对了，刚才我们路上还在聊你们公司，听说你们公司把质检这一块儿都做了，而且还是质量技术监督局做的，出乎意料。”李金钊说道。 “这笔单子交给我们，这是对我们的重视，我们能够完成的工作，相对而言要比你们再去做就显得方便很多。只有我们把服务提升上去，才能给我们以后合作打下更好的基础。” “同等的选择之下，我们更愿意跟那些比较爽快的客户合作。同样，你们也愿意跟那些给你们提供更多方便的客户合作。就拿这些质检工作，如果放在你们身上做这些工作，人生地不熟难免会带来一些不便，对？”韩建生说道。 “看来我选择你们是选择对了，而且我们与你们李处长已经有了将近半年的合作，并且合作的非常愉快。他的情况刁淑静跟我说过，我很庆幸有这样的合作伙伴，也期待有更多的合作机会。”李金钊说道。 双方见面之后聊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看了公司产品和以及提供的质检报告单之后非常满意，接下来就是安排发货和补尾款的事情，这也是这次见面的关键问题。 考虑到海丰区宾馆的档次，最终选择带他们到凤城市里下榻，并且安排了凤城特色菜系，凤城的海鲜自然必不可少。 凤城辖区有几个小岛，其中也有开发旅游项目，只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旅游季节，不过当地也有几座非常有底蕴的名胜古迹，接下来的几天则是带着他们三个去游览。 两天时间不仅带他们参观了凤城的山水，同样也完成了这批货的集港工作，这一点更让李金钊很满意，也算为这次合作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老弟儿啊，我们已经到盛京了，谢谢你们公司这几天热情招待。知道不，我都没想到因为和你合作得到公司奖励。”刁淑静说道。 “咋啦姐？你受到公司奖励咋还跟我扯上关系了？”我随口问道。 “实际上你那个报价已经到了公司采购范围内，你给姐面子让了二十块钱，等于给公司省了三万，所以奖励了姐三千。嘿嘿……所以姐也豪一回，花两千多买了身衣服，下次你再来盛京，姐一定要好好请请你！”刁淑静说道。 “咱们姐俩就别客气了，以后提货多关照老弟就行了。”我说道，这件事确实出乎意料，不过能让刁淑静得到实惠也是好事。 等我到家的时候发现表哥还没有回来，于是骑着摩托车赶往公司，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半，平时根本不会这么晚的。 刚到厂子门口恰好碰到一个拉货的司机进厂，表哥赖江坡和谷士杰都在，实在是出乎意料。 警卫对司机说道：“把车停一边，明早再装。都几点了？值班的业务都睡觉了。” 此时走过来的谷士杰对赖江坡说道：“咱们过去看看，要是咱们的车就等会儿，都这个点儿了，也不差这个把小时。” “没问题，我去问问。”说完表哥把自行车放在一边过去问司机情况，谷士杰已经走到了警卫身边。 看到谷士杰过来，警卫说道：“你们处长不是说了么，十点以后没必要等着车，现在都一点半了，赶紧回家！” “大哥！老板让咱们十点以后不再加班，那是老板心疼业务员，担心影响大家的身体。但是你别忘了，咱们的工资不是老板给的，是那些找咱们买货的客户给的，身为员工就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 “虽然司机不是咱们的客户，却是咱们与客户之间的一个窗口。如果咱们关上了这扇窗，就等于遮上了客户半扇门，生意不是那么做的。”谷士杰说道。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大道理，你们两个看着办！这大半夜折腾的。”警卫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让司机在门口登记之后放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谷士杰的这些话从哪里学来的，能够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手底下全是这样的员工，公司何愁做不大。 “谷士杰，是小娜卖的货，你先回去，我办就行了。”表哥说道。 “我陪你，刚好把这几天的帐理清，要么明天领导回来发现一团糟，估计肯定挨批。”说完谷士杰骑上自行车跟表哥一块儿返回办公室。 两个人如此表现，我心里真是万分赶紧，如果每个员工都这样想，企业何愁不做强做大。不过他们能这么想，我这当领导的也不能让他们寒心，甚至骑摩托车的速度还快了几分。 我没有进厂子，而是开摩托车直奔海丰区城里，前后也用不了十分钟。就在两个人登记今天销售数据的时候，我推门走进办公室。 “李处，你怎么来了？”谷士杰和赖江坡这没想到我会这个时候来。 “你们都熬到这个时候了，我要是不过来看看还真不知道。这是刚在肯德基买的，你们两个先吃点东西。”说完把汉堡和汤都放在桌上，两个人笑的非常开线，我的到来确实出乎意料。 第七十三章、问心——张弛有度是生活 这几天一直陪着李金钊他们四处跑，几乎把发货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他们三个，甚至包括一部分带钢销售发货，忙的三个人几乎脚不着地。 第二天早上看到我来上班，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李哥，你终于有空上班了。”范海娜说道。 “累坏了？这几天我也是忙的那里都顾不上，要么带钢的事怎么可能让你们去帮忙。实在不行我得招个财务了，否则迟早邓海涛也会被我逼疯的。”我说道。 我这么有一说谷士杰和表哥都才注意到，每次打款都是打电话让别人帮忙打，也就是说都是在让别人帮忙。 “我觉得咱们确实该找个财务，咱们三个每天都在记帐，但比起专业的财务来还是差太多。真要是不赚钱确实没必要，不过现在这情况不至于养不起个财务？”谷士杰说道，不过似乎说的有点底气不足，毕竟工资得我出。 “你们放心，财务的问题我想办法解决，估计这周就得安排上班，以后咱们办款也方便，同时也能做好账目记录。今天过来还想给大家说个事，今天手里的工作争取下班前就完成，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聚个餐。” “这几天都挺辛苦的，等吃完饭我请你们去唱歌，怎么样？”我问道。 “耶……”范海娜高兴的直接蹦起来，这三人数她岁数最小，所以也数她最活跃。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负责各位的吃喝，同时也当你们的司机，安全第一。那个小娜你一个人要是觉得不够热闹，也可以招呼几个姐妹一块儿去玩。”我说道。 “真的？他们两个估计一招呼就去。太好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自然是在货站上班的两个小姐妹。 这事敲定之后我打开电脑开始看他们的销售统计表，几个人的销售明细做了一张表，将销售价格以及公司当天价格列的一清二楚，并且将加价幅度吨位都标记出来，也便于以后给他们算提成和奖金。 同时每个人又单独做了一张表，将自己的销售明细单独列出来，可以简单明了的看到自己现在卖了多少货，可以拿到多少提成。 今天是16号，谷士杰卖货428吨提成655块，范海娜卖货221吨提成298元，赖江坡卖货125吨提成157块。 表哥能这么快卖出货去就已经非常不错，这个有点出乎意料。范海娜多少有点货站积累，她的两个小姐妹偶尔还帮她介绍个客户，相对而言表哥就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只能靠自己打电话积累。 不过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最起码下半个月只会比这更好，每个业务起步都很难，甚至外跑都不见得有多少收获。我已经想好了，等这个月利达管业把利润和返利结清之后，就给他们安排出差机会，让他们把自己的业务量再提一提。 快下班的时候我找到邓海涛，把摩托车扔他那里换他的捷达轿车。 “邓哥，晚上准备请你跟嫂子，还有你手底下几个小妹去吃饭，吃完了去唱歌，有空么？”我说道。 “必须有空。请客吃饭可以，去唱歌的话得算大哥的，你这集港的货都是让大哥安排的车，啥事都是你惦记着大哥，大哥也不能含糊。”邓海涛说道。 “你帮我垫付货款就已经够意思了，派车这事算不了啥。既然你和嫂子有空，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开你的捷达去公司接我们那几个人，房间定的稻香村二楼包间春兰阁。”我说道。 “没问题，一会儿我开车带他们几个去。”说完把捷达的钥匙扔给我。 结果到了酒店情况就变了，邓海涛明确要求我这个做东的今晚必须喝酒，他们两口子要当我们大伙儿的司机，不过我们两个的关系就没有再拒绝。 第一杯酒由我第一个端起来，“首先感谢邓海涛大哥和齐月梅嫂子对我的大力支持，可以说你们两口子是我李玉伟最坚强的后盾，没有你们两口子的支持，我李玉伟没办法在前面冲锋陷阵，同样也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我这第一杯酒敬你们。”说完一口把杯里的酒干了。 “你慢点喝！”邓海涛急了，没想到一下喝那么多，再倒酒的时候意思了一下，连我刚才喝得一半都没有。 “我这第二杯酒敬我的两位兄弟和小妹，感谢你们对我李玉伟的信任，同样也感谢你们愿意和我李玉伟并肩奋斗。” “趁着我李玉伟还没有喝醉，我今天给你三个人一个承诺。三年，听好了是三年。如果三年内你们挣得工资和奖金总和不够十万，差多少我李玉伟给你们补多少。只要你们还保持着现在的勤奋劲头，给你们多少钱我李玉伟心甘情愿。谢谢你们！”说完把杯中酒再次一口喝掉。 “这第三杯酒没什么好说的，感谢大家的对我李玉伟的支持，今天你们的付出，我李玉伟铭记在心。一块儿干！”谷士杰和范海娜真没想到我会这么一顿猛喝，尤其是我对他们收入的承诺，这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关键的东西。 “干……”谷士杰丝毫不含糊的把杯子端起来，表哥赖江坡也没想到我这个时候会把工资的事提出来，三年十万想都不敢想，跟着大家的气氛端起杯子也是一口干掉。 一顿猛喝之后赶紧吃了几口菜，不用说接下来我还是大家照顾的重点，时不时几个人就招呼我碰杯，本就图个热闹自然不可能拒绝，三瓶白酒一瓶红酒很快就被喝光。 考虑到一会儿还要去KTV，邓海涛就没有让大家再要酒，到了KTV啤酒一样可以继续。 “李处，你确定不怕……不怕我们挣钱多了，到时候不给开了？”谷士杰有点喝大了，所以胆子也就跟着大了。 “这个你放心，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辞的职，在我这里，你说的情况不……不存在！如果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半年……半年给你们结算一次奖金。”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是被他们坑了才出来的，到现在还他吗的差着我一千块钱没给我，真他吗不是东西！”说完眼泪嗒嗒的滴下来。 “放心，这种没良心的事我李玉伟做不出来。你的事给我提了个性，咱们奖金半年一结算，我李玉伟不会欠大家一分钱。”说完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确实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原本我以为就是他们原单位给他提成少才不干的，没想到竟然还在这种龌龊事。或许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或者是我的话起到了安慰作用，谷士杰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看看时间接近八点，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我拿上衣服到楼下把帐结了，这才招呼大家去城里唱歌，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娜娜，睡觉了么？”打通电话之后酒劲还没有下去，估计一说话她就听出来了。 “你又喝了多少酒？”陆美娜一听我说话的语气立刻问道。 “我接的订单刚把货发完，帐昨天彻底结清，大家忙活了不短时间，就请大伙儿去吃饭唱歌，结果都喝多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注意点身体，你们怎么回来的？”陆美娜问道。 “邓海涛他们两口子一块儿去的，这次又抓他们两口子当司机，不过请客的时候捎带着把他的员工一块儿叫上了。”我说道。 “把最忙的一段过去了，适当让大家放松一下是应该的，不过下次不要拿喝酒放松，对你们身体都不好，可能还影响第二天上班。还有就是邓海涛他们两口子，咱们不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听说款都是人家代办，不如你么也招个财务。” “看你这段时间挺忙的也就没细问，是不是现在卖货很好？你都一周没过来看我了。本来打算去看你的，结果半月结算一堆事没去成。”陆美娜说道。 “最近确实事情比较多，等活完下班回来基本上就是看书，工作一忙看书的时间就少了。明天我去找你，这边事情暂告一段落，我们是痛并快乐着。嘿嘿……”我说道。 “那我明天等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喝这么多酒，早点休息！”说完陆美娜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看着房顶，今天这样子是不可能再学习了。 第七十四章、礼物——人美心善礼好选 第二天我并没有直接离开去凤城市里，先骑着我的小摩托到公司转了一圈，然后才开着摩托车奔市里。 在这里呆了半年时间，渐渐的也跟着习惯了这里人的说话方式。平时大家说去城里，就是去海丰区城区，原来这里叫海丰市，后来并入凤城市这个地级市之后改成了海丰区。要是说去市里，那就是凤城市。 现在我个人开销并不大，毕竟手底下还有三个人给我打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们考虑，没有人能够保证我的事业会一帆风顺，所以自己有点家底就是备着给他们发工资和奖金。 这点家底就是当时在浩宇钢管做采购时，邓海涛派车给我留的提成。基本上每个车都给我留了五十块钱，直到我今年辞职才把银行卡接过来，里面给我存三万八千多块钱。 我知道这份钱不光是我卖货派车的钱，甚至包括浩宇钢管卖货用的车也都算在内，毕竟这个关系是通过我前线搭桥做起来的，从我离职那一天起也就意味着这份收入结束。 好在我们现在卖货也都是邓海涛派车，所以也就意味着这份收入也跟着再次启动，就算是再差这份提成也够给工人开工资了。今天我想着给美娜买点什么，可惜我不太会揣摩女孩的心思，总感觉比谈生意还难。 路过鲜花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上次送花还是在情人节的时候，不如顺手买束鲜花。 “你好！我想买束花。”进去之后店员就迎上来，我就直接说道，不过感觉是一句废话，花店不买花也不可能买别的。 “你想买什么花？或者想送什么人？是对象？还是送给你的什么人？”店员问道。 “送我对象，上次还是情人节送的。”我说道。 “那就买玫瑰，中间夹上两只百合，外面点缀一圈满天星。这样看着非常漂亮，而且百合的香味特别浓，到时候可以直接找个瓶子插里面，能放好几天。”店员说道。 “没问题，你看着弄。”我说道。 “好的！”现在不是什么节日，所以店里的生意不是很红火，相对而言花的价格比起情人节当天也就差了不少，对方把这一束花扎好不过二十来分钟时间。 从花店出来的时候想起来她戴着耳钉，不如趁现在给她再买一副耳钉，旁边不远就有金店，这才发现自己骑摩托车带束花还真不好拿，现在已经买了只能这样。 “帅哥，是选戒指还是选项链？”我一进门对方就给我打招呼，城市里的商铺尤其是金店，服务就是好。 “我想给我女朋友选副耳钉。”我说道。 “耳钉的话，我觉得你选一幅白金的比较好。黄金的有点土豪的感觉，年轻人戴似乎有点太……俗，我觉得白金的显的更年轻有活力，而且看起来也更明艳。”对方建议道。 “可以，我看看都有什么样子的。”我说道。 “在这边。”说完对方赶紧引导我去柜台，似乎担心错过任何一个顾客，我清楚的看到她离开店面大门口位置的时候，另外一位店员接替了她原来的站位。 “耳钉样式多数都是梅花、蝴蝶、心形、树叶等样式居多，也有做成小雪花的，我觉得这个蝴蝶的样式不错，而且反光面比较多，看起来更亮。”说话的空对方将柜台拉开，将里面一对蝴蝶样式的耳钉拿出来。 在我看这幅耳钉样式的时候，对方一直盯着我脸上的表情，生怕表现出一点不满意，这样她好继续给我推荐其它样式，绝对不给我放弃购买的机会。 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被一位女士盯着看，更何况还是个大美女。尽管对方是为了卖手里的货，还是看的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就选这个，你帮我装起来，看一下多少钱？”我说道。 “咱们这个耳钉都是走价格，不是按克称重，这一副是八百五十元整。不过这上面也有重量，这个我们是必须当着客人面复合称重的，请跟我来这边。”对方拿着耳钉和首饰盒到前台，那里有一台小电子磅，可以显示到微克。 “好的！”我说道，对方做的非常仔细，确实也挑不出不满意的地方。 等结完帐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对方突然又叫住了我。 “帅哥，你稍等一下。”说完回头又走进柜台，很快从下面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大手提袋，上面印着他们店的广告。 “我看你拿着那花不方便，你可以把花放这个手提袋里，这样挂摩托车把上就可以。”说话的空已经把手提袋递给我。 “谢谢！”我连忙说道，没想带对方会这么贴心，这一点打心里感激，能够做到这样想不当回头客都难。如果将来自己壮大到开门做生意，服务这一项绝对要做好。 花买了礼物也准备了，可以说心情确实很美，跨上我亲爱的小摩托直奔陆美娜她们单位。今天是周一，白天正常情况下她们没有多少事情做，这个时候基本上全职辅导老师都在备课，同时关注着各个学校的教学进度。 培训学校看起来非常安静，完全没有周末来的时候热闹，那时基本上孩子们都在上课，赶上课间休息到处都是孩子们打闹喧嚣声。 我推开写字楼二层的大门，整个二层都被他们承包下来，所以自己单独安装门锁。 “你好！请问陆美娜在么？”刚好此时有人经过大门，趁机会给对方打个招呼。 “你稍等！我给你叫她一下。”对方说道，“陆美娜，有人找！”，说完之后往里面走去。 毕竟这地方不熟，我又不想给陆美娜带来什么麻烦，所以对方没有邀请进去，干脆在门口等候陆美娜出来。不过我手里拿的东西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只要对方想自然能猜到我是谁。 就在陆美娜往外走进过对方身边的时候，对方来了一句，“是你男朋友？都说他有多好，我看也不怎么样啊？” 陆美娜真没想到对方回来这么一句，立刻停住脚步看向对方：“范建生你给我听好了，我选什么样的男朋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男朋友什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评判，不想难堪就把嘴给我闭上。” 说完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丝毫不惧对方，这才继续往门外走去。两人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就在外面等陆美娜出来。 “你来的挺早啊！快进来，刚好我们这个分校的负责人也在，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见他。”陆美娜说道。 “这是我给你买的花，看看喜欢么？你们这个分校的负责人？你是说你们这个培训学校的校长？”我说道。 “花真漂亮，有心了，还知道搭配两只百合，这个花香味浓，刚好可以放办公桌上，能保持好几天香味。” “我们分校的负责人只是代理校长，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叫代雪峰，到这里当负责人，说白了就是锻炼一下，知道基层是怎么运作的。这次他全程跟着这个分校建立起来的，我现在是这个分校的主任，刚刚晋升的。” “这个学校还有一个副校长叫范建生，我们两个是最有希望当校长的人选，所以那个人处处找我麻烦，到时候别惯着他，就是犯贱。”陆美娜说的语气哪里看的出是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更像是在职场混的多少年的女强人，不带丝毫的示弱。 第七十五章、做人——人心并非都龌龊 我的到来似乎她的同事一点不意外，也没有从她同事身上看到什么一样的地方，唯独不一样的就是那个帮我叫陆美娜的男士，似乎隐隐带着敌意。 “那就是我说的那个人，最好别搭理他。”美娜小心提醒了我一句，然后让我进她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她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说道：“你接到什么单子忙成那样？” “接了个出口的特殊材质的单子，对方还着急交货，所以价格上就多加了点。要不是你提过出口可以赚很多钱，我也不敢下狠手，结果差点把今年的利润目标给完成，看来这个目标得需要调整一下。”我说道。 “你说啥？差点把今年的利润目标完成？我记得你说今年打算赚……”陆美娜也发现自己有点激动了，不得不把声音压低点说，“你说今年赚15万，这就完成了？” “还不知道公司会不会变卦，如果公司按着当初定的合同履约的话，这个月确实能够完成今年的销售目标。” “不过昨天我请那些人吃饭的时候告诉我手底下三个人，只要他们能够保持现在的干劲，每个人三年总收入包括奖金在内，总额不会低于十万。要是拿不到这个数，差多少我李玉伟给他们补多少。”我说道。 “可惜了！”说完陆美娜还不断摇头。 “啥可惜了？”这话弄的我莫名其妙。 “你咋自学报的就是冶金工程专业？不大不小你现在也算是个老板，你要是把工商管理专业学好了，估计你比现在还能忽悠。一句话就把手底下的人给忽悠了三年，最起码让人家有了三年的目标。”陆美娜说道。 “什么叫忽悠？我可是实实在在做生意，自己手底下的员工更不能坑。我跟他们说好了，原本准备一年一结的奖金，改成半年一结。只要半年结束，没有呆账、死账、坏账的，奖金一律下发到每个人手里。”我说道。 “那天吃饭的时候小范跟我聊你们的提成制度了，她说你们的提成非常高，只要业绩不是非常差，算上奖金平均每个月不会低于一千块钱的，这个收入水平就算是外面工地的技术工人，也不见得能保证这个收入。” “这么高的收入水平，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赚到钱把你给炒了，到外面自己单干？”陆美娜说道。 “有句话说得好，小事看细节，大事看格局。对于当老板的来说，发工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必要在这上面斤斤计较，但对于员工来说就是天大的事，甚至每一笔收入都做了安排，没准还是就医的救命钱。” “如果我在工资上斤斤计较说话不作数，那就是对公司未来的发展不负责任。这就要看人心有多大容量，将来公司就能达成多大的规模。我给员工开一千块钱的工资，他给公司赚的钱绝对不会低于五千，甚至还会更多。” “我不在乎员工能赚多少钱，我只在乎他有多大本事，能拿多少钱。人都是有惰性的，都不愿意承担风险，我给他们的利益满足了他们的需要，怎么可能会跑出去单干！”我说道。 “说得好，怪不得陆美娜进步这么快，感情是有这么厉害的内助。认识一下，我叫代雪峰，是这个学校的代理校长，你是陆美娜的男朋友？”此时有人敲了一下门，然后进来跟我打招呼。 “先说个对不起！我可不是有意听你们聊天，刚好经过这里听到有人跟陆美娜聊天，我还以为又有家长过来咨询。不过听到你说的细节和格局，所以就冒昧闯了进来。”代雪峰说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占用陆美娜的上班时间真有点过意不去。我叫李玉伟，陆美娜的男朋友，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多没过来看她，今天抽了个空就溜号了。呵呵……”我说道。 “客气了，请坐！”双方打完招呼代雪峰也坐下来，陆美娜趁机给我们两个都接了杯水。 “李经理从事什么工作？过春节来了之后听说陆美娜有男朋友了，不过谁也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代雪峰笑着问道，此人看起来很难让人疏远。可能是家庭熏陶的原因，整个人都文质彬彬。 “海丰区利达管业销售代理，说好听点就是贸易公司，说不好听点就是皮包公司、二道贩子。今年开春刚开始做，公司没几个人。”我说道。 “李总不用谦虚，所有的大公司都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就比如我们这个培训学校，最初的时候就是我父母给几个孩子补课收补课费，后来又联系了两位同事集体下海办了培训学校，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年。” “我受父母的影响进了师范大学，不过我学的却是企业管理，因为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让我站到讲台上讨生计。我比你幸运的是有强大的资金后盾，但我相信我们最终会站到同样的高度。”代雪峰说道。 “貌似我都没有介绍我们现在运营的情况，你就那么相信我能成功？”我故意反问道。 “我的经营理念是学校和家庭教育培养的，而有些人则是家庭教育影响的。家庭习惯培养的的经营理念或许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好的家庭习惯可能让人受益一生。我刚才听到你说的内容就很受启发，你的格局已经决定了未来能够到达的高度，成功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今天你过来看我们家陆美娜，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咱们再长聊。陆美娜，准你今天放假，去玩！呵呵！”说完起身和我握手告别，然后从陆美娜的办公室走出去。 代雪峰多大？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非常了解这个年龄谈恋爱该做什么，所以怎么可能让我守着陆美娜上班，那样也太不给面子了，就算是再忙也不可能留陆美娜继续上班，更何况今天根本没多少事情可做。 我们前面离开培训学校，后面范建生就被代雪峰叫到了办公室。 “范老师，你来差不多也是我来咱们凤城建校的时候来的，虽然不是第一批进入咱们学校的，但绝对也算是早的，对？”代雪峰问道。 “是的，到咱学校差不多一年了。”范建生说道。 “你觉得陆美娜老师怎么样？”代雪峰问道，之所以这么问，主要还是因为我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对陆美娜的认识，似乎觉得自己看人有点太肤浅，但心里又觉得不服气。 “我觉得小陆还是太年轻了点，毕竟刚从大学出来半年时间，社会经验太少。尤其是她还没有多少教学方面的经验，在与孩子家长沟通的时候，很多事情把握的欠火候。” “另一方面毕竟是女孩子，将来还要结婚生子，到时候一耽误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咱们培训学校不同与其它企业单位，越是别人休息的时候，咱们基本上都是最忙的时候。总体上来说，我觉得她当咱们学校的主任就已经超出他能力范围了。”范建生说道。 可以说今天陆美娜的话让他非常不爽，在他看来，一个小丫头片子跟他叫板，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七十六章、激励——过分则适得其反 范建生不傻，相对而言还有点小聪明，当然也有点能力，只是他的聪明有点用错了地方，就比如用在代雪峰身上。 其实我刚到的时候，范建生在办公室喊陆美娜有人找，其实就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其中就包括代雪峰，上班时间一堆私事。 再就是范建生对陆美娜的评价，可以说完全没有公正可言，甚至有人身攻击的嫌疑，不过整个过程代雪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让范建生感觉还颇为得意。把别人所有的缺点都指出来，说白了就是想让陆美娜失去竞争机会。 “你想不想知道陆美娜怎么评价你的？”似乎代雪峰对范建生所说的一切并不意外，所以也没有反驳范建生的意思。 “她怎么说的？”范建生顺口就问出来，在他看来陆美娜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评价，毕竟校长这个位置他们俩是竞争对手。 “成熟稳重处事老练，对学生家长关系处理恰当得体，应付机关领导稳中有细拿捏到位，非常适合坐学校领导的位置。” “不足的地方格局有限，处理同事关系，尤其是存在竞争关系的同事方式欠妥。今天陆美娜的男朋友来找她，这事我知道，但你当着大家的面喊那一句什么意思？分明是说给大家听的，也包括我在内。” “陆美娜是年轻这个没错，但她的眼界比你放的开阔。如果你还是这种方式对待工作，我确实得考虑一下是不是把校长的位置给你。当然，也有可能通过投票的方式，好好考虑一下你距离这个位置有多远。” “今天我见过陆美娜的男朋友，他比我优秀，只是没有我的出身好。如果你想坐上校长的位置，就妥善处理好同事关系，陆美娜在这里时间不会长，甚至能够干满两年就谢天谢地。你最多有一年时间，我希望看到你的改变。去！”代雪峰说道。 范建生默默的从代雪峰的办公室出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陆美娜给比下去，更没想到代雪峰会说自己不如陆美娜的男朋友，自己分明看到李玉伟开着摩托车来的。 开奥迪的不如开摩托车的优秀？这个道理范建生有点想不通，难道出身和受教育程度都拉不开人与人的差距？不理解！ 我和陆美娜两个可不管那么多，难得有一个放飞自我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去浪。骑着摩托车来到市中心凤凰山公园，凤城名字的由来跟这座小山包有直接关系，今天天气好去山顶也不错，满山的小花就是不一样。 买了一大袋子零食，又买了一瓶可乐和一瓶果汁，顺便买了一小瓶泡泡液。山顶的风不大，刚好可以吹的泡泡四散飘飞。 “你说咱们有钱了干什么？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在浩宇钢管的时候，海涛大哥说只要是我们公司包括我在内，用一辆车给我五十块钱提成，短途车给我二十块钱提成。” “当初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放心上，在我出来准备自己干的时候，海涛大哥把卡给我了，里面存了三万八千多块钱。碰上我急需用款的时候都是海涛大哥垫，这个人情短时间内很难还上，只盼着我李玉伟早点发达，否则还真对不起人家的帮助。”我说道。 “天底下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何况咱们欠了人家那么多。至于你赚的那点钱，我看还是留着周转，万一碰上急需用钱拿不出来，那可是大麻烦。这样也尽可能的少让海涛大哥他们垫款。”陆美娜说道。 “如果四月份如期把提成和返利给结算了，我想买辆二手车。一个是出去太不方便，尤其是赶上天气不好的时候，去钢厂结算都去不成。” “再就是接送客户不方便，来个客户过来看厂子，只能让厂子里的销售处长开车带我去。对方仁义点算是没事，有一点坏心思就能把户给撬走，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我无奈的说道。 “那就买一辆，又不是给谁比给谁炫耀的，你开的海涛大哥的那个捷达就不错，让海涛大哥照那样的帮你找一辆。若非必要的话，我不建议你有更大的开销，毕竟事业刚起步，那点家底经不起往外抽。”陆美娜说道。 “那就奔着四万左右找，贵的不要。另外我打算找个会计，就是帮忙登记我们的往来账，现在四个人卖货各记个的帐，实在是有点太乱，万一漏了公司少给返利都不知道，那可就白干了。” “我准备找个会计帮大家登记销售往来账，同时登记与厂子之间的帐，还有就是客户的发票问题。你们会计工资多少？上几天班？”我问道。 “一个月八百，一周休息一天，年底有五百块钱奖金，没有上保险什么的。”陆美娜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我在海丰区那边估计一个月七百肯定没问题，年底再给个千把的奖金，估计招人肯定没困难。”我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以你说的情况必须得有个专门记账的，否则一旦出问题就是大麻烦。你这个月真的挣了十五万？”陆美娜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不过脑回路似乎有点长，现在才想起这事来。 “1532吨的单子，每吨加价140元，公司每吨返给我65%，这个数量算在了月销售协议量里面，到时候每吨再返利10元，我手底下三个人现在已经卖了将近一千吨货，这一个月才刚刚过半。” “就算是下半个月不景气，他们再卖三五百吨还是没问题的，加上这笔单子光返利就两万多，还没算他们销售加价的返现，要是算上的话最少也得十七八万，实在是有点超乎意料。”我有点激动的说道，从来没想过一个月会赚这么多钱。 “你这次运气好赚这么多钱，谁能保证月月都有这好运气，还是现实一点好。赚这么多钱，考虑过给他们三个什么奖励么？”陆美娜问道。 “我给他们的提成已经是行业内最高的，已经不能再给，过分的激励只会适得其反。不过也不是没想过其他的，正准备下个月安排他们出差，期间的费用我负责报销。” “这样不但可以让他们开发客户，增加以后的销量，同样也可以给我带来更多的收入。我花钱让他们去找客户，肯定比什么时候都积极，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奖励。这么好的事，搁我身上巴不得去做呢。”我说道。 “好，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你想过回家么？”陆美娜问道，这下还真把我给问蒙了，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干脆又问了一句，“五一回家么？我想去你们家看看。” “没问题！回去我就让海涛大哥帮忙留意二手车，等四月份钱到手就买。五一的时候咱们开车回去，我们家正忙着装修房子，刚好再带点钱回去。嘿嘿！”我傻呵呵的一笑，只是陆美娜还在瞪我，估计是我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第七十七章、提醒——出差安排均有份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先去我们家一趟，然后我跟你一块儿回家。你们家怎么想起这个时候装修房子来了？”陆美娜稍微缓了一下气氛，虽然换了话题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是过年的时候发了奖金，手里还有几千块钱的工资，就打算把家里新盖的房子装修一下。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十多年前盖的，房顶让耗子刨的乱七八糟，有时候下雨还漏水。” “那边新房建好快三年了，一直没考虑住就那么放置起来，刚好趁攒了这么点钱装修一下，回家也不至于看着破破烂烂的。万一我哥带个女朋友回来，也不至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这话说完就发现不对。 现在陆美娜不就是自己女朋友么，她跟我回家岂不是也没有个像样的地方住？ “啪！”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自己咋就这么傻缺呢？ 很明显陆美娜是想去我们家见见我父母，万一我父母不满意将来过日子也是麻烦，这么明显的目的自己都没看出来，怪不得瞪我。 “你咋了？”正在说家里房子装修情况，突然猛的拍脑门，弄的陆美娜一愣，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忘了重点，五一是我带女朋友回家，其它都是次要的。”故意一副懊恼的表情，这下陆美娜笑起来，觉得我的脑袋总算开窍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既然家里装修房子，咱们回家看看就行了，尽量不要给家里添麻烦。”陆美娜说道。 “我这是带未来的老婆这是回家，怎么能叫添麻烦！”故意装成一脸不高兴的样，惹得陆美娜直接在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这次见面我和陆美娜都非常高兴，该和她商量的事情也都商量好了，所以回去之后就跟邓海涛提期买二手车的事。邓海涛直接将自己的捷达做价四万卖给我，占多大便宜我心里不清楚，至少邓海涛不会在这上面坑我。 其实跟他提这件事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别人我信不过，而他刚好又不缺这么一辆车，而我新买的摩托车就成了表哥坐骑。 3月18日早，我跟平时一样到单位很早，甚至比他们几个都早。 “李处，来的这么早？”看到我在办公室坐着，谷士杰连忙打招呼。 “习惯早起就过来了，等你们都到了说个小事。感觉咱们这么卖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要是打算跟厂子里那帮业务拼价格就算了，咱们还不具备那个实力。呵呵！”我问道。 “没什么不足的地方，只是偶尔在货款上卡的太紧，因为咱们追款太紧不跟咱们定货的客户确实有，实际上也就是宽容一下货到付款。”谷士杰说道，此时范海娜和赖江坡也进了办公室。 “客户欠款发货这事咱们不能开这个口字，就算是将来资本雄厚了也不能松口。真要是遇到特殊情况咱们可以考虑，但欠款卖货一旦出问题受伤的还是业务员自己。先不说你们背负多大压力，更多的是以后你还敢不敢做这个行业。” “最多也就是一两年，到时候我会把咱们的提成制度修改一下，碰上客户当天打款确实有困难或者特殊情况的，咱们在价格和提成上要有所区分，只有这样才会让那些从来不欠款发货的业务更有积极性，同样也让那些不占用公司资金的业务得到实惠。” “也是同样的道理，不欠款发货的客户在价格上也享有一定的优惠，这样也更方便卖货。你觉得怎么样？”我问道。 “那肯定好。等于现款卖货有了额外奖励，有了价格差卖货也更有优势，同样还可以拿到高提成，但凡能现款卖货的肯定不会让客户赊欠。”谷士杰说道。 “你能这么考虑最好，不要事事都考虑不利的方面，那样作业永远不会有提升。刚才说的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想给大家说，就是关于出差问题。” “四月份历来都是销售旺季，你们三个加入之后都是靠几份钢铁杂质找客户，这样局限性太大，在一定程度上确实限制了客户开发，所以想安排你们出去走走。谷士杰，你出过差么？”我问道。 “出去过，当时在商贸上班经常有安排出差的机会，不过商贸业务出差的太多了，所以很多客户都不愿意搭理，走访小客户反而更受欢迎。”谷士杰说道。 “我给你们说的就是这个，你们这半个月除了想办法卖货之外，顺便考虑一下自己可以去那里出差。出差要有目的性，一方面可能会有什么样的收获，另一方面就是客户该怎么走访。没有目的性的走访，纯粹是浪费钱财和时间。” “小娜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有想去的地方也可以考虑，到时候我带你出去。本来我这次出去是准备从盛京回来之后去胶城市，没想会接到这么大的单子，后面的行程只能取消，胶城市我迟早还是要去。”我说道。 “知道了大哥！”范海娜高兴的说道。她知道一个女孩子出门确实不方便，出差这种事基本上和她们无缘，没想到领导会单独说出来，这一点有点意外。 “最后一件事就是关于工资和奖金的事，明天会有专门的财务过来帮大家记账，同时把咱们卖货的往来账登记清楚。为了彼此信任，奖金咱们半年一结，凡是账目没有结清的单子，都推到下一个结算期结算。” “每年的七月五号和一月五号为结算日期，半年的账目必须结算完毕，十五号我会准时把奖金发到你们每个人手中。算算时间咱们都还有两个半月时间，自己能拿多少奖金还得靠自己努力，我也一样计算吨位。” “别看我是处长，我的工资也跟你们一样按时结算，而且我自己还在外面跑带钢，最起码这个月我是两千多到手了，你们得有点压力，要学会找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与不足，这样才会有更大的进步。”我说道。 “明白了……”三人同时说道。 “好了，你们都开始准备！”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至于能做到哪一步还是靠自己。 我这边刚把事情交待完，邓海涛就把电话打过来，说有人找我让我赶紧过去，却又没有说是谁，让我有点蒙。 第七十八章、回报——忘恩负义是小人 到了邓海涛货站楼下并未看到人，直接上楼梯来到二楼，除了邓海涛两口子之外，还有一个人正在和他们聊天。 “老弟！去年的事对不住了，我是专程过来给你和海涛大哥道歉的。”刘国军一看我进来，连忙起身迎过来道歉。 “算了，过去的事还替他干嘛。快坐！”说完我也跟着坐下。 “若非你和海涛大哥求情，我犯的事肯定够把我判了，绝对没有机会变成了拘役，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家里老小，所以提前了一个月释放出来。” “这事是我办的不对，没想到你和大哥还帮我求情，老弟更是把运费转给了我们家里，我从来没有碰上你这么仁义的生意人。我除了开大车别的啥也不会，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让我继续拉货，绝对二话不说。” “刚才听海涛大哥说你自己出来单干，钢管这东西我没少拉，你要是有名片就多给我几张，以后出去我也帮你宣传一下，别的我确实也帮不上啥。我知道过来求你们有点过分，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刘国军说道。 可以说一车货出事，让邓海涛先后跑了盛京两次，更是害的我挨了一刀，这件事如果说耿耿于怀有点严重，但也不可能轻易能够忘掉。 “你是打算继续从我们这里接活，还是把车卖了专门过来给我们当司机？”不等我说话，邓海涛先一步问出来。 “我知道这样要求很过分，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一次错误葬送。忘恩负义的事我刘国军做一次就够了，所以希望你们给我个机会，不管以后你们给我安排什么货都绝无怨言，运费我也绝对不会说一句二话，自希望你们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刘国军说道。 本来三个人都不是心狠之人，否则去盛京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为刘国军求情，现在对方再次找上门来，心里也拿不出拒绝的勇气。 虽然不至于安排不好装的货来难为对方，但确实可以解决一些麻烦。混装不同规格钢管确实司机不太乐意装，尤其是碰上小门小户，往往还会出现两个商贸公司拼一车货的情况，到时候刘国军必然不会拒绝。 当然，这种情况下运费往往也会高出十块钱左右，即便是对方会拉，邓海涛和我也不会让对方吃亏，这件事只能答应下来。 既然事情这么定下来，自然不可能再这件事继续计较，很快刘国军从我们厂发走了第一车货，管的运费相对而言比带钢稍微高一点，主要是管不太好装，很多司机都不太乐意装。 尤其是客户要的规格比较大的时候，一车货很难装足吨位，这个时候不得不将小规格的拆散，然后插进大规格的钢管里面，这样做可以满足装车的吨位要求，却存在着危险。 一旦出现急刹车，里面的套管非常容易穿出来将车头刺穿，甚至危及司机性命，这也是货车司机常说“打死不拉卷，饿死不拉管”的原因。 会计江海燕比我预想的上班要早，岁数跟我同岁，生日比我小两个月。当然她不可能上来问我多大，最多是我问她多大。 “李哥，我都需要做什么工作？咱们销售处怎么会独立设置会计？”江海燕有点好奇的问道。 “虽然咱们是挂着利达管业的名义销售，实际上咱们和利达管业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临时挂靠在他们公司名下。所有的财务往来和账目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包括我们运营资金跟公司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所有的资金都是独立的，只要我们卖公司的货，就需要我们给公司钱，或者是让客户直接给公司打款。咱们销售出的每一笔单子，价格都会高出厂家价格十元甚至更多，厂家会给咱们固定的返利。” “这个月咱们给厂家签订的协议量是1000吨，只要咱们能够完成这个销售任务，每吨会有10元的返利。一旦要是没完成，就一分钱返利没有，只能靠每吨加价的返利维持运转……。”我继续说道。 当我把公司运营方式和提成制度介绍完之后，她对我们这个运营情况也有了个大概了解。 “李哥，属于咱们的运营资金有多少？”江海燕问道。 “就这个数……”我指了指电脑Excel表上现实的金额说道。 “这还不到两万……”江海燕的不可置信的张着大口说道，如果再张大点估计能够直接塞进去一个拳头。 “咱们从运营到现在刚一个月时间，大部分的钱都是朋友帮我垫付的，也就是说咱们期初赚的钱都在利达管业的账上，只能月末结算资金才能回流到咱们自己账上。” “现在账面上显示的只是销售不含税获利部分，明天我去银行从新办一张卡，到时候我把网银一块儿办了装这台电脑上。这个月基本上是没戏了，下个月开始可能资金就要经你手流转，务必记录还每一笔往来。”我说道。 “这个你放心，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包括他们几个的提成和奖金，每一笔都会如实记录在帐。”江海燕说道。 “财务就怕自己手里没钱，到时候谁都找财务要钱都不好办。从下个月开始，咱们将会有一笔钱到账，以后每月都有钱不断进账。别的不说，最起码咱们每个月都得赚个三万两万。” “咱们赚多少钱你不能跟别人说，这属于商业机密。今天我跟你说这个或许觉得没什么，但咱们是在不断发展，希望三五年之后你能够感觉有幸遇到咱们这几个人。呵呵……”我笑着说道。 “知道了李哥，我不会跟外人说的。”江海燕说道。 现在我们销售处用的卡是我新办的卡，从第一笔业务开始就逐笔记录，当然不包括我在外面跑带钢赚的钱，那个都在额外一张卡上，包括邓海涛给我的那一笔钱都转到了上面。 财务这边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个人安排，一个是自考肯定不能扔下，在一个就是外跑带钢的事。不大不小上个月也赚了三千块钱，比起打工挣的工资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 不过陆美娜交代的事还没有办，还是先给家里打个招呼比较好，万一突然袭击家里没啥准备，对美娜来说太不公平，显得家里也有点太不重视。 第七十九章、融资——卧榻之侧岂容人 原来只要家里花钱数额稍微大一点，老爸和老妈都要精打细算，不是爸妈抠门，实在是家里很难负担的起两个孩子读书，尤其是还是两个儿子。即便是将来不考虑我们未来的婚姻问题，但必要的开支还是要有所准备。 随着我参加工作，在钱的问题上渐渐不再像原来一样紧张，或许是觉得见两个儿子一面太难，所以家里过完春节也装了一部电话，这样我们再打电话的时候不用再跑到别人家去接电话。 “妈，家里房子弄的什么样了？”我一听是老妈接的电话，就开口问道。 “刚把墙抹好洋灰，把院墙也跟着垒砌来了。今早上我和你爸还商量着是不是跟你和你哥商量一下，现在村里没有人用木头门窗，咱们是不是也定做铝合金的？”老妈说道。 “定，没人用木头的。去过我姥姥家么？我姥姥和姥爷身体好么？”人一旦自己主事了，也会渐渐变的懂事。或许是自己在外的原因，一旦静下来考虑的不是工作就是家人。 “你姥姥和姥爷都挺好的，上周刚去过。家里你爷爷也挺好，不用惦记他们。上次去你姥姥家的时候，你姥姥正训你姥爷呢，自己藏的钱被你姥姥发现了，不过就找到一百。呵呵！”老妈笑着说道。 “肯定是我姥爷分开藏的，你给我姥爷说，要是没钱了咱们再偷着给他，那么大岁数了花不了几块钱，他又不干别的用。”我说道。 “没事，回来的时候我又偷着给他一百。你打电话有事啊？”老妈问道。 “没什么事，我准备五一的时候回趟家，顺便再带点钱回去，陆美娜打算跟我一块儿回去看看。”我说道。 “想回来就回来，反正回来家里也没啥事。你说陆美娜跟你一块儿回来？”突然老妈才想起我刚才说话的内容，这才恍然大悟。 “恩！过年走的时候我去过她们家，顺便带过去两瓶酒和两条烟，她爸妈也是希望有空的时候她来咱们家看看。刚好我们公司这边也有点事，等我回家了再给你们说。”我说道。 “行！到时候我准备一下，别等人家姑娘来了，咱们家还乱七八糟的一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老妈说道。 “放心老妈，陆美娜不会挑的。你先忙，我们回去之前我再提前给你打点电话。”我说道。 “行了，你也去忙，工作重要。呵呵！”说完笑着挂了电话。能把未来的儿媳妇带回家，老妈觉得这事办的靠谱，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 接下来这半个月生意比上半个月更好，确切的说是三个人的业务能力进步更快，包括表哥赖江坡在内，每天的进步都非常明显，甚至现在就有了给家里打电话的想法。 因为他算过，这个月已经卖货375吨，算上奖金的话最少能开1250元，跟他在工地挣的钱一点不少，关键是这里工作环境和工地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才是关键的地方。这个工资只是粗算，加价多的额外提成也不少，所以只会比工地工资高。 范海娜卖了513吨，谷士杰最厉害，卖了915吨，再加上他们500块钱的底薪和高价的额外提成，现在工资就会在一两千以上，远远超过了我在浩宇上班时候的工资。 江海燕把工资算出来交到我手里，她都羡慕的有点想跟着学卖货，主要是这个工资有点太吸引人。 比起他们几个来，最期待的其实还是我本人。这个月单我在外面跑带钢就赚到了7563元，厂子里面的卖的钢管都算在了表哥的帐上，要么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量。 “李处，咱们这是一个月赚了19万多？”江海燕不太置信的问道。 “不全是，这个月差不多赚了15万左右，还有一部分资金挂在他们账户周转。既然咱们自己设立了自己的财务，这笔钱自然不可能继续给他们用，而且这样咱们支配更方便，毕竟除了咱们这个厂子里发货之外，每个月我在外面的带钢也不少发。”我说道。 “我还以为是一个月赚了这么多钱。嘿嘿！”江海燕傻呵呵的笑了笑，觉得想的太天真了，四个人怎么可能一个月赚这么多钱？ 实际上惦记我收入的可不仅仅是手底下的这几个人，他们盼着我如实的发工资，把自己的工资提成拿到手，而另一个则是看到了其中的巨大利益。 稻香村的大厅角落里，我和韩建生相对落座，本来也没有打算搞的多隆重，两荤两素四个菜，再加两碗米饭算是我们今天的晚餐。 “到我们公司快两个月了，感觉怎么样？”韩建生问道。 “挺好的，公司给我们提供了诸多方便，如果不是你们给我们这么大的支持，怎么可能有我发展的机会。我这可不是恭维，说的是实话。”我认真的说道。 “你太客气了，实际上你们卖货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支持，更何况我们也没什么成本。你打算继续以现在这种方式发展，有没有扩大规模的想法？” “我看过你们公司的周转账目，很多时候基本上都是靠别人给你垫付资金，这样对你的快速发展非常不利。这将近两个月的合作，虽然你的年龄不大，但处事风格上非常沉稳，而且发展方向定位非常准，有没有与人合作的想法？” “我感觉你现在的资金是个大问题，如果能把资金问题解决，最起码你们的盈利水平能够再提上一个大台阶，而且能够快速壮大起来。”韩建生说道。 “韩总分析的没错，资金确实对我现在的发展有影响。不过公司发展需要一个过程，如果突然给我更多的资金，我担心失去对资金的掌控能力，出现判断失误。” “再就是公司的控制权，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控制欲比较强，我不希望我的公司有别的声音出现。如果这种情况下和别人谈合作，估计没有人会把钱投给我，毕竟那相当于把钱给我随便用，还没有丝毫的话语权。”这些东西必须先确立起来，说白了更像是拒绝韩建生。 今天韩建生找我提这件事，要么是他韩建生有想法，要么就是帮别人牵线搭桥，最根本的还是嫉妒这个月的收入。 “每个老板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这么想自然也没错，可以理解。”韩建生说道，但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目标没有达成，这顿饭吃的也就寡淡了很多，好在双方以后是长期合作，虽然没能瓜分我的利益，但以后的合作还得继续。 我能够在他们利达管业顺利开展工作，他就没理由怀疑我不能在鑫京华建立自己的分部，到时候受损最大的还是他。 从饭店出来之后我没有开车回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邓海涛的货站，平时他们两口子都是住在这里。既然韩建生打我的主意，就说明我这种方式绝对有前途，否则他不会主动找我。 “老弟儿来了，快过来坐。”齐月梅嗑着瓜子看着电视给我打招呼，邓海涛靠着沙发玩俄罗斯方块。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趣，就是喜欢玩这么低级的游戏。 “刚好你们两口子都在家，其实这次过来就是打算跟你们商量事的，嫂子在刚好省得到时候大哥再跟你商量。”我说道。 “咋地啦老弟儿？”说完把手里的瓜子放茶几上，邓海涛也把游戏机放在一边。 “今天遇到点事，所以才过来找你们。我李玉伟啥样的人哥和嫂子都清楚，虽然咱们认识还不到一年时间，但经历的这些事我想也能说明我这个人怎么样。” “今天利达管业的韩总找我谈合作的事，打算入资我销售部加快发展，不过被我拒绝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邓海涛和齐月梅都是一愣。 他们自然知道韩建生是利达管业的老板，但没想到我会拒绝深入合作。 “拒绝了？找你合作，怎么回事？”邓海涛立刻来了兴趣。 “我也不怕哥和嫂子知道，没有你们支持我恐怕也没有今天这个机会。三月份管厂那边我接到一个1530吨的单子，货还是大哥帮我送到港口的，大概有十四万左右的利润，其它卖货返利和差价大约四五万。” “除了扣除工资提成和奖金之外，三月份基本上能保证十八万以上的利润。韩建生正是看到了这个商机，所以打算融资组建一个公司，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哥和嫂子的想法。” “你们一直都拿着三十万帮我周转运营，说白了就是借你们的钱用。我觉得这样实在是有点对不住你们，三十万干点啥不比借给我强？你说是！” “既然韩建生都开始打我主意，这就说明我走的这条路肯定没问题。如果你们觉得可行，这三十万给我，我算你们30%的股。即便是将来公司做大再融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削减你们的股份。” “大的承诺我李玉伟不敢许，因为我没那个底气，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有我李玉伟的，就绝对不差你们两口子的。”这话我说的斩钉截铁，至少到现在他们两口子帮我最多，忘恩负义的事我不会做，也不能做。 “一个月赚了十八万！十八万……”齐月梅嘴里开始叨叨，感觉跟做梦似的。 她不是没见过钱，关键是这个赚钱的速度也太快了点。突然想起刚才我说给她们30%股份，这三十万换30%的股份，是不是少了点？不过却没有张开口。 第八十章、征程——计划没有变化快 “嫂子，今天我过来就是找你们商量，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要是不愿意也没问题。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赚钱的机会，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两口子。”我说道。 外人上赶着送钱被我拒绝，到他们这里更像是上赶着邀请他们投资，至少我觉得诚意还是足够的。 “老弟儿，不要说嫂子贪心，我这三十万才占30%的股，是不是少了点？”齐月梅问道，毕竟我自有资金才十八万多，他们投入的资金比我的自有资金还多，总觉得有点不公平。 “不是那么回事，这是赚钱的生意让咱们投，跟不赚钱的生意让咱们投是两码事，到时候咱们也不会投。这是老弟拉着咱们赚钱，他完全也可以不拉咱们自己赚这个钱。” “虽然现在看是咱们吃亏，一旦老弟的资本壮大起来，要是有七十万的实力让咱们入三十万，你觉得他会给咱们30%的股么？当然老弟会给，但老弟就吃了大亏。咱们两口子除了开货站，别的能帮老弟什么？” “刚好相反，老弟还可以给咱们提供货源，壮大咱们货站的生意，这三十万占30%的股咱们不亏，只是现在表面看着亏而已。”邓海涛说道。 我确实没想到邓海涛会把这事解释清楚，很明显他看明白了这里面的事，而齐月梅的眼光就盯在了眼前的资本上。 邓海涛的这一番解释，还真让齐月梅改变了看法：“是嫂子没眼光，老弟儿别跟嫂子一样，这话就当嫂子没说。” “没事的嫂子，就算大哥不解释我也会解释的。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资金和时间，毕竟我哪里才刚刚运营一个半月时间。可惜时间不等人，明年开春咱们海丰区将会再上一家大型钢管厂，我必须在这一年时间攒够运营资金。” “浩宇钢管这片林子太小了，如果你们货站想做大，我建议你们早点去谈合作的事。这个管厂叫凤城市佰亿钢管有限公司，他们把原来国丰焊管厂的地皮买下来，现在已经开始动工清理场地。”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上次我经过他们厂子门口的时候，确实看到院里正在拆除原来的车间。”邓海涛说道。 “这个佰亿钢管总公司在津沽市，我师父的徒弟闫六喜在天津公司当大班长，这次负责回来建厂当车间主任，我去我师父家的时候刚好碰上。”我说道。 “回头我找找，要是能拉上关系估计到时候好办点。听说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会计，一会儿我让你嫂子把钱给你打过去，大哥能不能发财估计就靠你了。原本大哥还以为有点坐地户的优势，现在看来老弟已经走在了大哥前面。哈哈……”邓海涛笑着说道。 “大哥客气了！现在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以后的路实在是太长，希望我们都能够顺利走下去。”这话没有半点谦虚的成份，生意上的路没有人敢保证稳赚不赔。 “虽然这三十万占30%的股份少了点，但我相信老弟的眼光。多了不敢说，到年底恐怕我这30%的股恐怕就不会再是三十万，到时候恐怕只多不少。一会儿我就让你嫂子把钱转给你，就按你给韩建生说的条件。” “公司的决策和管理我一概不参与，老弟只需让我知道就行，别有决定我一概不知。虽然大哥相信你，但要是有人挑拨说三道四也不好听，希望老弟能够理解。大哥就这点水平，没准参与了更容易搞砸了。”邓海涛说道。 “大哥说笑了，就算我李玉伟再不知深浅，该告诉大家的还是要告诉，该商议的同样也得商议。本来我的打算就是现在的规模，等以后再考虑以后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最近就准备继续招人，把咱们的销售队伍再壮大点。” “既然知道凤城市佰亿钢管有限公司已经注册，我自然要想办法在他们那里设点，要是不赚钱咱们啥都不说，明知道赚钱要是不去是不是有点傻？哈哈……”我开玩笑说道。 “以你现在的这种发展方式，可以说是旱涝保丰收的那种。当然，我感觉以你的能力有点限制了发展，不过现在就这点实力，也没办法拿出大把资金来做库存，更何况现在咱们也没有那个场地。”邓海涛说道。 “那个我也想，不过现在只能是想想，但我相信咱们想的那一切都会有的。嘿嘿！我现在只要把眼下的事情做好，那就心满意足了。”我说道。 “虽然老弟岁数不大，不过很务实。”恐怕这也是邓海涛最放心的原因。 第二天上班之后，办公室现在就我、范海娜和赖江坡我们三个卖货，确切说是他们两个卖货，我负责外跑倒腾带钢。 “李哥，咱们卡上昨晚到了三十万。”江海燕看到卡上又来了一大笔钱，立刻给我跟我打招呼。 “那是别人赞助咱们的流动资金，以后咱们发货短时间是不用为资金的事发愁了。今天我还有另外一个事说，刚好江海燕你也在这儿，这事也就将你算在内。我准备再招聘三名业务，善于交往是最重要的。” .“另外一个最好是男性，不是我歧视你们女士，主要是出门确实不方便。再过两天谷士杰就该回来了，到时候赖江坡就会出差，范海娜你要是你个人出去，丢了我可没办法给你们家交代，是？”我说道，结果范海娜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她确实不敢一个人出差。 “李哥，咱们招人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介绍家里人过来应聘？”江海燕立刻问道，主要还是上个月几个人开的工资让她有点激动。 “我给你们说一点，只要是有能力的人，咱们肯定要。同样，要是不遵循规定，我绝对不管是谁介绍来的，就算是亲戚朋友也没有例外。招人的事告诉你们，就是想问问你们家里有没有想做这个工作的，也算是给大伙儿一个机会。”我说道。 “太好了，刚好我对象他弟弟整天在工地哭天喊地的，我让他来咱们这试试，要是不行不用你说话，我都会把他踢走。”江海燕说道。 “虽然咱们一直给保底工资，那是因为我想给你们增加点收入，不代表可以一直纵容下去。三个月之后创造的利润要是还不够工资，还是趁早走人，咱们也不能浪费人家的时间，到哪上班一个月赚不了500块钱？” 我这么一说几个人都笑起来，包括表哥赖江坡在内，他现在即便是扣除我给他的客户，也足够挣出公司给他的保底，这也是大家笑的这么有底气的原因，毕竟他和范海娜时间都不算长，业绩却令人非常满意。 “还有一件事给你们说一下，这几天我需要去参加考试过不来，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关机就发条短信，这样我开机就能收到。” “发货涉及到货款的，甚至需要咱们临时垫款的，你们自己斟酌好了再做决定。因为你们是在拿你们在这行业的未来赌，自己谨慎处理就可以了。家里有人朋友来应聘，提前给我发消息，到时候我想办法过来。” “你们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么？”我问道，几个人摇了摇头，剩下的就是出差在外的谷士杰，这事等他晚上汇报的时候再说。 汇报工作的事是我的硬性要求，至少我要知道我的员工在那，今天做了什么工作，出差在外是不是适应当地的环境。无论他出差有没有效果，至少我要对他的个人安全和行为负责。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开上车直奔凤城，约好了今天见面一块儿吃饭，明天再奔赴考场。每次去陆美娜他们住的地方找她，都不忘了买一堆零食。现在两个姐妹看到我就姐（妹）夫，本身我就比她们两个小，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渐渐也就习惯了。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等待里面的回应。 “你好稍等，哪位？”不用等开门就知道是谁在喊，一听就是韩春梅的声音。 “我，李玉伟！”我应了一声。 “啊！小香香，快把客厅收拾一下，小姐夫过来了。又有好吃的喽！”在门外就听到韩春梅的叫喊，不用想也知道在干吗，估计两人肯定是鸡飞狗跳的样。还好也不过两分钟时间门开了，不过站在门口的是陆美娜而不是韩春梅和廖淑香。 没想到这个时候韩春梅突然从陆美娜身后钻出来，“姐夫，人我们就交给你了，你把东西留下就好了，哈哈……”说完手已经伸过来。 “越来越淘气了！”陆美娜说完啪一下把韩春梅的手打到一边去，把我直接拉进屋在沙发上坐下，这才把东西接到手里递给韩春梅，两个人高兴的拿了一样自己最爱吃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没等我说话，手机先响起来，电话是谷士杰打过来的。 “你好领导！我是谷士杰，现在说话方便么？”谷士杰说道。 “没事，你说！”我说道。 “今天我在西京市大明宫市场，这边相对而言还是有不错的市场，而且津沽市的货到这里优势也不大，咱们凤城的货可以说也跟他们处于同等水平线上。今天转了一天收获不小，这边有个大客户是鑫京华的协议户，目前还没从利达管业提过货。” “如果咱们以利达管业的价格发货，应该可以拿到一定的发货量，这边有相当一部分量走了车皮，这个运费相对而言差不多比汽运到西京低35左右，但时间上要晚4天。我个人意见，咱们可以考虑这种户走量，具体怎么做还需要你拿主意。”谷士杰说道。 “没问题，这个你可以跟他们谈，只要能保证一定的量，按厂家的价发货也没问题。这个量你自己定，给他们定个槛，别到时候一车货也压低咱们的价格，咱们就没有了发的必要。”我说道。 “好的领导！我这边没有别的事了，领导还有事么？”谷士杰问道。 “是这样的，咱们这边决定再招聘几个人，到时候你们几个老人都带带，教教他们做业务。这个不是让他们抢你们的饭碗，甚至有可能是给你们加菜。咱们这个销售处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确实非常不错的发展空间。” “明年津沽市佰亿钢管将会咱们海丰区设厂，我那边有认识的人，到时候必然有一个人要到那边主持工作，这个人我希望是你。到时候不仅仅是挣这份工资提成，甚至给你盈利分成都没问题。这事你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做。” “对了，家里有想做销售的亲戚朋友都可以过来试试，感觉要是没那个能力就算了，那样你带着也累。”我认真的说道。 “领导，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原本打算回公司再跟你说的，刚才你提起了佰亿钢管，我说的这事跟他们公司有关。”谷士杰说道。 “哦！”听谷士杰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不用他说我已经猜到了大概，佰亿钢管的手肯定是伸到了我头上。 “我一个同学在津沽佰亿钢管上班，他听说我在卖钢管，所以打算等咱们凤城的厂子建成了让我去厂里上班。” “至于工资和待遇给我提了一下，销售处长肯定是他们派过来的人，我最多能挂个副处。一个月一千二百块钱固定工资，年底有两万到两万五的奖金，看个人的具体业务水平。”谷士杰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他们说的这待遇还不错。”我这个评价很公正，至少我知道汪海清的待遇跟这个差不多，要比当初浩宇钢管的赵永强高出一线。 “我？我告诉他考虑考虑再说，实际上我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也太看不起我谷士杰了！以我的能力怎么可能只拿那么点钱，就算在咱们公司也绝对不比他说的少。” “在咱们这儿安心卖货就行，你看看汪海清一天多少烂事需要处理，又是排产又是卖副产品，还要盯着带钢库存和订货计划，遇到质量问题还得他出面协商，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卖货。” “卖货我在行，处理那些烂事我还真的有些欠缺。”谷士杰毫不客气的说道。 谷士杰的话我确实很欣慰，尤其是挑明了跟我说出来，不过他对这件事的态度难道真的只是应付，还是打算跟我谈条件？我的态度必须得慎重了。 第八十一章、偶遇——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用有那么大压力，一个人处理事情的能力是可以培养的，将来你也有承担起这份责任的一天。如果你只想做一个好业务员自然没问题，但你要是想开好车过好日子，我觉得你还是学习一下带徒弟比较好。” “你能看出我现在的工作状态，我希望明年你也能把这些事情协调好，即便是你卖不了现在的发货量，拿到的钱比现在只多不少。好好考虑一下，将来你在咱们这里将会有更大的自主权，这跟平台有关系。”我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领导，我暂时只想安稳的做销售业务，至于带徒弟自然也没问题，赶鸭子上架的事我不喜欢。我这人不喜欢藏着掖着，这也是我当时敢找你提发放奖金的原因。如果我想把咱们的事情承担起来，我会直接找你谈，忘恩负义的事我不会做。”这次谷士杰说的很清楚。 “好！其实咱们这样说更轻松，你啥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给我说，在我手底下做一个好业务很简单。只要你业绩突出，我也会给你更多的便利条件。”我说道。 “谢谢领导！明天我再去含元路市场转一天，晚上坐火车返回燕京，然后再转车回凤城。”谷士杰说道。 “路上注意安全，要是坐火车就买卧铺，这点钱咱们还是花得起的。”我说道。 “好的领导！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两人才挂掉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反思，虽然谷士杰的情况只是个意外，但公司一旦壮大，这种挖墙脚的事绝对不会少，谷士杰能到自己手下效力其中就存在多方面的原因。 “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事了？”看到我打完电话之后还在走神，陆美娜就问了一句。 “有人挖墙角挖到我头上来了，而且实力雄厚。好在我李玉伟待这帮人不薄，这个业务直接把情况详细给我说了，越是这样我压力越大，不过反而不用担心对方被挖走，坦诚相待更易相处。”我说道。 “对方的条件很优厚？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吝惜给下面人开工资的。”陆美娜说道。 “工资1200，奖金2万到2.5万，已经超过了当初我许诺的收入水平。不过这个业务非常自信，以他的业务能力提成和奖金轻松超过这数，更何况在我这里还不受约束，所以根本没考虑去。”我说道。 “这么厉害！”陆美娜吃惊的说道。 “上个月工资就拿了2200，如果算上许诺的奖金可以拿到3100，而且他还有非常大的潜力。你说他有兴趣去受别人管束？并且还得处理一堆杂事。”我说道。 “人才！越是这样的人，你也要越懂得的揣摩对方的心思，只有这样才能把他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或许对方不贪恋权，但不见得不缺财，钱这东西没有人不喜欢。” “提成奖金确实能够解决一些东西，但到了大的困难，可能就需要付出更多，那个才是真正的关键。既然这个谷士杰对于你们现在的团队来说这么重要，你就不止要了解他现在的工作，也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他的家庭生活。”陆美娜提醒道。 “我光想着工作了，看来这个领导当的还是不称职。谢谢！”论经验，我跟陆美娜欠缺的似乎还是有点多。 我是通过实践积累经验，而她是书本知识与实践相结合，更能够找到关键点，这一点我确实不如她。 “光嘴上说谢谢不行，得有行动。”陆美娜说道。 “是吗？这样行不行。”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抱过来，在她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讨厌！快放开，让她们两个看到非天天说不可。”陆美娜使劲推了我两下，可她哪有我力气大，硬是抱着她不放，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反抗，双手紧紧抱在我腰上，抱的非常舒服和安心。 “晚上想吃什么？好像我还没有邀请过她们两个一块儿吃过饭，要么这次邀请她们一块儿去怎么样？”我问道。 “没问题！平时我们三个都是找个小店点上两个菜，偶尔还喝上瓶啤酒，点三个菜的时候都不多。”陆美娜说道。 “瞧你说的好像混的多惨似的？”我松开她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本来就很惨吗！”故意撒娇似的抱着我的胳膊摇了两下。 “好！我混的比较好，你去叫她们两个，你们说去那里咱们就去那里，怎么样？”我笑着对陆美娜说道。 “耶！”陆美娜高兴的跳起来，转身冲向韩春梅的房间，看起来要花的钱好像跟她没关系似的。 “小姐夫，你可要准备好大出血啊，刚才我们家娜娜说了，吃饭的地方让我们自己选。”韩春梅一脸兴奋的说道。 “放心，认识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请你们姐妹们吃过一顿饭。今天就我也豪气一次，感谢你们我不在身边的时候，照顾我们家美娜！”我笑着说道。 “这话我爱听，我这人是无功不受禄，但你说的这个是事实，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哈哈……”廖淑香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自己说完先把自己逗笑了。 “你们想好去什么地方了？”我问道。 “想好了，这边有个豪华饭店，每次我们经过的时候也只能看看，那里么的包桌特别贵，听说最低消费也得1200块钱。我们今天也不包桌，就在大厅要几个菜就行，不会说我们浪费？”廖淑香问道。 她说完的时候韩春梅先是一愣，很明显她也没想到廖淑香会选择那里，即便是没说出来她也猜到了，毕竟她们逛街没少从那里经过。 “去那里的话是不是太奢侈了？”这下韩春梅严肃多了，毕竟她们姐妹三个那次去KTV庆祝花了二百，回来之后还心疼了好几天。 “这次我请你们，选你们想去的地方，难得奢侈一回，平时我和美娜也没去过多高档的地方，今天就算趟趟路。”我一点没犹豫就答应下来。 饭店的名字叫“鱼翅宴”，我开着车带着载着她们三个进了饭店的大院，立刻就有保安帮忙找停车位，看到院里停的车就知道，这个地方消费水平一般人绝对不会来。要么是接待上级领导，要么就是公司有活动，又或者就是接待客户。 饭店位置选的比较独特，旁边紧贴着一个小区公园，停车场正对公园，看起来环境比较雅致，而且饭店设计都是仿古式建筑，飞檐伸出很多。不过在我们走进大厅的时候注意到，这个饭店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很明显有客人是从那里过来的。 不过一想也就能够明白，能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甚至有些人不方便直接露面，而这饭店了老板特意给这些人留了单独停车的地方。 “怪不得他们说这里的包间最低消费也得一千多，你看看这菜品，大部分都是海鲜类，哪个都不便宜。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廖淑香看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来都来了，还换啥地方。两个凉菜三个热菜，再要一瓶红酒，女孩子喝红酒对身体。今天我开车就不陪你们喝了，难得来这地方吃个饭，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没有什么忌口的？”看到她们犹豫，我把菜单要过来。 此时三个人都摇了摇头，尤其是廖淑香跟犯了错误似的。 “那我自己点了，酱烧鲽鱼，水煮三鲜，香辣虾，凉菜要凉拌海蜇皮，葱拌八带，红酒……帮我推荐一个？”我对服务员说道。 “这个不错，价位150元也不算高。”对方说道。 “就它！谢谢！”我对服务员说道。 “先生客气，请你们稍等片刻，凉菜大概三五分钟，热菜可能稍微等下，主食你们需要点么？我们这里的鲍鱼拌饭不错。如果用餐的就你们四位的话，点两份应该够吃。”服务员说道。 “可以！等菜上齐了再上。”我说道。 “好的，请稍等，凉菜马上就会上来。”说完服务员点头拿着菜单回前台，将点菜单交给另一个服务生送到后厨。 服务员虽然说要三五分钟凉菜才能上来，但对方实际上菜的速度却要快上很多，很快两个凉菜就端上来。 我招呼他们三个夹一口尝尝味道，尤其是葱拌八带，凤城一般没人这么吃，没想到菜单上会有，这还是去鲁东的时候吃过。 三人相互瞅了一眼，总觉得这顿饭吃的还是有点奢侈了，可是饭菜我都点了，再考虑也没有用。 “我说你们两个，一顿饭至于把你们吃成这样么？我今天就跟你们说实话，你们觉得我男朋友差这点钱么？他现在一个月挣的钱比我一年都多，不差这一顿饭钱。别扭捏了，先尝尝。”陆美娜一看她们两个还是有点难为情，索性就放出豪言壮语。 “真的……”两人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来。 “赶紧尝尝菜，糊弄你们有意思么？”说完故意装作生气的样，两个姐妹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刚吃两口饭就听到几个人说着话走进大厅，而且声音特别熟悉。 “马忠义，本来我闺女订婚这事没打算大办，可是几个朋友硬是要求办的像点样，尤其几个开厂子的朋友，我现在也成了没办法的事情。”说话的正是李永浩。 第八十二章、奋斗——努力付出有回报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人已经走过来，大厅里吃饭的人并不多，所以我们四个人坐在这里很容易被看到。毕竟这么高层次的饭店，会在大厅用餐的人确实不多。 “你好李总！你好忠义叔！”看到他们我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李玉伟，你也在这儿吃饭啊！”马忠义很意外在这里看到我，站在了一旁的李永浩却斜了我一眼把头扭到了一边，这个还真有点出乎意料。 “明天考试，今天过来跟我对象和她的朋友一块儿吃个饭。这是我对象陆美娜，这位是她同事廖淑香、韩春梅。”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恩人马忠义大叔，我能从建筑工地走出来还是他帮的忙。”至于站在一旁的李永浩，歪着脖子看向的别的方向，我是介绍也不是，不介绍也不是。 马忠义赶紧说道：“你们好！今天我也是过来跟朋友凑个桌，改天咱们再好好聊。你们先吃，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拉了一把李永浩，快速往前面的包间走去。 等他们消失在走廊里之后，陆美娜小声问道：“歪脖子的是你原来的领导？就这点肚量成不了气候。” 我笑了笑，这种事又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成不成气候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了，以后我好好做我的生意，过咱们的日子就成。” “你这领导确实不怎么样，在外人面前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只会让别人看不起他。”廖淑香说道。 他们几个穿过走廊去了二层的包间，进屋把门关上之后马忠义说道：“老李，你今天咋回事？其实很多事我不该说，但今天这件事办的很不对，你这样不是不给李玉伟面子，而是在驳自己的面子，知道不知道？” “我让李玉伟到你们厂子上班不仅仅是为了给我儿子补课，更是因为他在工地舍命救人不图回报。至于你说的他在找工作准备跳槽，那更是子午须有，是你们公司有人想跳槽让他帮忙留意。” “过完春节他返回凤城的时候我们见过一次，当时我就提醒你千万要想办法把他留住，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没想到还没过去半个月就辞职了。咱们两个近二十年的交情，你觉得我会害你么？”马忠义盯着李永浩问道。 “那他到利达管业当销售处长算什么？分明就是做了好了跳槽的准备，前后不过三天就做到了销售处长的位置，要说不是有准备的跳槽你以为我会信？”李永浩怎么可能信马忠义说的这一套，立刻抓住我当销售处长说事。 “那是他自己组建的销售队伍，现在是挂靠在利达管业名下，跟利达管业没有一毛钱关系。是你逼着他走出去自立门户，明白了么？离开你们公司之后赚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刚花了四万买了辆二手捷达，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 “咱们多年的老朋友我才给你说这个，要是别人你觉得会跟他说么？是对是错，对公司有多大损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马忠义看着李永浩，把压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这下李永浩不再反驳了，也没有勇气再反驳。 “今天我说话有点重你别介意，这事今天就到这儿，一会儿几个老朋友都来了，别因为这事影响大伙儿，回去之后再好好想！”说完马忠义拍了拍李永浩肩膀，现在确实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然而马忠义压根不知道的是李永浩考虑的不是这，而是她的女李芳芸和他的准女婿赵永强，这才是最担心的地方，可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事的地方。 他们几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之后，我们几个简单聊了几句就选择了跳过，确实没有什么可关注的地方。至于陆美娜扇人家耳光的事自然也不会提，这样的花边新闻可不想让两个姐妹给翻出来，到时候只会传的她有多彪悍。 虽然这顿饭花了六百多块钱，但味道确实比一般的饭店要高出很多，三个美女谁都没有考虑减肥的事，或许在美食面前减肥什么的都是以后的事。 这次自考同样还是考四科，连续考两天，不过我可没有了上次那么大的信心，主要是最近工作上的事分心太多，即便是晚上加班学习效果也没有原来那么显著。 等我考试结束返回公司的时候，谷士杰已经回来一天，表哥赖江坡也做好了出差的准备，嘱咐了一番之后让他也踏上征程。这里我只租了一间办公室，这时候显得有点小了，何况有些事确实不能在办公室说，所以只能把谷士杰叫到外面。 办公室的事我已经找韩建生谈过，不过对方说办公楼一层的办公室确实不富裕，尤其是像现在们用的单间，如果要两大间的道是还有一套，不过租金要高出了不少。 放在以前我或许不考虑租，现在根本不用担心租金的事。当然，这事韩建生也不会弄的多过分，最终按每个月八百租下来。两大间办公室从中间隔开，我和财务在里间办公，外面放八张桌子，两两相对可以容纳八个业务工作，这是我的计划，现在还在装修中。 我们两个戴着安全帽往货场走去，“感觉出差对以后销售有多大帮助？” “这个不好说，对我现在的业务量来说，肯定多少还是帮助。这次出去其实有三个目的，一个是巩固原来的老客户，保证客户不流失；第二个就是和那些平时联系却不发货的客户搞好关系，争取到咱们公司来。” “至于第三个其实就是去撒网，毕竟哪个公司都做不到面面俱到，尤其是现咱们现在这种情况，走出去才有更多的商机。原来在那边上班的时候，其实有时候我请假是自己偷偷出差了，不想让公司知道而已。” “一方面公司报销不报销是个未知数，如果不报的话找过去徒增尴尬；另一方面容易引起其他同事的嫉妒和猜忌，一旦批准了我出差，要是不批准别人出差，似乎有些不公平。”谷士杰说道。 “怪不得你能够在那么多业务当中脱颖而出，以你的年龄似乎不该有这么大的奋斗劲头，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问道。 谷士杰突然停住脚步看向我，我也是一愣把注意力停留在谷士杰的脸上，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八十三章、信任——公事私事琐碎事 很明显我的话说道了他最关键的地方，或许这也是他突然停住脚步的原因。 “你可以保密么？我不想因为我的问题被别人可怜。”谷士杰问道。 “只要是事实，没有理由不信。”我说道。 “我父亲在钢厂上班的时候出了重大事故，失去了两条腿，我母亲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可以说没有任何收入，我还有个妹妹在读大学，我不想让她放弃，所以我高中读完就出来找工作。” “卖力气赚钱实在是有限，根本不够我们家的开支。这两年我这么努力，就是想办法维持住这个家，如果我再发生的意外，我们家就彻底完了。”谷士杰有点无奈的说道。 尽管说话的语气很是沮丧，谁都不愿意碰上这么多倒霉的事，但从他的眼里看到的却是坚强，没有半点放弃的想法。他说的没错，如果他要是放弃了，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原来我上学的时候觉得我们家条件很不好，爸妈拼命赚钱最后还不够我们哥俩上学用，只要我们兄弟两个有一个人不上学，我们家的生活条件绝对不能用困难来形容。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和我哥哥都上过砖窑拉砖坯，上过建筑工地当小工。” “去年我高考距离二批本科只有五分之差，于是随便报了一个专科学校，因为我早已经没有了继续上学的想法。高考结束去了建筑工地，在工地上救人差点没把小命搭上，这就是在工地留下的印记。”说完我把手身给他看。 长达四厘米的疤痕看着有点触目惊心，不用说也能猜到当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去年到盛京追一车被司机给倒卖的货，，抓捕销赃的疑犯时又被砍了一刀，没把小命交代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说完我撩开衣服，又是一道疤痕印记。 “但是你要记住，上天给你的每一道磨难都是有目的的，如果压不垮你，将来就会千倍万倍的回报你。咱们哥俩岁数相差不大，我原来做采购收入稳稳的，没想到被人嫉妒算计，干脆选择直接辞职单干。” “现在怎么样？一个月赚的钱比原来一年赚的都多，有时候甚至觉得更应该感谢当初排挤我的人，要么我哪里有出来单干的勇气？我没想到你的家庭会有这么多困难，但我相信你的付出会有回报。” “我给你说的事情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在我手底下当领导没有太多的时间约束，一旦你手底下的业务做起来，你也不用再为了自己的业绩奔波。你要知道，做一个好的领导比作一个好的业务更难。”我说道。 “这个……我能做好么？”谷士杰不太自信的问道。 “没有人生下来就会做事，我不也在慢慢学么，现在咱们几个不是干的挺好。以后的路还很长，需要咱们共同往前走，也希望咱们能够越走越远。”我说道。 “好的！我会努力的。”谷士杰说道，明显比原来信心更足。 或许陆美娜说的对，其实每个人背后都有故事，只是很多人背后的故事是伤痛，不想把它揭开显露给别人。 很快谷士杰带来了两个人，分别叫谷建宇和王海波，其中谷建宇还有一个月左右的工作经验，相对而言带他要轻松了很多，至于王海波完全是零起步，刚好和江海燕他小叔子苏艳明一块儿培养。 我这边全力以赴壮大队伍的时候，李永浩因为马忠义的一番话彻底陷入了沉思和怀疑，最后实在耐不住心里的疑问，把线索再次扯到了自己女儿李芳芸身上。 此时李芳芸正在客厅看电视，李永浩在女儿身旁坐下，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索性就直接问出来。 “芳芸，爸问你件事，那天下班你去李玉伟住的地方，是谁让你去的？”李永浩问道。 “谁也没让我去啊？快下班了我去了销售没看到李玉伟，赵永强告诉我他提前走了，好像是在住的地方准备什么，可以到他住的地方看看。我现在都准备和赵永强订婚了，你还提他干嘛？”李芳芸说道。 “没啥！前两天吃饭碰到他了，也就随便问问。”李永浩说完装作没事人一样，起身回了书房。 这里是他平时看书的地方，也是他考虑事情的地方。往往心里有事的时候就会躲到书房来，静静的把所有思绪理顺了，整理明白了才出来。 从自己把赵永强招进公司，然后一步步培养他卖货，再到负责公司的销售和生产排产，貌似从来没有做过亏待他的事情。 去年的收入确实比其它厂子差了些，但奖金却高出其它厂子很多，按时没有做的不妥的地方。除了去年的奖金之外，甚至工资都是按着自己的标准去评定，对方连涨工资的要求都没提过，难道这是自己最失误的地方？ 然后赵永强提出自己想去跑带钢，这样可以更加熟悉带钢行情，这样对以后公司的销售工作开展更有利。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李玉伟拓展市场受到我重视，并且工资待遇上逐渐逼近他的水平，或许这是真正刺激到他的地方。 他提出这个想法不久，自己就听到了李玉伟想要跳槽的消息，接着自己去钢厂核实，李玉伟确实在打听那个公司招聘销售，而且还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有招人的事跟他打个招呼。然而自己知道李玉伟要跳槽的消息，偏偏还是赵永强传出来的。 再想想自己女儿情人节去找李玉伟，偏偏她竟然知道了李玉伟要跳槽的事，再加上看到李玉伟和他女友在一起，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接下来就是两人发生冲突，好像这一步步发生的事，像是被人牵着走一样。 偏偏李芳芸哭着离开之后，去发泄的酒赵永强刚好在那儿，难道这一切都这么巧？ 放在马忠义提醒他之前，他绝对不会考虑这么多，而现在却是把所有的事串在了一起。如果这些都是有计划的实施，李永浩自己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对方如果对自己女儿有感情还好，如果只是图谋自己的家产，那自己不但会把女儿赔进去，恐怕还会落个人财两空，越是这样想心里越不安。 “芳芸，过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这次李永浩没有出去，而是在自己书房叫自己女儿。 “这就过来。”李芳芸的语气很轻松，显然没有意识到她老爸要跟她谈的问题。 第八十四章、真爱——天下人心几分真 “爸，什么事？”李芳芸推开门问道。 “把门关上，我有事跟你说。”李永浩说道，李芳芸一看老爸的严肃表情，二话没说把门关上坐下来。 “本来有些事情我这当父亲的不该过问，但这件事涉及到你未来的幸福，我这当爸的实在是放心不下。天底下的父母没有几个不为自己的儿女操心的，到多大岁数都改变不了，在父母眼里你们始终都是孩子。”李永浩说道。 “怎么了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永浩说话的语气和内容，让李芳芸心里有些不安。 “下周你就要和赵永强订婚了，本来我这个时候不该提这件事，但做父母的不想让自己女儿掉进一个别人布局的坑里。你和赵永强是真有感情么？还是他仅仅是为了咱们家的财产？” “李玉伟找工作跳槽的事情，实际上是赵永强去让他帮忙做的，最后反而成了李玉伟要跳槽。情人节你去找李玉伟，本身赵永强就知道李玉伟和他女朋友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在赵永强的计划当中。” “如果他是因为真的喜欢你布局这一切，爸爸自然不会反对你们订婚结婚，但是这一切如果是冲着咱们家的财产来的，把就算是得对所有人也会帮你把婚事推掉。钱算什么？面子又算什么？和我女儿的幸福来说，什么都不是。”李永浩说道。 此时李永浩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一旁的李芳芸也被老爸的话打动了，也没想到老爸会为这件事考虑这么多，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幸福。 “爸，我和赵永强是真心的，他没有骗我。李玉伟离职后他把事情全给我说了，我没有跟你说是担心你生气，毕竟李玉伟确实有非常能力，他的离职很大成分是我和赵永强导致的。对不起爸！让你担心了。”李芳芸说着话，眼泪嗒嗒掉下来。 “行了！既然你知道，那爸就放心了。厂子迟早交给你或者他搭理，咱们家的资金你和你妹妹谁都不要想，就权当给我和你妈养老用的。至于以后厂子该怎么经营，你自己拿主意。” “趁着现在我还能折腾，厂子里的一切我不会放手，同时也会尽力培养赵永强。最多不会超过五年，就会把厂子完全交给你们。这些年我把精力全用在了厂子上，等交给你们之后我和你妈也准备出去走走。”李永浩说道。 “好的爸！”做女儿的终于体会到了做父母的苦衷，也体会到了爸妈的不易。 女儿说她早已经知道这些事，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不告诉自己，多少对于李永浩来说也算是一点安慰，好在结果不是太差。赵永强能有这点心机和算计，将来管理厂子应该不会太笨，这样将来也可以放心把厂子交到他们手里。 至于自己有多少信任，反而不重要了，中间还有一个时间差的问题，能够存多少家底，运气的成分占不少。 我现在没有精力考虑他们李永浩家发生了什么事，更多的还是想接下来该怎么运营，眼瞅着手底下的人已经不比厂子的业务人数少，绝对不能因为这个让厂家产生逆反心理，否则以后工作就别想开展，也就更别提发展。 表哥赖江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4月17日，当初其实就不该答应陪范海娜出差，毕竟一个女孩子家确实不方便，更何况我也是未婚人士，所以这次出差无奈之下把陆美娜也绑在身上，美其名曰——旅游。 江南的临塘市自古都是文人墨客描绘的地方，城市建设步伐也处在国家前列，当然发展更快的还是高科技产业。我们没有资格参与城市高科技建设，但参与一下基础设施建设还是可以的，比如城市的高楼大厦——提供钢管。 范海娜的有两个客户就是在临塘市，再加上这里的风景不错，忽悠陆美娜出来相对来说就简单了很多。 “美娜，你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多么？我打算出差几天，想带你一块儿去。”我说道。 “出差有什么好去的，我不去！”陆美娜说道。 “听说南方的风景不错，我还真没有去过。其实，一个大男人要是出去瞎溜达也没意思，但要是陪一个美女溜达，那意义就不一样了。”我说道。 “你是不是很没事做了？咋突然想起去出差，还选个这么好的地方，分明就是想去旅游？”陆美娜说道。 “还是我们家美娜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我们这业务刚好安排一轮出差，现在就剩一位女同志还未出去，她的客户就在临塘市，所我就邀请我们家美娜跟我一同前往，怎么样？”我问道。 说到这个份上陆美娜还能听不出来，自己男朋友一个大男人带个小姑娘出差，就算是没事传到别人耳朵里也不好听。更何况自己和男朋友还没有结婚，这个时候单独和一个女业务出差，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即便两人是上下级关系。 “得出去多长时间？我得需要跟领导打招呼。”陆美娜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明天去盛京坐飞机出发，周六坐飞机回来，这样尽可能把时间缩短点。”我说道。 “这样不会影响你们出差效果？毕竟往返飞机票花不少钱，还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似乎有点不合适。”陆美娜说道，毕竟那是花自己家的钱。 “那边和咱们这边不一样，周末基本上没人上班，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钢材市场，走访客户用不了都是长时间，基本上一天一个市场就能走完。至于要拜访的特定客户，我们只需先跟客户打招呼即可。” “对方如果安排招待的话，咱们就接受。如果对方不接待，咱们拜访认识一下就行，更多的时间还是用在走访新的客户上，走访完了刚好咱们也好好转转临塘市，这么漂亮的一个旅游城市，要是不转转就太亏了。”我说道。 “好！我跟领导去申请一下，貌似这个月请假有点多。自考耽误两天时间，这回又要耽误四五天，怕领导不好说话。”陆美娜说道。 “你先试试，如果不行我就先把这次出差往后推一下，我这边没事，关键是你那边别不好做，或者说等哪天你那边方便了再安排也可以。”我赶紧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陆美娜找到代雪峰，把这次要请假的事说一下。 “代校长，我可能要请几天假，我对象准备带着手底下一个业务出差，但对方是个女的有点不方便，所我得和他一块儿去，要么怕对女孩的名声影响不好。”陆美娜说道。 “什么时候去？去几天？”代雪峰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走，周六我们再回来。”陆美娜说道。 “要是不可以呢？”代雪峰也听出了陆美娜的意思，就算说不可以她也不会拒绝。 “要是不可以就以后再说，她们做业务有些时候也不是非去不可，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陆美娜说道，等于还是服从学校这边的决定。看似是给代雪峰让步，实际上却没有做出任何让步的地方。他真的会拒绝？ 第八十五章、汽车——莫让物质耽误生活 “本来我还打算五一的时候给你放两天假，你这连续请假到时候我再给你放假，我担心别的老师看不过去啊。”代雪峰说道。 “没事的，错过五一假期我再会老家也不晚，更何况五一也是补课的*期，没必要非得这个时候休假。”陆美娜说道。 “你能这么想更好，不是我们这些人做领导的不给你们假期，也要考虑到对其他同事的影响，批给你不批给别人假期，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大家都请假咱们这学校就没办法开了，毕竟咱们是培训补习学校。”代雪峰说道。 “明白，可以理解。”陆美娜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去把工作交代一下，回去好准备东西，毕竟出去好几天。”代雪峰说了一句，陆美娜这才离开他办公室。 我们都没有坐过飞机，所以购买机票都是找人代买，而且提前一个多小时到的机场。还好我们来的早，否则还真有可能赶不上飞机，确实没想到乘坐飞机的手续比较麻烦。 就在我们换完登机牌候机的时候手机突然想起来，号码显示是临塘市的手机号。 “你好！利达管业李玉伟，哪位？”接通手机之后跟对方打招呼。 “你好李处长！我是临塘金凡商贸杨勇跃，现在你们快登机了？小范已经给我说了，大老远过来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诚意，我一会儿就往机场赶，你们下飞机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杨总说道。 “太感谢你了，出来的时候范海娜还跟我说你们公司情况，准备第一个去你那里拜访，没想到你就把电话打过来了，杨总太客气了。”我说道。 “这是说哪里话嘛？你来我这里就是客人，我理所应当的去接你们，李处长太客气了。记得下飞机我给打电话。我就不再这儿耽搁跟你多聊了。”杨踊跃说道，这样我们两个挂掉电话。 “看来你说的这个杨勇跃还真给面子，我看你发货里面他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量，安排出差的时候，他跟你谈过以后的合作么？”我问道。 “谈过，他希望咱们在货款上不要卡那么紧，也不需要做货到，只要货出来具体数额办一次款就可以。至于价格上，他们并未太多挑剔过。” “本身咱们凤城就是鑫京华一家独大，他们价格要比利达管业高出20元左右，所以咱们比厂子价格高十块钱卖依然还是有市场的，杨勇跃他们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在价格上没有要求什么。”范海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见面以后还真有的谈。”说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起飞时间，估计应该马上就要登机，从网上得到的信息就是这样。 还好中间确实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我们顺利登记起飞，刚起飞时飞机有些颤抖，让我们三个感觉莫名的紧张，好在这种情况很快过去，接下来并未感觉的任何不适。随着飞机远去，偶尔还能看到远处高度相差不大的云朵（具体差多少没概念）。 本身第一次坐飞机还有不少新鲜感，不过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或许是我们没有选到临窗的座位，从窗户也看不到什么风景，渐渐三人就进入了休息状态，一直到飞机降落。 下飞机之后电话不是我打的，而是范海娜拨通了杨勇跃的手机号。当初给范海娜发工资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小丫头还是比较狠的，竟然立刻拿出一千块钱买了部诺基亚手机，不过这也是最正确的投资。 “你好杨哥，我是小娜，我们马上就要从出口出来……”范海娜说道。 “哦！我马上到出口了，正往出口走，两分钟差不多能看到你们。”杨勇跃说道，看来他也是快速往这边赶，差不多过去三四分钟确实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杨勇跃身材并不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洁白的衬衣打着蓝色领带，穿着一身浅灰的西装，很明显是一身职业装扮。 这次出行陆美娜和范海娜穿的比较休闲，这样行动更方便，而我早已经习惯了西装革履，所以一身深色西服显得更稳重一些，除了没有打领带之外，几乎和对方没有什么两样。我这个岁数实在是有点太年轻，或者样显得更老成一点。 “你好杨总！非常感谢你能来接我们。这位就是我们公司和你合作的范海娜，这位是我女友陆美娜，没有来过咱们临塘市，跟着我出来走走。”一边跟对方握手，一边将身边的人做个简单介绍。 “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你好范海娜，看来你们领导还是挺重视我们公司的，谢谢你们对我们公司的关注。公司车停在那边，我帮你拎行李？”杨勇跃说道。 “不用了，没多少东西，谢谢！”范海娜赶紧说道，怎么可能让客户帮忙拎行李。 打开后备箱把行礼放进去，只剩下美娜小手包和范海娜的小背包。拉开车门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竟然是杨勇跃自己亲自开车过来的，而且开的车是一辆宝马730。 这个时候我自然不能大模大样坐后面，所以直接坐到副驾驶位上，让两位女士坐到了后排。看到我选的位置，杨勇跃非常高兴的笑了笑，紧跟着上车系上安全带。 “杨总的车可以啊，看来你们公司效益应该非常不错，有多少常备库存？”上车之后随口搭话问道。 “我们也就五千吨左右，在北环路这个市场上应该属于比较大的。不过我们有一部分方矩管，但主要量还是放在了黑材上，镀锌管还有螺旋管库存都不大。” “至于这车是公司名下的，公司呢是我名下的，我是最大股东。公司的东西要是没事我是不开的，平时也就开着我的私家车跑，其实我不喜欢开着豪车去招摇。我觉得人就应该回归本来的生活，不要被物质左右。”杨勇跃说道。 “应酬属于公司层面的问题，为了公司形象确实有必要这么做，至于自己的生活还是简单点好，这个观点我和杨总还是一致的。”我说道，这里面没有逢迎对方的成份。 “看来咱们这习惯还真有点像，我那辆桑塔纳开了五年了，只要它不坏我可能还会一直开下去。当然，好的车我也会有，否则就跟其它公司的老板玩不到一块儿去，显得有点太另类，李处长开什么车？”杨勇跃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捷达二手车，四万买的，如果不出问题的，我也没有换的打算。” 杨勇跃听了就是一愣，甚至又特意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我会开二手车，杨勇跃的眼睛瞪的很大，实在是有点意外。按说公司的一个销售处长收入应该不至于太差，竟然开辆二手车，而且还不准备换？意外！ 第八十六章、宾馆——是狼是羊一间房 车开直接开进钢材市场，虽然我也出过几次差，但到南方出差还是第一次。杨总的办公室陈设很简单，老板椅背后是一个非常大的书柜，里面摆着不少名人传记，至于是装饰品还是真书不知道，这个也不能乱问。 但有几本书看起来像是翻过不少次，看样子杨总不像是那种装点门面的人。一大两小沙发围着一张茶几，上面摆着茶盘和茶具。 “快请坐！”杨勇跃招呼大家坐下，同时将水煮上。这个阵仗或许也只有我领略过，陆美娜和范海娜根本不知道喝茶是南方人的习惯，也是南方人生意上沟通的桥梁和平台。 在胶城市的时候，陪着贾愚前辈和过几次茶，学到了很多道理。也是在他那里第一次听到“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的道理。 南方人爱喝茶，茶桌上谈的是生意和交情，喝完之后明白了以后事业该怎么奋斗，该朝那个方向奋斗。北方人还喝酒，喝多了之后喜欢吹牛，喜欢说自己的辛酸和自己高兴的事，第二天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我们关注利达管业已经时间不断，但我们是鑫京华的协议户，有时候为了完成协议量就已经拖的疲惫不堪，实在是难以拿出精力再去别的地方订货。” “实际情况是谁都不敢保证对方每个规格都劝，哪个厚度都有，往往看着别人有货却不敢提，一旦完不成协议量损失太大，不得不等他们排产出货。利达管业确实帮我们解决了一些问题，而且价格跟我们协议户返利后的价格差不多，这才是我们提货的根本原因。”杨勇跃说道。 “我们利达管业能够快速做起来，其实很大原因就是因为鑫京华对凤城市场的垄断，毕竟我们的主要市场是东北三省，在哪里几乎没有竞争对手，这给了我们公司很大的成长空间。” “我们销售二处维护的基本上都是公司的非协议户，发货方式都是现款现货，销售一处大部分都是协议户，而且都是预付款的形势。” “范海娜把贵公司的具体情况给我说了，我也希望咱们以后有更深入的合作。当天发货当天打款这个不用说，如果涉及到晚上装货的情况，可以第二天出来准确数量之后办款，这一点没问题。”我说道。 “谢谢李处长！毕竟我们螺旋管和镀锌管的量也不小，在我们保证协议量的前提下，我会尽可能安排从咱们公司发货。请喝茶！”杨勇跃说道。 第一壶烧开的水用于茶具的冲洗，同时用来洗茶，接着才给我们四个茶盅倒上茶水。将茶盅端起来用鼻子轻嗅，茶香顿时灌满鼻腔，温润入肺。茶水入口随着吸入的空气在口中翻转，茶的味道同时在口腔齿间流转。 “好茶！”不由的就说了一句。 “哈哈……以李处这个年龄的北方人，喜欢喝茶的貌似可不多啊。北方出差的业务经常到我这里来，但能像李处长这样懂喝茶更少。”杨勇跃说道。 “其实我喝茶的习惯也是从一位长辈那里学来的，我去鲁东省的胶城市出差，拜访过那位前辈两次，虽然他已经不再理会生意上的事。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这是他给我的最大的忠告。”我笑着说道。 “千秋大业一壶茶，千秋大业一壶茶！厉害！哈哈……”杨勇跃跟着笑起来，而且笑的很豪爽。 在这里停留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杨勇跃开车送我们去附近的一家宾馆，主要是这里的环境不错，而且价格也不贵，同时打车去景区和钢材市场都不算远，而且定下来今晚会邀请我们一块儿吃饭，同时跟公司的其他业务认识一下。 到宾馆我们开了两个房间，然后拿着行李跟着服务员去房间看看，这样看过房间才放心，不过是杨勇跃推荐的应该没错，真要是出过什么问题恐怕也不会推荐。 到楼上打开第一个房间的时候，我们三个同时进去看看里面的环境，整体看了一眼还是非常不错，而且从窗户能够看到远处的公园，几乎听不到楼下的嘈杂声。我推开洗手间们看了看，感觉也挺干净，于是准备看下一个房间。 “咱们看看下一个房间。”说完我推着行李从房间走出去，既然这个房间没问题，而我已经推着行李往外走，自然是让给范海娜住。 出来服务员用房卡刷开隔壁的房间，两个房间的布局几乎完全相同，只是床摆放的位置相反罢了。 “行了，我们就要这两间房了。谢谢你！”我对服务员说道。 “不客气！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用床头的电话找前台，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说完对方笑着转身离开，我拿着行李放在了房间的壁橱上，转身刚好看到范海娜抱着陆美娜的胳膊这个房间推。 “咋了？”我问了一句。 “嫂子！这都啥年代了还这么封建，那个房间我霸占了，你自己想办法！嘿嘿……”说完把陆美娜的背包直接扔给我，然后又推了一把陆美娜。 我抓住陆美娜的手拉进房间，把她的行李包也放在壁橱上，转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你是怕我这个大灰狼把你吃啊？还是怕我是人贩子把你给卖了？” “我……我……”陆美娜也不知道该说啥，反正觉得突然两个人住一块儿还是觉得非常别扭，毕竟我们两个一没结婚，二没订婚，总觉得不踏实。 “放心我的小娜娜，你的准老公可不是大色狼，乖乖的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应酬！”说完在她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才把她放开。 在我松开她之后，她赶紧跑进卫生间，还不忘了把门反锁，对着洗手盆上面的镜子照一遍又一遍，总感觉脸跟发烧似的。自从来人确定男女友之后，没少亲亲抱抱，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张。 大学同居的同学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可是想想自己突然睡觉的时候身边守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就莫名其妙的感觉紧张。 第八十七章、接风——交往之道客随主 夜色还未降临，时间却已是下午六点多，陆美娜靠在床头上看着电视，一看就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就在此时手机响起来。 “你好李处长！你们在宾馆么？我十分钟之后去接你们方便么？”杨勇跃问道。 “没问题！十分钟我们楼下等你，谢谢杨总！”我客气的说道。 “老弟太客气了，以后别叫什么杨总，叫杨哥就可以了嘛！”杨勇跃说道。 “好的杨哥！哈哈……”我说道。 “这就对了嘛，一会儿见！”杨勇跃痛快的说道，这才挂断电话。 我走到床边一下扑倒在陆美娜身旁，吓得她差点叫起来。 “你吓死我了！大坏蛋！”说完拿着枕头砸我头上。 “大坏蛋？这个称呼不错，要是不坏一下似乎对不起这个称呼，坏蛋来啦！”说完扑过去抱住陆美娜狠狠的亲了两口，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你压死我啦！”说的虽然很夸张，却一点没有挣扎。 “我的大宝贝儿，你以后就落在我的手掌心了，谁都别想把你夺走。不过人家马上就要过来接咱们，去梳一下头咱们去楼下等。说完在她的小红唇上印了一下才从床上下来。 在等陆美娜整理的时候，我敲了敲范海娜的房间门，告诉她赶紧收拾一下到楼下等杨总过来，并未进入她的房间。 上车以后我们没有问去什么地方，即便是问了也不知道位置，全凭杨勇跃安排就是了。 “李处长，你们饭菜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我们这边有一家非常不错的私房菜，平时一般最多招待五六桌客人，刚好今天我约到了，带你们去尝尝。”杨勇跃说道。 我看了一下范海娜和陆美娜，两个人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忌口的，不过我们北方人不大习惯太辣的口味，一般的辣还是能够接受的。” “那就好，我们这里东坡肉和叫花鸡是做的最好的，我们本地能开饭店的这些菜都能拿得出手，但每个小店又都有自己的拿手菜，我们去的这一家最拿手的就是西湖醋鱼和蒜子鳝段，口味非常地道。”杨勇跃说道。 “全凭杨哥安排，客随主便！对？哈哈……”我笑着说道，这下杨勇跃也跟着乐了。 车很快就出了市区，又在路上飞驰了十几分钟之后开始慢慢减速，道路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开阔，周围全都是竹林显得非常静谧。 又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开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青砖黛瓦马头墙，完全是一幅徽式建筑风格的小院，不过又与真正的徽式建筑略有不同，或许是自己太外行，但那种古朴中透着一种舒适，这种环境的确感觉分外舒心。 “这里环境不错，你看着葡萄藤都已经铺满了架子，再过一段时间会用网和薄膜把架子隔离开，避免东西落下来弄脏车面。” “这是三进的独立小院，最外面是咱们停车的地方，再往里走就是消费最低的院落，一边有一个包间，消费额是800元；然后是1000元的包间，最里面是1500元的包间，一共有六个包间。” “咱们定的是中间1000元的包间，除了我们公司三个人之外，还有几个市场上其它公司的朋友，刚好介绍你们几个认识一下。”杨勇跃说道。 “多谢杨哥照顾！”我赶紧说道，没想到这个朋友会这么靠谱，毕竟介绍同行给上游货源认识，这可是竞争对手，不是非常铁的关系绝对不会这么做。 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坐着的五位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杨勇跃开始给我们介绍。 “这位是我们销售经理蔡吉成，这位是我们财务经理刘云红，这位是临塘恒大老板肖家宁，这位是临塘盛达老板萧家升，这位是临塘正盛的老板杨勇辉。这几个可都是我最铁的兄弟，以后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介绍完他们几个后头向我们看过来，“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远道来的朋友，这位是利达管业的销售二处处长李玉伟，这位是他手底下的销售业务范海娜，这位是李处长的对象叫……陆美娜。” “谢谢杨哥给我们介绍朋友认识，有幸认识各位！”说话的空开始与他们几个握手打招呼，顺便把名片双手交给对方，范海娜也跟学样同时把名片奉上。几位都是杨勇跃介绍的朋友，也都没有摆架子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交换。 大家入座之后，临塘盛达的萧家升萧总问道：“我原来跟你们销售一处有合作，你们新成立的销售二处跟一处有什么区别么？还是公司给你们销售方式做了限定？” “销售一处主要针对公司的协议户，当然大家提货也不可能往外推，毕竟大家做的是生意。我们主要是针对非协议户客户，毕竟协议量起步就是一千吨，不是所有的客户都能完成这个量。”我认真的说道，至于自己和公司这个挂靠协议不能提，将来的事只能将来再说。 “也就是说我们跟公司有合作的，继续跟他们部门的业务合作，对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的合作关系没有影响，是？”萧家升继续问道。 “那是肯定的，即便是新客户不做协议户继续找一部订货也没问题，只是我们部门不接协议户罢了，侧重点不一样。公司也建议原来和销售一部合作的客户继续跟他们合作，这样大家彼此都熟悉，合作更愉快。”我说道。 “那就没问题，要是再换一个人定货，我也是担心你们内部出现矛盾，这样对我们和你们都没有好处。”萧家升说道。 “萧总说的没错，公司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为了不必要的冲突和整合，自然不会那么做。”我说道。 “今天咱们给李处接风，也不知道李处长和咱们两位美丽的女士喜欢喝什么，我们这里准备了饮料，同时还准备了两瓶五粮液，当然也有咱们最出名的女儿红和花雕。”杨勇跃问道。 “她们两位喝饮料就可以，我就随便了，客随主便！哈哈……”我说道。 “大气！”说完将一坛花雕打开，“这可是咱们最正宗的花雕，关键是这个没有白酒那么冲。” 第八十八章、面子——我的面子放哪里 就在大家酒兴正酣时突然有人敲门，接着包间的大门被人推开，左手推门右手端着高脚杯走进包间。 正常他们这种私房菜都是提前预约的包间，同样也会提前确定好人数和所有菜品，当客人来了之后所有菜品会在规定的时间全部上齐，中间不会再打扰客人，除非中间客人有什么要求。 这样做的好处便于客户在这里就餐的同时谈生意，同样也可以避免谈生意的内容泄露，对客户来说是一种保护，所以此时们被突然推开颇为意外。 “对不起杨总！这位男士说是你的朋友执意要进来，我实在是拦不住。”服务员在对方闯进来的时候连忙道歉。 杨总挥了挥手让服务员出去，这个时候没必要难为一个服务员，或许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领导者该有的处理方式，毕竟闯进来的也是客人，对方谁都得罪不起。 “看到杨总的车就知道你在这里，听说有凤城的朋友过来就特意过来拜访一下，不打扰你们的雅兴？”对方进来之后和气的说道。 “不打扰！这位是临塘航标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贾航，这位就是凤城来的朋友范海娜，还有她的同事李玉伟。”杨总不咸不淡的做着介绍，不过先介绍范海娜后介绍我就有点意思了，而且还说我是范海娜的同事。 “幸会！幸会！冒昧打扰酒兴，对不住了！不知两位可否赏脸喝一杯！”对方口上说着抱歉的话，同时将酒杯伸过来，做碰杯的举动。 “贾总客气！”范海娜的反映丝毫不慢，此时已经注意到了杨勇跃的眼神，第一时间站起来回应，我也跟着站起来。 不过在我们碰杯之后对方并未将杯中酒喝干，所以我和范海娜也就只能意思一下，而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就直接惹恼了文质彬彬的杨勇跃。 “杯中酒，咱们大家干一个！”说完贾航扫了一眼大家杯中酒有明显不是很多于是非常豪气的说道，全然没有看做东的杨勇跃一眼。 今天是什么情况？是杨勇跃招呼自己的朋友给我和同伴接风洗尘，他贾航半路闯进来算什么？更何况全然没有顾忌杨勇跃的感受。我们作为一个外来客人，这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其他几个作陪的客户没有一个举杯，范海娜有点不安的看了看我，毕竟我们两个刚把酒杯放下。 在杨勇跃这个东家还没有许可的情况下，他贾航在这里招呼大家算什么？更何况还是冒然闯入别人的酒席，这本身就是一种忌讳，现场没有一位附和贾航的招呼。 本来觉得我和范海娜两个人跟他碰杯还有点影响力，没想到却是瞬间冷场，竟然没有一个人伸手举杯，整个场面变的非常尴尬。 “大家都是老朋友啦，给我个面子，大家端一杯好不好？”说完贾航又端着杯子对着一桌人示意，希望大家把酒端起来。 “给你面子？给你面子我的面子往哪里搁？贾航，今天是我做东，我是主人，你最起码应该知道什么叫尊重，这点道理都不懂，凭什么给你面子？” “今天是放在有外地朋友在这里，否则我杨勇跃绝对不是说说了事。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说完用手狠狠的指了一下包间的大门。 “先生请息怒，实在抱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是我们照顾不周。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大家不要动怒……”此时这家私房菜的老板站出来圆场，贾航同时被服务员带离了房间。 “杨总是这里的老朋友，是你给我面子我的店生意才这么红火，今天你们这一桌我给你打八折，我自罚一杯给大家赔罪，是我照顾不周，对不住了！”说完服务员赶紧把酒杯递上，就准备一口干了。 “哎老张，你怎么会亲自过来？这句话就太见外了。打折的事就不要再提，今天你过来道歉我就心满意足。这酒就别说自罚一杯，咱们兄弟碰一下！”杨勇跃站起来的同时，也将酒杯端起来。 “酒上的事情你说了算，店里的生意我说了算，可以老弟！”对方知道杨勇跃给他台阶下，怎么可能不识趣，更何况他的店开起来杨勇跃确实没少捧场，甚至还介绍不少朋友来这里吃饭。 “好，听大哥！”说完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我就不再打扰各位，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招呼我。”老板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店，很快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盘水果拼盘，这件事才算结束。 酒宴结束的时候杨勇跃的朋友都安排好了司机，基本上都是公司司机过来接他们，杨勇跃也不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逞能准备酒驾回家，这一点让我非常佩服。 “李处长，今天让你见笑了，明天欢迎你到我们公司坐坐，也可以开我的车到市场转转，务必到我们公司来。”把我们送到宾馆的时候杨勇跃说道。 “大哥客气了，既然咱们能以兄弟相称，怎么会介意这些。到家务必给老弟来个电话，今天都喝了不少，回去早点休息。”说完我们两个紧紧握了一下手才告别。 原本还醉醺醺的我打开房门之后立刻绷紧了精神，哪里还有原来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 我拉住陆美娜的手在床上相对而坐，“吃饱了么？” “吃饱了，他们这里的菜口味相对比较淡一点，第一次吃这么地道的地方菜，感觉非常好。”陆美娜说道。 “那就好。今天都看到了，实力就是尊严！如果杨总没有跟贾航叫板的实力，恐怕今晚的见面会更尴尬。以后我们发展不用给谁面子，面子这个东西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什么都不是！”我说道。 “看出来了，我现在才发现跟范建生叫板实在是有点幼稚，好在代雪峰这个人不计较其他。如果真要是拼起实力来，我实在是什么都不是，一旦范建生拿自己的资历要挟，恐怕我这个未来的校长就彻底泡汤了。”陆美娜说道。 “其实也未必，只要代雪峰支持你，他范建生也蹦跶不起来，毕竟这才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 “我也没想到他们的冲突会这么直接，同样也给我敲响了警钟，虽然和气生财，但涉及到根本利益一定要分文不让，尤其是本身就不怀好意的人，今天的贾航就是很好的例子。”我说道。 “哪明天走市场还去不去他那里？”陆美娜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最多以后合作的时候给他和杨总不一样的条件，因为我们没有理由拒绝客户！好了，今天就不聊这些了，去洗漱一下准备睡觉。”说完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怎么看都像是盯上绵羊的大灰狼。 我原本以为陆美娜会扭捏半天才出会出来，但她的表现绝对出乎我的意料，洗漱完之后穿着一身粉色睡衣走出了卫生间，上面印着米奇的卡通形象。 “我也去洗一下，今天折腾一天够累的，回来咱……们睡觉！”特意把两个字拉的很长，说完往卫生间走去，门口的行李箱内有我带的睡衣。若不是考虑陆美娜的感受，我还真不会考虑买睡衣穿，主要是没那个习惯。 男人简单冲洗可没有女生那么慢，不过二十分钟就穿着睡衣走出来。 “谁给你买的睡衣，怎么这么老土？”真没想到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她就开始点评，毕竟睡衣是我自己买的，本身就没有考虑那么多。白色纯棉布料，点缀着一些灰色方块。 “怎么？别的男人睡衣什么样？”她一说我心里立刻就咯噔一下，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没想到自己的反映会这么强烈。 “瞎想什么呢？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给老爸买的睡衣都比你这身好看，给我哥和嫂子买的比你这身好看多了，以后买衣服我真得考虑考虑你的审美眼光了。” “买衣服？买睡衣么？”说话的时候已经趴在她身边盯着她。 “去你的，赶紧回你床上去。”说完推了我一把，同时抬起一只脚准备把我从她床上踹下去。 我一把将她抱住，“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给吃了？” 听我这么一说，陆美娜立刻鼓起勇气梗着脖子说道：“谁怕谁啊？” “还说不怕？都紧张成这样了。”说完挪了一下身体靠在床头上，同时将她的身体拉进怀里，不过她的手还紧张的抓着被子。 “我……我是第一次跟男生靠这么近。”嘴上说话都有点磕巴，我都没想到她会紧张害羞成这样。 “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但我不想咱们两个这样稀里糊涂的越界，更何况今天我还喝了不少酒。如果不是范海娜需要出差，我是不会这样匆匆忙忙带你出来的，早点睡觉！”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起身从她床上下来乖乖躺倒自己床上，翻身盯着一脸紧张的陆美娜。 恐怕她现在还不相信我真的控制住自己，起身离开了她的床。我们两个各侧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对方，没想到心里却是想的同一件事。 “玉伟……” “娜娜……” 谁都没想到对方会开口，而且会同时开口，“噗嗤！”两人都笑了出来，不过我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她想说什么。 第八十九章、诺言——有所不为有所为 看到我表情再次平静下来，美娜止住笑声认真看着我：“玉伟，你会娶我么？” “会！只要你愿意！”我立刻说道。 “李玉伟，我再次郑重的问你一遍，你愿意娶我么？”陆美娜问道。 “我愿意！只要你陆美娜此生未嫁，我李玉伟就此生不娶。”我没有半点敷衍的成份在里面，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对方的双眼。 没想到在我说完的那一刻，陆美娜突然从床上下来钻到我的被窝里，头枕在我的臂弯上紧紧抱住我。 “大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搬出去跟男友同居，后来毕业的时候真正走到一起的却没有几对。生活很现实，他们不得不在生存面前低头，大学的浪漫就像是过眼云烟，说散就散了。” “同寝室的六个姐妹只有一个选择了同居，但最终还是以分手散场，我们希望她们终成眷属，但事实很残酷，所以其她几个姐妹都守住底线，希望能够将自己托付给未来的白马王子。”陆美娜说道。 “你就不怕遇到唐僧？”我问了一句。 “去你的，这个段子早过时了，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传，早过时了！先跟你说好不许乱动，明天还得去跑市场，早点休息。不跟你说了！”陆美娜再次提醒了一句，稍微挪了一下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依偎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跟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老妈非常高兴，就盼着你能到家里看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这次回去见过我爸妈之后，咱们考虑一下订婚的事怎么样？”话刚说完，感觉怀里美娜的身子动了一下。 “恩！不过……不过这次我请假出来时间比较长，可能五一请不下假来，要不过完五一再回去行么？”陆美娜问道。 “没问题，我跟家里说一声就行了。”我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说道，不过接下来没有再说话，渐渐进入了梦乡。 半夜不知道几点陆美娜起身回到她床上，或许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感觉突然窝在我大男人怀里睡的不舒服。 她没动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她一离开可不要紧，整个胳膊差点酸麻的喊出来，还好庆幸忍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进入睡眠状态，这次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手机闹铃吵醒。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除了胳膊略有不适之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过吃早饭的时候还是被范海娜个死丫头看出来，故意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和陆美娜。 “大哥嫂子，以后日子长着呢，一定要注意身体！”说完还不了跟我和陆美娜突突舌头。 “你个死丫头哪那么多花花肠子，人不大不学好。”陆美娜扬起手要打范海娜的样子，范海娜端起餐盘就要跑。不过这时候想起来这里是宾馆的餐厅不是自己公司，赶紧停下步子一脸准备受虐的样走到我们身旁坐下。 陆美娜趁势在她小脑袋上拍了一下，“不需再瞎说，一个姑娘家啥话都张口就说，不怕人家笑话？” “嫂子说的对，我一定听话！嘿嘿……”说完还不忘调皮的一笑。 毕竟杨勇跃还要忙他的工作，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们这里，所以吃完早饭我们第一时间打车到他们公司，而不是等他再安排车来接我们。 “杨哥！状态不错啊！”进门就跟杨勇跃打招呼。 一看是我们三个，对方赶紧站起来招呼我们三个：“快请坐，还是你们年轻好啊，跟你的状态比可差多喽！今天怎么安排的？需要车的话开我的车就可以，这是钥匙！”说完把钥匙直接递给我。 “这个暂时用不着，今天我就打算在咱们市场转转，如果时间富裕的话再去别的市场。这次主要是陪范海娜来你这里看看，其它都是次要的，在咱们临塘这两个市场转转就回去。”我认真的说道。 “哦，出来一次有必要这么匆忙么？”杨勇跃觉得有点不理解。 “主要是范海娜一个女孩子家出来不太安全，我这不是出来当保镖吗，刚好趁这个机会到咱们临塘旅游。”我赶紧说道。 “哈哈……我们临塘可是好地方，这样的话你更该拿着钥匙，我的车上有导航，临塘的景点都可以去，本地车去着方便。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小范在市场上走访几家，如果她能独立走不就没问题了！”杨勇跃说道。 “听大哥，那我就不推辞了。哪天你到凤城的时候，我再请你到凤城看看。哈哈……”我连忙说道，毕竟有辆车用还是比较方便。 “就这么说定了，车就在楼下的停车位上。有些不太讲究的客户谨慎发货，不要因小失大。呵呵！”说完也就不再拦我们，内容指的是谁双方都很清楚，也就没有了点名的必要。 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将对方车开走，先带着范海娜奔市场上的钢管销售商走去，毕竟她还没有出来过，所以非常有必要给她做个示范，让她知道该怎么走访，到客户那里该说什么。直到中午才才算结束，然后我们三个找了个小店吃了顿饭，剩下的安排就需要她自己做主。 涉及到客户邀请吃饭的情况不要随意答应，或许对方只是简单客套，遇到诚意十足的客户邀请，必须说明自己还有同伴在临塘出差，需要一块儿参加，这是给范海娜唯一的要求，女孩子家安全最重要。 和范海娜分开之后，我开着车直奔网站上推荐的一个景点而去，时间紧不可能所有的景点都去，只能奔着最出名的来，更何况现在是上班时间，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游客。 可能是我们错过了上下班的*，所以路上并未遇到堵车的情况，这一点颇为幸运，从我们出发到景区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根据网上看到的资料，几个注明的景点差不多都距离不远。 第一个景点是寺院，是一座有1800年左右历史的古寺，几朝几代几经扩建才达到现在的规模，到过临塘如果没有来林云寺，那就等于白来，我也正是抱着这种心态登临此地。 “二位施主，请问你是来上香还是求签？”购买门票进入之后，按着门票上的标注的地方慢慢走，感觉这里的确是修行的地方，最起码可以让人心静。不过我感觉游客的到来，反而是对这些修行法师的一种考验。 “旅游，感受一下这里的环境！”本身没有太多的打算，就是想看看大家描绘的这个寺院那么神奇，究竟有多少打动人的地方。 第九十章、烧香——佛不理人人自礼 听到我的回答，对方似乎有点不高兴，毕竟大部分人到这里都是旅游，如果仅仅能够收个门票钱，能赚的钱实在是有点太少了。 “施主，来我们寺上香多为求升迁、求婚、求子、求财、保平安等等，无一不是，甚是灵验！施主无欲无求，实在难得！”说完对方对着我们两个合掌施礼。 “蔽寺为每位施主都准备了三炷香，这边请！”说完带领我们去取香，再往前走就是一重大殿，必然有上香的地方，如果真正这样溜达过去似乎也有些不妥，索性跟着对方。 然而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要上的香竟然分了那么多档次，价格也是从几百元到不等，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大的香看起来不比一寸二的钢管细。 “施主！”对方说完用手捧着三支尺许长圆珠笔芯粗细的香交到我手上，我双手将香接过来，这才发现竟然有两支香粘连在一块儿，质量自然不敢恭维，接着对方又将三支香交到美娜手里。 佛教的菩萨、罗汉等等称呼对于我这个宗教外人士而言，就像是拿正常人和瞎子对比一样，我只知道观世音菩萨、弥勒佛，至于如来和释迦牟尼佛都分不清楚，更别提殿内供奉的金刚或者罗汉的名讳。 我们两个左手持香走进大殿，殿内的僧人敲了一下法器，然后示意我们两个可以上前上香。我左手持香右手掏出打火机，将香点燃之后将打火机交给陆美娜，对着前面的佛像微微躬身三拜，然后将香插进香炉。 然而在我准备将粘连的香掰开时，一枝香直接从粘连的地方掰断了，没办法也只能这样将两高一低的残香插入香炉中，一旁的僧人看的一清二楚。不过陆美娜的香非常顺利掰开，然后插入到了香炉中。 我们两个退后到放着跪拜用的蒲团位置时，停住脚步双手合十再次躬身三拜，就准备转身参观这座大殿内供奉的佛像。 “阿弥陀佛，施主留步！施主所上残香颇为不妥，对本身而言破不吉利，同时对佛祖也是不敬，心恐怕也颇为不诚。”对方说道。 “贵寺请香已经将众生分为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与佛祖所宣示的众生平等相悖，而我上残香又有什么不妥？这不是贵寺请的香？是我有问题还是我请的香有为题？我们来这里旅游不求财，不求官，只是担心扰了佛祖清静上柱香，没设么不妥？”直接反问对方。 “阿弥陀佛，前来礼佛的施主都是诚心跪拜，施主仅仅是微微躬身，谈何心诚？”僧人依然不依不饶的辩解，此时几位旅游的游客听到我说的话也都聚过来看热闹。 本身对烧高价香就有怨言，但花钱少了又担心对方说自己心不诚，现在有人说出来了，自然会过来看这个热闹。 “法师这话我不认同。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祖上，还从未给其他任何人跪过，为何要跪你心中的佛。我心中的佛是让众生爱戴敬仰的，而你心中的佛却是在俯视众生。道不同，不想与你再计较。”说完不再搭理他，转身拉着陆美娜直接出了这座大殿。 身后的游客却是满脸的惊讶，因为此时主持佛礼的僧人，正在瞪着眼看着我们两个的背影。 不知道他心中的信仰是不是佛，但扯上金钱的信仰绝对说不上虔诚。还真没想到在这里废一番口舌，好在自己有所准备。 离开这大殿之后美娜一把拉住我，“我上大学都没看到这些东西，你从哪学来的？按说你没有什么时间看这些？信仰什么的扯的更远，不过我看那个和尚，貌似真的被你的话说中了！” “不是貌似被我说中了，而是的确被我说中了。”说完还有点沾沾自喜。 “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看到我能够把别人整的云山雾罩的，美娜觉得也非常有意思，甚至觉得还有些道理，现在离开了大殿自然要问清楚。 “其实上高中周末下午没课，男生们大部分都是取打篮球或者踢足球，我这小身板没办法跟他们抢，所以时间都泡在了书店。” “学校旁边那个书店有很多过期的杂志，一块钱一本。我去了之后在店里随便拿一本看一下午，临走的时候再那一块钱买一本。寺院香火不景气，但还想完成寺院的正常运营以及修缮工作，不得不商业化运作。” “虽然也有僧人常驻，但这些僧人是不管寺院的运营，而是以商业形式转包运营，所以就出现了咱们刚才见到的场景。接待咱们的那个僧人懂佛礼，但不见得是真正信佛的人。不过进门的时候你迈错脚了。嘿嘿！”说完就发觉不对，感觉说错话了。 “明知道该怎么做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是不是故意的？”说完捏住我腰上的肉，狠狠拧了一下，疼得我只能龇牙咧嘴却不敢叫。 “夫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看到我的滑稽样，陆美娜松开了小手，一副解释不清有你好看的架势。 “这个我知道的也不多，进殿上香迈过门槛的时候必须是一步迈过去，不能用脚踩门槛，而且不能犹犹豫豫，男人迈左脚女人迈右脚，咱们两个是同时迈左脚进去的。” “点香的火必须是自带的，咱们两个做的都没错。点香的时候必须是左手持香右手点燃，因为一般人都是右手杀生，持香不吉利，是对佛祖不敬。至于我和那个僧人辩论的内容，一部分确实是我的行事作风，另一部分是受一位老先生的影响。” “本来我是打算四月份去拜访的，后来事情越来越多就耽搁了，下个月肯定要去了，当初我是答应人家今年一定要去拜访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还真有点歉意，从对方那里学了不点东西却四处卖弄，实在是心里有愧。 还好今天虽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过并未扰了我们两个雅兴，依然非常高兴的逛完整个寺院，同时还在收费拍照的地方拍了几张照片。 “怎么没有人在供奉佛像的大殿里拍照？我看带相机的人挺多拍照却没几个，貌似这里的和尚也不阻止带进去。”陆美娜突然问道。 “寺院里拍照也是有讲究的，怎么可能随意乱拍。如果不信佛就算了，信佛的人绝对不会随便乱拍，尤其是有佛像的地方。”我说道。 “为什么？”陆美娜立刻就问了一句，既然我知道缘由，自然要问个清楚。 第九十一章、出差——人人都有八卦心 “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实际上你把佛像拍进照片里，对于有信仰的人而言就是请了一尊佛回家，付出的代价就是供着，而不是随随便便的毁掉或者把照片撕掉。再说了，旅游拍的照片谁舍得随便撕了。”我说道。 “哦，我们这帮同学出去玩都恨不得多拍点照片，至于背景自然是越多越好，越稀奇越好。再说了，我们是师范专业，讲究的是无神论，公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但我们这些人是不会有他们的信仰，我们信仰的是我们的国家、人民和我们党。”陆美娜说道。 我对着她笑了笑竖起大拇指，任何一个职业都该有自己遵循的法则和底线，否则这条路就会走歪。 从寺院出来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离杨勇跃下班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这时候赶回去把车还给人家还来得及。 “杨哥，你们几点下班，我们正在往回走，应该赶的急？”打通了杨勇跃的手机之后，连忙给对方打个招呼。 “还回来做啥子嘛？我回家可以开公司里的车，没必要这个时候还回来，明天你们还要去其它地方走走，更何况就算是去景区还是开车方便，走的时候再开回来就行了。”杨勇跃说道。 “这样不太好！”不能随便把对方的客气当真，万一对方只是口头上的客气呢？ “我说老弟，年级轻轻就不要这么磨叽好不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情要忙，明天你送车再给我打电话。”说完杨勇跃就把电话给挂了，看来还真不是口头上的客气。 打完电话我把手机递给陆美娜，“你给范海娜打个电话，问问她那里什么情况，要不要晚上一块儿吃饭，万一走丢了就麻烦了。” “瞧你说的，好像人家真跟小孩似的。”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的打电话问清楚了情况，一会儿三个人到宾馆碰面，然后再找吃饭的地方。 “前面好像是堵车了。”看着车速越来越慢，情况估计不会错。 “那怎么办？咱们人生地不熟的，绕路估计都有可能绕丢了。”陆美娜说道。 “那就跟着慢慢走呗！” 就这样车子随着车流慢慢往前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真正造成拥堵的地方。一堆脚手架管胡乱堆在路旁，很明显是从旁边施工工地散落下来的，而且还有部分架子管出现了弯折，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能怎么办？能够租赁到的只有这种架杆，哪里有什么轮扣架杆？那个租金是很贵的，我们用那个根本不划算。分明是你们打架子的时候不按规范施工，你看看你们接扣的位置就不对，哪里有接扣同时出现在一排架子上的。”一个人站在路边对另一位戴着安全帽的人说道。 “那你现在划算了？幸好今天是没有伤到人，也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万一发生大的状况，你根本承担不起。我再说一遍，这种架杆不适合桥梁施工，如果你们能够找到轮扣架管我们就继续施工，如果找不到我们马上停工。”说完对方摘下安全帽，怒气冲冲的离开现场。 虽然只听到了对方最后吵架的内容，不过还是猜出了个大概，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机会在里面。 “怎么了？”陆美娜看到我在关注外面的情况。 “没事，回去再说。”说完我们两个开车继续往回走，后面的路非常顺利，而范海娜还比我们早了一步。 “领导，你就不问问今天有没有收获？”范海娜一脸兴奋的说道。 “无论怎么样也得等你吃饱了饭再说，现在我就不问你这次走访情况了，免得你生一肚子气饭都不吃了，到时候我可就没办法给你们家里人交代。” “看你那沾沾自喜的架势，就知道这次出来还是有点收获，具体情况等咱们吃饭再说。”看到范海娜在房间里等着，干脆走访情况直接跳过。 “领导，你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歧视女性，嫂子你一定要给我撑腰，不能这样打击我幼小的心灵。”说完抱住陆美娜的胳膊就撒娇。两个人也就见过三四次面，没想到却是自来熟，范海娜就愿意跟着陆美娜，真跟个孩子似的。 “他也是我领导，你看我这小腰板能给你撑腰么？”说完还故意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细腰，结果俩人都笑起来，刚才的话题选择性忽略。 吃饭回来之后我只是了解了一下范海娜在市场的走访情况，不足的地方给她提了几个小建议，出差在外不应该过度批评。 至于明天的安排早上先把范海娜送下一个钢材市场，我和陆美娜再选一个地方转转，下午带她们两个去最著名的景点看看，然后准备后天乘飞机返回燕京，再转乘回凤城。 就在我们准备登机返程的时候，邓海涛的电话突然打进来。这次出来跟邓海涛说过，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给我打电话。 “老弟，你什么时候回来？”邓海涛尽可能把语气放平缓。 “马上就要坐飞机回去，现在我们正在机场候机，怎么了？”我随口反问了一句。 “你跟范海娜出差这事，范海娜跟家里说了没有？”邓海涛问道。 他这么一问我心就猜到出了什么事，肯定是有人嚼舌根子胡诌八扯。 “我没问她，我知道大哥担心什么，没事的。你说我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带一个小姑娘出差合适么？就算我是她领导也说不过去，你担心的事我怎么可能想不到，放心！你听着……”说完把手机递给陆美娜。 “大哥，我是陆美娜，嘿嘿！这次出来特意给你们两口子买点小礼物，到时候可别嫌我们买的东西不贵重！呵呵……”说完陆美娜就笑出声来，邓海涛和齐月梅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声音来，提着的心立刻放下来。 “只要是弟妹带回来的东西，我和你嫂子都喜欢，飞机几点到盛京？”邓海涛问道。 “下午一点半下飞机，你要是过来接我就再好不过啦！哈哈！”我把电话接过来说道。 “没问题，刚好带范海娜她爸妈去，听说你带范海娜出差了，这两口子说啥也不放心，再加上你给人家闺女开那么高的工资，还以为你要把人家闺女给拐跑了呢！”邓海涛说道。 “怎么可能？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还想多活两天，美娜会杀了我的。”我连忙说道，一旁的陆美娜小手已经伸到了我腰上，看来这电话还是早点挂了，要么后果更严重。 第九十二章、交情——言浅深交心态明 飞机场出口接乘客的地方，邓海涛两口子以及范海娜的父母都站在旁边，等待我、陆美娜以及范海娜出来。 或许是范海娜父母不放心，更是担心邓海涛和我用某些借口骗他们，所以只有亲眼看到我们出来才更安心一些。 真要他们在家等我们，只要我和他们家范海娜一块儿回来，然后再找个女的说是我女友凑一块儿蒙混过关，也不是不存在可能。 我右手推着行李箱，陆美娜背着背包挽着我的左胳膊从出口出来，陆美娜身旁的范海娜背着她的小背包，手里还拖着一个小的行李箱。这个行李箱是临时起意买的，主要是为了装给爸妈买的礼物。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范海娜出来就看到他爸妈站在那里，赶紧冲过去打招呼。 “你这孩子出门也不跟爸妈说一声，害的我们提心吊胆的，还让外面风言风语的乱传。”范海娜的父亲说道。 “瞎说什么呢，闺女都回来了还瞎说什么，不嫌丢人啊，他领导还在一旁看着呢！”范海娜的母亲立刻训了老爷子两句，然后目光落在我们两个身上，“实在是不好意思，闺女出差没有跟我们说清楚，让人们误会了。真对不起！” “阿姨不用道歉，怪我没有提醒范海娜给你们解释清楚。就是担心大家误会，毕竟我们岁数都不大，所以这次出来特意带我对象一块儿出来的。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连忙说道，这事怎么可能让范海娜的父母再背锅。 “行了，你们都不要再客气了，毕竟都是子无须有的事，没必要在这上面继续计较。来的时候担心一辆车坐不下，这次我们两口子特开辆车来的，记得回去给我报油钱和高速费。”邓海涛适时开了个玩笑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讨论。 “没问题，就是担心你找我要损失，特意给你买了临塘最上等的茶叶，这个可不便宜。嘿嘿！”我说道。 “这还差不多，走啦！”说完我们几个人直奔停车场，范海娜他们一家子坐邓海涛开的车，我反而变成了司机拉着齐月梅和范海娜。两个人聊的非常热情，不过还是先把范海娜送到凤城市，然后才开车返回海丰区。 谣言终究是谣言，还没有翻起浪花来就平息了，公司的生活终究再次走上正轨，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而范海娜的业绩却因为这次出差几乎增长了一倍，关键是她本身基础没办法跟谷士杰比。 回来的第二天便是周末，想起在临塘遇到的事刚好今天找机会问问。距离高考越来越近，虽然还在帮马明宇补课，但这点收入对于我而言已经变的可有可无，但与他们家的关系变的越来越亲密。 现在到他们家来除了帮马明宇补课之外，更多的还是调整马明宇的心态，考前焦虑是每个参加高考的学生都存在的问题，只是变现的强弱不同。 现在的马明宇因为有了自己追求，可以说学习劲头前所未有的强，越是这样压力反而变的越来越大，原来那种无所谓的心态完全消失，这也是我过来宽慰他的原因。不过以他现在的成绩，在盛京考一个不错的二批本科还是有非常大的把握。 给马明宇补完课之后找到马忠义，“叔，我想咨询你点事，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关于建筑施工方面的。” “什么事你说？”马忠义也很好奇，我怎么突然又开始关心起这方面的问题来了。 “这次我在临塘出差碰上了建筑工地脚手架倒塌，不过情况并不是多严重，架子工把接扣用在了同一排同一高度。当时他们是在建一座公路桥，施工方和对方因为脚手架的问题吵了起来。” “这个工地用的是咱们常用的架子管，而不是轮扣式架管，所以施工方的工人意见非常大。声称如果对方找不到轮扣式架管，对方拒绝继续施工。我想知道，这个轮扣式架子管真有这么重要？”我问道。 “这个轮扣式架子管确实非常方便，而且架子搭建方便非常稳固，桥梁方面主要是用这种脚手架管。” “本身这个脚手架制造过程就比咱们常用的架子管麻烦，所以销售价格要比架子管高出不少，同样租金也不便宜，关键是愿意生产这个东西的厂子还不多。这个管一般都要求强度更好的带钢，最差也得保证Q235B。” “还有一点就是立杆由两种口径钢管套管焊接，再加上扣轮焊接，生产效率非常低，而且还得保证焊接质量，横杆插销焊接的时候对焊接质量要求也非常高。不管立管还是横杆长度要求误差都很低，否则架子搭起来就容易出现大的失误。”马忠义说道。 “如果要是生产这个脚手架，叔你觉得销路怎么样？工程施工我不懂，这种脚手架管的利用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我再次问道。 “我觉得问题不大。虽然我们公司没有接过多少这方面的工程，确实也用过一两次。当时找这个非常不好找，有一次还是和咱们普通架子管混搭完成的。从那以后只要是准备不充足，根本不考虑接这样的活。怎么？你还打算建厂子不成？”马忠义说道。 “我可没钱建厂子，如果真要是可行的，找别人生产应该也有利可图。既然你说问题不大，那这段时间我就做做这方面的功课，看看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现在厂子那边的销售团队已经稳定下来，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其它赚钱的路子。嘿嘿！”说完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听说你现在收入挺高的，怎么还想着赚钱？那边应该已经很不错了？”马忠义问道，毕竟我的事他已经跟李永浩说开了，所以很容易就能够从李永浩那里得到我的消息。 “现在收入再高终究是寄人篱下，万一对方公司变卦还不得立刻走人！我就希望早点积累点钱自己弄块地，组织自己的销售做点库存，这样心里还踏实点。”我说道。 “你说的没错，确实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很多主动权都不在自己手里，真要是出问题一点自主权都没有。这种轮扣式架管你要是想做的话，到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毕竟我在这个圈子里还认识不少人。” “这东西主要是用在了桥梁施工方面，承接这种工程的基本上都是大的建筑公司，我们经常从他们手里分包一些小工程，所以认识不少这里面的人，成不成总要试试。”马忠义说道。 “谢谢叔，这事有点眉目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说道。 接下来恐怕就是找这些建筑材料租赁商，建筑施工单位很多东西并不是自己的，只有找到了销路才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想法是不错，坎坷千万里！ 第九十三章、求婚——少女都有公主梦 出去旅游一趟怎么可能空手而归，尤其是像陆美娜这样还有两个姐妹在一块儿租住，自然不会忘记给她们带礼物。 “娜娜，这次出去是不是把自己给交代了？坦白从宽！”韩春梅一副逼供的架势问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我这次出去是陪他的下属出差，带个小姑娘出差不方便，我是陪绑的。不过我们两个离订婚不远了，五一之后准备去他们家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后面就该订婚。”陆美娜说道。 “真的？”廖淑香一脸惊讶，不过想想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岁数摆在那里，更何况两人还是老乡，而且认识也有差不多半年多时间，相互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觉得我通过这半年的奋斗，最起码也攒下了一些家底，结婚过日子应该没问题。 “真的！只是我们还没有考虑好结婚的事情，只是想把订婚的事办了，毕竟我们两个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给自己和家里人一个答复。”陆美娜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还不想结婚啊？”廖淑香问道。 “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他的事业现在正是上升期，如果我们两个订婚结婚必然会花很多钱，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所有的事都会凭自己的本事挣来，所以我担心因为我们两个订婚结婚会花费很多钱。” “虽然这钱不会到别人手里，但我还是担心到时候影响他实业的发展。”陆美娜有点担心的说道，每次想到这个，都会想起我说的那句话：“活成成别人羡慕的样子。” “这么说你对象不是在上班，是在自己开公司？”两人非常吃惊的问道，毕竟原来知道我是在钢管厂上班，没想到才半年就换了个身份。 “现在是挂靠在别的公司名下，不过有自己组织的团队，他说一个月赚一万块钱没有骗你们，现在确实能赚到这么多。” “虽然他没有说过，但我感觉这不是他想要的方式，估计是在等资金积累到某个程度，才会真正的独立出来。”陆美娜说道，这点我都没想到她会猜的那么准，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真没想到你男朋友有这么大本事，那他跟你求婚了么？”两人再次好奇的问道，八卦之心开始膨胀。 “他大学都没上，怎么可能想到这种浪漫的方式，到现在也没提过，只说过回老家见过他父母之后商议订婚的事。”陆美娜说道，其实心里也盼着我跟她求婚，可以说每个女子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梦。 我离开马忠义他们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这个时候陆美娜她们还在补课，不过距离放学已经不远。既然五一之后要考虑订婚的事，不如趁这个时间到金店溜达一圈，也了解一下戒指的价格。 现在除了公司的资金之外，手上确实还有不少钱。这部分钱主要是自己倒卖带钢赚来的，所以并未到销售团队的账户上，自然也就没有做账记录。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销售钢管的单子都交给了赖江坡，所以公司也没有我的钢管销售记录。等于整个销售团队是自己的，却没有完成一点销售额，所以工资基本上也就没指望了，每个月800块钱的基本工资，这就是公司给做的工资表。 看似没有多少工资，但自己手里的钱给陆美娜买一枚不错的钻戒应该还是够的，不过按我心里的打算，估计给家里一部分钱装修房子，再买一枚钻戒几乎剩不下多少。貌似广告词“钻石恒久远，一颗就破产”还是挺有道理的。 “欢迎光临！先生想看什么？戒指还是项链？”对方试探性的问道。 “钻戒在哪边？我想看一眼，不过说好了，我可没带钱，不可能今天买。”这些人员的热情我是见识过，所以尽可能让对方不要那么积极，这样好有自己的判断。 不过结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对方依然很热情的给我做介绍，甚至每款我关注的戒指她都要介绍一下这款戒指的特点，远比我想象的更敬业。 看到钻戒的价格时确实有点吃惊，上次给陆美娜买耳钉的时候并未太在意，现在才知道当时花的钱和钻戒相比简直没法比。 “这个柜台不会是最贵的？”对方介绍了差不多五六分钟之后，我就随口问了一句。 “是的，这个柜台上的钻戒都是一克拉以上的，便宜点的在这边，这边价格最高的一万多点，大部分都在五千到一万之间。”对方说道，估计对方也是觉得我说了自己没带钱不打算现在买，索性把最高档的钻戒给我介绍一番。 心动么？心动！ 钱够么？额……勉强也够！只是给家里一部分装修款之后，恐怕还得努力一下才够。订婚可不是仅仅买个戒指就算了，还有订婚礼金的。 对方费了半天口舌自己啥都没买，不过对方却没有半点怨言，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对方还鞠躬说了具“欢迎你下次光临！” “美女，我想问你一句，明知道我不买还那么热情干嘛？不白浪费时间么？”我问道。 “你看看我们店里现在客人也不多，就当熟练业务了，至少帅哥一直在认真听。没准您哪天决定买的时候，可能想起来的就是找我。”说完还一脸笑容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半点应付的表情。 “说的好，不过我还真打算买一枚钻戒，回头我一定回来找你，希望你给我个更好的建议。谢谢你的介绍！”说完挥了一下手往我的车走去。 “花姐，介绍半天又白费唇舌了？”看到转身回到店里的白雪花，一位同事跟她打招呼问道。 “也不算，最起码给人家留了点影响，看样子是真有买的打算，还是开车来的。”白雪花说道。 “什么车？不会是夏利？”对方又补了一句。 “不是，好像是捷达，要不就是桑塔纳，我没看清楚。”白雪花说道，她们这些人可以说对很多车都认识，甚至还知道新车的市场价，这样可以对来店里的顾客资金实力有个评估。 显然白雪花的心态非常不错，同事的调侃并未当回事。 看到我过来陆美娜并不感到惊奇，从我买了车以后每次来市里补课都会过来跟她一起吃饭，只要不是故意奢侈的话，还常常叫上廖淑香和韩春梅他们两个。 在我和陆美娜他们吃饭的时候，实际上另一件跟我相关的事已经悄悄展开，对方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父何建立。 第九十四章、诱惑——胆大地才能多产 师父何建立下午下班以后骑着摩托车回到家里，把摩托车停院子当中之后放了一盆凉水，准备在院里把脸、胳膊腿的洗洗再吃饭，上了一天班身上都是车间落下的灰尘，甚至脸看着都有点黑漆马虎的。 农村家家都有自己的小院，天气暖和之后基本上都是很晚才关门，所以现在大门就这么敞着，还没等他洗完一辆奥迪轿车直接停在了大门口。 听到停车声何建立赶紧又抹了一把脸，拿起搭在外面绳子上的毛巾，把脸和胳膊腿的擦一下，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徒弟闫六喜带着一个人走进小院。 “师父，你这是刚回来？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刚好今天有空过来看看你。”闫六喜笑呵呵的说道，同时将手里拎着的装酒的礼盒抬起来让他看一眼。 “你这臭小子，也不介绍一下。”何建立笑着说道，同时将毛巾搭在绳子上。 “师父，这位是凤城市佰亿钢管的总经理刘凤华，负责以后凤城这个厂区的全部工作。这就是教我技术的师父何建立，当时我就是一个小混混，是他教我技术走上正途的。”说完还不好意思笑了笑，毕竟他现在岁数依然很小。 “你好刘总，不好意思刚回来，穿的有点不太雅观，屋里坐！”说完握了一下手，带着往自己家客厅走去，同时为两人撩开门帘（隔苍蝇）。 “何师傅客气了，其实在津沽市总公司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什么人能教出闫六喜这样的徒弟来，他十几岁就能负责一条生产线的生产运营，确实不敢想。若不是公司觉得他岁数太小，恐怕在那边就能担起车间主任的职务。” “好在咱们公司在凤城设厂了，刚好借这个机会把他调回来，总得有个本地人在身边，局面才更容易打开。闫主任没少提到你，而且每次提到你的时候都非常自豪，所以今天特意过来拜访一下。”刘凤华说道。 “别听这小子瞎吹，我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清楚。咱们这个厂子预计得什么时候投产？”何建立问道。 “现在车间和地面还没有整理完，再就是设备生产出来也得需要一段时间。不过看目前的进度，十一月份应该可以开两条，剩下的生产线只能一边生产一边建。”刘凤华说道。 听了他的话，何建立点了点头，这样运作是最有效率的方式，同样也是最实际的方式，同样也便于公司尽快打开市场。 “不知刘总今天过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如果我何建立能够帮得上手的，都算不了什么。”这话说的非常豪气，主要是他已经从刚才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刘凤华称闫六喜为“闫主任”，也就是说车间主任的身份已经定了。 “其实今天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听闫主任说你在一个架子管厂上班，厂子规模也不大。我觉得在那里有点限制了你的发展，所以想邀请你到佰亿钢管这个平台上发挥你的才能。”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敢让闫六喜当车间主任是看中他的能力，跟个人年龄无关，公司同样也希望更多的年轻人承担起公司发展的责任来。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冲劲，但也得有稳重的人保驾护航，更需要咱们海丰区的本地人保驾护航，很多事情更容易出面解决。” “我是公司的总经理，可以说生产、销售、行政我都懂，但绝对算不上精通，你在管厂这么年，生产管理经验要比我丰富的多，如果你老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到我们公司负责生产经理一职。”刘凤华说道。 “这个恐怕不妥，毕竟你们佰亿钢管在津沽市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有必要找我这样一个外人承担这么重要的职务么？提拔要比空降好的多，这样员工才更有干劲，说句实话，我不太赞同你这么做。”何建立摇了摇头说道。 “万事开头难，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我们现在考虑的就是这个。今天我过来说白了就是想请你帮忙。你的岁数闫主任也跟我提过，不可能在管厂继续再干多少年，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出来邀请你。” “我希望邀请你到我们公司上班，最长咱们可以签订五年的合同，五年以后去留随意。这五年只要你能把厂子管理好，我保证给你一个非常满意的收入。” “这么说，我们津沽公司的车间主任工资加奖金年收入没有低于十五万的，你觉得现在公司能够给你提供这样的收入水平么？更何况你到我们公司是更高一级别的生产经理。”刘凤华说道。 这个收入确实让何建立一愣，眼神不由的就飘向了刘凤华身旁的闫六喜，而闫六喜则是悄悄的点了一下头，证明这个刘凤华没有骗他。这个收入太有诱惑力了，要是真能开这么多钱，还骑什么摩托车？ “这样的话，我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在这边已经五六年了，总得打个招呼！”说不心动是假的，但还没有详细说工资的事，所以没有必要一口就应承下来，万一对方再把工资给压下来呢？ “没问题，我真心希望你能够过来，以你的能力肯定不希望将来别人接任生产经理的位置。呵呵！”刘凤华说道，结果何建立立刻听出来什么，也跟笑起来。 说白了想让何建立去公司上班，还想让他帮忙把闫六喜扶植起来，毕竟闫六喜是公司培养出来的人，同样还是何建立的徒弟，这才是公司最放心的地方。 “今天我们过来还想跟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叫李玉伟，听说他也是你徒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刘凤华问道。 “他原来在我们公司上班，跟着我学了两个多月的技术，不过当时他的主要工作是带钢采购和销售。这孩子非常聪明，而且能力也非常强，从进公司开始三个月时间，硬是开拓出了外地带向销售渠道，给公司赚了十五万的利润。” “可惜的是被人扣了屎盆子挤兑走了，不过我这徒弟比小六子还厉害，愣是一番嘴皮子把利达管业的老板给说服了，自己组织了个销售团队在他们公司卖货，扣除给手底下员工工资和提成外，都是他的利润。不简单啊！”何建立说道。 “我手底下的人找个一个叫谷士杰的，想让对方来我们这里当销售处长，不过被对方拒绝了，这个人就在你的徒弟李玉伟手底下当业务。我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为什么撇下当厂家销售处长职务不做，非得在他手底下做业务？”刘凤华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你还对我这个小徒弟感兴趣？”何建立有点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还真想见见他！前一段时间他跟我们公司的人接触过，打算明年公司正式投产之后，以同样的方式在我们公司设置一个驻点销售部，了解情况之后也答应下来，不过当时不知道他是你的徒弟。”刘凤华说道。 何建立笑了笑看着刘凤华说道：“我这个当师父的你可能聘得起，但我这个小徒弟你不见的聘得起。嘿嘿！” “哦？”这下刘凤华的兴趣也被提了起来，很明显何建立这话不仅仅是说给他听听。 何建立站起来打开身旁的一个小橱柜，闫六喜和何建立都注意到了里面放的东西，正式他们拿过来的一模一样的酒，而且放着两个，不过其中一个被打开了。 “这小子三月份赚了十好几万，所以提着酒过来跟我喝了几杯才走，这酒就是当时打开的。另外一个是他昨天带过来的，他说这个酒好喝不上头，还有那个茶叶也是昨天一块儿带过来的。”何建立笑着说道。 这下刘凤华的表情就不一样了，一年能赚百万以上的人恐怕不好请啊！这就是他现在心里最直接的想法。 “要么这样？哪天你想好了给我个答复，到时候和你这个小徒弟李玉伟一块儿过来，咱们一块坐下来聊聊。说句实话，你老给我的这个消息有点太刺激人。哈哈……”刘凤华也不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能给公司带来多大利益。如果他能凭本事给公司增加一个亿的利润呢？当然，他也不见得有这个能力，反正这孩子出去自己干这几个月，变化大的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哪天我带他到你们那里坐坐。你们见面聊比我介绍更有说服力。”何建立说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就不打扰了，你上了一天班饭都没吃，改天我请你好好表示下心意！哈哈……”说完站起身来，何建立也跟着起身客套几句，然后送他们出门。 第九十五章、生活——只因努力而改变 送走刘凤华他们之后，何建立开始考虑对方提出的条件，这个确实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无论如何浩宇钢管不会开出这么高的条件，即便是争取也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提提。 不过通过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来，佰亿钢管的规模绝对不是小打小闹，单从这个公司的名字可见一斑。 夜色渐渐笼罩，何建立把小桌子从餐厅搬出来放在院里，然后把我送的酒拿出来放在桌上，最后把家里准备好的饭菜摆在桌上，自己个人吃喝起来，甚至喝一口酒之后还美美的摇摇头，甚是过瘾。 “你怎么一个人还喝上了？那两瓶酒你绝对不能再开了，四五百块钱你自己唧唧喝得挺过瘾。”刚好这个时候师娘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一个人喝酒就说了两句。 “你先坐下，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听了之后肯定不会嫌我把这酒给喝了。”何建立高兴的说道。 “什么事把你美成这样？说！”说话的空拿了把小凳子坐下。 “小六子今天带他们总经理过来了，打算让我去他们公司上班，年薪不会低于15万，你觉得怎么样？”何建立问道。 “那你还犹豫啥，赶紧去啊！”对方一拍大腿立刻嚷起来，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过何建立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解释，那基本上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反而把对方邀请我的事情说了一番，两个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如果我们两个都去了佰亿钢管，也就意味着着公司从生产到销售都是我们师徒，似乎掌握的面有点大了，刘凤华敢这么放心的让我们做？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才是何建立心里最犯嘀咕的地方。 当晚我就接到了何建立的电话，不过并未提邀请我是否到佰亿钢管上班的事，只是说自己有可能去佰亿钢管，同时告诉我对方总经理想和我见一面。 这种事我自然巴不得早点见面，虽然上次见他们公司的人把设点的事情答应下来，但这种事远不如总经理点头更有力度，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只是不知道师父还会有别的意思。 车停在师父家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门口等我，本来我已经提前了十分钟，没想到他比我准备的还早，车停好他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用他们这代的说法叫副驾驶视野好。 “那天给你打电话说过，我这次是奔着对方生产经理去的，不过他们也问过一件事，那就是想让你当他们的销售经理，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何建立说道。 “我当他们销售经理？算了！如果放在我刚从浩宇出来那会儿，肯定会毫不犹豫就去。现在去，他们给我开多少钱？一个月三千还是五千？师父你知道现在一个月赚多少钱，再不济一个两三万还是有的，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去挣他们三五千的工资去？不去不去！”毕竟和师父很熟悉了，所以啥事根本不用藏着掖着。 “真的？”师父又故意试探性的问道。 “真的！” “其实他们找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你现在一个月少说也有十万八万的收入，偶尔运气号还会更多，如果你们公司一年给他一百万，估计还真有点可能。”何建立说道。 “他没掀桌子？”我开玩笑的问道。 “没有！我没请他们吃饭，所以没桌子掀！哈哈……”说完我们两个都笑起来。 凤城市佰亿钢管的位置我和师父都知道，主要是闫六喜给我们提过几次，毕竟那里原来是海丰区国丰钢管的厂址，现在把厂区包括周围的地皮都转卖给了佰亿钢管。 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大院的围墙已经建好，并且给两个大门警卫新建了岗亭，执勤的警卫都是小伙子，不像其它厂子都是一群老大爷。 车开到厂子门口，能够看到厂区内立起来的钢结构立柱，还有正在平整地面的铲车和其他工程车，此时警卫走过来敬礼。 “你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对方问道。 “你好！我今天过来找你们总经理刘凤华，我叫何建立来之前通过电话。”师父说道。 “好的！你稍等一下。”说完对方回到岗亭打了个电话，打完之后让我在门口登记一下才放行进去。 “弄得挺正式的，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师父笑了笑说道。 “我觉得应该能坚持下去，一个津沽的企业这么容易就杀入咱们凤城，还敢起这么霸气的名字，要是没两下子我都不相信。呵呵！”我开玩笑似的说道，“对了师父，忘了问你件正事，你看这大院可以上几条线？” 何建立并未立刻回答，从车里回了一下头看看到大门口的距离，又目测一下到大院北墙的距离，本身来的时候经过公司的西门从东门进入厂区，所以整个占地有了个大概。 “如果布局合理的话，大小差不多能上九条线，其中包括四到六寸以及八寸这两条大线。不过真要是上这么多生产线的话，采购和销售都有压力了，那就意味着每天三千吨以上的产量。”何建立说道。 此时没等我接话已经开到了院子最北边，这里有一排小平房，看样子是原来国丰钢管留下来的，简单粉刷装修了一下就投入使用。 “李总，咱们又见面了，呵呵！”厂子里的办公室负责人司铭看到我下车，立刻过来给我打招呼，毕竟当时驻点的事就是跟他谈的，并且得到了答复。 说完再次把目光落到了师父身上，“你就是何总？我们刘总已经打过招呼，我先带你去见我们刘总。李总，你先到我们办公室坐，刚好谈谈以后合作的事。呵呵！” 对方有了安排就不用再客气，很明显这种事不适合当着我的面谈，进司铭的办公室刚坐下不久对方就回到办公室。毕竟见过一次面，没有第一次那么生分，更何况刘凤华还打过招呼。 “上次你来过之后我就跟我们刘总说了，而且他非常痛快答应下来，毕竟等咱们厂子彻底建成之后有不小的销售压力，所以合作是两利的事情，没有必要拒绝。”司铭说道。 “谢谢刘总的开明，可不是哪个厂子都这么想得开。哈哈！”我笑道。 “不过这次刘总去了你师父何总那里之后，回来跟我详细聊了一下你现在的情况。说句实话，我们真有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的想法，不过以你现在的赚钱能力，恐怕还真看不上眼。” “说句不恰当的话，就算我们拒绝你来我们公司设点，最终只能是延缓你以后的发展，并不会真正的改变你以后的路，所以这个恶人我们没必要当。也正是基于这点，我们刘总还是想邀请你过来谈谈，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合作方式。”司铭说道。 “司主任，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我故意问道。 “是什么？”司铭还真有捧哏的潜质，顺着我的话就反问了一句。 “年轻，胆大妄为，狂妄，胡想八想！从你们厂子建厂那一天开始，我就在关注你们公司的建设，这也是我那么早来你们这里谈的原因。我是担心你们找到了同样方式的合作伙伴，这样我就失去了先机。” “我这种方式不是不能有，但绝对不能多，甚至出现两个以上都有点多余。至于贵公司的发展，我也曾有过设想，可惜我李玉伟没有那个实力，只能做做美梦。呵呵！”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公司让我来这里负责公司后勤和对外工作，是因为我司铭已经四十多岁近五十的人了，而且我这个人比较稳重，当然这也是公司不让我进销售的原因，因为少了敢想、敢闯、敢打拼的劲头。” “你们年轻人有这种想法，就可以大胆的说出来，万一真要是说中了呢？即便你不进我们公司，将来合作也有可能给你特殊照顾。”司铭说道。 “好！我先拿我自己举例，我为什么要挂靠在你们厂家名下，将来要怎么做？很简单，我李玉伟缺钱，目前还没有独立出来的能力，但独立出来是迟早的事情。没准发现其它相关市场之后，甚至自己都有机会介入实体生产。” “那你们佰亿钢管来凤城做什么？单纯说赚钱就有不太假了，毕竟凤城还有利达管业和鑫京华两个大厂子，钱哪有那么好赚的？” “所以我当时就想，你们要赚钱必然要跟这两个公司竞争，但要通过什么方式竞争呢？又通过什么方式抢占对方市场呢？自己和对方比有哪些优势？又有哪些不足？这些东西必须都得考虑进去。” “还有就是竞争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别竞争了半天钱也没赚到，市场份额也没抢过来，最后落个两败俱伤，到时候估计老板弄死员工的想法都有。劳民伤财啥都不是！呵呵！”我笑呵呵的说道。 如果不是看陆美娜企业管理专业的书，绝对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主要是我说的这些东西都经过考察的，毕竟手底下的业务可不仅仅是发利达管业的货，碰上机会鑫京华的货也卖，有钱的买卖为什么不做？更何况我跑带钢的时候，对各个管厂都有了解。 “看来李总要是不进我们公司是我们的损失啊，呵呵！”司铭说着就笑起来，而此时他的座机响起来，他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办公室，十有八九是师父那边有了结果。 第九十六章、破局——胜败优劣细细比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刘凤华，略微比我稍微高一点，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健康的白，或许是操劳的原因，毕竟第一次见面不好多问。 “你好李总！请坐！”对方客气的说道，我们两个握手的同时也跟对方打招呼。 “上次你跟司铭见面之后，他把详细情况跟我做了汇报。说句实话，我们非常希望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加入到公司来，这样公司才有更强的发展动力。”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的身体状况说不上多好，但公司发展需要不得不出来。何建立有非常丰富的建厂和生产经验，这是我招聘你师父过来当生产经理的原因。同样，销售和采购也是一个比较繁琐的事情。” “据我所知你有非常出色的管厂带钢采购销售经验，现在也在做焊管的销售工作，可以说比一般同龄人要出色的多，这是咱们公司看中你，想要邀请你的原因。不过你师父也说了你的具体情况，恐怕邀请你过来难度有点大啊！哈哈！”刘凤华说道。 “说句实话，要是放在我刚离职的时候，估计我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但现在恐怕是不太容易了。毕竟我现在也在从事这个销售工作，相对来说起步还不错，所以这个时候要是让我止步的话，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说的是实话，刘凤华也没有什么可介意的。 “其实公司来咱们凤城发展考虑过诸多因素，尤其是咱们海丰区，有非常大的原材料优势。可以说咱们海丰区的钢铁，企业基本上都是以生产带钢为主，再就是非常成熟的行业工人，只要合理的工资几乎不用考虑招工的事。” “不过我们的考虑归我们的考虑，公司在投资之前已经做了全面的规划，今天邀请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你觉得咱们这个公司要是想在海丰区立足发展，应该怎么做才能做到最好？”刘凤华问道。 “其实我跟司主任聊天的时候就探讨过这个问题，咱们公司的优势是什么，不足又是什么？咱们这个厂子最终设计产能是多少？在这里发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如果有了这几个目标，我想后续制定规划应该没问题。”我说道。 “咱们设计年产能不会低于一百万吨，九条生产线。包括八寸一条、四寸到六寸一条，然后四分到一寸二的四条，一寸半到三寸的三条。最大的优势就是成本控制，这也是咱们公司能够在津沽得以立足和快速发展的根本原因。” “至于不足，资金是最大的一方面，所以咱们海丰区的厂子要想快速发展，还是有不小的困难，这也是我们想找个熟悉带钢和焊管双方面业务的原因。说句实话，百万年薪不是不敢开，而是你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公司的问题。”刘凤华说道。 说句实话，我确实没想到刘凤华会这么问，甚至真拿百万年薪来说事。 不过我还真没有怯场，年轻就是资本，这句话绝对没错，因为我年轻有狂妄的资本，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做资本。 “说句实话，我还真想试试，但我刚成立的团队不能让我站出来试，一旦我站出来试了，我的团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毕竟我下面的那些人还没有独立支撑的能力。”我说道，但更多的还是想知道刘凤华还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其实我完全可以从津沽那边抽调人员，来担任这边的销售经理，只是没有一个了解这边市场的人做引导，打开局面多多少少会遇到各种问题。或许我也可以找个合作商探讨，但毕竟还有自己的利益出发点。” “既然你不能独立出来担任这个销售总经理，但我还是希望咱们之间能够保持一个亲密的合作关系。你们和利达管业的合作模式我也有所了解，其中包括你们的返点模式。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立足的话，我想我可以给你更优厚的政策。”刘凤华说道。 “如果刘总真正的了解过我，恐怕也就知道我没有太高的学历，学历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所以我在参加自考。现在让我给你拿出具体方案来肯定有难度，我只能给你个框架，真正实施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漏洞。”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咱们这边真正开始投产，我的人就会及时入驻咱们公司。为了保证以后咱们能够更好的合作，我会亲自到这边坐镇，具体遇到什么事情咱们随时都可以商量。” “这个框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第一就是细分市场，确定咱们立足凤城第一个要拿下的目标；第二解决资金问题，协议户是最好的方式；第三，发挥咱们的优势，学会向别人学习，利达管业就是很好的例子。” “既然我们要上这么大规模，所以我们的对手就不是利达管业，而是鑫京华。它们的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至少我很清楚，所以只要咱们这边投产，就有足够的办法去应付局面。”我非常自信的说道。 我这么一说，刘凤华立刻被提起了兴趣，眼光死死盯着我不放，自然是等我对后面的情况做详细解释。 “鑫京华协议户起步就是月完成两千吨，然后是三千，四千吨，完成数额越大返利就越大，分别是十、二十、三十这三个档次，协议户账上不能低于二十万的预付款，一旦发生欠款情况，当月返利取消。” “利达管业卡就是这个量，他们分别是一千、一千五和两千，这样中间实力的贸易商更愿意与他们合作，因为这个量更容易完成。我们可以卡在他们两个中间，用一千五、两千、两千五这三个档定量，这样预付款足够解决公司的一部分资金问题。” “另一个就是定价问题。现在凤城是什么情况？是鑫京华一家独大，可以说鑫京华的价格就是整个凤城的价格，甚至直接决定整个东北地区的价格，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局面。” “鑫京华的垄断地位让他获得了不菲的利润，同样也养成了自大的毛病，可以说几乎不存在成本控制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在片面的追求产量，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利达管业的成本都要比鑫京华低三十左右，既然咱们公司的优势是成本控制，我想就有了更大的竞争空间。” “所以投产后的第一步就是站稳脚跟定位并争夺市场，这里面并不需要把价格差拉太低，因为我们需要尽快收回投资并完成壮大；第二部就是市场争夺和价格比拼，我们不仅仅是要拿下市场，还要将对方挤出市场。” “双方一旦在价格上开始竞争，到时候慌的不是咱们这个刚建的厂子，而是他们这个老牌的厂子，而且他们还会主动给咱们机会，知道为什么吗？”我笑着反问了一句。 刘凤华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听的同时也在思索，中间没有插一句话。 第九十七章、兼职——审时度势有取舍 “凤城鑫京华只是他们集团下的一个子公司，而且也是辐射整个东北地区的子公司，同时还占领着津沽、燕京、鲁东等所有周边省份的半壁江山。也正是它的重要养成了它的目中无人，但它终究是一个子公司，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主的。” “价格战一旦拉开，他们面临的不仅仅是我们的竞争，而是面临降价带来的亏损，这不是他们分公司随便一个人能承担的起的，最终的结果将是临阵换将。呵呵！”我笑着说道。 企业要是赚钱什么都好说，可企业一旦亏损了意义就变的不一样，尤其是鑫京华这样的子公司，每个子公司之间都有业绩对比。凤城这样有优势的环境下还亏损，到时候有可能发生的变动恐怕不仅仅是公司的高层，甚至各个层面都有可能出现变化。 这一切虽然都尚未发生，但已经列入了我的推算之列，身旁的刘凤华想的甚至比我还多，因为他身上也背负着自己的事。 “其实我这次来凤城设厂只是公司的一方面，同时还有别人抽调了一部分资金在津沽设厂，只是产品略有变化，将来我们同样也会面临着你所说的对比。不仅仅是建厂时间和业绩，同样涉及到市场争夺。” “你这一番话虽然给咱们厂子指出了一条道路，同样也将我的压力摆到了桌面上。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更希望你能够来公司上班，这样执行起来更不容易偏离方向。”刘凤华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兼职公司的销售工作，不过我这边的销售还是要继续，毕竟公司是你们的，而商贸是我的。”这一点我必然要坚持，不可能放弃。 “这个……我也考虑一下！”刘凤华说道，可想而知他心里也不得不有所侧重和取舍。真要是承认了我这个兼职的身份，工资还是要发的，但发多少似乎就成了问题。 同样，我如果真要是兼职的话，公司必然还要安排一个人，真正来负责公司的销售工作，到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协调也是问题，其中就包括主次之分。 车开出佰亿钢管的大院，坐在副驾驶上的何建立看着我，实在拿不准我有没有跟公司达成协议。 “你们谈的怎么样？不会真来他们公司上班？”最终师父还是问出来。 “还能怎么样，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忙，估计最多也就是兼职。这事刘凤华还没有想好，很多事他也得向上面汇报，津沽市那边也得有所准备。”我说道。 “其实你跟他们打打交道也不是坏事，毕竟他们公司快速发展壮大到现在这个规模，有很多是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对以后你的公司壮大也有好处。”何建立说道。 “看看再说，毕竟这事不是我能左右的，更何况如果我入职的话，怎么看都是打入人家内部的奸细！哈哈……”说完师徒两个都哈哈大笑，这事就此揭过，至于最终师父的工资谈的多少钱我也懒得问。 后面这几天销售这边运行的非常平稳，没有出现什么操心的事情，给家里打电话说明了一下这里的情况，等五一结束我和美娜再回家。只要我们两个能回去家里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是晚回去几天。 本身只几天补课的孩子就比较多，很多家长就是担心孩子节假日乱跑出意外，干脆直接把孩子送到辅导班托管，等于绝了孩子四处乱跑的机会。我只能在公司值班，让手底下的这几个人轮休，难得给他们个休息机会。 好在陆美娜的领导还算通情达理，五一结束就准了她的假期，我们两个赶紧开车踏上回家的路。不过也庆幸错开了假期，否则估计大部分时间都得花在高速上，假期太多太多车辆堵在了高速上。 “玉伟，咱们是先去你们家，还是先去我家？”陆美娜坐在副驾驶上，距离博陵市越来越近，反而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肯定先去你们家，咱们过年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过，要是这个时候直接带你去我们家也说不过去，买的东西一块儿送过去，明天我再开车过来接你。怎么样？”我问道。 “好的！”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毕竟我也得回去给家里打个招呼，接陆美娜去我们家不可能见个面就走，必然要留下下来吃饭，甚至有可能在我们家留一天，然后一块儿返回凤城。到时候住地地方都没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对了，你还没有说单位准了你几天假期？两天还是三天？”我问道。 “算上今天一共四天，这还是因为我咱们两个的关系才准这么长时间假，别的同事都是三天，不过别人没有咱们这么请假的，一下连着休好几天。”陆美娜说道。 “这样也好，回个家不用把时间弄的紧巴巴的。既然有四天时间，后天上午我去你们家接你去我们家，咱们从我们家直接返回凤城，你看怎么样？”我问道。 “可以啊！”陆美娜说道，只是没有说什么时候返回凤城，不过我不说她也能猜到，在临塘出差都住一块儿了，尽管没有发生什么，这个时候留宿我们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已经来过她们家一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本身这次就回来就有着订婚的打算，去美娜他们家的时候自然也准备好了烟酒，在老家未过门的女婿都准备这些，空着手确实有点不像话。 车停在她们家门口的路旁，村里几个邻居看到有辆轿车停在她们家门口，心里难免有些好奇。本身农村里闲暇的时候都会串门闲聊，这个时候自然更有兴致。 “那不是建勋家闺女吗，这是刚从凤城回来，那个男的是谁？怎么没见过？” “过年的时候他们家闺女就是这个小伙子送回来的，你看他们从车上拿烟酒下来，没准就是他们家闺女的对象。”几个邻居坐着小板凳开始闲聊。 “肯定是，等一会儿这小伙子走了咱们问问去。都开上轿车了，看来他们家的女婿挺有钱啊。” “也是，一个村子里也不见得有一两家买轿车的，咱们村子不大一家买的都没有。”几个人东拉西扯的闲聊着。 “妈……爸……我回来了！”进了大门陆美娜就开始喊，听到她的声音屋里门推开，陆美娜的嫂子从屋里走出来。 “你们刚回来？爸妈去地里浇麦子去了，估计下午才能回来，李玉伟也来了，快点屋里坐！”说完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 “我哥呢？他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说完陆美娜把嘴撅起来，很明显非常不满意。 “没事，预产期还有一个半月呢，你哥打算再过半个月就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还在床上躺着呢，正在听收音机，他们说看电视多了不好，我就只能听听收音机。呵呵！”她嫂子笑着说道。 “那你先歇会，我去给你做点饭吃，等爸妈回来了也有饭吃。李玉伟，你要不等吃完饭再走，反正家里也没别人。”陆美娜说道。 “我还是先回去，后天上午再过来接你，这东西就放这了。”说完把东西放在了客厅里就准备往外走，陆美娜和她嫂子谷秀丽跟了上来。 “嫂子你身体不方便就别出来了，后天我再过来接美娜，到时候再聊！”打完招呼从家里出来，毕竟她父母都不在家没必要再呆那么长时间。 第九十八章、回家——此亲只等你登门 车开进村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认出来，不过因为车开的慢，后来干脆把车窗放下来跟路过的人打招呼。 新的院落围墙已经建好，院子里也整理完毕，外墙帖的白色瓷砖，而且门窗都已经安装完毕，差的就是屋里墙面刮白、吊顶和铺地板砖。 “挺快啊，这要是再把屋里弄完差不多就能住了。”看着正在装修的房子，心里不免感慨，这才两个月时间就差不多了，实在是有点意外。 “住还早能，最少得通风三四个月。钱的问题解决了活就揍的快，现在人们出去打工都是承包活干，咱们家这活也是包给他们做，早一天做完就能早一天外出继续上工地打工。” “你没有继续上学，原本家里给你攒了差不多一万块钱的学费，过年你又拿回来一万多，就算是不够也差不了多少。咱们能痛快的给钱，人家干活的自然也不会含糊，要么不可能这么快。”老爸说道。 “还差多少钱？”我随口问了一句。 “要是咱们不买家具什么的，再有四五千块钱足够。再说了，咱们那边的家具搬过来就行了，没必要买新的。等你和你哥要是考虑结婚的事，全给你们换新的。”老爸说道。 “那边的家具就别搬了，这边家具全都买新的。一会儿咱们回去再说，这回回来就是有点事跟你和老妈说的。”我说道。 “恩！你对那个对象没跟你回来？”老爸回头看了看，发现就自己儿子回来了，心里难免觉得奇怪，说好的一块儿回来的。 “我先送她回家了，出来好三个月没回家，直接来这儿有点不好，后天我去接她，到时候我们两个再一块儿回凤城。”我说道，老爸恩了一声一块儿回后面的老院子，这边还在装修，时不时过来看看就行。 路上看到我开回来的车，虽然没有太多的印象，主要是村里人不习惯看车牌，不过还是觉得跟春节开回来的那辆一样。 “妈，我回来了！”看到老妈在收拾院子，我赶紧打了声招呼。 “怎么你一个人，不是说陆美娜跟着回来么？”老妈看到我和老爸进院立刻就问了一句。 “我先送她回家了，后天把她接过来，我们再一块儿回凤城。刚好趁这次回来看看家里装修情况，要是没问题想商量一下订婚的事。回来之前我们两个商量过了，要是咱们家里没意见，这事就没问题。”我说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怎么跟人家乱说呢，什么叫咱们家没问题就没问题？好像对人家有意见似的。”老妈瞪了我一眼说道。 “嘿嘿……我们两个确实是这么说的，这次过来认认咱们家的人，没啥问题就可以商量找人上门提亲的事。至于礼金彩礼什么的，按村里的习惯办就行了，虽然陆美娜不在乎，也不能让村里人看笑话。”我说道。 “那闺女这么说的？她不怕她们家不同意？”老妈有点惊讶的问道。 “是美娜这么说的，毕竟过日子是我们两个的事，面子上的事过得去就行。这次回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怕你们担心就一直没跟你们说，过完年回去半个月我就辞职了，现在是自己开公司单干。” “我开的那辆车上个月初从朋友手里买过来了，花四万多块钱。因为有朋友合股，赚的钱不好往外抽，只能年底结算才能动，所以现在太多的钱拿不出来，不过三五万还是有的。” “这次先给你们留下两万装修房子还买点家具，等订婚礼金什么谈好了我再给你们打钱，或者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回来。”我说道。 “你干什么呢挣那么多钱？千万别做犯法的事！”老爸有点担心的问道。 “放心，违法的事咱们肯定不做，现在是挂靠在一个厂子名下销售，年底还要扩大规模，到时候挣的钱还会更多。”我说道。 “挣钱的事我们就不操心了，既然后天姑娘家过来，我去跟那边你嫂子打个招呼，怎么也得过来个说话的，明天再去集上买点菜，要么让人家看了觉得好像咱们不拿人家当回事似的。”老妈说道。 “好的妈！”我笑说道，感觉还是家里好，没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琐碎的事全让家里的老人挡下了。 陆美娜来的时候并未惊动太多人，不过嫂子还是来这边陪陆美娜说说话，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带着陆美娜到新房子看看，然后到她们家坐坐。 “今天你们走吗？”老妈问道。 “不走！明天我们再走，今晚她住我的房间，我住我哥的房间去，明天早上我们吃了饭就直接返回凤城。”我说道。 “你们确定没问题我就找人去提亲，记得问清楚是哪个庄，家里大人叫什么名字，别到时候去了找错门。”老妈又嘱咐了一遍。 “放心妈，我去过他们家三次了，肯定错不了。”我说道。 “那就行了，这样的媒人谁都愿意做，我买菜的时候赵丽娟还问我是不是有事，怎么买了那么多菜。她们娘家有陆家镇的亲戚，要是她愿意帮这个忙就让她去，反正她没事就愿意撮合这种事。呵呵！”老妈笑着说道。 “行！我们回凤城就给你们消息。”我说道。 老爸老妈看到陆美娜以后非常满意，本身老妈就有一米六的身高，在她们同龄人里面算是高的，看到陆美娜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五官不像那种刁蛮脾气的人，心里就更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自然希望我们两个能在一起。 我们两个从叔叔家出来，门口就是大片的麦子地，此时麦子正是开花的时候，麦穗上挂着零碎的浅黄花，不细看有点不起眼，风吹来还有淡淡的香气。 “怎么样？感觉是不是跟你们家也没什么区别？”我们两个没有回家，出门顺着小道往田地的方向走去，周围都是村里菜地。 “挺好的！”说完对着我笑了笑，“你们家里人都挺好的，怕我不好意思没有都围着我转，我看你妈偷着看了我好几次，是不是我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不是不太对劲，是我妈很喜欢你。要不是爷爷岁数大了怕你嫌弃不干净，估计也会过来转一圈，不过你跟我嫂子去她们家的时候也看到了，岁数大了闲不住，现在就喜欢看孩子。” “当初有我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盼着我是个女孩，结果让大伙儿都失望了，我爷爷一个多月没跟我爸妈说话。我爷爷他们弟兄五个，我爸他们弟兄两个，我们这边也是弟兄两个，你去嫂子那边也看到了，他们也是弟兄两个。” “嫂子他们家孩子又是男孩，三代人一个女孩没有，第四代第一个孩子也是男孩。你说我们这样的家庭要是来个女孩会是什么样？估计你要是进了门，我妈得把你当闺女对待，我都有可能被踢出门。嘿嘿！”我说道。 “真没想到你们家会是这样。”说完还笑了笑，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咱们明天就要返回凤城，毕竟咱们两个都到了结婚的岁数，家里希望早点订婚，所以打算找人去你们家提亲。我担心咱们两个不在家，是不是跟家里打声招呼。”我看了看她问道。 “我跟家里说就好了！”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等于这事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剩下的也就是媒人登门看女方家里提什么要求。 第九十九章、幸福——天随人愿运随心 回到凤城陆美娜就跟家里通了电话，同样我也给家里说明了情况，现在只需媒人上门提亲即可，毕竟双方都已经认可，需要走的只是村里的习俗形式。 晚上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刚回到住的地方，表哥招呼我一块儿去吃烧烤，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去了，更何况上次自考就有一门挂科被陆美娜训了半天，下次绝对不能再挂科。本身一年考试的次数变成两次就少了机会，如果再有考不过的课程，估计拿学历的希望就会变的更加渺茫。 不过看书的习惯道是养成了，除了我报考专业的书之外，陆美娜管理专业的书也没少看，床旁边的书桌上已经多了好几本。 刚刚放下手里的课本手机响起来，平时晚上手底下几个人很少给自己打电话，除非遇到确实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伸手把手机拿起来，看到的却是家里的手机号。 “妈，我玉伟。”接通电话不等对方说话，我就喊了一句。 “玉伟，你奶奶赵丽娟今天去过陆美娜他们家了，还顺便找她们家的亲戚了解了一下她们家的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家。” “这不是第一次登门么，再加上你们两个是自由恋爱，所以和她们家人谈的时候也都没有提什么条件。她妈说别人家有的，咱们准备就行了，不用过分张罗。”老妈说道。 “礼金的事提了么？现在只是订婚，这个肯定是要给的，还有提没提三金的事？”我又问了一句。 “你奶奶又不是第一次跑这事，能问的都问了。礼金现在都是八千八，这个数也给陆美娜她妈说了，当时也没反对。至于三金的事提了一下，毕竟这个浮动太大，她们家说让你和陆美娜自己商量就行了。”老妈说道。 “这个好说，明天你让我奶奶问问他们那边礼金想要多少，把数确定下来我好把钱给你们打回去。这个多少都没事，她们家要多少咱们给多少，不用太多商量。三金的事我去给她买就行了，你们也不用担心。” “礼金的事定下来之后你告诉一声，再就是订婚的日子也可以跟她们那边商量。现在是陆美娜的岁数越来越大，她们家催的比较紧，不过是两厢情愿的事，没必要出什么麻烦事。”我说道。 “行，明天我让赵丽娟再详细问问。”老妈说道。 “这回会回去也没有去我姥姥家，没事的时候你回去看看他们。”我又嘱咐了一句才挂断电话，或许是出门在外的原因，往往静下来的时候特别容易想起家里人。 回凤城已有些时日，这段时间公司运行越发平稳，几个业务包括新人的业绩都快速增长，至于几个出过差的业务则是出现过一次跳跃式增长，后续的变化道是不大，有这点其实已经足够，表哥也彻底绝了再回工地的想法。 五月十六日，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去一趟胶城市，上次来这里还是卖带钢，这次出来拜访合作的带钢客户之外，同时打算把这里的钢管贸易商打开。 城里钢材市场上大的贸易商可以做，但谈成的几率相对而言还是小点，相对而言那些兼营的客户难度更低一点。这次出来不仅仅是我，同时还将谷士杰带在身边，目的不言而喻。 “李处长，你干嘛非要把我给绑出来？你平时不都自己出来么，这次还带个陪绑的。”谷士杰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虽然出差对他一时卖货有所有影响，但从长远看还是收获多过临时利益。 “有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提，包括咱们这几个兄弟姐妹，佰亿钢管已经给我发出邀请，出任他们的销售经理。即便是我不去当他们的销售经理，也要去他们佰亿钢管坐镇，经营咱们在他们公司的驻点。” “我去是为咱们争取更多的利益，一旦去了，就必须撇开利达管业销售二处这个身份，总不能两边都挂着职位？看起来就有点太假。” “这次我带你出来一是让你的客户资源更多一点，把胶城市这边的市场慢慢开发出来，回去之后能把场面撑起来。虽然表面上分家了，回头你是销售二处的老板，底下是一家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细的事情我没有跟你提过，现在有人注资三十万只占30%的股，只要咱们不出大问题，很快就能够壮大并且独立出来，不再依靠别人发展，我也会给你这个入股的机会。”我认真的对谷士杰说道。 “为什么你会选中我，我听说赖江坡是你亲戚，选他不是更适合一点？新来的这些人他最努力，同样业绩也最突出。”谷士杰反问道。 “赖江坡为人处世确实是有能力，但业务上面还远远达不到服众的程度，更何况佰亿钢管那边也得用人，我不可能负责所有的事，包括咱们自己公司的销售工作。就像现在这样，很多麻烦事我去解决，你们才是卖货的主力。” “看起来是你们给我打工，实际上是我给你们几个打工，目的是咱们几个都有钱赚。我想办法给你们更好的销售机会和平台，提供更多的销售便利，你们想办法通过这个平台创造利润。”我笑着说道。 “这事已经定下来了？”谷士杰问道。 “还没有。原本我是打算让你去佰亿钢管的，现在他们总经理找我，这事我就不得不慎重考虑。虽然这边职位表面上的更换还有些小麻烦，但从长远看还是利大于弊。” “更何况我一旦真的进入公司的领导层，也可以为咱们争取更多的利益，能不能谋求更大的发展和机会，事在人为。”我说道。 “行，既然有这几个机会，那我就试试。什么时候去那边你告诉我一声，这边的变动最好提前有个准备，别到时候弄的人心没了。”谷士杰说道。 “这个肯定是会跟大家打招呼，毕竟都是咱们自己的生意，怎么可能自己砸自己的摊子。将来你把这边场面撑起之后，你的基本工资和奖金会有变动。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跟另一个注资的股东商量一下，争取给你点入股的机会。”我说道。 “那个……以后再说！” 显然谷士杰对这个热情还不是很高，毕竟赚多少钱他还没有概念，但从我许诺的奖金和工资上来看，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在原单位的水平，所以也就少了更多追求，同样也解了他们家的燃眉之急。 胶城是个临海城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五月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但在胶城市算不得什么，让人还感觉不到夏日的气氛。 沿海的别墅小区里，有一家的别墅与周围的别墅颇为不同，不是别墅的大小与豪华，而是别墅内种植的花草树木。别人家都是修剪的花草，他们家却是几棵树，甚至还是移植来颇有年份的树木，经过三五年恢复，已经枝繁叶茂。 按了一下大门口的门铃，很快对讲系统里面传来对方的说话声。 “你好哪位？”声音浑厚有力，不过也能听出来对方不是年轻人。 “大伯，我是李玉伟，到胶城市来玩，顺道过来看看你。”故意把自己的到来说的非常轻松。 “小伟啊，快进来！哈哈……”说完大门打开，对方豪爽的笑声还未消失，接着别墅里面的大门也打开，老爷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第一百章、谋划——姜还是老的辣 “李处，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老……前辈？”谷士杰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弯来，竟然忘了该怎么称呼对方。 此时家老爷子身穿一身白色老式短衣，颇有练武的老将风范，对这身装扮我一点不好奇，貌似见到老爷子的时候都是这么穿的。 “大伯，没想到我会这个时候来看你？嘿嘿！公司出了点小事，一时忙不开就没过来，现在终于有空了就过来看看您！”我笑着说道，老爷子也颇为高兴，邀请我们两个进屋落座。 “什么事能让你脱不开身的？按说不应该啊。”老爷子笑着看了看我，然后将水烧上准备泡茶。不过他问话的语气非常随和，完全是一副可答可不答的语调，更像是随口一问。 “有人耍小心思挤兑我，我就顺坡下马辞职了，组织了几个人在一个钢管厂谋了个销售处长的位置。”我说道。 “呵呵！”老人口上一笑，就知道这事不是我说的这么简单，不过既然我都把这一页给翻过去了，他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缠。 “现在工作怎么样？还满意么？”老人把茶水斟上，我将茶盅捧起来，细细闻了一下，然后才何如口中。 “你这小家伙就别装了，你品茶那点本事差多了。嘿嘿……”说完老人自己都乐了，可惜自己儿子没时间陪自己聊天，孙子现在已经上初中，只有晚上有时候过来陪他们二老坐一会儿，这也是老爷子喜欢我跟他聊天的原因。 “看来功夫还是不到家，你这一眼就看穿了，没意思，记得下次看破不说破，要么我怎么继续往下演啊！呵呵！”说完和对方一块儿笑起来，然后把现在的工作给对方说了一下，顺便把身旁的谷士杰做了一下介绍。 身旁的谷士杰第一次听到他们这个团队的运作模式和赚钱方式，确实很意外。 然后又将佰亿钢管的事情做了分析，不过现在还没有最终结果，所以也不好说自己会不会到对方公司谋职。 “你觉得你这种方式进入佰亿钢管，然后在凤城掀起行业价格战，最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老爷子喝了一口茶问道。 “鑫京华的实力摆在那里，如果真以这种方式介入的话，可能短期内对方手忙脚乱，甚至有可能发生巨大变动，但最终根本不会打垮对方。” “不过这样其实已经达到了目的，我的目的是为了让佰亿钢管获得一席之地，同时解决眼前的局面。这个目的达到了，自然一切还得回到正轨上来，不过恐怕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利润水平。”我认真的说道。 “虽然我已经不再管公司的事，不过你们凤城的情况我还是有所了解。你的这些方法必须得放烟雾弹，然后突然改变才会有效果，否则很难让对方出现混乱或者措手不及的情况。我如果是你，会选择春秋两季下手。” “不过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利达管业会怎么样？”老爷子神秘的一笑，很显然他这个想法跳出了我和刘凤华当时考虑的范围。 “这个还真没考虑，光想着怎么从第一厂家手里抢饭吃了。”我摇了摇头。 “难得有你这个愿意听我说话的孩子，我们家贾玉恒也不知道整天有什么可忙的，几乎天天见不着人影。不过现在公司确实比原来大了太多，有不少事需要处理，只剩下我们老俩守着这么大的房子。” “好在咱们胶城环境好，没事可以去海边钓钓鱼。今天既然你来了提到了这事，回去之后想办法多赚钱多攒钱，也跟自己攒机会，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可以跟我打电话。利达管业撑不了多久！”老爷子说完就不再提这个话题，剩下的都是拉家常。 不过“撑不了多久”五个字还真有点出乎意料，他这么一点自然也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结果不算意外。 挡不住老爷子的盛情，晚上贾玉恒赶过来一块儿吃的晚饭，第二天我和谷士杰才开始跑市场，至于和贾玉恒他们合作的事从未提及，本身也没有想从他们家身上赚钱。 回到住的地方，谷士杰依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如果仅仅是卖货谈生意还好说，涉及到两个厂子竞争以及后果什么的，根本没有猜到那么多。 “李处，你说老爷子说利达管业撑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难道还黄摊子不成？”谷士杰有点不太确定的问道，毕竟现在利达管业的生意还是非常不错的。 “我和佰亿钢管商量这事的时候，还真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到时候利达管业还真有可能撑不住。鑫京华即便是亏的再惨，也有他们集团在背后撑腰，利达管业可没有这么强的后盾，一旦出现大幅亏损真有可能把厂子给卖了。”我说道。 谷士杰盯着我有点不可置信，现在利达管业明明生意片红火，尤其是他们加入之后，基本上都没出现过库存积压导致停产的情况。偏偏在我和贾老爷子看来，有可能会因为佰亿钢管和鑫京华之间的竞争，最终导致破产变卖。 “那个利达管业真的要是没了，咱们怎么办？”这次谷士杰真的有了危机感，毕竟现在大伙儿是挂靠在人家公司名下，现在人家都公司都有可能给整没了，还上哪儿挂靠去？就如人们常说的，靠墙的靠倒了，靠人的靠跑了。 “咱们是挂靠在他们公司名下运作，但不代表咱们会跟他们同归于尽，更何况我现在这不是正跟百亿钢管那边谈么。如果那边谈妥了，咱们自然也还会有一部分人挂靠到他们公司名下。” “挂靠在别人公司名下不是目的，那只是咱们现在不得不生存的一种方式。老前辈看的清楚，可惜咱们没有那个实力。真要是有那个实力，或许利达管业倒下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参与一下。”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主要是距离那个目标有点太远，不现实。 第一零一章、合作——水道桥头自然直 时间过的很快，厂子这边的运营情况一切正常，可以说已经没有太多需要操心的地方，我把精力也逐渐再次转移到带钢上。 虽然现在没有足够的资金做带钢厂的协议户（需要缴纳预付款），但真正销量已经和最低档次的协议户没有多少差别。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关注我的人变的越来越多，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了真正利益。 回到凤城还没等我休息，邓海涛的电话第一个打过来。 “老弟，听说你今天回来了，我在稻香村定了个房间，给你接风洗尘，叫上那个谷士杰，怎么说我也算公司的二老板。哈哈……”邓海涛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好的涛哥，几点过去？”我随口一问。 “六点半，还有一个管厂的朋友，他们只有一条架子管线，刚好你回来有点事想跟你商量。”邓海涛说道。 “好的大哥，晚上见。”说完挂了电话，其它的事情也没多想。 稻香村的生意依然火爆，应夏天的景，他们这里也有烧烤项目，烤好了之后会送到客人桌上来。本身夏天没有几个人愿意喝白酒，所以冰镇啤酒就成了主流。 “就等你们了，今天也没有别人，就咱们哥四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李坤，比你大几岁，家里有一个架子管厂和一个小螺纹钢厂子，他没事还开着个货站，专门跑淞江市。” 介绍完之后看向我们，“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李玉伟，没准你认识；这位是他的搭档谷士杰，都在利达管业那边做销售。” “你好李哥！”我和谷士杰同时给对方打招呼。 “你好！玉伟咱们哥俩见过，还打过招呼，只是不是太熟，有印象？”李坤说道。 “当然有印象，咱们在国丰和瑞丰碰上过几次，不过当时我还在浩宇那边，后来我记得就见过你一次。”我说道。 “是！当时厂子发货我没少往两个厂子跑，你们两个怎么凑一块儿了？”看看他，又看了看邓海涛。 “我们两个认识好多年了，这不是发货方向不一样么，所以有时候我们两个会给对方介绍车，还没少在一块儿吃饭。现在他们家那个管厂现在持续生产的时间越来越长，所以不得不把带钢采购量提上来。” “放在以前可以不当回事，现在一个月基本上都在持续生产，所以打算跟带钢厂签协议量。这个他打算跟你合作一下，具体情况你们两个可以以后再谈，毕竟这个是双方都获利的事，你觉得怎么样？”邓海涛问道。 “没问题，现在我也都是从厂子或者其它协议户手里拿货，尤其是赶上月底对方完不成任务的时候，价格还有比厂子的挂牌价格优惠10-20块钱，基本上每个月末都有这种事。”我说道。 “是，他们也没少找我。我也在琢磨这事，要是咱们两个合作开个户头，这样整月下来怎么也能提够协议量，总体的返利就非常可观，就没必要天天从他们手里拿货。你觉得可以试试么？”李坤问道。 “还真可以试试，真要是有差额就得你兜着了，我是没地方放货，到时候咱们两个按比例承担就行了。” “我是这个意思，我想我的难处肯定海涛大哥也跟你说过，预付款的事我这里不好处理。一方面我这里刚刚起步，确实没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来。另一方面带钢是副业，不是公司侧重点。” “不过我既然想从中得到好处，必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我拿不出对应份额的预付款，但付出一部分利息还是可以的，或者在价格上稍微有点差异，这样对你我都有利，是？呵呵！”我说道。 “老弟痛快，怪不得你和邓海涛交情这么好，你这种处事方式想处不好都难。哈哈……”说完大笑起来。 虽然晚上几个人谈的都非常尽兴，毕竟喝多的谁都难受，基本上每个人也就三四瓶啤酒，聊了那么长时间这点啤酒根本不算什么。 6月24日敲定海丰区国丰钢铁带钢月协议量15000吨，协议期限三个月，预付款金额不低于一百万，每次办款额度不低于五百万，享受公司挂牌价格30元/吨的优惠幅度，我个人承担5000吨销售任务。 为了保证李坤的利益，我最终拿到的优惠幅度为25元/吨，相当于每吨给李坤五块钱的补贴，所有账目都通过他的坤发钢管有限公司流转，一笔货一清账，保证结算清楚明了。 为了这五块钱还推脱了半天，毕竟我承担5000吨了协议量，为他争来了10块钱的优惠幅度，否则他只能拿到20元/吨的优惠幅度。人要知足，毕竟对方承担了大部分风险和资金，这五块钱让的应该。 特殊情况下坤发钢管可以作为缓冲，同时兼顾带钢库存工作，不再额外计算我的仓储费用，吊装费用额外另算，这一点直接写进了我们两个的合作合同里面。 虽然看起来五块钱不多，但对于想在的我而言却是不菲的收入，毕竟我自己帮忙客户倒腾带钢，如果不垫付资金的话也就是五块到十块钱的利润，涉及到资金了可能多个二三十块钱。毕竟眼前的情况是，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多资金付这个协议款。 6月28日下午，从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来到优胜教育培训楼下，此时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进进出出的学生和家长不少，看到我拿着一大束花站在楼下，这帮学生难免会关注。 “帅哥，你这花送给谁的？要不要我帮忙给你找一下？”几个大胆的小女生跑过来好奇的问道。 “你们是在这里补课？”我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补高中物理，你不会是等这里的老师？哪个老师？好多老师我们都认识，初中部、高中部的老师都知道，我在这里补课时间不短了。”几个学生胆子立刻变的更大了，根本不担心什么。 “陆美娜老师你们认识么？如果你们认识把话带到了，我可以给你们糖。”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糖交给她们。 “不认识也得认识啊，谢谢帅哥！”说完几个还女生抓了糖之后笑着跑进楼道，具体能不能通知到还真不好说，不过以这些女孩子的好动性，肯定会通知到的。 这些孩子上去十多分钟还没有下来，我还以为她们真把我的糖拿跑了没干事，哪成想是我误会了。 “陆老师，下面有个大帅哥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等你，怕我们消息送不到，还给我了我们一把糖。快点下去，好大一束花呢。”那几个女生围着陆美娜说道。 “谁啊？你们见过么？”陆美娜问道。 “没有！”几个学生摇了摇头，“不过花挺好的，你可以下去先把花抱回来啊！嘿嘿……” “你们这帮孩子都是什么思路啊？给花就要啊？”陆美娜一脸无语的说道，不过廖淑香她们听说了，还是劝美娜下去看看，并且陪她一块儿下去。 第一零二章、求婚——活出我们的欢乐 标新立异自然会获得别人的目光，或许我这样的举动在大学里算不得什么，毕竟那些大学生有的是时间去浪漫，站在一个培训学校的门口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还有其它行业的人进进出出，聚集的人变的越来越多。 “娜娜，你说会是谁啊？吸引了这么多人。”韩春梅问道。 “该不会是李玉伟那家伙准备给你求婚？如果要是平时肯定会去办公室找你，今天要是他铁定是给你求婚，否则那家伙早跑上去了。”廖淑香说道。 “你这么是不对的，我坚决维护小姐夫的权利！”韩春梅这时候还不忘了开玩笑，此时已经接近了围观的人群。 “稍微让一下好么？”韩春梅一说，大伙儿还以为她是今天的女主角，赶紧给让开了一条路，让她们三个走进人群中央。 “看，我说是他！”韩春梅看到我站在那里，立刻沾沾自喜的表现了一下，“小姐夫，你可以啊，一会儿表白一定要感人一点，可以的话我我也会答应的。” 旁边的廖淑香不干了，赶紧拉了她一把，“你还是趁早给娜娜让地方。” 陆美娜最终被她们推到我面前，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现在我面前，这一切都来的非常突然。 “陆美娜，我李玉伟今天正式向你求婚。我不想发海誓山盟海枯石烂的誓言，只希望今生你嫁给我，我会让你过的开开心心，活出我们想要的样子，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嫁给我好么？”我单膝跪下，将买好的戒指从兜里拿出来，同时将戒指盒打开。 “哇……那个钻石好大……”当戒指盒打开的时候，引来了不少人惊叹。 “嫁给他……嫁给他……”周围围观的人开始大声喊起来，感觉就像是获得了所有人的祝福，陆美娜更是激动的眼泪掉下来，根本没想到我还会以这种方式跟她求婚。 “恩……恩……”听完我说的话，陆美娜有点惊慌失措的点着头，我把花递到她手上，然后把戒指从盒里拿出来给她戴上，或许这才是真正最值得她记住的时刻，我起身将她紧紧抱紧怀里。 稍微缓了一下，陆美娜怯怯的说道：“放……放开我，好多人呢。” 轻轻松开环抱她的手对着她笑了笑，将带过来的一个手提袋打开，对着现场凑热闹的人拱手说道：“谢谢大家的祝福和见证，我给大家准备了点糖，谢谢大家！” 这下现场的气氛变的更加热闹，不过大家也不好意思继续围着，关键的事办完了围着也没意思，大家领了糖快速散开去工作了，韩春梅和廖淑香临走还不忘了问一句“娜娜，用帮你请假么？” 陆美娜点了一头，这才跟我上车一块儿离开，她没有问我去那里，只管坐在车上跟着我离开，至于去的的地方到了之后她自然明白。 很快车在一家金店门口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同时把车门锁好，花放在了车的副驾驶上，然后一块儿走进殿里。 “你好！欢迎光临，不知道你需要选什么？”对方一看我是带着女朋友一块儿进店，立刻拿出所有的热情。 “不好意思，我有预约，谢谢！”说完在店里看了一眼，立刻找到了上次跟我介绍钻戒的店员，这钻戒就是在这里买的，因为有赠送和特价购买活动，刚好借这个机会带陆美娜过来看看其它饰品。 恰好此时对方回过头来，看到我带着陆美娜过来立刻迎上来。 “你对象真漂亮，还有这身材，真羡慕！我生完孩子想瘦都瘦不下来了，呵呵！过来选其它饰品？项链、耳环、耳钉都有，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样子。”对方问道。 “是的！”我说道。 “你们是打算选项链，还是选耳环、耳钉？还是两个都选？耳钉、耳环等饰品都在这边，项链柜台在这边，打算先选哪个？”对方笑着问道。 在对方说话的空，我从兜里将买钻戒时的票拿出来，“看看项链和耳钉、耳环喜欢那个，按这票上金额的三分之一赠送。” “赠送的就赠八千多？”陆美娜有点傻眼了，立刻脑子里计算出了手上戴的钻戒的大概价格。 “你疯啦？买这么贵的戒指干嘛？”此时陆美娜一脸吃惊的瞪着我问道。 “因为没人买这么贵的，所以才买啊，更何况还赠送这么贵的项链和耳环，不也挺合适吗？”我说道。 “那也不该花这么多钱！”一脸责怪的说道，不过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这一切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可能是觉得戒指花钱有点太多的原因，所以项链和耳钉、耳环加一起才把赠送金额花完。不过黄金的价格确实不高，所以所选的三样饰品分量并不少，村里所有的三金花费的金额也不过一万左右。从选饰品开始，陆美娜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虽然咖啡和牛排是最有情调的地方，似乎这种事距离我们稍微有点远，还不如环境安静的一点的地方坐坐，最终我们又回到了新华大酒店上面的旋转餐厅。 “家里给你打电话了？订婚的日子选的是7月10日。”我说道。 “说了，学校这边我已经请好假，到时候提前两天回去，一共请了四天假。也不知道家里具体怎么安排的。”陆美娜说道。 “订婚没有那么复杂，订婚当天我们这边邀请你们那边亲属过来吃饭，过来的时候将交换的定亲礼带过来，吃完饭送你们走的时候，我们这边会将订婚礼送过去。双方的家长可以见面，也可以不见面。” “我们沙河以南的村基本是不见面的，不过沙河以北的村都见面，你们家老爸老妈会不会来只能由你们家自己决定了，其实见见也不错。”我说道。 “回去我跟我爸妈说一声，估计他们是不会去的。家里我嫂子刚生完孩子还没出月子，老人根本就离不开，到时候我叔和婶子跟着去就行了。呵呵！”说完陆美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还有媒人在，这些风俗礼节都会处理好。 晚上送陆美娜回住的地方之后，一个人开车返回了海丰区，订婚三金变成了四金，只要陆美娜喜欢都是无所谓的，更何况钱也是我自己赚的，最终也没有到了别人手里，没有觉得丝毫不舍。 只是从过完春节到现在倒卖带钢赚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现在手里一点富裕钱都没了。还好和李坤签了合作协议，只是这赚的钱不能再随便抽取，毕竟还有邓海涛合股在里面。 七月的天正是炎热的时候，但挡不住商人赚钱的热情，院里装货的车依然忙忙碌碌，同样也挡不住手底下几个兄弟姐妹激动的心，毕竟眼下也是给他们计算工资的日子，同样也会公布他们这半年的奖金情况。 表哥除了收麦子回去了四天之外，包括家里播种玉米都没有帮忙，直接甩给了我舅和妗子。奇怪的是到现在表哥都没跟家里说自己不在建筑工地了，也不知道心里做的什么打算。 第一零三章、工资——说道做到胜格局 7月5日是公司发工资的日子，刚开始的时候发工资大伙儿还有点激动，尤其是范海娜刚开始做业务的前两个月，毕竟拿到的工资要比跟着邓海涛开货站多了很多。连着开了几个月工资，心情也就稍微平淡了，但内心的向往掩盖不了。 其实大家心里主要还是惦记着奖金，按着我规定的制度，奖金原本是一年一结算改成了半年一结算，现在已经开始开六月份的工资，距离开奖金也不过十来天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大家也在惦记着，毕竟我10日要回老家办定亲仪式，所以能不能准时回来给大家发奖金，大家心里都挂着一个问号。此时大家等在业务室，毕竟与我跟财务江海燕的办公室只有一门之隔，所以喊一声就能听到。 “郭海川，过来领工资。”江海燕喊了一声，门很快被对方推开走了进来。 “李哥，江姐！”郭海川刚十九岁，上了一年高中就不上了，在外面混了两年才来这里上班，进来之后给我们两个打招呼。 “郭海川，你是最后进咱们公司的，这个月工资也是最低的，不过距离上面的人仅差一百块钱，这个月是859块。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虽然上班还不到两个月，但你的进步很大，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现在差的只是时间积累。”说完双手把钱交到对方手里。 “谢谢李哥！”说完对方上手接过我递给他的钱，一脸笑容的走出我们办公室，接着进来的苏艳明。 “苏艳明，你是同一时间段进入咱们团队当中，唯一一个工资不过千的。你的进步我看在眼里，但你得过且过的性格有严重问题。或许在别人看来，你这个岁数一个月开千把的工资不少了，但你要学会跟你的同事比，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大的进步。” “混日子这个词用上你身上有点早，但有一天你的这些同事买车买房的时候，我觉得你肯定不好意思伸手朝家里要钱买，最终脸上挂不住的是自己。我希望能够看到你进步，这是你六月份的工资923块！”说完同样是双手递到他手上，这时候江海燕已经喊了王海波的名字。 “虽然你晚来了几天，不过你却是很幸运有谷士杰带你，你的销售业绩也非常不错，希望你继续努力。你们每一个人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偶尔一个月开的不多不算什么，终有爆发的时候。这是你这个月工资1208块！”说完双手交给他，王海波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谷建宇，知道这个月开多少么？”看到进来的谷建宇，我故意问了一句。 “一千三左右，我记得差不多是这个数，我卖货好像是卖了九百多点。”谷建宇笑了笑说道。 “算的很对，你哥谷士杰刚来的时候还开不了这么多，你从七八百工资两个月涨到现在这个水平很厉害，说明你已经适应了公司现在的模式，希望你继续努力。这是你的工资1346块！”说完交到对方手上，这让谷建宇非常高兴，现在的工资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接下来进屋的是范海娜，这也是我手底下的第一个业务，还好业绩保持的不错。 “小娜，现在拿着工资回家，叔叔阿姨有什么想法？”看到范海娜进来故意开玩笑问道。 “找个像你一样有出息的对象结婚。”范海娜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你的，没一点正形。这几个月的工资你该买的也买的差不多了，听大哥一句话，多攒点钱留着用。女孩子做业务一点不比男的差，除了出差不太方便之外，甚至比难的更有优势。” “你是我带出来的第一个人，别觉得自己工资发不少就懈怠，毕竟优秀的人有的是，更何况咱们公司的规模还有可能继续扩大，其他几个新人也追的很紧，给自己点压力！这是你这个月工资1683元。”说完双手交给对方。 “谢谢大哥！”范海娜接了工资之后还鞠躬致意，不过转身的时候又吐了吐舌头，还是跟刚来的时候一样调皮，下一个进来的是赖江坡。 “怎么样？没想到干这个工资会远远超过在工地上赚的钱？”我故意问道。 “确实没想到像我这样的，还能吹着空调喝着茶水赚到钱，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赖江坡说道。 “你这个月工资1712块，15号我会准时回来给大伙儿发奖金，等这奖金拿到手就回去研究家里盖房子的事，现在我舅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盯着盖，你也可以放心在这边上班，可以的话盖的像样点。”说完把钱交到他手上，赖江坡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三个月时间感觉像做梦一样，确实没想到会从一个建筑工地的木工，转身变成了一个坐在办公室里卖货的业务，甚至钱挣得比工地上还多。最初的时候几个老乡问他去哪儿了，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活，现在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了。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谷士杰，他最后一个进来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工作经验做丰富，同样在别的公司的时候就非常优秀，更何况在这里也给了他更大的发挥空间。 “这是你的工资，鼓励的话我就不说了，谈格局讲未来没意思，都没有钱来的实在，你比我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8号我就得离开回老家，10号是我订婚的日子，估计12号能够返回来了，这里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奖金的事我不跟大家说，等我离开了你再给大家说，这样增加一点大家对你的信服力，我回来之后会在15号准时把奖金发到大家手里。你们可以研究一下去哪里玩，等我回来发完奖金之后，可以带大家出去玩两天。” “集体活动的费用由咱们公司出，个人买东西的开销就需要个人来承担了。以后这种事情我会尽可能每年都组织一两次，关键还是看大家出多少力，跟公司做多大贡献。这事怎么说，全看你个人，希望你在大家表现一下个人魅力。”说完我把工资交到他手上。 “没问题！”说完也是一脸开心的离开我们的办公室。 “回去跟你对象说说，你这个小叔子有点散漫，如果他认真一点工资最少能再高出一两百。”说完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和我对象也没办法，不过到咱们公司这儿以后收敛多了，最起码能天天上班，有这帮同事衬托着，他也不好意思整天溜出去玩，要是在别处上班早跑了。”江海燕说道。 “他跟人交往绝对没问题，关键是太不上心。你跟你对象想想办法，比如到年底给他买辆不错的摩托车什么的，这种方法都可试。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突然想到这个，貌似江海燕也到了结婚年龄。 “明年五一，城里的房子刚下来准备开始装修，结婚的时候准备到新房结婚。”江海燕说道。 “记得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怕我到时候给忘了。估计订婚过了以后，结婚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希望咱们两家别赶一块儿。呵呵！”我笑着说道，江海燕也跟着笑起来。 原本我想着百亿钢管那边决定不会太快，毕竟公司恢复生产还早呢，公司能不能给我答复，什么时候给我答复，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订婚回来就给了我答复。 8号开车到家的时候，家里正在准备东西，我有点搞不清状况。 “一会儿咱们要把这些东西送到陆美娜他们家，你跟不跟着去都行，有跟着去的，也有不跟着去的。后天是你们订婚的日子，明天她们家要招待她们家的亲戚，瓜果肉类咱们这边要准备九样，得赶在人家招待亲戚前送过去。”叔叔李国义说道。 “俺们几个都不知道路，要不你开车领路，等你结婚的时候也好知道怎么走。”一旁的堂弟李涛说道。 “行，我刚把她送到家。用不用换套衣服？”我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貌似买的衣服就在后备箱里放着。 “换嘛换，你穿着的挺好的。去！”我叔说道。 在家里人看来，洁白的半袖衬衣和板正的西裤搭配就挺帅，哪知道这是平时工作服的装扮，我只是习惯了这么穿而已。 等我再次赶到陆美娜她们家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刚好在门口碰上从院里出来的陆美娜，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妇女陪在身边。 “你怎么又回来了？”陆美娜一脸纳闷的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时候回来还能干嘛！我是陆美娜她小姨，你们这是刚从家里过来，我去叫她们家的人。”说完转身回院里招呼陆美娜她爸妈出来。 陆美娜只能带着我和我叔往院子里走，此时陆美娜的父母已经迎上来。 “你是玉伟他叔李国义，媒人赵丽娟给这边打电话了，快屋里坐，这么大老远还过来送一趟。”陆美娜的老爸说道。 “应该的，大好日子把东西送过来，图个喜庆热闹。呵呵！让家里人把东西卸下来，车就在门口。”说着话跟着进了屋，至于外面怎么安排就不操心了，反正堂弟他们几个还在外面帮忙。 第一零四章、订婚——从此我们一家亲 坐在屋里我们也不可能聊别的内容，更多的还是聊我和陆美娜在凤城的工作，再就是家里现在的情况。 就在此时陆美娜的叔叔突然进来，“哥，他们送来了半头猪。” “啊，怎么送这么多？”陆美娜的老爸先是一愣，接着目光落在了叔叔李国义身上。 “我哥说你们这边亲戚也不少，到时候订婚担心去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就特意多送点肉和酒过来，担心招待不周说出来有点不好听。”叔叔说道。 “这也太多了，留一半都已经远远超过别人家送的数，以后别人家还怎么操持订婚啊？”陆美娜她老爸有点无奈的说道。 “这个可没有退回去的，都留下。来这么多亲戚，要是担心不好放给他们分分不是挺好的。”我叔笑了笑说道，摆明了就有这个打算。 “好，只能这样了。”对方说道，不过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叔叔站起来辞行，毕竟家里也得回去交差，陆美娜她老爸说了几句客气话送大家出门。 结果从陆美娜家出来几个家伙除了开小货车的，其他人都坐到了我的车上，还是坐轿车比货车舒服。 “哥，你老丈人家够大方的，怪不得来时候大伯不让我们要东西，你看这家伙一人一条烟，好几十块钱呢。”说完李斌把手里的烟晃了晃。 这时候叔叔李国义说话了，“你们记着，不管到哪里帮忙，也不管人家是喜事还是白事，毕竟是为了帮忙才去的，人家给烟酒只是不想让你们白跑，千万不要挑剔。这事对方办的满意不满意，可以回去给主家说，毕竟是出来帮忙的，对方也是看主家的面子。不过李玉伟他老丈人家这事确实办的不错。哈哈……” 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们回去吃饭，明天家里会准备酒席招待我们这边的亲戚和亲属，后天订婚的正日子就是大家帮忙招待陆美娜她们来的亲属。 不过定亲的日子陆美娜的父母都没有来，虽然她们那边有会亲家的说法，因为我们这边没有这习俗，所以就免去了这次见面，但她哥哥和叔叔一家，以及他们的本家都跟着来了，所以场面非常热闹。 也就是这一天，陆美娜把收起来的戒指戴在手上，随着一家人来到我们家。本来大家都没在意，然而吃饭的时候阳光照在她手上时，炫丽的反光立刻引起了她们家人的注意。 “小娜，这戒指是他给你买的？”陆美娜的婶子问道。 “恩！还有着项链和耳钉，有一副耳环放家里了。”陆美娜说道，毕竟三金结婚是要买的，还不如这个时候说出来。 “真漂亮，我看看！”说话的空已经抓住陆美娜的手，陆美娜顺手把戒指摘下来递给对方。 “这是钻石的？得花多少钱啊？”她这么一说，这一桌上的亲属都看过来，因为大家都说钻戒，但对钻戒根本没有概念，甚至很多村里人都没有见过钻戒。 “这个……”陆美娜还真不敢说了，毕竟这个戒指的价格实在是有点吓人。 “说呀，肯定非常贵！”大伙儿都好奇的看着陆美娜，都想知道这么好看的戒指值多少钱。 “两万四。” 陆美娜她婶子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戒指给扔出去。一个大工上两年建筑工地差不多才挣这么多钱，一个戒指就……就花了这么多。 “你……你还是赶紧戴上，丢了我可赔不起。”婶子赶紧把戒指还给了陆美娜，不过确实把大家下到了，接下来都闭口不再提这个戒指的价格，实在是太吓人了。 订婚宴散了之后回去的路上当着陆美娜的面，谁都没有再提这个戒指的价格，不过到家这事就传到了陆美娜爸妈耳朵里，所以当着家里人的面就问起来。 “小娜，他们都说李玉伟给你买戒指花了两万四，这事是真的么？”陆美娜的老妈艾红梅问道。 “是，我见金店的发票来着，这个项链、耳钉、耳环，都是因为买这个戒指赠送的，赠的这些也值八千多。”说完把自己戴的项链也摘下来，到家了已经没有再戴的必要，就算在凤城平时也只戴戒指和耳钉，项链几乎很少戴。 “唉！你说这孩子给你买这么贵重的首饰，礼金又给了一万一，咱们这边陪送的东西要是少了，怎么拿得出手啊？”这才是他们老俩发愁的地方，毕竟他们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其实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毕竟陆美娜她哥哥也结婚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孙子，这女儿要是陪送的东西太多，儿媳妇难免会有意见，现在是里外都为难。 “妈，这个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玉伟已经想到了。我现在不是还在上班么，挣的钱算里面，他年底分红的钱再给我凑一部分，到时候凑五万带过去，算是咱们这边陪送的。”陆美娜说道。 “他真这么说的？”陆美娜的爸妈都有点不太相信，这女婿想的也太周全了？ 二老也没想到最发愁的事可以这么搪塞过去，而且还是着未结婚的女婿全考虑到了，既不挑起他们家的家庭矛盾，还能从面子上圆满解决问题。 订婚是家里必须走的形式，第二天我开始忙着送家里借来的桌椅。村里没有专门做租赁的，所以都是几家几乎凑够宴席用的桌椅，等结束了之后再还回去，年轻一辈都会来帮忙，一代人顶着一代人这么做。 虽然家里人也知道了我给陆美娜买戒指的事，但我自己的事家里人也不在乎。反正钱是我自己赚的，以后日子也是我们两个人过，愿意怎么花也是我和陆美娜的事，这就是我爸妈的想法。 12日我和陆美娜再次踏上归程，毕竟我们来个的工作都在那里，不可能留在博陵这边，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发现可以投资的地方，关键是没钱投资。 原本算计着回去之后研究一下发奖金时候的措词，也希望谷士杰想好了带大家去哪里玩，好让大家稍微放松一下。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刚赶回凤城就被佰亿钢管的刘凤华抓了差。 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时间，那边总算拿出了点像样的东西。 第一零五章、入职——注定还是打工人 车开到佰亿钢管厂门口的时候，警卫看到我竟然还有印象，简单问了一下做了个登记，直接放我开车进了公司大院。 本以为这么点时间不会有太大变化，没想到进公司的道路两侧已经开始铺设钢轨，这里将来会作为带钢储料场地，紧挨着就是钢管生产车间。 起初我还以为对方会将拆下来的废墟运出去，毕竟原来的车间都是砖盖的，上面铺设的是石棉瓦，拆除后基本上没有可用的东西，而且新上的车间都是钢结构铺彩钢瓦，确实想不到能够用的地方。 此时再进厂子，西面准备的货场已经开始整理场地，废墟直接压碎铺在地上，将地面升高了差不多十来公分，更多的废墟填进了车间地面，让车间地面高出了外面地平线，这样下再大的雨也不至于倒灌。 此时一半的车间场地已经竖起钢结构立柱，还有一部分在浇筑立柱的基础，工人们看起来比价忙碌，只是人手稍微有点少。来过一次也知道了这里的情况，把车停好之后直奔刘凤华的办公室。 轻轻敲了一下门，立刻得到里面回应，推门走了进去。刘凤华做在老板椅上，桌上放着笔记本正在写什么，估计也是刚回来时间不长。 “快进来坐。”刘凤华说完把手里的本子合上，然后站起来往沙发走过去，同时邀请我过去坐。 “前两天跟何总聊天，他说你回老家办定亲仪式，我就没有再跟你打电话，对象是哪里的？老家的？”刘凤华有点随口问道。 “老乡，在这边市里工作，认识差不多快一年了，订婚之后就是结婚的事，还没有商量好，总公司有决定了？”我坐下问道。 “现在咱们集团在津沽有两个焊管厂，一个螺旋管厂，一个镀锌管厂。这次我拿着一部分资金来咱们凤城的海丰区设厂，还有一部分人带着资金去了狮城市管辖的雁翎市，在那里设一个焊管厂，如果发展的好会再建一个镀锌管长。” “不过集团拨出来的资金有限，这些资金最多也就是够咱们把厂区建起来，甚至连生产线建全都不一定能够，所以还得贷一部分款才能保证把车间建造完，我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刘凤华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没必要这么建厂子，完全可以从一端往另一端推，这样资金利用率上会有效很多。这词是我刚学的。哈哈……”我说道，逗得刘凤华也笑起来。 “你说的不错，原本我是有全都建起来的打算，而且还支付了设备定金，并且全部建完日期定在了明年七月份，但真正完工投产实在是不敢想。何总来了之后就把这个方案给推翻了，现在整个计划都在调整，否则不是你看到这个样子。”刘凤华说道。 “哦，调整很大？”我看了刘凤华一眼。 “非常大！今天找你过来，其实主要是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我们现在都是大限度启用年轻人，集团那边会安排一个销售经理过来，你担任销售副经理职务。说白了对方只是挂职，由你负责公司的销售工作，和具体上的工作安排。” “待遇方面年薪三十万，和销售经理是一样的待遇。我知道这个工资水平对于你而言吸引力确实小了点，不过公司可以对你的商贸公司有所侧重，可以享受公司协议户更高一层次的待遇，比如完成二等协议户的量，享受一等协议户的返利。”刘凤华说道。 “这个返利恐怕不好拿？”我认真的问道。 “咱们生产线要是没有上全的话，肯定是有不小的难度，但是所有生产线要是全部上齐，这个难度只会比利达管业低。咱们特别考虑过这里的现实情况，小规格焊管的产能有点低，所以市场上有不小的优势，咱们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 “当然，市场开拓方面还是要依靠你们，能开拓出什么样的市场，也足以证明你在这方面的能力。津沽集团那边能够在津沽市站稳脚跟，实际上最大的有优势就是成本控制，在同等价格竞争条件下，没有任何一个企业比得过咱们。” “同样，咱们海丰区的厂子也会将这方面发扬光大，到时候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做出自己的特点，这一点关键还是看领导层的定位，也就是说看你怎么看待这个市场。”刘凤华说道。 “市场容量咱们放在一边，凤城的优势发挥出来，基本上就没有别的地区什么事了，怕的是咱们凤城的管厂之间的竞争，本身咱们还有挑战竞争的想法。” “这三十万年薪说实话，对我而言吸引力不大，至于所说的协议户返利确实有点吸引力，但前提是得完成才能看得见。即便是咱们现在还没有说关于公司生产规划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销售很难。”我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刘凤华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开来，身子直接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哪里还有刚才一脸认真谈事的表情。 “看来你师父说的对，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很难真的说动你。呵呵”刘凤华这么一说，我坐在他对面对着他呵呵一笑，能不能获利才是关键，得不到实际的利益我确实没必要趟这浑水，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与利达管业的关系。 “其实今天过来我就是抱着能够合作的态度来的，咱们佰亿钢管的发展历程，多少我也有所了解，发自内心的佩服。我希望刘总也能够拿出更多的诚意来，这样咱们未来的合作会更愉快。不是么？”我问道。 “好！这个薪金待遇咱们就不谈了，有没有吸引力对于你而言就那么一回事，直接说你驻点销售这事。集团给出的意见是，不再给你设定协议户标准，哪怕这一个月你只卖了一百吨，同样按最低档次返10元/吨的标准返利。” “如果你能够达到更高的返利标准，公司不吝惜给你按对应的标准返利，等于公司给你的协议量是自由的，没有惩罚性一说，即便是完不成也不会取消你的返利，这样总可以？”刘凤华说道。 “你这是想让我把咱们公司作为以后发展的重点啊？”我笑呵呵的反问了一句，对方立刻跟着笑起来，想法不言而喻。 其实拖这么长时间给我答复，其中一点就是在关注我们在利达管业的销量，是不是真的对新建公司有所助力，或许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现在刘凤华提起来，不得不慎重考量，毕竟这边确实比利达管业有了更大的优势，但那边有已经有了成熟的基础，要是就此放弃有点可惜。 第一零六章、追逐——心比天阔任我狂（上） 7月15日，奖金顺利的发到每个业务员手里，同时下午早下班两个小时，给大家准备时间，第二天一早乘坐最早的班车前往月坨岛、菩提岛旅游。 这是公司成立以来第一次团体活动，带给大家的不仅仅是愉悦的心情，同时也给大家加入这团队留下了珍贵的记忆。 10月20日与韩建生打过招呼，正式公开与谷士杰等人分道扬镳，从此之后与利达管业名义上再无任何关系，正式脱离利达管业第二销售部，一同离开的还有赖江坡、范海娜和苏艳明，同时也意味着驻百亿钢管销售部成立。 10月22日与陆美娜领取了结婚证，这天是她农历生日，也为记住这个特别的日子，所以才选择了这一天。 毕竟我的商贸公司和百亿钢管的销售处没有半点关系，现在是依托在对方品牌下生存，所以公司的会议是我开，但手底下的人却不能参加，开会的对象是公司的正式员工。 “现在咱们投产的三条生产线，4分、6分、1寸是一条生产线，1寸、一寸二和一寸半是一条线，二寸、二寸半和三寸是一条线，等于咱们的产品已经覆盖了从4分到3寸全部规格。” “不管是新业务员还是老业务员，每天上午在销售处卖货，下午去车间熟悉公司生产流程，详细了解生产技术要求和产品标准。如果我考核的时候不及格，那么你将会继续发配到生产线学习。” “我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们大家，你们工资是一样的，但你们的奖金却是与你们的业绩挂钩的，最终能够挣多少钱还是看你们自己的能力。咱们以后的销售模式是区域负责制，同样价格也是区域定价。” “第一个月是给你们熟悉业务的时间，同样也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机会，不要把自己机会浪费在人情关系上，没有业绩的人情关系一文不值，这就是我给你们的做出的评价。记住，熟悉业务、善于应酬，不怕吃苦，这是对你们最起码的要求。” “熟悉业务不仅仅是熟悉咱们的产品及定价，同样也要知道鑫京华、利达管业这两个竞争对手的定价，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做到知己知彼，只有这样才能在与客户沟通中赢得机会。成不成全在自己手里，只看你们会不会把握。” “今天我简单的说一下，津沽和燕京将会作为一个业务区域，东三省作为一个区域，临塘以及淞江市周边作为一个区域，河阴省、河阳省、鲁东省以及西北各省将合并为一个区域，本地商贸公司作为一个区域。” “不要看轻每一个区域，只有你们明白以后才会知道业务该怎么做。希望这一个月时间找到自己以后主攻的方向，同样也真正的把基本知识掌握到位。必须强调一点，你们五个之间是协同互助关系，不是相互竞争关系，如果搞不清楚这一点，请趁早离开。” “会议就这点内容，今天不需要你们发言，都继续上班！”说完我转身离开公司的销售处。销售处的五个业务似乎有点茫然，确实没想到我跟他们一样年轻，更没想到这个会连他们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次开会算是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也给大家布置了当前要做的事，卖货不是当前任务，最重要的事了解产品，了解竞争对手。 过了两天快下班的时候刘凤华召集大家开会，包括采购、销售、财务、生产四个部门的负责人，当然我也包括在内。公司的销售经理刘凤武基本上都是负责公司后勤工作，在集团也是负责这方面的事务。 “咱们三条管线已经投产，产能目前还在慢慢提升，而且在坐的各位也都开始慢慢适应凤城这边的工作环境，今天这个碰头会就是想简单说一下以后各部门的工作该怎么开展。先从采购开始。”刘凤华说道。 “凤城这边钢厂都以协议户的形势运作，按协议户订货量决定返利或者优惠幅度，以咱们目前带钢消耗量还拿不到最高优惠幅度。当然，如果把量放在一个钢厂问题不大，可一旦出现突发状况对咱们很不利。” “目前咱们签订的协议户是海丰区国丰和瑞丰这两家，生产的带钢规格型号也能满足咱们的生产需要。将来咱们如果生产6寸和8寸的话，咱们可以考虑跟建龙签订协议量，现在已经开始了这方面的接触。” “等咱们生产线全部建好并投产，至少可以保证两家以上拿到最大幅度优惠。现在带钢到货价格，比咱们在津沽采购带钢到货低60-65元左右，等于已经拿到了跟津沽市钢管企业竞争的门票。” “等公司稳定运营之后，我想在协议量之外进行部分采购，做市场价格波段对冲，这样可以给公司最大限度的降低成本，当然前提是有足够的资金进行这方面的运作。汇报完毕。”说完李启军将自己准备的材料拿出一份交给刘凤华，上面列出了现在各厂协议户优惠情况和生产带钢规格。 确定采购经理汇报完之后，生产这边何建立又看了看刘凤华是不是有发言的想法，确定对方不准备现在发言，这才将自己的笔记本打开准备发言。 “现在咱们是三套机组已经投产，比原来的规划提前了一个月，接下来的工作是稳步推进其它几条线的建设，将219和165这两条机组放在最后。一方面是这设备交货期稍微延迟，对方已经跟咱们联系过，另一方面是咱们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包括场地和资金。” “眼前的工作是推进机组建设，保证建一条投产一条，同时一个月内达到设计产能，以最快的速度把生产成本降下来。做好纵剪和铣头设备的维护运营工作，保证生产能够平稳快速的运行。” “就目前进度来看，这个月底将会有一条33机组投入生产，下月中旬一条26机组投入生产，小规格4分到1寸机组全部建设完成。12月中旬将会有一条60机组投产，1月中旬76机组投产。也就是说在春节前，完成全部3寸一下机组投产目标。”何建立说道。 “好！继续！”刘凤华说道。 第一零七章、追逐——心比天阔任我狂（下） “销售工作已经开展半个月，还有半个月适应工作将会告一段落，接下来将会划分业务区域，同时进行区域定价，业务员不得跨区域销售，同样跨区域报价也无效。最自己负责区域熟悉以后，更有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和新客户开发。” “然后就是销售策略问题，在咱们公司这条生产线未达产之前，我的决定是暂不考虑自主定价，以鑫京华成交价格为标准，跟他们同等价格竞争，或者直接比起低10-20元定价。这样做一方面是保证货能销售出去，另一方面就是保证咱们能够快速积累资金。” “如果能够把春节前这段时间的销售运作好，至少解决春节前带钢协议款问题，不会有太多难度。现在咱们的产能还没有完全释放，销售的压力不大，我觉得工作基础做好，比以后再让他们该效果更好，所以下个月销售才会真正有效果。” “真正能够快速带动出货量的，一就是咱们本地贸易商，他们最能看到价格上的差异，只要他们能够满足协议量的前提下，根本不在乎跟对方合作了几年，能够赚到钱才是关键。” “第二个就是外地真正的大客户，真正有量的大客户我也接触过，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实实在在的优惠，而不是厂子给的返利或者协议量优惠，这种客户咱们的价格有打动他们的机会，而且已经确定了几个这样的客户并且进行了接触。这是销售这方面的安排。”我说道。 同时把自己最近准备实施的方案交给刘凤华，这样对方可以更直观的了解销售的进程，同样接触的几个客户该怎么将对方吸引过来，也做了详细的方案。 “很好，继续！”刘凤华依然没有做任何评论，示意财务部门的领导继续汇报。 “咱们从集团调拨的资金数量有限，加上咱们同时预付了九条生产线的定金，所以相对而言资金就显得更加紧张。” “何总来了之后对公司建设进行了调整，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资金调配问题，但后面这六条生产线全面投产，资金依然会捉襟见肘，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几家银行接触，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办理一部分贷款。” “扣除带钢协议户预付款，公司带钢库存和成品资金占用，咱们资金缺口最少得准备两千万左右才能。销售方面我跟李总进行过沟通，只有咱们产能真正上来，才有可能把销售协议户这一块儿铺开。” “所以这个局面打开最少也是一个月之后事情，在银行接触过程中，我们协商的贷款期限是一季度。以咱们公司目前的投资规模而言，这点贷款都没有问题，关键是贷款利息这一块儿，我还在进一步协调。这是接触的能够满足咱们贷款需要的银行情况。”说完财务处长钱有铭将一张A4纸表格推到刘凤华面前。 刘凤华把表格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大体上也有个印象，然后放在自己笔记本面前，抬起头目光在大家脸上一一掠过。 “我很高兴有你们这群人为公司效力，有你们鼎力相助我也感到很荣幸，而且能够直观的把自己的工作说出来做出来，说句实话，你们都做的很好。” “何总的到来给咱们公司带来的变化，相信各位都看在眼里，甚至去雁翎市那帮同事都不相信咱们会这么快投产，能够做到这一步我很欣慰。不过咱们不能骄傲，以后还有很多困难等着咱们去解决，还有更好的目标等着咱们去完成。” “采购这一块儿预付款上咱们自然不会少人家的，不过你可以找找其它小钢厂，毕竟咱们不是架子管厂，带钢需求是多样性的，从他们那里有可能以更低价格拿到货，前提是保证质量。” “销售这边尽快把业务区域划分出来，这样也可以早一点熟悉各个地区的客户，甚至可以给他们发出邀请到咱们厂子来参观考察。注意积极做宣传，津沽集团那边是很好的招牌，让客户知道咱们是值得信赖的生产企业。” “财务这边我就不多说了，必要的话可以跟民营银行接触一下，相对而言他们贷款还款更灵活更宽松。现在咱们需要他们贷款，一旦公司正式运营起来，他们就是想贷款给咱么恐怕都不要。哈哈……”刘凤华笑着说道。 结果大伙儿都跟着笑起来，除了我和师父何建立之外，他们这些人都是从集团带过来的，而集团那边确实不存在银行贷款问题，银行找上门都不贷。这次异地投资建厂完全是集团的自有资金，如果想动用更多的资金，只能自己想办法。 “都散会，李玉伟和刘凤武你们两个留一下。”刘凤华说道，大家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室，剩下了我们三个继续开个小会。 “李总，今天开会的内容你也都听到了，实际上咱们面临的最大压力就是资金压力。我可以给你更大的权力和便利，但我希望你可以放手去做，真正的把公司的利润做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可能你需要时间，需要等这些业务成熟起来才能真正的打开局面，但咱们企业等不起，同时我也担心别的公司不给咱们等的时间。你明白我的想法？”刘凤华非常严肃的问道。 “我明白刘总，接下来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早点把市场打开。”我说道。 刘凤华点了点头，“好！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品牌宣传的事情，咱们津沽集团宣传的是佰亿钢管，而且在行业内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影响力。” “虽然咱们是集团的全资子公司，但我不希望咱们完全在集团的影响下生存，也需要在集团下做出咱们自己的特色来，包括咱们自己的品牌宣传。不能客户提到咱们就说，‘我知道你们公司，是津沽那边的分公司’，这样就没意思了，一句话抹煞了咱们所有的努力，咱们就失去了自己的品牌价值。” “这是一件长期的事情，希望你能集思广益，在以后销售工作中把这件事重视起来，这样咱们凤城的公司才有价值，即便是将来集团会议上，也可以拿着咱们自己的品牌跟集团说话，同样说起来也有分量。” “明白了刘总！这事我稍微有点头绪，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这事。”我说道。 “非常好！”刘凤华立刻笑起来，“你们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了，回去吩咐一下几个业务该怎么做，好早点把成效拿出来。呵呵！”我说道。 “去！” 这样我离开会议室准备开车回家，此时公司已经下班，除了车间夜班工人准备上班之外，后勤工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第一零八章、试点——只以成败论英雄 走到车跟前的时候，回头发现销售处的灯还亮着。虽然这几天也卖点货，还不至于到业务员加班的程度，于是就折返回来看看谁还没走。 “李总，你还没走？”我刚站到门口，公司的业务韩江水立刻跟我打招呼。 “刚开完会，都下班走了，你怎么还没走？”我问道。 “我家里没电脑，也没办法上网。这不是还有几天咱们就要划分业务区域了，我再多搜集一些客户资料，这样到时候不至于一点货卖不出去，要不多尴尬。呵呵！”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们对这个业务区域划分怎么看？”我问道。 “我们几个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有想要东北的，也有想要津沽燕京的，各有各的想法，心里总觉得有些片区好有些片区不好，算是各有的主见。”韩江水说道。 “那这件事你怎么看？”我问道。 “其实我觉得哪个区域都一样，从上次李总说过之后，我就特别在留意这些东西。最终他们选择了各自倾向的地方，剩下津沽和燕京没人愿意考虑，我就把这两个地方接过来，至少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同。”韩江水说道。 “你说的不错，其实那个区域都一样，关键问题还是做业务的人，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被抛弃的地区竟然是津沽和燕京，刚好我还想拿这两个地区当打开市场的试点。呵呵！” “我给你说几个公司名记一下，燕京的有岳洋通、京通高远、志恒通达、美联航、恒大通力，津沽的惠通、海阔、诚恒顺达，应该网上也能找到他们联系方式，这几天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就说公司这边最近会邀请他们来凤城参观。” “不要太晚了，路上没路灯不安全。”我说道。 “好的李总！”韩江水响亮的回应，确实没想到我会过来，更没想到会给他提供那么一堆公司名。 夜色下的海丰区看不出丝毫的静谧，路上一辆辆拉着钢材的半挂车驶过，少的拉五六十吨，多的基本上都在一百到一百二十吨左右，时常看到通红的带钢卷从身旁呼啸而过，接着便是热浪袭来。 从进入海丰区以来，似乎就没有看到过天空该有的颜色，几乎任何时候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即便是雨过天晴也很难坚持半天时间，晚上更难看到星空。 有时候我也在想，老家博陵市的收入跟海丰区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但海丰区的人们却失去了该有的生存环境，两者之间还会真不好取舍，同样也谈不上对错。 到租房子的地方已经是七点，也不知道赖江坡吃饭了没有，实在是懒得继续做饭。车开进小院，屋里的灯还亮着，至少说明他回来了。 “玉伟，你怎么刚回来？饭在锅里，你自己盛，估计还热乎。”说完继续守着电脑打游戏。 “恩！今天你们三个卖货怎么样？用不用再招几个人，利达管业那边我让谷士杰招人了，反正也不差这五百块钱的基本工资。”我说道。 “还行，虽然咱们这边库存不大，毕竟规格还算齐全，再加上百亿钢管的招牌比利达管业还响，所以销量没有太大波动。招人的事我也琢磨过，不过他们这边地方太小，那一小间屋我们三个人，连你坐的地方都没有，再来一个人恐怕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利达管业还建了座办公楼，咱们这现在都窝在小平房办公，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像样点。”赖江坡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会坐上他们公司的销售副总么？而且还直接掌握着公司的销售大权。因为公司有困难——资金困难，需要一个有能力解决这方面问题的本地人。虽然我不是海丰区人，但我对这个熟悉，有能力帮他把这件事给解决好，这才是关键。” “别说咱们这的办公条件不好，就算办公条件好了有能怎么样，这不是能不能卖货的关键。没准有一天他们办公楼建起来了，咱们可能已经独立出去自己单飞了。未来的事咱们再考虑，所以不要纠结眼前的办公条件。” “我坐在现在的位置，也跟咱们这个团队争取来了条件，你们卖货越多就获利越大，没准年底除去奖金之外，我可以给你们所有人一个额外的红包。这事回去你跟范海娜和苏艳明说说。” “我这个人不抠，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员工，关键是你有多大能力，毕竟咱们不养闲人，同样也不养可怜人。呵呵！”说完不再理会赖江坡，埋头往嘴里填饭。 佰亿钢管从投产到现在，每天能够完成产销平衡的次数聊聊无几，而我作为销售的领导也并未太过在意。本身现在都是涨价的行情，推迟一点往往还能增加一点点收益。至于资金，现在还显不出有多少压力，毕竟库存规模在那里摆着。 第二天早上到我比他们五个业务到办公室还要早，让几个突然感觉有点紧张，这种情况似乎有点不习惯，正常我是到班上很早，不过大部分情况下是在公司里转，要么在货场或者料场，要么在车间。 其实不是非得要这样，关键这也是对公司了解的一种方式，只有对公司了解才能知道出现情况该怎么应对。 “今天我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有一个问题需要处理，你们对自己的业务区域划分想好了么？如果想好了，把想负责的区域写在纸上折好交给我。没有冲突最好，这样免得我再给你们某个人做工作，有冲突的话说明你们很有眼光，想偷懒。呵呵！”我说道。 结果五个人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很明显说中了某个人的小心思。还好手上并没有闲着，已经把自己要负责的区域写上叫过来。 拿到手之后把身子稍微挪了挪，避开了他们几个的视线将手里的纸打开，如果说庆幸的话恐怕有点太假，很明显他们之间有过协商，确实没有出现冲突。 “我很庆幸你们之间学会了协商，我也希望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最起码你们知道你们是一个团队，很多事情可以协商解决。” “既然你们已经划分了区域，以后发生的业务不允许出现跨地区，你们之间要尽可能做好业务协调。说句实话，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帮你们顶着，否则公司的总经理恐怕早已经开掉你们其中的一个给你们警示。” “我可以帮你们一时，但帮不了你们一世，以后你们的成就终究还是要靠你们自己。记住，企业只会以成败论英雄，过程可以忽略，失败的故事终究还是失败。” “负责本地商贸以及津沽、盛京的两位，给你们一周时间，尽可能邀请客户到咱们公司来参观，时间越集中越好，咱们公司统一安排。你们两个是咱们拓展业务的试点，也是最容易出成效的区域，不要让我失望。开始忙，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我办公室。” 说完我转身离开回我的办公室，本身这边办公室就不多，能够单独给我留一间已经很不容易，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第一零九章、合作——诚信共赢得天下（上） 既然工作已经开了这个头，就不能真的放手不管，接下来的几天确实有的忙了。 11月5日早，保卫科的队长王建来到我办公室，“李总，刘总说今天有客户过来，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么？” 已经来公司上班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和王建还算熟悉，主要是他负责公司的保卫工作，很少工作上的事会跟他扯上关系，联系也就算不上多，平时开会都会打个招呼。 “就按咱们平时正常上班就行，没必要搞什么特殊化。”我说道。 “李总，咱们平时除咱们公司员工车辆之外，所有来访车辆都是需要登记的，要是来了客户不愿意登记怎么办？这种事又不是没遇到过，在集团那边碰上这种人比较麻烦，往往还会往上面领导捅。”王建说道。 “就说我说的，这样的客户不要也罢，不能因为任何一个人搞特殊化，也不能因为这些人坏了公司的制度。”我立刻说道，怎么可能因为某个人坏了规矩。 王建确实没想到我的态度会这么坚决，原本还以为我会让他放宽一点，这样虽然有些难做，但也不是不能跟总经理请示。 “好嘞！谢谢李总支持！”这次王建的表情变得一脸轻松，这事办的让他没有压力，感觉痛快！ 时间到了九点，第一个到厂的客户是王海民，海丰区鼎旺商贸的老板，而且是他亲自开车过来，到门口警卫给他敬礼之后，邀请他下车登记。王海民一点都没犹豫，从车上下来登记后将车开进公司大院。 “李总，我已经到你们公司了，你在哪个办……看到你了！哈哈……”话没说完就笑起来，此时我已经从办公室推门出来。王海民非常讲究，即便门口小院没有画停车位，他还是把车规规矩矩的按顺序停好。 “你咋知道我来了？我还没给你打电话看着你已经要开门出来。”王海民跟着我往办公室走。 “你在我们警卫那里登记完，他就用对讲机汇报过来，能不知道么？快坐。怎么样？今年又赚大钱了？这两年价格可是一直在复苏，我查过资料价格从两千多迈过三千这个槛之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说道。 “你说的很对，我们这些做实体贸易的不怕价格波动，就怕价格死那里不动，那样是赚不到钱的。价格连续上涨的确是好事，但哪里有只涨不降的行情，迟早会有调整的，没准春节前就有可能下调。”王海民说道。 “李总，有客人到了，凤城华冶孙建勇和海丰区海旭商贸康建。”此时对讲机突然想起来，保安汇报来访客人情况。 “收到！谢谢！”我拿起对讲机回复了一下，“都认识，要不要一起接他们一下？” “好啊！呵呵！”说着话王海民一块儿站起来，此时两人已经开到了停车的位置，看到我们两个出来把车停下打了声招呼，然后才把车并排停好。 “王哥来的挺早啊，呵呵！有几天没看到你了，挺好的！”孙建勇把车停好，下来跟王海民打招呼。 “差不过快半个月了，呵呵！康建，你这破车赶紧换了，就你自己开个破夏利，跟谁哭穷呢？”王海民说道。 “这不就是给王哥看呢么？啥时候援助我点钱，好让我把库存做大点，我也好换个好点车。下次见到谁我不都得念你点好，见人就说看到了么，这车是王哥帮忙赚钱买的车。”康建知道这几个人开玩笑，所以厚着脸皮胡扯，反正都是熟人，也不怕他们几个笑话。 “我感觉还是熟人坐一块儿热闹，本来我还担心你们几个碰一块儿不好说话，看到你们这么熟我就真的放心了。谢谢几位大哥关照！”我躬身客气的说道。 “这你就见外了，说句实话，听说你们来海丰区建厂的时候，我们几个还真念叨过几次，只是没想到你们动手这么快。呵呵！”孙建勇说道。 “咱们去会客室，这次也没有邀请那么多人，一会儿旺发的王树旺和昌隆商贸的聂喜来就到，这次只邀请你们五位，至于以后进来的合作商只能再议。”说话的空已经推开会客室的门，邀请他们三位入座。 看到有客人到来并带进了会客室，司主任泡了茶水帮忙送进了会客室，几位客人笑了笑继续我们的谈论。不过没聊几句王树旺和聂喜来就到了，这些做老板的还这么守时，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几个人简单聊了一下现在生意情况，逐渐把话题转到我们公司上来，毕竟这才是今天的正事。 “我先把我们厂子的规模跟大家介绍一下，咱们厂子现在是三条生产线投产，涵盖四分至三寸全部规格，到一月底也就是春节前，将会有四条新的生产线投产，也就是合计七条生产线投产。” “明年五月份之前，我们的四寸至八寸两条大线也将会投产，到时候我们日产能将会达到三千三百吨以上。今天把各位邀请过来，说白了就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合作问题，我们是真诚的希望与各位达成良好的合作关系。” “我不想提我们对各位有什么要求，我现在更想知道各位心里有什么想法，希望厂子给你们什么样的支持，咱们之间才能合作的更好。”我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五个人相互瞅了一眼，又不知道该怎么发言。以往他们到鑫京华的时候对方很不客气，上来就是“协议量是多少，预付款是多少，最低保证金是多少，完不成协议量怎么处罚，又或者最低保证金不够了怎么处罚等等一系列问题”。 鑫京华什么情况？整个凤城地区焊管行业一家独大，只有他们家货最全，所以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包括预付款在内，根本不给他们这些人任何商量的空间，完全就是厂子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今天我的话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 “不知道你们公司在这方面由什么安排？”王海民反问了一句。 听他这么问我对着对他们几个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鑫京华和利达管业什么情况各位很清楚，而且你们应该有人听说过我这个人，毕竟我曾在利达管业挂职销售二处处长，这边建厂才到这边来。” “利达管业的除了协议户的量降下来之外，几乎跟鑫京华情况完全相同，更多的还是基于他们自己的利益考虑。既然我们佰亿钢管来这里设厂，自然要做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但我希望各位能够把戏演好了。” 我这么一说，几个人的兴趣都被吊了其来，都盼着我继续往下说。 第一一零、合作——诚信共赢得天下（下） “一会儿我带各位参观一下我们的生产线，我相信看到我们的场地，你们大概也有个估算。同样，我们佰亿钢管不打没把握的仗，等你们参观完了，听我把公司情况彻底介绍清楚了，我相信各位对我们佰亿钢管的信任会上一个新台阶。走，我带各位去看看！” 几个人本来还盼着听下文，结果要等参观完了再继续，刚好借机会看看厂区什么样，也听听我对厂区建设的想法。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开始给他们介绍，“咱们现在这个办公区域，将来会是四六分以及一寸管的仓储区域，这样把各个规格分散开，到时候你们派车装货的时候更方便，装车也更快捷，估计每个客户心里都是这想法。”| 说完我带着他们开始往西走，“现在咱们这个位置将来是四寸到八寸焊管的货场，紧挨着南面就是大规格的生产车间，就是那个正在浇筑地桩的位置。咱们右手边这边正在安装两条小规格管线，生产四六分和一寸，出来的货临时占用大规格货场，等咱们在前面建办公楼之后，这边才能把货场腾出来。” 介绍完之后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出这片货场之后才继续开始介绍。 “咱们刚才看到的东西走向的货场主要是放大规格，这边南北走向的货场将会放置从四分到三寸所有规格，根据规格从南往北从小到大一字排开，中间铺设双车道，所有车辆靠右停车。装整车的靠右排队，装零散几件货的靠左边停车，装完立刻走车。” “根据我们的规划，将来的现货库存将会在一万五到两万吨左右，前提是各位给我们把库存做起来的机会。只要各位鼎力支持，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佰亿钢管的库存就会变成你们的库存，我们将会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我说道。 “你们这库房规划的确实不错，而且库房面积够大，如果你们将来摆放合理的话，估计装车速度肯定不至于像他们两个厂子那样，动不动就装一天才能装完。”聂喜来说道。 “这也是我们所考虑的内容，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我们对未来装货速度抱有足够的信心，而且这也是津沽总公司这么些年积累的经验。”我说道。 带着大伙儿几乎绕了厂子一周，现在到厂区最南边，这边紧挨着车间有一大片空地，再往外就是马路。 “这边是未来办公楼规划的地方，有客人来访直接进办公楼，避免从厂区穿过发生意外，也可以说避免随意穿过厂区。咱们刚来的是时候经过的地方，那里就是带钢储料场，过来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还没多少带钢。”我说道。 在我介绍的时候，这些人也在关注厂子未来的规划，毕竟这么大个厂子建起来，对整个凤城的钢管行业都会有非常大影响，更何况他们这些依靠厂家钢管贸易商。 再次回到会客室的时候，几个人自然还会惦记着前面未说完的话题。 “李总，现在咱们厂子也转了，你们厂子未来的规划确实非常不错，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对协议户有什么不同？”康建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关系到各位切身利益的问题，就是协议款和协议量的事。” “在我们公司在没有达到公司设计规模之前，我们协议户起订量为1000吨，返利同样是10元/吨，1500吨量返20元，2000吨量返30，3000吨以上返40元。” “这个协议期为三个月，期间不允许调整，三个月必须每个月都完成，完成之后一次结清。期间发现串货现象的，直接取消返利，并且永远不会再签订协议户。” 说到这里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议论，“你这个协议量跟利达管业几乎一样，恐怕我们当中有人完成鑫京华的协议量之后的富余量，也能在这里订个二级协议户。貌似难度不大，关键是能不能拿出协议量的预付款来。” 我笑了笑说道：“既然说了要做出别人不一样的样子来，那必然有所不同。各位要是签订协议户，第一个月需要付100%预付款，跟他们没什么不同，但第二个月只需付50%预付款，从第三个月开始只需付25%的预付款即可发货。” “以后的结算周期续签的话，只需第一个月付25%协议款即可，保底余额不变，这个条件可是任何一个厂家没有的政策。” “各位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算一笔账，这样我们可以给各位腾出很多占用资金的地方。一级协议户账户余额不得低于一百万，二级协议户余款不低于八十万，三级四级协议户账户余款不低于五十万，所有协议户每笔补款不低于一百万。” “这里面不是没有约束，如果协议量降量，期初预付款享受原来的政策，如果增量的话第一个月必须是全款，这一点各位必须记好了。我给大家尽可能多的便利，我也希望各位能够多多支持我们公司。” “今天我说的这个政策各位可以看看，但我希望仅限于各位知道，如果外面有人问的话，我希望各位说我们收的是全款。这样对我们公司发展有利，对各位同样也有利。” “今天之所以把各位邀请过来，而不是把所有的贸易商都邀请过来，其实公司在这方面也是出于对各位信任的原因。我相信各位的眼光和判断，这个是不是机会各位一定也能看出来。” 说完之后这些人心里早已经开始算账，可以说其它两家绝对没有我们公司这样的优厚条件，关键这是持久性的，等于给他们彻底放开了资金瓶颈。 即便是他们资金有些困难，解决第一个月的资金缺口问题也不大，只要有那个销售量，就算是借他们也不会把自己降低一个层次，毕竟下一个月不需要再动用那么大的资金量。 就在几位客人心里琢磨这个协议量的时候，刘凤华敲了敲门走进会客室，几个人都一块儿看过去，我连忙站起来给大伙儿介绍。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公司总经理刘凤华刘总，这位是鼎旺商贸的王海民，这位是华冶商贸的孙建勇，这位是海旭商贸的康建，这位是旺发商贸的王树旺，这位是昌隆商贸的聂喜来，都是专门给咱们公司捧场的。”我说道。 “谢谢大伙儿对我们公司的支持，我们佰亿钢管初来乍到，希望以后各位多多包涵！谢谢！”刘凤华一边跟大伙儿握手，一边跟大家客气的打招呼。 “谢谢刘总信任，我们同样需要你们厂家的大力支持！没有你们厂家给我做后盾，我们拿什么去卖，是？哈哈……”王树旺说道。 “其实咱们的利益是相互的，而不是相对的。厂家能够快速发展壮大，是在盈利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只有把量做起来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成本，这样在政策上才能给各位最大的优惠幅度。” “同样，各位能够从厂家顺利发货，产品不出质量问题，没有那么多的啰嗦事，对咱们以后的合作才有更有帮助。你们愿意从我们这里拿质量更好的货，拿价格更低的货，我们愿意跟你们这些痛快的客户合作，跟你们这些讲信誉的客户合作。” “对了，你把咱们那个协议户政策跟大家说了么？”刘凤华问道。 “说了，已经给大伙儿做了详细介绍。”我说道。 “说句实话，这个政策其实我不同意的，但李总跟我解释了半天。考虑到我们公司刚刚设厂，为了快速打开局面，必然在某些利益方面做出让步，更何况李总给我解释了半天，我也不能把这件事就简单的否定，销售工作毕竟还是他负责的，还有就是效果。” “这一点是他做过保证的，如果公司销售这一块儿打不开局面，他只能让贤。我看出来他在这方面的坚决，甚至后期公司全面投产之后协议量调整都做了规划。” “一旦公司全面投产之后，各个层次的协议量必然要再次提高，到时候各位所设定的协议户层次在这个时候增量的话，即便是期初也不会让你们付全额协议款，这个只针对今天你们来的五家。” “太具体的事情你们跟李总谈，我已经在海丰宾馆订好了房间，中午咱们一块儿吃顿饭相互多多了解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呵呵！”刘凤华说道。 “谢谢刘总……”几个人客气的说道。 等刘凤华离开了会客室之后，现场的讨论再次展开，关注点也不算多。 “李总，我想知道一下你们这个协议户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计算，也就是从那个时间段开始计算，毕竟这个月已经开始，如果再算的话是不是有点吃亏。”康建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以后增加协议量大概会提升多少？别到时候提升太多我们想完成都做不到。”聂喜来问道。 “其实大家关注的问题都差不多，别的假期可能算不得什么，毕竟后面还有个春节假期，大家都知道到时候是销售淡季，这个量上会不会有所减免？”孙建勇问道。 “这个协议户签订不是随便的事情，我希望各位能够回去想一想再做决定，虽然各位都是公司的老板。同样，刚才各位所说的问题我会一一给各位解答……”我说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着手——远近高低各不同 “这个签订协议户确实是个大事，但李总要是不把我们这几个小问题解释一下，我们晚上带着问题也睡不着觉啊？”康建说道，几个人都被引得哈哈大笑。 “其实公司产能上来之后，协议户增量应该在500-1000吨左右，这也是公司为大家考虑，毕竟具体情况还要看大家以后协议量完成情况。尽可能的保证各位能够完成协议量，同样公司也要想办法完成销售。” “再一个就是协议户签订起始时间，这个月已经过去了几天，如果现在签订的话，我可以去找领导商量一下，是不是把这个月的量酌情削减一部分，这样也算是给大家留出一定的空间来。” “至于大家所说的销售淡季的问题，任何一个厂子不可能这个时候调整协议量。首先协议量除非是不可抗拒的原因造成的减产，或者是销售整个渠道受阻，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因为淡季旺季调整就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协议量可以这样随意调整，那销售旺季我们追加协议量肯定你们也不乐意。再说了，就我们定的这个协议量，即便是淡季你们拉回仓库又能怎么样？完全有这方面的仓储能力，又何必担心这些问题。”我说道。 结果几个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我看来他们就是因为我年轻故意拿这个问题试探，但生意上的规矩在那里，不是说我年轻不懂或者不强调，就可以随便调整改动的。 “明白了，既然来一趟也不能白来，这个协议量我们就定第二级，我给你个传真号，你让负责我们公司的业务把账户发过去，下午回去我就让公司办款。”王海民非常爽快的说道。 “王哥都说话了，我也不能例外，也跟记上第二等级，毕竟利达管业那边还挂着一级协议户，等那边结束了再调整。”孙建勇说道。 他们两个已经表态，康建、聂喜来和王树旺都有点坐不住了，来一趟要是不签协议户好像自己多没面子似的，毕竟已经有两个人签了，他们的囧样我自然看在眼里。 “你们也不用着急表态，毕竟协议量需要量力而行，更何况你们还在鑫京华或者利达管业有协议量，要是为了在这里开户影响了那边协议量完成，就有点得不偿失，毕竟以后合作的机会有的是。”我连忙说话劝他们三个。 “算了，我最小就不跟他们几个老哥比了，我开第三等级的协议量，以我们公司的情况确实完成第二等级有点费劲，毕竟利达管业那边签的是第一等级。”康建说道。 他这么一说，王树旺和聂喜来也就跟着开口了，抽空我跟业务打了个电话，把负责本地业务的王同辉招呼过来，让他跟大家见个面认识一下，做好工作对接。 “我跟几个哥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公司专门负责本地的业务员王同辉，这位是……”我把五个公司的领导挨个做了介绍，同时让他们交还了名片。 虽然中午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但考虑到大家下午还有工作，而且各个公司的老板都是亲自开车过来，都选择了饮料而没有喝酒。 送走了他们之后，到公司刘凤华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 看到我进来，邀请我在他办公室沙发上坐下，“吃饭的时候我也好意思问，毕竟当场问好像是除了生意就没别的，显得有点太没人情味。感觉怎么样？来的这五家有几个有意向签协议户的？” “哈哈……刘总，要是咱们撒网捞鱼的话，咱们可以撒大网，不过咱们这次可是有目的的，特意区分出来三六九等，而且还有间谍帮咱们做了功课，不打没把握的仗。”我说道。 “哦！看来这事是有谈成的了？”刘凤华有点好奇的问道。 “这五家两家签的是两千吨，三家是一千五百吨。他们五家要么在鑫京华有协议量，要么在利达管业有协议量，而且到十二月低协议量才会到期。根据我的判断，他们在咱们这的协议量也就限于现在规模，除非咱们生产线先全部上齐。” “假如，我是说假如咱们管线全部上齐的话，他们五家都可以奔着咱们二级协议户增量后的量签协议，有两家甚至可以奔着最高量签。” “咱们吃饭前已经谈好了，这个月今天就不算了，扣除这五天对应比例的量，今天下午就把款打过来，也就是说下午他们会给咱们公司打进两千三百万的预付款来，我想应该暂时能够缓解一下眼前的情况。”我说道。 “厉害！”刘凤华立刻竖起大拇指，毕竟现在厂子库存还不到五千吨，能够吸引这么多的预付款进来，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 “其实这里面还是你领导的好，如果上来的领导瞻前顾后又担心厂子少赚钱，恐怕这五家商贸公司也不会这么痛快，毕竟咱们在这方面还是放弃了一些利益。”我说道。 “哎……可不是那么说的，我就担心咱们即便是放弃一些利益也谈不成，开头这一步很不容易迈出去的。现在本地算是开了口，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刘凤华有点兴奋的问道。 “在考虑打开市场的时候，我就在考虑外地市场该如何打开，现在本地市场打开了缺口，从一定程度上说是有所缓解压力，但并不能算是成功。至于下一个目标，我锁定在津沽和燕京。” “这两个地区有很多专业的焊管经销商，甚至销售规模比咱们厂子都大，现在心里只有个大概轮廓，这几天我会把这事尽可能弄的更靠谱一些，然后带着负责这两个片区的业务出去一趟。” “不见得对方一定会合作，关键还是能不能把对方领进门，这样以后合作相对而言更容易些。现在还没有出去，把握最多只有三成。”我说道。 “李玉伟，我在考虑一个问题，邀请你加入公司绝对是非常正确的选择，但我又担心你不肯长久的留下来。咱们谈的那个年薪先放一边，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条件你肯留下来？”刘凤华兴奋中还带着点郁闷，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形容。 第一百一十二章、聚餐——当以奖金论英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也想有我自己的事业，我能够自主的事业。不过刘总有一点你放心，只要我在公司一天，公司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绝对不会做背弃公司的事情。”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好！可以理解，你还年轻，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比你差远了，真要是走到了离开公司那一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提前告诉我。过河拆桥的事咱们佰亿钢管现在不会做，将来更不会做。” “中午大家都开车不方便，今天晚上你叫上销售的业务，还有你们在咱们厂子的驻点的负责人，咱们一块儿在公司食堂聚餐，我请！咱们喝个痛快！”刘凤华说道。 “那我就先谢谢刘总了，呵呵！”说完这才从刘凤华的办公室退出去，从他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今天这个局面开的非常好，他非常满意。 走进销售办公室，几个销售业务员正在拿着公司订的钢材期刊找客户，还好几个人都非常努力，并未歇着聊天。 我用拍了一下手吸引大伙，“今天本地商贸来了五个公司的老板，你们知道定了多少货么？” “多少啊……”几个人一脸期盼，甚至王同辉本人都不知道定了多少，当时只是让他把公司的办款账号发给客户。 “八千五百吨，这个月的协议量，最少是七千吨，不会比这个数字更少。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的货很有市场，关键是你们有没有找对客户，有没有找对人。” “虽然这笔业务是我帮着王同辉谈的，但老板对咱们能开这么个好头非常高兴，所以今晚各位就得留在这加班了，具体加班内容就是到食堂可劲吃喝，大老板请客！”我大声说道。 “耶……”几个家伙立刻兴奋的喊出来，没想到公司刚开始正儿八经的生产，大老板就要请大家吃饭，可以说都非常兴奋。 “咱们本地商贸给大家做了个表率，说明咱们的货非常有吸引力，你们同样可以给外地的客户发出邀请，尤其是你们几个有经验的业务，完全可以邀请客户来凤城参观，咱们又不是招待不起。是？”我说道。 “是……”王同辉喊的最卖力，毕竟这次他受益最大。 从他们这里出来之后往宿舍区走去，现在赖江坡他们三个租下的办公室就在那里，所以开完会基本上都会到他们那里转一圈。 从赖江坡他们三个出来之后，利达管业的驻点销售量明显下降，不过由于几个人基本上都培养起来，尤其是焊管行业市场相对而言销售难度还不是很大，所以几个人加一块儿销售量完成2000吨以上依然没有太大难度。 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对利达管业放心了不少，毕竟是挂靠在人家公司名下，如果出不来点量实在是说不过去。从六月份协议量提升到2000吨之后，刚开始还有点担心，不过很快发现小瞧了手底下这些人对提成的渴望。 团队分开来这边之后，赖江坡他们三个时不时再支援谷士杰他们点量，那边的销量依然冲上过3000吨，这才让我彻底宽心了。 “李总好！”我刚进办公室，苏艳明就开口打招呼，赖江坡和范海娜都跟着笑起来，有苏艳明在这儿，气氛活跃了很多。 “你们好！怎么样？这边卖货跟那边相比差别大么？”我瞅着苏艳明问道。 “还行，就是咱们这办公环境稍微简陋点，其它没什么，这个月的销量这不是也没下来么。”苏艳明说道。这也是我最欣慰的地方，这家伙除了皮点上进心小点，没什么其它缺点。 “昨天咱们本地商贸过来签协议户，协议量标准已经定下来，1000、1500、2000、3000四个标准。因为我在这里任职的原因，咱们不欠款的前提下，达到那个量按那个标准返利，前提是咱们要连续三个月完成。” “你们几个也要有点压力，卖货越多咱们公司才能越赚钱，同样你们年底奖金才会越多。我已经和另外一个股东商量过，年底还会有额外的红包给各位，到时候给各位包多少红包，关键还是看你们为公司带来多少效益。” “其它事就不多说了，希望你们三个继续努力，必要的话可以再招个人，我看咱们这小屋再摆一张桌子也没问题。今晚公司这边总经理犒劳他们销售处，咱们这边苏艳明和赖江坡你们两个谁参加？酒是少不了的。”我说道。 一听是要喝酒，范海娜立刻笑起来，没点她的名字自然是不想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去跟人家斗酒。 “领导，不参加可以么？”苏艳明的脸立刻晴转多云，很明显不想去。 “算了，我去！”赖江坡说道，这个时候他必然要站出来，要是一个人也不去显得也不好看。 “那就你去，下次我邀请你们大伙儿一块儿吃饭，到时候把谷士杰他们那边的人也都叫上，加上这边厂子销售处的人，大伙儿热闹一下。”我说道。 “这个可以！”苏艳明立刻说道。 “就知道吃！”范海娜撇了撇嘴加了条评论，苏艳明笑了笑也不犟嘴。 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天色还说不上暗，到这个时间需要装车的基本上已经发走，几个人把当天的工作捋顺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准备到食堂吃饭。 五点半的时候办公室主任司铭过来招呼大家，赖江坡已经到了这边销售处，毕竟也算是本地商贸户，所以和王同辉非常熟络，和他们几个坐在办公室一同聊天，现在和大伙儿一块儿去食堂。 佰亿钢管的食堂是在原来的食堂基础上稍微改动，仅仅保留了一个单间，其它单间全部拆除并入了食堂大厅，没有客人的时候包括总经理在内，都跟工人一块儿在大厅就餐。 凉菜已经上桌，还放着四瓶五粮液，看到桌上的酒菜几个人都笑起来，尤其是平时都喝点酒的几个家伙。 “看来刘总下血本了，这酒四百多一瓶。”拿着酒一边看一边说。 “真下血本了，还好你们懂行，要么还以为我糊弄人呢，这酒打完折四百五，原价五百。快坐，今天没有外人，咱们也不用使劲劝酒，关键是吃好喝好！”此时刚好刘凤华进来，几个人说的话刚好听到。 “哈哈……”大伙儿都跟着笑起来，都没想到总经理会一点架子没有。趁着大家落座，司铭打开一瓶酒开始帮大家倒酒，不喝酒的也不勉强。不过今天大家高兴，都把杯子满上。 酒已斟满，兴致方起。 “今天请大伙儿喝酒，用两个字形容就是高兴，用三个字形容就是很高兴，要是四个字形容的话就是非常高兴……” “哈哈……”大伙儿都笑起来，气氛变的更加放松。 “你们当中有人觉得李总很年轻，甚至有些人心里还有点小小的不服。今天中午一顿饭，客户一杯酒没喝同样把问题搞定，下午就给咱们公司办过来两千三百多万的预付。这事办的漂亮，直接解决了咱们当前的资金问题。” “这里面需要你们学的事情很多，我也希望有一天没有李总辅助你们的时候，你们也有能力把这种事办好、办漂亮。说白了，今天就是为犒劳咱们销售的各位精英，我希望你们能够独当一面，这第一杯敬你们！”说完刘凤华把酒杯端起来，大家紧跟着共同举杯。 “大家喝酒的时候常说的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第二杯酒咱们要说的是待遇问题。咱们公司从来没有亏待员工的问题存在，你们都是新来的业务，我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 “人们说话办事往往都是丑话说在前头，咱们同样好话也放在前头说，我希望各位销售精英都要加倍努力，尽管你们来公司时间不长，奖金同样一分不会少你们的。” “奖金这一块儿是这样算的……”刘凤华说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合作——树大自有凤凰来 现在刘凤华提到了奖金，几个业务员立刻提起了精神，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比工资和奖金更值得关注的东西。 “奖金这一块儿是这样算的，这个跟你们的销量有直接关系，同样也跟公司的效益有直接关系，与你们开工资多少没有半点关系。奖金是公司对你们工作的一种肯定，而工资只是对你们工作的一种认可。” “销售业务员的奖金分两次发放，每年的七月初发放一次，然后是每年的一月初发放一次，说白了就半年结算一次。中间时间段退出咱们公司的，奖金不参与公司评定，也就是说没有奖金。” “普通新入职员工，半年奖金基本上在5000-6000元左右，上下浮动也就是1000元，入职半年以上的半年奖金在7-9000元，中间这个差距稍微开始拉大，入职一年以上的员工，奖金在6000-10000元，这个差距将彻底拉开。” “大家或许能够看出来，这个奖金不是论资排辈，入职时间长了之后，如果业绩达不到公司要求，奖金可能还不如你们入职一年所得的奖金。为什么？因为公司不想自己的员工固步自封，更想看到的是员工的不断进步。” “至于在坐的各位三个月能拿多少奖金，不是我说了算，更不是你们李总说了算，而是你们自己说了算。拿什么说？那你们接下来两个月的业绩说。这第二杯酒，我预祝各位能够在奖金上能够获得意外之喜。干杯！”刘凤华说道。 “干杯……”大伙儿跟着举杯，心里却在暗自鼓劲，如此丰厚的奖金再不努力，实在是有点对不起公司，更对不起自己。 “这第三杯酒我是要必须端的，感谢咱们的李总为公司的付出，也谢谢他身后的团队对公司的大力支持。今天只有你们两位过来，咱们碰一下！”刘凤华说道。 “刘总客气了，这本身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更何况赖江坡他们还不是仰仗公司的支持才得以发展，该说谢谢的是我。干了！”说完把酒杯放的非常低与刘凤华碰了一下杯，赖江坡同样碰了一下酒杯之后一口干了。 “好！有魄力！哈哈……大家接下来放开吃放开喝，酒咱们有的是。呵呵！”刘凤华说道，结果大伙儿都跟着笑起来。 我和表哥都喝了不少酒，最终两个人一块儿走着回的家，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这一路走下来酒劲都醒过来了，确实没想到会喝那么多。 到家之后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两人赶紧洗洗睡觉，明天没有车还得走着去上班，迟到了就有点不好看。 第二天开完晨会之后，我开车出来找邓海涛商量事情，差不多快中午才开车回到公司，同时找韩江水了解他这几天与津沽、燕京两地客户联系情况。总体上来说还不错，虽然发货量不是很大，至少已经跟对方搭上线。 “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开车带你去津沽出差，咱们集团也在津沽，跟客户联系有不小的优势。在津沽不会耽误多长时间，最多也不过两天，甚至有可能会让集团那边帮忙安排。” “第二个就是燕京，我给你说的那几个大客户，咱们去燕京最少得拿下三个才会出业绩，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公司正常生产之后不会起库存。你或许也对这个行业有所了解，冬天往往能压垮不少企业，尤其是咱们钢铁行业。” “不仅仅是咱们焊管、带钢企业，包括哪些销售钢坯、螺纹的企业也都想办法做协议户，就是趁淡季的时候把量压到协议户手里缓解库存压力。”我说道。 “明白李总，这几天我也在跟他们沟通。现在咱们的价格没有优势，这段时间我按你的要求，一直在关注鑫京华和利达管业的价格。燕京这几家只有两家做协议户，其它几家都是倾向于更优惠的现货价格。”韩江水说道。 “你记住，当你想到某个客户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困难，那么在经营这个客户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咱们不是不能给他们低价，关键是对方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拿这个低价，拿不出实际行动来，咱们不可能给。” “另外，他们所说的现货优惠价格依据是什么，他们两个厂子又是给的他们什么价格。这个如果你搞清楚了，就没有谈不下来的客户。” “刚好咱们准备出差，到时候我会当面跟他们好好谈谈，能争取来做协议户更好，这样可以缓解资金问题。就算不做协议户，能够大量发货对咱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成功。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毕竟以后这些客户还是靠你自己维护。”我说道。 “好的李总！”说完韩江水离开回到了销售处。 出差津沽的事非常顺利，有集团那边出面帮忙，很简答就跟津沽的不少公司建立了联系，尤其是两个镀锌厂，第二天就来海丰区签协议。由于我和韩江水还没有回来，只能由刘凤武代办，和对方签订协议合同。 此时我和韩江水已经到达燕京清河钢材市场，我跟韩江水提到的几个公司在这里都有分公司，来这里主要是对这儿稍微有点熟悉，一个发带钢的朋友就在这里，今天过来就是跟对方打个招呼。 “兵哥，我已经到你们公司门口了，在公司么？”我拿着手机问道。 “你这家伙早一会儿都不打电话，还好我在这边。”说完对方挂了电话，转眼就从办公室跑出来，我和韩江水连忙从车上下来。 对方跑过来和对方握手，“对不住兵哥，我这公司突然安排出差，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这是我的兄弟韩江水，跟我一块儿出来出差。现在我自己还在倒腾带钢，不过主业是打工，卖焊管。” “走走！咱们到我办公室慢慢聊，没想到你这家伙会去别人厂子上班，自己不是弄的好好的么，怎么想去找工作上班了？”刘海兵问道。 “其实我还懂点技术，教我技术的师父被厂子给请去当生产经理，对方知道我的关系之后邀请了两三次，要是再不去有点不近人情。何况我的那一摊生意以后发展还得仰仗厂子，只能是两边兼顾。” “这次过来准备和岳洋通、京通高远、志恒通达、美联航、恒大通力他们几家接触一下，不过对他们几家说不上了解，除了岳洋通的张荣伟之外，其它几家连熟络都算不上，你要是有空的话，看能不能带我们去认识一下？”我问道。 刘海兵燕京一瞪说道：“你这拿哥哥太见外了，今晚我做东给你邀请一下，看看他们几个谁有空，到时候咱们认识一下。要是有来不了的，明天到时候我陪你去公司挨个拜访，比你蒙着头去效果好的多。” “谢谢大哥！”我连忙说道。 “别客气了，你看看我们公司这一摊子，大小事情一堆，工角槽焊管什么都经营，整天都忙的理不出个头来，要么早跑你们那里找你去了。”刘海兵说道。 “你们这个地方做商贸就这样，要不是品种多，也不会有那么多生意。”我说道。 “这话说的对。你们找住的地方了吗？要是没有我帮你安排，距离这边不远有个七天假日酒店，酒店干净价格也不高，来这边市场也方便。刚好我给他们几个打电话约一下，看看谁有空晚上咱们一块儿吃饭。”刘海兵说道。 “没问题，我们两个先去找落脚的地方，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我连忙说道，可以看出来他手上确实还有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生意——合作交流有态度 找到住的地方之后给刘海兵打了个电话，然后开车带着韩江水顺着钢材市场这条大街慢慢往前走。韩江水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看一边记录经营焊管的商贸公司的名称，同时留意对方院里的焊管库存，明天再出来的时候好知道那边有焊管经销商。 就这样走走停停，整个钢材市场走下来，差不多花费了一个小时，可以说整个钢材市场情况有了个大概了解。不过燕京这样的钢材市场有七八个，真要是走下来恐怕不是三五天能走访完的。 夜色初降刘海兵的电话打过来，“老弟，你们在哪？我定的盛世兴华大酒店的1028包间，从七天假日酒店出来能看到，时间约定的是六点半，你看一下时间我就不过去接你了。” “好的兵哥！我们一会儿就过去。”说完看了一下手机时间还不到六点，于是叫上韩江水一块儿往那边走，这么一点距离没必要再开车，道路不熟吃个罚单没必要。 实际上距离真的不算远，走到那里也只花了十五六分钟，如果不过桥的话或许时间更短一些。到了包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才推开，刚好看到刘海兵将要过来开门。 “兵哥，你来的够早的。谢谢！”看到对方赶紧上前握手打招呼。 “别客气老弟，你来燕京第一个找我是给我刘海兵面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岳阳通的赵荣伟经理，估计也是你最熟悉的。”刘海兵介绍道。 “刘哥你好！咱们合作过几次，电话也没少联系，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说完和赵荣伟握手打招呼。看起来赵荣伟比我稍微大点，估计也大不了五岁几岁。 “这位志恒通达的张智新，这位是美联航的郭成，其他几位今天确实脱不开身，明天我再带你去拜访。一会儿我们老板过来，到时候再给你介绍认识。”刘海兵说道，接下来几个人便开始闲聊，主要还是当前行情。 不过一刻钟时间包间的门再次推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性走进来，西装革履颇为正式，整个气质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这身装扮。 “李总，里面坐。”刘海兵站起来邀请对方坐里面的正位，然后给对方做了介绍。赵荣伟他们几个都认识，所以不用再客气。 “以前我听小刘提过你几次，因为我们供应着几个钢结构公司，时常会从我们这里拿些带钢。这东西要是我们从管厂拿也能拿到，中间必然又多了一次加价，所以这方面跟你合作的不错。”李成军说道。 “是的李总，我们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我说道。 “放着自己手上的生意不做，竟然又到管厂去上班，说句实话我挺意外。我们公司能够快速成立并发展起来，很大原因就是当初打工不如意，你回去继续打工，多少我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咱们一会儿接着聊，先碰一个，欢迎咱们凤城来的朋友。”李成军说道。 赵荣伟他们几个对我个人了解的不多，反而是刘海兵经常通电话，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道，这个时候提起来自然有了吃饭聊天的话题。 “其实我来佰亿钢管是缘分，更多的是来这边帮忙，否则我的位置是销售经理而不是副职。刘总这个人非常好，我要是真的拒绝了有点不近人情，更何况一个企业只要正常运转起来之后就没有那么多事，我只是过来帮忙开个头。” “至于我手上的那些业务，与公司这边互补干涉。我不会动用公司这边的资源，同样公司也不会给我在外面的发展设置障碍，更何况某些方面还是互利的事情。”我说道。 “大气！你们两个能以这种方式合作，不得不佩服你们两个之间的信任度。这第二杯祝李老弟事业有成。”李成军把酒杯端起来，其他几个人附和着举杯。 酒过三巡之后，郭成才开口问道：“你们公司现在生产情况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津沽的公司，产品质量也非常好，一直跟他们有不错的合作关系。” “现在已经开了五条线，从四分到三寸都在生产，春节前应该还会再开两条，还是这些规格范围。大线明年四月份左右再开，四寸到八寸到时候能够上齐。” “集团那边经常给我们提到咱们这几家公司，所以这次出来就是抱着合作的打算出来的，因为大家彼此都没有见过面，刚好咱们见面认识一下。本身凤城佰亿钢管刚开打局面，本地商贸已经签订不少协议户，而且政策上有一定倾斜。” “咱们燕京这几家大的焊管经销商大家都知道，价格上我们自然也会给予一定的倾斜，至于政策走协议户还是走量都可以商议，关键点还是在于以后的长期合作。”我说道。 “那你们价格上跟鑫京华相比，有什么优势？”张智新问道，毕竟这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更何况真要是合作也是必须面对的问题。 “不会比他们高，他们给各位什么政策在我们公司也能够拿到，毕竟很多客户都是在凤城这几个厂子拿货，能够透露出来的消息很多。关键点还是各位以什么样的态度拿货，如果仅仅是拿我们打补丁，这种方式很难长久。”我说道。 赵荣伟和张智新笑了笑，虽然说起来这属于商业机密，但在交易方面根本不可避免，尤其是他们这些销售量很大的客户，想让别人不知道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想李总来的时候也了解过我们这些公司，在燕京都是不是一两个分公司，而且在提货上我们不太喜欢协议户这种方式，因为不可预料的因素太多，还是眼前的利益更可靠一些。提现货能给多大的优惠，你能决定么？”张智新问道。 “当然能，关键点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关键是以什么样的态度拿货，两位大哥自己公司有多大销量肯定心里很清楚，更何况在燕京有八九个分公司，或者五六个分公司。我们所定的协议量对你们而言，真的不算什么。”我说道。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于是端起酒杯说道：“借李总这酒我也跟咱们原来的李总喝一杯，希望咱们将来合作顺利。” 第一百一十五章、蹭饭——请客定货表诚心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转凉，从燕京回来之后燕京客户的订货有所增加，不过并未涉及价格问题，依然按部就班的跟着厂子的价格走，甚至商量价格的时候都没有。 如今已是十一月下旬，如果再没有转机基本上这个月就过去了，但无论怎么心急也不能挂在脸上，至少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也没必要非得做给谁看。 25日我和往常一样照常上班，开完晨会之后回到办公室。这几天销量上升的很快，跟品种齐全有一定关系，而且库存量基本上稳定在八千吨左右。现在公司的价格基本上与利达管业持平，比鑫京华价格低十元，偶尔会地上二十，暂时没有与对方构成直接冲突。 “李总！李总！有客人来访，对方登记的燕京岳阳通和燕京志恒通达。”对讲机突然响起警卫的呼叫。 “收到，谢谢！”回复完之后心情跟着激动起来，没想到他们没打招呼就来了，而且是在我们走访完燕京十多天之后。 既然收到了消息就不可能继续闷在办公室，推门出来刚好看到两辆商务车开到门口的停车位上，我赶紧迎上去。 “欢迎各位来我们公司指导工作，快里面请！”几个人下车后，我挨个握手打招呼。 “老弟，这么长时间没发货，没少偷着骂我？那几天我可是老是打喷嚏。”赵荣伟开玩笑说道。 “大哥得注意身体，那是天冷着凉了。哈哈……”开着玩笑把大家领进接待室。虽然门卫那里登记的是两个公司，实际到的却是四个公司的人，包括美联航和恒大通力的人也都来了。 大家入座之后赵荣伟站起来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董事长陈江海，这位是志恒通达的老板陈智忠，这位是美联航的老板李平反，这位是恒大通力萧志杰。若不是鑫京华那边招呼，我们不会凑到一块儿的。” “邀请你们去参观注塑管？这事我们听说了，集团那边也在做这个，在咱们北方市场还没有打开。”我说道。 “是的！进来的时候我看你们带钢库存不少，不过成品库存算不上太多。现在库存有多少？”恒大通力的经理鲁正问道。 “带钢库存有一万五左右，成品那边也就是八九千吨。这段时间出货总体上还可以，库存道是没有太多增长，下一个月恐怕出货就很难说有这么快，毕竟东北市场受季节影响实在是有点大。”我说道。 “我们哥几个刚从鑫京华出来，跟他们说燕京有事得早点回去，其实我们是准备上你这里来蹭顿饭吃，也不知道李总管不管饭？”张智新问道。 “张哥这话问的有点过分啊，这不是管饭不管饭的问题，这是必须管饭的问题，是必须吃好喝好的问题。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办公室要安全帽，咱们一块儿去车间货场看看，然后再一块儿去吃饭，怎么样？”我说道。 “没问题！呵呵……”几个人都笑起来。 办公室司铭见到我来拿安全帽，趁机简单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带着大伙儿去了货场。等我们再次回到接待室的时候，每个座位旁边都放了一杯热茶。 “李总，上次你去燕京的时候因为太匆忙，我们好几个人都没有碰上，所以这次就专门到咱们公司看看。赵总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们特意开会讨论过于贵公司合作的事情，这也是我们过来的原因。” “不知道当时李总说的条件，现在是否还有效？毕竟当时我们几个人都没有碰到，刚好这次特意来咱们厂子，顺便想知道李总的想法。”陈江海说道。 “自然有效，现在我可以再跟大家说一遍，只要各位保持长久合作的态度从我们公司提货，我保证各位拿货的价格不会高于鑫京华的价格，这一点请各位绝对放心。佰亿钢管做的是信誉，说道做到。”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得好！陈老弟，咱们又见面了。呵呵！”刘凤华此时笑着走进会客室，陈江海一看是刘凤华进来立刻起来与他握手。 “怪不得去津沽的时候没碰到你，我还以为你去了雁翎市，没想到你来这了。你们集团那边也不肯说，还说肯定有一天会遇上，确实没想到你在凤城。他们这几位你都认识不？”陈江海问道。 “你们这几位经理我都认识，张总张老板我也认识，萧总我们也见过两次，那你应该就是李平反李总？”挨个认识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李平反身旁。 “哈哈……估计你看到他们也瞒不过你的眼光，刚才我还跟小李开玩笑说是过来蹭饭的，没想到你就出来了，这是担心李总安排的不好咋地？”李平反开玩笑似的说道。 “你算说对了，我看到外面的车我就知道是老朋友来了，如果你们有正事就早点谈，一旦开饭就只有喝酒的事可以谈，我现在是地主就得听我的。”刘凤华说道。 “行，那就听你的！既然今天都来了，咱们也不能不表示。赵总，你去看看他们的库存，有什么缺的咱们也发几车货。”陈江海说道。 “陈总都说话了，那就让陈总优先，等他们订完了咱们再补缺。哈哈……”张智忠说道，李平反和萧志杰也跟着笑起来。 “刘总，你先跟他们聊着，我们去一趟业务室。”跟刘凤华打了个招呼，然后跟赵荣伟一块儿来到业务室。 “赵哥！又见到你了。呵呵！”韩江水看到赵荣伟进来，连忙过去打招呼。 “韩江水，你把库存让赵哥看看，他们要发点货，价格你就别管了。”我说道。 “好嘚！”说完把电脑软件库存页面打开，顺便把笔和信笺递给赵荣伟看着写。 赵荣伟盯着电脑屏开始往下看，同时做着记录，很快将公司的库存浏览了一遍，下面本子基本上已经记满，而且明细后面标注了发那个库房。守在一旁的韩江水早已经看得愣神，主要是这个数量有点大。 “把咱们价格表的价格写上，我给刘总看一下，对了，顺便把鑫京华给大户的价格备注上。”我提醒了一下韩江水，对方赶紧拿起笔照着价格表抄价格。写完之后我拿给赵荣伟看了一眼，确定鑫京华给他们的价格确实没错，这才拿着去会客室给刘凤华看一下。怎么说客人来了当场订货，他这个真正的老板也得点一下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好客——凤城冬日心很暖 看到我递过来的订货明细，刘凤华笑了笑认真的看了一遍，自然明白标注价格的意思。 “赵总太给我们公司面子了，安鑫京华的价格再优惠十块钱，怎么也不能让陈总他们这么大老远白来一趟。是！”刘凤华说道。 “谢谢刘总支持工作！”陈江海虽然不太清楚究竟给的什么价格，但心里知道赵荣伟大概会发多少货，毕竟来的时候了解过各分公司的库存情况，每吨优惠十块也不是个小数。 陈江海说完之后，刘凤华再次说道：“今天来的都是老朋友，一会儿他们三个公司要是定什么货的话，都按给陈总他们公司的价格结算，难得来一趟。” “明白了刘总！”我说道。 “谢谢刘总……”其它三个公司的老板同时说道，其实心里很清楚，他们几个很清楚多少沾点陈江海的光，毕竟他们没有那么大发货量。 赵荣伟留下来陪着大伙儿聊天，我拿着订货明细回到办公室给韩江水交代清楚，同时把后续三个公司订货价格一并交代好，免得出差错不好看。 凤城去燕京不算远，很多半挂车专门跑燕京的夜路，所以基本上都是超载拉货，燕京的客户也都清楚这一点，订货的时候都是按通常超载吨位订货。 赵荣伟定了六个车，每个车吨位六十五吨左右，也就是说定了将近四百吨货。其它三个公司基本上也都是三车四车。韩江水立刻忙不过来，好在其它几个兄弟帮忙，很快就在软件上把单子做好。 “李总，哪个……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韩江水也没想到会直接定一千多吨货，心里总感觉跟做梦似的。 “发货的时候认真点，务必在单子上注明发那个仓库。他们几家都是好几个分公司，发错了比较麻烦。” “装完车把各个公司的发货单，和咱们的办款账户一块儿发给对方，碰上不知道的分公司打电话问，有一个公司的电话自然能问出其它公司来，仔细点！”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从销售处出来。 事情做起来远没有想象的困难，尤其是这些事都已经交待清楚，只需韩江水按着要求做就行。 饭店这边有我的提醒，司铭司主任第一时间跟刘凤华打过招呼，定了这里最好的包间，也是这里可以容纳人数比较多的包间，手上订货的事情处理完就一块开车出来直奔酒店。本身这次出来就是抱着订货的目的来的，当然午饭之后也准备回去，还要所有的事都办完了，剩下的就是吃饭。 大伙儿就座之后，没想到陈江海第一个站起来抢了刘凤华说话的机会。 “本来都是客随主便，今天我对不住了来个喧宾夺主。哈哈……非常感谢刘总以及佰亿钢管对我们岳洋通以及其它朋友的支持，非常感谢！这第一杯是敬你和你们公司的，请不要介意！”说完陈江海把酒端起来，刘总自然不可能避过，包括我在内也跟着把酒端起来。 不过第二次是由刘总牵头举杯，让整个氛围再次热烈起来。似乎看起来在没有宾主之分，更像是多年未聚的朋友。 “知道么刘哥，给你们公司合作觉得特别暖心，没有太多的麻烦，有什么事销售经理可以拍板的销售经理就拍板了，不能拍板的你们会内部反映协调，很快就会拿出个结果来。” “鑫京华可能是大公司的原因，条条框框太多，有时候他们业务都不敢找上面的领导反映情况，等拿到上级反馈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现在我们跟他们继续谈也不是，不谈也不是。” “如果跳过他们基层的业务找他们领导，先不管我们能不能拿到想要的结果，基层的业务都会受到上面的批评，甚至有可能是处罚，而我们再订货将有可能面临各种冷脸。偏偏这些问题往往基层的业务解决不了，因为反应问题能力可能受到领导质疑，结果成了死循环。” “我发现你们集团和你们各个分公司，上级和下级的关系处理的非常好，既懂得上下级之间的尊重，又能在工作关系上非常合理的解决问题，而不是看到上级就存在畏惧感。”陈江海说道。 “一个公司的结构往往是在公司建立初期决定的，以后要想再改过来很难，一旦走偏了想改就更难。我们集团是当初董事长和两个不错的朋友建立的，当初招聘的员工也都岁数相差不大，如同兄弟一般相处。” “董事长每次在处理下面反映的问题时，并不是直接告诉你该怎么做，也不会说反映的问题有多幼稚，或者考虑的多么欠周全，而是首先肯定对方敢于反映问题的勇气。不敢面对问题的公司，永远不会长久。”刘凤华说道。 “咱们这一代人都是先创建公司，公司做起来之后发现问题才慢慢学习管理，和现在的企业完全不同。他们都是先学习管理，然后抓住机遇创立企业，所以咱们这一代人创立的公司以‘家长式’管理居多，新公司更多的还是以制度管人。” “咱们不谈论这两种管理方式之间的优劣，至少我个人是不想把公司弄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张智忠说道。 “我们那边也是，不论是奖励还是处罚，只要是第一次都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问题。即便是奖励有些时候他们也会不好意思，所以在给奖励的时候也会征求他们的意见。是当众表扬并给予奖励，还是给予奖励之后发布一个奖励公告。” “可以说时代在变，我们的方式也在变，千变万变最终还是人来干这些事，所以我觉得的考虑点人性没什么问题。今天咱们这些人坐在这里吃饭，恐怕就涉及到了人与人相处的问题。没有人情味的合作，我们不好接受。”鲁正说道，身旁他的老板萧志杰也跟点了点头。 自己的团队成立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按着他们的思路来说属于‘家长式’管理，更多的还是体现在人情关系上。虽然也提醒或者警告过某个人，但实际上还真没有处罚过他们。 不过从陆美娜那里接触《管理学》之后，一个企业做大似乎仅仅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维护很难做到，更多的还是依靠制度管人。 一顿饭体会到了很多东西，所以送走他们之后又被刘总招呼到了办公室，至于这次交代什么还真不好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未来——紧跟时代不脱节 走进刘凤华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把茶水沏上，按说今天他也喝了不少酒应该选择休息，不过还是和往常一样选择了回办公室和我简单聊几句。 “说句实话，你当时去津沽和燕京出差之前，曾经跟我说过有三成把握把两地的市场给打开，回来之后你说至少有五成把握，当时我非常欣慰。” “只是回来之后与我预期的情况相差很远，津沽这一块儿的市场没得说，毕竟集团在那边为咱们压阵，要是不提货才奇怪，关键就在于燕京市场，这才是咱么公司开发的重中之重。然而却没有收到该有的效果，当时有点失落，但说不上失望。”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提这事么？虽然你的脸上看起来非常平静，但我知道你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包括上周会集团开会的时候他们也在怀疑你的能力，但回来之后我没有跟你提，也没有过问销售的工作情况。” “知道么？陈总临走的时候特意跟我说了一句，‘你们那个小李千万别让他跑了，这小伙子可以’。今天这个开场证明我没有看错你，这次再到集团开会的时候我也有足够的勇气反驳任何一个人对你的怀疑，他们怀疑你的能力实际上也是在怀疑我的眼光，绝不允许！”刘凤华铿锵有力的说道。 “谢谢刘总！”当这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感觉身上的压力突然少了很多，若非今天刘凤华说出来，或许我都不知道他还在为我背负着那么大的压力。 “今天咱们都喝了不少酒就不多说了，你喝杯水回去休息一下，下次再有客户来就得由你带着业务去。记得跟小韩叮嘱一下，这几个客户既然来了，就不能再从咱们手里溜走，抓在手里的有可能才是自己的。去！”刘凤华说道。 我端起茶盅一口喝下去，“好的刘总，那我过去了。”说完从他办公室走出来，时间就像是趟过了多少天一样，突然轻松了很多。 我一身的酒气不适合再找韩江水谈工作，还是等休息结束再找他，这样该说的更容易说清楚，免的说一堆没用的废话，还让他理不出个头绪来。酒后不适合谈正事。 等我酒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起来只好把韩江水叫到我办公室。 “今晚该谁值班？”我问道。 “李海龙！”韩江水说道。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燕京的车多是下午晚上来，所以估计你今天的货装完有可能会到十二点以后，必要的话可以考虑和对方换个班，这样有些事情自己可以给司机交代清楚。” “我已经跟他商量过，他觉得还是他自己值，让我把所有的单子开出来，同时在单子上面用笔备注好，这样司机看到了就不会再出差错，我觉得这样也没问题。”韩江水说道。 我说道：“那就好，这种事你们哥几个协调好就可以。现在他们四家已经铺开，该找谁联系你也知道，其实他们各个分公司都有自己分公司经理，这几天可以通过现在的联系人沟通一下。” “价格上你可以跟他们谈，岳洋通那里就按鑫京华的价格优惠十元执行，其它几家需要你自己去问去想去考虑。如果所有的事情我都帮你做了，你的业务水平很难快速提升。燕京咱们当时走访的客户也不止他们四家，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游说其它客户。” “记住，不管对方提不提货，又或者提多少货，对客户绝对不能冷言冷语，要让客户知道咱们时刻在关注着他。明白么？” “明白了李总！”韩江水说道。 “没别的事情了，其它几家如果拿出定价方案来告诉我一声，你还有事么？”我问了一句。 “没有李总！”韩江水说道。 “那你去忙，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来办公室找我。去！”我说道，韩江水这才从我办公室出去，还好看起来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紧张。 每年的一月份是公司结算的日子，同样也是公司给员工工资及奖金结算的日子，只不过大部分公司会把奖金结算推到春节放假前，所以春节往往也成了决定第二年员工来不来的关键时刻。 我跟邓海涛这个时候也在商议关于公司成立和以后发展的事情，其中难免涉及到公司制度制定，以及股权划分资金使用等很多问题，不过邓海涛更多的还是想置身事外，让我自己决定。 这种事怎么可能都让他看着，所以当初在带着韩江水出差前就把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这事他还真的谈成了，算是不小的惊喜，当然这也是2004年第一件要做的事。 1月3日下班之后订了稻香村二楼的包间，这次来的人不多，邓海涛他们两口子，我和陆美娜，然后就是范海娜、谷士杰、赖江坡他们三个。 “我今天把大伙儿召集过来，实际上是有几件事要说，在坐的都是关键人物，也就没有什么可回避的，但这事各位不能向外透露，涉及到了商业机密。”我说道，几个人都纷纷点头。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公司注册成立，以及公司名称和法人问题；现在咱们有了一定的资金实力，有必要把公司注册成立起来，为咱们以后做大做强做准备。这个大伙想想，用个什么样的公司名更大气一些。”我说道。 “叫伟涛，你跟邓哥各取一个字。”范海娜说道。 “还不如叫涛伟呢，把涛改成‘韬’，雄韬伟略傲视天下。”谷士杰说道。 “不带这么自夸的，容易骄傲！哈哈……”邓海涛说了一句，自己都跟着笑起来。 “我所在的佰亿钢管，目标是创造佰亿利润，所有人都在向着这个目标奋斗。浩宇钢管的口号是‘浩然正气威镇寰宇’，一个比一个厉害。我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将来会走到哪一步，但至少咱们要齐心协力不断的前进就行。” “碰巧咱们这几个除了谷士杰原来就是卖管的，其它似乎都不是干这行的，可以说聚到一块都是缘分，公司叫聚坤怎么样？时运相聚，气满乾坤。”我说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决定——万丈高楼平地起 似乎除了陆美娜之外，这几个人还数我的学历高，我这么一说大家自然也就不再说什么，貌似觉得这个名字还可以。 陆美娜看了看大家都没主意，干脆自己开口了，“我看人家每个公司都想把事业做大做强做长远，所以我觉得你们既然要注册成立公司，不如也往这方面想想。” 听到陆美娜反对，我赶紧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想法？” “你不是忽悠人家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么？我也听过一个相似的说法，不过是小说里出现的，其实用作公司名字也可以。宏图大业，盛传千秋，公司就叫宏盛也不错。”陆美娜说道。 “宏图大业，盛传千秋——宏盛。这个名字比我起得好，感觉怎么样？涛哥。”现在除了我就是他股最大，征求他的一件自然没错。 “弟妹这公司名起的好，比你那个聚坤听着更顺口，也希望咱们能把公司真的做成宏图大业。既然名字确定了，注册的时候必须有多个备用名字，防止名字出现重复，不如把宏业、聚坤这两个名字也填上，反正对方是按顺序验证。”邓海涛说道。 关于注册公司备用名称这事还真不知道，海涛说了自然没问题。 “第二件事就是公司股权问题，当初我答应大哥和嫂子你们占30%的股权，今天公司即将注册，所以这个股权就不变了，然后拿出10%划到我对象陆美娜名下，剩下的60%划在我名下。” “今天让谷士杰你们三个过来，其实就是想跟你们说入股的事，看看你们三个是什么想法。现在公司已经完成结算，现在公司资产是1591250元，这里面已经扣除了业务员工资和奖金。” “涛哥我是这样想的，他们三个如果想入股，咱们就以150万作为总资本，出多少钱就分给他们对应的股权，从我的股权里面出。完成注册之后咱们先把地皮款付了，然后再考虑以后的办公室建设。你觉得怎么样？”我问道。 “既然从你的股权了出，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们三个可要珍惜这个机会，我当初可是拿三十万才换的30%的股权，当时总资金才五十万左右，这还得算我出的钱，你们现在出多少钱占多少股，已经占大便宜了。”邓海涛说道。 “等奖金下来，估计我最多能够凑上两万，我还真想多入，再多了我拿不出来，着急交我也可以临时凑上。”谷士杰说道。公司运营情况和盈利情况跟他说了之后，不可能不动心，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早知道这样我盖啥房子？我看看能不能凑上一万！”赖江坡嘟嘟囔囔的说道，结果几个人都笑起来。 “大哥你不对啊，你这是想把小妹挣的钱再要回去啊！不过……这事我乐意出！嘿嘿……”范海娜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黑，关键是这个真赚钱，要是赔钱别说你们，海涛大哥的钱我都不敢收。”我说道。 “小妹攒了一年的钱，还准备着拿了奖金一并存进银行，看来这事又泡汤了。”说完昂着头跟骄傲的小公主似的，哪里有往外出钱的不情愿。 “说关键点，准备入多少？”齐月梅瞪了她一眼说道。 “嘿嘿！也就一万五，怎么也得留点花的，关键是我已经花了不少。”说完撇了撇嘴，感觉突然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既然这样，那赖江坡和范海娜都算1个点，谷士杰你算1.5个点，股权就这样分配。海涛大哥，你做公司的法人怎么样？我现在的身份有点不太合适，真要是哪一天我从佰亿钢管出来，你再把法人身份给我。”我说道。 “没问题。”这次邓海涛非常爽快的应下来。毕竟我说的是实际问题，自己有公司还在佰亿钢管当销售经理，怎么说都有点不合适。 “现在所有事都敲定了，我也跟你们三个说说。其实十一月份的时候我就听说佰亿钢管对面的地要出售，对方公司把地买了之后一直没有建车间，现在遇到了资金困难，所以我让海涛出面跟对方谈的。” “15亩地105万，完成注册之后咱们会把钱一次转到对方公司名下，同时签订合法的土地转让合同。土地性质邓海涛已经看过，也找人查过，咱们将来开钢材贸易没问题。接下来咱们这帮人又得过苦日子了，所有的钱都成了固定资产，更何况还要建办公楼上吊车。” “咱们哥几个姐妹几个，满打满算也就是八个月时间赚了120万，我相信明年咱们赚二百万也没问题，关键是得看咱们的努力和运作，有没有信心？”我大声问道。 “有……”几个人大声喊出来，没有比这个更能鼓劲的。 “事情都谈妥了，明天海涛大哥去跑注册的事，注册资金的事告诉我，我到时候让财务打过去。这件事谁都不要往外说，等咱们公司办公楼建起来，再把咱们的招牌挂起来，然后风风光光的搬进去，那才叫气势！”我说道。 “好！大伙儿干一个，庆祝咱们公司注册成立！”邓海涛兴奋的说道，大家都把酒杯端起来。 尽管大家都非常兴奋，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仅仅是个开始，后续还有太多需要投钱的地方，大家只是有点乐观罢了，又或者说是不太了解。不过我觉得谷士杰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不想这个时候打击大家。 大家散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再送陆美娜返回凤城市里，干脆和我一块儿回到住的地方。虽然我们两个已经领证，但始终没有越过那道线，都想着将来结婚那一天再交给对方。 躺在床上陆美娜慵懒的躺在我怀里问道：“为什么要给我10%的股，好像没有这个必要？更何况这完全是你自己的资产。” “邓海涛他们两口子就不用说了，如果不赚钱我不会让他们加入，主要是他们帮了我太多，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回报他们。至于你这点股权，我是想让你在你父母或者亲戚面前提起这事的时候，不至于说我对你不好，而且你家里爸妈也有面子。” “其实我考虑过把股权全部转到你的名下，不过这里面毕竟还有海涛他们两口子30%的股权，到时候他们不放心就有点不好看了，所以只能把一部分先转到你名下，将来有可能的话，还会再转给你。”我说道。 “仅仅是为了让我的家里人放心么？”陆美娜又问了一句。 “这……”我真想说女人的心里不知道都在想什么，这么一大笔钱转到她的名下，哪里来的那么多问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分账——兄弟明账合作长 “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爱你！生意总有成功和失败，我希望在我逐步走向成功的时候，把资产拿出一部分来给你。即便是将来有投资失败的时候，依然能够保证咱们的生活水平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我希望将来在生意上我负责冲锋，你能够在后方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如果不是这个公司成立，我也不会发现我这个人喜欢冒险。到利达管业谈合作，到佰亿钢管任职，买佰亿钢管公司对面的地皮，都承担着不小的风险。” “我不想拿我们的未来冒风险，有守住这个的机会我自然不会再去冒险。或许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我觉得是最合适的选择。”我说道。 “谢谢亲爱的！”说完抱住了狠狠亲了一下，继续赖在我怀里跟小懒猫一样。 第二天范海娜非常利索的把一万五交给我，表哥只拿出来八千块钱，剩下的打算等工资和奖金到手之后，看看差多少再想办法。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问题我得想办法解决，至于谷士杰也痛快的多，直接把钱交给了我。 隔了一天也就是发完工资的第二天，邓海涛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带着他们几个去凤城市工商局，同时还不忘记带身份证，我才知道他注册公司户头的排头是“凤城市宏盛钢管有限公司”，中间将海丰区跳过了。 “怎么这么快？我听说注册公司挺麻烦的。”我问道。 “是麻烦，这不是找人帮忙么。如果没有问题自然就快了，还好第一个公司名称就顺利通过，这后续手续就可以一步步来。不过我已经问过了，赶在春节前肯定所有手续都能办下来。”邓海涛说道。 “那就好，我是担心地皮合同出麻烦，毕竟验资结束之后才能把钱转给人家，万一期间资金问题解决了，这块儿地不卖了可就不好弄了。”我说道。 “你以为他们公司敢这么做？我是做了担保的，要是解决不了会找我要钱的，这个绝对不会出问题。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挣钱，那可是壹佰伍拾万啊！”邓海涛吃惊的说道，要不是现在把钱转过来，他还是有点不相信。 “别感叹了，说正事。这不是还剩了九万多点么，我打算给他们过年每个人再发点过年的红包，剩下的咱们两个按比例分了。”我说道。 “你还是拉倒，剩下的全部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年你一直都是在挣八百的工资。你说咱们兄弟两个都是‘过命’的交情，你还在这小事上计较，是不是担心大哥多想啊？”邓海涛说道。 “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不想咱们兄弟因为钱节外生枝，亲兄弟明算账，这句话绝对有道理。”我说道。 “行了，这话要是再说就见外了。他们的红包我不管，从这个钱里出就行了，不能给太多，有了对比容易滋生出脾气来，剩下的你全部拿走。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挣八百的工资，开玩笑呢？”邓海涛直接打断，免得我继续说下去。 “行！这事揭过，和李坤合作带钢协议户的事一直没有算账，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很多带钢都要压到李坤他们厂子，这部分资金的流动一直都在我的另一张卡上。” “这部分钱等过完节来了把带钢卖掉之后再算，该分你多少分你多少，以后所有的操作都从公司账目里面走，这样免得他们几个怀疑咱们两个欺骗他们。”我说道。 “怀疑倒不至于，不过独立出来操作确实有点不合适，公司内员工赚的钱算公司的，老板赚的钱就完全归个人，确实不是那么回事。明年来了咱们把这一块儿彻底结算完事，至于以后的操作就以公司名义。”邓海涛说道。 “没问题，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帐结清我告诉你。期间新的厂家发货就走公司账目，原来积压的货全部走还按原来的方式继续走账，回头那边我跟李坤说一声。”我说道。 “行，具体工作上的事你做主就行，我要是掺和多了纯粹添乱，现在就希望早点把照拿下来，也算我真正的为咱们公司办了一件实事。呵呵！”邓海涛说道。 实际上钢铁行业放假都比较早，可以说这行除了国企之外，私企几乎没有休息日。公司每天都持续生产，也就意味着销售每天都上班。算得上特殊也就是春节，除了炼钢企业之外都放假比较早，同时上班也比国企晚。 基本上都是农历腊月二十四左右放假，正月初八前后上班，只是一年才有这么一次正儿八经的假期，哪怕是五一或者十一都很难有个休息日。现在已经是农历的腊月二十四，刚好也是约定的发奖金的日子，这些人眼都盼绿了。 “你说咱们这奖金还发么？领导不是说每年这个时候发奖金么。”苏艳明心里有点没着落，不由自主的问道。关键是他哥承诺给他买辆不错的摩托车，差的他哥哥和嫂子帮忙补。实际上今年他自己攒的钱已经不少了。 “放心，就你那点小心思，领导来了一眼就看穿了，是不是惦记着怎么去败家？”范海娜说道。 “什么叫败家？我这是打算解决上下班的实际困难。要不给你败怎么样？嘿嘿！”说这话身子趴在范海娜的桌上，两眼瞅着范海娜。 “你们两个就乱放电，一会儿李玉伟进来给你们上政治课，这是上班时间。”不过赖江坡说完自己反而笑了出来。 “听见了吗，大哥都说你了。”说完把苏艳明一把推到了一边去。 “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毕竟我还小。”最后招进来的业务李贺超也开始凑热闹，难得现在卖不动货，领导还不施加压力，自然要好好唠两句。 “大伙儿挺高兴啊！刚才我还怕你们骂我周扒皮不给你们放假呢，看来我人缘还没那么差。邓海涛大哥在稻香村订了房间，中午咱们都过去，还有谷士杰他们那边的人也一块儿去。把自己办公桌收拾好，下午咱们就不用上班了，正式放假。”我说道。 “耶……”没想到叫的最欢的竟然是范海娜。 “终于要发奖金了。哈哈……”苏艳明一脸向往，像是已经把大把的钞票拿到手一样。 第一百二十章、年会——奋斗努力拼未来 中午稻香村吃饭的人不少，毕竟快到春节了，很多人选择这个时候聚一聚，尤其是马上要告别的朋友。还好邓海涛订的早，否则还真有可能订不到，不过这次来的只有邓海涛，嫂子齐月梅没有来，我这边也没有叫陆美娜。 “等你们一会儿了，还是谷士杰他们距离近来的快一点，赶快入座。”邓海涛说道。 这次他选择了最里面的位置，我同样是坐他旁边，我的左手边是江海燕的位置。不过我们进来看到他们到了的人已经坐好，邓海涛的右手边是谷士杰，然后才是利达管业其他业务依次坐开。 我们到了之后赖江坡让范海娜坐到了江海燕身边，然后才是他入座，接着其他几个业务依次入座，整个包间转眼就坐满了人。 “大哥先说几句，平时你跟大伙儿见面少，难得有机会给大家认识认识。”我说道。 “好！说句实话，我也就帮过李总几个小忙，没想到他一直念念不忘，等他自己出来单干的时候，始终都还在挂记着我，直到他有把握赚钱的时候才拉我入伙。他这事做的让我非常感动，也感觉非常愧疚。” “因为公司管理我是一窍不通，这也是我来来回回托关系跑咱们公司注册的原因，别的地方我确实帮不上什么。还好，钱没白花关系没白找，这东西办下来了。”说到这里把营业执照等所有东西拿到桌上。 “大哥不太会说话，你们能遇到李玉伟这样的老板是你们的幸运，我能认识这样的兄弟也是我的幸运。人要学会感恩，你们的收入水平怎么样你们心里很清楚，恐怕整个凤城难说有第二家。” “我和李玉伟的交情，你们或许有些人只是认为他感恩于我对他的帮助，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跟你们任何一人提过，我们去盛京追一批被拉跑的货，他为了我挡了一刀。要是没有丢货的事，他就不会受伤。” “从这件事上来说，他李玉伟怎么做都不为过，只要我能帮到他的地方，我邓海涛绝对不遗余力，这是过命的交情。今天就说这些，老弟你接着说！”说完对着大伙儿双手合十简单行了一下礼，结果这帮兄弟姐妹都鼓起掌来，确实不知道我跟他发生过这么多事。 “海涛大哥太客气，你们不用当真。其实我出来单干并不是我有多大抱负，而是我因为出了点问题被人给挤兑出来的，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什么怨恨，甚至还有点感激。做人做事一定要兢兢业业，这里面容不得半点马虎和懈怠。” “咱们哥们姐妹都不是富二代，我今天坐在这里也不是给各位画饼，我只希望你们能把我说的话听进耳朵里，记在心里。咱们很多人还感觉不到身上的担子有多重，除了海涛大哥、赖江坡大哥和谷士杰。” “我们这么努力是为什么，无非就是让父母过的更踏实，让对象和家庭过的更轻松，让家里的孩子能够得到别人家孩子玩的用的东西。生活就这么简单，却容不得半点懈怠。因为咱们努力拼搏不是做给谁看，而是看自己实实在在努力了多少，没人陪咱们演戏。” “可能你们当中有些人认为我是当老板的，不干活钱也不少赚，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是我付出的努力他根本看不到。钢管这一块儿除了一笔大单之外确实没有再做，不过这一年我卖了一万七千吨带钢，平均净利润在18块钱，这钱是实实在在的，而你们都不知道。” “最迟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会去独立的货场，咱们就可以坐在咱们自己的办公室里卖货，关键还是咱们的努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到时候大家的提成制度还会变，能够拿到的工资和奖金会更高。我对你们最初的承诺不会变，三年十万不够的我自己掏腰包补。” “现在先把你们日思夜想的奖金发下去，这次就不按工资的顺序发了，服务员上菜。”我大声喊了一句。只是喊的大伙儿有点懵，明明说的是发奖金，怎么变成了服务员上菜？ 此时服务员端着盘子推门进来开始上菜，其中的一个盘子放的是盘成一圈的红包，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这道菜实惠，开始！哈哈……”菜放到桌上邓海涛大声说道，结果大伙都笑起来，开始认自己的名字。 江海燕看着大家拿奖金是一脸的羡慕，可惜自己不是业务没自己的份。这可是她亲手一个个装进去的，几个时间长的业务都在五千以上，相当于自己半年多的工资。 “怎么还剩一个？”江海燕突然说道，装了多少个她很清楚，不应该有多的。 “多的就送给你了，拿了！”邓海涛笑了笑说道，毕竟她也跟着忙活了多半年，这个奖金怎么可能没有她的，只不过我和邓海涛商量好之后，让邓海涛偷偷包好的。 可以说这个惊喜来的太过突然，羡慕突然变成了惊喜，实在是有点意外。看厚度这个奖金并不少，实在是超乎了她的意料，差点兴奋的蹦起来。 只是她的兴奋直接被搅局了。 “李总、邓总，我太高兴了，真没想到我也能挣这么多钱，今天我得喝酒，得多敬你们几杯！”苏艳明的二了唧的劲头立刻上头，咔咔把酒瓶子拧开，挨着个开始倒酒。 “你高兴归高兴，可以拿酒说事，但不能拿我和涛哥说事，万一把我们两个喝多了，忘了办什么事你们可就亏大了，更何况明天我还得开车去买东西，查个酒驾年都别想过了。”我赶紧警告他。 “老大，不带这么威胁的好不好，你这是在打击我幼小的心灵。”苏艳明已经把酒挨个倒上，此时已然不忘记卖惨。 “你小子就别闹了，这第一杯酒敬大家，庆祝咱们公司圆满注册成功。”邓海涛说道，现在奖金都拿到手了，而且下午放假不用上班，能喝酒的几个根本不再藏着掖着。 大家喝了一口之后开始吃菜，我端起杯说道：“这第二杯同样敬大家，庆祝咱们公司有了第一笔固定资产，佰亿钢管对面十五亩地的大院。明年咱们赚了钱，陆续盖咱们自己的办公楼，上咱们自己的货场。干！” “干……”大伙儿兴奋的举起酒杯，场面前所未有的火爆。 “这第三杯我来说好不好？”谷士杰端起杯子来看向我和邓海涛。 “客气什么，说！”邓海涛说道，我笑着点了一下头，本身就有让他做销售处长的想法，这个时候更应该带头。 “虽然过去的2003年咱们这个团队刚刚成立，但咱们开了个好头，两位领导也认可咱们的付出和收获的成果。今天咱们端起酒杯，预祝我们在2004年拼出个更大的未来！干！”谷士杰豪气的说道，同时把高脚杯里面剩余的白酒一口喝下。 或许是过度兴奋的原因，也可能是谷士杰带头让他们受到了刺激，几个人包括两位女士在内，都把杯里的酒或者饮料一口干掉。 这第一杯酒我和邓海涛还真不好意思掉队，默默的也把杯里的就一口干了，后面只能少喝一点算一点，这帮家伙要是挨个过来碰杯绝对坚持不住的。 接下来这些人自由结组吃喝，还有人挨个碰杯打圈，带过来的两箱酒快速减少，等吃完饭的时候仅剩下两瓶。也就是说包括我和邓海涛在内，十一个人喝了十瓶酒，庆幸我和海涛还能撑住，不过剩下的两瓶酒却是我们的两位女士帮忙放到车上的。 好在酒席散之前，我还没有忘记还有一件事没办，那就是提前准备的红包。 “今天咱们下午就不用再上班了，具体上班时间以你们所在厂子为准，利达管业那边应该是初八，佰亿钢管这边是初九。” “临走之前还有我和海涛的一份心意，这个不是给各位的，我希望你们把咱们公司的祝福亲手交到你们父母手里，人手一份，金额数量一样。代公司向家里老人问好，感谢他们这近一年来对你们工作的支持，新年快乐！” 说完把第一个红包交到第一个走出包间的业务员李贺超手里，然后是姬磊、李明、郭海川、苏艳明、王海波、谷建宇、赖江坡、范海娜、江海燕。 等谷士杰最后一个走过来的时候，我把一个更厚的红包交到他手上，“回去代我们跟叔叔阿姨问好，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看看他们。” 谷士杰把红包双手接住，“谢谢！谢谢！”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包间，我和邓海涛清楚的看到他用手抹了一下眼角，这份感动不存在丝毫的虚假，或许这也是付出该有的回报。 剩下还有一点小事情跟邓海涛商量，毕竟这么一大笔钱投进去，必须做出个规划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购房——实力不是挂身上 “你是回去，还是去我那里？”邓海涛问了一句。 “去你那里，我回去估计也就是睡觉，现在美娜这两天正是忙的时候，我去找她也没空搭理我，更何况喝了不少酒没办法开车，去也不方便。”我说道。 “那就去我那，车先在他们这里放着，回头下午再过来取。”这样我们两个大男人胳膊夹着个男士手包，从稻香村饭店晃晃悠悠的出来（不是豪横，是喝多了站不稳）。 嫂子一看我们两个的状态就知道喝了不少酒，烧上水开始泡茶。 “咱们的货场可以直接用他们原来的围墙，必要的地方只需要加固一下就可以。大院南北走向，背面紧邻大道自然是公司的大门，关键是大院北高南低，排水是个事。”邓海涛说道。 “这个你问一下市政排水，看看市政排水管道在那里，把咱们院里雨水和生活污水排放跟市政管网连上，这只能在咱们施工之前完成，包括咱们货场的排水在内，地势问题就解决了。” “我考虑的是将来办公楼施工和货场堆放问题，如果把办公楼作为临时或者短期的办公场所，咱们盖钢结构的最划算，工期短投资少，而且使用感受跟混凝土差不多，再不行的话还可以钢混。” “钢结构框架，然后空心砖砌墙，基本上跟混凝土没区别，使用期限来说也没问题，工期也挺短，建设速度和费用比咱们纯粹混凝土合适，方便的话你可以问问这个。”我说道。 “没问题。”邓海涛说道。 “过完春节你先操持排水管道问题，等把这个解决完了，咱们钢结构办公楼地基差不多也可以动工了。买地皮抽走了咱们大部分资金，积累建办公楼的钱也得需要个过程，关键是咱们的商贸还得照常运营。” “刚过去的这一年或许不太明显，过完春节之后就不见得能够周转开，尤其是咱们的销量增长非常快，资金使用量上至少要翻倍。可能短期有点捉襟见肘，不过最多两三个月就能周转开，这也是我想把办公楼开工推迟的原因。”我说道。 “能跟兄弟你搭档是大哥的福气，所以除了销售工作上的事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办的尽可能让我去做，你把咱们公司销售做好我就心满意足了。”邓海涛说道。 “行了大哥，以后感激的话咱们兄弟就不用说了，说太多了见外，咱们兄弟碰一块或许就是缘分。公司销售上的事我会尽可能的安置好，这段时间你看看有没有熟悉财务的，咱们佰亿钢管也得安排一个，这样两边用款更方便。”我说道。 “没问题。”邓海涛笑着答应下来。该说的工作上的事等于彻底安排清楚了，接下来这一两天准备去市里找陆美娜，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 今年她们放假也早，尤其是她们几个外地的老师，学校不准备再让她们那么晚走。表哥刚好坐我的车一块儿回去，免得再去挤火车，而且火车票还非常不好买。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五上午，开车去凤城市里找陆美娜买衣服，这次是我们两个有史以来最豪迈的一次，可以说选购的衣服关键点在于是否喜欢，不再考虑衣服的价格。当然也不是傻了唧的直接卖，该砍价的还是要砍价。 除了结算分的七万多块钱之外，还有手里交易出去的股权五万多点。佰亿钢管这边也非常大方的把工资全部结清，其中还包括三个月的奖金，三个月工资加奖金给了八万，这个数字已经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毕竟当初我师父说要百万年薪也只是说说，怎么可能当真。 更何况我来公司上班的时候已经答应对方三十万年薪，这个时候只要与这个收入相差不大就没有计较的必要，毕竟自己团队在这边驻点，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这个。 “今天花了这么多钱怎么还这么高兴？到底发了多少钱啊？”可以说今天逛街买的东西绝对够多，不过我的表情直接出卖了我心里的想法。 “嘿嘿！昨天公司聚餐，然后给大家发奖金放假。除了公司注册和一笔比较大的投资之外，把额外的一点小钱分了，结果海涛大哥知道我每个月都是在拿800块钱的基本工资，所以想给他分的那点钱一分没要。”我说道。 “我猜也会这样，先不说他入股能赚多少钱，单从你不挣工资这一点他就不干，哪有公司总经理不开工资的？”陆美娜说道。 “我不是自己还在外面倒腾点带钢吗，那个积蓄足够我一年的开支，更何况这不是坚持到年底分钱了么。”我说道。 “这是两回事。现在你们公司，咱们公司已经注册成立，也就意味着带钢这一块也要并入公司业务当中，你如果还不拿工资怎么过日子？难道天天从自己存款里面往外拿？说不过去！这事过年来了就定制度，把每个部门每个岗位的工资写的明明白白的。” “业务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奋斗，财务知道自己做到什么标准可以拿到更多的奖金，你这当领导的也明白自己的收入该怎么考核，做到人人心里有数，事事有标准参考。人家业务和处长有提成和底薪需要养家，你就不养家了？”陆美娜说道。 “确实是。过年来了我把公司的详细提成制度确立起来，这样我除了那我的岗位工资之外，销售带钢的提成我也理所应当的拿，而不是等到年底看自己该分多少钱。”我说道。 “本来就应该这样。对了，你还没说最后分了多少。”陆美娜坐在副驾驶上歪过头来看着我，完全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发完奖金和过年慰问红包还剩七万多点，你有什么打算？”当初我可是答应给她凑够五万当嫁妆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咱们可以考虑在凤城市里买套房，你不会打算在海丰区买房？现在我们这些同事都在关注凤城的房价，他们说少也得翻个两三倍，而且市里的教育比下面县区要好的多。”陆美娜说道。 “有合适的地方？”陆美娜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她们同事探讨过这事，没准心里已经有了购买意向。在别人面前或许可以说随便听听，但她心里知道我现在的购买能力，至少她觉得买套房应该问题不大，再不济贷款也可以。 “我们同事有一家已经定了，就是凤城理工对面，现在已经开始清理场地，很快就会动工。只需要交十万就可以预定一个房号，从85平米到130平米户型都有，我同事定了一个95平米两室两厅，开盘了给优惠。”陆美娜有点羡慕的说道。 “哦！那咱们去看看，反正现在东西已经买好了，多少钱一平米？”既然陆美娜已经说了打算买，现在手上有钱问什么不买。 “两室的现在价格稍微高点4000一平米，大平米的价格稍微便宜点，不过那也得3800一平米。”陆美娜说道。 “真有价格了，不应该？”我觉得有点奇怪，一般都是楼盘建的差不多才开盘，而且往往涨价的可能性非常高。 “其实人家价格也没有确定，目前放出来的消息大概是这个价位左右，上下浮动不会太大。大家也是担心把定金交了以后，房价涨上去太多买不起，到时候定金在他们那里放一两年有点太不划算。估计是给大家一个心理价位吸引大家买房，到时候开盘价格只要不是太过分，肯定没人舍得退房。”陆美娜说道。 “没错，这是营销理念的问题，也说明他们对未来的楼市看好。如果要是降价，肯定这边开工就已经定价开卖。”我说道。 既然知道楼盘的位置，售楼处自然不会太远，刚好去看一下。 售楼处建的看起来富丽堂皇，实际上都是做的表面功夫，一旦楼盘建完或者销售差不多，基本上也就面临着拆除的结局，除非初建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规划。 售楼处前面是个小广场，现在用作停车场再合适不过，而且来这里的车基本上都是停在这里。四周看了一下有部分车停的还算整齐，我把车开过去停一块儿，这样也不算胡乱停车，否则还真有点不习惯。 “按说咱们小区位置也不错，虽然目标不是高档消费人群，但也不至于愁卖。不过来看房是不是层次也太低了点，你看看今天开奔驰宝马的一共来了四个，开奥迪的来了七个，普桑和捷达道是来了不少。”售楼小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当时开发定位就是普通家庭为主，看户型也知道将来针对的方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得！外面又来一对捷达夫妇，看这年龄够年轻的，他们这样的购买意向都比较强。” “他们这个岁数开一辆老掉牙的捷达，要么就是凭自己本事挣钱的，要么就是没钱穷装扮的，至少说起来有车开。”另一个销售说道，此时站在门口的销售已经迎上我们两个。 “少说两句，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喜欢把钱挂在身上，万一要是个低调的主呢。”主管说了一句，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付款——生活是笔经济账 “你们好！两位请，咱们小区现在刚刚开始预定，户型特别全，而且都是一梯两户南北通透的户型，咱们打算选多大平米的？这是咱们小区的楼盘户型介绍。”售楼员看到我们进来，极力询问我们的购买意向，同时引导我们往楼盘模型走去。 “我听说你们这里预付十万可以预定一个房号，有这消息么？”将对方手里的宣传彩页接过来之后问道，彩页上的户型根本没看。 “我们是有这个活动，不过等咱们楼盘正式出价之后，是全款还是分期就需要补齐了，咱们楼盘现在都是南北通透的户型，居家环境非常好，便于空气流通。从85平米的经济适用房，到130平米的三居室大房都有。”销售员说道。 “你们现在可以选户型？”陆美娜问道。 “当然可以，现在咱们六栋楼已经全部开工，每栋楼的户型和楼层数也都已经确定，预计06年4月份可以交房，所以现在预订的话都可以确定楼层和楼号。”售楼员说道。 “你看这个户型怎么样？”此时陆美娜已经把户型简单看了一眼，“我们同事都定的这种户型，90平米左右南北通透，住进去感觉挺宽敞，花钱也不多。” “美女真有眼光，这是咱们卖的最好的户型，属于大两居室，有独立的客厅和餐厅。不论是自己住，还是将来出手都是非常好的选择。即便是将来给老人住，也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户型，有独立的卧室，还有一间房可以作为业余爱好。”售楼员说道。 “谢谢！我们看看有没有合适中意的楼层和户型。”我说道，并没有说定还是不定，又或者想定什么样的户型，毕竟刚才开口只是陆美娜的想法，买房子是两口子商量的事情，售楼员只能说是尽力争取。 “没问题，不知道你想看几居室的，或者多大平米的？我可以给你做一下详细介绍，这里有咱们的小区模型和对应各栋楼的模型。”说完引导我们去看展台上的模型。 “多少层以上浮尘相对较少？他们说不是有个浮尘流动高度么。”我问道。 “大伙常说的城市浮尘曾基本上在30-40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9-12层，跟城市环境也有关系，咱们凤城这样距离海边不断太远的城市，浮尘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选择楼层其实跟自己的需要有关系，一般五层以下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咱们小区处于这片区中间，不会受到马路噪音影响。如果想视野开阔少受浮尘影响，当然也可以考虑高层。” “不过咱们这次开发的楼盘最高的也就是17层和27层两种，其中17的户型有跃层。购买顶层的话可以赠送阁楼，完工之后顶楼是不可以随便上去的，都是归顶层住户所有，购买顶层等于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售楼员说道。 “哦，跃层户型是多大平米的？”我继续问道。 “跃层户型是85平米-95平米对应的户型，基本上平米数在170-190平米，楼上楼下户型机构相同，可以自己装修成五室或者维持四室的户型结构。三居室的户型没有跃层户型，只有两居室的户型才有跃层。” “家庭成员较多和父母一块儿居住的，或者有自己兴趣爱好，可以考虑这种户型。给孩子独立的空间，同时也可以给孩子单独的学习空间活动空间，比放置钢琴什么的，都可以考虑。”对方立刻介绍。 “有这样的户型图么？给我看一下。不过听说这种户型好像保温不太好，夏天顶层热，冬天顶层冷，而且还容易出现漏水，即便是赠送阁楼也比较吃亏。”我说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购买顶层的绝对保证隔热层的完好，不会受到像你所说的情况困扰。至于你说的漏水现象基本不会出现，在施工的时候顶层会先铺一层防水，等楼顶全部竣工之后，还会再铺一层防水，保证不会出现渗水情况。”售楼小姐说道。 “好，你把这个跃层的资料和那个三居室的拿过来我看看，你那个展台一会儿再说，买不买还不一定呢，那个也就是个样子。”我说道。 对方一听先看户型介绍，连忙把户型图翻出来交给我们两个，同时邀请我们到接待用的沙发上就坐，待我看户型图的时候又帮我们接了两杯热水，可以说非常热情。 “咱们真的要买这么大的？”陆美娜有点不可置信的样，毕竟公司发展也是用钱的时候，感觉没有花这个钱的必要。 还有一点她本身就是跟我说说，并没有立刻就买的打算。能买当然最好，毕竟始终住在租来的房子里不踏实，更何况现在以我们的经济实力，交个首付还不成问题，这也是她建议买房的原因。 “反正又不是现在就付清，不是说了只需要交十万就能定个房号，既然定就定个大平米的，到时候就算咱们真买不起估计转手也能卖不少钱。”我说道。 “希望！”这么大平米的房子自然是好，将来家里人过来住也方便，否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看到我们两个在认真的看户型，售楼员坐在我们对面没有说话，适当的时候保持沉默对于销售而言并不见的是坏事，否则还容易引起反感。 “你们这个跃层便宜多少钱？赠送阁楼不计入楼房面积？”我问道。 “比同楼层的经济房差50元左右，赠送的阁楼自然不计入楼房面积，等房价确定下来正式开始发售的时候，这些东西都会写进合同。”对方说道，把有可能要问的东西尽可能解释清楚。 “什么时候正式开始销售？日期确定了么？”陆美娜问道。 “暂时定在05年12月份，这样距离交房差不多还有四个月时间，到时候就可以直观看到楼房的建设情况，甚至有些楼房已经具备交付条件，看房更加直观。”售楼员说道。 “好的！”说完看向陆美娜，“我感觉咱们还是买个大平米的，这个跃层就差不多，真要是有问题再找物业维修。既然他们这么卖，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呵呵！”我说道。 “是不是太大了，等于买了两套房子的钱。”陆美娜说道。 “没事，等付款的时候再说，不合适咱们再换，就定这个170平米的，需要办什么手续？”我问道。 “你们来这边，我帮忙登记一下你们的信息，然后你们选一下楼房号，三号楼和四号楼有你们需要的这种户型。”说完用手指着展台上的模型说道，在站台上可以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五号和六号楼层要更高，而且没有跃层。 估计三四号楼是为了规避十八层这个数字，最终选择改成内部跃层。 接下来的手续无非就是确定具体的房号，然后记录我们两个的手机号身份证号以及联系方式，最后对方把办款账号告诉我们，不过我带了银行卡，通过poss机直接转给了对方。 “说一下，不要给任何人透露我们的个人信息，如果有装修公司骚扰我，我会起诉你们公司。”临走我还不忘记提醒对方，这才离开了他们售楼处。 “你怎么临走还威胁起人家来了？”陆美娜问道。 “我不想你我被无聊的电话骚扰，他们当中很多人不道德，把咱们的电话转手卖给信息网站，或者装修公司。等这边开始交房的时候，无数的装修公司给你打电话，问你需要不需要装修。”我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玉伟，你说到时候咱们要是付得起全款，咱们是付全款还是贷款？我同事都打算贷款买，主要是没办法一次付清，除非把家里的旧房卖掉，关键是卖掉还要再补不少钱，二手房不是太值钱。”陆美娜说道。 “就算是付得起全款也没必要付，那样太亏。现在房贷利率是所有贷款中利率最低的，就拿现在的佰亿钢管来说，他们月周转三圈，基本月盈利率为11%，如果要是算成整年呢？恐怕没有比这个回报跟高的？这可是复利算的。” “住房贷款利率多少，年利率8%都不到，将来利息降了还会跟着往下降，你觉得这钱实在公司周转赚钱合适，还是拿出来付房款合适？”我问道。 “那肯定是放在公司周转赚钱合适。”这个帐太简单了，可以说有点经济头脑就能算明白。 不过要是家里不是做生意，我觉得还是没有贷款的必要，一次付清更划算一点，毕竟银行利率不可能高过贷款利率，当然得有一次付清的经济实力。 这边结束带陆美娜回住的地方收拾东西，顺便给廖淑香和韩春梅他们两个打个招呼，今晚我就带陆美娜去海丰区租房的地方住，明早去菜市场买点海鲜直接开车回家。毕竟赖江坡也要跟我们一块儿走，所以需要带的东西就多了很多。 趁着我来市里找陆美娜买东西的时候，赖江坡也开着摩托车在海丰区城里把需要买的东西也买全了，包括两个孩子老人需要的东西，至于海鲜他还真没考虑，入完股以后手里没剩几个钱。 “哥，想好回去怎么跟嫂子说了么？这上半年还拿回去一万多，这半年等于白干了，没剩下几个钱，我看你怎么给嫂子交代？”上了车之后我故意问道。 “你以为我不给你嫂子商量啊，入股这事当天晚上我就给你嫂子说了，当时也是不同意。虽然看着我赚了那么多钱，可是万一赔了怎么办？村里人就这样，生意上确实有赔有赚，不过村里人不认这个，就觉得钱放自己手里放心。” “还好你嫂子也不是不讲道理，这事也就应下来了，上半年挣的工资和奖金也不比别人一年挣得少，好像是豁出去了。哈哈！不过家里装修房子得明年再说了，估计半年奖金加一块儿能凑够装修也不错。”赖江坡说道。 “那个不算事！”我说了一句。 第一百二十三章、回家——衣锦还乡过新年 车在高速上飞驰，陆美娜坐在副驾驶上，赖江坡坐在车的后排，旁边的座位上也摆满了东西，至于车的后备箱更不用说，早已经被过年准备的东西填满。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再加上即将到来的春节，准备东西少了都不好意思。或许赖江坡还好点，毕竟有家有口的准备好东西就好了，我不但要给陆美娜她们家每个人准备点东西，甚至包括她的小侄子在内。 当然还要考虑大年初一叫未过门的媳妇，到时候自然不可能让人家空手回去，到时候还有一部分东西要带。 下高速还是距离陆美娜她们家近，所以第一个先将她送回去，到了她们家帮忙把东西卸下来，简单停留了一小会儿继续赶路，需要把表格先送回去，毕竟他的东西也不少。 车到家门口的时候，刚好姥姥姥爷从家里出来，看到我和表哥从车上下来还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开车回来，还是带着赖江坡一块儿回来。 “姥姥姥爷，你们还好吗？好几个月没看到你们了。嘿嘿！”说完对着她们二老一笑。 “这孩子，你们是刚回来！我还说是谁呢，把小轿车停我们家门口了。吃饭了么？我让你妗子先去给你们做点饭，这倒老远回来。”姥姥说道。 “别忙了姥姥，家里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了，饭早做好了。我先把东西卸下来，这次回来顺便给你和姥爷买了双运动鞋，穿脚上可舒服了。去年我给我爷爷买了一双试试，他穿着舍不得换，就给你们也买了。”说完从车上把鞋拿下来。 “这鞋停贵的？”姥姥打开鞋盒看了看，运动鞋在村子也看年轻的孩子们穿，她们这个岁数的没见过穿的。 “一百多！”没等我说话表哥就插了一句。 我直接照他后背上来了一巴掌，“就你话多！” 表哥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这么多钱买的鞋真担心老人舍不得穿，还好姥姥和姥爷都笑起来，“以后别瞎花钱，我们这么大岁数了穿这么好的鞋没用，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呢。” 这时我和赖江坡开始往家里搬东西，包括他自己买的，还有我给他们买的，搬了两次才全部搬进屋。 这边看着陆美娜把东西收拾完，她爸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说是她们家闺女准备了这么多过年的东西，打死都不会相信。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我们两个的亲事，也是她们最发愁的事，看闺女把东西都收拾完了，不得过来问一下。 “小娜，今年李玉伟的生意怎么样？赚钱不？”陆美娜的母亲艾红梅问道。 “赚钱，刚过完阳历年的时候我去了一趟他们公司，几个股东正式完成了公司注册，今年赚了一百万。”陆美娜说道。 “那个……家里在商量你们结婚的事，他有没有说给你凑够嫁妆钱的事？”艾红梅问道。 “说了，他说手里的钱还够，不过这个钱没有给我。在回来之前，我们在凤城市里定了一套房子，当时交了十万的定金，钱都是他出的，写的我们两个的名字。”陆美娜说道。 “你是说他付钱预定了房子，还把你的名写上了？”陆美娜的老爸以及哥哥嫂子刚好进屋，把刚才说的话一句不落的听进去。 “是啊！他们完成公司注册的时候，玉伟将他手里的股权分了一部分给我，占公司的10%。他说希望以后分红的时候让我攒点钱，真要是将来投资垮了不至于影响过日子。”陆美娜说道。 “10%？那得是多少钱？”嫂子谷秀丽的好奇心也被提起来。 “现在公司总资产是150万，也就是15万。”陆美娜说道。 “美娜，他的公司这么赚钱，你看能不能安排你哥去公司上班，既然公司都是他的，也不差你哥哥一个人。”老妈突然说道。 “不是那样的妈！虽然李玉伟是最大股东，不过公司现在还挂靠在别的公司里面运营，这里面除了李玉伟的表哥之外，没有一个带亲戚关系的。李玉伟的表哥也是凭自己本事进去的，现在是公司里面销售排行第二的业务，将来甚至有可能成为销售经理。” “这次入股他表哥也仅仅得到了1%的股权，还是自己掏钱认购，整个公司里面有资格拿到股权的算上我才六个人。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赚钱，是不想让玉伟在公司为难。” “公司里面一旦有了亲戚连带关系，对于公司管理和运营来说非常不好。不管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总会被人扣上裙带关系的帽子。虽然李玉伟的表哥在公司工作，但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是亲戚。” “玉伟对我非常好，我相信将来要是有赚钱机会的话，肯定会帮我哥和嫂子的。至于陪嫁的嫁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真要是到那一天他肯定会准备好的。”陆美娜讲了一堆道理，不管家里人是不是明白，总之不想让家里人牵连到我的公司。 “好！既然这样就不用考虑了，不过你能遇到玉伟是你的福气，可千万别欺负人家小。”老妈也不好再说，一脸宠爱的看着自己家闺女。原本还在发愁闺女嫁人的事，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个有钱的如意郎君。 “遇到我是他的福气，我这叫慧眼识人，预定了个潜力股！嘿嘿！”说完嬉皮笑脸的挽住老妈的胳膊，逗得嫂子也笑起来。 老家的新房已经住上，东西各四间卧室，我和哥哥的卧室在最西面，爷爷住在东头的里间，小锅炉的烟道从炕里面通过，整个大炕都特别暖和。 锅炉带着整套房子的暖气片，所有的房间都特别暖和，老爸老妈他们房间也买的新床，没有像爷爷的房间那样垒土炕，还好都已经住的习惯。 “哥！你回来的挺早啊，咱爸妈呢？”把车停好，同时打开后备箱开始往下搬东西。 “咱爸又帮人家修潜水泵去了，妈在屋里，爷爷去咱叔他们家领孩子玩呢。你这是买了多少东西？”看到后备箱里的东西，哥哥愣一下。 “这还卸了不少，先去了陆家庄，又去了姥姥家一趟。先把这些东西找个冷的房间放好，给你们买的衣服在车里，搬完了再拿。”我说道。 “去年不是买了一身衣服，今年又买干啥？现在这衣服又穿不坏，更何况那个风衣我穿的次数又不多，还新着呢。”哥哥说道。 “你就别担心了，还有你马上就要读研究生，不能再像上大学那样穿着不讲究，毕竟做课题外面跑要遇到很多人，穿的太随意容易让人看不起。今年公司赚不少钱，我拿到的分红不少，你不用再为学费担心。”我说道。 “我那个是公费的，不用学费，也就是生活费的事。现在做课题和打兼职赚钱不少，你挣钱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到时候要花不少钱。”哥哥说道。 “爸妈没有给你说……”我有点意外的问道。 “说什么……”哥哥一脸茫然的问道，很显然是真没给他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亲情——一家何必分你我 “今年我在凤城那边的生意不错，已经分了不少钱，我会给家里留下两万以防万一。你那边要是有花钱的事不要跟家里说，到时候我给你转就行。” “凤城那边我和朋友年底的时候刚完成公司注册，这个车已经到了我名下，顺便交了十万预定了一套房。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咱们平常过日子还是没问题。新郑市的消费水平还不如凤城，如果你毕业想在那边工作买房，或者回来在哪里工作都可以。” “在你毕业之前，钱的事你就不用发愁了，以后再找兼职的话找个你想做的，或者找个与你学的相关的专业，这样你毕业以后再找工作也对口。”我说道。 “你是说你在凤城和别人注册了一个公司，今年赚了不少钱？老妈他们就给我说了一句，光说让我好好完成学业，让我不要再操心学费的事，没说别的。”哥笑了笑，确实没想到我没上大学会有这么大变化。 原本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还算账，究竟自己上大学毕业以后能赚多少钱，自己现在通过努力工作是不是能超过将来毕业以后能拿到的工资水平。现在看来这笔账不用再算了，但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只能说是我的机遇比较好。 “现在看来你不再继续参加高考或许是对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我走到现在这一步至少现在我感觉没有错，还会继续走下去。”哥哥说道。 “我不是想说退学与不退学是对还是错，但我觉得至少我没有选择错，或许我更适合做这个。这个行业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公司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只需要尽力去做好。” “我还是很羡慕你能够上大学读研究生，并不是说提起学历来就矮人一等，至少在谈到某个话题的时候，我不是外行，有跟人家说话的机会。事实证明我没有那么优秀，有些东西并不是我下功夫和努力就能学来的。”说完我对着哥哥笑了笑，工作了才知道其中的差距，尤其是哥哥他学的技术专业。 “我报考了本学校的硕士研究生，等于是本硕连读。现在我们这些人的学习方向，已经奔着实际工作去的，而且跟学校的合作单位开始全面实践。基本上我们是廉价劳动力，要的是工作经验，他们要的是成果，付出的是低微的报酬。” “至于那些搞学术研究的同学，基本上脱离了我们这个范畴，方向不一样，将来工作的地方也不一样。我们更偏向于实际应用，他们更偏重于教学研究。”哥哥说道。 “哥，只要你有奋斗目标就行，至于钱的问题暂时不用发愁，将来工作稳定下来就好，尤其是给我找个嫂子同样重要。美娜说大学的恋爱太过理想化，不过我觉得你要是有这个机会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呵呵！”我笑着说道。 “那个以后再说，家里应该是在商量你结婚的事，我回来之后赵丽娟奶奶没少往咱们家跑，估计也是盼着你早点结婚。”哥哥说道。 “我们两个早把证领了，就是在等我们两个有空，或者家里定个什么日子把婚礼办了。”我说道。 “那就好，这几天你的几个同学过来找过你，好像高中的初中的都有，去年来咱们家的那个叫赵彬的也来过，还说有空的时候去他们家找他，跟邢邑镇李什么坡的一块儿来的。”哥哥说道。 “去年我们一块儿去我们班主任家去了一趟，回头我去找他们。”我们两个说着话的空，已经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完。 老妈看到我们两个来来回回搬东西也不说话，知道说什么我也不会听。至于花钱的事更不会再操心，觉得钱是儿子自己挣得，只要不胡乱话都无所谓，至于过年花点钱没必要再数落，尤其是一年在家也住不上几天。 “收拾完了赶紧吃点饭，一路上饭都没吃？”老妈问了一句。 我说道：“没有，去陆美娜他们家的时候怎么好意思坐那吃饭，我哥还跟我们在一块儿。把我哥送回去的时候也错过了吃饭时间，不能让我妗子再做一顿，有那个时间我早到家了。” “江坡今年怎么样？我看家里房子都盖好了，还打算过完年暖和了装修。你舅在家里看着把房子盖好就又出去了，估计也能挣两三千块钱，要是钱不够装修的，你就想办法给他们凑凑。”老妈说道。 “这个我想好了，过年去姥姥家的时候，你给我舅带过去两万，要是不够我再给他们。咱们家装修完也没花多少钱，估计我哥和我舅肯定也攒了点钱。” “前两天公司事情处理完的时候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你们肯定也没有跟我哥说。今年公司刚注册完成，把我赚的钱大部分都注册成了公司资产，剩下的一共也就拿到了七万多块钱。现在我还在一个管厂当销售经理，年薪三十万兼职，三个多月给我开了差不多八万。” “不过在回来之前定了套房子，交了十万的预付款，等房子开盘了才能确定具体房价，现在只是预定房号，所以手里现在还有五万块钱，除了两万你给我舅他们用之外，剩下的三万给我哥一万，剩下的你们放家里备用。” “我就不用管了，到了单位还有工资，足够我平时开支。搬东西的时候我就说爸妈没给你提钱的事，估计是他们觉得是我挣得钱让我决定怎么用。你走的时候带一万走，不必要的实习和兼职回去赶紧推掉，那是浪费时间。”我对哥哥说道。 “没问题。”老哥特别痛快的答应下来。 我吃了一口饭继续说道：“哥，现在对于咱们家来说，可以用不缺钱这个词来说。虽然不能用大富大贵这个词形容，但像个有钱的家庭正常过日子还是没问题。” “我的公司现在正是上升期，不会、也舍不得从里面抽出更多的资金来消费，但一般的开支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你在新郑市有什么需要，无论是买房还是买车都没问题。当初你到凤城劝我继续高考的时候都是在为我考虑，我现在能帮到你的不多，只要我有的都可给你。” “恩！”老哥点了点头，老妈笑了笑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我不知道哥哥得需要打多少份兼职，才能解决自己的学费和生活开支，也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说出来负担我上大学的开支，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来访——惺惺相惜同学情 今天刚到家就直接出门不太合适，先串串门跟家里人打个招呼，还不忘了去赵丽娟家走一趟，顺便把带回来的东西带过去一份，怎么说也是她帮忙去陆家村提的亲，前前后后已经跑了好几次。 “奶奶，在家么？”进她们家院门口就喊了一句，赵丽娟听到我的声音立刻从屋里跑出来。 “哈哈……我们这大工人从凤城回来了。”赵丽娟笑着说道。 “你就别逗了我奶奶，这不是刚回来，顺便带回来点东西给你拿过来点。”说完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过去。 “我这也是沾沾你的福气，客气啥！快进屋，刚好你回来了，我也把结婚的事给你说说。”走进屋坐下之后继续说道：“结婚的日期我和你爸妈他们商量过，关键是看她们那边怎么想。毕竟你和小娜岁数都够了，尤其是小娜岁数不小了，都觉得还是早点结婚好。” “你们在凤城还是在一块儿的时间多一点，我们见你们一面说不定得一个多月，就想问问你们两个考虑过结婚时间的事不？”赵丽娟问道。 “提过这事，她说让家里看着安排就行，本身我们在家时间就很短，家里结婚需要置办的东西多，还得考虑的亲戚朋友什么的，我们两个也照顾不到，所以时间家里安排就行了。家里把日子定好了，凤城那边的朋友我们再挑时间安排。”我说道。 “那就好办了，既然你和小娜商量通了，其它事我跟她们家说就行了。至于结婚她们那边需要咱们这边怎么安排，到时候我再给你爸妈说，那个都好办。”赵丽娟说道。 “那还得麻烦你多跑几趟，呵呵！”我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现在有电话也说不上麻烦。人家算命的说，我这一辈子要是能保成九桩媒，后半辈子会大福大贵。我也不求什么大福大贵，只要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知足。你也知道你爷爷开拖拉机出过一次车祸，五年了刚把外面借的钱还完。” “只要以后不再出这些破事，我们一家子就心满意足了。到时候等我们家的两个都结婚了，我们过我们两口的日子，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呵呵！”赵丽娟说道。 “奶奶你的心态好，后面的日子不会发愁的。”我说道，然后又聊了一会儿我在凤城的工作，这才从她们家出来。 我只说了在管厂打工，赚的钱只能算是勉强够结婚花销，至于自己买房子和开公司的事情一概不提。人或许就这样，看到自己整天不着家赚钱，最后日子依然过的紧巴巴的，他们只会说你勤快知道赚钱。 可真的把自己富足的一面彻底表现出来，只会招来对方的羡慕嫉妒恨，最终甚至与邻里好好相处都难。或许国人的劣根摆在那里，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 回家后的第二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开车去了一趟邢邑镇李永坡家，老哥说他来我们家找过我，刚好这个时候去一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赵彬去你们家，没想到你们家已经搬到新家去了，还好离得不远，要不可能连你们家的人也碰不到。”李永坡说道。 “我昨天刚回来，这不是在那边工作给人家打工，基本上就是卖给了人家，每年都是二十五六才放假。不过我们那是私营企业，要是国企得二十九或着三十才放假，现在都不可能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在市里开了个小店，暑假我们毕业就回来了，这三年该学的东西也都学了个差不多，剩下的就是经验积累。这半年效益还不错，也不知道你在凤城那边怎么样，要是不如意可以考虑入伙。” “上次去找你的时候我和赵彬一块儿去的，他今年已经毕业，拿了学校的专科毕业证，不过他还在努力自考，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年同样也能拿到毕业证。我这个店他入了十万占20%的股，你要是想入的话，我也可以给你20%。” “一个是我现在确实缺钱扩大规模，就是想尽快占得先机，等别人看到我这么赚钱插上一脚，暴利时代就会结束；另一方面觉得是个赚钱的机会，现在整个市里没有比我做的更全，汽车保养和装饰也没有我做的更精，生意特别好。” “既然我没有这个实力，不如让咱们自己家兄弟加入进来，到时候赚钱的也不是外人。不过你们参股可以，但不能参与店里的日常管理，不懂行我怕越管越乱。”李永坡说道。 “你要是缺钱我或许可以帮上点忙，至于参股就算了。不是我怕你赔钱，是不想占老同学这个便宜。我的事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在凤城和朋友也注册了公司，也正是发展需要钱的时候，好在公司帐外还有一部分钱，等帐结清了可以借给你。”我说道。 “就知道你们两个家伙够义气。你知道我找赵彬的时候那小子怎么说的？那小子说这是他们家给他准备的娶媳妇的钱，要是赔钱了让我给他找个媳妇。哈哈……”李永坡说完自己都笑起来，不过能拿出来给他确实不容易。 “说是给他娶媳妇的钱这个我还真信，至于赔他个媳妇就算了。就他那样的，没钱也能忽悠个媳妇来。”我说道，李永坡也跟着乐了。 “你要是没去赵彬他们家就先别去了，他整体帮着他老爸赶集卖货赎罪呢，就为把钱借给我入股的事。嘿嘿！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他老爸非常明事理的人，这点怎么可能看不透，只是开玩笑的话。” “正月初一咱们可以考虑聚一下，今年就暂时不去路老师那里，到时候给他打个电话。这几天没少收到老同学的电话，都打算聚聚聊聊天。上专科的基本上都已经毕业，至于上本科或者本硕连读的，还在继续奋斗。” “大伙儿打算约定个日子在市里聚会，到时候再把路老师邀请过去跟大家见个面。咱们这一届是路老师调过来之后送的第一届学生，也是印象最深的一届。”李永坡说道。 “同学聚会自然要去，不少人从高中毕业就再没见过，刚好借这个机会见见面。我跟他们联系少，你要是有消息告诉我一声。大年初一的聚会就算了，你丫的把赵彬娶媳妇的钱都给整来了，我可不想把叫媳妇的日子再让你给占了。”我说道。 “我靠！你小子都订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李永坡一脸吃惊的问道。 “国庆节的时候，这次回来顺便研究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了肯定会告诉你。还有就是钱的事你具体需要多少？太多了我可能拿不出来。时间上大概得阳历的二月底三月初，我能把公司账外业务结清，需要多少钱最好早点给我个准数，我好有个准备。”我说道。 “要不这样，反正现在我也没事，你开车去店里看一看，大过年的顺便把你这车也里外清洗一下，我有什么想法看完店里的情况再给你详细说，你看怎么样？”李永坡说道。 “没问题，走！”说完两人一块儿从他们家出来直奔市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鄙视——皆以外相评高低 农村里节日的气氛已经显得越来越浓厚，城里面反而显现不出来，依然还是匆匆忙忙上班的人群。 或许也就是凤城钢铁行业这样，全年除了春节之外很难有个休息日，这个时候反而成了超脱的人群。 “我去，怎么这么多排队的车？前面干嘛呢？来咱们博陵市这么长时间，还没发现咱们博陵市有车的人这么多。”我说道。 “前面就是我的店，或许该说是咱们的店。这不是还三天就是大年三十，到那个时候谁家还开门做生意？所以都趁着这个时间把车开出来清洗一遍，这样走亲戚的时候干干净净的，总不能车上一坐全是灰，车身上面土一层去走亲？”李永坡说道。 “洗车多少钱？”我问了一句。 “平时只洗车身都是五块，包括里面内饰吸尘、脚踏垫清洗的话八块，预付一百可以洗十五次。现在是过年，一次十块，一个车把内饰吸尘一块儿做了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钟。” “说白了洗车这个赚不了多少钱，也就这个时候涨价赚点，主要是附带的服务能赚钱。洗车的时候让他们到店里休息，那里面卖各种装饰和配件，包括车上整套的护套以及方向盘套等等。”李永坡说话的空，已经绕过排队的车辆开到了店门口。 “你谁啊？加塞咋滴？”后面排队的几个车老板立刻不干了，我们从车上下来就开始质问。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洗车的。”我话刚说完就有人认出李永坡。 “得，那是店里的老板，嘿嘿！”说完用手指了指李永坡。 “槽……”说完几个人对我们挥了一下手继续闲扯去了，不再搭理我们两个。 “车开后院去，那边是高档车清洗区，过来做保养的高档车，我们同时帮客户清理，基本上都是二十万以上的车才有这个服务。咱们现在店小，很多店汽车保养专用设备不够，这也是我着急扩大规模的原因。” “清洗、维修、维护、改装等等，任何一个环节都非常赚钱，我说的清洗是指整个车全面清洗，甚至有些部分需要拆装。汽车4S店的服务确实好，但费用也‘好’，如果不是特别有钱的主，没有人愿意去4S店保养。” “我的方向就是到达到甚至超过汽车4S点的维修保养能力，但不加入任何一个汽车品牌的售后服务，这样咱们可以保证维修品牌的多元性，同时还不会限制咱们的发展。如果你再投进二十万来，我会把这边彻底完善，同时去开另一家分店。” “到时候维护难度高的来这边，把这边做成总店，其它店都是分店。将来条件具备的话，所有的店都按总店的标准建设。”李永坡说道。 “你这个分店投入了多少？这半年赚了多少钱？”我问道。 “前后投进去了三十万，我说的光是设备这一块儿，买店面又花了二十万，加一块儿算是五十万，赵彬给我的那十万开的是第二家店。现在那边的店面是租的，如果你要是再给我一笔钱，我准备把那边主要设备上齐，其它特别贵重的维护设备暂时不考虑。” “这边前后连店面投入的五十万，有二十万是这半年赚的。主要是咱们这店知名度还不高，等咱们知名度打开了，这一个店一年最少也得一百多万，而且后续的投入不大，关键花费都在人上。”李永坡说道。 “奔驰宝马保时捷什么的，你敢做保养么？”我问道。 “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敢做，我在那边的时候没少做，咱们这个店开了以后奥迪保养没少做，其它的高档点的车也就是丰田、别克林荫大道之类的，十万八万的国产品牌车比较多，赚不到多少钱。”李永坡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给你个建议，等那边的店面开起来之后，把重点放在市中心，找一个稍微宽敞点的地方买下来，专门做高档车的清洁维护维修，其中包括车辆保养。你觉得咱们博陵这地方有多少人会买宝马奔驰？还有就是又有多少人会开车路过。” “所以这个店一旦开起来，只要是二十万以上的车，肯定愿意来这里装B，到时候再弄个VIP卡之类的，做够多少次保养赠送一次什么，关键还是自己保养维护是不是到位。就我这破车，找的关系不错的朋友做保养，钱花的不多还值。” “对于高档车来说，关键就不是花费值不值的问题，而是你做的保养是不是让他们放心，这个还真是个良心账。如果你想让他们放心，可以在做保养的时候全程监控，这样一来猫腻就少了，同样信任度就高了，来的将都会是回头客。”我说道。 “商量个事，你说你能出多少钱？你小子这主意傻B才不会动心，你说我都有主意了怎么可能不尽快开店，赶紧说你能帮我出多少钱？这钱算是我借你的，给你按贷款利息算，我再从银行贷点。”李永坡说道。 “回来之前我粗算了一下，最多估计也就能给你抽出三十万来，再多我还真不好弄，毕竟公司里面还有别人的股。我那边公司也需要周转资金，而且我后续发展也挺需要钱的，这个钱最多给你用到年底，到时候无论想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抽出来。”我非常郑重的说道。 “我亲哥！有你这三十万我保证不用到年底就能还你，这个店就算再惨明年也能赚个百八十万，我先把借你的钱还了。”李永坡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这车？”我指了指我的车，又指了指拍着的长队。 “我开进高档区清理，反正他们平时活不是很多，我看看有几个车排着。”说完坐上驾驶位开车进了高档区的清洗车间。 “老大！你从哪里弄来个破捷达？准备以权谋私是？”几个员工看李永坡把车开进清洗车间，开始戏弄他。 “对啊，怎么也得弄辆宝马奔驰，再次也得是奥迪？怎么还弄了个捷达？”说完还故意装成一脸嫌弃的表情。 “本来我还打算把过年涨价赚的钱给你多发点奖金，看来确实没这个必要。”李永坡说道。 “老大，我觉得你还是挺有眼光的，这捷达皮实耐造，配件还便宜，就算放公司让我们开也不错，需要外面救援的话能拉不少工具，省得你再买辆新皮卡了。”立刻有个小伙子拉着水枪过来开始喷水准备洗车。 “里外清洗一下就行了，这车做保养时间还不长。这是我亲哥们的车，准备借给我一大笔钱开分店，活可得给我做好了。”李永坡说道。 “瞧好老大，保证一尘不染！嘿嘿……”几个家伙说完开始认真干活，我走到车间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里面还有一辆奥迪在清洗，院里停着两辆清洗完的本田雅阁。 “你们没搞错，这边不是二十万以上的车才来这边么？哪个二货开个破捷达来这边清洗，是不是想过过有钱人的瘾？”突然有人说了一句，我和李永坡都看了过去。 对方头发貌似打了不少定型的摩斯，一身神色西服看起来颇像那么回事，尤其是那金丝边的眼镜，怎么看也像是个文明人，不够这话似乎说的有点不太讲究。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老板朋友的车，刚好有事过来顺便清洗一下。你的车马上就好，外面已经清洗完毕，里面正在帮你清理，大概还得需要十分钟左右。”店员还是比较有素质，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毕竟自己是开门做生意。 “我看也就是觉得你们老板店开的不错过来占点小便宜，这种狐朋狗友我见多了，这种人让你们老板还是趁早躲远点。”对方说完看了一眼正在清洗的车，转身又从清洗车间走出去，这地还真是有点冷。 没等店员再继续说话，李永坡挥了挥手这事算是过去了，看到我没有生气，更没有在这方面计较的必要，毕竟自己做的是生意。 第一百二十七章、交情——都是雪中送炭主 把这里的情况看了一下，然后带着我去了二楼的办公室，这里除了有李永坡的办公室之外，还有一个带班的店长，他不在的时候都是对方做主。 “你的变化够大的，对方那么说话你都没生气。”李永坡随意的说道。 “狗咬你一口，你不能上去就咬回来？见惯了也就习惯了，素不相识没有纠缠的必要，更何况我本身又不是第一次因为这车被鄙视。呵呵！”我说道。 “看来咱们两个都差不多，当家作主了很多事就不得不忍，事情过去了再往回看，意气之争完全没必要。就拿刚才的事，真要是跟对方吵一架或者动手，没有半点意义，甚至还有可能把店给砸了，让人家找一帮人报复。呵呵！”李永坡说道。 “确实是这样！我在凤城做生意，客户挑你毛病的时候太多，横竖不说理的也不是没有，你总不能遇上了就跟对方干架？渐渐的棱角就磨平了，后来才发现人都是这么变成熟稳重的。”说完也是一阵苦笑。 李永坡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你在凤城做什么生意，一年你肯拿出三十万给我用，真够豪气的。实际上我的总投资也就是五十万左右，这也是我愿意给你20%股的原因，咱们兄弟我也放心。” “这边生意每个月赚的钱我会先留着，既然你已经有了更好的主意，怎么可能把这个机会错过，只要物色好了地方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不懂什么管理学，但我知道这个行业该怎么做，你的建议非常非常好。”李永坡说的很认真。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慢慢就会发现，这都是小聪明，务实一点比什么鬼主意都好，毕竟这行吃的是回头客。现在抢的是先机，将来再竞争的话完全就是靠技术和能力。” “我在凤城做钢材生意，主要是钢管和带钢，偶然机会进的这一行，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公司排挤出来，之后开始自己干。庆幸的是我遇到了事业上的贵人，轮本事他确实算不上，但最实际的帮助就是给了我启动资金。” “咱们两个现在差不多，都是事业刚刚起步，我现在能帮你的不多，这还是我和搭档的账外资金。如果当时注册公司的时候算进了账内资金，恐怕我想帮估计都帮不上。” 听我说完这番话，李永坡觉得自己跟我差不多，否则这么大个店面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运作起来。 “加油！”说完我们两个站起来相视一笑，又狠狠的抱了一下对方。 到楼下的时候车已经被开出来停在门口，此时高档车的洗车位上已经又上去了一辆车，奥迪车我和的捷达都在清理内饰。 “李总，他们不想继续排队，打算把车开进高档区清洗，洗车费用也按高档车的费用交，你看……”洗车工看我们两个下来，连忙过来让李永坡拿主意。 “都快过年了，有愿意来这边洗的就让他们过来，晚上就辛苦你们清理吸尘器了。呵呵！”李永坡说道，毕竟普通私家车很少主意车内卫生，恐怕到时候不知道要清理出多少垃圾来。 “没事！不就多加会儿班的事么。”说完回去继续干。 刚才员工说话的内容被奥迪车主听的一清二楚，确实没想到李永坡会是老板，而且此时还站在他说的“破捷达”车旁看他们收拾。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对不起对不起！不过这捷达和你的身份也不配啊？怎么不换量好车？你这店里的设备不比4S店的装备差，按说你也不差换辆车的钱？”对方不好意思的问道。 “其实这车是我朋友的，他刚刚借给我三十万，就是不喜欢换车罢了。不过我的车还不如这辆，只是个临时代步工具。毕竟这店刚刚起步，钱都得用在刀刃上，要是没有好点的设备利索点的人手，以后恐怕很难有回头客。” “你也不用道歉，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放在谁眼里也会认为是过来占便宜的，更何况这家伙就是想过来让我给他洗车。哈哈……”李永坡说道。 “不好意思兄弟，失言了！”对方道歉的同时把手伸过来握手，我也把手伸过去，这种事没有计较的必要，更何况人家诚恳道歉。 “说句实话，我都没想到咱们博陵能开你这么像样的店，我平时一直都是在燕京，你看那车牌就知道。这不是过年回来车有点磨叽就过来洗洗，还是朋友介绍过来的，说这里是全博陵市最好的店。” “我来之前还寻思，博陵这小地方一个汽车维修服务店能有多好，没想到你这店还真不一般。佩服！”对方说道。 “老板你客气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今天我们还有点事就不多聊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说完李永坡把一张名片递给对方，这才跟对方挥手离开。 等我们两个把新店的位置参观完之后已经是中午，在博陵市随便找了小店凑合了一顿饭。两个店一南一北，都处于交通干道上，如果真的在市中心再开一家的话，估计博陵市的市场基本上全部被他拿下。 考虑过市中心的重要性，所以等把第二个店开起来之后，再集中力量开市中心的店，这样再辐射东西两地，彻底占领汽车维修维护这块儿市场。 然而下午我刚把李永坡送到家就被赵彬堵在了门口，很明显他这是准备要离开的架势，不过刚好碰到我们两个回来。 “我去，你不会又去搜刮李玉伟的钱？人家挣点钱容易么，全都被你搜刮走了，我这媳妇要是搞不定，我第一个赖你们家不走。如果再加上李玉伟的话，看你日子怎么过？”赵彬开口说道。 “你这不行啊，泼妇嘴脸还没练到家，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我赶出去？再说了，你以为李玉伟跟你一样怂，人家早订婚了，就差定个结婚的日子。”李永坡瞪着赵彬说道，那一脸认真劲头搞得跟真的似的。 “完了，我的终身幸福又被你们给打击了。去……去……去，有你这样对待恩人的么？嘿嘿……”说完自己都乐了，然后三人说笑着又回到李永坡家客厅。 “是这样的，那天你找我拿钱的时候刚好有事，匆匆忙忙把钱给你就走了，后来我才想起来你说给我20%的股，这事我不能答应。你自己立杆挑摊子不容易，我啥也不干凑了点钱就占20%的股，这便宜占的有点太大。” “你要是觉得这生意靠谱，这钱算我借你的，再不济你给我点利息就行。至于入股的事就算了，即便是入股也没有这样往外分股权的，太随意了。”赵彬说道。 一听这话李永坡自然明白了赵彬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占他便宜，更不想落个趁人之危的话柄，更何况本身我们三个关系就特别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叫亲——情到深处自然浓（上） 此时李永坡又看向我，最终还是说道：“你那十万算是入股，我给你10%的股，毕竟你还没有工作，也没有别的收入。如果这行不赚钱的话，肯定不会考虑你入股的事。” 说完又看向我：“李玉伟，你这三十万同样有十万算是你入股，另外二十万我给你利息。我知道你的生意做的比我还大，但家里这边不可能照顾那么周全，所以有磨不开的地方可以考虑这点股权，但这个只可以吃干股，不能参与店里的经营。”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到了凤城我第一时间把钱给你打过来，反正这钱也不打算继续周转。”我说道。 本来还打算彻底结算了再考虑这事，看来李永坡这边比较着急，只能到时候跟邓海涛说一声。 去年的春节我能带回来一万块钱，家里的春节就过的热热闹闹，让爸妈没有感觉到丝毫生活的负担，今年我把自己的开的存折交到老妈手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住着新房子，看着家里新买的家具，手里拿着存折，感觉是那么不真实，简直跟做梦一样，这一切都是在二儿子打工一年半发生的改变。 看到我回来在客厅里坐下，老妈说道：“你奶奶今天给那边刚打过电话，趁着你和小娜都在家商量结婚的事。他们那边想选个节假日，这样不耽误你和她的工作，而且来的人可以多一点，这样更热闹。” “咱们这边也选过日子，后来考虑到他们的提议，也就没有再详细的说。不过咱们看的好日里面，刚好有一天跟他们是重叠的，也就是5月2日，刚好还是节假日。如果要是没问题的话，日子就定在这一天。” 我一听时间就觉得这个日子比较熟悉，忽然想起江海燕说的话，似乎她也是在这一天结婚。 “没问题，我那边没有那么多事，随时都可以请假。回来之前我和陆美娜提过这事，她那里也没有问题。她那里是私营的培训学校，请假肯定也没问题。”我说道。 “既然这样日期就这么定了，刚好五一的时候天气还不是很热，到时候摆酒席也方便。”老妈高兴的说道，终于要盼到了儿子结婚了。 或许在父母眼里，孩子娶妻生子才是他们最关注的事。在我们老家也有长子不婚，次子不娶的习俗，不过因为上大学的问题，渐渐的这种习俗就被忽略了。 或许是家里没有了那么多的负担，今年春节采购任务老妈直接给了我和哥哥，至于钱我已经先给了哥哥一千，以备不时之需，老妈把需要买的菜和水果告诉我们两个，逛了一个集市全部买齐。 当然，最不能缺的就是鞭炮和礼花，去年放的很过瘾，今年无论是鞭炮还是礼花弹的数量，都远远超过了去年。 去年我们家就是这一辈堂兄弟的焦点，今年同样也不例外，把从凤城带回来的螃蟹蒸了一大锅才凑够一人一个，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吃到螃蟹，更多的还是图个稀罕。 “哥，明天你是不是得接嫂子过来？大年初一可是叫媳妇的日子。”堂弟李涛说道。 “肯定得去，你们几个家伙也差不多了？初中都没上完，不结婚准备干啥。”我看了一下他们几个问道。 “明天李斌叫媳妇，我和李涛还得靠边站，你要是缺端盘的叫我，反正我没事干。今年村里结婚的不多，看新媳妇都没几家去。”李贺说道。 “你还顾着看媳妇了，年年都找不到你，除了打麻将还是打麻将，今年上包工队挣得钱够你输的呗？”李涛问道。 “先交公（交父母）七千，剩下的让我随便折腾。老爸说了，要是敢借钱打麻将直接打断腿。”李贺说道，结果哥几个都笑开了。 好在大伙儿知道第二天还有事，所以这个年三十还不到十一点就散了，各回各家选择休息，也有几个家伙凑局打麻将挑战通宵。 大年初一路上的车还真不多，毕竟这里没有大年初一走亲的习俗，更多的还是同学聚会或者朋友之间走动，饮酒文化都是在这个时候发扬光大。 车到陆美娜他们家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半，这还是我特意早出来才赶到这里，毕竟从她们家到我们家还得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知道今天过来接陆美娜，所以他们一家都没有去串门，甚至她大伯和大娘都来了这边。 “看，陆建勋家女婿过来接媳妇了，我们家孙女要是有这福气就好了，我也跟着享享福。”在路边晒太阳的老太太说道。 “拉倒！你看建勋家那闺女，要文化有文化，要长相有长相，要个头有个头，咱们村子里有几个能跟人家比的。人家考上大学的时候，村里还风风光光的演了场电影，我们家那几个，初中没上完就出去打工了，就没那个命。” 旁边一块儿歇着的老太太立刻开始诉苦，于是有了更多的话题可以继续唠嗑。 “大伯、大娘，过年好！你们都在这边啊！”我手上拎着烟酒，进院就看到美娜他大伯和大娘，赶紧上前打招呼。 “玉伟过来啦，快屋里坐，刚才还说你什么时候来呢。红梅，玉伟过来了！”此时对着里屋喊了一声，陆美娜的爸妈刚好从屋里出来。 “过来了，快屋里坐！”说着话撩开棉门帘把我让进屋，他们家锅炉烧的很足，进屋就能感觉到屋里的温度，可能是考虑到孩子太小的原因，多烧点煤算不得什么。 “你先磕点瓜子，我给你倒杯水。”说完陆美娜她母亲回屋拿水壶，陆美娜的父亲和他大伯都在客厅里坐下。 “听小娜说你们单位效益还不错，准备什么时候回单位，放假时间不长？”陆美娜的老爸问道，完全就是唠家常的语气。 “今年钢材还可以，还能赚点钱。现在我去了一个管厂上班，他们都是私营企业，完全是按自己公司的规章制度走。” “这种企业基本上全年也没有几天休息日，能连着休息的也就过年这几天，公司通知是初九上班。美娜可能早上个一两天，到时候看看。如果他们上班早就早回去一两天。”我说道。 “出门在外赚钱不容易，别啥钱都给她，学会攒点钱过日子。她姨打电话说你们结婚的事了，你们两个都岁数不小了，确实该考虑结婚的事。你们家里人都挺好？”他老爸又问了一句。 “都挺好的，现在新房子装修好住进去了，暑假陆美娜去的时候还没有装修完。我爷爷现在跟着我们这边过，要不我和我哥出来之后家里没人，老人还可以给看门。我爸有时候也出去，到工地当维修电工，赶上家里附近有活的时候，他们几个关系不错的电工也接。” “我哥今年又出去过么？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这不是家里添了孩子，下半年就就出去了两个月。这两年外面活不少，坑欠工资的事不多，还挣了几千块钱。明年去哪还没有找到地方，过完初五人们就开始找活了，但凡有点能力的包工头，都愿意找熟人带。”陆美娜她老爸说道。 “跟着熟人出去还好点，最起码钱上不用太过担心。”就在此时陆美娜进了客厅。 陆美娜回来之后就肩负起照顾孩子的重要职责，一直都在照顾小侄子，此时从她嫂子房间出来看到我之后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一下衣服。” “恩！去！”我应了一声。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陆美娜换了一身红色的风衣，下面穿着一条长裙和肉色的打底裤，脚上穿着擦的很亮的长筒靴，这一身行头都是在凤城的逛街的时候买的。至于耳钉和钻戒都已经戴上，怎么看都非常亮眼。 跟她大伯和老爸打过招呼之后，我们两个才一块儿离开，开车直奔博陵市方向。去我们家要绕过博陵市南环路，然后再一路南行。 “在家里试这身衣服给家里人看了么？”我问道。 “给我嫂子看了看，她说非常好看。”陆美娜自信的说道。 “关键是我的眼光不错，她就没有说你这身衣服非常亮眼？”我问道。 “说啦！还后悔自己结婚的时候，咋就没看到这么像样的衣服，那个时候只买了一身羽绒服。”陆美娜说道。 “今天穿这身衣服也绝对应景，不过更像是刚过门的媳妇。我们那边可是大年初一看新媳妇，没事串门的大婶大娘们对新媳妇平头论足，当然不敢当面说。嘿嘿！”我笑着说道。 “不对，该不会有人去你们家串门，拿我当过门的媳妇看？”陆美娜立刻反应过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叫亲——情到深处自然浓（下） “我感觉应该是不可能……”我说道。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把话接了，“那还好！” “应该是肯定会！”我终于把话说完了，不过却看到了她的白眼。 “下次说话别大喘气，哼！”陆美娜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我依然开着车在一旁傻笑。 “有个事我想给你商量，我一个高中同学回咱们博陵市开了个汽修店，非常赚钱。不过现在他的资金缺口比较大，回来之后碰上打算借点钱，我答应给他三十万，按贷款算利息。我只是打算借给他，是他主动要给利息的。”我又连忙补了一句。 “如果真是关系特别好的同学，这钱借出去有还回来的希望，那就没必要给他说利息的事，就算是他给咱们也不能要。同学关系，也不差这点利息钱。”陆美娜说道。 一听陆美娜这话我就笑了，“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半途才邀请邓海涛加入的？其实我这个同学跟我情况差不多。他的第一个店连设备带地皮花了五十万，其中二十万是半年开店赚的。” “他们这行吃的是回头客，名声还没打开半年赚了二十万，这一年下来保守估计也有百万左右，这是他亲自说的。借给他的钱是准备开第二家店，位置都已经租下来，如果钱到位也可以把店铺买下来。” “我有个同学出了十万拿10%的股，咱们出三十万对方也打算给10%的股，以后就不再让别人入股，等回款了还咱们二十万。” “说句实话，我感觉你哥还算踏实，但我不想把这个挂在你哥的名下，万一将来你哥依赖这个，到时候你爸妈的日子都不好过。当时股权这事谈妥的时候，我同学提议可以挂在我们家任何人名下，但不得参与公司的管理，包括我在内。” “这几天我认真考虑过，我觉得挂在你父亲名下，比挂在你哥名下更靠谱。你们家也就你跟你哥哥，将来继承也是给你哥哥，咱们不会去争这个，这样只是更稳妥一点。” 我这话说完之后，陆美娜感动有点不可救药，转过身子来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亲爱的，我爱死你了。” “宝贝！咱们开车呢，你还是小心点，真会爱死的。”我赶紧说道，感觉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 我不知道陆美娜到家她父母提的事，如果知道的话她这举动确实可以理解。毕竟一边是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亲哥哥，一边是陪伴自己一辈子老公，万一哥哥到了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自己根本无从处置。 现在好了，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而且不用去外地就能解决家里人的收入问题，至于自己哥哥选择什么方式去打工跟自己没有关系，至少钱自己是想办法帮他们赚到了。 看来相信自己老公没错，自己最发愁的事情，每次到了他手里都是迎刃而解，想想就感觉很幸福，陆美娜心里这么想着，俨然忘记了留意车到开到了哪里。或许也正是心里惦记的事解决了，此时她的心情非常激动。 车进村的时候速度开的很慢，大过年的时不时就有可能从巷子里冲出来个孩子，这个时候要是出点意外实在是太麻烦。 碰到认识的还要打个招呼，免得被人提起来说李国忠的孩子不懂事，见了人不也不打招呼，说不好听的可能就是觉得他们家赚钱了，看不起咱们村里老百姓。 别忘了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在打招呼的时候，这些人的眼神都会往副驾驶上看一眼。陆美娜鲜红的风衣显得格外漂亮，所以不免让人再多看一眼，更何况现在我们两个还没有结婚，人们的好奇心就更重。 我们现在的新家是整个村子的最南边，门口道路显得非常开阔，把车停好后从车上下来，几位在街里闲聊的街坊看到我们下车，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们两个身上。 “玉伟，那是你媳妇呗？”就在我准备给他们打声招呼的时候，突然李涛他妈，也就是家里的婶子故意大声问了一句。 “是！”然后小声我对陆美娜说：“那是咱婶子！” 陆美娜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更没有扭扭捏捏的样，直接转过身来对着李涛他妈说道：“婶子过年好！” 陆美娜的回应有点出乎婶子的意料，这么大大方方的回应让她一愣，赶紧说了一句，“过年好！平时也不来一趟，既然来了就把少来的次数让他们家补上，朝你婆婆多要点钱。快点去！”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还没过门的媳妇在大街上跟她们这些人聊，显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婶子赶紧给了我们两个借口，让我们赶紧回家。 上次我们两个回来还沿着菜地的小道慢慢走，毕竟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么特殊，闲在的人看不到几个，所以那个时候看到我们两个在一块儿也不会太过注意。今天就完全不同了，所以还是先回家为妙。 “那我们回去了婶子，没事来我们家坐坐。”说完拉住陆美娜的手往家走去，全然忘了村里很少有人这么在大街上这么光明正大的牵手走路。 “看看人家多好，拉着手就走，你们活一辈子才拉过几回手。”几个妇女开起了玩笑，不过已经不在我们收听范围之内。 “妈，我们回来了。”说完推开客厅的门，刚好看到老爸老妈两个人在看电视，爷爷早已经去叔叔他们那边领孩子玩去了。 “过来啦！我还以为你们得去市里逛庙会呢，村里有几家开车去市里逛庙会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你带小娜去那屋客厅，我已经收拾好了。”老妈说道。 “叔叔好，阿姨过年好！”陆美娜进屋跟老妈和老爸打招呼，毕竟还没有结婚，叫的太亲似乎也有点不好，所以陆美娜还是沿用村里的习惯，不过这个阿姨有点凤城人的称呼习惯。 “好好好……一年也看不到你几次，难得来一回，我带你去那屋。呵呵！”老妈笑着带美娜往另外一间客厅走去，我把带回来的瓜子、糖、花生盛了一盘子端过去。 “你们订婚的时候你嫂子和你爸妈都没过来，听说家里刚添了小孩，孩子胖不？”老妈问道。 “不算胖，不过挺好的！我回来这几天都在家看孩子，小家伙也不认生，回来就让我抱，经常瞅着我咯咯笑。我嫂子怕弄我一身，每次我抱的时候都给他穿上纸尿裤。”陆美娜说道。 毕竟人家孩子还小，即便是去陆美娜他们家，也没有贸然进去看孩子，不过给孩子的东西道是没少买，所以他们家也不介意我没关注他们家小孩，至少不会认为我不喜欢孩子。 “那还挺好，孩子有个姑姑就是不一样，总有人亲。”看到我进来，老妈继续说道：“我去给你们准备饭，都快中午了。” 不过老妈前面走后面一个小家伙儿就跑进我们家院子，从外面瞅了瞅老妈他们屋的客厅，转身就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第一百三十章、生活——别人眼里的风景 小家伙跑到门口，用小手使劲“嘭……嘭”拍了拍门上的玻璃，然后又用手拉了一下门把手，还是没有把门拉开。 “那不是你哥他们家的小孩么？”陆美娜看到可爱的小晨曦，赶紧跑过去开门。 喜欢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小屁孩也不例外。从站在门外到走进客厅，小屁孩就没有看我这个叔叔一眼，跟我刚回来追着屁股后面要糖判若两人。 “婶婶，抱抱！”门刚打开，小家伙上去就抱住陆美娜的腿。 刚打开门的陆美娜一愣，小家伙已经三周岁，话说的很清楚，分明就是叫的“婶婶”。 “上次给你说的不记得啦？叫阿姨。”陆美娜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小晨曦的双肩说道。 “婶婶，抱抱。”小晨曦继续说道。 小家伙哪里有婶婶和阿姨的概念，撅着小嘴依然说道：“婶婶，抱抱！” “阿姨抱抱！”陆美娜将小晨曦揽到跟前，给他示范了一遍。 “阿姨，抱抱！”小家伙就跟着学了一遍，陆美娜立刻笑起来，伸手将小晨曦抱起起来，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将小晨曦放在自己腿上。 “想吃什么糖？”陆美娜问道。 “大白畜（兔）。”小家伙儿说道，估计也是嫂子教的。每次带回吃的特意给我叔叔和婶子拿过去一些，至于我爷爷更少不了，就是为了孩子过来玩的时候，有哄小孩子的东西。 “好，咱们吃大白兔。”说完从盘子了拿了块儿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放进小家伙嘴里，然后又从盘子子里拿了几块儿装进小家伙的衣服兜里。 就在陆美娜哄小晨曦玩的时候，老妈招呼我把做好的三个凉菜让我端过去，家里还准备了橙汁和六个核桃饮料。把凉菜放下之后，我把六个核桃放开水里热一下，大冬天喝冷饮万一闹肚子就不好了，尤其是今天这个特殊日子。 “你喝哪个？喝六个核桃，橙汁热的不好喝。”我拿过来之后，把杯子和饮料放茶几上。 “恩！”陆美娜应了一声，“想吃哪个？阿姨给你拿。” “这个，还有这个！”小家伙用手指头指了指桌上的菜，陆美娜拿起筷子夹给他吃，我帮忙把六个核桃打开倒进杯子里。 “到叔叔这来，让阿姨吃饭，好不好？”我说道。 “不！” “为什么？” “阿姨好看。”小晨曦回答的非常干脆，直接把陆美娜也逗笑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跟谁学的。既然不下来只能让美娜抱着吃饭，好在时间不长嫂子过来把孩子抱走了。 “美娜，回去之后要不要在市里租一套房子，咱们两个搬一块儿住？跟你见面去你们住的地方也不方便。关键是有结婚以后还是要租房子，不如咱们现在就找地方，刚过完年回去找房子也好找。”我说道。 “你决定！”她头都没好意思抬起来说道，而且声音也不大，至少我已经听清楚。 “那回凤城之后我就让朋友帮忙找找看，如果有合适的两室的房子就租下来，争取能够租的时间久一点。其实范大里、袁大里和郭大里距离你们单位都不远，我早上开车上班也算不上太远。”我说道。 “为什么要租两室的？租一室的不是更省钱么，多租的一室有什么用，还得多花钱。”陆美娜用嘴咬着筷子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同学要是来凤城看你住哪，毕竟你在这里上了四年大学，关系好的姐妹肯定有。还有就是家里人万一去凤城看你，你不会想让他们住宾馆？”我问道，结果陆美娜不说话了。 “我考虑过这事，等咱们回去之后找个靠谱的房东，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再入住，争取跟对方签个一年两年的合同，这样咱们的房子差不多也该交房了，到时候直接搬进咱们的新房。”我说道。 “这样也好，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房子也就装修的差不多，要是简单粉刷装修，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陆美娜问道，毕竟结婚以后回去是要住一起过日子，不可能再跟两个姐妹住一块儿，这个问题必须考虑。 “一个月就足够，又不是大装修，真要是租到合适的房子，可能装修都免了。”我说道，这事就这样定下来。我们两个商量的事情定下来的时候，嫂子帮忙端过来一条炖好的鱼和一只鸡，过了一会儿又端上来饺子。 “玉伟，家里这是准备了多少菜啊？”现在已经上来三个凉菜三个热菜，还没算端上来的鱼和鸡。 “后面菜应该不会多，最多也就两三个，等会上面条之前会有上一个菜，最后的时候粥和最后一个菜一块儿上。”我说道。 “家里没必要这么麻烦的。”陆美娜撇撇嘴说道，这是第一次按这边的习俗过来，没想到会准备这么多。 我笑了笑认真的看着她，“这是这边的习惯，未过门的媳妇都是受到这种级别的待遇，毕竟嫁过来以后是要伺候别人父母，在未过门之前这种日子可不多。嘿嘿！” “哼！那也不该这么折腾，其实随便点更好，谁家将来不是一样过日子，确实没这个必要。”陆美娜本来还想继续分辨几句，想想可能结婚前也就这一次了，干脆也就不再继续说。 “这碗是韭菜鸡蛋的，这碗是白菜猪肉的，还有这个是虾仁的，这可是我专门做的，你想吃那个就吃那个。老妈担心你吃着不习惯，所以就专门做了三样馅。”听到解释陆美娜就笑起来，没想到家里会考虑这么多。 吃完饺子之后午饭算是告一段落，再上菜就是炖菜类，中间最少间隔一两个小时，我带着美娜从家里出来。 出门就是麦子地，不少小孩开始在地里放风筝。现在不像我们小时候，那个时候的风筝都是纸糊的，买个风筝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撕破，也没几家舍得给孩子买风筝，所我们自己用塑料布做。 用旧的竹帘子拆下来做骨，把化肥袋里面衬的塑料布扯出来糊风筝，不过都是线缝上，或者直接用透明胶带粘，只是做出来的风筝样式颜色比较单一，不过能平稳的飞起来已经不错。 “你小时候也常放风筝？”陆美娜忽然回过来头问道。 “当然，这么有利的位置，要是不放风筝多浪费。原来没有这排房子，后面的房子就是第一排，和现在一样出门就是麦地，把风筝放起来之后用土堆把线轴压上就不管了，吃完饭天快黑的时候再过来拿。” “为了跟别人不一样，我们用纸糊了个小灯笼，把蜡烛固定在中间，然后绑在风筝下面的线上，点燃之后再把风筝放起来，晚上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红点在天上乱飘，村里几个上岁数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妖怪。呵呵！”我说道。 “我小时候跟着我哥糊风筝，没有一个能好好飞的。”陆美娜有点羡慕的说道，毕竟自己当时极少成功。 “风筝我做的还不错，不过孔明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我记得前后差不多做了七八个，成功飞走的只有三个，剩下的刚飞起来就被烧着了。哪像现在，随便庙会上就有卖的，便宜的时候十块钱三个四个，即便是贵的时候五块也能买到。”我说道。 “就不错了，我们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尝试孔明灯。呵呵！”陆美娜说道，似乎这种淘气的事只有男孩子才有资格，她们女孩子还是安静一点好，否则不被老爸拿着笤帚疙瘩追出来才怪。 我们站在家门口看着地里放风筝的孩子，从这里路过的人时不时停下来看我们两个。在我们眼里，孩子天真烂漫的日子最是羡慕，长大了烦恼的事也就多了，需要考虑的事也就都了。 或许远处放风筝的孩子是我们眼里的风景，而我们两个站在村口，又何尝不是那些期待子女婚配的长辈眼里的风景。 送美娜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老妈把一百一十块钱交到陆美娜手里，然后又额外给了她一个红包。 一百一十块钱代表家里公公婆婆对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一百一的放心，红包才是真正的心意。至于多少我没有问，钱当然还是我提前准备好的，老家这边是没有额外准备红包的习惯，这是我让给的。 晚上的时候赵彬打过电话来，商量明天去博陵市里的事情。这次聚会是我们九八届一班发起的，也就是我复读之前的班级。这些同学当中读专科的同学即将面临毕业，即便是读本科同样也要面临实习问题。 大学专科基本上是两年半多一点的上课时间，然后就是自己找单位或者学校安排实习，至于本科实习时间更长。 陆美娜说她曾在一个凤城的一个山区小学上了一个学期的课，然后回到凤城市里这个培训学校兼职，同时开始做毕业论文，否则我也不会了解这么多，都是她告诉我的。 “李玉伟，明天你开车去怎么样？你要是不开的话就让李永坡开，到时候谁开车谁就不用喝酒。咱们这帮人好多都是毕业之后再没见过面，喝酒是肯定免不了的。”赵彬说道。 “那我还是开车，明天我去接你，说好时间和地点了么？还有就是花费该怎么付？”我问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相聚——有人就会有攀比（上） 赵彬听了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AA制，考虑到大伙儿的感情，所有消费咱们大伙儿均摊，包括给班主任买的礼物在内。” “如果不是AA制的话，可能有些同学因为抹不开面子而花钱，也就有人觉得自己有钱包场，这样难保不会出现攀比，同样也就有人出来拍马屁，咱们这三年的同学感情就变味了。” 我一听赵彬这话确实有道理，“就该这样，明天我去接你几点去？” “九点半，然后再拉上李永坡，咱们早点到饭店好布置一下场地。班长她们几个昨天已经把纪念品和礼物买好了，钱是她们自己先垫付的，包括酒店场地用餐费等等。”赵彬说道。 “这可不是个小数，就算咱们今天到场的同学不多，包桌加上纪念品和给老师礼物，怎么也得好几千块钱。”我说道。 “确实花不少钱，都是班长找同学几个人凑的。咱们班当时一共63人，今年能够到场的有45个，订桌都是十人桌。要是有带男友或者女友的也可以，不过貌似没听说谁带家属来。” “班长考虑的很周全，即便是不来的同学也有纪念品，这个都公摊到参加活动的同学里面，都让那些没来的本村同学带过去。当时通知我的时候有人反对，但班长主张这么做，也仅此一次，主要这是咱们毕业后第一次聚会，想让大家记住这次活动。”赵彬解释道。 “咱们班长还是挺有心的，其实大家也多花不了多少钱，更何况即便是花点钱也显不出来，将来那些没参加的同学只会后悔，这种活动以后能聚起来的人只会更少。比如咱们这样的，你觉得将来会不会在异地他乡落户？非常可能！”我说道。 “可不是！”赵彬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我跟家里打个招呼，明天家里要到牢牢家走亲戚，所以我得先开车把哥哥和爸妈送过去，然后再折回来接赵彬和李永坡，暂时先这样定。 如果我哥哥会开车的话也不用这么麻烦，不过还是先给李永坡打个电话，这小子也有车，没准他也要开车去。 “李永坡，你在哪儿呢？”打通了李永坡的手机就随口一问。 “能干啥，刚到家，你以为就你叫媳妇啊？我也是订了婚的男人。”这消息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小子口风够严实的，春节前见面聊那么半天都不说，你小子还故意调戏我订婚了，敢情你小子也不例外。”我说道。 “你们不是也没问吗？嘿嘿！”李永坡故意说道。 “明天去市里同学聚会，刚才跟赵彬通过电话，我准备开车去。先把我爸妈和我哥哥送我姥姥家，然后再开车去接赵彬和你，咱们再一块儿去。”我说道。 “我明天不用走亲戚，你把你们一家子送亲戚家就行了，到时候你直接开车去，我开车带着赵彬。同学聚会又不是其它活动，反正我是不喝酒，大伙见个面聊聊天就行了，没必要非得拿酒拼。”李永坡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和赵彬说的是九点半，你去之前给他打个电话，出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在半路上跟你们两个汇合。”我说道。 “没问题！” 第二天一家人到了姥姥家之后，我陪着姥姥聊了会儿天，更多的还是姥姥问我媳妇长的什么样，在凤城工作怎么样，上班累不累。不过我哥赖江坡在我手低下打工的事没有跟老人说，说了担心老人心里多想。 不过这一年我哥挣了多少钱家里知道，而且还不用在建筑工地风吹日晒，明显赖江坡比平时白了很多。到了他们家之后我舅和我妗子就夸我帮赖江坡找个了好工作，就是始终都不知道是在我的公司上班。 今天路上的车要比初一多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带着一家子回娘家。在我们这边，老人都健在的基本上都是初二回娘家，父母不全的基本上都是初三回娘家，顺便上坟烧纸。估计今天我们同学聚会十多个人不来，其中就是因为走亲戚。 我出来的时候刚好赵彬他们也赶到这里，看到我的车牌按了两下喇叭，车径直开了过去，我赶紧加速跟上。毕竟我是凤城的车牌，在这个地方碰上一个很显眼。 聚会定的地点叫通达宾馆，一层是酒店，上面五层是宾馆。选择这里不仅仅是这里的饭菜，而是这里还提供KTV服务，在博陵市KTV刚刚开始流行生意非常火爆，我们在这里包桌，所以预定KTV房间也就给不小的优惠，尤其是白天。 车停好后赵彬他们从车上下来，我紧跟着他们往酒店内走去。 “刘静，你来的够早的，我们紧赶慢赶还是落在你后边了。”赵彬进门就看到班长刘静她们在布置桌上的酒和饮料，这些东西都是自备的，饭店这边只提供饭菜包桌。 要是让人家提供酒水，自然会赚去很大一笔油水，这种事怎么可能交给人家，更何况这是集体活动，最后还要报账的，还是尽可能考虑周全比较好。 “你们来的也不晚，刚好还能帮上忙。饭店给咱们提供了盘子，你们帮忙把瓜子和糖块摆上，还有就是条幅。中间的那个舞台一会儿咱们在那拍照，先把那个条幅挂上，等有同学过来一眼就能看到。”刘静说道。 “好嘞！瞧好！嘿嘿……”赵彬还是那么皮，刘静她们几个女生直接笑起来，很明显当年的脾气一点没改。 “对了班长，有人去接路老师了么？”赵彬一边用盘子装瓜子往桌上摆，一边说着话。 “苏谭去了，他们家不是杀猪的么，高中毕业他继续干杀猪的活。咱们操持聚会的事他非常积极，主动开车去接路老师去了，这次聚会的钱他垫付了一半。”刘静说道。 “我们一个宿舍的，他还是我们老大，就是敞亮！”赵彬还不忘了夸两句。 把盘子摆满了之后四处看了看，似乎到的人还不多，加一块儿估计也就二十人左右，然后又叫了几个人一块儿挂条幅。 “不会就这么点人？怎么感觉人有点少啊。”李永坡四处望了望，真要是这点人可就有点浪费了，这五大桌子要是上满了菜，最起码是准备五十人的分量。 “他们都跑了，苏谭开车去路老师家，还有侯超也开车跟着去了，一下子去了八个人，剩下的都跑旁边逛公园去了。”李莎说道。 “我说怎么就这么几个人，本来我还以为我们三个来的早，看来我们三个是被抓了壮丁。”我补了一句。 “这事还不是谁勤快抓谁，看来你们三个是比较勤快的，只能朝你们三个下手。你们三个现在都在哪混？赵彬你和李永坡都是今年毕业？”李莎问道。 “我回咱们博陵，准备开个汽修店试试，反正学的就是这个。赵彬这家伙准备留在西京，听说已经在那边找到工作。别看李玉伟这家伙没有上大学，现在挣钱比咱们多，最起码一个月也得一千五。”赵彬说道。 “是吗？”周围好几个同学都向我看过来，毕竟他们毕业实习期工资才八百左右，机械专业的本科毕业实习期还算不错，也就两千左右，期满才三千。 “马马虎虎凑合着过，我这学历低的以后不好继续往上爬，所以注定也就是这样，即便是以后也没有多少上涨空间。”我说道。 “李玉伟，你做什么工作工资这么高？”班里的女生难免好奇，更何况都是老同学，觉得没什么不能问的。 “一个私营的钢管厂做销售，一年半才混到现在这个水平。你们要是将来毕业干这种工作，估计一年就能把我超过去，更何况你们比我机会多，我最多也就是在这种私营企业混，你们还可以找个铁饭碗。”我说道。 “现在铁饭碗不吃香了，还不如你们私营企业来钱快，我知道的几个学长在国企混了一两年就跳槽了，待遇直接翻倍。”立刻就有同学接话，现实情况确实这样。 在我们几个布置好以后闲聊的时候，同学过来的越来越多，相互之间打着招呼，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人就到齐了。苏谭他们接班主任已经赶回来，没想到把语文老师王茜也一块儿接来了，有点出乎意料。 酒店看到已经到了预定的时间，凉菜很快全部上齐，热菜后厨已经开始炒。 “咱们大伙儿赶紧入座，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再发挥一下班长的权力，都安静一下！”刘静故意说道，原本还在聊天的同学们都笑起来，不过笑完之后都安静下来。 “今年能够和大家相聚在一起，这事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也跟很多同学联系了很长时间，这里面有太多的考虑，刚好今天跟大家说说。” “我上面有个哥哥，他们同学聚会商量了多次都没有成功，因为大家大学毕业之后很多人在异地他乡扎根，除了工作还要照顾家人，很难拿出成块的时间参加聚会。咱们当中专科的同学马上毕业，如果错过了今年恐怕以后再聚更难。” “我们女生如果有了心意的对象，包括我在内，很有可能将会面临着结婚生子，到时候恐怕三五年之内都别想从家庭当中脱离出来，到时候再想聚会难上加难，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我只想让大家记住这一刻，因为很多人很难再回到故乡来。” “接下来我就不再多说，先有请我们王茜老师给我们说几句好不好？”刘静说道。 “好……”同学们都很热情，毕竟大学不是白上的，这些同学里面有一半多都在上大学，即便是不上大学的，社会上三年历练也不可能不懂这点礼貌。 第一百三十二章、相聚——有人就会有攀比（下） 路老师看着眼前四十多个学生，心里也非常激动，貌似自己教过的学生不少，但能办成这么大规模的同学聚会的还真是前所未有。眼神在这些学生身上流过，脸上的笑容未曾断过，我在这些同学当中属于比较平常的一个，或许是我的努力让班主任牢牢记住了我。 “说句实话，接到邀请的时候我非常激动，你们是我大学毕业之后教的第一届学生，这是我对不住你们的地方，老师在这里给你们道歉！哪怕有上一次送毕业生的经验，也会让你们的成绩更提高一点。”王老师说完，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还在记着我，还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邀请我。从毕业之后，我就在不断努力，因为我发现大学毕业才是学习的开始。这个容不得你犹豫，也不给你任何后退的空间。” “你们很多人即将大学毕业，我希望你们把学习当做以后人生的一部分，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走的更远，才能生活的更好，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我刚到学校的时候是本科毕业，现在硕士学位马上就要拿到手，后续我还要参加博士考试，只有这样我觉得人生才会更丰满。” “各位弟弟妹妹，让我们在以后的人生学习道路上，努力共勉！谢谢你们！”说完王茜老师对着下面的同学深深鞠躬，引来同学们热烈的掌声。 王老师坐下的时候，班里的同学立刻把纸巾递过去，显得非常绅士，没想到立刻就有同学评论：“看到了，谈恋爱的男士都这么懂礼貌。” 无论是周围的同学还是王老师，都被这个简单的玩笑逗乐了，立刻缓解了周围的气氛。 此时刘静再次走到台前，“我也给王老师透露一下我们这些学生的心声，这里没有一个人因为你是刚毕业没有经验责怪你，反而因为你的年轻更愿意亲近你，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代沟，是不是？” “是……”下面的同学立刻响应。 “下面咱们邀请咱们的班主任路老师给大家说几句好不好？”刘静说道。 “好……”这次响应更加热烈，同时掌声跟着响起来。 “说句实话，我在保州市的时候已经送过不少毕业生，他们也举行过不少次同学聚会，但像咱们这么大规模的前所未有。就如刚才刘静说的，一旦毕业就各奔东西，很多人留在了异地他乡，即便是回来也很难聚到一块儿，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在老师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因为你们成绩好坏而歧视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毕竟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老师当年还下过乡，你们都不知道那吃的是什么苦，所以就想提醒你们珍惜学习的机会。” “老师也不得不承认，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适合走考大学这条路，毕竟这也不是唯一的路。今天老师希望你们同学友谊一直持续下去，将来有一天能够守望相助。全国名牌高校很多，强的不仅仅是他们的专业，还有他们的校友会。” “你们当中有的同学进了名牌高校，我希望你们在不就的将来崭露头角，同时也珍惜你们学校提供的平台和资源。同学之间的差距迟早是要拉开的，你们之间的攀比也是必然的，但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懂得去珍惜同学情谊，不懂得去努力。” “今天你们相聚的日子老师就不再多说，我只希望你们的人生走的更加顺利，走的更加辉煌！无论将来你们走的多远飞的多高，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你们的母校——你们曾经学习过的地方。谢谢！”说完路老师对着同学们一笑，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从台上走下来。 “非常感谢路老师教诲！也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好老师，学生们才能一步步走下去，走向更广阔的未来，谢谢你们！”刘静对着老师他们就坐的席位鞠躬。 “现在菜已上，酒已满，让我们举起酒杯，共同宣布九八届一班同学聚会现在开始！干！”刘静大声说道。 “干……”到场的所有的同学都站起来，端起酒杯碰在一起。 同学聚会酒店不是没办过，只是这么大规模的还是第一次。酒店老板在前台靠着柜台站着，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场面。 “怎么了老板？”柜台后面的服务员问道。 “没事！我当年也下过乡，只是那些同学能坐到一起的机会都很少，等我们返城回到学校的时候，很多人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上学。真羡慕他们！”说完自己还摇了摇头，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大家齐端酒杯之后，各个桌上的同学开始聊自己学校的情况，也有同学聊将要面临的工作，这些同学里面专科生还是比较多一点，几乎占了上大学的三分之二。 我们这个桌上除了赵彬和李永坡之外，苏谭老大也坐在这边，另一个同学叫陆文超，其他人都是女生，这是刘静特意这么安排的，貌似陆文超这家伙也是陆家村的。 赵彬看了这一桌坐的人一遍，最终目光落在了杜静莉身上，“李玉伟，你和杜静莉挺有缘分啊，咱们聚会吃饭都能坐在一个桌上，你说是不是对人家有点意思啊？” “赵彬你是不是欠打啊？”杜静莉说着话抓起桌上用过的餐巾纸就扔了过去。 “滚犊子！李玉伟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别给他添乱好不好！”没等我说话，李永坡第一个把话说出来，说的赵彬一愣。 这下整个饭桌上的同学都看向我，很多同学都知道我复读之后，差一点没有够二批本科线，最终选择了外出打工，但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结婚。 “李玉伟，你对象是哪儿的？是咱们同学不？大伙儿认识呗？”男生们道是没多大动静，女生们的好奇心反而更重。 “你们应该都不认识，不是咱们学校毕业的。是我在凤城打工的时候偶尔认识的，不过也是咱们博陵市人。”说到这里目光停在了陆文超身上，“陆文超，你是陆家村的？” 我这么一问，不用说也知道我女朋友是陆家村的，现在就是想核实一下这家伙是陆家镇的，还是陆家村的。 “对啊！你媳妇是我们村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媳妇叫什么名字？”陆文超一脸奇怪，还没听说村里谁家要结婚。 “陆美娜！”我说道。 “我槽，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还不等陆文超说完，李永坡和赵彬的拳头已经落在他身上。 “慢点……慢点……我有话说。”陆文超赶紧投降，桌上的女生更是被提起了兴趣，李永坡和赵彬也停下手。 “我给你们说，我们村的陆美娜长的很漂亮，而且还是师范本科毕业，就在凤城上班。家里说订婚的时候礼金给了一万一，三金光一个戒指就花了两万八，特别大的钻戒。原来我还在想那个王八蛋走了狗屎运，或者是富二代。” “现在我才知道，你这坨牛粪营养够高的，服了！”陆文超说道。 “我去，你小子挨打没够啊，不能换个好词啊！”包括苏谭也看不下去了，三个人按住陆文超一顿爆锤。 至于什么狗屎运、富二代、牛粪之类的词语，统统被这些女生屏蔽掉了，但两万八的钻戒听的清清楚楚。 “李玉伟，那钻石得多大？”做一个桌上的李莎好奇的问道。 “1.03克拉。”这事被陆文超捅开了自然瞒不住，只会勾起更多人的好奇心。 在大家议论的时候，陆文超郁闷的说了一句：“我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怎么了？你害怕他李玉伟欺负你怎么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村的女婿，容不得他嚣张，我跟你做主。”看到陆文超可怜兮兮的样，苏谭老大说话了。 陆文超继续说道：“惹不起的，她女朋友比我们家大一辈，我叫陆美娜叫姑呢，这小子以后成了我姑父！” 陆文超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大伙儿都知道了，哈哈大笑那叫欢实，引得其他桌同学都看过来，还以为我们讲什么厉害的笑话，不过确实好笑。 第一百三十三章、均摊——今生再难有相聚 真是个意外，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意外。原本只是开玩笑逗乐，没想到会牵扯出这层关系来，不过我的资金实力似乎也有一点点暴露。 “李玉伟，没看出来啊，咱们一个宿舍你隐藏的够深的，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们家好像也没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这两年发财了？”苏谭问道。 “发财算不上，这两年攒了这么点钱，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倒腾点货赚的钱，再加上家里借点，七拼八凑的算是把婚订了。两年半赚三四万，也说不上多过分？”简单一解释，这些人也就不太认真了，貌似也就是一个月一千多块而已。 我的事情仅仅是个小插曲，接着大家又开始聊起了工作和学校，像我这种没有进大学的显得就有点格格不入。至于苏老大根本不在乎这些，本身他就没有上大学的想法，随意的听着大家胡扯。 “老大，咱们去路老师那边碰一个，虽然咱们哥俩喝的都不是酒，大过年的也是那么个意思。”我对苏谭说道。 “我也是这意思，走各位老同学，咱们去敬两位老师一杯！”我说道。 一招呼大家都站起来，桌上九个人一块儿往路老师他们桌走去，王茜老师和路老师一桌，不过她坐在女生中间。 “路老师王老师！我们一个桌的同学过来敬你们一杯，祝老师新年快乐！”苏谭带领我们几个端起酒杯，向两位老师致敬。 “谢谢！谢你们这份心意！”路老师和王老师都站起来，端起酒杯跟我们一块儿碰杯。有了我们这一桌的先例，其他桌上的同学等我们离开后，也都纷纷过来敬酒。 从大家就餐开始，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刘静拿起话筒再次站到台前说道：“各位同学，在组织这次聚会之前，我让我的大学同学从他们家纺织厂定做了一批纯棉浴巾，上面印上了咱们班级标识。”说完从包装很精致的纸盒里拿出来展开给大家看。 “因为是从厂家定做的，特意为咱们这次聚会准备，厂家不会生产第二批同样的浴巾上市，这是同学帮的忙。140*70标准规格。”刘静说道。 浴巾米黄色，角上蓝色标记记录着毛巾的意义：“博陵第三高级中学98（1）班04年聚会留念”，对比浴巾大小字号不算太大，印的非常清晰。 “今天咱们参加聚会的同学有45人，咱们班同学一共63人，浴巾每条45元定做70条，其中7条是赠送给咱们7位任课老师的，用餐包桌含酒水每桌550元，附赠KTV两个大包间2小时消费时长。” “我们到场参加聚会的同学费用是111元，没有参加聚会的同学是50元每人。这个浴巾各位同学帮忙给那些没来的同村同学带回去，如果有不愿意花这个钱的告诉我一声，费用我个人承担，这浴巾必须送到每个人手里。” “将来我们恐怕很难再有这么多人相聚，当有一天你看到这条实用的浴巾时，能够想到曾经有62位同学和你一起学习奋斗。谢谢路老师王老师参加这次聚会！谢谢所有同学对这次聚会的支持！谢谢大家在我的人生里曾经有你们共同努力！” 连续三个“谢谢”说完，刘静的眼泪流下来，或许以后在这样相聚真的很难，毕竟一旦就业将各奔东西。 “大家都站到台前来，我找了照相馆的过来帮忙照相，到时候照片会交到每一个前来参加聚会的同学手中，这笔钱由苏谭同学友情赞助。谢谢苏谭同学！”刘静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差点把这点正事忘了。 大家都觉得这次相聚确实不易，以后相聚确实更难，很多女生跟着激动的留下了眼泪，这将近三年时间真的再没见过，以后想见只会更难。 拍照结束之后有事的同学陆续离开，大部分同学还是留下来去KTV唱歌，更多的还是为了能够和同学多聊会儿天，毕竟大家都两年多未见。给刘静钱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多给凑整，偶尔也有少给抹零的，其实都不在乎最后那一块钱的零头。 “李玉伟，你留下玩么？”李永坡问道。 “我就不了，一家子都在我姥姥家，我要是不过去待会儿老妈会有意见，也担心我舅舅给我上眼药。嘿嘿……”我说道。 “那你去！看看路老师走了么，可以考虑送他一趟。”李永坡说道。 “我去问问，苏老大没准就在老师身边。”说完从大厅出来，刚好碰到苏谭和路老师、王老师他们。 “路老师、王老师！你们准备怎么会去？要是方便的话我可以送你们。”我说完苏谭就看过来，很明显没想到我会有车。 “你们两个还真顺道，这次来都是苏谭特意跑了两个地方把我们两个接来的。要不这样，你送王老师会去，我记得你得往南走，刚好王老师顺路，我和苏谭出了市区得往东南方向走。”路老师说道。 “那不刚好么，我得回家顺路，今天走亲戚都去我姥姥家了，把我爸妈他们送过去就来市里，怎么也得回去看看，还得把我爸妈接回去。”我说道。 “行，那我跟苏谭走了，有空的时候去我们家玩，一晃就有一年没看到你们几个了。呵呵！”路老师说这话就笑起来。 “没问题，主要是单位事情多，平时就回来的少，如果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一声。老大，以后在市里需要修车什么的，就去刚开的那个宏顺汽修，那个店是李永坡开的，那小子不让说。”我故意说道。 听了这话苏谭更是一愣，现在整个博陵市最好的汽修店就是宏顺汽修，没想到会跟自己的老同学沾上边。王茜老师可能没什么印象，可是路老师知道这个汽修店，过年他的亲戚提过，说这个店技术有多好，价格还不贵，确实没想到李永坡身上。 “那你呢？给媳妇买个钻戒花了两万八，还买了辆车，比他还厉害。嘿嘿！”当着路老师和王老师的面，苏谭直接掀了我的老底。 第一百三十四章、对错——教育初衷无过错 他这一说不要紧，两位老师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我，尤其是王茜老师，她是去年结的婚，手上还带着婚戒，如果不是继续学习的原因，估计现在也早已经生孩子。 “在凤城和朋友注册了一个钢材贸易公司，我那个哥们他们家不缺钱，这辆车折合四万过户给我，订婚和三金都是公司今年分的钱买的，基本上也花光了，毕竟公司刚注册成立，赚的钱还不是很多。”我说道。 “你就知足，我杀一年猪也不过三两万块钱。走了，不挤兑你了，记得有空来我们家玩。呵呵！”苏谭笑着说道，这才和路老师一块儿离开。 王老师走到车旁边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打开了车后排车门坐上去，我上车开着从饭店出来。 “王老师，你真把我当司机啦？后排可是领导专座。”我故意开玩笑说道。 “现在不拿你们这些学生当司机，将来你公司做大了有了专门的司机，想让你当司机都没机会。再说了，副驾驶可不是谁都能坐的，我还是躲着点。”王茜老师说道。 “怎么？副驾驶还有讲究？”我问道。 “单身男人就算了，像你这样订婚的或者那些结了婚的，副驾驶是女朋友或者妻子专座，不是谁都能随便坐的。呵呵！”王茜老师说道。 “有道理，其实媳妇做身边聊天开车不容易发困。老师，我记得你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和男朋友相处时间不短了，现在有孩子了么？”我问道。 “还没打算要，等我完成博士论文再要，估计要是先要孩子的话，博士就别想了，现在当个老师竞争都非常激烈，新来的老师一个比一个学历高。”王老师说道。 “为什么？生孩子和你的博士学位，这两个有那么大联系？”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一孕傻三年，记忆根本不在线，干啥都出错。”老师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们没有那么多考虑，现在就想着早点结婚要孩子，剩下的时间全用在公司奋斗上。原本我把学历看得非常重，到现在一样想着有个更靠谱的学历。不过随着公司注册成立，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发现阅历比学历更重要，尤其是我们这种非技术性的贸易公司。” “老师，你想不想赚钱？我对象找到了赚钱的路，可惜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她，等我能够抽调出来的资金超过五十万的时候，我准备把钱给她让她去奋斗，否则这事她一直念念不忘。对了，她也是师范本科毕业。” “她选择的方向就是教育方向，所我才打算帮她。我觉得她的选择没错，将来万一我的公司完蛋了，我还有条退路。”我说道。 “怎么？赚钱的事想到老师身上来了？关键是老师也没别的本事，你觉得老师也能赚到钱？要是有违师德的事我可不做，我们当年毕业的时候，在学校校训碑前起誓，这一辈子宁可饿死，也绝对不做违背校训的事。”王茜老师非常坚定的说道。 “这种事我自然不会建议你去做，我只是给你个赚钱建议，否则将来你们的生活水平逐渐与周围的人拉开差距的时候，往往会反过来影响你的教学。一个好的老师不见得就得过的清贫，我不赞同贫困教育的观点。相反，我觉得过的富裕的老师更有精力投入教育。”我说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触动了她，还是我的观点与她的教育理念相悖，总之这一路上我们两个再没有说话，至于我想说的内容也没能说出来，或许在她看来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学生，反而更像是一个市侩的商人。 直到车快要进她们村的时候才说道：“进村口停一下，我要到了。” 我妈他们姐妹加上我舅舅六个，老妈排行老三，我大姨他们家的两个儿子都要比我们大，下面的表兄弟基本上都比我们小，不过上大学的只有我哥哥一个，其他家基本上都是上完初中就开始打工，连上高中的都没有，其中几个学的技术还非常不错。 “哥，就你回来晚了，你看看我们这桌，七瓶了。对了，你过年回来买酒没有？舅！我哥给你带好酒没有？我江坡哥可是说了，他赚的比我江坡哥还多，要是没买好酒你就把他轰出去！”三姨家的老大比我小一岁，此时已经有点喝大了。 没想到我还没有接话我舅舅就从屋里跑出来，知道这几个人喝多了就把话给接过来：“怎么可能不买，你们要是没有喝好我给你们拿出来。不过我得给你们说好了，这个好酒玉伟给我带过来两瓶，一瓶给你姥爷了，这一瓶我还准备留着自己喝。” “既然你们觉得不过瘾，我就拿出来，喝完了可别再要，我可没地方找去。”舅舅说道。 表弟胡景亮一听还真有好酒：“舅，赶紧拿出来，我们几个分分也尝尝味，看我哥拿什么好酒孝敬你，也给你鉴定一下，要是好我们让他再给你买。快……” 没想到舅舅一点没犹豫，扭头回屋就把酒给拿出来，或许是看到这么多孩子过来热闹，趁着这个高兴劲让表哥赖江坡打开。 看到拿出来的酒，表弟的眼神立刻亮了：“嗬！我哥真下本钱呐！今年就算了，明年……明年我哥回来的时候，我得先去打劫一趟，你这一瓶酒顶我五天工资，必须得去！” “咱们组团……”几个表弟纷纷表示赞同，其它桌上我的几个姨夫此时也看过来，明显是在看舅舅手里的酒。 此时我最小的姨夫说话了：“二姐夫，玉伟赚了多少钱呐，买这么好的酒？一瓶二百多呢！我们工头请我们吃饭，一桌子人才给了两瓶，还没解馋就没了。” 老爸不好意的笑了笑，平时他就不怎么说话，除非是喝酒有点喝多了，今天确实也喝了不少。 “他赚多少钱我不问，有我们吃的喝的花的就行了。玉伟，你车上还有酒不？要是还有再拿几瓶过来，这一瓶酒你们那个桌就分完了，我们这个桌上还没有。”老爸说道。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先说好了，你们喝酒的可千万别开车。”说道。 “你放心得了，来的时候都是开的三把子和拖拉机，你这几个姨都会开，回去的时候她们不会让我们开的。”我三姨夫立刻插了一句，明显也是惦记着这点好酒。 我舅把手里的酒交给赖江坡，跟着我从屋里跑出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校训——恪守职责与道德 打开后备箱之后，把里面剩下的四瓶酒全都拿出来交给舅舅。 “你打开一瓶装衣服兜里，要么几瓶都不够他们喝。现在喝了那么多酒，再好的酒也喝不出味来。”我说道。 “好！”说完就撕开一瓶的包装，直接塞进衣服里面，剩下的三瓶两手拿着进了屋。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这三瓶酒也剩不下。好在这帮人还真没有那么折腾，表弟他们这个桌上又放了一瓶，我姨夫他们桌上放了一瓶，手里剩了一瓶让我舅拿走，怎么也得给他留一瓶，其实大伙儿不知道我已经让他揣衣服里面一瓶。 从姥姥家回来之后，我这亲戚脸上的表情依然记在心里，当初我们兄弟两个上学借钱的时候，虽然他们不太乐意我们两个都继续读书，但掏钱的时候从来没有犹豫，还是痛快的把钱拿给老妈。 如今我们家的生活因为我的工作突然变样，他们脸上只有炙热，却没有贪婪，这是让我最欣慰的地方。用老妈说的话，“这三万块钱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只要他们张口这钱就会借给他们，毕竟当初凑学费的时候谁家都没犹豫。” 美娜初六就要上班，公司让大家早点放假已经是网开一面，所以今年她的同事们没有一个再请假延长假期的，自己在家玩的也不错，除了走亲戚就是同学串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美娜的戒指除了去我们家之外就没有戴过。 陆美娜坐在副驾驶上，嘴里还嗑着瓜子。 “我都没想过会正月初五离开家去上班，咱们老家正月初五也叫破五，意味着可以开工上班了，上建筑工地的也开始找活，咱们两个也开始出发。”我说道。 “咱们不一样！”说完陆美娜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我是赚钱的时候没时间玩，赚到钱了没时间花，花钱就意味着没钱赚。” “都一样，你以为我的日子轻松啊，我短时间不卖货也没问题，甚至从此之后不卖货都没问题，可公司的员工得管。不说佰亿钢管那边的员工，咱们自己人得管，管不好同样没饭吃。只不过是打工的方式不一样，你是给你们老板打工，我是给自己打工，给自己的未来打工！”我说道。 “对了，这次聚会我们两个老师到了，其中语文老师岁数不大，教我们的时候大学刚毕业，现在还没孩子。本来我打算建议她在咱们博陵注册一个培训机构，跟你们学校一样成立一个培训学校。” “没想到她听完之后告诉我，她在学校校训碑前发过誓，绝对不做违背师德的事情，甚至连我的想法都没听就宣告结束。我就觉得为什么老师就一定要过的不如人呢？非得要过的一贫如洗才算称职？我看不见得。你们校训你还记得么？”我突然问道。 “勤思笃学，修身律己！”陆美娜回答的非常干脆，似乎这八个字一直印在她脑海里一样。 “背的这么熟？”我好奇的问道。 “师范生的素质不仅仅表现在自己职业技能上，更注重的应该是德行。师范培养的是老师，直接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如果一个老师的品行有问题，不仅仅是毁掉一代又一代学生，而是在毁灭国家的未来。” “这八个字从我踏入学校那一刻就记在了脑海里，也作为我以后做人做事的准则。即便是将来我们成立的培训学校，我也不会去赚没良心的钱，更不会赚有违师德的钱。” “培训学校给学生补课是为了赚钱，但不能为了赚钱就放弃原则。我知道的培训学校里面就有这么做的，要求老师给孩子补课必须要看到成绩提升，同时又不能把学习方式方法灌输给孩子，要是那么做了就等于断了学校的财路。” “如果我将来有开培训学校的一天，我恨不得所有的孩子都不来培训学校，让每一个孩子以后都有自学的能力。”陆美娜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认真，在她看来这本就是应该做的事情，却因为钱而变了模样。 “知道么美娜，我非常喜欢你刚才说话的样。一个人要是违背了初心，将来不管有多大的成就，迟早一天还是会出问题。”我说道。 “我们师范生从入学哪天开始，就告诫我们注重德行修养；财经学院的老师一再告诫学生，一定要恪守职责，就像是朱总理告诫会计学院的学生一样，甚至破例题字‘不做假账’。无论多大的困难，都不要失了原则。”陆美娜说道。 “记住了，咱们公司还在发展，但也要确立起咱们自己的行为准则，在以后的工作中逐步完善。刚好你也在考管理，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记录下来，能够在咱们公司实施的就不能浪费。”我说道。 “这事我得慢慢想。”陆美娜说道。 “这个不着急，也不是着急的事。车上带了不少东西，到你们住的地方多卸下来点，毕竟你们三个经常做饭。我和江坡大哥一天才做一顿饭，甚至有时候一顿都不做，都是在公司吃。” “到时候我刚好去马叔他们家问问，如果有认识的准备往外租房的就租下来，这样咱们租着也稳妥。”我说道。 “行，到时候你去问。”陆美娜说道。 夜色下的凤城显得有些静谧，车从凤城西高速口下来，沉睡的或许只是那些私家车，而繁忙的都是那些拉货的半挂车，我正是在在这些车之间穿插着下了高速。 原本以为只有我为了工作这个时候才不得不背井离乡，从老家博陵来到凤城，此时才发现为了生活奔波的不只是我，还有太多太多的人为了生活，连一个安乐的春节都不能度过。 美娜没有奢求什么，几个姐妹早已经到租住的地方，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帮她把东西搬上楼之后匆匆的离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去安排，这或许就是我现在更应该去做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情谊——情深义重一家人 “马叔，在家么？我到你们小区门口了。”打通马忠义电话之后问了一句，这次回来顺便给他带了些东西。 “在家，我马上到楼下接你，刚从老家回来？”马忠义问道。 “刚到，从老家带点东西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我说道。 “你这孩子，本来是你帮了我们家大忙，结果你还天天惦记着我们。呵呵……”马忠笑着说道，人已经从家里出来。听到他在家马上出来，我开车进了小区来到他家楼下。 “李哥！”我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马明宇叫我，他和他老爸一块儿从楼道门口出来给我打招呼。 “我公司事情太多也没有过来看你，怎么样？还是上大学好？这次回老家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太羡慕你们这些大学生过的日子。可惜我是上不成大学了，不过你可得努力，否则我的毕业证没准比你下来的还早。”说完拍了拍马明宇的肩膀。 然后打开车的后备箱，把里面准备的东西搬下来，让马明宇和马忠义拿回家去。 “要不是李哥帮忙，我现在没准在哪混呢，怎么可能在燕京上那么好的学校？是爸？”一边陪我聊天，顺手将我拿下来的东西拎在手里，剩下的全部交给了他老爸。 “要不我就说嘛，本来是你帮了我们家大忙，结果你还每次过来看我们。下次过来带你对象一块儿过来，知道你对象在市里上班却一回也没来过，也太拿你叔叔家当外人了，跟我回家坐会儿再走，开这么远的车也挺累的。”马忠义说道。 “好的叔！刚好这次过来也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我应下来，把车门锁好跟着一块儿上了楼。 他们家的新房三室两厅两卫，而家里的老人住不惯城里的楼房，所以即便是他们换了更大平米的房子，依然不愿意来城里住，空出来的房间就成了他们家的书房。包括马忠义他们两口子，工作资料都放在这间屋里。 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之后马忠义问道：“去年你过来问了一句盘扣的事，怎么后来没消息了？不打算弄这个了？” “这个市场非常大，而且咱们凤城也很有优势，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没弄。出差的时候我也去过其他各地的厂子，如果我倒卖的话赚钱有限，自己生产又没有足够的资金启动，而且规模小了根本没办法主导市场。” “一旦我动手做这个，必然会引起很多人注意。咱们凤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和做钢铁相关的行业，发现这个赚钱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厂子出现，没准两三年就把我给干趴下，等于我给人家做了嫁衣。” “所以这事不做就一点不能沾，即便是将来有人做了也不参与不过问，但我要是着手做了，就必须能够做到冲击市场占领市场。我现在就是在积累资金实力，贸易这条路现在很赚钱，要是不做点实体心里不踏实。”我说道。 “我还以为你放弃了，没想到你是在积蓄实力。年轻人要有韧性，最忌讳的就是不懂得隐忍，你现在就能够做到这一步实在难得。对了，你刚才说有点小事需要帮忙，什么事？”马忠义问道。 “我和我对象早就把结婚证领了，准备今年五一的时候结婚，就想在市里这边租套房子住下，反正现在我有车，最多也就是两头跑，多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我打算长租，估计最少也得租上一两年。” “希望叔帮我留意一下，要是有合适的租户告诉我一声，打算简单装修一下再入住。我们两个最担心的就是前面我们装修了，还没有住上一年半年人家要收回房子，我们两口子还得搬家。”我说道。 “我给你问问，你要是早一两个月说话，我直接把铁路楼那套房子给你们两口子住，我弟弟他们一家子刚搬进去。不过我们那个小区出租的不少，原来都是一个庄搬进来的，大部分都认识，肯定能帮你问到，你等我消息就行了。” “打算在这边买房子么？要是打算在这边落户就早点买房子，凤城的房价现在不高，我估计三两年就有可能大变样，到时候就得花更多的钱。”马忠义说道。 “已经订了，过年回去之前订的。我对象说她们同事有在理工学院对面买房的，我们两个过去问了问价格不高，现在只需要十万就能定个房号，所以就顺手订了一套，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式开售和具体交房时间。”我说道。 “军安里买的？这个开发商我认识。开盘交钱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让他再给你便宜点。原本打算再买一套的，后来考虑了一下没必要买那么多房子，现在马明宇大了，在燕京也有我们的房子，不可能回来凤城居住，那么多房子租出去也不放心。”马忠义说道。 “房子够住就可以了，现在我赚点钱先把家安顿好了，这样也不担心将来万一赔钱了连个窝都没的住，那才叫惨。”我说道。 “说得好，就应该这样！现在你工作怎么样？”马忠义问道。 他得到的消息都是从李浩文那里知道的，毕竟发生了一点点不愉快，所以也就不好意思多问，知道的自然也就有限。 “去年组织了两个团队挂靠在两个管厂销售，年底的时候和朋友注册了公司，把去年赚的钱在工业区购置了一块儿地，准备今年赚点钱之后先把钢结构办公楼盖起来。市场要是有机会，我们准备自己存货做贸易。” “我在一个管厂挂着销售副经理的位置，等这个管厂正式运营起来达到预期的时候，我就准备辞职脱身干我的贸易。现在干着挺赚钱的，准备先干两年再说。”我说道。 “我记得你的贸易早上手了，怎么又去厂子上班了？”马忠义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是找他们谈合作的时候，就是派人到他们公司挂靠销售，结果聊多了，他们老总说啥也让我试试。教我生产焊管技术的师父成了他们厂的生产总经理，实在抹不开，就当了个销售副总。” “等我完成了当初的销售设想，估计也就是离开的时候，刚好也验证一下我李玉伟在这行里面有多大能力。虽然挂着销售副总的位置，但公司销售上的事情没人干涉，都是我说了算。”我说道。 “对方开的年薪要是合适的话可以做，这可是难得的锻炼机会，更何况你去的那个公司还是大公司。现在不大不小你也是个老板，有些事我给你讲讲，也不要反感。” “你现在公司刚刚起步，下面的兄弟可以跟着你一块儿喝汤，也可以适当的谈谈理想，谈谈胸怀和格局，但远没有钱来的更实际。可公司发展了，你要是有点钱的时候，一定要让这帮兄弟有肉吃，否则再好的设想和格局，也留不住吃不饱饭的兄弟。”马忠义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谢叔提醒，这事我一直在考虑，所以公司注册的时候，第一批人有三个人应邀入股的，以后还有会有更多人跟着分享公司红利。除了这个，奖金方面我也不会扣扣索索的，眼前的局面来看，应该不会出问题。”我说道。 “有想法就好！”说完马忠义就笑起来，毕竟他也盼着我好。 在这里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离开，下一家就是邓海涛那里，最后还要和李坤见个面，春节在家里这几天考虑的事有必要回来谈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知足——适可而止得人财 回到海丰区的时候邓海涛并不在货站，这个时候年还没过完，所以邓海涛一家子都在村里陪着父母，两个孩子一样也跟着爷爷奶奶。打过电话之后约好明天见，当然还有李坤一块儿过来，毕竟涉及到了合作的事。 租房子的地方就冷清了很多，回来之后需要把炉子生起来，否则晚上绝对会被冻醒，还好回来的不算晚，否则即便是炉子生起来温度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多大改变。 晚饭自己随便凑合了一顿，至少带回来的吃的可以简单做一下，等明天再去超市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等公司正式上班之后就不用再这么凑合。 我住的地方不适合谈事情，主要是我和表哥平时在的时间太短，所以收拾的次数很少，更何况人家对外出租的房子，也没有什么像回事的家具，想正儿八经的坐下来喝口水都费劲。 至于邓海涛的货站或许还可以，不过货站还没有开，进去估计也能冻得打哆嗦，最终唯一的选择就是李坤的厂子，至少他的办公室不至于这么寒碜。商量好了之后吃完早饭就出发，等我到的时候李坤已经到了，邓海涛还在路上。 进大院就看到堆着的带钢，这可都是钱啊，最起码也得有一万多吨，换成钱那也是三四千万。说心里话那是真羡慕，啥时候我也有这资金实力，到时候也可以好好的跟这个市场搏一搏。 “看着院里带钢了，那都是咱们的。上个月末我们生产了半个月，再加上这个年假，院里就堆起来了，还有你没有卖出去的量，全都拉院里来了。从放假到现在才十天，价格涨了一百五，看着劲头二百不是问题。”李坤说道。 “二百挡不住，开工之后才是热闹的时候。我现在想的是这货要不要卖，等一上班肯定有的是要货的，卖了就等于少赚。”我说道。 “那你们还着急清帐，这不是往外撒钱吗！”李坤说道，很明显是不太赞同我们的做法，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就在此时邓海涛推门进来。 “谁撒钱呢？这年过的紧巴巴的，谁撒我都捡去！”邓海涛说道。 “你撒钱呢。刚才我们聊库里的带钢，现在涨了一百五，李玉伟说过二百应该轻轻松松，这不是帐还没有结算，你们公司已经完成了注册，这不是准备倒账么，打算清理了这批货再以公司名义入账。”李坤说道。 “我们算账不代表我们一定要把货给清理卖了，是兄弟？”邓海涛立刻跟我说道，很明显赚钱他也不主张卖，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参与过公司生意。 “我也没打算卖啊，只是想先把帐给理清楚，以后咱们走公司账，不能再用卡上过账来操作。现在这么赚钱我肯扔了？”说完还故意白了李坤一眼，结果三个人都笑起来。 “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让库管把帐理清楚，现在院里库存是13218吨，其中我们家的库存9153吨，也就是说这里有你们4065吨货，不过这钱可都是我给你们垫付的。”李坤故意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现在是赚钱了咱们都跟着乐，真要是赔钱了我们哥俩可有的哭得，毕竟损失我们也是要承担的。当然，如果你有心接手这点货，带钢只要开始交易，我们就可以给你交易清帐，直接把这点兑给你。” “如果我手里有客户要货的话，就按市场价格从你这里发货，不是厂子的协议量，这样可以帮忙尽快把赚到手的钱兑现。”我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说话不算话！别忘了，现在价格已经一百五了，只要开盘交易涨幅不超过二百，我给你们哥俩现款。”李坤也认真起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一言为定！”我说道，一旁原来还跟着开玩笑的邓海涛不说话了，毕竟这是真正的交易，他不想这个时候横插一杠子。如果否了我的决定，面子上我和他都过不去，万一我有我的理由，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但至少觉得我不会坑李坤。 “行，今天刚初六，估计也就是初八或者初九定价格，到时候只要价格不是特别离谱，你这点货我全部吃下。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的车间已经开工，手里有的是订单，关键是从哪拿带钢，什么价格拿带钢。” “我这点库存带钢对付出去了一半多，有你这点量算进我的账上，我就又可以接一批单子。你说万一我要是接了单子买不到带钢，这带钢价格要是再往上一拉，有多少钱我还不得搭里面。”李坤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也需要钱周转。公司注册的事你也知道，而且支出了那么一大笔钱购买场地，今年开春我们就要动工建办公楼，你觉得凭我手底下那几个人，空手套白狼能做多大的买卖？这不是长久之计，这个库房我们必须建起来，这个库存我们也必须做。” “现在缺的是什么？是钱！虽然看起来把着批货给你，有点杀鸡取卵的意思，但钱是赚不完的，我是觉得见好就收更保险点。更何况我们账上没有多少流动资金，真要是遇到事再去贷款或者借钱，那就有点不好厚道。” “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用在投资上，然后再厚着脸皮找别人借钱，更何况这个库存就是你的钱做的，我们现在厚着脸皮挣你的钱，我心亏不亏啊？”我拍着胸口说道。 “本来找上你合作的时候，就是觉得你这人办事靠谱，最起码不会在合作上弄什么不好的心思。当时找到海涛的时候他直接给你担保，说你这个人错不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信任你，但合作了半年多也看出来了，你这个人确实可以交。” “酒就算了，这几天都喝得头晕脑胀，这饭是必须要吃的，今天午饭去我们家，都是从村里带过来的东西，我妈做的饭菜必须得好。嘿嘿！”李坤说道。 “吃饭还能追到家里去吃？”邓海涛说道。 “李坤大哥说话了我就得去蹭，要不就是不给面子，对？更何况我刚从老家回来，正寻摸着找个地方蹭饭呢，你就开口了。不去不好！”此时故意装作一副不要脸架势，直接把两个人逗笑了。 “能把蹭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你是第一个！”邓海涛还不忘了打趣。 凤城北部都是山，南部都是水，可以说凤城这个地方人杰地灵，可以吃到很多吃不到的东西。李坤他们老家就在凤城北部的山里，后来他们那里铁矿开发，拿到了不少补偿才从山里出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父亲开了个螺纹钢厂。 从凤城的北面搬到海丰区，这里已经是凤城南部的区域，鱼、虾、蟹都是海丰区的水产品，所以在这里可以买到更新鲜的水产，今天午饭自然少不了这些东西。 “我给你们说，我们家当时拿到补偿的时候，就属我爸最理智开了现在的螺纹钢厂，很多人都去凤城市里买房。结果怎么样？现在也就守着一套房子，其他什么也没捞着，还得算计着打工过日子。” “我们搬出来之后厂子五年就像回事了，在这边觉得不习惯，总想着回山里继续过村里的日子，干脆把厂子扔给了我叔，他们两个真的回山里开山种树去了，还养了猪牛羊，鸡鸭鹅。这次过年带过来几十斤猪肉，还有杀好的鸡。” “这个山里散养的鸡就是好吃，咱们哥仨今天解决一只鸡，出来的时候我就跟家里说了，早已经用砂锅炖上，咱们吃鸡肉喝鸡汤，特爽！”李坤说道。 “这个空手去不是那么回事，刚好我车里还有点东西，到时候就直接放你们家得了，也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我说道。 “都自己兄弟，合作的这么好还提什么空手不空手的！走走走！”说完起身带我们出了办公室，跟公司办公室说了一声就不管了，门都没锁。 第一百三十八章、结算——重情重义做兄弟 从李坤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在人家家里吃顿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聊天上，包括李坤的父亲李永福，一直在跟我三个小年轻的一块儿聊。 他们老俩就在这边过个春节，等过了元宵节就回村里。虽然希望孩子们跟他们回村过节，但冬天村里冷这一条就把年轻人挡在了外面，所以这两年李坤和他媳妇也在研究，是不是在村里重新盖套房子，这样过年就可以回老家陪陪老人。 车上还有点东西没有拿走，本来这些都是给邓海涛准备的，结果去李坤家的时候把宽粉条拿出来一捆，现在车上就剩一捆细的，顺手拿下来交给了邓海涛。 不过下午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事，干脆开车去了他货站。过了初五陆续就有车给他打电话，不过他和他媳妇齐月梅都没有回货站，手底下几个小姑年都是接到电话去一次，给司机办手续，办完基本上就又离开了。 到了楼上先把空调开开，实在是有点冷，至于楼下的小锅炉还是等大伙儿都到了再烧，要么前面点着后面没人管还得灭了。 “想明白为什么我要把货兑给李坤吗？”坐下之后邓海涛就开始烧水，干脆我直接开口说。 “明白一点，就算是给也完全可以再等等，没必要这么早的。”邓海涛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总觉得这样还是有点亏。 “咱们本身和李坤的合作就是两利的事情，他占了十块钱的优惠幅度，咱们却是占了二十块钱的优惠幅度，因为以咱们的实力最多从厂子拿到十元的优惠。虽然每吨咱们补贴给他五块钱，可咱们依然还占十五块钱的便宜。” “单从合作的角度来说，这是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毕竟他们量更大。可现在积压的库存就不一样了，钱是他出的，溢价收益却是要分给咱们，你觉得他心里平衡么？毕竟这货还在他手里压着。” “反过来，如果这些库存的货降价亏损了，咱们去承担同等比例的损失，你觉得他心里会感激么？感激不至于，至少觉得咱们这种人可交，这就是人的心态，所以在可以继续获利的情况，咱们把货给他，他不会觉得咱们占他的便宜，反而觉得咱们做事够意思。” “如果咱们死死扣着不放，等价格合适的时候再出手，恐怕他也不会接，因为有风险。如果我们主动卖给他，他可能觉得咱们在坑他，咱们之间这个交情就彻底掰了。” 这一顿掰扯邓海涛有点刮目想看，多少心里有点佩服，在钱的问题上能够懂的舍，将来才会有得，这也是贾愚老爷子教导的道理，因为没有人不喜欢钱。 “大哥没你这生意头脑，就你让我们拿钱投资的时候，我还不如你嫂子有魄力，我最多就是信得过你这个兄弟。对了，你说这个帐要是结清了，咱们能分多少钱？毕竟这个还是公司帐外的资金。”邓海涛问道。 “不考虑后面继续涨价的话，以现在价格结算，你大概可以拿到34万左右。其实我也在考虑这笔钱该怎么用，如果增资充进公司资产里面，就意味着稀释别人股权。最简单的就是当做贷款给公司周转，付给咱们利息。”我说道。 “还是按贷款算，就按现在国有银行的利率算，他们几个入那一点股也不容易，咱们没必要在这上面计较，越简单越好。”邓海涛说道。 “这样的话等上班给他们三个说一声，到时候需要用多少资金咱们一次放进来，然后等过三五个月再考虑是否归还。”我说道，邓海涛也点头赞同。 这个开春的市场几乎都多了一点躁动，所以每次过完春节都有一个价格上浮期，往往会持续到每年公历的五月份，随着五一假期开始逐渐衰退，甚至价格有可能会出现快速回落。 或许是前几年政策干预，导致很多人冬季做库存出现巨亏，所以愿意冒这个风险赌春节市场的人相对来说要少了很多，除了协议户被迫做库存之外，几乎没有人再敢下手。 等正月初九正式上班的时候，带钢的价格每天上调十元，已经比节前做库存的价格上调了180元，开完晨会我开车去了李坤的厂子，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 看到我推门进了他办公室还有点意外，“你怎么过来了？不会把那天的话当真了？”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我们占便宜就够大的了，这点货我要是想出手肯定是没问题，但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你，也省得倒腾。就按今天的价格，你要是要，咱们打款清帐。” “如果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转手就按这个价格甚至高上十块钱卖给别人，让他们自己派车过来拉货。最起码我觉得给你比给别人合适，真要是有要货的，我还可以从你这里拿，别人就没这个便利。”我说道。 “你跟海涛商量好了，真舍得卖给我？”李坤还是觉得有点意想不到，不得不再次确认一遍。 “商量好了，生意上的事基本上他从不过问，不过这件事的确商量过了。”我笑着说道。 “那你打个电话给他，我不想你们之间闹误会，毕竟和他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这么大事开不得玩笑。”李坤说道，我也不再解释，拿起手机拨通了邓海涛的手机号。 “兄弟，有事？”邓海涛上来说道。 “我在李坤这，打算把带钢按咱们当时说定的价格，全部转手给他，他怕咱们闹误会，所以让我打电话确认一下，要是他打给你觉得有点太不够意思。手机免提开着呢。”我说道。 “放心李坤，这事我们两个早商量好了，就按那天约定的，涨多少只要不超过200幅度，只要你收就给你。”邓海涛不知道带钢涨了多少，干脆把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回放心了？”我说道。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让财务把帐理出来，最迟下午把款打到你们卡上，你们两个这么够意思，我这也不能掉链子。是！哈哈……”李坤痛快的说道。 “行，你们两个聊，我准备带孩子回货站。”说完挂了电话，我们两个又聊了一会儿才离开，同时签了一个简单的货物转让协议。 下午刚刚上班就收到银行卡到账信息，没想到李坤处理的这么快。今天刚好也是公历的1月30日，差不多这一个月也算结束，最后一天的协议量自然也划到他的名下，等于春节前所有的合作全部结束，从公历的2月份重新开张。 第一百三十九章、规划——坚定不移创新路 正月初九是上班的第一天，下班的时候谷士杰骑着自行车，从厂子出来赶往稻香村美食城，我开车带着范海娜从佰亿钢管出来，赖江坡骑着我买的摩托车都前往稻香村。 在我的建议下，表哥考了摩托车和汽车驾驶证，将来就算自己不买车，出去一下开别人的车也方便。 这回邓海涛没有点那么多肉菜，包括范海娜都明显胖了，只不过大火不好意思说而已，没有女孩子不爱美的。 “涛哥！李总！”谷士杰进包间给我和邓海涛打招呼，然后又跟赖江坡和范海娜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我和涛哥招呼你们过来吃饭，一是过完年了咱们得把今年的工作安排一下，包括新人招聘算在内；二是咱们公司的建设，最主要的还是资金问题，这个该怎么解决。” “其实咱们公司注册的时候有一笔资金没有算进公司，不是我们漏算了，二是算进去的话，你们入股的那点钱占的比例更小，将来即便是公司快速发展你们也很难得到更多的好处。正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最终公司的注册资金锁定在了150万。” “一月份咱们本身销量就不好，利达管业那边咱们为了完成协议量，还将一部分资金作为协议量抵押下来，最终现在可以动用的资金几乎为零，所以最先解决的就是资金问题。同样，咱们公司那边建设资金更不可缺。” “我跟海涛是这样想的，我们两个共同出一部分资金注入公司账户，这个作为公司贷款运作，合适的时候我们再把款抽出来，公司只需付给我们利息即可。” “这样不仅仅可以解决咱们资金问题，还可以最大限度避免稀释各位的股权，也是能解决眼前问题最简单的方法，所以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我说道。 “这个利息怎么算？”谷士杰问道。 “外面商贸和企业借贷什么利率我想你们多少应该都知道，基本上都是年一分二的利息，咱们这个钱就是我和邓海涛自己的钱，按年一分利息算，借贷期限先按半年算，如果咱们运气好很快资金问题就能解决，这个钱就可以随时结算，毕竟目的只是为了公司应急。”我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赞成！”谷士杰说道，范海娜和赖江坡似乎对这个没什么概念，也就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个没问题，你们觉得投入多少钱合适？五十万还是一百万？又或者八十万，定一个额度！”我问道。 “八十万，现在大伙儿都上班了，而且春天正是个做生意的好时候，估计一个月就能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咱们商贸那边既然准备盖办公楼，就没必要这么快往外抽这个钱，先按半年算。”谷士杰立刻说道，很明显对公司未来的运作真正上心了。 “好！钱的问题咱们就这么定了，然后就是第一个问题，人员问题。谷士杰，利达管业那边我就完全交给你了，把团队扩大到九到十个人，必须全部培养成合格的业务。咱们公司不怕业务挣钱多，就怕业务员废物。”我说道。 “没问题李总，这个你放心！”谷士杰非常爽快的说道。 “佰亿钢管这边我交给你范海娜和赖江坡你们两个，回头我会去公司再给你们争取一间办公室，你们两个分开办公，我希望你们各自带出一支团队来。我给你们两个一周时间考虑，有一个人必须舍弃现在的销售客户，出来做带钢这一块儿。” “我会把我手里所有的带钢客户交给你们去做，包括我们与坤发钢管签署的协议户这一块儿。从2月份开始，带钢发货和赚的钱全部归到公司名下，公司注册了，我和海涛不再独占这块儿利润。”我说道。 “好……回去之后我们两个商量一下。”范海涛和赖江坡都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事时间可能对自己的业绩有点冲击，但我维护的带钢客户更有诱惑力，公司绝对不会忽视员工的利益，这一块儿做好了提成自然也不会差，更何况还是接手成熟的客户群体。 “下面我再说一下工资发放和部分福利问题。从2月份开始，你们每个人都办一张农行卡交给财务，到发工资的时候业务员八百处长一千二，基本工资会准时打到你们卡上，其它提成会以现金的方式发到你们手上。” “毕竟咱们公司注册了，就需要有给员工发工资的记录。海涛大哥和我只有基本工资，一个月一千五，其它什么都没有。”我说道。 “我去，我这后勤总经理混的有点忒惨？”邓海涛说道，结果把大伙儿都给逗乐了，这个数岂止一个“惨”字了得。 “还有一项福利就是电话费，以后公司固定每个月给你们手机号充值100元，处长充值200,元，我和邓海涛跟处长是一个待遇，也是一个月200元。公司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计较那点话费，把自己的精力真正用在业务上。”我说道。 “明白了……”三人笑了笑，没想到公司考虑的越来越周全。 “以后我不会再具体参与公司的销售工作，而是把精力放在公司规划上，放在公司以后发展方向上，为公司寻找更多更好的发展机会。你们三位处长，公司具体业务该怎么拓展，下面业务员该怎么管理，都是你们负责的事。” “我希望看到的是，我给你们指出方向，你们坚定不移的去做去完成。完成不就是亏钱，我和海涛比你们亏的更惨，完成了大家高兴，你们按着出资比例一点不少分。或许你们觉得你们出的那一点钱不起眼，我明确告诉你们，如果这样想你们彻底错了。” “因为我们还没成长起来你们才会这样认为，鑫京华旁边有一个商贸公司主要经营钢板，你知道他们固定库存是多少么？八千吨！从来没低于过八千吨。你们想想，咱们公司如果发展到这种实力，你们所认为的那一点点股权将会是多少？恐怕你们想都不敢想。” “现在既然咱们做了，那就要展现出咱们雄心和抱负，都是年轻人，要是没有点野心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年轻人，是？这个野心我希望大家不要挂在嘴边，要靠拿出的结果来证明。” “去年咱们刚刚起步，赚的钱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今年上半年我们绝对不能再跟去年比，我们要跟我们上一个月比。回去之后你们把自己任务量化一下，上半年利润是200万，毕竟你们两边都有30块钱的返利，再加上带钢业务，这个目标可以完成。” “怎么去完成，你们三位处长商量，我不会去教你们。完成了，咱们这个雪球就越滚越大，咱们可以投资的地方就越多，同样分的钱也就越来越多，我相信你们有这个实力。估计你们也盼着有一天坐在佰亿钢管对面自己的办公楼里开会，那才是属于咱们地方，而不是现在这样，开个会也要借吃饭的机会。” 本来几个人还以为只是要上班了，刚过完年请大家吃个饭，没想到上来就给大家这么大压力。好在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邓海涛出来圆场接话。 “行了，别给大家这么大压力，刚上班第一天就施压，让不让人活了？咱们先吃饭，李总说的话你们记心里就行了，回去跟下面的人开个会，然后尽快把咱们团队扩大，把量做起来。服务员，上菜！”邓海涛说道，外面的服务员听到招呼，赶紧端着热菜上来。 第二天赖江坡和范海娜就开始商量工作分配的事，最终表哥赖江坡出局接手我的带钢业务。主要是女孩子经常外跑不方便，而且带钢都是与厂家打交道，吃喝应酬是常事，甚至还有女孩子不方便出入的场所。 手里有别的业务也知道的客户，赖江坡直接转交到这些业务手里，大家都不知道的客户都交给了范海娜接手。这样以后再有新业务加入的时候，难免需要范海娜这个处长关照，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可能是从来没有找马叔马忠义帮忙的原因，这次告诉他帮忙找一套房子租住，对方就把这件事牢牢记在心上，我这边上班的第二天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章、租房——简单装修当做家 “你好叔！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房子了？”按了接听键之后我就连忙问道，似乎显得有点急切。 “咱们运气好，这不是刚过完年，我们那个小区好几家节前退房的，现在都还没租出去，差不多给我们家情况一样，都是买了新房就搬出来，老楼就打算找个靠谱的租出去。租金都不是很看重，关键就是人是不是靠谱，怕把家里弄的不像样了。”马忠义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当成我们家一样，要么我们也不会考虑租那么长时间。只要环境差不多，我们最少也要住上一两年。”我说道。 “我给你问到两家，毕竟大伙儿原来都认识，所以你的情况我也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有一家搬走的时候把家里的家具也搬走了不少，所以家里几乎没多少东西。不过我觉得你们租反而更合适，这样你们可以随便置办自己想要的家具。” “再有就是觉得哪里不满意的话，也可以自己装修一下。我这老邻居说了，只要你们不做大的改动，他还乐意你们简单装修一下，这样你们将来不住了，他往外租也容易租出去。”马忠义说道。 “是吗？那感情好！房东什么时间有空，我和美娜过去看看，要是美娜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先自己简单装修一下，至于家具我们自己买就行了。”我说道。 “下午下班以后你要是有时间就可以过来，反正住的都不远，到时候我领你去看，他已经把钥匙给我了，现在没人住。”马忠义说道。 “太好了，谢谢你叔叔！”我赶紧说道，没想到他竟然想的这么周全。 “你就别客气了，自从我们家马明宇考上大学之后，你几乎没怎么来过我们家，现在也有了对象，你婶刚好也想见见你们。我和你婶在饭店定了个桌，到时候你带你对象一块儿过来。”马忠义说道。 “你帮我们忙还上你那里蹭饭，有点不太好叔！”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你们两口子在异地组个家上班不容易，在这边又每个亲人，既然叫叔了就别见外，更何况还帮了我们两口子这么大忙，要么我们还在为马明宇发愁呢。下午直接去铁路楼，我在小区等你。”马忠义说道。 “好的叔，到了我给你打电话。”说完挂了电话，不过我立刻又给陆美娜打过去，把这边情况给她说一声，这样我可以早点离开去接她，避免她再安排晚上的课。 考虑到马忠义他们单位现在上班还没有那么多事情，极有可能很早就到小区等我们两个，所以特意从厂子早出来半个小时。 开车出来我就开始留意时间，等我到陆美娜他们学校楼下的时候，刚好过去了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将来我提前半个小时出来，准时赶到公司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你翘班了？”从楼里出来看到我，陆美娜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翘班，是提前出来半个小时，刚好半个小时赶到这里，路上也是正常车速。也就是说以后我从家里出去上班，提前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能赶上。”我说道。 “翘班就是翘班，还一堆理由。马叔他们家你去过？他们小区怎么样？”陆美娜问道。 “就是铁路楼，他们小区说不上老小区，唯独就是缺了电梯而已。我去过他们家，南北通透的户型，八十多平米的两室，公摊面积小了显得里面很大。”我说道，同时开车往铁路楼小区开去。 “距离跟我现在上班差不多，只不过现在我上班需要过一条马路，铁路楼出来之后一直往北走就行，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横穿主干道。”陆美娜说道。 “不横穿马路不是更好么，这个铁路楼小区比华育楼要封闭，进出人员也没有那边那么复杂。不过关键还是先看看这一家情况，如果没问题咱们就装修，然后再买点简单的家具即可。”我说道。 “看看再说。”美娜也支持我的意见。 出租的楼层在三层，整栋楼一共六层，所以这个楼层还不错，毕竟没有电梯，上下楼还算方便。对面就是渤海菜市场，比原来华育楼买菜更方便，不过同样需要过马路。 这栋楼的位置在小区的中间，所以进出小区很方便，而且不是在把边的位置，即便是晚上进出也很安全。 “感觉怎么样？他们家把大部分家具都搬走了，至于家电就没有搬的必要，到了那边都买新的，你们要是装修的话刚好方便。”马忠义说道。 “他们家挺好的，地砖我看也没有什么破损和磨损的，就是墙壁有点太脏了，别的地方没必要动。要么我们把所有的墙壁都从新刮白，吊顶的地方我们让保洁公司清理一下，这样应该没问题。”陆美娜说道。 “其实这样最合适，一是花费不是很大，二来整个房子看起来焕然一新，给人的心情都不一样。毕竟你们只是租住一段时间，没必要在这上面花那么多钱。”马忠义说道。 “房子租金多少？他们这房子的情况，应该不会很贵？”陆美娜问道，毕竟我跟马忠义太熟了，再加上曾经帮过他儿子的事，所以我要是直接问房租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太好开口。 “咱们这边租房子都是押一付三，就是付三个月的房租，额外交一个月房租做押金。主要是担心给房子内家具造成损坏，到时候转身走人了，只能是房东自己承担损失。不过他们家这套房子除了家电就剩下了一张双人床，租金是一个月350块。” “如果你们真打算整年租的话，押金这一块儿估计可以免掉，只需要你们按时叫房租就可以，或者一次付整年的房租。”马忠义说道。 “付整年的也没问题，回头你跟房东说一声，明天下午我开车再过来一趟，我们打算怎么粉刷跟房东打个招呼，毕竟房子是人家的，免得人家不乐意。”我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晚上我再给他打电话，咱们先去吃饭。你婶自从知道你们处对象之后，一直盼着能见见你们，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过节没去的地方就可以去我们家。呵呵！”马忠义笑着说道。 “好的叔！”陆美娜笑着说道，确实没想到马忠义这个人如此亲切。 从小区出来开车顺着西山道往东，不远就到了凤凰园饺子宴，我和美娜曾在这里吃过饭，这里的饭菜确实非常不错，尤其是饺子。考虑到消费者收入层次，这里的饺子价格相差很大，即便是普通人来这里吃饭也没问题，所以生意非常好。 “马叔的对象叫袁慧芳，他儿子叫马明宇，在我当他们家教之前……”路上把马忠义家的情况给陆美娜简单说了一下，这样见面也算对人家有所了解，最起码不至于提到有些事丝毫不知情感到尴尬。 二楼是隔断隔开的小桌，不像楼下大厅摆的一排排餐桌，所以过来吃饭人数比较少的基本上都在二楼，我们今天定的桌也在二楼，只有五个人楼上的小桌足够了。 刚从楼梯口上来马明宇就看到了我们，立刻挥手招呼我们。 第一百四十一章、汇款——兄弟不说见外话 “爸你坐这边，嫂子好！李哥好！”我们走过来，马明宇立刻给我们打招呼。 “阿姨好！”陆美娜在马明宇打过招呼之后，连忙给马明宇的母亲问好。 “你好！快坐，以后跟着叫婶，叫婶就是一家人。呵呵！快坐！”说完让美娜坐到里面，我并排着坐在外面，马明宇一个坐在最外面。 当我们两个坐下来之后袁慧芳才继续说话，同时开始用筷子帮美娜夹菜，“李玉伟帮我们家马明宇补完课刚开始的时候都是马明宇送他回去，后来我发现他都让送了，这才知道这孩子处对象了。” “不过你们两个相处的怎么样我们又不好意思问，尤其是后来我们家明宇考上大学之后，他来我们家的次数就更少了，我们两个等于更没机会问了，你叔和我那个后悔。” “不过我们两个没想到的是，这个春节又来看我们，逮住这个机会赶紧问了问情况，着这他才告诉我们你们两个早已经订婚，而且结婚证都领了，还准备五一结婚。要是我们不问，估计他憋着不肯定告诉我们。” “我给你说，这件事李玉伟有点太见外了，其实从我们家明宇的成绩提升开始，我就没有在把他当做补课老师来看。”马忠义说道。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只不过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尤其是我从李浩文的厂子出来之后，就担心因为我搞坏了叔叔和李浩文的关系。我越是这样想，就越不敢跟你们多接触，生怕再添误会。”我赶紧说道。 没想到我解释完之后马忠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理顺话该怎么说，我和陆美娜都注意到了，毕竟她曾经扇过李芳芸一个耳光，所以她们家的事怎么可能记不住。 “其实那次在饭店见面之后，咱们后来见面你把事情给我解释了一次，这件事我跟李浩文说了，他也知道了事情原委，对你的遭遇和离职感觉非常抱歉，不过他不好意思给你说，更不敢给你说。” “李芳芸和赵永强已经结婚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再给你说什么，只能增加赵永强对李芳芸的隔阂，更何况这么多算计在里面，多少也算李浩文看人有问题。事已至此，他只能默认这一切，好在你的情况非常好！”说完马忠义还故意做了非常吃惊的表情。 结果包括陆美娜在内，都跟着笑起来。 “既然你们定好了五一结婚，结婚用的车定了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到时候可以过去凑个热闹。”马忠义说道。 “有点不太合适？从凤城到我们博陵市三百多公里，这一个来回七百多公里，太浪费了，还是别去了！回来我再请你们！”我赶紧说道。 “你叔我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像样的车还是能给你找几辆。既然你婚车没有定，那就给我留出四辆车的空，到时候我会让公司的人开车跟我一块儿去凑个热闹……” 我刚要准备说话，结果又被他打断。 “这个不能拒绝，谁家都望子成龙，你改变了我儿子的学习态度，先不说他选的专业我们两口子满不满意，但至少他自己满意，更何况还是非常出名的大学，这点我就已经非常感激，光凭去你们博陵市参加个婚礼，啥都算不上。”马忠义非常干脆的说道。 “谢谢叔和婶，咱们经常开车不喝酒，我们两口子以茶代酒敬你们两位长辈一杯！”说完陆美娜跟着把茶杯端起来。 “这就对了！哈哈……”袁慧芳开心的说道。 吃完饭我们并未着急离开，把车停在公园旁边，两个人拉着手从东门走进公园。天有点冷，除了溜圈的老人几乎看不到其他人，我们两个就这样绕着公园走了差不多小半圈。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我是吃饱了遛食，你们是谈情说爱！呵呵！”小踮步绕着跑圈的老爷子，第二圈碰到我们两个的时候说了一句。 “我看你老身体就挺好的，肯定经常锻炼。”我就补了一句。 “岁数大了，一旦不动就更不想动了，天冷早点回家！呵呵！”说完老爷子笑着跑出了公园，我们两个也开始往停车的地方溜达，毕竟在美娜住的地方太过亲热不好，她还有两个同事在，就算嘴上不说也不是那么回事。 “我送你回去，明天房东过来咱们两个再一块儿去一趟，反正明天还见面呢！”我拉开车门让她上车，然后坐到驾驶位上。 “要是简单收拾刮白用不了多长时间，即便是他们干活再慢也不会超过一周时间，再凉上一周就可以入住，毕竟是老房子。到时候问问婶儿她们，看看附近哪里有卖便宜家具的，咱们去买几件必备的家具。” “将来咱们新房下来了直接买新的，这里的家具扔了也不心疼，真要是买了好的到时候还得搬，甚至有可能跟家里装修风格不符。到时候扔了舍不得，不扔搬过去看着也不顺眼，就不如现在买便宜的。”陆美娜一通分析，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不能乱花钱。 “没问题！都听你的。”我说道，陆美娜立刻笑了起来。 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楼之后，我还在楼下站着，就是在想她会不会从窗户里往外看一眼。就在我盯着楼上的窗户，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的时候，突然楼上的窗帘被拉开了，美娜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同时向我挥了挥手。 我给她挥了一下手，这才上车离开。车出了凤城失去之后，拿出手机打通了李永坡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他。 “你好！李永坡在么？”我问道，要是乱喊万一是他父母接的电话，那就显得有点太不懂事，更何况我每次见他父母的时候都表现的非常懂事的孩子，绝对不能坏了形象。嘿嘿…… “我去，你啥时候才不这么装了？每次打我们家电话都这样。”李永坡说道。 “我这不是要保持好形象么！说正事，一会儿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为了帮你筹款我不得不做出重大牺牲，最终还是为你准备足款项，明天上班我就帮你打过去。”我说道。 “大哥如此情深义重，请受小弟一拜！”说完就是“咣……”砸桌子的声音。 “你演的也忒假，分明就是在敲桌子。行了，已经不早了，早点休息，我还在回去的路上，挣点钱我容易吗，记得把卡号发给我。呵呵！”说完挂了电话。 李永坡瞅着家里座机的话筒，“真够嚣张的，等老子店做起来，老子也跟你嚣张。哼！” 说起来觉得也挺逗，每次在李永坡和赵彬父母面前，我都是很懂事的乖孩子，他们连个家伙也一样。一旦没有了家里长辈，我们三个绝对一个比一个皮，什么膈应人的话都说，根本不考虑对方会生气。高中同一个宿舍相处三年，从来也不生气。 该给公司用的钱已经划拨到公司账上，也是按我和邓海涛最初认股的比例出的，余下的钱按比例分账。给赵彬办过三十万去，卡上就剩不下几万块钱，扣除房租、装修以及家里结婚用款，估计剩不下多少。 第一百四十二章、工作——关键时刻见人品 恋爱的浪漫不在于我们能给对方多少钱，更多的是在于心里在乎对方多少，眼里又装得下多少。从看房到决定装修也不过几天时间，每天下午几乎都过去看一下墙壁刮白的进度，屋内清理的速度也在我们两个关注下逐步完成，距离我们搬进来也就更近了一步。 “小娜娜，听说你准备要搬走了，真的么？”廖淑香看着路美娜说道。 “恩！在外面租了一套两室的，准备简单粉刷一下，然后再做一下保洁。我们两个五月份准备结婚，打算把这边住的地方先解决，不能结了婚还两地分居！”说完撇了撇嘴，看着廖淑香。 “哼！你这吃着肉的也不管我们姐妹们饿不饿，赶紧给我找个男朋友？”韩春梅说道。 “你说这话酸不酸，分明有男朋友还瞎说，想‘吃肉’自己去啊，又没那个胆子。不像我们小娜娜，先把结婚证领了。”廖淑香说道。 “你们两个别说的那么露骨好不好，都是没结婚的大姑娘，我看谁敢要你们！”说完陆美娜在两个姐妹胳肢窝下狠狠挠了一下，两人笑着跳开了。 “你说你们两个都准备结婚了，明天小姐夫会不会再过来给你送花啊？明天可是情人节！”廖淑香说道。 “不知道，爱送不送！”陆美娜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这几天可以说是天天见面，晚上还邀请她们两个吃过一次饭，所以什么玩笑这两个人都敢给陆美娜开。不过她们不会调戏我，毕竟她们是同学关系，要是那样就显得有点放肆。 “都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就不调戏我们小娜娜了，小姐夫送的钻戒就不是一般人能送得起的，也不差明天送的一束花。现在刚过完春节，估计小姐夫正忙的时候，更何况有自己的公司，我们小娜娜不会介意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我真的已经忘记送礼物似的。 然而第二天早上大伙儿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因为每个女老师的桌上都放着一支玫瑰花，男老师的桌上放的则是巧克力。 “不是，陆美娜怎么是那么一大束，我们每个人才一支？”有的老师开始感叹，都是老师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别傻感叹了，你没发现她桌上还有一支么？肯定跟咱们是一样的待遇，不过那一大束应该是人家对象送的。”立刻就有同事开始解释，毕竟陆美娜恋爱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我当众求婚之后，陆美娜就已经直接被划入已婚人士人群，不会再有男士过来献殷勤。 美娜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议论，所以对着大伙一笑就过去了，拿起花束将捆绑的彩带解开，然后一支一支分给办公室里的同事，剩下中间花香特别浓的百合插进自己桌上的花瓶里。拿到花的同事接连道谢，尤其是那些女同事，就在此时老板代雪峰走了进来。 “挺热闹了，这回咱们学校都是有人关心的主了，最起码男的有巧克力女的有玫瑰花，是？”代雪峰说道。 “哈哈……”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笑起来。 “这个陆美娜你不要骄傲，数的花做最多……”刚说完看向陆美娜的时候，发现他桌上只有两只百合花，办公室的门开着看得一清二楚，反而成花最少的，“不对啊，你的花呢？” “分给大伙儿了，我拿回去也没地方放，那么一大束花要是直接放蔫了多可惜。”陆美娜赶紧说道。 “初衷很好，小心你老公小心眼下次不给你买了。哈哈……”代雪峰说道，结果大伙儿跟着再次笑起来，气氛显得颇为轻松。 “今天借着这个轻松的气氛宣布一件事，从明天起，咱们这个分校的校长由陆美娜老师担任，副校长依然由范建生范老师担任。过去陆美娜老师一直担任咱们分校主任一职，负责处理咱们学校诸多日常管理事务，而且还负责解决与学生家长之间的纠纷。” “办公室主任这个工作做得非常称职，几乎从来没有一起家长把事情反映到我这里，最后等着我拍板解决的。校长的工作做什么？就是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麻烦，处理你们不敢处理的事情。” “这么多麻烦事都让陆美娜解决了，我这个校长自然也就当的没意义了，所以集团决定把我调回燕京任职，这里全权交给陆美娜老师处理。” “范老师的工作我看在眼里，要是没有你的付出，咱们学校不会快速建立起来，同样也不可能得到家长的认可，这样快速在凤城站住脚。我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厉，把咱们学校做大做强。现在咱们只在路北区有一个分校，整个凤城仅有这一座学校远远不够。” “我希望范老师能够协助陆老师管理好学校的同时，也为咱们组建下一所学校作准备，集团那边已经有了决定，将会对学校组建做出贡献的老师，给予一定的永久性奖励，包括涨薪在内。” “所以希望在我离开之后，各位依然能够团结在一起，再接再厉勇创佳绩！”说完代雪峰第一个带头鼓掌，接着所有的同事都跟着鼓起掌来。范建生虽然也在跟着鼓掌，不过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掌声落下之后代雪峰说道：“接下来大家安心工作，在咱们学校业绩优秀的老师，可有机会到燕京分校去上课，即便是扣除往返费用，收入依然要比凤城高出很多，尤其是咱们燕京的高效补习班，到那里补课的家庭差的都不是钱，而是孩子的成绩。” “同样，优秀的校长、副校长、主任也有入住燕京的机会，关键还是看个人能力以及为学校做出的贡献。今天我就不再多说，努力工作！呵呵！”说完笑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搬办公室倒不至于，但陆美娜的办公室标牌，挂上校长室的可能性更高一点，她是这么想的。 代雪峰前脚回到自己办公室，陆美娜紧跟着走了进去，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就从办公室走出来，大家都不知道跟陆美娜说了什么。 然而让大家更意外的是，下班以后陆美娜上了代雪峰的车离开了学校，临走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第一百四十三章、谣言——人正不怕影子斜 晚上九点陆美娜晃晃悠悠的回到租房子的地方，廖淑香和韩春梅左等右等不见陆美娜回来，打陆美娜的手机也没人接，无奈之下只能在屋子里耗着，陆美娜回不来实在不放心。 “我说大小姐，你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看看几点了！怎么还喝了这么多酒？”一闻陆美娜身上的酒味，廖淑香就嚷起来。 “没事！就是喝了点酒，然后又挖了个坑，绕了一大圈看上去就像是浇了点水，估计很快就能看到有人往里跳。嘿嘿……”陆美娜说道，早就看某个人不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遭报应。 “你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可是个女生，代雪峰怎么能让你和这么多酒，我找他算账去。”说完韩春梅就要往外走。 “不用去，是我和玉伟高兴喝多了，他就在楼下看着呢！我去给他打个招呼，要不他是不会走的。”说完晃晃悠悠的就往阳台走。 “我的大小姐，你悠着点！”廖淑香赶紧扶住陆美娜往阳台走去，从窗户里立刻就看到楼下站在车前面的我，美娜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身边的廖淑香，我才放心的上车离开。我也喝了不少，所以花钱拦了个出租司机帮忙开车。 “说，到底怎么回事？又挖坑又浇水的。”韩春梅盯着陆美娜，跟审犯人一样。陆美娜知道这事躲不过，把经过认认真真丝毫不落的给她们两个讲了一遍。故事讲完了，人也在沙发上睡着了，两姐妹只好把她抬回了卧室。 陆美娜说的事事关她的清誉，同样也关系到学校的发展，不过两人谁都没想到陆美娜会用自己的清白去赌，但这事知道了又不能说，只能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能够翻出些浪花来。 第二天韩春梅和廖淑香照常上班，不过代雪峰却是早早的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虽然距离学校只有三百多米远，陆美娜还是开门上了代雪峰的车，转眼两人就到了学校。 “看到了，陆美娜从校长车上下来的，为了当个校长真是不择手段。”站在窗户前面的同事恰好看到了陆美娜下车的场景，巧不巧的就有人做了适合该场景的评论。 陆美娜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大伙儿异样的眼神，不过当陆美娜看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躲躲闪闪赶紧看向别的地方。陆美娜装作不知道一样，转身准备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代雪峰看着眼前的情况笑了笑准备说点什么。 就在此时我从车上下来，紧跟着上楼来到他们办公室门口。让我意外的是，此时恰好也有一位美女站在办公室门口，在我抬脚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她竟然对我笑了笑一块儿走了进去。我发誓，绝对没有见过对方，但对方的表情很明显知道我。 “大家都过来一下，我今天还有事情宣布。”代雪峰说道，不过脸上已经没有刚进来时的微笑，此时已经阴沉下来。 “这位是谁我想你们很多人都知道，他就是陆美娜的老公李玉伟，而且去年就已经领了结婚证。昨天刚刚宣布完陆美娜荣升为校长，今天早上就听到了不该有的消息，这人心真经不住测试。” “本来我是打算高高兴兴的把工作完成交接，然后和我女友，咱们凤城人叫对象，一块儿返回燕京。只是有些人太让我伤心了，宰相肚里能撑船，他的肚子里却连个沙子粒儿都装不下。” “既然某些人那么喜欢造谣，那么喜欢无中生有，那我今天就彻底给你们解释清楚。昨天陆美娜找到我办公室说她不想当这个校长，因为五一她就要结婚，结婚生子本就是人生中相继该有的事，更何况她们现在根本就不差这点工资。” “我答应了，但必须帮我把这场戏演完，所以五点下班上了我的车，跟我一块儿去酒店——我和女友越好的地方。当时她老公就在酒店等我们，我们是一块儿进了酒店，不过我去见我的对象，她去见她的老公。” “为了把这戏份演足了，今天早上我特意去他们租房子的地方接她，而不是去酒店接的她，因为昨晚是他老公送她回的租房子的地方。这个廖淑香和韩春梅可以作证，很清楚她几点回去的，又什么状态。” “我不想毁人清白，所以每一步的实施，都是在他老公允许之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走过来。可惜，人心难测啊！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站出来？”代雪峰说道。 “对……对……对不起代校长，是我错了！”范建生一脸难堪的说道，涨红的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陆美娜和李总已经领证，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可是两个人现在不大不小也算是异地分居，你这样毁人清白不觉的良心难安么？你也有家庭，你造谣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对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好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布的局，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夫妻两个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我的女友解释。你去办理离职手续，我觉得你不适合我们公司任职，也太适合教师这个职业，品德太差！”这是对范建生最后的评价。 说完这件事再次看向所有的员工，“高彩云，从今天起你担任学校办公室主任一职，财务这一块儿集团会从新招聘，在新财务未上任之前你暂时兼任。” “好的校长！”高彩云高兴的说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当上主任。 “张德，从今天起你担任学校副校长职务，协助陆美娜做好咱们学校的管理工作，或者说是陆美娜协助你做好学校的管理工作。她已经给我打过招呼，很难说继续工作多长时间，所以你一定要协助她把工作做好。”代雪峰说道。 “没问题，请校长放心。”张德说道。 “行了，别的事情我就不再多说，该说的昨天我已经说了，陆美娜你直接搬到我原来的办公室上班，高彩云你用陆美娜的办公室，等新的财务入职之后你再搬。继续上班！”代雪峰说道。 “难为你们两口子了，陪我演这场戏！”代雪峰不好意思的对我和陆美娜说道。 “没事的，我也是想美娜以后工作的时候少一些人为的障碍，这么大岁数了这点小事都看不懂，不明白这几年职场怎么混的。”我说道。 代雪峰笑了笑，“这就是眼界和格局的差异，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校长位置上，把很多该注意该做的事都忽略了。” 我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聊，为了表示歉意，特意准了陆美娜一天假，我们两个刚好借这个机会购买需要的家具。 第一百四十四章、会议——党同伐异派系争 今年不同于去年，我肩上的责任更重，过完元宵节陪同刘凤华去集团开会，这次再没有人拿凤城分公司当话题说事。当然，拿凤城佰亿钢管做引，提出表彰的却笔笔皆是，反而让我有点不适应，不过刘凤华看起来非常淡定。 会议间歇大伙儿出来抽烟透口气，刘凤华来到我身旁，“感觉怎么样？现在咱们来这里的分公司总经理就有五个，再加上销售、采购、生产等等一堆人，这还没算集团的领导，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别说你这岁数，四五十岁的人有的第一次参加，也是紧张的连汇报都读不成完整的句，最后只能把汇报稿件交上去。不过我看你挺淡定的，有点意外。” 我没想到刘凤华的关心的地方在这里，于是笑了笑说道：“心态不一样，所以自我感官也就不一样，处理方式自然也就不一样，外在表现就更是相差万里。” “哦？”刘凤华这一个字明显带着疑问，声音拉的有点长。 “我到咱们佰亿钢管之后，虽然也是竭尽全力为公司发展献计献策，但这不是我的唯一，因为我还有退路，我的公司才是我最后的凭借。他们不同，一旦失去了公司，或许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甚至有可能失去了一家人生存的凭借。” “你也不用批评我的心态是对还是错，但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同样也是为我的公司未来得发展铺路。我想让我的公司有一个可以凭借的平台，而不是一个交恶的对手。” 刘凤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回过味来，即便是公司发展这么快，最终还是没有改变我来公司任职的初衷。就是因为公司看得起我重用我，我就要把这份该完成的责任彻底完成好，至于留在公司发展，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会议举行了两天，重要议题包括三个，一是今后钢铁（钢管）行业发展形势及前景，二是集团可以涉及甚至涵盖的可发展行业；三是今年的发展目标及达成措施。 会议最后一天，集团董事长李茂国坐在会议主席台中央说道：“咱们集团从最初的小商贸发展到现在，前后经历不过四年时间，其中涌现出了几位突出贡献的领导。为了让大家记住他们，从今年开始，每年集团会颁发一定数量的奖章。” “这个奖章是集团对你们付出的认可，也是对你们功绩的一种表彰，它的价值将会在集团的发展中不断体现。有能力并且不断为集团做出贡献的领导，这个可以重复获得，当集团年利润突破十亿的时候，我会兑现一次它的价值。” “当集团利润达到伍拾亿的时候，我还会兑现一次它的价值。只要你人还在集团，这枚奖章还在你手里，那么它潜在的价值将永远存在。今年是第一年，在坐的所有人，包括两个新公司负责人刘凤华和李茂成在内。” “对于集团新晋的领导，只有一个人获得这份荣誉，他就是凤城市佰亿钢管有限公司销售经理李玉伟，掌声欢迎他们三位新人上台。” 如果说刘凤华和李茂成因为新厂建设获得奖章，这多少有些水分在里面，但我确实是得到了集团的认可，才获得这份奖励。这一点是集团任何一个人所不能质疑的，因为实实在在的利润摆在眼前。 会议结束之后是盛大的庆祝宴会，来之前集团就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所以酒成了必不可少的交往利器。既然走进了这个圈子，就有必要跟集团内各个分公司的领导认识一下，即便将来离开了，能够多认识一个人也是好事。 在会议上集团的高层不方便跟下面各分公司的领导聊天，现在会议结束又是招待宴会，所以端着酒杯走到各个分公司领导跟前的时候，都会亲密的聊上两句，此时奔我走过来的是集团的总经理刘凤元。 据我所知这刘凤元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刘凤华的哥哥，在我们凤城任职的刘凤武实际上是刘凤华的堂兄。 “李玉伟，我可是没少听刘凤华念叨你，年轻有为，有想法有魄力，你们把凤城佰亿经营的非常好，我在这里说一声谢谢！”说完端着的酒杯递过来。 “谢谢领导关心和认可，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不是集团有明确的指导方向，我们又怎么可能成功，是你们领导有方！谢谢集团和领导关心！”说完我把酒杯迎上去。 刘凤元从我们这里走过之后，刘凤华偷偷捅了我一下，顺着他目光我才注意到，集团董事长下来第一个碰杯的，竟然雁翎市分公司负责人李茂成，不过一想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董事长的兄弟亲信。 公司又怎么样？集团又怎么样？就跟电视剧里面演的没什么区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团体存在就有派系之分。 第二天我还是跟往常一样六点多钟起床，然后以集团安置的宾馆为起点开始慢慢跑步，这样可以简单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宾馆所在地是个县城，但周围的工厂告诉所有人，这里不仅仅是个县城。 已经连续开了两天会，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汇报，今天早上就可以离开回自己公司，这也正是我心里的想法。 吃完早饭清洗了一下还不到八点，把房间内的行礼收拾好之后直接放到车上，等上班之后给刘凤华打个电话，如果没有意外就会开车离开返回凤城。从这里到海丰区的厂子也不过一百三十多公里，上了高速即便是再慢也用不了两个小时。 不知道公司情况，还是早点回去为妙，等刘凤元回去之后自然还要传达集团精神，所以还有一通会等着要开。 “刘总！我是李玉伟，今天咱们分公司在这边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做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开车回去了。”我问道。 “原本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你先回公司，我跟董事长和总经理还有点事情要谈，回去跟大伙儿打个招呼，明天下午我回公司开会。”刘凤华说道。 “好的刘总，那我就先走了！”我说道。 打完招呼就不用在这里继续耗着，跟前台说了一声退房，然后开车离开了宾馆，至于结账的事自然集团会统一安排。 第一百四十五章、利益——唇枪舌战语争锋 随着会议的结束，各个分公司的领导陆续离开了宾馆，集团的创始团队并未就此离开，只是会议的地点转到了集团办公所在地——津沽市佰亿钢管有限公司。 集团在津沽的四家企业成长起来之后，第一时间注册了津沽市佰亿集团实业有限公司，同时在津沽佰亿钢管院内兴建了一座大型办公楼，集团的各部门及大小事务都在这里处理。 此时集团小型会议室内的气氛已经没有了开大会时候的和谐，有些人甚至怒目相向剑拔弩张。 李茂国看着在坐的六位老搭档，也可以说是哥们兄弟，不得不郑重的说道：“咱们集团快速发展到现在，依靠的是内部团结，对外同仇敌忾，以及我们对技术的掌控和成本控制。我希望各位在发言的时候，不要夹杂个人感情在里面。” “今天的会议议题是凤城佰亿负责人刘凤华提出来的，所以首先由刘凤华就自己提出的建议进行表述。请开始发言。” 刘凤华顿了顿开始说道：“最初我邀请李玉伟加入的时候，他师父也就是凤城佰亿生产经理何建立帮他开的口，要百万年薪，在坐的各位包括我在内都认为是在开玩笑。事实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且做到了。” “尽管咱们以三十万年薪邀请他加入到了咱们这个团队当中，但他依然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帮助凤城佰亿达成目标，这样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离开。虽然他的公司赚多少钱没有跟我透露，但我所掌握的信息去年他们公司赚的钱绝对不下二百万……” 还没有等刘凤华说完，就有人插了一句：“那还不是公司照顾的结果，原因在你身上。” “下面有请雁翎市负责人李茂成接替我刚才的发言。请……”说话被打断，刘凤华干脆直接转变话题不再发言。 谁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气的李茂国恨不得上去给李茂成两巴掌，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还不适合接这话茬，坐在一旁的刘凤元自然注意到了李茂国的变化，赶紧把话接过来。 “我希望大家尊重一下集团会议纪律，再有违反我不介意执行会议规章制度，将扰乱秩序者逐出会议室。刘总请继续发言。”刘凤元说道，这下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刘凤华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李玉伟的公司30%的利润来自利达管业，15-20%的例润来自与我们公司的合作，一半多的利润来自带钢贸易。” “这个公司里面，李玉伟占67%的股，他的朋友占30%的股，另外3%他以福利的方式让给了员工。其中一个员工咱们曾以销售处长的身份邀请，结果被对方拒绝了。从去年收益来看，咱们给出的报酬根本不可能将对方邀请过来。” “李玉伟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们想将他绑在咱们这条船上，如果仅仅是小恩小惠根本不可能钓住他这条大鱼，完全有必要在他身上做一些投资，这正是我今天所要提到的议题。” “第一个议题，投资一些贸易公司，并逐步占据主导地位，将公司的贸易独立做起来，完全脱离出厂子的依托而独立存在。” “第二个议题，独立组建贸易公司，以各地分公司为桥梁，依托各异地生产企业优势，将贸易公司组建起来，达到四处开花的目的。”刘凤华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坐的各位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局势，确实把刘凤华说的内容听进了耳朵里，毕竟涉及到了各位的利益，谁不想多赚点钱？集团发展到现在确实规模不小，在场的人所持股份的价值更是以亿衡量，可是真正能拿出来交易消费的又有多少？没多少！ 李茂国稍微考虑了一下说道：“刘总，你把这两个议题简单说一下，尤其是区别。” 刘凤华说道：“好的董事长！第一个议题比较简单，就是入股有潜力的贸易公司，扶植起来并逐步占据主导地位，即便是不能拿到主导地位，也要有充分的话语权。” “这个说起来容易，其实判断和操作很难，有潜力的公司没有人愿意让别人参与进来，尤其是争夺话语权和主导权。其次就是避免滥竽充数，这就涉及到咱们内部做出判断的人，品行是否端正，否则损失最大的将是公司。” “至于第二个就是让各地生产企业负责贸易公司组建，同时又独立在公司之外发展。这个一旦做起来，所具有的优势是其它任何一个贸易公司所不能比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关东省襄平市从津沽定的一寸钢管一车，贸易公司从凤城给他发货，报的却是津沽出厂价格和运费，你们觉得这里面有多少差价？同样的道理，鲁东省芝罘市客户定的凤城佰亿的钢管，咱们从津沽发货运费加出厂价格，肯定比凤城低不少。” “我这第二个提议就是想把异地建厂的优势发挥出来，第一个提议是为了把这个贸易公司尽快有效的组织并运作起来。” 说完之后对李茂国和刘凤元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们自己发言结束。 刘凤元把话接过来，“当初咱们提议并开始异地建厂的时候，考察对象第一就是对方可用资源和政策，所以凤城佰亿和雁翎佰亿才能快速兴建并运作起来，当时咱们并未考虑到跨地域销售的问题，只想到了地区竞争的优势。” “今天刘凤华刘总提出的观点我觉得很有借鉴性，我们当时建厂只考虑到了区域竞争的优势，我们不能在这方面失去先机。现在就刘总提出的这个建议，可以随意发言，当然也可以提问。” 于是整个会场开始了关于做贸易公司的讨论，这次没有再提及不必要的话题。 我回到凤城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津沽的情况，赶紧着手准备眼前的事情。这个春季可以说让公司占尽优势，现在就是要把这个优势彻底发挥出来。 在放假之前和采购李启军探讨了多次，都觉得节后价格会有一个拉涨的过程，但能持续多长时间不知道，能够拉涨的幅度同样不可判断。不过我们两个能达成一致的是，涨幅绝对在一百元以上，有这一条就足够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公司把所有流动资金全部都压在了带钢库存上，甚至腊月三十下午李启军才开车返回津沽过年，到过完春节上班的时候，院里带钢库存已经达到了三万五千吨，这还不包括尚未到院的货。 公司哪里有这么多的资金可以运作，无奈之下最终还是动用了贷款解决。 第一第百四十六章、判断——果决出手有魄力 我回到公司的第二天中午，刘凤华开车回到公司，这时办公室司铭通知各部门负责人，下午一点半正式开会，一是传达集团精神，二是今年的工作安排。因为价格变化较大，所以要进行一些调整。 大家入座之后刘凤华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各个部门按顺序发言，反而是第一个开始发言。 刘凤华说道：“前几天我和李总一块儿去集团开会，把会议精神简单传达一下。第一，集团首先肯定了咱们的付出和取得成功，希望咱们再接再厉再创佳绩；第二就是扩大战果，争取把公司成立时确定的目标早一点达成。” “咱们接下来还按开会的顺序，不过大家发言简明扼要，把重点说清楚即可，细节上的东西咱们可以下去再讨论，生产发言” 何建立打开笔记本说道：“公司春节来了第三天开始达到设计产能，工人快速恢复到工作状态。四寸至六寸以及219大线已经具备上线的条件，我跟财务结合的时候，现在缺的是设备资金。只要能够解决资金问题，三月中旬就能够试生产，四月份就能保证正常生产并完成达产目标。” 简单几句何建立就完成了发言，说白了就一句话，在产的生产线没问题，就等资金让设备进厂完成新线的上线安装投产。 李启军本子都没有打开，何建立简单把重点说清楚，也就几句话的事，自己也没有必要废话。 “带钢库存最*48827吨，今早库存35282吨，日供协议量1800吨左右。和李总商量行情的时候，考虑到未来的变化，除了协议量之外没有进行外购。如果开启后面两条大线，现在就要开始和宽带厂家接触洽谈。汇报完毕！”李启军说道。 准备了不少东西，没想到直接简化成了这样，还没几分钟就轮到我发言，索性把本子放一边也没有打开。 “二月份价格上升期，咱们没有怎么出货，包括咱们定价都偏高，库存增长造成了一定的资金紧张。现在进入三月份，是销量和价格并举的时间段，我个人认为可以考虑逐步把库存削减下来。” “建议带钢三月下旬开始削减库存，四月上旬把库存削减到正常水平；成品钢三月份定价回归正常，消化带钢和成品涨价带来的利润；预判四月份价格将有可能达到*，但销量将会逐步萎缩。” “所以四月份定价将走低价营销策略，最大限度保证成品低库存运作，为五一厂家起库存做准备，避免大库存降价给公司带来损失。”我说道，同时看了看刘凤元示意发言结束。 “财务继续！”刘凤华说了一句。 得到刘凤华提示，钱有铭说道：“因为对节前行情预判，咱们从银行短期贷款八千万，期限四个月，也就是四月底必须偿还本息。涨价行情远远超过预期，所以咱们库存削减有限，资金稍微有点紧张。” “目前库存情况回收的资金，除去偿还部分贷款之外，只够一条生产线的设备资金。如果带钢在降低一万，勉强凑够两条线的资金，再扩大协议户的资金就不够了。” 说完钱有铭看向刘凤华，这种需要取舍的事必然需要他这个总经理拍板。过早回流资金，必然会舍弃一部分利益，如果将利益最大化才是关键。 毕竟两条生产线完成投产，造成的结果可能是刚好赶上行情大降价，不但给公司带不来收益，反而还有可能造成更大损失，就失去了提前完成建设的必要。 刘凤华微皱着眉头看了一下记录，虽然汇报非常简单，却把公司需要汇报的内容说的一清二楚。 “带钢库存保持现状，20号以后行情你自己把握，到月底必须把库存降到两万五，出手时机自己定，后续决定咱们再开会讨论。”刘凤华说道。 “好的刘总！”李启军说道。 “销售库工作我不想多说，你按着你的节奏来。虽然咱们确实赚到了钱，但我感觉不是冲击对方的时候，或许等两条线投产之后再考虑。”刘凤华对我说道。 “明白刘总！”我赶紧回应。 “何总，我个人感觉现在上线弊大于利，虽然我有权决定公司的安排，但也需要我向集团汇报。上面还有好几个领导，而且都在盼着咱们凤城分公司早日完成建设，有了具体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和财务。”刘凤华说道。 “好的刘总，我们等你消息。”钱有铭和何建立两人立刻说道，究竟达成什么样的结果不得而知。 散会之后刘凤华没有留下我单独谈话，放在以往是不可能的。没找我谈话感觉刚好，这样我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我自己的事，毕竟相当于两个公司并行运营，我还要帮忙他们分析市场。 可以说我现在是将分析的结果，同时传达给两个不同的团队，能够收到什么样的效果更多的还是看这个团队的执行力。我的团队没问题，因为没有库存可以执行，只能把分析判断市场当做促进销售的一种手段。 坐在办公室继续分析这后续的行情，也不知道集团那边会有什么想法，单从利益上讲的话，必然会稍微延迟生产线建设。但要是从大局出发，极有可能坚持上线，毕竟从公司名誉上和宣传上讲，是以极短的时间完成了新厂建设。 没想到此时手机响起来，电话是谷士杰打进来的。 “李总，我想给你说点事，需要你决定。”谷士杰说道。 “你说，什么事？”我说道。 “昨天咱们开完会之后，今天上午我跟韩建生谈了谈以后合作的事。在保证咱们协议量的前提下，我打算以今天的价格锁定1000吨货。这1000吨咱们一个月内必须销售出去，如果完不成，未销售出去的货将会每吨收取5元仓储费，一个月加5元。” “咱们没有那么多资金，我跟他们谈的是预付给他们一百万不动，直到咱们锁价货总货款低于一百万之后不再续款。也就是说咱们销售利达管业的货款，只能尽快打到他们账上，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资金不会低于一百万。” “我算过一笔账，只要价格涨十块钱咱们就有钱赚，涨幅超过二十就值得咱们锁价，如果真要是涨幅超过五十，锁价的货咱们有的是方法快速把资金收回来，而且只要是涨价就能稳妥的完成销量。”谷士杰说道。 “如果完成了，算不算协议量里面的？关键是返利。”我说道。 “当然得正常返利，毕竟这也是咱们正常销售的货。只不过这个单独锁价而已。”谷士杰说道。 “什么困难？”我问了一句。 “没钱！”谷士杰说道，这话说的非常干脆。 给了他们三个部门多少资金我心里很清楚，估计找我就是在要钱。 第一百四十七章、鼓励—七—利益决定观念 “你稍等，我想办法！”说完快速挂了电话，然后把电话给江海燕打过去，现在她成了公司的财务主管，负责三个部门之间的款项调拨。 三个部门各有一个会计，专门负责记录这三个部门销售账目记录，同时各自核算三个部门人员的工资。 “江海燕，我是李玉伟，现在咱们账上还有多少资金可以用？”打通了江海燕的座机问道。 “咱们账上还有五十八万。现在坤发有咱们三十万，利达管业有咱们五十万，佰亿钢管有咱们二十七万多点，资金总额165892元。”江海燕说道。 “有没有着急支付的大笔款项？或者提前做了支付预算的。”我问道。 “没有！咱们公司办公楼那边目前没有大支出，现在管道已经铺设差不多，后续也就是支付十万定金，等办公楼工程结束才支付全部款项。”江海燕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先把款全部转给利达管业，然后盯紧利达管业的业务往来，保证在利达管业的资金不会低于一百万。刚刚谷士杰给他们达成了一个一千吨的锁价协议，需要有咱们不低于一百万的预付。”我说道。 “好的李总，我跟谷士杰沟通一下，没问题我就给他们打过去。”说完挂了电话，心里庆幸谷士杰最终站在我的队伍里，否则上哪里找这么有魄力的员工。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估计公司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安排，索性躺在办公室的小单人床上给陆美娜打电话。 我们两个搬到一起已经差不多快一周了，每天估计最有乐趣的事情就是回家做饭，然后挤在沙发上一起看会电视，接下来就是努力学习迎战自考。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陆美娜则是等着论文通过，这样就可以拿到管理学士学位，毕竟不少都是公共科目，让她少考很多科。 脑子里还没理清楚晚上该吃啥，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说道，司铭推门进了我办公室，看到我在床上坐着就笑了笑。 “为了表彰咱们公司的突出成就，明天集团董事长会亲自过来慰问，所以明天有什么事情都不能请假，记得给你们销售处传达一下。”司铭说道。 “没有说别的事？”我有点奇怪，按说不应该啊，今天下午开会的内容怎么也得汇报上去了，以集团的办事效率肯定会有决定传达下来。 不过一想也就明白了，司铭只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涉及到公司决策的事情也不会通知到他，没准明天董事长过来慰问的事都是刘总告诉的。不过前来慰问的是董事长，而不是刘凤华的哥哥，集团的总经理刘凤元，这就有意思了。 第二天大家都照常上班，只不过都非常自觉的约束自己，生怕有一点不合规矩的小动作被发现，到时候丢脸丢到集团去了，估计以后也别想消停。 此时辆宝马730li“咔”停在了公司大门口，车上自然挂的是津沽市的车牌。公司这边把接待工作安排的非常好，唯独忘了告诉警卫，今天集团领导将会过来视察，所以车直接被拦在了大门外。 车停住之后，警卫“啪”一下非常严肃的行礼，然后从岗亭上下来走到司机驾驶位旁边。“请下车登记！” 开车的司机也蒙了，没想到来分公司竟然还要下车登记，好在他遇到事不少，非常淡定的开门下车登记，警卫这才抬起栏杆放车进院。 “刘总！刘总！一辆津沽车牌宝马来访，登记姓名李茂国！”警卫用对讲机说道。 刘凤华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收到！谢谢！”不过礼貌性的回复还是没忘。 车还没有开到办公室前面刘凤华已经出来，等车停稳之后小步跑过去帮忙拉开车门，李茂国抬脚从车上下来，同时副驾驶上坐的人和司机都从车上下来。 “欢迎董事长来咱们分公司视察工作！”刘凤华笑着说道。 “算不上视察工作，我是过来向你们表示感谢的！你们这个警卫管理非常到位，咱们集团那边都比不上你们这里规矩，回头必须对警卫进行表扬。恐怕你也是听到警卫汇报才出来的？我们可是没有半途打电话。”李茂国说道。 “我们所有来访客人都需要登记，这样警卫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对方找谁，在车辆放行进来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咱们公司对应部门领导，这样提前出来迎接就不会显得失礼。”刘凤华如实的说道。 “做的非常好！”李茂国又说了一遍，确实认可这种做法。 说着话的空，两人已经来到刘凤华的办公室，一块儿在沙发上坐下。 坐下之后李茂国看着刘凤华说道：“一定好奇来的是我，而不是你哥哥刘凤元？你们的业绩更好，所以就把我发配到了你们这里，你哥哥去雁翎市了。” “虽然很多是时候我和你哥哥的意见不统一，但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赚钱。我跟你哥认识二十多年了，打打闹闹不知道多少次，但还真没有翻过脸，所以组建公司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让你哥入伙。” “公司发展好了，我们两个经常观点不一致，我们两个也说过这个问题，最后达成一致的是钱！谁的观点更能赚到钱谁就是对的，其它都没意义，毕竟赚了钱是大伙儿分，谁也不会少拿。” 一听李茂国这么说，刘凤华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毕竟哥哥刘凤元和李茂国的关系确实是这样，貌似年轻的时候还真没少打架，不过两人的关系反而越发的近。结婚生子之后最多只是吵几句，不可能再动手了，所以感觉自己是多想了。 看到刘凤华现在的表情，李茂国就彻底放心了，至少没有把他和刘凤元之间的成见牵扯到公司上。接下来要谈的自然是公司的事情，尤其是昨天刘凤华汇报的工作，集团的决定自然要趁这个时候传达一下。 第一第百四十八章、结婚——人生大事当郑重 “原本放你们出去建厂的时候，我们多少都有些担心，毕竟携带这么一大笔款出去投资，万一失败了怎么办？那可是这么多人多年的心血。” “后来我们发现我们有些多虑了，或许让你们出来独自建厂才是最好的选择，即便是李茂成不如你，但他建的厂子也已经稳妥的运营起来，似乎比我们干涉运行的更好。因为初建人员都是你们自己招聘的，用着也更顺手。” “你们这个团队的配合和执行力，比李茂成他们强出很多，这个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也不是建立起制度形成条条框框能够约束的，全在这个初建领导是一个什么样的作风，这才是关键。”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茂国稍微放松了一下，将身子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继续说道：“当初津沽的几个厂子能够快速发展壮大，主要是还是我们几个都是急脾气，而且还事事较真。公司做大了不得不改脾气，学会大度。” “其实昨天你汇报工作的时候，就知道你们已经有了决定，只不过是在等从我们几个人嘴里说出来而已。你们的判断非常理性，这才是一个企业经营者该有的素养。我们几个同意你们五月份之后再上生产线，这样可以最大限度规避风险，同时收益最大化。” “我们坚定不移的支持集团决议！呵呵！”刘凤华笑着说道，其实这也正是他们几个心中的想法。 李茂国摆了摆手，知道刘凤华故意逗他开心，继续问道：“你跟李玉伟谈过入股他们公司的事情么？还有就是他们公司现在运营的怎么样？” “我跟他聊过他们公司的事情，目前咱们这边有一销售队伍，利达管业有一个销售队伍，这边还有一个专门做架子管的厂子叫坤发钢管，那里也有一支团队，专门负责带钢生意。这三个团队能力特别强，驻守在咱们公司的团队带头的是个小丫头，比李玉伟还小。”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也就李玉伟这样的人才能带出这样的销售团队，别人谁敢把上百万的资金让他们随便用？关键一点是这钱都是通过这些人的手赚来的，还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 “至于入股的事情他不同意，因为公司失去了他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即便是交给别人也很难到达他要的效果。关键点是他把这个公司当做了一份事业，想真正的把公司做大做好，想给最初跟着他的这些人一个完美的交待，以便对得起大家的信任。”刘凤华说道。 听了刘凤华的话，李茂国摇了摇头，很显然不认可刘凤华的分析。 “你记住，生意场上没有一个人能说服另一个人，只有足够的利益和共同的出发点最有说服力。我们入局并不意味着李玉伟出局，也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改变李玉伟的初衷，咱们的目的和他要达成的意愿并不相悖。” “既然这事你提过一次，短时间内就不要再提，免得让人反感心生芥蒂，到时候即便是有机会恐怕也很难谈妥。”李茂国说道。 “好的董事长！这边我们在海丰大酒店安排的桌，后勤所有员工，加上生产所有班组长在内，所有人员都参加。”刘凤华说道。 “好！不过有一点说明了，车间上班的人可以使劲吃，但绝对不能喝酒，安全第一。”李茂国说道。 “都安排好了！”刘凤华说道。 “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去车间转一圈，然后再去酒店。下午我还得返回津沽，那边事一点不比下面厂子少。”李茂国说道。 “咱们投产之后你还没来过，刚好我带你转转。呵呵！”说完两人戴上安全帽出了办公室。 这次李茂国可以说是给足了凤城佰亿面子，在酒桌上所有过来敬酒的员工李茂国是来者不拒，也正是因为李茂国的这份豪情，赢得了分公司这些参加宴会的员工的无上敬意。 人真的不可貌相，陪同董事长来的助理叫李佳宁，即便是陪着大家从开始喝到最后，最终离开的时候是他扶着董事长从出的饭店，就一个字——服！ 四月份的价格让人看得有点头晕，从春节后到现在价格已经上调了一百五，再加上春节期间的一百八十，累计上调了三百三十元，这个价格已经属于行业复苏以来的最高点。 好在公司没有被赚钱冲昏了头脑，临近四月中旬的时候带钢库存削减到了八千吨，至于成品则是维持在六千吨左右。不是不想继续削减，而是卖不出去，几乎所有的量都逼向了协议户。 三月份谷士杰赚了一笔钱之后，四月份没有再冒进，投机生意赚一次就足够了，没必要回回都冒险。我的精力慢慢转移到老家的婚礼上，不可能等到跟前再回去。 不过我和陆美娜还是非常小心的，不可能让她挺着肚子回家举行婚礼，更何况这段时间学了不少知识，三个月内胎儿非常危险，没必要冒这个险。 “准备什么时候走？”刘凤华问道。 “明天，怎么也得提前个三四天回去。家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回去之后看看还有什么准备不周全的，一辈子的大事尽可能做到完美！”我说道。 “婚车准备好了么？咱们集团从成立就把车的档次进行了定位，我能出的车也就是我开的奥迪A6，要是用的上回去的时候就直接开走。”刘凤华说道。 “不用了，我刚到凤城的时候认识了贵人，他是开建筑公司的，到时候会开四辆宝马奔驰过去，其它车我家里朋友能够安排好。”我说道。 “那就提前恭喜了，新婚快乐！哈哈……”刘凤华说道。 “谢谢刘总！”我连忙说道。 从公司出来之后没忘记公司还有一个人跟我一样的情况，不过我没有直接去找对方，而是把钱交给了邓海涛，我不去他绝对跑不了，毕竟我们两个是公司真正的老板。 可以说婚礼所有的步骤都考虑的非常周全，唯独没想到来的宾客里面有意料之外的人，弄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