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谱》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勿忘心安咯】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作品简介 这是一部较传统的作品,这里有江湖上的义气,还有忠义。没有那种现代的爱情,只有古代的纯情。 马昭一个rǔ臭小子,初次闯dàng江湖,因机缘巧遇,竟学的上乘内功《五行谱》,突然变成一名武林高手。剑圣关雄武功卓越,剑法出神入化,但是却陆续遭受打击,依靠他坚强的意志,还有冲天的豪气,带领灵剑岛走上武林。蓬莱太清的千金刘英机智聪明,计谋多端,将武林高手玩弄股掌间。 本人最希望的就是能让《五行谱》这本书出版,也希望有人会读,最后小凤祝大家:读书快乐,看书兴奋,嘿嘿! 第一章 门户之争 锵锵锵,剑刃jiāo击三下,左边持锏的男子陡然钢锏一送,足下轻轻一点,跃起身子,一个筋斗,已跃到那持剑的青年背后。 那持剑青年倒头后仰,一招“回头望月”剑尖直取那持锏男子,持锏男子已料到他会这着,左手短锏铛的挡了一招,右手长剑由上至下劈落对方肩头。哪知那持剑青年的一招“回头望月”乃虚招,实则为“劈天裂地”一招,在他倒头后仰之际,长剑一滑,滑落至对方膝盖处,手掌一挺,剑一提,长剑冰凉的寒气掠过对方腰间、喉咙。 那使锏男子一惊,身子一退,倒退了几步,暗道:“真险!”那使剑青年收剑,拱手一揖,道:“钱师兄,承让了。” 那使锏男子也还一礼,道:“赵师弟好剑法,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突闻西首梁柱之上传来一声讥笑声,其声童稚之音颇重,众人望去,只见一少女悬在柱子一丈三尺高上,光着脚丫,两手玩弄着手中的小木鼓,嘴里道:“两小猴,两小猴,斗剑斗锏,大猴打不过小猴,嘻嘻!” 那赵师弟和钱师兄一听,登时火气燃烧,周围的弟子也都瞪目而视那少女,忽然西首一少年扑哧掩嘴一笑。众人便瞪住他。 那少年似乎并没有发现那么多人瞪着他,向那少女道:“这位姊姊好好玩,身子竟然可以飘在空中,若非得道成仙?”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又望向那少女,果见那少女悬在半空,先前未注意,还道她一手抱着柱子贴在柱上。 这时见她悬在空中,都是一惊,一些人还道真是神仙,加之这少女样貌清秀,真与神仙无异,钱赵二人都以为这少女必定修炼了一门内功,以至可以使身体与柱子连为一体。 那少女才十六七岁年纪,被人称为姊姊心里十分高兴,但见那少年身材修长,一身绸缎蓝袍,不过二十岁年纪左右,微笑道:“我可不是什么修道人,似我这般也不难,你过来,我教你!” 那少年道:“真的?” 说着便往那少女悬着的柱子上走去。那钱师兄眼睛锐利,一眼就瞧出端倪,心道:“哼,小孩子竟敢取笑我等,看我不打你屁股。” 那少年走近柱子,见那少女在自己头顶六尺高,摇了摇头,苦道:“姊姊,你看这般高,我如何上去?” 那少女放下一条飘带,道:“抓稳咯!嘻嘻!”少年抓住那条六尺飘带,手中一紧,那少女一拉,他便悬在空中。 这少年从未在半空如此呆过,顿觉头晕目眩,道:“姊姊,我好晕…”转眼便要松手。 那少女使劲一拉,飘带随之而上,那少年只觉在空中腾云驾雾一般,转眼间便悬在空中,只感觉自己坐在一根三寸宽的铁板上。 那少女微怒道:“那使锏的猴子好坏,想把这公子打死啊!” 原来那少年随之而上时,头脑一阵晕眩,并非是害怕身处半空,而是那‘钱师兄使出“劈风掌”yù劈落他,那少女看得极准,娇臂一拉,飘带携少年而上。 ‘钱师兄’叫道:“小丫头,你能在那躲一世不?” 那少女道:“我爹爹一来我就不躲啦!” 那少年笑了笑,道:“钱大叔,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姊姊怎么会在这躲一世?她要回家吃晚饭,假如不回家,她父亲会来寻,母亲也来寻。” 那‘赵师弟’喝道:“小子chā嘴干屁!哪门哪派,留下万儿!” 那少女大声道:“你那么凶干嘛?”,又对那少年道:“公子,我们升上一点,要是这两猴子一个发狂,窜上来抓我们下去可就糟了。” 那少年道:“甚好,不过怎么上去?”只见那少女右手一拉,又是一推,竟上去了数尺,究竟是什么手法谁也不知道,那少年只觉一下子上了数尺,忽见地面黑压压一片,整个大厅的人都尽受眼里。他道:“姊姊本事真大!” ‘钱师兄’见这二人升了数尺,又闻那少女称自己为猴子,顿时脸胀得通红,但又想到不宜在其他人面前发作,强忍怒气,道:“公子叫何名?可是哪派高徒?” 那少年道:“在下姓马,单名一个昭字,即无门无派,又不是哪派徒弟。”砰的一声,一人从门口飞来,硬硬的躺在地上,口中兀自流着血,显然是被人重拳打伤,眼见活不下去了。 ‘赵师弟’忙跑过去,道:“子境,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那人躺在地上,眼皮睁开一点,又闭上,使劲又睁开一点,不胜虚弱又闭上了。 ‘赵师弟’抱着那人,惶惶道:“子境,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那人终究体力不支,受伤甚重,头一侧,两脚一僵,死了过去。 “钱江,赵无能,两小孩也敢自创门派,可笑极了,教出的徒弟真是脓包啊!” 原来这‘钱师兄’是湖南铁锏门的掌门钱江,而‘赵师弟’是湖南铁剑门的掌门赵无能,两门派原是同出一门,在十多年前,钱江的师傅和赵无能的师傅为了一个女人而闹了一场,两人相斗数夜,各不分胜负,两人练了几年,突然都猝死在家中,想必是练功过头的原因。钱江和赵无能为了完成师傅的心愿,便创下了“铁锏门”和“铁剑门”,各自订下规矩,每三年一次比武,胜者可统领对方的门派两年,倒得三年后又比武,以此下去。 钱江剑法本来比赵无能高出不少,但分派以后,看不起师弟,改练锏,以至剑术下降,锏法又不精,这一年恰恰是第一年,比试就输给了“铁剑门”,心里难免不服,先后听那少女讥笑自己,又听别人说自己教的是脓包,直气得火冒三丈,大声骂道:“阁下是哪个不要命的,来‘铁锏门’撒野!” 那少女道:“马公子,这个人死的样子好恐怖,好难看,我不看,不看。” 马昭笑道:“那就不要看啦!”其实他也是强自镇定,只是不便在这个小姑娘面前暴露而已。 一股劲风狂奔入大厅,厅上已多出一人。 马昭见这人长眉飘飘,一身白色道袍,两眼发光,全身透着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禁轻声叫出一句:“真正的仙人哩!” 那人内力好不深厚,耳目聪明,一听就听到了,向马昭处一瞟,道:“小子好眼光!” 赵无能冷冷道:“便是阁下杀了我高徒子境?” 那‘仙人’道:“还枉称高徒?还禁不住我内劲的一震就死了。” 赵无能持剑于胸,道:“偿命吧!”子境是他的高徒,一直以来都被他视为下代接班人,武功也不弱,竟会被这人以内劲震死,当下不敢怠慢,剑行飘忽,迅捷猛烈,将“铁剑门”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钱江也不顾二斗一,跳入战团斗了起来,短锏作守势,长锏为攻势,一时间将那“仙人”打得步步退后。 那少女道:“这两猴子的武功都不弱,只怕那人要输了。” 钱江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上二流高手,而赵无能又比他高一点,两人合击之力又强,眼见那“仙人”已无法招架了。 那“仙人”喝道:“起!”,又道:“火云手!”一双手掌登时变得火红,炙热无比,一招抢将过去,钱赵二人均觉热气腾腾,身子一跃,飞开几尺。众弟子手下也没有停下,十余人一齐攻过去,“仙人”左手一推,呼呼火风,砰的一声,打倒一人,右手一挺,又是一人。 第二章 恩怨回dàng “仙人”手掌挥到之处,便有一股强烈的热风,嘭嘭!又打死两弟子。 钱江和赵无能在江湖上是二流高手,教出来的弟子也没有很厉害的,皆属三四流层次,他们对这“仙人”的‘火云掌’亦感到头疼,何况他们弟子? 转瞬间,“仙人”又已击毙几人,这“仙人”内力深厚无比,钱赵二人暗暗叫苦,无奈对方掌力凶猛,一时不敢靠近。 马昭叹了口气,道:“这老仙人好厉害,不过就是好生残忍,这般击毙别人,只怕别人的父亲母亲见到自己的儿子会伤心yù绝了。” 那少女道:“马公子真是好心,哎哟!不好!” 马昭道:“怎么了?” 那少女道:“我爹爹呼我回家了,马公子,再见啦!” 只见一青影略过大厅,那少女道:“爹爹!” 青影一闪,消失在了大厅,那少女也不见了,只听得一雄浑有力的声音:“青儿调皮,回家不给你吃糖!”语气充满慈爱。 钱江自然见到了那青影,心道:“这人步法真神速,如入无人之境,若是刚才欺负了这小丫头,只怕我‘铁锏门’要遭殃了。” 赵无能想起适才徒弟的死,握紧长剑,也不管那“仙人”掌力如何凶猛,一招“迎客摆手”,吁吁送出,好在他剑法轻灵,剑刃上发出束束寒光,“仙人”猛地推出一掌,双掌如火,赵无能见对方的手心,手掌都是通红,待得刺出一剑时已感到炙热无比。 突然间那青影又闪过,双掌与仙人的火掌一撞,砰!青影倒退三步,而那“仙人”跌出三尺外。 青影又是一晃,又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五行火云掌果然不俗,老夫先告辞了,有机会再领教一番。” “仙人”强忍一口气,心道:“这人内功好精湛,只怕我不练这神功一碰我就倒了…” 钱江看出这“仙人”受伤不轻,见他又未倒下,暗自心惊,道:“一起上!” 赵无能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身形一摆,长剑滑出,剑尖直指那“仙人”,但忌惮对方掌法精妙猛烈,也不敢太靠近。 马昭见这“仙人”脸色发白,无疑是强弩之末,心里叫道:“这么多人,只怕这‘仙人’要死了。”,yù跳下柱子,但见这么高,又胆战心惊,想到这“仙人”受这么多人围欧,必定活不了,当即也不考虑那么多了,双腿一松,心想:“叔父说过从这么高的地方跳落时,坠地后应该曲足避免受伤,也不知是真是假。”身子直落地面,双足一曲,轻轻地落在地上。 马昭大喜:“叔父的法子真是有用。”这时虽觉双脚麻痹,却并无大碍。他跑到那“仙人”身前,急晃手道:“打不得,打不得。” 赵无能知这少年无半点武功,一掌便打向马昭胸口,“仙人”道:“卑鄙!”,马昭却哪里受得了这么一掌,身子砰地一声倒在地下,丹田气血一阵翻腾,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这一掌可把他打得半死,可他还是坚持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眼里见物已是模模糊糊,只见赵无能一下子变成四个,心里着急了,心道:“现下这情况,这老“仙人”可敌不过呀!”,嘴里却不停道:“你们那么多人,不能打他一个,那样胜之不武。” 那“仙人”见这少年迂腐得紧,暗骂道:“我打死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必定不饶我,你说再多也没用啊!”但见他护住自己,心中对这少年好感十足。 赵无能见这少年受了自己一掌竟兀自不倒,颇感奇怪。哪知这少年自十岁便跟着叔父学习武当内功心法,学了九年,内功已有一丝功底,但他生xìng善良,不喜斗勇,武功也不学,空有一身内功也无用。 钱江喝道:“小子,我数三下,你不走开我可连你一起杀啊!” 马昭猛吐出一口血,道:“你们不可杀他,要杀杀我!” 那“仙人”听到这少年又一次护住自己,怔怔地发呆了。 “铁锏”、“铁剑”两门的弟子皆道:“小子,滚开!” 马昭大声道:“你们怎可忍心伤这么个老人?若这老人死了,他儿子寻你们报仇,他儿子杀了你们,你们儿子又寻他们儿子报仇,他们儿子死了,然后孙子又来寻仇…”话未说完,一名弟子挥剑刺来道:“少废话,吃我一剑!” 不料这时“仙人已喘了口气过来,双掌打出,左手一掌,右手一掌,双掌一挺,那弟子长剑早已被“仙人”的‘火云掌’烧成软化,其时是以身子空接这‘火云掌’,嘭!那弟子飞出四丈远。 钱江叫道:“儿啊!” “仙人”不敢逗留,凭最后一口真气支撑着施展轻身功夫,但想这少年救了自己xìng命怎可扔下不管,当下抓住马昭便走。 不料马昭却问那钱江:“钱大叔,你儿子要不要紧?老仙人你出手也太重了。” 马昭本想安慰钱江,可钱江听在耳里却成讥语,他骂道:“小贼,是你害死我儿,你…,你…” 马昭忙道:“哪是我害死这么少侠的?罪过,罪过,但愿有个法力高强的法师超度罢!” 赵无能听这少年好罗嗦,挺剑骂道:“超度你妈的羊巴羔子!” “仙人”见这少年不走,心道:“迂腐的人,还不走大家都死了!”念及他好心救命之恩,伸指点马昭“耳门穴”,一点马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便倒了下去,伸手抱住马昭,施展轻功离开了。 赵无能道:“往哪里逃!”手臂一扬,三枚铁锥急驰而至。 “仙人”白袖一挥,将铁锥皆扑倒地。 “仙人”身受重伤,胸口三根肋骨被震断,一身内伤,行不出十里,便内力不足,大气连喘,眼见前面就是一个小山村,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这么重的伤,只怕要修养个大半年才好得。 “仙人”只是轻轻点了马昭穴道,这时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马昭被点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他醒来时见自己处在一间房子里,显然是客房,又见旁边正是那“仙人”。 马昭连连叹气道:“老仙人啊!要不是你打伤打死他们那么多人,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实在是罪过…”他怎知这“仙人”要打伤那“铁剑”、“铁锏”二门人原因呢。 “仙人”正盘膝打坐,这时已运了几个周期,缓缓睁开双眸,胸口一阵烦闷,扑地吐出一口血,道:“罢了,罢了!” 马昭见他吐出一口血,忙道:“老仙人要紧不?要不要请大夫看一下?” 那“仙人”摇手道:“最后还是中锥了…,我命已不久矣!” 马昭道:“老仙人怎么这么诅咒自己,要是女娲娘娘听见就不好了,她定要怪罪你了。” 那“仙人”道:“你还道我是老仙人?哈哈哈!我褚艺今年才二十八啊!” 马昭摇头不信,道:“二十八岁哪有这么…”忽觉自己下面说出的话有伤这“仙人”的心便没有说了。 “仙人”道:“还不是赵无能和钱江二人害的,他们害得我内功尽失,武功全无,要不是我机缘好,现在早就不在人世。” 第三章 数年怨仇 马昭道:“原来如此,那他们二人不是罪大恶极?” “仙人”冷哼一声,望向窗外的月色,只见现在夜幕已拉下,皎洁的皓月在上悬浮。 “仙人”道:“那年我二十岁,我原是武当派一名弟子,当时奉师命去“铁剑门”带信,那时是八月初八…” “我来到了‘铁剑门’,当时的掌门是凌大侠,钱江和赵无能还只是‘铁剑门’的弟子。凌大侠盛情款待我一夜,就是那一晚,钱江和赵无能就设计陷阱使我武功全失,内力消逝。”说到这里,他的手有些颤抖,夺眶而出的泪花滴滴落在那白布衣袖上。 马昭心道:“老仙人…,哎…” “当晚凌大侠请了好多人,有长江‘白沙帮’的帮主岳禅,青城‘大手印’余飞…” “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蒙凌大侠看得起,当晚舞剑助兴!凌大侠问道:‘褚少侠于武当哪套剑法最熟练?’,我微微一笑道:‘在下资质鲁钝,未曾学得上乘剑法,只对本派‘二仪剑法’有点心得。’,凌大侠道:‘素闻武当‘二仪剑法’以奇门遁甲为理,创造出二仪,二仪又分四象,这二仪剑法老夫今晚可见识一番不?’,我哪里敢拒绝,这凌大侠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我提剑就在厅内舞了起来。” “我对‘二仪剑法’熟记于胸,当即一招‘灵虚刺’,手握剑柄,剑尖被我激起轻柔的剑气,这一招是‘二仪剑法’的基本剑招。耳听凌大侠道:“好一招‘灵虚刺’!’,钱江和赵无能在他身侧,当时我注意到他们不善的眼神,我年轻气盛,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随后我舞起层层剑风,大厅里好似只有我一个人似的,我得意之极,挺剑横削,一招‘灵光斩’,我舞得好不得意。” “白沙帮帮主岳禅道:‘褚少侠,好好!’,他站直身子鼓掌,我越舞越来劲,大约舞了二十多招,正当我使出‘空亦剑’时,我隐隐听到凌大侠在训斥钱江和赵无能二人,我会过了意,心想不可再这么使下去,否则可就将凌大侠给比下去了。我收剑入鞘,作了个揖,道:‘各位前辈,晚辈献丑了。’ ‘那晚宴结束后,我在凌大侠府上歇了一夜,但是…,我的…,我的功力,啊,啊~”,声音变得极其激动,双手紧紧握住,骨头咯咯作响。 马昭听得出那晚必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不然为什么让这“仙人”如此激动? “仙人”慢慢地抽泣了起来,伤心之极,身子不停颤抖,又气又怒,但说话却未停止。 “我进房时,钱江这厮一脸笑意问我:‘褚兄,刚刚你在大厅上舞的二仪剑法好妙,我实在佩服,佩服!’,我不以为意,想到他们不善的眼神我就厌恶,但也不敢板着脸对他,也故作友好道:‘钱兄太看得起在下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哩!’,在我们讲话之际我注意到门口一黑影闪过,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怎么了,钱江好似惊恐我发现了什么,忙道:‘褚兄,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睡觉去吧!’,我酒力不佳,虽只喝了三杯,却也晕得我头脑模糊,我当时想也是喝多了,便不再多说,回房休息了。” “那一觉我睡得更晕,大概三更天,我便察觉到不对劲,昏昏沉沉便起来了,突然发现我武功减弱了一点,我起床走了几步,果然中招了,我的步子越走越沉重,心里已经觉得自己必是中了一种可以导致别人失去内力和武功的dú,想到这里,我汗流点点,不一会儿就浸湿了我的背。这时我的内力已是一半不到,我听得门外有两人脚步声,一人道:‘那姓褚的小子内力快失尽了吧!’,另一人道:‘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也快了吧,师兄真是妙计。’,前一人道:‘幸好之前你进去时没被发现,否则也成功不了了。’我听到这里,就知道了是钱江和赵无能施的诡计,又听钱江道:‘莫让师傅知道,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可会被逐出师门了。’他们脚步声已近,我拼着最后一口真气,一跃便是两丈,跳上木梁。” “呀的一声,门被他们推了开来,赵无能磨拳擦掌走向床铺,啊的一声,随后道:‘不见了!’,钱江惊道:‘什么,怎么会!肯定没走远!追!’赵无能和钱江武功都不算差,但却是工于心计之人,我拔腿便想走,但头脑兀自晕眩,我还暗自叫苦,可之后我却知道没逃是最好的选择,反还救了我的xìng命。钱江和赵无能走后不久又回来了,他们扫了扫四周,都道:‘追!’,我暗吐了口气,心道:‘这二人心机好深!’,我确定他们出去后,才离开‘铁剑门’,我武功尽失,内力消尽,不敢回到师门,我担心他们在武当山下伏击我,也就不回门派了,数日来,我都流浪江湖,我想念师傅和师兄们…” 马昭黯然地低下头,心道:“爹爹,娘,孩儿也想你们了。”,忽觉自己出外已有两个月了,思亲之心又增几分。 “仙人”道:“我开始感觉到没有武功的差别,过了数月,我料想他们也不会把我当回事,当时我在福建,离武当甚远,我每日每夜赶路,只盼回到师门,终于经过了一个月,我来到了武当山下,怀着见师傅的心情,我又不敢上山了,我担心师傅见到我会询问我去了哪里,干嘛那么久不见。便找了个破庙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自我内功尽失后,我也变得衰弱无比,头发不知不觉已经苍白了许多,其实我今年也才二十八岁,小兄弟不用称我老仙人了,咳咳,仙人之称太过抬举我了,你看我这病态,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马昭听他讲完自己的经历,但觉这人好可怜,只不过带信一小子功夫就遭来横祸,以致内功尽失,武功废弃。 “仙人”道:“还好让我练上神功,但今日没杀死钱江赵无能二人,我再也活不下去了。” 马昭也不管什么神功,听他说自己快死了,不由得黯然神伤,这白发人虽和自己相处不到一日,但却让自己好生佩服,道:“褚大哥,你死不了的。” 褚艺笑道:“小兄弟啊,不用太悲伤了,我八年前就有死的意向,今日死了也算苟活多日,我求你一件事好么?” 马昭毫不犹豫,道:“褚大哥请说,在下有能力一定帮你完成。” 褚艺笑道:“嘿嘿,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又道:“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埋在武当山下,万分感激了。” 马昭道:“定要如此!” 褚艺伸手进衣服里,掏出一本发黄的薄书,jiāo给马昭,道:“这书上神功我送与你,以免落入坏人之手,生灵涂炭。” 马昭见书上刻着三字:五行谱。知是神功,必定贵重,不肯接受,推给褚艺,道:“褚大哥,我不爱练武,这东西还是你带吧!” 褚艺板着脸,道:“你是不当我是朋友了?” 马昭道:“这…,这…,这东西实在不适合我…” 褚艺道:“这也好,让我死不瞑目也好,也好啊!” 马昭听他语气甚是不悦,道:“我…我收下便是…” 褚艺道:“这才是好男儿,好男儿,小兄弟,这书本上的神功练完后可要马上毁了此书,可别让坏人拾到,否则......”话未说完便两脚一伸,断气而死。 第四章 好男儿的泪 马昭以为他累得连话也不讲就睡了,便yù催他起来,但又想到他既然要安静的睡上一睡,自己何必要扰人清梦? 他盘膝坐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入睡,睡到正酣,则梦到五位老叟在练功。 一个红衣叟双手如火,左一掌,右一掌,砍上劈下,一双手就似火焰一般,行到之处则热气腾腾,特别是见他双腿岔开半蹲,原来是马步!然后左掌推一下,画一个圈圈,右掌推一推,画一个圈圈。 马昭梦到这里后便想到叔父叫自己内功心法时也是这个姿势,不过这红衣叟似乎比叔父有气势,更加威猛! 突地那红衣叟双掌推出掌,其势正如澎湃的浪潮,汹涌无比,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出手时前面就出现一棵大榕树,足足要十个大汉才能抱紧,只见掌中热气一碰榕树叶,那树叶连着周围的树叶也都变成‘焦叶’了。 他双掌陡然一发,掌心出现焰火,蓬!整棵大树竟然咔嗒一声倒下了,树倒下了,这红衣叟双手的火焰也随之消失。 马昭虽对武功无甚兴趣,可见这人毫不费力就将一棵大树打倒,心中不由得为他喝了一阵高彩。之后这红衣叟身旁出现十余棵同刚刚那榕树一般大的榕树,红衣叟猛喝一声,双臂似钢,一臂三棵,不到四下就把这十余棵大榕树打得东倒西歪,原本用斧头也需砍上半天,他随手之间就把这榕树打下,任谁也不敢相信了。 这红衣叟刚刚使出的打法就和褚艺打退那“铁剑门”和“铁锏门”的打法可谓是同出一辙,马昭记xìng倒是非常好,也知道刚刚褚大哥使的就是这招,不禁暗道:“难不成这老叟是褚大哥的儿子?”,随即又想起褚艺的那句话:我今年才二十八。又骂自己笨,这红衣老叟怎么看也有七十余年纪,怎么是褚大哥儿子?难不成是他父亲? 又见那红衣叟击倒几棵树,忽然一阵吆喝声从四面传来,一人道:喂!有没见到一个蓝袍少年带着一白眉老头经过这?这声音正是钱江发出的。 店里来了什么人老板又不会特意去注意,自然不知,嘶哑又年老的声音道:“各位爷,小的未见过一蓝袍少年带着一白眉老人走过。” 赵无能在店里踱了几步,见有一滴滴血通入第二层的第四号床,马上疑心便起,又想中午那钢锥虽被那老人打掉了,却还是中了一锥在他身上,又道:“他就在那里!”说着指指那四号房。 马昭从梦中惊醒,他内力不低,能够了听到钱江的声音,暗忖道:“这可怎么办?被他们抓到了我可没命啦!我没命不要紧,但是褚大哥的心愿完成不了可就太对不起他了。”左思右想,上看下望,脑中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便行动起来了。 少顷,房门被打开,钱江率领十余名弟子冲了进来,赵无能随后也同弟子进来了,只见一少年跪在床上,一块脸乌黑邋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人的上面是一块布,一块白布,布上写着几个字。 遗嘱:不是他!赵无能见这少年头披白布,衣冠整洁,惟脸面污脏邋遢,暗道:“原来是个死了亲人的孩子,这遗嘱倒奇怪万分呀!”只见那少年哭丧着脸,泪流满面,见房外气势汹汹地走进数十余人,面色突变惊恐,还道他胆小怕事。 钱江挥手道:“走,下一间!” 这披白布少年正是马昭,他听得钱江和赵无能愈走愈近,又听钱江道:“师弟,你确定这血是那人留下的?”赵无能道:“准是他的没错,想他已命不久了,中‘噬心锥’者活不过四个时辰。” 钱江惊道:“这‘噬心锥’不是五dú老儿的暗镖?” 赵无能笑道:“还记得去年五dú老儿大战长白山么?嘿嘿,师兄,你那时不正养伤么,错过了那一战。” 钱江问:“那五dú老儿真有那么厉害?”赵无能道:“妈的羊巴羔子,真厉害得紧,那时只见他挥挥袖,十多只dú蝎就往人群中爬,只是一刻钟,十几余名高手就毙命。” 钱江道:“真有这等邪功?” 马昭听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布上‘他’字正好停笔,赶忙便在窗户地板摸了点灰尘涂在脸上,使得一块俊秀的脸顿时成了邋遢一片。起初他还道不够时间写几行孝字,正着急之时,脑子一转,想出了遗嘱不是他五个大字。思了又想,觉得这五个字即无错又合理。 原来褚艺反过来就是遗嘱,这么一调换,写出来自然没问题,这法子无疑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摆明是说:褚艺不是他。但却偏偏除了他就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了。 他见钱赵二人还未离开,心里大急,暗忖:“怎么还不走?”,哭喊起来:“大哥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哭得悲惨又痛苦,让人听说全身发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待得钱赵二人没有起疑,去搜查下间客房时,他才止住声音。钱赵二人一间间地搜完也没有找到那“仙人”外,这才出了店,按辔急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遗嘱就是褚艺呢,就是知道褚艺也想不到这老人就是他,因为他们总是以为褚艺已经被废了。 马昭在窗户上看钱江一群人已离去,见褚大哥还未醒来,便想:“大哥也忒会睡了,那么一大群人来他也未曾发觉。” 随后又想叔父和爹爹说过武功高强的人对事物的察觉是非常敏锐的,不可能没有被惊醒,要是自己也该醒了,何况大哥?想必他是假装睡着配合我的这出戏罢! 推了推褚大哥的身子,道:“褚大哥,醒来啦!他们走啦!”手触及到褚艺的身子,只觉手心一阵冰冷,以为是这夜晚寒冷。其实这时是六月中旬,那有寒冷之意? 他本是十分聪明之人,已经反应过来是六月中,想:“褚大哥身子咋这么冷?” 又去碰了碰褚艺身子,只觉那褚艺身体僵硬无比,他略微知晓了一些事情。 这时他倒知道怎么做,伸过手去探探褚艺的鼻息,顿了顿,泪珠夺眶而出,大喊道:“大哥~” 原来他这才发现褚艺气绝,一时手足无措,满腹悲伤,只得噎噎哭着,这时觉得这褚大哥生平太过多不如意的事,除了哭就无法做其他事了。 哭了良久,觉哭泣非男儿本色,趁夜携着褚艺的尸体离开,只是那本《五行谱》说什么也不肯去看一下,就放在怀里一直搁着。 眼下他已决定要做两件事,做完后便回家与父母相聚,第一件事就是将褚艺的尸体焚化;第二件事是将焚化后的骨灰带去武当脚下深埋,眼下以这两件事最为重要。 他身上还有些许银子,买了匹骏马乘,一路上急奔北去,经过闽地,这已经是三天的事了,这三天骏马不停歇地跑,早已口吐唾沫,垂死在奔,马昭见这马儿奔跑速度不及开始,怜惜之心大起,买了些秧草,喂饱马儿,等马儿吃饱时又不忍再次乘坐,便放了买过一匹马。 第五章 兄弟酒干 这匹新马双腿有劲,肚腹健实,奔跑间如电挚,一步便跨了四丈,很快就来到粤地。 一路北上,又行了百余里,已过日中,差两个小时便近傍晚,马昭这次这次没有让坐骑不停跑,而是休息了一阵子,其时距湖北还有五六百里,进到武当又有百余里,假如马不停蹄地跑,以这匹快马,次日天亮前是能够到达武当,可马昭有前车之鉴,不敢再让一匹好马劳累,路经一山村,找了投宿的客栈住了下来。 这客栈是方圆十里内的唯一一间,路过的都会先在此打尖养足精神再赶路。又因这离中原不远,许多武林中人也相聚于此。 客栈里许多人在大声嚷嚷着,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马昭修养极好,却也受不了这么嘈杂的声音,出了房门看了一趟,只见许多人相聚一堂。 坐在正东方向的一位宽袍高帽,年纪五十多的老者道:“五日后便是武当玉坤zhēn rén授位之日,我等必定要防那五dú老儿前来坏事。” 一浓眉大眼,满腮胡子的三十多岁汉子道:“沈大侠放心,我关某一定相助于你!” 这沈大侠自然就是“神通广大”之首的沈士飞,沈大侠。而在他旁边以此坐着的四十五岁年纪的黄袍老者则是童贡童二侠,四十岁年纪的白袍老者管玄生管三侠,最后一位是管三侠的亲弟弟管玄合管四侠。 童贡站起身子,作揖道:“有剑圣关岛主相助,此番也不再担心了。” 管玄合笑道:“素闻灵剑岛岛主关雄剑法高超,今日能否露一手我等同道中人见识见识?” 管玄生用大腿挪了挪,轻声道:“玄合,不可无礼!” 管玄合也轻声道:“哥哥,我就不信他剑术真的像传说中的精妙,到时帮不了忙可就连累大家了,你看大哥和二哥对他那么器重。” 沈士飞和童贡内功深厚,听到了管玄合的话,两人脸部都变了色。 他们都知这老四向来对自己的剑法自负,就是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也不多,但面前这剑圣又岂是徒有虚名? 沈士飞瞟了瞟关雄,只见他气定神凝,如磐石般稳稳做在长凳上,好似未听到三弟的话,心想:“难道这关岛主真是浪得虚名?” 童贡也自担心这关岛主的实力,心想:“不知这人是否如传说中高深莫测?这前去武当派的人也只有些后辈,只怕那五dú老儿带领一百余弟子便可击毁这些人,倘若这关岛主真如传说中一样,那五dú老儿也就不足为惧了。” 一头系蓝束,气宇轩昂的青年道:“是啊!关岛主,在下青城派弟子余千里也想见识一番!” 这青年是青城派掌门下的大弟子余千里,仗着一手“青城剑法”在川蜀之地不可一世,xìng格极其高傲,这关岛主他是打心里不服,什么剑圣,老子青城大弟子也不敢称,你一个小小的灵剑岛也放滥起来? 关雄知这管玄合、余千里都是武林中用剑能手,也是一流的高手。他虽剑法精湛,可却不爱与人争强好胜。 管玄合道:“怎么,关岛主不显露两手大伙看看么?” 沈士飞一眼望住他,管玄合最怕这老大,马上便住口不说。 关雄微微笑道:“在下剑法差劲得很,管四侠和余少侠别为难我了。” 余千里心想这关雄必定是个水货,顿时就想:“这关雄果然浪得虚名!”他自以为剑法了得,大声说道:“原来这关岛主那么谦虚,真叫我提心吊胆啊!哈哈!” 关雄仿佛未听出他口中讽刺之意,只提起酒杯,说道:“大伙喝酒,喝酒,无酒可闷得慌了!来!来!来!” 马昭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喃喃道:“这人真是呆板,连别人话中带刺也听不出,哎!” 关雄自然听到了管玄合的话,这时又听楼上那少年说自己呆板,本来应该发怒,但他生xìng温和,不易发怒,端起酒杯,道:“喝酒,来啊!” 马昭觉得无聊透顶,进房去了,嘴里兀自念着:“真是个木头。” 咦呀一声,门关了。 马昭不爱练功,却爱好读书,小时七岁就会背诵唐诗三百,九岁读四大名著,十二岁便将论语,道德经背得滚瓜烂熟,十五岁则是满腹文字,全脑子里都是书。 这客栈没书,真教他无聊,但一想到褚大哥留给自己的《五行谱》就心里乐极。 他翻开《五行谱》,只见第一页第一行写的是: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名…。竟然是《道德经》第一章。他翻了一遍,竟然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每一章的背面都是不同的人形图。 马昭从第一章后的人形图看了遍,只见图中描绘的人盘膝而坐,右手按“神庭”,左手按“膻中”,他也照着做起来。 他不知人体穴位的位置所在,还好那人形图有标出。 这样按了一会儿,便觉得心跳极快,忽然一股清凉的气息由丹田涌出,直传入“神庭”、“膻中”二穴。 心跳虽愈跳愈急,但那冰凉感却也不停涌入那二穴,使他心中一片舒坦。不知何时,他全身已是一动不动。 “神庭”位于督脉,“膻中”位于任脉,一按住“神庭穴”,气血便回流,之后又按了“膻中穴”,使气血憋在任督二脉之间。 马昭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正渐渐打通着任督二脉,他还道这是一种提神的方法,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方法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也不能得到的。 打通任督二脉有两种,一种是刚刚他参照《五行谱》里的,还有一种则是靠外力硬将任督打通,练武之人都知道,强行打开任督二脉的可能xìng非常小,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小则走火入魔,大则当场毙命。因此从古至今能够强行打通任督二脉的人不多。 这也就是《五行谱》贵重的一点,有多少人想要打通任督二脉,又有多少人想成为绝世高手。 冰凉感已逐渐散开,马昭双眼合闭,双手已放在两腿之双,左手拇指和右手拇指相接,两手相结合成一个椭圆,马昭只觉膻中与神庭二穴中的冰凉之气转了个圈,由足底“涌泉穴”升起,登时脚底凉飕飕的一片。 这时是由凉转为冷,马昭一时受不了这转变,双眼一睁,兀自醒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刚刚这么一按“膻中”和“神庭”,在道家的练功是称为周天,他在刚刚的不到一个时辰内就已运了六六三十六个周天。体内多年积蓄的内功已激出一半。 醒来后就听到一人在喝酒,好似喝不停,他听得奇怪,轻轻打开窗户一看,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竟然坐着一大汉,而这大汉正是那灵剑岛岛主关雄。 关雄道:“四号房的兄弟怎么不下来陪我喝喝酒?难不成看不起关某?” 马昭暗自奇道:“这人怎么知道我打开窗户了,真是奇哉,怪哉!” 第六章 不知好歹 关雄又道:“兄台内力雄厚,想必武力高强,难不成是管四余千里等鼠辈?” 马昭修养极好,也不轻易动怒,说道:“我人虽无甚大名声,却不比那自大之人,我马昭武功不及旁人,却懂得什么是厚颜无耻,什么是低调谦虚。”这声音尽管他用平时的声音,但也洪亮,修炼了三十六个周天,多年积蓄的内力涌出,已远胜钱江,赵无能二人。 关雄一怔,暗想:“这人内力真高,只怕已有二十年的功力,但也真让人难以置信,这人看起来过二十左右, 莫非打娘胎出来便修习内功?”随即又想:“这人说自己不识武功,想来他是隐瞒自己的武功,低调行事之辈。” 关雄干了一碗,叫道:“兄台看得起便陪关某喝一杯,若当我只是个过客,那不喝也罢!” 马昭见这人十分直爽,不好拒绝他意,下到院子,坐在石凳上,自斟一碗,道:“一杯有什么难!”话音甫毕,一碗酒便咕噜喝下肚子。 他酒量本就不好,出门在外许久也是难以喝上一口酒,这时一下就喝了一大碗,不由得头晕晕,分不清南北。 关雄好酒,但却没有喝醉过,马昭喝了一大碗时他就已经喝了三大碗,马昭只觉胸口热哄哄的,肠子辣得要命,一时难受得紧。 关雄喜道:“兄台好爽快,再来一碗!”说着斟了一碗酒过去。 马昭还是不便拒绝,又喝一碗,喝下后,但觉胸口辣辣的,不知不觉中已在运功,运行的正是《五行谱》的内功心法,酒在胸口未流入肠子,那内力就将这酒给化解掉,这时他已经运了两个周天,只觉心中没有之前的晕眩感。 关雄似乎喜欢上了马昭这人,端起一碗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马昭不敢与之斗酒,却也不怠慢。 关雄越喝越起劲,一开始大碗喝得兴起,到得喝得三十大碗时,只觉这大碗喝得甚不痛快,提起酒坛子喝。马昭见他喝了没有三十碗也有二十五碗,脸依然不红不赤,不禁暗暗佩服。 只见关雄已堪堪喝了十多坛,酒坛也堆得几尺高。马昭也是喝了十三四坛,关雄也是佩服眼前这少年的酒量了得,他自认喝酒的本事是无人能及,可今天居然有人和他一样,这真教他佩服。其实马昭哪里喝得了那么多坛酒,他靠得还不是《五行谱》里的内功,每当酒到喉咙,他便运功抵制,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酒化成水,就连关雄这武林高手也未曾发觉。 马昭这么一运功,对《五行谱》的了解又加深一层,内力又上一层,已经将体内十多年的内功牵出,任督已被打通,这时他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好似神仙腾云驾雾般。 而关雄也发现了这少年呼吸没之前沉重,还道他心智沉稳。他提起一坛,咕噜咕噜又干掉。 马昭知道《五行谱》里有这等妙用,自然巧用在身,他竟然和这剑圣关岛主比起酒量来了。 关雄见他也是提起酒坛就喝,知道他要和自己比酒,心下乐意之极,喝完一坛又是一坛。 马昭只觉这内功甚是好玩,每次一运功,身体就轻飘飘的。就这样,他喝了五坛,关雄也喝了五坛。关雄喝了十坛,马昭也喝了十坛。 到喝得十五坛时,石板上、地上都没酒了,关雄豪气登生,道:“兄台酒量真好,咱们不知不觉中就喝了七十余坛,关某好久没有喝得这么肠快了,来,来,来!我们再喝!” 马昭知这大汉酒量实在是如大海般大,假如这么比下去,自己一直运功解酒,比一天也难以分出胜负,而自己这么运功化酒,似乎非君子所为,心中一阵惭愧,便说道:“阁下酒量真好,不如我们结义金兰如何?” 关雄知这人豪爽直迈,今夜见他陪自己饮了这么多酒,早就对他有好感,当下便道:“好,咱们结义为金兰!” 二人各报姓名后,马昭才知道这人原来是单名一个雄,是灵剑岛岛主,他幼时听叔父说过灵剑岛,听说那里的人都是剑术高超的人。 这关兄今年三十二岁,比马昭大了十二岁,自然就是大哥了,而关雄也称他一声兄弟。 二人以酒坛作鼎,以酒代血,结为金兰! 关雄哈哈笑道:“兄弟!” 马昭也是一笑,随后道:“大哥!” 次日,众英雄一起启程往武当前行,启程时“神通广大”的沈士飞大侠却发现四弟不见了。 “神通广大”中的童二侠童贡在管玄合的客房里见到一封信,原来是管玄合留下的,童贡摸出信来,给大家念了出来:大哥,二哥,哥哥!玄合已接受关雄的挑战,他约我去北边岩石洞,他的挑战书也在里面,我不能不去,我会击败他的!”这封信写出来就像是遗嘱一样,有种去而不复返的感觉。 大家面面相觑,都在盯着关雄看,而关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也是吃了一惊,他昨晚一直都在和自己义弟在喝酒,怎么可能会去下挑战书?到底是谁想要陷害自己? 马昭也兀自奇怪得很,大哥一夜都和我在一起喝酒,怎么可能分身去别人那。 他昨晚凌晨时便焚毁了褚艺的尸体,骨灰用一个小袋子封了起来,他站出来辩解道:“昨晚我大哥一直和我在一起喝酒,怎么可能下挑战书?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玄合兄的搞错啦!” 他不认识管玄合,也不知道正是昨晚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管玄合比他大了二十多岁,做贤兄太过年轻,做叔叔也不止了。假如他知道这‘玄合兄’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恐怕他就要改口了。 童贡见这少年一身文士打扮,温文有礼,文质彬彬,说道:“这位公子是?” 马昭道:“在下姓马,名…” 余千里冷冷道:“和大名鼎鼎的关岛主在一起,应该会是什么!”语气甚无礼傲慢。 马昭微笑:“我昨晚就是和大哥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样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我们绝对是人样,绝对不是明知故问的猪样!” 众人一听,大部分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青城派的年轻弟子抽出剑喊道:“小子找死!” 余千里听他间接骂自己是猪,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加上他本就是个十分傲慢之人,已提前长剑挥向马昭。 马昭一惊,他还以为余千里会顾及身份,没想到他这么心胸狭隘,手掌不由得根据昨晚新习的《五行谱》一招掌法打出来,这一招是“阎火掌”,他不知他手掌已是一片炎热,虽不似褚艺的“火云手”那么炙热,也没有那种火焰在掌,却也是难以忍受的热。 余千里手腕挑动,长剑刺入马昭胸口,马昭毕竟未练过一招武功,反应自然不快,嗤一声,长剑刺过他肋骨。同时,余千里也感到一片闷热,透不过气。他不以为然。 沈士飞按住余千里肩头,余千里只觉被束缚一样动弹不得,对沈士飞的崇拜油然而生,沈士飞道:“余少侠切勿动手,昨晚关岛主确实是在喝酒,老夫亲眼见到的。” 余千里惊道:“什么,那…那封信?” 马昭喃喃道:“还是这沈大侠理智多了。” 第七章 内力弹指 沈士飞皱眉道:“一定有人要嫁祸给关岛主,却不知这人是谁。” 关雄道:“关某一生行事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有人嫁祸给我,必定有其他原因!” 余千里冷笑道:“谁也知道你灵剑岛弟子行事磊落,偷练武当、华山剑法。” 众人一听,尽皆悄悄说三道四起来。 甲人道:“啊!偷练武当,华山的剑法啊!” 乙人道:“难怪灵剑岛的弟子剑术都那么高,原来如此啊!” 丙人道:“偷练别派武功可是大忌,难道他们不知?” 丁人道:“或许余少侠说的没错,这关雄…” 一时七嘴八舌,东讹西吹,都议论纷纷起来。 关雄暗暗哼道:“我不会和你们这等不分是非之人计较,关某无愧自己就行了!” 余千里看了关雄一眼,见他镇定自若,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心想这人气度好不凡。 马昭肋骨受了点轻伤,不碍事,听得余千里对大哥好无礼,道:“这位余少侠怎能如此讲话?天下武功本为一宗,哪里来的偷练之说?” 余千里瞪视着他,道:“又是你这小子!”拔剑又刺了过去,从刚刚的试探中就知道这少年丝毫不会武功,当下也不恐惧他会还手,一剑刺将过去。 关雄眼到手到,心想义弟与我意气相投,结为金兰,今日他被人刺两剑,而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不相救,也太对不起他了。又知这义弟实在不会武功,不过内功深厚而已。 沈士飞见余千里出手如此狠dú,他知这少年没有武功,不禁为他担忧起来,又觉余千里做得太过了,暗想:“这余少侠好生狭隘,别人不过打抱不平,便要一剑致人于死地。” 关雄叫道:“兄弟,大哥来帮你!”手指一弹,一束强劲的风打着余千里的长剑,叮的一声,长剑缺了一个口子。 “神通广大”其余三人见关雄这一招“破空弹指”,只这么一起,余千里手中长剑便缺一口,着实了得,不禁暗暗喝采。 余千里长剑被人以弹指功打烂一个口,也不管对方武功高超,挥剑便攻向关雄,关雄左手中指一坛,一缀劲风掠过,倏地弹过余千里手掌,余千里哪里顾得上进攻,长剑一挺以作守势,叮的一声,劲风又打缺一口。 蹬蹬蹬!余千里倒退三步,暗暗心惊:“这关雄手劲厉害得紧,我可不是对手啊!” 沈士飞出来打和场,道:“二位请停下手来,我们先找到玄合再说。” 关雄本就没有伤害他之意,只是见他拔剑无理就要伤义弟,自己怎能袖手旁观,这时听沈大侠出来打圆场,也就放下手来。 余千里是求之不得啊!他知道关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要是这么一打下去,不免坏了青城派名声,当下也收手不攻了。 一行人出发至北边岩石洞。未行到一个时辰便赶来了,只见这周围全是花岗石,树木草花之类的都未见一株。 进到岩石洞前,一人哈哈大笑,道:“管四侠果然了不起,与我‘金灵子’大战了三百合也未见弱势,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听得一中年人回道:“好卑鄙的小人,下dú害我,要不你早就死在我剑下!”这声音正是管玄合管四侠的。 沈士飞、童贡、管玄生一听,正是四弟的声音,喊道:“四弟,我们来救啦!” 关雄一个纵跃,一跃四丈高,马上就看到了管玄合的身影,黄影一闪,消失在空中,轻功了得。 沈士飞、童贡、管玄生和余千里等人见他伟岸的身影隐没在空中,不禁长叹一声。然后各人也循声靠近。 马昭不会武功,虽内功了得,但却不会作用,只得一步步走过去。 关雄见管玄合支撑着身子,长剑抵胸,对方一人大衣装扮,脑大唇厚,样子甚丑。手持一把长剑,呼喝一声,挥剑攻了过去。管玄合现时已是力尽精竭,见对方长剑挥向自己,硬撑着身体起来作守。 关雄右手中指一弹,倏地一劲风疾驰而出,簌簌而飞,管玄合虽体力不足,却也能听到那疾驰而来的事物,到得他发现后,一缀劲风而过,只见“金灵子”大声骂道:“nǎinǎi的兔崽子,偷袭你‘金灵子’大爷!”抬头一看,只见一人粗眉大眼,虎背熊腰,肩膀高耸,举手间便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关雄施展开轻功,稳稳落在管玄合身旁,管玄合双耳一听,便知后面那人轻功了得,暗自喜道:“不知这位侠士是谁?” 关雄道:“管四侠,能借你剑一用吗?” 管玄合双目见到关雄,一下子就是羞愧满面,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到关雄那威武凛凛的双眼时,这下子更是羞愧万分。 关雄见他不回答自己,暗想:“这时也不管管四侠怪责了。”便道:“得罪了,管四侠!” 夺过管玄合手中长剑,手腕挥着长剑逊的一声,长剑剑尖指地,剑尖生出令人窒息的寒光。 管玄合不知说什么,嗫嚅道:“这…个…恩......关......剑圣......关…岛主…” 关雄左手一碰他背脊,输入真气以疗伤,道:“管四侠请勿说话。”,又朗声道:“在东南角,西南角大岩石躲着的朋友请现身见人吧!别想躲在暗处偷袭关某!” 管玄合暗惊道:“还有人?就这一个‘金灵子’就棘手了,还有哪两个?” ‘金灵子’不禁动容,心道:“这人好厉害,二姐和三哥在那隐藏起来也听得见。” 东南角、西南角走出了两个人,一人是四十多岁的女子,一人是三十多岁的男子。 那女子粉嘴一啐,双手做出娇媚的手势一摇,嫣然道:“这位大哥,你好坏哟!”单手一摇,接着又说:“大哥你真坏哟!” 关雄浓眉微皱,道:“雕虫小技!”长剑一挥,叮叮叮叮叮叮六声,六枚绣花针chā入地面。 原来那女子在摇手间就已经发出六枚绣花阵,本想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却未曾想到这人实在了得,举手间就化掉这突如其来的针击。 管玄合一愕,惊道:“这…,你是‘绣花娘子’陈娘子?” 那女子笑道:“哎哟,哎哟,相公有礼啦!人家羞死啦!” 管玄合从她口里听出的却不是那害羞的语气,而是充满恐怖的语气,陈娘子是谁他当然知道,武林中最恶的恶人之一,只逊五dú老儿一点而已。 管玄合紧张道:“关岛主,他们可是名列最大恶人的三个人了,你…你要小心啊!” 关雄道:“连‘金灵子’和陈娘子都到了,这位老兄应该就是‘骷髅斧’了。” 那男子嘿嘿笑道:“好眼力,这样也看得出我们的身份,不过今**可不好运了!” “金灵子”道:“且慢!这位兄台好眼熟,难道…难道是灵剑岛剑圣关雄!” 关雄道:“正是在下!” “金灵子”道:“二姐、三哥,今日我们可胜不了啦!五dú老兄和老大说这人惹不起,我看…我们…” “骷髅斧”道:“怕个屁,难道我们还怕他一个人不成啊!” “绣花娘子”陈娘子道:“哎哟,大哥,你好威风,看的人家都喜欢上你啦!却不知道你的心好不好吃。” 关雄比她小了将近十岁,她这般称呼他为哥哥令管玄合听来好生刺耳。 第八章 剑圣拔剑 管玄合道:“关岛主,你先离开吧!我不能连累你,我刚刚听得大哥他们在附近,你还是先离开吧!” 关雄笑道:“管四侠,你也太看不起关某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管玄合道:“可留得青山在,等到大哥他们一起胜算也比较大啊!” 关雄道:“区区一个女流之辈,两个男人,怕甚!” 管玄合道:“关岛主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连累你。” “骷髅斧”叫道:“少废话!二姐四弟,我们先斩了这姓关的再说!” 关雄长剑挥舞,说道:“一起上吧!” 陈娘子出手最快,右手捏三枚绣花针,左手捏两枚绣花针,针孔串线连接手指,只见她中指一指,一根绣花针便刺出,关雄出手也是十分快,竟比那绣花针快上数倍。只见他左一挥,右一劈,剑风如刀割出。 “骷髅斧”手上的是一抡大金斧,斧上是骷髅头,这把金斧重达三十公斤,他一招“开山裂地”,正向凭这招直取关雄,哪知关雄出手极快,他未收手就被关雄一剑击退。 “金灵子”本就对关雄心存忌惮,出手只用出了四成功力,一剑刺了过去,反被关雄右一劈给劈个倒退好几步。 陈娘子心道:“剑圣果然厉害,一剑就化解我三人攻势。” “金灵子”先被关雄以“隔空弹指”打了自己的宝剑两口,已生畏惧,这次又被他一招打退,心中暗暗心惊了起来,突然冒出一句:“二姐,三哥,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骷髅斧”和陈娘子瞪视着他,斥道:“什么!” “金灵子”道:这人太过厉害,只怕要老大才能打赢他,我们还是算了吧。” “骷髅斧”骂道:“你nǎinǎi个兔崽子,丢尽我们的面子啦!现在我们又没输,怕他干什么!” 陈娘子继续展开攻势,双手十指齐发,五枚绣花针就像是dú蛇一样急驰而去,十指灵活无比,食指动完中指便来,中指动完便是无名指,但那五枚绣花针也不缠在一起,而是有条不紊地条条进攻。 “骷髅斧”也加入战团,大金斧金光虎虎,一招“劈天盖地”卷去,力道极猛,真似犹如劈天一般强大的威力。 管玄合心道:“这三人合力只怕也不易对付,这关岛主能斗得过他们?” 现在他对关雄已没有先前的轻蔑之意,反而是一种崇敬。 关雄见这二人动了真格,也不敢大意,毕竟这二人都是一流高手,长剑一挺,呼的一声,剑尖生出一束金芒,他跃身一招“倒挂绝壁”,金色剑芒被化成一道半弧,陈娘子见情况不妙,赶紧收回五枚针,待到对方一顿后再行一着。 “骷髅头”却哪里止得住攻势,手中金斧碰及那金色剑芒,只觉那剑芒着实犀利,震得自己虎口麻痹,金斧也被那道剑芒打得丝丝响。 管玄合愕然道:“是剑芒,是剑芒!” “金灵子”也见到了那金色剑芒,也叫了出来:“剑芒啊!二姐,二姐,三哥…” “骷髅斧”骂道:“闭嘴!”说完挥斧砍去。 关雄五指发力,一使劲,长剑又挺出一剑,剑尖迸发出朵朵剑花,斜身侧削出一招“怒斩白龙”,挥下三路又是一招“青龙横扫”,至下往上一招“苍客点松”,这三招先发先至,正好打陈娘子、“骷髅斧”一个措手不及。 “怒斩白龙”一招打得是陈娘子的五枚绣花针,“青龙横扫”是要击退攻来的“骷髅斧”,这样一来,陈娘子和“骷髅斧”就不得不退出几步以作缓息,关雄又趁这个一招“苍客点松”,剑芒化作一道金色,簌簌推进,陈娘子和“骷髅斧”未料到他有这一招,赶紧起手接招。 管玄合心里惊愕道:“出剑快、准、狠!远比我强啊!昨晚还自不量力的要和他比试,还好上当了,否则哪里是对手…” 陈娘子急忙发出十余枚绣花针,一针针都如雨点般打向关雄,“骷髅斧”则是以金斧作盾,举斧在雄。 关雄在这瞬间,右手一缩,长剑一举,攻势停住,其他人都是一顿,管玄合却知这关岛主的意思。 “骷髅斧”知他要放自己一行人走,但他如何能受这气,怒道:“少看不起人,***nǎinǎi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 关雄右手放下长剑,手指一发,嗤一的声,“骷髅斧”挥斧作挡,关雄又弹出几发,指指如风,呼呼连声,“骷髅斧”手中金斧也挥得好不厉害。陈娘子看得老三实在不是对手,便道:“老三,我们撤!” “骷髅斧”知自己远不如这关雄,听二姐这么说已无心再战,道:“好,我们撤!” 陈娘子、“骷髅斧”和“金灵子”三条人影呼啸便展开轻功离开岩石洞。 关雄一手按在管玄合天灵盖之上,以自身真气输入进其身,管玄合原本铁青的脸上缓缓出现了红晕。 管玄合咳了两下,有气无力地道:“关岛主,真…谢谢了!” 关雄道:“不用。” 不一会儿,沈士飞等人来到了,余千里见关雄手掌按住管玄合的天灵盖,即刻大喝道:“狗贼,想杀人灭口!吃我一剑!”明知不敌也要挥剑相向。 管玄合这时身体十分虚弱,说话也吐字不清,只轻轻的道:“不可!” 管玄生自然看到了关雄的手,但他终究不是鲁莽之辈,yù阻止余千里却无奈这人出剑快极,已至关雄面门,关雄左手瞬发出三发劲风,嗤嗤嗤!打在余千里长剑上是叮叮叮。余千里新换的一把刀又缺了三个大口,不禁愤怒jiāo加。 沈士飞道:“余少侠请勿冲动,关岛主好似并无恶意。” 关雄心道:“沈大侠行事如此稳重,不愧是‘鬼qiāng神’。”又扫了一周,见马昭不在其内,便道:“众人兄弟,不知大家可见我那义弟马昭?” 沈士飞对马昭印象不深,因此这一路走来也未注意到他,这时不知如何回答。 童贡道:“马公子也许还在后面,等我们回头时定会看到他的。” 关雄为管玄合逼出dú来,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一路上大家对他也是恭敬有加,不仅佩服他的内功造诣至臻,也佩服他身手不凡。 原来昨晚的那封信是恶人“金灵子”的笔,“金灵子”当晚也在客栈,不过样貌平凡,又是布衣草鞋,大家都当作他是一介农夫,自然不对他起心。 “金灵子”听到了管玄合要关雄露两手时,他就已经猜到这管玄合对关雄不太信任,当即便离开大厅,留了一封信在管玄合房里,这时谁会理会客房发生什么,只是看着争着要关雄露两手功夫瞧瞧。 到得大家入房睡觉时,管玄合便在客房里的四方桌上看到了一封信,见署名是关雄,而且是挑战书,心里已是激动一片,他却不知道是不是关雄下的,更加不知道信上有dú。 第九章 魔之金灵子 正是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已去兮不复还。还好那管玄合不是壮士,尽管他去了许久,但是他还是活着了。 他去到了岩石洞,见一个身穿布衣的人立在一块岩石上,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 管玄合见关雄身形明显是不对,心中只道这半夜里认人不清也不奇怪。 那人道:“是管四侠吗?” 管玄合心道:“怎么关雄这厮声音也变了?” 那人又道:“我等很久了!” 管玄合道:“关岛主等很久了么?那我就让你不要再等下去好了!” 那人哈哈笑着,过了会,笑声收歇,厉声道:“还以为我是剑圣关雄!”他转过脸来。 管玄合见着他的脸,普普通通的脸,样子可谓有点丑,哪里是关雄,马上就问:“关雄呢!” 那人道:“你还以为是他给你留的挑战书?可笑,哈哈哈!”又继续道:“等我杀了你之后我再去杀那所谓的剑圣吧!” 管玄合笑道:“想杀我,你可能么?” 那人道:“现在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你是不是觉得手脚开始僵硬,头脑开始发热?” 管玄合摇了摇头,狠眨了下眼睛,心道:“中dú了!”,心想可不能这么被打倒。斗志陡然迸出,朗声道:“你管四哥好好的,怎么可能中dú。” 那人道:“不可能,你看了我的信不可能没有中dú,你骗我的吧!” 管玄合正用真气逼出那dúxìng出来,可使到一半,便觉这dúxìng甚强,觉不是一时三刻能逼出的,马上伸指点住自己几处穴道,这才得以让dúxìng延伸。 那人道:“这下伪装不了了,看你今日不死于我刀下!” 管玄合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好似与你素未谋面吧!” 那人道:“我‘金灵子’杀人从不讲究原因,我要杀便杀,不杀你喊我杀我也不杀!” 管玄合一惊,心里暗暗叫苦:“怎么遇上‘金灵子’这厮,武功全盛时我倒不怕他,但这时dú气攻心,时间一久,我可就命难保了。” 管玄合剑上功夫是十分了得的,在“神通广大”里排行老幺也不是武功强弱的原因,而是他年纪 最小。要论武功,除老大“鬼qiāng神”沈士飞外就要是他了,他使得是一口普通宝剑,剑法使的却是“残月剑法”,这套剑法是他祖传剑法,如今他已习得九成。 管玄生是他的亲生哥哥,小时候便离家独自去嵩山学习武艺,习得十余年,由于资质一般,只学会了“十字长鞭斩”,艺成以后,他便与弟弟玄合到处行善,除强扶弱,名声传播的极大,后结识“鬼qiāng神”沈大侠,因此就有了“神通广大”四人。 其时“金灵子”并不知道他武功会如此高强,只道排名第四就是最弱的。其实他是“万恶四魔”的老四,他知道自己和老大老二的差距大,就连那一介武夫的老三也比自己强,这才认为排名最小的就是最弱的。 到得他与这“最小”的管四侠拼斗时才知道这管四侠武艺甚高,并不在老三之下,居然能和老二并驾齐驱了。 管玄合中dú之余,根本无法思考其他,一出手就是一昧的强攻,一昧的快打,不给“金灵子”喘息的机会。 一开始就使出“残月剑法”,长剑横削如月,直刺如月,每一招都是犹如残月一般。“金灵子”武功不如老三“骷髅斧”,却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一个不小心,还是会被反攻,可是管玄合这么拼命的进攻,他虽找到许多破绽,却无从下手。 他一直严守门户,一直拆招当招。其实管玄合是体内中dú,不敢尽情挥剑,所以功力自然只有七成,攻到第七十六招,再也忍不住胸口烦闷,噗噗连吐两口鲜血出来。 “金灵子”趁势飞起一脚,踢中管玄合胸口,一声砰!震得那花岗石一阵巨响,管玄合用内力过猛,dúxìng已然扩散。其时天色已是四更,月光照在他那白纸般的脸上,脸色已由白变青。这“金灵子”是名使刀高手,手中握着大砍刀,作势便攻去,招招俱狠,招招又致命!管玄合只得又硬撑着身子起来再斗,他现时内功只有三成,但那“残月剑法”招式却不减,一招挥出来,也足以威猛。“金灵子”也佩服这人的不屈,但佩服为佩服,手中依然不停,只见他大喝一声,刀行威猛而攻,犹似那陆地猛虎,抓扑撕咬,厉害之极。管玄合哪里敢大意,使出“残月剑法”第十七式‘水中残月”,这招如蜻蜓点水,他身子在空中直来直去,与那“金灵子”长剑铿锵铿锵的jiāo锋。但是他体内的dúxìng也愈加散得更急。 “金灵子”嘿嘿笑道:“怎么,手上没劲?”管玄合只觉头脑一阵昏沉,胸口闷热,四肢无力,心里叫苦:“只怕还有三个小时就要丧命了,大哥,二哥,哥哥!” “金灵子”飞起一脚,又踹在了他胸口,大砍刀直斩过去。管玄合拼足最后一口气,又和“金灵子”拆招起来。这下打得甚激烈,“金灵子”是七攻二守,而管玄合是二攻七守,斗得好不激烈,就这么你攻我守,我守你攻,两人又拆了百余招。 斗得正酣时,天色已亮,阳光普照,不知不觉已经是清晨。 “金灵子”道:“管四侠果然了不起,与我‘金灵子”大战三百回合也不见弱势,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管玄合狠狠道:“好卑鄙的小人,下dú害我,要不你早就死在我剑下!” 两人又拆十招,忽听有人道:“四弟,我们来救你啦!” “金灵子”一惊,暗叫:“难道是‘神通广大’来了?”接着又心道:“不怕,这二姐和三个都藏在这东南和西南的大石上,到时一同擒杀!” 二人拆了五招,“金灵子正想挥刀去砍,哪料到被一股劲风袭来,侧面躲过,大骂道:“nǎinǎi的兔崽子,偷袭你‘金灵子’大爷!” 这时正是关雄来到! 这场有惊险却无危险的比斗就这么结束了,而管玄合经过了关雄以真气疗伤,dú也逼了出来,经过了五个时辰的传输,已无大碍。 说到马昭,他在岩石周围转来转去,找来找去,竟不知已出了岩石洞,往西边行去,一路走去,他便发现语言不通,yù问身在何处,却是言语不致。 走了一天,他内力极高,步伐快速,已行了三百余公里,见到有客栈,便打尖下来。 客栈的老板是个读书人,语言甚广,马昭向他打听这是哪里,老板说这里是广西桂林,马昭一呆,心道怎么走过广西来了。心里郁闷之极。 马昭问那老板这里离武当多远。那老板尽是摇头,道:“足足一千公里!” 马昭是个比较有诗情画意的人,桂林他早听闻过,他是倾慕已久,这次来到桂林,褚大哥的遗愿固然重要,但不能欣赏这桂林山水美景却是大大的不是味。 次日,他付完店钱,又给了老板几个碎银,请他带自己到桂林一趟。 第十章 遇着仇家 桂林山水是天下之奇景,水是清澈见底,底下不是那烂泥一片,而是些发亮圆滑的鹅卵石,零散的嵌在那水底,山和水在就似连接一起,山涧纳的层层薄雾,不禁让人想起那令人向往的仙境!马昭望着这美景,心中发出一声赞叹,取来一块木板,题上:人间仙境。这四个字迹清秀有力又不显粗鲁,正如马昭本人一样,清秀的外表,尽管一身绸缎蓝袍已破了一几个裂,但也不减他原本那高贵的气质。 正当他用手舀起一些清水洗脸时,忽听得一少女大叫:“阿花,阿花,快,快啊!”马昭抬头一看,见十余丈外两大汉子持器刃追一少女,那少女身着青衫,面孔好生熟悉。 他凝眸一看,那两大汉竟是“铁剑门”掌门和“铁锏门”掌门赵无能、钱江两人。他们一人持剑,一人握锏,脸色都是发怒极了,追得那少女神情焦急万分,还好这少女座下宝马神骏,奔得极快。 钱江二人轻功本就是属上等,这时心里发怒,将平生的功力都使了出来,只差那少女四五丈而已。只见那少女骑下是匹白马,四肢健壮,两眼炯炯发亮,真一匹好马! 她一直催道:“阿花,阿花!快,快!” 赵无能道:“臭丫头,别跑!” 钱江道:“给爷爷停下来!” 那青衫少女道:“不,不,青儿不停下来。” 钱江和赵无能内力不济,在施展轻功时因说话而使脚步慢了一点,即刻又运功追上。可那青衫姑娘骑下白马怎会等?一个拔足就已在十丈外。钱江、赵无能都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笨。但后悔已是不及了,那白马跑得颇快,几下就不见了。 钱江停下脚步骂道:“她 妈的羊巴羔子,又让她跑了!”赵无能道:“这是哪里,我们追了那么远的路?”钱江道:“不知,咦!那边有条河,好像还有人!” 马昭见他二人往自己走来,心道:“太上老仙保佑,太上老仙保佑,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急忙转过身,用河边的硬泥和成草,粘在脸上,东一块,西一条,他看了看河水映出自己的倒影,不禁大笑起来。钱江二人见那人哈哈大笑,便走了过去。马昭心里发笑,想:“我这模样,只怕父亲和叔父也认不出了。”又想:“就只是这么伪装也不是办法,还要怎样呢?” 正在他思考之余,钱赵二人已到他身前,赵无能问:“老兄,你笑甚?” 马昭眨眨眼,吐吐舌,口齿不清地说:“你…你…我…我…看…看…到…那人…嘻嘻…那人…好丑!” 赵无能见他一脸草啊,泥啊,又见听这人声音颇年轻,笑着道:“小兄弟,你说谁好丑呀!” 马昭指着水中倒影,笑呵呵,拍手道:“嘿嘿,这人好丑,好丑!” 钱江心里笑道:“这人只怕是脑子不行,连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也不知道。” 马昭手舞足蹈,嘻嘻笑道:“世上有这样丑的人,我是头一次见,小傻好高兴,好高兴啊!” 钱江被他一逗,不禁大笑道:“小兄弟叫小傻,小傻家在哪,大爷我饿了,去你家吃一顿。” 赵无能道:“对,这位大爷说的对,去你家吃一餐。” 马昭道:“不行,不行,娘说不要随便让别人来家里吃饭,会浪费米饭的。” 钱江道:“怕什么,大爷我有钱,大爷给你银子花花。” 马昭迷惑半会,道:“银子?什么是银子,我听过儿子,孙子,没听过银子呀!大爷骗我?” 赵无能道:“银子就是可以买米的东西,你看。”伸入袖子摸出一两银子。 马昭道:“这就是银子?”咬了一口,喀嗒一声,委屈道:“这是银子?怎么不能吃?” 钱江道:“银子不能吃的,是用来jiāo易的。” 马昭一呆,傻笑道:“叔叔不要骗我,小傻很聪明的。隔壁村的张小狗家种了几课银杏树,结出的‘银子’不也吃得了?还做了下酒菜!” 赵无能大声叫道:“不是这个银杏子!” 马昭被他一吓,双眼泪珠夺眶而出,稀里滑啦就哭了起来,装的恁也太像了! 马昭哭得愈加大声,道:“小傻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银子,我知道‘银子’都是可以吃的,你们怎么说银子不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以吃,呜…呜…” 赵无能一听到他哭,顿时怒火中烧,但为了那一顿饭,不得不忍住。 钱江微微笑道:“小傻乖,要不要糖,我去给你买糖吃。” 马昭马上便不哭了,笑颜逐开,喜道:“我要,我要!我知道从这里走到那卖糖的李叔叔家只要一公里。” 钱江道:“叔叔这就给你买,师弟,你在这里。”转身就走。 马昭对赵无能道:“叔叔,他怎么还在这?”赵无能再也忍受不了,怒道:“我就在这,怎么了!” 马昭又大声哭了起来。钱江心想这人如小孩般的xìng格,留在这估计不会走了。便对师弟道:“师弟,你也一起吧!待我们填饱肚子再说。” 赵无能应了声便走了。但觉这小兄弟风采奕奕的眼神,好似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马昭见他二人走远了,长出一口气,心道:“吓死了,吓死了。” “得尽快赶到武当才是,大哥也不知到了武当没。”他喃喃道。 一开始钱江、赵无能就未对马昭疑心,可走了一段路后,赵无能就道:“我总觉得刚刚的小傻好像哪个人。” 钱江疑惑地问道:“这条路我们是不是走过?” 赵无能惊道:“对,好像来过!” 钱江道:“那小傻是谁?声音有点熟悉。” 赵无能又是一惊,随后钱江也是一惊,同时呼道:“那天的那个公子!” 赵无能道:“难怪他眼神那么像,原来是他啊!” 钱江道:“我们追!”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一公里,却不见有村子,心里早就犯疑了,原来这条路就是他们刚刚追那少女的路。等他们来到刚刚那,马昭早已走得老远了。 马昭一路走,一路暗自庆幸。“菩萨真保佑我,还有佛祖,弥勒佛…” 他这么一奔,内力迸发,短短的时间内就走了百余。 钱赵二人即无他足迹,内力又无他高,自然被他落下一大段路。关雄与“神通广大”的误会已经释然,余千里对他虽还有一点不满,但也不敢直言不讳。这一行人赶了一天,已到江西境内,管玄生以前除强抚弱时也到过江西,对这颇为熟悉,便轻车熟路地带大家来到江西。 江西有一仙山,名为龙虎山,乃江南之秀山,此地群山绵延数十里,乃象山一支脉西行而致。相传此山是张天师修炼丹yào之地!走进龙虎山,就有一户人家深居此地,只见炊烟袅袅,明显有人家在居住。这么一行人也不好去打扰,但关雄却有不祥的预感,随后走了一小段路,听得那屋子里传出声音。 “官爷,你们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一家三口连饭都没吃,哪里给你杀鸡啊!” 第十一章 龙阳zhēn rén “少废话,快宰来!” 一老朽的声音狠狠道:“你们也太可恶了,如今天下各处旱灾天祸,百姓都吃草根,哪里来的鸡?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我这条老命今天跟你们拼了!”突然一声惨叫,想必那老朽已遭害了… “老头子,老头子!你们这些官兵不得好死!”那老fù喊道,“儿啊!爹娘不能再照顾你啦!” 又是一声惨叫,老fù自杀了。 其中一官兵道:“自杀了好,免得官爷动手!” 沈士飞道:“大家过去看看!”一行武林人士走向那件小屋。大伙忽听得不远处有位中年人道:“荣儿,今日该好好演一遍你新学的剑法给你父母看了。” 一位青年道:“是,师傅!” 沈士飞心道:“这中年人声音好熟,是哪位老友?” 那中年人和那青年穿过jiāo叉的大树,径直来到木屋,这中年人道:“荣儿,你家出事了!我们走快点!” 只见这中年人身穿白色道袍,白脸红唇,身材修长。闻名天下的“神通广大”四人自然认识这个道人,这道人就是全真派掌门师叔,号称“龙阳子”的崔申华崔道长。 崔道长拔足一跃,身影如闪电,原来处在几十丈外,几个跳跃就已来到木屋前,轻轻推开木门,呀的一声,见一对老夫fù死于桌边。 屋内有九个官兵,两个武将,其中带头一位武将喝道:“什么人!” 崔道长大怒,手握拳头,道:“可恶的鹰爪子,为何害死这对老夫fù!” 那武将喝道:“废话那么多,我先斩了你这道士再说!”手中大刀砍出,臂力显然不弱,劈得虎虎风声。 崔道长身子一矮,手掌推出,正中那武将下怀,单脚一勾,接着一刀,那武将的身子砰的砸在地上。 另一武将手执短剑,叫道:“妖道,纳命来!” 这手执短剑武将也有一点武功,剑术虽不高,却也有模有样,崔道长冷哼一声,右脚踏出,肘上一挺,打掉这武将手中短剑,左肩一撞这武将肋骨,一连三下,后一下都比上一下用力一分,这武将哪里受得了他这么一撞,登时全身一软,瘫在:地上。 其余官兵抽出刀,一同砍向崔道长。 崔道长拾起那武将的短剑,身子跃起,在空中一个空翻,头下脚上,剑尖利锐的剑气噗噗击在众官兵的刀上。 崔道长身子转动,踏着官兵头上的官帽飞了圈,最后单脚地上一扫,众兵皆倒地而死。关雄最先抢了进来,赶在了沈士飞等人之前,但见得数名官兵被举手间打倒在地,只觉惊讶万分。崔道长见一人闯进,觉得这人浓眉大眼,高大威猛,说不定就是头,持剑不问来路便攻。 关雄不明其意,但他知道刚刚比他先进来的白影就是这个道士,现在见这人出手极其快速,心里不禁佩服之极。 关雄也是个用剑的武学奇才,对用剑的武林高手特别尊重,拾起一把刀,作出攻势来。哪知这道士出手如此之快已出乎自己所料,脑子一转,身子一倾,躲过这剑,身子在地上打滚,滚出六尺。 崔道长大惊,心想这鹰爪子头头身手敏捷的很,只怕不难对付,当即也不慌,手捏剑诀,一招“青龙弯月”刺将过去,这招刺过去是虚招,主要是刺后往下一掠,剑则划过对方右膝,到时对方不死也伤。 这关雄岂会不知这招,当即不理会那一刺,侧身大刀一挡,刀背正好与崔道长短剑剑刃一碰,铛的一声,关雄倒退一步,而崔道长后退三步。 刚刚虽只是一招之间的较量,但二人都知道了对方内功高深,身手亦是不凡。 崔道长精通剑术,沉浸于剑法三四十余年,一生难逢敌手,这次遇到这么厉害的人物,深深地感觉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同时心里也想:“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荣儿父母白死,这么老实的两个人死在官兵的欺压下,哼!公道何在?”大声喝道:“在接我一招!” “崔道长,不可!”沈士飞已到屋子,随后而到的是管玄合,之后便是童贡,管玄生二人,最后是余千里等武功较弱的豪士。 崔道长瞥眼一看,正是自己多年的老友沈士飞,道:“沈兄,待我手刃这鹰爪子再与你相聚,鹰爪子,看招!”说着又攻过去。 童贡与他有过数面之缘,道:“崔道长,莫到动手,这位可不是什么朝廷的鹰犬,住手,住手!” 关雄见“神通广大”等人已来,又听沈大侠与他对他显然是老友多年,早已放下大刀。 崔道长心道:“难道我认错人了?”冲童贡道:“童二侠,这人不是鹰犬是什么?” 童贡道:“他便是灵剑岛岛主,剑圣关雄!” 崔道长一惊,道:“什么,关岛主?”心道:“不怪这身手如此不凡,当真是我不知好歹了。” 关雄抱拳道:“惭愧,惭愧!” 沈士飞道:“这位是崔申华崔道长!” 关雄啊的一声,又抱拳,道:“莫不是‘龙阳子’崔道长?” 崔道长道:“贫道便是了,关岛主好眼里!” 关雄喜道:“久仰久仰,在岛上经常听到有人说起你的事迹,一直便想认识了,今日可真是太高兴啦!” 崔道长笑道:“蒙岛主喜爱,真乃贫道荣幸啊!” 之后一青年跑入木屋,正是那叫荣儿的青年。只见他双目无神,脸色苍白,看着那老夫fù,哭道:“爹爹,娘亲,爹爹,娘亲,你们醒来,你们醒来啊!醒来啊!醒来啊~”他伏在老夫fù身上痛哭了起来。 崔道长见荣儿父母已死,心中一阵黯然,心里怪责自己没早来一步。 众人见这青年失去双亲,也是一阵心酸。 大伙让这青年哭干了泪水,几个人已经把那死去的官兵尸体抛出远处,再用火烧掉,顿时一片大火烧起。 那青年特别懂事,埋好自己父母,立上墓碑,擦干泪水,对师傅崔道长道:“师傅,徒儿现无家可归,我想入全真教!” 众人大惊,都在欣赏这人的坚强,若是一个人失去双亲而沉沦十天半个月,那么他们反而不觉这人是孝子,但倘若这人能在短时间恢复正常,这人必定不是寻常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父母怎样,还是要好好珍惜自己,切勿让自己受到伤害,否则即对不起自己又对不起父母。 崔道长道:“好孩子,今日便和我回全真吧!东西也不用收拾了,我会安排给你。” 荣儿摇摇头,道:“我还有件东西要带,等下。” 他去了一会儿,从房门出来,背上的是一副木弓,他道:“这是荣儿小时候打猎用的弓,爹爹留给我的,我不能不带走。” 沈士飞、关雄等人都心里赞他有孝心,连父亲给他的一个小小木弓也要保留。 沈士飞道:“道长不和我们去武当?” 崔道长道:“我安排好荣儿便来,你等先去吧!” 就这样,“神通广大”等人去了武当,“龙阳子”崔申华去了全真。 第十二章 武当之危 过不多时武当玉坤zhēn rén已听门下弟子道大殿外有几人道贺。 zhēn rén问及是哪几许人,弟子便道: “神通广大”沈士飞,童贡,管玄生和管玄合四人, 灵剑岛岛主剑圣关雄, 青城派余千里以及其门下数弟子。 玉坤zhēn rén大喜,道:“接这等人进真武大殿伺候!” 那弟子道:“是,师尊!” 沈士飞,童贡,管玄合兄弟来到真武大殿,拱手一揖,四人道:“晚辈见过zhēn rén!” 真武大殿立着一尊真武帝君的金像,三丈高,站地一丈宽。它手握长剑,身旁的绫条娓娓而动,真似如同活物一般,加之它眼光锐利,威风凛凛,仿佛看穿天下妖魔鬼怪! 大殿除这尊像之外都是极其如同的摆设,不过这尊真武金像亦足以气派。 余千里一揖道:“青城余千里叩见zhēn rén!” 玉坤zhēn rén微笑道:“原来是青城后辈中领袖,不错,不错呀!”他的微笑犹如冬天沐浴阳光般暖和。 余千里被他这么一夸,身子就像轻了一半,马上就轻飘飘似的。 过不多时,峨嵋派掌门、华山掌门携弟子前来。 昆仑、崆峒、泰山、恒山、衡山等派掌门近日内俱在闭关,因此门派内无一人得消息道玉坤zhēn rén今日授位。 玉昆zhēn rén盘膝在蒲团,拂尘在右手,拂尘一拂,道:“我武当派第四代掌门接班人…”未说完话便有一小道士急忙赶来。 玉坤zhēn rén拂拂手中拂尘,道:“道玄,有事待会再说。” 那小道士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师尊,这事情重要啊!徒孙一定要马上说。” 玉坤zhēn rén厉声道:“放肆!” 沈士飞等人都是一惊,心想这玉坤zhēn rén对徒弟也太严格了,想必历代掌门也是如此,难怪武当能在武林声望那么厚,也难怪会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 那小道士被师傅一斥,身子抖了几下,但想到事情真的十分重要,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了。 又跑来一人,只见此人三十多年纪,一身白衣,梳个朝天髻,相貌堂堂,走到玉坤zhēn rén面前,团团一揖,道:“师傅,道玄说的事情真的很紧急:,元明不敢耽误,因为…因为这关系到整个武林啊!”这人正是武当掌门接班人张元明。 玉坤zhēn rén有点惊讶,但也略显不悦,沉声道:“什么事,你说吧!” 张元明轻声道:“师傅,这件事和灵剑岛主的关系很大,我们应该请他回避一下。” 玉坤zhēn rén眉头皱了皱,道:“恩。” 关雄内力浑厚,耳目聪明,尽管张元明轻声说的很低,他却已字字入耳,心想自己对朋友无一不是真诚以待,况且自己向来不与人争强好胜,更无对不起武林之事,假如是他张元明要诬陷我,我一定要追查清楚。当下便道:“玉坤zhēn rén,张兄,你们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关某听着。” 玉坤zhēn rén和张元明同时大奇,暗暗吃惊这关岛主内功已修炼到如此莫测的地步,张元明心道:“这人内功已远胜于我,只怕师傅也不如他。” 而玉坤zhēn rén则心道:“剑圣名不虚传,恐是年轻一代的领袖了。” 张元明道:“关岛主,这件事与你名声有关,也与整个武林有重大关系,小弟我…我…” 玉坤zhēn rén长叹一声,道:“元明,假若真与关岛主有莫大关系,你但说无妨,但假若此事与关岛主无关,你可就成了武林罪人,这你要考虑清楚。” 张元明道:“师傅,起初我听到这事时也不敢相信关岛主是这种人,但此事是从他心腹口中所得,不能不信啊!”他又继续道:“关岛主,你认得你心腹弟子孟加清的字迹么?” 关雄道:“自然认得,加清有信物给你?” 张元明在身上摸出一封信,道:“这是孟兄生前给我的信,你看,是不是他的字迹?” 关雄身子猛地震了下,脸色变得灰了下来,道:“什么,你说加清?加清死了?”他激动地拽紧拳头,道:“张兄,加清的信,他的信在哪?我可以看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张元明笑道:“当然可以!”递信过去,又缩回来,道:“可是孟兄告诉我说这千万不能让师傅,即是你关岛主看信,否则他便死不暝目。” 玉坤zhēn rén沉声道:“元明,不得无礼!” 关雄眼泪已滴下,在他心里这个心腹弟子虽是四十带艺拜师,但却深得他信任,在外他对他以师徒相称,在内则是以兄辈相称,他现在伤心的很,这一辈子他遇到过不少惊心动魄的战斗,可却没有让他掉过泪,这时他已滴下咸咸的泪水。 关雄虽以掉泪,却依然是很坚强,他稳稳地站着身子,道:“zhēn rén,张兄说的不错,若是加清真不给我看,我也不需看了,或许他对我真有意见了…” 玉坤zhēn rén抱拳道:“关岛主,小徒无礼,真是贫道教导不严,望请见谅。” “神通广大”四人都有了同一种话:“玉坤zhēn rén对徒之严便如对待自己亲生子女,一点鸡毛错事也不能犯。” 张元明道:“师傅啊!徒儿真不敢骗你,不信你看这封信!” 只见玉坤zhēn rén一挥拂尘,只是见其身子晃了晃,就已在张元明身侧。 玉坤zhēn rén两眼看着信,看了一会,眼里透露出不可置信,看完后,掉转身子,道:“元明,送客!” 关雄疑惑着,怔怔地发着愣,随后一字一字道:“玉…坤…真…人,这…加…清…” 玉坤zhēn rén大声道:“送客!” 张元明露出jiān笑,道:“是,师傅!” 关雄见玉坤zhēn rén如此说话,知道其中必定有隐情,当下也不逗留,离开了真武殿。 “神通广大”四人都道:“zhēn rén,我们都相信关岛主…” 玉坤zhēn rén一瞪他们,沈士飞等人就已知事情不对,也不多问,道:“既然是这样,那我等不再问了。” 关雄走后,玉坤zhēn rén便传位给张元明,张元明改名为“莫虎法”。 就在张元明改名的一个小时后,便有几个不速之客来到武当。 如今最迷茫的就要数余千里了,他看着关雄不明不白的离开,又见玉坤zhēn rén无原由的动怒,他对这个修为高深的道士开始不满。而现在,又来了几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这次来的是万恶四魔,和一个少年书生,只是这书生样貌甚俊,皮肤如雪般白皙。 沈士飞暗暗叫道:“糟了!” 管玄生也暗叫道:“坏了!” 管玄合也是一个暗惊,道:“坏了,坏了!” 只有童贡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那公子笑吟吟摆着手中折扇,道:“晚辈参见武当玉坤zhēn rén!”说是参见,也未见他参,更不见他看着玉坤zhēn rén,他只是笑吟吟,好像谁也补考。 玉坤zhēn rén道:“阁下是哪位,贫道jiāo友颇广,但却实在不记得你的名。” 那公子道:“玉坤zhēn rén自然没见我。” 第十三章 关雄关熊 玉坤zhēn rén心想这或许是江湖上的新人,自己不认识也不见怪,就是那剑圣关雄自己之前也未见过。一想到刚刚关雄,他就一阵歉然。 “万恶四魔”之首在江湖上极少露面,但做事却是四人中最心狠手辣的人物,据说此人精通少林南拳北腿易筋经,手上使得是一钢杵,可是这“万恶四魔”中怎么也看不出有一人手持钢杵的人。 忽听那俊美公子朗声道:“你们不用看了,我师傅今日没空理你们,他说:‘让二娘他们带着你去!’,我师傅也真是的,贵派好歹也是武林一大派,只派我出头也看太瞧不起你们了。” 这俊美公子一说,大家就猜到他是‘万恶四魔’之首仇玄净之徒。 管玄合冲‘万恶四魔’之一“金灵子”怒道:“你,给我出来大战三百合!” 陈娘子嘿嘿的笑着,掩嘴道:“哎哟,老四,你的仇家来了!” “金灵子”剑法本就不如管玄合,上次要不是被他施dú得逞,恐怕难以与管玄合抗衡,这时对方来叫阵,自己为“万恶四魔”之一如何能退缩? 要是换作他人,肯定不退缩,但‘金灵子’为人yīn险,说不出就不出,当即说道:“我就不和你打,我要你受伤我再和你打!” 管玄合呸的一声,骂道:“妈的羊巴羔子,算什么英雄!” ‘金灵子’翻个白眼,嘿嘿笑道:“管四侠自称好英雄,我可就不是什么英雄了。”沉吟一会儿,又笑道:“英雄不行,英雄多么麻烦呐,哪像我现在这样,天天去找窑子,快乐得很!” 那俊美公子笑道:“四叔你怎么说话了,管四侠什么人,是你这么说的吗?” ‘金灵子’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道:“公…,莫贤侄,叔叔讲错话了,这就给他道歉。” 俊美公子道:“慢,慢,慢,四叔,你怎么能行道歉这么低级的礼?你应该跪在他面前,这样!”不知从哪里抽出三支香,去到真武帝君金像下取来一个鼎。 管玄合冷笑道:“金灵子,亏你活了二十几年,还不如这位公子,哼!” 陈娘子一阵发笑,道:“对啊!莫公子最有礼了!管相公真会说话,娘子我可喜欢你啦!” 管玄合打了个寒噤,心想这陈娘子可真是个dàng fù,自己还是少惹为先。抱拳道:“蒙娘子喜欢,玄合真是要享受也不能了,可是在下已有妻室,不能再起另意。”这句话即保全了对方面子又对得住自己妻子,可谓是大丈夫风范。 这时俊美公子已取来鼎放在管玄合身旁,人人都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只见他将三支香chā入鼎内沙子里,站着身子,道:“四叔,这样才有诚意,这样管四侠才会原谅你说错话。” ‘金灵子’笑嘻嘻地看着那小鼎,当真便跪了下来,双手合什,道:“管四侠,您老人家就原谅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每天拜你,每天跪,跪到你身前,真诚忏悔。” 那俊美公子也跪下丧着脸,道:“四爷,我们给您老磕头啦!”大声道:“一叩头,二叩头,三叩头!”砰砰砰,连磕三个头,就好像祭拜死去的亲人一样。 管玄合已明白他的意思,这磕头看起来是挺有歉意,但真正的含义却是当他是个死人。 管玄合一板着脸,双掌一同推出,这是一招“排山填海”,力道如流星坠地一般,‘金灵子’早预到他有这一着,双手也是一推,四掌相撞,‘金灵子’嘴角露出狡诈的微笑。 管玄合功力本就比‘金灵子’高上一筹,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双掌碰到对方手掌时,一股强烈的刺痛传入手心,他知情况不妙,立即分离双手。管玄合一震,心道:“这贼人短时间不见,功力竟高了不少,难道得了什么神功秘籍?”反过手心,只见手掌至手腕都是一块深蓝,眼前一黑,身子竟昏昏yù坠。眼前虽看不见物,但脑子十分清醒,已知中dú,马上就以内功逼出手上的dú。管玄合一震,心道:“这贼人短时间不见,功力竟高了不少,难道得了什么神功秘籍?”反过手心,只见手掌至手腕都是一块深蓝,眼前一黑,身子竟昏昏yù坠。眼前虽看不见物,但脑子十分清醒,已知中dú,马上就以内功逼出手上的dú。 哪知这dú侵入甚速,只这么盏茶时间,便已袭入他体内。 ‘金灵子’叹口气,道:“管四侠,我应该怎么说你好呢,我不是说了不跟你动手么?只不过…只不过五dú老兄的dú蚁也太厉害了,不得不让我拜服啊!”他搓了搓手心,掉下几只极小的红蚁。 玉坤zhēn rén已知这几人不是善者,虽有人来武当捣乱,但他还是不愠不火,但声音却已施加了压力,“几位施主,到真武大殿上香玉坤表示欢迎,但是来此滋事,贫道只有请你们出去。” 关雄走出大殿后,并未与万恶四魔相遇,只因他走的是另一条道路。他悠然地下山,但觉凉风从四面林子卷来,一片凄凉之意出现在他的方脸上。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加清会做出这种事? 难道另有缘故? 他在心里问了几次,已猜到这事有内幕,但也不鲁莽行事。 走了十余里,已行了出武当一半的路程。此时正是申牌之时。 忽听得不远处一人大叫救命,依声音辩认出是女子声。他展开身法,以江湖中上乘的轻功‘雾里三重飞’循声疾驰。 快到之时,听一人道:大胆贼徒,敢在我剑圣目下放滥,吃我一剑! 关雄一惊,心道:此人为何冒我称呼,难不成还有另一剑圣?本想去问那人是那方人物,但想这人也是除强扶弱之人,也就不便问其姓了。 他走前几步,便已看到这人与几个大汉厮斗。 只见这剑圣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五官端正,身子不高也不矮,显是南方人,关雄又是一怔,心想这少年好有成就,小小年纪就可有剑圣这万儿,真不错。 只是这少年与几个大汉厮斗时,招式平平,身法着实不高,连普通的武师亦不如。 关雄只道他还未使出真本领。又看他们斗了几招。 那几个大汉有抡斧的,有提大刀的,有握铁爪的,以关雄眼里看来,这几人武艺都不逊于这少年,只是他们下手留情而已。他顿时明白了一件事,但他并没有现身。 又看了几个回合,见一抡斧大汉使出招“平阳落虎”,接着是一招“斜睨山头”,大斧至下往上一掠,少年一惊,急忙躲过,还好那大汉收斧及时,被少年以长剑挡住。 站在两丈外的少女见他如此神勇,不禁怔住,心想:他何时有如此厉害? 那少年一路击退那几个大汉,已将他们打出十丈外。 关雄微微一笑,喃喃道:想不到在这也找到同名同姓的人,真是妙极!其实他怎知那少年的名是熊而不是雄呢? 第十四章 拳力刚猛 那少年朗声道:今日就放过你们,下次若被我见到,我绝不留情。 那几条大汉跪倒在地,哀求道:关大侠饶命,我们绝对不敢再犯了。 那少年掏出一锭银子,轻声道:老黄,这银子你们几个先留着,回头家里再补上十两白银你们。 那抡斧大汉也轻声道:谢谢少爷。和几名大汉起身离开了这地。 待得那几名彪汉走了后,那关熊道:慕容姑娘,那些人已被我打跑了,不必惊慌。 关雄身在三丈外,之前一直未留意这少女,这时一看,才知她不过十六岁年纪,身材苗条,腰纤臂细,实在是个美人,着一身粉红衫,更衬出她的娇美。 那少女道:关公子,你剑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高了,之前不是… 关熊道:之前我是没有认真对待,若是如今天这般救一个心爱之人,别说方才几个小毛贼,就是令兄我也应付得了。 那少女心想这关公子可能行事低调,也就无所怀疑了。但听得他说自己是他心爱之人,脸不由得一红,羞答答地低下了粉颊。 关熊说出那话也感觉浑身不自在,他也知道这慕容姑娘兄长的武功,只有盼他人不在此处了。转身走过去那少女身前,道:慕容姑娘,在下让你受惊了。 慕容姑娘轻声道:没有,没有,关公子来的及时。 关熊一喜,道:没有就好。 慕容姑娘道:为什么刚刚那些人好熟面孔,好像在哪见过。 关熊笑道:姑娘肯定看错啦! 慕容姑娘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关熊道:我们先回家吧,这地方很偏。 关雄微微一笑,心道:这少年好伶俐,深得我喜欢!想到之前来武当时是一大伙儿,如今自己却受人排斥,心中不免有气。 原来这关熊是武当山下一名员外之子,自小爱武,但却不常练,在去年中秋,关府对面搬来了一位姓慕容的中年人,而这位慕容姑娘就是这家的千金。慕容姑娘来时只有十五,年纪虽轻,但却美貌无双,娇嫩可爱。顿时邻居附近的少年就起了爱慕之心。 哪知这慕容姑娘有位兄长,武艺甚不凡,每逢有人爬墙入府,便被他一手扔出大街,大家闻之丧胆,才不敢再做侵犯。 关雄行出武当,在这个大城镇住了一晚。 睡到半夜,忽听得有一鸟叫,他睡时也不完全入睡,因此听得这鸟叫十分怪异,觉得有点奇怪。之后一清亮的声音道:阁下可出门一谈? 关雄道:不知有何贵干,扰人清梦可不好。 那人道:那我进来谈了。 关雄道:好! 只觉一阵风过,人就早早地到了房里,关雄不动声色,只是用双眼注视着他,道:平旦时分,时辰会不会太晚? 但见那人面容粗犷,粗眉斜开,无形中便有一种威势。 听这人道:不知阁下今日跟踪小妹有何事? 关雄微笑道:原来你就是她兄长,幸会幸会! 那人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难不成你也慕名而来? 关雄道:我是从东方的一个岛上来的,慕名却没有,只是路经此地,顺便睡了下来。 那人道:那么你并不是对我妹子有意? 关雄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当我关雄是何等之辈! 那人不怒反惊,道:你是关雄?该不会又像关员外儿子一样是冒牌的吧! 关雄一声怒斥,叫道:阁下未免欺人太甚,吃我一掌再说! 本来他不是这么容易发怒的人,但日前受的气使他无处宣泄,这时这人无缘无故来找他消遣,如何不怒? 那人一惊,想说朋友,且慢之类的,但对方出手甚快,威力极猛,已迫在眉睫,不容自己反应,推掌迎击。 关雄一掌打出,气也登时消了大半,马上便后悔,心想自己这一掌非高手所能抵挡,只怕这人会重伤不可。 那人双手触掌,便觉一股雄厚的掌力逼来,犹似海潮打岸一般威猛。他本身功力就很高,但未想到对方竟比自己高,一时不胜,口吐鲜血。 关雄关心那人安慰,过去以真气输入其体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道:在下实在有错,请贤兄原谅。 那人道:好家伙!说完就晕了过去。 关雄知这人是慕容家的公子,即刻就行动,他对这城镇本陌生,但来过一次他就不会忘记,左拐右转便已来到慕容府。提将身体,跃过那一丈三尺高的墙,背上背着一大汉也不显沉重。 慕容府内家丁也不见一个,关雄不知哪里是主人房,因此找了许久也未果。 但见院子里走出一老者,面色红润,两鬓如银,须发皆白,步履矫健。 关雄抱拳道:阁下是慕容伯父? 那老者道:在下正是慕容云,英雄夜闯慕容府有何居心。瞥眼见到对方背上之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便道:那是我儿? 关雄歉然道:这位的确是姓慕容,令郎的伤是我鲁莽而致,如今生死未知,半夜特来请罪的。 慕容云一愣,心道:这人既然能伤着庆儿,武功肯定不低,却不知他是哪号人物?说道:那快快随我来! 一时之间,大厅里人都在等待着慕容庆的病因。直到过了半柱香时间,一少fù走进大厅,道:庆儿中的掌力太过猛,不过我已用针灸法帮他疗伤,已度过危险期,不过我这方法只治标不治本,待到四四十六天后庆儿就会重伤不治而死,到那时,只怕我也不能救了。 慕容云长叹一声,道:庆儿注定有这么一劫,只可惜他才三十未到就要度劫,哎~ 关雄道:我听说江湖上有“金菩萨”之称的女神医金宝宝,这人医术高明,不知可否请她来? 那少fù微笑着,道:这位兄弟只怕未见过那位金宝宝吧。 关雄道:我听前任岛主说过,我倒未见过。 慕容云道:你看她像不像菩萨? 白天的那个慕容姑娘道:娘,你不就是‘金菩萨么? 关雄道:原来这位就是“金菩萨”呀!在下真是有眼无珠了。久仰久仰! 金宝宝道:要庆儿完全痊愈并没有不可能的,只差一样东西。 关雄道:前辈请讲,令郎是伤在我手,在下愿意去取那样东西!这番话说得诚意十足,慕容云和金宝宝听了不住暗暗点头。 金宝宝道:只需取一朵生长在浙江蓬莱山最顶峰的一株草便可,只是那蓬莱山地势险要,要上最高峰委实不易。 关雄道:有什么事可以难倒关某人,在下即刻起程前往蓬莱山。 金宝宝道:记住,要在十六天之内赶回来! 第十五章 蓬莱太清 蓬莱山是块仙地,风景秀丽,全山有五十多公里。相传山里灵鹤众多,而秦代末年,有位樵夫上山砍柴,日出早归,突然有一天… 砍着砍着,忽闻不远处有奇异的怪叫声,似乎在呻吟。 樵夫停下砍伐,循声过去,行了十余丈,见一物事倚在一株杉树钱。 只见这物事脚如鸭掌,身似白鹤,樵夫见它面色铁青,他在家里见过鸡鸭噎着时的表情,因此也知这东西噎着喉咙了。 那东西也见到了他,嘶哑道:老兄,帮我扣扣喉咙好不? 樵夫吓了一跳,问:是你在说话? 那东西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动物会说话么? 樵夫往了四周,虽有几只猫头鹰和松鼠,却不会说话,只是眨眼望住他。 他心想这东西会说话真是有趣,便又说:你是不是撑着了,你脸都青啦! 那东西道:都怪我贪吃,把石头当作老鼠了。 樵夫扑哧笑了出来,道:把石头当成老鼠?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那东西急道:老兄,你快打我颈部一下,我现在难受得紧呀! 樵夫过去打了一下,果然见一块状东西卡在它喉咙,又打了一下,那块东西掉下了肚子。 那会说话的东西道:老兄,谢谢你啦!快爬上我背吧! 樵夫一愣,道:干什么去? 那东西道:去我家呀! 樵夫笑道:不了,我还要回家去,老伴在等着我吃饭呢。 那东西道:你还想回去?你在这地方一个时辰,外面的世界就是一个甲子年了,恐怕你老伴都不在人世了。 樵夫一愣,呆呆道:不会吧,我不信! 那东西道:不信的话我可以载你去你原来的家看看。 樵夫和那东西回到了家里,樵夫看到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比自己老了二十多岁,白胡子都比自己多了不少,他开始呆住了。 樵夫的儿子问他:小兄弟,请问找谁? 樵夫心里一酸,道:我可是你父亲啊!可话到嘴里还是忍住了,问:令尊可在这?在下找他有事。 他儿子突然落下了泪,老泪纵横,颤抖着粗手,道:先父已失踪六十年整,老夫无能为力啊! 樵夫含着泪离开了家。 那东西道:你相信了吧? 樵夫点了点头。 他们又回到那里。 樵夫问:这里不是黄牛岭吗?怎么以前来这都不会这样啊! 那东西道:以前是,现在却不是了。 樵夫又问:那现在是什么地方? 那东西道:现在叫做蓬莱山,又叫灵鹤山,而我就是灵鹤,你就是蓬莱山的主人! 樵夫傻笑一下,道: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只是一个樵夫。 那灵鹤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樵夫了,你是蓬莱山的主人,你拥有无穷的法力! 樵夫不解,道:法力? 灵鹤严肃道:对,你拥有掌控着毁天灭地的法力。 樵夫笑道:肯定是你骗我,要是这样,我宁愿不要法力,我要我的老伴。 灵鹤道:你可以用力一踏这个地面试试。 樵夫果真一踏地面,那真是天崩地裂,地动山摇,飞鸟走兽,全被这一脚惊动,有的还被震死了。 从此蓬莱山又是灵鹤山,有人又叫它仙山。 如今的蓬莱山在二十年前就被一个姓刘的定居下来了。 这姓刘的在二十年前是个非常有名的侠士,精通广博,琴棋书画,花卉草木,十八般武艺,样样不凡。十年前,他学了五个徒弟,三男两女,五个徒弟各有千秋。 这姓刘的二十年未出江湖,可却极少人不认识他,因为他正是刘太清,太清并不是他的名,而是武林中人为他起的号。 关雄久居灵剑岛,自然不知刘太清是哪号人物,他只知道蓬莱山还有人住,而且这人会下棋。 他不会下棋,可不知为什么,他又去和那个人下棋。 那人穿着件绿大袍,八字须,相貌英俊,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他已经摆好了棋局,手里已经捏着一枚黑字,道:阁下,请下子。 关雄气定神闲,他完全不会下棋,随便下了一子,心想:棋弈之类的东西要我玩,真是张飞刺绣啊! 绿袍人见关雄点了一子,双眼一滞,若有所思地想了起来,眉宇紧皱,最后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这样打! 关雄不会下子在何处,正觉迷茫,对方则指点了一下。 就这么关雄下一棋,那青袍人又下一棋,关雄点一子,那青袍人思索一阵,来来回回一共下了六十多子,那青袍人早已是大汗淋漓。 关雄这时已明白一点棋意了,手捏一白子,看着局上的诸子,黑子接白子,每一只白子后围着三个黑子,黑子就如一支强大的军队围住白子。 关雄已经知道这自己的白子已断路,但他本不是易认输的人,举着一棋子,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下。 那青袍人也是看着白子,微微一笑,道:这该没棋了吧,师傅还骗我说这棋还有不止一条条后路,我看一条也没有!” 慢慢地,关雄身上也被汗水印湿,显然已是经过一番苦思。 那青袍人道:想不到的,这局棋已经无路可走了,就是师傅来了也走不出这局棋。 关雄眉头深皱,只觉见到这棋就是头晕,举棋不定,踟躇不下,若非他内力深厚,只怕早已不支。 最后他终于黯然心冷,随便下了一子,心想:这围棋真博大精深,只要一步走错则全盘送去。 青袍人一惊,看着棋局,突然大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关雄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老兄,什么不可能? 青袍人又沉思一阵,汗水如大豆般滴落,约莫一刻钟才下一子。 关雄迟疑一下,又下一子。 青袍人一怔,喃喃道:真的有路走,刚刚是两条,现在却是三条,待我再逼他一下。 关雄举着棋子,过了许久才下了一子。 青袍人啊的一声,见棋局之上的白子已经开出一路,黑子已经被包围,若再下十余子,黑子必要困于白子。这时他的汗已是一粒大过一粒的掉。 关雄长出一口气,道:老兄,上子‘泉’穴! 青袍人惊道:什么?看了看棋盘,喃喃道:填‘泉’穴一子岂不是死路?思考许久,又一声惊呼,道:对了,对了!就是‘泉’穴,这种自封死路的下法还真难想到。 下子在‘泉’穴,关雄顿了顿,又下一子。 青袍人颓废地望着棋局,道:我这下可输了。 关雄站起身子,道:不知是哪位前辈相助,关某在这谢你了! 第十六章 归来时如乞丐 原来关雄一直能坚持下去的原因是因为暗中有高手以内功将声音逼成线传入他耳中。 他知道此人内力不弱于自己,且此人棋艺也极高,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 青袍人道:人已经走了,我也该走了,朋友,再见!挥一挥袍袖,身子倏地离地而起,转瞬间,已在几丈之外。 关雄一惊,心想这人轻功真好,若非亲眼所见,还真不知世上还有这等高手。又想:却不知那指点我下棋的那位前辈是何方高人,真想认识一番。 关雄已望了蓬莱山最高峰,只见此峰高可抵天,周山自山脚至山腰均被层层白雾缭绕,他极为高兴,立时便展开全身轻功,以“雾里三重飞”一路急奔,这峰从远处看像在不远前,实质上他花了半个时辰才抵达。 他鼓足真气,双足猛蹬,身子已拔起四丈多,单手狠狠一抓,抓住一块岩石,脚上又使劲,倏地又飞上四丈,只是这连蹬两次就已上了接近十丈,这就足以显示出他武艺超群。哪知这十丈也只是整个高峰的小半段。 灵剑岛最高的峰也才三四十余丈高,而这蓬莱山的最高峰却比灵蛇岛高了不是一倍两倍。 关雄以“雾里三重飞”轻功飞了一个小时也才到了一半,他心想这最高峰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百姓来攀登,只怕十天八天也爬不上一半。 关雄愈往上爬,身体就愈多露水,过不多时,就一身是露水,已不知是汗还是露水。 他又爬了十余丈,忽听得一人大叫道:三师姐,不要上去,危险啊! 只听一女子应道:五师弟,那种花对我很重要,你不用劝我了! 关雄霍然一惊,心道:这二人好生厉害,在真气耗损之下也能谈吐自若。 不久便见一布衣中年狂奔而上,他心里一惊,心道:这人能够这样,我也能!口吐一口气,运起真气,大喝一声,箭步如飞,身子如弓箭般直往上冲。 先前那布衣中年只顾自己的事,未见有人也如他一样在峰间,这时见一人真如大鹏一般,未到半刻就追在自己前面,心里不禁佩服之极。 关雄发劲之即,不知自己已走得老高,只觉身旁如风,抬头已望见了峰的最高处,挺胸一跃,呼啸便上去了。 上到峰顶后,关雄心情豁然开朗,深吸一口气,只觉这顶峰的气息如清泉般清爽,气入胸膛,便是神清气爽。 突然听得一女子惊呼道:你是谁? 关雄抬头一望,见这女子年纪四十上下,一身蓝衣,身形窈窕,显然年轻时是个少见的美人。 那女子见他盯着自己不语,心下虽责备他无礼,但一想自己年纪已大也还有男子如此凝视自己,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关雄本不是这种人,但他见这女子好生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蓝衣女子问:你上来这里干嘛?我刚刚看你轻功还不错。 关雄道:我朋友受伤了,需要用这地方的草方能医好,因此我才会从下来爬上这里。 蓝衣女子道:你朋友是受了内伤么? 关雄惊异道:你怎知? 蓝衣女子道:这蓬莱山最高峰的草便是治愈内伤的最佳yào草,只怕你那位朋友只能活十六天吧。 关雄心下甚感惊奇,道:前辈如何知道? 蓝衣女子道:我学医十年,若是连这都不懂,如何对得起我师傅。 关雄道:那你师傅必定是世外高人了。 过不久时,那布衣中年也已上得顶峰,只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刚刚用了他不少力气。 蓝衣女子道:五师弟怎么上来啦!我都要下去了。 布衣中年脸一红,道:师姐下次不可如此了,危险之极呀! 蓝衣女子脸色突然板着,道:我不过采个花,师弟你为何要这么担心。 布衣中年一慌,道:师姐,师姐,别生气,师弟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所以… 蓝衣女子心中一甜,却不露于面,道:那谢谢师弟关心了,咱们就下去吧! 布衣中年喜道:好的。 关雄见这布衣中年对师姐存爱慕之心,但却如年轻人般羞涩,不禁莞尔。 但见那蓝衣女子手握一条粗麻绳,绑着一块大岩石,将绳子放入峰下,手拉着麻绳,往峰下去。 布衣中年则是如上来时一样下峰。 关雄采完草后,打坐便吐纳起来,过得两刻钟,依靠着峰顶凉爽的生气休息好了身子,全身登时如布满力量,即刻就下峰了。下得峰后,这才出了蓬莱山,只是这次出蓬莱山的路已是一片汪洋大海,他见这蓬莱山在一日之间便换了样子,一时不知如何出山。 忽见一人从远处走来,那人远远见见关雄一人在海边,便知他无法出山,马上招手道:朋友,切勿着急,我给你弄一伐木小舟来。 关雄心道:这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怎知我无法子渡海?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见一四十岁中年人手提一小伐木过来。 关雄见他双足赤着,农夫装扮,便道:老兄怎知我在这? 那农夫道:我师傅说今早有一人进入蓬莱山,命我下午来此告诉你一声以后不可再来蓬莱,除非有事求他老人家。 关雄一听,已是不悦,但是一想到这人极可能便是那暗中教自己下棋的人,顿时便心生敬意。 那农夫道:要记得,不可再来! 关雄乘伐木舟扬长而去,一路上遇浪遭险,还好这大海不远,次日清晨便出了蓬莱山。 这已是慕容庆昏睡在家的第九天,慕容云着急地等着,在房子里踱着步,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回,“金菩萨”金宝宝则是闭眼凝神。 突然一家丁急忙跑来,道:老爷,夫人,门外一人衣衫破烂的中年人来说见老爷,夫人。 慕容云心想来人是谁,不会是丐帮帮主许友迎许帮主吧。但一想年龄也不对,前几日是许帮主七十大寿,怎么也不是个中年。 金宝宝也正郁闷,轻声对丈夫道:云哥,来者你可猜着是谁么? 慕容云摇头道:不知,待我见过他先。 那破烂衣服的中年人进了大厅,慕容云道:阁下是? 那中年人粗眉大眼,两只手上拿着几根草,笑了笑。 慕容云惊道:是你! 原来这人是关雄,他在大海上遇到不止一次浪险,被海水不知打湿了多少回,但却不曾掉了一根从蓬莱取来的一根草。 这时衣服早已破得不成样子,险些还被误认为乞丐了。 第十七章 又见龙阳子 蓬莱山的草果真是灵草,金宝宝将其打碎,与她秘制的金创yào合用一起,慕容庆服下一剂,一天便好。 过得几天,慕容庆筋骨已灵动活泼,伤势已好,趁着天气很好出来院子活动着。 慕容云武功卓越,儿子一共三个,慕容庆是老二,武功已学得老子七成,老大慕容文不好武,但却是个文士,诗词对联,无一不精通,老三慕容生终日不学无术,相形之下,老二慕容庆为人则沉稳老熟,学而有成。 慕容庆使的好一手少林擒拿手,只见一武师也是使擒拿手,手似铁爪,慕容庆一招“见龙拿手”,那武师反应也不慢,桥手使劲,哪知慕容庆这招乃虚招,实则右手沿对方桥手抓住其臂,五指成爪,抓住那武师“肩井穴”,“肩井穴”击中后上半身麻木,那武师手臂一麻,竟无法再还招。 那武师无法拱手,只道:少爷擒拿手已练得炉火纯青,小的佩服。” 慕容庆道:还未至炉火纯青,要是关岛主与我过招我必然要输了。” 关雄和慕容云在一旁看着慕容庆练功,这些时日来,慕容府上下已知道这人便是那东海灵蛇岛的关岛主,顿时对他另眼相看。关雄道:慕容兄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擒拿手在江湖上已经不俗了,就是少林六大高手之一的清证大师也不过如此。 慕容云听关雄夸自己孩儿,心中一喜,但却不失态,说道:犬子只不过是会些三脚猫功夫,怎能与少林高手攀比。 那武师自负武功不错,不把关雄放在眼里,之前听别人说他一掌击伤少爷,当下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却不作声。 慕容云道:张师傅怎么了,有高见么?他心知这武师来自福建少林寺俗家出身,擒拿手使得甚是高强,xìng格也比较高傲,这时见他对关雄不服,心想:正好给个机会消磨你锐气! 那武师淡淡道:久闻关岛主武艺精湛,不知可否与在下对招一二? 关雄听他语气不善,又见他擒拿手使得不低,暗忖就算你擒拿手使得好关某也未必放在眼里。他只是摇头显不对招。 那武师见他不答,自己这么僵持也是不行,身子一掠,手随身至,冷冷道:关岛主,讨教两三招。 关雄微笑道:关某不敢讨教。话虽如此,身子却不怠慢,话毕身便闪过了一边。 那武师一击不中,心中不快,加快攻势,双手如雨点一样攻去。 他出手虽算不得迅速,却也非一般,但是他快关雄更快,但见人影闪动,关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怎么也无法伤他一毫。 关雄暗忖:只这么一昧躲避岂不是更让他小看?一念及此,也不忌惮那武师擒拿手的利害,护住周身弱点,脚跟带起,双足弯曲在空中连蹬,左脚发出,后脚便至,一发比一发劲大,竟是使出“连环鸳鸯腿”。 慕容父子暗中喝采赞道:好! 那武师早已被关雄出脚的气势镇压,如何能抵?仓促间也未能格开,竟被一脚踹飞出三丈远,好在关雄足下留情,未下重手。那武师一和他比划,羞愧十分,心忖这人功力远胜于己,自己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关雄踢完后,知用力也过了,为顾全对方面子,当即佯装出被对方擒拿手打中一样,砰地从半空跌落。 那武师一惊,随即会意,拍拍身子走前去,轻声道:谢谢! 慕容云见这武师已对关雄无敌意,当晚便大宴一夜,请街坊邻居在自家吃了一趟。 关员外一家也被邀入在内,关熊近日来闻慕容府来了一位剑术高手,自称东海灵剑岛的关雄。他一时心生崇敬之意,心里也正打算拜其为师。 丑时三刻,月黑风高,万籁俱寂,整个城镇的百姓都在睡梦中。突然两黑影窜前扑地,身似燕子,举步掠过瓦屋之上,前一人轻身功夫了得,黑巾蒙面,一身黑衣,样貌如何也不知道,不过轻功却不含糊。后一人在月光辉映下,面色红润,下颚一丛山羊胡子,一身道袍装扮,足下来往轻松自如,俨然是武功高强的道士。 那道士斥喝道:妖孽,快随我回全真受缚! 前一人道:废话,恶道牛鼻子!你不在全真静心修道,倒来管我闲事,当我没道么?你功力虽比我高,但要抓我回全真却是不易! 那道士心里也知这人不易对付,若是单打独斗,自己武功功力上都胜他一筹,可要制服他也得花上些时间。他心道:若是有人在此助我一臂之力那就好极! 那黑衣蒙面人一跃数丈,正好落在一户瓦屋之上,嗒嗒两声,常人听来只道是猫儿在上面爬行,也就不理会。 那道士身形如风,真气迸发,一连窜了十多丈,竟使出了“雾里三重飞”的轻功,双掌推出,在眨眼间就欺近。黑衣人只觉背后一股劲风打来,暗想这恶道好不犀利,只一会儿就追上自己。不敢回头去看,手肘反撞,脚跟一反勾,是一招“回头望月”之技。这招出奇不意,主要是弥补背后无眼之缺陷。 那道士见对方肘脚并用,立即急转身体,侧身一掌,呼呼掌风,真似连铁也不怕。黑衣人反应也够快,知道这牛鼻子躲过了自己的招数,又觉右侧有一股掌风击来,已不及思考,又不及闪躲,暗骂这牛鼻子出手迅速。右掌打出,接这一掌,哪知这牛鼻子功力实在高深,手掌触及他手掌时,只感觉掌心疼痛万分,骨头霹雳啪啦响着,知道自己功力不如,急忙收手,被打退几步。 那道士一惊,心知刚刚对掌时看似自己稳处上风,其实自己也是冒着危险而出手,把胸膛露了一个大破绽,若对方反应够快,只需伸手打向自己肋骨“鹰窗穴”,自己必定受伤,还好对方只是看中自己安危,未发觉别人处境比自己还险,那道士也庆幸自己的好运。 那黑衣蒙面人停下手,道:道长,我们可以谈谈么? 那道士冷哼一声,道:道不同,不可一同相谋之! 黑衣蒙面人大笑道:我还道全真龙阳子是个顾远长虑的人,却不知是个如此自私的人。 那道士道:我今日便拿下你这孽障! 黑衣蒙面人知这牛鼻子行事正义,要想以语言激他难以实现,脑筋一转,又道:你难道不想全真派重新在中原立一席之地吗? 全真派这时实力已远不如丘处机、马钰等那一代,而这道士则是第三代弟子李志常的徒弟,如今的全真教,除掌教和这位道士外则无好手了,是以近十余年来,名声已排不上江湖大派了。 那道士听到这里如何不心动?但要他与旁门左道之人混在一起,不但丢了全真派的脸,就是死去也如何对不住祖师爷了。一声怒斥,叫道:妖言,妖人,受命吧! 第十八章 龙阳之剑 正在入睡之际,关雄听得屋瓦之上有声音,凝神一听,并不是猫儿发出的声音,倒似有二人在相斗。 又听得一会儿,只觉两人都不是庸手,其中一人招式凌厉dú辣,而一人则是功力深厚,招式沉稳。心想这半夜三更也有人在比试武功,去看看也无妨。施展开全身轻功,无声息地踏入屋瓦,落在屋瓦上也未发出声音。 关雄定睛一看,见一道士与蒙面人酣斗,只是这道士愈看愈是眼熟,竟似哪里见过。忽见这道士掌法飞翔灵动,飘忽异常,一掌接一掌,噗噗噗噗,收发之际,打出十分快的四掌,非常人所能及,只见那蒙面人边退边挡,无法出手,只有无奈地作守。 关雄虽远居东海,但对中原各派武功招数却是了解,他看这道士出手几招,便知这道士武功来自全真教。 这道士一个侧身,出拳打对方肋骨,关雄这才看清他样貌,突地一声惊呼:龙阳子道长!那道士听得有人称自己法号,一分心,已被对方强攻,那蒙面黑衣人自然不放过这个好机会,使出毕生本领,本来他只弱对方一筹,武功本也不低,一时这道士被打个措手不及。 关雄喝道:无耻小人!倏地飞身而起,一拳便打过去,这拳来得好不快速,那道士一惊,暗呼:好快的出手!关雄话一说完,拳已到那蒙面黑衣人下颚,砰的一声,身子飞出几丈远,下颚不住流着鲜血。 那蒙面黑衣人暗暗叫苦:怎地来了一狠角色,看来我命不久了。他知只这一个道士自己就输了几分,再来一个自己如何能抵挡?而且这人看似不下于这牛鼻子。 那道士见这突然出现的大汉浓眉大眼,身子高大威猛,竟是别了数日的剑圣关岛主,当下双手一拱,道:多日不见,原来是关岛主。 关雄也还一礼,拍拍他肩膀,笑道:崔道长,自上次一别已有十余日,不知道长何以在此处现身? 原来这道士便是全真掌教师叔,“龙阳子”崔申华道长。原来那天他安置好荣儿后,便将自己得师傅李志常传授的“天罡剑法”授予荣儿,荣儿资质较常人愚钝几分,练剑法却怎么也学不会,练了一天,也未能练熟两招,因此崔申华便先教他全真教内功心法。 全真教内功心法乃武林正宗心法,当年第二代掌教马钰道长未掌教时,师傅王重阳让他闭关修炼本教心法,只一年功夫,内功便已大增,连王重阳也赞叹不已,其余师弟师妹更是羡慕。 崔申华教了荣儿一日内功心法,才知去武当已晚,心想有“神通广大”四人和关雄在估计不会出事,也就没有去武当了。 这荣儿练剑法不开窍,崔申华以为他内功也练得不好,哪知只教了几个时辰,荣儿便已会吐纳,内功精进的速度着实让崔申华吃惊。 崔申华见荣儿内功练得不错,心想加以时日,必成大器,趁着荣儿修习内功的时段,他便外出云游,一路经过中原、河南、河北等地,云游第四日,中原便出现了采花盗,弄得人心惶惶。 崔申华最嫉恨行事肮脏的人,听得有人说采花大盗在湖北一带jiān yín了几名大家闺秀,他心中怒极,心想势必要将那采花大盗擒住,替天行道。 他追寻这采花大盗的踪迹,终于在洞庭湖寻得消息,这采花大盗终究改不了采花,当日又将一美貌fù女污辱,崔申华闻讯大怒,但却没有鲁莽行事。 一直追踪着采花大盗后,追了一晚,心想这采花贼这时已逃了那么久,加之之前精力在采花时已花费不少,这时下手定是好时机。赶在采花大盗之前,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 采花大盗一个大惊,大叫道:哪来的恶道! 崔申华道:全真崔龙阳子,采花贼,哪里走! 采花大盗暗惊龙阳子怎么找上自己,一定是自己近日来作犯太频。全真龙阳子是全真教响当当的人物,他也知道惹上这么个人要脱身不是一时二刻的事。 崔申华一出手就是攻采花大盗的要害,一连强攻,攻势猛烈,掌风、拳风噼啪噼啪的击去。不料这采花大盗的武功出乎自己意料,自己攻出了二十几招尽数被其接下,不禁敬佩这人武功不凡。 采花大盗暗暗叫苦,心知自己武功差了一筹,这二十余招着实招架得吃力。当下也不把生命当回事,出手均不要命的打。手上使劲,双掌似炭,猛地攻去。 崔申华大呼:西域大手印! 采花大盗冷哼一声,大佛手绝技使得狠dú辣极,崔申华久闻西域大手印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与其硬斗,反而游击作攻。 斗到酣处,采花大盗愈加使劲,真气愈消磨得快,只是这龙阳子总是不攻,自己早已看出他要消磨自己体力和真气,大手印倏地使出一招。 崔申华一晃,闪开这招,哪知对方是虚招,待得恍然大悟,采花大盗已经在十余丈外。 崔申华叫骂道:贼子,莫逃! 这采花大盗轻功也甚了得,几个起伏,又出了十余丈。 崔申华心道:这采花大盗与西域藏先生的武功是一路,不知二人是何关系。又想:藏先生虽与我无仇,但却不是我等之辈,迟早也要收了他。 当即展开轻功,追赶采花大盗。 崔申华未想到在这夜半十分也遇得上关雄,一时间觉得天大地大这话也太未免过了。见得关雄对自己印象深刻,知这大汉是个重义气之人。马上还一礼,道:贫道今日见得关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主,欣喜之极,不过待我收过这采花贼后再与岛主喝一大杯!” 采花大盗蹑足yù走,却未及起身,一股凌厉剑气便袭来。 崔申华剑法比掌法精湛得多,采花大盗大感吃惊,心想之前他若使剑我还能活到这时?难道他之前一心yù劝我归入正道?要是如此,岂不甚妙。随即又想到自己在西域身份极高,怎能就此认输。 崔申华握剑进攻,剑光闪闪,招招俱是至臻之剑法,一口气使出“全真剑法”,连续挥舞了几剑,直把那采花大盗打得招架不得。 崔申华连攻十余招,攻势好迅猛,突然使出全真剑法中的“三花聚首”招。 采花大盗被他攻得喘息连连,眼见对方一剑招攻来,自己定招架不了,背上已汗流浃背。两鬓落下豆大的汗珠。 第十九章 万恶之魔首 关雄忽然叫道:崔道长,小心! 崔申华只觉月光下一金影闪过,一阵强劲的棍风打来,忙挺剑格挡。 月光之下,见得一人手持钢杵,秃头发亮,脸上肌ròu盘虬,威武凛然。崔申华一接杵,便觉虎口酸麻不止,好在他功力深湛,未让手中长剑脱手。 崔申华怔了怔,暗忖:哪里来的和尚,内功竟如此高深? 那和尚也是一惊:这道人好深厚的内力! 采花大盗道:是你? 那和尚斜睨了他一眼,道:老藏行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见他嘴不动而发出声音,让众人都觉惊奇。 采花大盗道:我不知有个这么个恶道找上门来。关雄和崔申华暗道:又来一高手! 崔申华退了几步,单足屹立在一片瓦片之上,道袍飘飘,真如仙人一般。 关雄道:两位到底是何人,可报上万儿?他中气充沛,声音传得远远的,每个人听着都是清清楚楚。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大笑声,以后便道:俺是你骷髅爷爷! 关雄一怔,大喝道:啊也!这啊字刚完,也字来前,便有一大汉持大斧晃晃悠悠地出来,只见这大汉身长不高,样貌甚丑,手中大斧嵌着几棵骷髅头,一副十分诡异的模样。他晃晃头,道:妈的,谁叫得那么大声啊! 关雄见这人正是“万恶四魔”之一的骷髅斧,不由得心想:这人来这干甚。一想到这采花大盗和他们本是同道,也就不觉奇怪了。 ‘骷髅斧’已看到了关雄,之前自己已在他手下吃过亏,暗叫道:姓关的也在这,可真是乖乖不得了。 随后陈娘子和‘金灵子’施轻功到来,黑夜里陈娘子未注意到关雄,只见到一道士道袍飘飘立在瓦上,内家功夫着实不弱。嘤咛一声,道:哎哟,那家的道爷好俊哩! 崔申华听这女子说话如此妖媚,已猜到不是好人,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金灵子’见眼前这道士斜背长剑,料是剑术不凡之人,手下鼓噪,只盼与这人斗剑一番。 关雄道:“万恶四魔”都来齐了,今夜真巧,却不知这位采花老兄是谁? 那采花大盗见万恶四魔已来,心想己方五人斗他二人,无论如何也斗得过。当下掀开蒙住脸的黑布,双眉竖立,眉毛如银,样貌不似中土之人。 这采花大盗道:老夫西域藏先生! 崔申华行dàng江湖已久,自然知道藏先生三十年前就已经闻名,在西域地位极高,在中原也不少人听过他名,只是他久居西域,一向不出中土,为何这次一出就行了数次案呢?难不成背后有计谋? 陈娘子和金灵子这才注意到那道士身旁有一个高大汉子,只见他粗眉大眼,双肩高耸,却不是关雄是谁?两人同时一惊,差点没叫出来,但想到老大在旁,也就不甚惧怕了。 那手持钢杵的和尚自然就是“万恶四魔”之首仇玄净,他面色焦黄,脸无表情,只是看着崔申华和关雄,心里却想:这道人武功不下我,就不知他身旁的大汉如何。 藏先生道:龙阳zhēn rén,怎么不给我们引见引见这位朋友,也好让我们天亮后好好祭拜他。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们活不过今晚了。 崔申华朗声道:‘zhēn rén’二字不敢承当,贫道不过是个平凡道士者。又道:我的这位朋友在江湖上名气也不大,在东海有了点名气,姓关名雄,东海灵剑岛主人,剑圣关岛主! 仇玄净僵面突然动了动,随即变得平静,道:是关岛主,久仰了。崔申华和关雄这才知道他是以腹部说话,因此嘴不动。 江湖上不少人以腹语术行走大江南北,然却不是真正以腹部说话,而是嘴形张开不动,喉咙发音,当然,要准确发音也得练上好一段日子。但是这仇玄净嘴是闭着也能发音,想必是以内功发出音。 他们想到这层,才知道这和尚内功精湛。 仇玄净一生经历过许多挫折,见过许多高手,打过不少生死之战,虽然这关雄是剑圣,可他也不畏惧。 藏先生居于西域,二十年未出关,关雄则是十年前出师,出师后便闻名于世,藏先生自然未听过剑圣之名,加之他见关雄的猛汉模样,哪里像会用剑的人。 崔申华自称龙阳子,自然不是龙阳之僻,而是功力如龙一般强横,剑法如太阳一般活泼,他见‘万恶四魔’都在此,也是不显惧意。 关雄生xìng豪爽,今夜见得英雄聚集,酒意便来,道:大家今夜相遇本是偶然,关某做庄,请大家喝一杯如何? 藏先生突然大怒,向关雄扑去,双手成印,‘大手印’使了出来。 关雄心道:这人好无礼,不喝酒也罢了,怎么动气手来。只觉对方出手犀利,不能轻视。 藏先生‘大手印’攻势猛烈,异常dú辣,一个佛手就是一波进攻,只是名为手印,与佛门无关,更非金手,佛本金光,而藏先生的佛手则是灰黑如炭。 关雄内功雄厚,知道对方的奇怪手印厉害无比,不去硬碰,闪身沿侧边直取对方肋骨,要知练武之人再是厉害也极少人能练硬肋骨,所以肋骨是大部分人的弱点。采花大盗连取几招后,发现这人身法好奇妙,每次佛手都触及不到他身体。 关雄手中无剑,掌法和拳法竟也精妙,左手一手妙掌,右手一猛拳,左柔右刚,实在厉害,二者齐用,也不输于西域“大手印”。 崔申华见关雄使出这招数,心中敬佩万分,知道常人若是聪明十分,一心二用的本领实在难以学到,他见关雄左手使掌,右手用拳,竟然不相互错乱,实在了不起。 藏先生与关雄斗了三十余招,知道自己大佛手与对方对招互不想让,谁也不赢谁,谁也不输谁,心想这样斗下去,非千招内难以分出胜负。 仇玄净见关雄武功也不似传说中出神入化,藏先生大手印虽然dú辣,自己却不惧他,要是自己与藏先生比斗,自信百余招内便可败他,两百余招就可取其xìng命,现今见关雄与他打得难分难舍,自也不把关雄放在眼里,跳入战团,钢杵不知何时打出,只见金光一晃,已逼向关雄面门。 陈娘子嘻嘻笑着,见老大已出手,自己也不会站着,陡然间三枚金针自手指往崔申华发出。金灵子,骷髅斧纷纷亮器械,一时之间,大斧、长剑劈过崔申华。 崔申华往背上剑柄一拉,吣的一声,长剑在手,左手捏剑诀,右手长剑一指,作出攻势。 第二十章 剑圣拔剑压群魔 陈娘子等三人心想:若是我和老三老四合力还打不过你一个道士,我等怎么在江湖上混? 崔申华眼见陈娘子的绣花针刺来,一针往自己“神阙穴”,第二针往自己“膻中穴”,最后一针竟是往自己下 yīn刺来,心下暗惊:陈娘子出手认穴之准真是厉害,只是太过狠dú,此女子绝不能留情!长剑挥动如闪电,叮叮叮,目光锐利,黑暗中打掉了急驰而来的绣花针。 这边抡大斧的骷髅斧和握剑的金灵子也已攻到,崔申华长剑一挺,往空中跃起,头下脚上,刺出几朵剑花,这一招正是“天罡剑法”中的‘神仙借剑’,他知道这三人都不是泛泛,是已一出手就使出毕生绝学“天罡剑法”。金灵子见对方一出手就是灵动飘逸,剑气逼人,挥着长剑与崔申华硬斗。崔申华剑法凌厉又不失风度,仗着内力高深,连骷髅斧这等高手也被他“天罡剑法”给喝住。 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三人一出手就被崔申华打退,三人一同暗道:这牛鼻子身手果然不凡! 崔申华也在暗暗庆幸,他知道假若刚刚不乘势打个对方三人个不及,只怕现在已是在恶斗中,这也已经试出这“万恶四魔”个个武功高强,此三人虽不及仇玄净,却也不是等闲之辈。 陈娘子知崔申华剑法精妙,不与他正面jiāo锋,捏一枚绣花针,倏地驰去,陡然针中藏针,竟一分为二激shè而去,崔申华见这绣花针来势迅捷,一瞬间又打过自己“鸠尾穴”和“气海穴”两大要害死穴,手腕转动,叮叮又打退,陈娘子绣花针功夫自成一路,加之她手指来回捏动,特别灵活,见绣花针被打落,中指和无名指一收,一放,二针又齐打过去,崔申华未喘过气,那两针又朝自己刺来,心想只是打掉这阵决计是行不通。想到这里,手上更加使劲,运足内力,长剑一劈,劈断那绣花针线。 陈娘子手中绣花针线宛如手指一般,随心所yù,手指微微一动,针线急回自己两指间。崔申华暗叫道:dúfù好指法!骷髅斧武功虽不如关雄,却也没有罢手,大斧不停劈、斩、提、打、挑,招式沉猛有力,无一招不是实招,崔申华直感觉这矮子力气极大,内家功夫已是厉害,当下使出“天罡剑法”第五式‘乾坤一掷’,剑法突变dú辣,左刺右削,右刺左削,连刺带削已发五剑,骷髅斧不敌,身子急转,以为已躲过这一式,然‘乾坤一掷’一式精妙dú辣之处则是追对方身后,不刺伤对方不罢休,骷髅斧虽已避了两尺,匆忙间踩坏两块瓦片,崔申华长剑嗤的一声划了骷髅斧背后一道一尺长痕,骷髅斧身高本就短,这一尺却几乎裂了背部一半。崔申华长剑锋利,骷髅斧只得哇哇叫痛。 金灵子趁势挥手中佩剑急刺崔申华,剑光闪闪,剑法飘忽灵巧,出剑收剑之际俨然是正宗剑法。崔申华见金灵子有心与自己比剑,又见他剑术精湛,不禁起了对剑之念。金灵子纵身跃起,呼呼剑风,一招招连绵不绝地攻去,崔申华挺剑刺去,铛铛剑刃jiāo响,金灵子武功剑法本就不及崔申华,斗了四十余招,渐落下风,崔申华长剑使劲,一挺,金灵子脚下不稳,嗒嗒连退两步。 关雄这边以一敌二渐感不敌,藏先生他倒不畏惧,只是一旁的仇玄净武功实在厉害,内功是上乘,手中钢杵使得是少林降魔棍法,招式威猛。关雄已与二人堪堪斗了百余招。仇玄净武艺本高,xìng格亦十分高傲,从未与人斗过百多招,这时愤怒相当,出手也急躁起来,一式“降魔棍法”,一式“伏虎棍法,又一式“罗汉棍法”,三种棍法他都十分娴熟,且威力极猛,每一杵打去都夹着呼呼劲风,关雄见他将少林三大棍法使得好不威武,不去硬接,也不敢大意,这边“伏虎棍法”使完一回,那边藏先生的大手印已纵身欺来,关雄无奈只得以绝妙的身法躲过,可仇玄净和藏先生哪里是寻常武林人士,斗了十余招,真气不足,被仇玄净钢杵打中后背,登时一阵剧痛,只感觉后背断了似的。 关雄手中无剑,本就功力减了三成,他心知再这么打下去,不出三十招,自己必会不支。崔申华这边连使“天罡剑法”击退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三大高手,这时见关雄渐渐支撑不住,知道他定是手中无剑而不敌,当即挥剑急攻金灵子,招式比之前dú辣数倍,显是使出了毕生功力。金灵子在崔申华连续猛攻之下如何能挡,心里暗骂:这牛鼻子做甚只打我,nǎinǎi的羊巴羔子!崔申华使出“天罡剑法”的第七式‘天地玄妙’和第八式‘万物皆空’,簌簌剑气,只见剑影连连,夺的一声,金灵子长剑被震落,崔申华抢将过去,接住长剑,金灵子剑不在手,大骂道:死牛鼻子,我‘金灵子’和你拼啦! 崔申华身法转瞬移动,避过陈娘子和骷髅斧的进攻,使出“天罡剑法”替关雄解围,顺势递剑给他,关雄收下剑,道:多谢道长赠剑! 崔申华剑法凌厉,一时间仇玄净和藏先生无法适应,被他连连逼退。关雄抢过崔申华前头,握剑虚划一招,唰的一声,一道青色剑芒直冲而过。这关雄有长剑在手,真的就是如虎添翼,出剑速度堪称一绝,仇藏二人未发出一招,关雄便出剑。崔申华见关雄出剑极为怪异,与武林中使剑名家皆不同,不由得暗暗敬佩。 仇玄净和藏先生只觉这青色剑芒好猛,虽只在二丈外,却已如逼在眉睫,心下都知非自己能抵挡。 仇玄净虽知自己接不下这剑芒,却也未露惧色,双手握杵一挺,内力顿时迸进,只待这青色剑芒过来,陈娘子等三人吃过亏,纷纷惊叫了起来,道:老大,不要! 仇玄净哪里肯听,眼见那青色剑芒已逼在面门,双手真气急流,只听得噼啪一声,那钢杵已经被剑芒劈裂,而仇玄净已然不见。 远远地听着一人道:全真龙阳子和灵剑岛剑圣武艺果然出神入化,下次有机会再见!声音赫然就是仇玄净的。 藏先生等四人人都不知仇玄净何时离开,四人心道:我们四个留在此处也不成气候,还是走吧!四人各施其能,轻功最高是藏先生,只一眨眼间里隐没在黑暗中,之后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也不见踪影。 关崔二人虽已看清仇玄净的去势,却也是一惊。 崔申华见正是黎明十分,天空漆黑,已知追不上了。 过了良久,黎明已过, 关雄道:西域藏先生也已出关,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崔申华叹了口气,道:江湖上难免会来一场厮杀,如今大明半边江山都快送去,武林中也将内讧,这一劫只怕难逃了。 第一章 行昆仑 马昭当日一路急奔,路上问明了去武当的方向,行了两天,这才到得武当山下。心里正想赵无能钱江二人也追不上了罢。心正自己安慰之时,心情不禁大好,埋了褚艺骨灰后便下山。 下山之时想到与大哥关雄分别数日,不知他人在何处,yù去寻他,却不知从何处去,只道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确实很难。但一想到当晚的结拜之情,马上心中一震,心道:绝不能忘记大哥,那晚的义气结拜定不能忘! 在这寻找义兄的念头里,一路东走走,西逛逛,倒是忘了问路了,这一路之上,却似游山玩水。终于又行了三天,肚子显得饥饿十分,这才想起自己已有五六天未进食。正奇怪是不是自己肚子有问题,怎么五六天不吃饭才发现肚子饿。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从小就练习武当内功心法,加之得到五行谱后,练了几天,内功已是江湖上一流了。 向东行了三十余里,见得一有镇子,当即便打了尖,洗了个澡,睡了一晚,次日醒来,又继续赶路。这一日买了匹黑马,脚程更快,往西北行去,其实他不知这方向是去何处,只觉得越走越远,走了三五天,已是在茫茫沙漠里了。 这时天气炎热,沙漠里又是一阵闷热,热汗直流,马昭轻拭了一把汗,心道:这条难道是通向西域?他熟识天文地理,于此类书籍阅读不少,隐隐觉得书中说到的茫茫黄沙,一望无际,烈日当空等正是这种地方。 他小时虽不爱武功,却听叔父和父亲说过不少关于西域的事,也知道西域之地有一门派,名为昆仑派,但昆仑派弟子极少出入中原,因此也不多人熟悉他们的武功套路。 马昭受父亲和叔父的熏陶,父亲常说昆仑派掌门行侠仗义,剑术高超,在中原人士眼中是五大派之首。昆仑派门规甚严,只要犯了*,就会被掌门废掉毕生武功,因此门派弟子武艺也均不弱。 马昭心向所往,暗忖:去昆仑派走走也好。凭着对江湖上的新鲜感,又是少年爱玩闹,竟是不畏路途遥远,按辔行去。 行了三天,骑下黑马已然顶不住,马昭摸摸马首,道:马儿,马儿,我这里有一袋水,你先喝了罢,千万不可晕倒了。说着取下水袋,挣开马嘴,咕噜噜倒在马口,那黑马精神一震,呼啸的跑了起来。马昭不知自己内力深湛,只道自己肚子还未饿极。 那黑马脚力真让马昭吃惊,只一个时辰就已走到沙漠尽头,眼见前面就是一座小村庄,马昭高兴得紧,催马继续飞奔。进到那小村庄,马昭只觉得与中土无异,人物装饰穿着也无异。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地方离西域还远着呢。 突然身边有五个白衣背剑男子走过他身边,其中一脸色焦黄的青年男子望了他一眼,随即便转身而走。 这五个白衣男子拉着马渐行渐远,马昭却听到有人道:大师哥,这小子怀中玉佩似乎价值不菲,我们是不是…” 另外一粗大的声音道:四师弟,你这毛病又犯了,难道不怕师傅罚你面壁? 又一女子道:二师兄,你难道不知道四师弟未拜入师门前是个纵横长江一带的神偷么。 先前一人说道:你们不说,我也不说,谁知道,没人知道也就传不进师傅耳里了。 一声音响亮的人道:五师弟,你陪着你四师兄去罢,得手后即刻到驿站会合。 马昭以为是几个人在他身边说话,可是巡视了旁边,却是路人来来往往,哪有人在他旁边说话。突见一白衣男子拉马缓缓走来,到得自己身边,脚下一个踉跄,马昭左手拉着黑马,右手倏地伸出扶住他,那白衣男子一揖,道:公子,谢谢! 马昭微微笑了笑,拉着黑马继续往前走。 行了十余丈,忽听得一人大声喝道:臭小子,还我玉佩过来!顿时人群就围了起来。马昭掉转马头,去看热闹。他本来身高就比当地人高了不少,这时拉了一匹黑马,硬挤了进去,只见一布衣少年,左窜右跃,一白衣男子如何也近不了他身,那布衣男子身子瘦小,一下子就闯进人丛。 那白衣男子大骂:臭小子,有种就别跑,待大爷抓住你你就死定了! 那布衣少年突然从人丛里窜出,摇着一玉佩,笑嘻嘻道:我在这,来啊! 白衣男子纵身跃过,扒开人群,却哪里见得到那布衣少年,直把他气得蹬脚。 那布衣少年突然又从另一边钻出来,笑道:我在这呢,怎么你那么笨,在追我啊!来呀,来呀! 那白衣男子怒道:别跑!等他过去后,那布衣少年又在另一头钻出,马昭看着心里暗暗发笑,心道:你这么抓他当然不行,他都知道你一定来追他,你只需站着不动,迟早他也会乖乖送上来。 那布衣男子道:你好不害臊,偷了人家玉佩还说是自己的,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你。马昭看得这布衣男子手中摇着的玉佩,越看越是眼熟,最后一凝视,暗想怎么和自己的玉佩那么相像,难道是自己的?摸摸腰带,自己那块玉佩哪里还在,便想:这少年手中玉佩是我的,但是听他说是那白衣男子偷了自己的。目光聚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只见这白衣男子竟然就是刚刚那差点跌倒的人,心里已经知道是他刚刚趁自己扶着他的时候顺手牵羊偷了过去。但是想到刚刚他并没有将两只移开,只道他手快罢了。 但见这布衣少年似乎揭穿了这白衣男子,心想:且看看先。 白衣男子怒喝道:胡说,这明明是我的,臭小子,还我! 那布衣少年道:谁说这玉佩是你的,这玉佩上刻了你的名么?让我看看…。看得玉佩上刻了一个‘昭’字,又道:这上面刻的是不是日召二字? 那白衣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刻着日召二字,便点头道:对,就是日召二字。 马昭心道:这恐怕不是我的玉佩,我的是昭字而非日召。喃喃道:日召,日召,是日诏,还是日召?思索了一会,突地拍手叫道:对了日召便是昭。暗想:这少年好聪明,把昭字拆成日和召。 见得白衣男子好生恼火,又去追那布衣少年,众人见这布衣少年捉弄得这白衣男子打圈圈,纷纷笑了起来。白衣男子见人人都笑自己,心里更恼,无奈怎么抓都抓不到这少年,不禁火冒冲天。 忽然一白衣男子跃到这白衣男子前,道:师兄,怎么了?这白衣男子显得十分瘦小。 那布衣少年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笑道:同门来啦!一个是做贼,另一个是贼同党,好哇! 那瘦小的白衣男子听他话中带嘲讽,登时怒视着他。 先前那白衣男子道:这小子偷了我玉佩,我们上! 那布衣少年笑道:两人一起来哇,来哇! 马昭见这布衣少年举止天真可爱,说话稚气未脱,但见他捉弄两个大人,不禁为他担心,心道:这少年未免大胆了些罢,看这两个白衣人似乎有武功,要是真追到他,可叫他怎么脱身了。 那布衣少年见他们俩纵身便扑过自己,闪身躲过,又钻入人群。那两白衣男子只得冲入人群,明知那布衣少年身材瘦小,却也不惜得罪旁人了。 只听得一稚嫩悦耳的声音道:两个白毛猪,我走啦!不陪你们啦! 两白衣男子愤怒之极,心想今日被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子捉弄,日后如何有脸见人。当即不打话,运作内力,全身一轻,竟展开轻功去追。 第二章 再读五行 马昭见得两人已飞出四五丈外,心道:糟糕,我的玉佩!拉起马缰便要去追,哪知手心一硬,仿佛摸到一硬物,放手一看,原来是片竹简。 竹简写的是篆文,字迹清晰,马昭于书法造诣颇高,见得是篆文,从头到尾念了遍,总共有二十一个字,写着:公子玉佩在村子西南的一个小林里,我在那等着你。 马昭马上便想到定是那布衣少年趁自己不意jiāo给自己的,心想白衣男子能从自己身上偷到玉佩,这少年既然能从那白衣男子手上偷到玉佩,当然也能在不经意间给竹简我。只是心想为何不直接给玉佩我,而给个竹简我?心道:去看看无妨。策马便来到西南的小树林里。 一进到林子,便有一株松树做了标记,马昭心道:定是这少年做的,依着这记号做估计错不了。 马昭走了一会,便觉在林里弯了又弯,一会左,一会右,实在奇怪的很,他只觉这弯路仿佛按着什么走一样。终于又走了几个弯路,听得一声音骂道:那个臭小子,等我见到他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去喂狼! 马昭已听出是之前的那白衣男子,心道:这人好狠dú,怎么可以扒人皮,要知人之ròu受之父母,叔父从小就对我说,江湖人心难测,果然如此。 乘马行了数丈,见两个白衣男子挂在树上,正是刚刚那两个白衣男子。 那瘦小的白衣男子见有人来,道:这位公子,帮我解下绳子,好不好。他旁边的白衣男子见是之前的那位公子,只道他路经此地,还未知道他玉佩被偷。当下笑着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能帮我们解下绳子么?我们被人吊在这,好倒霉呀!一定是那些猎人干的。 马昭心道:你偷我玉佩还想我救你,我可没这么好心。童心一起,道:原来是这位老兄呀!你说什么,你被人吊在上面? 那瘦小的白衣男子道:是呀,也不知是不起猎人干的,今天真倒霉,帮我们解下绳子,日后定报答你的恩德。 马昭摇摇头,道:恩德就不必报了,只是… 先前那白衣男子道:只是什么,只要你能帮我们解了绳子,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马昭道:这个嘛,我倒不要什么报答,只是这绳子打结的地方好高,我爬不上。 那白衣男子看了那个绳子绑的地方,竟是三丈高的大树树叉上,心道:那臭小子绑得那么高,他nǎinǎi的王八蛋! 马昭转头便要走,说道:那我帮不了你们了。拉缰便走了,走了十多二十丈,见旁边一人挂着一闪着青光的玉佩出来,正是那布衣少年。 那布衣少年笑道:公子好! 马昭见这少年生得好俊,皮肤也甚嫩,手指如葱般纤秀,身材瘦小,显然比其他少年小了不少。马昭问道:你挂着的是我的玉佩? 那布衣少年道:是呀,我见这玉佩好美,想挂着身边看看。 马昭道:你喜欢吗? 那布衣少年道:喜欢,只是这玉佩好似很贵重,我只敢挂一会儿。 马昭笑道:你喜欢我送你好啦! 那布衣少年道:不行,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物品,况且这玉佩那么重要。 马昭笑道: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可没有随便要我的东西。 那布衣少年疑惑不解,挠头道:难道这不算么? 马昭道:当然不算,这玉佩早就不是我的了,那白衣人偷了我的,这玉佩就属于他,而你又偷了他的,故这玉佩就是你的啦! 那布衣少年道:可是这玉佩没有刻着我的名字,怎么是我的? 马昭道:也没刻我的啊,我姓马名昭,可不是昭,所以这玉佩还不是我的。 那布衣少年道:那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马昭道:小兄弟,你又笨啦!不是我的,自然就是你的,我问你,你这件衣服是不是你的? 那布衣少年点点头。 马昭道:那你的腰带是不是你的? 那布衣少年又点了点头。 马昭道:那这玉佩是不是系在你腰带上? 那少年脸一红,嗫嚅道:这…这…这个…。 马昭道:不要这个那个啦!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布衣少年热泪盈眶,伏在黑马马背上大哭起来。 马昭只道他感谢自己送他一个这么贵重物品,才会哭得这么伤心。 那布衣少年伏在马背上哭了良久,这才收声,道:公子,谢谢,谢谢! 马昭见得这布衣少年后背颈部洁白如雪,白净似玉,哪里像是贫穷人家的孩子。但想到定是这少年小时生病,而皮肤变得异常洁白,这也可能的会有的,也就没有怀疑了。 那布衣少年道:公子,你真好! 马昭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那布衣少年道:马公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么? 马昭道:称呼不过是个摆设,叫什么都无所谓。 那布衣少年突然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马昭道: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那布衣少年道:就不告诉你。 马昭一笑,心道:这少年天真得很呀! 行了几步,那布衣少年突然拉着马昭到旁边草丛里,轻声道:那两个白衣人的同党来了! 马昭没有刻意去听,却也知道有人来了,说道:有三个人,三匹马。 那布衣少年一惊,心想难道这公子是个武学高人,这也听得出来? 还好草丛足以覆盖他们的身子,眼见得三名白衣打扮的人骑马奔过。 一女子声音道:奇怪得很,四师弟和五师弟去了那么久还没来,只怕出事了。 马昭一看,正是之前那五个白衣人的其中三人,心道:看来刚刚那两个白衣人和他们果然一伙的。 待得那三名白衣人走后,那布衣少年和马昭走捷径回到村子。 马昭找了家客栈住下,那布衣少年则与他在酉时分别。 晚饭过后,回到房里作息,这十多日以来,马昭身上盘缠已不够用,也只剩下三两个碎银,可他初涉江湖,不知钱财的作用,初时总是见乞丐就施舍,因此出门带的一百两白银就这么挥霍了。他也不甚在意,只觉钱财之物,多则累赘,适当就行。 睡到半夜,忽听得有人大喊:臭小子!他本就未睡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正想翻开五行谱读读书,这时听得有人在大声叫骂,未免太影响自己的读书心情,还好他心境颇高,对这事已置之不理。 这十几日来,一直赶路,五行谱也未翻过一次,此时摸出他来,书本已泛起黄点,原来是发霉了。 他依稀记得上次是看到第四章,其实五行谱与老子《道德经》虽章节相同,内容一样,但却是暗藏机密。 读书读到子时,月光正美,马昭读书速度颇捷,已读到四十章,反复又读了一遍,又过了一个时辰。 第三章 玄妙之门 马昭越读越觉得奇怪,只觉得每一章的尾后都多了一个字。初时他只道是别人加上去的,可阅读两遍后才知,每一章后都多出一个字。这时心想:不知是不是褚大哥刻上去的。可是又看了字迹,见字迹已有百余年,那时褚大哥还未出世,怎可能写出这些字? 但见第一章结尾‘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后刻着一字“玄”,马昭沉吟了一会,心道:玄是何意?奇门遁甲,易经八卦之学,谓之玄门,不知是玄乎?但若是玄作姓使,似乎不通,若是为玄门之学,可是道德经与玄门有何干系? 又翻一页,见得第二章结尾‘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后是“居”,他又思了一阵,喃喃道:居?何为居? 居可是屋子也可是居住,不知是屋子还是居住.。 接连见了余下三十多章的结尾的字,见得每一个字都不与前面衔接,每个字又似乎暗藏玄机,马昭念了一遍,那四十个字是"玄居门心,吐真如金,念无杂,思似静,吸天气,灌神阙,输膻中,玄之所居,谓膻,为阙,似输像灌,玄为五行气。”这四十余字若是拆成一字字则无理,若是连在一起则是说玄妙之气在神阙,膻中二穴,将真气灌输这二穴,似灌似输,为五行之玄,玄中之气。马昭心道:什么神阙,膻中的,比父亲和叔父说的还难通,简直是狗屁不通!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读的这四十余字正是上乘内功心法。 五行老祖褚艺在死前也不过是学得三成而已,仅是三成便已是绝代高手。马昭对这四十字颇不在意,看了一遍就不理会了,心想好好的一本道德经为何要被人增加几个字,真是画蛇添足。读完四十章后便躺下歇息了。 这一歇息,竟是闭眼就睡入睡了。睡不久时,他只觉脑海一片澄清,不久便熟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丑时的打更声笃笃笃铛的响起,已是丑时。马昭梦得一回,这梦似曾有过,心正感吃惊,人却已身在梦中。 梦中见得五位老叟,五人都是眉目清朗,他们各自坐在八卦图的一个角。 突然,第一位老叟的红袍无风而动,身形一摆,纵身跃入太极,双掌挥出,赤炎迸出周围,耳听得掌风呼呼,左掌打出右掌缩回,右掌打出左掌收回,出手快捷绝lún,竟是一代武林高手的身手,马昭见他出手颇快,实在是不输于叔父,又见得那老叟推掌之间,便有一阵炽热无比的热焰挥出。但见这红袍老叟足下一点,跃起数尺,左右掌于胸口一绕,倏地左掌推出,右掌绕一圈,又推出,登时打入地面,砰的一声,尘土飞扬,只见泥土也被那赤炎烧得灰黑。 马昭知道这老叟掌力刚猛,但自己不好习武,只觉无聊透顶,不在看下去,可却不知,心中始终想继续看下去,仿佛被这人的掌法吸引。 老叟打完自己的一套掌后,身形都退几步,盘膝而坐,样子十分凛然。马昭突地叫了起来,道:啊,这不正是上次梦见过得老人么? 斗然间,一位坐落在‘水’字之上的蓝袍老叟突地展开双臂,蹬腿左手一勾,右腿一带,姿势优美,陡然划出一道蓝虹,展开轻身功夫,飞起左足,空中一带,又是如水般的蓝虹。 马昭登时醒悟:原来如此,且看一阵! 但见得这蓝袍老叟手掌如成一把锋利的水刀,在空中划过,嗤嗤之声断不绝耳,这老叟身手矫健,歇步挥掌一招‘平步青云’,滚地后退几步,双掌倏地击出,嗤嗤嗤,好厉害的掌风。轻柔的掌风如行云流水般在他手上运行,陡然双掌下劈,一招‘百尺杆头’,以腕带手,以手带臂,一下子的功夫就是几招上乘掌法。马昭心赞道:好,真好! 突然间,五位老叟齐向他望去,马昭双眼迎上他们的柔光,眼前一黑,竟不能视物了,但他心里却十分平静,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幕掌法,还有一套套拳法,登时发觉自己四肢正在动起来,嘴上喃喃念着字:玄居门心,吐真如金,念无杂,思似静,吸天气,灌神阙,输膻中。念了一遍又是一遍,本来觉得这几字不通理,这时读了数遍,才知这些字高深奥妙,哪里是狗屁不通。 五行谱里记载了外家上乘功夫的精髓和内家精深的心法,马昭这时正是在无意中窥视了内家精深的心法,此时心口一阵清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一口气。忽闻有人在喊臭小子,别跑,登时便醒来,这才知道,现在已是寅时,天已微显曙光,他双眼睁开,长长出了一口气,又听到有人喊臭小子,心道:不知是谁在大喊大叫,好似在昨晚就喊了。伸头出窗一看下面,见的一位白衣男子持剑在大街追着一布衣少年,他凝睛一看,原来这白衣男子便是昨日那偷自己玉佩的人,而这个布衣少年恰好就是昨日那少年,叹气道:这男子肯定又是在追回那玉佩了。 但见得那布衣少年轻功好飘逸,白衣男子虽也厉害,却总是追不上他,那布衣少年伏低窜高,身手轻灵,马昭见那白衣男子总是落后,不禁笑道:小兄弟,你功夫好厉害,可以上来么?那布衣少年听得声音好熟,抬头一看,却是昨天那马公子,微笑道:马公子,这白毛猪的内力好不错呀,追了我四五个时辰,从昨晚到现在未停歇,还好他好笨好笨。本来那白衣男子离他有五丈远,这时他一说话,便被对方追了上来,那白衣男子持剑挥出一剑,道:臭小子,还不拿来! 那布衣少年吐吐舌头,闻声即动,展开轻功yù将躲避,哪知这白衣男子剑法dú辣又快速,未踏出几步,就被他刺中后背,那布衣少年背后大痛,一时从半空坠下。 马昭叫道:小兄弟!不知为何,手脚竟极其利索,足下一踏地板,纵身追去,身形如箭般冲出。 那白衣男子见得一蓝影冲出,定睛一看,竟是那位公子爷,心想他的身手好灵巧,自己可不是对方,今日暂且放过这臭小子。哼的一声,已然离开。 马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感觉身处空中,轻飘飘地甚是轻盈,空中一发足,右手正好捧住那布衣公子,突然砰的一声跌下地上。直把马昭跌得哇哇叫痛。其时那布衣公子压在马昭身上,并为跌住,只是背上剑伤剧痛难忍,鲜血已直冒,马昭关心他安危,翻身抱住他身子,忙道:小兄弟,小兄弟。 那布衣公子被他一抱,双颊登时滚红,突地猛吐一口血,眼冒金星,顿时脸色苍白。 马昭见他好似快要顶不住了,又见他脸色苍白,推推他手臂,忙道: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 第四章 清风绵掌 但见得那布衣少年奄奄一息,脸无血色,好久才说出话来,道:马公子,快,搜我身上的那个绿瓶子.。 马昭道:哦。伸手去搜那布衣少年身,在肚腹前搜出一支绿瓶,问道:是...这个么? 那布衣少年点了点头,道:替我背上伤口上yào。 马昭不知该如何上yào,只觉得上yào应该愈多愈好,打开瓶盖,倒了半瓶在手心,一齐敷在那布衣少年的背上,见得这布衣少年伤口外部肌肤甚是白嫩,心道:啊,这少年的皮肤癣好严重。抬头望向自己的客房,相距丈余,心里不解自己如何从上面飞侠,摇摇头,从客栈正门走了上去。 那布衣少年背上上yào了,只过了一个时辰,yào效便显,伤口已恢复快速,他悠悠醒转,见得一男子伏在床上,立时大叫起来。 马昭登时被惊醒,眼见得这布衣男子已醒,便道:小兄弟,你醒啦! 那布衣少年见是那位马公子,叫声这才收歇,脸一红,道:原来...原来是马公子。 马昭道:你一晚未歇息,在我这休息一晚罢。 那布衣少年道:好,不过等我醒来我想吃一顿好餐。 过得五个时辰,已是正午,那布衣少年已醒来,见得桌上坐着的正是那马公子,道:马公子! 马昭知他已醒来,过去扶着他,道:小兄弟,来来来,看来你脸色不错呀!但觉手触及他身子,手感软绵,心中只道是他受伤后身体变得虚弱的原因。 那布衣少年闻得桌上的菜肴实在香味入鼻,说道:马公子,这些我吃的么? 马昭道:是呀,你不是说让我替你准备一桌菜么? 那布衣少年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端起饭碗便吃了几口,心里却道:你这傻小子,我说笑的话你就当真。但一想到这人对自己推心置腹,不由得万分感动。 桌上摆着四汤,分别是:冬瓜玉米汤,蛋花酒酿圆子,乌鸡鹌鹑蛋汤,紫菜瘦ròu蛋花,紧接着是三样素菜,还有五样荤菜。果真是满汉全席,美味佳肴集聚一室。 那布衣少年每个菜只尝两口,便就不吃了,马昭问道:你怎么就不吃了?他便道:这里的菜味道都不好,有的咸,有的淡,比如这个冬瓜玉米汤,冬瓜未去皮,味道太淡,实在不好吃。马昭道:会么?持筷夹了一块冬瓜,送入口中,嚼了几口,觉得味道很好,并没有很咸很淡,便道:不会呀,我觉得不错呀! 马昭又尝了其他菜,都觉味道不错,与自己家里厨子做的差不多,道:小兄弟是不是受伤过重?那布衣少年道:你才是呢,这些菜一点也不好吃,换了好的。马昭道:既然你不觉得不好吃那就换罢。 不多时,桌上的菜换了上来,看起来做工精致,显然比之前那一桌做的用心,那布衣少年持筷又尝了几口,差点没吐出来,道:这菜不好,不好。 马昭道:不会罢!我尝尝。尝了几口,也觉得很好,心道:准是他受伤严重,胃口就这么不好。那布衣少年见他不为这两桌饭钱所动,道:再来一桌! 马昭又叫了一桌,心道:这次该不错了吧!那布衣少年一挺肚,道:饱了,饱了!马昭道:你还没吃呢,这里还有。那布衣少年道:你帮我吃了罢,我真的饱了。心里却道:我就不信你真对饭钱不在意。马昭沉吟一会儿,背过身去,良久未出声。那布衣少年心道:我说嘛,哪有人会看轻金钱。马昭突然反过身子,道:好了,好了,可以了! 那布衣少年不解,问道:什么可以了? 马昭道:你看这桌菜,你吃不了? 那布衣少年点点头。 马昭又道:那就对了!你吃不了,我也吃不了,可是不能这么浪费,你看到那道姑没?说着往窗外指去。 那布衣少年往窗外看去,一身穿黄道袍,年纪大约四十上下的道姑在快步行走,问马昭道:公子,怎么? 马昭喊道:仙姑且留步,可否在在下这吃一顿好的? 那黄道袍的道姑听得有人叫喊自己,侧面一看,是一个二十岁不到左右少年,心想这不过是个孩子,不可能是衙门那些鹰犬,可暂躲一阵。但却疑心不减,心道:若是他是鹰犬同党,我便杀了他!飘身而起,跃入房内,拂尘一挥,双手合十,道:小施主,不知请贫尼吃饭有何居心? 那布衣少年听得这道姑语气好不客气,心中有气,道:你好无礼啊!那黄道袍道姑瞪了他一眼,并不言语。马昭道:小兄弟,我们今日是请这位仙姑吃饭的,反正我们这也吃不了那么多。那布衣少年道:她刚刚的语气我不喜欢,哼! 那黄道袍的道姑心道:这么雕虫小技也想下手,可惜你们演的太差了。 马昭拱手一揖,道:仙姑勿生气,我替这位小兄弟向你道歉了。那道姑哼了一声,那布衣少年心里又来气了,叫道:马公子都替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马昭道:小兄弟,勿怒。那道姑道:只怕你们是衙门的鹰犬罢,要我吃饭,准没好心,好,好,就是饭菜里下dú我玉妙散人又何惧!那布衣少年心道:他好无礼,马公子请她吃饭,她却怀疑我们是衙门鹰犬,我可要捉弄她一番。只见得这道姑动筷便吃了起来。 那布衣少年同马昭坐在凳子上,马昭道:不知仙姑为何走那么急?那道姑道:昨**在燕dàng山遇到了只大狗,我见它不顺,便挥拂尘打它,哪知这狗旁边的三头黑狗竟也不弱,斗了几十回,我知道势头不对,便一路逃去,那只大狗旁边的三头黑狗拼命追我,我在村口甩了它,未想到的是,在这村里又遇到两只狗。说到这里,竟大笑了起来。 那布衣少年知道这道姑在骂自己和马公子,心想给你点厉害瞧瞧。右手在桌下打出,转几圈缩回,倏地又打出。那道姑见这布衣少年动起手来,心道:好啊,动真格,贫尼同你玩玩。左手掌挺出,一招“横向残月”,那布衣少年知这道姑已然出手,手掌一避,啪的一下打在那道姑手上,那道姑一皱眉,知这布衣少年手上功夫不错,不可大意,左掌一倒,至下由上一劈,这招掌风凌厉,不失为掌法高手的招数,夺得打在了那布衣少年的右手上,他只感觉手背上一阵剧痛。那布衣少年心道:好一招“回风掌”,再吃我一招!右手飘忽排打出,无声息的游走在那道姑的手上,突地一掌,打在她手腕上,那道姑闷哼一声,心里暗叫道:清风绵掌!那布衣少年见自己已得手,笑道:仙姑,献丑了! 那道姑突然跃出,道:小妹妹,你和蓬莱太清有什么关系? 马昭一惊,道:仙姑,你看错了罢,他是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那道姑道:你且问问他是男是女! 第五章 寒气攻心 那布衣少年笑嘻嘻道:马公子,我可一直都没承认我是男人,你一开始就把我当成男人的,马公子,你就叫我阿英罢。接着又向着那道姑道:管他和我什么关系,反正他不是你爸爸! 那黄袍道姑心道:原来是蓬莱太清的女儿,难怪会使这出手无声无息的清风绵掌。 马昭道:原来你真的是女子,难怪,难怪。 阿英道:我自然是女子,难怪什么,不像么?马昭看着她亮丽的双眼,倒有几分女子模样,但随之看到她破烂不整的布衣,又觉得哪有女子会这么装扮自己。 阿英道:喂,你怎么怀疑我和昭哥哥是衙门鹰犬。 那道姑道:其实是这样的,在一个月前,贫尼在北京打听到一消息说严嵩吞没军饷,弛退边境士兵。我当时听到十分气愤,心想近年来倭寇不断进犯我东南之地,这jiān臣又将守卫边疆将士撤离,此人必不能留。我一路追踪他,直到江西,原来他家乡就在江西分宜。 阿英道:依照仙姑的本领,杀他只是区区罢。 那道姑一皱眉,心道:哎哟,小娃子,趁机想损我,贫尼暂时看在你爹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啦!说道:原本依我的武功杀他狗命并不难,只是… 刘英道:只是什么? 那道姑道:这jiān贼随身带着的三个护卫武功着实厉害,还好贫尼没有恋战,否则还真被反嗜一口。又道:若是论单打独斗,我怎怕那三个人,不过他们三人合力,贫尼却是敌不过,几十余招便败了下来。 刘英心道:你这道姑,还有输的时候,乖乖的好哩!但想到她除jiān诛恶,心里也不再对她有敌意了,当即说道:那三个人武功如此了得,仙姑可试探得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那道姑道:这三三的外家功夫偏邪,内家功夫则是昆仑派的内功。 刘英道:昆仑派弟子怎么和严嵩这狗贼混在一起? 那道姑道:未必就是昆仑派弟子,只怕是昆仑出了内jiān,我本打算向昆仑掌门何宿豪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却不知今日在这遇上太清千金,真是失礼失礼,却不知令尊近况可佳?可否代贫尼问候? 江湖上传闻蓬莱太清武功自成一派,武艺上的造诣更是出神入化,此人通晓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个大智者,不过智归智,这人武功却是人人所敬,其得意武功有三:一为妙手仙人指,二为梅花伊人拳,三则是刘英刚刚所使的清风绵掌,刘太清自创武功更是十种之多,学到任何一种都能在武林里占有一席之地,只可惜刘英却为学到他的精髓。 刘英自小便聪明伶俐,但却不专心做某件事,小时候就学习奇门遁甲,棋艺书法,以致如今玄门、棋书之学高于武功的本领。其实刚刚那黄道袍道姑在和她jiāo手之中就已知他们不是衙门派来的人,只是未敢确定而已。刘英又怎么看不出来这道姑是让着自己呢,其实她心里早在想为什么她处处让我?她却不知道这位道姑与他爹爹有些渊源。 刘英道:哼,不想提他! 马昭道:阿英,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父亲,古人云:百以孝为先,你这样可算得让不孝了。 刘英被他这么一说,也不动怒,只微笑道:知道啦,昭哥哥! 那道姑突地嘘了声,道:那三人追来了! 马刘二人立时往窗外看去,只见三名持剑的灰袍人,他们年龄都在四五十岁左右,形貌相差甚近。左右顾盼,显是在寻找什么。耳听得站中间的灰袍人道:那贼尼道便是在这不见踪影,只怕就在附近了。 左首那灰袍人道:大哥,在有客栈,不知那贼尼是否在内? 右首那灰袍人道:三弟说得不错,这客栈容易藏人,准是在这里。 片刻间,那三个灰袍人已搜到马昭这件客房,但见马昭在床上打坐,闭目养神。 那三个灰袍人推门便看到一少年盘膝在床上,还有一少女在为他扇风。 中间那灰袍人道:喂,看到了道姑跑进来没!语气极无礼。 那少年并不言语,仿佛未听到他说什么。旁边扇风的少女道:岛主,有三个灰袍汉子进来找道姑。 那三名灰袍人心里暗惊:啊,难不成是剑圣关岛主? 那少年冷冷道:英儿,告诉他们说这里没有道姑,叫他们离开这。 那少女道:三位,我家岛主说没有道姑,请你们离开! 中间那灰袍人道:敢问阁下万儿? 那少女厉声道:放肆,我家岛主的名讳你们也配知道! 这三名灰袍人吃了个瘪,心里极不高兴,只是见这人似乎是传说中的剑圣关岛主,不敢随意妄动,同时心里又想:若他不是关雄,我们怎能轻易受辱? 那少年道:英儿,不得无礼,那三位可是身穿灰衣袍? 那少女道:是,岛主! 那少年一惊,眉头一皱,双眼微微一睁,随即闭住,道:原来是他们。 那少女道:他们是谁,岛主可知? 那少年道:传闻他们的武功厉害已至登峰造极,英儿就别问了。 那三名灰袍人听他说自己武功登峰造极,心下暗暗高兴,心想连玉妙散人也败在自己手下,恐怕是真的如他所说了。 那少年双手合十,淡淡道:三位请回罢,这没有道姑,只有关某和这位姑娘在。 霎时间不知从哪来的凉风,一阵阵在房里凝聚,但见那少年手如冰柱,显现蓝光,那三名灰袍人便知是他在以精湛的内功凝聚成冷气,然后慢慢地散发,心里皆暗暗佩服着道:剑圣关岛主内功深厚,果然不错,想必剑法更精,既然他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了。转身便走,想着一代剑圣如何能够骗人,也就不认为那房里有人了,心想那老贼尼只怕是往中原地区去了,当下展开身形,往南而去。 这三人如何知道那少年不是真剑圣,而那房里也真的有个道姑在,而且那道姑便是自己要找的。 其实这假关雄自是马昭所假装,这关雄是他义兄,其语言举止自然学个十足。马昭待那三人走得老远,长长呼了口气,道:好险,咦,英儿,你怎么了? 只见那刘英双臂紧抱,仿佛寒气入侵,又见她嘴唇发白,更是寒气攻心,心想大热天,不可能那么冷罢。 五行谱,为金木土水火五种奇异的外加**、内家**和气功**和成的一道武学奇书,马昭已将火、水、木三种**学成,只是他浑然不知而已。五行之火,为外家武功,当日五行老祖褚艺,以“火云手”将钱江赵无能二人打得不还手,可他却只是习得入门的武功就已这么不凡,马昭会五行谱里三种功夫,原本连同玉妙散人足以打退那三人的,可是他不同运用,加之他生xìng善良,不喜动武,因此一身绝妙的内功也没有用。 那道姑从衣柜后走出,道:这小丫头寒气攻心,待贫尼以真气将这股冷气掉化。说着便抱刘英上床,右手三指按在她天灵盖上,左手按在她右手小指手少yīn心经之上。 第六章 名宿之后 手少yīn心经为十二大经脉之一,那道姑将左手按在刘英右小指上是将冷气排出,而右手三指按在她天灵盖之上则是以真气将那股冷气打下去,不可凝聚在脑里。 好在马昭对五行之水的内家功夫掌握不精,否则只怕刘英早就死于这冰气之中。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刘英身上寒气已消,脸色红润渐增,过得不久,全身已能够活动,只是不太灵活罢了。 那道姑道:贫尼已帮英儿除去体内寒气,相信已无大碍。 刘英道:谢谢仙姑救命之恩。 那道姑微微一笑,道:你身体虽无大碍,但身子却虚弱得紧呢,不过日后可不再调皮了。 刘英道:仙姑教训得是,先前英儿对你无礼,现在给你赔礼了,却不知仙姑法号? 那道姑道:贫尼姓胡,树莲是名… 刘英啊的一声,道:你是玉妙散人胡树莲zhēn rén! 胡树莲道:说来惭愧,贫尼本领及不上全真龙阳子崔zhēn rén,便是这掌教武功也比我高,教我与他们想比,真是太过抬举贫尼了。 刘英道:不,zhēn rén又岂非是以武艺高低而定? 马昭接口道:对了,孔子可会武功?不会罢,可他却是圣人,这又是为何? 刘英道:昭哥哥说的对,仙姑武艺虽有不及龙阳子,但却嫉恶如仇,如何不能为zhēn rén? 马昭道:zhēn rén好啊,先前见仙姑飘身进来的本领就非常了不起了。 胡树莲知道这二人口齿伶俐,自己说不过他们,便道:你们这两娃子,说话真聪明,贫尼也不和你们争了。 刘英道:是啊,刚刚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冷? 胡树莲道:这个贫尼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有高人在外帮手? 马昭道:是么?有冷么?一点也不冷啊! 胡树莲心道:就是有高人在旁运作内功我也知道,这位马公子奇怪得很,可要试探他一番。对马昭道:马公子,将你的手放在桌边。 马昭不知她意,也不拂逆,便放了右手过去,胡树莲一把抓住他手腕,马昭一惊,想躲避又知自己躲不了,当即就不动了。 刘英起初以为这玉妙散人要害马昭,随后见她对马昭也无恶意,也就不出声喝止。 半响胡树莲才放开了抓住马昭手腕的那只手,道:马公子可练过武功? 马昭道:在下不打诳,自小未练过武功。 刘英道:你骗人,早上你救我使的轻功好了不得,怎么能够说谎? 马昭道:我真的没有练过武,不过今天早晨我也觉得自己好奇怪,突然好像能飞一样就下去了。 胡树莲道:你真的没练过武?那练过内功和气功没? 马昭道:内功不会,气功也不会。 胡树莲道:那可奇怪了,方才我窥探了你的丹田,发现了你体内真气浑厚,内功造诣高深,可你却说你未学过内功,那可奇怪了。 刘英道:什么,他真气浑厚?那也就有三十年的功力? 胡树莲道:差不多了,可是奇怪的是马公子说他没有学过任何内功,贫尼也猜不到原因了。 马昭心道:啊,难道是五行谱?也不会罢,五行谱里不是道德经的内容吗?难道是那狗屁不通的四十字? 刘英道:昭哥哥,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高人? 马昭道:高人遇到过一个,那就是我义兄关雄,不过他也没有教我武功和内功。 胡树莲道:那我问你几句话。 马昭道:请仙姑说罢! 胡树莲道:心杂则肺衰,下一句是什么? 马昭接口道:心净则肺盛。 胡树莲吃了一惊,又道:平则进,下一句呢? 马昭顺口便道:曲则退! 胡树莲又道:脾上三寸? 马昭回道:正入膻中! 胡树莲又道:胃下则心上,肝火则心下。 马昭道:肺中则心正,脾下则心下。 刘英这时知他们在对答内功心法,心想爹爹小时便教我不可偷窥外人的内功心法,这时不可忘了。当下逃避了一会儿。 接着胡树莲又问了十余句,马昭也对答如流。 马昭正感奇怪,心道:怎地胡zhēn rén恁问些叔父教我的睡觉口诀? 胡树莲问到最后,突然发怒,喝道:这明明是武当派修习内功的心法,还说你未学过,快说,你师父是武当四侠的哪一位! 马昭摇头一阵茫然,心里不知武当四侠指的是谁,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内功,说道:武当四侠是哪四侠,在下真的不知。 胡树莲听他说得如此真挚,想必也不会骗人,即便缓和脾xìng,道:那么你不知道武当四侠,可这一身内功从何而来? 马昭道:啊,是刚刚你说的那十多二十段话么?那是我父亲教我的,他们说记了这些,对身体有益是少不了,我心中只想不让我学打架的武功,就是让我成天背千字文,山海经,佛经又何妨?所以这些东西我五年前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啦! 胡树莲道:那你是决计不会想到这些文字组成的竟是内功心法了? 马昭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什么是内功,外功的,我只是不喜欢打架,若是有人打我,我不会还手,我只会和他说道理,讲明打架的坏处,叫他不可再动武,倘若他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了。胡树莲道:倘若那人将你打死大伤,你不恨他么? 马昭道:将我打死我自不恨他,将我打伤我更加不能恨他,因为他或许是有妻室,又或者有父母的,倘若我父亲叔父出手自必不留那人xìng命,这样不就害了他么? 胡树莲心道:此人虽有一副好心肠,却未免太过迂腐。道:却不知令尊大名? 马昭道:家父名为上元下镜… 胡树莲惊呼道:马元镜!又道:那马元华便是你叔父了? 马昭道:正是! 胡树莲道:原来你是他的侄儿… 马昭见胡zhēn rén神色斗然间显得凄凉十分,便道:zhēn rén怎么了? 胡树莲道:令叔父近来身体可安? 刘英在外听得胡zhēn rén言语甜蜜,心道:原来昭哥哥的叔父和这玉妙散人关系甚好。 马昭道:叔父身体安康,谢谢zhēn rén关心。 胡树莲道:那就好,那就好…又道:那你刚刚说的都是你父亲你叔父教你的? 马昭点点头。刘英心道:原来昭哥哥的父亲叔父都是武林中人,那他的伯父,姨夫,丈母娘,亲爷,祖爷也是咯?忽觉背后一只手按在自己“哑门穴”之上,不及反应,那人就带走了她。 又过盏茶时分,马昭与胡树莲才发觉刘英在外避了许久,马昭道:英儿! 叫了一声,并无人应答,便又叫了一声,仍是无人应答,胡树莲觉得事情不妙,打开门,哪里有刘英的人影? 第七章 玉妙散人 马昭笑道:英儿好调皮,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不知去哪里玩了。 胡树莲道:她刚刚一直没有离开这,只怕方才有一人趁机掳走了英儿。 马昭道:掳走她干嘛,一个弱小少年要来也没有多大用处。 胡树莲道:公子还认为她是少年? 马昭道:对,对,我又忘了,她是少女…,莫非,莫非那掳走她的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胡树莲道:应该听到了,事不宜迟,追! 刘英被人点在“哑门穴”里,不敢再动弹,只得受制于对方。 只听得背后一人道:恩…,好香好香!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去假扮一个乡下小子,真是可惜啊! 刘英心道:这人准是听到了我和昭哥哥他们的对话。但觉那人右手胁着自己,脚下步法颇快,暗暗叫道:这个人的步法好快,看来武功不低啊! 那人行了一段路,忽听得后面有人叫道:快放下那位姑娘! 刘英听声音便知道是玉妙散人胡树莲赶到,便大声叫:zhēn rén,zhēn rén,我在这!只觉那人挟着自己的手已经松了松,自己当即使出父亲传授的清风绵掌,那人大感吃惊,哎哟叫了声,那少女已趁机溜走了。 胡树莲飘身已至,刘英使出一套轻灵的身法躲在她后面,那人心惊道:小妞子身法快啊! 胡树莲道:大胆贼徒! 那人笑道:你个秃尼,少管闲事,否则别怪本少爷无情。 胡树莲带艺修道,虽修道二十年左右,心境却不甚高,听得别人喊自己秃尼,怒气便生,道:贫尼今日管定了! 刘英此时见到了那人的模样,一身文士装扮,穿着白衣儒服,样子俊雅,约莫二十七八。心想:样子不错,但和我的昭哥哥比就差多了,而且他说话也难听死了。 那白衣文士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这秃尼的道行罢!双手成一种奇异的印记,身法倏地掠去,手掌如炭,胡树莲见他这招十分霸道,显然是他得意之技,心中不敢大意,心道:好哇,这手功夫诡异得紧,且看贫尼的本事! 胡树莲暗运一口真气,一拂拂尘,拂尘之上的兽毛阵阵发出,真如天女飘飘一般,那白衣文士内功不如胡树莲,这一手功夫也未学到家,颇忌惮对方,依靠着这手功夫的霸道之处,堪堪斗了几招。 胡树莲的拂尘功练得如火纯青,攻势凌厉。拉,劈,缠,扫,挡样样使得至臻,招招打过去,对方不是急忙挡就是闪,心中得意之极,但一想到对方不过是后辈,也不需太过高兴了。那白衣文士被逼得招式零乱,加之这一手武功未练到极致,才只有平时武功的六成,心想爹爹使这武功打遍西域,我却不能够如此,未免太大大失他的威名。想到如此,精神为之一振,双手那霸道的绝艺又再使出,果然气势比之前更盛,双手成印,右掌劈去,虎虎生风,厉害之极,胡树莲暗自吃惊,心道:露出真本事了,好,贫尼同你斗上一斗。 那白衣文士愈打愈勇,掌风愈打愈霸,胡树莲手中拂尘一缠,使出一招‘追风赶月’,那白衣文士知她拂尘厉害,双手刚一抬起,哪知这道姑的拂尘功真是实在犀利,未在抬手时便脸上中招,拂尘掠过之时,脸上便是几条血痕,顿觉热辣辣的满面,心中大怒,道:贼秃尼打我脸,妈的! 胡树莲淡然一笑,随即轻叱道:贫尼玉妙散人不止打过你一人,多少如你这般的采花贼也被贫尼打,你这么几下算是便宜你啦! 那白衣文士怒不可遏,纵身扑去,双手又成诡异的印记,猛地攻去,这时愤怒十分,功力已是十成,一招过去,拂尘之上的兽毛虽十分坚韧,却也禁不住这霸道劲力的掌,那白衣文士知这拂尘厉害,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连续强攻几招,拂尘瞬时已剩下一根两尺半长的柄。 胡树莲见对方掌力霸道,几下就将自己拂尘打得毛屑横飞,心道:这掌法好霸,不似中原武功。想到此处,对方又已攻来,持着两尺半的拂尘柄抵挡,哪知这柄实在不够坚固,被对方一掌又已裂开两半。 那白衣文士知自己已尽占上风,脸色稍变轻松,笑吟吟道:死秃尼,你拂尘坏了,看你有什么法宝。 胡树莲道:莫高兴太早,我空手亦赢你! 两人又动起手来,胡树莲使得是一手太极拳,以柔至刚,恰好克制那白衣文士掌法霸道,她轻轻挥动双手,缓慢地打出一个姿势,那白衣文士见她动作甚慢,心里只道她功力已尽。哪里知道这是中原一套有名的拳法,太极拳。 胡树莲见对方一招攻来自己前膛,速度之快,霸道之极,呼呼的劲风,真是少有的掌法,当即气定神凝,渐渐抬起右手,突地一挡,一架,扛住了对方双手,左肘往对方胸口一撞,手腕顺势打他“期门穴”,收劲发劲之余,又补上一掌,直把对方打得退开几步。 那白衣文士道:贼秃尼果然有两手! 胡树莲道:你还想要再试么? 那白衣文士收起双手,道:不敢,在下藏武,不知道姑法号? 胡树莲道:呸,你也配问我法号,今日见你及时收手,我就放你一马,听你语音,应该不是中原人,今后若是踏入中原让我看到,那时可休怪我了! 一言甫毕,便听到一人气喘连连,大步跑来,道:仙姑原来在这,在下总算找到啦!英儿没事罢。 胡树莲一看,正是那马昭马公子。 那白衣文士见这少年步伐不似会武功的,心想先挟持他,然后逼这贼秃尼用这小妞子来换,此计好哇! 刘英在旁听到昭哥哥在不远处喊到自己名字,心里一甜,向着马昭道:昭哥哥,我在这里! 胡树莲忽觉脑上生风,抬头一看,一白影迅速掠过,马昭已被那白衣文士以手掐住喉咙。 那白衣文士手上一紧,马昭喉咙一阵难受,仿似透不过气来,那白衣文士道:贼秃尼,武功高也未必有用的! 胡树莲见这人已掐住马昭喉咙,心想这人武功不俗,只要一使力,马公子的命就保不住了。朗声道:你想做甚? 那白衣文士道:这个人的xìng命应该不重要罢。 刘英万分紧张,道:你不要伤了他。 那白衣文士早已猜到这少年与这女娃子的关系不一般,便道:贼尼,我要用这个人换那个女娃,换不换! 第八章 斗智不斗武 胡树莲知英儿对马公子有情,不忍将英儿落入这人手里,毅然决然地道:不行!哪知话到嘴里,刘英却十分凄切地说:昭哥哥,我美么? 马昭喉咙被掐住,想说话又卡住了,实在难受。那白衣文士见这少女含情脉脉地望住自己手中的少年,不禁醋意上升,举掌便打在马昭胸口上,这掌使了七分力,想不到马昭内功精湛,竟一下子就震开了那白衣文士的手,并未受伤。 那白衣文士大惊,心道:想不到这小子内力如此高深,太过大意了。 刘英本想以死殉情,免得自己遭人凌辱,可一见昭哥哥内力如此深厚,暗自思忖:既然这坏蛋打不伤昭哥哥,那就好办了。冷冷一笑,道:大坏蛋,你再打昭哥哥一掌试试。 胡树莲暗自心惊:这娃子怎么恁地狠心,早知刚刚就让她去换马公子了。她哪里知道刘英的想法。 只听得那白衣文士举掌便yù往下劈,掌到半路,突地想到:方才一掌也打不伤这小子,只怕这一掌也未必奏效。笑道:我为什么要打,你说打就打,我的面子往哪搁? 刘英拍拍手掌,笑嘻嘻道:大坏蛋没胆子,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下不了手,真是败家到你亲爹那了。 那白衣文士大惊,心道:原来这小美人早知道西域藏先生是我爹了,这掌只怕不可下,若是打不倒,丢了自己的面不要紧,爹爹在西域的地位肯定动摇了。 这白衣文士藏武便是那使‘大手印’的西域藏先生之子,先前与玉妙散人胡树莲拼斗时用的正是那‘大手印’的功夫,只是他武功未成,胡树莲功力又非一般,自然未将‘大手印’功发挥出至高之境。 马昭内功本就比藏武高出不少,藏武‘大手印’学得不精,自然莫名被马昭的惊世内功震开,只是马昭不知武功,一下就被他掐住喉咙。他此时喉咙一阵难受,呼吸不过来,只觉丹田处一团气在上下窜动,循环反复。 藏武道:小美人好眼力,猜到我爹就是西域藏先生。 其实刘英哪里知道,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时心想我哪知道你是什么藏先生隐先生的儿子,既然你这么说,这个西域藏先生名气只怕不小罢。又想起刚刚他使得武功霸道之极,极其可能是他的绝学。说道:方才你使得那手武功是还不错,可是还不够火候,连这文弱书生都打不倒。 胡树莲却是暗地一呼,暗道:原来这人是藏先生的公子,难怪会使这‘大手印’,哎呀,我好像错怪英儿这小丫头了,她这么聪明伶俐,绝不会冒险让马公子受伤的。 藏武心想自己这武功是未练成,但也不会打不赢一个文弱书生。说道:你又知? 刘英嫣然一笑,道:我自然知道,昭哥哥也知道,我旁边的胡zhēn rén也知道,你可知你为什么打不伤这位公子? 藏武只道这少年身负高深内力,而且自己武功未成的原因。刘英未等他说出,立即道:其实你这一手功夫在江湖上是非常闻名,叫什么,什么的… 藏武心想爹爹真是不同凡响,不仅‘大手印’打遍西域,连中原的人也知道,忙道:是西域‘大手印’。 刘英道:对,就是‘大手印’,不过这武功还是不如我们中原的一套拳法。 藏武深知这‘大手印’霸道之处,自己曾见过爹爹以大手印绝技连战西域数名高手,依然稳居上风,虽听说过中原武功变化多端,博大精深,却也是半信半疑。 刘英见他正往自己圈套里走,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正色道:你知道中原的两大宗派不? 藏武道:我在西域听说过中原有少林和武当。 刘英道:对,就是少林和武当,少林南拳北腿是十分厉害的,可武当有一拳法却更加博大精深。 藏武道:难道是太极拳? 刘英道:方才这位zhēn rén使的那套拳法怎样? 藏武心中早存忌惮之心,心想那拳明明慢得要命,但是自己已经发拳后才发现对方的拳比自己快多了。只是不承认自家的‘大手印’比之较弱,说道:还不错罢。 刘英道:那自然不错,比起一些小手印,粗手印有用多了。话里带讥,意思是说你大手印还不如我中原武功。 藏武道:厉害又怎样? 刘英叹气一声,道:我为你感到可怜呐! 藏武一愣,道:甚么? 刘英道:你手上这个人的内功怎样? 藏武自然知道马昭内功不凡,却是不服,道:不怎么样。 刘英道:你现在不服没干系,不过你还不知道你罪孽深重而已。 藏武道:我哪里有罪? 刘英道:这位公子有武功么? 胡树莲已猜到了一些,心道:英儿好机灵,这个办法也想得到,假若这藏武说马公子没武功,那么依照江湖规矩,练武之人不可对一个没有练过武功的人动武,否则便犯了江湖大忌,若是说马公子有武功,英儿必会要求他们比武一场,那时我就会出手相救,这藏武则没法逃了。 藏武也是聪明之人,心想这小子空有内功,武功却无,否则怎么会被我这么轻易抓住。说道:那当然没有武功。 刘英一笑,道:你犯了武林大忌了,这位公子明明没武功,你却对他动武,这不是罪是什么? 藏武被她说无法对话,一时不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英斥道:你还不放开这位公子?难道想引来武林人士围攻? 胡树莲道:藏武贤侄,贫尼劝你还是放开这位公子罢,只要你放开,我定既往不究。 马昭这时丹田的那团气已奔得他全身热腾腾,仿佛全身的经脉都通了一般,血液在经脉上毫无停滞,比之上次打通任督还要通畅。藏武心道:现在这个时候放了这小子我还有命,也不知这贼秃尼是否安好心。想到这里,心里又想眼前的小子内功再深厚,喉咙也一定是弱处。当即五指用力一恰,直把马昭恰得脸色发青。 刘英见昭哥哥脸色发青,心里好生担心,道:呸,西域藏家的人好不要脸,欺负一个文弱书生。 胡树莲也担心马昭的xìng命,只是马昭被人挟持,空有一身高深功夫也是无用。 藏武大喝道:去你直娘 的武林规矩,我又不是中土人,怕这规矩作甚,我今日就恰死这小子! 刘英听他这么说,似乎真要将马昭恰死,一时心系马昭,竟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胡树莲狠狠道:卑鄙的小人! 藏武的手又紧了几分,马昭感觉眼前一黑,仿佛不能视物,只觉丹田那团气还在肆虐,不停地跳动,似乎愈来愈大,愈来愈实。 第九章 真气迸发 藏武的手掐住马昭的喉咙,已感觉到他的喉咙在涨大,仿佛有一股内劲在往外跑,顿时觉得手中这人的身体好烫,心道:好奇怪,好奇怪。胡树莲见马昭脸色已不如之前铁青,又隐隐见他额头冒着丝丝白气,心道:好小子,内功被逼出来了!对刘英道:你昭哥哥不会有事的,不必担心了。 马昭被藏武恰着喉咙,只觉对方的手愈来愈紧,心中暗叫难受,忽然间,脑中一道文字出现,脑海浮现五行谱里那四十字:玄居门心,吐真如金,念无杂,思似静,吸天气,灌神阙,输膻中,玄之所居,谓膻,为阙,似输像灌,玄为五行气。他口中喃喃念着这四十字,反复了数遍,只觉灵台清静,喉咙不紧了,心想这五行谱里的狗屁不通的字也真是有妖法,我念多几遍试试,或许就可以不怕他掐啦!又念了几遍,这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觉得这四十字不诘齿,反倒有理多了,他这时已领会到其中的奥义。体内那团气已往各个经脉灌输,藏武的手已快抑制不住马昭了,只得再运真气于手。 哪知马昭修习五行谱上的内功心法已习得上乘,内功已胜过当时五行老祖褚艺数倍。 忽然马昭整个身子一震,蓬的一声,掐住他喉咙的藏武哪里顶得住,身体如箭般震飞五六丈。 胡树莲暗暗称赞马昭内力深厚,心里却也产生怀疑,心想马公子最多也才二十,怎地内功如此深厚?就是打娘胎里修习内功心法也不会这般高,这马公子也说他从小不爱武,进度也不会大到哪,可刚刚这么一震,却出乎我的意料。她心知藏武也不是等闲之辈,绝不会这么轻易被震开。心道:难不成另有高人教导马公子内功? 刘英却想:昭哥哥内力只怕有棋师兄高了。想到此处,心中对马昭又是百般柔情蜜意。 藏武被马昭以深厚内功震开,不禁羞愧万分,心想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毙了这小子。掌随身动,纵身便要去攻,胡树莲心想马公子内力深厚,这一掌自然不能伤到他,反而这藏武会被他所震伤。这也就不担心了。 突地一青影闪过胡树莲眼前,马昭见藏武yù挥掌打自己,心里奔的想起褚艺的那一手“火云掌”掌法,抬手推掌,双手炙热无比,竟然正是当日褚艺使用的“火云掌”,不过似乎比褚艺还要威猛许多。 但听得一人道:藏贤侄,快回教商议大事,这里有叔叔在。又道:五行火云掌,我再来领教高招!这人声止掌便打出来,出手快极,胡树莲暗叫道:糟了,这人是掌法高手!见得那人一身青袍,丰姿隽爽,身形高挑,出手便知他内功不比 自己低。 马昭双掌猛地击出,一股炎热的气从手心迸出,好不厉害,那青袍人道:好啊,一个月不见,功力增长不少了! 二人四掌相碰,马昭只觉胸口一阵沉闷,片刻就连吐三口鲜血,那青袍人手掌也是一阵炙热,滚烫无比,心想上次功力还远不及现今,却不知他是哪号人物。 这青袍人正是马昭在铁剑门遇到五行老祖褚艺时打伤褚艺的青袍人。来时他见有人使出五行火云掌,心感奇怪,心想:难怪又是上次那位老人?对掌后抬头一看,哪里是那老人,明明是一个弱冠少年,而这个少年就是女儿日思夜想的那个马公子。藏武早已施展开轻功离开了,胡树莲见这青袍人掌力极猛,只一对掌就将马昭震得连吐三口血,心想自己也未必有如此功力。但见马昭已然手上,疾步过去,道:卑鄙小人,吃贫尼一招!这时她足下一点,跃上三丈,双掌猛向那青袍人攻去。 那青袍人一惊,见到玉妙散人的身法如此飘逸,心道:这道姑好身手,只是这时我也受伤了,不可再战。他心知方才的对掌虽对方受伤甚重,但自己也已被震得丹田血海翻腾,一阵天旋地转,只是他内功不俗,只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不过肋骨还是左右断了四根。 这时胡树莲的掌已劈来,不容自己细想,马上双腿一提,轻功飞跃,他轻功也是极高,几个起伏,只见得青影连连,已渐隐没在远处。 马昭元气大伤,双腿已软,铛的倒下地上,刘英见得情郎倒下,立即身形灵动,抱着马昭,脸上闪着泪光,道:昭哥哥,你不要晕了,不要。 胡树莲知马昭受伤不轻,即刻以真气灌输入马昭天灵盖。 待得马昭悠悠醒转,他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英儿,去附近的yào店购买山yào、枸杞、当归、灵芝、红枣、紫罗叶这几种yào回来。 马昭这时头脑发晕,一阵疼痛,心里极不舒服,只觉体内那团气已不再动了,刚想出声,自己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的有人道:英儿,扶整马公子,要让他腰、椎、头直立。这时他头脑已好了些,听得正是玉妙散人胡树莲的声音,心里一时喜悦不胜言语。又见一黄衫美丽女子走向自己,接着帮自己扶正身子,闻得这女子身上的幽幽体香,不禁心中一dàng,还好他涵养好,小时又读圣书不少,心里暗骂自己忘记圣人教训,非礼勿视,非礼勿想等。 他一直想不到这女子会是谁,但见这女子大概十六七岁,脸蛋如花,面颊似霞,着实雅而清秀,与大自然一般美,马昭这时重伤在身,一时也未想到这人是谁,喝一口yào,又躺在了床上。 但听的一清泉般悦耳又不失稚气的声音道:胡zhēn rén,胡zhēn rén,昭哥哥有没有事的。 另一比较年老的声音道:再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余下的几天里,马昭反复醒了几次,每次醒来时,一黄衫少女总在床侧陪着自己,心里暗想这少女是谁,怎么一直在我这里? 其实他受了伤,也不去猜这少女是不是刘英,只道是谁家的闺女走错了客房。 到得最后一天,马昭已醒来,气色有了明显变化,脸色也出现了光彩,他一掀被单,就有人抓住他手臂,激动道:昭哥哥,你终于醒了,终于醒啦!胡仙姑,仙姑,昭哥哥醒啦! 马昭吃了一惊,原来是那黄衫少女,便道:姑娘,有礼了! 那黄衫少女道:昭哥哥,你说什么,我是英儿呀! 胡树莲过来把把马昭的脉,沉思一会儿,道:马公子的伤已无大碍了。心里却暗暗叫奇,心思忖道:奇了,那天他的经脉尽断,元气大伤,我开的山yào、红枣等只不过是补血的yào,怎地连他经脉也修复了? 第十章 江湖戏法 五行谱上记载的内功心法是集天下武林内功于一体的上乘内功,主要是道家修炼心法,而马昭自小便学习武当内功心法,体内杂质已被排除,内力也十分纯正,又因为武当派的内功是武林正宗内功,马昭又已将五行谱上的内功习得七成,功力已是大乘,当日那青袍人功力虽然也是雄厚,尽管他打断了马昭经脉,但马昭体内修习的五行内功岂是一般的内功,这几天里,这种内功自行修复了他的经脉和补养了他的元气。 胡树莲自然想不通这层,她也不会知道五行谱是何物。如今她已觉得这少年的身体奇怪之极无法用言语解释。 刘英见得自己的昭哥哥脸色好了许多,心觉这几天的照顾终于盼来了他的醒转,一时喉咙哽住,只是心里甜甜的。情不自禁地投入马昭的身子,道:你没事就好了,昭哥哥。 直到现在马昭也不知道这少女便是刘英,这时他双眼已看到这少女脖子下白净的皮肤,即刻脱口而出:英儿! 刘英秋波柔送,仿佛这一刻宇宙全停止似的,只想静静抱着自己的昭哥哥,只一刻就好了。马昭又何尝不是?初时他不信刘英是女子,这时却不得不信了,原先那个布衣打扮,一身贫寒的少年竟是一位美如仙女的少女。此时的此刻的心情就像冬天在太阳下沐浴着那种温柔幸福一般,他双手搂着刘英的细腰,幸福之情洋溢在脸庞。 胡树莲见到此景,暗暗心叹:十多年以前,元华也这么对我,我们那时也如他们一样。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与爱侣的情景。但见马昭二人相拥在一起,心觉自己不宜留太久了,又觉自己本就不喜在一个地方逗留很久。当即不辞而别了。 马昭刘英二人从甜蜜中醒来时,才发现已是日中,而玉妙散人也已不在房里。二人午饭过后,马昭带同刘英到处游玩,路上见得有一土制像,这土制像人面虎身,手上有锋利的虎爪,此像人不似人,虎又不像虎,**还扬着九尾。 刘英感到好奇,只觉这动物像十分古怪,问道:昭哥哥,这是什么动物呀? 马昭记得山海经里记载过这种生物,说道:它是玉帝派下凡间掌管昆仑的神,叫做陆吾,陆吾是仙界里不得了的神… 刘英从小便在蓬莱岛居住,不闻外界,蓬莱太清也极少对他说起这些神话故事,只因蓬莱太清诗词歌赋,俱有高深早已,每每读到神话之类的书,便是骂道:不知是何人编的书籍,狗屁,放屁,世上哪有魍魉鬼魅,胡说八道。可是他偏偏又是精通奇门,易经,伏羲图等玄学。有次他在蓬莱岛抓到一条大蟒,于是乎他便建造了一间按伏羲六十四卦图设计的无盖小房子,将大蟒放在中间,过了一日,那大蟒在原地打转,又过三天,大蟒已经累得软绵绵的,最后过了十天,这头大蟒竟然无食而死,最后也没有走出这小房子。 刘英听得马昭讲山海经的神话故事,不由得就沉浸在中,直到马昭讲完,她仍然意犹未尽。 黄昏时,二人换马上路,行了两天,已经来到青海之地,马昭知道青海有塔尔寺、青海湖两大景观,二人去了塔尔寺,刘英觉得极其新鲜,因此玩了一个多月,二人都被藏族纯朴的当地人所感染,刘英又说去塔尔寺瞧瞧,马昭便陪她去了。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半月,天气转凉,秋至已到,凉风簌簌扑面,吹得好不凉爽。 马刘二人乘马按辔东行,不一日便来到了蜀地。这两个月来,马昭已不再厌恶打架了,只是想到自己应该练成能自保的功夫就行了,所以这两个月已经把五行谱上的外功,内功,气功习全,由于他是自愿去学,进度异常之快。 这一日,二人来到蜀地,马昭又对刘英说了川蜀前后发生的历史事迹,从汉高祖刘邦说起,暗渡陈仓,明修栈道,如何成为汉中王,接着又讲到刘玄德如何在川蜀建立蜀国,当马昭谈到那蜀国大将魏延被马岱斩下马时,刘英道:马岱为什么要斩魏延?魏延不是一直都有功么? 马昭道:据历史记载,魏延虽有功,却一直不甘未得五虎将郎的头衔,加之他野心不小,卧龙孔明一死时,他便叛变想独立称王,可孔明临终前对马岱道:岱,倘若日后魏文长有何异心,请帮整个汉室除此贼臣。 刘英道:我觉得不对! 马昭惊奇地道:哪里不对? 刘英道:魏文长应该不会叛变。 马昭心道:难不成她意见与我相同?说道:魏延野心颇大,怎么不会叛变? 刘英道:依我看来,魏文长若是要叛变,为什么不早在孔明死后就弑君成王?还要等杨仪作甚,以魏文长的统领能力,要称王只是时间问题了。 马昭笑道:英儿分析得好透彻,或许这魏文长便是怨死的名将了。 二人按辔徐行,已渐往至青城山,半路里遇着一客栈,便住了下来,这时离青城山已没有多远的路程。 刘英在客栈歇息时听得一人在大声嚷嚷道:格老子的,那个不要命的在四川三神地盘上表演障眼法? 此时的刘英已和马昭虽无夫妻之实,却已是住在同间客房,刘英有时在想:怎么昭哥哥对我总是那么礼貌?难道我不美么? 她哪里知道马昭满脑子是圣经佛言,男女之事也不随便去想,自然对她手脚干净不少。 刘英拍了拍正在打坐的马昭,马昭一拍既醒,道:怎么了,英儿? 刘英道:我想出去见识那四川三神。 马昭刚正在打坐之际,已听得有人嚷嚷自己是四川三神,心想这四川三神是何方人物,自称神的人只怕了不起罢。说起神,他又想起那数月未见面的义兄关雄,心道:大哥,你在哪?小弟想你啊!他现在是好玩的少年,自然想去见识热闹,走下一楼,见得许多人围在中间,中间又有六个人在对立站着,一方三个。 东侧一粗犷大汉道:什么三神什么玩意,我黄河三虎还不放在眼里。 西侧一皮衣汉子道:手下见真章罢,请! 马昭心道:难怪要打架?那可不行啊,打架会伤人,古人曰: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要去劝他们。刚想抬腿便去,刘英道:昭哥哥,你去哪呀? 马昭道:他们要打架,我去劝架啊! 刘英道:他们哪里是打架,明明在表演戏法。 马昭听后,又看了看东西两方的人,只见东侧的一人取来一块黑布,右手摊开,没有东西,左手jiāo黑步给右手,摊开,也是没有东西。 马昭道:原来是戏法啊! 第十一章 大变戏法 那人手掌五指在空中虚抓一把,道:这是铜钱,大家看。 在旁的客人纷纷不以为然,都暗暗嬉笑道:明明没有东西,哪里是铜钱。 接着那人道:大家看着我的右手,是不是有铜钱?现在我拿了三枚,放下黑布里,看!一掀黑布,果然有三枚铜钱。 大家顿时鼓掌道好,他们不知是何原因,只道这人手太快,快速在袋子摸出铜钱然后jiāo给左手。 马昭道:这位兄台怎么做的?太神了! 刘英摇头道:神倒不神,这种戏法可简单了。 又见东侧一面容肌瘦的汉子道:原来四川三神只会小儿戏,看我的!只见他打个哈欠,一枚铜钱从鼻子出来,奇怪之极又滑稽可笑,围观的客人都被他这一滑稽的举动逗得咯咯笑。他嘻嘻笑道:我张老幺是黄河三虎里最差劲的一个,这鼻子里出铜钱也就只能我做得到,哎唷!将左手按在左耳,轻轻拍打,一枚铜钱从右耳掉出,然后他又笑嘻嘻道:大家要不要再看? 众人见他鼻子、耳朵颇为奇怪,心想铜钱比鼻孔、耳孔大得多,怎么可能出得来,难道这铜钱能变大变小? 西侧那人见张老幺使得都是基本手法,却能使围观的人激情高昂,妒嫉心不禁升起。 张老幺道:啥家手里现在两枚铜钱,一枚,两…。右手只能扔出一枚铜钱,连他自己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马昭咯的笑了声,道:英儿,他好笑极了,可把我笑坏啦! 刘英也是一笑,道:这张老幺的戏法变得还可以。 先前西侧那大汉心想:不能输在这什么黄河三虎。冷笑道:格老子的,这没什么了不起的,看我两只手空空的。摊开双手,真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没有东西,突然双手一握,搓了搓,手渐渐凸起,摊开手,竟然是一锭金子。 旁边的人直看的目瞪口呆,却又好生佩服,心想自己若能做到这本事,只怕不用去劳碌奔波了。 这汉子变完戏法后,他左手边的大汉笑道:老二都变了,我这老三余志鸿也要来个罢。只见他背后一靠,笑吟吟地拿着一根腰带,道:老哥,借你腰带一用了。 众人往他背后一看,见得他背后那人裤子一瞬间脱下,马上羞怯地去拉上裤子,却也不怒。 马昭对刘英道:好有趣呀他们! 刘英道:我的好昭哥哥,你原来没见过戏法? 马昭道:我也是三个月前才出了一次门的,以前从没看过。 那余志鸿道:有没有看到这个腰带?抬起双脚,道:这腰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现在将我的脚绑起来了。说着便将双脚绑住,一盏茶的时间才绑好,他又道:现在绑好了罢。众人见他的确绑好了双脚,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余志鸿道:我待会变的戏法是将一只脚从绳子里踏出。语毕,一只脚已经跨了出来,众人一愕,未看清楚,他就把那只脚又放进去了。 东侧的黄河三虎都暗暗叫妙,心里称赞道:逃脱的戏法还真是不错呀! 那余志鸿道:大家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道:假如我只是这么点功夫定被那些猫啊,狗啊看低,所以我要加一点难度。说后绑好自己的的双手,叹口气,道:一个人自绑真是好累。 刘英道:这个姓余的逃脱戏法已经是十分熟练了。 马昭道:对啊,方才他不是将脚绑好了么? 众人也是同他这般想法,都心道:莫说绑手绑脚能逃脱是很高的戏法,就是刚刚的绑脚能逃脱也是了不起了。黄河三虎心里却道:羊巴羔子,拐着弯来骂我们三虎,哼! 余志鸿四肢已被绑好,除非他有通天之术,否则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解开绳子。只见他双手被一块黑布遮住,他左瞧瞧,右看看,遗憾道:这布遮得不密,应该这样。掏出手来扯平那块小黑布,道:这才对了,若是小猫小狗被这样缚住,只怕一年半载也解不了了。 旁人已看得呆了,明明见这汉子双手被缚,已不可能行动,可这汉子突然就把手掏出,而且轻易地扯平那黑布,这份本事真是学不来的。众人均暗喝采:好本事! 张老幺心道:又拐弯抹角的骂我们三兄弟,好哇,看我张老幺的真本事罢!yù出手扳回面子,可却被一人用手挡住,侧头一看,原来是老大韩古。 这韩古身高七余尺,样子好生威猛,一双手却是好俊秀,他高大的身体一站,昂起头道:看完了余二的表演,我韩老大说什么也不服,咱们黄河三虎各有奇艺,今**们说什么也要赢你们。 张老幺和黄河三虎之一的郭师均心道:难道老大要使出看家本领? 余志鸿拱手道:原来黄河三虎之首的韩古韩大侠,失敬失敬!心里却在打着如意算盘,暗忖:看你有什么本领,若是没什么本事,这次我就放过你们这三条猫,若是真抢了我们风头,今日便是你们的的忌日了! 只见韩古拿出一块小黑布,在地下放了一锭银子,黑布被他用手一个虚晃,竟稳稳地悬在半空,离那锭银子有一尺多高。 接着他脸色变得庄重起来,道:上下不可能有问题,左右也没。 旁人皆知这黑布周围不可能有线之类的牵着,纷纷提起神来看他的下一个动作。 马昭道:咦,好神奇啊! 刘英道:不错,但和我爹爹比起来就差多了。 马昭知刘英的爹爹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人物,传闻他武功出神入化,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奇门遁甲,无一不会,无一不懂。却不知这么一个人物,竟然也会变戏法这东西。 韩古一吸气,道:这还不是很神的,最神的是这个。手掌一落,黑布随着他的手势一落,落在那锭银子上。 大伙随他的黑布一起看去,顿时,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bào起,尽皆称赞道:好,好本事! 马昭叫道:银子呢? 大伙原来并不是称赞那黑布落下,而是落下时的银子在那一刻不见了,这可就是大大的不可思议,仿佛它会长翅膀一样。 余志鸿暗暗道:这可不能怪我们了,是你们不识抬举啊! 黄河三虎并不知自己已大难临头了,郭师笑道:黄河三虎技艺不高,还望四川三神多多指点啦!献丑啦! 余志鸿冷笑一声,愤然地直跺地,韩古却是凝重地望着他们三人。 刘英道:昭哥哥,这黄河三虎只怕过不了今日了。 马昭一惊,道:为什么! 刘英道:你没看到那姓余的眼睛吗,他总是留意着我们后面。 第十二章 青城弟子 方才马昭在看戏法时已留意到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只是觉得这也许是江湖人聚会罢,也就不以为意了。 这时往背后一看,只见十余人藏在门后,马昭悄声道:英儿知道这些人干嘛的? 刘英道:只怕和这四川三神有点干系。 马昭道:你是说这些人是那四川三神事先埋伏的? 刘英点头称是,心里却道:那韩老大的手法好熟,和爹爹的好相似。 余志鸿这边有一青年道:久仰三虎威名,小弟有礼了,来,咱们亲近亲近。只见此人伸手过去和韩古握手。 马昭见这青年好生面熟,好似哪里见过,心道:这人到底是谁,我怎么记不起了。 韩古知道这青年是威震四川的名剑手,也是青城派掌门的首徒。这时对方过来握手,只怕是江湖上的试探对方的功力深浅了,可他也不畏惧。大步走前,伸出右手,握着那青年的右手,道:余少侠,久闻你剑术高超,不知何时有空切磋一番? 那青年笑道:小弟剑法自然不差,打小猫小狗是不成问题的。 韩古心道:好狂妄的小子,骂我们小猫,要不是忌惮你师父,我还怕你不成?嘴上却道:小猫也好,小狗也好,剑法不差也只能是打打小动物来着。 那青年手上一使内劲,力道更增一分,脸上却气定神闲,道:韩大侠方才的戏法好得很,小弟正想学呢。 刚才还在围观的人现在看到这两方的人已动真格,纷纷都走开了几丈。 韩古的右手直感对方已用出内劲,心想我韩古名震黄河一带,怎容你这般欺侮。当下也是运转内功,手上一握,仿佛有种“来罢,谁怕谁”告诉对方。 那青年突然脸上出现了狞笑,道:不够,不够,再使劲。心里却心惊道:韩老大的功力真不低,要是硬碰硬,我还真讨不了好,还好我手里有枚淬了dú的银刺。 马昭练成五行谱后,目光已如闪电,早就看到了那青年手中的银针,问刘英道:这人好dú! 刘英道:昭哥哥,到时你可要帮帮这韩大侠,我有事问他。 马昭道:那我们先去击倒我们后面的人罢。 刘英点点头,二人人影只一闪,径直去到后面的那间客房里了。 刘英轻身功夫是蓬莱太清所传授的,自然了得。而马昭这两个月来修习五行谱,自也非同一般,要是当日钱江赵无能在此也不足为惧了。 马昭身形极快,比刘英快上一步,进房后便以火云掌掌法打倒三人,登时对方十余人惊觉,纷纷长剑直指马昭。 刘英武功不高,却也缠得敌人满头大汗。 那十余人开始未料得有人偷袭,才会被马昭趁机会打倒三人,这时众人已知有人偷袭,警觉立生,皆使出自派剑法攻敌。 马昭与几个剑手斗了几招,心觉这些人武功竟也不弱,只是剑法极端dú辣,又飘忽轻盈,不禁心生警惕。 刘英手脚武功本不精,对付一两个也略显吃力,这时只能依靠着父亲的得意掌法清风绵掌制敌,这路掌法端的是如清风般轻灵,出掌虽慢,变化却多端,不时打得对方措手不及。马昭内功深厚,招数凌厉,火云掌法更是刚猛沉稳,虽是这样,但他却不意伤人,只是将对方打倒便罢手,这时他拳打脚踢,搓拉缠带,又打倒四个人。 对方十余人在顷刻之间就已剩下九人,各人都是对马昭忌惮得很,知道这两人非自己能敌,心里正想逃脱之计。 马昭本不爱练武,这时武功大成,练成这般绝世武功,心里也是一阵发颤,加上他从小也没打过架,这时手脚竟也抖了起来。可是对方一众人并不知他一生未打过架,只道他手下留情。马昭无杀人之意,火云掌法虽刚猛,却也只是打晕倒地而已,比起当日褚艺肆杀铁剑、铁锏两门弟子可就留情不少了。端的是如清风般轻灵,出掌虽慢,变化却多端,不时打得对方措手不及。马昭内功深厚,招数凌厉,火云掌法更是刚猛沉稳,虽是这样,但他却不意伤人,只是将对方打倒便罢手,这时他拳打脚踢,搓拉缠带,又打倒四个人。 对方十余人在顷刻之间就已剩下九人,各人都是对马昭忌惮得很,知道这两人非自己能敌,心里正想逃脱之计。 马昭本不爱练武,这时武功大成,练成这般绝世武功,心里也是一阵发颤,加上他从小也没打过架,这时手脚竟也抖了起来。可是对方一众人并不知他一生未打过架,只道他手下留情。马昭无杀人之意,火云掌法虽刚猛,却也只是打晕倒地而已,比起当日褚艺肆杀铁剑、铁锏两门弟子可就留情不少了。 刘英手掌到处,清风飘然,此起彼伏,虽不能打倒一人,却也能保身,这套清风绵掌本就奥妙,刘英只窥得门径,倘若练成蓬莱太清的功力,只怕武林上难找敌手。 马昭见得这几人要逃,也就不追了,任由他们,刘英道:昭哥哥,不可留下一人。 马昭笑道:他们的同伴已被我们打得起不来了,咱们就放过他们罢。 刘英知马昭心xìng善良,也不以为忤,微笑道:好罢,我听你的,今日就放过他们。心里却道:就是我一个人也留不住他们,我武功也就只是一般而已。 二人见七八人被打晕在地,其余人已逃走,心道:且看韩古那边怎样了。二人在斗室与人厮斗也就一盏茶时间,出得门来,马昭见韩古并无异样,暗自庆幸着。 方才那青年以语言激将韩古,韩古正自思索着,暗忖道:这青年真是狂妄,我韩大名震黄河一带,若是和他这小辈计较,如何在黄河一带立足,传出去了还说啥家欺负后辈。左顾右虑,思忖一会儿,又觉自己三人今日被人侮辱,终究难以咽下这口气,心想若不挽回面子说怎么也过不去了。手臂使劲,自臂至腕,手掌一握,他手力非常,曾经以空手打死四头大虎,这时心想这青年就算是青城掌门的首徒也不过是剑法精妙而已,力气也绝不比自己。哪知自己手上一紧,立时便觉一阵剧痛,手上一甩,再看手掌时,已有七个小孔在渗着血。 那青年见自己已得逞,脸上狞笑变成微笑,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道:哎唷!韩大侠的手怎么啦! 韩古中dú只这么一会儿,便已觉得眼黑耳鸣,心道:原来中dú了,可恶的贼子。他哪里知道这青年会突然使jiān,在江湖里,双方握手只不过是试探对方功力如何,韩古并未留意这层,心中只道这人既然是青城派掌门的首徒,品行自也不差,却哪知这人敢是这等使yīn小人。再看手掌,原来那dú已延伸到手腕了。 第十三章 灵蛇拳法 马昭之前见这青年就觉得眼熟,这时听这青年讲话却是十分熟悉,再凝眸一望,原来是青城派的大弟子余千里。 他想起了两个多月前在那客栈时的事,那时余千里对大哥的无礼傲慢,这时见到他,虽不是厌恶,却也无好感。又见他暗箭伤了韩古韩大侠,不禁怒愤填膺。 但听黄河三虎里的张老幺道:妈的臭羊巴羔子,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啊!只见老大韩古dú气愈发深入,已快速涨到手臂了。 韩古只感胸口厌闷,马上打坐运功,坐了一会儿dú气才消了点,心道:只要不停运功,dú气自会在十二个时辰内逼出,可是难保那余千里不会趁机偷袭,二弟和三弟武功虽不弱,却不是四川三神的对手,看来啥家今日劫数难逃了。 余千里见韩古已将针dú逼出一点,心里暗暗佩服他内功功底高,不过此时正是杀他为保自己名声的好时机,如何能错过?当即拔剑去取韩古的首级。 郭师武功不弱,使的是一口燕翎宝刀,刀背上挂着六个小环,刀刃发出粼粼金光。他跨步走前,与余千里斗了起来。 余千里剑法自是得自掌门人郝通天的真传,剑路走的是诡异dú辣,每一剑都是暗藏杀机,取对方要害,每一刺都是去势了得。余千里厉害,郭师也非一般,只见他挥得燕翎刀虎虎生风,一招一式赫然便是梅花刀法! 刀是百兵之胆,练刀的人又多,却无几人是学得绝妙,郭师从小练刀,悟xìng颇高,这一套梅花刀法是他的得意技,刀法套路上的提、刁、摸、甩、剁无一不被他使得精练,刀法忽而沉猛,忽而灵敏,余千里剑法虽精,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转瞬之间,二人斗了三十余招,余千里毕竟剑法得名门真传,渐占上风,郭师刀法虽沉稳,梅花刀法的精妙却不及青城剑法,眼见得余千里持剑疾送,剑尖凛凛,倏地刺去郭师胁下,郭师右手斜入格挡,哪知余千里使的是虚招,剑到胁前突然急转下划,郭师未料到这招,心里却不畏惧,手腕转动,燕翎刀正好往下划去。 余千里抖动长剑,似乎又是虚招,郭师心中暗道:这厮使得定然就是虚招,我且不去挡这招。余千里抖动长剑之后,便剑行横削,嗤嗤!郭师大腿登时裂开一个大口,直把他痛的眉目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却不喊痛。余千里见他腿受伤也不放在眼里,只是皱眉头,心赞道:真是个好汉子! 刘英道:昭哥哥,这黄河三虎快不行了,我们去帮他们一把。 马昭点了点头,纵身一跃,竟跃起丈余,紧接着轻盈落地。韩古正在打坐,并未留意到马昭的旁,郭师见马昭轻功不凡,又瞄了瞄窗口,心道:这人难道是刚刚在窗门前躲着的十余人之一,要是真是其中一个,我们三虎可要死在这地方了。心中也不禁起疑,再看那窗门,那十余人均不见人影。 刘英也已落下,摸出金疮yào,对郭师道:摸去伤口,运功! 郭师一怔,见这姑娘美貌如花,香气伊人,雅而秀气,只觉她如仙女美丽,不可起歹念,道:谢谢姑娘! 马昭一揖,道:余兄,还记得我不? 余千里对马昭影响不深,一时间未想起他是谁,但见他轻功不俗,拱手还礼,道:阁下是? 余志鸿在一旁见势头不对,举手示意二楼窗门上的人,刘英道:不用暗示窗门上的人啦!被我昭哥哥打跑了! 郭师心道:原来这二人是来帮我的。 张老幺笑嘻嘻道:哎唷,青城弟子还来个围攻战,可太抬举兄弟啦! 余志鸿连做几个手势,均无用功,心道:看来师弟们都被这人打跑了。 余千里也发现不妙,但也沉得住气,道:这位仁兄,不知高姓大名? 马昭道:在下姓马名昭,关雄关岛主正是在下结义大哥。 余千里大吃一惊,见这少年果然面生,竟然是那时候同“神通广大”去武当时落单的少年,这时见得他似乎武功不错,不禁暗道:那时候这小子一点武功也不会,怎地这时武功却不一般? 四川三神其中之一的郝冲年纪尚轻,只二十出头,是青城掌门郝通天的独子,自小受宠,剑法很是一般,每次与师兄弟练剑时,那些师兄师弟也让他几回,这就使他以为自己剑法了不起,这时见大师哥对这人恭敬有佳,不禁暗暗有气,所谓年少轻狂,郝冲自也少不了这点。 刘英见得郝冲脸上气的一阵青,便笑道:那位小兄弟,你的脸怎么变得那么青,好像螃蟹。 郝冲被他这么一说,脸马上一红,正要抽剑去了。刘英见他脸上又是一红,笑着拍手道:哇,昭哥哥,你看他变成熟螃蟹啦!马昭莞尔一笑,童心亦起,佯怒道:英儿怎可对这位大哥如此无礼? 刘英知他假装发怒,当即装作害怕的样子,道:昭哥哥,那我该怎么叫他? 马昭道:却不知这位兄台姓甚? 张老幺嘿嘿笑道:叫郝冲! 刘英咯咯一笑,道:原来是好臭。掩掩鼻子,道:好臭,好臭! 张老幺家乡音带重了点,把“冲”说成“臭”了,这就让刘英借字发挥了一番。连一旁的客人听到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郝冲哪里能忍受这气,立时抽剑使出一套“魔剑十式”剑法,他知张老幺若不把自己的“冲”字说成“臭”字,已经就不会受这么大的侮辱,所以他出剑便去攻张老幺。 黄河三虎戏法变的好,武功套路也不低,张老幺使的拳法是如同蛇吐信一般的拳法,郝冲虽是掌门人的独子,却也未见过这种拳法。 张老幺身子瘦削,使这套拳法十分合适,一下子钻去郝冲右足一拳打去,一下子躲在桌下,郝冲不及他灵巧,无法伤到对方。 刘英一惊,心道:怎么他使的也是爹爹传授的本领? 再看张老幺时,只见他身到拳到,一拳猛打郝冲小腿,郝冲吃痛,长剑一指,劈叱一声,往张老幺脑门劈去,张老幺早就逃得四尺外了。 郝冲吃这一拳并不打紧,一挥动长剑,便去刺张老幺,魔剑十式使将开来,威风凛凛,一阵阵剑风撕破,剑影闪闪,几乎把张老幺笼罩住了。 张老幺笑声却不停,这剑招虽高,竟也伤不了他一分,郝冲连刺二十多剑,剑剑落空,心中不禁大急。 余千里见得师弟剑招不如开始稳定,似颇为烦躁,说道:小冲,沉住气! 郝冲听得大师哥一提醒,心神渐定,剑招依然是“魔剑三式”,张老幺心想:洒家一路躲,看怎么累死你去。 余千里见这张老幺除了尽是躲之外,便是趁机取师弟下三路,心想假若这么打下去,小冲定然不够打。 张老幺飞足又打过去,一拳打在郝冲小腿,郝冲已被打中几次小腿,初时觉得不打紧,到了愈积愈多,不痛自然变痛。就像喝酒,开始喝一口,不打紧,喝第二口,也没事,到喝得多了,脑子里难免是一阵头晕目眩。马昭见张老幺的拳法好灵巧,不禁叫好,道:张大哥的拳法使得好! 张老幺连退三步,道:多谢马公子称赞了! 第十四章 大哥死讯 余志鸿见师弟无法取胜,时间一久,定然落败,纵身便去,拔剑划过,道:师弟,我来助你! 张老幺一惊,大叫连连,道:青城弟子好不要脸,二打一啊! 郝冲道:去死罢! 余志鸿剑法老熟,出剑沉稳,比起郝冲剑法更加有威势。郝冲得师哥相助,信心大增,勇气亦大升,一招“魔剑十式”里的“扫魔式”挥出,张老幺身法虽快,拳法虽灵,却双拳难敌四手,已占不了上风。 马昭见得余郝二人斗张老幺一人,心觉不平,却不用武去劝阻,大声说道:余兄,郝兄,你们二人去打张大哥一人可不公平了。 余志鸿不理,依然抖动长剑去攻,张老幺虽然敌不过他们,却也没有逃走之意,仍然东逃西窜,可是逃两下就中一剑,背后已堪中三剑了。 刘英见张老幺拼命逃窜,心知自己这武功不及余志鸿,过去也是徒生累赘,当即拉拉马昭的手臂,道:昭哥哥,张大哥不够他们打,你去帮帮他们罢。 马昭道:好的。 火云掌一击而出,余郝二人知有人在旁偷袭,跃出一丈之外,马昭本无伤人之意,这一掌也只是唬唬人而已,因此他们二人觉得十分惊奇自己没受伤。 余千里见马昭去势迅捷,以为两师弟会毙命,倒没想到这一掌也未伤其中一人,心感奇怪,却未细想,只道他是徒有虚招而已。纵身剑刺马昭,余志鸿和郝冲以为马昭武功不过如此,知道大师哥出手,十有八九没有问题。 余千里右手使长剑微挑,马昭突见余千里出手往自己攻来,说道:余兄,怎么动手了? 刘英知道马昭不愿出手,心道:这余千里好不似抬举,只可惜昭哥哥不好打架。 马昭自学成五行谱上的功夫后,身法和步法自然妙极,这时使将开来,奇妙得不得了,余千里剑招虽使得快极,却无法奈何他。马昭脚踏地面,身形如风,余千里眼见长剑就离马昭几寸之余,哪只人影一闪,马昭竟在另一边,张老幺见的马昭身法如此奥妙,也无法看透是什么哪一门哪一派的。 刘英瞧得许久,见马昭踏步行走间赫然便是五行八卦上的图,但见余千里使剑往“东震”位劈去,马昭低身一矮,悄然走去了“南火”位,余千里收招后只道是自己出剑慢了半拍。登时挺剑疾送,出剑落剑之际果然快了不少,余志鸿与郝冲见大师哥使剑比平时快了不少,暗暗都道:原来师哥和我们练剑时是存心让我们。 刘英见余千里出手实在快,剑影连连,这才想起适才他与郭师比斗留了一手,为的便是炫耀自己剑法高超。这时她见得余千里加急出剑速度,不禁为马昭捏一把汗,却不知马昭依然不快不慢的躲过了余千里的进攻,余千里一口气发了十多招,马昭按着五行谱上的五行八卦图走了一遍,竟是毫发无损。刘英大喜,心里暗暗赞这身法绝妙。 郭师也是大惊,实在不信这文质彬彬的少年竟会这等上乘身法。 马昭愈走愈灵,而余千里出了上百招,却没有一招是打中马昭的,这时他已累得满头大汗。 马昭道:余兄,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架么?先前你与我义兄为难的事我现在也既往不究,哎呀,你又来打! 余千里哪肯收手,假若自己出剑一百多招也没有伤到人的这件事传了出去,自己的脸面何存,又如何在同门面前称师兄?不做考虑,起手又是攻去。 马昭道:既然阁下要这么为难我,那我就顺着你意罢!我现在走上三步“兑”位啦! 余千里哪信他的话,心道:谁知你起什么心,我偏不听你的。一剑过去,已然落空,马昭已经到了三步外的“兑”位。 刘英见马昭脚下步法着实精妙,不由得大呼大赞,张老幺和郭师为马昭捏了一把汗,这时见马昭行的正是他自己说的方位,踏的准又捷。 马昭又道:余兄,我开始停“兑”位啦! 余千里不信,不去进攻,持剑停在原地,良久良久,马昭一步也未走动,刘英咯的笑了出来,郭师和张老幺也忍不住笑得大声叫好。 余千里知自己不能取胜,只觉马昭的身子在自己四周连动不绝,登时心念如火,一阵愤懑,挑动手中三尺长剑,使出了”魔剑十式”剑法,第一式‘摆尾式’,但见剑式沉稳,远非郝冲能比,马昭见余千里打得急了,却是于心不忍,但若停下身法脚步,让别人宰割,又是对自己于心不忍。余千里一式接了一式使了下去,虽然招式凌厉,却依然未伤到马昭一丝。 刘英拍手道:昭哥哥,你大哥关雄有你这本领不? 马昭道:他本事比我强多了,我这点本领还只是小呢,只是这两个多月未见,他武功定然比以前高啦! 张老幺和郭师见这少年在躲避时依然谈吐自若,心里都称赞道他内力惊人。 余志鸿更是十分惊愕,心想这一次我们在自己地盘上输得那么惨,要挽回面子实在不易。 此时余千里已使完“魔剑十式”,挥动长剑,剑影如流星般击去,可是不管他出剑得有多快,出招有多么迅捷,都仍然被马昭一一躲开,余千里心渐感急躁,剑法已不如起初,加之体力又已殆尽,心早生胆怯。 余志鸿知这么斗下去,着实不是办法,脑子一转,心生一计,对郝冲轻声道:师弟,你可知上次那个人的死因? 郝冲摇头,忽地又点头,道:是啊,很惨啊! 余志鸿道:他好像是姓关的罢。 郝冲道:对,就是姓关,好像是被人用杵打死的。 马昭内力惊人,耳目聪灵,听得他们二人对话,心道:莫非这姓关的就是大哥?随即又想到大哥武功高强,世上又有谁打得过他? 郝冲道:我记得那个握杵的是姓仇什么的。 余志鸿道:听说是万恶四魔之首的那个。 郝冲道:格老子的王八蛋,那个和尚! 马昭心中一凛,心道:难道是万恶四魔的仇玄净?对,就是他,只有他的武功有这么高了。 刘英目观余千里进招,并未留意一旁的余志鸿在轻声说话,否则以她的聪明才智,定然能识破这伎俩。马昭听得果然是仇玄净杀了大哥,突然停下步法,周围无风自动,余千里见得马昭突然停止,只道有诡计,不可妄动。 马昭目光涣散,脸上忽然是一片苍白,说道:你们说什么,大哥被仇玄净杀死? 余志鸿道:对,就是仇玄净!然后对师弟郝冲道:他好深的内力,这也让他听到。 马昭叫道:给我说,我大哥怎么死的!只见他脸色除了苍白,神情也是一阵萧索,仿佛天地间变得寂寞,只剩下他一人似的。 余志鸿内力不浅,却也被吓得几乎六神无主,不敢去凝视他的双眼。 第十五章 马昭晕死 郝冲心道:我四川三神的面子今天是没有了,我也不让你好过!当即笑道:马公子,也许那人不是你大哥关雄。 马昭喃喃道:肯定不是大哥…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郝冲于青城派也听过不少关于关雄行侠仗义的事,自然听说过他便是剑圣,心想既然是剑圣,剑法定然已至入化之境,又听父亲说过练剑人的那只持剑的手大部分都是会起厚茧。心道:我且糊弄这格老子一会。 郝冲见马昭神情悲伤,已知中自己的计,当即道:请问令兄的右手是不是起了厚厚的茧?手里握的是一把三尺长剑? 马昭正自混乱之时,竟没留意到这郝冲的话,只道自己的大哥真的惨遭杀害。 他与关雄虽只认识一日不到,但马昭对他却是真诚相待,一想到这关岛主侠义待人,豪情万丈,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蓦然想起那天晚上斗酒的情景。 自己喝一杯,大哥喝一杯,自己喝两杯,大哥也喝两杯,喝得多了,大哥却不知眼前这小子竟然是以内功逼出酒水,仍然和这小子斗酒。 依稀记得大哥佩服自己酒量过人,其实大哥哪里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会喝酒,只是看到大哥这么豪爽,怎么忍心拒绝? 刘英见得马昭心神不定,知他已伤心之极,但听的这郝冲不住刺痛他,心想只怕这么下去,昭哥哥元气必定大伤。可是自己又帮不上忙,只恨自己未精学爹爹的武功,这时心中是一阵焦急。 马昭突然抽泣起来,一下高,一下低,神情悲怆,怔怔地站在原地。 郝冲yù再以语言打击,余千里示意他不可再说,只悄声道:不可,我们先回门。 只见马昭泪流而下,脸上萧索之意又增几分,口中竟唱起词来: 桃花金兰结义, 豪情冲dàng云霄, 为平天下大乱, 兄弟义气相对, 一别数载, 发须皆苍, 云长败走麦城, 翼德被jiān刺杀, 唯留吾于世, 悲,悲,悲… 吾不知能活多久矣! 阿斗无能, 文定威公, 江山何保? 这首是他家乡的一些文士作的文,说的是刘皇叔感慨当日桃园结义之时,又悲戚二位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义弟兄早死,只留己一人余世,虽有江山,却有何用。这文虽不华丽,却说出了刘皇叔的心里话。 马昭强忍一口闷气,眼光散漫,一双清爽的眼睛竟霎时变得暗淡起来,突地,吐出一口血,身子一仰,竟昏了过去。 刘英一惊,飞将过去,哭喊到:昭哥哥~ 郭师腿上虽有伤,也是硬挺着,站了起来,抡燕翎刀去斩四川三神,余千里知他这只是一时力气,并非有用,手指伸出,一点郭师脐窝正中的“神阙穴”,郭师脚本就受伤,这时又被点了穴,顿时倒在地上。 张老幺知自己武功不如四川三神,却也是恩怨分明之人,一个跨步,身体顺着而下,溜到郝冲面前,灵蛇神拳一式式打出来,余志鸿恼他追究,一剑划过张老幺背脊,张老幺这时只顾打斗,哪能知有人来袭,要躲过余志鸿这一剑,实在不易。 郝冲被打个不及招架,心里正怒,加上他年轻气盛,随着也抽剑一指,哪知在这一瞬间,一条剑影闪过! 余志鸿大惊,跃开丈余,唯恐这人剑法很高,郝冲的武功造诣颇不如这余志鸿,长剑已出,已难以收回了。 但见一人持长剑划开郝冲的剑,刘英关心马昭的安危,哪里理会得有人来,心只是道:昭哥哥活也好,死也罢,若是死了,我也随他而去罢了。 郝冲手掌一滑,长剑脱手而出,只见一十七岁左右年纪,身穿麻衣布鞋的少年持剑在五尺外。 但见得这少年容貌英俊,长身玉立,手中长剑发出阵阵寒流,剑身似乎不是普通钢铁所铸。 郝冲见这少年突然出现,又打落自己的长剑,心中自然怒极,叫嚷道:格老子的,你是什么人! 那少年道:我是你老子! 郝冲道:呸,格老子的冒充我老子,你有那么老? 那少年道:你的三娘才二十五,为什么是你的娘? 郝冲被这少年一阵抢白,无言以对,心里虽怒,却手中无剑,只气得直冒火。 余志鸿心想这少年冒充师弟的老子,也就是比我大一辈。那自己还得叫他长辈,这事自己可不干,挥动长剑,指向那少年,道:少管闲事! 余千里心里也是有气,但总觉这少年出剑好生熟悉。心想看一阵子先。 郝冲心正自奇怪,心道:这人怎么知道我三妈才二十五? 余志鸿愈想愈气,觉得自己今年快三十了,怎可叫一个rǔ臭小子为长辈,立时一捏剑诀,使出了“魔剑十式”攻去。 郝冲见师兄已动手,自己不动必然不成,拾起地上的那把长剑,也使起了“魔剑十式”。 只见那少年背负长剑,伸出手指,动了动中指,余志鸿和郝冲顿觉两道厉风**而来,二人知道这两道风着实厉害之极,绝非人体也挡,马上便以一式“回魔式”格开,二人剑招相当,都是长剑一扫,剑指后指,歇步一矮,姿势甚美。“回魔式”是“魔剑十式”里唯一的护身剑招,因此余郝二人也未受伤。 余千里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想这弹指功怎地恁熟?刘英哭了一小阵,但听得周边剑刃铿锵声不觉,抬头一看,只见一少年左手背负长剑,右手只是随便弹shè,又见郝冲和余志鸿不能向前。心想:怎么郝冲他们二人冲不过去?听的风声嗤嗤,原来那少年在用一门叫做“破空弹指”的武功。她曾见爹爹蓬莱太清使过这功夫,不过用的却不是中指,而是无名指。 那少年神情自若,右手中指一弹,余志鸿和郝冲又以“回魔式”一挡,咚咚两声,原来各自的长剑都缺了一个寸长的小口。 余郝二人暗自发惊,心道:好小子,格老子的好指力。 余千里一怔,喃喃道:竟然是他?但见得这少年只有十六七岁,又觉得不可能,可方才他使的“破空弹指”功夫确实就是他所会的,难道世上还有人会? 郝冲和余志鸿又攻了过去,那少年嘴角咧开,笑了笑,又弹出两指,不过这两指却不是打他们的胸脯,而是分别打他们的“足三里穴”和“尾闾穴”,余志鸿二人大惊,忙架剑去挡,哪知这姿势使起来却是不甚自然。 原来这少年从刚刚余志鸿和郝冲挡自己的弹指功时就知道“回魔式”只重点护胸部一块地方,其他的地方却不怎么防,这下存心试试他们,哪知一试便正确,心里大喜,暗忖:师傅的弹指功真是好用! 第十六章 关雄之徒 刘英凝视着那少年与余志鸿、郝冲的比斗,忽然左腰被一只手摸索着,立即大惊失色,回过头一看,正是马昭的左手伸了过来,心中一喜,道:昭哥哥,你没事啦! 马昭笑道:还好这谱里有治疗内伤的部分,刚刚我暗中运了功,元气已恢复了一大半。 刘英道:那就好了。 马昭指着那少年,问道:咦这小兄弟是谁? 刘英摇头茫然,道:这人的破空弹指功也不知是谁传授的,厉害的紧。 马昭道:什么,破空弹指? 刘英道:是啊,你没看见他的中指? 马昭定睛一看,见得那少年右手的手指的确在弹shè,心中突然大为激动,喜道:是我大哥,是我大哥! 刘英吃了一惊,道:他是你大哥? 马昭道:不是,是他使的破空弹指神功! 刘英生xìng聪慧,即便领会,道:你是说,教他这手功夫的人是你大哥关雄? 马昭点了点头,突然跃起身子,一个跨步,走到那少年面前,道:小兄弟,关雄是你的? 余千里早就怀疑这少年和关雄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刚才又听得马昭和刘英说这少年的破空弹指神功是关雄所授,心道:不怪得两位师弟不敌他。但又见马昭已然无事,己方三人定然不是对手,马上便道:师弟,我们走,这人我们惹不起! 其实这少年武功本不及余志鸿二人,只是这“破空弹指”功夫太过奥妙,余志鸿和郝冲毫无办法,也知一时要制胜是不可能的,倘若时间一长,这少年中指自然麻痹,自己必定可乘虚而入。但欣喜之时,又见马昭已然阻碍,二人暗叫不好,听得大师哥命自己撤退,再也不恋战,跃开身躯,施展开轻功离开。 马昭想起这少年的“破空弹指”是大哥所教,立时想到大哥定是无事,又想到原来是郝冲欺骗自己。他原本是十分有涵养的人,可郝冲却和他开这玩笑,马上展开身形,手一抓过去,郝冲以为无幸逃出,暗暗大喜,可他正要展开轻身功夫时,突觉一手抓住自己的右脚,脚下不稳,脚上头下的砸进地板上。 马昭左手一提郝冲的下颚,郝冲立时觉得自己像悬在半空一般,马昭一声大喝,道:起!左手一提,郝冲身子竟直直地飞起两丈,余千里和余志鸿这才发现郝师弟不在身旁。 刘英赞道:好! 那少年也是暗中一惊,道:好身手!郝冲手臂到处乱摆,却哪里打得到马昭,反被马昭捏着他嘴皮,那少年一旁见着,心道:这般功夫仅是靠力气是难以做到的。 郝冲嘴皮被捏,疼痛难忍,登时好像脸上一块ròu被硬撕下来,一阵剧痛。 马昭道:今日姑且放你罢!左右手一使内劲,郝冲身子倏地砸去余千里二人。 余千里大惊,忙出手托住,岂知这一托,手掌竟险些不稳,余志鸿大惊失色,哑口无言,心道:还好,还好。这还好二字并不是取笑郝冲,而是庆幸马昭没有找自己麻烦。 余千里负着郝冲,同余志鸿离开了这客栈。 那少年反握长剑,对着马昭一揖,道:徒侄关熊拜见师叔! 马昭一怔,道:你是关雄? 那少年道:徒侄正是关熊,不过是四水底的熊,非英雄的雄。 这少年正是当日自称剑圣的关熊,也就是设法得到慕容府千金欢心的那个少年。只是这两个月未见,竟学会了关雄的一大绝技“破空弹指”。 原来关雄在同崔申华道长在那小镇分开时,关雄心想:不知那小关雄在家干甚?穿过慕容府,来到那小关雄的家,只见他家也是华贵人家,庭院偌大宽敞,忽听得一人在喝哈喝哈的练剑。 循声跃将过去,原来正是日间那小关雄,但见这小关雄长剑抖动,身法飘忽,竟与白日所见不同而语。 他看了一会,只觉这剑法十分精妙,忽地想起原来是方才崔道长与“万恶四魔”中三魔打斗时使的剑法,只见他使得功力虽大是不及,剑术套路却相若,心里不禁一惊,心道:原来他刚刚偷看到我们打斗。心正奇怪这小关雄天资奇佳,只看了一遍就已记住了套路。 关雄又多看了一会儿,见这少年使出了刚才崔道长一破三的剑招出来,嘴角露出了笑,心道:小子好记忆啊! 突听得那少年收剑,喃喃道:只可惜我不能随那剑圣关雄学剑。 关雄心道:原来他一早就想拜我为师,难怪晚宴上他总是注视着我。但想这少年天资不凡,是块练武的材料,若得自己传授,只怕以后作为不小。念及至此,飘身而下,突听得一粗糙的女子声叫喊道:偷鸡贼啊!大家来抓偷鸡贼啊! 那小关雄一听,侠气登生,依声寻去,心想这偷鸡贼原来在我家范围,且看我如何用今晚学的剑招去抓贼! 绕过一个弯,原来那偷鸡贼正躲在庭院外的柴房门前,此时黎明破晓时,只他一人听得有人喊抓贼。 只见那偷鸡贼正寻路逃出,往前一看,竟是死胡同,小关雄可高兴了,叫道:剑圣在此! 那偷鸡贼道:小子,你找死! 小关雄一惊,暗忖:怎地这把声那么熟悉? 那偷鸡贼出手甚快,小关雄大惊,立时挥剑作守。黑暗中他见不清那偷鸡贼的面目,只觉对方拳法刚劲,一拳已欺到自己面门。不容自己思量,一剑过去,使出了崔道长的“天罡剑法”,竟是“三花聚首”剑招, “三花聚首”剑招本就招式奥秘,小关雄这么一使,竟与崔申华使出来的招数相仿,只见他左手捏剑诀,身子急驰过去,右手长剑一刺,那偷鸡贼身子一侧,使出一套平平常常的拳法出来,小关雄认得这正是“长拳”,是自己的其中一个护身家仆的专长,只是他觉得这长拳威力虽大,却打不过慕容姑娘的兄长慕容庆。原来他爱慕慕容姑娘已久,而慕容姑娘兄长又对他不满,虽然他家世不俗,慕容庆却不喜欢他武功太低,总是要他练好一身武艺才娶自己的妹妹,可小关雄家里的家仆却无一武功了得的人,因此那天关雄遇到他时,他正在与家仆合伙叫慕容姑娘看到自己武功高强的一面。 过了一两天,小关雄听得自己崇拜的人在慕容府盘桓了几天,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趁个机会去认识他。 又听得几个家仆说这关雄一拳就将那慕容庆打得半死,心里更是大为崇拜。 第十七章 灵剑岛学武 关熊登见这偷鸡贼使出“长拳”,拳力威猛力沉,比自家家仆使出的“长拳”力道猛太多了,心中大怔,暗道:怎么长拳的威力那么大? 长拳以刚为主,以长击短,虽不是最精妙的拳术,却是十分刚猛的拳术。 关熊哪里知道这偷鸡贼是一派武林宗师,否则也不可出拳如风。 关熊与这人拆拆了十七招,而十七招里又包涵了三种不同的武功套路,立时便觉对方武功远胜自己,心想:这人武功那么高,怎么做起这偷鸡的行为?他又刷刷刷的刺出三剑,那偷鸡贼手腕一伸,五指成爪,竟是少林派的“擒拿手”,关熊急忙后退,哪知那人身法极快,自己身子未退半步时就已被擒住手腕,他本以为右手会断,岂知对方不下手,一擒后即便放开。 关熊心道:这偷鸡贼的到底是谁,怎么总对我留情? 此时东方曙光已微微出现,大地渐渐被照耀着,那偷鸡贼身形一晃,已欺到关熊面前,关熊一退,未曾想到这人轻功这么好。 但此时二人打了个照面,关熊一愕,这偷鸡贼竟然是剑圣关雄,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即刻双膝下跪,道:弟子关熊恳请师傅收我为徒! 原来这偷鸡贼正是关雄,这不过是他为了试探关熊而假装的,先前那粗糙的女子声自然也是他装的。 他想试试这少年的品xìng是好是坏,因此在刚才打斗时他处处留情,露出老大一个破绽,只盼他刺自己,哪知并不如他所愿。 其实关熊也知这人故意留情,心想对方留情自己也不能趁人之危罢,因此他也‘让’一招。 关雄已探明这少年目前武功虽低,但品xìng与资质却是异乎常人,此时这少年拜他为师,他欣然受之。 灵剑岛剑法广博万千,包揽了天下剑法的精髓,自第一代岛主至今已是第三代了,关雄正是在十年前成为灵剑岛的主人。 关熊拜师后,留信在家,同师傅关雄来到了灵剑岛.他觉得自己姓氏和师傅音同,虽无甚大碍,却终究觉得不大好,因此为自己取了另一个名字,姓却不改,只是改熊为宏。 关宏资质聪颖,学剑极有天赋,加之他对剑法极其专研,一个月便已经学会了江湖上最基本的`梅花剑法`。 一天清晨,他在灵剑岛上的红霞谷上练剑,突听的东边的山岭上传来阵阵破空声,心道:这灵剑岛上也有人shè箭?闻声过去,转了几个弯,原来是一人在以手指弹气,打在那五丈外的岩石上,只见得岩石上不少凹下去的痕迹,暗忖:这人的手劲好了不得,竟然以指力将气击凹岩石。 他凝神一看,见得这人身材高大,肩耸背宽,好不威武的样子,赫然便是自己的师傅关雄。 关雄内功已至俱臻,耳朵聪灵,已听的有人在几丈外,说道:是宏儿? 关宏吐吐舌头,走了出来,道:是,师傅!接着又道:师傅刚刚练的是什么功夫,好厉害! 关雄对这徒弟实在喜爱,不只因为他天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奇佳,可能还因为他也是姓关,对关宏道:这是为师在上次出岛前创出的功夫,聚内力于中指,以中指弹气,我为它取名为"破空弹指",为师学识不深,只能随便叫叫名字。 关宏道:师傅取得名好呀,干嘛非要取些文绉绉的名字呀! 关雄笑了笑,道:这功夫你想学? 关宏点点头,关雄道:好罢,岛上就数你较为聪明,学东西也快,我便教你罢! 关宏道:谢谢师傅! 关雄道:学这门功夫最重要的不是指力,而是内力,内功愈高,使其威力愈高。你入岛也快一个月了,是不是学的都是灵剑岛的功夫? 关宏道:师傅让我学‘梅花剑法’,弟子只有一个月都在练这套剑法,其他什么也没练。 关雄道:那你未入岛前没有学习其他内功了? 关宏道:弟子未入岛前,武功低微,内功更是一丝也未学过,弟子家的家仆全是些练外家功夫的武师。 关雄道:那甚好,好罢!那我现在便传灵剑岛的内功心法你,你记着了。盘膝在地,抱元归一,关宏一字一句听着他在念内功心法。 关雄念了十句,突然停了下来,道:宏儿,这十句你记住了? 关宏沉思了一会,才道:徒儿记得不全,只记住了九句。 关雄一惊,道:为什么还有一句记不下? 关宏笑道:马上就记好了。 关雄道:为什么之前不记好? 关宏道:之前我还没理解好。 关雄道:那现在呢? 关宏道:已经记好啦! 关雄微笑了下,又接着刚刚的心法念了下去。他一边念心法,关宏一边记心法,二人你念我记,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时辰。 只听得关雄道:内功心法就这五十句,需要每天读五至十遍,然后打坐一个时辰,半个月后来找我罢! 此后的日子,关宏闭关练习内功,每日清晨便读心法十遍,读完后,便是一个时辰的打坐。 初时关宏练习内功时不少停滞之处,他以为内功心法有错,练多几遍后,才发现是自己的错,原来他未有练过内功,初入窥境时也是不明其意,人云:万事开头难。就是这个道理了。到得他练了三天后,渐渐觉得每次练完内功心法后,灵台之处就是一片清净,朗爽十分, 身子内部竟似多了一样事物。如此循环下去,一连十二天,他未出过门,也未与他人接触过,不知不觉中,已经将灵剑岛的内功心法背得滚瓜烂熟,内力已逐渐练了起来,功力也增进了。 十五天的闭关已经完成,关宏找到了师傅,关雄见关宏这十五天都在修习内功,心下大为欣慰,问道:你果真想学我这“破空弹指”? 关宏点头道是。 关雄见他诚意十足,修习内功之后更是与之前大大不同,便道:好,那我便传你这项功夫罢! 这破空弹指实则是一项上乘功夫,以内功为点,中指为辅,关宏虽然聪明,却也难以领悟到其中的精髓,关雄教了三天三夜,他才学会点皮毛而已,但也以受用了。 关雄见徒弟已然学会,便道:宏儿,你来这多久了? 关宏道:接近两个月了。 关雄沉默一会,良久才道:有人学武是为了逞能,有人学武是为了成为英雄,你呢?心里却在想:若是他说学武是为了名扬天下,劫富济贫,我肯定不会教他更加上乘的功夫,倘若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或许可以考虑。 关宏笑道:师傅,我可不是为了逞能,我也不是为了成为英雄,我是为了慕容府家的那位小姐,我要和那个慕容庆比武! 关雄一怔,他想不到这徒儿学武的目的竟然是这个,但略想一下那天的情景,的确也有这个可能。当下说道:你喜欢比武? 关宏道:为了慕容姑娘的心,我会和慕容庆比武。 关雄道:好,有骨气!又道:你觉得你武功如何? 关宏道:比以前好多了! 关雄道:那你想要出岛么? 关宏默然不语,心道:这该怎么说呢,若是说想出岛,未免也太伤师傅的心,若是不想那也不是真的。 关雄见他不说话,已经猜到了几分,便道:这次为师需要你出岛帮为师做件事。 第十八章 马昭师叔 关宏道:师傅但说无妨。 关雄道:你记得我和你提起的孟师兄不? 关宏道:记得,您经常说他和您关系很好,他虽然是四十岁才拜您为师,您却不经常自称师傅,而是以兄弟朋友称道。 关雄道:你记得就好,为师要你这次去武当派打探下玉坤zhēn rén的讯息,顺便找下我的那位结义兄弟马昭罢! 关宏道:遵命! 关雄虽少出岛,对武当派的事确实了如指掌,自从上次张元明成为武当掌门后,他便觉得事有蹊跷,心想加清不会就这么容易屈服的,也不会背叛灵剑岛,这次派关宏去打探玉坤zhēn rén的讯息只是要去探探口风,顺便让他外出闯dàng江湖一番,见见世面。 次日关宏拜别师傅和岛上的兄弟后,从东海灵剑岛出后,一路经过福建,浙江地区,未从广东路线去武当,只因他十六年来一直也都在本镇,未踏入其它地区,这次出岛他正想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关雄给他的盘缠也够他用了,他悠悠闲地来到蜀地境界,有了一身武艺后,他也仗义行事不少。 这一日投了宿,听得楼下有人变戏法,心里也赶个凑热闹,但见两方的江湖人士斗法斗得正激,突见一青年使dú针伤了一人,心正想如何拔刀相助。却见一人由背后跃前,轻身功夫颇了得。 只见这人年纪不大,最多二十,相貌清秀,文质彬彬,一身蓝儒服,落地时轻盈十分,想必内功造诣不差。随他后至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容貌极俏,轻功竟也不差,心想这二人武功都不会弱罢。 突见这少年一出掌,那用dú针伤人的同伴不敢对掌,只得躲开。 这少年和那二人斗了片刻,只听一人道自己的师傅已被人杀死,心道:师傅还好好的在灵剑岛,怎么会死。心里又想原来他定是骗人。 随后又知这出手相助的公子是姓马,单名一个昭字,心头一惊,暗忖:这人难道便是师叔马昭? 关雄在他面前虽有提及过马昭,说他极有义气,尽管没武功,却有一副救济世人的菩萨心。他毕竟没有具体说明马昭的年纪,因此小小年纪的关宏当然不知这少年便是师叔。 随后又见那人以师傅的死讯来刺伤他,他终于不敌,晕死在地,关宏心里已经肯定他便是自己的师叔,见得师叔倒了下去,他油然升起一股敬意,心想到师叔果然如师傅所说的重情义之人,不禁又是一阵的敬佩。但见他身旁那两个变戏法的江湖人也相助他,心里也多了分安稳,不过这二人与对方斗了不久仍然败下阵来,此时师叔他们的情况可谓是十分危急。 关宏知道对方三人武功也不弱,若是对方三人一同上来进攻自己,不久自己便会落败,可他也不惧这些,立时拔剑纵身一跃,见得剑影一晃,他一剑就吓退了对方那二人。他知道自己的“梅花剑法”不及这二人方才使得剑法凌厉,因此他便使出了近日学通的“破空弹指”神功。 只见他扣中指,啵的一声,弹出一道强劲的气疾驰而去,对方知道这道气的犀利,一时也上前不了,他与对方二人僵持了许久,还好在灵剑岛学剑期间学会了认穴,这才不慌不忙地递出一道道让对方惊怕的厉气。 此时晕死倒地的马昭已经醒来,问关宏是不是大哥的徒弟。 关宏以一敌二,情况危急,不能出声,但却听得那余千里道不可惹自己,心想定是他知道自己使得功夫是师傅的,所以才不敢侵犯。 余千里三人走后,只见马师叔身形晃动,一手便把那傲气的郝冲擒过来,接着是一番戏耍,但见师叔使得功夫无一不是依靠深厚的内功做的,不禁是对他佩服十分。 等到师叔放过他后,自己已经将姓名告之他了。 马昭得知自己的大哥还在世上,心里是一阵激动,握着关宏的手,道:大哥现在在哪? 关宏笑道:师傅现在在灵剑岛上,他还说要我特意来找你来着。 马昭突然一阵大笑,笑声极为高兴。笑声甫毕,他见得韩谷还在运功逼dú,进度不快,心想:照这么下去,韩大哥逼dú还要十个时辰左右。忽地想到五行谱里有逼dú疗伤的功夫,说道:待我替韩大哥疗伤罢! 他盘膝坐在韩谷身后,双掌触及他的后背,运气五行之气,韩谷只觉一股股热流穿过身体,涌入身上的经脉,暖和和的。过不多时,只见韩谷头上冒出了袅袅白烟,他精神已经有了起色,马昭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只需再坚持一会,一定能够成功。 刘英知道现在是紧要时刻,立即道:大家快为昭哥哥和韩大哥护法! 郭师、张老幺、关宏也知道这时不能让外界骚扰到他们,否则他们二人都可能走火入魔。 过了片刻,韩谷手上的dú渐渐被逼了出来,脸色渐现红晕,情况甚好,他微微睁开了眼睛,见二弟三弟在身旁,心知身后有个内力深厚的前辈为自己疗伤,心存感激,说道:前辈的恩情,韩谷无法忘记。 马昭笑道:在下哪里是前辈,韩大哥说重啦! 韩谷听的声音甚年轻,心道:原来是个功力高深的少侠啊。感激说道:多谢少侠出手之恩! 马昭收功起身,问关宏,道:大哥还有没有其他吩咐你的? 关宏道:师傅叫我去问候武当的玉坤zhēn rén。 韩谷一怔,道:武当派的上任掌门玉坤zhēn rén不是失踪了两个多月么? 关宏惊道:什么? 刘英问马昭什么事,马昭向他说明了其中的曲折,只是自己后面与关雄他们失散时便没说。 关宏则是说了师傅吩咐的事,还说了孟加清为何叛岛的事,刘英极其聪明,总结这两点,只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背后似乎有着莫大的yīn谋。 关宏道:那师傅吩咐的事我是做不到啦! 刘英道:那可不一定,关雄大哥可能也知道这其中的yīn谋,所以才让你去调查清楚。 马昭道:英儿说的有理。 关宏道:那么师叔,我们是现在就去? 马昭知道刘英计谋多,问道:英儿你决定罢! 刘英道:我们先去武当山打听清楚,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关宏道:好,那我们即刻启程啦! 黄河三虎在四川与他们分开,马昭三人径直往东行去,马昭和关宏的岁数相差不过一二,他不愿意自称师叔,二人则以朋友相称。这一路上,关宏问过马昭为何武功突然那么高强,马昭心想他是师傅的徒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道是修习了五行谱上的内功心法、内家功夫和外加功夫,关宏也未听过五行谱是什么东西,也就不问了。三人经过四川广元,遂宁,出得了蜀境。 一路东去,来到了夷陵。 第十九章 拳打官兵 夷陵被人称为风水之地,因此此处也不少算命占卜的术士,马昭三人来到这里,已碰到过不少术士,刘英随父学过几个月的奇门遁甲,八卦算命之术,对这门学问不算精通,却也不远了。 此时秋分已至,满地落叶,夷陵新兴的官道上陆陆续续走着官员。 但听得一人道:张半仙算命,十拿九稳哩!马昭三人齐望去,见是撑着一块长布,布上写着‘张半仙算命’,刘英孩子心起,道:昭哥哥,我去玩会儿! 关宏道:刘姊姊好顽皮呀! 马昭一笑,同关宏去了街边的面铺吃面去了。 刘英跟着这张半仙,跟踪了十余丈,那张半仙这才发觉,挺身说道:姑娘要算婚姻还是算财运,张半仙只需手指一捏,便可为你算出来嘿! 刘英道:是不是真的? 张半仙道:觉无虚假! 刘英道:那你帮我算算财运罢! 张半仙看了看刘英的眉宇,道:眉心俊俏,大富大贵。又叫刘英伸出右手来看,道:手心财脉线短得很,姑娘的家虽然很好,却不太富裕。 刘英一惊,心道:爹爹与我在蓬莱岛居住,确实不怎么用银子,的确可以说不富。 只见得一官兵用长鞭鞭打了一位六十多岁的婆婆,嘴里骂道:他nǎinǎi的,给我让开! 刘英见得这婆婆好可怜,衣服都已经打得破了几块,正想去教训那官兵,只听的这张半仙道:姑娘,这次我张半仙不收你钱,张半仙这次可有其他重要的客人嘿嘿! 只见这张半仙走到那官兵面前,笑吟吟地撑着那布杆,道:官爷可要算上一卦不? 那官兵哪理得他,挥鞭便要来打,张半仙道:官爷算个卦也不用打人罢! 那官兵一怒,一鞭打过去,张半仙身子一侧,袖袍挥动,竟用衣袖接住那官兵的长鞭,刘英一怔,张半仙袖袍一挥,长鞭竟然反弹而去,那官兵也有些武功,见长鞭熟地飞来,大惊之下,身子移开几步。 刘英以为这张半仙气功了得,以气将袖子接住这长鞭,她知道当今气功有这造诣的不过三人,一是少林达摩堂的住持空智,二是自己的爹爹,三则是关雄,显然他不在这三人之中。她本就是个鬼精灵,看了那张半仙的左肘才知道他不是气功厉害,而是左手隐藏在侧面而已,看来就像以右边袖袍接鞭一样。 那官兵大怒,将鞭一扔在地,道:他nǎinǎi的,哪里来的臭道士!展开身形,拳随身起,忽地打出一拳好有力的拳。 刘英暗赞:好拳力! 张半仙一躲,大叫道:啊!有官兵打老百姓啊!他这么一喊,本来就多人的官道突然增加了一倍的围观人。 那官兵气得直冒火,怦怦怦打出三拳,张半仙左闪右躲,那官兵拿他没法子,只能气得到脸色紫红。 张半仙身子一退,那官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一进,出拳欺近,张半仙右手一格,矮身左腿一勾,那官兵跌了个狗吃屎,那官兵爬起身子,大喝道:何方妖道,竟敢打朝廷官员! 张半仙道:你爷爷张半仙也!身子疾驰而去,反掌啪的一声打在那官兵肥肿的脸上,那官兵直感一阵辛辣剧痛。瞪眼相对,张半仙道:啊哈,竟然敢瞪你爷爷,好大的胆子,再赏你一个耳光!啪!又是一个耳光。 刘英心道:这人明明是武林中人,怎么乔装成算命佬? 那官兵双颊通紫,好不疼痛,张半仙怒道:你个鹰爪贼,国家有难不出力,只会欺负老百姓,看我张半仙怎么收拾你! 那官兵已是恼极,出拳又去打张半仙,他虽有武功,却毕竟和张半仙差得太远,出拳未触到张半仙就被点中“气海穴”,身子一定,竟走动不得,张半仙一掌打过去,那官兵如何能挡,登时口吐一大口血,张半仙又一巴掌挥过去,反手一巴掌,正面一巴掌,反复打了十多下,那官兵痛的眼泪直冒,突然觉得嘴里有几件事物,咕噜噜原来掉了几颗牙齿。 刘英起初见那官兵鞭打那位老婆婆,心下便是不忿,这时见这张半仙拳打那官兵,心里暗暗叫好。 马昭和关宏也来到了这时,马昭走到刘英面前,道:英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位算命先生和官兵较上劲了? 刘英将刚才官兵鞭打那位老婆婆的事告诉了他,又把张半仙如何去教训那官兵一一告诉他,马昭也觉得这官兵该打,但他知道殴打官兵的罪是不小的,却不禁为这张半仙担心起来。 张半仙一掌打过去那官兵的胸口,只听得夺得一声,那官兵肥大的身躯直直的砸在地上,已然毙命。 围观的百姓怕惹事上身,纷纷散场,不久时一群官兵来到,见得同僚死在官道上,带头的一官兵大叫道:是谁干的!他在旁边拉了一个fù孺,问道是谁干的,那fù孺慌张地道是一个叫做张半仙的算命先生杀的。 那带头的官兵下令搜查新兴城,将算命的是姓张的都抓来,当日就抓了二十多个算命先生,十个是姓张的,他大怒之下,将那十个姓张的算命先生逐一关进牢里,次日新兴城上的算命先生见到官兵就躲。马昭同刘英来到了新兴东湖划舟游玩,二人在舟上谈天说地,不亦乐乎,正聊的兴起,忽听得不远处的舟上传来阵阵歌声,开始唱时十分轻快,之后渐唱渐哀,渐哀渐怒,到最后是极其愤怒了,每一句不是在说朝廷官员的腐朽,就是说明朝兵士的贪生怕死,实在是怒气冲天。 二人见那舟船渐渐行来,船头那唱歌的人身穿道士服,山羊须,正是昨日殴打官兵的张半仙,刘英道:是张半仙张先生吗? 那张半仙仿似未听到,刘英又喊了句,那张半仙才晃过神来,见得一少女在喊自己,心里想道:难道她是官兵派来的女杀手? 马昭道:张先生有时间来在下这喝一杯没? 张半仙见得这喊自己的少年,心下起疑:难道是他? 刘英道:张半仙,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昨日那个找你算命的姑娘! 张半仙这才看清这少女果然是昨天算命的姑娘,但见她和这少年走在一起,心下更是起疑,心想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刘英昨日见这张半仙算卦算的不错,心里有点喜欢,颇像爹爹,加之她自己也对这学问有研究,自然是意气相投。 马昭踏步走出船头,作了一个揖,道:先生,在下有礼了! 张半仙见马昭行走脚步轻灵,明显内功不浅,心道:一个鹰爪子,我怕你作甚!当即一跃出船头,脚踩湖水,一点之后便飞上了马昭那舟船上,同样也作了个揖。 刘英道:张先生,昨日你算的卦真准,小妹可喜欢了,不过小妹也学过一点皮毛,不知可以向先生指教不? 马昭道:英儿果真顽皮了。 张半仙见这少女清雅脱俗,美而俊雅,心想怎么和这人走在一起,真是便宜了这小子。说道:姑娘学过这旁门左道? 刘英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八卦算命之学可不是旁门左道哩! 第二十章 四面受敌 张半仙微笑道:那有请姑娘为贫道算上一卦罢。 刘英道:我用来算卦的只有五个铜钱。说着从身上摸出五个铜钱。又道:家父研究玄门学术,小妹也学得一手,这是家父常用以算卦的法子。 将五个铜钱放在一个小罐子里,摇一摇,将手伸入里面,摸出一铜钱,又摇了摇,摸出一铜钱,如此做了五次,共摸出五枚铜钱,张半仙看着刘英的动作,不知她要做什么,心想只怕是这小娃子骗我罢。其实他哪里知道刘英的蓬莱太清的女儿,他也不知道蓬莱太清不止武功自成一路,连一些学术也与传统不同。 刘英严肃地道:先生昨晚是不是见了血? 张半仙一怔,暗忖:她知道我昨夜杀了宦官邓光?不,定是他告诉她的!斜眼直瞪马昭,见他少年模样,实在不像是学武之人。 刘英眯眼沉思一片刻,说道:张先生,你有和人结怨吗? 张半仙道:有,贫道的仇人便是朝廷命官! 刘英道:难怪,我这一卦是命上卦,先生看到没?五枚铜钱有两枚在顶端,意为困境,而下面三枚铜钱一字排下,是为无事。这卦的意思就是说张先生待会有危险,但不久危险则会不存在,至于是怎么解除危险,这卦上就不知啦! 张半仙笑道:姑娘似乎猜对了一半,另一半却没有。 刘英一惊,心道:这就怪,爹爹说这铜五算卦无一算错,难道是爹爹的研究出了问题?当下恭谨地道:小妹学得不精,请先生指点。她这么说并没有指出爹爹的不是,而是怪自己未学到家而已。 马昭精通易理,见得刘英手中卦的的确确是如她所说,心想只怕是这张半仙撒谎罢了。 张半仙冷笑一声,道:贫道知你们的意思了,可恶的鹰犬,我今日的困境就是你们,只要杀了你们我的危险就没了,受死罢! 马昭一怔,随即笑道:先生,你怀疑我们是鹰犬? 刘英咯的笑出来,道:先生就和玉妙散人一般多疑啦! 张半仙道:难道你们不是朝廷的走狗?指着马昭道:你不是武状元谢威? 马昭笑了出来,道:在下并非姓谢,而是姓马。 张半仙大惊:怎么这人他不是谢威武功造诣也如此不凡?说道:据我所知,朝廷之上最近出了个武状元,武艺着实不凡,年纪和这位公子仿若,难道你真的不是谢威? 刘英道:先生只道世上就只有谢威年纪轻轻武功就高深莫测? 张半仙道:贫道见识虽不广,却也不是井底之蛙,现今武林虽有武功出神入化之辈,剑圣关雄与我友jiāo,他也三十有三,这世上只怕还真没有人是二十出头就有高深武功的人呢! 马昭听到他说是大哥的友jiāo,不禁大喜,道:你是大哥的朋友? 张半仙突地一拉马昭和刘英的手,躲到船舱里去,道:有人驶船来了! 马昭之前就已经听到有人驶船过来,只以为是他人游山玩水罢了,也未留意,这时听得这张半仙道有人驶船往自己划来,这才听得有五六叶舟船驶来,道:有五叶舟船! 张半仙一怔,心想这公子的耳朵好灵巧,内功只怕不在我之下。 刘英往外看了一眼,只见果然有五叶舟船急速驶来,想必那渔夫臂力过人,不然也不会划得那么快。她忙缩回头,道:每一叶舟船上都有七八人这样。 张半仙忽地从船舱抽出一把剑,道:你还敢说你不是朝廷的鹰犬? 刘英道:先生切勿动怒,我们...话未说完,张半仙提剑就来刺刘英,他见刘英少女姿态,出手也不是太过狠dú,马昭闪身过去,运功双手一挡,架开这一刺,道:先生怎地和一般人模样? 但见那五叶舟船已经驶来,张半仙大怒,长剑使得快极,连刺马昭数十下,马昭左躲右闪,始终刺不了他,这时那五叶舟船已到面前了,只见其中一稍大的船上站立着一位少年,年纪与马昭相差无几,只见他器宇轩昂,面若涂脂,他站着不动,似乎在看张半仙和马昭的打斗,心想:不知这少年和我是不是一路? 刘英见张半仙剑招连绵不断,显然剑术造诣甚高,又往船头看去,见得一少年站立在另一条船的船头上,瞧他的神情模样,正如刚刚张半仙说的谢威一个模样,说道:先生请停手,我们真不是朝廷鹰犬,我们先抵御外敌罢! 张半仙这时不知为何,对这位公子不再怀疑了,心想若他是鹰犬,方才我连刺十几招他不可能只躲不攻了。朗声道:好! 这时不见马昭作势,只见蓝影一闪,他已在船头。 张半仙见马昭身法飘逸,不禁佩服之极,持剑站立在船头。 方才驶船而来站立在船头的少年这时已知那二人虽不是朋友,却也不是敌人,朗声道:张恶道,你可知我是谁! 张半仙早就注意到这傲气满面的少年,心里已知他是谁了,当即说道:贫道不姓张,也非恶道也! 原来这少年便是朝廷新官,今年的武状元谢威。 只听谢威突然厉声道:你这恶道,昨夜杀我表亲兄邓光! 张半仙冷笑道:哼,这个jiān官,贫道是为民除害!你能把我怎地?莫说你武状元,就是你武状状元贫道也不惧! 谢威被他一声大喝,登时怒气哼哼,叫道:狗恶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谢威一挥手,五叶舟船的人立时拔剑跃出,竟然有二十多号人,个个武艺都似不弱。他一踏船板,跃上半空,剑随手动,说道:恶道,看你有甚道行! 张半仙毕竟是个江湖老道,哪怕他的恐吓,提剑也去攻。 马昭立即运一口气,一股热流涌入四肢,“火云掌”掌法顿时挥打劈去,刘英知这十余二十号人武功都不算高,当即展开蓬莱岛身法配合清风绵掌连攻三人。 张半仙使的剑法精妙奥秘,剑走轻灵,好不轻快,一招使去,下一招又挥出,谢威也不弱,剑法偏稳重,功力精深,张半仙剑法虽精,却也伤不得他半分。 马昭手起脚落,片刻就打倒了三名敌人,心想这些人应该是御林军里的精英,否则剑法也不会这么娴熟。 突地闻得一人跃上船蓬,以为是敌人,立马抢身过去,一掌便要打落他,只见来人手持一长剑,转左手负剑在背,右手中指一弹,夺的一声,打得一人胸口溅出鲜血,这人赫然便是关宏! 第二十一章 龙阳师伯 但见关宏右手中指连弹三下,三道凌厉的气疾驰而过,对方如何反应的过来,虽是御林军的精英,却也不够武林中的高手好打,蹬蹬蹬,连退步,倒地毙命。 张半仙愈斗愈勇,已和谢威斗了三十余招,谢威武功本不差,只是见自己带来的御林军一点作用也没,心中不禁胆寒,但手上功夫还是没有怠慢,大喝一声,剑招使开,呼呼剑风,张半仙见谢威出剑渐精,心里好生佩服,出手也不敢有轻敌之意。 这时马昭愈打掌力愈猛,已非常人能抵挡,五行谱主要的是修习内功,气功之法,外家功夫虽只记载着“火云掌”这一种掌法,但却已是天下拳路的精华。只见他左手一探,双掌猛地击出,这是一招“火龙摆臂”,威力极猛,对方五名御林军被他双掌一个重击,个个蹲坐在地,口中狂吐鲜血,几yù晕去,好在马昭功力虽深,却无杀人之意,否则这一击,倒下的就是尸体了。 刘英使出家传掌法‘清风绵掌’,身法飘忽不定,出掌如若清风,脚一勾,身子一带,一掌一个,连出两掌,早先被她攻得无还手之力的御林军这时已是不敌,被掌力一击,头晕目眩,一个失足,踉跄跄地投湖而死。 张半仙见得刚才来的少年剑客使剑攻敌,使出的竟是武林中最普通的“梅花剑法”,可是他使得却是十分到位,“梅花剑法”四字诀中的轻、准、捷、影皆使得淋漓尽致。心想他定是内力不凡,否则剑法也不可能使得这般好。他连挑几剑,无法伤谢威,反倒让对方打起信心,但见剑影连连,对方出剑极狠,颇为dú辣,只感身旁都是被剑影笼罩。心想一般剑法是难以收拾这武状元谢威的。当即心念一动,手中长剑登时如灵蛇一般,但见他身法好快,仿佛有三人一齐围攻谢威一样。 关宏突地惊叫一声,纵身跃去张半仙身旁,长剑挑动,沁的一声,身形晃动,竟是刚刚张半仙的剑招。剑指谢威。马昭随手之间又打倒四人,好不轻松的神情,但见得剩下的十余名御林军神色一变,各自退后几步,他们见到马昭武功那么高,都不敢上前较量。 谢威好似一时间被八人围住,心神一乱,暗运一口气,终于平复心境,当下不敢恋战,施展开轻身功夫,一跃入水面,单足在湖面上一点,便飞去另一船,命人使走开来。其余几个御林军也已无斗志,乘船便去了。张半仙刚要去杀全这余下的御林军,心里又想: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杀也罢!当即转头回舱。 关宏和马昭不意杀人,早就不追了,刘英见马昭不追,自己也不追了,回到船舱。 张半仙回到船舱,口里兀自骂着:这狗贼,竟然让他跑了!可恶! 关宏抢步过去,对张半仙道:先生是龙阳zhēn rén? 张半仙上下打量了这少年剑客,见他方才使的剑法和自己仿若,虽火候差自己颇远,却也已使出了剑招套路,心想:不会是我徒弟罢。但一想到自己已十多年未收徒,这少年剑客绝不会是自己的徒弟。问道:少侠是? 马昭和刘英齐声呼道:先生是龙阳子? 张半仙抱拳道:贫道正是全真龙阳子,崔申华! 关宏喜道:崔师伯,受徒侄一拜!语毕,双膝下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磕三头,这才起身。 原来这张半仙便是崔申华,他一生嫉恶如仇,xìng格也颇火暴,当日与关雄分离时,他回到全真闭关两个多月,一出关,便听到宦官邓光持势作恶,立时就去查明他的家乡,追查了三天,才知是在夷陵,这才一路赶来夷陵,他想自己不可以全真打扮去现身,否则一旦失败,整个全真也怕会受累。他又知道夷陵地方替人算命的半路子甚多,心想何不以算命先生示人?打扮成算命先生,在夷陵新兴假装算命。 原来他在二十岁被师傅张志成收为徒弟前是闽南漳平的一户农家弟子。他自小爱好上学,熟读易理,八卦等玄学之书。十六岁去上京赴考,因盘缠不够,才放弃了考试。回到家长时便干起了算命的活,直到二十岁那年,他在街上替人算命,那日遇着一白须道人,他见那白须道人走路甚极,即去喊道:道长留步! 那白须道人见是个少年算命先生,心道:不知他有何事? 崔申华道:道长走路好急,有重要事? 那白须道人道:先生怎地知道我有事? 崔申华道:道长走的方向不对,这一路行去,是火木之位,不吉也! 那白须道人心中一惊,心想自己急于早至,却不知这方向虽能到,却要绕上几个山头方能到,那时可就不好了。当即抱拳谢道:多谢先生指点!当即绕道而行,果不其然,那个重要的会聚按时到场。 那白须道人为感谢崔申华,来到他家,在窗外看到崔申华服侍着自己的母亲吃早饭,神情极为真诚,日子过得虽贫苦,却也好幸福。 那白须道人心想这少年真有孝心。敲门而进,崔申华见来人是那天的道长,躬身一揖,道:道长,小生有礼了,今日暂不算卦,请回罢。 那白须道人微笑道:孩子,你愿意成为我徒弟不? 崔申华不懂他意思,问道:道长何意? 崔申华的母亲道:申华,你随这道长去学习道法罢,娘亲会懂得照顾自己的。 那白须道人微微一笑,道:夫人不问贫道是谁就将令郎jiāo给我,对贫道那么放心? 崔申华的母亲道:申华的爹爹从前也是道士,他同我说过各派道教的打扮,你这身打扮,明显就是全真教的打扮,亡夫曾说过全真教是天下第一正宗,教内弟子涵养极高,我想道长也定然高罢! 那白须道长微笑道:夫人言重啦! 崔申华不知什么是全真教,也不愿离开自己的娘亲,心想娘亲已经没了重要的亲人,自己若是再离开她,那就是不孝了。无论怎么他也不肯随那白须道人去学道,崔申华母亲读过点圣人的书,对他说道:申华,弟子规里有没有”父母命,应遵从”一句? 崔申华从小就熟读《弟子规》,回道:有,可是… 他母亲道:那你刚刚有没有遵从娘亲的话? 崔申华低下了头,道:没有。 他母亲又道:没有,那该是如何? 崔申华眼眶突然冒着泪,道:是为不孝! 他母亲叫道:不孝之人又如何? 崔申华又道:跪祖宗,饿七天,下次不可再犯! 他母亲语气稍稍平和,道:那你现在怎么想了? 崔申华泪痕双颊,缓缓道:听…娘…亲…的… 就这样,崔申华不敢拂逆母亲的话,随着那白须道人修道去了,后来他才知师傅是全真的掌教师弟张志成。 初来的一个月,崔申华甚是不惯,总要回家看。 终有一次,他偷偷回家看母亲时,见得几位官兵在打母亲,母亲不多时就被打死了,心中一痛,狠下心,将这一个月学的武功尽使出来,几下就将那几个官兵杀光。 从此之后,崔申华xìng格变得火bào,爱好争强好胜,心里也对欺压百姓的官兵极其有仇,不过尽管这样,他学习道法和学习全真武功也丝毫不怠,竟也练成了一身好功夫。 这时他见得这人叫自己师伯,非常惊讶,不知这师侄从何冒出,问道:你是? 第二十二章 龙阳杀官 关宏道:您可记得剑圣关岛主? 崔申华道:关岛主?自然认识,贫道与他虽只见过两面,却已将他当作至jiāo了,少侠是岛主的? 关宏道:晚辈正是师傅新收的徒弟,姓关名宏。 崔申华道:原来是关岛主的高徒啊,可是关少侠怎会我自创的“天罡剑法”? 关宏道:我学到前辈的呀! 崔申华疑惑不解,心想我和他从未谋面,怎么是和我学的?说道:是贫道教授的? 关宏微笑道:非前辈所授,是晚辈看了一遍后记住了然后学会的。 马昭大惊,心赞道:大哥的徒弟好记力,只看一遍就记住了,和英儿的聪明比也不逊色了。 崔申华一脸愕然,隔了半会儿才道:你学我? 关宏道:是呀,不知前辈是否记得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深夜,前辈和家师一齐击退西域藏先生、万恶四魔等人。 崔申华回想起了那晚,仇玄净浑厚的内功,将自己的长剑震得差点脱手,武功次等的藏先生虽不及自己,“大手印”功夫却着实诡辣,剩余的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武功也很是高深,若非关雄那一剑,如今自己哪在这,他想起关雄挥出的剑芒,那是自己无法达到的境界!崔申华问道:你那天深夜看到了我们斗那五位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 关宏道:对啊!又道:下山时师傅吩咐我若见到前辈您,叫我向您问佳。 崔申华心中一动,暗暗大喜道:关岛主真是重情义的人,只和我见过两次面就已经推心置腹了,叫贫道佩服啊!说道:那就谢谢你师傅的好意啦!又问道:贫道觉得有件事好奇怪,为什么你只会使最基本的“梅花剑法”? 关宏道:啊,我也想学其他剑招,可是师傅说艺不在多在精。 崔申华心道:也不知关岛主怎么不传授更多的剑招给徒弟,难道他真认为艺不在多在精?究竟是什么原因,崔申华哪里猜得到关雄的心意。 刘英道:原来你就是玉妙散人跟我们提起的龙阳子zhēn rén呀! 崔申华道:姑娘说的是玉妙散人胡树莲? 刘英道:自然是她,她同zhēn rén一样也误认我和昭哥哥是朝廷的人,差点我们的头就乖乖不得了了。 马昭扑哧笑了出来,道:是啊!要是崔zhēn rén刚刚对晚辈动真格,晚辈哪里能接下十招。 崔申华被他一捧,心里喜滋滋的,却对这对少年少女的武功感到十分惊讶,问道:姑娘,你刚刚使的是什么掌法,贫道可未见过了,可否再使一次? 刘英道:这掌法是“清风绵掌”,是我爹爹创的,小妹这就献丑了。身形一动,用的是蓬莱岛的身法,手上使的是“清风绵掌”,但见她出掌甚缓,打出来似清风飘逸,配合着蓬莱岛身法,若是常人在船板上打功夫,只怕这船板会传来笃笃的声音,可蓬莱太清是何等人物,女儿也得到了他的轻功指点,船板上竟没有多大的动静,崔申华和关宏都好生佩服。 关宏叫好,道:刘姊姊,好身法! 刘英继续一掌掌打出,只见她身轻如燕,使出这套掌法恰恰合适,这时她宛如一名仙子在船板上来回飞舞,她越打,掌法越妙,连崔申华也暗暗叫好,到得刘英使完这套“清风绵掌”时,崔申华不禁大拍双掌。 刘英道:小妹使的不好,见怪了。 崔申华道:姑娘使得太妙了,真是妙不可言,不知令尊是?创出这等掌法出来,得需莫大的智慧不可啊! 刘英听他对爹爹自创的掌法赞不绝口,心中大喜,道:家父号太清… 崔申华突然啊的一声,叫道:是蓬莱太清!又道:难怪,难怪! 刘英道:家父正是蓬莱太清。 崔申华道:这套掌法意在轻,看了刚刚姑娘使的掌法,贫道觉得这路掌法和太极拳甚为神似。 刘英道:多谢zhēn rén金言了,小妹非常感激啊! 崔申华又想起刚刚马昭的掌法也是极为奥妙,心想难不成又是蓬莱太清的杰作?问马昭道:马公子,你刚刚所使的掌法好奥妙,也是太清所授? 刘英道:昭哥哥这手“火云掌”确实奥妙,却非我爹爹所授,我爹爹可不会这种掌法。 马昭道:我这掌法的确不是英儿的爹爹所授,这不过是我得自一位朋友之手。心想这掌法本就不属于我,而是褚大哥的,这么说也没有不对的。 崔申华道:火云掌?暗忖:怎么我没听说过?难道是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什么武学奇才的人创的?又道:公子这掌法贫道可不懂了,起初我以为这掌法是刚猛一路,却不知你使了刚猛那招后,又使轻柔的招数,贫道还真不懂了。 马昭也不知原因,只知道按着《五行谱》上的功夫去练,他可不去钻研什么不足之处。说道:这个,晚辈也不懂。 崔申华见他说话好勉强,定然有隐瞒之处,心想不知他是为了何事隐瞒?但想到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事,也就不去问了。 关宏道:方才我在街上听得有官兵道要去抓一名道士,不知是不是师伯? 崔申华道:哼,凭这么几个烂兵也想抓到贫道。 马昭道:不知为何他们要抓zhēn rén? 刘英道:我记得那谢威说zhēn rén杀了他的表亲兄,是真的? 崔申华道:当然是真的,你们说,假如一个宦官欺压百姓,持势凌弱,该如何? 关宏道:自然要杀! 崔申华愤愤然道:自然要杀,我昨夜去杀了他全家,现在人头就在这里,指着船舱,伸手去抓,果然,在一个袋子里掉下了十多个人头。 马昭、关宏二人直把脸都吓青了,马昭心道:好恶心。 刘英不敢去看那血淋淋的头,想到那人头上的眼睛还未闭上就觉得恐怖之极,就想去船头吐了。 崔申华恶狠狠地道:十九条人命,一个不少,这种宦官,死了也累了亲人! 马昭不敢正视崔申华,脸有惧色的道:zhēn rén,这些东西…,可把晚辈吓坏了。 崔申华哈哈笑道:马公子,这有什么怕的,习惯了就好。 第二十三章 分头行事 此时天色已渐至傍晚,暮蔼西去,一轮皓月不久便要从西边升上。 崔申华和马昭等三人喝了几杯酒,刘英酒力不支,yù带投宿一晚,想到方才掉落下来的十余颗人头时都不敢独自行开,生怕那些人找上她来。 崔申华足足喝了十大杯,见得众人酒量不高,心下无趣,却也不勉强他们了,说道:贫道酒力不支,就此别过罢,改日再见!走出船头,脚猛踏船板,但听得砰的一声,一跃三丈高,接着黑影一闪,隐匿在黑夜之中。 马昭、刘英、关宏三人酒精发作,眼目一花,昏昏沉沉地在船里入睡了。 睡得三更时,一黑影突现在船头,原来是龙阳子崔申华。方才他离开时一路北上,行了三十多公里,心想这三娃娃肯陪我喝酒,品xìng也不差,看他们应该是喝醉了。想到他们喝醉的样子就觉得不放心,因此回头来到新兴东湖,黑夜茫茫中寻找一叶船只,东湖虽不大,却不是一时的事。 崔申华这一找,竟然花了几个时辰,身体已疲累之极,终于见得不远处出现莹莹微光,立时提起神来,展开轻身功夫急奔过去。 原来崔申华的船只上点的是极难烧尽的蜡烛,烧到现时三更,也还有一点点蜡油未烧完。 崔申华见马昭等三人睡得好熟,不禁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划开船来,驶了半个时辰,离开了东湖,将他们三人安置在一间客栈里,这才安心离开。 也不知马昭三人睡了多久,马昭内功最为深厚,首先醒来,醒来时见自己处在一间房间里,看摆设似乎是客栈的摆设,暗忖:是谁把我们带来这里的?暗运一口气,只觉全身并无异样,心想那人也是好心罢! 随后刘英和关宏醒来,他们见马昭盘膝打坐,心想定是他将自己带来的。 马昭一个打坐,就已到日中,此时秋至,日光不晒,三人午饭后继续往武当行去。三人各买三匹骏马,按辔东去,行得晚上,他们起篝火取暖,不多时便已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马昭隐隐听得十几丈外有沙沙声,心里只道是风吹草动的声音,也不以为意。到听得一会,灵台清明,才听得是人在说话,暗忖:是谁在说话?想到不可窃听他人说话,也就不去管了。 又过了片刻,只听的身旁有人闪过,微微睁眼,目光瞬时盯到那人,那人正是关宏,只见他落在一棵长五六丈大树的根支上。 他袖角飘动,身子就已同坐在关宏身边,关宏不知是谁,扣住中指便要使出“破空弹指”的神功,马昭一捏他五指,悄声道:阿宏,是我。 关宏一惊,不知马昭什么时候来的,要不是这月光下看到影子,还真不知有人,同时也在暗惊他的轻功了得,心忖:若他是敌人,我命焉在? 马昭道:你也听到了? 关宏点了点头,凝神静观树下,马昭顺势而看,见得一位公子和一位白袍道士在说话。 那公子样貌俊美,十七八岁,黑夜中见他肤色甚白,薄唇粉颊,若是换上女装,实在是个美少女。但听他淡淡道:张大zhēn rén,我已助你成为一派掌门,你还想成为我教护法? 那道士道:小道不敢,只是这掌门之位我总是坐得不安心。 那公子突然厉声喝道:有什么不安心! 那道士似乎很害怕这公子,颤声道:还不是那个关雄。 马昭和关宏同时一惊,相互对望了一眼。 马昭想:这干大哥甚事? 关宏则想:是师傅? 两人都继续听下去,过不多时,关宏身边多了一人,马昭差点叫出来了,轻声道:英儿,你怎么来啦! 这人正是刘英,她本就未入睡,此时听的有两人在大声说话,正要去看看是谁,左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一看,马昭和关宏都不见了,她女孩子的心思,好奇心强,当然是觉得窃听最好,展开轻功,顺着一课大树而上,她蓬莱岛的轻功实属上乘,连那公子和那道士也未发现。 刘英上得树来,只见马昭和关雄正坐在此处,心中一喜,轻轻地落在那根支上。到得马昭问她时,她嘟起小嘴,说道:你们出来都不告诉我,哼! 马昭道:我见你睡着了便不吵醒你。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刘英却觉得心里甜甜的,一阵柔情蜜意,双眼柔情似水地凝视着马昭。 听的那公子道道:一个关雄有何惧?难道他武功胜过我师傅? 那道士道:仇老大虽厉害,却也不及关雄罢。 那公子一笑,并不动怒,道:我师傅武功天下无双,区区一个关雄他可不放在眼里。 那道士道:莫公子话也不是这么说,关雄人称剑圣,剑法自然精妙,纵然仇老大棍法真那么精湛,却也未必赢得了关雄。 那公子道:狂言,妄语! 关宏已知那仇老大就是“万恶四魔”,心想仇玄净的确厉害,却未必是师傅的对手。 那道士道:公子不信,你可以去试试关雄的剑法。 那公子笑道:勿激我了,你莫非是想我去清除关雄这块大石头罢! 那道士心道:好厉害的小子。嘴上却道:属下不敢。 那公子道:反正我yīn阳教不久便要重现江湖,帮你除了关雄也无妨。 那道士道:属下谢过莫公子! 关宏心道:师父立时便有难了,得赶快去灵剑岛通知大家去防备了。 次日,马昭、刘英、关宏分析了昨晚的情况,关宏道:就由我去通知师父,师叔和刘姊姊去武当。 马昭心里也想去灵剑岛见大哥,可有重任在身,只得以后再去。 三人分开后,马昭和刘英上了武当,关宏则快马加鞭回灵剑岛。 马昭和刘英上得武当山,白日佯装烧香拜佛,夜里则去熟悉武当派的内部。另一天乔装打扮再是烧香,夜晚又去打探,如此过了三天,马昭和刘英以三天前的打扮来武当山的真武大殿里。 二人进到真武大殿,刘英大声道:武当掌门在哪! 突地从侧门走出个小道士,作了一个揖,道:姑娘找掌门何事? 刘英道:我这位大哥要找他比武。 那小道士道:这个,小道不能作主。 刘英道:那就叫你们掌门出来,否则我们可要拆了这真武大殿了! 忽听得一粗犷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是谁在说大话吹牛皮?话毕,一人从内室缓缓行出,只见这人头扎两束朝天髻,身穿白色道袍,身躯健壮,脸色黝黑,行走间有着一种凌人的威势。 第二十四章 玉坤义子 马昭阅览书籍极为不少,于文字间的差异特别敏感,听得这道人说谁在说大话吹牛皮,心想我和英儿没在吹牛皮,我们也没说大话,定是说你自己罢。当即说道:方才说大话的人可不是我们哩! 那黑脸道人道:不是你们是谁,看不出你们小小年纪,竟然撒谎! 马昭笑道:道长说的一错再错,你刚刚说是谁在说大话吹牛吗? 那黑脸道人道:是啊! 马昭又问那小道士:小道长,刚才这道长是不是说谁在说大话吹牛皮? 那小道士道:师叔公是说了,说的正是你们! 马昭摇摇头,道:不对不对,怎么会是我们,出家人可不能打诳啊! 那黑脸道人和那小道士道:在真武大帝前,我们怎敢打诳? 刘英道:那不在真武大帝面前你们便要打诳了? 那黑脸道人和小道士被他这么一说,想说话,却又不敢说不是,若说是的话岂不败坏武当声誉,若说不是那也不行,想想有谁能不撒谎的? 马昭道:你们竟然早在真武大帝前打诳了,还能是出家人? 那黑脸道人一惊,道:我们自然是出家人,可是哪里打诳了? 马昭笑道:还死不承认。 那小道士发怒道:你好无礼,我武当派岂容你这么欺侮!说着便要举手打马昭。 那黑脸道人轻轻一碰那小道士,那小道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马昭刘英同时一怔,心道:这人功力不一般啊! 那黑脸道人道:公子说贫道打诳,有何证据? 马昭道:证据多得是,方才你撒了两次谎,这小道士撒了一次。 刘英咯的笑了出来,道:昭哥哥,怎么那么多撒,是撒尿吗?她居住在蓬莱岛,说话好无阻拦,岛上就爹爹和五位师兄师姐,所以对于她来说,会口出这种不太雅的词也是比较正常的。 那黑脸道人被她一说,登时脸冒红火,强自抑制,心想且看你如何说贫道在真武帝前撒谎。 马昭道:刚刚我一进门时,我身边的姑娘道:武当掌门在哪!,接着那个小道士出来,说:姑娘找掌门何事?这是小道士撒的谎。 那黑脸道人一惊,道:这是打诳? 马昭正色道:自然是打诳,这姑娘说掌门在哪,怎么小道士回答是不对路?这不是打诳是什么? 那黑脸道人冷笑了笑,道:那该怎么回答? 马昭道:应该这样回答,掌门在歇息,姑娘找掌门什么事? 刘英拍手叫好,道:对,就是应该这么回答,本来这小道士好无礼,他又说我们无礼,真是个不诚实的道士,真给张三丰zhēn rén丢脸啦!她在一旁尽是讥笑这一大一小,那黑脸和尚心里虽有气,却不去计较,显然涵养甚高。 马昭又道:道长方才撒了两次谎,在下只说其中一次好了。”心想总要当着他后辈给他点面子。 哪知这黑脸道人不领情,冷冷道:无须保留,要说便说,贫道‘乾坤子’受得了。 刘英未听过‘乾坤子’的名号,只以为不过是武当派的一名辈分较高的道人,马昭却听父亲以及叔父道过‘乾坤子’的名号,只说这位乾坤子zhēn rén武功仅次于玉坤zhēn rén,博览群书,是个xìng格豪迈的人。马昭暗忖道:原来他便是乾坤子,怎么办,我得罪了这么号人物。心想今次已得罪了他,看来是骑虎难下了,索xìng就继续得罪下去。 乾坤子道:你怎么不说?是不是在想如何骗贫道? 马昭笑道:道长此言差矣,在下无须骗道长,既然你要我说,我恭敬不如从命啦!继续道:道长刚刚说是谁说大话吹牛皮的? 乾坤子点点头,道:都说了三遍,跳过! 马昭不愠不火,说道:道长此言又错了,我说三遍的原因是要让你听清楚,待会儿你听不清楚你说我撒谎我可就吃亏了。”继续又道:这位姑娘虽有大声叫贵派掌门,却没有吹牛,牛是用来耕的哪里是用来吹的,道长不会连基本常识都不懂罢。 刘英暗暗发笑,心道:昭哥哥虽然说迂腐了点,却也有诸般好处,华夏文字高深得很,要是他一个个去挑,十年也挑不完啦! 马昭又道:这是道长的第一个打诳,第二个诳则是… 突然间整个大殿空无声音,只听的马昭来大殿走来走去,在真武大帝金尊前拜了拜,道:真武帝君,在下马昭绝无说谎,请帝君明察。 那站在乾坤子身畔的小道士不明其意,只道他是想寻找出路溜走。乾坤子却知马昭的用意,心道:好小子,在真武帝前发誓是叫我们自己承认自己有撒谎,好哇,今日栽在你小子手里。 刘英早就猜出他的用意,心里暗喜:昭哥哥知道真武大帝是武当门人奉仰的神,知他们不敢冒犯真武大帝,便搬出他来压乾坤子,此计甚妙! 乾坤子笑道:好,好,今**便承认我说大话,我吹牛,马公子的口齿实在厉害,贫道认栽了。 刘英和马昭同时一惊,心想这老道好豪爽,被后辈指责也不发怒,真佩服!马昭一揖到地,歉然道:晚辈得罪了。 乾坤子微笑道:不知马公子找敝派掌门有何要事? 马昭不会说谎,不知说什么才好,踌躇不定,刘英见马昭不说话,便道:马公子是武当玉坤zhēn rén的义子,今日特来拜访义父的。 乾坤子一怔,心想师兄什么时候收了义子,我怎么不知道。问道:马公子是师兄的义子? 马昭知刘英说自己是玉坤zhēn rén的义子,虽不想暗中对玉坤zhēn rén无礼,但这个时候探口风是绝好的机会,当即说道:不知义父身体安康? 乾坤子心想既然你是师兄的义子,内功想必是武当一脉的,义子可以假装,内功却是不能假装的。立时一手擒出,手捏马昭五指,出手快速之极。 马昭内力一震,手指中手太yīn肺经、手太yīn心经、手太yīn大肠经诸多经脉有了共鸣,只知乾坤子内功一探自己的各脉经络,心感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暖烘烘的。 乾坤子一探,心里大惊,暗忖道:他的内功确实是武当一脉,似乎好精纯,怎么师兄有个义子我也不知?他手上一放,竟没放开马昭的手,原来马昭的内力比他高出一筹,他的手与马昭的五指经脉系在一起,就像锁链之间的小环一样,一环环扣在一起,无法分离。乾坤子一甩,暗暗叫苦,只觉手上有些东西似乎在飞走,过了片刻,头脑晕晕的,不知天南地北,觉得对方就像一片大海,自己也就像渺茫中的现舟。 马昭只觉身体多了点东西,知道情况不对,马上分开乾坤子的手,但见乾坤子一晃身子,竟有些站不稳,马昭问道:前辈怎么了? 乾坤子暗道:好内功,贫道佩服。好在他内功高深,不致一时倒地,若是换作其他内功稍弱的,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第二十五章 打探虚实 乾坤子站定身子,说道:马公子所学的内功确实是武当一脉,不过自从元明师侄做了掌门后,师兄就已归隐起来,至于在哪归隐我就不知道了。 刘英道:原来玉坤zhēn rén归隐起来了呀,那我和马公子今日就不打扰了,方才多有得罪,请zhēn rén多多见谅了。马昭已探知玉坤zhēn rén的讯息,也就不再逗留,和刘英一齐作了个揖,道:晚辈告辞了。 二人出了武当,下山一半,刘英停下了脚步,道:咱们再上一回! 马昭不明她意,道:又上? 刘英在下山时就发觉不对了,不是乾坤子不对劲,而是玉坤zhēn rén不对劲。对马昭道:昭哥哥,我问你个问题,假如一个皇帝继承帝位,你是老皇帝,你该怎样? 马昭道:当然在背后辅佐他,啊,你是说,玉坤zhēn rén不应该隐居? 刘英道:自然不应该隐居。我觉得背后有隐情,连乾坤子这老牛鼻子也骗过了。 马昭道:那我们应该暗暗去探访武当了? 刘英道:立刻上山罢! 二人等到天黑时,换上夜行服上武当。子时就到了真武大殿,但见大殿外有两小道士在打扫,其中一个正是白天的小道士。 马昭同刘英施展开轻功,足下一点,簌的一声,沿着屋瓦直穿过真武大殿。二人知道真武大殿后便是三丰庵,是上代掌门玉坤zhēn rén派弟子建筑的,规模虽不大,香火却很盛。 三丰庵是玉坤zhēn rén为了尊重第一代掌门张三丰起的庵,庵主是武当四侠之一的彭之林。也就是玉坤zhēn rén的第三徒弟。 武当四侠分别是位居首位的“金剑银钩”郑志秋,“玄之剑”张元明居次,第三位是“万剑穿心”彭之林,最后一位是四侠中最年轻的“剑变万化”徐子皓。徐子皓今年仅十六岁,剑术学得甚广,深得玉坤zhēn rén的欢心。 马昭二人同时踏出一步,yù穿过三丰庵,哪知身子一跃,却听的一人道:谁!昭、英二人往下一瞧,见一个道服打扮,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道士剑眉凝视着自己。只见他道服飘动,单脚一曲,倏地往马昭刘英奔来。 那青年道士空中击出一掌,马昭抢过去回一掌,刘英身子已落在三丰庵后的一座小庵上。 但听得砰的一声,那青年道士和马昭同时一退,二人同时怔住,心道:这人内功好深!那青年道士出掌一试,便知眼前这黑衣人武功是武当一脉的,心道:是哪一代弟子?难道是乾坤子师叔?出手再打过去,马昭眼疾手快,右手探出,心道:估计他是武当辈分较高的一辈,我可不要打伤了。 那青年道士一格,双掌斗然挥去,身法使开来,武学造诣竟不低。马昭见对方双掌击来,心里已不yù与他相斗,提腿跃上围墙,离开了三丰庵,往山下行去。那青年道士心想不必惊动整个武当。回庵提剑去追马昭,也未曾留意有人闯进了武当内部。 刘英伏在屋瓦上,瞧得马昭引那道士离开后,即便展开轻功潜入武当个个庵、室、院。 她轻功本就高,加之前几天她探知武当派除武当四侠外,余下的弟子武功都是平平,这时心里也不怕被人发现。 她东找西寻,找了十多个庵,心想这么找下去找到天明也未必能够打探到什么。回到真武大殿时,已是丑时,大殿上香火还没烧掉。 大殿内无有一人,刘英想起了孙子兵法里的实则虚,虚则实。心想大殿内虽然最不容易引人怀疑,但是最不容易让人怀疑的往往便是最容易让人怀疑的。 她依着这个想法走到真武金尊前,心想这大殿内最不让人怀疑的地方就是这尊像了。跪在蒲团上,只觉蒲团上有物事凸起,虽不明显,却引起了她的怀疑。她去跪其他的蒲团,只觉其他蒲团并没有凸起,心下起疑:莫非这蒲团下有机关?刚要揭开蒲团一探究竟,便听到有脚步声往真武大殿行来,她身子一滚,溜进了金尊下的烛台里。 她微微掀开烛台的红布,瞧见一道士在翻开蒲团,蒲团下果然安置着一个圆物。 刘英见这道士正是那天晚上的道士,心道:他怎么知道这里是机关?难道,难道他是武当掌门?她猜得不错,这道士正是第四代掌门张元明。 只见张元明按着那物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左扭三圈,右扭三圈,蒲团后的地板呀的一开,足有一米宽的地道,张元明跳进地道,随后那地板也关闭了。 刘英知道这个机关与玉坤zhēn rén隐居有莫大的联系,立马滚出那机关前,左扭三下,右扭三下,然后用蒲团盖上去,果然那地板重新打开,身子一跃,跳入那地道。 马昭引得那青年道士出了武当,心想英儿应该已经完事了。不再担心,心道:这道士再回去也赶不上了。当即不再逃跑。 那青年道士道:你是谁?怎么会我武当内功,是不是第五代弟子?见到师叔也不打招呼? 马昭道:在下不是武当弟子,我也不知道长的称号,这就不必叫了。 那青年道士斥道:放肆,你身俱武当内功,如何不是武当弟子,快叫彭师叔! 马昭不想与他多语,提气便要走,那青年道士见他要走,心想今晚连一个小辈也追不到,怎么在师侄们前立威?手中佩剑一出鞘,执剑攻去。 这青年道士便是武当四侠之一的“万剑穿心”彭之林,只见他执剑作攻,气势若洪,一剑过去,长剑在他手中如一条蛇般灵活,马昭一惊,他知道这道人的剑法颇精妙,展开身法左躲闪,右侧逃,彭之林虽厉害,却伤不了他。 彭之林连攻了十多招,马昭就挡了十多招,彭之林学剑甚久,未试过攻别人十多招也近不了身,心里暗暗发惊,心忖:这人到底是武当哪个人物,身法这么快? 马昭边躲边说:这位道长,莫要动手,在下真不是武当弟子,今夜无心冒犯,你就放过小弟罢。 彭之林哪里理他,连使几招快剑,还是不能伤马昭,心道:我不如打虚招,让他知道全是虚招,最后再来实招,不怕他不认栽。使开剑法,但见剑光连连,马昭全身都被笼罩似的,彭之林果然是“万剑穿心”,剑法精妙之处则是从不间断,一发接一接,便如万道剑齐齐进攻对方,若是对方稍有不留神,只怕真就是万箭穿心了。 他这手剑法对其他对手或许能奏效,但是对马昭却是多此一举,马昭未有想过进攻,所以这虚招实招他也不理,只管走自己的,彭之林刺了百余招,也未有用。 第二十六章 武当之迷 刘英随张元明进到地道,这地道足有八尺三寸高,地板甚为稳固,张元明一直未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刘英见他转了一个弯,然后在一个走廊里左转右弯,走了许久才通过了出走廊,心想他定是要注视后面有人跟踪才故意这么走的。当即隐藏了起来,见张元明走得不见人影才走出。 岂知正踏出一步时,突然两壁内侧斗然shè出几只箭,还好她耳目手快,加之身子轻盈,空中一个空翻,一手三支箭,两手便是六支了,她顺势提气踏空气,身子一倒,脚一点上壁,退回原来的转弯处,心里暗暗道:好险好险! 方才的机关好不厉害,好在刘英轻功极高,反应灵敏,躲过了这九死一生的乱箭,她心中奇怪:难道刚刚那道士知道我在跟踪他?念及于此,忽听得沉重的脚步声走来。 刘英偷偷在一旁瞧见了,见是自己跟踪的道士,心想他知道我跟踪他,看来今晚不行了。正想回走,却听得那道士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刚刚不是有shè箭的声音?一定是我听错了,看来要尽早除掉关雄了!她心中喜道:他并没有发现有人呐! 这地道弯路着实不上,要不是有张元明引路,刘英只怕也不容易走了,只见张元明走进了一个密室,密室的门是用铁板制的,门下透着几个出风口,刘英顺着口看,密室内烛光燃烧,整个斗室虽不大明,却也能示物。见得张元明站在一个老者前,语言十分恭谨,道:师傅,您就归顺yīn阳教罢,免得受这地牢之苦。 刘英大吃一惊,暗忖:莫非这老者是玉坤zhēn rén?瞧见这老者白须白发,长须垂腮,一身道袍烂角破袖。心想:真是玉坤zhēn rén? 但听得那老者情绪激动,嘴唇颤抖地道:孽徒,贫道没有你这不孝徒,滚,滚,滚! 张元明跪到在地,道:师傅,倘若我们归顺yīn阳教,我们武当就可以借鉴yīn阳教护法的功夫,以壮大我派啊! 刘英此时已知这老者便是武当上任掌门玉坤zhēn rén,这道士则是新一代掌门张元明。心想怎么他会被困在这里,若是张元明故意困他在这里,何以他要如此卑微地对玉坤zhēn rén说话? 只听玉坤zhēn rén怒道:孽徒,休要再劝我归顺,我不会的! 张元明道:这有何必呢,难道你不想让武当变得更强? 玉坤zhēn rén抬头望往上壁,道:想当年三丰祖师建派时,谁敢来欺武当,如今武当却败在贫道手里,我怎有脸去面对他们? 刘英心里对他十分同情,心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而是这姓张的软弱。 听得张元明又道:咱们归顺yīn阳教自然没人欺负我们,我这里有一张书信,只要你签了字,大师兄、三师弟和四师弟肯定会归顺的。 玉坤zhēn rén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道:滚!恰好这唾沫吐在张元明右脸颊上。 刘英一惊,心道:怎么玉坤zhēn rén那么粗? 只听得砰的一声,张元明一拳打在玉坤zhēn rén的胸口,玉坤zhēn rén无法动弹,嘴里却骂道:孽徒,有本事打死我!欺师灭祖之辈! 张元明喝道:你这老不死,软的不受用,我不信硬的不行!猛地又砸去一拳,显然并没有用上内劲,不过这实实的一拳,也并不易接住。 刘英见玉坤zhēn rén无法抵抗,心道:怎么他不会用内功去抗拒这一拳? 张元明每打一拳,玉坤zhēn rén便吐一口唾沫,打了十多拳,见玉坤zhēn rén嘴角溢血,刘英暗暗发奇道:怎么这十多拳就把他打成这样,难道这曾经的玉坤zhēn rén竟是那么浪得虚名? 张元明又打了几拳,心想今日不要把他打死了,明日再来问。转身便要离开这斗室。 刘英一惊,立即闪身躲到另一边的转弯处,见张元明渐渐走远,脚步声听不见了,这才走出。 只听得小密室内的玉坤zhēn rén大声嚎叫:祖师爷啊,弟子愧对您啊!今日武当有此一劫,都怪我轻信了张元明这个不肖徒,若那日没有将关岛主逐下山,武当也不会沦落到与yīn阳教这个魔教勾结! 刘英怔了怔,我道:真和关大哥有关?她步法轻盈地走进小密室,只闻得一阵臭味刺鼻,使她几乎要晕过去。 原来玉坤zhēn rén被困在此处,方便也不好上哪,加上身上有东西缚着,只好拉在身上,日子一久,全身污脏邋遢。 玉坤zhēn rén见一黑衣人进来,心里起疑,心想:不知是谁?但见这黑衣人身形苗条,心道:是位女子? 刘英进密室后,拱手一礼,道:晚辈刘英叩见玉坤zhēn rén! 玉坤zhēn rén吃了一惊,道:什么,你是刘英? 刘英道:晚辈正是刘英,晚辈此番是受人所托,特来寻找zhēn rén。又道: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里。 玉坤zhēn rén心中一动,听得是女子的声音,道:敢问姑娘是受何人所托? 刘英道:剑圣关雄关岛主! 玉坤zhēn rén身子一震,眼眶已含泪,道:是他…是关岛主…。又道:姑娘的字是不是凝香? 刘英道:zhēn rén如何知道? 玉坤zhēn rén神色突然变得激动,发出了阵阵笑声,好不畅快,笑声收歇,脸露微笑道:孩子,十五年了,就长那么大,哈哈哈! 刘英吃了一惊,惊讶万分,道:zhēn rén识得我? 玉坤zhēn rén微笑道:我当然认识,你爹爹我都认识,你我还不认识?我可是第一个抱你的人嘞! 刘英道:第一个抱我的人? 玉坤zhēn rén笑道:当然,那日太清和我比内功输了给我,所以我就是第一个抱你的人呀! 刘英脸上愕然,好久才晃神,道:为什么您现在… 玉坤zhēn rén脸上突然一阵抽搐,道:这都是我的错啊,你看我背后。 刘英顺着他的身子,瞧了瞧他背后,只见两根铁索穿过琵琶骨,索上的血迹凝固着,玉坤zhēn rén又道:孩子,这就是那个孽徒给我上的铁索,他要让我使不了力,然后折磨我。 刘英道:是张元明? 玉坤zhēn rén道:不是他还有谁! 原来当日玉坤zhēn rén下逐客令,将关雄赶出武当,随后“万恶四魔”的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便来了。 张元明与他们是一路,眼看西域藏先生也来到,“神通广大”见来者不善,管玄合又见仇敌来到,心下发怒,不发一语便动起手来,结果管玄合中计,中dú颇甚,过不多时,武功尽失,张元明已得掌门之位,装作好心去劝“万恶四魔”。 “万恶四魔”自然就不在武当惹事,“神通广大”之一武功尽失,其余三人都十分愤怒,未下山就动了刀剑,哪知童贡竟然也反戈了。 “神通广大”只剩下老大沈士飞、老三管玄生了,藏先生的‘大手印’何等厉害,沈士飞也稍逊他,管玄生一敌三,不到十合便被打败,最后“神通广大”无幸落败。 玉坤zhēn rén退位后,正要回房歇息,岂知自己的房间竟有人点迷魂香,他赶紧运功,哪知愈运功,全身愈没劲,片刻间,他便倒了。 第二十七章 叛徒 玉坤zhēn rén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小斗室,双臂一使劲,竟传来一阵剧痛,知自己双肩受缚,只要一使内力,琵琶骨上的神经脉络便无力,心中恼怒,知道自己琵琶骨被铁索穿透,只要一用力,上半身便会痛得提不起劲,不然以这小小的密室如何困得住这位武林宗师。 过了不久,一小道士进来,玉坤zhēn rén眼前模糊,原来肚子已饿,这时见一小道士端着饭菜进来,知他是武当弟子,yù问他是谁将他关到此处,哪晓得自己嘴里麻麻的,原来是含了颗麻核,恼怒已极,忿然将麻核吐出,此时嘴已麻得发不出话,登时气得脸色火红火红。 那小道士送完菜就离开了斗室,玉坤觉得气恼也无用于事,倒是静心养息好过,于是便念起了武当内功心法,初时总是觉得琵琶骨疼痛难忍,心情好难平静,一时又感伤口处奇痒无比,一时又感伤口血流不停,情绪难以平稳。 不知念了多久,只感觉体内暖和和的,此时琵琶骨被穿,铁索连在墙上,行动极为不便,有时要方便也不行,只得拉在裤子上,久而久之,那件白道袍已变得臭气熏人,小密室又多虫蚁,将道袍咬得东一块,西一片。 密室内见不得天日,他只觉困了就睡,睡了就起,如此反复七八次,有次他睡得正酣,突然耳边听的有人叫师傅,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爱徒张元明,此时心情异常激动。心想定是他知道是谁将自己关在这里,所以便来救师傅。想到此处,不禁对这个弟子十分爱惜。 只见元明走到自己面前,肃然道:师傅,徒儿今日是来救你的! 玉坤老泪纵横,道:元明,为师感激不尽啊! 只听张元明又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玉坤道:什么? 张元明道:让武当归顺yīn阳教罢! 玉坤听后,登时大怒,心里已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弟子将自己关起来,也知道他早已归顺武当,心里想道:此人小时野心就不小,虽悟xìng颇佳,却心xìng品德不好,今**做了武当掌门,定有人不服,如今他归顺yīn阳教,也只是他归顺而已,只要我不归顺,志秋三人一定不会屈服,只要他们不屈服,整个武当便不会屈服啦!但他一想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张元明竟会不知廉耻,去投降yīn阳教,心中一痛,猛地吐出口血。 张元明又道:yīn阳教教主对我们武当很看重,他说只要您老人家一归顺,您便是护法之一了。 玉坤无奈身子收缚,动弹不了,这时他全身都在乱动,将铁索弄得铿铿作响,只是内功使不出来,再怎么也弄不断这铁索。对着张元明冷冷道:你走,我不想见你,要贫道归于魔教,绝对不可能!这一声自称贫道,暗地里就是与张元明断绝师徒关系。 张元明见师傅不肯屈服,便离开了斗室,之后每天就派弟子来送饭给玉坤,还吩咐弟子不可与这位老人说话,武当上下皆以为他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大盗,都不屑理他。 如此过了半个月,玉坤只知这期间小道士送了十五次饭,他心想既然这孽徒要我归顺yīn阳教,自然不肯dú死我。当下便放心吃了。 饭后不久,张元明又来劝他归顺yīn阳教,他是毫不理人,张元明见得不了手,又离去。 过了一天,竟没有弟子送饭来斗室,玉坤一惊,心道:定是这孽徒要饿死我,哼,贫道才不惧!心想三丰祖师曾经试过两个月不进食也无事,自己虽不能与他想比,却也可以异于常人,做到一个月不进食罢! 果然,过了几天,还是没有弟子送饭来,玉坤便知道张元明的用意,当即便调整心态,尽量将自己放轻松,唯今要将自己放松,只有默念自派的内功心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感念的内功心法已不知多少遍了,身上也不知惹了多少臭虫,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隐隐约约好似有两人,但是一人似乎极为轻盈,若不是自己刻意去听,只怕还听不到。 这时一人推门进来,正是张元明,张元明此番自然又是劝他归顺,不过这次这人竟然敢打师傅,实在不把武林规矩放在眼里,玉坤虽怒,却也只是无济于事。 张元明愤然离开,玉坤听的有一人还在附近,心想定是那孽徒搞鬼。 哪知推门进来的竟然是个黑衣人,听这黑衣人说话竟然是位姑娘,而且竟然就是自己至jiāo好友的女儿,一下子便觉得自己总算会见到天日了。心情自然是激动的不得了。 刘英道:为什么张元明的心xìng那么不好,zhēn rén还要立他为掌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玉坤zhēn rén顿感一阵惭愧,道:我四个徒弟中,大弟子志秋入门最久,秉xìng厚实,却重于道法,武功倒不如张、彭二人,只能同四弟子相比。三弟子之林剑法精妙,快速绝lún,虽不及这孽徒,却也不远了,只是他易冲动,做事不够谨慎,自然成为不了掌门。四弟子子皓资质是四人中最高的一个,剑法学得甚博,道法也颇懂门道,只是他年纪才十六,不足以威震全门,唯独这二弟子,各方面都好,只是他野心太高,太过争强好胜,贫道以为他入门十多年,六根已净,却未想到他还是如此,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该让志秋做掌门,他武功虽不是最高,却德才兼备,令人信服了。 刘英见玉坤zhēn rén如此伤心,安慰道:zhēn rén,不必担心,关大哥定会为你清理门户的。 玉坤zhēn rén哀叹了声,想起关雄心里就是一阵歉然。 突然一阵大笑,接着听到了鼓掌的声音,玉坤zhēn rén叫道:孽徒! 门外已出现了一个道士,只见此人白色道袍,头扎三大髻,正是张元明,只听得他说:好啊,你个老不死,有本事你现在来立别人做掌门啊! 刘英抢到玉坤zhēn rén面前,道:你想怎样,你这个武林败类! 张元明道:姑娘,今日可是你自闯虎穴,可别怪我张某了。 刘英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元明知她轻功了得,心想只有以刚制柔了,当下使出“神虎拳”进攻,刘英知自己武功远不如他,立即便使出家传的“清风绵掌”掌法以作守势。 张元明身为一派掌门,武功自然非凡,脚下一动,已移至刘英身前,左手一招“大虎扑鼻”,矮身一招“虎扫大地”,攻得正是对方上下三路,让人防不胜防,刘英武功虽不高,身法却是灵活,见敌势凶猛,心知不能硬挡,身法走的是蓬莱岛身法,张元明一击不中,竟让对方溜了。 第二十八章 救玉坤zhēn rén 斗室内霎时就成了二人的决斗室,刘英虽身法飘忽,张元明连攻十多招,终究被逼入墙角。 刘英知自己已无还手之力,心想要是爹爹在这里,张元明哪里抵得了他三招?心里又想到昭哥哥正引彭之林出庵,不知他现时如何,那彭之林武功造诣可不次张元明。若是昭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突然间听得砰的巨响,仿佛什么被震烂似的。 张元明吃了惊,心想难道是地道塌了? 只听得脚步声踱来,有的沉重,有的轻盈,听着似乎有五个人。 刘英趁张元明不意施展身法,移至另一角落,这斗室也实在是小,不过七八尺。 玉坤zhēn rén虽使不出内劲,却依然耳目聪明,一听便知来人功力不浅,心道:难道刚刚发出那巨大声音的是这五人? 张元明躲在门侧,准备一掌就劈落那功力最高人,他心里也知这五人,有四个人功力不深,自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突然门外这人出现,只见这人身穿夜行服,长身玉立,刘英一瞧,便知是马昭,叫道:昭哥哥,小心左侧! 这来人正是马昭,只见他踏进斗室,随后跟着的是三位年纪甚高的汉子,他们手脚被铁链缚住,行动极为不便。 张元明右手挥出,猛地一掌打向马昭右臂,马昭手快过心想,猛地发出一掌,出掌正好抵住张元明的手,砰地一声,他身子晃了晃,张元明连退五步。 张元明大惊:这人是谁?功力好深! 玉坤zhēn rén见到马昭背后那三人,心中一凛,道:‘神通广大’? 当先一人双脚被铁链绻了三个圈,面容沧桑的老者道:不知阁下是? 这三位正是“神通广大”,当先一人是‘鬼神qiāng’沈士飞,随后是管家二兄弟玄生和玄合。 原来那日‘神通广大’败在“万恶四魔”后,那位莫公子十分欣赏沈士飞等三人,yù将他们归于手下,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如何能屈,因此莫公子将他们jiāo给张元明。 张元明将他们困在武当的一个小庵里,两个月来没人发现,知道方才马昭甩开彭之林后才遇上他们,他们手脚被铁链束缚,每天又被张元明喂迷 yào,内力早已不如原来。想要回到以前的功力,非两三个月能恢复得了。 此时张元明见他们三人不知怎么被找到,心里颇恼怒,又见眼前这黑衣人武艺尚高自己,眼睛灰溜溜一转,靠近墙壁,突地墙壁一翻,人竟进去了。 马昭和刘英不知他有这一着,嘴上一阵发愕,刘英过去摸摸墙壁,也无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刘英一怔,道:他怎么进去了? 马昭也是一阵茫然,摇头不知,刘英道:昭哥哥,这位道长便是玉坤zhēn rén! 马昭、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大惊,叫道:玉坤zhēn rén? 沈士飞最为惊讶,道:zhēn rén怎被困在这? 玉坤zhēn rén轻声叹了口气,把张元明如何将自己迷倒,如何投靠yīn阳教,如何万般劝自己,最后他愤怒地一拉铁索,啊的一声,原来一动铁索,双肩便痛得死去活来。沈士飞等人听了,都愤愤然,心生愤怒。 玉坤zhēn rén又叹了口气,显然十分气恼,道:也罢了,贫道已无事,也就算了罢! 沈士飞狠狠道:咱们去找他算帐,这等武林败类应该诛杀! 管玄合脾气甚火,一拍墙壁,怒道:张元明这厮,他日定要算他帐! 管玄生xìng格较温和,这事虽然严重,他也只是道:他也实在可恶了。 沈士飞知道马昭功力深厚,问他道:这位少侠,老夫见你内力不凡,不知师承何人? 马昭躬身一礼,道:在下无门无派,内力不过是朋友传授。 沈士飞想再问他,但想到这么未免无礼,心想不知他那位朋友是江湖上的谁,内功造诣好高! 马昭道:咱们赶快出了这地道罢,去我大哥那! 沈士飞道:少侠的大哥是? 马昭道:前辈们都认识的,剑圣关雄! 管玄合身子震了震,道:关雄? 沈士飞、管玄生心里惊呼道:不怪得内力那么深! 刘英道:昭哥哥,zhēn rén的铁链还没解开呢。 马昭一拍脑袋,道:哎哟,在下好糊涂!他走到玉坤zhēn rén身后,双手运劲,咯的一声,那缚在墙上的铁索竟没被震断,马昭好生奇怪,道:这铁索好坚固,我再试试!心想寻常铁链我只要稍运功,必会断掉,我再试。这次他运起了五行之气,双掌如焚,铛的一声,那铁索就断了。 沈士飞三人暗暗吃惊:内力只怕同关岛主相比了。 刘英知马昭内功深厚,却未想到有深厚到这种地步,心想难道他最近内功又有进展?她哪里知道马昭这五行之气不同于寻常内力。 玉坤zhēn rén眼里突然出现精光,怔怔地望住马昭,马昭道:zhēn rén的琵琶骨… 玉坤zhēn rén道:没事,你拉罢! 马昭左手运五行之气按在玉坤zhēn rénzhēn rén左肩,右手猛地一拉,左手一填玉坤zhēn rén的伤口,只见那伤口竟不流血,奇怪之极。他按着刚刚的方法,帮玉坤zhēn rén拔出了另一条穿在琵琶骨上的铁索。 玉坤zhēn rén初始以为会疼痛难忍,哪知竟无知觉,呆呆地看着马昭,似乎有话要说。 马昭道:zhēn rén觉得怎样? 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三人见玉坤zhēn rén伤口竟不流血,也觉奇怪。 玉坤zhēn rén忽然道:你认识褚艺? 马昭惊道:啊,你是武当派掌门,你就是褚大哥的师傅! 玉坤zhēn rén道:褚艺也是你大哥? 沈士飞一脸茫然,道:你大哥不是关雄?怎么另有其人? 马昭道:褚艺是我在好久之前认识的,这内功便是他教的。 玉坤zhēn rén道:难怪我刚刚见你出手时用的是武当一派的内功,原来是他教的。又问:他人现在呢? 马昭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神色一阵悲苦,刘英和马昭这一路上听他说过有个大哥是褚艺,是个白发青年,这时玉坤zhēn rén问起他,刘英也不好回答,生怕玉坤zhēn rén受不了。 第二十九章 zhēn rén,不要! 褚艺整个人生只有二十八年,却已尝尽了人世间的苦乐,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白发青年,他经历的苦的确不少。马昭虽与他相处不到一天,却已明白这位武当少年历经千辛万苦的人生。此时玉坤zhēn rén问起这位已逝世的挚友,心中一酸,含着热泪,道:褚大哥…逝世了。 玉坤zhēn rén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恶耗,身体已被吓住了,只感身子一阵发麻,道:怎么可能,他怎么逝世的!是谁,谁害的!情绪已激动到极点,忽听得他啜啜泣泣的哭着,登时哭声震dàng,突变得大声哭叫。 众人听他哭得好不悲伤,心里也是十分同情,马昭更是一阵歉然,心道:我若是不说出褚艺的死讯,zhēn rén就不会哭了。他哪里知道自从自己独创江湖后自制力已不如以前了,只觉得世事变化同书上云云不同。 玉坤zhēn rén哭了良久,声音已成嘶哑,问马昭道:他是怎么死的? 褚艺虽是他弟子,实则是他侄子,只因他师弟的犯了色戒,因此生下了这孩子,他师弟临时前托付孩子给他,未想到这孩子竟然天资极好,少年成才,行侠仗义,武林名声颇好,因此在九年前,他派褚艺给 玉坤zhēn rén哭了良久,声音已成嘶哑,问马昭道:他是怎么死的? 褚艺虽是他弟子,实则是他侄子,只因他师弟的犯了色戒,因此生下了这孩子,他师弟临时前托付孩子给他,未想到这孩子竟然天资极好,少年成才,行侠仗义,武林名声颇好,又因在褚艺艺成前又有“铁锏门”送来的邀请函,他派褚艺去带信。岂知这一去,竟一去不回来。 玉坤zhēn rén当时命大弟子郑志秋去问“铁锏门”凌帮主褚艺的下落,凌帮主哪里知道是自己的二位弟子所为,只道褚艺少年心xìng,爱贪玩,忘了回门,使得师兄担心。郑志秋问他他也只有摇头不知。 郑志秋心想师弟武功不逊自己,要是“铁锏门”为难他他也能安全脱身,只怕是师弟真的是未见过大世面,想见识见识江湖上的样子。当下也不找了,回师门复命,将事情告之师傅,玉坤zhēn rén便说且让他闯一闯罢,过一个月再去寻他。 哪知一个月过去了,褚艺竟无回门,玉坤zhēn rén命郑志秋再出江湖去寻找褚艺。这么一来,郑志秋自武当出发,经福建,走江西,行广西,还去了老远的西域一趟,足足找了一年,依然没有消息,最后又去了山东,仍然没有找到,心想师弟该回武当了罢,这才回武当见玉坤zhēn rén,哪知师弟还没回来,玉坤zhēn rén揣揣不安,但心里却想:定是他要多玩久些,那也任他闹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接连这八年里,玉坤zhēn rén也没派人去寻找褚艺,心里只道他已成家立业,还俗chéng rén了。 这时自己又听的眼前这黑衣少侠说他已逝世,一时间悲喜jiāo加,不知是乐是哀。 马昭道:zhēn rén,褚大哥生前命在下要将他尸身埋于武当山下,他说他要生是武当的弟子,死后也是武当的英魂! 玉坤zhēn rén听了马昭转述褚艺的话,哭声收歇,说道:好,果然是武当弟子,为师在有幸之年,必要让后辈向你学习! 刘英道:咱们赶快离开这罢,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姓张的搬人来,这地方那么小,车轮战也困死我们啦! 沈士飞道:对,咱们立刻走! 马昭道:zhēn rén,你伏上我背上,我背你。六人相继从刚刚马昭打踏的地道离开了武当,一行人来到武当山下的一个小镇上,当晚便住了店,马昭和刘英已换上了平时的装扮,玉坤zhēn rén和沈士飞等人都吃了惊,心里暗暗道:原来他们那么年轻,最多也不过十八九岁。 玉坤zhēn rén身子虚弱得很,道服破烂不堪,马昭不嫌臭气难闻,坚持要为他清洗身子,玉坤zhēn rén好生感动,只觉这少年心肠真好。 马昭将玉坤zhēn rén全身洗净,为他穿上一件平民布衣,心里总觉不适,道:zhēn rén,这布衣好像不太适合您穿罢。 玉坤zhēn rén微微笑道:装扮乃人身外之物,有何注重?他修养及涵养都极高,对装扮形象自然不怎注意。 玉坤zhēn rén又问:马公子才学广博,读书定是多罢! 马昭拱手作谦,道:晚辈只读过些许圣书,才学也不那么广了,只学了点皮毛罢了。 玉坤zhēn rén又道:我见公子内力非一朝一夕能学好,莫非从小便修习过武当内功心法? 马昭道:晚辈之前也不知自己修习过武当内功心法,直到上次认识玉妙散人后我才知我小时随父亲叔父学他们学的话便是武当内功心法。 玉坤zhēn rén道:你是说玉妙散人胡zhēn rén?又道:不知公子的父亲叔父是?也许贫道认识。 马昭道:家父马元镜,叔父马元华,晚辈从来也不知他们会武当内功心法,晚辈偷窥了武当心法,偷练了武当内功,还请zhēn rén恕罪。 玉坤zhēn rén听他说他父亲是马元镜,叔父是马元华,暗惊道:原来是元镜的子弟,怪不得了。笑道:公子何罪要饶恕? 马昭低下头,道:偷窥贵派内功之罪… 玉坤zhēn rén道:谁说你偷窥了我派的内功心法? 马昭立即醒悟,心想定然是爹爹和叔父偷练了。说道:那晚辈替爹爹和叔父求恕。 玉坤zhēn rén摇头,微笑道:他们也没错。 马昭一怔,道:zhēn rén,晚辈真不是故意要偷看贵派的内功心法,还请zhēn rén饶恕啊!说着便要跪拜了。 玉坤zhēn rén突然斥道:好,既然你要受罚,贫道也只有惩罚你一番了! 马昭一脸铁青,心想若是玉坤zhēn rén肯原谅我,我今后便不用武功了,反正我也不喜好打人。说道:请zhēn rén惩罚! 玉坤zhēn rén大声道:小辈马昭,你可之罪? 马昭轻声道:晚辈之罪。 玉坤zhēn rén又道:犯了什么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马昭道:未经武当掌门人允许,私自练习武当内功的罪。 玉坤zhēn rén摸摸下巴那五寸长的白须,道:好,那就受罪罢! 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在隔壁打坐练功,正好听的玉坤zhēn rén在责备马昭,三人心想zhēn rén怎么了,今日不是好好的么?三人赶去玉坤zhēn rén那房里,见马昭跪在地上,玉坤zhēn rén道:你偷窥我派内功心法… 刘英已冲了过来,伏在马昭身上,道:zhēn rén,不要啊! 沈士飞等‘神通广大’三人心道:怎么马公子不是得人所授吗?怎么是偷窥? 管玄合道:zhēn rén,马公子怎么是偷窥了?不是得人所授么? 管玄生也道:zhēn rén定是说错了罢。 刘英本来极为聪明,这时不知为何玉坤zhēn rén要惩罚马昭,只觉得马昭若要离开自己,自己也不能单独活下去了。对马昭道:昭哥哥,咱们不怕,你要是死了,英儿一定陪你赴黄泉的! 马昭听他真情流露,心中不禁感动万分,道:好的,咱们黄泉路上再做夫妻罢! ----- 亲爱的友友们,小凤很努力很努力在更新哦,咱是手机更新滴,速度是慢了点,不过会让大家过瘾的,嘻嘻! 第三十章 武当五剑 马昭道:zhēn rén,惩罚我罢! 玉坤zhēn rén刚要挥起手,随机又放下,道:昭儿,我打你作甚? 刘英一怔,暗忖:怎地zhēn rén态度又变了,难道有另外的原因?又想到马昭的父亲和叔父都是会武当内功心法,年纪只怕也与玉坤zhēn rén相差不大,心道:难道zhēn rén要试试昭哥哥? 马昭道:zhēn rén不用留情面,晚辈犯的错晚辈可以承担。 玉坤zhēn rén道:谁说你做错了? 刘英登时明白,心道:原来是这样,昭哥哥的父亲会武当内功心法,自然就与武当有联系,那么他叔父也与武当有关系,既然他父亲叔父和武当有关系,昭哥哥自然也有关系了,既然有关系,玉坤zhēn rén就不会怪他修习武当内功心法了! 马昭不知玉坤zhēn rén说啥,脸上一阵茫然,不知如何措辞。 刘英道:我知zhēn rén说什么啦,马昭现在就像是一只小鸟,他父亲和叔父就是大鸟,大鸟有窝,小鸟自然有窝咯! 玉坤zhēn rén点点头,微笑道:昭儿,你的媳fù比你聪明百倍了! 管玄合不知他们说什么,只听得不知所云,说道:什么小鸟大鸟,鸟窝什么的! 过了一小会,管玄合的兄长管玄生突然醒悟,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不怪的zhēn rén不与马公子计较了! 马昭道:晚辈不知zhēn rén所说,晚辈真是鲁钝。 玉坤zhēn rén笑道:你可知你父马元镜和你叔马元华是什么关系? 马昭道:当然知道,不就是兄弟亲关系吗? 玉坤zhēn rén摇摇头,道:说对了一半。 刘英道:昭哥哥,怎么要你背道德经,易经等的你就背得出,猜这个就猜不出呢,奇怪了.继续道:你爹爹和你叔叔是兄弟亲关系这谁都知道的呀,不过他们还有另一种关系,那就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 管玄生赞道:刘姑娘好聪明,这也能猜到。 玉坤zhēn rén更是大加赞赏,道:不愧是太清的女儿,头脑就像他一样聪明,不过你爹爹可没你顽皮了。 刘英嘟嘟小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马昭怔了怔,道:什么,师兄弟?爹爹从未对我说过。 刘英道:昭哥哥,你不会想想为什么你爹爹和你叔父教授的内功心法都是相同的么? 马昭道:我小时以为是什么我没看过的书籍,所以以为他俩说的都是同一本书,我也就不怀疑了。 刘英道:那也是,不过你爹爹不同你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只怕是有另一种原因了。 管玄生道:姑娘也知有其他原因? 刘英道:不过我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玉坤zhēn rén道:管三侠,凝香,你们猜的不错,元镜和元华不互相认师兄弟是有原因的,昭儿,你知道我是你爹爹的谁不? 马昭心想乾坤子的年纪不过和叔父一样上下,如果爹爹是武当门人,那么爹爹便是云坤zhēn rén的师弟?问道:也是师兄? 玉坤zhēn rén点了点头,道:对,贫道正是你爹爹和叔父的二师兄,我们师兄弟有五人。 原来在二十年前,马元镜和马元华是武当门人,武当派当时有五位剑客,武林公称他们为:武当五剑。 那时的玉坤zhēn rén才不过四十七,马元镜才三十二,马元华也才二十八,年纪最小的是乾坤子陈智宇,还有大师兄朱枫。 当时朱枫奉师命去追踪西域藏先生,藏先生在二十年前"大手印"功夫就已是到了登峰造极,他生xìng好色,在西域做法师时就曾与当地国王的王妃有关系,国王后来知他与爱妃有关系,心中自然有气,但是忌惮他的武功厉害,只能忍痛割爱,将王妃送与他。 那时的武当五剑比之如今的武当四侠可名气盛多了,不论武功与修养都高一筹,武当四侠数郑志秋的修养与涵养最高,只是武功却未到登峰造极。 朱枫当日从山东就得知藏先生在昌乐县作恶,一路行来,哪知这藏先生人精明得很,作恶后不做停留,马上离开山东,过了几天,又闻得天津潘家庄有少女被辱,朱枫好生惭愧,心想若是这么寻下去,非让这采花贼脏污了天下女子不可.当日便升起信号烟,马元镜和马元华正在天津办事,不一日便与他相会,朱枫叫他们帮自己找臧先生,马元镜两兄弟自然不违背师兄之命。 三人找了中原又找黄河上下,接着是河南河北,最后连黑龙江也去了,寻了一年,朱枫终于在成都永新追踪到了藏先生。 两人在一间客栈碰了个照面,藏先生一路上也听到消息说一个道士在寻找自己,心想定然是全真或是武当的人知道我采花,这才多管闲事来追踪我.心中也不惧怕这全真或是武当的人.朱枫知道眼前这人是藏先生,躬身行了一礼,道:阁下是西域藏先生? 藏先生当时武功大成,打遍西域,以为中原地应该不会有人比自己还要厉害,一不答话,上来就是一个"大手印",掌风凌厉猛烈,还好这朱枫反应极快,侧面闪过进攻,心里吃惊:怎地不说话便要动手? 藏先生又一掌过去,左手`大手印`,右手`大手印`,脚下功夫平平,手上功夫却厉害的紧,以朱枫的功力也不敢与他硬接,朱枫见对方一出手就要自己的命,便道:藏先生,在下只是想劝你好好做人,别再做这等上天害理的事了。 藏先生见对方连续躲过自己的`大手印`,心里好生奇怪,只想着怎么中原人士武功那么高,若是在西域,能接我一招的人也不过一二人而已,能接我三招的人更是没有,而眼前这道士竟脸不变色地接了我几招,心里正自不安.心虽如此想法,但手上却不停,一招比一招快,"大手印"本就属猛烈刚劲一路,讲究的是砸、推、碰、撞、擒。每以式都有十分刚劲的力道。藏先生武功尽管已大成,却未练至出神入化。 朱枫知对手的掌力凌厉绝lún,却也毫不忌惮他,见对方一招砸过来,正要往自己天灵盖砸来,足下步法一动,躲过一砸,却不知藏先生这招乃是虚招,实则是左掌一擒朱枫的大腿,朱枫初时未发觉,只等对方是实招攻来时才反应过来,他左脚尖一提,打在藏先生的肘上,身子一退,退开三步。暗暗吃惊:好险! 藏先生知道自己武功不及眼前这道士,心想自己尽管不及他,只要一昧的猛攻却也未必就打不过他,当下就一路猛攻,拳脚使开,掌风呼呼,好不凌厉,朱枫躲了十余招,只觉对方掌力强得快把自己压的透不过气来,心里暗想:这人好猛撞,不肯听人言,看来我也不用再约束自己了。拔出背后长剑,但听的噌的一声,长剑舞动,剑刺藏先生 第三十一章 三日之约 朱枫执长剑挑动,斜刺藏先生左胁,他知道藏先生双掌威力精于单手,因此一剑过去自然要攻得对方左手无法与右手合力。他使的虽然是普通武当剑法,但凭他内力高深,剑法使出颇显精妙,一刺一挑,剑法连绵不断挥出。 藏先生远居西域,武功套路本就异于中原,有时以右掌打掉对方长剑,有时矮身躲过,不似中原人士以敏捷的身法躲避,朱枫攻得几招,已摸索得清楚的守势,剑去之时,后便留杀着,若对方以右掌击掉,自己就横着剑刃,让对方时时手中碰刃,若对方矮身躲过,剑则随之斜下刺去。 二人堪堪斗了十七招,朱枫出招无疑十分灵活,每一招都是经过细心考虑才出手的,藏先生资质颇好,这么斗了十七招,他已知对方的剑法平庸之极,只是仗着内力高深而把自己一路打退,心里想:要是我被这人以平庸的剑法打败,日后怎么称作西域“大手印”?念及在此,心情倒平复不少,连退几招,已看出对方右肘露了大大的破绽,当即左掌成佛印,右掌成佛印,双手齐出,大手印打去朱枫右肘。 朱枫未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暗暗吃惊:他怎么不怕我用剑削落他手臂?心里也知道若对方攻自己肘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空不出手来削落对方。对方这么一攻自己的右肘,自己反倒受制,无奈只得退开几步。 藏先生出手攻朱枫右臂时,心里已是一阵发寒,立马想到对方若是一剑削下,自己双手哪里还有。但见对方竟不削下,只道对方留情,心里冷笑,紧接着“大手印”一挥而过,怦怦怦,空中仍听的到那凌厉的掌风。 朱枫道:阁下怎地那么不讲理,一上来便打老夫? 藏先生哼的一声,道:臭道士,你追了我一年,要不是我精明,还不早给你抓了? 朱枫道:阁下此言差矣,老夫此番来的原因并非要抓你回去,而是要劝你改过自新。 藏先生大笑道:狂妄之语,什么改过自新,我知道,你们都是口吐人圣词,手做三下滥事! 藏先生未久居中原,说话自也不通顺,将圣人说chéng rén圣,更把下三滥说成三下滥,朱枫听了后,只道是自己听错了,原来是对方说不清楚。 朱枫道:凭阁下的武功,若是老夫全力进攻,你能抵挡几招? 藏先生怒道:休要以为你功夫很高,我这“大手印”功夫还未练到家,练到家后就凭你也想抵挡? 朱枫笑道:对对对,阁下的“大手印”的确威猛,只是老夫也不会弱到哪里,要是老夫要当场杀了你,只怕你不服,再加上你我相差二十来岁,免得江湖人士说我以打欺小。 藏先生道:那你想怎地? 朱枫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如何让对方心服口服的计策。 这客栈本就无几个人,此时也无人注意他们俩。 朱枫道:这样罢,我是武当派的弟子,以剑赢你固然没怎么了不起,三日后,咱们包下这个客栈,我以双掌迎阁下,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藏先生思忖:原来是武当弟子,这老儿年纪也不小,难道是他?说道:你是武当五剑之首的朱枫朱大侠? 朱枫客套了句,道:老夫也不过是武当派的一名弟子而已,哪敢称什么大侠?真让人笑话了! 藏先生道:早知道是朱大侠,我就不动手了。 朱枫皱皱眉,心道:被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怕你早就一路猛打了,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接下你的‘大手印’?说道:承让承让!又继续道: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藏先生心道:武当派武功就要数太极拳和太极剑法厉害,我可不信你掌法也厉害,要是我不接战,岂不让你看低我了?当即道:好,三日后再见! 朱枫拱手道:再见!抬头看他时,藏先生已不见踪影。 朱枫站着身子,心里兀自想道:这西域‘大手印’果真猛烈如火,怪不得祖师爷三丰祖师也对之大加赞赏,好在我提早有防备,否则让他抢到上风,今日便又让他逃了。心里又想到今日以剑法摄住了他,三日后不能用剑可就大减威力了,若是暂且以太极拳化成太极掌,不知可行不?心念及次,立即包下客栈,在客房里打坐冥想如何将太极拳化为太极掌。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已颇有心得,耳听得有人在说:朱大侠,我西域藏先生来啦! 朱枫一听,怔了怔,只觉好奇怪,才不过冥想一会怎么就三天过去了? 藏先生推门进来,道:朱大侠,你打坐真勤奋啊! 朱枫缓缓睁开眼睛,道:藏先生来得真早哇!心里却想:这人是不是已经想到怎么对付我的招数了?只怕不是以正常手段罢,看来我得要小心谨慎才好! 藏先生笑吟吟道:三日之期已过,我们可以决胜负了罢! 朱枫心道:好心急这人,看来我实在不能大意啊。 二人出到客栈的大厅之上,朱枫未将长剑带出,空手陪藏先生出来,他二人相互拱手作揖一回,便动起手来。 但见藏先生一上来就强攻,一阵`大手印`进攻朱枫,左手攻上三路,右手攻下三路,毫不留后路自己,只是一昧的进攻,朱枫以为他出手会保留,却未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打法,心里暗暗吃惊,心想:咱可不能和他硬碰硬.当下使出由太极拳里引申出来的太极掌,踏‘乾’位掌如风,出掌快极,藏先生一惊,矮身一躲,右掌挺出,正打朱枫下三路小腿处,朱枫侧身闪过,走‘坤’位弓步出掌,藏先生不与之硬碰,后退一步,倏地双掌击出,掌势如排山倒海般袭去,极其凌厉之极。 朱枫身法颇疾,马上醒悟,身形一退,移开三步,哪知藏先生掌力着实dú辣猛烈,左腿收势慢了半拍,正好受创,一股热辣辣的剧痛传遍左腿,心里暗暗叫苦。 藏先生得手后,心里好生得意,心道:这老儿果然掌法不甚精妙,远不及剑法。双掌又猛地砸出,身子跃起七尺,腾空左右双掌击向朱枫,朱枫心知对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掌力dú辣,又知自己这刚练的太极掌不够娴熟,未免过于吃亏,心想既然进攻无法奏效,那我就与他游斗,怎么也能消耗他体力罢。当即踏五行八卦图位,从‘乾’位一直到‘兑’位,一路走完,接着是返回来走,藏先生掌法虽刚劲,却也奈何不了他。 藏先生随朱枫走位而出掌,朱枫走了三回,藏先生就发了三十掌,却没有一掌击中,藏先生心道:这老儿总是躲,我怎么也是打不到他,要是我不打他,守在一个位置或许能够逮到他。站着不动,见朱枫一路躲。 朱枫见对方不攻自己,心下觉得不对劲,暗忖:难道是他体力消之殆尽? 藏先生看准朱枫踏的方位,已经默默记住了,随便一出掌,但听得砰的一声,果然打中了朱枫,朱枫背后受了一掌,暗叫大痛,暗道:奇了奇了! 第三十二章 四周是敌 藏先生趁机摸向衣服内部,抓住一些物事,往朱枫脸上一撒,只听见朱枫大声叫啊,随机又听他道:卑鄙小人,石灰粉! 藏先生思索了一小会,见朱枫兀自眨眨眼睛,神情好痛苦.他突然退开客栈的大门,道:西域采花贼藏先生在这,两位大侠,你们可以去处置他了。 门外走进两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只见他们背上斜挂着一把长剑,赫然便是朱枫先前的装扮,藏先生笑吟吟的离开客栈,朱枫觉得事情好不对劲,只感自己仿似被设计了一样。那两位中年道士一进来,二话不说,左侧的中年道士道:采花贼,还假冒我武当门人,吃我一剑! 朱枫一惊,暗道:是元华?正想叫出,岂知被人用长剑穿胸,胸口一滞,哪里说得出话? 来的二人正是武当五剑的其中二剑马元镜马元华兄弟,马元镜一捏朱枫的肩旁,已知不妙,只觉对方体内的内功竟与自己同源,暗叫:怎么采花贼是我武当门人?不是西域人? 朱枫狂吐出一口鲜血,只觉身子被长剑洞穿,一阵剧痛。马元镜道:元华,咱们此番中计了! 顷刻间,客栈上的窗子,楼梯,柜前,门前,纷纷涌出持器械的武林人士。原来他们早就伏在此地了。 朱枫气未断绝,却也差不多了,呼马元镜在嘴边,道:元镜...我们...中了...西域藏先生的...计。 马元镜和马元华一惊,心里握着一张纸条,狠狠地攥紧。 朱枫脑前一黑,竟已气毕,马元华这一剑正中他心脏部位,想不死也难,但见得朱枫死后,马元镜兄弟已见这突入而来的武林人士已涌遍,心下惴惴不安,好不平静,知道方才带他们来的那位青年就是采花贼藏先生。 这满客栈的武林人士已有一大半的人看到了马元华刺死朱枫,却不知刚刚带他们来看“好戏”正是采花贼藏先生。 此时人人都以为马元华是杀师兄,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弟子杀师傅,师弟杀师兄这等不孝的事应该受群英攻之,马元华心下也是提心吊胆,知道大祸已经临头了,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不问清楚再刺那一剑,现金弄得大师兄不仅死在自己的剑下,就连兄长也要连累,好想提剑自刎。 马元镜作了个四方揖,道:各位豪杰,大家可能误会了,元华并不是故意的。 站在群英中一位身高体胖的中年剑客道:马三侠,你休要护着你师弟,我们大伙可是亲眼见到你师弟杀死朱大侠的,哪里可以抵赖? 马元镜和马元华都识得这是崆峒派掌门梅林峰,他们知道这崆峒派一向和自派是对着干得,这次被他捉到把柄,只怕自己名声俱毁也说不定。 马元镜道:梅掌门,我知道贵派与我武当有梁子,可也不必要拿我们出气,好歹你也是一派宗师罢。 马元华知道此时自己决不能说一句话,生怕被人一抓住语病,自己这一辈子可就完蛋了。心里只能暗暗道:如今大师兄被我刺死,现下崆峒派的掌门也看到了,我可脱不了干系了。 崆峒派掌门梅林峰笑道:对啊,好歹我梅林峰也是一派宗师,我怎么能不替朱大侠打不平呢? 马元镜暗暗骂道:好哇你梅林峰,今日你是存心和我较上劲了。 武林众人一齐叫道:不孝之徒,武林应当铲除!不孝之徒,武林应当铲除! 梅林峰举起手来,叫停,然后道:既然这种不孝之徒连师兄也敢杀,我们这些人他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突然不知谁说了声:快杀了这武林败类!! 梅林峰身边的灰衣男子持剑一拥而上,他们显然是崆峒的弟子,周围的人见得崆峒派弟子动了手,虽知这马三侠和马四侠武功很高,却也要摩拳擦掌上去拼斗一番。 马元镜和马元华见崆峒弟子出剑上来刺自己,心里无伤人之心,本拟打退他们就行,可是这几个崆峒弟子好不知好歹,竟然剑剑都刺要害,马元镜本来想要以言语说服他们,这下没想到人家哪里会听自己的。 马元镜马元华武功高强,这次来的又都只是武林中二流身手的人士,没几下就被他们两个打退,只是崆峒派弟子的剑法好不狠dú,直往自己的下yīn各个要害攻来。马元华已将长剑放入剑鞘,他生xìng善良,方才不问清楚就拔剑刺死了大师兄朱枫,还道他是恶名远彰的采花贼,现在后悔之极,手下只试了五成功力,可是这满客栈的人大部分都是二流身手,反应又不是很快,几下就被他打伤。 马元镜知道那藏先生只是喊了些武艺平平,平时爱好吹嘘的人来围攻自己,却不知为何他不叫武功高强的人来,心想:要是这些人的武功都属一流,我和元华哪还有命? 崆峒派那几个弟子长剑如蛇,刷刷连刺马元镜兄弟,好在他二人身手不凡,窜高伏低,毫不费劲的躲过,马元镜知道打退其他二流武林中的人也无甚用,为何不先打倒崆峒派的人呢?当即对马元华道:元华,咱们先打倒这崆峒派的人先! 马元华即刻会意,双拳打出,先是以一招小擒拿手打脱一崆峒弟子的长剑,随后身子一仰,待得另一人的长剑刺来,左足一踢,正好踢在那人的手腕,登时之间,就将二人的兵刃夺取,双掌齐出,那两名崆峒弟子如何受得住,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目眩,背后震痛。他这一连贯的制敌、夺剑、退敌的身手,直把崆峒派的梅林峰看的目瞪口呆,梅林峰心道:一个弟子就有如此功力,掌门那还得了? 马元镜手上也不停,起手之际,顺时打倒三人,这时崆峒派弟子看他二人如此神勇,哪敢上来,只得退的一步是一步。 梅林峰知马元镜和马元华的厉害,只得大呼大叫道:武当的败类杀害师兄了!不肯认罪啊!大家上! 镜、华二人暗暗道:此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我们二人今日可不能再与他们纠缠了。 马元镜和师弟元华相望了一眼,拔起身子便逃,梅林峰见他们逃,哪里肯放,自己也跟着去追,心想:这当口可要让这些人看到我崆峒掌门是怎么的仗义了。喊道:不许走!吃我一掌!向镜、华二人各发出一掌。 第三十三章去灵剑岛 马元镜、马元华均知这崆峒掌门梅林峰的功力非一般,但是他掌力已来,怎么也躲不了了,只得迎面而战,马元镜右掌击出,马元华左掌挺去,梅林峰右掌对马元华左掌,左掌对马元镜右掌,右掌稍占上风,左掌却不如马元镜。马元镜二人功力高深,他一人同时受这两大高手的掌力,只感丹田气血疾dàng,体内五脏一阵乱位,突然脸一青,眉心乌黑,身子直直地跌落在地,竟已气毙。 崆峒弟子见形势不好,一武功稍高的弟子过去探掌门的气息,竟然已死去了,立时抽出长剑,指着镜、华二人,道:马元镜,马元华!崆峒派与你们势不两立! 镜、华二人心里暗暗惭愧:这下可真闯祸了,回师门只有徒增烦恼给师傅,虽然梅林峰武功不低,却非能受我们的掌力之人。又想到若自己不回掌,只怕那时死的人便是自己了。心知此地久留不得,二人提气足下一点,倏地离开了客栈,轻功着实不低。 马元镜,马元华一出客栈后,心头七上八下,好想回师门自首,可是想到要回去师傅不仅会责骂自己,且会被武林中人视为授徒不精,定会人唾骂。左思右想,二人均思忖了好久,这才决定隐居起来。马元华长剑刺死大师兄朱枫,马元镜替他抱不平的消息一时间传遍整个江湖,整个武林都要视他为敌,登时衡山、华山、恒山、泰山等大门派都派了许多弟子去找寻马元华、马元镜,许多人都说马元镜不该如此冒险,害得自己名声也落地。 马元镜和马元华的足迹哪会那么容易被这些门派的弟子找到,有次华山的弟子找到了他们的住处,正要在第二天找帮手来抓住他们俩,未想到第二天马元镜马元华已经搬去其他地方。如此过了几个月,事情还算平静,但仍有不少人为了要费尽一切找到他们。 过了一年,这件事还是没有平息,马元镜和马元华知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他们也不想重出江湖了。正好在这时,马元镜的妻子生下一个孩子,单名一个昭字。 二人有时在自家的院子里畅谈时,谈及自己的恩师怎么怎么收留自己,最后马元华说到自己如何错手杀了大师兄时,二人的眼神都暗淡了下来,特别是马元华,那次他还大哭了一场,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当场大哭,当日就大病一场。此后二人一直都没有重出江湖,隐居在了荆襄的一个小县里。 玉坤zhēn rén原本以为这条老命会丧生在这个小小斗室里,却不知眼前这身穿黑衣夜行服的少年竟就是自己师弟的孩子,顿时心情欣喜万分,简直就是激动之极,甭提多高兴了。 马昭想了想,心里暗道:难怪为什么每次我念完父亲和叔父教授的词句后,肚子里就是一阵清凉,原来是武当内功心法。 玉坤zhēn rén大喜,道:昭儿,原来你叫做昭儿,昭儿,昭儿...。低头总是念着马昭的名字,突然又说道:昭儿,为何元镜和元华不教你拳脚功夫?总是教你内功心法? 马昭道:不是他们不教,而是我不愿学,我自小就不爱动武,每次他们要我学武,我就和他们讲道理,有时是爹爹教我武功,我不肯,便说:爹爹,练武有用?爹爹说:防身自然用得着。我又说:非也,爹爹说得可就不对了,梁山好汉的李逵多厉害,最后还不是被人打死了?若是我不学武,有很多事情就不用我去做了,自然也不会落得想李逵的下场了。爹爹无言以对,只好不强加于我。 刘英扑哧一笑,道:昭哥哥,难怪上次你说你不会武功,原来是真的,可是现在你还不是那么高的武功,在江湖上只怕没多少人有你这般身手了罢。 马昭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有武功,我甩都甩不掉,虽然没有喜欢,却也没有讨厌它。 玉坤zhēn rén道:孩子,你这话就错了,有武功未必就是坏事,只要你把事情处理恰当后自然无事,那你现在觉得有武功是坏事还是好事? 马昭道:与原先差不多罢。 玉坤zhēn rén笑了笑,刘英又道:当然是有武功好,否则我可就死了好几回啦! 马昭一行人不知路去东海灵剑岛,问了几次路都没有结果,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去。 这一日,他们在黄河一带的小县滨水逗留了下来,苦于无方向去灵剑岛。 滨水当地的小吃以臭豆腐做有名,马昭是少年习xìng,加之他对美食又十分喜爱,这时在大街上闻得臭豆腐的臭味,心道:这臭的味道好似臭豆腐。 刘英在蓬莱山岛吃的都是自己做的菜肴,只要是岛上的菜或者ròu经她的手一烹,都变成如同御厨般的水平,在她做菜时做的都是色香味的菜,可没做过这么臭的东西,因此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觉得奇臭无比,问道:昭哥哥,什么味道这么臭啊。 马昭笑道:这好像是臭豆腐罢。 管玄生和管玄合在外闯dàng江湖最有经验,吃过不少食物,当然不缺这臭豆腐了,管玄合道:刘姑娘,这臭味愈臭愈好,愈臭就证明这做臭豆腐的人的手艺愈高。 管玄生道:我也好久没吃过这个了,咱们去买几块罢。忽见一人拉着折扇,无意中撞了他的身子一下,只见这人一身白衣,一副穷酸儒士的模样,他一生最敬重的就是读书之人,不禁多望了这人一眼。听那人躬身一揖,道:小生不好意思,不小心撞了大哥一下。 管玄生道:没事,不打紧。同管玄合去了买臭豆腐。 刘英看着那个白衣男子,只觉好生面熟,仿似在哪里见过,问马昭道:昭哥哥,刚刚那人我们是不是认识? 马昭刚刚一直没在注意那白衣男子,对他无印象,便道:是吗,是不是蓬莱山岛的人? 刘英道:不会的,蓬莱岛就我和爹爹,还有我的那几个师兄师姐,爹爹是很少出岛的,师兄师姐也是不出的,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们。 马昭笑道:定是英儿认识的人太多,见到熟人啦! 管玄生兄弟回来时,管玄生一脸无奈,道:奇怪了,我的银子不见了,昨日投宿的时候都还有二十两。 管玄合道:是不是你不小心丢了? 管玄生道:不会的,我刚刚摸到还在。 玉坤zhēn rén道:管三侠是不是忘了放在哪里了? 沈士飞道:三弟,你是不是昨日放在客栈里了? 刘英一直在想方才那人,没有留意到他们的话,一直想:刚刚那人明明见过,怎么我记不起来? 马昭微笑道:是不是被人偷了,这个世道,还真多人偷东西,我上次去昆仑,也被人偷了玉佩。 刘英啊的一声,道:是他! 第三十四章 昆仑弟子 玉坤zhēn rén等三人都不知刘英说的‘他’是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谁,马昭却知刘英所说的他是指上次去昆仑时在一个小镇遇上的那个偷自己玉佩的白衣男子。对刘英说道:你说的是上次那个白衣人? 刘英道:不是他是谁,这次咱们可要耍他一番。 马昭一时兴起,少年心xìng显露,道:好呀!且看看他又去哪里偷东西啦! 刘英道:二位管大爷,玉坤伯伯,我和昭哥哥去会一会旧友,你们先找间客栈歇息罢! 管玄生道:那我们在前面的万香楼等你们,早去早回罢。 昭、英二人心想一致,都认为那人偷了东西定会往回走,因此二人沿路折返,行出四里,到了两株大榕树前,离榕树还有十余丈时,此时即将冬至,寒风凛冽,马昭忽听得有人在说话。说道:英儿,咱们上榕树,前面有人。 刘英知马昭内功深厚,能听到自然不奇怪,应了一声。二人展开轻功上得那两株榕树。那两株榕树高大茂盛,根枝粗大,二人随便藏在一根树梢上也能隐没身子,他们轻功极高,别人哪里能发现。 刘英眼睛下视,见得下面有五个白衣人,其中一个身子瘦小,正是那次被她吊在树上的白衣男子。 刘英知这白衣男子武功不甚高,心想其他人估计也不会有多高,悄声道:昭哥哥,还记得那瘦瘦的白衣男子不? 马昭记得他正是上次偷自己玉佩的,轻声道:不就是他偷了我玉佩么?英儿,那玉佩还在你这里? 刘英摸出玉佩,只见那玉佩晶莹碧绿,隐约发出绿光,那昭字刻在正中,好生贵重的模样。她道:当然在我这,我可要一辈子留在身边。 马昭听她这么一说,感动之极,一股热血上涌,道:英儿! 刘英道:怎么? 马昭又道:英儿! 刘英嗔道:好啦,好啦!以后教你叫人家一辈子,现在咱们先做正事。 马昭不知怎地,脸突地一红,一颗心扑扑跳。 他们二人凝神听着,只听得一女子道:四师弟,这次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罢。 那瘦小白衣男子笑道:上次失手,这次偷的好像有点份量,而且我偷的那人脸孔好像一位前辈。 那女子道:不会罢,那么你又会被人家像上次一样被吊在树杈上了? 那瘦小白衣男子道:那位前辈可没有发觉,我可不会再犯上次的错了,只不过上次那个臭小子真机灵,在那片树林里走来走去,最后我没有见到他,反倒被他给吊在树上啦! 刘英扑哧,差点笑了出来,心道:你如何能追到我,就凭你这微末功夫。 又一白衣男子道:那个臭小子的身法真是高,我和四师哥可追不上他。只见这人面色焦黄,粗眉大眼,样子不似中原人士。 刘英轻声道:昭哥哥,这几人不是中土人。 马昭点了点头,嗯了声。 那女子嬉笑道:四师弟、五师弟,想不到我们昆仑弟子竟然在自己的范畴内被人戏耍,当真不好运了。 刘英和马昭心头同时一惊,暗忖:是昆仑弟子? 这榕树之下的五位白衣人正是昆仑弟子,也是昆仑派新一代的佼佼者,当先一人身高八尺,背系长剑,正是昆仑的大弟子王至信;其后是面色黝黑,一副粗犷的神情的是二弟子燕飞虎;其次的一位身穿白衣,手持双剑的女子是三弟子孙琴,四弟子是体形瘦小的石承修,五弟子是全惠。 只听燕飞虎道:师傅叫我们去围攻灵剑岛,这灵剑岛我可没听过,还好师傅有图纸在大师哥那里。 王至信摸摸衣袖,拿出一张图纸,点了点,道:灵剑岛就在东面三十公里的一个岛上,我们先不要急于去攻灵剑岛,师傅说过剑圣关雄的剑是非我们能接的。 孙琴点头道:对,大师哥说的不错,咱们还是要先找寻到灵剑岛,然后等待其他门派再攻。 马昭心道:不知这些人怎么要去围攻灵剑岛?难道他们不知道大哥为人仗义? 刘英亦心道:关大哥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好,怎地突然昆仑派要去侵犯他?又想定然就是张元明这厮去煽风点火,召集各大派去围攻灵剑岛。 听的四弟子石承修笑嘻嘻道:这件事就等各大派来齐再说,咱们先看看我偷的银子。搜出从管玄生身上偷出的二十两白银,眼生精光,道:哇,份量好重! 五弟子全惠是个后生,见到钱自然两眼发直,道:好多啊,在昆仑我可没见过这么多钱。 刘英暗暗道:今次我可不会像上次一样吊你在无人的树林里了,我倒要吊你在大街上,叫你偷钱哇,爹爹虽说过钱财乃身外之物,但他也说过偷人钱财是不义之举。 马昭暗自叹了口气,心道:世人的眼光怎么都往钱看?难道就不能正经点? 孙琴和燕飞虎大赞道:好身手,不愧是当年纵横长江一带的“鬼手”啊! 王至信道:天色已不早了,咱们去滨水的万香楼投个宿罢,等到各派的弟子来了再商议如何围攻灵剑岛。他的这句话正中刘英下怀,刘英方正想着如何去偷回管玄生的钱,终觉机遇相遇,这下听的他说要去万香楼投宿,心自正喜,暗道:好哇,今次我不用大费周章了。 昆仑这五弟子果然去了万香楼投宿,客房在马昭他们几人的隔壁,相距甚近,刘英将这五弟子的目的告诉了玉坤zhēn rén和‘神通广大’等三人,玉坤zhēn rén知昆仑派历来不与中原门派做斗争,怎地这次会听张元明的,心想他们也是依附了yīn阳教。 刘英想出了一个计策,同大伙探讨了一阵,大家都觉得此计颇妙。 黄昏已至,一抹晚霞紧贴西边,太阳已暗淡了起来。整个大地黑幕即将降临。 万香楼每到这个时刻就是最热闹的时刻,突然在大厅内两个中年人发生争斗,全惠年轻气盛,见到热闹自然兴起,跑出客房见到两个中年人抱在一起,好像是在斗力气。 年纪较大的中年人道:你个小子,昨日吃了我家的猪,今日又来偷我家的鸡,终于被我抓到,我不打死你这小子! 另一个中年人道:谁说我偷了你家的鸡啊,我才不稀罕!忽见他胸口落下一物,大厅上的人见是一只小鸡,众人心想:这人偷小鸡? 那年纪较大的中年人嘿嘿道:还说没偷?我家的小鸡啊! 全惠笑了出来,暗暗嘲笑着年纪较大的中年人:偷鸡也不过偷小鸡,笑死人了。 另一个中年人笑道:不过是一只小鸡吗?我给你一两银子够不?不够那就二两罢! 那年纪较大的中年人狠狠道:杂碎!谁要你的臭银子,俺们的小鸡哪里是你用钱能赔得起的? 全惠心道:一只小鸡一两已经很贵了,怎么这人那么不识相? 第三十五章 两次受栽 这两个汉子的打闹顿时吸引了许多客人,王至信、燕飞虎、孙琴三人心境较高,不以外物所扰,一直在房内打坐练功。石承修打坐到清晨便被吵醒,心中烦恼,出的客房,见得两个大汉在吆喝,竟然是为了偷鸡的事而惊扰全客栈。 全惠见师兄也出来了,便对他说了这二人的事,石承修心道:偷一只鸡也会被人发现,手艺可就不行了。 却听得那年纪较大的中年道:你个rǔ臭小子,谁稀罕你的臭钱啊! 另一汉子道:大家来评评理,一只小鸡一两够不够? 只听得一个矮胖子的汉子笑道:当然够了,怎么不够,十只八只也够了。 那年纪较大的中年汉子怒道:你懂个屁,一两怎么够买一只鸡呢.若是你家的一只小鸡不值钱,长大之后变成母鸡只怕不知一两罢,母鸡来个二十斤,贼娘的,十两也不够买了.说到最后他竟然笑了,又道:就像你妈妈生出你来,你什么都不会做,一点价值也没有,等到你长大,会读书写字,帮妈妈买菜,价值可大了。 那先前的汉子和矮胖子被他一说,均想此言有理,那先前的汉子本想找个理由去糊弄他,岂知被他一阵抢白,不知说什么好。 石承修见这两汉子说不赢那一个汉子,心里本就恼怒,这时更是要反其道而行,不与正理辩驳,对那年纪较大的汉子道:你这可就不对了。 那年纪较大的汉子道:怎么不对? 石承修道:大大的不对,你说他妈妈生出他来,什么也不会做,难道他不会做,你就会做? 那年纪较大的汉子到:我自然也不会做。 石承修又道:那你现在会做什么? 那年纪较大的汉子道:我会耕田,我会放牛..。 客栈大厅里众人纷纷哈哈大笑。 先前那偷小鸡的汉子道:嘿嘿,这你的本领就没我大了,我至少还会偷鸡!我至少也不会像你这样,每天下田那么累,也只是够养活自己,我可就不同了,我会养活我的情人。 那矮胖子笑道:哈,你这小子,还会养情人,难道是翠花楼的? 那偷鸡的汉子道:这个嘛,不告诉你咧! 石承修道:你看这位大哥,本事可非一般,即会偷鸡,也会偷妓,这种上乘的本事你可学不来了。 那年纪较大的中年人道:咱们可不去学偷妓的本事。 那先前偷鸡的中年汉子也不知道石承修嘲讽自己,只道是赞美他,登时心花怒放,走到石承修跟前,道:小老兄,你这话好让我开心,怎么样,我给你这小鸡要不? 石承修心道:你这人真是嘴馋,连只小鸡也想偷来吃,怎么也要偷只大母鸡大公鸡什么的,这么只小鸡也不够我塞牙缝啊!笑着说道:大哥的心意我心领了,还是你自己吃罢。 那偷鸡的汉子道:啊,也好,我不能无功而返罢,那位老哥,咱们另日再见,下次再偷你只小鸡.掉头便离开客栈。 那先前年纪较大的中年汉子追了过去,骂道:小子,直贼娘!还我鸡来! 这二人一追一跑,出得客栈门外就不见了人影。 全惠走过去问石承修,道:师兄,这两人滑稽的很。 石承修道:一大清早就影响我打坐,那人偷东西也不会看准东西下手,看来待会又要去重新打坐练功了。 全惠道:我也是一天没有打坐,想然是出了昆仑不太适应中土罢,新鲜玩意多着呢。 石承修道:的确,在昆仑可没有想刚刚那两人打打闹闹的,不过这地方的那个臭味的豆腐还真好吃。 全惠两眼发亮,嘴馋得很,道:师哥,好师哥。 石承修道:怎么? 全惠道:我想吃臭豆腐。 石承修知这师弟特喜爱吃那臭味的豆腐块,心想买几块吃着也无妨.便道:就用昨日我偷的银两去买罢.伸手去摸摸钱袋,突然一惊,心道:怎么被人扒了?对全惠道:师弟先回房里罢,去买几块来。 全惠应了声,回到客房。 石承修回想起刚刚的一幕,记得那偷鸡的汉子想给小鸡给自己,然后手碰了下自己的衣袖.思忖一会,他立时醒悟,原来刚刚那偷鸡的汉子碰了碰他的衣袖,然后不知用什么手法偷走了自己的昨日偷来的银两,心里大吃一惊,心里只怪自己太过大意,没有留意到对方还有这一手,暗忖:原来他们是串通好的,哼,他们肯定走不远.立即展开身形去追那两个汉子。 那两汉子走出客栈后,慢慢在大街上行走,哪知那人已然发觉他们,那偷鸡的中年汉子只觉背后一阵厉风袭来,回过头一瞧,原来正是刚刚那白衣人,石承修好得意,却又好愤怒,心想我是长江一带的鬼手神偷,今日中了你们的计,说什么也不肯放,不弄到你们半死才怪了.掌已到那偷鸡的人的后背,足下一落,踏在了地面上,岂知脚腕一紧,身子在半空中一翻,头上脚下,被悬吊在半空。 石承修又惊又怒,气得脸发紫,心道:怎么又中了别人的计?再看那两名中年汉子,见那偷鸡的汉子一抹胡须,问自己:喂,鬼手石承修,认识我不? 石承修血液倒流,突然眼冒金星,好一阵子才缓过神,见得那偷鸡的汉子好熟,突然道:是你这小子!臭小子,快放我! 这两个中年汉子是管玄合、刘英所假扮,那偷鸡的自然就是刘英,而另一汉子就是管玄合了。 刘英笑嘻嘻道:还自称鬼手,两次栽在我手上哩! 管玄合道:英儿,这厮偷了我兄的银子,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石承修骂道:小老头,妈的羊巴羔子,你要是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可就不放过你啦! 刘英笑道:石承修,这次你还真不好运,我身边这位大哥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想必你听过‘神通广大’四人罢。 石承修道:他是‘神通广大’四位前辈中的一位? 管玄合道:石兄弟,我这小老头正是‘神通广大’的管玄合。 石承修一怔,心道:不会罢,今日惹上个这么大的瘟神,我霉运到了。 刘英道:管叔叔,他好像不信你哩! 石承修暗骂道:臭小子,我早就信了,昨日难怪怎么觉得那人的面孔好熟,原来是管玄生前辈,而这人又是管玄合管大侠。说道:臭小子,我信,我信!他到现在还不知刘英是个女子,还一直叫她臭小子。 刘英佯怒道:管叔叔,他骂我臭小子,帮我教训他。 大街上人来人往,见得一人无缘无故被吊在一长长的杆上,众人都觉的他肯定是被仇家报复。只觉有人被吊十分新鲜,一时间聚集了不少人。 管玄合微笑道:这没有什么难的,只叫他尝试在大街上露屁股,露大腿就好了。 第一章 剑影连连 管玄合经过这几天的练功,功力已回复到七成,尽管剑法没有回复到全盛时,却也差不多。他上次虽中dú颇深,但早已被那莫公子解了dú,原本想要他们屈服,却未想到他们竟然被马昭救了。 他被张元明困在武当两个月,正自有气无处可泄,这时见得这人偷了自己兄长的银子,正想自己这几个月来剑法有没生疏,正好拿这人来练练剑法也好。手握一柄普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宝剑,五指一动,长剑出鞘,但见剑光连连,石承修只觉眼前剑影愈加愈多,脑子里,眼睛里,都是剑光,一阵眼花缭乱。 管玄合剑法本就十分精湛,虽不及全真龙阳子崔申华,却也不是泛泛。只见他气定神凝,一连发了二十多剑,石承修心想:这下可遭了,管前辈是什么人物,我早在长江就听说过他的行侠之事,这次竟落在他手里,只能怪我太过不小心了。 刘英见管玄合剑法快捷凌厉,实在不失为一代剑术高手。暗自叫好。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在街上的人群见得有人在舞剑,自然拍手道好,管玄合舞得兴起,再来了几招,石承修只觉臀部,腹部,背部均漏风,阵阵寒风吹过,令他不禁打个寒噤。 管玄合心里点头道:好,够了。立时收剑,却不见他收剑,只见剑身已在剑鞘,剑柄微微显露。 突然间,布屑飞扬,大街上白布乱飘,那些布正是石承修身上的白衣。 刘英一惊,道:管叔叔好剑法! 石承修却被吓得一阵冷汗,但是身上竟然无一处剑痕,不禁暗吞一口口水,心道:好险。 原来刚刚管玄合在试练自己的祖传‘残月剑法’,这一招一式无一不是按半月的形体挥去,每一剑都是半弧一般的划去。他心想这人虽偷了兄长的银两,却也不至于处死,手下亦留情了好几份。这二十几剑用的力道正好,每一剑不过是割破石承修的衣服,可是每一剑又蕴含了一种剑招。 大街上的人看着石承修衣服瞬时间变得衣不遮体,都觉得好笑,也觉得舞剑之人剑术高超,纷纷鼓起热烈的掌来。 石承修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破了呢,此时见街上的人愈围愈多,脸上羞得无地自容,真想多个地方藏起,可苦于这身子被吊在半空,原先系在背上的长剑也放在了客栈。否则的话,只需手往剑鞘上一拉,还怕绳子不断? 刘英道:管叔叔,咱们也玩得他够了,好教他不能见人罢。 管玄合心想这人也是该受受处罚了。说道:好罢,咱们回客栈。 石承修抬起头见得不远处正有位白衣男子的走近,正是自己的大师兄,当即提起内力,发音道:大师兄,这里,把我放下来。 王至信在客房里打坐时,听得师弟全惠一直在旁边说:四师兄去买臭豆腐,我又有吃了。听得一下子,心神不宁,便愠道:师弟,什么事那么开心? 全惠喜道:四师兄买臭豆腐我吃,我当然开心了。 王志信只觉有不祥的预感,心道:平时都是五师弟去买,怎么他还会亲自去?心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当即不理全惠,往大街上行去,忽然见得前方有人围观,心里想到上次师弟被人吊在树上,这次会不会一样? 那次走近一看,只见一根高五六丈的大木杆上悬吊着一白衣人,又听那人喊自己大师兄,定睛一看,正是师弟石承修。正想要展开轻功逾越过去,可看到人群如山,自己轻功虽不低,却也不是一时能越过人群,倘若一个失足,踩着了人,未免引起公愤。突然一中年人撞了过来,自己一闪,那人差点撞到自己,只听那人道:不好意思,俺大过心急了。 听得后面一人追着撞自己的人道:老弟,你跑个啥。 听得之前那一人又道:老哥,你追俺做啥呢,俺没做错么呢。 后一人道:不要跑嘛。 这二人不久就不见了踪影,王至信心道:是两乡下汉子。但见自己已离师弟只有三丈远,心想够近了。拔足一跃六尺,身子在空中飞去,一个空翻,长剑已拉出鞘,空中一割那麻绳,石承修登时跌落,石承修急忙身子一翻,双足落地,此番轻功功夫好生了得。 热闹的人群说散便散,顿时又空出了一条街道出来。 王至信问道:承修,你怎么又被吊在这里? 石承修一脸羞愧,道:又遇上了上次的小子。 王至信道:真是冤家聚首啊,咱们先回客栈罢,你衣服需要换了。 管玄合和刘英回到了客房,马昭见刘英回来,心下甚安,道:英儿,你没事罢。 刘英笑道:没事,有事也是好事。 马昭不知其意,道:好事?原来如此,定是你把管前辈的钱袋又偷了回来罢。 刘英摇头,道:这不算好。又道:你看这个。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黄布,正是去灵剑岛的指示,马昭顿时一阵欣喜,道:英儿,你本事真大,要是我可就不行了。 玉坤zhēn rén、沈士飞和管玄生听了管玄合说刚刚刘英怎么去捉弄那石承修,然后又怎么取回自己的银子,他们三人都暗赞刘英鬼精灵,点子多。特别是玉坤zhēn rén,他更是大加夸奖,总是道:有其父必有其女。 马昭等人见已有去灵剑岛的图纸,当即便去灵剑岛,免得路上碰到昆仑那五弟子纠缠不清,绕开路行了去。王至信回到客栈刚要整理装扮,却发现身上的图纸不见了,心想只怕是路上掉了。他毫不在意,只因图纸上的路线他早已记熟,要不要图纸也不一样。只是他却未发现图纸是被人盗了。 马昭、刘英、玉坤、沈士飞、管氏兄弟不一日便到了乘船到了灵剑岛,从滨水去灵剑岛本就不远,走了十多公里的路,再要经过一片十公里的大海,这大海上海水茫茫,这几人都是武林高手,未踏足过大海内,自然就会晕船,只有刘英熟水xìng,亦对划船有心得,行了四个时辰方到,这段时间可怕她累得筋疲力尽了。 一入灵剑岛,但见一排绿葱葱的毛竹耸立在前端,挡住了马昭等一行人的视线,众人均看不进里边。突然,一阵拔剑的清脆声! 只见剑影在四周一闪,从毛竹里跃出了二十号剑客,他们或穿布衣芒鞋,或穿皮衣草鞋,或打赤膊赤足。这冬至的天气已是十分寒冷了,加上这属于北方地带,他们竟然不显寒冷,只怕是以内功抵御寒气侵入。 马昭道:请问各位是不是大哥关雄的朋友?我是他的结义兄弟马昭。 只见一长须大耳,布衣芒鞋的中年挺着长剑在胸口,道:莫要冒充岛主的朋友,我可没听过岛主有结义兄弟。 马昭道:怎么?大哥没对你们说? 那长须大耳中年道:想来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罢,想来攻打灵剑岛?先过我这一关罢!一挑长剑,刷刷连刺马昭两剑,马昭身形移动,他如何能近身?他跃起身子,长剑斜刺而下,剑尖闪动剑花,显然内劲不浅。马昭是何等人物?他再也不是那个不识武功的公子,如今他的身手可是一等一的,这长须中年虽是灵剑岛的精英,却哪里刺得伤他。 第二章 剑圣大哥 马昭左肩避过那长须中年的一剑,说道:兄台,在下真是关大哥的义弟,你别再打了好么? 长须中年哪理他,只吆喝道:哇,直贼娘倒是躲得快,再吃我一剑!剑尖陡然下滑,取马昭双膝,不见马昭作势,只见对方忍气退了三步,显然被马昭无意中击退。其实那长须中年本想以虚招诱攻马昭双膝,实际是趁对方不备,由下而上攻取其胸。只是马昭出手太快,便如流星越过一般。 长须中年心道:这是哪派的弟子,武功竟高深到这种地步! 玉坤、沈士飞、管氏兄弟在一旁看得马昭出手如闪电,不禁暗暗佩服,玉坤zhēn rén心道:昭儿这身本领可高了,元镜、元华可就不及他了。 管玄生、玄合二人知他武功不低,却不知他竟然如此高深,心里想到初次见马昭时,他还是那个别人打他也不还手的少年,岂知这时竟练就绝世武功,心中暗暗称奇。 长须中年正想再攻,忽听得有人道:黎叔,手下莫冲动! 马昭听得这声音正熟,心里想是谁呢,一时不知。刘英却知这来人姓名。只见一人踏空而来,轻功着实厉害,又见这人玉面俊俏,年纪甚轻,不是关雄徒弟关宏是谁? 长须中年道:少岛主,此人可能是武林六大派其中一派的弟子,咱们不能放过。 关宏道:黎叔,不可!这位公子是师傅的义弟。话语甫毕,人已到了马昭面前,见他躬身一揖,道:马师叔,宏儿等候多时了。 马昭见是关宏,心中一喜,道:关兄弟来了那太好了,大哥在岛上? 关宏笑道:师傅正在岛上等候你们,咱们快去罢。 长须中年见关宏对这公子恭敬有加,暗忖:还好这位公子武功高出我不少,不然我将他伤了可就要被岛主训斥了。说道:这位公子真的是岛主的义弟了?是俺老黎无礼啦!说着便要鞠躬下去,玉坤zhēn rén见着长须中年年纪也有四十多了,要是给马昭行个礼,岂不有辱于他?当即欺身过去,手掌托住长须中年的手肘,道:兄弟行礼就不必了。 长须中年一惊,只觉一股强而有力的气压向自己,抬头见这人竟是精神矍铄的布衣老人,心想这人究竟是谁?竟然不次于那马公子。 关宏见玉坤zhēn rén身法飘逸,一出手就将黎叔托住,他知道黎叔的功力可不浅,这人轻松而为,不禁暗道:这老人是谁?问马昭道:师叔,这位老先生是? 马昭一拍头脑,道:哎哟,我笨死了,我还未引见呢。说着便要去一一为关宏引见。 关宏见得马昭身旁玉立着一位少女,正是师叔母刘英。刚才一直未留意,竟不知刘英在旁,满脸顿时羞愧万分,躬身一礼,正要说话,刘英便道:关弟弟,我你就不用行礼了,不习惯哩! 关宏经关雄熏陶已久,对礼法十分注重,要他不对长辈行礼确实难以做到,当即说道:这样不好的,师侄还是行礼罢。说着便行了礼,道了声师叔母。 刘英与他年纪差不得多少,听得他喊自己师叔母,顿觉尴尬起来。 马昭为关宏引见玉坤zhēn rén后,关宏大为崇敬,作揖到地,恭敬道:晚辈关宏拜见zhēn rén! 这十九号剑客加上老黎原本都是武林上的豪士,自然听过玉坤zhēn rén的大名,这时见得这武当掌门在面前,纷纷恭恭敬敬的解剑作礼,齐道:晚辈见过武当zhēn rén! 玉坤zhēn rén微微笑了笑,虽身穿布衣,却不该他那脱俗的气质。 马昭为关宏引见‘神通广大’三人,关宏年幼未听说过这三人,但见到他们和玉坤zhēn rén在一起,只怕在江湖上的身份也是很高的,当下也恭谨行了礼。 关宏道:咱们去师傅那罢。 众人随关宏和二十号剑客来到岛内,只见岛上的剑客不过百余名,刘英问关宏这些剑客是否从小就在岛上,关宏便说全是十多年前的武林人士,因厌恶世间争斗,又听的东方有灵剑岛,所以便来了,那时也是上一代灵剑岛岛主的事了。这位能进入灵剑岛的剑客都是原本武林上的好手,生xìng都不爱争斗的豪士。 关宏将张元明的事告诉了关雄后,关雄将二十名剑客埋伏在岛边的毛竹上,其它八十余剑客则在岛内处处埋伏。若不是由关宏带路,这岛上又没人认识马昭等人,马昭、玉坤等六人固然武功高强,却也敌不过这百余名埋伏在岛内的一流好手。 关雄所居住的屋子是木制的,和普通名宅无异,玉坤zhēn rén、沈士飞、管氏兄弟以为关雄既然是岛主,住所固然高贵,却不知也是一般平凡,四人心中关雄所居住的屋子是木制的,和普通名宅无异,玉坤zhēn rén、沈士飞、管氏兄弟以为关雄既然是岛主,住所固然高贵,却不知也是一般平凡,四人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剑圣心生敬佩。 关宏轻轻敲了敲屋门,道:师傅,马师叔和玉坤zhēn rén来啦! 只听屋内传出响亮的声音:二弟来了?还有玉坤zhēn rén?声音极为兴奋,但听得门呀的一声打开了,门外众人心里暗暗奇道:刚才声音明明在两丈外,转瞬间人便到了门口,身法之快当真登峰造极! 马昭见到了久别未见的结义大哥,立时眼泪夺眶而出,想念之情不胜言语,纵然有千言万语也无法从何处说起。瞧着大哥浓眉大眼,手臂肌ròu盘虬,好生坚实,脸上却有那么一点枯槁之色。喊了声:大哥! 关雄也和马昭打了个照面,一眼就认出了他,依然是一身蓝儒服,脸上那种稚嫩之气已不再有了,心想二弟这几个月必然受过不少苦头。听得刚刚他叫自己大哥,中气好足,心中又暗暗惊喜:宏儿说的不错,二弟已练就一身内功。当即眼含泪珠,道:二弟! 玉坤zhēn rén见得关雄一身朴素的布衣,心想自己虽然修道三四十年,还不如这剑圣关雄活得洒脱。 关雄同马昭相拥在一起,回忆起当日的结义之情,此刻情感又深一层。 第三章昆仑来袭 关雄见到玉坤zhēn rén时,还未认出是他,听马昭一引见,原来这位神清气爽,精神矍铄,老态龙钟的老者竟然就是玉坤zhēn rén,当即躬身作揖,玉坤zhēn rén哪许他这么行礼,以手平托他胸口,岂知这关雄内功深厚,不如那老黎这般容易阻止,想起当日自己无情地将他赶出武当,脸上登时出现了惭愧之色。这时要关雄向他行礼,自己肯定不会厚着老脸接受,双拳团团抱住,同关雄般作揖。关雄大吃一惊,心道:这般对关某行礼,可真折煞我了。当即抱直玉坤的双肩,不让他对自己行礼。 玉坤zhēn rén道:难道关岛主不恨我当初不分是非将你赶出武当? 关雄笑道:昔日之事,晚辈早就忘记,望前辈可不用介怀,晚辈会内疚的。 玉坤zhēn rén见关雄如此豪放,不禁心生感动。 关雄素来钦佩‘神通广大’四人,此次见得才来三人,心里暗暗奇怪,暗忖:童贡童二侠怎没来? 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自童贡依附yīn阳教来,三人对他早以暗生仇意,不愿去提他。这时见关岛主未提起,也就不说了。 刘英身材娇小,关雄起初未留意,这时问起马昭来,马昭便道: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位是兄弟爱慕之人,姓刘,单名一个英字。 关雄不知她是蓬莱太清的女儿,但听得是马昭的心上人,喜道:原来是弟妹。 刘英笑道:关大哥,妹子这厢有礼啦! 这晚关雄命岛上的厨子大展身手,做好酒菜为马昭等人接风,刘英小小年纪厨子倒是极高,远比她武功高深,也帮着了厨子做菜。岛上的厨子都是剑客来的,只是他们在江湖上流浪时不免要自生自立,菜肴是会做的,虽比不上酒楼的大厨,但这岛上都是江湖上的豪士侠客,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次日倾城,岛上的剑客有人见到有船往灵剑岛靠近,关雄、马昭、刘英、玉坤、沈士飞、管氏兄弟一齐来到岛边,但见一大船缓缓行来,马昭凝神一看,原来站在船头的是白衣男子,这人年纪四十左右,气度不凡,背后斜挂着一把长剑,赫然便是昆仑派的大弟子王至信。再看他旁边,依次是昆仑二弟子燕飞虎,三弟子孙琴,四弟子石承修,五弟子全惠。瞧见那大船已行至岛外十余丈外,燕飞虎朗声叫道:武林败类关雄,快快受死罢。 刘英扑哧一笑,他知道这昆仑五子的武功不甚厉害,要是单打独斗,无一人有玉妙散人高强,这时竟敢来围攻灵剑岛,大过不识相罢,当即说道:这些白衣猴子好不知好歹。 关雄问:弟妹,这些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他早已听说张元明邀集各大派的弟子来围攻的灵剑岛。其中少林为武林正宗,且少林方丈与关雄jiāo好,哪里会信张元明的话,自然不会去围攻灵剑岛。 刘英道:不过是昆仑派一些无用的弟子罢了。 马昭道:那个个子矮矮的白衣男子上次偷了管三侠的银两,被英儿吊在街上,可羞死他哩! 关雄道:既然这几人是昆仑派的弟子,那为兄就去会会他们。说着便要踏出去。 突听得管玄生和管玄生道:关岛主,就让我们两兄弟去罢,这几个小子我们还没放在眼里。 沈士飞知这昆仑五子的武功不及二位兄弟,也就让这他们。只是对昆仑派的行事甚感惊奇,昆仑一派不出江湖,怎么一出江湖就要去进犯灵剑岛?这个疑问他始终不知。 马昭本也想出手,但见得管氏兄弟已飘身出去,转念yù止,瞧见他们二人的轻身功夫造诣着实不凡,心里暗暗钦佩,暗忖:管三侠、管四侠果然是武林高手。 见得管玄生和管玄合二人足下同时一点海面,身子提将起来,疾飞至船壁,二人脚踏船壁,又是一跃,倏地跳入船上。玉坤zhēn rén、关雄、马昭、刘英和沈士飞同时心里暗暗称好。 王至信等昆仑五子见两位中年一展轻功跃上船上,不禁心里吃惊,均觉自愧不如 石承修认得管玄合,道:你是管玄合管前辈?瞧着他身旁的中年人,正是自己上次盗钱的人,心念一转,已知这人便是管玄生。 管玄合一脸傲气,竟毫不把眼前这五人放在眼里,道:你还记得啊! 石承修想起上次被他以精湛的剑法戳穿自己的衣服,这时仍是心有余悸。 燕飞虎听得四师弟说这人是管玄合,但见他旁边的中年人又是与他面容颇相似,心想这人就是管玄生了。 王至信自然也听过了管玄生二人的威名,心想这二人怎地在这里。但想己方五人,如何斗不过这二个人?当即说道:想必两位前辈便是管玄生和管玄合了,为何与关雄这败类行在一起? 管玄合说道:胡说八道! 全惠年纪甚轻,听得心中有气,他在昆仑学武十年,足不出户,未听过管玄生二人的威名,又见管玄合一脸轻视的神情,立马说道:胡说你nǎinǎi的狗屁!关雄就是败类!武当掌门张zhēn rén说他是败类他就是败类! 管玄合脾xìng颇火,听得这年轻后生骂自己,嘴不打话,心想不教训他如何咽得下气。拔起手中那把普通的宝剑,左挥挥,右刺刺,几道厉风逼向全惠的身躯。 全惠觉得一股股强劲有力的剑气袭向自己,只感一阵呼吸不顺,燕飞虎知管玄合的剑气厉害,提剑一挥,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剑,饶是他出手快捷,却也只能替五师弟当掉八成,全惠突然觉得压力大减,抽剑挺在胸口,只听得笃的一声,连退两步,燕飞虎暗暗吃惊:好厉害!调理一下被震动的内息,说道:前辈的剑术果真不凡,晚辈佩服。 管玄合正眼也不看他,仍是一脸傲气。要是他的武艺在‘神通广大’四人中仅次于沈士飞,这一剑的威力固然强大,要不是燕飞虎内力修为不浅,只怕这时已是内息一阵乱捣了。 管玄生道:不知你们为何说关岛主是武林败类,其中必定有隐情。 王至信一点也听不进他的话,只见他的右手一举长剑,道:今日我等是来诛杀败类的不是听废话,无关人士让开! 管玄生生xìng平和,不易动怒,道:何必呢,阁下你为何要去听取旁人的言语? 王至信喝道:让来!一剑已直径攻取了管玄生的面门,只见管玄生神态自若,丝毫不惧,等那长剑劈来面前七寸时,上身立时一往后倒,手中长鞭鞭出,一卷王至信手中长剑,要将他长剑卷走。岂知王至信的手劲甚大,一时竟未成功,王至信也是惊奇十分,本来他的长剑是经由昆仑山的一种名叫“朱钢”精铁制成,剑锋锐利无比,削铁如泥。方才他想以长剑削断管玄生的长鞭,却哪知管玄生的长鞭也不是凡物所制。 第四章 斗昆仑五子 管玄生早在十年前就在黄河外的山峡捕获了一条一丈三尺斑斓花纹的大蟒,当时他见这大蟒皮ròu好坚实,心想自己长鞭不过是寻常皮鞭所制,对敌难免吃亏,因此将这大蟒那四寸厚的蛇皮拿来做长鞭。这大蟒蛇皮的坚固实在可以与‘朱钢’媲美,王至信不可置信地望着管玄生手中的长鞭,一脸吃惊的样子,不敢挥起长剑再攻。 管玄合笑道:哥,这小子好不识相,专着你的长鞭打。 管玄生叹了一口气,见对方不攻来,便道:各位,我劝你们还是回头罢。 全惠狠狠道:休想! 王至信、燕飞虎、孙琴、石承修、全惠五人齐声大啸,啸声甫停,突然从船舱里走出了数十位手执长剑的白衣人,有男有女,自十六岁到四十岁的人都有,显然便是昆仑弟子。 王至信喝道:我再说一次,此番我等前来,只为关雄,闲杂人等一律让开! 管玄合从刚刚他与兄长jiāo手的情况已知这人武功颇高,却也是不及己方二人,只是他言语似乎极其无礼,心里好生不服,怒道:小子,莫要以为你船上多了这么些人,我们便会被吓倒,可笑。 王至信见他们没有退走之意,当即示意门下弟子拔剑,孙琴、燕飞虎、石承全惠均也各现器械。一时间,船上众白衣人纷纷亮出手中剑,日光辉映下,闪闪发出利光。 马昭见船上突然涌现许多人,心想管三侠他二人武艺固然不凡,却也难敌众人之手,提起一口真气,未见他作势,竟在一个瞬间,身子便来到了不远的大船上,身子轻飘飘地落在甲板上,王至信等人大惊,见这人无影踪地出现,暗暗吃了大惊,暗忖:只是两个姓管的就是难敌了,怎地又来一厉害人物,当日不该围攻灵剑岛? 关雄在马昭动身前便知道他要施展轻功,他目光如电,见马昭虽然去势飞快,却不是轻身功夫,而是靠着一身强大的内力所去,心里暗暗赞道:二弟的内功这么高深,不知得哪位前辈教授? 管玄合见马昭已上的大船,喜道:马公子,你去对付那些小喽罢,我和我哥来收拾这五个小子。 马昭道:好,不过下手不要太重,教训他们就好。 管玄合点点头,身法一动,已欺身至全惠身前,他知全惠武功在这五人中时最弱的,因此先要教训教训他。全惠一惊,正想反抗,忽听得大师哥王至信道:阿惠,摆阵法!全惠立即退回几步,与其余四人组成一个阵法。 管玄合道:哥,你怎么不出手,咱们不出手就被打了。 管玄生也知这些昆仑弟子不分原因,说上便上,当下心一硬,道:好! 管玄合长剑挥刺,管玄生长鞭鞭动,二人直往王至信五人头顶击落,哪知他们二人一跃身子正要击下,王至信五人个个挥动长剑,格挡住他们的进攻,竟不显吃力,管玄合暗暗心惊:怎么突然间他们的功力增了那么多?管玄生也是觉得十分奇怪,心想定是这阵法有古怪。除王至信外的几十名昆仑弟子齐攻马昭一人,关雄初时为他担心,但见马昭挥动双掌,一掌过去便是一个昆仑弟子倒下,只听得砰砰砰三声,三名昆仑弟子同时倒下,掌力非同一般。只是感觉他于这掌法并不熟练,纯依着自身内功高深的原因,将这套掌法发挥得极其威猛。 管玄合道:哥,这五个小子的阵法非同一般啊! 管玄生道:恩,不过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管玄合一喜,知道兄长所说不错,当下施展开祖传的‘残月剑法’,宝剑在空中划成一个弧,身子如陀螺般直取全惠脑门,但听得刷刷刷,他已在空中划了三剑,王至信道:换位!将燕飞虎和全惠换了一个方位,燕飞虎手中长剑一挺,微挑管玄合的下三路,随即又跳回阵中,管玄合笑道:哎哟,不敢再出来与我斗啊。 燕飞虎道:休想激我。说话之间,管玄生那大蟒蛇皮所制的长鞭夹着凌厉的劲风劈来,王至信道:琴,出战! 孙琴握着双剑,倏地飞出,身法飘逸,左手单剑一挡那长鞭,足下提劲追去,右手的剑刺去管玄生的胸口,管玄生本就不想以武击退他们,这时只用了六成功力,孙琴武功不弱,自也能抵挡,只是虎口被那长鞭劈来的劲力震得发麻,脚下一滞,竟慢了一步,管玄生舞动长剑,一卷孙琴的双剑,力用三分,好教她之难而退,哪知孙琴却不进攻,退回阵法。 这一来,管玄生、玄合二人倒不敢轻易去攻,而王至信五人也不敢去发动进攻,管玄生和管玄合二人攻了几招又不攻,而王至信五人则是轮流防守、进攻,他们双方堪堪斗了五十多招,仍然是处于势均力敌的形势。 管玄合道:唷,他们想累死我们,真坏。挥剑又去攻。 马昭的‘火云掌’使将开来,发出一招‘火龙吐息’,双掌一画个大圈,猛地击出,一排十个昆仑弟子尽皆倒地,好在马昭无伤人之意,出手留情许多,只是将这些人打倒在地。其余的昆仑弟子见马昭的掌力威猛,如何敢进?马昭这么四五招,原本几十个昆仑弟子如今只剩下十多个,众人大惊失色,纷纷顿足不前。 王至信见众同门均被这少公子打的东一个西一个,不自禁的骇然,心想这公子究竟是谁,怎一上来就伤我同门弟子? 石承修自马昭上船后就已注意了这位身穿蓝儒服的公子爷,总觉眼熟的紧,这时再瞧马昭时,竟然就是二个月前在昆仑被自己偷玉佩的公子,心里好不安,心道:怎么上次他不出手打伤我,如今却来伤我弟子,难道他另有yīn谋?他哪里知道马昭这次也不过是打晕他的同门师兄弟而已,下手丝毫也不重。 转瞬间马昭又打晕几人,石承修见他出掌威猛,此次前来己方必定无法讨好,心想这些同门被他收拾后就要轮到自己了,纵然大师哥的武功高强,却未必就打得过这三人。当即便道:大师哥,那蓝服的人厉害的紧啊,咱们是不是该止手? 燕飞虎、孙琴、全惠也已察觉己方形势不妙,都觉下次再来进攻,但想到对方哪里肯放自己走,不禁又觉得妄想了。 管玄生、玄合久攻不下,心下只感体力不支,知道已有两个月没有出过手,情有可原。二人又想到自己两个是武功比他们五人高出一截,攻了百余回也未攻破这阵法,心中对他们所摆的阵法产生了佩服之心。 王至信道:咱们就是要死了死在灵剑岛,让关雄这武林败类添一恶! 燕飞虎知大师兄xìng子执拗,这也陪着他一起挨,孙琴等人见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肯退走,自己一余人如何能走,走了岂不成了不义之人?当下握紧长剑,死守阵法 第五章 又来一波 管玄合打个哈哈,道:嘿,你们五个小子好硬气,看我老管给你一剑!右手执剑,左手捏剑诀,弓起左膝,右腿带出,剑幌幌而动,但见剑气吁吁挥过,一波又一波的弧月剑气径自劈过王至信等五人,关雄、沈士飞、玉坤、刘英在岛边上瞧着他们打,自也不过瘾,四人各运起全身轻功跃上船,但见关雄与玉坤的轻功卓越,不见人影便已来到船上,刘英紧逼其后,沈士飞次之。关雄暗暗吃惊:怎么刘姑娘的轻功如此了得?沈大侠也不如她。见得刘英飘逸的轻功,仿似见过有人试过,却又忘记在哪见过。 沈士飞瞧得刘英的轻功竟高于他,不由得佩服万分。其实蓬莱太清的轻功造诣尤胜关雄、玉坤,自然比过沈士飞,刘英又已学得他的六成,自然了得,虽有不及关雄、玉坤二人,但却不是‘神通广大’其中一人能比,否则以她的武艺,当日在昆仑的那个小镇时早就被石承修和全惠追到了。 管玄生长鞭挥去,劈劈声响,矮身长鞭扫去武功最弱的全惠和石承修,全惠和石承修大惊,忙挺剑格挡,其实他们于这番阵法并不熟练,加之他们忌惮对方的长鞭厉害,不敢放开去打,因此总是落下风。管玄生知道全惠和石承修是阵法里最弱的两点,因此出手总是往他们二人身上去,王至信知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瞥眼见到随自己来的同门师弟皆被打得不敢上前,心中已不禁出现一丝恐惧。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如何也要死撑到底。 马昭见到王至信他们已经无有胜算了,只有硬撑得管玄生、管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合二人体力消尽为止。燕飞虎感到全惠和石承修在管玄生的长鞭攻击下渐渐变弱,大声喊道:三师妹,你同五师弟换位! 孙琴会意,当即去换位,大师兄王至信来掩护,马昭看的一阵,只觉他们的阵法在五行谱上有过提及,心想王至信去掩护,最弱的点便是石承修了,倘若两位管前辈猛攻这一点,不消多时便可攻破这阵。可管玄生两兄弟如何知道这阵法的破绽,二人不停去攻要去换位孙琴,待得孙琴同全惠换位成功后,五人又成为一个阵法,此时更是难攻。 管玄生、玄合二人又攻了二十多回,始终攻不进去,管玄合心已不耐,骂道:白衣服的小老鼠,莫要再坚持了,给咱们磕磕头,咱们便要饶你们! 王至信听了自然有气,心道:给你们磕头本无问题,只是这个时候向你们磕头我们可就是小老鼠,这事我可不干。叫道:绝不磕头求饶!燕飞虎等四人亦道:死也不求饶! 管玄生见这五人武功不算太高,却又骨气,心下好佩服,道:好骨气,要是我再攻下去便是我管玄生以大欺小了,我不打了,不打了。说着便停下手中长鞭,王至信等人知道他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说话算话,当即五人齐道:多谢前辈!手上的压力顿时感到减了不少。 管玄合见得兄长不攻,自己再攻下去也没意思,加之体力有限,也停下了手中长剑,道: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 王至信登时觉得压力顿无,还好他五人内功都有根砥,否则在瞬间就要停下,非受重伤不可。 玉坤zhēn rén道:你们快快离开灵剑岛罢,两位管前辈已经放过你们了。 王至信作揖到地,道:多谢两位前辈手下留情。燕飞虎、孙琴、石承修、全惠四人也同时行了个礼。五人转身便要走,突然被一人叫止。只见眼前多了一人,这人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眼里隐隐透着一种迫人的威势。 这人道:不知关某何以得罪武当张zhēn rén?要劳各大门派来围攻我灵剑岛?此人正是剑圣关雄。 王至信知道这人是关雄,抱拳道:这个在下就不知了,只是张zhēn rén说你无恶不作,**捋掠,邀集各大派来剿灭你。 玉坤、沈士飞、刘英等人哈哈大笑,玉坤zhēn rén道:你觉得他像么? 王至信道:这我就不知了。又道:你们这么拦着我们,难道 不放过我们。随即叫道:要杀要剐,咱们五人绝不求饶! 关雄摇了摇头,挥手道:你们走罢! 玉坤、沈士飞等人暗暗称赞:好硬气的五人! 关雄、玉坤zhēn rén、马昭、沈士飞、刘英、管氏兄弟七人一齐下船,见得大船缓缓行驶离开。 玉坤对马昭道:昭儿,你今日可就杀了许多人了。 马昭笑道:我可没下杀手,不过将他们打晕了,大概半个时辰能醒来,无大碍的。 管玄合道:马公子的武艺可要高于我和我哥了,你出手就把那些昆仑弟子打得个个倒地,这个本事我们可就没有的了。 马昭脸一红,道:那是这些昆仑弟子的武功不及那五人,非是晚辈的武功高。 王至信等人驶船离开后,他们五人以为此行带来的同门均已死在了那位公子之手,心下不禁恻然。待得大船驶上岸后,正想要买块地皮安葬这几十名同门,正要出船时,只见个个同门都已经站了起来。 孙琴是女子,对这种事自然怕及,以为是死尸返生,当即叫喊道:啊,死尸,死尸! 有一同门师弟与她jiāo情颇好,便道:师姐,你说什么死尸?在哪里? 孙琴一掌过去,将那师弟打得扑倒在地,哇哇大叫,那师弟不知师姐说的正是他,更没有防范之心,这时不明不白被打了一掌,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孙琴武功在昆仑一代本就不弱,被她打了一掌,如何不痛之理? 王至信、燕飞虎和石承修、全惠初时也是以为是死尸,但见孙琴一掌就打到那‘死尸’,心想死尸怎么如此不济? 王至信心念一转,已知这些同门只是被打晕而已,受伤并不重,当即便要给那被孙琴打倒在地的师弟推宫过血,掌心触及那师弟,只一盏茶时间,只见那师弟悠悠醒转,道:师弟,没大碍罢? 那师弟笑道:没,没,还好师姐的掌力不够深,否则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孙琴一啐,道:好哇,你敢说我武功不高,看我不打你! 昆仑五子下船后同这几十余同门弟子一起回到昆仑。灵剑岛这边依然不松懈防御,关雄见徒弟关宏的梅花剑法已练至精熟,又想昆仑五子已经攻来,其他门派定会陆续侵袭,便传了关宏一套灵剑岛的基本剑法“玄冰十三剑”。关宏天资奇佳,学得好快,如此过了三天,关宏已经将“玄冰十三剑”练得娴熟,关雄深感欣慰,管玄合也不时会找他对剑。关宏如何是管玄合的对手,每次攻不到十招便败下阵来。 又过了一天,这一天关宏在岛边练习“玄冰十三剑”,忽见有四**船急行而来,他感觉这次的对手远比上次的昆仑五子厉害,心想自己不能离开,只有叫一名岛上的朋友去通告师傅。 大船愈驶愈近,已在几丈开外了,关宏暗忖:已等不及师傅来了,我来撑一阵。当下一声低啸,那片毛竹已出现了二十名剑客。 第六章 青袍人是谁 但见一片茫茫大海中,当先的一轮大船疾行而来。此时 天气霜寒,这轮大船竟也转瞬间便已到岛边,一人踏空 而来,只见他身穿青袍,年纪大约四十上下,下颚一小 丛胡须,样貌精瘦,身形高矮。轻功施展间,眨眼便飞 至关宏身前。 关宏见到这青袍人的轻功着实不凡,心下一惊:此人的 轻功远胜我,可不知他是哪个门派的高手?当下握紧长 剑,立马作出守势。 青袍人哈哈一笑,道:小兄弟,莫紧张。声音中气十足 ,几乎传遍了附近十里。 关宏大惊:内功也不凡,不知是谁?朗声道:阁下是? 是哪个门派的前辈?要是来灵剑岛找我师傅的茬,哼, 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先过我这关罢! 青袍人笑道:小兄弟口气倒不小,咱们是来找关雄关岛 主的,管你师傅是谁,我可不跟你师傅较量。 关宏道:剑圣关雄就是我师傅,你先打赢我罢!挑动手 中长剑,刷刷两剑刺去对方,他心想其他人不知来灵剑 岛的路,既然知道灵剑岛的路的人自然就是要一起来围 攻灵剑岛的各大门派的弟子。因此这一出手,劲力就已 用出十成,他剑法本就高深,且变化多端,这么一出尽 力气进攻,攻势威猛之极,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 青袍人微微一笑,身形幌动,左低右窜,上纵下飘,端 的是轻飘绝妙的身法,关宏只攻了十多剑,心里便已暗 暗吃惊起来。他在灵剑岛学剑以来,内力一练至上乘, 剑法更是精湛,哪里还是一开始那个欺骗少女的少年? 只是这十多剑攻下来,竟未伤到对方,早已知对方身法 极高。 那当先的大船已靠岸,从船上跳下了一青衫少女,但见 双颊稚嫩,神情便似小女孩。耳听她说道:爹爹,你说 来这里会碰到那位公子? 青袍人道:自然会,待会他便会出来了,到时爹爹给你 主持婚事! 那青衫少女一低头,满脸羞红,道:爹爹! 关宏听得这青袍人在躲闪自己的剑招时仍然谈吐自若, 好生惊讶。此时手下哪里肯罢手,倏地刺去一剑,一招 “天赐冰雹”往对方胸口刺去,这一招是‘玄冰十三剑 ’里攻势最是威猛的一招,见那青袍人矮身躲开,身子 倏地退后三尺,正好躲开关宏这一剑,嘴上夸耀道:小 兄弟,这一剑好哇,让我也不得不防范。 关宏道:还有一剑!左手捏剑诀,右剑执长剑划出,但 听得清脆的剑锋,跃起身子,空中反身一刺,这一招名 为“剑拔玄冰”,那青袍人原是不出手进攻,本想一直 防守,可是关宏这一招实在凌厉之极,不得不防,双掌 登时夹着关宏的长剑,只见剑气已将他两鬓逼得飞起。 青袍人一怔,道:好,我可要还手了!关宏长剑一碰到 对方的双手,登觉劲力全消,手腕一麻,原来对方已暗 运内功抵挡。只见青袍人双掌一拉、一带,关宏竟有点 站不稳,的的的移了三步。 青袍人左掌瞬间拍出,关宏闻得耳边劲风袭来,正要躲 闪,哪知那青袍人这招乃是虚招。关宏正往后退,正中 对方下怀,还好他反应灵活,不枉这两个月来努力练功 ,对方右掌拍出,倏地又缩回,原来是虚招。关宏又躲 过,青袍人追着击出一掌,关按暗忖:如此一来,这招 只怕是又是实招了。正要挥左掌相抵,随即又想:不, 只怕还是虚招!立马换作守势。果然,那青袍人那一掌 又是虚招,关宏暗暗叫乐。 听得那青袍人叫道:这时实招啦,看好啦! 关宏心道:我才不上你的当,你尽管来虚的罢。 但闻砰砰砰的掌风击来,青袍人身形手动,一掌竟毫无 预兆地打在了关宏的胸口,关宏吃痛,但却没有受伤, 心里好生奇怪,但略微想了想,对方不过是留了好几成 功力,心中暗暗敬佩。 青袍人笑道:小兄弟怎么不听我话?我不是说了是实招 么,还好我只用了一丝丝的力气,若是其他心肠较dú的 人,只怕你早已没命啦! 关宏心知他所说的话不错,只是不懂他为何要留几成功 力?问道:不知前辈怎么不使出全力? 青袍人哈哈大笑,道:为什么我要使全力?我又不要你 死,我打死你干嘛,你和我既没仇又没有恨,我下手那 么重作甚? 关宏一怔,道:难道你不是要来围攻灵剑岛?当下放松警惕,心想此人不是要参加围攻灵剑岛哪有是为了什?思忖了一会儿,又握紧长剑。 青袍人道:我当然是来参加围攻的,不过我不和其他门派的人一起。说话之间,剩余三**船也已靠岸。 关宏大惊,道:好哇,你故意拖我时间,好让其他门派的人一齐到来,然后围攻我们! 青袍人摇摇头,道:这些人好麻烦,总是要跟着我。话未说完,人已不在关宏面前,原来已到了海面之上,只见他双足抵在水上,海水竟未浸湿他的布鞋,这内力只怕已修炼到极高的层次。 关宏在三丈外清楚的听见那青袍人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总要跟著我来,你们是屎虫么?说罢总觉不对,心想对方若是屎虫,自己不成大便了?这事可不行,立即道:呸,呸!你们这群臭屁虫,总要跟着我,我告诉你们,赶紧给我离开这儿,今日是我龙季行和关雄的单独斗法,快快给我离开!关宏在三丈外清楚的听见那青袍人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总要跟著我来,你们是屎虫么?说罢总觉不对,心想对方若是屎虫,自己不成大便了?这事可不行,立即道:呸,呸!你们这群臭屁虫,总要跟着我,我告诉你们,赶紧给我离开这儿,今日是我龙季行和关雄的单独斗法,快快给我离开! 第七章火云掌法 此时从那三轮大船上跃下了三名男子,最左边那人是一身灰衣,年纪大约四十五六上下,手持一把大蒲扇,笑吟吟地道:龙兄,咱们可不是跟着你来,而是跟着一大船来的。 龙季行左右探了探,不见又另一大船,说道:屁话,哪有什么大船! 关宏暗暗说道:这个人说的就是你自己的大船,难道你不知? 站在那人身畔的是个三十岁的中年大汉,只见这大汉竖着招风耳,嘴大鼻高,提着一把大刀,咧咧地笑龙季行,另一人是身穿白衣,样貌堂堂,手执一把折扇的青年.随后,三轮大船上冲出了百余名大汉,各个抡刀拿剑,气势汹汹,仿佛马上便要上战场似得。 关宏见得这带头的四人年纪都比自己大,礼仪不失,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依然鞠个躬,道:四位,来灵剑岛何事?明知这四位来灵剑岛的目的就是围攻灵剑岛,也要问下.方才他从那三位跃下船的本事就已看出,他们三人的武艺不低,只怕便是江湖上有名气的人了。 那手持大蒲扇的道:被人都叫我鬼见愁,名字嘛,你不知道也罢,反正你明天也会忘了.原来他就是`鬼见愁`韦魂,这人使得一手铁砂掌,在五年前曾一个人去挑衅江南十英豪,靠的便是这`铁砂掌`,打的那十英豪内伤不起,半月后便死了,此时江湖上人人对韦魂都是十分敬佩,又是十分畏惧.关宏不知他的名头很响,只因为韦魂出名时他还只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当下做了个揖,道:原来是鬼见愁大侠! 龙季行打了个哈哈,讥笑道:就这个人还大侠,呸呸呸,当初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坏事!韦魂一横他,道:龙兄,姓韦的可惹了你?为何要揭我底,难道你想试试我的铁砂掌? 龙季行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也就不多人认识他,关宏只知道他武功远胜自己,却不知这韦魂的武功如何.龙季行这次无意中听得武林各大派都去围攻灵剑岛,去探了探口风,才得知这灵剑岛的岛主关雄武艺出神入化,剑术更是奥妙绝lún.心里暗暗道要与这人较量一番.当下去打探到了去灵剑岛的路,这一打探,原来这灵剑岛的路自己也知道,由于女儿常要他去探听的那马公子竟然就在两天前去了灵剑岛,此时心情自己高兴,心想女儿定是喜欢那公子否则又怎么叫会自己去打探,回到家里,告诉女儿原因,次日就启程去灵剑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在去灵剑岛的海上,后面紧跟着三轮船.只见这三轮船的路线也是和自己的一样,而其中有一轮船正是自己的相识,马上便明白原来他们是跟着自己来的.韦魂见得是龙季行,在船头上喊道:是龙兄? 龙季行道:你个死老鬼,跟住我干嘛,作死吗? 韦魂当时知道他是要去灵剑岛,自然不能与他起冲突,便道:龙兄,你是不是去游海?带上兄弟好不? 龙季行闭嘴不理,心想你就跟来罢,到了灵剑岛要是我见不着关雄我和你打,管你什么铁砂掌,银砂掌。 大船不久就来到了灵剑岛,这时龙季行听得韦魂出言挑衅,心中哪有退怯之意?加之他爱武如痴,知道这韦魂铁砂掌确实不俗,只是他素来不与这人同道,自然就没与他切磋过.这时他们二人一个要试,一个也要来,当下二人凝神提气,便要斗了起来。 韦魂提起身子,立马就是一掌过去,身法快极,龙季行身形飞快,倏地躲过,这一接触,顿时发觉这铁砂掌的厉害,叫道:死老鬼,铁砂掌果然有两手啊! 韦魂道:还有很多掌,你尽管来试试!说话之后,又挥出一掌,砰砰砰打去,掌势凌厉狠辣,龙季行闻风已来,推掌过去,与这铁砂掌较量了起来,他只感手心盛大的热气传入,热辣辣的刺痛着自己的手掌,暗暗吃惊:铁砂掌名不虚传,再不放手我可要吃亏了.韦魂也不知这龙季行的武功竟也如此厉害,心知若是功力只怕还要逊他一分,只是靠着这铁砂掌勉强撑起点场面。 龙季行哇哇叫道:我的手哇,痛死啦!痛死啦! 站在他后面的青衫少女见爹爹嘴上虽喊痛,脸上却仿若无事,知他是装模作样,嘻嘻笑道:爹爹,别装了,他的掌力就算厉害也不及那五行老祖的火云掌罢.韦魂素以自己的铁砂掌为傲,听得龙季行的女儿说自己的掌法不如五行老祖,不免有气,喝道:五行老祖算个甚?火云掌算个甚?我一掌就把他打死! 龙季行道:臭臭臭,谁在放臭屁,五行老祖可不像你说的那么不济,我第一次和他jiāo手可险些就败下阵来,死老鬼你的掌力很强?不见得罢,连我也打不倒,算个屁! 韦魂大怒,哇哇叫道:来来来,咱们再来对一掌! 龙季行知道他掌力厉害,却也不甚畏惧,心想你有铁砂掌,我也有绝招.当即运一口真气,发出一掌,韦魂也是发出一掌.但听的嘭嘭两声,韦魂竟飞出去了三丈远,龙季行身子震了震,只站在原地哈哈笑着,竟然好像无事一般,关宏在一旁十分惊讶,暗忖:这位前辈明明比那鬼见愁高不了多少,怎么这一掌竟将对方打出那么远? 韦魂猛吐一口血,也不相信自己会如此不济,心想这龙季行不过高自己一筹,掌力也还要低自己一分,怎么这一掌竟威力这么大? 龙季行道:这就是五行老祖的火云掌,怎么样,威力还不错吧! 原来这龙季行便是当日以一掌就将五行老祖褚艺打的半死的青袍人,若不是他功力远比褚艺深,只怕这下死的便是他了,而他和褚艺对掌后,回到家里,日夜不停地研究这火云掌,终于半个月后,他才发觉这火云掌是如何形成,他却不知这是一部《五行谱》的武功秘籍里的独一一种外家掌法,此后他便一直练习,练了几天,他用这火云掌劈花岗石,岂知这一掌下去,花岗石竟碎不成块,心里暗暗,知这火云掌的威力实在是厉害得紧,甚至尤过天下第一刚猛的拳法“降龙十八掌”,心想这火云掌威力太过凶猛,和其他人打斗时难免要将对方打死。此后知道这火云掌也是不去运用。这次看到韦魂对自己的铁砂掌信心满满,正要试试这火云掌掌法的厉害,不料这一掌过去,韦魂哪里抵挡得住,竟飞开三丈远。 其实这火云掌是集天下掌法于一手的掌法,自然是厉害十分,铁砂掌固然强大,却哪里是比得上火云掌。这龙季行学武如痴,对武学悟xìng极其不凡,只在这么数天就学会了火云掌,马昭和褚艺也是要花上许久才学会。 第八章去罢 关宏见龙季行使出这一手火云掌,总感十分熟悉,就是不知在哪见过,正自思忖。忽听得一人道:是龙兄弟吗?龙季行左右盼望,见得关宏后有一须发苍白,身穿布衣的老者施展轻功疾驰而来,定睛一看,笑颜逐开,喜道:原来是玉坤老道,嘿嘿,你果然在这! 这施展轻功来的老者正是玉坤zhēn rén。随后而来的关雄、沈士飞、管氏兄弟,马昭和刘英在灵剑岛的一个小山岭上游山玩水,因此岛上的剑客未通知到他们俩。龙季行见不到自己跟来的那位公子,心想:难道我眼花看错了?他要找寻的自然就是马昭了,而那青衫少女便是马昭在‘铁剑门’遇到的少女。那青衫少女道:爹爹,那位公子? 龙季行不知马昭的名字,只知他姓马,这时不见在这群人之内,便对女儿道:爹爹看错了,那公子不在这里,咱们走! 那青衫少女突然一脸失望,转身便上船了。 玉坤zhēn rén不知龙季行怎么说走就走,说道:龙兄弟,你怎么就走了,咱们还没有叙叙旧啊! 龙季行携着女儿的手,几步便回到了船上,在船上挥挥手道:我们下次再聚罢,现在没空。 关雄等人见龙季行脚步轻快,均知他的内功造诣很高,关雄暗忖:又一高手?问玉坤zhēn rén:zhēn rén可知那青袍人是? 玉坤zhēn rén笑道:此人姓龙,名季行,江湖上名声不响。 关雄又问:怎么他内功好似很高? 玉坤zhēn rén道:高,的确很高!又继续道:你可见识过蓬莱岛的主人太清先生的实力? 关雄摇头,道:我只见过他的几个弟子,虽未与他们动过手,我却知他们武功都不弱。其中有一人的棋艺极高,内力更是深厚。 玉坤zhēn rén道:那是他的五个弟子之首,太清有五弟子,并称“棋书花农易”,个个武艺不凡,曾经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而刚刚那青袍人武艺比这五人还高强,就是‘万恶四魔’之首的仇玄净也未必比他高。 关雄一怔,他知道仇玄净的功力极其浑厚,内功也不下自己,道:那么强?玉坤zhēn rén道:绝无虚假! 沈士飞突地叫道:对,他的功力的确很高。走到了‘鬼见愁’韦魂身边,道:大家可知他是谁? 管玄生和管玄合认得韦魂,道:是鬼见愁! 沈士飞道:对,这人正是鬼见愁。 刚刚同韦魂齐来的那二位男子见这一行人视自己若无物,心中不免有气,那持折扇的青年指着关雄道:你就是关雄? 关雄不知他是谁,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也不怪,道:在下真是关雄,不知阁下是? 关宏听这青年直呼自己师傅的名讳,心道:这人看不出文质彬彬,却怎么说话如此无礼? 折扇青年冷笑道:快给我束手就擒罢,免得我动手! 关雄大吃一惊,玉坤zhēn rén、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更是大惊,他们只道这青年又是一名少年武学高手。那折扇青年喝道:怎么,还不快快磕头? 只听关雄一声呼啸,接着哈哈大笑,笑声直冲云霄,玉坤暗忖:原来关岛主要以内功试探对方,一探对方武功的路数。那折扇青年怎不知他要试探自己,只是他所练的内功不与传统相关,竟不受丝点影响。半歇过去,关雄啸声甫毕,暗暗心惊:这人年纪只比我小三四岁,内功修为竟如此高深,当真钦佩! 玉坤zhēn rén等人无一不佩服这青年,关宏的内功师承关雄,自然不受影响,可他却知师傅这一声呼啸也不是吹的,这青年竟是毫发无损,心里暗自对他惊惧。 折扇青年和那持大刀的大汉身后百余名人手内功本就不高,又不会运劲抵挡,此时听的关雄的呼啸,一个个头昏脑胀,精神错乱,捧头抱脚,不一会便摇摇晃晃,跌三倒四地摸着路上船。又几个内功较高的还在运劲抵抗,关雄突然停止呼啸后,他们几个不胜压力,个个吐血倒下。 关雄对那折扇青年道:阁下还要关某磕头? 折扇青年见关雄一展神威,哪敢上前,他武功虽强,但是面对这传说中的剑圣,难免觉得自己就像是大象眼中的老鼠。 沈士飞见那抡大刀汉子好面熟,暗自思忖一会儿,登时省悟,指着那人道:你是“金刀门”的帮主吴金龙? 那抡大刀的汉子一惊,赶紧忙道:谁是吴金龙,我不认识。 管玄生兄弟起初见这汉子也是好熟,只是不知是哪位,这时听大哥说起,正是吴金龙,管玄合嘿嘿笑道:姓吴的,凭你这点本事也来凑热闹?来来来,咱会会你! 那抡大刀的汉子正是“金刀门”帮主吴金龙,他武功在江湖算得上是二流脚色,“金刀门”近年来运作并不甚好,因此跟着那‘鬼见愁’韦魂来凑凑热闹,希望分到一点羹,最好盼韦魂杀了关雄,然后从关雄手中得到一本剑法秘笈,之后传给门里的门生,让‘金刀门’强大起来。岂知关雄未见到,韦魂就被一青袍人打得内伤,心想韦魂都已经没威了,自己留在灵剑岛可就危险了,正要逃走,哪知这沈士飞竟认出了自己。当真不好彩。 吴金龙作出一脸茫然的样子,道:在下不过是游海到此,并不知这是各位武林豪士的居住地,抱歉,抱歉,在下失陪了。说完转身便快步而走,竟是有多快走多快。 管玄合道:想走?先吃我一剑!这剑倏地拔出,迅捷无比。管玄合出剑速度快捷狠准,若非武功远胜他者,绝难抵挡。 吴金龙隐隐听得脑后生风,直吓得背后流汗,他知管玄合武功胜自己太多,反抗也是无用,但想到自己刀法也不差,怕他作甚?立马砍出一刀,哪知管玄合运剑如行云流水,剑在刺对方脑门时突然一停,方向向右,这招吴金龙可不知,嗤的一声,削裂了他的右手袖。 吴金龙吃痛,哪敢再动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奈自己功力不及对方。管玄合趁此机会跨步上前,以剑柄作指,笃笃点了吴金龙的穴道,只见吴金龙呆立在地,不能动弹。 管玄合笑吟吟道:哥,麻烦你的鞭子用一下。 管玄生知他意,立即将蛇皮长鞭捆住吴金龙,接着手腕一动,提起一口气,大叫一声,吴金龙整个身子飞向大船。 第九章 再见大手印 练武之人的骨骼都异于常人,吴金龙武功本无如此不济,只是见到己方已没有可靠的高手,此时胆色已大减,功力减半,被管玄生用长鞭一扔,整个两百多斤重的身子突然就撞向大船。还好管玄生下手不甚重,用的又是yīn力,他本身武功又有功底,在空中连踏几下,毫发无损地落在了船上,胆战心惊,怎么还敢再踏入灵剑岛,急忙喊水手开船行走。 韦魂自也无幸,被管玄生也是用长鞭一扔,不过他被龙季行打得内伤,身子落在甲板上时,重重地摔了下,痛的他直打滚。好在他本身内功深厚,这么一撞虽痛,却也没有将他如何。折扇青年见管玄生一把长鞭连甩二人,心中暗暗钦佩,瞧了瞧身周,己方竟只剩下自己一人,正要上船,忽听管玄合道:小子,你倒想溜得那么快,只待大爷赏你几个耳光罢!挥掌作势便要打去。 折扇青年双掌提起,左右掌突然如炭般黑,正待回击,管玄合已经瞧见对方正要使的掌法是一种狠辣的掌法,不敢以身欺近,暗道:这人的这个姿势的这么像一个人?折扇青年以为对方怕了自己的掌法厉害,立即便想:此番败得那么惨,只怕自己也无幸了,既然这样倒不如与这人一起死还更好?立马挥掌打向管玄合。他的这一手掌法势挟劲风,攻势凌厉,管玄合知道厉害,马上便躲开。折扇青年一试,登时知道自己这掌法确实是攻势狠辣一路,抢将过去,左掌攻管玄合胸膛,右掌攻他的小腹。 关雄见得这折扇青年使得好不娴熟的掌法,脑中灵光一现,惊道:大手印! 管玄生和沈士飞上次与藏先生jiāo过手,知道这‘大手印’是他的得意技,上次就是被他打个措手不及,否则以‘骷髅斧’和‘金灵子’他们如何是他们二人的对手。这时突见这青年使得竟是‘大手印’,不禁为管玄合捏一把汗,关雄与藏先生过过了招,他已看出这折扇青年使得确实是‘大手印’,只是火候尚不及藏先生,心道:不知这人是谁,怎么会藏先生的大手印? 管玄合听得关雄叫出对方的掌法,先是一愕,随即想到:原来是上次和万恶四魔一起打我们的那个人的绝技,难怪那么不同凡响。当即晃过神,剑指折扇青年,道:大手印,在下领教了!左手捏剑诀,右手持剑缓缓刺出,那折扇青年那容他还手,攻势陡变,砰砰砰连打出几掌,管玄合武艺本就比这青年高,加之他剑法稳重,江湖经历颇高,见得对方一昧的猛攻,也不惧怕,沉住气,一招招递送过去。二人斗了久了,竟已斗了百多余招,那折扇青年年轻气盛,愈打攻势愈猛,管玄合xìng子虽火,在与人单打独斗时却能冷静十分,否则在上次与‘金灵子’对剑法时如何能撑住三百余招还落不败之地?也非‘金灵子’剑法不高,只是管玄合的剑法和心境实已到了非常高的境界。 关雄知道‘大手印’的强势,他观察许久,知这折扇青年依靠这‘大手印’的狠辣才能足足撑到现在,心想不出二百多招他便要败下来。 管玄生知道弟弟的武艺高过自己,见得这折扇青年竟与他拆了百余招还不败,心下也甚佩服他,但见弟弟管玄合的剑法愈使愈妙,行云流水不知有多顺。沈士飞也暗暗敬服这折扇青年的功夫,心想年纪虽轻,练到这地步也不容易了。 管玄合与对方斗了良久,知道对方不及自己,便有意和那折扇青年玩了起来,二人掌来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剑去掌避,堪堪又斗了百多招。关宏见得管玄合的剑法如此高深,心想:我虽学不成师傅的剑法高强,学的管前辈的剑法也一样是那么精妙。 管玄合陡然跃起身子斜刺而下,这一招使出了“残月剑法”中的一式‘晓风残月’,剑势挟厉风,只听得嗤的一声,长剑刺向那折扇青年的小腹,他只要稍微再使力刺入,对方的小腹必然就要是个大窟窿了。 那折扇青年感觉对方寒森森的剑尖抵触到自己的小腹,不禁打了个寒噤,心想:我命休矣!闭着眼,只待对方长剑刺来。 管玄合笑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哇,竟然叫关岛主磕头你,你这么做可就太小嘘我们了,关岛主于我等有恩,你竟要他磕头,你这不是叫我们磕头?快快快,给我们磕头,一人一个! 这岛边剩下的是那灵剑岛二十余剑客,关雄、沈士飞、管玄生、关宏,众人听得管玄生这么说,均不由得一阵轰笑。 那折扇青年心xìng颇不好,心道:你要我磕头,休想,除非你杀了我罢。睁开眼见管玄合长剑指着自己,眼睛却没有望住自己,心想此时不还手更待何时?登时大手印击出,左右双掌连连发出,他二人相距不过一尺,管玄合武功虽比他高,却不能立时察觉,只怕就要中招了。管玄合哪里知道这强弩之末便会这般不要脸,要待发觉后,竟是招架不及了。只听得啊的一声,管玄合连退三步,而那折扇青年震出四丈远。 管玄合以为自己定然要遭受这一招,哪知待得自己发觉后,自己竟然无事,好生奇怪,只见一人站在自己身前,此人当前一立,就如山岳屹立一般,竟然正是剑圣关雄。 原来刚刚关雄见得那折扇青年眼神似乎不善,便知他要对管玄合不利。立时就展开身法,双掌齐出,他知道‘大手印’非比寻常,因此这一掌便要使出八成功力,那折扇青年眼前突然出现了关雄这号人物,且见他出掌相迎,正要缩手,但他功力始终不如藏先生能自由回缩,双掌这么与关雄的双掌一碰,四掌相击,关雄虽觉掌心微微发震,却也无碍。然折扇青年就不行了,他功力远不及关雄,与对方对掌,只觉全身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八脉均被震伤一般,身子突地如纸鸢一般飞出。即使是藏先生也无法与关雄正面对掌,何况这折扇青年? 玉坤zhēn rén和沈士飞、管玄生都是一惊,他们不知关雄何时出手,只见那折扇青年飞出,暗暗称奇:关岛主果然名不虚传! 管玄合亦暗暗道:关岛主的功力远不是我能比。心想到此,对关雄真是佩服之极。 那折扇青年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黑蒙蒙地,仿佛不能视物,但觉身子被人抬起,之后便不省人事。 关雄见得三船都已离去,心里兀自想道:这青年到底是谁,怎么会使藏先生的大手印?其实他们都已猜到这人极有可能是藏先生的儿子,但想了想又觉不对,若是藏先生的儿子,怎么不见藏先生? 第十章 暗渡灵剑岛 这灵剑岛上百余名剑客都已知道了第二次的来攻灵剑岛的人比第一次来攻的人来要强上几分,都想尽快将剑法练得精妙。这几日来,不论是在外边守卫的剑客还是在内部防御的剑客,都已经进入了练剑时段,关宏也趁着这几日将那一套“玄冰十三剑”练至更高的境界,这时管玄合见关宏刻苦练剑,也在一旁指点,这么一来,关宏进步颇快,剑法沉稳许多,即灵又沉。这半个月,竟然无人来围攻灵剑岛,关雄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依然要求岛上的兄弟全力戒备。这一日,马昭与刘英在灵剑岛上的秀女峰玩闹,二人你追我赶,不亦乐乎。二人玩了一阵,只觉双足酸痛,走到了一条小溪旁,只见溪水潺潺,此时正是寒冷季节,水又十分冰凉。昭、英二人光着脚丫子,放在那小溪里,任由那溪水清洗,只感一阵清凉涌入脚底,二人都觉神爽气清,刘英道:想不到这灵剑岛的水也这么凉,一点也不逊色蓬莱岛呀! 马昭笑吟吟地道:大哥这里比起中原地还要好玩多了,不似中原一般险恶。他们二人洗了脚丫子,只觉水越来越冷,而双足愈来愈舒服,便站起又去玩了。他们此时都穿着了三件布衣,刘英身材本就苗条,此时穿的这布衣,更显婀娜,只是布衣太过长,不时会踩过也难免。突然刘英脚下一个踉跄,竟踩到了衣角,只见她娇躯正要跌倒,马昭与她并肩而走,他眼明手快,立马去抱住刘英,岂知刘英大惊之下,下势更急,马昭大惊,登时抱住刘英的柳腰,将自己置于下面,刘英在上,刘英被马昭一抱,脸上一红,手上虽要挣脱,心里却甜甜的。他们二人相识以来,牵手亦只几次,其他越界的动作更加没有做过,二人一直都是小孩心xìng,此时马昭抱着刘英,脸上大吃一惊,心想我这下可就违背了君子的行为,可是若是我就这么放手,英儿必然会跌痛。心想既然抱了就算违背了君子道义,反正是违背了,倒不如不要使对方受伤,倒在自己身上,被人也可减轻伤痛,何乐不为。 但听得嘭的一声,马昭整个身体跌落在地上,刘英扑在了马昭的身上,马昭立时闻到刘英身上传来的一阵处女幽香,心神dàng漾,看刘英时,只见她脸颊红晕,真如荷花含苞娇羞,刘英发现了马昭看自己,双目一眨,只觉一阵心猿意马。 马昭道:英儿...我..。 刘英羞羞地道:怎么了? 马昭突然觉得一阵热情上涌,便要抱紧刘英,然后亲她的脸,想到要这样,立即暗骂自己不够君子:马昭啊马昭,你读的圣书都给了孔老夫子了?怎么这个时候你就要这么趁人之危?其实他们二人早对对方有情,只是一直保持距离,这时有了亲密接触,自然产生了这种思想。 马昭道:没...没什么..。 刘英问:真的没有? 马昭怎么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此时的他正是拉满月的弓,只待发shè,只是他一直去用意志抵抗,如果这时刘英会主动抱住他,只怕他早就抵不住了。刘英聪明伶俐,怎么不知马昭心里的想法,只是要她一个女孩子家去主动接触,说什么也不能做的。 刘英身上的幽香不停地飘入马昭鼻子,马昭只感头晕,阵阵消魂,身子便如在一处奇花异卉,鸟飞蜂行的人间佳境,突然身子一震,道:英儿! 刘英低声道:又怎么啦! 马昭道:我想..。 刘英知他想说什么,便道:你是不是想抱我想亲我? 马昭见自己的心事被她说出,一时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出口,只是怔怔地望住刘英。 刘英与他四目相望,双颊更是羞得如荷花一般娇美,马昭心中热气上升,道:是,英儿,我想亲你,想抱你! 刘英心中一喜,暗道:昭哥哥,我也想抱你亲你。嘴上却说:真的? 马昭实在忍不住,道:英儿,我...我...忍不住了...,我...难受...难受得紧..。 刘英道:那你...你...抱我罢。嘴上好似不情愿,心里实则是欢喜十分,只是女动机儿家这样未免太显不矜持。 马昭正想要抱她,突然听得岩石下有动静,一阵情yù立时静止,再看刘英时,心中只觉一阵愧疚,又是一阵欢快。 刘英见马昭正要往自己脸上亲,突然就停止了,只觉失望万分,见他脸上有异样时,知道马昭有事要说,问道:昭哥哥,你怎么了? 马昭道:岩石下有动静,你听。 刘英耳朵靠着岩石一听,果然有敲击的声音,心想定是有人在下面作怪,说道:挖地道! 马昭道:有人挖地道? 刘英道:恩,看来有人暗通地道,然后要进入岛内内部。 马昭赶紧抱起刘英,道:那怎么办? 刘英沉吟了一会儿,道:咱们先看阵儿再说罢。 当下二人伏在一块大岩石背后,静观情势。他们二人此时心情都是如蜜般甜,但想到刚刚的举动,马昭真是又欢喜又羞愧,而刘英则是一片失望。 待了良久,只见一块土上被人挖了一个大洞,洞上爬出一个人,这人年纪二十六七,身穿一身灰衣,手持一把三尺长剑。随后出来的一人年纪较大,也是灰衣装扮,手持一把长短锏。马昭见这二人好生熟悉,但见到后边那人的钢锏才知这二人正是与自己有过梁子的剑客。这二位一个正是赵无能、另一个则是钱江了。马昭心想:怎么是他们? 赵无能、钱江上到地面,之后便是一个手持大斧的汉子,原来是骷髅斧,紧接着是‘金灵子’,然后出来的‘绣花’陈娘子,马昭不认得‘金灵子’三人,却认识钱赵二人,他知他们二人行事凶恶,猜想这后面三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钱江在衣袖里摸出一张地图,道:这就是灵剑岛的秀女峰了,再下去直走一会便是灵剑岛的中心,咱们一举歼灭他们罢! 赵无能道:好的,师兄,咱们这就去罢。 ‘金灵子’道:你们斗了过关雄吗? 赵无能笑嘻嘻道:我们当然斗不过,不过我知道金灵子大爷你一定斗得赢。 ‘金灵子’突然骂道:去你个狗屁! 赵无能讨个老大不是味道,心想:你好本事怎么斗不过关雄。 原来金灵子对关雄是忌惮之极,此时赵无能要拍他马屁自然拍错了,在他听来赵无能的话则像是讥笑他一般,金灵子知自己的剑法远不如关雄精湛,这时听得赵无能说自己斗得赢关雄哪里不怒,真想要一剑杀了赵无能,只是老大仇玄净说过此番行动要齐心合力,否则必然会被老大一阵狠狠地打,这金灵子除了怕关雄,还怕仇玄净,因此仇玄净的话他可不会违背。 第十一章 斗陈娘子 马昭此时武功胜过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三人,更加胜过钱江赵无能他们。只是以前见得钱江二人出手狠dú,几乎逼得褚艺无还手之力,这个时候心想自己定然不能被他们发现,否则小命难保。向刘英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打草惊蛇,刘英甚感奇怪,这几人的功力她一瞧就知道个七八,当是以骷髅斧内功最深,其余人虽也不差,却也难敌马昭,为何马昭的脸色竟好似有点害怕他们似得? 钱江、赵无能武功在五人最弱,自是听从其他三人的话,陈娘子道:咱们走罢,这段时间躲在这地洞里可真叫娘子我吃亏了,赵小哥,对不?她本就有几分姿色,此时娇气地对赵无能说话,任谁听了都是一阵冲动。 马昭和刘英听了陈娘子这番话,暗地里直直地打了个寒噤,刘英心里暗骂这女子yín贱无比,马昭游历江湖两个月余,已不是那个读圣贤书的儒士,定力大不如从前,此时听了陈娘子的娇语如何不动心,好在他内力极深,强力抑制,加之他对刘英的爱已不是这外人能干扰的,自是对他无甚作用。赵无能修为较浅,登时觉得轻飘飘,对陈娘子的话唯命是从,道:好的,陈大姐。咱..。 陈娘子突然喝道:直贼娘的!我很老吗? 赵无能一惊,这才悠悠从那陈娘子的娇语里醒来,见得陈娘子秀眉紧蹙,忽而剑拔弩张,忙道:姑娘听错了,我是说陈姑娘,陈姑娘。心里却是直打颤,他出江湖也不少时间了,万恶四魔的名头他怎地会不知道,而这陈娘子又位居第二,自是非同小可,哪里敢惹。 钱江见得陈娘子突然发怒,暗地下了一跳,心里道:好凶的女人。骷髅斧和金灵子对陈娘子早就习惯了吗,这时也不觉奇怪,二人暗暗讥嘲赵无能:这一路上有你苦受了,敢说这位‘姑娘’为大姐。 马昭心道:这女子怎么这么狂暴?她年纪本就不轻,怎么不准别人叫她大姐,难道姑娘就那么好听? 刘英瞧了瞧陈娘子,见得她颜如鲜花,实在是个美人,只是岁月不饶人,况且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总是不太赞同对方的美,心想叫你大姐确实没错,还想没人叫你姑娘,笑话。想到此处,不禁嗤的笑了一声,一笑之后便觉糟了。 马昭也已发现了不对,正要施展开轻功带刘英走,忽听得骷髅斧道:什么人,滚出来! 马昭本就忌惮得钱、江赵无能二人,此时见得赵无能又被这三人当狗一样使,心里只道今天死定了,赵无能自己都打不赢,更加别说其他人了。其实他也未免妄自菲薄了,以他现今的武功,别说是赵无能,便是骷髅斧、陈娘子、金灵子联手也要败在他手下,只是他对赵无能心存忌惮,武功也就减半了。 刘英不知马昭为何会惧怕他们,她知道就是以马昭现在的武功,玉妙散人也赢不了他,难道说这五人武功比玉妙散人还要好?这她是不信的,只是现在对方既已发现自己,也就不在躲藏,当下站起身子,道:你好!马昭也站直身子,道:钱掌门、赵掌门,咱们许久没见,在下有礼啦! 钱江和赵无能瞧向马昭时,初时未认出他来,此时听的他的讲话,赫然就是前阵子还在寻找的那位公子,二人心里都暗暗道: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都知道马昭并无功夫,也不惧怕,二人走前去,一人抓马昭的左肩,一人擒马昭的右肩,竟好像要将他提起似得。可哪只此时马昭非彼时马昭,他们二人更想不到马昭已练成绝世内功,这么一抓,马昭已然生惧,身子不由得生出反抗,左右肩一弹,竟然把钱、赵二人震开几步。 金灵子上次在客栈时是见过马昭的,只是这两个月来,早就忘记了,这时见得马昭的内功如此深厚,不由得难吃已惊,心道:此人是灵剑岛上的人,无怪的内力这么深,倘若这整个岛上的人的内功都这般高,我们怎么能敌?骷髅斧和陈娘子也见得马昭不出手就将钱、赵二人震开,心里暗暗称奇,心想就是自己也未必有这等功力。 钱江、赵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能又惊又怒,这么出手一探,自也探出了马昭此时的武功竟然不俗,心里暗暗叫苦。刘英见他们二人武功远不及马昭,只怕也不及自己,心想:若是和昭哥哥联手,这五人也未必就拦得住我们。只是她见马昭不动,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马昭道:钱掌门、赵掌门,你们怎么挖地道来到这里? 骷髅斧喝道:贼娘子的关雄,老子要将他大卸八块才行!咱们来这里就是要将他除掉!他艺高胆大,虽见马昭露了一手深厚内功,却也不觉惧怕。 马昭听的这挺着把大板斧的大汉侮辱自己的结义大哥,心下难免有气,但想到他们极有可能就是来围攻灵剑岛的各大门派之一,便道:你们可不要听张元明胡说,我大哥是位好人。 陈娘子笑吟吟地道:这位小哥,原来关雄关岛主是你的大哥,小女子这厢有礼啦!说着掩嘴一笑,甚是撩人。刘英见她要勾引自己的昭哥哥,心里有气,气鼓鼓地道:当真是不怀好意的黄婆! 陈娘子听的刘英说自己是黄婆,登时脸入罩上一层严霜,冷冷道:小姑娘,你说什么? 刘英吐了吐舌头,道:黄婆,黄婆,哼! 陈娘子一怒,立时手捏一枚绣花针,突地发出,认准了刘英的‘膻中穴’,这一招突如其来,刘英哪里能发觉,加之陈娘子出手极快,只是这么一眨眼的瞬间。赵无能和钱江见刘英这么个娇滴滴的少女便要丧生在陈娘子的的绣花针下,只觉的可惜,又对陈娘子十分惧怕,心想这万恶四魔果然不是吹出来的,陈娘子位居次位就已出手如此狠dú,那么万恶四魔的老大就更加无法想象了。 马昭眼疾手快,抢身到刘英身前,手一扬,一枚绣花针便倏地变转方向,玎!打在了一个石头上。刘英吓得花容失色,见得马昭为自己挡掉这一针,忙问马昭:昭哥哥,你,你没事罢! 马昭一笑,道:没事,还好。又继续道:区区绣花针,还不是我的对手。 刘英听得马昭无大碍,心感欣慰。 钱、赵二人均知这陈娘子的实力如何,刚刚以为那少女正要死于她的绣花针下,却见马昭挺身而出,扬起手臂便挡掉了那枚绣花针,心下觉得诧异十分,均想:这小子得了什么异遇,竟学了这么高的本事。要知他们二人练武十多年,也不过是江湖里的二流货色,就是再练个三四十年,也勉勉强强是一流的剑客,到那时什么一流剑客二流剑客也不在意了,人都快入土了,还要名声干嘛,只是他们见马昭突然一身武功,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十二章连斗三魔 金灵子见马昭举手间就挡掉了二姐陈娘子的绣花针攻击,心里暗暗称奇。陈娘子见挡掉自己的绣花针的是位少年,立即摒退骷髅斧和金灵子,作势要与对方拆个招。 骷髅斧和金灵子已明白她的意思,马上退下,钱江、赵无能也正好看看热闹。刘英道:昭哥哥,这个大姐要和你单打独斗。马昭知道这个使针的女子武功虽高,却也不及自己,当即并不畏惧,拱手一礼,道:请! 陈娘子凝神站立,立时便五指捏四枚绣花针,探探马昭,瞬时间就发出四枚,手法之快堪称一绝,马昭见四枚绣花针疾驰而来,不容自己思虑,扬起衣袖,右臂右挥,左臂左挥,霎时就挡掉了陈娘子的绣花针进攻。陈娘子一惊,心道:刚刚一枚绣花针他能挡掉已是不凡,这次老娘可是连发四枚,若非他功力极高,运劲于袖子,只怕也没这么容易抵挡,看来不可大意。马昭早已分析了她的绣花针攻击,知道这针虽小,穿透力却是非常大,若是一个不小心,运劲不足,这绣花针则要穿透自己的衣袖,打在自己的身子里。他看似随手之间就抵挡住陈娘子的绣花针,实则是用心缜密。 陈娘子运针如灵,双手一发,十指齐发,八枚绣花针一齐进攻马昭,每一枚都是往马昭身上各个要穴打去,出招颇为dú辣,真是一招就要置人于死地。马昭运劲,眼快手更快,陈娘子出针快,他挡针更快。这五行谱里的功夫马昭也学的差不多了,就差练习,若要让他练上三年四年,这陈娘子只怕连发绣花针的时间都没有了。马昭挥挥右手,四枚绣花针均被他挥落,趁势侧身躲过已来的四枚绣花针,使出火云掌里的其中一式‘飞龙探云’,这一招即快又准,抓住四枚绣花针的针尾,往陈娘子已甩,道:还你罢!陈娘子吃惊, 哪敢伸手去接,只得闪过,她使针的本事也真是了得,十指往里一缩,十枚绣花针随之归来。 钱、赵二人见马昭和陈娘子对招,均都佩服二人,心想自己何事能练成这本事。但见陈娘子运用绣花针的本事毫不下一名使九节鞭的高手,马昭内功深厚更是少见,二人你来我往,我拆你挡,好不激烈。刘英瞧的陈娘子妖艳的怪样,竟想不到武功厉害如斯,再回头看马昭时,马昭尽占上风,若非是陈娘子的绣花针能伸能缩,马昭早就欺将过去了。二人正斗酣处,骷髅斧见得二姐好难取胜,xìng子急了,叫道:二姐,俺来帮你! 刘英道:好不要脸,两个斗一个,羞死人了,还说什么英雄好汉。 金灵子听的那少女说他们是、不是英雄好汉,嘿嘿笑道:小姑娘,咱们本就不是英雄好汉,我也来助二姐啦!金灵子也跳入战团。 马昭本占上风,这时骷髅斧、金灵子去相助对方,眼看对方三人,一人挺剑,一人抡斧,一人捏针,三人攻势说发即发,不容半点迟疑,自己的优势登时被拉回去了,刘英在旁嘲笑道:也不怕武林中人笑掉大牙,三人斗了个少年,恩,好羞好羞。 金灵子笑道:咱们‘万恶四魔’本就不是英雄好汉,名声早在好、江湖上就是恶名远扬,还在乎什么笑掉大牙,小娃子,你尽管说罢!刘英一顿足,道:不要脸,哼! 马昭这时与对方三人已斗了二十多回,虽不占上风,却也没有落下风,陈娘子三人早就对他另眼相看,均道:真想不出这么一个少年出手竟然如此惊人,在我们三个人的强攻下还不倒,再过一两年,只怕老大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三人手上再加几成功力,他们三人武功都不弱,加之功力更是深厚,此时三人合力,自是难挡,马昭已被逼得鬓角流汗,此间气候甚寒,要出汗又何易,只是马昭真是出尽力气了,他本按着五行谱上的功夫去制敌是会占上风,只是他于谱上的功夫不熟,难免融贯不通,一招招也略带生涩。 五行谱上的功夫就只有‘火云掌’是外加掌法,这火云掌变化精妙,共有招数上百,每一招又包含各家掌法的精髓,只要马昭从一到后打完这火云掌,陈娘子三人自然难挡,只是马昭此刻此时信心未免显得不足,总是有束缚,出招也慢了一点。马昭手上一慢,背上被金灵子的长剑削中,闪避不及,那边骷髅斧的大板斧又差点挥到他的小腹,要是被他的板斧劈到,不裂开才怪。只听得簌簌一声,原来陈娘子的绣花针已打向了马昭了面门,马昭矮身躲过,终究是陈娘子的出手较快,将他扎好的头发打个散乱。 刘英见着马昭被打得狼狈的模样,心下一酸,脱口叫道:昭哥哥! 马昭此时是招架难当,一下子就被陈娘子他们三人抢了攻势,登时处了下风。 钱江他们二人本盼马昭胜了陈娘子他们,帮他们好好出一口气,怎知陈娘子他们突然一阵猛攻,马昭抵挡不住,这时心想:这小子输了也无妨,日后定要折磨他一番。 哪只马昭突运真气,全身内力迸发,大喝一声,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而动,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内功不凡也被震得心神不宁。他们三人均自心惊:这人内功太过厉害,若非我们的江湖经历躲过他,还真难制服他了。三人思念即此,立即又对马昭施展全身功夫,攻势猛烈地攻了过去。 马昭见对方三人又攻了过来,立即便要还手。陈娘子绣花针先至,簌簌连shè八枚,分别打马昭‘俞府’、‘或中’、‘神藏’、‘灵虚’、‘神封’、‘膻中’、‘幽门’、‘yīn都’八穴,刘英大惊,道:昭哥哥,小心!苦于她对马昭的武功套路不熟悉,否则以她的武功见识,只怕可以招攻招,马昭双掌运功,摊开左手掌,迅疾一拂,遂将其中四枚绣花针拂开,正要以右手拂开另四枚绣花针,岂知‘骷髅斧’、‘金灵子’二人又已欺来,当即后跃数尺,腾出一丝空地,双手猛地推出,‘骷髅斧’和‘金灵子’大吃一惊,立马跃开。马昭这时消耗极大,火云掌威力大大不如以前。 第十三章 五行身法 五行谱上的三种功法是何等高强,只是马昭心存善良,不免改不了之前的软弱之气。兼之这五行谱上的外功‘火云掌掌法’偏刚猛,他是实在不对路,倘若马昭之前就学过不少武当功夫,这时陈娘子他们三人怎么可能是他一人对手。眼见得马昭与他们三人又斗了三百余招,兀自分不下胜负,此时骷髅斧开始烦躁了起来,心想:我们三人上次斗不过龙阳这个牛鼻子是怪我们武功不如人家,这时还斗不过你一个少年,咱们万恶四魔的颜面何存?大叫一声,挥斧呼呼砍去,只见的斧影连连往马昭劈去。 马昭本就不喜打架,心境自然很高,这时自己落下风他也不急,只是想着如何躲避才是,这么一下来,又斗了三十多招,骷髅斧愈打愈急,金灵子也焦躁了起来,他们二人都是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就是钱江、赵无能这二人也未必能在他们二人手下走五十招,这个少年竟然在他们三人联手下走了几百招,不禁让他们感到骇然。 金灵子见钱江、赵无能自始至终也没有帮手,心下大怒,骂道:两个直贼娘的什么贼剑贼锏门,看戏?他自重身份,不肯直面要钱江二人帮忙斗马昭一人。刘英在一旁看着马昭在几百余招下也未落下风,心中一喜,只是看不顺他们几人斗马昭,便道:昭哥哥,他们三人斗你一个斗不赢就要请两个小帮手来,这下你要糟了! 金灵子果然中计,道:直贼娘,谁要他们帮忙啦! 钱、赵二人听得眼前这少女说自己是小帮手,各自有怒气,均想:我们可是一门之掌,怎是你这小丫头口里说的小帮手。二人对望一眼,持着各自的器械去攻刘英,道:小娃娃,你说我们是小帮手,我们就证明给你看我们是小帮手还是大帮手! 刘英正想要为马昭分担压力,此时见得这二人挺兵刃攻向自己,脸上毫不变色,从容不迫地应招。 钱江和赵无能二人武功平平,联手起来居然不弱,只见钱江挺锏送去,一招‘白虹惊天’,刺去刘英的手臂,本来这一招是直抵对方的面门,可他心想这少女美貌如花,这么一刺,定要毁容。这才攻取刘英的手臂,刘英正要以家传掌法‘清风绵掌’拂去这一刺,岂知赵无能的长剑早就俟机钱江之后,若是刘英拂去这一锏的进攻,赵无能这一长剑定要刺伤她的手臂,刘英看出了这一点,左掌未拂下去,身子一移,早就在三尺以外。钱、赵二人同时一惊,均暗暗道:这少女的身法好快,我二人也已追不上了。 刘英道:你们两个小帮手的身手还不错,只可惜学了这么久,练得套路确实平常得紧,势是你们的师傅教错啦! 钱江、赵无能听得她辱及过世的师傅,顿时大怒,道:小丫头说什么,看我不刺穿你个窟窿!钱江发锏逼前,短锏也不作守势,同长锏一同展开攻势,刷刷连刺几锏。赵无能的剑法造诣颇比师兄的锏术高,一连串发出攻势,只见锏影剑影jiāo叉相jiāo,直把刘英笼罩在刀光剑影中。刘英身法系太清真传,伏高窜低,要躲这二人的攻击实在不难,她身形又小,施展这身法正好。 马昭这时愈斗对火云掌的运用愈熟,心里觉得这套掌法定是要搭上身法才会妙极,心想:火云掌按的是五行八卦创出的各招各式,难道身法也要是踏五行八卦的步子?又想这火云掌是刚猛一路,即是以踏‘离’转‘坎’了,思念及此,当即踏‘离’位,他身法本就奇妙且迅捷,这一移动,陈娘子、骷髅斧、金灵子三人岂能想到,登时打了个空,马昭大喜,又以‘坎’返‘离’,陈娘子三人见打了个空,立即返过去扑马昭,正待扑上,马昭又不见踪影,原来在另一头。 这踏‘离’转‘坎’位只不过是五行谱身法中得其中一种,五行谱的身法变化万变,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马昭对这些方位自小就熟记于心,这时用出来正是顺风顺水。陈娘子三人一扑又不中,不由得骇然起来,均想:这人身法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快?难道他对我们手下留情?金灵子本对关雄忌惮万分,而眼前这少年又是关雄的结义兄弟,此刻见得这少年左晃右晃,连躲己方三人的进攻,他早已暗暗道这少年已经学得了关雄的一半武艺了,自己三人怎么也敌不过了。暗自发颤,手上的进攻也没有那么猛了。 陈娘子三人一齐猛扑了十次,竟有十次落空,马昭每次都是险中逃生,这时他心想:既然有‘离’转‘坎’位,那么‘离’转‘乾’、‘离’转‘兑’、‘离’转‘震’也有了?这五行谱上的身法正是按照五行八卦图上的各个位置变化而来,若是陈娘子三人熟读易经这本书,只怕早就打中马昭数下了。 陈娘子和骷髅斧见得金灵子愈打愈不支,齐道:老四,你怎么了? 金灵子面色如土,心知在己方就是再进攻一百招一千招也不可能打得到马昭,心中更是对马昭学得了关雄的武艺相信几分,手中长剑竟然停了下来,马昭顿感压力稍减,当即踏‘离’位转‘坤’位,‘坤’位又转‘乾’位,如此一来,直把陈娘子、骷髅斧耍的又打又扑,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打不到,扑不下。 钱江和赵无能二人的武功本就不及刘英,开始二人合力还能胜过她,可是斗了五十招后,刘英已摸索出了他们二人的进攻路数,一连发出‘清风绵掌’攻敌,她武艺也不算一流,手中无刀刃攻势也减了不少,毕竟要制住他们二人也不是容易的是,当即脑中一转,佯装脚下一个踉跄,正要跌倒,马昭忙道:英儿,当心! 钱江和赵无能心想此时正是好时机,立时挺剑分别去刺刘英的左右肩,刘英突然使出‘清风绵掌’,左手拂去钱江的‘太乙穴’,右手去点赵无能‘天枢穴’,钱、赵二人立时觉得不好,待得惊觉,早就被刘英点中穴道,身子登时一软,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要起来实非易事。 刘英嫣然一笑,道:昭哥哥,我可没这么容易被折服哩,当心,后背有人! 马昭身形一转,又绕过了陈娘子和骷髅斧的攻击,道:他们打不到我了,他们不懂五行方位。 第十四章 强敌来攻 陈娘子三人与马昭又缠斗了一阵,只觉对这少年束手无策,一时间心灰意冷,停下了手中的刀刃,骷髅斧一向鲁莽,这时也对马昭有了忌惮。只有陈娘子修为较高,看的出马昭只不过是身法比己方快多了,可自己这方三人又不及他快,心想无论如何今日也是无法胜他,需得老大方能赢他,于是便道:这位公子武功出神入化,小女子今日告辞了,下次再会!说着向骷髅斧、金灵子一瞥眼,返回地洞。 马昭作个揖,见对方已离开灵剑岛,立马同刘英搬了几块稍大的岩石塞住洞口,唯恐他们再次进来。 刘英心道:好在今日昭哥哥同我出现在这里,又那么偶然地遇到他们偷进来,否则被他们偷袭,只怕今日灵剑岛便要被沦陷了。 钱江、赵无能二人此时穴道已解开,知自己已落在别人之手,要逃也不能了,况且马昭武功远胜自己二人。 刘英指着钱江他们二人道:昭哥哥,他们两个是谁,怎么一见你就出手抓你? 马昭见到钱、赵二人登时便想到了褚艺,回想起褚艺悲惨的人生,心中十分惆怅,心想:褚大哥一生的命运就是毁在了这两个小人身上,今日正好可jiāo他们二人给玉坤前辈发落罢!沉声道:你们二人可还知道褚艺? 钱江、赵无能二人听到褚艺的名字全身一震,依稀记得八年前那个武当少年。就是那个rǔ臭未干的少年剑客来到‘铁锏门’送信的,那天晚上耍了一套二仪剑法,令得师傅大加赞赏。 然后他们二人想起了如何害褚艺,现时想起心中只觉得极为愧疚,钱江望望天空,道:那天是我们师兄弟的错,可不知那位褚少侠现在安好?明知道褚艺中了他们下的dú,武功就算还在,内功也没有了,最多比一般武师强上一点。想到褚艺被自己害得这么惨,他也不由得痛心了。 其实钱江并非是陷害褚艺的主谋,当天他害的褚艺内功尽失之后整整忏悔了一天一夜,打那之后,他对这师弟赵无能就产生了鄙夷的目光,过不得多久,师傅死了,他不想与这赵无能同事,便自创门派,创立‘铁锏门’这个小帮,他名声比师弟好得多,原‘铁剑门’的一大半弟子收于他门下。钱江的武功比赵无能高出不少,之后一两年,不知为何,赵无能剑法竟然大有进度,与他打平还尚高于他。钱江想不通原因,开始注意了师弟的行为,窥探了几次,原来师弟赵无能和yīn阳教混上了,而且学的一套不错的剑法,怪不得武功高于自己,心里愈想愈怒,心想定要去揭破他,但想到师傅临终前说要师兄弟之间要和平相处,互相爱护,便打消了这个特念头。这时想起了褚艺,心里真是想要以死谢罪了。 马昭想起了褚艺死时的神情,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难过,脸色如灰,喃喃道:褚大哥...褚大哥他...他死了。接着狂号一声:褚大哥死了,褚大哥死了 钱江一震,心更加惭愧,思忖:原来他已经死了,咱们还活着。随即想到:若是我没有去害他,我阻止了无能去害他,那么他将不会死了,那么...。 赵无能正是由于褚艺在自己的师傅面前如此炫耀自己的剑术,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嫉妒,从而生恨,其实褚艺哪里是炫耀自己的武功,他不过是不想要违背‘铁剑门’掌门的话而拔剑舞上一段,若是换作其他人,也必然会这么做,在武林中,后辈往往要遵从长辈的话,况且‘铁剑门’的凌掌门也没有叫他做不合情理的事。这悲剧的酿成完完全全便是由于赵无能的嫉妒心所引起,又或者是褚艺江湖经历不多罢。 马昭哀叫了一阵,随即双眸落下晶莹的眼泪,钱江自觉惭愧不已,双腿已瘫软在地。 刘英见的马昭哭得伤心至极,正要去劝慰,岂是赵无能竟然不见了,啊的一声,道:昭哥哥,还有一个人不见了! 马昭哭得伤心,可还是听到了刘英的话,四处张望,赵无能早就不见了踪影,恨恨道:不该啊,让他逃了! 方才钱江在忏悔得无神,哪里留神了师弟的去留,这里见师弟不在自己身旁,心想:他逃了,真不个君子,连这么点错也不敢承认,看来此人留着必是祸害! 忽听得不远处一人道:什么人,给我站住! 马昭、刘英朝声音来处去看,原来是关宏,只见他斜背长剑,双足在树枝上一点,跃了一段路,几个起伏,离他们已不远了。昭、英二人思忖:看来他的轻功又长进了一点。 钱江见得来人是个约莫十七岁的少年,又见这人轻功如此了得,不禁佩服十分,但见这人已到身前,对马昭作了个揖,笑道:唉哟,原来是马师叔和刘姊姊啊!马昭一喜,刘英笑了笑。 马昭道:你怎么会在这,大哥呢? 关宏道:师傅在岛边的毛竹外抵抗外来围攻者,这次来的人好生厉害,其中有一个抓杵的和尚武功好高!连伤了黎叔和十几个兄弟。 刘英心念一转,暗道:原来是他?道:事不宜迟,关大哥肯定要昭哥哥去助阵了,咱们走! 马昭从不违背刘英的话,应了声,同关宏去到了毛竹林外的岛边。关宏以为这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是岛上的剑客,也就不便询问了。 他们四人来到了毛竹前,刘英轻功最高,钱江自是最弱,每次远远被拖在最后,马昭只怕他在岛上迷路,便叫刘英行慢点,钱江心里暗惊:他们三人的轻功都远远高过我,我练武二十年,这时也不过这三个小娃娃,真是愚蠢得紧。 秀女峰离毛竹不远,他们各自施展轻功,不一刻便到了。 但见关雄、玉坤zhēn rén、沈士飞、管玄生和管玄合都巍巍立在一齐,五大高手站在一起,真是气势宏大! 马昭站在了他们身前,拱手道:大哥,各位前辈,小弟来迟了! 玉坤zhēn rén、沈士飞他们均知马昭的武功高强,实在是个好手,心下大喜。 关雄虎眼盯着对面的那个持杵和尚,道:仇兄,咱们好久不见,这一见面,竟然叫那么多人来我这里? 眼见对面那胸肌盘虬,穿着一身和尚服,头上点了八个戒疤,粗眉紧皱,神情威武,手中挺着一把粗大的钢杵,赫然就是‘万恶四魔’之首仇玄净。 第十五章 完 仇玄净本是嵩山少林寺罗汉堂的弟子,武艺更是在里面居首,不知因而原因,被方丈逐出少林。他使钢杵在沙子上一顿,霎时沙土纷飞,尘土飞扬,内功着实深厚。 玉坤、沈士飞等人均暗暗吃惊:‘万恶四魔’之首仇玄净果然不同其他三魔,内力远胜其他三人。 忽听的一人笑吟吟地道:剑圣关雄关岛主,小弟有礼! 关雄等众人一齐望去,说话的是站在仇玄净右边的少年公子,只见他手摇折扇,一脸笑意,面容俊美。玉坤认得他正是上次同陈娘子等人一齐来武当的莫公子,知他武功不差,曾听他说过他自己是仇玄净的徒弟,心想:当真是仇玄净的徒儿? 莫公子对玉坤作揖,道:晚辈见过玉坤zhēn rén,怎么zhēn rén作这身打扮?你的道袍呢?他说话虽然恭敬,但话中带讥讽,真要玉坤下不了台。 玉坤是何等人物,涵养岂是一般人能比,耳听得他笑了笑,道:公子的话真让贫道受益不少,衣饰之物不要也罢。贫道的道袍在两个月前被五个瞎子撕烂了,当时我念在他们眼睛不明,因此不与他们斗武,我一人如何斗得赢五人?可是我却不怕他们,打到死还要打。否则就是我死了,你说对不? 管玄合知他说的正是西域藏先生、张元明、陈娘子、骷髅斧和金灵子,当即笑道:哈哈,zhēn rén,不知这五个瞎子怎么和你打起来的呢? 玉坤道:管老弟这话问的好,那五个瞎子的其中一个瞎子原本他是武当的一个小道士,贫道可怜他眼睛有问题,所以一直对他很好,哪知他竟然在那天竟然追着我打,撕我的道袍。我当时心想:奇哉怪也,人道是知恩图报,我对他也算是很好了,怎么今日倒来撕我道袍?我思忖良久,躲避之余,他哪里追得上我,只抓了一次就没有抓到我了。哪知就在那时候,又跑出四个瞎子,其中一个瞎子着实了得,一下子就追上了我。其实要是较真的话,他们五人怎么追得上我,只是我觉得他们眼睛瞎,我若是施展轻功,未免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每走一段路就施展一小段路轻功,时间长了,难免被他们追上。 那莫公子当日正是与藏先生等人来的,他不知玉坤zhēn rén暗指的正是他们几人,只道玉坤zhēn rén说的真的就是五个瞎子,他终究是少年年纪,听玉坤zhēn rén说的好有趣,于是笑道:然后呢,zhēn rén打赢他们没?明知道玉坤zhēn rén没有打赢,这时也不禁问了起来。 玉坤zhēn rén道:我本来要打赢那五个瞎子实在不是件难的事,可是我念及他们是瞎子,并且有一个是我武当派的小道士,我也就不使出武功来,结果被他们五人撕的道袍都是成碎丝条了! 莫公子呵呵笑道:zhēn rén好气度,不愿与瞎子动武,果然不愧为一代宗师。 藏先生今日也随他来到了灵剑岛,他听得玉坤zhēn rén在一旁嘲讽自己,气的吹鼻子瞪眼睛,老脸涨得紫青。 莫公子又道:那最后呢? 玉坤zhēn rén道:最后我的道袍就烂了啊,于是就换了我的这件布衣。 莫公子知道他的道袍不是被瞎子撕烂的,但终究是少年习xìng,听得玉坤说的入神,不由得拍掌道好。 马昭众人之中年纪也是不大,听得出玉坤在暗讽藏先生等人,不禁暗暗喝彩.连关雄也莞尔一笑。 刘英人小鬼精灵,瞧着莫公子,低头沉思一会儿,又瞧了瞧莫公子,登时眼前一亮,道:zhēn rén,zhēn rén,我发现一件好有趣的事! 玉坤zhēn rén道:什么? 刘英道:莫公子长得好看,比我昭哥哥好看多了。说着走了过去,右掌在莫公子的脑门幌了几下,道:真不错啊。 马昭怔怔地看着刘英,心道:英儿在做什么,难道她看上这样公子?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和这莫公子比,真是自惭形秽了。 莫公子先前看到刘英的轻功很高,此时见她来到自己身边,以为她要暗算自己,早已做好一切准备,只要她一动,自己一出手便要了她的命,哪知刘英只幌了幌,赞道:真是好看! 莫公子见她没对自己下手,心想:这姑娘定是怕了我师傅等人所以不敢下手,要是下手了,可真是可怜了这美人了。 刘英回到马昭身畔,微笑道:昭哥哥,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吗? 马昭一惊,道:记得,怎么不记得,你问这个作甚么? 刘英笑靥似花,两个晶莹的眼珠子充满爱意地注视着马昭,道:昭哥哥,我那时候美不美? 马昭道:那时候我可不知你是姑娘家,以为你是小兄弟,所以不知道美不美,可现在英儿可是个美丽的姑娘,可教我喜欢了。 刘英听得他说自己美,心中一喜,知他不是完全喜欢自己的样貌,却也道:啊,你只喜欢我的样子? 马昭道:不不不,英儿哪里我都喜欢。 这两个少年少女,在众人面前说出情爱蜜语,本是不允,可马昭出得江湖两个多月,对礼法甚为看轻,刘英是太清的女儿,太清本就是个反古的智者,刘英自是与他差不多,这时二人相遇,什么礼法都抛却眼前。 莫公子在一旁看得不耐,道:本公子今日是要收伏灵剑岛的,不是听两个娃娃在谈情说爱,你们站一边罢! 刘英嘿嘿笑道:公子?不,我该叫你莫姑娘,不知为什么你喜欢装男子呢? 莫公子一怔,道:什么,你说什么,什么莫姑娘? 刘英冷笑一声,道:还说你不是姑娘?假若是公子怎么会有麝香香味? 岛边风大,那莫公子的长发不知为何竟尔飘了起来,长发飘飘,恍然就是个面容佳美的女子。 刘英拍掌道:还说不是姑娘?姊姊,你好美啊! 那莫公子被刘英这么一拉,原来是头上的束带被拉下来了,心想:“这次被他们所辱,下次再找寻机会再来。” 于是,她同藏先生一干人坐船离开。 马昭拍手道:“英儿好本事,这也让你发现了。” 众人见刘英这般戏弄那“莫公子”,都觉一阵痛快。 看着敌船渐行渐远,众人也就安心了。 ------------------------------------------------------- 访问小说分享者(勿忘心安咯)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5719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