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幸福的毒》 正文 第1章 序文 吴一苇抽出一支“雪莲王”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呼了出来。那种通透的感觉,真是神仙一般。 吴一苇烟瘾并不大,对香烟也没有太高的要求。他对本地生产的香烟情有独钟。 “雪莲王”香烟是xj卷烟厂生产的雪莲系列的一种,档次不高。但烟瘾不大的吴一苇却就喜欢这个“雪莲王”。虽然他并不是没有能力抽更高档的香烟,作为人们常说的“官二代”,他的身边也不缺少各种高档的香烟。 可奇怪的是,他吴一苇就是喜欢这个档次不高的“雪莲王”。这恰恰也印证了他对女人的选择。他常对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说的一句话就是:女人嘛,档次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看感觉。 而每次吴一苇说这句话的时候,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都会戏谑地问:你说的这感觉我们觉得并不重要,关键是这感觉到底是属于心理学的范畴还是生理学的范畴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吴一苇是不屑直接回答的。 有时候被死党们逼急了,他也只是挠挠头笑笑说:要想知道这感觉到底属于心理范畴还是生理范畴,那要你们自己找几个女朋友试试。要知道,实践出真知。没有实践,你们说的感觉也永远是你们嘴上的感觉。嘿嘿 吴一苇说完这些话,他对六六顺死党们的笑总是显得那么猥琐。 每次这样,吴一苇的头上就会挨上无情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一定来自六六顺死党成员的老大赵英强。而六六顺死党组织里也只有老大赵英强敢动他吴一苇。一方面因为赵英强在众多死党中年龄最大。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主要原因,就是赵英强的父亲时任红柳河市的头儿。那时吴一苇的父亲还只是红柳河市农业局的局长而已。 赵英强的巴掌之后,也总会有一句话留给吴一苇:你小子就是流氓! 当然,吴一苇觉得老大赵英强说的还算客气。要说对他吴一苇泡女孩这件事评价最狠应该算是六六顺死党成员的老二凌风。 他小子哪里哪里是什么流氓啊,他在我们学校就是一台美女收割机! 凌风说这句狠话,是在他们大三实习回来做毕业论文,六六顺死党们重新聚首一起出去潇洒。凌风那天高兴,啤酒搞得多了点儿。吴一苇知道,如果那天不是凌风喝得有点儿大,他凌风是不敢这样说他吴一苇的,就算他是六六顺死党的老二。 这以后,他吴一苇在学校留下了一片威名:美女收割机。 说起这个绰号,吴一苇从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什么t美女收割机?我堂堂吴一苇什么时间去主动收割过别人,都是她们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好吧? 这个我相信。这个我真心的相信。我们六六顺老五,这样帅气逼人的小伙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有倒追她们的可能?这是一苇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竞折腰。 每次吴一苇对此表示不满的时候,六六顺死党的老六李江就会出来为他吴一苇“撑腰补肾”。 对于李江的口才包括文才,吴一苇是从内心佩服的。他觉得李江当高中老师真心是有些屈才了,去给他老爸当市委秘书才真正的合适。听说他小子现在已经是校长助理,兼任学校办公室主任了。吴一苇这样想想,感觉也不错。 吴一苇灭了手中的烟,他用力拉开客房阳台的大窗帘。太阳已经落去,但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西部的夏季夜晚来临的很晚,远处巍峨的雪峰隐隐约约依稀可见。近处雪松挺拔,晚风中青翠的松枝微微晃动。山上的天气真心是清爽怡人,与山下汗流浃背的酷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久没有和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相聚了,心里还是很想念他们呢。吴一苇这样想着,心里就突然计划着什么时间,把其它五个家伙一起召集一下,好好的聚一聚。 “一苇,一苇,把包里的洗面奶给我递进来!”张美艳温柔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打断了吴一苇的沉思。 吴一苇从阳台的窗前跳过来,在张美艳那个小巧玲珑的包里翻了翻,找出那瓶洗面奶,把浴室的门打开一道缝,把洗面奶递了进去。 吴一苇把手伸了半天,光听见喷淋的水声哗哗地响,张美艳却一直没有拿洗面奶。他迟疑了一下,把头扭过来,一下看到了张美艳洁白的双脚。 吴一苇心里一震,心想:难道上面有“福利”?今天莫不是要来一个“双响炮”? 他眼光顺着张美艳的脚一路向上,那目光就像一双不安分的手,轻轻地滑过张美艳那撩人的每一寸肌肤。 修长的小腿,玉如意一样的膝盖,圆润的大腿,隆起的迷人小丘,光洁平滑的肚腹,饱满高耸的乳峰。张美艳竟是如此美艳地立在吴一苇的面前。 吴一苇有些尴尬,笑了笑正准备后退。张美艳一把将他拉进了浴室,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温顺地把头埋在吴一苇的胸前。 “人家又想你啦!”张美艳甜甜地轻语,紧紧拥抱着吴一苇,一只手轻软地抚摸着他宽大的胸膛。 “今天下午不是才”吴一苇有些犹豫。 “难道你不行?”张美艳扬起美丽的脸庞,眼光挑衅地定定望着吴一苇说。 这话很刺激人啊。吴一苇心里想。就算我吴一苇,也不能让你这个狐狸精把我瞧扁了。 这样一想,他立刻就来了感觉。 他不再犹豫。他一把将张美艳抱到喷淋下,任由温暖的水流冲刷着他们。 “你娶我吧!”张美艳在呢喃中娇喘着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吴一苇听到这话,突然就住了手,怔怔地看着双目迷离的张美艳。 “你说什么?”吴一苇轻声地问。 “你娶我吧。”张美艳两眼期待地盯着吴一苇。 吴一苇想说什么,这时在哗哗的喷淋水声中,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 “不要管它,可能是骚扰。”张美艳搂着吴一苇的脖子,把胸膛向上挺了挺。吴一苇会意地一笑,继续一把将张美艳美丽的胴体拥入怀中。 电话铃声响了一阵停了,但没有十秒,又重新响了起来。 吴一苇抬起头,望了一眼外面,说:“不行,我去看看,说不定是那帮老家伙打来的。这帮老家伙就是事儿多。” 吴一苇说完,在张美艳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一丝不挂地走出浴室。 他走到床边,随手拉了一条毛巾被,把私处围起来。 这是那种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吴一苇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打来的电话。他猜测可能又是那帮老艺术家找他有事,或者是他们那帮人中某人出了点什么事儿。 吴一苇轻轻拿起电话,他刚刚喂了一声,电话里立刻传出一个女子急促的声音。 “一苇,是你吗?我找你有急事,你能快点儿回市里一趟吗?” 吴一苇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钱如月。他的眉头一蹙,一丝不快涌上心头。心想,她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呀? 他立刻镇静了一下情绪,柔声说:“月儿,别闹啦。我在南山带老艺术家采风呢,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再说。” 吴一苇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快速挂断了电话。 吴一苇站起身准备回浴室,电话铃声急急地又响了起来。 他有些烦躁地拿起电话,电话那端声音有些哭腔,“一苇,我找你真的有事儿,我没有和你闹” 张美艳这时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不悦地望着吴一苇。 吴一苇有些恼怒,他对着电话草草地应付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啦。等我回去再说。” 他又一把挂断了电话。 吴一苇一脸的不快。他一下扯掉了身上的毛巾被,一丝不挂地把自己横在了双人大床上。 这时,那个让他讨厌的电话又顽强地响了起来。 吴一苇一骨碌爬起来,抓起电话大声吼道:“钱如月,你还有完没完啦” 电话那端的声音更加厉声:“没有完,没有完!你爸爸昨天晚上被纪委的人带走了,于阿姨也被带走了” 吴一苇有些火了,说:“钱如月,你没有病吧?你他妈胡说什么呀?“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电话断了。 吴一苇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怎么可能?他看着怔愣着的张美艳,轻轻笑了笑。他感到自己笑得很勉强。 吴一苇指了指电话,对张美艳说:“她说我爸爸被纪委带走了,哈哈,你信吗?” 张美艳看着吴一苇,对着吴一苇轻轻地摇了摇头。 “被纪委带走了。被纪委带走了。”吴一苇喃喃自语了一阵。他心里越来越乱。他不相信这个事情,但又害怕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越想越有点儿坐立不安。 吴一苇拿起电话看了看,发现这个电话没有来电显示。他嘴里嘟哝着骂了一句。 他略一沉思,抬手拨通了钱如月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通了,但一直没有人接听。他不死心,有拨了两遍,情况还是一样。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听。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慌乱。 吴一苇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和张美艳各自倒了一杯可乐。此刻他需要让自己静下来。 他一口气喝完了那杯可乐,那刺激的感觉让他觉得清爽通透,“咯”,他不由得打了一个长长的嗝。一股气从胸口涌出,急速地穿过他的鼻腔,直冲到他的脑门。 看着一脸严肃的吴一苇,张美艳不敢出一丁点儿声响。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自顾自地呷着饮料。 吴一苇这时已经清醒了许多,他仿佛一下从天际落回到了世间。 吴一苇看了看这一刻乖巧的张美艳,他随手帮她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红柳河新闻》。他看了下时间,这会儿正是中央台晚间新闻和省台新闻之后的红柳河电视台的本地新闻。他瞟了一眼,是今天上午召开的红柳河市委市政府与工商界人士座谈会。主题是献计献策,共谋红柳河改革发展的宏图伟业。吴一苇在新闻中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却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影子。这样的会议,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出现,他的父亲应该是要代表市委市政府讲话的。 但是没有,他没有在新闻的任何一个画面中看到自己的父亲。 他想到了凌风。他觉得应该给凌风打个电话。 吴一苇拨通了凌风公司办公室的电话。 “老二,那么长时间也不给我一个电话。天天忙着数钱玩吧。哈哈”吴一苇觉得不能直接询问父亲母亲的事情。 凌风笑着说:“你小子以为现在挣钱那么容易啊,还天天数钱,那来的钱让我们数啊。不像你老五,天天吃饱了饭,怜香惜玉,到处播撒爱心。过得洒脱啊。”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洒脱,天天带着一帮老家伙到处采风,哪有香可怜玉可惜啊。不像你,不是开会就是陪领导吃饭。哎,对了,你们今天不是也参加了市里召开的一个什么会议了吗?”吴一苇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问。 “噢,你是说的上午那个座谈会啊。别提了,听了一上午报告,又分组座谈了半天,会议结束连个饭政府也没有管,只是一人给了一瓶纯净水。”凌风有些抱怨地说。 吴一苇接过凌风的话说:“我这带老艺术家采风出来好多天了,也不知我家里那两个老革命怎么样了?对了,你们今天开会见我老爸了吧?没有给书记提提你的意见?哈哈“ 电话那边凌风略一迟疑,马上接着道:”老爷子我当然见了。听完他老人家的报告,我们就分组讨论了。你家老爷子那是老革命,我们怎么敢乱提意见呢?你说是不是?嘿嘿。“ 吴一苇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情况已经了然于心了。他和凌风又胡乱聊了一些六六顺死党的事情和其它人的状况,就草草地挂了电话。 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画面,再想想凌风矛盾的电话内容,吴一苇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这一刻,吴一苇再也没有了鱼水之欢的激情,他慌忙催促张美艳收拾东西。 张美艳看了看吴一苇的表情,疑惑地问:“现在?我们今晚就回红柳河吗?” “是的,现在,就是现在。马上就走。”吴一苇边穿衣边说。张美艳还是第一次见吴一苇这样果断地决定一件事。 山上的夜风格外地凉。吴一苇抬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雪峰。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两句话:红柳河的天要变了,他吴一苇生活的天也要塌了。 这两句话在吴一苇的脑际一闪而过。在夜风中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吴一苇抽出一支“雪莲王”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呼了出来。那种通透的感觉,真是神仙一般。 吴一苇烟瘾并不大,对香烟也没有太高的要求。他对本地生产的香烟情有独钟。 “雪莲王”香烟是xj卷烟厂生产的雪莲系列的一种,档次不高。但烟瘾不大的吴一苇却就喜欢这个“雪莲王”。虽然他并不是没有能力抽更高档的香烟,作为人们常说的“官二代”,他的身边也不缺少各种高档的香烟。 可奇怪的是,他吴一苇就是喜欢这个档次不高的“雪莲王”。这恰恰也印证了他对女人的选择。他常对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说的一句话就是:女人嘛,档次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看感觉。 而每次吴一苇说这句话的时候,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都会戏谑地问:你说的这感觉我们觉得并不重要,关键是这感觉到底是属于心理学的范畴还是生理学的范畴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吴一苇是不屑直接回答的。 有时候被死党们逼急了,他也只是挠挠头笑笑说:要想知道这感觉到底属于心理范畴还是生理范畴,那要你们自己找几个女朋友试试。要知道,实践出真知。没有实践,你们说的感觉也永远是你们嘴上的感觉。嘿嘿 吴一苇说完这些话,他对六六顺死党们的笑总是显得那么猥琐。 每次这样,吴一苇的头上就会挨上无情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一定来自六六顺死党成员的老大赵英强。而六六顺死党组织里也只有老大赵英强敢动他吴一苇。因为赵英强在众多死党中年龄最大。 赵英强的巴掌之后,也总会有一句话留给吴一苇:你小子就是流氓! 当然,吴一苇觉得老大赵英强说的还算客气。要说对他吴一苇泡女孩这件事评价最狠应该算是六六顺死党成员的老二凌风。 他小子哪里哪里是什么流氓啊,他在我们学校就是一台美女收割机! 凌风说这句狠话,是在他们大三实习回来做毕业论文,六六顺死党们重新聚首一起出去潇洒。凌风那天高兴,啤酒搞得多了点儿。吴一苇知道,如果那天不是凌风喝得有点儿大,他凌风是不敢这样说他吴一苇的,就算他是六六顺死党的老二。 这以后,他吴一苇在学校留下了一片威名:美女收割机。 说起这个绰号,吴一苇从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什么t美女收割机?我堂堂吴一苇什么时间去主动收割过别人,都是她们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好吧? 这个我相信。这个我真心的相信。我们六六顺老五,这样帅气逼人的小伙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有倒追她们的可能?这是一苇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竞折腰。 每次吴一苇对此表示不满的时候,六六顺死党的老六李江就会出来为他吴一苇“撑腰补肾”。 对于李江的口才包括文才,吴一苇是从内心佩服的。他觉得李江当高中老师真心是有些屈才了,去给他老爸当市委秘书才真正的合适。听说他小子现在已经是校长助理,兼任学校办公室主任了。吴一苇这样想想,感觉也不错。 吴一苇灭了手中的烟,他用力拉开客房阳台的大窗帘。太阳已经落去,但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西部的夏季夜晚来临的很晚,远处巍峨的雪峰隐隐约约依稀可见。近处雪松挺拔,晚风中青翠的松枝微微晃动。山上的天气真心是清爽怡人,与山下汗流浃背的酷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久没有和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相聚了,心里还是很想念他们呢。吴一苇这样想着,心里就突然计划着什么时间,把其它五个家伙一起召集一下,好好的聚一聚。 “一苇,一苇,把包里的洗面奶给我递进来!”张美艳温柔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打断了吴一苇的沉思。 吴一苇从阳台的窗前跳过来,在张美艳那个小巧玲珑的包里翻了翻,找出那瓶洗面奶,把浴室的门打开一道缝,把洗面奶递了进去。 吴一苇把手伸了半天,光听见喷淋的水声哗哗地响,张美艳却一直没有拿洗面奶。他迟疑了一下,把头扭过来,一下看到了张美艳洁白的双脚。 吴一苇心里一震,心想:难道上面有“福利”? 他眼光顺着张美艳的脚一路向上,那目光就像一双不安分的手,轻轻地滑过张美艳那撩人的每一寸肌肤。 “人家又想你啦!”张美艳甜甜地轻语,紧紧拥抱着吴一苇,一只手轻软地抚摸着他宽大的胸膛。 “今天下午不是才”吴一苇有些犹豫。 “难道你不行?”张美艳扬起美丽的脸庞,眼光挑衅地定定望着吴一苇说。 “你娶我吧!”张美艳在呢喃中娇喘着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吴一苇听到这话,突然就住了手,怔怔地看着双目迷离的张美艳。 “你说什么?”吴一苇轻声地问。 “你娶我吧。”张美艳两眼期待地盯着吴一苇。 吴一苇想说什么,这时在哗哗的喷淋水声中,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 “不要管它,可能是骚扰。”张美艳搂着吴一苇的脖子, 电话铃声响了一阵停了,但没有十秒,又重新响了起来。 吴一苇抬起头,望了一眼外面,说:“不行,我去看看,说不定是那帮老家伙打来的。这帮老家伙就是事儿多。” 吴一苇说完,在张美艳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一丝不挂地走出浴室。 他走到床边,随手拉了一条毛巾被, 这是那种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吴一苇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打来的电话。他猜测可能又是那帮老艺术家找他有事,或者是他们那帮人中某人出了点什么事儿。 吴一苇轻轻拿起电话,他刚刚喂了一声,电话里立刻传出一个女子急促的声音。 “一苇,是你吗?我找你有急事,你能快点儿回市里一趟吗?” 吴一苇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钱如月。他的眉头一蹙,一丝不快涌上心头。心想,她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呀? 他立刻镇静了一下情绪,柔声说:“月儿,别闹啦。我在南山带老艺术家采风呢,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再说。” 吴一苇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快速挂断了电话。 吴一苇站起身准备回浴室,电话铃声急急地又响了起来。 他有些烦躁地拿起电话,电话那端声音有些哭腔,“一苇,我找你真的有事儿,我没有和你闹” 张美艳这时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不悦地望着吴一苇。 吴一苇有些恼怒,他对着电话草草地应付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啦。等我回去再说。” 他又一把挂断了电话。 吴一苇一脸的不快。他一下扯掉了身上的毛巾被,一丝不挂地把自己横在了双人大床上。 这时,那个让他讨厌的电话又顽强地响了起来。 吴一苇一骨碌爬起来,抓起电话大声吼道:“钱如月,你还有完没完啦” 吴一苇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好像连保姆唐嫂也不在家。 他又分别拨通了父亲和母亲办公室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此刻他内心有些乱,他在床边找到自己的裤子,从口袋中掏出诺基亚手机。 吴一苇发现他的诺基亚手机竟然处于关机状态。他想了想,一定是他们进入房间后,张美艳找机会把他的手机给关机了。 他快速打开手机,发现在南山上几乎没有手机信号。吴一苇尝试着拨打了一下父亲的手机,根本就打不出去。 他仿佛突然醒悟过来,怪不得这几天在上面带队采风,他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接到呢。 他只好用客房的座机拨打父母的手机,发现父母的手机全部处于关机。听筒里只是不停地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他妈拨你个头啊!”吴一苇咕哝着骂了一句,把电话重重地挂掉了。 吴一苇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和张美艳各自倒了一杯可乐。此刻他需要让自己静下来。 他一口气喝完了那杯可乐,那刺激的感觉让他觉得清爽通透,“咯”,他不由得打了一个长长的嗝。一股气从胸口涌出,急速地穿过他的鼻腔,直冲到他的脑门。 看着一脸严肃的吴一苇,张美艳不敢出一丁点儿声响。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自顾自地呷着饮料。 吴一苇这时已经清醒了许多,他仿佛一下从天际落回到了世间。 吴一苇看了看这一刻乖巧的张美艳,他随手帮她打开了电视。 “老二,那么长时间也不给我一个电话。天天忙着数钱玩吧。哈哈”吴一苇觉得不能直接询问父亲母亲的事情。 凌风笑着说:“你小子以为现在挣钱那么容易啊,还天天数钱,那来的钱让我们数啊。不像你老五,天天吃饱了饭,怜香惜玉,到处播撒爱心。过得洒脱啊。”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洒脱,天天带着一帮老家伙到处采风,哪有香可怜玉可惜啊。不像你,不是开会就是陪领导吃饭。哎,对了,你们今天不是也参加了市里召开的一个什么会议了吗?”吴一苇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问。 “噢,你是说的上午那个座谈会啊。别提了,听了一上午报告,又分组座谈了半天,会议结束连个饭政府也没有管,只是一人给了一瓶纯净水。”凌风有些抱怨地说。 吴一苇接过凌风的话说:“我这带老艺术家采风出来好多天了,也不知我家里那两个老革命怎么样了?对了,你们今天开会见我老爸了吧? 电话那边凌风略一迟疑,马上接着道:”老爷子我当然见了。听完他老人家的报告,我们就分组讨论了。你家老爷子那是老革命,我们怎么敢乱提意见呢?你说是不是?嘿嘿。“ 吴一苇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情况已经了然于心了。他和凌风又胡乱聊了一些六六顺死党的事情和其它人的状况,就草草地挂了电话。 张美艳看了看吴一苇的表情,疑惑地问:“现在?我们今晚就回红柳河吗?” “是的,现在,就是现在。马上就走。”吴一苇边穿衣边说。张美艳还是第一次见吴一苇这样果断地决定一件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一路上也没有头绪 吴一苇找到小车司机小王。说要现在出发回红柳河。 小王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环顾了一下黑黢黢的四周,面容立时有些为难。 “吴主任,这么晚了,恐怕不安全呢。今天下午山上还下了一些阵雨,下山的路况也不知道怎么样啊?你看,不行我们明天一大早再回,可以吗?”小王用商量的口吻说。 这小王据吴一苇了解,好像是文化馆馆长的一个远方亲戚。才来文化馆开车一年多,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对人热情,关键是特别的勤快。 吴一苇拿出两盒“雪莲王”的香烟,顺手塞到小王手里。 “王师傅,我这真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晚回市里。你就辛苦一趟。”吴一苇突然就用了恳求的口气说。 “吴主任,你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我。叫我小王就是了,你这么客气,我c我唉,我给你跑一趟还不行吗?”小王慌忙接过吴一苇递过来的香烟,显然刚才的那一句“王师傅”让他受宠若惊。 吴一苇临走不忘通知这次采风的副队长马路明。马路明是搞书法的,以前是某中学的美术老师。是他到学校找六六顺死党的老六李江时认识的。 李江对马路明的书法推崇备至,吴一苇看了马路明的作品,他也觉得好。他们聚在一起吃了几次饭,席间马老师的做派和谈吐温文尔雅,不时还在别人的话题下幽默一把。吴一苇也觉得这马路明老师不俗,肚子里应该有些货色。 那个时候文化馆刚好需要一个书法创作员,同时分管一下书协那边的工作。李江知道了这件事,就向吴一苇提了马老师。吴一苇也感觉不错,就给馆长老爷子说了。 在吴一苇的推荐下,马路明很快就从学校调到了文化馆。说起这件事,马路明对吴一苇那是相当的感激。 这次他和张美艳跑到南山宾馆来玩,并没有给其它人说。南山宾馆与采风团驻地南山度假村有一段距离。吴一苇电话上给在南山度假村的马路明安排了一下,让马路明后面负责带好采风团的人。同时不放心地告诫,注意这帮老家伙的身体安全,千万不要出事了。 马路明爽快地答应:“你放心回去,这里有我呢。” 听了马路明的话,吴一苇突然就有了一丝感慨,这几年他吴一苇在文化馆也没有落下什么好处,也就混了一个好人缘。 雨后的山路真心不是特别好,时不时路上就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种种状况出现。大多是一些落石。有几次为了躲避路上的石头,他们的车子还是有一些惊险。不过,这小王的开车技术还就真不错。起码吴一苇觉得比自己那是好一个档次。 吴一苇不敢掉以轻心,为了防止司机犯困,他一路上不断与小王东一句西一句不着边际地聊着。 他看向后排座位上的张美艳,而张美艳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吴一苇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唉,女人,总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 吴一苇边与小王聊天,脑子里一边想着刚才钱如月的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钱如月是经常给他开玩笑,但像这样大的玩笑,他吴一苇相信钱如月是不会开的。 他到现在都觉得这件事很不真实。是不是有人故意恶作剧。他真心希望这一切就是一场恶作剧。 吴一苇想,我这回去,应该去找谁来印证这件事?谁又能给我真实地印证这件事? 尤其令人不解的是,明明今天上午的市委市政府与工商界座谈会,会上他的父亲并没有出现在会场,而老二凌风为什么说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呢?凌风为什么要摆这个谎言?难道他也知道什么情况? 或者凌风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想让我那么快的知道这一切。他也许那样说,那样摆上一道说辞,只是在好心的安慰我。吴一苇这样想着,心情便宽慰了一些。 而这时他突然感到车子停下了。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吴一苇有些不解地望着司机小王。 “吴主任,你不要着急,前面已经可以看到红柳河的灯光了。我下去撒个尿。”小王抱歉地笑笑,拉开车门下了车。 吴一苇的思绪一下集中不起来了。他望着远处山下成片的辉煌灯火,快到红柳河了,内心却涌起了些许莫名的慌乱。 像我这样的家庭能有什么事,父亲母亲会被带走?而且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带走的,带到了什么地方?吴一苇觉得这件事太他妈的无厘头了。 在吴一苇从小的印象中,父母就是不停地各个地方去工作。父母到什么地方去工作,他吴一苇就跟随父母各个地方不断地走。 他依稀觉得,光是他的初中三年,大概就换了最少三所学校。他的同学里面,除了凌风以外,大多没有超过两年的。 只有凌风一直和他是同学。而且大多数时候还是同班同学。 吴一苇知道,那是因为凌风的父亲凌鹤鸣一直是他父亲的司机。吴一苇父亲调到哪里工作,就会带着凌风的父亲凌鹤鸣一起动。直到凌风的父亲被吴一苇的父亲安排到红柳河交通局当了办公室主任,后来又去交通运输公司当了经理。他们才结束了这种到处去上学的事儿。 在吴一苇的记忆中,他所有的同学,也只有凌风一个人是与吴一苇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一直是同学。虽然有时候同校不是同班。但这也已经足够让人觉得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了。 吴一苇想起来了,他的父亲吴伯夫在红柳河市当市高官到今年已经是五个年头了。 吴一苇觉得从小到大,一直是同母亲待的时间较多。他与父亲一起吃饭这样的事,在他的脑海中仿佛都缺乏完整的记忆。家里只有母亲因为在学校工作的缘故,每天基本能够较为准时的上下班。 他一直感觉他的父亲母亲是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踏实工作的人民公仆。 吴一苇印象中,他们在家里从来都不谈工作。即使有人找到家里来,父亲母亲也总是客气地把人带到办公室去。 吴一苇从小并不缺零花钱,虽然他有时花钱缺少控制。他觉得父亲母亲不是那种贪财爱钱的主儿。而且他们两人的工资并不低。吴一苇切切实实地知道,他们家根本不缺钱。 难道是关于作风问题?想到这个,吴一苇不由得就笑了,而且笑得有些想尿。 父亲母亲的感情非常好。这一点吴一苇可以很自信和傲娇。吴一苇觉得他的母亲很漂亮,尤其是作为学校的校长,那气质是吴一苇见过的所有美女都不具备的。他觉得父亲没有花心的物质基础。 父亲工作中给吴一苇的印象是不苟言笑,很严肃的那型儿。而且很注意在工作中与女性工作人员保持距离。父亲把女秘书换成男的那件事,吴一苇到现在都笑父亲的做法很迂腐。这样一想,吴一苇觉得父亲花心又缺少思想基础和环境基础。 要说好色,吴一苇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这一点,也是他感觉和自己父亲最不像的地方。要说眼前一亮这个事儿,别人可能有无数种实现的方法。而他吴一苇只有两种,一个是太阳,一个是美女。 想来想去,吴一苇找不到一个原因和理由,让他觉得和自己的父母被带走这件事能够联系在一起。 他正胡思乱想着,小王浑身抖索着钻进了车里。 “太冷了。真是太冷了。这山上的风能把冻掉。” 哈了口气,小王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吴一苇点着一根“雪莲王”,轻轻抽了一口。然后放在了司机小王的嘴巴上。小王也不介意,叼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吴主任,你这做事地道啊。真不像干部子弟。嘿嘿。”小王吐了口烟笑着说。 吴一苇听了小王恭维的话,也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我地道个屁。我做事地道,不是这么晚求着你,我会给你装孙子? 吴一苇回头看了下后排座位,张美艳依旧睡美人一样安详地睡着。 看来是下午那一场寻欢作乐使她疲惫不堪了。吴一苇这样想着。 望着远处山下的灯火,他突然觉得“寻欢作乐”这个词语是那么的扎心。 吴一苇实在想不明白,他带采风队到南山来采风不过十天的光景,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到这一刻,他依旧希望是钱如月在给他开玩笑。而且是一个大大的玩笑。 吴一苇想,如果这次采风活动我不来,一直在红柳河待着会怎样呢? 吴一苇这样想是有原因的。当初文化馆组织采风活动,人员中是没有吴一苇的。 当初馆长把吴一苇和马路明叫到办公室。告诉他们,接到市委宣传部的通知,为了举办“红柳河观光文化节”活动,实现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目的。要求文化馆组织人员搞一些作品,在观光文化节期间,办一个摄影美术书法的作品展,配合红柳河观光文化节的开展。 馆长把两人叫到办公室,让吴一苇和马路明两人代表市文化馆,去挑选一批摄影c美术c书法方面有建树的人,组织一个采风团,进山去采风。 吴一苇和马路明很快把人员挑选和组织了起来。本来带队人员没有吴一苇,由馆长亲自带队,马路明配合工作。 带队人员中没有他吴一苇,他也没有什么不快。他想,陪着一帮老家伙也是辛苦,而且也没有什么乐趣,不去也罢。 可问题是带队的文化馆工作人员中,偏偏有刚来文化馆不到半年的解说员张美艳。 那天都到下班时间了,张美艳轻轻推门进到吴一苇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和吴一苇喝茶聊天的马路明见张美艳,立刻识相地道别离开。马路明走出办公室,还不忘轻轻将门带上。 张美艳看着吴一苇只说了一句话:我明天要和廖馆长c老马一起带队去南山采风。 后来的事情吴一苇不愿去想了。 他自己为了陪张美艳,强烈要求带队去采风。老馆长身体本身不是太好,当然也就乐得让吴一苇去。 车已经下山,距离红柳河市区越来越近。 现在,吴一苇有些后悔主动请缨去带队采风了。 这一刻,吴一苇想的是回红柳河去找谁来询问这件事。谁又能给他来印证这样一件事。 车子很快就进入了市区。 吴一苇没有犹豫,他首先把睡眼惺忪的张美艳送回到她的住处。 然后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没有人。父亲母亲,包括保姆阿姨唐嫂都不在家。 吴一苇知道,在家里他是什么消息也无法得到。 回到车上,小王问他准备去哪里,吴一苇竟然一下没有了主意。 吴一苇想了想,他觉得事出有因,还是去找目前的这个因才对。 吴一苇明白,目前能够让他了解事情是真是假的人,只有钱如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不吃醋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吴一苇这时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他需要把司机小王放走。 他沉思了一下,他们家距离钱如月的住处并不怎么远。自己走过去,也就是二十多分钟而已。他决定让小王回去休息。 吴一苇让小王开车回家休息,小王却坚持要送他。他只好撒谎说他哪里也不想去了,他只是想随便到处走走而已。 小王见吴一苇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什么,径直开车走了。 吴一苇站在街道上,四处张望了张望。路灯很明亮,远处的大厦上霓虹灯闪闪烁烁,仿佛是城市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抛出的暧昧眼神。 到钱如月住处的路他是无比熟悉的,他之所以这样迟疑不决,是在犹豫这么晚了是不是应该去找她钱如月。 吴一苇也隐隐地感觉的到,对他最近和张美艳走得太近,钱如月内心是充满了醋意的。 那个电话虽然是给他报信的。但吴一苇从电话里的那种语气,已经能够深深感受得到那种女人天生的醋意。 从南山下来,他才感受到市区内天气很热。虽然空气中已经扑来了凉意,但依旧无法压住路面上蒸腾而起的燥热。 吴一苇抹了一把脖子里的汗水,迈动脚步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身边不时快速走过暴走健身的一拨一拨的人群。他们口袋里装着自带“低音炮”的播放器。播放器里一律传出节奏感很强烈的音乐。这一拨一拨的人群,就跟着节奏迈步向前。 吴一苇发现这种健身活动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原来他记得就是一些退休的大爷大妈们参加,现在好像逐渐发展到中年人,甚至许多年纪轻轻的人也莫名其妙地搅和进来了。而且以女性居多。 这个活动除了能饭后消消食,吴一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处。坏处吴一苇觉得却很多,比如造成腿部各个关节器官的磨损加速,比如路上影响日常的正常交通总之,随便想想这个活动不好的地方就是一大堆。 当然,也有让吴一苇眼前一亮的地方。西北女人的身材就是好啊!尤其是我们红柳河的女人。天气炎热,女人们的穿着也越来越大胆。每次有衣裙暴露身材婀娜的年轻女人飘过,吴一苇不但眼前一亮,而且还会由衷地赞叹一番。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大家都没有什么感觉 吴一苇昨晚真是太疲乏了,可他满脑子都是父母被带走这件事。思来想去,他也没有一个头绪。 他和钱如月各自在一个房间睡觉。这是吴一苇在钱如月的住处留宿,第一次没有和她睡在一个房间。昨天钱如月的眼神告诉吴一苇,她希望吴一苇到大卧室来休息。 当吴一苇告诉钱如月,他太累了,想一个人待着。钱如月没有勉强他,她只是在吴一苇进入小卧室的时候,从背后紧紧地把吴一苇拥抱住。然后把脸轻轻贴在吴一苇挺拔的后背上,一只手环着吴一苇的腰,一只手在吴一苇的胸前温柔地抚摸。 吴一苇拨开钱如月的手,悄悄地径自走进了小卧室。钱如月在原地站了许久,当她看到小卧室的灯灭了,才默默地回到大卧室。 她把卧室的门关上,轻轻地落了锁。爬到床上,躺下。片刻之后,她又悄悄地爬起来。走到门前,抬手又把落下的锁打开,把门虚掩上,又悄悄地爬回到床上。 吴一苇什么时间睡着的他也不知道。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天已经大亮了。 他赤着脚来到客厅,房间里静悄悄的。吴一苇又走到大卧室,伸头向里面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钱如月的影子。 吴一苇有些奇怪,这人跑什么地方去了?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低头在茶几上找香烟。他没有找到香烟,却在花瓶下看到一张纸条。 他拿起纸条,钱如月那娟秀的字扑面而来。 “苇:饭在饭厅的桌上,牛奶已经烧好,在保温瓶中,起床了自己吃。你睡得真香,不忍打搅你。我去上班了。” 他看到落款是“爱你的如月”。他内心涌起了感动,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愧疚。 他把纸条轻轻地放到茶几上,默默地叹了口气。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自言自语道:“如月,对不起。” 他匆匆忙忙地把饭吃完。然后才去刷牙洗脸。 每天早晨起来,先吃饭再洗漱。这是他从大学毕业以后,这几年养成的一个让外人看来很怪的习惯。 吴一苇走出门,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他在小区门口站了片刻,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他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单位看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还有人也知道这件事 吴一苇自认为对钱如月还是很了解的。 父母现在联系不上,保姆也不知去向,父亲的秘书也没有信息。这一连串的事情摆在一起,不敢说父母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但起码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父母c保姆以及秘书失踪了。这应该是一个事实。 但更加蹊跷的问题是,他吴一苇今天碰到的所有人,都好像不知道他父母被带走这件事。但这样一个事实,钱如月却知道。 吴一苇掏出手机,准备打给钱如月。他想了想,把电话拨给了李江。 “喂,老六,你好。听说你小子当上助理啦,一定很忙吧?”电话一下就通了,吴一苇先寒暄了几句。 “唉,可让你小子说着了,现在忙得我是脚不沾地,到处乱飞。学生宿舍基建项目刚刚开工,于校长这两天也没有来学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我一个人身上了。你还笑话我,你说我忙不忙?”李江电话一接就是一通抱怨。 “你们校长不来上班,你要批评她啊。可不能这样惯着他们。哈哈。” “那是你妈妈,我批评她?我们哪里敢?要真批评,你老五还不揭我一层皮呀。话又说回来了,校领导天天教育局,市委市政府地开会c联系工作,两三天不到学校也是正常啊。我们也理解呢。“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间学会恭维领导了?小心将来腐败了你?“吴一苇给李江打着哈哈。 ”你放屁吧。学校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到哪里腐败去?就算想腐败,也没有这个基础啊。你老五想到学校来腐败,你来了我请你啃书。保证管够。哈哈。“李江回敬着说。 “好了,你老六当老师以后嘴巴越来越贫了。说不过你,不说了。过两天一起吃个饭,喝两杯。” “好的。不过丑话说在前,我现在忙得很,到时候不一定有时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吴一苇揣好他的诺基亚手机。发现现在的老六变化真是大。他相信他说的那个忙。 但吴一苇也从李江的口中知道,李江并不知道他的父母身上发生的事情。 吴一苇已经确信,他的父母被带走这件事不一般。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把事情理一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总有机会摆在面前 杨松涛刚刚走进市长办公室,电话就急促地响起来。 他拿起电话,是北江兵团副司令员骅石的秘书刘建军打来的。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有些懵圈,这是要进行集团作战吗?司令员都出来了。嘿嘿,中国之大,无奇不有。那就给大家科普一下先。 北江生产建设兵团,是北江省的重要组成部分。北江兵团承担着国家赋予的屯垦戍边职责,实行党政军企合一体制,是在自己所辖垦区内,依照国家和北江省的法律c法规,自行管理内部行政c司法事务,受中央政府和北江省的双重领导,是国务院计划单列的高官单位,享有省级的权限。 而且北江兵团实行党政军企高度统一的特殊管理体制。是一个“准军事实体”,设有军事机关和武装机构,沿用兵团c师c团c连等军队建制和司令员c师长c团长c连长等军队职务称谓。 北江兵团也称为“北江天锦集团公司”,是集农业c工业c交通c建筑c商业,承担经济建设任务的国有大型企业。北江兵团的党c政c军c企四套领导机构与四项职能合为一体。 北江兵团在自己的垦区范围内,通过多年的开拓建设,经营有许多的兵团城镇。 兵团下面是各个师局机关大型厂矿企业;师局下面管辖有十几个甚至是更多的团级单位的农牧团场中型厂矿企业;农牧团场下面拥有和管理几十个农牧业生产连队。在这里工作的都是兵团的农牧业职工,也简称农工。 红柳河市只是北江兵团其中的一个。是师市合一的师局级单位。 杨松涛知道刘建军这个人。他原来是红柳河市宣传部的一个干事。当年,骅石从红柳河市高官任上被提拔为北江兵团副司令员。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把这个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刘建军,给带到了北江兵团机关,还做了他的秘书。 刘建军电话中告诉杨松涛:“杨市长,你们报上来的红柳河旅游文化节活动计划和实施方案,领导很满意。原则上全部同意,就按你们的实施方案来进行,上面不做大的改动。要求你们要保质保量地开展好这次活动。老杨,领导对你们这次工作的组织可是给予了表扬啊。还说文化节开幕式他一定会来参加。” 杨松涛感激地说:“谢谢领导的鼓励。当然我们热忱欢迎老领导回红柳河,毕竟这里是领导的根据地。同时,领导能莅临开幕式,那更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我们一定圆满完成这次旅游文化节,做好相应的招商引资工作,决不辜负上级的期望。” 刘建军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顿了一下,犹豫着轻声说:“领导说这个活动设想是原书记吴伯夫提出来的,他也在其中做了许多的工作,这个领导上也知道。但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提了。“ 杨松涛在刘秘书的话里,听到了“原书记”这样一个表述。他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同时也泛起些许的兴奋。 杨松涛小心地问:”刘秘,你给我透个底儿。对书记吴伯夫的事儿,领导有什么指示?这两天他不在,红柳河上上下下一下有点儿乱了。许多事情需要人来主持,许多工作也需要人来表态。这红柳河不能没有主心骨啊。“ 刘建军轻笑了下,随即语气又严肃地说:”老杨,明白你的意思。悦群政委听说了这件事,也是很痛心,会上还发了火。骅副司令是你们红柳河的分管领导,他让我转告你,这段时间红柳河的工作暂时由你主持。你先开个常委会简单说下。过两天骅副司令去红柳河调研时再正式宣布。“ 杨松涛立刻感觉到其中的深意,说:”明白,明白。你转告骅副司令,这个常委会我马上就开。决不辜负领导的信任。对了,吴伯夫的事对外我们怎么说,领导有没有具体的安排?“ ”这个骅副司令安排,就说外出参观学习。具体情况暂时不要对外公布。就这样吧,你先看着办。“ 杨松涛在电话中得知悦群政委为吴伯夫的事还发了火,他的心里就一沉。刘建军提到的悦群政委,就是北江兵团的政委江悦群。几年前,就是他提议把在石城任市长的吴伯夫,再次调回红柳河主持工作的。 杨松涛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他需要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的理一理。 虽然往事不想再提,但以他和吴伯夫这么多年各方面的相处,他感到吴伯夫不会做这样的事。不过,前两天骅副司令在电话里通知他说,你们红柳河的吴伯夫出事了,你要稳住气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内心一惊。 骅石在电话里给他的说的内容并不多。他记得骅石在挂电话的时候,好像提醒了他一句,许多事情的发生对一部分人是灾难,对另一部分人可能就是机会。 接完今天的电话,让他想起了那天骅副司令电话中的这句话。突然杨松涛有些后悔,他后悔当时没有对骅石立刻进行有效的表示。他更加责备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敏感性太差。 要说他对红柳河书记这个位置没有一点儿私念那是假的。虽然红柳河市只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市,在全国上千个这样的城市中根本数不着。就是放在北江省来看,也不怎么起眼。况且还是一个北江兵团经营的城市,以农业种植为主,没有工商,没有税收,连工业也少得可怜。 现在,有这么一个如此绝佳的机会,让他距离这个位置如此之近。杨松涛还是心动了。 杨松涛想了一下。他明白,现在不是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而是快快把眼前的事做好。眼前最大的事情就是把常委们召集起来开会,把具体的工作安排下去。让人们知道,现在红柳河的工作由他主持。虽然是暂时的。 他立刻把秘书小黄叫进来。让他快快通知常委们到七楼的小会议室临时开个会。他还特别叮嘱小黄,在会议桌的中间摆几盆花儿。 杨松涛觉得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花儿作为点缀,会减少会议的紧张气氛。他不希望因为他今天的会议发言,给各个常委心理上造成压抑。 小黄出去了。杨松涛泡了一杯茶。他边轻轻品酌着,边在心里想着一会儿临时常委会的内容。 他觉得这个临时常委会的内容不宜过多,只需要让各位常委明白一个事实就可以了。那就是,目前的红柳河由他来主持日常的工作了。 杨松涛正思忖间,小黄轻敲了下门,进来说常委们已经都到了。 这么快?杨松涛对这种速度感到很满意。他在地方上也做过一段时间领导,与之相比,他喜欢北江兵团各个单位的工作作风。那就是快,就像战时的军队一样,令行禁止,雷厉风行。 来到会议室,杨松涛一眼就看到会议桌上摆放的几盆茉莉花,而且是盛开的茉莉花。 他一直就很喜欢茉莉花,尤其喜欢茉莉花馥郁的芳香。并且喝茶,也会经常习惯性地泡茉莉花茶。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满意地对着秘书小黄点点头。 他没有坐到那个吴伯夫常坐的位置,而是很自然地来到自己以前的位置前。小黄愣了一下,还是反应了过来。快步过来,给他拉开了椅子。 他坐下来。他觉得这样比较自然。他知道,他的内心需要一个让他感到舒服的过渡。 会议开始,杨松涛没有直接说主持工作的事。 他先是把红柳河旅游文化节计划和实施方案得到兵团批准的事进行了通报。接着把实施方案的具体分工给分管的常委做了安排。并对各项工作的进程c质量提出了严格的要求。然后又询问了招商引资的一些具体工作。 最后杨松涛强调说:“这次红柳河旅游文化节,一定要展现红柳河红色旅游的特色,兵团文化的特色。在此基础上,一定要圆满完成兵团下达的招商引资任务。在展现红柳河魅力的同时,更要服务于红柳河的经济建设。这个分管领导c部门,以及各个相关的口子,一定要把旅游文化节这项工作做好做实。” 他讲完,扫视了一下大家,说:“大家还有没有其它事情?如果没有,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吧。“ 杨松涛合上笔记本。他不想就这么直接把那个重要的内容宣布出来,他希望通过一个不经意的方式告诉大家。 他心里知道,吴伯夫被带走的事,几个常委肯定早已经知道了。只是在没有通报之前,大家都在装糊涂罢了。 杨松涛把座椅向后挪了一下,准备起身。 这时,副市长兼车牌农场场长的柳君举手示意,说:“杨市长,这两天吴书记一直没有见人,电话也联系不上。这许多部门反映,工作不好开展。你是副书记,你看” 杨松涛站起身,抱歉地说:“哎呀,你们看我这脑筋。这几天,都被旅游文化节的事搞晕头了。差点儿把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刚才接到兵团骅副司令的电话,吴伯夫书记到内地参观学习,具体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乱说乱传,注意组织纪律。对于后面红柳河市委的日常工作,暂时由我来负责主持。过两天,兵团骅副司令会到红柳河市进行调研,对有些事情会做具体的安排。“ 讲完这些话,杨松涛一下觉得轻松了许多。把这样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此不经意地告诉给各位,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方式。他不希望大家觉得他杨松涛是一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 常委们没有其它的事情了。杨松涛内心感觉很是轻快。他站起来,准备宣布会议结束。 这时,秘书小黄脸色略微慌张地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他环视了一下其它常委领导,不等杨松涛开口,俯身在杨松涛耳边急切地说:”杨市长,不好了。糖厂那帮下岗工人又到市机关门前闹事了。“ 杨松涛一惊,抬头看着小黄,说:”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解决了吗?来了多少人?“ 小黄提高了声音回答说:”不知道,反正不少。把市机关门前的大街都围满了,少说也有千把号人。“ 杨松涛扫了一眼大家,生气地大声说:”一点儿小事都搞不定。都楞着干什么,下去看看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哪里出了问题? 吴伯夫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茶杯,双眼定定地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天山雪峰出神。 这里的景色非常的秀丽,到处是挺拔的雪松,环境很是幽静。远处有一些彩色的栅栏墙,把这一片漂亮的别墅式小楼与周围的山野隔开。透过栅栏墙的空隙,吴伯夫看到远处的山坡上是青翠的高山草原。再往更远处望,是层层叠叠的山峦。山峦的阴坡面,是高大挺拔郁郁青青的天山雪松。 他喜欢这样的环境。如果不是平时忙于工作的缘故,他倒是很愿意在闲暇的时间里来这样的地方散散心。 可惜这次到这样的地方,并非他的本意。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现在唱的是那一出戏。 那晚他借检查工作之便,特意把公安局经侦队的队长王飞鸿叫到保密室,听取了他最近对于红柳河糖厂问题的调查。这是吴伯夫给王飞鸿的一项秘密任务。 他听完王飞鸿的汇报,觉得情况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他安排王队长要小心谨慎,不要暴露目标。 难道是这件事?难道是这件事王飞鸿不小心真的给暴露了?他觉得王飞鸿能力是不错的,也是值得信任的。 吴伯夫喝了一口茶水,他找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他猛然想起来,那晚他和王飞鸿谈话后,刚回到办公室,纪高官郑天山就到他的办公室。 两人说起了红柳河糖厂的事。郑天山向吴伯夫表示,这个红柳河糖厂的问题不简单,他感觉里面的水很深而且水很浑。吴伯夫想起来,当时他对郑天山说了,再大的问题都要想尽办法查清楚,在北江兵团,在红柳河,绝不允许腐败存在。最后他对郑天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行就让公安局配合纪委彻查。 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吴伯夫摇摇头,他觉得纪委的郑天山党性还是纯正的。当年石城的宋国志出事,被兵团纪委双规。他从北江兵团宣传部部长调任石城,就是郑天山接替了他的宣传部部长的职位。 虽然郑天山比吴伯夫小了许多,但后来他在宣传部部长的任上,把北江兵团的宣传工作搞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而且郑天山的工作能力是得到政委江悦群充分肯定的。 再后来,吴伯夫从石城调任红柳河。郑天山也跟着从北江兵团调任红柳河纪委。 上任之初,吴伯夫记得政委江悦群对他说,把天山调给你,让他配合你的工作。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你在红柳河要好好培养天山同志。 吴伯夫很明白领导对他说这句话的深意,那就是郑天山今后有大用。 他想了想,觉得不应该怀疑纪委的郑天山。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郑天山谈完工作,刚刚回到家里,就被这些自称兵团纪委的同志带走了。 吴伯夫感觉到,自己的工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他进行的工作被某些人察觉,一定不是这几天的事。 到红柳河已经有四年多,他觉得当年兵团政委江悦群在他上任时交待的几项任务,他都在勤勤恳恳地一件件地在落实,并且是在创造性地进行落实。 建设红柳河新城,这个任务他是在领导江悦群面前立过军令状的。一年形成格局,两年初见成效,三年发挥城镇效应,四年提高新区成果。吴伯夫一上任,就在他的主持下,风风火火推动红柳河市天南新区上马建设。现在,红柳河垦区从职工群众,到领导干部人人都能够深切地感受到红柳河巨大的变化。不到四年时间,红柳河的gdp翻了一番。红柳河城镇人口增加了三分之一强,目前接近三十万人口。城区面积在原来的基础上整整扩大了一倍还要多,尤其是红柳河沿岸的城市建设,不但提高了红柳河市城市建设的格调,更是借此机会形成了繁华的红柳河中游沿岸城市景观带。 挖掘和提升红柳河旅游资源。这项任务吴伯夫也认为是值得说一说的。这几年,在提升原有红柳河市的旅游资源档次的同时,他带领相关部门又在红柳河下游开发了红柳滩综合旅游项目,在上游新增加了红柳河大峡谷探险旅游,利用北江省冬季雪白量大这一特点新开辟了南山滑雪等冬季旅游项目。同时抓住由于北江气候原因瓜香果甜享誉全国的优势,进行万亩葡萄园红枣园香梨园等瓜果的种植,成功推出了红柳河农业观光游项目。 目前,在他的提议和主持下,红柳河旅游文化节活动正在筹备实施中。到时候,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一定能利用红柳河旅游文化节这一契机,为红柳河的招商引资工作和城市的经济建设注入新的活力。 想到这里,吴伯夫微微地有些激动,拿茶杯的手不觉微微颤抖起来。他觉得这几年在红柳河的成绩,还是值得他自豪和骄傲的。 不过提起江悦群政委提出的另外一个要求,吴伯夫不免有些沮丧。 他记得那天在政委江悦群的办公室,江政委提到了一些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他告诉吴伯夫,这几年红柳河的发展有目共睹,成绩斐然。但也存在许多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你去红柳河以后,在抓好经济工作的同时,也用心把这些问题落实清楚。 准备离开时,政委江悦群拍了拍吴伯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胆地去干,不要有思想包袱。发现问题,找到线索,一定要查清,不要怕得罪人。我把郑天山调给你,让他配合你的工作。这是兵团党委交给你的另外一项重要的任务。希望你到红柳河以后,能够带出一个清正廉洁的班子。让红柳河的老百姓,能够感受到你们这些领导干部的风清气正。“ 这一刻,吴伯夫觉得政委江悦群的话犹在耳边。他又抬头看了一下窗外,轻轻叹了口气。 吴伯夫想不通,他怎么刚刚准备开始这方面的工作,就陷入了现在这样一个被动的局面。 他有些后悔了。要知道,在他吴伯夫的工作经历中,让他后悔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他真是后悔开始的太晚了。吴伯夫想,他真应该在上任之初就一起紧抓这方面的工作。唉,那时候,只知道疯了一样抓天南新区的建设,抓招商引资工作。怎么就忽视了这个事情呢? 这段时间,他让王飞鸿初步查了一下,就发现红柳河这里面的水太深。 虽然以前纪委的郑天山也在一些时候善意地提醒过,可他没有过于在意。 不过吴伯夫后来根据转来的材料准备开始工作时,他才发现,在红柳河要进行这方面的工作,他没有可以十分信任的人。包括郑天山。 现在吴伯夫想想都后悔。 他现在想一想,那个时候考虑的太多了。他不信任郑天山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郑天山这个在平时工作中,缺乏明显的倾向性。他总是根据问题的分析判断来表达他的想法,尤其是在开会研究问题遇到分歧的时候,他郑天山从来不选择站队。 吴伯夫记得,他和杨松涛在工作出现争论,郑天山有时会支持他,有时却会支持杨松涛。 原来吴伯夫觉得郑天山这样是没有主见的表现。现在一想,吴伯夫觉得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这样想了许久,吴伯夫始终没有想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老吴同志,该吃饭了。你都站在那里好久了。“坐在窗前沙发里的小王突然说。 吴伯夫一下清醒过来,房间里还有一个纪委的小王同志一直守着他。他看着小王,微笑着说:“我不饿,下顿一起吃吧。” “不行,领导安排的,必须吃。”小王严肃地说。 小王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庞白皙,鼻梁很正。眼睛清晰有神。身材偏高,但很匀称。符合现在人们所说的帅哥标准。 这两天他一直跟着吴伯夫。吴伯夫问他,什么都不说。没有工作要求,他也一句不问吴伯夫。看来是经过工作训练的。 “你能告诉我,是哪个领导安排的吗?”吴伯夫问。 “老吴同志,你目前的工作是吃饭。不该知道的,不要问。”小王表情很严肃。 这样的对话,这两天已经进行了许多次。吴伯夫知道,在小王这样经过工作训练的纪委干部面前,他什么也不会问出来。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坐到桌上,拿过碗筷慢慢地吃起来。 “你也一起吃。”吴伯夫给小王让了让。 小王摇摇头,没有说话。 “哎,小同志,谁让你们把带到这里的?”吴伯夫又问了已经问了许多次的问题。 “组织安排。”小王简单地说了四个字。 吴伯夫发现这个小王回答问题,这两个的答案一点儿新意也没有。 “既然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你们不进行必要的审查呢?”吴伯夫跳过了以前的问过的几个问题,来了一点儿新意。 “组织没有安排。”这次小王简单地增加了两个字,说出了六个字。还是一脸的严肃。 我靠。你回答的能不能有点儿内容。这样的对话,枯燥到吴伯夫有些想骂娘。 “我老婆是不是也被你们带到这里了?” “不知道。” “那我的秘书郭淮呢?” “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都被你们带来了。他们就在隔壁。” “老吴同志,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吴伯夫这次看到了小王嘴角微微地向上翘了翘,仿佛在心里的一丝微笑。他明白了,事情和他想的一样。他的想象力并不丰富,而是事实如此而已。 这时,楼下外面不远处的林间草原上,传到了欢快的音乐,其中还伴随着歌声。 吴伯夫倾耳听了听,自言自语地说:“是红柳河文化馆的人吧?” 说完这话,吴伯夫一下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突然,房门悄悄地打开了。进来两个穿着和小王一样的工作人员,在小王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小王听完,也低声说:“你们在这里看下,我去安排。” 小王让其中一个人站在门口,另一个人站到落地窗前。 他环顾了一下整个室内,开门轻轻出去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猫没有偷到鱼儿 杨子辉今天的心情特别的糟糕。 他在老家时,村小学的杨老师常常对他们说一句话: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现在他突然想到了杨老师说的这句话,此时此刻他从内心又一次对杨老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唉,这老人说的老话就是有道理啊。他想。 杨子辉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虽然他们村小学几个老师讲课他觉得都不孬,但他一直认为杨老师的课是最好的。 他听说杨老师的学历在几个老师里是最低的。可他始终没有感到学历低对杨老师好好上课有什么影响。而且杨子辉感到,杨老师上课不但文采飞扬,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句句在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喜欢听杨老师上课。 杨子辉初中毕业在村子里跟着父母种了几年地,他觉得小山村把人憋屈的发疯。他突然之间就想到外面去看看。 他从老父亲那里找到了大伯家在北江省城的地址,他决定到边疆去闯一闯。全村没有人觉得这个想法好,连老父亲也没有看好的意思。 他是一个人上路的。快到官道的时候,他碰到了在山坡上放羊的杨老师。 杨子辉礼貌地给杨老师打招呼。杨老师只是对他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娃娃嘛,趁着年轻出去闯荡一下对着咧。谁家头顶的一片晴天,也不是闲吃打盹等来地。他听杨老师说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这话在理。 杨子辉记得那天他在官道上已经走出很远了,却依旧可以看到杨老师拿个放羊鞭矗立在远远的山坡上。 杨子辉到现在都觉得,那天杨老师是专门到官道边特意送他的。 今天糟糕的心情,他感到似乎早早就被杨老师说中了。 累了几天,本来昨晚到山水佳苑是来放松的。不成想,艾美丽这个女人不知怎么知道他和张美艳的事,闹腾到半夜也没有让他上手。还非要逼着他和在香港的老婆离婚。 他想,他杨子辉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好吧,老婆跟着他打拼这么些年,苦吃了不少,他觉得离婚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另外,老婆孩子在香港,那可是他以后的活路。狡兔三窟,他杨子辉还没有愚蠢至极到自断活路的地步。 杨子辉想,你艾美丽这样子闹腾,不就是为了个钱吗?给,我给。 这些年来,他觉得现在的社会,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那根本就不是事儿。 可艾美丽这一晚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美目圆睁,漂亮的脸蛋少有地充满怒气,尖声冲杨子辉嚷:“老娘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老娘我也根本不缺钱。你杨子辉给我听好了,这么多年了,我今天只要你给我一个名分。我只要那个名分!” 看着艾美丽生气的样子,他心里有些好笑,嘿嘿干笑了两声,说:“你们女人老是要一些怪怪的一点也不实际的东西。名分那玩意儿就比钱还重要?” “你们男人以为,天底下就是钱重要。可我们女人跟着你们,没有名分光有钱管什么用。我们就像你们掏钱买的一件衬衣。那天你们穿旧啦穿腻啦,不想穿了,还不是随手就扔掉了?” 说完,艾美丽趴在床边上竟嘤嘤地伤心痛哭起来。 这一晚,实在把杨子辉搞得不爽。 他本来想直接甩手离开,但又期望像往常一样哄一哄之后能继续成全好事。就这样犹豫不决间,一晚上就他妈这样过去了。 后面艾美丽闹腾够了,杨子辉也精疲力竭地昏昏欲睡了。虽然艾美丽觉得也闹腾的差不多了,再这么闹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又主动地投怀送抱。 可是疲倦至极的杨子辉早已经没有了兴致。他只是在朦胧之中应付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艾美丽温存的挑逗。 他昏昏沉沉中在艾美丽压过来的身上胡乱地揉搓抚摸了几把,就自顾自地翻身沉沉地睡死过去了。 看着这个情形,艾美丽内心里火得就想狠狠在这个猪一样的人身上掐几把。可她转念又一想,唉,也许是自己今天玩得有些过了吧。她一声叹息,沉默了片刻。悄悄地躺下,嗔怒地抬腿在杨子辉屁股上踹了一脚,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妈x的死人”。然后伸展着四肢打了一个懒懒的哈欠,翻个身也昏沉沉地睡去。 大早上出门,杨子辉心里这个火啊。他都想把山水佳苑整个小区都他妈给轰平了。 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要知道,人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塞着牙放个屁砸着脚后跟那是正常的事。 这艾美丽让他糟心的事还没有平息,更让他心里窜火的事儿抬脚就来了。 时间还早,清晨的小区静悄悄的。除了个别失眠或者相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人,脸上带着倦意行色匆匆以外,大家基本都在睡梦中还没有起床。 杨子辉走出单元楼的门,左右看了看。其实他完全没有看的必要,现在城里人根本没有人会去特意关心他是谁,为什么来这里。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像那种“cy区老太太们”在红柳河这个北江兵团的小城似乎不存在。 他伸了个懒腰,深深地打了一个呵欠,疲惫地吐了一口气。走到停放在小区停车位的车跟前,掏出车钥匙。哎呀,我靠!杨子辉惊奇地发现,他的车门锁孔被一个嚼过的泡泡糖给紧紧地粘住了。 他内心的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扬起脖子准备开口大声叫骂。可是他抬眼环顾了一个左右,把差点儿脱口而出的恶毒语言,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唉,太早了,周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杨子辉从地上找了一根树枝,折断取其中的一节,准备用木棍把泡泡糖拨下来。可他仔细一看,恶心得差点儿吐出来。那个暗灰的泡泡糖上面,清晰地搅合着许多绿色的韭菜丝。他的火气又上来了,但想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把火气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他恶毒地骂了一句。闭着眼睛用木棍把泡泡糖给拨了下来,又掏出一张“心相印”纸巾把残留擦拭干净。此时他的内心那个膈应啊,仿佛吞吃了几只大大的绿蝇。 杨子辉把包扔进车里,又有些不放心。他下意识地起身,慢慢地围着车转了一圈,仔细地上下打量。车胎没有问题,车体也没有剐蹭和划痕。他有些放心了。 他坐上车,左右看了看倒车镜。顺手系好安全带,习惯性地踩下离合器,扭动车钥匙打着火,调整了一下后视镜。通过后视镜向车后望望,他觉得后挡风玻璃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来到车后一看,差点气个半死。只见在后挡风玻璃的灰尘上用手指赫然写着“大流氓”三个字。字迹歪歪斜斜,没有任何的章法,看似像调皮孩子的恶作剧。 他奶奶的。这真是猫没有偷到鱼儿,胡子还被揪掉了几根。真是他妈的晦气。他悻悻地想。 杨子辉用雨刷器喷水刮去了那几个让他郁闷的字,然后开车逃似的离开了山水佳苑。 这是谁呀?难道在用这三个字给老子到山水佳苑的行为做总结吗?他气愤地想。 想不出任何的结果,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着车。 不知不觉中,他的车来到了“胡记”早餐店。好像是每天早晨习惯使然,心情虽然很坏,但肚子还是“咕噜噜“地告诉他,自己饿了要吃东西了。 和往常一样,杨子辉照例要了两根油条,两个茶叶蛋,一碗豆腐脑。他喜欢这里的豆腐脑。鲜嫩爽口,汤汁不腥。上桌时,老板会刻意地滴两滴香油,撒上一撮香菜。不说吃下去,单单是看也觉得激发食欲。 杨子辉端起豆腐脑很舒服地吸溜了一口,鲜香滑嫩的豆腐脑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刚才不爽的心境一下平复了许多。 唉,刚来北江的时候,能天天喝上这样的豆腐脑也是过年啊。杨子辉不禁感慨万千。 想当年,杨子辉按照信封上的地址,一路询问着找到大伯在北江省城的家,他杨子辉的生活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杨子辉的大伯对他的到来很高兴,毕竟是家乡来的亲人。于是他的大伯很热情地安排他住下。但时间一长,杨子辉从家里的其它人,甚至是一些工作人员的表情和眼神,感到从里到外的不自在。虽然大伯对他一如既往地好。 他央求大伯给他找个营生。他说他什么苦都能吃,他说他更不怕吃苦。 大伯没有办法。只好对他说:“我在这里的身份不方便给你安排活计。你去找你堂兄吧。” 于是,大伯给他写了封信,让他到红柳河下面的一个团场共青镇农场,去找在那里当团长(也就是农场场长)的堂兄杨松涛。 杨子辉兴冲冲地来到红柳河,又转车来到共青镇农场。找到他的堂兄杨松涛,他才知道这个堂兄更不好说话。 唉,如果没有当初共青镇农场吃下的苦,也不会有我现在的杨子辉。他想。鼻子不觉一酸,他忙抽了一张餐巾纸拭了拭微微湿润的眼眶。 想想共青镇的经历。 杨子辉既恨他这个堂兄杨松涛,也深深地感激这个堂兄杨松涛。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没有人随随便便成功 杨子辉到现在都可以很清晰地想起来,那天第一次见到堂兄杨松涛的情景。 他是第一次到北江兵团的一个普通团场。共青镇农场是一个不大的农场小镇,只有纵横两条像样的街道。人口不过两三万人而已,说话大多都带有明显的hn口音。甚至包括一些sc人,hn人,说起话来也明显地带有那种北江兵团农场人特有的口音。 不大的小镇农场,却如小小的麻雀,五脏六腑俱全。机关c医院c学校c商场c农贸市场c加工厂c机械厂c农业连队等等,应有尽有。俨然一个塞外的小王国。 这个小镇农场的团长,也应该像一个国王一样地牛逼。杨子辉这样想。 他是怯生生地走进堂兄杨松涛的团长办公室的。 杨子辉小心地把信递给坐在大靠背椅里的堂兄杨松涛。他看到堂兄的办公室里陈设很简单。办公室在二楼,是一个里外带套间的格局。外间只是靠墙一个玻璃茶几,茶几的两侧是一边一个硕大的楬色真皮沙发。靠窗户是一个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个文件夹,侧边有一叠带红头标题的文件,右上角有两面对称的鲜红国旗。 杨子辉扫视了一眼办公室,套间的门是开着的。他瞄得见里面大概的陈设。好像也就是门口边上有一个衣架,靠里有一个单人的席梦思床。也就是可以在办公之余做简单的休息之用。 他胆怯地站立在堂兄的办公桌前。看着杨松涛一脸严肃地细细把信看了一遍。眉头拧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看到堂兄杨松涛长得很像大伯。一张方正的国字脸,眉毛浓密,眼睛不是很大,但是清亮有光c炯炯有神。杨子辉觉得这堂兄的长相就是一个在干部的样子。他特意观察了一个堂兄的鼻子。鼻梁端正,鼻沟很深。听村子里的有点儿文化的老人说,这样鼻子长相的人欲望很大,很招女人的欢心。他不知道他的堂兄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正胡思乱想着。杨松涛看着他开口说话了:“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杨子辉陷入沉思太深,一下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你有什么打算?”堂兄杨松涛没有烦,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杨子辉听清楚了,他搓着双手,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嗫嚅着说:“俺大伯说,你这里可以给俺安排活计挣钱。说有什么事,就找你。” 杨子辉看堂兄杨松涛没有说话,赶忙表白地又说:“俺不怕累,不怕吃苦。什么活都可以干,俺不挑拣。” 听杨子辉这样一说,堂兄杨松涛紧绷的脸竟然笑了。杨子辉看堂兄笑他,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附和着干笑两声。 堂兄收起笑,平静地对杨子辉说:“既然是我父亲让来的,我也不能推。是这样,你什么学历?” “学历?”杨子辉有些疑惑。 “就是说,你是什么毕业的?高中,不是大学?”堂兄杨松涛耐心地给杨子辉解释。 这下杨子辉明白了,他的脸不免红到了脖子根。 他小声地说:“我初中没有毕业。家穷,读不下去了。本身成绩也一般。” 杨子辉说的还是很诚实的。起码他的堂兄杨松涛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那份诚实。他相信了他。 堂兄杨松涛站起来,微笑着走到杨子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你去基建营建材厂干吧,那里挣钱容易。只要肯出力,就能挣钱。一会儿我让基建科长给你安排一下。” 杨子辉最后跟随基建科长要走的时候,堂兄杨松涛悄声但冷冷地对他说:“在共青农场干活,不管在哪里,给任何人都不要提说是我的亲戚。有事找基建科长。没有天大的事,不要找我。” 后来,基建科长把他安排到了建材厂下面的一个预制构件场干活。那里的活很苦,但是很挣钱。 那个时候,,他和其它一同打工的工友们一起,拼命地干活,就是为了多多挣钱。 水泥车来了,大家一起上去争抢着卸车。拉沙石的车子来了,大家依旧上去争抢着卸。现在想想,杨子辉感到那时真是不可思议。那时卸一吨袋装水泥两元钱。他和其它工友合伙卸十几车,两三百吨。卸一立方沙石才一元钱,但大家抢的是热火朝天。甚至是为了争着卸一辆车上的水泥或者沙石,几个火气大的民工打架斗殴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北江的夏季天气酷热,制作混凝土预制构件的活那是相当辛苦。干活的时候衣服被汗水湿透一遍又一遍。汗水把衣服搞得僵硬,干了以后在衣服上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汗碱印痕。 有一天,杨子辉把汗水浸透过的裤子,直接挂在太阳下晾晒。没有想到,那个裤子竟然能够僵硬到直直地立在当地上。一起干活的工友们看到了,大家哄笑成一片,嗷嗷地大叫着:“裤子成精啦!裤子成精啦!” 杨子辉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笑到了肚子痛,笑到最后他竟不知不觉地笑着笑着落下了泪水。 那时候干活真是不惜力呀!杨子辉想到这里,觉得异常的心酸。他喝着豆腐脑,一滴泪水竟掉进了碗里。 杨子辉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可以当老板,是建材厂李厂长的亲戚李和尚当了包工头。那个李和尚原来是和杨子辉一起,在混凝土预制构件场干活。中间回老家了一趟,带回来许多的同乡。于是,李厂长就给他许多的活计,李和尚摇身一变成了包工头,成了一个让杨子辉羡慕的小老板。每天自己不用干活,只需要把包揽的活计做完,舒舒服服地就可以拿比别人多许多的钱。 杨子辉看到李和尚的事迹,深深地受到了刺激。他想,妈妈的,没有感到这个李和尚比我强啊。平时干活比我差远了,还他妈经常地偷懒,没有多少人瞧得起,现在成老板了。我不服。我不服啊! 那一段时间那大写的“不服”,天天地就挂在杨子辉年轻气盛的脸上。 他考虑再三,决定去找堂兄杨松涛。可堂兄忙着开会没有时间接见他,让他过段时间再来。 杨子辉这样五次三番地找堂兄,堂兄杨松涛三番五次以忙于工作为由没有见他。 他知道堂兄是在推脱。就连基建科长问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堂兄只是冷冷地说是父母的同乡。堂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杨子辉也不方便说出来。他怕惹翻了堂兄杨松涛,今后人家一点儿忙也不给帮,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共青农场,他杨子辉可是不好混啊。 杨子辉原来打心眼里恨这个堂兄,恨他不认穷亲戚。可后来他发达了,再找堂兄杨松涛办事,人家依旧公事公办的,依旧在旁人面前不让他表明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这时候,杨子辉才似乎有点儿明白其中的讲究。 不久,基建科长主动来找杨子辉。了解了他的想法,基建科长说他不能做主,他需要回去汇报一下。 时间不长,应该是非常得快。第二天基建科长就把杨子辉叫到了办公室。把六连畜牧点的育肥羊圈工程给了他。并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这项工程做得好,后面的活计是忙不完的。 当时虽然杨子辉很恨堂兄杨松涛对他的冷淡,但他心里非常地清楚,这一切都是堂兄杨松涛的安排。这样一想,他内心的感激又油然而生。 很快杨子辉拉起了自己的包工队伍。在他的严格要求下,他们这个包工队工程进度快c工程质量好,受到基建科长的好评。最重要的是,他做完的工程结账特别的快。他给手下工人兑现也及时,几乎没有拖欠。第二年工程开始,民工依旧早早地就来投奔杨子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是人都有掉坑的时候 天底下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个世界,是个人都有掉坑的时候。 杨子辉明白这个不深的道理。但他没有做出相应的应对手段。那一阵子他太顺了,顺到让他有点儿忘乎所以,有点儿飘飘然。杨子辉觉得那时候整个共青镇农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给他面子。 由于他的工程包得多,结账又快,许多民工都纷纷加入了他的包工队。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李和尚的人。问题的关键还不在这里,关键是他利用基建科长的关系,几乎承包了共青镇农场百分之七十的基建工程。李和尚承揽的工程越来越少,这让李和尚觉得自己在共青镇农场生存的空间越发狭窄。 李和尚气愤不过,一次借着酒劲带了许多人来到杨子辉的工地。杨子辉那时在睡梦之中,还压根没有醒过神来。李和尚不但砸了他的工地,还把杨子辉和他的一些民工揍进医院待了几天。 一直到现在,杨子辉都能清晰地记起自己那天凄惨的样子。 那天晚上他睡得正香。一帮人拿着短棒突然就冲进杨子辉住的工棚。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挥棒就打。一下就把杨子辉给打懵圈了,竟然连询问对方是谁的机会都没有。他抱着头在黑暗的地上到处乱爬。他感到无数个棍棒挥舞下来,重重地打在他的头上背上腿上,打得嘭嘭直响。杨子辉痛苦地哀嚎声没有换来对方丝毫的同情,他们棍棒挥舞的力道愈加沉重。 要不是那天杨子辉带的sc民工奋起反击,将那帮人打跑,不然他的小命在那晚也许就这样永远的交待了。 事后,杨子辉找到了共青镇派出所。派出所一个制服上没有警徽的警员听说事情和李和尚有关,只是告诉他们说调查一下让他们回工地等着。他等了几天没有音信,于是带着自己被打的民工再找。没有想到,那个派出所的警员这次把李和尚叫来,却以他们两人是酒后打架聚众斗殴,触犯了社会治安管理条例为由,把他们两人各罚了五百了事。 那时的杨子辉内心那个恨呀,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处理结果。他感到整个人憋屈得就要爆炸了。 他一怒之下找到了堂兄杨松涛。 杨松涛静静地听完他的讲述,只是略微惊奇地“噢”了一声,然后有些愠怒地说了一句:“在我共青镇农场还有这样的事儿?” 接着脸色快速和缓下来,语气依旧平静地对杨子辉说:“不是给你说了吗?没有什么大事不要直接来找我。去找基建科长。这事我会安排他给你处理。” 那时杨子辉的心里对这个堂兄充满了愤恨。心想,你不就是怕我这个穷亲戚给你惹来麻烦吗? 可是恨归恨,事情总要解决,不然杨子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后来杨子辉还是把事情找基建科长说了。基建科长听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他回工地等结果。 没有想到,第二天杨子辉就听说李和尚被垦区刑警队的人给抓走了。派出所那个给他们处理事情的警员也下了连队,去种棉花去了。听说这个警员是派出所招录的临时协警。 不久,李家人就慌忙出面协商,让李和尚给杨子辉和受伤的民工连带损坏的东西赔偿三万六千块钱了事。杨子辉也觉得这事不宜搞大,毕竟人家李家在共青镇农场亲戚多有势力。有个台阶,他也就顺势下了。 李和尚出来以后,带着他的包工队离开了共青镇农场,到邻近的双五农场去承揽活计了。 基建科长把李和尚在共青镇农场没有完成的工程,通通转包给了杨子辉。 从此以后,杨子辉在共青镇农场的活计那是源源不断滚滚而来。 时间久了,杨子辉也惊喜地发现,在共青镇农场他根本不需要提他与堂兄杨松涛的关系。上到农场机关,还是下至农场的连队,他无论是走到哪里,所有人是几乎一致的认同他这个包工头和他所带的包工队。 起初杨子辉还骄傲地认为,是自己的能力强交际广,工程质量好而且快的缘故。但时间长了,他从人们对他的态度上越来越感到不自信,越来越感到是那个他不愿承认的因素在作怪。 直到有一次杨子辉的一项工程完工验收后,他宴请基建科长和一些相关的人。席间基建科长喝高了,给他认认真真地说了实话。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基建科长搂着他的肩膀亲热地说:“兄弟,你小子真是真是能干,给领导长脸啊。不过你再有本事,如果没有领导处处关照着,在共青镇你小子,啊,你小子,哈哈,屁也不是。要知道大家认得不是你,是是那是我们领导。领导不让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小子装傻也不提,你小子,哈哈,你小子以为以为大家不知道。大家只是不挑明罢了。你被李和尚打的那件事,如果没有领导一个电话甩到刑警队,以老李家人在共青镇的人脉,你觉得你小子能摆平?” 就是那一次基建科长的一番话,化解了因为堂兄杨松涛从不明着帮他也不让说出两人关系,而使杨子辉对堂兄产生的愤恨。也是从那天起,让他懂得了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 第二天出于对堂兄杨松涛的感激,杨子辉狠狠心给他包了一份大礼。晚上,他把三十万的卡放在一个红包里,轻轻地推到茶几对面堂兄杨松涛的面前。他告诉堂兄,这里有三十万,感谢堂兄这几年在共青镇对他的关照。要知道,那三十万可是杨子辉包工两年才能挣到啊。虽然,许多人都知道杨子辉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这么多的钱一下拿出手,杨子辉还是有短暂的隐隐心痛。 可是当晚让杨子辉真正开眼的,是他的堂兄杨松涛没有收下他推过来的三十万。而是轻轻地微笑着给他推了回来,并没有人们想像中的义正辞严。 杨松涛只是对他说:“这些年你能挣到钱,我并没有给你什么关照,主要是你自己能干。这些钱我不能要,你把它拿回去。有机会给老家的二叔盖上一栋像样的房子,也让受了一辈子苦的二叔二婶享享福。” 然后,堂兄杨松涛连口茶水也没有让杨子辉喝,就非常客气地把他送了出来。 事情过去许多年了,杨子辉从心里觉得堂兄杨松涛这官做得清明。 杨子辉把鸡蛋两三口吃了,把剩下的豆腐脑细细地吸溜下去。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和手,面露微笑地打了一个饱嗝。 再后来,杨子辉的事业是顺风顺水。他不但承包建筑工程,还干水利工程,后来路桥工程也敢做。不但承包共青镇的活计,他还不断大胆地揽起了外面的活路。堂兄杨松涛后来调任红柳河,他也相跟着把活计做到了红柳河。他不但把包工队做成了工程队,还做成了建安公司,现在还用自己的名字成立了辉煌集团公司。 想到这里,杨子辉不由自主地很自然向上挺了挺胸膛,愉快地结了老胡的早餐钱。 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他觉得欣慰,昨晚到现在的不快已经抛到脑后了。 他给张美艳打了一个电话,张美艳在电话里娇柔地说:“又打扰人家睡觉,人家已经回来了,你不来看看呀?” 他听到张美艳的声音就高兴,哈哈笑着说:“去,去。有时间我就去,今天太忙了,晚上你等我吧。” 听说张美艳从山上下来了,他挂了电话,盘算着今天是不是去她那里温存一下,也好把这几天积蓄的欲望释放释放。 他想,晚去不如早去,不行现在就去,给她张美艳一个惊喜。 他找了一家花店,挑了一束花。对待女人,杨子辉不但会用心思,而且浪漫。当然,这都是进城到了红柳河市以后学会的。 杨子辉拿着花束,刚走出花店。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号码,心里一沉。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没有目标也是一种痛苦 电话里老三告诉吴一苇,把他父亲卷进去的这件事水很深。老二凌风问吴一苇,老三在电话里给他说了什么?吴一苇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没有什么。 他走出凌风的办公室,外面的太阳很刺目,让他有些张不开眼睛。 吴一苇想着老三的话。他不明白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他看着街道边的一棵树发呆。然后揪了许多的树叶,再一片片地撕碎。他把最后的几片树叶一股脑地洒向空中,突然内心就有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冲动,他想把这很深的水搞清楚。 而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吴一苇不知道这件事应该去问谁?他更不知道谁会告诉他,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他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助,更生气自己是这样的无能。他觉得这十多年来,他在父母的荫庇之下,除了幸福的生活,就是生活给他带来的幸福。 由于父母的影响,在他的周围没有丝毫的不如意。也许因为仰仗父母的鼻息,他周围的同事c朋友等等各色的人,也没有什么人,谁会给他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他的生活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也就无从说起他在风浪中的历练,因此他更缺乏抵御风浪的能力和经验。这个世界,吴一苇感觉除了父母有时会违背他的想法,对他施加一定的压力和阻碍,没有人会对他的生活主动地说三道四。 突然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一下感到如此的茫然,如此的没有方向,如此的束手无策。 唉,没有目标也是一种痛苦。 这一刻,吴一苇才真真切切地感到他需要其它人的帮助。他多么希望有人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吴一苇想了又想,真没有想到他的周围有能深入了解这件事的人。现在真正让他烦恼的不是怎样知道真相,而让他真正烦恼的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去下手来真实地了解真相。 吴一苇感到,工作这几年他没有积累有效的人生经验。他为自己头脑中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几乎是一片空白而感到可笑。这种没有丝毫自信的可笑更让他痛苦到想哭。 他的发小一样的朋友凌风,本来是他最可以信赖和依赖的人。可是,自从凌风跟随他的前妻梁清秀去经营什么狗屁公司,成为了他前妻梁清秀的手下以后,他们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仿佛一下子有了一层浑浑噩噩的隔膜。这种隔膜是怎么在他们之间产生的,到现在吴一苇在心里也没有理出一个清晰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在这之前,吴一苇对老二凌风的信任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一直以来,从小到大凌风对他吴一苇的忠诚,都是他在其它人面前可以得瑟一番的资本。 吴一苇内心也非常清楚地知道,由于两家长辈之间上下级关系的原因。凌风也把吴一苇对自己那种没有分毫隐匿的信任,以及自己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性的对吴一苇的忠诚,当成自己在朋友和同学们面前可以骄傲的砝码。凌风自己也应该不糊涂,他和吴一苇的关系应该是给他带来的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可感可知的实惠。 虽然现在吴一苇还没有感到他和凌风之间,已经处于两个世界。但吴一苇可以在内心里对自己肯定地说,他和凌风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绝对的信任和忠诚。 吴一苇知道,他们作为朋友加兄弟之间这种微妙的变化,不是单单来自他们某个人的某一个方面改变。他觉得应该是他们两人之间同时的变化。不是他不相信他,也不是他不相信他。 吴一苇已经在心里思忖了良久。他觉得他和凌风之间,不是因为信任和忠诚的淡化而产生了他们之间的疏远。吴一苇恰恰感到是因为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之间的因为某种原因造成的莫名的关系上的疏远,从而渐渐地淡化了他们之间原有的那种,他们一直以来所认为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兄弟般的信任与忠诚。 吴一苇现在自己也说不清,对凌风还能不能有起码的信任。他觉得他今天没有把老三电话的内容说给凌风,也许就是对他们之间那种信任与忠诚关系的一种下意识的规避。 他觉得也许是他自己多虑了。他应该信任凌风,并相信凌风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忠诚。吴一苇感到,在探究父母不见这件事上,他应该寻求凌风对自己的帮助。他内心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在他父母这件事情上,凌风一定知道点儿什么。不然凌风不会对知道这件事情的事实进行专门隐瞒。 凌风作为一个商人,快速地知道他父母可能双规这件事,吴一苇并不是太奇怪。吴一苇自从凌风进了自己前妻梁清秀的公司做事以后,他就一直一半带嘲笑一半带贬低地称凌风为商人。这种轻视的口吻,相信凌风是能够听出来的。 真正让吴一苇奇怪的是,作为红柳河中学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音乐舞蹈老师的钱如月,本来是最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那个人,却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通知了他吴一苇。而事情发生时自己却像傻逼一样还在寻欢作乐,对这件事却根本就是毫无所知甚至是没有丝毫的觉察。吴一苇奇怪的同时,更为自己的行为而懊恼不已。 猛然间,一阵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打断了吴一苇的思绪。 吴一苇抬眼看过去,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红柳河中学。 他隔着铁艺围栏,透过爬山虎枝叶的缝隙,看到体育场宽大的场地上,几百名学生队列齐整地跟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身姿矫健的不停地舞动。 在学生队伍的前排,一个身穿鲜艳的红色运动服,口含口哨吹着节奏,与其它几个老师模样的人一起领操的就是钱如月。吴一苇远远地一下就认出了她。那一排领操的老师里面,吴一苇感到就数钱如月的身材最诱人。 吴一苇看到钱如月跟随音乐的节奏欢快地跳着。钱如月的身材是那种身子略短两腿修长的比例,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一点儿也不瘦,但让你也绝对感觉不到她的胖。 阳光下,钱如月有节奏地舞动。像一团小小的火苗,不停地撩拨着吴一苇内心深处最痒的那一块儿。吴一苇看到,钱如月高挺的胸部,丰满的腰肢,圆润的臀股,随着她上下左右有节奏感的动作不断地颤动起伏。在那弹性十足的起伏跌宕中,青春的肌体洋溢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吴一苇眯着双眼,竟痴痴呆呆地看得入了迷。 现在的女人,胸部多半都是用胸衣垫起来的,里面可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真空杯”。就像没有成长饱满的花生,那小小的花生仁在空荡荡的花生壳里该是怎样一种尴尬呀。哈哈,哈哈!哪里像我的如月,那胸脯可是实实在在的“胸怀大志”。吴一苇想到这里,不觉又偷偷地瞄了瞄钱如月那高挺诱人的胸部,恍惚间就有些想入非非。 你他妈真下流。吴一苇甩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地骂了自己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老娘以命相拼地反对,现在我和如月该是以夫妻相称。吴一苇这样想着。我们现在的恩爱应该会让多少人羡慕啊,唉,这也是不一定的事呢。 到目前为止,吴一苇也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缘由。当年,他把漂亮的钱如月好不容易追到手,没有多长时间就急不可待地把她带回了家。吴一苇觉得,凭借钱如月出众的漂亮容貌,个人的综合素质,以及在北江省城的家庭背景,他的父母见到她一定是会喜欢的。 在见到吴一苇的父母之前,他始终自信地觉得,他和钱如月的未来婚姻之路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见面之后没有多久,吴一苇的母亲就突然坚决而且是斩钉截铁地对他们之间的来往表示没有余地的反对。身为市高官的父亲吴伯夫只是无奈地被动站在母亲的一边。吴一苇对母亲的反对意见表示了最最强烈的不满,但他和钱如月抵挡不过母亲以命相搏的态度。 一直以来让吴一苇后悔的是,在母亲的态度之下,作为已经成年的男人的他,竟然屈服了。 钱如月也无奈而又坚定地选择了,除了吴一苇,我这辈子不嫁人。她说到了,也做到了。起码目前为止是如此。 这么多年,吴一苇觉得钱如月就像他生命的中心。无能他怎样地偏离轨迹,最终都会回到那个以中心环绕的轨道上来。而钱如月那里,也成为了吴一苇没有法律认可的事实上的一个家。尤其是他和前妻梁清秀离异以来更是这样。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她,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有谁懂得吟唱。她,有满满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远处超市门前音响里突然传来黄龄的歌曲《痒》,一下子就搔到了吴一苇心底最深的地方那不能触碰的最痒处。 娘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歌曲。他嘴里狠狠地骂着,眼睛就不自觉地润湿起来。 他觉得钱如月敞开女性最温柔的胸怀,把他一把揽进那永远无法自拔的温柔之乡。歌曲真是细致入微地把他和如月之间,那不能说不能提不能示众的爱情,写进了他心里最柔弱无法触摸的那一片心海。 吴一苇一瞬间感到,这个世界除了父母,他唯一亏欠的就是钱如月。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来报答,或者说是清理对她的亏欠。 正在舞蹈的钱如月忽然一下就发现了铁栅栏围墙外的吴一苇,她像少女一样挥动着手中闪亮的彩带,不顾同事和学生们异样的目光,一路欢跳着跑到了吴一苇的面前。 她满目含笑地看着吴一苇,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不停地娇喘着,两边温柔的鬓角挂着汗珠。 “一苇,你怎么来了。好高兴啊!”钱如月兴奋地问吴一苇。 她把手伸出铁栅栏,抓紧吴一苇的手,她激动的竟然有些发抖。这么多年吴一苇还是第一次到钱如月的学校来看她。虽然他的母亲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但他从来也没有来到这里过。 吴一苇一下子被钱如月的情绪感染,他竟然忘记到这里来的目的。 远远地钱如月的同事和学生们在起哄。 钱如月回头看了看起哄的同事和学生们,脸一下就绯红起来。 “我们在给旅游文化节的开幕式排演舞蹈。一苇,我们跳得好看吗?”钱如月有些不自在地问吴一苇。 “我我我是我是我来接你回家!嘿嘿。“吴一苇莫名其妙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抬眼定定地望着眼前的钱如月。 钱如月欢喜地笑着,不停地点头,眼睛里就不争气地涌满了幸福的泪水。 第十一章因为某些原因在屏蔽中,纠缠于此,因此影响了后续的更新,我会尽快修改以期解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没有目标也是一种痛苦 电话里老三告诉吴一苇,把他父亲卷进去的这件事水很深。老二凌风问吴一苇,老三在电话里给他说了什么?吴一苇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没有什么。 他走出凌风的办公室,外面的太阳很刺目,让他有些张不开眼睛。 吴一苇想着老三的话。他不明白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他看着街道边的一棵树发呆。然后揪了许多的树叶,再一片片地撕碎。他把最后的几片树叶一股脑地洒向空中,突然内心就有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冲动,他想把这很深的水搞清楚。 而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吴一苇不知道这件事应该去问谁?他更不知道谁会告诉他,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他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助,更生气自己是这样的无能。他觉得这十多年来,他在父母的荫庇之下,除了幸福的生活,就是生活给他带来的幸福。 由于父母的影响,在他的周围没有丝毫的不如意。也许因为仰仗父母的鼻息,他周围的同事c朋友等等各色的人,也没有什么人,谁会给他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他的生活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也就无从说起他在风浪中的历练,因此他更缺乏抵御风浪的能力和经验。这个世界,吴一苇感觉除了父母有时会违背他的想法,对他施加一定的压力和阻碍,没有人会对他的生活主动地说三道四。 突然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一下感到如此的茫然,如此的没有方向,如此的束手无策。 唉,没有目标也是一种痛苦。 这一刻,吴一苇才真真切切地感到他需要其它人的帮助。他多么希望有人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吴一苇想了又想,真没有想到他的周围有能深入了解这件事的人。现在真正让他烦恼的不是怎样知道真相,而让他真正烦恼的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去下手来真实地了解真相。 吴一苇感到,工作这几年他没有积累有效的人生经验。他为自己头脑中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几乎是一片空白而感到可笑。这种没有丝毫自信的可笑更让他痛苦到想哭。 他的发小一样的朋友凌风,本来是他最可以信赖和依赖的人。可是,自从凌风跟随他的前妻梁清秀去经营什么狗屁公司,成为了他前妻梁清秀的手下以后,他们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仿佛一下子有了一层浑浑噩噩的隔膜。这种隔膜是怎么在他们之间产生的,到现在吴一苇在心里也没有理出一个清晰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在这之前,吴一苇对老二凌风的信任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一直以来,从小到大凌风对他吴一苇的忠诚,都是他在其它人面前可以得瑟一番的资本。 吴一苇内心也非常清楚地知道,由于两家长辈之间上下级关系的原因。凌风也把吴一苇对自己那种没有分毫隐匿的信任,以及自己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性的对吴一苇的忠诚,当成自己在朋友和同学们面前可以骄傲的砝码。凌风自己也应该不糊涂,他和吴一苇的关系应该是给他带来的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可感可知的实惠。 虽然现在吴一苇还没有感到他和凌风之间,已经处于两个世界。但吴一苇可以在内心里对自己肯定地说,他和凌风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绝对的信任和忠诚。 吴一苇知道,他们作为朋友加兄弟之间这种微妙的变化,不是单单来自他们某个人的某一个方面改变。他觉得应该是他们两人之间同时的变化。不是他不相信他,也不是他不相信他。 吴一苇已经在心里思忖了良久。他觉得他和凌风之间,不是因为信任和忠诚的淡化而产生了他们之间的疏远。吴一苇恰恰感到是因为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之间的因为某种原因造成的莫名的关系上的疏远,从而渐渐地淡化了他们之间原有的那种,他们一直以来所认为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兄弟般的信任与忠诚。 吴一苇现在自己也说不清,对凌风还能不能有起码的信任。他觉得他今天没有把老三电话的内容说给凌风,也许就是对他们之间那种信任与忠诚关系的一种下意识的规避。 他觉得也许是他自己多虑了。他应该信任凌风,并相信凌风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忠诚。吴一苇感到,在探究父母不见这件事上,他应该寻求凌风对自己的帮助。他内心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在他父母这件事情上,凌风一定知道点儿什么。不然凌风不会对知道这件事情的事实进行专门隐瞒。 凌风作为一个商人,快速地知道他父母可能双规这件事,吴一苇并不是太奇怪。吴一苇自从凌风进了自己前妻梁清秀的公司做事以后,他就一直一半带嘲笑一半带贬低地称凌风为商人。这种轻视的口吻,相信凌风是能够听出来的。 真正让吴一苇奇怪的是,作为红柳河中学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音乐舞蹈老师的钱如月,本来是最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那个人,却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通知了他吴一苇。而事情发生时自己却像傻逼一样还在寻欢作乐,对这件事却根本就是毫无所知甚至是没有丝毫的觉察。吴一苇奇怪的同时,更为自己的行为而懊恼不已。 猛然间,一阵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打断了吴一苇的思绪。 吴一苇抬眼看过去,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红柳河中学。 他隔着铁艺围栏,透过爬山虎枝叶的缝隙,看到体育场宽大的场地上,几百名学生队列齐整地跟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身姿矫健的不停地舞动。 在学生队伍的前排,一个身穿鲜艳的红色运动服,口含口哨吹着节奏,与其它几个老师模样的人一起领操的就是钱如月。吴一苇远远地一下就认出了她。那一排领操的老师里面,吴一苇感到就数钱如月的身材最诱人。 吴一苇看到钱如月跟随音乐的节奏欢快地跳着。钱如月的身材是那种身子略短两腿修长的比例,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一点儿也不瘦,但让你也绝对感觉不到她的胖。 阳光下,钱如月有节奏地舞动。像一团小小的火苗,不停地撩拨着吴一苇内心深处最痒的那一块儿。吴一苇看到,钱如月高挺的胸部,丰满的腰肢,圆润的臀股,随着她上下左右有节奏感的动作不断地颤动起伏。在那弹性十足的起伏跌宕中,青春的肌体洋溢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吴一苇眯着双眼,竟痴痴呆呆地看得入了迷。 现在的女人,胸部多半都是用胸衣垫起来的,里面可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真空杯”。就像没有成长饱满的花生,那小小的花生仁在空荡荡的花生壳里该是怎样一种尴尬呀。哈哈,哈哈!哪里像我的如月,那胸脯可是实实在在的“胸怀大志”。吴一苇想到这里,不觉又偷偷地瞄了瞄钱如月那高挺诱人的胸部,恍惚间就有些想入非非。 你他妈真下流。吴一苇甩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地骂了自己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老娘以命相拼地反对,现在我和如月该是以夫妻相称。吴一苇这样想着。我们现在的恩爱应该会让多少人羡慕啊,唉,这也是不一定的事呢。 到目前为止,吴一苇也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缘由。当年,他把漂亮的钱如月好不容易追到手,没有多长时间就急不可待地把她带回了家。吴一苇觉得,凭借钱如月出众的漂亮容貌,个人的综合素质,以及在北江省城的家庭背景,他的父母见到她一定是会喜欢的。 在见到吴一苇的父母之前,他始终自信地觉得,他和钱如月的未来婚姻之路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见面之后没有多久,吴一苇的母亲就突然坚决而且是斩钉截铁地对他们之间的来往表示没有余地的反对。身为市高官的父亲吴伯夫只是无奈地被动站在母亲的一边。吴一苇对母亲的反对意见表示了最最强烈的不满,但他和钱如月抵挡不过母亲以命相搏的态度。 一直以来让吴一苇后悔的是,在母亲的态度之下,作为已经成年的男人的他,竟然屈服了。 钱如月也无奈而又坚定地选择了,除了吴一苇,我这辈子不嫁人。她说到了,也做到了。起码目前为止是如此。 这么多年,吴一苇觉得钱如月就像他生命的中心。无能他怎样地偏离轨迹,最终都会回到那个以中心环绕的轨道上来。而钱如月那里,也成为了吴一苇没有法律认可的事实上的一个家。尤其是他和前妻梁清秀离异以来更是这样。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她,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多想有谁懂得吟唱。她,有满满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远处超市门前音响里突然传来黄龄的歌曲《痒》,一下子就搔到了吴一苇心底最深的地方那不能触碰的最痒处。 娘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歌曲。他嘴里狠狠地骂着,眼睛就不自觉地润湿起来。 他觉得钱如月敞开女性最温柔的胸怀,把他一把揽进那永远无法自拔的温柔之乡。歌曲真是细致入微地把他和如月之间,那不能说不能提不能示众的爱情,写进了他心里最柔弱无法触摸的那一片心海。 吴一苇一瞬间感到,这个世界除了父母,他唯一亏欠的就是钱如月。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来报答,或者说是清理对她的亏欠。 正在舞蹈的钱如月忽然一下就发现了铁栅栏围墙外的吴一苇,她像少女一样挥动着手中闪亮的彩带,不顾同事和学生们异样的目光,一路欢跳着跑到了吴一苇的面前。 她满目含笑地看着吴一苇,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不停地娇喘着,两边温柔的鬓角挂着汗珠。 “一苇,你怎么来了。好高兴啊!”钱如月兴奋地问吴一苇。 她把手伸出铁栅栏,抓紧吴一苇的手,她激动的竟然有些发抖。这么多年吴一苇还是第一次到钱如月的学校来看她。虽然他的母亲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但他从来也没有来到这里过。 吴一苇一下子被钱如月的情绪感染,他竟然忘记到这里来的目的。 远远地钱如月的同事和学生们在起哄。 钱如月回头看了看起哄的同事和学生们,脸一下就绯红起来。 “我们在给旅游文化节的开幕式排演舞蹈。一苇,我们跳得好看吗?”钱如月有些不自在地问吴一苇。 “我我我是我是我来接你回家!嘿嘿。“吴一苇莫名其妙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抬眼定定地望着眼前的钱如月。 钱如月欢喜地笑着,不停地点头,眼睛里就不争气地涌满了幸福的泪水。 第十一章因为某些原因在屏蔽中,纠缠于此,因此影响了后续的更新,我会尽快修改以期解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相识总是很简单 杨子辉到花店买了一束玫瑰包起来。他觉得花店的小妹妹人真心是不错。 听说他要买玫瑰花,小妹妹热情地问杨子辉:“先生,请问您是送给妻子的,还是送给情人的呢?” “有什么不同吗?”杨子辉奇怪地反问小妹妹。 杨子辉虽然时常在女人面前玩一些所谓的浪漫,其中的区别他真的不是很清楚,尤其是关于送花的讲究。 “不同的花有不同的花语。花的品种不同,颜色不同,数量不同,表达的意思也是不一样的。先生如果是送给妻子的,我们建议您包一个29朵的玫瑰花束。颜色可以是绿玫瑰或者是红玫瑰,它代表今生只爱你一个。也可以包十一朵蓝色妖姬的花束,它代表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地爱你。“小妹妹滔滔不绝地说着。 ”如果是送情人呢?“杨子辉打断了小妹妹的话,小心地问。 花店的小妹妹听杨子辉这样一问,迟疑了一下说:”如果是送情人的,我们建议先生您送这款花束。十二朵的蓝色妖姬配上满天星,它代表的花语意思应该符合先生的要求。您看看。“ 小妹妹指了指花束宣传图。杨子辉看到图片上花束周围是犹如繁星一般的满天星,中间是幽蓝的让人炫目的十二朵蓝色妖姬,再配饰上颜色暧昧的玻璃纸,整个图片荡漾着一片娇艳的美。 杨子辉看到下面有两行字,“十二枝蓝色妖姬满天星花语:哦,我的玫瑰情人,我要挑逗你c诱惑你c宠爱你c纵容你!我要你做我的蓝色精灵,对全世界扬起骄傲的唇角,在爱的天空中翱翔。”。 看到这两行花语的释文,杨子辉觉得这些文字简直说进了他的心里,确切地说是透视出了此刻杨子辉的心思。 杨子辉没有犹豫,说:“小妹妹,就是这个了。” 花店小妹妹点点头,高高兴兴地就去干活了。 “先生,这个花束四百九十九。”小妹妹很快就包好了杨子辉要的十二朵蓝色妖姬花束。 “这么贵!”杨子辉听到价格还是惊讶了一下。 小妹妹微笑地望着杨子辉,恭维地说:“像先生您这样身份不同的人,就应该送与众不同的礼物。先生用这个价钱的花束能讨得情人的欢心,应该是物超所值。也只有这样价钱的花束,才配得上先生心目中的那个女神呢。嘻嘻。” 杨子辉被小妹妹的甜言蜜语深深打动了,他爽快地抽了五张百元钞票,也学着别人潇洒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 花店的小妹妹高兴地连声说着谢谢。 杨子辉拿着花束,刚走出花店。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号码,心里一沉。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杨老板,你大早上的真是好兴致啊,跑到花店里来潇洒。不会是看上花店的小姑娘了吧?”听着电话,杨子辉惊奇地向周围张望了一下。 杨子辉没有发现什么,他对电话里的人说:“老兄,你是长了千里眼啦,你怎么知道我在花店呢?” 那人在电话里嘿嘿地笑着说:“我不但知道你杨老板在花店,我还知道你买了一束叫蓝色妖姬的玫瑰花。哈哈,你杨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浪漫呀?这是准备送给那个小情人的?“ 听到电话里的人这样说,杨子辉更加惊奇了。忙对电话里那人打着哈哈说:”田书记,你这真是神了哎,我们平头老百姓无论跑到哪里也别想躲过你大领导的法眼。哎呀,大领导,你不会对我这个小老百姓进行全方位监视了吧?“ 电话立刻传来大声的笑,接着说:”狗屁,你杨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什么时候成平头老百姓了?你杨老板都成小老百姓了,那红柳河团场真正的老百姓成什么了?好了,不跟你杨老板这里耍贫嘴了,我的车在你的车子后面。“ 杨子辉听电话里的人这样一说,他赶忙向自己的车子后面看去。果然,在他的车子后面,停着一辆挂ga牌照的黑色帕萨特轿车。他一下就认出来了,那是红柳河市政法高官田文斌的座驾。那个电话也是他打来的。 杨子辉小跑了一下来到车跟前,隔着车窗对车内的人说:“田书记,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你们的人监视了呢。” 车里的田文斌微笑着说:“你杨老板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违法生意了?不然心虚什么呢?” “嘿嘿,你大领导真会说笑,我们都是正当合法地做生意,平时也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田书记可不能冤枉我们啊。”杨子辉陪着笑脸说。 “冤枉不冤枉,让公安一查就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杨老板经不经得起查?哈哈!杨老板你不要害怕,我也是恰巧上班路过这里,刚好碰到杨老板上花店。我也是好奇,想看看我们红柳河堂堂的大老板,辉煌集团的老总,这是准备唱哪一出呢?“田文斌笑着说完,示意杨子辉上车。 杨子辉一边连声说:“真是让田书记见笑了。”一边拉开车门,坐上田文斌的帕萨特轿车副驾座。田文斌随手升起了车窗。 田文斌侧过身子,看了看副驾座上的杨子辉。杨子辉怀里抱着蓝色妖姬的玫瑰花束,稍稍显得有些拘谨。 田文斌看到在蓝色妖姬玫瑰花束的中间,有一张粉色的卡片,便轻轻地拿了起来。他看到卡片很精美,上面写着普希金的诗歌《有一棵绝美的玫瑰》。田文斌端详着卡片,杨子辉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脸不由得红了。 田文斌抬眼瞟了一下杨子辉,拿起卡片轻声地念起来:”有一棵绝美的玫瑰:/它在惊喜万分的西色拉面前,/开放着,胭脂红,华美潇洒,/维纳斯盛情地把它礼赞。/严寒的呼吸却徒劳无益,/它无法使西色拉与激情冰消/一棵永远不会凋谢的玫瑰,/在短命的众玫瑰中间闪耀“ 田文斌念完,看到杨子辉尴尬地陪着笑。他略带挖苦地说:“呵呵,杨老板,你这好浪漫啊。什么时间变成才子佳人啦?” 杨子辉不好意思地说:“田书记真是会开玩笑,我们都是粗俗的人,啥时能成什么才子佳人啊?” 田文斌笑了,然后正色道:“杨老板现在还有心思玩这种卿卿我我的浪漫,难道这两天你没有感觉到红柳河的地震?” 杨子辉收了笑,表情有些茫然地说:“地震?红柳河发生地震,什么时候的事?” 田文斌也不着急,他仍旧平静地说:“杨老板你就装傻充愣吧,红柳河政坛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辉煌集团的老总会不知道?” 经田文斌这么一提,杨子辉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压低声音对田文斌说:“田书记说的是市委吴伯夫被双规那个,呵呵,我也是才听说。不过,田书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田文斌对着杨子辉神秘地一笑,扭头看向车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田文斌这颇为神秘地一笑让杨子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真是一下没有回过神来,红柳河这场“地震”对他有什么关系。不过,凭借他作为商人的直觉,他隐隐约约觉得应该对他来说是有利的,起码也是利大于弊。 待田文斌转过头来,杨子辉用征询的目光望着他。 田文斌重重地喘了口气,依旧平静地对杨子辉说:“如果这次市委吴伯夫双规的事儿落实了的话,杨老板,你想想,红柳河市谁会是最大的得益者?” 杨子辉眨了眨眼,心里电光石火般地一闪,豁然开朗,一下明白了。 他真是佩服这些身在官场的人,他们对于周围人等的升迁贬谪的敏感,超乎所有人的想像。他们会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是走一步看十步。用全部的身心细致观察身边每个人可能的升迁贬谪,尤其是自己的上级领导的提拔任用,他们更是会倾心地去体会揣摸。以便他们在看准目标和方向之后,提前寻求恰当的时机,在这个圈子里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站队。 杨子辉耍了一下他作为商人的小聪明,他没有直说,而佯装不解地问田文斌:“田书记,你的意思是说杨市长他” “对呀,杨市长最大可能会在红柳河再进一步。到时候,呵呵,红柳河最大的得益者不是杨市长本人,而是另外一个。”田文斌已经看穿了杨子辉耍的小聪明,他没有与杨子辉计较。他只是在话语中轻轻地抛出了一个饵,他知道一定会吊起杨子辉的好奇心。 果然,杨子辉不解地追问田文斌:“另外一个?怎么会是另外一个?田书记,你说说看,那会是谁呢?” 田文斌盯着他说:“就是你杨大老板。” “我?怎么可能?”杨子辉疑惑地看着田文斌。 “呵呵,我的杨老板,你别在这里演戏了。这几年,你在红柳河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没有人给你罩着你会这样风生水起吗?”田文斌轻轻地给他点拨了一下。 杨子辉赶忙解释说:“杨松涛当他的市长。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虽然同姓杨,但相互之间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田书记不要误会了。” 田文斌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杨老板,你拉倒吧。在红柳河市,大大小小的官员,明面上大家谁也不说,可是私底下谁会不知道你和杨市长之间的关系?你不管到哪里办事,大家不说,可看着杨市长,都会给你面子的。” 杨子辉轻轻叹了口气,身子一下靠到座椅上,没有再说话,算是给田文斌一个态度上的默认。 田文斌看了看杨子辉,微笑着说:“好了,不聊了。我要去市机关开会。对了,下次你们再打保龄球可要把我叫上啊?”说完,把手上那张印有普希金诗歌的精美卡片,插回到了蓝色妖姬的玫瑰花束中。 杨子辉边下车边忙不迭地答应着田文斌。 田文斌打着了火,突然又降下车窗,对站着的杨子辉说:“杨老板,给你提个醒。把你从石城俘获的’梅花鹿‘看好了,不要一不小心,又成了别的猎人的猎物。” 杨子辉一下没有明白,说:“大领导,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你给小弟明说下呗。” 田文斌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你的‘梅花鹿’前几天跟随文化馆南山采风,听说和别人到过南山度假宾馆。哈哈。“ ”哎,不会吧?老哥怎么知道呢?“杨子辉有些不解。 ”杨老板,不要忘了,我不但是红柳河政法高官,还是红柳河公安局长啊。“田文斌说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杨子辉站立在原地,呆呆地楞了半天,他脑子里突然就有些乱。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追求的过程总是很浪漫 后来钱如月和吴一苇好了以后,在一次她和六六顺死党们聚会时,从喝高了的老六李江口中得知,为了那一次过街天桥的巧遇,六六顺的死党们为吴一苇前后准备了半月有余。 原来,一天放学回到六六顺的宿舍,吴一苇向老大赵英强说自己看中了一个艺术系的女生。六六顺的兄弟们纷纷起哄询问是谁?当吴一苇说出钱如月的名字后,六六顺的各位死党立刻不说话了,都沉默着回到各自的位置忙自己的事。 这让吴一苇很奇怪,不解地问:“你们什么意思啊?能不能帮兄弟这个忙啊?” 大家都看着老大赵英强不说话。赵英强看看大家,又看看着急的吴一苇,挠了挠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扔给吴一苇一脸为难的表情。 老二凌风忍不住对吴一苇说:”难,太难了。现在追她的男生很多,这丫头高傲地很,连体育系那个大帅哥李宁都被拒绝n次了。一苇,你也就死心吧。再说了,那么多女生主动来找你,你身边也不缺相好的呀?我看呀,对你来说,有她一个你身边的美女也不多,没有她你身边的美女也不少。“ 吴一苇生气地对凌风说:”你知道个屁。原来的那些女生都是她们自己主动来的好吧,我根本就没有愿意,都是兄弟几个积极的要命。况且兄弟们也没有看上几个呀。不是给我说这个不行,就是说那个太难看。就是这样,我还落了一个'美女收割机’的骂名。现在,我真正看上一个,你们反而不积极了。” 老大赵英强看了看众人,又看看吴一苇说:”哥几个,以前确实都是别的女生追求我们一苇,现在好不容易一苇看上一个,六六顺的人要帮他。追求这个钱如月是难,但我们不能退缩,谁叫我们是六六顺死党呢。这样,我有个主意。” 老大赵英强把主意一说,六六顺死党们纷纷同意。 于是,大家分工行动。老六李江去艺术系摸情况,很快搞清楚了钱如月她们班的课程和值日情况。 老三和老四找钱,去购买需要的巧克力。老大老二陪吴一苇去过街天桥熟悉环境。 前前后后几次都不合适,吴一苇和六六顺的兄弟都很着急。后来,老大赵英强决定在钱如月做值日的那天行动。 老三和老四先去把与钱如月同小组值日的女生,提前用巧克力打点好,让她们在值日的时候找借口提前离开,让钱如月自己完成值日。 这样,做值日的时间会很长。到时候,骑马楼门洞和过街天桥就会行人稀少。 功夫不负有心人,六六顺死党们的努力终于促成了那次的巧遇。可惜,钱如月却因为吴一苇“美女收割机”的名号,给吓跑了。 回到宿舍,大家一直在叹息好机会没有抓住。老三和老四更是遗憾不已,不停地惋惜,说:”唉,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可惜那些巧克力了,我们自己都没有舍得吃。可惜,可惜。” 老三和老四的话,让烦闷的吴一苇哭笑不得。 “一苇,那次天桥我拒绝了你,你心里怎么想的?恨我吗?”钱如月抬头看着吴一苇问道。 “嗯,你说什么?嗨,你这小丫头在想什么啊?这都是什么时间的陈年旧账了啊,你还记得呢?”钱如月这样一问,让正在沉思着想心事的吴一苇不知如何回答。 “我怎么可能恨你呀。那时候,就是苦于没有办法追上你,眼看着那个体育系的傻帅哥李宁对你死缠烂打,我心里急呀。要不是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帮忙,搞出一个欲擒故纵的好方法,你们也许现在就是陌路了。” 吴一苇说完,在钱如月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钱如月也调皮地拧了一下吴一苇的鼻子。两人对视着,甜蜜地笑起来。 追求的过程总是很浪漫。钱如月知道,吴一苇说的那个什么“欲擒故纵”好方法,其实还真是激发了钱如月的好胜心。 那一段时间,无论钱如月走到哪里,总能碰到吴一苇和凌风。有时是吴一苇和其它六六顺死党的兄弟。 钱如月碰到吴一苇的时候,无论在哪里,吴一苇几乎都是大致相同的反应。看也不看钱如月,仿佛钱如月在吴一苇的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有时昂首挺胸潇洒地离开,有时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地离开。更加过分地是,有时吴一苇在食堂正在吃饭,或者在图书馆看书,亦或者是在逸夫楼自习,只要钱如月到来,吴一苇会立刻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 而且让钱如月生气的是,吴一苇的离开总是在钱如月的面前,目不斜视地飘过。 时间一久,钱如月心里充满了不满的情绪。心想,你谁啊?在我的面前耍什么大牌啊?你看不上我,我钱如月从省城到石城,还看不上你呢。这么大的石城大学,就不相信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现在想想,石城大学号称没有围墙的大学,校园确实很大。 可奇怪的是,她钱如月还就是躲不起。因为无论钱如月到哪里,尤其是钱如月经常去的地方,经常坐的地方,诸如食堂吃饭c逸夫楼自习c图书馆阅读,只要她去,吴一苇一定提前已经在那里了。 然后就是上演让钱如月生气的一幕,吴一苇目不斜视,潇洒地从钱如月的眼前“神仙”一般地飘过。 气愤不过的钱如月找到吴一苇理论:“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我的面前乱晃啊,怎么我到哪里你总是跟在哪里?你不要学习,不要吃饭啊?” “哎呦,小姑娘,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每次都是我先到某个地方,你是后来的好吧。怎么会是我在你的面前乱晃,明明是你在我面前乱晃好不好?”吴一苇的反驳让钱如月无言以对。 她左思右想,每次还真是吴一苇先到的。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再换地方。但是,不管怎样换,不出两天,吴一苇就会提前在钱如月的前面到。 然后继续上演让钱如月熟悉的一幕,吴一苇目不斜视,潇洒地从钱如月的眼前“神仙”一般地飘过。 同宿舍女生的话,最终让钱如月下定了决心。 那晚熄灯之后,宿舍的女生就莫名其妙地议论起她们同院的汉语言文学班的吴一苇。 有女生说,他真是英俊潇洒,可惜他看不上我,太高傲了。 有女生就打趣说,你可以去追求他呀,不一定非要男生追求女生啊。 前一女生就说,他看中的不是我,是咱们班的另外一个人。我又没有出众的地方,让他关注我。 又一个女生就马上接话说,你不出众没有关系,你可以色诱他啊,男生都经不住这些的。同宿舍的女生们就压低了声音嗤嗤地笑。 这笑声让钱如月觉得很猥琐,就提醒说:“别忘记了,你们是艺术系的女生,能不能矜持些啊?” 一女生马上说,人家那个吴一苇都不正眼瞧咱们,咱们还在哪里矜持个什么劲儿啊。他如果能看上我,我才不要什么矜持呢。 另一个女生接口说,如果我是班花,有出众的容貌,我就主动出击,反过来女追男。要知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一层纸。我会快快地让那个高傲的不正眼看人的家伙,变成一大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牛粪。 这个女生这样一说,大家立刻热闹而又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钱如月一下没有回过味有些不解,就疑惑地问:“为什么是让他变成一坨牛粪呢?” 那个女生马上回应说,鲜花插在牛粪上啊。你是我们的校花,你连这也不知道啊? 全宿舍的女生们听她这样一说,大家笑得更热闹更肆无忌惮了。 对,把那个高傲的家伙变成牛粪。钱如月当时心里就是这样愤愤不平地想。 其实,这些女生的话钱如月并不知道,那是吴一苇和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用许多的巧克力换来的。 不久,吴一苇找了一个机会塞给钱如月一张纸条。这次钱如月并没有拒绝,这时的她反而有些紧张和兴奋。 她手里紧紧地捏着那个纸条,生怕一不小心掉落了。她快速地跑回宿舍,轻轻地打开。钱如月没有看到她期望的言辞热烈的情书,那个纸条上只是写了一首诗歌。 诗歌名字是《石城的月》。钱如月知道,这名字一定是指向的她。钱如月认真地读完了这首诗歌。 她特别的喜欢诗歌的最后一节:“今晚的月色如水/今晚的歌声如水/每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如水的月色就在心中流淌/在南山脚下的石城/就痴痴地想你/这一刻,我打马而来/我不要草原上如水的歌声/我只要南山脚下/城里的月光。“ 看过这个诗歌,钱如月感觉诗歌意境很美,美得像月光一样。 第二天,吴一苇碰到钱如月。边走边轻轻地问:”昨天的东西看了吗?“ ”看了。”钱如月平静地边走边说。 “怎么样?”吴一苇希望得到钱如月的评价。 “还不错。写得很美。尤其是诗歌的最后一节我特别喜欢。不过,以后不要用这种哄小女生的手段了。这样的诗歌,在图书馆随便可以抄写许多。告诉我,抄谁的?”钱如月说到最后的时候,歪头看了吴一苇一眼。 吴一苇听完钱如月的话,既不反驳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掉了。 一段时间过后,钱如月在图书馆的大学校刊上看到了这首她熟悉的诗歌。 令她惊奇的是,诗歌的作者署名就是吴一苇。下面还有作者的院系地址,恰恰就是吴一苇他们班级。 钱如月拿着那本校刊找到了吴一苇,脸上没有表情地说:”那首诗歌真是你写的?“ 吴一苇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对钱如月点点头。 ”给我的?“钱如月问。 ”嗯!只有你配得上这首诗。“吴一苇依旧笑着。 ”为什么?“钱如月有些不解。 ”我想吻你。“吴一苇平静地说。这时他的笑有些狡黠。 “就你?想得美。有本事今年全校的冬季越野长跑比赛,你赢了李宁。”钱如月的脸一下红了。 “你说话算数?看好了,我一定会赢他。”吴一苇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嗯!算数。”钱如月转身跑了。 后来的事情让钱如月很吃惊,吴一苇真的跑赢了体育系的“长跑王”,那个有着蒙古血统的李宁。 那晚,石城大雪纷飞。 吴一苇和钱如月在校园后面的人造山丘的亭子里,热烈地相拥相吻。 钱如月感觉到了自己吻技的笨拙,但她也同时感到了吴一苇的不熟练。 但在最后,钱如月还是忍不住地狠狠咬了吴一苇一下。 吴一苇疼痛地忍不住大叫。他感觉到舌头被钱如月咬破了。他的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咸味。 钱如月看着狼狈的吴一苇却咯咯地笑起来。 她对一脸疑惑并且有些愤怒的吴一苇说:“今晚你取走了我的初吻,我要让你好好记住。” 吴一苇没有说话,忍住痛走上前紧紧抱住钱如月泪水盈眶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六六顺的死党们 “你在傻乐什么啊?简直有病。嘿,越说越来劲儿了,好了,你可不要真乐傻啦。”吴一苇看到钱如月望着自己不停地笑,有些嗔怪地说。 钱如月躺在吴一苇的怀中,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得更厉害了,直笑到花枝乱颤,眼睛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吴一苇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紧地拥抱着钱如月说:“如月,你怎么了?” 钱如月渐渐地收了笑,把挂满泪水的俊俏脸庞埋进吴一苇的胸膛。轻声说:”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我们第一次接吻。我刚才笑你,在石城大学号称'美女收割机'的人,第一次却连和女孩子接吻都不会。你就是个大骗子!“ ”谁说的?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吻技的厉害。”吴一苇说完,不由分说一把紧紧揽住钱如月。俯下身子,埋下头,把湿润的双唇整个地覆盖住钱如月温软香艳的唇。 钱如月并不拒绝。她把双臂也紧紧地环抱着吴一苇的脖子。抬起脸,主动迎合着吴一苇的吻。 他们深深地一个长吻,仿佛时间都在两个人之间凝固。钱如月感觉这一吻,让她幸福的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一苇放开钱如月。笑着跑去洗了一把脸。回来对依旧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钱如月说:”以后还说我不会接吻吗?告诉你,哥哥我早就从一个叫钱如月的接吻大魔头那里毕业啦。哈哈哈哈!” 钱如月追打着吴一苇不停地说:”你才是大魔头,你才是大魔头。” 两人追打累了,坐回到沙发上。 吴一苇突然就严肃起来,他盯着钱如月说:”我问你一个事儿,你可要给我说实话。” 钱如月被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搞蒙了,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好吧,你说,是什么事?我如果知道一定告诉你。” 吴一苇不想绕来绕去,就直截了当地对钱如月说:“如月,我问你,我父母出事的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钱如月有些不自在起来,低声说:“我没有说我知道啊。” 吴一苇有些不甘心,逼近钱如月说:“那天我带着文化馆的人在南山采风,不是你打电话告诉我的?难道我记错了?” 钱如月立刻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笑着对吴一苇说:“呵呵,我是听别人说的。” “不可能。这两天我在红柳河发现,普通的人根本就没人知道我父母的事。连我的领导老馆长也不知道。我周围的人,目前我知道的,就你和凌风知道。而且好像凌风还没有你知道得早。如月,你能解释解释吗?” 钱如月听吴一苇提到了凌风,她立刻反应过来说:“我也是听老二凌风说的。” 听钱如月这样说,吴一苇一下内心有些伤感。他突然意识到,钱如月和凌风一样,对待他父母这件事上,在他的面前都在说谎,起码也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吴一苇叹了一口气,凝视着钱如月说:“我现在也不敢肯定这件事是否是真的。但不管怎样,我想了解这件事的原委,我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我相信我的父母,我了解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吴一苇说到最后,竟然对自己的父母产生了发自内心的自豪感。 钱如月脸上充满同情的神色,试探着说:“假如你的父母真的犯了错误,那该怎么办呢?” “不可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也要知道到底他们犯了什么错,陷落在错误中到底有多深。我不能就这样在这里等待消息。我打算找出事实的真相。”听钱如月那样说,吴一苇立刻进行反驳,并向钱如月说出自己的打算。 钱如月试探着问吴一苇:“你打算怎么去了解,怎么去查呢?” 吴一苇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头绪。我连父母因为什么事情而被带走都不知晓。现在他们这样了,也没有人会帮我了解这件事了。唉!” 吴一苇的叹息让钱如月感到心痛。她沉思了片刻,抬头看着愁眉不展的吴一苇说:“你怎么不试着找六六顺死党们呀,也许他们会帮你呢。况且他们中的有些人就在体制内,也许他们就知道一些情况呢?” 听钱如月这样一说,吴一苇恍然大悟。就是啊,可以找六六顺死党们来帮自己呀。相信他们一定会念及昔日在石城大学的旧情,也会对他出手相助的。吴一苇这样想着,人的情绪立刻好了许多。 钱如月这样一提,吴一苇想起了当年他们兄弟六个在石城大学的情形。 当年,他们六个人能够凑到一起纯属巧合。 他们六个人中,老大赵英强,老三王飞鸿,老四张克志这三个人都是石城大学政法学院的学生。老二凌风是经管学院的。而老五吴一苇,老六李江却是文学艺术学院的。并且吴一苇和李江还属于师范学院。 看到他们六人的专业院校,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住在一个宿舍。可天底下有时候就是有这样的巧事。 开学的时候,吴一苇去报到时已经晚了两天,恰恰那天又到了一个兵团农场来的李江。学生处的老师没有说吴一苇什么,却把在吴一苇后面来的李江狠狠训斥了一顿。 李江哭丧着脸给学生处老师各种解释。什么家在农场,路途遥远,班车在路上又抛锚了等等。学生处的老师最后说了几句李江,没有再做过多的计较。只是告诉两人,文学艺术学院这边没有宿舍了。让他们到政法学院六号宿舍楼,说是那里有床位。 他们赶到政法学院六号楼,宿管员告诉他们到六单元六楼,找宿舍长赵英强报到。等吴一苇和李江气喘吁吁地上到六楼才发现,这个宿舍是一个不规则的房间,比正规的宿舍面积要大。别的正规宿舍安排四人同住,他们宿舍却摆了六个床位。 后来他们听学哥说,这个宿舍原来就是一间库房,专门放打扫楼层的卫生工具。后来学生来的多,没有地方住宿,只好腾出来给新生们住。 他们两人进到宿舍,发现凌风已经铺好了床。凌风告诉吴一苇,经管学院独独多出一个他,因为他和吴一苇一起来报到的时间晚了,只好也被发配到了这里。 赵英强c王飞鸿c张克志他们三个政法学院的虽然是“地主”,但也没有摆出“地头蛇”的架势欺生。对吴一苇c凌风c李江三个人的到来,还是表示了非常善意的欢迎。 要说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容易沟通了解。他们六个人在一起,没有多少时日,大家就都熟悉了。没有了初次见面相处时的生分,大家很快说话做事就活络起来,成为了一群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由于恰巧他们的宿舍门牌号是666,也就是六号楼六单元六楼。由于是顶楼,再也没有别的房间,所以他们的宿舍号就是三个六,后面既没有甲乙,也不分左右。 而且更加巧合的是,他们宿舍正好又住宿了六个人。于是,后来在吴一苇的提议下,把宿舍取名叫六六顺死党党部。而他们自然也成为了六六顺的死党成员。 他们把年龄各自一报,自然赵英强成了六六顺死党的老大。后面依次是老二凌风,老三王飞鸿,老四张克志。 而吴一苇c李江是同一年的,又分别比上面四位要小将近两岁,只能在六六顺死党中当了小弟。 由于吴一苇和李江两人是同一年,又是同一个月。但吴一苇在日子上比李江早两天,吴一苇成为了老五,而李江只能屈居老六了。 后来学校新建了住宿楼,有意把这群不是一个院系的家伙们调整开。但在他们一致的颇为强烈的反对中,以及死党们上上下下的“贿赂打点”之后,石城大学宿管科的老师们也就放弃了把他们分开的想法。 没有想到,这六六顺死党们这一住就是四年,一直到他们从石城大学毕业,才从这个“六六顺”起飞各奔东西。 吴一苇立刻电话联系了李江,他们商议到红柳河村姑农家乐。那里他们熟悉,以往一直是凌风c王飞鸿c吴一苇c李江这四个在红柳河市工作的六六顺死党们相聚的地方。 有时闲暇的时候,打个电话,在省城北江兵团机关的老大赵英强和老四张克志也会驱车一个多小时赶赴这里聚会。 电话再打给凌风。凌风电话里口气就有些犹豫,他说公司活计太忙,不一定能到。最后,吴一苇一急就来了狠话,说这个公司的老板是我,今天给你放假一天,来陪老板来喝酒。凌风听吴一苇这样说,也就没有再坚持,答应晚上准时到。 给在市公安局的王飞鸿打电话。老三王飞鸿推说不方便。吴一苇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王飞鸿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分钟,说他晚点儿去。 最后再打给赵英强和张克志,两人都说在出差办案,到时候再说。吴一苇电话中也没有勉强。他觉得他们两人现在应该算是大领导了,目前家里这种情况,真心不好麻烦太多。 吴一苇打完电话,把情况给钱如月简单说了一下。钱如月说:”真希望他们能帮助你,一起把你父母的事情搞清楚。好久没有见到六六顺的人聚在一起了,真是有些想他们呢。” 钱如月的话激起了吴一苇的心绪,还真是的。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有近半年没有好好联系,更不要说一起吃饭了。 吴一苇正沉思间,他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他瞟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的名称是”小宝贝“。他一时有些慌乱,犹豫不定接还是不接。 吴一苇看着钱如月,尴尬地冲她笑了笑。 望着吴一苇那满面的尴尬,钱如月脸色不悦,口气酸酸地说:”接呀,赶紧接。不要让你的小宝贝等急了。我去做饭,吃完你在这里休息会儿。“ 钱如月说完,铁青着脸去厨房了。 吴一苇接通电话,刚听了两句,脸色就变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你不是叫我来喝茶 杨松涛正在办公室给信访局长孙元举安排工作。秘书小黄带着常务副市长柳君走进了办公室。 杨松涛见状,示意小黄安排柳君先坐。他对孙元举最后叮咛道:“对他们一定多说服,不要让他们出现过激的行为。一定要做好工人们的安抚工作。告诉工人们,市委市政府正在抓紧时间解决红柳河糖厂的问题,对于糖厂工人的安置问题,一定让他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他们一个较为合理安排。这项工作一定要做细致,做扎实,再也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好了,孙局长,就这样,你先去忙吧!“ 信访局长孙元举答应着走出了市长办公室。 秘书小黄给他们沏好茶,也静静地退出了办公室。走到门口,随手悄悄地把门给带上。 杨松涛和常务副市长柳君寒暄了几句,一起到沙发上坐下。 市长杨松涛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品了品茶汤对柳君说:”最近柳副市长很忙啊。也没有时间找你喝个茶聊个天。听说在我们红柳河市机关,你可以品茶专家。你尝尝,看这茶怎么样?“ 柳君把茶杯端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轻轻地旋转茶杯观察着茶水中茶叶的变化。接着,极细致地轻呡一口,含在口中并不咽下。片刻之后,又吮吸着喝进一大口。双目微闭,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杨松涛边喝茶边看柳君这一套神乎其神的品茶仪式。一直微笑着,什么也没有说。 柳君睁开眼,咂了下嘴巴说:”这茶不错,应该是fj武夷山上等的铁观音。这茶沏出的汤水,温润之中带有一丝的寒凉之气,看来不是山下丘陵之处的茶树产的茶叶,而应该是山上云雾之所出产。这是好茶。杨市长也是懂茶的人啊。” 杨松涛听柳君这样说,笑着摆摆手说:“柳副市长真是过奖了。我哪里懂什么茶叶,只是觉得喝着舒服,就沏着喝。不像柳副市长能说出这么多的茶道道。来,喝茶,喝茶。” 柳君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笑着说:“杨市长这会儿把我请到办公室,不是为喝茶吧?我这个常务副市长忙得焦头烂额,可真心没有雅兴在这里喝茶。哈哈。” “柳副市长就是精明人,什么也瞒不住你。好了,不绕圈子。给你直接说。今天请柳副市长来,就是想听听你对红柳河糖厂经营的意见。”杨松涛放下茶杯,定定看着柳君说。 红柳河市常务副市长柳君,在北江兵团红柳河垦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对红柳河垦区上上下下的情况较为熟悉。他在红柳河市奋斗的经历和市长杨松涛有的一拼,甚至比市长杨松涛还要长,尤其是基层农牧团场的工作经历。 当年柳君从西北某农学院林果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红柳河市农业局。他不想在机关科室待,想趁着年轻好好钻研一下林果技术,自己要求到基层搞科研。当时的农业局领导很高兴,把他分配到下属的红柳河市农科所工作。 他的这一举动,还成为了当年优秀科技青年的典型,在红柳河市范围进行了大力的表彰和宣传。 可是,柳君到了农科所才发现,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而且这个差距大到让柳君无语的地步。 因为当时红柳河垦区农业种植主要是以棉花为主,因此农科所科研科室的工作也主要以棉花育种为主。只有少量的玉米,以及甜菜等的科研项目。而柳君学习的林果专业,农科所根本就没有相应的研究科室。 而红柳河市下面的大大小小的团场,林果种植也不普及。只是在个别的农场,个别的连队有少量面积的种植,经济效益缺少规模。各级领导也就不怎么重视,尤其是农科所领导更是把棉花的研究作为单位的首要工作。 其实,当时在红柳河市农科所的两年,柳君内心是近乎崩溃的。他除了在单位收发一下报刊杂志,也就是帮助单位搞一下黑板报以及对外宣传报道写写稿子。他一个林果专业科班出身的人,在农科所也就是担负起了宣传干事的工作。 在单位长期以来无所事事,让年轻气盛的柳君倍感压抑。后来终于因为一件琐事,他和当时的农科所领导大干了一场。据当时在场的人员回忆,柳君和农科所的领导两人都差点儿动了手。如果没有同事的极力劝说,两人火并那是一定的。 后来每每想起那件事,柳君都会不由得叹息。唉,那时候真是太年轻了,人情世故什么也不懂。我一个正牌的大学生,那时候只需要忍一忍。忍个几年,那帮泥腿子农技员算个屁,最后还不是我的天下。可惜呀! 这件事以后,柳君才真正领悟了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中侦察员卡拉牺牲时说的那句话:年轻人啊,你真的太年轻。 不久,柳君就为他的冲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年一度的春季干部聘用时,他被理所当然地分配到了红柳河垦区最远的苏兴滩农场。在那里的北山上,有农科所的一个牧羊点,他一个林果专业的大学生成了一名放羊倌。而这一年,杨松涛从省城的北江兵团机关来到红柳河市宣传部,成为了宣传部的一名办事科员。 从这以后,柳君从中也悟出一些道理。能在这个世界混,大家都是聪明人。能力高低是有差异,但这不能完全决定你以后的好坏。其中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运气。太过聪明,容易树敌;而太过愚笨,又易遭嫌弃。只有介于两者之间的中庸者,才会左右逢源,运气甚佳。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柳君在北山牧羊点放羊,却常常酸溜溜地用孟子的话来激励自己: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想,果然就让他等来了福星。 车牌镇农场的团长路经牧羊点,听到一个年轻人在大声诵读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很是奇怪,一个偏僻的小小牧羊点还有这样的人。叫来一谈,发现这年轻人有点儿本事。这个团长是个爱才的人,二话不说很快把柳君从北山牧羊点给调到了车牌镇农场的19连。 柳君真是不辜负车牌镇农场团长的慧眼。在19连当了两年农业技术员,不但把连队大田的棉花指导种植的产量很高,而且还带领连队农工搞庭院林果种植。在增加连队农工收入的同时,19连的苹果也成为车牌镇农场对外的一张名片。 经过柳君几年的辛勤苦干,他也一路从技术员,到连队的连长,再到生产科的副科长。当柳君那年当上车牌镇农场生产科的科长时,同年的杨松涛已经是共青镇农场的政委。而我们的柳君终于成为车牌镇农场的团长时,杨松涛却从红柳河市副市长的位置上调任北江兵团宣传部。 对此柳君也常常感慨,人生一步慢那是步步慢呀。这个时候的柳君早就没有了什么抱怨。他已经深知,你有再雄厚的背影也比不上人家一点点深厚的背景。这也是后来他为老领导骅石马首是瞻的原因。 这么多年各个级别的大大小小领导做下来,他深谙一个道理。要想在自己的位置上屹立不倒,一要有背景,就是要有靠山。二是要有“前景”,手中要有足够的资金。同时在工作中,遇事少表态多请示。 三年多前,老领导骅石调任北江兵团。临走前,把他从主管工交的副市长调整到红柳河常务副市长,并进入市委常委班子。为此,他也兴奋了许久。他高兴了不到半年,又是在这一年,吴伯夫从石城市长的位置上调任红柳河市市高官。他为此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子。 两年前,老领导赵市长离休。他觉得机会来了,论时间论资历,人人都认为应该是他向前”进一步“。不曾想,杨松涛从北江兵团机关杀了一个回马枪,回到红柳河市当了市长。他又为此愤愤不平了好长时间。 现在,杨松涛突然问起他红柳河糖厂的事。他一下警惕了起来。 他快速扫了杨松涛一眼,在杨松涛的脸上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他发现他的手竟然有些抖。为了控制手不自觉的抖动,他随意地把双手抱在胸前。 他右手的一根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左臂,一边思忖一边说:”建红柳河糖厂,当年是老领导骅石拍板定下来的。当时是为了改变红柳河市工业与农业比重不均衡的经济状况,提高红柳河市的gdp,改变红柳河垦区农业种植单一的现状,同时解决部分没有承包到土地的闲散农工的工作和吃饭问题。这个工程的上马,从当年的经济形势来看是完全正确的。” 他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把老领导骅石拉出来,在他和杨松涛之间做一下挡箭牌。 柳君轻轻吁了口气,喝口茶接着说:“但最近几年,由于国际和国内经济形势的变化不如人意,白糖的期货价格一路下行,给糖厂的正常经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还有一个人为原因也不得不提一下,原来糖厂建设之初,红柳河市各个团场都会拿出一部分面积的耕地种植甜菜,从而保证解决糖厂生产的原材料问题。可自从吴伯夫到红柳河市以后,拿出了大量的耕地进行葡萄长廊的建设,还有各个团场在棉花种植的基础上,还种植了大量的红枣c苹果c浆用西红柿等,原材料甜菜的收购难以落实,从而也导致了糖厂在生产上的困难。目前的情况相信杨市长您也了解,几乎到了资不抵债的地步。唉” 柳君叹了口气望着杨松涛不再说话。他觉得他对红柳河糖厂的成为现在这样的原因分析的不是很客观的。 杨松涛搓了搓手,眼望着柳君说:”您说的这些问题确实存在。前期吴伯夫进行葡萄c红枣种植,对红柳河市的种植结构进行有效调整,同时大力发展旅游农业,期望以此摆脱在农业生产上对棉花种植的过分依赖。这也是市委定下的计划和工作调调。为了使糖厂摆脱经营上的困境,前两年也尝试对糖厂进行承包经营,但从目前来看,效果并不好。柳副市长对此有什么设想或想法没有呢?“ 柳君一下从杨松涛的话中听出,这是要把球踢给我呀。他略一沉思,说:”最近对于糖厂的出路问题,大致有两方面的意见。激进的一方希望进行破产重整,摆脱掉这个沉重的经济包袱。而吴伯夫前期希望引入有实力的公司,最好是北江范围内的上市公司,来对糖厂进行兼并重组。这两个意见,我觉得各有利弊。我想领导们对此一定是有合适的选择。” 杨松涛听完柳君的这番话,心里想:这是分明让我来拍板。这“太极”打得好啊。 柳君的“推手”好,杨松涛却没有接。他抬眼突然问道:“听说糖厂在建设期间,有组织工人进行集资入股?” 柳君听杨松涛这样一问,不禁心里一惊。心想,这是要干嘛?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见到橄榄枝 王飞鸿从市机关大楼出来,径自驱车回到单位,进入队长办公室直接紧闭上房门。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有些凌乱。他需要让自己的心绪安静下来,把几天里来自各方面的信息细细地梳理一下。尤其是今天上午,政法高官兼公安局长田文斌在办公室给他传递出的信息,更加让王飞鸿感到纷乱和迷惘。 他摸了摸索口袋,现在他需要一支烟,一支“雪莲王”香烟。 这是从刚工作开始就养成的一个习惯。当他需要静下心来思考问题或案情的时候,这个时候香烟是最好的媒介。另外,他还有一个让自己静心思索的方法,那就是侍弄花花草草。 他翻找了所有的口袋,只找到一个空的香烟盒。王飞鸿有些烦乱地一把将烟盒捏扁,用极其精准的抛物线,把它扔进了远处的废纸篓中。而对于准确地投掷物品这一技巧,王飞鸿对自己还是相当自信的。 想当年在大学学习,六六顺死党们出去喝酒。大家为了调节喝酒的热闹气氛,常常会玩一些喝酒的小游戏。这些游戏当然都是比较文明的方式,他们是绝对不会选择猜拳等略显粗鄙的形式的。他们除了唱歌,对诗,用扑克叫二十一点之外,用的最多的就是古人的投壶游戏。 他们会找来一个空酒瓶。打开瓶盖,将瓶子放在较远的地方。然后每个人就用筷子,向酒瓶的瓶口投掷。投进瓶口者赢,不用喝酒;投不进者为输,那就要罚酒。 只要六六顺死党的兄弟们喝酒玩这个投壶的游戏。最终的胜利者一定是王飞鸿。而投输喝多的,肯定是他可怜的六六顺死党其它的五个兄弟们。他的这个准确投掷的能力,还在一次警民联欢活动中,因为他用玻璃球精准地连续投入啤酒瓶,而让参加活动的人赞叹不已。 他好像对这个物体之间抛物线的几何关系,有着天然的敏锐性。这也使他每次在红柳河公安系统内部的射击比赛中,成为理所当然的佼佼者。 他在办公室到处翻找了一番,竟然一无所获。他只好到隔壁办公室找李秋阳和谭平准备讨要两支来应应急。 没有想到,王飞鸿刚一开口。快人快语直肠子的李秋阳就当着众多警员的面说:”王队,不是不给你。在我们公安局不让抽烟,可是您老定下的规矩吧。您是领导,说话要算数。可不能带头违反啊!“ 王飞鸿一听李秋阳这样说,心想,算你妹呀,你小子能不能在众人面前给我点儿脸啊。他的脸当时立刻就黑了,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对了。 他跳过去,狠狠地在李秋阳的背上拍了两巴掌,嗔怪道:”我靠,就你刚直不阿是吧?我就见了鬼了。你李秋阳不说这句话能死啊?“ 说完这话,他苦笑着挖了一眼李秋阳,黑着脸就回办公室了。 没有想到,身后却跟来谭平的一声高喊:”王队,嫂子可给我们下了命令,让我们监督你戒烟呢!“ 谭平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大家嘻嘻哈哈愉快而又顽皮的笑声。 听到谭平这神一样的补刀,王飞鸿回身冲着外面喊:”谭平你小子这是落井下石啊。兄弟们,不带你们这样玩的好吧?问一下,你们这么坏,到底跟谁学得呀?“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众人异口同声地大叫:”跟你学得。哈哈哈哈!” 王飞鸿也不生气,跟这些家伙已经习惯了。心想,这帮家伙,今天这么兴奋,这是想“起义”的节奏啊。 别看王飞鸿手下的这帮同事平时轻松幽默没有正形,可一干起工作来,那可是个顶个的严肃认真,能力超群。王飞鸿其实也从内心里喜欢他的这帮警员兄弟。 他在办公室转了两圈,心绪始终安定不下来。这时,王飞鸿发现窗台上的几盆绿萝已经有些缺水,许多叶片已经发黄了,还有个别叶片早已枯焦。 王飞鸿转身在办公室找水,准备把绿萝浇灌一下。回头一看,哎呀,办公桌上那两瓶他最喜爱的富贵竹,瓶中的水也几近见底。这些花儿们是在办公室做顽强的抗旱斗争呢。 他突然心里对自己就有些自责。唉,这段时间太忙了,竟然对她们疏忽大意了。 王飞鸿想用饮水机上的水来浇花,却发现饮水机上的水桶里不知什么时间也已经没有了水。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对外面大声喊:“谭平,给我办公室饮水机换桶水来。快点!”他听到谭平答应一声跑去了。 王飞鸿就找了一把剪纸的剪刀。仔细地把绿萝上枯焦的叶片修剪掉。在花盆旁边挖开盆土,将修剪掉的叶片揉搓后埋到盆土里。 然后,又把办公桌上的富足竹搬过来,用剪刀把黄叶剪掉。接着,又细细地一个叶片一个叶片地把枯黄的叶尖修剪掉。 王飞鸿刚刚做完这一切,就见谭平气喘吁吁地从楼下扛来了一桶灌装水。 谭平把水桶麻利地安装到饮水机上,又用毛巾把周围漏出的水擦拭干净。王飞鸿没有说话,他看着谭平细致地把这一切做完。他喜欢谭平这种细心。 谭平做完,对王飞鸿说:“王队,还需要什么吗?有需要你说话。” “暂时没有了。一会儿我找你和李秋阳有事。你们先忙,我一会儿叫你们。”他挥挥手,谭平会意地退出了办公室。 王飞鸿接了水,先给窗台上绿萝少量浇了些水。然后,把桌上富贵竹瓶子里的水盛到六分满。接着,再次接水把绿萝浇灌了一遍。用喷壶把绿萝喷淋了一下。第三次接了水,把绿萝又浇灌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王飞鸿才如释重负一般坐下来。此刻,他的心绪一下宁静了许多。他脑子里需要把田文斌传递的一些信息进行小心仔细地梳理梳理。 今天王飞鸿到田文斌的办公室,两人一见面也就是上下级之间的礼节性寒暄。田文斌关心地询问了王飞鸿和妻子的工作和生活。 接着他问起了哈拉苏农场几个退休的团场农工遭受电信诈骗的事。王飞鸿如实汇报,几个退休的农工电话上接到中奖的信息而受骗的事。 在兵团人人喜欢观看央视的一档娱乐节目《非常61》,其中有一个一节是“砸金蛋”,根据其中砸出的中奖等级有不同的奖品。 这几个退休的农工,接到了自称央视《非常61》节目组工作人员的电话。那个工作人员电话中告知这几位退休的农工,他们被《非常61》节目“咂金蛋”环节抽中,分别中了一c二c三等奖不等的奖项。 电话中工作人员要求这几个中奖的退休农工,给节目组把奖品的税金交纳之后,就答应给他们兑现所中的奖品。没有想到,几位退休的农工相信了这个电话信息。通过转账的形式交纳了所谓的税金,最后却没有得到应得的奖品。 当他们发现受骗,给派出所进行了报案。派出所把案件汇报给了我们,我们通过侦察发现,这就是一个典型的电信诈骗。 田文斌听后,叹息着说:“唉,现在团场的退休工人大多文化不高,为人又很善良,很容易上当受骗。当然,现在的利用高科技手段进行诈骗的手法也在不断翻新,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很容易就上当。你们在抓紧侦破这类案件的同时,也要同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一道,对团场的农工群众加强防骗识骗的宣传教育工作。” ”田书记,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已经在团场农工中进行了宣传。”王飞鸿对田文斌的话,进行了记录。田文斌见王飞鸿用会议记录本把自己说的话进行记录,对此很满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一道小学算术题 听了田文斌的问话,王飞鸿没有直接回答。 王飞鸿答非所问地说:“田局长,我们最近一直忙于柳沟镇农场水电暖公司张东望的案子。我们人手少您是知道的,没有上级领导的安排,对于额外的工作我们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关注。” 听了王飞鸿的话,田文斌有些尴尬,他笑着对王飞鸿说:“我也只是听说。至于那个部门安排,你们也会正确地对待。我也相信你们不会做出越级的事情。” 王飞鸿知道他的话让田文斌处于被动了,他又主动一些,说:“田局长,对于红柳河糖厂的事,您的意思安排我们去了解一下喽?” 田文斌笑着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红柳河糖厂目前的情况复杂。听说近几年的效益是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目前市机关领导对这个厂子也很头疼,是破产还是兼并,到底怎么办,还没有一个定论。这个时候,我们最好不要插手调查。以免火上浇油,给领导的后续决策添乱。” 他见王飞鸿认真地听着,没有要表示自己意见的意思,就继续说:“我建议,如果你们没有查,那么你们就不要去查了。如果你们已经沉下去查了,就停下来。毕竟现在厂子的承包商是辉煌集团杨子辉,他对我们红柳河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赌神爷。我们的工作目标,一定是为红柳河市的经济建设保驾护航,力争能够添砖加瓦。呵呵,小王,相信你懂得。” 王飞鸿对田文斌的话表示赞同,说:”那是一定。我们一定上级领导的安排工作。一定为了红柳河市的经济建设保驾护航,添砖加瓦。你领导放心。“ 田文斌对于王飞鸿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临走,他再三叮咛王飞鸿。一直把王飞鸿送到政法委办公室的门口。他的这个举动是很少见的,这让王飞鸿感到些许的压力,走出市机关大楼,进到车子还有些浑身的不自在。 这一刻,他在自己办公室里来回转了好几圈了。摆弄过花草后安定的心绪只是维持了片刻而已。 这一会儿,王飞鸿的内心又因为田文斌办公室的谈话而烦乱起来。 今天田文斌的话他听得很明白,红柳河糖厂的事不要查。不管这个红柳河糖厂以前存在什么问题,现在这个厂子快不行了,就让那些问题跟随糖厂的破产死亡一起消失。 不管红柳河糖厂有没有问题,田文斌局长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红柳河糖厂的盖子不要掀。而且,田局长把后果也清晰地亮在了王飞鸿的面前。 不听话把盖子揭开的话,严重的后果你自己去掂量。如果听话服从命令,那么原来的副局长钱胜春调任石城,我们这里可是有一个位子空缺啊向左还是向右,好像没有中间的站队。王飞鸿不停地思考着。 不过,有一点儿王飞鸿始终不明白。田文斌是自己的上级,而且是主管红柳河政法系统的。 而且他从车牌镇垦区看守所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员做起,到看守所的所长,再到车牌镇垦区公安局局长,最后到现在的位置。他几乎没有离开过体制,同时也没有在其它行业的工作经历。他怎么会关心起红柳河糖厂的事呢? 王飞鸿和田文斌在一个系统内共事多年,对田局长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这个人工作能力较强,在车牌镇垦区公安局任局长时,连续完成了几个大案,在红柳河政法系统引起不小的震动,在北江兵团公安政法系统也小有名气。 主要平时他给大家的感觉还是很正直,没有什么私心。记得有一年车牌镇派出所招人,他的亲戚希望他能帮助把自己大学才毕业的孩子办进去。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给这个亲戚帮忙,而且还当着其它亲戚的面批评了这位亲戚。这让他在车牌镇公安局树立了很高的威信。 当然,也有人反映说田局长这个人喜欢玩。尤其是喜欢钓鱼。也喜欢书法字画,更喜欢和红柳河市的一些所谓文化名流聚在一起,舞文弄墨,倾心风雅。不过,王飞鸿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这一切,与他突然提及红柳河糖厂的事,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难道田文斌听到或者是觉察到什么吗?不过,那些事情似乎与他没有任何瓜葛。王飞鸿怎么也想不通田文斌为什么要这么暗示自己。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吴伯夫书记把他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情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继续还是停止这是个问题 吴伯夫一下就看出了王飞鸿的想法,他略带责备的口吻笑着说:“你小子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书记好可笑?竟然拿一道小学的算术题目来考你。好了,你小子不要笑了。我老头子今天是认真的,你把题目看清楚了。五分钟之内给我正确地解答出来。郭淮,你给他拿一支笔和纸来。今天做不出来,不要回家吃饭!” 吴伯夫的秘书郭淮给王飞鸿拿来笔和纸,笑着对王飞鸿说:“王队,赶紧做吧。今天吴书记是认真的。你今天做不出,可能真不让你回家吃饭。不要小看了这道小学的算术题,里面有深意呢。昨天吴书记让我也做了这样一道题目。我也是从中深受启发。别看了,快做。” 听秘书郭淮这样一说,王飞鸿再也不敢轻视。他又低头仔细地读了读这道小学的数学题目。 题目内容叙述的很简单。一个大水池,进水注满水池用了10小时。放水时将水池的水全部放完用了15小时。如果同时进水和出水,请问用几个小时可以把水池注满呢?光进不出把水池注满比边进边出把水池注满,节省了多少小时的时间? 这个题目王飞鸿是做过的,虽然是一道奥数题目,王飞鸿也是驾轻就熟,没有感觉到题目的难度。 他很快就把答案写在纸上。一个大水池,进水注满水池用了10小时,一小时完成的量就是1/10 。放水把水池的水全部放完用了15小时,一小时放出的水量1/15。如果同时进出水,则每一小时流进水池的水量是1/10一1/15 一1/30。那么如果同时进水和出水把水池注满的时间要用 30个小时。光进不出把水池注满比边进边出把水池注满,节省了20个小时的时间。 王飞鸿做完后,又像小学生一样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对吴伯夫说:“吴伯伯,我做完了。” 说完,他双手把白纸交给吴伯夫。 吴伯夫扫了一眼王飞鸿做的题目,点点头说:“臭小子,真是不错啊。做得又快又准确。不愧是石城大学毕业的。” 吴伯夫的这句话把王飞鸿又给逗笑了,他边笑边解释说:“吴伯伯,这个题目是小学的奥数题。能否做出来,和石城大学没有关系。您老这话如果让石城大学听到了,我想应该要生气了。哈哈。” 吴伯夫听王飞鸿这样一说,也笑了起来,说:“哈哈,这倒也是。拿小学的奥数题目来考你,也真是太小看石城大学了。这样,你再做一下这个题目。” 说完,吴伯夫又递给王飞鸿一张a4白纸。上面依旧用漂亮的行书龙飞凤舞地写着一道题目。看完题目,王飞鸿的心不禁一下被揪紧了。他感觉他的心在那一瞬间,有一阵痛楚的感觉。 他再次看了一遍题目。在红柳河有一个大池子,里面装着红柳河人民创造的全部财富。当这个池子装满的时候,红柳河人民就会迎来盼望很久的小康生活。 假设,这个池子的财富只进(就是只有人民自己享用)装满需要10年时间。如果只出(腐败分子不择手段地贪污攫取)不进财富流失完毕要15年的时间。 请问,在红柳河人民不断创造财富的同时,藏匿在我们中间的腐败分子也在不择手段地贪污攫取我们的创造的财富。 那么请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需要多少年的时间红柳河人民才能实现小康生活? 假设,如果没有这些腐败分子存在,我们一心一意地搞经济建设,这样我们会提前多少年的时间早早地达到小康水平?看了这样的结果,你会有何感想? 看到这里,王飞鸿豁然明白了吴伯夫书记让他做这个小学奥数题目的用意。 他看着吴伯夫书记,这一刻吴伯夫也微笑着看着王飞鸿。 王飞鸿动情地对吴伯夫说:“吴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道题目我在纸面上不用做了,我要在工作中做出我的答案。我一定廉洁奉公,努力工作,不辜负领导和红柳河农工的信任。” 吴伯夫用鼓励的目光看着王飞鸿说:“王队长说得很好。但你没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王飞鸿疑惑地望着吴伯夫:“吴书记您的意思是让我” 吴伯夫赞许地看着王飞鸿,点点头说:“是的,就是你。我准备让你秘密地做几件事。把你可信赖的干警动员几位,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把红柳河的放水者揪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保卫我们红柳河人民创造的财富。我需要你的帮助。” 王飞鸿听到吴伯夫这样说,内心很是激动,但又有些不太自信地说:“吴书记,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我能力有限,害怕不能够顺利圆满地完成您交待的任务。” 吴伯夫走到王飞鸿的身边,王飞鸿慌忙站立起来。他听吴伯夫接着说:“你是一苇的好朋友,我也常听大家说起你,我相信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前几年,我只是注重了红柳河市的经济建设,忽视了对腐败分子的斗争。目前,红柳河市的反腐斗争形势是严峻的,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有些事情不宜公开去做。这就需要你找几个人先行做起来。” 王飞鸿听了吴伯夫的交待,直了直身子说:“吴伯伯,请您放心,我手下有两个兄弟哦,不,不,是两个得力的干警,一个叫李秋阳,一个谭平,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选。我们一定把吴伯伯您交待的任务完成好。” 吴伯夫拍拍王飞鸿的肩膀说:“很好,我相信你们。不过,这个事情目前只能秘密地去做。你先把糖厂的事情调查清楚,有机会再去查另外两件。记住,目前你们的工作是在不耽误正常工作的情况下秘密进行。日常的工作要做好,这几项工作也不能放松。对于工作汇报,一定要单独联系。” 可是,让王飞鸿意料之外的事情突如其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出现目前的状况,下达的任务通过调查刚刚开始有了一些眉目,而下达任务的人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现在,他虽然听说市机关对外的口径是外出学习。可是,外出学习不应该人员无法联系,既没有音讯,也没有真实的下落。就好像两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这让王飞鸿深感蹊跷。 王飞鸿虽然作为一个下级,但他却没有办法去询问吴伯夫的下落。因为吴伯夫并不是他的直接上级,他贸然去问,这十分不符合机关工作的常理。目前真正要命的是,他王飞鸿压根不知道到哪里去询问,也不知道去向谁询问,更不知道怎么开口来询问。 这些任务是吴伯夫下达的,目前吴伯夫下落不明。王飞鸿内心一直矛盾着,这些任务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目前的情况是,如果继续下去,调查工作应该向谁负责?如果这些工作的调查有了进展,有了突破,又有谁能来为这些调查工作的最终结果负责? 尤其是今天,在市机关田文斌办公室,田文斌对他的旁敲侧击,甚至是高位利诱。王飞鸿现在还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已经对自己的秘密调查工作有所察觉。如果真是他们已经察觉了,他们对自己和兄弟们的调查工作又了解多少呢? 现在,王飞鸿也搞不清田文斌是不是书记吴伯夫说的那些不能信任的人。对于吴伯夫交待的秘密调查任务而言,偌大的一个红柳河市机关,王飞鸿竟然不知道他现在可以相信谁? 吴伯夫在的时候,王飞鸿进行的这项调查工作有后盾,也有目标。而现在,吴伯夫和妻子的突然消失,让现在的一切陷入了僵局。 王飞鸿在办公室独自思考了半天。来回踱步无数趟,想了又想,继续还是停止,对于王飞鸿,现在还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 他觉得应该把李秋阳和谭平叫来一起商议,毕竟三个臭皮匠也抵一个诸葛亮呀。 王飞鸿把两人叫进办公室。李秋阳和谭平两人还以为有什么好事,说说笑笑地还准备和王飞鸿开几句玩笑。但一看王飞鸿严肃的脸色,两人立刻识趣地收起笑,也一脸严肃地看着王飞鸿。 王飞鸿把自己的目前他们调查工作陷入的矛盾,以及自己现在的想法给李秋阳和谭平简单地说了说。两人听完,一下子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主意。一时三人都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快人快语的谭平先打破了沉默,他用商量的口吻小声说:“王队,你看我们这样行不行。吴书记两口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到底是去学习还是被双规,没有一个结论。目前我们进行的调查工作,虽然开始有些眉目了,但现在的状况是我们的调查不知道向谁负责。咱们不行,把吴书记交待的这个调查任务暂时先停下来。等吴书记回来了,我们再开展起来。王队,你觉得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敢玩就要愿赌服输 柳君突然听到市长杨松涛提到红柳河糖厂集资入股的事,内心不免有些慌乱。但这些年在仕途上的坎坎坷坷,已经让常务副市长柳君练就了表面上处事不惊的素质。 面对长年在北江兵团机关摔打的杨松涛,柳君知道自己的功力与他相比,那应该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 但柳君并不以为然,他从金庸和古龙武侠小说中深知,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拼到最后绝对不是比武功技艺的高下,而是赛个人内力修为的深浅。 平日里工作虽然很繁忙,柳君还是喜欢利用闲暇时间进行一些阅读。这是他大学里养成的习惯。尽管身在官场,但他并不喜欢诸如卡耐基管理之道处事之道等等之类的书籍。 作为一个小城的常务副市长,他却一如既往地保持年轻时的爱好,热衷于武侠小说的阅读。 他沉思了片刻,语气缓慢地说:“杨市长,你是知道的。红柳河糖厂这个项目,从项目提出设想,到市场调研,再到立项,最终开工建设,都是当年担任红柳河书记的老领导骅石一手操作的。这也是为了发展红柳河市的工业,顺应北江兵团提出的依靠工业做大做强各师局农牧团场的经济构思。” 柳君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接着说:“当年我才是红柳河市工交局的局长,虽然当时还兼任着车牌镇农场的团长一职。但在红柳河市机关,还是位卑言轻。那个时候,杨子辉的辉煌集团也在红柳河市刚刚成立。当时的糖厂建设领导小组,组长就是老领导骅石,我也只是和当年的赵市长一起担任副组长。在老领导骅石的提议下,由我来主持糖厂的建设,指定辉煌集团来承建。你老兄也是知道的,那时候在工程建设上还没有什么招投标一说。” 杨松涛听到这里,微微地笑了笑没有插话。他静静地等待柳君继续说下去。 柳君看看微笑着的杨松涛,思忖片刻继续说:“整个红柳河糖厂工程预算投资近两个亿人民币。当时工程投资主要来自红柳河向银行的信用贷款。糖厂工程建设后期,由于提高了设计标准,采用了当时国际上先进的榨糖工艺,机械方面的投资资金严重不足。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再次向银行提出申请。由于建设后期,国际白糖期货价格不稳,银行觉得风险太大不愿追加投资。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经研究,在老领导骅石的提议下,决定进行集资入股。当时的工人都积极地参加了集资入股。我和杨子辉也都有。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依旧没有结果 到了红柳河市机关广场,吴一苇和钱如月找了一个有树荫的车位把车停好。 钱如月却说什么也不下车。她抬头向车外张望了一圈,然后把身子缩下来,踡在车座的角落里,也不看吴一苇,也不说话。 吴一苇陪笑着说:“如月,还生气呢?唉,我也不知道她会打来电话呀。我都给你说了,以后我吴一苇坚决不会再跟她联系的。” 吴一苇说完,看着踡在车座上的钱如月,等待她的反应。但钱如月把眼睛轻轻地闭起来,依旧一句话也没有,就仿佛吴一苇这一刻并不存在一般。 吴一苇摇摇头,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他知道钱如月还在为刚才电话的事生气。除了这件事,吴一苇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事惹得钱如月不下车。 而吴一苇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和钱如月的恋情,因为母亲的以死相拼不同意的缘故而放下以后。对于吴一苇到外面拈花惹草,钱如月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这次的不下车,只有钱如月自己知道,与吴一苇接听的电话没有任何的关系。 钱如月自己知道,虽然她深爱着吴一苇,也愿意为他终身不嫁,但在男女之欢上她不能再给他。 每次两人相拥相吻,到了激情澎湃不可自拔之时,总会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冷冷地告诉她:不可以。 这个时候,钱如月的脑海中,就会满是吴一苇母亲于婵娟布满泪痕的脸,迫使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激情亢奋的吴一苇。自己背转过身子,任泪水肆意地横流。 而一脸懵逼的吴一苇咕哝着离开的沙沙声,则像锋利的锯齿来回剌割着钱如月的心,痛到自己的身体的最深处。 钱如月想过离开吴一苇,但她尝试了许多次,发现根本做不到。 不单单因为吴一苇的帅气。更主要的是,在吴一苇的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钱如月。使她无法放弃,不能自拔。 最后,钱如月也不去再想离开吴一苇的事,她任由吴一苇在自己身边的来去,只要经常能够看到他,感受到他的存在就是最好。她觉得这样也不错,没有了太多的奢求。 吴一苇站在宽广的红柳河市机关广场,他环顾四周,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他虽然在红柳河市工作,但因为父亲的关系,他是很少到市机关的。除了前几年在报社工作时出于业务联系的缘故,会经常到宣传部来。自从到文化馆以后,他是极少到这里来的。 这次来这里,也是迫不得已。他想通过这里,来了解父母的行踪或者是下落。 吴一苇回头看了看车内的钱如月,他发现钱如月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他只好自己默默地向远处高大气派的红柳河市机关大楼走去。 今天吴一苇接到的电话是张美艳打来的。他本来不想接,但在钱如月一再催促和自我好奇心的驱使下,吴一苇竟然不过脑子地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吴一苇接通电话,张美艳在电话中嗲声嗲气说:“睡完了人家你就把人家忘记了?人家可是一直想着你呢。这么长时间也不给人家打电话,你可真坏啊” 听到张美艳这样说,吴一苇的脸色就变了。他看到厨房门口的钱如月定定地站着,瞪眼瞧着接电话的吴一苇,一脸的哀怨与愤怒。 这一下吴一苇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他这个时候那是一脸的黑线。心想,谁坏?我他妈还真坏。我坏你妹呀,老子是从来都没有好过好吧。 如果张美艳这个时候就在吴一苇面前的话,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是电话里张美艳并没有停下来,她只是突然收了嗲声嗲气的娇作语气说:“一苇,你在听我说吗?你到底有没有听啊?我给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吴一苇赶忙无奈而又不耐烦地附和着说:”在听,在听呢!你说。“ 他尴尬地看着钱如月,满脸成堆的歉意,苦哈哈地挤出一丝比哭还不如的笑。 张美艳郑重而神秘地继续说:”一苇,我给你说,你这几天一定要小心。没有事,不要随便出门。你听见没?一定要小心啊。 吴一苇匆忙地胡乱答应着张美艳,慌慌张张地挂掉了张美艳的电话。 这一刻的吴一苇那是无比的蛋疼啊。他觉得张美艳这是故意的。还让我小心。小心你个毛线线啊。 吴一苇心想,这他妈是什么国产破神机啊。在山里采风的时候,打电话信号差得根本就听不见。这下好,想让你小点儿声,给爷爷点儿隐私感,你狗日的声音却大得让全世界都能听见。你是配合张美艳搞我的道具吗? 他那个时候都有了把手机砸掉的念头。 吴一苇走到机关大楼高高的台阶前,拾级而上。 这个时候,他的内心突然有些慌乱。 他到这里来询问,他希望听到他愿意听的好消息,父母一切安然无恙,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虚惊而已。 但他更加害怕得知不好的消息,自己的父母是真的被双规了,他在红柳河从此没有了帮他遮风避雨的靠山。 今天和钱如月吃过饭,看着钱如月不快的脸色。他忽然一下就有了去红柳河市机关去询问父母情况的冲动。他觉得不能一直就这样等待,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子女,他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做点儿什么。 钱如月却觉得没有必要。就算你去询问,别人也不会告诉你实情。如果是真的,别人更不会告诉你实情。这个时候的你,没有在实权位子上的父母,在别人的心目中什么也不是。别人又何必告诉你呢? 吴一苇也感到钱如月说的有道理,但他内心慌乱,就想找个事情来做。他心里认为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吴一苇进入机关大楼,宽敞的前厅里除了两个保安,并没有什么人。 他知道,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能提前走的,已经提前下班溜号了。不能提前走的人,此时一定是在办公室忙于最后的手头工作。 他主动向两个保安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两个保安平时是认识他的,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让他快快进去。吴一苇感激地对两个保安道声谢谢,就抬腿直奔二楼而去。 他对机关大楼的内部情况还是大致了解的。他原来在报社时的业务联系单位宣传部在四楼。而书记办公室c市长和常务副市长办公室都在二楼。 稍稍不同的是,书记c副书记的办公室居中,而市长和常务副市长的办公室却居于东西的两端。虽然是在二楼,由于一般的工作人员不会到这里,因此显得异常的安静。 吴一苇来到二楼,他经过书记办公室,看见房门紧闭。他的心不由得怦然心动,脑海中出现了父亲高大而慈祥的面容。他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他一转身准备向东面的市长办公室走去。这时秘书小黄正好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抬头看到了吴一苇。 “一苇,好久不见。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小黄主动向吴一苇打了招呼。他是认识吴一苇的,虽然平日里没有多少的交往,但大家见了面总会相互招呼一下的。 “我来找杨市长。”吴一苇告诉小黄。 “有事?”小黄又问。 “是。”吴一苇回答的更简单。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自信。他在心里不禁感慨,权力有时真是个好东西啊。它不但会成为一个人的靠山,更是一个人自信的源泉。 小黄向四周看了看,对吴一苇小声说:“杨市长刚刚开完会,正在与人在办公室谈工作。对了,一苇,你是来问你父母的事情吧?” 吴一苇没有说话,只是向小黄点点头,算是承认。 小黄对吴一苇说:“好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给你说一声。” 小黄走过去进了东面市长的办公室。片刻之后,他出来了,远远地就向吴一苇招手,示意吴一苇过去。 小黄对吴一苇笑着说:“你真是有面子。我给杨市长一说,他立刻就说让你过去。那你去吧。对了,里面和杨市长谈工作的是辉煌集团的老总c红柳河糖厂的厂长杨子辉。进去记得打个招呼。” 小黄最后还不忘好心地给吴一苇小小地提了个醒。吴一苇感激地对小黄点点头嗯了一声。 吴一苇来到杨松涛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 他看到市长杨松涛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在办公桌旁边站立着一个西装革履脸庞略胖的人。他想,这个站着的人也许就是辉煌集团的老总c红柳河糖厂的厂长杨子辉吧。 他听到站立的那个人悄声对市长杨松涛说:“这两年我就是按蒹葭说的去做的,目前的情况你也了解,已经到了资不抵债的程度。现在就等” 杨松涛伸出手指示意站立的人不要再说。那人立刻停止说话,转身看向办公室门口。 吴一苇意识到他们看到自己了,马上轻轻地敲了敲门框。 “是一苇?来来来,快进来!”杨松涛立刻从办公桌后走上前,拉着吴一苇的手。 “杨市长好!”也许是由于过于激动,吴一苇竟然有些哽咽。 杨松涛让吴一苇坐下。向他介绍了杨子辉。吴一苇杨子辉两人客气地互相问候。 杨松涛听了吴一苇说明来意。 他平静地告诉吴一苇说:“你父母还有秘书郭淮,是去外地参观学习。你不要听信外面的传言,如果你和父母一时无法联系,也可能是外地通讯信号不是太好。不要着急,你的父母不会有事的。北江兵团也是这样给我们通知的。” 正说话间,杨松涛的手机响起了短信的声音。他抱歉地对吴一苇笑笑,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他猛地抬头,定睛看了几秒吴一苇。 吴一苇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惊奇。但很快就恢复原来的状态。 杨松涛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百页窗前。他把百页窗的页条拉开一条缝,向楼下张望了一下。回过头对吴一苇说:”情况就是这样,你不必担心。“ 这时,坐在一旁的杨子辉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吴一苇。他从内心里感到眼前的这个叫吴一苇的小伙子,真心是很帅气。 吴一苇走出红柳河市机关大楼,内心是那样的不爽。他想,外地通讯信号不好,我的杨市长,你能不能把理由编的再充分一些? 他觉得这一趟来红柳河市机关真是白来了。早知道就应该听钱如月的话。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夭折的婚姻 吴一苇来到车跟前,他看到车内的钱如月已经安然地睡着了。 这是一同出来询问我父母的事情,你却在这里睡大觉,你这心该是有多么大啊?吴一苇心想。 看着钱如月睡的如此香甜,吴一苇不忍心在这个时刻打搅她。 于是,吴一苇轻轻地拉开车门,坐进车内的副驾驶座。他坐在那里,没有启动汽车,只是歪着头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钱如月发呆。 吴一苇漫无目的地望着车外,看机关广场前走过的三三两两的下班的行人。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没有多少人了。机关广场变得非常的寂静。只有保安偶尔出来转一下,到处张望一下又匆匆地回到机关大楼。 他又回过头看了下钱如月,她表情安详,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吴一苇想到今晚要与凌风c王飞鸿c李江等六六顺死党们聚会,他犹豫着要不要把钱如月叫醒。但想到这几天,因为他家里的事,钱如月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白天还要上班训练学生。他思考了一下,最终放弃了叫醒她的想法。 吴一苇坐在车上觉得很无聊,渐渐也有了一些困意。他迷迷糊糊地突然看到机关大楼的门口,杨子辉走了出来。 杨子辉准备下台阶的时候,远远地发现了他们的车。他向这边张望了一会儿,转身走到自己的车前。他打开车门准备进入车内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回头向这边张望了一下。然后开车缓缓地离去了。 吴一苇觉得这人很好笑。心想,我又和你不熟悉,你小子望什么望呀,是不是有病啊? 不过这个杨子辉,吴一苇还是知道的。听说是红柳河市的富豪,有名的包工头,在长江南路上的辉煌大厦就是这个家伙的资产。可吴一苇和他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 吴一苇坐在车里觉得有些憋闷。他掏出“雪莲王”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巴上。拿出打火机,却突然间就停了手。他想让钱如月再睡会儿。于是,他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 他靠在车头前,把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抬眼向四周望着,欣赏着机关广场周围种植的各色花卉植物。 吴一苇抽完一支烟,他把烟头扔到脚下,轻轻地踩了踩。他抬头看到市长杨松涛这个时候走出了机关大楼。 杨松涛在高高的台阶上站着犹豫了片刻,向吴一苇这个方向望了一下,慢慢地走下台阶来。吴一苇觉得他是要到自己的车跟前,因为吴一苇看到杨松涛明显地是向他们的这个方向缓缓走过来。 市长杨松涛的这个举动让吴一苇突然有一些紧张。他把靠在车头的屁股离开车子,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可是他又看到杨松涛走到最后几级台阶时,猛地站了下来,并没有继续走下来。他站在那里,仿佛一直在望着吴一苇。 可吴一苇感觉他看得好像不是自己。吴一苇回身一看,发现钱如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 吴一苇看到钱如月在脸前摆了下手,又迅疾地放下。 吴一苇看到钱如月醒了,急忙关切地问:“如月,你醒了?你刚才怎么了?” 钱如月向机关大楼门口扫了一眼,说:“噢,没什么,有蚊子。” “蚊子?没有咬着你吧?”吴一苇觉得奇怪。今年的夏天,在红柳河市区吴一苇自己感觉没有见过蚊子呀。 “没有。我们走吧。”钱如月走到吴一苇跟前,拉着他的手说。 吴一苇扭过头,这时他看到杨松涛已经转身缓步向机关大楼门口走去。 望着杨松涛的背影,吴一苇对钱如月说:“如月,这个杨市长真是奇怪,他好像有什么事找我们。看他那样,还好像很犹豫的样子哎。” 钱如月一把将吴一苇拉到车跟前,不耐烦地说:“刚才的事情你不是都问清楚了吗?人家市长大人天天忙得要命,能有什么事找我们。人家也可能是刚好下班,现在人家拐回去也许是因为忘记什么东西了也不一定。别瞎想了,我们走吧。” 正说着,这时吴一苇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李江的电话。 他刚一接通,就听那边焦急地大声说:“老五,我和老二已经到了。你和老三还有如月什么时间到啊?快点,快点!” 吴一苇一听,慌忙答应着说马上就到,让李江给老三王飞鸿再通知下。 吴一苇和钱如月开车向红柳河郊外驶去。 正是下班的时刻,小小的红柳河市在高峰期也会出现堵车。他们的车好不容易过了拥挤的主干道,终于走上了车辆较少的街道。吴一苇认真地开着车,这时脚下稍稍多给了些油,车子速度就慢慢地提了起来。 街道两边的景色不断地从车窗闪过,钱如月出神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看,外面有许多一家三口在散步,真让人羡慕。” 吴一苇向街道两边飞快地瞟了瞟,确实是有许多人在散步,其中也不乏一家人同时出行的。 唉,女人总是喜欢浪漫。真正过日子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浪漫。这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吴一苇心想。 钱如月突然转过头,脸有些羞红地说:“一苇,如果那年我们”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现在会不会一家三口出来散步?” 吴一苇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随口说:“也许吧。我想那是一定会的。” 唉钱如月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吴一苇也感到了一丝钱如月传递来的伤感,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开车。 吴一苇决定娶钱如月,还是在他毕业的那天晚上。 那天上午毕业典礼之后,同学们都纷纷卷起铺盖奔向北江各地。下午毕业的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六六顺的兄弟们也都各奔东西。王飞鸿联系的工作在红柳河,他和李江c凌风一道乘下午的班车回了红柳河。而赵英强和张克志一同去了北江省城。 唯有吴一苇因为钱如月和同学们去部队慰问演出没有回来,他只好在空空如也的666号宿舍等她。 钱如月回来的时候,整个石城夜晚已经降临。吴一苇带她去金马夜市吃了烧烤,两人喝了许多的啤酒庆贺吴一苇毕业。 两人回到吴一苇的宿舍,发现因为毕业生全部离去,整个宿舍一片漆黑。更让他们庆幸的是,因为没有学生,宿管员回家了。吴一苇带着钱如月回到他的宿舍。一切都向着吴一苇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刚刚进入宿舍,激动的两人就相拥在一起。 吻,不停地吻,天昏地暗。 当吴一苇粗暴地扯掉钱如月的衣裙,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时,钱如月不由自主地发出幽幽的一声呻吟。这一声呻吟让亢奋不已的吴一苇心醉。 钱如月在吴一苇的耳边喃喃自语:“苇,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吧。”钱如月的话给了吴一苇极大的鼓励,他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我靠。怎么搞的?吴一苇骂了一句。呵呵,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真正了解女人的身体。不得要领的吴一苇忙活了半天也没有得逞。他虽然进行了多次的“冲锋“,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兴奋等待的钱如月意识到了吴一苇的尴尬,她娇喘着问:“苇,你真的没有碰过女人?” 始终无法得手让吴一苇意外烦躁,他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没有,没有。没有碰过。那又怎么了?我现在不行,你很满意?” 钱如月没有说话,她吻着吴一苇,把他紧紧地拥抱着。 吴一苇忽然感觉到了钱如月温柔的手轻轻的引导。他的身体义无反顾地跟随着那个幸福的暗示。”苇,疼!啊—“伴随着钱如月略微痛苦的一声呻吟,吴一苇知道,这一切成了。 事毕,吴一苇看到他的床单上一片殷红。他把钱如月紧紧地拥进怀中,告诉她这一辈子非你不娶。后来,那个床单也不知道被钱如月收到了哪里。 从那以后,钱如月常常拿这件事调侃吴一苇。 “你吴一苇只有我钱如月真正了解。你号称石城大学'美女收割机',就是浪得虚名而已。第一次接吻你不会,第一次那件事你连地方都找不到在哪。真不知道你的那个称号怎么来的?哈哈,我才发现,在你身上我真是赚大了。你就是我的大牛粪。“ 每次钱如月这样说,吴一苇都是脸红的无言以对。 在钱如月毕业那年,她主动来到红柳高级中学。因为他们早早就决定,钱如月一毕业他们就结婚。 那一年当吴一苇把自己要结婚的事情,给父母吴伯夫和于婵娟一说,两人一脸的惊讶。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儿子恋爱的事情。现在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但突然归突然,惊讶归惊讶。儿子有了女朋友,吴伯夫和于婵娟当然还是非常高兴。 吴一苇告诉父母,女孩就是刚到红柳河高级中学任教的钱如月。他们在石城大学就谈上了,已经三年了。 听吴一苇这样一说,吴伯夫高兴地呵呵笑个不停。他让吴一苇有时间把女孩带家里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母亲高兴之余还是询问了钱如月的家庭情况。吴一苇告诉母亲,钱如月家在北江省城,父亲一直在内地做生意,母亲在图书馆工作,她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母亲于婵娟对这样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 唉,但后面的事情 吴一苇每次想到这里,就会不自觉地不愿再想下去。总之,后来在母亲极其强烈的反对下,他和钱如月结婚的事就这样夭折了。 他边开车边看了一眼钱如月。他发现沉思中的钱如月真是好看。 吴一苇叫了钱如月一声。钱如月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她转头答应吴一苇,问:“嗯。干什么?” 吴一苇嘻嘻笑着说:“你刚才沉思的样子真好看。嘿嘿。” 钱如月一听,脸刹那间红了,嗔怪说:“一苇,干嘛你。又发神经。” “如月,你说当初我老娘为什么那么反对我们结婚呢?”吴一苇问。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钱如月无数次了。 “不知道。可能父母自然有他们的想法吧。”钱如月还是原来那一套的说辞。 吴一苇又追着问钱如月说:“当初假如我们不管我老娘,只管结婚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也是钱如月回答了许多次的问题,但每次吴一苇问起,钱如月还是愿意回答。 钱如月仔细端详着开车的吴一苇,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许我们会很幸福吧。” 钱如月想起吴一苇的母亲于婵娟,把对她家的调查情况说完,给她说了一件让她难以置信的事。 校长于婵娟在办公室把事情给钱如月说完,钱如月抵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嘤嘤地哭起来。 没有那么巧吧?钱如月很是怀疑校长于婵娟的说法。 万一呢?毕竟这种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吴一苇的母亲很是理智。 一苇怎么办?他会痛苦死的。钱如月现在想想,那时她的内心其实更痛苦。 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现在的痛苦对你们来说只是短痛。我不希望一苇以后承担更大的痛苦。于婵娟依旧那样理智。 可我们怎么办?我爱一苇!我爱他!钱如月每次想到自己那时说的这句话,她都会心痛不已。 你们不能结婚。我理解你对一苇的感情。但你们不能结婚。这件事和你自己家庭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一苇和一苇的父亲老吴。为了一苇,请一定保守这个秘密。校长于婵娟说的如此坚定。 我会的。我会的。钱如月觉得那时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为了同一个心爱的男人,这是两个女人要共同保守的秘密。 “滴滴”,一阵汽车喇叭的声响,惊醒了沉思中的钱如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一点儿信息 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村姑农家乐的服务人员立刻跑出来。引导着吴一苇把车停放好,伸手帮钱如月拉开车门。 这时,听到声音的凌风和李江也走了出来,高兴地和吴一苇钱如月打招呼。 吴一苇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李江了,他隐约看到李江头上冒出了许多的白发。他不禁轻轻拥抱了下李江,双手在李江的背上拍打了两三下。两人像亲兄弟久别重逢一样。 “你都有白发了,平时一定要注意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呢。”吴一苇给李江提醒说。 李江笑笑说:“我身体还是可以。最近学校事情多,于校长又不在。新建的教学楼刚开工,要经常去过问下。” 吴一苇看着李江有些苍白的脸说:“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家里汪雪还需要你照顾,不能掉以轻心。对了,我们好久没有去看汪雪了,她现在身体怎么样?” 听吴一苇提起自己的妻子汪雪,李江的神情立刻有些灰暗,他苦笑了一下说:“还能怎样,老样子呗。每个星期坚持去做透析,维持稳定不恶化罢了。” “有什么困难给六六顺的兄弟说,大家都会相互帮助的。对了,没有再打算要孩子吗?”吴一苇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吴一苇知道,李江和汪雪结婚后一直没有要孩子。前两年准备要孩子了,不曾想汪雪却查出得了尿毒症。他们准备要孩子的计划就此搁浅。吴一苇失口说出这件事,他意识到这对李江来说,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刚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忙向李江说声对不起。 李江也没有在意:“没有什么。我都习惯了。其实汪雪特别想要一个,但现在的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呢。对了,你小子不是也没有吗?” “你忘记了?我曾经有过呀,他妈的,可惜不是我的。啥时候找个屁股大的女人,让她给咱生个一大堆,个个都是亲生的。哈哈哈哈。”吴一苇说完这话把自己都给逗乐了。 李江听吴一苇这样没有遮拦地瞎说,赶忙向钱如月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吴一苇注意。 没有想到,正和凌风说话的钱如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刻冷着脸狠狠地瞪着吴一苇。吴一苇见状,向李江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 李江这时忙打着圆场对两人说:“我们先叫了两个大盘,一个大盘牛肉,一个大盘肚片,还有几个小菜。你看,你们两个想今晚想吃点什么,说一下,让他们一起给上。” 吴一苇知道钱如月特别喜欢这个村姑农家乐的三黄土鸡,就说:“再做一个大盘鸡,就用他们自己养的三黄土鸡。我喜欢吃。酒我们还喝那个双五镇的天池王,那个酒窖香浓郁,绵甜醇厚,而且喝起来不上头。” 李江答应了一声,让吴一苇他们在外面先转转,就和凌风去张罗了。 这里他们经常来,周围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个村姑农家乐在红柳河市西郊的一片果园中,这里原先被人们称为西果园。种植有苹果c桃子c杏子c葡萄等等各种水果。这个西果园由大大小小许多的园子组成,从国道边一直延伸到红柳河边上,每个园子都有各自的承包果农。这里每个园子里都开有各据特色的农家乐。 而他们来的这家村姑农家乐,在西果园的最里面,靠近红柳河岸边,环境幽静。园子里种植有苹果c葡萄c桃子等等果树,这家有名的三黄土鸡就散养在果树下。 这时,农家乐老板出来让他们自己到不远处的直立苹果树下去抓鸡。看中那只就抓那只,现抓现宰现做。 正准备去抓鸡,刚巧老三王飞鸿搭出租也来了。 王飞鸿自告奋勇说,我来晚了,抓鸡的事情还是我来吧。没有想到,吴一苇把王飞鸿推到一边说,还是我来吧,这种活怎么能让我们的领导亲自动手。两人争着都要去抓。后来王飞鸿最终拗不过吴一苇,只好让他去抓鸡。 大家听到两人的争执,纷纷出来看吴一苇抓鸡。 只见吴一苇来到那片苹果树下,弯腰弓背,在树下追赶起三黄土鸡。由于这些三黄土鸡一直是在树下散养的,个个奔跑能力出众,身体素质那是杠杠滴。加之树木茂盛,枝蔓并不高,吴一苇在下面只能弯腰弓背行动不便。他虽然左冲右突,把鸡追赶的到处奔逃,甚至个别鸡还飞上了果树。可最终一只鸡也也没有摸着。 吴一苇狼狈不堪的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他气喘吁吁两手空空地走回来,身上布满了尘土,头上衣服上零星地还沾着一些鸡毛,样子很是搞笑。 他走到大家的跟前,喘着粗气骂道:“娘的,这些鸡怎么这么难抓?比追女孩还难呢!” 听吴一苇这样一说,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钱如月帮着吴一苇摘头上和衣服上的鸡毛。她略带嘲讽地笑着说:“连鸡都抓不住,真不知道当年你在石城大学长跑的时候,怎么跑赢人家李宁的?” “他没有我们六六顺兄弟帮忙,怎么可能跑赢那个李宁?”王飞鸿快人快语边说边走过去抓鸡。 吴一苇给指定了一只又大又健壮的。只见王飞鸿蹑手蹑脚悄悄地走过去,突然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只鸡的脖子。那个速度快到大家都没有看清,而鸡已经到了王飞鸿的手中。他迅捷的动作,引来众人的一片掌声。 凌风竖起大拇指对王飞鸿说:“老三,好样的。身手这么利落,真不愧是干警察的。哥佩服你。” 酒菜上齐,凌风c王飞鸿c吴一苇c李江c钱如月纷纷在各自的座位坐好。 王飞鸿看了看电话,对大家说:“大家先等等,我今天给大家带来了两个稀客。也算是一个惊喜吧。” 李江不屑地说:“都这个时候,你老三能带来什么惊喜?不会是你那两个吃货手下吧?” 王飞鸿一听,有些急了:“哎,你李江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吃货啊?那是我的两个干将好吧。好了,大家不要乱说了,请看,当当当当“ 随着王飞鸿落下的话音,两个身影闪进了他们的雅座。大家看时一阵惊呼。 吴一苇回过头,定睛一瞧,大叫着:“我靠!真是从天而降啊。你们不是说不来了吗?” 来的两人,正是说出差来不了的老大赵英强和老四张克志。他们的突然袭击,给大家带来的真是惊喜。 说完,吴一苇立刻站起身,紧紧地和两人拥抱在一起。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老大,克志,那么久没见了,真想死你们了。” 老大赵英强紧紧地把吴一苇抱了抱,关切地拍拍他的后背,打趣地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冯巩了啊?见面就是想死你们了?哈哈!” 张克志拥抱着吴一苇,也动情地说:“小五子,好着呢吧?” 吴一苇答应着让赵英强和张克志坐到上座。 随即吴一苇端起酒杯,激动地声音有些颤抖,他站起来说:“今天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六六顺死党能在这里聚拢齐。我老五今天冒昧地提议,为咱们六六顺死党今天的聚首,大家一起干一杯。” 老大赵英强也端起酒杯附和着说:“一苇说的对,这个提议很好,哥几个大家一起来干一个。” 大家纷纷起来,共同举杯相庆。 李江邀请赵英强和张克志尝尝桌上的几个大盘硬菜。他介绍说:“老大,克志,大家都尝尝我们红柳河的大盘土鸡c大盘牛肉,还有大盘肚片。很有特色,是这一家村姑农家乐的招牌菜。” 说完,李江慌忙给两人布菜。接着又给大家布了一圈。 赵英强吃了一块鸡肉赞不绝口,他看着布菜的李江问:“你家汪雪怎么样了?今天怎么没有一起来呢?” 李江苦笑着说:“唉,她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说她了,大家今天相聚不容易,来来来,喝酒!!!” 说完李江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张克志这时对大家说:“当年李江也是厉害,本来我们到钱如月他们系找人帮吴一苇。没有想到这小子不仗义,来了个搂草打兔子顺手牵羊,偷偷摸摸地把人家的班花汪雪给拐走了。哈哈。“ 大家听后一阵哄笑,钱如月起身说:”就是,真是没有想到这家伙挖我们班的墙角。说是给我和一苇撮合的,嘿,他们两人先偷偷摸摸地约会去啦。今天应该罚他一杯。“ 大家齐声附和,李江也不犹豫,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又一饮而进。 大家热烈地谈论着,品尝着各个大盘中的美味,时不时有人自发地相邀喝酒。大家谈论最多的还是大学时期的话题,都不约而同地遵守着“莫谈时事”的规矩。 由于高兴,钱如月也和大家一起喝了两杯“天池王“。此时她的脸红彤彤的,洋溢着西北女子特有的洒脱和爽快。 她借着酒劲大声地问赵英强:“老大,听说当年吴一苇,在石大冬季半程马拉松比赛中跑赢了体育系的李宁,都是你出的主意,让六六顺的其他人帮一苇的结果。是这样吗?” 钱如月突然这样一问赵英强,大家一下楞住了。老三王飞鸿刚准备说话,赵英强摆手制止了他。 赵英强喝了口茶水,微笑着语气不紧不慢地对钱如月说:“如月,那年你给一苇说是他赢了李宁,并没有说跑第一。对一苇来说,跑全校第一可能很困难。但只是单单赢一个李宁却是很容易的事。实话说吧,那次一苇赢得光明磊落。那是他近两个月魔鬼般训练的结果。” “至于同学们议论的,说有政法系的多名同学冲撞李宁,扰乱他正常比赛,还有中文系的故意将他绊倒等事情。我觉得,体育比赛嘛,发生一些磕磕碰碰的事这也属于正常。大家说是不是?“赵英强说完环顾众人。 大家静静地听完,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钱如月听了也高兴地对赵英强直呼佩服。 吴一苇几次想把父母的事情提出来,向赵英强c张克志,还有王飞鸿这几个人询问询问。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在这样一个场合,他觉得提这样的事情很不合时宜。 吴一苇不想扫了六六顺兄弟们的兴致,他忍了忍不再去这件事。他决定将来有机会再说吧。 他站起身,向外面走。钱如月问他干嘛。他轻声说上个厕所。钱如月说把外套穿上,外面有些凉。并随手把外套披在了吴一苇的肩上。 吴一苇走到园中,果然有些凉意。他向上拉了拉外套,心里涌起一丝暖暖的感动。 他上完厕所,匆匆地往回走。他不经意地把两手揣进外套的口袋。 这时,一个硬硬的卡片样的东西把右手硌了一下。他掏出来瞟了一眼,发现是村姑农家乐的订餐名片。这些商家,生意真是做到家了。他想。 他随手准备扔出去,却忽然看到订餐名片的背面有许多手写的字。他好奇地翻转过来,就着农家乐的路灯一看,他惊讶地差点儿叫出来。 背面有人用中性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几行小字。 家人无恙速了解吴c于c杨 闽秀农资公司 清风农业开发公司 新秀地产 42万(在新秀地产和42万之间,画了一个大大的箭头) 根据笔顺,吴一苇明显地看出这是用左手写的。 我靠。这是谁?谁塞给我的。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走动啊。这些内容是什么意思? 吴一苇向四周望望,激动的手不停地颤抖,他匆忙把这张名片放进了里面的口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飞来横祸 吴一苇把今晚的村姑农家乐悄悄地巡视了一圈,发现今晚的客人不多。前面有两个包厢的客人已经吃完离去,服务员在收拾卫生。现在只剩下他们一个包厢。 他走到自己的包厢门外,静静地站着想了想。除了李江出门到总台又要了一瓶酒,凌风出门不知干什么之外,加上自己去上了一趟厕所。印象中好像没有人再出过这个包厢,这个名片会是谁塞给我的呢? 吴一苇想到,他的两边分别坐着钱如月和李江。这两个人不会把名片这样的东西偷偷地塞给他。如果是钱如月,应该会把这样的信息告诉他,而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可是李江会不会呢?吴一苇想到今晚李江的状态,立刻把他排除了。李江今晚因为妻子汪雪的缘故,一直自顾自地在喝酒。现在看来应该是喝高了。 他想了一下其它人,老大赵英强,老三王飞鸿,老四张克志三人并没有离开过座位,就没有到过他的身边,根本也就没有机会。只有几个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进来过,难道是吴一苇苦笑一下,唉,这怎么可能呢? 吴一苇没有理出一个头绪。他想了一大圈,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机会。管它呢,既然想不出来,就不去想它好了。他推门进了包厢。 吴一苇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看到大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只是在相互聊天。他还是想向赵英强和张克志询问父母的事情,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钱如月仿佛看出了吴一苇为难的心思。她主动问赵英强c张克志和王飞鸿三人说:“吴一苇父母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吧?老大,你们三个都是做那方面工作的,不知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呢?如果有的话,是不是可以给一苇说一说,一苇为了父母的事情,都快急疯了。” 钱如月说完,眼睛紧紧地看着老大赵英强。 吴一苇没有想到钱如月会说出这番话来。他紧张而又兴奋地看了看钱如月,扭头又扫视了一下老大赵英强c老三王飞鸿和老四张克志三人。 王飞鸿和张克志看了眼钱如月没有说话,他们一起看向了老大赵英强。凌风也放下手中的茶杯,定定地看着赵英强。只有李江好像已经喝高了,他斜靠在椅子上眼睛紧闭沉默不语。 只见赵英强没有急于表达,他先不紧不慢地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端起来一饮而进。 他放下酒杯,看着吴一苇和钱如月说:“这杯酒,我代表飞鸿和克志喝了,其中的意思希望你们明白。这次我和克志到红柳河市本身是有工作任务的,这样的场合本来不应该来。飞鸿把有些情况也给我们说了。为了六六顺兄弟的情谊,我和克志还是来了。” “关于一苇父母的事情,我们也是耳闻一些。但现在正式的说法是吴书记和于校长派出学习。那么大家就不要有过多的怀疑和猜测。其实我,克志还有飞鸿,我们知道的消息并不比大家多。另外,我们是国家的工作人员,我们有基本的工作纪律。这件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三个人知道什么消息,也是不能透露给你们的。请你们原谅。”赵英强说的非常平静。 吴一苇听老大赵英强如此说,赶忙接话说:“明白明白,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也都有纪律约束,公私分明是应该的。你们今天能来,六六顺死党们能够相聚,就是最大的快乐。” 最后,在老大赵英强的提议下,大家共同又喝了一杯。他希望红柳河的事情结束后,六六顺的兄弟们还能够再相聚。 走出包厢吴一苇才发现,餐费赵英强和张克志已经提前结账了。他很是埋怨两人,使他无法尽地主之谊。赵英强也客气地对吴一苇说,都是六六顺的兄弟,谁结这个帐还不都是一样的吗? 出了门,吴一苇看到赵英强他们的车已经等在院子里了。王飞鸿是坐出租过来的,赵英强就要王飞鸿搭自己的车一起走。 吴一苇拉着赵英强的手依依不舍,赵英强上车前,在吴一苇的耳边悄声说:“一苇,要相信上级,相信你的父母,事情会搞清楚的。但你也不能消极等待。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给我和克志反映。” 赵英强拍拍吴一苇的肩膀,上车快速离开了。 吴一苇望着赵英强他们车子的红色尾灯渐渐远去,眼眶竟然莫名其妙地湿润了。 凌风和钱如月把李江从包厢里扶出来,几个人歪歪斜斜地走到车跟前,把喝高了的李江费劲地塞进车里。 钱如月对吴一苇说:“一苇,今天我们都喝酒了,安全第一,不行找个代驾吧?” 听了钱如月的提议,吴一苇点头同意了。他跑去找老板叫代驾。 一会儿,吴一苇却带着一个小伙子回来了。他高兴地对钱如月和凌风说:“真是巧了,代驾不用找了,这个农家乐的大厨下班要回市区,刚才我们一起拼车回。” 吴一苇把钥匙交给大厨,叮嘱道:“师傅,慢点开,不用着急,安全第一。” 大厨答应了一声就发动车上路了。要说这大厨开车的技术真心是不错,开起车来平顺稳当。 他们的车子出了西果园,走上国道后直奔红柳河市区疾驶而去。 透过车窗远远地看到上灯的红柳河市区,万家灯火,甚是壮观。 经过几个路口,车子逐渐多起来。大多是宵夜狂欢之后,不断回城的人们。一路上,感觉除了车辆尾气散发的油味,就是隐隐在风中飘荡的酒气了。这淡淡的酒气,配合着街道上越来越多的霓虹灯闪烁,吴一苇感到这一切从里到外都透出浓浓的暧昧。 前面有些堵车,他们的车依次跟随向前蹭着。车子起起停停,把吴一苇晃得很是难受。他突然就感到头晕有些想吐。 他示意大厨把车停下。吴一苇拉开车门,冲到街道边的绿化带中吐了起来。钱如月也跑下车,站在吴一苇的身后不停地给他拍着后背,然后关切地把纯净水递给他。 吴一苇漱了下口,又喝了一些,人感觉到清爽了许多。 他们的车好不容易蹭到跟前,才发现是红柳河市的交警在检查酒驾行为。吴一苇庆幸他们没有贸然自己酒后驾车回来,不然后果真的是很严重。 车子来到红柳河市最繁华的团结东街,吴一苇感觉有些坚持不住。 钱如月见状,就和凌风c吴一苇商量说:“凌风,你和吴一苇下车在街道边的夜市上先坐坐,我去送李江回家,随便看下汪雪。” 凌风赶忙说:“如月,你在这里陪一苇吧。我去送李江回家。” 钱如月解释说:“我送比较合适,汪雪可能也需要人照顾一下。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弄?别说了,还是我去吧。” 凌风听钱如月如此一说,觉得也有道理,就不再强求。 他和吴一苇下了车,随便找了一个路边的烧烤摊坐下。要了几串烤肉,点了两瓶饮料。 凌风吃着烤肉,随手地玩弄着手机。他看到了一条信息,看完之后,他对吴一苇说去打个电话,就走到了远处。 吴一苇打开饮料喝了两口,他看到远处的凌风打着电话,不时地向他这边瞟上一眼。吴一苇又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最热闹的时段已经过去,烧烤广场周围的摊位上三三两两地没有多少客人。 凌风打完电话回来,对吴一苇说:“一苇,你在这里再等等如月。我有点儿事先走。你小心点儿。” 吴一苇见也没有什么事了,就说:“凌风,你有事你先忙着。我这里没有事。去吧。” 凌风招呼了一下,走过去把烧烤的帐给结了。吴一苇看到,对凌风笑笑,也没有客气。 凌风挥挥手,转身就消失在远处的人群中了。 吴一苇一个人无聊,就边喝饮料边欣赏周围的街景。已经深夜了,天气凉意加重。 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吴一苇发现,到深夜这个点儿,街道上的行人以恋人居多。 他发现,在这些三三两两路过的恋人中,好像有许多红柳河高级中学的学生。他不禁在心里有些感慨,现在的中学生真是厉害。 吴一苇想到了自己上初中和高中时的情景。那时的男生女生相互之间说个话都会脸红,更不消说拉手这一类的亲昵动作了。唉,那时候的中学生真是单纯可爱啊。他心想。 吴一苇正思忖间,不知什么时间有五六个陌生的年轻人坐在了他的餐桌上。为首的那个人比其它人大一些,三十多的模样,人很白净英俊。穿一身的白,白衣白裤白色的皮鞋。头发乌黑油亮,梳得很有型。 白衣人坐到吴一苇的对面,也不说话,也不看吴一苇。随手拿起吴一苇剩下的一串烤肉,一边欣赏街景一边吃起来。白衣人的这一举动让吴一苇很是诧异。他望望白衣人,没有见过,更谈不上认识。 吴一苇有些不悦地对白衣人说:“兄弟,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说话的时候,吴一苇左右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那个白衣人并不理睬吴一苇的问话,继续欣赏着街景说:“你叫吴一苇?” 吴一苇点点头说:“是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白衣人扭头扫了一眼吴一苇,继续看着街景说:“你借我们老大的贷款什么时间还啊?” “贷款?什么贷款?我没有向谁借过贷款啊?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老大是谁啊?”白衣人的话令吴一苇很是诧异。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想了一圈,自己没有借过什么贷款啊。 白衣人站起身走到吴一苇的身边,吴一苇坐在那里抬起脸警惕地看着白衣人。 没有想到,白衣人在吴一苇的脸上重重地拍了两下,挑衅地冷笑着说:“你他妈给我装糊涂。给我装糊涂是不是?” 这一下把吴一苇给激怒了,他蓦地一下站起来,对着白衣人怒目而视说:“你小子他妈谁啊?老子就不认识你,给你狗日的装什么糊涂?” 吴一苇站起来的瞬间,他身后的两个人一下扭住了他的双手。吴一苇使劲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挣脱掉。 周围吃烤肉的人见到这个情景,纷纷结账匆忙离开。 白衣人并没有生气。他走近吴一苇,抬手在吴一苇另一侧脸上啪啪又重重地拍了两下,冷笑着说:“你小子可以,嘴硬,欠了我们老大的钱,还他妈的这么嚣张,少见啊!“ ”少见你妈个x啊,操你大爷的,给老子去死!“吴一苇愤怒地咒骂着。话音未落,已经快速起脚踢向白衣人的下部。 吴一苇以前跟王飞鸿学过一些防身的技巧,大概知道人身体的一些要害。他刚才的这一脚,不但快捷而且又狠又准。 白衣人惨叫一声,蹲坐在地上,大叫道:”哎呦,你他妈敢阴我。兄弟们,扁他!!!给我往死里打!“ 跟随白衣人一起来的人一拥而上,对着吴一苇就是一阵狂揍。吴一苇感觉浑身到处都是拳头和脚。 吴一苇挣脱两人的束缚,挥拳打倒一个。这时他迎面吃了一拳头,顿时眼前金星乱冒。他不辨方向地随手抓起一把椅子,胡乱地到处挥舞。 这时不知从什么方向,一人飞起一脚,把吴一苇踹倒在地。吴一苇一下感到身上有无数的脚踩踏上来。他痛苦地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他试图钻进桌子下面躲藏,但又被拖出来。 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叫喊道:“好了,别打了!” 话音一落,打吴一苇的人一下就住了手。吴一苇隐约听到别人都一起叫他老大。 那人走到吴一苇的身边,在吴一苇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嘴里骂着:“你妈x的,敢动我的女人。” 吴一苇朦胧中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好像有人下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女人声音哭叫着:“叔叔,你们在干吗呀?” 一阵头晕目眩,吴一苇什么都不知道了。 十一不休息,要劳动,还要值班,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创作。今天多写点儿。后面可能更新不会及时了。但我会尽力。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一份名单 一大早,红柳河市机关的一辆中巴车就停在了机关大楼的门口。 早早起来在广场上晨练的退休工人c大爷大妈们,分别霸占了广场的四个地方。 东南角是一些跟着舒缓的音乐练太极拳的,而东北角则被练太极剑的老人占领。 西北角和西南角,分别被热闹的广场舞和穿得花花绿绿大妈们的扭秧歌布满了。 本来安静的红柳河机关广场,这时候却非常的热闹。 而东西两侧的篮球场,也因为前段时间健身的大爷大妈与打球的年轻人之间的冲突,以大爷大妈们的完胜结束后,打球的年轻人则难觅踪影。现在,在广场上立着的几个篮球架,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碍事。 站在车头前的杨松涛,这时对广场上热闹的情景没有丝毫的兴趣。他一脸严肃地问秘书小黄:“都准备好了吗?那几个团场都联系了吧?” 旁边的秘书小黄点点头说:“杨市长,已经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那几个荷斯坦奶牛现场会的团场负责人也全部联系好了。由于现场会的总结会在双五镇进行,双五镇的团长樊季岫建议午餐午休在他们团场。” 杨松涛听了秘书小黄的汇报,满意地点头微笑说:“嗯,很好。你告诉那个樊团长,同意他的建议。我们中午吃饭和休息就在他们双五镇啦。你让他安排吧。” 小黄答应了一声,又面带为难之色地说:“对了杨市长,柳副市长让转告您一声,他昨天晚上就去车牌镇了,让我们不要等他了。” 杨松涛听了有些不悦,忙问:“不是说好一起集中出发吗?怎么提前先去车牌镇啦?这样的事情怎么不直接给我说?” 秘书小黄见杨松涛生气了,马上小心翼翼地说:“杨市长,这个柳副市长没有说,只是说有事情要提前过去安排。”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人都到齐了吗?”杨松涛问。 “基本都到齐了,除了柳副市长提前去了车牌镇农场,目前只有辉煌集团的杨子辉还没有到。电话打了几遍,一直联系不上。”小黄回答说。 “怎么搞的,又是他?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好了,抓紧时间再电话通知他,试着联系他身边的人。” 小黄答应一声快快地去联系杨子辉了。 这时候杨松涛招呼相关人员上车。他细心地把几位年纪略大的干部安排在中巴车的前排就座。政研室已经到退休年纪的政研员老周,被杨松涛特意安排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老周有些受宠若惊地不愿坐,结果被杨松涛硬生生地按在副驾驶座位上。 最后杨松涛帮着老周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调侃地说:“都老同志了,发扬了一辈子的风格,也应该享受一下了。你现在不坐,等退休了,想坐也坐不上了。” 车上的众人听了,都笑起来。有人给老周开玩笑:”老周,你这退休前也算是享受正师级啦。哈哈“ 老周对杨松涛说了声谢谢,竟感动地声音哽咽,鼻子有些发酸。 杨松涛正准备上车,小黄过来说:”杨市长,那个杨子辉来了。“ 听小黄这样一说,大家扭头一看,见杨子辉从机关停车场气喘吁吁地快步跑过来。 杨子辉来到车前,正要给大家说对不起。他一眼看到杨松涛表情冷漠,眼睛里透着重重地怒气。杨子辉吓得一下把话给咽了回去。 杨子辉低垂双手低头站在杨松涛的面前,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杨松涛生气地看了杨子辉一眼,叹了口气。然后,一声不吭地上了中巴车。 这时,站在车下的杨子辉一下不知所措。他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他尴尬地看着车上的众人,众人却面无表情地目光不知投向何处。 只有新秀地产的魏强国和清松路桥的李明勇,坐在车后排的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他窃窃地笑。 秘书小黄看出了杨子辉的尴尬,他赶忙说:”杨总,楞着干什么?上车啊!“ 杨子辉一下回过神来,噢了一声,有些跌跌撞撞地爬上车。他走到杨松涛的跟前,没有敢正视杨松涛的眼睛。他把头压得极低,从杨松涛的身边溜了过去。 一行人先到天泉镇农场,接着到柳沟镇农场,而后到车牌镇农场,分别察看了当地澳大利亚荷斯坦奶牛养殖基地的建设情况。 副市长柳君在车牌镇的养殖基地提前等着杨松涛他们。 大家一起察看养殖基地的建设时,杨松涛发现,基地内的青贮饲料池有些小。他随口问这个青贮饲料池是不是太小了? 建设局的同志立刻过来查看了一下,说这是根据建设要求进行设计的,应该是不小。杨松涛听了,也没有说话,只是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写了一阵。随行的人相互看看,没有人说话。 从车牌镇基地出来,他们准备直接赶往双五镇。路经车牌镇农场机关时,柳君提议说:“现场会开了一上午,大家工作辛苦。到了我的地界,不行在这里休息片刻,喝口茶水。” 杨松涛看看略显疲惫的大家,思忖了一下就同意了。他说:“大家到了柳副市长的老家,休息休息,喝个水。我们也借这个机会把上午现场会的情况小结一下。” 来到车牌镇机关大院,有工作人员引导大家向机关招待食堂走。杨松涛摆摆手对那个工作人员说:“那个地方不去了,带我们去你们机关的会议室。” 工作人员为难地看着副市长柳君。柳君没有说话,只是对工作人员点点头,使了一个眼色。工作人员立刻会意地离开。 柳君亲自带领杨松涛来到会议室。一进会议室,杨松涛就发现,在每个座位的前面已经摆放好了两罐饮料。一个是红牛,一个是乐虎。 杨松涛看到这些,眉头皱了一下。他说:“这个饮料就算了,给我们上矿泉水吧。还是矿泉水解渴。” 柳君笑着说:“杨市长,工作人员已经摆上了,不行就让大家喝吧?” 可是杨松涛执意要换,没有办法柳君只好安排工作人员重新摆放上了矿泉水。 小结会上,杨松涛对上午看过的几个奶牛养殖基地的建设很满意。尤其对新秀地产和清松路桥承建的天泉镇农场和柳沟镇农场的基地建设,由于工程基本到收尾,进度很快提出了表扬。 最后,他提出,让工作人员把那个青贮饲料池重新进行计算,不行每个基地再追加两个这样的饲料池。建设局的同志现场计算后,同意了杨松涛的建议。 小结会议结束,杨松涛提议大家坚持到双五镇再休息吃饭。 从会议室出来,杨松涛和工作人员正准备上车。这时,车牌镇机关大院门口传来一阵吵闹。 杨松涛和随行的人刚刚回头,还没有看清什么情况。 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涌出许多的小伙子。大家一起七手八脚地把两个退休职工模样的老人,连推带搡地不知架到什么地方去了。 杨松涛忙问身边的副市长柳君:“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柳君脸色非常难看,他解释说:“没有什么,两个精神上有毛病的人。经常到机关来胡闹,不用管他们。” 杨松涛疑惑地四周看了看,没有再说什么,与大家一起上车向双五镇出发。 路上,杨松涛提醒车上的双五镇农场的团长樊季岫,午饭简单一些,一般的工作餐就可以了。 樊季岫听了点头答应,立刻打电话进行了安排。 到了双五镇,在机关食堂就餐时,饭菜果然很简单。其它人没有说话的,但杨松涛却很满意。 不过上完洗手间回来,杨松涛的心情就沉重起来。他把樊季岫叫到身边问:“老樊啊,你给我是不是做了两手准备啊?” 樊季岫肯定地对杨松涛说:“杨市长,这是不可能的。今天我们机关食堂的菜谱就是如此,不信你可以问服务员。” 杨松涛没有问服务员,他不会傻到做这样的蠢事。他想到了在洗手间听到的对话,但他压住了心里的不快,没有对樊季岫明说。 刚才杨松涛到洗手间,他把单间的门刚刚关上。就进来两个小解的人。 一个人说:“准备一上午丰盛的饭菜就这样浪费了。非常到学校食堂把学生的饭菜给端来,不知这些狗日的领导又发什么疯?” 另一个人说:“唉,现在的领导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苦了我们大家了。算了,又不关我们的事。” 杨松涛蹲着听完了,整个人就有点儿不对了。他的心里很是震惊。 到了招待所午休时,杨松涛的心依旧不能平静。他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但洗手间的对话让他挥之不去,车牌镇机关门口被众人架走的两个老人更让他忧心忡忡。 这时,双目紧闭没有什么什么睡意的他,隐隐约约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开始杨松涛以为是老鼠或是别的什么,要么是服务员打扫卫生在拖地吧?他想。 可是,后面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的由近跑远了。 杨松涛警觉地起来,慢慢走到门前。他猛地拉开门,门外什么也没有。 他向左右望了望,长长的走廊异常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杨松涛大声喊服务员,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慌慌张张跑过来,问杨松涛有什么需要? 杨松涛问女孩刚才是不是看到有人进来? 女孩看着杨松涛,疑惑地反问:“你见有人进来吗?这个地方一般不会有人来的。团场的人更不会来。” 杨松涛见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摆摆手说:“你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女孩答应了一声,嘀咕着离开了。 杨松涛回到房间,重新把门关上。他一低头,发现门后的地上有一个牛皮纸信封。 他诧异地弯腰捡起来,捏捏感觉里面是一些纸张。 杨松涛走到床边坐下。打开信封向下一倒,里面掉下来一沓a4白纸。 杨松涛拿起来一看,心里一惊。 那分明是一份礼金的名单,上面整整齐齐记满了送礼人的名字和礼金数额。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去找李健 杨松涛把a4拿到手上,仔细一看是一个复印件内容。复印内容是礼金的记账单,上面整整齐齐写满了送礼人的姓名和礼金数额。 这一看,杨松涛的心里一惊。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睡意,这一下整个没有了。 杨松涛一张张细细地翻看那些复印的纸张,上面的内容记录很清楚。礼金数额从最高两万到一千元几百元不等,前面是送礼人的姓名,后面是礼金的数额。 让杨松涛感到奇怪的是,礼金单上面还有七八个人后面没有礼金的数额。只是在礼金数额栏里画了一个方块,或者说是写了一个大大的“口”字。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口字,难道是带着一张嘴来的?那不是白吃吗?想到这里,杨松涛不禁笑起来。 他数了一下,姓名后面的礼金数额栏里画方块的人有十二个。在数这些人的时候,杨松涛又有了新的发现。在这十二人的姓名前面,都做了一个五角星的符号。 看到这个符号,杨松涛更是来了精神。他又把前面的几张翻看了一下,发现许多姓名的前面都做了记号。 他大致归纳了一下,礼金在两万的,包括那12个数额栏里画方块的,姓名前面都是五角星的记号。而礼金在一万以上的姓名前面则是三角形记号。四千到一万之间的,姓名前面只是打了一个对勾。 杨松涛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这些记号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标示礼金多少的吗?也可能是这样吧。他心想。 这时,杨松涛把几页纸翻到了最后。后面都是一些几百到两三千的礼金名单。这些名单的姓名前面并没有任何的记号。 他突然在名单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李健。在他的姓名后面礼金数额记录的是六百元。杨松涛把后面几页又翻看一下,他发现六百元应该是这个名单中最少的,大概有十一二个人。 虽然名单中有许多人杨松涛听说过或者略微认识,但只有这个李健让他记忆犹新。 杨松涛再次把页面翻到记载有李健的那一页。他看着这个名字,看着后面的数额。那个国字脸庞,肤色黝黑,带着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典型的兵团团场男人形象便出现在他的脑海。 这个李健原来是双五镇一个农业连队的书记。杨松涛记得认识李健是在去年全红柳河市先进人物表彰大会上。这个李健被评为那个年度的优秀共产党员。 后来是李健告诉杨松涛,他所在的连队是双五镇最偏远的二十一连,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边缘,条件比较艰苦。 那天李健上主席台领奖时,还是杨松涛亲自给他戴上的大红花,并亲手把优秀党员的证书和奖状发到他的手中。 后来在先进人物招待会上,碰巧的是杨松涛和这个李健又同在一个桌上。当时,杨松涛还特意把李健安排到自己的身边就座。 印象中,杨松涛觉得这个李健为人很真诚。与人交流,总是没有说话,先憨厚地对你微笑。 杨松涛突然就对这个李健有了兴趣。他想知道这个李健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也在这个名单中,而且礼金数额也是最少人之一? 杨松涛没有搞明白这个礼金名单是什么意思,他开始以为是某些人行贿送礼的记录。当看到后面还有几百元的记录后,杨松涛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把秘书小黄叫到房间。让他去了解一下,原来那个双五镇二十一连的书记李健现在干什么? 小黄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杨松涛有些惊奇:“这么快?你了解清楚了?” 小黄点点头说:“是的,了解清楚了。您说的那个李健,我刚才打电话询问了双五镇农场组织干部科的人。他们告诉我说,那个李健去年表彰会后,到临近的十九连当了一个副连长。今年年初,双五镇农场聘任干部时,这个李健落聘了。现在二十一连和他的妻子一起承包棉花。杨市长,情况就是这样。” 杨松涛很诧异,就问小黄:“他现在连队承包棉花?怎么会这样呢?” 小黄点头说:“是的,双五镇组织干部科的人这样说的。” “信息准确吗?”杨松涛有些不甘心,追问道。 小黄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杨市长,这个信息绝对准确。” “那是什么原因呢?”杨松涛再次问。小黄摇摇头。 杨松涛不再说话,他让小黄继续去休息。他在房间内踱了两趟。 杨松涛有些想不明白,一个曾经的优秀党员,短短的两年时间就从一个连级干部变成了普通农工。这么大的变化跨度,让杨松涛觉得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太大了。 午休结束,下午杨松涛带领一行人。参观了检查了设在双五镇的澳大利亚荷斯坦奶牛养殖基地的建设情况。 但这里是辉煌集团下属的建安公司承建的。建设的进度明显比天泉镇和柳沟镇的养殖基地要慢许多。 这令杨松涛内心很是不快。他利用大家检查的间隙时间,把杨子辉叫到旁边,愠怒地问杨子辉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他扔给杨子辉一句话,在这样下去红柳河的工程你还想干不干了? 杨子辉听到杨松涛最后的那句话,内心里明显地感到了一丝丝的冷冷寒意。 自从吴伯夫消失,暂时由杨松涛来主政红柳河以来,杨松涛对杨子辉的态度有了明显的降温。 杨子辉也从最近的接触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种让他极其失落的变化。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杨松涛突然问。 杨子辉听了一楞,杨松涛的问话迅速把他从沉沉的心事中拉了出来。 他赶忙说:“没有干什么呀,就是和几个朋友打保龄球吃饭来着。” 杨松涛生气地说:“你就瞪着眼睛给我瞎说吧。她昨天晚上已经给我说了。她这几年在红柳河也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人家折腾成那个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疼。” 杨子辉听杨松涛这样一说,立刻心虚了。他还是辩解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他呀。要知道,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听杨子辉这样一说,杨松涛更生气了:“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做事情之前不会先了解清楚啊?我给你说,以后他再有什么问题,我跟你没完。” 杨松涛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想了一下,又回转身说:“对了,你让那个人立刻去派出所投案。赔偿金c医药费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你,听见了吗?” 杨子辉赶忙答应说:“我马上就通知他们去。杨市长,您放心,马上就让他们去。” 杨松涛看着杨子辉,叹气说:“唉,你呀,怎么说啊。听说你从石城一个娱乐场弄回来一个女的?你听好了,赶紧让她从那里来还回那里去。不要让这个女人,坏了你的正事。” 听完杨松涛的话,杨子辉依旧是诺诺连声。 这个红柳河真是小啊,连这样的小事堂兄也会知道。会不会是有人给他报信呢?杨子辉心想。 参观检查完毕,在双五镇机关五楼召开的总结会,已经让杨松涛没有了刚出发时的豪情和自信。 今天一天下来,发生太多的令人诧异和莫名心塞的事,让杨松涛失却了太多总结收获的热情。他现在只是唯一希望快点把澳大利亚荷斯坦奶牛赶紧购买回来,让他建议并实施的这个奶牛养殖计划尽快变成现实。 来红柳河市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杨松涛感到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引人注目和自我傲骄的成绩。 总结会上,杨松涛把一天观摩荷斯坦奶牛养殖基地建设情况简单地总结了一下。 他强调现在的基地建设已经符合奶牛养殖的基本的条件,他建议副市长柳君尽快派人与香港某贸易公司联系,催促其快点把奶牛从tj港口进口,早日把他日思夜盼的澳洲荷斯坦奶牛运抵红柳河。 会后,杨松涛与副市长柳君沟通了一下。他向柳君提议,继续由前期联系香港贸易公司购买奶牛事宜的樊季岫负责,完成进口澳大利亚荷斯坦奶牛的合同任务。 杨松涛最后让双五镇农场团长樊季岫派车,他和小黄去看望一个朋友。其它的人由副市长柳君带领返回红柳河市。 樊季岫立刻让小车班派来了车子,可是杨松涛说不用司机,由小黄开车就可以了。 这让樊季岫心生疑惑,他们到底去看望哪个朋友,樊季岫也不方便问。 在樊季岫准备上车的时候,杨松涛叫住了他:“樊团长,奶牛的事一直是由你负责的,这次到tj港还由你负责。你带领其它同志,回去以后收拾一下尽快出发,早点把奶牛的事情落实完成好。我可是等着这奶牛基地,能快点给红柳河产生经济效益呢。” 看着柳君带领其它同志的中巴车离开。杨松涛和小黄也开动车,直奔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的二十一连而去。 到了二十一连路口,杨松涛对小黄说:“不要去连部,在路边找个农工问一下李健的住处,我们直接到李健家里。” 小黄对市长杨松涛的这个举动有些不解,但他也不便多问。领导让做什么就把事情做好。这是小黄这些做秘书养成的习惯。 小黄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于是把他们的车就顺停到三轮车的后面。 见棉花地里有人在干活,小黄下车到地头喊道:“老乡,老乡!我们向你打听个人。你们知道不知道李健,李书记家住哪儿?” 地里干活的农工没有听清小黄在喊叫什么,就跑着从棉花地里出来。边跑边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着。 到了地头看到小黄他们,听说是找原来的书记李健,那人马上热情地收工并答应给他们带路。 只见在连队的乡间柏油小路上,一辆轿车跟在飞奔的电动三轮车的后面,看着活脱脱像交警抓违章三轮车的架式。 进到了连队住宅区,那人直接把杨松涛和小黄带到了紧靠连队最后面的一排房子。在一个红色大门的院子前停下。那个院子的大门没有关,半边敞开着。那人径直带杨松涛和小黄他们进了院子。 到了院子里,也不敲门。左右看看,没有动静,也不见人影。那人就直接扯着嗓子喊:“李书记,有人找你!李书记,有人找你!” 杨松涛看到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心想,真是不巧,难道李健不在家?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李健是个好同志 杨松涛和小黄跟着那个农工进到李健的院子,叫了两声没有见人出来。 杨松涛扫视了一下院子。这个院子很大,房子前面是一片水泥地坪,这个水泥打得很齐整。再向南过去是很大的一块菜地。地坪和菜地之间,有一道低矮的红砖砌就的花墙相隔。 花墙上摆放着几盆花草,都是一些北方极容易的花卉。有仙人掌,仙人球,龙骨,纯绿的吊兰很是青翠茂盛。还有一株种植在塑料桶里的扶桑,长势很旺,有一人多高,上面开满了鲜红娇艳的花朵。杨松涛看着甚是喜欢。 在这株扶桑的旁边,有一盆杨松涛最喜欢的茉莉花。在毫无遮拦的空地上,可惜长得有些颓废。杨松涛细看了下,发现叶片上面有红蜘蛛,分明是该打药了。 不过,按照杨松涛的养花经验来看,这茉莉花是不能就这样露天摆放种植的,需要进行一定阳光的遮挡,否则暴晒下影响花株的长势甚至是植株的死亡。 菜地里的蔬菜正是繁茂的季节,种类非常的多。一块块的菜畦非常整齐,种着不同种类的菜蔬。青翠茂盛的毛芹散放着清新的芹菜香味。豆角架上长长短短的新鲜诱人的豆角满是的。紫色的茄子光洁鲜嫩,紫色的表皮上泛着幽幽的光亮。西红柿架子上也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柿子,在藤蔓的下面布满了鲜红的西红柿,西红柿上面还遍布细细的纤毛。 菜地边上种着几棵葡萄树,上面也结满了一串串的葡萄。累累的葡萄果实还是青涩的样子,看着让人口中就泛起酸酸的口水,感觉别是另一种爽快与刺激。主人利用葡萄树长长的枝蔓搭建了一个凉棚。凉棚很大很遮荫。在这个凉棚下也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 房子是一砖到顶的红瓦房。像是几年前北江兵团在各个团场连队建设的小康安居房。院子里非常的干净整洁,环境让人感觉舒适宜人。可以看出这家的主人是一个勤快人。这样的农家小院真是不错。杨松涛从心里不禁暗自赞叹。 听到有人喊,屋里跑出来一个媳妇嘴里不停地问着是谁呀是谁呀。穿着一身的迷彩服,显然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更换。 看到那个农工,笑着说:“老姜,是你啊。有事吗?” 那个被称作老姜的农工指了一下杨松涛和小黄,忙说:“你家来客人了。李书记在吗?他们说找李书记。” 那个媳妇站到门口一看来人不认识,扭头向屋内叫到:“他爸,有人来啦!” 女子的声音刚落,一个圆脸庞c皮肤黝黑的男人嘿嘿笑着走了出来。 他看了杨松涛和小黄一眼,立时收了笑容,有些迟疑不决。 杨松涛笑着对李健说:“李健!xx年度的优秀党员,在去年年初红柳河市先进人物表彰大会上,你不认识我了?” 李健一听,轻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马上又嘿嘿笑着说:“噢,噢。想起来了。怎么能不认识呢?你是杨市长,那次表彰会我们还在一个桌上吃过饭呢。杨市长好哇!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健赶忙把杨松涛和小黄让进客厅。送走邻居老姜,立刻叫媳妇给客人泡上家里最好的三泡台茶。 杨松涛呡了一口三泡台开门见山地问李健:”老李,两年前你还是这个连队的书记,听说你现在当职工种起棉花了,到底怎么回事?“ 听杨松涛这么一问,不等李健说话,他媳妇放下暖壶充满怨气地说:”还能为什么?就是送礼的事呗。去年人家团长儿子结婚,别人都送几千上万。他可好,说什么图个吉利,给人家送去六百。咱老百姓结婚送六百那是真多,但你不想想,那是谁呀?好了,去年先给撸成副的,今年干脆利落直接“ 媳妇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健就赶忙打断,涨红着脸骂道:”臭娘们儿胡说什么呀?你真是个傻x女人。这是咱们红柳河市的大领导,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女人说话啦?滚一边去!“ 杨松涛见李健要对媳妇发火,赶紧制止说:”老李可不能这样说。新时期,女人也和男人享有平等的权力。好了,好了。“ 媳妇嘟哝着进里屋去了。李健赶忙给杨松涛解释说:”杨市长,你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她什么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喳喳,说话也不过个脑子。“ 杨松涛听两口子这样一说,联系午休时看到的那个名单,情况他大概就明白了五六分。他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白那个名单其实是一个结婚喜宴上的来宾礼金的记录。 他从包里拿出那个复印件,翻到记录有李健的那一张,推到李健的面前。 ”李健,今天我来,一方面是来看望你们。另一方面是了解一些情况。你看下这个,刚才你们说的送礼的事,是不是这个单子上的事呢?“杨松涛问。 李健看了看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没有错。不过,杨市长,请您相信,那天我给了六百,真不是故意的。“ 杨松涛听了,摆摆手说:”李健,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解释。你帮我看下,这几个名字前面有五角星的人后面没有数额,下面只画了一个方块是什么意思?现在这几个人在干什么?“ 李健忙低头仔细地看了看,摇头说:”不知道。这个方块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几个人,现在大部分人在双五镇机关。都是这两年从连队调到机关当科长或副科长的。这个张军不是,他原来是十七连的一个治安员,现在是“ 他好像有些想不起来,忙冲里屋喊:”哎,哎,那个你弟弟他们连队的那个张军现在哪个连队?“ ”张军?你说我弟弟他们单位的那个张军吧?他去年在十七连是副连长,今年好像是九连的连长,对,就是九连的连长。我说老李,人家小小的治安员,两年时间就当上农业连队的连长了,你看看你。“里屋的媳妇说着说着就再次埋怨起来。 李健生气地直起脖子想反驳,杨松涛慌忙摆手示意李健不要说话。李健看见杨松涛不停地向自己摆手,他想了想欲言又止。 杨松涛见李健叹气,就开导他说:“你在连队的这个院子搞得好啊,蔬菜c葡萄估计自己都吃不完。你和媳妇也算是一个勤快人,把小院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么好的居住环境,我都羡慕你呢。刚才那个农工一直称呼你书记,看来你在连队职工的心目中地位不低啊?” 李健不好意思地摇摇手,嘿嘿笑着说:“没有没有,真没有。职工也是叫习惯了,可能是一时没有办法改口。领导千万不要抬举我,我真的是担待不起呢。” 杨松涛见李健说客气话,他看着李健正色道:“老李,后面准备怎么办?不会打算就这样在二十一连包地种棉花一辈子吧?这好像也不是你想的吧?” 李健仍旧嘿嘿笑着说:“领导,不瞒您说。年初没有被农场聘任,刚下来那会儿,是准备带着老婆孩子回sx老家去,离开北江一走了之。可后面想想,自己和老婆在这里当职工二十多年了,对这个连队,对连里的职工,我打心眼里是有感情的,舍不得啊。最后还是和媳妇商量商量,拿出自己的积蓄,在连里也承包了二百亩棉花,现在看这日子也不错嘛。” 听了李健的话,杨松涛有些感动:“对连队,对职工,打心眼里有感情。好,好啊。老李,你说得太好了。现在我们兵团的基层连队,就缺少像你这样对连队对职工怀有感情的基层干部呢。” 听杨松涛夸奖他,李健更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说:“哎呀,哎呀,大领导夸奖,我真个是受不起。我没有那么高地境界。我就想的简单,你一个连队的干部,一年到头,能带领职工群众拿上钱,让连队富起来,让职工富起来,那才是真正的硬道理。杨市长,今天你就听我给你胡扯。我不会说话,也没有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一点儿,职工群众包地种棉花,累死累活一年,拿不上钱那是会骂娘地。” 杨松涛边听李健说着边频频地点头,他掏出一个小本,飞快地记着。 然后把小黄叫到身边,在小黄的耳边低声耳语一阵。小黄听了,点点头,也掏出一个本子写了一阵。他们的举动,在一旁的李健搞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杨松涛看到了,笑着说:“我给小黄说个小事,你不要紧张。你简单给我说说送礼金是怎么回事?” 听杨松涛让他说送礼金的事,李健便一脸的惆怅,他叹口气说:“唉,说起来惭愧。那好像是去年的事,樊团长的儿子樊一凡结婚,我就和连队几个拿到请柬的领导业务商量了商量。想着就是办个喜事,大家上个礼金意思意思。平时我们亲戚老乡连里的人结婚办酒席,大家最多也就上个一两百,能给三百就非常的高啦。那天我们合计后,大家一起每人都包六百,想着就图个吉利。没有别的意思。事情就是这。” 杨松涛听了,笑笑说:“这确实也没有什么。礼金包多包少就是个人的一个意思表示,量力而行。这不是个事,你也不要多想。你觉得双五镇这两年在干部作风和干部管理上,有什么变化没有?” 李健嘿嘿笑着说:“我也说不好。自从樊团长来了以后,干部作风真是有变化。通过每天到农业连队不断巡查,领导业务原先那种松散浮躁混日子的现象没有了。只是这两年干部的调整太频繁了,不停地上下上下,不停地各个连队换来换去。我是看不懂其中的道道。” 这时,小黄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说了两句。就对杨松涛说:”纪委郑天山书记的电话,他说打你电话关机了。” 杨松涛从小黄的手里接过电话,他听了一会儿,脸色凝重起来。 他最后说:“好的,我马上回去。” 杨松涛挂了电话,向李健告辞。李健夫妻赶紧说饭马上就做好了,不断地挽留他们吃饭。 杨松涛对李健说:“市里有急事,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饭就不吃了。今天的谈话先聊到这里,有时间再和你好好聊聊。” 临出门,杨松涛握着李健的手表情凝重地说:“我姑且也叫你一声李书记。李书记,要记住,你是一个优秀党员。优秀党员就要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要在职工群众中起先锋模范的带头作用啊!” 路上,杨松涛告诉秘书小黄:“郑书记已经派车接我们了,马上到双五镇。我们现在到农场机关把车还了。你再到组织干部科,把双五镇农场近三年的干部聘任文件调出来,复印一份带上。也许后面有用。” 接着又说:“不要忘了我给你刚才安排的事情。今天我们到二十一连,真是没有白来。听他说那番话,在我看来,李健是个好同志。” 车出了双五镇农场二十一连,箭一般地刺进黑夜之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炒作马老师 吴一苇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他感到浑身疼痛不已,阳光斜斜地射进病房,照到他的床边,是那样的刺目。 他艰难地侧过身体,各个部位传递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他不禁轻轻地呻吟起来。 吴一苇的呻吟,声音虽然很是轻微。但还是惊醒了趴在床边正在打盹的钱如月。 钱如月惊喜而又心疼地看着吴一苇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都昏睡一天多了,真是把人都快吓死了。” 吴一苇表情疑惑,他用目光询问钱如月,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如月告诉吴一苇:“那天你在团结路夜市等我的时候,被一群地痞流氓殴打了。我已经给王飞鸿讲了,也几团结路派出所报了案。相信老三他们很快就会把那伙地痞流氓抓住的。” 听钱如月这样一说,吴一苇一下记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的家伙,立刻清晰地印现在吴一苇的脑海中。而那晚上的一切,又重新像放电影一样,在吴一苇的眼前不断浮现。 吴一苇低头看到在病床前的墙角,摆放了许多的水果和牛奶之类的礼品。在他右边的床头柜上,也摆满了一个个的花束。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到处搜寻着什么。没有挂吊针的右手,也到处翻找着。 钱如月慌忙按住他那个到处翻找的手问:“一苇,你找什么?你不要动,我帮你找。” 吴一苇努力地大声说着,可发出的声音却非常的轻微。他说:“我的外套,我的外套。赶紧找到我的外套。” 钱如月听了很奇怪,人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外套啊。她对吴一苇说:“你的外套都已经撕破了,要它还有什么用呢?” 听钱如月这样说,吴一苇突然就暴躁起来,他努力地提高声音喊:“外套!给我外套!我现在只要外套!” 吴一苇的声音坚定而又不容忽视,他的嗓音因为激动有些嘶哑和尖锐。听着让人觉得有些许的恐怖。 见吴一苇如此的焦躁,钱如月忙说:“一苇,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给你找。” 说完,她从病床下拉出一个纸箱,在里面翻了翻,从纸箱的下面抽出了那个已经烂了两三个大口子的外套。 吴一苇看到外套,立刻向钱如月伸出右手。钱如月小心地递给他。他把外套放在被子上,把右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一阵摸索。两个口袋摸索过之后,失望的表情让吴一苇更加的痛苦。 吴一苇焦急地问钱如月:“那个东西呢?那个东西呢?” 吴一苇焦急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这吓住了钱如月。 钱如月问:“什么东西?一苇,你说清楚。” “卡片,那个卡片。一个小小的卡片。我有用,快给我。”吴一苇生气地说。 钱如月感到莫名其妙:“卡片,什么卡片?是不是村姑农家乐的那个订餐名片啊?” 吴一苇咕咕哝哝答应着不住地点头。 “我给扔掉了。“钱如月有些抱歉地说。 吴一苇愤怒地瞪着钱如月,那目光让她感到害怕。吴一苇扯开嗓子厉声说:”给我找回来!去!给我找回来!“ 听吴一苇这一吼叫,钱如月惊恐地二话不说转身跑出了病房。 一会儿,钱如月拿着一个名片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她对吴一苇说:”找到了,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名片?“ 钱如月把名片递给焦躁的吴一苇。吴一苇伸出右手抓过那张名片。不想动作太大了,碰到了左手打的吊针。这一下疼得吴一苇直咧嘴。 吴一苇顾不上疼痛,他把名片翻转过来。他欣喜地看到了那几行字迹,然后像收珍贵的物品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名片放到枕头之下。 钱如月不解地看着吴一苇,看他把那个名片像宝贝一样收起来。钱如月此时如释重负。 在钱如月的照顾下,吴一苇恢复的很快。钱如月白天正常到学校训练学生集体操,一下班立刻赶到医院陪吴一苇。 今天钱如月刚走到病房外,就听到吴一苇的病房里热闹异常。 她听到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不停地说笑。一个女人嘻嘻哈哈笑着说:”吴主任,你不是说带我们一起去采蜜吗?现在怎么躺在床上变成狗熊了?“ 吴一苇回应说:”李姐,你可做证啊。是小王自己要让我带她去采蜜的。小王,你等着,看我好了不把你的蜜采光才怪。“ 吴一苇说完,钱如月立刻听到病房里传来一阵放荡不羁的哄笑。 钱如月走到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走进病房一看,五六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围坐在吴一苇旁边的病床上。而在墙边,站着高大英俊的马路明老师。由于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同事,钱如月是认识马路明老师的。 钱如月先给马路明老师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问吴一苇:”一苇,这些漂亮的女孩儿们是你的同事吧?“ 吴一苇见钱如月来了,忙给她介绍说:”这些都是我们文化馆的精英。她们几个都是我们宣展部的讲解员。这是李姐,这是小王,“ 吴一苇向钱如月一一介绍,最后告诉大家说:”这位是红柳河中学的音乐舞蹈老师钱如月。我的女朋友。“ 李姐一听,端详了钱如月一番,赞叹说:”长得真好。吴主任,这可比你原来那个梁清秀看着可人多了。你小子就是有桃花运。“ 钱如月听李姐这样一说,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李姐,你真是过奖啦。我哪里有那么好啊。“ 听着女人夸赞女人,吴一苇只是不停地咧嘴笑。 马路明告诉吴一苇,采风活动回来后,他们的”迎接红柳河市旅游文化节“书画摄影作品展经过紧张的准备。前两天在文化馆进行了展出,非常的成功。来参观的人数比往年的展览要多许多。 他还告诉吴一苇,自己的两幅书法,还有其他几幅国画和油画作品,以及三件摄影作品被北江兵团文联选中,准备拿去参加北江兵团成立六十周年的展览活动。而吴一苇的摄影作品《雪霁》就是三件入选作品之一。 吴一苇听了很高兴,谦虚地说:”没有想到,那天早晨我只是随手一拍,还真成了哎。“ 大伙正说笑着,老二凌风,老三王飞鸿,老六李江三人一同来了。 李姐她们见又来人了,就向吴一苇告辞。临出门,李姐也不忘又调侃吴一苇一句:”吴主任,你好好养伤,快快好起来。人家小王可等你一起去采蜜呢?“ 大家听了,又愉快地嘻嘻哈哈笑了一通。马路明本来要跟李姐她们一同走,吴一苇见老二凌风来了,就把马路明给叫住了。 钱如月把三人让到旁边的床上坐下。三人关切地问了吴一苇身体的状况。吴一苇告诉他们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王飞鸿告诉吴一苇,那天钱如月报案后,派出所的民警去调查了。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团结路夜市周围的几个监控全都是关闭的。看来是被人做了手脚。也许是有意为之。 民警调查了几天,也没有结果。没有想到,殴打你的那群人的领头大哥金子,主动来投案了。就是你说的那个穿一身白的家伙。这事真是稀奇啊。 那个金子是红柳河市某个金融公司下面讨债队的人。他说那天出去讨债,认错人了,把你给错认成某个欠款人了。他答应赔偿你所有的损失和医药费。 本来这个金子这次带人对你进行殴打,我们是准备对他以轻微伤害实施刑拘的。但上面有人不同意,只能对他进行罚款和十五日拘留。事情到这个地步,也就这样吧。 大家听了王飞鸿的介绍,都愤愤不平。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钱如月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听王飞鸿说案件的过程,她的脸色显得很不自在。 这时,吴一苇向王飞鸿和凌风介绍他们文化馆的书法家马路明。吴一苇还没有说几句,李江就把话头接过去。对马路明的书法赞不绝口。最后感叹,马老师就是名气不够响,不然他的书法作品也值老牛鼻子的钱啦。 马路明听这几个人不停地夸赞自己,不好意思地不断客气着。 吴一苇看看马路明,又看看凌风,一拍脑门说:”哎,这个凌风应该有办法啊。他小子可是做生意的天才。凌风,你不行试试,想办法把老马的书法作品给搞值钱了,把老马的名气也想办法抬高。到时候如果搞好了,只要马老师的作品一平尺价格上去了,那四尺c五尺c六尺c丈二的横幅c条幅等大作品,那价格还不得飞呀!“ 凌风听吴一苇这样一说,有些为难地说:”不是不行,只是其中的难度太大了。关键问题是马路明老师名气不响啊。“ 吴一苇和李江纷纷说:”老二,不行你给运作运作,搞不好马老师作品价值上去了。我们公司可以全权代理呀。“ 凌风听吴一苇和李江这样一说,他想了想说:”我们做生意,想把一个物品的价格卖高,首先要想办法把它的价值一点点抬升。要让人们能看到,拥有这个物品以后,除却时间成本,这个东西的价值是不断上升的。那这个东西慢慢就会有人来抢了。但是这里有个前提,就是这个东西必须要稀缺,不是随便能找。“ 几个人听凌风这样说,都有些一脸茫然。凌风笑着说:”通俗点儿讲,就是这个东西或者商品,要想办法让它的价格天天上涨,还要人为造成物以稀为贵的局面。如果让人们产生这样一个思维惯性以后,这个商品不火都难。说白了,就是一切都靠人为炒作。“ 这下几个人算是听明白一些。 吴一苇就说:”那不行,凌风你给马老师炒作炒作呀。“ 凌风听吴一苇这样说,就严肃地告诉马路明:”这样,我回去拟一个合同,请马老师给我们公司一个授权。同时把你这几年你能找到的书法作品,全部交给我们公司。后面的时间,你尽量不要创作,当然书法练习除外,。想练习好宣纸就算了,平时就用废旧报纸吧。最后,把你题字落款的印章重新设计。其余的事情,我们公司去运作。另外,我们在运作过程中,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请马老师不要发表任何意见。如果上面我说的,马老师都能遵守,以后马老师你就等着坐在家里收钱吧。“ 吴一苇c马路明等人一起怀疑地看向凌风,觉得这家伙太他妈会吹牛了。 凌风知道大家都在怀疑,他笑笑问马路明:”你实话告诉我,你的一平尺书法作品现在能卖多少钱?“ 一提这个,马路明心里有些悲催,他对自己书法技艺的自信一下被扫荡一空:“唉,不好意思,我的作品没有多少人给钱。大家拿走,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使有一两个给钱的,也是不分大小,能给个两三百就不错了。” 凌风听了,不禁失笑:“马老师,你这等于把精品书法当垃圾给扔了差不多。这样,将来如果运作好的话,多的我不敢说,你马老师的书法作品一平尺最少一千。你觉得怎么样?” 一平尺一千?我靠。那一个丈二的作品,岂不是要卖一万多?吴一苇想。这时,他兴奋地感觉每个汗毛都在跳舞。 凌风望着惊奇的众人,微笑着一言不发。 今天24小时值班,一直写到凌晨五点半,休息三个小时去接班。欢迎大家阅读,多多点击,多多转发,多多给推荐票。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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