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有故事的戒指》 1、一枚戒指 雪姬望着跟前的木门,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在碰到门板的时候,一阵风从雪姬的面前吹过。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让雪姬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木门被推开,院子里,一个人仰躺在一个躺椅上,一张毛毯盖在这个人的身上。躺椅旁边站着一个人,满脸胡渣的人。这个满脸胡渣的人却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站得像一根竹子一样。躺椅的另一边趴着一条狗,除了黑毛没有任何一丝别的颜色的毛的狗。六只眼睛,两个人的四只和一只狗的两只,现在全盯着出现在门口的这个人。这个美丽得不应该存在世间的人。 “嗯”雪姬壮着胆子,“请问,这里是西街18号么” “是的。”满脸胡渣的人很有礼貌的回答。 “是我爷爷让我来这里的。”雪姬望向满脸胡渣的人。 “你爷爷是谁。”满脸胡渣的人笑着问道。 “我爷爷是爷爷。”雪姬睁大着眼睛看着这根竹子。 “你爷爷总得有个名字吧。你看着条狗,它的名字叫黑狗,不是白狗,是万中无一的黑狗。连狗都有名字呢。”满脸胡渣的人依然很有礼貌的说着。 趴在地上的那只黑狗只是看着门口的人,好像已经认同了满脸胡渣的人的说法了。 “我爷爷就是爷爷。”雪姬的眼睛明亮得像宝石。 “好吧,你爷爷就是爷爷。”满脸胡渣的人放弃了。 “那你爷爷让你来这做什么呢”满脸胡渣的汉子一如既往的优雅的问着。 “我爷爷让我来这里。”雪姬回答。 “然后呢”站着的汉子面带微笑的问。 雪姬,“没有了,我爷爷只是让我来这里。” “少爷,我总算明白了。这个女孩脑袋有问题。”满脸胡渣的汉子低头看向躺椅上的人。 “她爷爷的脑子一直都有问题。自小都是。”躺椅上的人望着天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他脑子如果没有问题就是我的脑子有问题。不过现在好了,他的脑子应该和普通人的脑子一个样了。” 躺椅上的人慢慢的坐起来,毯子缓缓的从他的胸前滑下,露出有棱有角的肌肉,“你先进来。把门关上。” 待躺椅上的人坐了起来,雪姬才发现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似乎只比自己大一两岁。雪姬望见那一块块的肌肉,整个脸瞬间红了起来。不过脑子还是比较清醒,呆头呆脑的进了院子,还没忘记把门关上。 “又鲜又嫩的臭豆腐咧,又鲜又嫩的臭豆腐咧”门外传来小贩子的叫卖声。 “少爷,需不需要我去处理下”站着的汉子看着大门问道。 “不用了,连脑子有问题的人都能这么轻松的找到这里的,更何况脑子正常的人呢。”躺椅上的人呆呆的看着走到跟前的女子。 “少爷,我们上次去拜访二爷的时候没发现他有个孙女。”满脸胡渣的人想了想,说道。 “那个戒指,除非他愿意,不然谁都无法戴上。那个戒指,他也不会从他手指上拿下来,除非他死了。况且刚才戒指救了她一命。”躺椅上的人看向了雪姬手上的戒指,“他死了,戒指也应该化为乌有了才对。他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么” “你爷爷还说了什么”躺椅上的人抬头看向跟前的女孩子。 雪姬摇了摇头。爷爷确实什么都没有交代。因为爷爷咬断手指把断手指上的戒指交到雪姬手上之后便断气了。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躺椅上的人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初始的,也是最终的人。 “是该离开了。”满脸胡渣的人皱着眉头,看着天边那缓缓移动的乌云。那乌云里若隐若现的飞信器上的镜片反射着夕阳的余晖。 “我们是要去哪里”雪姬一边跑一边问着。穿过一道一道的门,火把的昏暗的光线让雪姬本能的害怕。 “去诗和远方。”胡渣男人紧锁着眉头。就像是紧锁着眉头能跑得快一点一样。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雪姬已经开始喘气了。 “别人都叫我王后。你可以和少爷一样叫我阿福。”阿福望了望身边的黑狗。 突然,黑狗停了下来,歪着头盯着走廊里的黑暗处。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传送阵四周点燃着火把,把传送阵里照得通亮。 雪姬也停了下来。在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带着疑惑。 “什么时候大名鼎鼎的王后成为了别人的大管家了。这世界真是变得太快了。”黑暗里传出一个声音。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和黄莺的叫声一样好听。 听到这个声音阿 福紧锁的眉头松开了。 “我说是谁呢。我的老朋友。你就这样和你的老朋友打招呼么。黄莺大人。”阿福望向声音的来源。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一只小小鸟。”黑暗里走出一个人来。一个有胸的人。这个人有着一个让男人见了想犯罪的身材,可偏偏带着一张面具。金黄色的面具,眼睛处被画成了黑的,和黄莺的头部一样。“消失了这么多年的王后又出现了。你说这个消息能卖几多价钱呢” “你就舍得把我拿去卖么”阿福用手摸了摸下巴的胡子。 “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都可以卖。我连自己都可以卖,只是有人不愿买。”金黄色的面具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不愿以真面目见人的人也许谁都不敢买。 “你的价太高,当然没人付得起。”阿福不待对面的女人回答,说道,“不过你们的消息真是灵通。” “王后大人真是过奖了。如果真是灵通,我们就该知道你在这里。”戴面具的人说道。 阿福,“哦,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面具人,“你身边的这个女孩身上有一样东西,有人对它很感兴趣。” 阿福,“是么那现在呢” 面具人,“现在现在当然是发现了比这个更有价值的事情。听说王上一直在找你,找了这么多年。她一定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 阿福,“是么。” 阿福,“我现在要带这个女孩到传送阵那里去。” 面具人,“你请便。王后大人。” 阿福转头望了望身边的女孩子,示意她跟上。 过了面具人一段距离后,一处火把下的亮光光的墙面突然蠕动,显出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来。高的瘦得是一根筷子,矮的圆得是一个皮球。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有着金属的脸庞,金属的身躯,却穿着人的衣服,戴着人的帽子。 “王后大人。”高的开口发声,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和石磨转动时发出的声响是一样的。 “黑山大人。”矮的开口发声,身体微微前倾。音调就像用尖锐的硬物刮着铁皮发出的声响。 阿福望了一眼黑狗,没有任何表示的往前走着。 “原来王后是个男的,还是一个长着胡渣的男的。我一直以为是个女人呢。”过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另一处的火把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衣着华丽,右手上拿着一把打开的扇子,扇子上画着一个女子。扇子边角上印着天九二字。 阿福冷冷的看了年轻人一眼。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哦。这个女孩不错,值得收藏。”年轻人看到阿福旁边的女孩子后两眼冒光。 突然,年轻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就感觉到喉咙处的隐隐作疼。定眼一看,发现一只枯黄的手捏着一张方块q,这张方块q离自己的喉咙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喉咙处已微微渗出血痕。 下一秒,这张方块q化作黑雾,从枯黄的手指处消失不见。 接着又是一闪。这次年轻人注意到了,这是锋利的剑反射火把的光亮产生的光线。 “王后大人请见谅。九公子尚且年幼,不知事。过后的赔偿定让大人满意。”声音是从一个中年人的口中发出。这个中年人对着阿福弓腰九十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像是献宝一样。 这个中年男人突然的出现c突然的挥剑断臂c突然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年轻人恐惧到了极点。滴滴汗水从年轻人的耳鬓边流出,嘴里喃喃发出长老二字。 长老的话还没说完,阿福已经带着雪姬走过了年轻人的身边。而中年男人依然一动不动。待中年男人的话语刚落,拿在手上的断了的手臂才滴下第一滴血。 年轻人狠狠的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 在传送阵的边上,出现了两个男人。这是一对双胞胎,其中的一个没有了右手,另一个没有了左脚。没有右手的人背着一把大剑,没有左腿的人腰间插着一把左轮手枪。他们看到阿福后便说道,“王后大人。”明明两个人,发出的却是同一个声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必定认为是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天残地缺。很好。”阿福看到这两个人便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说完阿福面向旁边的女孩子,“我们走。” “王后大人。下次见面我们要从这个女孩子身上拿一件东西。”两个人的口中发出一个声音。 “那是属于你们的东西”阿福问道。 “不是。”天残地缺。 阿福,“很好。不怕死便来。” 天残地缺,“谢谢王后大人。它是一枚戒指。它叫昆仑。” 2、招财猫 屋子里一片狼藉。能打碎的都打碎了,能掀翻的都掀翻了。好像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一样。 整个屋子,唯一完好的就是一面墙。墙上面挂着一幅被镶起来的照片。墙左边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坐在地板上,左手没有了无名指。整个身子被一个桌子的木脚钉在墙上。诡异的是这具身体没有一滴红色的血液流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木偶被钉在了墙上。 照片上,左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脸和被钉在墙上的人的脸十分相似,区别就是被钉在墙上的人的脸老了一些,沧桑了一些。 少爷把墙上的照片拿了下来。照片里中间的女孩子少爷刚刚和她分开。照片右边也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脸和少爷的脸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连发型都没有。 “原来她是雪姬。”少爷喃喃道。 少爷下意识的把照片翻转过来。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我给了她躯体,希望你能带回她的灵魂。 “能不能把那照片给我也看看”突然,少爷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看它需要付出代价。”少爷头也不回的说道。 “什么代价” “这个代价恐怕你付不起。” “还有我付不起的代价” “有。” “比如。” “比如你的命。” “哈哈哈你知道我的命在哪里” “我看到了你的灵魂。”少爷缓缓转过身。出现在少爷面前的是一团漆黑的黑雾。黑雾里有两只眼睛在发着红光。 这团黑雾沉默了,像是在思考一般。 黑雾,“听说这世上只有少爷能做到。” 少爷,“你可以叫我灵魂少爷。” 黑雾再一次沉默了。 “灵魂少爷没有死。他重现了。”黑雾对面前的人的话竟然不做怀疑。因为敢冒充灵魂少爷的人都死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有很多人会很感兴趣。”话语刚落黑雾变成一只黑色的乌鸦。黑色的乌鸦有着两只红红的眼睛。 哇的一声,乌鸦出现在了屋子的外面,又哇的一声消失不见。 咖啡馆。其中一个卡座的桌子上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戒指和一张照片。座位上坐着三个人。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有三个杯子在冒着水汽。 少爷,“得想个办法让老爷子来找我。” 阿福,“之后呢” “见一个朋友。”少爷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难道这里就没有朋友么”咖啡店的一个女仆走过来拿着装咖啡的瓶子欲要帮少爷再倒一些,“你喝了我的三杯咖啡。” “我的朋友不多。我的麻烦却是很多。”说完少爷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到女仆的跟前。 女仆慢慢的把咖啡倒入杯子,“有麻烦的时候不妨来喝杯咖啡。” “这个小姐姐,你长得好漂亮。让我都开始嫉妒。你知道么,嫉妒会在心里生根发芽的哦,然后砰的一声,把美丽的脑袋撑开,长出一朵叫做嫉妒的花来。”杯子装满咖啡后,女仆看着少爷旁边的女孩子甜甜的说道。 而女孩子睁大着眼睛看着女仆,“姐姐,你的胸真大。” 女仆,“哎呀,我最是受不了别人的夸奖了。以后你来我这里喝咖啡都免单。” “她是雪姬。”少爷突然说道。 “哪个雪姬”女仆突然提高了声调。 “脑袋会长出一朵花来的雪姬。”阿福笑道。 “活见鬼了。我问老爷子看这个活见鬼的是谁。”说完,女仆端着瓶子转身就走,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老爷子在这里”少爷站了起来。 “他说你需要他来找你。所以他就来了。”女仆头也不回的说道。 “老爷子啊。比黄莺c喜鹊c布谷c猫头鹰,比枯藤c老树c昏鸦知道的还多的人。可是他总是不来找我。而我总是找不到他。”阿福也站了起来,四下寻找着。 “没有人能找得到他。除非他来找你。”女仆留给阿福一个背影。 “姐姐有九条尾巴。我看见了。”雪姬看着女仆的后背说着。 “不要在她面前说她有尾巴。不然她会生气的。”少爷笑道。 “哦。”雪姬端起咖啡闻了又闻。这个味道实在是非常诱人。 不一会儿,女仆端着一只招财猫过来。这个招财猫的左手在摇啊摇。 每一家店铺里都有这么一个招财猫。进店看 到的第一个物品也是这么一个招财猫。 “这个就是老爷子”阿福疑惑的问道。 “这个你得问少爷。”女仆把招财猫放到桌子上。 “上次是一条活生生的土狗。我寻了半天狗骨头才得问两个问题。老爷子连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都知道。”少爷站起来,“我得去找几条鱼。” 女仆,“我这里也有鱼。” “不是我自己找的老爷子不搭理。”少爷无奈,独自走出了咖啡店。 “你怎么知道他是老爷子”阿福看向女仆。 “今天开店的时候这只猫突然说话,说他是老爷子,少爷需要他来找他。但是今天我一直在问他问题,他一个都不回答我。”女仆用手指碰了碰招财猫的左手,使得招财猫的左手摇得更厉害了。 阿福,“以前老爷子找过你” 女仆,“当然。” 阿福,“那为什么老爷子从来没找过我” 女仆突然转身走开,不一会儿端来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两条活奔乱跳的鱼。女仆把盘子放到招财猫的前面。下一秒钟,盘子里的两条鱼消失不见。接着一个很机械生硬的声音从招财猫的嘴里传出,“小狐狸,你可以问一个问题。” “呀,人家不小了,你看胸都这么大了。”女仆撇撇嘴,盯着桌子上的招财猫看。 “我的问题是她是谁”女仆看了看座位上的女孩子。 招财猫,“她是雪姬,年轻的雪姬,丢了魂的雪姬。” 女仆,“丢了魂了雪姬她的魂被男人勾走了么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哈比少爷还要厉害呢。” “额。”阿福抚了抚胸前,明显是被女仆的话给嗝着了。 而雪姬则捂着嘴在笑。 这时,少爷拎着一袋的鱼走到了卡座边上,抖了抖袋子,从袋子里抓出仅有的三条鱼放到桌子的盘子里。不一会儿,三条鱼便消失不见。 “你可以问三个问题。”招财猫发出机械生硬的声音。 “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少爷坐了下来,问道。 招财猫,“它藏着一个关于长生的秘密。” 少爷,“怎么打开它” 招财猫,“二爷能打开它。” 少爷,“二爷在哪里” 招财猫,“他在戒指里。” 少爷,“他怎么在戒指里” 招财猫的手摇啊摇,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了。 “靠”少爷暴了个粗话。 “这是一个死循环。”阿福笑道。 “至少还知道二爷还活着。”少爷无奈的把戒指拿起来,递给雪姬,“二爷给了你,它便是你的。” “哦。”雪姬乖巧的接过戒指,重新戴回手指上。 阿福,“这个戒指铁门c天宗c天残地缺都在找它。过一阵子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少爷,“老爷子说这个戒指只有二爷能打开,那这个世界上便只有二爷能打开它。” 少爷想了想,继续说道,“去找打铁的,让他弄几个冒牌的出来,我们每人带几个。” 少爷,“我担心一些老家伙会出现。” “那些老家伙肯定会出现的。特别是那些寿元所剩不多的人。”女仆望着桌子上的照片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这无疑给了他们一个希望。” 少爷,“而我们,现在变成了这些人的靶子。” “不过,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女仆两眼冒光。 3、拉仇恨的事情 正说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进了咖啡厅。顿了顿,两人四下望了望,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少爷留意到他们的眼光,在看向这边的时候停留了几秒。低着头想了会儿,少爷往窗外望了望,在不远处,一个墙边的椅子上,一个男子引起了少爷的注意。这男子端正的坐着,两腿微微张开,两手支在大腿上,头低低的看着这边。在咖啡门口的另一街角上,一满是胡渣的男子双手插在胸前背靠一根电线杆上,这个男子也是把注意力投向了这边。 刚才出去找鱼的时候没发现这些人的啊。少爷可以肯定,这些人是刚出现的。少爷拿起桌前的咖啡,放在嘴边,示意旁边的阿福。阿福往窗外看了看,对着少爷点了点头。这时候,女仆已经去招呼那两个新来的客人了。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人推开了门口,站在收银台看了看,便向着少爷这一桌的方向走了过来。这两人坐在了与少爷隔着一桌的位置上。 “哈,今天真是好天气哟。”女仆开心的说道,“多谢光临多谢光临。”女仆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少爷这边翻白眼。女仆这是一个特殊的族群,超强的嗅觉是他们的本能。 少爷可以肯定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目光在雪姬身上停留过。这就有点奇怪了,若说是跟着雪姬来的那还说得过去,但是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就让少爷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已经是完全隔离了修者的世界,也完全被修者的世界隔离了的。应该没人能找到自己才对啊。当然,二爷这个亲二哥肯定是能找到自己的。其余的都是一概不予理会。这是怎么了,这些人自己不认识啊。少爷询问的眼光看向阿福。 阿福摊摊手,表示我怎么知道。难道我应该知道吗我只是一个管家而已。阿福心中纳闷。不过看样子他们不像是要动手感觉,或许监视的意味更重一些。而且也不算什么啊,这些虾兵虾将。 不一会儿,一辆车开到了咖啡店的门口。一个男子,一个有点秃顶的男子从车里走了下来。到了店里,望了望,向着少爷这一桌走来。 看到卡座已经坐满了人阿福特意坐在了最外边的位置。秃顶男子从旁边桌的位置拿了一个椅子放在了过道上。秃顶男子坐了下来,就在少爷这一桌的过道中间。 “鄙人是这座城的大管家。不知道哪一位是向三少。”秃顶男子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男人问道。 阿福想了想,没有说话,自个喝着咖啡。 “我就是。”少爷看着秃顶的男子,“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秃顶男子快速回道,“我只希望阁下能快些离开这座上城便是最好的了。” “这是为何。”少爷不解。真的是不理解,这架势也不像是来打架寻仇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什么个情况总得问个清楚。 “为何”秃顶男子定定的看着少爷,“你在一个月之内把所有上城的城主都给杀掉了,现在你却来问我为何我还想问你为何呢” 少爷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行。我好想没有这么凶残吧,少爷心中想着。 “一个月之内”阿福赶紧问了句。 “是的。我这个城小庙小,只希望你赶紧离了去。”秃顶男子近似哀求了。 “我们已经在这个城里呆了好几年了。从未离开过啊。”阿福道。 “我不管你们离未离开过。现在离了去也不迟。”秃顶男子急着说。 “我有一个疑问。”少爷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七宗罪确定的。”秃顶男,“这个应该是假不了了吧。七宗罪已经昭告天下了。” “七宗罪。”少爷喃喃道,“那还真是麻烦了。” 秃顶男,“现在想要你的项上人头的人多了去,你还是赶紧走了吧。我这是偏僻的小城,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就不想要他的项上人头”阿福淡淡的说道,“七宗罪定的哈,很值钱的吧。” 秃顶男,“那也得有命要才行啊。我们城主大人死的那刻,我就在旁边,深知自己没那个报仇的能力。城主大人的儿子们还小,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已经把他们都处理掉了不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的。” 少爷看了一眼秃顶男。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儿。 秃顶男,“说实话,我已经把你们出现的消息放出去了。你么赶紧走吧,要不然他们来了,我这个城还得遭殃。” “像你这样看见了却不予拦截,七宗罪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阿福笑道。七宗罪这样的组织,能让人信服,当然是有能让人信服的实力。 “总比没命了的好。”秃 顶男,“你们赶紧走吧。算是造福这一城的人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少爷唯有站了起来。雪姬也睁大着眼睛站了起来。阿福摇了摇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突然,少爷一转头,看着窗外,一扑身,把雪姬抱在了怀里向着过道的空位置横向滚去。接着原先雪姬靠窗的位置砰的一声,防弹玻璃被穿了个透,一子弹穿过桌子穿过椅子,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洞。 阿福一个贴身撞,直接撞开了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原本裂开的玻璃唰的一下都掉到了地上。阿福站在店外面的街边上,看着对面楼顶上的那个狙击手。黑狗在阿福旁边吐着舌头。子弹是普通的子弹,对付目前的没有一点内力的雪姬还可以。即使是天级的狙击手阿福也不放在眼里。 楼顶的狙击手把硕大的狙击枪抗在肩上,对着阿福摇了摇手。 阿福明白了,这是他在用他的方式想咱们示好呢。 秃顶男一看到楼顶的狙击手,立即跑到了店门口,大喊,“大人,我已经把向少爷他们给围住了。”说完,不停的对着自己的手下下指令,街角上一个个人向着咖啡店围了过来。 扶着雪姬站了起来的少爷看着秃顶男这一顿操作有点哑口。 秃顶男看了看少爷,压低声音说,“这可怪不了我,我早让你们离去了的。” 一开始便坐在过道中间堵住去路的人,谁知道你是真心来劝离开的还是在为七宗罪拖延时间啊。少爷无奈的看着这个秃顶男和他旁边密密麻麻的人。 4、影子的影 “咖啡,雪姬先跟你。”少爷把雪姬带到咖啡跟前。说完,少爷向着店门口走去。 “我和你说,我们女人就只做我们女人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咖啡看了看还留在店里面的两个客人,笑道。这两人已经站了起来,在店里的角落里面,面色紧张的看着咖啡和雪姬。 “那我们该做什么呢。”雪姬很配合的问道。 “咱们呢,就应该找个好点的位置坐着。然后喝杯咖啡就好了。”咖啡说道。 “这样真的可以吗”雪姬问。 “当然可以啦。”咖啡已经把所说的付诸于行动了,示意雪姬坐在她找来的椅子上,“我觉得这个位置不错。” “可是”雪姬坐着忐忑不安。 “哎,真是的。”咖啡撇了眼在往店门口挪的两个客人,“可是也没用哦,你想啊,你也帮不上什么,你能做的就是不添乱就好了,所以,好女人最基本的法则就是不能添乱哦。” “哦。”雪姬还是有点不安的看着站在店门外的两个男人。这个位置确实很好,该看见的都能看得见。 少爷和阿福对望了一眼,接着两人向着对面大楼的楼顶突去。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这世间,任谁面对七宗罪都是会十分谨慎的。至于后背,至于现在两人的后背,当然是交给值得信赖的人。而咖啡是刚好能应对这一切的那个人。 咖啡店周遭的人向着车子收拢,而且越靠越近。对于这群人来说,站在车子旁边的秃顶男更是重要些。在咖啡看来,这个秃顶男选择站在车子旁边而不是坐进车子里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在踏上楼顶那一刻,阿福两手中已经准备好了两张纸牌。一上一下,少爷和阿福两人几乎同时脚踏在楼顶的水泥地板上。 楼顶上那个肩上扛着硕大狙击枪的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等待两人的到来。面带迷人的微笑。迷死人的那种。 “不是七宗罪的人”少爷发问。七宗罪可没有这么一号人。因为少爷和七宗罪打过不少的交道。不过还是不很确定,所以少爷皱着眉头问了。 “当然不是。”男子笑道,“我刚刚听说那个女人也很值钱。”男子伸手指了指咖啡店。 现在少爷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目标是自己了。 “自我介绍下,我是影子。”男子露出迷人的微笑,“其实我对那个女人更感兴趣些。向三少。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呢。” 阿福也皱着眉头,这是个难缠的家伙。如影相随,说的就是这个人。但是这个家伙的物器不是狙击枪啊。 “不知道是谁下了大本钱请你出手呢。杀手影。”少爷问道。 “哎。这个就得问你自己了。那么多的头颅,城主的头颅,怎么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是非常有钱的主吧。”男子扭了扭脖子,“比如他们的儿子,或者老婆。” 少爷,“你们这一行不是不能把雇主的信息说出来吗” “呵。”男子笑道,“你有本事就再把那么多城主的儿子和老婆都干掉。” 少爷不说话了,也有点头大了。谁顶着他的名字干下这么拉仇恨的事情啊现在应该是满世界的人都在找自己吧。 等等,又是谁这么想找到自己向少爷好像抓住了问题点。因为向少爷已经自我消失了好几年了。 “那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刺杀我的”向少爷试探着问道。 “当然是来刺杀的。”男子笑道,“我又不是乌鸦,也不是黄莺。我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少爷问道。 “不急不急。今天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男子说道,“杀人是要分好几个步骤的。我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啊。大家都知道。” 在少爷的心中,这个人的危险性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阿福却不管这么多,在男子回答少爷问话的时候,阿福手上的两张纸牌已经向着男子脖子处飞去,阿福的身子也向着男子扑去。对于杀手,是不需要讲究什么打法的,能杀掉他便是最好的打法。因为杀手也是这样想的。 “着急是没有用的。这说明你心乱了哦。王后。”男子看着阿福笑道,但是却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 呲的一声,男子的脖子应声而飞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一滴血出现。 木偶人少爷四下警惕着。 “嘎嘎。我可是影子。有光的地方就有我。你们能不需要光吗哈哈哈”四下传来一个个重叠的声音,“千万别眯眼哦。特别是晚上,一眯眼,脑袋就会嘭的一声炸开的呢。” 少爷猛的一回头,看向了咖啡店。砰的一声,咖 啡店里传来了一声爆炸声。是手雷的那种爆炸。咖啡抱着雪姬从店里闪现出来,爆炸的火焰在咖啡的身后把整个店给吞没了。 咖啡冷冷的看着躲在人群中的光头仔。 “哇。”一声尖叫,光头仔在咖啡的注视下钻进了车子里。然后车子在人群的卫护之下向着街道另一边驶去。 刚使出去没多远,少爷和阿福便站在了人群的前方。 “没人见过影子杀手长什么样”少爷看着车子里的人说道,“或者是说没有人会认为坐在他眼前的人就是影子杀手。” “你们不会把我当成什么劳子的杀手了吧。”车里的男子尖叫,“我可是良民,良民啊,你们赶紧离去了吧。” “我发现这么多人,只有你是没有影子的。”咖啡带着雪姬也来到了人群的前方,站在少爷旁边,对着人群中的车子说道,“如果说你不是影子,你为何不站出来让大家看看” “站就站。我出了证明清白后你们就离去吗”车子里的人,语音带着颤抖的音调。 少爷和咖啡对了一眼,“好。只要你出来证明你不是影子,我们立即出城。” 人群开了个口,让出了车子车门的位置,秃顶男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秃顶男的影子。大白天,天上一片云彩都没有。 “看吧,我都说我不是什么杀手了。你们赶紧出城了吧。”秃顶男小心的看着少爷等人。 待向少爷等人走远之后,车子周遭的人,面部全部都变成一个人的模样,秃顶男的模样。无比诡异的一幕。伴随着这样景象的是从车子里发出来的低沉的笑声。 5、影子的剑 咖啡店对面的那个椅子上,那个引起向少爷注意的男子依然还是坐在那里,好像之前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个样。只是由原来的前倾的姿势变成了靠在椅子上的姿势。 一个满脸胡渣的,全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迈着八字步缓缓从这个男子的前面走过。中年男子扭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男子,伸手拨弄了下腰间的酒葫芦,便一屁股坐在了这个椅子的另一头。 中年男子和这个靠着椅子坐着的男子中间隔着三四拳头的位置。 椅子上的男子望了望这个全身酒气的男子,面无表情。清场过了,这中年男子是怎么进来的椅子上的男子仔细的辨别着,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全身酒气的男子和一个石头或一棵树没什么区别。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一个普通人。这让椅子上的男子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情况说明,这个全身酒气的男人实力远远超出了自己。椅子上的男子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但是就是不敢有一丝的动作。 全身酒气的男子用手拿开葫芦盖,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 “新生代中,我比较看好你的剑法。”全身酒气的男子把葫芦递给这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听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话后,西装革履的男子背脊汗毛竖了起来,但是依然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递给自己的酒葫芦的男人。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动都不敢动一点。呼吸及心率死死的控制着该有频率。 “不要紧张,老人家请你喝酒,你这个态度是不对的。尊老爱幼,你家人没教导过你吗”全身酒气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西装革履的男子缓缓的抬手接过中年男子的葫芦,“长辈赐不敢辞,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即使紧张得要命,接过葫芦的手稳稳的,一丝抖动的迹象都没有。一口下肚,西装革履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望着葫芦久久不敢相信。顿了顿,西装男子不敢喝第二口,把葫芦恭恭敬敬的还给了中年男子。 “嗯,手很稳,心也不贪。是个能拿稳剑的好手。”中年男子接过自己的葫芦再次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西装男子看着这个全身酒气的男人这样浪费着葫芦里的东西,心在滴着血。 “听说你们杀手是只认钱的物种。”中年男子淡淡的说着。 西装男子听了这就话后后脊梁的汗毛又竖了起来,懵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物种就不是人吗西装男子依然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任何意见。 “老人家问话,你这个态度是谁教你的”中年男子声音便大了点。 “是。”西装男子唯有硬着头皮回答。心里在盘旋着这么近的距离自己能逃走的概率。进攻西装男子的大脑里没有出现过这个词,哪怕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出现过。 “那我出钱,让你去帮我杀一个人,这个应该是不违反你们的规矩吧。”中年男子缓缓说道,“其实我非常不喜欢你们这一套。”中年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钞票放到两人的中间,“这个算是路费。不多,但是我觉得你节约点应该是够用的。至于杀人的费用,刚才你已经喝下肚子里了。”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修炼杀伐之道的人,给你一个选择,希望你如你祖上一般不要让我们失望。” 西装男子还在消化中年男子的话,待他看向椅子的另一边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个给他酒喝的中年男子不见了。西装男子惊得一身冷汗都飙出来了。低头看向椅子,椅子上有两样东西,一张照片和一张钞票。 西装男子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这个又把自己给吓得不轻。照片上的男子就是自己上一个雇主,一上城之主的儿子。就是这个城主之子出大价钱让自己取向三少的命。在西装男子看来这就是一为父亲报仇的戏码。就西装男子得到的消息,这么多上城之主在一个月内同时死掉,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被人寻仇也属正常。但是就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嗯,可能还是要命的麻烦。最主要的问题是自己还蒙在鼓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又是一出什么戏码呀。男子坐在椅子上,还有点懵。 西装男子决定询问自己的引路人。 很快,这个引路人回了消息:照着那人的说去做。 好吧,好像不用选择了。但是西装男子还是想弄明白情况。这个应该和执行那个人说的事情不冲突吧。 西装男子,站了起来,先去打听消息。 上城府邸,西装男子从后背一剑捅进一年青男子的身子里,正心脏的位置。 这个年轻男子刚刚结束一场床上的运动,一个人在喝着红酒。此刻正是这个男子最放松的时候。而且也是在自家的府邸,层层守卫之中的府邸。年轻男子彻底放松了自己。 西装男子很有耐性,即使 是面对这样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他也是全力以赴。 年轻男子转身看着这个西装男子,“为什么我付了钱,你却来杀我。” “那是有人付了更多的钱杀你。”西装男子说得也是没错,“这并不违反规矩。” 年轻男子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他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可是居然还有人用更多的钱来取他性命,这让这个男人无法相信。 西装男子缓缓抽出自己的剑。据他得到的消息,这一个月内,不止所有的上城之主死了,还有好些个大宗门大门派的长老和宗主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个向三少。这些门派和宗门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善于追踪的大门派大宗门。再加上每一个上城的城主头颅,所涉及的范围之大让人无可想象。再加上向三少消失这么多年的情况来看,这是一个让人想想就头皮发麻的事件。 这样的大事件,西装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合的好。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的保住性命不香嘛。 6、一把剑 铁匠铺里没有咖啡。 打铁的也不喝咖啡。 打铁的人一般都喝酒。 所以咖啡女仆很不开心。所以咖啡女仆拉着雪姬找着个椅子坐在铁铺家的家门口。 铁铺的主人很开心。有人来和他喝酒他当然很开心。特别是老朋友。 老朋友就和陈年的老酒一样,年代越久远越好。这两样东西都是一看到或者一闻到就能使人醉了。 打铁的人已经醉了,虽然他才喝了几口。因为他哭了。 有的人喝醉了就吐了,有的人喝醉了就睡了,有的人喝醉了说个不停,有的人越喝越不醉。而打铁的人喝醉了就哭了。哭好了,他还要继续喝。 少爷就坐在打铁的对面,打铁的趴在桌子上伤心的哭着。少爷四下看着打铁的家里,一把大铁锤被随意的放在装满水的水桶里,手拉的火箱,各种铁块,还有各种成型的半成型的刀具武器,还有各种手枪c狙击枪堆满了屋子。 少爷再看了看那个水桶里的大铁锤,眼皮不觉的跳了跳。这可是威震天下的锤子啊,现在被用来打铁。不知道那些死在这个锤子下的英雄豪杰们知道了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阿福则站在一面墙的前面对着墙看来看去。因为墙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手枪。阿福好像对墙上面的每一个手枪都很感兴趣的样子。 终于,打铁的不哭了。他拿起了少爷放在桌子上的戒指,看了又看。 “这戒指我无法破解。”打铁的看着少爷说道,“我找不到它的空间节点。” “我还是无法超越我师傅。”打铁的把戒指放回桌子上,“不过仿制它倒不是什么问题。没有我这一脉的手法,别人就算是想仿制都不可能。” “好。我们在这里等着。”少爷把戒指收回,起身往门外走去。阿福也跟着出了门。 门口,雪姬和咖啡女仆围着一个买布娃娃的小贩正在兴奋的说着话。 雪姬,“哇,这个娃娃好逼真哈。和真的人一个样。” 小贩,“当然啦,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真的。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功夫才制作出来的呢。小姐姐们要不要买一个呀。” 一辆小型卡车停在铁铺的门前,卡车上面挂着一排一排的小娃娃。车还未熄火,挂着的小娃娃左右混乱的摇摆着,像是要摆脱挂在头上的细线一般。 小贩坐在车上,努力的向着车前的两个女孩子介绍着车上的娃娃。每一个娃娃都十分精致,小孩,大人,男的女的都有。小的都非常可爱,女的都非常漂亮,男的都非常帅气。把车前的两个女孩都迷住啦。 “我的小可爱们还会表演戏剧哦,两位小姐姐要不要观看呀。可以免费试看的。”小贩随手拿起身旁的两个娃娃对着车前的两个女孩子说道。 “好呀。”雪姬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咧,好戏开始咯。”小贩笑道,抬眼看到了从铁铺屋子里走出的两个人。小贩笑得更迷人了。 小贩从车上坐了起来,把一张布向天空一甩,天空中旋转着的布很快变大,遮住了太阳,遮住了天空,盖住了卡车,盖住了很多的娃娃,同样盖住了雪姬和咖啡女仆。然后黑色的布又被掀起,现出来的是一个戏台,木偶戏的戏台。雪姬和咖啡女仆站在戏台上,手,脚,头部均被细线牵引着,正在表演一部木偶戏。无声的木偶戏。 少爷和阿福刚出现在铁铺的门口就看到了雪姬和咖啡女仆消失的情景,然后出现在眼前的便是这一台木偶戏。 “木偶人。近年来出现一个自称木偶人的人。喜欢制作木偶,喜欢演木偶戏。”打铁的从屋里走出来,也看到了门前的那一台木偶戏台,以及戏台里面的两个人,“据说他的木偶是用真人制作的,他的戏是真人演的戏。” “这是封印术。”少爷仔细看着眼前的戏台。 “听说在一定的时间内如果不能破了他的神通的话,她们便会永远是木偶人,再也回不到人身了。”打铁的围着戏台边走边说。 碰的一声,阿福拳头打在了戏台前面的空气上,停在了离戏台一个拳头的距离处。 “连空间都封印了。”阿福收回拳头。 突然,戏台上现出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字。“拿戒指来换。” “被木偶人封印成木偶的人从来没有被解封过。”打铁的看着横幅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她们不在这里。里面是投影。”少爷看向戏台的另一边,“这边有空间波动。” 突然,在铁铺店面的不远处惊起一道无可比拟的剑芒,一闪而过,突然出现又突然收敛。就像绝世神 剑出鞘与回鞘一般。出鞘时惊动天下,入鞘时无声无息。 “好剑。”话还没说完,少爷已向着剑芒的方向跃去。 出现在少爷面前的是一辆被从中间切成两半的卡车,车身冒着烟,四周散乱着各种布偶。每个布偶下面都有一滩血。有的血多有的血少。鲜红的血液就像是刚从热汤的血管里流出的一样。车的旁边跪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前面摆放着两个布偶,一大一小。这个人的身后,车道里边山体上挂着一个人,这个人被一把毫不起眼的剑穿胸而过,被钉在了墙上。被钉在墙上的人嘴角没有一滴血液,剑的走遍也没有一滴的血液。就像是这个人血都从散乱在地上的布偶身上流了出来。 阿福急忙四下寻找着雪姬和咖啡女仆变成的布偶。 跪着的人的旁边,阿福俯身拾起两个布偶。 “阁下好厉害的剑。”少爷看着钉在墙上人。 “厉害的剑有什么用,也不能让他们复生。”跪在地上的人把身前的两个布偶收起,站了起来,墙上的剑呼的一闪回到了手上。原先挂在墙上的人刷的一下滑到了路边。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阿福后退几步,走到了少爷的旁边,一只手随意的垂着,一张方块q已经夹在了掌心里。 少爷,“封印术我有点了解,如果阁下方便我可以把封印解开。” 男子把剑放回后背的剑鞘。 少爷从阿福手上接过两个布偶,右手结印,左手把布偶往身前一抛,“解。”语音刚落,随即两处空间出现波动,雪姬和咖啡女仆便出现了众人的面前。两人面色苍白,呆呆的望着前方。 “解了又怎么样,我已经寻找了五年了。若不是你们逼他,我也寻他不着。”背剑的男子说道,“我已经欠了你们了。我不愿欠任何人的情。” 少爷,“你帮我们把他留了下来。我们已是互不相欠。” “后会有期。”背剑的男子看了少爷一眼,转身往路的另一边走去。 铁铺店。 雪姬和咖啡女仆老老实实的坐在店铺里面。就像两个木偶人一样。 少爷,“他的剑很可怕。” 阿福,“他的眼里没有悲伤,从头至尾都没有。” 少爷,“无情的剑只有无情的人才能练得出来。而他说他追仇家追了五年。两个布偶都是女的。一大一小。” 打铁的,“一个人追仇人追了五年,悲伤也可能追没了。” 少爷,“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感情。” “蛇,好多好多的蛇”雪姬站了起来,惊恐的望着店铺外面。 天已黑,村里的照明灯光只能隐隐的照出路的样子。而店铺的外面却是有一双双碧绿的眼睛在一闪一闪。 店铺里的人都站了起来,每个人的面色都很凝重。任谁被一群的蛇围着,面色都不会好看。 7、 酒、女人 蛇当然不会自己跑到人的屋子里来。眼睛冒着绿光的蛇更是不会。 突然,门口的蛇群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路。这条道路直通铁铺的大门。蛇群两边直立的站着,像是在恭候他们的王一样。 “我有样东西落在这里了。希望你们能还给我。”声音一落,人也正好出现在了视野里,好像算准了一样。这人眼睛是尖的,只要看了一眼,便会觉得他一直在盯着你。而且他说得那么的理直气壮,让人觉得东西不在这里就是对不起他一样。 “原来是十二虫殿的蛇虫。不知你这条蛇看上了我这个破屋子里的什么东西”打铁的走到装满水的桶旁边,弯腰把桶里的大铁锤单手提了起来。 “嘎嘎。”从门口传来刺耳的笑声,“你侮辱圣殿,等着被灭族吧。” 打铁的,“我从出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否还有我的族人存在。如果你们虫殿找到了麻烦通报一声,我感激不尽。” “我不会让你们死的。我会让你们感受比死更恐怖的东西。”门口的人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你是第几任蛇主了。你来之前难道没做功课么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么”打铁的看着门口说道。 “还有圣殿不能惹的人好大的口气。”门口传来声音。 “当然有。比如这个锤子。”打铁的说完,随手把手上的铁锤往门口一抛。 铁锤稳稳的砸在地面上,和普通的打铁的铁锤一般只惊起了一些些灰尘。 而这把锤子却是狠狠的砸在了门口之人的心头上。门口之人沉默良久。然后蛇群刷的一下子退入黑暗之中。就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 “呵呵。虫殿的人历来都是这么威风。”打铁的走过去把地上的铁锤重新放回了装着水的桶里。 而阿福则是站在了门口处,看着门的一角发呆。门的那一角上有一个小丑的图案。 “少爷,我想我得离开了。我需要把我自己的事情处理完。”阿福望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少爷也看到了那个小丑的图案。少爷也明白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思,“好。待你处理完这些事情我们再聚。” “嗯。”阿福说完便往屋子外面走去。 打铁的张了张嘴,还是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的短暂。打铁的拿起了酒壶子猛灌了几口。 “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去找我师兄。”打铁的灌了几口酒后,鼓起勇气说道,“她在空间这方面比我厉害,已经得了师傅的真传。我记得师傅说她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少爷看了看满脸通红的铁匠,“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每个人都有秘密,而让一个铁打的男子脸红的秘密更能让人起好奇心。之前打铁的也没说过他还有一个师兄。但是少爷什么都没问。 “现在。”铁匠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酒果然是好东西。 “好。”少爷站了起来。 “我们要去哪里去找”咖啡女仆好像发现了问题。 “师傅说过,师兄在xx城开了一间地下酒吧。”铁匠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抖了抖眉毛,说道。 四个人和一条纯黑色的大狗站在屋子外的空地上。 铁匠把手上的火把扔向了屋子。扔了火把后他的手便只有一把锤子。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走吧。”少爷第一个转身向着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的屋子的反方向走去。有些东西不必言谢。少爷知道,如果铁匠来找到他,他也会这样不留后路的毫不犹豫的跟着铁匠走。 酒吧的到处乱窜的红的和绿的灯光让少爷有点不太适应。少爷把桌子上装着红色的酒杯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便又放到了桌子上。这时,少爷看到打铁的也拿起了一杯酒。少爷对着打铁的隐晦的摆了摆头。打铁的会意,把手上的酒放回了桌子上。 “我们被人盯上了。”少爷小声的对着咖啡女仆说。 咖啡女仆笑了笑,酒里有料当然瞒不过她。她笑的是少爷闻的那个动作,太滑稽了。 雪姬左右望了望,不解的看了看少爷。 “走吧。既然有人这么了解我们,看来我们是什么也找不到了。”少爷起身准备要走的样子。 这时,一个男的,酒保装着的男子走了过来,一只手放在腰后,一手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两个空杯子和一个酒瓶子,“朋友,喝两杯再走吧。”这个男的话还没说完便弯下腰,把两个空杯子放到桌字上,然后把另一只手的酒瓶子里的酒倒入 两个杯子里。 “哦酒侍者的血红。”咖啡女仆看着这个男子的手说着。 “真意外,想不到这位女士还知道酒侍者,还知道血红。”这个男子意外的看了看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穿着仆人装的人。 “听说酒侍者的血红香是从雌性生物身上提炼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咖啡女仆淡淡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个男子反问。 “我只是想确认下传闻而已。”咖啡女仆慢慢的说道。 男子直立在桌子旁边的一个空椅子右侧,看了看坐了下来的少爷,想了想,说,“我已好多年不制作血红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在下。这一瓶是三十年前的作品。有消息说少爷来了,所以特意翻找了出来。” 少爷,“三十年前,酒侍者,血红。你是那个天品药剂师。” 男子,“嗯,是我。想不到少爷知道我。” “当然知道。”少爷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世间一等一的药剂师,也许也是最顶级的药剂师,因为一个女人,堕落到药炼人的地步。” 男子苦笑。 打铁的,“这个药剂师的女人背叛了他,这是另一个版本。” 咖啡女仆,“三十年不见踪影,现在又突然出现,是不是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女人背叛了你。” 男子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带着火药味的女人。这个女的面生的很,但也不排除带着面具的可能。 “我只是这个酒吧的一个酒保而已。”男子把装着血红的一个杯子推到少爷跟前,“不知道传说中的少爷敢不敢喝我这个酒保调制的血红” 少爷拿起酒杯,笑道,“世上多少人想品一口酒侍者的血红而不得,我有何不敢”说完,往嘴里送了一口红色的液体。 “面子多大的人才能请得动名动一时的酒侍者来做酒保。”咖啡女仆看了看打铁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这次轮到打铁的苦笑了,这个师兄他还真了解不多。唯有师傅说的,师兄是可靠之人,但是可靠的程度有多大,打铁的一点都不知道。咖啡女仆有洁癖,打铁的是知道的,不仅是物,连人也都要特干净。 “呵,我的酒只敢闻,果然只配喝下三滥的水。”这时一个女声从酒侍者的身后传了过来。 少爷把手上的酒杯放回桌子上,再坐直的时候,酒侍者旁的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女人了。这女的比雪姬还清纯,比咖啡女仆还显妖艳,两个极端在她的身上完美而和谐,在一动一静之间无缝切换。 8、趁他病,要他命 少爷抬头望了一眼酒侍者,发现酒侍者的眼皮动都不动,就像天塌下来都不能改变一下他的表情一样。 “传得多厉害的人也不过如此而已。”椅子上的女人再次开口。 “走吧。”少爷再次站了起来,对着打铁的说道。少爷不想和这女人纠缠。 “站住。”椅子上的女人狠狠的看着少爷,“没喝完我的酒不能走。” “你谁呀”咖啡女仆淡淡的说着。 “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椅子上的女人半眯着眼说道。 “我等着就是了。”咖啡女仆笑道。 打铁的和咖啡女仆俱都站了起来。 “你们可以走,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就把她剁了去喂狗。”椅子上的女人无所谓的说道,“很标志的一个女人。” 少爷扭头望向打铁的。 打铁的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师兄是个女的。” 少爷看了一眼椅子旁边的酒侍者,便坐回了原先的椅子上。桌子上的那瓶血红已不见了踪影。打铁的和咖啡女仆还有雪姬都又坐了回去。椅子旁边的黑狗摇了摇尾巴。 少爷把雪姬跟前的酒杯放到椅子上的女人的跟前,“你喝一口,我喝一口怎么样” 椅子上的女人,“可以。” 少爷拿起自己跟前的一个酒杯,仰头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全放入了口中,吞入肚中后看着椅子上的女人说道,“怎么样,够诚意吧。” 椅子上的女人抬起了左手,过了两秒钟便有一个男的双手竖立的站在了她的左手边。“把它喝掉。”椅子上的女人指着桌子上的酒说道。这个男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便向前一步拿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了肚子。男子放下酒杯后往后退一步双手竖立在了原先的位置。在这个男子站好的下一秒,他七窍突然流血,身子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好酒。”少爷看着椅子上的女人说道。 椅子上的女人定定的看着少爷,三秒过后,说道,“酒当然是好酒。” “人呢”打铁的说道。 椅子上的女人笑了笑,拍了拍手,“我可是个守信用的人。”随着她的掌声落下,两个巨汉架着一个蒙着双眼的女人从酒具台后面走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吧。”椅子上的女人看着少爷说道。 少爷望向打铁的。 打铁的摇了摇头,眼里显出怒意。 少爷望了眼椅子上的人,知道再和她纠缠下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便和打铁的交换了眼色,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在少爷准备起身的时候,被两个巨汉夹在中间的女人蒙在眼上的布条被拿了开。她见了光线,惊恐的四下望了望,“我真的不知道老板娘在那里。”说完双腿已经在颤抖。 “酒也喝了,你是否可以把这个人给我。”少爷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两个巨汗中的女人,向着椅子上的女人说道。 “当然可以。但是我为什么要给你。”椅子上的女人抚了一下额头的头发。 少爷,“那你怎么样才愿意把她给我们。” 椅子上的女人站了起来,凑近少爷,想了想,“你再和我的一杯酒我就把她给你。” “好。”少爷想也不想就说道。 “我叫允儿。”少爷面前的女人变戏法似的左手突然出现一个酒杯,“喝过这杯酒,你就会对我永世不忘了。”允儿眼色迷离的看着少爷。 少爷接过允儿手上的酒杯,一口便往嘴里倒去。 “果然是胆色过人,连我都要为你倾心了。”允儿吃吃的笑道,脸颊显出红晕,右手挥了挥,两个巨汗便把中间的女人放了开。 少爷看了眼打铁的便径直往酒吧门口走去。 两个巨汉间的女人得了自由便慌忙的跟在了少爷一群人后面。 我的酒可是那么好喝的允儿得意的笑了笑。 一行人刚进客栈房间的门,少爷便急急坐在椅子上运功。黑狗警惕的看着窗户。 不一会儿少爷的脸上便紫一片蓝一片的变换着,看得雪姬和咖啡女仆心惊胆战。 打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了看少爷,又看了看一同跟来的女人。打铁的自知毒这方面不是他所擅长的。 打铁的走到跟来的女人跟前,问道,“你跟了老板娘多久了。” “我是她从奴隶贩子手上买来的。自小就跟了红姐了。”女人后退了一步小心的看着打铁的说道。 “你叫什么。”打铁的压下心中的焦急又问道。 “红姐叫我瑾儿。”瑾儿回答。 “瑾儿,瑾儿”打铁的看着瑾儿独自喃喃道。 “你可知道老板娘去那里啦”打铁的再问。 瑾儿,“不知道,红姐一个周前就离开了,说是去见一个朋友。” 突然,噗的一声,一口蓝色的血从少爷的口里喷了出来。睁开了眼的少爷脸色苍白。 “少爷”打铁的急忙走了过来。 “好厉害的毒。”少爷转头看了眼还站在房间入口处的女人。 打铁的,“她是瑾儿,是师兄从奴隶贩子买来的,她说很早就跟了师兄。” 少爷,“还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了。”打铁的当然知道少爷指的是什么。 “我有一些消息,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随着声音一起的是窗户被一脚砸开的声响,光线一暗,一身道袍占满了整个破开的窗户。 少爷看了看从窗户上跳下的人说道,“什么消息” “就是你要死的消息。”这个圆墩墩的人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我们七宗罪说你要死你便肯定活不了。” 少爷,“听说七宗罪专制裁天下罪大恶极之人,不知道我又犯了什么罪值得贪执事专跑一趟” “呵呵。”坐在椅子上的贪右手掌拍了拍跟前的大肚子,“听说你的术独步天下让人防不胜防,不知道是真是假。” 少爷,“鉴别真假是件很危险的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哦,那请你鉴别下这个东西的真假。”贪向少爷扔出一块东西。 这是一截木头,是施展极高深的术所用的载体。少爷手里拿着木头沉默不语。 “当年无边涯上你用一截木头败尽天下英豪,带雪姬扬长而去。我只恨未能亲眼目睹那一场旷世大战。”贪看了一眼雪姬淡淡的说道,“凡是和当年有关系的人在一夜之间死了个遍。死状皆相同,死因都一样。这些死了的人要么是各宗门的门主要么是各宗门的长老。这下可好了,天下大半宗门没了门主没了长老,你说说这算不算罪大恶极” “别人要杀你,你反抗把对方杀了,着算什么罪大恶极”咖啡女仆气愤的说道。 贪,“因为他们是宗主是长老,他们德高望重。” 打铁的,“呵呵,他们德高望重。” 少爷,“那你呢” 贪,“我我只是来确认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其他的我一律不管。那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呢” “是。”少爷不做犹豫。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贪,“那好,那我就要好好领教少爷独步天下的术了。” “像这样独一无二的术,奴家也想看一看呢。”房门突然被推开,允儿扭着她那不细也不粗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腰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男子,脸上带着玩弄与得意的表情。两个男子头上都戴着着一顶圆顶的帽子,帽子的最上方都镶着一颗大大的宝石,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红色的。两个男子都留着长长的辫子,辫子俱都盘在了脖子上。圆顶帽子的正前方边沿上,绿色宝石的写着二,红色宝石的写着三。 “我们可不是来看变戏法的。”顶着绿宝石的人说着。 “我们是来看艳绝一个时代的四大姬的。”顶着红宝石的人说着。 “我们的雪姬大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顶着绿宝石的人说。 “但还是那么美艳啊。我就喜欢这样的类型。”顶着红宝石的人还没说完,一只玉葱般的手掌向着他的嘴扇了过来。红宝石身子微微后仰,恰到好处的让这只完美的手从他的鼻子前面闪了过去。 “四大姬那是过去的了,徐娘半老了。现在这个时代,论美貌还不是允儿天下第一么。”红宝石赶紧补充,眼睛却是不老实的从允儿的下面往上移动着。 “反着我不高兴了。那个什么雪姬的我要在她脸上画两刀。那个女人呢。”允儿指了指咖啡女仆,“我要她的命。之前的条件还要加上这两条才作数。” “没有问题。你说什么都算数。什么都依你。可好。”红宝石笑道,眼睛一直往允儿的屁股上瞟。 “当然好。”允儿喜欢别人的奉承,特别是在这种很多人的场合。 “喂。那个胖子。怎么还不动手呀。拖的时间越长对你可越是不利哦。”允儿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贪嚷嚷道。 “哦。怎么个不利法”贪皱了皱眉头。 “趁他病要他命啊。这都不懂。”允儿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 正说着,忽然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金属体像是水滴一般从房间天花板上滴了下来,落在铺着地毯的地面,弹了两下,最后一下落地时又突然消失,下一秒再出现时便是一个人形的金属体,这个金属体慢慢长高,最后定型在一个成年人的 高度。这个人形金属体面向打铁的,执晚辈礼,“我们铁门有铁门的规矩。您是圣锤的拥有者,当代门主的师弟,也是我的师伯。师父他老人家不愿做的事情便由我这个做徒弟的来做。我会以我们铁门的规矩向您挑战,迎回圣锤。” 9、真与假 “我敬你师父是条汉子。但是,他不守规矩。想不到,你更不懂规矩。”打铁的斜眼看了看那个人型金属体。 “正因为您这样的死守着规矩的人,我铁门才默默无闻。哪像现在,在我师父的带领下,天下间谁人不知我铁门,谁人不以拥有我铁门一件装备而感到自豪您觉得您能做得比我师父好么师伯”金属体自豪的说道。 “不能。”打铁的挺了挺胸,眼里满是担忧,“但是我能让铁门的灯火传承下去。” 金属体,“现在,铁门弟子遍布天下。师伯,您觉得是您在传承灯火还是我师父在传承灯火” 打铁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该说的东西该做的事情早已经做完了。打铁的不想重复这些事情。 “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叙旧的。”允儿眼角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两个男人相互笑了笑向着咖啡女仆靠了过去。 “哦,若你们有私事可以先自行解决。我们七宗罪站得直行得正,若不然如何让天下人信服。”贪望向少爷,“若你死了,那么你便坐实了所有罪状,我们七宗罪就会向天下人告之这一切。”话音刚落,贪那圆圆的身子便从椅子上消失了。 “哼,愚夫。”允儿跺了跺脚,“愚蠢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允儿长这么大,无视她的人都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更何况这样违背她意愿的人。 少爷从对面椅子上把自己的视线移向窗外,皱了皱眉头,这种无视空间的锁定术,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天级的狙击手可以办到。请动这样的人出手,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 少爷看向了向着自己走来的允儿,把那一截黑漆漆的木头拿在了手上。打铁的会带着雪姬去雪域找雪婆婆。据说雪域的人,在雪域外死了之后,魂会回到雪域的天空中,化成雪花,重新降落在雪域,只要能找到那些魂魄所变成的雪花,便能让这个人重聚灵魂。也许这是个希望,也许这是个陷阱。 “听说,所有的幻想中必有一样是真的,只要能找到这个真实的东西,你的幻术便不攻自破了。”允儿走到少爷一米的范围外,停了下来,“但是至今,无人能破掉你的幻术。还据说死在你幻术下的人,是天底下最满足与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带着最满足最幸福的笑容死去的在你的骗人的假的幻术中死去的。我一直好奇你的幻术中到底有什么看,让人如此的畏惧害怕。假的就是假的,怎能如此的让人害怕” “真的假的真的那么重要么”少爷安静的看着这个伸手即可触碰到的拥有如此完美身体的少女。如此的距离,鼻子间还能闻到这个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允儿,“当然重要。真的既是真的,假的既是假的。我生平最讨厌作假的人。我一看到作假的人我便忍不住要揭穿他,打击他,杀死他。我最恨别人骗人。” 少爷,“有时候假的比真的好。人,活着追求的是什么名或者利。如果他认为他人生的最大的目标已经实现了,那他剩下的日子岂不是很无聊我只是让他的生命定格在他最辉煌的那个时候。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权利。” “但是,你给他们的是假的。你欺骗了他们。”允儿面露怒意。 少爷,“只要他自己相信了便不是假的了。” 允儿,“那他们又是为什么如此的害怕呢” 少爷,“他们害怕的不是我的术,他们害怕的是他们自己。” 允儿,“呵呵,你又在欺骗别人了。” 少爷,“他们害怕失去。害怕失去权利,害怕失去金钱,害怕失去宝物,害怕失去功法。而你,害怕的是失去你的美丽。” 允儿,“你觉得我会信你么在哪里我都是这么美丽,难道你能夺了去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 少爷,“不,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失去什么。在我这里你只会得到。” 允儿,“哦,那你能给我什么” 少爷,“你看,你能得到咖啡的命,你能得到雪姬的脸,你还能得到天二和天三的听话与忠心,你还能得到铁门少主的爱慕,你还能得到贪对你的俯首称臣,你还能看到所有的男人为你争风吃醋的样子。只要你想的你都能拥有。” 允儿,“你觉得我会信你” 少爷,“你可以回头看看,看看天二和天三是否已经完成了你们之间的协议,看看铁门少主是否依然对你倾心,看看贪执事是否已经回来按着你的计划去行事了” 允儿强按着心中的好奇,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少爷,“我听人说,面对你,只要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那么你便没有任何的威胁了。所以我不会回头。至于他们,他们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高兴了,我随时可以更 换另外的条件,他们依然会和我合作。这是我的本事,你有么” 少爷望向允儿肩膀后面,“我没有。那你都觉得我没有什么威胁了,那你还等什么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允儿,“我在等你吐第二口血。” 少爷,“如果我一直不吐呢。” 允儿,“那我就一直等着。” 少爷往窗外看了一眼,“我想和你说你的毒已经被我压制了,你想让它再次发作,最快的方法是和我动手逼我运功,若不然你是等不到我的第二口血了。” 允儿,“我有的是时间。但是,你的朋友估计没多少时间了。” 少爷,“你对你的朋友就这么有信心万一他们胜不了呢” 允儿,“你的朋友,也许我们知道的比你还多。所以我们输不了。” 少爷,“你就这么有自信也许你该回头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料的那样。” 允儿,“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相信你的话呢是不是只有这样了你的术才起作用呢” 少爷,“那你觉得你现在是不是在我的术之中呢” 嘣的一声响,狙击枪大号的子弹穿击高密度的木头发出刺耳沉闷的声响。这一声响把还在犹豫中的允儿惊醒,同时,握着黑色木头的少爷在声响的那一刻消失不见,黑色木头掉落在铺着垫子的椅子上碎成不规则的形状。 没有任何的空间异动,假的允儿皱了皱眉,猛的一回头,看到天二和天三在联手和铁门少主打成了一团,而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允儿咬了咬嘴唇,箭一般的速度向着窗口飞去。 噗的一声,少爷再次喷出一口精血。也许现在可以不用再辨识方向了吧,少爷心中叹了口气,感觉往哪个方位都差不多。也许再吐一口精血,那么这个可爱的世界上便不会在存在少爷这么一个人了。 少爷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少爷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树,索性让自己的身子平躺了下来,大八字的看着这个阳光明媚的天空。这荒无人烟的树林子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少爷脸上带着微笑,双眼睁得大大的,那一圈一圈的七彩的光晕好美丽。 突然,一张英俊的脸进入少爷的视线里。仰躺着的少爷费力的咳了几下,鲜红的血从嘴角溢了出来,笑道,“想不到我还能见到这么英俊的一张脸,上天果然对我不薄。留给我的尽是美丽的事物。” 酒侍者,少爷当然记得。 酒侍者坐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少爷,把手上的酒壶递给了少爷,“药姬是我姐,唯一的姐姐。你们曾经救过她的命。我救你一次,算是扯平了。以后,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她。” 10、轮回心经 如果自己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那么别人自然也就无从跟踪了。 少爷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当时是为引开允儿,当时是认为已经绝无活路了。非常厉害的毒,少爷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酒侍者的搭救,少爷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化为一滩黑水了。 当时凭着感觉,选择了感觉很危险的方向。但是这个危险是什么,少爷头脑里一点概念都没有。现在,少爷不得不思考这个危险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能活,谁也不会想死的。 但是这个温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低了。少爷四下看了看,这么低的温度为什么这些树一点结冰的迹象都没有 酒侍者留下一壶酒后便离开了。是的,确却的说是一壶酒。至少少爷还能确定它是酒或者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当体内的毒再也不能对少爷的身体造成伤害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整个林子里,唯一的光源便是在那山顶上了。少爷思考再三,还是迈开步子向着那光源走去。 但是越靠近山顶,四周的温度就越低。 突然,少爷身子一闪,紧紧的贴在了旁边的大石头上,屏住呼吸,运转玄功真气,使自己和紧贴着的石头融为一体。 不一会儿,从山顶的反方向飘来四个光源。近了少爷藏身的大石头时少爷才看清四个光源是四个大红灯笼,灯笼由四个绑着冲天辫的童子提着。四个灯笼呈四个角,中间是一个水晶棺材,棺中躺着一个脸色红晕的女孩儿,像是睡着了一样。水晶棺离地三尺,棺上坐着一个披着长长头发的男子。脸上毫无血色的四个童子都闭着眼睛,不见有跨步走路的动作,但童子和水晶棺俱都快速的向着山顶的光源靠去。 过了一会,再不见有异动,少爷从大石块上下来,再次看向山顶的灯源处。圣教护法,情痴杨潇,这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看来那山顶便是杨潇的落脚处了,那么这么低的温度也便是有了缘由。 少爷思虑再三,觉得还是避开的好。换了个方向,在下山的路途中,少爷又碰到几波人马,俱都是往山顶去的。少教主,这是少爷偷听来的出现次数最多的字眼。一盘散沙几百年的圣教已有号令天下的趋势了,若是选出了少教主,那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 少教主,少爷心里默念着,然后转身向着灯源的的方向走去。他要去看看到底何人能担此大任。 山顶,有着一处古香古色的城堡,城堡的最高处有一颗发着清寒光线的大宝珠。越近城堡,温度越低。城堡大厅内百来号人分四波站着,大厅中间坐着四个人。长发情痴的身旁是一具水晶棺,身后是四个闭着眼的童子。杨潇对面是一年轻女子,媚态万千,头顶一连串的银饰随风发出脆耳的声响。这便是鬼婆婆了。鬼婆婆出身大苗山,蛊术让人防不胜防。曾经有一大派的弟子恶了鬼婆婆,鬼婆婆打上山门,一人一虫让这个教派传承断绝,后被圣教三才使者所救,便入了圣教为一护法。鬼婆婆左边是一青衣男子,男子脸上有一青色胎记呈狼头样。这男子便是青狼王。据说青狼王是三才使者在雪地里抱回来的,自小便是圣教中人,后立下大功成为圣教护法。狼王旁边是一全身白衣的女子,这女子白纱巾蒙面。少爷猜测这应该是白莲护法。传说白莲护法自圣教起始便一直存在,但从未有人见过面纱下的真面目,也许见过的都死光了。四人中间有一玄铁令牌,令牌一头刻有一天字。 鬼婆婆看向狼王,说道,“狼王,你召集大家来这里,到底是何事要商量”三才天令的出现让鬼婆婆很是不解。 “金道人和纸和尚来不了了,他们在路上被人重伤,现在还未醒来。”白莲护法说道。 “很久没人敢对我们圣教出手了,世人应该是忘了圣教是如何报复的了。”青狼王看向三才令,“不过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轮回心经出世了,我们需要找到修炼它的人。谁修炼了它谁便是少教主。这是三才使者的话。” “既然是三才的话我们照做便是。”杨潇轻抚着水晶棺,“还有别的事情么”在杨潇的心里,三才和水晶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水晶棺是他妻子复生的希望,而水晶棺是三才帮他找来的。 “鬼婆和杨兄去通知五部众找人,我和白莲去调查谁伤了道人和和尚。”青狼王说完便起身往大厅外走去。不一会儿,整个大厅便安静了下来。 轮回心经,少爷心里暗暗吃惊,在那儿时的记忆里这四个字便是他与两个哥哥的秘密,那一块大石块便是仨人的玩具,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块石头叫做轮回心经。 “听说轮回心经是上代教主放在你们向家的。向少爷”双手交叉在胸前的杨潇踏空站在堡垒窗户的外面,冷冷的看着贴在窗台边上的向少爷。 听到声音的向少爷猛的转过身 ,同时身子往后跃起,和杨潇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杨潇身边的水晶棺立着,像是杨潇的影子一般。 如果向少爷手心冒出了冷汗。如果杨潇对向少爷起歹意,凭着杨潇无声无息的来到向少爷的身后,向少爷实在没有多大把握能挡住杨潇的攻击。轮回心经啊,这四个字太牵动了向少爷的心神。 “向家,出了几个了不起的人物啊。上代教主的贴身侍童,现在却和圣教撇得干干净净呢。”杨潇顿了顿,“你说你们向家是不是圣教的叛徒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向少爷看向杨潇旁的水晶棺。水晶棺里的女孩子红红的双颊像是在熟睡一般,但是这个水晶棺却给向少爷十分危险的感觉。向少爷的感觉一直很准。 杨潇,“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这段历史也只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知道,况且三才都不追究,我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过既然碰到了你,我们得问问,轮回心经你可知道去向”少爷的左边传来青狼王的声音。然后是鬼婆婆,白莲护法,四个人扇形状把向少爷堵在墙边。 “我不知道。”少爷心里在盘算着从这四个人手里脱身的概率。 沉默一阵后,青狼王和杨潇交换了眼神。狼王道,“我们暂且信你。不过你最好还是回你的向家看看吧。三才说轮回心经已经不在你们向家了。”狼王说完,四位护法的身影便融入了清寒的月光中。 轮回心经早已不在向家了。向少爷很早之前都已知道。而且它的离开还和向少爷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向二爷被人钉在了墙上,难道大哥也出事了么向少爷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11、大太阳下的冰雕 有很多的方式可以回家。但是,向少爷只能选择用双腿的方式。 用腿的方式很慢,但是却是最安全的一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自己可把握。把握什么呢当然是进或者退,更重要的一点是逃命。有了命才能回到家,有了腿才能逃,甚至能跳能跑。 但是,在向少爷面前就有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人,坦白一点的说法是衣着很漂亮的人,衣着很漂亮的人当然人应该也长得不错。但是这个人却没有腿。除了腿,这个人其他方面都非常好,像是冰雕的一样。向少爷抬头看了看依然悬挂在头上的大太阳。这个冰雕就显得有点唐突了,在这么个大太阳的情形之下。 向少爷注意到了那个腿,那个没有了腿的腿。腿当然还有一半。这个人是背靠在一棵树干上的,屁股贴着地面。膝盖位置平平整整,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生下来就是这样膝盖处平平整整。 如此出神入化的刀法。为什么说的刀法呢,向少爷盯着面前人的膝盖处也有点郁闷。之所以说是出神入化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膝盖上没有感觉到剑气,刀劲或者其他法术体术留下的痕迹。之所以说是刀法,因为这样的作品向少爷见过。世界上能见到这样的作品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孤品来着。厉害的人是不会留给人痕迹的,有了痕迹就能找到轨迹,找到轨迹那么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说登峰造极的人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世间有三把登峰造极的刀,一把做菜的菜刀,一把砍柴的砍菜刀,还有一把裁缝用的剪刀。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三把刀其实一卵三胎的三兄弟,但是这三兄弟如果站在你面前,你觉对想象不到这三人是同卵的兄弟。不得不感叹这三人的父亲基因真是太强悍了,不管是相貌还是这三人的天赋。 若一个人没了腿,当然就得在原地待着。待着也是一种休息。所以向少爷很识趣,就坐在大树旁休息起来了。休息归休息,向少爷的脑子还是在不停的转着。自从接了那个戒指之后向少爷就觉得自己一定会麻烦不断,向少爷也有点摸不明白向二爷的心思。这么多的麻烦是有点反常,以向少爷对向二爷的了解,向二爷是特别讨厌麻烦的人也是特别讨厌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的人。把这个戒指给一个像他的人,这句话是向二爷向雪姬说的,然后这句话也到了向少爷的耳朵里。以雪姬那单纯的思维,像肯定就是说的是外貌,所以雪姬把戒指给了向少爷。但是向少爷知道,向二爷说的像绝对不是说相貌。向二爷的脑回路真的和别人不一样。这是向少爷所知道的。还有一点向少爷知道,这个戒指在他手里就真的只是一个戒指而已。 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在这个平时少有人走的小道上,自向少爷之后就来了三个人。着三个人也很有趣,至少向少爷是这样觉得的。 一个人拿出一个方盒子,往地上一扔,这个盒子便变出了一个小亭子,亭子里有茶壶,有茶杯,有椅子,当然茶壶里是有茶水的。因为那个茶壶的嘴嘴在冒着热气呢。这个人就进了亭子坐在亭子里的一个椅子上拿着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茶壶座下的那个炉子。这个人就在向少爷的右手边上,煮着茶看也不看向少爷一眼,自顾自的坐着自己的事情。 另一个人是一个女子,带着头蓬,玉手芊芊。这个女子也拿出一个盒子,往身前一扔,也出现一个亭子,不过这个亭子里只摆放着一把琴,琴旁边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直直的向上冒着青烟。这个女子一跃,妙曼的身段一扭就坐到这个琴的旁边,把那艺术品一般的双手放在了琴弦上面,一声声悦耳的琴声便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大树边上响了起来。 最后一人是个男子,这个男子也扔出一个盒子,但是出现的却是一把扫帚。这个男子拿起扫帚便开始围着这个大树认真的清扫。 如此的排场,向少爷倒是不多见,但是并不是没见过,比之更铺排的都见过,只不过这个人死在了自己的术之下。向少爷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个人应该不是为着戒指来的,因为向少爷知道之前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个人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多时,拿着扫帚的那个男子已经坐在了大树的另一边,和另外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品字型,把这个大树给品在了中间。当然,大树的树干边上有一个冰雕和向少爷。向少爷也不着急,既然是休息,那就得把精神养足了,要把精神养足是得花时间的。而这时,从小道的拐角处出现一个光头。是的光头,在这个大太阳之下,这个光头还特别光的那种。黄的僧衣,白的鞋子,配上一个光头,但是就是没有一个和尚的样子,那走路的姿势和那挂在脸上的神情。 这个光头慢慢的走到向少爷的正对面坐着,当然光头和向少爷之间还有一个安全距离。这个安全距离是对于向少爷而言的还是对于这个光头而言的都不可信。安全不安全不重 要,距离才是重要的。距离的长度决定一个人的可信程度。比如这个向少爷身边的这个冰雕,如此近的距离确是最安全的。 两人不说话,四只眼相互看着。待一曲弹完,新旧曲目更换之时,这个光头说话了。 “我看你也不是非常帅气的那种,穿着衣料也不是很讲究那种。我感觉四大姬有点眼瞎了。” 这个光头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慢慢的说着。仿佛穿着僧服就是世间里最华丽的衣物一样。 见向少爷不说话,这个人接着说,“我和你说,我自小有一个毛病,就是头上不长毛。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就是一生下来就是光头。我那个便宜老爹因此开始嫌弃我母亲。因为我的另一个母亲给这个便宜老爹生了一个正常的儿子过了。再正常不过的那种,一生下来头上就有毛的那种。而且一生下来还会大哭的那种。哦,忘了说了,我那个便宜老爹并不是仅仅因为我头上没毛而嫌疑我母亲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哭。你知道吗,一个人生下来的时候不哭在我们那里是不祥的。也许你不知道不详是什么意思吧,不祥的意思是是要被弄死的。但是我没死不是吗,我还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那个母亲势大,比我那个便宜老爹势力大得多得多。所以我没被弄死。” 12、光头仔的嘴 “你知道我那个便宜老爹最讨厌什么吗”这个光头继续说道,“我和你说,他最讨厌和尚。所以呢,我就找个和尚的妆穿着,天天在他的府里晃悠。你知道我这种装扮叫什么吗叫变装。我就喜欢看那个便宜老爹嫌弃和恼火的样子。和你说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你给我了一段最快乐的时光,我还真的得感谢你呢。我那个便宜老爹痛苦了好一阵子,那阵子呢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你看我和你分享了我活到目前为止最快乐的事情呢。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啊,这个秘密呢是我那个老妈都不知道的。刚才和你说了,我那个老爹最讨厌和尚了,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最讨厌和尚吗”光头仔左右看了看,“因为他是个gay。你知道吗他是个gay。哈哈哈他是个gay。因为他喜欢的那个男的不喜欢他,而那个男的又害怕我那个便宜老爹的势力,所以躲到了和尚庙里做起了和尚。那你知道我那个丧心病狂的老爹做了什么事情吗他把那个寺庙里的和尚都给杀死了,还一把火烧了那个寺庙,最后呢那个男的据说被折磨死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折磨是什么意思吧。嘿嘿。” 两眼冒光的光头仔停了停,平复了下因兴奋而起伏的胸口,旁边煮着茶的那个男子用盘子托过来一杯茶,光头仔拿起杯子仰头便喝了下去。 “我和你说。”光头仔喝完茶,又有点开始自言自语了,“我是和我姨姨来的。你也别问我姨姨是谁了。就是我亲妈的姊妹,反正就是我亲妈那么漂亮我姨姨肯定也是个大美女了。我那个姨姨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猜你一定不会喜欢看到我使出我姨姨所教的那些东西的。哦,对了,你知道我姨姨为什么没出现在这里吗我跟你说,刚才有一个很瘦很瘦的人拦下了我那个姨姨。我不觉得那个瘦得和根竹子一样的人有多厉害,但是我姨姨很紧张,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我姨姨那样紧张呢。真是给我涨了见识了的。然后呢,我姨姨就说让我在前面等她。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所以呢我就在这里了。你知道那个竹子一样的人是什么人吗我比较好奇。我得知道这根竹子是不是和我姨姨有一腿。因为我姨姨到现在都还没有男人呢。我亲妈和我说过我这个姨姨有心上人。但是这个心上人心里没她,但是呢我这个可怜的姨姨不死心就一直单着。真是可怜人呢。你说是不是你认识这根竹子吗”光头仔热情的看着向少爷。 向少爷想了想,“这世上长得像跟竹子的人不少。单着点信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认识。” 光头仔,“也对,着世上按身材来分的话也就三种人,胖子瘦子和其他。这个确实比较难。让我想一想,这根竹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哦,对了,这根竹子腰间有一把菜刀。配菜刀的瘦子应该不多吧” 向少爷,“带把菜刀在身上的瘦子我倒是认识一个。” 光头仔,“你看,我其实对八卦挺感兴趣的。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八卦的话,我也会给你一个你很想知道的信息。向三爷,向三少。” 那根竹子可没什么八卦。这个向少爷是知道的,不过暗恋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说出来那谁也不知道。况且向少爷和那根竹子也有两三年没见面了。两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凶残点的,孩子都可以打架了。 “我所知道的那根竹子可没什么八卦。不过我和那根竹子已经有两三年时间没见面了。”向少爷很实在的回答。 “着就有点难搞咯。”光头掏了掏光秃秃的头顶,“我跟我这个姨姨关系蛮好的。那是真好哈,不是那种虚情假意。” “哎,真的是有点难搞了。”这个光头仔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母命难为呐。可是这个姨姨对我真的好啊。难办了你说是不是”光头仔望着向少爷自个嘀咕着,“这竹子也真是讨厌。” 突然这个光头仔两眼放光的看着向少爷,“我和你商量一个事情,一个对我们都好的事情。对大家都好的事你不会拒绝吧” 向少爷扭头望了望小道的另一头,那边明显的有激斗的迹象,“这得看看是什么事情了,你不防说一说。” “你看啊。”光头仔开始来回渡步,“如果那根竹子是你说的那根竹子,你能不能撮合下我那个可怜的姨姨和他的事情这样呢我们是一家人了,这样一家人了当然就不会短兵相见了不是吗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和我母亲大人有个交代了。” 向少爷再次看了看这个光头仔,这个光头仔的哥哥可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哈,这娃的脑回路还真有点不一样。 向少爷笑了笑,“这样的美事我是很乐意做的。不过我那个竹子朋友可是个不解风情的人,说实话这个事我很乐意去做,但是我觉得难度比较大。” 光头仔眼珠转了转,“没事,只要你乐意去做,那就有希望。我姨姨虽比不上四大姬,但是也是人间 绝色,况且人那么温柔,你来做个中间人,把你那个不解风情的石头朋友撬开个缝,那希望就很大了不是吗” 向少爷想了想,觉得这个光头仔说得也不错,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朋友嘛,偶尔用来卖一下也是可以的。 “呐,现在咱们有了一个共识。”光头仔又坐了下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不过说回来啊,咱们算是一定意义上的盟友了吧。坦诚是基础是吧。” 向少爷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又点了点头。 光头仔看到向少爷的点头很开心,“那我可是要问了,以一个盟友的身份问,你那个戒指的秘密是不是真的你看啊,我先说明下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盟友嘛,当然要坦诚。你看啊,我都这么大了,我那个可怜的母亲年纪一定也很大了是吧,我母亲呢,不能修炼,所以我才说我那个父亲是便宜货,不能修炼的人呢,老得比较快,你那个戒指真的藏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13、血剑 “队长,那边有一只大老鼠过去了。”一剑士问着。 “让他过去。”轩辕古朵看了看,想了想便说。因为轩辕古朵感觉到背后又来了一群人。那只大老鼠和接近的这群人,两相比较而言轩辕古朵觉得大老鼠的危害少得多。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大老鼠应该还算是自己人。至于这帮人窝里斗的话,出了事自己也是有理由开脱的。轩辕古朵扭了扭头,抬起手,示意同伴注意身后靠近的人。 轩辕古朵这一队十二人负责这一段路的拦截任务。至于其他地方,据轩辕古朵所知都有人埋伏保护,每个方向都有,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向三少会从哪个方向来。那群瞎子也不知道,因为瞎子们说他们不能算,一算自己知道了那别人也就知道了。对此,轩辕古朵没有反驳的权利,因为他的剑还不够厉害。所以轩辕古朵只能是队长。队长就要做好队长的职责,比如在保护好这十二个同伴的性命的前提下完成任务,比如拦截下这群目的不明的靠近的人,还比如,磨炼自己的剑意。 至于那个光头,轩辕古朵还巴不得这个家伙闹出一点事情来呢,因为轩辕古朵想砍这个光头已经很久了。但是就是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为什么,轩辕古朵就是看不爽这个光头仔,八字相冲的那种,看见就来气的那种。但是这个光头仔邪门得很,一见轩辕古朵便嘻嘻哈哈,一脸的笑,让轩辕古朵无从下手。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揍他一顿吧,至少轩辕家的人还是要点面子的,况且轩辕古朵觉得自己好像打不过战家这一代的战子。因为轩辕古朵的哥哥一直没和战家战子分出胜负,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分出来,据说,他们俩每年都会打上那么几架。 轩辕古朵觉得自己和哥哥就是一剑的差离。这臭不要脸的一剑的差距。反正轩辕古朵是一点都不脸红。反正就是同代中也没几个人能胜自己。反正轩辕古朵就是这样认为了。 用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轩辕古朵等来了向三少这只蹦蹦跳跳的兔子。这运气那是杠杠的。反正轩辕家的人多,比使刀的那家人的族人多得多。每一条路上放上几个人那是绰绰有余的。 进入轩辕古朵视线的是六个人。 “这条路现在交通管制了。”轩辕古朵抱着自己的大剑说道,“你们可以绕道走,我们绝对不阻拦。” “哼,又是轩辕家的人。”站在最前方的是一男子,手上拿的也是一把剑,“怎么到处都是轩辕家的人呐。我们一路已经砍了几对人马了哦。”男子笑着,舌头舔了舔嘴唇,抬起手。接着,身后的人便扔出三把剑,三把轩辕家的剑。 轩辕古朵认得这三把剑,是另一地段的三个小队队长的佩剑。轩辕古朵曾经还和这三人一同执行过任务。 “没有别的路了。绕道是不可能的。”男子戏谑的说着,“不过你可以把你的剑留下。我们也绝对不伤害你们。” 轩辕家的人是人在剑在,人亡剑可以不亡的。绝对是没有剑扔下,人跑路的情况。 轩辕古朵眯着眼。身边的同伴都面露愤意,势要为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就等着轩辕古朵的一个命令了。 “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伤我轩辕家的人。”轩辕古朵低沉的问道。还不明对方意图的时候,轩辕古朵尽量压制这自己的脾气。 “你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男子道,“他们挡了我的路了。” 轩辕古朵,“那你们这是要去何方” 男子,“进城。” 轩辕古朵,“进城的路很多,而且这条路也不是最近的。” “老子就要走这条路。”男子说完带着笑意的看着轩辕古朵,“你耐我何” 轩辕古朵忍住了要爆发的脾气,相比较而言,还是任务比较重要一点。整个事件轩辕古朵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向三少虽不是那唯一的方案,却是最好的那一个方案,各个方面都是最好的那个方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放弃向三少的。即使轩辕家的人用命来填。 “此路不通。你们可以在此等待。等我们离开了你们就可以继续前进了。”轩辕古朵忍着性子说道。 “呵呵。”男子提着自己的剑向前一步一步的走着,脚步暗合一定的规律和节拍,每走一步,男子气势便上升一层,“老子就现在要过去。” 轩辕古朵仔细看着这个男子的脚法,脑海中思索着它的来源。但是却发现自己从未见到过如此怪异的步伐。 “同样是玩剑的,咱们就比划比划,看看谁的剑法跟高超吧。”男子走到第六步的时候气势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到第七步的时候,男子脸上显出符文,妖艳的红色,同时手臂上也显出诡异的符文,一直延伸到拿着剑的手掌上。这个 时候,男子剑已经出鞘,剑身妖艳的红色入血液一般。男子膝盖微弓。一个很怪异的姿势。 轩辕古朵抽出自己的大剑,“从未见过如此的剑法。也没听过过有类似的剑法。有胆动我轩辕家的人,可有胆气报个名号” 男子,“呵,你们轩辕家自称玩剑始祖,殊不知,在你们之前,剑早已存在这个世间了。你们这自称还真是给自己贴金呐。” “有胆报上名来。”轩辕古朵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同时给出手势示意同伴。这是要动手的手势,同伴们已经在期待着这一刻了。 “曾经有一魔剑,是用人族血肉之躯铸就的。”男子看了看轩辕古朵,“吾名张剑,我用我自己的血肉养了这么一柄剑。咱们来试一试,你们轩辕家的剑厉害还是我的这柄剑厉害呢” 此魔剑每一个轩辕家的人都知道,而且是深入血脉里的那种知道。轩辕古朵看着张剑手上的那柄血剑,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手一抖,向着张剑扑了上去。 14、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有没有长生不老的秘密向少爷不知道,但是呢里面藏着一个人向少爷是知道的。之前各种方法都试了,就是没办法弄清楚这个戒指的秘密,向少爷觉得应该是自己这边的方向不对,既然方向不对也许可以换个人或者组织来试试。向少爷打量着眼前这个头顶上带光的光头仔,思考着这个家伙能不能称得上盟友这两个字。不过有一点向少爷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家伙脑回路却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说实话。”向少爷在斟酌着句子,“我也不是很明白。我觉得你应该清楚我拿到这个戒指是什么时候吧。我应该还觉得你可以判定这个戒指的真假吧。” 向少爷把戒指拿到手里,“我觉得以一个盟友的身份,你自己看看”向少爷对向二爷还是很放心的。如果说向家三兄弟中谁最怕死,那一定是向二爷。向少爷把戒指扔给光头仔。 光头仔一把接过,满是笑意的看着向少爷,“你这个盟友还真是奇怪。果然是能给我最大快乐的人。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光头仔不停的拿捏着戒指,手臂上的手筋突突的冒起来,像是一条大龙在地脉上游动。 过了一会儿,光头仔把戒指又扔了回去,“这个戒指我看了,果然很神奇。不过我没能力破解。不过我有个问题,以盟友的身份问一个问题,这个戒指你现在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对于一个超级自信的人来说,光头仔不认为他搞不定的事情别人就能搞定,除非这个别人懂得门路。 “说实话。”向少爷把戒指放回兜里,“我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一个朋友说这应该是一个空间戒指。但是我们没找到它的节点。” 光头仔仔细回味着手上的感觉,“是的,这是一枚空间戒指。时间隐藏了它的位置。高手啊,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人在时间和空间上同时有这么大的能耐,天下英豪真不能小觑。” 光头仔感慨了一通,望着小道的另一边问道,“那现在向少爷下一步要怎么做呢”小道另一边安静得有点不对劲了。 “走一步算一步了。”向少爷也望向小道的尽头。 “这个方向应该是向家堡的方向吧”光头仔接着问,“你是不是觉得向家堡有能解决这个戒指问题的人或者物品” “这个不知道,试试运气吧。”向少爷回道。 光头仔身体转了个方向,后背完全露给了向少爷,双眼定定的盯着小道的尽头。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很瘦很瘦的人背着一个女子出现在了小道上,这个像根竹子一样的男子一手拿着别在腰间的刀把,另一只手向后拖着靠在背上的女子,背部面向着向少爷的方向,一步一个脚印的向这边退着。这根竹子很小心,像是一走快了就会把背上的女子惊醒了一般。随着这根竹子的退后,小道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老鼠。没错是老鼠,那种尖鼻子加上三根胡须的那种老鼠,灰色的毛皮和红色的爪子,黑得可以吞噬一切的长长的尾巴。一个挨着一个挤满了小道,一个个全是拳头大小。紧接着是一个牛犊大小一般的大老鼠,小小的爪子,贴着地面的肚子,像是在爬行一般。这个大老鼠的背上坐着一个人,鼻子有点大还是红色的那种,下巴还有点尖,更绝的是那两个像米粒一般的眼睛。 光是这样的场景已经令向少爷的汗毛竖起来了。是被恶心到了。 光头仔向着往小道尽头的方向走了几步,仅仅是几步便停了下来。突然,弯下了腰,吐了几下。煮茶的那个男子一边拿着茶水给光头仔漱口,一边不停的抽着手巾递给光头仔。地面上已经丢了一箩筐的手巾了。 “我草。”光头仔大骂了起来,还边骂边吐着。 不一会儿,估计是没什么可以吐了,光头仔便站了起来,“我草你祖宗的圣殿”没把一句话骂完便又开始干呕了起来。 光头仔强行运气,把各种不适都给压了下去,“还好我那个便宜老爹的基因够强大,要不然我就得和我那个漂亮的姨姨一样晕倒了。”光头仔转过了头向着向少爷说道,“让你见笑了。这个是遗传病,我没法控制的。和我的光头一个鸟样。生下来就有的。” 向少爷只能干干的笑了笑表示歉意。 这说话的这个时间,那根竹子已经背着那个女子来到了光头仔的旁边,之前弹琴的女子已经从这根竹子的背上把女子接了过去。扫地的和煮茶的分别站在了光头仔的两边。 这根竹子走到了向少爷的旁边。向少爷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些啥。这个竹子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就像这个时候一样,不说话才是最显得一个人睿智的时候,说了或者说多了都是有问题的。 这根竹子是真的开窍了吗还是这个女子对这个竹子做了啥见不 得人的事情向少爷有那么一点点奇怪。是的是奇怪而不是好奇。 玩刀的这一家有个家规,没到出刀的境界不能近女色。所以,这一家族有不少的和尚。这个是真的和尚,自觉到不了出刀境界的人要么便改姓,要么便当和尚。能顶着这个姓氏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人都是玩刀的好手,结了婚的人更是见了要绕着走的那一类。不过还好,这一类人比较少,但是这个家族里面改姓的人就比较多了。难道这个家伙也到了出刀的境界了向少爷看了看旁边的冰雕。这一家人真是变态啊。 光头仔检查了一下那个昏迷的女子,发现其并没有受伤,纯粹是昏迷。这个是家族传统了,光头仔也有点无奈。检查之后便站了起来面对着那只大老鼠。时刻吊着真气还真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情。不过,劳累总是比不停的吐要好上很多。 15、一刀切了 坐在大老鼠背上的人眯着眼看着向少爷身边的那个冰雕,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当然,单看眼睛是看不出是不是眯着的,这个得从眉毛来判断。正常人的话,这个时候就是眯成一条线的那个眉毛样了。所以,这个家伙就是眯成一条线的样子来看着向少爷身边的那个冰雕了。 “帮我准备火来。”光头仔对着旁边的拿着扫帚的那字说道,“我要一把火把这些该死的老鼠都烧成灰灰。” “真是好大的口气。”坐在大老鼠背上的人笑道,声音很尖锐,听着让人难受,“我的好宝贝就是站在那里让你烧个够你都不能烧掉他们的一根毫毛。” 光头仔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等会儿我要让你也变成灰灰。” “呵呵。”大老鼠背上的人不屑一顾,想烧他宝贝的人多了去,最后不都进了他这些宝贝的肚子里去了吗“那个报上名来,敢伤我圣殿坐下的人,我要看看他的胆子有多大。”大老鼠背上的人用留有长长指甲的食指指向向少爷旁边的那根竹子。 这根竹子斜着眼看向这些个老鼠,并不做回答。 天下可以做食料的物材有很多,老鼠绝对是最恶心到人那种之一。这根竹子绝对是碰都不会碰的。因为向少爷知道这根竹子有洁癖。一个有洁癖的厨子。 “好了。”拿着扫帚的男子对着光头仔说道。 也不见这个拿着扫帚的男子做什么复杂的事情,更是不见他点燃什么东西,他只是在大树周边走了一圈,便回到原来位置和光头仔说好了。但是向少爷却是知道,这只老鼠看来是要被烤了,很大概率的那种,会熟的那种。因为这世上刚好有一个人是玩火的高手,还是玩薪火的那种高手。 向少爷看了看拿着扫帚的人,看来这个家伙是有洁癖的。 大老鼠背上的人觉得自己被藐视了,嘴唇动了动,几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旁边的拳头般大小的老鼠开始躁动起来,接着便一股脑的向着光头仔的方向发起了冲锋。像是长了毛的地毯在波浪形的涌动,那场景真的是恶心极了。光头仔面色再次发青。已经到了快忍不住的边缘了。 突然,一面火墙从地面崛地而起,经过的老鼠都化成了灰灰。就在离光头仔十来步的距离,这个距离正是那个拿着扫帚的男子走了一圈的地方。 大老鼠背上的男子皱着眉头看着那面火墙,冲去的第一批老鼠都已经化成了灰灰了,但是还有更多的老鼠在发起冲锋。大老鼠背上的男子嘴唇再次动了起来,这次发出的声音更加尖锐,声音更加大,旁边的老鼠更是不要命的向前冲着,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只一倍。 火墙终究还是被一些老鼠冲了出来,但是更多的老鼠化成了灰灰。冲破火墙的老鼠吱吱的叫着,四爪着地,向着光头仔再次冲锋。而正在这个时候,一曲曲优雅的琴声想起,还没来得及冲锋的破了火墙而来的老鼠一个个直接爆了起来,是血管爆裂的那种,绿色的液体四处溅散。这些个老鼠的血没有一只是红色的。 向少爷看向了那个带着面罩的弹着琴的女子。真是好暴力啊。 坐在大老鼠背上的男子恨恨的咬着牙,嘴唇动了动,剩下的老鼠停止了冲锋,都往后退,退到了大老鼠的旁边。男子心在滴血,培养这么些宝贝可不容易。一下子就栽了三分之一,大老鼠背上的男子看着那个拿着扫帚的男子牙齿不停的磨动着,像是在啃咬他的骨头一般。 拿着扫帚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些个老鼠,在这个男子的眼里,这些老鼠就是些会动的灰灰而已。 大老鼠背上的男子看了眼那个冰雕,拍了拍大老鼠的背,大老鼠便转身走向了小道尽头,秘密密麻麻的老鼠像潮水一般跟着大老鼠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 光头仔转头看了看那根竹子,对着煮茶的男子说,“我们走,太他妈的难受了。” 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向少爷抬头望着这个竹子,“我说,你是不是和那个姑娘好上了” “没有的事。”这个竹子讪讪的说着,“我离出刀还有一点点距离。” “就是说快了是吧”向少爷继续逼问,“看来是很快了是吧” “嗯,是的。”这回竹子很少高兴的回着。出刀是这个家族里莫大的荣耀,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找姑娘了是吧。”向少爷又问。 “没有,你可别诬陷我。”这个竹子有点心虚,“我老爷子知道了我的刀会被收回的。” “呵呵。”向少爷干笑,“你们这练童子功的三兄弟,偷看隔壁家少妇洗澡的事情还少吗” “我丢。”这个竹子撑直了腰,“这还不是你带的头。我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向少爷,“什么都没看见你的身高是最高的好吧,看得最全的就是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反正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竹子开始赖皮了。长得很正很直的竹子开始赖皮,你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向少爷无奈,看向了旁边的冰雕,“这个家伙是谁” “哼哼,这个家伙。”竹子忍不住气火,“我在路上看到这个家伙在滥杀无辜。然后拿尸体喂养他的老鼠,我看不下去,就一刀切了他。” 向少爷,“你知道他是谁吗” 竹子,“我哪管得了他是谁,天王老子干这种事我遇到了也是一刀,绝不含糊。” “那个刚才,坐在大老鼠背上的人是这个家伙的爹。”向少爷开心的笑着,“他最疼爱的一个儿子被你一刀给切了。我估计他得跟你拼命。我还知道他为什么最疼爱这个儿子。” 竹子俯视向少爷,“说来听听。其实我也想给他爹一刀。但是我觉得我可能砍不动那只大老鼠。” 向少爷,“待你出刀了应该就可以砍得动了。你不是说很快了吗” “嗯。”竹子一个字来打发向少爷。 “据说,这个大老鼠觉得自己的眼睛长得太小,专门找那些个大眼睛的姑娘来做老婆。然后呢,估计是这个眯眯眼的基因太强大,连生五个男子都是眯眯眼,到第六个的时候呢终于不在眯眯眼了。这个大老鼠可是把这个六儿子当成宝了。你现在把他这个大宝贝给一刀切了,他可和你没玩没了了。”向少爷说道。 “是的。肯定没玩没了的。”一只大老鼠出现在了这颗大树的前方,是从地里面钻出来的,“你切了我的儿子。要不你就来做我的儿子吧。”坐在大老鼠背上的男子摸着自己鼻子下面那长长的黑胡子说着,“我这大宝贝有点饿了,不做儿子就做食物吧。” 老鼠是会打洞的。向少爷终于知道了,而且是亲眼看到了。况且还是这么大一只老鼠。 16、烧了吧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向少爷旁边的竹子眯着眼看着这只大老鼠,“我那个让人仰望的大哥要劈几刀才能把这个大老鼠劈成能烧火的杂物。” 向少爷听了笑了起来,“我估计你那个大哥劈一刀就可以把这个大家伙劈成两半。不过呢说是要劈成能煮饭的杂物呢就可能不止一刀了。况且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火烧的。” 竹子男,“听你这样说我就有点难过了。” 向少爷扬了扬眉毛。看样子竹子男是真的难过。他口中的这个大哥是真的厉害,向少爷都不得不承认的厉害,他的那刀法真的是已经把这个竹子男远远的甩在了后背,远到竹子男连背影都看不见的那种样子。而在向少爷的眼中,竹子男的刀法已经是世间一绝了,能和竹子男拼刀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你们可想好了。”坐在大老鼠背上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是当儿子呢还是当食物。” “我说,你为什么不再靠近一点呢。”向少爷笑着说道,“我和你说一件事情,这个大树周边的这一圈啊。”向少爷用手指着大树的周边,“刚才那个拿着扫帚的男人打扫过了,就是沿着你脚下的那个位置开始清扫的。特别干净的那种。你可以走过来看一看的。绝对不骗你。” 坐在大老鼠背上的男人牙齿动了动,无比怨恨的看着向少爷,但是就是不让脚下的大老鼠向前移动。那个薪火刚才可是烧掉了三分之一的老鼠,坐在大老鼠背上的男人不是很确定他的大宝贝能扛得住那个火焰。即使能扛得住也没必要浪费那个精力不是吗。 眯眯眼想了想,嘴唇动了动,从地下又钻出三只拳头大的老鼠。眯眯眼顿了顿,指挥着这三只老鼠慢慢的向着向少爷的方向爬去。当爬过向少爷所说的那个界限的时候啥事都没发生,眯眯眼恼羞成怒吼道,“你这个王八蛋,连老子也敢骗。我要把你的骨头啃成渣。”说着这个眯眯眼一拍屁股下的大老鼠,这只大老鼠嘴一咧,用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即使很恼火的眯眯眼也非常的谨慎,大老鼠的速度眨眼间便过了那个界限。紧随大老鼠的是一大片的从地下钻出来的老鼠群,各个都有拳头般的大小,更有一些已经达到了家狗的大小了。 当眯眯眼和他的大老鼠全身过了界限之后,突然一火墙自那个界限出喷了出来,速度之快直接把眯眯眼的大老鼠的尾巴给点燃了,顺带着跟在大老鼠后面的老鼠群更是一片一片的成了灰灰。落到地上的大老鼠转过身用前爪抓向已经燃了起来的尾巴。大老鼠背上的男子见状立即跳了起来,手一挥,大老鼠的尾巴从老鼠屁股处齐齐的断了。呈弓字型的大老鼠抬起老鼠头不解的望着落到地面上的男子。男子嘴唇急急的动着,从地里面钻出来的老鼠又一股脑的钻回了地里,唯留下一层又一层的灰尘。男子看着这一层层的灰灰,心在滴血,又三分之一的宝贝没了,而且这三分之一可都不是普通的好宝贝啊,那些狗子大小的都被烧了不少。 男子转过身看向向少爷,双眼通红,“你们好胆,我要让你们求死不得。” 向少爷笑了,“我说,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自己不信,现在又把事情赖在我的身上,你们圣殿的人都是这么无赖不要脸的吗” 向少爷刚说完,眯眯眼旁边的大老鼠就开始痛苦的吱吱叫了起来。薪火烧掉的可不只只是肉体啊,连带着看不见的灵魂也烧掉了,大老鼠的尾巴可是永远也不可能再长出来了。况且现在的大老鼠还得承受灵魂被灼烧的痛苦。 叫个不停的大老鼠已经完全摊在了地上,眯眯眼男子脸上不停的抽动着,接着伸出手,对着痛苦叫着的大老鼠一按,大老鼠被眯眯眼收了起来。 “来吧,我们来算一算这笔账。”眯眯眼有节奏的向着向少爷的方向走去,“先是杀死了我的儿子,接着又是重伤了我的大宝贝,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把我也给留在这里了。”竹子男向着向少爷点了点头,左手握住别在腰间的刀柄,“你的儿子是我切的。你那么爱你那个大眼睛的儿子,你就下去陪他好了。”说完,竹子男脚一登,向着眯眯眼冲了过去。 眯眯眼个头不高,只到竹子男的手肘位置,手脚功夫走的巧的一路,在竹子男冲向他的时候他双手一合,亮出了自己的物器,一套覆盖整个手掌的爪指,远远看过去便是和老鼠爪一个样,爪指之间还带着隐隐的电流。 拳来脚去,竹子男拿在左手上的是一把菜刀,明晃晃的大刀身挡着爪指的敲击。几个回合下来,从竹子男的压制现在变成多数情况下是眯眯眼在攻,竹子男在守。站在大树下的向少爷发现眯眯眼敲击刀身的频率越来越快,同时也越来越有节奏,配合着眯眯眼不住嚼动着的嘴,竹子男渐渐处于下风了。 向少爷想了想,觉得不应该啊,竹子男 的刀法明显精于眯眯眼的爪功啊,刚开始的时候眯眯眼对竹子男只有招架之力,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的。向少爷散开自己的神识,重点集中在眯眯眼的嘴上。神识跟随者眯眯眼嘴唇有规律的抖动着,不一会儿,向少爷便开始身体发热。向少爷皱了皱眉头,终于发现问题在那里了。竹子男还是个处呢。 “大老鼠,你说你是给你这个儿子报仇的是吧。”向少爷用自己的功力把声音强行加入到竹子男和眯眯眼之间,打乱眯眯眼敲打刀身的的韵律,“你这个儿子你觉得他有哪一点像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眼睛这么小,怎么会生出一个眼睛那么大的儿子出来呢脸型呢,你再看一看脸型,你难道一点怀疑都没有吗还有啊,你看看,你这个身材,再看看你这个儿子的身材,你难道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 17、眯眯眼 音律最忌讳的便是被人打乱节奏节拍,轻则吐血,重者成白痴。而这个眯眯眼只是额头冒汗,脚步有些虚而已,但是明显心神已经受到了影响。可见这个眯眯眼也是个玩音律的高手,还是那种高手中的高手。 向少爷一边感受着竹子男的挥刀规律,一边调整着自己的神识,使之与其共鸣,同时对着眯眯眼说话,趁机打乱眯眯眼嘴上的磨动规律,减低其对竹子男的影响。 “就算你一点都不怀疑,就算你对你的那个老婆信任有加,但是你有没有感受到过别人的眼光,你有没有感觉到别人看你带着不一样的颜色,有没有人看你老婆的时候也带着不一样的颜色”向少爷带着魔幻的声音对着眯眯眼进行干扰。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人长得漂亮当然会有人带着颜色的眼光来看,除非这个漂亮的人从来不出门。一个人从小长到大,怀疑,看不起,歧视各种各样的眼光遍布着成长的各个阶段,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过呢但是在这个情形之下,在这个被事先限定的有条件的情况之下,在这个紧急的会要命的情况之下,在这个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脑子思考的情况之下,眯眯眼明显的是被向少爷的胡诌带歪了。眯眯眼额头冒的汗越来越多,更是忍不住瞟向了那个冰雕一样的男子,接着各种各样的好的不好的信息涌入眯眯眼的大脑,噗的一声,一口血从眯眯眼的口中喷出。接着眯眯眼被竹子男一刀劈得退了好几步。还好,眯眯眼的爪指挡住了竹子男的刀刃,要不然眯眯眼就得去和他那个还不确定是不是亲生的儿子团聚了。 眯眯眼站稳了之后又是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红红的眼丝布满整个眼球,眯眯眼这两口血喷出来之后脑子也变得清晰了。也反应过来是中了向少爷的诡计。双眼恨恨的瞪着向少爷。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大老鼠,若我说的是假的,若你心中坦荡荡,大可一笑而之。但是呢,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难不成我猜测的都是真的”向少爷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在那大口的喘着气的眯眯眼。 “我的事关你屁事。”眯眯眼恨恨的说道,“即使他不是我的亲儿子,我乐意行吗”眯眯眼明显反应过来了,在这要命的关头,可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竹子男和向少爷看了看,心中明白各自的心思,有这样草菅人命的儿子,他的父亲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的老鼠,这样的人看到了是坚决要把他留在这里的。 眯眯眼向后退了退,弯下腰,往地上一按,接着一只大老鼠就从眯眯眼的脚边出现了。眯眯眼扭了扭脑袋,摸了摸屁股下的大老鼠,“圣殿十二使,子使。这个子使说的可不是我。而是我这个大宝贝你们知道吗你的刀法我可是认出来了。虽然变了模样,繁复,多变,但是那个味道还是变不了。这是我的大宝贝告诉我的,它还告诉我你这一脉的一个弱点。你想不到吧。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圣殿圣殿,你们难道就没联想到什么吗你们再加上我的大宝贝对你这个瘦长瘦长的人所使的刀法那么熟悉,你们大可以放开了去联想。” “想你的大头鬼。”竹子男暴了一口粗,对于刚才着了这个眯眯眼的道心里着实有点不舒服。也仅仅是不舒服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不怪我了哈。动了我的人,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说完眯眯眼双手一拍,“让你们见识下子使的真正厉害之处。”话音刚落,大树的周边便密密麻麻的钻出了一个个尖头尖脑的大老鼠,全都在界限之类。 “我的小宝贝们是会打洞的。”眯眯眼得意的说着,“阵法是不会连地底也包含进去的。没有了薪火,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来对付我这可爱的小宝贝们。” 被成千成千的长着灰色毛发的动物仰着头盯着,这个场景着实是一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向少爷心里也在长毛,这些东西确实有点多啊。向少爷看了看竹子男,“这么多老鼠,你可用老鼠肉做过食材” 竹子男,“当然没有。这个东西容易得病,黑死病听说过没,就是这个东西带来的。我避之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拿他上我的刀板呢。我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向少爷,“那一般你遇到这种情况你是怎么处理的” 竹子男有点懵,“这种情况你觉得我会遇到这种情况很多次吗” “嗯,确实。”向少爷点了点头,“被这么多老鼠围着确实是不容易遇到。那你遇到类似的情况,嗯,简化一点,你在你的厨房看到老鼠你一般会怎么做” “厨房有老鼠”竹子男圆眼瞪着向少爷。这是对一个人的专业表示质疑啊。 “不,不,我是说假如。假如是吧。类似的情况。我知道你的厨房很干净,真的很 干净。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向少爷知道说漏嘴了,对于一个厨子,你是绝对不能说他的厨房不干净的,这是一个人的信誉问题,厨子会因为这个问题和你拼命的。 “一只老鼠敢在我的面前出现,我一般是吧他化成灰灰的。”竹子男低声的说道,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哎,眯眯眼没听到没。这个瘦子说了,他会把出现在他面前的老鼠们都化成灰灰。”向少爷对着眯眯眼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有种在说一次”眯眯眼努力瞪着眼睛,但是看起来还是和一个绿豆一个样。 “我说,这个瘦子要把你的老鼠化成灰灰。”向少爷又重复了一遍。 “不,不是这句。”眯眯眼发火了。 “不是这句”向少爷嘀咕着,“眯眯眼,你到底想听那一句” “啊”眯眯眼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带着密密麻麻的老鼠们向着向少爷冲去。 18、是个人,都有故事 轰的一声,很突然的,就像是汽油遇到了高温的空气一样,在距离向少爷还有几步的时候,轰起一片火海,以向少爷和竹子男为中心向外扩散。呆呆的眯眯眼瞪大着犹如绿豆一般的眼睛,满眼都写着怎么可能几个大字。 几秒过后,除了眯眯眼和他脚下的大老鼠之外,再无任何一只老鼠存活,地面上铺着一层层黑色的物质,证明着那曾经凶残的老鼠们曾到来过。大树的叶子被那气流带动着肆意的摇摆。薪火仿佛能分得清世间万物一般,对大树丝毫不伤。 “我都说了,这个瘦子会把他看到的老鼠都化成灰灰,你又不信。真是没办法。”向少爷对着眯眯眼说着。 眯眯眼,“怎么可能,这个薪火不是只是那个界限吗” 向少爷,“谁和你说了有点脑子好不好,能布置个界限难道就不能铺个面吗” 眯眯眼,“这个界限不是那个拿着扫帚的男人布置的吗” 向少爷,“你看见了” 眯眯眼,“你说的。” 向少爷,“我说的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那个拿着扫帚的男人在这个大树旁边转了一圈而已。你自己思想太复杂,想得太多,脑补太多,我也没办法。” “这个薪火是你的”眯眯眼指着竹子男问道。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竹子男回着。 向少爷,“你知道吗一个好厨子是必须会掌控火候的。火候你应该知道吧。厨子这个职业本身就是一个玩火的高手。一个出色的厨子,必须有一把火。而这个瘦子的火刚好是薪火。” 向少爷看着满脸灰尘的眯眯眼,“你这个大老鼠很厉害啊,薪火都伤不了。哦,不对,之前薪火把它尾巴给烧没了。难道这个尾巴就是命门” “是的。”死了这么多的老鼠,眯眯眼已经气得手在发抖了,“不过你们把它的尾巴给烧没了。也就是说没了尾巴,也就没有命门了。” “你觉得我们会信”向少爷想了想,“这个命门会一直存在,打个比方啊,如果我把薪火沿着那个尾巴的痕迹给一路烧起来,你说你这个大老鼠会不会被烧得只剩一个皮囊了” “呵呵。”眯眯眼不想说话,一路被人牵着鼻子走,任谁的脾气都不会好起来。 眯眯眼想了想,“你们把那个冰雕给我,我立马就走。”吐了几口心头血,已经是元气大伤了,现在再加上带来的老鼠也只剩下一只了而且这只大老鼠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眯眯眼得重新考虑下是不是要继续耗下去。 “他又不是你的儿子,你拿回去干啥。”向少爷不解。向少爷继续瞎猜。 眯眯眼沉默,对着冰雕看了又看,“他母亲对我有恩。” 向少爷,“感情还真是被我猜到了呢。你眼睛这么小,怎么可能生出一个这么帅气的儿子出来。你不会是被人给戴了绿帽子吧。” “向三爷,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的这个嘴还是留点德比较好。”眯眯眼又眯着眼睛说着。 眯眯眼这个眯眼动作当然得从他那个眉毛的状态来判断的。不看眉毛的话,所有的情况之下,这个眯眯眼的眼睛大小都是一个样的。 向少爷,“你认得家父” 眯眯眼,“有幸得见一面。终身难忘。” 向少爷,“呵呵,家父若认得你是这样的人也是要掀板子的。” “呵呵。我这样的人。”眯眯眼又眯眼睛了,“你说说你从哪里听来的,我这样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亲眼所见。”竹子男接道,“你这个漂亮的儿子滥杀无辜,用尸体喂养老鼠。有这样的儿子,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说是个好人这样的人我看见一个杀一个。” “他母亲对我有恩。天大的恩情。”眯眯眼用手安抚着因疼痛不停低吟的大老鼠,“以前,我家世代为她家仆从,我十岁那年,我父亲犯了错,很严重的错,我一家人被扔进老鼠洞自生自灭。一天时间,我父亲母亲还有我那个小我两岁的弟弟被老鼠洞里的老鼠啃了个干干净净。唯有我一个人被老鼠爬满了身子,但是就是没有一只老鼠咬我一口。我出了老鼠洞,沿街乞讨。后来被大我一岁的她发现了。我本是她家仆人,年龄又相仿,之前也是经常玩在一起,所以被她认了出来。她给我钱财,给我衣物让我离开。因为钱财是她从家里偷来的,她后来被禁足,被罚,但是她始终没有把我供出来。后来我成为子鼠候补。再后来我听说她家遇到了麻烦,我赶到的时候她家已被人灭门,而她被卖到了妓院。我把她从妓院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她死活不肯说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而且很坚定的要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之后我和她结了婚,他就成了我的 儿子。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在圣殿这样的环境下,我对他疏于管教,所以才成了那个样子。” 竹子男,“你可知道他杀人喂尸” 眯眯眼想了想,“知道。我和他说了很多次,这样喂养出来的老鼠容易噬主。但是他不听。后来我在他母亲的面对他说起我的经历,严厉的警告他禁止使用那种走捷径的方式,而且和他说得很明白,再发现一次就把他的本事收回来。谁成想,他做了两手,一手按着我给的方式喂养,暗地里却另外用他的那个方式喂养了另一批。我和他说过,走捷径不仅容易噬主,还容易招来杀生之祸。现在想来,他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你这话却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了。”竹子男依然不信,之前很多老鼠身上的杀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具有的,是必须见了血的。 “呵呵。”眯眯眼笑了,“我有必要编个故事来骗你们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个冰雕里面,这个人,不管死活,我是一定要拿走的。他的母亲对我有恩。” 19、真假真的不重要 “倒是把自己说得有仁有义了。”向少爷想了想,扭头看了看竹子男,见竹子男点了点头,便抓起冰雕往眯眯眼方向扔去。 同时跟在冰雕后面的还有提着大菜刀的竹子男和向三少。 眯眯眼嘴角撇了撇,扬起覆盖整个手掌的爪指往地上一按,接着,一道道银色的电流以爪指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游动,把整个地面的土地都掀了个遍,原来的大树也被连根掀起。接着眯眯眼又是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只毛茸茸的大老鼠出现在掀翻的地面上,一望而去,全是老鼠,张着大嘴看着空中的两个人和一个冰雕。 向少爷和竹子男被眼前的景象给毛得不行,向少爷二话不说便转身抓住竹子男的手,脚上往冰雕一点,两个人便往原来的方向退去,落在了已经倒地的大树树干上。那边的眯眯眼已经把冰雕提在了手里。一大片一大片的老鼠蠕动着,把大树给围得死死的,更有一些大点的老鼠趴在树干的另一边,势做向前扑去的姿势,咧着嘴,露着尖尖的牙齿,就等着眯眯眼的一个命令了。 “我的故事可是好听”眯眯眼手掌按在冰雕头上,不一会儿,冰雕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想不到子鼠也会编故事,而且还是高手来着。”向少爷看着不断靠近的红爪白牙的老鼠群冷战不停的在打着。真是够恶心的啦。现在向少爷终于能体会那个光头仔强忍着不呕吐的滋味了。旁边的竹子男也是面皮发白,说不恶心那是假的,嘴里一直冒的苦水唯有强忍着往肚里咽。 “故事是真的故事。不是真的怎么可能瞒得过向三少。”眯眯眼重新坐回了大老鼠的背上,“恩,是真的有恩。也是天大的恩。正因为是天大恩,你们杀了她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呢,你说是不要不然怎么算是天大的恩呢。江湖行走,我十二使之首还是要点脸面的。” 眯眯眼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丸子,接着就往嘴里送,“说实话,真的说实话,她的这个儿子如果真的死了的话我还真的开心呢。当然是不能死在我的手上,不仅不能死在我的手上我还得拼了老命给他报仇呢。还好,我这个便宜儿子还是喂养了一群听话的小宝贝。在你听我讲故事的间隙,我把他们给招来了。” 向三少已经和竹子男背靠背了,老鼠们慢慢的吞噬着这两个人的站立空间,向三少已经可以看得到脚下老鼠嘴里的粘稠的液体了,“子鼠大人真是好算计啊。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算计这个小家伙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什么”眯眯眼开心的笑了,这是谋划了许久的计谋终于成功的那种笑,“当然是要这个不该生下来的小子的命啊。” “子鼠大人想要一个人的命还不简单为何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向三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好奇的问着。 “着你就不懂了吧。”眯眯眼示意着大老鼠向着大树倒下的位置走去,“刚才说了,恩是真的恩。有恩不报那会被人唾弃的。我子鼠可不想做那样的人。” 向少爷,“所以子鼠大人就想了一个办法,我和我这个朋友只是刚好碰上了而已是吧。” 眯眯眼,“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只是知道你的朋友杀了我那个可怜的儿子,我现在呢就要向你们报仇来了。你们杀了我儿子我来报仇,这个很合乎道理吧。” 向少爷,“这个是很合乎道理,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猜你对那个儿子你一定是非常爱护吧,也是一定是非常溺爱吧。” 大老鼠在距离向少爷十几步的位置停留下来,“着还用说,你看看他的长相就可以知道他母亲有多漂亮了,你只要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一定是不忍心让他伤心的,一定是想着法子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而这个女人呢非常疼爱她这个儿子,刚才说了,我本不愿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但是呢,她非要坚持,所以没办法,只好由着她了。孩子生下来之后这个做母亲的那是非常的疼爱,让我都有点嫉妒了。所以呢,只要这个女人看到他的孩子开心快活她自己也就开心快活了,所以我这个便宜儿子在我那个府里那真的是地位比我都还要高啊。想要什么想学什么只要开口那是必须都得给他的哈。” 向少爷,“所以,你的府里最宝贵的便是你的传承了吧。” 眯眯眼,“聪明的人都这样认为。刚好,我那个便宜儿子也是个聪明人,而且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 向少爷,“所以他就缠着你学本事是吧。” 眯眯眼,“是的。他要学本事而且要学真本事,他母亲可开心了,左嘱咐我,右嘱咐我,非得让我把我的一身本事传给他。拗不过,那就传吧,我把我最厉害的本事传给他。他也学得有模有样。年轻人嘛,总是很冲动,冲动嘛就容易犯错,这不,这就犯错了,犯下了不可 挽回的错。出来行走一趟就把命给丢了,我作为父亲,那是得给他报仇讨个公道是吧。” 向少爷,“我觉得他还是不够聪明。他没有看到你真正厉害的本事。” 眯眯眼有点疑惑,“我这一身的真本事就是这个大老鼠了。别的就上不了台面了。” 向少爷,“子鼠大人的最厉害的本事可不是这个大老鼠,我觉得子鼠大人最厉害的是脑子啊。脑子转得快,这才是子鼠大人真的厉害的本事。可惜这个后生选错了。” “哈哈哈”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开心得不得了,“这也怨不得谁。要怨那就怨他那个父亲吧,把他射在墙上多好,也不用来这个世间遭这一趟罪。” 向少爷,“子鼠大人,你这个捷径的方法这个后生的母亲不会看不出问题吧。” 眯眯眼,“她可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方法的弊端。” 向少爷,“既然她知道那她也很有可能猜到的啊。世界上聪明的人还是很多的。刚你还说了她的孩子是个聪明绝顶的人。难道你就不怕事情败露。” 眯眯眼,“这么明显的漏洞我怎么可能不发现呢。这个捷径的方法都不是从我这里传给他的。我只是用另外的一个身份和人演了一份戏然后这个方案就很自然的传出去了,和我可半点关系都没有。后来他母亲问起的时候我还把一起演戏的人都杀了。刚才说了,我还明令禁止他修习这个方案,一但发现就要收回我所教的东西。” 向少爷,“子鼠大人好本事。即得严父的形象也能达到预期效果。真是好本事。我只想问下,子鼠大人报了仇之后呢她的儿子毕竟已经死了,这会让她很伤心是吧。” 眯眯眼,“这个是必然的。但是这也是个机会啊。我会慢慢引导她,再生一个就好了。” 向少爷,“原来如此。子鼠大人的最终目的就是想和这个女子生个娃呀。” 眯眯眼,“着也不能这么说。我和她打小就认识,本对她喜爱的不得了。同时她有对我有大恩。所以所有的事情我都不好用强,所以就得绕这么多个弯弯了。也许这就叫爱情吧。” 向少爷,“子鼠大人真是好雅兴。可是我要说万一这个后生没有死呢。子鼠大人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眯眯眼看着向少爷,这话让眯眯眼又眯起了眼睛,“刚才我查过,他就是一个死人。” 向少爷笑了笑,“刚才扔给你的确实是个死人。但是你确认就是你那个聪明绝顶的便宜儿子吗” 眯眯眼沉默了。 “万一不是呢。万一你那个便宜的儿子正在哪个地方听着我们的谈话呢。”向少爷慢慢的说道,“到时候你那个便宜的儿子回去和你那个老相好一说,那你不仅计谋要泡汤我估计你那个心心念的美人就得离开你了。” 眯眯眼手一抬,冰雕就出现在了大老鼠的背上。看着这个冰雕,眯眯眼用手敲了敲,咚咚的声响随着眯眯眼的手指起落响了起来。 向少爷,“不用怀疑,这里面真的是一个人。至于是不是你那个便宜的聪明绝顶的儿子这就不是很清楚了。据我这个朋友说,他只是看到有这么一个人在做那让人气愤的事情,我这个朋友可是个急性子,不会在挥刀之前问你是谁名甚的。直接一刀就切了下去。结果就是这个冰雕了。而这个刀法你应该有所了解,冰化了,里面的人也就化了。你真的确定这个人就是你那个儿子吗虽然看起来这么像,你自己也说了这个儿子聪明绝顶,假如他试探你呢,你手上这个人假如是别人易容的呢你会不会中了别人的套呢” 一连串的追问让眯眯眼很疑惑的看着手上的冰雕,犹豫不定,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冒出来。 20、狂暴的老鼠 竹子男看到向少爷的暗示,便把菜刀放回了腰间的别袋里,双手合十,左手一团火红的火焰包裹着,红火如心脏代表着希望,右手被一团冰蓝的焰体缠绕,冰反射的亮光,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颜色。 当这两种性质完全不一样的焰火出现时,向少爷脚下的老鼠们躁动不安,前爪推动者后抓慢慢的往后退,吱吱的声音响个不停。竹子男的活动空间在一点点在扩大。老鼠们的叫声把眯眯眼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当他看到那一红一篮的焰火时,满眼的不可置信。 “真是后生可畏。”眯眯眼一手安抚着屁股下的大老鼠,“可惜啊,不是自己喂养的,指挥起来就是有些不适。不过这个便宜儿子功课做的还是可以的。”说完也双手合十,“让你们见识下会放电的老鼠。哈哈哈”当双手离开的时候,两手掌之间便出现一个电球,不停跳跃的电流在电球的周围忽隐忽现。接着,眯眯眼向着大老鼠的后背双手一推,带着银弧的电球直接没入大老鼠的背部。大老鼠一声嘶吼,随着嘶吼声音一起扩散的还有那弯曲的折来折去的忽隐忽现的电弧。接着每一只老鼠都嘶叫了起来,每一只老鼠都被一道电弧链接。电弧跳动得越来越快,每一只老鼠的身躯都在慢慢变大,吱吱的带着诱惑的嘶叫声刺激着人的耳膜。 竹子男下蹲身子,突的一声,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向着眯眯眼的方向飞去。眯眯眼看着飞向自己的竹子男扭了扭脖子,手上的爪指在抖动着,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要饮血而兴奋的。 “爸。”突然,一个男孩的声音在眯眯眼的耳畔响起,这个声音使得眯眯眼汗毛直立,眯眯眼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冰雕,就在这一失神的片刻,竹子男的刀劲已经来到了冰雕的面前。在眯眯眼惊愕的眼神下这个冰雕爆掉了。 如此精准的控制力,原来目标不是我,怪不得自己感受不到一点威胁,眯眯眼看着爆掉的冰雕,心中反倒是轻松了一些。竹子男一刀得手便趁着后退的力道又回到了向少爷的旁边。 冰雕的爆炸对眯眯眼一点伤害都没有,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冰雕而已。眯眯眼看着手掌上那小块化成水的冰块,心中的忌惮越来越重。“你们这是在消灭证据吗”眯眯眼看向向少爷。 “任你怎么想都可以。”向少爷说道,“只是想给你见识下我朋友的刀法,你可千万别走神啊,万一一走神,砰的一声,爆掉的可是你自己啊。” “吓唬我。”眯眯眼想也不想回着,“今天肯定要么是你们留下来要么是我留下来。没有第三个方案的。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小宝贝们多还是你们的力气多。”说完眯眯眼嘴里发出吱吱的声响,如小狗大小般的老鼠带着电流向着向少爷发起了冲锋。 狂暴后的老鼠悍不畏死,每一次冲击和撕咬还附带着电流,如此近的距离,唯有不停的挥刀,不一会儿,向少爷和竹子男的脚下便是有了一圈冰块。普通的刀法无法对带着电流的老鼠造成伤害,竹子男唯有附着冰焰的菜刀才是对这些老鼠照成最大的伤害。这个时候薪火的伤害力远远不及蓝焰。每当老鼠一碰蓝焰,便是直接变成了冰块,而薪火则是重伤,但是重伤的老鼠根本不懂疼懂,还是一个样向着竹子男冲击。于是竹子男的刀上便一直留着蓝焰。两次大范围的焚烧让竹子男的真气快要见底了,现在只有这样附着在刀身上才是最省力的打法。 这样的消耗是极其不利的,向少爷望了望站在大老鼠背上的人。“五行术,地,崩。”随着向少爷的语落,以大树树干为中心,整个地面一条条裂缝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老鼠被裂缝吞噬,但是更多的老鼠踩着落入裂缝的老鼠的身子向前冲着,更有一些老鼠用爪子抓着裂缝边缘的土地从裂缝里冲了出来。 “五行术,火,起。”向少爷再次念起术语。嘭,嘭,嘭,向少爷周围,一个个火柱从裂缝里面冲天而起,连同火柱喷到空中的还有一个个狗子大小般的老鼠。老鼠身上的火焰把老鼠的毛发一烧而光,但是老鼠身上的电流一层层的削弱这火焰的威力。 “你这个火术,威力不怎么样啊。”眯眯眼摸了摸嘴角流出的血液,调侃着,“向三少,之前的那个什么薪火还可以。如果你这个是薪火的话,我今天就得栽在这里了。可惜不是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从你老爹哪里学了多少本事。” 向少爷看着源源不断的冲过来的老鼠,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样无穷无尽感觉就是这些老鼠越杀越多一般,不,好像就是杀不完一样。向少爷看向坐在大老鼠背上的眯眯眼,也不见这个眯眯眼在做什么啊。突然,向少爷看到眯眯眼脚下的大老鼠身上有电流不停的在游动,维持这一个固定的频率。 “五行术,火,起。”向少爷再次发动术攻,一个个带着岩浆的火柱从地里冲天而起,这个时候向 少爷观察着大老鼠身上的电流,发现这个时候电流流动的频率加快了。而随着电流的流动速度加快,除了竹子男脚下了那一圈冰雕的老鼠,向少爷发现他杀死的老鼠不见了。而冰雕的老鼠也只是消失得慢一点而已。 “厨子,那只老鼠。得像个办法切它一刀。用薪火。”向少爷对着竹子男低声说道。 竹子男不做思考,一只手挥舞着菜刀,另一只手伸向了向少爷。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之间的默契就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了的。向少爷伸手抓起竹子男的手,脚下一个变换,抡起竹子男便开始转圈,竹子男在空中转了三圈之后,向少爷一个松手,竹子男带着红红的火焰向着大老鼠的位置冲了过去。 最后一点真气了,也是最后一搏了。 21、赌的 看着快速靠近的竹子男,眯眯眼脸色也越来越白。再吐几口血就要伤到根本了,而在圣殿,有的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人。性命和信誉,这个还用选择吗。眯眯眼抬起手,势做防守状态。眯眯眼相信大宝贝是可以完全抗下竹子男的这一刀的。因为眯眯眼知道,竹子男也快到极限了。只是让眯眯眼感到奇怪的是向少爷为什么会是一直站在那个倒了地的树干上一动不动,树干上的叶子都没有被破坏一点点。难道这两人对力量的控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了吗 站在大树树干上的向少爷发现冲向自己的老鼠数量变少了,定眼一看,看到大老鼠周边的老鼠都转过头向着大老鼠的方向跑去。在接近大老鼠的地方,众多老鼠一跃,跳到空中,接着空中的灰色老鼠都不见了,只留下那一道道原先缠在老鼠身上的电弧,一道道电弧连在一起形成一道电墙,数不尽的电弧在电墙上跳跃,极像一个个透明的老鼠。 向少爷看着那一道电墙,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眯眯眼,还有多少本事没展现出来呢 嘭的一声,空中竹子男的刀砍在了电弧墙上,极高电压的电弧瞬间缠上了空中的竹子男,接着轰的一声,竹子男红色的焰火外面的电弧炸了起来,肉眼可见的,电弧在快速的侵入焰火之中,一道道的电弧已经缠上了竹子男的手臂,脚部。而外面还有一个个老鼠不要命的向着电墙上跳去,电墙上有越来越多的电弧向着那团焰火缠去。 “呵呵呵”眯眯眼第三个呵声还没发出来,一个更大轰鸣声从眯眯眼脚下的大老鼠身上传出来,跟着轰鸣声的是大老鼠那悲痛的嘶叫声。眯眯眼还没来得及低头查看是怎么回事,一道红柱就从大老鼠的背部冲天而起,直接吞没了眯眯眼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 “怎么可能。”看着大老鼠背部那碗口大小的伤洞,眯眯眼另一只还完好的手在颤抖着,心中悲痛到了极点。眯眯眼一咬牙,直接跪在大老鼠背上,手起刀落,还剩下一半的手臂应声掉落,眯眯眼把这半截手臂丢向大老鼠的口中,接着,口中一道道吱吱声响起。脚下的大老鼠快速的向着旁边移动,周遭的众老鼠不要命的向着大老鼠的嘴里冲去。 没了众多老鼠的支持,电墙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红色的焰火裹着竹子男嘭的一声很结实的落在地上,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的人,头部,手臂,甚至腿都还在不停抖动着,口中还在向外着不知名的液体。唯有那握着菜刀的手一动不动。 大老鼠的移动,让出了它原先趴着的地方。向少爷喘着气,满脸血迹的站在那里。一个碗口大的深洞就在向少爷的旁边。向少爷的脚边,一道裂痕直接通到那棵倒在地上的树干下。 眯眯眼止住了手臂上的血。而这时,大老鼠在众多老鼠的补充之下背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可是,在眯眯眼站了起来才发现周边已经没有任何一支老鼠了。当然除了脚下的这只。眯眯眼知道大老鼠伤得很重很重。轻敌了,眯眯眼知道。 跳下大老鼠的背部,落到地面,眯眯眼单手拍胸,旁边的大老鼠就消失不见,而眯眯眼的那只完好的手掌被一张鼠爪完美的覆盖了。接着往自己心口一抓,一口心血又喷了出来,得到心头血滋润的鼠爪比之前亮了不少。 向少爷蹲在口冒白泡的竹子男旁边,检查了下,发现竹子男只是被电晕了,身体没有收到损伤,于是拿出手巾把竹子男嘴边的物质擦掉。嗯,当然还有脖子上的。竹子男是有洁癖的,这么个场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好,要不然又得晕过去。 擦好后,向少爷站了起来,转过身,发现众多老鼠和那只大老鼠不见了,唯有没了一臂的眯眯眼还站在那里。向少爷刚好看到这个眯眯眼往自己手抓上吐血的动作。向少爷也发现了那个手抓和之前爪指的不一样。向少爷小心的靠近着眯眯眼。 “不知道不还有多少口心头血可以吐呢”向少爷知道这个事得有一个了断了。 眯眯眼看了一眼向少爷又看向了那个倒下的树干。那里哪有什么人,唯有一个木桩插在那里。 “好幻术,好计谋。”眯眯眼连说了两个好字,“你从地崩开始便已经算好了是吧。你的第一第二道火柱是削弱的吧,目的是让我觉得你无法伤害的我的大老鼠” 向少爷,“和子鼠大人比起来我还是有不少距离的。还得和子鼠大人多学学。” 眯眯眼,“你是怎么知道我大宝贝下面没有防御。” 向少爷,“赌的。” 眯眯眼,“赌的” 向少爷,“是的。连薪火都可以防御的老鼠,我不觉得我的火柱能破得了它的防御。唯有赌一赌。赌你地面防御薄弱。” 眯眯眼,“好,我记住了,下次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向少爷,“下次就是不知道子鼠大人还有几口血可以吐。” 眯眯眼看向了竹子男的方向,“你不会觉得我大宝贝的电弧是普通的电弧吧。和你说吧,能防住薪火的就是那个电弧。”眯眯眼笑了笑,“还有五秒时间,你是去救你朋友呢还是拦下我” 向少爷急忙看向竹子男的方向,一圈圈电弧在竹子男的位置跳跃着,此起彼伏。为什么刚才检查的时候没有电弧出现向少爷很是疑惑,怀疑着眯眯眼是在放烟雾弹。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赌的。 “用你朋友做诱饵,向少爷你也做得出来。我们是一类的人啊。不过呢,我有点好奇,你这个朋友如果挺不过来你会不会内疚,会不会内疚一辈子”眯眯眼看着向竹子男位置狂奔而去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来,“跟你说,如果是我,我是不会内疚的。哈哈哈” 22、雪城 雪界,当然是只有雪的地方。雪姬一踏进这个区域便觉得无比的舒服,是整个血肉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的那种舒服。 “我好喜欢这个地方呀。”雪姬蹲在雪地上,每只手都抓着一把的雪。 咖啡小心翼翼的踩着这个白得不像话的雪,非常小心那种。有些事情是不传于世的,传于世的都不叫做秘密。一个人再厉害,如果这个人被人研究透了那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有秘密的人才能活得久。所以,这个与世长存的雪界,它的秘密多得不像话。雪和血并不是只是谐音那么简单的。咖啡这一种族恰好是知道一些些的那个种族,因为他们和他们曾经是盟友。但是这些事也不是随便一个族人就可以知道的,这些东西只有少有的几个人知晓,而咖啡刚好是那少有的几个人之一。因为咖啡有九条尾巴。 打铁的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大雪。之所以漠然是因为这个地方让打铁的恨不起来也高兴不起来。所以只能用漠然来对待这个地方。谁没有一段青春热血的时光呢谁没有一个不愿面对的事情呢谁没有一句刻骨铭心的誓言呢该笑的时候已经笑过了,该哭过的时候也哭过了,该滴心头血的时候也滴过了,所以还能怎么样漠然当然就是最好的表情。 三人的到来让这个地方的风有了些些的不一样。咖啡紧张的小心的不显声色的打探着四周。打铁的依然漠然,便是表示即使是再大的狂风我依然是漠然的看着你。雪姬呢,就是三人中最快乐的了,不管什么变化都只是能让这个女人快乐而已。 之后就什么也没发生了。是的,什么都没发生,连雪花都没被这个风吹起。 “我们要去哪里找雪婆婆”咖啡问道,毕竟咖啡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虽然血液里的传承在告诉她这里也是她的家乡之类的信息,但是咖啡心里还是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一直走。”打铁的嘴里只有这三个字。是的,这个鸟地方只能一直走,要么走死在这个雪地里,要么就进到雪城里,要么就不要进来。 咖啡小心的跟着念这三个字。咖啡感觉打铁的不是在骗她,也感觉到打铁的不是在敷衍她。因为咖啡隐隐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走到一个地方,一个即是熟悉又是陌生的地方。 就这样,三个人傻了吧唧的在雪地里用两条腿走着。一大片的雪地里只有这三个人的脚印从远远的地方延伸到他们的脚下。 咖啡转头往后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明明是才走了一会儿,怎么连脚印都看不到边了前后左右都看不到边了咖啡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就像是置身在一幅画的正中心一样,不管怎么走都是在正中心。 打铁的依然漠然。 雪姬像个好奇宝宝,明明都是一片片雪,但是在雪姬的眼里却是发现每一片雪都不一样,独自在那乐个不停。 打铁的漠然的看着雪姬那乐样,不禁感叹,彻底忘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打铁的有点点担心,如果雪姬的记忆都回来了,那她会不会记恨自己 感觉走了好久好久,是的,当景色一直不变,即使是待一分钟也会觉得是待了很久。咖啡有点无聊的看向打铁的。打铁的发现雪姬还是在那两眼冒着光。像是一个新生的包包在探索着这个世界。 “雪姬。”打铁的忍不住叫了声。 雪姬转过身看向打铁的。 “雪姬,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等下有人对你抱着很大的恶意,你不要在意,如果有人对你表示非常大的好意,你也不要在意。就当你第一次认识他们可好”打铁的还是忍不住对着雪姬说这些话。 因为这个地方会因为雪姬的到来再次沸腾起来。 这次轮到咖啡这个好奇宝宝好奇的看着雪姬了。传说毕竟的传说,如果有幸参与其中,那即使知道结果也依然让人好奇和兴奋。 “嗯。”雪姬乖巧的回应着打铁的,因为在向少爷叫自己一路上听这个男人的话,更因为爷爷让自己听向少爷的话。 打铁的叹了口气,说道,“那雪姬你对着前方说,我要进雪城。” 不是说要一直走吗咖啡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打铁的。 “我不想走了。”打铁的像是说给咖啡或者雪姬听,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雪姬看了看打铁的,发现打铁的并不看自己,顿时脸微微红了起来。于是便向着正前方说,“我要进雪城。” 城字的音刚落,突然一座城便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这个城出现得非常突然,但是却一点都不违和,好像这个城在这个地方存在了千年万年一样,更像是这个城会一直一直这样存在下一个千年万年一般。 这个突然出现的城倒是把雪姬吓了一跳。 咖啡看着这个城,看着这个高高的城墙,看着这个尖尖的哨塔,看着这个随风飘扬的旗帜,一股悲壮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像是已经为这个城墙战斗了千百年一样。 “走吧。”打铁的拿起背在背后的大锤,对着雪姬和发呆的咖啡说道。 突然雪城的城门向两边打开,两队穿着重甲的骑士从门的两边有节奏的向打铁的走来。 雪姬好奇的看着站在两旁的骑士,好像是要看看它们是带着恶意还是带着好意一般。 骑士站定后,俱都下了马,单膝行礼跪在雪地里。接着,另有一队骑士带着随从从城里走了出来。 雪姬发现这些人座下的马匹都是由雪花组成的。他们好像可以和地上的雪融为一体。雪姬还发现只要雪不消失,这个马匹便永远不会消失。雪姬还发现这些马匹散发着对自己的善意。但是这些骑士却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发现,难道他们是木头吗雪姬这个好宝宝开始犯蒙了。 第二队骑着战马出现的人骑在马匹上来到打铁的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打铁的三人。 23、多和谐 一个简单的篝火旁边煮茶的男子和拿着扫帚的男子在烤着兔子。是的是烤着兔子而不是烤着老鼠,还有拿着扫帚的男子现在也不是拿着扫帚,而是拿着一个棍子,棍子上串着兔子。煮茶的男子也是一样的拿着串着兔子的棍子。 向少爷有点奇怪,这个光头仔对老鼠是那样的反胃,但是对兔子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然看到兔子就饿了这个不算什么反应,这个是正常人类的正常现象。在向少爷的眼里兔子和老鼠是差不多的,这个差不多是指都是有皮有毛,都是有前爪和后抓,面部也有诸多相识之处,而且刚才那和这个兔子一样大小的老鼠不是很多吗这个光头仔真是有点矫情。这是向少爷的看法。 篝火的一边就是那个还躺在地上的竹子男了。包围着他的不再是跳跃的电弧而是那薪火,那个带给人类希望的薪火。当然包围着这个竹子男的除了那个薪火之外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漂亮的不像话的这个当然是这个光头仔说的穿着黑色衣物的女子,另一个就是那个之前抱着琴的女子。这两个女子当然不是有特别的嗜好来着,因为竹子男虽然被一团火包围着,但是衣服还算是大部分都还在的,特别是关键部位更是完整得不能再完整了。 这个穿着黑色衣物的女子是个花痴来着。这个是向少爷的判断。 自从包围着竹子男的从电弧变成薪火之后向少爷的一颗心就是彻底放下来了。坐在篝火旁的少爷不时的偷瞄着那躺在地上的竹子男。所有的事情都是会有意外的,这是向少爷不停对着自己说的话。所有的意外都不是人能够把控的。这个是向少爷知道,所以向少爷一直在避免意外。但是越是刻意的避免越是容易犯事。每一次意外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向少爷最大的一次意外和最大的一次沉重的代价便是把自己最爱的女人弄没了。自从那次之后向少爷便消沉了,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那个像个白纸一样的雪姬出现。这个是向少爷欠下的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向少爷清楚得不得了。但是,雪姬的出现向少爷知道并不是很轻松的事情,根本就是各种算计各种争斗各种付出全部之后的一个结果,而且是巨大的付出。就向少爷知道的,他的那个二哥,他的那个亲兄弟,他那个同父同母的血亲兄弟,就因为这个嗯,用躲吧躲到了一个戒指里,肉身被人钉在了墙上。这些都是向少爷算计不到的事情,算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是一个意外,意外的事情就容易让人产生情绪上的波动,这个波动叫做内疚。 内疚的事情发生了,那,可以弥补吗愿意付出所有的那种。向少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篝火,那一团团的火焰像是在烧烤着向少爷的心脏。疼痛在所难免,心如刀搅便是向少爷一想到雪姬就会带来的感觉。 光头仔在向少爷的旁边一会儿瞪着大眼,一会儿眯着眼,一会儿变得很沉默,一会儿又在那自言自语,一会儿极度兴奋,一会儿又显失望。现在光头仔的状态就像一只毛茸茸的猫仔在玩着线球。是的,没错,向少爷嫌弃这个光头仔太烦人,便把戒指扔给了他,这不,这个光头仔一拿到戒指便成了自闭儿童。 完成了自我忏悔的向少爷站了起来向着竹子男的方向走去。因为向少爷感觉到竹子男应该可以醒了。向少爷得去看看这个家伙不愿醒来是为了什么。打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人,气息什么的太熟悉了,撇个嘴都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了。装睡对于向少爷来说是装不下去的。 向少爷就着竹子男的正面坐了下来。之前包围着竹子男的薪火已经自动回到了体内,所以现在的竹子男是可以抱一抱的,这不,这个竹子男正一头枕在一个姑娘的大腿上,这个姑娘还两手帮整理着这个竹子男的头发。这个竹子男呢,还是在那装着无辜的睡。嗯,说实话,任谁这个时候也是不愿意醒来的。竹子男这个处男也是这样想的。 向少爷呆呆的看着竹子男,那个不愿开眼的男人。向少爷已经确定了,这个家伙完全没事了。果然是继承了最牛一套基因的人。羡慕是羡慕不来的。因为向少爷感觉这个家伙好像突破了,所以向少爷有点呆。呆了几秒钟,向少爷把眼光向上移,飘过山峰,啊,呸,再往上移。哎,这样的女人最是麻烦,向少爷看到了这张脸,会看相的向少爷这样下着结论。漂亮与不漂亮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向少爷的看相绝活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粗暴。不似雪姬那样冠绝天下,却是那样温柔与性感,好吧就这两点,已经可以把这根瘦竹子榨干了。 正在向少爷再思考是不是应该闪开呢还是要做点什么的时候这个女孩子说话了。哎,看多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啊。 “我觉得他他气息很稳定了,所以”女孩子说话有点结巴,不过声音很好听,让人愉悦。不过任谁第一次见心仪男子的朋友的时候都会结巴的吧,不结巴的是不是都有问题 看这话说得,多有水分。气息啊,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向少爷又呆了。不,不应该,这是会破功的,破了功,这个家伙是要被阉掉的。嗯,长兄如父,他大哥这个事情是真的能做出来的,而且这个家伙会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啊,面对他大哥的刀,这个竹子男完全是被宰割的份。啊,不对,这个女孩子多聪明啊,气息稳定,不就是完全没问题的意思吗这是要装傻吗向少爷开始喜欢这个女孩子了,多好的一个人,多聪明明大义的人,该装傻的时候就装傻,去哪找这样的女孩子啊。 向少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感觉自己都是一个多余的人。装,你俩继续装。 多和谐的场景啊。 24、不值钱的消息 向少爷准备起身了,多尴尬啊,尴尬癌都出来了。 “向少,我”黑衣女子说话结结巴巴。估计是看到向少爷要走开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认得我”向少爷想了想,还是坐稳了。咱们第一次见面的,认得老子就是怪事了。向少爷在想要不要把这个竹子男给捅醒了。 “铁子经常和我说起你。”黑衣女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铁子,宿家三兄弟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搓,也就是你这个黑衣女子把这两个字说得那么动听。向少爷真的觉得如果这个竹子男不是现在突破了的话真的是要被他那个大哥给阉了。那意思是不是我救了这个竹子男的命根子,也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在撮合他们俩了向少爷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人生就是这样子啊,太真实了就活不下去了。 “之前都是因为我不好,我闹脾气和铁子打了一架。”黑衣女子见向少爷不说话,更不好意思了。 得,向少爷听得更不知道该说些啥了。这句话的信息量就大了去,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反正向少爷觉得性感的女子一般都是比较刚烈的,温柔的性感便是同温柔一刀一个样。这世道这么乱,性感的女人不有点本事敢出来到处跑开玩笑是吧。 向少爷看了眼这个女子,还没嫁人呢,就开始维护起别家男人了你的意思是不是竹子男应该可以一刀把那个什么电墙给劈了是吧,之所以劈不了是因为之前和你打了一架消耗太多了是吧女人一般都有个通病,就是想太多了。竹子男什么本事向少爷了解得不得了,当时薪火是真的少了不少,着还真让向少爷奇怪了,原来问题在这里,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满载状态,这个竹子男想要劈开那个电墙也得是个两败俱伤的场景。成名多年的子鼠可不是花架子。当然,面子嘛,向少爷还是得给这个竹子男留一点的,不会当着这个黑衣女子明说。 “原来如此,要不然这根筷子会一刀把那个大老鼠给劈了。”向少爷看了看在那装睡的竹子一眼,淡淡的说着。 估计是筷子的形容让这个女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能让竹子男动用薪火干架的人不简单呐,向少爷再次看向这个女子,虽然竹子男有放水的嫌疑。这家人是来自哪里的对戒指感兴趣的人向少爷必须是要上心的。当然向少爷不是指那个光头仔父亲那边而是指这个光头仔母亲这一边。能知道戒指这个事的人本身就不简单了,还敢跑来抢更是胆比天高自认天下第一的那种货色。但是这个光头仔脑回路更是不得了,居然拿他这个便宜小姨姨来做交易。真是特别的脑回路。 这两人不会是串通好了的吧,向少爷大脑突然间灵光一会儿了。人在江湖飘,不得不堤防啊。 “估计他再休息下就醒来了。”向少爷觉得得去探探那个光头仔的话。对这个女子问得太多,竹子男估计会立即醒转过来。说完便起身往那个得了自闭症的光头仔走去。 这个时候光头仔已经不再自闭了,而是拿着一只兔子腿在那里啃着。像极了老鼠在啃东西。向少爷接过扫帚男递过来的兔子肉,也坐在光头仔的旁边吃了起来。煮茶的已经在一边拿着扇子在那里对着茶炉扇个不停了。 地面铺了一层红毯子。这颜色,向少爷很想和这个光头仔说,这毯子的颜色和那个老鼠的血一个样,看他还能不能这样坐在这上面悠闲的啃着肉。 “交换个信息吧。”光头仔开了口,就像是在开光一样。 “你有什么信息,你想知道什么信息”向少爷觉得应该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有王后的消息。”光头仔也不介意,“我想知道关于这个戒指的消息。” 向少爷,“你应该知道我最不担心的就是王后。” “我知道。”光头仔自顾自的说着,“但是我只知道这个王后的消息啊。”有钱人脸皮一般都是比较厚的。 向少爷有点想念黑山了。 “十三张啊,十三张骑士团最近做了一件很牛逼的事情。”光头仔真的对向少爷的沉默一点都不在意。谈判,是有钱人必修的课程,怎么吊起一个人的好奇,光头仔有千百种方法,“十三张和天残地缺干了一架。” 嗯,意料之中的事情。消沉的这些年阿福看到很多家庭因为这个天残地缺组织而亡。正义感爆满的阿福肯定会对这个组织下手的。没成想,这么快就动手了。这个阿福,煮茶扫地这么几年,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看来你一点都不关心你那个生死之交的朋友呐。”光头仔笑了笑,“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这样冷漠对待。” 光头仔继续说着,“这一战真的是堪称百年来最激烈的一战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天残地缺具有这样的实力 。十三大骑士战死了五个,五个呐,都是天阶的大人物。而天残地缺总部被轰成了平地。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也不见这个骑士团出来说明为什么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不仅天残地缺觉得莫名其妙,各宗各派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有一点大家都看在心里,这个天残地缺隐藏得太深了,这个组织有着上宗的实力,却趴在那里闷声发大财,要不是这次十三张和他干了起来,大家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条大龙盘在那里呢。” 光头仔撇了一眼向少爷,“十三张大伤元气。你觉不觉得这是个机会” “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消息不值钱。”向少爷自动忽略光头仔最后的那句话。 当然不值钱,这不是要让你说话嘛,不说话怎么交流,不交流怎么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光头仔笑了笑,“是的,这么烂大街的消息,不用我说,过阵子,肯定大家都知道了。我想告诉你的消息是关于天残地缺的。” 25、不感兴趣 “天残地缺来源于民间的采生折割。”光头仔淡淡的说着,“这样人人喊打的东西被一个道人小小改了一下,改成舍一补一。但是这帮人习性难改,专做强抢幼儿的勾当,不仅如此,还专找那种双胞胎的幼儿下手。这样泯灭人性的勾当能存在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发展成了如此规模,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组织背后有人撑着。”光头仔顿了顿,“这就不得不提起这个道人了。” “你还有别的信息吗”向少爷明显不想知道下面的故事,打断了光头仔的长篇大论。知道太多的人烦恼也太多。兵来水挡将来土淹,这是向少爷一贯的作风。 “听口气你是不想听呢,还是已经知道了呀”光头仔习惯性的摸了摸头顶,这是有点恼火的标志。当一个人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被一棍子打断,任谁心里都有点恼火的。 “阿福既然做了选择,那他就得承担选择带来的一切,不管是什么,好的还是坏的,致命的不致命的,他都得接着。”向少爷说道,“这样的组织灭了也就灭了。省得留下来祸害别人。” “不,不。”光头仔说道,“我想你可能把我的意思意会得有一点点偏了。我的意思是十三张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阿福既然选择了动手,那他就应该有别人会反抗的觉悟。”向少爷说是这样说,但心里没一点担心那是假的。只是向少爷不想被这个光头仔牵着鼻子都而已。况且,阿福离开之前已经和向少爷商量过好久了,想必这次的动手也应该是谋划过了的。但是说实话,这个损失是有点大了。但是,关于阿福的哪一次行动没有意外况且,王上本身就是一个意外。意外在另一种程度上被叫做奇迹。 “还真是冷淡的人呐。我给你的消息是这个天残地缺的扛把子没有死完。”光头仔看着向少爷,眼睛充满期待,就差嘴上说快问我快问我的言语了。 向少爷有点无奈,“听不懂。” “真是无趣。四大姬怎么都看上你这种无趣的男人。”光头仔失望极了,“世人都以为天残地缺非双胞胎不可。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天残地缺的头领其实是一对四胞胎。那个道人从人贩手里救回来的是一对四胞胎。老大和老二道人用他们做了实验,也就是舍一补一的实验,但是具体舍了什么得到什么估计也只有那个道人自己知道。老三和老四呢就跟着道人学艺。这段消息值不值钱向家三少” 向少爷面色凝重。 “老大和老二被十三张连同那个总部轰成了灰灰。你自己想一下,在头领都不在的情况,这个组织居然没有崩散,而是还能这样有组织的跟十三张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而且还拉着十三张一半的大骑士一起化成了灰灰。嘿嘿,这可不是一般的组织啊。”光头仔兴奋的说着。不知道这个仔是因为干架这件事兴奋还是有人化成了灰灰而兴奋。 光头仔顿了顿,像是在等着向少爷消化一般,然后接着说,“我这个消息能不能换一个等价的关于戒指的消息呢向三少” 向少爷撇了一眼光头仔,这个消息得提早通知阿福,让阿福早做准备。 “我哥,我二哥在戒指里面。”向少爷把用一条鱼换来的消息讲了出来。 “我草,我草。”光头仔听了立即直接爆了,“你不讲武德啊。人在江湖飘,你得讲信义是吧。我得来的消息也不容易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光头仔说着说着语音越来越小,最后狐疑的看着向三少,再次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还在这里我倒是觉得我这个消息比你那个消息值钱。”向少爷不急不缓的说着。一条鱼的价钱。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光头仔不死心。 “我都没问你的消息的准确性你倒是来怀疑我了。你的信义呢”向少爷反问。 “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个消息有点难消化。”光头仔站了起来,手上的肉被他扔进了火里,“向二爷在戒指里”光头仔再次发问。 “是的。我没必要拿我二哥开刷吧。”向少爷淡淡的说。 “向二爷在戒指里,向二爷在戒指里。”光头仔来回走了几步,“但是,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向二爷是被人钉在墙上啊。你这个话又是什么意思。” 向二爷被钉在墙上,这个消息本事就很值钱,很值钱的消息肯定是会被很多人去证实。然后现在有跑出一个消息说二爷在戒指里。这会把一些人逼疯的。 “你是说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向二爷是假的”光头仔试着问。 “真的。”向少爷咬了一口肉,“我去那个房间看了。钉在墙上的人是我二哥。” “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光头仔根本不明白了。 向少爷,“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哥明明是钉在了墙上,还怎么能跑去这个戒指里。” “那你怎么确认这个消息是真的”光头仔又试着问。这是对盟友不信任了,但是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不得不认真确认。 “你爱信不信,不信就算。”向少爷甩锅了。 光头仔,“哎,着就是你的不对了。”光头仔想了想,“那我问你,你确认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光头仔决定迂回问下。 “确认。”向少爷说道,“但是我无法证实。因为我也搞不定这个戒指。” “你的意思是向二爷很有可能没有死。”光头仔面色凝重,“你们向家真是了不得啊。机械城如果得知这个消息,那还不得炸锅了啊。” “机械城炸不炸锅和你有什么关系。”向少爷瞥了眼光头仔。 “我”光头仔摸了摸头脑门,“我说向少爷,这个消息会引发大战的哈,比十三张攻打天残地缺还要大的那种大战呀。你难道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向少爷回道。 26、罪恶之城 向少爷现在只想回家。 光头仔独自在篝火旁走来走去。 “你这个消息有点过大。做为一个诚实的盟友,我觉得我可以再和你交流下信息。”光头仔最后还是有点不要脸的又坐回了向少爷的旁边。篝火把他的面目印得一片通红。 “你知道机械城的来源吧。”光头仔问道。 “是的。”向少爷当然知道,而且还知道得比别人多一点点,这个别人包含了蹲在旁边的光头仔。 “机械城在研究一个东西。这个是公开的秘密你知道吧。”光头仔又问。 向少爷看向光头仔,不明白这个光头仔想要说什么。 “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光头仔解释,“这个戒指有人在机械城里看到过。” 向少爷不解,这个光头仔的脑子转的果然和别人不一样,有点跟不上了。 “我还听别人说。”光头仔把那个光光的头离向少爷近了些,“向二爷才是这个机械城的实际掌控者。” “这个别人是你自己吧。”向少爷歪着眼,“这套把戏不好玩。” “真的是听别人说的。”光头仔立马解释,“这么大的消息哦,别人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还真没那么大的本事。” 没那么大的本事敢来抢戒指,连自己的姨姨都卖的人,居然说没那么大的本事。向少爷决定装什么都不知道。 “据说,机械城是离灵魂最近的地方。”光头仔看向向少爷,“你有个外号叫灵魂少爷。这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向少爷,“你说呢。” 光头仔,“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也很好奇。以前,机械城那是什么地方整个世界最污秽的地方,罪恶之城才是它本来的名字,后来有个带着头蓬的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定了整个罪恶之城,把原来人体实验等罪恶的实验变成了一种艺术行为。然后半机械人就大量的出现在了罪恶之城,之后这个城市才被改成机械城的。把人人喊打的罪恶变成一种人人追捧的艺术,这个人太了不起了。” “我听别人说这个带着斗篷的人是你向家的人哦。”光头仔再次不要脸的问。 向少爷,“你知道的可真多。这些我都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 “可惜啊,没人敢去证实这点。因为想证实这个消息的人都死掉了。而且是一片一片的死的。这世上能有这样能力的可不多啊。”光头仔顿了顿,“可是怎么看,你们向家不像是具有这样实力的啊。难道你们家是这样的藏得深” 光头仔见向少爷不说话,也不在意,不说话也是一种回答,就看你自己这边掌握多少消息了,“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有人在机械城看到过这个戒指。这个消息是确认的。这个戒指我玩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进展,我打算去机械城跑一趟。”光头仔把戒指还给向少爷,“这个还你,我这个盟友还算靠谱吧。真诚才能交到真朋友。” 没进展,信你个鬼,向少爷接过戒指。 “你要不要同路去机械城”光头仔问着。充满期待的样子。 “不。我要回家。”向少爷看着手上的戒指有点发呆,“向家。”过了一会儿,向少爷补充。说完把戒指放在胸口口袋中。 “那可惜了。机械城藏着秘密呢。你二哥的秘密啊,也许能打开这个戒指哦。”光头仔充满诱惑的说着,但是顶着项上那个很亮的脑袋壳,看起来很滑稽。 向少爷看了一眼这个光头仔,实在觉得这个人像个苍蝇一样没玩没了,“我去休息了。”说完便起了身。 第二天,向少爷醒来的时候竹子男已经坐在了向少爷的边上了。几天过去了,竹子男该好的应该都好了,好不了的看来也没什么希望了。 “谢谢。”竹子男看到向少爷醒了,便说道。 向少爷,“谢我啥,谢我让你逃过你哥拿刀满世界砍你的大劫吗” “也算,主要还是那个姑娘的事。”竹子男笑道。 向少爷,“那个姑娘管我屁事。你昨晚没把人家怎么样吧。” 竹子男脸黑了。 向少爷,“孤男寡女抱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乘机解决你身子的问题呢。原来还是那么怂。” 竹子男脸更黑了。 向少爷摇了摇头,众兄弟中就这个竹子男最安份,看这,都讲这样了还一点脾气都没有,“我们回家吧,我得去亲眼看下我大哥。” “好。”竹子男知道这个亲眼看是什么意思。 “三少。”路过昨晚篝火位置的时候光头仔把向少爷叫住了。光头仔和他的姨姨还有两个仆人安静的站着,好 像是专门等待向少爷两人一般。 “不知有什么吩咐。”向少爷回答。 光头仔,“吩咐不敢,我昨晚的建议思考得怎么样” “什么建议。”向少爷疑惑的问。 “同去闯闯机械城。”光头仔笑道,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不了,我还有要事。”向少爷摇了摇头。 “那好,那我们就此别过。”光头仔遗憾的说着。 “好的。”向少爷也装作遗憾的回答。 黑衣女子,也就是光头仔的姨姨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这边竹子男,硬是把到心口的话咽了回去,跟着光头仔远去。 这个光头仔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啊。向少爷说的是这个光头仔说他父亲不喜欢他的事情,还有这个光头仔那个修炼不了的母亲的事情。在这个世,不能修炼本身就是一件不被待见的事情,一个不被待见的母亲,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个人还是这么大的排场,这个母亲家的姨姨还这样对他毕恭毕敬,还带着这么高强的两个仆人,怎么看都不是那么不堪啊。 “你是怎么和这个姑娘认识的”向少爷皱着眉头问道。 “一顿牛肉招来的。”竹子男也没想到这个姑娘会有这么个光头侄子,向三哥问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她这个光头仔侄子有点奇怪。” 向三哥,“是的。满嘴跑火车。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27、银龙枪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过这里的”向少爷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竹子男。 竹子男,“老爷子找到了我。他说你会过这里。” 向少爷有点无语。自己都用两条腿走路了,这个老爷子还是知道自己的行踪,这个老爷子是怎么办到的向少爷想到既然老爷子能知道,那别人也能知道吧,比如这个光头仔。像这个一个消息卖给两家的家伙向少爷实在是恨得咬牙。但是却拿他没办法,因为向少爷也需要消息。 “你怎么在这附近”向少爷又问。若不是本来就在附近的话这个老爷子也不会找上这个竹子男了。 “额,这个。”竹子男看了看向少爷,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是和战姑娘一起游玩到这里的。” “战家”向少爷瞥了眼这个怂男,问道。 竹子男,“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战家。她只是说她姓战,没说是哪里的战姓。我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你没问得详细点”向少爷无语。 竹子男,“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呢。谁敢想那样的事情。当时只是觉得人不错,就当认识个朋友这样。敢往哪方面想也得先突破了再说。” “如果是真是战家的话,还能解释一些东西,那个光头仔实在是蹊跷的很。不过战家应该出不了像光头仔这样的脑回路这么不正常的人吧。”向少爷越说越觉得没底。 “你们游玩难道光头仔一路护着”向少爷打趣的问道。 竹子男,“没有,那个光头仔也是那天在大树下才碰见的。” 向少爷,“那就是说是冲着我来的了。战家。战家。按理说光头仔连战家旁系都算不上的啊。” “那你有什么打算”顿了顿,本着长兄如父的原则,向少爷不得不问了起来。 竹子男,“还没什么打算。得先回家祭祖。” “嗯。那也是。”向少爷知道,竹子男这一家族规矩多得很。到了出刀之境才真正算是这一家族之人,才能得到这一家族的庇护。世人给这些人称为刀族,生而为刀之人。 “找个地方弄点吃的吧。有个厨子在旁边,不能浪费了。”作为吃货,向少爷一直是很用心的。 这条路本来是通往一个城镇的,但是为了躲避耳目,向少爷带着竹子男往老林子里走。几天下来,从林子的一头走到了林子的另一头,有着厨子同行,向少爷每天都换着口味,吃得不亦乐乎。 走到林子边缘,就可以看到山脚下那个大大的城镇了。这个城是必经之地,过了这个城再往东走便进入向家堡的领地了。 “歇会。”向少爷就地坐下了。这里是山顶边上,一眼便把整个城看了个遍。 竹子男站了会儿,便进入一个小辈应该做的事情中去了。比如准备食物等。竹子男知道,要到夜间才进城,便生了火开始弄东西。 不一会儿,火架上的鹿肉便金灿灿的样子了,躺在地上的向少爷看着天上的白云闻着这那诱人的肉香味,十分的满足。曾年少时,几兄弟打野味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 “远远的便闻到肉香,不知道两位兄台可否分些烤肉,我这有上好的酒。”在竹子男完成烤肉的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一句爽朗的话语声从林子里传来,接着便看到一个身材匀称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杆大枪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这人的腰间挂着一个葫芦,想必这酒便是在这个葫芦里了吧。 向少爷坐了起来,打量着这个男子。竹子男双眼一直盯着手上的菜刀,在这一刻,竹子男的世界里只有鹿肉和他手上的刀。 “请坐。”向少爷笑道,“好东西当然要分享才算是好东西。” 在丛林里,生火,烤肉本是会吸引来凶兽的。这一点向少爷明白清楚得很。至于凶兽是来吃烤肉的还是来吃人的,那也得来了才知道。 “兄台怎么称呼”待这男子近了向少爷问道。 “某姓白。”男子就这插在地上的大枪坐了下来。枪很长,和这男子一样的高度。枪头上有一只银龙盘旋,像是活物的一般,居高俯视着向少爷。 向少爷多瞄了一眼这杆大枪。银龙枪,凶名在外的银龙枪,不过那也是上几代的事情了。风水轮流转,银龙枪到了这一代也算是没落了,但是枪依然还是好枪,天下有数的好枪。好枪不在好手手里而还没被抢,那也是有原因的。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这个枪太有名了,盛名之累,敢抢,那就得承担世人的诅骂。几代人的凶名,那是得用多少人的鲜血垒起来的呀,有仇必有恩,世道是公平的,对有些人越凶,那对另一些人必定是恩越大呀。刚好,这杆大枪就背负着这样的凶名,而恰巧,这杆枪对有个家族有着天大的恩情 。有个故事,真实的故事,曾经这杆大枪被人抢走过,抢走这杆大枪的人还是个高手,用枪的高手。传承的武器都被人抢走了,不用想也知道,银龙枪的那一代主人武艺到底怎么样了。但是,谁人想,就在第三天,就在第三天的晚上,这杆大枪就出现在了这一代传承人家的院子里。大枪就直挺挺的插在这家人的院子里,枪头上挑着抢走这杆大枪的人的头颅,鲜血流满了整个枪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两次,分别是两代传承人。还有一个传说就是,这杆枪这么有名,但是传承人枪法却不咋地,一定是银龙枪的秘密没被发现,这对胆大的人来说就是一个不设防的大蛋糕了,况且,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一但悟通了这杆枪的秘密,便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现在这杆枪就像是黑夜中的那一火苗,有的是飞蛾不要命的向它扑去。 现在这个人就是目前这个银龙枪的传承人了。嗯,这一代还没听过过枪被抢的事情。 向少爷有点兴趣的看着这个白姓男子,这个拿着银龙枪到处跑的白姓男子。 28、白公子 竹子男给白姓男子和向少爷各自准备了一份鹿肉,自己也拿着一小份在篝火的一边慢慢品食。向少爷和白姓男子面对面坐着,竹子男就坐在他们的正中间点,三人成品字围着篝火。 “作为回报。”白姓男子吃了几口鹿肉,抬起手喝了口自己手中的酒,接着便把这个葫芦向向少爷抛了过去。 向少爷接住葫芦,顿了顿,笑道,“多谢。” 当葫芦口靠近向少爷嘴唇的时候,向少爷顿住了,把葫芦丢给了竹子男。竹子男接过葫芦,闻了闻,脸色微变,望了眼枪杆旁边的男子,二话不说把葫芦扔了回去。 白姓男子接过葫芦,仰头便往嘴里倒,噗的一声,白姓男子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大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意请你们喝酒,你们倒好,在我酒里放毒,是何居心” 向少爷看着这个男子,再望了望立在旁边的银龙枪,大概明白了银龙枪没落的原因了,“兄台,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颠倒黑白的话更不能乱说。” 白姓男子,“我看得清楚得很,我给你的是就是没问题的,但是在你们手里转了一圈就有问题了,你们如何解释” 向少爷,“你我心里有数。不知兄台意欲何为,何不明说。” 白姓男子,“你们想要白某人的性命,现在却是要问我意欲何为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难道是觉得白某人我是好欺负的吗” 向少爷不想说话了。对于这种蛮横不可理喻的人,向少爷一般是不予理睬的。只是现在不是很清楚这个银龙枪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难道就是想要陷害自己吗向少爷望向了林子里,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没有出现的人 “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兄台这是为何”向少爷再次发问。 “现在不是有仇了吗取人性命算不算是仇,酒里下毒算不算是卑鄙这样卑鄙的手段只要是人都会找你拿个公道。”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树林里传出来,声音甚是好听,听着这个声音就像是在享受一般,声音如此动听,想必人也会长得非常漂亮吧。这不,这杆银龙枪就听得如痴如醉,脸上红潮泛起,人也向着这个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 这声音向少爷熟悉,还喝过这个声音的主人的一杯酒,要命的酒。色字头上一把刀,向少爷望了望这个白姓男子,心里了然。 允儿悠闲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大红色的旗袍把允儿的身材衬托得无比诱人。脸上抹了腮红,像是成熟的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竹子男望了望向少爷,想不到这个鹿肉还能钓到如此的女人,真是开眼界了。还是向三哥厉害,不管什么时候总能有这样的女人寻来。 “向你介绍下这位翩翩公子。”允儿走到白姓男子的旁边,“这位便是当代的银龙枪传人。白奉先,白公子。”说着,允儿向着白公子行礼,弄得白公子不知所措的红着脸。 原来还是个雏呢。向少爷心里摇头。 这个允儿唱的到底是哪出戏,向少爷真的是有点不明白,莫名其妙的就给自己下了死手,还差点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 允儿见向少爷不说话,便又说道,“你可能不知道银龙枪吧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的祖上可是仅凭着一杆枪,压着天下英雄喘不过气来的,整整三百年,银龙枪所到之处天下英雄无不退避。” 这话说得旁边的白公子更是脸上神光异彩,仿佛就是他自己一人一枪冠绝天下一般。 “好手段。不知道姑娘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向少爷衷心表示佩服。 “一个光头佬给的消息。”允儿笑了笑,“我和你说,还有更多的人在赶来的路上呢。我本来对这个光头佬的消息半信半疑来着,因为这个光头佬的消息是不要钱的,但是我还是来了,你看,我为了这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都这么不要命的跑来了,你可不能再跑了啊。” 旁边的白公子已经抓起了银龙枪,手上龙筋突起,明显的心中有着一股无处安放的醋意需要发泄。 允儿向着旁边的白公子抛了个眉眼,这么上道的男人真是得好好表扬表扬呢。 “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吧,我不明白我何处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明示。”女人最是麻烦,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向少爷觉得还是示个弱比较好。至于那个光头仔把自己的消息买出去,向少爷并不觉得奇怪。 竹子男瞪大着眼睛听着向少爷的话,这也行向三哥真的是变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像你这种卑鄙的的家伙只要是个人都得向你那个公道的。而我呢就是那个热心肠的人,要向你拿个公道,为了我家的白公子。”允儿又偷偷的望了望了白公子。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最是男人喜欢的了,特别是人这么多的时候,允儿非常清楚。 “哟,这次还是换了个男人呢。”允儿看先向少爷旁边的竹子男,“不知道这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怎么称呼。” 从向三哥的话语中竹子男知道这个漂亮妖娆的女子估计是来找麻烦的,对于来找麻烦的人竹子男一般不予理睬,最多就是切一刀而已。 允儿见竹子男不回话,脸上笑容更甚了,“真是不解风情的小哥哥,等下我亲自招待小哥哥你。”女人笑得最妖娆的时候也是醉危险的时候,特别是在这种被人忽略的情况下。 白公子现在不仅把向少爷当做了毕生仇人,还有旁边这个瘦得像一根竹子般的家伙也被加入了必杀的行列。谁让这两个家伙让允儿姑娘不开心呢,允儿姑娘不开心就等于自己不开心,自己不开心就是要杀人的。 向少爷笑了笑,这姑娘是记仇的,还是很记仇的那种,不过对于竹子男这样的自律的男人来说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保持童子身这么多年的。 29、先天之术 看来是不能好好的吃肉了。向少爷有点可惜的看着还架在篝火上的冒着诱人热气的鹿肉。同样的战术不能对同一个人使用第二次,向少爷非常明白。允儿敢离自己这么近一定是有所依仗。 “你觉得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我吗”向少爷笑着说。 允儿,“当然,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向少爷,“就你一个人和这个白公子,你觉得能把我们留下来吗” 允儿,“当然不能,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打算。我只是想给你制造一点点麻烦。一点点而已。一次一点点,然后呢,很多次之后你就不值得我动手了。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最毒妇人心指的就是这个了。向少爷实在想不起到底哪里开罪了这号女人,也实在想不到这个女人到底居心何在。单纯的想要自己的性命吗如果这样简单就好了。向少爷想了想,如这般付骨般恶毒的女人还是把她留在这里比较好。这里的风景着实也不错的,是一个值得长久留下来的地方。 “哟,看来向三少是动杀心了呢。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啦。”允儿笑得更加妖娆了,同时身子也因兴奋而颤个不停,像是在高潮一般。 “林子里,十点,十二点和两点方向。”向少爷自个的说着。在白公子出现的时候向少爷就感觉到这三个方向的空间异样了。这是有狙击手在埋伏,真是大手笔啊。遁入空间,杀人于无形,天级狙击手,这允儿的背景不简单啊。 竹子男会意,一手握着别在腰上的刀把,身子一闪,向着林子里扑去。 允儿和白公子依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我想和你说的是,这个林子里可是有天罗地网哦,你就这样放心你的朋友自投罗网吗”待竹子男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林子里,允儿抿着嘴说道。 对于出刀的男人来说,向少爷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真正让向少爷担心的是这个女人,这个叫允儿的女人,因为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目的是什么。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允儿见向少爷不回话,眼里已经开始冒火了。无视什么的,允儿最是痛恨了,特别是今天还花了那么多时间的打扮。允儿看向旁边的白公子。 白公子会意,拔起插在地上的银龙枪,枪离地的那一刻,一声龙吟声同时向四方扩散。 白公子脚一蹬,枪头向着向少爷突突而来。 枪法是走直来直往的线路,在白公子使来更是多了一个快字,每一枪都带着龙威。这龙威向少爷是感受到了,有着祛幻象直达真实的作用。龙威不仅可以消除幻象还带着霸意,勇往直前之意。但是还不够,用来对付向少爷还远远不够。 向少爷一边躲避着白公子的枪,一边在防着站在旁边的允儿。防着这个允儿的隐藏的手段。这个水平的银龙枪是无法对向少爷造成危害的,向少爷在等着允儿露出她的真实目的。 “白公子,我来助你。”允儿说完,手上拿出一柄短剑,向着只是躲闪的向少爷刺去。 白公子看到允儿竟然来帮自己,顿时精神大震,手一抖,枪上的力道也多了几分。 一长一短,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像是演练了很久一般。十几回合过去了,面对白公子的枪向少爷只是躲闪,向少爷真正防着的是允儿的短剑。 允儿眯着眼,一心是配合着白公子的长枪,但是这样的打发着实收益不大。而且,向三少都只是躲闪防备,这不符合预期啊。允儿思考着,得让向三爷还手。 碰的一声,这是大型号的子弹撞击硬物所产生的声响,同时力量碰击所产生的的余波向着向少爷方向扩散。 “你看,我说得不错吧,里面可是天罗地网。本来是要引诱你进去的。现在呢,你让你朋友去了,那意思是不是你在让你朋友犯险呢。向三爷”允儿一边向着向三爷的要害用力的刺去,一边用语言刺激的向三爷的神经。 向少爷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允儿,脚上一加力,想向林子里突去。允儿也是一闪,用短剑挡住了向少爷的去路。 “白公子,把你的压箱底的功夫拿出来,你看这个家伙因为他的朋友心已经乱了,咱俩合力一举把他留在这里,也不负你银龙枪的威名。扬名天下的时机就在这一刻了。之前也说了,你扬名天下的时候我也就是你的人了。”允儿一边配合着白公子一边低声说道。 白公子听后热血急速上脑,双手抓枪,银龙枪的杀招便在酝酿之中。 允儿看到,嘴角一扬,手上的动作便快了几分,一个人便把向少爷给缠住了。 向少爷皱着眉头,这个允儿的身手这个时候明显比之前高明得多,这个女人隐藏实力到底想做什么正在这个时候, 向少爷也瞥见了白公子那怪异的姿势,银龙枪枪头上传来让向少爷心惊的威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张开大嘴的龙,正要向着自己扑来。需要蓄力的招式向少爷皱着眉头,这傻子,向少爷真不明白,这家伙果真是有要向自己拼命的打算了。 不跟傻子一般计较。正在向少爷打算避开的时候,允儿的剑势又上一个台阶,硬生生的把向少爷逼向了硬接白公子这一杀招的局面。 轰的一声,银枪带着绝大的力量,化作一条银色长龙,张着大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向少爷突来。 向少爷定眼一看,我滴乖乖,这枪真的变成一条龙了。还是很凶悍的那种。 向少爷气势一沉,避是避不开,唯有直面硬抗了。 “术,盾”向少爷慌忙中祭起土盾。 允儿一看,担心长龙无法对向少爷造成伤害,一皱眉,手上的短剑顿时被一火龙缠了起来,短剑的威力比之之前又上了几个台阶,向前刺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草。”向少爷看到火剑,忍不住骂了一句。急忙改势,“逆五行术,土盾,起。”话音刚落,一头银龙实实的撞在了正逆土盾之上。后土之力在土盾表面正反两个方向来回旋转抵消着银龙的力道。随后,紧跟着银龙的是一条火龙。火龙的威力绝对不比银龙弱上丝毫。 轰的一声,火龙撞在和银龙僵持的土盾之上。后土旋转的力道正巧把火龙给弹了回去,而弹回的方向正好是白公子的方向。 向少爷诧异的望着那向着白公子突去的火龙,心里一百头曹尼玛奔过。我的土盾有这样的功能么我怎么不知道 “白公子,小心。”允儿那急切的,带着关心的还有一点呻吟般的声音在两个男人之间响起。像是一女子潮意达到了顶峰一般。 白公子得到提醒,定眼一看,魂都被吓了出来。早已力竭的他顾不得那诱人的呻吟声,心下一横,双手力道一加,“秘术,爆。”没法了,只能舍了这个枪,保命要紧。 枪头的力道成几何增加,咔嚓一声响,向少爷的土盾裂了。裂开的枪头带着一股暴戾之气突向向少爷。 向少爷吓得魂飞魄散。是被那裂开的枪头里的暴戾之气吓的。这暴戾之气明显比枪自身所带的力道厉害上百倍。 暴戾之气瞬间冲向向少爷,把向少爷骇得汗毛直立,这不是一个量级的力量。轰,一声闷响,枪的力道轰在了向少爷的胸口上。噗的一声,向少爷用身子硬抗了,这力道也只是让向少爷受了点内伤而已。枪尖抵在在了一枚戒指上,止住了刺穿胸口的趋势。 暴戾之气顺着枪的力道缠上向少爷的胸口。向少爷感觉自己是被一头上古巨龙咬在了嘴里,全身动弹不得。在此绝境之下,向少爷唯有苦苦运功抵抗着。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能撑到竹子男到来那便是有希望了。突然,向少爷看到自己胸前的裂开的枪尖位置传来一股比枪带着的暴戾之气更强上无数倍的力道。向少爷呆若木鸡,满脸绝望。这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不,向少爷心一横,势要运转那还不掌握的先天遁术,逃离这两个要命的力量即将相撞而爆炸的中心区域,“先天五行术,遁。”先天之术,向少爷有十分之一的成功概率。但是,这个时候不得不赌一赌了。这是自己最强的遁术了。 说着慢,其实就在那一瞬之间,那向着白公子突去的火龙还在飞奔之中。允儿看着那火龙和银龙枪,春潮上脸,红得妩媚无比。 嘭的一声,一个大爆炸在三人之间响起。这爆炸的力道远远超出了允儿的预计,使得允儿全身颤抖,双眼迷离,兴奋的咬着嘴唇,“嗯”无比满足的声音,接着,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被绝大的力道甩了出去。 爆炸产生的绝大的力道使得火龙的速度更上了一个量级,眨眼间便突到了白公子的胸口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白公子捂着那洞穿的胸口被爆炸的力道向后甩了出去。 “爆你妹啊。”这是向少爷成功发动遁术后听到了一句爆粗。 30、都天符箓 先天,这是向少爷还未踏足的领域。 但是,这却是向少爷所知道的,轮回心经上向少爷能知道的最强之术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向少爷遁了。是的,遁了。 但是,向少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遁到了哪里。 向少爷有点迷茫。这是一座祭坛。是的,是一座祭坛,很古朴的那种,弥漫着久远的味道,祭坛上刻着向少爷看不懂的符文。偌大的祭坛上有着十二根柱子。柱子不大也不高,刚好是一个人的高度,大小也就是一个成人两手能抱住的样子。每根柱子上方有一个珠子,珠子散发着微微的光线,十二个珠子刚好能把整个祭坛照得通明。 向少爷就坐在这个祭坛上。祭坛四周是虚无的空间,黑得连光都能吞噬。 向少爷头有点发懵,这应该是使用超阶之术带来的后遗症,不过能活命比什么都好吧。虽然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死地。 还有,向少爷在这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非常诡异的事情。 还有那一句爆粗。这男子的声音绝对不是那个什么白公子的,这个声音向少爷绝对是第一次听到。 “哎。”向少爷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四下望了望。还真是一个绝地啊。孤零零的一座祭坛,看来唯有想办法启动祭坛才能出去了。 向少爷向着最近的一根柱子走去,看了一眼,眉毛抖了抖。这根柱子上真的只有一颗珠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向少爷转了一圈,其他柱子都是同样的情况。 再次回到向少爷第一个接触的柱子。向少爷左右看了看,想了想,伸手往柱子上方悬浮的珠子伸去。冰凉冰凉的,除此之外无任何别的感觉。向少爷抓着刚好一个手掌能裹住的珠子,有点失望,难不成真的就是一颗珠子而已吗那出去的契机有在什么地方 不甘心的向少爷运起自己所修习的功力,一团柔和的力量把珠子抱住,但,然并卵,什么鸟用都没有。一狠心向少爷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到珠子上。然鹅,血顺着珠子滑落到了祭坛上。 很是失望。不求拿到什么宝贝,只求能出去的向少爷转头望了望那祭坛外深邃的黑。面无表情。 走到祭坛中央。向少爷坐了下来,两手撑在地面。抬头望向祭坛的正上方。思索着办法。还有什么方法可是尝试呢 突然,向少爷撑在地面的右手上传来一点异样。那是地面不平的感觉。 古朴的祭坛,年代虽然久远,但是地面石块保存依然完好,没有一点破损的情况。但是,好像右手下有一个凹处。 凹处向少爷急忙蹲了起来,看向原先右手掌的位置。是的,那个位置有一块凹处。向少爷看到了。凹处应该是放东西的吧。向少爷把自己身上所有和地面上凹处相识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试着。有比凹处大的,有比凹处小的,也有刚好合适的。但是,依然然并卵,什么作用都没有。甚至向少爷还在那个很合适的物件放在凹槽里的时候滴了一滴血,但,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哎,难道要困死在这个地方了吗向少爷不死心的站了起来,在各个柱子边上转,仔细查看着每个柱子。然后,向少爷又坐回了祭坛的中央。每个柱子都一样,都有一颗柱子,柱子光滑无比,连一个缝缝都没有。 突然向少爷想起自己应该还有一个方块物件没有使用。那块记载着轮回心经的石块。向少爷有点想不起来是怎么发现家里的这块石头记有功法的事情了。反正就是一块大石块消失在向家三子手中后,一段心经的内容便是出现在了向少爷的脑海之中。同时还有一小块很规整的石块出现在向少爷的识海之中。普普通通的石块。 向少爷运功,一块石块便出现在了手掌上。仔细观察,向少爷突然发现,这块石块的材质和祭坛的材质是一模一样的。乐了。 向少爷扭了扭头,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石块放到凹槽处。好死不死,刚刚好。正在向少爷高兴的时候,正在向少爷兴奋的时候,正在向少爷满脸期待的时候,那个躺在凹槽处的石块什么动静都没有。 “草。”向少爷爆了个粗。 不行,死活都得试试。于是向少爷又咬破的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在了石块和祭坛接触处。很快红色的液体便消失不见。等了好一会儿,很好一会儿,向少爷脖子都累了,依然是然并卵,什么都没发生。 不应该啊。自己身上再也没有其他物件了。向少爷皱起眉头,抬起手,运起轮回心经的心法。既然心法是从这个石块上得到的,那何不试一试。 手上的能量一触及凹槽处的石块的时候,凹槽处的石块便融化了,化为十二股能量向着祭坛上的十二根柱子突去。能量沿着柱子 一直向上注入了柱子上方悬浮的珠子里。 向少爷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心中暗喜。就怕你没反应。只要有反应,不管是龙潭虎穴亦或是宝物满地,都有应付的方法。 在能量完全注入十二颗珠子的时候,柱子上方的珠子便消失不见了,然后,凹槽处一块石块再次出现了。向少爷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转头望了望那十二根柱子,这个鸟石块没什么变化啊。 无奈,向少爷唯有拿起石块,石块在手中,掂了掂。弄没了那么多珠子,连重量和温度都没一点变化,向少爷摇了摇头,运功把石块收起来,只能再试试其他方法了。 当石块一在向少爷识海中出现的时候,这石块突一变化,化为长两尺四,宽六寸的模样。接着一段言语便出现在向少爷的脑海之中。 都天符箓,三千符,入脉轮便是魂法,走十二经即是体术。 向少爷原先已经背熟的轮回心经再起变化,不仅原先熟透的内容变了许多更是多出了许多原先没有东西。 新的心经囊括了十二种术法和诸多变化,原先一篇淬魂,一篇先天,现在再多一篇名为混沌。 除了轮回心经还有另一部心法也出现在向少爷的脑海之中。十二路招式,十二路炼体之术。也分淬体,先天,混沌三个阶段。 向少爷看完两个心法,有点目瞪口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啊。同时心中犯懵,这该如何是好。但是回头一想,呵呵,咱是成年人,未成年人才做选择。 想通了之后,向少爷再向四周一看,发现原先的十二根柱子已经不见,脚下的祭坛在快速的发生着变化,由原先的石质向着能量转化。向少爷站在祭坛中间,心中有点不安,还有点忐忑,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向少爷一点都不喜欢,唯有不停的安慰自己,这是要出去的节奏吗这是要出去的节奏吗 接着,那块在向少爷识海中的都天符箓出现在能量化中的祭坛中间。这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啊,向少爷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在祭坛完全能量化的一刻,向少爷消失了,连同一起不见的还有那个都天符箓和那古朴的祭坛。 31、我让他改 一阵势要把人吞噬的黑之后,向少爷感觉到了一点点光亮。 猛的一睁眼,满眼的白云和绿树。向少爷兴奋死了。 可是怎么是悬在空中的向少爷定眼一看,看到那倒飞出去允儿还有那抛在空中已无气息的白公子,向少爷顿时明了,那祭坛里,时间是定格的,怪不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还是这浊浊世间好啊。向少爷任凭那爆炸的力道把自己的身子抛开。 嗯在空中飘着的向少爷感觉到自己的识海中多了一个东西,还未来得及查看,身子便嘣的一声重重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接着噗的一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地面反馈的力道刺激着向少爷的大脑。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向少爷彻底回过魂来了。 之前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阴险的女人,躺在地上的向少爷心中说道。 待向少爷站了起来,看到允儿也是受了重伤般的努力的坐在一棵倒下的树干上,捂着胸口喘着气。向少爷四下一望,便见白公子胸口一个大洞,直直的躺在地上不动了,银龙枪也脱了手掉在了旁边。不过神奇的是,这个银龙枪的枪尖完好如初了。向少爷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杆银白色大枪。 “原来你那个火龙的目标不是我。”向少爷想了想便明白了。 “不,我的攻击目标就是你。”允儿摇了摇头。 “我的目标就是你。”允儿再次喘着气说道,“你的土盾把我的火龙给反弹了。这个是事实吧。” 向少爷不说话,火和土相生相克,就看谁的力量强了。明显,向少爷土盾的力量大过允儿的火龙,所以火龙有被反弹的趋势。允儿说的没错,从理论上来说。 允儿的力量把握得刚刚好。向少爷顿了顿,“这个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允儿开心的笑了起来,头部和肩部不由得摇摆了起来,像是花枝招展一般。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向少爷皱着眉头向着允儿走了过去,“你重伤了吧。” “是的。”允儿看着一直在靠近的向少爷,笑得更开心了,“哪又怎么样呢” 突然,一道刀气划过大地,划出一道列横,带着冰封一切的气息,连带着裂痕旁边的大树都冻成了冰树,在大太阳下面闪着银光。接着一个瘦瘦的男子空着双手从冰封的大树下走了出来,步伐缓慢,但是步子很稳。 向少爷望了一眼。嗯,看样子自己的伤都比竹子男重一点。 允儿转脸看了眼竹子男,“真想不到啊。” “是的。这世界上意外的事情很多是吧。”向少爷也望着向这边走过来的竹子男说道。 “没关系,下次我们继续玩。”允儿不在意的笑道,“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你说是吧。” 向少爷望着一直在笑的允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问个问题。这个瘦男人是谁”允儿瞪着大眼睛看着向少爷,就像一个单纯的邻家女在问一个单纯的问题一个样。 向少爷,“你对他的那一部分感兴趣我让他改。” 允儿听完向少爷的回话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连着血水都从这个妖娆的女子口力流了出来。但是这个女子完全不在意,任由着口水混着血水从嘴里流出依然在那笑个不停。 “我说。”笑了一阵子的允儿停了停,说道,“他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子吗” 向少爷想了想,笑道,“前几天他刚和你一个女子搂搂抱抱。”嗯,搂搂抱抱,向少爷觉得词用得没错。 噗,允儿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别让我知道那个女的是谁。我要让她服侍每一个男人。” “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向少爷淡淡的说。这样的女人还是呆在土里比较好。 “当然,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允儿神秘的笑着。 竹子男走到了向少爷身边,看着嘴角一直在流着血的允儿。 此时的允儿就着凌乱的发型,就着流着血的嘴角,就着那衣冠不整的样子,还有那一双无辜的双眼,定定的仰头望着走过来的竹子男。 “这个家伙要不一刀切了吧。”竹子男突然冒出一句话。 允儿听完一口鲜血又是喷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竹子男。盯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的低声吃吃笑着。就好像是在思念那私定终身的男子满足之后的那种妩媚的笑。 向少爷听话也是诧异,看着在那痴笑的允儿,想了想,“你有什么理由会让我们不杀你我有点好奇。如果是你的外貌的话,我觉得你的赌局输了。” “真的么”允儿说完往自己胸口前的衣物用力一抓,一对雪白的物体便跳了出来。 但是,站在允儿面前的两个男子对那坚挺的东西毫无兴趣,两个人的眼睛,四个眼球定定的看着挂在允儿脖子上的项链。 “看,我说吧。”允儿抹了抹嘴角的血水,诡异的笑道,“世界上的男人都差不多。说的和做的都一样一样的。没有哪一个男人能逃得过这一关。” 允儿说完便把撕开的衣物理了理,把会跳动的物体遮了起来,还特意弄了弄脖子上的项链,还把这个项链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向少爷和竹子男相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来吧。我们的赌约怎么样”允儿挺了挺香肩,看着向少爷问道。 “刚才两个狙击手,还有五个人。都被我切了。”竹子男转身望向裂痕的另一边,“两个天级狙击手。我的刀被打穿了。”竹子男向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白公子走去。 向少爷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走了。” “看,我说得对吧。你是舍不得杀了我的。”允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 “你最好永远有这样的运气。”向少爷淡淡的回道。 “我可是从来都舍不得要你的命呐,你又怎么舍得要我的命呢。你看,一开始我都说了,你就是不信。”允儿得意的笑着,“我只是在给你制造一点点麻烦而已,就一点点,每次遇到都会制造一点点。你不会怪我的吧。”这语气,就像是邻家的小女孩在和你讨要糖果,一次只要一颗,每隔几小时就来找你再讨要一颗的那种。 允儿看着向少爷咯咯笑个不停。 竹子男把掉在地上的银龙枪拿了起来,走到向少爷和允儿边上,“这个枪我要了。” 笑够了的允儿咳了几下,差异的看着竹子男,“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枪的来历吧” “我管他什么来历。”竹子男掂了掂手上的大枪,“重量刚刚好。回去让我爹给熔了它。以后它就是一把菜刀了。”银龙枪整个枪身缠绕着诡异的气息,像是在表达着对命运的不满,但是没用,竹子男紧紧的抓着枪杆,就像是在抓着刀把一样。 “呵呵,好,真好。”允儿神经质的没发表什么意见。 竹子男双手都抓在枪杆身上,冰封一切的冰焰慢慢把银龙枪给包裹住了,接着一闪,银龙枪消失在了竹子男的手中。 32、被抽干了 城当然是要进了。除了进城,没有别的途径可以到达向家堡。通往向家堡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一城,这些城存在时间已经不可追溯,也无法追溯,据说想追溯的人都消失了,不是被时间磨灭了就是被人磨灭了。每一座城都非常大,复古的城墙,黑黝黝的电离炮,据说此电离炮可以破开先天级别老怪物的防御,除此之外当然还有站在城墙上那拿着长矛的穿着铠甲的士兵,城内灯红酒绿,人来人往,都是一座座不夜城,灯从早上亮到早上。 向少爷的到来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一丝丝的涟漪。城外的仇恨到了这里全都得藏起来,若不然,城当然就不再是城,和荒山野岭也就没什么区别了。当然,私斗还是可以的,前提是不被发现,但是,这个概率那是非常的低,曾经有先天级别的老怪物在城里寻仇,但是呢,大战没打起来,此人的头颅却是被挂在了城墙上。还有一种解决仇恨的方式,那就是上角斗场,这个角斗场不仅可以解决私人问题,还能带来无尽荣耀和财富。 所以向少爷进城一点伪装都没有,易容都不需要。 在一酒店安顿好之后,向少爷手上拿着一腰牌,这是在定房间的时候服务员递过来的,腰牌上刻着一翱翔在虚空中的鲲鹏。坐在床边的向少爷想了想,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了回来。 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先放一放,要先搞清楚识海里的东西再说。命可是自己的哈。 在床边布置了一番,确保能起到警戒的作用后,向少爷便进入了自己的识海。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座大祭坛。这祭坛向少爷比较熟悉,就是那带着凹槽的古朴祭坛。向少爷在祭坛上转了一圈,除了那十二根柱子不见了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变化,这一个祭坛依然还带着古朴和久远的气息,当然,祭坛中心的那个凹槽却是不见了,整个祭坛光滑无比,还有那现在向少爷依然还是看不懂的遍布整个祭坛的密密麻麻的符文。 向少爷把那悬浮在祭坛中间的长两尺四宽六寸的板板拿在手里。 板子一在手里,向少爷便感觉到了那看不见的十二根柱子。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毒,十根柱子,向少爷在它们上面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还有两根,时隐时现。向少爷拿着板子走到了那时隐时现的其中一根柱子旁,这是时间的味道,向少爷惊愕。那另一根岂不是就是代表着空间向少爷大胆猜测。果然,在走到另一根时隐时现的柱子旁的时候向少爷明显感觉到了那隐晦的空间波动。 这力量。让向少爷更惊奇的是这每根柱子上的力量全然不是向少爷所熟悉的。连先天的都不是,因为向少爷已经触摸到了先天之力,仅仅是触摸到而已,但这些柱子上的力量决然不是先天之力。 向少爷一手拿着板子,“先天术,火。”接着一簇小火苗出现在向少爷的手里。看着这簇小火焰,向少爷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先天之火,向少爷还只是刚刚触碰而已。向少爷把板子放下,板子随即悬浮在祭坛中央。 “先天术,火。”向少爷再次施展术法,然鹅,然并卵,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向少爷再次把板子拿在手里。 “混沌术,火。”向少爷努力想着那刚刚得到的混沌术。然而,让向少爷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一簇让向少爷自己都感到恐惧的火苗出现在向少爷的手中。向少爷盯着这个火焰,慢慢松开着手中的板子。当板子一离了手指,另一手上的那恐怖的火苗便消失了。 闭上眼想了一会儿的向少爷离开了自己的意识空间。 坐在床上的向少爷一睁眼便急急的站了起来,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走了几趟。接着手一张,一个板子便出现在了手里。 “五行术,火。”一簇火苗出现在手里。但是向少爷明显感觉得到这个火焰明显是比自己所掌握的火之力强上很多倍。 “先天术,火。”向少爷想也不想,很是紧张的施术。一簇先天之火便出现在了向少爷的手里,但是向少爷能感觉到自己真气在快速的消耗着。向少爷一咬牙,“混沌术,火。”满怀期望的向少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掌。 手掌之上,向少爷能明显的感觉到那让人揪心的力量在慢慢的酝酿着,在这力量即将破壳而出的时候,向少爷两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草。”向少爷爆了一口粗,接着便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是力竭的状态,力竭到双眼飙泪。 过了一会儿,稍有恢复的向少爷兴奋的跳了起来。是的,跳了起来,带着那还有点颤的腿。 向少爷心中的兴奋难以掩饰。这意味着自己可以施展先天之术了,那冲击了多年的屏障,现在终于是有希望了跨过去了。 如果连祭坛也能召唤出来。向少爷美美 的想着。想到这里,向少爷那打颤的双腿颤的更是厉害了。想着想着,向少爷立即坐回床上恢复真气。 “他已经进城了。”另一酒店的房间里,五人围着包房里的一个桌子,坐在东方的男子说道。这男子脸上留着胡须,鼻子下的两边各有一根。是的,是那种根须,筷子大小,长度直达脖子,而且,胡须是青色的。 “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青色胡须的男子旁一个男子说道。这男子身材魁梧,一块块的肉块像是直接挂在骨架上一般。燕颔虎须就是这个样了,只是这浓密的虎须是白色的。只见这白色虎须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手指一张一曲,张时是人的五指,曲的时候便是一张虎爪,毛茸茸的虎爪。 白色虎须旁是一女子,坐在椅子上,手肘支着椅子边上,手掌撑着那非常精致美丽的脸。女子一身红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一只大红色的朱雀。这女子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向包房那大大的落地窗,窗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女子旁是一老者,光头老者,脸上一点胡须都没有。老者眼睛呈红色且细长,弓着背迈着八字步站在桌子旁。就像是这样站着会比坐着舒服一样。 “这是我们第一次和世家还有大教派打交道。这教派和我们之前灭的那些不一样,大家多留个心眼。”迈着八字步的老者说道。 “行动吧。向这些修炼者展示下我们凡人的力量。”老者看向落地窗外,淡淡的说道。 33、托付 向少爷笑得像个傻子。任谁有这样的能力都会笑得像个傻子的。 祭坛,向少爷拿着都天板板硬是给召唤了出来。五行术,随手拈来,自身消耗微乎及微,但威力确是直逼原先向少爷所了解的先天术,至于先天术,威力已经是达到向少爷所不了解的级别了。不过先天术自身消耗太大,向少爷估计一术便可把自身的真气给耗尽。不过可以当做必杀技来用。至于混沌术,向少爷试都不敢试。 如果自身达到先天的境界。这是向少爷努力的方向。 拿着板子便能施展先天术,先天境界还远吗向少爷傻笑着,流着口水。 好一会儿,向少爷把口水擦干。扭了扭头,从兜里拿出那刻着鲲鹏的牌子。该办正事了。 向少爷出了房门向着竹子男的房间走去。进了门,便看见竹子男在鼓弄着新得到的那一杆大枪。 薪火包裹住的大枪漂浮在空中,竹子男皱着眉头有点无奈的看着它。薪火好像对此大枪有点无可奈何。 “我尝试着融掉这杆枪。”竹子男在向少爷进来之后,看着薪火说着,“发现这枪好像是活的一般,能自我防护,在枪身周围有一股威能保护着这个枪,拒绝的薪火的融化。” “是的。是拒绝。”竹子男想了想,又说道。 “有自我意识的物器”向少爷来点兴趣了。这样的器物可不多见,通常都是一些大宗门或者大家住的镇压气运之物。 向少爷想到了那两个巨大能量碰撞时听到的那句爆粗。也许这杆枪本身就是活物也说不定。 “好像是的。”竹子男有点尴尬的说着,“如果我的薪火能达到先天的话,也许就能强行融掉它了。或者这杆大枪心甘情愿让我融掉。我尝试着和它沟通,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这个枪根本就不想鸟我,如果它真的是一件有意识的物器的话。” “市面上对这枪的传闻也只是说它的枪法多厉害,也没见有消息说这个枪本身有多厉害。”向少爷思索着得来的消息,“不过据说这个枪本身是够结实的,多逆天的传闻倒是没有。如过真的如你所说,你真的是捡到好东西了。” 薪火本身就不是凡物,同级别下能这样对抗的少之又少。即使是低上几个级别,能这样耗着也能从一个角度上说明这杆枪的不凡。 “看来还真得让我爹出手了。”竹子男有点丧气。 “三伯伯要见我们。”向少爷把手上的腰牌递给竹子男,“你可以问下三伯伯。” 竹子男面露喜色,能不去找老爹那是最好的,因为可以免掉一顿臭骂。 腰牌,只是一处地址。一处空间地址。 向少爷和竹子男寻着地址出现在一处大殿内。大殿正方向,一个男子微笑着站在一桌子旁边。 “三伯伯。”向少爷和竹子男一同上前见礼。 “哦,宿家的小子也在啊。”男子让两人自己坐着,“不用见外啊,到这里也就是到家了。”男子的话也没错,这个地方向少爷和竹子男也是熟得不得了的地方。 “不知道三伯伯有何事召见”发了腰牌就不一样了,这是比较正式的一种邀请,也是一种比较隐秘的方式,向少爷向男子询问。 “也没什么事,你们到了城里我也是想见见你们,好久没见了,你们都长这么大了。”男子笑着说道,“最近也有一个事闹的动静不小,我也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家老二弄了个戒指什么的” 向少爷听到这里,想也不想便把戒指拿了出来,递给了男子。 “哦”男子把戒指拿在手里,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不错,你家老二还真是个明白人。”不一会儿,男子便把戒指还给了向少爷。 “这个东西还得去机械城啊。”男子看着向少爷笑着说,“可惜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据说三伯伯是这座城的第一任城主。这座城历史不可查,也是因为三伯伯什么也不说,所以外人什么也查不到。还有就是想来查的人都消失了。 机械城,向少爷听到这里便是明白了那个光头仔应该是破解出了一些东西。 “我寿元不多了。”男子望着大殿的另一边,“而且突破无望。轮回终究是逃不过了。”男子自言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我还有一事相拖。”说完示意向少爷看向大殿另一边。一年轻男子带着青涩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这是我选的下一任。” 向少爷看着这个青涩年轻男子,有点不明白,小心翼翼的望着,问道,“我大哥” 向家有向家的规矩。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这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四座城其实是向家堡的卫城,是向 家堡的外围。这么年过去了,向家堡堡主换了一代又一代,但是这四座城的城主一直没变,一直都是同一个人。据说他们是在守护一个东西,所以他们在坚持,坚持曾经的若言。很多信息向少爷是不清楚的,因为向少爷不是堡主。向家老大才是这一代的堡主。 三伯伯大手一摆,“你既然回来了就自己回去看看吧。我也不多说,你小心行事便可。这小子你大哥见过了。让他跟着你也是你大哥的意思。” 顿了顿,三伯伯继续说,“你家老二机械城那东西我看了,我也破解不了,也许也是无缘吧。他叫昆明,以后就跟着你了。我准备做最后一搏,看看能不能突破,快则十年这样,若不行,我会为他清扫障碍,为他铺路的。这个城还得由他来护着。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 向少爷看着三伯伯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的能力在三伯伯这里是一点作用的没有,单境界就差了好多,也不明白三伯伯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难道情况已经到了这么严峻的地步了吗 “请三伯伯放心,必不负所托。”向少爷唯有硬着头皮回道。 34、第一间 “三伯伯。”竹子男看到向少爷向自己使眼色便赶紧拿出银龙枪,“我本打算用我的薪火融了它,但是没成功,想请三伯伯帮看下。” “哦。”三伯伯小有兴趣的把银龙枪拿在手里。活得久也是一种资本。见得多就是别人无法比拟的经历。 “这是一条真龙啊。”三伯伯望着这杆枪感慨,“真龙无形。我帮你一把。”说完三伯伯手一抖,一股气浪以枪杆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吹得三个人眼睛睁不开。接着一条银色真龙出现在枪的上方,俯瞰着桌子边上的四个人。 “呵呵,一头老鲲鹏。”银龙无不蔑视。 “我见过你的其他三种形态。这次是一杆枪。”三伯伯也不脑,看着银龙,眼里充满可怜。 “那又怎样。你很快就要尘归尘土归土了,我依然还是我。”银龙傲然说着,“老头。”银龙强调。 “一个被困禁的灵魂。”三伯伯难得的反击了一次。 “那又怎么样。”银龙依然傲然,“你们都死光了我还存在。” “这条龙是个贱骨头。”三伯伯对着竹子男说道,“很贱的那种。不过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我恰巧知道一个故事和一段咒语。”三伯伯似笑非笑的看着银龙,“咒语不全,但是让这条懒龙不噬主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三伯伯用传音的方式给了竹子男一段咒语,“咒语本来有三段,我这只有一段。剩下的看你造化了。” 银龙懒懒的看着这一老一少,无尽蔑视的眼里显着无所谓的表情。 竹子男喜出望外,这是额外的收货,本来只是希望能融化而已。竹子男也不奢望这条龙在战斗中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不制造麻烦,刀身足够结实那便够了。 三伯伯把枪杆还给竹子男。竹子男拿到手后便用薪火包裹住。银龙盘旋在大殿的上方,知道反抗无用,便无所谓的俯视着。 不一会儿枪杆便融化了,竹子男小心的控制着薪火,一柄银色大菜刀便出现在了大殿里。 银龙看着这奇丑无比的菜刀,眼里满是鄙视。 “这条懒龙估计也是这块天地间最后的一条真龙了。天地是公平的,时间谁也没负过。你的命是你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任何人。”三伯伯感慨的看着这条银龙。在一定程度上,三伯伯觉得自己还没有这条银龙勇敢呢。 竹子男左手一抓,新的菜刀便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上。感受了一下,竹子男满意得不得了。估计先天级别的大人物都不一定能洞穿刀身了。 银龙眼里满是蔑视。竹子男抓着刀柄,银龙也便能探到竹子男心中所想。先天呵呵,银龙眼里鄙视之意更浓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从原先的两人变成了三人。竹子男乐呵呵的抓着别在腰间的新刀兴奋得不得了。另一个大男孩一般的男子满脸潮红,也是兴奋过度的模样。 向少爷手里把玩着戒指,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发觉之前的探索方式有问题。 竹子男看到向少爷在那里发呆,便对昆明使眼色,慢慢的向着房间门口走去。 “宿二哥,我们去哪里”一出酒店门,昆明便迫不及待的问。 竹子男抬头望了望,“小鱼儿,我记得你们家这个城里有庖丁的一个分店。我们去哪里,我迫不及待要试试我的新刀了。” “我知道在哪里。”小鱼儿兴奋的说着。吃,也是一种修炼,对于小鱼儿这样的族群来说。 “傻屌。”竹子男的头顶上顶着一只银色的猫。纯银的,没有一丝别的颜色那种。 小鱼儿瞄了一眼,不介意,在前面开心的带着路。在意也没有用,他父亲说过,这是一条贱龙。反正它变成了一把菜刀,等会儿宿二哥还得试试它的本事。想到这里,小鱼儿更加不介意了。跟一把菜刀介什么意呐,你都成了菜刀了,好凄惨的样子。 不一会儿,两人一猫来到一家饭店门口,小鱼儿站在门口看着竹子男。店名叫做第一间。竹子男在门口望了望,便走了进去。 吃,可不只是简单的填饱肚子而已。吃,是一种补,哪里缺就补哪里。补身子,补神识,甚至是补灵魂。在庖丁看来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顿。 竹子男对着门口的服务员比划着庖丁一脉专有手势,便径直往后厨的方向走去。服务员急急的上楼向店主传消息去了。 小鱼儿当然不会去后厨。他去了也没用。进店后便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小鱼儿需要做的便是等待。不管服务员端上来什么,一直往嘴里送便是了。宿二哥的手艺那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不一会儿,第一间里便被清场了。整 个店里只有小鱼儿一个客人。但是服务员却是忙得不可开交。各种珍贵的食材像是不要钱一样往着后厨送。但是更多的食材又被退了回来。店主站在后厨门口一个劲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因为每一份被退回来的食材上都印着一个猫爪。店主不敢问,更是不敢发表什么意见。 小鱼儿很有兴趣的看着这些被退回来的食材。都是一些罕见的食材,看样子都是很好吃的样子。小鱼儿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站在服务台上的服务员小心翼翼的偷看着后厨的方向。一个个数着端进去又被退回来的食材。数着数着,服务员嘴巴都张得大大的。绝大部分都是连服务员都只是听说而已的传说中的食材,怎么不让他们吃惊呢。 小鱼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桌子上的茶水。茶水当然是无法满足小鱼儿的肚子的,但是已经过去蛮长时间了。小鱼儿肚子开始反抗了。 突然,店门口传来怒骂声,“放你的屁。老子要吃东西。你这个店居然不开叫你们店老板来。若不然我砸了你的招牌。” 一个壮汉,满身肌肉的魁梧壮汉强行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众服务员倒地的倒地硬是没把这个汉子拦住。 35、吃死人不偿命 有些人是服务员拦不住的。 还有一些人是店主也不敢拦的。 这不,这个壮汉被竹子男看了一眼之后便让他坐在了小鱼儿的旁边。小鱼儿对这种半路跑出来抢食的人可没一点好脸色。抢食和断人财路是一个样的,都是让人憎恨的。所以小鱼儿也不给这个壮汉茶喝。众服务员你看我我看你,硬是没一个人敢上前招待这位全身肌肉的汉子。 “把你的茶拿过来。”壮汉看着小鱼儿说道。 小鱼儿不理他。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我说,把你的茶拿过来。”壮汉又说了一遍。 小鱼儿也横,一边喝着茶一边斜着眼望着这个壮汉,就是不说一句话。 壮汉眉头一皱,双眼看着小鱼儿,两手一抬,接着往下一按,两手拍在桌子上,碰的一声,两只手掌陷入了厚重的木质桌子里。可是桌子上的其他东西都好好的,连动都未动丝毫。 “我没得喝,你也别想喝。”话音和拍打桌子的声音一齐落音,但是却互不干扰,两个声音层次感很强,都震动着人的耳膜。 两个声音一落,壮汉有点傻眼。这不按剧本走啊。应该是茶水溅这个家伙一脸啊。壮汉讪讪的又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十个爪印和纹丝未动的茶壶有点发呆。 壮汉偷偷摸了摸桌子。嗯,这个是木质的,没错,还是上好的木头。 “服务员,你,过来,我渴了,给我上茶。”壮汉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满头大汗的给壮汉上了一壶茶还有一个杯子。 在这个壮汉喝第二杯茶的时候,两个服务员从后厨位置端出了两个碟子。 摆在桌子上后小鱼儿发现原本是一份菜的,现在被分成了两份。小鱼儿望了望对面的壮汉,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夹着菜往自己的嘴里送。 壮汉也望了望小鱼儿,同样的也拿起筷子夹着菜往自己的嘴里送。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夹菜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很快摆在两人面前的碟子就空了。小鱼儿放下筷子,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拿着茶杯,慢慢的喝着。 而壮汉皱着眉头,满脸通红。这菜有点名堂。 壮汉急忙运气把翻滚的血气强压下去,微微颤抖的手勉强拿起面前的茶水,装着样子送到嘴边。这菜有门道,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菜系,着了道,壮汉不得不拿出和看家的本事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运功化掉。一会儿,壮汉脸色恢复了过来,接着便是大补,壮汉感觉到了,肉体的力量的增加。壮汉大喜,一口把手中的茶水倒入了口中。 “好菜。服务员,这菜叫什么。下次老子来还点。”壮汉笑道。一直听说这家店有名堂,一直到现在才真正的吃到了名堂。 “今天的菜叫吃死人不偿命。”小鱼儿淡淡的回答。 壮汉已经尝到的菜的好处,想了想,发觉这个没什么肌肉的男子说得也没错,这种大补的东西如果扛不住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壮汉看着对面这个身材匀称的男子,皱着眉头,心里的好胜之心被彻底激了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服务员又端上了三道菜六个盘子。是的,六个盘子,这次的分量比较大。 小鱼儿依然是拿起筷子就往自个的嘴里送,还时不时的看向对面的壮汉。这叫挑衅来着。 壮汉看着面前的三个盘子,两眼冒光,机会难得。手一伸,弃了筷子改用双手,一边运功消化一边不停的往自己的身体里送。壮汉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力量的在一点点增加,那个爽真么是好久没有的感觉了。双手的速度在变快,壮汉越吃越嗨。 小鱼儿看着双手已经成幻影的壮汉,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抓起一双筷子,加入了抢食的行列。小鱼儿是有家教的,可不能像对面野汉子一样用手进食,那是没有教养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这个时刻,上菜的速度就不像先前那样了,在两人才吃了一半的时候又有服务员从后厨端出三道菜六个盘子。满满的摆在了桌子上。空了盘子马上有服务员上来拿走。 接着,刚上完三个菜的服务员又从后厨端出两个碟子。这次的碟子里摆放的不是菜了,而是两壶酒水。 小鱼儿拿起酒壶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倒。从壶嘴里倒出来的却不是清澈的液体而是有着妖艳的红色的液体,像极了人的血液。小鱼儿边倒边望着壮汉,像是在说,来呀,拼酒呀。 壮汉摸了摸嘴角,心一横,抓起酒壶,壶嘴直接塞进了自个的嘴里。接着便是一股火辣的呛人的气体冲进了自己的身体。是的,壮汉感觉自己喝的不是液体而是气体。气体游遍了整个身体 ,壮汉感觉之前的暗伤都被这个气体给带走了。心中一喜,倒酒的速度加快了些。却不知壮汉整个人全身通红,特别是脸部,妖艳的红。但是壮汉自个不知道,因为壮汉一直是拿对面的那个匀称的男子做参照物,对面的男子还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所以壮汉觉得自己也应该是那个样子。 不一会儿,一壶酒便被这两个男人毫无风度的直接给灌进了肚子里。放下酒壶,两人还在拼着速度,四只筷子和一双手的速度。 壮汉脸上已经在冒汗了。壮汉吃惊的边吃边看着对面的男子。壮汉十分不明白,这样的身材,怎么比自己还能吃。吃惊的壮汉双手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四个筷子的速度了。 很快,小鱼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接着拿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 壮汉还一个劲的双手抓菜往自己的嘴里送,速度越来越慢。想快也不能快啊,会死人的。壮汉死命的运功,这一顿饭,壮汉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上了一个台阶到达新的高度了,但是壮汉现在却高兴不起来,体内的力量慢慢的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后厨门口,站着的竹子男用手在擦拭新得来的刀,心里满意得不得了。头上的那个银色的猫在一边舔着爪子一边斜眼看着桌子上的两人。棒槌,你们吃的都是我吃剩的。 碰的一声,壮汉应声倒地。不过还好,桌子上的菜都被壮汉吃下肚子里了,没有一点的浪费,这是值得表扬的。接着壮汉开始口吐白沫,手脚抽个不停。 竹子男来到壮汉的的旁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安慰道,“没事,吐着吐着就好了。”转过头,叫来服务员,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抬去房间,同时交代,吃下去的东西要双倍收费。 36、一件小事 有点腻歪。在三伯伯查看这个戒指之后,这个戒指的一部分秘密掀开了,是被强行掀开的。机械城看来是不得不去了。 但,又想到那个都天符箓的空间,向少爷再次细仔的查看着戒指。难道这个戒指还重叠着空间地址 突然,向少爷拿着戒指的那只手当前突然出现一只手,向着戒指一抓,硬是把戒指从向少爷的手里夺了过去。向少爷另一只手一挥,往回回缩的拿着戒指的手毫无声响的掉落地上。断手落地瞬间化成一股绯红色青烟消失不见,只留下戒指躺在那里。 “我还有很多只手哦,你可要时时当心呢。”四面八方传出这一句话,接着便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向少爷四下看了看,弯下腰把戒指拿在了手里。出了酒店,向少爷看了一个方向,抬腿便去。街道尽头是一堵墙,向少爷皱着眉头看了看,往自己的手掌上画了一个符。画有符的手掌一贴近墙面便陷了进去。向少爷想了想加了一个防御符在身上便往墙里走去。 出了墙是一个桃花的世界,映入向少爷眼中的是一棵非常高大的桃树,粉色的花瓣铺满了地面。桃树巨大的主干旁边有一小屋,是的小屋,很小的那种,只够一两个人住的那种。 看到这棵桃花树,向少爷笑了。怪不得刚才有一股桃花香味呢。 “到了鹏城也不来见见老朋友。”一长发披肩的男子坐在桃花树下,对着进来的向少爷说道。男子旁边,有一女子,粉色的衣服,粉色的脸颊,却盘着一银白色的长发。女子在沏茶。男子另一边站着另一男子,向少爷就是循着他的气味追了过来的。 “莫不成你也对这个戒指感兴趣”向少爷走到男子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我倒是想感兴趣。”长发男子把一杯茶递到向少爷身前,“难不成我不感兴趣你就不来找我了吗” “这次可不是我来找你的。”向少爷拿起茶杯,很不斯文的喝了一口。旁边的女子很专注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对于向少爷这种很不雅的行为就当做没看见。 “我觉得我应该给你准备一桶的凉白开。”长发男也不介意,笑着道。 “那正和我意。”向少爷仔细看着这张几乎完美的脸,还有那双一直闭着的双眼,这双一直闭着的双眼却比世人睁开的双眼看到更多东西的神奇双眼。没人见过他张开过双眼,反正向少爷就是没见过,虽说两人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当然,这个开裆裤也只是向家男子穿而已,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人打小都是穿着很名贵的衣物,名贵的衣物是没有开裆裤这一款的。 向少爷也不会问这个家伙在这里蹲他是为了什么。向少爷可不会相信天城少主会无聊到跑来鹏城找他喝茶。而且,如果不是这家伙主动告诉你什么,就算你打死打活的问,这冷血的家伙也会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比闭口禅还闭口禅。向少爷觉得世道还是公平的,若不然这家伙怎么会是个瞎子呢。当然你不能这么当着朋友的面说,毕竟这个是生理缺陷,虽然这个家伙并不在意,但是作为朋友,还是不说的好。 “我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漂亮得不像话的瞎子说道。 向少爷望了眼这个瞎子。瞎子的眼里从来没有小事。 “当然。”瞎子在向少爷要开口的时候开口了,“在你解决这里的事情之后。” “我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向少爷有点奇怪了,这不是一个人说这里有事了。况且,瞎子说有那就是真的会有了。即使没有也会被这个瞎子弄出一个事来的。这种事瞎子又不是第一次做。习惯就好。 瞎子不说话了。 看,就这德行。向少爷看向了站在旁边的男子,那个说他有很多只手的家伙。向少爷在想是不是把这家伙打一顿,把他的手都切下来给竹子男泡酒呢 这个男子不失礼貌的尴尬的对着向少爷笑了笑。 “不用担心。他只是想一想而已。他的酒量其实很差的。”瞎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 其实有一点向少爷很明白。他打不过这个瞎子。就像竹子男打不过他那个拿着砍柴刀的哥一样。要不然,就瞎子这德性,早就不知道被打多少次了。 打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瞎子身上有个无敌的东西。那是他们家祖传的。还有,这个瞎子背后还有一群的瞎子。被一群瞎子追着跑,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所以,打架什么的还是算了。喝喝茶不香吗。而且瞎子家的茶,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茶。 “这个你先帮我保管。”瞎子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石放到茶桌上。 瞎子的东西可不能乱拿。不然后果很严重。特别是这种蹲着你给你东西的时候。 向少 爷有点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的玉块。旁边的女子依然在鼓弄着她的茶,向少爷知道当瞎子拿出这个玉块的时候,这个桃色女子在强行控制着自己专注煮茶。而站在旁边的男子的瞳孔已经变黑,那是强行让自己看不到东西的状态。 “果然,是能看它的人。”瞎子说道。 “很神奇吗”向少爷拿起桌子上的玉块,“是一块玉” “不是玉。”瞎子难得的回答了向少爷的其中一个问题。 “到机械城你再还我。如果你不还也没关系。”瞎子笑了。 “我能不能现在就还你”向少爷还是嫌弃的看着这个方块,“我已经给你保管过了。” “当然不能。”瞎子很有耐心,道,“你只能机械城之后再还我,或者不还。” “好事还是坏事”向少爷小心的问,觉得问这个应该不是泄露天机吧。 “好事。”瞎子想了想,说。 话音刚落,旁边的大桃树桃花一瓣瓣飘下。在煮茶的女子桃色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绯红色,强行忍住了那一口即将喷出来的鲜血。站在旁边的黑色眼瞳的男子一动不动。 向少爷低着头把方块放入了怀中。有些事必须得面对。虽然不知道这个方块所代表的的是什么事。 “我来鹏城的目的达到了。我在机械城等你。”瞎子待向少爷把方块放到怀里后说道。 “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出去”向少爷看向旁边眼瞳恢复正常的站着的男子。 男子使劲的摇头不说话。 “他得和我一起去机械城。”瞎子说道。 向少爷抓起桌子上的已经重新装了茶水的茶杯一口全倒进了嘴里,“好茶。” 这世间有让向少爷忌惮的人或者事,这个瞎子绝对是排在最前面的那一小撮。当然,很明显的,不能拒绝这个瞎子,不然后果更加严重。 不和瞎子一般见识。每一次向少爷都这样和自己说。是的,没错,每一次 虽然关键时候这个瞎子会来救场,而且还会是那种舍了命的方式。但是每一次向少爷看着这个瞎子明明知道很多,却总是什么也不说,就是一副很看好你的样子,心里就是非常的不舒服。想揍他一顿那种。或者揍他身边的什么人,他身边的花花草草也行。 37、可要下注 这是鹏城。所以有些人觉得这个城应该是他们的。比如这群鹏姓的人。对于这些二世祖闹事当然是没有人敢来管的。有些老人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当这群人出现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原先还在逛街的人就消失得快快的。关起门关起窗,就连心门也关了起来。若是有人问起有没有人看到过他们,得到的答案绝对是没有这两个字。 小鱼儿却是很兴奋。因为他很想揍这一群人了。鉴于家教,之前都是只能龇牙咧嘴,现在呢,他是名义上的鹏城少主,揍谁不是揍至于揍不过,小鱼儿没想过这个事。小鱼儿问过他爹,他什么时候可以打架。他爹的回答是,鲲鹏六变之后。于是很听话的一条鱼消失了很长一阵子。竹子男上次见到这条乖乖鱼的时候还是六年前。 如果有人问竹子男,从一条草鱼变成一条鲨鱼需要多少时间。竹子男的回答是只需要六年。当小鱼儿再次出现在竹子男的视野的时候,虽然那抹腼腆依然还在,但是竹子男知道完全不一样了,这条鱼吃肉了。 所以,竹子男知道这群人要倒霉了。一群人拦住了他和小鱼儿的去路。竹子男很有兴趣的看着这伙人。 “昆阿哥。”领头的男子很高大,一脸和气的和小鱼儿打招呼。男子双手带着手套,纯黑色的,带着幽暗的光芒。爪功是本能亦是神技。另外还有三男一女站在这个男子的身后,尽皆带着随身武器。 一个好汉三个帮。偌大的一座城,当然是不会只是三伯伯一个人在打理。城里还有四家分别守着四个城门。 这一下子就来了两家。小鱼儿舔了舔嘴唇,“有事吗”小鱼儿问道。 “没什么事。”领头的男子笑道,“我听说昆阿哥回来了,所以想请阿哥一起聚聚。吃吃东西,玩玩乐。不知道昆阿哥肯不肯赏脸呀。”嘴上阿哥阿哥的叫着,但是一点对阿哥的模样都没有。 “我刚刚吃过了。”小鱼儿很诚实的回答。想揍和揍还是有差别的,就是一个字和两个字的差别。要有由头嘛,这个小鱼儿是知道的,“不知道你们想玩什么。”小鱼儿很上道的又问。 机会难得,这小子之前被护得太好了,想下手都没机会,这次正好碰上大人们找城主会议去了,落单了可怪不得别人。况且,据说,城主大人好像出了问题,探探风也是大家乐于看到的嘛。领头的男子想了想,“我们都是有本事在身的人。那就玩玩手上功夫吧。昆阿哥,你看怎么样。” 小鱼儿想了想,“玩玩而已,没意思。你手上那个手套不错。要玩就玩好玩的。你输了手套归我,我输了这个玉佩就是你的。”小鱼儿把脖子上的玉佩拿到手里。 竹子男无聊的走到旁边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对于这种小孩子闹家家的游戏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头顶上的那只猫可来劲了,传言给那条鱼,告诉他那个手套不错,抢来玩玩。这是一只猫对一条鱼的信任吗 小鱼儿拿着玉佩,很是挑衅的看着高个男子。 领头男子有点犹豫,不是对自己本事不放心,而是这个手套,这个手套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啊。今天也是为了显摆才戴在手上巡城的,弄丢了,自己这条命也就玩完了啊。正因为在城里,所以不怕外人来抢,如果是城里自己人弄走了的话这是铁板钉钉的玩完的。 小鱼儿见领头男子在犹豫,笑道,“你不会不认识这块玉佩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玉佩比不上你那手套” 领头男子还在犹豫。看了看小鱼儿手上的玉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套。玉佩男子当然认得,单从重要性来说,玉佩还要比这个手套更重要。 小鱼儿见男子犹犹豫豫,把玉佩收了起来,“没意思,以后你见了我还是绕道走吧。” 竹子男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谁还认为这条鱼是乖乖鱼那就要吃亏了。 领头男子一听这话,热血一冲头,“好。咱们就比比手上功夫,我赢了你那玉佩就是我的。”男子决口不提输了的事情。 “你输了你那手套可就是我的了。”小鱼儿不介意,帮男子补充,“可是这个说法” “对。”男子点头回答。 “你们呢,可要下注”小鱼儿看向领头男子旁边的人。 这是要一锅踹的节奏啊。竹子男上下打量着那一群人,没发现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啊。 “我和你先玩玩。”领头男子皱着眉头,感觉是受了到侮辱一般。 “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打算加入。”突然,一个声音从墙上传来。众人看去,一女子坐在墙边,两条腿来回摇摆着,手里拿着一个火红果子,“我赌昆弟赢。手中果子便是赌注了。” “既然白姐姐下注了,那 妹妹我也跟着一起玩啦。”街道另一边,另一面墙上也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拿出一珠子,道,“我这珠子也勉勉强强,算是彩头吧。白姐姐压了昆哥,那我就压鹏哥哥这边了。” 领头男子眯着眼,以前都是自己往别人身上压钱的,现在却被下注了,心里十分恼火。 这都是到齐了哈。小鱼儿望了望墙上的两个女子,一个个见礼,“白姐姐,夫妹妹。” “好好打。赢了这果子姐姐我给你了。”白姓女子笑道。 “哎呀,我可没白姐姐那么大方。”夫姓女子用手擦了擦珠子,“如果鹏哥哥输了的话我是不会赖账的哦。是吧鹏哥哥人家可是忙活了好久才找到这个珠子的呢,鹏哥哥加油啊,我很想要白姐姐那个果子哦。鹏哥哥不会和我抢吧” 这小鱼儿还真是有女人缘呐,姐姐妹妹都赶着来送东西了。竹子男有点无语。昆家可不需要练什么劳子的童子功,但是竹子男知道,昆家的体术那是一绝,冠绝天下的绝。可惜的是别人可偷不来,没昆家的血脉,是学不来昆家的体术的。 也不知道小鱼儿到了几变了。竹子男无聊的看着那有点腼腆的大男孩。 38、有点莫名其妙 从墙面出来之后,向少爷走过几个街区,街上的人越走越少到最后发现没人在街上走了,和自己过来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情况。这是被清场了。向少爷索性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 鹏城不一样了啊。 很快,一个男子出现在向少爷的视野里。肌肉很大块,像是直接挂在上面一般,这人有着一把浓密的虎须,白色的那种。 这人和小鱼儿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小鱼儿那是匀称的美,而这个人却是那种肌肉型的美。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与小鱼儿相比较的念头呢向少爷左右看了看。哦,原来是感觉到这个家伙应该是玩体术那一块的。 那么大的一块块肌肉,这么明显的情形。向少爷的感觉很准的。和他的逃命方式一样准。 这家伙的肌肉,是不能收发自如吗还是不屑按照一般的说法,对力量控制得很好的话那不应该会出现这种肌肉爆棚的形象的。除非这个人有特殊的喜好。 “在下代号白虎。”男子抹了一把自己的白色胡子。 “不知有何请教。”向少爷回道。神识散开,没有发现有别的人存在。 “请教不敢。”白虎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嘎的声响,“特来讨教。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我们之前从未谋面。”向少爷不想打这种莫名其妙的架。况且这种连真名都不愿报的人。 “那现在谋面了。”话语刚落,白虎提着手抓一闪直接到了向少爷的跟前。向着向少爷的门面就是三爪。 好快。向少爷急忙躲闪。白虎的手抓贴着向少爷的额头划过,白虎手指带着的风劲让向少爷的额头隐隐作疼。 这是纯粹的力量,肉体的力量。 世上炼体之术千百种,能练到这种程度的无一不是意志坚韧之人。为何没有听说过向少爷仔细观察这白虎的招式。 见三爪无功,白虎往后一跃,和向少爷拉开了距离。 “其实我就只会三爪。刚才的那三爪。”白虎说道,“也就是三式。不过,现在我可是要稍微添加点力量了。” 又是一闪,白虎瞬间到了向少爷跟前。这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很多。 已有准备的向少爷瞬间开启一面土盾,接着就是第二面第三面。每一面都恰好挡住了白虎的爪子。向少爷打算和白虎硬对硬,试下自己的盾的上限。 三爪之后,白虎向后一跃,站住之后,两腿弯曲,吼道,“再来。”脚一登地面,向前扑的身子带起了一阵风。 砰c砰c砰。又是三声。白虎的力道又是提升了很多。 但是无用,向少爷的三面土盾一点涟漪都没有泛起。 这次的三爪之后,白虎不后跃了,直接脚蹬地面,小腿一伸又是三爪。 砰c砰c砰。三声巨大的声响震着向少爷耳膜。这次土盾裂开了。 白虎的三爪都击在了同一个地方,因为向少爷这次只开了一面盾。 见有了效果,白虎姿势不变又是攻来了三爪。追着向少爷一个点攻击。 向少爷连连打开三个盾,一盾一爪。 “如果你的力量就这样的话,你的三爪对我是没有威胁的。”挡住了三爪之后向少爷开口说道。 “当然不止。”白虎止住后退的脚步之后说道,“头一次和你这样的人战斗,总是得试试吧。试一试,你这样的人物值得我拿出几分的力道。” “呵。”向少爷自我嘲笑的回着一个字。 “那不知道你试得如何了。”过了一会儿,向少爷又问,“不知道我这样的人值得你使出几分力”说不气愤那是假的,但是冷静那是必须要保持的。同时,向少爷在思考着要不要一巴掌把这家伙拍成小熊饼干的样子。 “值得我以人身的状态使出全力。”白虎一声大吼,向着向少爷再次扑来。这一次力量和速度再次翻倍。 砰c砰c砰密密麻麻的撞击的响声在向少爷身边响起。这次,白虎不再拘泥于三爪了,而是三爪又三爪接着又是三爪。一爪比一爪的力道大。盾起的速度和爪落的速度不相上下。不过不同的是,每一面盾都被击得裂了开来。到后来,土盾都被击散了。不过爪的力道也和那土盾一齐散了开来。 不过起盾,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这是向少爷研究了都天符箓之后境界的提升。已是无线接近先天了。对于普通的术法那已经趋向于本能。连咒语都勉强可以省略,就差变成被动防御的技能了。 “你这全力还是不行。”向少爷一边盾起盾落,一边说着,“不知道你还有别的东西。没有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向少爷不是嗜杀之人,对于 这种动不动就说要分生死的家伙,向少爷也只是当做笑话一般。 生命那么美好,岂能随意放弃。 “走你以为我说的分生死是说说而已吗”白虎说完一张嘴,一声虎啸从白虎的嘴里吼出。轰的一声,白虎的爪子击在了向少爷的土盾之上,瞬间,土盾便裂开了,爪子带着吓人的威能向着向少爷的胸前抓来。 就防着你这一爪呢,三面盾也是瞬间出现在了白虎爪子和向少爷胸口之前,轰,只是一声,三面盾便被击成了一面,接着从撞击的中心点向四周爬起了蜘蛛网,咔的一声,向少爷的三面盾都裂了,然后向少爷被巨大的力道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一面墙上,直接嵌了进去。以向少爷为中心,整个墙都布满了裂痕。三面盾堪堪抵住了白虎的爪力,向少爷只是显得很狼狈而已。在向少爷在听到白虎说人身的时候便留了个心眼,时刻备着三面可立即开启的盾防着。 突然,墙塌了,在向少爷刚想动一动的时候。 一会儿,向少爷在倒了一地的墙砖里坐了起来。还好在撞墙的瞬间给全身加了一个盾,护住全身的那种,要不然这身子骨还不得散架啊。向少爷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有点生气了,莫名其妙,向少爷看向那站着的白虎。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啊。 39、不过如此 “刚才只是开胃菜啊。就如同在街边遇到一个人,打声招呼说嘿,或者哈喽之类的。”白虎向着倒塌的墙里望了望,“你不会就这样完了吧。我的热身都还没结束呢。” “我说,你有多久没刷牙了,没有人和你说你有口臭吗。”向少爷懒洋洋的声音从倒塌的墙里传了出来。接着向少爷带着一身的灰尘走了出来,同时还带着一脸的嫌弃表情。真的有口臭,很臭的那种。这可不是什么心理战。向少爷一般都是很诚实的。 白虎听了这话脸黑了下来。偷偷从兜里拿出一瓶喷剂,转过身,张开大嘴,向着自己的嘴里喷了喷。喷完之后,白虎向着向少爷扑来,“你才有口臭,你全家都有口臭。” “土墙,起。”看着扑过来的白虎,向少爷也不和这个人啰嗦,直接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三面巨大的土墙。 白虎眉头皱都不皱,向着墙面就是撞了过去,砰,砰,砰,连着撞穿三墙,土块漫天飞扬。撞穿第三面墙后,白虎看着那站着一动不动的向少爷狰狞的笑了起来。 向少爷看着那扑来的白虎,还有那挂在脸上的狰狞的笑,很是不在意,用眼神示意白虎的头上。 白虎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火掌从天而降,还未来得及反应,碰的一声巨响,火掌把白虎拍在了地里。焦火退去,剩下一层冒着热气的热土,五指的模样。 向少爷看着那冒着烟的地面,若有所思。果然普通的火行术威力有限,对这种皮粗肉糙的人照成的伤害很少。 不过,多烤一烤,只要是肉,都是要熟的嘛。虽然这个家伙有口臭。 轰的一声,五指模样的地面被一道力量给掀了起来,被火烤过后的坚硬土块漫天飞舞。一男子出现在火坑中心位置。男子满身布满诡异的黑色虎形符文,特别是脸上,黑白相间的条纹爬满了脸面,配着那一把浓密的白色胡子,说不出的怪异。 “这个火掌威力不错。”白虎转身看向向少爷,“我们曾经灭过一个门派,也是玩火的,他们有一禁术,死了多个人才施展出来,威力嘛,也就和你这个火掌差不多。但是看你的样子,施展这个火掌一点都不费力。这就让我很感兴趣了。修炼者的世界真的是让我越来越期待了。” 向少爷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全身爬满符文的家伙。这家伙的气息和之前的那个白虎完全不一样,这个人充满杀气。如果说之前的那个白虎是给人以危险的气息的话,那这个白虎就是让人觉得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时刻盯着你,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咬向你的脑袋。 向少爷不以为然,这块天地何其之大,每时每刻都有数不尽的势力和组织在成立和灭亡,谁会在意这些相比较而言,那些传承万万年的世家和教派才是这个世界的支架。 “你知道吗,我最是讨厌你现在的这个表情,一副自以为的高高在上的样子。”白虎看向向少爷,说道。 额,有吗,只是感慨一下下而已。向少爷无语。 这一路过来总是打了好几回莫名其妙的架。向少爷看向这个白虎,这家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这昆家的鹏城为何显得如此的安静这一切让向少爷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你们来到这里意欲何为”向少爷决定要主动迎上去,太被动了不是向少爷的风格。 “我们是跟着你来的啊。”白虎笑道,“你意欲何为,我们就意欲何为。” “我只是回家而已。”向少爷道。 “那我们也是。”白虎笑了。 向少爷,“那你为什么你等我到家了再出现” 白虎,“哦,这个问题啊,只是我手痒,忍不住了而已。他们说你很强,所以就忍不住想来试一试。” “事实证明,你果然很强。哈哈哈。”白虎大笑,“是我讨厌的那种强大,所以我会用我的爪子撕开你的胸膛。以表示我对你们这样的人的厌恶。” “吼”白虎远远的对着向少爷便是一声虎啸,接着便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这向少爷明显感到了那扑向自己而来的杀气。向少爷下意思的急忙双手抬到胸前交叉一档,“术,盾。”两面土盾死死护住了胸口。 碰的一声,两面盾应声而破,巨大的力道击在了向少爷那交叉着的手臂上,向少爷又被巨大的力道击飞了出去。向少爷的身子硬生生的击穿了两道墙,才停了下来。这次可没来得及用盾术护住身子,一落地,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力量。向少爷用那颤个不停的手抹掉嘴上的鲜血,站了起来看向缓缓而来的白虎。 “怎么样,我的力量还可以吧。”白虎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是一样,我只会三式。 ”白虎傲然的说道,“我一直都是会和我的每一个敌人说清楚的,我只会三式。所以,你只需要防住我的这三式就可以了。如果防不住,那就毁灭吧。” “隔着这么远,依然还是口臭。”向少爷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白虎冷笑,弯曲的五指经脉突起,脚一蹬便是消失在原地。 好快。这回向少爷是看清楚了,这是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突破了壁障类似于短距离的传送一般的效果。这并不是术法,不是传送也不是闪现。这还是单纯的力量。 “空间法则,凝。”看出白虎移动的轨迹之后,向少爷第一次施展出了五行术之外的法术。这也是得到都天符箓后向少爷领悟的术法。 话音一落,向少爷周边的空间便变得异常坚硬,这阻止了外人进来,也阻止了施法之人出去。接着白虎那前扑的姿势便出现在了向少爷一米之外。凝固了的样子,白虎像极了琥珀里的虫子。 “吼”又是一声吼,白虎硬生生的撕裂了那凝固的空间,带着狰狞的表情扑到了向少爷的面前,右手一爪,捅进了向少爷心脏位置。 向少爷看着那直没入心口的手臂,眼孔睁大。 “呵,也不过如此。”白虎凶横的说道。 40、女子骗人术 “五行术,爆。”一个淡淡的声音在白虎耳畔响起。 在白虎还未来得及高兴的时候,那没入向少爷胸口的手臂位置一股暴戾的让那个白虎汗毛直立的气息扩散开来。白虎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臂,向着来的方向逃去。 手爪上没有血迹。在抽出手臂的时候,白虎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如此真实的幻术,果然名不虚传。 嘣的一声,白虎被巨大的力道撞了出去,接着又是砰的一声,白虎结结实实的撞在一面看不到的空间墙上面。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同时,白虎还听到了自己后背脊椎折断的声响。这伤得不可谓不重。 向少爷的空间凝术还没消失。 爆炸的不远处,向少爷显出了身影。远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虎。 “哇,我最喜欢你这一身的肌肉了。看起来好有感觉哦。”一健身房里,一女子看着他的私人健身助教一脸呆呆的说道。 一肌肉健硕的男子看着这花痴一般的女孩,狡黠一笑,道,“不仅看起来很有感觉,摸起来也很有感觉哦。” “讨厌了。”女孩红着脸低下头,拿起了哑铃。 “教练,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吧。”女孩看着那冒着大汗的男子很是神秘的说道。 男子转过头,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哎呀,不用这么紧张了。你这样都弄得我都很紧张了。”女孩从包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细致包装的,打着蝴蝶结的小盒子,“喏,就是这个啦。小礼物,不用谢。”女孩的脸红了。 男子小心的接过盒子,真的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可以打开看的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女孩子脸更是红了。 男子手有点斗,蝴蝶结硬是开了三次才解开。接着便是剥开一层粉色的包装纸。包装纸上印着粉色的仙女棒。 “哎呀,你不会是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的礼物吧。”女孩看到男子这么紧张,不由得一问。 “哪有。”男子回答的声音很低,很不自信的样子。 很快,一瓶口气喷剂出现在了男子的手里。男子手有点抖,这次不是兴奋,而是气愤。 “每一个人都是不完美的哦,要把最好的那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呢。”女孩凑近男子耳边,“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有狐臭啦,不过我也有天天喷东西哦,所以别人才闻不到的呢。” 女孩狡黠的看着男子,“加油哦,你是最棒的。” 一处草地上,男子跪着抱着一女孩撕心裂肺的哭着。这男子口袋里时刻放着一瓶口气喷剂。怀中的女子已经断了气,女子胸口处一伤口不停的向外冒着血。这是剑伤。是修炼者所使用的剑。而男子和这个女子只是一介凡人,那种不能修炼的凡人。 过了一会儿。男子哭得已经没有了泪水,声音也变得嘶哑无比。一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的男子走到跪在地上的男子身旁。 “你想报仇吗” “想。” “你愿意为报仇付出什么” “什么都愿意。” “包括你的生命” “包括我的生命。” “跟我走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以凡人的身份。” “从此以后,你的代号就叫白虎。” 从此以后世间多了一个叫白虎的肌肉男。 白虎伸手到自己的兜里。那个位置放着比白虎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所以,即使脊椎折了,兜里的东西还是完好无损。 白虎拿出一瓶喷剂,张开大口,对着嘴里喷了起来。喷得越多,泪水流得越多。 大仇未得报,自己怎么能死在这里。白虎泪眼朦胧,所望见的皆是那骗自己有狐臭的小女孩。 “我愿意付出所有。”白虎带着泪水向着天空用力的吼了出来。一声声虎啸带着一层层的力量撕裂了白虎的衣服,吞没了那挂在身上的肌肉,粉碎了那拿在手里的口气喷剂。一层血色的能量罩罩住了白虎。 向少爷皱着眉头看着这发生的一切。那一层妖艳的血色罩表层有着血丝一样的东西在蠕动,看得向少爷有点翻胃。 正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房顶上,出现一女子,穿着大红色的旗袍。女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向少爷看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血罩上。 很快,血罩慢慢收缩,一个虎头人身的家伙站了起来,全身冒着烟。 这家伙看了看自己那已是虎爪的手掌,仰头便是一声长长的吼叫,接着,这家伙整个身子硬生生的大 了一圈,本来和向少爷一样高度的人,现在却需要向少爷仰视了。 “妖”向少爷更是迷惑了,“不对,不是妖。”是的,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妖这个族群了,兽永远是兽,没有机会化身为妖的,修行多少年都不行,这是天地法则定下的。 那这是什么怪物 代号奇怪的称呼。向少爷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字眼来称呼自己的。 长啸停止之后,白虎低头看向向少爷,“我有一仇人。几年前他败在你的手下。”说完,白虎手上出现一把断剑。 向少爷望着眼前的白虎,忌惮之心越来越重。身高马大的白虎站在面前感受不到任何的威压,气势什么的更是没有。就像是一个毫无威胁的物件在你旁边,随时让你忽略的那种存在。但是向少爷已经知道这个白虎现在已经可以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胁了。 向少爷不由得把都天符箓召唤了出来,让其变小,藏在手掌里。 此时,向少爷心中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这把断剑是我从我的爱人身上拔下来的。”白虎淡淡的说着。 向少爷望了眼断剑。轩辕家的剑,向少爷一眼便认了出来,至于是谁的佩剑这就有点难猜了。不过,同代中有名有姓的人,按着轩辕家这群高傲的家伙来说,一定是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剑上的。 “难道这就是你来和我打一架的理由吗”向少爷望着那高过自己好几个头的虎头说道。 41、都天柱 “是也不是。”白虎回道。 “那你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所愿”向少爷反问。 “我曾经和一个人说过,只要能报仇,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虎看着自己的那长满黑白相间毛发的双手。 “你都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了,报不报仇还有意义吗”向少爷问道。 “意义哼。”白虎冷道,“那你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只要能打败你,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打败这把断剑的主人。给我那死去的爱人讨一个公道。” “光明正大”向少爷摇了摇头,“想光明正大,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即使是能击败我。若只是想报仇,取一个人的性命的话也许还有希望。这把断剑来头可不小。”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白虎道,“还是那样,代号白虎前来讨教,既分高下也分生死。我只会三招。” 白虎的起手式还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但是再向少爷的眼里,白虎现在是一点危险都没有,怪异的姿势站在那里的白虎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般,只是个头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向少爷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都天符箓,运起魂法,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魂力把自身的脉轮和手中都天符箓连城一体,向少爷终于能感受到那实实在在的引而不发的滔天杀机了。这是境界的差距,向少爷明白了。 “三招内分胜负,不是你死即是我亡。”白虎说完,一声长啸,向着向少爷扑来。 白虎一动,那凝成实质的杀机一闪,又是消失不见。连同消失不见的还有那高大的白虎身子。 “术,盾。”向少爷感觉每个方向都可能是白虎袭来的位置。于是便在自己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起了一面盾。 “空间法则,凝。”向少爷不放心,又是把自己周身的空间都给凝固了。 砰,就一瞬间,凝固的空间被击了个穿。接着便是向少爷正前方的盾化作了粉末,爪子的速度和力道丝毫不见减弱,直直的插进了向少爷的心口。但是,就是没有一滴血流出。 “哼,又是幻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是没有用的。”白虎说完,胸口一吸一吐,一声虎啸吼了出来。 得到虎啸的加持,爪子向前的威能更是添加的三分,再次接连击穿两处凝固的空间屏障,再次穿透一个幻像之后,白虎寻到向少爷的真身。 砰,只有一声,爪子直接击在向少爷身上的声音。向少爷瞬间开启的三面盾在绝大的力量面前直接化作粉末,连一点响声都没有发出来。 向少爷又被击飞了。不同的是这次飞在空中的向少爷吐了一口鲜血。 好霸道的力量。这是向少爷最直接的感触。 “你的身子骨还是非常的结实的啊。”白虎看着落在地上的向少爷说道。白虎知道这一击并没有重伤向少爷。 但是,唯有向少爷自己知道,这一击是可以能直接要了自己这条命了的。之所以只是受了轻伤,那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一块符玉的原因。现在这块符玉已经化作了粉末。 这是先天大高手的一击。还是那种站在先天这个境界里拔尖的那号人。这块符玉本是上代家主向瞎子们求来的,向家三子一人一块。现在属于向三爷的那一块没了。 先天,向少爷握紧了手中的都天符箓。现在向少爷是如此渴望进阶。向少爷眼中充满了血丝。 “哦,有点意思哦。我能感受到你的斗志了。”白虎道,“那就让你的斗志燃烧得更加炽热点吧。用我的爪子,还有你的鲜血。” “还有两抓。”话音刚落,白虎又是消失不见。 向少爷明白,那是白虎向自己袭来的征兆。 一击,只有一击的机会。向少爷急忙站了起来,防备着。对于自己只有一只脚踏进先天级别的人来说,和这样先天的大高手的差距就不是一点两点了。这点,向少爷现在深有体会,硬碰硬是真搞不过,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因为自己手上还有都天符箓,召出祭坛,使出最强一击。但是使出这一招之后自己也就是一只绵羊了。可是还有别的选择吗 轰的一声,这是力量突破到一定程度后产生的声响。向少爷不管不顾,单膝蹲着,双手按在地上,“五行术,土手,起。”话语刚起的同时,以向少爷为中心,一座巨大的祭坛一闪而过,接着在向少爷左右两边伸出两只土掌,土掌十指一合把向少爷裹在了中间,接着又是两只土掌然后又是两只,两只接着两只,把向少爷实实的护在了中间。 那一声轰响过后,一道力量直接轰在了裹住向少爷的层层十指上面,十指土堆一层层直接 消失,在绝对的力量之下连化作粉末的机会都没有。 在最里层的向少爷死死支撑着,时间和空间之法一个又一个的施放在两层十指手掌之间,试图削弱白虎手爪的力道。 砰,在最后一层十指手掌被击穿之后,白虎那带着凝固的杀气的手爪击在了向少爷的胸口之上,把向少爷打得直吐鲜血,还留下五个鲜血直冒的血洞在胸口之上。同样的,向少爷再次被击飞。不过这次向少爷却是受了极重的伤了。 “厉害,整整一百零八层。外加时间和空间之术。”白虎看向自己还在滴着血的手,“还有一爪,你可准备好了”说完白虎又是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向少爷咳着血,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天空。杀气在那里,这是向少爷通过都天符箓感受到的。 “白虎杀,第三式。吼吼吼”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向少爷的正上方传来,连带着的还有三声虎啸。接着一个杀气腾腾的虎爪从天而降。 向少爷定定的看着那巨大的虎爪,眼中充满斗志。来吧,看看谁的力量更强大。 之前的一百零八层护手在祭坛的加持下消耗微乎及微。用重伤和极小的消耗制造了消耗过大的假象,向少爷等待着这最终一击。 “先天术,火柱。”连同向少爷话音一起的还有那以向少爷为中心的巨大祭坛。向少爷运气,把所有的魂力都倾注到了都天符箓里,接着那出现在地面上的巨大祭坛上,原先十二根柱子位置中的其中一个位置一根带着熊熊烈火的火柱拔地而起,迎向了那巨大的虎爪。 轰,只是一声闷响,两股绝大的力量撞击在了一起,火柱直接击穿了那杀气腾腾的虎爪。白虎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根大腿般粗的柱子击穿了自己的整个手掌,直插穿了自己的胸口,“祭坛,那是什么鬼。”白虎说完这句话,整个身子直挺挺的向着地面落下。白虎的胸口通了一个洞,太阳光线从这个洞里射在了地面的向少爷身上。 虎爪被击穿之后,火柱也跟着消失了。向少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现在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一声凤吟,从空中落下的白虎的身子被一女子接住。这女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 42、哑巴 向少爷面带警戒的看着这个一身红的女子。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靠着支撑物勉勉强强站了起来。不能输了场面不是吗。 女子抱着白虎凶横的看了一眼向少爷。 “咳”白虎咳出了一口血,“阿凤。”白虎伸出手摸向阿凤的脸。眼前精致美丽的脸庞和记忆中的那张嵌着两颗无暇大宝石的脸重重叠叠。最终白虎还是把手缓缓收了回来。这终究不是那个会骗人的女孩的脸,这是阿凤的脸,从未对自己撒过谎的阿凤的脸。两行泪水从白虎的眼角滑了下来。 忽然一只纤细的小手抓住了那收回去的大手。那只沾满血液的大手被另外一只红嫩的小手抓了起来,放到了那精致的脸庞上。这张精致的脸庞上的双眼已是泪眼婆娑,瞳孔里唯有那一把浓密的白色虎须。那是因为担心而流下的泪水吗 阿凤另外一只手按在白虎那触目心惊的胸前伤口上。此时的伤口已被一团红色的液体塞满。 “阿凤,别浪费你的凤血了。没用的。我的伤我知道。”白虎望了一眼阿凤。 “我要下去找她了。”白虎低下头,呐呐自语。 一个村庄,水泥砖的墙壁被击穿得只剩下一个个大洞,有的房子整个屋顶都被整个的掀飞了,一眼望过去,到处都冒着浓烟,还有那稀稀落落的死掉的凡人。这是白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 突然,白虎感到一点异动。一闪身,白虎来到一个草堆旁。一少女用着她那只剩一只的手拉扯着最近的树枝,那是想找一个能藏身的地方。此女子双腿从膝盖处齐齐断开,此时的膝盖处还缠留着一丝丝黝黑色的气雾。这应该是魔道所使用的刀法所造成的伤害。女子衣服整齐,看来是没有受到非人的待遇,白虎猜测这应该就是修道之人大战时刀气所伤。因为刚才白虎已经发现了另外的一道剑气,这道剑气白虎再也熟悉不过,在白虎的戒指空间里还有一把能使出同样剑气的断了的剑。 白虎拿出一瓶喷剂,对着自己的大口喷了几喷,弯下腰抱起了少女。白虎尽量不去看少女的脸,因为少女的半边脸已经被诡异的黑气吞噬腐蚀了,露出了深深白骨,女孩的另一只手也是被黑气缠绕,被腐蚀得只剩一根大骨。 白虎决定抱起少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那少女的完好的一只眼睛里,白虎看不到恐惧,看不到疼痛,看不到怨恨,看不到仇恨,干净透彻,像绿色的祖母绿一样。 “你们先处理下这里的情况,之后做个报告。我先回实验室。”白虎站了起来,说道。说完也不等回应,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一只眼的少女呆呆的望着这个拥有一把浓密的白色虎须的男子,还有那一身的块块的肌肉。她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就像平时的她自个坐在自家的晒场上,迎着温软的阳光,看着她那心爱的小村庄。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下,为了她的小村庄,为了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 实验室里,一穿着白大褂的男子隔着玻璃墙看着一女子缓缓沉入浓稠的血清池里。白大褂男子旁边站着一身肌肉的白虎。 “有点意思。”白大褂的男子转头望了一眼白虎,“你倒是给我带来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实验体。” “教授,她的成功率有几大”白虎很是不好意思的问道。 “百分之十五。”穿白大褂的教授说道,“不得不说,比你当初的成功率大一些。成功率大也意味着潜力大。” “不过。”教授顿了顿,“成功率并不代表一切。还得看她自己,是否能挺过来。” 教授说的这一点白虎非常明白,他就是这样过来的。之前成功率比白虎大的人很多,但是都一一失败,唯有白虎挺了过来。 “加油。”白虎对着血清池里的少女说道。 沉入血清池的女子闭上那仅剩的完好的一只眼睛前,瞳孔里满是那一把白色的浓密虎须。在她心里,那充满阳光的小村庄已经被这浓密的白色虎须替代,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不管天上地下,深渊还是地狱。 半年后,一女子从血清池里走了出来。玻璃外,几个人看着那一丝不挂的完美的身躯,显得异常的兴奋。 “欢迎你的加入。”教授对着玻璃罩里的女子说道,“从此之后,你的代号就叫朱雀。” 教授一说完,玻璃罩里面的女子摇了摇头,只是望着那一身肌肉的白虎。 教授看了看,笑了,道,“好,如你所愿,你以后叫白凤。” 女子进实验室的时候就听到别人叫那一身肌肉的男子为白虎。 从此之后,实验室里就多了一个哑巴,哑巴的名字叫白凤。 阿凤把自身大半的凤血输给了白虎, 然后站了起来,望向向少爷。 看着那无喜无悲的双眼,向少爷有点懵。这女人,如果是和这个白虎同个级别的话,那就难办了。即使不是同一个级别,只要是同刚那个刚见面时候的白虎一个样的人都能取了自己的小命了。 向少爷往后靠着,看着这个穿着大红旗袍,身材完美的女人向着自己走来。紧紧握着都天神符,身体里在疯狂拼命的运转的魂法,希望能恢复一点点的魂力。但是效果微乎及微。但是向少爷依然不放弃。一脸平静的望着这个女人。 “你觉得他还能支撑多久。”向少爷淡淡的问。 女子不回话,越来越靠近向少爷了。 “你觉得我能接住你多少招”向少爷又问,“我只要把你拖住,一命换一命。” 女子还是不说话。 靠。向少爷心里爆粗了,怎么也得说句话啊,不说话我怎么拖延时间啊。向少爷有点急了。 “来吧。”向少爷无奈,摆出战斗的姿态。架势不能输不是吗 在距离向少爷十几步的时候女子停了下来,一抬手,一声凤鸣,一头火凤冲向向少爷。 向少爷太阳穴突突冒汗,一滴滴汗水沿着脸颊向下落。向少爷唯有把那恢复的一点点的魂力注入都天符箓,怎么都得反抗一下。 突然,一柄长剑从天而降,剑尖把火凤的凤头钉在了地上,在距离向少爷还有几步的位置,随即,火凤消散,只有一柄铁剑插在哪里。 这把剑向少爷认得,在打铁家的附近,那把无情的剑。 这把剑普通无比,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随便一家铁铺都能找到的那种。剑身上还有一点点锈斑。 向少爷一转头,看到一穿着灰色衣物的男子站在一房顶上。 43、一人一半 白凤望向屋顶上的男子。 所有有可能来支援的人都被支开了,这个人又是谁白凤皱着眉头。 “咳”白虎恰到好处的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凤转身,抱起白虎,一闪,消失在原地,不再和向少爷纠缠。 向少爷绷着的神经一松,整个人都完全挂在了后背的石块上。 房顶的男子一跃,落在了铁剑的旁边,伸出手,收回了长剑。 “之前你帮了我一个忙,现在我也帮了你一个忙。我们扯平了。”男子说道。 “大恩不言谢。无以为报,我请你喝酒。”向少爷望了一眼男子,便从自己的芥子空间里拿出一瓶酒抛向男子。 男子满脸胡渣,一身酒气,一看便是酒道中人。向少爷酒量不行,但是并不妨碍向少爷好酒。这是比叶公好龙好上那么一点点的,至少向少爷也是醉过的人,醉得不省人事那种。 男子接过酒瓶,用嘴把缠在瓶口上的红布要开,鼻子一闻,忍不住道,“好酒。”说完便往自己的嘴里倒。 酒当然是好酒,天底下少有的好酒。追求完美的瞎子,他们的酒不达到极品的程度都不会有示人的机会的。 一身精血一大半都输入了白虎的心口里。白凤脸色越来越白。 “你这样没用的。”白虎望向白凤要去的方向,“我心脏都没有了,人,没了心脏还算是人么”是啊,没了心脏如何装得下那念念不忘的人,没了念念不忘的人要这颗心脏又有何用 白凤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我可以把我的心脏给你。白凤望了望怀中的男子,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走,阎王也不行,没了心脏,我求教授给你造一个,用我的这颗。 没了心脏的白虎气息越来越弱,即使有白凤那凤血的支撑,效果依然不是很大。 抱在白虎手臂上的一只纤纤玉手,力道越来越大,五个手指都快要嵌入到白虎手臂里去了。不,已经嵌入到那很是结实的肩头肌肉里去了。白凤希望以此来刺激那气息越来越弱的白虎,但是什么样的疼痛能比得上失去心脏的痛更痛呢 不,你不能这样睡去,你要睁开双眼,睁开双眼啊,看看我的样子,看看我眼瞳中的你。失血过多的白凤脸上已是没有一点点血色,但是依然眼神坚定,坚定的望向那让她重生的实验室方向。 快,再快点,再快点。白凤的意志力在支撑着白凤的身子向前快速的移动。一行行泪水从白凤的眼里落下。一心在赶路的白凤没有发现那按在白虎心口的手掌上流出的已经不是鲜红的血液了,因为白凤那具有再生功能具有涅槃功能的鲜红色血液早已流干,现在流出的是一股黑色的血液,黑得深邃的血液,但是效果确是比那鲜红色的更好。 “嘿,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白虎把实验室的几个大男人赶出了实验室大门,碰的一声,门关得紧紧的。 白凤从罩着血清池的大玻璃罩里走了出来,抬手望了望那完好如初的双手,摸了摸光滑的脸颊,还感觉到了那可以随意走动的双脚。白凤心里高兴极了,那是因为她又看到了那一把浓密的白色虎须了。 教授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白大褂。 “我想这位女士可能需要这个。”教授看了看白凤那完美比例的身材,压了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把一件白色的大褂递给了白虎。真是完美的作品啊。 白虎接过白大褂,走到白凤的跟前,把白大褂放到脸颊红得像个桃子的白凤手里。 “我觉得红色应该更加好,在我的家乡,像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就是要穿红色的才漂亮。”有点尴尬的白虎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也许是看到了那红得像桃子一般的脸颊吧。反正就是得说些什么才能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 反正漂亮,白凤是听明白了。 教授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第二天,白凤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到了实验室。至此之后,再也没见过白凤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碰,白凤撞开了教授所在的实验室房间。 咚的一声,白凤在教授面前跪了下来。把白虎放到地上。 白凤抬头看着站在那里拿着一本本子望向自己的教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再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白虎的心脏位置。接着五爪一爪,白凤把自己的心脏给抓了出来,一颗跳动的带着黑色血液的心脏被放在了白虎的心口上。做完这一切,白凤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那挂在白凤眼角的东西早已不是晶莹剔透的透明泪水,而是两行黑色的血痕。 教授走到 两个昏倒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很有兴趣的这看看那看看。 “咦。”教授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伸手往那在白虎心口上还在跳动的白凤的心脏碰了碰,然后把手指上沾着的黑色血液放到自己舌头上。 “人族真是得天独厚啊。连我都只是听说而已的黑凤居然被我看到了。”教授不由得感慨,“凡人凡人,非凡之人呐。” 感慨完,教授再次看向倒在一起的两人。 白虎没了心脏哦豁,好凄惨呐。教授感受到了白虎化为虎头人身状态的气息。真是好凄惨,真是好运气,连先天圆满的境界都被人打成这样,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好运气啊。 先天高手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吗在这个限制重重的天地规则之下。所以说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运气啊。 要给白虎这家伙装个什么样的心脏呢新得到的四圣兽白虎的心脏让这个家伙实至名归 教授站着想了想,觉得不妥,这家伙会被撑爆的,脚踏实地的比较好。那弱一点的真龙不行,教授还是摇了摇头。类似的实验没有做过,不能拿这样的成功实验体来做实验,好不容易成功了一个啊。不能玩残了。 因为曾经玩残过,教授懊悔不已。 围着两个人转了几圈,教授终于停了下来,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那还在跳动的心脏。 一人一半吧。教授不由得嘴角上扬。 黑凤呢。在那个时代都是传说中的物种。 44、金家 回到酒店房间的向少爷很努力的运功恢复魂力。至于所受的伤,那便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了。 突然,向少爷的房间的门被敲响。很有礼貌的那种。 向少爷开了门,发现一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向三哥。”男子很是尊敬。 金家长子,向少爷想了想,记起了这个男子的身份。不是很熟,所以向少爷站着不说话。不表态也是一种态度,在得知三伯伯要将这个城的位置让给小鱼儿之后,向少爷知道自己必须得谨慎,不能给小鱼儿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家父让我过来邀请向三哥过去坐一坐。”男子期待的看着向少爷。 “好。”向少爷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金家算是这个城的四份之一个主人,因为三伯伯几乎不管事,城中大小事宜都是把守四个城门的四家商议决定。因为这个城谁也拿不走,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个城是活的。这一点向少爷是知道的。城中四家也应该是知道的。如此的情形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三伯伯实力强大,即使是四家合力也无法对三伯伯照成困扰,更何况这个城还是活的。所以,目前为止,只要三伯伯还在,那这个城就很和谐。 但是一些事在慢慢变化着。向少爷边走边思考,思考着这个见过没几次的金伯伯今天要见自己是想做什么有想法的人都是会主动出击的。 众人都知道金家主事的是女主人,但现在坐在大殿里主位的却是一个男人。身材矮小的男人。原先这位也是个翩翩公子,后来练功练出了问题,身子萎缩到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没人敢无视这个人的那一双爪功。据说已经突破了距离的限制,但是没人敢去试。练功能练到这样的人可不多,还能活着的那是更少了,这类人敢试敢变敢闯且要求极高,所以即使出了问题还是赢得很多人的尊敬。三伯伯曾经说过,但爪功而言,没人能在这个人手下走过三爪。如此可见这个人的厉害之处。 金家对外换主事人是在这个男人练功出了问题之后。这个男人觉得自己成了这个样子,怕被人笑话,便再也没出过鹏城的金家大门,对外一律都交给了男子的发妻。所以,实际上,金家做主位的依然还是这个矮小的男子,从来都没变过。除非你能躲过这个男子的三爪。 “金伯伯。”向少爷站着给大殿上方的矮小男子行李。金家长子也在旁边老老实实的站着。 “嗯。”大殿上方传来一个声音,之后便再无任何话语了。 鹏城,金家是最讲规矩的,讲规矩带来的便是严肃。是的严肃,连向少爷都老老实实的站着。自从男子练功出了问题之后就变得更严肃了。 “比你家老大好多了。”很久一会儿又有声音传来。 向少爷听的一脸的疑惑。这样不着头不着尾的话语让人无法回应,向少爷担心不言语的话会显得不礼貌。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更加尴尬的站着,唯有偶尔的看向旁边站得像一根杆子一样直的男子。男子目不斜盯,现在好像就是看不到他这个向二哥一样。 “听讲这代的伏瞎子给了你一个东西,能给我看看吗”又过了好一会儿,大殿上的男子说道。说得很慢,一字一句的,很轻,就像是怕吓跑了什么东西一样。 向少爷这回是听明白了。想了想,便从怀里把瞎子给额那个方块拿了出来。 向少爷递给站在旁边的男子。男子接过方块便往大殿上走去。不一会儿,男子又老老实实的站回了向少爷的旁边。 “多少年的准备了,这东西终于还是来了。”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但是语气中带着的是无尽的无奈,“人族大兴,人族大兴,这大兴的代价是不是大了点。” 向少爷更是一脸闷,傻站着又不敢发问。 “其实,这东西能治好我之前练功造成的伤害,所以忍不住找你来。”大殿上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着,这回的语气亲和了不少,“血脉即是力量也是束缚,甚至是一种诅咒。被选中的人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儿还是倒霉蛋。但是,这有得选吗”男子显得有点落寞,“如果有得选” 大殿上再无声音传来。 这次沉默得有点久,但是主人家的孩子都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向少爷也只能傻傻的站着。对于金伯伯要瞎子给的那个方块,向少爷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直接给了。这是在鹏城,人家的地盘,向少爷甚至还觉得这个瞎子选在鹏城把这个东西给自己是事前想了好了的。也不知道这个瞎子在搞啥。神秘叨叨的。 “这个东西放我这里几天,到时候我让工儿拿给你。”听到这句话之后站在向少爷旁边的男子便看向向少爷。那个意思是咱们可以走了。 向少爷会意,跟在金家长子的身后出了大殿。 “每次见你爹我都要出一身汗。”出了大殿后,向少爷对着旁边的男子说道。 男子不说话,还保持着不失礼貌的笑容。 “向三哥,鹏家估计有点想法。”男子看向向少爷,“我爹说的。他让我和你提个醒。” “能有什么想法。”向少爷故意问着,“不是还有你们金家吗。” “我爹说,时间太长了,长到能让一部分人忘记了曾经的誓言。”男子接着说,“我爹还说想请你到时候买个面子给他。鹏家从血脉上来讲是和金家是一脉的。” “你爹还说啥了。”向少爷忍不住打趣,实在是看这个男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 “没了。”男子很认真的回答。在男子的眼里,他爹就是天。 好吧。向少爷投降了。对于这样的男人,向少爷还能说什么呢。 突然,一仆人模样的人小跑到男子身旁在男子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向少爷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 “向三哥,鹏宇和昆明打起来了。”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45、喵前辈 鹏家和金家一样擅长爪功。鹏家以力量见长,练到高处据说可以击碎空间。当然,鹏宇还差得有点远。而且从单力量上来看,小鱼儿目前的展现出来的样子来看是完全压过鹏宇的。小鱼儿的力量完全融入了拳头之中,对力量的控制非常到位,没有一丝丝的浪费。反观鹏宇,就没有这份精妙了,因为手套的原因,鹏宇使出的爪功带着一份说不出来诡异。 向少爷和金家长子赶到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斗了好几个回合了。面带潮红的小鱼儿把自身力量压制得很底,有限的力量被运用的非常精妙,不管是守还是偶尔的攻,小鱼儿都显得游刃有余。 这手套所展现的妖艳的颜色向少爷有点印象,皱着眉头的向少爷就是想不起见过的地点或者人。给向少爷的感觉就是不是好事。 “大哥。”啪的一下,在大哥的哥声还未结束的时候巴掌拍在脸上的声响就响了起来。“不懂规矩。”金家长子甩了一巴掌之后看着被扇了一巴掌的人说道,“向三哥在这里。” 被扇了一巴掌的男子捂着脸看着向少爷,弱弱的说着,“向三哥,大哥。” 向少爷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扭头继续看着街道上的两人。 这是金家老二,向少爷有点印象。这老二原来是跟在鹏宇身后的,看到自家大哥来了之后就老老实实的过来了。过来领了一巴掌。 “向三哥,金大哥。”竹子男也来到了向少爷的旁边。 “宿二弟。”金家长子瞄了一眼趴在竹子男头上的猫。 “宿二哥。”金家二子向着竹子男行礼。 “那个缠绕在手套上的力量有问题,你们可有见过”向少爷突然问道。 “我也觉得那个手套有点诡异。”竹子男看着那个手套,“但是没见过。” 金家长子,“那个手套是这些年才再鹏城里出现的。最先出现的时候是带在鹏伯伯手上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就到了这个鹏宇手里。我也是第一次见戴着这个手套比武。” “向三哥。金大哥。宿二哥。”白昕来到向少爷旁边甜甜的说着。 “向三哥。金大哥。宿二哥。”夫妍也一一行礼。 “宿二哥,你这个猫是哪里撸来的哈。”白昕对这只银色的猫很感兴趣。 “这只猫是个大爷。”竹子男摊摊手,“他可对我不爱搭理的。” “哦。”白昕伸出手准备撸一撸这只银色的猫。 待白昕的手准备碰到猫的后背的手,猫扭过头看着白昕,“鬼的味道。”说完一跳就跳到了白昕的头上,抓着白昕的头发。不一会儿,白昕的头发就乱成一团了。白昕求助的看着竹子男,懊悔极了。 夫妍强忍着没笑出来。笑可是没礼貌的,要保持淑女的形象。 “白妹妹可是美女。”竹子男无奈的看着白昕头上的猫。 蹲在白昕头上的猫突然一抓,一团黑色的东西被这只猫抓了出来,接着往猫嘴一送,打了个嗝,完事后又是一跳,跳向了夫妍的胸前。 夫妍急忙两手一抱,这只猫刚好的站在了夫妍的胸前,两只前抓踩在夫妍的胸上,两只后抓踩在夫妍的手臂上。夫妍红着脸瞪着猫看。 银色的大猫望了一眼夫妍,又是一跳,跳回了竹子男的头上,趴着。 白昕脸色发白的看着竹子男头上的银猫,一句话也不敢说,往向三哥的身旁退去,明显是怕了这只猫了。本命鬼被这只猫给吃了,把白昕吓得不轻。 趴在竹子男头上的猫对着白昕喵的一声,白昕身前出现了一团白色的圆球。白昕定眼一看,顿时乐开了花,伸手向着圆球一抓,圆球便消失在了手中。接着弯下腰向着趴在竹子男头上的猫行了个大礼,“谢谢猫前辈。”想必有这样的能力的一定是前辈吧。 趴在竹子男头上的猫翻了个白眼,猫个鬼,你全家都是喵。 夫妍眼巴巴的看着这只猫。明显,这只猫给了白昕一个很好的东西,从白昕的表情上来看便知是很珍惜的东西。我的胸可是被你给抓了的,夫妍心想,怎么也得给个东西补偿下吧。 “你们水族的东西我可没有。”银猫看着夫妍很不要脸的说着。 “我这有个水珠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属性,就给夫妹妹做玩耍了。”竹子男拿出一个碧绿的珠子递给夫妍。 夫妍满是开心的接过,“谢谢宿阿哥。” 正在这个时候,小鱼儿和鹏宇的打斗出现了变化。苦苦招架的鹏宇被小鱼儿抓到机会一拳给捶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的鹏宇噗的吐了一口血。 鹏宇有点不知所措。以力量见长鹏家可以自豪的说在力量上没 有人是他家的对手。但是,就在刚才,鹏宇不仅在力量的绵长上输给了小鱼儿,还在力量的质地上也输给了小鱼儿,力量的各个属性都失败了。所以鹏宇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这和自己的预想剧本不一样啊。以前那个任由自己挑逗欺负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之前那个打骂不还手的人不就是个懦夫吗鹏宇有点想不通了。 是的,之前的小鱼儿真是个打骂不还手的乖鱼儿,但是并不代表小鱼儿实力不行。之所以不管怎么挑衅,甚至是被动手打,腼腆的小鱼儿都是默默的承受着。因为这是条乖乖鱼啊。乖乖鱼那是非常听他父亲的话的。他父亲跟他说实力不到就不要打架。乖乖鱼用行动捍卫着他父亲的这句话。不打架不惹事。但是这一切,并不代表这条鱼不是个好斗分子。这条鱼胸中的那团火全化作了修炼的动力,相同的年龄,他父亲为他感到骄傲,因为在同一年龄下,他父亲的实力是不如这条鱼的。这是他父亲亲口和这条鱼说的。 所以,你看看这条鱼,这条站在街道上眼里冒着光的鱼,意犹未尽的鱼。这是一条大鲨鱼啊,吃人的那种。 46、二世祖 站了一会儿,小鱼儿想了想。好像还有战利品来着。便小心的向着倒在地上的鹏宇移动。 待小鱼儿弯下腰把手伸向鹏宇手上的手套时,依然还是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的鹏宇嘴角动了动。那是在强忍着疼痛的动作,不管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小鱼儿快速的后退,在保持了安全距离的时候小鱼儿停了下来。有点兴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鹏宇,确却的说是有点兴趣的看着那戴在鹏宇手上的手套。 此刻,从两只手套上缓慢的各冒出五股绯红色的烟,五个手指各一个,然后五股烟缠绕在一起沿着鹏宇的手臂缠了上去,一直向上消失在胸前。 这力量不像是鹏家的力量。什么时候鹏家有练这种力量了对鹏城非常了解的小鱼儿当然对各家的路数非常了解,但是这力量明显不是鹏家历代所传承的。 这个时候,向少爷发现街道的另一边的墙上有一个人。腰间别着两把手枪,带着帽子。嘴里咬着一根牙签。静静的坐在墙上。向少爷皱着眉头,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时,金家长子也发现了墙上的人,眯着眼望着墙的方向。居然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金家长子很肯定,这个人坐在墙上有一会儿时间了。 鹏家大厅里,鹏浩定定的盯着墙上显示的影像。从鹏宇开始和小鱼儿动手的那一刻起,鹏浩的目光都没移动过。鹏浩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戴着斗篷,遮住了大半的脸部,另一个人穿着打扮便是和出现在街道边墙上的人一模一样,仔细看去,连脸部都相差无几。 鹏家这一代真正做主的是鹏家二子,也就是这个鹏浩,鹏宇是一个实打实的二世祖。但二世祖有二世祖的作用,这不,让这样的人去摸下虚实还是没问题的。二世祖嘛,还能怎么样。 “这是要受点苦了。”斗篷下的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鹏大少自身的实力还差点,也不知道能把它的实力发挥出几成。” “我觉得对付昆家的这小子应该没问题吧。”带着牛仔帽的男子看了一眼鹏浩,“难得看到昆家这小子和别人动手。据说消失的这几年是鹏城的城主开小炉了,也不知道实力到了何种程度。” “向三哥,墙上的人。”这时竹子男小声的向向少爷说道。 “这个人你可有印象”向少爷这是在问金家长子金泽工。 “我见过这个人。”在金泽工准备回答的时候白昕说道,“我在那个鹏二哥的身旁看到过这个人,不过好像有点不一样。”白昕想了想,“是的,武器不一样。那时我见的人和这个人长得一样,但是腰间的武器是不一样的。” “嗯,是鹏浩身边的人。我也见过。”金泽工补充,“是双胞胎。” 双胞胎向少爷现在对于双胞胎有点敏感,会忍不住的往天残地缺这方向去想。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双胞胎都是天残地缺的人,这一点向少爷也是知道的。 小鱼儿不远处的男子已经站了起来。男子死死的盯着小鱼儿,双眼充满血丝,“我鹏宇当个二世祖多好。你们玩你们的为何要拉扯上我。”男子手上的手套已经消失,两只手掌到手臂到胸前皆被一绯红色的条纹覆盖,“不过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好,真的会沉沦的。”男子对着小鱼儿龇牙,两手一握,脚上一使力,右手手掌变爪直接向着小鱼儿的面门扑来。 小鱼儿看着扑面而来的手抓,扭了扭头。嗯,力量明显的提升了。有点意思。 小鱼儿头一歪便让过了鹏宇的爪指。手抓接着横向一扫,向着小鱼儿的耳边抓来。小鱼儿头一低,以更快的速度躲开了鹏宇的横扫。 不仅力量提升了,速度也变快了。小鱼儿仔细查看着鹏宇的变化,还发现鹏宇的情绪还有点不稳定。 身子向下弯的小鱼儿急忙往后一跃,刚好让开了鹏宇攻来的膝盖。 看着向后跃起的小鱼儿,鹏宇也不追去,站着直到小鱼儿落了地,“二世祖的玩法是欺负弱小,被欺负的一方是没有办法反抗的。这是我喜欢当二世祖的地方,因为本身没有危险。我本胸无大志,天赋也不行,但是我不笨啊。我想着如果我能这样当个二世祖,娶个老婆过完我这一生,那我也是赚了。但是谁人想,有一天,我爹找到我,跟我说,说我天赋不行,说是要给我一个保命的东西。于是我爹就把这个手套给我了。但是我不想要啊,我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这个东西是我爹搞出来的,我还偷偷看到我爹往这个手套里面输入他那要命的真气。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爹的原先的真气不是这个颜色的。”说着,鹏宇右手一抖,一团绯红色的真气出现在手掌上,“就是这个。原先我爹的真气不是这个颜色的,原先的像是天空一样的蓝色,充满自由的味道。但是现在呢,你看看这个, 这么邪气。我还偷偷看到我爹和金伯伯神神秘秘的鼓弄着这个绯红色的东西。那时候金伯伯还不是现在这个矮小的样子,他比我爹还高大,还威猛。但是呢,自从那次之后,金伯伯就慢慢的变成了那个样子,那个矮小的样子。接着我爹也变了。后来,我寻找过这个绯色的东西的来处,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鹏宇面色狰狞的看着小鱼儿,“这个东西是从向家那里弄出来的。向家啊,你知道吗就是他们家啊。”鹏宇用覆盖满符文的手指指向旁边的向少爷,“就是他们家的人把我爹变成这个样子啊。还有金伯伯。我本想只做个二世祖的,但是没有我爹了我还怎么做二世祖啊。所以那天我爹找到我后,我什么都没说就拿下这个手套了。我不想管我爹是怎么想的,是犯了失心病了还是怎么样,是想利用我还是怎么样,我真的不想管。我只是恨向家,他们家的东西,他们家的责任,为什么偏偏让我们家来承受。” 47、转圈圈 小鱼儿听得有点迷糊。对于他来讲,鹏宇也是他的哥哥。这是他爹说的,他爹的话他当然是信的。 看着无动于衷的小鱼儿,鹏宇有点恼火,“那就让你见识下向家的东西有多邪乎吧。”还有一点鹏宇知道,他自身的实力实在是不行,这手套里面有三式,而他现在只能使出第一式,最简单的那一式。使出来之后他也就会摊了,这点鹏宇是十分清楚的,但是这不正是他们的目的吗鹏宇不怨,一点都不怨。 “龙爪,一式,碎。”鹏宇摆了个古怪的姿势。 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坚硬起来,势要把小鱼儿凝固了一般,小鱼儿看着鹏宇这个姿势,危险的感觉立即到了心头。小鱼儿立即两手放到胸前,双腿下弯,运转真气,真气到了胸前,小鱼儿大吼,“一转二转三转。”身子如狂怒而起的鹏鹏一般势要冲入云霄。 但是,鹏宇的手爪好像更快了一点,小鱼儿三转话刚落,鹏宇的手爪就逼到了小鱼儿的跟前,小鱼儿趁着自己的声势,双腿一伸直,脚下一蹬,带着强大的气罩向着上方冲去,试图避过鹏宇这强有力的一爪。但是鹏宇的这一爪来得太快,力道太大,小鱼儿能感到周遭的原本凝固的空气都被这力道给震碎了,眼看爪子就要碰到小鱼儿胸前,小鱼儿双手一推带着三转的力道迎上爪子,一相碰,小鱼儿便感到不对,这手抓的力道还要强,心急之下,小鱼儿口提真气,再次大吼,“再转。”小鱼儿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强,堪堪挡住了鹏宇的手爪,也因为四转的力道,小鱼儿上冲的去势也快了几分。 眼看小鱼儿就要冲出自己手爪的范围,鹏宇一咬牙,吼,“二式,出。”脚下对着地面一踩,绯红色的力道把有护城力量护着的地面震得裂了开来,接着一声龙吟,鹏宇的两只手爪的力量化作一条绯红色的长龙,狰狞的龙头带着两只暗红色的龙爪扑向了悬在半空中的小鱼儿。绯红色的真气把鹏宇裹了起来,鹏宇死死支撑着,肉眼可以看得到手臂上裂开的伤口。但鹏宇的双眼却是定定的看着那向上冲去的龙爪。 鲲鹏变,一变一转,三转一大阶。在别人看来,悬在空中便是无处借力,但对于鲲鹏而言,空中也是主场,四转之后是鲲也是鹏。小鱼儿看着那闪着妖艳颜色的龙头突然改变了身子的方向,原先向上冲的去势瞬间在小鱼儿腰上一抖便换了方向向着向上冲来的龙头俯冲下去。接着碰的一声声响,小鱼儿和那绯红色的龙头撞在了一起。 这完全是力量上的对决,没有一丝一毫的技巧包含在里面。场外人看来,乖乖鱼那娇小的身躯像是自投罗网一般向着龙口送去。而事实却是小鱼儿那四转的可以突破空间束缚的力道摧枯拉朽般撞向了鹏宇的龙爪,然后龙爪一寸寸消失。 鹏宇眼神黯淡的看着那被更强大的力量震碎的龙身,心里仿佛得了解脱一般。绯红色的龙消失的同时,覆盖在鹏宇手臂上的符文也在同时失去了踪影,最后只剩一双黯淡的手套套在了鹏宇的手掌上。 小鱼儿在绯红色的龙消失之际急急收回了向下俯冲的力量,但是再落地的时候还是把地面硬是碰出了一个凹下去的大坑。鹏宇在那绯红色龙身消失之时便已经失去了护身的力量,小鱼儿落地之时,鹏宇的身子便被小鱼儿撞地的巨大力量反震得抛到了空中。鹏宇落地之时便已经是口吐鲜血,手脚不停的抽搐了。 小鱼儿落地后急忙赶到鹏宇身旁,用真气护住了鹏宇的内脏,顺便还梳理了鹏宇所受的伤。也得益于小鱼儿收住了下俯的力道,这才没有对鹏宇照成实质性的伤害。对鹏宇真正的伤害是其强行使用第二式所带来的的反噬。 鹏宇口吐着血,静静的看着天空。当个二世祖多好啊。 小鱼儿看向了向少爷所在的方向,想了想,起身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白姐,这个果子可以借我一用吗”小鱼儿走到白昕跟前问道。 “这个果子本是你的。你赢来的。”白昕说完便把果子递给了小鱼儿。 “谢谢白姐。”小鱼儿拿到果子后又回到鹏宇身旁,弯下腰把果子往鹏宇口力送。 鹏宇已经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了,只能瞪着眼看着小鱼儿的动作。 小鱼儿把整个果子送进鹏宇口中之后便顺便把套在鹏宇手上的手套给取了下来。这个可是那个银猫说的好东西,小鱼儿可是记得的,而且还是赌注来着,所以小鱼儿拿得那是心安理得。 “这个憨憨鱼。”白昕看着小鱼儿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着。 “墙上那个人走了。”竹子男说道。 “那个是龙的味道。”竹子男头上的猫看着躺在地上的鹏宇,“那个手套里怎么会有这只龙的味道” 向少爷自动忽略了猫的问话,转身向着金泽工,“ 我在住的地方等你。” 金泽工点了点头,自然明白他向三哥指的是什么。 白昕得了白猫给的东西急需花时间熟悉,所以便和向少爷做了别,往着自家方向去了。夫家妹子看了看,也向向少爷告辞回家去了。金家长子和次子接过小鱼儿背过来的鹏宇也回去治疗去了。 “小鱼儿,你几转了”回酒店的路上,竹子男问道。 “六转了。”小鱼儿回道。一路上小鱼儿一直在研究着战利品,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竹子男有点不想说话。被打击到了。怪不得把开了挂的鹏宇揍得那么惨。 “小鱼儿,你那个手套给我研究几天行不”趴在竹子男头上的猫突然说道。 “这个是我的。”憨憨鱼直接拒绝。 “嗯,是你的。还是我告诉你这个是好东西呢。”这只猫开始哄骗小朋友,“我研究几天,然后再还给你,你看行不”银猫看到小鱼儿在那里发懵便有补充,“到时候我再给你一样你绝对喜欢的小礼物,怎么样” 48、食茶 刚到酒店门口,向少爷便停了下来。 刚才,向少爷终于想起了那个手套给他的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是那口井,向家堡门前的那口井。那口井叫锁龙井。那里面真的有一条龙,向少爷亲眼看到过的。 “有客人。”向少爷说了一句,说完向着房间走去。竹子男和小鱼儿看了看跟了上去。 推开房门看到一男子,一穿着讲究的男子坐在茶桌旁沏茶。向少爷记得这个房间是没有茶桌的。 “欢迎欢迎。”茶桌旁的男子很是热情的说道,“欢迎归来。” “你是店老板吗”竹子男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男子脸不红心不跳,“请坐请坐,请别客气。” 竹子男翻了个白眼。房费好像是我们出的好没。 男子在很用心的沏茶。一个人在很认真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外人是很不忍心去打扰的。所以这三个外人就坐着,很是认真的坐着。 然后男子给三个外人每人沏了一杯茶,“请用,请用,这可是难得的好茶。” 真的是好茶。向少爷品了一口,茶香缠绕舌尖久久不散。 “生而为人,才知道茶的好处。”男子自己也品了一口,“想当年,人族起于微末之间。茶在那时起便是人族的标志之一了。你们可知道当年巫,妖,人三族大战为何最后却是最弱小的人族获得了胜利” 三个外人不知道这个男子为何这样自来熟的自来问,难道他不知道没有人想搭理他吗 “为何。”憨憨鱼这个时候很配合的问了句。结果就是引来了向少爷和竹子男一致的询问目光。不懂就不要瞎参合,憨憨鱼读懂了这两人的意思。但是我这不是不懂吗憨憨鱼心中有很多问号。 “其实刚才我的表述是有问题的。三族大战是没有胜利者的。”男子又品了一口茶,“准确的说应该是大战之后三族融合了。三族融合成了一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是没有胜利者的。” “我再问一个问题。”男子顿了一会儿,“人族是在最后才出现的。那在人族出现之前妖族和巫族就已经存在好多年了,而且也都斗了好多年了,为什么他们两族的时候没有融合呢” 憨憨鱼想了想,忍住了发问的欲望。 “因为巫妖两族实力相当。”向少爷说道。 “你的意思是人族出现了,这是平衡就被打破了吗”男子笑道,“你别忘了,人族是怎么出现的。” 男子看了看竹子男和憨憨鱼,“你真的觉得这两个长得像人类的人类就真的是人类了吗”男子指了指竹子男和憨憨鱼。 这绕口令有点绕。反正憨憨鱼只听懂了一点,这个给他茶喝的人说他不像人类。憨憨鱼怒目而视,我哪里不是了别以为给我茶喝我就向着你。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房间里的人只有一个真正的人族。”男子暗淡的说道,“就是这个高个子的,掌握了人族希望之火的人。不管你们认不认同这一点,我说的都是事实。” 好了,憨憨鱼彻底同不懂了。这么复杂的问题,也许也只有两个哥哥能明白吧。但是自己就是人族啊,这点也是事实捏。 “不明白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向少爷想了想,说道。 “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怎么做的。”男子接着说,“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我们没有什么目标。”竹子男感觉这个男子说的话很危险。 “不,不,你们先别急着否认。”男子急忙否认,“目标这个东西不是你们三人定的,是你们的长辈定的,早都定好了,你们只是在执行,知道吗你们是在不知不觉中执行。相信我,我说的一点都没错。” 男子看着三人,嘲讽道,“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回来这里是做什么来了你们可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们可有想明白过这个问题如果之前没想过,那你们可以现在想想。相信我,我没有一点恶意。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一个伟大的目标。” 男子说完便开始自个品茶了。真个的是给时间给三人思考。 向少爷还真没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个为什么回来的问题。回来只是觉得家里可能出了问题,要回家看看而已。家里能出什么问题呢二哥被钉在了墙上,鹏城又发现可疑的手套。如果向家真的出了问题向家真的能出什么样的问题向少爷好好想了想。唯有那口锁龙井了。井里锁着一条龙。 “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们回家而已,没有什么目的。”向少爷不愿和人提起锁龙井的事情。 “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承 认而已。”男子笑道,对于这样不诚实的孩子,男子觉得应该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回到刚才我们讨论的问题。”男子接着说道,“你们再想想人族是怎么出现的。你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就像是你爸爸没把你喷在墙上而是喷在你妈妈肚子里的那种意外。当然,这个比喻比较粗俗,但是非常的形象。你们要相信所有的意外都是必然,因为意外总是会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那就叫必然。” “我问个问题。人族为什么会出现”男子待三人消化得差不多了便又问。 “这是大势。”竹子男说道。 “嗯。”男子看着竹子男,“你这话说得越来越像你的先人了。不过,确实,你说得没错。大势,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大势吗” “大势就是人族大兴,巫妖诚服。”竹子男道。 “人族大兴没错。”男子笑了,“巫妖诚服了吗这个世道上你可看到大巫大妖诚服过人族没有吧。实话和你说,我也没看到过。在现在这个世道上,我连真正的大妖和大巫都没见过。所以你的说法有问题。你先人们都不敢这么说。” 男子看了眼竹子男头上趴着的猫,“你们觉得妖和巫去了哪里消失了吗” 49、我不骗人 “先贤们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种族消失即使当初最是弱小的人族,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种族的延续。”男子严肃道,“即使身死道消,即使粉身碎骨,即使背负永世骂名,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延续。人族都知道,难道曾经辉煌如此的妖和巫就不知道太小看他们了吧。” 向少爷曾经很仔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辉煌如初的巫和妖到底去了哪里即使是失败了,也是有迹可循,可追溯的。但是事实却是大巫大妖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人族那些强大的先贤们。这就让向少爷想不通了,胜利者和失败者都消失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书写历史的人应该是这样写才对啊。 “这个问题也困惑了我好久。”向少爷承认。 “看吧。我们还是能聊到一块的。”男子笑着说,“这说明我们都是会思考的人,会判断的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 “我们都是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奋斗不止的人。”男子一字一句的补充。 “而我们是具有相同目标的人。先别忙着否认。”男子又说,“我们来先说另一个问题,刚才讨论的问题。”男子又给三个外人每人沏了一杯茶,“那就是巫和妖消失了吗你们一定有个疑问,不仅巫和妖消失了,连同同个时代的人族强大先贤们也消失了。你们觉得这个正常吗” 男子顿了顿,看着三人都陷入了思考,真是好宝宝啊,“在我看来,这是正常的。之前说了,为了延续,先贤们是会前仆后继奋不顾身的,也就是说每一个先贤们都会付出一切代价只为换来那一丝的可能,当每一个人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换来一丝的可能的时候那么他们离目标就很近很近了。我们的先贤们是这样做的,同时大巫大妖也是这样做的。也因为只有这一条路才能使各自的种族得以延续。要不然,大伙都得消失,干干净净,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在放大炮,在跑火车,在洗脑,在骗人”男子看到三人一猫对自己的话都持怀疑态度的时候反问道,“不,不,我想告诉你们,你们听了我的话会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我很少骗人,在非必要的时候。我是很诚实的。我不否认我会骗人骗过人。但那都是一种战术知道吗和你们交流不需要战术,需要的是诚心。” 喵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趴在竹子男头上的那只猫第一个勇敢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看。猫都很赞成我的说法。”男子微笑着说。 赞个头,老子口渴了。猫翻了个白眼,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 “这是有先例的。”男子表情有点暗淡,“在巫妖之前是还有一个辉煌的时代的。那个时候没有人族。也是三族鼎立,争霸天下。” “那不只是传说吗”竹子男问道。 “所有的传说都是有根据的。或多或少。传说之所以被修改,那是因为需要。知道吗”男子说道,“修改,那是因为要掩饰。因为真相往往是残酷的,绝望的。只有心智最是坚强的那一少部分理智的人才能接近真相,因为这部分人即使面对再绝望不过的情况依然是充满斗志永不放弃,这帮人才是绝望的对立面,希望。一般人是不需要知道真相的。一般人需要的是传说。” “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一般人面对绝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糟糕状况。”男子无奈的笑道,“那一群代表希望的人不希望他们身后的人给他们捅刀子。他们面对任何敌人面对任何绝望情况的时候都可以奋不顾身,但是他们面对自己人的时候他们不行,他们也有软弱的时候。这得承认。所以他们要把他们软弱的那部分隐藏起来。所以很多东西都被修改了。这是对一般人的好。虽然一般人并不愿承认。就如同一般人不承认自己是一般人那样。” “那如何判定一个人是一般人呢。”憨憨鱼问了句。 “这是有一个分界线的。”男子回答,“当你面对孤立,无助,绝望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这就是分界线。希望之所以叫希望,那是因为他们永不放弃。希望是明灯,是指引。” “按你这样说一般人就什么都不是了”竹子男讽刺。 “不,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圣人的。这就是人族的伟大之处。”男子道,“绝大部分人有缺点,绝大部分人是普通人。这是必须承认的。不过,普通人代表着延续你知道吗没有普通人哪来的圣人先贤们奋不顾身就是为了延续,就是为了那满是缺点的人。呵呵,只有普通人才能孕育希望,多么可怕的一种对立。” “嗯。扯远了。”男子顿了顿,“在祖龙,元凤,始麒麟三族鼎立的时代,谁也不服谁,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大家都玩完。这段传说你们应该知道吧。天地被打碎,族人们消失殆尽。这就是结果。” “这是传说。”竹子男说道,“没有人能证明。” “不,这就是真相。”男子反驳,“真相不需要证明。这也是一个分界线。这是境界的分界线。”男子笑了。 “笑个鬼。”竹子男很不服气。 “下面开始进入重点。”男子说道,“先贤们当然不愿再重复那个都玩完的结果。不管是人族先贤还是妖族先贤或者是巫族先贤。于是大伙坐下来商量。商量的结果就是各族的先贤们一起玩失踪。” 男子看着三人,看着三人满是疑惑的表情,心中冷笑。先贤的后代也不过如此。 “你说的这些等于什么都没说。”向少爷想了想说道。 “我说的都是你们看到的,知道的。”男子说道。 “嗯。普通人。”男子又补充。 “先贤们付出的巨大代价只会在少部份人中传承。”男子道,“而你们,居然不知道,我感到很失望。” 50、方法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的可远比你知道的多得多。”向少爷冷笑。 “也是。你们可远比我们有更多的优势。”男子道,“那我们来进入真正的主题。妖族和巫族消失了吗” 男子顿了顿,“当然是没有消失。在人族大兴不可违的大趋势之下,三族先贤坐下来聊一聊,之后,就变得非常和谐了。聊完后,最终的决定便是三族三合一尽归于血脉。” “这一点你们可是知道”男子看向三人一猫。 “你可详细说说。”向少爷道。 “那可是非常荣幸的事情。”男子笑道,“妖和巫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需要化形,化为人形。单从外表来看是区分不了三族的。这便是一个三族归一的先决条件之一。再者便是,妖注重血脉,不同的妖族拥有不同的血脉,妖族以此来区分类别。而巫更是简单了,巫血是巫的根本。而人族的血脉具有无可比拟的包容属性。所以三族先贤们想到的第一个方案便是联婚,三族联婚。这当然是好事,第一批混血儿童就这样出生了,很完美,出生的儿童什问题都没有,这证明了这是一条能走得通的大道。但是,不是所有的妖和巫都愿意和人族联婚,更甚着便是,越是强大的妖和巫越是不愿和人族联婚,还有,这个过程太慢,慢到这期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比如发生大战,甚至三族消失的事情。” “于是。具有先见之明的那一少数最是强大的先贤们又坐下来了聊天喝茶了。”男子喝了口茶之后说道,“一致的结果便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就让矛盾消失吧。要么矛盾本身消失,要么让矛盾的拥有者消失。就是这么简单和有效。具体的办法便是化血脉,走轮回。” 男子停了下来,满眼的敬畏,多么伟大的时代,多么伟大的人物啊。 “这和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竹子男不耐烦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男子再给三人的杯子里添茶,“这一伟大工程的最后一步就在你们向家。”男子看向向少爷,“当年,人族中出力最多的有六家。其中一家当然不是向家。是圣教。圣教出的力赶上了其他几家的总和,因为圣教最是强大。圣教的高手是最多的,所以走轮回中就数圣教的人最多。圣教是一个组织,不像其他几家是家族传承的。也正因为圣教的特殊性,之后圣教便分崩离析了。之前说过,并不是所有的巫和妖都有这样的觉悟的。那些不愿为种族延续的巫和妖慢慢的都被清理掉了。因为巫和妖的强大,有那么些巫和妖是没办法杀死的,对于这些没法杀死的巫和妖采用就是组合的办法,抽出灵魂让其轮回,镇压肉体化走血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向少爷问了个相同的问题。 “你们都太急了点。”男子道,“你们看,先人们都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我们作为后代的是不是要走完先人未走完的道路” “当然。”向少爷道。 “看,这就达成了一致。”男子笑了,“我也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不。我不明白你的目的。”向少爷又说。 “我来说一个目的。”男子道,“人族大兴这是不是需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人族已经大兴了。”向少爷,“说得不好听的就是这一片天地人族才是主宰。” “是的,没错。”男子,“但是刚才说了,妖和巫并没有消失。他们把自己的血脉把自己的传承融入了人族。” “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向少爷看着男子道。 “我想说的很明白了。”男子道,“向家可是聪明的人,历来都是。” “还是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向少爷坚定的说道。 “有些人得到了妖的传承,还有些人得到了巫的传承,但是这些人并不认为自己是人,他们认为自己的妖或者是巫。”男子顿了顿,“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吧。” “但是他们改变不了他们是人的本质。”竹子男说道。 “刚我说了,他们不认为自己是人。”男子道,“重点是他们不认为。” “在我看来这是人族内部矛盾。”向少爷说道。 “呵呵,向家人一直都这么分得清的。”男子笑了。 “我得了大锤便力大无穷了吗我有原子弹便天下无敌了吗得了传承那又能怎么样”向少爷看着男子道,“你来这里目的就是像来传播种族主义的。你意欲何为” “不,你理解错了。”男子道,“刚才说了,先贤们努力的最后一步和最重要的一步在你们向家。我只是来看看或者说来护航。我这个说法没有问题吧。我也是人族,我也会为人族贡献自己的力量。” 向少爷不说话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向家的那口井真的出问题了。 “我想你现在已经猜到了问题了吧。”男子看见向少爷的沉默,“刚我说了,有一部份人得到了妖的传承,还有一部份人得到了巫的传承,但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人。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向三少。” 男子顿了顿,“或者说你自己觉得你们向家没有那么重要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向家重要得很。远比你想象中的重要。你知道你们向家有什么吗或者说你知道先贤们在你们向家哪里做了什么吗那是先贤们对你们向家给予厚望啊。整个人族的厚望啊。你再看看这个家伙。”男子指了指竹子男,“你看看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手中的希望之火。这个可是整个人族的希望之火啊,是人族区别于野兽的分界点啊,这样的人称你为哥,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天下间最有威望的五大世家,或者说五大传承都围着你们向家转,你觉得这个是偶然的事情吗或者说你觉得这个是开玩笑的事情吗” 激动的男子喝了口茶,“你们向家出问题了。大家都在赶过来,我只是比较快的那一部分而已。虽然大势不可逆,但是,会重新洗牌的。记住我刚说的一些话,有些人不认为自己是人,这是不可原谅的。”说完,茶桌旁的男子慢慢消失。 没有空间波动,什么都没有。唯有用茶水写下的字迹:鹏城很危险。 51、绝情之人 八字步,想要迈得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腿得有圈圈,然后脚掌得朝外,最后背得有点弓。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得是老年人了。 鹏浩旁边就有一人。光头的,细长的眼睛,圆圆的瞳孔却是红色的。没有胡子的脸保养得非常的好,一点皱纹都没有,不仅脸上没有,就是眼角处也是一点皱纹都没有。但是,这个人对鹏宇自称老夫。 这个自称老夫的人,迈着正儿八经的八字步。迈得很有神韵,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只直立起来的乌龟。当然,这个老夫没有龟壳,只是身上的白色唐装上衣显得有点大而已。 “今天,你就能为你的亲娘报仇了。”迈着八字步的人淡淡的说道。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悲剧。当然,大家族更多的时候是好处多多的。之所以产生悲剧,那是因为好处拿得不够多。 不过对于这个多的定义那就是千人千面了。 比如这个鹏浩,这个鹏家的次子,鹏家的每一个人,还有除了鹏家的别人都知道,这个鹏家的次子就是下一任的家主。但是,鹏浩却把这些所有的事情当做一个悲剧。是说鹏家给的不够多吗?好像也不是。家主都留给你了,还有什么是比这个还多的吗? 但是鹏浩还觉得不够,是的,还不够。有些事情,鹏浩觉得必须得命抵命才算是足够的。这个命就是鹏家现任家主的命,需要相抵的命是鹏浩娘亲的命。 一边是给予血脉的人,一边是给予骨肉的人。但是对于鹏浩,他选择了那个给予骨肉的人。这种一半对一半的事情,天平之所以倾斜,那是感情的作用。 鹏浩的母亲,之所以有鹏浩,那真的是鹏浩父亲的一个失误,很意外的一件事情。意外呢,当然就是不放心上了,所以,男子爽了之后就忘记这一回事了。 很多年,鹏浩的娘亲就带着鹏浩坚强的过着,相依为命的那种,受尽白眼的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那种。小小的鹏浩历尽人事种种。小小的鹏浩世界里,娘亲便是他的一切,唯一。 鹏家,大家族,有传承的那种大家族,而且是那种很注重血脉传承的那种大家族。所以,鹏浩十多岁的时候被鹏家找到。 鹏家家主为了弥补这些年的过失,对鹏浩倾注了很多心血。鹏浩也不负所望,也非常的争气,成为了鹏家下任家主的唯一人选。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鹏浩失去了他唯一的娘亲。鹏浩的娘亲就是在鹏浩的怀里走的。他的娘亲告诉他不要怪他父亲。因为他是你父亲,鹏浩娘亲是这样和鹏浩说的。 但是怎么可能不怪罪呢。因为这个父亲和他是没有感情的啊。就是一个陌生人个工具人一个样。 本来,这样爽了之后又不负责任的事情,在小小的鹏浩心里早已埋下怨恨的种子。鹏浩和他娘亲相依为命的时候,每一个白眼都是孕育这个怨恨种子发芽的养分。当鹏家找到鹏浩母子的时候,这个种子早已经发芽了。之所以一直没有爆发都是因为鹏浩的母亲。 敏感的鹏浩发现自从鹏家找到他们母子之后,鹏浩的娘亲露出了鹏浩从未看到过的表情,那是一个少女才有的表情,陷入爱情中的少女才有的表情。早熟的十三十四岁的男子已经知道了爱情是什么东西了。所以,当鹏浩发现他娘亲很快乐的时候,鹏浩便控制住了自己所有的不满情绪。因为娘亲是鹏浩的一切,为了他的娘亲,鹏浩可以付出一切,即使自己受尽所有的委屈。 但是,当娘亲倒在鹏浩怀里的时候,鹏浩的世界崩塌的了。当一个人极度愤怒的时候不是表现在情绪上,也不是表现在脸上,而是表现在心里。 风平浪静下,那一颗要爆炸的心。 所以鹏浩要报仇。一命抵一命那种。这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动力。所以他拼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努力的接近那个男人,不管是实力上还是功力上或者是现实中的距离里。他要把握那个男人所有的弱点。他在伺机给那个男人致命的一击。 终于,鹏浩等来了这个机会。鹏浩也把这个难得的机会引入了鹏家。 站在迈着八字步旁边的鹏浩静静看着脚下的那个巨大血祭符文,整个符文的中间是一个小房子。这个符文是鹏浩亲自刻布置的。 在布置符文的时候鹏浩已经感觉到这个符文对自己血脉的压制能力。像鹏家这种依赖血脉的人来来说这是致命的。因为所有血脉能力都会被打到原形,没了血脉所带着的神威和能力,鹏家的人就如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凡人一般了。 当然,现在的鹏浩手上有一个不受这个符文影响的东西存在。 符文的中间的房子里便是鹏浩那个不负责任的c杀害鹏浩娘亲的男人。 那个给予鹏浩血脉的,鹏浩应该叫做父亲的男人。鹏浩死死的盯着这个房子,眼睛通红通红。 手上血脉膨胀,脸上毫无表情。一滴泪水从鹏浩的眼角流下。娘亲,我要为你报仇了。鹏浩迈着坚定的步子向着符文中心的房子走去。 迈着八字步的男子看到鹏浩进入了房子,便把双手背在了背后。父子相残,这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哼,修炼者还不如我们凡人呢。背着手的男子想着,心里充满了鄙视之意。至亲之人也能下得了手,真是禽兽不如啊。 传说,修炼者要抛弃七情六欲,练到最后都是绝情之人。背着手的男子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在这个背着手的男子眼里,鹏浩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修炼者,那种标准的练得绝情的人。 迈着八字步的男子等了好一会儿,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么久?而且还没有一点声响? 这是鹏浩的投名状来着,所以,迈着八字步的男子是有着二手准备的。 当迈着八字步的男子正要抬手进入备选方案的时候,符文中间房子的门被推开了。鹏浩提着一个男子的头颅走了出来。 迈着八字步的男子冷冷的笑了。 52、血债就得血偿 “向哥,我爹来了。”下半夜,竹子男来到向少爷的房间。他得出城,他爹在城外。 “嗯。注意安全。”向少爷知道有一些人是肯定会来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境。 “我在向家堡等你。”竹子男说完就出门了。 向少爷看着竹子男的背影,知道竹子男得去祭祖,这是他们这一族的大事。 在床上打坐的向少爷闭上了眼睛。他在等,等金家长子的到来,或者别的客人。 人没等到,却是等来了一声巨响。接着一道耀眼的光柱拔地而起,光柱之大直接把一栋房子给化成了灰。这是爆炸引起的。 向少爷来到窗前,就看到一人影急速的向着爆炸之处飞奔而去。那是小鱼儿,他的方向是白昕所在之处。 白家,已经化为一片火海,到处是倒塌的柱子和墙面,火势覆盖每一处能看到的地方,烟雾随风而起,漆黑的夜空被照得通亮。 高温把小鱼儿的脸烤得通红。心下着急的小鱼儿在火海中窜来窜去,他在寻找,他在寻找他的白昕姐。而映入小鱼儿眼里的都是火,焚烧一切的火。哪里还有什么完整的人。寻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的小鱼儿站在大火面前,额头冒着汗。四下里,火一片连着一片,唯一的区别是,火,或大或小而已。 突然,小鱼儿听到了一点点动静。是从火墙的另一边传来的,那是白家大院另一边的出口。 最快的方式便是穿过这片火墙。小鱼儿看着那不断有被大伙烧断的柱子倒塌的火海。心里一横,运起心法,在皮肤表面形成一道气墙之后便突的一下向着火海奔去。 覆盖全身皮肤的气墙只能隔绝大火的灼烧,那超高的温度还是刺激着小鱼儿的神经。小鱼儿整个脸已经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臂和手掌,一根根大经脉肉眼可见。 冲出火海,小鱼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身肌肉的魁梧大汉,这伙人的对面便是白昕。 身受重伤坐在地上的白昕,孤身一人,凶狠的看着那把自己包围的人群。这群人得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尸体。白昕已下决心。这样的情形,白昕如何不明白,要取自己的性命他们早已可以,如此戏耍自己便是有着另外的目的。不管什么目的,白昕决定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若不是自己还不能和新得到的天鬼同心,也不至于如此。 吼,一声大吼,由里向外的声浪把小鱼儿身体内的热气都给吼了出来,丹田一沉,再提一口气,从火海中出来的冲势未减的小鱼儿带着那围绕在身边的高温气浪,如火箭一般向着那魁梧的汉子撞了过去。 壮汉猛一回头,双眼睁大,瞬间,壮汉已经感受到了撞过来的人所携带的那超高温度的气浪了。壮汉下意识双手往胸前一交叉,碰的一声壮汉交叉的手臂堪堪顶住了来人撞向自己的那肩膀。巨大的力道把架着马步的壮汉推出了好远。而壮汉身旁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俱都被巨大的力道给撞飞了出去,一一受了不小的伤。 巨大的声响把白昕也给怔住了。回过神来一看,发现是小鱼儿,白昕那倔强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一行泪水从眼里流了下来。 站定的小鱼儿看了一眼白昕,便转过身来望向了那个魁梧的壮汉。这壮汉小鱼儿认得,在第一间里这个壮汉分食原本属于他的食物。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壮汉揉了揉手臂,“力道是挺大的。我说,你不好好的待在酒店跑来这里干啥呢。” “你们,为什么?”小鱼儿望了望那被大火吞噬的白家大院。 “嗯,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壮汉扭了扭项上的头颅,“我这脑子也不好使,复杂点的东西也想不通,所以呢,就干脆不去想了。术业有专攻,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费脑子的事情就由那帮家伙去思考了。我呢,解决问题的途径很简单,一拳就可以了,如果还是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拳。就这么简单。” “你们为什么要杀人放火。”小鱼儿执拗的又问道。 “我都说了,我是奉命行事。”壮汉明显的声音大了许多。对于眼前这个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肉喝过酒的人来说,壮汉心里还是充满了好感的。能不用拳头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了。 “那你不知道杀人放火是不对的吗?”小鱼儿已经是带着质问的语气了。小鱼儿只是想问个明白。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的人,为什么一转个身就变成这样了。 “呵。”壮汉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也想问你们,你们不知道杀人放火是不对的吗?你们这些修炼者杀人放火的事情还做的少吗?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但是 你可见过白家的人杀过人,放过火?”小鱼儿不甘心的又问。 “我可是没亲眼见过。”壮汉想了想,“但是你就觉得他们是清白的吗?难道他们就没有杀过人,没有杀过手无寸铁的凡人?你敢保证?” “我敢保证,白昕姐没有杀过手无寸铁的凡人。”小鱼儿一字一字的说道。 “呵。”壮汉冷冷道,“你保证有什么用。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昕姐,你有没有杀过手无寸铁的人?”小鱼儿扭过身子向着白昕问道。 “没有。”白昕摇摇头。白昕疑惑的看着小鱼儿和壮汉。这两人的对话让白昕摸不着头脑。像是在相互指责,又像是在相互推脱责任。两人明显是认识的,白昕这倒是看出来了。 “看到没,白昕姐没有。”小鱼儿望着壮汉道,“你这就是在滥杀无辜。” “我滥杀无辜?”壮汉冷冷道,“你是不是太幼稚了。想动手,为什么非得找这么一堆的理由?你们修者杀凡人可是从来不找理由的。你既然这么纠结于对与错,那,那些被你们随意杀掉的凡人可有做错过什么?”壮汉摇摇头,“我就是一介凡人,我就是想让你们这些修者尝尝被人杀掉的滋味c失去亲人的滋味c痛不欲生的滋味。” “你们这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修者,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壮汉顿了顿,冷冷的道,“血债就是得血偿。” 53、物归原主吧 “来吧,赢了我,我告诉你一个我知道的秘密。”壮汉对着沉默不语的小鱼儿说道,“我们迟早是要打上一架的。” “我不想和你打。”小鱼儿顿了顿说道,“我要把白昕姐带走。” 壮汉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坐在地上的白昕,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若要报仇,随时恭候。”说完便让开一条道。 小鱼儿抱起受伤的白昕,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大人,就这样放了这个女人吗”一受伤男子看到小鱼儿走了之后,便向着壮汉问道。 “你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拦。”壮汉望了一眼这男子,没好气的说道。这男子是这鹏城的人,没这些鹏城的人壮汉也知道这里是不可能这么轻松攻下来的。但是不拦的最主要原因是这女子本不是任务中必杀之人,重伤她也是眼前这个男子出的手。 壮汉稍有兴趣的看着那不甘心的追去的男子。 不行,一定让这个女子这样走了,百鬼图一定要拿到。男子又一提速,向着小鱼儿追去。谋划如此之久的事情当然是不能就这么放弃的。更何况是在这种临门一脚的点上。 远离了被大火吞噬的白家大院之后,小鱼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追来的男子。 “把我放下来。”白昕看了一眼小鱼儿。 小鱼儿把抱着的白昕慢慢放地上,然后扶着白昕站起来。 很快,一男子便出现在了小鱼儿和白昕的面前。 “你这又是何苦,我只求百鬼图。你把这个图给我,我转身就走。”男子看了看小鱼儿,望着白昕道。 “你引狼入室,你这个奸细,引外人残害家人,你对得起白家祖宗吗”白昕越说越气,一口鲜血含在嘴里,流着泪硬是把这口鲜血给咽了回去。 “即使没有我,今天的事情依然还是发生。”男子顿了顿说道。 “白家没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白昕质问。 “白家没了就没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男子淡淡的说。 “你姓白。”白昕几乎是吼了出来。 “呵呵。”男子冷笑,“居然还有人记得我姓白。” 男子仰头望了望天空,“刚才你父亲可不是这样说的。” “所以你就杀了他是吗”白昕痛苦的说道。自己的父亲就死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幕任谁都是无法忘记的。 “不,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求死,跟我有何干系。”男子回想起白昕父亲死前的一幕幕。组织是不会让白昕父亲这样死的,即使是死透了也会把他的一身血液抽干。活着被抽干血液和死后被抽干血液,是人都会选着后者的。 “他明明是死在你手上,你还在狡辩。”白昕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男子摇了摇头,不去争辩这个,引狼入室是真的,白昕父亲的死真的不是男子的本意,“你把百鬼图给我吧。” “休想,除非我死了。”白昕恨恨说道。 “你这是在求死。”男子道,“你觉得你比你父亲还厉害吗” “你们家都是这样冷血吗”白昕道。 “哼。”男子冷冷道,“现在开始说别人冷血了。你们把我父亲和我母亲赶出家门的时候就不觉得自己冷血吗那时我母亲怀我已有八个月,你们就不觉得你们冷血吗你们有把我家人当白家人看待吗” 男子顿了顿,“还有,请记住,我现在不姓白了,你们白家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代号饕餮。” 小鱼儿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称呼。 “可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的是白家的血。”白昕冷冷道。 “呵呵。”代号饕餮道,“你们还真的是幼稚,这世界每天都在发展,你们自闭的人,已经和这个世界脱钩很久了,完全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可是你们依然还是那样自大。跟你说吧,我身上早已没有一滴你们白家的血了。”说完,男子用手指往手臂上一划,黄色的皮肤被划开,露出一抹黑色的血迹,很快被划开的皮肤慢慢复原了,“看到没,这早已不是你们白家的血了,所以你们白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白昕惊恐的看着男子。 “我父亲被你们收回御鬼之力之后就再也不是你们白家的人了。”饕餮淡淡的说道。 “你已经没有白家的血了,你要百鬼图又有什么用”白昕道。 “都说你们封闭自己很久了,已经和这个世界脱钩了。”饕餮道,“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有就是,是谁规定的,没了你们白家的血脉就无法御鬼了。你看仔细了。” 男子一说 完,在他身边便出现一物。此物羊身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只有一个头和一个大嘴,此物腋下之处冒着红光,大嘴里有一长长之物在蠕动。 白昕死死的盯着出现在男子旁的羊身人面,一团团黑气把此物实实的包裹住,这团黑气白昕非常熟悉,这是鬼气。鬼气已经凝成实物了。 “你可看出这是什么吗”男子用手摸了摸脚边之物的头部,“这是传说中的饕餮呐。不过现在他可是一鬼物。专吃鬼的那种,你父亲的鬼就是被它一口给吞了。” 男子稍有兴趣的看着白昕痛苦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他母亲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现在,一想到他母亲那痛苦的表情,男子就开始兴奋,面部慢慢的兴奋得变了样。 这就是大仇得报之后的感觉吗之前一想到母亲那痛苦的表情男子就非常的气愤,而现在,看着那白昕痛苦的样子却是异常兴奋。不过这感觉爽极了。男子两眼冒光,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我在你们白家里潜伏三年,每一天想着的就是要报仇。每一天都充满这煎熬。”男子舔了舔嘴唇,“你知道什么叫做煎熬吗就是我这种样子,明明有着能报仇的实力却要装孙子,装孙子看着那一个个仇人在眼前走来走去。这就是煎熬。” “我们白家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白昕道。 “你们白家可没本事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说真的。”男子道,“但是你们却做了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作为她的儿子,我当然是要为她找一个公道的。我和你是没有仇的。你只要把百鬼图给我,我立马就走。我一向分得很清楚,有仇就是有仇,没仇就是没仇,你只要把图给我,我也不为难你,你大可离了去,养好伤之后,想找我报仇我随时恭候便是。更何况,这百鬼图到了我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它本是我父亲之物。” 54、我可是要抢咯 “此物在你们白家完全就是一废物你知道吗”男子看向小鱼儿,“昆家男子。我父亲生前可是非常敬重你家父。时常和我说起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比起白家的人可是让人信服多了。可惜了。” 小鱼儿听得一头雾水。 “号令百鬼,这百鬼图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男子道,“可你们呢,连这个图千分之一的能力都没有开发,你说你们是不是暴殄天物啊。” “那是因为你父亲把百鬼图的口诀拿走了。”白昕道。 “哎,都说你们是在暴殄天物了。这图口诀并不重要,你们到现在还是在纠结着口诀,怪不得被人吃得死死的。”男子笑了笑,“实话和你说吧,这图,口诀一点都不重要。所以我父亲当年也没有把这口诀留下,看你们这个情况,即使当年我父亲把口诀留下你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依然还是暴殄天物。” “哦。”男子顿了顿,像是在听人说话般侧着耳朵,“有意思,我这鬼物说你那里有个很好吃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可有勇气让我见识见识。我这鬼物可不是一般的鬼物,它说有好东西那便是真的有好东西了。” 白昕心里紧了紧,想到那只猫给自己的天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哦,看起来还真有啊。”男子笑了,“看来你们白家还是有点东西的嘛,不过给你一个女人拿着也还是在暴殄天物啊。不如给我了吧。哈哈哈。”男子兴奋的笑了起来。也不知为何,男子就是觉得很兴奋,兴奋得想要大笑那种。所以,男子放声笑了起来。 “你不给我,我可是要抢咯。”男子笑着向白昕慢慢走过去,“我知道你肯定会反抗的,但是有用吗即使喊破嗓子,你旁边这个昆家的人也无能为力的哦。”男子两眼冒着红光,和他旁边的鬼物腋下之处的红光一样的妖艳。 “你想要百鬼图,我给你便是。”白昕望了望小鱼儿,示意小鱼儿带着自己赶紧离开。白昕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物向着右边的方向扔了过去。 突然,小鱼儿伸手一抓,把白昕抛出的的东西拿到了手里。 “想要白姐的东西,就先过我这一关。”小鱼儿把手中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兜里。 “鱼儿”白昕看到小鱼儿的动作,不由得担心起来。 “呵呵,没事,先打了再说。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小鱼儿淡淡的说道。 “还真的是昆家的男人呐。”男子咧着嘴说道,“那就要看看你学到你父亲多大的本事了。我爹说你们昆家走的是力量这一道,一力降十会,那就要看看你的力量有多大了。” 男子脚一蹬,右手握拳,向着小鱼儿面门挥去。男子脚下的鬼物张着漆黑的大口向着小鱼儿的底盘方向咬去。 小鱼儿也是右手一挥,对着男子的拳头挥去。 两人的拳头一碰,巨大的力道使得两人各自向后退去,两拳相碰的地方一圈圈的气浪四下扩散着。 小鱼儿后退的同时,借力一蹬,闪过了鬼物的漆黑大口,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后面退去。 “还不错嘛。”男子站定之后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力道很大,这是男子的判定。 “鹏城昆家的绝技鲲鹏变,不知道你练到几变了”男子望向白家大院的方向,“我没有多少时间和你玩,我们一招定胜负吧,你输了把图给我。我输了转头就走,来日方长。如何” “好。”小鱼儿回道。 “好,那你可要注意了。”男子说完,摸了摸脚边的鬼物,“附。”手掌下的鬼物化成一团黑气缠上了男子的手掌,接着男子的手掌和手臂被整个黑气包裹。男子五指一握,黑气消失不见,整个手臂上布满黑色符文,鬼气的黑色和黄色皮肤的黄色相间交汇给人一种无比和谐的错觉。男子手背上,一张血喷大口的符文浮现,黑色鬼气从口中吐出,缠上整个手掌。 男子裂开大嘴,眼睛冒着红光,面部兴奋得狰狞,“尝尝我这一拳。” 男子一蓄力,带着黑色的拳头向着小鱼儿火箭般突去。 小鱼儿也是五指一握,拳头上传来一声鲲鸣,手臂上,一只青色大鲲连续九转,每一转小鱼儿的手臂便虚一些,九转之后,小鱼儿的整个手臂已经虚虚实实重重叠叠,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九转之后,小鱼儿抬头一看,便感觉有一张血盆大口向着自己扑来。这张血喷大口给小鱼儿的感觉便是可以吞噬一切,包括力量,包括法术,都是这大口吞噬的目标。 小鱼儿把手收到腰间处,下蹲,接着脚一蹬,青色的拳头向着男子的血喷大口挥去。 碰,一青一黑,两人的拳头再次碰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卷起大风,两 人面部都被吹得变了形。扩散的力量形成巨大的力量罩罩着两个拳头连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旁边的白昕眯着眼睛,对拼力道的两人身影白昕已看不清。 突然,两个身影从力量罩里飞了出来,两个相反的方向。力量罩失去了维持的力量慢慢消散。 白昕看着小鱼儿落下的方向,强提一口气向着向那个方向走去。 噗,小鱼儿一落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右手在颤抖着。势均力敌,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小鱼儿站了起来,望向男子落地的方向。 白昕来到小鱼儿旁边,心疼的看着那在颤抖着布满丝丝血迹的整条手臂。 男子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掌扭曲,整条手臂已经不成样子,鬼物饕餮也被击散。突然,男子看向街道的另一边。另一戴着眼镜的男子出现在墙上。 男子急忙把变了形的手臂收在腰间。 “饕餮,教授有任务给你。”戴眼镜的男子望了一眼小鱼儿的方向说道。 “知道。”男子回道。 “百鬼图,我迟早是要拿回来的。”饕餮向着小鱼儿的方向说道。 饕餮说完跟着戴眼镜的男人消失了。 55、伟大的事业 “向三少。我觉得你还是呆在酒店比较安全。”一出酒店大门,向少爷便听到一松松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向少爷感到了异常的空间波动,还有那可怕的力量相碰所产生的余波。这是鹏城,向少爷觉得很有必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少爷一扭头,便看到一男子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边上。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向少爷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说,这个酒店比较安全。像你这样重要的人物当然是要待在酒店比较好。”坐在台阶边上的人仰头看向向少爷。 这时向少爷才注意到这个男子有两根很奇怪的胡须,筷子般大小,直达脖子的长度,而且是青色的。 “当然,安全也是相对的。”青色胡须的男子接着说道,“而且这个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很快,嗯,很快就没有人会限制你的任何行动了。” “谁能限制我的行动”向少爷有点恼火了。 “是的,没人限制你的行动。那我换一个词,我是在保护你。这样说会比较好一点吧。”青色胡须的男子想了想,也不脑。 “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向少爷说道。 “刚刚才打了一架,我不觉得你还有能力再打一架。”青色胡须的男子笑道,“有大人物可关心你了,千叮万嘱的说着要确保你安全。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也别为难大家是吧。” “再过一会儿就好了。”青色胡须的男子补充道。说完,男子看了看白家大院的方向,那里有两股极其巨大的力量在碰撞。 向少爷也感觉到了,那里是小鱼儿之前去的方向。向少爷抬腿便要走去。 “喂,我说。我是奉命行事而已,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知道吗”青色胡须的男子站了起来,拦在向少爷的前面。 向少爷就真的不明白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之前和我的同事干了一架,把我的同事打得要死要活的,我现在还这么好脾气的和你说话,你难道就不应该好好考虑下我的感受吗”青色胡须的男子急忙说道。 “那个白虎是你同事”向少爷看向青色胡须男子的脸,“他心脏都被我打穿了,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向少爷试着刺激下这个男人,同时心生戒备。 “那家伙不听劝,非得要和你干一架,我们拦都拦不住。”青色胡须的男子放下了张开的双手,望向向少爷,“有凤女在,他死不了。受点罪那是必然的。本来是由他在这里看着你的,你把他给打得半死,现在就轮到我在这里看着你了。我可没那个白虎战意,你只要再在这里呆上一会儿,我便走。我走后你爱去哪里都行,再没人会拦你。” “你们在鹏城有什么企图。”向少爷想到那个出现在酒店房间里的男人,那个喝茶的男人。 “一项伟大的事业。”青色胡须男人说道,“我们所做的其实和你正要做的是同一件事情。只是你这个方案是最优的方案。你知道吗所以我才在这里看着你。免得你被一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打死了。” “呵。”向少爷冷冷道,“一项伟大的事业,你们倒是给自己脸上镶金子啊。” “我说的是真的。”青色胡须的男子说道,“我说了,我那个白虎同事是要挑战你,并不是要干掉你,你知道吧。这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只要你还活着就行了,所以呢,白虎去找你打架我们也没强行拦着。现在呢就不一样了,白虎被你打了个半死,你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吧,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糊里糊涂的死掉了。要不然我们就是罪人了。” 青色胡须的男子顿了顿,“刚才说了,我们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业。你只是那个最优的选择。这世界上聪明的人可是很多呢,一件事情一般都会有好几个备用方案的。俗话说的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是最优的方案,而我们所做的就是那个另一个方案了,比较残酷的方案,但是是能行得通的方案。” 青色胡须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你那个方案不用死太多的人。因为你们向家已经为此付出了够多的东西了,包括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生命。而我们的那个方案却是要死很多很多的人,多到你无可想象。你现在知道了吧。所以呢,在你还没失败之前,我们是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你们向家都是人杰,真真正正的人杰。” “当然。”青色胡须的男子顿了顿,“这世道上能明理的人不少,不明理的人那就更多了,所以我就出现在这里了。目前为止,我们还是盟友。”青色胡须的男子望了望向少爷,“不过之后呢就很难说了。世事难料。因为,我们这个备用方案可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的,因为付出太多,但是也因为是没有 太多的选择。所以,有些人睁只眼闭只眼。我估摸着,若你的方案成功了的话,咱们估计就要是敌人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活着,不管以后我们再见面是朋友还是敌人。你们向家,我打心里佩服。” 青色胡须的男子望着鹏城城主府邸的方向,缓缓说道,“你看,我们聊聊天时间就过去了。我的同事们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盟友们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我也该离开了。我刚才说了,这世道不明理的人很多,多留个心眼会活得更长。我走了,你随意。”说完青色胡须男子脚一蹬向着街道跃起,一会儿便消失在向少爷的视野里。 向少爷皱着眉头。青色胡须的男子可是望着城主府邸的方向,这个动作向少爷是注意到了,但是青色胡须男子离开的方向却是城主府邸相反的方向。 这是鹏城,难道三伯伯出了什么事向少爷皱着眉头,双手结印,人就地消失。这是进入鹏城大殿的一种方式。 56、城主府邸 大殿内,原本很熟悉的地方现在已经全变了样子,大殿的正中间,一个个在大坑冒着烟,大殿边上柱子倒了一地,四下望去,满眼都是断壁残垣和倒在地上的尸体。向少爷走了走,发现大多数是鹏城的近卫,其他少数的人皆是穿着从未见过的服装。这是大战之后的景象。突然一声惨叫从大殿的另一处传了出来。向少爷脚一蹬,向着声音来源处奔去。 大厅一完整的一柱子处,三伯伯被大铁钉钉在柱子上。柱子的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人手上拿着一血球,血球周遭布满红色丝线,丝连的另一端连着三伯伯的身子。还有另一人背着双手站在旁边,满脸欣慰的看着那鲜红色的血球,血球中间还可看到有一只大鱼在“游动”。当向少爷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背着双手的男子转了身子,面向着向少爷。 “嗯。终于来了啊。”男子,一带着面具的男子看着向少爷说道。 向少爷看到这个场景,心下一惊,脚步不停,一抬手,“五行术,土,起。” 向少爷人还未到,柱子旁的两人脚下一根根土锥拔地而起。土锥出现的瞬间两人已经向远处闪去,留下奄奄一息的钉在柱子上的人。来到柱子下的向少爷一道风刃把铁钉齐柱切断,双手一接,三伯伯被向少爷抱在怀里,然后缓缓放在柱子边上。向少爷站起来,转身看向还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要沉得住气,年轻人。”带着面具的人说道,“难道我告诉你我们是谁你就能找到我们了?真是年轻人的想法。”面具人笑了。 另一人把手上的血球递给面具人。 面具人看了看,用手接了过来,“多完美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向家小子。这是鲲鹏之血,拿到它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我们的损失可是大了去呢。不过也值得了。这个东西对我们而言也是非常珍贵的啊。” “你们是什么人?”向少爷又喝到。 “哎,都说了,不要着急。”面具男道,“我们是什么人你迟早是会知道的,也不急于这一刻。” 在看到向少爷又有动手的趋向,面具男子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摇动着食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出手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过呢,你对于我们而言还是有很大的价值的,比我手上的这个血球的价值还大呢。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动手的好。”说完,男子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放在血球上方,血球突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哎,意外收获意外收获。”面具男子笑道,“若不是你,向三少,我们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强悍的血脉呢。哦,不对,不只是一种,还有三种,加上这个鲲鹏血脉可是四种了。真是意外的收获了。” 向少爷大惊,难道其他方向的三座城都出变故了吗?“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我们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这东西留在你们这里有只是浪费,还不如给我们来做研究,为人类做贡献呢。”面具男说道,“至于其他的,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面具男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在说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不过呢,咱们可是同一战线上的人哦。虽说有点残酷,但是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突然,面具男停止了大笑,“哦,你有小朋友来了。” 面具男话音刚落,小鱼儿抱着白昕也来到了房间里。小鱼儿把白昕放在柱子旁边后跪在了老鲲鹏的跟前。小鱼儿用手摸了摸那根插在老鲲鹏胸前的铁钉,突然,小鱼儿一闪,向着面具男奔去。 面具男旁边的男子抖了抖手,迎上了小鱼儿。 “我说呢,这老鲲鹏怎么弱了点,原来是有一个小鲲鹏啊。”面具男看着小鱼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做贡献吧。”面具男子看着小鱼儿,双眼充满血丝,手脚开始舞动起来,伴着奇怪的轨迹,面具男癫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血祭,起。”面具男子声音一落下,整个房间的地面上瞬间出现一红色符文,符文布满整个地面,条条线条冒着妖艳的红色。 向少爷四下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符文,皱着眉头,这又是什么东西?突然,向少爷像是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小鱼儿,只见小鱼儿的动作缓慢了很多,本来被小鱼儿压制的男子现在却步步紧逼,估计用不了多久,小鱼儿便要被拿下了。 向少爷二话不说,一只手贴着地面,“五行术,裂。”以向少爷手掌为中兴,一条条裂痕向着四面扩散。但是,向少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五行术,火。”裂开的地面,一层层火焰从地里冒了出来。但是都没用,对面具男召出的符文一点作用都没有,不管是地裂还是火烧。 “没用的。”面具男说道,“这个符文可是很有针对性的。一旦布置了就是毁不掉的。连我都毁不掉。不 过呢,这个符文也是有缺点的,那就是不能移动和有时间限制。之前为了引那个老鲲鹏可是费了不小的功夫。但是现在用来对付这个小鲲鹏我觉得这个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是吗?不知道老夫的剑能不能毁掉它呢。”接着一道剑光划开了地面上的符文。符文下的地面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面具男子看着被划开的符文,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嘴角扯了扯,“哼,姬家。咱们走着瞧。”面具男嘴上说着,但是手上却是不停,对着小鱼儿就是一掌拍去,“留个标记给你。” 此时符文还未彻底消散,小鱼儿依然受到很大的限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具男的手掌拍在了自己的背上。噗,一口鲜血喷出,小鱼儿倒在了地上。 “走。”在一击得手后,面具男对着另一男子说道。说完,两人一闪,消失在了大厅里。 57、研究所 “这是血脉研究所的人做的。”姬怀远道。 向少爷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封闭了好久一样,世间的信息完全断了关系般。比如这个血脉研究所,还有之前那个男子所说的那些组织都是向少爷都没听过的。 小鱼儿已经醒了,跪在地上。他旁边坐着的是他爹,全身血液已经被抽干,但是依然还吊着一口气。 白昕伤得比较重,脸色惨白,靠在柱子上,双眼看着小鱼儿。 背着一把古朴大剑的男人站在向少爷旁边。 “我有一东西给你,我的儿子。”小鱼儿的爹从怀里拿出一东西递给小鱼儿,“我们这一脉是单传,这个东西给你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本想给你做更多的事情的,但是没机会了,以后就完全靠你自己了。好好活着。”小鱼儿爹说完抬头看向站着的姬怀远,“远兄,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昆兄。”背着大剑的男子道,“哎。”姬怀远知道他这一口气断了那就断了。 “我这个儿子希望你有时间就照料下。”小鱼儿爹又说。 “我对不起你娘。”小鱼儿爹看着小鱼儿,“不过我要去陪她了。没有仇,记住,我的儿,没有仇恨,你没有仇人。”抓着小鱼儿的手渐渐的没有了力气,脸上却是呈现了开心的笑容,那是初见最爱之人时的笑容,幸福极了。 “爹”小鱼儿扑倒在他爹怀里,哭得不成样子。旁边的白昕脸颊也流出了泪水。 “姬伯伯。”向少爷抹了抹眼泪,看向姬怀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四座城都一样,城主都被人抽干了血液钉在柱子上。”姬怀远低声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怀疑有人勾结外人,若不然不可能连消息都无法发出来。鹏城,我们救下了白家和金家。夫家和鹏家已经不见了踪影。其他三城除了不见踪影的几家其他几家都遭到了血洗,家主都被抽干了血液。” “这”向少爷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我们怀疑是消失的几家联合血脉研究所做的。”姬怀远又说。 “这个血脉研究所是什么组织。”向少爷问。 姬怀远,“这本来是世俗的一个科学研究组织,和我们修真界本没什么交集的。后来他们发现了一种血脉,这种血脉通过注射的形式可以让一个普通人获得力量。再后来有修真界的人加入进去了,这个组织就慢慢壮大,进行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实验,他们还到处寻找具有血脉传承的人。想不到他们居然敢向这里动手。” “这个组织迟早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姬怀远想了想看着小鱼儿说道,“他们已经疯了,肆无忌惮了。” 向少爷看了看姬怀远,听出了不一样的消息,但是向少爷很识趣的没问。 “我们还是早些赶去向家堡吧。首要任务就是要确保那边不会出什么差池。”姬怀远皱着眉头说道,“那边才是重中之重。” 这时,大厅处进来了一群人。 姬怀远转身看了看,迎了上去,“金兄。白兄。” “远兄。”金家家主和白家家主一齐向姬怀远行礼。 简单料理了后事,向少爷回到了酒店。跟着一起的还有小鱼儿,金家家主金鹰,白家家主白方鑫。 “鹏家和夫家背叛了我们。”一进屋白方鑫愤愤说道,“之前我和城主提过此事,城主没放心上。”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金鹰看了眼小鱼儿说道。金鹰在拿到那个小方块之后多年的疾病明显恢复了不少,身子的高度也在慢慢增高,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当年的样子。 “两位伯伯,血脉研究所你们了解多少。”向少爷问,“他们有什么能耐可以让鹏家这样的家主倒戈呢?” “当年,你爹还在的时候。”金鹰回道,“我们几个人一起探过那口井。你爹因此受了重伤,久治不愈。我和你鹏伯伯受的伤不重所以才能活到现在。而我身体萎缩也是因为去探井的原因。有一天,你鹏伯找到我,和我说他找到了控制血脉的办法。他说他不愿再在这个地方镇压血脉了。” 顿了顿,金鹰叹道,“从那次探井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他变了。他看似身体受了伤,其实是他的心智收到了影响。变得有些偏激。这些昆城主都看在眼里,但是因为觉得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可谁人想,他居然勾结外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也找过我。但是我拒绝了。”白方鑫道,“我估计其他几城的叛变都是他在策划的。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想问下,那口井里有什么。 ”向少爷问。 “也是。你父亲走得快,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交代下来,而你和你二哥也早早离开了向家堡,很多信息你们不知道。”白方鑫和金鹰对了一眼,“井里是太一。” “太一?”向少爷皱着眉头,“那个太一?” “妖族的太一。”金鹰道,“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早已被磨灭。但是因为是先天之物不死不灭,只能镇压,慢慢磨灭。这么多年过去了,太一只剩下一道不灭的魂血了,原以为可以应付了的,谁知道还是不行,四大城主只有昆城主硬抗了过来,其他三位城主多多少少都受了暗伤。这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这个太一为什么会被镇压在井里?”向少爷心中有了一些些猜测,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当年并不是所有的妖和巫都愿意归化的。”白方鑫道,“妖族这边反对意见最大的便是以太一为主的那些先天大妖,他们认为即使天地被打残他们也不会消失。所以他们公然反对。后来三族大士联合起来把这些持反对的大妖给镇压了,轮回的轮回,化血脉的化血脉。但是像太一这样的大妖灵魂被打残,逼入轮回,但是他的肉体不死不灭,人族大能试了很多办法才找到一条慢慢磨灭的方式来化掉太一的血脉。这是牺牲了很多人族大能才换来的结果。” 58、汇合 “外面的人传来消息,说太一的力量在外面被发现了。”金鹰说道,“然后才有了那次的探井。这么多时间,这么多代人的守护,我们是不敢有一点的松懈的。后来,伏家的人来看了,那一代伏家家主用命换来了一个方案。”金鹰把一个方块递给方少爷,“这个方块,是把太一的血脉化掉的关键,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都可以死,唯你不能。” 金鹰看了看小鱼儿,“你爹是人族的英雄,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我们都为他感到骄傲。他从未丢失自己的信念。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他如先贤那般伟大。我希望你也能这样,守护人族。你鹏叔,你别怨他。你爹他,你爹他说过,只要行得通,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是不在乎他那条命的。在鹏城,如若没有你爹同意,是没有人能伤到他的。即使是姬家的剑,都不行。” 小鱼儿听着听着已经是眼泪流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向少爷接过方块,问道,“我只是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是我。不是还有我哥吗。我并不是怕,我只是不明白的事情太多。” 白方鑫,“因为你姓向啊。你祖上向霸天,向教主是最强大的人族,是那唯一的,最强大的。虽然到了你这一代,向家就几个人,但是你们依然还是圣教认同的人。为了化掉太一的血脉,向教主连同五大氏族布大阵,用自身去融掉太一的心血,把太一的心头血一点一点的融入到向家的子子孙孙中。可以说向教主用自己的命去做了这件事。到了你这一代,已经接近成功了。可是也到了你这一代,出现了问题。所以伏家用命换的方式又换来了一个方法。你说,为什么不是你呢?这个问题上,没有人会惜命的。至于你大哥,他快顶不住了,他需要你来帮他。我这样说可使你明白?” “为什么会在外面发现太一的力量?”向少爷问道。 “已经有人在查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赌。向家堡这边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所以才有了新的方案。只要这边成功了,那外面的那些力量和势力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应付。”金鹰道,“不管是圣教还是氏族们都会确保这边不出问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还有一点。”白方鑫,“时间太久了,人心最是难测,氏族那边得留个心眼。大方向不至于有什么变化,但是小问题一定会有的,这些大族都是那一个德性。” “好了。”金鹰道,“你也准备下,我们准备前往向家堡。我们还有教里的兄弟赶过来,到了一起走。不能灭了圣教的气势。” 向少爷和小鱼儿送两位伯伯出门,到走廊的时候看到酒店大厅停放着一副棺材,用红布盖着。棺材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男子,独自坐着在喝酒。来到大厅,向少爷看到酒店的门口有一和尚在叠纸,很认真的样子。大厅收银台位置站着一男子,脸上有一青色狼头的胎记。喝酒的人一直在喝酒,叠纸的人还在叠纸,只有那个有胎记的男子的注意力从向少爷出房门便开始跟着了。 “金家主,白家主。”青狼王看到两位家主下到大厅,便前去见礼。 “狼王。辛苦了。”金家主回道,“这是我教护法。青狼王。”金家主看着向少爷和小鱼儿说道。 “哦,向三少啊。我们在路上见过。”青狼王笑着说。狼王看到向少爷身后的小鱼儿便见礼,“昆城主。” 小鱼儿呆呆的看着狼王,点点头算是回礼了。狼王到的时候已经听到一些消息了。 白家主,“既然见过那大家先熟悉熟悉。待其他护法,和旗主都到了咱们再行动。” “额。白家主,我听说四大老城主没了?”狼王很小心的问道。 白家主看了狼王一眼没有说话。 “坐门口的是纸和尚,在那里喝酒的是杨潇。都是我教护法。”金鹰给向少爷和小鱼儿介绍,“旗主倒是一个都还没到。等等吧。” 说完金鹰自个坐到了杨潇旁边拿起一个杯子倒了酒,“杨兄,请。” 杨潇也拿起杯子,“金兄,请。” 向少爷小鱼儿和白家主也就近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狼王想了想,便一同坐在了一起。 “白家主,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吗?”好战分子青狼王再次问道。 白家主,“这事比较复杂。看看三才怎么说吧。” 见白家主闭口不说,青狼王看了眼小鱼儿,想了想,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纸和尚跟前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头出来。纸和尚看了一眼,抬腿便要往人头上踩去。这颗人头见了那迎面而来的大脚哎呀一声便又回到了地面里。接着大厅空旷的位置便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说和尚。你 这双脚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啊。” 纸和尚看都不看突然出现的人,依然认真的在叠着纸。 “这是土旗之主周章。”白家主说道,“周旗主,辛苦辛苦。这边坐。这边坐。” 周章在白家主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往自己的跟前的杯子倒茶。 白家主,“其他旗主可有消息?” “应该都到鹏城了。”周章喝了一口茶,“都在往这边赶。一路上好多人,什么妖魔鬼怪都来了。” “向三少,昆城主。”周章看了看白家主旁边向三少和小鱼儿,算是打招呼了。 圣教的三才四城五旗六护法向少爷倒是听说过,但今天才是真正的第一次面见。都是数得上号的大高手,圣教即使是分崩离析了,这个底子还是有的。 一头顶银饰脚上一双蓝布鞋的妩媚女子站在酒店门口往里看了看,望见蹲在门口玩纸的光头和尚后便抖了抖手上的银饰,手上的银饰随着风叮叮作响。女子也应着声音进了酒店。 “白莲让我带消息说她和其他的护法和旗主直接去向家堡了。”女子到大厅数了数人数,便说道。 59、谈话 “终于是出城了。”鹏城城墙上,一穿着讲究的男子坐在一讲究的椅子上看着远去的圣教众人。男子旁边有一茶桌,桌子上沏着一壶十分名贵的茶。 这男子赫然是在酒店房间给过向少爷等人沏茶的那位。 “嘿嘿,你看,泄露一点点你们的力量这帮人便是阵脚大乱了。”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知何时,男子旁边的垛口上坐了一个人。 “从一种角度来看,人族是你们大圣创造的,人族算不算是你们的分支呢?”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看着漆黑的城墙外面说道。 “哼,我知道你说这个的意思。但是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坐在垛口上的男子反问。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输赢还有意义吗?”过了一会儿,坐在垛口上的男子淡淡的说着。 “你们化身轮回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垛口上的男子无不感慨。 “现在回头看,觉得修炼修炼,不成圣便成人这句话才是最终的解释。”椅子上的男子也感慨。 “纵观人族历史,你们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啊。最后却被摘录果子。不知你作何感想。”椅子上的男子有意的说道。 “没有任何的感想。”垛口上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用现在的话来说你已经变得很佛系了。”椅子上的男子说道。 “圣道不可为。你可有法子打破轮回?”垛口上的男子扭头看向椅子上的人。 “当然是没有的。”椅子上的男子暗淡的说着。 “既然没法子那就只能想法子在轮回中不迷失自己了。”垛口上的男子说道。 “你有本事可以不入轮回。”椅子上的男子喝了口茶。 “这本事当然是没有的。”垛口上的男子学着椅子上的男子口气说道。 “有时候我在想。”垛口上的男子顿了顿,“你们这个轮回为什么是一百年为一世呢?像我这种和你这种不灭的魂魄,轮回为什么会给机会觉醒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椅子上的男子看了看垛口上的男子,顿了顿,嗯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还是闭了口。 “如果不觉醒那多好啊,什么都不知道,一眨眼就是一百年,然后进轮回,然后再是一百年,什么苦恼都没有。”垛口上的男子接着说道,“一觉醒了总是想起这个世间以前存在过超脱的事情。苦恼便是,有,但是得不到。这是一件多么烦人的事情啊。不觉醒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多好。这算不算你们轮回的一个bug啊?还是你们故意这样做?” “这种问题你问我我问谁去呢?”椅子上的男人有点烦躁了,“明白的人已经超脱了。也许你应该这样想,你之所以还在这里轮回,那便是你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想通了这个便是能成圣吗?”垛口上的男子想了想,“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你非要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椅子上的男子有点无奈。我都还在轮回里翻滚呢,成圣?没希望的,成人还是很有希望的。 好好做个人吧。目前来说没有别的选择。 “我想问个问题。我对你们这个轮回这个东西也研究了一些些时间,我在想,如果我轮回中保持自己的记忆,这算不算是一种超脱?”垛口上的男子说道。 椅子上的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顿了顿,“你已经有了些心得了吗?或者说你们已经付诸于行动了吗?” 垛口上的男子,“我现在在研究光头的轮回说。好像挺有意思的,如果他们的轮回转世是真的话,你说,这是不是一种超脱呢?以前我们追求的大道不就是不灭吗?如果无论怎么轮回意识不灭记忆不灭那不是就一种程度上的超脱吗?” 椅子上的男子,“你的肉身会消失,每一次的轮回肉身都是重新的开始。终究是不完美的。” 垛口上的男子,“你这是以之前的标准来看待现在的问题。” 椅子上的男子,“嗯,我知道你说的东西。那个是光头的东西。你要转修做光头了吗?” 垛口上的男子,“我只信我自己。那个只是一个方式。我觉得应该可以借鉴。” 椅子上的男子,“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们有付诸于行动了吗?” 垛口上的男子,“我现在处于一个驳论之中,就是我无法证明转世的人是我。甚至我还不知道我这次是第一次觉醒吗还是已经觉醒了几次了。” 椅子上的男子笑了,“看看,轮回会让你越来越像一个人。”还是那句话成圣是不可能的,成人还是很有希望。 “用现在的话来说,你的笑很欠揍。”垛口上的男子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傻笑的人。 “我笑的是,我们斗来斗去,最后斗成了族人。”椅子上的男人找到了一个比较可笑的理由。 垛口上的男子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于是便不再看着这个在他眼里是个傻子一样的人了。 “我对于你这样搞乱别人阵脚的做法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过了一会儿,垛口上的男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其实我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椅子上的男子暗淡的说。 “如果他们知道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的话,你猜他们会有怎么样的表情。”垛口上的男子道。 “我想说的是,你的思维越来越像人了。这种东西只有人才会去思考。以前的你是不会考虑这么无聊的事情的。嗯,是的,在以前你的眼里这种事情就是很无聊的。”椅子上的男子拿出另外一个杯子,“我给你沏一杯茶,我们说了这么多话,我想你一定是渴了。人族的茶还是真不错的。” 垛口上的男子看了看,接过了椅子上男子递过来的茶杯,“这个东西只能说是你的身体需要。” 椅子上的男子品了口茶,“我想说我非常赞成你的说发。那我想问个问题,你这样坐着喝茶,愉悦着你现在的身子,却是眼看别人去鼓弄你以前的身体,我很想知道你目前的想法。” 60、你是那一边的? “我觉得呢,能交流的人比较少。”垛口上的男子说道,“我觉得你们肯定是有所前进了的,何不拿出来交流交流。”还有一句话是,轮回这东西是他们鼓弄出来的,不免会让人去想他们有没有留有后门?虽说天道圣人无情,但是据说,那个玩泥巴的人不就是转世为人给予引导吗?妖师倒戈也是有原因的。 “你真的不在意你那个躯体?”椅子上的男子又问。 “在意有什么用,明知道是搞不过来的。只要参合了,便是一身骚,看看就好。”垛口上的男子想了想,又道,“即使搞过来我也不知道用来干啥。”天地不容啊,应该是说规则不允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没有能力离开这个屋檐的时候,苟着,是比较明智的。 “呵呵,你不想要可是有一群东西可是很想要啊。”椅子上的男子笑道,“那群东西可是对你们这些先祖很是崇拜啊。”也有可能不是崇拜的原因,但是这个重要吗? “哎,终究是翻不起什么大浪了的。被时代淘汰了,终究是被淘汰了。”垛口上的男子摇摇头,面带悲悯。从一种角度来看,男子觉得自己也是失败者。失败了那便是失败了。 “你何不指一条明路给他们?毕竟以前你可是他们的总瓢把子。”椅子上的男子不经意的笑了笑。 “你还是这么阴险啊。”垛口上的男子说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了什么?”轮回的出入口还是你们把守着呢。 “我能知道什么。只是看到那些东西活得比较累,心不忍,看到你这个他们曾经的瓢把子就提醒下而已。也许就是你自己想太多。”椅子上的男子给自己的杯子里倒茶,然后又给垛口上的男子杯子里倒茶。 “我可是真的认为自己是人啊。”倒完茶,男子笑着说道,“你可别忘了巫是怎么写的。你们用泥巴给了身体,我们确是真正的教会他们如何挺直身子立在天地间呢。” “呸。”垛口上的男子向着城墙外吐了一口茶。 “你口中不承认,但这是事实啊。”椅子上的男子不介意,“灵魂这可是我们的东西啊。人真的是得天独厚啊。当初,他们还是泥巴的时候谁在意他们,谁把他们当回事,在那时天下的眼里,他们和一棵草一棵树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吗,他们从泥巴到人的蜕变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垛口上的男子又喝了口茶。 “那是因为他们窥视到了灵魂。”椅子上的男子边喝茶边说,“我们的杠把子为什么愿意化为轮回?也是因为灵魂。人,吸收了你们和我们最精华的部分,用现在的进化论来说便是他们是我们的进化体。我已经看开了。进化论是个不错的东西,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垛口上的男子不语,慢慢的喝着茶。 “你看啊。人经历两大量劫而不灭是为什么?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东西?”椅子上的男子又说,“你只思考着自己如何不灭,而我思考的是时代是变化,这就是格局知道吗?” “呸。”垛口上的男子又向着城墙外吐了一口茶。 “把握了时代不变的东西不就是把握了不灭的东西了吗?”椅子上的男子笑着说,“哥哥我教你个乖。” “呸。”垛口上的男子第三次向着城墙外吐了一口茶。 “你的格局还真的小。”椅子上的男子不介意,调侃下这个老朋友也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你看看,这急着赶去送死的东西。”椅子上的男子指着一远去的云雀。云雀的方向就是向少爷等人的方向。 “你看看从小到老都是这样的格局,活得真累。你说是不是?”椅子上的男子无奈的说着,“不过他们还真是坚强啊,用现在的话说是真是蟑螂啊,怎么灭都灭不完。” “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垛口上的男子喝着茶,看着那远去的云雀。 “他们打着你的名号去做着在他们看来是对你有意义的事情,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椅子上的男子说道。 “没什么想法。”垛口上的男子说道。 “还真是无情。”椅子上的男子摇头,“他们也只能是给人看看家门当当坐骑而已了。”椅子上的男子偷偷看了眼垛口上的男子。 “你这个激将法没有用,我身上流着的是人的血液。”垛口上的男子想了很久,说道,“你真的不愿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这种低劣的方式有什么用?” “先人化轮回,设六道。六道一同并无高低之分,是了守护和引导而来。”椅子上的男子慢慢说道,“所以,世间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大家应该和谐相处。” “阿,呸,呸。”垛口上的男子实在忍不住了,把口中的茶吐 了个干净。 垛口上的男子抹了抹嘴角,“你为人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人心最是变化无常的。你这火车跑得有点响。” “这个是大势。”椅子上的男子说道,“大势不可违,这你应该深有体会吧。都说咱们的格局不一样你还真不信了。别整天想着什么不灭不灭的,多读读书不是很好吗?”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垛口上的男子想了想,说道。终究还是觉得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说得也有点道理。难道真的是读书读得少了? “哦。”椅子上的男子想了想,“还有谁有这个能耐呢?” “你我都能觉醒。”垛口上的男子看了看椅子上的男子,“轮回,你可是说是不分高低是平等的。” “那你属于哪一方?”椅子上的男子看着垛口上的男子问道。 “这个重要吗?”垛口上的男子问。 “当然。”椅子上的男子回答。 “这样的话,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你的心思了。”垛口上的男子淡淡的说,“你要知道这么多,意欲何为?” 椅子上的男子,“我是人,还能做什么。” 垛口上的男子,“不,人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61、打打杀杀多不好 篝火最初的功能其实就是取暖而已,然后才是照明和烤东西。 像这样在大白天,在大太阳的情况之下,篝火就还剩一个功能了。但是篝火上什么东西都没在烤。篝火旁边坐着一个人,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咬着一根草。这个人旁边有一个傻傻的松鼠,还小小的那种,两个眼珠子在乱转,却是站着不动。小小的松鼠两只手用力的握着一个大大的牌子。松鼠就那么一点点,牌子的一端在松鼠手上,另一端却是在这个男子的头顶上边,嗯,头顶的上上边。可想而知这个牌子有多大。 牌子上写着此路不通四个大字。 咬着草根的男子像一个傻子一样双眼盯着篝火看。因为这个男子一直在笑,微笑的那种。一个人在盯着一堆火在笑,那这个人和傻子区别不大,近似于傻子了。 这条路是顺时针挨着向少爷所走之路的另一条通向向家堡的必经之路。 呆松鼠头部也不老实了,转动着四下张望。因为这条路上出现了人。好几个人。呆松鼠数了数,有五人之多。五人在离篝火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公孙伊明。”五人中站在最前面的男子看着篝火旁的男子说道。声音不大,也不小,也不见是带有什么仇恨情绪的那种。就像是一个人在茶楼上看到一个茶罐子,顺口就念了罐子上贴着那几个字。 好几秒钟过去了。篝火旁的男子没有什么反应,依然还是盯着那个篝火在微笑。旁边的呆松鼠这回儿有点不一样了,那就是眼珠子不转了,就盯着前方的几个人。呆松鼠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公孙伊明。”男子又叫了次。这回是带着一定的情绪了。而且声音大了很多。 “啊。”篝火旁边的男子明显的被惊吓到了,口里的草根都掉在了地上。这明显不像是装的吧? 可是那五个男子明显不这样想,他们有的人已经开始怒了,其表情显得狰狞。 “啊,什么事什么事。”篝火旁边的男子抬起脸,呆呆的望着前面的人,问道。 “听说公孙伊明是个傻子,原来传言是真的。”五人中传出一个声音。接着便是稀稀落落的笑声。 公孙伊明听了也不恼,捡起了草根又放入了嘴里,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五人,微微撇头示意这群人看向旁边的牌子。呆松鼠站直了身子,很是得意。 “此路不通。”领头的男子念了出来,面无表情,念得很清楚。 公孙伊明看到男子把牌子上的字念了出来,便低下头继续盯着身前的篝火看。面带微笑的那种。 这回是真的有人怒了,不仅仅是表情的那种。因为有人已经付诸于行动了,拿起手上的武器向着公孙伊明走了过去。任谁被这样无视都会肚子里有一股火气的,有了火气就得发泄,这才是人。 领头的男子本想阻止那向着篝火走去的两个同伴,但,想了想,觉得还是让人去探探路比较好。傻子公孙伊明可不是真的傻。有种说法是因为普通世人和公孙伊明不在同一个频道里,一个不理解一个,所以世人才把公孙伊明叫傻子。但是,据男子所知,公孙伊明还有另一个称号,疯子明。这个明是公孙伊明的明,也是一个日和一个月,就像一个人站在大太阳下面会有影子一样。 据说,这个疯子明的身子里藏着一只猛兽,很猛的那种。 距离篝火本已经不远,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缓慢小心的向着公孙伊明走去。口中虽一个劲的说着别人是傻子,但是实际中两个人却是非常的小心。傻子是别人,命可是自己的哈。 突然,很突然的,轰的一声,声音不是很大,却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左边的人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一团火焰包裹住,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团灰灰。 右边的人反应快些,在火焰冒出来的时候已经向后退了去,站住后看着那化成灰灰的同伴,额头上不住的冒着汗。 领头的男子看着那依然还是在盯着篝火看的公孙伊明,心头不悦,手一抬身边的同伴呈半圆向着篝火围去。已经死了一个同伴了,这个事情已经不能好好说了,但是什么情况都没探出来,领头男子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突然,又是突然,在同伴们越过之前被烧成灰灰的同伴位置的时候整个世界变了个样,没有了篝火,没有了树木,也没有了土地,一眼望去就是纵横两条长白线组成的世界,很多的线,整个视线里被这些两条线分割成无数个格子,然后整个世界就由这些格子组成。头上一面格子墙,脚下一面格子墙。领头男子和他的同伴都分别站在一个个格子里面。这是阵图的世界,领头的男子满脸惊愕,已经很小心了,什么时候中的圈套? “嘎嘎嘎,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一个 声音在上下两个面之间来回回荡,“格子界。来咯,准备战斗吧,死了就永远留在我的世界里,赢了呢,也是永远留在我的世界里,哈哈哈。”一阵狂暴无比的笑声在这个由格子组成的世界里翻滚。 “我有个疑问。”领头男子不慌不忙的问道,对于自信的人来说,困境是用来打破的,“我自认对阵法有所了解,却不知何时进了你的阵图范围里?阵法的刻画和启动都是需要时间的,不论什么样的阵法,启动时都会有能量外泄的,多与少而已。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这个能量异动。” “哦,对于好奇宝宝的疑问,嗯,让我想一想,应该如何向你这样的普通人解释呢?让我想一想啊。”声音在回荡。这意思就是,在我的面前你们都是渣渣。 领头男子脸开始黑了,天才,一路的成长都是被认为是天才的人物,现在却被另一人称之为普通人。领头男子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四个人的前面。正是那位死去的同伴。这一现象也让几个同伴满脸惊愕。 “啊,想起来了。”这个无比狂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在你念那四个字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我的世界里了。我可是个明明白白的人呢,如果当时你们就此退去,那岂不好吗?打打杀杀多费劲,还不如留时间给我做研究呢。你们说呢?何必来蹚这趟水呢?要珍爱自己的性命哟。” 62、才刚开始 这世间有两把锤子。一把铁锤,一把石锤。据说这个石锤的出现,人才有了房子这个东西。 房子是一个很私密的东西,非请勿进哦,不然很危险的。 公孙伊明便是这一代的锤子。同代中,公孙伊明的天赋呈现碾压的趋势。就连上几代的锤子都被这一代的锤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是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明情况的人把公孙伊明叫做傻子,知道情况的人把公孙伊明称作疯子。疯子并不疯,只是有点呆而已。因为疯子已经把天才远远抛在了身后,所以用天才来称呼这一类人是不对的。 “你这个同伴不行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狂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力量不行,速度不行,嗯,技能,嗯,技能也不咋地啊。就这水平还想来蹚这趟水,你们这是有点搞笑呀。”接着便是一阵充满讽刺的笑声。 这样的讽刺彻底激起了男子同伴的怒火。两人抽出手中的刀,便向着那已经死去的同伴冲去。因为这几人相互比较熟悉,又是二对一,一阵乱刀之下,之前化成灰灰的男子便难以招架,很快便处于下风。 领头的男子却是越看越心惊。手下的这几个同伴每一个人男子都很熟悉,相互间也配合了很多年了,每一个同伴的技能,每一个同伴的属性的天花板男子都很清楚。正因为很清楚,所以男子才心惊,而且手心慢慢的在冒着汗。在一幕在领头男子的眼里太诡异了。 明明是亲眼看着被烧成灰灰的同伴复活,这本就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并不让人吃惊。对于这样的事情走南闯北的领头男子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因为这世界上还有傀儡,有木偶,还有戏子,都可以把死去的人的面目拿来一用,而且是达到那种声音,表情,身上的气味和习性都无法分辨的程度。这并不稀奇。真正让男子心惊的是他面前的这个人所使用的功法,技能,力量和速度都是之前说认识的那个被烧成灰灰的男子一模一样。难道那个同伴没有死?被公孙伊明控制了心神?领头男子在努力分析着情况。据领头男子所知,迷惑人,苗蛊是这一块的佼佼者。 又观察了一会儿,领头男子又发现不对了。苗蛊,男子也接触过,被苗蛊控制的人动作难免会有所僵硬,因为被控制的人是根据控制之人的语令行事的,行动和反应之间就会有一个时间差。如果长时间的配合这样的时间差会越来越小,但是现在这个不是这样的情况啊。还有,领头男子还看到在几个很危及的关头,死去的同事所使用的技能,那几个压箱底的保命技能只有他本人才知晓的。这些情况让领头男子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眼前的事情也让领头男子越来越觉得诡异。 “哎,你看看,不行的捏。你这个同伴平时不认真不努力提升自身实力呀。”狂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领头男子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想找到公孙伊明的位置。但是,失败了。男子发现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包括了上和下。 突然,领头男子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前面的情况。 在对战的三人中,又有一人出现了。这个人和之前化成灰灰的人一模一样。这新出现的人拿起武器便加入了三人的战团。 “你看,二打二还勉勉强强。”公孙伊明的声音响了起来。勉勉强强的意思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堪堪顶住了另外两人的进攻。只能防守,毫无还手之力。 又一个人。这就让领头男子额头冒汗了。假如,可以无限的增加相同的一个人。领头男子不敢想象下去。 “你们知道吗?我的世界我做主哦。嘎嘎嘎。”公孙伊明的笑声再次在这个空间里翻滚了起来,“我和你说,我不仅可以让你的同伴复活,我还可以让他们的力量和速度增加哦。哈哈哈。” 话音刚落,领头男子就明显感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的力量和速度有了显著的提升,两个人同时提升。不一会儿其中的一个同伴便挂了彩。 领头男子看向身边的剩下的最后一人。这个人点头示意,拿起自己的长枪向着打作一团的四人走去。 “你这就不对了哦。可是呢,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最不怕的就是群战哦。”公孙伊明慢慢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拿枪男子不理会公孙伊明的话语,坚定的走了过去,抬枪向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刺去。三打二。力量和速度都得以提升的两人再次陷入了防守的被动情形之下。 领头男子要试试,公孙伊明是不是能无限的复制。 “哎。你们这是不讲武德捏。不过没关系的哦,真的没关系的呢。”公孙伊明带着他那傲娇的语气缓缓说着。 一说完,场上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一模一样的二人不顾拿枪人的攻势,两人两刀向着之 前受伤之人一顿猛攻。甚至是这两人已经不再顾及那没受伤的两人而是一个劲的专攻那受伤的人。这样偏激的打法也让一模一样的两人身上受了好几处伤。但是这两人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一般,力量和速度丝毫都没有减弱。 “趁你病要你命哦。小心了呢。”公孙伊明把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的目的说了出来。 嗤的一声,一模一样的两人中一人死死扛着三人的进攻,就在这一隙间,给另外的那个人创造了机会,一刀给捅进了之前挂了彩的男子的心口。一刀毙命。 被刀子捅进心口的男子用手死死抓住了刀身。这一爪也给同伴创造了机会,拿枪的男子一枪捅进了一个男子的胸口,另一同伴也是一刀把死死抵抗的那个人的项上人头给砍飞了。 “哦豁,刚刚好。”公孙伊明说道,“多血腥的一幕啊。但是有什么用呢。” 公孙伊明口口说着血腥血腥,但是在现场中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中,那个被一刀给捅进胸口的人刀口上却是一点血迹都没有,那个头飞得高高的人脖子上一滴血都没喷出来。唯一见血的便是那个被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击杀的领头男子的同伴了。 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和那个抱着插在心口的人一齐消失了。是的消失了。 领头男子看着这一幕,额头上的汗水在一滴滴往下留着。战场中的两人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嘎嘎嘎,好戏才刚刚开始哦。千万别走神呢。”公孙伊明那狂傲的声音在剩下的三人身边来回旋转。 话一落,三人的对面就出现了两人。正是那死掉的两人,一人被烧成了灰灰,一人被刀捅了个心窝子。两人正完好无损的站在三人的对面。 无比诡异的一幕。三人汗毛直立,额头上汗水直冒,满脸的不可置信。 63、草船借箭 在通往向家堡的另一条路上,一男子坐在一捆柴火上。这男子腰间别着一把柴刀,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 在这男子的另一边站着另一个男子。 整条宽大的道路上只有两个人。 “天刀宿人。”站着的男子望了望那柴火上的人,此人腰间的柴刀漆黑得光亮,光着脚丫踩在木头上。一眼望去,此人普通得再普通不过,就像是在山间碰到的一个普通樵夫。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柴火上的男子问道。 “我本是一商场的保安。姓张名照。”站着的男子道,“后觉醒,知风雨,一身本事皆在这风雨之中。” 张照右手一伸,手指一抓,一把明晃晃的三岔钢叉出现在手中,“这钢叉是凡物,徒具其表,我一直在寻找能让我满意的原料,可,这世间,好东西可是很难见到了。” 坐在柴火上的男子手一伸,一储物袋出现在手上,“我这恰好有一些还算可以的材料,若不嫌弃,交个朋友。”说完,男子一扔,储物袋向着张照落去。 张照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道,“好东西,这可是先天之物,含风雨之能,可以说是为我量身之物了。我正缺这样的东西,那是不客气了。”张照也不矫情,男人就应该大气。况且,张照也不怕对方耍什么诡计。 “阁下喜欢就好。”柴火上的男子听了张照的话很是高兴,“好东西是要在识货的人手上才能发挥最大功能。” “我拿了阁下如此贵重的东西,不知阁下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或者想得到什么?”张照问道。 “交个朋友便是。”宿人道。 张照听后沉默不语。 “阁下也不必为难。”宿人道,“既然到了这里,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各为其主,我们之间也并无仇恨,只是一些理念不同而已。抛开这些,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是朋友的。” “阁下坦荡,我再扭扭捏捏便是我的不是了。”张照爽朗一笑,“你这个朋友我认了。” “过后相见,一起吃酒。”宿人道。 “好。”张照大笑,“我这钢叉虽是凡物,但,我本命之器随我觉醒之后便也出现在了这个世间。现,它在这凡物之中,这凡物能承受三击。三击之后这凡物便会化成灰灰。” “我一身本事也在这把刀上。咱们就比试三招,三招过后,我若输了,让阁下过去。阁下若输了便就此退去如何?”宿人道。 “好,咱们就这样说定。”张照钢叉一挥,“小心了,我这风雨之术可是上古之术。” 四个方向的最后一个方向。 一男子坐在一树枝上。这男子手上拿着一把大弓。 大树下是一条大道,宽敞大道,通向向家堡。 很快,大道尽头出现了一群人。 树枝上的男子望了望,拿起大弓,对着天空便张弓。 男子手上只有弓,却不见箭。但是,在男子张弓的那一刻,弓上便现出了一根明晃晃的箭。此箭通体黄色,和大地一样的颜色。 嗡的一声,黄色箭向着道路尽头那一群人飞去。 叱的一声,黄色的箭矢插入地面,刚刚好,只是箭头没入地面而已。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五行箭,是伏家的人。”站在人群前面的一戴着牛仔帽子的男人望着那插在地面上的黄色箭矢说道,“大家先散开,各自寻找遮掩物。” 男子说完,身旁的众人便散了开,只剩下男子一人站在大道中间。 男子把手放在腰下的手枪旁边。全神贯注的望着大道两边。这箭来的突然,无声无息的,完全感受不到来的方向。况且这树林,男子左右望了望,也不知道在这个林子里伏家有多少弓箭手。 忽然,大道旁的一棵树枝上,一男子一跃而起,落到了大道的中间,和之前的男子相隔不远,都能看清对方面部特征。这是相对于弓箭手而言的安全距离。 “不用遮遮掩掩了,这条大路上只有我一人。”拿着大弓的男子说道。 “弓箭手就不应该暴露自己的位置。”戴着牛仔帽的男子说道。 “这条金律对我没用。”拿着大弓的男子说道。 “不知你是伏家哪一位?”戴着帽子的男人问道。 “问别人姓名前应该要自报家门的,你们老外就是不懂我们这边的礼数。”拿着大弓的男子道,“在下伏琦。最拿手的便是弯弓打鸟。”伏琦笑道。 “喔,哦。”戴着帽子的男子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有一半你们的血液。而且我还是土生土长的华人。你可以称呼我为孙 肆,我排行第四。” “哦豁,看来你还是蛮明白的啊。”伏琦道,左右望了望,“你把你的人这样隐藏到林子里,你就不怕他们隐藏的太好你自己都找不到了吗?” “不会,一群大活人,除非死了。”孙肆道。一说完,孙肆立马觉得不对劲,一声悠长的声音从孙肆的口中发出。但是,过了一会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孙肆愤怒的看着伏琦。 “这可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我都说了,这条大路上只有我一个活人。”伏琦道,“话可是我说的,我们伏家最是见不得人说谎话了,会遭雷劈的知道吗?” “那你把我的人怎么了?”孙肆又问。 “我就站在你面前,还能把你的人怎么样呢?”伏琦道,“难道你觉得我会分身术吗?” 孙肆皱着眉头。 “刚我说了,他们藏得太好,你会自己找不到的。”伏琦道,“你找不到,并不代表他们找不到你啊。” 伏琦微笑的看着这个老外。这样的绕口令不知道这个老外能不能绕回来。 砰,这是左轮枪开枪的声响。 “真没礼貌。我可以理解你心虚了吗?作为一个射手,最忌讳的便是沉不住气哦。”左轮枪的子弹穿过了伏琦的胸口,但是伏琦依然还是微笑这看着孙肆,慢慢的说道,“三国时期,有一故事,叫草船借箭,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这个船上啊,可是有很多草人哦,要不然怎么能借来那么多箭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老外?” 64、我姐夫 圣教人马一路畅通无阻,第二天便到达了向家堡。圣教人马当然有落脚之处。入堡之后便各自分开了。 向家堡虽是一个堡,但方圆百里都算是堡,大真可谓是真大。这个茶楼也是堡的一部分,和圣教人马分开后,向少爷直接来到了这个茶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窗的对面即是向家大门,大门石狮子右边有一口井。这口井便像是一个深渊,无底的深渊。 向少爷曾经一度很好奇,这口井里面到底有什么,但现在只剩下恐惧。有所恐惧并不丢人,恐惧让人知道自己的极限在何处。但是这个井里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向少爷恐惧的极限了。所以向少爷逃离了这个地方。向二爷也是如此。唯剩下好奇心不强的向家长子留在这个地方。 那真的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地方啊。 突然,一个身影慢慢从少爷后侧方显现。那个身影像是早已经在那里很久了。 “三爷,大爷让我来听你吩咐。”身影双手垂立说道。 “嗯。”向少爷回了一声,继续喝茶。 不一会儿,木质茶楼阶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向少爷小小的茶桌围了起来。站在向少爷正前方的人义愤填膺的指着向少爷说道,“就是他,害了我家掌门,今日我要向他讨个说法。也不枉掌门对我的养育之恩。” “对。” “就是。” “今日不论如何都要给个说法。” 向少爷拿着茶杯,头转向窗外,是啦,正如贪使者所说,各大掌门人的命案还在我头上呢。旋即又皱了皱眉头,来到了自家的地盘居然被这样的质问,亲爱的大哥,你的好奇心真的是太不重了。 “若没有说法又如何!”向少爷淡淡的说道。 “没有说法就就啊”第一个开口的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重力冲击了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楼梯口摔去,摔乱了一路的人。 “方圆百里,都是向家的。”向少爷身侧的身影慢慢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好像刚才不是他动手的一样。 “果然是魔教的余孽,说不过便要动手。”人群中传来忽东忽西的声音。 “哼,想要说法的,敢跟来么?”少爷放下茶杯,纵身一跃,离了茶楼向着向家大门飞去。茶桌旁的身影一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懵是没人动。 但是待向少爷即将落地时突然从向家大门两侧边飞来两道刀光,快若闪电,贴着地面斩向向少爷落地的双腿。 在这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向少爷强提一口气,以更快的速度落了地,落地后又起身跃起闪过了两道带着寒光的刀芒。接着刀芒劈在了左边石狮子旁边的墙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啊哈,我的深,我的最深。”一个声音传来,像是回声一般,四面八方。 “不,我的深,我的才是深的。”另一个四面八方的回声。 音刚落,在那两道刀痕旁便出现了两个扎着冲天辫的人儿。童颜,大头,红肚兜,手脚上俱都带着银镯子。两个小人儿围着那刀痕,像是在围着两个新奇的玩具一般。 “我的才是深的,你的两刀才抵得上我的一刀。”头上扎着一个冲天辫的人儿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我再补一刀。”头上扎着两个冲天辫的人一说完便跳起来向着其中的一个刀痕补了一刀,寒光一闪,刀已归销,昂着头,“看,我的比你的深了吧。” “还是我的深,你补在了我的那个刀痕上。哈哈哈”一个冲天辫的人儿笑得跳了起来。 两个冲天辫的人黑着脸,左右看了看,望向了广场中间的向少爷,突的一声,两个冲天辫的人儿来到了向少爷的身旁。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向少爷,扎着两个冲天辫的人红着脸道,“说,你快说,那个刀痕是他的还是我的?说得不对我就砍你一刀。” 向少爷笑了一笑,向着那刀痕旁一指,接着刀痕旁边出现了一个更深的指痕。 “妈呀。”一个冲天辫的人儿向后跳了起来,“弟弟快来看,他捅得更深啊,好可怕。” 突的一声,两个冲天辫的人儿又回到了痕迹旁,两只手半蒙着双眼,辨认了一下,“好像是耶,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要不我们再砍一刀。”一个冲天辫的人儿用肥嘟嘟的一只手抓着头上的那根冲天辫不停的捏着。 “可是他只捅了一次,咱们却砍了三刀了。”半蒙着双眼的手指缝隙越来越大。 “要不咱们再回去练练?”手捏着冲天辫的人儿眼神 呆了呆。 “哦。”蒙着双眼的手没了缝隙。 突突,两个身影消失得一干二净。 “果然是欺骗小孩子的把戏。”石狮子旁边站直一个抱着剑的人。剑鞘很是好看,可以说是华丽,镶着五六七八颗宝石。这些宝石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高的价值,想证实的人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就只剩下了好看。好看得像是假的一样。 抱着好看的剑鞘的人扭头看了看那只有刀痕的墙面,脸上现出了不屑。是对痕迹的亦或是对人的?好像都有。 “你的剑鞘很好看。”向少爷笑道。 “那你想要么?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抱着剑的人答道。 “你的剑一定更好看。”向少爷回答。 抱剑人,“那很抱歉了。剑是没有好看与不好看之分的。剑也不是拿来给别人看的。” “如果我一定要看呢。”从墙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脆的女人的声音。她就那样随便的坐在了墙头上,但是却连着那面墙都变得非常迷人了。 抱剑的人抬头看了看,笑道,“当然,允儿小姐想看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 “没意思。”允儿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转头看向向少爷,温柔的说道,“快进门吧,我姐和姐夫都等急了。” 突然,一柄长枪从天而落,枪头直没入地面,枪周边的地面却什么变化都没有,就像是这杆枪是从地面长出来的,是这地面的一部分一样。 “我师父的命如何算?”一个少年,正值年华的少年从茶楼方向走来。这少年身后跟着更多的人。 “想算的人都可以跟来,但是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哦。”允儿笑道。 65、属猫的人 向家三少爷一直不喜欢热闹。特别是有很多人在大厅里那种的热闹。向家大少爷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游刃有余。大少的这个技能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后来努力的。不过据三少爷所知道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大少是一个很缅甸很害羞的人,也是三兄弟中最不好奇的一个人。这个不好奇也许就是因为缅甸和害羞。 进了向家堡之后向三爷便到了自己之前的房间里,房间的各种摆设都没没变,还是他离开时那个样子。向三爷坐到了桌子边上,提起桌子上的茶壶,往旁边的杯子里添加茶水。向三爷知道有些人能找到向家堡的门口,那么也一定能找到向家堡的房间。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向三爷便感觉到地面的异样。于是向三爷脚一蓄力,人坐着脚部却往一个方面踩去,同时手上的茶杯快速的往那个方向投去。 “哎,好茶好茶啊。”茶杯停在了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不做怀疑,二话不说往自己的嘴里送。喝罢手上的茶水,这个人也不见外,自个坐到了向三爷的旁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便往自己手上的杯子里倒。 向三爷也不说话,自个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装在杯子里的茶水。 “说实话,你家这个茶真的是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喝了第二杯之后,坐在向三爷旁边的人开始数落起来了,“根本就不像是招待人的茶。” 向三爷,“你说得对,这个茶不是用来招待人的。” “嘢~你这个话说得。”这个人有点急了,跳到了凳子上,“你说说,我那里不是人了。我和你那里不一样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帮了你那么多忙,你现在倒是好,说我不是人了。在你家里面还用杯子来打我。你说说谁不是人了?” 向三爷不说话,把手往着这个人的方向一伸。 “呀哈,还有这样的人呢?一见面就伸手讨东西的?你是乞丐吗?”这个人更急了,往着旁边的一个椅子跳了过去。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怎么样?”这个人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 向三爷摇了摇头,不说话,自个品着茶。好像这个茶就是世间绝品一般。 这个人眼珠一转,“很有价值的,只有我知道。听不听?” 向三爷依然是摇着头,看向了自己的伸出去的手。 “我说你这个人知不知好歹。”这个人站在了椅子上,“我有拿过你什么东西吗?” 向三爷,“你当然没有拿过。拿是得经过别人同意的。你是顺的。” “我有顺过你的东西吗?”这个人眼圈一转,“我不记得了。” 向三爷,“你不记得的东西多了去。你还欠我五千灵石呢。” 一提起这个五千灵石,这个人便老老实实的坐下了,“能不提这个吗?像我这样到处漂流的浪人,身无归处,何来这么多的灵石啊。” 可以说自己人品差,但是绝对不能说自己技术不行。这是这个人的骄傲。这五千灵石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这个由头却是一件极具侮辱性的事件。 向三爷手背敲了敲桌子,“我那个东西你研究得怎么样了。你还不还我?” “那,那,那个。”这个人左右看了看,“再研究几天,再研究几天。” “我都和你说过了,你再研究多少天都没有结果的。”向三爷收回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你还是还给我,放你那里不安全。特别是这几天在这个地方。” “啥?你说啥?”这个人又站了起来,“你说这个东西放在我这里不安全?那你说说这东西放哪里安全?放你哪里?这不是笑话吗?放你哪里安全的话怎么会到了我手上呢?还没有人说过东西在我猫九身上不安全的。” “当然有,比如你没命的时候。”向三爷淡淡的说道。 猫九左右看了看,有点吓到了,因为相识这么多年,他相信向三爷不会骗他,“有比你还要厉害的人?” 向三爷茶也不喝了,站了起来,“人倒是没有,但是比人可怕的东西倒是有,因为我也怕,所以提醒你,到时候别把自己给交代了。” 猫九老老实实的坐了起来,抓起茶壶又开始倒茶,“都说你们向家堡邪门,原来这是真的。这里原来还有连你这个主人都怕的东西。”猫九看着茶壶的水往杯子里跑,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是两眼却是瞪得大大的。 向三爷微微翘着嘴,“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不,不。”猫九已经把杯子拿在手里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你说了岂不是没意思了?像我这样的人自己探寻才是最有乐趣的。” 猫九喝了茶之后,慢慢的从兜里把一块玉质方块拿出, 这方块似玉非玉,让人爱不释手。当然,让人爱不释手就是这方块的魔力,看一眼就陷入其中的那种魔力。现在,摆放在桌子上的方块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这是自从进了向家堡才有的情况。这也是猫九来找向三爷的目的。当然,猫九是不会承认他是来找向三爷的。 向三爷也看向了桌子上的方块。不被迷惑的人很少,就目前来看向三爷也只遇到过他自己和这个猫九不被这个方块的魔力所控制。向三爷觉得自己应该是修炼了轮回心经的原因。但是这个猫九呢,明显没练过这个心经,但是却能抵抗住方块的魔力,这也是猫九把方块顺走之后向三爷不急着拿回的原因。向三爷发现猫九的眼里只有好奇,除了好奇别的一点情绪都没有,没有占有的欲望,也没有被控制的迹象。向三爷一度怀疑这个人的本体是不是就是一只猫,一只九尾猫。 “这个东西自从踏入向家堡百里之类就开始冒光了,进入向家堡就就成这种实质的光圈了。”猫九指了指桌子上方块,“着很邪门啊你知道吗?”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啊。”向三爷回道,双眼看着猫九,想从猫九的表情里看出一些东西,但是,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属猫的男人。 66、各自算计 忽然,向少爷的房门被敲响。 猫九望了望,“看来你有客人啊。” “我猜是个女的。”猫九想了想。 向少爷看着猫九。 猫九笑了笑,慢慢的消失了。 现在,向少爷觉得最主要的事情应该是去见向家大哥。但是刚才却被允儿告知,在这里等着。向少爷很是郁闷,这里可是向家堡呀。 向少爷把房门打开,一阵清香直扑而来。 向少爷顿了顿,很是吃惊。 站在门口的是药姬。一身素装的药姬。 向少爷让过身,把药姬请进房间。 “听说你在路上受了伤,我特意过来看看。”坐下后,药姬示意向少爷把手伸出来。 向少爷想了想,把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世家和圣教的人都到齐了,他们正在做准备。”药姬一边给向少爷把着脉一边说道,“这些年我都没再听到你的消息。前些日子,我听讲你要回向家堡,我便赶来了。” 顿了顿,药姬继续说道,“我听讲,有一个女孩子和雪姬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雪姬当时是死在向少爷怀里的,药姬就在旁边,以药姬的能力都无力回天。药姬很是清楚,魂飞魄散,救不回来了。 为此,向少爷消失了很久。 “我打听到,有办法能收集到雪姬消散的魂魄了。”向少爷看向药姬,说道。 药姬听后久久不语,放在向少爷手脉的玉手在轻微颤抖。 过看一会儿,药姬望了眼向少爷,收回了按在脉搏上的手指,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多休息就好了。” 药姬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我找到瞎子,让他帮我算了一挂。”药姬把盒子放到向少爷跟前,“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会对你有用,在关键的时候可以救命。”说完这句话后药姬看着向少爷。就这样看着,不说话,像是要印在脑海里一般。 向少爷拿起盒子,也不矫情。他和药姬之间也不需要矫情这两个字。 “向家堡很危险。”过了一会儿,药姬说道。 药姬见向少爷没什么话语,便起身离了去。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想听到的语言,便抬腿走了。 “真是冷漠啊。”待药姬远去了,猫九把房门关好后便坐在房间的桌子旁。 向少爷看了看猫九,不说话,把手中的盒子放入了怀里。 “还真是无情啊。”猫九见向少爷不说话便又说道。 “该到的都到了。”一房间里,一男子把手上的茶杯放到跟前的桌子上后便说道。 圆形的桌子旁边坐着五个人,包括刚刚说话的男子。这五人便是当世氏族的各个族长。 “目前事情进展得还算是顺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件,都是在可控的范围内。”伏家家主接了姬家家主的话语。 “宗门,山庙,不相干的人一律都拦了下来。”风族族长道。 “圣教的人马应该都到了吧。”姬家家主再次问道。 “都到了,翻不出什么大浪了。圣教现在一代不如一代了。若要灭他们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姜家族长说道。 “毕竟为人族付出过。”伏家家主说道,“不能让人寒了心。” “当年圣教可是压着我们不可动弹啊。”公孙家家主淡淡的说,“难道你们还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现在时代可是不一样了。”姬家家主道,“适应不了时代的就得淘汰,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时代若要圣教亡,我们也阻止不了。” “我只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我担心若我们对付圣教,免不了有一天我们之中的人也会被相同的对待。”伏家家主说道。 “听讲圣教四城都给人给一锅踹了,不知各位知不知晓。”公孙家家主问道,“听说还是没有遇到太大的反抗,这可不符合圣教的脾气啊。” “所以说,圣教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姬家家主道,“三才,也当不得圣教之主。” “据说,当年,圣教还有二卫。这二卫没有参与化血脉之事。”伏家家主说道,“这二卫没人知道是指两个人还是如四城一般是两座城。我听说,历来只有教主才知道他们的情况。” 伏家家主望向风族族长,“不知风兄可是知道些情况吗?” “你们家的瞎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风族族长说。 “可是我听说在向家堡可是有你们的人啊。” 伏家家族道。 “话可不能乱说。”风族族长道,“当年,六家可是向天道发过誓的。要护持护卫的。你这话说的可是诛心呐。” “你们也别怪我这么说。”伏家家主道,“圣教气运不绝,现有越来越旺的事态。我只是给大家提个醒而已。说实在话,我也不希望圣教一家独大。我觉得现在这种形式刚刚好,我担心我们把圣教给逼急了会被反弹。万一圣教又出个什么惊天绝地的人物,那就麻烦了。大家私底下的小动作,我们各自都清楚。虽然目的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家那帮瞎子们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圣教,真的是”风族族长很是感慨。 “他们好像得到天道庇护一般。但是想一想,也能说得过去,当年,他们可是倾尽全教之力去完成这个化血脉之事,教中高手几乎都心甘情愿的走了轮回。”伏家家主道,“受到天道庇护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伏家家主看向另外的四人,“但是,我们有一个机会。就在向家堡这里。”伏家家主顿了顿,“如果,向家第三子,和太一血脉一起消失。圣教,失去了气运的承载之人自然会走向消亡。” “但是,我们不能出手啊。”姜家之主说道。 “是的。我们不能出手,一但出手,便会产生相反的作用。”伏家家主说道,“但是,我们有机会。” 伏家家主说完望向姬家之主。 姬家之主点点头。 这世上,除了五氏血脉,还有很多别的血脉。 67、戏台 向家堡的大厅很热闹,喝酒吃饭,尽是从各地赶来的豪杰。 但是,让向少爷感到奇怪的是,这里面没有氏族的人,也没有圣教的人。 屋檐上,向少爷静静的看着。 现在的向家堡让向三少感到特别的陌生。 “如果我说他们全是死人,不知你信还是不信。”站子在旁边的猫九突然说道,“这个场景我见到过。这是个热闹的场景。” 向三少扭头望了望猫九,“怎讲?” “这是戏台。”猫九道。 “戏台?”向三少又看了看大厅里那热闹的情形,心里一阵恶寒。 “是的,戏台。”猫九顿了顿,“他们都是死人。刚进向家堡的大门的时候还是活人。但是现在他们都是死人了。死得不能再死的人。” 但是在向少爷的眼里,那些还在喝酒谈话的人和正常的活人一点差异都没有。甚至向少爷都还感受到了那只有活人才有的活力。 “在戏里,他们都是活人,活得不能再活的人。但是,一但戏罢,他们便死了。”猫九道,“我感觉,现在,整个向家堡就是一个大戏台。” 猫九四下望了望,“这个感觉不会错。” 如此看来,向家堡已经不再是向家堡了。 “这些年,你可有见过我大哥?”向三少问道。 “不曾。”猫九道,“我只见过嫂子。每一次,嫂子都说大哥在闭关。”猫九望了望向三少。有些事,不能猜测。猜测便是主观的见识,会先入为主,所以猫九只说了他看见的事实。 “嫂子。”向三少喃喃道。向三少第一次听到嫂子这个词。 “是的,她自称是大哥的女人。”猫九道,“也就是三年前。你消失的那一段时间。” 难道大哥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向三少有点不明白了。 “允儿这个女人你可知道多少?”向三少又问。 “这个女人的信息很少,也是这三年才出现的。美丽得不像话。对外,她一直以向家堡的人自称。外面的消息说是嫂子的妹妹。但是没法确认。”猫九道。 “堡里的事情,我知道的越来越少了。”猫九一字一句的说道,“堡里的人越来越陌生。从佣人到嫂子。这三年来,大哥的面我只见过一次。还是远远的望见的。” 灯火通明的向家堡,不见人影的向大爷,被钉在墙上的向二爷,一无所知的向三少。这就是向家的目前的情况。都天符箓被向三少拿在手里。 从进堡到现在,这个嫂子向少爷也没见到,大哥更是不见踪影。向三少梳理着这两天的情况,越是梳理,心就越凉。 按着猫九所说的情况,又是谁把大哥坚持不下去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在自己的家里,从小长到大的家里,居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向三少握紧了手里的符箓。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要见一见大哥。向三少下了决心。 如此情况,当然是不能按着正常的途径去见了。向三少想了想。向家,应该还是属于向三少的向家吧?带着心里的狐疑,向三少面向猫九,“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想办法见一见大哥。即使见不到,我想大哥也应该会留下一些信息给我。” “好。”猫九道。 向家堡的门口有一口井。每一个人都知道。 井的入口并不只有井口。这个事就只有三人知道。 因为,除了井口的这个入口是向家三兄弟鼓弄出来的。准确的说法是,这个暗道是向三爷发现的。然后向大爷和向二爷也跟着向三爷爬过这个暗道。 现在,向三爷带着猫九在这条暗道里爬着。 爬了一会儿,两人从暗道里出来。这是一个平台,四周有火燃着,燃着的火把把整个平台照得通明。 “上面便是井口了。”向三爷指了指头上。 之上,明显有三道强横的气息在那里待着。这气息绝对不是向三爷熟悉的。之前,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守着这口井。因为没有外人能走到这个平台上。当然是除了向家血脉之人。而猫九,那是因为向三爷提前给了他一张符含在口里。这张符里有着向三爷的一滴血。 这个法子也是向家三子鼓弄出来的。向二爷无意中发现的,因为向二爷有一条宠物狗。 猫九四下看了看,又抬头望了望,“上面的人?”猫九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有很多疑问。但是都憋着。 “他们下不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守些啥。”向三爷笑道。 “下面就是那个神秘 的井底?”猫九像个好奇宝宝,眼珠子转个不停。 “是的。”向三少道,“我个人建议你还是把好奇心收起来。这个地方乱来是会没命的。” “哎,你说,你这不是折磨我吗?明知道我好奇心重,你却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我给带进来了。”猫九呆呆的看着平台下面漆黑的无底洞,“我有点怀疑你是想把我留在这里了。” “谁能留得住你!只有你不愿走或者你去不了的地方。”向三少道。 “不过很可惜,这个地方原本就是我来不了的地方。”猫九又四下望着,像是要把这个地方好好记住一般,“可是,现在我确来了。” 猫九顿了顿,“我有一个疑问,你这个符是永久性的还是有时间限制的?” “你猜。”向三少不由得笑了,这个猫九真的是好奇心太重了。 “哎,你这就不把我当朋友了。”猫九讪讪道。 “当朋友才叫你一起来探险。”向三少道。 “跟你一起很明显,没什么赚头。”猫九道。 “你自己来更没赚头,还容易丢命。”向少爷道,“虽然你总是说你命多。但是这里,命再多也没用。” “这里真的这么邪乎?”猫九问。 “真的。”向三少道,“我带你转一转就知道了。” 向三爷真的是带着猫九在这个平台边缘转了一圈。而且,只是转了一圈。 这样骚操作看得猫九眼睛直直的。 “说实话,我没发现有多邪乎。”当两人又回到原先的位置的时候猫九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向三爷看了一眼猫九,就是不说话。 68、巨大的管子 向三爷走到平台边缘,看了看猫九,抬腿便向平台外边跳了下去。 猫九走到平台边缘,吃惊的看着那在下坠却仰着头向上看的向三爷。猫九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摸了摸平台边缘外边。是空气啊,没错。 猫九向后望了望,一咬牙,瞄着向三少的方向一跃。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猫九心里嘀咕。 猫九坠了坠,从开始往下坠的时刻,猫九就皱着眉头。这鸟地方居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猫九还特意往下望着,只有看到那仰着头的向三爷,猫九心里才踏实一些。 但是,猫九觉得已经过了好久了,好久了依然是没着陆,而且让猫九辛毛毛的事情是那个一直在下边的向三爷一直是仰着头的。 这就奇怪了。 难道这个向三爷已经傻了吗?还是我自己傻了?猫九心里嘀咕。果然邪门。 突然,一只手抓向猫九的肩膀。 猫九急忙运功想要躲闪。但是令猫九直冒冷汗的事情发生了,不管猫九如何运劲,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唯有眼睁睁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手一把抓向了自己的肩膀。 接着,突然出现的手一收,猫九和那只手消失在了这个一直往下坠的黑洞里。 猫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自己又站在了一个平台上。猫九四下望了望,发现这个平台和之前的那个平台一模一样。 猫九不解的望向旁边的向三爷。 “这是另一个平台。”向三爷好像知道猫九的想法,说道,“虽然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是确实不是同一个。” 猫九听后,皱着眉头四下走了一圈。还特意往平台边缘伸手感受了下。 “这真的邪乎。”猫九绕回到向三少的身边,说道,“还有,刚才下坠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向三少笑道,“那个其实是一个通道。时间通道。” “我怎么感觉我会一直在那个鬼地方下坠啊。”猫九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的,如果我不抓你来,你就会一直在下坠。永远不会着地。直到你化成灰灰。”向三少道。 “我靠,这么邪乎?”猫九有点怂了。 “是的。”向三爷道,“如果没有向家血脉,是不可能安全到达这个平台的。” 向三爷顿了顿,“所以这个井非常的安全。所以我不知道之前井口的那些人是在守着啥。我怀疑我大哥出事了。” 猫九望着那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的向三爷,自己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但是猫九控制住了自己,什么都不问。 “如果我大哥出事了。那,这个井就不安全了。”向三爷望向猫九,“如果我大哥出事了,那么这个井” 向三爷不停的重复着如果我大哥出事了,这几个字。各种猜测各种可能在向三爷的脑海里演练。 “所以,这个井底我们是去还是不去?”猫九算是听明白了向三爷的呢喃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就在井底。”向三爷看向猫九,“这里就是井底。” “这里就是井底?”猫九问。 “是的,这里就是井底。”向三爷回答。 “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猫九道。 向三爷没回答猫九的问题,径直走到平台中间,把食指咬破,一滴血滴在平台中间的地面上。接着,一扇门出现在平台中间。 向三爷回头望了望猫九。 猫九立即跟上来。 向三爷伸手向着门摸去,看似实质的门把向三爷的手给吞没了。向三爷扭头看了看猫九,便向着们走了进去。 再次回复视力的向三爷看到的是一处实验室。巨大的实验室。实验室的正前方是铁链绑着的一条巨大的c盘着的不见龙首的龙身。巨大的龙身下面有一实验台,实验台上有一巨大的玻璃管子,管子里有一被透明液体包裹住的人。 管子四周链接着无数的细小弯弯曲曲的玻璃管道。每一个细小管道都链接着不同的机器。各个机器上都在闪烁的不同颜色的亮光。 巨大的实验台前面有两个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这两人正拿着本子在核对各个数据。整个实验室,安静得可怕,唯有,液体流经不同的管子发出的细微声响。 向三少手上的大经脉根根突起,面露狰狞。 猫九死死的拉住向三少的另一个肩膀,“我们先撤离这里,目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先出去弄清情况在说。” 向三少狠狠的望了一眼那个巨大的玻璃罐子。一施法,两人便离开了实验室再次出现在那个平台 中间。 那个巨大的管子里,向三少看得清楚了,那个人和他所认得的向大哥一模一样。 “我们先出去。”一到平台上,猫九便说道,“先回去房间里。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向三爷闭上了眼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道,“好,我们先出去。”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大哥的?”回到房间向三少迫不及待的问猫九。 “一年之前。我有消息要转给你大哥。但是那时候被嫂子拦住。嫂子说由她转达。”猫九回忆。 “一年之前。”向三爷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自己消沉的时间是三年之前。二哥被人钉在墙上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如果我大哥遇了害,为什么向家堡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世代经营的向家堡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给攻破了。 “其他叔叔伯伯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消息?或者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向三爷问猫九。向三爷实在不相信如此的向家堡会这样被人给吞没了。 “没有。”猫九回答。 “这就诡异了。”向三爷低着头道。无声无息,这是真的无声无息了,在这个世间,能做到这个程度的,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可是,为什么? “我要去见一个人。我不相信向家堡就这样没了。”向三爷想到了四城的遭遇,但是,在向三爷的心中,向家堡可是和四城完全不可比拟的存在。向三爷所见到过的那些叔叔伯伯可是比四城城主厉害的多啊。 69、圣宮出 向家堡真的很大。堡的称呼其实是不对的。 出了向家院子,向三少向着东边的方向走去。 东边,有一条湖。从湖的这边到另一边需要船来渡。 向三少付了钱,一船夫摇着一条船把向三少向着湖中央开去。 到了湖中央,向三少站在船夫的旁边。这个时候,船夫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船桨。 “客官,你确定吗?”船夫问。 “是的。”向三少回答。 “好。”船夫说完,便向着湖中央跳了下去。 船夫跳下河之后,湖面上起了雾,很快整个湖面被雾气笼罩。凭着向三少的眼力也是只能看到三尺的距离。 站在船头的向三少一眼望去全是白蒙蒙的一片。但是向三少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船自己在移动,在一片雾中。 不一会儿,船停了下来。 以船为中心,雾薄了一圈,只是薄了一圈而已。但是,在向三少所站的船的周边出现了三十六只船,准确的说法是三十六个船头。因为除了船头,船的其他部位都被雾气笼罩,看不清模样。 向三少站在船头,对着一圈的船躬身行礼,“向明坤向各位叔叔伯伯问好。” 向三少说完之后老老实实的站着看向被雾气笼罩的湖面。 湖面异常的安静。 忽然,一个玉块从雾中抛出,落在向三少的身旁。 向少爷弯身拾起玉块。 “这是你家老大给我们的。”一声音从雾中传来,“他让我们转交给你。我们想,你应该会明白这块玉块所代表的意义。如果你选择闯圣宮,过了考验,你便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如果不能把圣宮取出,这些对你也无意义。” 向三爷看着手中的玉块,“我想知道,我大哥可是有把圣宮取出?” “没有。”雾气中回应,“如果他能取出圣宮,何人敢在这里撒野。向家堡现在出现的这些问题你家老大是有责任的。所以,他用了他认为的有效的方式去做了弥补。” “我们希望你能取出圣宮。”过了一会儿,雾中再次传出声音,“如果无法取出,我们只能启用第二套方案了。因为,你是向家最后一人了。” 向三少再次行礼,“我选着闯宮。” 一炷香之后,被雾气笼罩的湖面依然毫无动静。 “你们觉得他可有希望?” “一炷香便是一年了。在圣宮里。时间不短了。” “难道真的要启用备用的方案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无法取出圣宮,圣教终究是不完整的。没圣宮就无法调动二卫。” “仅凭我们这几个老头子是无法和世家对抗的。” “嗯。圣宮才是希望。” “若无法取出圣宮,我们便各自散了,这是向教主点头过的。若圣教无法在向家后人之中崛起,我们便遁入世间等待机会吧。圣宮迟早是要出世的。” “世家这些日子早已有了他们自己的方案。我们这边的方案并不是唯一的。” “圣宮才是重点。” “我们再等等。” 一炷香的时间又过去了。 “如果不成功应该出来了。” “两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这时间就有点久了。” “我们等他出来吧。” 估计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一般的,就时间而言,一炷香已经足够了。 当第三炷香的时间刚刚过的时候湖面中心,原先向三少所在的船下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水纹一圈圈的向外扩散。而水纹上方的船只却是纹丝不动。 突然,水纹中心,向三少缓缓从水中升起来,右手上立着一宫廷模样的小塔。 小塔一出现,包裹着三十六个船的雾气统统向后一退,除了船所在的地方,湖面上皆是雾气。 接着三十六人出现在船头上,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对着中间的向三少道,“三十六路天罡参见教主。” 一间赌坊里,向三少和一男子坐在房间的椅子上。 圣宮出,这对于圣教而言是大事,留下张伯陪同向三少,其他星主皆被派出去做相应准备。 “圣教分内外。圣教所有精锐皆在向家堡内。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先贤们的计划不受影响。”坐在向三少旁边的张伯缓缓的说,“圣教的外事人是三才。主外一切事物。三才四城五旗六护法便是他搞出来的。圣教真正精锐早 已不显于世。一百零八员旗主尽隐于向家堡。等待圣宮出世。圣宮不出,一百零八旗主不出。这是你祖上定下的。所以你大哥并未得到圣教的全力支持。” 张伯望了望向三少,继续道,“但是你大哥做得不错。非常不错,没有忘记向家人的所有付出,也没有给向家人丢脸。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向家人的若言,甚至包括他的生命。” 张伯想了想,“其实,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于你向家所做的事情知道的挺多,但是帮得上忙的地方却是很少。因为这是血脉对血脉的事情,外人根本无法插手,也无从插手。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证向家堡的安全。” 向三少抬头看了一眼张伯,眼里浮现出那个巨大的实验室,张了张嘴,硬是没有把疑问问出。 “后来,你大哥带回来一个女人。”张伯继续道,“想着若能有向家后人的话也许情况会好一点。但谁人想,一两年过去了,那女人就是没有怀上的迹象。这是你向家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过多的干涉。但是这个女人我们确实做过调查,干干净净,背景出生,上至三代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也曾怀疑过,正因为太干净了才怀疑,但是,我们暗中调查了好久,还是一点问题都找不出来。后来,你大哥来找我们,把圣宮玉佩给我们并让我们放出消息,说是他快撑不住了。我们问他详细情况,他只说现在凭他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压制那个太一的血脉了,希望能把你或者你二哥找回来。你们两人太能藏了,我们找到你二哥的时候你二哥已经不在了。加上圣教早已避世多年,影响力早已不在,我们就建议你大哥找世家帮忙,让他们把你找回来。具体情况便是这样。还有一点我们得和你说,向家院子里早已没有一个圣教的人了,全被换了。你大哥换的,我们也不好多说。也许是你大哥对我们有怨言吧。我们也是碍于誓言,希望你能理解。”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张伯看着向三少,“圣宮出,你便是教主,圣教明里暗里势力唯你是从。” 70、你是谁 闯宮过程中,不仅拿到了塔,向三少的实力更是得到巨大的提升。在圣宮的帮助之下,轮回心经完成淬魂的篇幅,直达先天之境,向三少的灵魂凝实无比,十二种先天术法随手拈来。 在圣宮之中,魂法和体术的提升只能二选一,向三少选择了自己熟悉术法。得到圣宮之后,向三少也明白了那块轮回心经的石块所化的三个戒指所指的东西。这三个戒指皆是一道门,一个戒指指向的是圣教的核心心回心经,一戒指指向不灭的大妖尸首,上古妖族的传承等等,最后一戒指便是指向圣教财富宝藏积累之地了,包括除核心心法之外的修炼功法和各种东西。这三个戒指被向家三兄弟分别得到,向家长子看来是拿到了代表了圣教财富的戒子,向家二子应该是拿到了关于妖族的戒指,而向三少便是拿到了圣教的核心传承。 但是对于都天符箓,圣宮中却没有记载。 都天符箓里面的魂法三篇却是和圣宮里的魂法三篇一模一样。 对于被传送到都天符箓里的事情,向三少归结于运气。 告别了张伯,向三少决定去向家大院里看看。要看看这个戏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他的大哥。向三少要当面问问。 底气来自于实力。向家堡,现在可以说是向三少的向家堡了。 再次站在向家大院的城墙边上,向三少这次感觉到了不同。进入到向家大院的人都是活人,活生生的人。包括这些天赶来的人。但是这些人都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都是被催眠了。甚至有一些人是被控制了。 这里有一个精神里十分强大的人。 向三爷想了想,何不正大光明的进去看看? 下了城墙,向三爷向着向家大少的房间走去。 突然,一个手抱着一把剑的人出现在向三少的面前。 向三少看了看,不予理睬,向前走着。 “不好意思,你可不能向前走了。”剑士说道。 “这里可是向家堡。”向三爷说道。 “即使是向家堡,你也不能向前走了。”剑士依然说道。 “如果我定要往前走呢。”向三爷说道。 “真的不可往前走了。”剑士又道,“不过有人想要见你。” “我为什么要见。”向三少回道。 “因为要见你的人是允儿。”剑士回答。 “她想见我让她来。”话音刚落,剑士面前的人慢慢的消失。剑士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一书房里,向家老大独自一个人在喝茶。 向三少蹲在房间的黑暗里很久了。全程听了向大少和世家家主的谈话。 “你是谁。”向三少从黑暗中走出来。手掌中捂着都天神符。 茶座上的向大少看了眼从黑暗中出来的人,道,“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躲在暗中,但是用尽办法还是无法找出暗中的人在何处。原来是我的三弟啊。你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你把你大哥当什么了。” 向三少想了想,决定不和这个人绕圈子,拿到圣宮后,在向家堡,向三爷有绝对的实力,“你不是我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你觉得谁是你大哥?”茶座上的人很沉得住气。 向三爷想到了那个地下室里的巨大管子,心中不由得悲痛起来,“你们把我骗回向家,现在目的达到了,那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可什么目的都没有啊。我的三弟。”茶座上的人笑了,“你觉得你大哥把你叫回来就是有什么呢目的吗?” “你对外说你需要帮助,但我看你不需要。”向三爷道,“我真正的大哥可能需要,你,不需要我的帮助。” “为什么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你大哥呢?”茶座上的人再次问道,“你凭哪一点就这么确定我不是你大哥。难道你觉得我身上流的不是你向家的血吗?” “你身上有没有流着我向家的血我不知道,但是我很确定你不是我大哥。”向三少确定的说。 “哦。”茶座上的人想了想,看着向三少那肯定的语气,道,“嗯。不过我想知道,假如我不是你大哥你想怎么样。” “为我大哥报仇。”向三少坚定的说道。 “哦。”茶座上的人笑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凭哪一点认定我不是你向大哥的。世家还有圣教的人都没有发现问题,为何你一来就发现了问题。” “我在这里观察了很久。很多小习惯,只有我们三兄弟才知道。”向三少说道。 “嗯,这个我觉得只是一部分,但不是决定性的那一部分,我还是想知道决定 性的那一点。”茶座上的人道。 “灵魂。”向三少道。 这次,茶座上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向三少。 过了一会儿,茶座上的人道,“灵魂少爷。果然名不虚传。那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我刚刚得到消息,圣教的核心人马在四处活动,我猜这一定和你有关吧。” “我说了,我要为我大哥报仇。”向三少道。 “你都不知道你大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死还是活。”茶座上的人嘲笑道,“难道你就不觉得是我救了你大哥吗?万一你杀了你大哥的救命恩人,你如何面对你大哥。” 向三少思考着这个人的话。 向三少自然有办法判定这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现在向三少犹豫了。 “你大哥都没办法调动圣教的核心的人,我真的比较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按照你们向家的家规,留在向家堡的人就是向家的家主,连家主都没法做到的事情,你是如何做到的,或者说,从一开始,你才是这代真正的向家家主?”茶座上的人慢慢说道。 “既然我们都有这么多疑问,我们就交换问题吧。这样谁也不亏。”向三少道。 “这个办法好。”茶座上的人笑了,“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当然是我先问,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向三少道。 “好。”茶座上的人想了想。 “第一个问题。我大哥是死是活。”向三少道。 “活的,但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茶座上人道,“那到我问了,圣教人马的活动是不是和你有关。” “是的。”向三少道,“但是不是我的命令。” “哦。”茶座上的人皱着眉头。 “我大哥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你害的。”向三少道。 茶座上的看了看向三少,笑道,“看来你们三兄弟的感情很深啊。不过也很是神奇,这一代的向家也真是神奇。出了这么一个老实巴交毫无特点的老大。不过我想说的是,我是你家老大请来帮忙的你信吗?” 71、身影 “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茶座上的人看着皱着眉头的向三少,“那时我和你大哥一见如故,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向家家主。当时你大哥郁郁寡欢,都快要愁得生病的样子了。后来我们无话不谈,有一天,他邀请我来向家堡,请我帮忙。” “你是他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向三少问道。 “男的女的重要吗?”茶座上的人问道。 “比较重要。”向三少道,“不过我听到的版本是我大哥带回来了一个女的。” “你大哥喜欢听戏,这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茶座上的人说道。 大哥这个爱好向三少却是知道的,“这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是个唱戏的。”茶座上的人说道,“在戏台上想要演个女角,化个妆换套衣便可,同样的,想要演个男角,也是化个妆换套衣便可。所以,男的女的重要吗?” “哦,那你现在的戏台有多大,又是演给谁看呢?”向三少想到猫九的话。也不知道猫九跑到哪里去了。 “想看的人已经看不到了。”茶座上的人暗淡的说,“想演的人也不知道演给谁看。对于我来说,你大哥就是我的知音。” “所以你扮做我大哥的样子。”向三少嘲讽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大哥让我做的。”茶座上的人看着向三少道,“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你为何不让我大哥出来见我。”向三少道。 “你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茶座上的人道,“不过我先保证,我真的是你大哥请来帮忙的。” 实验室里,向三少再次见到了那个躺在巨大管子里的人。 “你是谁。”向三少转身面向之前茶座上的人。 “你可以叫我安道子。”安道子回道。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三少望向那个巨大管子的里的人。这个人向三少可以确定,他才是向家的老大。 “我说了,我是你家老大请来帮忙的。”安道子说,“这一切都是你大哥让我们做的。包括让我扮成他的样子。” 向三少眼里充满的疑惑。 “当年,你大哥寻求圣教之人帮忙,但是他们碍于誓言无法出手,你大哥无奈之下便只身离了向家堡。”安道子慢慢说,“后来我同你大哥一起回堡。你大哥把所有的一切都和我说了,最后他说,他实在是找不到解决的方案了。后来,我和他一起想办法,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就是眼下你看到的。” “就是把我大哥放到这个巨大的实验管子里?”向三少盯着安道子说。 “这个可是你大哥自愿的,我没有做任何的逼迫。”安道子说,“你应该知道你向家的责任。”安道子指了指巨大管子前方那个巨大的尸首。 “我和你大哥请了很多朋友来帮忙,做过很多实验,发现镇压这个东西的关键点不是血脉。”安道子指了指自己,“如果只是血脉的话,我和我的朋友可以无限制的制造你们向家的血脉。但是,单单血脉对那个东西的作用微乎其微。” 安道子顿了顿,“后来,我们无意中发现,真正起作用的是魂力。也就是你们向家人的魂力。这就是我和我的朋友无法触及的神秘东西。”安道子面带悲凉,“所以,最终,你大哥请我来帮忙,实际上我并没有帮得上什么忙。” 安道子看向管子里的人,“他是我的知音,我真的希望能帮上什么。但是,你看,真的是无能为力。你号称是对灵魂十分了解的人,我想把你找回来也许能帮得上什么。而且。”安道子看向向三少,“而且,我想你自己应该能感觉得到,你大哥越来越虚弱,快要支撑不住了。” 向三少看了看安道子,“我想自己静一静。” “好的。”安道子望了一眼那个巨大的尸首,说完便走出了实验室。 向三少手一挥,一巨大透明幕罩罩住了整个实验室。接着向三少一跃,来到了那个躺着向家大少的巨大玻璃管子上。 向三少低头看了看那个熟悉的面孔,盘腿坐了下来。单手向着玻璃罩一挥,一层绿色的光芒随着手的移动笼罩在整个玻璃管子上。这是先天之术,魂聚。 很快,一很不稳定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玻璃管子上。 “三弟。”身影看到坐着的向三少面露微笑。说完也盘腿坐在了向三少对面。 “大哥。”向三少道,“大哥,你怎么” 未等向三少说完,绿色身影手一伸阻止了向三少的话。 “都是我自愿的。我愧对向家先人。”身影道。 向三少想了想,“那个安道子?” “确实如他说,是我请来帮忙的。”身影道,“至少他是真心帮忙,但是帮忙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我虽动不了,但是,他的这个实验室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身影顿了顿,“镇压血脉,这点上他出了很大的力,但是,他还做了很多小动作。可是,至少在大方向上没有欺骗过我。人都有私心,这些我都了解。” “明白了。”向三少道。 身影定定的看着向三少,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明显,“你拿到了吗?” “嗯。”向三少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身影很是高兴,“终于有一件能让我直起腰杆面见祖上的事情了。” “大哥,我给你一段心法。”说完,向三少把魂法三篇直接传递给灵魂状态的向大少。 “这是?”身影很激动,能感觉到此心法对现在状态的他的巨大帮助。 “这是那块石头上的心法。”向三少笑道,“所以大哥也不急着去见祖上们了。” “有了这心法,我想我自已一个人就可以镇住这个尸首了。”过了一会儿,向大少激动的说着。 “大哥,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解决这个尸首的办法了。”向三少仰头望着那巨大的尸首,“到时候我们给世家一个惊喜。” 72、宝物 “这尸首里面有一宝。其实我们镇压的是镇压这个宝物。”向三少道,“经过这么多代人的努力,魂力替换魂力,我想应该是替换得差不多了。” “这宝物连世家都不知道。”向三少顿了顿,“当初,它被围攻,同归于尽之际,大家所看到的逃逸出去的那个宝物其实是圣宮。这个是祖上所设的局,就是要把尸首里的这个宝物归圣教所有,归向家所有。我们努力了这么多代人,付出了这么多,是到收获的时候了。” 这些都是向三少拿到圣宮之后知道的。 向三少把圣宮托在手上,不一会儿,尸首里面一个钟状的宝物浮现在尸首的上方。向三少往尸首上方的小钟送出自己的魂力,魂力即将靠近小钟的时候突然被一气墙隔了开来,小钟钟身不停的摆动,无论向三少怎么控制魂力,就是无法触碰小钟。 “果然如此。”向三少调动手上的圣宮,向着小钟施压,顿时小钟不再摆动,魂力一下子就包裹住了小钟。 待魂力全部没入小钟,向三少把圣宮收了起来,尸首上方的小钟也消失不见。 向大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从他无法获得圣宮的承认开始,向大少便知道有些东西与自己无缘,但是作为向家的一员,向大少依然履行着自己的责任,以自己的方式做着最大的努力。 “还记得那个井吗?”向大少看到向三少收起圣宮后说道。 “嗯,之前我和猫九还一起进去过。”向三少回答。 “在井的第三个平台,我留有一个戒指,你去把他拿了吧。在我们小时候玩耍藏东西的哪里。”向大少道。 “好。”向三少想了想。 安道子目送向三少离开向家大院便急忙回到实验室,此时实验室里已经有好多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走动着,还有一些人站在各种实验仪器前面盯着显示屏看。 “怎么样,可有什么异常?”安道子走到一个男子旁边问道。这个男子手上拿着一个本子,双眼盯着显示器。 “奇怪了,一点异常都没有,各项数据都显示正常。”男子皱着眉头道。 安道子仰头望了望向大少所在的玻璃管子,透明的液体里向大少那胸上的汗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安道子道,“有一段时间,我的神识无法到达这里,一定是向三少使用了屏蔽手段,既然使用了屏蔽手段,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的视屏监控也没拍到有用的画面,那个时间段里全是白蒙蒙的一片。”男子道。 “所以,再检查一遍?”安道子试探问道。在研究这一块,安道子自认是个白痴,所以小心的问道。 “我也觉得应该重新再检查一遍,更小心的检查一遍。”男子扭了扭头,“我感觉是应该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什么各项数据都正常呢,是不是伪装的?”男子说完仰头望着那个巨大的玻璃管子,玻璃管子里有一赤身的男子。 安道子也望向向三少所在的玻璃管子,“从我的角度来看,他是真的陷入了昏迷了。一个昏迷的人怎么伪装呢?”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男子说道,“他身子的各项指标我们了如指掌,单从机能上来看也许我们比你更清楚他的情况。” “但是。”男子顿了顿,指了指那个巨大的尸首,“和它抗衡的可不是血脉啊。” 安道子顿时明白了男子的意思。 “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我可是听说过一些。”男子接着道,“别人称他为灵魂少爷,我想这应该是真有关于灵魂这方面的能力的吧。但是,这方面,研究室却是空白的。据说实验室里有一组人在研究这个,但是,我听说是毫无进展。” 男子说完,看向安道子,“安兄,你看?” 安道子也无计可施,想了想,“我去找几个人来看看。组织里有人也到了向家堡。” “好。我这边也再仔细的检查一遍。”男子说道。 一酒店豪华套间内,一男子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向向家大院的方向。 “果然。向家,果真有猫腻。”男子站在窗边独自呢喃。 站了一会儿,男子转身,对着门边的人道,“去把各族族长叫来。” “是,家主。”站在门边的一人说完便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三人一兽进了房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这是伏家家主的套房。此时家主已经在茶几上泡好了一壶茶,见三人进屋,便再洗出三个杯子,给每人递了一杯茶过 去。 “你可有感受到了?就在刚才。”家主对着一瞎了眼睛的男子问道。 “是的。”瞎子茗了一口茶。 另外两个男子面露疑惑。 “是这样的。”家主道,“在向家镇压这里的时候,祖上就有过猜测,向家在做一个局。关于一宝。” “你是说”一浑身肌肉的男子刚要说话,瞎子便对着他把食指放到了嘴边。 “这个大家知道就好,心里有数就行。”瞎子道,“祖上留下过一心法,一旦这宝物现世,修习心法的人便能感应到。就在刚才,我和家主同时有了感应,这说明这件宝物确实就在附近。” “祖上前一世是和它共过事,对它的伴生宝物比较熟悉,我想这应该错不了。”家主道,“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是谁让这宝物现世了。” “我感觉应该是向家第三子。”瞎子道,“若向家长子有着本事,那宝物早就应该现世了。” “不知道另四家是否也有相关的信息?”另一身材修长的男子说道。 “我猜应该都有,多多少少。”家主道,“因为当初五家都派出很多人去追寻这件宝物,最后都没有收获。那个时候大家都开始怀疑了,因为即使是那样级别的宝物,在有心算无心的其情况之下,那宝物是绝不可能跑得了的。可是偏偏就是不见了。” “所以,大家猜测,这宝物还在向家。”家主顿了顿。 73、轮回石 三个戒指在向三少手中躺着。 运起轮回心经,三个戒指慢慢融为一体,接着一块椭圆形的石块出现在向三少的手掌上。 轮回石,四十九份被用来承载六道成为六道圣器,这是那遁去的一,也是无上的滋养灵魂之物。 向三少拿起轮回石,向着自己的脑门一拍,轮回石一闪没入额头,接着,向三少那无比凝实的灵魂被一层透明的膜状物慢慢包裹,在全部包裹住的那一刻向三少感觉自己的灵魂不见了,因为被完全包裹住的灵魂处于时时刻刻的轮回之中。但是直觉告诉向三少他的灵魂一直都在,而且还在时时刻刻的变得强大,虽然增幅很小,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增强。 自己都感觉不到在那里了,那别人更是不知道在何方了。这才是最安全的。 向三少很是满意,身影一闪,便是出现在了井口之上。 此时正是深夜,向三少四下望了望,选择一个方向,消失在原地。而把守在井口的人却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赌坊内,张伯站在向三少身边。圣教一切事物都安排妥当,现在就等着向三少的决定了。 “张伯,你带着旗主们撤离向家堡。”向三少站了一会儿,说道。 “啊?”张伯吃惊的看着向三少。 “好,我这就去安排。”看到向三少没有再说话,张伯唯有应着。 “之所以撤离那是因为向家坚守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向三少对着张伯说道。 “啊。”张伯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向三少。多少代人的努力,说完成就完成了?而且还这么风平浪静?在张伯的印象中,这样的大事怎么都得轰轰烈烈的吧! 那么多的势力在看着,在盯着,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完成了,不,应该是说偷偷摸摸的完成了。内心十分震撼的张伯不由得再次打量眼前的新晋教主。这么至关重要的大事,被这位新教主这么平平淡淡的搞定了,张伯已经从心中认了这位新教主了。 “是的。已经完成了,大家再坚守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向三少望向窗外,“况且,我也不想兄弟们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 自从向三少拿到圣宮之后,世家的那点心思向三少就已经明了了。待着这里免不了一场大战,而且还是无谓的大战,这样的死伤还是让世家去承受吧。 张伯听完热泪盈眶。这些日子来到向家堡的人可是杂乱的很,而且高手也很多,作为本地实力的张伯可是非常的清楚,这样的情况一但开战,便是乱战,死伤在所难免。若是任务已经完成,提前撤离便是最好的选择。 “我代兄弟们谢过教主。”张伯说完就要行大礼。 向三少急忙阻止,“其实,这里面兄弟们付出的要大得多。让兄弟们撤出去,保住性命,咱们再图发展。” “我这就去安排。”张伯急忙回答。 “还有,三才那里,先保密吧。圣宮的事情。”向三少想了想道。 “教主这是不信任三才吗?”张伯忍不住直接问道。其实三才是张伯一手提携上来的,能力和实力那是毋庸置疑,也因为这个人有这份能力而且还这么年轻,又碰上这么年轻的教主,两人之间有所顾忌那是必然的。但是,张伯还是想帮三才说些话,因为在教中,圣宮才是正统,圣教核心都是只认圣宮的。圣教的强大张伯那是深有体会的。 “不是。”向三少道,“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向三少觉得自己的实力和威望还真的不足以镇住圣教的人马,所以还是苟着比较好。圣教放养了这么多年,难免会有人有别的心思,这都是可以想得到的。 张伯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些年,是谁在主持大局?”向三少问。 “教主,是老朽。”张伯回答。 向三少望向张伯,笑道,“那一切如旧。除了核心人马值得信任的人之外,就对外宣称采用备用方案,遁入世间。” “好,老朽这就去办。”张伯说完急着往门外走去。 “还有,张伯。”向三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对着走到门口的张伯说道,“等下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向家堡的东边,有一个湖。 张伯和向三少站在湖边。 “教主,需要把其他旗主叫来吗?”张伯看到向三少又来到这条湖边,不由得问道。圣宮取出之后,这里不再有旗主守护。 “不用。”向三少四下望着,“向家堡其实真的很安全。真的没有人能在这里做我们不愿的事情。” 张伯疑惑的看着向三少。 向三少笑了笑,一段低沉的诡异的声音在湖面上响起。很微弱,但是却是把整个湖面都覆盖了,岸边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然后向三少背着手就这样站在湖边。 一炷香之后,向三少看向右边,道,“来了。” 说完,一物缓缓的从向三少的右边方向从草丛中向着向三少的肩上飞来。 待着东西落到向三少的肩膀上,张伯才看得清它的模样。 这是一只龟,鸟的头,龟的壳,蛇的尾巴。 “这”张伯面露惊讶,这东西张伯当然熟悉。但是也只是在祖上的口口相传之中熟悉。 “没错,就是它。”向三少笑道,“所以我说向家堡安全得很。还有既然我们要撤离,当然要把它带走。” 据说向家堡是在一只乌龟的背上。这是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事情,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张伯好奇的看着这只乌龟。如此小的乌龟怎么能托得住整个向家堡? “可别看它小,这东西可是大有来头。而起它年纪也不小了。”向三少看着肩上的小乌龟说道,“这只是它的元神,它的本体在你的脚下。向家堡,本是一处福地,也是这个小家伙的家。到时候我们一走,没了它,这个世上可是谁也找不到向家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