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二次方城》 正文 0 引子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白居易《花非花》 引子 21世纪。sh。zx区与xh区交界。锦江乐园。 sh之眼的巨大轮盘霓虹灯闪烁。整个锦江乐园在纵横交错的虹梅立交桥下静默。 锦江乐园北面的耸立着几十幢一模一样的高楼，每幢都有20多层高，这样的小区只是sh万计中等小区中的一个，代表着sh的中高档居民区建设的典范。6万一平方米的均价也是sh作为全国最发达的城市的标志，也是人类发展的所谓代价，成为无数外省青年的恶梦。中间一幢楼的17楼一个三居室里，一个十几岁女孩在等待着爸妈的归来。妈妈遇上车祸重伤，爸爸去医院了。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作业，很是害怕，10点多洗漱睡觉，整个房子里就她一个人，卧室紫色的墙纸在黄色的灯光下，看似反射出些温暖的淡红色，但不能减少她的恐惧。爸爸走时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而且可能一晚上都回不来。想起混身插满各种管子的妈妈，她就忍不住流下泪来。爸爸不是亲爸爸，是后爸。想到后爸，她的眼泪更是不停地流。后爸是个恶魔。还不让她和亲爸有任何联系。她好想自己的爸爸，但她不敢。 几公里外的sh第八人民医院的病房里，正住着她的妈妈孙长玉。她的后爸陈强走进病房就支开了护士，说是要和老婆单独说些话。护士叮嘱他病人还很危险，少说点，就出去了。 陈强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凑近孙长玉的脸。她的是蜡黄色的，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周围满是各种仪器，白色的被子下延伸出各种管子。孙长玉遇到车祸，心脏受到严重损伤。陈强看了她好一会，才说：“我知道你醒了，很讨厌看见我是吧？还告我婚内强奸吗？还告我强奸你女儿吗？我就是你老公，你有什么办法？”孙长玉呼吸急促了起来，床边的持续ecg监测仪上显示心跳渐渐增加到每秒一百一十次。 陈强继续说：“生气了？悠着点，你现在心脏不好！上面有个大伤口。”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这样吧，我看你可怜，告诉你一些事实吧。”。说着抬脸望着窗外，一副很神往的样子。 “你车祸前有辆电动车先擦了你一下，把你挤到马路上，然后一辆丰田rav4正正好飞快地过来撞在你胸口，是吧？我们花了好几天，试了很多次，才找到那个好机会。你怎么就看不到，同一辆rb车这几天老围着你转呢？还有一辆电动车，也老围着你转，你也没发现吧？不过，就你这智商，看啥人啥车都一样，活该我得手。也不想想，你这老牛吃嫩草的贱货，我孙强一米八多的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怎么会找你这种大我八岁的二婚女人！你居然还有脸去法院告我，坏我名声！”孙长玉的呼吸更急促，心脏跳动更快，达到了125，血压渐渐升高，仪器开始发出零星的警报声。 陈强淡淡一笑，咬了咬牙，继续悠悠地说：“放心吧，你今天一定会结束痛苦的。去极乐世界吧。告诉你吧，你死后我打算怎么安排你的后事。你当然就是随便烧烧，骨灰撒丽娃河里，你不是最喜欢那儿吗？你的母校和你的初恋都在那儿。算我对你的巨大贡献的报答吧。当然看我心情，到时我想不想跑那么一趟就看你造化了。然后才是重点，你死后我要把锦江乐园的房子卖了，那儿位置真不错，你父母当年还真有眼光，买在那么好的地方，当年可算是郊外，三千一平方都没人买，现在好了，与最繁华的xh区接壤，前面就是sh有几十年历史的c最古老的锦江乐园，周围几百米就是沪闵高架c虹桥高架和中环高架，地铁1号线就在家门口，多好的地方，现在能卖六万六一个平方，一百二十三平米的房子，至少能卖八百一十万，我欠了三百万赌债，还了还能剩下五百万，在郊外再买套房子，剩的钱还够我吸毒吸十年。你女儿就不要担心了，没一点给她。你父母也别想了，他们敢和我争的话，你们就等着团聚吧，你能死，你父母也能死。” 陈强做演讲一般语调沉稳缓慢，极具诗情，简直连他自己都感动了。而孙长玉圆睁双目，心脏跳动更剧烈，监测仪机器报警声急促起来。护士出现在门边，陈强摆摆手，说：“没事，说到她父母，她有点小激动，一会就好。”护士看了看监测仪，警报声似乎没有了，她犹豫着出去了，临走前说：“少说点话，她的心脏和肺都受了伤，激动容易伤口破裂。” 陈强没理护士，等护士出去，他把嘴凑到孙长玉耳朵边，恶狠狠地说：“你女儿，放心，孙小莹是吧，我一定好好待她。十五岁的花朵，多嫩啊。虽然她很不听话。但我会先让她改姓陈，不改就没钱，也没饭吃。估计两顿没饭吃她就软了。和你一个德性，欠抽！然后她会代替你伺候我。说得文雅点，我就是要把她收为，看过小rb的a片吧，！” 孙长玉怒睁的双眼似要喷出血来，嘴张得老大，但是说不出话来，手臂想抬起来，又无力地放下了。 警报声中，心脏跳动达到160，血压达到170/110。这时护士敲门要进来。陈强看看门外的护士，若无其事地看着挣扎中的孙长玉。突然，机器报警声变调了，更刺耳，仪器显示孙长玉的心跳急剧降低，心跳和血压一会儿就一同变成了一条直线。 护士进来了，一看，急道：“可能是心脏伤口破裂，快叫医生来！” 医生来了，看了看伤口，说：“不行了，胸腔里全是血，没救了。” 陈强微笑着说：“好，谢谢你们的负责治疗！” 回头间，孙长玉已经气绝而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 天之眼 sh。黄浦江上游。江边。 普通的十年小区。十层以下的小楼，仿古斜顶，青墙红瓦。 李默走进厨房，拿蒸锅接水，准备自己蒸点馒头。白猫悄悄走进来，他回头看了看，对它笑笑：“小白？来吧。”白猫跳上黑色大理石台子，绕过他，走到水池边上，看着他。 空气波动了一下。他看到一双圆睁的眼睛，没有生命的凝视。周围是残缺的肢体，空气中弥漫着烤肉味。 一声猫叫声。他眨了下眼睛，看到白猫圆睁的蓝眼睛，直盯着他。他把水龙头调细，成一条线，落池无声。白猫看着他，他也看着白猫。过了好几秒，似乎就那样僵持着。白猫终于低下头，伸嘴到水龙头下，红红的小舌头小心地把水卷进口中。他看着它，脸上很平静，似乎还有点满足。白猫也不时抬头看他。他抓了下白猫的大尾巴，到外面的水龙头接了一些水，放在灶上，打着火。他站在火和水之间，看着锅和猫。白猫还在不紧不慢地喝水。它似乎很悠闲地享受他的目光。 一个老太太站在厨房门口，看看水池上的猫，看看灶，看回地下，嘴里小声嘟囔着：日子到了，日子到了，日子到了 他用力眨下眼睛，走出厨房，慢慢走上楼。阳光从天窗照下来，灰尘如飞萤。 他在电脑前坐下，看着电脑屏幕，左边是小说，右边是量子学，下面压着一部电影。他掏出手机，放在手边。 有什么意义？他轻叹了口气。 突然，他神色稍稍一紧，涣散的眼神似乎凝聚了起来。他伸手进衣服，摸出另一个手机，非常小，似乎只比他的大拇指大一点。听了几秒，他说，好的，挂了手机，一边思考一边把手机塞进衣服深处。 他大拇指和食指两指托着腮，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子，叹了口气：好吧。走近墙壁，又叹了一口气：有什么意义？他伸手拉开了一段墙壁，是个不明显的暗门，里面似乎是个不大的房间，隐隐约约散发出金属的腥气。他拉出一个健身房常用的长包。穿上外套，关上灶火，提着包打开门。白猫在他身后，趴在地上，看着他不发声。他看看它圆圆的蓝眼睛，嘴角抽动了一下，关上了门。 两分钟后，他出现在大街上，戴着明星式防雾霾口罩，黑色的棒球帽。世界性的淘宝式穿着。街上随时可见这样穿着的行人和跑步者。他走出三百米，在人行道边骑上一辆普通的黄色共享单车，长包背在身后像把大吉他。 半小时后，他到了莲花南路广场。先进了一下南方商城，去洗手间转了一圈，出来直接上了天桥。此时他已经变成了工装打扮，像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他打开那个长包，里面是一个伸缩式三角架，还有一个有突出的镜头的仪器，很像普通的工程用测绘仪。 他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普通的家用锂铁电池。他像装子弹一样把电池装进电池仓，拨动一个开关，测绘仪式的面板上指示灯亮了起来，很暗。伴随咝咝的充电声。 他的位置很特殊，在广告牌后面，比周围阴暗，一般人看不到他。即使注意到，也要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更巧的是，他的这个位置没有探头能扫到。 他调整焦距，对准1号地铁2号出口。 他一边操作一边说：“已经到达。位置不错，正在调试仪器。” 天气晴朗，能见度8500千米，风力35，风向偏南。距离约1300米。 一个头发挑染成红色的高胖男人从地铁走出来，30多岁，体重应该超过100公斤，杀马特一样的装扮，皮衣皮裤，耳朵塞着蓝牙耳机，听着音乐，走路像螃蟹四面扩张，一副横冲直撞的古惑仔样子。 李默开启远程脉冲透视模式，胖男人就一切都透明了。手机装在皮上衣的右侧内兜，各种元件一览无余，独特的芯片看上去应该是华为高端机。算你还爱国，他嘟哝道。钱包在左侧内兜，三代身份证在钱包第三层，里面的内置芯片看得很清楚。钥匙挂在左侧腰间，包括防盗门钥匙c电子门钥匙c普通a级锁钥匙c瑞士军刀，还有一把汽车钥匙，似乎是领克。还算有点品位吧，碰个有点爱国的古惑仔，有点可惜呢！算了，也可能就是喜欢，和爱国无关。他嘟哝个不停。一到执行任务，他的嘴就不停。“钥匙在左手边，此人应该是左撇子，这样的人聪明，偏执，常常有野心，但也短命。”他对耳朵说。 上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就一定给你关上一扇窗。他又加了一句。 噢，这家伙居然穿！一个大男人哟，这人应该不是同性恋，怎么杀马特到了这程度！他自语道。 耳朵里传来一个声音：“你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干正事！” 他咧嘴笑了笑：“今天不是正事好吧，帮某个爱哭的老男人出气。” 耳朵里说：“好吧好吧，当他和一群鸡睡觉的时候穿错了吧！我帮了你多少忙，你数过吗！” 此时，他看到了最想看见的东西。就在左侧稍下的大衣兜里，相当巨大，外形比他手机大得多，重量大约是手机三倍，估计容量至少两万毫安，这家伙平时肯定经常在外面晃，用电太厉害。其他不必看了，它就是主角。窗户要关上了。他自语道。 此时，他透过仪器看到一个大大的骷髅爪子伸到元件暴露的手机上，他离开仪器，裸眼远远望去，原来是胖男人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然后看嘴型是在说话。应该是一个电话进来了。 他对耳朵里那个人说：“我要听下他人生的最后一通电话。”对方应了一声。 那个高胖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小婊子，需要钱了就找我了！” 靠！这个混蛋的声音居然像《24小时》的男主萨瑟兰一样有魅力！李默叹道。怪不得能骗到各种各样的女人。 一个女孩的声音：“我补课需要补课费” “叫我爸爸，你个小婊子！” “求你了，我要好好学习爸爸”传来哭泣的声音。 “好，想要钱就叫爸爸了，不过等着，晚上回家等我，一次200，公道价！”他邪恶地笑着，像是蝙蝠侠里的小丑恶魔。 女孩哭出声来：“不要，你是我爸爸看在我死去的妈妈的份上，放了我吧，爸爸” “我才不是，我最多是你后爸！”狞笑两声，挂上了电话。 李默听完，叹了口气：“你女儿好可怜。旷世恶人啊！”手指伸向仪器上的一个按钮，调节到3焦耳量级。 “我就是你的命运”。他自语道。按下了发射按钮。 一道光闪过。几微秒就结束了。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觉察那道光。 高胖男人感觉身侧一热，瞬间就热到像冬天把手伸到冰水里，针扎般的刺痛。然后是“轰”的爆炸声。他感觉像被疾驰的汽车撞在腰间，飞了出去。一时间广场上烟雾迷漫。 一个路过的姑娘透过烟雾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腰间衣服炸碎了大半，大股鲜血流出，中间是血淋淋的伤口。她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行人围了上来。 李默把仪器拆掉，三角架收起来，有条不紊地一件件放进长包里。看了眼那男人躺倒的地方，身下暗红的血积起了一大摊，目测面积已经达到40x60厘米，只这么大一摊血就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了。他说了句：“应该成功了。别忘了马上删除所有记录。” “还要你提醒！我早开了一个特殊通道！” 他提起包，走下天桥，骑上一辆共享单车，沿着沪闵路东向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 竹韵 他走进大厅，就看到了她。 第六次见到她了。只要三次，三次。他心道。 在内心总是以“她”称呼某个姑娘，意味着隐秘的好感和喜欢。 她叫柳韵竹。她是个很修长的女孩，有一张干净清秀的小脸。 她看到他，招呼道：“李工好！”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清澈的眼眸中却有似乎他才能懂的喜悦。 “那么开心！”他语气夸张地说。他很少这样对人说话。除了最好的朋友。 “我一直这样啊。”她说，边抿嘴笑了，纤细的腰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整个世界都亮了。好美，他心道。 他看着她窈窕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门边，像一棵亭亭的翠竹。“我是李默。她是我的意义吗？”他对自己说。 他和她是合作单位，他在量子大楼的镭射研究中心工作，公开身份是工程师。她的公司主营激光应用开发，她负责文秘工作。光学研究和开发应用的相关部门和公司经常一起开会，研讨从理论到产品再到量产的一些问题。 自从看到她第三次之后，他涣散的眼神似乎逐渐凝聚了起来。她的眼睛似乎也越来越纯净了。 大脑基底神经节的情绪电波对视神经的干扰，他微笑着自嘲道。 中间休息时，他请她喝咖啡。会场所在的酒店就有咖啡厅。 他和她第一次这样坐着说话。他和她一样叫了拿铁。他平时对吃的东西没要求，喝的也是乱喝，但水只要矿泉水。咖啡是精神不好就喝，精神好了就不喝。 咖啡色的咖啡，奶油转成心型。他却找不到话说了。 他本就话不多，符合他的默之名。只有最好的朋友才能让他毫不顾忌地乱说。这样的人也就一两个。对女性，几乎一个都没有。 微风拂过，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卷发披肩的女人脸，对他叫道：“你为什么要看她！你为什么要看她！你为什么要看她！”她是谁？ 他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为什么在发呆？觉得我太乏味了吗？” 他回过神来，是柳韵竹。他的视线正落在她头顶，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披下。 随便问点什么，他对自己说。急出了一身汗，感觉到背上的汗一滴一滴挤出毛孔。 “不不，哪敢，是很久没和漂亮的姑娘这样坐着了”，他端起杯子喝口咖啡，其实嘴围着杯沿空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喝到，“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好愚蠢的问题，他心道。 “华师大。”她说。 “什么？”，他嘴一下埋进咖啡里，差点呛着，放下了杯子看着她，“这，这，俺也是华师大” 她掩嘴笑了：“李工您怎么口音都变了。” 看来问对了，他心道，好的开端。 他说：“是太意外了，我先说，我是生物系，硕士到博士，修过物理。你呢？” “我就没您那么高了，我历史系硕士，辅修过中文。” 他奇怪地转着眼珠说：“我们一个学校，你那么漂亮的女生，我怎么没见过你”还没说完，他就拿拳头敲了下自己脑袋，“看我这脑子，我比你早了十年，当然看不到你了” 说完，他脸色突然有些发白。低头去看眼前的咖啡。心型已经没有了，只留一片泡沫。 安徒生。《海的女儿》。他想起了那个化成泡沫的可怜的美人鱼。 她往前靠近了些，双臂支在桌上，看着他说：“学校那么大，即使同时在学校，也未必见得到。还有，李工您早我十年？您不显老啊。很会保养。” 他抬起头，看到她真诚的亮晶晶的眼睛，毫不闪避地看着他。“好吧，应该是多年幼稚的结果”又随口说了句：“你家是哪儿的？” “大连。” 怪不得身材那么好。他突然有点丧气的感觉。蠢就蠢下去吧，他心道。 “为什么留在sh？” “当时有个机会，就留了。” “不错，慢慢来吧。会好的。”随口又甩了一句：“男友在sh吗？” 问完了就想打自己嘴巴，老乱问什么呀，和自己又没有关系。她那么漂亮，肯定有男友了。自己提问的方法已经默认了她一定有男友。不要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心机男 她倒没什么犹豫，语调很平和地说：“有过男友，也在sh。他后来找了个家境比较好的女生，就分手了。” 他本来都大汗淋漓了，听到她这么说居然很开心，刚才愚蠢的错误带来的懊悔一扫而光。 “没事没事，你那么漂亮，那么优秀，sh好男人多的是” 她笑笑，这时会务人员来提醒大家要去开会了。 下午三点会议就结束了。 天还早。按常规，本来会一声不响谁也不理地滚回家去的李默，居然又鬼使神差地干了件让他自己惊讶一辈子的事情。 走出会议室，柳韵竹在门口收拾东西。李默不知哪根筋接错了，走到她身边低声说：“等下有事吗？天还早，请你看个电影如何？” 等她回复的那几秒钟，他觉得自己被甩到无助的荒原，等着某神的判决。不知她会作何反应。有事？要回家？累了？没兴趣？下次吧？妈妈不让？老色狼？无聊？她会怎么说？ 他心里浮出四个大字：心有不甘巨大而金光闪闪，还是3d的，乘着云，冒着烟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会无限拉伸和扭曲时间。甚至包括空间。 她转过身来，看着眼神空洞的他。“可以啊。”她说，一如既往地温婉声音。 李默感觉能正常呼吸了。他的笑神经自动做出了反应。太好了，他嘴角极度上扬。 她答应并不奇怪。因为电影院就在这楼上。他们在咖啡厅就看到这酒店的内部广告，说电影厅可看电影，今天有个当年评价很高的艺术电影在放映。而且一个电影也就一个多小时。 两人走进小电影院买票。李默当然要做好绅士，当仁不让地抢着买。柳韵竹也不和他争，微笑着看他忙。他买了票，还买了两个中桶爆米花。无论贫贱富贵，看电影的标配。当然还有可乐。他要了果汁，比可乐绿色一点。 如果熟悉了可以两个人合吃一个大桶。意义不同。他脑中某念突然一闪。然后马上又骂自己：这啥跟啥呀 李默抱着爆米花和果汁走向柳韵竹时，几个也来看电影的同事看到了李默。李默一下全身僵硬了。 “李工终于也和女孩子看电影了？”死党孙阳大声说。 “李工终于开窍了？”女程序员小王说，不怀好意地使劲眨了下眼睛。 “小姑娘好漂亮！我们李工人很好哦，又有才，欢迎去我们单位玩”50岁的女领导朱群说。 李默龇牙咧嘴地做出苦笑状。她微笑着不说话。 他们心怀鬼胎地走了，去看了另一个电影。他说：“不好意思，我是个老古董，他们喜欢拿我开涮，你别往心里去。” 她轻声说：“我已经往心里去了” 他惊慌地说：“那怎么办” 这时他们已经走进放映厅的一角，比较隐蔽。她突然靠近他，保持着距离对他耳朵悄悄地说：“凉拌”说完怕他捉她似的，小兔子似的一跳跑开了。 他呆住了。这玩笑来得太意外了。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他似乎被冰住了所有的感觉。 是什么？ 电影院放映的是当年奥斯卡奖热门电影《水形物语》。电影居然回到了1980年代。总体还是很浪漫的。 他在做一样事情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做一个固定的附加动作。他在电脑前工作时，如果在他手边放一包零食或一瓶水，他会不知不觉全部吃光喝光。边看电影边拿爆米花往嘴里塞也是。慢慢就成了下意识。似乎大脑不需要下指令，手就自动去摸爆米花。放映厅的座位右手是个桶形物，正好可以卡进饮料或爆米花筒。李默把自己右手的杯桶让给她放爆米花筒，她右手那个放饮料。他自己的爆米花放在左手边。边上没人。这样的布局，让他感觉很温馨。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以前和谁这样看过电影吗？他看着专注地看电影的柳韵竹。没有意义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但是，她是意义吗？ 他再伸手拿爆米花时，却碰上另一只手。温软的小手。他吓了一跳。原来看电影走神了，把手伸到她的爆米花筒里去了。他笑笑，低声说：“不好意思，伸错筒了。” 她笑了笑，说：“没什么，我的也给你。”黑暗中，在银幕的反光下，她的双眼笑如弯月。 他心中又一动，带着隐隐的痛感。男女间的痛感是诗意之源。他想出来与此情此景相合的两句诗，献给她，献给自己的痛。 纤手咫尺人鱼梦，星眸如月映千窗。 “希望你感觉得到。”他在黑暗中偷望她精致的剪影。 2小时左右，电影结束了。挺好的结局，变态的官员被杀死，女主和人鱼怪物逃进大海成百年之好。好莱坞的老套浪漫模式。走出电影院时，他看到了宣传海报上的女主角，禁不住说：“这电影最出镜的是女主又老又丑，太有碍观感了。漂亮点好了，比如艾米莉·勃郎特或爱玛·沃特森”，他又笑着转头看着她说：“不好意思，我是颜值控。我看小说听歌一样。形式上不美的小说我不认为是好小说。曲调不美的歌曲，歌词再好也不是好歌。你不用赞同我” 她说：“我觉得还挺好吧。真感觉很浪漫。没有利益考量的爱情。在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很难有这样纯真的爱情了。” “从反面看也说明人类社会的严重问题。当人类自身的爱情都不能从人类内部得到的时候，那么人类出了什么问题？” “导演的思考吧。异化社会下的异化人格。乌托邦的建立延伸到人类之外。女主角的呼吸器官也变成了鱼鳃，可以代表新人类产生，也可以是对人类存在的否定。” “人类已经无法获得正常的爱情，个体过于利益化的追求挤走了爱情的空间，婚姻也渐渐瓦解。形成高离婚率和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不结婚。爱情就只能从一个怪物身上获得了。简单点或通俗点，干脆和非人类结婚吧。比如宠物。” 她轻轻说：“我没你那些经历，不明白这些。”说完怪怪地看他一眼。 他一愣：“我有什么经历？” 他努力地回忆，但对自己之前几年的生活似乎没有一点记忆。 他脑中回响的是那两句诗。无望的甜蜜。无边的伤感。积累意义。感动自己。 纤手咫尺人鱼梦，星眸如月映千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 特案组 shzx区公安局。特案组。 “陈强，男，36岁，已婚。4月5日在莲花南路地铁站2号口死亡。死因确定是充电宝爆炸造成腰腹受伤，动脉破裂出血过多，未及送到医院即已死亡。初步定性为意外死亡，暂排除他杀。他使用的是网购的劣质充电宝，达到20000毫安，重960克，这种充电宝在边充电边接电话时很容易发生爆炸，他使用的是华为ate系列手机，检测结果是爆炸与手机无关。全国已经发生多起类似的充电宝爆炸事件案件，包括航空事件。陈强曾有犯罪前科，多次进拘留所和监狱，犯下寻衅滋事c猥亵c抢劫c诈骗c强奸c吸毒等罪，最长入狱4年5个月。家庭关系方面，结过两次婚，第二次结婚对象为孙长玉，44岁，也是二婚，有吸毒前科，带着一个女儿。婚后两年陈强因家暴和猥亵继女被孙长玉告上法庭，但因证据不足未定罪，一个月后孙长玉遇到车祸，之后在医院中死亡。”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警察在讲最近的一个案情。说完，女警离开激光幕布，走到同事前面。 “这样的人渣，真是天有眼。”一个年轻高大的男警察说。 “高明城，你以为真是天吗？那么幼稚！”女警察不屑地说。 年轻的男警察吐了吐舌头，没敢回话。 “张队，他老婆的前夫在sh吗？”她问队长张立民。 “在桂林路一个光学研究所”，张立民看了看她。“怎么了，辛小佳，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觉得孙长玉的死和陈强有关。陈强的死我还暂时没有想法。” 这个年轻的女警察叫辛小佳，中等身高，瘦削，面部轮廓有些西方人的影子，有着中国女孩子少有的高鼻梁和深眼窝；她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充满活力，偶尔有犀利的闪光。 实际上，她发现了问题。爆炸现场找到一小块充电宝的外壳。她注意到了爆炸后的充电宝外壳上的痕迹有些异样。她直觉这个案子不简单。她没有确凿证据前，不想告诉队长。 证物和尸体都还在法医的证物室，辛小佳去器材室拿了全画幅单反相机和百毫米微距镜头，找法医皇甫松，她要把尸体拍得更仔细，高清照片带回办公室研究。 死了才两天，尸体还没太大味，何况放冰柜里的。她咔嗒咔嗒围着尸体拍个不停，边拍边念叨，最近对焦距离30厘米，最小工作距离13厘米，真不错，好清晰。这个伤口的烂肉拍得好逼真 “你个女技术控，又在神经东东地干吗？”法医皇甫松从外面进来，嘲笑她说。 “已婚的非帅哥没资格嘲笑我！”她急吼吼地说。 “哟，只有高明城那样未婚的正帅哥才有资格嘲笑你吗？看他一个大小伙子，高你一个脑袋，整天被你骂得不敢抬头！还帅啥帅！还不如哈巴狗呢！”皇甫松嘲笑她。 “谁让他不自量力，整天打我主意！” “人家正常追你好吧。不想答应也不要不把人家当人看。” “本姑娘就这德性，关侬啥事体！” “你以为你是花千骨，随时有个杀千漠宠你！” “已婚男人不配看花千骨！再说花千骨碍你事了？赵丽颖多好看啊，成天下第一，什么事都有人罩着”辛小佳一脸鄙夷地斜看了皇甫松一眼。 “看你乱七八糟的，赵丽颖花千骨都分不清”皇甫松已经没话了。只是他喜欢和这个脾气火爆的姑娘逗嘴玩。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难得碰上什么话都不用顾忌的人。 “好了，过来，你个猪头哥！帮我抬下这个死人的猪大腿，我拍下这个大伤口的内部。” 皇甫松无可奈何地说：“看吧你，一向就这样让人帮忙的，怎么就没人给你点苦头吃呢？” 走过去，抬起尸体的大腿，叫道：“好重，这家伙像野猪一样！ 辛小佳摆好灯光，把镜头快伸进伤口里去了，咔嚓咔嚓拍了一通。 “好了”，辛小佳说，说完突然作出僵尸状，两臂抬起，直伸在胸前，像是要去抓皇甫松的胸部：“我还要把这伤口里的肉切十几克回去烤着吃！” 皇甫松做出要晕过去的样子：“天哪，你是被外星人搞变异了吧！”几秒后又发出直冲云宵的大叫：“你还真切!” 最大四千万像素。在辛小佳的高像素照片下，真的出现了重大疑点。和一般的爆炸不同点很明显。一般的充电宝爆炸，不会那么严重，外壳破碎程度如此高很罕见，一般也就炸开一个大洞，或仅掀开一个缝，几乎没有像这样炸得只剩一小块的情况。而且烧灼的疑点最大。充电宝外壳一般是abs或pc材质，还有阻燃pp材质，如果发生爆炸，经高温后边缘是卷曲的，有些普通的火烤熔化的痕迹，陈强案的那块就是一般abs材质，边缘除了常规的卷曲和熔化，却还有针孔般的密集小洞。这明显是一种先进武器的攻击造成的。 为了证明她的设想，她又拿去电子显微镜下观看，这下更明显。残留的塑料外壳不过一平方厘米大小，一个角落却密布着数百个小孔，每个比针眼还小得多。她有个同学王成一是sh交大高能激光研究所副研究员，她去玩时见过高频脉冲激光打在各种材料表面的灼痕。 她判断，让这个充电宝伤成这样的，只能是军事级的高能脉冲激光。激光强度约为每平方厘米40到60焦耳。那块残片位于激光射出面，就是激光穿透充电宝后再射出的那一面，如果是射入面就形不成发散型射孔。射出面激光的衰减和发散，会形成微米级别的密集灼斑和小孔，1微米是一根头发的百分之一粗细，人眼是不可能看到的。尸体的相关部位也有同样的伤害。从尸体上割下的那块肉她并不是要吃的，而是检测伤害状态的。上面也有激光脉冲式的伤害痕迹，只是太细微，被后来的分米级的爆炸伤破坏掉，但边缘处还是能看到不同。两千倍电子显微镜下才能看清楚。 辛小佳直接想到了孙长玉的前夫孙阳。孙阳正好在光学研究中心，研究镭射。 辛小佳带着高明城去了量子大楼。先是随便看看，请教孙阳激光问题。两三次之后才扯到陈强死亡案上。孙阳有点慌。辛小佳走后马上叫李默来训话。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留下痕迹！” 李默说：“我知道，她来三次了，我都看到了。她没和我说话，每次都拿眼瞪我，一个黄毛丫头，不用怕。” 第一次，第二次。只要三次。他心道。 “什么不用怕！”孙阳急道，“她居然知道激光攻击的特征，还有了确切的证物！” 李默挠挠头，龇下牙说：“哎呀，当时是想给你出气嘛，那个恶棍那么无耻，害你老婆又不放过你女儿，你又哭得像个女人，我就一狠心调到了3焦耳” “3焦耳？2焦耳就够了，受热爆炸就行。军事级激光，你没谱吗？” 3焦耳是有点高了。激光脉冲能做到特别短，达到“皮秒”级别，1皮秒等于一万亿分之一秒，一微妙内即能实现千万次打击。3焦耳的能量被光速般快速叠加，速度相对于人类的行动速度，人类简直为零。如果直接打击肉身，只要10的负10次方秒，就足以摧毁一个生命体。当时他要是将脉冲能量调低了，定到2焦耳或一点五焦耳，充电宝就会快速升温爆炸，不会穿透，更不会直接打击到。 “唉唉，我还不是可怜你女儿和你前妻，想让他死得难看点。没想到3焦耳就穿透了，留下了痕迹，被那个不太笨的小丫头盯上了” 孙阳抓住李默的领子，低声吼道：“我们可是私活，不是正式任务，没人罩我们，被抓也是杀人罪！” 李默打掉孙阳的手，摸着脑袋说：“莫急莫急，我来对付她。三次见面，虽然没说过话，但这丫头似乎很喜欢我。我去使美男计扰乱她查案”，马上又大声说：“你别乱想，我虽然也喜欢她，但不是那种喜欢” 孙阳骂道：“妹的，和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 “好吧，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利用她年龄小和对俺的那一点点的小好感，忽悠得她放弃这件小小的小事情。” “也行。不过人家小姑娘，比我女儿大不几岁，你别干坏事！”孙阳想起他女儿孙小莹几天前看到李默时的奇怪眼光。 “去你的，实话说吧，我心里有另一个人。我才不喜欢这种小毛孩子。”李默是何等敏感，早知道孙阳对过于早熟的女儿的担心，又被陈强性侵多次，他更担心女儿会变坏。 “就是上次看电影那个，是吧？哈哈哈”，孙阳大笑几声，“好，也就那种安静的女孩子配你这个变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 感化 对李默来说，现在多了个麻烦，就是个黄毛丫头辛小佳。如果她把调查结果报上去，还真有点麻烦。私自杀人，他们可没有詹姆斯·邦德的杀人执照，很可能和平民一样定罪。即使上面愿意帮忙化解，一场麻烦是免不了的，最好的情况也是工作要丢了。情况不好的话，真定罪进监狱几年也有可能。那就成人见人怕的人渣了，和陈强之类人没什么差别了。他突然想起柳韵竹。如果他进了监狱，她怎么办？ “也没什么，只看过电影，又没有什么发展”，他自语道，心中却又一痛。 她在干吗呢？ 猜你陌生的下落。 遥回望，玉人影去风无迹，柳杳韵竹在何方？ 他在转椅上呆坐了好久。有什么意义？生生灭灭，任何生命总有来有去，但宇宙不在乎生命。上百亿年的时间淹没了多少智慧文明。人的几十年尚不及大海的一滴水。 往日无意义之心却时时有了一个牵挂。安静的面容和弯月般的眼睛。仿佛一笑就已经是整个宇宙。 意义的追寻变成了一个窈窕静谧的身影带来的无边伤感。 我们都是宇宙的点缀。如同太阳的阴影下悄然生长的青苔。 他好像坐了一个世纪。这时那个小电话响了。 孙阳的声音：“赶快行动。辛小佳他们从监控录相查到了撞伤孙长玉的汽车司机，叫王恩明，ah人，无固定职业，跑滴滴和专车，打些零工，被陈强雇来撞死孙长玉。此人身强力壮，练过武术，获得过当地散打比赛第三名。你可以去现场，当是偶然碰上，帮他们忙。这样就有接触的机会了。你要表现好点！” 李默说：“好吧，你还挺上心的吗。我马上出发！” “算了吧，你丢了工作和进监狱都无所谓。我呢？我女儿现在只有我了！” “好吧，告诉我地点。” “浦放路111号。他租的房子在那儿，今天他没出车，在家里。辛小佳他们已经在布置了。” 李默收拾下东西，马上准备出门。小白又在背后圆睁双眼看着他。他说了声“乖乖地自己在家”，出了门。 这次不用化装。因为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学雷锋。他打算开他的座驾卡宴去好好学雷锋。 不是上下班高峰，半小时后李默到了地方。在路边停下。看到已经有两辆车在门口。李默停下时，车里正在下人，其中一个正是辛小佳。他笑了笑。等他们全进了小区，他也下车，远远地跟在后面。看到辛小佳在指挥着两个人在楼下布控，三个人和她上楼。 五分钟后，只听踹门声和几声怒喝。李默像个过路的行人，看热闹一样走过去。这时只听楼道里一声大喝：“注意阳台！” 李默快走绕到楼正前方，果然看见三楼阳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沿着水管往下爬，应该就是王恩明。李默快速走上去，那男人下到二楼就松开水管跳了下来。李默趁他立足未稳，一腿扫去。对方很灵活地跳开，不做任何准备就嗖地一拳击向李默的面部，李默伸手挡开，对方马上右腿一提，膝部撞向他胸口，李默后退一步，对方右腿的一展，膝顶马上变成了正踹，直蹬李默下巴。身手果然灵活，李默叹道。这三连击也就在五秒之内。李默偏头避开他的朝天蹬，退后一步。他知道此人身手不凡，不可拖延，被辛小佳的人抢了功，今天就白费了。对方逼退他，正想夺路而逃，他欺上一步，右手一记李小龙式摆拳，疾速击向对方右脸，王恩明伸右手格挡，几乎同时左手一拳从右手下穿过击向李默肋部。李默赞一句：“反应好快！”右手变勾手，勾住王恩明的右手，向右划个圆，带着王恩明的右拳向右下划了个160度的大圆弧，正好卡住了王恩明的左臂，让他双拳都无法发力，同时李默左脚上前一步，侧身转90度到了王恩明右侧，左手握拳恰到好处地击在王恩明肋下柔软的那一块。那是肝脾所在的位置。王恩明闷哼了一声，抱着肝部倒在地上。李默微笑着看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又是5秒钟。 这时，辛小佳的人已经围了上来。有人夸了声：“好身手！” 李默说：“你们是警察？好，交给你们了。他没事的，歇会就好。”他力道把握得很好，重了会把嫌犯打成重伤，就不好处理了，犯人送医院抢救是个大麻烦。 他听到有人说：“怎么是你？”正是辛小佳。 李默故作惊讶地说：“那么巧！” 辛小佳狐疑地说：“你不在光学研究中心研究激光，跑这儿来干吗？” 这时耳朵里传来孙阳的声音：“这个小区有我们一个退休的老员工，可说是来拜访他，请教技术问题。现在他去敬老院了。” 李默说：“今天来拜访一个退休多年的老工程师，谁知他已经去敬老院了。刚下楼就看到警察抓人，就看看热闹了。” 辛小佳不太相信说：“好吧，你跟我们去公安局说下情况吧，做个证人笔录。” 李默正中下怀，说：“好。我正好没事。” 到了特案姐大楼，辛小佳让人把王恩明暂时关进看押室。不急着审问，反正就是他们干的事。她关心的是李默。 两人走向办公室。辛小佳说：“你身手不错嘛，十几秒制服一个曾获散打第三名的罪犯，我们大部分警察都不如你。作为一个高级科技人才，算是超高级知识分子了，居然在武术方面也很出色，真是文武双全，很是罕见呢！” 李默故作谦虚地说：“哪里！年轻的时候喜欢动，练了几年健美和李小龙的截拳道。现在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也一大半仍然迷李小龙。当时香港还未回归，我们还凑钱去银行换港币，买香港原版的李小龙手绘截拳道，70多港币啊，当时一本《故事会》才一毛一，一般的小说也就一块钱一本。真是狂热啊。当年还狂练双节棍，现在家里还有好几个双节棍，钢的木头的橡胶的全有。李小龙当年几部电影《猛龙过江》《死亡游戏》之类一年至少看上十几遍，当时录相带要用磁头录像机来放，双节棍那部分都给磨得成十级柔化了” 辛小佳听得津津有味，一副很神往的样子：“你们男生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样。我考上警校后才开始学散打，教官夸我有天赋，第二年就拿了全校散打比赛第二名。” 李默扫一眼她天蓝色修身牛仔裤包裹的细长的腿：“那么麻杆似的腿？” 辛小佳一言不发，上身不动，左膝一抬，一腿就已无影无踪地飞来。 李默赞着：“是有功夫天赋！动作很优美，散打练得很好。韧性也很好！” 他眼一瞄就知道她要踢他脖子右侧，右手一抬，随手一招云手，右掌反搭在她脚脖处，反向划半个圈子，就把她力量卸掉，不用变招，顺势又划了半个圈子就把她长腿甩了出去，她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子才站稳。 辛小佳不服气地说：“你会的还真杂！太极拳都上来了！” “中国最正宗的太极，有什么杂的？” “切，似乎没有人能真的在实战中用上太极拳，除了李连杰的电影中。” “那是花拳绣腿贯了，中国武术中的哪种拳法往实用方面发展，都能在实战中很有效，刚才你看到了吧？” “好吧，算你行，你赢了。”辛小佳撇了撇嘴。她有点奇怪自己怎么那么爽快就认输了。 他笑了，“你倒也直爽，输得起，量子时代的女侠客啊！” 她脸往旁边一甩：“切！” 他突然把脑袋伸她面前，吓了她一跳，他哈哈一笑，说：“怕什么，我又吃不了你。谢谢你刚才脚下留情。” 辛小佳明知道他今天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她却知道他确实在紧张一件事。她有点放心了。对李默的敌意却已减了大部分。 李默建议再查下现场的一辆电动车的监控，陈强害死孙长玉当晚就去强奸孙小莹，得意地吹嘘杀死孙长玉的过程。孙小莹在陈强死后都告诉了孙阳。 辛小佳告诉他，其实也查到了，骑电动车的人也是从犯，已经查到身份信息，只是现在还下落不明。总会捉到的。因为陈强已死，就基本可以结案了。 李默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老美男出手也很灵。只要辛小佳不查了就没问题了。 实际上，辛小佳隐瞒了一个很重要的发现。她在莲花路广场附近的监控中发现了疑似李默的身影。当时天桥上一个广告牌后有异样。爆炸发生后几分钟，有一个工程人员提着勘测器走下天桥。虽然监控看不到他用勘测器做了什么，当时那么大声响，人们都围上去，他肯定看见了。但他的反应有悖常理，他不是去围观，而是收拾东西走了。这说明了什么？他对这个大事故不感兴趣。什么人能对这样千载难逢的事件不感兴趣呢？看不到和听不见的盲人和聋哑人。但那人提着勘测器，明显不聋也不瞎。福尔摩斯说，去掉所有的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那个人有重大嫌疑。他最早出现是从南方商场一个厕所里走出来。之前没有一点踪迹。那就要考虑他换装了。背着长包进商城的就是那一个人。然后以长包为标志一路搜索路边探头的录相，追踪到了李默住的小区。可以说，李默一时大意留下线索害了自己。现抓到了丰田车驾驶员，算是又破获一个预谋杀人案。但她心里更庆幸的一块却是李默。她直觉陈强罪越重，李默就越能逃脱某种惩罚。她已经不想再查下去。按陈强做的那些恶事，枪毙十次也够了，特别害死孙少玉和几十次性侵才十四c五岁的继女孙小莹。或许，李默才是古代那种替天行道的侠客。行法律所无能为力的除暴安良之事。当然如果以后他再做坏事，这案子还能拿出来惩罚他。 其实，当初因为他，她才特别想查下去。他给她的奇怪感觉，让她希望他出现在面前。见他几次之后，虽然她故意对他态度很恶劣，但总压不下那种心中欢喜又空落落的隐秘感觉。 为什么？她不明白。高明城比他帅多了，也年轻多了，但她就不愿去喜欢。 她还觉得，李默的身份没那么简单，能以武器级激光那么精确地在千米之外制造意外杀人事件，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神秘部门的成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 人间情多 陈强死了，私自清除行动的危机暂时解决。孙阳很开心。因为孙小莹终于只属于他了。往日孙长玉不准他见孩子，他一打电话说要见孩子就被骂得狗血淋头。夹杂着无能，怎么不去死c再骚扰报警之类。女人真是怪，放着一个大老实人不要，非要嫁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流氓。 其实这些年来，没离婚时他也没机会管孩子，一动就被骂，孙小莹从小就被惯出严重的公主病，任性胡为，无法无天，还不好好学习，喜欢打扮，去ktv，酒吧，舞厅，和一帮古惑仔混在一起。又从小像她妈，长得非常漂亮，小学时就已经比其他孩子高半头，还学她妈爱虚荣的作风，很自豪且执拗地在校园里穿短裙，明晃晃的长腿让校长和所有男教师不敢直视，未离婚前他就被班主任批评过多次，但他在家没有一点地位，孙长玉的谩骂让他失去了一切尊严。孙小莹本就很能挑起那些不良少年和中老男人们的邪念，环境更让她失去判断，孙阳拿她无计可施。这次又经历了陈强的摧残，孙阳很担心女儿会崩溃，或性格上出问题。 但相处一段时间感觉女儿的状态远比他想象的好。孙小莹经历那么多磨难居然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孙阳有点安慰，反觉女儿这样的性格正好救了她自己。但他还是一有机会他就教育女儿要走正道。孙小莹全当是空气。 孙小莹经常不上课泡在研究中心玩。在李默周围转来转去。李默基本不理她。 孙阳又适时教育孙小莹，“乖女儿，教你一个处世规则，要默认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色狼！” 说着指着李默：“他也不例外！” 李默抽动下嘴角，没和他计较。孙小莹“切”了一声，出去了。 李默走到孙阳后面，吼道：“为什么你例外！你也不例外！” 孙阳说：“蠢才，我是她亲爸爸！” “你例外？亲爸性侵亲生女儿的事件在人类社会可不少见！发生概率为千分之零点三，全球80亿人口，20亿个家庭或非婚组合，这样全球有大约60万潜在的色狼，你难道不是那60大军中的一员？” 孙阳站起来一脚踹向李默：“你给我滚出去！” 李默哈哈大笑，拎着孙阳的脚一推，让他把自己的桌子砸得稀里哗啦。开心地出去了。 孙小莹去洗手间回来，看孙阳办公桌乱七八糟，开口骂道：“怪不得我妈活着时经常骂你，看你笨的，我出去一会你都自己搞倒桌子，你能干啥？” 骂完站在一边，也不帮孙阳收拾。 孙阳收拾好，对她说：“不是我干的，是李默使了个坏。还有，有人的时候不准那样对我说话，给老爸点面子。” 孙小莹“切”了一声：“你看看人家李大叔，多帅！一句不说就能震住一大群人！” 说着，又自言自语般说：“他好有中年大叔的魅力！看到他就像就像磁悬浮地球仪底座对球的吸力一样摆脱不开。他不说话时最有魅力，特别是他坐着不动，目光看定一点，感觉他像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光影中不像真实的，他简直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是一种忧伤或是沧桑感对沧桑感！不过好像又没那么简单” 孙阳打断她：“你是听那些情歌听多了吧！还有受你妈影响，容易被外表欺骗吧！我告诉你，他可是个大流氓，特别有女人缘”，停了停又说，“不过说回来，他以前受过严重伤害，有点神秘，大脑部分受伤失去了部分记忆，但眼神留下了，别惹他，他似乎对女人没兴趣。我只见他看，没见他动过哪个女人” 孙小莹很感兴趣地说：“从来都没有吗？” 孙阳说：“最近似乎有一个，也就是稍好的朋友吧。”又故意严重地说，“说不定他变态！” 孙小莹像没听见一样，歪着脑袋说：“你是一道光对，就是你是一道光，他一出现就这感觉。不过嘛，他不是一道那个光，他没那么刺眼，他是忧伤的，安静的，对，他是一个朦胧的光环，对，朦胧的忧伤的光环，有时又是冰一样冷的光环，所到之处，空气都克克嗒嗒地冻上了！”她为自己的想象力高兴地跳了起来。 孙阳大声说：“他是变态！” 孙小莹听见了，回头瞪着她爸：“这样说你最好的朋友，你才变态！” 李默进来了，看了看孙小莹，没说话。 孙小莹看着他，说：“大叔，我喜欢你。” “先问你爸爸吧。”李默从桌上拿了个文件，大步走开了，门口转身，风掀起他的黑风衣。烈烈如战袍。 “好帅”。孙小莹说。 一c二c三c四c五，第五次。他心道。 我是一棵树。不管你多近和多远。我给你的都是眼光。 这孩子以后婚姻必多不幸。她自己和别人都无法改变。他心道。 情感是个神奇的东西。我们都深陷其中。却又能非常冷静观察别人。 想她时，就又有一个小会议，造船用激光切割产品完善研讨。 李默现在积极地参加这样的会。以前领导不点名他去，他就不会去。 我的出现，就为等着你的到来。 他最喜欢会议间休息时间。他知道她总会在某个角落。 李默被一个漂亮的时尚女性拖住了。柳韵竹走过来，李默对时尚女性说：“这是柳韵竹，同行”，又对柳韵竹说：“她是林安妮，我同学。” 柳韵竹上下打量了林安妮一眼，似乎有点退缩，眼神黯淡了一些。他暗笑她也被林安妮的夸张吓住了。他这同学一向气质超群，身材诱人，到哪儿都如众星捧月。娶她？他从没多想过。估计男人和他想法差不多，到现在这校花式的美女还没嫁出去。 林安妮拿过一杯咖啡和一小块蛋糕，蹭到他身边，凑他耳边说：“这姑娘身材很棒，眼睛很单纯，对你感觉不一般，想拿下就拿下吧，老娘让路！” 李默小声说：“胡说，人家小姑娘，就你喜欢老牛吃嫩草！” 林安妮踢了他一脚，又故意用胸蹭了他一下，转身看了另一个角落的柳韵竹一眼，妖娆地走了。 他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柳韵竹正脸色苍白地看着手中的咖啡。他走过去，对柳韵竹说，去那边，拿点吃的。她跟着他，他感觉她现在像小白。他拿了蛋糕和水果。她只拿了圣女果。他看看她，她低着眼慢慢吃，只看到她精致的鼻子和弧线精美的嘴唇，还有垂在颊边的一绺柔发。 他向她靠近了些，肘轻蹭了下她细细的胳膊，凑近她晶莹的小耳朵，悄悄地说：“她身材没你好！皮肤也没你好！还没你温柔！”她轻轻地呸了他一下，低着头偷偷笑了，伸脚把他的黑皮鞋鞋尖踩瘪了。 他微笑着看她开心的样子。开心成宁静的样子。不需要有人来分享。 会议又开始了，她在主持人不远处坐着，离他也不远，她在记录。他漫不经心地听代表发言。他只是个顾问类的人物，他做的是秘密研发，这个会议名义是民用研究，实际是要用在十万吨级核动力航母上的技术。 他一手托着下巴，不时看看她。似乎有一眼没一眼地看她才是他的主要任务。她眼睛盯着屏幕，心无旁骛的样子。她工作时戴黑框眼镜，显得更像大学生，更单纯。她不时敲击键盘，侧面看得到她纤长的手指，无论静和动都是最美的姿态。 一瞬间，他心中又潮起潮落。 小王子的玫瑰。 有什么意义？碌碌于人世？ 她是意义吗？ 常记堂前踏黑履，紫竹亭外颜如玉。 会议结束了。 他就看见了孙小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6 二女打架 06 二女打架 天晴了。下了几天雨。sh的天气就是随时下雨。 李默出门赴约。上岛咖啡。约的人面子太大，让他不得不去。何况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的约。更要命是他还有小辫子在她手里。 他走进咖啡店，往里走。有一个年轻姑娘坐在靠里的一个大窗下。却是辛小佳。 从他一进来，她远远地看着他走近，脸上却有一种奇怪的欢喜感。他走到卡座前，脱下外套。一边向她问好。 她的手似乎乱了，一会拿起，一会放下，又像偷吃了糖的小孩般不自然地笑着，但又禁不住要笑，抬头看他一眼又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手掩着嘴唇，很快又放下手，整个上身趴在桌上，又马上直起身，抬眼看着他，目光闪烁着，脸有点红。 他有点惊讶地看着她。她的今天的身体动作和表情都很异常。现在她的手掩在嘴上。她的手好纤长，柔软而光洁。 他心道：年轻美丽的手，很多时候美丽与职业无关，是年龄。 她的手又很白晰，更衬得她的脸白里透红。 她皮肤和小竹有得一比。他心中一痛。他心中不知何开始叫她“小竹”了。突然眼前闪过一张卷发披肩的熟悉的脸。她是谁？不是林安妮，他却觉得很熟悉。他暗叹口气，林安妮从来不会这样，逼他请客无数次了，从一次到第n次都大咧咧地，一副不宰他宰谁的样子，还不时拿腿和胸故意蹭他，他都装自己是兵马俑。柳韵竹呢？她一直安宁如斯，在他面前从来都像一个成熟的大女孩，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纯净而幽深，看着他时似乎有微微的波澜，如浩渺的太空银河系那巨大的旋臂。 现在辛小佳的手罩在脸上。 他看着她躲在手后面骨碌转的眼睛说：“小鬼精灵，你刚才偷喝酒了？” 她放下手，却又在桌上趴下了，脸埋在两条细长的胳膊里，好一会才起身，轻笑了一声说：“没有啊。” 看她无比可爱的样子，说道：“你今天很有小鸟依人的感觉嘛！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事？比如感冒之类？” 她一下坐直了：“切！你才有那样的好事呢！” 他隐约感觉到什么。心里道：“第几次？第六次，第七次？” 他看她脸色恢复了正常，问她：“找我要说什么？秘密事情？” 一谈到案子，辛小佳马上精神抖擞起来，说：“最近发生了比较离奇的案子，类似武器级激光杀人。案子先到了我们特案组，就是特别案件处理中队。激光武器应该和你们的研究有关。相关部门让我找你们了解一些情况。”她又讲了一些详细的情况，包括现场和人物身份，和初步的调查。 他心想：有这种武器的就是与军方有关的秘密科研机构，要么是从国外进来的，要么就是清除者出现了。被清除的人一般是被认为对某国或某超级公司有严重威胁的人。死得像意外是最常用的方法。 他口中却说：“好，我们会尽力配合”，又奇怪地问她，“这样的事不必到这儿来说吧？” 她脸红了红，却呸了一声：“那天我抓人也不需要你来插一腿！” 讲了很久，他们各自吃了套餐，李默抢着付了钱。他断定辛小佳这次一定不是公务活动，报销不了。这丫头心怀鬼胎。辛小佳也没坚持。只是眼睛亮亮的，脸上还有点红晕。 辛小佳两人一起走出上岛咖啡。 刚走到门外的停车场，却见孙小莹窜了出来。 李默还没来及说什么，孙小莹张口就对辛小佳骂道：“死八婆，为什么约我的大叔！” 辛小佳二话不说，长腿飞起。孙小莹耳朵一疼，伸手一摸，耳坠不见了。手上还有粘了点血。 孙小莹跳过去，抓住辛小佳胳膊，叫道：“警察了不起，随便打人啊！”一拳打向辛小佳胸部。看动作，孙小莹似乎练过一点点拳击散打之类，应该是和小混混们一起厮混的结果。不过此时的打击部位对于女生来说太狠了。 辛小佳脸色一变，心道这女孩够毒，欺负女生的校园凌霸事件多数是孙小莹这样的小女混混做出的，而且总是下手阴毒，无所不用其极。当下手一翻扣住孙小莹手腕，下压，让她弯下腰来，然后一脚上去，脚面不轻不重地踢在她胸脯上。 “妈呀，好疼，为什么踢人家胸，不知道人家发育了吗？”孙小莹大叫。 “发育得是不错。我看你的智商和教养也需要发育下！”辛小佳更大劲扭住她胳膊，往下压。孙小莹单腿跪到了地上，雪白的长腿上沾上了一大片沙子和土，漂亮的小脸快被压到地上去了。 “哎哟，好痛啊，好痛！警察姐姐，是我不对，放了我吧，好疼啊”孙小莹知道喇叭是铜的了，拼命求饶。 “你明知我是警察，也知道我和李默是朋友，更知道李默和你爸是死党，你刚才还那么打我，你打的我哪儿？小小姑娘家就那么狠毒！”想想她平时欺负其他女生时的样子，辛小佳手下更狠了一点，孙小莹的脸被按到地上了。 “看我让你的脸上长点东西！” 孙小莹哭着大喊：“大叔救命！好大叔，李大叔，快救命！” 上岛咖啡的保安站在门口，看着两个漂亮的女生打架，不知道是不是来干涉一下。李默觉得差不多了，孙小莹都泪流满面上身铺地了，足够她记几天了，就开口说：“辛副队，放了这不懂事的小孩子吧” 辛小佳哼了一声，放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以后见了我就乖乖地叫姐姐，要学会礼貌待人。不然见一次让你发育一次！听到了没？” “好好，我听到了！好姐姐，我发育，我听话！我听话”孙小莹满口答应，龇牙咧嘴地上揉胳膊下揉腿。 辛小佳说：“这样才是好孩子。现在你要和你大叔一块走吗？” “哦，那个不了，你们先聊工作。我先走了！”孙小莹老鼠一般飞快地溜走了。 “噢，你那么厉害，让我刮目相看！我们都拿她没办法。你一招就制服了她！”李默第一次真心地夸她，“不过，也就你敢那样打她。男人可打不得。” 辛小佳有点小得意，又认真地说：“她这种不良少女，我见多了。陈强案让她来作证她就毫不在乎。这样的孩子到这个年龄基本无法纠正了，典型的家庭教育的失败。她很可能命运和她妈妈一样，毁于一个外表很引诱人的渣男之手。她基本不可能有正常人的生活了。从办案角度来看，我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问题少女。” “好吧，一行有一行的厉害。” “不过你小心，这个问题少女看上你了。”辛小佳幸灾乐祸地说。 李默苦笑，还没来及说什么，辛小佳又说：“洁身自好啊，敢沾她你倒八辈子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7 分子刀 公安局重要会议。相关领导c重要专家c能干的探员等重要人物参加。 辛小佳作为特案组副队长出席。李默也赫然在列。 辛小佳很奇怪。为什么李默会在那么高级的会议上出现？局长出现的会议，没几个人有资格参加，何况李默这样一个“外人”。虽然领导上次让她找李默咨询，她也觉得不过是个光学专家，谁知怎么会参与到如此高层次的涉密会议中来。 公安局局长王井介绍说：“此次会议涉及到发生在女儿泾的杀人事件。杀人者使用的工具很少见。几乎看不见的伤痕。如此不明显的伤口似乎目前任何人工和机器制作的刀具都达不到，包括特种部队的军用刀具。它应该锋利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它居然能造成细胞级别的伤害，外表却没一点痕迹，量子扫描才能发现细胞的异常。我们初步确认是一种新式的量子武器分子刀所致。这肯定不是一般的歹徒，而是与最高科技有关的恐怖行为有关。和前几天发生在关港的激光武器杀人事件似乎有关联。” 之后王井让李默作为专家通报相关武器的研发情况。 李默说：“激光武器并不少见，已经有不少成果，美国最强，但如果有人使用激光武器杀人，应该属于高度危险的犯罪了，一般人不会有激光武器。更严重的是分子刀，能使用分子刀的人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种刀在科幻小说中出现过，刘慈欣《球状闪电》中的女主角孙云有个分子刀胸针。这种刀只有分子的厚度，切削任何东西都不废力气，从金属c石块到人体，如果能做到足够大，能轻易切进地球，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因为分子厚度就是没有厚度，比庄子《庖丁解牛》那把刀要薄上万倍，当然也说明庄子在两千五百多年前就想象到了‘无厚度’的概念。表面看这是天才硬科幻作家的神奇想象，实际上很多国家都在偷偷地研制。” 众人都没想到听到如此机密，一脸震惊地听他讲解。 李默接着说：“我下面所说的都是最高科技机密。我国由于世界第一的资金优势和国家对尖端科技发展的极度重视，我国花巨资从世界各地秘密雇用了几十名此领域顶尖科学家，已经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比美国都要领先，英法德等国由于经济衰落和经费不足，据知基本没有大的进展。rb经济衰落更甚，其高端科研优势几乎全部丧失，也没有什么实际成果。 “分子刀的基础是单分子金属的合成。单分子金属就是一整块金属为一个分子，就是说设法将金属的组成变为粒子而非原子。单分子金属是通过金属离子电荷差异，使它们聚集在一起构成固态的金属部件。最早是研制出了单分子金属块，却无法任意控制它们的最终形状，无法将其改变形状做成刀，剑c枪，后来我们的反物质研究有了突破，借助反物质，我们突破了这一限制。 “分子刀另一个巨大优点就是单分子金属处于一种超稳定状态，如果受损就会与接触到的离子组合，简单说就是会自我修复，刀坏了可能只要充一下电就能复原。非金属的分子刀也在研究中，目前突破不大。” 公安局长王井问：“我们现在做出可使用的样品了吗？” 李默点点头：“我们综合量子技术和反物质技术，已经成功做出分子刀。分子刀的试验品已经有各种规格。从10的一10次方级别到10的一4次方级别。切削什么都如同无物，能穿越所有分子之间，把所有结合分解。用于人体，某种规格的分子刀还能不杀人只破坏细胞的基因信息。” 市局的特案组队长周青湖问：“那么，那些恐怖分子是如何得到这种分子刀的？” “目前我们做出一些测试用品，从未公开过。这样的杀人方式出现，应该是某国也已经有了突破，并提供给了某些间谍或恐怖分子。这些有资格使用如此尖端的武器的人，一定不简单，其目的更不简单。” 辛小佳表面上虽然一直很冷静地坐着。心中可是惊讶至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默说出那么大的科技机密，每句都让她热血沸腾兼目瞪口呆，她不止一次想奔过去抱抱这个伟大的大叔。不是为了个人，真心是为了伟大的祖国。 局长王井之后进行反恐布置。让队长张立民带领辛小佳等干警分头找线索，追查那些疑凶的行踪，并联合市局特案组，全市配合，搜索那些危险分子。最终目标是尽快发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辛小佳跟着李默一起出门，和局长队长们告别后，辛小佳拉着他衣袖，说有话和他单独说，要走楼梯，不走电梯。 进入楼梯，李默说：“什么秘密的话，说吧。” 这时安全门自动关闭，楼道暗了下来。辛小佳看看四周无人，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一定要做一件事” 李默奇怪道：“什么事，做就是了。” 辛小佳咬了下嘴唇，猛扑上去抱住李默。好久不放开。 李默吓一跳，半张着双臂，抱她也不是，推开她也不是。只慌张地说：“小丫头，你在干吗，疯了吗？” 辛小佳用脑袋蹭着他的脸，说：“刚才你讲话时，我就下决心一定要给你一个拥抱。不是给李默的，是给一个英雄的！” 李默苦笑道：“好吧。你抱够了没？李默要回魂了” 此时，安全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辛小佳赶紧放开李默，退开两步。 回看安全门，没有人进来。 李默笑她说：“看看，这下你说不清了吧，不知被谁看到了。抱英雄要付出代价的。” 辛小佳头一歪：“切！我做事就是要不后悔！谁敢风言风语，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两人走下楼，辛小佳好奇地说：“你的身份很神秘啊，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李默说：“小人物吧，干活的。躲起来干活那种。没你们那么风光。” 辛小佳说：“我又不会泄密的，告诉我吧，大英雄！” 李默对辛小佳说：“你小孩子不必知道。记住古龙爷爷的话，知道越少活得越长，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我们的太太太太爷爷老子也说过‘坚强者死之徒’，比古龙深刻多了，只要你想有用，就会死得快。” 当然，她还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清除者和量子武器研发试用者。 进入量子领域，对人类和宇宙的看法都会发生剧变。 生命只是点缀。 小竹。我们都是太阳的阴影下悄悄生长的青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8 特案组比武 特案组。 李默又来特案组。这次不是嫌疑人自动送上门做欲盖弥彰的生意，而是以重要的尖端武器专家身份。 辛小佳见到李默，很高兴。没了嫌犯的压力，她感觉和李默一起是最轻松愉快的。 李默却突然有一丝古怪的笑容。 辛小佳一看就明白，脸突然红了，看看四周，攥起两个小拳头在他胸膛连敲好几下，擂鼓一般。 李默边躲边笑道：“我又没干什么，打我干吗？” 辛小佳脸又红了：“你明知道！” 李默说：“好吧。你今天打人也那么温柔了？你的开场白不是飞腿吗？” 辛小佳不理他。 李默见好就收，不再逗她了。 一个姑娘家那么勇敢地拥抱一个大叔，要多大的勇气？ 几人一块去女儿泾杀人现场。 高明城是辛小佳的跟班。李默明显感觉到高明城对他的敌意。他隐约感觉和辛小佳有关。 女儿泾是sh的农村地带，指黄浦江的支流形成的一个小河叉，水博园就在附近，离黄浦江的上游不远。离李默住的地方几公里远。 女儿泾有个村子，就叫女儿泾村，被杀死者有两个。尸体发现于庄稼地边的一片竹子后面。竹子前是条小泥路，平时种地的农民会从这儿走过，泥路两旁是水稻和大豆。竹子后面是一片菜地，菜地再往后是农家院子，两层楼，常见的sh农家小院。离竹子大概有几十米直线距离。 据之前的调查，没有人能提供比较有价值的线索。村子里没有人认识这两个人，都是外地人，以前没有看到他们来过村子。李默他们在周围转了几个圈子，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李默让辛小佳把村长或村支书叫来。 辛小佳让高明城去村委会看看。小伙子答应一声，快乐地迈着大欧巴长腿跑远了。这小伙身高有一米八，其实外表挺配辛小佳的。李默看看辛小佳，见她看着高明城的背影，眼神并不讨厌他，也是喜欢的。可能是他们年龄差不多，辛小佳职位又比高明城高，辛小佳觉得他不上进，配不上他。 李默故意悠悠地说：“小伙子真不错！你要好好培养他！他对你可不错！有发展前途。” 辛小佳用肩膀把他推远了点，离开另两个警察一段距离。用肘狠捣了他肋部一下：“你别瞎掺和好吧。你不知道，年轻的男人成熟太慢了，就没脑子。” 说着，高明城带着一个50多岁的农民来了，穿得相当整洁，西装皮鞋，像个知识分子。他们握了下手，村支书高正飞。 高正飞说：“前几天发现尸体时问过了，现在还是没有村民提供线索。现在大家都对这没兴趣，只是有点人心惶惶。事不关己，关门在家了事。” 李默说：“这样吧，你发个通知。提供有效线索的奖励一千到一万元。只要有用就至少一千，就看起了多大作用，重大线索还不止一万元。” 转头又指了指辛小佳：“这个是我们副队长，她的电话留给你们，有线索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钱也是她安排发放。” 辛小佳眼中亮光一闪，马上说：“我们回去做个有奖举报通知，你来张贴和发放。” 高正飞脸色也马上轻松了：“这样很好，我发动村民时也有底气了。现在没好处，真没人理你。” 他们告别了高正飞，一行人又回公安局。 辛小佳用肘蹭了蹭李默：“你还挺灵的嘛。你就不怕我不答应出钱让你丢个大脸？” 李默：“我提的建议，你敢不听？再说，这个案子可是应该定为最高级别，花几千块钱算什么。一个普通导弹就几百万，一条军舰几亿，一艘航母几百亿，他们随便炸一个就够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辛小佳：“应该是‘我们’”，又说：“为什么不是炸商场炸火车站？” 李默：“拿着分子刀去炸民用设施，就不止是杀鸡用牛刀了。” 高明城开车，听他们俩说着话，表情就有点不自然，不时咬咬牙，咀嚼肌爆突。从李默的角度看来特别明显。 李默不说话了。辛小佳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特案组，下车，辛小佳说：“皮痒了今天，想练习下对打，你来不？” 李默说：“我一把年纪了，动不了了，闪转腾挪现在只剩下挪了，你还是饶了老夫吧！” 辛小佳一推他：“你才多大年纪，整天倚老卖老，你的身手别当我不知道，我都打不过你！” 李默说：“笨丫头，你看不出我真的只剩下挪了吗？你什么时候见我动不动就飞腿？跳都不跳，只能动动胳膊的前半截了” 辛小佳哈哈大笑，使劲打了下他肩膀：“你装什么！就看你这嘴，就一定飞得起来！” 李默说：“好吧，我当观众，算是给你面子了。” 辛小佳去换了散打服出来。看看李默的衣服，突然皱着眉头说：“你的衣服就一件吗？总是黑色风衣？”又思考似的看看天花板，“见你至少七八次了，每次都一样装扮。” 李默连忙说：“是啊，我是就一件。不，就一种。我衣橱里衣服全是黑的，多数是风衣，西服有几件也全是黑的，衬衣也多数是黑色和深灰之类的，长裤全是黑色和藏青色，这样方便，不用想，随手抓一件穿上就没错。” 辛小佳：“单身汉吧？据心理专家研究，爱穿深色衣服的人通常比较懒惰，或者比较穷。没时间或没钱老是干洗衣服” “还有这说法？”他惊讶地张大了嘴，“想想，我似乎真的是懒。不过，反正也和你无关是吧。” 辛小佳在训练房基本是无敌的，谁也打不过她。据说只有队长能打败她。但队长越来越老了，越来越少下训练场了。李默亲身莅临体验了下，发现有些言过其实。男警察们面对辛小佳就不敢用全力，找机会倒地了事。辛小佳身手倒是非常灵活，这方面说第一倒不虚。只是被这些男警察们惯得认识不到自己的弱点了。那就是女性力量上总是弱的，何况她近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也就一百斤左右，力量上就受了限制，要加强肌肉训练才好。特别是和高明城，那是假得比拍电影还假，辛小佳一伸腿，马上挡不住的样子后退几步，来个背摔，马上翻跟头似的倒在垫子上。辛小佳经常直接让他滚。这样的话，对付孙小莹那样的街头小混混还好，遇上专业的，比如职业拳手和受过训练的杀手，只要力量稍大，辛小佳就要撑不住了。 李默脱掉外套，说：“老夫来试试。” 辛小佳开心道：“你终于也皮痒了，哈哈” 李默说：“来吧，用全力！我可不是那些不敢碰你的小男生警察！” 辛小佳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果然就是她最擅长的飞腿。李默这次不用太极云手来化解了，他要让她知道力量的重要。当下右臂一竖，硬挡住了这一腿，辛小佳果然突不破他的防守。 李默退后一步，说：“再来！” 辛小佳左右组合直拳打出，跟着一腿正面蹬向李默胸间。李默不用动，双臂竖起，硬挡她两拳，再往下稍移，挡住了她的正踹，他动都没动。 辛小佳似乎有些急，周围很多警察在看着呢。 她一声叫喊，左右连环踢出，直指李默头部，然后转身跳起，右腿大力扫向李默左下巴，力道很大，带着风声。李默轻动两臂就挡开了两腿，后一记扫腿力量不错，比赛中经常有选手用。但有效的时候不很多。 李默今天存心给辛小佳一个难看，上身后仰，轻易就躲过了她这一脚，趁她还在空中，眼都不眨，右臂当棍使，一下连胳膊带腿砸在辛小佳的右侧，她登时沉重地落在垫子上。 李默小声说：“如果我直接用拳或脚攻击，你就更惨。没事别跳起来攻击，比站地面多花三倍力气还起不到一半的效果。拳不是好看的，要制敌。” 辛小佳不说话，一个低扫腿扫向他小腿，他抬腿避开，辛小佳迅速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要来个别腿摔。李默故意气沉丹田，蹲个半马步，挺住不动。辛小佳果然摔不动他。辛小佳涨红了脸，她不想放弃，以前这样做经常赢。 她全身贴住他，使劲要把他摔倒。李默感觉了到她女孩子身体的温软，心有些慌。伸手搭在她背上，抓住她腰带把她从头顶扔了过去。只见她在空中转体360度，“啪”地仰面朝天摔在了垫子上。 李默赶快上去看她摔着了没有，问她：“没事吧，傻瓜？”。 她没多大反应，不像平时大喊大叫的。她脸红红地爬起来。 四下一片寂静。围观的警察们面面相觑。 李默低声说：“知道了吧，傻丫头。力量也是重要的。每一招我都故意硬接硬对。特别是最后一摔，遇上力量强过你的，你的灵活就用不上了。要加强力量训练。并在灵活的基础加强攻敌要害的训练。以后我们面对的人会很危险。不是要赢，而是让其丧失攻击能力。面对杀手自己也要变成杀手。” 辛小佳点点头。似乎有点懵。 突然，一个高大的小伙子站出来：“我来领教李工几招！”正是长腿欧巴高明城。 李默笑了：“好，欢迎。老夫年纪大了，手下留情！” 高明城上来一言不发，就是飞腿。居然动作和辛小佳差不多，看来真的很喜欢辛小佳。喜欢一个人，就会什么都急切地模仿她。 对高明城李默可不敢那样挡，小伙子的力气和重量都比辛小佳大多了。他左移一步，右臂全力划圆，变成力量版的云手，顺其力道，将其脚腕勾住迅速转动270度，最后往上一带，高明城收不住，转了一个圈子，差点倒地，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 高明城大吼一声，冲上来疾风暴雨一阵猛攻。 李默发现高明城不够灵活，就轻松地连消带打，不正对其锋芒。越打越觉得小伙子使蛮力的地方太多，而且太杂，不会融汇，怪不得辛小佳不太喜欢他。 李默边打边说：“学得真不少，这是泰拳，这是散打，这是空手道，这是柔道，这招的架子是rb剑道的架势” 高明城：“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世界皆为我所用！” “有理想！”李微笑了。长拳如风，左右连出两记平直拳，高明城左支右挡，并无惧色，李默接着一记极重的右摆拳，挟裹着风声。高明城赶紧全力竖起左臂挡开，仍被打得一歪。李默却又打沙球一样双手连出短拳，暴雨一般，一秒十拳直击面部，打得高明城喘不过气来，双臂交叉在头胸前拼命挡住他的进攻。 李默微笑着看高明城缩头含胸地躲避他的拳头，头部上方露在外面，就不时故意敲下他脑袋，让他更不敢抬头。他觉得差不多该结束了，老打沙球也没意思。他边打边一步靠上去，左手继续攻击高明城面部，右臂变肘向上反挑，心中暗喝：“犀牛望月！”肘部划个圆弧突破了高明城的防御，扫中他的下巴。高明城向后便倒。胳膊撑起半身，不服气地看着他。 “经验不够多，小子。要多思考。”李默微笑道，但让人感觉很远。 我为什么要赢他？他心道。 转眼间，辛小佳正笑笑地看着他。 大家似乎都想静静了。 静静地看着只辛小佳一人送李默出去。李默感觉自己不是胜利者，而是个罪犯。 李默坐上车，启动。 站在车外的辛小佳突然说：“我喜欢你叫我傻瓜。” 李默看着她少有的嫣红的脸，心中一痛：“什么时候小竹能对我说这样的话？” 小竹总是那么安静地看着他。像幽深无边的宇宙。怎么才能探测到她的心曲？ 韵竹清江女儿泾，怒马长车空含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9 九二零三中队 那个从安全门看到辛小佳紧抱着李默的人就是高明城。 高明城在同事和朋友中很爱欢迎，年轻，活泼，义气，又高大，阳光，大家都很愿意和他相处。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他的身高和长相都让人一下就想到韩国的明星，公认的长腿欧巴，追他者不在少数。但他就喜欢辛小佳。辛小佳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是中国女孩的黄金身材，163一168的范围，而且长相很漂亮，眉眼像西方人一样精致立体，又有中国人“一白遮三丑”的极好皮肤。更重要的还是她各方面都很出色，高明城在她面前就像小弟弟。小鲜肉时代也给新一代提供了“弱男”的可能。他对辛小佳是既崇拜又喜欢。那些追他的众多女孩子，在他看来总比辛小佳差了些东西，多数是差了很多。 李默的出现明显威胁到了高明城。辛小佳直爽的性格和毫不掩饰的眼神让大家都很同情高明城。虽然以前他追得很辛苦，但大家相信，他们是金童玉女，只要努力，就能最终终成眷属。李默明显是要打破这一切。那天在训练场里的切磋，辛小佳和高明城都败在李默手下，一方面大家知道李默的身手不凡，有些敬畏，另一方面大家并不佩服他，但他一个中年男人，如此与年轻人争风吃醋，大家反而更觉得他亏欠了高明城，认为他那天是故意向高明城示威。 高明城感觉得到哥们们的支持，他很感激大家。辛小佳以前是整天骂他，他心里舒服，现在辛小佳的心被李默勾走了，骂他越来越像真骂了。有时她都懒得骂了，只轻蔑地看他一眼，那比骂他更让他难过。他时时在没人的时候委屈得湿润了眼睛。他那么努力，为什么总不能让辛小佳满意呢？ 更让他难过的局里开会那天发生的那件事。 他本来没资格参加会，但是跟着来了，他自告奋勇给辛小佳开车，他在楼里等。结束后在门口没看到辛小佳出来，推来楼梯门却看到那一幕，他心中很难受，马上退了出来。一时间觉得天昏地暗。他的痛没人知道。 他不想告诉别人，他爱的女孩真的爱上了别人。在同事面前他还继续笑嘻嘻地被辛小佳骂。他的绝望却无人知。 下班了，别人都走了。他不走。坐在办公室，就那么坐着。他走到辛小佳的办公室前，透过大落地玻璃看着她的办公桌和高背转椅，那个漂亮的细腰古典美女台灯还是他去年生日送给辛小佳的，她很喜欢。他似乎又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他的眼睛又湿润了。 如果给他一点诗情，他能写出一百首长恨歌。如果给他一点文采，他能写一封长达20万字的情书。 那个李默，光学专家，却毁了这一切！他一定就是那种无良砖家。如此勾引一个姑娘家，别的姑娘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辛小佳？他突然想到，辛小佳上当了怎么办？必须要采取点手段让辛小佳清醒一下。他坚信旁观者清。 高明城转了几个圈子。想起了那起激光杀人事件。就是陈强案。 辛小佳突然放弃不查了，明明是伪装成意外的谋杀，为什么放弃？高明城想想就心里就有根刺一般。他一直跟着辛小佳，去量子大楼他都一起行动，他不明白辛小佳什么时候被李默那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勾走的。辛小佳从监控明明查到那个杀人的嫌犯就是李默，却还是放弃了，他更觉得辛小佳是被迷得没了基本原则。陈强再有罪，也轮不到他李默来处置，何况是激光杀人，牵涉的秘密可能更多。他和辛小佳去量子大楼，提到激光武器时，孙阳的紧张明白地显示背后一定有不法勾当。 卷宗在哪儿？他想想，封存后，这次案件的卷宗都还在辛小佳的办公室。 门锁着，挡不住他。在特案组，什么锁都不在话下。 他用两根小工具，十几秒就打开辛小佳的办公室。辛小佳没将卷宗藏起来，就在柜子里。 第二天，高明城把卷宗交给了队长。 队长张立民一看，也觉得是个大事件。但他知道的远比高明城要多，那天的会议上，李默显示了神秘的身份，背后毕竟涉及到科技机密甚至是军事机密，那种激光武器出在还没公开过。最近发生在关港的杀人事件也是武器级激光，会与李默有关系吗？如果李默敢用激光武器私自杀了陈强，为什么不能把武器卖给别人，或者直接就是被另一个组织雇佣了？这时代，钱几乎能收买一切，贪污上亿都有不罕见。 张立民还是将卷宗压了下来。李默的身份太特殊。他决定先向上层调查下李默的背景。 几天后，张立民拿到了一份机密文件。 李默，男，年龄不详。患有亚斯伯格综合症，轻度自闭，封闭，不愿交往。出生地和具体经历都不明。他出现于一次离奇的车祸，脑部受损，部分记忆消失。具有特殊的物理学才能，从事暗物质和反物质研究，曾有过激光激发反物质的重要发明，完成了某种特殊材料，有重要军事价值，与暗物质有关。后被某组织秘密招募，身份不便公开。 张立民觉得奇怪，他看完就销毁了机密文件，之后就去见局长。 王井听到他的汇报，命令他不准再查。 张立民奇怪地问：“他再特殊也不能随便杀人啊！” 王井说：“其实情况我们知道。陈强是一个社会的渣子，怎么死都是咎由自取，不许动李默。现在社会中有很多犯罪行为，法律对它们无能为力。他顺手清除一下也是好事。” 张立民不服气：“那还要我们公安局什么？直接培养暗杀部队不就行了？” “有很多事情是你们公安局解决不了的。想想看，如果指望你们这样按程序的公开调查，要多久才能把陈强关进监狱？这期间他又要做多少恶事？再说，他知道如何和法律对抗，无罪释放也有可能。你张立民又能有什么办法？当然很多事是需要你们去做的，公众需要一个公开的部门来维护法律的尊严，给民众以正义和法律的信心。” 张立民很泄气地说：“那就这样不查了？他的身份总要告诉我吧。” “好吧。给你点甜头。他属于九二零三中队。他也是整个中队存在的关键人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 第一次抓捕 辛小佳又出现在量子大楼。上来找李默。 孙阳看到她很紧张，上次激光武器杀陈强的事似乎还没完。李默倒不紧张，看着孙阳那样子就好笑。 孙小莹也在。看到辛小佳，对孙阳叫道：“老爸上次就她打我！打得我好惨！你要为我出气！”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孙阳听女儿这么一说，居然忘了陈强的案子，竖起了胆子：“上次我女儿被人打得胸口痛了好几天，胳膊手腕都肿了，腿上一大块青紫，十几天才好，原来是你干的事！我这孩子本就没妈了，你还打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拿起桌边的一个钢制高尔夫球棒，双手举起，用rb剑道的手法，朝辛小佳头顶就打。 李默哈哈大笑：“注意好她的腿！我见识过好多次了!” 辛小佳哼了一声：“和你女儿一个德性！”右腿飞起，正中孙阳手腕，高尔夫球杆嗖地飞了出去。孙阳站立不稳，沉重地倒下，又把桌子砸得稀里哗啦。 李默笑道：“看看吧，让你注意你不注意。她那腿又细又长，很性感是吧？那可是杀人的腿！活人纤手杀人腿！就是她，哈哈” 辛小佳上去指着孙阳骂道：“为什么你会有一个那样的女儿，不止是你老婆的原因，还在于你无原则的爱！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女儿那样都是你的无能所致！你后半辈子好好反省一下吧！” 李默说：“就饶了他吧。他只是内勤人员，不出外勤，平时懒得训练，看那肚子都起来了。”又对孙阳说：“当心这儿被恐怖分子攻占，你就等死吧。好好练练打枪去吧，那些秘密玩意学学用法。” 孙阳低头收拾东西，不说话。 李默问辛小佳：“今天来干吗？看你吧，一来就惹麻烦！” 辛小佳呸了一声：“你当我闲的！是有情况。一个农民提供了线索。你那招还真灵！” 李默说：“那直接电话给我不就行了。” 辛小佳脸又红了红：“我就想来，你管得着啊！” 悬赏通告发出三天，就果然有人来报告线索。是一个在小河边租地种菜的ah农民，一年给村里几千块，开垦河边无人种的荒地，种菜并养鸡鸭鹅。他就住在离小河不远的小棚子里。那边一向人不多，那天傍晚，天还没黑，他照例收捡鸭蛋和鹅蛋，鸡鸭们是散养的，到处乱跑，经常会下蛋在周围的草丛中和竹林中，他经常到里面去找鸭蛋鸡蛋。 那天他进入一人高的草丛中寻找时，听到有几个人走过来。三个人，在为什么发生争执，他没听清。他们声音越吵越高，其中两个人似乎向第三个要钱，有抢劫的感觉。第三个人不答应，争吵更激烈，然后听到三人打起来，他悄悄从草丛里往外看，第三人打不过，胳膊受了伤。那两个人围上来，拿着刀子和甩棍，威胁第三人，好像要他拿出所有钱，不然就杀了他。第三个人突然拿出一把奇怪的刀，有时看得见有时看不见，随手一挥，两个人就倒了。但看不到有血。第三个人站起来，又拿那把奇怪的刀在两人的头胸部来回划了几下。明明深深地插进了脑袋和胸膛，但就是没有血，也没有伤口。之后第三个人没再管那两个人，捂着伤口快速离开了。 那第三个人他见过，就是这村上的，他家就在正对竹林的那个农家院再的后面，是一个40多岁的本地人，叫黄剑松。 李默说：“让他注意保密了吗？不注意他就会很危险。” 辛小佳说：“说了。先给了他2000块钱奖励，让他在财务那儿签个字，抓了人再给8千。特别让他保密，千万不要给别人说提来过公安局。不然可能小命不保。” 又说：“我们调查了那个本地农民，他叫黄剑松，平日做点零工，种种地，喜欢赌博，欠了十几万赌债，曾因在地铁偷手机被拘留5天。不知道他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端的分子刀的。” 李默说：“那刀是不简单，如果市场上有卖的，想买的话一把要至少几十万人民币，成本价。如果是美国人卖，至少三倍价格。” 辛小佳撇撇嘴：“国家的东西好贵！平时用那些枪啊器械啊真没想过价格。” 李默：“你们属于最低层，枪几百，狙击枪之类最多几万，还不算什么，洲际导弹一枚就十几亿，见过没？核潜艇上百亿。世界不太平，这些钱就不得不花，也只有国家能出得起。不然随便两艘航母，李嘉诚的所有资产就都没了。使用起来更吓人，航母加一次油就几千万，够一辆家用汽车用几千年。” 辛小佳打断他：“好吧，我没你数学好。很贵就行了。我们一起去局里吧，我们的人在布控，一旦黄剑松出现，马上抓捕。” 辛小佳和队长张立民一起一辆车，拉着李默一起，上了一辆外形显得很大的越野车，军绿色，看上去很粗犷，很an。李默看着这车，精神一震，瞬间也想搞一辆来开开。他平时不太注意这样的平民车，他的收入很高，惯出了资产阶级毛病，十几万的车他看都不看。他那保时捷虽然比较贵，但圆头圆脸，还有唬人的空气悬架之类，但由于是承载式悬架，越野能力很一般，他开出去就觉得憋屈，太多遗憾了。除了能在不懂车的女生面前装装。 李默坐进去，里面的空间可就太憋屈了，前排还好，后排空间坐进去膝盖顶前座。幸好是辛小佳这样的瘦女孩坐在后面，他个子也不高，再高就难受了。他又想想，反正经常一个人开，买一辆也可以开开。 他忍不住问队长：“张队，这车啥车，那么牛气，太来劲了，我过几天也去买一辆来开开。” 张立民笑笑，说：“北汽的勇士。现在是抓廉政建设，进口车都不让买，以前越野车都买rb的，上百万，现在都要求买国产车，我们需要经常跑外勤，要纯越野车才行。现在国产车真正的越野车就是北汽生产，有以前jeep车的底子。这个北汽勇士，25t发动机，很给力。外形很粗，方方正正，从外面看起来比实际要大得多，4490的紧凑车身看上去似乎超过4900的中大型越野车了，分时四驱，非承载式车身，正宗越野车，开起来很野，准军用的，不是那种承载式的城市suv，看着像越野车，实际是轿车底盘的大面包。我们组还有一辆，也是北汽的，北汽bj40，也是非承载式车身，分时四驱。越野能力超强，bj40在《战狼》中大火了一把，从4米高的地方飞下，60公里翻滚都不伤人，不坏车，拉上继续开。你可以考虑买那辆，外形比这个漂亮，又男人又精致，模仿的牧马人。” 辛小佳赞叹道：“想不到张队那么懂车！我一窍不通！” 李默很神往：“一定去买辆。就明后天！” 辛小佳偷偷地在他大腿上使劲扭了下：“小孩子似的，要玩具马上就要到手！” 李默龇了下牙，伸指头弹了下她的白晰的手背。她瞪了他一眼，像火烫一样藏起了手。 到了女儿泾。他们停车在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辆暗红色越野，外形很漂亮，就是活脱脱的牧马人，太帅了。李默说：“那辆就是北汽bj40吧？” 张立民说：“不错。这辆是bj40l，五门版，适合外勤多坐人。” 李默兴高采烈地本想说什么，看看辛小佳，闭了嘴没再说话。 辛小佳哼了一声：“等会就去买一辆是吧？！”。 李默低声说：“现在搞得你像我老婆似的！啥都管！” 辛小佳脸又红了红：“我妈就这样，怎么了！” 张立民有点惊讶，马上又微笑了。 这时，听到车载通话系统传来声音：“黄剑松出现！从北面小路进来，往他家的方向走，没有戒心，应该没发现我们。到门口外围布控。” 李默想起了什么，拿起通话器，叫道：“看到他，在适合距离，不问何种情况，马上开枪，打他腿和胳膊！千万不能让他拿出分子刀！不要靠近他！被他划到哪个器官哪个器官废掉！无法修复！” 辛小佳一下紧张起来。三人一起小心地往黄剑松家靠近。 几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三人赶快跑过去。 远远看到，高明城和几个警察远远地用枪指着地上，一个人躺在地上，双臂和双腿都在流血。 辛小佳走近了，夸高明城：“这次反应很快！” 高明城得意地笑了，像小孩子得到了表扬。 李默要过辛小佳的手枪，让其他人不要靠近，他双手端着枪慢慢走近了，对准黄剑松的肘关节又各开了一枪，打碎了他的关节，让他彻底无法再动胳膊。 李默走上去搜了一下。说：“他身上没有分子刀。”又不放心地拿出一个小仪器，在黄剑松全身上方扫描了一遍，回头说：“确定分子刀不在他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 失踪的分子刀 抓住了嫌犯黄剑松，安排在公安局的小医院中养伤。因为都算是外伤，不严重。 黄剑松醒来后就装傻，不说话。怎么问都不理。看来不是惯犯，惯犯肯定装作自己无罪，一开口就会问为什么要抓他，而不是莫名其妙吃了那么多枪子还保持沉默。 他几天都不交待为什么杀人，也不交待分子刀哪儿去了。只默认了人是他杀的。 辛小佳奇怪地说：“分子刀呢？那两个人一定是他杀的，为什么分子刀不见了？” 她又不像是在问李默，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她很明白，按常理事情的可能很多，在与不在都不是问题。 李默说：“按照海森堡测不准原理，分子刀可以在，也可以不在，就看观察者的出现。这次我们的事实是，我们的到来和抓捕使分子刀不见了。但本也可以使分子刀在黄剑松身上。它却选择了不在。可能是多种可能使事情发生了变化。其实那个在仍然在。” 一帮人，包括队长张立民，全听呆了。 辛小佳一头雾水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啊，说了和没说一样！好像我们来吃兰州拉面，你却让我们看满碗的葱花！” 李默不动声色地说：“对你们来说，世界就是唯一的。对某些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众人更是掉入了八百里迷雾。 花非花，雾非雾， 终南山前数糜鹿。 云翻海天几重变， 青蔼近看遥还无。 因为分子刀案，与辛小佳混得时间多了，辛小佳似乎越来越放肆了，不知道的人一听她对李默的说话方式，就会以为辛小佳是他女友。包括队长张立民都有点相信了。 这姑娘，就那直来直去的性子，任性却自有分寸，而且人漂亮，又可爱，李默并不讨厌她，反而越来越喜欢了。但他内心觉得辛小佳对他越亲密，他越觉得欠了柳韵竹的。但柳韵竹除了公司会议，就没有见他的机会。他虽然整天想她，但还不到能随便约她出来的程度。平时她也基本不主动和他联系。不知是因为她对其他男人也一样，还是因为她太安静，不好意思主动。 辛小佳的越来越过分，他似乎有了找柳韵竹的理由。他硬着头皮给柳韵竹打个电话，说他要买件东西，想让柳韵竹帮着看看，不知她有没有时间。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他开着卡宴去接她。她住在离公司两三站路的格子空间小区。多数是白领的公寓楼，造型很有空间感，像几何体。 柳韵竹在楼下等他。他在她面前停下，她要打开后门，他赶紧下车，帮她打开前门，对她说：“这个座位就是你的！” 她掩嘴轻笑了下，没推脱，坐下来，系好安全带。 “会开车吗？”李默一见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久没见了，更觉得有点生分。想到这一点，他有点怕。 她说：“学过。一般的路都能开。” “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别的，就公司那些事。” “有人追你吗？”他突然冒出一句。因为他想起了辛小佳。似乎和辛小佳一起从来不用想要说什么。 “没有。在sh好像男生吃香，女生没人理。” “你那么优秀，没有人给你介绍吗？” “有的，都不合适。有的外表就差太多。有的外表还行，就说话说不一块去。” “哦。”李默心里有点惴惴的。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到了一个bj汽车的4s店。李默边停车边对她说：“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把你拉这儿来帮我看车。” 她说：“你都有了一辆那么好的车了，怎么还要买车？” 他不好意思地说笑笑：“前两天看一个朋友开一辆越野车，特别有感觉，想弄辆开开。” 她笑了：“有钱任性吧？” 进去了，展厅里就有bj40，两门版和四门版。坐进去体验了下。四门版大了点，比两门版长了30多厘米。两门版更紧凑，更漂亮。适合城市开，4350的车身，到哪儿都方便停车。 重要的是小小的，适合女生开。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问她喜欢哪种。她说都好看，两门版的更好看，特别是丹霞红，非常有活力。 他说：“好，我也这样觉得。就它了！” 叫来销售。一个女销售。一问，也是ah人。这段时间可遇到不少ah人。sh被ah人占领了？ 女销售看他们那么快就定下了，很高兴。对他说：“你女友好年轻啊，那么漂亮！给她开的吧。” 李默点点头。 女销售又说：“这车特别适合女孩子开，车短又好看，过什么路都不用怕。” 李默：“是的。价格上如何？” 女销售：“现在有五千优惠，送五件套。” “五件套，就是方向盘套之类是吧？就这样吧。提一辆。” “好，自动四驱尊享版，原价16万九千八，现价16万四千八，全款还是分期？” “全款。” 女销售就拿合同，给两人端来两杯水。李默看她一直静静地坐着，逗她说：“你帮我磨合车如何？女生性子安静，不会开快车。” 她笑笑：“再说吧。我平时开不着车。有车反而有了很多麻烦。” 女销售拿着写好的合同过来。说：“自动四驱尊享版，丹霞红，原价十六万九千八，现价十六万四千八，全款，包括新车购置税c汽车保费c车船税c验车上牌费，一共十九万八千五，鉴于你们是优质客户，我特意找我们经理申请了下，又给你们减免一千五百，共十九万七千整。” 女销售说完，又问：“先生刷卡吗？” 李默：“刷卡。”女销售拿合同过来让李默签字。柳韵竹把合同拿去看了看，把末尾的一行人工写的字点给李默看。 李默一看，是：“买卖双方协商好，此价格多不退少不补。” 柳韵竹说：“难道还会涨价吗？” 女销售说：“是的，这款比较紧俏，特别是年中，买车的比较多。” 李默想了想，看了下车价：“你这价不对。你是乱写的吗？叫你经理来。” 女销售马上说：“我再算下，先生。” 一会，女销售又算一个车价：“对不起，先生，我算错税了，购置税是减掉17的增值税再算的，应该是总价十九万两千五百。” 李默：“你说我们是优质客户，一千五百帮我们再减掉。要么就叫你们经理来。” 女销售很为难地说：“这个价格已经很难再低了。” 李默说：“我相信你是经常算错账。刚才减掉17增值税也没那么高价格，要么，让你经理帮我算，或者换个人和我来谈。” 女销售说：“好吧，先生，那就按您的。”然后又副很委屈的样子说：“这次我要赔钱了。” 李默不说话。女销售去交合同了。李默对柳韵竹说：“这个其实是惯骗。现在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 柳韵竹掩着嘴说：“好可怕！” 李默说：“她就以乱加的方式多收了我四千五，虽然数目不大，对她这样的打工族也够了。这样的认为骗人理所当然的骗子，就该好好惩罚。但她的行为明显是店里默许的，估计多加的钱她和店里分成。这成了各行业的潜规则了，不择手段光荣。” 柳韵竹：“你好厉害。” “也是你的提醒。” 刷卡提车。 等着洗车的时候，他们又去大厅坐着等。经过女销售，看到她在边接电话边哭。 柳韵竹小声说：“看你，那么狠，把人家姑娘惹哭了吧！” 李默说：“别那么心软，傻瓜，我听见电话了，是个男人在骂她，内容就是那句多不退少不补。那个合同一签，就没法改了，只能骂她一顿。估计她每天挨不少次骂。” 柳韵竹小声说：“我才不傻” 李默看看她：“不是说你真傻，是可爱的意思。以后还是要注意这些一线销售人员，特别是她说帮你省钱的时候，那时一定在挖坑骗你。多数时候钱多少不重要，被骗的感觉很坏。让人失望的人性。” 尽管有了此等波折，他买了新车，还是很开心。两人开新车回去。柳韵竹问：“你的那辆车怎么办？” 李默说：“我派个人帮我开回去就成了。” 坐在新玩具里，他很兴奋。她坐他旁边，安静地，他转头就能看到她弧线精美的侧影。他突然想亲亲她白嫩的小脸。他偷咽了下口水，笑笑地看她一眼。 她微笑下：“干吗那样看我。” “没什么，某人想干点坏事。”她脸红了红，没理他。 其实，他感觉想说的话很多都没说，心里很压抑。完全不是在会场相遇那种纯净的感觉。 到她住的小区，他说请她吃饭，她没拒绝。 两人进了一个有三层店面的川菜馆，点了几个菜。李默说下次再请她去好吃的地方，这次随便吃。她说没什么，说她就是打工的，不讲究这些。 他又问她：“新车帮我磨合好吗？”他其实是希望她接受，这样多了条和她接触的理由。 她说：“你喜欢开车，你开吧，我在sh不太敢开，也不需要。”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突然说：“男人没好东西。” 他看着她，不像生气，就说：“你会这样想？那么美丽安宁的女孩子会有这想法？” 她说：“男人好色，你中年大叔，不用装了吧？” 他说：“我又不色” 她笑了，飞快地瞄了下他的眼睛，又飞快地移开，低下头轻笑着说：“去！” 他不明白她在表达什么。她是在活跃气氛吗？还是在暗示什么？ 她黑色的长发抖动了一下，像微风吹过。他好想去抚摸一下发梢，一定软软的，凉凉的。 这时，辛小佳的电话来了。那个提供线索的外地农民被杀了。 他告别了她。但感觉很多东西堵在心里，很难受。 是不是因为有爱，才会口难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 危险的核航母 总会在凌晨醒来。梦中是她的影子。一方是她飘飞的长发，安静至冷寂的眼神，一方是满腹的牵挂，无法表达的语言。如果她是意义，为什么总如此遥远？如果意义的建立，就是生生不息的痛苦，那么生命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如果这个世界就是唯一的存在，为何总感到时空的分裂？是不是在另一个世界有着不同的存在，悲者欢，欢者痛，痛者站成一棵树。 或者在第n个世界，能长成一个智者，在无情无欲中观望生命的起起落落，无所谓开始和终点，无意义与有意义是共同的规则。 小白蹲在枕边，望着他半闭的眼睛，等着他的醒来。或许它的眼睛通向另一个世界。那里有着他的秘密和他的意义。 如果生命只活成粒子的堆积，也少了情感的纠革。 那样，多少世界都不需要意义，也无所谓存在。我们都是广漠的宇宙。 李默在忧伤的时候总会怀疑世界的存在。怀疑缩小与宇宙的距离。当无限接近生命的喧嚣，又会暂时放下怀疑。 辛小佳是孙阳之外第二个让他感觉可以说话毫无顾忌的人。 他们的共同特点是什么？一个是只管自己的天地，无视其他的存在，一个一往无前朝气蓬勃，把自己和世界的生机融合。他们的共同特点是自我的强大，自强是自我的一种，自私也是自我的一种，当那种强大变成生命的单纯，就成为一种纯真的存在。孙阳是那种沾了世俗的纯真，家就是一切，那是存在的阴柔。辛小佳，是向外的c阳光的纯真，那是存在的阳刚。 看到辛小佳，他好像从梦中醒来。 看到她的笑脸，他有点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另一种真实。 你是虚幻，还是真实的存在？ 他看着辛小佳明亮的眼睛。 “看看，我就说吧，想要玩具马上就要得到！”辛小佳撇嘴道。 “什么？” “你开的什么车？刚说喜欢，马上买来一辆！” “我买车了？”他一脸茫然。下车，才看到车确实变了。 难道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和这个世界发生了重叠？ “赶快吧，我们都等你呢，就在那边。”辛小佳伸手指向河边的窝棚。 李默伸手抓住她指向远方的手，握在手里看着。在他手上小小的，似乎和小竹的一样纤长，很软，很温暖，他握了握，很真实的感觉。 真实是人类1000亿个神经元和长达60公里的神经网络传递给大脑的电子信号。 它可以被修改，也可以被虚构。 辛小佳轻叫道：“你干什么呢!”她脸红了，想抽回手，又有点犹豫，有点舍不得。他第一次这样握住她的手。 她不能确定他为什么会握她的手。因为他的眼神似乎很空洞。仿佛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她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抚摸一下他的脸，以少有的温柔的口气说：“我们走吧，听话。”他的胡茬像青草地扎着她的手，她感觉到一种隐隐的深沉的感动。 她在他前面轻快地走着，细细的腰肢随着步伐摇曳成清新的模样。 一个自然而美丽的生命体。 或许忙碌就是世界变成真实的秘密。 女儿泾。杀人现场。报案的外地农民被杀。 外地农民的自搭简易房。里面放着从垃圾堆检来的床垫c沙发c桌子。边上还支了一个北方的烧柴火的灶，下面放着一堆劈开的桌子腿树根之类。 “也是好事”，李默对辛小佳说，“说明分子刀又要出现了。” 死者倒在地上。是用普通刀杀的，气管都割断了，可见凶手是何等冷血。 李默仔细检查了下，突然说：“不对。凶手就是那个分子刀的主人。他先用的分子刀又用了普通刀，目的转移视线。农民的眼珠已经变成灰白，像天生就是盲人一样。这正是分子刀破坏细胞正常功能的结果。” 他又对辛小佳说：“上次你看这个农民的眼睛是正常的是吧？” 辛小佳说：“是的，去报案时是和我们一样的黑眼珠，没任何异常。” “这就对了。再仔细看，死者脑袋上也有异样。他的头发里有一条线，好像拼接照片没拼好，留了一条不明显的线。那人在走之前一定又用分子刀在他头上划了一下。估计是要确保他的死亡。” 估计黄剑松的被捕，让那个恐怖的分子刀持有者又回来了。外地农民嘴再不严，很容易被发现是他告的密。 死者的妻子是个半哑的农妇，哭得半死不活。农妇也说不出什么来，她丈夫被杀时她在蔬菜大棚里干活。辛小佳安慰了她，并安排高明城尽快送一万快钱过来。 黄剑松还是不交待。从整体情况看，黄剑松本身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他的价值应该在其社会关系上。就是他的某个亲戚对恐怖分子很有价值。李默建议仔细核查他的家庭成员。张立民建议先查直系亲属，李默补充说九族以内都有可能，要全面排查，特别是黄剑松周围涉及国家机密的重要国防及安全部门的亲戚。 辛小佳问：“九族包括什么？” 李默：“一般指父族四c母族三c妻族二，父族四是指表兄弟姐妹c外甥辈c外孙辈c本人的父母兄弟姐妹儿女；母族三指外祖父c外祖母c娘舅辈；妻族二指岳父c岳母。” 高明城阴阳怪气地说：“上来就要诛人九族啊！” 辛小佳说：“闭嘴！好好干活！” 李默说：“对于信息搜索来看，九族的范围还是不够，更远的亲戚c朋友c同事c生意伙伴都有可能。” 辛小佳说：“这个任务好艰巨！” “没办法，为了找到线索，这个是最有效的方法。比等着他再杀人或制造恐怖事件好。” 工作了两天，调查到一些信息，黄剑松的一个表姐夫在淞江区财政所工作，是公务员。其远弟是马桥镇文化馆刚工作的职员，外祖母的堂弟的孙子刚考上警察学校，似乎都与机密无关。 还是不够。李默建议再检查下被分子刀杀死的两个外地打工者的工作经历和社会关系，还有在关港被激光武器杀死的那个人的关系。以前只注意到被分子刀杀死的两人的外地人身份，没注意他们和关港被杀者之间的联系。一查之下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与江南造船厂有关。他们都曾经在江南造船厂工作。辛小佳很兴奋，让手下再查黄剑松，果然发现他的社会关系中正好也有一条与此有关，他前妻的弟弟在江南造船厂工作。死掉的三个人还有共同的特点，他们现在都不在江南造船厂工作了，如果从与船厂的关系能确定那个凶手的活动与造船有关，那么已经无关的三个人为什么要死呢？ 资料员小高报告查询结果：“黄剑松前妻的弟弟叫刘玉合，是江南造船厂的技术人员，目前在分厂洋山造船厂工作。” 李默和辛小佳秘密地找到洋山造船厂的保卫科，科长陈建明也觉得事情严重，他比谁都明白今天的江南造船厂有多大的意义。 陈建明说：刘玉合是激光焊接出身的中级工程师，在造船上较为重要的工种，也较受重视，能接触到较多高层信息。“ 李默问：“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陈建明：“这个船厂有几万人，工程师就几千人，我们没在意。我们注意他以后的行为。”马上又说：“我们可以叫来一个可靠的工人来问下。” 然后给外面打个了电话：“找王小山过来。” 十分钟后，一个年轻的工人进来了。“这是王小山，进厂三年的焊工，一直积极要求进步，业务很好，就要升助理工程师了。”陈建明介绍。又对王小山说：“这两位是警察，要调查一起杀人事件。事关刘玉合，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重点是异常表现。” 王小山说：“刘工为人比较低调，和大家交往都不深，了解也不很多。最近的变化是好像比较讲究，戴了一块劳力士，他自己说是亲戚从瑞士带来的，就两万不到人民币，低端的。车好像也换了。我们都说他上了职称，就要换一套配置了，以配得上他的地位。” 辛小佳：“他最近和人的交往上有什么异常吗？” 陈建明说：“这个他们应该看不到。厂里的安全工作很严格，前段时间有人来找过刘玉合，说是同行来现场焊接交流，要通过保卫科同意。我们查了下身份，觉得没有问题，就同意了，他叫郭建宗。fj口音。” 辛小佳和李默对看了一眼，辛小佳说：“谢谢陈科长，以后有事我们会再麻烦您的！” 辛小佳回去申请了调查权限，调取了郭建宗的资料。发现郭建宗不是fj人，而是台湾人，台湾人和fj南部一样说闽南话，厂里的保卫科长以为他是fj人。此长期在大陆，而且早就在安全部门的监控之下，近年此人对江南造船厂似乎关注过度。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分子刀即使不是郭建宗持有，也是他的同伙持有。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江南造船厂。为什么是洋山分厂，是因为那儿在建造核动力航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 分子刀现身 李默开着新车，bj40，不悲不喜地到了量子大楼。 进门又是孙小莹。李默一瞪她：“给你爸惹了那么多麻烦，赶快长大！” 孙小莹坏笑道：“我听那个警察姐姐的，我尽快发育！”说着把发育得很不错的胸脯挺起，骄傲地站到他面前。 李默装看不见。 孙小莹突然又说：“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那个姐姐，我可没忘！” 好多天以前，李默走出以柳韵竹为目的的会场时候，心中正在回响着两句甜蜜又伤感的诗： 常记堂前踏黑履，紫竹亭外颜如玉。 他走来就看见孙小莹出现在会场外站着。这个酒店所在地叫紫竹大楼。 李默一惊：“疯妞，你在这儿干吗？“ 孙小莹头一歪：“你喜欢的是哪个？让我看看！” “她走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 李默说：“跟我走吧，去你爸那儿？” 孙小莹跟默默地跟他去地下停车场。 她毫不客气地坐在副驾上。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是不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个姑娘，变成了女人，你才不要我！那不是我的错！”说着嘶声流下泪来。 李默有点紧张，赶快说：“谁跟谁啊，别傻，乖孩子，你还太小，长大了会有爱你的人的。再说，你想让我进监狱吗？” “我过两年就要十八岁了！” “那我都老到走不动了。听话，乖孩子，大叔有爱的人了，就想和她一起。” “她是谁，我要见她！” “你别破坏我们感情了，我怕了你好吧。” 听李默说怕她，孙小莹得意地笑了：“不是，我要看看她是不是配你。不配你的话，我就和她抢！” “喂喂，你怎么那么可怕，你才不到16岁，你怎么知道你说配就配。” 孙小莹更得意：“我就是啥都知道，我是天下第一女魔头！所到之处，天地萧杀，万物枯黄！” 李默回过神来，说，“你就等着吧，这段时间很忙。” 辛小佳的电话来，让他赶快去下。 孙小莹问：“听着是个女的，谁的电话？” 李默威胁她说：“是那个警察奶奶，她马上要过来！” 孙小莹吓得变了脸色：“好可怕，我有事，我去上学了” 李默哈哈大笑。他开车去辛小佳那儿，一路想着，昨天查到了郭建宗，不知辛小佳有了什么进展。 到了地方，原来又发生了大案。黄剑松居然在公安局小医院被杀死了。是分子刀，头胸各划了几刀。杀人无声无血无痕迹，最适合暗杀的刀。现场没有留下进出的痕迹。经过勘察，发现那人是从外面的下水道潜入公安局院内，又从中央空调管道爬到黄剑松病房上方，从空调那儿进入房间，杀死了黄剑松。监控只拍了一个镜头，一个穿着连帽运动服的人，脑袋像巫师一样被完全遮住，拿着一个东西对探头一挥，视频就中断了。 李默让慢放镜头，找个最清晰的定格。就看到了他的分子刀。 这刀还是像一般的刀剑一样，有个把手，因为是给人用的，自然要方便人抓握。刀身就像女儿泾的外地农民所说，在监控中也是一会看见一会看不见。形状更像圆尖的剑，类似鲁迅《铸剑》中说的干将莫邪两把剑，没有刀刃，没有尖，像一片韭叶。因为它本身就很薄，不需要额外的刀刃，它全都是刃。 辛小佳问：“为什么一会看见一会看不见呢？” 李默说：“那是因为它太薄了。刀身朝着你时，有厚度，就能看到，刀刃朝着你的时候，那是分子的厚度对你，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到的。只能看到刀把。” 资料员小王说：“那么薄，为什么不会断？” 李默：“这就是分子刀的特色了，内部强大的分子腱连接它们。而且外面还有反物质做固定质。” 小王：“不懂。” 李默又说：“不必懂。这光子刀和我们的还太一样，我们的没它们的那么宽，刀把也没那么大。” 辛小佳说：“看来黄剑松真的有秘密，不然不会被杀。但这人是怎么知道黄剑松关押在这儿？” 李默：“很可能是郭建宗本人。看他能如此轻松地进来杀人，背后有能黑入我们监控系统的人也不意外吧。”他想起孙阳就经常能黑进辛小佳他们的系统，防护太弱了。 辛小佳气道：“太嚣张了！我的地方居然能那么来去当我不存在！” 这时来了一个电话，辛小佳不在乎他在场，直接接听。他们在她办公室里，关着门。只她说：“吃了没？穿了什么衣服？你怎么就不听话呢？那件一千多的毛衣为什么不穿？别看薄，是高科技，很暖和这都不会，那么没用！当心我回去揍你！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在忙！”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 “我爸。” 李默呆掉了：“你揍他？你整天对你爸家暴吗？东一个飞腿西一个飞腿吗？你不会是另一个孙小莹吧？” “切，你不明白，他比我厉害。不说了。”又挑衅般地看着他，“想娶我就带你见见他！” 李默不吭声了。他似乎今生都没兴趣见她爸。看看她就行了。 辛小佳诡笑道：“放心，你一定有机会看到我爸的！” 李默目瞪口呆：“别太自信了，好吧，傻丫头” 辛小佳说：“等着吧”，突然一拍桌子：“我们找不着郭建宗，有刘玉合呢！” 李默吓了一跳：“郭建宗发生了那么多事，刘玉合应该不会在了吧，至少要装得很老实了。但监控他是对的。” 辛小佳说：“刘玉合家在滴水湖，是离洋山港最近的sh本土了。先让人去布控下。” 李默说：“好，不过先给我把手枪吧。我的那些玩意不能轻易动。拿把军用的也容易暴露身份。” 辛小佳带他去枪械室：“老李，拿把92式给他。我来向张队汇报。以后这枪就归他用了。” 老李说：“他是谁？” 辛小佳笑道：“别看他看起来像个忧郁的文科男，他的级别可能比我们这块所有人都高！” 老李笑了：“好好，大人物！欢迎来我们大闵行！” 拿了把新的92式，外加一个弹匣。递给李默，说：“最新的一把给你，没人用过。” 李默微笑：“谢谢大叔！”拿枪跟辛小佳离开枪械室。 “国产qsg92式手枪，1998年定型，9毫米，弹夹15发，双排双进弹匣供弹，有效射程50米。缺点，容易卡壳。”李默边走边说。 辛小佳说：“你那么熟悉这枪？凑合用吧。” “拿枪执行任务，还这样的手枪！”，李默笑道，“太落后了吧，还停留在火器时代。现在都量子时代了。” 辛小佳：“那你给我们一人一把分子刀来。或一人一把激光枪也成，就你杀人的那种。”说完狠瞪了他一眼。 李默龇牙：“我可没那权力给你配那玩意。私自配发可是违反保密条例的。” 辛小佳哼了一声：“我都不行！？” 李默：“你辛大姑奶奶，说不定机会适当就会有一个给你玩玩。” 辛小佳很开心，抱着他胳膊说：“好，不要忘了啊，我保证不出卖你！” 李默悄悄说：“小心，周围全是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 滴水湖的枪声 滴水湖，真正的sh之眼。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正圆形，湖周近十公里。从上空看就像sh巨大的眼睛，湖的四周是八卦一样纵横延伸的道路。 它属于临港，在sh杭州湾最东南部，像sh本土往海里延伸出一个只角。 刘玉合家就在湖的正北面小区，楼上能看到开阔的滴水湖全景。再远的边缘，就是无边的大海。混浊的黄色的海水。 sh似乎没有蓝色的大海，全像长江黄河。 辛小佳开着李默的新车bj40，一路开心，叫着：“好过瘾，真好开啊。” 路上车不多，一路高速，120。李默微笑着坐在副驾，看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大呼小叫。 他们一起前往滴水湖边刘玉合家所在小区附近布控。他的危险性基本可以确认，要尽快抓住他。郭建宗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如果刘玉合也是同伙，他一定会逃跑。或许他还没想到他被盯上了。黄剑松被抓他一定知道，一点都不警觉是不可能的。 这时听辛小佳突然说：“你这车我开了！你开你那辆贵族车去！” 李默一愣，几秒后才回答：“好吧。是新车，别开太快。早上发动车后注意热车。” 辛小佳：“哇，你那么爽快！果然是有钱人啊！” 李默无语：“遇上你，又有什么办法。人见人怕，鬼见鬼逃！” 他突然想，如果小竹也这样爽快就好了，就不会那么缩手缩腿了，明明那么想她，却连联系都没有，整天自找很多痛苦。像辛小佳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多好。转念又想，但那样她就不是小竹了，也不会那么吸引我了。没有爱才会毫无顾忌。 泡利不相容原理。某范围内同种状态的粒子不可能同时存在。巨大的粒子集合体人类也一样。人体至少由10的20次方级别的粒子组成。 人类的性格也是粒子互相干涉形成的吗？ 他看看辛小佳精致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额头，微微内陷的眼窝，立体的明亮的大眼睛，乍一看上去，有点艾玛·沃特森的影子。就是电影《哈里·波特》里的赫敏。单从长相上来看，辛小佳的容貌是比小竹要更精致。但整体看，还是小竹吸引他，她更修长，面容是东方式的清秀的极致，特别是她安静的气质，金庸的小龙女一样的脱俗。她是会笑的小龙女。 到了地方。临港新城39栋。相当好的位置，最靠近滴水湖。 高明城他们已经布控了很久。看着辛小佳和李默开着辆崭新的bj40两门版，他们都一脸羡慕。高明城脸色更不好看。 “怎么样，什么情况？”辛小佳问。 高明城说：“今天又很走运，他在！” “他在干什么？” “我们在万科金城69栋安置了一个观察点，正好能看到临港新城39栋正面。他好像知道处境不妙，在收拾东西，好像准备逃跑。” 辛小佳说：“继续监视。” 又吩咐高明城拿个无线通话器给李默。高明城从车里拿出一个入耳式，脸色怪怪地递给李默。 李默说了句“谢谢”，就接了过来。心道：“对不起你这长腿欧巴了。白有那么好的皮囊，就是赢不了姑娘的心。” 等了一会，送话器传来声音：“69号观察点，刘玉合要下楼了，带着一个大包。正进电梯。” 几个人悄悄移向单元门口。 李默小声说：“到时大家都别开枪。注意，大家都别开枪！也别靠近。我来处理。” 辛小佳：“他有分子刀怎么办？他要有枪呢？上次不是直接开枪的吗？” 李默说：“我自有安排。” 辛小佳停了下，说：“好，大家听李默安排。” 传来几声“明白！”的应答。 刘玉合提着一个黑色大包，在门边按一下开门按钮，推开玻璃门走出楼门，走下台阶。 李默双手端着枪慢慢走出去，指着刘玉合。刘玉合站住了。 李默像叫一个老朋友一样：“刘玉合？” 刘玉合一愣，转身就要跑。李默突然开枪，以一秒三四枪的速度，子弹雨点般打在刘玉合脚边的地下。刘玉合不敢动了。 李默像聊天一样悠闲地说：“不动就对了。放下你的包，把手举到最高点，然后慢慢趴在地上。” 刘玉合慢慢放下包。直起腰来，手慢慢举起来。突然，刘玉合左手快速伸向西服内兜，掏出一把像中国古剑似的东西，右手伸向剑柄，就要拔剑。 辛小佳叫道：“李默小心！分子刀!” 刘玉合听到“分子刀”三个字，脸色大变，一急，剑似乎卡住了。 李默笑了笑：“不要紧张。”果断开枪。只听“啪啪啪啪”一阵急响，李默好像一瞬间把枪里的子弹全打了出去。 众人定睛看时，刘玉合居然没倒！还好好地站着。 辛小佳叫道：“你在干吗？你什么枪法！” 李默笑了：“你们再看看。” 大家再看。是有不同。刘玉合是没受任何伤，但手里的古剑没有了。原来被李默那七八枪打掉了。刘玉合仍然不敢动。 李默说：“大家用枪指着他。” 辛小佳和高明城上去，远远地围着刘玉合。 李默优雅地掏出另一个弹夹，装上，端起枪，又瞄准了刘玉合。刘玉合：“我交待，不要杀我！” 李默又突然猛烈开枪。大家一看，还不是打刘玉合，他打的是地上的剑。那剑被他打得在地上跳来跳去，离刘玉合越来越远。 15发子弹全部打完。李默满意地看看，对辛小佳说：“好了，可以抓他了。” 毫发未损的刘玉合被戴上手拷，塞进他们那辆四门版bj40l的后备箱改成的犯人隔离厢。 辛小佳过来，训李默说：“你在放鞭炮吗？打那么多枪，完全多余！” 李默笑道：“几块钱一发的子弹，不值钱！再说这样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辛小佳又哼了一声：“幼稚！” 高明城先押着刘玉合走了。辛小佳和李默开那辆新的bj40回去。 正要上车，想起一下打了很多枪，30发子弹一会打完了，李默真的感觉爽。 李默对辛小佳叹道：“真过瘾啊。新式武器虽然威力巨大，但没声音，不过瘾。还是火器时代过瘾，巨大的声音，火光，烟雾，多酷啊！” 辛小佳瞪着他：“好吧，像小孩子一样！” 李默说：“你现在像我妈了！” 辛小佳正要一脚踢过去，突然发现李默脸上有点不对！是什么东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 透视和审讯 话说，辛小佳受不了李默看到枪就童心大发，几乎是一分钟内打光了30发子弹，很是不快，看他又油嘴滑舌狡辩，气不过一腿踢向李默。一抬腿却发现李默有了个奇怪的变化。 赶快收脚，定睛看去。原来—— 一向不戴眼镜的李默脸上多了个东西。 他居然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暗灰色镜片的眼镜。和一般眼镜又点不同，像透镜一样深邃，又好像是双层的。 辛小佳笑骂道：“你装007吗？” 李默有点尴尬。 辛小佳很好奇：“做什么用的？” 李默：“哦，那个，能透视。”他又想起了什么，补一句：“不，能扫描一些量子武器” “让我看看。” “不给！” 辛小佳跳起来，一下爬到他背上，勾住他的脖子，抢走了眼镜。 李默：“劝你不要戴它” 天底下谁能劝得了辛小佳，她已经戴上了。她看看李默，突然叫了一声，双臂下意识挡在了胸前。 李默悠悠道：“我看得多了，放心，虽然发育得不错，但我没啥想法” 辛小佳满脸通红：“不准用那个看我！你刚才看过了？” “我说过了，就像看沙子和肥猪一样没感觉”，他坏笑着说，“宇宙中，我们的生命一点都不比一粒沙子更有价值。何况一副小小的人工制造的眼镜。” “可我很重要！”辛小佳叫道。 李默笑道：“这是副作用啦，是扫描量子武器用的。刚才我就戴它才能看到分子刀在哪儿，也知道他没带枪，才敢那么对付他。” “好吧。”辛小佳心有不甘，小脸红通通的。 “女孩子还是不要乱看，眼睛里会长麦粒肿的！哈哈” 辛小佳把眼镜还给了他。却抬腿狠狠一脚踢向他小腿。 他看这脚实在不轻，被踢上可了不得，脚一翻，用脚掌和她脚掌对了一下，一触即收，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辛小佳冲上用小拳头砸他胸口：“不行，你要赔我！你今天请客！” 李默：“好吧，上次的上岛咖啡？车都给你开了，还要我请吃饭！” 辛小佳开心地说：“好！车和这不一码事！” 上了车，李默悄悄地说：“你刚才没敢仔细看是吧？这个东西叫远程脉冲透视镜，简化版的，其实和x光扫描效果差不多，看不清什么的，重点是看内部结构的。它对一些粒子很敏感。” 辛小佳呸了一声：“不管怎样，都要请我吃饭！” 上岛咖啡。和上次同一个座位。 辛小佳笑笑地看着李默。他这些天因为查案一直和她一起，两人感觉越来越好，她很幸福，甚至有时候感觉他就是她男友，她相信他们一定会结婚的，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她就会自豪地想：“我马上也会有自己的小宝宝的！”而不是像以前，心中只是焦虑和空落。 她伸手过去，在李默脸上扫过。 李默吓一跳：“姑奶奶，你又在干吗？” 她笑道：“紧张什么？你鼻子上一根小毛毛。”转眼想起了什么，又问：“你今天怎么表现得那么像小孩子，没见过枪吗？” 李默说：“是几年不用这种落后的枪了，打了一下感觉很好。但我那样开枪，其实另有用意。我不让你们开枪是怕你们伤了他，他必须毫发无伤才能派用场。我已经通过透视镜看到了他身上带着什么。我才会那么悠闲地打他。我看他拿出分子刀时，我不急是因为我知道，这刀可不是普通的刀，不能拔太急，要很小心往外拔，不然碰到自己哪儿都是严重损伤。分子刀还一定要有一个刀鞘。不然放身上，随便一晃，分子刀就会在他身上划上无数道，瞬间就会死亡。而且那个刀鞘还要足够复杂，不然锁不住分子刀。所以他那把剑的鞘和普通的剑鞘不同，不但用特殊材料制成，还有复杂的锁死装置，就他一个造船厂的工程师，是半路被收买的，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一定不会用得太熟练。所以我一点都不急。我故意打了那么多枪，也不用消音器，是为了让周围的住户的围观者知道，有人被警察大张旗鼓地抓了。这对下一步棋很有用。” 辛小佳很佩服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脸又红了起来。 李默看着她的脸，紧张地说：“喂喂，不是又想抱英雄了吧！这儿到处是人！” 后方有一架珠江三角钢琴，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弹《致爱丽丝》。 审讯室。 “刘玉合，你作为大厂的工程师，年收入几十万，足够你过上中上等生活。为什么还要为钱出卖国家？” 刘玉合急急地说：“我没出卖祖国，没出卖。就一个人给了我一把特殊的剑，让我试试切钢材的效果。” 李默：“据我所知，你之前家庭负担较重，父母都有重病，弟弟工作不好，也需要你照顾。但最近你突然戴上了劳力士，车也换了奔驰g，你父母的病并没有好转，你弟弟工作都没了，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刘玉合：“是是那人给的测试费。” “那个人叫郭建宗是吧？” 刘玉合很惊慌地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李默凑近了刘玉合：“今天我们抓你，打了几十发子弹，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他回头看看辛小佳，又看着刘玉合：“当然，打得很过瘾。但你的同伙会很快明白，你已经暴露了。你知道你暴露身份的后果是什么吗？” 刘玉合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黄剑松你一定认识吧？你的前姐夫，刚被郭建宗杀死。”李默拿出一个华为平板，点开一个视频，是一个穿连帽运动服的人拿着分子刀和黄剑松被杀死的视频。 刘玉合一脸惊恐，脸上流出大滴的汗珠。“我说，我说 “郭建宗是台湾人，在sh开个小钢材厂，因为焊接业务，和他有了来往。他平时比较喜欢打听造船厂的情况。后来就说，他想掌握一些大厂焊接的商业机密，给我一把奇怪的刀，让我切一些造船用的钢材，看切割后的效果，并给了我五万酬劳。我看钱那么好赚，就答应了。后来，他又让我提供一些造船的细节，比如进度和船的参数，我感觉不太对，但他每次都给几万块钱，太容易了，我就尽可能找了给他。后来，他特意叮嘱我在外面不要说他是台湾人，说他是fj人。我就觉得他更不对了。但又想只提供一些厂里小工都知道的信息，应该没问题。” 辛小佳问：“黄剑松是怎么回事？” 刘玉合说：“他和我姐离婚后还经常找我要点钱。他人不错的，就是错在好赌，我父母生病，我姐离婚后嫁到了苏州，不方便照顾父母，他和我姐离婚后还经常去照顾下我父母，我挺感激他的，因为我经常很忙，工作很多，还要看书考试报职称，我弟弟不争气，不好好工作也不照顾父母，所以我真的很感激黄剑松，经常给他一两万花花。” 辛小佳：“重点是他怎么能拿到分子刀，还杀了人？” 刘玉合：“那个，郭建宗其实还收买了造船厂的其他几个工人，没我职位高。其有两个工人后来辞职了，想要点钱，不然就去报案。郭建宗让我去处理。我那段时间太忙，也怕和那样的痞子工人接触，就让黄剑松带着钱和他们俩谈判。黄剑松知道我有一把很神奇的剑，一直想玩玩，这次借口说这两个工人不是好人，要防身。我想想就给他了。谁知黄剑松赌瘾犯了，居然拿着那几万块钱去翻本，一下全输掉了。那两个工人拿不到钱很生气，要抢黄剑松的财物并杀了他，黄剑松就用分子刀杀死了他们。当时周围没有人，他把尸体藏在竹林中就回家了。第二天，我赶快把剑要回来了。” “关港那个被杀的造船厂工人是怎么回事？” 刘玉合：“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郭建宗做的事了。” 出了审讯室，李默对辛小佳说：“sh人都很爱惜生命。” 辛小佳瞪了他一眼。 李默摆着手说：“别来飞腿！你知道我的太极很厉害的！” 李默又拉着她去器械室要子弹。 辛小佳又瞪他：“你这人太浪费子弹了！又废枪！别人一把枪能用十年，你那用法最多两年就用坏了！” 李默：“几百块钱的东西！新型号就要配发了，这种就要进垃圾堆了！” 又说：“别在乎这点小东西了，下面是要考虑怎么引郭建宗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 上校 李默向张立民建议把刘玉合放了，引出郭建宗。郭建宗一定急于找到刘玉合，收回分子刀。只要见面，就有可能抓住他。 张立民同意了他的方案。 李默和辛小佳把刘玉合从看守室提出来，打开他的手拷，对他说：“我看你也是积极上进又有孝心的好人，一不小心被坏人拉下水，你戴罪立功就能没事。你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工厂去。郭建宗来找你马上通知我们，抓住他就算你立大功。” 刘玉合有点不相信：“是吗我先回去看下我的父母行吗？” 辛小佳：“没问题。” 又把高明城叫来，夸他说：“这两次任务都表现不错，好好做，多思考！” 高明城很开心。心爱的女孩子兼上司的肯定比什么都让人开心。 辛小佳又说：“这次要时刻监视刘玉合。你们安排好监视排班，不要过度疲劳了。” 高明城答应一声，留下一个剑眉星目的软笑，迈着长腿走了。 辛小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动了下。心想以前其实对他感觉还挺好的。后来似乎因为李默，这个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的c似乎和所有人都极力保持距离的男人，让她觉得高明城越来越不成熟。她回到办公室，又打电话告诉高明城：“让监视的人把枪配上消音器，先不用装枪上。到时可能用得上。” 李默在证物室研究关港被杀的农民工。法医皇甫松在一边忙活。辛小佳走过去，问他有什么发现。 辛小佳：“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看这具尸体？” 李默说：“我以前不来看尸体，是因为不必了解什么。现在来看看，是因为现在的对手就是杀他的人。” 死者是30多岁的男子。在冷柜中已经放得头发胡子上结满了霜。 辛小佳问皇甫松：“已婚大叔，你有什么情况要说吗？” 皇甫松：“咱们还能不能正常说话了？” 辛小佳龇下牙：“那就是你的正常身份，还想变未婚吗？别纠缠称呼了，说正事！” 皇甫松：“可恶的丫头片子！”转头对李默说：“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激光武器烧灼，烧开皮肉的同时封住血管，出血量较少，烧穿心脏时，心脏停止跳动死亡。并非出血过多死亡。” 李默点点头，看了下黑洞一样的伤口，像熏肉的截面，他说：“从肌肉和脂肪的融化程度来看，这个激光武器功率不很高，打击时间较长，大概有一两秒，不是微秒级高频打击。这能意味着他在他那个群体中级别并不高吗？” 辛小佳：“也可能和分子刀一样，他们只有这样的分子刀，也只有这一款激光武器。” 李默点点头。和辛小佳走出证物室。又对辛小佳说：“等下和我去下国安局。看下他们掌握些什么情况。” 辛小佳很开心：“好！我们开我的新bj40去！” 李默一怔：“是我的好吧” 国安某处。 一幢没有任何标志的旧楼。不注意就会以为是个仓库或者是个几十年前的工厂改成的街道办事处。墙面似乎就随便用黄色涂料刷了一下。 一进去就不同了，装修得非常现代，到处是高清探头，一楼的停车库里停着各种各样的车。走廊用白色亚力克贴面，显得非常整洁。一个大办公室里有很多格子形办公桌，和大公司里一样，很多人在里面办公。最里面有个单独圈起来的地方，应该小头目用的。再往里，一个单独的房间，应该是处长室了。 李默敲门，进去，一个中年人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高背转椅上。 李默边走边伸出手：“刘处长好！” 那刘处长走出桌后，握住李默的手：“李上校，幸会！好久不见了。” 辛小佳一听，又吃了一惊，心道：“那不和我局长一个级别了？” 李默看着辛小佳说：“这是区特案组副队长辛小佳，我和她一起负责一个案子。” 刘处长有力地握了下辛小佳的手：“幸会！” 李默说：“我们最近调查一个量子武器杀人案，背后牵涉到很多力量。有一个人，听说你们也监视了好久了？叫郭建宗。” 刘处长说：“这个人我有印象，具体的我不熟悉，这个人由赵济安科长负责。”说着按了下通话器：“让赵济安进来。” 一会，一个中等身材的近30岁的男子走进来。刘处长对他说：“这个是九二零三的李上校和特案组的辛小佳，关于郭建宗的情况，你向他们介绍一下吧。” 辛小佳又吃了一惊：“九二零三” 赵济安很热情地说：“好，你们跟我来吧！” 他的办公地方也是一个格子，比一般公司的大一倍，有两台电脑。 他说：“郭建宗是台湾人，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们监控他，是因为他从几年前就注意造船厂的情况，以生意为名拉拢收买船厂的工人和工程师，搜集船厂的资料。因为还没发现他做出很大的事情，就一直在监控之中。” 李默问：“他最近在哪儿活动？最近他杀了人，你们监控到了吗？” 赵济安：“也是杀人后我们才知道，不能预先阻止。这样案件到这一步就属于公安局，我们不再干涉。” 李默又问：“他有什么可疑的关系吗？” 赵济安：“他会时不时回台湾。据我们那边的人的监控情况，他确实如我们所料，是与某些组织有联系。在sh这边，他除了生意上的正常活动及收买我方船厂人员，还过一段时间就会秘密地去一个地方。但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估计是潜伏的上级人员。” 辛小佳：“是哪儿？” 赵济安注意地看了她一眼：“浦东张扬路巨杨小区东区，6幢202，靠近巨野路。” 李默说：“好，谢谢。” 赵济安点点头，却对辛小佳格外注意，特意对她说：“辛小佳同志英姿飒爽啊，欢迎常来玩，电话号码能留给我吗？有新消息我及时通知你。” 李默微笑了下。辛小佳迟疑了一下，拿出手机，记下赵济安的手机号，又拔打了一下。 出了国安局。李默笑笑地说：“你又多了一个追求者。” 辛小佳切了一声：“一看就是挑剔的单身汉，脑门都要秃了！” 李默：“人家还是提供了重要线索的。而且以后的联系就靠你了。会比我联系信息多很多。 “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 惊恐的干爸 李默回到家。一开门，小白趴在门口。看到他，站起来，像打招呼一样叫了一声。它叫起来不像其他猫，它的叫声是：“啊哦~”，尾音上挑。 有点像人打招呼。他总感觉小白的叫声总是不完整。其实白猫耳聋的比率很高，发音器官也会出问题。因为猫耳蜗的发育，受到“等位基因旷”的基因影响，而这种基因同时还会影响到它们皮毛的颜色，所以才会造成白猫耳聋的几率较大。这种基因控制着动物体内产生的色素沉淀，体内的色素生成受到阻碍就会使动物体毛色浅，生成了白色的猫，同时受到影响的还有眼睛的颜色，受此基因影响的猫的眼睛容易呈蓝色。因此，蓝眼睛的白猫是聋猫的几率最大。小白既是全白色又是蓝眼睛，很漂亮，特别是它那天空似的蓝眼睛。但幸好它不是全聋，能听到他的声音，但发音就有异常。 上天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一定会关上一扇门。 李默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小白特别疼爱。 李默抱起它，夸它：“在家真乖，也不干坏事！等我开个罐头给你吃。”从书架的中间一格中拿出一个金枪鱼和小银鱼混合味的，对小白说：“你最爱吃的！” 小白抬头看着罐头，发出急切的叫声。他笑了，蹲下摸它脑袋。把罐头里的肉倒进一个猫头形状的绿色小瓷碗里。小白大口地吃起来。他看着它，听它喉咙里发出响亮的吞咽声，露出怜爱的微笑。 几天没正常去量子大楼了。这天按时到了。一进门，孙小莹正五马金刀地坐在他桌前，好像她是市长的女儿。 孙小莹一看到他，马上跳起来，拉着胳膊叫道：“这两天哪去了？都不见你的影子！我天天坐这儿等你！你要赔我！”她说得很可怜，眼睛都红了。 李默哭笑不得：“我一直陪那个警察奶奶好吧？你们俩，都一个德性，死缠我！不知我上辈子怎么修来的福，遇上一大一小全这样，整天和我胡搅蛮缠。说说，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的？” 孙小莹：“我躲她还来不及，母夜叉一样，还串通？你为什么陪她？” 李默：“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再说，她还母夜叉？你是母夜叉的三次方！” 孙小莹：“好吧，她的事我不管，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不，是不爱她，你喜欢肯定喜欢的，她长得还是挺好看的。我在乎的是那个姐姐。你说你爱的那个。我等了那么多天了，你一定要带我去见她，不然，我让你过不安生！” 李默：“是不是也要我给你来个飞腿你才能向对那个警察姐姐一样老实？” 孙小莹胸脯一挺：“有我爸在，你敢吗？” 李默没招了，手捏着额头，长叹一口气，只觉得暗无天日。过了一会，他幽幽地说：“这样吧，你要听话，保证今天乖乖地，干吗都行，但不要骚扰我，然后下班后我就带你去和她一块吃饭。” “好！”孙小莹高兴地跳起来。一溜烟出去玩了。她要玩到李默快下班再回来。反正她不想上学。孙阳也不管她，只要她好好活着就成。 他是想，也好多天没见柳韵竹了，正好被孙小莹逼着叫她出来一次。他发微信给她，问她有没有空。 他平时几乎不和她联系，她也不联系他。这次是少有的。 几分钟后，她回了：这几天还好。 他说：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如何？在大sh一九三一。离你那儿不远。 她说：好的。 他很开心，回信说：好，你下班了我去接你。 她说：好。谢谢你。 他看着手机上她回的信，开心坏了。终于又能见到她了。突然想到，她都不问原因，直接就答应了。这意味着什么？他装模作样地翻着白眼乱想。又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想了，反正下午4点多就能看到她了。 下午三点多，孙小莹就回来了，不知到哪去疯了一天。进来看看李默，也不催他。就拉把转椅，一屁股坐在李默旁边，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默说：“你干吗，在看猴子吗？” 孙小莹：“不，我在让一只老猴子看我很乖。” “好吧好吧”，李默把手里东西一扔，“我们走吧，省得你下一分钟又出怪招把人吓死！” 孙小莹龇出了二十八颗牙：“还是李大叔了解我！” 两人下楼，到地下车库，上了卡宴。李默说：“先说下，到时见了她，你如果敢让我觉得你伤害了她，我一定像辛小佳一样给你一飞腿，然后这辈子都不再理你！” 孙小莹撇嘴道：“看把你吓得。她就那么好吗？” 临近她的公司，远远地看见柳韵竹在门边路灯下站着。李默说：“就是她，你要想好再说话。” 孙小莹“切”了一声，说：“不就是头发长点，个子高点，再瘦点，有啥好的，没我好看！我现在一米六七，再长两年也不会比她矮！” 等到了她面前。李默有点尴尬地说：“我同事孙阳的女儿孙小莹，小孩子，说话很直。非要跟来玩。” 柳韵竹轻轻笑了笑，转头对孙小莹说：“你好，小莹。” 如弯月一般迷人的双眼。因为李默更明亮又更朦胧。 孙小莹直直地看着她，挤出一个笑容：“好。”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九三一打的是怀旧牌。饭店按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样子布局，类似电影中晚清的饭店，仿红木桌子，雕花屏风，刺绣式的装饰，墙上挂着不少三十年代的老照片。女服务员都穿着开叉很高的旗袍。男服务员穿着黑色的对襟式长袍马褂。 由于孙小莹在场，两人的对话就变得很正式，有点无趣。说一些很远的话，加上两人其实还不很熟，两人的对话像谈判桌上的无聊对白。李默都想给孙小莹一脚。不过总体还好，柳韵竹一直就那样安宁，说什么都很平淡，笑起来和在会场上一样矜持。 但孙小莹很乖，除了吃东西，上洗手间，偶尔瞄他们俩一眼，她几乎一句话都没说。李默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变那么乖，直到吃完饭都没捣一点乱。 吃完饭，先送柳韵竹回去，再带孙小莹去找孙阳。快到量子大楼，李默终于忍不住问她： “小莹，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去！你想问的应该是为什么我没破坏你的好事，是吧” 李默苦笑了下，不说话。孙小莹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我没直接让她难堪，算你造化！老娘发善心了！” 李默又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可不是那么好的乖宝宝”孙小莹不说话了。李默更憋得难受，又不敢再问她。 过了好久，车进了停车库时，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憋坏了吧你？”又大人一样更幽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和她一起更合适。” 这次没等李默问，她就又叹了一口气，说：“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敢和她pk到天昏地暗，她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毛都不是”。 沉默了很久，她又喃喃地说：“你为什么不能像看她那样看我一眼？你看她时的眼光让我很绝望！很心痛！” 他转头看看她，她低着头流下泪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衣襟上。 李默看着她。此时孙小莹是最像她本该成为的那个样子的时候。 他伸手给她抹了把眼泪，轻声说：“你的性格和上次那个女警察很像。想见她吗？” “辛小佳？她脾气好坏！她也很喜欢你哦，别给我绕了！” “你比她高点，年纪比她小，也符合妹妹一般比姐姐高的规律，让她做你姐姐算了。虽然她上次教训你，实际是像对不听话的妹妹一样” “好吧，也不错，反正你也不会喜欢她，我和她做姐妹没压力。我很喜欢她那威风的样子，把男人们骂得不敢抬头，好爽啊。我也要做女警察！” “那就好好努力，考sh公安学院吧。” “好，给我钱，我要上辅导班。我学习太差了！” “又是辅导班！”李默惊恐地看看她：“我不是你爸爸！” “为什么是‘又’？”孙小莹很奇怪。转眼又突然大喜：“你做我干爸！”孙小莹似乎找了绝妙的解决办法，大叫道。 “不！” 李默双腿如轮，狂奔而去，瞬间没了踪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 陆家嘴抓捕 对郭建宗的监视还没有结果。刘玉合正常上班。几天都很平静。 辛小佳说：“他一定很警觉。知道我们这样放了刘玉合是个陷阱。” 李默说：“是的。这是预料中的。但他必定会出现的。刘玉合是他现在最大的心病。但他的任务他是不会放弃的。” 辛小佳：“那这样怎么能抓住他呢？他要是放弃了这把分子刀和刘玉合了呢？或者过段时间再出来，我们也放松警惕了。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李默：“不要担心，他不出现也问题不大。从分子刀的功能来看，他们的目标是明确的。没有郭建宗也有其他人。总能抓得到。” “分子刀？” “他们这种分子刀的主要功能并不是杀人的。而是要暗中破坏某样很大很大的东西的。我国的骄傲。” “核动力航母？”辛小佳捂住了嘴。 李默点点头：“郭建宗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喽罗。刘玉合只是被收买的小角色之一。”又说，“我们这样盯看来不太有效果了，要动用胖子了。” “胖子是谁？” “孙小莹的那无能的老爸。是我那边的资料员。” 辛小佳：“九二零三？” 李默拔了一个电话，说：“胖子，帮我用卫星和全网系统帮我搜索一个人。” 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走在浦东陆家嘴的世纪大道上，他似乎很无聊地闲逛，戴着全包式防雾霾口罩，戴着太阳镜，他就是郭建宗。这儿是sh最大的商业和金融中心，在世界也数一数二。他旁边就是中国第一世界第二的sh中心大厦，高632米，再旁边就是中国第三高楼sh环球金融中心，高492米。这些都让他不快，他的家乡没那么多高楼，他对这儿充满敌意。现在他心中很乱。他感觉他的理想大业要破灭了。在sh潜伏了那么多年，一不小心因为一个小混混的失误暴露了，船厂的工程师刘玉合被抓，又马上被毫发无伤地放了出来，肯定是个陷阱。他联系过上线蔡大叔。蔡大叔就潜在附近不远，张扬路那儿。蔡大叔命令他潜伏一段时间，不要出来了，也暂时不要再联系他。他就在周围乱转。他走到金茂大厦南面一个挺高档的修车店旁，装着看修车，呆了好一会。他不知道去哪儿。自己的工厂肯定不能回了，一定有人监视。他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了刘玉合和那把很珍贵的分子刀。要去见刘玉合，危险太大了，几乎百分百被警察盯住。 吃饭时间到了。他慢慢地沿世纪大道拐到一条小路上，经过一个中学，和《人民日报》sh分社，他呸了一口。继续走，看到一个麦当劳，美国大叔的，他感觉很亲切，走了进去。 麦当劳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还没到吃饭高峰，一个姑娘边吃鸡翅边看手机，两个青年人在另一角大口吃着巨无霸。一个老太太带着小孩在吃冰淇淋。他去点了汉堡套餐，饮料选了可乐。他端着自己的东西，走到对着门口的一个角落的桌子，再看看门外和四周，取下口罩和太阳镜，开始吃。 等他抬头发现右上方有一个探头的时候，心中一惊。赶快换了地方，背对着探头坐下了。 那边，孙阳正动用卫星和所有的探头，从郭建宗居住的罗山小区往陆家嘴一带搜索。 李默和辛小佳在车附近等待孙阳的消息。李默突然想起孙小莹，逗辛小佳说：“给你介绍个妹妹，要不？” 辛小佳奇怪道：“谁？” “你们也算是有缘，长得都挺漂亮，哦，”他停了停，仔细看了看辛小佳的脸，“你们的相貌特征也真有点像而且你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小”字，真是天作之合啊，你们父母取名字时就注定了” 辛小佳说：“你别绕了！是孙小莹是吧！” 李默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说话都差不多！性格也很像！” 辛小佳说：“就你那朋友圈，你还能介绍谁，肯定是孙胖子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他外号叫胖子？”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胖呗，看那肚子！” “好吧”，李默说，“看在我的份上，帮我教育下那个坏丫头。” 辛小佳说：“随便。反正我也不是大善人，她不听话我就揍。” 李默开心地说：“答应了？太好了！机会适当时我赏给你一个抱抱” 辛小佳：“谁稀罕！” 这时，孙阳的电话来了。李默把小手机的一掰，变成了一个挂耳式电话。孙阳说：“郭建宗刚才在乳山路一个麦当劳，现在吃完了，出门往东逛，走得很慢。现在他正过陆家嘴图书馆。” 李默说：“快走！陆家嘴，乳山路！” 辛小佳命令高明城他们：“赶快赶往陆家嘴，乳山路，陆家嘴图书馆！”想了下又说：“枪上装上消音器！看到嫌犯就打腿和胳膊！” 李默问：“胖子，他什么特征？” “他穿着棒球帽，西服，t恤，休闲裤，旅游鞋，戴着黑色大口罩和太阳眼镜。” 李默对辛小佳说：“通知你的人吧，棒球帽，西服，t恤，休闲裤，旅游鞋，黑色大口罩和太阳眼镜。看到就直接开枪打胳膊和腿。” 辛小佳通知了高明城，又加了一句：“开警灯和警报，快到陆家嘴再关掉。” 40分钟后，高明城报告他们就要到了。辛小佳说：“现在郭建宗已经走进了福山路的梅园公园，你们关了警灯和警报开过去。我们马上就到。看到就实施抓捕。先废掉他的胳膊！” 回头又对李默说：“我指挥得对吧？” 李默说：“你是副队长，不会错，基本这样，他伤不伤无所谓。我们可能要比他们晚一点到。” 高明城和三个警察走进梅园公园，枪上了膛，装上了消音器，藏在外衣下。远远地看到了郭建宗。几个人慢慢靠上去。郭建宗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右边正好有不少人，是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他快步走进了她们的队伍中间。高明城他们都不敢开枪，只敢慢慢靠近。郭建宗手伸进西装内袋，似乎想拿什么东西。 这时，另一边，李默和辛小佳走了过来。李默戴着那副灰色的眼镜。 郭建宗一看他们俩的眼神，停下不走了。手放在西装里呆了一会，把手拿了出来，又慢慢举起双手，往那群老太太的跳舞方阵外走。 辛小佳拿出手拷，把他的手背到后面，反拷起来。交给高明城他们带走。 看他们走了，辛小佳回头训李默：“拿下你那恶心的眼镜，不准乱看。” 李默做个假笑，取下了眼镜：“分子刀就在他西服内袋里。他还是没拿出来，应该是觉得跑不了了。” 辛小佳说：“那他为什么不拿出杀几个老太太，趁乱逃走” “因为他不是一般的歹徒，不是为杀人的。他明白我们能找到他，他就跑不出sh了。” 李默上车后，辛小佳正要直接回区公安局，李默让她先拐进巨野路。嘴里念道：“巨杨小区东区，6幢202。就在东面三四条街，巨野路。” 辛小佳明白了：“是郭建宗那个上线。” “你的那个新追求者提供的线索”，李默笑道，“不过我们只是去看看，他肯定不在了。” 两人十分钟到达，李默用工具打开门锁，里面没有人。房里的布置看上去像还有人住着。“他刚离开没两天，他一定不会再回这儿来了。”李默说。 当晚sh卫视新闻快讯报道：“陆家嘴梅园公园一个角落发生了警察抓捕事件，一个网民提供了视频。据说，是一个在逃的杀人犯被成功抓获。”画面是手机拍的，像素不高，基本看不清人脸，像监控视频一样，只看到一群人押着一个被反拷的人走出公园。 辛小佳和李默看到时，会心地笑了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 大海边 辛小佳本想直接审讯郭建宗。李默建议不必急，早晚审问都一样，他不会说什么的。 果然，郭建宗什么都不交待。拿出分子刀和在他住处搜出的激光武器都没用。他只是不停地说：“你们别高兴太早。你们什么都不明白！大事就要来了！” 辛小佳被他这句重复了很多次的话惹火了，隔着桌子长腿飞起，正中他太阳穴，连人带椅倒在地上。 在单向透视玻璃墙外看着的张立民眼睛翻了翻，没说什么。 “有一个人试图靠近刘玉合！”高明城突然报告。 “快走！”辛小佳招呼李默。 “又开你的新bj40去？”李默嘲笑道。 辛小佳“切”了一声：“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李默歪了脑袋看着她：“你以后能不切不？” 辛小佳哼了一声：“你能永远不再戴那个恶心的眼镜我就不切了！” 李默想了想：“不好意思，今天还非戴不可！”又说，“今天要注意穿上防弹衣，对手越来越厉害了。” 辛小佳说：“中国民用的防弹衣质量世界公认，淘宝上卖的，都能抵抗ak47的近距离扫射。警用的只能更好。穿了也放心。” “不过挡不了激光武器，幸好他们的激光武器功率不高，看到你被瞄准，完全有时间躲开。如果是我的那种，就别想躲了。” 大概工厂目标太大，想接近刘玉合的人在刘玉合家附近与他见面。今天刘玉合没上班。 滴水湖。 辛小佳说：“我们监听刘玉合的手机，听到有人约刘玉合在南汇嘴观海公园见面。今天不是节假日，那儿人相对较少。” 南汇嘴观海公园。远远地就看到了巨大的不锈钢司南鱼。 把车停好，辛小佳让高明城他们先不要靠近，这儿人太少，突然来那多人容易被发现。 两人像游人一样慢慢走进公园里。远方就是无边的黄色的大海。 辛小佳伸胳膊挽住李默的左臂。李默说：“小心被你的追求者看到！” “切！看就看！这样才像一对恋人是吧？” 李默无语。 两人走下大堤，沿着一条平路往海边走。两边是黄绿的芦苇，遍地都是，布满整个滩涂，风吹过来，倒也非常壮观。海浪声传来，不时有海鸥的鸣叫声。 辛小佳把脑袋靠在李默胳膊上，叹道：“好美啊！能天天这样和你逛海边就好了。” “做梦吧你！” 辛小佳气得狠扭了下他的大腿。 这时远远地看到右方防波石堆边有两个人。辛小佳怕风似的拉上帽子，两人走过去。她牵着李默的手，小心地走上y形防波石，一下踩滑了，她扑到李默怀里，开心得哈哈大笑。 “抱住我！不然不像了！”辛小佳悄悄地说。 李默抱住她。她抬头看着他的脸，突然呼吸急促了起来，脸儿红红的，小嘴儿似乎要伸过来。李默低下头，嘴角和半边脸压在她热热的小脸上，不准她动。听得到她急促的心跳。 只听两人说话声随着海风时断时续地传来。 刘玉合的声音：“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你们的事我也都做了郭也不是我出卖的。刀还给你们” 另一个人说：“你要为此事负责” 李默的余光看到，他把分子刀拿在手里，慢慢拔出分子刀。 李默看看怀里目光朦胧的辛小佳，按下她的鼻子：“醒醒，要行动了！” 这时，另一个人对刘玉合挥出一刀，刘玉合发出一声大叫。 李默大喊一声：“住手！”放开辛小佳，拔出枪来，“啪啪啪啪”连开几枪。 那人头上戴着连衣帽，和黄剑松被杀那天监控里的人一样。原来黄剑松是他杀的，不是郭建宗。 那人也掏出枪来，对着李默连开几枪。李默赶紧拉着辛小佳趴在较高的防波石后面。 李默喊道：“你无路可走了，投降吧！”戴上眼镜，冲了出去，边跑边开枪。 那人开了两枪，回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李默想，那边是死路，他跑不了的。看到那人左手中拿着分子刀，边追边瞄准他胳膊，“啪啪啪啪“一气把剩下的九发子弹打光。 那人大叫一声，分子刀掉在了地上。李默边追边快速换弹夹，又连打出几枪。让他无暇做其他事。 辛小佳掏出枪来，对通话器说：“你们看好公园那边，防止他从公园大堤逃跑！” 李默正追，防波石堆成梅花桩一样，他高高低低的又跑又跳。不想转个弯那个人就不见了。然后就听到了汽油发动机的声音。 “不好！他有船！”李默赶紧追上去，“失算！”。 但已经晚了，一艘小游艇正驶向大海。李默站住了，双手端枪，瞄准那人又把子弹全打了出去。两枪打在船尾。那人胳膊上流着血，回头看了他一眼。 辛小佳在后面，看着李默双腿微曲，双臂端平，两手紧握枪，目光犀利地盯着前方，快速地扣动扳机，双臂稳稳地一动不动。强劲的东海的风吹起他的风衣，和他的黑发。辛小佳看呆了。那人逃走了，李默仍然双手端枪对着远方。 辛小佳叫道：“不要动！” 李默一回头，原来她在拿手机拍照，边说：“好帅啊！” 李默也“切”了一声。马上说：“完了，近猪者蠢。我居然也学你说话了” 辛小佳上去检查刘玉合的情况。分子刀划在他胳膊上，就被李默吓跑了，生命无忧。李默拣起那把分子刀。拔出来看了看，灰色的，不像刀，侧面看就看不见刀刃。 李默看看刘玉合的胳膊：“伤得不重，无关性命。但胳膊会有问题，或者截肢，或者断臂再植。就是把被分子刀破坏的那部分截掉再接上。手术会比较复杂。血管皮肉骨头全要重新接上。”又说：“细胞级别的伤害，你不会有痛感。只有隐隐的一点不适感。你刚才的大叫声并不是真的痛，而是对疼痛的预期反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 航母报废 他们回去后，李默又单独审问郭建宗。 郭建宗还是什么都不说。 李默这次有备而来。因为事关重大，郭建宗作为中等级别的人物，应该知道不少秘密。他带来了特殊的拷问机器。不是暴力刑罚，是用量子手段增强某种感觉。 他先把郭建宗的手脚都在审问椅上固定好，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小仪器，类似保健治疗仪之类，只是更精致，一看就是军工制作。他从盒子里拿出几根银针一样的东西，非常细，比一般中医的银针还要细长。他把银针很慢地插进郭建宗的太阳穴c风池穴c上关穴c曲池穴c中脘穴。打开仪器，开始旋转一个增益开关。 “不废话了，直接来最简单的吧。”他调到痛感。逐渐加强。郭建宗肌肉收缩，脑门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李默凑近他的耳朵说：“你的上级叫什么名字，下一步任务是什么？” 郭建宗咬紧牙不说话。 李默把开关旋转到最大。郭建宗脸上汗如雨下，双拳紧握，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脑海中似乎出现自己被一块肉又一块肉被凌迟的画面。肉被掀开，一把撕下郭建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李默把一瓶水浇在他头上。 郭建宗醒来。李默问：“你的上级叫什么名字，下一步任务是什么？”郭建宗还是不说话。 李默说：“看来你受的训练确实不错，值得使用这个先进的机器。下面不让你痛了，让你幸福点吧。” 李默把开关调至“笑”档。慢慢增强功率。 郭建宗回忆起很多美好的事情。第一次得学校机器人比赛大奖，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拥抱和亲吻，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做父亲，还有家里猫和狗，过来舔他的手心，痒痒的很开心。郭建宗脸上露出越来越明显的笑容。李默再加强功率，郭建宗渐渐笑出声来。 辛小佳进来，问他：“你在干吗？”看看郭建宗，更奇怪了：“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你做了什么？” 李默笑笑：“和他做一小游戏，帮助他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说着加强了功率，达到了80。 郭建宗觉得舔他的小猫变成了大狗，又变成了大老虎，不但舔他手心，还在他两只脚心c腋下c肋部c小腹c腿弯内侧大口地舔，舌头上的刺又多又长又软，让他大笑不止。他想让老虎停止，又无法动弹。李默把它加到全功率。郭建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分钟后，胸腹使劲往上一挺，晕了过去。 李默把功率调到30。又把一大瓶水浇到郭建宗头上。 辛小佳说：“你好残酷，你到底在干什么？” 李默说：“给他快乐！快乐到不用呼吸！”又问郭建宗：“你的上级叫什么名字，下一步任务是什么？” 郭建宗还是不说。李默又开始加强功率。看着他从微笑到大笑到狂笑，到喘不过气来晕过去。又醒来。 李默对他说：“看来快乐对你很有用。”又悠悠地问：“你的上级叫什么名字，下一步任务是什么？”说着手又慢慢伸向开关。 郭建宗眼球转了下，看着李默那可怕的手，叫道：“别来了！他叫朱世！任务是让核航母一海试就沉没！” 洋山造船分厂，比长兴岛的船厂更大，有4个巨大的航母船坞，意味着能同时造四舰10万吨级核航母，成为世界最大的船厂之一。中国天鲲号功不可没，天鲲号为造岛神器，泥泵输送功率达到17000千瓦，为世界最高功率配置，且其远程输送能力15000米，为世界之最。大大加减小了建造船坞时填泥运沙的困难，同时解决了水深的问题。从保卫科的瞭望塔望去，四个巨大的船坞一侧就停着总长140米的黄色的天鲲号，像一只巨大的恐龙。它不远处的核航母则像一个巨无霸。 李默和辛小佳又出现在洋山造船厂。他们通知保卫科长陈建明，让他找到相关领导，通知有关的部门，要对在建核航母做一个全面检查。某些组件可能面临相当严重的损伤。目前是重点监控直接靠近舰体的工人有没有异样行为，比如拿某种奇怪的东西切划舰体，看上去却毫无痕迹。 李默答应要从一个秘密部门调来数台量子扫描仪器，对在建航母进行全面扫描，检测有没有损坏的地方，重点检查所有刘玉合能接触到的舰体和部件。 过了几天，一批专用的仪器从神秘的第33区运来，就是那批量子扫描器，用来扫描核航母的舰体是否有分子刀的损伤。 李默辛小佳和孙阳等人随着仪器一起。进入船厂，大家都被惊呆了。20多层楼高的舰体，长380米左右，宽60多米，最宽处90多米，最大排水量至少10万吨。只巨大的螺旋桨直径8米多，足有三层楼高，人在它下面像只臭虫大小。 震惊之后是要工作。这个检测却极其繁琐，繁琐到以光年计，这是因为航母太巨大了，可以说是人类建造的最复杂的钢铁产品。 航母建造的总工程师荣毅华给负责检测的技术人员们介绍：“航母的结构分三部分：指挥塔c飞行甲板和下层船舱，这艘新式核航母分成218段，便于集成化生产c装配与维修和更换。现在进船坞建造的是下层船舱部分，飞行甲板和指挥塔属于上层建筑，尚未开始。下层船舱部分是整个航母的基础，是航母的牢固程度的关键。船舱部分成36段，龙骨c舰艏三段，舰尾三段，还包括机库c多功能舱c防雷舱及四部升降机和核动力舱等。 “而下层船舱主要是生活区c用餐区以及推进系统c动力装置等维持这座海上机场运转的关键设施，下层的基本生活设施包括图书馆6座c理发店6个c便利店11个c健身房10个c邮局5个c网吧18个，维持全舰三千多人的基本生活。缆线也非常重要，船上有5万盏灯，1100部电话，和各房间及走廊里的缆线加在一起足有2000多公里长。” 李默和辛小佳一干人等都惊讶得合不上嘴：“这不是一艘船，这是一个城市！” 总工荣毅华继续说：“上层的两部分虽然没有组装，但已经基本生产完毕，只等下层的安装和布线完毕即可随时安装。包括所有的正在生产的都要进行检测。这将是耗时至少一个月的大工程。这会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对航母的建设是个巨大的损失。” 经过几天的初步检测，发现了几个地方有集中被破坏的迹象，球艏c螺旋桨c动力传送杆c龙骨后部c舰尾后段，和已经建造好或建造中的部分电缆c飞行甲板受到破坏。可见这帮人的数量是相当可观的。其中龙骨和舰尾破坏最严重。 这样来看，整个核航母原有的建设基本作废，一切推倒重来。这个核航母是中国最新型的航母，非常昂贵，一个连接分段的铆钉就几十万，整个航母壳体至少一百亿。这次的损失可以说超级巨大，数目不可估量。如果是某个家庭的损失，将是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都还不清的债。 辛小佳听总工那么说，叹道：“真的是还到地老天荒人类灭亡。” 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心中都一片凄凉。这次敌特破坏活动可以说不但损失惨重，而且影响重大。连中央政府都惊动了，直接批示严格处理，尽力挽回损失。 船厂领导层迎来巨大变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 情感粒子 量子大楼。 李默在船厂忙了好几天，警察们进厂搜查和抓人，暂时不用李默盯着了。他暗叹，总算又能进入办公室歇会了。 孙小莹又在，看到李默，大叫：“干爸！给钱！我要上辅导班！” 李默说：“我可没答应。” 孙阳很奇怪，骂她：“你觉得干爸是好词吗？你们在搞什么夭蛾子！” 孙小莹不理她爸，笑道：“你上次逃跑的样子很帅，如离弦之箭，不像大叔像鲜肉帅哥了！再逃一次我看看！”挑衅地看着他。 “我什么都没听见。”李默装傻。 “还有，我问你，这个问题你一定不敢回答，哈哈哈”，孙小莹大笑起来。 “什么问题啊？”李默很奇怪 “这个，等我笑完，哈哈哈”，孙小莹越笑越厉害，后来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默一脸懵圈。 孙阳训她道：“和你李大叔闹什么？有话就说，没话就一边玩去！” “好吧”，孙小莹抹了一把笑出的眼泪，“大叔，你那么爱那个大姐姐，她也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们从来没亲过抱过？” “你怎么知道？”李默瞳孔收缩，比遇上一个敌手还紧张。 “我可啥都知道，我可不是小孩子。” 李默两脸懵圈地走了。 小莹的感觉很准吗？小竹也很爱我吗？他有点很幸福的感觉。但她没什么表现啊，除了几个眼神。眼神 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 为什么能如此确信一种通常无法证实的感觉？ 因为人类意识的努力，干扰了电场，眼神发射出粒子，暗物质粒子，会影响对方的大脑的信号接受器官。就是情感的交流。他却也忽视了。 或者情感以暗物质的方式传播，我们看不到。我们就以为它不存在。 每秒有上万亿个暗物质粒子穿过人类的身体，人类却看不见。 李默带孙小莹去找辛小佳。孙小莹有点害怕，还是去了。 李默可不是好心。他觉得辛小佳不是技术人员，平时不忙，就骂骂人逛逛街打打架，把孙小莹给她带正好，有得玩了，丰富了生活，又让孙小莹少来打扰他。 果然，辛小佳又皮痒了，在和一帮男警察练拥抱，是摔跤。 李默笑嘻嘻地叫辛小佳出来。辛小佳看到孙小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用我介绍了，握个手吧，你们是好姐妹！姐姐要听话，妹妹要努力！”李默一脸坏笑地说。 “你好。”辛小佳伸出手。 孙小莹怯怯地伸出手。 两只纤细的手握在了一起。 玉一样晶莹的手。 很诡异的美。 “和我们一起练下吗？”辛小佳问。 孙小莹摇摇头，一副水土不服的样子。辛小佳不再说什么，回去继续练拥抱了。 李默劝她说：“可以去练下散打。你不是喜欢的吗？” 孙小莹闷声闷气地说“今天来大姨妈了，不舒服。” 李默不假思索地说“那多喝点热水。” 说完他就呆住了：“我怎么知道的？” 时空微动，那个卷发女人的脸又出现了。“看你懒的！什么都不做！别人买房买车升职，你能做什么！”多出了一个画外音一样的男声：“看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想做！” 这次不再只是一张脸，突然出现了更多的从未出现过的场景。 最初的泪。男人之泪。情与梦之哀悼。是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 情感的暗粒子能救一个人，也能摧毁一个人的世界。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又穿越了？”他回过神来，是孙小莹。 孙小莹撇嘴道：“不要总是装得那么深沉好不好，你要骗多少女孩子才能不装了？” “切！你个小东西，我什么时候装过！”李默说完又心里骂了下辛小佳。 “你经常会那样，不是装的好吧，冤枉你了。”孙小莹又慢慢地又像懒懒地说：“每次看你那样，都觉得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辛小佳过来了：“你们俩在干吗？跑这儿来聊天？” 孙小莹：“是他，把我扔这儿来，觉得对不起我，还不敢走，就耗着。” 李默苦笑。 辛小佳对他甜甜地一笑：“等会有特种部队的教官来教我们一招制敌技术。听你的建议，我们专门请的。你们正好学学啊。” 李默说：“很好。你够灵活，但力量不够，面对那些恐怖分子就需要一招废敌的技巧。” 辛小佳一拉孙小莹的手：“一起吧。” 孙小莹没敢甩开，像被妈妈拉住胳膊的不听话的小孩，拖着走。 李默说：“她那个啥，身体不舒服” 辛小佳看看孙小莹，一下就明白了。“没事，你在旁边看吧，你那么聪明，能记住招式的。那边有饮水机，自己接热水喝。” 孙小莹像真生病了一样，撒娇一样慵懒地“嗯”了一声。 李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孙小莹说：“你看她时眼神很正常。我很奇怪，她那么漂亮开朗，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她，偏偏看到那个柳韵竹就全不对了。”李默还没来及反应。孙小莹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完了，我和她性格很像。你说的。就这样吧” 特种部队的赵教官来了。没有废话，马上集合大家做简短讲解： “我们的特种兵格斗技巧综合了中国传统武术c散打及美国等西方国家特种兵技巧和经验，采取一招制敌，基本是一招毙命。这些技巧的特点是简单而有效，有八个或八种动作：膝顶踩裆；扫胫锁颈；背后锁喉；拉颈顶膝；肘击撞膝；拳击膝顶；后扫下踩；膝顶踹腿。等会我会给大家做详细演示。攻击的部位，直接是人的致命要害，包括头部，特别是后脑；颈部，特别是颈椎和咽喉；还心脏c肝部c胃部c裆部。一定要注意一点，战场上面对危险的敌人时，一切限制都不存在，就是要以最短的距离c最快的速度c最大的力量给对手最严重的伤害！” 说得不错，军人作风。李默心道。 赵教官说完就找一个男警察，一对一进行动作演示。 一轮过后，李默找辛小佳，让她安排到射击训练场打几枪玩玩。 辛小佳答应了，带他们去了射击场。然后说：“你们玩吧，我继续学习格斗动作去了。” 李默说了句：“谢谢辛队！” 辛小佳突然凑他耳边小声说：“记住你欠了我什么！” 李默呆住了。 孙小莹说：“故作亲密！她真的很爱你哦。你那样冷冷地对她，你不心疼吗？” 李默没说话。心道：“给她点爱，她不更痛苦？” 孙小莹戴上耳套，李默教了她射击方法，她“乒乒乒”地打起来，开心地大喊大叫。李默看着她，似乎明白了孙阳为何如此溺爱孙小莹。 孩子带来的是无尽的情感满足。 人类的所有情感中，父母与孩子的情感带来最强大的暗物质场的扰动。 李默却笑她道：“完了，这下你更是女魔头了！当心没人敢娶你，小魔头！” “没人娶我，我就娶别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 反物质 又一个秘密会议。以致参与者不可公布。 辛小佳本来没有资格参加，但作为案件的直接负责者，也作为重要人员参加。 会议主持是神秘人物华自强。 华自强简单地介绍了列席会议的人员。然后马上进入主题： “大家看了简报都已经大致了解，这个紧急扩大会议召开的原因，是我们的最新型号的核动力航母最近几个月受到严重的破坏。” 某代表刘义风问：“其他航母有没有受到破坏？” 华自强说：“据目前的检测结果，还没有发现其他航母受到类似破坏。” xx代表欧阳司昭问：“为什么只是这一艘受到了破坏？” 华自强回答：“因为，我们这艘航母采用了世界最先进的技术，造好就是世界最先进最大的航母。” 全场哗然。又是一片振奋。 xx代表常镇海问：“这艘航母先进在哪儿？” 华自强有点自豪地说：“我们这艘已经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核航母了，我们应该称为反物质航母！” 大家一片振奋。 华自强说：“这次大会就是事故报告会，主要是总结教训，杜绝隐患。下面是李默上校给大家介绍一下分子刀的情况与破坏分子的抓捕情况。他是发现分子刀破坏航母的大功臣。” 李默说：“分子刀杀人是两个月前出现的。由于我从事的研发有一项就是分子刀，所以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特案组的同志们一起抓捕了相关犯罪分子。 “分子刀是只有中美两国有能力研究的量子武器之一。只有分子厚薄，切削任何东西都毫不费力，且不留痕迹。如果能飞起来，可以轻易突破坦克装甲，杀死里面的人而坦克外观毫无痕迹。破坏航母的就是这种分子刀。 “他的分子刀只破坏，基本切不开物体，因为它是10的一10次方级别的。刀的厚薄和分子间距一样，所以切不开。就像拿刀砍水和空气一样，刀存在的瞬间水和空气分子是分开的，一离开就又恢复如初，没有痕迹。我们的有更大级别的，稍慢点就能切开。或者他们只有这种，其他的还没开发出来，或者其他规格他们拿不到。 “它能不切开但又能破坏舰体钢板的原因在于它能破坏金属键。金属离子与自由电子之间的较强作用就叫做金属键。金属阳离子通过吸引自由电子联系在一起，形成金属晶体，从金属原子上‘脱落’下来的大量自由电子，把金属原子浸泡在自由电子的海洋之中。这就有点像水，用刀去砍水，水会被分开，但刀离开，水又会合上，水不受损伤，根据勒夏特列原理，物质受到压力，会变化体积或浓度来避免改变或伤害，就是维持物质的基本状态。水是可以被压缩的，刀砍是可以承受的。空气承受的压缩和破坏力更大，我们每个人都在破坏空气，但空气分子间距离更大，可调整的幅度特别大，所以空气中才浸泡了那么东西而不被破坏。但金属就不同了。金属是高强度固体，越强硬度越高的物体，其在勒夏特列原理之下可调整的范围就越小。所以会造成，同样的刀，砍水会不留痕迹，砍木头一下就砍断了，足够锋利的情况下砍金属也更容易断裂。他们这把分子刀正是为航母钢材量身定做的。既能破坏金属键，又能从外表看不出痕迹。又由于分子刀的厚度，切入金属毫不费力，就成了破坏者最合适的人不知鬼不觉地毁掉航母的工具。比其他激光切割c炸弹等方法高效上千万倍。别忘了，他们的重点是要悄无声息地做这些破坏。 “分子刀杀人是个意外，它本来就是为专门破坏最新核航母而定制的。阴差阳错落到一个无业者手中，才导致了杀人事件，我们才有了发现他们的阴谋的机会。从这角度来看，我们的船厂和相关部门在这个问题上也没多大错误。希望相关大领导不要太过惩罚相关小领导” 大家又哈哈大笑。 李默继续说：“是因为太先进了，无法发现。即使有一些人行动异常，即使能抓捕，也无法发现其做了什么” 华自强：“幸好碰上了你。”大家笑了。 李默想了想：“碰上我也是个大意外，这个要感谢zx区公安局王局长和特案组的辛小佳副队长，不是她通知我并带我一起查案，我就不会知道对手的分子刀也研发成功而且居然出现在中国了。 华自强：“辛小佳是谁？” 辛小佳脸通红。在那么大场合，她站起来，不敢说话，脸红得更厉害。 华自强：“原来是要知道33区的小姑娘。谢谢你的认真负责！” 辛小佳大叫一声：“应该的！”红着脸坐下了。大家又哄堂大笑。觉得辛小佳太可爱了，特别是这种场合出现了一个漂亮活泼的年轻姑娘。 李默又演示了他研发的几种规格的分子刀，30厘米到60厘米长短，正面看黑黝黝的，侧面看就只看到枪灰色的刀柄。李默说：“分子刀靠反物质锁住金属分子边缘，维持形状。外面是一层反物质，所以要一直供电维持反物质不湮灭。电池是新技术生产的纳米电池，比一个分子大不多少，能持续供电十年以上。” 他看看大家，又说：“别看这些刀侧面看对于人眼来说都是看不见的，其实厚薄不同，超过分子间隙厚度的是能切开物体的，等于和小于分子厚度的就不能切开，能破坏细胞。切不开又能杀人的比较适合女生用，因为比较环保。为什么环保？因为一刀下去，不流血无伤口，不污染环境，又不会吓着女生“ 大家大笑。 “我们已经捉住一批被收买的工人和工程师，潜伏者8人。后续工作还在进一步展开。” 华自强说：“总体看，虽然损失的绝对数值相当大，但相对于整个航母，我们还是挽回了大部分。这要感谢李默他们的及时发现，中止了破坏活动，为我们避免了更巨大的损失。” 两人又一起回去。还是辛小佳开车，被她据为己有那辆bj40这次没开来，因为是李默开那辆保时捷直接接她的。李默就直接送辛小佳到家，在七宝古镇附近。 “一个人住那么好的房子！”李默说。 “父母的。”辛小佳说。 李默下车，准备在辛小佳走后换到驾驶位置。 说了再见之后，辛小佳有点不想就那么走。 “不来段经典场景？为什么不问我：可不可以上楼参观下你的闺房？”她逗他说。 他笑了：“我才不来这烂掉的外国桥段。007你常看吧？那是经典” 她说：“切！” 他笑笑。向她招手：“我走了。好好休息。” 我从来不浪漫，我的浪漫只属于内心。他心里说。 我是一棵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 约会 船厂布局全面抓人，通过反查高清监控，所有破坏者全部被抓获，工厂出入口和每个厂房出入口都装上了李默从第33区调来的量子扫描器和脉冲检测系统，只要有分子刀之类的量子武器，马上就会显示。新的反物质航母又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装配。由于是第二次装配，世界第一的中国速度更是上了一台阶。 清点所有人犯时，却发现仍然没有那个朱亚。李默判断，他一定是高级头目，智商很高，行动能力非常强。 李默和辛小佳加速提审了嫌犯，有三个嫌犯和朱亚有过正面接触。朱亚的行动极其神秘，从不透露他要去哪儿。辛小佳在不懈地审问下，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有一个嫌犯说，前几天朱亚无意中说要去意大利佛罗伦萨，见一个亲人。在审问中还有一个意外收获，一个想减罪的嫌犯提供了他偷拍的朱亚的照片。较为清晰。朱亚行事非常小心，出门必戴口罩，连国安监控他那么久，都只有模糊的侧面照，他的所有证件上的照片都是假的，必须露面的时候都有人代替。 李默和辛小佳调取了浦东机场和虹桥机场的监控，用李默提供的量子计算机搜索了好多天，没发现朱亚的影子。 他是不是还没走？仍然潜伏在sh。避过风头再走？还是已经走了？ 辛小佳又来量子大楼。这次不是为了李默，而是为了孙小莹。当然，李默还是她的潜在目标。只是李默刀枪不入，让她感觉像老虎啃刺猬，无从下口。 孙小莹今天却不在，不知去哪儿疯了。 孙阳一看辛小佳来，不开心地嘟哝：“暴力女又来了！以前打我的女儿，又打我。现在又装好人，却拐走我的女儿！” 李默踢他一脚：“人家闲的吗？还不是为了让你那问题闺女变好点！” 孙阳哼一声：“我的女儿，才不稀罕她来管！” 辛小佳看孙阳那窝囊的样子，就又想揍他。 “我很奇怪，一个在老婆和女儿面前那么无能的男人，又在我们面前时时逞能，说话一点不顾及别人，你是一个什么怪胎啊！”说着上去作出要飞腿的架势。 孙阳吓得抱着脑袋：“女流氓啊，我要报警！” 李默拉她走开，到外面，说：“别和他一番见识了，不涉及他女儿，他就什么都正常，一说他女儿，就疯了。” 辛小佳哼道：“渣男加渣爸！” 李默笑笑：“但他也不是毫无原则的人。上次他用高尔夫球杆打你，记得吧？其实，他有资格使用分子刀的，他身上就有一个微型的。” 想想被分子刀杀死的人的惨状，辛小佳打个寒噤，没再说什么。 又好多天没见柳韵竹了。他发信给柳韵竹，问她下班后有没有事。很巧，她又有空。 这次他和她去了和辛小佳去过的上岛咖啡，感觉环境不错，食物还比较精致，还有人现场弹钢琴。 看着她亭亭地走来，他心中一阵悸动。她是为数不多的让他看第一眼就记住的人。 能让他第一眼就记住的人是那种非常有特色的人。有一种是恶人，就是那种天生喜欢说人坏话，好争好利，他一眼就看得出那样的人，看出后就基本再也不会深交了。第二种是善良的人，眼睛里是羞涩，不争那种，他就会积极就靠近。还一种是怪人，一看眼睛，就是心眼太多或心眼太少的人，行事必然比普通人怪异，他也会一下记住，并避免来往。最后一种就是他特别喜欢的人，女孩子。大多数女孩看上去没感觉，总有各种让他不舒服的地方，当然慢慢会习惯的，习惯后的感觉还是不够的，基本不会打动他。但她不同。第一次看到她，她在做会议记录，手帕扎了马尾辫，几缕发丝垂在晶莹的耳边，让他心里痒痒的，她，穿着桔红的上衣，素朴而内敛。目不斜视的安宁感。她的侧影一下让他记住了。好清纯脱俗的女孩子！他心中叹道。他那一天，不知偷看了她多少次。她坐着的时候他从她的小脸判断，她的身高应该为中国女子的一般水平，会间茶歇时她站了起来，他又被震惊了一次，她居然如此修长，模特一样。他心中又一阵悸动。她几乎是符合他心中所有的想象的女孩。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幸运。 一向不理人的他，特意挤到她身边，问她的名字。 “柳韵竹。”她轻笑下，低下了头说。 也只有你才配这个名字，他心道。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 根据他的经验，只要三次。就是说，只要遇见三次，他就能确定一个女孩会不会喜欢他。 绝大多数的喜欢都如辛小佳，虽然很好，对他来说也只是赏心悦目而已。三次以后则无次。 情感导致的暗物质场的电波扰动。 见了她第三次之后，她的眼神似乎有点些变化。但不是他期待的那样。或许她的性格太安静了。 如果她是辛小佳就好了，她在他身边袅袅而行的时候他想，那样他就可以随心地轻揽她盈盈的纤腰，体会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悸动。 他不敢。 坐下了。她在他对面。 他说：“上次吃饭，别介意” “我知道，那个小女孩很喜欢你。”她轻笑着说。 “后来她放弃了”他说。 她很奇怪：“放弃什么了？” 他吞吞吐吐地说：“这个不捣乱了” 她轻笑了下。 “我其实把她当女儿来看的。她是我最好的同事的女儿，她的妈妈刚刚被杀没几个月。” “好可怜。你多照顾她点” “你不介意？”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她脸红了红，轻轻道：“我为什么介意” 他心里又潮起潮落。 他很想多看她几眼，又不好意思。 他想起来一个好办法。她一定喜欢。没有女孩不喜欢的。 他说：“这几天天很不错，周末去吴淞炮台湿地公园去拍照如何？你那么漂亮，身材那么棒，不多拍点好照片可惜了。” 她脸又红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说：“去吧，相信我的摄影技术。” “好吧。”她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 吴淞口丽影 吴淞炮台湿地公园。就是鸦片战争时吴淞口战役发生的地方。民族英雄陈化成抗击英国侵略者。 和平年代，这儿成了一个方圆十几公里的公园。前方就是浩瀚的长江口，大浪一阵阵袭来。柳韵竹第一次来，一下就给惊呆了。 “好美啊！”她叫道。 他第一次看她如此放开地表现自己的快乐。 他好想把她揽在怀里。 但又只是想想。 当年的大炮还摆公园里。还有几门报废的现代大炮也摆在里面供人参观。 半身，充满镜头，特写。是人像的铁律。构图不好就少拍全身。 她穿了及膝长裙。好像那么多次见她，她第一次穿长裙。端庄而风姿绰约。特别是有风吹来的时候。他都觉得恍若非人间。 他带了全副幅单反。24一70镜头和最出色的人像镜头小白。最好的画质和最美的虚化，把她拍得如梦似幻。 她自己看着相机上的样片都陶醉了。 他也终于有了一个肆无忌惮地看她的机会。 她微笑着看他，他透过镜头，看她美丽的月牙般的眼睛，她精美的五官，简直都不能好好拍照了。 他手很快，不用连拍，几乎用一秒两三张的速度，拍下她所有的动作和表情。每一个地点，他都咔嚓咔嚓地瞬间拍下十几张或几十张照片。 她不怎么摆造型，这更让他喜欢。太会摆造型的女孩，是什么女孩？ 他教了她几个简单的。拍出来的效果每次都让她开心地惊叫一声。 她听到密集的快门声，掩着小嘴儿笑道：“好有镜头感！” “感觉像明星是吧？” 她又笑了，眼睛更像月牙。 “你比明星还美！”当然，比明星不知单纯多少倍，他心道。 明星们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清醒点的人都避而不及。 半天下来，他狂拍了两千多张照片。 面对的是她，他把相机拍散架了也不觉得可惜。 他像宝贝一样抱着自己的相机。“回去就有几千个她可以看了。”他对自己说。 对她来说，她今生最好的照片就是他拍的。 在电脑看着那么多的极精彩的照片，她简直不相信自己也能像明星一样漂亮。她开心地想飞。 把自己最美的形象留下来是年轻姑娘们最期待的事情之一。 他拍的不比影楼里的写真差。 她在房间里转了n个圈子之后，挑了几张发给了她妈妈。妈妈一看就惊呼：“技术真心不错！我们的小竹的美终于有人拍出来了!哈哈哈” 她要自信爆棚了。 她又把照片发给闺蜜，得到的反应很是意外。闺蜜看了好久，居然酸酸地说： “这个拍照的男人爱你！” 她无语了。 她激动地一夜难眠。 因为照片，也因为他。 再说那李默，回到住处，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随风飞扬。 充满幻想的一夜。 君可见兮， 巧目兮如月， 风起吴淞兮长江长， 倩影如画兮爱如伤 辛小佳又来了。 国安的那个赵科长提供了重要信息。利用辛小佳提供的那张照片，他们发现了朱世的行踪。不过是在机场安检口，已经晚了。他已经离开了中国。 李默说：“我说你那位新追求者一定会积极帮助，信了吧？” 辛小佳切了声。 “要相信你的魅力！”李默认真地说。 “切！在你面前啥都不是！” 李默转移话题：“其他还有没有线索？” “有。只是不太好处理。我们有朱世飞机的目的地。” “哪儿？” “意大利。佛罗伦萨。那个嫌犯没说错。就是那儿。” 李默想了想。“没问题，交给我吧。我去一趟。” 辛小佳很惊讶地说：“国外你也能跑？那可不是中国！” “没问题。我的身份你忘了？神秘人！” “切！” 辛小佳又说：“你是真的吗？外国多危险啊，可没人帮你！” 李默说：“放心，有人帮的。行动更自由。朱世这个人太危险。破坏航母被中止后，肯定还有后续目标，只有从他身上才能找到线索。” 辛小佳担心又崇拜地看着他。小脑袋在他肩膀那儿靠了一下。李默抚摸了下她的马尾辫。 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全黄金的天堂之门。 世界第三大教堂，天然大理石红白绿三色。 李默出现在高大的圣乔托钟楼下。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络腮胡子的西方人，眼睛都是绿色的。像个撒克逊人。 耳朵里传来声音：“朱世到了佛罗伦萨，先去了但丁雕像附近，在大卫像前晃了一会，然后在圣母百花大教堂附近活动。” 孙阳在国内，没跟来佛罗伦萨。中国卫星系统完全能实现全球无障碍通讯。 “他又去了罗马！正在去罗马的汽车上！” “真能跑！妹的！“李默骂了一句。 接头人已经帮他尽快租好了一辆车。意大利的阿尔法罗米欧。意大利跑车法拉利太惹眼了，他笑了。 几小时后，李默就到了罗马。站在圣三一教堂的方尖碑下。不少人在西班牙阶梯上坐着，《罗马假日》中赫本曾经坐这儿吃冰淇淋。随时可见中国人的黄面孔。 李默似模似样地学赫本也拿根意大利冰淇淋坐在西班牙阶梯上悠闲地吃着。还在得意，赫本迷路了，他可没迷。 孙阳突然又说：“他不是去罗马，是要去罗马的城中之国，梵蒂岗！” 李默冰淇淋都吓掉了：“好吧，非弄死他不可，让他再像会飞的兔子似的乱跑！” 他的西方人面貌和英国假护照帮了他，让他能随便哪儿都能快速通过。 梵蒂岗，不到半平方公里的国中国，世界天主教的中心。其主体就是世界第一大教堂圣彼得大教堂，据说是米开朗基罗设计，历经120年建成，典型的罗马式建筑，充满着希腊时代的雄壮和辉煌感。从大到小的细节都充满了对神的敬畏。 走进教堂内部，高大威严的柱廊，不吝钱财的精美雕塑遍布上下，雄伟的拱顶，充满着历史的厚重感，让人一进去就感觉自己的渺小，只能拜倒在伟大的神面前。 李默叹道：“我们老祖宗太喜欢用木头建房子了。一烧就全没了。项羽一把火，绝世建筑阿房宫三个月烧没了。西方人就聪明，用石头建，比木头要难得多，只每一寸地方都加个花纹和大小雕塑就是几十年的慢工，西方人有眼光，这方面也耐心，一两百年建下去也不烂尾，英国国会大厦就建了近百年，世界最大的歌特式建筑。中国应该学学用石头搞些经典古建筑，这样就不怕火烧了” 他正在感慨，孙阳的声音传来：“朱世在忏悔室附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 梵蒂岗之针 梵帝岗。圣彼得大教堂内。高大的教皇华盖附近有隔开的忏悔间，左右边各有几个。 忏悔区不准游人进入，有绳栏隔开。旁边远远地站着几个穿着灰蓝色长袍的神职人员。 朱世正站隔离绳边，靠在一根巨大的石柱边，看着远方的忏悔间，背后就是圣彼得的雕塑，信徒们排着长队等着抚摸他发亮的铜脚趾。有人趴上去亲吻那脚趾。 李默能认出他来，是因为他仍然是那种装扮，一个大大的风帽完全盖住他的头脸，像个男巫，虽然衣服换了，但仍然是大风帽款。致命的习惯。 李默悄悄地走上去。右手抵住那人的左胳膊。 “别动。分子刀！”李默低声说。 那人不动了。 “朱世。终于见面了。别乱动，亲身感觉一下分子刀破坏细胞的感觉吧。胳膊上臂外侧一个区域是不是麻木了？像一块树皮挂在皮肤外？” 那人身体抖了一下。只能是朱世。 李默的分子刀比朱世他们使用的分子刀先进多了。 李默的右手中指上有个戒指，能伸出一条十厘米长一厘米宽的分子刀。收起时任何安检都检测不出来，外表看就是一个戒指。他用最先进的反物质技术将之折叠，左手的戒指有个开关，合起一转，分子刀就能伸出。他的分子刀厚度不同，要大一些，能切开金属。 “跟我走吧，不然就慢慢体会你的皮肤一点点变成树皮吧！” 李默像扶着一个不舒服的病人一样，慢慢地绕过教皇宝座，后面有一个秘密通道。但没人把守。因为有一道非常坚固复杂的门。 这门是高强度合金制造，用的制作大型保险柜的材料。对一般人来说它是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对分子刀就不同了。没有分子刀切不开的东西。李默分子刀一伸，10厘米厚的合金门就穿透了，沿着门边上下游离一道，所有的锁舌都无声地分开一条缝。一推门就开了。 下面通道右边通往地下室，没有人。李默推着朱世，看到一个锁着的房间，分子刀一挥，门锁无声地毁掉，在锁眼里的一捅一转，门锁就全报废了。他拉着朱世进去，关上门。房间里面都衣物，是梵蒂冈神职人员的衣物储藏间。 李默先一刀划过朱世的膝盖，朱世一下倒地。李默说：“先废掉你一条腿。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就在你脑袋上划一刀，你知道后果的。” 李默拉了一把凳子在朱世面前坐下。“我想知道什么你很清楚。自己说吧。” “做梦。”朱世淡淡地说。 李默一刀划出，朱世一条胳膊废了。 “你来梵蒂冈见谁？” 没有回答。李默又一刀，另一条胳膊也废了。“你不留一条腿给自己吗？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没有回答。李默叹口气，又挥出一刀。朱世最后一条腿也废了。 房间的角落有一排轮椅，李默随手推出一个，把四肢皆废的朱世提起来，放进轮椅，固定了，让他坐正。 “我知道你比郭建宗更顽强。你怎么都不会说的。正好来试验下我的量子小玩意吧。”李默说着拿出一根针，和上次折磨郭建宗的差不多，更长一些。针尾多了一个小圆球，不到1毫米直径。又拿出另一根，没那么长，针尾三分之一部分要粗一些。 他把针尾有个小圆球的针深深地插入朱世头顶的百会穴，完全没在头发里。他又拿出一个小小的控制器，按一下，灯尾的小圆球发出隐隐的闪光。 他又把另一根针插入朱世太阳穴，几乎全没入皮肉之内，从外面看不到针尾。再按了下开关，朱世进入沉睡状态。 这两根都是量子针，分子级别，里面有极复杂的电子元件几亿个。第一根用来提取大脑信息，第二根用于催眠，让他彻底放松，以说出真话。 “你来梵蒂冈见谁？” 朱世朦朦中说：“上帝。” “见他来做什么？” 朱世：“上帝。” 这时，门悄悄地开了。一个黑卷发的人进来了，手中拿着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 李默右手一挥，直接废掉了他的手。又一挥，直接划在他脑袋上，他沉重地倒下了。李默脚一伸，垫住了他的尸体，轻放在地上。李默把尸体拖到里面墙角，用衣服盖起来。又走到朱世旁边，推着轮椅往外走。 他也不避开守卫，直接往外走。一个守卫看到了他，喝道：“干什么的！为什么走到这儿来！” 李默耳中的多功能通话器立刻变成了ai即时翻译器，发出意大利语回答的声音：“我们来一起忏悔。他做了坏事，欺骗了一个姑娘和她父亲，骗走了她所有的家产。他已经瘫痪了，临死前想来教皇前忏悔。”是用李默的发音组合的。 “你个笨蛋孙阳，不知道我会世界上的所有语言吗？”李默心道，关掉了即时翻译。 李默拿出一张纸对守卫挥了挥。那是一张忏悔预约单。量子技术可以随便修改上面的人名和内容。 穿得像扑克牌似的守卫用意大利语说：“不能走这儿。那边走！” 李默说声谢谢，从旁边的通道把朱世推了上去。 他把轮椅推到一个空出来的忏悔室附近，把朱世搬下轮椅，提进忏悔室，放在椅子上。打开两根针的开关。 他先用中文对朱世说：“你的美国老爹让你成了天主教徒。每周都不缺席礼拜。上帝给了你杀人解脱的理由？面对你们的教皇代言人，忏悔吧！” 又用意大利对另一边的神父说：“他杀了人，他要对教皇忏悔。”又问朱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面对教皇忏悔吧！下面还要杀多少人，去哪儿杀？” 朱世仍然说：“上帝。” 李默看看他头顶闪烁的一点点微光，继续说：“忏悔吧，对伟大的教皇！和谁去杀人！去哪儿杀人！” 神父说：“忏悔吧，上帝会原谅你。教皇也会原谅你。” 过了一会。李默拔出两根针，又在他后脑边缘划了一刀，对神父说：“他要再忏悔一下，他在思考，请神父耐心点。”扔下朱世，一人走出了圣彼得大教堂。 无字方尖碑屹立前方。 他往右走，进入洗手间。 几分钟后，李默出来了，他又变成一个稍微败顶的西方中年人，头发和胡子都变成了白色。全身上下的衣服也都变样了。 万神殿。像一个巨大的火锅。李默从一个接头人那儿接过一个信封：“你的机票”。 他是九二零三的驻外人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 情敌姐妹 孙小莹和辛小佳越来越熟了。两人真的对脾气，都心直口快，不隐藏。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两人各方面都出奇地一致，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经常异口同声。开始两人为这种默契有点尴尬，后来就变成两个女汉子的惺惺相惜。 两个漂亮窈窕的女汉子最想谈但又最不敢谈的，就是李默。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其实就是因为李默打的。李默还得意洋洋在旁边看热闹，两人想想都想在李默屁股上一边一脚。 两个性格相像的美女被同一个男人吸引，想想也有点尴尬。 这天，两人练了会散打。孙小莹进步挺快，和辛小佳一样灵活，也有点运动天赋。辛小佳感叹：“你不做警察可惜了，小妹。” 孙小莹：“我学习不好，我要好好上学！我要补课费” 辛小佳：“别骗人了，你要补课费不是去真补习吧？正常的课都不上还补习？是去上网还是吃喝玩乐？” 孙小莹嘿嘿地笑了。 揭穿孙小莹，辛小佳可比李默无情多了。李默是默默地装傻。在这点上，辛小佳就表现出了与孙小莹不同的家教和修养。 打累了，歇息喝水。孙小莹忍不住问道： “李大叔去哪儿了？” 辛小佳故作奇怪道：“想你干爸了？为什么不问你亲爸？他们可是好基友。” 孙小莹的脸蛋儿居然也很难得地红了红：“我不想问我爸，他因为这事挺防着李大叔的。想想我爸也真不够意思，整天把自己朋友想那么坏！” 辛小佳伸手拧了下孙小莹的嫩脸蛋：“我很同意你！你爸那家伙很多事都拎不清！” “就是，也不怪我妈当初离开他。那么窝囊，我妈那么气质超群，怎么可能忍受这么窝囊的男人！” 辛小佳停了会，说：“别这样说他了。你妈好好跟着你爸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你爸对你还是很好了。全力维护你，相信你。” 孙小莹不情愿地说：“有些人的好让你厌恶！” 辛小佳：“好吧，我也不喜欢你爸那德性。原谅他吧，他是你唯一的亲人，是真的爱你。就是情商有问题，让人不舒服。他没坏心。” 孙小莹：“我当然知道。”转个话题，回到李默那儿：“佳姐，李大叔去哪儿了？” 辛小佳：“他呀，出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不在国内。”她说完似乎感觉有点不对，还没来及说什么，孙小莹已经说：“他一个工程师，会有什么秘密任务？”辛小佳赶紧说：“说着玩的，他就是去意大利开个专业会议。” 孙小莹眯着眼睛装了好一阵酷，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对辛小佳说：“佳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漂亮那么好，李大叔就是对你冷冰冰的？” 辛小佳有点尴尬：“是吗？他对我还挺好的吧。可能他很绅士吧。或者有别的心事。他每天好像藏了很多事。” “佳姐，你不知道吧，李大叔有个喜欢的人。” 辛小佳脸色变了变：“真的？是谁？” 孙小莹得意地笑笑：“佳姐要欠我个情了。我遇上事了要救我！” “好。”辛小佳心中突然很空，又很担心。 孙小莹不好意思地说：“姐你也知道，我喜欢他。有一天我逼他要么等我18岁娶我，要么带我去见她。他选择了带我见她。是一个比我还高的，是个同行好像。长得没我好看。” 辛小佳眼都直了：“你才16岁啊，那么强悍”又问：“李默为什么喜欢她？” “有机会佳姐就见识下吧，保证很虐” “为什么？”辛小佳还是不明白。 “她气质像李若彤版小龙女。”孙小莹说出了这句话，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压了她那么多天的东西，说出来，轻松了好多。何况是对另一个同样遭受挫败的情敌。 辛小佳心中大痛了一下。 这个时代已经越来越无所谓男权和女权，爱中的男女都需要被宠爱。 李默从意大利回来了。辛小佳开着他那辆bj40去接他。她不是兴高采烈的，而是有点怕见到他。他心中那个，到底是谁？那个神秘的女子，是她心中隐隐的痛。 她静静地等在浦东机场的接机口。感觉自己安静地像一株小树。是不是在李默眼里，自己也会像那个安静的女子一样，给他一点惊喜，他也多给自己一点爱恋？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心中又一痛。 李默却没出来。罗马这班飞机的人都走光了，也没看到他。她正奇怪中，却觉得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她回头一看，是个白头发白胡子的外国人。 她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外国人却神色诡异地看着她，笑了笑，白胡子都龇了起来：“是我，傻瓜！” 是李默的声音。辛小佳开心地跳起来，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坏蛋，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被圣诞老人变形了？” 李默虚张声势地说：“快放开我！当心有熟人，以为你崇洋媚外找了个外国老头！” 辛小佳哼了一声，揪着他的白胡子拧了一把。 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辛小佳这时才感觉到还在延伸的忧伤。她不再说话，也不看李默，就默默地走。 李默非常奇怪地问：“喂，疯丫头，你怎么那么文静了？” 辛小佳说：“没什么，就想静静。”其实她的鼻子有点点酸。美丽高挺的鼻子也染上了某种伤感。 李默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在灯光下更显得柔嫩的小脸：“你一定有事，这不是你！” 辛小佳抽了下鼻子：“有点不舒服，鼻子有点塞。” 李默舒了口气：“那小事。多喝热水，多吃水果。不要吃抗生素，一两天就好。” 她“嗯”了一声。 李默却叹道：“女汉子生了病也会变那么温柔” 辛小佳本想抬腿去踢他，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小龙女，她又停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 量子脑电波还原 白头白发的老年外国李默上了车。笑问辛小佳：“这车开得习惯吧？就你那爱开快车的德性，是不是已经人车合一了？” 辛小佳：“很开心啊。反正哪儿都敢上，爬马路牙子过沟过坎的都不用减速！” 李默做个惊讶的夸张口型：“这车要大大减寿了！” “反正对你来说没什么！” 他们上了申嘉湖高速，黑乎乎没多少车。李默看车内很黑，边说话边在手腕和手臂某几个点按了几下。他的身体在发生悄悄的变化。 送他到地方，辛小佳撇嘴：“你住的可够偏的！” 李默：“安静啊。车不多，经常能听到江上的汽笛声。”说着下了车。 辛小佳再看清他，惊叫了一声。原来李默又变回了中国人。 “你不是人吗？”辛小佳惊呼。 “切！你是在骂我吗？” “你怎么变的？你是二师兄派来的猴哥吗？随时可以七十二变？” 李默笑笑：“没那么神奇。都是科技的小伎俩。有时间好好讲给你听。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我精神不错，你不是生病了吗，我来送你一下。” 辛小佳居然没说什么。李默以为她生病了反应迟钝，把她半扶着塞进副驾，自己上了驾驶位。 李默坐好，系上安全带，伸手摸了下辛小佳脑袋：“没大事，和我体温差不多，误差不过半度。好好休息下就好。” 辛小佳有点想哭。心道：你不要再关心我，不要再关心我 到辛小佳那儿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在sh不算远，而且是晚上，车很少，一路走高架，也就20多分钟。一路上辛小佳都不怎么说话。气氛有点沉闷。 李默自己习惯沉默，可有点不习惯辛小佳的沉默。他不善于调节气氛。只有对特殊的人他会积极地做点什么。辛小佳明显不适合。是她让他感觉很开心，他才话多点，幽默点。遇上沉默的人，李默不会多说一句话。他想起了他的小竹。上次拍照她特别开心，他也特别开心。幸福生活也就是这样了吧？现在她在做什么？他做的这些秘密之事，都不可以让她知道，不能让她卷进来。他在她面前只能是光学工程师。 辛小佳咳嗽了一声。还心想，这装病还真咳嗽了。 李默回过神来。看她眼睛看着前方，沉默不语。一瞬间真以为她就是小竹，那么安静。他想伸手抚摸下她小脸确认下。想想还是停住了。 绕过万佛塔和牡丹亭，就到了辛小佳的家。 停好车。辛小佳坐车上不动。李默下了车，给她打开门，扶她下来。 “看来是真的生病了，灵动的小佳佳从来没这样过。” 她勉强笑笑。默默地输密码进楼。李默陪着她走上去。“没电梯啊”，他说。 “老点的小区，楼不高。以后再换。这儿离单位近。” 辛小佳拿钥匙开门，一个栅栏式防盗门，里面还有一个盼盼防盗门。辛小佳进去：“天晚了，就不请你进来参观了啊。”向李默挥了挥手。 李默挥挥手：“好好休息！谢谢你带病接我。” 他边下楼边想，辛小佳今天好怪。不像是生病。而是某种情绪造成大脑活动水平的急剧降低，对外反应变得迟钝。 83的可能和他有关。不知道她又知道或感觉到了什么。91的可能与感情有关。 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越沉默越会吸引某些女孩呢？ 分析自己的情感电波是他的弱项。 很多女孩子他只看一眼就能明白，永远只会是表面的交往。 他在某个公司执行某秘密任务时，一个女孩看到他三次以后就有些明显的异常，不说话，就制造各种靠近他的机会。她不是发现了他的可疑，而是想加深给他的印象。她身材和小竹很相似，模特一样青春诱人，容貌真心说比小竹还要好，还更有时尚感。她的不足就是小竹最大的长处，她没有小竹的安静和淡然。眼睛里充满了挑衅和野性，如同徐家汇c淮海路和人民广场高大的写字楼里的那些打扮得明星一样的女白领们。看着耀眼，却不可接近。 他虽然单身——单身？他记不得自己有没有过爱人或家庭。且当是吧，他对自己说。如果结识了这样的姑娘，该如何收场？他不想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对。所以干脆一开始就截断了一切。 我欣赏你的美丽。但我只站成一棵树。 不管你多近和多远，我给你的都只是注视的眼光。 辛小佳这样的，单纯活泼，可能会是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不可能再有其他发展。 想想辛小佳西方人般精致的五官，远山一样的很自然的细眉，今天安静时纯净的眼神，他又长叹了口气。 眼睛发贱！他对自己说。他想什么时候都改造下自己的眼睛，像机器人一样，或者像猫一样，看什么都一个冷酷模式或零度情感模式，那就少了很多麻烦了。 第二天，李默来到入量子大楼。 孙小莹在。看到他又拉住他胳膊：“从意大利回来了，李干爸！” “你怎么知道的？” “佳姐说你去开个专业会了，我就知道了。给我带礼物了没？” 李默摆手道：“你好麻烦！”拉开包，拿出一盒东西，“意大利巧克力，去满足你贪婪的胃吧！” 孙小莹开心地说：“谢谢干爸！” 李默说：“你和小佳处得不错？她昨天有点小感冒，别去打扰她了。” “生病？”孙小莹转身，背对着李默，张大嘴作个惊呼的表情，一定是因为她提供的信息。她上下牙碰了几碰，没说话，悄悄地走了。 李默进入一个秘密的实验室。各种各样的仪器。这儿禁止外人进入。包括孙小佳。 他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两根银针。他取出尾部有个小圆球那根，插入一个仪器的小孔内。读出一系列数据。 量子计算机开始分析那些数据。 那根针里存储的是那天在梵蒂冈的地下室和忏悔室从朱世的大脑里提取的脑电波。量子计算机能把脑电波还原，类似高级人工智能，读取脑电波并将之还原成图像。目前的技术还是不能完整还原大脑的活动。生物意识的产生仍然是一个难解的领域，量子计算机目前还达不到和人类大脑一样复杂的程度。李默他们的研究更先进一些，能还原出更多的图像。 两小时后，图像还原出来。很少有连续的图像，多数是跳跃的不连贯的图像。 一个大胡子，像本的人。蓝眼珠的西方人。梵蒂冈一些图像。黑卷发男人。李默变装后的样子。分子刀。大海。洋山船厂航母。核航母。美国自由女神像。白宫。台湾“总统”。rb旗。台湾的五星红旗。倒在血泊中的人。倒地上像睡着一样的人。孩子。从小到大的图像。生日。中年妇女。眼神诡异的二货哈士奇。苦逼的巴哥犬。白色波斯猫。年轻漂亮的姑娘。东方明珠。sh中心大厦。梅山公园。同事。开会场景。居然还有电影《天使与恶魔》中的几个画面，汤姆汉克斯，反物质核弹爆炸光环。 电影很重要，他想，想必军用反物质核弹某国也已经制造出来了。 一共有好几千张照片被还原了出来。系统还在分析中。 李默要花时间处理这些图像代表的信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 反社会青年 李默接到了新任务。孙阳通知。有一个富二代，和境外组织有接触，目标现在似乎是造船厂。而且行动相当猖狂。 李默心道，我们的核航母成了大热门。 他先调查，再决定是不是清除。 雷正弦，22岁，大学辍学，复旦大学社会学系读了三年。很有思想，喜欢读书，思考能力极强；高智商，至少150；性格反叛，正在向反人类方向转化。喜欢破坏，从反明星开始，大家都喜欢的明星他偏要对着干，他组织了几个反明星联盟专门黑当红明星。然后到反动物保护，反食品卫生，反环保主义，反和平主义，什么流行他反什么，就不和别人一样。他父亲是大富翁，他却要力图脱离家庭，靠自己生活。实际还是从其母亲那里获得大量的资助。 “你个臭虫！你看看这个戒指，银白色，手工花纹，边缘熏黑，经典回纹与万字纹，还有西方的花体字母，激光刻字，机器抛光。你觉得值多少钱？一万，三千？十万？上当了吧？才20块钱，就是淘宝上买的。为什么你以为我的戒指必须贵？为什么它不是铂金，而只是烂大街的不锈钢？是因为我的身份。我是臭名昭著的富二代！我父亲是富豪榜上的名流，所以你们以为我肯定要戴几万几十万的戒指才有面子！一帮无思想的爬虫！什么是面子？什么是身份？那都是人类虚伪的价值体系加给你的对虚荣的期待。你们都被一帮大人物驯养成了一群只知追求虚荣和的鸡鸭，让你为了不值得的东西去浪费终生！在你浪费生命的过程中，就变成了一帮人实现控制世界的工具。世界成了一小撮人的财富之源。动动你们的猪脑子！不锈钢和金c银c稀土c铀c泥土c木头c头发c大便有什么区别？能吃吗？能喝吗？能穿吗？戒指戴手上能暖和吗？碍事还差不多！本来都一文不值，却都被别有用心地标上了各种价值。某些名牌，十几块几十块成本卖到上万块，一大堆自以为有头有脸的人趋之若鹜。为什么？都被操纵成了无思想的奴隶！几十亿废物！我不想拯救他们，包括你们！我想看他们毁灭！再来一次大洪水，没有大禹，没有上帝，让该消失的全消失！让人类真正重生！” 雷正弦正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对几个年轻人训话。本来是早饭时间，一个小哥们看到他的新戒指，夸他的戒指漂亮，问他戒指多少钱。那种小市民的谄媚之态让他一下子火了，大声地来了一大段即时演讲。 几个小兄弟都是没有上过大学甚至初中都没上完的小混混。让他很痛心，他经常骂他们为什么不读书呢！就知道吃喝嫖赌！没一点伟大理想！按他的魅力，现在也只能吸引这样的小古惑仔了，他觉得自己很无力。看到他们对他俯首帖耳的样子，他知道他们崇拜他，崇拜他的学识，更崇拜的是他背后的有钱老爸。这让他更觉得自己的无能。一抓到机会就跳起来疾风暴雨般地骂他们。 但骂完之后他又很泄气。因为他们服他不是因为他的观点，这是一帮更为钱和女人卖命的低级生命，他们服的仍然是他背后的钱。 雷正弦很帅，身高188。长得比刘昊然还帅，比吴亦凡更端正，比其他小鲜肉级男明星们都多了男子的阳刚气概。他对世界的恨与洞察，更加强了他这种阳刚之气，特别是增加了他的睿智和无上的魅力。对于小青年和那些少女，简直一个眼神就能勾来一大堆崇拜者。 他平时开一辆兰博基尼aventad一r，800万人民币，富豪最爱的车型之一，男富豪产生和男明星大红后必备。另有一辆已经停产的悍马，90万人民币，最男人的外国车。他还有一辆中国猛士民用版，88万人民币，中国最男人的车，实际已经被他最大可能地还原成了军用版。 所有这些，都是他强大的个人魅力的来源。 不过他毕竟太年轻，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对于反监控方面几乎一无所知。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毫无防护，对于窃听装置也一无所知。李默刚才就完整地监听到了他的长篇“讲演”。 李默对这个少年突然升起巨大的惋惜和同情。如果他能正视人类的阴暗，而不是走向反社会式的破坏，他会成为一个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甚至一个哲学家，或者成为一个领导者。 此时，雷正弦刚刚得到几十万活动经费。去搜集有关洋山造船厂的信息。特别是新航母的建造情况。 雷正弦利用本地优势，找到一个洋山造船厂周围两个隐蔽的观测点，一个在独占鳌头，另一个在大拉搭岛。观测点离新航母很近，他们拍了很多影像资料，发现最近一个月，船厂已经全部拆除本已经基本建好的壳体，全部拉走，然后又运来新壳体快速重新装配。他带着手下拍了很照片和视频。对方看了后很感兴趣，答应会追加经费，并提供更先进的设备。 李默跟踪他们几天。发现他们摄像器材很全，rb的高清远程摄像机，全画幅相机，1500毫米的大炮镜头，折反望远镜，高机动三角架。 李默在监控雷正弦一伙时，还发现在陵塔有另一伙人也在偷拍航母，设备就要差点了，杂牌军。他把照片发给孙阳，发现这也就是一帮军迷，经常在各大军事论坛发贴，与境外组织没有来往。“小伙子们，不要碰底线就好。”李默从高倍观鸟镜中看着他们。 李默只要几天就搜集了大量证据，与国安的监控结果一起，非常明确地证明了他们的活动行为的非法。他们会被直接以出卖国家机密罪论处。 辛小佳带着特案组火速行动，把雷正弦他们直接被抓来，关到特案组看押室。 雷正弦被抓时，孙小莹正好在，看到高明城他们押着雷正弦进来。 “哇！好帅好酷！”孙小莹对辛小佳说，“这才是我未来老公应该是的样子！” “我要追他！”孙小莹毫不顾忌辛小佳和李默的在场。 孙小莹似乎一下爱上了那个极帅的反社会分子，“你们不要折磨他啊，我要追他！我要嫁给他！”孙小莹跳着说。 李默心中有点点失落，马上又暗骂自己发贱。他更担心的是他们两个叛逆在一起，结局很惨。孙小莹做事可是完全不计后果的。 李默心中一片灰暗。 “完了”，辛小佳说：“她的悲惨命运已经开始了！” 无可阻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 献身 审判的结果不出李默所料。 雷正弦以出卖国家机密被抓后，其大富豪父亲介入，影响力果然不同凡响，雷正弦很快被保释。 辛小佳放雷正弦时觉得很不可思议。局长王井则不动声色。 几个小混混被判刑，一到三年。雷正弦因为未有直接参与的证据被免予起诉，基本没什么惩罚。 李默明白，很多证据都被人为毁掉了。他对这个有才华的青年挺惋惜，就没再做什么。 几个小混混的一生完蛋了。最小的才16岁，大点的也就20岁左右。两三年后出狱，也只能做古惑仔了，不可能再有世人眼中的正路可走。 李默和辛小佳最无法控制的还是孙小莹。孙阳就更不用说了，他在女儿心目中除了能给钱外就是狗屎一堆。 雷正弦被放出去后，孙小莹也失踪了。李默和辛小佳都知道，她一定去找雷正弦了。 那可是个恶魔一般的少年。但他们无能为力。即使找到孙小莹，捉她回来，她还是会跑的。何况，在她那儿，她自己就是一切。谁也不可能说服她。 李默和辛小佳只能面面相觑。孙阳则在偷偷地流泪。 雷正弦看到孙小莹时，眼睛亮了亮。 在看押室，他就看到了孙小莹，她大叫着要嫁给他。他鄙夷地笑了，想嫁他的贱女孩几千几万，他才不在乎。后来，孙小莹又几次跑到看押室看他，夸他好帅，好an。他觉得这个不施粉黛的女孩单纯而朝气，面容有几分像15岁前后的克里斯汀·斯图尔特，登时感觉腹下一股热力升上来。雷正弦对她笑了笑。孙小莹开心地大叫：“好迷人啊！”伸手进栅栏，对他说：“偶像，能摸下你的手吗？” 雷正弦像耶稣伸出手给门徒一样，侧着身，高高在上地伸出了右手。 孙小莹抓住他的手使劲握了握，兴奋地叫道：“哦，比抖森的手还修长！” 雷正弦看着她，真的对她有了兴趣。 他被无罪释放之后，老实了几天。有一天他走出门，就看到了孙小莹。 孙小莹看到他就疯狂地跑过来，叫道：“偶像！终于找到你了！”飞扑到他怀里。 雷正弦抱住她柔软的身体，眼角出现一丝笑意。 他占有和强奸过数不清的漂亮女生，女生多数因为面子不敢告发，或者因为爱不去告发。雷正弦做这事就更肆无忌惮。反正即使出了事，老爸老妈一定帮他搞定，律师无往不胜，结果也总是一样，不正经的女人勾引他，图谋他家的亿万家产。 他对孙小莹却有点不同的感觉。 孙小莹趴在他怀里，嘴里喃喃道：“我要嫁给你！我要嫁你你！” 他抱起她，吻了下她的嘴唇，抱着她进了他的海边别墅。 当孙小莹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一个30度的诡笑。 而孙小莹，正幸福地在云上飞。 他们在别墅里渡过了弥漫的几天。 对孙小莹来说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几天。她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们终于出门了。 从的腥气中走出来，孙小莹深吸一口气：“哇，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天好蓝！” 她看着远方的大海，觉得好梦幻。自己似乎一下成了嫁给王子的灰姑娘。而她，正身在王子的城堡里。 “你比王子还帅，比王子还有魅力！”孙小莹抱住雷正弦。 雷正弦推开她。“好了，我们有事要做，赶快走吧。” 雷正弦走向别墅的半地下式的车库，一排四个。他用遥控器打开第二个，正是那辆兰博基尼。走近车，兰博基尼的剪刀门缓缓地向上升起。孙小莹惊讶地要晕了，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豪华的车。 雷正弦笑了笑，进了驾驶室。对呆着的孙小莹指了下：“从那边上！” 孙小莹像从梦中醒来，跑过去，艰难地钻进车里。“这车好低哦！”她叫道，“看着那么漂亮，怎么坐着不舒服。” 雷正弦一脸冷漠地说：“这就是跑车。要的是开车的感觉，不是坐车。” 车子开动了，咆哮的发动机声如猛兽，雷正弦嘴角抽动，露出点冷酷的笑意。 兰博基尼疾驰在高速上。孙小莹一路大叫：“好棒哦！太激动了！” 雷正弦突然想把她一脚踹出去。 雷正弦的车进入松江辰山附近一处旧厂房里。里面是一些旧机器。 “这是什么地方，老公？”孙小莹问。 雷正弦有些不耐烦，还是回了句：“我家的旧厂房，准备改造。” 到了三楼一个房间，里面有几个小青年。桌上摆着吃剩的方便面桶，里面还有汤。看上去至少放了两天了。 雷正弦说：“不准在我办公室里吃东西，听到没？再让我看到，统统滚蛋！” 一个小青年赶快来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讨好地说： “这个马子很正点，弦哥。” 雷正弦哼了一声。叫他们几个过来，布置新任务。 下一站，香港。 孙小莹又双手捂上了嘴：“老公，你好厉害！你在做那么大的事情！”上去就要搂他脖子亲她。 雷正弦推开她，冷冷地对她说：“我只说一次。不准叫我老公。叫我弦哥。不准在别人面前这样靠近我，更不准抱我。” 孙小莹撅起了嘴，小声说：“人家什么都给你了，还不准叫老公，什么都不准” 雷正弦脸一板，突然大叫道：“听不懂就滚出去！” 孙小莹吓了一跳，小声说：“好吧，我听。”眼圈却红了。 几个小青年出去了。雷正弦走到她身边，给她擦了下眼泪。咬了咬牙说：“以后要听话。” 孙小莹抬起泪眼看着他，点了点头，又低声问：“我现在能叫你老公吗？” 雷正弦又要发作，看看她的泪眼，说：“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 纯情误 他总是穿着黑风衣，或黑西服，感觉很整洁，但又点过度整洁，给人感觉冷冰冰的。 第一次看到他时，他不说话，对谁都冷冰冰的，对她只是冷冷地扫一眼。再看几眼，感觉空气都要被他冻结了。这样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产生了奇怪的效果。他似乎和谁都不想说话，却一眼就吸引了看到他的人。她觉得他很怪。看到他第二次，她似乎觉得自己也奇怪了起来，越不想注意他，越要去看看他。 他的眼神看她时是不同的，明显和他对其他人都不同。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他在会间休息时却出现在她身边，问她的名字。她很意外，又有点紧张。抬眼看他时，却发现他冷冰冰的眼神变了，他似乎突然融化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她再看到他，有点快乐，又有点心慌。 他心里似乎有很多事，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忧郁伴他而行。真和他说话，很多时候他又会露出害羞的神情，完全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让她想起大学时那些想追她又不敢的清涩小男生。她感觉着一言不发的他，心中有种奇怪的情感。来自他那仅指向她的温柔如水，她有些春雨遍洒万物般隐秘的感动。 柳韵竹看着李默给她拍的照片，回忆和李默相识的几个月。他眼中的东西太明显了，因为他对别人太冷漠。一看到她，他的眼睛明显就亮了，充满了一种爱恋。他却没明白地表达过，一见她就笨笨的，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怎么那么奇怪呢？ 她知道，自己那些漂亮的照片对面就是他时时有点羞涩的眼睛。那个以少有的快乐注视着她的他。 她又要陶醉了。 这时，她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声音像男人又像女人： “你到上次吃饭的上岛咖啡去看看。同一个位置。” 她正要问是谁，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她以为是什么人在恶作剧，本来不想理。又觉得有点不放心。正好下班后也没事，就拿上一件外套，慢慢地走出门。 十几分钟后，她走到上岛咖啡那儿。她的心跳似乎急促了起来。 转过上岛咖啡的前门，绕过一个小拐角，就看到了上次和李默一起吃饭的那个位置。靠着窗，窗外是小花园，再往外是人行道。 她一瞬间似乎呆住了。 李默和辛小佳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 如果没有人特意通知她来，她自己偶然路过，她还可能以为是同事朋友间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有人专门匿名告诉她，就应该是问题了。她很希望李默只是和朋友随便吃饭。毕竟是在开放的咖啡馆，又不是在酒店开房。开房可怕的字眼。她的心有点发冷。 李默和辛小佳说笑着，李默他看上去好开心，笑得很灿烂。李默从来没在她面前笑那么开心过，她心中一痛。 突然，辛小佳伸手拧李默的脸，李默微笑着用手弹去她手背。辛小佳开心地大笑。 柳韵竹在窗外看得真真切切。李默还从没碰过她。除了用手肘碰下她胳膊，远远地保持着距离。现在居然和这个女孩子那么亲密。这个女孩好漂亮。她心中又一痛。 知道李默心有所属，让辛小佳着实低落了好几天。她知道了什么是彻夜难眠与食不甘味。已经很多天过去了。那个小龙女一样安静的女子的阴影似乎淡去了，如水中的墨迹，越来越浅，直至似乎完全消失。她对李默似乎又变得毫无顾忌。阴影被深深地压在了心底。 尽管墨迹不会真的消失，她还盼望着某种奇迹的发生。 周围有不少人。辛小佳童心大发，想小耍一下人来疯。气氛又很好。她突然凑到李默脸边说：“你欠我的东西别忘了。” 李默一愣：“什么？” 辛小佳一歪脑袋：“那么快就忘了？” 李默想起来了，是照顾孙小莹的一个拥抱。虽然孙小莹失踪了，毕竟她是照顾过的。何况她从几天的低落中走出来，李默挺欣慰的。他摸着脑袋，为难地说：“那么多人啊” 辛小佳人来疯更发作，叫道：“就现在要！没人看你！” 李默犹豫了下，站起来，坐到辛小佳一边，伸双臂从后面抱了下辛小佳的肩膀。 辛小佳回头在李默胸膛擂了一下，叫道：“这叫抱吗？”又挥挥手：“算了，没诚意！” 李默讪讪地坐回对面。 在柳韵竹眼里，却是辛小佳凑在李默脸上说了句什么，李默站起来抱了辛小佳。辛小佳娇嗔地打他。柳韵竹心中大痛，他还没抱过她呢，她转身走了。 那个神秘人又打电话来，她很紧张是不是接，怕那人又说出什么可怕的秘密，她纤长的手指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那个姑娘叫辛小佳，一个女警察。” 之后几天，李默发信和打电话她都不冷不热的。他到她公司楼下看过她，最大的感觉是她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副忧伤笼罩了她。他很困惑，心中很着急。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什么。就说忙，离开了。 他很急，找理由请她吃饭，她说忙，他打了几次电话，她答应出来了。但她不像以前那样那么淡然，而是一直不想看他。袅枭如仙子的她，现在变成了一棵忧伤的小树。 他又像两人第一次喝咖啡时急得浑身冒汗，拼命找话题。他很艰难地说：“人活得很累，看这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以为在追求自由追求幸福，实际活在自由的幻象中。像电影《黑客帝国》所说的一样，我们的世界是虚拟的，像庄周梦蝶一样，以为做梦变成了蝴蝶在天上飞，实际上活在蝴蝶的梦中” 她不看他，看着桌布的花纹说：“我们不能以自己的立场来否定别人。怎么都是一种生活。老子是，孔子是，韩非也是，公孙龙也。存在不分高低。哪怕只活几十年，我们也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一怔，她很少这样对他说话。 她的话，不在于内容，而是态度。她的态度暗含了对他的排斥。观点就是她的情绪。 他有点困惑，但也没再说什么。 眼前突然闪过那个卷发女子，怒目圆睁，含着泪，指着他：“你就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当我是个活人吗！” 一声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他回过神。她还低着头，用叉子慢慢地挑动着一瓣西兰花。 他暗叹一口气：且让风随风去吧。 他强作微笑说：“小竹很有学问，我都忘了你是历史系的研究生了！”指指桌上的菜，“吃点水晶虾，美容养颜又抗癌” 之后好多天没有联系。 直到又一次业务上的来往，他去她公司办事。她看见他，只淡淡地笑了一下，低头走开了。 他有点心疼的感觉，鼻子还有点酸酸的。 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低语道：“我是怎么了” 那个一直纠缠他的终极之问又出现了：有什么意义？ 天淡云闲。都不是我的闲。无何有之树，都不是我的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 香港行 李默又有了一个任务。孙胖子通知他，继续监视雷正弦。他正要去香港搞点活动。 孙阳还告诉他，孙小莹似乎和雷正弦一起，他对孙小莹像对她妈一样毫无办法，请李默合适时照顾她一下。 李默答应了。心却道：“那个无法无天的丫头，谁管得了？她想让你管，才管得了，不想让你管，说什么都没用。” 他正好在和柳韵竹情感的低落之中，忙碌一点会减少些伤痛。 雷正弦正带着孙小莹和一帮兄弟在飞往香港的飞机上。 雷正弦在飞机上充满激情地给几个喽啰上课，他的反明星联盟不断发挥重要的作用，某个明星出轨，被他抓拍后公布，在全国产生巨大影响，结果不但明星本人被抵制，代言的可口可乐等商品也被抵制，最后可口可乐公司不得不取消这个明星的代言，并索取巨额赔偿。 “明白吧你们？活在这个时代，脑子就要灵。现在网络时代，粉丝经济很了不得。粉丝社会的经济运作与商业效益往往会出乎意料地成功，为资本家带来巨额利润。我们反明星，用的是粉丝经济的负效应，打倒明星就能让商家严重受损。” 孙小莹非常崇拜地看着他：“弦哥好有学问！”几个小喽啰也纷纷拍马屁。 雷正弦瞪着他们：“你们懂个屁！附庸风雅都没资格！”然后演讲似的说：“这次香港行动也是粉丝经济的一种。不过是政治粉丝。一些人被培养成了政治明星，用来做些政治小阴谋。那些明星就是拿人钱为人办事，被利用的就是那些狂热的粉丝。层层被利用，各有目的。” 孙小莹：“我们是哪一层？” 雷正弦正要训她，突然眼睛一转：“有点灵气，你不上学真可惜了，白长那么漂亮！” 孙小莹激动得脸都红了：“弦哥说我刚才那话灵在哪儿？” 雷正弦摸着下巴，很深沉地说：“某个层面上说，我们也是被利用的，属于中间层，让其粉丝效应更膨胀。我们是黑暗中的风暴制造者。永远见不了光，很容易成为牺牲品。我们尽可能小心吧。”又自言自语似的说：“要不是想摆脱我那个可恶的老爸，我才不愚蠢地为钱奔命。不过这样也好，趁机消除一大批废物，也是我的宏大构想的一部分。从这个层级来考虑，我们其实比他们都要高了。” 孙小莹和几个小混混全听得云里雾里。 雷正弦又说：“多余的钱做多余的事情。庸人就经常为了多余的钱浪费有限的生命。就像你们，大老远跟我跑到香港，就是为了挣钱去吃喝嫖赌！你们父母心不痛吗？” “那是因为你爸有钱！我们没钱怎么办，只能做推磨鬼。”一个蘑菇头从前排转过头小心翼翼地说。 雷正弦隔着飞机座椅一脚踹过去：“我的钱不是富豪老爸给的，我是靠我自己的大事挣来的！你们猪一样动物不要和我比！” 这次香港之行，是台港毒的境外支持者看到了他在反社会网络事件中的行动能力和影响力，提供了一百万经费，让他去做一些小动作。他觉得自己终于重要了起来，终于能摆脱那个万恶的祸害人类的父亲了。 香港尖沙咀。香港奥林匹克广场。 雷正弦给手下分配任务： “有人让我们去加点作料，就是让菜更香，让这个活动更热烈，更诱人，影响更大。到时看准时机，该打的打，该远射的远射。让大家以为警察动手了就好。必要时喊上几嗓子。活跃点气氛。” 蘑菇头问：“被抓了怎么办？” 雷正弦咧嘴一笑：“钟大成，就你事多！就让他抓。被抓了有额外奖励。打伤一个一千，两个两千，打残一个一万。避免打死。被抓额外两万。最多关几天，就会有人来保释你们，你们就成民主斗士了！是英雄！” 留着蘑菇头的钟大成兴奋起来，脸上满是憧憬。不知是为斗士的称呼，还是为钱。 孙小莹问：“我也去吗？” 雷正弦扭下她小脸：“你就是个初中生，他们更不注意，你做点过分的事情，放出来更容易。去吧。” 孙小莹开心地说：“遵命！” 尖沙咀的奥林匹克广场有一个人为煽动的集会，实为示威。港台毒分子联手。有某组织提供大量经费，收买数个混混造谣生事。雷正弦是其中的一支。 上午10点钟，人越来越多。有几个20多岁的大学生模样的人开始演讲，要香港追求民主自由之类，独立之类。 李默正在附近罗连信大楼的楼顶。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看到那个很会演讲很有煽动性的大学生，摇摇头：“你的一生就此终结。别再想翻身了。年轻人想出名，这种路子没有回头路，有意被利用被收买，拿自己的一生作赌注，和女明星一时冲动拍三级片和a片后果类似，一生颠沛流离吧，以后可能是一生逃亡海外，拿着某组织的钱，如光鲜的丧家之犬，被主人指使着，像个提线木偶在世界各地做各种煽动活动，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路。” 这种人就如一面暗黑旗帜，一般不会有人杀他们。世界需要他们的表演。各种势力都需要。李默心道。 很快，李默看到了孙小莹。他的心一阵急跳。修长的身材，似乎又高了一点，成熟了一点。神情也更野了。这个不省心的小魔头，今天来这儿肯定没好事！ 警察一直在远远地维持秩序。似乎不想干涉这场演讲。 突然，有人大叫：“警察打人了！” 演讲的那个大学生也跟着对话筒大叫：“警察开始抓人了，大家反抗啊！保卫我们的民主！保卫我们的自由” 奥林匹克广场陷入混乱之中。 蘑菇头钟大成袖子里装了一个管状弹射器，能像弹弓一样发射钢珠，某组织专门定制并提供的。钟大成时不时就瞅空子朝警察身上发射一发，感觉很爽。 李默看到了在外围的雷正弦，他在香港壁球中心的这边观望全场的混乱，一脸的满足和兴奋。这次雷正弦学聪明了，经过上次被抓，他学会了如何让自己置身事外。他自己不带任何凶器，也基本不靠近现场，只在外围秘密地指挥。连抓他都没有理由，即使抓住也没有任何证据。再者，出了事他富豪老爸肯定出面，总能无罪释放。李默又叹了口气：你的暗黑理想会害死你。 他的视线回到混乱的现场，发现孙小莹正在大展神威，李默的下巴差点惊得掉下来。她在辛小佳那儿一段时间的散打训练居然在这儿派上了用场。让李默后悔不迭。只见她在场上神出鬼没，像个武林高手一样，东一胳膊西一腿，所到之处，必有人倒下。她和辛小佳一样有运动天赋，应该是飞腿踢人的天赋。一般人躲不过她的拳脚。李默苦笑着看她大开杀戒。孙小莹也是第一次这样爽快地指东打西，真感觉自己成了黑寡妇和神奇女侠。 李默看着雷正弦们作恶。他不能沾手，也不能直接清除，那样会造成更大的骚乱。 更多的警察来了。孙小莹还不知收手，打上了瘾。 糟了，孙小莹要被抓了！李默叹道。他也没办法。他不能露面。在这儿他是不存在的。 果然，孙小莹被几个警察按在地上，塞进警车带走了。 雷正弦微笑着离开了现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 李默的情诗 回到sh。李默告诉了孙阳他女儿的下落。孙阳又泪兮兮地看着他。 李默骂他：“没用的胖子！放心吧，有人会保她出来！她找了个很厉害的帅男友，他的资料你比我清楚！她目前不会有大事。” 孙阳流泪：“我是怕她一步步陷得更深，最后很惨。” 李默斜瞅他一眼：“你活该。看你和你前老婆怎么教育的孩子！特别是你！就不能在女人面前像个男人吗？” 回到sh的熟悉环境，他心中又郁闷了起来。他知道是因为柳韵竹。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街上。就是他曾经和柳韵竹走过的宜山路附近。 突然，他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人。 柳韵竹。但她身边有一个高大年轻的帅哥。 他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打招呼： “你好，逛街啊？” 她也含笑招呼他，不等他问，介绍那个帅哥说：“我一个朋友。” 他感觉不像，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转身时，他看到她眼中似乎有种揶揄似的笑意。 她为什么会那样笑？一直安静如斯的小竹，为什么也会有那样的眼神？ 向我示威吗？他笑了笑。时空似乎风吹一样卷了下。 他和一个卷发女人在街上走，应该是年轻的姑娘，牵着手，很亲密，那是谁？然后又闪过无数争吵的画面。又似乎在某个小吃店坐着。她的长发乖巧地垂在肩头。她雪白的脸颊更显得和田玉一般温润而半透明。他伸出手。他的手似乎穿越时空，渐渐伸向她的脸。她仍然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指向同心圆的咖啡。 微风卷过，空气似乎又一下波动。他的手停住了。面前只是空空的人行道。暗红的盲道伸向远方。 她是她吗？他缩回了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从此忆， 发如流云肤胜霜， 星不见月空自亮。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他回到家。小白正在他桌边睡觉。听到他进来，抬起头，瞳孔放得很大，一片蓝色中间两只黑黑的眼珠看着他。他心中很温暖。他对小白做个鬼脸。小白仍然毫无表情地扭着头看他。 我们清醒地互相慰藉，他自语道。 他给小白拿了点零食吃。它慢慢地吃着，眼睛又大又圆，这是它最好看的时候。它很小心，很敏感，经常吃着还像狼一样四顾。现在就是，它吃着，突然定睛看向他的身后。他眼珠往后转了下，说：“不用担心，你看到什么都不奇怪。”又轻松地说：“哪来的朋友，坐下喝点茶。” 小白看着他。他笑笑，这个世界很奇妙。 晚上。他正在生无可恋之中，她突然发信过来。本来她这好几天都不理他，这次却主动和他联系，他很奇怪，又非常开心。如果她有了男友，就更不会再理他了，为何突然主动发信给他？她问过“有空没”之后，直接就问他： “今天那个男士怎么样。”一下击中他心中最郁闷的那块。 他说：“不错，很帅，是你男朋友？” 她说：“不是，是别人介绍的，刚开始处。”过了一会，她又说：“似乎很少共同语言。”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很慢地打出几个字：“慢慢处处看。” 她没再回复。 他回头看到小白趴在身后的地上，正睁圆了猫眼看着他。他一把抱起小白，甩了几个圈子。 之后，她好像还是冷冷的，不怎么理他。但他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有了某种缓和。 他时刻不在想她。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大脑的桌面。一切脑电波活动的背后都是她的身影作为不变的背景。有一点缝隙她的身影都会顽强地钻出来，长成大大的一棵，开出满树的花来。 他很喜欢文学，小学到中学的语文都是班级中最好的几个，他喜欢古典诗词，背了很多，大学时也模仿着写了不少。他打算写首诗给她。不能这样沉闷下去了。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追求者专给她写的诗呢？希望她也喜欢。 终于，他花费一整天，他写了一首诗送给她，并说：“为你写的，希望你喜欢。”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相念于同一个长天。 雾柳成行， 韵竹如黛， 濛濛清江画船。 茫茫秋水， 芳名何处， 一勾一划杳如烟。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好喜欢。 他居然会写诗! 她都要醉了。 读了两遍，她突然发现诗中有她的名字！她的“柳韵竹”三个被他嵌在了诗里!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感觉太幸福了。这是她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好的诗。 “他好有诗感，文字组合真是美他的意思是思念我吗？寻找我的名字，其实是指想我？”她寻思这诗的意思。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很多遍。经常禁不住把打开了他的诗的手机贴在胸口，沉醉好久。 半天后，她回了他一句：“诗很好，谢谢你。” 但是，想起那个白晰苗条的女警察，她心中就会升起钝钝的痛。她不能决定如何对待他的诗，和诗背后的感情。 她还是频繁地看手机。过两天，又来了一首。她正上班，激动地跑进洗手间，去看他的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相忆于同一条江边。 情穿玉宇， 周郎忆， 谁人高台调丝弦。 晨阳破， 霞映千次惊飞鸟， 风动浣女花羞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又被惊到了。他那么快又写了首，仍然那么好！ 天哪，他不是理科男吗？怎么那么会写诗！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诗给自己！ 突然，她想到现在网上搜索资料太方便了，他会不会是转别人诗送她的？她的激动一下减了大半，但马上又释然了，是网上的也好，难得他有心，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心有不甘，很久都不敢去证明，后来实在忍不住还是用了下他那首诗，输入词组和整段都没搜到。她一下放心了，又把手机抱在胸前，陶醉了好久好久。收到专门为自己写的诗，可以说女孩子最大的幸福了。 她越看越喜欢。一整天都偷偷地开心着，从日出到日落。不时晕红了双颊。 她又想起一件事，他好像不是学文科的，似乎是生物或物理，开会时听他发言和与别人聊天时全是宇宙量子夸克反物质之类，怎么还那么有诗才？ 那他更是奇才！她偷偷地笑了。 也不奇怪，很多世界级大文学家都不是文科出身，科幻大家刘慈欣就是电脑程序员。王小波也是理科男。《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作者路易斯卡罗尔是数学讲师，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数学专业，契诃夫是医生他也是这样的奇人吧。 她想了一大堆。突然想，“他”是谁？她似乎除了他的名字，其他的她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想知道他的其他情况？她又问自己。她看到镜中自己白晰的脸渐渐红了。 我能配得上他吗？我不过是个安静的女子。没有辛小佳精致的五官和活泼的性格，没有林安妮的时尚和成熟，没有那个小姑娘孙小莹明星一样美丽的容貌，他为什么要喜欢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 孙小莹的奖品 孙小莹在香港奥林匹克广场大显神威的时候，一群警察来了，手拿前头带圆叉的长棍，还有人手持盾牌，孙小莹再灵活，被几个圆叉伸到脚下，一绊就倒了，再一根圆叉直接按住脖子，象被鲁智深的月牙铲压在脖子上一样。孙小莹不服气地被擒，嘴里还叫着：“放开我！咱们单挑！”没有理她，直接拷起塞进了警车。然后被关在尖沙咀警察局的看押室。这次抓的人不少，女犯都关在一个大看押室里，多数是不良少女，超过25岁的不太多。 这个大看押室有30平方米大小，沿墙有一排双层高架床，大概有十几个铺位，明显铺位没有犯人多。孙小莹进去，里面的女犯人都一脸敌意地看着她。她还沉浸在黑寡妇和神奇女神的伟大感觉中，一点也不在乎那些女犯人的眼光。她看到墙边有一个空铺，直接走过去，坐下了，长出了一口气。想着雷正弦什么时候能保她出去。 这时，一个粗壮高大的女犯人大叫一声：“滚开！谁让你坐的！” 孙小莹看看她满脸的横肉：“不是没人吗？” 粗壮女犯人说：“没人也不是给你的。你又怎么知道没人！” 孙小莹脖子一扭：“我就坐这儿，你怎么着。” 粗壮女犯人一下冲上来，抓住孙小莹的脖子，要把她扔在地上。 孙小莹可是今非昔比了，她今天一下发现了自己在打斗上的潜能，她看到女犯人冲上来一点都不慌，等她抓住自己衣领，用上辛小佳第一次对付她时用的那招，右手往粗壮女犯手上一搭，一抓一拧，女犯就在尖叫声中被压到了地上，孙小莹又学辛小佳，在同样的位置补上了一脚。只听“嘭”地一声，粗壮女犯的c杯肥胸挨了一脚，痛苦地尖叫着倒在了地上。 门外警察敲敲门：“今天很忙！不要搞事情！谁搞事情就关禁闭！” 粗壮女犯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爬起来，猛冲向孙小莹，边叫道：“你们几个一起上，不信制不服你！我才是这儿的大姐大！”这几个是一群女阿飞，在酒吧打群架被抓，是看守所的常客，仗着人多，要找新来的犯人欺负下。 孙小莹看粗壮女犯人冲过来，长腿飞出，和辛小佳如出一辙，正中粗壮女犯太阳穴。粗壮女犯沉重地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又有几个女犯人冲上来，孙小莹根本不用动手，那长腿飞来飞去，一会踢倒三个。特种兵那些招式用在女人身上一样适用，一样有效果。孙小莹看看还有两个，来个辛小佳的绝招双飞腿，一下跃起，左腿摆起，从第四个女犯人头顶跃过，右腿划个180度圆弧，右脚重重在盖在第五个女犯人的面门，女犯哼也没哼就沉重地倒在了地上。孙小莹心中太得意了，想不到跟着辛小佳玩了没几个月就那么有效果！ 她转过身来，看着还站着的第四个女犯人。第四个女犯人呆呆地不敢动，孙小莹问她：“还打吗？” 第四个女犯人赶快抱头蹲在地上：“你是大姐大，不打了，不打了” 孙小莹一笑，坐在那个空铺上。说：“老娘累了，要歇歇！谁敢找老娘麻烦，就看看她们吧！” 女犯人没人敢说话。 不过她是女生，又年纪小，力气不够大，打得还是不够重。被打晕的两个没多大会就醒来了，但都不敢再惹她了。 两天后，雷正弦把她保出了警察局。从尖沙咀警察局出来，上了车，雷正弦抱住她狠狠地亲了亲：“宝贝，表现很不错！回去有奖励！” 孙小莹非常开心。雷正弦的肯定比什么都重要。 她这次发现了自己很能打，这个大“成功”，不仅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能耐，也让雷正弦重估了她的价值，她在雷正弦那儿地位大大提升，成了女保镖和女杀手，兼女友之一。 她现在心里特别感谢辛小佳和李大叔对她的训练。 她很高兴地向雷正弦介绍她的人生“感悟”：“真的像我老师说的一样，真是有努力就有收获！我跟着一个警察姐姐学散打，想不到一下就有那么大的作用！” 雷正弦讽刺她说：“你好好读书学习的话收获更大，随便读个大学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 孙小莹说：“学习太烦了，不如打架好玩！” “所以你就只能这个命了！” 孙小莹不说话了。 作为奖励，雷正弦先带着孙小莹在宾馆缠绵了一番，然后去最大的高级网吧打游戏，他们喜欢玩天之剑，两人一天花了近十万人民币。雷正弦又争到了全服第一名。他已经在这个游戏至少投了一百多万人民币，就为了维持他的全服第一。孙小莹靠雷正弦给钱买的装备，也挤进了全服的第五。 孙小莹开心地大叫：“玩游戏从来没那么爽过，有钱就是好啊！” 雷正弦一脸蔑视地看她。他在网吧打游戏时，不断有年轻女孩来亲他一下，他是她们的偶像。人太帅，游戏中又最舍得花钱，而且大方，高兴了几百几千块人民币的装备随便送人，眼都不眨。 看着那些女孩们来亲她最爱的人，孙小莹挺不开心的。她知道雷正弦很享受这种众多女孩崇拜的感觉，只能忍着。这时又来一个又高又漂亮的，缠着雷正弦，亲了很多次还不走，孙小莹大叫一声：“滚开！”。那女孩也够强悍，上来抓她头发就要打，孙小莹一个飞腿，让她当场倒地。 有漂亮的女孩为自己打架，雷正弦有些赞赏地看着她，叫道：“好了，不准再打架！”抱了下孙小莹的肩膀，拉她走开了。 孙小莹感觉很温暖很得意，抬着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 回到雷正弦的辰山办公室，雷正弦实现了他的诺言，统统有奖励。几个小青年，有的五千，有一万多，最高的三万。最后，雷正弦拿出最厚的一个包，递给孙小莹：“你的奖励，在场上表现极出色，兄弟们一视同仁，奖罚分明！两万被抓奖励加上场上的超强杀伤力，一共5万块！” 孙小莹太开心了，抱着雷正弦亲了下。又低声说：“我能叫你一声老公吗？” 雷正弦亲下她小嘴：“可以，两声都行。” 孙小莹紧抱住他，轻轻叫了两声：“老公！老公！我爱你！” 她的呼唤中包含着难言的深情，触动了雷正弦，他抬起她天然精致的下巴，看到了她眼中的泪。他心中很少有地震动了一下，紧紧地抱住了她。 李默正在为柳韵竹苦恼并苦思写诗的时候，辛小佳来找他，问他孙小莹的情况。 辛小佳似乎真的摆脱了李默另有所爱的沮丧。说话又和以前差不多了。只是，李默感觉到了，在某些时候她眼中的犹豫和矜持。李默猜想，100的可能是孙小莹在失踪前告诉了她有关柳韵竹的事，也只这件事能让辛小佳有如此变化。一瞬间，李默觉得很对不起辛小佳。 李默穿上外衣，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辛小佳也挺期待的：“好啊！还没和你一起真正悠闲地散过步。” 李默说：“是啊是啊，今天就专门陪你下吧。”说着盯着她的眼睛，唯恐发现她往日明亮活泼的眼睛里有一丝丝忧伤。 似乎没有，他放心了。 辛小佳说：“切！才不要你专门陪！” 李默笑笑。两人走进桂林公园。上世纪30年代sh黑帮老大黄金荣的私人花园。解放后收归国有，成了市民休闲的地方。里面很多假山奇石，布局和苏州园林有些相似，重重院落，有山有水，极具层次。 辛小佳心情很好：“好美啊，平时都没心思逛公园，整天要抓嫌犯。对了，孙小莹情况如何？”她想起了她来找李默的目的，或者是借口。 李默低声说：“要保密啊。我到了香港，专盯雷正弦的。结果你猜，让我大跌眼睛的是什么？孙小莹居然被你培养成了一个格斗高手！在香港把港毒聚会搞得很大，自己也被抓进警察局了，不过已经被雷正弦保释出去了。” 辛小佳很惊奇：“她如果好好学习，考个警察学校，对她可真是很适合的工作。”她又叹口气，“也没办法，她那性格，自己认识不到是不会改的。只能随便她走吧。她可真是命运多舛啊！” 李默也叹口气。两人一起在一个亭子里坐了一会。李默请她进园里的桂园茶馆喝了点茶，吃了点小点心。 辛小佳心情更好。 李默看着她，感觉，自己像看最疼爱的女儿一样，总怕她受伤。辛小佳似乎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她抬眼对他笑了笑。这次，他看出了忧伤。他心中居然有了一点点痛。 辛小佳突然说：“我们去爬那个山去！”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园林有一个土山，应该是当年挖湖时挖出的泥直接堆成一个大土丘，对于没山的sh，就算山了。辛小佳在他前面像中小鸟一跳一跳地走。她修长的腿儿踏着青春的韵律，苗条的身体散发出生命的活力。 他很多次看她的背影了，每次都有一种很温柔的冲动。 柳韵竹的身影每次都能成功压下这些念头。 但现在，柳韵竹不太理他，写诗给她，也只简单地回几个字。让他无所适从。 我们都曾有甜蜜的过往。 时空轻皱。一片不高的山和不远的海。船远远地驶来。海鸥慢慢地飞。蓝色的天空和蓝色的大海如纯净的蓝水晶。卷发的她很温柔地看着他，笑了一下，慢慢地走下山坡。向着无边的大海。青春的身影似乎要融进那块蓝色的巨大水晶里。 一个来自上天启示：拥抱她！ 他伸出双臂，朝向那蓝色的水晶，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她没回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时空波动。 辛小佳吓了一跳，向后转头对他说：“你干吗？” 他说：“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是谁在笑？”他问自己，“是谁的眼睛？谁的身体？” “你是爱上我了吗？”辛小佳问他。 他的眼神很怪，像上次突然抓住她的手一样，眼神不像在看她，而是穿透了她的身体，看向另一个世界。 “什么？”李默的世界突然真实起来。眼神不再怪异。 “你又刚从哪个世界回来？”辛小佳问。这次不是开玩笑的，眼睛里有了点痛。 “你把我当成了谁？”她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 他不说话，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来，面对着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她一瞬间似乎迷乱了。但马上又使劲地挣扎，推开他。她泪流满面地对他叫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要你这样表达歉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 量子法拉第笼和二次方城 李默心情郁闷，闭门在实验室研究那些从朱世大脑中提取的脑电波图片。 又把辛小佳惹哭了，他觉得对不起她。但又只能如此。柳韵竹也就那样不冷不热，他无法排遣心中的难过，且分析那些图片，以忙碌抑制大脑的情感区的过多活动。 从整个图片显示来看，朱世的目的应该是要得到反物质核弹，由于李默的干涉，朱世被杀，反物质核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李默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朱世应该也只是一个执行人，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就是说，反物质核弹仍然是潜在的危险，必然会有人替代朱世。因为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他感觉，核航母还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李默从脑电波图片中还看出，在梵蒂冈时，他把朱世抓进地下室时，和朱世接头那个人也在圣彼得大教堂内。那个人更多疑，知道朱世出了事情，连让他换了好几个地方，就是为了甩开可能的跟踪者。当初他出于绝对安全而如此小心，没想到还是被李默抓住了朱世。从图像上看，应该就是后来跟进地下室的那个卷头发中东人，但死在了李默的分子刀下。他很可能就是提供反物质原料的人，至于反物质原料的来源，这几乎是不用猜的，就几个国家能制造。购买的话那会是天文数字，至少几千万美元。必然使用某情报组织提供的经费。 问题就在于，不知之后接手的人是谁。他只能静观其变，注目于反物质在中国国内的动向。 李默当即找孙阳。孙阳正在外面坐着，没什么事。没有了女儿，他正常多了，每天就是工作，没事就收拾桌子，打扫卫生，还是像一个能持家的好男人的。 这样也好，李默想，孙小莹反正在不在都不拿他当爸，他也不像有个女儿。孙小莹最终应该会有一个质变。他有了一个想法。等机会适当了再看有无实施可能或价值。 “胖子”，他说，“以九二零三的名义发出建议，西北和西南边境注意反物质武器的排查。沿海的海关也要加强，还有全国所有的机场。第33区多生产些量子扫描器，配发到全国。” 孙阳说：“能不能不喊胖子了，不胖都被你喊胖了！” “这就是你的德性，胖还不让人说！适合做政客！你猫这儿干吗？去做领导去啊！” 孙阳哼了一声，转移话题说：“这东西那么先进，生产起来可不快，又那么贵，多劳民伤财啊！” 李默鄙夷地说：“头发不长的人见识也那么短！看来应该多一句谚语了，肚子大智商低！上次反物质航母损失多少，你不会不知道吧？一般人只看到反物质航母建了一半就拆掉了，网络和各媒体出现各种猜测，什么试验啦，有了新型号啦，出现重大失误啦，受到破坏啦，他们不知道这一拆一建我们损失了多少，因为是国家出钱，没人提。几把分子刀，让我们直接损失了几十亿！加上各种间接损失，要翻几倍！生产几千台扫描器才多少钱？最多几亿吧。这事没完，一定还会有大麻烦的。而且就是反物质武器！” 孙阳的大圆脸上写满了不服。“看你那脸！挂了肥膘！都像葡萄架了！看你年轻的时候那么帅，都能勾引上孙小莹她妈那么漂亮的女人，还生了孩子，现在咋就变成了这样呢？”李默又狠狠地讽刺他。孙阳脸上脂肪层很厚，什么箭都射不透。 孙阳像没听见，像只树懒一样慢慢地问李默：“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反物质武器？” 李默说：“好吧，你还在想上个问题。因为反物质武器破坏面大。如果分子刀这样的小武器不能派用场，那个就是最合适的。不要忘了他们的目标是一艘巨大的航母，甚至是船厂！打上几枪，几个常规炸弹，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孙阳说：“好吧。我发出通知。他们做不做就是他们的事了。” 李默看孙阳的脸在电脑屏幕的映照下闪着油腻的光。他赶快进实验室里用温水洗了把脸。 下面干什么呢？李默对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看着自己。镜里镜外都一片茫然。 找柳韵竹？他觉得两人间有个难突破的障碍，他都想不明白那个障碍是什么。 找辛小佳？和她倒没什么障碍。但刚惹哭了她没两天。再去找她？是暗示她可以爱了吗？那柳韵竹怎么办？ 在他心中，女孩们各有位置。有的虽然漂亮，但不想看第二眼。有的就是打个招呼，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有的只能是朋友，无法娶回家长相厮守。 柳韵竹那样的才是他这一生中看到的最想娶回家的女孩。活了那么久，他只对柳韵竹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其他的姑娘，有不少外表都比柳韵竹好很多，甚至有无论长相c身材c家庭c学历c工作和性格都比柳韵竹好，而且对他明显不同，只要他认真去追，就一定成功。但他看到她们的眼睛就会停住了。不是姑娘不好，是性格的某些方面他不喜欢。就像蛋糕店里的蛋糕，有人喜欢圆形的，有人喜欢方形的，尽管食材c味道和重量完全一样，就有人不喜欢方形的。不涉及品质，无所谓价值判断，就是喜好问题。对于别人，这种喜好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个笑话，对于某个个体，它却可能会是一生的坚持。 好吧，生命如此艰难，我的意义是什么？ 他满身笼罩着虚无的光环。一瞬间，他又生无可恋。 意义是什么？ 他按了通话器，对孙阳说：“胖子，我要进去了。” 孙阳说：“你又无聊了？别忘了出来了！当心走错了，掉到恐龙那边去了！” 在前几年没有柳韵竹存在的时间里，他有一个神秘的去处，或者那儿才有他存在的意义。忘掉意义。 他走过几道特殊材料的厚厚的屏蔽门，穿过一个白色的走廊，进入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是几乎充满整个房间的复杂仪器。比宇宙飞船的驾驶舱还要复杂。他打开机器，站在一个灰色的圆台上。几分钟后。一道光闪过，他消失了。 李默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一种装扮。似乎把中国古代的唐朝服装与燕尾服结合在一起，修身又庄重，且有古典感觉。一看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的面前，是一片广袤的土地，正面是一大片湖泊，样子很像美国威斯康星的瓦尔登湖，湖边是大片的森林，赤杨和松柏倒映成美丽的图画。右边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白云缠绕在半山，如梦似幻，山脚下和山腰坐落着各种各样的建筑。走近山脚，最近一处房子是中国先秦时代风格的建筑，是一座大的宫殿，台榭式建筑结构，倚台逐层建起的木构房屋，有着多层大型建筑的外观，一种古朴的雄伟。宫殿旁边更近山的草丛中，掩映着一座单栋的方形建筑，十几米长，木结构，单层建筑，木门木墙，雕花直棂窗，勾片栏杆，八角柱支撑，人字拱房顶，屋脊微曲，屋角翘起。房门半掩，屋墙下一片黄菊，远处就是云雾缭绕的高山。一眼看上去，那感觉就是陶渊明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再往前，还有欧式经典建筑，希腊式c罗马式，歌特式全有。远处似乎有一个庞大的建筑，类似英国的威斯敏斯特宫！ 这不是某个旅游景点，而是李默建构的一个量子空间。具体属于哪个世界，他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利用量子世界的规则，无意中打开了一个虫洞，建成了这个奇怪的时空。可以说这儿是他的静修之地。几年前，由于一次意外的事故，他来到这个世界，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更发达的科技。他需要这样一个地方来修复他的创伤。 这儿可以称为他的二次方城。 他建起了好多建筑，人类历史上各种样式，以此完成静修。建成这个地方花费了他大量的时间，但在量子时代，他能越来越省力地建造，分子刀和量子打印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很多事，量子机器人直接能按图索骥地自动建成。 拥有这样一个奇特空间，不是每个人都有可能的。他是因为个人的特殊经历，身上内嵌了量子法拉第笼，不但能防止穿越虫洞时巨大的能量造成的伤害，还能控制近于光速下的存在状态，另外还有很多非常神秘的用途。包括在意大利短时间改变外表，就是这套装置的杰作。他研发了一套外形可变的虚拟套装，甚至质地都能模拟，真正实现了对大脑的“真实”定义的欺骗，原理很简单，就是以量子手段直接干扰和改写大脑电波信号，制造另一种“真实”，实质是欺骗大脑电波，欺骗各种电子设备更是不在话下。其他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前就已经多年沉迷于量子研究，他对自己的身体做了各种实验基础，各种量子元件充满了他的身体上下。 这些对他身体的损害并不大，因为量子元件太小了，比人类身体里的细菌还要小得多。要知道人类体内的细菌有一百多万种，细菌数量更是让人恐怖，其数量是人体自身细胞的10倍！用一个具体的数字来看，只是人类的肠道中细菌的数量就是10的14次方级别，就是亿亿级别！ 当然，穿越的代价是很大的，巨大的能量会对周围造成难以估计的破坏，甚至扰乱异地时空。他不能轻易使用。这个量子空间是特殊的存在，他没发现它的存在对宇宙其他空间造成过不良影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 人造美女之死 李默在二次方程里看着他的作品。所有的作品的特点都是安宁c肃穆。有时他会对作品进行修改。对一些不满意的细节进行美化，或根据历史记载修正，如把威斯敏斯特宫二号的歌特式特色加强，把罗马式建筑上误加的歌特式特色去掉，再或者把陶渊明的晋式民居改得更符合他贫困的特色。或者把建筑和景物的布局做一些移动，避免各个时代的建筑互相干扰。 不想动就看着这些作品来段乐曲。他最喜欢的箫和巴乌。这两种最安宁。似乎最不会打扰这块神秘之地的安宁。 最安宁的时候，他会箫吹奏《春江花月夜》，最符合这里的气氛。这次了吹起了巴乌。这种乐器声音最有特色，很有异域风采，毕竟是少数民族的乐器。他认为是管乐中最美的声音。不过，上天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一定给你关上一扇门，对于无生命的物体也适用。由于发音方式的不同，这个最美的管乐却有最严重的缺陷，只能吹奏9个音阶，超过一个8度的乐曲基本就不能演奏了。而笛和箫至少能吹出两个半八度，绝大多数乐曲都没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乐师发明了双管巴乌，多出来三个音，达到12个音阶，一般的简单乐曲和流行乐就可以演奏了。平时他会吹《渔歌》或《月映竹楼》《乘风》之类。但这次，他用双管巴乌吹起了几十年前的流行乐曲《女儿情》。 是送给谁？ 这儿没有月亮。没有孙悟空。没有女儿国，也没有唐僧。 连她都在另一个宇宙。 孙小莹进入雷正弦在辰山的办公室，正看到雷正弦在长沙发上，抱着一个性感女郎亲吻。她知道这个女人，叫钱明明，20多岁，比雷正弦年龄要大。身材很火，c杯，极细的腰，长腿，最近这段时间雷正弦似乎挺喜欢她。孙小莹非常厌恶，夺走了她的最爱，而且觉得她肯定去韩国整容了。 她从雷正弦那儿解过，这个女人不但整容了，而且整得很厉害，修下巴c开眼角c抽脂就不说了，为了有细腰的效果，她居然抽去了两根肋骨。 孙小莹想想都疼。像她这样的天然美女，才不需要整任何地方。她在心里又感谢她的妈妈孙长玉。 雷正弦让她不要嫉妒，他才不喜欢那样的女人，就是玩玩，这样的网红女，蠢蛋才会娶。 “整容所每个月丢掉约300吨人体脂肪。大部分属于这些虚荣的女人的。我手一搭就知道是真是假。我怎么会喜欢呢？特别是身边有个那么美的天然小美女！” 孙小莹非常开心。但毕竟孙小莹还小，没那么风骚，没钱明明这样的成熟女人会撩男人，雷正弦还是经常被她吸引。孙小莹经常看见她衣衫不整从雷正弦的房间出来，有时手里直接拿着钱。每次孙小莹都故意骂一句：“贱货！一没钱就来！” 钱明明每次都听见了，但每次都装听不见。因为她早就见识过了孙小莹的飞腿。 她也知道有雷正弦，孙小莹不敢怎么着她。她有足够的手段让雷正弦在某些事上更喜欢她。 钱明明还经常和雷正弦一起吸毒。按说雷正弦这样有宏大理想的人，不应该陷入吸毒的深坑之中，但他高中时为了气他爸爸，故意吸k粉和海洛因，结果上瘾了，就再也戒不掉了。他去过戒毒所，但没有用，出来仍然会吸。原因很简单，这东西太有吸引力了，一试就完蛋。吸毒之后，世界基本再也没比它更让人有快感的东西了。弗洛伊德认为人类所有行动的本源动力就是性本能。因为弗洛伊德在给精神病人治病时发现，性满足基本是人类快乐中的极致。但是，对于吸毒者来说，那种快乐，那几秒钟赶不上吸毒快感的一半。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人一旦吸毒，就一切完蛋。因为世界上除了毒品就没什么能再提起他的兴趣了。 幻觉。美好的幻觉。升天，飘飘欲仙。自己是天下最牛的人。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出现在吸毒的幻觉之中。致命的诱惑。 雷正弦却不让孙小莹吸毒。因为她的眼睛。她看他的时候，他有时候心会抖。他的父母都不能让他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他对她总是喝来骂去，他心中还是有一方独有的天地给她。 他吸毒时，有次孙小莹也想来尝一口，他一脚踢开她，骂她道：“只要你吸了毒，就永远别再见我！” 孙小莹很委屈：“看你们吸那么嗨，就不让我吸！又不贵！” 雷正弦说：“好，你吸吧，吸完就永远滚蛋！” 孙小莹不敢动了。 她不知道，雷正弦还受着毒品后遗症的折磨。失眠，头痛，呼吸困难。更难受还有膀胱缩小，经常尿急尿频，虽然还没到那些严重的吸毒者每天穿成人纸尿裤的程度，但也要每小时必上厕所了。 雷正弦还知道，钱明明这样的人造美女吸毒还有一个秘密，她们想靠吸毒来维持苗条的身材。雷正弦早就明白吸毒对人体器官损害极大，抑制胃酸c胆汁和胰液分泌，使胃肠道蠕动减弱，抑制便意导致便秘并无食欲，所以大部分吸毒者都极瘦，这一点居然被不少网红式美女当成减肥瘦身的好方法。她们不知道，这比饮鸩止渴还可怕。钱明明不但越来越瘦，和他l一次也要跑两趟厕所了。想想就一片灰暗。这也是他脾气暴躁的原因之一。糟糕的身体状况和死亡随时到来，谁还能那么淡定？何况是一直叛逆的他。 所谓的宏大理想，不过是给死亡一个光鲜的外衣。他自己很明白这一点。 孙小莹却不知道这些。看雷正弦经常不避她，和钱明明腻一起，她想发火，但又不敢，她怕雷正弦骂她。虽然她在雷正弦心目中地位上升，但在平时，她还是只被当成众多女友之一来看待。 两人又一起进了房间关上门。孙小莹老远就听见让她恶心的叫声。 这次很久，三个小时都没出来。一般也就一个小时。 孙小莹想着他们在床上那么久就心里烦躁，凑近门听着里面很安静。她慢慢推开门，进去。一般浓烈的毒品味道。雷正弦和钱明明都躺在床上。孙小莹一阵恶心，踢了下钱明明搭在床边的脚，骂道：“恶心！无耻！贱货！” 钱明明却没有反应。雷正弦却在正常呼吸。孙小莹仔细一看，钱明明的脑袋窝在雷正弦的胳膊边，口吐白沫，还正在往外呕吐，喉咙里咯咯作响，呕吐物不断涌出来。原来是他们都吸毒，钱明明吸入过量，产生了呕吐。孙小莹听他们说过，吸毒过量呕吐很危险，要赶快把人侧过来，不然会被呕吐物堵塞气管憋死。 孙小莹看着钱明明呕吐，一声不吭。也不告诉外面的人。 看着钱明明喉咙里响了一阵，终于没有声响了。孙小莹关上门悄悄地出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7 李默的情诗（II） 在没有月亮但有山和湖的二次方城里，在巴乌声中，他又想好了给柳韵竹的一首诗。 他附上一句话：“很想叫你小竹，就叫你小竹好吗？希望你喜欢，愿你快乐！”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相知于同一片沧田。 水映起碧墙红瓦， 白云万卷。 想你到西子小岛残月， 湖近山远。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看到了，很开心。虽然前两首的狂喜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势，情感体验的高峰很难再超越，但即使没有了那种狂喜的感觉，也仍然是她一天最快乐的事。她还是想起来就打开读一遍，体会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原来他写的是组诗，“相知相忆”系列的现代古风诗词。应该是他自己的创造。 ——这次直接出现了“想你”，她心一阵跳，他在想我？ ——这一首意境似乎更古典，很让人神往。 他还说要叫她“小竹”，那是她的小名，他没猜错，就让他叫吧，她也喜欢他叫她小名，这样更亲切。 她看了半天才回信给他说：“你的组诗很好，我很喜欢。”想想又加了一句：“你好有才华！”没发出去，放那儿了。又过了一会，再看看他的诗和附言，又加了三个字：“随便你。”发了出去。 李默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天，才接到她的回信。这次一看，三句话：“你的组诗很好，我很喜欢。你好有才华！随便你。”彼此没有关联，像中学语文老师给他的作文的批语。但她回的字比上两首要多，他很高兴。而且她夸他诗好，又夸他有才华，她的夸奖比谁都好！最后三个字应该是回复他想叫她“小竹”的，他很开心。回了她几个字：“谢谢小竹。” 她看到他的回信，笑了笑。又打开他的诗看了好几遍。 晚上，李默感觉诗的作用不错，她似乎已经差不多回到以前那种感觉了，没想到诗会对女孩子有那么好的效果。他就连夜又写了一首，打算早点冲开那个结。 其实他写的不是组诗，而是一首现代古风长诗，不过他是一次写一节发给她的，基本风格一致。她看成是组诗，也正合他意，她怎么理解都好，反正都是她的。 他发了出去，附上一句话：“我好开心，小竹。愿你更快乐！”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相望在同一条河畔。 心如水， 渺渺遥望谁家山。 可曾想执子之手， 也会花开不语， 泪去无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收到了他的诗，又被他惊到了。居然一天两首！她那姑娘的小心脏充满了满足感。 文字仍然古典而有诗感。看到内容，他似乎有点难过。“是因为我这好几天不理他吗？” “谁让他随便去抱别的女孩子！”想想他那天的所为，她心中还是很不舒服。 “是不是不理他，他就会继续写诗？先不理他两天” 她又想：“我想要诗他的诗太美了，一理他，他就不写了怎么办？” 先不理他。她拿着手机，看着他的诗，一边美一边想。没给他回信。 几个小时之后，诗已经被她看了好多遍。她突然想到，她还没给他回信，他一定在等着她的回信。 是不是这样对他太残酷了？她对自己说。 她想了好一会，给他编写回信：“谢谢你，我很喜欢！你这几天不开心吗？” 想了想，又把“你这几天不开心吗”改成了“你这些天还好吗？”，发了出去。 这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他收到了她的信。他一直在等她的回信。食不甘味地等。 看到她的信，他一下感觉到，她已经原谅了他，不管是什么事，反正原谅了。“你这些天还好吗”这句明显是在关心他，甚至在心疼他。 他好高兴，又抱着小白转了好几个圈子，想了想，给她发了信：“谢谢小竹。这几天还好。明天周末，你有时间吗？一起到公园走走好吗？” 她收到他的信，心想，他还得寸进尺了！但又很想见他。她本来想和个同学闺蜜去逛街，想想还是见他吧。就回了他：“明天没事。” 他秒回了一条信息：“太好了，小竹。明天我去接你。我们去桂林公园。” 他是恋旧的人。喜欢一个地方就会老去。不少他喜欢的小吃店都被他吃到关门。他还很奇怪，为什么卖那么好吃的东西也会关门呢？他可能想不到，只他一个人天天去吃，店里小老板仍然没饭吃。 桂林公园他几天前刚和辛小佳去过。他觉得里面很不错。虽然这地方离柳韵竹公司不远，但她多半也没来过。这个公园不太大，还收费，人一般不多。 他激动得一夜难眠，两三点钟才朦胧地睡去。5点多又被小白叫醒。他给小白弄了点吃的，又睡去了。 虽然头有点晕，他8点还是精神抖擞地起来。8点半去接她。 终于又见了他。远远地看见她如亭亭秀竹的身影，他感觉一阵幸福涌来。 她上了车，坐在副驾位置。他看着她，她不转头，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她低声说：“不许看我！”他看她脸要红了，就开心地咧大了嘴，说：“好好，不看你。”发动了车。 公园人确实不太多，他停好车。和她一起走进桂林公园。她穿着一件挺复杂的白色衬衣，他叫不出款式来，他对女性服装没有研究，看着挺好看。下身配牛仔裤，很休闲的搭配。牛仔裤是很合身的筒裤款，更显得她两条长腿像仙鹤一样。他心潮起伏，很想牵她的手，终是不敢。 两人在公园里走了一会，走过那座土山，穿过假山，和一个小院落，在一个小亭子里坐下来。 他求之不得能和她坐一起，好有机会看她。她好像知道一坐下他肯定要看她好久，就低着头不说话。他就一直看她的侧影，看她握在一起放在细长的腿上的纤长的手。 诗似乎能壮胆。他居然敢伸手去抚摸她颊边一绺柔软的散发。第一次看见她，就是这绺散发让他怦然心动。她不躲开，随便他抚弄她的发脚。 他的心一阵悸动，却开口问她：“喜欢我给你的诗吗？” 她这才敢抬眼看他，轻轻说：“我喜欢你的诗。很喜欢。” 他说：“傻瓜，你开心我就好开心好开心！” 她又吞吞吐吐地说：“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天天写诗给我？”她说完，就羞红了脸。 他笑了，看她低着头好乖的样子，又大着胆子搂了她的肩膀：“小傻瓜，你要喜欢，我天天给你写。就是随心写的，不用费脑细胞。只要想你就会有诗。”她轻靠在他怀里，抬眼看了看他，幸福地笑了。 事实上，他给她写诗不但不累，还是一种快乐。真的是只要想起她，就全是诗。而且他的诗只给一个人写。也只需要一个人看。 他嘴唇贴在她耳边，悄悄说：“傻瓜，小竹，我好幸福“ 他的诗让她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默契，有些话她突然觉得说出来不那么困难了。 她吞吞吐吐地问：“那你和那个女警察呢？” 他奇怪地说：“辛小佳？我和她有什么？” “那天你在咖啡馆抱她，我看见了。” 他眼珠转了转，“我明白了，你个小气包因为那件事才不理我的。”他一下放心了。 她说：“你才小气包！” 他伸手指刮下她鼻子：“真想不到那么巧。那天是一个玩笑，她是警察，我让她照顾孙小莹，她们比较对脾气，就那个小女孩，答应了就给个抱抱，她答应了，也照顾了。谁知那天吃饭时，她说要我偿还那个抱抱。我看人那么多，就随便还她了。” 她笑笑，心底释然了，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开口却说：“别的女孩子是随便抱的吗？” 他紧张地讪讪笑着说：“我以后不抱了，真的，我和她没有那种感情的。”突然又嘻皮笑脸地说：“你要个吗，我给你个，赔你。”说着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肩膀。她挣扎着推开他：“才不要你抱！”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像生气，就又轻轻地搂着她肩膀。她没挣扎，随他那样抱着了。 微风掠过时空。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忧伤。为什么会如此？ 难道她不存在？他看看她。仍然是空无的意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8 地道出现 李默想躲着辛小佳，但又不得不见。他研究朱世的脑电波图像，后续的线索仍然没有头绪。他要去找那些被关在特案组的船厂嫌犯，看能否查问出些问题来。 辛小佳没在和男警察们练拥抱，李默找到张立民，偷偷摸摸地去看押室，提了一个犯人去审讯室。问了好久，发现这些人只是被收买了，只做他们的那些事，其他的都不知道。 他只好把犯人又送回了看押室。 他站在看押室外对着门发呆，却感觉后面有人，他一回头，是辛小佳，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辛小佳低声呸了他一下：“还好意思笑！干了坏事就不敢见我了是吧？” 李默讪笑着：“没有啊，我不想打扰你。” 辛小佳“切”了一声：“别绕了！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过去的就算了，该办的案子还是要办。我还是那个辛小佳，好吧？” “好吧。辛队副英明！” 辛小佳回头看着他，他又不好意思地把眼睛转到其他地方。“你到底哪儿好？”她哼了一声说，“把本姑娘迷成这样！”他尴尬地陪笑：“我也没做什么呀俺只想做个无用之人”，感觉像被领导批评的小兵。“好了，就这样吧，你那车我还是开着，如果就这样还给了你，像要断交似的，显得我不好，也显得你不好。等我开坏了还你！”她又很霸气地说。 李默苦笑道：“好吧，在我有生之年还给我就行。” 辛小佳说：“到我办公室坐坐吗？” 李默跟着她，像个孩子，乖乖地进了她办公室。 高明城往这边看了一眼。小伙子又挺不开心的。 辛小佳招呼他坐下，问他有没有什么新线索。李默说：“基本没有。能确定的是他们一定会有后续行动，而且工具就是反物质核弹。目标还是核航母和船厂。” “孙小莹现在怎么样了？”辛小佳想起了孙小莹，这小姑娘可爱的时候还是挺招人疼的。 “她啊，她那无能的爸比你们知道得更多。就跟着那个富二代混了，不走到头是不会回头的，下面估计会有点大事发生。” 辛小佳没再说话。李默心道：终于没话说了，今日可以休也。 李默告别说：“副队，没事我先回量子大楼，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我们那儿更容易得到信息。” 辛小佳说：“别叫什么副队，显得那么远，就叫我小佳成了。”说着和他一块往外走。 李默说：“不用送，我自己走吧。” 辛小佳低声说：“不！我要看着你走。”李默心道：像永别似的。他没说出来，怕又引出什么不好对付的话来。 走到汽车旁边，李默的小电话响了。是孙阳的。他说：“胖子，又有什么发现了？” “你猜的不错，边境真的有动向了！” 李默看着辛小佳说：“你上车吧，真有情况了，一起去看看吧。” 辛小佳蹭地窜上了车。李默心中叹了口气：“多好的姑娘！我会爱上她吗？” 他又暗叹了口气：“放开才是真正的慈悲。” 到了量子大楼。孙阳在秘密实验室里，面前一排电脑，前面一个大屏上显示着卫星地图，xj和哈国的边镜某地。遥感卫星和北斗卫星系统的热感图像发现边境有一块地区异常，热成像显示有一条新的地下通道已经从哈国进入中国境内。 孙阳说：“由于挖通地道后，地面反射和辐射光谱会发生变化，地道的温度相对稳定，与地表温度就会有明显的差异，造成卫星热成像的异常。” 辛小佳看看李默：“你们以九二零三的名义通知边境相关部门更有效率？” 李默说：“对，我们来通知吧。”又说：“看来又要去趟边境了。” 辛小佳：“我也去！” “那么辛苦，还非常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别去了。” “这也是我的案子啊。我去吧。何况有你在，我怕什么？” 李默挠挠头，“看你张队是不是批准吧。” “他肯定批准！”辛小佳很自信地说。 最近的是塔城机场。 张立民果然没说什么，辛小佳和李默一起飞住塔城。辛小佳兴高采烈地拉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宽阔的大厅，又像只快乐的小鸟。李默皱着眉头道：“小佳佳，你咋就每天都那么高兴呢？我们这是去送命的，你却像去旅游。不，像旅行结婚！” 辛小佳头昂得高高的：“想结婚？没门！我就是开心，开心就是我！” 李默：“该吃药了你！” “你那恶心的眼镜才该吃药！” 李默一听，哈哈地笑了：“小佳佳，你真是神啊。你怎么知道我戴了那眼镜？” “你真的戴了？好恶心！” “我不但戴了，还给你也戴了一副。让孙阳特意帮你申请的。” 辛小佳摆手要逃：“我才不戴！恶心死！一个大姑娘家看那些大男人都像没穿衣服一样，怎么活呀！” 李默坏笑：“是看男人要紧，还是命要紧，随便你选了。他们很可能有分子刀！” 辛小佳：“那好吧，到时候看情况。” 6个多小时的飞机，好无聊。辛小佳有点晕机，一起飞就靠椅背上一脸痛苦地努力睡觉。李默拿本光学书乱翻。他看看旁边辛小佳那痛苦不堪的脸，心想：“如果是小竹在旁边就好了，可以牵着她的小手睡觉，天下最美” 几个小时的无聊。他一会翻翻书，一会眯眼养神，一会看看发出怪声的佳佳魔女。他觉得飞机让他心太乱，就使了使道家的定神法。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悠长地呼吸几口，默默地倒数十秒，全身从头c颈c肩到胸c腹c腿c脚，像沙滩上慵懒的海浪，顺次铺开，全部放松了下来，脉搏一两分钟内降到每分钟60下。心中想着蓝天白云静水斜阳，浮躁的心情安宁了下来，进入小睡之中。思维像风在飘。理论上，人类的脑电波的速度近于光速，只是人类的其他部件达不到。他在飘渺的舒适感中想起小竹，远远的，微笑着，含着羞涩。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张安宁的脸孔。他朦胧中想起来，小竹的相貌总有点熟悉的感觉，原来有几分像年轻时的梁咏琪，特别是和李连杰同演的《杀手之王》，一副极清纯的模样，有一双几乎绝杀所有女演员的清澈的眼睛，虽然是演员，却没有一点那种世俗之气，似乎只是出于兴趣而演，不是为名，更不是为钱。 朦胧中他却又悠悠地想：她太高了，女孩子长那么高可不是福气。幸好小竹没那么高 哦，他又想起来，小竹不知道我已经在她几千里之外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9 边境小镇 额敏河。塔尔巴哈台山和天山山脉西北延伸边缘之间的一条河。发源于国内，流向哈国，注入阿拉湖。非常清澈的河流，几乎没有污染。就顺着这条河不远，有一条地道悄悄地从哈国地底越过国境，进入阿乃木县境内。 辛小佳和李默到了塔城机场，一辆军用猛士来接他们俩。这车真的好猛，模仿了美车悍马，但比悍马还要强悍，bj40和bj勇士相比之下就柔弱太多了。 “这车好棒！比悍马都威风，像一个外星武器！”李默一上车就赞不绝口。 司机小王一听，非常兴奋，看来他也非常得意，马上滔滔不绝地介绍这车： “这车叫东风猛士，国产一rv，是我国第一部三代高机动性军用越野车。猛士与悍马对比测试中，15项中有12项优于美国悍马a2。搭载康明斯39t国产柴油增压发动机，总重5吨，长5米，宽度超过2米2。可以在帕米尔高原6000米以上无路地带行驶，也能够在漠河零下41摄氏度极端低气温启动，还能经受住xj吐鲁番和gs敦煌沙漠的高温。最重要一点就是拥有100％自主知识产权，零部件几乎100％可以国产。越野能力更是强大，地形通过性接近角70°，离去角45°，纵向通过角315°，最小离地间隙41厘米，最大行驶侧坡40，最小转弯直径15米，整车可在075米深的水中行驶，加装辅助装置可在12米深的水中长时间行驶。” 李默又食指大动，说：“虽然里面坐着没有民用suv舒服，但太an了！至少目前中国第一！” 小王说：“这车不便宜，民用版就80多万。” 李默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往辛小佳那儿转了转眼珠，又闭上了嘴。 “又想买一辆是吧！”辛小佳训他道。 李默苦笑：“好吧，我的亲妈，我不买那么大的玩具” 辛小佳毫不客气地在李默大腿上扭了一把。李默哎哟了一声。 小王笑了，回头问：“你们俩是夫妻吗？” 辛小佳张张嘴，没说话，脸红了红。李默赶紧说：“不是，同事。你看她那么小，像我女儿似的” 辛小佳又在他大腿上狠扭了一下。李默很坚强地闭了嘴，不发出半点声音。 边境小镇很小，镇中心也就是镇政府，一个小学，一个中学，一个卫生中心，离边境5公里左右。一共也就几百人生活在这儿，平时也很少有外人来。 卫星图像显示，神秘地道的出口在阿乃木镇靠近边境的一个旧仓库里，离阿乃木口岸景区比较近。或另一端在境外一个废弃的农家泥砌平顶房内。那儿更是人迹罕至，他们把地道进出口选在这儿还真是很有策略。 李默和辛小佳打算休息一下，做好准备，就进地道里面看看。 他们被安排在边境军营招待所里，两人吃了军队的饭，还是不错的，那种标准的不锈钢快餐盘，还有鸡腿和牛肉。辛小佳说：“好像又回到学校了。”李默说：“不用回学校，sh不少快餐店用这样的多功能饭盘。”辛小佳白了他一眼。 两人一人一间房，准备休息几小时后就开始行动。房间很简陋，像军队营房一样，就几样最实用的东西，床，桌子，椅子，水盆，水瓶。墙简单地刷白，灯就是日光灯管。 李默敲辛小佳的房门，她开了门，居然还换了睡衣。李默第一次看她这么穿。类似雪花绒那种面料，白色，卡通图案，非常可爱。像个女儿。李默看到就笑了。辛小佳又踢了他一脚。 李默笑道：“别在哪儿都只知道踢人，我是给你送秘密武器来的。”说着把东西递给了她。一副眼镜和一个小盒子。“特意帮你申请的”，李默邀功似的说。 辛小佳撇嘴道：“恶心的眼镜！”说着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两只戒指，银色的。辛小佳奇怪地问道：“干吗的，向我求婚吗？” 李默：“别自作多情了！”，说完哈哈一笑。 辛小佳脸又要红了。她穿着白色毛绒家居服，使她小脸更显得柔嫩，红起来也更可爱。李默不笑了，赶快说：“你不是说过要帮你搞一个分子刀吗？它就是。” 辛小佳很惊讶：“是吗！做那么小！太神奇了！”跳过来又要抱他。他躲开，说：“停停，要注意点影响” 辛小佳“切”了一声：“快来教我怎么用！” 李默拿出戒指，拿出面上似乎有一根线的那只戴在辛小佳的右手中指上，把面上有一个小突起的戴在她左手中指上。边戴边说：“好美的手！”辛小佳没反应。李默抬头，看她脸又红了，就嘲笑她说：“这不是给你戴结婚戒指，别激动！”辛小佳没说话。李默看她有点不对，赶紧说：“来吧，教你怎么用。”他站在她身后，左右两手分别握住她的两只手，右手还小心地调整戒指上那条线的方向，保证它一直对着两人的外侧。边说：“右手戒指一定不要对着自己，保证那条线绝对朝外，那是分子刀要伸出的地方，碰到你自己，你就要有一块肉要成死肉了。”又把她左手中指的戒指靠过来，说：“左手戒指的突起朝外，对准右手戒指底部的一个凹陷，轻轻一转，右手戒指的分子刀就伸出来了。再碰一次，就会自动收回去。这个开关是无级选择，一碰必然改变状态，非正即负，由正变负，由负变正。好了，你自己试试吧。” 李默教完她才发现，他那动作就是那天惹哭她的那个动作，左手抓左手右手抓右手的姿势几乎就是从后面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下巴还靠在她脸颊上。他这才感觉到她的脸颊好烫。他赶紧离开她。她两只手似乎有点抖。 他又说了一遍，让她试，这次她稳定了下来，她是何等聪明，一用心就会。十厘米的长的分子刀无声地出现，正见侧不见，她开心地叫道：“太神奇了！” 李默拿出在外面拣的一块圆石头，对她说：“切下试试。要小心，别碰到你自己！” 辛小佳把分子刀放石头上，不用使劲，石头已经变成两半，没有渣掉下来。再竖着一划，变成了四块。辛小佳感叹：“太厉害了，没一点感觉，就像划空气，一点也不费力！” “当然。你有足够快，直接划对方枪管炮管，也能像划空气一样，一下分成两截。” 辛小佳把分子刀收回，欢呼一声：“你真太棒了！大叔！我的英雄！”说着没一点征兆地冲向李默，整个撞进他怀里，把他抱住。 “别乱想，是英雄之抱！”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喃喃地道。 李默伸手抚摸下她散开的长发：“哈，你像只可爱的小白熊！”又说：“左手的戒指除了是分子刀开关，还集成了一个功能，就是激光烧灼，短时间烧不坏东西，能让人的眼睛几分钟看不到东西。长时间烧灼也能烧坏和切割一些东西。东西太小，激光功率做不高。”把她推开一点，拿过她左手：“单手就能操作，左手拇指按住戒指底部，上推再后拨，顶部就有激光射出。” 辛小佳又开心地蹲下，左手戒指对准切开的石头，大拇指一按一拨，果然有激光发出，几秒就把石头烧糊了一小块。她开心得合不拢嘴。 李默说：“好吧，你自己再熟悉一下，赶快休息会，我们过几小时要行动了。” 辛小佳喜不自胜地说：“好的，你先去休息，我再玩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0 地道之战 天快黑了。要行动了。李默起来。想起来一件事，又去找辛小佳。 辛小佳打开门，还是那身可爱的家居装。李默递给她一件东西。辛小佳打开一看，是一件衣服一样的东西，很轻，不知是什么面料。“还送我衣服？那么古怪！” 李默学她撇嘴的动作：“哪有，笨妞，是最新式的量子材料的防弹衣。贴身穿或穿在倒数第二层。”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一米六五不到点，很苗条，号就足够了。” 她又“切”了声：“算你对了！”又拍拍他肩膀：“大叔，你把我保护得可真好啊！” 李默：“我宁愿我受伤，也不想你受伤。” 辛小佳呆了呆，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李默笑着说：“放心吧，这防弹衣是外界见不到的，连胳膊都防护了，穿上了，除了大炮能震伤你，其他刀枪都伤不了你了。但能躲开还是要躲开，子弹打身上，有防弹衣那种冲击力也是很痛的。当然，它还是防不了分子刀。” 李默想想又坏笑着提着那件衣服道：“穿上这件防弹衣，由于有量子技术，不会被那副恶心的眼镜穿透” 辛小佳一把抢过去：“我马上就穿上！”眼珠转了转，又说：“你赶快开发个下半身穿的款式来，第一件就送给我”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李默安排只和辛小佳一起行动，几十个边防军和十几个警察都不动，需要时再一起出动。 李默和辛小佳全副武装，军用92式手枪，弹匣20发；我国新一代的特殊军种制式武器05式冲锋枪，50发容量的4排弹匣，加装了消声器，是特种部队专用装备。82式无柄手榴弹，卵形，弹径52毫米，全弹长90毫米，全弹质量275克，内装高能炸药40克，塑料壳体压入600多个钢珠，杀伤半径均大于6米。为了适合地道，还配备了最新的eiu一32型单兵夜视仪。还有标配的无线通讯设备。 辛小佳平时训练时用过，但真的装备真家伙也是第一次，她一脸兴奋。“李大叔，和你一起太来劲了！”她喜滋滋地说。 李默看看她，抚摸下她的马尾辫，对她说：“跟着我，一定小心，不要受伤！”又提醒她说：“戴上那副脉冲眼镜，小心分子刀。它能让你及时看清对方有什么装备。如果有反物质武器，就会有白色光晕。” 辛小佳又撇撇嘴，然后又点点头。 天已经全黑了。久居没有夜晚的sh，在这少有人烟的边境，辛小佳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最天然的黑夜。 两人从800米外的树丛慢慢靠近。离仓库越来越近。没有灯，也看不到人影。两人打开夜视仪，慢慢进入仓库。仓库外没有人把守。再进去，发现里面装了防护门，外表都是黑色，怪不得从外面看什么也看不到。 李默两手一碰，弹出了戒指中的分子刀，在边缘上划了几下，轻轻一推，防护门上出现一个方孔。通过夜视仪往里面看去，空荡的仓库里没多少东西，就边上有几摞箱子。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两个人，看散发出的热量，应该是活的，而且在睡觉。 李默让辛小佳断后，他悄悄地走上去。地上的两个人没一点反应。他弹出分子刀，把两人的手脚都各划一刀，让他们彻底丧失行动能力。又拿出胶带把两人嘴封上。两人惊醒了，想挣扎，手脚却莫名其妙地一点也动不了。 李默招呼辛小佳过来。前面应该就是地道口。 两人走到仓库南端，尽头有一个隔间，洞口就在最中间。旁边也躺着一个人。李默拿冲锋枪指着那个人，让辛小佳上去用分子刀试试感觉。 辛小佳两手戒指一合，弹出分子刀，蹲下，先划他的两手，再划他的两脚。李默拿出胶带，封上他的嘴巴。这才发现那人头发很长，原来是个女人。 从地道口望进去，是一个大斜坡，有车轮的印迹，看来运过挺重挺多的东西。一些东西应该已经进入了中国。 这个地道相当专业，应该使用了小型掘进机器，直径2米的通道，总长约2公里。通道入口由砖石加固，洞内有支柱，深度20多米。通道内有通风和照明装置，可谓相当先进。 中国相关部门已经与哈方沟通，取得了处理对方境内地道里嫌犯的权力。 李默慢慢往下走，让辛小佳注意后方警戒，跟着他慢慢走。 走了十几米，就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灯光。李默对辛小佳做一个停止的动作，他走上去。是一个扩大的小空间，里面有两个人，拿着枪打盹，一个是ak47，一个是16，黑头发，卷曲，像中东人的模样。通过透视眼镜看去，这两人都没什么特殊装备。李默靠上去，用分子刀刷刷两下，废了拿ak47的嫌犯的胳膊，那人突然张开眼睛，大叫起来，居然是英语：“有人进来了！”拿16的嫌犯张开眼睛，端枪就要打，李默分子刀挥出，直接划过天灵盖，那人一声不吭倒下了。拿ak47那人胳膊已经被废，拔腿就跑，ak47拿不住，在地上拖着。李默从后面一个点射打在他腿上，他扑通倒在了地上。李默上去，又在他腿上补了几枪。 这时，前方跑来几个人。看来这地道有不少人把守。 李默端枪射击，“啾啾啾”的枪声响彻了整个地道。 辛小佳冲上来，向嫌犯射击。她第一次这样面对恐怖分子，扣上扳机就不放开，50发子弹打出去，也放倒了两个。 对方的ak47火力很猛，16的声音夹杂其间。辛小佳不小心，被一颗子弹击中腹部，“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李默边开枪边问：“佳佳，打哪儿了？” 辛小佳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才说出来话：“肚子” 李默叫道：“没事，防得住，深呼吸，一会就好！” 说话间，对方几个人冲了过来，李默一个扫射，倒下两个。还有两个冲了上来。一拳直接砸向李默面部，李默一转一滑，转到他侧面，一拳打中他肝部，却硬硬的，原来是弹夹。李默甩了甩手，再一转，一脚踢中对方裆部，对方很强硬，肚子一挺又冲了上来。对方高大得多，李默觉得硬抗不行，两手一合，弹出分子刀，拳刀一起打向对方胳膊。对方看不到那刀，用手拔挡，手一下就废掉了，却没有痛感。那人又挺膝顶向李默下巴，李默右手连拳带刀击向他膝盖，直没到根，再一划，那人觉得一沉，腿也麻木了，沉重地倒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那边辛小佳就危险多了，扑向她的那个身高怕有一米九多，辛小佳一出手就是最拿手的飞腿，对方却挡也不挡，一拳打向她胸腹。辛小佳的腿踢在他胳膊上，胸口却也结结实实地挨了巨大的一拳。辛小佳尖叫一声，飞出去倒在地上，简直喘不过气来。李默叫道：“别硬拼，用激光和刀！”说着跑过来。 辛小佳在危险关头却使不出分子刀，她胸口剧痛，不但喘不过气来，而且动动胳膊都很困难。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冲上来，巨大的膝盖向她胸部沉重砸来，辛小佳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胸骨就要发出的巨大的断裂声。辛小佳闭上了眼睛，心道：“我要死了，默默，再见”脑中闪现的是李默在桂林公园抱住她的画面，和白天时他把她满满地抱在怀里，教她如何使用分子刀。 李默边大叫躲开，边猛烈开枪，一梭子弹全被他打光了，全数打在那人的背部，子弹的冲击力使他的膝盖偏离了辛小佳的胸部，沉重地砸在她旁边的泥土上。那人应该穿了防弹衣，只震了数下，没有倒下。那人放开辛小佳，转身向李默扑来。李默看他太强壮，硬拼一定受伤，左手拇指把中指的戒指一按一拨，一道激光发出，那人只觉得一片强烈的红光，用手遮住了眼睛。李默挥出分子刀，“刷刷刷刷”一连四下，那人腿脚全废。 李默看看辛小佳，问道：“还活着吗？” 辛小佳很微弱地回了声：“还没死” 李默说：“活着就好。端好枪，等我一会。”说着往地道另一头跑去。地道中似乎已经没有了人。李默几分钟跑到地道的哈国一端都没再有人出现。他钻出来，身在一个民房中，还有个毡子铺在地上，一摸还是热的。李默端着枪走到门外，外面也没有人。夜视镜中似乎看见远远地有一个人正跑向哈国方向。 李默回到地道。这时听到两声05冲锋枪的声音。他赶紧跑过去。看到辛小佳半躺在地上。那个高大的嫌犯腿上流着血。 辛小佳说：“他动了，我害怕，就打了他两枪。” 李默蹲下，抚摸下她苍白的小脸：“傻瓜，别怕，已经都被我们结果了。” 辛小佳想说什么，想想又闭了嘴。苍白的小脸又红了红。李默看到了，却没说话。 “我们出去吧。”李默说。 辛小佳挣扎了一下，要起来，却又倒了下去。她看着李默说：“我胸腹好痛，动不了。这个人好厉害！” 李默说：“不要担心，已经不会有人再来了，休息下。”辛小佳“嗯”了一声，却又非常期待地看着他。 李默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她不是装的。走到她身边，横抱起她。 “好轻，傻瓜。” 她开心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把脸颊贴在他脸上。“好扎哦！”她说，伸手轻抚他的脸，这是她第二次抚摸他的脸，“不过我喜欢，好奇怪好温暖的感觉。” 李默叹了口气：“别趁火打劫占人便宜好吧。” 辛小佳：“是你占我便宜好吧，我回点礼” 李默抱着她温软的身体。似乎呼吸有点急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1 诗千里 李默抱着辛小佳走出地道，通知军队和警察来打扫战场。 十几辆车开了过来。一会儿这儿就被军队和警察塞满了。 李默把辛小佳抱进一辆猛士的后座，自己也上去，坐在她旁边扶着她。辛小佳半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 司机问他：“她没事吧” 李默说：“中了一枪，被揍了一顿，有防弹衣，休息下就没事了。”说着抚摸下她的苍白的小脸。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李默理了下她汗湿的发脚，说：“今天表现不错，第一次和恐怖分子作战，没吓瘫，就是没估计到对手的强大。以前总是对付平民嫌犯，现在面对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恐怖分子，明白了吧？要注意更狠更灵活，心理要强大。” 辛小佳“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弱，估计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 这次地道内一共搜索到11名嫌犯，5名活着的，地道当即被炸毁封闭。恐怖分子也不会再利用这个地道运送东西。李默想到的是，他们可能再挖别的地道来运送某种很可怕的物资。 之后李默突击审讯了几个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对那几个高大的恐怖分子用上了酷刑，包括李默的量子式痛苦或快乐刑罚，但也所得有限。他们是被雇来的雇佣兵，负责运送一些东西。运给谁，运去哪儿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负责这个地道。地道有人守着，是因为还有东西要运，他们没想到那么快就被发现了。负责的人在进口那儿，李默想起逃走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女犯人比较好审，随便用点快乐刑罚很快招供了，她供出一个人，叫郑少东，至少是个头目，他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运往附近某地暂存，运到哪儿还不知道。 审讯慢慢进行中。李默想着如何去抓住郑少东，这人应该是关键，是和朱世一样的高级头目之一。但他们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资料，他现在的名字都未必是真的，只能等他再露马脚。他们的东西没运完就被打断，他就没有完成任务，他一定会再有行动的。 晚上，在边境小镇没什么事，他也不想找辛小佳，怕她多想。他想起了几千里之外的小竹。看着窗外这边境最自然的黑夜，他想像着远方的她，继续写诗给她。 他附上一句话：是不是天上每一颗星星都是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飞扬的青丝 如天边那角飞檐 遮半边涟漪 素面珠伞 想见安宁的你 纵然孤对暗夜轩窗 也千里相知到 鹤发红颜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开心地读他的诗。自从上次去公园，一切似乎都敞开了。不再有嫌隙。她心中是一片安宁的感动。这是他的诗。他专门写她一个人的，世界上没有人再看得到。心中有爱，才会写出那么美的诗和那么美的情感。就如他给她拍了一生最好的照片一样。她明显感觉到，他在用爱给她拍照。她也知道，他的心中，时时有着比她更多的心的悸动。如果他在她身边，她好想靠在他怀里，让他明白她的爱。她突然很想他。 你在哪儿？她对着他的诗悄悄地问，不是忧愁，而是甜蜜。她根本不担心他在哪儿。无论他在哪儿，她都在他心里。她那安宁的心，也总有着一方他的天地。 就是她的淡泊堆起了她这份相信，这份相信又造就了她面对人生的自信。不需要证明，只是相信自己的人生。 “你在哪儿？我好想你的诗，好想。”她故意有点调皮地回了他的信。 “傻瓜，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诗？”他很开心。她发信第一次这样幽默。 “想你的诗啊。”她马上回了信，她不用再矜持到很久再给他回信。 “小坏蛋，真是坏，不说真话就不给你诗了！” “好吧，想你好吧。诗更想你在哪儿呢？”感觉他似乎不近，有点远。 “我在外地出差。等我有诗了再发给你啊，别急，要乖乖的。” 她回了笑脸给他。 他想说句“吻你”或“抱抱”，终是不敢。 他和辛小佳先飞回sh。 回去飞机上教她道家的定神法。气功的一种，后来满大街的放松功就是以它为基础的。 “晕机晕车又叫宇宙晕动病，是耳部的平衡机能的问题，它决定于人的内耳前庭器对各种运动的感知及忍受限度。人类在乘飞机c车船c电梯c海盗船c过山车等时，刺激的强度和阀值超过内耳前庭神经的承受限度就会有强烈的不适感，会有恶心c面色苍白c出冷汗c眩晕c抑郁c呕吐和血压下降等。” “喂，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辛小佳很奇怪地问。 “整个百科全书都在我脑子里。我也晕的，现在基本不太晕了。时机不对时还是会晕。”李默笑道。 辛小佳“切”了一声。 李默又说：“避免触发是最有用的办法。多用定神法放松。胃部的不适是晕车最难忍受的。上飞机前别喝水，吃干的。飞机上如果渴也少喝水，多吃面包之类的干粮，水到下了飞机再补。把胃部塞满，就不易被无法控制的颠簸造成胃部不适。然后再主动使用定神法，达到全身放松就不容易被外界运动干扰耳部的平衡，这样，有几次不晕的经历，就会有信心对付晕车晕机了。还有，多次重复这种经历有减轻的可能，会控制的话，会减轻得更快。” 辛小佳按他教的定神法练习起来。李默说：“达到全身放松很关键。学会这一招，任何时候感觉紧张了，都能在10秒内达到放松状态，比如想吵架时，倒数10秒，你可能就不想和人吵了，会比较平静地表达看法。坐得要尽可能舒服，体验放松的感觉有一种方法，先紧张下某部位的肌肉，再放松，就知道放松的效果了。比如脖子，你先故意像躲人打你一样，把脖子缩起来，再慢慢伸出来，你就能体会到放松的感觉了” 辛小佳“噗嗤”一笑：“那不像乌龟一样了！” 李默拍了下她脑袋：“老师讲课，别乱插科打诨！其他部位也一样，先紧再松。练熟了，10秒就能达到放松效果。然后再通过想像一些美好安宁的东西，如蓝天大海湖泊，尽可能延长这种放松感。就这样睡过去的话，证明效果不错。这样的练习，对一些精神抑郁和躁狂症都有效果，特别是抑郁症，能慢慢修补神经。练习几个月一年的，肯定就有效果了。” “好吧好吧，我练，省得坐飞机时再那么痛不欲生。”辛小佳说。 李默拿过她细细的胳膊，让她攥紧拳头，肌肉紧张起来，再慢慢松开拳头，体会整条胳膊肌肉放松的感觉，问她：“是不是感觉好像胳膊不是自己的了？像在水上漂着似的？或者像死人胳膊似的？” 辛小佳睁开眼，对他“呸”了一口：“你才是死人胳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2 再看电影 李默回去，第二天就去量子大楼上班，让孙阳注意加紧对边境的卫星监控，争取不但再监控到地道之类的运输通道，还要能监测到物品的去处。 孙阳说：“好办，我设置个程序，一旦发现热异常，立即严密追踪他们在中国境内的动向。” 李默拍拍他肩膀：“好胖子，事情就靠你了！” 孙阳瞪他一眼：“能不能在表扬时有点善意？” “好吧，孙阳同志最伟大了！” 李默说完，孙阳说：“这才像点话。下面奖励你点东西吧，让你有机会见下你的梦中情人！” 李默奇怪地说：“什么意思？什么情人？” “这几天，sh激光切割与焊接技术有限公司有技术上的问题找你。你不在，我答应他们你一回来就告诉你。你肯定第一时间跑去，是吧？” 李默笑了笑：“好吧，我等下就去。” 这个公司就柳韵竹所在的那个。找他们的技术部门肯定能看到柳韵竹。 李默马上赶去。路不太远，他步行去。他要多走路，少开车，保持年轻和健康。年轻是主要的。 十几分钟后，他到了激光切割与焊接技术公司。上楼，拐过一个圆形天井，就到了柳韵竹办公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停了停，推门进入办公室。 柳韵竹就在靠近经理室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他进来。她轻轻地抿嘴笑了。他觉得全身都被她的甜笑包围。 李默故作一本正经地说：“我找高主管，谈些技术问题。” 她很开心看他那样子，说：“好啊，我帮你联系他。” 打个电话后，她说：“好了，他在里面，您进去吧。” 李默说句“谢谢”，对着她龇着牙笑了笑，进去了。 事情不麻烦，就是激光切割和焊接中的强度问题，只要调整脉冲就行了。这个说起来容易，对于民用公司，却是个大事，脉冲的强弱调整需要更换升级关键的部件。要投资不少。反正也不是李默的事，他只需要提供技术支持。谈完了，他就走出了技术主管的办公室。 柳韵竹正在忙，他悄悄地站她身后，看她苗条的背影。她在把一大摞印刷表格输入电脑里的电子表格。“可怜的小东西！”他心道。 他向她打个招呼：“嗨，表妹，那么忙啊！” 她听到他奇怪的称呼，非常惊讶，觉得他的玩笑很离谱，笑得掩着嘴站不起来。他也笑着，靠近她低声说：“等下到外面一下，我有点事给你说。” 她忍住笑说：“好啊，几分钟，我输入一个节点。” 李默到外面大厅一个角落坐着，看看手机上的信息。 这时，一个白发的老太太向他问好：“你好啊，李工！” 李默抬头一看，是柳韵竹公司一个老太太，返聘的财务人员，一周来两天，回答说：“好啊。” 老太太似乎没事，坐在他对面，说：“又来找柳韵竹吗？” 李默有点尴尬：“不是，是你们技术上有些问题，找高主管的。” “哎呀，那也是顺便找她了。看你和她经常一起啊。你喜欢她？很好啊。她人可好了，口碑一致百分之百赞！人总喜欢背后说人，她从不背后说人长短!每到考评，她都是全优。每个人都对她全心地帮助。” 李默微笑：“她那么好！那我赶快追她去！” 老太太又说：“你太太去世了那么久，你也该找个了。她很适合你！虽然你大了她几岁，现在年轻人不在乎，李工人好，收入又高，不是问题。” “太太？”他记不起有个太太。 老太太看他的反应，马上说：“对不起哟，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随口说出来，李工别介意。” 李默微笑：“没什么。谢谢阿姨提醒哦。” 老太太道个别，进了办公室，临走还甩出几个字：“强迫性失忆” 我忘记了什么？李默问自己。 一会后，柳韵竹出来了。李默抬头看着她，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咬着嘴唇，故意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李默赶快追过去。她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停下了。李默走过去，伸手牵住她小手。她马上抽开了，嗔道：“到处都是熟人。” 李默叹口气：“好吧。” 柳韵竹说：“刚才为什么叫我表妹？我需要一个表哥吗？” 李默笑了下，逗她道：“表哥表妹向来感情深，很适合。” 她说：“切！” 李默说：“不逗你了。刚才你不是在填表格吗？对你们这群经常以表格为生的女性白领群体，有一个专有称呼，叫表儿妹，表要儿化，表儿妹！不是表妹。刚才你没听清吧？” 她突然想明白了，笑得混身乱抖。 李默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感觉好幸福。因为她爱他，她是他的。而她在他心中是千年一遇的佳偶。 她笑够了，喘口气，问他：“有什么话，说吧。” 李默龇牙：“没啥事，下了班后看个电影如何，刚从外地回来，想温馨下” “好吧。”她的眼中一片温柔。 又看电影。是重放的国产动画片的巅峰《大鱼海棠》，当年也引起了全国的轰动，还有一片骂声。在北美上映却获得了普遍的高度赞扬。他选这个，因为这是中国动画片的里程碑。还有一个原因，他太喜欢里面的女主角，虽然是画出来的，但造型和服装非常符合他的审美。特别是她的性格那么沉静，那么安宁，很像柳韵竹，只是女主角在半神界，卷入了一场人神之恋，让她不得不一步步地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去买票，她在他旁边说：“买个大桶的，我们一起吃。两个中桶浪费，吃不完。” 他一下呆住了。 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请她看电影时的一个念头，当时因为不熟，买了两个中桶，当时他就想：两人买一个大桶更好，更有不同的意义。 她这次居然直接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他很惊讶，又更觉得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心中又是满满的幸福。他边排队看着她，她又低下头不看他。 买了大桶爆米花和饮料，他们一起进入放映厅。他悄悄地牵起她的小手，她很自然地抓紧了他的手。 好美的画面，他的恋旧习惯在看电影也一样。喜欢的电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看一遍。《大鱼海棠》他当年看过几次了，网络高清也断续看过很多次，再回到电影院，画面的精美和中国元素的完美融入仍然让他感叹，虽然学习了宫崎峻很多，在很不少地方也超过了宫崎峻。难怪北美影评家不像国内某些人说抄袭之类，而高度评价为真正的中国动画。对于这部极美的动画片，甚至不需要情节，只需要那些让人惊艳的画面就足够了。 看到她跳下凤凰的背，跳入水底，化身成树，付出生命的代价拯救全村的人，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情节渲染的很到位。爱情的伟大，为人类献身的伟大。还有背后的中国文化传统中的集体精神。 她也在很认真地看，眼中有泪光在闪动。他伸手握住了她小手，拉过来，捧在手里。她看看他，向他嘟下小嘴，任他拉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3 交易 雷正弦醒来，发现钱明明已经因吸毒过量被呕吐物窒息而死。他拉上孙小莹他们一起处理钱明明尸体。凌晨1点，他们开着那辆悍马，把钱明明的尸体包起来扔在巨大的后车厢里，扔到三全ktv附近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制造了钱明明因在ktv吸毒过量而死的假相。 因为钱明明经常与雷正弦在一起，雷正弦就成了警察查问对象。首先是死亡时间不对，尸体是天快亮时清洁工发现的，但按死亡时间来看，钱明明应该十几小时前死的，就是说钱明明在死亡几小时之后，才被抛尸在ktv附近。其次是在调看监控时，ktv的附近的探头拍到凌晨时一辆悍马从这边经过，有过短暂停留。悍马车早已停产，整个sh也没几辆，自然是雷正弦嫌疑最大。其三，雷正弦的恶行众所周知，吸毒前科是小事，和他有关几乎是可以确定的。 但雷正弦轻易就摆脱了责任，他花了几千块，买了两三个所谓的目击证人，证明钱明明确实死于ktv，和谁一起，当然没看清。他的悍马车经过这儿，也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扔的。他是富二代，夜生活丰富，为什么不能在凌晨一点多经过ktv？ 其实关键是钱明明不是他杀，确实是吸毒窒息而死。即使抓到同吸毒的，也就是关几天。雷正弦总有办法收买小混混帮他进看守所几天。再者，即使定罪，他的富豪老爸也会出面，总归是无罪释放。雷正弦知道警察也怕麻烦，遇上他这样的都头疼，基本也就不查了。 雷正弦又一次胜利。他得意洋洋地给孙小莹他们上课。 “‘民主喧嚣’是当前社会最大的虚伪。就是所谓个体自由的炒作，制造民主和自由的繁荣假想，但这种自由使一些聪明的个体越来越知道如何逃避惩罚，扰乱和破坏社会，最终使西方陷入自由主义泥潭。美国历届总统多人被暗杀，希拉里秘密诛杀不支持她的驻外大使，金融大鳄索罗斯制造金融风暴草菅世界人命，并控制美国政府，rb核泄漏诱骗中国和越南泰国等国留学生前去清理，这背后都是资本家的利益博弈，那些看似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美国总统，实际都是傀儡，上台后都一个腔调，联合西方国家和rb整中国，整俄罗斯，政策一点不变，就因为背后的老板不会变。人类世界一旦形成，必然如此。智商太高的人是关键，他们催生着恶。利益的考量使政策的执行举步维艰，连环保组织都成了发展的阻碍，爱狗爱猫人士都堂而皇之地让流浪动物与人类争利，这就是民主喧嚣的表象造成的恶果。相对来说，中国是集体主义传统，反而能集中人力财力做大事，反而能避免‘喧嚣’的恶果。” 孙小莹几人听得一脸懵圈。雷正弦笑了：“不明白就对了。用你们的智商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我也是民主喧嚣的受益者，法律对我来说有很多空子可钻。钱明明这事明明和我有关，警察却放弃了，是因为他们明白我太会利用‘民主’的方式让自己无罪。如果是你们，他们恐怕就要盯着你们了，抓住了就是功劳一件。抓我一般是无功而返，还会因为浪费人力物力被上司骂。” 几个人这次听懂了，几个人又一片吹捧之声。当然只有孙小莹是真心崇拜。 雷正弦一会让孙小莹和钟大成进他办公室，有个人要从虹桥机场接过来。 雷正弦说：“你们就低调点，开那辆宝马x6去吧，一个人抵押在这儿的。” 孙小莹奇怪地说：“弦哥，你为什么不去？” 雷正弦哼了一声：“我是老板！对客人客气点，他可是重要人物！不要出事！” 孙小莹不敢说什么，不甘心地和钟大成一块出门了。雷正弦诡异地一笑。 从伊犁飞来的。姓宋，听口音是台湾人，一看到孙小莹的漂亮脸蛋和短裙下的长腿就眼睛放光。几人上了车，宋某人拉着孙小莹一起坐后面。上来就拉孙小莹的手，摸她露在超短裙外的大腿。孙小莹心里冒火，想给他脸上来一拳。但她想起雷正弦的话，就狠瞪了宋某人一眼，把他手拿开。宋人某哈哈一笑：“小姑娘好漂亮！好有野性！陪陪我好吗？” 孙小莹火又要上来，扭过头不理他。突然感觉胸上一热，孙小莹把他手打掉，骂道：“你再动下手我把你踹下车！” 宋某人笑了笑，说：“你会乖乖地陪我的。” 到了辰山，雷正弦出来迎接，带宋某人去他办公室，关上门谈了一个多小时。各种行动的安排还有经费。谈完了，宋某人说：“接我的那个小妞很嫩很火，让她陪我下。” 雷正弦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你好这一口，我没想到你会提这要求。” 宋某人说：“不就一个小姑娘，你那儿一大把，机枪都打不退！” 雷正弦说：“你不知道，她比较特殊，她是我马子。” 宋某人说：“别被愚蠢的感情破坏了事业，都是臭皮囊！这样吧，给你加十万！” 雷正弦想了想：“加20万！” 宋某人说：“好，反正有人出钱。” 雷正弦叫孙小莹来，让她陪宋某人一晚。 孙小莹呆住了：“你拿我当什么了？”她想不到雷正弦会拿她当交易工具。 雷正弦说：“我的事业你不会懂。” “那也不用牺牲我吧！那么多网红妹，你找哪个不行！”她眼泪流下来。 “他就看上了你。你选择吧，或进那个房间，或者现在就滚蛋！永远不要回来！” 孙小莹泪流满面，哽咽道：“我那么爱你，你就从来没当我是人过” 雷正弦冷笑：“别抬高你自己了，你是不是处女你自己清楚。谈什么爱不爱的！” 孙小莹不说话了。进了那个钱明明刚死里面的污秽的房间，关上门，眼泪如瀑布。 两小时后，孙小莹一脸疲惫和厌恶地走出门，坐在沙发脚边流泪。 雷正弦有点歉疚地走过来，拥着她的肩膀把她抱起，半扶着她进了他的办公室，拿了两万块钱给她。她把钱一把全撒在地上。雷正弦想发火，想起刚刚对不起她，又觉得有点尴尬，走上前抱住她：“对不起，莹莹，这是为了大事！” 她抬起泪眼狠狠地瞪着他，甩开他的胳膊：“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这样对我！” 雷正弦一下火了，吼道：“你以为你是谁？给你脸不要！你就是我最痛恨的只有漂亮外表的臭皮囊！不学习，不看书，没知识，就知道吃喝玩打游戏和，和畜牲有没有区别！？你想过没有？除了你的外表，你哪儿值得我看一眼！你这样的满大街都是！还有，才十六岁就不是处女了，什么给不给的，别当我是傻子！低级控制的母爬虫！” 孙小莹狠狠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来。 雷正弦骂道：“还会哭！连只发情的母猫都会！滚一边去，少污染我的眼睛！” 孙小莹走出去，流着泪收拾自己的小包，然后往外走去。 雷正弦看着她一步步走远，抬下胳膊想说什么。又停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4 秘密升职 李默和辛小佳同时升职了。李默升为大校，秘密地。 李默是因为在量子技术方面的贡献和在保护反物质航母方面的巨大贡献，再加上最近在边境捣毁了一个地下通道，抓获了一批武装人员。 辛小佳因积极参与反物质航母案做出直接贡献，在边境地道事件中也做出了直接贡献受奖。她由副队长升为队长。队长张立民也升职，调浦东区另有任职。 升职会上到场的人很少。因为李默的身份不便公开，辛小佳和李默参与的事件也是国家机密，不能外泄。区公安局局长王井和市公安局副局长及另外一名神秘人士参加。 辛小佳对市公安局副局长的表情很不善，表面很恭敬，一转脸就低声说：“回家当心我揍你！” 李默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耳朵，啥都听得见。 李默低声问她：“那个是谁？” 辛小佳捂嘴笑笑：“领导啊。” “你为什么对他说话那么不客气。” “关系好呗” 现在辛小佳是特案组的队长了，也换了单独办公室，不再是从众多同事们一起的一大间中隔出的一小间了。辛小佳让李默参观下新办公室，顺便问他些问题。 李默跟着辛小佳走到她新办公室。是大多了，桌椅都比以前高级。重点是单独的，有大领导的感觉。 李默说：“好吧，恭喜辛队！还有什么吩咐的么？” 辛小佳拿起桌上的一只羽毛球使劲砸过去：“李大哭，你酸什么呀你！” “是李大笑好吧！”李默说着侧过脸，看也不看地伸出两根手指，蹭地夹住了那只球，得意洋洋地说：“陆小凤的二指禅！” 辛小佳又“呸”了一声：“我只是想问你练习定神法的问题。你说，你那定神定好了，像我们在地道那场合，放松有用吗？” “当然有用，不但有用，而且很有用！谁不想在生死关头冷静一点？” “好吧。那天给我震动很大。我才知道真正的危险是什么。我要好好地练习，心理上先稳定。格斗上再慢慢琢磨。” 李默赞道：“那么用功！还真听我话！你真是我最听话的乖学生！” 辛小佳脸又红了红。李默说：“你在我面前怎么老脸红呢？”说完觉得有点过分，马上转移话题： “你要想有好的效果，可以用测谎仪的一个功能。测谎仪能记录人的温度变化。在真正放松的情况下，人的体温会上升，你可以从测谎仪的温度记录来看你放松的成果。温度升得越高越好。当然，超过38度你就是发烧了。手指的温度一般在30度左右，升三c四度的效果比较理想。” 辛小佳开心地叫一声：“好！就按你说的做。我去搬台测谎仪来！” 就她那兔子般的行动能力，一会就从仪器室搬来一台。qhg一217型多参量心理测试仪，比一本32开的书本还小，由传感器c主机和微机3部分组成，果然其中有一条线是直接连在手指上的。 李默说：“好久没用过这东西了，已经做那么小了。正好摆你桌上，适合你用。” 辛小佳开心地合不上嘴：“我就好好练习，争取早日像你一样有超稳的心理素质！” 李默嘲笑她道：“好吧，真是乖宝宝”他心里真的很喜欢她这样好学的样子。 孙小莹回了家。她买了水果和紫燕鹅，他们以前经常吃的。她还给孙阳买了套西装，上千块，爸爸中年后穿衣太随便了，成邋遢大叔了，要打扮下。她现在有钱了，卡里有十几万，全是她自己挣来的。她觉得很满意，很自豪。她在家里等孙阳回家。孙阳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90年代的老房子，离婚几年了，独住的孙阳把家里收拾得还挺干净，厨房的燃气灶和油烟机都擦得亮闪闪的，他就是一个会理家的sh老男人。孙小莹和他一起住的几个月也没怎么帮他做过家务，都是他做饭洗衣服。孙小莹看着家里整洁的一切，有点想哭。 孙阳回来了。看见孙小莹，他呆住了。她上去抱住他：“老爸，我很想你。”孙阳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泣不成声：“好闺女，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过得好吗？”孙小莹流泪说：“我还好。” 孙阳看看她：“乖女儿，长大了！” 晚上，孙小莹几个月来第一次这样安稳地躺在家里，不像以前，睡在狗窝一样的地方，空气污浊，还充满了危险。她看着窗外的灯光，听着外面的猫叫声，突然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真是难得。 第二天孙小莹和孙阳一起去量子大楼玩。她想一个人了。 李默正在看资料，他先看到孙阳穿着一身挺像样的西服，一下精神了许多。然后，他看到了孙小莹，他惊讶地看着她，站起来，微笑了一下。 孙小莹欢呼一声，远远地跳起来，直扑上去，抱住李默，像只八爪鱼抓住他不放开。她突然感觉，和李默及爸爸一起，才觉得这个世界是正常的生活。她太不珍惜这种温暖了。李默使劲抠开她的手，让她保持点距离。看着她说：“又长大了点，似乎又长高了点。也成熟多了。看上去超过18岁了。” “那你娶我吗？”她话说出口，马上想起了什么，沮丧地说：“算了，不逼你娶我了。” 李默笑了：“终于明白了？我们不合适！” 孙小莹撇嘴：“别模仿杰克船长的口气了！” 她还给李默买了礼物，她也花了上千块。是一条意大利kanal蚕丝领带，她说：“看你整天风度翩翩的，再送你一条漂亮的领带，骗女孩子去吧！” 李默：“切！”又说：“小莹，不要和坏人混一起，会有生命危险的。” 孙小莹脸色黯了下来：“大叔，我明白。” 李默看她神色，感觉她似乎是真的明白了，就拍拍她肩膀：“乖孩子，明白了就好。” 孙小莹转眼又快乐起来，撒娇说：“大叔，我送你那么好的礼物，你拿什么来还我？不能只一个拥抱吧？” 李默苦笑，有点紧张地说：“那你想要什么？” 孙小莹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你能送我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缺，要你送一个吻，你肯定不答应，送辆汽车，似乎太过分了” 李默吓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突然听孙小莹一拍手：“这两个月你和那个姐姐怎么样了？我想看看她，我一眼就能看出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带我去见她！算你请我吃饭，她陪我！好，就这样！” 李默苦笑道：“你饶了她好吧？” 孙小莹笑嘻嘻地说：“别担心，我绝不再逼你娶我了，你是我干爸，我看看她能不能成为我干妈” 李默要倒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5 薄刀嘴岛抓捕 李默正想着如何借机约柳韵竹出来，孙阳却接到通知，说又有人打船厂的主意，要李默去查看下。 李默通知了辛小佳，一起再去洋山港。辛小佳带着高明城他们一起行动。高明城已经升了副队长，心情很好，见了李默也不那么有抵制情绪了，还因为是辛小佳力主向上级申请提升他为副队长的，小伙子心里更美。 他们发现可疑人员的地点在洋山群岛的崎岖列岛和薄刀嘴岛。 这两个地点前面都比较空旷，没有遮挡物，是拍船厂和航母的绝佳地点。 到了地方，孙阳通知说现在崎岖列岛没有人，他们在薄刀嘴岛，那岛比较荒凉，没有修大桥，要坐船过去。 一行人开三辆车到沈家湾码头。坐上轮渡，二十分钟后到达了薄刀嘴岛。这个岛很小，东西长一千米左右，南北宽七c八百米，上面除了一些海鸟之外没多少生物，没有常驻人口，也未开发，偶尔有驴友自己组织来游玩。低矮的小山上有两处小木屋。李默看了下地形，决定从后面绕上去，那儿背对大海，没有窗，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如果他们在偷拍船厂和航母，应该无暇顾及背后，或者就没想到会有人到这个荒岛上来。 山上长满了野草。几个人小心地往上走。避免发出大的声音。 李默看看旁边神情严肃的辛小佳，拿出那副灰眼镜戴上。辛小佳一看，又一脸鄙夷。李默悄悄说：“看有没有分子刀。” 辛小佳：“好吧，我穿了你那量子防弹衣。” 李默低声笑道：“我又不看你。” 靠近了小屋，似乎有说话声。李默慢慢绕过小屋，从缝隙看到里面有三个人，拿着大炮般的折反镜头在拍摄。三个人别说有分子刀，连枪都没有。其中两个人身上有普通刀。 李默示意辛小佳在背后布控，高明城带几个人去上面的小屋，防止有人逃跑，并吩咐他们，尽量不要开枪，这帮人只是小喽啰。 李默掏出92式手枪，冲了进去，叫道：“不许动！” 三个人都愣住了。看到枪都不敢动。 “手举起来，举高点！” 三个人乖乖地举起手来。李默说：“辛队，你来拷住他们。”边说边拿出手铐，铐住了一个。辛小佳拿手去铐去另一个。第三个趁这机会，窜出小屋就跑。李默追出去，本想开枪打他腿，想想收起了枪，从山坡上跳下去，绕近路，追上他，一腿扫在他小腿上，那嫌犯一个跟头倒在地上。 李默正要上去用膝盖压在他背上，拷起他来。不想那人很灵活，就地一个滚站了起来，从腰间拔一把史泰龙式军刀，刀背有锯齿，显得很有质感，他把刀拿手里晃了两晃，一下冲上来，以力劈华山之势砍向李默。李默故意伸胳膊一挡，有一点点痛感，却毫发无伤。李默心道：“量子防弹衣还是不错的。”那人一刀砍下来，见李默居然没受伤，愣了一下，李默一脚踢中他手腕，刀嗖地飞了出去。 那人冷笑一声，箭一般窜过几步，跳起来一个跟头，相当优美地沿y轴纵向转体360度，李默清楚地看到，他转过180度时左腿倏地伸出，直向李默头部踢来，有泰山压顶之势。李默微微一笑：“原来是跳街舞的。”这种打法，对付不会功夫的人还算有力且又好看，对熟习截拳道的杀手级李默就不行了。李默微低头，避开那锋芒，右拳寸劲瞬间发出，劲吐之时前臂带动手腕疾转45度，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脚底。是中国的回力运动鞋，脚感很好。只听一声脆响，那人沉重地落在地上，惨叫声中抱着膝盖在地上翻滚。原来李默那一拳凌厉无比，对方在空中无处借力，最后45度的旋转力量扭脱了他的膝盖。 李默说：“没大事，小子，到医院接上就行了。”又对他说：“小子，跳起来踢人最愚蠢，翻跟头再踢就是弱智！” 这时，辛小佳跟过来，胳膊部位的衣服裂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青色防弹衣。“怎么回事？”李默问她。 “那家伙看你这个一跑，马上挣脱，拔刀砍我，我一闪，砍在我胳膊上，就这样了。我给了他一脚，他就老实了。”又开心地说“你的防弹衣还真不错哦！” 李默说：“我比你聪明，我把袖子卷起来让他砍，就不会毁衣服了。” 辛小佳：“切！你是故意让他砍的吧，不然怎么能正好砍你卷起来的那块。” 李默笑笑：“试试效果。” 这是，高明城他们押了两个人从山上下来，辛小佳看着地上这个：“怎么办，看你干的好事，抬着他走吗？” 李默看那人躺在地上抱着膝盖，满脸是汗珠。想了想，走到他脚边，一脚踩住他脚面，另一只脚找好角度，猛地朝他膝盖踹去。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 辛小佳叫道：“你在干吗，想踢死他吗？” 再看那人时，膝盖已经复位了。李默说：“祝贺你，不用去医院了，跟我们走吧。”拿出手铐铐上了他的双手。那人忍着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着。 高明城押着两个人汇合过来。辛小佳让高明城打开其中一个人的手铐，把他和膝盖受伤的那个铐在一起，让他扶着受伤的那个走。 李默说：“辛队挺善良的嘛。” 辛小佳：“也是为了我们行动快吧，不然你扶着他走！” 李默说：“我还没用分子刀呢！不然你要扛着他走了。” 回到特案组，李默和辛小佳直接提审了那个膝盖受伤的嫌犯。他最能打，眼光也最凶恨，应该他是这几个人的小头目。 那人果然不老实，什么都不说，他身上什么证件都没带。孙据李默提供的照片提取了他的信息。 姓名，季勇，男，26岁，无业，街舞和跑酷表演为生。 李默说：“季勇，你就不要嘴硬了，说是谁让你们拍照的？” 季勇一呆，奇怪李默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他说：“我就是喜欢军事，给一个论坛拍照，别的没有人指使。” 李默：“你不知道偷拍军事机密是违法的吗？” 季勇不以为然：“论坛上那么多航母的照片发出来，也没见谁被抓。” 李默不说话了。拿出一个小盒子，他的刑罚量子针。 辛小佳知道他又要用高科技了，这样见效快，不用多废话。 李默的量子针，有各种功能。有的类似分子针，有的没那么细，但足够插入大脑而不破坏大脑细胞。李默先使用了痛苦惩罚，级别只调到60，在季勇痛得闭着眼睛满脸大汗的时候，把提取脑电波那根量子针深深地插入他头顶的百会穴，用拇指和食指拈着转了几转。 然后李默调低的痛苦级别，语速很慢地一句一句地问他：“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偷拍船厂？是谁让你拍的？给了你多少钱？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问了两遍之后，他又调高了痛苦级别。在他痛苦得全身僵硬的时候，顺手拔下了头顶的量子针。 他向辛小佳使个眼色。辛小佳故意说：“你嘴可真硬！先关几天好好想想吧！” 叫人把季勇带出去，关进看押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6 诗与饭 李默终于写到了“相知”古风系列的终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相拥在同梦之川 为你植下半开的柴扉 红绿的畦田 小隐处清茶淡香 云挂南山 风月中与你双影共对 凝成不老画卷的 执手千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李默附了条信息：“相知终章，送给小竹，愿你喜欢。想你。” 柳韵竹看到诗很是喜欢。他似乎更向往那种淡泊的生活。把那种归隐生活不但想象得很有诗感，而且还很有历史感。 他想成为传说。她笑了。 看到他用的“终章”两个字，她又很担心。以后就没有了吗？心中很有点失落，她太喜欢他的诗了。他的诗真让她感觉自己也走进了美丽的故事，走进了历史。 她现在对他说话不用再那么矜持，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多。她给他回了信：“好喜欢的你的诗！为什么是终章？以后都没有了吗，坏蛋！” 他看到她的回信，她第一次以这样撒娇的语气发信给他，他不由地笑了，想象着她可爱样子，微笑着给她回信：“傻瓜，会有的，会开始新篇章的。等着吧。你要多少都有！” 她放心了，回道：“没有就等我找你算账！” 他又开心地笑了，发信给她说：“下班后请你吃饭吧，有个小尾巴，上次那个小朋友非要一起。” 她知道是那个想做她情敌的漂亮小姑娘，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就回信说：“好啊。” 这次是有名的名家港式菜。经常很多人来吃，大厅又不给预约，他们三个人，又没必要订包间，去晚了就要排好长的队。李默一下班就带着孙小莹把柳韵竹接了过来，来得早，人不多，十几分钟等到了位子。 有孙小莹在，李默和柳韵竹也就是说些很家常的工作如何，甚至是天气如何，一个电影一件衣服如何。对于他们，说话已经不在于内容，而是彼此相看就行了。那种沉默中的幸福感远远比上次吃饭要强得多。毕竟两人的默契已经越来越深，彼此一个眼神就是心灵的交流，就是一阵微小的悸动。 感情的暗物质在悄悄地远距离交融。 孙小莹这次就很正常。经常插话，不像上次一句话都不说。 或许她有了她的最爱。虽然遇人不淑，毕竟太帅了，太让人喜欢。想起那个人，她的心中也有了真正的痛。不像对李默，总有抓不住的虚幻感。 孙小莹说她这两个月经历了很多事。当然雷正弦做的那些坏事她是不会说的，她知道不合法。她总结这段时间在外的漂泊说：“最大的感觉是，男人真不是东西。”她看到柳韵竹惊讶的样子，又说：“姐姐别惊讶，我没姐姐有文化，我就是初中没上完，不像姐姐接触的都是李大叔这样的高级人才，文明多了。我接触的那些，就是坑蒙拐骗的小混混。还有各种人渣。” 李默说：“什么事让你那么生气，讲件听听。” 孙小莹很生气地说：“前几天去机场接一个人，一个30多岁的台湾男人，从伊犁来，上车就在我身上乱摸。后来算了，不说了” 李默听到了“伊犁”两个字，还有“台湾人”，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是那个雷正弦让你去接的吧？” 孙小莹一脸厌恶地说：“是啊。我好喜欢他，但他太变态了。谈什么计划就谈了，我又不管他们那些事。后来他让我陪那个人” 孙小莹眼泪下来了。 柳韵竹没想过身边的人也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拿块纸巾给她擦眼泪。 李默说：“不说了，过去就过去吧。以后不要再靠近这样的人。” 孙小莹抬起眼说：“我也是小混混一个，你们一定这样看我吧。” 柳韵竹说：“你是好孩子啊，好好上学，别再乱跑了，也会像你李大叔一样成为高级人才的。” 李默：“你爸爸其实也很厉害，就是性格懦弱，他也是研究生毕业，不比我差。学下你爸爸的学习天赋吧。” 孙小莹抱着脑袋说：“不知为什么，我就不想上学，不想上学。” 柳韵竹看看李默，不知道怎么说。李默说：“不急的，慢慢来，没有谁能一下就改变习惯。每天做一点，会好的。” 孙小莹和李默坐在一边，进来时孙小莹选的位置，她非要坐在李默旁边。这时她突然趴在李默肩膀上哭。李默看看柳韵竹，柳韵竹对他挤了下眼睛，微笑了下。他像是得了允许，伸手抚孙小莹的肩膀，把她扳起来，坐直了，对她说： “别傻了，听话，一定会好的，听大叔的话。”孙小莹不哭了，呆坐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李默心里说：“家族基因。你妈就非找这样的坏男人才觉得没白活。”他无能为力，他也只能暗自长叹一口气。 孙小莹去了洗手间。李默对柳韵竹说：“她其实是一种心理问题，说是一种交往上的心理障碍也行。美貌一物化综合症，男权下的产物，通常是漂亮且家教不好的女孩子，从小就被灌输或暗示漂亮就能从男人那儿得到一切，不想做一切努力，就想依靠身体换取所有的东西。由此也成为男权系统最忠实的维护者，实际把自己变成了物质，类似封建一夫多妻系统中女性的财产化。这种心理基本无法改变。现在我倒有个方法可以试一下，不过现在不行，等合适的时机吧。” 柳韵竹吐了下舌头：“挺可怕。想想你说的话，我长这么大还真遇到过几个这样的女生。中学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现在想想，就是舞女式的那种俗艳打扮，一见男人就表现得很妖娆。那时我很不理解她们为什么这样，那么好的时光，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呢？她们果然也多数初中高中就辍学了，嫁人也很容易找古惑仔那种。”她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船形顶灯，补了一句：“现在公司就有一个类似的人，心机更强” 李默很温柔地看着她：“哪像你，那么漂亮又安宁，又自立又好学，怎么就让我遇上了呢？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天大的好事”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伸手去握住她纤长的手。 他心中又一阵抖，悄悄地问她：“上首诗喜欢吗？” “很喜欢。” “好想和你一起过那样的生活。” “我也喜欢。”她说。抬眼看看他，突然说：“是不是陪你吃饭就有诗？”说完调皮地笑了。 他笑了：“哈，傻瓜，有饭一定有诗。没饭也有诗” 他正温柔如水地看着她，她却收了笑容，抽回了手。 是孙小莹回来了。眼睛有点红。看到他们俩那样子，笑了。 “我妨碍你们亲密了吧？下次不缠着李大叔了。” 柳韵竹脸红了：“没有啊” 李默笑了。送她们回家，先送柳韵竹回格子空间小区。再送孙小莹回孙阳那儿。 孙小莹下车前突然笑嘻嘻地说：“你们俩在抱与不抱之间。努力吧，似乎有戏。” “啥意思？” “已经不错了，还没真正地抱过。” “似乎？” “你太注意她的手了！”孙小莹走了，又甩了一句：“幼稚的大叔！” 李默又苦笑了下。他却记下了那个来自伊犁的台湾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7 九二零三初现 李默让辛小佳把在薄刀嘴岛捉的那几个人放了。他提取了从季勇大脑里获得的脑电波图像，里面确实有雷正弦，钱应该也是雷正弦出的，雷正弦背后应该就是上次破坏航母的那一伙人。这次要放长线，找出那个头目，彻底摧毁他们的阴谋。 辛小佳两天后释放了季勇他们五人，说是看在他们只是为了兴趣而偷拍，且饶了这一次。放他们走时，高明城故意警告他们：“那儿是国家机密，不能乱拍。军迷也要有底线！不然会进监狱的！”把他们拍摄的影像资料和摄影器材全部没收。 其实也是确保不打草惊蛇。李默觉得这事不但与雷正弦有关，还有遥远的边境的地道有某种神秘的关系。至于是什么，线索正逐渐清晰起来。 李默开车到sh佘山附近，那儿有着九二零三的真面目。 九二零三在地下3公里深处，复合材料的防护层有上百米厚，能抵挡当前的任何核攻击。乘高速电梯下去，李默进入了一个庞大的量子控制室。这座控制室像一个巍峨的科技艺术品，到这儿感觉像到了外星人的实验室，它高达30多米，有十层楼高，延伸着对称的密密麻麻的管道和管线，外层是复杂的观察和操作平台，到处是电脑屏幕，大大小小布满各个角落，这儿的量子电脑的速度是常规两进制电脑的几亿倍。 九二零三的主体是一座长达上百公里的质子一反质子强子对撞机“祖冲之号”，形成一个宏伟的地下基地。绵延一百公里的，是一个超级巨大的环形加速器的真空电磁轨道部分，在这儿，粒子会被光子重重加速到接近光速，再发生粒子碰撞，产生反物质，或制造新的物质。地下基地的庞大天线延伸出地面，伪装成一个中等规模的天文台和一个民用卫星通讯公司。 有不少人在里面工作。他们是聘请来的科学家。进来就是军事式管理，出去就是平民，在外面一切和常人一样，他们也结婚，也有孩子，也买房子，孩子也和一般平民一样上同样的幼儿园和中小学。只是要签订严格的保密协议。 这儿在加紧研制量子产品，分子刀和中子武器c反物质小型武器都在研制中。对撞机则不停地生产多种反粒子，合成反物质。 女程序员小王和50多岁的女领导朱群都在，看到李默，都招呼他：“李工好！” 朱群微笑着对他说：“升大校了？下一步就是少将，要超过我了。” 李默：“我们是地下的，也就自己开心下。” 朱群：“不能那么说。我们贡献更大，国家会记住我们。” 李默：“变成一个名字。” 朱群皱起眉头：“你的境界怎么就不能和你的级别相匹配呢？” 李默笑了：“俺心理年龄很小，正在不断长大中” 朱群不和他贫嘴，问他：“最近进展如何？” 李默：“慢慢明朗中。只差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我们量子扫描器还是要加紧生产，反物质武器一定会通过某种渠道进入中国，并运往sh。海关要严查进入中国的货物。量子扫描器非常关键。” 朱群说：“希望你判断没错。我们和第33区都在加紧生产，赶快布置到各重要进出口场所，避免几百亿的损失。” 李默：“应该能做到。我们九二零三的重大作用就是研发最先进的武器系统。希望能够不负重托。” 朱群：“你也要努力，少泡妞，别因为个人感情耽误了国家大事。” 李默尴尬地笑笑：“主任，那是真爱，是真爱。越爱越能激发创造力，放心吧” 朱群不信：“有什么能证明你的爱情产生的创造力吗？” 李默笑了：“我成功地把分子刀变成了戒指，没有爱情这是不可想象的。还有量子防弹衣，没有它也不行” 李默想想，虽然这两样新产品都先给辛小佳用了，但他在研发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小竹什么时候一定能用上。和辛小佳吗，也有爱，是辛小佳爱他，让他感动 雷正弦在孙小莹走后有些失落，毕竟对她感觉不同。 他有点恨自己太儿女情长了。但他马上为自己找理由。人类的情感决定了人类的复杂。总是既会关注大的事件，人类存在与发展，宇宙规则，星云，多维空间等，同时也会关注微观的世界，包括自己生存c吃喝拉撒，好恶悲喜，特别是只属于个人的爱情。爱情？谁爱我？真的爱那种？在他感觉中，目前真爱他的就是孙小莹，其他都是爱他的钱，可惜她不学习，除外表其他各方面都不符合他的要求。可能是她还小吧，眼神才那么单纯，等长大了就和那些网红们没差别了。他叹了口气。 他在等待着大事的到来。反正去日无多。他为什么那么积极地要帮人达到目的，因为反物质核弹是当前最强大的毁灭人类的武器，正好帮他实现理想。就如他期待的上帝的大洪水，清除全部叛民。在他的意识中，不是那些人在利用他，而他在利用他们。 雷正弦正处在纷乱的伤感之中，钟大成来报告说一个叫季勇的手下开摩托车飙车死了，刚因为偷拍航母被抓，然后被当成无知军迷放出来，就拿着雷正弦奖励的几万块买了辆小rb的公路赛摩托车庆祝，自以为自己是《头文字d》或《生死时速》里的角儿，疯狂飙到近300公里，然后200公里时速过弯，失控撞钢栏而死。脑袋都没了。雷正弦又气得大骂，怎么净是不顺心的事，又一个能干的混混没了，他又把手下叫来大骂一通，让他们珍惜生命，远离自杀式的诱惑： “你们一群弱智，就没一点脑子？！赛车，赛跑，滑雪c拳击，斗牛，蹦极，滑板，潜水，打游戏，玩飞行，看似被宣传成什么正当娱乐什么健康运动，实际是人类闲得无聊，用几百年积累的科技为人类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像汽车飞机高铁把以前一个月的步行时间变成几个小时，然后又要花大量的精力去设计产品和项目以浪费掉这些时间。于是，高科技产物成功杀死这些无聊的人类。真是活该！还贯以理想之名，就是花钱找死！那些以理想为名的赛车c赌博c犯罪c古惑仔类的电脑游戏c电影c小说和媒体宣传，全是人类这种阴暗心理的毒瘤，背后是资本家的利益和一帮穷鬼的暴富心理。拿命赌财而已，不过是一大批蠢蛋被引诱着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以给一批高高在上的人提供娱乐，也让你们这些被散养鸡鸭有点乐子！” 骂了没用，他知道。说了也白说。比他智商高的人不多，他的思考，99的人不理解。只好让他们滚蛋了事。他好寂寞。 他想起父亲昨天带人找他谈判，希望让他改邪归正，戒毒，不再做坏事，回去上完大学，出国读研读博，走正道。他不同意。父亲在他看来就是社会的大毒瘤，是社会的癌症。 他直接骂父亲吃喝嫖赌，害人无数，为钱不知害了多少人，让多少人残废和死去又无处说理，就因为损害了他的利益，妨碍了他把所有的钱都抓到自己手里，他是要把所有人都变成他的奴隶。 我和他们不一样！雷正弦想。他要把所有的政治组织和经济组织c宗教组织全部铲除，没有谁没有罪，没有谁该留下来。 他等着台湾人把反物质核弹运进来。他要拿它派大用场。想想那帮人提供了几百万经费，还被他利用，他笑了。他很为自己的智商骄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8 反物质和第二条地道 sh作为中国和世界最大的港口，最先配发了量子扫描器。这天，李默接到通知，一个进入sh的集装箱里发现可疑物品，疑似有反物质存在。 海关人员在未开箱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开箱进入检查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箱子。灰色，一立方米大小，长方体，不算重，但材料很奇怪，不像是一般的箱体材料。要求开箱检查时，发现外面的人都不见了。用量子扫描器贴近检查，里面似乎有异常。李默先让特案组派人去追捕运货人，又和辛小佳一起到达港口，李默穿上防护服，准备进去查看。 辛小佳担心地说：“会不会有危险？” 李默看她关切的眼神，笑道：“没事，如果是反物质，就一点辐射都没有。怕爆炸而已，它要炸了，只要几克重恐怕半个sh都没有了。几克反物质湮灭就相当于投在广岛的原子弹。” 辛小佳脸色变了变：“那么恐怖！” 李默说：“所以说，如果有危险，也就不必躲了。反正躲不了。”又微笑着说：“有你在我身边，我很欣慰！” 辛小佳“呸”了一声：“不许说这样的话！” 李默进入集装箱，双手一合，弹出分子刀，小心地把箱体切开一点，再用量子扫描器探测，果然是反物质，屏幕上有隐约的极光一样的白光在蠕动。那种箱子果然是特制的，专门屏蔽反物质。 李默出来，说：“没事了，是反物质。量不多，几微克。估计是先试探的，看看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直接进入sh。” 辛小佳说：“爆炸了有多大威力” “大概相当于一枚巡航导弹。”李默又说：“要通知sh所有的海关和机场c车站加强检查了。特别是一些特殊材料做成的箱子。” 高明城他们不太费力就在机场捉住了要偷偷离境的运货人，李默提取他们的脑电波，没有很有价值的信息。他们只是拿了钱的送货人，接头人戴着墨镜，或像阿拉伯人一样用围巾围住脸。他们收到钱负责运到sh，进关后只需要等待联络。他们一旦暴露，也就没有人联络他们了。 恐怖分子知道中国海关已经配备了能够检测到反物质的设备。他们似乎也已经觉察到中国警方具有了用量子方式提取脑电波的能力。 几天后，孙阳有了发现。边境另一个地方出现了第二条地道。看来又有东西进入中国了。孙阳做了充分的准备，东西的去向能从卫星追查得到。李默这次不急着行动，要等他们在国内停稳了再抓人。他知道这次运送的多半是反物质，海关不成，他们就必须把货物用地道运进来，因为从任何边境正常进入都会有安检，都要开箱，屏蔽措施都会失效，都可能被发现。地道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进入中国，下面就好办了。 李默感觉又要出远门了，而且这次不会像以前那么简单，会时间比较长。想到可能长时间见不到柳韵竹了，他想给他的小竹写首诗了。他答应她要开始新篇章的。现在想起她就空气都是甜的。就再甜出一首来吧。他的脑子飞快搜索些能把对她的爱表述得很美很古典的词语组合。 他给她先发了信，表白下自己的无力：“小猪猪，新篇章第一首给你，都是古风，用平仄会大大扭曲我的原意，我不是苏轼，更不是王维李白白居易，人微才轻，不能像他们戴着镣铐还能跳出最美的舞蹈，只能这样了。您大美女就凑合看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梦回千瓣落 何时敢回望，茫茫路远，前缘今生枯罗禅。长车蒙尘，檀箫犹在，骏马易驾世成烟。寂寂风过，莫说长街，遥遥花灯乱。 三月江南，瞬风去霜雪，未见寒花开千瓣。四月何待，飞梁如虹，可想云落斯人独凭栏。愿情凝c花开千支，穿越天女鹊桥泪眼。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他把诗编辑好，仔细看了下格式，正要复制了发给柳韵竹，不想辛小佳正好发了条信息过来，他没注意，点中了辛小佳，又看都没看，嗖地发了出去。正美美地想象小竹收到诗的开心样儿，点开发出去的诗看看，却发现给小竹的只有上面那一条，没有诗。仔细一看，原来发给了辛小佳，而且时间已过，无法撤消。他有点紧张，看了下原诗，松了口气，里面没什么过分的话，模仿宋词的古风把词语炼得很隐晦，很难看懂。 他把诗又发给了柳韵竹。又加上一句： 我的这是糖水古风。像手机相机的柔化功能一样。别嫌弃，小猪猪，反正是给你的，情感是真的，只是才力不够，不能把你写到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境界。想你是最真的。 这时，辛小佳发信来了：“是送给我的吗？” 李默看她的上条信息，是问他在干吗，没什么事。他就回复说：“是啊，我在练习写诗，让你看看。” 她回复说：“我不懂诗，不过看上去感觉还挺像诗的” 李默笑了：“哈哈，你好可爱，小傻瓜，像诗我就满意了！”发了一朵玫瑰给她。 这时，柳韵竹的回信来了：“哇，风格变了，好美。有点柳永和辛弃疾的感觉！敢叫我小猪猪，看我不打你！” 李默回复：“喜欢就好！欢迎来打！” 李默去量子大楼看了看孙阳卫星监测的结果。这次在额尔齐斯河附近。离上次的地道有600公里左右。都在哈国境内。 李默去特案组找辛小佳。似乎不仅仅是要说地道。 李默到特案组直接就去辛小佳办公室，不用像以前那样要在众目睽睽下穿过很多桌子，才能找到辛小佳。 辛小佳在。上次海关抓了人之后，她也在等边境那边的消息。 李默说：“大小姐，我们可能又要去边境了。不过你不去也没什么。而且你是队长，去了会耽误这边的事。” 辛小佳：“称呼都变了！边境那边又有情况了？那边是大事，我去才好！这边让高明城负责就行了，他进步很快。” 李默笑道：“好吧，跟着去能立大功，不然不会那么年轻就成处级干部。还是美女！” 辛小佳又“切”了一声：“那要好好谢谢你了！”看他微笑着不说话，又问他：“那诗真是给我的？”眼中有很不相信的神情。 李默笑笑：“是给你看的。你不是说很像诗吗？我很满意！” 辛小佳仍然狐疑地说：“切！我读书少，你不要笑我！”她半开玩笑半认真。他看出了她眼中的一点忧伤。他又有点心疼。他觉得她其实在怀疑是发错了。但她不敢说出口。 他赶快伸手抚摸下她马尾辫的发脚：“傻瓜，你是最好学最聪明的佳佳！那个不难，看看唐诗宋词三百首之类的就解决了。” 说完他却又在问自己：我在给谁写？ 谁是谁的存在？谁是谁的空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9 悸动 李默临离开特案组时，向辛小佳道个别。走近她办公室门口，门没关上，有条缝，李默听到辛小佳在办公室里训话，心道：“这小姑娘不知又在训谁，这队长做得很威风嘛。”他就在门口站在了一会，想等她训完话再进去。门缝看进去能隐约看到辛小佳的影子，看不到她面前的人是谁。 只听辛小佳说：“我看你，上进心还是不够强！要赶快学习，尽快拿个警官证！再不考你就不能再升职了！一定要努力，看我现在都还在天天看书！” 李默从门缝隐约看见她把一本书拿起来对某人晃了晃。“好了，这两天先去买考警官证需要的教材资料，好好地看起来！过两天我要检查！”只听一个人说：“是！” 那个人出来了，原来是高明城。看到了李默一眼，招呼一声“李工好！”，非常开心地出去了。 这小伙子刚升了副队长，春风得意，而且是心爱的姑娘特意提拔的，心情自然好。 李默进去，笑她道：“新官上任，先烧向自己的追求者了！” 辛小佳笑笑：“他就不太上进，要敲打他一下。” 他奇怪刚才辛小佳看的什么书，走近点想看清楚，谁知一看发现书已经不见了，被辛小佳收到抽屉里去了。辛小佳明亮的大眼睛似乎特意看了他一眼。他站着，她坐着，她低头的样子很好看，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特别有眉目如画的感觉。 手真快，看不到就算了。他心道。他又有点好奇自己为什么想看到那本书是什么。 辛小佳又亲自送他到车库。他也不跟她客气了，反正她每次都要送他。上了车，她站在车窗外突然说：“你不觉得你显得越来越年轻了吗？” 李默一脸懵：“差不多啊，没感觉。” 她奇怪地笑笑，向他挥手再见。 他告别了辛小佳，又想起了小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sh，他想见下小竹。他还有个专门准备的小礼物给她。 现在他约她已经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想约就直接发信。 “今天请你吃饭。保证没尾巴，就我们俩！” 她一般过会就回。他了解她工作的情况，“表儿妹”经常会忙得焦头烂额。 这次是半小时后回的。她说：“好啊好啊！等我下班。”附上了一个兔子龇着大门牙的可爱笑脸。 时间还早，他先回量子大楼。去实验室看下卫星监测的结果。一有准确动向，他马上就要再次前往边境。孙阳在，卫星监控还没有结果。应该是地道还没准备好，或者货物还没到达。 他没看到孙小莹，有点奇怪，问孙阳：“你闺女呢？” 孙阳说：“她回来后有了不少变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去上学了。反正越说她越逆反，就随便她，上一天是一天吧。” 李默：“好吧，这样也好。” 走到外面办公室，孙小莹却在了。实验室那边是禁区，要刷眼球，她进不去的。 “没去上学吗？”李默问。 “今天起晚了，就不想去了。”孙小莹的眼睛还有点迷糊。 “带书了吗？在这儿看也行。你爸和大叔都可以教你。” “不了，我自己看看吧。” “好好看，争取考个警察学校吧，和辛小佳一起，不错吧？” “好吧，大叔，别变成唐僧了” 李默暗笑。这疯丫头不再缠他了。特别是今天，千万别缠他。 柳韵竹4点下班。李默3点半就下楼了。孙小莹看看他，没说什么。 4点10分，她下来了，他打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位置。他上了车，又看着她好看的侧脸。她现在不好意思的时候少多了，能坦然地接受他的眼光了。他如果很久地看她，她还是会不好意思，不准他看她。 他又带她去了上岛咖啡，桌子比较大，桌间有卷帘隔开，感觉比较清净，私密感也比较强。不少有名的吃饭的地方人太多，吵杂而拥挤，感觉很差，像星巴克一样，人山人海，又和在奶茶店或肯德基感觉差不多，太低档。 去哪儿她都没意见。到了地方，还是在老位置坐下，他一贯的恋旧作风。 “你好乖哦，我说哪儿就跟我去哪儿。” 她调皮地说：“是你请客啊，我有饭吃，还说什么？再说你肯定不会带我去差地方。” “那么好的性格。” “我家人都很平淡，父母都与世无争。” “原来是家庭影响。你好淑女，好让人喜欢。怪不得我见你第一眼就想娶了你，我以前从没对哪个女孩子有过这种感觉。可惜” 她的脸终于又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有那么好！就那么木，那么笨。总要很较真地按部就班地来，给人很古板的感觉，请你不要介意啊。” “傻瓜，那么谦虚！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人奇准。你就是那种心里安宁，又对自己要做的事非常清楚的女孩子，决定了的每一件事都不是随随便便。你也非常清楚你自己要什么。你绝不贪心。大多数时候随缘，但你对自己的世界完全掌控，你拥有的东西都不会轻易地失去，因为你在得到前就已经充分地思考，是不是让它进入你的世界。你安心地拥有你的所有” 她看着他，不说话。心里真感觉他看得太准了，只是她没想过自己是什么性格，却被他说了出来。小心脏又被他震惊了一下。 他看着她，她的眼睛又幽深如银河系巨大的旋臂。他握了下她的手，说：“我过几天可能要出差。前些天出国，给你带了个小礼物。”说着，他起身，坐到她旁边。他本来和她相对而坐，坐到同一边感觉又近了很多。 他给她带了一块卡地亚蓝气球手表。这是他最近一次去瑞士执行任务时特意跑到一个免税店给她买的。 “法国品牌，被瑞士收购，很有法国的浪漫之风，样式很独特，鱼眼表壳和月牙形的缺口成了世界经典。”说着他一伸手腕：“看，我的是黑气球，我们一对的。”他的是一块全黑的手表。 她笑了：“坏，才不和你一对！” 他给她戴上，拿起她精致的小手，看她细细的光洁的手腕，“好美”，他说，“现在是真皮表带，先戴着，它还配了一个钢带，想换的话我帮你换，估计要截去五节你的小手腕才戴得住。”她点点头。 “太贵了吧。”她低声说。 “我送你的，傻瓜，还怕什么，到时我全都是你的。再说，不想爱我的时候还给我啊。” “乱说！”她使劲掐了下他胳膊。 他“哎哟”一声，笑着拉她继续看手表：“我对科技的神奇很敏感，第一眼它吸引我就是因为它的表壳太独特了。看看。”他把手表给她戴好，让她从20度角看手表的表壳。“哇！”她惊呼一声，“好深邃，感觉不像几毫米厚的手表，像很深的井，看着有点要晕的感觉” “这就是设计师的伟大了。人类的智慧还是很让人惊叹的。”他说。 他想了想，又说：“平时上班可以戴，出去旅游之类不要戴。低调。在外面太显眼了，容易招祸。特别你一个那么漂亮柔弱的女孩子，这样坏蛋就不但劫色，还要劫财！双重危险！出去戴块浪琴天梭甚至卡西欧都没什么。安全第一。” 她嘟起小嘴，故意斜着眼看他：“我要防的是你！” 他龇牙，装出要咬她的样子，抓住她手，扯过来，揉了两下，往嘴上凑了凑，却看她雪白的手腕戴上新手表的样子。 “很配，太好看了！”他很满意地说。 她笑笑地看着他。 他梦一般看着她。又一阵悸动袭来。 似乎她就是意义。她越来越是意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0 额尔齐斯河畔 终于开始了。 李默叹口气。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卫星监控到了额尔齐斯河那边的动向。一伙人晚间通过地道运送了好几箱东西，装上货车。一晚上奔袭上千公里，到了另一个地方。一路上不时换车换人。总能被孙阳识破。目的地是伊犁自治州。 李默先以九二零三的名义通知了伊犁那边注意监控，自己先去了额尔齐斯河那边。 地道在altd区hbh县的一个边境小村玉什阿夏附近。这儿属于阿尔ts区和额尔齐斯河流域，正夹在山与河之间，山水相映，到处都美如画。还有多尕特岩画，画面多为狩猎c放牧c日月星辰c舞蹈竞技场景，远古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的文化遗迹。李默居然不知道这儿也是风景区。感觉真的明白了那首歌里唱的“我们xj好地方”是什么意思了。 他没通知辛小佳，这次比上次凶险得多，她毕竟只是警察，还是一个姑娘，对付那些亡命之徒很可能会出问题。 但辛小佳还是从孙阳那儿知道了，马上跟了过来。飞机又快，几个小时就到。现在她又是队长了，权力更大，基本说走就走，特案组甩给高明城就行了。 她只比李默晚到了几个小时。上飞机前她先让李默办各种手续等她，然后一起进地道查看。李默想想，反正已经是空的了，晚几小时也没什么。伊犁那边也已经布控，且等消息吧。 李默开车去接她，辛小佳不领情，见了就骂他：“存心不让我有立功的机会！” 李默很委屈：“姑奶奶，有命才能立功” “我不管，我有你的全方面防护，不会有事。” 李默突然笑了：“你不早说，我私下里做了一条量子材料的防弹短裤，没带来。”说完笑出了声，“它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款也是唯一一件这样的防弹衣，哈哈” 她骂道：“你好猥琐哦！” 他偷笑道：“我是真的做了，就是为了你，是你要的，没有人知道，全世界也就你知道它的存在。” 一切准备就绪，这次他们俩白天就去了地道。卫星的热感图像显示，里面已经空了，运完东西所有人都消失了。为了保险，两人还是全副武装，分子刀，防弹衣，05式冲锋枪等全带上，怕地道里黑还带上了夜视仪。这个地道和上次的差不多，应该是同一种挖掘机械开掘出的。地上的车轮印和脚印都是新鲜的，前天刚留下。杂乱的脚印显示了当时的忙碌。两人一直走到地道在哈国的出口，也没看到人。除了脚印和车轮印，也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 李默说：“他们这次计划很周密，集中运输，运完马上走人。不过我们也是故意不干涉他们的。” 辛小佳说：“运到哪儿去了？” 李默说：“聪明。下一步，追踪他们的货物吧！” 走出地道，辛小佳把头盔摘下往后一推，背在了背上。看看周围，惊叹一声：“风景好美！简直就是冯小宁《紫日》里的那些美景，甚至比电影里还美！那些树好会长啊，各种颜色，一幅巨大的油画一样美！” 李默也被吸引住了，好久才说：“人类对大自然应该充满了敬畏。这儿因为太险人又太少才能保存住，不然又没有了。” 辛小佳说：“别感慨了！我们走走吧。”伸胳膊挽住了李默的左臂，蹦蹦跳跳地走着。 伊犁。yn市。伊犁河畔。 李默和辛小佳从额尔齐斯河边坐军用飞机飞了一千多公里到这边。在一个简易招待所里等第二天行动开始。估计对方货物刚运到，还没开始进一步行动。李默打算他们一行动就开始抓捕。 风景不错，李默在周围转了一圈，此处为天山山脉东南端，山上白雪皑皑，云笼雾绕，山腰绿树荫荫，色彩奇幻，山脚下是翠绿的草原，到处是放牧的牛羊，牧民骑着马在旁边看管，不时点缀了几点帐篷。有的地方生着不知名的树，叶子是粉红或亮黄，大片大片的，美不胜收。天空似乎永远是蓝的，像巨大的蓝色水晶，映照着下面一条又一条的山脊，让人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李默突然很想隐居在这儿。他想起了小竹。她的性格，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地方。什么时候带她来看看，住几天，体会下隐居的感觉。 回到他们住的军队招待所。经过辛小佳的房间时，他看到门半掩着，心道：这小妮子，住在军队的地盘就太放心了吧！远在他乡，容易增加亲近感，李默想和她开个玩笑，悄悄推门进去。 辛小佳居然在房间里认真地看书，很专注。她对着窗站立，俏丽的背影映对着窗外至美的山。 怪不得这小姑娘能升那么快，真的是好学啊，真的没看出来。李默心道。 辛小佳嘴里念念有词的，太投入了，都没发现他进来。 他走近一看，她手里居然是本《唐诗三百首》，桌上还有本《唐诗宋词鉴赏及写作》，纸上还有像诗的句子。她居然还在跟着学写！ 李默很意外：“小佳佳，你就那么好学吗？执行那么重大的任务还不忘带书看。”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他，马上慌乱地去藏那些书，一边脸却红了，很快蔓延到耳根。 她第一次如此害羞，像个偷糖吃被当场捉住的小孩子。 唐诗和宋词。她在办公室里看的应该也是这些。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心中狠痛了一下，心道：“可怜的女孩！”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上前抱住她，紧紧地，吻她滚烫的小脸。她先是呆住了，然后也伸臂抱住他，眼泪滚滚而下。 他放开她，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佳佳，真的” 辛小佳流着泪笑了：“不用对不起，我愿意的” 李默等她平息一下，说：“吃饭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去吃这儿的小吃吧。” 她脸红红的不好意思。他突然感觉，这时候她特别像小竹。小竹在他身边，总是很害羞，动不动就脸红，让他好爱怜。看着辛小佳的样子，他明白了，那是爱。爱让女汉子辛小佳变成了小鸟依人的依人小鸟。 他微笑着看她低着头的样子，拉起她的手，说：“走吧！”她还犹豫着。 他拉她出门，带上门，看她眼睛还红着，鼻子偶尔还抽一下，心疼她，却逗她说：“你不跟我走，我就一直拉着你的手往外走了，让他们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她撇下嘴小声说：“做你女朋友有什么好！才不稀罕！” 说着却乖乖地跟着他走了。他们去吃当地有名的羊肉抓饭和馕。好大份，两人吃一盆都吃不完。李默又给辛小佳买了当地有名的雪花凉，就是伊宁冰淇淋。她又开心地跳来跳去。 吃完了，两上在街上闲逛。街道和一般县城差不多，招牌都是维吾尔语和汉语双语写成，不注意就会感觉像在外国似的，建筑物有些是和内地一样的四四方方的小高层，也有阿拉伯风格的一些建筑，市场上到处是卖锅盖大的馕和一尺多长的油炸鱼的。 这时孙阳通知：“那边有动静了。货物存在放地有一批车开始动了。” 一批车？李默感觉有点不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1 五车迷雾 恐怖分子们从额尔齐斯河边的地道运进中国的东西，装在在一辆车上，向南连夜疾驰。 孙阳利用卫星追踪这辆车，发现它到了伊犁河河谷。然后一天没有动静。 然后天将黑时突然开始动了。 天将晚时有了雾。这会很妨碍卫星的侦测清晰度。 但伊宁地处在山谷，又在伊犁河边，很容易有雾。 行动一开始就极其壮观。卫星监控显示，在夜色和浓雾的掩盖下，五辆哈弗h6越野车，从英也尔乡五大队二小队一条村道突然鱼贯而出，冲上218国道，向东疾驰，行驶5分钟之后，有的继续前行，有的下高速拐向省道，十几分钟后，五辆车就已经彻底分成了5个方向。这段时间这五辆车还随着雾的浓度时隐时现。 李默和当地公安局长李明亮及警察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我们没想到会这样。他们太有才了！我们没那么多车，就算一个方向两辆车来追，我们也需要10辆。军车这边有不少，但是不能用，只适合越野，不适合公路追逃，军车太重速度太慢，我们这次太被动了！”李默黯然道。 李默建议公安局长李明亮向lq汇报，并以最快的速度调集附近公安局和相关部门的高性能车辆进行追踪。 一个警察喃喃地说：“五辆全新的哈弗h6，他们也真能下本” 辛小佳拍拍他肩膀：“别感叹了，他们的经费可能有几千万。几辆哈弗是九牛一毛。” 这五辆哈弗h6颜色外表都一模一样，往五个方面开。卫星在浓雾中无法监测反物质装上了哪辆车，李默他们就只能五辆车全跟踪。李默好头疼。 李默从卫星监控上看到五辆车一模一样的车冲向五个方向时，他就明白，他遇上了绝顶高手。那人的计划非常周密，对中国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一定很熟悉。第一招就是五个大计，瞒天过海c暗渡陈仓c声东击西c调虎离山加浑水摸鱼！而到现在他还根本就不知道陈仓是哪儿，也不知道鱼在哪儿。他们这虎却被彻底搞乱了。这也意味着这次行动无比重大，他们志在必得。 “他像诸葛亮一样，连东风都借来了！他算准了今天有雾。”李默叹道。 李默站在卫星监控的大屏幕前。5辆哈弗已经行驶了半小时左右。看这五辆车现在的轨迹，第一辆应该从217国道转219国道，从xc再转内地高速，第二辆可能要从218国道转315国道，从qh进入内地。第三辆可能直接走312国道从gs进入内地。这三辆走小路的可能性不大，他们要的是速度，就是要拖着警察来追，要尽可能多跑路。余下的两辆中，第四辆沿315省道直往东，看方向很可能是奔向lq，第五辆则正沿213省道直奔yn市。现在只有第五辆的去向是明确的。 李默让局长李明亮通知在五辆车可能经过的各公路设卡拦截，一定要有实弹，并协调军方一起执行，遇到抵抗可以格杀勿论。 五辆车，其中只有一辆是真的，上面装着反物质。而且必须有。前三辆装反物质的可能最大，因为李默认定他们的目标是sh。 那么，第五辆奔向yn市，目标太小了，应该不会有反物质。 李默决定原地不动，就呆在指挥大厅，静观其变。命令其他能调动的车辆先去追前三辆车，对开往伊宁的第五辆尽快拦截。第五辆应该是浑水摸鱼一计的主角，有意制造混乱，拖住部分警力。 李默想，这些车一定有屏蔽措施，避免被脉冲远程扫描器发现反物质在哪辆车上。但也要追得近了才能扫描。他感觉很头痛。 第五辆车此时已经接近yn市。 设卡的警察报告：“由于时间太仓促，车辆不够，设卡不够坚固，被哈弗冲了过去，专门扎胎的钉栏也没有起作用，他们似乎使用了最好的防爆胎，车胎被扎也能再跑上百公里。” 卫星上看到，哈弗h6疯狂地冲进市区，yn市的警车开始出现，从两辆到六辆，再到9辆，围堵这辆哈弗。哈弗h6左冲右突，撞翻了两辆警车，撞坏了三辆，车技相当高明，毕竟警车太多，哈弗跑到解放路跑不动了，四面围住了它，这时路边有一所中学，哈弗突然猛地拐弯，撞开校园的大铁门，“嗖”地冲进了校园。 这时是晚上七点多钟，又是一个中学，很多孩子还在上晚自修。 哈弗冲到一座教学楼前，车门大开，冲下5个人，其中一个人举着一个圆柱体，面对后面的冲来的警车叫道：“全部退后！我们有反物质炸弹，不想yn市整个被从地球上抹掉的话，就退出去！” 李默听到报告惊呆了。他居然又错了！那个对手在策略上似乎远高于他。 他赶快赶去伊宁六中那儿，用远程脉冲仪扫描，果然发现他们手中有类似反物质的东西。由于外面加了些屏蔽，看不出有多少。但只要有，就至少能毁掉这座教学楼。几百个学生和教师的生命危险了。 几个恐怖分子已经把整个教学楼都封锁了。两个恐怖分子持枪守着教学楼出口，两个走上楼，拿着枪命令所有的学生和教师都到走廊上去。学生们一片混乱，有女生吓得哭起来，有男生在乱叫。这时传来几声枪响，是ak47的声音。原来三楼是高二的学生，年龄较大，有几个大胆男生试图夺恐怖分子的枪，哪知恐怖分子训练有素，且心狠手辣，马上开枪，几个学生中弹倒地。恐怖分子大喊：“谁再乱谁就死！”学生们安静了下来。几个教师主动出来维持秩序，避免再有伤亡。 李默真没想到，这浑水摸鱼的第五辆车会搞出那么大动静来。他一下头都大了。也更坚信，能下如此大本钱搞那么大事情来，背后一定是特别重大的阴谋。他最初预料的越来越成为现实。 李默首先做的事是让公安局长李明亮携同政府所有的可能力量，尽快撤离所有人员，所有住户只要在直径十五公里之内，都要全部撤离。如果恐怖分子手中的反物质有几克的重量，就能直接毁掉十公里范围的所有建筑和生命，冲击波会破坏得范围更大。 李默想不通的是，反物质核弹那么贵重，那么难得，他们费那么大劲从地道运进中国，为什么要浪费在一座边境中学里？他们的目标绝对不是钱，绝对不是。也绝对不是yn市。yn市只是那个可怕的对手中小小的一步。李默猜不透他下一步是什么。 或者，他们有百之百的把握能从伊宁毫发无损地带着反物质核弹逃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2 反物质核弹 伊宁六中那座教学楼有三层，是主教学楼，有24间教室，一楼有个大礼堂，其中18间在用，平均每班有40个学生，那就有720个学生，有40的学生走读，那就应该有430多个学生在恐怖分子手里。另外还有7个教师在班级里，也被控制了。 没有在教学楼里的校长跑出来后给大家报告学生情况。 李明亮让校长报告教学楼之外的其他几个建筑内的人员情况，赶快在不惊动恐怖分子的情况下撤出来。一会儿，一些教师c楼管员和保安从后面的消防通道陆续撤了出来。 半小时后，学生都被恐怖分子集中到了走廊，并慢慢走下楼，集中到一楼的大礼堂。礼堂够大，挤一点能容下这400多人。 一直手拿反物质核弹的恐怖分子应该是个头目。他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要五千万人民币，限两小时内送来；第二，要一架直升机，加好油，也要2小时内备好，停到校园的操场上；第三，不准军队出现在十公里以内。 李明亮用扩音器说：“这都需要向上级申请，问题会尽快解决。但需要时间，请宽限到4个小时。” 那头目想了想：“好吧，再多给你们一个小时，三个小时内解决，其他的别再讨价还价了。三小时内不解决，每超过5分钟杀一名人质。”语速沉稳，听来就是个极自信的老手。那人又加了几句：“别太无知，我手中是反物质炸弹，几克就相当于一枚万吨级原子弹，足以毁掉整个伊宁。开关就在我手里，只要我一不小心没拿好，或我被某颗神秘的子弹击中，束缚反物质的磁场就会解除，炸弹都会爆炸。别自作聪明做出蠢事来！” 李默听得背后有点凉。这帮恐怖分子和船厂那批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都像阿拉伯人蒙着脸，看不出是谁。这个头目从说话来看却一定是中国人或在汉语圈长大。 向上级汇报等待指示时，李默和一行人停在学校附近，在车里等待。李默和辛小佳在一辆哈弗h8里，其他人坐在另外几辆车里。似乎故意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似的。 李默看辛小佳一句话不说，觉得她挺紧张，她第一次经历这种恐怖场面。真的有相当于广岛原子弹那样的反物质核弹近在咫尺，她能不紧张吗？ “定神法练习得如何了？等会开始行动，就要保持冷静了，面对恐怖分子不要害怕。想想看，反正害怕不害怕一个样，不如冷静点，更快地弄死他，是不是？”李默故意以轻松的话活跃气氛。 辛小佳叹口气说：“说得轻松，到时谁不害怕？这段时间练习了，有点作用，还做不到你说的10秒放松。” “要练习一两个月会有较好的效果，练习半年以上效果更好。不急，有一点效果就是进步。” 黑暗中，辛小佳点点头。李默伸手抚了下她手背：“有我在，不要紧张。” 这时，救护车来了。李明亮要求恐怖分子让医生和护士进去给受伤学生包扎，并把重伤学生送到医院。 那头目想了想，说：“无所谓，给你们点事做吧。反正几百名人质。”又警告李明亮说：“别让你的人做蠢事。摧毁伊宁的责任你担不起！” 李默要求装扮成医生进去，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辛小佳也要去。李默想想，应该没危险，他们的目标不是杀人。李默和辛小佳把武器取出放车里，戒指还戴在手上，两人都穿上白大褂，分别装作是医生和护士。李默戴上了那灰眼镜，又戴了医生的白帽子，还有蓝口罩。辛小佳换衣服时的手有点抖。李默说：“不要紧张，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了。” 李默和另两位医生护士一起，他先告诉真医生去救受伤最重的学生，提着医疗箱，慢慢走向教学楼。头目让其他恐怖分子搜身，发现身上没有武器，放他们走进去。 李默的脉冲眼镜看出，这个头目果然不简单，他身上有分子刀。其他人就是常规武器。ak47和16为主，还有沙漠之鹰手枪c左轮手枪，柯尔特1911手枪等。 进去一看。整个大礼堂塞满了学生，都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恐惧。几个老师站在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女老师坐在地上抱着一个男生。一共三个男生受伤。其中一个腿部受伤，出血较多，已经陷入昏迷。真医生和真护士赶快上去检查，查看伤口，然后结扎血管。 真医生向恐怖分子说：“这个学生失血过多，要送医院，不然会死亡。” 恐怖分子向头目请示，头目哼了一声：“现在医院还有人？随便吧，让他拉走，省得我们麻烦了。” 李默和辛小佳为受了轻伤的学生包扎，多是子弹擦伤，包扎一下即可。辛小佳一开始很紧张，不断提醒自己深呼吸，放松，后来就慢慢平静了下来。虽然手还是在轻微地抖，但从表面地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 抬着受重伤的男生出来。李默和辛小佳换好衣服，李默表扬了下辛小佳，表现不错，对她说：“在那时候就要想象自己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 李默走出去对李明亮说：“现在基本没办法有其他行动。他们的目的不明确，那个头目不是简单人物，他的目的不是杀人，不是炸这个城市，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满足他们要求再说。” 李明亮说：“好，我们等上级批示。这个事情太大。乌市上报了中央，中央来了全力支持并解决的指示。” 此时，直径十几公里内的人员已经几乎全部撤离，原子弹一样的威胁，每个人都是怕的。yn市不大，十公里这个范围把几乎yn市区所有人口都包括了。幸好伊宁人少地多，人们全到山坡上去住。山上全是帐篷里，像发生地震一样。 而另一边，在5辆哈弗开出一小时后，所有的警力都追那五辆车。一辆蓝色的货车悄悄地从30公里以外一个村子开出，满车是木箱封装的葡萄干和哈密瓜。沿着218国道，在若羗转315国道，从qh往东而去。目的地正是sh。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3 轮盘杀 3小时期限快要到了。头目要手下拉出两个人来，一个瘦瘦的不高的男学生，一个瘦高漂亮的女教师，让他们跪在教学楼前。 李默心中一颤，那女教师身形很像小竹。他想想又不可能，小竹在sh。不可能在这儿。 那头目对李默他们的方向叫道：“现在有两个人，一个男，一个女，3小时一到，我就用轮盘赌的方式，随便杀一个。你们是希望男死还是女死？是希望小孩死还是成年人死？等着下注吧。很刺激吧？”说着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倒出子弹，只装入一颗子弹，转动了一下，合上转轮。 “精彩的场面马上就要重现了。”他举起了枪。 男学生和女教师吓得瘫在地上，男学生不断地说：“我还小，不要杀我。我还小，不要杀我”女教师则不停地哭，不时发出恐怖的尖叫。头目踢了女教师一脚：“叫什么，再叫提前解决你！”女教师吓得不敢尖叫了，只低声抽泣。 远远的围观者中冲出一个女人，叫着：“小强”被警察拉了回去。男学生叫道：“妈妈，救我！”又被头目在背上踢了一脚，骂道：“男人哭什么！” 那头目轻蔑地说：“最讨厌没骨气的人。死就死，叫什么叫？反正要死！” 李明亮用扩音器朝头目方向喊话：“不要着急，会按时到达的。钱和直升机一块到！我们小地方，凑那么多钱不容易，请耐心等待一下。” 头目懒懒地说：“没诚意。虚假求情无效！这儿人很多，足够我杀到天亮的。” 李默问李明亮：“他们要的东西准备了吗？还是想拖着？” 李明亮说：“也准备了，但还是希望有转机。” 李默：“不可能有转机。他们有反物质，没有谈判的余地。他们的本意不是杀人，如果你不给他们，他们就要杀了。对他们来说，杀不杀无所谓，不杀没损失，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一群隐形的杀手。一定要给他们。钱是小事。还有五分钟。到时间他一定杀人。在他们眼中，世界上没有人，都是猪羊一样的动物。” 李明亮说：“我再请示一下。” 李默看着他，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 李默也没办法一下处理掉那个反物质核弹，不然，刚才装成医生进去时，他完全可以用分子刀解决了那几个恐怖分子。但那个核弹开关不关上，他没把握有足够的速度在杀死头目的同时抓住核弹。一个失误，至少校园内外的东西全毁了。李明亮的做法让他着急，但他没办法。 时间到了。直升机没来，钱也没来。头目把左轮扳开，又把轮子转了几圈，再合上。“轮盘赌之伊宁分场开始！”说着手拿枪，说一个字点一个人，在两个人的后脑勺那儿来回点，点到谁，谁就吓得一抖，女教师更是一声尖叫。 李明亮用扩音器大喊：“不要杀，东西就在来的路上！” 话音未落，枪最后点在女教师的后脑勺，他一扣扳击，只听“嘭！”地一声，女教师倒下了。男生吓得大哭起来。围观的人群中传撕心裂肺的哭声。 头目举起枪看看，说：“不好意思，她命真好，第一枪就中了！” 头目往后转头：“再拉一个女生来，男女要平衡。一阴一阳，万物之道。” 一个恐怖分子进礼堂里，把在最前面一排的女生随便抓了一个过来。一个胖胖的。女生吓得哇哇大哭。 对面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两个人边哭叫边要冲出来。又被警察拉了回去。原来被劫为人质的学生的家长多数都在现场，他们舍不得丢下孩子离开。 头目把左轮掰开，装进去一颗子弹，边说：“哭吧哭吧，那么小，给你哭的权利。你可能有5分钟的哭时间。”把转轮转了一下，又合上了。枪口朝下，碰到了女生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女生吓得一声大叫：“不要杀我！”更大声地哭起来。 头目说：“不急，你至少还有4分半钟。”看看表又说：“不，还有4分钟。” 辛小佳急了，说：“李局长，赶快送过来吧。钱拿走能再抢回来，不能再让他们杀人了！李大校也说了，他们不是要杀人的。” 李明亮有点紧张：“我在催他们，马上就到。” 李默看着李明亮脸上的汗，他觉得有人的局长位子要坐不稳了。 这时，场上静了，听得见两个学生的低声的哭泣，围观者中也有人在哭。大家看着那个头目再把枪举起，掰开，拨转轮，再合上。枪口垂下。 “轮盘赌之伊宁分场第二场开始！”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枪口在两人的脑袋上来回点了十三次，最后停在女生头上，女生大哭起来。对面围观人群中又冲出两个人，被警察按在地上，两人趴在地上大哭。 那头目叹口气说：“又是女的。从男生开始点就平衡了”扣下了扳机。 学生们都捂上了眼睛。 只听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枪没响。 头目说：“好吧，你命不好，没中！”又说：“终于该你了，小男生！”枪口对准男生的后脑勺。 辛小佳急死了，叫道：“到了没有？还要再死几个人啊！” 李明亮很着急地用扩音器大叫：“来了来了，别杀了！你听，直升机的声音！直升机的声音！” 果然，有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传来。 头目叹口气，收回了枪：“没得玩了。要散场了。” 直升机和钱一起到了。头目让直升机上的人全离开，不准有任何人留在上面，钱放直升机上。然后让一个手下去检查下直升机和钱。手下检查后回来对他说了句“没问题”。 头目挥挥手：“各位，我们要再见了。”又转头对礼堂里的学生们说：“你们谁愿意跟我们走？只有一个机会！是学生还是老师，你们推选吧！”突然朝天一枪，吓得学生全抱头尖叫。头目又叫道：“只要一个！” 一个年龄大的男老师出来说：“我年龄大了，我去！”学生们一片安静。 李默突然站出来，走到前方说：“我是专家，我比他们值钱，我去吧。” 辛小佳想拦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头目微笑着看他：“你是什么专家？” 李默：“谈判专家。” 头目看看他的脸，他的手。手一挥：“好吧！把这个专家请上直升机，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4 兵家对手 辛小佳看着李默被押着上了直升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么蠢啊，你为什么要去！你死了怎么办！猪一样的李默！”她冲着直升机叫道。 李明亮安慰她说：“不用担心，李大校很聪明。应该能安全回来。他不一直说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吗？” 辛小佳叫道：“你为什么不去！” 李默上了直升机，回头看看辛小佳，她正奔跑到近处，泪流满面。他心中又痛了下，他很想像白天在招待所里那样紧紧地抱她一抱，但也只能抱抱，这丫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感情。 他微笑着向她招了下手。 直升机起飞了。是一个恐怖分子驾驶飞机。再看那头目，他把反物质核弹收起来了。应该在他的背包里。李默放心了。 直升机飞向博罗克努山区。李默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沿着伊犁河谷飞走，要么穿过天山山脉，进入内地，要么直接飞往哈国，那才是更顺更快的逃走路线。 他一转头，发现那头目正微笑着看他。李默心中一紧。 “你肯定在奇怪我们为什么往这方向飞，是吧？” 李默突然说：“你是郑少东！” 那头目停了几秒，说：“你很聪明。是从上次地道那几个人那儿得到的名字是吧？无所谓了，就是我，不管名字叫什么。” “今晚的精彩大戏也是你策划的，是吧？” “你又对了。都是游戏。刚刚开始而已。” 李默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什么来。 “别看了，我眼睛里没有整个计划。下一步计划你一定想知道，你最想知道的是我的最终计划是什么，是吧？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你的智商肯定有点着急。看你的样子，平时太逍遥了，不习惯下大棋，是吧？” 李默心里有点震惊，他仍然没说话。他确实因为性格原因，不管全局，他做的经常是他自己的那个部分，如此宏大的兵家式的运筹帷幄，他真没做过。 “你不是谈判专家。你一定是个级别不低的情报人员。知道我为什么答应那么爽快了吧？” 李默又惊了一下。 那头目继续说：“你伪装成医生我信了，你再次出现，就露馅了。” 李默终于忍不住了：“哪儿露馅了？我装成医生时明明戴着口罩和帽子，还有肥大的白大褂，不可能哪儿出问题的。” 那头目哈哈大笑。“我们是同行，敏锐的细节观察能力是基本。你是只相信你自己有这能力了吧？你的戒指！” 李默心中一凉，心道：“是的，忘了戒指，太显眼了” 那头目说：“你的两手上都戴着戒指。中国人戴两个戒指的人不多，特别你这个年龄和打扮。戴超过两个戒指的，不是以表演为业的艺人就是非正常人类。而你偏偏戴了。” 说着，那头目从李默右手上取下那只戒指。李默很紧张，怕他已经发现了是分子刀。那头目却只看了几眼，又还给了他。 看来这极聪明的头目不知道他研发了戒指式的分子刀。他特别感谢小竹和辛小佳。到现在这种戒指还是世界级机密，只有他和辛小佳知道。那几个被分子刀划伤的恐怖分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伤的，而且被关着，也没有泄露机密的机会。如果那头目知道了，他肯定活不过今天。 天已经快亮了，直升机已经飞到了雪线以上，正很低地掠过一棵大树。李默双手一合，弹出分子刀，一刀向那头目的背包带削去。那头目反应极快，一闪身，分子刀擦过他的背。他大叫一声：“分子刀！”郑少东瞬间明白了李默绝不是等闲之辈，比他想象要神秘得多。电光火石之间，他膝盖一挺，蹭地跳出了直升机，落向大树。他又反应奇快，跳出直升机的瞬间，掏出了那支左轮手枪，“呯呯呯”极快地连开6枪，全部打中李默。李默如受数下重击，“噗通”倒地，浑身剧痛，登时喘不过气来。 幸好是手枪，他心道。忍着痛站起来， 他用分子刀把直升机内部的走线位置划了几刀。直升机瞬间失控。李默也跳了下去，落在另一棵树上。 他看着直升机机身倾斜着，发出很大的噪声。几个恐怖分子都跳了下来。直升机很快撞到山坡，发出声巨响，碎片漫天飞舞。螺旋桨旋转着落入山谷。 李默看看那头目，他正飞快地逃进深山。几个恐怖分子跟在他身后。 他数了数身上的弹孔，六个，真的全中。这个人真是奇才！他叹道。很多地方超过他。他又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六个弹孔，两个在胸膛，一个在腹部，一个在胳膊，一个在大腿，一个在左屁股。 感谢那个小丫头，非常感谢！他突然又手合十，似乎变成了佛教徒。他感谢的是辛小佳。因为辛小佳，他又救了自己。白天他和辛小佳开玩笑说专门做了短裤式防弹内衣给她。他说谎了。不是故意骗一个女孩子，而是不好意思说。他不但给辛小佳做了一件，还顺便给他自己也了做了件下身穿的五分短裤式防弹衣，他觉得面对的敌人那么凶险，多防护点不是坏事。不想就真的派上了大用场！他太感谢辛小佳了，不是她突发奇想，他也不会想起做这样的防弹衣。现在很少有人会做防下半身的防弹衣，因为太重了，穿上会行动极不方便。但他发明的量子材料很轻，就不用考虑重量和行动不便的问题了。这一穿不要紧，一下救了大腿和屁股。受伤是小事，屁股受伤，几天不能动，多丢人啊！特别是李默那么顾及形象的人！ 他决定，回去看到辛小佳，一定紧紧地抱她一抱，让她莫名其妙半天。 李默往山下走的时候，马上通过孙阳联系辛小佳，让她组织人赶快搜山，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剿灭全灭恐怖分子。特别是那个拿着反物质核弹的头目。郑少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5 全民搜山诗意涌 辛小佳这次行动极快。她联络了附近潘津乡和达达木图乡的乡长阔孜巴依和尧里瓦斯，动员了所有的村民来搜山。以前这儿的人们有过反恐经历，村民都很踊跃参加。几乎能动的都来了。 村民上山时，太阳已经出来了。雾将散尽，李默在山上等着他们。 他看到辛小佳走上来，拉她到一块石头后面，再看看四下暂时无人，他在她耳边悄悄说：“到那边去，我有点事情和你说。”看她晶莹的小耳朵，调皮地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她红了脸说：“坏！什么事？” 走到一个小山凹前，有树挡着。他猛地抱住她，吻她脸颊，在她耳边说：“谢谢你！” 辛小佳吓一跳，使劲推开他：“你发什么神经！” 李默笑出26颗牙：“跟你学的，英雄抱！” “为什么？” 李默指指衣服上的几处弹孔：“是你的功劳！” 地毯式搜山开始了。 李默走在最前面。 几千村民参与了搜山，形成非常壮观的景象。博罗克努山可能从来没有同时接待过那么多人。 搜捕队形安排得不错，一个持枪的警察和军人的后面跟着几十个村民。不少村民有村里配发的长叉，就是长棍头上有个半月形的叉子，能远距离把嫌犯挡开，避免被刀具伤害。李默特意吩咐，走在前面的青壮年要拿着这种叉子，因为对手有比较危险的凶器。 搜捕间大家休息，吃东西喝水。那么多人一起搜捕整座山，一时间李默觉得意气风发。他边啃面包，边写了首随想给小竹。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边疆》 君不见， 发如飞蓬面如土， 风如豺狼烟如幕。 君不见， 心有梦竹万里远， 刀光寸量边疆路。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他附言说：这首写得一般，随便看看吧，基本代表我在边疆的心情和感觉，还有在想几千里外的某个人 她回信说：“你的我都喜欢。很喜欢！” 这时，李默看到搜索队伍中有一个维族小姑娘，很小的样子，看上去比孙小莹还小。走到她身边问她：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巴哈尔古丽。” “那么漂亮的名字，春天的花啊，人也很漂亮，知道迪丽热巴吗？” “知道，她是我们的骄傲，她有几千万粉丝，我也喜欢她！” “你和她一样漂亮！”李默笑了，“你也参加搜山，多大年龄了？” “16岁。” “年龄太小了，小家伙。要当心，在大家后面，不要到前面来，尤其不要跟着我。” “我不小了，是大人了。我要挣钱给阿帕买辆电动车，装上车篷，这样阿帕出去摆摊和送货就不怕刮风下雨了。” 李默知道，阿帕是妈妈的意思，他说：“真是好孩子啊，好好跟着大家，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李默掏出92式，走在最前。他感觉后边有个人，一看，是巴哈尔古丽，她手拿一根和她差不多高的木棒。他笑了，赶她走：“太危险了，到后面去。” 她很立体的小脸变黯淡了：“后面挣不到钱。”似乎要哭出来。 直升机坠落时的炸出的零件到处都是。一大群人排成横队，跟在李默后面，几百米宽，几米一个人，像个大网，把整个山都篦了一遍。李默感觉很过瘾。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民的汪洋大海。 前面树丛后面出现一个小山洞，洞口有点血。李默觉得里面一定有恐怖分子。朝洞里开了几枪，叫道：“出来！” 里面打出几枪。李默等他打完，听到换弹夹的声音，猛地冲进去，照他脸上一拳，又踢飞了他的枪，扭着他的胳膊一甩，把他甩出了洞。再出洞一看，村民们已经用长叉把他打晕了。李默让一个警察铐上恐怖分子带下山去。他带着村民继续搜索。 他看看后面，小姑娘在他不远处。刚才没立功，她有点伤心。李默向她招招手，她走过来，“跟着我吧，藏在我后面啊，我很宽，能挡住你，我让你出来再出来。”她开心地应了声。 一大群人像扫描一样，从一片山坡扫到另一片山坡。两小时后扫到了一个小湖边，李默看地上的树叶不太对，示威大家走慢些。李默仔细看，好像是脚印。湖边的树都很规整，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再往前走，李默看到有一块大石头，周围是灌木，他觉得如果有人的话，应该藏在那儿。他让巴哈尔古丽躲在石头后，先别跟过去。他双手握枪，慢慢靠上去。李默转过石头，就发现一个围巾遮脸的恐怖分子。那人一看到他，手中的16一个点射，没打中，李默一枪打中他右胳膊，16掉在地上。那人掏出柯尔特手枪，连开几枪，打中李默的胸腹部，李默叫了一声，一下倒地，在地上打个滚，趴地上边开六枪，打中了他的双腿。那人一下倒地，枪扔了好远。 李默叫道：“巴哈尔古丽，快来打他！”小姑娘冲上来，举起木棒往那人身上便打。那人胳膊一伸，抓住巴哈尔古丽一只脚，一甩，就把她扔到几米开外。她太轻了。 李默赶紧一枪打中那人的胳膊。村民们又一拥而上，把那人打得浑身是血，晕了过去。 李默揉揉胸前刚才被枪打中的地方，喘着气去看巴哈尔古丽。她倒在地上，脚被恐怖分子扭伤了，胳膊和脸也有些擦伤。李默扶着她坐一块石头上，她流下泪来。 “很痛是吧？不要紧，去医院看下就好了。”李默说。 “我又没立功”巴哈尔古丽哭起来。 李默笑了：“傻孩子，你已经和歹徒英勇博斗了，一定立功了！” “真的吗？”她擦擦眼泪。 “当然，我是大领导，我说是就是！”李默很夸张地拍着胸膛说。 小姑娘抬着泪眼笑了。 辛小佳那边也捉住了两个恐怖分子。这样两边共捉住了四个，上直升机的有5个恐怖分子，就差那个头目了，就是郑少东。 直升机上的五千万现金也找到了。当时坠机时离山坡很近，冲击不大，再加上用软包装的，没散开，两个不到400升容量大帆布包，一张不少。 只剩下一个，反而不好找了。找了一整天也没结果。天渐渐黑了，近两千人搜寻了一整天，大部分农民都回去了，几十个胆大的青壮年和李默c辛小佳守在山上。李默觉得，以郑少东的高智商，找到他不容易。但就从他跳下直升机时的情况，在这山上他也没办法快速逃走。 大家随地找地方坐下，喝水休息。这样的体力劳动对于李默来说是大脑的浪费。每次这样的行动，李默的大脑都在无边界地运转。此时，他心在柳韵竹那儿。大脑有一点空就会有她的身影来填满。李默感觉上午那首写的就不是诗，就趁啃面包休息的时候，又用手机写了一首给她。 在山上一天甚至一刻都看得到四季的风景，他的诗也跟着风花雪月全有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竹韵录》 万里风， 年年海城絮柳起， 数番酷夏朔风冻。 桃谢梅开轻云暖， 生世常苦惜怨梦。 竹韵萦， 真情凝月驻何人， 百尺秋梧栖金凤。 佳人如玉一千年， 飞鸿踏雪叹娉婷。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回信：“这首很好啊！很喜欢！今天怎么又来那么多诗情？” 他说：“想你啊。好几天在这边了。再说上次只是几句，感觉对不起你，补一首吧。” 她说：“傻啊你，只要你的诗我都喜欢，什么对不起还补不补的，今天算你一天两首吧！想你哦！赶快回来！”她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他看了很久她的回信，特别是那个抱抱的表情。像孙小莹说的，他是还没真正地抱过她，只抱过她的肩膀。想到修长温柔的她，他好想回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6 边境月夜小论诗 白天人很多，两千人在山上，卫星监控不好运作。晚上人少了，卫星热感监控反而容易进行精确监测。孙阳把卫星监控图像发到李默手机上，李默能很快从图像中找到目标。 他们此时在雪线附近。温度较低，到处看得到冰雪。李默穿着一件临时调配的军大衣。辛小佳也穿着一件军大衣，肥大的毫无线条的大衣遮住她婀娜的身姿，变成一个俊俏的女兵。 卫星热感监测显示，在他们右前方两千米的地方有个热点，与人类相似。李默带大家小心前行。李默自恃防护最强，一直走在最前面。 山坡基本是原始的，没有路，看似两千米，实际崎岖多变，走起来比陆上走4公里还费劲。再加上慢慢靠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李默又端枪靠近那个热点。是一个较大的山洞，月光下黑乎乎的洞口相当让人恐怖。李默打开强光手电，远远地照进去。没有动静。却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躺在洞内。李默再靠近点，却听一声怒吼，原来是一只黑熊。他赶紧退后。 后面的人跟上来。李默示意大家不要靠近，让大家把长叉伸出去，像欧洲中世纪的长矛兵阻拦骑兵一样。狗熊看着那么多长叉对着它，哼了两声，朝远处走去，还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为突然间失去栖息地很不甘心。 辛小佳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抱着李默的胳膊说：“好险啊！” 李默笑笑，说：“看我们人多，它不敢过来，让它走吧。”说完看着手机上的卫星图像，继续寻找热点。 一群人继续慢慢往前走。 卫星图像上的热点似乎只有那只大狗熊。大狗熊越来越远了。 突然，远下传来黑熊的怒吼声和枪声。李默赶快跑向前方。几十个青年和辛小佳都赶快跟着。一时木叉林立，真好像进入了一场中世纪冷兵器战场之中。 几分钟后，他们跑到了一个树丛后面。大黑熊躺在地上，正抽搐，月光下，它的眼睛中闪着绝望的光。周围却没有人。 李默示意大家先别上来。他双手端枪慢慢往树后走。树后面也是黑黝黝的，看不清有没有人。李默看到一棵树比较特别，走过去。 那棵树突然活了，窜起来，只听一声巨响，一团火球喷出，直扑李默胸腹。 李默同一瞬间猛烈开枪，15发子弹几秒打完，全部命中那个黑影。黑影却没有倒下。李默却向后“扑通”便倒，砸起一片积雪。原来，李默中的霰弹枪弹，俗称暴力枪，几十颗钢珠打中了他。他的防弹衣虽然好，但如此近距离，正是霰弹枪的最大威力范围，他登时眼前一片黑，胸腹剧痛，一时间喘不过气来，简直要窒息了。他忍痛双手一合，弹出了分子刀，又左手大拇指在左手戒指一按一拨，一片强烈的激光射出。同时右手的分子刀在胸前挥出。 李默觉得分子刀划到了东西，一个东西沉重地落在了地上。他挣扎着坐起来，看到了那黑影正转身逃走，身上背着几个大包，包里东西正团团地洒落。估计那人也穿着防弹衣，李默的手枪威力太小，打不伤他。 那黑影逃得很快，前面有一个大坡，他跃起，直接跳下坡，连滚带滑地跑进了一片更浓密的森林。 后面的人跟了上来。李默慢慢爬起来。看到地上掉的是霰弹枪枪管，看来是被他的分子刀划断的。估计激光也伤了他，李默看到他似乎戴着防雪盲的风镜，可能减少了不少伤害，所以才能逃那么快。 辛小佳指挥大家封锁这个地方，别让郑少东跑了，大家按辛小佳指挥，几个人一组，在树林外围布控。辛小佳让大家都注意防寒，点起火堆，轮流值班和休息。 李默则躺在地上，等着疼痛减轻。几十颗霰弹钢珠近距离打中胸腹，可不是小事。没有防弹衣，李默胸前就是一个大洞了，内脏会全被钢珠撕碎带跑。一般的防弹衣也可能被打穿，毕竟太近了。李默的防弹衣是软的，虽能保证不被穿透，但对的冲击不亚于30公里时速的汽车的撞击。李默胸腹那块怕要瘀伤一个月之久。 月亮高高地挂在黑蓝的天上，山里的空气很洁净，能见度特别好，月光照下来，甚至能看得清地上的雪粒。李默半躺着，想方设法减轻疼痛，一转脸，看到雪中有一株野梅，他伸手一碰，枝和花上的霜雪如针般弹起四散，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和着身上的剧痛，他突然很想柳韵竹，用手撑着地面想坐起来，扫中了另一株梅花，一时间，冰飞如萤，痛苦中似乎有小竹的小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好温暖的小手，他心中一暖，不由得泪落岩间。 他睁开眼，却发现是辛小佳握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他：“不要紧吧？”她软软的小手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他伸臂揽住她的肩膀，泪眼朦胧中去吻她小嘴。她脸一偏，他亲在她烫烫的脸颊上。 “要乖！”她说，“不然我不理你了。” 他没说对不起，因为这次他是真心地想吻她。他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更大更亮，阴影还让她的眼睛有了深邃感。她有点不好意思，在晚上却不躲他的视线，伸手刮下他鼻子：“都大叔了，还流泪！” 他笑笑，伸手抚摸下她脸颊，故意问她：“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抱你吗？” 她说：“你又犯神经呗。” 他说：“是因为我受你启发，也给自己做了件下半身的防弹衣，结果在直升机上救了我，我身中郑少东那把左转六枪，两枪是下半身防弹衣防住的，不然现在我就躺在医院里了” 辛小佳想那防弹衣的作用，脸又红了。她又庆幸幸好是晚上，他看不清，不然又要嘲笑她了。 李默忍痛笑了笑，说：“上下全防的防弹衣确实很有用。所以我抱你下，表示谢谢你” 她又轻轻地呸了他一下。 躺了一大会，李默感觉好了很多。开始和辛小佳开玩笑：“我在考虑，开发一套像内衣一样全仿的防弹衣，再加上恐怖分子头套一样的头部防弹衣，当然还袜子和手套”他说得眉飞色舞。 她看着他，她只想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 月光下她的脸儿显得更柔嫩。他心里痒痒的。她还握着他的手。他反握她的手，看着她。 辛小佳突然有点怕他，以前那么期待他的吻和拥抱，甚至会在梦中流泪，今天他好像有了点变化，她有点慌，突然想和他保持点距离。 她的小脑子转了几圈，突然问他：“平仄怎么弄，那么难。” 他刮下她高挺的鼻梁，笑她：“辛队长真好学啊，比我当年读大学用功多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也是等，不如向你这个全能大叔学点东西了。” 李默说：“反正天亮还要好久，就说说吧。从今天来看，平仄基本是无意义的，写古诗与写歌词和现代诗没有区别，表达情感的需要，完全不需要音律之类。但古诗有传统，格律诗和宋词盛极一时，形成文学上不可超越的一块，造成很多人急于模仿一切。其实，无论巨细都模仿就和鹿晗的邮筒一样，是狂热的表现。本质上看，平仄和明清八股文式没差别，都是僵死了的形式，但八股文没人趋之若鹜，一是它没有文学价值，二是它太长，很难学。诗就容易多了，几十字一首，写出意境不容易，但讲平仄就太容易了。所以很多人走火入魔到不但严格讲古典平仄，背平水韵，甚至背已经死掉的入声字，但写出的诗，老实说实在没有诗味，因为太囿于平仄则容易音律工整却诗意平庸，我看到的95拿平仄当诗的人都没有诗意，那诗和大报的头条文章一样规整而无趣，说大一片却毫无意义。基本是无价值的文字堆积，成了一种形式的炫耀” 辛小佳邹起起眉头：“好难似乎听懂了一点” 李默说：“不急，下面就容易了。我的意思是，平仄是文学传统的一部分，但今天已经没太大用。可以掌握，也可以只写古风，更自由，表达更容易出意境。一般来说，研究古诗词要掌握平仄，只是兴趣就没必要太顾及平仄，会像孔已己把知道‘茴’的几种写法当成学问一样可笑。读起来不拗口就成了，像接连五个吐气平声，念下来就要憋死了，要适当加个仄声调整下” 他停了下，想起了什么，说：“有个人比我有说服力。林黛玉。她教香菱写诗，有段话非常好，正适合你。我看能上网不，我发给你看看。”一会儿，他叫道：“很好，能上网！我们的网络真是好啊！发给你了，收藏了，没事了多看看吧，能让你飞速进步！ 辛小佳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那边就有个基站。”她看到了李默发来的《红楼梦》片断：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香菱笑道：“果然这样，我就拜你为师，你可不许腻烦的。”黛玉道：“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c承c转c合，当中承c转是两副对子，平声的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香菱笑道：“怪道我常弄本旧诗，偷空儿看一两首，又有对的极工的，又有不对的。又听见说，‘一不论，二四六分明。’看古人的诗上，亦有顺的，亦有二四六上错了的。所以天天疑惑。如今听你一说，原来这些规矩，竟是没事的，只要词句新奇为上。”黛玉道：“正是这个道理。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是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李默同时也在看自己的手机，他说：“看吧，我最赞赏的就是林黛玉的‘不以词害意’，就是不为平仄破坏意思的表达，很多人却不明白，意韵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把形式当成诗，形式永远是附属于意义的。我就故意只写古风，律诗写了也要故意破开几句。你最好先写古风，有诗感了，想讲究音律也行，那个不难，就是几句口诀。” 辛小佳点点头。心里偷笑：“这个笨蛋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了。”不然，那么长的夜晚，他肯定要抱着她睡，虽然穿着厚大衣，她还是觉得有点可怕。 李默说：“还要多看好诗来提高鉴别力。要看什么诗来提高，林黛玉下面还说了一段。看你那么认真，也发给你吧。” 叮咚一声，新信息来了。辛小佳打开手机一看，是另一段：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香菱道：“我只爱陆放翁的‘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说的真切有趣。”黛玉道：“断不可看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你只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百二十首老杜的七言律，次之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做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c应c刘c谢c阮c庾c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这样一个极聪明伶俐的人，不用一年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李默说：“王摩诘就是王维，一般认为他的诗比李白的更空灵，更有禅意。词就看苏东坡，最有才华的词人。李清照是女词人，文字感也很好，学学也不错。再就是柳永，李煜。林黛玉后面提到的那些诗人，三百首里一般也都有。先熟悉《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六百首了，足够了” 辛小佳突然很奇怪地说：“你不是生物和物理博士吗？怎么对文科也了解那么多？” 李默笑笑：“文科的资料最容易存储。都在我脑子里” 她有点不信。 他把她另一只手也握住，又夸她说：“你的学习愿望c能力和韧性之强真让我感叹啊。” 她又不好意思了，心里却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可恶的你！” 他看着沉思的她，觉得她这段时间越来越像小竹了。心里有点不安。但感觉又越来越美好。那是逐渐增长的爱怜。 他说了那么多话，转移了注意力，身上的疼痛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基本可以忍受了。他抚摸下她小脸：“小傻瓜，跑了一整天，睡一会吧。”她看看他，有点犹豫。他掀起大衣：“来，这儿暖和。”她不动。他揽过她：“傻瓜，别乱想了，我们都穿得那么厚，保证不欺负你！再说，睡着了人的体温调节能力会变差，不保暖会在睡梦中冻死。互相取暖是目前我们这个状态下最好的保温方法。” 她不说话，靠在他身边躺下了，她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什么都不担心了，她心中一片安宁。她握着他的手，很快进入了梦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7 美女救英雄 早上，辛小佳觉得眼前一片亮光，睁开眼睛，看到几厘米远的地方就是李默的眼睛，他正看着她，一条胳膊把她拥在怀里。她长长的睫毛真好看。他以前居然从来没注意看过。 看她醒了，他说：“睡得真香啊。我们吃点东西，要继续干活了。争取今天结束了。” 她对他笑了笑，站起来，周围的青年们有的还睡着，有的在火堆边烤馕吃。 她回头看看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很奇怪，她居然睡那么沉，一个梦都没有。 她站起来，抖下身上的雪。吃了块李默递过来的馕。火烤过的，酥油和芝麻很香。 半小时后，他们又开始搜捕了。又有几百农民上了山。人手更充足了。 昨晚那块密林被团团围住。一晚上都没有动静。这块到处是雪，周围也没有出来的脚印。 李默猜想郑少东可能受了伤。 几百人三分二往前，进行拉网式搜索，李默称为扫描。另三分之一的人在外围布控，别让他跑了。李默叮嘱他们一定用长叉阻拦他，警察和军人用枪打他胳膊和腿，这个是头目，身上有特殊武器，当然捉住了奖励也会很高。 李默又走在最前面。昨天的事件证明，他走在前面是对的，不然搜捕的群众就会有不少人受伤。 看卫星显示的地形，密林边缘是悬崖，郑少东如果还在，他应该无路可逃了。 搜索了半小时。群众人很多，基本搜索过的地面雪都被踏平了。 李默看卫星热感图像，也看不到前面空地有明显的热点，自己往后密密麻麻都是热点。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山洞。李默示意大家停下。他轻轻地走过去，右手端枪，左手按在戒指的激光开关上。洞里有点黑，他左手拇指一按一拨，一片激光如扇形射出，他冲进洞中，跑到一个角落，举枪朝外站立。这样就看清了洞内的情况。里面没有人。洞内不大，能容下四五个人躺着。地上什么都没有，不像有人在里面呆过。他打开手电，仔细看地上，他发现有些地方的灰尘的痕迹有些不同，似乎是人类制造的织物留下的独特痕迹，大自然不会留下如此细密且规则的图形。李默判断，郑少东昨天晚上就在这儿休息过。他一阵振奋，休息过就证明他还在。 李默走出洞。对大家说：“他应该还在！大家努力搜索！” 搜捕群众把长棍举起，一阵欢呼。 李默继续前行，辛小佳走上来。李默训她：“不准上来，在我后面！” 辛小佳说：“不！我不想让你再挨一枪！” 李默笑道：“我的防护比你多！”挤了下眼，又说：“没看我戴了眼镜吗？” 她“切”了一声：“不怕你看，随便你。反正你不知偷看了多少次！” 李默：“天地良心！每次都是无意中看的，或者不得不看好吧！” 辛小佳脸又红了下，不知怎么回答他。李默看看她，低声说：“我上直升机时，你哭着跑过来，我看见了。那一刻，我知道我一生都会记住一个可爱的姑娘，不管在哪儿。” 辛小佳眼圈红了：“人家怕你有事嘛” 李默好想抱抱她，两手端着枪，没空，何况后面又好几百人，众目睽睽的。他靠近她，用肩膀碰下她：“傻瓜，听大叔的话，在我后面。” 她“嗯”了声，却加了句：“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自称大叔！” 李默奇怪道：“那自称什么？难道自称爷爷？” 她哼一声：“更不许！”说完乖乖地到他后面去了。 一小时后，快要搜索到林子的边缘，卫星图像显示越来越靠近悬崖。 李默心想，如果他在，就一定在这最后的区域了。更加小心地扫视四周，前进速度更慢。 靠近悬崖，树慢慢变少，石头多起来。东一块西一块不少超过一人高的石头。 李默做个手势，让大家更慢地前进。他一手端枪，一手控制着左手的戒指。他很想活捉郑少东。 接连转过了好几大石头，都没有郑少东的影子。李默继续走向下一块石头。 突然，他的余光发现一块石头后不正常，似乎多了一块。他猛然转身。但已经晚了。一支熟悉的左轮手枪指着李默的头部。 是郑少东。 看到郑少东的样子，李默才明白为什么卫星热感监测侦测不到他。他身上背着好几个包，每个包都装满了雪，前后都有，这样，他的外部温度很低，怎么都测不到他。李默也明白为什么昨晚他站起来会看着那么怪，就不像个人。 李默举着枪定格了。郑少东在半米之外对准他右侧头部。并小心地避免他的左手。 李默发现郑少东的左手似乎动不了。那么久，他没看到郑少东的左手动一下。看来是昨天被他的分子刀伤到了手。 辛小佳慢慢上来。郑少东叫道：“是在学校时那个假护士吧？给我停住！” 辛小佳停住了。 郑少东微笑道：“我真低估了你的能力。我是有点自大了，自以为能下大棋，在小处还是吃了你的大亏。你太危险了，今天你非死不可！” 说着，郑少东扣动了扳机。 辛小佳大叫一声：“不可！”她在听到郑少东说“你太危险了”这句话时，就已经知道李默有大危险，郑少东瞄准的是李默的头部，一枪下去李默非死不可，她想也没想，马上前窜一步，“蹭”地跃起，空中冲向李默和郑少东的枪之间。只听“砰”地一声枪响，辛小佳痛叫一声，摔在地上。李默闪电般转身，先是发出一片激光，又对准郑少东的右胳膊和两腿一连几枪。 郑少东倒下了，手捂着眼睛。李默冲上去，骑在他身上，用手枪砸了一下他的脑袋，分子刀一划，把他身上的背包带划断，一拉，再一甩，把包扔向了后面的搜捕群众。 这时，郑少东突然翻身，右手分子刀挥出，李默住后一躲，扣动了扳机。只听“嘭”地一声炸响，李默的手枪断成两截。那边郑少东翻身而起，快速地冲向悬崖，停也不停地跃下了悬崖。李默追到悬崖边，看到的是郑少东落下悬崖的身影。 李默看看手中炸成两截的手枪，知道是中了分子刀。他们使用的破坏航母钢材用的分子刀就是这功能，不用时看不出有破坏，一旦使用，一点受力都会使钢材断裂。他的枪就是最好的试验。 辛小佳还躺在地上，李默赶紧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他撩开她苍白的小脸上汗湿的头发，她脸上一片冷冰。他听听她的心跳，有微弱的心跳声，呼吸也很微弱。她身上没有伤，头上胳膊上都没有，看来是打防弹衣上了。李默放平她，双手按她胸前，给她做人工呼吸。这时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按，低声说：“我没死” 李默说：“太好了，枪打你哪儿了？很痛吗？” 辛小佳犹豫了下，说：“胸” 李默伸手去解她大衣，说：“我看看。” 辛小佳抓住衣领，不让他解，脸涨得通红。李默在她耳边说：“傻瓜，我不是占你便宜，他那个左轮可比一般手枪威力大多了，你那一冲，他那一枪几乎是贴着你的身体射出的，别震伤了内脏，特别是心脏。你不相信我吗，小傻瓜？” 她涨红着脸放开了手。李默解开大衣，再解开里面的羽绒服和内衣，露出了防弹衣。伸手在她胸口和肋骨处按了按，没有肋骨断裂。又让她动动胳膊，转了转脖子，张张嘴。她都没有痛感。 他帮她一层层整好衣服。抱起她上身，拥在自己怀里。对她说：“没事，心脏没事。现在估计你就是痛感和气闷的感觉，休息下就好了，是子弹撞击的后果，没有内伤。” 她抓住他的手，使劲掐他。虽然她现在没力气，他还感觉到了她想弄痛他。看她的眼睛，她满眼羞愤，脸还是涨得红红的。 他不解地看着她：“你在干吗？”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他伸耳朵到她嘴边，她一口咬住他耳垂，使劲。李默叫了一声，脑袋一转，像甩龙虾的钳子一样甩开了她的嘴。 在附近围观的人都暗笑，纷纷走远了，转过脸装着看其他地方。 李默伸手轻扭她小脸，问她：“你干吗？” 辛小佳虚弱地笑了笑：“谁让你坏！” 李默苦笑：“你是狗咬吕洞宾啊！真是检查心脏，不信你去问下医生” “上次在地道里你为什么没有这一套检查？” “看来我上次就该占你便宜了！上次你是肚子，就是一大盘肠子，软不拉他的，不会受什么内伤，就是闷痛点。打在胸部就不同了，最重要的器官就在那儿。还有上次那个大个子一拳打了你胸部是吧？那也没问题，拳头面积很大，再加上有防弹衣，也不会有严重损伤。” 她哼了一声：“我不信！”说完抓住他衣领，把脸埋在他大衣里。 李默在她耳边说：“我原谅你！谁让你救了我一命呢！” 她脸还是扎在他大衣里，右臂抬起，估摸着他的脸在哪儿，用力一巴掌拍下，只听“啪”地很清脆的一声，打在他鼻子嘴下巴这线海拔最高的部分。 李默又大叫一声。鼻子被打得酸酸的，眼泪模糊了眼睛。周围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8 边塞诗 郑少东不见了。李默的主要目标是拿到他背包中的反物质核弹，郑少东是第二位的，跑了也就算了。他感觉郑少东不会就这样死的。从他挨李默那么多枪都没怎么受伤，李默猜到他身上一定穿着类似李默那种软质防弹衣，而且是全防护的。这不但说明郑少东的位置的重要，还说明西方某国也研制出了同类的量子材料。 打开背包，反物质核弹确实在里面，李默检查了下，发现里面反物质并不多，和上次在海关集装箱发现的量差不多。李默心中一凉，他又上当了。 他赶快让孙阳以九二零三的名义通知各地尽快拦截另外4辆哈弗汽车。孙阳告诉他，4辆哈弗已经都被拦截，十一名恐怖分子被击毙9名，2名受伤。4辆车上都没有反物质。 李默觉得更不妙了，那个郑少东可真是不简单啊。他让孙阳赶快把量子扫描器分发到sh海陆空各出入口，还要加强海上船只的检查。特别是船厂周围，安排海警船在20公里范围保持高度警戒，不准陌生船只靠近，滴水湖往洋山港的高速也要加强检查。 吩咐完，他心里好了些。要马上回sh了，他心道。大事就要来了。 对于那个维族小姑娘，村长阿克阿洪特意给了巴哈尔古丽500块的积极参与奖，另有300元的受伤补助，大家也知道，她去实在是添乱的，看她可怜又可爱，大家不说什么。她还在医院，还不知道这结果。李默知道她一定会很伤心，就提前去医院看她。她伤得不重，基本上好了。 李默陪她从医院出来，看到医院外面的停车处有一辆崭新的带车厢的电瓶车，粉红色的，很漂亮，像古代的有厢马车一样，宽度一米多点，长两米多，厢内能坐四个人，驾驶室还能坐两个人，比汽车还实用。这种电动车在中大城市不准上路，在县城以下的地区却是可以的，平民的准电动汽车。李默带她走到车前，扶着车厢看着她，问她：“喜欢吗？” 她说：“这车很贵啊，我在饭店打工一年也挣不够。” “政府奖励给你的，你积极参与，你是最勇敢的小姑娘。这是钥匙，拿去吧。”李默给她一串钥匙。驾驶室c车厢和启动都有锁，每把锁三把钥匙。 她开心地抚摸着车，流下了眼泪：“我阿帕肯定会很开心，她再也不用怕风雨了。” 李默心中又感叹了下，才七千块钱，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李默又拿出一个厚信封：“这两万块钱也是奖励给你的。” 巴哈尔古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说：“我没捉到也没打倒歹徒啊，反而被他打倒了。” 李默说：“你表现很好啊，我都看见了，再说我是领导啊，比你们县长可大多了，不信你问问你们乡长去！” 她接过信封，眼睛又红了。 李默说：“回家吧，好好学习哦，像迪丽热巴一样，去sh吧，上大学赚了钱支援家乡。” 她冲过来，要拥抱他一下。 李默吓一跳，退远了：“不可以，我是汉族男人，不是教民”向她挥挥手，走了。 李默回去见了副乡长帕尔哈提，让他见了巴哈尔古丽一定说电瓶车和奖金是政府奖励的，并帮他尽可能掩饰，不然她不会要。 帕尔哈提说：“李同志真是好人！巴哈尔古丽父亲不在了，很可怜。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辛小佳看到了，斜睨着他：“你怎么就对小姑娘那么关心？” 李默夸张地说：“咱就不能境界高点？俺明明在学雷锋，自己贴钱给她买车！你咋就老只看那针眼大的一点呢？” 辛小佳气得又要飞腿。李默马上摆好云手的架势：“我看你想上天了！又是掐又是咬又是踢的！” 辛小佳翻翻白眼：“算了，不和你计较。”趁李默放松警惕，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明天就要回sh了。累了几天，李默在招待所休息。安静下来，李默又特别想念柳韵竹，大脑空的时候，自有她来填满。他想起在山上雪中思念她时流的泪，他写了一首比较长的诗给她。 附言：“这边风景好美，一山有四季，风景越美，我越想你。好想和你一起看风景。”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边塞寒》 边塞寒， 长思万里梦温婉； 修如韵竹蒙天恩， 谁人两相伴。 风过影留处， 处处燃情袅如烟。 烟过也， 漫凝动婵娟； 月高峰冷， 天山偃蹇思难断。 云遣鸿飞千帆过， 刘郎对江悲楼船。 苍苔暗绿何为继， 依依悄思念。 可怜情丝， 恰似孤夜云漫卷。 折梅霜飞化千针， 滴泪成冰坠翘岩。 莫说几面风沙， 狼顾群山， 纵百忙无隙， 万箭如蝗， 依稀佳人身影满心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柳韵竹收到了他的又一首诗，又是一个大惊喜。 好长的一首诗。这是他送她的最长的一首诗了。一开始就嵌进了她的名字，一看就是专门给她的。整首诗看上去感觉像宋词，整体韵味都像，很有古意。她查了下，宋词中没这个词牌，估计又是他创造的古风诗词样式。又是专门为她创造的，她好开心。她还感觉，他做的事情似乎有点不同，不是工程师那么简单，但她不想多想，她沉浸在他的极有意境的诗里。 他的诗，她都当宝贝一样，经常打开来一遍又一遍地看。这首《边塞寒》是最打动她的一篇，她最能感觉到他的真情。“可怜情丝，恰似孤夜云漫卷”很让她感动，她能非常形象地感觉那种弥漫的思念之痛。“折梅霜飞化千针，滴泪成冰坠翘岩”两句尤其让她震撼，她相信他会思念她到流泪，他的爱第一次让她如此心痛，看得她眼泪慢慢积满了眼眶，她抱着手机，一遍一遍看，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她觉得自己对他好残酷。他对自己的爱，她一开始就明白，为什么不让他更快乐点呢？ 她从没说过，她也很多次那样想他，她也有一次又一次心的悸动。女孩矜持的天性使她只看着他笨拙地表达他的爱。 “我太残酷了，我也很爱很爱你，我的默。”她对手机说。 她回信给他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默，我好想你。回来吧，我好想看看你。” 她还想说：“我也好爱你，原谅我，我也一直爱你，从你爱我的那一天起”她没写上去，只有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机上。 他收到她的信，好开心。她第一次这样深情地说想他，也是第一次称他“默”。 他马上就能回去了。两天内就能看到她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9 相见终相知 回到sh。李默赶快去量子大楼，查看最近反物质的动态。还没有什么动静。他感觉，万吨级别的反物质已经到sh了。那个郑少东暗渡的陈仓就是sh。他本来很确定，只是被郑少东以高明的计策扰乱了。 现在已经非常明了，还是李默之前的判断，他们运反物质核弹进来，目标还是核航母和船厂。炸平民设施和市中心区他们是不敢的，那会引起战争，甚至引发世界大战。 他让孙阳加强卫星监控，也通知辛小佳的特案组和区国安注意反物质有关的所有动向。 孙小莹今天不在。想到孙小莹他就想起了雷正弦。从孙小莹无意中说的话来看，雷正弦一定也是其中的一环，只是不知给他分配的角色是什么。 安排好了，他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些恐怖分子会从哪儿入手。他只能先等待。 好了，终于有时间想一下他的小竹了。 他约她出来吃饭。发信后等她回信。他觉得等她下班要到4点钟，正想着如何打发等待她的度日如年的时间。 自从有了她，爱因斯坦定义的感觉时间与机械时间的巨大差异，他每天都在深切地体会着。 收到信，她不但很开心，而且很激动，想想马上就要看到他了，她都悄悄地屏住了呼吸。 她告诉他：“今天不用等到下班了，今天没什么事，我请个假就能出来。” 他好开心。她又发信说会在蒲汇塘桥右边的梦公园河边等他。他马上跑出量子大楼，开车直奔蒲汇塘桥。 柳韵竹在梦公园的一角等他过来。 那么多诗，让她不知不觉间对他的感觉有了一个突破。他来了怎么办？等他走过来？抱住他？给他一个吻？她有点紧张。不知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 几分钟后，他出现了。黑色的风衣。温柔的眼神。风吹起他的风衣。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然后，她突然跑过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跑过去干吗，就是要跑，跑向她的他 他看她跑过来，很甜的笑容，风吹起她的衣袂，仙女一般。她第一次这样向他跑来。他简直要晕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脑子中闪过几百个念头。抱她？亲她？搂住她肩膀？抚摸她的小脸？还是只木头般站着，听凭她来个急刹车？ 她跑近了，月牙般的眼睛中是毫不掩饰的对他的依恋。越来越近。 他终于张开双臂，向前几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们的第一次拥抱。 他轻吻她面颊。在她耳边说：“我好想你” 她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也是” 他抱了她好久，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想离开他怀抱。他悄悄地说：“好幸福，小竹，再抱一会”她轻轻叹息一下，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太久太久了，感觉太阳都从日升到了日落。他终于放开了她。仔细地看她的样子。她穿了米色风衣，修身，腰间的束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她细细的腰肢，显得更高。 他故意看直了眼睛：“哇，好美！”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拿手在她额头那儿比划了一下，夸张地说：“快要比我高了！” 她转了头不看他，轻轻地说：“我也不想那么高啊，你把我砸矮点吧” 他哈哈大笑，说：“我教你练缩骨功！” 这次他带她去了一个更浪漫的茶屋。在附近不远。不但有小隔间，还有直接用秋千做凳子的专门的浪漫之桌。房间里挂满了花，像一个花屋。可以喝茶，可以吃点心，可以吃咖啡馆那种商务套餐。 他们来得比较早。这茶屋本就是小众饮食店，吃饭高峰人也不多。现在人更少。他们先坐了一个秋千桌。点了杯咖啡和两种点心，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像小孩子一样开心。他看着她，心里好满足。 他突然逗她说：“当心绳子断掉，你太重了！” 她掩嘴笑了笑：“我是重了点，要减肥了” 他说：“你还真是很乖啊，一点也不辩解，如果是其他女孩子早就找各种理由说自己不胖了。你其实不但不胖，而且是魔鬼身材那种。现在就正好，再瘦就骨瘦如柴，不让人喜欢了。” 她又笑了：“你那么会夸人。” 他微笑着说：“你怎么都好，我都喜欢。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你身材真是非常完美” 她又笑了，她想起了他的诗。在他的诗里，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也是凡人。他是爱她才把她当仙女一样看，看她什么都是最好的。她只希望一切能长久，她只想和相爱的人过平凡的一生。 她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不时微笑着看他。他痴迷的眼光让她心醉，又有点要心碎。他为什么会那么爱她？她想起那首让她流泪的边塞诗里，她心里又满满的爱意。她又觉得他写的冰雪场景好像真的，她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在那儿好几天，就问他： “你的诗写得好美，我觉得你是真的在那儿，是吗？” 他说：“是的，一个边境小镇，有一个项目，野外处理。真的很美，正想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看，和电影里一样，但比电影里更壮观，电影镜头限制了视野，人眼太自由了，看上去一下就被惊呆了，而且看哪儿都会呆，只能呆” 她也很神往的样子：“好想去。”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帮她摇秋千，一手放她肩膀上，抚摸着她脸颊，在她耳边说：“我看到那些美景，都会有一个念头：如果小竹在就好了，她一定喜欢。” 她抬手抚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好啊，一起去看看。”往后靠了靠，偎依在他怀里。 他往前一推她，忘了她这个姿势无法在秋千上维持平衡，她一下往后滑到了地上。她笑着坐在地上，他把她横抱起来。他也是第一次这样抱她，她却好像很习惯了他似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抚摸了下他的脸。她偷笑了下，却没说什么。他把她放在一张普通的木艺凳上，说：“这个就稳了！”他也在她身边坐下。她偎依在他胸前，拿起他的手仔细看着，惊道：“哦，好大的手！” 他笑了：“专门用抓你的小手的。” 她也笑了。一会儿，轻轻地说：“我好开心，有你在我身边。” 他心中一阵悸动，电流般从头传到脚。因为她第一次当面说出她的爱。他紧紧抱住她，吻她玉一般晶莹的耳垂，低声说：“我比你幸福。因为我有你。” 她使劲掐了下他那大爪子：“坏蛋！” 她还专门给他准备了礼物。阿玛尼真丝领带。“我和朋友去淮海路闲逛的时候看到的。想想你平时的打扮，比较适合你，就给你买了一条。” 他很感动：“谢谢小竹！这很贵的，傻瓜，你还年轻，很多地方需要钱。” 她笑笑：“是没你钱多，你就笑纳吧。” 他想起了什么，问她：“你知道女孩子送一个男人领带意味着什么吧？” 她掩着嘴说：“我真没想过。你就当是个普通礼物吧，代表我的心意就行了”他不相信地看着她，她眼睛笑成月牙，这次却终于顶住了他的眼神，没有害羞地低下头。 她的嘴唇红润润的，微张着，精美的弧线和柔嫩雪白的脸相映成惊人的美，他低下头，慢慢凑过去。她脸红了，头一偏，把整个脸藏在了他怀里。 两人一起腻了很久，也没说很多话，就感觉一直浸泡在爱的甜雾中。做什么都自带光环，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天黑了，他送她回去。上了车，她在他旁边安静地坐着，他很舍不得。但想想她明天还要上班，姑娘家又事情多，还是让她早休息。下了车，她好像也很不舍，和他一起很慢地走着，他搂着她细细的腰，她半靠在他身上。在她那幢楼后面的树影下，他又久久地抱住她，舍不得放开。她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靠在他肩头。她夜色下的脸颊像笼着一层柔光，他伸手抚摸她的长发c鼻子c眼睛和脸颊，她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他凑上去，在她小嘴上印下了第一个吻。 这个吻给他留下的永久感觉是温暖c湿润c柔软，还有一种淡淡的甜香。 好几天过去，他总感觉怀抱里很温暖，似乎小竹温软的身体还在他怀里。 汹涌的爱的暗物质之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0 反物质会议 在李默的建议下，一个重要的会议马上召开。 船厂c国安c市公安局c特案组和海警各方面都有代表参加，还有那个神秘的大人物华自强。 李默又要是主要会议报告人。 他比较早就到了会场，把讲稿提要看了两遍，看看离开始还有二十几分钟，真正的会议代表都还没有来，就几个服务人员在。 他又翻了翻讲稿，拿出手机。手机上是一首新诗。 他把诗又看了几遍，修改了几个字，发给了柳韵竹。这诗他构思了一晚上，醒着梦着都在想美丽的她，和美丽的她变成的诗一样的词语。早上一大早醒来写成了这首诗。 他附上了一句话：我好幸福，竹儿，你化成了一切。一切人和景里都有你。永远爱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柔枝寒》 恍然过， 岁至春寒心犹暖。 想往日， 木然天际， 几番碎念付惘然。 时时重天幻。 漫漫长夜万万千。 终清溪绿水， 山幽路远形不单。 回望那路， 风霜落柳岸。 修竹芳草， 长河弯处， 枫红鹭留恋。 楚天千里暮， 骨化远树， 水长月半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收到了，一分钟内就回了信：“好美！我好喜欢！怎么又有那么多诗情？” 他回信说：“昨天那么多第一次，我没有诗才怪！老实说，你想我吗？” 她很快回了一条：“不想！” 他能想象到她调皮的表情，说：“不想就没诗了！” 她过了一会才回了一条：“傻瓜，这还用问么？要乖哦，我忙了。” 他回了条：“好吧，吻你。” 还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微笑着想：“感谢小猪猪，又帮我缩短了无聊的机械时间。” 有她和没她的时间的区别，是白驹过隙和一日三秋，或者是时光如电和度日如年。 代表们都来了。 包括辛小佳。她还是那么活泼的样子，看到李默就开心地笑着，没人的话肯定又要来拉他的手。但李默却对她心存恐惧了。在山上围捕郑少东时，她舍身救他中枪，他帮她检查受伤情况，由于受伤部位太，他可吃了大亏，他明白了这个妮子有着坚硬的底线，越过了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想想就脸和耳朵一起疼。 会议开始了，李默马上进入正题。 他介绍了船厂发生的分子刀事件和边境的反物质事件，他强调了二者的联系，特别是边境的恐怖活动，可能即将导致在sh的反物质恐怖活动。 有代表问：“反物质那么少一点，就有那么大的威力？” 李默说：“简单对比，十克反物质发生爆炸，就相当万吨级原子弹，和1945年投在rb广岛的‘小男孩’原子弹相当。” 辛小佳突然问：“为什么呢，我也不明白。”李默看看她，她故意朝他挤了挤右眼。 他对辛小佳歪了歪嘴，说：“反物质爆炸和核弹原理是不同的。虽然都是核子反应，但方式完全不同。一般核弹释放的能量是核子间重新排列后亏损的质量，按质能方程计算的结果，其亏损质量只占核燃料很小的比例，所以核反应其实效率极低。但按照爱因斯坦的能量方程式所展示的，反应中要乘上光速，能量级要乘以30万，其能量就非常惊人，所以，即使核弹真正释放能量的比率极低，也是一般的tnt炸药效率的3000倍以上。即一公斤核原料相当3000公斤tnt，现在更先进的氢弹能达到tnt的300万倍，即一公斤核原料能释放300万公斤tnt的能量，相当于广岛‘小男孩’的一千倍。” 李默喝口水，继续说：“但从效率上看，核裂变质能转化率为仅为0135，核聚变为07，就已经远比重油等常规燃料强大几十倍，而正反物质湮灭，所反应的物质质能转化率达到100的转换率，且因为它是利用正反物质湮灭来完成质量亏损，核子完全消失，同时还会消耗几乎同等质量的常规物质，其亏损质量约为燃料质量两倍，远超过核反应，能量转换效率是常规核武器的几百上千倍。所以反物质的湮灭能产生的能量，是氢氧化学反应的1百亿倍，是太阳核心热核反应的300倍，一片阿司匹林那么大的反物质同物质湮灭产生的能量足以让一艘飞船巡弋数百光年，而航天飞机那么巨大的燃料箱和推进器中的燃料完全可以用100毫克的反物质代替！” 代表们一片震惊。怪不得反物质核弹让李默那么紧张。 李默接着说：“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各部门配合，全力阻止反物质核弹的破坏行动。” 华自强问：“现在反物质核弹进入sh了吗？” 李默说：“按事态的发展，应该已经从边境的地道进入sh的某个角落了。只是我们及时在各个重要关口都安排了量子扫描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被发现，他们就前功尽弃。因为反物质核弹太不容易得到了。” 王井问：“如果能找到这个炸弹，我们怎么处理它？” “反物质是由磁场锁定的，它爆炸不需要另外的启动装置，只要断电，锁不住反物质，就会和常规物质相遇，进而发生湮灭。它的外面一定有个电源控制器，只要有电就不会启动。找到的话，我可以附加一个更强的磁场锁定装置，让它更稳定。” 华自强问：“这些人下面可能有什么行动？这边我们掌握了多少情况？” 李默说：“据我们掌握，sh这边一定有接应，有个富二代应该和恐怖分子有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们会重点监控他。在我们的防范太严的情况，他们一定会着急，那么就会制造一些反常的事件，那时候，就应该是他们要动手的时候了。” 王处长问：“他们有可能是什么样的行动？” 李默说：“我们在伊宁已经领教了那个恐怖头目郑少东的智商，是一个将才。我估计如果他没死，一定会来这边。和这边的人相配合，他一定会设计一个很周密的计划，暗渡陈仓c调虎离山c浑水摸鱼等计策都不可缺少。到时候，只要出现一个震动全市的大事，特别是重大人质事件，就基本是他们的障眼法了。我们就要全力防范和排查了。” 华自强：“看来我们这段时间各单位要加强监控，不放弃任何蛛丝马迹。大家要全力配合李大校的行动！” 李默笑道：“我估计，到时华将军会派上大用场，甚至唱主角！” 华自强说：“没问题，哪一出我都唱得完！我最喜欢的压轴戏！” 大家一阵大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1 深深情 有一块风景，我把它毁掉，就不会有人再惦记。 有一种权力，我让它崩溃，它就不能再制造罪恶。 有一种，消除其载体，就不会有人再为它煎熬。 雷正弦得意于自己的诗一样深刻思考。而他，就像人类的拯救者和重建者。 诗意的毁灭者。 让人类在毁灭中重生。他就是救世主。 吸毒造成的各种身体的痛苦仍然在，这也可能是涅槃前的必然磨难。他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体肤。 孙小莹走了，他没受什么影响，只是少了一个年幼崇拜者而已。他已经不可能爱谁。 他的目标是很多人，甚至是所有人。他的大事就要来了。他从台湾人宋江那儿得知，一大坨反物质已经到了sh，比得上一颗原子弹的威力。他很兴奋。 他等着他们起最后行动。而他的计划也要启动了。 钟大成进来，说宋江到了。 台湾人宋江。宋江要他密切配合行动。 雷正弦说：“没问题。大概会什么时候开始？” 宋江说：“还没确定。在等待时机。货物已就绪。” 雷正弦：“为什么不直接行动呢？那么威力巨大且如此好使的东西？” “现在对方好像有觉察，各方面检查和监测非常严格，几乎没有机会。” 雷正弦：“他们发现了你们？” “我们在伊犁损失不小，军师失踪了。他低估对方的能力了。没有他，我们在谋略上就弱了。只能等待时机。” “我到时候会做哪方面的行动？” 宋江看他一眼，弹了下烟灰：“你会是最露脸的那个。全中国都会看到你。” “露脸？不会是要害死我吧？” 宋江笑笑：“不用担心，按军师的安排，你会全身而退，还会有巨额酬劳。” 雷正弦歪下脸，表示笑了笑。心却道：“拿我当枪使，别当我是小孩。” 宋江看看四周，叹了口气：“上次那个小姑娘不在了，好可惜。” 雷正弦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你还说，我的马子都被你气走了，有点义气好不好？” 宋江说：“不就是女人嘛，你身边像苍蝇一样多，赶都赶不完。” 雷正弦把一支烟捻碎了：“她就一个。”又盯着宋江的脸问：“你叫宋江？《水浒传》里那个宋江？” 宋江说：“应该是。我父亲应该从《水浒传》里给我取的名。希望我像他那样成为江湖上一呼百应的大哥。” 雷正弦嘲弄他说：“就你这好色劲，可成不了大哥。” 宋江色色地一笑：“男人嘛，不就是这些。加入这种组织，有一天没一天的，不就看钱多，找女人方便，得快乐且快乐。” 雷正弦笑了笑，点起另一支烟。他已经动了杀心。这样的垃圾臭虫，他最厌恶。 一只苍蝇飞过来。围着宋江转了好几个圈子。宋江伸手扇了几下，说：“可恶的苍蝇，打死它！” 雷正弦笑了：“为什么打它？它不过围着某个大活物很正常地飞了几圈。” 宋江不假思索地说：“说苍蝇是害虫，传播细菌。” 雷正弦：“为什么说苍蝇是害虫？它每天不过只要吃几克的食物保持生存而已，不到人类的千分之一，像你，不但每天吞掉其他生物尸体上的几公斤肉，还要同类的雌性来消遣。苍蝇可干净多了。人类为什么把它定义成害虫？因为它会传播病菌，破坏人类的利益？相对于苍蝇，人类才是最大的害虫！人类杀害了多少它无辜的同胞！为什么不认为人类才是祸害一切的害虫？” 宋江停了会，说：“雷兄奇谈啊，有思想，是有为青年，不愧为复旦大学的高才生啊！” 雷正弦笑了笑：“复旦算什么，我自学的。那些老师一个个愚蠢至极，我随便看都比他们研究一辈子看得深。所以我退学了。跟不如自己还装腔作势的人学习是最大的耻辱！” 宋江有点尴尬：“雷兄人才！” 雷正弦不放过他：“境界高点，说话和思考才会更深刻，整个人才会更有魅力。” “好吧，雷兄大才！宋某人是为钱的蝇营狗苟之徒” 雷正弦不说了。和这种没品的人较劲没意思，就是看钱多，能拿到大把某国暗中支持的经费，才为了某毒上窜下跳，纯粹的臭虫！还有，看到宋江那嘴脸他就会想起被气走的孙小莹。孙小莹被他骂走的那天，他没拦她。他觉得，她离开了更好。跟着他不会有未来，平凡人的未来。 失去了孙小莹那种清新和单纯之气，他觉得周围好污浊。 辛小佳和李默正加紧对雷正弦的监视。李默认为，最先行动的，应该就是雷正弦。 辛小佳问：“为什么你认为一定是他先动？” 李默说：“从上次香港的行动看，他很成功地完成了任务。这次雇佣他的人和上次的有关联。他应该还是作为浑水摸鱼的一环。在sh，似乎就他比较适合制造点大动静。” “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行动。感觉空气好闷！” “那出去散散心，呼吸下新鲜空气！”李默笑道。自从上次吃大亏，他对她的兴趣大增。虽然有点怕，却还想探测下她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辛小佳白了他一眼：“会不会理解别人的话？不知道通感吗？” 李默故作惊讶地说：“佳佳好聪明，通感都知道？是学诗的成果吧？” 这次辛小佳脸没红，脖子一昂：“是啊，等我发给你我写的诗看看。别以为我警校毕业就是一介武夫！” 李默笑了：“你还武夫？武女吧！”想想好玩，更大声地哈哈一笑。 辛小佳又伸手扭他大腿。李默在嘴边竖起手指。 “好吧，我们到外面街头花园走走，省你老故意让我出丑！”辛小佳边说边往外走。 走到外面，不远处就是一个街头花园，整得挺大的。sh越来越注意平民休闲了。大街边时不时有个很大的开放式花园。两人贴着最里面走，这样受大街扬尘影响最小。 “出来就没话说了？”辛小佳白了他一眼。 “是啊，似乎人多的时候想说话，没人的时候就不想说话了”李默坏笑着说。 “就像上次吗？人越多越解我衣服！”辛小佳看周围没人，挺大声地训他。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又是打又是咬的？我好冤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你找医生问过了吗？” 辛小佳又高声说：“你还想让我把几千里外的丑事抖到这边来！” 李默苦笑：“当时真是怕你有事。没多想。你刚救了我一命，我怎么会想接着就害你呢？”看她不说话，拉她手说：“好佳佳，别生气了，好吗？早知道把你抱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检查了。” 辛小佳脸又红了，甩开他的手：“那不是更坏！” 李默真的尴尬了。默默地走了一阵。 辛小佳看看他的脸，停下，拉住他的手：“生气了？臭默默？” 李默说：“没事。我一个大叔了，经历事多，小事。” 辛小佳晃着他的手说：“不许自称大叔，忘了我在伊犁说的了？” 他说：“好吧。” 她靠在他怀里，伸手抚摸他脸颊，轻轻地说：“别生气了好吗？我一个姑娘家，那天觉得是挺丢脸的，现在都过去了。看也只有你看得见。我愿意” 他想起她泪流满面地冲向直升机的样子，那时他真的被震动了。他不敢想“深情”这个词。还有她毫不犹豫地冲向郑少东的枪口，他其实越来越在乎她。他伸臂抱住她，她抬起脸看着他。他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她闭上了眼睛。他抚摸下她小脸，理好她额头的一绺乱发，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一瞬间，他又想起了柳韵竹。相对于辛小佳，他还是想和小竹活过安宁的一生。但他现在做的事情，小竹都不知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向小竹说？那么多的危险，如果他死了，小竹怎么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2 求爱一百次 努力地活着。 李默去九二零三，让工厂多生产点量子防弹材料，他要做几件试验品。 他要努力活着，尽量不让自己受伤。更不能死。她就是他的意义。他忙活这些的时候，脑电波活动的背景就是他的小竹。 但他发现，小佳佳也会偶尔出现了。他发现大脑桌面开始自动换背景这个问题之后，他呆了好一阵。 “和佳佳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给了她太多机会让她感动自己。”他苦笑着自言自语。 大战将至，和辛小佳说的一样，空气好闷。感觉周围粘稠一片，空气凝结成了粥。 黎明前的黑暗。不知撕破黑暗的突破口在哪儿。 李默感觉到，sh的平静是不正常的。一场大风暴正在酝酿。 越心里有事，他越想柳韵竹。 他边做防弹衣，边想：“竹儿在干吗呢？还在做表儿妹吗？可爱的小东西！”他微笑了，想起她就满心的幸福。想起辛小佳可没有这种感觉，对辛小佳更多的是感动。 这时，手机叮咚一响。有信息来了。是小竹。他专为她设置了不同的声音。她的是泉水一样清澈铃音。 她问他：“你在忙什么？想你了。” 他很开心，她可第一次主动地说想他。他坏坏地回信说：“为什么想我？” 她回信说：“那么坏，我不理你了。” 他马上道歉说：“别生气，逗逗你。好想好想你！”他看看时间，原来他不知不觉忙到下午三点多了。他又发信给她： “我处理完事情就去接你。先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我会给你发信的。听话，乖竹儿，爱你。” 她看着他的信，又微笑了，他又改叫她“竹儿”，她不太习惯，虽然看上去好看，但听着像“猪”。她觉得有点吃亏。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很有意思，又偷偷地笑了。 两人去上岛咖啡。去了那么多地方，他还是觉得上岛咖啡最清净。他觉得小竹也喜欢清净的地方，就直接带她来了。 她不说什么，只安静地跟着他。他看她的时候，她就给他一个微笑。只有他懂得她微笑中的幸福感。 他们的老位子被别人占了。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子。更安静。不靠窗，也更私密些。 他和她坐在同一边，他故意把她挤在靠墙的地方。她用肩膀撞他：“好坏！” 他看看帘外无人经过，快速亲她了一下。她侧着脸迎他，然后悄悄地掩着嘴笑了。 在别人眼中，她从不说别人长短，其实是她嘴严心静，很多事情她当然明白，只是她不说而已。现在她和李默很熟悉了，一些不开心的话她会对他说的。因为和他感觉上最亲近。实际是把他当成了家人。李默想明白这一点时会很开心。 只两个人一起，她还有很调皮的一面，她故意把长腿压在他身上，让他抱着她的膝盖，她觉得很好玩。他就一边抱她的膝盖，一边拉着她一只手，两人那么奇怪地坐着。她慢慢讲起：“这两天挺郁闷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本来觉得她喜欢争，没想到会害到我头上。” 他觉得很新奇，她第一次说这样的事，很有兴趣地问她：“怎么回事？谁敢这样害我的小竹竹？” 她慢慢地说：“是一个汉口还是孝感的女生，和我竞争经理助理职位，我没做什么，升不升无所谓，结果我升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领导的选择就是了。谁知她竟然来害我。趁我不在偷改我的会议记录，数据错得很离谱，幸好部门经理相信我，我电脑里也有备份。有同事看到她下班时晚走。喜欢她的人不多，总是太会算计。” 李默说：“傻瓜，还是你赢了啊。人好，大家相信你。对于这样的人，一生中总会遇上几个，何况大家早有一句话，叫天上九头鸟，地上hb佬。以后注意防备就好了。” 她说：“就是有点郁闷。有这样一个人做同事，天天见，破坏心情。” 他说：“我也遇到过几个这样的人。这种人害人是无指向的，或者是全方位，她不是针对你，而是要害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她也不会有朋友。必要时可以给点颜色，她害你时就有顾忌了。” 她说：“我那么软弱，做不了” 他放下她膝盖，揽过她细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傻瓜，别郁闷，我天天写诗给你，冲淡它” 她勾过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脸：“好啊好啊，好想每天都看到你的诗！” 他说：“好吧，我尽量吧，你对我好，我就有诗情，就有诗，不论长短啊。不然忙起来我就没时间写了。诗可不是那么容易写的。” 她故意又亲下他胡子茬：“好啊，有就行。 她伸手时，他看她戴着他送的蓝气球手表。问她：“手表好用吗？要天天戴，机械表，自动上弦，不戴就会停。不过机械表才高档。” 她说：“好啊，你送的，我戴着好喜欢，看时间就会想起你。” 他吻下她：“很好啊。牌子不重要，我才重要，真幸福啊”抱着她晃来晃去。 又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些名牌其实没有意义。都是资本家制造的消费符号。满足的是一种虚拟的情感，加强的是被诱导的大脑情感区电子信号。” “像《小王子》中小王子对人类的的不理解。”她说。 “小王子还有他的玫瑰，类似人类的爱情，还有他的羊和树，类似人类的执念。他不理解的是人类为什么需要那么多无用的东西。或许我也有了小王子那种单纯的执念，你就是我的玫瑰。”他说。 她说：“切！我对这些没感觉，有了高兴，没有也没什么。我是说那些名牌。” “所以说你安宁啊，我太喜欢你这种性格。” 她突然眼睛看向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你不觉得吗？你说我安宁的时候，我就被你定义了。像下了魔咒。我就真的安宁了”说完她笑了，两只眼睛成了弯弯的月牙。 他很满足地看着她让他心醉的笑容。却笑道：“傻瓜，你本来就安宁了。是你与生俱来的特征，才能被我定义。如果我说你是只小白猫，你有可能变成我的小白猫吗？ 她怔了怔，脸却红了一下，低头轻轻说：“有可能啊” 他脸凑过来，问道：“说什么，我听不清” “没说什么” 他说：“我想再定义你一下。” “什么？” “把你定义为我的小妻子” 她脸一下红到耳根：“不行！” 看着他失望的样子，她扭了下他的脸，悄悄地说：“这个定义的条件是——求爱一百次！” “好吧。”他说，“今天来第一次！”单腿跪地，抓起她的一只手，在嘴边吻了一下说：“嫁我吧，小竹” 她红了脸，说：“不” 李默起来，坐她身边，拥住她。她的脸儿又烫烫的。 李默有很多话要向她说。要把她当女儿养，每天早起给她做饭，送她上班，晚上做饭等她回来，给她洗衣服，休息天和放假就带她出去玩，去哪儿都陪她，给她拍几万张照片，最美的全留下来，想要诗的时候，他就给她写最美的诗，让她什么都不愁，只要好好地快乐，甚至什么人敢对她不善，他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废掉 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爱是个大恶魔，让无所不能的李默都束手无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3 辛小佳的诗与爆炸 一大早。太阳刚刚露出羞红的脸。或像小竹害羞时的脸。 李默听见手机“咕咕”一响。是辛小佳的专有声音。她经常无聊地给他发些她的照片，她的花啊草啊的东西，她的女生的小玩具小玩意儿之类。他一般都随便发句：“不错。挺好看”就打发了她。 这次不同。居然是一首诗！诗！诗！ 辛小佳写的诗。随便学了几天，居然会写诗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云之想》 淡月闲卷云， 清波风回纹。 远楼万里梦， 柳低念何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写得居然不错，词语组合挺有意境的，前两句是无人之境，类似王维，后两句有人，类似孟浩然或写情诗的白居易。而且是古风，没管平仄，正合他力主的自由之意。读起来很顺，第二句接连五平，他感觉很不错，不但憋不死人，组合得还相当有韵致，估计她在哪个小河边看到水波，风吹来，波纹起了更美的变化，也可能是她的想象，总之很美。如果她不读警校，去读中文系，应该会成个女作家，女诗人。 他对辛小佳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小妮子，很能给他惊喜。 他突然想起了小竹，她没写过诗。是他没见她写过诗。她是文科女，应该写过。他突然想，等时机恰当，也逗她写诗试试。 辛小佳这时发信来：“看这首诗怎么样？” 李默回信说：“很不错。是个好学生！” 辛小佳说：“谢谢默默夸奖！” “默默？谁是默默？”李默奇怪这个名字，应该辛小佳给他乱取的，她似乎这样叫过他，他没注意。 “你的昵称啊，我专门给你的昵称！”附了一个大大的奸笑的脸。 李默：“好吧，服了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在念谁？” 辛小佳：“没念谁好吧，凑诗味的。不是要有人吗？就随便念一个了。” “好吧，信了你。念我也没什么事，反正又念不坏。” “美的你！” 李默回完信，真觉得辛小佳这妮子太神奇了。有慧根的姑娘啊。他无意错发了一首诗给她，她居然马上开始学。然后，就会写诗了。做警察真有点可惜，应该去做高级专家。 和小白一起吃完早餐，辛小佳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又要讨论诗吗？他边想边接了起来：“快来，不好了，特案组被炸了！” 李默吓一跳：“雷正弦开始行动了？”雷正弦曾被抓去关在特案组几天，他很熟悉里面的情况，如果他得到指示，直接攻击特案组，倒不失为浑水摸鱼的好计策。 他赶快开车赶去特案组。 特案组的大门正常，楼也正常。他松了口气。但又有点失望，那么小的动静，一定不是和反物质核弹有关的行动了。 进去。辛小佳和高明城都在。 “怎么回事？”李默问。 辛小佳说：“开始我以为是恐怖袭击。但现在看来不是，是分子刀爆炸了。” 李默很意外：“分子刀怎么会爆炸？能做出分子刀，在电源也上也一定技术水准很高，不至于几个月就失去电源。” 爆炸在特案组的证物室。当初收缴的分子刀有两把，都锁在保险柜里。其中一把发生了爆炸，不过只炸坏了保险柜，没波及其他。另一把分子刀没出问题。看来刀鞘的质量还不错。 李默用仪器检查了一下。原来是分子的电池被人为做小了容量，只能维持几个月。如果没有新的电源供应，反物质就会被解锁，发生湮灭。 李默赶快让孙阳送一个带磁场的容器来，好把另一把分子刀带回去换掉电源。 李默告诉辛小佳：“应该是分子刀在生产过程中考虑到进入中国被收缴的问题。没被收缴，就定期去更换电源，被收缴了，过一段时间，电源耗尽，分子刀就会自毁。真是相当高明！” 辛小佳叹道：“敌人不笨啊！”又问他：“反物质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只炸坏了保险箱。” “和反物质的质量有关。锁住分子刀的反物质是反氢原子，很轻，能量在反物质中最小，锁住分子刀，只是在分子化金属的表面排列一层反氢原子，个数虽然不少，但质量很小，只有大约二百分之一微克反物质，相当一颗手雷的威力，还不算厉害。如果达到一微克，你们半座楼就都没了。” 辛小佳吐吐舌头：“差点就没地方呆了！” 那边孙阳来电话说，他现在离不开，让李默直接把分子刀带去量子大楼。李默骂了句：“死胖子！”想想反正分子刀未必马上爆炸，就赶快拿过去吧。 他告诉辛小佳，他要赶快把分子刀送到量子大楼屏蔽起来。 说完还悄悄地加了一句：“你的诗写得真不错，好想来个英雄抱！” 她脸红了，却“呸”了一声：“送诗还陪抱，无齿！” 李默笑了。拿着分子刀往外就走。辛小佳突然说：“等下，我和你一起！” “为什么？你不留在这边处理爆炸后的事情？” “这边有高明城，让他多做点事。你才是大事，万一路上出问题了呢？” “好吧”，李默叹口气，“我不能妨碍你立功受奖” 辛小佳开心地一笑，伸手牵了他的手，想想所处的地方，一下又放开了。 李默要去开他的保时捷。辛小佳突然说：“别开那辆。开我的bj40！” “你的bj40？好吧，早就是你的了。你说过开坏了才还我” 辛小佳切了一声。李默走过去，上了副驾位置，把分子刀在手里拿着。想想又下了车，把分子刀放进了后备箱。看着后备箱与座位的隔断，就是织物和塑料，他想应该加强下，用能抗爆的物质做隔断。 两人往量子大楼赶去。辛小佳又兴高采烈。这妮子一开车就像吃了药，特别是有李默在旁边的时候。李默又想起了她今天的诗，“奇妙的动静结合啊！”他感叹道。 他想着就伸出大爪子，在辛小佳放在档把上的小手上停了一会，整个手包住她的小手，握了几握。 辛小佳回头训他：“又发神经了你？！” “答应你的英雄抱！这样就算给过了！”李默龇牙笑道。 “神经！” 突然，李默的量子仪发出警报。他拿出来一看，分子刀的反物质活动异常。 李默叫道：“不好，要爆炸了！” 辛小佳一下很紧张：“怎么办？扔出去？” “不行，桂林路上人车太多，现在正是上班高峰！” 辛小佳：“赶快帮我看条小路，开到人少的地方去！” 李默瞬间打开卫星地图：“前面冠生园路桥右转，进入冠生园路，走到头有条断路，几乎没有人！” 辛小佳鸣响警笛，一路冲过去，冲到冠生园路尽头，果然有条断路，她把车甩尾一停，两人一左一右跳出了车，窜出十几步，趴在地上。 几秒钟后，“轰”地一声，分子刀爆炸了。bj40后备箱冒出了浓烟。 李默看看车，拍拍辛小佳的背：“好了，没事了。就是你要没车开了。” 他走到车前，没太起火，有点焦。他看看四周，几百米外，有个公共汽车站，两个人在等车，已经吓傻了。他走过去，果然有个消防箱，他打碎玻璃，拿出一个灭火器。到车边，喷了一通。 辛小佳也过来看爆炸的情况。 李默说：“不严重。就是座位和玻璃。” 辛小佳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晃：“我没让你开保时捷对了吧？你要给我修！” 李默苦笑道：“一到这时候，你怎么就像孙小莹一样无赖！你们是不是其实是亲姐妹俩？” 辛小佳又昂着头：“才不是！至少她不会写诗！”又小声说：“是不是如果我像她一样高，你就会更喜欢我？” 李默一愣：“没想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64 你的生日 等待中。分子刀的爆炸只是一场意外。 两种机械时间和两种感觉时间并存。 小竹的机械时间和感觉时间。 恐怖行动发动的机械时间和感觉时间。 一个是美好的。一个是惊悚的。 恐怖行动的时间还在机械时间里沉睡。小竹的感觉时间却在机械时间里活跃着。 小竹的生日到了。他庆幸没有发生在恐怖时间启动的时候。他已经在好几天前都在思考一个大礼物。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这是他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一定要让她一生都不会忘记。凝成永远的感觉时间。 她的生日正好是周六。他提前几天就已经说好要和她一起过生日，头天晚上专门发信给她，说要送她一个大惊喜。 这个大惊喜真够大，一首模仿《春江花月夜》的长诗。他在她生日的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候，发给了她。 他还附了一句话：“对不起我的小竹，我实在没有张若虚的诗才，写了好几天，只能写这样了，请接受吧，我的竹儿，我送你的最大的花朵！生日快乐！” -------------------------- 《竹韵生辰月》 月淡云轻漫漫风， 月晕溶溶柔影清； 月幽江岚濛濛起， 月移楼暗又月明。 柳拂小桥月辉冷， 枝斜照影两明净； 何关风月云堆山， 夜露点点敲梧桐。 韵入梦蝶暗香起， 寒鱼依水伴孤城； 难有宿醉一混沌， 落花遍地无言中。 竹琴遥响几叮咚， 半梦似醒醒还梦； 灵犀有烛幻明灭， 花月陈海星漂零。 生天夜雁翅无迹， 梧落年年满花径； 天有情处天亦怜， 众生如蚁幸相逢。 日落辰起红尘重， 缘灭缘起过隙影； 离合阴晴寰宇茫， 曲终人散数峰青。 快水慢山千年松， 满江残崖看游龙； 忧思经年今何去， 执手红颜慕安宁。 乐隐江南时光逝， 絮飞伊周不老风； 大江东流数万载， 山林庙堂时不更。 月落四寂夜愈静， 月隐更传远古声； 月出年年漠千里， 月照芸芸梦不同。 --------------------------- 她看到简直惊呆了。她的默居然能写那么长的诗，和《春江花月夜》一样长！ “默，我爱你！”她心中大叫。 她还在震惊中，他又发来一条信息：“里面有个秘密，我最聪慧的竹儿，去发现吧。爱你到永远！” 秘密？这个坏蛋又藏了什么？她仔细地看。发现这首长诗和《春江花月夜》一样，按意义可分成9节，每节4句，每4句换韵换意，李默的诗用的是新韵，一韵到底，分节还是一样的。除了开头和结尾两节模仿《春江花月夜》制造“月”的氛围，都是“月”字开头，其他7节都正常了，如果有秘密，应该在这7节里。人对自己的名字是最敏感的，她仔细搜寻，果然，她在几节中零星发现了自己名字中的字，然后就发现了这首长长的藏头诗的规律：从第二节开始，每节开头第一个字就是那个大秘密！凑起来，正好是七个字的一句话：“柳韵竹生日快乐。” 她按住自己“呯呯”直跳的心，看着他的诗，“默，我爱你！我爱你！爱你一万年！”她对着手机说。 好久。她给他回了一条信息：“我要疯掉了！爱你，默，吻你一万次！” 一会儿，他发回了信：“等会一个伟大的量子时代的爱情诗人要来接一个年轻的漂亮的修长的且懂点诗的女疯子去苏州疗养。” 她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下扑倒在床上抱着肚子笑了好久。 她太开心了。等她笑够了，想起来要赶快换衣服，她的默马上就要来了。穿什么衣服呢？她打开衣柜，里面不少衣服。她转了好几个圈子。她不知道，在如此重大的日子，该以什么形象出现她的默面前。 突然，她想起了《大鱼海棠》，那个让她的默泪流满面的女主角的古典装扮，她也很喜欢，他也说过女主角椿的气质很像她。想起他的话，她幸福地笑了。她更幸福的是，当初看完这个电影，她就留意了，特意买了一套古典式的服装。上装是短的偏襟式，类似椿的那种，应该是张爱玲从旗袍改造的样式，中式短上衣，收胸缩腰，下摆到腰下三寸，特别显出丰胸细腰，又衬托得腿更长，不过颜色不是椿那种红色的，她觉得红色太夸张，像小媳妇，她的是白底蓝花，比较素雅。下装是长及膝下三寸的白色长裙，不是椿那种黑色的，样式一样，特别显得身材挺拔修长，和上装配合，简直她自己都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了。她捂上眼睛，再慢慢放开，看着羞红脸的自己，他会喜欢吗？她心中欢喜又担心。 他来了。她乘电梯下楼，到一楼，电梯门打开，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她突然很怕看到他，很怕。她怕他失望。 她心里惴惴地，慢慢打开楼门。 他站在车前等她。她站住了，看着他，羞涩又有点担心地笑着。 他呆住了。他看到了最美的她！ 他冲过去，一下横抱起她，着魔似的说：“好美，小竹，我的最美的新娘……”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她好幸福，她觉得天地都融化了。融化在他的爱中。 他抱着她，走到车边，把她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很小心地，像放置一个小瓷人。放好了，又痴痴呆呆地看了她一阵，她抚摸下他的脸，轻轻地说：“傻瓜。”他似乎醒来了，捧着她小脸在她在唇上吻了一下。 开车去苏州的路上，他老是忍不住看她，要去抓她的小手。她很幸福，却又提醒他：“小心探头拍到，要罚款的。” 到了苏州，一到节假日，苏州和sh一样，到处是人。他背着三斤半重的全画幅大相机，到处给她拍照。他带她去了下拙政园和虎丘塔，最后去了寒山寺，体验了“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发声源头，那口寒山寺大钟。还花钱敲了钟，一块钱一次，他花五块钱，她敲了三下，他调皮了一次，也敲了三下，多敲了一次，两人开心地笑着逃走了。他笑着说：“人性的阴暗。占一分钱的便宜也觉得占了大便宜，很开心。”两人又哈哈大笑。 他的主要任务其实是给她拍照，她的气质很配那些白墙飞檐青砖碧瓦的古典建筑，今天穿的中式服装更和风景相配，效果比上次在吴淞口更好。这大半天他拍了三千多张照片。 太阳偏西了，他走累了，跑那么多路，拍了那么多照片。他看她腿也软了，就揽着她的腰扶着她走。 他已经订了一家农家乐，他太累，他知道她更累，他们要休息下了。开车到那边，女老板出来接待他们。 女老板一看订房记录，他们一人一间房，很奇怪地说：“就你们俩，还订两间房，不浪费吗？” 他看看柳韵竹，她的脸红了。 他笑道：“我们不熟，两间就两间吧！” 女老板看看他们，笑了笑，带他们去看房间。 房间挺不错，木格窗，红灯笼，雕花桌椅，大床也是仿红木雕花的，很有古典色彩的布置。 老板娘走了，他关上门。她突然抱住他，使劲掐他腰间的一块肉，他疼得龇牙咧嘴：“小坏蛋，你干吗！” 她恨恨地说：“我们不熟！我们不熟！”一边说一边跺脚，还一边在他怀里乱拱。 他哈哈大笑：“傻瓜，别拱了，你的头发和淡妆都要乱了！那是骗老板娘的！你是我最爱最亲的小猪猪，听话哈……”抬起她小脸亲了一下。他发现她的眼睛真的湿润了。他很心疼，赶紧又抱住她：“傻瓜，你不知道我的心吗，刚才是开玩笑的，听话，我最爱你，明天还有诗给你，赔你好不好？” 她抽了下鼻子，笑了。 他勾了下她下巴，说：“还有一件小礼物送你。” 她开心地说：“怎么还有？不是送过了吗？” 他说：“那个是大的，这个是小的！”示意她拆开。 原来是一条钻石项链。他拿出来，给她戴在脖子上。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说：“我好幸福，今天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一天。特别是你的诗……” 他紧抱她：“傻瓜，诗会经常有，就准备没有最幸福只有更幸福吧！”又说：“走吧，去吃饭，品尝农家乐，然后再逛逛周围。” 吃完饭，两人小桥流水地逛到晚上八点多，实在都走不动了。 回到农家乐旅馆。他送她进她房间，抱了抱她，对她说：“我去我房间收拾下了啊。” 她“哦”了一声，没抬头。 他收拾好，看看表，9点多了，今天太累，想想她也该早休息。 他去给她道晚安。她已经收拾好准备睡了，开门让他进来。她穿着粉红色的蚕丝睡衣，天使一般的洁净。他又猛地抱住她：“我的小猪猪怎么都美，我太幸运了！”抱起她转了好几个圈子。 他怕她太累，对她说：“好吧，该晚安了。你今天太累了。”横抱起她，看着她羞红的脸，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再吻了下她的小脸，向她说：“晚安。自己好好睡，要听话！” 她脸红红地，拉住他的手，轻轻地说：“不要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65 情变 孙阳在密切监视雷正弦的行踪。特别是这段时间和他接触的陌生人。 雷正弦与宋江见面的情况，孙阳已经通报了李默。由于反物质很可能已经从伊犁运到sh，他们一定在寻找机会让它发挥作用。 李默还是静待他们发动。一发动，反物质核弹的位置就要暴露出来。 为了加强警戒，墨子号核动力航母编队都出动了。在离海岸300公里处警戒。 这边，李默一边在恐怖时间中煎熬，一边在爱情的感觉时间中沉醉。从苏州回来，他就写了一首长长的《姑苏行》给柳韵竹。还附上一段话： “我好爱你，我的竹儿，昨天是你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会永远感谢天把你给了我，如此完美的你和如此完美的爱。送一首诗给你，第二大的花朵。愿你永远快乐。永远爱你的默。” ---------------------------------- 《姑苏行》 最是一年，柔风漫起。看经年梧桐，有凤颜仪。想姑苏秋水，斜阳青丝，帘卷几片柳如睇。古木苍天，云点红槿，温香黄叶地。 红楼映，竹女清辉，钟声过处谁人忆。枫桥寒山寺，青砖绿瓦，幽明几番竹檐隙。谁家小院，回廊雕屏，几世相约，共对晴空碧。 万言悬线，芒结莲径，低徊千千遍。天可赐，月常圆，哪生执手，犹记笑中泪不干。漫漫长堤，小楫轻舟，支荷碧水映人间。 人间事、千树阑珊。阴晴圆缺叹悲欢。如问生人何为幸，最是嘤咛胜天仙。骄阳出、光洒千般。思无住、何物为简？愿年年，默相对、神重人茜。 --------------------------------- 她很快回了信：“又是好长的诗！我好幸福，默，好幸福！爱你！” 他又把她约出来，一起到那个茶屋，和她说说话，还有那些海量的照片。他挑出两千张比较好的，基本是舍不得删掉那种，同一拍照点如果表情和神态有区别的他也舍不得删除，全给她了，装一个可爱的128g小猪u盘里。 “可以直接连手机用的”，他加了句。 她说：“谢谢。”接了过去。 他问她：“喜欢什么车？”似乎吸取上次随意买了辆bj40，然后被辛小佳打劫的教训。 她说：“路虎。不少偶像剧的男主都开这个，我觉得很帅。不过喜欢归喜欢，平时开福特大众之类的也就行了。” 他说：“哦，被印度玩坏的英国车，总体还好，以前我也很喜欢，后来这车口碑越来越差。不过只要你喜欢，我也买辆去。” 她却只是笑笑，不像以前那么会开心地说不少话。 他其实是想给她开的。但她似乎并不感兴趣。 而且，这次见她，她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她的反应很木，有点凄然。那么亲密的苏州游之后，他觉得又回了刚开始送她“相知”系列前两首诗时的状态。偶尔抱她一下，她已经没了那种两心相知的亲密感。 晚上，她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他拍的那些极美的照片，想象着每一张照片的对面都有一个温柔得让她心碎的他，她呆呆地翻着，好久。她突然发现几千张照片没有一张是他的，他们也没拍一张合影，全是她自己的。 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对不起，默，对不起，我的默…… 她突然间泪如雨下。 恐怖行动的时间终于要启动了。 孙阳的监控发现，雷正弦的辰山办公点人物活动异常，有一些异常人物和异常的人数在那儿活动。包括那个台湾人宋江，频繁出入雷正弦的办公点。而且最近雷正弦的账户莫名其妙多了两百万人民币，不是他妈提供的。 恐怖行动的前奏就要开始。 李默觉得，最开始的行动，应该是伊宁六中事件的重演。 辰山。雷正弦的办公点。 宋江几次来，都是讨论那件大事。也是雷正弦的大事。 雷正弦让钟大成四处招人，参加就给一万，再按功行赏。要真是有能力的那种，至少要像上次飙车死亡的季勇一样能干。能打又有谋略的当然最好，有勇无谋的在其次。来sh打工者，其中有些才能的“海漂”成千上万，在每天为吃饭和房租发愁的窘迫中，做梦都想做票大事一夜成名或一夜暴富，有了雷正弦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小有才华的高智商者真被他招来几个。 王龙就是其中一个智勇双全那种。他来自ah，本名不叫王龙，叫王小二，是农村的父母给他取名取得太随意了，生下来他时想着以后取个好名字，先叫王小二，因为上面有个姐姐，结果一直没时间想，他就一直叫王小二。直到高中时，有了自行改名的机会，他给自己改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王龙。几乎是最威风的名字，比闻名全球的李小龙还大一级，因为他的名字中间没有“小”字。他还是村庄上有名的聪明人，脑子转得快，处理事情总比别人得体，而且一直会读书，成绩很好，本来能考上好大学，却在高中时陷入一场不合时宜的恋爱，恋了一个县城的女生，小官员家庭出身，结果不但恋爱未成，还严重耽误了学习，大学都没考上。他不服气，不再复读，直接来sh打工了，想直接闯出一片天地。他觉得自己很像路遥《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人帅，又善良，又有志向，就是因为出身不好而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至少要让那个小官员的女儿知道他混得相当不错。现在好了，一个富二代招人做大事。他通过了面试，被招来了。 但他发现他要做的这个不是太合法的事情，有点犹豫。雷正弦说，行动时会戴头套，不会被人看到真面目。他才放心了。先挣点房租再说。sh的群租式房子，一间几平方的小房间也一千多一个月。他压力很大。 王龙的思维明显比其他小混混要好很多。雷正弦和他说话明显轻松得多。 按照宋江的意思，是要雷正弦到某学校、某镇政府或某商场，抓一群人质，以反物质核弹为威胁，要1亿人民币。但目的不是钱，而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好让另一个重大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重演在伊犁的胜利。 雷正弦在这个行动中本来是浑水摸鱼和明修栈道之计中做假动作的小角色，他却想自行来一个趁火打劫，借台湾人提供的反物质核弹进行威胁，捞笔大钱。宋江指示是要1亿元，他却想要10亿。他要让他手中的致命武器变成强大的生财工具，以早日完成他的全人类级别的宏大计划。 钟大成一听，：“10亿啊，太棒了！我们要求现金支付，装满一汽车，每人的钱要按斤分了！” 王龙一听：“你当人民币是空气啊？随便一提就走？你最多只见过几万块人民币吧！10亿人民币有多重你知道吗？百元钞票100张重量115克，为1万元，1亿是1万个万元，1斤500克，10000乘以115除以500，等于2300斤，也就是说1亿人民币有2300斤重，1吨多！10亿就两万三千斤，11吨多重！体积更恐怖，第五套人民币一百元的尺寸，长155毫米，宽77毫米，如果按照新钞每100张厚1厘米算，1亿元的体积是0155乘以0077乘以001乘以10000，等于11935立方米。如果考虑到不同捆之间的缝隙，还有旧票更厚一点，体积还要更大，总之介于1立方米和2立方米之间，那么10亿人民币就要十几立方米。这些钱真的给你现金，你怎么带走？累也累死了！还想轻松地跑掉？” 雷正弦很赞赏的看着王龙：“兄弟是个人才！”又对钟大成说：“你个蠢货就少发言吧。现金有现金的好处，但这次我们玩得很高端，确实太重太大，到时我们直接要求打卡。再找高能黑客帮忙运作，几秒内把钱全部分流转走，全部转往海外账户。” 最后他叮嘱大家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台湾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计划，成功后每人的酬金为台湾人计划的10倍。 王龙和小混混们都一片振奋。特别是王龙。真成功的话，以他的能力和智商，搞个十几万甚至几十万都不问题。那就可以直接在家乡县城买套很风光的房子了。光宗耀祖的第一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66 恐怖时间启动 李默感觉出她不对。写了半首故作淡泊的诗送她。并说：“愿你天天快乐，竹儿。”他还想问她，是不是他又哪儿犯了错，让她这样冷漠。想了想，还是没问。 ----------------------- 《流萤叹》 身杳途重，携万水千山，只影浴风。 秋日城郊，柳漾水清，小路菜花田埂。 幽幽桔丛深，竹馆古色澄明。 俗世深千寻，一生难脱，莫若流莹。 ------------------------ 她三个小时后才回一句：“很好，谢谢！” 他觉得完了。成了一般的礼节性的回答。像他每天回辛小佳一样。 他感觉好闷。她和恐怖分子一样都闷了起来。相比之下，她的闷才让他心慌。渐渐地让他绝望。他不知道，是她怎么了还是他怎么了。 雷正弦暂收了宋江他们提供的200万经费，和香港是同一波人，上次赚了一百万，他感觉不错。他知道这次是要掩护反物质核弹进入sh，他手里还会有小小的一个，以帮助他实现对某些部门的威慑，以起到恰当的效果。 宋江告诫他，这个炸弹要声称像原子弹那么大的威力，虽然实际上没那么大，但炸掉一座大楼是绰绰有余的。雷正弦何等聪明，他有数了。他只是一个棋子，本来有近十克反物质，但只给他几微克，让他做个有点威慑力的棋子。 雷正弦给他的手下进行任务分工。王龙很有脑子，要留在他身边做军师。宋江也会来压阵，作为“主办方”代表。钟大成之类小混混就是外围警戒，必要时杀一两个人，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很认真地在打劫10亿人民币。 雷正弦很神往地说：“这次真要死几个人了。就死在我们面前。让无耻的堕落的人类受点震撼！”他不是对谁说的，似乎只是在抒情。 王龙有点担心地说：“弦哥，那样到时我们会出现在全世界的新闻直播报道中，在世界的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也太可怕了吧？会加重我们逃跑的难度……” 雷正弦本来正看着天，现在看看王龙：“不用担心。死一两个人对于上层还不如蝼蚁重要。举个栗子，在全世界，每年有70万人死于道路交通事故，意味着每50秒就有一人死于车祸，每两秒种就有人因交通事故受伤或致残。这还是2006年的统计数据，由于世界汽车的飞速增加，车祸死亡人数每年以超过40万人的速度递增。现在估计全世界每年近200万人死于车祸，平均每18秒有一人死于车祸，每秒有2两人因车祸受伤或致残。这意味着只车祸，全世界每天就有几百人死亡，比现在发生在任何国家的任何战争死亡人员都多n倍。但却没有人指责汽车商和汽车技术的发明，为什么？这就是科技的悖论。” 王龙很佩服地说：“弦哥难怪那么有魅力，小弟也很佩服！”他尽量以古典式江湖语言来表达自己，怕被雷正弦嘲笑。他觉得雷正弦太可怕了，有智商有知识又有思想，且心又狠，每样他都比不了。 雷正弦笑笑：“其实秘密很简单，我们的世界是堕落的资本家的世界，人不是人，科技的灾难不被正视，就是因为资本家有重大的利益在后面。” 王龙没说话，这段话对他来说有点难。他很聪明，不会像钟大成那样没脑子地乱说。他很想问，车祸死亡的人是很多，但和他到时候杀人质什么关系？但他忍住了没问。 雷正弦笑了，盯着他：“一定没懂是吧。我不说了。你去看个电影，波兰沃卓斯基兄弟导演的《黑客帝国》，然后你就明白，为什么那些黑客明明是要拯救人类，却偏偏毫不犹豫地大杀人类。你还要注意，这一对导演兄弟现在已经变成了沃卓斯基姐妹了。好好思考下，你会更明白人的价值的飘移。”又说：“看电影没必要跑网吧，到我办公室随便拿一台电脑用去，多学习，多提高，活得更有意义！” 王龙张大了嘴，这次一个问题都没有了。 雷正弦拍下他肩膀：“兄弟，我周围就你是可造之才，听我的，你会突飞猛进！其他人我懒得开口！” 外滩。工商银行。中国最大的银行之外滩分行。 中山路对面就是百年来大名鼎鼎的sh外滩。再外是黄浦江，黄浦江的对岸就是东方明珠、sh中心大厦、sh国际金融中心、金茂大厦等sh地标性的建筑。工商银行在的这一块，就是sh被各国变成租借区时建筑的欧式建筑一条街。都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基本是模仿欧洲古典式建筑，罗马式风格居多。这个工商银行也是欧式建筑。建于1924年，是rb横滨正金银行sh分行建造的一座6层古典主义风格的花岗石大楼。现为中国工商银行sh市分行。它历经了清朝、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经历了鸦片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改革开放。大楼占地面积2500平方米，建筑面积18932平方米，钢筋混凝土结构。整个建筑强调轴线对称和横三段构图手法，底层外墙以花岗石贴面，粗缝石砌，墙面也饰以花岗石，二至五层采用仿古典主义古希腊式巨大的爱奥尼克柱式，以重现希腊雅典时代的庄重和典雅之感。 sh的银行都很忙。外滩的银行尤其忙。一大早就有很多人在排队。同时大厅坐满了等候办事的人。几个保安在一边站着维持秩序。 这时，一辆奔马威霆大面包车沿着中山路开过来，到了工商银行门口，随便一停，就堵了半条路。保安跑出来阻止他们停车在这儿。 这时，车上下来几个人，都戴着面具，最前面那个人个子好高，一米九的感觉。手里提着一把沙漠之鹰，背上还有一支霰弹枪。 保安上来阻拦他。高个子随便一抬胳膊，“砰”地打了一枪，也没看打哪儿，保安大叫一声倒地。几个人很快走进银行。保安听到枪声，来阻拦。他又随便两枪，两个保安倒下了。 他叫道：“很认真地说，打劫了！真的打劫！都不许动！” 银行里有几百人，全呆住了，不敢动。 他又说：“快按警报器，说有反物质炸弹，懂不懂？和原子弹威力差不多那种！” 这时，才传来了妇女的尖叫声。 高个子朝天一枪，叫道：“不许吵，你们这些臭虫！谁叫谁先死，反正人多得是！” 有一个中老年妇女，打扮很入时，看上去像个贵妇。不停地尖叫。不时说：“你们知道我儿子是做什么的吗？你们胆子那么大！我儿子是政府的处长！” 高个子一枪打过去：“很好，你儿子马上就会到了。”那妇女登时倒地，肚子上血渗出来，慢慢流到地上。 银行的人全静了。没人敢再说话，害怕的也捂了嘴不敢再尖叫。 警车很快就到了。 高个子举着一个圆柱体说：“反物质。希望你们知道它是什么。叫你们领导来吧，你们做不了主！” 十几分钟后，又有几辆警车来了，一个人出来，拿着话筒通过警车上的喇叭叫道：“我是区公安局长周行，有什么要求，提出来，请不要伤害人质！” 高个子说：“我的要求有点高，恐怕你做不了主！” 公安局长周行说：“你先提，说不定我能做了主。” 高个子说：“好。我要10亿人民币，马上打我到我提供的账号里。” 周行呆住了。高个子笑了：“你说你做不了主吧。” 周行说：“一下10亿，谁能有那么多钱？” 高个子嘲笑道：“怪不得你只是区公安局长。银行一天上交缴的税收就不止这些了，你们也拿它来做点伟大的事吧！两桶油就更不用说了，这次先放过它们。” 不出一小时，全球新闻都在报道，全球金融中心sh发生的劫持人质大事件。而且发生在最繁华地段的中国最大的银行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67 赎金 这次劫持人质事件很快传遍全球。 孙小莹从新闻上一眼就认出了雷正弦。虽然他戴着面罩，但她太熟悉他了，而且她对他朝思暮想，他的一切她都扫一眼就看得出。她激动地叫起来：“我的男神！你又在做大事了！” 她马上赶往外滩，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到最前面。 她远远地对他竖大拇指，大叫道：“男神，我爱你！” 一个维持秩序的警察看了她一眼，没干涉她。 雷正弦看到了孙小莹，也看到了她的大拇指。他呆了一下，马上就笑了。心道：“终于又看见你了，我的小宝贝！” 在全球的强势报道中，中国各方也都高度紧张起来。 核航母编队开始往靠近sh的地方移动。 李默和辛小佳也赶快赶来。李默一看就是雷正弦。他们终于启动了。 雷正弦选地方就比郑少东狠多了。直接在sh最繁华的地方。 李默以九二零三的名义让各部门注意另一个反物质核弹的防范和检查。船厂周围要严格防护，所有可疑车辆都禁止驶向洋山岛，任何可疑船只都不准靠近船厂20公里以内。导弹艇和海警船在附近警戒，对不听指挥的船只可即刻开炮击沉或驱离。 台湾人宋江也在银行，他就是来压阵的。他对雷正弦突然提出的十倍赎金很不理解，走到他身边问他：“你怎么回事，擅自改变计划！” 雷正弦说：“没什么。既然要，就多要点，让他们更紧张！效果不是更好吗？” “越多我们就越难脱身！” “没事，我们有原子弹一样的反物质炸弹！” 宋江感觉有点不对，但又不好说什么。反正已经开始了。动静大点也没什么，但总觉得这个高智商的家伙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宋江感觉没什么话说，说了句：“等下拿不到钱就杀几个人质！” 雷正弦说：“我们的计划是不但有钱，还要架直升机，这样好逃跑。” 整个外滩都被戒严了。 这时，市公安局长牛正坤出面了。国安的处长刘庆余也过来了。市局的特案组队长周青湖也来了。 同时，各方面的指示都紧急下达。即在保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解决掉恐怖分子，让他们的阴谋不能得逞。 李默对在场的公安局长在内的各路领导说：“那个人是雷正弦，一个富二代，他个子太高了，声音也变不了，我们捉住过他，被他爸救走了。他有一种可怕的人类观，想以灭掉人类的方式来拯救人类。他做恐怖分子是有目的的，估计是想要钱，摆脱其父亲的控制，自己挣来行动经费。现在看来，他手里的反物质炸弹一定是真的，但量有多少很可疑，估计和在伊宁一样，是障眼法，调虎离山和浑水摸鱼，实际是要暗渡陈仓。现在要紧的是把他手中的反物质炸弹抢过来。” 市特案组长周青湖问：“怎么抢？万一爆炸会有什么后果？” 李默说：“估计这个炸弹的分量也就是炸坏这座楼，他很聪明，他不会让它炸的，因为他根本不想死。在这儿他是头目。不知提供经费的台湾人宋江是不是在这儿。但即使在也左右不了雷正弦。” 辛小佳：“再去扮医生？先抢救受伤的人质出来？” 这时，雷正弦又在门口叫道：“我们要10亿人民币，打入我的账号。再给我们一架直升机，不用说，我当然要逃跑，不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劝你们别打我的主意，一爆炸就是十公里范围的活物全死掉，这一块是sh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古建筑，你们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限你们两小时准备好，不准讨价还价！过了时间我就开始杀人质！” 李默说：“看吧，说的话都和在伊宁时差不多。不是因为他们行动前真的编了剧本，而是这个人和伊宁那个头目一样高智商，什么都先替你说出来，让你无路可退无计可施。” 市公安局长牛正坤：“大校，你有什么行动方案？” 李默：“基本点是不能让他们上飞机。可以假装给他们，上飞机前解决掉他们。今天空气好，能见度很高，可以用激光狙杀，几微秒就解决问题，而且没有声音。” 区公安局长周行问：“那激光武器从哪儿调来？” “九二零三那儿有几个，对付这几个恐怖分子绰绰有余。我让他们用直升机送过来，带着激光枪。直升机可以假装是给雷正弦他们了，停在江边的观光大道上。激光枪可以直接布置在对面的咖啡店、便利店、情人墙那边。” 李默说完就给孙阳通话，让他赶快安排直升机带着激光枪过来，操作人员也要跟着来。打完电话又市特案组长周青湖说：“赶快派几个狙击手来，在对面那个点地点布控，让他们以为只是常规警戒，不然等会激光武器突然出现，他们会很警觉。” 周青湖应了声，去安排狙击手到对观光大道上的咖啡店便利店正上方和情人墙后布控。 牛正坤用警车上的喇叭对雷正弦他们喊话说：“请你们耐心等待，直升机很快就到，会停在观光大道等你们。10亿人民币确实数额太大，要经常层层审批，请耐心等待，一定会解决。请不要伤害人质！” 这时李默想起了另一个重要的事情，又和孙阳通话，让他带另几样东西，让直升机一起送过来。 孙阳骂了句：“你事真多！像个女人！想忙死我！” 李默回骂道：“你个死胖子，在家里猫着，生死都和你无关，还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把你调到一线来，让你出外勤，看你怎么死！” 孙阳不说话了。 辛小佳听李默又要调直升机来，特别怕他再去自告奋勇做人质，一会看不见他就要找到他，抓住他的手，小手里满是汗。李默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下又很感动，悄悄地说她：“傻瓜，我保证今天不做人质。因为他们就上不了飞机。”她看着他，一万个不相信。他又凑她耳边说：“好想抱抱你，小傻瓜。”她脸红了。这时，她一转眼看到了孙小莹，因为她也在看她。孙小莹的眼神很复杂。她心中其实仍然有李默，但她最爱的雷正弦就在正前方做威风的恐怖分子。她的嫉妒情绪不到位，就成了一种奇怪的眼神。辛小佳对她招下手，她也挥下手，笑了笑。孙小莹从她和李默的眼神交流中，明显看得出她和李默间的感情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而是悄悄地有了某种变化。浮在半空的嫉妒还是轻手轻脚地落下。她转眼又看到了高大的雷正弦，嫉妒和不适马上被对雷正弦的崇拜压了下去。 李默也看到了孙小莹，看到她和辛小佳互相招手。看着辛小佳着急又有点幸福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了柳韵竹，登时心中一下刺痛。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还在填表格吗？如果知道他经常面对生死场面，她会像小佳一样心疼他吗？突然又想：他和她就是两个世界。如果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恐怕更会分手，她不会和一个经常面对死亡的人一起生活，因为那不可能安宁，而她的特点，就是安宁。何况，她现在已经和他疏远了，他又特别想发首诗给她。试探或者挽回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68 舰长的儿子 浦东明利外国语小学门口。下午4点钟。正是放学时间。 学校门口挤满了人，到处是电瓶车，路边停满了汽车。 一辆奥迪直接停在校门口，一个女司机在等一个孩子出来。堵住了更多的人和车在后面，后面的丰田男出来骂那个女司机。女司机装听不见，就不动。再后面一个路虎司机气冲冲地下车，跑到奥迪连边要揪女司机下车，骂道：“无耻的女司机，你就没一点道德！你怎么教育孩子呢！”女司机往里躲着，吓得尖叫。这时一个小女孩走出来，上了车。奥迪女司机赶快发动车就跑。路虎司机气得在奥迪车屁股上狠踹了一脚。奥迪屁股塌了一个坑。 这时，一个小男孩走出校门，背着双肩包。四下看看，沿着人行道往东走去。 这时，路边有一辆五菱宏光中间的推拉门开了，有一个青年人向他招手，说： “你爸叫黄月开是吧？他是我们舰长，他让我来接你，他太忙，他很想看看你。” 小男孩说：“是吗？我爸爸从来不这样看我。” 男青年又说：“你叫黄李博是吧？因为你妈姓李，你爸很爱你妈，就把你妈的姓也加进了你的名字，是吧？” 小男孩说：“你说的都对，但我家很近，我平时不要人接的，我都自己回家。”又指着他说：“你们是骗子吧？” 这时，有个看似在路旁等着接孩子的男人，一步走到他身后，拿出一个手帕，往他嘴上一捂，把他推上了五菱宏光车内，然后关上门疾驰而去。 有人发现了，边追赶边大叫：“有孩子被绑架了！” 有人打电话报警。五菱已经绝尘而去。 某基地门外。 2299舰舰长黄月开在门外等候。有人约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给他一个赚大外快的机会。 几人到附近一个星巴克。全是人。几个人坐在一个角落。一个左手戴着手套且戴着大墨镜的人对他说：“我们开门见山，我们需要借你的船用一下，只要几天时间，给你一千万人民币。你的船员也会每人有一百万，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黄月开作为一个军舰舰长，一下就明白，这帮人绝对不是善类，而且必定与分裂势力有关。他好容易升职到中校，做了一个小舰的舰长，而且他才40岁，事业才刚刚开始，他不想自毁前程。他说：“对不起，你没兴趣。你们去找别人吧。如果你们想做对国家不利的事情，请你们收手吧，你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左手戴黑手套的人摘下了墨镜，黄月开才发现他脸上好大的疤，晚上看见他的脸的话一定会吓一跳。那人把丑脸靠近他，慢慢地说：“我们就知道会有这结果。你们都是坚定的爱国者。好吧，给你个更有价值的诱惑吧。”递给他一个手机，打开一个视频。 “看吧，一点就播放。” 黄月开点开视频，一个男孩坐在一个儿童椅上，两手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带，正是他儿子。他头脑轰地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个盘子，使劲朝疤脸头上砸去，边骂道：“无耻的东西！老子弄死你！”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疤脸头发中有血渗出来。他旁边的一个人手放在怀里，问他：“郑总……” 疤脸按住他的手：“没事，我是大人大量，不计较。”看看周围太安静了，大家都看着他们。他朝大家挥挥手，“没事没事，大家继续，我来赔偿！” 黄月开怒目而视。如果手边有另一只盘子，他还会砸过去。 疤脸拿纸巾擦了下流下来的血，对他说：“黄舰长，我要是你就会冷静下来。看看视频，再思考下？如果你再砸我一下，会有什么后果？是想先要一个小小的手指头，还是要他的小丁丁？” 黄月开脸色大变。脸上的怒色一下子变成了恐惧和悲哀。 他一个威武的军人，眼中慢慢积满了眼泪，顺着刮得铁青的脸流下来。 直升机来了，外滩附近土地十分宝贵，大点的空地很少，只能停在外滩的观光大道。附近的人已经被疏散，整个大道只有几个零星看热闹的人。 李默马上拿出直升机里的一个手提箱，里面是几件防弹衣，他刚完成的新款的，特意为他和辛小佳制作的。 辛小佳的号下半身全防护防弹衣，李默的是男l号。另外还有做成医生帽和护士帽样子的防弹帽，有一种还做成了棒球帽的式样。 李默让辛小佳快去车上换上：“清洗杀毒过的。” 辛小佳脸又红了，说：“不准跟着我偷看！” 李默笑骂道：“你怎么总是拎不清，谁下心思给你做的？你总还在这小事上防着我！和那次在伊宁山上帮你检查一样，要记仇记我多久！” 辛小佳又红了脸，却朝他“呸”了一声。 李默的上身防弹衣是被改造得更强的版本。因为他看到了雷正弦手里的沙漠之鹰。 10英寸加长枪管，整个枪长近27厘米，重两公斤，有效射程200米，使用05英寸快枪弹，弹夹7发子弹，是世界威力最大的手枪。一般来说，80公斤以上的体重才能抗得住它巨大的后座力。 那枪威力如此巨大，以致近距离的打中类似步枪了。防弹衣能撑住，但会受内伤。何况雷正弦背上还有一支霰弹枪。在经历了伊宁搜山时被郑少东的霰弹枪打中之后，那种痛苦让李默再也不敢被威力巨大的枪直接打中了。以前那种软质防弹衣虽然很强，能防住，但是软的，震伤比硬质防弹衣要重得多。所以这段时间，他专门做了一种加厚的软甲式防弹衣，也很软，不妨碍行动，就是厚和硬了不少，类似软牛皮的感觉。 随着直升机来的几个激光枪枪手也带着装备来了。在周行的指引下，分别在咖啡店、便利店、风景管理处和情人墙的狙击位潜伏下来。 他们要先装扮成医生救人质。这次不单纯是救人，他还要带一个东西进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69 解救人质 市公安局长牛正坤要求雷正弦同意医生进去救受伤的人质。 雷正弦想了想，同意了。反正反物质核弹在手里，他们就不敢乱动。 李默装成了医生，辛小佳还是装护士，为了更像一点，她把马尾辫改成了后脑勺的发髻。李默悄悄地笑她说：“这样成熟多了，像个小媳妇了！”辛小佳“切”了声，看着人多，没理他。两人的帽子都是量子防弹材料的，加上内衣式全防护防弹衣，两人基本没什么漏洞了，除了面部成了阿卡琉斯之踵。 李默全副武装，再戴上脉冲眼镜，感觉自己身上毫无漏洞了。他和辛小佳都戴着大口罩，因为雷正弦认识他们俩，不能被认出来。 进去前，牛正坤对雷正弦喊话说，十亿人民币已经打进了他们提供的账户，但超大额转账要2小时到账，让他们耐心等待，并把已转账的截图发给了雷正弦提供的手机号。 李默他们这样设计，是为了避免伊宁中学因为超时杀害人质一幕的重演。 进了工商银行，里面和一般的银行没有区别，就是层高稍微高一点。一大群人质坐在地上，有的趴在地上。三个保安受伤，有两个受伤较重，一个穿透了肚子，一个打断了腿，都已经近于昏迷，另一个是擦伤了胳膊，没大问题。里面的人质只有一个中老年妇女受伤，肚子上中了一枪，流血较多，但无生命危险。真医生和真护士都去救人，辛小佳也跟在真医生后面帮忙。 李默透过眼镜看去，没有人带分子刀，只有那个炸弹是反物质。而且那个炸弹居然不在雷正弦手里拿着，而在另一个人手里拿着，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吓人。 李默推着一个手推车，医用那种，像给医生提供急救物资似的。上面放着一个桶。 实际那是为对付反物质用的。经过伊宁事件之后，他知道这种事件一定会至少再发生一次，他回sh就做了一个大的容器，看起来像垃圾桶，上大下小，实际是个电磁箱，能锁住反物质。在sh可不像在伊犁，在伊宁他没东西可以用，在sh他就什么材料都有。他还想到，反物质炸弹电源关掉后，有1秒左右的延迟，即使真的按下了开关，也有足够的时间掉进他的电磁箱重新被锁住。何况据李默看来，雷正弦根本没有引爆反物质炸弹的打算，所以未必是真的打开了开关，而只是一个姿态。这样掉进电磁箱的时间就更充足。 雷正弦果然极其聪明，在对面的观光大道出现几个狙击手之后，他就感觉拿着反物质炸弹不是好事，就让宋江拿了，宋江不想拿，但也不好推脱。他明白反正只是吓人的，拿着就拿着吧。 等直升机到达后，一群人从直升机里出来，几个狙击手那儿似乎都多了人。 雷正弦感觉不对，悄悄地走到王龙身边，对他说：“如果发现不对，要失败，就赶快扔下枪，举起双手，跪在地上，别傻得站着等死。活着才有一切。即使进去蹲几年也没事，出来还是好汉！” 王龙感觉有点奇怪，还是点了点头。雷正弦拍拍他肩膀，到门口去了。 李默推着那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用垃圾筒，慢慢走着，像无意中似的，推到宋江拿炸弹的手下面。然后拿出桶里的包扎布、医疗器械等一大包东西，放在正给受伤人质包扎伤口的医生旁边。并在辛小佳旁边蹲下，装作问伤员的情况怎么样，发出挺大的动静。回头看了看宋江，他没有移动位置。 李默看时机一到，对通话器说了两个字：“动手！” 只听“嗵”地一声，宋江手中的反物质炸弹掉进了桶里，桶盖马上自动关闭。然后是宋江沉重地倒在了地上，脑门上一个烧灼的洞。 雷正弦一看不对，枪往地上一扔，往里面就地一滚，背上的枪也扔到了地上，他半爬半跑地奔进了男洗手间。 王龙那边一看不对，想起雷正弦的话，马上扔下枪，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钟大成反应比较慢，还在门口举着枪站着，一束激光射来，他的心脏位置出现了一个洞，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李默拣起地上的枪，对准剩下的一个恐怖分子，叫道：“放下枪，举起手来！”这最后一个恐怖分子在里面站着，外面看不到他，激光枪无法瞄准他，他看到同伴一下倒了两个，一个跪下了，一个跑进了洗手间，不知道怎么办，反而把枪举起来对准李默。 李默看他是个假恐怖分子，雷正弦随便招募的新手凑数的，就一枪打中了他右胳膊，那恐怖分子枪扔在了一边。李默走上去把枪拿走，说：“老实呆着，不许动！” 李默抬枪对着洗手间方向，退到电磁桶附近，看了下里面。原来宋江更怕死，根本就没打开关，只是手虚虚地按在开关上，被激光一下洞穿大脑时，炸弹就完好无损地直接掉进了电磁筒里。 还有最后一个了。就是雷正弦。雷正弦毕竟不是郑少东，他就没真正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应付能力太差。事情解决得太快了。连他自己都一看不对就女人一样逃进了卫生间。李默提着枪走进去。看到雷正弦装得像个受了惊吓的女人一样，抱着脑袋蹲在墙角，李默不由地冷笑一声。原来雷正弦知道自己失败了，快要被抓，马上跑到洗手间，脱掉外衣，扔掉面罩，装成银行顾客，以摆脱恐怖分子的嫌疑。他这次玩得有点大。他当然知道这样根本骗不了李默他们，但他要的是没参与恐怕活动的证据，反正枪上和炸弹上都没有他的任何痕迹，他爸的律师最善于搞定这样的案子。他是做给法庭看的。 李默提起他来：“雷正弦，你就别装了。” 雷正弦笑了笑：“你就是小莹曾经很喜欢的那个男人吧？上次抓了我那个？智商不低。” 李默：“看这次你怎么再逃脱罪责。” 雷正弦说：“我就不用逃。” 李默：“你以为你打坏了所有的监控就没有证据了？这银行有与墙壁同色的隐形摄像头。你脱掉头套装良民的过程全都被拍下来了。当然你杀人的潇洒场面也一个都不少。” 雷正弦不说话了。 sh外滩的劫持事件惊动了世界，柳韵竹也在关注这件发生在身边的大事。记者采访市公安局长人质事件的进展情况时，公安局长牛正坤说各种专家和警察界人士正在积极协助解决。镜头扫视周围的现场时，突然，她看到公安局长的后面一个人的侧影。黑色风衣，灰色衬衣，蓝色领带，精神的发型，清峻的侧影。不是李默吗？她的心跳加快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最温暖最让人悸动的爱，而是无边的痛。现在的多是有线电视，都有回放功能，她回放了下，他处于虚化状态，焦点在公安局长身上，看不很清楚。他的领带是蓝色的，似乎就是她送的那条。她来回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像。他为什么会在那儿？他不是激光研究专家吗？也许看错了吧，这世界上相像的人太多了，看那些明星，一个个像套娃似的。 反正只能把他一生压在心底了。她在心痛中叹了口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70 诗无言 雷正弦被暂时关进特案组。本来这样的劫持事件发生在hp区，不归他们管，但这件事与反物质核弹及航母事件关系太大，还是由李默和辛小佳处理。 孙小莹很快就知道了。她那小脑袋动了动。 李默抓住了雷正弦，暂时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一天又累坏了。 李默在家，却听到手机“咕咕”一声，又是佳佳同学。每天不发两条信息这一天就没过似的。 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又是一首诗。他很惊讶，五言古风，佳同学学得很快，他笑了。 -------------------------- 《无题》 我在人群中， 暗香落繁枝。 揽镜羞人见， 低头又成诗。 -------------------------- 总体上很有意思，是说她一个姑娘，在人海中无声无息。但她又认为自己是重要的，会照镜子注意自己的形象。想起来为什么注意形象，就害羞了，是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吗？经过这一系列的行与思，她有诗才，就以诗来记录。他可以想见，她在写诗的时候是安宁的。 是昨天吗？看到了孙小莹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昨天她又立了大功，虽然紧张，和他一起她总是开心的，他感觉得到。 他微笑了，他越来越喜欢她，虽然她和他的理想有不少差距，毕竟她一直在他身边，还有她的深情。 他给她回了信：“真不错。回到自身了，很美的说。不用害羞，也不用觉得自己是暗香，你很漂亮的说，给你一个英雄抱！” 辛小佳马上回了信：“无齿！谁稀罕你的抱！不过谢谢李老师的表扬！我会努力的，什么时候也能写你那样的长诗就好了。” 他笑了，回信说：“写长好办，你写好几首五言凑一块不就长了吗？重点是意境。” 她发了个开心的跳舞兔子，妖娆地乱舞。 他又笑了。这开心的小东西。他总不忍心伤害她。现在更不想了。 他突然想起了柳韵竹。想起她，他心中一团纷乱，很想约她出来谈谈。他白天在与雷正弦作较量的间隙又想了很多，又花了几个小时写了一首诗给她。 ---------------------------------------- 《你在哪里》 流云愫，风总惊秋去无路。冬月秋水共吴渡。数番寒池，万枝红遍，金云斜倚残阳树。 遥想翠竹，绿荫映石桥，几番回望烟如暮。秋去绿黯江绕沪。柳垂斜岸水连陆。君不见，思成雾，缘起缘灭、迷几度？ 默无语，谁人在江湖，未料世经千般苦。遥相知，千般心思惘满腹。前缘一恍去千年，人隔天涯心逐鹿。启天问，是否花有良枝蝶有主？愈深更惊不敢顾。秋已凉，风未住，雁来雁去、天之误？ ---------------------------------------- 虽然仍然是糖水诗，但感情是真的，充满他的思念和他的无助。他看了几遍，发给了她。附信说：“愿你快乐，小竹。 半小时后，她回了信：“诗很美，谢谢！” 她好喜欢他的诗，她多想说她也想他，但她不能。她何尝看不出他的痛苦和他的迷茫，自己的沉默和冷漠让他不知所措，他甚至在诗中问她是不是爱上了别人。她心里更苦，她只能装看不懂。 他心中好凉，她就如此五个字打发了他的长诗，更重要的是漠视他的情感。他不死心地发信：“好久没看到你了，一起出来说说话，吃个饭吧，好吧，小竹？” 又过了好久，她才回信说：“最近太忙了，过几天吧。” 抓住了雷正弦后，李默对那个炸弹进行了测量，发现反物质数量和伊宁中学那个一样，只有几微克，同样是个诱饵。其他的呢？好几克的那种大炸弹在哪儿？还是没有出现。看来应该是借雷正弦在外滩劫持人质制造的世界级大动静，完成了反物质核弹的转移。但转到哪儿去了，没一点头绪。 李默以九二零三的名义要求各方继续加强监控，保护好船厂。 辛小佳也挺急。她来量子大楼找李默，但李默不在。问孙阳，孙阳说李默这段时间就不太正常，整天阴郁着脸，像死人一样，很少说话。 辛小佳听了有点心疼，但内心深处还有点隐隐的高兴。她感觉到那一点高兴之后，她想打自己的脸。她不希望李默难过，不管是因为谁。 辛小佳进实验室看了下卫星监控的结果。到目前那个大的反物质核弹都毫无踪迹。 辛小佳呆坐了好久。一眼又一眼地看孙阳。 孙阳发觉了，说：“我是胖子，不是李默，别看错了……” 辛小佳脸红了，骂道：“你个死胖子，单身一千年也没人理你！” 孙阳仰起脸：“单身一万年也轮不到你！” 辛小佳“切”了一声：“我发现不少无能的男人对外人就是嘴狠！” 孙阳也“切”了一声：“你自找的！” 辛小佳恨得牙痒痒的，性感的长腿又要飞起。但她马上笑嘻嘻地站起来，走到孙阳旁边，似乎想问什么，终开不了口。 孙阳说：“看你那样儿，一定想问什么。而且一定和李默有关，是吧？” 辛小佳脸又红了，又鼓起勇气好久，才吞吞吐吐地问孙阳：“那个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孙阳说：“谁？” 辛小佳脸更红了：“就是她呀！” 孙阳又“切”了一声：“看你打人时那么泼辣，女汉子一个，怎么一涉及李默就那么爱脸红？看来爱得不浅。李默这狗东西真是艳福不浅啊！” 辛小佳说：“你说什么呀，不准你骂他！” 孙阳说：“好吧，看你急的！告诉你吧，我知道你问的是李默喜欢的那个是吧？她叫柳韵竹，一个激光切割公司的女白领……李默被迷得七荤八素的……” 辛小佳心又痛了，她想问“她长得比我漂亮得多吗？李默为什么那么喜欢她”，问出口却成了：“……她很优秀吗？” “哎呀，反正长得没我老婆漂亮，可惜被她陈强害死了。我老婆气质多好啊，绝世风采！当年我花了老鼻子劲才追上她……” 辛小佳：“没问你老婆！” “李默那个啊，很安静，身材不错，但你身材不比她差，她比你高一点。长得吧，老实说五官不如你，当然虽说不是绝世红颜，但也是干净清秀那种。我觉得吧，吸引李默的更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如果她真长成倾国倾城貌，就绝对不是这种性格了，李默也绝不会喜欢了，或者即使看着喜欢，也绝不会想要和她一起生活。这是个人的兴趣和选择问题。” “就像你喜欢绝世红颜，他喜欢的是安宁？”辛小佳心中痛痛地。 “当然，外表要有基本的水准，超过一般那种，然后是气质，就是平静如水。明星气质那种，他是想都不想的。那样的感觉送上门他都不要。他有个女同学，明星气质，大多数男人见了都流口水，我经常在开会时看那女人他，大腿胸脯公开地蹭他，他都不理。我一度怀疑他是同性恋。那个姑娘出现后，我才知道他是正常的，而且特别纯情的感觉，就是大傻冒一个，哈哈……” 辛小佳心中大痛，却道：“不许你那样说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71 2299舰 东海海面某处。2299舰突然出现在离海岸300公里的地方，并向杭州湾洋山群岛方向靠近。 这是未在任何计划和演习行动中的2299舰。 核航母编队正严阵以待，编队中的055万吨驱逐舰首先发现了它，问：“2299舰，你已经进入警戒领域，请说明来意。” 2299舰回应它说是单舰演练，在进行一系列新功能的试验，要求进入洋山造船厂暂时补给休整。 055大驱警告说：“你舰未在准许之列，请去其他基地靠岸！重复一遍，你舰未在准许之列，请去其他基地靠岸！” 2299舰没有减速的迹象。055大驱警告说：“你舰离我舰80公里，再继续行驶将受炮击！”2299舰仍然不停。055大驱命令130毫米主炮准备开火。只听一声巨大的炮声，一发炮弹直飞80公里外的2299舰。一分多钟后落在2299舰的右方，炸起比2299舰大三倍的大水柱。2299舰知道这只是警告。2299舰非常清楚055舰主炮的厉害，快速地转弯，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2299舰的舰长正是黄月开。 那个郑总站在黄月开的旁边。“我们的船不是世界最小最快的导弹艇吗？为什么不直接冲上去？” 黄月开冷笑一声，呛他说：“你不了解我国的055超级驱逐舰是吧？”又转脸看了他一眼：“你一定不是中国人！” 郑总说：“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台湾人。” 黄月开讽刺道：“你还不如说你是rb人。”又接着说：“告诉你吧，我国的055大驱其实是应该是战列舰级别了，他的主炮是pj-38隐形主炮系统，采用单联装结构，总体重量只有30吨，全自动供弹系统，单发弹丸重量在33公斤以上，而且可以达到每分钟40发的高速射，射程高达100公里。虽然口径只有130，不是155，但它的威力一点不比战列舰的155主炮弱！而且它还有火箭增程和制导系统，比155主炮先进多了！被它击中一炮，肯定就翻船了，刚才它只是警告，没想打我们，因为我是2299！如果来个连发，那么近的距离，我们早被击沉了！” 郑总：“那为什么不用反舰导弹击沉它？” 黄月开哼一声：“不要太无知！055的防卫系统远比你想象得强大。只1130超高速近防炮就足够击落反舰导弹了！” 郑总不说话了。 055大驱和整个航母编队都没有追击。因为中国的022型导弹舰几乎是世界上最快的濒海战斗舰，极速达到60节每小时，合时速110公里。几乎所有的现有船舰都追不上它。它个头又太小，也不太好定位和锁定。再加上这艘2299是经过特殊改装的试验船，功能更强悍，不但小而精，装备够强大，而且具有了诸多新的功能，速度也有更大的提高。 2299舰的舰长黄月开因为儿子被绑架，他才被迫答应了那个郑总的条件。其他船员也被一百万一个收买。本来不愿上舰的船员黄月开不想强求，要求那个郑总准许他们离开。郑总不答应，说是放他们走他们死得更快，跟着舰还活得久一点。黄月开咬了咬牙，只能就这样了。他明白，他和十几个军人的前途都已经毁于一旦。从被这帮恐怖分子盯上的那一刻起。 黄月开明白，他被盯上是因为他的022舰不是那种老舰，而是最新的改装型。他是最靠后的2299号。恐怖分子不知怎么知道了新舰的强大，会盯上他，也殃及了他的儿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老子说：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太强则易折。太出色则易招祸。想起儿子，黄月开的眼睛又一片模糊。 “儿子，对不起！亲爱的月，对不起！”他想跳海以明志都没有办法。他的儿子不能死。他也必须活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笔挺的海军制服上。 李默接到2299舰突然出现并受炮击的消息，他明白，事实上，恐怖分子还是成功了。他们趁乱成功地抢走了2299舰。又一次成功地暗渡陈仓。 那么现在，根据奥克姆剃刀原理，去掉复杂的，最后剩下的最简单的就是事实。 2299现在正是关键，几乎成了恐怖分子唯一可能的冲击船厂的工具。就是说2299导弹艇成了奥克姆剃刀之下的唯一事实。 那么，反物质核弹一定在2299舰上。 李默在想恐怖分子可真是聪明。他怀疑那个郑少东没死，又回来了，或者即使死了，这个计策也是他死前定下来的。这个人真是太厉害了。 从全世界范围的舰船来看，都没有哪种船比2299舰更适合做濒海突防。它的小和惊人的速度是其最大的长处。而且2299舰是刚改装过的，其优点更是强大到让人恐怖。 022舰种全名022隐形导弹艇，采取双体穿浪隐身设计，长40米，宽10米，排水量220吨，极其短小精悍，装备却一点也不弱，8枚yj83反舰导弹，1门30毫米6管国产高速630型舰载隐身近防炮。两具四联装火箭发射器，用于发射箔条和红外干扰火箭弹。乘员只需要12名。2299舰是一种神秘的改装型号，已经基本完工。它被改装成全隐身舰，不是以前的半隐身，还改造了推进系统，作为一艘秘密试验船，它新装了反物质推进系统，几十毫克反物质就能跑几十万公里，最高时速达到每小时80节，相当于148公里每小时，由于没了燃料限制，它可以以80节的速度连跑几万公里，没有哪条舰能追上它。可谓跑起来就无可阻挡。但现在它不会跑远，是因为它的任务。如果仅为了偷船，它又小又快，谁也追踪不了它，它早就无影无踪了。它不可能远离，它必须等待时机突入船厂10公里以内才有效果。 而在它和洋山群岛之间，有一个庞大的核航母舰队时刻等着它的到来。 李默又对2299舰做了详细调查，发现2299舰最近没有任何出海任务，但它最近不在基地，是舰长申请去试验新功能，在东海做一些演习。再查下去，李默发现了一个和舰长黄月开有关的平民的报警，就是他的儿子黄李博被人绑架，却没有处理结果。他明白了。 李默马上发布红色警戒，要求各方面力量全力追捕2299舰。 他也让孙阳赶快加强对杭州湾近海的监控，看能否发现那艘小小的可怕的导弹舰的踪迹。 另一边，雷正弦被抓，关在特案组。 孙小莹跑到特案组来看他。她和特案组的人都很熟，也没人拦她。 两人隔着栅栏拥吻，孙小莹对其大诉思念之情。雷正弦悄悄地说：“放我走。” 孙小莹：“他们守卫那么森严，我做不到啊。” 雷正弦低声教了她一个办法。孙小莹溜到器材室，和老李插科打诨了好久，趁老李出去的时候，拿了一样东西。 这时，辛小佳发现孙小莹在特案组晃悠，警告值班警察一定要看好雷正弦，小心那个毛丫头使坏。 晚上，孙小莹藏在洗手间里没走。辛小佳临下班前还到处检查了一番，没看到孙小莹，才离开了特案组。孙小莹藏到半夜悄悄地出来，走到看押室那儿，只有一个看守，正趴着打磕睡。孙小莹用白天从器材室偷来的电击枪电晕了看守，拿走钥匙，打开牢房，放出了雷正弦。两人一起逃了特案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72 黯别离 李默让孙阳通过调看这几天的监控，从小学门口开始查起，直到五菱宏光劫持孩子最后到达之处，查到了孩子被关的地方。在浦东三林路一个小巷子里，有一处出租的民房。 李默让辛小佳去救。她已经全身防护，什么都不怕了。再加上脉冲眼镜，基本毫无危险。 李默建议她格杀勿论，反正都是被雇佣的恐怖分子，这样就会毫不犹豫，风险更小。 辛小佳把92式装上了消音器，悄悄地摸进去，先一枪杀掉门口的警戒的恐怖分子。进屋后，一个恐怖分子正坐在门口看电视，辛小佳用分子刀划向他胳膊，对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手和胳膊俱废，她手再往前一挺，划向他脑袋，他一声不吭倒地而死。穿过客厅，站在洗手间门口，一个房间的门关着，里面有人声，她一脚踹开门，左手的激光发出，两个正在抽烟休息的恐怖分子全成了盲人。她用92式一人脑袋上来了一枪，几秒内全部了结。 辛小佳叹道：“做女杀手真爽！” 还有，她感觉跟李默练习的定神法越来越有用了。杀人是紧张的事，深吸一口气，倒数十秒，她也能基本达到放松了。那样心更狠手更稳…… 她转了一圈，却没找到小孩子。她要出门时，一个人端枪进来，手里提着便利店的手提袋，原来是出去买东西的恐怖分子。辛小佳长腿飞起，正中太阳穴，那人一下倒地，辛小佳跟着一脚踹向其胸口，再一枪了结了他。 辛小佳打电话告诉李默，黄舰长的儿子不在这儿，被转移了。 打完电话她想起来，杀红了眼，忘了留个活口审问下孩子的去向了。 她正后悔，又想，可以让孙阳用卫星来查找，比审问还方便。 李默又送柳韵竹一首诗，写得越来越乱了。因为他的心越来越乱了。整天如在梦中。似乎他好容易建立的意义又重新崩溃了。 他还是把诗发给了她，并附言说希望能见她一面，和她说说话。 ---------------------------------------- 《相思针》 人已去，迢迢远树，一望尘湮夏秋霜。 谁来问，残冬寂柳，无用之木立何方。 长相思，一痛更知，三字堪蕴万古殇。 荒草折，根不枯，半田灵犀可相望？ 风再起，叶坠化飞絮，夜夜黄沙淹苍茫。 积万念，生生如是，那般苦、谁曾长伤。 --------------------------------------- 她收到了他的诗，看得出他越来越难过。她很心疼他，抱着手机在洗手间哭了好久。终于答应见他一面。洗了脸，补了点淡妆从洗手间出来，她正碰到上次李默碰到的那个返聘的会计马老太太，老太太看她精神不太好，问她怎么了。她说昨天熬夜，眼睛红了，有点发炎。老太太说：“用点眼药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健康，到老了再注意就晚了……” 李默开始很开心，她终于愿意见他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妙。她会说什么呢？ 他们在咖啡馆坐下，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住她纤长的手。她想抽回手，他抓得很紧，她就没再动。 她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他看着她的精致的脸，她显得憔悴多了，眼睛红红的。他问她：“你怎么了，小竹？” 她抬头看着他，抬眼间已经满眼是泪：“默，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绕过桌子，坐到她身边，揽过她，抱在怀里，问她：“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她平息了下情绪，从他怀里坐起来，擦擦眼泪，抽咽着说： “你说我安静，我确实从小很安静，家人把我培养成一个人见人夸的乖乖女。我对自己的未来不全是不担心，而是没想法，我就那样按照一种方式去生活，去工作，也能有些成功，有些收获，我安于那些。这都是家庭影响的结果。家人问我这段时间为什么那么开心，我就说心情好，没什么。”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突然又哭起来，他赶紧抱住她给她擦眼泪。她平息下来又离开他的怀抱，似乎她必须正襟危坐才能讲完她的话： “上次去过苏州，我太幸福了，没想太多了就告诉了他们。把我知道的你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如临大敌。他们用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来说服我，不准我嫁一个大了十岁的男人。在我父母看来，从小那么优秀，人又漂亮，身材人品事业样样是上等，怎么在婚姻大事上那么草率，找不到年轻人吗？sh到处都是！敢找那么老的就永远别再见他们。他们丢不起这个人！从苏州回来那天晚上直到现在，他们天天对我说教，不准我再和你交往……” 李默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阻力会出现在这儿。他说不出话来，这个问题他没办法解决。 她哭着说：“我实在是习惯了听父母的话。对你，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对你的感情你是明白的。但另一边是我父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原谅我，默，原谅我……”她又要哭得喘不过气来。 李默不知道怎么办，连抱着她安慰她都不敢了。他自己就是原因，他还能做什么？ 李默明白了她父母基本掌握了一切，父母就是她的一切，他们也是她安宁的一部分。她没理由为了他放弃家庭。这个障碍对于绝大多数父母都不可跨越。这就是平民世界的规则。他见过太多事，什么都明白。他能发明最先进的科技，能杀人于无形，他却无法改变人类的生活准则。 她边哭边拿出一个手提袋给他：“对不起，默，你先收回，真对不起……” 他一脸凄然地说：“不用多说。我都明白，不要紧，愿你幸福，小竹……” 她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好想想，我先安静一下……对不起……” 李默站起来向她微微弯了下腰，转身走了。 他走出门去，头也不回。 她快步追出去，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扶住了身边的一棵树。似乎这样才不会倒下。 芙蓉树。又叫合欢树。 那午后的阳光一下变成了血色残阳。风吹起无边的芦苇，定格为如血的剪影。铭刻下一个凄美的寓言。 他的情感世界要永远关闭了。 好久，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他拿出一副太阳镜戴上。 他回去什么也没做，就一直坐着发呆。思念着已经不能思念的思念。 他边流泪边写了一首诗凄惨的诗。 他爱的挽歌。他的意义从此完结。 --------------------------------- 《黯别离》 冷月常缺，暮云散处，春申华夜凡尘透。星消黯，晓风空流。晨叶轻徊，薄雾堆远楼。思往事，漠漠凭阑久。彼何地老天荒，徒约千年后。本愿朝夕相看，未料天地亦长谬。 慢回头、无悔牵手。微雨轻燕别，心去难守，此去无期，每偷觑，隐恸飘如青丝绺。风何惜，情牵一线，未改纤如修竹红颜瘦。问缘去何处，秋风画扇悲依旧。 ---------------------------------- 送都不能送她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到晚上，他彻夜难眠。他还是在早上发给了她，并附言：我的小竹，愿你快乐。你永远在我心里。 一切真的结束了。 弱水三千，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一元二次方城》正文 73 江边的意义 辛小佳发现雷正弦逃走了，查监控一看，就是那个疯丫头所为。辛小佳很懊悔没多派几个人看着，那样孙小莹就没可乘之机了。 她通知了李默。李默正处于一个如梦似幻的重大打击之下。他小醉一般赶过来。看着孙小莹带着雷正弦逃走的监控，却笑了笑，说：“他跑掉了可能会是好事。他有大事业还没完成，他也希望得到那个反物质核弹。说不定他能帮我们的忙。”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青年没多少恶感，尽管他实际上作恶不少。 辛小佳说：“不会吧？ 李默说：“静等其变吧。” 辛小佳看着李默，突然说：“你怎么脸色那么差？” 李默笑笑：“没事，昨天没睡好。” 辛小佳想再问什么，终没开口。 李默看没其他事了，向她告别。 辛小佳说：“你精神那么差，要小心啊。” 李默点了点头，往外走。辛小佳送他出来。她看着他坐进车里。等着他发动车。 谁知李默坐上车却发呆了好大一会，比以前的停顿至少长了十倍。甚至似乎忘了车外站着的辛小佳。 辛小佳觉得不对。拉开驾驶室车门，对李默说：“你怎么了，没生病吧？” 李默勉强笑笑：“没事，就是精神不太好。” 辛小佳拉着他的手说：“今天也没事，就等查到2299舰的消息了。我来开车，我看你像吸毒似的，精神恍惚地，别出了车祸！听话，快下来！”说着把李默拉下来，塞到后座上去，说：“后座比较大，坐着比较舒服，你靠着休息会吧。” 她上了车，叫了一声：“哇，豪华车就是不一样啊！感觉太棒了！”又转头对李默说：“放心，我绝不会抢这辆车来开的，开不起！” 李默木木地没反应。辛小佳很心疼地摸下他额头：“可怜的默默，你到底怎么了？” 她发动了车，慢慢开出特案组。“你要去哪儿？今天不工作了，我们去散散心吧。你可是我们这个大案的主心骨，你跨掉了，我们就都没法办了。” 李默一点表情都没有地说：“去江边。塘湾码头那边。”他像一个病重的病人，似乎每说一个字都在与病痛做斗争。 辛小佳回头看看他，好心疼他。她隐隐觉得，和那个让她痛苦的姑娘有关。她多希望他们俩没出问题，好让李默重新快乐起来。 一路往南，经过交大和华师大的闵行校区，进入东川路，往东到底就是塘湾村了。 到了江边。她下车，看看后座的李默，他无精打采坐在后发呆。辛小佳看他那么没精神，上车坐他旁边，握着他的手，问他怎么了。他还是不说什么，呆坐着。 昨天柳韵竹和他分手时，把东西都还给了他。那是他的痛。他没管，都扔在车后座上，没收拾。辛小佳看到了一个漂亮手提袋，打开一看，一块卡地亚手表。 辛小佳拿着对他晃晃：“送我的？”他看看她，点点头。 她欢呼一声，戴上手表，开心地看看，说：“真漂亮啊，英国王妃最喜欢这款！你真好啊！”扑过去抱住他：“真是我的好默默！不枉我舍了命救你！下次还救！” 他今天对她特别有温情，闭着眼睛抱了她细腰，吻了下她脸颊。他希望闭上眼睛她就变成了他的小竹。他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只想一辈子不再睁开眼睛。 辛小佳开心地亲了下他满是胡茬的脸，叫道：“好长，好扎，你忘刮胡子了！”他把脸靠过去，整个贴在她的小脸上，闭上眼睛，鼻子有点酸。她叫道：“好扎，我的脸被你扎得千疮百孔了！不过好好玩的感觉！” 李默突然抱紧她，把头埋在她胸前。她一个姑娘家，一下被吓了一跳，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他不像故意要占她便宜。扳起他肩膀，却发现他眼中的泪。她捧起他胡子拉碴的脸，看着他。 “你怎么了”，她问，“你和她之间出问题了吗？” 他不说话。他只想趴在她怀里。 她坐在他旁边，把他的脑袋抱在她怀里。看着他无神的眼睛，抚摸他的脸。 “别难过了好吗，有我呢？”她说。 他说：“谢谢你，佳佳。”她心中一痛，一个谢字，一下千里远。 她看着憔悴的他，心中又很心疼，一边握着他发冷的大手，一边把脸贴在他脸上，说：“放心，默默，无论谁伤害你，我都不会。”他的脸埋在她柔软的怀抱里，闻着她身上的淡香，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那个遥远的小竹，永远就那么远了吗？他心中钝痛依旧。 他和辛小佳下了车，走向江边。这边是原始的黄浦江中游，两道防波堤中间被农民种上了各种庄稼。防波堤只有半米宽，走在上面要小心翼翼的。江面相当宽，对面就是浦东，还有码头，不少大货船在江上走着。还有海鸥在江面上飞来飞去。李默感觉要被江风吹倒了，自己似乎太虚弱了。爱情的崩溃似乎摧毁了他的根基。他时不时牵住辛小佳的手，似乎他要依靠她的力量才站得住。辛小佳则很开心跑来跑去，不时靠在他怀里，让他看她在旁边摘到的小野菊和蒲公英。 李默看着她那么开心，自己似乎也慢慢开心起来，笑她说：“我感觉你一会像我女儿，一会像我妈。” 女儿？他的记忆中不曾有过女儿。时空波动。卷发女人又出现了。她好久没出现了。她指着他骂道：都是你！那么无能！不是你就不会这样！你有什么用…… 他似乎听到了辛小佳遥远的声音。 辛小佳很飘渺地“切”了一声，说：“我这两种人都不想做。”声音像风一样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李默笑了，像做梦一样：“傻瓜，你的诗写得越来越好了，怎么进步那么大的？” 辛小佳开心地叫道：“我多厉害啊，啥都行。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李默伸手逮住她，拉着她在江堤上坐下，听浪打在堤脚的声音，青黄的江水中的水草随波摇曳。 她靠在他怀里，很向往地说：“能天天这样吹着江上的风，看着你的脸多好啊。” 李默下巴压在她脸上：“每一次都是意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