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战斗》 正文 第1章 初中毕业了 曾经在小学的时候,我就幻想过大学毕业后,自己可以西装革履。每天拎着公文包,出入各种高档的写字楼,拿着高薪水,过上体面的生活。但后来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羡慕同学的时候又暗暗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学习不好。 开始打架斗殴,吸烟汹酒,谈恋爱,过的瞒天过海。父母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在外面是多么的混账。初中毕业那年,母亲就因病去世了,我连高中都没考上。父亲托人把我带去了江西南昌,读了个民办大学。第一次离开家,父亲没有送,自己背着在村集上买来的劣质书包,拉着个密码箱,装着些许衣物和书籍。第一次去繁华的市区,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哭。许多个第一次被渐行渐远的火车碾成渣,散落故乡一地,无法再拾起。 大学四年里,依旧桀骜不驯,结识一帮和自己一样喜欢打架斗殴的同学,在一起称兄道弟。别人英语已过四级,而我名声鹊起,传奇网络游戏已过三十级。那个向往热血江湖的年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时代。论打架,我很一k。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一起疯过c闹过c笑过,唯独我没哭过。聚了,散了c大学四年时光就这样混过去了。这时候和你说好一起结伴去奋斗的兄弟们,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互倒珍重。未来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有的人回去靠爹了,有的人满头大汗,烈日之下转战各种学校举办的招聘会。更有好多人,一头扎进各个城市的人才市场。我应该归命于劳动市场的,但还是决定回家先陪父亲些日子再说,尽管会遭到邻舍的冷眼和嘲笑。 从学校回来在家过了一个多月。七月中旬。我去了北京。投奔了一个发小,他是在工地做楼层通风管道的,我去他那里做了一个多月。刚去的那天,工头让我给一位电焊工师傅打下手。有干过电焊的朋友一定知道,有种伤害叫“打眼”,医学上称为电光性眼炎。那双眼的刺痛,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做工的第一天下午,趁师傅去厕所蹲大号。我拿着焊枪,想着上午师傅教的皮毛,从废料里找来两个废管口。学习点焊,为了焊的整齐,老子是睁着眼看一下,焊一下。不知道是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后,双眼就开始犹如千根针扎般刺痛起来。越来越严重,自个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慌的问工头:我眼睛对工地是不是水土不服?工头说:你是被电焊强光“打眼”了,一闭眼就会痛,用冷水毛巾敷眼上缓解疼痛。最好的方法是找个年轻妈妈,挤点母乳来敷治。工头让我提前回板房休息去了,等晚上发小从另一工作点回来。我把他喊床边,一把抓住他手:快,兄弟,去给我找个女的来,刚生完小孩的那种。发小懵了:我只认识工地附近按摩店的几个小妹啊。有个老师傅一看我眼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打趣到:小伙子口味不是一般重啊。这事成为了笑谈,由于当时没看医生,直到后来回家,右眼一直流泪,时常发肿泡。去镇医院动了个小手术,从里面取出个微小焊渣。 我知道自己在工地不会做的太久,但很喜欢和老大哥们一起汗流浃背的搬砖c打混泥土。不谈政治c理想c音乐和爱情。每天下工后回到臭味熏天的宿舍,大口吃肉c大口喝酒。然后去冲个凉,洗去一天的疲惫,几个人关上门,围着一台才七寸屏幕的电视,。这些光盘是从菜市场或天桥地摊上买来的,工地周围经常有妇女们抱着孩子,看你是建筑工人,就会急步凑你身边。从怀里摸出些袒胸漏乳女郎封面的光盘,小声的问:十块两张,外国的,要不。有时候我觉得她们为了生活也挺可怜的,会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十元买两张。然后送给宿舍的老大哥们,当然他们高兴的晚上在食堂打饭的时候,会多打个鸡腿夹我碗里。 在北京只呆了一个月左右,连天安门都没去过。你要问我天安门坐几路公交车去,长城怎么走,我不知道。但北京海淀区那错综复杂的下水道,我带你钻一天都不会迷路,我丫钻够够的,那里的老鼠如果会说话的话,它们一定会告诉你:这货经常来! 从北京回家的时候,正赶上秋季农忙。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工作,就想等忙完秋收再说吧。每个富裕的地方都有穷人家,每个穷地方也有富人家。江苏在全国的经济排名位于前茅,那靠的是苏南地区的支撑。当苏南许多发达城市遍地奔跑着奔驰宝马,市区都禁摩的时候。我的故乡依然是低档轿车和三蹦子乱窜的天堂,都说富不富,要看路。我故乡的路,尤其是乡下的,一眼望去,都是大大小小的炮弹坑。汽车在这里使用,三档以上基本都使用不上。三蹦子是这里最牛b的交通工具。早上坐个几里地去县城,昨晚的饭都能给你颠出来。最麻烦的是有人突发疾病,救护车进不去的村间土路,就得靠三蹦子运送出去。这样的情况基本不用打120了,三蹦子让你活不过两个坑。 早上匆匆从院中杂物蓬下扯几把木柴,点上火塞进灶洞里,烧上稀饭。再去街上买点煎饼和油条,这就是我们那基本的日常早饭。花样不多,煎饼是这里的主食,就像城里人早饭基本吃包子一样。吃完就得踏着中秋的露水下地干活c我们这农作物品种比较多c小麦c玉米c花生c水稻等。什么样季节种什么样的庄稼,什么样庄稼用什么样的肥料。恐怕我们这些新生代农民都不是很清楚,我们只有个农民的身份,不像父辈们靠天吃饭。我们读书,毕业后去城市工作。只是读书的时候帮家里干点农活而已,假若我们有天在城市混不下去,农村还回的来吗。在逛街的时候,喜欢买根香甜可口的煮玉米,边走边啃,都知道好吃。但播种和掰收玉米棒子不是个好活,父亲骑着三轮电驴载着我到玉米地头的时候,太阳已撒热量了。穿戴好防护衣物,一头扎进一排排密不透风的玉米地。有顺序的一行行,一个个的掰下来,往旁边地沟里扔个扎堆,父亲跟后面砍玉米杆儿。不消片刻,浑身贴身衣物都湿透了。毫不夸张的说,内裤脱下来能拧出两碗水。估摸两个小时c听父亲在地头喊我休息,从地头水溪里提出两瓶凉好了的啤酒。拧开盖给我一瓶,我接过就是咕噜咕噜几大口,太特么热了,喝完再摸根烟点上。父亲这时把瓶盖递给我,好吧,再来一瓶。中午时分,父亲在地里忙活,我提前回家去菜地里摘菜做饭。 我和父亲在家这样忙乎了有半个月,中秋节后给母亲上完坟才离开的。母亲去世近十年了,因心脏病去世于中秋节后,当时我还在读初三,母亲住了二十多天医院,险情不断。当然,这些父亲和姐姐都是瞒着我的,其实和我说了也是徒增一个人伤心。母亲的病已多年,我们都有了心里准备,相对于后来父亲的突然离世,母亲的去世,我们心里都是有些许宽慰和遗憾的。这些年都为母亲的病尽心尽力了,真正来临那天,内心是极具空白和悲痛的,除了不可抑制的泪流,我说不出任何话。那一刻,守在母亲棺材旁,我不再坚强,任泪水流淌。愿天堂没有疾病和疼痛,母亲走了,解脱了,而我和姐姐成了没妈的孩子。关于母亲去世我不想再多说。 秋收完了后一时半会没地去,我联系了在市区的同学,姓魏名向文,与我同村。一个体重近160多斤的高个胖子。他走你前面夏天遮阳,冬天挡风。有次和我去海州小批发市场进货,一脚踩空楼梯,摔个四仰八叉。他不要紧,身旁拴在楼梯扶手边的一只小泰迪,倒霉了,趴那太阳晒着好好的,前面有条腿让他压个粉碎性骨折,赔了三千人民币,这是后话。 我是准备扎根于自己的故乡,奋斗在港城。毕竟父亲老了,我不想再去太远的地方。这次就决定了,让向文帮我在市区事先租好房子。我在家收拾好被子,衣物等,一大堆生活用品。考虑到要自己在那做饭,父亲连小马扎儿都塞进蛇皮袋,他很夸张的塞了俩。说是一个吃饭坐,一个洗脚坐。我想说:爸,吃饭和洗脚不能坐一个吗,生活也是有顺序的。总之有句话是:做父母的总担心这个冬天你会冷。等收拾好后,发现我坐车根本带不了。两个看着快鼓破了的蛇皮袋,一个大号密码箱加俩大水桶。我不明白父亲为啥让我带俩水桶,告诉他城市都有自来水管的。他说总有停水的时候,好吧。想下个礼拜回来拿吧,丢下哪个也不是。我犯上二劲了,去镇上直接买了辆脚蹬三轮,全装上。市区离我们村约有120多里,平时坐客车需要一个多小时。老子是手脚并用蹬了近五个小时,跟从哪个穷乡僻壤出来逃难似的。一路总有骑摩托车经过我身边的人问:你从哪里来?老子边踩三轮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他:我从xx县来,要到港城去。这些货一拧油门丢句:英雄!尔后,一路尘土。 从家里下午一点出发的,中午特意多吃了一碗饭。离市区还十里地的时候已星布满天,没有路灯,只能借一路来往的车流之光,交替前行。屁股又麻又疼,下来又推了一段路。这时候屎感来了,远远看见有座加油站,于是卯足劲蹬了进去。往加油站便利店门口停好,就有个正在加油的货车师傅来打趣我:你这车也来加油啊?我很实在的回他:不是,我来拉屎的。 晚上八点多才到租房处,向文正好下班,两粗腿片子了夹了辆自行车颠么来了。这货毕业就留港城奋斗,五年了,连个汽车轱辘都没混到。不说你了,我比你强不到哪里去。顶多我三轮儿比你自行车多个轱辘,我俩忙乎了半个小时,才安顿好我睡铺。今晚是做不成饭了,为了谢谢这货,我请他去附近小餐馆喝了杯。顺便叙叙旧,两瓶老白干下肚后。我告诉他:兄弟,从今天开始。让我和你携手共进,共历风雨。我是带着宏伟的计划来的,我要让梦想从这片故土腾飞。最后,老子说什么也忘了,酒精作怪。只要酒过八两,牛皮我比谁吹的都响。 我的故乡是座都排不进三线的小城市,可想而知,工资它肯定不高啊。所以那么多同学不愿意回来,再说父母花那么多金钱和精力培养出个孩子。就为能出人头地,来个鲤鱼跳龙门。但大部分人都让现实给剥了皮,拔了傲刺,一股脑扔进社会里给水煮了。在大学里学到的专业,故乡没有给你发挥的舞台。还是大城市机会多一些,至于你混到什么样地步,自力买房买车,跻身大城市。还是拼尽年华,空落一身疲惫不堪。这要看个人综合能力了。像那些一没文凭,二没技术的人活的更艰难。我怀里揣的就是二流毕业证书,面试时好多企业都不认。那是因为来港城第二天去大浦开发区面试。有个面试官就直接问:你这是在哪买的?我十二分严肃的告诉他:这是真的。他问我:你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我知道已经没戏了,就当着好多面试者的面丢他一句:关你什么事,尔后留给目瞪口呆的面试官和应聘者们,一个帅气而潇洒的背影。靠!连最基本面子都不要的人,那得是多么的不要脸。老子不是这种人,我一个江苏人,就算买假证也用不着买江西的啊。足足晃荡了半个多月,连街边贴电线杆上的招聘启示都看了,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带来的一千块钱快要花光了。急眼了都,不跟家人要钱是我的底线。于是有天中午回住处,经过附近水表厂门口看墙上贴有招工启示,就进去面试了。有个主任让我在他面前转了两圈,填了张表格。说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我连加班费是怎么计算的都没问c这都快要讨饭了,还他妈关心这个,已经看招聘上写了底薪1000大洋,够吃饱肚子就行。这活就一操作工,只要手脚不残疾就能干。所以应聘条件和过程很简单,就让你在主任面前转两圈。身材好你就转优雅些。 在水表厂做工的几个月里,都是收支平衡的状态。第二年夏天少喝了不知道多少瓶哈啤,从牙缝里挤出俩千块钱,购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购车目的是方便周末回家,一来锻炼身体,二来一年省不少车费。山地自行车比三轮车快多了,一路塞上耳机听着嗨曲,两个小时就狂颠到家。我对生活是充满热情的,并拥有超强耐力和一颗贪玩的心。整整坚持了两年骑车回家,周末不回去的时候,就和市区的单车俱乐部成员一起游山玩水。捞过海州湾的小蟹儿,摘过花果山那未熟透的野桃子。轻咬一口,酸的牙齿抽筋。这两年时光里把故乡的山山水水蹦哒了个遍。那段时光是轻松快乐的,毕业已经好几年了,不知道在外面的好多同学们都过的怎么样了。只知留在家乡的两三个同学都慢慢进入小富即安的稳定生活。有两位当了乡村教师,与我同村的李爽爽,当年学习特别好的一位女同学。考取了公务员,就职于本县城的一个镇党委。有好几次回家在村集上碰到过。由于她就职的镇党委离咱村不是很近,每次去都得从县城转趟车。咱俩还商量一起买摩托车,这样回家更方便。后来当老师的同学开上了雪佛兰,李爽爽也真的买了辆轻便摩托。我回去就把攒了两年的万把块钱从银行提了出来,用塑料袋包好。放在枕头下面,就推出单车锁上门。哥上班去了,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买辆好点的摩托车。一晚上干活都特别卖力。激动啊!这将是我人生第一辆车,尽管是辆摩托,但它再也不用靠脚卖力踩了不是。还能把父亲载到市区来逛逛。我幻想的是相当美啊!终于盼到下班,跨上马上快不用骑了的单车往家蹬的飞快。加个声音来形容的话就是:嗖嗖嗖的。 当打开门的那瞬间,老子傻眼了!草你大爷,进賊了!一片狼藉,衣物给翻扔的到处都是c内裤都给老子扔天花板挂吊灯上去了。赶紧冲到床边,不出所料。辛辛苦苦挣来的万把块,一毛都没给老子留下。贼是从忘记关闭的窗户爬进来的,打电话报了警。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里,我静静的保护着现场,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警察来勘察了现场,做了个笔录。提醒我以后要注意关好门窗等一大堆防护事项,说完让我等通知就走了。所谓的通知,就是你要想通,并要知道,这钱是不定能找回来了。 清点了丢失的物品,少了不少东西。甚至半袋洗衣粉都给老子拿走了,桌上留着晚上做夜宵的两根黄瓜。也特么给老子啃的只剩半截,这贼家里得他妈的穷成什么样了,让他干出这么不要好几张脸的事。辛苦了两年,让你一夜给偷回解放前,革了老子的命。 晚上躺在床上,不敢告诉父亲,望着旁边靠在墙边的单车。两小时前还想不要你来着,老子默默流泪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摆地摊儿 我的钱被偷了以后,在等待下个月发工资的日子里,江湖救急,从向文那借来300大洋,每天过的清汤寡水,还落下看到康师傅和老坛酸菜就想吐的后遗症。特别爱干净的我,原来工服是一星期洗两次,这段日子里对调了,两星期洗一次。就为省点水费和洗衣粉。从家里带来的大水桶发挥出不一般的收纳积攒功能,真能装。由衷佩服父亲的英明,这半个月里,但凡接到朋友和同事要我出去玩的电话,哥都弱弱的问句:需要我花钱吗?需要的话就挂了吧,下次再说,不是哥现实,是哥没现金! 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事儿说来就来,公司偏这时候放假五天,本该高兴的事,我却比谁都想哭。不能和骑友们翻山越岭了,把大把时间辗转反侧在床上,无聊的滚来滚去。百般无聊之中,把中国上下五千年读了两遍,包括从房东儿子那借来的《红楼梦》,都看了四百多页。搁平时我会看吗,会看吗,会看吗,这么无聊的事得说三遍的。 终于煎熬到发工资那天,老子的心情激了好几个动,恨不得放俩礼炮,昭告天下:老子发工资了!下班就跑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当晚就煮一大碗肉面,多放了几根双汇,改善下伙食,补充营养。 晚饭后拿了包酸奶,叼上吸管,锁上门去向文家还钱去了。临锁门前再看一眼窗户关好了没,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新闻联播时间还没到,向文就已经酒足饭饱,懒洋洋的斜卧在床上,看着电视。哥丢给他300大洋说:走,胖子,请你玩会台球去。向文说:那先去趟超市,把明天的伙食买好。我告诉他:家乐福的大米面条火腿都在打折,我刚买两斤面条和好几包双汇。 向文说:昨天新闻联播里刚说双汇火腿有瘦肉精,弄不好会死人的,你不知道?我说:关键它打折后便宜啊,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台球玩到快九点了才各自回家,我在住处附近药店想买点泻药,妈的!得把双汇赶紧排泄出来,柜台药师说没有,只有止泻的。老子就回家了,“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冷水,一夜故意没盖被子,只耷拉了条薄毛毯盖在大腿上,在十二月的冬夜里冻的嘴唇都发青。第二天真的管用了,连班都没上的成,拉的两腿发软,走路都打晃儿。 我是庆幸自己聪明还是愚蠢,不等双汇吃出个啥毛病,都能把自个弄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剩余的火腿肠,全切碎喂了房东家的那条狗,它总喜欢把我晒在门口的鞋子,往自己的窝里叼,妈的,它知不知道这都是老子的个人财产。 这眼瞅距离春节还三个月不到了,还没挣到钱,琢磨着光靠上班不行,得多想条财路。从同事口中得知市区步行街的东段晚上可以摆地摊,没多想,直接去找来向文,简单明了的跟他,盘出自己下班去摆地摊的想法,向文说:行,你干,我帮忙。我说:一块啊,一人摆一个。向文说:在港城呆这么多年了,认识的朋友同事太多,让他们晚上逛街碰到,我害羞。那好吧,哥雷厉风行的联系了个混的比较好的同学,平时也有联系,多次酒桌上推杯换盏过,开口就先问好,关心他的健康,再提借钱。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借,好吧!挣钱这事不能耽误,拿出交完房租和还完向文剩下的所有,就先干这两千块钱的。原本打算借钱买辆电动三轮车的,突然想起我不是一无所有,还有辆脚蹬三轮车停放在房东的院落里,怎么就把它忘了呢。 从房东院里简易的板蓬下推出三轮儿,当初都忘记盖块遮雨布,灰头土脸的一副模样,仨轱辘已没气了俩,链条已锈迹斑斑。我和向文把它送修车师傅那鼓捣了一上午,花了近50大洋,向文又从五金店买来三罐绿色自喷漆,喷绿了整个车身,来覆盖它那风吹雨淋后的斑驳和尘锈。开始我想给它喷个开门红的,向文说绿色看着环保,现在一切准备好,就等我们起风开航了。咱俩先去饺子馆,一人一盘水饺和红星,酒足饭饱已是下午,油漆也干了。我骑着向文载着它,说错了,它骑着向文载着我,也不对,酒劲上头,说话舌头就打结,捋直了说就是:我骑着它载着向文直奔港城小商品市场,路上就商量卖点啥好。向文说袜子c围巾和棉拖这些随季用品,十个地摊九个都有卖,咱得找点不一样的。先进去转转再说,把三轮车停市场门口,落好锁就进去了。市场不是很大,但批发的用品可谓琳琅满目:喜宴用品c鞋帽批发c五金用品等,我们决定挑些饰品,这东西材质多为塑料和陶瓷。好存放,只要不丢不摔,保质期要多长有多长。卖不掉还可以送人,就挑了家门店,走进去选了十几样,各批十件,整一大蛇皮袋,抬出市场门口三轮车那。我草!谁他妈的给车盒里扔了七八个脏兮兮且鼓鼓的垃圾袋,红蓝绿都有。表面还留着油渣,粘着菜叶儿。老子火了:哪个混蛋干的?向文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目测约50岁的阿姨,正手持竹钳夹拾地上的废奶盒,广告传单片儿。向文一惊:她旁边的三轮儿咋跟咱们的一样?我一看,明白了:咱车特么的和市场保洁车撞衫了!阿姨也看到了我们,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俩两眼,低头又继续做自己的手头活。向文说:你猜她是不是想问我俩是不是新来的同事?我说:太有可能!都怪你,非整个什么环保色,这下全绿了,扣这么大顶糗帽子。向文说:回去我就把车色改了,再画个变形金刚上去。 天刚擦黑,我俩就意气风发的双腿发动三轮,晚上是垂头丧气回来的,妈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摊位早就让人已占没,哪能白来,没钱赚,也得捞点经验。哥俩随便找一靠墙角落,缩那冷飕飕的瞟了三个多小时,看别人吆喝卖东西,都忘记我俩也是来这讨生活的了。自个摊位无人问津,少有几人经过看几眼,不是没有把我俩当成收垃圾的可能。也早忘了蛇皮袋子都没解开,啥也没摆面上。八点半了,向文说饿。我说:你等着,我去打包两盒炒饭,垫吧下肚子,天太特么冷了,吃点饭热乎! 一人一盒吃完就打道回府了。一晚上分文没赚到不说,还搭俩盒蛋炒饭进去,费特么一个来回的腿劲,连口水都没喝。 由于春节前公司要提前两个月给客户备货,老子忙的披星戴月,哪有精力再想这事。幸好每个礼拜天都双休,给员工足够时间休息。像我们这样的穷人不能懒吃,睡的太阳晒屁股了还不想起,周末就得去摆摊,第二次有经验了,去的非常早,吃完中饭就特么去了。 这里的摊位是免费的,传说政府为提高步行街的人气来着,划拉出这么块地方,谁来的早好位置就是谁的。周末两天我俩必霸占最佳位置,不是吹牛皮,我特么不相信有人早上就来守着。经常摆我摊边的,是港城某卫校的一个女孩儿,互相自我介绍了下,就算认识了,小女孩叫冉莹,周末来勤工俭学。我俩商量好了,周末谁来的早就帮对方也占好地盘,为保持长期友好合作。我们经常进行物品上的交流。我送过她灯罩有裂缝的迷你小台灯,她送过我好几双抽了丝的手套。 小姑娘家境不是很好,童年也是过的风雨飘摇,她说她亲生父亲因车祸去世了,随母亲从山东临沂改嫁到这。自己有个亲哥哥,两岁的时候给人拐走,不知道卖哪去了,多年后父母放弃寻找,想再要个男孩,天不尽人意,生了她没多久。父亲去河南送货出了车祸,母亲就带着她,四海为家,一直打工。中间还跟过别人,不知道啥原因离了,这是第三婚了。 我俩还聊了好多,都不容易,就在互相照应里以兄妹相称了。我和向文还请她吃过几次饭,收摊后,在路边一个简陋的棚帐里吃的大排档。别看棚帐四处露着东南西北风,却有个高大上的木质招牌竖那:饪煎油侠。这名字起的太有锅碗瓢盆风范了,字字充满烟火味。我问老板:谁起的名?老板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人间游侠”的谐音。天天和城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打一枪换一地方,没有固定根据地,说不定哪天这就不许摆了。 那晚向文喝了不少。老板厨艺不错,窝在这棚帐里埋没了他那一手的好菜,他应该在至少挂三颗星星的饭店里挥勺舞铲的,冉莹走了后。我和向文也颠三轮回去了。 我们仅用了三个周末,就将第一次进的货快售空了。自然受到很大鼓舞,还一个月就春节,整个港城的角角落落,一股浓浓的年味,铺卷而来。街边大型商场门口吊坠着各式各样火红的大灯笼,和恭贺新春佳节即将到来之类的横幅,迎着西北风,飘的呼呼作响。不用进去转就能猜到,里面肯定是年底各种大促销,羽绒服全部打好几折。 平时不显眼的临街小铺,门口雨后春笋般林立着各种大甩卖的木牌,成了人流中的直行路障,让对向步行的人经过时,总得其中一人避让一下才过的去,避免撞上它。店门也悄悄换了崭新的门头,两边各系上个中国结。不难看出,小铺老板和我一样,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我就喜欢在这样的小铺里买东西。大至床单被褥,小至针线掏耳勺,尤其喜欢在那种一站式就能购全你需要的所有生活用品的商场。像小义乌商品城,地下淘宝街等。明知道他们的质量很一般,但关键是我穷啊。过日子一直遵守生活用品,只要便宜能用就行的宗旨。我不在乎炒菜的锅和吃饭的碗是不是名牌。这类东西总有人认为还是在大型超市里购买的好,虽然它比外面贵了点,但起码质量不会有假。其实不然,它比外面不止贵了一点点,生活消耗类用品不分真假,只分优次。谁能保证大型超市里卖的东西,和外边小店铺里的就不是一个进货渠道?我是摆过地摊的,长了点这方面的知识,年末到了,还得去进一次货。第一次进的货我们卖空了,的确赚了点。买个摩托车发动机不成问题。早晨和向文在路边早点摊,胡乱塞了几口早饭就跨上三轮,淹没进你来我往,为生活去而忙碌的人海早潮里。平民百姓的日子,波澜不惊,却又辛苦万分。路上我就在想此刻在做什么,在批阅文件还是准备登机出国访问,他会不会像康熙一样来个说去就走的微服私访,在小商品市场里遇到正进货的我。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关心倍至的说:小郭同志,为了港城的经济建设,你不辞劳累的摆地摊。尽了你的微薄之力,你辛苦了。我一定会报告主席:不辛苦,国家要是能再补助我辆电动三轮就好了。 三轮车最近越蹬越费劲,向文说是链条缺油了,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又胖了。哪个周末收摊后,我没给你多吃几口。连桥头那家大排档师傅,都知道你爱吃多放点辣椒的烤鱿鱼。我是累的够呛,我说换你骑会。人胖有劲,链条让向文蹬的咔咔滴响,眼看红灯了,哥急了:红灯,刹车啊,向文也急了:手刹在哪里啊。老子吼:裤裆下面。还是来不急了,停在等待线里的汽车都开动了,向文急中生智,一扭车把。我们快速而准确的朝绿化带里蹿去 这是向文自行车骑惯了的节奏,也是三轮车没有双把刹的致命缺陷,给使用者造成的后果很严重。当场给老子摔的不能动,裤管还让树枝划拉出两个洞。趴那整个世界安静了好久,等眼睛不冒金星了,看见向文躺在不远处,半拉子身子给车盒扣着,尼玛!老子这是特么的给甩出多远,使出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朝向文和三轮车走了过去:没事吧。向文说没事,就手擦破块皮。老子一肚子恼火说:我不是说你,是说三轮儿。你瞅瞅,前轱辘摔的,都特么快有80多度了。 那一刻,从向文看我的眼神里,能看的出他内心也是恼火不已。从他暗暗握紧的拳头,老子也看的出,若换成别人,这个人现在就得打电话让家人去医院骨科挂号了。 我把三轮扶了起来,蹲那想点根烟消消神儿,一摸口袋,红塔山没了。打火机还在,吓死我了,幸亏你还没炸。 我俩一前一后推着三轮,不顾经过身边掩嘴而笑的路人。一瘸一拐的去找附近的修车铺了。奶奶个腿的,这么激烈而华丽的翻车,除了向文,你们谁能摔的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救治小泰迪 我跟向文耗了半个多小时,你一瘸,我一拐的,才把三轮推到小商品市场边上的一家修理店,让师傅给换个新前胎,并从他那借来针线包,坐在铺子的屋檐下,把裤子补了补。不管别人笑我多滑稽,哥都淡定的一针一线,补的很认真,真怕扎到自个儿大腿,里面只穿了条秋裤。裤子补好了,师傅把车胎也换好了。夸我车真扎实,这么大的冲击力只摧毁了个前胎。我说那是,买车的时候老板就说了,这车是当时的最新款。链条都比老款的多加了两厘米呢,还多要了我五块钱。 一切弄好,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和向文整好货准备返程,不顺利的是,向文在下楼梯时,一步踏空,摔了个四仰八叉。就听一声惊天地之泣鬼神的狗叫。旁边拴扶手杆的一只小泰迪,让这货全方位覆盖于身下。向文丁点事没有的爬起来,五金店老板闻声而出,惊的嘴巴张的老圆,问向文:你压哒?向文一声不吭的点点头。 我俩和老板商量了好久,找来我们长期拿货的店铺老板帮忙说情,好说歹说的,花了三千多块,才把这狗买了下来。五金店老板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唉!年轻人,下回做事别糟手毛脚的,我算倒霉了。听了五金店老板的话,我心里当时就想:还下回?从明天开始,进货我就不从你家门口走了都! 这刚修好车,又得赶紧去宠物店救狗,今天过的太特么精彩了,如果用多姿多彩来形容生活的话,此刻我和向文的心里充满了五颜六色。 我俩心急火燎的找到一家宠物店,接诊的兽医说小泰迪右前爪粉碎性骨折了,我说不可能啊,向文是肉做的,怎么可能给它压骨折了呢,还粉碎性的。向文说:是不是让我裤腰上的钥匙串子卡它腿上了?兽医说:从x片子上看伤势,可能是的。兽医给小泰迪伤爪夹俩石膏板,绑扎好开了点药就让我们带回去了。叮嘱我们观察它病情,反正是没听懂的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照顾不好,它就死了。 一路小泰迪疼的,嗯哀呜的叫唤。回到家后,我煮了盘速冻水饺,夹俩给它。小家伙眼巴巴的趴那看着,就是不吃。向文说:它是不是不爱吃饺子?我说:你看护着,我去房东家寻点狗粮,听说这种宠物狗都嘴贵,不吃家食。 我跟房东说明了情况,房东说就剩点饼干骨头,天黑时全倒狗碗里了,要不你捞几块去。房东家的狗叫蛋蛋,太调皮了。 我捞它狗食,丫蛋的,它是相当的生气,俩狗眼瞪的,用东北话说就是老大了。老子看的就来气,连碗都特么给它端走了,这是对你平时叼我鞋子的惩罚。转身就走,这货不死心的紧紧跟步,房东的九岁女儿说我:你不是来借狗粮的么,怎么连蛋蛋也带走了 小泰迪还是不肯吃,一盘饺子让蛋蛋吃了个干净。妈的,我特么不就拿你七根骨头饼干么。我问向文:怎么办。向文说:不定活成了,火锅菜了它。看着小泰迪可怜的眼神,我于心不忍,说道向文:草,这么可爱的狗,你于心何忍拿它做火锅啊。向文也没了主意:那你说怎么弄啊?我仔细想了想:菜谱上说这种狗还是烤的好吃。向文一咬牙:反正活不成了,给它个痛快的解脱,就这么定了。 于是,向文找来电壶烧水,我磨刀,正好蛋蛋也在,就杀狗敬狗,让它知道以后再叼我鞋子也是这么个挨刀的下场。哥握着菜刀往小泰迪旁边一蹲,正围着小泰迪转拉的蛋蛋,瞄了一眼我手里的刀,滋溜一下从门缝里窜跑了。比平时奔跑速度快好几倍。尼玛,它这么不靠谱的行为,让趴那动弹不得的小泰迪心里怎么想。再看小泰迪哀怨的眼神,哥心瞬间成了软豆腐,把刀递给向文:你来吧!向文不肯接刀:草,你让我这么富有同情心的人去杀这小玩意。 这货的理由太勉强了,说的老子比你多心狠似的。向文突然想起一个人:冉莹,她不就是卫校的吗,她有可能就是挽救小泰迪最后蜘蛛丝般的希望,你赶紧给她打电话。向文这么一说,哎!对!可以试试她能救否。 我给冉莹拨了电话,正在街上摆摊的冉莹接了电话,也正要问我们今天怎么没去。我说:电话里一句半句也讲不清,我问她:你会给狗治病吗,前爪骨折,特别强调一下,粉碎性的! 冉莹可能因为那边人声太吵,没听清,问我:你怎么了。我一急:我不是狗,不是,是狗不是我。 向文夺过电话:你说话真特么费劲,我来说。然后字正腔圆的告诉了冉莹我们要救狗的事。 冉莹说学校有同学读的就是兽医。我说太好了。咱现在就过去。向文挂了电话,我俩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而后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冉莹,冉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杵那:你俩还真限量版的逗。 我将用一件旧衣服包裹着小泰迪的纸箱,慎重的递给冉莹,再三叮嘱:一定要照料好它,我知道你是学医的,千万别把它解剖做实验了啊。冉莹说:怎么会啊,救死扶伤是学医的本职啊。我叮嘱冉莹:实在救不活了,记得把尸体还我,三千块买来的,一口好几百呢。 晚上我们帮冉莹收拾好摊子,都快十点了。看着冉莹带着小泰迪先回去了。我跟向文才松口气,哥想小泰迪总算有救了,向文不这样想,摇头叹气到的:一顿美味的火锅没了。 一提吃老子想起来了,问向文:今天我们吃饭了吗?向文说:你这么一问,我也饿了。我说:走,去沙县小吃整碗兰州拉面去, 向文:你饿傻了?我:老子的脑子,一天都是凌乱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春节到了 风萧萧易水寒, 当初蹬个三轮来挣钱, 一夜让贼偷回解放前, 壮志雄心摆摊再立业, 谁知将狗又压残, 三千货当赔的一去不复返, 妈的,一切又白玩。 一首打油诗,简单明了的写出了哥这一年的酸甜苦辣。 距离春节还有十六天。在外工作的亲朋好友们,已经陆续回来准备过年了,家,是一个人永远最温暖的港湾。当初离开家,是想混成一艘航海母舰的,谁知道没找到适合自己的那片大海,在自家门沟里翻了船,生活过成了独木舟。 春节即将来临之际,小城开始了整理整顿,步行街周围一片区域,停止了免费摆摊项目,我也将三轮窝回房东院落里,寻思到年根儿时就把它骑回去,剩余的些许货都给了冉莹,让她附带着卖,卖不出就送人吧。薄礼不成敬意,给谁不是个人情,哄孩子还能逗个开心呢。冉莹说我这个哥哥真没白当,又送狗又送饰品的。我说那你还不请我吃顿好点的饭。冉莹说:那等晚上我收摊后喊上向文一道,咱们高档一回去。我说:行,反正你出钱。冉莹说:就这么定了哈。 有去过连云港的朋友该知道,万润街大润发超市西边,有一围圈档次不错的海鲜店。我们仨就在那,挑了家看上去挺高档的店。冉莹九点收摊和向文就去了,我加班到九点半,班头刚宣布下班,哥就屁股一扭,转身就走,工服都没换,甚至连工牌都忘记摘。吃饭这事,得急。冉莹在电话里都催两遍了,说服务员先上的俩盘冷菜,油炸花生米儿让向文就着茶水,嚼吧的快见盘底了。我告诉冉莹一定跟服务员说,海鲜等我到了再上,这货不是一般的能吃。 我们仨一顿胡吃海喝,冉莹结了五百多元的单,以致于冉莹说将来找对象,首先pass掉我们这样的。得有什么样的家底子才经的住我们这样吃。关乎形象的事儿,我必须站出来为自己说两句。别一竿子也刮上我,一盘酱爆大虾,我就剥六个,你看向文盘边一拉堆的虾尾壳。 向文不乐意:我也吃六个,你吃完的虾尾壳不往我这扔,我特么能有十二个么。 哥不为自己辩解了,事实让向文毫不留情的一句话说破了,跟煮破了饺子一样,露馅了。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吃唠了两个多小时,很开心。我和向文要把冉莹送回去,冉莹说你俩都快醉了,我不送你俩就算好的了,我自己回去,你们早点回去睡吧。 那好吧,我们目送你回去。冉莹戴上帽子,把围巾往脖子上卷么了两圈,骑上电动车挥挥手就走了。我和向文在回去的路上就和别人克一仗。(注:连云港本土语言,克仗就是打架的意思)。 深夜人静,天还冷。我们回去要经过一条河边路,尽管宽,但因河边树高枝粗的,遮挡了路灯,有段没段的忽明忽暗。向文骑自行车载着我,晃悠在中央线上,哥轻哼着已故歌手黄家驹的《海阔天空》,我哼到那句: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传来摩托车排气管隆隆响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回头,一辆载着二人的摩托车急刹在我屁股后。向文单腿支地停了下来。摩托车上人张口就用脏话问候我俩家人,向文一听,暴脾气上来了:你妈了个x,自己车灯不亮怪得了谁,夜路赶死啊。 年轻人向来都是用拳脚来解决这类突发性摩擦的。向文把车子往灯杆上一靠,握紧拳头,气呼呼的上去了,对方两个人支好摩托车也是同样姿势来迎接向文的。他们两个光看体型,就输向文三分,怎么可能是对手,哥是喝酒了,脑袋还让向文自行车一路颠簸晕呼呼的,或许也不用我出手。向文单手一把掐住其中一个脖子,纵身给他甩了个趔趄。另一个趁机一拳朝向文脸上扫去,但由于身高矮于向文,胳膊又短的原因,打捶在向文胸口上去了。看他那小体型,我竟担心丫再给弹回去。向文一把抓了过来,挥手就打。眼看另一个人稳住了身步,也握拳朝向文扬了去,关键时刻哥得出手了,高吼一声,腾冲一个飞腿朝扬拳打向文的人踹了去,这货看我踹一腿过来,一扭身,闪边了。哥由于惯性没刹住身子,你妈的,老子特么跟丫身后的树撞了个满怀,要不是这树挡住,我能更进一步窜河里去。相当的恼羞成怒,飞快转身一个箭步上去,惯出一个优美的高扁腿,准确无误的踢丫脑袋上。等俩货趴地上没缓过劲来,我和向文颠起自行车,迅速消失于路的尽头,拐进一小区,怕俩人骑摩托车再追来,这种事就得速战速决。气喘吁吁的回到家,我告诉向文:今晚我撞树上的事,你要是说出去,今晚就特么掐死你,忒丢人了。向文说:我光顾打架了,没注意到啊。我说:得了。这样最好,算我没说。向文说:不过我注意到你那一腿打的很漂亮。哥一脸深沉,庄重的告诉向文:小学到初中的一套广播操,我一天不落的操练了八年,在大学期间还练过半年跆拳道。回港城又蹬两年自行车,腿部力量是相当飙,这种功底,我能随便告诉别人吗。高手向来都是不显山露水的,向文瞪着我:你吹完了没?我说:吹完了。向文吼:回你自己家睡觉去。 (注:练过散打或三脚猫功夫的人都知道,在街头战中,没有规则限制,都是拳肉撞击,所以高扁腿不易打出,它必须在对方体型和力量低于你,或没缓神之际的情况下,否则就是一种不稳自摔。街战都是使用短踢c长拳和抱摔。没有打击性的招数都是花架子,多是舞台表演。那次也是哥喝多了,一腿蒙巧了,这事在向文面前,哥吹了好几年。 冬天最痛苦的事是半夜起尿和早晨起床,如果不是班头打电话吵醒我,今天就被记旷工了,感谢班头把我晚去的半个小时包容成了迟到。但没逃掉他一顿数落,班头说:昨晚下班比野兔子跑的还快,我刚说完下班,三秒钟你就窜到大门口了。今儿咋比猪起的还晚呢。你又没女朋友,忙了个啥呀。我说班头:你能不能别老用些有惰性的家畜来形容我,没女朋友不代表我没女性朋友不是。班头说: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贫,今天你要把工量超额完成,明儿就把你今天的迟到给抹平了。哥心窃喜的想和班头撒个娇。用英语说声没问题,一时忘记这词怎么说。改用中式日语回:嗨!大大滴,没问题。班头简单了当的回应了一个字:滚!完全没有往日作风,平时都让我快点滚的。转身就回办公室了。 我回岗位坐下来开工,邻位程海婷就探过脑袋来:今天班头心情不错,要不你肯定少不了低于十分钟的臭骂。我说:已经感觉出来了,今天让我滚的没速度。程海婷说:老实说,你昨晚干嘛去了。我让程海婷把脑袋靠近点,压低声音:昨晚幸福路发生那么惨的交通事故,你家离那么近,你没听说?程海婷满脸诧异:没听说啊。我悄悄告诉她:有两个老鼠给汽车压死了,老惨了,其中一个还怀孕了呢。程海婷往自己座位上收正身子,怒目圆瞪:神经病,无聊!哥回她:你特么才无聊,八卦!程海婷生气了:你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跟了你,倒八辈子霉了。 一年多了,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愤怒,对她向来都是一剑封喉:我特么诅咒你将来嫁的老公就是我这样的。程海婷一上午没睬我。中午向文打电话,她还是忍不住竖耳偷听,向文今天休班,想借我三轮去买个二手空调。我想在程海婷面前装个13,故意提高声音:我车在房东院子里,自己去开吧! 程海婷不是一般的八卦:你买车了?我说是啊,程海婷说现在油费那么贵,我说我的不烧汽油,我说完就知道程海婷会问那用啥呀。我吿儿她:花生油c菜籽油都行。哥就不再接她话茬了。她一下午都想弄明白我买的是啥车。就是不说话是哥要憋死她的招数。实在想知道,请拿十元钞票。早上迟到我可是打车来的。程海婷说:那我去食堂自动售货机,请你喝饮料,行不行?我说:行,那就下班告诉你。 九点半,我拿着冰红茶,确认和程海婷之间有五米的安全距离后,我问她:你知道脚蹬三轮车不。说完我就走了,程海婷愣了会,等她反应过来,哥走远了。 晚上回去,看着塞有半桶的衣服,琢磨二十好几的人了。得找个女朋友了,也让程海婷介绍过,她问我找个什么样的,我说除了你这样的都行。她就把哥的终身大事当成了一句玩笑,不怪她,只怪哥没脑儿的话。 春节,公司提前三天放假了,放假第一天,爬了个早,蹬着三轮,载着一桶脏衣服,房东不提供洗衣机,天太冷,攒了一星期,就等放假带回家洗了。 家里有个半自动。粘附在衣服上辛苦的汗水,经过洗衣粉的浸泡后,让它好一顿漂洗甩。再从肚桶内扒拉进盆里,端去院子,用衣架一件件称好,往绳子上一挂,估计得晒个天把才干。 农村老百姓的日子就是这样的琐碎。天黑了,家家户户生火做饭,吃完饭,收拾好碗筷,爬进被窝顺手把灯熄了,睡不着就按开电视。 整个乡村安静的一片乌漆麻黑。乡村的生活绝不像城里那么的丰富多彩,没有灯火通明到天亮的路灯,没有供你娱乐的酒吧和ktv,没有和好友唱歌,唱累了,出去吃夜宵的大排档,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乡村什么都没有。顶多饭后串个门,去谁家唠会家长里短。 乡村只有年儿那么阵子,一直热闹到正月十五。在外挣钱的人们陆续都回来吃几顿团圆饭。正月十五就又走的差不多了。只有这段时间,大家才会睡的稍晚些,互相串门。但年纪大点的老人家户,每晚还是早早闭门歇息。他们一年四季都坚持黑天了,鸟就得归巢的老理,这是辈辈传留下来的好习惯。那些在外打工刚回来的,或许是一时不习惯了家里的作息,有或是想和很久见不着面的友人多呆会。还有的在家搁下碗筷,约上好友,兜里揣三文俩子就去人家围桌子,斗地主,搓麻将。主家早备好了茶水和瓜子。一屋子人,有人等不上位的,就站那观着,有时看急了,就俯身过去告儿人家怎样出牌。那些正打着的人,嘴里叼烟儿,熏的眼睛半眯着,遇到好牌,就激动的挥起胳膊把牌往桌上摔个啪响,大有我要赢了的架势。这时候的屋子,不抽烟的人是受不了的。尤其是跟着男人在外打工刚回来的女人们,跟着城里人学了点时尚,回来穿上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衣服。但,就是怎么也穿不出人家的洋气味儿,若你夸她衣服好看,在哪买的,她一定会叽呱半天,你不用问她花多少钱,她也一定会告诉你的,要不就失去炫耀的价值。一开门就掩鼻子,嘟囔两句,要不就站门口,把自家爷们喊出来,领回家去。边走边数落,玩会就得了,还得问句她最关心的,你赢钱没。明天我给孩买东西去。 此时,街上时有三俩人并肩走过漆黑的巷子,听声音就知道是年轻人,他们的关系或是高中好友,或是初中同学。他们有许多话要说,有各自生活和学校的事要告诉对方,有可能下个春节,他们就失去彼此的联系方式,多年后偶遇,已是些许陌生。大家该是手牵娃,臂挽妻,互道几句淡淡的客套话,便各自回家,在外面都挺忙的,我工作的城市,离你工作的城市相距太远,所以我们平日里太难相聚。回到家,还要多留些时间陪陪家人。过年回来这几天,也挺忙。 我也去看了看奶奶,推开奶家那扇咯吱作响的木门,奶在屋头里听声张望,直到我跨步进屋,才看清是我说:东来了啊。(注:东是我乳名)。 我说来看看你。奶问:和你爸把年货准备的怎么样了。啥时给你妈上坟。我告诉奶,明天去赶完村集,回来就给妈上坟。临走时央劝我带点炒米回去,说是姑妈给的挺多。我告儿她自个留着,放个天就拿出来晒晒。我走的时候帮她把门掩好。告诉奶:你回头啊,觉前打手电筒把门拴上。 这个春节出奇的冷,不由自主的裹紧大衣,去奶家的时候,父亲让我换上棉鞋,我说,运动鞋走路轻快。实际是心里嫌棉鞋土态。这会脚底开始生凉了,白天太阳都挺好的,一到晚上就他妈的吹西北风。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大年二十九 天灰蒙蒙的时候,村里村外,远远近近的传来有一声,没一声的鸡打鸣。哥往被窝里缩了缩身子。他奶奶个腿的,谁家鸡也不嫌冷,叫的这么早。迷迷糊糊的去摸床边台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显示才五点,翻了个身,继续回笼。 年儿节么。就图几天假期不用早起。这时候父亲已经起床了,能听见他在院里来回忙乎的响动,听脚步声沉闷而沙咙,他该是拖拉着大棉鞋。俺们这上点年纪的老辈们,都喜欢穿大棉鞋,尤其是七老八十的老辈们,年儿节的日子里,街头巷尾哪都踱步着他们的身影。随身带一小马扎儿,到处溜街。寻逮那么块阳光充足,避风的墙根,一蹲就是整个上午。这样的风水宝地,多在村小营店或合作社附近。视野宽阔,可以观望半个村街。你若去别的村走亲串友,不熟悉路,就去问这样的老辈们,告诉他,你要找的家户姓啥名谁。他保准烟袋头往鞋底磕两下,热情的告诉你这样走,那样拐的,几排几巷,就那了,去吧。棉鞋在我们那,用土话叫大棉捂子。小时候都穿过,特保暖。路走多了脚准出汗,多为自家母亲找来鞋样板儿,手工纳做。年轻辈嫌它土态,没有几个爱穿,能上脚的那么几下,也就晚上在家坐那看电视,或去谁家串门时。新辈媳妇小妇们没有几个会做,她们说时代进步了,有做鞋那时间,早挣钱买好几双保暖式皮鞋了。踩地噼啪个响,多有派。站在经济角度来说,她们说的不无道理。但有些传承性的手艺,还是学到手比较好。 睡的正香,手机闹铃突然炸响,我蹭的爬了起来,一看时间,尼玛!都七点半了。赶紧掀开暖哄哄的被窝,两分钟穿戴好衣物,拉开门,冲到院里,正忙着摞柴火的爸瞧见了,问:这么慌张干啥,在家起床不习惯了啊?我愣了几秒:没啥事,上班习惯了,闹铃忘闭,以为上班又要迟到了来着 大年二十九这天,上午好一顿忙活c先是去妈坟头,给她送点吃喝和纸钱。祷告一番,告诉她,明天新年了,保佑生者安康之类的话语,等纸钱烧透,磕头跪别。我和爸就家去了。俺们这片地域,红白事上的规矩很多,忌讳的话不易多说,如果不懂说错了会遭长辈的呵斥。揍你都有可能。各个村镇间有的还不一样,不过也是大同小异。这让我回忆起,十五岁那年,俺村本姓门里有个叔。在他儿子结婚前两天出车祸,死了。那天一个本家大弟,在丧事上因说错话而挨了揍,大弟说叔要是等上三天,再给车撞死就好了,就能看着大哥完婚了。让大弟家的叔听见了,照腚盘儿就是一脚:妈的,你特么瞎说什么,他死能挑日子么。我心里就想大弟说的没错啊,又好像哪里不对。不知道别扭在哪。给死去的叔上午送了两遍“汤”,拿掉白布孝帽和腿扎布,回家了。有外地朋友不知道我们这的“送汤”是怎样的。本姓家族里有老人去世了,那这门姓的晚辈们就得去披麻戴孝,按亲近关系排成丧队,一个接一个腰系大麻拖,边走边哭着,去村南头土地庙送壶汤。男眷队伍第一位是手执丧拖的长子。(注:丧拖是用筷子般粗的柴杆捆扎而成小把,如扫把竿长。)女眷头位是提着汤壶的长子媳妇。最前面吹吹打打的几个人,是请来的。他们就靠给丧事主家演奏的哀乐手艺糊家口。吹打的家伙种类可不少,有铜锣c小唢呐c大管号等c我最喜欢听大管号的声音,这玩意不容易吹,需要一定技巧和肺活量,起奏前,先是将管号头压低的快碰到地上,轻呜嘀两声,接着快速扬举而起,吹上那么一鼓作气。那吐呜吐呜的声音,响彻天空,悲鸣好里地。只要听到这种大管号的声音,周围的几个村子就知道,哪村又死人了。后面披麻戴孝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管哭就行了,真伤心的没有几个,都是哭给街坊四邻看的,人都死了,做这么一场白事秀。主事家目的是为显示家族人丁兴旺,展示家底和势力。真的是毫无意义的浪费。七八岁时,我参加过两回这样的丧事,其中一次都不知道死的是谁,都是爸骑二八大梁载着我,路上就叮嘱好我,你去了要磕头,然后哭。你得叫他姑老太爷,我说爸:姑老太爷得多老了啊,爸说:九十多了,你没见过,他是你姑奶家的表姑的大表哥的三姨的我说爸你别说了,去那我就跪下,让我多哭会,谁都不要拉,这姑老太爷生前都没见过,他死了,再不好好哭一哭,做为亲戚多不好啊! 其实自己最讨厌那些奔丧者,进门就嚎啕大哭。哭一会从棺材前爬起来,盘坐棺材边上,旁边绝对得有个人过来圆个场。安慰到:那谁,你别哭了,人都死了,别把自己身子哭坏了。一进门就嚎啕大哭的人下句台词就该是:你不知道,俺这个亲戚(死者),活着的时候为人是多么了不起的好呦省略200字。 这时,只听外面张罗丧事的掌头高喊声:孝眷们吃饭喽。她麻利爬腿就去,哭饿了都。真正伤心的,是那些还盘跪在棺材边,默默流泪的人。我一般不会去安慰的,都特么不认识。我也得吃饭去。九十多岁了的姑老太爷,是个喜葬。来的人非常多,怕是去晚没好东西吃。哭是爸安排我做的事,吃才是我自己想做的,要不是为吃这四盘八碗的一顿好饭,我是不会跟爸来的。我该在家和伙伴玩玻璃弹珠,况且,作业还没写完呢。爸给姑老太爷上了20元的白礼钱。我跟爸说:那啥,我都给你吃回来了,下次有这种需要卖哭的事,你再捎上我。 后来爸还真又带我去了次,亲戚家挺远,爸骑着二八大杠载着我,响午才到,在路上我是坐自行车前梁杆上的,爸正好两边掌车把,把我拢在中间趴车把上,颠过一个大坑后,我醒的倍精神。额头都红了,疼的眼泪直流,爸说:忍住,眼泪到那流才值钱,等爸领我到了那,我往棺材前扑通一跪,嚎啕大哭,嘴里念着:我的二姑老太爷呦~。声泪俱下的,边上人嘎止哭声,爸在我身后用脚尖踢了下我屁股,我心领意会的加大嗓门,提高了音量。越哭越不对劲儿,抬头就见一面容不悦的老头,坐那看我,见我抬头就问:你是谁家孩子的呀?哭哭滴滴的,我把爸名字告诉了他。老头眉头皱的严肃而紧:孩,你哭错了,躺里面的是你舅老太爷,你哭的二姑老太爷,是我! 原本想给爸长个脸的,让人家知道他家孩是多么懂事,得,一坑颠的,去那都忘记要哭谁了。这脸算是丢到十里八乡去了。 从此以后再有这类白事,我要跟去,爸都把我撵下自行车:搁家里头写作业去,我说:那你吃饭时别忘揣俩水果干带回来我吃。补一句,撒糖的那种。 给妈上完坟回来,下午一点左右,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跟爸吱了声我去赶村集儿, 我去村前街,勾拉上宁子一起歩踮儿去了厉庄。厉庄是离我们村最近的镇子,有那么二里多地儿。站我们村西边就能看见镇上医院的门诊大楼,村子和镇之间是一块连一块的方格形麦地。中间一条坑洼不平约五米宽的土路,是镇子和我们村之间唯一的来往要道。全路段不限速,只要不怕祸害自个胳膊腿脚等身体部件,路人少的时候,摩托车油把儿你可以拧到底,两边地沟不深,覆满干枯的水草。离镇卫生院也近。村里不少狂了八妄的小年轻,都吃过亏。见路上有骑电动车的女孩儿,就想耍帅的去撒个飙。一拧油门,犹如脱缰野马,摩托过个坑后直溜窜进地沟,人给甩进希望的田野里。遭女孩们回头瞥一眼,嘲笑那么两下就走了。他还得忍着剧痛赶紧从麦田里爬起来,衣服鞋裤上粘擦好几块灰灰的麦绿色土块,赶紧从地沟里扶推出摩托车,从新踩响,灰溜了去。若让田主发现,少不了臭骂和扬手要打的可能。庄稼可是老百姓的命根子。 宁子是我发小,他家与我家隔条街,大名叫孙涛,得叙叨两句,我们那会没有幼儿园,都是到八岁左右,父母给送进学前班。孙涛和我一班,每回放学后娃伴们都在他屁股后喊他孙猴儿,我也会这么喊,他则回击:你们都猴孙儿。先是我一言,你一句的唇枪舌战,后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混合格斗,打的好不激烈。后来被路过的大人给拔拉开了,训斥了几句小孩不许打架就走了。再看孙涛,脸脖上好几道血红的抓印,气喘吁吁的。看来这架拼尽全力,他打的很认真,我也没讨着便宜,门牙给他一拳干掉半截。这事后来让老师知道了,严重警告我们以后谁也不许给别人起外号,谁敢起,就罚他放学打扫卫生,整理桌凳,直到放假。为杀鸡儆猴,这次让我俩扫一星期的地。我扫地,他整理桌凳,分工明确。第一天是谁也不睬谁,第二天就和好了,小孩子,从来不记仇的,再没叫过他外号。 我们走了二十多分钟,从集市口歩入进去,赶集的非常多,人挤挨着人,尤其是卖鸡鸭鱼肉c瓜果茶糖那一大围圈子的摊位,看那些乡妇村爷们一手提着篮子,心里掂量着买啥菜,一摊看一摊的选择过去,选定一个猫蹲下去挑拣,接着砍价儿。年轻人是不操心这些的,他们认为和父母赶集是件无趣的事,不愿和柴米油盐打交道,尽管嗨皮自己的。假期就这么几天,得赶赴一场接一场的聚会。每天回家都喝的面红耳赤,每次回家都是深更半夜。连逛街都是东一拨,西一扎堆的青年,少则个,多则七八个一群在那晃荡,叽叽喳喳的聊着。我也不知道来买什么,年料父亲都采购好了,我只是想来逛逛,大学毕业和工作后,有好几个年头没来转这样的大型村集了。来感受下过年的气氛。有不少和我一样想法的同学,街上遇到好几个,擦肩而过,互当看不见,有的面熟。一时想不起叫啥名,或许根本叫不出他的名,只是在同一个学校而已。打招呼怕尴尬,就怕你问好后,人家在那挠半天脑袋想:你谁啊。也不缺乏真有那么些人,在外面几年自认混的不错,一眼就认出你,你问他个好后,他装模作样的想下,再说句:哦,你是那谁谁。来压你份价儿。大有天下只有君不识人,何人不识君之势。遇到这样的人,你看透了就回句:是啊,你还记得我,当年你偷看女厕所的事我一直替你瞒着老师。他身边当时若是带着女朋友或朋友就最好不过了。他肯定会说:我没有。你就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他身边的友人们再说:哦,对不起,瞧我这记性,不是你,记错了,我有事先走了。鸟了他爱装13的德行。 我们就在人群里从南挤么到北,再从北挨么到南,这么逛了两个大圈,宁子问我:你到底想买啥啊,我说:我不知道,你想买啥啊。宁子说:我啥也不买啊,不特么你把我勾拉来的么。我说:那我请你吃年糕吧,看你好几年没吃了。 这种年糕全地球也就我们这旮瘩才有,给师傅个钢蹦,让他切上那么二两,一人一块,不顾吃相的咬上那么大口,边走边嚼吧,满嘴的儿时回忆,一直随年糕咽下肚,香甜到心底里去。 我俩来的时候是挺起兴,回去时就感觉腿脚泛酸。碰上村熟人骑电动三轮,给我们捎带了回去。 晚饭后爸说去奶家溜达下,明儿三十,看她柴水都备好了没,天冷,怕后夜里会生冻。爸边说边裹了件大衣。让我别把门拴死,一会就回来。 我把电视按开,躺床上把玩着手机。都没在意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宁子发信息说大屎强今天骑摩托车去要帐,喝了点酒,回来时腿摔断了。明天一起拎溜点东西瞧望去。我说明天中午去吧,十点之前我起不来床。 大屎强真名叫刘安强,和宁子小学是一班,处的挺好,也是个小皮茬儿。一起在宁子家遇到过几次,玩串了就认识了。之所以给他起这么个外号,是因为他特别爱玩各种鞭炮,有那么回小学年假里,满街都是怀抱塑料枪你追我赶的玩童,撒欢的跑,摔倒赶紧爬起来,一点没感觉到屁疼。刘安强把我和宁子约麦地里去,找水沟炸鱼。丫心眼坏,自己拉泡屎,用树叶盖好,插上根威力不小的炸炮儿,把点火信里的引燃药撵了去,用打火机点上火信皮儿,喊我和宁子过去,说他看见冬眠的蛇,让我俩过来看着,他去找树枝挑出来。我和宁子半信半疑的一溜小跑了去,我俩猫趴下身子,刚凑下脑袋去瞄。妈的,“轰”的一声。当时灵魂都给吓出窍了,半天缓不过来神,一脸的便便,那冰凉酸臭味,超乎老子千年等一回的想像。宁子火冒三丈:干他去!哥也是怒气冲天:必须必的毙了他,把丫按屎上去。我追赶,宁子拦截,在麦地和野沟里上蹿下蹦的,天快黑了,都没抓到这货。 天黑后,我和宁子心怀怒火的各回各家了,心里暗想,明天再收拾他。 我回到家,妈打了盆热水,用毛巾给我擦了又擦,淡淡一句:你个屎孩子,等下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姐一脸厌恶:瞅你都够了,玩什么不好,跟人家去玩屎,还涂的满脸都是。 妈让爸又带我去大澡堂泡了个澡,打好几遍肥皂,回家就找一小铁盒雪花膏。拧开盖来,手指沾粘那么一小陀,在自己手上搽两下,再往我脸上好一个劲的揉,一点不温柔。 一泡屎让我在家受姐姐冷落了好多年,吃饭不愿和我坐一块,我说我是你亲弟弟啊,姐说:那也不行,是表弟,我早把你撵走了。 我就这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昨晚爸啥时回来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除夕夜 我是冬天里的起床困难户,爸喊三遍以下没用的,翻个身又梦了。爸是不会喊第四遍的,都“扶贫”出了经验,开门进来把被子一把拽抱走了。霎那间犹掉进好几层冰窖,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捞起衣物就穿。新的一天从起床洗漱开始。刷完牙,端盆凉水,从暖壶里倒点滚烫的热水,兑么温了。双手抄上一捧,往脸上搓么几把,拿毛巾擦干就去吃饭了。女孩梳洗打扮就麻烦,搽粉抹香,梳头戴花的。把自个打扮的漂亮可人,我姐没出嫁前在家就这样,喊她几遍,告诉她饭快凉了都不来。我说要把留给她的两个粘米饼也吃了,她就快速提拉着棉拖啪啪的溜吧来了。捏起一个,叼嘴里,又回自个屋里去了,走时得问我句:新头箍好看不?我说不好看,她就会说我不懂欣赏,我说好看,她就会把剩下的那个粘米饼赏给我,我能说不好看吗,岂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爸早饭后就卷上根旱烟儿,坐那一口又一口的吧嗒着,安排我上午的活:把屋里院里都清扫一遍,犄角旮旯里的蜘蛛网啥的,都刮拉个干净。新年得辞旧迎新。我说去看望个人回来再收拾。 早饭后,放下碗筷,去前街找上宁子。在村商店买了点水果奶品去了刘安强家。 刘安强是跟邻村的一个工头在外地干活,昨天去结账,工头瞅天还早,留他们几个人斟酌了几杯。在工头家酒足饭饱后,安强骑着摩托车,晃颠着回家,见路边有一草狗在那趴着,犯起酒劲,想撩拨下,一拧油门,猛的从草狗边窜了过去。给狗吓一机灵,起身狂叫,拔腿就追。安强撩拨的欢快儿,突然,从村里引窜出一条体型硕大的狼狗,冲他狂吼而来,安强吓的猛加油门,慌不择路的跑,狼狗一直把他追撵掉进干沟里才停下,高立于岸,朝他吼叫了阵儿,摇了摇尾巴以示胜利,调头回去了。安强讲到这,安强妈端两杯水进了屋,给我和宁子一人一杯,开骂安强:熊孩子,都二十好几了,还不知道好歹,大过年的,你招惹狗,不得作死了。 我本想劝安强妈消消气儿,想起安强捉弄我的那么回,改火上浇油了,就问安强妈:婶,你说他也真是的,花不少钱吧?我这么一说,安强妈火头蹭的上来了:挣俩钱,败去一半了,疼死他都活该。安强妈说了一堆,我和宁子在背后笑的幸灾乐祸,关心备至的问安强:腿还疼不?安强咬牙切齿:惹谁不惹狗,算我交错友。 我看安强腿也没啥事,躺两个月就能下地干活,和婶说声俺们回去了。 我问宁子咱俩是不是有点心眼坏了,宁子说那是你,我可一句话都没说。我:$¥ 我跟宁子从安强家出来,我就直接回家了,回到家,就开始打扫卫生。 在屋里头正忙着呢,听院门口有人问我爸:二伯伯,我哥呢。 听声音就知道还在徐州读书的建文妹来了。建文妹是我叔叔家的长女,我俩相差一岁。她的大名还得叙叨几句,叫郭道歌。和我仅差一字,我们那起名都是按辈份起的,名字前俩字都一样。小学我俩一直一班,班级排座位时,老师一看名字就知道,这俩孩,一家的。问我俩谁大,我说我大。排我俩坐一桌儿。常有老师上课提问建文,她不会的话,老师准叫我:你妹不会,你来答。我坐里面靠窗户,让太阳晒的迷盹儿,揉着眼,迷糊着站了起来,脑子抽筋似的对老师说:你把刚才的问题,再问我一遍。引的同学在下面一个劲的窃笑。老师重复了一遍他的提问,我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老师:这个,我也不大会。老师就让我出去清醒会。 我一出去,就乐了,看见刘安强杵在自己班级门口都快睡着了,他班主任端本书出来,一巴掌给他扇了个激儿醒,指了指我说:你看人家,站的多板正,你给我也站好咯!说完,扶正耷拉到鼻梁上的眼镜,回教室继续上课去了。 我是哭笑不得,妈的,罚个站都有人表扬下。 从我毕业工作后,每年快到春节时,建文妹都会问我啥时候回家,我回家那天,只要她假期先回到家,准来我这先溜达圈,就为一件事,过年带她四处玩啊,疯啊。一个女孩家家的,婶儿不放心,每回去她家,婶儿就叮叨我几句:护好你妹,别玩的太疯。我嘴上是答应着,心里却是另想,我俩搁一块玩啊,那不是一般的疯狂,夜不归宿也是正常。 我的朋友多,建文妹的朋友也多,有很多是我俩共同认识,反正是玩儿串,串儿的玩,不是她同学,就是我同学,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就我们村一所中学。方圆几十里地村子的同龄人小学毕业后,都得到我们村学校念初中,学校每年进行一次摸底考试,优次搭配调一次班级,这么来回几下,全校师生老子看谁都面熟。 年么节,每晚我和建文妹约上好友,在我家斗地主儿,至于爸,早溜达去他的牌场去了,我们斗地主玩疲了,就商量去县城唱歌去,说走就走,徐斌开来qq,纪波把自己才买的吉利也整了过来,两车挤七八个人,深踩油门,一路绝尘,颠去县城,挑家ktv猴疯去。女娃的唱,男娃喝,直到天亮倦累了,才回家,送建文妹回家,总被婶一顿埋怨:让你护你妹儿,你倒护了个夜不归宿。我心里就想,你让我护她?要不是她把烂醉如泥的我扶回来,我都不知道自个在哪个村子路边躺着呢。 我正拿竹竿背着厅门,挑搜屋上角的蜘蛛网,建文猫手猫脚的轻歩走来,她是想吓我一跳,我估么差两歩到身后了,猛一回身,高大音量问候:老妹,你来了啊。可没把她吓一跳:哥,你太坏了。我说:你是没吓成我,让哥先发制人了吧。建文来问我徐斌和春晓都回来了没,我说他们都早回来了,这几天我忙,还没见着他们,估计他们也在帮父母忙活。要不也早来找我商量,三十过后去哪里,怎么玩来着。 除夕夜,连续不断的鞭炮声从各家各院腾空响起,整个村子远头近处都是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家家户户都在包饺子,拜天老爷,一大家子人围着热气腾腾,四盘八碗的年夜饭,吃着,聊着,笑声连连,温馨至极。不顾路途的舟车劳顿,暂忘一年的辛苦和疲惫,就为吃上这顿团圆饭。我和爸张罗了六个菜,捏吧了两碗饺子,就坐那看着春晚,对饮了几杯,今年姐打电话说婆家一头子事要忙乎,就不来这过年了,(注:姐已嫁苏州市。) 除夕夜,吃完饭,我就爬床上了,爸一个人坐那继续看春晚, 赵本山跟媒体说他病了,今年不上春晚。春晚对我来说也就没啥看头,往年总会等他的小品看完再睡,另是春晚一年不如一年,就跟一部情色片一样,激情亲昵桥段都给和谐了,只剩下男女主角在那叽歪的谈情说爱,我特么还看个屁。趴被窝里把玩着手机,划拉出几个人,编辑条祝年好的短信给他们逐一发送了去。我很反感复制而来的祝福短信,客套的没丁点诚意。手机滴滴响个不停,看完一条,点开下条新信息,祝福字语一样的。我特么还以为是一个人给我发两遍。爸问我:你跟谁这么频的发信息呢。我说没谁,就把手机关了,陪爸唠嗑。 爸说前头的小飞今年带了女朋友回来,今个国庆就结婚了,你啥时候能带个女朋友回来。我说我公司全是大岁数,有家口的中年工,跟谁谈去,倒有个小姑娘,还不要我这样的。爸说等初六,让前头李婶带我相亲去。我说成,以往老听人家说相亲,我去试试。爸说:这么定了,这两天逮空我跟你李婶说去,你睡吧,明个初一得起早。我说:嗯,今晚就搁你床上睡了。 初一我起了个早,没法儿,得起来给拜年的侄子侄女们发压岁钱儿。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三十晚上坐那看春晚守岁儿。据大人说除夕晚上熬夜越久,将来活的岁数就越大。墙上挂钟叮当的告响了十二点,想熬到天亮的我早已睡着了许久,被爸从木椅抱到床上。尽管晚上睡的晚,初一早上还是一骨碌爬起,心里盘算着先给谁磕头,再给谁磕,我能挣多少压岁钱儿。计划着拿压岁钱去买垂涎以已久的玩具等。但大面额的全给父母拿走说帮我保存起来,以后娶媳妇用,只留给我十块八块的,又全给姐姐用点吃的骗走了,我哭着向妈告状,妈说谁让你是个馋嘴。四岁的时候差点让人用块泡泡糖给骗走,卖山沟沟里去。幸亏是村头小店的李老头见带我的人挺鬼祟,不像是我家亲戚。就问了句他是我的谁,这人,心虚的丢下我快步走了。我问妈,说不定把我卖给城里有钱家户呢,妈说不可能,有钱家户不会买你这样又黑又瘦的,嘴还特馋。姐正写作业,回头插了句:对,俺家就是给你吃穷的。 一晃眼,像梦一样,时光飞快快的。现在轮到我当发压岁钱的人了。 大清早,吃过早饭就和哥嫂们,领一拖孩儿们给本姓家门挨家挨户拜年,转拉那么大圈,每家进去站上个两分钟。说上几句客套的祝福话语。我对这个是没热情的,为完成任务一样,跟哥嫂身后顾自玩手机,和朋友们你来我往,互发搞笑的短信儿。叔婶伯娘们聊的不是我所关心的,比如你家房子什么时候盖的,你家孩子,啥时候娶儿媳呀,今年你挣多少钱呀,也会有人问我,你有对象了没。我就笑笑说没有,他们不乏有另种心话:你都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看谁谁家跟你一样大的人,娃都两个了。 这就是世俗,谁也逃不掉,都在里面转活。你得学会圆滑的去规避。毕竟他们的初衷只是一个随口的说资,与我们有个代沟。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他们从六七十年代一步一拔着泥腿,向新时代走进,身上挂拉着封建的菱角,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哺育下一代,一路缝缝补补着你的温暖,辛辛苦苦忙的汗流浃背,他们双指夹着大前门蹲在田头,盼天老爷给个风调雨顺的一年。盼子女成龙变凤。若干年后,子学有所成,小有家业,女已攀嫁高枝。便问张三,询李四,你家子女在何地生财,在哪方高就。无论他们高低于己,都会搬出自己的子女嘘哗一番,让人挺生厌。安度自己晚年就好。谁家没个孬好。有啥好说的。 上午拜完年,下午回家就睡觉,补足精神,晚上约好了伙伴们玩通宵,一年就自由自在这么几天,小时候上学,老师管,长大上班了,老板管,将来娶了媳妇,老婆管。三管齐下,何谈自由。趁现在没人管的岁数档,赶紧疯狂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相亲 初二到初五疯玩了几天,初六上午九点李婶就来了,我裹了件大衣,从屋里出来打了个招呼。李婶说:今天带你去相亲,你得穿的板正点,显得年轻活力。我说:那成,回头我把胡子刮一刮,再把中学校服穿上,上学就没穿过几回,一直挂衣柜里头。爸说:别跟你李婶没个正经,赶紧换身干净板正的衣服去。 李婶跟爸说,对方岁数和我一样大,我们村后,沙尚村的,相貌清秀,徐州师范毕业,明年想找关系调回连云港教书。这不,她父母想她在家找个对象。我爸问:人家这么好的条件,能看上东这样的不?李婶说:试试呗。 我和李婶买了点水果去了姑娘家,到了那,我和李婶,与她和她妈对坐着。李婶尽挑我的好处给她妈说,说我孝顺,勤劳,干活有劲。姑娘妈问李婶我是什么学校毕业,李婶憋半天:那个,在江西读的,孬好也是个大学。姑娘的妈对李婶说:我家后面街上有唱戏的,我带你瞧瞧去,让俩孩子单独聊会。 姑娘戴个眼镜,斯文娇羞。挺好看的,我想我得主动点,就问她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问一句,她答一句。最后我都急了,问她:你会种地不,姑娘说爸妈没让我干过多少活。我说我会,然后跟她聊化肥,掰收玉米,收割小麦等,她似听非听的坐那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也不知道和谁发着信息。我正讲的起兴,她冷不丁抬头问我:你有qq吗。我说有啊,游戏帐号也有好几个。她说:我加你qq吧。我说好的啊。 等李婶和她妈回来,李婶喊我起身,准备回去,对我跟女孩说:你俩互留个号码,那啥,你们自个儿聊聊。转头跟女孩妈说:那我们回去,合不合适,让他俩自个聊。女孩妈说:行,也劳你费心了,这事,让孩子自个儿做决定。 回去路上,李婶问我俩聊的怎么样,我说聊算不上,反正农业知识我给她讲了一大堆。李婶说我傻,你怎么不和姑娘聊点文化啥的。人家是老师。我说对啊,所以才不敢聊,二十六个字母我都不记得几个了。 晚上姑娘q上说,她在徐州,已经有男友了,但她妈不同意,是为敷衍她妈才和我见面的。我说那祝福你。她回个对不起,改天请我吃个饭。 我是挺想吃这顿饭的,但还是给她回了个不必了,祝你幸福吧。她回:你也是!这次相亲,在客客气气的互相祝福里,以失败而告终! 回到家,爸问我相亲结果如何,我说人家没看上我,并告诉爸,下回让李婶给我说亲,就找个新东方毕业的与我还匹配些,她做饭,我种地,多好啊,要不就蓝翔毕业的。爸疑惑的问我:啥蓝翔?我告诉他:就是专门教人开挖掘机的。 我打电话给建文妹:来陪我玩啊,心情不好,失恋了。建文妹在电话里:啊?哥,你啥时候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说:就刚刚前四个小时,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建文妹问:你相亲了是不是?我说是啊,赶紧把唐丹也喊来,我们斗地主去,明个哥就得回城了,初八得上班。建文妹说她在县城和别人正喝酒呢,回不来。我说那你玩吧,我回家睡觉去,晚上收拾收拾,明天回城。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换工作 初七早晨下了大雾,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么说吧,如果有人拍下你肩膀,你回下头,他“啪啪”扇你两耳光,你都不知道是谁。今儿个回城,起了个早,去院里刷牙洗脸,出了厅门就和爸在自家院里“追尾了”。爸正在取水做饭,用水桶装好水,提溜一起身,我端着刷牙杯撞了上去。爸问:还没睡醒啊。我说:不是,雾太大了。 九点多消雾后才走,今个去是报到和打扫卫生。到了公司,见同事都说声新年好,进车间,只有程海婷还没到,人事部的招工负责人,来车间宣布了一件大事,公司今年裁人,车间排工表都贴在办公室门口公告栏里,找不到自己名字的,就是被裁掉了,拿工牌去财务室领三个月工资。 我去那没找到自己名字,妈的,年前旺季时招进来的临时工,年后都他妈的一刀切了。 这大过年的,去车间简单的收拾下私人物品,去办公室领钱,走人。这会外面招工的多。刚出厂门口就碰见程海婷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的来了,一脸笑容:新年好,郭子。我回程海婷:好个屁,公司把我开除了都。 程海婷:啊?真的啊?怎么回事?我说: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自己去看公告栏。 程海婷问:你现在去哪啊,我说能去哪,找新东家呗。程海婷说:你等会,我去看我被开除了没,回头给你介绍个工作。 程海婷是合同工,给分了个新的车间。看完公告栏,跑过来跟我说,她有个舅舅,开家小物流公司,她舅舅公司里,原来的司机,年后不来了,正缺人手。程海婷帮我出谋划策:我等会给舅舅打个电话,你先去干装卸,顺带考驾照。 我想都没想:也行,正好手头刚拿6000多辞退金,够交驾校学费了。 有时候,生活,或好或坏的,充满了戏剧性。 程海婷打完电话,得意洋洋:搞定!我给你地址,你现在就过去。我说:我靠!这么快? 程海婷说:我舅那就一小物流公司,你去就能干,搬东西,清点货物你还不会啊。我说:嗯,那我现在就过去。 在程海婷的牵线下,上午刚被开除,下午很顺利的去了她舅舅的小公司。 上班第一天就认识了新同事赵程,更顺利的是,他老子(赵叔)在驾校当教练。让他帮我报了名。和我一起报名的还有个女孩,庄敏。她和赵叔一个村。赵叔经常给我俩开小灶,对我俩也是凶而严。要我俩认真学,对自己和别人的生命都是一种负责。我俩拼命点头:嗯,赵叔说的对! 每次从驾校回来,只要我和赵程开车出去送货,赵程都会找个没人的路段,让我练手,指导着开那么几个来回。 公司货车没少受折腾。今天不是保险杠,在路牙子上擦掉块漆,就是明天转向灯泡外罩,又裂了。老板说我与赵程,和小货车命里犯冲,生辰八字和它的出厂日期相克。 其实老板是睁一眼,闭一眼的,知道我在学车,怕我跟赵程在背后,瞎造捣车,经常把我俩班次错开,也时常安排赵程出个远差。去趟广东佛山。去一趟,可没把老板折腾了个半死。 这趟货是去拉陶瓷的,对老板来说是个大活,亲自带赵程去了,一路也是自己亲自把稳方向盘。赵程才一年驾驶经验,直到进广东地界,那边天热儿。老板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犯起了困。让赵程开会。一通千叮万嘱,自个爬驾驶室小卧铺,只穿了件三角裤,拉盖上被子倒头就睡。赵程开了五个多小时,起了尿意,导航上看,距离服务区还几十里地,值下半夜,车不多,憋不住了。把车慢慢停靠于路边紧急车道,打开双闪,拉开车门跳了下来,对着轮胎一顿滋。鬼知道老板也醒了,从另一边车门下来,习惯性的顺手把车门带上,也撒起尿。 赵程撒完尿爬上车,松手刹,踩离合,挂上档,踩油门就走。没注意到老板从对门下去。巨大的风噪,让他根本没听见,老板在后面撕心裂肺的追喊。只穿了件三角裤头,一路狂奔几十米,确定是他妈的追不上了,才停下来,绝望的气喘吁吁。 大半夜的,老板站路边,伸手招拦过往车辆,巴望着有车能停下来,捎带他一程到服务区,他不拦还好,别人看路边走着就一神经病。他一伸手招呼,路过车都加速的跑。妈的,这神经病,还会拦车。 赵程到了服务区,也是吓了个半死,想问老板吃点东西不,饿了都。一回头,我草!老板不见了,老板!他,他,他特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啊!心都吓到了嗓子眼,一身的冷汗,骤然冒起,浸透外套和毛衣。从驾驶室找来手电筒,哆嗦着爬下车,围车底趴找了圈,边找边喊:老板,你在车底下吗?再费好大劲从车头爬车顶,边找边喊:老板,你在车顶上吗?均无回应,赵程吓傻了眼。刚要报警,手机被一陌生号码打响,颤抖着接了,老板在电话里顿劈头盖脸的一顿训骂,告儿赵程:你特么在前面服务区别动,等着我。 老板终于让一辆大货车,搭载到服务区。老司机有经验,瞅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就知道肯定遇着啥倒霉事了。老板拿二百块钱感谢人家,人家没要,一条路上跑生活,谁没个有难处的时候,把老板感动的,连续打好几个喷嚏,都特么感动的冻感冒了。 老板和赵程去广东后,我工作量自然而然的就加大了,两天中午没去练车,庄敏打来电话:这两天你怎么没来啊。我闹趣庄敏:是不是想我了啊?庄敏说:不是,你不来,赵叔盯我一个人骂,吃不消。我:¥$ 我打电话问赵程啥时候回来。赵程说:别提了,来趟广东,不够我惹老板生气的。 赵程说他们到了那,趁着工人装货,补觉去了,睡了有六个多小时,工人货装好。俩人就近找一小饭馆,吃了个饭。老板饭后,回到车上,就着水,吞了两片白加黑,发动车子往回赶。出城路段,遇到修路绕行,老板精神气儿不好,想休息个半小时。让赵程再开会。那会中午,赵程也犯起困。一步一瞌睡,跟着前车走呗。突然红灯,前面车急停了一下,又继续行驶。赵程跟着刹下车,继续跟着。老板让那个刹车停顿醒了,坐起身子,一眼瞅见前面亮的是红灯,喊赵程:快,快踩刹车,红灯。赵程迷糊着:前面车都走了啊。老板急了:那是军车,是国家的。你开的车,是我家的。闯了得特么罚款 不等老板说完,赵程已经闯过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老板一声不吭,没让赵程再碰一下方向盘,一把鼻涕,一个喷嚏,十几个小时车程,硬是自己顽强的开了回来。 我和庄敏把车练的都不错,每一项都是一把过,就是最后一项路考,都考砸了。我是上车起步挂档,拐弯,开了二十多米停车。考官笑着夸我开的不错,不合格。我问怎么了。考官说我忘系安全带。 我考完下车,没一会,庄敏电话打来了:你考完了没,考过了没?我告诉她:考完了,悲催呢,没考过啊。庄敏挺激动:那太好了,我最后停车,手刹没拉,也没过。 我:¥$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琐碎的日子 从考驾驶证,到拿驾驶证,仅用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五一节前几天晚上,我陪向文去买春装,在商场里碰到冉莹,一见面我就问冉莹:小泰迪怎么样了?冉莹一脸郁闷:你怎么当人家哥哥的,这么久不见面,见面都不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那你怎么样了,忙啥呀。 冉莹说小泰迪,让同学精心医治好了,就是走路一拐一瘸,不过,现在过的挺好。 她们学校春节前,去敬老院里义诊活动。有个老太太特喜欢小狗,冉莹就把小泰迪送给了老太太。我说冉莹:你义诊还带着小泰迪去的啊?冉莹说哪有,她给老太太量血压,老太太对她可劲儿的夸,说她特别像她远在湖南的外孙女,当场把冉莹认作干孙女儿。 冉莹经常去看望老太太。就把小泰迪送给了她做伴。我说看不出小护士还挺有爱心。冉莹说:那可不是,我的爱心岂是能用文凭和职业来衡量的。我说:不对,那是我的狗。冉莹说:就当我帮你做好事咯。问我俩怎么跑商场来了,我说陪向文来挑衣服,逛到现在都没挑着合适的。冉莹鄙视着向文:就你这身材,是没挑到合身的吧?衣服挑你差不多。向文问冉莹:你来干嘛呀?冉莹说下个月就要去南京实习了,也来买件衣服。说完,从提袋里拿了件外套,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下问:好看吗?向文说还行。我说:好看,一看这衣服肯定不便宜。冉莹说:三千多块呢。 我草!这按面积来算,比房价都高。冉莹说这是她至今买的最贵的一件衣服。庆祝自己毕业。我说也对,人就得对自己好点。冉莹建议向文去海澜之家,电视上天天说那是男人的衣柜。向文说:恩,的确不是一般的衣贵。 冉莹说:那我带你们去后街买,那儿有家外贸店,里面衣服质量不错,价格也不高的。 在冉莹的带领下,向文终于在外贸店里挑了两件合身的。我就佩服冉莹,我俩逛一下午了都。冉莹说那可不,逛街是女孩子的强项。冉莹问我们:晚上你们吃什么呀,一起搓顿呗。我说:恩,那让向文请客,以谢你帮他解决了买衣服的难题。 我们仨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儿。店里一桌客人都没有,店老板正坐吧台边,辅导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写作业,我们猜应该是他儿子。仨人点六菜一汤,吃聊着。 店老板上好菜继续辅导男孩。一会从吧台走了过来,递给我和向文一人一根香烟说:看你们像学生,“发射”的英语怎么说,让儿子这题难住了。 冉莹说:这个词,我没学到过哎!我和向文对视了下,一起摇摇头:我俩都特么不会。 现在小孩的作业题比我们那时候难多了。我告诉老板:“发射”英语我不会,拼音我会,老板问:怎么说?老子特丢人的告诉他:b—i—u,biu~! 冉莹刚喝进嘴里的汤全喷了,向文说:他可能喝多了。 老板郁闷的回吧台去了。向文夹了块藕片扔我碗里:现在起,你不要再说话,专心吃饭。冉莹一脸坏笑的也夹了块糖醋排骨扔我碗里:不能吃藕。我问她:一个不让说话,一个不让吃藕。你俩啥意思啊?冉莹现学现卖的:你不知道有个拼音怎么说吗?我说:不知道啊。冉莹说:来,看我嘴形:吃藕,丑。冉莹说完,向文喝进嘴里的酒全喷了。 这顿饭吃的很郁闷,冉莹说再也不会来这家店了。我和向文表示赞同。 我们仨吃完,各回各家,我一回到家里,洗了洗脚,爬床上晕乎乎的就睡着了。晚上做了个激烈而残酷的梦,梦见自己,置身炮火纷飞的一场战争中,嘹亮的冲锋号在耳边响起:吐呜嘟嘟嘟。身边的战友们都快速的向敌军阵地,匍匐前进,我赶紧趴下来跟进。双方打的十分激烈,炮声震耳欲聋。枪林弹雨中,突然一声炮响,借着炸起的火光,我看见前面有个圆圆的小东西闪了下光,特别耀眼。老子举起三八大盖朝前方开了两枪,打个掩护先,匍匐着身子,快速的爬过去。摸起来一看,我草。这是谁的一分钱掉了啊? 这时候前方两个日本鬼子发现了我,猫着腰,端着枪,朝我慢慢的走来,老子以不急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翻滚到旁边一块石头后面,默默将枪推弹上膛,等他们靠近了,猛的站起,举起三八大盖,朝他们快速开了两枪,然后迅速蹲了下来。妈了个巴子的,打不着,也吓死你们。正想着起身再放两枪,妈的,两把枪顶在老子头上。我想自己死定了。“砰c砰,”两声枪响后。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日本鬼子,在我面前缓缓倒下。只见白天小饭馆的老板端着三八大盖站在他们身后,朝我大喊:快,我来掩护。你赶紧回家带我儿子写作业。 他刚说完,一颗手榴弹在他身边落了下来,“轰隆”一声。 老子给炸醒了,惊一身汗。拉开灯,才11点,起床喝了杯水,赶紧从新躺好,继续睡,看能不能把刚刚的梦接着做完,去瞅瞅小饭馆老板在我梦里死了没有。 尼玛!我特么翻来覆去半个小时,就是睡不着了。开始数羊,来催眠自己: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喜羊羊,懒羊羊,小肥羊,羊肉卷,五花肉,金针菇,蘑菇,豆皮流着口水,想着火锅,慢慢睡着了。 一夜再无梦,睡的浑身酸痛,仿佛全身被人拳打脚踢过两遍一样。想着还有两趟货要送,起床,刷牙洗脸,上班去。 赵程早我半个小时到公司,老板和老板娘看样子又吵架了,坐办公室里谁也不理谁。老板脖子好几道血印。赵程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拿起送货单,和赵程开车就走,在车上问赵程:他俩怎么了?赵程说:你要是早来一歩,就不会错过一场精彩的男女混合格斗。我特么看老板娘发疯的样子,都不敢去劝架。老板给撕的老惨了。 我说:肯定又是老板犯错了,赵程说:回答正确。 我们老板和老板娘是同学,老板娘家庭条件非常好,却看上了家庭一般的老板。老板娘的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俩偷摸谈了两年恋爱,连毕业证都没拿到手,老板娘就怀孕了。只能拿结婚证了。老板娘的爹就这一个女儿,一口气,生了好几年。终归是自己亲生骨肉,看他们过的不见起色,就给了我们老板娘一笔钱,让他们做生意。老板娘自此掌管家中经济大权,老板抽烟超过二十块钱都得打报告。孩子出生后就逼老板戒烟,家里闻不得烟味儿。买一大包鸡爪往老板怀里一塞,告诉他:想抽烟时,就啃根鸡爪子。 老板戒烟的日子里,在公司犯烟瘾,就掏根鸡爪问我和赵程:你们要吃么,五香还是泡椒的? 我俩摇摇头,我们去门口抽根红双喜。 老板为眼不见,心不念,就规定在公司不准抽烟。我和赵程变着法,躲厕所里抽,一天轮流跑好几遍,明明没屎也得蹲上个十分钟。老子都养成上厕所经常不带纸的习惯。 相对于老板,我们更有点怕老板娘,有回我和赵程偷懒儿,躲仓库角落货品后面,用手机看电影,正在热映的《南京大屠杀》,看的我俩热血沸腾c仇恨满腔,赵程说:再有战争,打日本的话,我他妈的捐半年工资。我说:我特么捐一年的。全然不知老板娘阴着脸,此时就站在我们身后:你们赶紧把活干完再看,真开战了,我捐俩员工,你俩都去! 我草,她什么时候站我们身后的?开个腔,吓我俩一大跳。 我们老板趁老板娘生完娃,在家养身体的时段,从公司里鼓捣了些私房钱。在他一个朋友的婚礼上吹牛比,说自己在家是皇帝,和媳妇说的话,那就圣旨。 大伙只知道他现在混的不错,还真有个朋友在散酒席后,跟他借钱,要买车。老板趁酒劲,把几万块私房钱,爽快的借给了他。这不,今早朋友来还钱,见老板不在。就把钱给了老板娘。这还得了,老板娘等老板回来,好一顿撕打。 我和赵程正聊天呢,电话响了,是爸打来的,爸在电话里说,他要买辆电动三轮车,五一劳动节,镇上有家车行里搞活动,我问:那你买车的钱够吗,我刚发了2700元工资。 我爸在电话里说:不用,你自己存起来吧,给我2000块就行。 我让爸说蒙圈了,我没说给你这么多啊。那好吧,在电话里告诉爸:今晚下班,我给你打卡上,你买车直接刷卡就行,不能刷的话,就去镇上银行里现取。没啥事,我就挂电话了。 我挂了电话,问赵程:我俩聊到哪里了?赵程:哦,聊到老板娘把老板打了。我说:恩,俩人今天心情肯定都不好,我俩赶紧把货送完,早点下班回家。赵程:恩,我也这样想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新同事 五一节过后,赵程辞职了,去新公司上班了。冉莹去了南京,我跟向文懒吃懒睡了三天,继续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心里也盘算着另谋高就,不喜欢伺候这样的主子,明明给你不高的薪水,却总喜欢使唤你。隔三岔五让你业余时间“帮个忙”。比如老板在外面喝醉了,老板娘打电话给我,让我开车去接一下。晚上九点了,算我加班否。答案是否定的,每月薪水数字不变。老子生气,你们喝酒都特么不记得带上我。还有老板娘的妹妹,从青岛来看望他们,也让老子去接一下。长的又不好看,老子也是接的心不甘,情不愿。你特么就不能打个出租。 赵程的新工作在医疗器具制造厂,薪水和福利都不错,招聘比较严格,需要体检。那天,我是和赵程一起去面试的,当时心想如果面试上了,我回去就把现在的工作辞了。面试的人排起了长队,午饭后才轮到我们,赵程先进去了,他体检结束后,老护士就换班了。接班的是位容貌较好,一袭白大褂的妹子护士。上身胸部隆起,赵程悄悄说我艳福不浅。美女护士让我坐好,简单的检查了视力,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就让我出去等报告了。 一个小时后,赵程全部合格。老子体检报告上赫然盖着不合格的红章,妈的,说心律不齐。赵程笑的前俯后仰,老子是火冒三丈,早饭,中饭都没敢吃。体检完才知道是可以吃饭的。还有,轮到我,你们换什么班啊,换就换了,还换个美女护士,长的好看就算了,胸部还特么大。 我和赵程离开医疗器具公司,赵程和我不顺路,把我送到公交车站就走了。 有点郁闷,老子明天还得回仓库,继续上班。等公交车来了,一个箭步踏了进去。人挺多,只剩最后一排,直对车厢走道的一个座位,一屁股坐定。望着两排后脑袋瓜子,老子瞬间有种坐在皇位上,审视满朝文武百官的感觉,这种感觉一会就给晃颠没了,一个大坑过后,整个人给弹离座位有三十多厘米高,尼玛!差点驾崩了。边上有个大叔还开起玩笑:人民公园十块钱的蹦蹦车,都坐不出这感觉,你才花两块。我说:那和你换个座位,你那边好歹还有个扶手。我这两边都是人,公交车过个坑,我特么谁都不敢抓。大叔说:下一站我就下了,你坐我这。 从上车到下车一共颠了九个坑,有三个大的,六个小的。本来就饿,给颠的头有点晕。在家后小饭馆吃了碗炒饭,喊来老板结账,我要回家睡觉了。老板说:炒饭和啤酒,一共十一块。老子一摸口袋,我草,钱包没了。我跟老板说:你等等,我打电话让朋友送钱过来,他就住这附近。老子一摸口袋,我草!我草!诺基亚也没了。我把老板喊了回来:手机借我用下。 在那等了半个多小时,向文下班才赶了过来,给了老板十二块钱。老板说十一块就够了。我让他收下,刚还用你手机打了个电话。我这个人比较讲究,只要不经过别人同意拿走的东西,都叫偷。 赵程辞职后,老板新招了位同事,付卓远。比我小两岁,是个刺儿头,喜欢招惹生非,打架斗殴。 付卓远顶替了赵程的岗位,成了我搭档,我俩熟了后,我管他叫阿付。 阿付的老家,是在镇上开超市的,他老爸刚换了新别克,淘汰下来的桑塔纳,就成了阿付的座驾,天天呼朋唤友,满街各种荡悠。这台倍受阿付折磨的桑塔纳,为我也出了不少力,那么大的雨天,乡下和市区窜了个来回,载我补办了身份证。不禁感叹和感激,有个有车的同事真好,为感谢阿付,我请桑塔纳去汽车美容店洗了个澡,请阿付吃了顿饭。我俩把车往饭馆门前角落停好,走了进去。 我跟阿付吃完饭,一出门,就看见有个人正往他车胎上撒尿,阿付脾气真暴,急步上去就是一脚,把人踹了个防不胜防。嘴也没闲着,骂出来的全是生殖器。被踹的那个人,他的同伴在对面路边,正抽着烟呢,见自己同伴被打了。两个人烟一丢,一块跑了过来,一个挥拳扑向阿付,还一个扑向我,我草。分工挺明确啊,这战斗来的太突然了,我特么刚刚还在想,劝阿付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这下不用说了,我请他吃饭,他特么请我打架。 对方朝我脑袋挥来一拳,老子往后急退了歩,躲开了,慌忙解释:哎,哎,我说兄弟,等等,有话好说,对方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你妈了个x! 老子大喊一声:看你后面!对方愣了下神,慌忙回头看,刚回过头,老子一拳勾上去,重中他后脑勺,紧接着冲上去,扑倒丫的,压在身下,一手按丫脑袋上,一手使足劲的揍。你妈了个巴子,让你骂我! 这货劲挺大,一手死死拽住我衣服,拼劲想挣脱,老子哪还想使用什么招数,对丫胳膊上的麻穴,拼命的捶,先废了你的战斗力再说。 阿付就不行了,被一个人压在身下,另一个转圈儿踢,太特么惨了。老子起身冲了上去,抱住一个,开撕,老子跟你一对一。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饭馆老板和店伙计都出来拉架。人群里有谁喊了声,再打要报警了。这招真管用,不约而同的都停了手。 在饭馆老板调解下,谁也不跟谁道歉,谁也不赔谁,一句都算了吧,各自离开。我和阿付整理了下衣服,拍拍尘土,开车就走。阿付说,看你每天在公司干活漫不经心的,不咋得。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啊,超哥。我说:那不一样,在公司顶多挨几句骂,出来打架不猛点,得挨别人揍。 阿付把我送回家,说了声明天见,一脚油门,两下就不见影了,拐弯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冉莹回来了 第二早晨,起床去上班,一推开门,我草!好大的雨,老板电话也打了过来,雨太大,做不了活,都在家休息吧。明天早点来。 阿付说下雨在家无聊,开车跑到我家来玩。我家没什么可玩的。我说:要不,我俩在家看电视?阿付说:看电视没意思,出去上网。电视剧都特么太老套,说杀了我吧的人,最后都活了。求饶不要杀我的,都死了。主角挨几十刀都能救活,群众演员一刀就挂,立马躺地。不像主角死前,还能叽叽歪歪好一阵子才断气。场景必设定躺在某个人怀里。而且还是在打斗中,这时候坏人都变成了弱智,没人趁机过来杀他们。就等主角告诉怀里的人,你安心死吧,我这就去给你报仇。接着满腔愤怒,提起地上的刀,小宇宙爆发,把坏人三下五除二的,清洁溜溜。正等主角刚要走,突然从哪里射来根箭,一般都射主角肩膀上,主角一回头,想看看是谁,电视就插播广告了,张国立拿盒六味地黄丸,告诉你这个治肾亏的,效果好。说的好像自己天天用一样。他刚走,赵本山拿盒蚁力神,悄悄告诉你:谁用谁知道。 我和阿付关了电视,去了网吧。一坐就是一上午,口袋里手机振动,显示是冉莹, 冉莹说今天回来了,去学校拿毕业证,汽车刚进站。电话里问我:你今天上班了没?我回冉莹:今天下雨,没上班呢,你在车站里别动,我这就接你去。 哥站起身子,伸了伸坐到发酸的腰,拍了拍旁边的阿付,阿付摘下耳机:怎么,要下机了吗?我说:恩,我妹回来了,刚到车站,跟我接她去。 我跟阿付接到冉莹,给他俩互相介绍了下,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跟冉莹说:哥请你吃饭去,想吃什么。阿付说: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妹妹,我请吧。我没跟阿付客气:我俩谁跟谁,你请就你请吧。冉莹说特想吃步行街那家的龙虾。阿付说:好,那我们就去吃龙虾。 一盘三斤多的龙虾,让我们说说笑笑中消灭了,阿付又点了盘。冉莹说:哥,这么久不见了,你怎么一点没变,还这么能吃。我剥了个虾尾肉塞嘴:除了亏,我什么都喜欢吃。冉莹说:没见着你胖啊。我回冉莹:哥是天生瘦类。冉莹说:你看人家向文,和你吃的一样多,玩个自拍,一张脸,七寸屏幕都装不下。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一愣:嗯,他?额!现在八寸的屏幕估计都够呛。 冉莹说:哥,这次回来,我顺便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我同学,当医生的。 我说的斩钉截铁:不行,我对医生有恐惧感。 冉莹问:为什么呀? 我说: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故事。 阿付说:超哥,你说我们听听。 那是很久以前,我刚满六岁,有天早晨发高烧,脸都能把鸡蛋烫熟了。爸带我去了村诊所,乡医拿体温表一测说:小针压不住,挂瓶点滴。我小啊,见医生拿吊瓶来了。放开嗓门嚎啕大哭,爸怎么都抱不住,巧的是俺家后邻居李叔来抓药,爸让他给我妈妈捎个口信,告诉他:让俺家丫头装杯水来,小的得在这挂水,挣扎的厉害,让丫头再买瓶哇哈哈,来哄哄。李叔听完,骑二八大梁走了。诊所离俺家近,不一会,妈妈领姐姐就来了,见我哭的伤心欲绝,姐心疼的把手里的哇哈哈递给我:我尝过了,很好喝的,你喝了打针就不疼了。我点头:恩,我喝完再哭。姐说:喝完打针就不疼了,不用哭了。 哇哈哈挺酸甜,总觉得味道和平时的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人家骗了姐姐,给她过了期的。别说,喝完一会头晕晕的,姐看我睡着了,跑去喊来护士把针扎上。 这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两瓶点滴挂完,烧也退了,爸把我抱了回家,一直等到天黑,我还在沉睡,这可把爸妈吓坏了,是不是药水有问题?想到这,爸慌了,把手指放我鼻子下面试试呼吸,一切正常。又赶紧带我回了诊所,乡医又是听诊,又是量温度的:奇了怪了,没啥问题啊。从医九年了,这孩子情况头次见,俺诊所没设备,你赶紧带孩去镇医院验个血,好好查查。 爸回家赶着驴车带我去了镇医院,妈和姐担心不已的也跟了去。进医院急诊,医生说验血看看吧。医生抽了血,化验去了。爸坐床边,百思不得其解,这孩从小到大也没吃着啥好东西呀。俺家祖辈也没啥不良遗传啊。孩出生时,更没天生异象,空中炸个大火光,打个爆雷啥的。相反,凌晨出生的,天上星光闪烁,月亮特别圆。 一家三口焦急不安的等了半小时,医生拿化验单出来了,告诉爸:你娃血液里酒精超标,喝醉了。爸说:没给他喝酒啊。医生问爸:他睡了多久?爸回:从上午十点多,到现在了。医生说:你们回避下,得赶紧让他醒来喝水。 爸听了医生的话,领着姐,跟我妈去了门口走廊里。关门声把我惊醒了,老子刚一睁眼,就迎来医生“啪啪”两个重重的五指扇。这货下手速度,快过哥醒来的速度,老子惊天动地的哭声,打破医院走廊的每条肃静。爸进来,笑了。 回家问姐才知道,姐听李叔说我不肯打针,就买瓶哇哈哈自己喝一小半,把爸平时喝的散酒,掺和了两小杯。 爸把姐好一顿训斥。大半夜的,硬是连哄带灌的给我喝了一瓶暖壶水,告诉我,这是医生交待的。从晚到天亮,我跑了十几遍厕所。爸干脆把尿桶拿到屋里说:来,再喝些水,尿桶我给你准备到跟前了。 冉莹听完,笑的肚子疼。阿付更是举起茶杯:哥,我以茶代酒,敬你。我告诉阿付和冉莹:哥心里的阴影面积,比现在吃饭的桌子面积还大。 天快黑了,我们吃饱喝足,阿付接了个电话,从他三言两句的回话中,听出好像是他家人要给他说亲的意思。阿付说要先回去了,用不用把我们送回去,冉莹说:不用啊,我跟哥出去走会,消消食。阿付跟我说了声:明天公司见,看一眼冉莹:以后见。然后发动桑塔纳,疾驰而去。 我问冉莹去哪,冉莹说去酒吧好不,我们蹦哒会。我说:不行,太吵了,一个女孩家家的,少去这种灯红酒绿,人魔狂欢的地方。冉莹说不是有你嘛。我说:那也不行,在你把我带坏之前,我得先把你教好了。 我和冉莹找了家棋牌室。点了两杯饮料。服务员说:你们要什么娱乐玩具,扑克还是吊牌。冉莹说:哥,我们玩象棋,多显优雅品位。我说:成,那就拿象棋。我问冉莹:你会玩象棋吗。冉莹说:会,你忘了,我以前常去敬老院帮老奶奶打理床铺,晒衣物。经常看隔壁的爷爷们下象棋。还教过我呢。 我回冉莹:那咱玩几盘,谁输谁结账。 八点多了,我明天要上班,冉莹要去看望老太太,我去把帐结了。出了门,冉莹挽着我胳膊,我说:你挽的这么亲密,别人会不会把我俩当情侣啊。冉莹说:咦!怎么会,他们才不相信像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会这么没眼光的,兄妹啦。 我说冉莹,:你看我脸气青了没有。 冉莹说:好吧,好吧,我请你吃袋糖炒栗子。 我说:切!你以为请我吃袋栗子,我就不生气啦?不行,我要吃两袋。 我送冉莹送回去的路上,冉莹问我:哥,你的梦想是什么?我说:这么严肃的问题,没认真想过。冉莹开玩笑的说:那我俩,组个队,浪迹天涯,看尽天下美景,吃遍天下各地美食,怎么样?我眉头皱了皱:得了吧你,我现在穷的,连去南京找你玩的车票都买不起,等会自个付车费。 等车子到了冉莹家楼下,哥下车就走。冉莹在后面喊:哥啊,你都小气到我家了。我边走边挥手:上楼去吧,等哥将来有钱了,请你坐飞机到美国转转。必须必的头等舱。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小车祸 冉莹回来的第二天,我和阿付送货到盐城,在盐城干了个私活,帮助盐城的客户,转了两趟仓库,赚了四百多外快。我俩挺高兴,返回连云港途中,心情灿烂。把车载dj开到最大音量,在车外都能听到驾驶室里的低吼。音乐越澎湃,车,你就不自觉的开的飞快。我和阿付行驶到通灌大桥入口时,从路边村庄的叉口里,突然行无征兆的,蹿出来一辆三轮摩托车,我们开的是小型厢式货车,十几米的距离已经刹不住了,阿付一下慌了,急打方向盘,避开了三轮。小货车轰轰烈烈的顺着路坡,朝河里奔去,阿付死死扶住方向盘,脚颤抖的,不敢踩死刹车,一旦踩死,我们会更惨,肯定会翻滚着冲进河里。阿付急中生智,再次猛打了方向盘,朝一艘正靠岸的渔船撞了过去,以避免车子一头冲进河中深水处。渔船上的人朝我们拼命的挥手,意思是:别撞过来!我草,真的不用摆了,故意撞来的,以缓冲车速。 “砰”的一声,阿付上半身猛的一下撞到方向盘上,我在副驾驶没系安全带,这破车根本就特么没有副驾的安全带。整个身子惯撞到驾驶台上,一声闷响,挡风玻璃哗滋一声,让老子的头,全撞裂了,顿时,哥脑袋,鲜血如注。之后,老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浑身阵阵疼痛,尤其是脑袋,缠满纱布,躺病床上。轻轻摇醒趴在床边的冉莹,冉莹蹭的一下,坐正身子:哥,你醒了,吓死我了你。我问冉莹:你怎么在这?阿付呢?冉莹说:他啊,没事,刚回去,我给你倒杯水去,慢慢跟你说。 冉莹说,阿付告诉她事情的经过。我们撞了车,不是,撞了船后,半个车头扎进了河里,幸好让船挡了下,河边水浅。阿付除了胸口撞疼外,没大碍。赶紧打了120,报了警。然后又打电话给了老板:我们出车祸了。老板第一反应就是:谁全责?严重不?阿付告诉老板:我们全责,人家船在河里开好好的,我们把船头给撞稀碎!老板一听,咆哮了起来:你们两个熊货,把老子车又当飞机开了是不是,那条路,限速80啊,你们又超速了是不是?你们现在在哪?我现在就赶过去。阿付说:救护车和交警,都来了,马上去灌云医院。然后阿付翻出我口袋里的电话,不知道打给谁,找到昨晚一起吃过饭冉莹的号码,打给了冉莹。 我手机里的号码,从不储存自己家人的称呼和名字,怕他们收到诈骗电话,我们村就有个人在外地上学,他家人收到过。说他在外地得了突发性急病,正在医院抢救,需要赶快打钱,让人家骗了好几万。爸告诉我后,我就把手机里爸和姐的称呼改了。 冉莹接了电话,就往医院赶。一路急烟火燎的催出租车师傅开快点,师傅说已经达到限速标准了,还得等红灯呢,你急也没用啊。冉莹说:你就当看不见。师傅说:你啥急事啊,冉莹:不关你事,快开就行。 一到医院,找到阿付就问:我哥怎么样了? 阿付说:从头到脚,全身做了各种检查,没大碍,只是头顶划了个口子,缝了几针。 冉莹:玻璃都碎了,冲击力得多大啊。 阿付说:那玻璃本来就有道裂纹,老板一直没舍得换。听阿付这么说,冉莹才放下心来,与阿付在床边,一起守坐到天黑。阿付说我麻醉还没过,估计得下半夜醒。公司还有事,冉莹让阿付先回去,自己守夜。阿付临走前,给冉莹买了份盒饭和一瓶营养快线,回了公司。冉莹说到这,一肚子火气:你系好安全带,不就撞不到脑袋。我说俺车上就特么没有。冉莹说:你就不能戴个头盔。我想她是气糊涂了:你见过谁戴头盔开车的,谁能想到什么时候飞来横祸。说真的,我都没想过,开车都特么能撞上船,连云港首例吧。 在医院的两天里,冉莹知道我怕打针。挂点滴,换药都让医院护士把配好的药水放床头,她亲自来。惹的同屋病友啧啧称赞:比护士还专业。冉莹说:我就是护士。我告诉他们:对,南京医院的,专门来伺候我的。惊的两个病友眼睛瞪多大:你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物流公司送货的。病友问:你们老板请的啊,真好。 在医院的第三天,冉莹赶着坐下午的车回南京,给我换了药,叮嘱了一大堆,中午,简单的吃了份盒饭才走。 一个礼拜后出了院,在家休息了半个月,就去上班了。这次事故让老板生一肚子气,三月份才买的车险,两个月不到,就让我们生效了。老板说我近段时间不要干体力活,公司又忙,处理事故耽误了几天,他得再招个人。让我每天来仓库整理货单就行。阿付说:我草,你因祸得福啊,老板这几天逮我就熊气,说老子是罪魁祸首,还说要把我辞退了,好好的车,让老子差点开报废了。我说:你话说风凉了昂,也怪我,让你听啥dj,听京剧不就没事了。 我们老板招来个新同事,李永顺,年龄四十岁前后左右。一看就是电视里坏人的标准打扮。大寸头,脖子上挂根粗金链子,身高马壮的。阿付偷偷跟我说:你说这人要是死了,棺材得买最大号的吧。我瞪阿付:草,怎么能这样说新同事,再说了,城里人都用骨灰盒的。阿付若有所思的:噢!估计也得用两个。我说阿付:别在背后说人坏话,书上说的,谁人背后不说人,背后才不被说。干活去吧你。 阿付跟李永顺送货去了。我偷偷问老板:李永顺是不是混社会的啊?你怎么敢招进来啊。老板看我一眼,随口一句:你说他啊,以前贩du的,现在不干了,东海县石梁河的,在市区买房子,定居了。 自打老板告诉我,李永顺以前是毒贩子以后,我跟阿付对他充满敬畏。人前人后,哥长哥短的叫着,生怕得罪他。他要是打起人来,一巴掌轻则把你脸扇平了,重则能扇出个脑震荡出来。 我和阿付有活抢着干,怕他累着,三天两头买饮料给他喝,怕他渴了。李永顺被我们客气的不好意思。 阿付私下悄悄跟我说:他奶奶个腿的,老板这特么是招来个大爷,让我俩供着呐。我点点头:妈的,我也感觉来上个班,跟在饭店里当店小二似的。 后来,我们和李永顺混熟了,尼玛!才知道这货以前是摆摊卖老鼠药的,挺和善的一人,是老板同学的同学。 那天没活,休息。阿付说李哥来有半个月了,公司一直忙。今天都有空,请你喝几杯。李永顺说中午没空儿,得去儿子学校一趟。上午老师就打电话让他过去下,儿子好像犯啥错了。阿付说:那我开车送你过去,回来喝。 我和阿付载着李永顺去了学校。李永顺儿子班主任一看李永顺,试探性的问了问:是李永顺?李永顺一看到儿子的班主任,紧歩上前,双手握住班主任的手,很激动:老师,好十几年不见了啊。班主任说: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李钟不愧是你儿子。李永顺问:他犯啥错了? 我们后聊得知,这快五十多岁的老师,原也是李永顺的小学班主任,后来调到了市区,李永顺在市区买了房子不久,他老婆就找了关系,把儿子送进市区小学。他儿子班主任正是李永顺小学的班主任,班主任跟李永顺说:你小子上学时往我椅子上涂胶水,这点你儿子遗传成了升级版,他不但涂胶水,还粘根图钉上去,比当年的你聪明多了,还知道把图钉涂成和椅子一样的黑颜色,给我好一个扎啊! 李永顺听了火冒两丈: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他。(注:因为他脖子短。)。 阿付跟我站在办公室门口,阿付悄悄告诉我:老师这裤子阿玛尼的。我没听懂:啥妈咪的?阿付说:不是啥妈咪的,是阿玛尼,一个国际名牌,他这条,至少得1000多。我说:我草!那一条裤管不得500多?长大见识了。阿付说:那可不是,老师都有钱。我说:再贵的裤子也不够硬,还不是一根图钉就搞定。 李永顺跟班主任说:以前一直忙,没时间管教。班主任问李永顺:现在哪高就啊。李永顺看看时间,说:这样吧,江主任,饭点了,还有课没,一起吃个饭。江主任看看表:那行,下午没课,就近吃点,聊聊旧。 我们几个人,就近去了学校边的饭馆,饭桌上,李永顺帮我们互相介绍了下,举起酒杯说:我先敬你们各位一杯,一谢江老师多年的栽培,二谢两个小老弟的照顾。 我说头伤还没好彻底,等会我来开车,就以雪碧代酒了。 李永顺说:江主任,你不知道啊,我愧对你的教育,说来好几把眼泪,也对不起父母交的那么多年学费。江主任放下筷子:你说话怎么一套套的。李永顺说:职业病,卖耗子药的,天天吆喝,习惯了说口头顺子。 李永顺说,自己初中毕业后,就子承父业。父亲教了他几套广告词,让他走街串巷的实习去,不,应该是练习去。结婚后就在镇上租了店铺,主业卖耗子药,副业代卖点生活用品啥的。这行业一干就十几年,这不,老家修路,拆迁了。老婆说不在家盖新房了。为了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在市区买了个二手房。自己一时不知道干点什么,就让老同学找了现在的工作。江主任说:你这样的,平淡也是福,挺好。问李永顺还记得张维宇吗。李永顺说:怎么会不记得,他爸开了个公司,家里不是一般有钱。江主任说:对,就是他。我记得你俩学习差不多,你成绩比他强点,每次考试他不来的话,倒数第一就你的。 李永顺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让老师说的,脸特别红。江主任说,张维宇的爸看他是扶不起的阿斗,给他铺好了后路,买好房子和车,存了笔够他下辈子衣食无忧的钱。就在准备结婚前几天,崭新的奔驰提来了,张维宇迫不及待的和几个狐朋狗友去试车的性能了。晚上回家的路上,没多少行人,限速80的路段,他以120码的速度蹿进燕尾港里去了。 我问江主任:是不是通灌大桥那? 江主任说:对,前两年的事,上新闻了。你看过? 我说:没有,上个月,我刚从那捡回条命。 江主任说:听我句劝啊,你们年轻人做任何事都要稳重,生命开不起玩笑。 阿付说:江主任说的对,我敬你一杯。 江主任继续说道,张维宇的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跳进儿子出事的河里自杀了。一场车祸,夺了五条人命,张维宇父亲把公司卖了,赔光了一辈子的基业。 江主任:来,不说这事,共同走个,祝你们都工作顺利。李永顺举起酒杯:江主任,儿子我回去会好好教导,劳您费心了。江主任说:恩,你们吃物流这行饭的,常年开车奔波在外,一定要记住啊,生命最可贵,家是第一位。我举起茶杯:江主任,听你一席话,我发现自己三年初中,都白上了,也敬你。 我心想这个江主任,平时肯定经常应酬,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啊,阿付一直趴着头,我以为他喝醉了,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哪知这货,在桌底,正悄悄数钱呢。阿付声音轻的我都快听不见了:别动,我在看带的钱够不够。 我跟阿付,原来只是打算请李永顺喝个闲酒,整两瓶金六福啥的。好嘛,江主任来了,让李永顺一下把档次提高成谢师宴。他喊来服务员:给我们再提瓶梦之蓝。 阿付小声的:超哥,你知道梦之蓝吗,我说知道啊,这不,我也难过着嘛,两块五一瓶的雪碧了,我特么敬好几杯了。人家的师生情,就在这一瓶。理解,再理解。阿付脸都变色了:这一瓶太特么贵了。 正和江主任聊天的李永顺,应该不小心听到我和阿付的悄悄话,转过头跟我们说:那什么,你们多吃点菜,这顿我请,我和江主任好好聊聊,你们趁热,多吃菜。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胡思乱想 中途我起身去了个厕所:你们先聊着,我去个厕所。问阿付:你去不, 阿付摇摇头:我憋着,让梦之蓝在肚子里再多呆会。 好一泡稀里哗啦,一瓶雪碧的量。尿完顺道去前台问了问:楼上12号桌消费多少? 服务员说:您好,一共是九百三十元,您刷卡还是现金? 我说:噢,我就是来瞎问问的,等会有人来结。 说完,哥转身上了楼。 江主任见我进来:来,来,就等你了。我们仨都吃好了。 我说:实在不好意思,雪碧喝多了,涨! 李永顺说:江主任下午有事,我们共同敬他一杯,下次再好好喝。 我说:好,今天听了江主任的话,受益终生,真的。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等把江主任送出饭馆外,看他走了后,李永顺说有事,打出租也走了。阿付送我回家,半路上,忍不住了:超哥,靠路边停车,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把车往路边停好,开了双闪,开起阿付的玩笑:看到边上第二棵树没,它最贵,需要好酒配,你尿那。 我跟阿付回到我住处后,阿付说不行了,经过车子这么一路晃过来,开始上头了。我说那在我这睡一觉吧。阿付说:行,天黑你叫我! 阿付脱掉鞋子,往床上一躺,拉盖上被子,一会就睡了过去。 我去厕所蹲了好久,这顿饭吃太多了。擦完屁股,提束好裤子,按下马桶冲水键,感慨万分,这是哥有屎以来,拉的最大一坨。我一定要将它载入个人屎册,让它遗臭万年! 阿付睡的很香,我坐边上好无聊啊,打开电视,将音量调的低低的,看着看着,自己也迷糊了起来,闭目养起神来,此时大脑里跟放电影一样,开始回顾这几年的生活,每天三点一线,日月循环的忙劳。吃饭,睡觉,上班。每个礼拜仅有的双休日,第一天从早上赖床到下午,夏天不想起,热,冬天更不用说,冷。一年四季,春秋太特么短了,每个礼拜,第一个休息天,都要把一周攒下的脏衣物洗了。然后去超市购买下周的生活物品回来,做饭,吃饭,躺床上,吃着零食,玩手机,看电视。第二个休息天,上网,吃饭,下午睡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上网到半夜,第二天疲惫不堪的去上班,开始新的一周轮回。 这日子,过的太尼玛无聊了,因为没钱啊,不敢出去过多的娱乐。因为省钱过日子,生个病,严重到发现自行好不了,才去医院,一般发烧感冒,就靠吃点药。有的人就很矫情,手指破个创可贴就能搞定的伤口,非要拍照发个微博:手指流了好多血,好痛!求安慰。照片下面会引来一大堆人,通过互联网,从全国各地发来关心和慰问:你赶紧去医院啊。尼玛!还没等你到医院,伤口就愈合了。这样求安慰的动态,一定少不了它的配套评论:你多喝点热水,喝多点热水,喝热水多点。看着有那么多人,真真假假的关心。心里得到了想要的关注和安慰,虚荣心得到了十分的满足:统一回复,谢谢大家。我去!你特么是方便面啊,还统一回复,好一个来一桶般的答谢。 一个人越穷,酸葡萄的心理就越重,嘴上还不承认,吃不到葡萄,就说自己怕甜。向文就经常说我:我那么多朋友,你特么常年一直位居贫穷的榜首。 老子觉得他说的太对了,从工作到现在,银行卡里的余额,还特么没设置密码的位数多。一直也省吃俭用,一身的穿着,全加起来的价格都不超过500元,基本都是超市的清仓或断码大处理。最穷的时候,两毛钱一根的针,都恨不得让老板打个对折,一毛钱卖给我算了。现实的生活,原没有电视里那么的诗情画意,也没有书上写的那样美好浪漫,故事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实永远是柳暗花明又一坑。那些电视剧里的开头,一般是女孩子不小心摔个跤啥的,总会有个有钱的帅哥过来扶起,安慰道:没事吧?傻逼一样的问句:要不要去医院? 这感觉就像老子刚点上根烟,你就打了119。说我叼嘴上的烟着火了。男孩将女孩扶起,女孩为感谢男孩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就请他吃冰激凌。男孩为回谢女孩请她吃冰激凌,就请女孩去对面咖啡馆里再吃两个。你来我往,两个人相爱了。他们都很闲,还贼有钱,不用上班,天天逛街,去各种高档豪华的餐厅里谈情说爱,中晚餐都是红酒和牛排。从不吃兰州拉面和沙县,偶尔女孩在男孩送她回家时,看见路边摊,说也想去撸个串,男孩就告诉她:那太脏。意思是像我们这样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人,不能活的很麻辣烫。意大利餐厅和日本料理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女孩一生气就出国,各种任性,男孩各种哄,从不生气。今天送玫瑰和项链,动辄就好几十万,明天告诉女孩我给你买了辆车,把钥匙递给了女孩。女孩感动的都忘记了自己没驾照。 这类故事开头都很狗血,中间是一波三折,车祸c癌症是必有的情节。还有几个标配的插曲,就是女孩的闺密或是男孩的女性朋友,必须给他们爱情长跑的道路上,制造种种误会。让他们分分合合,一一化解。结局都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有豪车和别墅,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些给他们爱情搞破坏的,结局都是一字:太惨。最后不是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幸福的成双入对,就是告诉新娘新郎,祝你们幸福啊,我破产了,去美国了,以后都不回来了,你们要好好爱下去。 老子再看现实里,你摔个跤,别人首先得过来瞅瞅,你长的丑,他们转身就走,心里也是想着:这傻b孩子,真倒霉!老人们摔倒了,更是压碎了中华五千年传承下来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谁敢扶就是赤裸裸的炫富。当然也有善良的老人说:真的谢谢你。假若你扶起来的是一个坏良心,纵你巧舌如簧都说不清,一把抓住你:孩子,你撞我干啥,赶紧带我去医院检查。你报警,他抱紧。不能让你跑了,老人想,反正我都观察了,这片地儿没监控。你只有认栽,花钱消灾。 这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点不一样,现实不按套路出牌,太乱! 电视剧里有个老人摔倒了,会被好心人扶起。这个好心人多为贫穷漂亮的女孩。不留姓名的离去,过不久,她巧遇到被她扶起的老人。老人的身份必是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开始报恩。从此,女孩的人生一马平川,幸福的祖坟都冒起青烟,真是好人有好报,上辈子积了大德。在现实里碰上这种事,你只能仰望苍天:尼玛,被讹上了。上辈子我造了啥孽啊! 我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总结出一个结论,妈了个x的!以后星期天,老子得少窝家里看电视和玩手机了,开始琢磨,我得出去,想办法挣更多的钱才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想挣好多钱 二零一二年的夏天,连云港发生了几件家喻户晓的大事,连云港管辖的四个县城,响应国家建设新农村的号召,全市各地动工,开渠凿河c植树铺路。市区更是对各个小区的楼房补旧盖新c道路扩宽,向城市边缘开发出多个楼盘。学习常州市,修建brt快速公交车道。 其实,我并不关心这些,只想知道今年老板会不会给我们发几个月的高温补贴。 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空调的白领们,永远体会不到室外体力劳动者的艰辛。我特么本来就黑,天天在烈日下干活,远看像是晒糊了,近看都特么快晒熟了,身上的汗,滋滋作响。我和阿付要求老板,给驾驶室里改装个空调吧。太阳晒的它像个大蒸笼一样。你看,李永顺裸着上身往里面一坐,跟蒸包子一样。老板就一个拒绝的理由:会费油!我靠你七八个大爷。其实每个企业都一样,都想用最少的金钱,买你最大的劳动力。我们这样的私人小家业,更是特么的一毛不拔。铁公鸡还能掉点锈。我们老板就他妈的一不锈钢。啃完骨头和肉,都不给我们点汤。 我和阿付说:我要辞职。阿付说:那,你把我也带走吧。 我和阿付一块跟老板说了自己的想法。老板忽悠起我们,现在啊,外面的工作不好找,珍惜现在的饭碗,给我俩画了好大一张饼,说是公司马上扩大,把一半活承包给我俩。 我去意已决。挥挥手,你画的饼,我不会吃一口,宁饿死街头,也不在你这逗留。 我和阿付坚持做满了半个月,一起辞职了。 听李永顺说,后来陆续招来的人,都没做几天就走了。老板实在没法了。为留住李永顺这么仅有的个老工人,给他涨了工资,补助了不少高温费。还打电话请我回来,我告诉他好马不吃回头草,老板说我不是马,是头倔驴。不管老板开出什么条件,老子就是不去。 我不是一时让太阳晒的脑袋发热,是真的想干点事业,在心里盘算了好久。但差不少启动基金 于是,决定先找工作,上班,存资本!四处找朋友帮忙,各处求介绍。晚上,一头扎进网吧,浏览各种招工网站,什么58同城,赶集网等,招聘信息条条浏览,尼玛,不是工资低,就是老子学历低。倒是有个搞传销的,天天给我打电话:你来吧,我们的平台,成就你百万富翁的未来,相信自己的实力。我就回一句:去你娘的!挂掉电话,拉黑。自从我把号码留在各种求职信息里后,经常收到骚扰电话,有时大半夜的,十二点都能接到,对方悠悠的问:您睡了吗?我说:刚给你吵醒。对方说:您要买房吗?我是某某楼盘,现在搞活动,买房送苹果手机。我说:草,买手机送房还差不多,深更半夜的,你卖鬼啊,挂电话,拉黑!你说这大半夜的,除了小偷和上夜班的人,谁特么不睡觉啊。还有人发信息给我:爸,我在某ktv嫖娼给抓了,你赶紧给我打2000块钱,要不然就要坐牢了,这事别让妈知道。我回:好好接受改造吧,我没钱赎你!我特么都没有女朋友,这孩子,谁给我私生的?拉黑,关机。我特么就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发个求职信息,歪门邪道的全招来了。 天太热,工作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学生都放暑假了,老子也给自己放了个假,回家过了段时间,背后也遭受不少邻舍的嘲笑。这都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还这么游手好闲,也不出去挣钱。我跟爸说:我出去闯闯吧,穷地不易生财。爸说:要不你去你姐那看看,有什么工厂要人。我说:不能,她肯定会天天唠叨我,太丢人。爸问:那你能去哪儿。我说晚上问问朋友们,看谁有合适的工作,给我介绍介绍。 晚上躺床上,吹着空调,啃着西瓜,在qq上和冉莹聊了会。 问她:南京热吗? 冉莹:你说呢,哥。 我说:肯定热,你多喝盐汽水哈。 冉莹:你换句问候词行不? 我说:那你多喝饮料。 冉莹:亲哥哎,你能不能着点调~ 我说:收到!问你个正经事,有没有好工作介绍? 冉莹:我们院近期在招内保,你来不? 我说:我这么身强力壮的一年轻人,干这不好吧,会被人家骂成看门狗的。 冉莹:工资高啊,不是普通保安工资,你管别人说什么呢。 我说:多少钱一个月? 冉莹:工资论年的,半年一给,半年好像有三万多,福利也好。工作环境也凉快啊。 我说:那我明天去,行吗? 冉莹:行,我今晚去给你问问,明天到了打我电话。 我说:那你休息吧。 冉莹:晚安! 我退了qq,随后给阿付打了电话,问他要和我一起去试试不,阿付说:不去了,八月份结婚,在自家超市忙乎。我说:那好吧,结婚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请假。阿付:说行,明天就走吗?我说是啊,阿付说要不要来接我,请我去吃个饭。我说不了,时间有点晚。阿付说:在那有什么困难了,打电话给我。我说:好兄弟,你休息吧,有你这句话,哥知足了。 接下来,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向文,告诉他:我明天去南京找工作。向文吃了一惊:这么突然?在物流公司不是干好好的吗,真的明天就走啊?你不请我吃个饭再走啊? 我说:妈蛋!天黑了,你赶紧睡吧。当我没打过电话!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面试成功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坐的车,下午一点多就进南京中央门汽车站了,给爸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爸在电话里头叮嘱我好好干,在外面求财,管好自己的爆脾气,约束好自己的拳头,跟别人发生矛盾,能吵来吵去讲理的,尽量别动手。你打了别人得赔医药费,别人打了你,自己得受罪。我告诉爸,记心里了。 走下大巴车,远远就见冉莹在出站口向我摇招着手,哥拖拉着密码箱,走了过去。冉莹说:坐车坐饿了吧,我带你先去吃口饭,吃完我们打车回去,下午两点半开始面试,得赶着点时间。我问冉莹:这么快?冉莹说:恩,错过今天,就得等下周。 我所应聘的保安工作,就在冉莹所工作的医院里。由于是内部招聘,都是熟人之间互相介绍,因此来面试的人不是很多,走廊道里,稀稀拉拉的,有十几个人左右,站侯在门口,从门口瞄望进去,房间里摆着一张长桌,坐着三位面试官,都是女的。等前面一轮的三个人面试出来,我径直走向其中一位看起来瘦小的女试官,往桌前的椅子上板板正正的坐好。 女试官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工作经历,文化程度。我都如实回答。她问:你是个胆大的人吗?我说:是,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打架。女试官说:行,我知道了,我们这保安的工作性质,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出去等会吧,一会宣布录取名单。 等我出来,在门口等候着我的冉莹问:面试的怎么样?我说:不知道啊,反正问的问题,我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不就是个保安么,又不是招保镖,需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应该没问题吧。 一群面完试的人等在门口,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走出来一位负责人,持纸而语:我念到名字的,进去填表格,明早七点到医院南门卫室,交两张两寸的照片,领体检表。下面,我开始念:陆智涛,张从青,孙长文,罗兵兵,郭道超,陈卫东 当听到我名字时,身边的冉莹,悄悄扯晃了下我胳膊,小声的:哎,哎,哥,你面试成功了耶 全场来了十几个人,最后只录取了七个。填完表格,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点的女试官,让我们依高就矮的,排队站好。跟我们说:简单的跟你们讲几句,你们以后工作的具体内容和事项。我们医院呢,一共有两个门卫室,南北通向。南边是主门,北边是医院各类仓库和停尸房。分配到南门的,主要负责车辆的进出和停放,人员来访的时间登记等,那北边的门呢,是不对外开放的,以各类仓库的巡逻为主等等。具体工作的内容和安排,一会保安总队长会过来,他会跟你们详细说明和分配,你们在这等会,别乱走动,一会总队长就过来。话毕,女试官收拾好长桌上的资料,领着另外两位年轻的女试官,离开了。 我们没等多久,保安总队长就过来了,点了一遍名字,把我们分成两队,说:你们右边的,等会跟我去南门卫,左边的呢,你们去北门卫。 我被分到北门卫保安队,一起分配过来的,还有陆智涛和孙长文,两个人的年纪,比我小那么个两三岁。保安总队长打了个电话,喊来北门卫室的分队长,把我们领了过去。去的路上,分队长自我介绍:我呢,叫王汇祥,以后你们喊我老王就可以了。我们三个人也陆续做了个自我介绍,王汇祥跟我们说,你们都知道的,保安工作很轻松的。白天站岗,晚上巡逻。我们这里是十二小时制,两班倒,四个人为一个班组,那个什么,等会我把你们送到宿舍,你们整理好自己的床铺,睡一觉。晚上六点,上夜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第一个夜班 保安的工作,真的很轻松,白班三小时一换,轮流着站岗,两人站对岗,另外两个人,坐门卫室里天南海北的吹牛比,玩玩手机,困了打打盹,渴了就喝水,空调二十四小时,吹着最舒适的温度。 我,陆智涛,孙长文,我们三个人,入职第一天就跟着王汇祥,上的是夜班,夜班没有白班舒服,需要巡逻,一人留在门卫室,三个人去巡逻。每隔四个小时就得去巡一遍,一夜三趟。回来做记录。 北门室在后院。这里除了几个仓库外,还有一间很大的停尸房,医院保卫处里规定,晚上十二点后,停尸房外围走廊里的灯,都要关闭。主要也是巡逻这里,检查附近是否有狗猫蛇鼠等,驱赶出去。 我们的宿舍,也在停尸房后面。尽管我不相信世界有鬼神。初来这样的环境,说不害怕,自己都不相信。 第一天夜班,第一趟巡逻,我和孙长文紧紧跟在王汇祥后面,正值七月份里,夜里很闷热,每当巡逻到停尸房区域,心里就发凉,关闭第一盏廊灯的时候,手就开始抖了,关一盏,身后就暗一段。王汇祥气定神闲的,让我俩别怕,慢慢就习惯了。我说:我不害怕,就是心里有点慌。 一步一走的,大脑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僵尸电影里的那些片段。我一回头,会不会有个面目狰狞的女鬼跟在我后面,冲我咧开血嘴:你好啊,郭道超,来这上班了啊。 越想越怕,越怕想的越多,这样不行,得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淡定的想想喜羊羊,金刚葫芦娃,孙悟空,蛇精,白骨精,吸血鬼等。操,又想回来了。 王汇祥说:你俩在这等会,我去看尸房的外门都关好了没,防止进老鼠。 王汇祥说完,打手电走了。孙长文紧紧抓住我胳膊问:超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我努力的镇定住自己:别胡扯,有鬼就有钟馗,你怕什么。孙长文说:你不怕吗?我说:我怕个鬼!孙长文说:你不怕,胳膊怎么抖的比我腿还厉害。 我说:我有点冷。孙长文说:真假的?今晚零上36c啊。 这孩子,不是告诉你了,我怕个鬼。吓的都听不懂我话了。 熬过第一轮巡逻,魂都吓掉半截。陆智涛说,你们去巡逻一圈,怎么感觉像是去了趟桑拿间,浑身都湿透了。我说:下趟轮你去了,你去了就知道了。老子拿起桌上的水,咕噜咕噜灌好几大口,这保安干的太你妈刺激了。王汇祥说: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可怕的。孙长文弱弱的说:王队,灯灭了不是还可以点燃的么。 陆智涛说:对,电影里说尸体也是可以诈的。 我:你俩是四除两,都相当二啊。太平间门前讲恐怖的事,让鬼当听众呢。 第二趟巡逻,孙长文把保安室里唯一可以当武器使用的扫把,紧紧拿手里。陆智涛看他这么紧张,也害怕起来,把桌上登记用的圆珠笔,紧紧攥手里:要是有鬼出来,我戳死他。王汇祥说:都放下,有那么恐怖吗,都心疑生鬼的。 他们走后,我自个儿坐门卫室里,把空调热键开到30c,听说鬼怕热。自己也热的不行,跑了出来,站门灯下面,外面还凉快。后院是药品和医疗设备存放仓,晚上是没人来的,除了有尸体送过来。天像是要下雨了,一阵阵凉风吹来,好不凉爽。点上根烟,说实话,心里真有点害怕。也在想,我们宿舍离太平间不足50米。等转白班后,晚上下班回去,能特么睡安稳吗。 半个小时后,仨人巡逻回来了,仔细一瞧,陆智涛的脸,淤青了一大块,我问:你脸怎么了?自己把自己吓的啊?陆智涛说:你知道停尸房前面有根水泥柱子吗?我说:知道啊,第一遍巡逻时就看见了啊。陆智涛摸着脸:妈了个bi的,我没注意到! 孙长文说,陆智涛一路紧张的,不敢四处看,光顾低头走路。眼瞅他要撞上去了,孙长文喊:当心前面柱子。这么一喊,陆智涛一紧张,加快脚步,一抬头,狠狠撞了上去。 王汇祥拉开门,走进保安室,马上退了出来:空调坏了啊?我说:没啊,我开的热风。王汇祥说:面试时,你们都说自己胆子大,怎么,一个夜班,就把你们胆子都吓小了啊。 最后一遍巡逻,天微微亮了,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了,电影里不是说,鸡打鸣,鬼归坟。这趟巡逻完毕,坐门卫室里,等接班的人一来,到点就下班了,第一个夜班,终于熬过去了。 王汇祥不住宿舍,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让我们回去吃个早饭,洗个澡,好好休息。今天还是晚上六点,到明天早上六点的班次。 我们仨回去,孙长文说饿了,出去买早餐,我和陆智涛都不饿,两个人,提拉着拖鞋,穿着大裤衩子,拎着洗漱用品去了楼下洗澡间。 我洗完澡,经过一晚的惊魂未定,居然睡不着了。陆智涛也是:不行,我得出去买瓶酒,灌几口。说完,套了件t恤出去了。我躺在那,打开电视。没一会,陆智涛拎一提罐装青岛来了,心慌慌的问我:超哥,你说昨晚,我是不是让鬼上身了,总觉得有人用手卡我脖子。 我把眼光从电视上移向他,定眼一瞧:什么鬼不鬼的,你t恤穿反了。 等孙长文回来,我们仨,一人两罐喝完,还是睡不着,聊起了天。我问孙长文以前从事什么行业。孙长文说:卖鞋子的,去年干亏了,二十元批发来的鞋子,最后二十元清仓大处理了。我说:这不亏啊,二十元批发来的,再二十元一双的处理,保本啊!孙长文深吸一口烟:论斤处理的。陆智涛说:我草,你这样不是把老婆都亏没了。孙长文说:乌鸦嘴,说对了,上个月刚离的婚。我说:看不出你比我年龄小,结婚还挺早。孙长文说:相的亲,结婚两个月,性格不合,就离了。孙长文问陆智涛:你以前做什么的。陆智涛说:从技校毕业有一年多了,在饭店刷过碗,这是第二份工作。两个人一会都问我以前干什么的。我滔滔不绝的说了半个小时,把俩人都说睡了,还推了推孙长文,这孩,都睡死过去了。 我一直看电视到中午,刚要睡,冉莹打来电话,知道我昨晚上的夜班,问中午吃饭了没,今天休息的好吗,宿舍周围环境还吵吗。我说一直没睡呢,周围倒是真的是“死一般的安静”。冉莹说:那你赶紧睡,今天我也是夜班,下午给你带饭,赶紧睡吧。我说,还没说,冉莹急匆匆的就把电话挂了。 一觉睡到五点钟,睁开眼,坐起身子,孙长文跑我床边,蹲了下来,转过身子,背对着我,问:超哥,你看怎么样。 我揉揉惺忪的眼,这货用红色圆珠笔在背上画了个古代人物,身着官袍,头戴臣官之帽,我说:这包公画的不错。 孙长文说:你仔细看,这是钟馗,捉鬼的钟馗。 我说: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就是有点瘦了。 陆智涛说:他背太小,我画的老费劲了。 我说:你再给他修改下,钟馗手里加把ak47,那才辟邪,何止小鬼,就是练过金钟罩的僵尸也不定能扛的住,我刷牙洗脸去。 这俩货的智商,国内专家是治不好了。 冉莹来的风风火火。把我从宿舍喊了出来,从电动车篮里头提了份外卖,递给我问:这班上的怎么样?我说:挺好的。 孙长文从楼道里走了出来,去买晚饭。问我:这是你女朋友?我说:我妹。 陆智涛从楼上窗户探出脑袋喊孙长文:孙哥,跟老板说,炒面里多放点辣椒,路上有野桃树儿,折几根桃枝带回来。 孙长文回:知道了。冉莹问孙长文:折桃枝干嘛?孙长文说:听老人们说桃枝辟邪,晚上巡逻,抽鬼用。 冉莹跟我说:你赶紧上去吃吧,等会凉了,我要去换班了。 我点点头:骑车慢点,我吃完,一会也接班去。 今晚的第一轮巡逻,王队安排的是我和孙长文。陆智涛把桃枝递给我一根:给,你攥手里。哥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不要以为我们班组里有你一个二货,就误以为整个班组都是二货,孙长文要和陆智涛换个次序:这趟你先去,我巡逻下趟。让我再读几遍大悲咒。我说孙长文:你擅长玩一种乐器。陆智涛问:啥乐器?我告诉陆智涛:打退堂鼓。王汇祥说:好了,好了,别整些没用的,走! 我们仨排着队,前后走着,王汇祥说:你们那么紧张,我给你们念首诗吧。 我和孙长文说好。王汇祥说: 今晚热风阵阵, 抬头看看月挂树梢, 夜间温度有点高。 我在前头走的静悄悄, 后边跟着孙长文和郭道超。 我跟孙长文默等好了一会,不见王汇祥念下句,孙长文憋不住了:你接着念啊,后面呢。王汇祥说:后面没人了啊。 操!这诗真冷,冻出一身汗的意境。 突然,孙长文停住脚步,一个劲的抖腿,我不解:你踩到缝纫机了啊?孙长文紧张不已的:不是,你看前面,有发光的眼睛。王汇祥一抬手,把手电射了过去,照出一只灰色兔子,王汇祥说:估计附近谁家养的,偷溜出来的,去抓回来。 我悄悄走过去,以为兔子会撒腿就跑,没想到一把抓住它耳朵,提了起来,都不吭一声。我问王汇祥:南京的兔子是不是不怕人?王汇祥说:你听过兔子叫吗,可能被我们吓着了。把兔子递给孙长文:兔子有灵性,鬼蛇不靠近。孙长文听了:真的?紧紧把兔子抱怀里,王汇祥说:你不嫌热啊。孙长文说:没事,我怕它冷。 王汇祥说,把兔子带回宿舍养着,冬天好吃火锅。孙长文说:那多浪费胡萝卜啊,不如拎外面,放生了吧,万一它成了精,没准以后回来报答我们呢,那多好啊。 王汇祥问我:你觉得呢。 我告诉王汇祥:放什么生,我也喜欢熟的。 “呀啦索”,一首青藏高原,突然炸响,妈了比的,把我们仨同时吓了个心儿颤!是王汇祥手机,来电话了。王汇祥边走,边接着电话,我跟孙长文跟在后头。 这一趟巡逻,不知觉就走完了一圈,回到保卫室门口,王汇祥的电话,还没聊完。 陆智涛见我们抱只兔子回来:好可爱,我最喜欢兔子了,哪弄的啊?孙长文:让你跟我换趟巡逻,你不换,我逮的。 我说一个大老爷们的,喜欢啥动物不好,喜欢娇柔的兔子。陆智涛说:你们不懂,兔子是最善良的小动物,没有狗的攻击性,也不吃肉。我说:它急了会咬人啊,不是还有个叫流氓的兔种?陆智涛说:不跟你们这些喜欢狗的人,去说兔子的事,这兔子我要了。我说:那你得请吃饭啊,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抓到的。孙长文:哎,涛子,谁告诉你,我们喜欢狗了。陆智涛说:那你们喜欢什么动物啊。孙长文说:我喜欢哈士奇。 陆智涛问我:超哥,你呢。 我说:我?只要是熟的动物,都喜欢。烤鱼,烤猪,烤鸡,烤鸭,说多了,老子吃不完。 王汇祥挂了电话,进来了。我问他:电话打这么久?王汇祥说:家里电话,我弟找了个对象,爸妈不同意,让我劝劝他,河南的,离的太远了。 陆智涛正逗兔子呢,听了王汇祥最后的话尾,接了句:啊?家远不是问题,但和男的,怎么说得过去啊! 王汇祥:是河南的,洛阳市的那个河南省。陆智涛:噢,噢。我听叉话了。 第二遍巡逻,陆智涛非要把兔子带上,我说你找个纸箱,把它放进去,搁角落里,我帮你看着。陆智涛说不行,万一你和它一起丢了呢。 尼玛!太侮辱我工作性质了,我特么是保安,保安,专门负责看东西的。这货智商,外国的专家也不定能治好了。 他们去巡逻了,我坐保卫室里,百般无聊,寻见墙角趴一只蚊子,悄悄把圆珠笔伸了过去,蚊子一下飞了,转一圈,降落于桌角,哥把笔又伸了过去,就这样,不停的,我要累死它。 这时,电话响了,一巴掌把蚊子拍死在墙上,尸体抠都抠不下来,游戏结束。接了电话:喂,啥事。 冉莹说:没啥事,刚给病人输好血,休息会,看你再干啥。 我说:没干啥,刚杀死一只蚊子,免得它给人放血。 冉莹说:你要不要来前院,有个病人家属给了我两个苹果。 我说:现在过不去,是不是病人家属看上你了,哈哈 冉莹:别乱说,那个人还没你好看呢,我怎么会看上他。 我说:妹子,没啥事挂了吧,你说话,哥不爱听。 冉莹说:好啦,我马上要忙了,明早下班送个苹果给你,拜! 第二趟巡逻,陆智涛一进来:吓尿了。我问他:桃枝没给你安全感啊。陆智涛说:不是我,是兔子,尿我一身。我告诉他:它没拉你一身屎就不错了。陆智涛和王汇祥打了个招呼,抱着兔子回宿舍换衣服去了。 王汇祥,我,还有孙长文,三个人围坐在保卫室中间,天南海北的吹牛比。聊的我都有点困了,王汇祥猛一拍大腿:对了,我带了几包雀巢,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一惊一乍的,把我特么吓一跳,不就带了几包雀巢么,大腿拍的这么突然性,妈蛋!还以为你朋友把北京鸟巢搬南京来了。 王汇祥从桌底塑料袋里,掏拿出几小条袋雀巢:雀巢,雀巢,喝了就睡不着。 孙长文拿了两条说:我不怕睡不着,就怕睡不醒。 我也拿了三四条,给冉莹打了电话,想问她有时间没,过来拿两条回去喝。电话关机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上班闲聊 我冲泡了条雀巢,等水凉了下来,喝了半杯多,还真有点管用,刚来袭的困意,不一会,全部被歼灭。离下趟巡逻还个把小时,四个人,继续山南海北的聊。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聊天的内容,无非就两个主题,女人和汽车。 孙长文问我将来找个什么样的老婆,我说相貌不丑,贤惠持家就行。孙长文说:我也是。 陆智涛说:我的要求就不高,找个聪明点的就行。我说陆智涛:按你智商来匹配,这要求不是一般高。陆智涛反驳:我要求高吗?又没要求长的有多漂亮,十几亿人当中,我就不信找不到符合自己要求的。 孙长文寒酸陆智涛:呦,呦,还会海选呐。 王汇祥说:居家过日子,找老婆,不能要太漂亮的,漂亮的女人,会保养打扮,花钱多。 陆智涛附和着:就是,再贵的化妆品也抹不成范冰冰,农民穿上龙袍也是种地的命。人主要看综合气质的,你看电视里那谁,刘德华,穿上俺村放羊老头的同款军大衣,骚动了整个国际,再看放羊老头裹着的军大衣,浑身的骚味,逆着风都能飘出两里多地。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都三点六十了。喊陆智涛和孙长文:走,最后一趟巡逻。 三个人焉不拉几的走着,陆智涛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脸都快打抽筋了。我问他:雀巢不管用啊?陆智涛:不好喝,只喝了几口。 我们走进停尸房走廊道里,陆智涛问我:你说人死了,真的要走黄泉路,过奈何桥吗,真的下地狱了吗? 我说:我又没死过,怎么会知道。 孙长文补问:你们说奈何桥谁造的啊,黄泉路上有红绿灯吗? 我说:你们俩人,都特么问些啥鬼问题。 三个人胡乱聊着,刚关闭了第三盏廊灯。在停尸房正门口,听身后“砰”的一声,虽音量不大,但足以让我们浑身的汗毛,全部起立。心提到了嗓子眼。陆智涛吓的死死抓住我胳膊,痛死老子了。我也心慌慌:人头肩上有三把火,回一下头,就灭一束。一人只能回头看一下。陆智涛摇摇头:我不回,一定是有老鼠跑过去的。孙长文说:看你胆小的样,超哥,你回头示范个胆大给他看看。 我去!这个会说话的,一般都自己不去干实事。我说:你俩站着不动,我回头看看,俩人商量好了似的,头点的小鸡啄米一样:好的。 我再去!说话都异口同声成二重奏啊。 老子紧握手电筒,慢慢回头,向刚发出声响的地方,照了过去,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部诺基亚。我问:你们谁手机掉了啊。俩人摸了摸口袋,都摇摇头。我一摸口袋,妈蛋,是我的!紧了吧张的快步过去,弯腰拾起手机,往口袋里一揣,转身就走。陆智涛嘲笑我:不就捡个手机么,瞅你吓的,跟捡手雷似的。我说:你丫闭嘴,不说话你能把肺憋炸了啊。 孙长文说:赶紧转完回去,吹牛比,等下班。 我说:恩,这地方阴气重,空气都慎人。 我们仨三步并两歩,回到保卫室才长舒一口气。王汇祥在门口挥舞着桃树枝玩儿,见我们走来:怎么样,两个夜班上完,是不是不那么害怕了。 我说:还行吧,恐惧一点点的在消失,没有第一天那么强烈。孙长文开王汇祥玩笑:吆,王队还会舞枝舞剑啊, 王汇祥胡乱抽舞着桃枝,顺着玩笑说了下去:那是,醉舞弄清影,好似在天上人间呐。 陆智涛笑了:你舞的再牛b,还不是当了保安。 我说陆智涛:你连马屁都不会拍,人家拍马屁,顺屁股高扶,你是下摸到马蹄,尽说挨踢的话。陆智涛说:我说实话啊,我说:实话得伪说啊,对吧,王队,你看,一根桃枝,你都能挥出那么优美的弧度,换成我,五米之内,连自个都得躺下。 王汇祥说: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我说:开玩笑啦。王汇祥说:行了,都别耍贫嘴了,把交接记录写了,等下班吧。 我趴桌子上写交接记录,王汇祥问:你们要吃早餐吗?我们说:不用了,等会回去就睡觉。王汇祥说:我请客。 我们说:吃也行,吃完才睡的饱啊。 王汇祥说:靠,都挺现实。 我回他:谁有早餐不现食,吃凉的会拉肚子。 我们吃过早饭后,回到宿舍,孙长文和陆智涛要去洗澡。我说:我去前院一趟,给妹送几袋咖啡和早饭去。陆智涛说:是不是昨天下午送晚饭的那个女孩。我说:是啊。陆智涛说:介绍给我呗。我说:她眼光高的连我都看不上,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得排队。陆智涛说:我可以插队啊。我说他:切!关键还得有人让啊。洗你的澡去吧。 我提着早饭遛么到前院,冉莹和一位女孩走了出来,冉莹看见我,和女孩拜了个拜,向我走来,我问她:那女孩谁啊,长挺好看的。冉莹说:我同事,小刘,别看了,人家有男朋友了。我把目光从走远了的小刘身上收了回来:没事,我不介意。冉莹撇起眉头:你神经比麻辣粉条还粗哎。我问她:啥意思? 冉莹说:神经大条呗。 我说:行了,给你买了早饭,趁热,赶紧吃。 冉莹从口袋里掏出个苹果:呶,留给你的。 我问冉莹:昨晚你怎么关机了啊? 冉莹说:手机里下载了新电影,同事休息拿去看了,让她看没电了。 我说:噢,怪不得,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也要回去睡觉了。转身没走几歩, 冉莹喊了我:哥。 我回头问:干嘛? 冉莹撒了个娇:哈哈,你真好。 我不太习惯:行,我知道了,对你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点回去吧。 哥回到宿舍,孙长文缩卷着身子,斜卧在床边,抽着烟,看着球赛,陆智涛正换衣服:等会我出去趟,下午回来再睡。 我倒了杯水,问孙长文:你这样看电视不累啊,看你平时睡觉也是这姿势。孙长文眼也不眨的:打娘胎里就这姿势,习惯了。 孙长文让我帮他也倒杯水,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比赛正激烈,看的孙长文热血沸腾:好球,射门,快射门,对,哎呀!唉,没进! 加广告期间,孙长文端起水杯,抿上一口:超哥,喜欢看球不,喜欢哪个球队。 我说:我?对球类运动不感兴趣,哪个球队都不喜欢,喜欢里面的啦啦队。 陆智涛梳好头,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口说:你们俩聊,我走了,买件衣服。孙长文说:衣柜里,就你t恤最多。 陆智涛说:一览众衫小嘛,都去年的。你们知道今年最流行什么吗? 我和孙长文摇摇头。陆智涛说:大嘴猴啊,超萌的。孙长文说:满大街的人都在穿,去哪都撞衫。 陆智涛说:你们不懂时尚。关门,走人! 孙长文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不看了,睡觉! 上午睡的正香,隐约听见扑通一声闷响,我迷迷糊糊问孙长文:听见有什么动静没。 孙长文声音也也迷迷糊糊的:没事,我掉地上了。 我说:噢,你伸直了腿,重新睡,缩卷着多不安全。 孙长文说:没事,还好没有睡上铺。 我说:哦,睡上铺,你就掉不下来了,有护栏。睡上铺都能掉下来,那你得做多大个噩梦。 我俩迷糊着说了几句,都睡了过去。 下午我起来的时候,孙长文和陆智涛也刚醒,我问他俩:我出去买饭,你们都吃什么?孙长文要吃炒饭,陆智涛说:我也吃炒饭。 哥洗漱好,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皱巴巴的50元纸币,就走了。回来路上和一只土狗干了一架,你妈妈个狗的。 我们医院出了大门左拐,有个大桥坡,提着炒饭经过那的时候,桥坡边有条土狗,撇抬起后腿,要撒尿,可能是桥坡草滑,一个没站稳,华丽丽的跌倒了。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货扯着脖子,冲老子狂吼。 我操!你妈个狗的,你跌倒了关我屁事啊。老子朝它吼了一声:滚! 这货估计没听懂,冲我奔了过来,尼玛!哥心里一紧张,顺手把炒饭朝它砸了过去,这货吓住了,转身就跑。也不撒尿了,老子拔腿就追,炒饭也不要了,追过去好远。累的气喘吁吁都没追上, 操,下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再遇到你,是公的就把你阉了,是母的就把你奸了,不对,是煎了。你妈妈的,气的老子差点日了狗了。 哥回到刚刚的摊位,让老板再炒三份饭,多放几颗鸡蛋。老板说:你刚刚不是买过了吗?我说:都喂狗了。老板懵懵的:你家狗进口的啊,伙食比我的都好,我自己吃,都不舍得放鸡蛋。 我回老板:什么进口的,我都不知道它是谁家的。 回到宿舍,喊他们过来:开饭了,陆智涛正往自己身上比划着刚买的t恤:好看不,猜多少钱? 孙长文说:39块9。陆智涛说:我日,神了啊你,你也买过? 孙长文说:神个毛啊,你特么撕的价格标签都掉我床上了。 陆智涛说:哦,对了,我还买了瓶欧莱雅男式护肤膏。吃完饭给你们也试一下,四百多块呢。我说孙长文:你试吧,我就不用了,老子一张鞋刷都刷不白的脸,涂啥都没用。孙长文说:我吃完饭试试,从没用过这么贵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都是化妆品的错 孙长文吃过饭,洗了手和脸,用手指沾了那么一小坨护肤膏,在脸上来回搓匀了:挺香的。 不过一个小时就起效果了,脸红扑扑的,陆智涛说:感觉怎么样?孙长文说:太有感觉了,火辣辣的疼。陆智涛说:我没这感觉啊,不干不燥的很舒服。 不一会,孙长文脸更疼了,居然冒起像青春痘一样的,一粒粒的小红点。陆智涛说:不对啊,这么贵的化妆品抹你脸上,怎么涂出化肥效果了呢?我问孙长文:你脸是不是对护肤膏过敏啊?孙长文也不确定的:不可能吧?我小时候经常涂雪花膏也没这样啊。我说:那,是不是对欧莱雅这牌子过敏?我让孙长文去门诊楼找医生瞅瞅。孙长文问我:我脸是不是很难看?我说:恩,有点浮肿了。孙长文让我和陆智涛跟王队说声,他去门诊楼找医生看看。 我和陆智涛去保卫室,陆智涛告诉王汇祥:孙长文脸中毒了。王汇祥问:怎么回事?陆智涛说:别提了,对欧莱雅过敏,我买那么贵的,抹他脸上都浪费了。 我们接班后,孙长文打了电话过来,真的是过敏了。医生用开了瓶药水,让他回来洗洗就好了。陆智涛说:妈蛋,这货,人没钱,脸都穷。涂个好点护肤品,还差点毁容。我数落陆智涛:行了,搞不好你买的是过了期的呢。陆智涛说:怎么可能,我都看生产日期了,保质期十二个月呢,我涂了怎么没事啊。我说陆智涛:你脸皮厚啊。 陆智涛不服气:我脸这么白,怎么会厚啊。我说:脸白说明你缺太阳,二十好几了,脸皮厚的,连胡子都长不出来。陆智涛说:我发育晚啊。我说:也对昂,怪不得智商有时候也跟不上。 王汇祥说:你俩别争了,过来把交接记录写了。 我趴那写着交接记录,孙长文回来了,陆智涛问他:洗完药水了啊,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红了。孙长文:好多了,刚刚还火辣辣的疼,现在不疼了。王汇祥:好了,好了,好了就行,赶紧巡逻去。孙长文嗯一声,:早知道不涂了。 当保安就是这样的,每天上班,除了巡逻,就是聊天,聊走了所有的光阴,一天十二个小时,我们得特么聊十个多小时的,到点下班就走,多说一句就跟加班似的。 保安这职业也让人看不起,经常被骂看门狗。我也遇到过一回,那次是陆智涛生日,请我们班组去了一家比较好的酒店。那天我值班,他们先去了,老子下班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了,到了酒店门口,一辆宝马横刹在我面前,车窗摇了下来,车主探出个脑袋:保安,这里停车位满了,我车停哪?老子告诉他:你想停哪就停哪,我也是来吃饭的。说完,大步流星的进了酒店。 这是我来南京喝的最高档次的一场酒,桌上除了我们本班组的四个人,还有前院的几个保安队员,陆智涛的几个同学也从南京各个角落赶了过来,有男有女。冉莹这天也休息,陆智涛让我把她也带上,人多热闹。 酒桌上大家互相介绍了圈,菜齐就开吃,好多的好菜啊,我想陆智涛要是天天过生日就好了。冉莹说我没出息。我发现就我一个人吃的起劲,其他人都在低头玩手机,偶尔和邻座聊几句,我就喜欢这样,你们人在酒桌前,心却全神贯注的沉浸在小屏幕里的世界里。老子就可以多吃点了。陆智涛见气氛活跃不起来,建议所有人把手机放一个盘子里,谁先拿,谁就喝三杯酒。一呼百应,毕竟人家是主角,等会要结账的主子。所有人把手机都放进了盘子里。 开始大家还不好意思喝,只和自己认识的喝,几瓶酒空了后,都有点上头了。你喝,我也喝,你敬我,我敬你,感情都在酒里,今晚都是好兄弟,亲姐妹。必须喝醉,感情才到位。敬酒的理由也是乱七八糟的不着边际。王汇祥拉着我的手,舌头都特么打结了:郭子,哥敬你,哥结婚时,不认识你,借这个机会,你就当补哥个喜酒。 我也晕乎乎的:行,王队,你结婚的酒,我没喝上,离婚时我一定到场,干了。我俩就一口对闷了。 冉莹知道我喝多了,在桌底一个劲拽我胳膊:哥,不要喝了,好不好。 我俩眼红红的瞪着冉莹:别担心,哥还能再喝半斤。 冉莹也生气了:你是不是下了要喝死在这的决心?再喝我走了。 王汇祥插了句话过来:妹子,让他和我喝,男人的事,你别管。 冉莹瞪了王汇祥好几眼:你喝多少我不管,你别老让他陪着你啊。 王汇祥说:那谁陪我啊,陆智涛端了杯酒,胳膊伸了过来:来来,王队,我陪你醉。 王汇祥吼:痛快,干了。 陆智涛一口闷,倒满,又举起了起来:痛快,再来, 奶奶个腿的!两个人酒喝的,跟不要钱似的。前院的一个保安队长端了杯酒过来敬冉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陆智涛的生日 老子给挡了过来:我跟你喝,她不能喝,等会得开车。 这个保安小队长姓李,同事都叫他李安,喝多了还真以为《卧虎藏龙》是他拍的。李安说:我观察她好久了,她哪来的车啊,南京骑电动车也要驾照吗? 我说:她喝醉了怎么骑啊,电动车把,不得用手扶啊。 李安说:那行,你要跟我喝,得三个。 我摇了摇头,李安说:喝不了? 我说:哪有,我准备和你来个六六大顺的。 冉莹说:哥,你疯了啊。 我说:没啊,喝多了哥就任性,喝起兴了,哥就不要命。 我举起酒杯:先干为敬。一仰脖子,一杯接一杯,连续咕噜了六个。满桌的人也起了哄:好酒量,厉害,爽快! 我看的出,李安也是硬着头皮喝了六个。 我坐下了来,冉莹给我递了杯水:赶紧喝掉,傻死了你。 我说:没事,我在老家喝酒都特么用碗的,这里的玻璃小酒杯,都装不了二两酒。 我抬起头问李安:我再替妹妹回敬你六个?李安说:等会,我先去个厕所。 李安是个大骗子,从厕所回来,老子等他一晚上都没敢再找我,我想他记性不好,这么快忘了,端起酒杯找他去。一起身,冉莹把我拽了回来了:你坐下,要喝,我陪你。多吃菜,少喝酒。 听了冉莹这句多吃菜,少喝酒。一下想到了爸,他在家经常这样说我的,眼泪就湿润了,冉莹看到了: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说没有,你也是为我好啊。 我擦了擦眼睛,算了,不能去想,喝酒怎么能分心呢。 我和冉莹端起酒杯去敬陆智涛,祝他生日快乐,这货自己端酒一步一颤的,晃了过来,先敬了我们:祝你们新婚快乐啊,然后,一饮而尽。 我和冉莹懵了,今天特么是你生日啊。 冉莹说,哥,别管他,我们喝。我问陆智涛:你特么要不要去医院啊? 陆智涛说:我现在不回去肯定得去医院啊,我就住在医院里面。 得了,当我没说,你特么今晚不用住在医院了,得住院。 冉莹说没事,我事先都带了解酒药,等会你泡水里给他喝。我说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啊。冉莹说我刚刚不都给你喝了吗。我看着冉莹:你真好。冉莹咳嗽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对你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话听着耳熟,不知道谁说过的。 王汇祥老婆来电话了。他要走,我问他自己能行吗。王汇祥说没问题,我和孙长文把他送酒店门口,王汇祥头也不回的就往北去。孙长文给吼了回来:你载着我来的时候,摩托车搁南边放着呐,还打算绕一圈地球回来骑啊。王汇祥噢了声,掉头,朝南走。我和孙长文说,算了,你去把摩托车钥匙要来,等会给他骑医院去,让他打个车吧。 在回包间的路上,孙长文说:超哥,喝这么多,我都没醉,我酒力怎么样,我说:你啊,酒力比不过我眼力。 孙长文装傻:你什么意思啊?我说:你趁乱偷偷把酒换成水,敬倒好几个,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喝桌底的“特供”么。孙长文不好意思:你别说出去。我说:哈哈,既然你心里有鬼,等会买包好烟堵我嘴。孙长文说:玉溪行么。我说:凑合吧。孙长文说我心太黑了。我特么冤啊,是你自己说给玉溪的好不好,你要不先说出来,老子准备要包红南京的。 我和孙长文送走王汇祥,回到酒桌上,众人决定去ktv唱歌。冉莹让我别去,我说我担心陆智涛。冉莹说那我也跟你们去。我说:恩,一起去。 在包厢里,陆智涛又点了好多瓜果啤酒。陪同学们一首接一首的唱。我和冉莹,还有孙长文玩猜硬币,谁输谁喝一瓶啤酒。(注:ktv都是小玻璃瓶装啤酒,一拉罐的量左右)。 一片嘈杂中,我们仨玩的可欢了。也不管陆智涛他们唱的高不高兴,只顾玩我们的,冉莹把一元硬币往空中低抛,双手接住,盖按在茶几上问孙长文:花面还是数字面?孙长文说:数字面。冉莹摊开手说:哈哈,错啦,是花面,你喝!孙长文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冉莹说到我了,抛接好硬币一脸坏笑的问我:来,来,郭大哥,你猜猜,是哪一年的? 我:¥$%¥ 我去!姑娘,你不按规则来啊,你这是3坑哥呢。 冉莹说:猜对机会的机率,是不大昂,这样,给你三次机会,看能不能猜对。我说:那也难,我弃权,直接喝。 那边几个人也是唱的淋漓尽致。李安唱歌的确不错,唱完一首《把根留住》。沙发上的几个人拍起了巴掌。这货放下麦克风喊我过去:别光顾玩硬币啊,来首你拿手的。我说:我打小就不会唱歌。李安说别人都唱过了,你就别扫大家的兴了。 我怀疑这货存心想出我的丑。老子酒劲涌头,好!就破回一喉。我丫让你唱《把根留住》,老子就点首《一剪梅》,送你个太监的感觉。 我是真的不会唱歌,拿着话筒,对着液晶屏幕上的歌词,有调没调的从头念到尾。 一首歌唱完了,应该是朗诵完了才对。包厢里所有人都震惊了,从他们的眼神里,哥看的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谁比我唱歌的还难听的了。陆智涛摇晃着过来,搂住我肩膀:超哥,以前我只知道什么是五音不全,是你哦让我知道什么叫根本没有五音。说完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说:敬你这首歌了。 我尴尬的回到沙发上,冉莹说:哥,别理他们,都喝醉了,你唱的挺好呀,都没有跑调。 听了冉莹这番安慰的话,我就不放心了。 孙长文在边上偷笑:超哥跑啥调啊,没有一个字在调上,哈哈。 我拿起一瓶啤酒敬孙长文:你啥话也不要说,跟老子喝。 冉莹说:好啦,哥,我去唱首给你听。 说完冉莹拿起话筒,唱了首《我的楼兰》。 冉莹唱完,所有人也都呆了,然后响起齐刷刷的掌声,唱的除了好听,就是更好听。 李安放下啤酒走过来和冉莹说:咱俩合唱首怎么样?冉莹说:你先自己唱吧,我休息会,喉咙唱的有点干。李安说:那我敬你杯酒。冉莹说:这个,可以有! 李安就先干为敬了。冉莹咕噜了一大口。李安继续唱歌去了,我伏在冉莹耳边:他喜欢你。冉莹说:早看出来了,那是他的事。我说:你先和孙长文玩着,我去趟厕所。冉莹点点头:快去快回。 一走出包厢,顿时感觉耳朵舒服了好多,没有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掏出手机看几点了,按亮屏幕显示有四个未接电话,是爸爸的。我回拨了过去,电话里嘟了几声,爸声音迷糊不清:喂,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我说:你找我啥事啊? 爸爸说:你去南京都两个多月了,也不多打几个电话给我。 我说:哦,平时忙啊,也没啥事啊。 爸说:你上夜班的啊,现在还不睡。 我说:没呢,今天朋友生日,喝酒呢。 爸说:少喝酒,早点回去,这都深夜两点了,下午打电话。你也没回。 我说:刚看见,就给你回了。 爸说:嗯,你早点回去, 我说:你继续睡吧,挂了哈。 有些酒的后劲就是大,挂了电话,头开始发晕。我问门口服务生:茅坑在哪?服务生说:哥,你说啥? 我说:就是卫生间。 服务生哦一声,手往前指了指,告诉我:你左拐,再左拐,再一拐,就到了。 我走进厕所,这破ktv,奶奶个腿的,男厕所连小便池都没有,老子拉开小隔间门,趴坐便器上“哇”的一声,吐的稀里哗啦。呕了好几次,奶奶个熊,一天三顿饭,吐了个干干净净。听身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啪哒啪哒的声音,这是高跟鞋踩地板才会发出的声音。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聊着电话,走了进来,看见我,惊了下,退到门口抬头看看标志,过来告诉我:帅哥,你走错厕所了,这是女卫生间。 我说:噢,没事,在哪吐都一样。 老子说完,踉跄着朝外走,厕所地板让清洁阿姨拖的挺干净,差点滑倒了我。幸亏美女扶了我一把:你没事吧?我说:没你事,不能耽误你大小便。美女眉头皱起:喝不少吧你?我晕乎乎的:嗯,酒好喝,没少喝。美女说:怪不得跑女厕所来了,说话都不卫生。 哥走出女厕所,靠着墙稳了稳神志,还是有点想吐,掏出烟,手抖的打不着火。刚刚的美女从厕所走了出来,走过来帮我点上烟:你在哪个包间啊?我努力想了想说:我,我也不知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手机丢了 美女说:我扶你去大厅休息区坐会吧。 我说:恩,好吧。 美女从吧台给我拿了瓶茉莉花茶:你在哪里当保安?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职业? 她指了指我:你穿着保安工作服啊。 我说:在医院。 美女说:你像一个人。 我说:我?像人?我本来就是人啊。 美女掩着嘴笑了:不好意思啊,我意思是你像我一个朋友。 我喝了口饮料:哦,可能吧。 美女说:你说话挺逗的。 我说:我喝多了,说话就这样,没章没谱的。 美女问:你老家是哪里的? 我说:不好意思啊,朋友找我来了,谢谢你的饮料。 哥起身朝前来找我的冉莹和孙长文迎了上去。冉莹问我:那女的谁啊?我说:我也不认识啊。 冉莹说:不认识,你干嘛跟人家聊的那么亲密。 我说:没啊,我和她在女厕所里碰见的,前后不足十分钟。 孙长文说:你什么情况?我说:刚走错厕所了。 我问冉莹:你给我喝的解酒药是不是量少了? 冉莹说:谁让你拼命喝那么多的酒啊。 我说:我们去包厢里说吧。 孙长文说:回什么包厢,人都走光了,我去厕所找你好几遍。 我说:十分钟前我就在厕所啊。 孙长文说:我哪里知道你在女厕所,冉莹让我去厕所找你两遍,还跟陆智涛急了,说你过个生日,把我哥都过丢了。 我说:对了,陆智涛呢。孙长文说:他让李安带回去了。 冉莹说:我们也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还不到四个小时就天亮了。 我说冉莹:去我们宿舍睡吧,床铺让你,回去我打个地铺。 冉莹说:先回去再说吧,我骑电动车带你。 孙长文:那我骑王汇祥摩托车先回去,让陆智涛穿上大裤叉子和背心,避免尴尬。 孙长文发动摩托车,拧油门走了。 冉莹怕我酒没醒透,非要骑车载着我。骑一会,我在后车座给颠的,很想上厕所。又不好意思在女孩子面前随地小便,忍住了! 冉莹电动车的后座很矮小,趁等红灯时,我叉开双腿,支站了起来,低头默默松开两截裤腰带。还没拢好腰间衣服,就特么变绿灯了,冉莹一转车把,骑电动车就跑了,她跑了 我想喊她回来的,心想算了,跑就跑了吧,反正离医院也没多远了,哥猫身钻到路边树底下,解开裤子,对着树就是一顿滋!妈的,憋死我了! 冉莹到我们宿舍楼下,喊了声:下车,没回应。回头一看,懵圈了:人呢。给我颠掉了?冉莹掉转车头,赶紧回去找找。 在门口碰到我了。一顿埋怨:今晚陆智涛过个生日,把你弄丢两回。 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说话像是我姐。冉莹说:女孩子就这样,天生的母性。我说:你把车停好,我带你上去。 我们敲开门,陆智涛四仰八叉的躺地铺上,孙长文正用电壶烧水,跟我们说:我费好大劲,把他从上铺弄下来,冉莹,你今晚睡上面。 我用脚踢踢陆智涛,看他能醒来喝点水不,陆智涛翻了个身,梦呓了两句。 冉莹问孙长文:他说什么? 孙长文说:好像是说再来一瓶。 冉莹听见墙角有动静,走了过去,冉莹问:兔子谁养的?我说:陆智涛的。孙长文说:兔子还真有灵性,以往都安安静静的睡觉,今晚看陆智涛喝醉了,挺闹腾,这状态是不是关心他的表现啊。我说:八分是饿了,陆智涛忙着过生日,今天没喂它。孙长文从床底拉出个纸盒,一看空了:胡萝卜都忘记买了。 我说:算了,一顿不吃,也饿不死它,明早买早饭时,弄俩包子看它啃不啃。 孙长文说:不行,兔子是陆智涛的心头宝贝,饿死了,他不得哭成嫦娥啊。 我说孙长文:真把它当玉兔了啊,饿死拉倒,尸体烧烤。 孙长文说:我去摘些草叶回来喂喂。 孙长文打手电筒出了门。我找了件大裤衩子和干净的t恤给冉莹:浴室在一楼走廊右侧,桌底下有肥皂和毛巾。 冉莹说害怕,要我陪她下去,我说好吧,揣上打火机和香烟陪着去了,蹲浴室门口抽了两三根,她还没洗完,真浪费烟。 孙长文回来喂完兔子,担心陆智涛睡地上冷。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电热毯,把陆智涛翻一边,铺好,通上电,再把陆智涛回翻了过来。冉莹掩着嘴,笑个不停。孙长文说:别笑了,睡觉了。老子也想笑。这货今晚绝对能睡出个难忘的冰火两重天。 孙长文很快睡着了,冉莹小声喊我:哥,你睡了没?我睡不着。 我说:没,今晚接了我爸电话,有点想家了。 冉莹说:我也是,我们聊会天好不好。 我说:恩。冉莹抱着枕头轻手轻脚的爬了下来,挤我床上。我说冉莹: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冉莹说:小气巴拉的你,我又不重。 我说:好吧,聊会,你上去睡。 我问冉莹:你是不是学过音乐,唱歌真好听。 冉莹说:对呀,在卫校的时候就参加过音乐班。 我说:跟你讲个事,在小学时,我最喜欢的就是音乐课,我们班音乐老师还成立了个小星星乐队。让同学自费买笛子,口琴等,组织了比赛,挑选些会吹拉弹唱的优者加入,我也想加入的。跟爸要钱,想买个小管号,我爸说没钱,给我两根筷子说:跟老师商量商量,你学个指挥去。 冉莹怕吵醒陆智涛和孙长文,捂着嘴笑,问我:后来呢。 我说:后来我跟音乐老师说了。老师说我会吹流氓哨,每次的大合奏,我都有机会登台吹两声,开始吹一声,结束吹一声。冉莹说:真的?我说:是啊,坐观众席里专门负责喝彩。 我和冉莹聊着聊着,都睡着了。 天亮了,我被尿憋醒,身边的冉莹睡的很熟,还好我睡觉老实,要不这么小的床,早把她挤床下去了。轻轻给她盖好毯子,去厕所撒了泡尿,回来关门声把陆智涛吵醒了。这货睁开眼,坐了起来,摸摸腿,伸伸胳膊,一脸懵比:我是不是从床上掉下来了? 我让陆智涛小点声音,孙长文和冉莹还在睡觉呢。把昨晚我们回来后,做的一切告诉了他,陆智涛问:我有没有说梦话?我说有啊,但没听清。陆智涛问:我是不是酒精中毒了?老觉得后背跟着火了似的,但肚皮凉冰冰的。 我说:不要紧,这病我会治。陆智涛说:你会?我说:等等,我去把电热毯插头拔了。 陆智涛说:我真服了你们,人家都请女孩子吃饭,看电影啥的。你们倒好,请女孩子来睡觉,还把我弄地上睡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重色轻友。 我说:深更半夜的,我们都喝晕乎乎的,她住的地方,离医院又远,隔好几条黑街瞎巷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陆智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和孙长文怎么不睡地上。 我说:我是要自己打地铺的,孙长文弄错意思了,把你弄下来了。 陆智涛恨恨的:丫真不够意思,心怪狠。 我说:孙长文哪里是心狠,是心疼你。怕地上凉,电热毯都给你用上了,这么说你不气了吧。 陆智涛叹口气:不和你说了,我喝口水去。 我让陆智涛喝完水,再睡会吧,今天我俩又不上班,孙长文值班。陆智涛喝完水躺了下来,玩起了手机。点开手机通讯录,上下划拉了好几遍,自言自语道:咦?手机昨晚也喝醉了吗,怎么全是陌生名字和号码啊。点开手机相册查看,里面有很多张一个女孩子的照片。陆智涛说:妈蛋,这不是我的手机,颜色和型号与我手机是一样的。 我问他:照片上的女孩你不认识吗?昨晚酒桌上又没外人,不是你朋友就是同学的。 陆智涛说:认识,我同学,罗素云。我说:没丢就好,你俩肯定是吃完饭时拿串了。陆智涛说等会打电话问问。我说:对了,我手机昨晚也忘充电了,我得充电去。 我翻遍了昨天穿着的保安服的六个口袋,搜遍了床头c床尾和床底。妈蛋,我手机也不见了。 陆智涛问:是不是掉了?我说:有可能,昨晚冉莹骑车把我载回来的,怕是颠掉了。 陆智涛说:你再找找,我去买点早饭回来,肚子饿了。 我跟陆智涛说:你顺便买俩菜包子回来,扒点菜馅儿喂你兔子。昨晚饿的它直扑腾,还是孙长文深更半夜出去给它找了点夜宵, 陆智涛问:喂它吃什么了。我说:没在意,你自己去瞅瞅。 经过一夜闹腾,兔子无精打采的趴那,一双红红的眼睛,熬的都有点绿了,陆智涛一看食料盒里:我操!孙长文哪里弄来这些树叶和树皮啊,别说喂兔子了,就是喂羊,羊也不定吃啊。 陆智涛气的,把孙长文手机拿了过来,鼓捣了几下,又扔回了他床头。然后去浴室换好衣服上来,拿了钱包和钥匙:我去菜场,买点蔬菜回来喂兔子。 我把孙长文手机拿了过来,想拨打下自己手机,看是不是真丢了。拿过手机一看,我操!让陆智涛给调成英文模式的了,不会点英语的人,还真用不了。老子默默的把手机给他放到了床底下,等他醒来误以为是掉床底下的,避免俩二货矛盾升级,再特么打起来,老子揍谁都不好。 陆智涛回来的时候,爬上上铺睡回笼的我,还没睡着,他把早餐放桌上等我们醒来吃。喂完兔子,又走了,找他同学手机去了。 一切如我所料,孙长文十点钟左右醒了,提拉着凉鞋去厕所撒了泡尿,回来就找手机看时间。老子给他翻来找去的动静吵醒了。这货从床底捡出手机,一脸郁闷。我问他:怎么了。孙长文说:手机掉床下了。我故意问:外壳摔碎了啊?孙长文说:没,系统摔乱了,屏幕里都是英文词语。 我说:再调回来就可以了,我比你惨,昨晚手机都特么不知道丢哪去了 孙长文鼓捣了会,把手机递给了我:你给我调调,我越调越乱。 我接过手机,一通乱调,调完递给了孙长文。 孙长文问:好啦? 我说:没,你等会去医院门口对面,修手机的店里,让他们调吧。 冉莹醒了,坐起来,打了个喷嚏。 孙长文说:你醒来的正好,帮我调下手机,昨晚掉床下,摔成英语模式的了。 冉莹说:噢,拿来我看看。 冉莹调了几下递给孙长文:好了。 孙长文说:还是你厉害。冉莹说:小意思。我说冉莹:行了,别说王婆话了,把你手机给我。 冉莹问:干嘛?我说:给自己打个电话。 冉莹说:你自言自语还得用手机啊? 我说:昨晚手机丢了,看有希望找的回来不。 冉莹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示意冉莹先别说话,通了,居然打通了,对方还接了。 我说:喂,你好。 那头是个女的接的:你是谁啊? 我说:我是机主,您能把手机还给我吗,我用200块谢谢你,手机卖不了几个钱,要不,你把电话卡还给我也行。 那女的在电话里笑了:呵呵,你是保安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 那女的说:昨晚你走了,手机可不愿走哦,从你裤袋里滑溜出来,躲沙发缝里。 我想起来了:你是昨晚认识厕所那女的?不是,和我在厕所认识的美女? 那女的说:你想起来了啊,呵呵。 我说:谢谢你啊,你看什么时间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那女的说:这样吧,你要来拿手机呢,就到昨晚的ktv,找个叫叶巧彩的就行了。 我问:你说个时间。她说:随时都可以, 我把电话挂了,冉莹问:怎么样,人家还吗?我说在昨晚那女的那里。冉莹说:我看她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说:手机掉沙发上了,人家捡到的。孙长文说:看她穿着打扮,像个混世的姐头。 我说:算了,别想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包子都凉了,你们俩下午都还得上班,吃完饭都回来再睡一觉。 冉莹说:你下午休息干嘛去哦。我说:下午拿手机去。 上午吃过饭,冉莹回自己住处了,工作服还在寝室。孙长文说回宿舍睡个午觉,一点钟就得去接班。 正中午,南京的天真他妈的热,老子是坐公交车去的ktv。在公交车站下了车,步行了有500多米才到。一进到大厅里,前台就问:欢迎光临,先生,您几位?我说自己来的,你们这有个叫叶巧彩的吗?女前台说:叶姐在办公室。我说好的,谢谢啊。走了几歩,又倒了回来,热晕了,忘记问了:办公室在哪?女前台说:您先坐沙发等下,我给您打个电话问一下。 我说:好的,谢谢啊。 一会,从楼上下来位穿着工作礼服的服务生问我:您是来找叶姐的吗?我说是的啊。他说:您跟我来。 老子就郁闷了,来这拿个手机真特么费劲。跟着服务生去了楼上。 服务小哥在前面走着,我在后头紧跟着,在娱乐场所工作的人都有个职业特点,走路都非常快,也不怕步子跨大了扯着蛋。白天的ktv挺冷清,安静的像个迷宫,我俩路上还聊了几句,我跟小哥说这场所好大啊。小哥说二楼有一百多个包间呢。服务小哥带着我穿过大厅,七拐八拐的过了好几道包间长廊,敲了敲最里面紧靠消防通道的一道门,喊了声:叶姐,人来了。从里面传来个女的声音:让他进来吧。服务小哥对我说:叶姐让你进去。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好气派的办公室啊。虽不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但整个房间的设计格局和装修都很典雅,透着一种古色古香的中国式书房之风。这个叫叶姐的女人正双手握着球杆,踮打着室内高尔夫。这种室内的高尔夫球用具,我只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一般都是某公司总裁办公室的娱乐配备。叶姐问:你要不要来一局?我说算了,这么高大尚优雅的运动,像我这样的农村人,挥起杆子,跟铲屎似的。叶姐“噗”的笑出了声:我也是随便玩玩,你要喝点什么。 我说不渴。叶姐放下高尔夫球杆,指了指办公桌前的茶几和沙发,说:那你先坐会吧,怎么称呼你。 我把名字告诉她,叶姐若有所思的念嚅着:郭道超?有个性,这名字不错。 我说:恩,我爷爷给我起的。 这里人人都叫她叶姐的女人,决口不提还我手机的事,我是着急啊:那个,冒味的问下,你啥时候还我手机啊?叶姐说:你这个人好有趣。说完,倒了杯水放我面前茶几上,自己往办公桌椅子上一坐。 我猜她应该是这里的经理或老板,办公桌上有个明光瓦亮的铁制酒架,精美的很是引人注目。酒架丝肚里放着一瓶红酒,商标朝里面,我猜这么高档精致的装饰类酒架,这瓶酒应该价格不菲。 叶姐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面前桌上的红酒,问我是对酒架还是红酒感兴趣。我说酒架很漂亮,就像电视里的一样,它通常该出现在山庄别墅中某个富豪家里的餐桌上。叶姐伸手将红酒有商标的一面转向我,我操!居然是两块五一瓶的海天酱油,跟俺们村商店里卖的一模一样。。叶姐说:这不是普通的酱油,过生日时,女儿知道我最爱吃水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所以,特意买了酒架装护起来,每天看到它就能想到女儿。 我说叶姐看起来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吧。叶姐问我多大,我说86年的。叶姐说:你挺实在的。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手机:太感谢你了。 叶姐说:说声谢谢就完啦? 我心里琢磨:难不成还得给你磕几个头? 叶姐说:你不是说要给我200块感谢费,还要请我吃饭的吗。 我一下被叶姐说的挺尴尬。叶姐看我一脸窘样说:和你开玩笑的。 老子心里长舒一口气,这一舒不要紧,直通肠道变成屁,满脸通红的憋住了它,跟叶姐谎了个话,说不好意思啊,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准备上班了。叶姐抬头看看墙上壁钟说:那成,我马上也要上班,两百块我就不要了,欠我的一顿饭先记一帐。 哥顺着她给的话阶儿就下到了地面:我说好,一定还的,下回见啊,叶姐。 不等叶姐起身说相送,我暗自使劲憋住体内呼之欲出的气流,急步走出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实在是忍到了极限,崩了个响。也不知道屋内的叶姐是否能听到。先不想这个,站办公室门口,我得想想怎么走,望着长长的,空空的走廊,人都跑哪去了?我特么忘记是怎么来的了。老子一边观察,一边回忆来时的路,七绕八拐的转了那么一圈,终于看见前面有个穿职业装的女服务员,哥三步并二的追上问:喂,你好。 女服务员一回头。妈蛋!是叶姐,叶姐诧异的看着我: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我窘窘的:那个,那个,我还没走呢,问下你,出去的门口在哪边啊? 叶姐“噗”的笑了:你太逗了,跟着我来吧。 叶姐说:我刚换好工作服,准备下去给员工们开晚班前例会呢。 叶姐步步生风的在前面走着,老子紧跟后面。她把我送到大门口:有空来玩。我说:好的,再见了啊。 老子特么再也不想来了,看下手机五点多了。我打了电话给陆智涛:在哪呢? 陆智涛说:跟罗素云在迈皋桥的好又多超市,正准备去一楼的餐厅吃晚饭呢,你过来不。 我说:我这就去,顺便买点牙膏洗衣粉啥的,等我,大约二十分钟后到。 晚上,去超市的人好多,餐厅里也是高朋满座,吃饭的人,在门口排起了长队,老子好不容易目寻到最靠角落的餐桌,陆智涛和罗素云笑聊着什么,他也看见了我,向我邀招了几下手,哥是挤人拐桌的晃了过去。中午吃的少,早饿了。和罗素云打了个你好的招呼,拿起筷子就吃,我说陆智涛:你们吃饭怎么那么快啊,才二十多分钟,就吃的满桌狼藉,半盘寡汤的。 陆智涛呆呆的看着我:超哥,我们也刚坐下,正等服务员来收拾呐,这是上桌人刚走,吃剩下的啊。 我噎住了:我操!还带这样的! 罗素云说:没事,没事,超哥,反正都是人吃的。 我们等服务员收拾干净了,陆智涛拿起菜谱本给罗素云,让她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罗素云说随便,陆智涛又递给我,我说我更随便。你点就可以了。 陆智涛说:那我不客气了的点了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他们的故事 陆智涛翻着菜谱本,点了几份家常小炒,抬头问我:你喝什么酒?我说:不想喝,现在就是饿。陆智涛把菜谱本递给服务员:菜上快点,都饿了。服务员接过:好的,你们稍等。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菜还没上齐呢,罗素云蜻蜓点水般,夹吃了一些菜,没一会,便搁下筷子:吃饱了。 陆智涛问罗素云:不是吧,你就吃这几口? 罗素云说:真不饿,我减肥呢。 我说罗素云:你也不胖啊,柳身细腰的。 罗素云说:我得保持住现在的身材,上中学时胖过的,不信你问涛子。 陆智涛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是因为生病才胖的,张占兵还欺负过你。 陆智涛一边吃,一边和罗素云,讲起他们那时候的事。 陆智涛说,他和罗素云初中时就是同学,罗素云初二时生过一场病,半个月时间里,体重迅速猛长,都胖成了少年版的沈殿霞。同学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嘲笑。还有个别爱捣蛋的男生,趁午睡的时候,把罗素云的鞋带连绑在桌腿上。 人有三急,罗素云悄身悄步的起来去厕所,抬腿一迈步子,"轰隆哗啦"一声,这一腿带翻两张课桌,前右两位熟睡中的同学,都被刮拉倒了,两人忍着摔痛,一脸惊恐的爬起来,环顾四周。 不止他们,本安静无声的教室里,全班熟睡中的同学,都被这突来的一声巨大的动静,吓了个激灵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中间人仰马翻过的人和桌子:刚地震了? 罗素云盘抱着胳膊,蹲在地上气的大哭:谁心眼这么坏啊。 教室里,一会就恢复了安静。没人吱声,也没人站出来承认。中学生,已经过了有点事就跑去报告老师的年纪,罗素云默忍了下来。 罗素云一直怀疑是同桌陆智涛干的,好长时间里,冷脸相对,任凭陆智涛怎么解释,就是不搭话。后来有人悄悄告诉她,是后桌张占兵捣的鬼。陆智涛知道后,咽不下这口冤气,有天放学后,打完篮球,去厕所撒尿,撞见张占兵在里面蹲坑。脑子一抽,一脚把张占兵踹了进去。 这事,第二天在同学间炸了锅。罗素云跑来质问陆智涛: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知道是他干的了,我会去找老师来解决,你跳出来管一档子,算啥事啊,现在全班同学都谣言,我俩有地下情。 陆智涛回罗素云:你的事,还是你的事,这是我的事,为自己出口气。 后来,陆智涛给罗素云写了封解释的信,同城邮寄,把一肚子的冤屈,跟罗素云说了个明明白白。 陆智涛在信里说,没出这事前,咱俩作为同桌,友好相处。自出这事,你连作业都不给我抄了。老师说我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好几门功课考试都不及格。家长会过后,还告诉我爸了。我爸回到家就吓唬我,工作替我都找好了,今年期中考试有两门不及格的话,就趁早缀学,让亲戚带我去山西挖煤。 罗素云说,陆智涛后来不出他爸预料,连高中也没考上,她妈念他还小,让他去读了三年职高。 与其说陆智涛读了三年职业高中,不如说三年高中里游戏玩的很专业,更让他爸生气的是,还学会了抽烟。自己省吃俭用,一般都抽十块的,在家里,抓住这小子躲在厕所里抽十五的。他爸就怪他妈:看你宠出的好儿子,天天囔着让我戒烟,我才抽十块的,他倒好,抽十五的。 陆智涛妈听了也相当生气,责怪陆智涛:儿子,你也长大了。不是不可以抽烟,要少抽,抽好的,对身体危害还小,以后要抽,就抽三十块钱以上的。 陆智涛职高毕业后,他爸就把他送进了朋友的饭店里锻炼。 其实陆智涛家里很富裕,爸妈是做陶瓷生意的,在家厌烦了父母的唠叨。上网碰到罗素云,听说好多同学都在南京,偷跑来了南京。 可没把他爸的朋友吓个半死,陆智涛到了南京,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闯下试试。他爸在电话里一顿臭骂,把电话一挂。他妈妈又打了过来:涛子,没钱用了,一定要跟妈妈说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流水般的日子 陆智涛和罗素云,兴致勃勃的回忆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他们的往事。 我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喂,啥事? 冉莹:手机拿到了吧,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说:恩,跟陆智涛在好又多超市呢,还有他同学,一块在吃饭。 冉莹说:你啥时候回来呀? 我说:等会就回去,你有事? 冉莹说:我跟同事搬回宿舍了,搬到你们楼下,医院后勤部在帮我们安装空调呢。 我说:哦,我们马上吃完了,吃完就回去。 吃完饭,罗素云先坐上公交车走了,等了好一会。我跟陆智涛返程的线路公交车才来,车一停稳,公交站台上,原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的人们,动作都很麻利的把手机往裤袋一塞,蜂拥而上。 我操!大家素质都差不多高啊,我还等着排队呢,不多想了,两步的冲过去,盼着身前身后的人们都使点劲,把我也挤上去。 我们回到宿舍,医院后勤部的人,在一楼进进出出的忙活着。 话说,这栋楼原来就是医院盖的宿舍,只因后来在楼后,一墙之隔,建了停尸房,医院许多的护士,还有其他一些在医院工作的人员,宁愿在外合租,都不愿住。除了我们几个保安住在二楼外,一楼和三楼,好多房间被闲置了。 冉莹和她同事小刘正在屋里打扫卫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小刘,我就有股触电般的感觉,这次更厉害了,最起码得有二百多伏的电流从脚底传升而起,一股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惊的冉莹大喊:哥,你别踩电线上啊。 我操!老子赶紧抬起左脚,出于善良的提醒。转头跟抱着电锤子要去钻墙孔的师傅说:当点心,师傅,你们的插线板漏电。师傅说:我知道的,线皮老旧了,你别再踩到了。 冉莹问:师傅,什么时候能装好啊,今晚就能用吗?师傅回她:天黑前吧,明天就可以用了。 我跟冉莹说:让他们忙吧,走,到楼上我们宿舍玩会。 冉莹跟我说,她跟刘淑芬在外面合租的房子快到期了,不再续租了,劝拉着刘淑芬搬回来住。跟医院申请了安装空调。 我们几个人,在宿舍看了会电视,斗了几把地主,越玩越没意思。 刘淑芬玩了一会,就走了,跟男朋友约了七点半的电影。临走知了冉莹一声:今晚不回来了。陆智涛要去网吧玩会,问我和冉莹:你们去不去?冉莹说:不想去,等会师傅们走了,我还得下去收拾床铺。 等陆智涛也走了后,就剩我跟冉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冉莹想了想:要不,我俩也去看电影啊?我看看时间,天还早:行,看完电影回来,你再收拾。 一部近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都快十点了,电影结束后,商场里广播里响起报时:北京时间,晚上十点整。 冉莹玩笑话:哈哈,好巧,南京也十点了,你饿不饿?我说:有一点点。 她说:走,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牛杂面,特别好吃。 冉莹带着我,绕到了商场后街,穿过一条幽深深的小巷,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 别看小店不大,但面真的好吃,量还不多。哥吃一碗没够,又要了一碗。 冉莹说:你不是一点点饿吗? 我说:是啊,我要是很饿的话,能吃三四碗的。冉莹问:你要不要喝瓶啤酒? 我说:你这不是白问吗,肯定得喝啊。 我喊老板再拿瓶啤酒。老板应了一声,提了瓶三得利过来,“啪”的一声,用起子翘开瓶盖,往桌上一放,回了后厨。 我悄声的问冉莹说:你发现没,这女老板怪怪的。 冉莹抬起头,嘴里爵着面,含糊不清的:啥?哪里怪了? 我说:你注意到没,给我俩端来第一碗面的时候,她头发扎的是马尾,端第二碗的时候,头发换成了披肩儿,拿啤酒过来的时候,又换成了马尾,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 冉莹说:不是啊,我有同事住这附近,隔三差五的带我来,等会你就知道了,快吃吧,吃完回去。 我们吃完,冉莹喊来老板结账。老板说:一共二十三,我们也要准备打烊了。 这时从后门的厨房又走来一位女老板,过来收拾我们吃过的碗筷。 我一看,晕死!两老板,双胞胎。 我俩出了小店拐走到大路口,等出租车,离我们不远处,有一个滑轮式大垃圾桶,底边趴着一只昏昏欲睡的流浪狗,冉莹说:你看它,好可怜。 我说要不是医院不准养狗,就把它带回去。冉莹说:要不我们把它带回去,送动物救助站去?我说:别招惹它,流浪狗有一定危险性,不信,你看着。我朝流浪狗吹了两声口哨。 这货真的朝我回应了几声:汪汪。 冉莹哈哈的笑了:它好有礼貌呦,跟你说什么,翻译下。 我说:它说你们赶紧走吧,出租车来了。 上了出租车,师傅问:去哪,我说:去xx医院。师傅说:哎,小兄弟,听你口音苏北的吧,我嗯了一声。师傅问:你是连云港的吧?我说:昂,连云港赣榆的。师傅一听,好不激动,一拍大腿:哎呀,真正的老乡啊,我沙河镇的,你赣榆哪的。 我说:师傅,你双手扶好方向盘,咱们再好好说话。 师傅问我:你来南京几年了啊,干什么工作的。我回出租师傅:来南京快满好几个月了,在医院干保安。师傅说:干保卫好啊,比环卫强多了,不用天天扫地。我说:噢,我也就这点出息了。 一路和师傅侃起了大山,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知道了他整个世界。他老婆是淮安的,膝下有一女儿,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家种地等等。 冉莹坐后面,一直再听,默不作声。下车的时候,师傅说:南京大啊,遇个老乡不容易,下次再遇到你,我请你喝酒。我说:那必须的,我也请你。师傅说:好嘞。我说:师傅,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安全第一。 师傅说:放心,这行饭,我吃七八年了,你们也早回去吧。 我说:师傅,慢走!师傅说下回见,然后转拨了几圈方向盘,掉头走了。 一路上没说一句话的冉莹,开口了:哥,你跟他聊的很开心吧?我说:师傅挺好,多热情的老乡啊。冉莹悠悠的:那你坐车,也不能不给人家钱啊。 我操!这,还真忘了,他也没想起来跟我要啊。我和冉莹两两相望,哥耸耸肩:跟他聊聊相忘了。 天已快入秋,渐入半夜,凉快的有点夜深人静。抬头看看,一颗星星都没有。 回到宿舍楼,我问冉莹:一个人在宿舍害怕吗?冉莹说:有什么好怕的。我说:那就好,当护士的,对于残体死尸的肯定是司空见惯了,好了,你回去宿舍吧,不说了,说多了,我会害怕,心里起疙瘩。 我把冉莹送进她宿舍:你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冉莹说:恩,你上去吧。 哥两步的上了楼,推开门,宿舍里,孙长文正看书,陆智涛早回来了,俩腿抱夹着毯子,安睡着。 我问孙长文:你还没睡? 孙长文说:睡不着,看会书。 我说:挺上进啊,这么晚了还秉烛夜读。 孙长文说:睡不着,还无聊。 我问孙长文:看啥书? 孙长文说:《三国演义》,图画版的。 我说:我也喜欢看关于历史类的书。 我俩的聊天,把陆智涛吵醒了,睡渴了,迷迷糊糊的起来找水喝。 陆智涛倒了杯水,喝两口,瞅瞅孙长文:恩,人丑就得多读点书。 孙长文说:喝完,赶紧睡觉吧你。 我问孙长文说:你还有别的书没,找本,我打发时间。 孙长文说:没了,刚来南京时带了本巴金的《家春秋》,坐车上看的,现在不知道丢哪去了。 陆智涛说:我草,还有八斤重的书? 孙长文说:你丫就不能不言不语的不颜不语着。 陆智涛说:啥意思啊。 孙长文说:人丑少说话。 陆智涛说:还个把月就过中秋节了,你们回家么。 孙长文说:我回,父母托人说了个亲。 陆智涛:我不回,抽空去考驾照。问我:超哥,你回去不。 我说:我?就两三天时间,回去吃个饭,睡个觉就得赶回来,不想折腾。 陆智涛说:要不,你陪我考驾照去。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还一个半多月呢,都睡觉吧! 早晨醒来,窗外,细雨纷纷,从屋檐飘落到窗台上的雨滴,发出稀稀哒哒的声音。 这样的雨天最适合睡觉了,或是窝在被子里玩手机,看电视。总之啥也不干,就比今天要上班的人过的幸福。 今天我上夜班,不用早起,从床头摸出手机,这是每天醒来干的第一件事。我去!手机黑屏,昨晚又忘充电了。喊陆智涛把万能充从上铺扔下来,陆智涛朦朦胧胧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抓住万能充往我身上一扔:接着。 我捧伸着双手去接,“啪”的一声脆响。 陆智涛扔的挺准,但老子没接住。从被子上反弹到了地上。侧起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检查了下。陆智涛说:靠,摔坏了没?我说:只是上面透明的夹壳裂了点缝,应该没事。捋开手机后盖,抠出电板,夹在万能充上,往床头的插座里一插。充电指示灯亮了,不但没坏。还特么电了老子一个机灵。 孙长文肚子咕噜咕噜的响,隔着被子都听的到,陆智涛说:孙哥,你出去买早饭啊,听你肚子都响成了空皮鼓。 孙长文给我和陆智涛各丢了根烟:我不去,外面下雨呢,先抽根烟垫巴下。 雨天里,三个人谁也不愿意起床去买早饭。 老子不是太饿,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这样的雨天不求肚子能吃的饱,但求梦里无限好。 孙长文跟陆智涛说:俺们三个里,就属你最小,你去买呗。 陆智涛说:我也不是太饿,睡觉!孙长文深吸一口烟:我忍忍!然后把烟头掐灭于床头地上,缓缓吐了一大口烟雾。再然后,也倒头睡了。 此时我们就像三个没水吃的和尚,不是没有井,而是都特么懒,怪天还有凉。 一觉回笼到中午11点多。陆智涛养的兔子在笼子里呼啦啦的打转。孙长文说:你兔子饿了。陆智涛说:不可能,你瞅它碗里,还有胡萝卜片和菜叶没吃完呢。 我猜测:应该是到发情期了。 陆智涛半信半疑:真的啊? 我说是的,哥读书多,不骗你的。陆智涛问:那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第一,再买个公的来啊,第二,卖给有母兔子的人家。 陆智涛穿戴洗漱好:我去花鸟市场转转,给兔子买个媳妇来。 我和孙长文都没有起床的意思,等陆智涛出门后,孙长文偷偷从床底拉出盒子,告诉我:还有四根胡萝卜,我洗两根来吃。 我俩跟傻货一样,看着电视,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胡萝卜。不管好不好吃,主要它含维生素啊,生吃起来,清清脆脆的,还有点甜。 雨,一直下,孙长文饿的不行了:我还是起来去买早饭吧。 我说:你都饿糊涂了,现在都中午了。 孙长文打着打伞,没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提溜着一袋馒头:真巧,刚出门口就碰到一个推自行车卖馒头的大爷。 我说:你没顺便买几包榨菜回来啊? 孙长文放下馒头,从抽屉里翻出三小袋番茄酱:上次吃肯德基,剩下的,将就一下。我说行吧,中西合璧,吃出新创意。 这一天过的太懒了,一口馒头一口番茄酱的,非一般的难吃。孙长文说:你吃法不对,你看我,馒头要蘸着吃,脑子里同时想着老干妈。哥照着做了,味道还是酸不溜啾的:这特么不管用啊。 孙长文说:你试着想想九块五一瓶,放牛肉的那种。 孙长文啃着馒头:要是有口汤就好了。 我说:要不,咱们买个电饭煲自己煮啊。 天天吃啥都就着水,不如自己炖汤,喝起来有营养。孙长文说:也行,打电话让陆智涛顺道买个电饭煲。 孙长文说:我手机没电了,你给他打。 一时忘了充电器漏电,摘万能充的那一刻,又一机灵。破万能充,妈蛋!你特么是不是也想把老子充满了。 我在电话里跟陆智涛说:买个电饭煲带回来。 陆智涛说:行,买个啥颜色的。 我让他问的莫名其妙:随便,只要能煮饭。 孙长文拿起万能充,给自己手机充电。 我告诉他:别用,陆智涛手机会生气的。 孙长文说:啥? 我说:万能充漏电。 孙长文说:没事,你都能用。 伸手就往插座里插。没插稳,孙长文一下跳了起来:我操,真漏啊! 我说:不电你下,就跟老子骗你似的。 孙长文掏了跟烟点上:让我冷静会。 我也点上了一根:我陪你冷静会。 下午,陆智涛浑身湿漉漉的,提着几袋方便面和电饭煲回来了。孙长文问:没买兔子? 陆智涛说:别提了,找不到匹配的,花鸟市场里卖的全是宠物兔,去卖家禽的地方也没有。 陆智涛脱下外套往衣架上一挂。把方便面丢给孙长文:跑一上午,中饭都没吃,赶紧煮口汤面喝。孙长文说:我先把电饭煲内胆洗洗去。 一切收拾好,把电饭煲通上电,按下蒸煮键,指示灯不亮。 孙长文问:你在哪买的,这是不是个不良品啊?陆智涛说路过好又多超市,一楼家电大促销,卖电器的小女姑娘挺漂亮,看样子不会骗人啊。孙长文说:那怎么按,都不管用啊。 我说:是不是插座坏了。 孙长文换了一个插座,还是一样不亮:这肯定是个不良品。陆智涛说:怎么会,在那试了下,好好的,你再仔细调试下。 孙长文说:那我操作不对么,等会,我开灯看看说明书。 一按开关,我操!宿舍停电了。 方便面是煮不成了,何况还忘记买碗筷。三个人决定去医院后街吃碗兰州拉面,换好工作服,打上伞匆匆出门,一天没吃顿正儿八经的饭,太饿。 走到楼道口碰到了冉莹下班刚回来,问我们:上班还早,走这么急干嘛啊。我说:吃饭去,一天没吃饭了,只吃了个馒头。 冉莹说:真的啊? 我说:肯定是蒸的啊。 孙长文接话:哪有,你还吃了根胡萝卜呢。 陆智涛在边上听到了:你们偷吃我胡萝卜了?我说:就吃了一根。 三个人进了店,点了三碗刀削,狼吞虎咽起来。哥吃完肚子还有点虚。一天就吃这一顿,这一顿得吃两碗,哥又叫了碗炒饭。孙长文和陆智涛一碗还没吃完,陆智涛吸溜着面条,含糊不清的抬头问:你吃饭怎么那么快啊。我说:老子饿的深。 陆智涛说:怪不得冉莹说你是个吃货,我去隔壁小店买瓶可乐。 哥坐那等炒饭,突感鼻子里痒,伸手抠了抠。我有这样的一个小恶习,只要鼻子痒,或是脸上长个粉刺,忍不住就想用手弄掉,不挤弄几下,心里就难受。用食指抠出一小点粘粘的鼻屎,默默把手垂到椅子下,把它抹到椅子底沿上,我特么自己的没抹掉,还摸到更大一坨已变硬了的鼻屎,谁特么素质这么低,妈的,尽然比老子还恶心。 从桌子上抽出餐巾纸,把食指反复的擦了又擦。孙长文问:手指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吃完刀削面,手指疼。孙长文一脸的搞不懂:这啥毛病哦,奇了七八个怪的。 等炒饭端了上来,我跟伙计说:打包吧,吃不下了。 孙长文看着我:刚不是没吃饱么。 我说:肚子反应慢,现在饱了,留着当夜宵。 陆智涛提了三瓶可乐回来:你们谁喝雪碧? 我问他:这特么有得选择吗。 陆智涛说:靠,问错了,你们谁喝百事,谁喝可口。 老子说:我喝啥牌子都一样。 有时候搞不懂,味道一样的可乐,为毛一个叫百事可乐,一个叫可口可乐。 这就跟矿泉水一样,起的名字是五花八门,只有看说明才知道它们含的各种矿物质不同,单从表面上看都是一样的透明,从味道上你也尝不出来。只有从价格上区别哪个好,哪个是更好。比如农夫山泉卖15元,康师傅只要100元。是不是农夫山泉比康师傅有点甜,它就比人家贵5毛啊。 三个人饭后,赖么洋洋的,回宿舍又睡了一觉,才起来去上班,王汇祥已经提前到了,在写接班记录了 长夜漫漫,窗外,纷纷细雨。王汇祥趴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陆智涛打了个哈欠:到点了,喊王队起来巡逻了。 我拍了拍王汇祥,这货猛的一抬头,双眼惊瞪的坐直身子:几点了?妈蛋,吓老子两大跳。 我说:到巡逻时间了。王汇祥说:哦,白天没睡好,我在眯会,你们三个先去。 叮嘱我:郭子,第一遍巡逻要看看内门关好没有。 因为雨天,夜空阴沉沉的,停尸房周围一片寂静,格外的阴森森。老子走在头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咳嗽下都特么能吐出来。后面紧跟着陆智涛和孙长文。我拿着手电筒四处晃照了几下,其实都是心虚成影,什么都没有。倒是陆智涛“啊”的一声,老子以为他看到了什么老子没看到的。给我吓一哆嗦:你看到什么了? 陆智涛咬了咬牙:什么也没看见。 我问他:那你“啊”个毛啊。 陆智涛说:孙哥踩我脚后跟了。 我责怪孙长文:你踩人家脚后跟,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孙长文一脸黑线:我特么要能提前知道,就踩不到了啊。 我想想也对,我问他俩:谁跟我去看下内门关好了没有。 俩人摇摇头,陆智涛说:队长叮嘱你去看的。我们在走廊等着你吧。 我挑问着孙长文:你跟我去? 孙长文:不太好吧,留陆智涛一个人在这,他会害怕的。 妈蛋的!都是小胆的人,丢死个人了。还是老子硬着头皮一个人去吧,我特么怕“丟个死人”,就失职了。 提心吊胆的向走廊里道内门走去,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攥手里拿着走,紧紧的握紧手电筒。小心的迈着轻歩,走到走廊里道内门口伸出脚,用脚尖踢了踢内门,纹丝不动。心中自言自语:对不起啊,人家是半夜怕鬼敲门,我是半夜怕敲“鬼门”,职责在身,打扰各位“安息”了,我吧,就是来看看门关好没,确定关好了,我可以走了,你们都别出来送啊重要的事得再重复一遍:都别出来送啊 一圈巡逻回来,回到保卫室,陆智涛问王汇祥:王队,你说停尸房里面,放时间最长的有多久了。王汇祥说:最长的也就半年吧,存放的原因也很多,个别没人认领的流浪汉一类的,超过医院规定存放时间也就火化了。 孙长文说:你们说现在的人死后都火葬了,千万年以后的人类,还会有盗墓和考古的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想起生日 陆智涛说孙长文:你真无聊。 孙长文说:无聊才瞎聊嘛。 王汇祥说:活着就啥也没有,死后能带啥走。 陆智涛说:我死后得让子孙们,给葬陪个金戒指啥的,刻上我名字,以后出土就成了文物,供后人研究,你呢,超哥。 我说:我?啥也不带,叮嘱子孙们在棺材底,装四个弹簧,用橡皮筋连接到棺材盖板,弄个机关,谁特么打开我棺材板儿,老子弹出来吓死他们,喷他们一脸我的灰。 孙长文说:你怪狠啊。我说:他们太可恨呢,没事挖老子坟干嘛。要挖,也得挖陆智涛的,他坟墓里好歹还有金戒指呢。 陆智涛:$¥$ 王队说:郭子,你还能再逗点吗?你特么不如整个拉线式地雷,谁挖你坟谁倒血霉。 我:$¥$ 聊到巡逻时间。陆智涛说:超哥,今晚你代我巡逻呗,我想多看几遍手机驾考宝典,明天上午理论考试了。 我说:好吧,你看吧,像我这样一次通过的,理解不了你的痛,但我知道你考不过的原因,每晚坐岗闲聊的时候,你特么比谁都认真,看题目倒是一点都不用心。 陆智涛说:这回用心看,争取通过,考到驾照就买个车,回头借你开开。 我说:别贫了,看题目吧你。 王队带我们巡逻去了,雨一直没停。三人默不作声的走着,通常下半夜,人都容易犯困的。困的最厉害的当属王汇祥了,走台阶的时候前脚抬上去了,后脚没跟上节奏,一个不稳,滑倒的很华丽。,只听一声“我操”,王汇祥一手撑着伞,一手撑地的半跪着。我两步上前扶他缓缓站起来:没事吧? 王汇祥说:没事,雨天地真他妈滑。站稳后,拍了拍腿上的泥水。 我说王汇祥:你就不能等下回保卫室用纸巾擦么,都甩溅到我身上了。 孙长文帮王汇祥拾起地上的手电筒:质量真好,都没摔坏。 王汇祥说:都走快点,回去我得换条裤子。 孙长文说:你有备带裤子么。王汇祥:你跟我身材差不多,先拿条我换上。 我们巡逻结束,孙长文回去拿了条牛仔裤,王汇祥左提右拽的,硬是穿不上,无比郁闷。自己天天想减肥的,看来最近又胖不少啊。干脆不换了,搬了个椅子往空调底下一坐,对着空调哼了起来:求求你,再给点热气 陆智涛认真的用手机做驾考题,有题目不确定选择哪个时,会抬起头问我。老子也早就特么忘了。告诉他好几个都是错的。陆智涛不再问了,这货鄙视的说:你驾照,跟花钱买来的一样。 操!老子的是车管所出版的,正宗的好不好。 最后一趟巡逻结束,下班迈着乏困的步伐,向宿舍走去。陆智涛问我们:你们都饿吗?想吃什么我去买,今天我请客。 我说:什么都不想吃,夜班太熬精神,就特么困。孙长文说:我吃包子,要四个。 陆智涛说:靠!每次我一说请客,你就多吃两个。 孙长文说:白吃谁不吃,白痴才不吃。 我说孙长文:日,你骂我呢。 陆智涛说要吃油条和两个鸡蛋,希望自己能考100分,但愿不辜负自己一夜的认真。 我回去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孙长文看了会电视。陆智涛吃完饭设定好闹钟,也睡了,十点才考试呢。 我是九点半被电话吵醒的。姐打来的,祝我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自己都忘记了,呵呵。 姐说:我给你买了件衣服,今天应该到,注意查收。 我说:谢谢老姐,你真好。 姐说:有没有打电话回家,最近你又瘦了没有,工作累吗,中秋节放假吗,回家吗? 我说:有打电话回家,最近胖了点,工作不累。中秋会调休,可能没时间回家,回答完毕。 姐说:照顾好自己,中秋节记得打个电话给爸爸,发工资没有,没有的话,我给你卡上打点生活费,今天去吃顿好的。 我说:知道了,我有钱,今天会吃顿好的。 姐说:嗯,星期天有时间来我这玩。 我说:知道了。 姐说:不和你说了,家里来客人了,88。 我说:88。 有人说姐姐是世上第二个最爱你的女人,我举双手赞成,中国也有话句是:长子如父,长姐如母,没错的! 挂了电话起床,陆智涛手机在桌子上嗡嗡的振动,这货就是不醒,老子把他摇醒:你特么不考试了啊,都快十点了。 陆智涛一骨碌爬起来:尼玛,太困了,真没听见闹铃响。 我说:别说了,你设的闹铃根本就没响,赶紧打个车去吧。 陆智涛系束好裤腰带,往身上套了件t恤,拿起外套就往外冲。 哥看着他慌张的背景:唉!你再迟到,昨晚的努力就白废了,老子也特么白替你巡逻了。 我回头看看下铺的孙长文,草!陆智涛下床那么大动静都没把他震醒。 今天都睡的都很死啊,万一来地震,这货准埋在废墟最深处,挖的不及时,准与世长辞! 我白天睡觉不能醒,醒来就睡不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给冉莹打了个电话:晚上下班,哥请你吃饭,好几天没见你了。 冉莹:哈哈,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哦,你发工资啦? 我说:没发,刚梦见你又瘦了,给你补点营养呗。 冉莹:从实招来,是不是有事求我? 我说:恩,求你给我个请你吃饭的机会。 冉莹:真没事? 我说:真真假假的都没事。我就是单纯的请你吃个饭。 冉莹说:那好吧,我六点下班。 我说:我在宿舍等你,88! 电话刚挂,又响了,我以为还有谁记得哥生日,一看来电是陆智涛。 这货在电话里十万火急的告诉我,他没带身份证,在枕头底下,让我赶紧给他送过去,快轮到他进考场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老子找到他身份证,又打了过去:你特么告诉我地址啊。 陆智涛说马上把地址用短信发给你。 老子揣好身份证就朝大门口跑,他考个驾驶证,老子跟着折腾,又代巡逻,又送身份证的,就差替他考了。 站路边等出租车呢,好久都没过来一辆,真你妈的奇怪。难道现在是出租车交接班时间?正想着,一辆红色奥迪停在我面前,琢磨是要问路的吧,车窗缓缓摇了下来。不知道是太巧了,还是南京太小了。老子认出这个女司机了,是叶巧彩。 她探着头问我:嗨,这么巧啊,帅哥,干嘛呢。 我说:呵呵,打车呢。 叶巧彩问:你要去哪? 我说:去xx车管所。 她说:哈哈,好巧啊,我不去那。 我心话:我去!那你说个毛啊。 叶巧彩说:但我正好路过那,上来,带你一程。 叶巧彩路上问我是不是考驾驶证。我说不是,去给朋友送身份证。她说:噢,你还欠我顿饭呢。 我说:恩,没忘,今晚请你怎么样? 她说:今晚上啊,我没空哎。 我说:那,那,等你有空打我电话啊。 叶巧彩问我:你们上班很忙吗? 我说:忙倒不忙,就是时间长。 叶巧彩说:不忙的话,可以经常到我那里玩啊。 我心话:我特么去能玩的起么,一小时一百好几。我上一天班不够玩个把小时的。 我问她:叶姐,你在那当经理的吧。 叶巧彩说:算是吧,金乐迪是我哥投资开的,我代他管理。 我说:噢。 叶巧彩把我送到考场:帅哥,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吧。 我说:恩,十分感谢。 叶巧彩说:好,等我有空打你电话,请我吃饭。 我说好的,叶巧彩说:就这样定了,帅哥,拜。 老子在待考人群里找到陆智涛,把身份证给了他:靠,为了给你送个身份证,老子又欠人家一个人情。 陆智涛问欠谁啊。 我说: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脑袋特么欠抽,忘事儿。 陆智涛说马上就轮到他考试了,一会就能考完,要不你在这等我一起回去。 我说:好吧,我先抽根烟。 哥又给爸打了个电话,聊了些家常,我告诉他今天我生日。爸说:噢,那今天午饭吃面条吧,过生日要吃长寿面的。 我说:噢,知道了,中秋不回家了。 爸说:知道了,在外好挣钱,别惹事,安稳上班。 我说:知道了,没事挂了哈。 哥坐在考场外一个大厅的台阶上,抽着烟,望着灰白的天,好伤感的说。过完这个生日,又大一岁,心里仿佛是过了个岁月的坎,不再是青少年了,是青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生日便饭 陆智涛从考试大厅走了出来,我随手扔掉烟屁股,用脚踮灭起身迎了上去:考过了吗?陆智涛一脸春风得意:你猜。 我说:你猜我猜不猜。 陆智涛说:你看我这充满胜利的微笑,肯定过了啊。 我说:那就好,为庆祝你考试过关,今晚哥请你吃饭。 陆智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为庆祝我考试过关,你确定是你请我吃饭,而不是让我请你吃饭? 我说:真的,等会陪我去银行取点钱。陆智涛又不解的追问: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 我说:没有为什么,不止请你一个人,你看到我脚上的鞋子没,去年的今天买的,我想给它过个一周年。我要请大伙。 陆智涛一脸懵相:我去,医学博士都解释不了你这种超乎常人的行为。 我说:得了,你考试过关,哥心里高兴,所以行为有点任性。 陆智涛说:哦,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去。我说:恩! 我觉得吧,过生日,没必要搞的大张旗鼓,请几个要好的朋友,吃顿饭庆祝下就好。最主要的是我没什么钱,要是告诉别人我过生日,他们肯定会准备礼物。那我就得正儿八经的挑个好饭店摆上一桌。从这点上考虑,我想还是低调节约为好。 我问陆智涛现在我们去吃点什么。陆智涛说前面路边有一小店,咱买俩肉夹馍垫巴肚皮。我说:那玩意吃不饱,去吃碗炒饭面条啥的。陆智涛说自己困了,随便吃点回去补一觉。说完,打了两个哈欠,一脸疲倦。我说:看你样子,好像又困又饿。 陆智涛说:我就是困,实际没你想象中那么饿。 于是,我俩买了俩肉夹馍,一人一瓶脉动。一边吃,一边朝附近银行迈动。走进银行,临近中午,还个把小时快下班时间,大厅里没什么人,我跟陆智涛说:你坐在大厅排椅上等着,我去柜台取点生活费。说完径直走向柜台,把银行卡从小窗洞里递了进去,银行职员问:您好,先生,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我说:给我取800块钱。 银行职员拿着卡,熟练的在机器上划拉了下,我在窗外拿起密码输入器,把密码输好。银行职员在里面看了看显示屏,转脸皱着眉头跟我说:对不起,先生,钱不够了。 我说:你逗我呢,这么大个银行,连800块都没有银行职员眉头皱的更深了,把头凑近到窗边洞口说:对不起,先生,是您卡上钱不够了。瞬间,脸,让她一句话给说的通红:那,那取500元。银行职员手指噼里啪啦一通敲,让我重新输入密码。一会,红通通的五张百元大钞和银行卡,从洞口滑递了出来,我把回执单签上名字,顺进窗洞里,捏起钱和卡转身就走,太丟人了。一边走一边想,明明记得上个月给家里打了些钱,自己留了1000多元生活费的,怎么也想不起来那500元什么时候,花哪去了。走出银行,坐上公交车努力想了一路。下车到了医院门口我想起来,上次凑钱买了煮饭的一系列电器和锅碗瓢盆等餐具用掉了。 回到宿舍,孙长文正看电视。我问他:看啥呢,吃饭没?孙长文说:吃了碗凉皮,无聊么,打开电视随便看看,没什么好电视剧看。孙长文接着问我:你干嘛去了。我说别提了,中午陆智涛身份证忘记带了,给他送过去,陪他考完才回来。孙长文问:他考过了没,人呢? 孙长文这么一问,我操!老子想起来了,把他丫的忘银行去了。赶紧给陆智涛打电话,汗! 陆智涛在电话里说,我去取钱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银行快下班时,保安用塑胶棍捅了捅他:喂,小伙子,醒醒,我们下班了。陆智涛睁开眼,愣一会,还特么以为自己梦游了呢。然后一个劲责怪我:你走时怎么不叫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一会给鞋子过一周年,一会去银行取钱,还把我丢银行。我在电话里说,:等你回来再说吧,挂了。 说完,把手机往枕边一扔,往床上一躺,陪孙长文看起了电视剧。电视里正播放着男主角和女主角谈情说爱的情节,男主角和女主角先是说了好一会情话,情到深处,紧紧相拥了在一起,激吻缠绵许久,男主角顺势把女主角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一只手搂住女主角,继续吻着,另一只手腾出空来,摸索着去宽解女主角衣物,此时,我和孙长文瞪大双眼,聚精会神的等待着最精彩的儿童不宜的桥段。女主角外衣刚脱掉半截,电视屏幕就渐渐黑了,你妈了巴子的!镜头一转,天大亮了。孙长文气的:操,超哥,还看不。我说:关了吧,都不知道他们一晚上到底干了些啥,还看个屁。孙长文手持遥控器,对着电视机一按。“嚬”的一声,电视屏幕就闭黑了。孙长文说,不用看就知道,下一集女主角怀孕了。我恩了一声,把毯子一拉,蒙头迷糊睡了。 不知道陆智涛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我和孙长文睡着了,他也爬自己床铺上搁头就睡。 下午,“咚,咚,咚”。几声沉闷的敲门声,伴着冉莹的声音:哥,天快黑啦。 我们仨迷迷糊糊的都爬了起来。穿戴好后,把门打开,冉莹进来。我跟孙长文和陆智涛说,都赶紧刷牙洗脸,一会吃饭去。 孙长文说,吃饭要不要喊上王汇祥。我说算了,两个小时时间,就我们四个人吃完就回来上班。陆智涛擦了把脸:还是快点去吧,等他赶过来,还要等半个小时,我俩中午就吃一肉夹馍,肚子早敲鼓了。 冉莹问我:我们去吃什么。我说:去医院后面那家“安徽土菜馆”。冉莹说:好,你早上说请我吃饭,中午工作餐我就没怎么多吃,肚子饿死啦。 我抛一不屑的眼神:瞧你这出息,等下哥给你点个四菜一汤。 我原本是打算照着500元的标准整一桌的,留个300元做剩下来半个月的生活费,现在只能整200元的了。进了饭店,待大家坐定,就让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我客气的问:你们想吃什么。陆智涛特么不客气的说:超哥,你把菜单拿过来,我瞅瞅。我说:不用,你想吃什么,我来点。陆智涛扭过头问服务员: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服务员微笑着:我们这有土豆炖鸡,爆炒牛肉,清蒸鲈鱼,水煮肉片等等。服务员说了一连串。我x。她说的哪是特色的菜,都特么是特贵的菜。我打断了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服务员:好了,我们自己看菜谱,你去帮拿壶水来。然后,哥拿起笔,对着菜图价格表,默默照着200元预算点了六个菜,连汤都没敢点。 等上菜的时间里,冉莹问:哥,怎么突然想起请我们吃饭啊。陆智涛抢话了: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今天是超哥穿的鞋子一周年纪念日。孙长文强忍着刚喝进嘴里的水,努力咽了下去说:真假的?我不信。冉莹问我:真的啊?我说:我知道你们都不信,也就随便说说,这不快中秋节了么,怕到时候你们都回去了,提前吃个团圆饭。 我们四个都饿坏了,服务员上菜又慢,刚上一个菜,大家就迫不及待的动筷。就这样,来一个,消灭一个,都不给米饭什么机会。我想菜要是一下全上来,我们肯定是吃不完的,饭店做生意真有一手,最后,六个菜陆续上齐了,也个个露盘底了。大家碗里都还装着或满或半满的米饭。为了缓解尴尬,我拿起筷子指了指躺在残汁里的十来根土豆丝:来,来,菜都快没了,赶紧吃,吃完回去上班,赶紧夹菜。 这么一说,孙长文和陆智涛腾的来劲了,陆智涛更是一嗓子把服务员喊了过来:美女,菜单拿来,我们再加几个菜 我都懵x了。我说的夹菜?加菜?陆智涛二话不说的又加了两个菜,叮嘱服务员:快点上啊。 一顿饭下来,原本预留的半个月生活费又缩压到了100元。唉,咱农村出来的孩子,都太特么实在了。以前愁怎么挣钱,现在花钱也犯愁了。剩下的200元,我特么得怎么节约,才够摆平后半个月吃喝的。 当天晚上值班中,我接到了老朋友阿付的电话,我问他: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要结婚了的喜讯?阿付电话里说可能结不了,我问他怎么了。阿付说:先不说这个,这快到中秋节了,我打电话是要问你回不回来,我们好久没见了,聚聚。我电话里回他:中秋我回不去,看看国庆节,假期长点,我回去联系你。阿付说:好吧,常联系。我说:恩,必须!阿付说:你忙吧,再联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逛超市 生日当天的这个夜班,又是一成不变的,在瞌睡和吹牛皮中结束了。临近下班时,王汇祥整理工作台,从底柜里拿出个包裹递给我:差点忘了,反班交接时,你到了一个包裹。 我接过包裹也想了起来,姐给寄的生日礼物。陆智涛问:这寄的啥呀。我说没啥,中秋节礼物,家里人给买的衣物。陆智涛满眼羡慕:你家人真好啊,回头拆开,穿给我们看看。我说:好啊,等会洗完澡,试试尺寸大小。 姐给我买的是一套浅蓝色运动服,下班回到宿舍洗完澡后,穿上去感觉很合身,哥转了一圈,问他俩:咋样?陆智涛说:不错,挺有运动员的范儿。孙长文说:完全赞同陆智涛说法,补充一点,就是这颜色偏浅,显的你更黑。我说:额?这说明哥从来都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啊。陆智涛掰碎了手里的胡萝卜,往兔笼里一扔,头也不抬的接话了:衣服没有好不好看,也不在于价格的贵贱,主要看穿者的身材和脸蛋。 我和孙长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货说的很有道理! 我吃过早饭,准备睡觉了,孙长文和陆智涛商量,上午出去购物,下午再睡。去超市看有什么商品搞促销,备买些礼品中秋带回家。问我去不去,我说自己又不回家,不去!孙长文说一起去转转吧,中午请你去吃顿饭,回来再睡。陆智涛说:就是,天天睡觉多没意思。 听到有饭吃,哥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那行,反正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三个人出了医院大门,挤上了去好又多超市的班车。天气正处于秋老虎之期,晚上冷的睡觉都得盖被子,中午又热的忽如一夜盛夏来,街上美腿纷纷露出来。 我们仨坐在公交车上最后一排,目不转睛的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美景”,不,是美腿。每当陆智涛看到“胸狠”的人,就会拍拍我和孙长文,共享眼福,我们的眼光就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默契十足。 公交车等红灯时,我们座位车窗边下的非机动车道上,停着一位体型略胖的骑着电动车的女孩子,戴着遮去半张脸的墨镜,抬头看了眼红绿灯的秒数,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起信息,顾自笑了笑,回了条信息后,把手机揣回了口袋。这一切都被我们仨看在眼里,孙长文小声说:看她笑的样子,应该是有心上人了。陆智涛说:看她胖的样子,应该是肚子里也有人了。孙长文说:我瞅不像,那应该是脂肪,福圆肚好不好。陆智涛不服:不信,你仔细看,正常胖子的肚子会凸出来吗。 这时,绿灯了,我们屁股下传来“嘭c嘭”两声,座椅随着下面的发动机振动着,车子启动前进了。非机动车道上的女孩也转拧着车把,与我们并行了起来。陆智涛拉过孙长文,俩脑袋都凑贴到窗玻璃上了:快,快,你仔细看,是不是像怀孕了。孙长文半个身子靠趴到陆智涛身上了说:我,我,看不清,她骑的太快了。 陆智涛急了:你等等,马上到红绿灯了,她还得停下。果然,在下一个红绿灯口,公交车又追上了那个女孩。只不过,这回距离远了,中间还隔着几位打着太阳伞的行人。孙长文说:靠,不看了,真无聊,你说怀孕就怀孕了吧。 孙长文说完,默默的又往窗外看去,看了会,然后默默的回过头:我们是不是坐过站了? 我往窗外一看,妈蛋,还真是 三个人,顶着炎炎秋晒往回走,离超市不远,有几个戴着同一款式广告帽的美女,应是利用休息天出来兼职的学生妹,在一树底下摆一桌子和几个板凳。正给过往的人发a4纸大小的传单。我们特意从她们面前放慢脚步的走过,寻思她们给我们一人一张,就可以拿来挡太阳用。仨人都走过去有三米远了,她们像没看见我们一样。我问陆智涛和孙长文:靠,怎么不发给我们啊,是不是嫌我们长的丑。陆智涛说:我倒回去问问,平时别人追着给我,我都不接,今天难得需要,还特么不给。 陆智涛顺道回走了去,问一坐在板凳上,戴着广告帽的小姑娘:怎么发给别人,不发给我们啊。小姑娘面露难色:我们只发给女的啊。陆智涛说:发个传单,你还歧视男性啊?小姑娘说:不是,我们发的是妇科医院专治女性疑难杂症的,这你也要?陆智涛机智的一扬眉:要,谁家还没个女的啊,真是的。 说完,从桌子上捏了三张,在小姑娘惊诧的注目下,向我们走来。我和孙长文对视一眼,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生怕他追上,宁愿脸晒黑,也不能让它丢了啊。 陆智涛追至超市门口,责怪我俩:你俩真不要脸,也不等等我。孙长文说:靠,你脸不丢就行了。 我说,别废话了,赶紧进超市里面凉快下,歇会。 正值中秋节来临之际,超市的柜台里挂满了各种打折和促销的横幅,琳琅满目的商品堆里,也插满了各种各式的减价商牌。逛了好几圈,看了又看,买什么都挺划算,想了又想,又啥也不缺。孙长文和陆智涛一人推一辆购物车,买了好多大礼包。就我最轻松,两手空空。我问陆智涛:你又不回家,干嘛也买这么多。陆智涛说,过节了,给家人邮递回去啊,了表孝心。你没看我买了好多老人补品和用品,最疼我的外婆老了,没牙口了,得多给她买点能吃的奶粉和酥软食品。 陆智涛说,自己是外婆带大的,读书后就很少去外婆家,尽管常去看外婆,但呆不了一会,就被同学打电话喊网吧去了。为此,外婆让舅舅给她买了台电脑,拉了网线。陆智涛还笑外婆:姥姥好时髦啊,您又不识字,会玩么。外婆说:专门给你买的,这样你来我这里,就能呆的久了,外婆就可以做你爱吃的饭了。 陆智涛说,现在去看外婆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只能多买些营养品给她寄过去。 我听了后,心里不是滋味,也掏出手机给爸打了电话:喂,爸,干嘛呢。 老爸电话里说:我和你三叔把村后几分地的花生刚刨完,啥事,你说。 我说:没啥事,中秋节,月饼和水果买好了没。 爸说:这不用你操心,街上超市都有。 我问爸:你缺点啥,我看给你买点寄回去。 爸说:缺钱。 我说:哦,正好我没有,你要点别的。 爸说:别的不要。 我说:哦,那你忙吧。 通话到此结束,一分零十二秒。 逛了一上午,他俩买了两大包东西,就老子啥也没买,总不能白跑一趟吧,见水果区里橘子便宜,哥决定称点带回去吃。问柜员:咋卖啊。柜员吼起嗓子说:原价八块啦,现价五块一斤了啊。我说:噢,一斤大约多重啊?柜员愣了下:啊,你说啥?老子意识口误,纠正了问:一斤大约有几个?柜员说:五六个,你看这橘子,个大,都肉厚多汁的。我说:那称五个,少了回宿舍不够分。 三个人都买好了东西,商定去广场吃砂锅米线去。出超市门口,孙长文顺手就把超市找来的几个一毛硬币,丢进门口边一位跪地行讨老乞丐的碗里,这老乞丐我们都认识,常年盘踞行乞于这超市附近。每次来都能遇到,我们也总把超市找来的毛钱都丢给他。久而数次之,他也认得了我们,点头致谢。就在他点头致谢瞬间,我们发现今个他面居然摆了两个碗。旧的是一个被硬币砸的碗底都变形的不锈钢碗,新添的是一白瓷碗,大小差不多。 陆智涛笑他:看你这几年生意挺好啊,都开分店了昂。老者乞丐解释到:这个瓷碗有瑕疵,别人不要了的,我刚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我们“哦”了声,临走看天气太热,我把准备留给王汇祥的橘子,顺手给了他一个。 公交车一路颠簸到医院门口,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真是这样,吃孙长文一碗砂锅米线,这么热个天,让老子帮他提个袋子。靠,到宿舍累的手软。一屁股坐床上,孙长文自言自语的:这天不能开空调,起身走到墙边,伸手把电风扇“啪啪”的拧到最大级,呼呼的头顶风啊,好凉快!孙长文说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兴奋的睡不着,还想再玩会,问我:你说我是看电视剧好,看书好,还是出去上会网好啊。老子衣裤脱好,毯子盖好,告诉他:只要不打扰我睡觉,你上天都行。 恰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陆智涛开门一看,是王汇祥。问他:你怎么来了。 王汇祥说很意外吗。今天邻居家办喜事,太吵。所以跑宿舍来睡觉,一进门说天太热,随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开皮,捏出橘瓣就往嘴里塞说:嗯,挺甜,这满桌大包小袋的东西,谁买的这么多。陆智涛说:是我和孙长文给家人买的过节礼。 王汇祥过来看我还没睡着,问:你不回家啊,你买了啥。 我让他看了看桌子说,总共买了五个橘子,给乞丐一个,你吃一个,还剩仨。 王汇祥说:起来,打会牌呗。我说你们打吧。我要睡了,要不晚上又困的跟猪一样。 他们三个从抽屉翻出扑克,一人点上根烟,斗起了地主。把老子的觉吵的迷迷糊糊的,三人时而静,时而兴奋,一会喊要不起,一会喊炸。一会喊四带二 陆智涛牌技不好,不太会出牌,惹的每次和王汇祥搭档起来,都气的王汇祥一肚子火,每当地主打赢了,王汇祥就数落他一通:你看我出的啥牌,你再考虑下自己该出啥牌接上。 有一局轮到王汇祥当地主了,就想羞损下陆智涛,丢出一个三说:来,到傻货出牌了。 陆智涛和孙长文互望一眼,默契的摇摇头:不要。 老子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差点给笑醒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送孙长文坐车 中秋节前一天的夜班中,我们刚进保卫室,王汇祥就告诉我们:上午接到保卫处电话通知,我们的假期有所变动。传言放三天假的,落实更改为七天。我们和反班人员各留两位值班。 孙长文直呼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老子有点郁闷,我特么没钱了,哪里都不能去玩。来南京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时间去夫子庙转转,去中山陵看看,这下好了,有时间了,口袋空了。 王汇祥说:你和陆智涛既然不回家,等下就安排班表,你和陆智涛轮流值班。我和陆智涛点点头。王汇祥一拍脑门:哦,对了,明早下班,你们去人事部领东西。孙长文问:领啥?王汇祥说:一人一箱苹果和月饼,还有六百块过节费,你们没看见反班人员都领走了吗。一直坐趴在工作台上满心郁闷的我,听到最后三个字,一个机灵的挺身,昂起头又问王汇祥一遍:过节费,多少?王汇祥说:我去!提到钱,你比谁都精神。我说:中秋节年年有,没钱我连今年的都过不去啊。王汇祥说:上上个月,不刚给你们发三个月生活费了吗,你钱呢。我说:寄给家里一些,自己留了些,这不头几天过生日,请他们吃饭花超支了吗,本来是够用到下个月发放生活费的时候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就超支了。 心里一激动,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说完感觉不对劲,三个人都向我投来茫惑的眼神。王汇祥发问了:你过生日?请吃饭? 王汇祥这一问,让我心里一怔,额!激动是魔鬼,一下说漏嘴。我说:昂,没打算过的,这不就和孙长文,还有陆智涛吃个家常便饭吗,本来要叫你的,怕耽误你睡觉。王汇祥说:操,你丫真不够意思。 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开始特么漏水。我得赶紧撒个谎来补啊。孙长文说:我和陆智涛也真不知道是超哥过生日。我接过话来:我们老家过生日都是过阴历的,这不我在外面工作久了,入乡随俗,记错了,过阳历的了。真正的生日是这个月底,正好等月底发生活费,我打算请你们去ktv嗨个天翻地覆。孙长文说:真有你的,生日都能过错。陆智涛说:那到时候我给你买个蛋糕,上次都没说是你生日。王汇祥说:你丫真是的,过生日都不告诉我们,不是我说你此处省略一千四百个字。 我们正聊着火热,哥电话响了,孙长文说:谁啊,深更半夜给你打电话。我一边从口袋里掏手机,一边说孙长文:这还不到十一点,你的夜晚比别人过的有点长啊。孙长文:≈¥$。 按下接听键:干啥? 电话那头:中秋节,你回家吗? 我说:不回啊。你要回家啊? 电话那头:我明天早上回家,搭同事便车去汽车站。 我说:噢,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你坐车的时候,把手机和钱包放好,外边小偷挺多的,路上吃的喝的,都买了吗? 电话那头:知道啦,东西买好啦,你好啰嗦。 电话那头: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啊。 我说:煎饼吧,带点就行了。 电话那头:知道了,我明早六点就走,你还没下班。我把钥匙从门缝顺进你们宿舍了,刘淑芬一早也回家了,我们宿舍桌上还有些水果,不吃就坏了,你过来拿你们宿舍吃掉。 我说:噢,你回家几天啊。 电话那头:我和别人调班了,来回四天。 我说:知道了, 电话那头:恩,那就这样喽,8! 我挂了电话,陆智涛说是冉莹吧,我说:你怎么知道。孙长文说:我也知道,一般别人接电话说出的第一字是“喂”。而你没有,直接说的是“干啥”。说明这个人跟你非常熟,你还说你不回家,让对方给你带点煎饼,放眼整个医院也就这个护士了。 我让孙长文说懵了,孙长文看着我惊讶的样子,笑了出声:哈哈,我刚买了本《柯南侦探》,哈哈。我说:怪不得,看完给我看看,孙长文说:你也要学侦探推理啊。我说:嗯,我得学,好防你,不然我怕哪天被你弄死了都不知道。 天一亮,下了班,今天就是中秋节了,我们下班就去人事部把名字往表格上一签,把东西和钱领了回来了。孙长文要赶着去坐长途车,连澡都没洗,不但他没洗,我和陆智涛都没洗,他东西太多,让我和陆智涛去送。我们三个换了衣服就出门了,孙长文不忘让我们把身份证带上,过节期间汽车站对进出人员查的格外紧。陆智涛路上就数落他:回个家,你整的跟出国旅游似的。孙长文说:你以为我不想就背个小包,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家啊。这一箱旧衣服,扔了多可惜,带回家留着干农活好穿。陆智涛说:怪不得,箱子都快和我一样重了。孙长文说:等会到汽车站给你俩买两盒好烟抽。 三个多小时公交车,把孙长文送进长途汽车站,孙长文跑去站内便利店给我俩一人买了一盒红南京。我说:我们要一盒够了,你留一盒自己抽吧。孙长文把烟往我手一塞:拿着,你真啰嗦! 我靠,昨晚让人说一遍,今天又让人说一遍,出了车站,我问陆智涛:我真的很啰嗦吗?陆智涛点点头:还行。 我不解了,追问陆智涛:哎,哎,你这个还行,是个什么程度啊。 陆智涛无奈的看着我:你抽烟不,哥。 我说:等会抽,你先回答我问题。 陆智涛无奈的看着我:你抽烟吧,哥。 我说:为什么啊? 陆智涛无奈的看着我:抽烟让嘴吧忙会,没空说话。 唉,不难为你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孙长文给我刚买的红南京,撕掉白色包料皮和锡盖纸,拈拉出一根给陆智涛,自己点上一根,朝公交车站走去。刚走没五六歩,脚还没落地,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我:郭道超。 我很淡定的,有顺序的,先回过头,再转过身来,只见一位穿着一身牛仔服,看起来很俏皮的短发女孩,像是放假过来坐车回家的在校大学生。背着一个双肩包,静静的笑着,看着我。我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把来南京这几个月里,看到的,认识的人都捋了个遍,真的对这个人没丁点印象。我问她:不好意思啊,你是?女孩“噗吱”的一笑:哇塞,贵人多忘事哦,你是86年出生的对不对?我说:对啊,我真想不起来你是谁了。女孩说:你是lyg市gy县的吧。我说是啊,她把我说的一头雾水,脑子里又努力回想好久,这次把回忆圈子扩大了,从幼儿园至大学毕业,我所认识的人,都快速捋了个遍,生怕是幼儿园啊,或是小学同学啊,长大变样了。女孩说:你想起来没啊,我再提醒你,你有没有在xzx村读过书?我皱起眉头,点点头。陆智涛说:超哥,不是你同学啊?我摇摇头:真忘了。 女孩突然掩嘴大笑,伸手递给我一个卡片:呶,不逗你了,你刚掏烟的时候,身份证顺出来掉了。 我去!接过身份证:谢谢你啊。女孩一挥手:不客气,拜拜。转身走了。 陆智涛笑的不行:堂堂一七尺汉子,让一小姑娘给调戏了半天昂。 我说:你笑屁,多心地善良的一个人,你没看见,人家长的也很漂亮。 陆智涛收住笑容:长相没注意,反正胸不大。 我说:你思想真特么污。 陆智涛说:别说我,你不也盯人家腿看粗不粗。 我说:我特么那是上下打量,寻找点线索,人说女大十八变,万一她是我曾经的同学呢。 陆智涛说:不和你扯了,赶紧回去吃饭睡觉。我们继续向公交站走去,没走几歩,又让人拦下了,一个目测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很有礼貌的说:你们好,小兄弟。帮我个忙好不好?我说:什么忙,看能帮的上不。中年妇女说:这样的,我刚刚坐公交车,钱包掉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们能不能借我十块钱,我打个电话给家人,让他们送钱过来,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想吃个快餐。 人在江湖飘,谁没有个难处,不就十块钱么,我正准备掏给她,陆智涛给我使了个不要给钱的眼色,对妇女说:这样吧,快中午了,我们也要去吃饭,我们请你吧,那边有个公共电话亭。我给你投个两硬币就能打了。中年妇女说:不用这样麻烦你们,真的谢谢你们,你给我十块钱就行了。陆智涛说:我们是学生,出来送同学回家的,学校离这不远,身上没带现金,只有学生卡啊。中年妇女:哦,对不起,打扰了。说完,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等妇女走远后,我们上了公交车,你妈!汽车站太危险了。陆智涛车上问我:为什么知道她是骗子,你还要给她钱啊,哥,你傻啊。我说:知道她是骗钱的,只是觉得她像一个人。 陆智涛问我:谁啊。 我说,像我一个远房表舅妈,小时候特别疼我,就是人品不好,跟我表舅一辈子坑蒙拐骗的,活的也挺不容易的。 陆智涛说:她不在了啊。 我说:你误会了,现在过的好着呢,在他们村里都盖两层洋楼了。 陆智涛说:干这也能发大财? 我瞪他一眼:发个屁财,三年前,两人偷工地钢筋,让人发现了,逃跑时表舅母一条腿让车撞断了,肇事车辆的保险公司赔了近十万。表舅给抓进去关两年,去年底刚出来,今年又进去了。陆智涛问:为啥啊。 这事我想起来,就叹气,从表舅母的车祸中,表舅吸取教训,痛改前非。决定以后都不再干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之类的缺德事了,陆智涛插话:这好事啊。 我又长叹一口气,悠悠的告诉陆智涛:好个毛。他学会了碰瓷 表舅认为这虽然是个高危行业,但来钱快啊。每天冒着生命危险,蹲他们村十里地外的省道边,寻找着豁命挣钱机会。 你别说,还真让他讹不少,有些外地车辆经过,人家嫌报警处理麻烦,耽误时间,三百两百的私了算了。表舅回家还朝表舅母炫耀,“生意”挺好,每月挣不少。表舅母也很高兴,杵着拐杖给表舅整上几盘好菜,以示慰劳。千叮万嘱注意安全,还给他设定三不碰原则:大车不碰,快车不碰,本地车不碰。 表舅一直警遵三原则,今年年初,还去我们镇的庙里烧香祈祷,希望今年“事业”更上一层楼,磕头跪求佛祖保佑他要比去年挣的多。 结果,第一天去“上班”,就栽了,碰一外地车,是附近村里的外地亲戚,春节后来玩的。这家人在村里有势力,周围村民也向前来处理事故的交警做证,这丫长期在这条路上碰瓷。然后,交警联系了派出所,来警车把表舅就接走了。这不,到现在还没出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回家 “叮铃噹啷,叮铃噹啷”,一阵经典的诺基亚铃声,把我从梦中响醒,迷迷糊糊的从枕边摸过手机,往耳边一贴:喂。 姐在电话里头说:我带着小仔在回老家的车上,你回来吗。 我迷糊着:不都跟你说了不回家,这几天挣点三倍工资。 姐说:姨妈昨晚打电话给我说,爸骑三轮电动车下地干活,摔沟里去了,躺床上不能动了好几天,正好小仔放好几天假,我带他回来看看。 我惊坐了起来说:不是吧,怎么没跟我说? 姐说:怕你担心,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这不中秋节了,你有假了,回来吧,挣钱不急一时。 我说:哦,那我现在跟领导打个招呼,也回家。 姐说:恩,不和你说了,车子进站了,我们准备下车,88! 挂了电话,给王汇祥打了个电话过去:喂,王队,我家里有急事,这几天值不了班了,我要回去。 王汇祥说:哦,没事,反班有好几个人没回家,我调个人过来就可以。我说:谢谢王队。王汇祥说:你丫别整虚的,回来别忘请我喝酒唱歌啊。 我连说好几个:行行行,你把心放肚子里等着,挂了,88。 陆智涛被我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揉揉眼,坐了起来:干嘛,超哥你要走啊。 我说:恩,我姐喊我回家吃饭。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翻出几件换洗衣服往背包里塞。陆智涛问:这都下午两点了,还有车啊。我说:汽车没有了,晚上四点多有班火车,睡一夜,明早就到家。 陆智涛说:哦,要我送你么。 我说:不用,你再睡会吧。噢,对了,冉莹宿舍桌上有水果,你拿来吃。 把钥匙往陆智涛身上一丢,背起包就离开了宿舍。 赶到火车站,买好回老家的火车票,看时间还早,就去了火车站广场前的玄武湖边上,找了休息椅櫈坐了下来。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准备思考下人生,有一位大妈看我一人,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心里紧张的扑腾扑腾的跳。故作淡定的望着远方,心里都想好了,她要是敢非礼我,我撒腿就跑。大妈开口说话了:小伙子,要不要住店?我说:不住。大妈说:我那里有好多十八岁的姑娘,晚上可以陪你的。 一听,明白了,老子这么正派,像嫖客吗?起来转身就往火车站走去。 在站里买了几瓶水和面包,翻开口袋,看香烟还有半盒,就没买。这一下,又省了十块钱。坐候车大厅里等了四十多分鈡才听见广播喊,开往lyg市的开始检票进站。 刚进站上了车,一步踏进车厢里,电话又响了,冉莹打来的:哥,我到家啦,你在干嘛? 一边在车厢过道里走着,看号找座位,一边回她:知道了,我在找座位。 冉莹不解的问:你们椅子丢了啊? 我说:不是,我也坐火车回家了,刚上车。 冉莹问:你不是不回家的吗? 我说:姐打电话说她回家了,我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回家看看啊。 冉莹说:噢,水果你没带着路上吃啊。 我说:没,我买了水,留给陆智涛夜班吃了。 冉莹说:哦,那你注意安全,钱包和手机放好,车上小偷很多的。嘻嘻~。 我说:好了,丫头,你又把我上午给你说的话复制过来了是吧。不和你说了,找到自己座位了。 在一位美女边上坐了下来,美女抬头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转头看去了窗外。 这一眼,让我觉得自己我艳福不浅。好清秀,五官端正的一张脸。正当我暗自心喜,琢磨怎么搭讪的时候,有个男孩捏了张票从后座起身,走过来跟我打起了招呼:你好,帅哥。我抬头看着他:你也好,有事吗?男孩说:我能和你换个座位吗。然后指了指里面的女孩: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没买到连票,我能和你换下吗? 一听,心里太特么失落了,再看他女朋友这么漂亮,心里一狠,告诉他:不换! 男孩尴尬的站在那,哥看他尴尬的模样,心里一软,站了起来把自己票递给他:把你票给我吧,跟你开玩笑的。男孩脸红红的说:大哥,你真幽默。 哎,我幽什么默,老子拿着男孩的票,走到后排男孩座位坐下,倚靠好,闭上眼,暗自忧伤一会。 火车在深夜里时不时呜叫着,穿过一站又一站,一路向北。哥在车厢里面安静的坐着,好无聊。不停的摆弄着手机,唉,连个给我发信息的人都没有。身后,几个民工模样的大叔,在斗着地主。对面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在眯着困儿。我邻座是位老师傅,上车就没跟我说过话,跟我一样,醒了睡,睡了醒的。靠我过道对面,是一家三口,女人头靠男人身上,怀里的孩子睡的很香。 我扫瞄了一大圈,连个稍微年轻点的女的都木有啊。不知道无聊了多久,有点犯困了,起来去吸烟处抽根烟提提神。 走到吸烟处,刚刚跟我换票的男孩也跟来了。男孩一过来,就递给我一盒大红鹰说:谢谢你跟我换座儿,大哥,看你一晚抽好几次烟,这是我从浙江出差带的,给你盒。我推却了:不用,小事,不值得拿烟来感谢。男孩硬塞我手里:哥,拿着吧,真的谢谢你。 哎,实在是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 老子让他一口一个哥叫的,真跟捡了个亲弟弟似的。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说:恩,我回座位睡会。男孩也跟着回到原了本属于我座位。不一会,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窗外天都泛白了。火车缓缓驶进xz市车站,默默计算了下,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底站了,就可以安全的站在自家门口了。告诉爸和姐,我回来了。摸出手机看几点了,手机上不知道冉莹什么时候发来五六条信息,问到哪了。给她回了个还有两个小时到家的信息,起身去车厢洗手台,胡乱抹了把脸,车厢里空气太浑浊,经过一夜疲惫,皮肤好油。 清晨,走出火车站那一刻,大口呼吸着家乡的空气,比nj市的清新多了。家乡的父老乡亲还是那么的热情,哥往广场一站,伸个懒腰的功夫,呼啦一下围一圈红三轮,一个个热情高涨的喊问:喂,小伙子,去哪里的,坐车么,我送送你。我摆摆手:不坐。径自向不远处公交站台走去。有个大叔挺耐心,颠着三蹦子跟着我边晃悠,边问:小伙子,坐我车吧,我比出租车便宜。我笑了:师傅,你身价挺高啊,一台出租车十几万呢。师傅也乐了:嘿嘿,小伙子,看你逗叔了吧,说吧,去哪,我送你,费用绝对比出租车低好倍。 我感觉肚子饿了,赶着回家吃饭,不想与他纠缠,就问他:到qk镇多钱?师傅手一伸:一巴掌,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伸了一k的手势,把价格还了回去:这个数。师傅说:跟你磨了这么久,三十就三十,上来吧。 等我坐上车,师傅说了声,坐好了,一拧车把,拐出广场。 一路轰隆呼啦的向gy县城方向飞驰,这回家的动静,响的有点大啊。耳边的风,呼哧呼哧的响。我大声跟师傅说:师傅,我不着急,你开慢点。师傅侧了下头:啊你说啥? 我又加大音量:师傅,安全第一。这回他听清了:哦,谢谢关心,没事,你坐好就行。 我勒个去,老子不是关心你,是担心自己,我吼:师傅,你这车几年了,浑身上下响的挺欢啊。师傅说:这车啊,好车啊,抗操着呢,强制报废期是九年,这都开十三年了,还挺溜啊。我说:师傅,我再多给你十块钱,你开慢点行不。太快了,你看,又一辆宝马给你超过去了 师傅稍微放慢了点速度。问我:怎么了,你晕车啊。我说:是啊,都快醉了。 哥何止快醉了,心都快颠碎了。师傅说:你要晕车,就把玻璃摇划开。我说:不用了吧,我怕风把我头发都刮断了。师傅说:瞧你虚乎的,顶多刮乱了,再坚持下,马上快到了。(虚乎:土话,意思是:夸张) 一路胆颤心惊的,终于到了qk镇汽车站,哥还需要在这转趟经过我们村的乡村公交。师傅把车停稳后:小伙子,到了哈。我说:师傅,你让我再坐会。 师傅点上根烟,给我一根:来,抽根稳稳神。哥接过烟,递给他四十元。师傅退给我十元:说好的三十,就三十。 我接过钱,下了车:师傅,祝你生意兴隆,下回回来有缘还坐你车。师傅笑容憨厚:好,好好。 我挥挥手:师傅,安全第一啊,下回见。 师傅摆摆手:好,好好。 我进站买票上车后,打了个电话给姐:二十分钟后,到村口路边接我。 二十分钟后,在村口下了车,姐骑着电动车载着小仔,等候在村口。我走过去,姐说:上车,家里饭都凉了。姐告诉小仔:喊舅舅。小仔扑闪着一双大眼,盯着我看了看,奶声奶气的,显得胆怯害羞的叫:舅舅。我摸摸他头:乖,舅回家,带你买玩具哈。小仔站在电动车前踏板,姐双手持握住车把,正好把他拢护在中间,我坐在后面问姐:小仔又长高了哈,比车把都高了。姐说:你两年都没见他了吧,他都快把你忘了。我问姐:不可能吧。 姐说:怎么不可能,你见他的时候,才两岁,现在他都上小班了。 姐问小仔:还记得这个舅舅吗,小仔。 小仔说:不记得了,你让我喊,我才喊的。 姐言导着他说:小仔忘了,这个舅舅还偷吃过你零食的啊。 小仔说:我零食好多,不记得了。 我坐后面:¥≈。 我们到家,爸正打理院中的菜地,我喊了声爸,老爸头挥舞着锄头在除草,头也没抬:赶紧吃饭,都凉了。 的确饿坏了,卷起煎饼就啃。姐给我倒了杯水:等会我去赶集买菜,中午给你们做饭,你在家陪小仔玩。正在一边玩小汽车的小仔听到了,放下玩具汽车,跑来拉住姐的衣角,求声到:我不要跟着舅舅。我咽下一口煎饼跟姐说:我等下跟你一块去,从南京来的太匆忙,什么都没带,等会我带他买点吃的和玩的,增进下感情。姐说:你不用睡一觉?我说不用,在火车上睡好几觉了。 一口气吃掉两个煎饼,喝两碗糊涂。(注:糊涂是老家的一种面粥。) 吃完拿毛巾抹抹嘴就喊姐:我们走吧。 姐说:瞧你邋遢样,就不能拿卫生纸把嘴擦干净。我说: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 到了集市,小仔由于是城市的孩子,对一切都感到新鲜好奇,不停的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只能全程用普通话给他讲解,搞的自己像个外地人一样。带他进超市买零食,姐在超市门口摊上买菜,一进超市就豪爽的告诉小仔:小仔,看中什么就拿,舅舅给你买。小仔摇摇头:妈妈说,不能要陌生人零食。我蹲下摸摸小仔:乖,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舅啊。小仔还是摇摇头:不要,我家好多,你带我出去看好玩的。我说:好吧! 这孩子,姐教育的真好,真会给我省钱。 姐菜还没买完,小仔跑过去问:妈妈,舅舅带我去看好玩的,好不好?姐说:去吧。转眼对我一吼:带好了啊。 我点点头:哦,放心。心里却是:咦,什么态度。 带着小仔从集市东头,晃荡到西头,小家伙别提多兴奋了。逮感兴趣的东西,打破砂锅问到底。哥陪他走来走去的,鞋底都磨平了,嘴皮也快磨破了。我哄他:舅舅带你买玩具好不好。小仔摇摇头:不要!说完,自顾自的继续向前走。哥紧跟在后面。 哥后悔了,早知道不跟着来赶集了。小仔在一个卖杂货的摊位蹲了下来,盯着一串串葫芦,兴奋的告诉我:舅舅,这个是葫芦,我在电视上看过的,会变葫芦娃。 我说:对,你真聪明。小仔可开心了:舅舅,原来真有啊。 唉,哥都有点烦了,还得继续哄他:对啊,葫芦娃就是我们村的,跟我是老乡。 小仔哀求我:舅舅,我们买几个好不好。我说:好吧,你开心就好,就买两个吧。小仔面色变的不高兴了:我想要七个。我哄他:乖,咱这没有蛇精的,买两个就够了。小仔不依饶:不嘛,就要七个。 我头都大了,从依了他:好,好,好,你说买几个就买几个。 买好后打电话问姐:哪呢?姐说:你来卖鱼的地方找我,我说:这就过去。 哥一手提着七个葫芦,一手牵着小仔就朝鱼摊晃荡过去。姐见我劈头盖脸就训:你买这干什么,能吃啊。我说:不是你儿子吵着要的嘛。姐一吼:他要你就给他买啊。 我:¥$。 中午赶完集,姐做饭,我陪小仔玩,不用俩小时,我俩就混熟了。小仔求我:舅舅,我们把葫芦种了,好不好?我哪敢答应,跟他说:这得问你妈。 小仔跑去厨房问:妈妈,我和舅舅把葫芦种了好不好。姐做着饭呢,被锅里升腾的烟雾熏的睁不开眼,责问小仔:你跑来干嘛,赶紧出去。然后把我吼了过去,我问她:啥事。姐说:你没看见我再做饭么,他要种,你切开把种子刮出来,哄哄他,种院子里就是了。我:¥$%。 总之,在姐面前,我就没有做对事的时候。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逃亲 我找来柴刀,手起刀落,把葫芦切开,刮出种子,跟小仔把它埋在院中菜地里,靠墙的一角。刚埋完,小仔又闹了起来,他不放心,担心有鸟会把它们刨出来吃掉,非要找东西保护起来。我只能又找来两个废弃的大纸箱,扣上,在上面再压两块砖,给它盖了座房子。小仔才满意的说:好了,我要去拉臭臭了。 唉!小孩屁事真多。哥又带他去茅坑。农村的厕所都是砖垒的,蹲座中间就是一道水泥滑坡,有时候屎会粘上滑不下去。小仔是第一次上这种厕所,我给他擦完屁股。他非要把屎弄下去。说老师教过的,拉完臭臭要用水冲掉。我说:舅舅家厕所不用水冲的,要不然,粪坑满了会溢出来的。小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说完,跑院子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小木棍,捏着鼻子朝里捅。我拉都拉不走,小仔都生气了:还没捅完呢。 姐把饭做好了,见我们在厕所里这么久还没出来,过来找我们吃饭,这一幕,给她看到了。姐一把拽过小仔: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不忘瞪我一眼:你教什么不好,教你外甥玩屎。转过身又训小仔一遍:你咋跟你舅舅小时候一个皮样,爱玩屎,真是三辈不离舅家门。 我冤死了,一边洗手,一边解释:姐,这,这真不是我教的啊,他,他自己想出来的啊。姐说:别解释,洗好手都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爸:腿好利索了吗? 爸抿了一口散酒,夹口菜放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没大碍,就刮破点皮。我说:听姐说挺严重,躺床上好几天不能动。姐说:还好没伤骨头,消肿了才敢走路。 爸说:东子,(注:我小名)跟你说个事。前街的大丫回来了,前几天我碰着她爸了,我俩商量,看你俩能不能处处。你也不小了。我说:就那个胖胖的大丫? 爸说:人家胖啥,那么大的个头,才一百六多斤,多富态。真跟了你,是你福气。 我说:我不去跟她处,我俩不合适。 姐正喂着小仔吃饭,回头就是一吼:人家能跟你处就不错了,真跟了你,就咱家现在的条件,饿瘦她是迟早的事。 我说: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不去。 爸气呼呼的:你也不瞅瞅自己条件,又黑又瘦的,还嫌弃别人,你就不担心人家看不上你。 我说:我不是嫌弃她,是真不合适。 姐说:你说说,你跟她哪里不合适了。 突然,我口袋里手机响了,我说:等等,出去接个电话再和你们说。姐说:有什么电话不能坐桌前接。我放下筷子,一边起身,一边掏出手机:老姐哎,我这么大个人了,给我点隐私好不好。说完,走到门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阿付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今天早上去火车站接人,看到一个人,特别像我。他停好车,想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时候,这个人,坐上三蹦子一眨眼就窜没影了。 我说:应该是我,还没来的及跟你说,我有事刚到家,不超过三小时。 阿付问:什么事,原本不回来的你,这么急的就赶回来。 我说:没什么,家人哄我回来相个亲。 阿付说:哦,今晚聚聚呗,把你家地址给我,下午我去接你。 我说:好吧,等会把地址短信给你,下午我有事,你天黑前来接就可以了。 阿付说:没问题,哦了! 挂了电话,回到饭桌。姐问:谁打的电话。我说,一个好久没见面的朋友。 爸说:等会我把大丫号码给你,你下午带人家出去玩玩。 我说:我不去,下午我带小仔玩。 姐说:爸让你去,你就去,怎么不知道个好歹,小仔不用你带,他自己玩就可以了。 我转头小仔问:下午舅舅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小仔抬头看看我,问我姐:妈妈,我跟舅舅出去玩,好不好? 姐说:不好。屎还没玩够啊。 我说:你说啥呢,吃着饭呢。 姐说:下午我在家把被褥晒晒,衣物洗洗,你照爸说的做,找大丫约个会。 小仔问我姐:妈妈,什么是约个会? 姐没好气的说:你还小,不懂。 小仔噢了一声,低头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饭。 一家人吃过中饭,姐就让我给大丫打电话,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大丫拨了过去,电话嘟了三四声,我就把电话挂了。姐问:怎么挂了?我告诉她:10086说rry,她关机了。 姐说:你下午骑车去她家看看。 我说:行,去就去呗。 姐让我换一身体面的衣服,把身上衣服换下来扔洗衣机里,下午她帮我洗。然后像想起来什么,转身去卧室里找一件休闲服,说:你姐夫让我带给我你的,穿上看适合不。 我去卧室换好,在姐面前转了个360度。姐说:恩,不错,你穿挺好看的。我问姐:是不是姐夫穿小了的? 姐说:不是,他刚买的,嫌难看。让我带给你。我:¥$%。 姐说:换好衣服赶紧走吧,我哄小仔睡一觉。我装作十分忧愁的说:那,那我去找大丫了哈。姐一摆手:去吧。 一步,两步,三步,出门,拐弯,哥一路小跑。 我跑到街口给阿付打电话:赶紧来接我。 阿付说:怎么了,不是说天黑再接你的么。 我说:情况有变,别废话,赶紧的,我现在去俺村前公交站台等你,见面说。 阿付:哦,我这就去。 村前,大树下,哥在打电话:喂,冉莹,下午你有事吗? 冉莹说:我没事啊,你有事吗? 我说:你没事啊,我也没事。 冉莹说:你问我有没有事,你有啥事? 我说:我没啥事,哥带你去玩。 冉莹说:去哪里? 我说:我也不知道。 冉莹说:你怎么了? 我说:哥逃亲呢。 冉莹说:啊?你逃亲干嘛带上我啊。 我说:家人安排我相亲,没去,自己跑出来了,我让阿付来接我去玩,你去不去? 冉莹说:哦,我怎么找你们? 我说:你现在坐车去市区火车站,我们在那集合。 冉莹说:那好吧,等会见喽。 半小时已过,一辆蓝色起亚停到哥面前,车窗玻璃缓缓降了下来,阿付探出脑袋:超哥,上车。我坐上车,让阿付开到村口站台,阿付问:怎么了?我说,没事,刚坐那等你的时候,看见两个老人,估计等公交去县城的,捎上他们。阿付说:你认识? 我说:嗯,我家后街的。 我下车邀两老人上车。两老人一见是我,说了好几声谢谢。问我:孩子,呆外边混不孬啊,这大汽车是你买的啊? 我说:不是,是我朋友的,来接我的,你们年纪大了,坐车不方便,你们去哪,我们把你们捎带过去。 老人说:去火车站,孩子,太谢谢你了。 我说:正好,我们也去火车站。 我问阿付:啥时候换车了? 阿付说:前几个月,为结婚准备的,谁知道她跟别人跑了,算!不提这事,你呆nj怎么样啊。 我说:我啊,算!不提这事,半死不活的混着呗。 老人从后面伸过手,拍拍阿付:孩子,你老婶有晕车毛病,这后边窗户怎么开?阿付说:老伯,你坐好,我开慢点。说完,把后面车窗玻璃降了有五指宽的一条缝隙。 我问老伯:你去火车站干嘛啊?老伯说:噢,俺家小孩在那前面小区买了房子,这不,让俺老两口到他家过中秋。我说:哦,没开车来接你们啊?老伯说:俺老两口,加儿子小两口挣的钱,都搁进首付了,哪还有钱买车。我说:噢,不容易。 老伯问:孩子,你呆外面买房子没有?我说:我啊,我更不容易,莫说房子了,连个媳子都莫有。(土话:媳子:翻译普通话是:老婆。)老伯安慰我:不急,孩子,呆外头好好干,赶明儿肯定孬不了。我笑笑:借你吉言。 我和阿付一人点上根烟,我问老伯:你吸烟不? 老伯连摆手:我不吸,这车真好,莫等下给人熏黑了。 到了火车站,老远我就看见冉莹背个双肩包,靠在广场灯柱子下。两老人下了车连说好几个谢谢,他们说打过电话了,等会他家孩子来接他们。 下了车朝冉莹走去,冉莹朝我走来,冉莹问我:刚刚那俩老人谁呀? 我说:我们村的。冉莹说:哇塞,你逃亲排场好大呀,他们都把你送火车站来啦。我解释到:哪有,他们跟我们顺路,捎带过来了。冉莹说:我们现在去哪?我说:走,上车问问阿付。 阿付和冉莹打了个招呼,我问阿付:去哪猴疯去?阿付说天黑还早,先找个地喝茶,聊聊,等天黑唱歌,怎么样。 我说没问题。冉莹看看我:跟着你,我随便啦。阿付说:拍定,出发,先去星巴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去KTV唱歌 我们仨找一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阿付问我:超哥,喝什么。我说:冰红茶。 阿付说:你有点档次行不行,外面三块一瓶,运气好,还能中个“再来一瓶”,你换个别的。 我说:那来杯咖啡。阿付又问冉莹,冉莹说:随便。 阿付说:咦,随便最难办,那你也来杯咖啡。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时,我电话也来了,我说:冉莹,帮我咖啡趁热搅点糖。我出去接个电话。冉莹答应一声,哥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走了出去。我姐问我:你跑哪儿去了?我说:我不是和你说了,找大丫了吗。姐说:还撒谎,你赶紧回来。 我问她:为什么啊。 姐在电话里一吼:喂你狗屎,大丫跟她爸来我家了,你赶紧回来。 我说:姐,你跟她说,我们不适合,你也劝下爸,当年你跟姐夫处对象的时候,爸不是也不赞同吗,不同意你嫁那么远吗。 姐说: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男孩。 我说:我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姐半信半疑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带回瞅瞅。你话我不信。我说:今晚就带回家,等着,没事挂了。 挂了电话,好郁闷的走进店里,坐回自己座位,端起桌上咖啡一口喝的见了杯底,咽下去的一瞬间,好苦。我问冉莹:你是不是糖放少了? 冉莹错愕的看着我:哥,你喝的是我的啊,我的没放糖。 我说:噢,喝错了。 阿付从新又给冉莹点了杯之后,问我:你怎么了,突然心情不好啊。 我说:没啊,还不是我家姐姐,逼我回去相亲。阿付说:你没看上?我点点头:俺家前街的,从小就认识,比我还高。 阿付说:我靠,比你高还不好啊, 我说:你等我说完,体重八十。 阿付又抢话了:我去,多好身材,你丫眼光挺高啊,怎么,是不是嫌长相不符合你要求。 我说:公斤。 阿付:额?比我还重。 我说:不是嫌弃她什么不好,都挺好。是我和她没感觉,要不然,我俩从小就认识,要合的来,早配对了。 冉莹说:那你这样躲也不是办法啊。 我说:逃避是没办法的办法啊,要不然这么急的跑出来找你们喝酒啊。这不姐来电话喊我回家,我骗她说有女朋友了,今晚就带回家给她看看。 阿付啐了口咖咖啡:你带冉莹冒充下不就行了。我看看冉莹,对阿付说:兄弟,你别说,我看还真行。 冉莹嘟起嘴:不合适吧,我这么漂亮可爱。 哥刚喝嘴里的咖啡,转脸吐桌下垃圾桶里了。稳稳神对冉莹说:你当可怜我了,行不。冉莹说:那也不能白可怜啊,你租一个带回家还得不少钱呢,像我这样的女神类,起价最起码也得四位数吧。 我说:那我请你吃好几顿饭,好吗? 冉莹故作委屈:哥,你仔细看看你小妹我,这一身,俏皮可爱的气质,就值几顿饭啊。 阿付噗吱笑了:你咋说的跟卖身似的。 冉莹瞪阿付一眼:闭上你乌鸦嘴。 我说:那你说,什么条件。 冉莹:那等我想想,想好告诉你。 我说:别价,今晚我得回去交差。 冉莹说:今晚?我明天准去,你看成吗? 我说的斩钉截铁:行! 阿付说:明天我开车送你。 我说:我靠,你送她?那我姐还不得以为我女朋友把她对象也带来了,明显穿帮啊。 阿付说:也是哦。 我说:先不说了。 哥抬头看看墙上挂钟,时间不早了,吃饭喝酒,再唱歌。恩,今晚活动太多,抓紧时间疯狂先 我们离开星巴克,阿付开车载着我和冉莹,直奔万润街。这条街,是lyg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夜场爱好者的胜地。这里是所谓“不良少年”的聚集地,每个醉倒在路边,一个劲呕吐在街头的人们,也许心里都有段说不出的痛苦,或是带着不堪回首的往事,来这买个淋酊大醉。但在常人眼里,这是不学无术的一群人,整天寻欢作乐堕落的一群人。今晚,哥加入了他们。我们在重庆鸡公煲吃完饭后,阿付带我们去了十字路口的凡家ktv。别问哥为什么来这家,因为阿付是这里的。 一进金碧辉煌的大厅,肤白貌美的前台服务员就一鞠躬:您好,欢迎光临。 冉莹挽着我胳膊,小声告诉我:哥,这种地方,我不常来。我说:你跟着我就行了。 阿付刷好卡后,有个服务人员领我们进了电梯,把我们送进包厢,退了出去,阿付让冉莹想唱什么歌,随便点,不一会,又一位服务小哥把阿付点的啤酒,果盘送进来后,退了出去。 阿付拿起酒起,“啪啪”,开了两瓶啤酒,给我一瓶:干!我二话不说的拿起啤酒,仰头就是一口气的咕噜。两个字:爽! 阿付告诉冉莹:你尽情唱,我和超哥尽情喝。 冉莹点点头。阿付问我:要不要叫俩美女来陪?我说:算了吧,冉莹在这,影响不太好。 阿付说:我俩干喝?多没意思啊。说完,按下墙上服务铃,把服务生呼叫了过来,然后在服务生耳边低语几句。 服务生出去不一会,三位面带微笑,打扮妖娆的女孩,扭腰摆臀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像跟老子很熟一样,往我旁边一坐,伸出一胳膊就搭拉在哥肩膀上,拿起桌上啤酒就敬:帅哥,走一个。我拿起啤酒示意:陪你。女孩满脸职业性的笑容,意思是:这位哥,今晚是我陪你。 眼前墙壁上硕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对情侣相拥的画面,下面滚动着一行歌词,正随着冉莹的唱声,灰灭着。我推开身边的女孩,端起两瓶酒,走向正专心唱歌的冉莹,递给她一瓶,冉莹接过酒,冲我笑了笑,我举了下酒瓶,示意到:哥敬你。冉莹迟迟不喝,唱完一段,放下麦克风,起身附我耳边:哥,少喝点,我唱歌给你听。 包厢里,墙顶上角的四个大喇叭,响着震耳欲聋的歌曲伴音,以至于冉莹说的话,哥没听清。我趴她耳边又问了一遍:啥? 冉莹双手捧裹住我耳朵吼:酒喝多了伤身。 我歪过头,嘴巴凑到她耳边回:谢谢关心,哥心里有数。 其实,在音乐的振奋和酒精的发作下,人是很容易失去控制力的,我也在几个陪酒女郎,三推两劝的情况下,一瓶并几口的,喝了不少瓶,神经渐渐变的松散而模糊, 阿付更不用说了,左楼右抱的,喝的天旋地转。我把他拉了过来,附他耳边大声喊:我去趟厕所。 阿付像是没听清的回问:你要去拉屎? 我又在他耳边吼了一遍:去厕所。 这回阿付听清了,晃晃手:快去快回。 哥起身拉开门,关上门,世界一下清净了好多。此时胃里翻天覆地的想吐,捂住胸口就往厕所冲。一冲进厕所,手扶墙,对着小便池吐的稀里哗啦。边上一哥们尿完尿,提上裤子对我说:兄弟,晚上吃不少蔬菜啊。我他妈的头晕的,都没理他。一张嘴,又吐了一大口。 哥吐完,心里好受多了,深呼一口气,去洗手池边,从挂壁箱盒里扯两张擦手纸,擦擦嘴,总觉得ktv里的啤酒和超市里的不是一个味,还ta妈的比超市的贵,吐了真浪费。当我走出厕所,一抬头,就见冉莹握着一瓶康师傅矿泉水,站墙边正等着我,见我出来,把水递了过来:你喝醉了吧,喝点水。我接过水,咕噜好几口,然后问她:怎么不唱了?冉莹说:我唱了,又没人听。 我一把拽过冉莹:走,哥爱听你唱歌。 我搂着冉莹进了包厢,阿付满脸红的,跟喝中毒了似的,一把扯过我:操,怎么去那么久,来,来,我们来玩划拳。 我拨开阿付手臂,附他耳边吼:等会,我跟冉莹唱会歌。拨掉阿付搭在我身上的手,走向冉莹。 冉莹大声问我:你不是不会唱歌的吗。 我大声回:唱歌不是我目的,陪你才是我心中意。 冉莹举起啤酒:我好开心,谢谢,哥。 我举起啤酒:我干了,你随意。 我陪冉莹唱完一首歌,回过头就见阿付醉的不轻,桌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两箱空空的啤酒瓶了。仨女人,真是好酒量,这种靠挣酒水销量为生的职业人士,阿付怎么能经的住她们车轮战,我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该是为兄弟扬刀出马的时候了。 哥往沙发上靠坐了过去,加入她们的游戏。什么你拍我,我拍一,两个小蜜蜂啊,哥都玩的很溜。七八轮下来,哥喝了五六瓶,我操,她们比我玩的还溜。如果把她们比作是拼酒游戏里大学生的话。那么,哥的水平只能排上小学四年级。 我跟她们又继续玩了四五局,尽管嘴上不服输,大口豪迈的灌一瓶又一瓶,但胃已经撑不住了,摇晃着又跑了趟厕所。一边吐,心里一边想着:操,这样的再来几轮,我能二话不说的死这。 再次回到包厢,我拉起阿付吼: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阿付说:啥? 我走到冉莹身边,把音响关了,一切安静了下来,我过去扶着阿付:我说,我们回去吧。阿付已经口齿不清了:哥,你喝饱了啊。 我说:是啊,一晚跑好趟厕所,都尿不过来了。 阿付说:哦,那我们换地儿,去ba喝,他家厕所大。(注:ba,lyg市很有名的酒吧。) 我跟三位陪酒女说:你们回了吧,我兄弟,喝的已经不是神经错乱了,都特么快断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阿付喝醉了 我搀扶着烂醉如泥的阿付走出包厢。冉莹说:我们带他去医院挂水吧。我点点头,赞同冉莹,有这个必要。 将阿付紧紧搀扶到大门口,哥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阿付,若一松手的话,丫准能板板正正的就地躺下。冉莹走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师傅载着我们往第四人民医院,一溜烟的奔去。 进了急诊大厅,将昏昏欲睡的阿付扶到椅子上坐好。冉莹说:哥,你看着他,我去挂号。 我说:我去挂吧,你看着他。 说完,一转身,一脸贴撞到柱子上了,我x你妈! 莹说:没事吧,你是不是也上酒劲了? 我捂着被撞的隐隐作痛的脸:没事,哥是真的没看见。 一边揉着脸,一边走向挂号窗口,站在挂号窗口朝里喊:美女,挂号。坐里面的护士面无表情的问:挂哪科? 我说:我朋友喝醉了,你看挂哪科,主要想给他挂点解酒类的药。 美女护士没说话,写一方格条票给我:上二楼值班室,找张医生开药就行了。接过方格条票道了声:谢谢,上了二楼。找到坐在值班室里的张医生。张医生接过条票看两眼,问也不问的,拿起桌子上的笔,沙沙的画那么几下,让我拿去一楼先交费,再拿药。接过条票说声谢谢出了值班室。下楼梯的时候,我还看了看手上的条票。你妈的,张医生在上面画的几个字,龙飞凤舞的,跟甲骨文似的。一个也不认识。把它递进交费窗口,收费护士看了眼,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几下,又打印出一张条票,仰起脸跟我说:一共875元。我问她:什么875元啊? 收费护士说:这不上面写着,一瓶葡萄糖,一瓶盐水,一共875元。我说:哦,你文化真高,居然能看懂甲骨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红票,从窗洞口递了进去:五毛钱就算了呗。 收费护士翻我一个白眼球:很少有像你这样跟医院讲价的,喝多了吧,当在菜市场里买菜哪。 我说:恩,今晚喝太多了,这不,深更半夜跑来挂水了么。收费护士把条票从窗洞递了出来,确切的说她是用了一个扔的动作。还没好语气的说:去3号窗口拿药,输液大厅在二楼。 我拿起条票连谢谢都没说,什么态度,比冬天还冷。靠!哥又去了三号窗口,把条票递进去,里面护士看一眼,去里面药架上取来两瓶液体药水和一根输液管线递了出来。哥拿握手里掂量了下,重量估计各有一斤左右。心里琢磨:就这俩瓶药,还没雪碧好喝,真特么贵。 冉莹接过我手里的药,哥使出好大的劲,把阿付从椅子上拽拉了起来,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醒了,告诉他:咳,兄弟,起来走两步,上楼挂水了。无奈这货睡着了,好重,扶不住啊。一咬牙,我背! 把阿付背上二楼,弯下腰,直接把他往输液大厅椅子上一摔。累死老子了。喘完几口粗气,跟冉莹说:我去叫服务员来给他把药扎上。 冉莹说:哥,你累糊涂了啊,医院扎针的人员都叫护士。 我:¥$#$ 冉莹说:不用,我来,你坐边上也休息会吧。 我说好吧,坐下来,掏出手机一看,都特么凌晨两点多了,看着手机上,姐打来的五个未接来电,陷入了沉思 冉莹给阿付扎好针,在我边上坐下来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说:我想我死定了 我问冉莹: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给家人打好招呼,现在要不要回去?冉莹说:我啊,无所谓了,家人又不管我。我说:哦,你睡会吧。等挂完水,把他弄醒,咱在回去。 冉莹轻轻嗯了一声。我把肩膀挪了过去:来,肩膀借你用,睡会。 冉莹把头靠了上来,眯起了眼睛。 整个输液大厅,清冷冷的,安安静静的,稀稀拉拉的散坐着有八九个正输液的病人和陪伴的家属。大厅柱子上垂挂着一台电视机,正播放着电视剧。音量不大不小的,打发着输液病人的无聊。但没几个人抬着头去看,大厅排椅上有人眯睡着,有人低头摆弄着手机,偶尔还小声傻笑两声。我正想掏手机出来玩呢,电视里传来一个女声娇喋的声音:啊,老公,轻点,好痛啊。哥默默抬起头,尼玛!不止我,原本眯睡着的,低头看手机的,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当看到画面是一个男人正给一个女人试穿新鞋的时候,大伙儿默默的,又都恢复了低头玩手机,眯盹儿,一片画面静止的状态。仿佛都没抬过头一样。 我操!这病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阿付和冉莹都睡着了,我无聊啊,又不敢睡,等着给阿付换瓶,抬头看看瓶滴,还半瓶多呢。真恨不得把丫摇醒,让他起来把俩瓶药水跟喝酒一样,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完。 实在是无聊透顶,掏出手机,给向文拨了个电话。 我说:你在哪? 向文:我还能在哪,床上。这么晚了,你有啥事? 我说:没啥事,提醒你起来尿尿呗。 向文:真没事? 我说:真没事,朋友酒喝多了,陪他在医院挂水,他睡着了,我一个人无聊。 向文音量突然高涨,满口的怒火:我x你大爷,老子睡好好的,你特么打电话就告诉我这事,好梦都吵碎了。 我说:操,老子想你了,你在不在市区,我现在在市区,明天一起吃个早饭。 哥一激动,说话声音不由的大了点,把冉莹吵醒了,揉着朦朦胧胧的双眼,抬起了头。我示意冉莹别说话。 向文:你个(省略几个骂我的脏词),我明天十点班呢。 我说:那明早我和冉莹找你。 电话那头:你俩一起回来了? 我说:是啊。 冉莹问我:谁啊。 我说是向文,他不相信我俩回来了。 向文怀疑的问:你让冉莹接电话。 我把电话给冉莹:呶,找你。 冉莹接过电话:喂,文哥,你说。 向文在电话说的什么老子没听清,冉莹说了句: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问冉莹:向文跟你说了什么。 冉莹说:他啊,说让我替他扇你两耳光。 冉莹问:你俩吵架啦?我说:没吵架,是我把他吵醒了。 我说冉莹:你要不要再睡会? 冉莹说:不用啦,你睡会吧。 我说:不用,你看着点药瓶。我去个厕所。 冉莹说:嗯,去吧。 起身一路快步走,急急的穿过输液大厅,拐进男厕,这尿来的太特么快了。解开裤腰带,好一泡的滋。尿尽,一个哆嗦,浑身上下轻松舒畅多了。提上裤子,系好腰带。从口袋把红南京摸了出来,点上一根。心里琢磨着,回家后,该怎么向姐解释这一夜不归家的放纵。想到这,深吸一口烟,长吐一口烟雾,真愁人! 此时已是北京时间四点整了,厕所的窗外,唏唏哒哒的响起了下雨的声音。 一根烟抽完,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灭,再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回到输液大厅。阿付已经醒了。我问他:好受点了吗。阿付点点头:嗯,辛苦你了,兄弟。 我说:你好就好。 阿付说:其实我每回喝醉,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挂水的。 我说:昨晚看你喝的跟烂泥一样,我怕你特么挂了,你老爸老妈再上法院告我去。麻烦就大了。你不知道穷人怕招麻烦啊。 阿付:¥$ 我们又等了一会,阿付水挂完,冉莹帮他拔掉针头。三人走出医院,打了个车,到了阿付停车的地方。阿付说:我送你们回去吧。我说:不用,我跟小莹约了朋友,你早点回去吧,你也一晚上都没回去了。 阿付说:没事,老爸老妈都习惯了。我说:那你把我们送到幸福路大转盘那吧,我朋友住那附近。阿付说:那好吧。 阿付把我们送到那,天都亮了,雨还在下,从车里找了把伞给我:那我回去了,超哥。 我说:回去吧,下次有时间再聚。 阿付说了声:一定。 望着阿付车子缓缓走远,跟冉莹说:走吧,我打电话让向文过来吃早饭。 走进一家开门较早的包子店,坐下后,给向文打了电话,好一会,向文才接,一接通老子就问:起床了没,都六点多了。向文说:你丫闲的x疼,老子刚刷完牙,马上就去,好好一个睡懒觉的机会,给你搅稀碎,ca一! 我问冉莹:吃什么,包子还是油条? 冉莹说:不太饿,喝杯豆浆吧。 我说:噢,我饿了,昨晚把胃里吐的一干二净。 点了几根油条和两笼包子,等一会,向文就来了。一进门,猛拍肩膀和头上的雨水,我问他:你丫没骑车? 向文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坐一站公交,你没看下雨,骑车多不方便啊。 我说:赶紧吃,都凉了。 向文说:靠,你不能等我来了再点啊。 我回他:我特么吃饭从来不等人的,老子饿的眼都发花了。 向文说:你是熬夜熬的吧,怎么突然来市区了? 我把来市区的原因说了一遍,我们聊了好久,哥看看时间,汽车站第一班去我们村的发车时间到了,就跟向文说:我该回去了,下次回来再好好和你聚聚。 向文把最后一个包子塞嘴里,大口嚼着,含糊不清的说:噢,那你下次来提前给我电话。 向文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操,瞧你把我折腾的,老子回去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我把伞递给了向文说:雨不小啊,伞给你吧。 向文脸上越过一丝感动:伞给我,你们怎么办啊,这么大的雨。 我拉过冉莹,走到门口雨檐下,朝一辆驶来的出租车挥着手:我们打的。 向文:#%$ 出租车停稳,哥坐进车里朝向文挥挥手:你也早点回去吧。 向文撑起伞怒了:快滚 冉莹问我:怎么不让师傅绕下路,把向文顺送回去啊。我很直接:省钱,绕路麻烦。 出租车师傅都忍不住笑了:小伙子,挺会过日子啊。 我说:这话说的,你们不也喜欢得绕人处且绕人,多挣点。 出租车师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偶遇二表哥 出租车很快把我俩送到了汽车站,走进候车站台遮雨蓬下,看着外面哗哗啦啦的大雨,心里犯起了悔,不该把伞给向文的。我指着前面离我们有125米左右的一辆绿色乡间班车,跟冉莹说:看见那辆车没,qk镇开往js镇的。 冉莹点点头。我说:我数一二三,我们抱头冲进那车里去。冉莹说:好。 我双眼盯着发往我们镇的班车, 嘴里开始数:1c2c3, 一手拉住冉莹,一抬腿就开始百米冲刺,冉莹尖叫一声:小心!用劲一拽,把我回拉了一下,哥整个身子后仰了回来,差点没站稳,幸好冉莹双手拦扶了一把。一辆五菱宏光“嘎吱”一声,刹停在我眼前,危险距离不足一米半。 我x你大爷!td哥惊魂未定的爆一连串粗口,这是哪个傻x,会不会开车。老子前列腺差点都吓失控了。我x你大爷,幸好老子准备跑之前还数了个123,启到很大缓冲作用,要不然,老子还不给撞飞了,轻则送医院急救去,重则还不得年纪轻轻的就和这个世界说g一一dbye了啊。 正骂咧着,车玻璃摇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胖男人冒头望向我:海东,还真是你啊。 一看,心里不禁默默ka一了一句,结巴了两声:二,二表哥。 二表哥说:上车说。说完,半猫着腰,后侧过身子,伸直手臂把车中门“哗”一声拉开了。我拉着冉莹迈歩闪身了进去,一屁股坐稳,顺手把门“哗哧”的一声,又给它关上了。二表哥回过头:你刚骂我,骂的挺凶啊。 我擦了擦胳膊上沾落的雨水说:我又不知道是你,就你这样开车,换别人,早削你了。二表哥说:我不是看见你激动的么,我说:靠,别装,就你这点小心思,你是看我边上有几个等车的美女,想耍个帅吧。二表哥说: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哈。说完又问我:这美女是谁。 我说:冉莹。 二表哥说:我不是问她名字,是问她是你的谁。 我谎说:你未来的弟媳妇。 二表哥冲冉莹嬉皮一笑:弟媳妇好。 冉莹脸上泛了下红:二表哥,你真幽默。 二表哥说:你俩去哪儿的,又要去哪的。 我说:昨晚和朋友在市区唱歌。这不刚回来准备坐车回家。 二表哥说:哦,我把你们送回去吧。 我说:行,你别废话了,赶紧开车。 二表哥开动了车子问:这两年多没见你了,呆哪发财啊。 我说:我啊,呆nj市打工呗,你呢,怎么变这么胖了,表嫂把你喂挺好啊。 二表哥说:我啊,在家搞了个小养鸡厂,过上小康生活了呗。这不今天来县城,给饭店送了两箱鸡蛋,来车站转一圈,看看有顺路的人没,挣个油费。 我说:怪不得,车里弥漫着一股鸡屎味,跟进鸡笼子了一样。 二表哥说:你中秋节放几天假,什么时候回去啊,挑个时间,走前去我家喝个酒呗。 我说:好,我看有时间就打电话给你。 二表哥把我们送到我家门前的街路上,在车上和我把号码互留了下来。我邀客道:进家来坐坐呗。二表哥说:不了,代我跟表舅问个好,我得赶紧回去喂鸡。 我说:那你开车慢点。 二表哥说:好的,莫忘有空找我喝啊。 我说了声知道了,带着冉莹下车,顶着雨,三步并两步的冲进了屋里。二表哥见我们进了屋,一个快速倒车,猛一圈方向盘,车头甩正,油门“轰隆”一声,就窜走了。 望着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屁股,唉,开车毛毛燥燥的,迟早得吃大亏。 下雨天,爸在家没啥事,在内屋里正和两个邻居打牌儿。透过门窗,我悄指了下我爸,低声告诉冉莹:那个是我爸。冉莹说:我知道怎么做啦。 推开内门,不等我开口,冉莹笑着,冲我爸先开了口:叔叔好。我爸蒙了一下,说:恩,赶紧进屋坐坐。 我估计要不是看我带了个女的来,爸绝对不等我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问我一夜跑哪疯去了,让冉莹这么一问候,硬是把怒火憋了回去。我们进了内屋,冉莹一看还俩中年岁数的人坐牌桌前,礼貌十足的:叔叔们好。我爸纠正了下,指着靠墙的中年人说:这个你不能叫叔。 冉莹茫然的看我一眼:啊? 我说:叫错了,他管我叫小叔。 我告诉冉莹,俺们这把辈份看的很重。称呼是不按年龄大小的。该叫什么就得叫什么,不能含糊。我俩要结婚了,他还得管你叫小婶。冉莹脸红红的哦了一声。 爸说:坐吧。说完,给冉莹倒了杯水。 冉莹刚坐下,忙又起身接过水:谢谢叔叔。 爸问我:刚开车送你们回来的是谁啊。我说:哦,前村表姑家的二表哥。 爸说:怎么没让向平进来坐坐。 我说:喊了,他要赶着回家喂鸡。 爸说:这孩现在知道顾家造业了,不孬。 冉莹悄悄问我:叔叔为什么这么说刚刚的二表哥啊。 我说:等下跟你说。然后问爸:我姐呢。爸一边打着牌,一边跟我们聊着天,有点分心了,眼瞅要输了,往桌子上扔一张王牌,紧张的连头也不回的说:等下,等我输完这局再跟你说。爸的王牌一落桌,让对面姓胡的叔叔“啪”的甩出四个五。给炸了。我凑过胡叔身边看看他手里的牌,再挪两步到爸身边,看看爸手里的牌。心里已知道爸必输无疑。果然三家轮流各出一张牌后,胡叔第二圈就把手里最后一张牌丢了出去。我爸还没注意到,认真盯着自己手里的牌研究,琢磨着该出哪张呢。想半天丢了个老k出来。胡叔手一伸:拿钱,俺上一圈就出完了。 我爸还没反应过来:昂? 我提醒他:你提前输了两分钟,胡叔上一圈就出完了。 爸把手里剩的两张牌往桌上一扔,对着靠墙管我叫小叔的大柱没好气的说:俺孙子,你帮我洗牌,再来一局。然后转过脸对着我,手一伸:给我10块钱。 我晕噢!又不是我打的,你输了要我出什么钱啊。爸说:要不是你在边上和我说话,使我分了心,我可能会赢。 我掏十块纸币给他,爸接过钱问我:你刚问我什么来着。 我说:额我也忘了。 冉莹在边上笑的不行了。说:你刚问叔叔,姐姐呢。 爸说:哦,你姐昨晚等你到很晚,打好几遍电话你也不接,猜你不回来了。今早她手机停机了。你来之前,她刚带着小仔骑三轮去前面商店充话费去了。 我说:哦,你们慢慢打,我跟冉莹去堂屋看电视去,别等会输了,又怪我。 爸说:你们不吃点饭啊。 我说不了,俺们来时吃过了。领着冉莹去了堂屋,打开电视。哥往沙发上一躺,好困的说。冉莹说:你不能睡啊,你睡了,等下姐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我说:你不是知道怎么做的么。 冉莹说:那也得你在旁边啊,反正你不许睡,陪我聊天。 我说:晕死,我俩现在有什么好聊的。 冉莹说:你快给我讲讲,叔叔刚刚为什么说那个什么二表哥的,现在变好了呢,以前很坏吗。 我说:哪里坏啊,以前太贪玩了。 冉莹说:是小混混吧,我在车上就见他脖子上纹了个龙虾。 我说:额,那不是龙虾,他瘦之前,纹的是蝎子。 冉莹来兴致了,拽我胳膊一个劲的晃:快讲讲,你不能睡。 我打个哈欠:好吧,跟你讲讲我这个二表哥的故事,少年时期过的是何等悲壮而惨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学游泳 二表哥是前村我表姑家的儿子,上面还有个姐姐。表姐是个学霸,从小学到高中,成绩一直名列全年级前茅。特文静的一女孩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喜欢窝家里看书,帮表姑做做家务。我刚由学前班升入一年级的这年暑假,表姐考上了zj省的一所大学,爸带着我去喝她喜榜酒的时候就跟她说:向婷啊,这考上大学了,九月底儿就去zj省念书了,暑假俩月也放松一下,多来我家玩儿,别老窝家里看书,看看你,眼镜片子,都快厚成放大镜了,来我家,我常做鱼给你吃,对眼睛好。表姐点点头:知道了,表舅,有空我就去。爸说:恩,要常来啊,你表弟这暑假过后,开学就读一年级了,你教教他怎么读好书。 爸说话嗝停了两下,我坐边上看他红晕满面,显然是和表姑父喝多了,话忒多。转过头跟我说:多跟你表姐学学,怎么考出好成绩,向婷读小学时,那可是每门功课都不低于95分的。 我回爸:噢! 我问表姐:姐,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表姐说:哪有什么秘诀,平时多看书,上课认真听,每天放学后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就可以了。 我说:就这么简单?这样做就可以每门功课考90多分以上啊? 表姐:恩,考90分以上那还不简单,考试时少做两道题就行了。 我:¥$#。 最不喜欢和表姐玩了,最喜欢和二表哥玩了,因为和他兴趣相投,爸总说是臭味相投。 二表哥初中是在我们村读的,因为当时表姑和表姑父在上海打工,表姐高中是读寄宿的,所以二表哥读中学就一直住外婆家,也就是我家西边的姑奶奶家。表姐只有礼拜天才回来一趟,洗洗刷刷的完了,就躲屋里看书,天黑了才放下书,帮姑奶奶生火,打水淘米,洗菜做饭。二表哥就不行,别说表姐让他看书了,老师布置的作业都不愿意写,表姑和表姑父难得逢年过节回来趟,天高皇帝远的,谁都管不了。(注:此时我正上学前班。) 二表哥在我们这读书的三年里,没少惹事,学会抽烟,染了个小黄头,经常跟一帮和他一样不爱读书的人,四处晃荡,最喜欢下午放学后,在村里合作社商店门口打桌球。天黑都不愿回来,姑奶奶腿脚不便,常会给我五毛钱,让我去买个冰棍,去喊二表哥回来吃饭。我就去了,到那买好冰棍,喊表哥回家,表哥提溜着球杆,围着桌子和朋友打的正起兴,根本就不听我的,我就又喊一遍,二表哥不耐烦的一吼:站一边等我打完这局的。 一嗓子吓的我什么都听他的,站边上舔着冰棍,看着他们打的热火朝天。二表哥又打了两局,赢一局,输一局。球杆往球桌上一扔,不玩了。朝我走了过来,嘴里喊天儿真热,到跟前就要冰棍:给我咬一口,凉凉心喉。我递了过去,二表哥接过去往嘴里一捅,咔嚓就是一口。我看着都心疼死了,心话:就不能咬小一点么,一块五毛钱的冰棍,你这一口就给咬去有两毛五分钱的了。 二表哥嘴里嚼着冰渣含糊着:走,回家。我问他:你书包不拿了啊。二表哥说:没拿啊,在学校啊。我说:噢,我以为你带回来了,怕忘桌球商店里。二表哥说:我作业都不会写,背书包回家干什么,不嫌累啊。我说:有道理! 二表哥说:得了,作业明早抄别人的就行,回家吃完饭我带你洗澡去。 我说:我不会游泳啊。二表哥说:我教你。 回家和妈妈打了个招呼,说去姑奶家吃饭,没敢告诉她要跟二表哥去游泳的事,怕她不同意。晚饭在姑奶奶家吃的,吃完饭跟表哥把碗一推,跟姑奶说:俺们去村后大坝沟洗个澡。姑奶叮嘱二表哥一定要看好我,快去快回,洗洗就赶紧回来。二表哥说放心吧,带着我就走了。 我们村后有个大坝沟,原来是一个挖沙塘子,水面广而清澈,岸边离塘中心有十米左右的远,这十米的浅滩是安全水域,再往里就是坡度斜及而下的深水区。夏季,晚饭后,大人们都喜欢带小孩来这游会泳,凉快了就回家。和二表哥到了后,人特别多,大人和小孩都在浅水区扑腾,欢闹着。二表哥把衣服脱好,就穿一条三角裤衩,把外衣物往岸边一放,告诉我:你就在边上玩,等我去看那边有没有我同学,我游会泳,回来就教你游泳,记住了啊,就搁边上扑腾。 说完,往水里一扑,手脚并用的朝水深一点的地方游去。 水挺凉快,我挺害羞,没敢脱光,跟二表哥一样,穿着三角裤头往水里一蹲,别提多舒服了。学着二表哥的姿势往水里一趴,双手猛往身后划拉,双腿同时扑打起来,靠!不管用,身体重重往下沉,嘴里灌好几口水! 从新站了起来,水没到腰部,琢磨着是不是水浅了,这个浮力不够,还是姿势不对?尝试着往里走了点,反正水浅,不淹到胸部就行,第二轮扑腾开始了,这回好点了,不像第一次沉的那么快。殊不知,由于人多的原因,水面晃动的波体面越来越大,我全然不知,正兴奋着,感觉都快学会游泳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乌龙事件 我越玩越欢,第n次练习,双脚一离地,一个水面起伏波,荡了过来,把我往里面漾了去,瞬间整个身体,一个劲儿往下沉。这个危险来的太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了,吓死我了,双腿拼命晃腾,嘴巴不受控制的紧闭起来,憋住胸中的一口气,一张口,水就往嘴里灌。连救命都喊不出,想朝岸边晃去的,妈的,一起一伏的水浪,一个劲的把老子朝更深地方的荡。不管了,张嘴大喊一声:救命啊。随之身体一沉到底,双脚一着地,本能的用力一蹬水地底,反弹水面上去。身体向上浮了起来,头鼻露出水面慌看一眼,呼吸一下,又沉了下来,有个大人好像听见了,朝我快步荡走过来。 我在水里腿脚扑荡着,越想往上浮,就沉的越厉害,胸口憋的难受。隐约碰到一只手,慌怕之中,一把拽住这只手,顺拉着劲,将身子腾上出水面,再而双手紧紧环箍住这个人的脖子。这个大人拍拍我背部:别紧张,手松点。 我不,老子可他妈的吓坏了,心扑通扑通的跳。 等稍微缓过神来,放松了手臂力量。大人一手架起我上半身,一手托握着屁股,漾送到浅水区,训了几句:不会游泳别往里面去,就呆边上玩,记住了哈。 我点点头:恩,恩。 大人说完,往水里一趴,游走了。 老子吓的不敢再呆水里了,决定上岸去等二表哥,一起身,我靠!三角裤头啥时都荡没了,迅速又蹲进水里。不远处还不少穿着短裤短裙陪孩子戏水的女人呢。 今晚太刺激了,命差点丢了不说,脸也差点丢了。蹲在水里,默默的等着二表哥。 好不一会,夜色越来越浓了,人们陆续上了岸,穿衣离去,不远处只剩下个也正准备离开的人们,我使劲望寻着哪个是二表哥,索性大喊:二表哥。 几个人听见了我的呼喊,朝我望了望,都没应声。 可以确定了,我不是他们的表弟,他们当中也没有我要找的二表哥。 等一会,这几个人也上了岸,一边说笑着,一边穿起衣服。 各种不知名的蚊虫围着我脑袋嗡叫着,时不时叮一下,张望一圈,周围蛙声阵阵,月光皎洁明亮,这荒郊野外的,说不害怕那是撒谎。赶紧也赤身裸体站起来,快步走上岸,穿上外衣物后发现,放我衣物边上二表哥的衣物也都不见了,心里开始发慌,你说这二表哥带我来洗澡,人不见了不说,衣物也给别人偷走了。回去怎么和姑奶奶交待啊。胡思乱想着,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边走边哭。路上都想好了,姑奶奶要问起来,我就往她跟前扑通一跪,说二表哥让水怪给拖进河里去了,不管她信不信,反正我得说的跟自己亲眼看见了一样。 其实怎么也没想到,二表哥早忘记是带着我来洗澡的了,下水后,碰到了他同学,对,就是放学后一起打台球的那几个后村的同学。几个人游了会,决定回村继续打台球,一决胜负。 而我对此毫不知情。一个人回了村里,时间估摸有十点多,没敢直接回家,绕过坐在街头纳凉的几个人。悄悄跑到姑奶奶家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瞄。屋内灯光昏黄,姑奶奶坐桌边做着针线活,好像在等我和二表哥回来。我想推开门进去告诉姑奶,二表哥丢了。仔细想想,姑奶奶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再等等,万一,二表哥再回来了呢,正想着,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咳嗽,有人朝这走了过来。灵机一动,抱着门口的树就往上爬,爬进树顶抱扶好,坐树杈上一动不动。茂密的粗枝大叶把我遮掩了个严严实实,太完美了。别说晚上了,白天抬头都不定能看见我。 等人从树下走过,发现刚刚咳嗽的人是我爸,来姑奶奶家找我来了,爸推开姑奶奶家门,问姑奶:姑,向平和海东还没回来啊。姑奶奶说:俩孩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你骑车去坝沟看看,好多人都回来了,他俩不在那的话,是不是去谁家看电视了。爸说:我去找找。 爸回家蹬上二八大梁自行车,去村后大坝沟转一圈,还喊了好几声。都快十点半了,一个人也没有,整个村外,安静的静悄悄。骑车返回村里的路上,遇见打完球往家走的二表哥,就问他:海东呢。 二表哥一愣:他没跟我一起去打台球啊。 我爸问他:你舅妈说海东跟你一起吃的晚饭,我刚去你外婆家了,她说你吃完饭带他去洗澡了,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呢。 二表哥一拍脑袋,带着哭腔:舅,赶紧去后面大坝沟,我把他忘那了 冉莹听了,笑的都捂不住嘴巴,哈哈笑个不停,问:那后来呢。我说:后来啊,我慢慢跟你说。 我爸一听,顾不上发火了,吩咐二表哥,赶紧去把你大表舅c三表舅c大表哥c三表妹c二表婶子全喊来。你们在村里找找,看他在谁家看电视没,让你大表舅和三表舅也赶紧去大坝沟,和我再找找。 爸说完急急的翩腿跨上车,掉头直奔大坝沟去了,二表哥撒腿就朝村里大伯家跑。 此时,我蹲树杈上有点困了,盯着姑奶家的灯火,盼等二表哥回来,盼着盼着,迷糊着了。完全不知道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一大波人兵分好几路,进行有序的地毯式搜索,挨家顺户的找。把平时我常去的地方和家户都找遍了,结果是无果。一波人集合后,急步向村后大坝沟围去,手电筒四处晃照,一边呼喊着我名字。姐在家听到我在大坝沟洗澡不见了后,顿升不好的预感,第一反应,俺弟弟是不是淹死了,哭着跟人群去找我。我妈也吓的不轻,把家里门一锁,去姑奶家等消息。 夏夜原本安静的村里,纳完凉回到家,昏昏欲睡的村民们,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一阵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急去急来的。纷纷披衣下床走出家门,站于巷头街尾打听:出啥事了?有刚闻声出来的村民也不明真相:不知道啊,好像大坝沟有个小孩淹死了,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三叔跑村长家里,让村长在村大喇叭里下了个通知:有谁看见俺村郭xx家小孩的,你赶紧让他回家,他的家人再找他。今天晚上七八点左右,在村后大坝沟走瞎了的。(注:走瞎,走丟了的意思),这个,我再说一遍昂。 村长连播三遍。这下村民全明白了,纷纷加入了寻找我的队伍中去,还有邻居跑去安慰我妈:没事的,说不定海东跑邻村同学家睡了呢。 大坝沟可热闹了,繁星点点般的手电光,各处亮晃着,人们一队,两人一组的东寻西找。最着急的要数二表哥了,拉着三叔脱了衣裤就往水里钻,说要去水底摸摸,看海东在不在。给大表哥一吼:瞎说啥呢。大表哥说完,也不由自主的脱去衣裤,下了水。三个人在水里,一人划分好一块水域,你一个猛扎子,我一个猛扎子的,潜进潜出的摸找了一遍又一圈。三叔问大表哥:你摸着啥了没?大表哥说:啥也没摸着。三叔舒口气:好,好,就怕你说摸着海东了。又问二表哥,二表哥摇摇头:没,就摸到两个龙虾,放走了。 三叔瞪二表哥一眼:歇么,都啥么时候了你还嘴逗,没dia一事你带他来洗什么澡啊。(注:歇么的意思相当于:我操!啥么的意思是:什么。这都是我们那土话。这里的大表哥是一个远方亲戚,家住我家后边。)二表哥说:我,真不是故意把他丢这的啊。大表哥说:先不说了,上岸去周围再找找。 我姐在岸上搜索的很认真,哭的也很伤心。连专门灌溉稻田的渠道小拱桥,拿着手电朝里面去照照,喊上句:弟弟,你在里面吗?邻居把姐姐拉过来安慰:海霞,别这样,海东不可能钻里面去的。我姐哭的更厉害了,仿佛心中认定我已经不在了,问陪同寻找的邻居:我弟弟是不是真淹死了。邻居说:你瞅你说的,往好处想,有可能给专门偷小孩的人拐跑了呢,丫头,别哭。 我姐说:找到弟后我再也不骗他压岁钱,也不偷他零食了他不听话我也也不打他了,呜~呜~嗯~哼嗯~呜~的哽咽着。邻居给姐擦了擦眼泪:丫乖,不哭,我们先回家,看看海东可能在外面玩够了,回去了呢。 姐跟失了魂一样,让邻居领着回家等消息。 这眼看都快十二点了,爸沉闷无比,从口袋摸根烟点上,蹲桥边望着坝沟久久不语,旁边的三叔主意到:要不我去大队部里打电话,报警吧。爸说:报警有什么用,先找,找不到再报,这没有,你们再回村里找找,我和向平还有宗生,在这继续找。 宗生说:行,叔,我回家把狗牵来,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二表哥说:狗又不认识海东,管啥用。宗生说:这狗是退役警犬,我花不少钱从朋友那买来的,试试呗。 真别说,宗生回去把狼狗牵来,这狼狗站桥上狂吠几声,一溜烟窜到岸边,从沟边水里叼了块布状物跑向宗生,宗生拿手电照了照,接过一看是条小孩的三角裤头,拿去给我爸看,我爸一看,没错,是海东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水落石出 尔后,我爸沉默似海,一脸悲伤深不见底。二表哥见状,往面前扑通一跪,自扇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大哭而道:舅,你打我吧,骂我吧,杀了我都行,舅,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海东来洗澡啊 一通责恨,二表哥跪在我爸面前嚎哭不止。爸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坚定。二表哥以为爸要打他,泪脸一仰:来,舅,你狠狠打,都是我的错。 爸说:我现在没时间责怪你,你先起来,跟宗生一起去村里胡xc张传x和张x家,让他们把抽水机都拉来,今晚就是把沟抽干,也得找着海东尸体。说完,又说:还有,在场人封锁一切消息,回村里,别让海东妈和俺姑知道这事。 经爸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认定我是淹死在眼前的沟底了。大家东奔西跑的忙碌起来,去调集抽水机,找竹钩,连夜跑邻村亲戚养鱼家户找船。这阵势,像是要发动一场小型战争,水陆共同作战,准备攻打邻村一样。 我在树上睡到半夜,尼玛,浑身趴满蚊子,把老子盯醒了。中途还差点掉下来。揉揉眼,见姑奶家灯火依旧。不对劲啊,这都有一两点了,二表哥咋还没回来呢。深夜巷头有两个人影匆匆走过,边走边唠着,隐约听其中有个人说:你说也真是的,俩孩子在他外婆家吃完饭就去洗澡了,好好的俩孩子,怎么就淹死一个了呢。另一个接话:嘘,你小点声,前面就向平外婆家了,他外婆和海东妈还不知道。 先头说话的人又说话了:嗯,嗯,以后可不能让俺家小孩再去那沟洗澡了。 两个边走边聊,渐渐的走远了,如果在平时,在她们经过树下时,我肯定会恶作剧一下,大吼一声,准能吓她们个半死。但现在没心情,从她们只言片语的对话里,我听的出,有个人淹死了。那一定是二表哥了。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让我捋一捋。先前那会爸来姑奶家找我,我吓的没出声。爸就去大坝沟找我们了,那肯定是误以为我和二表哥还在一起,没找着我,只找到二表哥尸体。那么,爸没找到我,肯定也误以为我淹死了。对,我得赶紧去大坝沟,既然二表哥已经淹死了,那得去告诉爸我还活着,反正家人也知道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想完,从树上抱滑了下来,只听裤子“哧拉”一声,大腿裤管处划开一道口子,也不管了,撒开腿就朝大坝沟跑,一路嗖嗖的,裤裆一劲的灌风,没穿小三角裤头,那啥小羞羞,很是凉快啊。 急跑到村后,与宗生和二表哥撞了个正遇面,同时急刹住脚步,二表哥看到我,惊瞪双眼:你没淹死啊?我也纳闷了:晕噢,淹死的,不应该是你么?二表哥一头雾水,我更满头都是雾水。二表哥一把拉过我:走,赶紧去和表舅报告,你没死。 宗生也奇了七八个怪的,今晚好刺激,这到底啥情况,也跟着朝大坝沟跑。 仨人跑到我爸,三叔,大表哥,邻居叔叔,哥哥等人面前,累的气喘吁吁。所有人都呆了,大表哥愣了:水还没开始抽呢,你哪冒出来了?我说:等我喘口氧气再跟你说。宗生疑惑不己:那,那,我狗找的三角裤头,不是你的么?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是我的,它淹死了,我没。 稍微缓过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我爸气的,一甩手,“啪”的甩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小憋崽子,你他妈的,下次有事再躲,老子扇死你。 我疼的眼泪直流,三叔劝爸:好了,孩小,不懂事,没事就好。 二表哥默默的安慰我:不哭了,老表,刚刚我都扇自己好几个了,声音比你的还响,“piapia”的。 我呜咽着:恩,这一巴掌,能让我脸肿好几斤。一巴掌让爸怒气未消,狠瞪着我:回家再收拾你。我一听,糟了!还不如在这随机揍一顿呢,还有人劝个架啥的,回家大门一关,我,我,得挨多少揍啊。 爸让我和二表哥赶快回姑奶家,报个平安信儿。让大表哥回家骑摩托车,也赶紧去追那两个去邻村借船的人,招呼剩余的大伙,去我家喝个夜茶,吃点夜宵。都跟着辛苦一晚上了。 我和二表哥路上就商量,见了姑奶我们该怎么说。二表哥说,用老方法,啥话不说,进门就哭。我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嗯,嗯。 我俩忐忑不安的走进村里,这眼看要到姑奶家了,二表哥和我愣是哭不出来,都吓的忘了怎么哭。二表哥想了想:这样吧,你使足劲扇我一耳光,我扇你一耳光,这主意怎么样。我说:这主意有点疼啊。二表哥说:没别法了,你先扇我。我点点头,卯足劲,甩手“啪”的一声,二表哥的“等一下”,“等”字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给我扇的眼泪哗哗的。怪我:我靠,你下手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很无辜的:你让我先扇的。二表哥捂着脸:人不大,劲不小,到我了,哥让你先准备下。我说:行,你先莫打,我做好心理准备,你再扇,要扇就扇右脸啊,左脸刚让爸扇了,这样还对衬。二表哥说:行,你快做心理准备,回头我们哭完找药涂涂脸。太特么疼了。 听到二表哥说了个“涂”字。靠!我有新主意了:表哥,你不用扇我了,姑奶家门口,她不是载了几株辣椒吗,我去摘个涂涂眼,保准哭的比你还狠。二表哥郁闷死了:你丫不早说。我说:刚想起来。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去摘。 二表哥跟我一进屋,往姑奶面前一个跪扑,张口就是嚎啕大哭,嘴里喊着预先商量好的台词:奶啊,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不听你话的,我们该洗完澡就早点回家的啊~,呜~呜呜~呜。 姑奶让我们哭懵了。这大半夜的,俩孩子不就是回来晚了么。姑奶开口了:你俩这是要做甚么,大半夜的,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死了呢。我妈说:向平,有话跟你弟坐起来说。我俩爬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今晚的事说道了一遍。大家都听明白了,哭笑不得。我姐又气又喜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好了,知道错就好,别哭了。我说:忍不住姐说:看你脸都肿了,爸打过你了吧,快把眼泪擦干。我说:没用的,止不住。 此时心里还是充满害怕的,爸说了,回来还要再打一遍的。 我妈领着我和姐,对姑奶说:姑,你早睡吧,俩孩子回来就好。完了批评向平:以后少乱跑,惹你外婆担心生气。二表哥说:知道了,舅母。你们早点回去吧,是我带海东出去的,回去别再打他了。我妈说:行了,回去我劝劝你表舅,你们早点睡吧。二表哥说:表舅脾气我知道,打他时,你可得护着点啊。我妈说:出来关门吧,我们走了。 到了家,爸正和三叔几人坐家门口喝茶,见我们回来,让我姐去锅屋下些面条给他们吃。(注:锅屋,就是厨房,北方专门烧柴火做饭的一个房子,与客厅分开,独立建于院子中。) 三叔几个人等,起身跟爸说:不用了,别见外,孩子安全第一,我们回去了,你们早歇息。爸又客央了几句,他们回几句客气话就走了。 等爸起身客送他们的时候,我飞快跑进自己房间,把门从里面锁上,把窗户也关上,落好锁,忐忑不安的坐床上,不行,还得再拿把椅子把门加固下,于是,又搬了张椅子,顶门上。 没一会,敲门声响起,我心扑通扑通的跳,不用手捂着,感觉都能跳出来。心想:爸打我还挺积极啊。小心翼翼的问:谁啊。姐说:是我,开门啊,我下点面条给你吃,饿坏了吧。 我犹豫了,有点不相信:你骗我,爸肯定提鞭子站你后面,你是卧底。 姐说:不骗你,妈和爸说了,不怪你了。 我半信半疑,唉,无奈肚子真饿了,不管三七等于二十几了,起身开门。姐见我就问:都说爸不打你了,怎么还哭啊。我说:没哭啊。姐说:你自己照照镜子去,还说没哭,都快泪流成河了,先喝点水去,我做饭给你吃。 我说:姐,我是感动的,谢谢你和妈,要不爸一定打的我不敢动。 姐说:快去洗把脸。去跟爸认个错。 我说:噢,知道了。 等洗好脸,姐喊我上桌,赶紧来吃饭。 我往妈身边一坐:爸,我错了。爸阴冷着脸,没理我。妈说:好了,洗完脸就别哭了,吃饭吧。 妈又说爸:你瞅你把孩子吓的,一晚上泪流不止。爸开口了,口气十分强硬:赶紧吃饭,吃完睡觉去。我说:噢,不敢再说话了,一直低头吃面条。 谢谢支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二表哥又闯祸了 第二天,睡到十点左右才起床,二表哥家的表姐今天回来,我姐暑假过后就读初一了,一早就去姑奶家找她借英语磁带去了,我正在院子里刷牙呢,姐回来了,手里拿着微型录音机,(注:这种录音机要用电池或小型充电器来驱动,插磁带的那种,当时在中学生人群里非常流行,学习英语的利器,大多数人也会在课余时间买些时下流行歌曲的磁带来听。)戴着耳机,嘴里跟着录音机里念着什么l a hanii。我特要奈么。 l a lilei。(注:有些英语语句我已不记得,只会念中文同音,只会用中文标音。)姐摘下一只耳机跟我说:向平脸都肿了,再看看我说:你比他还惨,不但脸肿了,两只眼也都肿了,跟肿眼娃似的。我没听清,问她:啥肿眼蛙?姐说:自己照镜子去。 跑到镜子前照了照,双眼真的红肿鼓胀,这纯天然绿色食品的辣劲够足。 妈喊我洗完脸去锅屋,桌上给留着饭。姐回自己房间预习初中功课去了,我一边吃饭,一边问妈:等下有家务要干吗,没有的话,我去同学家看电视,今天《济公》最后两集。妈说:有,不急着看电视,吃完饭,去菜园里摘些米豆和辣椒,给你姑奶和奶奶送点去。我说:噢。那做完了呢。 妈说:下午你姐要洗衣服,你给她压井水。 我说:噢,那洗完了呢。 妈说:洗完天还不黑啊,睡觉,哪也不准去。 吃过饭,提着竹篮子出了门。经过邻居家门口,在门口,就看见邻居家小孩坐屋里看电视,黑白电视里正播放着武打片,忍不住走进去,心想看两眼再去摘菜也不迟。他们看的是vcd碟片。我问他:放啥么片子,怪好看咧。两小孩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头也不回:《燕子李三》。我说:影片留晚上看呗,你们怎么不看《济公》的吭,今天最后两集。其中一个小孩说:今天星期二,各个频道都没台。 我说:噢,那我看会这个。 这一看,就入了迷,看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影片结束,看着坏人被李三打死了,才放心的去摘菜。摘完菜,去给姑奶和奶奶家各送了些,我就回家吃中饭了。妈包的韭菜鸡蛋饺子,好吃极了。狼吞虎咽了两碗,又盛好几个,打了个饱嗝,默默的放了个屁,纯静音模式。妈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姐捏着鼻子瞪我:你是不是放屁了?我点点头:怎么了,犯法啊。姐用手扇扇鼻子:臭死了,一股韭菜味,下次吃饭,有屁出去放。我跟姐逗起了嘴:就不,屁大点事,我坐着就能解决。姐说:你要敢不听我的,下午你的衣服,自己洗。 我说:哦,屁大点事,出去解决也行。 下午,妈择着菜,晚上要做米豆烧肉。我和姐在院子里,我在井台压水,她洗衣服。旁边椅子上的小录音机里,播放着孙浩的《中华民谣》。没一会姑奶来了,看样子很着急,妈客央她坐下,有事慢慢说。姑奶喊我到她跟前:小东,快,快,我给你号码,帮我去商店给你表姑父和表姑打电话,你二表哥闯大祸了。我说:啥? 冉莹也打断我追问:二表哥闯啥祸了?我说:你等会,我去倒杯水来喝,喝完再讲,你要不要喝?冉莹说:你快去倒,我先不渴。我说冉莹:你睡会呗,以后再讲。冉莹抱着枕头坐了起来:我要郑重的提醒你,哥! 冉莹停顿了下:啊,不是。老郭。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女朋友,妹妹得宠,女朋友得哄,我要听二表哥的故事,你就得好好讲,否则 我说:别卖关子,否则什么? 冉莹一脸奸诈:否则啊,否则我告诉叔叔,我是你租来的呗。 我说:靠! 冉莹说:谢谢关心,我是得靠会,坐累了,换个姿势听你讲。说完,往沙发上一倚。 不忘调戏一句:小郭子,快去喝水,喝完本宫要继续听二表哥的历史,若惹本宝宝不开心,后果很严重滴。 我:¥$% 我喝了好几口水,润了润嗓子,好吧,哥继续给你讲。话说,不是,是我姑奶说,二表哥早上起来,跟她讨几块钱,说今天有个同学过生日,请客吃饭,别的同学都去了,他若不去,那以后在一起玩多不好意思。姑奶说,都是上学的娃,哪来这么多社套的事儿,不准去。今儿你姐回来,就搁家帮我做饭,给你姐做顿好吃的,天天吃学校食堂,那里的饭菜,哪里有家里的饭菜有油水。二表哥说:舅奶,我去一会就回来,买个音乐贺卡送去,不在那吃饭,成吗?姑奶说:不成,昨个去洗澡的时候,你不也是答应我,快去快回的吗,去的倒挺快,深更半夜才回来。 任凭二表哥怎么哀求,姑奶决心很稳定,丝毫不动摇,要钱没有,还不给走,把大门一锁,提着小板凳儿进了锅屋,洗锅刷碗择菜去了。不一会,喊二表哥帮忙提桶水进来,喊两遍,也没个应声。放下手头正减择的豆角,出来一瞅。门口墙边放一高腿板凳,一下明白了,这个混蛋孩子,翻墙走了。姑奶再一想,去屋里拉开床头抽屉,猜的没错,搁里面的十多块钱也不见了。 姑奶气的,心里盘算好了,等做好饭就给他爸妈打电话告状,这孩无法无天了,我是管不住了。 二表哥拿着钱,坐车跑镇上,去一家规模稍大点的商店,花好几块钱,买了个当时最流行的响生日快乐的音乐盒,让人家包装好,提溜着去了他同学预订好的小饭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干了一架 中午,小寿星邀请的同学们陆续都来了,大家把手里提来的生日礼物敬上小寿星后,围桌而坐,人一齐,就开席。一帮毛头小伙子们,一通胡吃海喝,不消片刻,整两箱啤酒,瓶瓶喝了个底朝天。个个喝的面红耳赤,一边你敬我,我敬你,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兴高采烈,谁谁打架真牛x,俺班谁和谁偷摸着恋爱了,下午放学在哪个小树林里还亲嘴了。哪个班级,那个谁谁长的真t的叫一个漂亮啊。那个谁谁家里真有钱,买了支钢笔都好几十块呢。 总之除了学习,小伙子们什么都聊。聊女孩,聊打架,谁要聊学习上的事,会引起公愤,今儿是个高兴的日子,别说些扫兴的事儿。 小饭馆老板坐吧台,磕着瓜子,听着一围桌儿小伙子们聊天的内容,不经意的皱起眉头,这群娃,将来个个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尤其看到“咕噜咕噜”大口灌着王子啤酒的二表哥,这孩子,酒量还不小哇,一上午瞅他都喝五六瓶了。二表哥在大伙散席后,跑门外都吐了,还几个人喝的醉汹汹,趴在桌上睡了。小寿星跟饭馆老板说,让这几个醉酒的同学趴桌上睡会吧,我们几个人去隔壁游戏厅打游戏,等会来叫他们。老板说行,下午三点前来喊他们走,晚饭时间不能耽误小店生意。 小寿星和二表哥在游戏厅玩了会,说要去录像厅看盘电影,二表哥说:你们先去,我打完这个铜板的。小寿星说:好,等我们看完回来,把那几个睡觉的叫醒再回家。 他们走后,二表哥一个人守着一台游戏机,玩的那叫一个欢,只能用痛快淋漓来形容他满脸的兴奋。双眼紧盯着屏幕,两手快速的拍打着按键,操控着屏幕里自己的游戏角色,一句接一句“我草,干x娘c”的脏词,一嘴的冒。说累了,一扭头,一张嘴“呸”的一声,一口痰飞了出去。不小心就吐旁边人的裤子上了。人家不乐意了,看二表哥年纪和自己相仿,身材比自己矮半头,心里有底了,开口破骂:操!眼瞎啊。二表哥理亏:对不起啊,我给你找纸擦擦。 对方不饶:说句对不起就完啦,操你x的,老子刚买的裤子。 一听对方骂起了自己,酒劲未消的二表哥火气也上来了:操,你这么说,老子还忘打你了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座椅,甩手就朝对方脑壳扇去。对方着实挨一下,嘴里骂了句:我x你x了个x。不甘示弱的挥拳扑了上来。 两个人一拳一腿的,很快抱在了一起,扭打了起来,二表哥明显不是对手,让对方一个抱摔放倒在地,对方跨身骑了上去,连续好几拳招呼在二表哥脊背上,嘴里呜噜哇啦的骂着,二表哥给揍的老惨了。 游戏厅老板闻声从收银台跑了过来,把对方从二表哥身上扯拉了起来,推劝到一边。旁边玩游戏的人也跟着劝了起来,二表哥吃了亏,爬起来,挥舞着拳头就往对方冲,给人拦住了。人家劝他:别打了,多大点事啊,坐下来言和多好啊。 二表哥在气头上,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挨了揍,脸面挂不住。一甩胳膊,挣开拦劝人的手,又朝对方冲了上去,进行第二轮进攻。 拦劝的几个人还没来的及把“你也打不过人家啊”这句话说出口。二表哥就已经冲到对方跟前了,一个直拳朝对方胸口捣打过去,对方后退一下,二表哥拳落了个空,来不及想是不是自己胳膊短了,对方一个箭步上来,一拳挥抽了他一个大趔趄。二表哥撞到后面椅子上,站稳,一把抓起椅身后子,朝对方扔砸而去。对方一避身,站对方旁边的游戏厅老板也往一边闪了下身,“咣当”一声,椅子重重砸在后面游戏机的屏幕上,大屏幕玻璃哗啦一声,碎洒一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对方扭头看一眼,反应贼拉拉的快,转身冲到门外,撒腿跑走了,二表哥傻了下眼,拔腿就追。让游戏厅老板一把抓住了:哎,他跑,你不能跑。 游戏厅老板说:你和他为什么打架,咱管不着,但这游戏机和椅子是你打坏的,这得由你赔啊。二表哥说:那他也有份啊。游戏厅老板说:但机器是你砸坏的是不是,劝你们别打了,你非是不听,对不对,要不咱找派出所来。 二表哥说:别,你说赔多少钱。 游戏厅老板说:你坐那,等着,我去算一下。游戏厅老板让店员看住二表哥,别让这孩子跑了。 在隔壁饭店睡觉的几个同学,其中一个中途醒来,起身去撒尿,去厕所尿完尿回来,把那几个也叫醒了,来游戏厅找二表哥他们,一进门,就瞅见旁边一台游戏机屏幕上砸出一个大窟窿,和洒落满地的玻璃渣子,甚是狼藉。抬头再瞅二表哥伤痕累累的坐在椅子上,衣服都给人撕破了,问二表哥怎么了,二表哥说刚跟别人打了一架,把游戏机都打坏一台。其中一个同学惊呼:我操,刘向平,你这才是真正的打游戏机啊。 有同学问他:跟谁干的,怎么不叫我们? 二表哥说:冲突发生的太突然了,我特么的都来不及调兵遣将。 老板一会把损失清算了出来,把赔偿数额报给二表哥:九百八十块。二表哥吃惊的看着他,游戏厅老板说:小伙子,我算给你听听啊,这游戏机一台进价五百多元,现在是暑假高峰期,一台机器每天进账二十多元,我再进台新机器,最快也得一个月才运来,这一个月损失就是六百多,加起来就一千多了,看你是学生,给你少算了不少。然后指了指躺地上的椅子说:呶,这椅子修修还能用,就不让你赔了,你看是不是让你同学回家给你爸妈报个信,拿钱来啊。 二表哥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想想九百多块啊,自己一年学费才一百五十多块。这些钱,都够自己把初中读两三个来回的了。真后悔没听舅奶的话,在家帮忙洗菜做饭,出来就捅了娄子,现在,这钱到哪弄去。一圈人,你看我,我看你。每人把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掏遍了,凑了一百元零十几块。加上二表哥从家里偷拿出来买完东西剩下的钱,加起来刚好两百五。大伙手一摊,意思是我们都尽力而为了。二表哥让其中一个同学去录像厅喊另外几个同学出来,看他们能凑多少。这同学去了,守坐在录像厅门口的人不让进:进去找人也得买票,里面人那么多,你进去了再不出来,我到哪找你去。 这个同学只能买了两块钱门票。进去找到坐在前排小马扎上聚精会神看着《古惑仔》系列电影的几个同学,几个人不肯走,说电影马上结束了,看完再走。这个同学怕影响到后排人看电影,俯身趴他们几人中间说刘向平在外面跟人干架了。大伙一听,全部像电影里的古惑仔附身一样,热血沸腾的站了起来:走,不看了,出去干架去。 一群人一路小跑到了游戏厅,一到就问二表哥:妈了个巴子的,谁打你的,人呢?二表哥说,你们别急,先听我说。 二表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几个人也是翻遍了口袋,一分钱都特么没带。刚跑去叫他们的那个同学说:得了,白跑一趟,还白搭两块钱进去,电影老子一眼都没看。 二表哥实在没辙了,除了凑出来的两百五,剩余的七百多也是个小数目,这特么就是一笔巨款啊。让其中一个同学帮忙跑个腿,去给俺舅奶报个信儿。 这同学骑上车,风急火燎的奔我们村去了,(注:舅奶就是外婆的意思。) 二表哥捏着手里的两百五十块,叹自己干出的这事,真够二百五的。把凑出的钱给了游戏厅老板,告儿他让同学回家报信了,等等就拿钱来了,游戏厅老板让店里卖铜板的人给二表哥倒了杯水说,行,你坐那,钱到你走。 这帮同学陪坐了好长时间,陆续走了,就剩二表哥自己在游戏机厅了,心里挺着急啊。担心舅奶拿不出钱来,再让人扭送派出所去,爸爸一旦知道了,回来还不把自个儿的腿打断好几节啊。 姑奶在家听前来报信的同学一说,向平把人家东西打坏了,人给扣了,要拿七百多块去赎,当场气的进屋找出电话号码纸条就来我家了,必须打电话让他爸妈回来管管。我妈让她别急,我家还有点钱,等会再去借点,先把人赎回来再说,吩咐我去商店给表姑父和表姑打电话去。 表姑父在电话里问我啥事,我说:二表哥跟人干架了,挺严重的,这一架让二表哥输了将近一千块,他把人家东西打坏了,得赔钱,姑奶气的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明天来家,管管他。 表姑父听生气了:小犊子在家还反天了。 又问我:他还干些啥惹你姑奶生气的事了? 我说:我不敢说,他会打我。 表姑父说:海东,你说,我不告诉他,明天我就回去,给你买个大书包和漂亮的铅笔盒。 我问:真的? 表姑父说:真的,但你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我说:那我说了,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表姑父说:一定不说。 我说:二表哥天天晚上跑出去洗澡,很晚才回来,姑奶让他在家写作业,他不听,天天下午放学跟同学去打台球,还抢我冰棍吃。今天他要出去,姑奶把门锁了,他就爬墙出去了,昨天带我去洗澡,害我差点淹死呢。 我很卑鄙的一口气把二表哥的劣迹全抖了出来。 在电话里都能听见表姑父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恨恨的说:看我明天回去不打他个半死。 我说:好了,表姑父,我妈就给我一块两毛钱,这还差十几秒就过时间了,挂了。说完,不等表姑父说再见,把话筒往机座里一扣,哈哈,刚好打一块钱的,过一秒人家就得多收两毛钱一分钟。把剩下的两毛钱也递给了小店老板:叔,给我拿根绿豆冰棍。 我妈说了,这两毛钱是我的跑腿费,可不能搭进去。叔打开冰箱去取冰棍儿,我说:算了,那种一毛钱的老冰棍给我拿两根,不要绿豆的了。 拿着两根冰棍往家走,一手没捏住袋子,不小心掉了一根,捡起来沾不少泥土。 回到家,递给洗衣服的姐姐:呶,你用水洗洗。 姐看着我手里干净的那根:怎么不把手里那根干净的给我。 我说:这根是我的,你的刚刚在回来路上掉了,洗洗就好了。 姐一脸黑线:你就是个坑姐的货! 妈让我再跑趟腿,去把在地里给稻田灌水的爸喊来家,去赎二表哥。我说:哦,这就去。 把爸喊回家,爸骑上自行车去镇上游戏厅赎二表哥去了,游戏厅老板说见过我爸,我爸说看他也挺面熟,两人聊了几句,同时想起来了,游戏厅老板是我爸朋友的朋友。游戏厅老板说看爸我面子上,少要了两百多。跟我爸说了实话,因为有熟人的关系,他去购买这机器也就三百多,让二表哥赔的是市场价。爸和他客套了几句,让二表哥上车回家。游戏厅老板临走时还送二表哥一把铜板,说他同学挺多,以后常带来玩儿。二表哥不好意思的“嗯”了声。 爸骑车驮着二表哥从镇上回来,天都擦黑了,妈让二表哥在我家吃完饭再回去,中午剩的好多饺子,晚上煎炸了好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我们的密谋 晚饭,二表哥是在我家吃的,饭后,妈又打包了好多,让他带回去给姑奶和表姐,吃饭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今天下午姑奶来我家了,把你今天犯的事儿,让我们打电话告诉表姑父和表姑了,他们明天就回来。 二表哥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悄悄拉我进房间,商量怎么办,明天肯定逃不掉一顿揍。我说:挨揍的又不是我。二表哥说:别介,帮我想法儿。我说:我能有什么法儿,难不成让我替你挨揍? 二表哥抓耳挠腮的想了想:要不这样。 趴我耳朵边,把他的计划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告诉我:你一定要帮配着我啊。 我挺难为情的:撒谎不是个好孩子啊,前天才挨了爸一耳光,现在想想,脸还疼呢,他告诉我有事不能躲,要勇敢面对。 二表哥说:这样,你帮我一次,我就把我的那个录音机给你,还给你几盘磁带,有你喜欢的任贤齐的专辑。 二表哥这么一说,我心里犯纠结了,这,这诱惑力好强大啊。二表哥见我有所动摇,加快心理攻击:别犹豫了,明早就把东西给你,怎么样,成交吗? 一咬牙,靠!不就一台录音机吗,我要了,成交! 姐来敲门了:向平,饺子装好了,赶紧提回家,你俩密谋啥呢。 二表哥拉开门:表姐,没密谋啥啊,我就问海东,昨天让舅打的疼不疼,跟他道歉呢,昨天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大坝沟的。 我点点头:恩,对,是这样的。 心里世界却是另样的,今天打电话不该向表舅告那么多二表哥状的,为了录音机,明天一定配合他。 姐说:好啦,你快点回去吧,姑奶今天都气一天了。 二表哥接过姐递过来的一塑料袋饺子,跟我爸妈再了个见就走了。 等二表哥走出了大门,姐问我:向平鬼鬼祟祟的,到底和你说了啥?我反问姐:你喜不喜欢听任贤齐的歌?姐说:喜欢啊,怎么,你们就探讨了我的爱好? 我说:不是,明天我给你弄盘回来。 姐说:向平到底跟你说了啥,不说的话,你以后休想再用我录音机听歌。 我底气十足的反了回去:放心,以后不耽误你学英语了。 姐伸手摸着我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啊,今晚行为反常啊? 拨开姐的手:没,体温正常着呢。 姐说:等会我去同学家看《还珠格格》,你要不要去? 我说:我啊,你需不需要我去? 姐说:随你便,我又不怕黑。 我说:那我不去了,明早得早起。 姐说:怎么,改朝换代了啊,不撅着屁股睡到中午了啊?你肯定有啥事。 我说:恩,明天你就知道了。 姐说:哈,臭小子,你肯定和向平有什么鬼主意,快说,不然我挠你痒了哈。 说完,姐摆出攻击的架势,双手朝我腋窝伸了过来, 我急忙投降:别,手下留情,请您立即暂停,小弟我,坦白从宽。 最怕姐出这招了,知道我怕痒,每次都被她挠的,五府六脏都笑的生疼。我把向平和我说的计划,原文不动的告诉了姐,姐眉头一皱:你俩玩的有点过了吧? 我信心十足的向姐保证:为了二表哥的身体,能躲过拖鞋啊,棍子啊,鞭子啊之类家用轻武器的摧残,还有,为了我的录音机,小弟决定与他统一战线,背水一战。 姐说:得了,得了,你就当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我要去同学家看电视了,快到播放时间了,你陪我去。 我说:晕哦,我都说了不想去。 姐威胁到:真不去啊?那好吧,你可别怪我今晚回来就把你们的计划告诉爸。 我晕!一下歇菜了:你诈我! 姐说:不服气就在家呀,认栽就陪我看电视去。 我结巴了:我,我,好吧。只要不揭穿我们的计划,咱俩谁跟谁啊,对吧,等我下,换双鞋子就陪你去。 姐说:这就对了嘛,乖弟弟。 二表哥神秘而伟大的计划是这样的,他预计表姑父和表姑明天晌午才到家,所以,昨晚就叮嘱好我,把闹钟调好,早点起来做准备。 早起先去商店买瓶哇哈哈,他在家则把姑奶放在杂物间的农药偷一瓶出来,倒掉一半,事先藏于自己床下,等我买好哇哈哈,悄送给他,他会含一口在嘴里,然后把药瓶洒扔在自个儿身边,假装自己喝农药了,往地上一躺,接下来,就考验我俩的演技了,他躺地上浑身抽搐,装成中毒的假象,而我要装做慌里慌张的样子,赶紧跑去喊家人来,这个计划就齐活了! 二表哥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老表,这场戏,不是儿戏,一定要演的像。 二表哥接着说,爸妈一定会立马带他去医院,给他灌水冲胃肠。 我问他:那不是很难受?二表哥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想,总比挨棍子和鞭子强吧。问我:想不想要录音机和磁带? 我点点头。二表哥说:那你就照我说的做。 清早,七点钟的闹铃一响起,我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洗漱好。跟妈谎称去姑奶家找表姐,让她教我乘法口诀和拼音,妈说:吃完饭再去,稀饭做好了,在锅里,去把大锅里的菜也盛出来,我去喊你姐起床。 我答应着,“哦”了一声去了锅屋。 妈走进院子里,抬头看了下头顶的太阳,还跟昨天一样,从东边正常升起。走进堂屋,推开姐卧室的门,进去让她起床去找体温计:去量一下你弟,看他今早是不是发烧了。 姐纳闷了:不是吧,昨晚都摸过他额头了,正常啊。 妈说:那就奇怪了,今早是他今年起最早的一次了吧,要去你姑奶家让向婷教他学习,突然这么积极。脑袋是不是前天晚上,让你爸一巴掌扇坏了,今天后遗症才发作啊? 姐一听,心里明儿清,帮我跟妈撒了个谎:你还不知道他的啊,肯定是知道表姑父和表姑今天回来,看他们带什么好吃的。我妈说:那也不用这么早啊。姐说:有好吃的,他干啥不猴急。妈说:噢,你起来刷牙洗脸,吃饭吧。 讲到这,冉莹打断了我:哈哈,二表哥跟你的计划成功了吗?哥,长叹一口气,心里泛起种种忧伤,点上根烟,深吸一口 哥永远也忘不了,二表哥那充满恐惧和无助的眼神,以后我要是自杀,绝对不会用喝农药的方式,太太太特么的恐怖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 抢救二表哥 吃过早饭,在商店买了瓶哇哈哈就去了姑奶家,二表哥也照计划把农药藏好于自己房间床下,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姑奶问我吃饭了没。我说:吃了,来找二表哥借小学书本的。 姑奶说:去借你表姐的吧,她会把用过的书都好好保存的,你二表哥上学以来,就没往家拿过什么书。 听了姑奶话,去敲了表姐房间的门,表姐隔门而问:谁啊? 我说:是我,海东! 表姐说:进来吧。 我问表姐:又在看什么书?表姐说:席娟的言情小说,随便看看,打发时间。我问表姐:你小学的课本还在吗?表姐说:小学的没有了,只有初中的了,你要用?我说:哦,有就看看,没有就算。 心不在焉的跟表姐聊了会,起身去了二表哥房间,把门一关。让二表哥把录音机和磁带先找给我。二表哥去衣厨柜里翻了出来,递给我:我再叮嘱你一遍,一定要认真表演,别穿帮了,演的不像,我可就把录音机回收了哈。 我说:你放心,一想到到时候演不好,你就把录音机要回去,我就会很紧张的。 二表哥说:嗯,我就放心的相信你一回。 我和二表哥坐在房间里,安静等待着表姑父和表姑的归来,二表哥焦躁不安。我说:好无聊啊,二表哥说:你戴耳机听会歌吧。我说:哦,你给找两节电池。二表哥说:等着,我去姐屋里拿。 我俩等了很久,中间困的不行了,我还睡了一觉,电池都听没电了,终于听到表姑父和表姑进门开口喊妈的声音,姑奶让他们把东西放好,赶紧吃点饭,都等一上午了。 我从屋里跑了出去:表姑父,表姑,你们回来了啊。表姑说:呦,海东又长高了哈,快过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表姑父从包里掏些好吃的和书包递给我问:你二表哥呢。我说:在屋里啊。 姑奶对他俩说:你们先吃点饭,坐一上午车也饿了吧。 表姑父和表姑把行李放好,去了锅屋。此时二表哥在屋里吓的,不敢出来迎接,他知道表姑父这次专门从上海回来的原因,就是来揍他的。 我跟表姑父说:我先把书包送回家再来玩。表姑父笑了笑:呵呵,去吧。 把书包和录音机送回家,爸听说表姑父和表姑连自己的家都没回,直接来姑奶家了,也跟我一起去姑奶家看看他们。半道遇着胡叔,胡叔和表姑父一直玩的挺好,听说他回来了:走,我也跟你们去瞅瞅,两口子出去得有小半年了。 三人到了姑奶家,表姑父正吃饭,起身客央爸和胡叔,给他们一人发一根香烟点上,我爸和胡叔坐了下来。表姑父问我爸:向平昨天惹的祸不轻吧。我爸说:没大碍,小孩打架正常,人没伤着,啥事都好说。表姑父吩咐我:你去把向平叫过来。我说:噢! 跑屋里,我敲了敲门,轻声轻语:是我,二表哥。 二表哥打开门,冲我使了个计划开始的眼色,去床底拿出农药瓶和娃哈哈,把农药瓶倒地一放,猛灌一口娃哈哈,随手就要把剩余的娃哈哈往床底扔,我急忙拦住:哎!等一下,剩余的给我喝完,你再扔。 我把娃哈哈喝了个干净,二表哥把空瓶子往床底深处一扔,往地上一躺,娃哈哈顺着嘴角淌了出来。该我表演了,一个华丽的转身,拔腿就朝锅屋跑,神色无比慌张,大声哭喊:快来人啊,二表哥喝农药了啊 一锅屋的人,听到我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 表姑父和表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我爸和胡叔把没抽完的烟往地上一扔,连腿脚不太方便的姑奶,也无比慌张的随跟着大伙,拔腿就朝二表哥屋里跑。 一进房间,就见二表哥躺地上,腿脚不停的抽搐,嘴里颤嗦嗦的冒着白沫儿。 我一看,二表哥表演的太特么到位了。 姑奶急急大喊:快,赶快按住他,别让他咬到自己舌头。 我爸反应迅速,一撇腿,胯压住二表哥身子,死死按住他的两个胳膊,胡叔在后边死死按住他的双腿。表姑父摁住二表哥的头,喊表姐:快去拿拖鞋来,塞他嘴里。 表姐一转身,快嗖嗖的跑屋里拿只拖鞋,两步蹿了回来,表姑用力扒开二表哥的嘴,表姐一把塞了进去。 二表哥拼命的摇摆着头,两眼无比无助的看着我,仿佛想诉说什么,拼尽全力扭动着身躯。无奈!他浑身的力气,明显小于四个大人。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懵b了,这,这,和二表哥预想的情节,发展的不一样啊。姑奶冲表姑吼:赶紧去厕所舀瓢屎,把药灌吐出来。 回过脸冲我一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后边叫你大表哥把拖拉机开来。我傻傻的:两“哦”了两声,三步一蹿的转身就跑。 一会儿,大表哥开来了拖拉机,表姑父正使劲扒住二表哥的嘴,表姑一个劲的朝他嘴里灌着黄屎,臭味十足。大表哥一进屋,和爸,胡叔,表姑父,四个人抬起二表哥就朝停在大门口的拖拉机上跑。 大伙把二表哥往拖拉机车斗里一放,我也跟着爬上了上去,大表哥跑溜到驾驶座上,挂上档就走,二表哥刚要起身,我爸,表姑父,胡叔一下又全围压了上来,表姑父扒开他嘴,吼我:赶紧把拖鞋再塞进去他嘴里。 根本就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二表哥眼泪汪汪的望着我,这回应该不是演的,是真哭了,一波接一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往外流。 我也很委屈的看着二表哥,这种情况下,我,我也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啊,他们都不按你想的那样做,我也真没辙啊!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二表哥能坚强的继续演下去。 大表哥开的很生猛,拖拉机头上的烟筒子发出“吐吐”的低吼声,朝镇医院狂奔而去。老子屁股都颠的生疼。 一到医院,三个人把二表哥抬下车,大表哥喊医生去了,表姑父拔掉他嘴里的拖鞋,二表哥“呜哇”的一声,吐了一大推黄绿相间的屎和呕吐物,胡叔看一眼:这药毒性真强啊,胃里都变绿了。我也瞅一眼,晕!绿色的是昨晚在我家吃的韭菜饺子,估计还没消化完。 二表哥依旧被死死压在地上,等医生来。二表哥吐完,张口就大声哭喊:爸,我错了,我第二个“我”字没脱出口,表姑父拾起地上拖鞋,又塞了进去。也都快哭了:别说话,傻孩子,别咬了舌头,你犯哪门子傻啊。 两分钟不到,大表哥一手提着一桶水,一手拎着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后面跟着一名拎着一个类似小型打压气设备的护士,医生快步走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根透明软水管。二表哥看着医生手里微粗的水管,惊恐的眼都瞪直了。我爸瞅见了:医生!快,快,你看孩子都开始翻白眼了。医生一把拔掉拖鞋,让表姑父把二表哥嘴扒住,把水管有保护软体套的一端,插进二表哥嘴里,顺进喉咙,让护士把兑好不知名液体的水开始打压。水通过管子源源不断的朝二表哥胃里输送,二表哥难受的脸都变形了,奈何躯体被四个人卡压着动弹不得。医生灌一会,管子一拔,二表哥“哗啦啦”的一通吐啊。不等缓口气,医生把管子又插了进去。开始第二轮,抬头问:喝多长时间了,有多少量。表姑父回:有四十分钟了,大概有半瓶。 医生又问:什么牌子的?表姑父说:不知道啊。医生说:医院一年能接好几个喝农药自杀的,有家庭夫妻吵架想不开的,有婆媳闹矛盾的等等,喝的大多数是我们这田地里常用的杀虫类农药。毒性还是比较强的,他为什么喝农药啊。 表姑父告诉医生,说孩子在外闯祸了,怕挨打。医生瞅着二表哥说: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挨打啊,这不伤父母的心吗。 说完,拔掉管子,等二表哥吐完,再插上 一下午,反反复复的灌了八九遍,一桶水都灌完了,医生看着吐的身体都发软的二表哥,跟表姑父说:别心疼啊。表姑父都不知道医生要做什么,医生抬手扇二表哥一耳光,二表哥一下起了些精神,睁着红通通的眼看着医生,医生伸手扒看了下眼睛:行,没事了,去大厅给他挂瓶生理盐水,观察一晚上。 四个人松了口气,松了手,表姑父背起二表哥就朝大厅走。我紧歩跟上,拍拍二表哥:你要挺住啊,挂完药水就结束了。 二表哥头趴在表姑父肩膀上,不争气的眼泪默默的又流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我看的都有点难受,你真是自作自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 家有大姐大 经过大伙儿一阵紧张快速的忙碌,二表哥给救治的死去活来,打完药水,整个人都虚脱了,半拉身子,软瘫瘫的趴在表姑父怀里,看的表姑父心疼的不要不要的,都忘记这次回来的目的,是要打他一顿的。 最后一瓶药水快挂完了,表姑父吩咐我去把医生喊过来,医生过来用听诊器,听了几下二表哥的心跳,伸两指捻开二表哥快睡着了的眼,猫蹲下身子,勾着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跟表姑父说:没事了,回去让他多吃点饭,多喝点水。当医生说到多喝点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察觉到二表哥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表姑父说:谢谢医生。医生抬头看一眼药瓶支架上的空瓶子说:行,没事了,药水挂完了就回去吧。 守候在边上的大伙儿都松了口气,大表哥出去摇响拖拉机,表姑父猫着身,背起二表哥跟了出去。把二表哥放上拖拉机,自己再爬了上去,坐扶着二表哥。我等爸和胡叔上去后,一个箭步蹿了上去,胡叔活跃气氛的夸了我句:嘿,小子,挺灵活啊。我爸哼了一声:在家不听话练出来的。胡叔问:啥意思?我爸揭出了我的丑事:每回在外犯错回了家,怕挨我打,一回家就躲,我就得先把大门锁好,围着屋里院里的转着找,前几年还跑不了他,这几年长了点个头,两米高的墙都拦不住他了。盘算着以后几年里,他长一岁,我就把墙加高半米。 胡叔哈哈大笑:那等海东上了初中,你家还不成碉堡了啊。我爸说:上初中就成年了,再四六不着调的,犯了啥子出格的事儿,自有警察收拾,有大牢够他住的。 听他俩聊天我就郁闷了,不就是用了一个跳的动作爬上拖拉机么,你们咋就把我聊监狱去了呢。看看大表哥,一句话不说,认真开车,把拖拉机开一颠一蹿的,呜吐呜吐的。多么晴朗平静的天气,我手紧紧握住拖拉机斗盒的挡栏,站起身来,昂起头,耳边的风呼哧呼哧的飘,最起码得有三级以上。逆着风朝驾驶座上的大表哥喊:哥啊,你开慢点,太颠。大表哥微歪了下头,眼睛依旧紧盯前方的路:你说啥? 我就说吧,拖拉机时速真的太快了,我的话都让风吹走了,我又喊一遍:减点速,速,速,速。 我晕!说到“速”字时,拖拉机奔进一段坑洼不平的路段,颠的老子都刹不住嘴了。大表哥喊吼着:哦,你晕车吗? 我吼回:我晕你个拖拉机。 大表哥说:忍一下,马上到家了。 开奔进我们村街里,把速度减了下来,慢悠悠的晃到姑奶家门口,车停好。姑奶,表姐,我姐,我妈都围了上来,表姑父说没事了,把二表哥抱进屋里送上床。我慢慢的爬下拖拉机,胡叔说:吆!瞅你上拖拉机时不挺厉害的么,不但速度快,动作还帅,下车咋焉了。我说:给颠的。一下车,头晕乎乎的。 讲到这,打了个哈欠,哥越讲越困,冉莹是越听越兴奋,我说:冉莹同志,以后再跟你讲吧,你仔细看看,哥的上下眼皮,是不是已经进入热恋状态了,亲亲吻吻的都快睁不开了。冉莹很扫兴的嘟起嘴:那好吧,姐要是回来了,我喊你,你得立马起来。我说:好!冉莹说:你别再让我叫不醒啊。哥声音越来越迷弱:我房间桌上的储物盒里,有根针,拿它扎我大腿,很管用嘴里嘟囔了几句,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中午11点半左右,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姐正和冉莹坐对面沙发上,两个人,亲昵的谈着话儿,说到开心之处,时不时掩嘴而笑,看样子是怕吵醒我,边上小仔怀里抱着个小飞机,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里正播放的《动物世界》。 冉莹见我醒了:你醒啦?我点点头嗯了一声,我问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我。 听我一问,姐脸部表情立马晴转阴,霎那间,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冷的:你还有脸醒啊。 我说:¥$¥ 姐说:小莹都跟我说了,你们在医院挂水挂的太晚,既然回不来,怎么也得打个电话回来跟我和爸说一声吧,昨晚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也不接,把手机当手表,只看时间用了啊,知道昨晚我等你等到几点吗,下次能不能长点记性,长一丁点就好,这么大个人了,有事回不来的话此处省略一万字。 姐噼里啪啦的数落了我一通,说的嘴巴都渴了,端起桌子上的水,一仰脖子,咕噜好几大口。 冉莹都听呆了,姐刚刚还好好的,跟自己有说有笑的,见我醒了,咋突然跟神经病发作了一样。 我也听呆了,倒不是因为姐这么凶的态度,她凶凶的数落我,这都在预料之中,二十多年了,我已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她若是极尽温柔的对我说:哇塞,弟弟,你终于睡醒了耶,我们都等了你好久哦。我能一头撞死在我家37寸的海信牌大彩电上,这人绝对不是我亲姐。 我呆的是,冉莹这个笨丫头,咋把昨晚喝酒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姐了呢,连送阿付去医院挂水的事她都知道了。我看向冉莹,冉莹趁姐姐喝水时,悄悄冲我眨了几下眼。领会到了,她肯定有编术儿! 我跟姐说:我去趟厕所, 姐说:去! 小仔听到我要上厕所,小屁股挪滑下沙发:妈妈,我也要去。姐说:外面地上有泥水,抱你舅去,小仔好委屈的:我,我抱不动舅舅啊。 姐说:啊,不是,被你舅给气糊涂了,让你舅抱着你去。 我对小仔说:你还小,站门口尿就行。 姐直瞪着我:不行,不能让他养成随地大小便的习惯,小孩的好习惯就得从小培养。 我说姐:一次半次的,无所谓。 姐说:我不能让他跟你似的,不说随地大小便了,小时候都五岁了,还尿床。 我说:亲姐哎,冉莹在呢,你能不能别把我小时候的面子都拿出来撕了。 小仔仰起头看着我:舅舅,你羞羞脸。 我没好气的:你妈撒谎,她记错了。 姐说:小仔,你舅说的对,是妈妈记错了,不是故意要撒谎的。认真的想了想对小仔说:应该是六岁。 我:¥$%¥。抱起小仔:走,爷俩去厕所撒尿去。 姐也随我们起了身:我去锅屋做饭去。冉莹起身跟着:我来帮忙。姐说:你别动,坐这看电视,我一个人就行。 雨天儿,这天的中饭吃的比较晚。另一个是冉莹来了的原因,爸去街上买了好多菜和肉回来,姐做了好几道菜,有鱼有肉,还有辣椒炒小鸡。我一瞅,这应该是我家招待贵宾的最高规格了,六菜一汤。 我们边吃边聊着,爸很俗套的问冉莹:你多大啦,父母做什么的呀,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在哪上班呀。冉莹一一回答。我则夹了块肉放小仔碗里:来,你吃肉,你多吃肉。姐夹了些青菜放小仔碗里,批评我:不能光夹肉给他,小孩子要营养均衡。我说:哦,我不是为他好吗,吃胖点,免得将来打架都打不过人家。姐夹块肉扔我碗里:来,你吃肉,你多吃肉。吃完闭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 二表哥的故事讲完了 我很知趣的埋头吃饭,姐看到冉莹有点拘束,客央起来:莹莹,你多夹着点菜,尝尝我烧的红烧肉。 冉莹说:恩,知道了,挺好吃的,姐厨艺真棒。 小仔跟后附和着:阿姨,好多人都夸我妈妈做饭,棒棒哒。 这下,小仔又挨姐批评了:好好吃饭,你跟着卖什么萌。 看着小仔不乐意的撅起了小嘴,心里暗自同情他,有个这样的妈妈,以后有你罪受的了。向我学习吧,食不言就对了。 姐不停的央劝着冉莹,一会你多吃点红烧肉,一会你多吃点鸡蛋。一会又把我扯了进去:莹莹,你夹块辣椒炒鸡,再不吃就让海东吃完了。 我不乐意了:姐,她自己吃什么就夹什么,你这么热情,她会不好意思的。这肥婆有病吧,一般闹个形式就够了她这是往死闹啊 姐说我:别说我,你别光顾自己吃。多给莹莹夹点菜,一点都不会照顾女孩子,也不知道你怎么把她骗到手的。 冉莹脸红红的,低着头吃饭。急的我差点就跟姐说出了真相,什么叫骗到手的啊,明明是我租来的好不好。 我最不喜欢去人家做客,吃饭时,主人热情满满的,不停的央劝你多夹点菜,越这样说,我就越不好意思。 饭后,爸说:你们在家玩,雨停了,我去地里转转。姐开始收拾碗筷,冉莹说:姐,我来帮你吧。姐说:不用,你和海东,陪小仔玩吧。 姐上午去充话费,顺便给小仔买了个玩具飞机,除了吃饭时没抱着,从我睡醒的那一刻起,就没离过手,一吃完饭,跑堂屋抱起飞机:舅舅,陪我玩飞机好不好。 冉莹说:小仔,阿姨也陪你好不好? 小仔说:恩,好呀。 冉莹哄他:来,小仔,告诉阿姨怎么玩,阿姨听你的。 小仔说:阿姨,我把飞机放地上用力一推,它就会跑了,你专门帮我去捡回来好不好。 冉莹看着偷笑的我,撇了一下嘴,仿佛是说:不好伺候啊。蹲下身来:小仔,你把飞机推给我,我推给你,我们这样玩好不好。 小仔说:嗯,阿姨,我推了噢。 小仔用力把飞机朝冉莹推了过去,嘴里还配着音:嗖~嗖~ 我也蹲了下来说:来,小仔,你推给阿姨,阿姨推给我,我推给你。 小仔说:不好,我推给你,你推给阿姨,让阿姨推给我。 我说:行,都一样。 我们玩的不亦乐乎。小仔高兴的笑咯咯。玩了好一会,姐洗刷好进堂屋:海东,你陪着莹莹,小仔睡觉时间到了,我哄他睡一觉。我说:好吧! 小仔意犹未尽的给姐抱卧室去了,小脸挂满了不高兴的表情。 我带着冉莹去了我卧室,冉莹往床上一坐:你很怕你姐啊。我说:不是怕,是让她,也是怕她,哎,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她打我一巴掌,我还担心她手疼不疼的女人。先不说这个,今天中午我睡觉的时候,你跟姐聊了些什么。 冉莹说:哈哈,来,叫我一声姐。 我说冉莹:你想挨揍了是吧,快说!冉莹说:就不说,姐可对我说了,以后你要是欺负我,叮嘱我千万不要客气,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我说:好,好,莹姐,告诉我,你们聊什么了。 冉莹说:不行,你叫的不认真。得真诚的叫,就像你叫你家姐姐那样的叫我。 我说:你别得寸进尺哈,你可是我租来的。 冉莹更嚣张了:对啊,你叫不叫,不叫我现在告诉姐去。冉莹起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好,好,你坐好。 认真的看着冉莹,真诚的开了口:姐,告诉我好不好。 冉莹认真的点点头:恩,弟弟乖,姐不告诉你。 我去!我说:姑娘,你说话不算数! 冉莹说:谁说话不算数啦,我又没说你叫我声姐,我就告诉你啊。 我:你 冉莹接话:你先讲完,你上午没讲完的,你和二表哥的事,后来家人都知道了吗,你讲完,我再告诉你。我说:好吧。 回来后,二表哥殃了好几天,养了好几天。表姑父因请假的天数到了,恩威并施的数落了二表哥好几次,临走时托我爸帮忙看着点。还安排我当了卧底:你二表哥以后再犯啥事,就帮你姑奶打电话给我,以后我每次回来都给你买好吃的和书包。我点点头:买好吃的就行,书包一个就够啦,那你千万不能告诉他,是我告的黑状。表姑父说:恩,一言为定。 二表哥自导自演,自作自受的这场戏,他威胁我要守口如瓶。否则打我一顿不说,还要把录音机要走。我点点头:一定不说。给他吓的也不敢说。 这秘密,一守就是好几年。古话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表姑父和表姑走了后,二表哥不但一点没改变,还越来越皮狂了。 不但学会了抽烟,还学着电影里的古惑仔,在脖子上纹了个蝎子。他说这样看起来比较狠。可把姑奶气的,差点又让我打电话给表姑父。吃饭时训他:你去锅屋拿菜刀,再在脸上划几道,就说是被别人砍的,咱把光荣刻脸上多好啊。 二表哥说:你不懂,这是一种时髦。姑奶说:时髦我不懂,你就是坨茅屎,看看周围邻居,谁不背后说你是个不着调的孩子,名声比屎还臭。二表哥饭碗一搁,不吃了。回屋里把自己关了起来,蒙头睡觉! 二表哥升初二没多久,就因领头打群架,被学校开除了,姑奶抓了两只家养的大公鸡去校长家登门拜访,求校长让二表哥好歹把初中念完了吧,孩太小,不能下学这么早啊。校长也求我姑奶:您让他下了吧,他不下,我得下岗啊。 校长说,二表哥撞节骨眼上了,县教育局领导来检查那天,他领一群人在男厕所打架,让一位上厕所的领导撞见了,您说,这不是连我饭碗差点也打了吗。 被打孩子的家长强烈要求把他送派出所去,校长活动不少社会关系,才把事情平息了下来。校长告诉我姑奶,这事要在派出所立了案,不但我们学校三年内评不了先进优秀教育学校,我也得挨批,受降调职位的处罚。老人家,您理解下,学校不是我私人开的,我也得遵守制度行事啊。姑奶让校长说的哑口无言,把大公鸡递给校长:向平给学校惹不少麻烦,你也辛苦了,这鸡你留着吃吧。校长推辞了:老人家,您谅解下我的无能为力,学校实在是管不了刘向平了,大大小小的,三番四次的闯祸,您换位思考下,您孩子在学校天天挨打,您不心疼吗,不生气吗,谁不希望自己孩子有个安全c美好的学习环境。姑奶叹口气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提两只大公鸡回家了。 姑奶心里比谁都清楚,二表哥在学校很少挨的了别人的打,她最怕的是他天天揍别人。 二表哥下学以后,表姑父有次回来,把他带上海去了,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见到,只有逢年过节,能遇到一两次,再后来,姑奶去世了,他就很少来我们村了。 冉莹听完:噢,姑奶去世有很多年了吧。 我说:是啊,很疼我的一个人。小时候我和二表哥经常去她屋偷糖吃,每次二表哥都偷不到,我总是能轻易的找到,因为我知道她会把糖藏在柜子下面的纸盒里。后来我读初中时去姑奶家玩,提起这事。还跟姑奶说:我小时候就比二表哥聪明吧,总是能找到您藏的糖。姑奶摸着我的头:傻孩子,因为那时候就属你家最穷啊。 冉莹一脸忧伤的:姑奶真好。我说:是啊,好了,不提这些事了,到你了,说吧,跟姐到底聊了些什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1章 听奶奶讲回忆 冉莹说:好啦,告诉你吧,你睡着后,我也犯迷糊,抱枕头刚要睡会儿。姐领着小仔就进屋来了,都来不及去卧室拿针扎你。拍拍你,你又不醒。姐让我别叫你了。她问我:你是海东的女朋友吧,我就说是啊。姐打开电视给小仔看。然后,去倒了两杯水,过来坐下,跟我聊了起来。姐问昨晚我俩是不是在一起,我就说是啊,昨天我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挂的水,你陪我了一夜。姐就没说什么,然后给我讲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我也跟她说了一些我的事儿。 我说: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把我们去喝酒,送阿付去医院挂水的事告诉她了。 冉莹打了个哈欠说:老哥,别看我漂亮,其实吧,我更聪明。哈哈! 我说:额,你躺床上睡一觉吧。 冉莹说:那好吧,真困了,你干嘛去啊。 我说:我啊,去奶家看看奶奶去。 冉莹说:恩,那我睡会喽。 我说:你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轻轻关上门,一转身,姐站我身后,吓我一跳。把手指放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拉着我悄悄走出院子,去了爸房间。 姐坏坏的:你行啊,臭小子,藏的还挺深呵,你俩谈多长时间了? 我脑子一懵,反问她:冉莹跟你说我们谈多长时间了? 姐也一愣,反问了过来:怎么,你俩爱的时间不一致吗? 我说:额,这个,不是啊,认识两年了,这不是还在相处时间段里么,我也忘了哪天开始的。 姐说:上午我和她聊了,小姑娘不错,也挺不容易的,对人家好点。 我说:你怎么跟爸一样,初次见面,就把人家事事问个遍。 姐说:我和爸这不是为你将来的幸福把关嘛。 我说: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的事,自己会摆定的,我要去奶家,你去么。 姐说:昨天去过了,小仔不定什么时候睡醒,我在家等守着。 我说:恩,姐,晚饭你烧个土豆丝和辣椒炒肉吧,冉莹爱吃。 姐说:哈,臭小子,啥时候学会疼人了啊, 我说:不是你叫我对人家好点的吗。 姐说:我吃醋了哈,那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一下给问住了,结巴了:你爱吃吃吃吃。 姐说:你口吃啊。 我说:我,想想。 姐说:行了,去奶家看看奶吧,回来再想。 我挠挠头:那我去了昂。 走在路上一直想,到奶家门口想了起来,姐爱吃辣的,具体吃什么种类的菜,没想起来,反正只要辣就行。推开奶家的门,咯吱作响的声音很是刺耳。奶听到门口有动静,坐堂屋门口拨开门帘儿朝门口张望。(注:这里的门帘是我们那农村一种垂挂在堂屋和锅屋的纱网门帘,夏秋两季防止苍蝇和蚊子进入)。等走近了,奶才看清是我,惊而喜:小东,你啥时候来家的啊? 我说:奶,前两天儿,今个来看您。 奶说:好,好,我好着呢,甭惦记。 我说:您好,就好。 奶说:昨个下午你姐来看我,说你跟她说,在外头谈了个对象,啥时候带来我瞅瞅啊。 我说:奶,还没确定呢,等确定了,第一时间带她来见你,好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得攒喜钱了哈。 奶呵呵的笑着:给你未来媳妇攒着呢,有好几百了。 我跟奶打趣了:奶,你是不是少说了个“万”字啊。 奶年纪大了,常常你说话声音稍微小点儿,就听不清,奶说:没少说,有两斤。 奶说:就盼着你结婚了,奶岁过八十,老了,哪天说走就走了,就想在离开人世前,喝上你喜酒儿。 平日里,奶总会把买东西找剩下的散币,找一盆,把圆块儿,毛硬子统统积攒进去,有两斤重了。 我说:奶,你加油,活久点啊,这样攒的才多啊,等我结婚,就把你的聚金盆端给我。 奶笑呵呵:我不给你,我给孙媳妇儿。 我说:给我还不一样。 奶说:不一样,郭家都是男当家,女的管财钱儿,打小你就不是个细财的人儿,以后可得找个会精打细算的呦。 我说:噢,您看我找个会计怎么样。 奶说:能找着就好,奶等喝喜酒儿。 奶说完,又问我:东啊,在外咋样,工作顺心么。 我说:奶,放心吧,一月好几千呢。 奶笑的合不拢嘴:好啊,好啊,比你爸强多了,他没上过学,挣的没你多。 我说:奶,时代不一样了,我挣的真不多啊。 奶说:嗯,嗯,你脑袋和你爸的是不一样,他就一泥葫芦,对挣钱的巧活儿,一窍不通,就知道干力气活儿,挣苦钱。 奶顿了顿说:你啥时回去上班啊? 我说:过个四五天吧,假期不多,晃眼就过去了。 奶说:哦,给你妈上坟了没。 我说:今天下雨,明天和姐一起去,给她送点纸钱。 奶说:中秋节儿,给她送点月饼,水果儿,告儿她,在天之灵保佑儿女都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 我说:恩,知道了。奶。 奶说:对喽,前个天儿,你叔买东西,人家送俩件新衣服,奶没好东西给你,我找找,俩衣服给你,看合身不。 我说:奶,你留着穿吧,我有衣服。 奶说:奶老了,不用穿新衣服,拾兑点你婶婶们的旧衣服就成。说完,悠慢慢的杵着拐杖站了身来,去床头柜上翻出来两件,叠的很是整齐的体恤。给我说:试试,合身不。我接过来,抖开照身上比划了下,貌似还行,当把体恤复叠起来,衣服背面金光闪闪的六个大字,震撼了哥幼小的心灵。我问奶:叔是买化肥时人家送的吧。 奶说:你咋知道的? 我指了衣服上的字:这不印着的吗,史丹利复合肥,这可是大品牌,在田间地头干农活的人群里可流行了。 我问奶:奶,你是不是看我瘦,想给我加点肥料啊,穿着这衣服去大城市的大商场里走一圈,很拉东南西北风啊。 奶说:你满嘴溜的些啥话啊,不喜欢啊。 我说:奶,非常喜欢,衣服我要了。 和奶在院里,对坐着,聊了好久的天,人老了,特别爱念叨,几乎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叮嘱我,在外头一定要好好努力,挣好多钱回来,盖个大楼房,娶个媳妇。让你爸早点了却心愿,早点享福。 奶还说,你爸把你和你姐拉扯大不容易,你幼年儿,你妈就得了心脏病,这病,没得治。你爸每天挣个钢圆儿,都得掰碎了花,给你妈买药,给你和你姐买吃穿,交书费。自己不舍得吃和穿,村大队里组织挖灌溉河道时新发的黄胶鞋,都舍不得干活穿,下工河里就脱掉,脚底不知磨了多少水泡呦,人家都笑你爸:咋还要留着当传家宝啊。你爸就笑笑:说啥呢,赤脚干活凉快。秋里个天呦,上岸后,把脚洗的干干净净再穿上。没穿几次,藏放岸上的草丛里,也不知道让哪个坏良心的发现了,给捏么走了。 你爸老兄弟几个啊,就你家穷的叮当响,你妈两次手术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一年吃不得一次肉,你爸就想法儿,去河里捉鱼捞虾,吃穿上没亏饿着你姐弟俩。你妈心里可苦呦,好几回寻短未成。她是不想拖累你们,不想养治了,看明了自个的病,迟早人财两空。让你爸挣的钱留给你们姐弟俩吧,以后给你盖屋娶媳妇用。 奶回忆着,说着,听的我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擦掉眼泪:恩,奶,有些事,我记得,咱不提过去了,现在你瞅,我不是长大了吗。奶说:好好听话,你小时候可玩皮了,现在你姐成家了,稳妥了生活,就剩你了,一天不结婚儿,你爸心里的石头就不落地儿。 我说:奶,我会努力的。 奶看我满脸难过:好了,我不说了,说个好笑的事儿你听。 我说:奶,你说。 奶说:你啊,六七岁的时候,可皮了,有次你爸晚上捕鱼,赶早去村集上卖完,回家累的饭都不想吃,倒头就睡,你妈让你去喊他起来,吃完饭再睡。你蹦蹦哒哒的去了。怎么也摇不醒他,就瞅见床边,你爸放的旱烟和火柴。你鬼精的,擦着了根火柴,把你爸胳膊窝里的毛儿点着了,可没把他胳膊窝烧了个光溜,疼的呦,从床上醒蹿的老高。 我笑了笑:恩,奶,我真不懂事儿。 心里觉得一点不好笑。起身跟奶说:我该回去了,您腿脚不方便,坐着别动了,我把门给你带上,下回放假回来再看你。 奶说:别忘了,奶给你说的话,在外头干活,听人家老板们的话,好好挣钱儿,别让你爸担心。 我告诉奶:奶,放心吧,我会的。 心里也告诉自己,我真的会好好努力的! 出了奶家的门,“吱呦”一声,把门关好,一眼望去通向我家的街道,空空无人,大步流星朝家走去,放任眼泪,无声的流出。一直到家门口才用衣袖使劲擦干,就像,就像我没哭过一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2章 做饭 一进家门,迎头碰见端着半盆土豆的姐姐,姐说:你眼睛咋红通通的? 我说:奶家院里的小飞虫太多了,说完,揉了揉。姐半信半疑的:俩眼都遭受袭击了啊?我转移话题:你怎么端这么多土豆啊?果然这么一问,就把话题自然而然的绕开了。姐说:你不是说莹莹爱吃土豆吗,俺家别的没有,这个我能管个够。 我说:哦,你忙,我去厕所拉屎。 姐一脸的厌恶:以后在家说话要文明些,真粗俗。 我说:噢,以后注意。急跑向院里厕所,一脚踏进门阶儿。冉莹正蹲里面,一个黑影猛的出现在门口,冉莹惊的“啊”的一声。 我去!赶紧转脸退了出来,太特么尴尬了。冉莹这么突然的一声尖叫,把哥心脏吓的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ka一!把急急想拉的屎也都吓了回去。 姐端盆进了锅屋,正准备切土豆呢,听见冉莹尖叫声,把盆朝灶台上一放,提着菜刀就奔了出来:怎么了? 我说:没事,刚有只老鼠从厕所跑过,冉莹在厕所里,吓到她了吧,我刚到这,就听她在里面叫,幸好她叫一声,要不然还不知道她在里面。姐说:哦,你要敢欺负她,我后切土豆,先削了你。说完,朝我晃两下菜刀回锅屋了。 我晕哦,现在的女人们都太恐怖了。蹲厕所门口点上根烟,一手捂着肚子,给姐这么一恐吓,刚吓回肚肠里的那股强烈的屎意,又卷土重来了。 一会冉莹走了出来,低着头,满脸绯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儿,责怪我:你太讨厌啦,一点也不讲文明,进厕所都不敲门。说完,跑进锅屋帮姐忙去了。 我晕哦,哥素质真的有这么差吗,这是在我家啊,就不能随意点吗。想当年,六岁前,整个院子的角角落落都是哥撒野的地盘,大小便那是随时随地的解决,有好几回连裤子都来不及脱。不继续想了,捂着肚子跑进厕所,脱裤子蹲了下来,只听屁股后“扑嗞”一声,一坨屎夹杂着屁气儿倾泄而下,嘴里再抽上一口烟,缓缓而吐,用山东话来说就是:俺的娘咧,此时的感觉忒舒服了! 蹲着蹲着猛的想起冉莹刚刚的话,不对啊,歪过头一瞅,俺家厕所从建成,使用到现在,就特么没装过门,仔细想想,是得装个上去了。 从厕所出来,洗过手,也去了锅屋帮忙,姐站灶台边,在厚重的木头案板上切着土豆,冉莹蹲身后,坐在小板凳上削着土豆皮儿,我在冉莹旁边蹲了下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张着口,接近无声的,一字一口型的说:对不起啊,刚刚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冉莹看懂了口型字,狠瞪我一眼,回了一个字正无声的“滚”字的口型。我撇撇嘴,小声说:真对不起啊。 冉莹的眼神里加重了杀气:你闭嘴,好不好!这句话不小心说出了点声音,让姐听见了,手上继续切着土豆丝,把脸转过来:你俩嘀咕啥呢。 我去!冉莹刚刚还是满眼的杀气,跟变魔术一样,瞬间就给温柔覆盖的一丁点也看不出。笑着跟姐说:姐,海东夸你土豆丝切的真好看。 姐说:那是,还用他悄悄夸啊,给姐大声说出来。 我说姐:姐,你小心切到手,把脸转过去看着切。姐回过了脸,看切着土豆丝。无所谓的说:切到手,就当给你们添块肉了呗。 冉莹说:姐,你好幽默噢。 姐说:莹莹,姐一眼就看的出,你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冉莹:嗯,嗯,我也觉得姐是个实在人。 两人聊的跟英雄相见恨晚一样。我说:你俩都什么眼光。 姐和冉莹异口同声的凶我一句:女人说话,男人别插嘴! 晕噢,一句话,是不是把俩人一下都得罪了。 我们欢聊着,堂屋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姐说:海东,你去看看,小仔醒了。说完,不等我起身,姐放下了菜刀,把手在围裙上正反擦两下说:还是我自己去吧,每次带他出门在外过夜,睡个觉啥的,睡醒就只要妈妈,别人哄不了。你俩给我看着土豆丝哈。 我和冉莹愣愣的点了点头:恩,恩,你去吧,绝对丢不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3章 失去地位 等姐一走出了锅屋,冉莹恨恨的跟我说:赶紧把刚刚的事儿从脑海里抹掉。我委屈了:两分钟前就忘掉了啊,你咋又提醒我想起来了呢。 冉莹放下小刮皮刀儿,伸来双手,掰过我身子正面对着她,极尽深沉的说:来,哥,看着我。 我点着头,正视着她的眼睛,冉莹说:哥,我知道你之前虽然是一个不太文明的人,但是,现在怎么还学会了这么的不要脸了呢。 看着冉莹认真的样子,实在是紧闭不住嘴巴了,“噗吱”的笑了出来:你怎么说的让我感觉莫名其妙呢,来,妞,跟哥说说,我哪不要脸了,承认是有点厚,但我要啊。 冉莹双目怒瞪:我现在就去告诉姐真相,不玩了,我要回家,你快点送我去车站。 我ca一!看冉莹严肃的表情像是来真的,琢磨自己是不是有哪些地方做的有点过份了,横竖的想,真没有啊,但看丫的又不像是跟我开玩笑,收住笑容:我真不知道当时你在里面啊,你多想想,平日里我对你多好啊,是吧。一直把你当自己亲妹妹来疼,是不是,你别来真的啊。 冉莹说:你现在就跟我道歉。 我认真而诚恳的说:对不起!冉莹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一字一顿的说:用德语再说一遍。 晕死!这不存心难为我么:老妹,三年初中我都没把英语这门功课学好,更不提哪会什么德语了,学都没学过啊,给你用拼音说一遍,再鞠个躬,你看行不行。 我就迷糊了,多大点事啊,这女人心还真像海底针。 看着哥无奈无策的样子,冉莹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腰都弯了下来:怎么样,老哥,刺激不? 我丫反应过来,自己被游戏了:你丫存心耍我的是不是? 冉莹无所谓的撇撇嘴:我就看拿姐出来能压的住你不,还真管用,哈哈。 我无语了:¥$#。 冉莹摸摸我头:乖,姐现在是姐跟前的大红人,在这个家里,你得跟着我混,今晚吃饭,主动多给我夹点菜,别跟木头似的,中午我都不好意思吃,你倒吃的挺饱啊,你不知道我脸皮没你的厚啊。 我说:我ka一!你挺牛啊,在我家,你丫竟敢威胁我,肆无忌惮的踩我头上,不想活了啊。 冉莹:郭道超,把你话收回去,我数一c二c三,别让我给你数第四声的机会哈,信不信我一喊,姐就能过来。 被她拿姐唬住了:好,好,我收,我的地盘,啥事都是您做主。 冉莹眯眼冲我甜甜一笑:这就对了,老哥,爸和姐在桌上,我不好意思夹菜嘛。 我说:等等,你管我爸叫什么。 冉莹张了张口,顿了顿:额,你不都说了,拿我当亲妹妹不是,喊叔,我觉得关系有点远了。 我说:也对噢! 冉莹说:你别岔开话题,中午吃饭,姐一个劲央劝,我没好意思多吃,晚上记得给我夹菜,捡我爱吃的夹,记住没,表现不好,若我再吃不饱,我可扔挑子走了哈。 我说:晕噢,我以为多大点事,你整的这么云山雾罩的,直接说不就得了。 心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花钱租谁不好,偏偏带她来我家。我就奇怪了,冉莹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不等我想,姐在外头喊:海东。快去帮我拿卫生纸,小仔拉屎了。 我说:哦,这就来!不忘吩咐冉莹一声:帮姐看好土豆丝啊。说完,一个跳步飘出锅屋。 走进堂屋,从茶几的抽纸盒里抽了两三张出来,姐蹲抱着小仔在门口花坛边,把屎撒尿,瞅一眼我手里的纸:不够,回去再去拿几张,中午你给他夹不少肉,吃多了。 我说:姐,我晕哦,拉屎的多少,跟屁股大小没多大关系吧。姐说:你擦屁股用两三张纸,薄不薄?我说:哦,好像是有点!转身去堂屋又抽了好几张,出来把纸递给姐。 姐说:小仔来不及去厕所了,等会他拉完,你去平房楼梯杂物处,拿把铁锹挖个坑,把屎就地埋花坛里,当肥料。 我说:哦,没问题。 姐跟小仔说:你拉完臭臭,跟舅舅玩儿,好不好,妈妈做饭给你们吃。 小仔问我姐:阿姨呢? 我插话:你妈让你跟我玩,你想什么阿姨啊。 姐瞪我一眼:你闭嘴! 我晕死!心里好委屈。现在在家还有地位吗,啥事都不敢开口了。 姐问小仔:为什么突然找阿姨啊。 小仔说:妈妈,我睡觉梦到舅舅抢我飞机,阿姨帮我抢回来了,我喜欢阿姨,不喜欢舅舅了。 我丫气了,忍不住说小仔一句:这理由不靠谱哈,你肯定做错梦了,我好歹是你亲舅。 姐这回加倍的瞪了我两眼:我再说最后一遍,你闭嘴!回过脸语气很温和的说:小仔乖,舅舅说的对,梦呢,是假的,舅舅怎么可能会抢小仔玩具呢,等会你跟舅舅玩飞机儿,妈做你和舅舅最爱吃的饭菜,好不好? 小仔说:恩,那你让舅舅听我的,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姐温柔的说:恩,妈答应你,小仔乖。 一回头,眼里充满凶狠的瞪着我:你可听到了? 我点点头:一清二楚。 姐给小仔把完屎尿,我找来铁锹在花坛里挖个小坑,把屎铲放进坑里,从边上新平铲一块干净的土盖上,去井台打舀了盆水洗好手,再去陪小仔。小仔跟我说:舅舅,飞机在堂屋里跑的不欢,老是拐撞到沙发,钻椅子腿下儿,我们去院里玩吧。 我说:不好,雨水还没干呢。小仔听我说完,小脸刷的挂了下来,眼瞅要哭了。 今天哥见识到了,小孩的脸,真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忙安慰:好,好,咱去院子里玩。 小仔慢慢把快流出来的眼泪,收了回去:嗯,我来推它跑,你专门给我捡,你不能把它推跑给我。 我说:为什么啊? 小仔说,你总是把它推跑的很歪扭,都偏不到我跟前。 贪玩的孩子还是比较聪明的,希望长大不要太自私,看在你还太小的份上,舅就从了你,照你说的玩吧。 我哪是陪他玩啊,是看着他玩啊,一趟趟的,把他推跑的飞机捡回来,送他跟前:你这样的玩法,很溜舅啊。 冉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我身后说:大人带小孩,不就是给小孩当牛做马的吗。我问她:你帮姐切洗好菜啦? 冉莹说:恩,姐说等下炒菜,锅屋里油烟呛人,对皮肤不好,让我出来跟你们玩。 小仔听冉莹说了个当牛做马的词,把手里的飞机朝地上一放:舅舅,我们来玩骑马游戏吧!我摸摸他头:好啊,院里地上有未干的滩水,我去堂屋里骑椅子,舅小时候就常倒坐椅子上,两手抓住椅背,两脚在地上用劲蹬地朝前颠晃儿。 牵着小仔走进堂屋,去茶几边提来一把有椅背的椅子,把小仔扶抱上去,让他两手扶住椅背:用脚往后蹬着地,它就晃颠着向前走了。小仔瞅瞅地上,抬头看看我:舅舅,你骗我,我腿够不着啊。 我一瞅,额!忘了,这是哥小时候六七岁时玩的游戏,目前你的身高还玩不了。 冉莹笑着说:哥哎,我们带他去超市买个儿童塑皮马回来吧,这是你小时候的穷玩法啦。 我说:好主意。 冉莹蹲下来摸着小仔头:小仔,阿姨不知道你妈是带着你回来的,阿姨来的太匆忙,什么礼物都没有带给你,现在带你去买个小马儿回来骑好不好?小仔一点头说:恩,我要个红色的。 冉莹说:来,阿姨抱抱你,想要个什么样颜色的都可以,我们去那挑好不好? 小仔说:嗯,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妈妈可不可以去,回来你再抱。 说完,爬下椅子,撒开小腿就朝锅屋跑。 我迈腿跟了去,姐说了,她在锅屋里做饭时,儿童禁止入内。追上小仔,拦住在锅屋门口,把姐喊了出来,姐提着锅铲:干啥,有话快说。 我说:我和冉莹带小仔去买个塑皮马回来。 姐说:不准去,马上吃饭了,吃完饭再去,先在家玩着,转身回了锅屋。 小仔不高兴了。十分难过的走到冉莹跟前,失望的嘟起小嘴:阿姨,妈妈不准去。冉莹抱起小仔:乖,这样,我们去看电视,让舅舅一个人快点去买回来好不好。小仔就回复一个字:恩! 冉莹对我说:你骑电动车去买吧。 我说:不是我不想去,是不敢去。刚说完,姐在锅屋里喊:海东啊,让冉莹带小仔玩,你来端菜去堂屋。 朝冉莹无奈的耸耸肩:听到了吧,我现在在家,就跟当服务员似的。 这话让里面的姐听见了,提锅铲又出来了:郭道超!你以为我炒的菜,随便什么人就能端的啊,说完撤退进锅屋。 冉莹忍着笑,抱起小仔去了堂屋。哥仰望锅屋顶的烟筒子,感慨万分啊!叹口气,一腿迈进锅屋,把姐已炒好放在灶台上的六个菜,一趟一盘的,朝堂屋的桌子上传。冉莹和小仔很舒服的背卧在沙发上,看着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动画片儿。眼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堆给小仔吃的零食。冉莹看我一趟趟的端来一盘盘菜:好丰盛噢,姐辛苦了。 从一个敞着口的纸盒里,捏了块糖,剥去塑料纸:你也辛苦了,来,张开嘴,给你吃块糖甜甜。 哥张开嘴,冉莹捏塞进我嘴里。小仔不高兴:阿姨,那是我的糖。 听小仔一说,我也不高兴了:你让我捡飞机,你妈让我端菜,光让我干活了,我吃你块糖怎么了。 冉莹说小仔:小仔,我们就给他吃一块好不好,舅舅辛苦了,端菜给我们吃呢。 小仔突然的冒了一句,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说的话:阿姨,他端菜,自己不吃吗? 冉莹也惊讶了一下:他,他,他跟我们一起吃啊。 我说小仔:行了,看你动画片,明天我给你再买包新的。 小仔说:这是我妈妈在我家那买的,这没有的。 我说:那让你妈妈再买,真是的,不就块糖么,还没完了,再说,再说我吐给你,看你动画片去,看个动画片都不认真。 哥说了一肚子牢骚,冉莹皱着眉头:你怎么还跟他较真了呢,吃错药啦。 哥气气的:吃错糖了!一转身,走了,继续端下一盘菜去。 进锅屋问姐:今晚咋又加好几个菜啊。 姐说:明天上午给妈上完坟,我带小仔坐中午的那班车走,今晚一家人吃顿团圆饭,端完这个菜,等会你去街上商店里买瓶好点的红酒去。 我说:噢,我顺便给小仔买个塑皮马。 姐说:不买,你买了,明天我们就走了,坐车也不好带,也不能经常回来,不是浪费么。 我说:噢,那算了。 把菜送屋里,跟冉莹说: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家人说一声,今晚不回去了,明天姐中午坐车回去,你跟她一起,我送你们去车站。 冉莹嘟囔着:在你家过夜,这,不太好吧。我说:等会吃完饭,也没车去县城了,你要回去,我得去借个车,吃完饭再回去。 冉莹说:哦,那等会吃完饭,再说吧。 我说:你们看电视吧,我去买瓶酒。 去院子里把电动车推出大门外,拧动车把,咦!电动车俩轱辘一动不动,低头一看,仪表都不亮,扭过头朝锅屋喊:姐,电动车怎么没电了啊。 姐从锅屋吼了个回应:中午我骑去充话费时,电量就不多,忘充电了。 把电动车推回院里平房的走廊下,充上电,然后,步行出门去了村里小店,心中无限忧伤,唉!在家比在南京上班巡逻走的腿还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4章 吃饭 走进商店:老板,有红酒吗?老板坐那正看电视:有,你要几瓶? 我问:最好的多钱?老板起身从后面货架上,拿了瓶连包装盒都没有的红酒朝柜台上一放:这种长城干红,八十。 我说:哦,就要一瓶。递给老板一张百元红票:剩下的钱,给我拿包一品梅,15元一包的那种。 老板从柜台边扯下一个塑料袋,把烟和酒装好,从收银小木盒里撵捏出一张五元钱,一起递了过来。 回到家,天渐渐黑了,进堂屋把酒往桌子上一放,姐说:你去洗个手,开饭! 洗完手回到桌前,往冉莹边上一坐,姐拿过红酒:你没买起子啊?我说:什么起子啊?姐说:你真老土,红酒都是木塞的,需要专门的起子。我说:很少喝红酒,我哪知道。 爸说:去我屋里,放杂物的竹篮子里头,找根螺钉旋扎进去,用钳子拔。 我说爸:这个方法你都知道? 爸说:看电视剧里这样做的。我说:怪不得! 在农村,你想喝个红酒忒费劲了,鼓捣好大一会,才把木塞拔了出来。给姐和冉莹倒酒的时候才注意到桌上,今晚比上午多加了四个菜,再仔细一瞅,都是土豆。只是做法不一样,一盘油炸的,一盘清炒的,一盘酸辣的,还一盘直接去了皮儿水煮的。姐跟冉莹说:莹莹,郭道超说你爱吃土豆,姐也不知道你最爱吃什么做法的,就各做了一样,指了指水煮的那盘:这个你肯定没见过,要蘸着酱油吃。 冉莹说:嗯,姐,你对我真太好了。 听姐说完,哥想起冉莹交待的事儿,该表现了,一出手就是筷起筷落,连夹俩土豆蛋子扔冉莹碗里:尝尝!姐配合的把一个装着酱油的小碗放到冉莹面前:蘸着吃。 姐继续说:小时候俺家穷,买不起零食儿,我和郭道超经常去菜园里挖土豆回来煮,当零食儿。有时也会去自家地里挖些红薯回来,做完饭后,把红薯和土豆一块塞灶底,用柴火灰埋起来,等饿的时候就扒出来吃。 冉莹说:姐,你们好幸福哦,现在城市里流动的烤红薯三轮摊儿,一个都好几块钱呢。 姐说:不一样,那时候不叫幸福,叫不幸福,有钱家户都不吃这玩意,来,莹莹,姐跟你喝一个。 冉莹放下筷子:姐,该是我敬你。 我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跟爸说:来,咱爷俩走个。 爸端起酒杯:你尝尝,这是我才灌的新酒,味道怎么样。(注:农村像我爸这辈岁数的人,有很多人是喝散酒,抽旱烟的,味道都比较烈。) 我轻抿一口,赶紧夹了个土豆塞嘴里嚼。 爸问:怎么样,有劲吧。 嚼碎土豆,咽了下去:嗯,够辣,好久没喝过这样烈的酒了。 爸说:恩,你慢慢喝,多吃点菜。 小仔问我姐:妈妈,酒好喝吗? 爸逗小仔,把筷子往酒杯里蘸了下,伸到小仔嘴边:来,你尝尝。 小仔真的伸出舌头,舔了下。辣的两眼扑闪闪的,张嘴呼伸着舌头,伸手抓着姐衣服:妈妈,辣~。 姐夹了块肉:来,吃块肉就好了,酒不好喝吧。 小仔一口咬进嘴里,呼哩吧哧的嚼着,边点头:嗯,嗯。 一家人给小仔滑稽的样子逗的,笑的肚子疼。我伸长胳膊,捯拉一筷子的清炒土豆丝,扔冉莹碗里说:你吃!端着酒杯敬姐:来,敬你一桌子菜。 姐说:你到底是敬我,还是敬菜。 我说:都敬呗。 姐端起杯子轻碰了过来:嗯,今晚在家准你多喝点,在外面可得少喝着点。 姐轻抿了一口,认真品了品红酒:这酒多少钱买的,没第一口好喝。 我说:商店最贵的,80元啊。 姐问:哪产的? 我说:我哪知道,谁买瓶酒还问它生产地啊,农村商店肯定也不会卖什么高档红酒的,这就是最好的了。 姐从桌上拿起红酒瓶端详了起来,然后跟我说:你买的是假的啊。 我说:不会吧。 姐把红酒递了过来:买时你也不认真看看。接过姐手里的酒仔细瞅了瞅。我ka一!还真不是真的。贴在瓶肚方块商标上赫然写着:长成干红。 我说:晕死哦,酒假的就算了,商标上的字还印错了,“城”字少了土字旁。 姐问:你在哪家商店买的? 我说:就在前街十字路口那家,你们等我下,我拿去跟他换去。 爸说:算了,将就喝吧,去也没用,他家就没多少真的烟和酒。听爸一说,我来气了:不行,我去他家说理去,这不坑人吗。 爸说:他家是看人卖货的,熟人去了拿真的,别村和过路的,就卖假的,才开半年多,没见过你。 我说:那也不能坑人啊,今晚夜里,扔砖头砸他超市玻璃去。 爸说:别跟小孩一样耍性子,他自己会把自己生意做死的,你就当吃亏长见识了。 我说:怎就没人告他啊。 爸说:行了,人家买一次,就不会去第二次了,没人愿意为点小钱去惹麻烦的,别想了。 听爸说完,我默默的从口袋里,把老板找的五块钱掏出来看了看,确定是真的才放了回去,跟爸说:来,为吃亏是福,喝一个,下次再也不去他家买东西了。 妈的,都说城市套路深,农村现在发展的也不简单了,都是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5章 饭桌聊天 姐听完我话,开起了训:现在知道花钱容易,挣钱难啦,还不学着点过日子,以后买吃喝类的东西,首先要看看生产日期,再看看保质期过了没,最后和同类商品对比下价格,挑最划算的买,看你整天大咧个样儿,以后可得找个会精打细算的媳妇来管着你略千字! 我说:你的话,上午奶奶一字不差的跟我说过了,连标点符号都一样。 姐说:她说是她的,我说是我的。 我说:对我来说还不都一样,耳朵都听的起厚茧了。 说完端起酒杯:爸,咱再走一个,喝完我给你倒上。 爸说:你姐说的,你就听进心里记着,她为你好啊。我说:噢! 姐吃了几口菜,把脸转向正低头吃着饭的冉莹:你上学那会儿,数学好不好啊? 冉莹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抬头看看姐,没反应过来:啊?姐,我怎么了? 我把姐的话复制了给冉莹:问你上学时,数学功课怎么样? 冉莹说:还行啊,怎么了,姐。 姐说:噢,没事,我就瞎问问。 我说:姐,你不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的么,你夹菜吃啊。 姐说:那话是管教你的,你说我一年能见你几回,跟你说几句话怎么了,明天一走,不定多久才能见到你。 我说:姐,你不是和我说话,你是让我听你说话。 姐把冉莹扯了进来,统一了在自己战线上:莹莹,你说我说的对吗,我说的不都是为他好吗。 冉莹看我一眼,配合着点点头:恩,姐,你说的都对,有句话儿不是说了嘛,别人都关心你飞的高不高,只有家人才关心你飞的累不累,姐,你把他关心的很到位。 这话让姐听的很受用。哥连续夹了好几块肉扔冉莹碗里:你让嘴巴忙起来,别说话。 我跟爸说:爸,咱喝! 姐说:爸,你不觉得莹莹说的很对吗? 爸懵懵的:恩,不懂你们年轻人说的什么飞的累不累的。转过头问我:我就好奇,你啥时候学会飞的? 姐和冉莹听了爸的话,都忍不住笑了出声,姐说:爸,你是不是醉了?我爸说:有点上头。 我看看爸,脸红脖子粗的,是有点醉了,姐凶我:你瞅你,别让爸再喝了。 我冤着:我没啊,今晚高兴,和爸对饮了还不到三杯,记得他以前很能喝啊。 姐夹了些菜放爸碗里说:爸,你多吃菜,喝开心就好。 爸说:恩,海东酒量涨了。 我瞄一眼老爸酒杯:把你酒杯里的酒捣我杯里吧,你别喝了。 爸把自己酒杯里的酒捣我杯里:喝完这些,你也别喝了,听你姐的话,以后在外头少喝酒。 我说:恩,我还行,没多大感觉。 爸说:这酒后来劲。说完,低着头,吃着菜。 不经意间,瞄见爸的两个鬓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一些白银银的发丝,记得去年还没有的。 姐起身从电饭煲里盛了碗稀饭给爸,又盛了碗给冉莹,后而问我:你吃不吃稀饭?我说:吃! 姐说:把杯里酒喝完,自己去盛。 哥嗫嚅了下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是听醉了。当初爸不同意姐嫁外地,我也是和爸一样持着反对的态度,心里舍不得姐,现在我觉得她嫁到sz市都有点近了。 跟姐开玩笑的说:你以后想爸和我的时候,给我寄点好吃的,给爸寄点钱就行了,带着小仔回来一趟,大包小包的多麻烦啊。 姐说:你小子自私的真没一点良心。 冉莹也说:就是。 小仔说:臭舅舅,不准妈妈回来,我也不准你去我家。 爸说:你不会好好挣钱,买个车去接啊。 我汗!惹众怒了,跟爸说:我就开个玩笑。 爸说: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开,从你姐懂事后,就做饭给你吃,帮你洗衣服。你俩现在常年在外工作,我就着盼你们在外面混好了,买房买车了,能常回家看看就好。 姐说:爸,你别理他,瞅他那张黑脸,都喝成红色了的。 我跟爸说:噢,知道了,好好混呗,以后在城里买个房,接你去高楼大厦里住。 爸说:不去,爬楼费劲,住着还憋的慌儿。 我说:那找个有电梯的小区里买呗。 我爸说:你要找个能种菜,养鸡养鸭的小区,我就去! 我说:额,这个还真少有! 姐说:少有,它也是有啊,买栋有大院的别墅不就行了。 我说姐:你坐着说话不腰疼。 姐眉头皱起:哎呀,我还得站起来跟你再说一遍啊。 我连忙说:哎,不用,不用,我现在不是刚毕业才没几年嘛,本来就觉得买房是件压力山大的事,你这么一说,更感觉压力大的跟珠穆朗玛峰似的。 爸说:你俩别吵吵了,只要努力,什么都会有的。 冉莹替我说了句话:嗯,姐,我也相信海东,好歹也算读过大学的了,以后肯定能混出个名堂来的。 姐瞥我一眼,跟冉莹说: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学,他学校大倒是真的,一个没啥名气的民办学院,建十几座教学和宿舍楼。 姐回过脸对着我说:今天当爸面,我把话撂桌面上,给你三年时间,你要是能挣十万块钱回来,我就赞助你二十万,在咱县城给你和冉莹买个婚房,怎么样。 爸说:我赞同你姐说的,我也赞助你五万,还有你们结婚的家电我全包了,咱家这屋我留给自己养老。 爸和姐的对话,把冉莹听一愣一愣的,一脸茫惑。趁姐拿餐纸,别过头给小仔擦嘴的间隙,我把头凑低到冉莹耳边:你再想什么?冉莹不动声色的把脑袋微歪了过来,压低声音:我也没说要嫁给你啊。 姐给小仔擦完嘴问:怎么样,敢约定吗? 脑头一热,我一拍桌子:行,就冲你的二十万,爸的五万和家电,我去挣! 这一拍,吓小仔一个激灵,姐对我一吼:下个决心,你拍什么桌子啊。 我说:我,情不自禁的激动了一下。 姐安抚小仔:乖,没吓到你吧,你舅有神经病。小仔说:恩,我也不喜欢舅舅。 爸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吃完饭,你们把桌子收拾好,都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儿。 爸放下碗筷,去饮水机里灌了一大杯水,回自个屋了。 三个人把桌子上饭菜收拾完毕,我跟冉莹说: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去和爸凑合一晚。 姐和我一起走出了堂屋,去院子里打水给小仔洗脚。 我去了爸屋,透过窗户见里面灯已经熄了,隐约传来有一声,没一声的呼噜声,伸手一推门,我的亲爹哎,咋还反锁了呢。 不忍心把他叫醒起来开门,回了堂屋,姐问:咋又回来了。我说:爸把门反锁了个严实,推不开。姐说:莹莹,你要不嫌挤的话,今晚跟我和小仔睡吧。 冉莹客气道:不用啦,姐,明天你还得带小仔坐车呢,我跟海东睡一屋就行,又不是没一块睡过。 姐惊顿一下:啊?噢,噢,我知道了。 冉莹见姐惊顿了这么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瞬间脸泛了红:额,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姐说:姐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么,都挺开放的。冉莹还想解释来着,姐没给机会的抱起小仔去了自己房间,到门口冲我们说了一声:早点睡!一抬脚把门踢关上了。 冉莹一脸悔啊,就差跟电视剧里女主角懊悔时那样猛跺脚了,拉我走进房间,把门一关,懊悔着:笨死我了,脑子是不是短路了,以后姐怎么想我啊,丢死人了。 哥心里暗自高兴,满脸难过的说:都怪你,你说姐得怎么想咱俩啊,还不得以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冉莹怒了:都怪你,喝这么多酒,吃完饭,找个车把我送回去不就好啦。 我说:这都九点多了,上哪里找车去啊。 冉莹听了没接话儿,不理我了,去床上把一半席铺卷了起来,往地上一铺:今晚你睡地上。 我说:行,但我房间就一床被子,我盖什么啊。 冉莹说:给你,我不盖! 我的个乖乖,太疼我了。我说:还是你盖吧。 我还要说什么来着,一阵眩晕袭来,这酒的后劲来的还挺迅速猛烈,什么都来不及说了。鞋一脱,往地铺躺睡了下去,十分迷糊着。感觉冉莹在踢我:哥,求你件事呗。我咕噜不清的:说! 冉莹说:你去洗洗脚呗。 我说:不太脏。 冉莹提高了下音量:太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6章 夜里吐了 冉莹见哥迟迟没个动静,蹲下来使劲摇晃着:郭大哥,求求你,起来去洗个脚好不好,你起来瞅瞅,房间里都给你臭脚熏的,一个蚊子都没有。 我头昏沉着:好事儿,这都快深秋了,谁家蚊子还能坚强的活着啊。 冉莹说:你真不起来啊? 哥奄奄欲睡的轻语:嗯,你把我两只脚切下来,拿院里洗干净,回来再缝上。 冉莹说了声好!站起身来,走到台桌前,从储物盒里翻捣几下,找了根针出来,从新蹲下轻轻的问:哥,扎哪儿你能醒来着 我都睡了,没告诉她。 一会一阵疼隐隐的感觉从脑顶传来,哥疼醒了,我问冉莹:你干什么啊? 冉莹说:别动,给你按个摩。 我说:你别按了,有点疼,我这就起来去洗脚。 冉莹说:等下,再按两下就好了,别动啊。 我说:哦,我不动! 一会儿,冉莹说:好了,是不是头有点清醒了。 哥坐了起来:哎,还真是!你怎么按的,不科学啊。 冉莹:笨蛋,这是医学,交学费在学校学的,怎么能告诉你,你赶紧去洗脚,回来喝点水。 我说:噢,我想吐。 从床底找出拖鞋穿上,胃里火烧一样,一股热物涌顶到喉咙,紧闭住嘴巴,拉开门冲出堂屋,往花坛边一蹲,头一伸,“哇唔”一声,吐了好大一滩。脖子伸的短了,全吐走廊沿上了。稳一下神,胃里又作呕,这回把头更往前的伸了伸,这一伸不要紧,整个身体失去平衡,眼看要一头栽花坛里去了,说时迟,那时快,迅速伸直胳膊往花坛里一按,撑住了身体。我ka一!不偏不移的一手按进中午埋的屎坑里了。随之,大口吐了好一堆。 姐在屋里听到开门的动静,急急的穿上睡袍,提拉着拖鞋走了出来,过来一看,我一只手按屎里,半跪着身子,一边呕吐着。惊讶的张开嘴,半天没合上:深更半夜的,你起来偷屎吃呐。 冉莹从房间也跑了出来:怎么了,姐。 姐没好气的:偷屎吃呢,都把自己恶心吐了。 哥吐的眼都发花了,头晕着跟冉莹说:过来,扶我下。 姐说:你别去,他手上都是屎。你看着,我去打盆水让他洗洗。 哥硬撑着站了起来,冉莹看我站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歩:你别碰到我啊。我说:要不是蹲的腿发软,我一手抹你脸上。 姐端水过来刚好听到了:你敢!你敢抹她,我就能把你按屎里,让你吃个够,赶紧洗手,洗完再洗个澡去,太阳能里有热水。 我乖了下来:噢! 洗好了手。姐说:自己把水端去倒下水道里,再洗澡去。 冉莹也跟着嘱咐:一定要多洗两遍啊。 等我去了院落里的洗澡间。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冉莹说的:唉,一天天的,跟只屎壳郎似的 冉莹说:姐,别怪他了,都醉成什么样了。 姐说:恩,回去睡觉吧,不管他了。 在南京上班,洗澡用的都是热水器,很久没用太阳能了,脱光衣服走到淋浴头下,一手扶撑着墙,一手小心的调试着水温。一下烫,一下激冷的,遭老罪了。 等洗完澡,才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应该把水温调好,再去淋浴头下洗呢,真是醉人糊涂! 洗完澡,整个人清醒好多,穿好衣物回到房间。冉莹坐床上玩着手机,哥往床上一坐,冉莹裹抱着被子缩到了墙角:你手不要碰到床,离我远点,不然我拨110了。 我说:你太坏了,赶紧把被子还给我,洗完澡有点冷。 冉莹不服气的:你才坏呢,刚刚还要把屎抹我脸上,我反悔了,被子才不要给你了咧。 我不管了,伸手就要去拽被子。冉莹眼睛一瞪:我喊姐了啊。 额!哥错惊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后,停止了进攻,撤退了,回到地上安安份份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冉莹趴到床沿喊了两声,哥没理她。小心翼翼的:哥,你真生气了啊? 我闭着眼睛:没,睡觉吧! 冉莹说:你肯定生气了。 我说:真没有,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儿。 冉莹淘气劲儿上来了,抱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把被子往我身上一铺,盘腿一坐:给你被子盖,你讲给我听,想起啥事儿。我说:你坐着不冷?冉莹说:你先暖和着,等你讲完了我再抱走。 那好吧,哥讲给你听。我说:小时候哥家里穷,房子是茅草房顶,垒土而筑的墙,总共就三间,一间堂屋,两个卧室,我和爸妈睡一屋,姐睡一个房间。从我记事开始,就知道妈的心脏病经常会发作。六岁那年,姐十岁。记得一个冬天的夜里,妈妈病发作了,这是特别严重的一次,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我给吓的哇哇大哭,爸把姐喊了起来,让她看着我,从屋里抱了床被子往人力平车上一铺,跑屋里把妈再抱上去,把姐屋里被子也拿出来往妈身上一盖,把人力平车快步推出院子,将大门从外面锁上。拉起人力平车就朝镇医院跑,一口气,不带停一下的跑到镇医院,挂上水,守在边上,才松了口气,总算很及时的把妈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姐带着我在家里心惊胆颤的等着,我一直哇哇大哭,姐就抱着我,哄着:弟弟,别哭了,妈妈没事的。我还是一直哭,姐也跟着哭。我俩抱在一起哭,后来我哭累了,睡了。家里仅有的两床被子都被拿走了,姐就从衣柜里翻出好多爸妈的衣服,给我盖的很厚。自己困的想睡又不敢睡,怕睡着了,我醒来找不到爸爸妈妈会哭。自己裹了件军大衣,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等啊等啊。等一会就跑屋里看一遍我有没有醒。等到天快亮了,姐实在困的不行了。进堂屋把门拴上,屋里所有的椅子,凳子都拿来顶上,她怕半夜进家里进小偷,会把我偷走。爬上床,摸摸我手,冰冰凉。自己就钻了进来,紧紧的抱着我,衣服是盖不住两个人的,总是滑落,姐就搭了一只手在外面,紧紧捂住我这一边,不让衣服滑落,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边。这个晚上,我尿床了。姐一直嘲笑到现在,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嘲笑,是也没忘记这个寒冷,害怕,等待,心里充满担忧的夜晚。 第二天,爸带着妈回来了,我俩睡的很熟,很熟。爸是把堂屋门拆了下来才进的屋,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两床被子,妈坐床边,眼睛红通通的,姐告诉妈妈:昨晚我没冻着弟弟。 妈妈把姐扶放回被窝:再睡会吧,妈给你们做饭去。 自从妈妈从医院回来以后,爸就让我和姐睡一个房间。那一段日子,妈发现姐总是三天两头拉肚子。有回夜里悄悄去看我们俩,发现我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裹的严实,姐落不着被子盖,半拉身子露在外面。 妈去村上一家包揽手工活的人家讨活儿,就是给海边渔村养鱼家户织渔网。原来妈去讨过的,人家嫌妈身体不好,不能按时交工,就没给。这一次,妈好说歹说,要来织两条十几米长的渔网的活儿。承诺若按时交不了工,你们以后再也不要给我活儿,我也不会再来要的。人家就给了我妈一次机会。这一年,妈很辛苦,白天,天一亮就织,常织到半夜,总算按时交工了,把挣的钱买了一床被子回来, 唉,想起来,难过呢。 冉莹坐累了,躺了下来:哥,别想了。 我把被子给她盖好说:回床睡吧,冉莹把被子拉扯回我身上:我俩一起盖。我说:你不嫌我手臭了啊。冉莹闭上眼睛:恩,不嫌弃。我说:你还是回床上睡吧,你就不怕我半夜动手动脚啊。冉莹说:恩,你不会的。 我说:噢,你睡吧,我喝口水,抽根烟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7章 跟冉莹夜聊 寂静凉夜,秋月独挂,无星作伴,哥独坐在平房顶上,点上根烟,默想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未来,干什么最挣钱呢,今晚得好好想想。 冉莹披了件衣服,手里还拿了一件,从楼梯悄悄也溜了上来,往边一坐。递来衣服:披上吧。 我说:你怎么上来了? 冉莹说:哈哈,我担心你又出来偷屎吃呀。 ka一!哥脑海里什么忧伤啊,惆怅啊,顿时风吹云散,我说:你怕我吃独食,还跟出来抢啊。 冉莹双手托着下巴,顺着我目光看向天空,悠悠而语:切!我才没有这怪癖咧,你再想什么啊。 我说:我再想,回南京得找个兼职,就是那种发传单,或小时工之类的。 冉莹说:噢,你找到了,带上我呗。 我说:你一个女孩家的,不用这么辛苦吧,上好班就行了,我得挣好多钱娶媳妇。 冉莹说:切!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啊,我也要挣好多钱,娶老公! 我说:看不出,内心还是个女汉子啊。 冉莹说,哎,就只准男儿当自强,不兴女人巾帼不让须眉吗,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中国都解放几十年了,你没发现,现在的社会,女人比男人挣钱更容易吗。没手艺没本事的男人只能干苦力活儿,女人就不用啊,女人只要长的漂亮,还可以当二奶啦,傍大款啊。 我忍住不笑,上下瞄了瞄冉莹:将来你当二奶或找了个大款,别忘了我哈。 冉莹怒目一瞪,扇我肩膀一巴掌:你好浑,怎么能这样说你妹呢。 我说:逗你呢,长的不好看的女人也很多啊。 冉莹说:你说丑的啊,丑的呢,好好读书,跟男人一样靠实力了呗,实在不行,整容啊,整漂亮了再去傍大款! 我说:额!那你呢。 冉莹依旧手托住腮说:我啊,我不用整容,本来就漂亮,现在就差去努力奋斗了,嗯,对,我要把自己用实力武装成内外兼优的超级无敌美少女,让追我的人排好长的队,我仔细挑挑。恩,对,我也要买房子买车,挑个我喜欢的人,他物质条件要是不如我呢,就跟他说,姐带你去我家,跟我混,他物质条件要是比我强呢,我就开上车,载上我所有的玩具,好吃的,漂亮衣服去他家,跟他混,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开车回自己家 哥打了个哈欠,打断了冉莹:你说完没,人长的漂亮,想的也还怪美咧, 冉莹说:还没呢,你先不许困,听我说完。 我说:嗯,你快说,有点冷了。 冉莹说:恩,等等,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我说:你说到人家不要你,你开车就回家了。 冉莹说:噢,对,噢,不对,谁敢不要我,只能我先不要别人。 我说:你还怪狠。 冉莹情绪激昂:昂,我要谈恋爱,那必须得奔着结婚,恩,我的世界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恩,敢抛弃我,姐就悄无声息的毒死他,再找一个。 我说:额,这个,啊,恩,施主,洗洗睡吧。 冉莹说:再等会呗,聊起兴头上了呢。 我说:你自个和自个聊吧,我回去睡了。 说完,起身走下楼梯,冉莹跟着着起来拍拍屁股:真扫兴,难得我心情好,跟你聊聊嘛。 走进堂屋,回到卧室,冉莹说:你先睡,还是我先睡? 我说:不一块睡么? 冉莹说:我怕你半夜裹被子。 我说:不用担心,我现在睡觉可老实了,要不分两头睡。 冉莹说:不行,你脚臭,还有,踢到我脸怎么办。 我都哈欠连连了:恩,我斜着身子,腿伸被子外面。 冉莹说:行,不许半夜再伸回被窝。 我说:恩,我看还是我先睡吧,你再担心会。 哥搁头没一会,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我先冻醒了的,冉莹双腿抱夹着被子,睡的贼香啊,轻拍了下冉莹:醒醒。 冉莹哼呜一声,没醒! 不管她了,起床去尿个尿先,一抬腿,我ca一,两只脚脖儿给鞋带,结结实实的绑在一块! 默默解开后,爬起来去了院里,爸已经起床了,爸说:起挺早啊,你。 揉揉眼,我打着哈欠:你不是起更早么。 爸说:昨晚没睡好啊。 我说:不是啊,睡的可好了。 哎!真的可好了,被子给人裹抱走了,两只脚也给人捆了,都不知道。额,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跟爸说:你忙,我得去厕所蹲会儿。 从厕所出来后,姐和小仔也起床了:你起的也这么早啊。 姐说:嗯,小仔醒了,要晨便,我还想再睡会来着。姐也是哈欠连连的对小仔说:走,妈带你厕所拉臭臭去。 小仔说:妈妈,我想跟昨天一样,拉花坛里,养花儿。姐说:不行,你舅舅会偷吃,不信你去看看,昨天你拉的,昨晚让你舅舅都给刨走了。 小仔真的跑去看了看,再看看我:舅舅,你偷屎干嘛呀。 我:¥%$。 姐喊着小仔:走,去厕所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8章 摘菜 等小仔拉完,姐领着他出来问我:莹莹还没起啊? 我说:没呢。姐说:让她睡吧,你带着小仔玩,我去准备给妈上坟用的东西。 小仔说:不要,我要找阿姨。我说:阿姨睡觉呢,我跟你看电视好不好。 姐说:一清早你就带他看电视啊? 我说:那带他玩什么啊? 姐说:带他去菜园摘点辣椒,拔几根葱去。 我说好吧,抱起小仔:跟你去菜园玩,好不好,那里有好多好玩的,还有葫芦呢。 小仔说:真的啊?舅舅别骗我。我说:真的!小仔说:嗯,我们现在就去。 我说:好滴!我去拿个篮子哈。 三岁小孩真好骗啊,我怎么能真的不骗你呢,早就没人种葫芦了,俺们这多少年前就不用葫芦瓢来舀水了, 爸常年一个人在家,所以家里菜园没种多少菜,数都数的过来。一排辣椒,一排葱,一排茄子,两行韭菜。剩于的菜地都种了玉米儿。我摘着辣椒,小仔站一边也闲不住了:舅舅,我帮你摘吧。我说:不用,弄到手上很辣的, 小仔不依饶。我说:那你帮我拔葱吧。说着,我拔了一根示范给他看:就这样,拔几根就够了。小仔说:嗯,我帮舅舅拔。 我和小仔忙摘菜呢,一个路过的老邻居看见了我们,在菜地头朝我打了个招呼:呦,海东啊。我抬头望去:呵,杨伯,下早地儿。 打着招呼,走了过去,摘了片玉米叶擦擦手,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递上:来,抽根烟。 杨伯问我:啥时候回来的,我说:回来好几天了,忙呢。 杨伯问:这孩子谁家的啊,我说:我姐家的。 杨伯说:呦呵,都长这么大了啊,真俊。 我说:恩,随他舅舅呗。 杨伯呵呵的笑了:你小子就嘴贫,不和你说了,我去地里给稻田放点水。 我说:恩,你忙,有空来我家打牌哈。 杨伯说:好说好说,你先忙。 杨伯扛着铁锹走后,哥返回到菜园里,我的个小乖乖咧!俺爹种的一排绿油油的小葱,让小仔从头到尾拔了个精光。拔断好多的半茬儿,孤零零的杵着。小仔很开心的报告:舅舅,我帮你拔完啦。我说:我是夸你一顿呢,还是挎你两巴掌呢。小仔说:舅舅,你说什么?我说:你外公今年得重新种葱了,走,去地头沟洗洗手去。 和小仔提着菜回到家,小仔开心的跑去跟姐姐邀功:妈妈,我帮舅舅摘了好多菜。姐说:真的呀,小仔这么勤劳呀。我接话儿:恩,真的,一排葱都拔完了,说完,把提篮拎给姐看。姐说:你怎么不看住他,教他拔呢,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我就和人打了个招呼,就站了那么一会,太勤快了他。 姐说:你带孩子一点不用心,将来自己有孩了,可得好好学学怎么带孩子。 我说:噢,那这葱还能再种上么。 姐说:留着吃了吧。 我说:那你今天走时,带点回去,就说这葱是俺家特产,小仔亲手拔的。 姐说:行,放那吧,去喊冉莹起来吃饭。 带着小仔去了我卧室,冉莹还在睡着,小仔问我:舅舅,阿姨怎么睡地上啊。我说:她嫌床上冷。 我摇晃了冉莹:喂,美女,吃饭喽。 冉莹呓呼一声:不吵我,困g。 我说:再不起来,我拿笔在你脸上画乌龟了哈。小仔也喊:阿姨,吃饭。 冉莹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眯笑起眼睛,张开双臂:来,小仔,阿姨抱抱。 冉莹说:我早就醒啦,你又不在,就没好意思出去,就再装睡呗。 小仔扑进冉莹怀里:阿姨,妈妈叫你吃饭。 冉莹说:恩,小仔真乖。来,阿姨亲亲。亲完,嗅了嗅鼻子:他身上怎么这么大一股葱味儿。 我说:他啊,一早跟我去摘菜的。 冉莹说:阿姨去刷牙洗脸,你陪着我,我帮你用肥皂洗洗手,好不好,小朋友要经常洗手的,要不然拿东西吃会生病的。 小仔点点头:恩,恩! 冉莹起来,瞅我一眼:一看你就不会带孩子。 我说:哦,俺姐刚也这么说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9章 找发小们玩 姐在吃饭的时候说:等会我们吃完就去上坟,莹莹,你在家看看电视,等我们回来,我俩一道儿走。冉莹说:恩,姐,我不急的。 昨晚我吐了两回,一清早儿去厕所拉了一回,肚子空空如也,一言不发的低头猛吃。姐跟我说:你慢点吃,给冉莹再盛碗糊糊去。我抬头儿,冉莹看来也饿了,一碗糊糊也喝了个精光,干夹着菜儿。起身给冉莹盛了碗递过去:别不好意思啊,当自己家一样。姐说:对,莹莹,我们家都是实在人,你也不是外人儿,郭道超他就是根木头,不会客央人。 冉莹说:姐,我吃着呢,不作假儿。 姐嗯了声,瞅着我:你瞅你,一人吃饱,全家都犯愁。 把碗筷一搁,打了个饱嗝:谁让你做饭这么好吃呢。 姐说:呦,挺会拍马屁呵。 我说:发自内心的夸奖。 姐说:你先去把东西都收拾到三轮车上,我马上吃完。 等姐吃完饭,我骑着三轮电动载着她和小仔去了坟地,姐说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妈去世都有四c五年了。我说是啊,刚开始还经常梦到,现在偶尔梦到。 天儿像是要下雨,不远处天边的乌云重压而来,姐说:快点上完回去,别着了雨,坟地里会泥泞。 我和姐把祭品在坟盘上摆放好,点上纸钱儿,一边破菜,一边念叨着让妈妈保佑着我们健康平安,财路顺通之类的话儿。小仔问:妈妈,外婆在里面吗?外婆长什么样子啊,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姐说:你外婆啊,是个很善良,可漂亮的人儿,她住在很远的天堂里。 小仔:哦,那我们电话给她呀。 姐说:乖,来,给外婆磕个头就行。 小仔:噢。 我把塑料袋铺上:来,小仔,地上泥太湿。 小仔一板一眼的跪了下去,挺有样儿的磕了好几个。 我和姐也磕了几个头,把菜收拾回装祭菜专用的木盒里,姐对着坟墓说:妈,以后有时间了,就来看你。 起身后跟我说:我们回去吧! 在回去经过村口时。有辆电动三轮摊儿在卖西瓜。老农冲着路过的人们吆喝着:西瓜咧,今年最后一茬了啊。 老农见哥骑着电动车过来了,加量嗓门,吆喝了几声,把小仔吸引住了,吵着要买一个。姐说:这个季节,瓜很凉的,吃了会拉肚子的。小仔说:我们煮热了吃啊。 我说:我去买个吧,等会你们就要回sz市了,不定什么时候才见到他。 把电动车三轮靠近三轮车瓜摊边停好,走过去问:怎么卖的? 老农说:哎,一块三一斤了,包甜。 说实话,我也不会挑瓜儿,装作很懂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抱起一个敲敲,凑耳听听,连续选敲三四个,默默挑了个最好看的给老农:来,称称! 老农接过瓜,拍了拍,放上电子称:小伙子真会挑啊,这个皮薄儿,刚好十斤。 我说:我不要皮。 老农愣了下:小青年哎,我还真没刮光皮卖过啊。 我说:那你便宜点。 老农说:九块钱,亏让你一块。 哥递过十元纸币:成。把瓜往车盒里一放,小仔可开心了:谢谢舅舅。 哥说:恩,以后好好读书,挣大钱给舅舅买酒喝哦。 小仔说:恩,恩。 姐打趣:小仔,看你舅舅想的还挺美,现在就开始做美梦了啊。 我说:姐,也是哦,万一他学习再不好呢。 姐气了:你就不能说些姐爱听的。 我说:额!好的,坏的,你都听不进去啊。 姐说:快走吧,天要下雨了。 回到家,紧接着把姐和冉莹送到村口站台,看着姐和冉莹上了车,姐说:回去吧,马上要下雨了。 我说:你们到了都给我打个电话啊。姐说:知道,回去听爸话,别惹他生气。 汽车开走了好远,望着它远去的背影好久,欢聚的时刻太短暂了,唉! 哥不望了,回家睡一觉去,半路上手机来信息了,一看是冉莹的:哥,你房间的床我铺好了,给你写了封信,在桌子上《追梦》的第三百八十四页里夹着。 我回了信息:知道了, 把手机往裤袋里一揣,骑电动车就往家走,给一辆摩托车追上来了,我把车停了下来,骑摩托车的也停住了车:我ca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丫以为是谁呢,可不是发小孙涛嘛。回ca一一句:你不是在北京的吗,打你电话,你丫手机停机,什么时候回来的?孙涛说:我回来好久了,号码早换了。 我说:你丫号码一年换好几回。 孙涛说:今年忙啊,老板在好几个城市接了新工地,我走哪号码就换哪,要不漫游贵啊。 我说:哦,怪不得,你干什么去啊? 孙涛说:王春晓也回来了,在南河坝钓鱼呢,我找他去。你跟我一起去找他玩玩呗。 我说:行,你等我把电三轮送回家的。 孙涛说:先送我家吧,我骑摩托车带着你。 我说:那好!你先回家开门,我马上跟去。孙涛说:好的!一拧油门。额,真td快!一溜烟就不见影了。 把三轮车往孙涛家院子里一放,爬上他摩托车,拍拍他:出发!孙涛提醒我:坐稳了。我说:恩! 孙涛拧起油把儿,离合器一松,摩托车排气管轰轰低吼着,拐出村巷,奔上了大路,我说:你慢点,路口太多,万一突然出来个人啥的。 孙涛说:我开不快啊,才60迈。 我说:你再降点速,突发情况还能来的及刹住车。 孙涛说:一样的刹不住,刹车早坏了。 听的我心里直冒冷汗,头发都给吹的乱七八个糟的,到了南河坝,下了摩托,伸手捋了捋。 春晓手持着长长的竹竿,杵那一动不动,跟稻草人一样,全神贯注的盯着鱼漂儿。孙涛说:自从出去打工后,有好几年没来这了。我说:我也是,这里变化挺大啊。我俩走到河边,望着远处的水天一线,好多叫不出名的水鸟们成群的闲走着,时而低下头去叼啄着什么,时而扑翅欢鸣几声。我俩走动的脚步声,惊动了几只警觉性很高的鸟儿,朝我们望一眼,扑扇着翅膀,缓缓飞离而去。孙涛大呼:我ca一,快看,你快看,好多鸟,这里鸟真td多啊。说完,弯腰捡了块石头,向鸟群里用力扔去。 这一扔,让群鸟受了惊,一只连一只的挥动起翅膀,全飞走了。 春晓看见我们走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说:听说你回来了,来找你玩呗。 孙涛问春晓:钓多少了啊? 春晓说:一条没钓到,鱼儿光咬食,就是不上钩。 孙涛说:平时来这里钓鱼的人太多了,鱼越来越少了,也都学精了。 我说:恩,天天有给庄稼打洒浓药的人,来这灌水配药,打完在这涮洗药桶,也污染了不少。 春天收起鱼杆:d,不钓了,去我家炒菜,喝酒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0章 与发小们喝个酒 三个人到了春晓家,春晓妈看到我们略敢吃惊:你俩怎么突然一起来了?我说:婶,回来过中秋,过完就得走了。 婶跟我说:孙涛家离我家近,只要他回来,我常遇到,你家在后街儿,有两年没见着你了,在哪上班呢,咋不常来了呢。 我说:婶,在南京上班,假期少,每次回来都是来去匆匆的。 婶说:恩,年轻,工作第一,就记得你们读书时啊,都贪玩儿,整天去哪都一帮一群的晃荡,天不黑不着家,都是我家常客儿,现在慢慢都变稀客了,呵呵。 我说:工作忙啊,真没时间回来,婶。 婶说:恩,忙点好,以前就担心你们这群人呦,各个吊儿郎当的,不好好念书,长大误入了歧途,这辈子可就完蛋喽。 我说:婶,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们就是贪玩了点,现在想想那时候做的劣事儿,总让大人担心,挺幼稚的。 婶说:没事儿,现在看来,婶想多了,看你们现在春去冬来的,拼搏生活儿,各个都好样的,巴不得你们还能天天在一块儿,干点事业出来,赶紧去屋里坐,我去烧几个菜,你们聊聊。 婶去锅屋烧了好几个可口的菜儿,兄弟仨几杯酒下了肚,话匣子,开了闸,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那些事儿,回忆泉涌。 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发小们,到了该分开的年纪,自然的,慢慢就分开了,为了明天和以后更好的生活,来不及一一告别,就接二连三的远离了故乡,各自去了不同的城市里忙碌着,尽管多年不见,但只要回到故乡遇见,一见面就会骂:ca一,这些年你死哪去了,老子喝酒都找不到人陪,有困难时都联系不上你。我说:我也是! 不禁感慨,以前年少时,所理解的兄弟情义是什么,是别人打了你,我帮你打回去。其实它的本质不是一种错,只说明我们都年轻气盛过。慢慢的走进社会,经历过了人情冷暖后,才明白其中更深的含义,兄弟情义可以变的更成熟。我有钱时,我吃什么,兄弟跟着吃什么,我没钱时,兄弟吃什么,我跟着吃什么。兄弟情义就是在兄弟生活上有困难的时候,自己尽力去帮一把。相互帮助。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除了家人会无私的帮助外,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是有能力帮自己的那个人,这个人就是兄弟了,一切向钱看齐的时代,情义就愈发变的更值得珍惜的珍贵,不再是谁打你,我二话不说的拉帮结派帮你报仇去,而是会慎重的劝告你:考虑清楚,父母在家等着回去吃饭呢。 当生活环境变了,人也是会变的。从单纯的校园走进复杂的社会,我们要学着改变自己,去适应所处的生活环境,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坚强,才会走的更远,变的更成熟!不能一味的去抱怨社会好残酷,成为自己不思进取的理由,因为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和你想的一样。 三个人喝的都有点多飘了,孙涛跟我和春晓说,大大前天下午,遇到我们初一的语文老师了,七八个中学生在打他,春晓说:我ca一,你没去帮忙啊。 孙涛说:没呢,我觉得七八个人,应该够了吧,虽然他上学时打过我,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恨他了,看他真的老了好多。 我说:你丫怎么不去帮忙,救他呢。 孙涛说:我ca一,那帮崽子比我们那时候还狠,拿着砖头呢。 春晓说:妈了个x的,比那时的老子还狠。 孙涛说:我看丫挺可怜,帮他呼了联防队电话了。 我说:等会,我想起那时他打你的原因了。 孙涛说:啥?我自己都忘了。 我说:我记得,他把你犯的错还写黑板上的,考试有个“狼()()奸”的填空题,全班都写“狼狈为奸”,就你很个性,写“狼被围奸”。他很震惊,说你写的很创新,给你一个五指扇,红你左脸一片天。 孙涛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他还问我是谁干的来着,我说应该是狮子吧,他td的一巴掌就呼过来了,老子眼冒金星,半天才缓过神来。 孙涛说,后来班主任知道了,把我调了座儿,调到了学习好的学生堆里去了,说跟学习好的同学坐一块儿,会耳熏目染,脑子会变的好使。一个月后,效果显著,周围原本学习不错的同学,都笨的和我差不多了,d,他就把老子调回最后一排,不管不问了。 我头晕了,真的晕了,问春晓,后来呢。 春晓说后来,后来啊,老师还训他:你用实力行动告诉了你爸妈,咱班一共有多少人。 我说:我都忘记了倒数第二名是谁。 春晓举起酒杯说:来,老弟,我跟你走一个,再告诉你倒数第二的是我。 我说:让我想想,那次我考了第几名来着。 孙涛说:那次你特么就考一半。我说:不可能!我再好好想想。春晓双眼红通通的说:别想了,真才考一半,就去了医院。 我说:你帮我想。 春晓说:我记得,考试时,你做着题,遇到不会的,就特么愁的掰手指,把小姆手指掰断了,疼的叫了一声。三班班主任监考的我们班,那个班主任叫什么来着,对,王发明。问你怎么了,你说掰了所有手指,就它特么不响。 俺班主任赶来把你送去的医院,医生说你手指骨折了,帮你包扎后,还告诉班主任:这是个有强迫症的孩子。 仨人一杯杯的续喝着酒,一边聊着曾经那些年少轻狂的事儿,婶子进屋见我们喝的面红耳赤,不无担心的说:我给你们盛饭去,把杯里的酒喝完,别再喝了。 婶子话音刚落,我电话就响了:等下,我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再继续聊。 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开始下雨了。不柔不烈的雨点,稀稀落落着。 接了电话:喂,你到了啊。 冉莹说:恩,刚到了一会儿,你在干嘛呀。 我说:在朋友家喝酒呢。 冉莹说:那你没回过家啊,我写的信你也没看喽? 我说:没呢,等喝完酒回家再看。 冉莹说:哦,那你少喝,少喝。 我说:知道了,哥心里有数。 冉莹口气里充满了不相信:切,哪次喝酒你不是说心里有数,哪次最后不是喝的一遍遍的吐。 我说:这回是真的,你下午干嘛啊。 冉莹说:下午啊,没事做啊,等会去床上打滚呗,滚困了就睡觉啊。 我说:今早起床见你不是睡的挺香的嘛,下午干嘛还要睡觉。 冉莹说:哈,你还说呢,昨天半夜你可折腾了,发酒疯呢,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哇着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来着。我拍拍你,问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你说:不用你出手,我来对付他。然后猛拍自己胸口两巴掌,一把推开我说,你快闪开,我要发功了,别让内力误伤了你。然后你双手乱舞,脚胡乱踢。吓的我哪里还敢睡啊,好一会等你老实了下来,我,我就把你腿脚捆起来了。 我说:额!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冉莹说:你肯定在梦里给人打死了呗。 我说:不和你说了,我去个厕所。 冉莹:你是不是又要喝吐了啊? 我说:不是啊,去撒个尿,挂了哈。 去完厕所回屋里,孙涛问:给谁打电话呢,磨叽个半天。我说:一个小妹。 春晓醉眼朦胧着:情妹妹啊,男的还是女的啊? 孙涛一愣:晓,你醉了啊?妹妹肯定是女的啊。 我说:对啊,认的亲妹妹,不是情妹妹,刚刚我们聊到哪了? 孙涛说:你把小拇指掰断了。 我说:哦,现在好了,就是有点弯。 春晓说:你赶紧把杯里的酒喝了,我和孙涛的都喝完了,喝完我再开一瓶。 婶坐后面沙发看着电视呢,走了过来:都别喝了,醉的话都不会说了,还喝! 春晓说:妈,你看你的电视,我们现在在一起喝酒的机会越来越难得了,得喝个尽兴。 婶说:都悠着点儿,一边吃着饭,一边喝,别喝的那么急猛。 我说:恩,知道了,婶。 孙涛问春晓:你啥时候回去上班? 春晓说:后天。 孙涛又问我:你呢,啥时回nj市? 我说:我啊,大后天。 孙涛说:你俩这一前一后的走了,妈的,老子都找不到人喝酒了。 我问孙涛:你暂时不走? 孙涛说:恩,报名了,出国,去新加坡干两年去。 春晓又开了瓶酒,各自倒满,春晓说:涛子,我先敬你个,等,等你去新加坡就喝不到老村长了。 春晓说完,一口干了,辣的直眯眼。 婶子摇头叹了口气:喝完这瓶就别再开了哈。说完,回到后面沙发继续看电视去了,没一会,趁我们不注意,把春晓身后两瓶没开启的老村长悄悄拿了走。 春晓夹了口菜,缓了缓,给自己续了个满杯:来,道超,咱俩再走一个,nj市应该有卖老村长这酒的吧。 我说:有,老白干也有。 春晓说:卖的肯定没俺们这的好喝,他们那卖的都是真的,没俺这掺的水多。 我说:恩,来。干了。 春晓说:干了! 我们仨,最后醉的一塌糊涂,哥喝断片了,反正醒来是躺自己家里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爸告诉我,是春晓妈翻出我手机,给他打的电话,还去孙涛家帮我把电动三轮骑了过来,爸骑上电三轮把我拖了回来。 爸气气的数落着:天天好说歹说的,非是不听,能喝八两的,你哪次喝的没有一斤。我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懂,我和涛子有两年没见了。爸说:那也不是这样的喝法啊。我说:这个,喝兴了,真控制不住。 从床头拿起手机看时间,得,屏幕黑灰着,没电了。把手机充上电。我问爸:今天你干嘛去啊。爸说:昨天下雨,地里还剩点花生,地里太湿了,没法起收,等两天的吧。爸对我说:今天你哪里也别去,跟我去把你奶家的房子修一下,有两个墙角儿漏雨。我说:好的啊。 爸说:你自己热点菜,吃点饭,我先去你奶家了,吃完你也过去。我说:好的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1章 喂鸡 我和爸帮奶家的屋子简修了几下,将漏雨地方的瓦片换了些新的。爸说只能先这样了,等秋后去买一批新的瓦片,把屋顶全部捣换一遍,房子有些年久了。奶说:不急,漏点雨没大碍,你们啥时空了再弄也不迟,今年的雨季都过去了。 爸说:等我把地里全齐活了,就去买新砖瓦来修。 修好房子后,离开奶家,回到家,我把手机拔下电源,开了机。有二表哥的三个未接电话,孙涛两个未接,冉莹三个未接,还有个陌生的号码。先给二表哥回了过去,二表哥问我回nj市了没,我说明天回。二表哥说:今晚来我家喝酒啊。我说:爸让我哪里都不要去。二表哥说:你把电话给表舅,我和他说:行,你等下。 拿着手机跑锅屋递给爸:二表哥找你。 爸接过电话:喂,向平,你说。 二表哥:表舅啊,等会让海东来我家帮个忙啊,上午我陪几个新客户喝了点酒,晚上得去县城送十来箱鸡蛋,让他帮我送趟。 我爸说:哦,下午我还想让他跟我去稻田里放水的。 二表哥说:很快的,送去就回来。 我爸说:哦,行,尽量快点啊。 爸和二表哥说完,把手机递给了我:你骑两轮电动车去帮向平家,帮他送趟鸡蛋去,三轮车下午我得骑。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哦! 出门骑上电动车,一手持把,一手给孙涛回着电话:喂,啥事? 孙涛说:春晓明天要回sh市了,今晚一起来我家喝个酒啊,上午打你电话关机呢。 我说:还喝啊,上午手机没电了,我现在去前村亲戚家,帮个忙去,今晚不定能回来。 孙涛说:噢,明天送他去不。 我说:不去,最讨厌送人离去,我喜欢接人回来。 孙涛说:那我去送送他,你先忙。 说一声:好嘞。挂了电话。又给冉莹回了过去:喂,啥事? 冉莹好像生气了: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你手机怎么都关机啊。 我说:喝醉了,回来就睡觉了,上午起来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冉莹说:你心里不是有数的吗? 我说:昂,这次不是没吐嘛。 冉莹说:我不跟你贫嘴,信你看了没? 我说:噢,忘了,等今晚回来的,我去亲戚家帮个忙去,正骑电瓶车呢。 冉莹说:气死我了你,回来一定要看啊,骑车慢点,别喝酒啊,挂了哈。 我说:噢! 一天天的,老子好忙啊,给最后的陌生号码回了过去:喂,你好。 一个甜甜的女声:您好,请问您是郭道超先生吗? 我说:我是,有什么事? 电话里说:是这样的,我们是nj市迈皋桥月苑房地产公司的,现在我们公司有。 不等她说完,哥就毫无礼貌的挂了电话。像我这样买不起房子的,多耽误你时间啊,还是给别人打吧。 到了二表哥村里,寻思他家有孩子,有好几年没来了,上次来还是他结婚的时候。 去村超市里买了两箱奶,两箱八宝粥,一些袋装食品。 卧槽!我是不是买的有点多啊,默默的,把奶和八宝粥各放了一箱回去。 结了账,直奔二表哥家。敲了敲大院门,二表哥打开门:你速度不慢啊。 我说:那是,才这么点路。 二表哥说:来就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赶紧去屋里坐坐。不等我把车子放稳,二表哥把电瓶车上的东西提溜起来就往屋里走。我跟后面问她:表嫂和小孩呢。 二表哥说:别提了,上午跟我吵一架,带孩子回娘家了。 二表哥问我:你对象呢。 我说:回去了,你们为什么吵架啊。 二表哥说:还不是我卖了两箱鸡蛋,钱没给她,藏床席底下,让她发现了,跟我吵,问我还藏了多少,我说真没有了。 她不信,这不,吵一架,生气回娘家了。我说: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老婆啊。二表哥说:你没结婚,我不和你说这个,你喝不喝水?我说:喝! 二表哥说:今晚你表嫂是不回来了,下午帮我喂鸡呗。 我说:我去,真让我来干活的啊? 二表哥说:是啊,你以为让你来吃鸡的啊? 我说:恩,我是这样想的。 二表哥说:没问题,下午喂完鸡,我杀只不下蛋的给你炒炒,今晚请你喝酒。 进了堂屋,坐在桌边喝着水,二表哥安排着:等你喝完水,咱就开始喂,等下我调好鸡食,去鸡舍食槽挨着撒,你提着水桶跟后面给下行槽加水。我说:哦! 和二表哥说着话儿,从院里跑来只小狗,往我脚边一卧趴,开始咬鞋带儿。我说:这狗什么品种,挺可爱的咧。二表哥瞅它一眼:野种。 二表哥说,它妈不知道在外面和谁家狗配对了,生一窝,小狗断奶后,都送人了,就留这一只。我问二表哥:它妈呢。二表哥说:卖了。我说:你不是赚了嘛。二表哥说:土狗不值钱。满院子拉屎撒尿,胡乱咬东西的,烦人! 哥逗着小狗玩儿,有人敲大院门。二表哥说:你坐着,我去看谁来了。 二表哥打开院门,一男一女领着个估摸有四c五岁的孩子站门口,看样子是一家三口了,男的长的一般化,女的长的挺漂亮的。二表哥邀央着说:呦呵,你怎么来了啊,快,快,屋里坐。二表哥把他们领屋里,介绍起来:这是我老表,海东。 男的冲我笑笑,递给我根中华:来,兄弟,抽根烟。 从他手里接过烟:谢谢。 二表哥对我说:这是我初一同学,吴洋洋。我说:哦,吴哥好,呵呵,吴哥,你这名字好听又好记。 吴洋洋回:是不是觉得我名字有点女孩化。我笑着:没有,很中性。 吴洋洋指了指身边的女人,跟二表哥介绍:这是我老婆。指着小男孩说:我儿子,滔滔。 小男孩很懂礼貌,怯羞羞的:叔叔们好。 二表哥说:真乖。 从桌上我刚买带来的食品大袋里抓出几块糖,拆了瓶旺仔牛奶递给他。小男孩不好意思接。 吴哥说:拿着吧。他才接。 二表哥说:太可爱了,叔叔抱抱。 我站一边儿,也觉得这个孩子好可爱,哎,心里污污的想,他们晚上用啥姿势啊,才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二表哥抱了会滔滔,放了下来,指着椅子跟吴哥和他老婆说:你们坐呀。 去给吴哥和他老婆各倒了杯水。滔滔在桌边逗着小狗玩儿。 二表哥说吴哥是他初一同学,有回有人要打吴哥,二表哥帮他撑了腰,二表哥说在学校没几个和他玩的特别好的同学,估计也就吴洋洋一个了。初二退学了,就他和自己还有联系。二表哥问吴洋洋:最近几年哪发财啊,今年咋联系不上你了呢。 吴哥说:在安徽芜湖开了家小饭馆儿,今年上半年生意不太好,这不一直拖到现在才转让出去,打算回来开个面馆儿。我今年运势不太好,生意不好不说,上半年手提包还给人偷了,里面装着手机啊,钱啊,各种卡啊,这不,手机一丢,好多人就失去了联系。二表哥说:怪不得。 二表哥和吴哥聊着,吴嫂听不懂,玩着手机。(注:吴嫂是外地人。) 滔滔边逗着小狗,边拿了颗糖往吴哥嘴里塞:爸,你尝尝甜不甜。吴哥含进嘴里说:甜啊,你给两个叔叔们吃一块呀。 滔滔说:噢,那小狗怎么老是含一会,就吐出来了呢,怎么喂都不吃。吴哥皱眉了:我哪知道! 吴哥问二表哥:你家嫂子呢。二表哥说:你们先坐,我等会和你说。 二表哥起身打开电视,跟吴哥说:你们稍等我会,我去喂下鸡,马上回来。喊上我:海东,走! 吴哥说:我帮你吧。二表哥说:不用,你们难得来一回,今晚千万不能走啊,咱俩得好好聊聊。 二表哥领我进了鸡舍:我教你一遍,你帮我喂,我得去陪他们,把他们扔那不太好,实在是没想到他们会来,今天真得辛苦你了。 我问二表哥:这么多鸡,我得喂到什么时候啊,我爸让我快点回家的。 二表哥说:很快的,两个小时就能喂完了,我得会打电话跟表舅解释。 我说: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二表哥说:我不会亏待你的,帮我啦! 我说:唉!好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2章 开始干活了 二表哥用勺子从桶里舀着鸡食,往上槽里均匀的撒着,告诉我:看到没,就这样顺撒过去。 我说:噢,看到了。二表哥拿勺起子舀了瓢水,做起示范:看到没,就这样洒过去。 我说:知道了。 把勺子递给我:就这样,全部喂一圈就可以了。我说:噢,知道了。 哥心里好一阵嘀咕着:ka一!老子长的这么帅,难得来你家一次,你居然让我帮你喂鸡!这么严重的事,噢,不,是这么重的活让我来做。 二表哥交待完毕走出鸡舍。哥忍着满鸡舍里臭气熏天的味儿,忍着鸡群里此起彼伏的咯嗒喔咯声,挠心意烦。有板有眼的学着二表哥的样子撒喂起来, 心里琢磨着,干啥真的都不容易,半圈下来,已是汗流浃背。裤子口袋里的电话都累的嗡嗡响,放下勺子,伸手从裤袋里摸了出来,接了个听:喂,阿付,啥事? 阿付说:超哥,你回nj市了吗? 我说:没呢,在鸡窝里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玩的开心吗? 郁闷了,喂个鸡,我特么有什么好开心的,累的都来不及难过。我说:伺候着呢,有啥开心的。 阿付声音有点低沉:哥,今天我女朋友,不是,前女友明天结婚,发信息问我:明天我结婚了,你会来吗?你说我去不去? 我问她:你想去吗? 阿付说:想!她昨晚跟我说,她男朋友好像有点不想结婚的意思,但她怀孕了,她说她前几个月就发觉他男朋友好像有点不想结婚的意思,想分手,但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阿付好像有些纠结的问我:我,我想去劫婚! 我说:你丫有病噢! 阿付说:超哥,你不理解我们的事,她结婚问我去吗,我就想问她,我去劫婚,你跟我走吗。 我回阿付:我ca一!那你打电话给我,什么意思啊,你问她啊! 阿付说:她没回我信息。 我说:你还怪痴情咧, 阿付说:我心里好难受,就想打个电话找个人说说,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我不会真去,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心里憋的慌。 我说:噢,你要不要来我这,我陪你喝个淋酊大醉? 阿付说:不了,你忙吧,哪都不想去,好憋的慌,你忙吧 阿付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听筒里响起嘟~嘟~嘟的忙音。 从阿付的声音里感觉他好像很疲惫,额,难道比我喂鸡还累。把手机揣回裤袋,提着个桶继续喂,鸡儿们挨头挤脑的,争先恐后的欢啄着,还没轮到撒食的,一排排的鸡儿高昂着脑袋,朝我盯望着,哥就自言自语的安慰着它们:鸡儿们,都别怪哥喂的不积极,第一次干这活,不熟悉,所以你们也都不要太鸡急,大家都有份。 两个小时后,哥放下食桶走出鸡舍,仰面朝天的长长的伸撑了个懒腰,太t爽了! 二表哥从院里朝我走了过来说:老表,都喂完了啊? 我说:我ka一!你咋还不相信我,过来验收的啊? 二表哥说:你想哪去了,饭菜做好了,过来叫你吃饭的,估计也喂的差不多了。 我说:你等我,洗个手去。 洗完手进了屋,二表哥和吴哥吴嫂都坐那等着了,二表哥说:你赶紧坐,酒我都给倒好了。 用憋脚的普通话跟吴嫂说:你和滔滔捞菜吃。(捞:夹的意思)。也不知道吴嫂听懂了没。端起酒杯和我跟吴哥说:咱们喝一个。 酒桌上,二表哥和吴哥你来我往的,喝的勤快些。哥心里记着来时爸说的话儿,再说只是陪角儿,不紧不慢的喝着,吃着,听着,听他们聊他们的往事,感情到位,是酒就醉。两个人都喝的上头了。不过他们要比我和我的兄弟们喝起酒来,稳重多了。三杯酒喝完,二表哥起身去给吴哥倒上,吴哥捂住杯口说:哥,我就喝这些了,今天是跟你喝,换别人,顶多喝一杯。 二表哥不想待客不周:难得来我家嘛,怎么能不喝尽兴呢。吴哥说:哥,我心里尽兴了,真的,这么多年,咱俩今个还能坐一块,心里就高兴满了。 一直喂滔滔吃饭的吴嫂,开口了:刘哥,等下我们还要回去,今天真的谢谢你招待,吴洋来时就说要跟你好好喝两杯,好好叙叙旧,就特意没开车,骑摩托车来的,还放门口呢。 二表哥看看滔滔,坐回自己座位,用家乡话跟我说:我不太会说普通话,你给我翻译,跟她说,我们不喝了,好好聊聊。 我脑抽一样的:好的,太君! 把二表哥的意思说给了吴嫂听,吴嫂点了点头。二表哥问我:你说完了吧。我说:昂,说完了。二表哥说:你去大门口把他们摩托车推进来呗,天都快黑了。 我答应着!夹块鸡肉塞嘴里起身就去!ka一,二表哥的酒好喝,鸡好吃,活不好干啊。 把摩托车推进院里,回到酒桌上。吴哥问二表哥:嫂子呢。 二表哥把两人吵架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吴哥说:记得那时你多牛啊,纯爷们,怎么也看不出也是个怕老婆的人啊,钱都给你没收了啊? 二表哥说:恩,一分不剩。 吴哥说:我教你一招,她就不会没收了,一发工资,你主动上交啊,女人就没气生了,哈哈。 两个结了婚的人聊着的内容,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况且,也不知道他们世界的前后和现在。只顾默默的吃的欢兴。 爸来电话了,问天黑了咋还不回来呢。我说:在吃饭,吃完马上就回去。爸说:回来路上帮我去超市买双拖鞋,今天去稻田里放水,拖鞋掉水沟给冲走一只。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继续吃了一会,搁下筷子。二表哥问:你吃饱了啊?我说:吃饱了,现在得回去了,明天一早坐车回南京。 二表哥说:你等下,我去抓两只鸡,带回去给表舅吃。二表哥跟吴哥说:先等我下,我送下老表。 我跟吴哥说:吴哥,你们吃着,我先回家了。 吴哥和吴嫂起身相送,吴哥递我一根烟:恩,兄弟,以后让刘哥带你去我们家玩哈,我请你喝酒。 接过烟:好的,一定,你们也常来玩。 二表哥去鸡舍抓了两只不下蛋的鸡,看起来挺肥硕的,用小麻绳儿,把鸡腿脚捆好:呶,咱俩也不是外人,今天真辛苦你了,你带回去和表舅吃。 我心里挺感动的,接过鸡:恩,你不都说了,又没外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二表哥说:应该的,帮我干了一下午的活。不就两只鸡么。 我不知足的:嗯,你再给我2斤鸡蛋呗 二表哥说:额,你自己去鸡舍里捡点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3章 回家睡觉 月光皎洁,一座座排列整齐,火柴盒般的农房被覆照的一片苍白,骑着电动车出了二表哥的村庄,行驶进两村之间,空隔着的一块连一块庄稼地的农村公路上。今晚气温微冷,路两边高大伟岸的杨树顶部传来树叶被风吹动“哗沙沙”的声音。我和杨树平行之间,透过一闪而过的间隙,只见两边的庄稼地里,泛起白茫茫的一片雾气,格外的阴森森。让人心底不禁升起莫名的小恐惧,不自觉的把车把拧到级速。偶尔路过的车辆从身后呼啸而过,紧随而来的惯风能把你向前助推好远,汽车像只愤怒的野兽,冲进无尽的黑夜里,一会就身音渐息,跟什么都没来过一样。整条路上又只剩下了我自己,肆无忌惮的在大路中间晃荡,这种感觉很爽! 农村公路是没有红绿灯的,八九点钟后,行人也极少。但极少不代表没有,就在进村子的路口时,没有减速。正面迎来一位也骑着电动车,却没有开灯的人,当看到他时,来不及刹车了,往右一扭车把,他丫的骑车也走神了,发现我没来的及减速后,往左一扭车把,避我来着,结果我俩狠狠的撞一块去了。 对方先爬起来了,年龄有四十多岁:小青年,骑车怎么不看路的吭。 哥忍着痛爬了起来:你骑车怎么不开灯的吭。 对方问我:你没事吧。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腿上的泥,右胳膊传来一阵阵麻疼感,把电动车从地上扶了起来,借车灯照看了下,擦破好大一大块皮。对方问:要不要去药房包扎下? 哥活动了几下腿脚,觉得没什么大碍,况且两个人都有错,不能只怪一个:不用了。对方帮我摔掉在地上的鸡拾了起来,放进车篮头里。哥俯身一瞅,得嘞!全摔碎了。粘满裤子都是,一滩儿的泥黄色。ca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屎都摔出来了。 我俩看对方都没什么大碍,就我损失了两斤鸡蛋,胳膊摔破块皮,互相说了几句自责的话,各自骑上车就离开了。 行驶到离家门口还不足百米距离,一颗亮亮的红点在漆黑的门口飘闪着,一定是爸坐在门口抽着烟,等着我。 记得小时候在外面玩的太晚,爸经常这样充满担心,焦虑的坐在门口等我回家。 心里顿时升起满满的感动,爸实在是太疼我了,就是他手里的棍子让我觉得挺尴尬,当晚浑身太疼了 我减速,再而刹车,停在爸面前,爸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向平不是说很快的吗。 我说:别提了。 尔后把下午在二表哥家干的活,从头到尾跟爸说了一遍。还告诉他回来跟别人撞了,把胳膊伸给爸看了看:你瞅,胳膊都破皮了,疼死我了。 爸瞅了瞅,神情淡定的:屋里有碘伏,等会擦下消消毒。 我说:恩,没什么大碍。 爸悠悠的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没做。 我心里一惊:你说啥? 爸说:拖鞋你是不是忘记买了 我说:额?这个真撞忘了。 爸说:把东西提下来,电动车给我,我自己去买。 我说:噢,碘伏你放在哪。 爸骑上电动车:在屋里电视机后面,那个北大富硒康的盒子里,你找找,就在里头。 进了院门,把两只鸡往地上一扔,绳子都没给解开。打舀了盆清水端进爸屋里,从电视机后面的盒子里翻出一小瓶碘伏,将外套脱了下来。 nd,长袖给擦碎好大一块口子。用毛巾蘸上清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渍和粘覆的泥土擦拭干净,再用棉球浸蘸上碘伏在伤口上来回滚涂着,一种刺心的生疼从胳膊传惯全身,直冒冷汗。哥紧紧咬住牙:我不疼,我不疼,我很爽,爽的眼泪都控制不住了。 擦完伤口,用冰凉的清水把脸洗了个干净。没一会,爸回来了。提着新买的拖鞋问我:你不用纱布包一下吗?我说:咱家有纱布吗? 我爸说:没有。我说:那就不用包了,皮外伤,明天就可以结疤。爸说:要不我骑车去给你买吧。我说:不用了,这都九点了,药店还不关门啊,我去洗洗脚睡觉了。 回到自己房间,前脚刚进门,爸后脚端了杯水,拿盒药跟了过来:吃点消炎药再睡。 我点头:恩,知道了,你放桌上吧,我先去洗个脚,你回去睡吧。 去院里洗完脚回到房间,关上门,往床上一躺,把灯一熄,合上眼,今天真累了。手机“叮~叮~”的响了两声,来信息了。点开新信息:哥,信你看了吗?我回了她:这就看! 拉开床头柜的台灯,伸长手臂,从桌上把《追梦》的书取了过来,翻到了第三百八十四页,一只叠的小巧c工整的千纸鹤,安静的夹在里面。捏了出来慢慢拆开,生怕给它扯碎了。轻轻捋平了信纸: 郭道超: 你试着追我好不好,当够你妹妹啦,我要做你真正的女朋友,你不许说你不喜欢我,9月28号是我生日,晚上我要请姐妹们吃饭,我要你抱束玫瑰花假装来向我求爱,我会假装答应你,然后我们就真的在一起好不好。 冉莹(亲笔) 看完没多会,手机来条新信息:你看完了吧,够浪漫吧! 我回了信息:浪费一张信纸,直接发信息说不就行了。 新信息又来了:切,女生追男生,隔张纸,你懂不懂。 我回:不懂,我们上qq聊吧。 登录上qq,点击冉莹的头像,抖了个窗口过去,手机qq“滴滴”响两声,冉莹飘了个笑脸过来。 我说:今天去二表哥家帮他喂鸡,回来跟别人撞车了。 冉莹:啊?你撞过人家没有? 我说:你这女朋友当的不合格哈,都不问我受伤没有。 冉莹:噢,忘了,得先问你受伤了没,那你受伤了没。 我说:没呢。 冉莹头像灰了下去,哥电话紧接着响了,我接了电话,冉莹在电话里小声的问:你睡觉了没? 我说:没啊,我睡了,刚刚你跟鬼聊天呐。 冉莹说:暂停!先说你胳膊伤的重吗? 我说:擦破点皮。 冉莹说:你是在家吧,家里没有备用药吧,你听我说,先用盐水洗,再略通话五分钟。 我说:知道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冉莹说:那好吧,我们qq上继续聊吧。 我说:不了,你早点睡,我也困了,今天累了。明天一早我就坐车回南京,到南京再说吧。 冉莹说:噢,那好吧,你喝点水再睡。 我说:恩,我爸给拿了水和药。 冉莹说:我再问最后一句,明天你几点到? 我说:明天下午三点多吧,以往都是这个时间。 冉莹说:恩,那明天我下班在宿舍等你,早点睡吧,晚安! 我说:恩,见面聊,晚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4章 坐车回单位 早上七点钟不到,起了床,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饭,赶去车站。 上车后给宿舍的人,群发了一条下午到单位的信息。陆智涛和孙长文陆续回了“知道了,注意安全”的信息过来,只有王汇祥收到信息,回过来个电话:你大约几点到? 我说:司机刚发车,预计下午两三点吧。王汇祥说:我们今天都休息,孙长文昨天就回来了,今晚唱歌去,怎么样? 我说:我ca一,怕我赖账是不是。王汇祥说:肯定不是啊,下个月我忙搬家,就没时间玩了。 我说:好的,那等我到了南京就去。 王汇祥说:恩,那你注意安全。 我说:行,知道了,又不是我开车,安不安全的握在司机手里呢,我只管系好安全带坐好就行了,挂了哈。 冉莹发信息问:坐上车了吧。我回信息问她:昨晚忘记问你了,昨天上午你不是还在家睡觉的吗。冉莹回复:昨晚八点多的火车,买的卧铺,早上刚好赶过来上早班呀。 大客车出了车站,没有直接上高速,走了很长一段国道,沿途又拉载不少人上来,才从淮安市的一个中转驿站驶了出来,上了高速。 掏出手机,解开屏幕,点开音乐,塞上耳机,倚靠在座背上眯起了困儿,有两个多小时后,车子拐开进一个服务区。车上卖票的在前门处站起来朝车厢里喊:服务区到了,给大家15分钟时间上厕所。 车里的人,陆续起身走下车,我没尿意,也随之起身,下车呼吸几口清新空气去。 站在客车边伸了个懒腰。卖票的人和四五个人也靠车身边围站成一圈,给几个人,一支接一人的发着香烟。我想这卖票的人还挺热情啊,走过去也要一支。卖票的看着我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递了根过来。 掏出打火机点上,吸一口,烟雾还没吐呢。就听其中一个人问卖票的人:小姨夫,我们还多久到南京啊。 哥,心中默ca一一声!尼玛,人家都是认识的啊,把烟深吸两口,往地上一扔,踩灭,尴尬的上了车! 一路睡了好几觉,和冉莹你来我往的发着信息,她不停的问到哪了。哥一路一城的给她报了个遍。打趣于她,下回你骑自行车回来都不带迷路的。冉莹说,切!反正你坐车也无聊嘛。 我跟冉莹说,告诉你一件挺糗人的事啊。 把跟别人要烟的事儿和冉莹说了。冉莹说笑的肚子都疼了:哈哈,等你回来,我找根温度计,量量你,看到底笨到了多少度。我回信息:好了,不和你说了,车子进站了,我马上下车。 中秋后的南京,气温明显比夏天低多了,风儿阵阵吹,车站里人多的呦,这一扎堆,那一扎堆。下了车,边给冉莹打着电话,边向站台走去:你几点下班啊? 冉莹说:不都告诉你了吗,今天在宿舍等你啊,上了一上午,下午和同事调了个班。 我说:噢,我马上坐公交车了。 冉莹说:恩,我先洗个澡,一身药水味儿,回来我们吃饭去。 我说:先这样,挂了哈。 把手机收放进口袋,迎面走来一个外国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用挺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你好,打扰,请问中央商场怎么走? 我说:对不起啊,我英语不太好,你去问别人吧。 回答完了他,继续朝公交车站走,上车,投币,走向车厢最后一排空位,坐下。透过窗户远远望去,那个外国人手里拿着个手机,在风中凌乱着 坐在位子上,默默的,为自己刚刚的机智默哀了三分钟。 一个人靠着窗户,沉思起来,我也说不清心里对冉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既像是家人,又像是恋人。或许在一起那么久了,彼此都十分了解,有着相似的经历,有着许多相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话题,很聊的来,活在一个频道里。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恋的很自然,没有像书上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轰轰烈烈。 冉莹说要和我一起挣好多钱,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买所房子,再买好多东西,把这个房子填满,有你有我就是家啦。冉莹还说,房子要写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将来你不要我了,我就偷偷把它都卖了,让你也没地方住。我说,别梦话了,这里的房子,咱俩买不起的。冉莹说,无所谓啊,那就回老家买呗。我说,放心吧,将来我走哪,配偶栏里都写你的名字。 冉莹说:这算是你的承诺啊。 我说:嗯!我们先去吃饭吧,回来我请同事们唱歌。 冉莹说:好,吃什么。 我说:拉面。 冉莹说:不,吃沙县,我带你去,我知道医院门口有家做的比较好吃。 王汇祥来电话了:到了没,在哪呢。 我说:准备先去吃饭呢。刚刚回宿舍,见你们都不在,先出来吃个饭,你们在哪呢。 王汇祥说:我们在医院后面的台球厅打桌球呢。 我说:我吃完饭回去洗个澡,然后再去。 王汇祥说:等会去哪家唱歌啊,我们再玩几把桌球,等下不回宿舍,你说好几点,哪家,我们直接去。 我说:金乐迪吧,陆智涛过生日我们去的那家啊。恩,现在几点了? 王汇祥说:你看手机不就知道了。 我说:噢! 把手机拿离了耳朵,看一眼,把手机又拿贴到耳朵上:现在七点半,八点吧。 王汇祥说:好的,说定了哈。 我说:恩,我吃完饭,回去洗个澡就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5章 唱歌 吃完饭回到宿舍,哥洗了个澡,紧接着,骑上电动车载着冉莹去了金乐迪。冉莹坐后座问:你胡子怎么也不刮啊。 我说:刮胡刀坏了,明早用他们的刮吧。冉莹说:噢,你留胡子不好看。 我说:切,哪不好看了,多有男人味。 冉莹说:那是别人,你留胡子看着好颓废。我说:噢! 和冉莹先到的金乐迪,订了个大包间,打电话给王汇祥和陆智涛他们,告诉了他们包厢号码。王汇祥说声:这就来,就把电话挂了。 把酒水单本递给冉莹:你点些吃的。 冉莹翻看了几下,点了个水果盘和干果盘。我接过来点了两箱啤酒,然后递给服务生,等服务生走后,我问她:你怎么不多点些。冉莹说:刚吃完饭,不饿,这里东西都好贵,还有几天就是我生日了,帮你把钱省下来给我买花啊。 静静的看着冉莹:你闭上眼睛。 冉莹懵愣愣的:干嘛? 我说:你闭上! 冉莹说:你先说!我说:那我说了。 冉莹说:说! 认真的说:想亲你! 我能清楚的看到,冉莹的脸上悄悄的飘起两朵红晕,默默的低下头不语着。我想是时候了,心里激着动,慢慢把头向冉莹嘴唇凑低过去。只差十厘米五厘米 突然“碰啦”的一声,我ca一!尼玛!我ka一!你奶奶个大白腿的!王汇祥和陆智涛还有孙长文开门进来了!所有能表达我愤怒的词语在心里骂了个遍! 陆智涛看到眼前的情景,知趣的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昂。 孙长文问王汇祥:王队,我们现在要不要退出去,等会从新再进来一遍? 我说:不用了,都进来吧。 冉莹红通通着个脸起身就走:我去那边点歌去。 王汇祥进来往沙发上一坐:我就说嘛,你俩迟早成一对。我转移了话题:你们打完台球啦? 陆智涛说:恩,我输好几局,王队技术真不是盖的,渴死我了,酒呢。 我说:服务生马上就送来,你们喝什么歌? 孙长文喏喏的吱唔着:歌不是唱的吗。 我说:噢,王队,你不是要唱的么,你先去点歌啊。 老子心里刚给他们突然的那一吓,紧张未消,说话都语不达意的。 王汇祥说:那我先去点了。 孙长文问我:超哥,你回来带什么特产啊。 我说:我老家哪有什么特产啊,老家有的,这里都有的卖。 孙长文说:噢! 一会,服务生把两箱啤酒和两果盘送了过来:酒要开吗?陆智涛说:我们自己来。 服务生说:好的!退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陆智涛拿了起子,“啪,啪,啪,啪,啪”的连开五六瓶,递给我和孙长文一人一瓶:渴死我了,来,走个。 陆智涛喊了冉莹:嫂子,过来喝个呗。 冉莹点好歌,跟王汇祥说:王哥,你先唱。拿起块西瓜跟陆智涛说:你们喝,我不怎么喝酒的。 陆智涛说:噢,那我们喝。 王汇祥点了首《流浪歌》就开始唱,包厢开始热闹了起来,我和陆智涛还有孙长文大声的聊着,大口喝着酒, 孙长文说:王队就喜欢唱些老歌,天天上班嘴里哼着。 我说:噢,让他唱吧,天天催我回来请他唱,我们三个尽情喝。 三个一举杯“碰”了个响,仰头就灌。我问冉莹:你点了什么歌? 冉莹趴我耳边唱了句:说,爱我永不变。 我说:知道了,我也会的! 冉莹一巴掌轻拍我肩膀上:我说的是歌词,你猜啊! 我说:千年等一回?冉莹点点头:猜对了,我跟你喝一个!跟冉莹走了一个。 陆智涛拿酒瓶凑来了:嫂子,我也跟你喝。冉莹说:好啊。喝完我唱歌啦。 陆智涛敬完,孙长文又来了:还有我。 冉莹又跟孙长文走了个酒。我不乐意了:你们都特么来找我喝啊,她酒量小。 陆智涛说:我们敬嫂子的,你眼红啊。 我刚要说什么,王汇祥过来了,拿起酒灌几口,问我们:我唱的怎么样? 我们仨对视一眼,默契的摇摇头,都特么认真喝酒呢,谁注意听啊。王汇祥说:怎么,不好听啊?我说:不是啊,没注意听,来,先喝酒!四个人一顿“呯啉咣噹”的碰,大口大口的灌了一通。冉莹唱完一首《千年等一回》,放下了话筒。王汇祥起身又去了,不忘跟我们说:注意听哈。她唱片头,我给你们唱个片尾去。 我们这回坐那认真的听了,回忆里既遥远,又熟悉的韵律响了起来,是《白蛇转》的片尾曲《渡情》。王汇祥用心而深情的唱了起来,挺不错,都在调子上,就是歌词不清,不知道是他大了舌头,还是我喝的头脑有点发晕的原因。 就听:“哈啊哈,哈啊哈,西湖美芹,山药甜呐,春芋入酒,溜乳燕呐,”有圆千鲤来相烩,无圆炖面手难钳”。“十年修的同涮肚,”“百年修的共抻面”“若是呛呀腌呀有灶哇”“白薯同心菜在眼前”“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 歌曲缓词期间,王汇祥拿着话筒,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我们问:我唱的怎么样?孙长文和陆智涛鼓起了掌。我说:王队,非常好,我都特么听饱了!王汇祥问我:我唱的不好?我说:不是的,就是歌词不清,老子听个歌,跟特么吃顿火锅似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6章 走错包厢 我们玩的很疯,快接近11点了。王汇祥依旧兴致勃勃的,放开喉咙,一首接一首唱的很嗨!两箱啤酒都喝完了,我问王汇祥:咱们什么时候走啊。王汇祥看看手表:12点的吧,再唱一个小时。我说:那好的,我再点箱啤酒。孙长文和陆智涛喊我:超哥,我们玩游戏吧。 裤袋里传来振动,我说:等会,来电话了,我到门口接个电话去,顺便去个厕所。 冉莹说:我陪你吧!我说:不用,你和他们先玩着,我马上就回来。 冉莹说:哦! 拉开门,关上,接了电话:喂,涛子。 孙涛说:你明天走是吗? 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我今天到的南京,本来要明天走的,想想还是今天过来吧,明天可以把衣服洗洗,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得上班呢。 孙涛说:哦,我还以为你明天走,明早送你来着。 我说:不用了,等你出国前,来南京找我玩一趟呗。 孙涛说:我看看有没有时间的吧,到时候打你电话。我说:好的啊。 和孙涛一边聊着电话儿,一边走着,等挂了电话,抬头一看,才发现都特么的出了ktv包厢的走廊,走到了一个楼梯入口处。隐约听楼梯黑暗处有两个人再说话,其中一个说:ca一,扣我600块呢,我刚开始跟他说,205包厢的顾客跑调了,他不信,还凶我一顿:人家跑调了关你屁事,干你的活去。 另一个说:就这点事啊?张经理罚的确实有点重啊。 刚刚抱怨的人又接话了:半个小时后他才去查看,顾客真的跑掉了,他td怪我没及时汇报,ca一! 他俩完全没注意到哥已经走过来了,我问了声:不好意思啊,请问厕所怎么去?从楼梯角落暗处走出两个服务生,其中一个老子觉得有点面熟,好像上回也是问他厕所在哪来着。他看了看我,眼睛里也是充满了好像见过我一样的眼神,手指向走廊跟我说:你回身往后走,第二个走廊口,左拐就看到了。 我说:噢,谢谢。 今晚尽管喝的有点多,但真没醉,准确无误的走进男厕所,痛痛快快的撒了泡尿。提上裤子,束扎好衣服,去洗手台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发现今晚的自己真t的帅,莫名的 出了厕所,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包厢号码,老子忘记是多少来着。掏出手机,给冉莹拨了电话,电话里移动公司说哥欠费停机了,ca一!什么时候欠你们公司钱了,哪次不是充过钱后才能使用,哥明天就换联通的。 边想边走,边走边想,包厢一眼望去,都长一个样子,看哪个都像。终于找了一个看起来最像自己刚刚的包厢,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霓虹灯忽闪忽暗的闪烁着,很是刺眼。大约有四五个黑影随着震的耳朵都发疼的舞曲,疯狂的扭腰晃身的舞动着,包厢里灯光一暗一闪的,老子也看不清到底是不是陆智涛和王汇祥他们。走进离我最近的一位一看,尼玛,走错了! 这个人看见了我,一把抱住我:你怎么才来啊,说完拿起桌上两瓶酒,塞递给我一瓶,跟我碰了一下:兄弟干喽! 我特么根本就不认识他丫的,寻思不喝白不喝,这里酒挺贵的。一口气灌了一瓶,转身就想走。这货朝我竖起大拇指,一把把我拽了回来:牛x啊,兄弟,再来!把喝完的空酒瓶往桌上一放,又拿了两瓶,我硬着头皮又干了。估计他喝的已经是人神不清了,趴他耳朵吼:我去个厕所回来再继续。这货一摆手:你赶紧去,我等你! 我说:你等着! 哥拉开门就走,ca一!走错包厢,稀里糊涂喝了好几瓶。不过,他们包厢的啤酒,喝起来跟我们的不是一个味,难道比我们的贵? 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包厢号码,索性问一个端着果盘路过我身边的服务生,去二楼前台的电梯怎么走?服务生认真的说了一遍。这回我记住了,照他说的找到了电梯,按了电梯,等电梯上来开了门,一步跨了进去。有位单手箍抱着一个电脑包,一边接着电话的男青年,急急的也跟跑了进来。按下去2楼的键。男青年说:兄弟,帮我按下,我去一楼,谢谢!然后背站我身后继续聊着电话。 脑子里正想着自己找包厢的事儿呢,伸手没多想,按了—1键电梯到二楼我就出来了,他丫让老子送地下车库去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想帮他减一层来着。算了,等会你自己从新上来吧, 去了二楼前台。问美女服务员:帮我查下我,在哪个包厢, 一楼前台美女说:稍等,麻烦您告诉我一下您的消费记录才查的出。 把自己消费的情况告诉了前台。她说:好的,稍等一下。美女服务员俯身在键盘上敲了起来。 哥趴在吧台上,身后传来“嘀嗒嘀嗒”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好清响。我想看来者长的好不好看的来着,一回头。来人也看见了我,惊讶了一下:是你,哈哈,这么巧啊。 我也是醉了:你好,叶姐,真巧啊。 叶巧彩说:今晚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呢。 我说:请朋友来唱歌的,等会就要走了,呵呵。 叶姐电话响了,她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我说:好的。 叶姐接了电话,说了声:二楼前台。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叶巧彩继续对我说:噢,那等会我找你喝杯,你在哪个包厢? 哥指了指前台美女说:这不正让美女帮我查着的么,出包厢接了个电话就忘包厢号了。 叶巧彩“扑哧”的笑了:你好有趣,上回上错厕所来着。 不一会,美女服务员对我说:先生,您在三楼304房间。 我说:好的,谢谢。 我跟叶巧彩说:叶姐,你忙,那我上去了。 叶巧彩说:好的,等一下就上去跟你和你朋友们喝杯,赏脸吗? 我是想拒绝的,想上去喊他们走来着,这都快12点了,但这么多人在这,想她一个堂堂的大经理。怎么能拒绝呢。我说:求之不得,你能来,是赏我脸呢。 叶巧彩说:那好,我等一下就上去。 我们正说着话儿,身后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刚刚的男青年,满头都是汗的急急的向我走来,老子心里一惊:我ca一!这么小气,找我报仇来了? 男青年过来,看我和叶姐站一块聊着呢。愣一下,然后跟叶姐说:对不起啊,叶总,资料我都整理好了。 叶姐皱下眉头:你怎么才来? 男青年解释说:昨晚跟朋友喝了点酒,中午睡了一觉,下午在家整理了一下午的资料,忘记去幼儿园接孩子了,和老婆吵了一架,刚刚我上三楼办公室找过你了,到门口摸口袋,u盘忘车里了,去一楼车里拿,结果又下错了楼层,对不起,叶总。 叶姐脸略带不悦的:下次注意把生活和工作安排好,去吧台把电脑打开,资料现在就发给我。男青年点点头:好的,好的。 走到吧台里面,把电脑包往桌上一放,拉开拉链,准备传资料给叶姐。在场的人就见他从包里华丽丽的,掏出个电磁炉 他自己也懵x了,半天,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妈了个b的,回去就离婚! 我想笑,但忍住了,跟叶姐说:那个,叶姐,你们忙,我先上去了。叶姐点点头:等会见。 快步向电梯走去,按下开门键,走进电梯里直升三楼。 推开包厢门,王汇祥问我:你怎么这么久啊。我说:在厕所蹲了会。 陆智涛说:别说这个,来,我们来划拳。 冉莹说:你们快点把剩的几瓶喝完,我们回去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7章 酒精中毒 我跟陆智涛玩起了划拳,冉莹说:你们快点喝,就剩三瓶了,我去唱首《爱拼才会赢》给你们加油。 陆智涛说:你是给超哥加油的吧,哈哈。 冉莹没说话,一副你爱怎么想就怎么说的模样,白了陆智涛一眼,起身选歌去了。 门开了,服务生抱进来一箱啤酒,我问他:我没点啊。服务生说:噢,是叶总让我送过来的。 冉莹选好歌,还没开始唱呢,问我:你点的啊?我说:没啊,是别人送的。 冉莹问服务生说:谁送的啊?你再抱回去吧,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不好意思啊。 服务生说:这个,是叶总让我送来的,你们不喝,可以放在这里的,让我再抱回去,这事,我做不了主。 说完,服务生退了出去。冉莹问我:叶总是谁?我说:就是上次捡我手机的那个。 冉莹问:哥,你去找人家啦。 我说:没啊,刚刚在楼下碰到的。 一阵阵晕眩,胃里像着火了一般,剧烈的翻动着,我好想吐,好难受。冲冉莹摆摆手,来不及多说什么,拉开门就往外面跑,满脑子想的是去厕所里吐出来,也来不及了,出门跑了没几步,脑子根本不受控制,一手紧紧扶住墙,一张口,吐的稀里哗啦。浑身没了力气,瘫倒在地。孙长文是第一个跟着我跑出来的:你没事吧?喝醉了啊,哥摇摇头:不知道。 冉莹蹲了下来,摸摸哥的额头:这么烫? 迷迷糊糊的看着冉莹:你脸怎么那么红啊,你也喝醉了啊? 冉莹说:没啊,我就喝了几小杯,没感觉啊。 王汇祥说:郭子肯定喝醉了,你瞅他两眼红的,来,扶他去包厢里喝点水,稳稳神,我们回去吧。 王汇祥蹲下来,伸出双手环抱起哥上半身,一使劲拽抱了起来,扶架进包厢,往沙发上一放,王汇祥跟孙长文说:你去跟服务员要杯热水去。 孙长文一开门,撞见刚要进来的叶巧彩。 叶巧彩进来就问我:怎么了,你醉啦? 看了看叶巧彩,哥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王汇祥说:哦,他醉了。叶巧彩说:哦,刚才在吧台还和他聊了会天,这么快就喝醉了,你们酒量不小啊。 王汇祥说:可能喝太急了,你贵姓? 叶巧彩说:哦,我是他朋友,在这里上班。 冉莹说:王哥,我们回去吧。 叶巧彩说:你们怎么过来的? 冉莹说:我们啊,骑电动车。 叶巧彩说:我找个车送你们吧。 冉莹说:谢谢你啊,我骑车带他就可以了。 王汇祥看着瘫拉着身子,卧在沙发上的我,跟冉莹说:你和道超打的吧,我骑摩托车载陆智涛,让孙长文把你们车骑回去。 冉莹看我一眼:恩,行。 王汇祥和叶巧彩说:真的谢谢你啊,我们得回去了,明天还得上夜班呢。 叶巧彩说:嗯,不客气。 王汇祥和陆智涛架扶着我,冉莹和孙长文跟在后面。叶巧彩让服务员去拿了几瓶矿泉水递给孙长文,把我们送进电梯。 将我扶坐进车里,冉莹把钥匙从车窗递出给孙长文:电动车在正对着门口的路灯下面,红色的那辆。孙长文接过钥匙:恩,我认识。冉莹说:王哥,那我们先回去了。王汇祥一摆手:我们随后到! 在车里,冉莹拧开瓶盖:张开嘴,先喝点水,回去我给你找点药。 哥摇摇头:头好疼,浑身好热啊,好难受。 冉莹把我从椅背上扶正:来,把外套脱了。 外套一脱完,哥把车窗快速摇了下来,将头伸了出去,吐了一溜,嘴里好干好苦。脑袋耷拉在车窗上。 司机说:吐完把头收进来,要吐时再伸出去。老子一动不动的,跟没听见一样。 冉莹说:知道了师傅。伸手把哥的头箍搂了进来,整个身子斜靠在冉莹身上,冉莹说:我怀疑你酒精中毒了。我说:不知道 到了医院门口,王汇祥已经在那等着,担心冉莹扶不动我,摩托车快,先回来了。 王汇祥背我回进宿舍,往床上一放,喘着粗气:看你不胖,还真特么重!老子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了,大概意思是:我不重,护士一下就抱起来了。王汇祥问:不可能!什么时候? 我说:刚出生那会,才六斤多 冉莹付完出租车费,悄悄回一楼宿舍拿了自己的盆和毛巾,从卫生间打了盆水进来,王汇祥说:行了,给他洗洗睡吧,我得回去了。 冉莹说:谢谢啊,王哥,路上注意安全。 王汇祥说:没事,我得谢谢他才对,今晚唱的很痛快,他要不喝醉就更好了。 王汇祥走后,冉莹把毛巾浸泡进盆里,随后拿出轻轻拧一圈,再把毛巾捋铺开,将我脸,额头,脖子来回的擦了个遍:还难受吗? 晕沉沉的点了点头:胃跟被拧了圈一样,难受,疼。冉莹想了想:你今晚也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说:恩! 冉莹说:你这状况,十有八九是酒精中毒了,等陆智涛们回来,我去拿点药吃吃就好了。 我说:恩!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8章 早点休息吧 冉莹等了好一会,陆智涛和孙长文还没回来,哥喊着冉莹:快,拿垃圾桶,想吐!冉莹拿过垃圾桶,往床边一放。 起侧过身子,伸过头,往垃圾桶里吐一波的酸水儿。 冉莹说:他俩怎么还不回来啊,不行,你先躺着,等我下,我到医务室拿药去,你这情况明显是酒精中毒了,说完就走了。 哥很清醒的躺床上,一会接一会的就是想吐,浑身吐的软而无力!望着上铺的床板,一点也不困。门吱呦的开了,歪过头瞅了一眼,陆智涛和孙长文回来了,两个人浑身沾满泥土,脸也红肿肿的。问他们:摔跤了啊? 陆智涛说:没有,他妈个x的,让人打一顿! 孙长文说,陆智涛骑车载着他,沿路边走的规规矩矩,一辆面包车呼呜一声从身边蹿了过去,差一点刮到他们,吓的陆智涛破口大骂:你他x的赶着去死啊!我x妈的! 面包车里的人好像听见了,车速骤减,缓刹几下,在他们前面不到二十米处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约三十多岁的男青年,一头黄黄的短发,脖子上挂了根筷子般粗的金链子,把他俩拦了下来,陆智涛一看这装扮,就知道是个活闹鬼。(注:活闹鬼,南京话,混混的意思。)男青年走过来问:你俩刚刚谁骂的?陆智涛寻思他一个人,怕甚。和孙长文把车停好,陆智涛一脸凶狠:我骂的,咋啦?男青年二话不说,一巴掌呼了过来,准确无误的甩他脸上了,陆智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骂一声“我草你x的”扑向男青年。 孙长文一见干起来了,也冲向男青年。两个人一起一动手,男青年身后的面包车中门呼啦一声,拉开了,尼玛,一下冲过来六七个人。各个都是活闹鬼。跟哪个帮派赶着去打打杀杀似的。 孙长文和陆智涛,懵比了,哪还敢再动手,让一帮人按跪在地上,好不一顿拳打脚踢,祖宗十八代还让问候了个遍。 一帮人好一会才停手,先前的黄发男青年,指着趴在地上的陆智涛和孙长文,警告他们:下次再他妈x的遇着你们,老子再收拾一遍,要不是老子今晚有急事,非埋了你们不可。 黄发男青年说完,朝孙长文屁股猛踹两脚,领一帮人骂骂咧咧的回进面包车,一眨眼功夫,窜进茫茫夜色,消失于路的尽头。 孙长文从地上坐了起来,用衣袖擦抹几下嘴巴,张口“呸”一声吐了口痰:ca一你妈的! 陆智涛也爬坐起来,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妈了个x的,老子报警。 孙长文问他:你看清他车牌吗? 陆智涛说:没,车标我看清了,五菱的。 孙长文说:ca一,那报警有个毛用,电话打了也白打。 陆智涛捂着肚子慢慢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拍打着身上的泥土问孙长文:你没事吧?孙长文慢慢的也爬了起来:没事,就是憋屈,白挨顿揍。 陆智涛有点不好意思:我,我特么还以为就他一个人咧。孙长文说:恩,不怪你,妈了个b的,这破车拉人还怪多的。 陆智涛推上电瓶车:咱回去再说吧。 听孙长文说完,我慢慢坐起来。 陆智涛倒了杯水灌了几大口,咽了下去后:你今晚醉的不轻啊,王队回去啦? 哥点点头:恩。 陆智涛:好点没。 我说:稳的住,冉莹去拿药了。 我话说完没过五分钟,冉莹提着一塑料袋东西,敲门进来了, 陆智涛说:我靠,你买这么多药? 冉莹说:不全是药,顺便给你们买了几瓶苏打水, 冉莹看看陆智涛,再瞅一眼孙长文,跟我问的一样:你俩骑车摔跤了? 孙长文用清水抹洗着胳膊的灰尘:没,让人打了。 陆智涛愤愤的,把被打的过程给冉莹又讲了一遍。冉莹听完:得了,别怪人家,谁让你们先随口骂人的。 陆智涛力争,据不认全是自己的错:那他们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冉莹撇撇嘴:人家也没随便打啊,街上来来往往骑电瓶车的,不就只打了你俩么,小混混们不跟你讲道理的,再遇着这样情况,就躲着点,挨一回,记一回教训。 说完,冉莹解开塑料袋,分递给陆智涛和孙长文一人一瓶苏打水:呶,酒后喝这个好。 陆智涛接过水:我就是气不过! 孙长文说:行了,冉莹说的对,你气不过又能怎样,关键是特么也打不过。 冉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板药,扣出两粒递给我:来,就着水,把药吃了。 哥接过药,往嘴里一塞,一口水顺了下去,冉莹说:吃完药,你睡一觉就好了,明天早上起来,再吃两粒,别忘了。 我说:嗯,刚刚喝了不少水,好受多了。 冉莹说:嗯,那我先回去了,困了,你们也早点睡觉吧。 我说: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睡吧。 等冉莹出门,下了楼,陆智涛说:哎!哥,你真找对女朋友了,冉莹很会照顾人啊,服务型性格啊。 我回陆智涛:你别废话了,你也赶紧洗洗,把灯关了,睡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9章 思考打工后的这几年 睡至半夜,渴醒了,掀开被窝,披了件外套,灌了半瓶苏打水,趿拉着拖鞋再去趟厕所。 夜深人静,最爱想事情,蹲在马桶上,点上根烟,思考起人生。 我再想,像我们这样一没文凭,二没技术,三没有做生意的资本和头脑的一层人群,是不是得春去冬回的,过一辈子打工生活啊。 像我们这边地区的农村人,父辈们基本去工地,年青的一代,基本去省南部发达地区的各种工厂,这里电子厂比较多。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体格不够强壮,虽是农村的,但从小吧,又没吃过什么苦,父母也舍不得孩子去劳动强度很大的工地干活。再者,年轻人也不愿意去,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多数都进了工厂。工厂里的工作多轻松啊,至少穿的干干净净的,不像在工地里干活那样的蓬头垢面,青春期,爱美着呢。 像花儿一样开始绽放的年纪,谁会想着去挣大钱,为以后的生活铺路啊。只有亲戚长辈们总劝,趁现在,学门手艺,将来养活家口,要不,学着做点生意。在工厂干,没出路的。 父辈们说的对,但年轻人听不进去啊。 那么多人选择进工厂,刚开始的打工生活,是充满新鲜和兴奋的,每月能挣两三千块,很知足啦!自己终于可以挣钱啦,可以买漂亮衣服,鞋子等,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漂漂亮亮的。接触了很多时尚,有趣的东西。各种电子产品,等发工资了就去买回来,买好多自己喜欢的东西。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里,什么都不缺,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初入社会第一步,没有过早成熟,没有生活阅历,随心而动,分不清真假,看不清现实,不觉残酷,暑假前还在学校,抓耳挠腮的想题目呢,暑假后,便是一纸定乾坤,大部分的初中和高中生,考不上大学就出去打工了。在工厂里,大家来自全国各地,成了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久而混熟了,互相玩笑打闹,每逢星期天休息,你找我,我找你的,一起约去玩呗。互讲各自家乡的那些人和事儿,你家乡特产是什么啊,你家乡话怎么说呀。此时感觉打工的生活好有趣,新鲜。 远离家乡跑城市里打工的,多为穷苦的农村孩子,每月挣几千块,除去自己消费,每月给家里寄点,基本所剩无几,甚至是不够用,常要江湖救急,这月跟同事借,下个月发工资还。 打工的生活,刚开始是我心初开,感受世界,计划很美好呢,未来不是梦,努力就会有回报。 我挣钱啦,挣钱啦,上个月看中了什么,这个月发工资,钱攒够了就去买,还有,下个月得回一趟家,某某结婚,我们玩的好,得去捧个场。 每天电话,短信飞来飞去的,好多同学们都有联系。qq是24小时在线,即使不是,每隔不久也得摸出手机登录下,或是看看有无手机短信,总特么的担心有人找自己。手机一响,那都是速回,谁谁给我发了个黄段子,自己手机里也存了好多,回他一个,谁谁,约我明天去网吧通宵。 总之屁大点事,你来我往的能聊出好几十条信息,看着手机,咧着嘴傻笑。旁边人问怎么了,自己就会把手机递过去:你看,哈哈。 然后,俩人一块笑的,跟包菜开了花似的,快,快,你转发给我。 这个时期,我的一大帮男同学们,开始找女朋友,一大帮女朋友们,找男朋友,订亲,结婚,陆陆续续的。 经过三c四年的打工生活后,每天三点一线。一切都腻了,没有当初的新鲜感。虽然工作了好几年,但卡里依然没有存多少钱,也不知道花哪里去了。其实是自己没有注意,所挣的钱都暗流于生活,这是明帐算不清的。 这是我们初c高中就缀学的一大部分人,毕业后几年里的生活状态。 再看身边读完大学的朋友们,四年后,走进社会,也都走进大城市,如果不是落进社会公务机制,按部就班。那就得抱着文凭和简历,拼命浏览各种招聘网,四处找公司。起步艰难,后期看运气,个人能力?生不逢时,没有多少公司会那么轻易重用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新人,都从基层开始熬。n年后,终稳脚步,至少工作稳定了,开始筹划落户大城市,贷款,借钱,父母和亲戚等出资相助,首付出一套房子,再找对象,一顿苟延残喘的忙啊,好多年又悄悄的过去了,只为成为新城市人。网上说不努力的男女,就会有穿不完的地摊货,干不完的体力活,抽不完的劣质香烟,那么努力的人呢,就有加不完的班,吃不完的订餐,风吹日晒的,跑不完的业务,不怕能者多劳,就怕你在公司碌碌无为,被淘汰出局。公司不问你的理想是什么,不管你的雄心壮志,就问你:这活能干不,不能干,滚。除非公司是你家的,除非公司里的某个领导是你家亲戚,好吧,没有这么多的除非。 一张被汗水浸透的工资条的背后,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是年迈父母的反养,是妻子做的饭菜,是要还好多年的房贷,身心压力也很大的,谁知道你背后,有没有悄悄累哭过呢。 大家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奋斗,也许工地可以干出个包工头,也许餐馆洗碗工可以刷出个自己的饭馆。也许公司里可以干出个经理。也许你只能在公司勤劳苦干一辈子,也许你只能在流水线上身心疲惫终老 太多的也许和无法预测的未来,都是坚持下去的希望,要相信凡事没有什么不可能,也要知道什么都有可能,不管未来如何,但当下,必须得每时每刻的去努力。 哥,就这样蹲了一趟厕所,屎没拉多少,想的倒不少,烟抽完,厕所上完,悄悄溜回床上,透过窗户看看外面,天快亮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0章 生活的点滴 天还没大亮,冉莹打来的电话,响的总是比天亮早,哥刚要接,同时被电话响醒的孙长文,突然坐了起来:哥,先别接,再听听,你别动! 安静初晨之时,他这么一吼,太特么突然了,尼玛,吓死我了。 陆智涛也被吓一跳,睁开眼,从床上也坐了起来:有病啊你,大清早的,你吼个锤子,把我都吓醒了。 孙长文急心急样的问我:你手机来电铃声,是什么歌? 我回他:《月亮之上》啊,怎么了。 孙长文:哦,好听,你接吧,接完电话,蓝牙传给我,我一直再找这首歌。 我草!屁大点事,你瞅你,炸呼这么一声,就跟我手机一接就会炸了似的。 冉莹在电话里开门见山:睡醒了吧,你好了没? 哥回:托护士的福,好了。 冉莹说:少贫啦,你要不要下来,跟我晨跑去? 我说:跑步?觉还没睡够呢。 冉莹说:你是只猪! 我说:再赖会床,天好冷的,不想出被窝。 冉莹:那行,你再睡会,别忘把药吃了,我去跑几圈,回来给你带早饭。 我说:行呢,别带多,我不太饿。 冉莹:恩,知道了,那先挂了,我跑步去。 我说:嗯! 刚挂了电话,孙长文握着手机就催:来,来,快,你把蓝牙打开,把歌传给我,听大街上好多门面店里都在放这首歌,好听呢。 哥把蓝牙打开,在“你和猪配对成功”的显示里,将歌曲传送给孙长文,我说孙长文:你个二货,能不能把蓝牙名称改了,日了个猪的! 孙长文说:等会,接收完就改。 陆智涛问:你们起不起床,谁跟我吃早饭去? 我说:我不饿,再睡会。 孙长文说:我跟你去。回过头问我:哥,你手机里还有什么好听的歌没,多传点给我。 我说:手机内存有点小,没几首。 孙长文又问陆智涛:你有没有? 陆智涛正穿着衣服,头也没回:我不爱听歌,有几个日本动作小视频,男女混合搏斗,不穿衣服的那种,你要不要? 孙长文说:不要,这个我也有。 老子听闻,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卧槽!你们都不早说,来,一人传一部给我。 孙长文鄙视我一眼:你内存够吗? 哥说:你等下,我把歌曲和没用的图片都删了,清点内存出来。 哥把该删的,统统都清了,跟孙长文说:你先传。孙长文点了点手机:你接收。 等孙长文和陆智涛穿好衣服,哥接收完了一个,喊陆智涛:你也传一个给我,传完你们再走。 陆智涛挑了个最短的,传了过来,尼玛,传一半,连接就断开了,手机显示内存不足 哥没死心:还有没有更短一点的? 陆智涛说:这就是最短的了,你该换手机了。 我说:恩,心里有这样的打算,下个月,钱攒够了,换部摩托罗拉v3呢。 等陆智涛和孙长文出了门,哥喝了杯热水,把药吃了,搁头一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啊。太无聊了。把电视打开,频繁调来调去的,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妈了个x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将频道定格在湖南卫视,这个台比较热闹,正重播着时下最火爆的《超级女生》,这节目好啊,还有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互动的活动呢,支持哪位选手,可编辑短信发送至xxxx。我试着编辑了一条,照着节目下方不停来回滚动的一长串号码发了过去。 哥,躺床上,把最后这一期的赛事都看完了,最后的总冠军是李宇春,有点郁闷,我明明支持的是周笔畅啊! 有人敲门:哥,你起床了没啊?额!是冉莹回来了,我说:等下啊,我穿衣服,醒着呢。 冉莹拎着早餐,满头汗淋淋的,一进门把早饭往桌上一放:给你买了粥和手抓饼,还有鸡蛋,你先吃。我问:你不一起吃啊?冉莹说:我下去洗个澡,回来再吃,热死我了,奶茶别给我喝了啊,那粥和饼,还有鸡蛋是给你的。 我说:哦!冉莹说完,闪了出去。 看着电视,咬一口手抓饼,就一口米粥,吃的津津有味,冉莹洗完澡后上来,把吸管往奶茶杯一插,长喝一口:你没刷牙洗脸啊? 哥咬嚼着饼:额!光顾着吃,忘了。冉莹说:邋遢!药吃了没? 我说:药我吃了,吃完早饭,再洗漱。 冉莹说:对了,给你个好东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个刮胡刀递给我:等会把胡子刮刮。 哥接过刮胡刀,心里满满的感动,剥好一个鸡蛋递给冉莹:你吃。 冉莹说:你吃吧,我减肥呢。 我说冉莹:你又不胖,减哪门子肥。 冉莹可逗了:好多同事都开始减肥呢,我跟着减着玩。 我:≈ap;¥ 冉莹问:那俩人呢? 我说:他俩啊,出去吃早饭去了。 哥吃完早饭,刷完牙,用热水抹了把脸,拆开盒子,拿出剃须刀,对着墙壁上的挂镜,一丝不苟,一丝不留的刮了起来。 恩!刮完胡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精神多了,一副幸福的模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1章 逛超市 跟冉莹吃过早饭,懒懒的躺在宿舍里,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两个人无聊的看着电视。 陆智涛和孙长文早饭回来,推门而入。 冉莹建议:我们斗地主玩啊? 孙长文和陆智涛摇摇头:不想打。 我也摇摇脑袋:哥也不想打。 于是,四个人无聊的看电视。 上班的日子过的太尼玛无聊了,吃完早饭,等着吃中饭。我问陆智涛和孙长文:要不,我们去上会网啊?两个人摇摇头:不想去。冉莹说:我也不想去。 晕死!四个人继续无聊的看电视。孙长文和陆智涛看的犯起了困,哥披上衣服,吆着冉莹:走,逛超市去。问另两人:你们去不去? 孙长文和陆智涛摇摇头:不去,你们去吧,我们补一觉。 好吧!老子不问了,一问光特么摇头。 出了门,骑着电动车载着冉莹,直奔好又多超市。将车停好,落好锁,牵着冉莹走了进去。 大概不是星期天的原因,超市里人不多,两个人空来空去的转了好几圈,我说:要不,你挑点水果,带回宿舍里吃?冉莹摇摇头:不要了,外面水果店里便宜,你瞅这里的,打完折比外面的还贵呢。 这么大个超市,成千上万的商品,该买点什么好呢。总不能空手出去吧,冉莹认为也是哦,来一趟,耗了电瓶车一格电呢。我俩一边转,一边商量,最后商定:买两瓶可乐,再称它三块钱的棒棒糖! 结了账,出了超市,冉莹剥了颗棒棒糖,叼进嘴里:你吃不吃?哥摇摇头:不吃! 冉莹:甜呢! 我说:哥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冉莹问:我们现在回去吗? 我说:咱去吃饭吧,带你去吃顿好的,吃完饭再回去。 冉莹可皮了:行,哈哈,你说带我去吃饭的样子,真帅! 哥载着冉莹,去了超市附近一家经常见有好多外国人进出的西餐厅。 将电动车在餐厅门口插锁好,冉莹泛起了犹豫,挽搂着我胳膊:哥,咱回超市吧,去一楼找家小餐厅吃,这里看样子好贵。我说:就来一次,体验一下! 这家餐厅的门面装修,典型的欧洲风格,中门上头挂着店牌,一行龙飞凤舞的英文字母,老子一个也不认识。走近才看清下面还一排小小的汉字注释:西海岸餐厅。 领着冉莹走了进去,环境真优雅,安静。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打着蝴蝶结的服务生拿着菜谱走过来,彬彬有礼:您好,欢迎光临本餐厅,请您先看菜单。 冉莹接过菜单,翻开看了看,点了两个不知名的菜,服务小哥拿着一个类似手机一样的点菜神器,记输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么高级的点菜神器,不像常去的小饭馆里似的,服务员把菜谱递给你,拿着笔和小本子站旁边,你点一个,他记一个,等你点完,他说声稍等,然后你特么的得等半天,菜才上来。 冉莹点完,把菜单递给我。哥接过,心里犯愁了,尼玛,好多菜名都是英文啊。有几个中文的,但菜名很文艺高雅,像什么,艾米沙糕,紫罗密饼,花柚茶圈等,哥猜是甜品一类的。 服务小哥一脸微笑的站旁边,很绅士的等着我点菜。老子装做常来这样餐厅的样子,随笔划了两个英文菜名,心想反正等会上什么,哥吃就行,好不好吃,也就来这么一回了。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小哥微笑着:请稍等! 等服务员走远了,悄声问冉莹:你点了些什么啊?冉莹说:一份牛排,一份水果沙拉啊,真的好贵!我说:噢!没关系,又不常来。 哥话音刚落,餐厅响起悠悠扬扬的萨克斯声,真好听,顺着声音寻去,才注意到餐厅最里面的角落,一个外国人坐椅子上,认真专注的吹着。 我问冉莹:知道他吹的是什么曲子吗? 冉莹说:不知道哎,你知道啊? 我说:我不知道啊,所以问你啊。 冉莹说:哦,还以为你知道呢。 冉莹说:我去趟卫生间。 我说:噢! 哥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此时就餐的人不多,对面窗户下,三三两两的,隔坐着三桌人儿,其中一位是独自一人的女士,悠闲的看着书,喝着茶,品着糕点,表情忘我的沉浸在书中世界。她后面一桌,是一男一女对坐着,男的在温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女的嘴里叼着吸管,边喝边听。 他们的后面,还是一男一女,亲密的在窃窃私语着。 冉莹从卫生间回来:你再看什么。 我说:感觉我俩真不适合在这里,有点不自在。 冉莹说:切,我说不来吧,你非要来,我们应该去小饭馆,点几个家常菜,弄盘花生米儿,点两瓶啤酒,畅所欲言多好啊。 我说:既然来了,咱俩就该好好享受下这么高雅的情调,别浪费了这么浪漫的气氛。 冉莹掩嘴轻笑:哥,你说,怎么个浪漫法。 我说:此时你应该很应景的双手托腮,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在心里酝酿下,给你说段甜蜜的情话。 冉莹说:哈哈,好! 这时,服务小哥端着餐走了过来:打扰一下,您的餐来了。 我跟冉莹说:你先吃着,我跟你说着。 冉莹拿起刀叉说:好,洗耳恭听,别太肉麻哈。 我说:哦,你先尝尝肉熟不熟。 冉莹说:牛排就这样啊,我要的七分熟。 我说:哦,怪不得我瞅它,怎么有点三分生呢。 冉莹左手拿叉压住牛排,右手握刀切下一小块,用叉子插起伸我嘴边:你尝尝, 我说:不了,你吃吧,我要说情话了。 我还没开始说呢,角落里刚刚吹萨克斯的人,拉起了手风琴,ka一,还挺多才多艺。 静静的看着冉莹,深情款款:你吃牛排的样子真好看! 冉莹忙捂嘴巴,咳呛了好几声,憋住了想笑:这是你要对我说的情话? 哥点点头:恩,也是实话! 冉莹说:好,你继续说。 我说:哎,算了,我说不出来。 眼瞅冉莹的牛排都快吃完了,我的餐还没来,举伸着手,把服务员遥呼了过来:我俩一的东西,她的都快吃完了,我点的,怎么还没上啊。 服务小哥微笑着:先生,您点的两首曲子,我们的乐手都已经演奏完了呀。 哎!尼玛!脸瞬间胀的通红,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冉莹愣一下,机智的放下刀叉,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对不起啊,郭先生,我觉得我俩不合适,谢谢你的美餐,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拎起包站起来就走了,就走了。 这,这我我ka一,这样的女朋友还能不能要了!老子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嘴里硬挤出俩字:结账! 服务小哥微笑着:一共418元,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哥摸摸口袋,带的现金不够:既付现金,也刷卡。服务小哥呆了一下:噢,好的,您这边请! 跟着服务小哥一边走,一边想:估计丫心里肯定是想,从没见过这样没钱,还特么这么任性的! 结完帐,快步离开餐厅,对着门口的餐厅招牌发誓:这是我第一次来西餐厅,也是最后一次!整整四百多块啊,就让冉莹吃了块牛肉,听了两首演奏,更尼玛委屈的是,还不知道是自己点的,太特么丢脸了。 回到电动车那,冉莹手扶着车座,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哥可气了:我都丢人,丢掉井底了,你还扔石头! 冉莹没停住笑:你让我帮你点不就好啦。 哥说:我特么哪知道这破餐厅花样这么多。 冉莹说:好了昂,下次不来了呗。 我说:恩,打死都不来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2章 枯燥的日子 我们吃过中饭,在回去的路上,我跟冉莹闲聊了很多。 一个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成年人,若想在这个世上吃饱穿暖的活下去,太容易了,随便干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就能养活自己,所以,让人感觉生活很艰难的是,怎么去赚取更好的生活,最起码的标准是病来有钱医,父母老去的时年里,我能陪养,孩子成长的时光里,我能衣食无忧的去培养。 说真的,保安这份工作,我干够了,去他妈的!一天复制着一天,吃饭,睡觉,上班。每逢星期天,不是窝宿舍里看电视,就是去超市转转,要么就是去上网,日子,过的太枯燥了,书上说,自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想不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说的太对了,老子想了想,夜深人静时,也不断的问过自己:我他妈的会干什么呢! 我和冉莹在一次饭后散步时,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干保安了,我想弄个物流站,不大不小的那种,赚了钱,咱就买房子,结婚生孩子,好不好。 冉莹说,你哦,不缺努力,就缺那份能力。你想做生意啊? 我说:对啊,你看我啊,一没文凭,二没技术,三又不会种地,不做生意,光靠上班,一辈子都不会发家致富的。 冉莹说:做物流站?很难吧,你只会开车,又不懂怎么去运营,还有,也没人脉,别看人家做的风生水起,很赚钱,你要做?最基本的,光成本资金就好多万呢,咱有吗? 我操!冉莹说的这些,我都没有。 冉莹继续:没有方向的努力,都是白日做梦,好了,别瞅人家做生意挣了多少钱,人家从事一行,背后肯定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你看到的,是那些熬出头的,还有一些失败的,过的比你还惨呢,先上班吧,那个,你要真想做物流,等星期天,去物流站找兼职,偷师,看人家怎么运营的,想干一行,就得先去学一行,哈哈,光会开汽车可不行哦,你还得学会开叉车呢。 哥听了,没说话,冉莹眉头皱皱:我说的不对? 我回:没有,你说的太对了! 在快到医院门口时,冉莹电话响了,刘淑芬打来的,在电话里说,她失恋了。 等我们回到宿舍,敲了敲宿舍的门,刘淑芬在里头:进来,门没锁。 推开门进去,刘淑芬坐在床上,手里握捏着纸巾,双眼哭的红肿,我没说话,哥心里明白,这种事儿是不能安慰的,越安慰她哭的越伤心。冉莹端了杯水给她,她没接,冉莹把水放到桌子上了,安慰她:好啦,别哭了,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刘淑芬抽泣着,摇摇头:我没事,就心里憋的慌,我对他还不够好吗,我有嫌弃他什么吗,死不要脸的,居然脚踏两只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擦了下眼角默流的泪水,注意到了我的尴尬:对不起,我没说包括你。 我说:没事,气话,也是实话。 冉莹说:没事的,芬,难过了就说出来,我在这呢。 刘淑芬点点头,擦起泪水。哥坐着挺不自在的:我上去上个厕所,困了。 冉莹点点头:恩,你去睡会吧。 哥应了一声:恩! 轻身退了出去,给她们捎关上门! 回到二楼寝室,按开灯,往床上一躺,拿遥控器按开了电视,把被子抱放在身后,抵贴于床头架,身子靠仰上去舒舒服服的看了起来。 哎!现在都是有限电视了,这个台看一会,不好看,换台,那个也不好看,再换。把频道换来换去的。也没找到一部喜欢看的电视节目,遥闭了电视,睡一会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3章 陪刘淑芬喝酒 刘淑芬失恋的第三天晚上,那天,我们都休息,冉莹骑车载着她,刘淑芬坐后面指挥着道儿,哥单骑一辆跟在后面,拐过大街,穿过小巷的,走了很远的路,骑闪而过的街景渐渐变的陌生起来,我有点迷。 你要说医院方圆20里范围内,哪家饭店的菜好吃,特色菜是什么,老板娘长的漂不漂亮,哥了如指掌,真的,这个牛x吹起来都不用打草稿。 但现在刘淑芬带着我们逐渐走出了哥轻车熟路的地域,忍不住骑追上去,与她俩在不怎么宽裕的非机动车道上并行着,扭过头问刘芬:咱这是去哪里吃啊?刘淑芬回我:快到了。 我说:噢,还挺远的哈,电动车都耗掉三格电了,我怕回来电不够。刘淑芬说:那里门口有快速充电的,别担心。 十月底的南京,夜间气温已凉到接近该穿毛衣的地步了,高楼之间时而穿街而过的风,肆意的呼吹着,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已灯闭门锁,只有零星的那么几家还敞着门营业,屋里透射出来的光,亮映着门口的路,门边竖放着的灯箱,一闪一闪着的“夜宵”二字,成了漆黑街道中,那些出来觅食人们闪亮亮的指引,刘淑芬驮带着冉莹终于在一家“胖娃麻辣香锅”的店门口停了下来,把车往门口放好落锁,走了进去。 这家店里是没有菜单的,看菜点菜。收银台边有一个超大的冷鲜柜,里面摆放着各种蔬菜和肉,柜上有一摞不锈钢盆和铁夹子,刘淑芬说:你们吃什么随便取。说完,找一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冉莹问她:你不挑菜啊?刘淑芬说:不用,你们点什么我吃什么。冉莹说:哦,那我挑点你爱吃的。 冉莹挑挑捡捡的,夹的都是蔬菜。我说:你不点肉?冉莹说:不要,减肥呢。 哥倒是不客气,一手持盆,一手握着铁夹子,认真的挑捡起自己喜欢吃的菜和肉。一圈下来,小钢盆都快满了,挑了几块牛百叶往冉莹盆里丢去:这个是麻辣干锅和火锅中最好吃的一道菜了,还有鸡胗,还有鸡翅根,还有牛肉卷,还有。不等我继续夹扔她盆里去,冉莹把盆别转过身另一侧,瞪我一眼:你有完没完,这么多,吃的完?我说:放心,有我在,哪有吃不完的菜。冉莹没理我,把盆递给服务员:就这些了。服务员接过:好的,要微辣,中辣,还是重辣?冉莹回过头问刘淑芬:你吃什么辣? 刘淑芬盯玩着手机,微抬下头看着冉莹:我啊,重辣。 服务员听到了:好的!我把挑好的菜也递给了服务员:我的要微辣。服务员说:不好意思啊,帅哥,一个锅里炒做出来的,只能一种辣。冉莹说:不用管他,就重辣! 等上菜期间,刘淑芬喊服务员上一提筐啤酒,二话不说的拿起起子,“噼里啪啦”的全开了,说:今晚不醉不归。(注:一提筐是24瓶)。 我看这架势,今晚只能舍命陪女子了,冉莹也是惊了:我们能喝的完吗?刘淑芬说:喝不完,找个塑料袋倒进去打包呗。 冉莹无奈的看我一眼,我也无奈的耸耸肩,这么奇芭的事,哥也没干过。 刘淑芬从提筐里拎出三瓶啤酒,往桌上一摊分:先不说,喝!自个说完,仰头咕噜咕噜的就灌。哥也拿起啤酒,一口气消了半瓶,冉莹则倒进杯子里,喝了两大口,放下杯子:你俩慢点成吗,菜还没来呢。刘芬说:不行,喝慢了,等会我哭不痛快。 不一会,服务员把一大盆干锅送了过来,满脸微笑的说:请慢用。冉莹问服务员:你们几点关门啊?服务员微笑着:你们进来没注意看灯牌吗,本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啊,你们慢慢喝到天亮都行。 刘淑芬说:知道了,你去吧!服务员转身回到了吧台,戴起了耳机,玩起了游戏,怕我们说话的声音打扰到他,刘淑芬举起啤酒:来,为了这一锅菜,干一个! 哥端起酒瓶陪着,一个大口闷后,放下瓶子,拿起筷子,吃!冉莹轻抿一口,放下啤酒:芬子,你先吃菜。刘淑芬咕噜完放下酒瓶:恩,你们使劲吃。 整个饭馆就我们一桌客人,深更半夜的,别人都在睡觉了吧, 刘淑芬刚开始还有条不紊的,讲着她和男朋友一路走来的往事,一脸的甜蜜,憧憬,希望,浪漫,感动说和她男友说好的,要一起牵手共历一辈子的风风雨雨,直至生死白头,她男友还对着流星发誓:要一辈子疼她一个人。说到这,刘芬粗口了起来:妈的,誓言跟流星一样,说的那么璀璨,转眼划过夜空,就不见。完了,一仰脖子,半瓶酒又见底了。随之放下空瓶,情不自禁的泪流不止。冉莹从纸盒里抽出纸递了过去,刘淑芬接过纸,往桌上一放:不用擦,擦干还得流。 刘淑芬跟我和冉莹说,她和男朋友,在一起五年多了,这么长时间,国x主x都换两届了,五年了啊,该给我一个家的时候,他t把我换了,那个女的,有钱啊,感情算个屁啊。 哥默默的吃着菜,听的一脸懵,问她:哪个女的啊? 冉莹桌底扯了扯我衣角,示意我不要说话。刘淑芬回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就是他单位的,独生女,两个恋人,不是,是两个贱人,都见过双方父母了,那个女的爸爸承诺于他,只要他做上门女婿,就给他们一套房子,一辆车子,他t答应了,老娘还蒙在鼓里,还再幻想着和他一起努力,在这座城市买套房子,为他生个孩子,他t回来和我说,缘尽缘灭,好聚好散,老娘就是一个傻x,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王八蛋。 刘淑芬说完,举酒就喝,冉莹起身把酒瓶夺了下来:芬子,再喝你真成疯子了,不要想了,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真的,你相貌这么好。刘淑芬说话有点打口齿了:小莹,你不要劝我,我不恨他,我恨自己,年纪轻轻的眼睛就瞎了,找了个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刘淑芬拿起酒瓶伸向我:小莹不能喝,你陪我喝个。 哥端起酒瓶:哦,你少喝点吧,不知道怎么劝你,我干了,你随意。刘淑芬说:瞧不起女的啊,干就干啊。 哥说完,端起酒就灌,一口酒喝下去,大腿疼!冉莹在桌底下又来小动作了,用力拧了一下。唉,老子好像又说错话了 刘淑芬泪眼婆娑的,话题又回转到那女的身上了:她哪里有我好啊,那么胖,掉水里,两个救生圈都救不了她,不就是家里有钱吗,偏偏就遇到我男朋友这个贪财的,不对,不是我男朋友,是他男朋友。人贱,有钱也贵不起来。 刘淑芬满嘴胡言乱语,一边说,一边喝,连菜都不吃,哥手里的筷子没闲着,一锅菜,承包了三分之一。 冉莹问我:还有几瓶酒?我瞅桌底筐里:还有七瓶啊。刘淑芬接话:怎么了?不够啊,不够咱再点。冉莹说:不是啊,你不要喝啦。然后问我:你喝醉没啊?哥嘴里嚼着肉片:没啊! 冉莹放心的说:看芬子不喝光是不罢休了,你多喝点,让她少喝。 我说没问题,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惊到了,刘淑芬酒量不小啊,一共二十四瓶,冉莹小口小杯的喝掉两瓶,哥喝了七瓶,刘芬领先我一瓶。刘淑芬见我愣神:怎么了,想啥呢,不能喝了啊。 哥回过神:没有,我再想女人,真是水做的。刘芬朦胧着眼:才知道?我说:恩,才知道你这么能喝。 刘淑芬一言不合就举杯:才知道啊,来,我让你见识下,我干,你随意。 我丫多年来驰聘酒场,早就养成只要一干杯,就得喝趴下的习惯,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举起杯碰了过去:你干一瓶,我两瓶。 冉莹这回没拦我,夹菜往刘芬碗里扔:芬子,你多吃点菜啊,别喝这么急。 冉莹已经知道,今晚真是得不醉不归了,可能,都得喝醉,彻夜不归。起身给我们倒水去了,顺便问正在埋头打游戏的服务员:这附近有宾馆吗?服务员摘下耳机:啥?冉莹又问一遍:附近有宾馆吗? 服务员好热情的说:哦,哦,有,有,好几个,出门左转二十多米,巷子里有家,最便宜,一进去就能看见灯牌,再往前,还一家,他家贵,档次高点。你不嫌远,往右转还有好几家,不过。 冉莹打住了服务员:行了,我们住不了这么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4章 住宾馆 冉莹端着两杯水回到座位,这一会功夫,我跟刘淑芬各一瓶啤酒已经进腹了,尼玛,喝一晚上雪花,胃涨的难受,肚子里一个劲的翻腾,想去厕。接过冉莹递来的水杯:等我去个厕所,回来再喝。 刘淑芬含糊不清的嚷了起来:哎,别走啊,继续勇闯天涯啊。 冉莹把水杯往刘淑芬手里一塞:别什么勇闯天涯,再喝下去你回去都得爬,赶紧喝点水。 哥起身去问服务员:厕所在哪?服务员游戏正酣,摘下耳机:啥? 我说:厕所在哪?服务员说:哦,店里没有,你出门右边二十米有个公厕。 谢过服务员,回到座位,从纸盒里抽出好几张纸,跟冉莹和刘芬说:厕所在外面,我去去就来。刘淑芬说:快去快回,我等你啊。 哥出了门,向右转身快步而去,到了路边的公厕门口,瞅里面黑漆漆的,想用手机照亮进去,一摸口袋,得勒,落在桌子上了,小心的走进去,脚底不知道踩到个什么东西,“辟溜嗞啦”一声,吓的老子心里惊了个跳,厕所里灯刷的亮了。低头一瞅,一个红牛易拉罐给踩的稀扁,安静的躺着。推开隔门,脱裤子刚蹲下来,灯刷的一下又灭了。 这厕所还真高档,连灯都是声控的,手机没带,香烟也没拿,蹲的好无聊啊,隔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浓骚味,漆黑的压抑,忍不住大“哦”一声,把灯吼亮了。过一会,灯灭了,再大吼一声。 ca一,拉个屎,跟个神经病一样,一声接一声,吼的老嗨了。 洗完手出了公厕,走回店里,刘淑芬趴那已睡着了,冉莹正玩着手机,我问冉莹:咱回去不?冉莹抬头看着我,指着刘淑芬:你看咱能回的去不。我 哥瞅瞅刘芬,睡的挺沉,看样子是叫不醒了,冉莹说:你背着吧,去附近找宾馆住下,这都快两点了。我说:好吧! 哥背着刘芬,走了没二十多个歩子,就累的满头大汗,丫挺重啊,还是我太瘦了。冉莹跟走着:坚持下,拐弯就到了。我说:没事,幸好是女的,要是男的,我特么才不背咧。 冉莹没个好口气:你啥德性!我说:本性!冉莹说:你慢慢背着吧。说完快步朝宾馆招牌处那走去。哥背着刘芬,跟不上啊。 一进宾馆大厅,把刘淑芬放于大厅的沙发上,站直身躯,长舒一口气。冉莹走过来问我:你身份证带了没啊?我说:没啊!冉莹说:那你过去写个名字和身份证号码。 走去前台,服务员递来一支笔和便签纸:把姓名和身份号码写一下。 接过笔和纸,边写边问她:现在管的这么严啊。服务员说:是的,住房必须要有身份证登记,没有身份证的,需要填写号码和姓名做登记。 龙飞凤舞的写好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来,皱起眉头:你是复姓吗?郭道走召?我说:不是啊,郭道超啊。服务员把纸条又递给我:你把名字从新写工整一点,电话号码也写上,让你刚刚的朋友过来把名字签上。 哥接过纸来一看,名字写的是有点劈叉了昂,从新工工整整的写了一遍,问她:她不是登记过了吗。服务员说:是的,她登记过了,您没有身份证,她要签字,证明你是进入她房间的访客。我说:哦,听明白了。 冉莹开了两个房间,等她写完,哥背起刘淑芬,一起进入电梯,上了二楼。 等哥把刘淑芬往房间床上一放,尼玛,顿时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累死我了。冉莹递给我一张房卡:你先去隔壁休息吧。接过房卡问她:我手机呢。冉莹说:在我包里,自己拿。 冉莹帮刘淑芬脱掉鞋子,往床上摆扶好,盖上被子,拿了电炉烧水去了。哥看的心里暖暖的:姑娘真会照顾身边的人,每次哥喝醉也都能享受到她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冉莹端着水从隔间浴室出来,哥还沉浸在这种暖暖的遐想之中,冉莹皱着眉头:还不走?我说:马上,正遐想呢。冉莹眉头皱更厉害了:瞎想啥?还想在这睡啊? 晕死,一定是误会我了,不想了,也不说了,走了。 从冉莹包里翻出手机,拿着房卡去了隔壁房间,刷开门,插卡送上电,往床上一坐,掏了根烟点上。 一只烟抽完,把身上衣服三下五除二,脱的一丝不挂,连拖鞋都懒的穿,光脚踩着凉凉的地板闪进隔间浴室,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往水帘底下一站,冲洗的好不爽快。 十分钟后,用毛巾擦干身子,裹着大浴巾就出来了,舒舒服服的一个大字型,往床上一躺,爽!此时,心里犯起乱七八糟的小九九,脑海里浮想出许多儿童不宜的画面,用成年人的话来说,不堪入目。 恩!这样不好,老子的爱情是纯洁的,不行,哥坐了起来,从床头柜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机。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紧盯着电视,心里却在想,我得让冉莹来我房间里睡。连续切换了好几个频道,都没找到一部可以引我入胜的电视剧,都是软绵绵的爱情剧,这种电视剧看个开头几集,一脚能给它踹个大结局出来。觉得没意思,再者,我特么哪有心思看啊,持起遥控器把电视按闭了。拿起手机给冉莹拨了过去,“嘟嘟”两声后,冉莹小声接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说:睡不着啊,你来我房间睡呗。 冉莹说:不要,你快点睡吧,我要洗澡了。 我郁闷:你过来吧,头好晕,想吐。 冉莹电话里默了几秒:你没烧水喝吗? 哥口气显的软弱无力:没,不想动。 冉莹又是顿了顿:让你逞能哎,等我洗完澡,给你烧水去。 老子心里暗自狂喜,忍住激动:你来这边洗呗。 冉莹口气十分坚决:不要,先挂了。 我去,电话里一阵忙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5章 爱情,很单纯 哥躺床上,无心睡眠,把玩着手机,等了半个多小时,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套上秋衣裤,提拉起拖鞋忙去开门,冉莹裹着浴巾猫身闪了进来,老子觉得好笑:靠,怎么咱俩弄的跟偷情一样。 冉莹进来把浴巾一把扯掉,往床上一扔。 老子看呆了,身材很好的嘛,一身秋衣穿的紧身贴体,干净清爽。冉莹低着头,脸红红的:看什么呀,又不是没穿衣服,在宾馆哎,万一走廊里有人多尴尬呀。 哥舌头都捋不直了:哦,刘淑芬睡的还好吗? 冉莹走到桌前,拿起热水壶:你这么关心她啊? 老子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发了个热,上去一把紧紧抱住冉莹:不是啊,她睡的安稳,你就不用陪了,来陪我啊。 冉莹脸像着了火一样,红到脖子底,用力想推开哥的环抱,无奈在哥强大的臂力环抱之中,做了几下无谓的挣扎,口头求饶:你轻点好不好,勒疼我了。 她这么一说,哥是有点粗暴了昂,放松了力度。冉莹得以缓松,从胳膊圈里抽出双臂,环勾于哥的脖子上,昂起头来,温羞的望着,语气很温柔:你想吻我,是不是?老子就一个字:是! 冉莹撇了撇嘴:那等下,好不好,我先烧壶水。 老子郁闷了:这么动情的时刻,你烧哪壶子开水啊。 冉莹把头别开了,眼睛朝右上角的美的空调望去,嘴里嗫嚅:我,紧张。 其实哥心里也一直扑通扑通的,一通鹿跳,伸出双手捧住冉莹的脸,深情的,不是,我觉得用直勾勾的望着她更合适,缓缓的:别怕,我也是。 冉莹扑闪着双眼,一会下望,一会上翻,反正就是不与我对视了。 此时此景,哥若不吻,那绝对要多蠢就有多蠢。不管了,猛一低头,吻上冉莹的唇。 冉莹一言不语的闭上了眼睛,额,哥激动的昏了头,嘴唇都吻住了还特么说什么话啊。极尽温柔,长吻不松,冉莹呆木的任哥紧紧抱住,慢慢的,双手勾搂住哥脖子。 此时,愿世界和平,愿时间停止,让我俩缠绵无期。相拥许久,唇齿不分,顺势往床上躺倒而去,克制不住的荷尔蒙,让哥手脚都不听大脑使唤了,不老实起来,但还是极尽温柔的去抚摸,身下娇小可人的柔弱身躯。怕弄疼她,顺便说一下嘴,一直没闲着,都特么吻到冉莹脖子了,冉莹始终没睁开眼睛。脸上表情紧张的十分僵硬,搞笑的是,哥居然能抬起头来,安慰她:不要紧张,咱俩交往这么长时间了,该有进一步发展,进行身体交流了。 冉莹略显恍惚:嗯,知道啊但,还是紧张。哥继续安慰:恩,放松,我也紧张,手心都汗呢。 冉莹喉咙里咕噜着:嗯我也是。 老子不再说什么了,这个时候,还特么废什么话啊,天都快亮了。 这前奏进行了许久,当手游摸到冉莹腰部,准备进行向下有所动作的时候,丫突然伸过手来一把抓住哥的胳膊,猛的睁开双眼:不要! 我靠!惊老子一跳,从胳膊上传来的力度来看,丫力气不小啊,紧抓不放。 一身欲火,像让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矿泉水下来,停下动作,静静的看着冉莹:怎么了。 冉莹把头别了过去,躲开哥的眼睛,望向一边枕头:我还没准备好。 哥不动了,闷闷好久,缓缓侧离了身子,躺一边,淡定,冷静。 冉莹也悄悄侧过身子,我俩的姿势,躺成了意大利的一个服装名牌:背靠背! 说实话,老子硬的难受,心里更难受,此时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许久,冉莹默默的转过身来,头贴靠在哥的后背,一只手搭搂了过来,声音弱弱的:那个,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一动不动:没,睡吧! 冉莹不依饶的:你一定生气了,等我准备好,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哥躺若泰山:真没有! 冉莹嘟囔起来:那你转过来,看着我。 我也嘟囔了起来:不要,看着你,我我怕控制不住。冉莹撤回搭搂在我身上的胳膊,吱唔不清的:我我那去隔壁睡吧。 我起身下了床:不要,等我下,我去隔间洗个脸! 冉莹傻傻的:哦,哦。 走进隔间,拧开龙头,抄起一捧又一捧的水就往脸上抹,用毛巾擦干,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一夜的不眠,胡子又长了点。唉! 回到床上,往冉莹身边一躺,将丫头娇小的身躯紧揽入怀。冉莹愣是在哥怀里,翻转了个身子,面对着哥,手搭了过来,换了个相拥的姿势,头贴埋进老子怀里,傻乎乎的:呵呵,就知道你不会真生气。 这相拥的身高差,让哥一低头就能吻到丫头的额头,忍不住亲了亲:怎么会,不生你气才怪。 冉莹说:不生气了哈,等我过完生日,我们看看黄历,挑个黄道吉日,再在一起,好不好。 我想笑,好不好!丫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啊,忍住,别笑,逗她:好,给你时间做准备。 冉莹头埋的更深了:你蛮坏哎,羞我。 拍拍冉莹:喂,你往上躺躺,胸都快让你脸烫熟了。冉莹飘俩字:不要,这样抱着舒服。 那好吧,哥是无心睡眠了,伸过一只手,摸来手机,看时间都四点多了。 冉莹乖巧巧的窝在哥怀里,好一会,伸仰起脑袋:你爱我吗? 我奇怪了:爱啊,突然问这个? 冉莹说:我喜欢听你说爱我啊。 我说:恩,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么重要的事,得说三遍。 冉莹头又埋进哥胸膛:嗯,知道了。我反问冉莹:你爱我吗。 冉莹没回答,默默的用指尖在哥赤裸的胸口,一笔一划的写下“我也爱你”。她这一划拉不要紧,哥下面忍不住又无耻的硬了。好难受,往边上挪了挪腿,尽量不接触到冉莹,冉莹显得害羞,又很无辜:你很难受?我轻唔:太特么有感觉了,满脑子都那啥。 冉莹把脑袋又仰了起来:要不,我还是去隔壁睡吧。老子一把把丫脑袋按回怀里:你睡觉! 冉莹也是浑身发烫,只不过穿着秋衣,没有哥浑身烫的这么直接。顿了顿,丫脑袋又冒了出来:要不,我们看电视吧。 我说:¥々$,无语中。 冉莹又提议:要不我们聊天? 我问冉莹:你不困吗。 冉莹摇摇头:困不着。 我说:那我们聊会。 冉莹爬出哥怀抱,平躺过身子,眼睛望着天花板:你以后会不会像刘淑芬男朋友那样,遇到有钱的,不要我了啊。 我说:不会,也不敢,你不是说过啊,你的人生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冉莹拍我肩膀一巴掌:讨厌,认真的问你呢。 哥也平躺过身子,望向冉莹望着的天花板,语气十分坚定:不会的! 冉莹说:人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的。 我说:以后咱家你管钱。 反问了冉莹一句:那以后我们要一直穷呢,你会不会跟有钱人跑啊。 冉莹努了努嘴:怎么会,一起努力,什么都会有的,你要是不努力,那我,那我。 哥追问:你怎么样? 冉莹说:那我得拼命努力,你就成吃软饭了的,哈哈。 我说:哦,我努力就是了呗。 冉莹说:对啊,等有钱了,你不能找小三哈。 我说:什么是小三? 冉莹说:晕死哦,你有多久没上网啦,小三就是二奶啊。 我说:哦,不会,二奶和小三都不找,俺家就你一个老大! 冉莹笑了笑:哈哈,这话中听,渴不,姐烧水给你喝。 我问冉莹:你渴不?我去烧。 冉莹说:我不渴啊。 哥伸手扳过冉莹身子,从新揽入怀中:安静的睡吧,我也不渴。冉莹闭上眼睛:嗯,真困了。 唉!书上说两个人,若爱的天长地久,以后有的是朝朝暮暮,不必在乎一时的兴(性)起。爱情,要相爱才完美,为了完美的爱情,老子再多忍忍!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6章 突然的感悟 冉莹猫窝在哥怀里,没过一会儿,甜甜入梦。哥心,久久不能平静,今晚是真他妈的睡不着,一切如梦,轻轻低下头,亲了亲冉莹额头,这一瞬间,脑海里,将来我俩孩子在哪里上幼儿园都已经想好了。 悄悄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自个玩起了手机,天都快亮了。 清脆的“滴滴”两声,好友列表里,陆智涛的头像晃动起来,哥一指点开,顺便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丫问我:起的这么早啊你。 老子回:起的早?我一晚就特么没睡! 陆智涛:今晚是不是很兴奋? 哥讯回:这种美好的事,不跟你描述。 陆智涛:行,这个我不问,你刚刚是不是把我菜都偷了?老子点个笑脸表情回了过去。 陆智涛:做人要厚道!你把菜种上,让我偷回来,要不就去我空间踩踩,不许跑堂! 哥专注的盯着屏幕,与陆智涛q上聊着呢,没注意到冉莹已经醒了,睡意朦朦胧胧的,一只手勾搂了过来:你一直没睡么?我说:没,跟陆智涛聊天呢。 冉莹揉着眼,从床边拿出自己手机:哎,对了,你把他q号给我,我加他,偷他菜去。 哥把号码报给了冉莹:明晚偷吧,他的菜,都刚给我偷完,连你的也偷了。冉莹嘟起嘴:讨厌呢你,我把车子都停你车位里去了,可不准给我贴条,把你的车,也都停我车位里去。 我说:哦! 陆智涛来信息了:哎,哎,先不跟你聊了,有咳嗽,有个加我。 我回陆智涛:那是冉莹。 陆智涛:我倒!你俩都没睡啊。 我回:昂,不困! 陆智涛:晕死!你俩真牛,跑宾馆里通宵,那啥,几点回来。 我趣趣陆智涛:别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等中午的时候再回去。 陆智涛:哦。 我问冉莹:我们几点回去? 冉莹放下手机:我要再睡一会,你也睡一觉啊,12点才到退房时间呢。 我跟陆智涛说:我要睡会,让你聊困了。 陆智涛:恩,我一会送你们一套qq秀,祝你俩早生贵子。 我说:行呢。 陆智涛:好,那你睡吧。 跟陆智涛聊完,把q隐了身,冉莹探过脑袋:不玩啦? 我说:恩,困了。 冉莹:恩,那我再睡第二觉,这么舒服的床,花钱了呢。我说:恩,好好睡,别浪费! 跟冉莹放下手机,闭上眼,相拥而眠。 其实,纯真而纯正的爱情,就是两个相爱的人,不顾一切的也要在一起,以后的每个日子里,不论酸甜苦辣,都有你。两个人一起去体验,尝试生活里的种种。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这段话,不是哪个名人说的,也不是哪本书上写的,是老子突然感悟出来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7章 买花 冉莹生日那天,哥起的非常早,先去街上理了个发,回宿舍洗了个澡,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平时出去玩,或回家才穿的衣服,把陆智涛喊醒:你香水呢,给用用,我喷点。陆智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揉眼:一大清早的,你又理发,又洗澡的,穿这么干净板正,有事?你要回家过年了? 我说:今天冉莹过生日呢。 陆智涛:咦!瞅你来来回回的一顿忙,整的像是当新郎,在我上层柜子里,自己拿。 拉开柜子,哥一边喷,一边问:你不起床?陆智涛:不了,起来没事做,也无聊,不如躺床上接着睡,还能做个梦啥的。哥回:那你接着睡,我出去买花。陆智涛问:你打算买多少啊? 哥把香水放了回去:我啊,打算买三十块钱的。 陆智涛说:我晕哦!你当是买棉花呐,给你论斤卖。我说:没啊,论枝卖,也能买好多枝了,三十块钱,够买十枝了吧,寓意十全十美,上次我都打听过了,玫瑰一枝三块,再还还价,一趟公交车钱能省出来。 关上门,出了医院,搭上去好又多超市后街花店的公交,十几分钟就到了花店,一走进去,花店老板热情的迎了上来:买什么花啊?我说:玫瑰多少钱一枝?花店老板说:你要哪种?我奇怪了:玫瑰还有好几种?花店老板手指向一边花架:你看,这都是玫瑰,黄的,红的,黑的,蓝的,都有,你要哪种?我说:哦,最便宜的那种。 花店老板奇怪了:你送谁啊?每种玫瑰的寓意都不一样的。哥回花店老板:送女朋友,买红色的。 花店老板说:哦,便宜的有399一束的,有599一束的,还有899的。 哥心里想,这老板很会做生意啊,对于我的问题,都不正面回答,哥直接了当:论不论枝卖?我就买十枝。 花店老板打起周旋:买一束多好看啊,一般人都论束买来送人的,女孩子都爱花,送的越多,越能哄人开心,显诚意。 哥,打断了花店老板:好了,我不是一般人,我比一般人还穷,你就跟我说,一枝多少钱,不卖的话,我去别人家再看看。 花店老板:哎呦,你看你说的,我店里啥花没有啊,论枝的也卖,一枝五块,但没包扎成束的好看的。 我操!前些日子我还打听过了,一般都卖三块的,这老板心有点黑啊,把价格还了回去:三块,卖不卖?花店老板不同意:3块?我房租都能亏的付不起,别人家都卖6块,8块的,你看看我这花,多新鲜,都是昨天刚到的,你不信,去问问,好多婚庆公司都跟我有合作,装饰婚车啦,新娘捧花啦,都从我这拿的! 日!花店老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特么问谁去啊,这是跟我炫耀你生意好呢!我就问一句:三块钱一枝,你还卖不卖了?花店老板说:你再去别人家转转吧,看看,要是有比我价格还低的,我也去买!哥转身就走:你忙吧,我再去外面转转。 还没走到门口呢,花店老板把我喊了回来:这样吧,一早的开门生意,进店大小都是客,说半天了,看你也是诚心要买,说真的,哪有几个人论枝买的,我后面有一些包完花束剩下的,你放心!一样新鲜,拿你挑挑,给三十就三十,你挑十枝走,要的话,我现在就去拿! 哥停下脚步:行,拿我看看。 花店老板转身去了内间,从里面提了一小塑料桶玫瑰,看成色很新鲜,告诉我:玫瑰存放时间不长,这也是昨天到的,今早刚洒了洒水,看这新鲜度,红艳艳的,多水灵。 哥蹲了下来:好,我挑挑。 花店老板:随你挑,你要不要包装? 我问他:包装要不要钱? 花店老板:你看看,你这小青年,太节约了。 我说老板:要不,再加三块,你给我包装一下,行不行? 花店老板:你就买十枝,包装起来太单调了,要不,这样,这一桶,清价60块,你都拿走!怎么样,我给你免费包装下,你看看,这一小塑料桶,剩有二三十枝了。 我想想,也不算太贵:行,50就50,我要了! 花店老板:是60! 我说:不瞒你说,我就带了50,要不,少拿五枝,怎么样? 花店老板妥了一步:行,行,50就50! 哥把小塑料桶递给花店老板:包好看点啊。 花店老板接过:以后你有朋友要买花的,都给我店里介绍着点啊,我这品种多,价格也不贵,小本生意,图的就是个薄利多销,多赚回头客,你看,这大一把花,才收你50,还给你免费包装,对了,你送给女朋友,是求婚,还是她过生日啊?哥回花店老板:过生日! 花店老板用彩带两下,把花儿扎成一束,打了一个花结,往栽贴好的纸袋里一放,递给我:我心里就猜嘛,肯定是女朋友过生日,你要不要买张贺卡,写点啥放花里啊。 老子把钱递给花店老板:不用了,有什么话,我直接跟她说就好了,写字多费劲! 不等花店老板还要说什么,哥抱着花就出了店门,这老板,太尼玛烦人了!估计,花店老板也是这么想我的吧!不多想,坐公交车回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8章 坐公交车 小心的揽护着刚买的玫瑰,挤上返程回医院的公交,此时正是上班的早高峰,车厢里站满了赶着去上班的年轻人,座位上坐满了提着袋子或拎着篮子的老头和老太太,都是一大早去超市抢买低价鸡蛋的。这让经常需要坐公交上早班的年轻人们,有苦难言,每天早晨,这帮老头老太太比上班的人还准时,踩着附近大型超市开门时间,等在公交站台上。车来了,年轻人耐住焦急,等他们都上去了,再蜂拥而上。上了车,一位接一位朝车厢后面走,空座?那是一个都没有,上面坐着的,都不知道是谁他妈和大爷的! 讲心话,有时候不是年轻人不尊老爱幼,而是有很多喜欢倚老卖老的老人,根本不体谅年轻人去上一天班的辛苦,一大早为了贪那几颗便宜的鸡蛋,都来添堵!就不能调整一下时间,坐下几班!你看看,公交车里,人挨挤着人,别把我花再挤坏了,一手把花举的高高的,一手抓住扶手杆,生一肚子气,心想等哥老了可不能像他们一样,我得自己养几只鸡。 两站路一过,哥准备下车了,寸步难行的提前挤晃到车厢后门口,等车靠站台一停,车里满满人群一波大晃荡,造成哥下车不稳,慌乱中本能反应,一把抓住身边一小姑娘手里的冰糖葫芦,被后面急着下车的人挤了下来。 我操!一手握着花,一手攥着冰糖葫芦,哥一下懵比了,我赚了?看着“哗啦”一声,关上车后门迅速起步离去的公交,那小姑娘隔着车窗,也在哀怨的对望着我!这,这,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这,这,一大早的,也真是的,你吃什么冰糖葫芦当早饭啊!哥给你鞠个躬吧,对不起了啊! 一边朝宿舍走,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嘴里泛起犹豫的酸水,吃还是不吃呢?扔了挺可惜的,小姑娘还没吃几颗呢,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吃了吧,又不是嗟来之食,我“抢”来的。一口咬下一颗,大口嚼起来,满嘴的酸酸甜甜,一个字:好吃!怪不得,小姑娘拿它当早饭呢。 一边走,一边吃着,口袋里手机振动了起来,掏出手机,冉莹来电话了:一大早,你去哪里买花了啊? 我回:好又多超市后街啊。 冉莹问:买好啦?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回:正在路上呢,快到宿舍了。 冉莹说:嗯,我先去上班了,今晚你也是主角哦,好多姐妹可要见你呢,把自己好好捯饬下,胡子刮刮干净。 哥回:知道了,今天我起的可早了,都忙的差不多了,头发也理了,澡也洗了,花也买了,晚上你可要给哥多亲几个及格的章啊。 冉莹说:你想的真美哦,不跟你说了,我要换衣服去了。 哥回:你忙吧! 等哥回到宿舍,陆智涛跟孙长文懒懒的躺在床上,抽着烟,看着电视。陆智涛问:我日!不是说只买十枝的么。哥回他:好看吧,赶了个巧,老板清价,50大洋都收拾了回来。 孙长文丢掉烟头:花不错。 哥告诉他俩:冉莹要我跟你们说声,下午五点,你们过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上班,时间够了。 孙长文说:有心人啊,哥,你给自己找了个好老婆,给我们找了个好嫂子。 陆智涛也丢掉烟头:起床,我给嫂子买个礼物去。孙长文也爬了起来:我跟你一道去。 哥把花小心的放桌子上:不用了吧,你们去吃顿饭,她就很开心了,这么多人欢喜着她。 孙长文说:咦,礼物嘛,得送。 两个人商量后,让我打电话给冉莹说声,生日蛋糕,他俩承包,洗刷完毕,这就去买。哥说:那行,我这就跟她说,让她自己别买了。 哥跟着他们出了门,叮嘱他们:你们千万别跟王汇祥说,今天冉莹生日,你们也去吃了饭。要不,他会怪我没喊他,喊他吧,他肯定也会送礼物,哥考虑了很久,就不喊他了,跟他请了半个班的假,等十二点回来上班时,给你们一人带一块蛋糕,你们假装不知道。两个人点点头:明白!孙长文问:你还出门去干嘛去啊? 给他们一人发一支烟,点上:妈了比的,去买花的时候,高峰期,没来得及下车,礼物也忘买了,再去买根项链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9章 去吃生日饭 从街上花了一千两百多块,给冉莹买了条彩金项链做礼物,回来往床上一躺,睡了一觉,早上起的太早了。下午让姐一个电话吵醒了,在电话里问:国庆放几天假?带冉莹来我家玩几天。 我回姐:还不知道放几天呢,等放假了再说啊。姐说:恩,最近忙不忙? 都把我问笑了:别逗了,姐,我就一看大门的,你问我忙不忙,一个破大门,两班倒,八九十来个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我不忙! 姐说:上班还无聊啊? 我回:那可不是,晚班除了巡逻几趟,白班站站岗,天天跟同事坐门卫室里瞎聊,无聊的非常61,我看看,再等等吧,等冉莹过完生日,找兼职去,挣点钱,回家做点小本生意,大城市不好呆,吃喝拉撒都要钱,出门坐个公交车还挤的要死。 在电话里,跟姐发一通牢骚,姐就听进去一句:你说啥?冉莹过生日?哪天啊?我回她:今天啊。姐说: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把她电话号码发给我。我说:哦,一会发给你。 姐说:别一会,现在就发,先挂了! 哥,挂了电话,把冉莹号码发了过去,看手机都四点多了,不睡了,起来又洗了一遍澡,再喷一遍香水,把花拿了过来,也喷了点香水上去,自己闻了闻,真香!姐的电话又打来了:把你地址发我,姐给小莹寄套化妆品,祝她生日快乐,祝你俩都好好的,国庆放假带她来我家,当护士比较辛苦,姐给她做好吃的,没你什么事,就挂了,我现在有点事,出趟门,拜拜! 我去!这电话打的,从接到挂,一分十二秒,我一句话都没说。还没把手机揣回兜里,冉莹电话接着来了:我马上下班了,你现在跟孙长文和陆智涛去医院后街的安徽土菜馆先等着,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过去,跟姐妹们都说好了,一会她们下班,也都回去洗个澡再去,我订了包间,你让老板先上茶水和冷菜,我们都饿坏啦,好啦,你现在就去。我回她:知道了,老婆大人!冉莹电话里吼:不许叫我老婆,不习惯,你还没娶我过门呢,对了,你胡子刮干净了没? 晕死,哥郁闷了:你就惦记我两根胡子刮没刮,刮了刮了,刮的可干净了,跟没长的一样。 冉莹说:恩,不跟你说了,我要交班去了,拜拜! 哥把孙长文和陆智涛叫醒:走,去吃饭了。 陆智涛一骨碌爬起来:等我,也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孙长文笑他:又不是你女朋友过生日,你洗什么澡,换什么衣服啊。 陆智涛说:你不懂,嫂子的姐妹也都去呢,万一有哪个看上我呢。孙长文深深的鄙视一眼:年纪轻轻的,心眼真尼玛多! 老子抱起花:那我跟长文先去了,不等你了,等会你自己去,医院后街的安徽土菜馆,不见不散。陆智涛答应一声:哦!我一会就好,你们先走。孙长文提起蛋糕:你快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0章 冉莹糗事 与孙长文先到了土菜馆,走到柜台,菜馆老板见我俩,一人抱着花,一人提着蛋糕,直问:你们是给冉护士过生日的吧?孙长文说:对,让我们先来的,她随后就到。 菜馆老板吩咐边上的一个服务员:领她们去2号包厢,冉护士早上就预订好了的。 服务员带着我们穿过大厅走廊,从大厅最里面角落的一个木制楼梯,上了二楼,把我们送进包厢,随后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又进来了,送来茶水。 再没过一会,陆智涛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过来了,到门口了,你们在几号包厢? 孙长文回:2楼2号! 陆智涛一进来,孙长文就问:我操!你洗澡真快啊,我俩刚到没过五分钟! 陆智涛说:有啥快的,一进去,脱了衣服,感觉冷嗖嗖的,我就没洗,把衣服又穿上了,随后出来,没跟上你们。 三个人,倒上茶水,各点上根烟,坐等冉莹她们。 一支烟没抽完,冉莹风风火火的就进来了,一进包厢,凶声凶气:熏死了,都不能出去抽啊,那个,涛子,把窗户打开,走走烟气,一会她们就来了。陆智涛回应:哦,你姐妹来几个人啊。 冉莹说:我就叫了三个特别要好的,你问这干嘛。陆智涛打开窗户:随便问问。 冉莹走我跟前,端起水杯:这你的水?我说:废话!丫端起来,咕噜了个精光:渴死我了,跟你们说个特丢人的事。 冉莹说,下班回去洗完澡,换好衣服,骑上电动车,急匆匆的就出了医院,正是下班高峰期,非机动车道人很多,自己都被挤进机动车道边上了,靠里面小心翼翼的走着,赶巧迎上红灯,一辆面包车堵自己前头,寻思一手扶住面包车,就不用脚落地,撑住电动车,多省事啊,灯一绿,我就走。盯着红灯,冉莹晃到车边,一手扶着车把,稳住电动车,一手扶向面包车,这一按,不要紧,人家面包车副驾驶窗户没关,丫一手按人家脸上去了。 冉莹自己都笑了,大写的尴尬啊,还是个男的呢!这男的故作委屈,冲冉莹一笑:妹子,你是哪个单位派来调戏我的吗? 冉莹实在忍不住,满脸红霞,捂着嘴都笑出了很大声,这大哥很幽默的哦,顺着这大哥的话调侃了起来:大哥,误会,误会,对不住啊,想省脚落地呢,大哥的发型不错,哪剪的? 尼玛!高潮来了!这男的把头发慢悠悠的扯了下来,一脸严肃:不是在哪捡的,我自己买的! 冉莹说到这,停了下来,不行了,不能再讲了,肚肠子都要笑断了,陆智涛追问:后来呢! 冉莹说:后来,后来绿灯了呀,那个大哥问我,要不要给你个联系和地址,来我家坐坐。 我说不用,灯一绿,姐就兔儿溜了。 正聊的欢,服务员走了进来:现在要上菜吗? 冉莹说:上吧。 陆智涛问:你姐妹不是还没到么。 冉莹说:来时我打过电话了,都在路上呢,先齐菜,一会就齐人。说完,话锋指向陆智涛:我发现你对我姐妹挺上心啊。陆智涛说:咦!我就瞎问问,哪有上心了。冉莹说:你啊,最好别上心哈,伤心吧,我那三姐妹,可都有主了。 孙长文插了一句:那个叫什么,刘淑芬的,不是分手了吗,她不来吗。 冉莹说:她啊,来不了,老家一个老亲戚过世,请假回去了,怎么了,孙哥,你有想法? 孙长文脸过稍红:没,我也瞎问问。 冉莹可郁闷了:你俩不厚道啊,今天我生日啊,怎么都上心我姐妹来几个的事呢。 陆智涛机智,指了指蛋糕:小莹同志,误会啊,蛋糕都给你买了,还有,超哥买的花。 冉莹贫了起来:涛子,我可比你大,喊姐。 陆智涛嘟嘟嘴:今天你最大,听你的。 冉莹也撇撇嘴:切,何止今天最大,以后天天年年都比你大!见我喊姐,做个懂礼貌的孩子,这么难么! 陆智涛没辙了:你赢了,姐! 冉莹胜利一笑:这才乖,来,你最小,跟姐一起,把桌上餐具的包装袋都撕了,倒杯水,把筷子和碗都烫一遍。 我跟孙长文也起身,四个人一起忙了起来,服务员把凉菜,一一端了进来,冉莹电话响了,接了电话:进来,从大厅里面楼梯上来,在2楼2号包厢。 三个姐妹,一道的来了,冉莹迎了进来:来,来,坐,冷菜刚上来,坐好,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1章 生日快乐而过 大伙儿围桌坐定,服务员一盘接一盘的把菜端了进来,冉莹首席开腔:你们自主啊,就跟吃自助一样,别客气,喝酒的倒酒,不喝酒的倒饮料,我给你们做做介绍。 两圈不同,此时交融,冉莹一圈介绍下来,哥过耳即忘,只记住她们三个人,两个姓王,一个姓黄,名字不太好记,但长的都挺好看的。初次见面,一起吃饭,有所拘束。陆智涛显的很活泼,倒满一杯饮料,举起:第一杯酒,大伙一起碰个响啊,祝我莹姐今天生日快乐! 他这么一呼应,大伙不约而同的站起,举杯齐碰,异口同声:生日快乐! 冉莹满面笑容:谢谢,谢谢,太开心了我,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有你们陪着真好! 人坐,杯落,冉莹招呼大伙吃菜先。陆智涛扭头看向冉莹:莹姐,我们先把蛋糕切了吧,你许愿,吹蜡烛!冉莹说:行呢! 孙长文起身:我去把灯关了! 陆智涛把蛋糕端放于桌子中间,人围一圈。哥,掏出打火机,蜡烛,逐根点亮,一起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冉莹双手交叉成拳,默闭双眼,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八秒,好啦!睁开眼!一口气,蜡烛团灭!陆智涛转身,去开灯!哥也转身,捧来玫瑰,深情款款,满脸通红:生日快乐,还有,我爱你!低头送冉莹额头一吻! 其实,这一系列的浪漫行为,都是我跟电视上学的,还对着镜子悄悄练习过呢。 冉莹抱着花,眼泪都笑出来了,傻傻的,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好了,想起来了:还有礼物,给你买了根项链呢,来,哥给你戴上。从裤袋掏出长条礼盒,拆开,把项链捏了出来,给冉莹戴了上。 冉莹一边笑,一边责怪:傻样!谁让你买的,花多钱买的? 我回她:一千二啊! 冉莹说:恩,知道了,这辈子我不摘了。 陆智涛羡慕的起哄:哥,要不,趁现在,我们给见证,你连婚也求了呗! 冉莹霸气的怼了回去:不用求我都决定嫁给他,你别跟着激动,姐切蛋糕给你吃,分点甜蜜给你! 陆智涛傻乐乐:哦!你太酷了! 冉莹说:来,我们吃蛋糕,继续喝酒! 孙长文和陆智涛今晚还要赶回去上班,就没喝酒,冉莹三个姐妹,也是窕窕淑女,不沾酒,虽有羞怯,但也是有敬有回,大方得体。陆智涛最活泼,话也多,一口美女,一口姐姐的叫着,吃着,喝着,话语风趣幽默。大概是没有陌生感,才是最舒服的交流,丫几杯饮料敬完,冉莹三个姐妹的qq号,都要走了,拜托她们:有好姑娘,给弟弟介绍啊! 相比陆智涛,孙长文就是个闷葫芦,别看私下跟我们打骂嬉闹,无话不谈,一旦有外人在场,丫准玩完!结伴去厕所时,我问丫:一晚上,见你不怎么说话,害羞啊?孙长文回:不熟,不知道聊什么,听人家聊就行了。我回他:交朋友不都是从一顿饭开始的,聊聊就熟了。孙长文提好裤子:不聊,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没有的话,我还能说几句。哥也默默提好裤子,无言以对! 一起回到包厢,孙长文和陆智涛赶着回去上班,要先行离去。冉莹问我们:要不,我们几个等会去唱歌,怎么样?姓刘的姐妹说有事,去不了,剩下两个姓王的姐妹,也没去了的打算,开起玩笑:回去睡觉,不做电灯泡。冉莹再一遍说请:去吧,反正明天夜班,也不用早起。三姐妹还是没答应:下次吧,赶个星期天,来一场大嗨!冉莹说:那也成,说定了啊!三姐妹:必须!那我们也回去吧!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散的也快,等几个人前后离去,冉莹说:回去也睡不着,我们去走走,好不好?哥回她:行!今天你说干啥,我都听你的!丫乐了:真哒?哥回:真真切切的真! 冉莹泛皮了:那你背我! 晕死!我说冉莹:刚吃饱饭呢,让哥消化会,没人的时候我再背,来,我牵着你!冉莹不乐意了: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今天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的!老子无语了:好,来,我背! 哥弯下膝,弓下腰:上来吧!身后的冉莹“扑哧”的笑了!我回过脸:上来啊,你笑啥啊!冉莹笑的更大声了:哈哈,不了,不要你背了,你瞅你,一弯腰,跟个龙虾似的! 我:$。 有个顽皮的女朋友,真没辙!一手捧着花,一手挽着你,碎碎念了一路,走路都没个正行,扬一腿,踢一脚的,嘴里乐哼哼,哥问她:我们去哪?丫也不知道:瞎走走呗。 我停住脚步:这条路快走到头了,我们到底去哪啊?你说个地方。冉莹也不知道去哪,想了想: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啊?或者去网吧? 我说:我听你的,你决定,看电影,还是去网吧。冉莹脑袋转了一圈:电影院有点远,对了!对了!我们去网吧,《大长今》我还没看完呢,今晚把它看完!我靠! 哥问她:打算通宵啊?我吃不消。 冉莹撇嘴:就剩几集没看了,不用通宵,看完我们再回去!好吧!哥听你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2章 晨跑 自打从学校毕业出来工作后,我对上网就失去了兴趣和热情,几乎不再走进网吧,不像在学校里那会,沉迷网络游戏,为了游戏里的角色升级和装备,可以连续通宵两三天,趁网吧老板不注意,猝死在显示器上都行!可现在,走进网吧,玩了一会,趁冉莹不注意,趴头就睡,冉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临走的时候,还是丫一巴掌把我拍醒的:游戏不好玩了啊,还是电影不好看?十几块钱呢,你就这么浪费了啊。哥揉揉眼:你看完了?冉莹:昂,追完了,哈哈,回去可以睡个安心觉了。哥回:那咱回去啊。冉莹:恩! 出了网吧,冉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瞪眼:坏菜了!我电动车呢! 晕死!我:不是放土菜馆门口,没骑的嘛,我俩散步过来的!冉莹也郁闷:哦!对,对,明天再去骑。话毕,把花朝哥手里一塞:你抱着! 哥抱着花,牵着冉莹,走进远处的深夜,走向宿舍。就这样,平凡而又充实的一天,回去睡一觉就过去了!到了宿舍楼下,把花递给冉莹,给了个额头吻:进去早点睡吧!冉莹笑了:这还早啊,明天早起还差不多,对了,明早你也早起,陪我跑步,好不好!哥,支吾了:不太好吧,早起,早冷啊冉莹没理我:那我不管,明早七点,下来跟我集合!说完,丫转身开门,看一眼手机时间:你上去睡吧,还可以睡六个小时,晚安!微微一笑,摆摆手,门一关! 哥回到楼上,简单洗漱完毕,端盆回屋里,爬上床,拉盖上被子,呵呵,还是被窝里幸福,开开心心的闭上眼!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听人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不想被早起的鸟儿吃,因为哥是虫,爱赖床,很懒的那种,躺被窝里玩手机多好啊,偏偏冉莹不这样想,一大早,电话就打过来了,响了几声,就挂掉了,紧接着信息过来了:下来,跑步去!哥犯愁了,信息回了过去:要不,明天陪你跑吧,行不行?冉莹回:那我要说不行呢。哥挠挠头,信息回:你说不行,那我就得说行!你等下,哥马上下! 老子硬着头皮,掀开被窝,穿衣穿鞋,端盆去洗漱!刷完牙,捧一把水往脸一抹,别说!水冰凉的!这一抹,妈的,精神了!把盆送回宿舍,陆智涛和孙长文还在梦着呢,悄悄关门,下楼! 一到楼下,冉莹冲哥一笑:走,跑几圈去,跑完,我请你吃早饭。哥撇撇嘴:不稀罕。冉莹收住笑容:哎呀!你再说一遍?哥说:哦,你说了算! 丫也撇撇嘴:这就对了,出发! 冉莹带着哥,应该说是哥陪着她,去了附近公园,围绕着公园里的一个大湖,慢跑两圈下来,老子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冉莹问:感觉是不是很爽啊?哥,摆摆手:等下喘口空气再跟你说。冉莹皮了:看看你,平时不多多运动,爱喝酒,爱抽烟的,不行了吧,以后得慢慢戒,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跟着姐跑跑步,身体素质就上来了。哥长舒一口气:虽然你说的对,但我贪睡啊!冉莹鼓励:早上我叫你,一叫你,你就起,不管刮风下雨,我都在楼下等你,缓过来没有,再跑两圈,吃早饭去! 老子望着冉莹,看着丫眼里的鼓励,再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洒落在树梢,一闪一晃的,挺刺眼。顿时,浑身霍然起劲,作为年轻人,只要心中有梦,脚下有路,身边有恋人,那什么,生活多美好啊!冉莹拍拍我:哎!哎!跟你说话呢,你走神了?哥回过头:哦!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下,来,开始!你先跑,我跟上!冉莹一扬手:f一ll一 !哥拔腿随了上去:好的!哥f一ll一着你!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3章 去旅游 我跟冉莹的恋爱,没有轰轰烈烈,也不像电视和小说里那样,爱的要死要活,我俩的生活,就这样不痛不痒,漫不经心的过着,没有大风大浪,但有小吵小闹,不过,每次吵架,用不了多久,就会和好的,用冉莹的话说就是:生命短暂,生气多了,不划算,谁让我爱你呢,舍不得换。 日子,就这样似水一般平淡的流逝,两个人,每天都要去上班,每天只有下班,或每个她休息,我也休息的日子里,才一块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吃吃饭。因为我俩钱不多,消费高的地方去不起,消费低的地方吧,又去的太多,有点腻了。经常两个人不知道去哪里玩才好。 一人捧着一杯奶茶,一边走,一边天南海北的瞎聊,反正不管去哪里,我俩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事。冉莹说,我们要存好多钱,买个够住的房子,还要买锅碗瓢盆,买好多好吃的,买好多好多玩具,床上放几个,你上夜班时,我就抱着娃娃睡,还有,沙发上也摆几个 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问我:我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哥点点头:对呢,你说的这么多,都买的话,得贷款!冉莹说:哦,哦,我就当真的想想!我皮了:要不,把你卖了?丫眼睛瞪的圆圆的:要不是奶茶好喝,我泼你一脸呢,把你卖了还行啊?哥眉头皱了:把我卖了?不出两天,得给你送回来!冉莹一副嫌弃的表情:也是,除了我,你都没人要了!我输了:昂!跟定你了! 冉莹说:哎,真的好无聊啊,要不,我们去旅游一趟啊?老子想想:也是!自从离开老家,就很久没见过青山和大海了。冉莹说:我们去趟黄山啊,前些天,我姐妹跟他男朋友才去的,风景可美了,我也想去,他们拍好多照片,我拍起来肯定也好看。哥说:好!那我们请两天假,就去,怎么样。冉莹伸出手:来,击个掌,就这么定了!“啪”的一声,拍定!冉莹乐了:配合默契!都伸的左手!哥也乐了:我瞅你伸的左手,将就的你!冉莹挽过哥胳膊:哈哈,那将来,你得一直这么的将就!哥说:行呢!冉莹问: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洗不洗?我懵了:怎么突然这么问,今晚回去就洗啊,穿两天了都!冉莹默默的,把手往哥身上来回擦抹了几下,坏坏一笑:刚刚奶茶弄手上了。老子:$ 我俩趁着国庆节,休息两天的时间,又各请了两天假,就当犒劳下自己了,去黄山玩一趟! 两个人想的也美呢,坐公交车去买票的路上,就商量着到了那,先吃当地特色菜,再爬山玩,冉莹各种拍照姿势都想好了,遗憾的是,到了火车站,去黄山的车票都卖没了!不死心,紧接着去长途汽车站,汽车票也卖没了!冉莹好恼火:我假白请了啊!哥安慰:还有我的! 哥也好不生气:妈的!要不,我俩赶紧研究下,换个地方,黄山下次再去,国庆节,去的人多!冉莹略显失望:恩!是多,火车票和汽车票都卖完了,那你想,去哪里,气死我了,准备了好几套衣服呢。 老子想了又想,时间不准许去太远的地方,周围又没什么海啊,或山之类的风景区,憋了半天:要不,趁这机会,我们回家跟父母商量,把亲定了啊!定完,我们再去海边,拍婚纱照啊! 天呐!冉莹瞪着我,足足有七八秒!气了都:我现在连亲你都没空,你赶紧再想! 好吧!哥在默默的想想,这时,售票大厅里响起了告知去上海的旅客,开始检票了的广播。哥灵机随之一动:那我们去上海啊,看东方明珠,还有黄浦江。冉莹扑闪着眼,既无奈,又无奈:听你的,走,买票去! 咱俩说走就走,排着队,买票呢,电话响了!是姐的!按下接听键,我还没“喂”呢,那头话儿噼里啪啦的轰了过来:放假了没啊?来我家啊。 我说:就放了两天假,不过,我跟小莹又请了两天,去趟上海,去看东方明珠。姐不乐意了:哎呀!哎呀!放假你们去看东方明珠,不来看我?我说:不是啊,我跟你说。 还没开始解释呢,姐打断了我话:我不听你跟你说,把电话给小莹,我跟她说。 我:$≈。把电话递给冉莹:找你的!冉莹问:谁啊?哥微微屈:俺家你大姐! 哥,继续排着队,也不知道旁边的冉莹跟姐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丫挂了电话,扯扯我衣角:哥,咱不直接去上海了,买去张家港的票,去姐家,她要做好吃的给我们吃,说上海离张家港近的,让姐夫开车带我们去。 哥再次确定一下:那排到我,就买去张家港的票了哈!冉莹点着头:恩,你买着,我去个厕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4章 去姐家玩 老子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好票,距离开车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扫望了一圈候车大厅,把行李箱拖到两个连座空位前,让冉莹坐下等着,我去站内超市买两瓶水,顺问一句:你要不要吃点什么零食?冉莹摇摇头:不饿,也不渴,你买一瓶自己喝就行了,我坐车不喝水,中途内急了,怕麻烦。 听丫说完,哥也坐了下来:那不去买了,我也不怎么渴,等下车渴了再买。 两个人坐等了一会,检票,顺顺当当的上了车,找到票号上的座位,哥问:你坐里面,还是外面?冉莹习惯性的把随身小背包往老子怀里一塞:我喜欢靠窗户坐,你坐外面。 哥将小背包塞进头顶行李架上:行呢,你喜欢坐就坐呗,反正两个座位都花钱了的。 从前出门,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一个人,上车往椅子上一靠,不是戴上耳塞听歌,就是闭眼睡觉。现在,是两个人了,想睡觉,没那么容易,丫一上车,头往哥肩膀上一搭,半拉身子倚躺了过来:昨晚没睡好,我眯会 哥建议她:你朝里面坐坐,趴窗沿上睡,你这样,我没法睡啊。 冉莹恼恼的:是你睡觉重要,还是我睡个好觉重要?哥屈了:你靠我身上睡,重啊,要不,都不睡了呗,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咱聊聊天呀! 冉莹不同意:还聊地呢,从现在开始,跟你绝交两小时。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耳机,递了过来:你不睡的话,安静的听听歌,别扰我,不愿听,手机里还下载了一部电影。哥接过耳机:拿你没辙,睡吧! 大巴驶出南京中央门长途车站,绕出市区,上了高速,一路马不停蹄,虽然是国庆节,但高速上车流量并不是很大,没用三个小时就到了张家港。大巴驶下高速时,我打了电话给姐:把你家地址发过来,一会就到张家港汽车站了,我打的过去。姐说:行,到了小区门口,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们,出租车进不来。我奇怪了:为什么不给出租车进啊?姐没个好语气:关你屁事啊,挂了!电话里:嘟嘟 我想,我的姐,小时候,一定是爸妈从外面捡来的,要不,我是捡来的。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天性温柔,我想,我姐是汽油! 我跟冉莹下了大巴,出站直接打车到了姐家小区门口,没有急着给她打电话,来的太匆忙,总不能两手空空的进她家吧!转悠到附近超市,买了好多吃的,喝的,装了满满两大购物袋,还有一个大西瓜。返回到小区门口,把两袋东西靠路边地上一放,点上根烟,给姐打了个电话:我们到你家小区门口了。姐说:我马上来,你站那别动!我回:行呢,行呢,我稍息,立正,站着不动,抽根烟,等你! 一根烟没抽完呢,隔老远就望见姐领着小仔从小区里走了过来,姐边走边逗小仔:你看,谁来啦?是不是舅舅啊!小仔挺高兴:是舅舅,还有阿姨,妈妈,你没骗我。 等姐到了跟前,眉头皱皱:你瞅你,大包小袋的,跟来张家港赶集似的。 我得反驳了:舅舅疼外甥,有错吗? 姐说: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啊,乱花钱! 我说:姐,姐夫呢? 姐说:值班,一会就回来,走,回家!一边走,姐一边跟冉莹聊:莹莹,小仔上午听说你要来跟他玩,高兴坏了,都问我好几遍了,你们什么时候到,要讲故事给你听呢!冉莹说:我也挺想他呢。说完,弯下腰,朝小仔张开双臂:来,小仔,阿姨抱抱!小仔也不客气,很开心的迎了上去!冉莹一把抱起:小仔长高了,也胖了哈!我接了话:我瞅小仔也长高了不少,看他骨子架蛮大,将来长的肯定比我还高。姐说:肯定的啊,现在小孩在吃喝方面,营养多全面啊,不过,小仔有点挑食。我说:挑食?你不会揍啊,揍一两次就好了,要不,饿他一两顿,看他饿了,还挑不挑。我姐还没说话,小仔生气了:舅舅坏,不许来我家!我回他:我还不是为你好,让你妈妈把你喂好。小仔脾气不小:妈妈,别让舅舅去我家,也别让他去我家吃饭,只让阿姨一个人去。姐悄瞪了我一眼,哄小仔:好,好,不让舅舅来我们家,不让他在我们家吃饭,咱家碗不够。 冉莹也瞪了我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别的,非惹他不开心。姐也来气:你要不是我弟弟,非让莹莹甩了你不可,我给她找个更好的。 姐又劝小仔:舅舅开玩笑的,不理他。 好吧,好吧,我错了,向小仔道歉:别生气了哈,我跟你妈妈说别人家小孩的,不是说你,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个大西瓜呢!哥提起西瓜朝小仔晃了晃,继续哄:我不吃,都给你吃。 小仔没吱声,别过脸去,冉莹替我圆场:来,小仔,亲亲我,好不好,回家我就给你洗西瓜去,不给舅舅吃!小仔嘟起小嘴就朝冉莹脸上贴!小样,还挺萌! 姐开了家门,把钥匙朝客厅茶几上一丢:你们坐,我去做饭,小仔,你把电视打开,跟舅舅和阿姨看。小仔对我没有一丁点热情,看我一眼,不管不问的,拉着冉莹跑自己房间去了,还是姐好,安慰我:你瞅你,得罪小家伙了吧,你喝不喝茶?我摇摇头:不喝! 姐找来两件围裙,扔我一件:不喝正好,自己坐那也没意思,进来把韭菜择择!我一会炒鸡蛋,择完,把鱼块再洗洗。 我有点不乐意:我大老远跑来,你不让我休息下,看会电视啊。 姐就会跟我瞪眼:哎呀!还把自己当客人了呵,要不是我替你说好话,小仔早把你撵走了。 我不屑一顾:切,他算哪块小饼干!我还买西瓜给他吃了呢! 姐说不了三句话,就不耐烦了:别跟我贫嘴,赶紧择韭菜去! 我:≈ap;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5章 准备吃饭 我跟姐在厨房里背靠背的忙着,她炒菜,我择菜,心里好郁闷,一会还得洗鱼。区区一顿饭,就有两盘菜的活都安排我身上了。 冉莹也过来了:姐,要不要我帮忙?姐挥着勺子:不用,你跟小仔玩吧,让海东帮我就行。 小仔从后面推滚着西瓜也来了:阿姨,我们洗西瓜吃! 姐给吼了回去:吃过饭,再吃瓜!乖!带阿姨去看电视。 我想逗他,从姐背后探过头:小仔,过来,舅舅教你择韭菜 姐回身一巴掌拍我肩膀上:别逗他,你赶紧择,择完把鱼洗了,再把土豆切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天呐!姐,你太厉害了,一边炒菜,一边还能抽空拍我一巴掌呢。冉莹乐了:活该,你!走,小仔,阿姨跟你看电视去。小仔把西瓜往旁边一推,滚出好远,伸手拉过冉莹:阿姨,不要看电视,我讲故事给你听。 两个人,大手牵小手的去了房间,不大的厨房里,锅中烟雾腾起,香味扑鼻,姐腾出一手,拧开吸油烟机,跟我聊起了天,开门见山:今年上半年工作的怎么样,我问你,挣多少钱了? 亲姐啊!这问题,不但扎心,还很尴尬:姐,你能不能不要在炒菜时问这样的问题?姐说:怎么,是不是挣一分,花一分了?我点点头:昂,反正没存多少。 姐说:在老家吃饭时拍的桌子,吹下的牛,忘南京去啦?你也老大不小了,跟莹莹也该把亲定了,两个人,多挣少花,不是我说你 我打断姐:行,我知道了,你不用说我,厨房重地,不易谈经济,你告诉我,你家土豆放哪了? 姐回过头:冰箱旁边的红袋子里,把皮削了,多切几个,莹莹爱吃,我特意多买了些,做两盘口味的。 我点点头:嗯,真有心呐你! 姐说:那是,上午给你们打完电话,就去超市买菜了,今晚让你姐夫陪你,好好喝喝! 姐话音刚落,“咚,咚”,响起敲门声,姐说:说曹操,你姐夫就回来了,你去给他开下门,今早他没带钥匙。 一开门,姐夫跟我四眼相对,热情的先开了口:你来到啦,上午你姐就发信息跟我说,你们今天来,天黑之前就到。我回姐夫:昂,来一个多小时了,韭菜跟土豆我都切完了,还有鱼也洗好了。 小仔听见了我和姐夫说话,从屋里跑了出来,走哪都不忘牵着阿姨,冉莹跟姐夫打了个招呼,小仔兴奋的告诉姐夫:爸爸,阿姨说,今晚她不走,在我们家睡。 姐夫抱起小仔:今天舅舅跟阿姨都不走,都在我们家住。小仔很开心:恩,阿姨跟我讲好了,今晚在我房间跟我睡,我要讲故事给阿姨听。 说完,瞄了瞄我,认真的告诉我:舅舅,你睡外面沙发。 我去!亲外甥啊,我回小伙子:行呢,你让我趴你家煤气灶上睡都行。 我们正聊着呢,姐提着勺子,站厨房门口指点着安排起来:大刘,你把桌子和椅子摊开,摆好,海东,你进来把菜都端上去,莹莹,你去把沙发边的酒和饮料都拿过来,小仔,把墙边西瓜滚你屋里去,别搁那碍事! 天呐!太厉害了,我姐,勺子一挥,没一个人是闲着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6章 国庆节快乐 五个人,一通小忙活,姐夫把桌子摊开,椅子按人数摆好,一盘接一盘的菜,我给端了上去,姐一切忙完,解下围裙,从厨房把汤端了出来。 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我就一句话:姐,来你家一趟,就跟过年了似的!冉莹随着哥话,也夸了起来:姐,你烧的菜太丰盛了,看着都流口水。 我们都看得出姐心里很高兴,嘴上却很谦虚:好久没做大宴了,莹莹,不客气哈,喜欢吃哪个,就多吃哪个。冉莹一个劲点头:嗯,嗯,看着没一个不好吃的,姐厨艺最棒的! 姐让姐夫把红酒递到自己面前:莹莹,你们难得来一趟,今天高兴,咱俩喝点红酒,大刘,你跟海东也把酒倒上,喝个兴,别喝多就成。 白酒,红酒倒满,听姐继续发言:来,咱们共同碰一个,国庆节快乐,祝我们的国家越来越繁荣昌盛! 天呐!这开场酒的祝词,大气磅礴! 第一口酒入喉,清香纯润,很是舒坦。酒杯搁落,姐吆呼起来:都先吃菜,慢慢吃,慢慢喝! 小仔全程没说话,面前的小碗里,姐给夹满了菜,忙着吃呢,满嘴流汁。我问姐:小仔不挑食嘛,你瞅瞅,他吃的,多香!姐回我:他那是玩饿了,我夹的都是他爱吃的。 我不信,夹一筷子韭菜丢小仔碗里:来,吃点韭菜,我亲手一根根择的。 小仔毫不给面子的,用勺子拨拉到桌上:舅舅讨厌!姐也训我:你真讨厌呢,他不爱吃韭菜,你吃你的,不用管他。 姐夫端起酒杯:来,海东,咱俩喝,南京离张家港近的很,以后带莹莹常来。 举杯轻碰了上:恩,等元旦我再来。姐夫啐饮一口,搁杯而语:不用等元旦,有空你就来,明后天我休息,带你们去玩玩。 姐也举起酒杯:莹莹,来,咱俩喝,你要是自己有空啊,自己来,我做好吃的你吃。 冉莹饮了一小口:嗯!一定的啊! 小仔接话了:阿姨,自己来哦,不带舅舅! 哥郁闷了,这外甥,跟买来似的! 姐教育起小仔:你呀!不能这样对舅舅,舅舅是谁呀!是妈妈的弟弟,舅舅疼小仔呢,他耿直,上午舅舅说错话了,也是为了小仔好啊,原谅他好不好?小仔有点迷糊的问姐:什么是耿直? 姐听小仔这么一问,突然“扑哧”的笑了!姐夫看着我,我看着冉莹,冉莹看着姐,都让她笑的莫名其妙,过了好一会,姐停下笑,用家乡话跟我说:我不会解释,光知道俺们那话叫:你有时缺心眼子! 我,一脸黑线,姐夫跟冉莹没听懂。冉莹问我:姐怎么了?我回冉莹:没什么!然后转过头,跟小仔说:舅舅今晚讲几个故事给你听,你原谅舅舅哈,耿直呢,就是,就是,等你上小学,老师会教的。 小仔眨巴着眼睛:你不许骗我,讲故事给我听,我就让你来我家! 哥把手伸到小仔面前:嗯!拉勾!小仔配合的伸过手来:拉勾,不许变,不许骗,要不,舅舅是小狗!哥跟小仔拍定:恩!骗你我是小狗。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着,喝着,突然觉得酒菜在桌,家人在旁,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姐和冉莹吃饱喝足,开始收拾桌子,我跟姐夫还在喝着。姐说:把杯里酒喝了,就别再喝了,你们茶聊。 姐夫不同意:正兴头上呢。我也不同意:还半瓶,喝光再结束。 姐和冉莹把桌上吃空了的盘子,陆续收拾进厨房,边收拾边跟冉莹说:莹莹,你带小仔去玩吧,我来收拾,一会带你俩去后面公园玩会去,消化消化。冉莹点点头:恩,知道了。 我跟姐夫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将桌上剩余的半瓶酒均分了,姐夫说:喝完这些,我们结束!我点头同意!姐把电饭煲端了过来,盛了碗稀饭递给姐夫:喝完酒,喝碗稀饭。转过身脸,看着我,又气上了:天天也不知道你很爱喝的,瞅你这酒量,在外没少喝吧,来,你也喝碗稀饭。 姐用勺子在电饭煲里舀了几下,貌似感觉稀饭不多了,一手把电饭煲内胆提溜了出来,扔我面前:你用锅吃,省我洗个碗! 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