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死靡它》 初 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兹,布斯巴顿一起并称为欧洲三大魔法学校。不同于其他两个,德姆斯特朗是唯一一个教授黑魔法的学校,也是唯一一个不收麻瓜的学校。 德姆斯特朗虽然被人们相信位于北欧,但仍拥有最神秘的校址,没人能够确定它究竟位于何处。来访者必须用遗忘咒消除记忆,以忘却他们是怎么来到那里的。 去过德姆斯特朗的人们言道,这所学校广袤的土地上拥有许多宏伟的景观,尤其是一些黑暗的、幽灵般的船只,停泊在学校后方的山中湖里。夏季,学生们可以在湖中潜水。 德姆斯特朗一度在全魔法界十一所学校中背负最黑暗之名,尽管这并不完全副实。 但也确实是,这所培育出了许多杰出男女巫师的学校也确曾两度为具有可疑的效忠对象或邪恶意图的黑巫师所管辖,还有一个恶名远扬的校友。 直到近年培育出了像著名国际魁地奇球星,威克多尔·克鲁姆这样的人物,才使得德姆斯特朗的元气恢复了一点。 1994年的暑假,8月22日迎来了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的总决赛,参赛双方是爱尔兰和保加利亚,而举办地点则在英格兰的达特姆尔高原上的魁地奇世界杯体育场里。 为了这个可容纳十万观众的体育场,英国魔法部的工作组可是忙碌了整整一年。 而现场的票早就在8月初被一抢而光,并且还在英国举行,英国巫师界的大大小小的家族也几乎全体出动,为了这一大盛事。 即便如此,前来观赛的也不乏其他国家的巫师,数量至少占了一半。 比赛在夜晚进行,观众大多在黄昏赶来,体育场外有着许多各式各样的帐篷。虽然外表看上去不大,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分为了好几个房间,几乎就是个缩小版的家了。 比赛开始前,所有观众都向着自己所购买的相对应的座位走去,即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体育场灯火通明,足以看得清座位。 马尔福在和他父亲讽刺了恰好碰见的韦斯莱一家和波特后便朝着高处的顶级包厢走去,那不是一般巫师家庭随意就买得起的,但能坐在这里的一定是有些资本的家族。 马尔福才落座后便环视着这巨大的魁地奇场地,他们的位置是正对着场地的,可谓是绝佳了。而他的父亲正在和旁边一个魔法部的官员寒暄,现在还没到开始的时间,无事可做的他也有些无聊便找了个借口先溜了出去。 体育场的入口有很多人进出,马尔福在一旁等待了一会才准备出去,就在他才向前走了一步时,两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人便伸手将他给拦住。 随后中间被空出来的通道又出现了一个穿着一样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他站在台阶下恭敬地伸出手。几秒后,一只白皙纤细看着就属于女性的手轻轻搭了上去。 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她的头发是银灰色的,在脑后随意盘了个髻,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和发色一样,五官精致得就连一向骄傲的他都挑不出任何问题。 她穿着一袭银色的长裙和一双同色系的高跟,一手提着自己的裙摆一手被那个男人扶着优雅地缓步走下了楼梯。在这嘈杂昏暗又拥挤的环境中,少女却显得这么格格不入,简直就像个天使一般。 马尔福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听不清少女和旁边那个男人的对话,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到了另一边。 回到座位后,马尔福犹豫着还是问了自己的父亲关于刚才看见的那个少女的事,毕竟银灰色头发的巫师并不多,况且那个少女看上去就不是普通巫师家庭出身。 卢修斯仔细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银灰色头发的巫师家族...据我所知,英国是没有了。不过,法国巫师界有一个隐世的贵族家族似乎是..小龙,你或许看见的那个女孩就是这个家族的了,但那个家族从来不参与外界的重大活动,也可能并不是...” 马尔福一听那个少女是法国的,顿时就没了兴趣,收回了思绪开始重新放在了即将开始的比赛上。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他刚才所描述的有多惊讶。 终于,决赛也即将正式开始了。 爱尔兰队球员穿着绿色的队袍,背上都用银线锈着各自的姓名。他们全都骑着火□□飞天扫帚,小矮妖是球队的吉祥物。保加利亚队的队袍是鲜红色的,球队的吉祥物是媚娃。 在媚娃一出场后,全场的男性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马尔福也不例外,那些媚娃有着惊人美丽,她们的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头发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她们的魅力能把男人变得痴迷、疯狂。 然而马尔福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在门口遇到的那个少女近乎完美的容貌,再看那些媚娃后便不再像最开始那般神情了。 他向下方望去,波特和韦斯莱和其他男人一样,在媚娃的舞蹈下,已经作势要跳下去了。对于那两人愚蠢的模样,马尔福只是心底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在音乐停下后,比赛也开始了。 爱尔兰追球手,特洛伊首先破门得分。在爱尔兰队又入两球后,伊万诺瓦终于为保加利亚进了第一个球。 之后,爱尔兰找球手,艾丹·林齐被威克多尔·克鲁姆使用的朗斯基假动作迷惑,撞到了地面上。 作为他的粉丝,这无疑是给了马尔福在内的其他粉丝一个惊喜,现场顿时一阵热烈的喝彩。但在经过场内医生的简单救治后,他又返回了赛场。 15分钟后,爱尔兰队已经以130:10领先。之后,保加利亚守门员,佐格拉夫对爱尔兰追球手马莱特冲撞犯规,爱尔兰队获得一次罚球。 这次罚球造成了球场发生混乱,裁判哈桑·穆斯塔法也被媚娃所迷惑。穆斯塔发回过神后,判给爱尔兰又一个罚球。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奎格利将一个游走球击向克鲁姆,撞坏了他的鼻子。林齐看到了飞贼,但是克鲁姆比他飞得快,抢先一步抓住了它。 尽管如此,爱尔兰队还是以170:160赢得了比赛,获得了那个金色的顶上有只金色飞贼的奖杯。 比赛结束后没多久,一群食死徒袭击了巫师和麻瓜家庭的帐篷,一时之间场面一片混乱。 食死徒抓住了罗伯茨先生和太太,让他们飘在空中,折磨羞辱他们。而魔法部的官员们不得不去解救他们并平息混乱。 马尔福早就躲进了树林,原本还有些害怕的他却在这里碰到了比赛前见过的那个少女,她似乎在和那个男人争执着什么。 他偷偷凑了过去躲在一棵树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却并不是英语。直到,那个男人发现了他,另外两个大概是他的收下也冲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 la retraite, Vincent, il n’est qu’un enfant.(够了,文森特,他不过是个孩子。)”那个少女及时开口阻止了三个人后缓步走了过来,那三人非常恭敬地回答了个“Oui mademoiselle. (是的,小姐。)”便退到了她的身后,但还是时刻防范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那个少女来到马尔福面前,唇角微微扬了个弧度,十分友善的笑容,她换成英文道,“这里很安全,外面的混乱不会延伸到这儿。” 马尔福近距离打量着她,再次看过她的容貌后还是惊艳到了他,望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点的少女,他再一次对自己的身高表达了不满,“谢谢...我叫德拉科·马尔福。”说着,他便伸出了手。 少女低眉看了一眼他的手,停顿了片刻才轻轻抬手握住,并微笑着回答道,“你好,马尔福先生,我的名字是Vanessa·Carter. ” 就在这时,突然跑来了三个人,马尔福转身一看便瞬间换上了副厌恶的表情,但碍于身边的少女,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率先开口讽刺。 波特三人组来到树林里是为了躲避外面食死徒制造的混乱却不想在这里碰上了马尔福和一个看上去极漂亮的女孩子。 文森特突然凑到少女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随后她便点了点头,望向波特三人组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重新看向马尔福道“认识你很高兴,但我得先走了,再见了。” 说罢,少女便在她的三个仆人的护送下离开了这片树林,独留马尔福和不知情的波特三人组。 “那个女孩可真漂亮。”格兰杰忍不住向身边的两个朋友感叹道,不过下一秒又防备地望着马尔福。 “是啊,可比你这大门牙好看多了!”马尔福斜睨了一眼对面的格兰杰那一头乱糟糟的卷发,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见好友被侮辱,波特和韦斯莱当然忍不了,也加入了和马尔福的对峙之中。在他们四人争吵时,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魔标记,没多久,外头的混乱就平息了。 ※※※※※※※※※※※※※※※※※※※※ 想开很久了,就只写四年级的,原创女主,不喜勿喷,真实随缘更新 贰 1994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从暑假的食死徒队伍作乱后,新的一学年也开始了。 马尔福和波特三人一起升入了四年级,在开学典礼上,邓布利多宣布了今年将取消魁地奇比赛后,整个礼堂都是一阵哀嚎,直到另一个消息,时隔几个世纪,三强争霸赛今年将在霍格沃兹举行后,礼堂才重新沸腾起来。 三强争霸赛大约是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一种友谊竞争赛。 每个学校选出一名勇士,三名勇士比试三种魔法项目,分别在每个学年的不同时间进行。 他们将从许多不同的方面来考验勇士,考验他们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优势、胆量、理论、推理能力和战胜危险的能力。 根据他们完成每个项目的质量给他们评分,三个项目综合得分最高的勇士获胜。每五年举行一次,三个学校轮流主办。 大家一致认为,这场比赛是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们建立友谊的绝好方式。可是后来,死亡人数和参赛的选手实在太多了,三强争霸赛就中断了。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恢复争霸赛。而今年,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认为,再做一次尝试的时机已经成熟,所以重新开始比赛。 这是一个代表了荣誉的比赛,这些正处于青春期冲动热血的学生对这个危险又充满了挑战性的比赛当然是很想参加,更何况第一名的奖金有整整一千金加隆。 不过,只有年满十七周岁的学生才能报名,这也直接抹去了想要参赛的低年级学生们。 10月30日这天,下午的课提前半小时结束了,为的是给迎接客人留出充足的时间。18时左右,霍格沃茨的师生来到城堡前,等候外国学生抵达。 布斯巴顿是第一所抵达的学校,他们乘坐由十二匹飞马拉着的马车。在问候了邓布利多,并对她的马如何照顾作出了安排之后,奥利姆·马克西姆夫人和她的学生们进入城堡暖和一下,并等候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到来。 几分钟后,一艘诡异的大船出现在了黑湖中,如同一具骷髅,好像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从船上鱼贯而出,几乎都是男生都穿着加厚的长斗篷,直到最后,在众人发现了球星克鲁姆时,霍格沃兹的学生顿时热闹了起来。 而克鲁姆本人却毫不在意,他向着船上的最后一个学生伸出了手,随后那个学生便将手搭住他的,在他的扶持下缓步走下了楼梯并来到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身后开始和克鲁姆交谈起来。 对于这个待遇极其特殊的德姆斯特朗学生,马尔福可谓是好奇极了,可以让世界级的魁地奇球星克鲁姆主动搀扶的人一定是什么有名的人。然而,就刚刚那一幕,他莫名地想起了世界杯决赛那天遇见的那个女孩。 在对邓布利多表示问候之后,卡卡洛夫便带着他的学生们跟随其他人一起进入礼堂准备参加宴会。 布斯巴顿的学生坐在了拉文克劳的长桌,而德姆斯特朗的则选择了斯莱特林,这可让隔壁的格兰芬多长桌的学生眼红极了。 克鲁姆就坐在马尔福旁边,这让他只觉得像做梦一般,望着一脸羡慕嫉妒恨的隔壁的蠢狮子们,他从未觉得如此快意过。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将厚重的斗篷都脱了下来,大家这才看清那个被克鲁姆扶着下船的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尤其漂亮的女生。 “你可真受欢迎,我们的球星,威克多尔。”凡妮莎坐在克鲁姆的另一边早已经注意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她只是抿唇笑着打趣了他一句。 对于少女的一半夸赞的话语,克鲁姆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道“你知道的,我可不在乎这些虚名...不过,你这一次不用一定要跟着来?我看文森特就很反对。” “嗯,父亲总是反对我参加这些活动,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要不是有你,我也去不了..还遇上...回去后就被父亲责备了。这一次,可是我偷偷溜出来的,文森特也不知道,你可要保守秘密。”凡妮莎垂眸低声回答着,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斗篷的一角。 克鲁姆一听,表情顿时就变成了惊吓,他压低了声音问道“oh!梅林的胡子!凡妮莎,你..万一你父亲发现了一定会冲过来把你给抓回去的!” 凡妮莎却是俏皮地对着他眨眨眼,轻笑着开口,“所以..就拜托你啦,我可不想被捉回去,难得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事。” 克鲁姆看了少女一秒后才最终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你可别告诉别人关于你的家族,尤其是这些斯莱特林的。” 克鲁姆的话音才落,教职工席上的邓布利多突然站了起来,“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鬼魂们,还有——特别是——贵宾们。我怀着极大的喜悦,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这里会感到舒适愉快的。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邓布利多致辞完毕后,原本空荡荡的长桌上忽然出现了许多丰盛的食物,提供的食物种类比以往多得多,其中还有几样属于外国风味。 马尔福此刻的注意力已经由克鲁姆转移到了凡妮莎身上,少女披散着齐肩的银灰色长卷发,只戴了深蓝的发冠,和其他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一样,脱下了斗篷后,穿着的都是暗红色的长袍。 少女明媚温婉的笑容只一瞬便击中了他内心的某一个点,尽管布斯巴顿学生中有一个女生几乎吸引了所有男生的目光,但他的眼里只剩一个她了。 凡妮莎抬手理了理耳鬓的碎发,她望着面前丰盛的食物却轻皱了皱眉头,手上并未有什么动作。 克鲁姆当然明白少女并不打算用餐的原因,他只好先将各个餐点试了一遍,再挑出味道好些的帮她分到盘中。 他边分边道“我们在这儿可是要待到三强争霸赛结束的,大小姐你这么挑剔的话,不如联系文森特来接你。” 凡妮莎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些食物看上去好油腻,我也没什么食欲。威克多尔,不用麻烦了。” “不舒服吗?凡妮莎?”克鲁姆有些担心地询问,并端了杯水给她,“先喝点水,虽然不是热的。” 凡妮莎伸手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后便放回了原位,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她轻轻抚上腹部揉了揉,“我想..我得去一下盥洗室了。”说罢,她便起身离了座位。 克鲁姆也跟着站起来,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话音才落,他就有些后悔,而周围各色的目光也随之聚集了过来。 “你就待在这儿,威克多尔..你跟着也不太好不是吗?”凡妮莎只是浅笑着摆摆手,随后便向礼堂大门走去。 马尔福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一点,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席跟了上去。 凡妮莎才出去走了不过十几米便疼得靠墙蹲在了地上,她两手捂着小腹,拧眉紧咬着下唇,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每月一次的来了。 “凡妮莎,你没事?”马尔福见少女面色痛苦地蹲着,忙快步走过去也蹲在她面前,焦急地询问,下意识就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凡妮莎寻声抬头望去,银灰色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瞥了一眼对方袍子上斯莱特林的标志道“你..是..马尔福先生。原来你是霍格沃兹的学生...麻烦你..我想去盥洗室..可以告诉我..在哪儿吗?” 然而,她才说完,下一秒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发现已经被横抱起。第一次被陌生的异性这么抱着,尽管清楚他是好心,但她的脸庞还是染上了点点红晕。“谢谢,麻烦你了,马尔福先生。” “那就叫我德拉科...想要谢我,就叫我德拉科。”马尔福抱着她开始向盥洗室走去,怀中的少女很轻,脱下了高跟鞋的她比自己还矮了一点点,他瞥向她时便捕捉到了她脸庞的红晕,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的心情却开始雀跃了起来。 凡妮莎的脸色已经疼得发白了,她只觉得此刻的腹部绞痛的比刚才还要强烈,她张了张口,只极小声地哼出一句“疼..” 尽管是细微的一个词,马尔福还是听到了,他在三年级时偶然从帕金森那里得知了原来女生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会不舒服,而望着怀中人的脸色,他加快了脚步。 盥洗室很快便到了,马尔福轻轻地将她放下来却还是扶着她,想也不想道“我扶你进去。” “不,不用了..谢谢你,马尔福先生。”凡妮莎笑得勉强抬眸看他,结果下一秒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忽然靠了过来开口,“是德拉科。” 凡妮莎抿了抿唇,握着自己手腕的力气很大,她现在这个状态也挣脱不开,瞥了一眼他坚定的表情,凡妮莎才退了一步轻声叫了一句,“谢谢你..德拉科。” 马尔福这才松了手,凡妮莎忙走进盥洗室,终于松了口气。对于外头那个男生殷勤的举动,她心中不禁升起丝丝厌烦的情绪。但愿,他不是那种人。 叁 凡妮莎的家族的前身本是卡佩家族的一个分支,而到卡佩王朝覆灭后,这一分支并没有衰弱,反而开启了更长久的辉煌时代。 卡特家族也是在法国巫师界几世纪前就存在了的贵族家族,当时的贵族有很多,可延续到今天的也不过零零星星的几个,其他大多都没落了。 而卡特家族算是其中最为古老也是最为强大的一个了,只不过从二十世纪初开始,卡特家族就渐渐淡出了法国巫师界的视野,一直避世不出。 卡特家族的位置也几乎没人知道,那些法国巫师界目前所谓的大家族即便想和卡特家族扯上些关系也没什么机会,除非被找上门来。 卡特家族的成员现在也只剩下她的祖母,父亲和哥哥了,她的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便过世了,在父亲的书房里挂着一副母亲的画像,父亲总说她和母亲很像,比她的哥哥更像,却更漂亮。 她的母亲仅仅是个法国巫师界的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巫,和父亲一样毕业于德姆斯特朗。其实卡特家族很少会送孩子去魔法学校上课,一是这些年来那些魔法学校都无法得知卡特家族的具体位置,二是家族内部就有配备了专门的巫师来教授。 但他的父亲偏不喜欢按部就班,所以不顾祖父的反对去了德姆斯特朗,这也成功让当时她的自负又眼高于顶的父亲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母亲时就一见钟情了。 当然,一个没什么家庭背景的女巫想要嫁进贵族家族的难度比巫师和麻瓜结合要难得多。不过,她的父亲也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们这段往事,这也一直是让凡妮莎很好奇的一点。 母亲的父母也早已过世,而以她父亲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再跟母亲那边的任何所谓的亲戚之类来往的,毕竟想要高攀卡特家族的人可不在少数。 凡妮莎的哥哥比她大了七岁,目前已经接手家族的内外事务,一直被父亲和祖母催婚就是了。而她作为家族这一辈唯一的女孩,有哥哥在自然没什么压力。 卡特家族不像其他巫师家族有家养小精灵的习惯,相反跟麻瓜贵族一样,有着不少的仆从。 文森特就是卡特家族的首席仆役长也是个巫师,被凡妮莎的父亲安排来照顾她。尽管是主仆关系,但对凡妮莎而言,文森特更像个长辈的存在,有什么烦心事,她也很乐意跟他诉说。 而且,文森特也是个很厉害的巫师,凡妮莎只要在魔咒或是其他方面有疑问,文森特总会回答地面面俱到,毕竟,他就曾被父亲命令过来教授她魔咒的人。 目前她已经是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级生了,明年就会毕业。凡妮莎的未来早已经被她的父亲铺好了,等到她二十岁的生日时就会给她安排订婚,等到五年后再完婚。而她的订婚对象就是其他几个仅存的贵族家族或是其他国家巫师界里交好的大家族里挑选了。 对于这种一切都准备好的未来,她当然很反感,但暂时又无可奈何,她的父亲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凡妮莎在德姆斯特朗的追求者就很多,不过因为卡特家族这八十年来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年轻的小巫师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古老的贵族,而背后所带来的各种利益就更不是他们能想得到的了。其中大多都是倾慕她的容貌又或是看她和球星克鲁姆有交情了。 久而久之,凡妮莎早就已经适应了不管到哪里以她这少见的银灰发色再加上这张脸所引来的关注。再加上从小就接受的各种课程的训练,不管身处何方在什么样的场面都能保持着应有的礼仪和举止,淡定自若。 她的父亲总说,这是身为贵族的必修课。 不同于法国,英国巫师界似乎并没有贵族这一说,但那些大家族把血统看得更重并且歧视麻瓜出身的巫师。 在凡妮莎看来这个想法其实有点可笑,说到底不管是麻瓜巫师还是混血、纯血都没什么区别,判定一个巫师的好与不好不应该从其能力作为来看吗?血统并不能说明什么。 在来霍格沃兹之前她就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关于伏地魔,凡妮莎从书中看到了第一次巫师大战的资料,以及英国巫师界一直流传着的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直到魁地奇世界杯那天才真正看到了食死徒后回去被父亲责备了一顿,才让她得知了,伏地魔最鼎盛时想要拉拢卡特家族,但被当时才继承了家族的年轻气盛的父亲一口回绝,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只可惜伏地魔派出的食死徒根本找不到卡特家族的所在地而已。 虽然德姆斯特朗历史上也出现过格林德沃这样的邪恶的巫师,但那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可现在不同了,伏地魔还会再卷土重来,这就有意思了。 .... 疼痛持续了不久,处理好后,凡妮莎望着镜子里脸色难看的自己,从袍子内部的一个口袋中拿出了个小盒子,抽出魔杖对它施了个速速变大的咒语,这个小盒子下一秒就开始迅速变大,几秒后,在她面前便出现了个化妆盒。 凡妮莎快速化了个淡妆,直到镜子里的少女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才将化妆盒收起,再整理了一下仪容才缓步出去。 结果,凡妮莎刚出了盥洗室便发现了没有离开的马尔福,心下顿时有些不悦,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她弯了唇角走到他面前开口道“马尔福先生,谢谢你等我,我已经好多了,一起回去?” 马尔福望着她和刚才截然相反的模样,终于松了口气,对于少女疏离的淡淡的语气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而且对自己的称呼又变回去了。 凡妮莎见他没有回答,颇为奇怪地盯着他突然就冷下来的脸色,礼貌性地小声问了一句“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望着她疑惑的模样,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一个才见过两次的女生这么上心了,他喜欢她对着克鲁姆时那样温柔的笑而不是现在这样无比虚假的。即便是这样,他心中的那种对面前少女的奇怪的感觉反而愈来愈强烈。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很想将她抱进怀里,就像刚才那样。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他有一瞬间认为自己被施了什么迷惑的咒语。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走,我带你回礼堂。”马尔福终究还是忍住了那个冲动,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走在了前头。 凡妮莎跟了上去,不忘说了声“谢谢。”而后,两人之间就开始了沉默。 与马尔福不同,凡妮莎本来对他殷勤的举动还有些反感,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她想错了。她望着他的背影,淡金色的头发在巫师之中并不多见,对于马尔福家族,凡妮莎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个英国的古老的纯血家族,也是个信奉纯血至上的歧视麻瓜的家族,似乎现任的主人曾经还是个食死徒。这让她不禁开始猜测,这个男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这么一层极其黑暗的身份,如果不知道,那么他岂不是很可怜,因为家族的原因也成为一个食死徒吗?那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她忽然对他又多了一丝丝同情。 “三强争霸赛..你会报名吗?凡妮莎...”马尔福突然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其实他现在有些担心,虽然他自己也对三强争霸赛很感兴趣,但他并不希望她也参加这么危险的比赛。 “因为一些原因,我不会报名参加,但威克多尔一定会报名的,我想这一次的德姆斯特朗代表应该就是他了。”凡妮莎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三强争霸赛这种巫师界的盛事,父亲那里怎么可能没有消息,但如果被得知了,她可不能再像现在这么自由了。虽然她和哥哥的关系很亲,但在这种事上,他和父亲的意见都出奇的一致,都反对她在这些活动比赛上露面,更何况还在食死徒□□后。 马尔福特地放慢了步伐和她并排走着,他安静地听着身旁少女所说的,他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关于少女的家族,如果真的是法国贵族,那么,贵族小姐大概也不会参加这种比赛。 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了。可,在听到她主动提起克鲁姆时,他的内心莫名升起一种嫉妒的情绪,可在这之前他还是这位大名鼎鼎的球星的粉丝。 “可惜了保加利亚没有夺得冠军,但克鲁姆的确是位优秀的找球手。”马尔福毫不吝啬地称赞着克鲁姆在魁地奇世界杯决赛时的表现。 他看向她的侧脸时愣了一下,她的眼角还有颗小小的不易发现的泪痣,比起刚才,脸色也已经红润了很多。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少女忽然看了过来,随后便是那让人挑不出错的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睛平静地宛如一湾湖水,纯净又深不可测。 马尔福紧盯着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凡妮莎,你和克鲁姆是在交往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凡妮莎也只是有些意外身旁的男生会这么直白的问出口,但面上从容的微笑没有变过,望着他有些后悔又期待的神情,再回想起在德姆斯特朗被某些追求者纠缠的经历,她还是点了点头“抱歉。” 得到了答案的马尔福更加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但紧随其后的便是无比的失落感,以及对克鲁姆的妒忌。 两人之间就这么一路保持着沉默,在回到礼堂后的不久,邓布利多向所有人明确了三强争霸赛的报名条件和截止时间便正式结束了宴会。 在回德姆斯特朗的船上前,凡妮莎将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克鲁姆,后者对自己这位好友无与伦比的魅力可以迷倒第一次见面的其他学校的男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把他当做了挡箭牌。 他完全能想象,如果凡妮莎的那个妹控哥哥得知了这件事,一定会立刻扔下手中的一切事务过来找他算账。 今夜睡不着的不止一个了。 ※※※※※※※※※※※※※※※※※※※※ 女主的背景明显玛丽苏了很多,但我也不喜欢玛丽苏,所以性格方面绝不会这样 肆 霍格沃茨城堡比起德姆斯特朗的要大的多,城堡位于山崖之上,连地下室共有九层,另有五座塔楼。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大又宽,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的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 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并且墙壁上挂有很多画像和相片。 门上画像中的人物作为看守者,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 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 画像上的人也不断地互访、楼梯也会动。所以,一年级的新生或是来访的客人会迷路是不足为奇的。 凡妮莎和克鲁姆跟随着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参观着偌大的霍格沃兹,对于这些会时不时移动的楼梯,凡妮莎倒觉得比起德姆斯特朗城堡里的可有意思的多,虽然有时会造成些麻烦。 由于克鲁姆名声在外,许多霍格沃兹的学生都紧跟着他们,几乎都是女生。 凡妮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克鲁姆的粉丝,小声道“威克多尔,看样子她们会一直跟着你了,不愧是我们的球星。” 克鲁姆尽管早已习惯了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但被好友这么调侃也颇为无奈,“真希望她们能做自己的事去。” “你的粉丝太喜欢你了,威克多尔,也许你该跟她们交流一下。”凡妮莎今天并没有穿德姆斯特朗的校袍,而是换上了条银色的长至小腿的裙子披着一条轻便的斗篷,银灰色的长发被扎成了个利落的马尾,在德姆斯特朗的一行人中绝对是最惹眼的存在。 望着边上落地窗外无比晴朗的天气,凡妮莎突然凑近克鲁姆道“听说霍格沃兹的黑湖和禁林的那一片景色不错,我去那儿逛逛,等没有这些粉丝跟着你了,再去那儿找我,或者在礼堂等我也可以。” 说罢,也不等克鲁姆的回答,凡妮莎直接脱离了整个队伍并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便出了霍格沃兹城堡。 英国的天气难得的好,阳光挥洒在城堡外的黑湖上,给湖面镀了层闪亮的金色,比起被一堆人围拥着,凡妮莎更喜欢独自出来走走,享受着这无比安静的只属于自己的时光。 虽然已经十月底,但这里可没有德姆斯特朗那样的寒冷。 凡妮莎沿着黑湖慢慢向西边禁林的方向走去,霍格沃兹的学生被禁止进入,可似乎也没有明文规定其他学校的学生不能进去。 霍格沃兹的秘密明显有很多,从他们所禁止的这些来看就足以猜到一些。 凡妮莎突然觉得如果当年自己选择在霍格沃兹入学的话,或许会经历更多有趣的事。 白天的禁林看上去依旧很阴森,也许是内部长满了又密又高的树木的缘故,阳光被阻隔在外才会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凡妮莎在禁林外头徘徊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克鲁姆,她猜想大概是被那些粉丝缠住了无法脱身,但这并没有打消她想要进去看看的想法。 保险起见,凡妮莎直接从斗篷内部的窄兜里抽出魔杖握在手里,以便万一碰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以第一时间解决掉。 父亲说过,她的魔杖是祖父偶然得到的,鹅耳枥木,芯是怀特河怪背脊刺,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 美国魔杖制作人蒂亚戈·奎塔纳曾使用这种物质制作魔杖的杖芯。人们一开始曾怀疑,奎塔纳大量搜集怀特河怪背脊刺会导致这种生物被过度捕捞,但后来证实只有奎塔纳一人知道诱捕怀特河怪的方法。 由于奎塔纳直到逝世都一直严守着这个秘密,因此怀特河怪背脊刺在此后没有再被其它的魔杖制作人当成杖芯使用,这也足以说明了她的魔杖的特殊性。 凡妮莎在进入禁林后便一直往一个方向行走,比起外头这里面的确更阴森可怖,阳光完全照不进来,诡异的树林深处似乎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完全能想象为什么会把这儿划作禁地了。 又走了一会,凡妮莎并没有碰见什么别的生物,望着前面似乎没有尽头的树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原路返回。 她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着,周围无比的寂静的有些诡异,这也让她的内心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凡妮莎从原本的走换成了小跑,但回去的路像是走不完似的,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她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亮光,这不禁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 正当她边走边张望着周围的环境时,猝不及防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好在她反应及时没有摔下去。 稳住了身形后,凡妮莎转身望去,满是落叶的地面上有着一只很大的白色的卵,刚才应该就是被这枚卵给绊到了才对。 她蹲下身观察着这枚巨大的卵,她有见过龙蛋,体型跟面前这枚差不多大,但她敢肯定这绝对跟龙蛋没什么关系,龙这种生物对孵化的条件要求很高,而且这卵是软的,这儿也不像有龙生活的迹象。 凡妮莎起身在周围检查了一遍才发现了不止一枚,而其他蛋的底部铺着一层白色的丝,只一瞬,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了。 如果没她没猜错,这些应该是某种蜘蛛的卵才对,而光卵都有这么大,那么这种成年了的蜘蛛的体型,她实在不敢想象。 不再多想其他,凡妮莎迅速向着原来的方向小跑,然而在她才跑出不过二十米,一只全身覆盖着浓密的黑毛,体型巨大并且有着八只眼睛的蜘蛛出现在了她前进的路上。 凡妮莎不得不停下,她握紧了魔杖十分警惕地盯着那只八眼巨蛛的一举一动,同时开始缓慢地向另一边移动。 只听那只八眼巨蛛的螯突然开始发出清晰可闻的咔哒声,凡妮莎立刻意识到不妙,果不其然,几乎是下一秒,那只八眼巨蛛便猛地向她这边迅速移动过来。 凡妮莎直接用魔杖对着它毫不犹豫就施了个火焰咒,一道红色的光击中了那只蜘蛛,顿时那只八眼巨蛛便被熊熊烈火给燃烧着。 趁着它停顿的空挡,凡妮莎快速向另一边跑去,直到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她才放慢了些速度,但依旧没有停下,生怕下一秒那只可怕的蜘蛛便会追上来。 像是为了验证一下似的,凡妮莎边跑边回头寻找着是否有八眼巨蛛的身影,身后仍然是那片无比寂静的树林,似乎没有追上来,这也让她暂时松了口气。 结果,她才放松了神经就迎面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啊...”凡妮莎一个不稳就要向后倒去,却被一股力量给拉了回来并抱在了怀里。 “抱歉..”凡妮莎下意识道歉,抬眸看到的却是昨天的那个霍格沃兹的男生。 在这幽暗的树林之中逗留了有大半个小时的她总算是见到了其他人,但一想着那只被她施了个火焰咒的八眼巨蛛,她反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一脸严肃的神情望着他道,“我刚才碰到了一只八眼巨蛛,虽然被我击退了但还是很危险,我们快离开这里。” 马尔福本想问她些问题,但在听到面前少女的话后,他也明白事情轻重便立刻压下疑问,直接握紧了她的手,按着他进来的路线护着她出了禁林。 直到两人回到了城堡外面,凡妮莎才终于松了口气,回想起刚才独自在禁林中的遭遇她仍然心有余悸。望着身边的马尔福,她突然就觉得这个男生其实还不错。 马尔福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面前的少女,他握着她的手从禁林出来到现在还没有松开,少女的手完全被自己的包裹住,又小又软,很舒服的触感。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在确定没有旁人后,突然将少女拥入怀里,不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他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开口道“凡妮莎...让我抱一会好吗?” “你..马尔福先生,你怎么了?”凡妮莎本来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却没想到他突然的恳求,这让她挣扎的动作一顿便开口询问,结果被抱得更紧了。 “你不该一个人去禁林,凡妮莎..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马尔福嗅着少女身上独特的馨香,似是着了迷般,他扶着她后背的手缓缓向她的腰际移去。 被一个陌生男生这么抱着,凡妮莎几乎是下一秒就想抽出魔杖对他施个石化咒,但他算是帮助了自己,她只好压抑着满腔的不悦,冷淡地开口“马尔福先生,我很感谢你及时带我出来,但请你先放开我。” 等了几秒,马尔福才不情愿的松开手,凡妮莎便立刻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有些生气地直视着他灰色的眼睛,隐去眸中的薄怒,正色道“马尔福先生,请注意你的举止,没有得到同意随意拥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性可不是一个大家族继承人该做的。” 少女清脆凛冽的声音蕴含着丝丝怒意,马尔福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最终视线却落在了她紧闭着的蜜桃般的红唇上,略过了她的嗔怒,他微眯着眸子望着她,眼里明显藏着笑意“凡妮莎...你和克鲁姆真的在交往?” “关于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回答过你了,马尔福先生,虽然我很感激你带我出来,但请你不要做出一些让我生厌的事。”凡妮莎轻皱眉望他,那副完全不把她说的当回事的模样着实让她有些气愤,用克鲁姆的话来说,她大概是被占了便宜,一想到这,凡妮莎便对面前的男生更加不喜。“威克多尔还在等我,我得先走了。” 在德姆斯特朗时或许是有克鲁姆的关系,尽管她的追求者众多,也没有谁对她做过这么出格的事。而这不过是来霍格沃兹的第二天,果然她不该一个人出来。 马尔福见少女转身便要离开,想也不想便向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急切道“我送你回去...抱歉,凡妮莎,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请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 凡妮莎回首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后用了些力气抽回手后才缓缓开口,“可我不喜欢你,马尔福先生,请不要做些让我为难的事好吗。”说罢,凡妮莎再度勾了个笑容,眼底却毫无笑意,“谢谢你的喜欢,但是很抱歉。” 然而面前的男生并没有如她所想露出遗憾或是失落的神情,反而唇角微扬了个弧度,毫不在意地开口道“那么,请别拒绝我送你回去。” 马尔福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主动牵起她的手的便向城堡的入口走去,少女想挣脱开他的手却无果,也只好任由他牵着。 在到达礼堂时,马尔福突然抬起她的手,俯身亲吻在她的手背上,随后凑至少女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和克鲁姆并没有在交往。”顿了一下,他又补上了一句“我的公主,等我。” 话音才落,少女便及时向后退了一步,以一种复杂的目光探视着他,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向着礼堂内的克鲁姆走去。 再回望时,他还站在原处并没有离开而是默默地注视着她,她的目光正好和他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少女似乎有些慌乱般赶忙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 而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不该急在这一时,不是吗? ※※※※※※※※※※※※※※※※※※※※ 对,设定的就是一见钟情~ 伍 已经把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克鲁姆正被好几个女粉丝团团围住,他望着激动的女孩们似乎有些头疼。 直到他瞥见了正缓缓走来的凡妮莎以及站在她身后的马尔福,只一瞬,他便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 “抱歉,我有些事,请你们几个别再跟着我了。”克鲁姆对着他的粉丝非常礼貌地道了歉便从人群中径直走向凡妮莎,让她挽住自己的胳膊,随后两人便在众人注视下出了礼堂。 在经过马尔福时,克鲁姆特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铂金的发色有够惹眼的,只能用苍白来形容的皮肤,长相倒挺秀气,削瘦的身板,比自己还矮了不少,不过那眼神里的敌意跟那张脸反差真大。 克鲁姆迅速收回了目光,再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凡妮莎,想追他这位好友的人光德姆斯特朗就有两位数,其中也不乏大家族的少爷,大多都是被拒绝就不再坚持了,只有个别还对他的好友死缠烂打,结果就是被某个妹控大少爷知道了后,光速到达德姆斯特朗好好“教育”了一顿。 而后,帮凡妮莎摆脱这些纠缠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是的,现在他只希望这个斯莱特林的可别做出什么蠢事来。 这天在禁林和出来后发生的事,凡妮莎并没有告诉克鲁姆,只是没有再独自出去闲逛过。 除了在德姆斯特朗大船上就是和克鲁姆一起,虽然有些不愉快的回忆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还是蛮不错的。 11月1日晚宴,霍格沃兹的礼堂已经被装饰了很多南瓜或是蝙蝠之类,充满了万圣节的氛围。 教职工席前,火焰杯依旧屹立在那儿。凡妮莎听克鲁姆说过报名时发生的一个小意外,那天有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似乎用了增龄剂,把名字给投进了火焰杯,才欢呼了不过几秒钟就被附在上面的魔咒给反弹成了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最终互相搀扶着去了校医室。 凡妮莎对此也只是感叹了一下邓布利多施下的魔咒的强大,虽然克鲁姆一再强调当时滑稽的场面有多好笑,但她也未作任何评价。 万圣晚宴的餐食很丰富,尽管并不很合自己的胃口,但凡妮莎还是多少吃了一些。 秉承着一贯优雅的姿态,在其他德姆斯特朗的男生正大快朵颐时,她硬是吃出了一种赏心悦目的视觉效果。 马尔福望着坐在斜对面隔了好几个人的凡妮莎,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找不到机会和她搭上话,后者有意无意的回避令他心中更是有些急躁,尤其是她对着克鲁姆时笑靥如花的模样。尽管知道他们并没有交往,但还是忍不住的嫉妒。 借着这个晚宴,也是宣布被火焰杯选中的三名勇士的名单的时候。 邓布利多走到了火焰杯旁,只一抬手,火焰杯内便飞出一张纸到他手中,他展开看了一眼,目光望向了斯莱特林长桌这边,随后道“第一名勇士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尔·克鲁姆!请到教职工席这来。” 顿时,德姆斯特朗的其他人便欢呼起来,凡妮莎边鼓掌边微笑着对着克鲁姆说了声“威克多尔,恭喜你了,快去。” 克鲁姆也很惊喜,他向凡妮莎点点头便径直走到了邓布利多旁边。 而后,第二位便是布斯巴顿那位一出场就迷倒了大片男生的有着媚娃血统的美人芙蓉·德拉库尔。 只不过,和克鲁姆有所不同的是,拉文克劳长桌的布斯巴顿学生似乎对火焰杯的选择并不满意,就连掌声也是稀稀拉拉的。 凡妮莎扫了一眼站在克鲁姆旁边的德拉库尔,金黄色头发长达腰际,身材苗条,走起路来就像是在地面上飘行,周身似乎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德拉库尔家族起源于法国的布列塔尼地区,本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巫师家族却和媚娃扯上了关系,美丽却又丑陋的精灵。 最后便该是霍格沃兹的勇士了,邓布利多看了一眼第三张飞出来的纸片,“代表了霍格沃兹的勇士...来自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这下子,赫奇帕奇长桌瞬间爆发了最热烈的掌声。 凡妮莎抬眸望去,一个身材修长,有着黑色短发的男生站了起来,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身边的朋友拍了拍他,他才带着惊喜走向了火焰杯。 而也就是迪戈里走向教职工席时,就像是德拉库尔,他那张极其英俊的脸则吸引了大多数女孩的目光。就连凡妮莎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生的确很好看。 三名勇士都已经选出来了,可火焰杯却并没有停下,只见有一张纸没有任何征兆地直直飞到了邓布利多手里。 众人对此都很不解,包括邓布利多本人也是,他还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纸片,随后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哈利·波特...” 意外来的太快,本来还是个吃瓜群众的波特突然就成了众矢之的,望向他的目光除了不解就是质疑了,但没有办法,他连对好友都来不及解释就只能硬着头皮被邓布利多请上了教职工席。 凡妮莎却一下子来了兴趣,她打量着波特,突然想起来似乎在魁地奇世界杯那天晚上躲避食死徒时见过一面。 这个看上去瘦小的男孩就是英国巫师界一直传闻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了,还是救世主,也真的是主角的待遇。 隐去眼底的笑意,凡妮莎感觉这一次的三强争霸赛一定会特别有意思,暑假的食死徒再到现在火焰杯出错把这位救世主给搅进了这滩浑水,这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阴谋的味道。 时隔几个世纪重新开启的三强争霸赛居然出现了第四名年龄不满的勇士,一时之间都是无法接受的声音。 而邓布利多等人也进行了紧急商议,最终的结果却让众人大失所望,尊重火焰杯的选择。 万圣晚宴结束后,克鲁姆和其他几名勇士被聚集到一起,一时半会大概也出不来,凡妮莎独便自缓步在回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路上。 夜幕下,霍格沃兹的城堡外头十分静谧。今夜的风有些大,凡妮莎也不打算在外多逗留,却在接近黑湖边时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请问有什么事?马尔福先生。”凡妮莎看清了那人的身影,眼角的余光却在关注着周围是否有其他人在,换上那副挑不出错的淡淡的笑容,礼貌又冷漠地询问了一句。 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校袍的口袋之中拿出了卷保存完好的羊皮纸道“马尔福先生,据我所知你似乎也是威克多尔的粉丝,这是他的签名,谢谢你那天帮助了我。” 说着,凡妮莎便抬手递了过去,马尔福低眉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羊皮纸,什么都没说便伸了手过去。 但他并没有接过那份签名,反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唇角微扬,似乎这令他心情很好,“凡妮莎..我不要克鲁姆的签名,你知道的,我想要的。” “马尔福先生,我也说过..我不喜欢你,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只稍一用力,凡妮莎就挣脱了他的手,“抱歉,我得先走了。” 说着,她抬眸看了一眼安静地停泊在黑湖边的德姆斯特朗大船后便向那走去。 马尔福望着她冷淡的神情,微眯了眯灰色的眼眸,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忽然开口“为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但唇边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去,如果换成别人他或许早就该不耐烦了,但他不想吓到她。 见她不打算回答,马尔福才不得不抓住了她的手腕,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凡妮莎停在了原地,对于这些其实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追求自己的人,总是一遍又一遍说着喜欢,喜欢,喜欢...她倒很想反问一次,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喜欢。 被抓住了手腕的她缓缓转过身来直视着他,少女银灰色的眸宛如平静的湖面激不起一丝涟漪,凉风拂起她耳鬓的一缕碎发,她望着对面男生面上不曾改变的笑容,突然发问“那么你呢,喜欢我什么?” 话音刚落,少女便突然向前迈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只剩下五英寸不到,近得她能看清他苍白的脸庞染上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显然有些意外少女的举动,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精致无比的脸庞却又让他看呆了。 少女似乎对他的反应有点失望,她抬手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脸庞,随后拂开了他的手向退了几步,面无表情地接着道“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马尔福先生..很抱歉,我实在不缺这样的追求者。” “凡妮莎,你的确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生,优雅的大家族的小姐,比起布斯巴顿的有媚娃血统的那个女孩还漂亮几分,更别提霍格沃兹的这些...但你的结论似乎下的早了些...”马尔福停顿了一下,看向前面少女的眼里慢慢地换上了另一种情绪,“我喜欢你对着克鲁姆那样的独特的可爱的一面,喜欢你在禁林独自面对危险的镇定,喜欢你那时候的笑容...” 少女的身形一顿,“马尔福先生,谢谢...”一转身便被拉近了一个怀抱里,她有一瞬间的慌张,想要挣脱开,但被禁锢得死死的。“请放开...” 他凑至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开口“嘘...知道么,你和我是一类人...未来不完全属于自己,早已经被家族安排好了...卡特小姐,也许你不信,可我 .Draco·Malfoy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了。” 少女只觉得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了自己的脸庞,有些痒痒的,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并不难听,反而还多了丝丝磁性。 少女忽然就想起了父亲对母亲也是一见钟情,想起父亲每次看着母亲画像时眼里流露出的鲜少可见的温柔... “凡妮莎...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也许,你认为我跟其他追求你的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更疯狂...不过如果对你来说都一样..不如选择和我在一起...就当是个实验,直到圣诞节前,我会让你爱上我,公主殿下。”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半的恳求一半的希冀,少女恍惚有种跌进了软软的棉花里的错觉,他的怀抱是温暖的,袍子上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气味,这一切都在慢慢地撩拨着她的心。她的嘴唇微微张着,终究还是没有回答。 见她如此,马尔福并没有打算放弃,反而轻轻放开了她,自己向后退了一步,随后牵起她的手,他的眼里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只对她才会有的温柔宠溺,“凡妮莎..我送你回去,走。” 马尔福就这么握紧了她的手,和她一起来到了德姆斯特朗大船停泊的位置,从未遇到过这种事的凡妮莎,直到此刻都还有些茫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但面前的男生似乎懂她的意思,他的指尖在她的手心轻轻摩挲着,缓缓开口“凡妮莎,不用急着回答,我等你..什么时间都可以。” 说罢便亲吻在了她的手心,却也惹得少女下意识收回了手,他望着她可爱的模样,不禁唇角一弯勾了个极宠溺的笑容,“晚安,我的公主殿下。” “..晚安。”她轻轻地回了一句便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背影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一晚,她少有的失了态,只因一个认识不久的男生的话。 直接拒绝是最直截了当的,可她犹豫了,原因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追求她... ※※※※※※※※※※※※※※※※※※※※ 女主很轻易动摇?并不是,德姆斯特朗有克鲁姆一直盯着,而且还有其他好友在,一般那些追求者都近不了身,就更不会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了?那些死缠烂打的也只是每天都找机会接近搭话或者送礼物啊什么的,但都被拦住了你懂的。 然而,现在可是在霍格沃兹,还是偷偷溜过去的~而且,我好歹得安排少爷跟女主有独处的机会~所以,克鲁姆可以一边玩去了,这是女主第一次被这么追求,有点应接不暇很正常。 最后推荐 Rap Beat 2–Gucci Louis 和 Lady Fingers–Herb Alpert&the Tijuanra Brass 这两首歌,网易云都有,搭配看文,很有感觉~ 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第四名勇士,其他人都持质疑和拒绝的态度,大多数学生都一致认为是波特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办法才让他自己也能参赛。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就不用说了,整个霍格沃兹包括格兰芬多就没有几个相信他的。 尤其是在邓布利多宣布了接纳这第四名勇士也一起参赛后,这个被传为救世主的男孩一时之间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尖浪口。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除了克鲁姆对这个结果都表现了不同程度的气愤,他们认为是霍格沃兹有失公平。 不过克鲁姆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而一大部分原因则是,一个才四年级的学生而已,对他的威胁并不大。不过更重要的是,克鲁姆发觉自己那一向保持着优雅从容的好友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从宣布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名单已经过去一周了,凡妮莎也已经一周没有再进霍格沃兹的城堡了。 最开始,克鲁姆以为好友毕竟是贵族家族的大小姐,平时就是娇生惯养的,这一次偷偷跟着他们来英国,或许有些不适应也很正常。 况且,他的这位好友来这的第一天就..所以,他认为是该好好休息。而让克鲁姆发觉不对劲则是一件小事。 11号这天,克鲁姆照常帮好友从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借书回来,做个名人是挺光鲜亮丽,可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的感觉可并没有那么好。 他才进霍格沃兹的城堡就被几个女粉丝缠住,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并且很轻松就能应付。 克鲁姆按照好友的要求在图书馆中找了几本和古代魔法有关的书籍,在图书管理员艾尔玛·平斯夫人那里做了相关手续后便出了图书馆。 平斯夫人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好,尤其是在看见他身后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生时。 结果,令克鲁姆没想到的是,他才摆脱了那些女生没过两分钟就被另一些人给拦住了。 “是你,马尔福,有事?”克鲁姆一手托着几本很厚的书,不冷不淡地问。 对于这个斯莱特林,他还是通过自己好友才有了些了解。而这场景又多多少少有点熟悉,就像在德姆斯特朗,那些好友的追求者拦住自己询问好友情况的学生一样。 马尔福对着他身后的跟班说了几句话,他的跟班便离先开了,只留他和克鲁姆两人。 他向前了两步,平时在霍格沃兹里那副高傲自大的样子统统收敛了起来,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凡妮莎...她还好吗?这几天她都没有出现过,是发生了什么?” “她很好,至于后面的问题,不好意思,我无法回答你,借过。”说完,克鲁姆就大步流星地从马尔福身边走了过去。 他对于这种追求自己好友的人一向都没什么好脸色,也基本是能清就清,省的这些人再对自己的好友有什么多余的纠缠。哪知,才走出去不过几步,又被马尔福给拦住了。 “等等,请转告她...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马尔福似乎有些急切,他已经一周多没有见到她了,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对一个女生这么上心,才不过一个多星期就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样。那种见不到她所产生的焦虑和烦躁的感觉一直都被压在心底,他现在只觉得即便被拒绝也比无法见到她的好。 克鲁姆盯着马尔福坚定的神情沉默了几秒,他不是没见过那种对他的好友死缠烂打的人,也有那种放弃的特别快的,但就是没见过哪个是付上了真心的。 “给你个忠告,凡妮莎的哥哥可不会容忍像你这样的,况且,可别为了你那点所谓的不知真假的喜欢就把自己的家族给搭上了。” “你什么意思?”马尔福望着克鲁姆的目光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即便对方是赫赫有名的球星,身为一个马尔福,他可不会怕他。 “意思就是劝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克鲁姆也算是好言相劝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几本书也不打算再说其他,径直快步离开了。 ... 回到了德姆斯特朗大船后,克鲁姆将书都送去了凡妮莎的房间,并和她说起刚才的事,而她的不对劲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克鲁姆本以为会和在德姆斯特朗时一样,对方会直接略过这些关于她追求者的话题,却没想到,她翻书页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而小声回了一句“是吗”。 凡妮莎低眉盯着手上的书却没了看的想法,她的确是故意躲着不想见他,最开始的几天她总是不自觉的想起那晚他说的话,而后心便开始乱了。 她本想就这么消磨掉马尔福的耐心,可克鲁姆却又告诉了她,他说不管多久都愿意等。 “威克多尔...”凡妮莎忽然开口,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父亲已经安排了在我二十岁生日时就订婚...可我并不想按照父亲的意思来,就这么嫁给一个..”凡妮莎没有再说下去,她抿了抿唇垂下了眼帘,指尖轻轻摩挲着书的一角。 克鲁姆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事实上他也不希望凡妮莎将来嫁给一个她自己都不喜欢的人,但,卡特先生的想法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凡妮莎...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糟糕...” “我没事,威克多尔...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凡妮莎换上了个浅浅的笑,她将手中的书合上起身放在了一边,俏皮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待克鲁姆出去后,凡妮莎才收敛了笑容,她往床随意上一躺,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多时,她猛地坐起,打开了衣橱换上了那条银色长裙和一件胸前有着德姆斯特朗标志的深色长斗篷,银灰色的长卷发被随意披散在脑后,带上魔杖,便出了门。 外头正是安静惬意的午后,阳光还很好,尽数洒在德姆斯特朗大船上,倒不像之前看上去那么诡异阴沉了。 虽然要举办三强争霸赛,可霍格沃兹的日常课程却没有暂停,这个点也到了下午的课开始的时候了。而这一次其他两个学校的代表队学生被邓布利多允许在霍格沃兹期间可以选择旁听。 德姆斯特朗最特殊的地方就要属教授学生黑魔法了,而霍格沃兹则有一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凡妮莎对这个倒有些兴趣。 按着初次参观的回忆,她来到了霍格沃兹城堡的二楼,这时候的走廊并没有什么人,大多学生都在上课,她很快便找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而里面也正在上课。 凡妮莎站在门口,教室内似乎在点名,站在讲台前的教授头发花白,个头矮小,他的一只眼睛小小的,黑黑的,珠子般,很正常。另一只则大大的,圆溜溜的,有种鲜明的亮蓝色。而此刻那只蓝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看。 那个教授暂停了点名,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面前,那只蓝色的眼睛却依旧转个不停。 凡妮莎虽然心里觉得有些骇然,但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您好,教授,我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凡妮莎·卡特,请问可以旁听这节课吗?” “oh~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当然可以,请进。”疯眼穆迪那只完好的眼睛盯着她银灰色的头发,在听到卡特时眼底划过一瞬的惊讶,但立刻又换回了刚才的吗那副样子。 凡妮莎对着疯眼穆迪微微颔首后才走进教室,结果却在前几排发现了个她一直不想看到的人。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坐下,旁边是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凡妮莎朝他友好地笑笑便看向了前台的穆迪教授。 马尔福在看到凡妮莎的那一刻几乎想冲过去,但现在可是在上课,而且还是这个疯眼汉的课,只得忍住。 而其他学生对这个多出来的旁听生更多的则投去了惊艳羡慕的目光,对于男生来说这个女孩可不比布斯巴顿的德拉库尔差,而对于女生们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极其漂亮的。 这节黑魔法防御术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讲台上放了几个用笼子关起来的黑色蜘蛛,并没有学生知道要用来做什么。点名结束后,课便正式开始了,虽然在波特那里浪费了点时间。 疯眼穆迪制止了学生们要翻书的举动,他先是说了一些关于黑魔法里性质最恶劣的几个魔咒的事。而后便打开了一只笼子,那只黑色蜘蛛便爬了出来。 就在学生们都好奇地盯着那只蜘蛛时,疯眼穆迪突然用魔杖控制着蜘蛛跳到了学生们的桌子上或者是身上。一时间,教室内的惨叫和先笑声起伏不断。 凡妮莎望着前面热闹无比的样子,对于疯眼穆迪的课突然就来了兴趣,她本以为会是枯燥的理论,没想到更有意思。虽然有些吓人,但上课气氛算是调节起来了。 那只蜘蛛突然跳到了马尔福的肩膀上,凡妮莎从后面看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但并没有叫出声来,还算镇定。 蜘蛛又跳到了后面的人身上,凡妮莎一眼望去却和马尔福看来的视线交叠在了一起,她又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和现在的孩子很像,心中又出现了那种怪怪的感觉,她赶紧收回了目光。 而就在下一秒,凡妮莎便感觉到了自己左边的头上突然压了什么东西,而这时候其他学生的目光也都看了过来,凡妮莎顿时就知道了是那只蜘蛛。 可这只蜘蛛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走了,它慢慢地向上爬去一直到她的话头顶,而后又慢慢爬向她的额头。 这一刻,教室突然就变得极其安静,凡妮莎依旧非常淡定地坐着,她抬眸看向疯眼穆迪,见他没有要继续操控的意思,她干脆伸手抓住蜘蛛,随后起身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姿态走上讲台将蜘蛛放在了笼子边上并道“教授,您的蜘蛛。” “好的,谢谢卡特小姐,你可以回座位了。”疯眼穆迪的表情似像是惊喜一般,他望着她的背影默默地记下了什么。 课在继续,可马尔福的心思早就飞了,他望着那只蜘蛛趴在她的额头上时就已经想过去拿走了,却不想少女比他想象的厉害的多。可接下来,疯眼穆迪的一个举动令得他更加紧张起来。 那只蜘蛛中了咒语后突然就开始抽搐般的扭动着,似乎很痛苦地在讲台上乱动,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这只蜘蛛就一动不动了。 而后的下一个魔咒令另一只蜘蛛也开始抽搐,最后一个“阿瓦达索命”,魔杖所放射出的红光击中了第三只蜘蛛后,那只蜘蛛就再也没动过。 教室安静地有些过头,疯眼穆迪开始点名问刚才的三个魔咒的名字。被点中的学生颤颤巍巍地说出了不可饶恕咒。 比起其他学生的害怕,凡妮莎却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三个魔咒她可谓是非常熟悉了,钻心咒,夺魂咒和死咒,除了夺魂咒有抵御的方法,其他两个都没有,尤其是死咒,一句“阿瓦达索命”就注定了被施咒者的结局了,而刚才那几只凄惨的试验品蜘蛛准时让人背后一凉。 这堂课几乎让所有学生毕生难忘,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不是一节正常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了,而是令他们近距离接触死亡的一节有些恐怖的课。 对此,凡妮莎表示理解,可的确有些吓人了,至少,不适合这些才四年级的孩子。 下课后,凡妮莎总算重新意识到还有个麻烦等着自己... ※※※※※※※※※※※※※※※※※※※※ 我觉得可以改成,德拉科马尔福的追妻之旅...哈哈 柒 教室内的学生们开始三三两两地陆续出了去,凡妮莎抬眼就能看见前面的马尔福正跟其他几个斯莱特林说着什么,随后那几个男生就走了。但似乎还没完,一个黑色短发的女生直接亲昵地挽住了他。 看到这里,凡妮莎只抬手拂去了耳鬓的碎发,慢条斯理地起身向着门口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走去。 似是没有看见她们两个,她目不斜视地从马尔福和那个女生身边经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又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马尔福轻皱着眉望着抱住自己胳膊不放的帕金森,而他心心念念的少女却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这令他对身边的这个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缠着自己的女生第一次这么得厌恶。 他干脆用力抽回了手,见少女要出去了,三步并两步得跑了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急急地带着恳求道“凡妮莎,别走。” 脚下的步伐一顿,凡妮莎沉默了几秒才回首望他,而他身后的那个女生的眼神满是对她的敌意,尽管被其他女孩或羡慕或嫉妒,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可这种事也是她第一次遇见。垂眸盯着紧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她低低地说了一句“请放开。” “凡妮莎...好..”马尔福松开了手,下一秒唇角一弯勾了个极好看的笑容,他轻声细语问道“凡妮莎..你这几天都没有出现,是发生了什么?” “谢谢关心,马尔福先生,我很好。”凡妮莎始终没有将视线移向他,面上保持着礼貌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浅笑继续道“抱歉,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凡妮莎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马尔福是立刻就要追上去的,却又被帕金森给缠住。听着身后传来的他们两人的声音,凡妮莎不由加快了步伐,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的强烈,让她很想逃离这里。 她不清楚心中此起彼伏的那份情绪到底是什么,但她知道这的确令她不舒服就是了,并且会令她失态。自己这是怎么了... 凡妮莎一路下到了一楼,经过礼堂出了霍格沃兹城堡,外头已经是黄昏了,太阳渐要从西边落下,正用力散发着一天之中最后的余晖。 在城堡外,凡妮莎才放缓了步伐,她开始往黑湖的方向走去,将刚才发生的种种都抛在了脑后,抬眸望向西方太阳的位置,余晖染遍了半块天,望着这幅美不胜收的景色,她的心竟能平静下来了。 沿着熟悉的路径,凡妮莎不多久便已经到了德姆斯特朗大船这儿,可她并没有上船而是选择在黑湖边走走。 湖面平静地连微风拂过都掀不起一丝波澜,她缓步在黑湖边,目光全都在这水波不兴的湖面上,深吸了口气,正打算驻足就发觉了身后细微的声响。 没等她回头便已经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一瞬间她的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可在听见耳边传来的那熟悉的呢喃后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凡妮莎...我好想你..”马尔福将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了,他无比贪婪地嗅着她脖颈发间的馨香在她耳畔低语着。 他感觉到怀中人突然的紧绷到缓缓的放松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舔舐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后开口“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吗?我的公主殿下。” 少女的身子不由轻颤了一下,她明显感觉自己脸庞开始发热,想要挣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却徒劳无功,只好用极冷淡的声音道“请你放开我。” 马尔福听出了少女话中隐藏的薄怒便放开了她,他一步跨到她的面前正巧发现她脸庞淡淡的红晕,宛如这天边粉色的晚霞一样美。他的一双灰眸牢牢地看着她,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他主动牵起她的手置于自己的手心,面上忽的换了个笑“凡妮莎...我愿意等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的那个女生叫潘西·帕金森,帕金森家族和马尔福家族有所来往,我的父亲和她的父亲是朋友,我跟她...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一起了,不过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我喜欢的,现在是你,以后也是...或许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说过,我会让你爱上我。” 少女注视着他肆意却又温柔的笑容,心中那股奇怪的情绪又开始了,可不同于从城堡出来时那样,这一次没有那种令她不舒服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丝丝她更不明白的情绪,就像一篇文章中的主旨,这份情绪竟能串联了其他所有的,而她并不讨厌这样。 见少女凝视着自己,马尔福的望着她的目光中更是盛满了从未有过的柔情宠溺,就像看着自己地珍宝似的,他抬手挑起她的一缕发丝,低头轻嗅“凡妮莎..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愿意等你。” 那句抱歉一直被压着,少女垂眸,眼中满是复杂。他刚刚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父亲看母亲画像一样,那样的视为珍宝的眼神足以代表了父亲有多爱母亲,而他却也...她微张了张唇,停顿了几秒才发问“为什么...” 听了少女的提问,马尔福却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那好,让我想想。” 忽然起风了,他携着宠溺的笑着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喜欢你现在这样,乖乖的安静地看着我...黑魔法防御课上面对那只黑蜘蛛和穆迪教授还这么镇定...但以后有我在,我会护着你。” 少女脸庞的红晕已随凉风消散,她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这是第一次除了父亲哥哥以外的人说要保护她,但其实以她的实力足以自保,但他现在不过四年级而已,却说着要护着她的话... 少女的唇角弯了个弧度,不再是以往那千篇一律让人挑不出错的笑容,就连眉眼都带着笑意,“马尔福先生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马尔福见少女这般笑容,眸中的温柔更甚,他忽然在她的手心中亲了一下,“为了我的公主殿下,这当然是必须的...”即便又是被拒绝,但对于他来说是值得的,包括她的这个笑容。 “时间不早了,就让我带公主殿下去用餐?”马尔福瞥了一眼渐暗的天色提议道,他的确不用急在一时,现在不过11月而已。 “好。”少女敛了笑容对着他点点头,她想起一周前他对自己说的,一个为期到圣诞节前的实验,或许... 马尔福牵着她的手向霍格沃兹城堡走去,却不想离城堡还有十几米时,身旁的少女突然停下了,正当他疑惑时,少女主动靠近了他,低语了一句“你说在圣诞节之前让我爱上你...还算数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令他惊喜不已了,望着少女可爱的模样,他的眼神一黯,“只要是你,什么时间都可以...那么,我的公主殿下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少女点了点头,随即又说了句“愿意”,得到了答案的他忍住了内心无比的喜悦,毫无顾忌地直接将她抱进怀里,凑至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地开口“凡妮莎...” “我在..” “叫我德拉科...” “..德拉科 ” “我喜欢你。” 说罢,他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背,直接吻上了她娇嫩的唇,青涩无比地轻柔舔舐吮吸着她的唇瓣。少女从最初的愣怔到后来的被动接受,他大胆地探入了她的口中,汲取着属于她的甘甜,舌尖交缠在一起,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一遍又一遍辗转悱恻,正缱绻... .... 晚餐时间,霍格沃兹的礼堂内极其热闹,四个学院的学生都聚集在这里,再加上还有其他两个学校的代表队,一时之间礼堂内可谓是喧闹的很。 马尔福紧握着自家女友柔软的小手,到现在他还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但刚才那个甜蜜的吻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凡妮莎·卡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正在交往。 凡妮莎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在他面前哪还有平时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那张小脸上的红晕仍旧清晰,她都不敢看他,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跟在他身边而已。 在进礼堂前,马尔福特地抱着她细声地安慰了一遍,瞧着她害羞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在她的额头印了个吻,结果成功让他的女友再一次红了脸。 两人进入礼堂后,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直到一个眼尖的赫奇帕奇看到了两人牵着手的一幕,于是,半个礼堂的人都知道了。 德姆斯特朗可以说是最震惊的了,这位女神级的人物在自家学校有多难追大家都知道,可才来霍格沃兹半个月不到居然就跟一个斯莱特林在一起了,这可以算是个爆炸性的消息了。 克鲁姆更是被惊地差点就要写信回去,还好被凡妮莎给拦住,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自己好友的不对劲是因为这个斯莱特林。不过,看着高贵优雅的好友居然会在这个马尔福面前娇羞,他的好奇心就更重了。 整个晚餐,克鲁姆都在观察着这个马尔福,既然他的好友都选择了这个男生,那么作为朋友,他能做的当然就是把关并且如果这个臭小子敢欺负自己的好友,那马尔福就完蛋了。可就算是这样,克鲁姆表示,单身狗是真的难... 晚上回了德姆斯特朗大船后,克鲁姆才有机会询问自家好友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天翻地覆了。 “我跟他之间有个约定..威克多尔,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不是还有你在。”凡妮莎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拿了本书便开始翻看起来,可唇边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去。 “凡妮莎...你谈恋爱我不反对,可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那个马尔福知道卡特家族的事了吗?”克鲁姆一脸的严肃,毕竟他是真的很担心,自家好友在感情方面单纯地就跟张白纸似的,从前在德姆斯特朗有他和其他朋友在,那些追求者当然都被挡住了,可来了趟霍格沃兹居然就... “他还不知道..他以为我只是个大家族的小姐..至于其他,还需要再观察。”凡妮莎不紧不慢道,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好。 克鲁姆却苦口婆心地跟凡妮莎讲了很多的注意事项,他是真的担心这个小子会骗她,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光某位妹控大少爷就一定不会放过那小子了。 凡妮莎很清楚克鲁姆的担心,但他们的约定只到圣诞节而已,况且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或许... ※※※※※※※※※※※※※※※※※※※※ 大家七夕快乐昂~ 捌 第二天的清晨,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想照进来却被严实的窗帘给遮掩了住,房间内一片昏暗,床榻上的少女浅浅地呼吸着,正睡得香甜。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少女才悠悠转醒,细密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便睁开了双眼,她慢慢坐起,因为刚醒似乎还有些迷糊,抬手揉了揉眼睛,原本还昏暗的环境一点点开始变亮。待少女适应了光亮后才抬眸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过了7点。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少女忽然勾了个浅笑,随后缓缓下了床,她穿着一件银色吊带睡裙,纤瘦的身材一览无遗,她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将肩带给拉了下来整条裙子便滑落在了毯子上,白皙的肌肤瞬间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她缓步入了浴室,就像一朵刚盛开的空谷幽兰般纯洁无瑕,又芳兰竟体。 待一切都整理好已经是四十分钟过后的事了,少女穿了条灰色的长至小腿的裙子,外头套了件黑灰色的长袍,她将银灰色的长卷发扎了个利落的马尾,本就精致无比的面容又化了个淡妆,看上去更加的迷人。 少女迈着优雅的步伐一路出了德姆斯特朗大船,才刚出来便已经看到了正在等待的马尔福了。 马尔福从8点钟就在这里等了,现在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如果放在从前,他可不会这么有耐性等一个人半个钟头这么久,可今时不同往日,即便再等一个小时,他都心甘情愿。 终于见着自己心爱的女孩,马尔福快步上前在阶梯上对她伸出了手,他的唇角一弯便是个宠溺意味十足的笑容,“扶着我。” 凡妮莎轻轻点点头,习惯性地说了声“谢谢”,便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缓步下了阶梯。 谁知,才刚下地,凡妮莎便被马尔福一把抱住,她愣了一下后才抬手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慢慢放松了下来,她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 怀里的少女身子很柔软,马尔福凑至她的脸庞亲了一下,又故意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气,“以后,不用对我说谢谢...为了我的公主殿下,做什么我都乐意至极。” 凡妮莎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再听到他的话后又不由的红了脸,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只得轻声开口道“我没有和别人交往过,也不清楚情侣之间怎么相处才好...” “别担心,我来教你..”马尔福缓缓放开了她并向后退了一步,望着她脸庞淡淡的绯红色,心情瞬间又好了不少,他牵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带着温柔的笑意开口道“那么,我亲爱的公主殿下,今天就请交给我。” ... 早晨的霍格沃兹城堡安静又神秘,这座偌大的城堡一直魏然伫立在黑湖旁,陪伴过一批又一批四个学院的学生,时间赋予了它古老却也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宽敞的礼堂内,富丽堂皇,高高的围墙直通天花板,蜡烛飘在半空中,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看起来和外面的天空一样。 现在是早餐时间,四条长桌前已经坐了蛮多的学生了,除了因为早餐的时间段是固定的外,今天还是三年级及以上的学生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的特定周六。 马尔福牵着凡妮莎来到斯莱特林长桌,在他的跟班占好的位置才一坐下,面前便出现了一份经典的英式早餐。凡妮莎抿唇望着盘子中丰盛的培根、炸薯块、煎蛋等等,那块吐司和旁边配好的黄油和果酱以及一杯南瓜汁,她突然就很想念在家中早餐常有的热巧克力,焦糖薄饼和蜜水果沙拉了。 马尔福倒细心地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想她在第一天来霍格沃兹时在晚宴上就没怎么用餐,他立刻关切地询问了一句“凡妮莎,不合口味?” 听了他突然的询问,凡妮莎却有了丝讶异,不想自己只是表现出了一点点不喜而已就被他敏锐地捕捉了,唇角一扬便是个温雅的笑容,“没有,别担心我,德拉科。”说着,她便拿起那杯南瓜汁喝了一口,随后又拿着刀叉,吃了一小块香肠,评价道“很好吃。” 马尔福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是用个早餐而已,她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然轻声问道“做个贵族,累吗?” 凡妮莎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了下唇角后转而望着他道,“父亲对我的要求一直很严苛,礼仪谈吐又或是魔法,都必须做到最好...还有一些条例,比如这一次因为三强争霸赛的缘故我才偷偷跟过来,家族那里都不知道,你也要保密哦~” 马尔福温柔地注视着她调皮地吐舌的小动作,心脏瞬间像被什么击中似的,眸中的宠溺意味更甚,他忽然凑近了她,抬手搂住她的纤腰往自己这边用力一带,她便没有防备地靠进他的怀里。他低头凑至她的耳畔低语道“在我身边,不用那么多的繁琐礼节,一切有我在。” 两人的互动在周围其他学生眼里纯粹就是秀恩爱虐单身狗,基本都是假装没有看见这样,但也不排除有人会心生嫉妒。 坐在斜对面的帕金森早就已经无心面前的早餐了,她恶狠狠地用叉子折磨着盘子中的吐司,一双眼睛却无时不刻地死死盯着那两人之间的互动,酸涩苦楚一时之间充斥了整个胸腔之中。 帕金森从一年级就喜欢上马尔福了,虽然她在别人眼中是个嚣张跋扈又尖酸刻薄的女生,可她却一心只对他好,从进霍格沃兹开始就跟在他身边,不论他做什么,是嘲讽波特三人又或是给他们制造麻烦,她都一直支持着他。 可现在,这个只不过才出现了半个月的德姆斯特朗女生,就算那女生长得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非常貌美,可这又算什么?只是个靠着张脸的花瓶而已! 帕金森的好友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坐在她身边突然关心地问了一句“潘西,你怎么了?今天的早餐不好吃?” 格林格拉斯是和帕金森从一年级就认识的好朋友,她们两个也一直在一个小团体里,包括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帕金森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咬牙切齿地开口“达芙妮,你看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只是长得好看了点,德拉科就被迷的不行!” “我还以为你跟马尔福才会在一起,听说那个女生叫什么凡妮莎·卡特,卡特?我听都没听过这个家族。要不,潘西你得去问问马尔福,你可不能就这么看着!”格林格拉斯似乎很为自己的好友愤愤不平,那个女生的太好看,好看到她都有一些嫉妒了。 “当然!但在这之前,我得好好跟那个女生谈谈。”帕金森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她干脆将手中的刀叉一股脑扔在了桌上,收回了视线对着格林格拉斯道“我们得找个机会,叫上其他人一起!” .... 霍格莫德村是英国唯一一个全部是巫师的村落,根据传说,霍格莫德建立于一千年之前,和霍格沃兹成立的时间差不多。为了逃避麻瓜的迫害,中世纪的巫师伍德克夫特的汉吉斯建立了这个村落。 这个由小屋和店铺组成的风景如画的小村庄就坐落在黑湖的发源地,霍格沃兹特快的终点站也设置在那里,沿着湖岸有一条小路从车站直通霍格沃茨城堡。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代表团的学生也都被允许去霍格莫德,毕竟他们都是五年级以上的,并且这也是为了提现霍格沃兹的待客之道。 每当特定的周六,比如今天,霍格莫德都会被来自霍格沃兹的师生占满。 马尔福牵着她的手,两人漫步在进入霍格莫德村的小道上,他已经来了不少次了,早就没了什么新鲜感,但今天他却觉得这里的景色似乎都不一样了。 凡妮莎看着大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商店后,或许是因为女生的天性,她很想一家一家逛过来。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的她,此刻心情难得的好,“德姆斯特朗周围可没有这种小村子,还是霍格沃兹更好一些。” “我的父亲最初也想送我去德姆斯特朗,只是我的母亲认为那儿太远了,现在看来,真是可惜...凡妮莎当初怎么会选择德姆斯特朗。”马尔福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见她一副很期待的那个模样,他也不由高兴起来。 凡妮莎抬眸就和他的视线交织碰撞到了一起,她换了个甜甜的笑容眨眨眼道“因为我的父亲母亲都毕业于德姆斯特朗,不过呢,来了霍格沃兹后,我觉得这里或许更有意思,三强争霸赛的名单就很有趣了,不是吗?” “能成为第四名勇士,波特可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马尔福一提起波特,脸色就有些难看,但当他注意到身旁少女疑惑的目光时,才忙将那份不悦隐藏起来。 “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是哈利·波特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才能成功报名?”凡妮莎收回目光重新正视前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我认为应该不是他自己做的,邓布利多校长对火焰杯所施下的魔咒很强大,威克多尔也和我说过,有两个学生喝了增龄剂却被反弹了的事,那些年龄未满的学生不可能在两天内就成功破解。据我所知有一种魔咒说不定可以,但那需要很强的魔力和专注力才能成功施放,我想,那位波特似乎还到不了这个层次。” 马尔福尽管仍然更想相信就是波特用了什么手段,但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友因为这件事而跟他之间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他只好转移话题。 可凡妮莎直接看破了他,“三强争霸赛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比赛,就连威克多尔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个四年级的学生能有什么胜算,对手还都是些六七年级的,一千金加隆可没有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德拉科...你,讨厌那位波特。”凡妮莎突然停下,淡淡地用肯定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可随后她又浅笑着望向他道“走...” 马尔福沉默地走在她身边,似是在纠结着什么,不多时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将她拉进了怀里,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经过,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凡妮莎,我不想瞒你...我很讨厌波特。” 她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抱住了他,“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 女主作为古老贵族家的大小姐,家里藏书很多,知道一些强大或者古老的魔咒也不稀奇。对少爷说的也是她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因为少爷的想法和她的向左而有一点点失望而已啦。 玖 进入霍格莫德迎面的右手边就是一家酒,店牌上方似乎是为了和它的名字相符,放了三把扫帚。从外头看去,里面灯火通明,不时有来自霍格沃兹的学生进入或出来,似乎很受欢迎。 从小接受着贵族教育的凡妮莎从来没有去过酒这种地方,倒是她的哥哥在她这个年龄时经常和朋友出入法国巫师界离最繁华的商业街最近的一处小酒,回来后总会告诉她一些有意思的人或事,她对酒的了解也全都来自她的哥哥了。只不过,父亲和哥哥一直禁止她去这种地方,原因是龙蛇混杂。 马尔福注意到自己的女友一直望着旁边的三把扫帚酒,唇角一弯便主动开口问道“我们进去看看?” 凡妮莎将视线收回转而看向他,停顿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两人进入了三把扫帚酒,里头比起外面温暖得多,但人也不少,酒分为了两层,一层大多都是穿着校袍的学生,只有少数几个成年巫师坐在角落聊天喝酒。 马尔福牵着凡妮莎轻车熟路地来到台坐下并点了两杯黄油啤酒,望着身旁左顾右盼的少女,不禁轻笑着问“凡妮莎是第一次来酒?” 凡妮莎听见马尔福的疑问,停止了对这间酒的打量,回过身来对着他回答“嗯...父亲不允许我来这种地方,不过,这里看上去并没有多混乱的样子,而且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放心,这儿很安全...有我在,公主殿下不用担心。”马尔福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包裹在掌心,软绵绵的,他望着少女面上一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的表情,心中那份害怕她会不喜的情绪顿时消散了。他又继续道“但,你的父亲是对的,外面可没几个像这里一样的。” 马尔福刚说完,两杯黄油啤酒便端了过来,他将一杯递给她并介绍道“这儿的黄油啤酒和这儿一样受欢迎,酒精含量很少,凡妮莎,要不要尝试一下?” 凡妮莎伸手接过那杯黄油啤酒,望着这杯泛着泡沫的橙黄色的液体,一股淡淡的黄油香味和类似酒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她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地抬眸看向马尔福,见他已经喝了一口后,她才终于抿了一小口,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但也没有那么好,有一点像不那么腻的黄油硬糖,还带着一些奇怪的味道,大概是啤酒和黄油混合了的原因。 马尔福见少女迟疑的动作以及轻皱着的眉头,看样子不用问了,结果显而易见。他将那杯黄油啤酒置于一边,目光却盯着她的唇角。 注意到他的视线,凡妮莎颇为奇怪地发问“怎么了?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吗?” 说着,她便抬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嘴唇,马尔福直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开口“别动,我来帮你。” 望着他慢慢凑近的脸,凡妮莎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他揽住了腰,她的一双银灰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你...” 才说了一个词,他温柔低沉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乖,闭上眼睛。”他凑得越来越近,眼底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见她仍是看着自己干脆作势要亲吻在她眼角的那颗小小的泪痣上,她才终于阖上双眸。 少女的唇角沾上了黄油啤酒的泡沫,他直接吻了上去,轻轻含住她娇嫩的唇瓣,那一刻怀里的少女轻颤了一下,但被他搂的更紧。舔舐去那点泡沫,舌尖又恶意地扫过她的唇,轻柔地吮吸着,使得唇齿交融,可也并未再深入,浅尝辄止。 马尔福离开了少女的唇瓣,但搂着她纤腰的手依旧没有放开,他望着她染上了片绯红色的脸庞心情大好,另一只手轻轻捧起她的小脸,又低头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才意犹未尽道“很甜。” 两个词惹得少女直接埋进了他怀里,马尔福扶住她的后背,凑至她的耳畔低声解释道“黄油啤酒的味道很甜...但,我更喜欢你的味道。” 少女似是听出了他话里隐着的笑意,一时间又羞又恼,她慢慢抬起眸望他,银灰色的眸里满是羞怯,“不许亲我...有好多人...”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马尔福望着她急切的样子,明明在怪他却像是在撒娇一般,少女这时候和平时优雅淡定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似的,但一想到她这副可爱的表情只在自己面前表现过,他的心中就忍不住的一阵窃喜。 这段小插曲在两人出了三把扫帚酒后,以马尔福又哄了一遍才得以结束,当然,能见到她这般少见的模样,他是乐在其中的。 在三把扫帚酒的斜对面有一条小路,从那儿一直往里走就可以看到一间废弃的房子,那就是被传为“全英国闹鬼最恐怖的地方”––尖叫棚屋。 对于这个“闹鬼”的地方,凡妮莎倒是很感兴趣,毕竟一个才建了二十多年的房子就变成了个“鬼屋”,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马尔福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尖叫棚屋的传说都尽数告诉了凡妮莎。在二十年前每个月的满月这天的晚上,这里都会传来凄厉的尖叫和嗥叫,一直持续了七年,这儿的村民都认为是是鬼魂所发出来的声音。而且,尖叫棚屋根本无法从外面进入,这已经被那些胆大的学生证实过了。 凡妮莎此刻正和马尔福在尖叫棚屋的外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尽管今天的阳光不错,但或许是心理作用,这儿竟有点渗人的感觉。 “德拉科,你也觉得这个尖叫棚屋以前闹鬼?”凡妮莎望着这已经破旧不堪的屋子以及被一块块木板封住的门窗,心中已经有了疑问。 马尔福在三年级第一次来霍格莫德时就特地到过这里,但因为当时跟好几个斯莱特林一起,他也没什么感觉,但今天他却突然觉得这间房子无比的阴森可怖,再联系那些传言,他开始有了些畏惧。但,自己的女友似乎完全不怕的样子,虽然他很想离开这里,但还是忍住了。“..或许.. 都是,传言。” 哪知,他才说完,凡妮莎便径直走到了尖叫棚屋被封住的一扇窗户前,她踮起脚尖想要透过缝隙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却什么都看不清。 凡妮莎干脆后退一步抽出魔杖对着这几块木板施了个分裂咒,然而被红光击中的木板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这令她更加疑惑了。 “四分五裂竟然没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间房子被施了强大的保护的咒语...但,既然是“鬼屋”为什么要保护起来?还是为了保护其他人不要进去?可,这样不是更麻烦了?完全可以把里面的“鬼魂”给驱除,而不是就在这里威胁村民...德拉科,你觉得呢?”凡妮莎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魔杖,她仔细思索了一阵,但仍然没什么头绪,这很显然不能成立。 可,身后一直没有传来声音,凡妮莎疑惑地转身望去,发现马尔福还站在原地并且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凡妮莎回到了他的身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道“德拉科?你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马尔福便突然向后退了几步并且惊恐地抬手指向尖叫棚屋,“那里!那里面有个人影!” 凡妮莎一听赶忙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正想发问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手,并被护到了身后。 望着他的后背,凡妮莎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一种能令她安心的情绪。“德拉科?” 听见她的呼唤,马尔福这才转过身来,他的脸色依旧不好,但下一秒,他突然伸手抱住了她,语气也放慢了很多“凡妮莎...这里有些诡异,我们走。” 凡妮莎环着他的后背,自己的手心有些湿湿的,这个男生,他自己明明都在害怕,握着她的手心都出汗了,却还挡在她的前面...她忽然就想起,那天黄昏在黑湖边,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以后有他在,他会护着她。 “好。”她只字未提其他,唇边漾着淡淡的笑容,任他重新牵起自己的手,跟上他的脚步离开这里。她最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尖叫棚屋,看样子,只能下次再来了。 等回到了主道上,马尔福的脸色才好了很多,凡妮莎猜想他肯定是被吓到了,却从头到尾一言未提,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但,凡妮莎却对尖叫棚屋的兴趣和疑惑更深了,她越来越确信,这肯定不是一般的所谓的“鬼屋”。 .... 走了不远,两人便来到了霍格莫德最受欢迎的一家店——蜂蜜公爵糖果店(Honeydukes Sweetshop),至于为什么是最受欢迎,只要看看店里的拥挤程度就知道了。 凡妮莎一进店里就能看见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大块乳黄的奶油杏仁糖、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蜜汁色的太妃糖,几百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巧克力,靠着另一面墙的则都是标注“特效”的糖果。 “想吃什么?我来拿。”马尔福瞥了一眼店内收银台前已经排了两排的队伍,贴心地询问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友被淹没在这群人里。 凡妮莎本来就对这么多人有些望而却步,结果她才烦恼完,他就来了这么一句,那她肯定是非常乐意的了。“我想要巧克力和牛轧糖。” “好,在这儿乖乖等我。”马尔福望着她的笑容,顿时心中一动,又嘱咐了她几句后才向摆放着蜂蜜公爵最好的巧克力的货架走去。 过去没几分钟,凡妮莎便在店门口碰上了最近的名人——哈利·波特以及他的朋友。本只想礼貌地打个招呼的她却在开口前就听见了对方那个红头发的男生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那个自大狂的女朋友?真倒霉!” 凡妮莎面上维持着那淡淡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三人面前,“抱歉,打扰一下。”说着,她便转而看向那个红头发的男生,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但眸色渐冷,她从容地开口,“请你道歉。” 韦斯莱显然很奇怪,他和自己的同伴对视了一眼,随后毫不客气道“凭什么?” 凡妮莎唇边的笑容没有丝毫笑意,她望着韦斯莱一脸的不服气,只坚定地说了一句“抱歉,我听到了你说的那句话。我的男朋友有名字,他不叫什么自大狂,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请你道歉。” “我说的可没错!他也这么说过我跟哈利还有赫敏,凭什么要给他道歉!?”韦斯莱有些激动地反驳道,尽管对方是个极其漂亮的女生,但他认为跟马尔福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非常抱歉,在此之前德拉科所给你们造成的困扰,非常抱歉,我代替他向你们道歉,对不起。”下一秒,凡妮莎就直接行了个贵族礼,对方似乎有些意外,还是波特先反应了过来,连忙 说“没关系...这不关你的事...”格兰杰也附和着。 凡妮莎微微摇了摇头,面色不改道“和我有关系,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但,也请你,先生,为了你所说的,道歉。” 韦斯莱似乎没想到少女会这么做,沉默了几秒才极其不情愿地道了歉,凡妮莎这才重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秉持着一贯的优雅的姿态。 父亲总说,人总会做错一些事,说错一些话,即便身为一名贵族也需要学会道歉,但就算是道歉也必须用自己最优雅的一面,尽管对方不一定会接受,也得这么做,反之也一样。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首先得尊重别人。 ※※※※※※※※※※※※※※※※※※※※ 写尖叫棚屋那段刚过12点,差点被自己写的吓到... 更新的话,是跟我的另一篇少爷同人《HP此格兰杰非彼格兰杰》轮流更新的,速度有些慢,但不会坑,谢谢支持昂 拾 英格兰的天气总是多变且反复无常的,几片灰蒙蒙的阴云不知从哪飘了过来笼罩在霍格莫德的上空,遮挡住了本就柔弱的阳光,天,一下子就暗了。 凡妮莎信步来到蜂蜜公爵糖果店外驻足,她微微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凉风骤然掠过,银灰色的发丝凌乱地朝着风的方向飞舞,空气中的温度比起早晨更低了。 面对这突变的天气,霍格沃兹的学生可并未受到影响,主干道上仍不断有来来往往的学生。 凡妮莎转身看了一眼仍旧拥挤的店里,收银台前的几排队伍,不由地从心底感叹这家店的火爆程度。但,这也意味着为她去买糖果的马尔福不会这么快出来。再瞥了一眼这天色,她毫不犹豫地开始向霍格莫德的更内部走去。 在蜂蜜公爵糖果店隔壁的隔壁是家同样异常拥挤的佐科的魔法笑话店(Zonko’s Joke Shop),这里出售许多恶作剧和变戏法用的材料,对于些喜欢捉弄人的学生来说,这儿可是天堂般的存在。 凡妮莎对这些可没什么兴趣,但是说起恶作剧,她的哥哥也是个好手,并且从来没有失手过,以至于在德姆斯特朗,她哥哥的名字到现在还在学生中流传着。 可下一家店就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佐科的魔法笑话店的旁边是个巫师服装店,她认得这家店——风雅牌巫师服装店(Gladrags Wizardwear)在法国有分店,并且她的衣橱里的两条裙子就是在这家店定制的。 凡妮莎望着橱窗内展示出来的最新款的女巫的袍子,忽然就想起了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圣诞舞会。她在德姆斯特朗大船房间内的衣橱里可没有礼服,更不可能通知文森特,那么,似乎只能在这儿买一条了。 凡妮莎才走至门口,便有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从里头将门打开,她换上一贯得体的微笑向那人道了谢后便进了店里。 店里只有寥寥几人,但一切装饰摆设都很精致,并且按服装的类型划分出了不同的区域,每块区域都展示了最新款和销量最好的。 一位看上去打扮地极其时尚的女巫毕恭毕敬地来到凡妮莎身边,“您好,我是店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需要定制一条礼服。”凡妮莎的目光从那些精美的服装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了最边上的一条剪裁极其简单的银色渐变的短款抹胸小礼服上。 那个女巫的眼力很好,凡妮莎只不过多看了一会,那人便将那条小礼服给介绍了一遍。她的眼光似乎不错,那是最新推出不过一个月的一款礼服,并且只接受定制,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凡妮莎直接拿出了一张卡给了店长,那个女巫接过后用魔杖施了个魔法便又恭敬地还了回去。可凡妮莎并没有接过,反而向男装区走去,她缓缓开口道“我还需要一套男式的礼服。” 就在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凡妮莎?你怎么在这儿?” .... 待马尔福买好了糖果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在店里碰见了波特三人,并且听到了三人接下来的计划,也因此起了冲突。而在针锋相对时也让他得知了自己女友为了自己而道歉了的事,这令他对韦斯莱更加的厌恶。 他完全无法想象,那个高贵优雅的少女放低姿态替他向这个穷酸的纯血背叛者道歉的情景。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这么的愤怒,恨不得上去给韦斯莱一拳。 可在找不到她的人影时,他又突然慌张了起来,直接冲到了店外也不顾外头正下着雨。他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却在下一秒听见了身后的那道熟悉的清脆的声音,“德拉科...” 少女撑着把黑色的大伞,小跑着到他的面前用伞为他挡住了雨,她微微皱着眉盯着他已经淋了雨的头发和袍子,带着些嗔怪道“怎么不待在店里?”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他直接将外面淋湿的袍子脱下拿在手中,随后伸手将她给拉进了怀里,嗅着她发丝间好闻的令他心安的味道,低声问道“凡妮莎,你去哪了?” “天气突然暗了,我去买了把伞,抱歉,没有告诉你。”她一手拿着伞一手缓缓覆上他的后背,似是在认错般,她的声音很轻透着歉意。 听着少女的道歉,他忍不住就想起她为了自己向韦斯莱道歉的模样,心中一动,他突然凑至她的脸庞亲吻了一下,又在她的耳畔低语“为什么道歉?” 少女沉默了一下,垂下了眼帘才开口“抱歉...我...” 可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双唇,下意识想要逃离,可腰间的手却禁锢着她的腰,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侵略似的探入她的口中大肆掠夺着她的香甜,舌尖扫过她的唇齿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她的呼吸明显被他的动作打乱了,只得被动地承受着来自舌尖的辗转缠绵。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她手中的伞也终于拿不住了,掉在了两人的身侧。 片刻后,他终于离开了她娇嫩的唇瓣,盯着她微张着的红润的双唇,他眼中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了似的,“凡妮莎...不用和我说抱歉这种话...也不用为了我而道歉...这些,我来处理就好,我的公主只要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少女脸庞酡红,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摇了摇头道“父亲和我说过,即便再亲近的人也要说“谢谢”和“对不起”,这样才会在一起得更长久...” 她的声音在说到后一句时渐渐变小,可他还是听了个清楚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凡妮莎的父亲说得真好...谢谢你,凡妮莎..” 少女的唇角扬了个细微的弧度,随即在他的耳侧缓缓开口道“没关系..你是我的男朋友..” ..... 11月12日结束了霍格莫德一日之旅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更亲近了一些,就连克鲁姆都对自己好友的变化感到意外,只不过是去了趟霍格莫德而已,怎么就突然进展得那么快了? 其余时间,凡妮莎要么在自己的房间看书,要么就是出去散步或是和克鲁姆一起待在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里,又或者跟克鲁姆一起练习魔咒,毕竟,距离11月24号开始的第一关已经迫在眉睫了。 但只要是黑魔法防御课。凡妮莎便会陪着马尔福一起,这也直惹得帕金森不快,而两人之间时不时的亲密互动更是成了她眼中的一根刺,并且越来越深。她将这一切都会归结到了凡妮莎身上,都是因为她有了张漂亮的脸蛋才能迷得德拉科神魂颠倒的。 帕金森早就和自己的小团体里的几个女生讲了许多关于凡妮莎的坏话,而她们也一致支持帕金森的想法,在斯莱特林乃至整个霍格沃兹传播关于凡妮莎的谣言。 11月16日晚上是四年级学生的占卜课,晚餐后,帕金森就偷偷逃掉了这节课,拉上了她的好朋友达芙妮和妹妹阿斯托利亚。 三人一直偷偷跟着凡妮莎,晚餐过后,她便独自去了图书馆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后才终于出了霍格沃兹城堡往黑湖边的德姆斯特朗大船走去。 凡妮莎早就发现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几人了,她故意在图书馆待了这么久,却没想到那几人的确有耐心,她便打算看看这几个女生到底要做什么才特地出了霍格沃兹城堡。 结果,才出来不过五分钟,帕金森就等不及了,在确认过附近没有人后,三人终于出现在凡妮莎面前并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给我站住!卡特!”帕金森满脸的不屑表情,她高傲地扬起下巴对着凡妮莎,望着她精致到挑不出错的面容,心中又像是疯了般的嫉妒,“你这花瓶有什么资格跟德拉科在一起!” 即便是在德姆斯特朗,她的追求者有两位数,也没有过,几个女生故意来找她麻烦这种情况出现,毕竟整个德姆斯特朗都知道想要近她的身有多难。可惜,现在来了霍格沃兹,就成了完全相反了。 “帕金森小姐,请问你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吗?”凡妮莎站在原地直直地望着面前的帕金森,唇边是淡淡的笑容,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当然不是!”帕金森看着面前少女的那个微笑就不舒服,下意识厉声反驳,随后又恢复了嚣张的模样,“你最好主动离开德拉科,否则...别怪我,你那张脸蛋可是漂亮的很啊!” 凡妮莎听出她话里那咬牙切齿的意味,心下只觉得好笑,但依旧保持着极其优雅的姿态,一举一动都和对面的帕金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非常抱歉,我拒绝。”凡妮莎直截了当地回了一句,她已经做好了随时拿出魔杖的准备。 “潘西,别和她废话了!我们直接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达芙妮 直接拿出了魔杖,说着便毫不犹豫地对着少女念出了“火焰熊熊!” 凡妮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施咒,好在德姆斯特朗注重决斗,她迅速抽出魔杖施了个“清水如泉”,浇灭了了她召唤出来的火焰。 帕金森见好友的魔咒被抵挡住了也直接拿出魔杖,恶狠狠地对着她喊道“统统石化!” 一道红光迅速从魔杖中向她袭来,凡妮莎的反应也很快直接给自己施了个铁甲咒,她的周围瞬间围建起一种眼睛看不见的墙壁,而那道红光在触碰到墙壁后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反弹了回去击中了帕金森自己。趁着达芙妮的注意力集中到倒下的帕金森身上,凡妮莎迅速对着她念了一句“除你武器!” 达芙妮没有防备就被红色的光击中,她自己的魔杖就这么飞到了凡妮莎手里,而现在,就只剩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一个了。 见自己的魔杖被抢走后,达芙妮的表情更加的扭曲,她对着身后的阿斯托利亚吼道“快!教训她!” 可,阿斯托利亚并没有动。这令达芙妮一时间气急。 “我想...已经没必要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看样子,霍格沃兹并不注重决斗这方面,你们的反应还不够快。”凡妮莎将自己的魔咒收回窄兜,一针见血地评价道。 “你!”达芙妮只说出了一个词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掌声给打断,紧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斯莱特林逃课私自找其他学校的学生决斗扣20分!希望你们能长点记性!” 凡妮莎循声望去,来人正是那个有着一只骇人魔眼的疯眼汉穆迪,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卡特小姐的防御和进攻时机都把握地很好。” “谢谢教授。”凡妮莎道了谢便将魔杖还了回去,疯眼穆迪对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帕金森施了个咒立停后便将三人带走了。 凡妮莎望着四人离开的方向,默默拿出袍子口袋中的窥镜,正一闪一闪地亮个不停。 ※※※※※※※※※※※※※※※※※※※※ 熬夜更新了一波,因为只写四年级,所以都是看着1994年日历按天来写的,当然原著事件的时间肯定没变,只是我自己原创的剧情穿插在其中,可能有些错误,不喜勿喷 壹拾壹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似乎和火龙有关,这是克鲁姆告诉凡妮莎的,至于为什么他会清楚,这还得多亏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 尽管这似乎有些作弊的嫌疑,但凡妮莎也并未说什么,既然卡卡洛夫都能知道了,就很难保证其他两个学院的教授或是校长不会故意泄露一些信息给自己学校的参赛选手。毕竟,时隔几世纪重启的这一盛事的冠军所能给学校带来的荣誉是极大的。 克鲁姆不仅在魁地奇方面很优秀,他的魔咒也不差,凡妮莎根本没必要担心,虽然她很清楚对付火龙的方法,但克鲁姆表示靠自己就可以了。 而随着第一个项目的日期越来越近,学生们对于波特的质疑声也更大了,并且许多霍格沃兹的学生都佩戴上了一个奇怪的胸章以示对波特成为第四名勇士的抗议。 周末,凡妮莎在图书馆看书等马尔福时偶然才发现的,那枚棕色胸章上有着“Cedric Real warrior”(塞德里克 真正的勇士)几个词,但她只一眼便看穿了这个小把戏,看样子又是波特的反对者。 马尔福姗姗来迟,他才进图书馆便一眼望见了那个坐在角落安静看书的少女,看着她目不转睛的认真模样,他的唇角忍不住弯了个弧度,他并不想打扰她,只得找了要用的书,放轻了动作在她旁边坐下并拿出一长卷羊皮纸开始写魔药课的作业。 等到凡妮莎合上手中的书已经是一个钟头之后了,但马尔福的魔药课论文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成。她撑着下巴侧目看着他,他的面前堆了好几本魔药类的书,此刻正不苟言笑地低头奋笔疾书,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而他的胸前赫然也有一枚胸章。 直到十几分钟后,马尔福写完最后一个单词,再看了一遍这篇洋洋洒洒的论文确认了没问题才抬头望向身旁的凡妮莎,却正好和她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等很久了吗?” 凡妮莎摇了摇头,低低地回答道“没有,等我一下。”随后起身将书还到了原位,结果一转身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马尔福揽着她的纤腰,借着后面书架的遮挡,凑近她快速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随后又贴在她的耳畔低语“凡妮莎,我好想你。” 她的两手都抵在了他的胸前,周围安静至极,她的脸庞渐渐染上了抹红晕,银灰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又被堵住了唇。本以为他只是亲一下而已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 “唔..”一道细微的嘤咛声从她的唇边溢出,这无意识的反应却成了开启欲望的一把钥匙。他置于她腰间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竟慢慢向上方移动。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唇上的攻势更加地激烈,令她应接不暇,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害怕的情绪,赶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以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似乎有了效果,他离开了她的唇,转而将她抱紧紧在怀里,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抱歉,凡妮莎...吓着你了...”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再没有其他的动作,她这才放松了神经靠在他的怀中,但未答一语... 图书馆里终究是太过于安静,两人没多久便出来了,并向城堡外的黑湖走去。外头的天气并不怎么好,没有太阳,天空阴沉沉的一片,一副毫无生机的景色。 对于刚才在图书馆里的小意外,凡妮莎没有选择再提起,她又瞥了一眼他胸前的胸章,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德拉科..这枚胸章这几天似乎在霍格沃兹很流行?” 马尔福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干脆直接将胸章拿了下来递给她道,“这枚胸章有个小机关,只要按一下就会变成...” 他说着便伸手在胸章后头一按,原本棕色的胸章瞬间变成了绿色的,上面的字也改成了“POTTER STINKS”。 凡妮莎只看了一眼这不雅的字眼便移开了目光,随即淡淡地开口道,“看样子,波特先生在霍格沃兹很不好过...被一个学校的同学这样对待,我想,他一定很难受。” “既然他抢了这个风头那就该为了这个结果而做好承受准备。”马尔福将胸章收回袍子口袋之中,只要一提起波特,他的脸色就不会好了。 “嗯...关于这件事...”凡妮莎望着前方平静的黑湖停顿了一下道,“或许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应该有别的原因。我曾经说过,火焰杯被施的魔咒很强大,波特不过是个四年级的学生,是解不开的..但,有一个魔咒可以,但需要强大的魔力和专注...或许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为了让这位救世主参赛。” “凡妮莎...其实你不用对他这么上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也该让教授们去调查处理。”马尔福轻皱着眉头,少女反复提起波特,他的确有些不悦并且心中还弥漫着一种酸酸的感觉。 她注意到他眼中的不喜,沉默了几秒还是放弃了接下去想要说的话,握在手中的窥镜也不动声色地放回了口袋中,换上了个恬淡的笑容轻轻“嗯”了一声。 .... 11月24日这天下午,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终于开始了。原本的魁地奇球场被改建成了临时的比赛用场地,一个又像棒球场又像中世纪斗牛场,呈椭圆形,选手的比赛场地和观众席隔了一段距离以保证观赛学生们的安全。 比赛开始前,邓布利多才宣布了本次项目的内容,四名勇士需要从火龙的守护取得混在龙蛋中的一枚金色的蛋,必须当着裁判和观众的面完成,并且在完成比赛项目前,勇士不得请求或接受其老师的任何帮助,而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只有自己的魔杖。 但这个内容也只是告诉观众了,参赛的四名勇士早就提前清楚了比赛内容并未这个项目做足了准备。 第一个出场的是霍格沃兹赫奇帕奇学院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他用了个很取巧的方法,用魔杖将场地内的一个石块变成了一条猎犬成功吸引了火龙的注意,随后他便拿到了金蛋,虽然最后还是被火龙发现了,但他还是顺利过关了。 凡妮莎全程都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迪戈里在比赛时的一举一动,这个男生很聪明,在被火龙发现后也很镇定,即便并不完美,但瑕不掩瑜,同时也给其他选手开了个很好的头却也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克鲁姆有对手了。 在一片欢呼叫好声中,下一位选手上场了,是唯一的女性勇士,来自布斯巴顿的芙蓉·德拉库尔。她熟练地对那头威尔士绿龙施了个魔咒,令它陷入了一种催眠状态,这似乎比起迪戈里的更稳妥安全,可惜在她被睡着了打起呼噜的火龙所喷出来的火焰烧到了裙子,她不得不用魔杖施了个“清泉如水”浇灭了火焰才得意拿到了金蛋。 有惊无险的一次挑战,尽管被烧到了裙子,但好在参赛勇士并没有受到什么伤。而德拉库尔作为唯一的女生也赢得了全场的喝彩。 第三个就是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尔·克鲁姆了,他也是这次三强争霸赛冠军最被看好的一位。观众席上至少有一半都是他的粉丝,凡妮莎虽然清楚克鲁姆的实力,但还是不由得担心,一双银灰的眸子紧紧盯着场地中间的克鲁姆。 而马尔福当然注意到了身旁少女这幅模样,他看了一眼克鲁姆,尽管现在她是自己的女友,可看她这么关心别人,他是忍不住的嫉妒。他干脆直接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凡妮莎... ” 凡妮莎这才看向被自己忽略了的马尔福,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就明白了,迅速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晚上去天文塔?” 马尔福似乎还嫌不够,又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才安顿下来,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 克鲁姆抽到的是一只全身鳞片呈鲜红色,十分光滑,长有狮子鼻的脸部周围有一圈金灿灿的流苏状尖刺,眼睛暴突的中国火球龙。这种龙生性好斗,最喜欢的食物就是猪和人。 面对着这只巨大的龙,克鲁姆显得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准确地按照之前所练习过的,对这只中国火球龙施了眼疾咒,使它短暂失明,可这只龙却在挣扎时踩碎了许多龙蛋,好在克鲁姆眼疾手快拿到了金蛋,不然也得被踩碎了。 凡妮莎总算是松了口气,对于好友的这次表现算是在她的意料之内了,毕竟她这位球星好友一向喜欢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 而最后一名勇士就是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了,意外的第四名勇士成了压轴的,他一出场,观众席便开始了喝倒彩的声音,比起前三位勇士,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可当看到匈牙利树蜂后,观众席突然就安静了。就连一直不屑的马尔福也开始正色起来。 凡妮莎顿时来了兴趣,一个不过四年级的学生会用什么方法从公认的最危险的火龙收下拿到金蛋呢?或许,这才是第一个项目最大的看点了。 匈牙利树蜂的身上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有着蜥蜴一样的外表。它长着黄色的眼睛和青铜色的角,尾巴上也长着颜色接近青铜色的尖刺。它的后面和前面一样危险,战斗当中,它长着刺的长尾巴会很有优势,而且它是最狠毒,最具有攻击性的火龙了。 波特直接开场就召唤了他的火□□飞天扫帚,在匈牙利树蜂面前飞来飞去。这一举动顿时引起了观众席的一阵讨论,有人说波特犯规了,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 波特骑着扫帚在半空中盘桓着寻找取金蛋的时机,被锁链困住的匈牙利树蜂当然不会就这么安静待在原地,它直接开始对着波特喷火,并且一次次地在挣脱锁链。 尽管波特在飞行方面很有天赋,但仍然很狼狈地躲避着匈牙利树蜂所喷出来的火焰。而这只龙似乎被惹恼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匈牙利树蜂真的挣脱开了锁链并且凶狠地朝着波特攻击。 一时之间,观众席一片混乱,教授们都出来在观众席前开始施放魔法屏障来保护观赛的学生们。 波特仍然在跟匈牙利树蜂周旋,在被追逐的过程中,他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凡妮莎也开始紧张起来。 但在最后,波特成功引得匈牙利树蜂撞上了峡谷上的一座高架桥并摔了下去,而他则直接飞了回来取走了金蛋。这一次,波特赢得了掌声。 四名勇士的成绩也被公布了出来,由于并没有人没有完成,四人的成绩也都不相上下,差距不大。 只是,凡妮莎很清楚地听见了身旁马尔福的一道不屑的嗤笑声,而他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厌恶和浓浓的妒忌。 ※※※※※※※※※※※※※※※※※※※※ 又是熬夜更新...awsl... 其实女主跟少爷之间有分歧,因为观念都不同,而且很难被说服,这也可能成为他们在一起的绊脚石,毕竟牵扯到三观辽~ 壹拾贰 第一个项目在裁判席上的邓布利多宣布完成绩并公布了第二个项目的时间后便圆满结束了。 观众席上的学生们也都纷纷离席,而四名勇士已经被庞弗雷夫人给检查了一番,受伤最严重的就要属波特了。他在躲避匈牙利树蜂喷出的火焰时不慎被灼烧到了皮肤,此刻他正在接受紧急处理。 而早就等在外头的《巫师周刊》的专栏记者——丽塔·斯基特已经跃跃欲试了,她直接进了这临时的帐篷之中,而众人的目光也都齐聚在她的身上。 斯基特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清了下嗓子以掩饰这有些尴尬的气氛,她换上标准的职业微笑来到几位勇士面前先做了个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丽塔·斯基特,《巫师周刊》的记者,请问几位有时间接受一个短暂的采访吗?” 她的手中拿着一本小巧的笔记本和一支绿色的羽毛笔,望着面前或站或坐的四名勇士,并且一眼就锁定了最后头的波特。 庞弗雷夫人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很是不满,尤其是还打扰到了自己的医治,她索性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斯基特小姐,现在这几个孩子还不能接受你的采访,请你先出去,我想邓布利多似乎没有准许记者来做任何采访?” 原本还想反驳的斯基特在听到庞弗雷夫人的最后一句后,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便转身极不情愿地出了帐篷。 然而,斯基特一出来便瞥见了正向这间帐篷走来的两人,她认得其中淡金色头发的男孩,卢修斯·马尔福这个不好惹的老狐狸的宝贝儿子,而他身旁的那个披散着银灰色长发的面容姣好的少女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目光注视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后,斯基特才明白了原来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居然跟恋爱了。 斯基特一直紧盯着那个极其漂亮的女孩,猜测着这个女孩的身份,直到两人从她身旁经过,她才猛地想起了一个尘封许久的古老的家族。一瞬间,她就雀跃了起来,赶忙拿出相机,鬼鬼祟祟地在两人进入帐篷的那一瞬间偷偷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像对待宝贝似的将相机放回包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比赛结束后,凡妮莎便想去看看克鲁姆,作为朋友,尽管知道他没有受伤,但她依旧有些不放心。 而马尔福也理所当然得陪在她身边,虽说他跟凡妮莎已经在一起了才不过一个多星期,但他仍旧对自己女友的这位好朋友有些忌惮。明明前不久,他还是克鲁姆的粉丝,为能这么近距离接触这位球星而兴奋不已,可短短半个月就大变样了,而改变这一切的都是他身旁的少女。 凡妮莎或多或少能感觉到马尔福对克鲁姆的敌意,就算从没有谈过恋爱,但她也清楚,她的男友很嫉妒跟她一起的克鲁姆。可她跟克鲁姆也只是好朋友而已,况且他们两个已经认识好几年了,按时间来算,怎么都是马尔福比不过的。可如果为了他要远离朋友,现在的她不会愿意,但或许他们可以谈谈。 凡妮莎就这么想着,她任由马尔福牵着自己的手向勇士所在的帐篷走去,在快到时却感受到一道探究的视线,她望去看到的是个金色卷发,穿着亮眼的红色职业装,戴着副眼镜的女巫师,她的手中还拿着本笔记本和一支羽毛笔。 收回了目光,凡妮莎立刻知道了这个巫师是名记者或者编辑,绝对是在杂志社或是报社的工作人员。但转念一想,三强争霸赛这种盛事的确该有记者来采访,尤其,还出了个第四名勇士,这可是个很好的谈资。 凡妮莎一进帐篷便发现了正坐在一旁正和德拉库尔闲聊的克鲁姆,但她还是礼貌地向庞弗雷夫人和其他三名勇士打了个招呼才来到他旁边,唇角一扬就是个俏皮的笑容“恭喜你,威克多尔。” “凡妮莎?你怎么来了?还有...”被庞弗雷夫人一顿检查确认没事了的克鲁姆本来已经打算先离开,却不想好友这么快就过来了,而且还多了个人。 “嗯...是我有点担心,德拉科才陪我一起来的。”凡妮莎说着看向身边的马尔福,却捕捉到了他略显不悦的表情可也只是转瞬即逝,下一秒他便收敛了神色。而她虽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但心底已经暗暗打算好了。 克鲁姆也发现了马尔福望向自己时那若有似无的敌意,以他对自己这位好友的了解,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默默为马尔福哀悼了一秒。“你可太小看我了,凡妮莎..我可是最幸运的那个了。” “眼疾咒可是让那只中国火球龙踩碎了不少龙蛋,你这可不是幸运了?”凡妮莎却一针见血地直接提出了他的不足,随后又压低了声音道“第二个项目的线索或许就和那枚...” 哪知,克鲁姆却连忙摆摆手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话语,“大小姐,你再说下去让这个比赛还有什么意思?幸好你没参加,不然冠军可就没有悬念了。” 凡妮莎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模样,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她抿了抿唇故作生气道“那我可不管你了,接下去的两个项目可都得靠你自己了。” “是~放心,一定不丢大小姐您的脸~”克鲁姆故意拉长了音调,还极其配合地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转而又瞥了一眼一旁完全插不上话的马尔福。 在他看来,这个斯莱特林除了那张脸好看了点外其他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好友,就算是古老的马尔福家族,在卡特家族面前还是差上了一截,更别提这个狂妄自大的少爷。奈何凡妮莎对此一直闭口不提,于是,他更加好奇,这个斯莱特林究竟是对自己的好友说了些什么。 马尔福一直旁观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对克鲁姆的嫉妒又开始了,望着少女娇俏的笑容,他不止一次想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带着她离开这里,只留他们两个人,其他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就通通都消失了!特别是在注意到克鲁姆所投来的目光,就像是在向他炫耀似的,用和少女的互动来挑衅他。 他轻轻“啧”了一声,那双灰眸里所迸发出的都是敌意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只是暗潮涌动而是如巨浪滔天般波涛汹涌... ... 晚餐后,凡妮莎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她和马尔福一起漫步来到了天文塔。这是霍格沃兹最高的一座塔楼,也是学生们上天文课的地方。 夜幕之下,一轮极亮的满月懒卧在一片浮云后头,像披上了层纱如梦如幻,周围满缀着钻石般璀璨的繁星,这片星空倒映在霍格沃兹外平静的黑湖上,随着被远处漫延而来的凉风所吹拂的湖面,渐起波澜。 她抬眸凝视着夜空中的满天繁星,心情就宛如这深邃的黑夜般平静又深沉,风也勾起她鬓边的几缕发丝,起了又落。 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下一秒便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她放松了自己,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目光仍旧在那点点星空之中。 “美吗?”他忽的凑至她的耳畔低声问了一句,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脸庞,似是还嫌不够,他干脆埋在她的脖颈处,嗅着那银灰发丝间的淡淡香气。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后一手覆上环住了自己小腹的手。 “可,在我看来,不及你...”他放柔了声音,低沉又带着着恳切,“凡妮莎...” 他的呼唤令她有些迟疑,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今天是满月。” 他放开了她转而一步来到她的身侧,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抬眸看向那轮明亮的满月道,“嗯,很美..”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德拉科...”她蓦地开口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是不是对威克多尔有些意见?”她的目光依旧在那轮满月上,却一点点抽回了手。 许久,没有回答。她收回了视线又瞥了他一眼,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一步步来到边缘地带,她抬起手修长纤细的手,风从她的指尖掠过留不住一丝一毫。 而下一秒,他忽然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面上满是复杂的神情,隐去眼底的那抹妒忌,“你和他在一起似乎更开心..” “威克多尔是我的朋友,从进入德姆斯特朗的第一年开始...”她没有再说下去,一时之间安静的可怕。 他却毫无征兆地嗤笑了一声,随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知道你们在一起时像什么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他克制着自己心中起伏的情绪,可少女那张精致的小脸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睛,更刺痛了他的心。“那我算什么?” 她微张了张唇,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你!”他忽然笑了,“凡妮莎...你多像个天使,却不属于我...我嫉妒他,你跟他在一起总是笑着,我在你们身边就像个配角,可明明你是我的... ” 少女望着他,脑海里满是和他相处的每一刻,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的唇角微扬勾了个浅笑,随后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德拉科,抱歉,是我疏忽了太多,你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什么配角...”她靠在他的怀里阖上眼睛,“我很抱歉...”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银灰色长发,内心那阵不平静也终究还是因为怀里少女的话一点点消散了,可心里仍旧不舒服。 少女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抬头望着他,唇边的弧度慢慢扩大,她抬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我不喜欢威克多尔,但...我喜欢你...” 少女话音才落便被吻住了双唇,纤腰被揽住,他却忽然放开了她低低道“我也喜欢你...” 说罢,他再次覆上她的唇瓣,轻柔吮吸缠绵,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索取着她的馨香甘甜,慢慢的,他的入侵激烈起来,她无暇应接,节节败退,呼吸渐渐乱了,可他似乎不打算就此放过,狠狠掠过她口中的每一处,直到她腰肢发软,嘤咛声从唇畔溢出,他才放开了她。 望着她面庞绯红一片,他嘶哑着声音呢喃道“真美...” ※※※※※※※※※※※※※※※※※※※※ 我来了,终于解决了一个小矛盾点,也是少爷单方面的...其他暂时都没有多大体现,慢慢来,不急 更新逐渐稳定,和隔壁格兰杰轮流更,enmm 小可爱闲暇可以去隔壁康康另一篇 ,也是少爷滴 壹拾叁 第二个项目的时间是明年的2月24日,在那之前,三强争霸赛将暂时告一段落,霍格沃兹也再次重新恢复了日常的运作。当然,这是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的,四名勇士们可就没这么闲了,他们还需要寻找下一关的线索。 克鲁姆在第一个项目结束的一周内便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了线索,来自他们每个人拿到的金蛋之中。这枚金蛋打开后会发出一段难听又尖锐的刺耳叫声,但只需要把蛋放入热水之中再打开,就可以在水中听见一段悠扬的歌声: “Ce seek where our voices sound(寻找我们,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We can’t sing above the ground(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And while you’re searching ponder this(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We’ve taken what you sorely miss(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An hour long you’ll have to look(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And recover what we took(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But past an hour — the prospects black(过了一小时便希望全无), Too late, it’s gone, it won’t ce back(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当然,在得到这个线索后,克鲁姆并不能很快就得出答案,虽然他说过不麻烦自己的好友,但现在遇上了瓶颈,他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直接在一个难得的风和日丽的下午大大方方去寻求了凡妮莎的帮助。 自从那天夜里在天文塔解开了马尔福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而凡妮莎也一直注意着和他在一起时的一言一行,对于一名贵族而言,错误只需要犯一次就够了。 虽说,凡妮莎目前的一天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被马尔福占了,但她也发觉了一丝丝端倪,好友从第一个项目结束后似乎更喜欢往霍格沃兹的图书馆跑了。而这一次,算是克鲁姆这一周来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找她了。看样子,她的这位球星好友也碰上了什么有趣的人了。 克鲁姆直接带着金蛋便敲响了凡妮莎房间的门,在得到允许后他才推门进了去,而他的好友正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本老旧的书。 凡妮莎只穿了条松松垮垮的黑色吊带长裙,一袭银灰色的长卷发随意的披散着,她抬手将耳鬓的一缕碎发理至耳后,唇角扬了个浅笑抬眸望向站在几米外的克鲁姆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轻轻道了声“坐。” 将手中的书夹了个书签后才合了上并放在了身旁,凡妮莎优雅地起身倒了杯红茶递给了克鲁姆,又瞥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金蛋,故意带着丝丝委屈开口,“看样子,现在能让你来找我的只有这枚金蛋了,我们的球星真是很忙啊。” 克鲁姆才喝了一口红茶,听到好友的这句带着些幽怨的话差点没喷出来,直到他看见对面的好友抿唇轻笑出声才咳嗽着松了口气道,“大小姐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最近一直在找三强争霸赛第二关的线索才没时间来找你。” “真的?我听Legrand(罗格朗)他们说了,你可是常常往霍格沃兹的图书馆跑,还跟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难道他们骗了我?”凡妮莎端起面前的红茶,浅浅的抿了一口,唇边的笑容并没有散反而多了丝八卦的意味。 克鲁姆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卖的这么彻底,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望着自己好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知道再瞒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说了实话,“咳,凡妮莎...我认识了个很有趣的女孩,她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虽然她的长相没有特别漂亮,但她不像那些总是围着我的女孩一样,她很聪明,知道的也很多..我们,相处的很融洽...” 凡妮莎和克鲁姆认识了已经有6年之久,自从他成为享誉国际的著名球星后,他身边的女孩就没少过,但她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过,以往,他可是对那些女孩避之不及呢。可这一次,他竟然少见的害羞了,这令她对那个女孩开始好奇了。 “威克多尔,你..喜欢她?”凡妮莎盯着克鲁姆看了几秒冷不丁问了这句,随即便见他的耳朵红了,并且开始慌张地反驳。见他如此,凡妮莎也不着急,继而开口道,“那么,我很期待看到这个女孩。” 随后,凡妮莎才总算开始了正题,她抬手拿过桌上的金蛋细细端详着,“这枚金蛋的线索你找到了?” 克鲁姆收敛了神色点了点头,“这枚金蛋只能在热水中打开才能听到一段歌声,但,我想不通那段歌声传达的线索到底是什么。” 凡妮莎听了克鲁姆所说的也开始来了兴趣,她想要打开金蛋却被及时制止了,望着好友一脸凝重的表情,她瞬间就明白了打开后或许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便停止了动作,“那我放在热水里试试,威克多尔,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 说着,她便来到了浴室中,里面有个不小的浴池,凡妮莎放满了水,将长裙脱下,带着金蛋入了水中。她深吸了口气,整个人都探入了水下,将金蛋打开后,那段悠扬的歌声便立刻开始了。 一曲闭,凡妮莎将金蛋合上才从水中出来,她将金蛋放于一旁,拿过一条浴巾裹上便开始擦拭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刚才的那段歌声里唱的第一句便令她确定了第二关的比赛场地在水中,勇士们需要在规定的一个小时内寻找到被夺走的东西,或许会是提前安排好的对每个勇士很重要的宝物,但最重要的一点,歌曲里有一句“recover what we took”,这里面的我们很明显是阻挠勇士的人,但指的具体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举办方所设置的关卡和人员,但如果只是这样就没必要非要在水下了,况且最开始的歌词“We can’t sing above the ground”,不能在陆地上...那就是生活在水中的生物,肯定不会是人了。而放眼整个霍格沃兹的水域只有黑湖,也许就是这湖里面的某种生物。 十五分钟后,凡妮莎才从浴室中出来,她将金蛋还给了克鲁姆,望着他一脸期待地模样缓缓在沙发上坐下,抿了一口已经重新换过的红茶道“第二个项目,也许会在黑湖中进行,需要你们在湖里寻找些东西,并且会有湖中的生物进行阻拦。” “黑湖...”克鲁姆听了凡妮莎的一席话便垂下了目光,他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这黑湖里还有什么奇怪的生物?” “威克多尔,你太小看霍格沃兹了,这里的秘密太多了。”凡妮莎拿过身旁的书继续在书签的位置继续看下去,脑海里不由想起那次在禁林里遇到的那只八眼巨蛛。 克鲁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赫敏也这么跟我说过...谢谢你,凡妮莎,我想我知道了该做哪些准备了。” “那个女孩叫赫敏?”凡妮莎突然抬眸看向他,唇边的笑意更深,“那么,圣诞舞会你是要邀请她了?” “我是这么打算...但,我怕她会拒绝。”克鲁姆似乎有些被看破的窘迫,但他这一次并没有反驳而是大方地承认了。 “别担心,威克多尔...我想她会同意的,我可是非常期待。”凡妮莎望着好友这幅模样就想起了马尔福,银灰色的眸里闪过一丝柔意,她突然想他了。 .... 三强争霸赛的一项传统便是会在那一年的圣诞节前举行圣诞舞会,这是一个只有四年级以上或者被邀请的低年级才能参加的促进三所学校学生之间互相交流的社交舞会。 而才步入12月,整个霍格沃兹的高年级男生们都开始抢先邀请自己心仪的女孩作为圣诞舞会的舞伴。 这一次女生之中有两个相当的热门,一个便是布斯巴顿的勇士——芙蓉·德拉库尔,她本就是个大美人,还有些媚娃血统的加持,那些男生们一见到她就走不动路了,几乎都争先恐后地抢着邀请这位美人。只可惜,德拉库尔眼高于顶,她似乎只对另一位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感兴趣,然而,后者却是那部分对她不感兴趣的男生。 另一个便是凡妮莎了,虽然她已经有了男友,并且还是斯莱特林的名人,但依旧有很多不死心的男生们来邀请她。为的都是她的那副比起德拉库尔还要精致的美貌。要知道,有个漂亮的舞伴足以让自己成为圣诞舞会别人羡慕的对象和焦点。 当然,这些人都被马尔福一一给拦了下来。对于自己女友这般的魅力,他心中的顾虑便更大了,他配得上她吗? 克鲁姆邀请了格兰杰,很成功,对方似乎也很惊喜并且成为了许多女生的情敌,能成为著名球星的舞伴可是多少女生的梦,谁知就被一个平平无奇的格兰芬多抢走了,这当然令那些女生不服但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嫉妒。 男生之中的除了克鲁姆就是迪戈里,他真的算是个很少见的又优秀还长相英俊为人谦和的男生,赫奇帕奇几乎都是对这位学长的赞美。就连德拉库尔也有意作为他的舞伴出席,只不过,迪戈里已经邀请了拉文克劳的秋·张,一个亚洲女孩,也很漂亮,和迪戈里很相配。 霍格沃兹难得举办这种舞会,普通学生们可都非常的激动,但对于一些来自大家族的学生来说可就很普遍了。但由于家族原因,凡妮莎很少参加这种舞会,而交际舞她也只会华尔兹和探戈,而她的舞伴一直都是哥哥,这一次的舞会,她也有了一点期待。 12月15日这天,凡妮莎上个月在霍格莫德定制的礼服到了,除了她自己的还有一套男士的燕尾服,这是她特地为马尔福准备的。 可当中午她带着这套礼服去礼堂找他时,却遭受了从未有过的目光的洗礼,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用着奇怪异样的眼神注视着她,或惊讶或好奇或艳羡。 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今天早晨的《预言家日报》中的一个头条:法国巫师界不为人知的隐秘贵族竟在霍格沃兹初现。 ※※※※※※※※※※※※※※※※※※※※ 来了,熬夜更新 终于写到了这里,可以引出女主的家族啦,可以搞事情了 壹拾肆 12月15日的《预言家日报》,除了着重笔墨写了三强争霸赛刚结束的一个项目后各位勇士的状况外,就是一则来自魔法部的巴蒂·克劳奇的新闻,但学生们大多对这个没什么大兴趣,他们更喜欢的是八卦和趣事。 而就在魔法部新闻的后面就是这则“法国巫师界不为人知的隐秘家族”了,在标题下面附上了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牵手的背影,他们正准备进入后面的帐篷中。男孩是一头铂金色的短发,而女孩则是少见的银灰色长发。 .... 照片下面的配文: 特邀记者丽塔·斯基特独家报道:法国巫师界的秘辛,沉寂了一个世纪之久的家族,一个真正的贵族家族,从卡佩王朝的覆灭开始。或许你听说过法国巫师界那几个有名望的大家族,但绝对不知道这一个,仅存的贵族——卡特家族。 卡佩王朝(987~1328),法国麻瓜世界的封建王朝。 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如果你不清楚这个家族的实力,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个连神秘人也想要收归麾下的家族就可以了。” 和其他大家族一样,卡特家族也有其独有的标志,银灰发色。约一世纪前,卡特家族依旧活跃在法国巫师界,他们拥有数不清的财富,在法国届的权利或有多大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有意思的是,无数家族希望能和其联姻,但都无疾而终。其家族的宅邸位置也极隐秘,至今还是个迷。 一位魔法部的人士提供了一些信息,“别妄想找到他们,或许你能够去到神秘的德姆斯特朗,但卡特家族是你无法触及到的!” 而现在,一位卡特家族成员惊现霍格沃。兹,并和一位名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四年级学生关系暧昧,疑似交往。 消失了一个世纪的家族又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了什么?敬请期待下一期的报道。 .... 凡妮莎看到这篇报道已经是被赶来的克鲁姆带回了德姆斯特朗大船上以后了,对于这篇文章和这张照片,她只坐在沙发上久久未语,而那一套燕尾服还在她的身边,她没有来得及送给他。 “凡妮莎,这张照片就是第一关结束后,你和马尔福一起来看我时被偷拍的。”克鲁姆再仔细看了一眼这张照片,非常肯定道。 “那一天...有个奇怪的女人徘徊在帐篷外,原来被我猜中了,她就是个记者。”凡妮莎的目光扫过报纸上“丽塔·斯基特”几个字,银灰的眸里划过一道寒意,“是我太大意了。” 克鲁姆担忧地看着凡妮莎,他从来没见过向来高贵优雅的好友有过这种神情,他做到她的身边安慰道,“别担心,凡妮莎...这篇报道肯定不会影响到卡特家族。” 少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伸手拿过那份《预言家日报》,指尖划过上面附的有些模糊的照片,面无表情道,“不出意外,今天的这份报纸不会再卖出去一张。” 克鲁姆听着身旁少女空灵又冷淡的声音,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一丝透骨的凉意,他望向少女的侧脸却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那一套燕尾服上。“凡妮莎...那这次的圣诞舞会...” 少女沉默了片刻才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也不知道...父亲那里只要一得到消息绝不会继续让我待在这里了。” “凡妮莎...”克鲁姆望着少女复杂的神情,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只默默叹了口气,心中却想着,那个斯莱特林的小子的运气还真是差。 谁知,少女忽然换上了个恬淡的笑容抬眸看着克鲁姆道,“威克多尔,你不用担心我,好好享受这次的圣诞舞会,记得要向那个女孩告白哟~” 克鲁姆望着少女对着自己俏皮地眨眨眼,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凡妮莎,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文森特一定很快就会来了,到时候你...” 然而,克鲁姆并未说完就被少女给打断了,“我想...他现在一定在等我。”才说罢,她便转而看向克鲁姆道,“威克多尔,请你先出去,我需要换身衣服。” “凡妮莎,你这是要做什么?”克鲁姆望着已经走向房间内的好友,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他们不是还在讨论关于她父亲会派人来找她的事吗? 少女却在听到他的疑问后,停下了脚步,她将扎着的马尾放下,银灰色的发丝瞬间散落下来,柔顺地披在脑后,她忽而回首望他,抬手理了一下鬓角,唇角扬了个弧度,只轻轻吐出两个字,“约会。” .... 马尔福上午刚好是魔药课,尽管教授是他的教父,他也不讨厌这门课,但这次他却难得的将熬制的增智剂做错了一个步骤,导致他在课后被单独留了下来。 斯内普教授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这位教子,对于他居然犯这种简单的错误已经有些不悦了,而现在他却仍旧心不在焉的,这令斯内普不得不嘲讽了一句,“恋爱已经你的智商已经低到跟巨怪一个程度了么?今年的期末考试你要靠什么打败格兰杰?一锅步骤颠倒的增智剂?” “抱歉,教授。”马尔福苍白着脸颊不敢抬头看斯内普,对于教父的冷嘲热讽,他可不敢反驳一个字。可刚才的一整节课有一半的时间,他都在走神,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晚上7点到8点半,来我的办公室,为期到圣诞舞会前。”斯内普只丢下了这一句话,便收拾了东西出了魔药课教室。 待斯内普离开后,马尔福才略松了口气,但这也令他无比地懊恼,一天之中陪在女友身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现在还...只能怪他自己了。 待马尔福来到礼堂,已经将近12点半了,他没有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找到凡妮莎的身影,他正觉得奇怪,高尔便递来了一份《预言家日报》。 他一眼便瞥到了报纸上的那张照片,尽管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认出了里面的两人就是凡妮莎和自己。而这张照片是三强争霸赛第一关结束后,他们去参赛勇士所在帐篷时被偷拍的。 马尔福将文章看了一遍,他本以为自己的女友只不过是个普通贵族家的小姐而已,毕竟卡特这个姓,他并不太清楚,但这篇报道通篇都描述了卡特家族有多么强大,如果这上面写的属实,那么凡妮莎其实应该是个真正的贵族家族的大小姐,难怪她说她是偷偷溜出来的,难怪要他保密,难怪她不管什么场合总是能保持着优雅的礼仪... 马尔福直接将《预言家日报》塞回高尔的手里,只留了句“别跟过来。”便转身跑出了礼堂,一路向着黑湖边的德姆斯特朗大船去。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淡蓝色的天空只飘着几片云彩,太阳的光辉毫不吝啬地洒在整片静谧的黑湖上,湖面被照耀的波光粼粼,连同岸边的德姆斯特朗大船一起镀了层着淡淡的金色。 马尔福就这么站在船前等,他开始重新思考《预言家日报》所披露出来的那篇文章,这很明显就是故意报道出来的,只要牵扯到这种强大的家族,如果能联姻,那么能给自己的家族所带来的利益是无法想象的,何况,就连那位神秘人都不肯放过,更别提其他实际上已经摇摇欲坠的所谓的大家族,如果能攀上卡特家族,足够他们翻身的了。 他忽然想起魁地奇世界杯那天父亲的欲言又止,他不禁猜想,卡特家族的实力是否让父亲也...那么,他算是幸运吗? .... 房间内,镜子里的少女后背露了大半,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她穿着一件抹胸的银色渐变的小礼服,剪裁简约,但细看可以在裙摆上发现羽毛形状的暗纹。这套礼服佩了双银色的没有任何花哨装饰的高跟,相得益彰。 少女戴了一条湖蓝色的宝石项链,点缀在清晰的锁骨之间,她那银灰色的长发被盘了起来,还戴了个深蓝色的发冠。她的妆容无比的精致,整个人看上去的就像坠入尘世间的天使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少女再三确认了没有问题后,最终套上了件深色的袍子,将魔杖放入了窄兜之中才出了门。 才出了德姆斯特朗大船,她便发现了正在等待的马尔福,不自觉的唇角扬起,缓缓开口轻唤了他一声,“德拉科..” “我的公主殿下,我一直都在。”马尔福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惊艳,他直接上前楼住她的纤腰,将她横抱起,就这么下了大船和岸边相连的台阶。 他将她放下后便伸手抱住了她,少女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馨香,温香软玉在怀,他只得克制着亲吻她的冲动,凑至她的耳侧轻声道,“凡妮莎,你今天真美..” 少女抿唇轻笑着,她抬手环住了他的后背,停顿了一下才道,“德拉科~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听着她略带着撒娇口吻的话,马尔福心下一动,眸中满是藏不住的宠溺,他缓缓放开了她转而牵起她的小手,低头亲在了她的手背上,“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尽管他很想问她关于那则报道,关于卡特家族,但在看到她时,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只一心想要将她抱在怀里,不论是什么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这个点的天文塔没有一个人,与夜晚的沉静完全相反,午后在这儿,晒着暖洋洋的阳光,俯瞰整个霍格沃兹的景色,无比的舒适安宁。 “会华尔兹吗,德拉科?”少女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微风轻拂而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可她并不在意,并向后退了一步。 少女的笑容就宛如这轻风,轻拂着他的心,他直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我的公主殿下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她将袍子脱下,性感的抹胸小礼服和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她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随后便将手置于他的手心,目光和他看来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来,她眸里的柔意更甚,轻声回答,“我愿意。” 天文塔的看台上,一支无声的华尔兹正在进行着,即便没有悠扬的音乐,两人的默契却很好,一个动作一个转身都恰到好处。 这一刻,没有其他任何的打扰,他的眼里、心里,就只剩下她一人,而她,亦然.... 一舞闭,少女还来不及开口说一句话,便被他堵上了唇瓣,她微楞了一下,随后才投入了这个细长绵延的吻中。 唇齿交融,两人的气息都缠绕在了一起,少女温柔地回应着来自他的渴求,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的身子发软,面容绯红,气息不稳,他才放开了她。 望着少女微张着唇瓣,一双银灰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自己的模样,再瞥了一眼她所暴露出来的肌肤,他便忍不住将她楼地更紧,在她的唇上又狠狠印了个吻才低声道,“真想...吃了你...” 然而,少女却一脸的懵懂,似是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望着她呆萌的表情,他抬手只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并道了一句,“秘密。” ※※※※※※※※※※※※※※※※※※※※ 来了,下章可以搞事情了哎 我不幸的感冒了 ... 估计是吹空调吹的...脑壳疼 壹拾伍 马尔福本以为自己的女友之所以会提议去跳舞,只是为了几天后的圣诞舞会而做的练习,却没想到她会直接穿着礼服。 尽管少女美的出乎他的意料,但这支无声的华尔兹令他的心中依旧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少女唇边那明媚的笑容却令他将这些想法统统抛于了脑后。 马尔福动作轻柔地替她穿上袍子,随后牵起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望着她的那双灰眸里甜蜜宠溺尽数交织在一起,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开口道,“抱歉,凡妮莎,今晚或许陪不了你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凡妮莎疑惑地眨了眨眼,脸庞的红晕还未消散,娇嫩红润的唇瓣让他还想再一亲芳泽。 “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上午的魔药课...”马尔福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纠结着什么,但望着她困惑的目光,他还是继续道,“制作的增智剂出了些问题,斯内普教授让我晚上7点到8点半去他那里,一直持续到圣诞舞会前。” 凡妮莎一听便大致猜到了几分,但她并没有说破,隐去眸底一闪而逝的失望,只是理解性地微笑着道,“原来是这样。” 她才说完就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抱歉,凡妮莎...”她抬手慢慢环住他的后背,似是安慰般轻声道,“没关系的,德拉科。”停顿了一下随后又道,“可不可以多抱一会?” 听了她的话,马尔福虽然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但仍旧带着宠溺的意味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后回了一句,“好。” 凡妮莎干脆阖上眼睛,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用心感受着此刻这般的阳光微淡,岁月静好。 《预言家日报》的曝光,令她也不能确定还能这么自由到什么时候,或许今天晚上又或许明天,家族那里绝对会派人过来,不管具体是什么时间,终究会在圣诞舞会之前。 从魁地奇世界杯的偶然相识到霍格沃兹的注定相遇,和他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一个个的片段都在脑海中闪过。尽管她并不清楚情侣之间该如何相处,但他一直对自己很好,就连克鲁姆也感叹过,虽然立刻就跟了句“这都是必须的!” 可她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关于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亲,更别提她可能会直接缺席圣诞舞会,以及大概率会和他就此分道扬镳。 还有半年,她就会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不说德姆斯特朗的地理位置,也许他的家族会知道,但卡特家族却是他们永远找不到的了,或许这么说有些夸张,但自从卡特家族选择避世不出后至今没人能找到,就算是伏地魔,也失败了。 如果是在答应他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这么的纠结,可现在,在经历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后,她有些不想离开了。不仅仅是因为霍格沃兹里还有她未得到答案的秘密,更多的是因为...他。 和他交往后,她没有产生过任何反感的情绪,反而在一天天过去后,她渐渐对他有了依赖,即便他比自己小,但更多的都是他照顾她。她开始有一点贪恋他的怀抱了,还有他。 那个为期到圣诞节的实验,他成功了。 .... 马尔福轻抚着她的后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对他说,那一瞬间他是惊喜的,但下一秒他便开始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可这反常似乎从今天上午开始了,魔药课上他自己不好的预感到中午《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再到现在怀里的少女。 明明离圣诞舞会还有几天,她就穿着礼服和他跳舞,打扮地宛如一个真正的天使,而刚才还主动提出了多抱一会,这是最反常的一点了。这令他感觉,少女像是快要离开了似的,想要在离开前完成一些事... “凡妮莎,别离开我好吗?”马尔福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但随即抱她抱得更紧了,生怕她真的会消失了一样。 然而,少女却沉默了,马尔福等了片刻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心也随之沉了下去。这一刻,他的心中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他很想问她,把自己刚才所想的都问一遍,可他害怕那会成真。 他忽然想起来,少女曾经跟他说过,她的父亲一直反对她参加这类活动,而这一次卡特家族的曝光,或许就是令她这样反常的原因。 那么,真的会和她说的一样,她的父亲会将她带走吗?那么,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就这么让他眼睁睁看着?不,他做不到。 他喜欢她,即便是面对她的父亲,他也会坚定地说,他喜欢她。可,他似乎也就只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 两人之间就这么保持着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凡妮莎率先开了口,“德拉科,我饿了...” “好,那么,让我带公主殿下去用餐。”马尔福将那些纷乱的情绪压在心底,对她依旧保持着温柔,他放开了她并牵起她的手向下走去。 现在已经过了一点,礼堂的午餐时间也过了,马尔福直接带着凡妮莎来到了地下室,斯莱特林跟赫奇帕奇以及魔药课教室就在地下室中,凡妮莎当然也没有来过,一是她并没有选择旁听魔药课,而是这里是两个学院的宿舍所在。 地下室比起地面上更阴冷一点,午休时间也没什么学生在走廊上到处乱晃,两人来到了赫奇帕奇休息室入口旁边的一条走廊。 在一副水果盘画面前停了下来,马尔福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神秘兮兮地伸手挠了挠画里的梨,下一秒,那只梨就变成了个绿色的把手。 凡妮莎望着马尔福一系列的举动,不禁抿唇轻笑了一声,或许有时候,他也蛮可爱的。 马尔福拉动了把手,这副画便像门一样被打开了,他不望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公主殿下,请进。” 凡妮莎轻轻“嗯”可一声,便几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天花板很高的大房间,面积和上面的礼堂一样大,周围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铜锅和铜盆,房间另一头有一个砖砌的大壁炉;房间里面摆放着四张长长的木桌子,和上面礼堂里的四张学院餐桌位置一模一样。还有许多的家养小精灵正在工作着。 “这里是...霍格沃兹的厨房?”凡妮莎看向马尔福问道,但按理说一般学生是不会知道学校厨房的位置的,要么有人告诉,要么就是经常到处冒险碰上的。 马尔福似乎明白凡妮莎的疑问,他点了点头直接回答道,“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他也毕业于斯莱特林...当然,也只有那些爱冲动的格兰芬多会选择在霍格沃兹夜游冒险。” 马尔福才说完,一个家养小精灵便毕恭毕敬地来到他们面前,“尊敬的马尔福少爷、卡特小姐,多比非常荣幸可以为两位服务。” “多比?被波特释放后,看样子在这儿过得比在马尔福家族不错的多啊。”马尔福冷眼望着多比,面上瞬间换上了副不屑的厌恶表情。 “多比该死,多比太该死了,竟然害马尔福少爷生气!”多比突然很大声地说着并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 一旁的凡妮莎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只正在自虐的小精灵又望向马尔福,注意到他的表情后犹豫了一下才问,“德拉科?这只小精灵是马尔福家的?” 谁知,这似乎让马尔福想起了那段不太好的回忆,他干脆牵着她坐到了旁边的餐桌旁,“行了,停下!先准备两份午餐过来。” 马尔福说完,才重新看向身旁的凡妮莎,好看的灰色眸子里划过一丝愤恨,“多比曾经是我家的家养小精灵,但在两年前被波特用了手段释放了。” “波特?...他似乎跟你有很深的矛盾..”凡妮莎望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小心地问了一句,她现在还记得,上下提起这位波特时,他那一脸的厌恶。 马尔福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几秒后才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见他不想说,凡妮莎也不再多问,她看向那些忙碌的家养小精灵,再想起刚才多比失控的表情,不由感叹了一下还好卡特家族不用小精灵这种生物。 简单地用了餐后,两人便出了厨房,马尔福似乎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模样,从出来后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只是沉默地牵着她的手在地下室的走廊里缓步行着。 凡妮莎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她很清楚他这样的原因,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毕竟,此刻的她无法给他任何的承诺。 他们来到了一楼,经过了礼堂正准备出霍格沃兹城堡,凡妮莎便一眼看见了正焦急地朝他们过来的克鲁姆,她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凡妮莎,总算找到你了...走,文森特已经到了,在黑湖边。”克鲁姆并没有看马尔福,直接向她伸手过去。 凡妮莎看着马尔福,他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她抿了抿唇,稍一用力便抽回了手,她抬手挽住克鲁姆的胳膊,心中登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苦涩的感觉,面上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浅笑,保持着优雅从容的姿态随着克鲁姆一起向黑湖走去。 在离开前,她轻声留下了一句,“圣诞节前的实验你成功了,谢谢。” 马尔福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双手早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可他又觉得无力至极。来接她的人到了,可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留她,就连一句话都... 可,她却告诉了他,她自己的答案,圣诞节前的实验,那个他曾经说让她喜欢上自己的实验... 马尔福停顿了一下,猛地向外头跑去,一直到黑湖,德姆斯特朗大船边,他终于看到了少女。她正和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说着些什么,而克鲁姆也在一旁。 “凡妮莎...”马尔福干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步一步向着她走去,却被那个燕尾服的男人给挡住。 “先生,请停下。”文森特将魔杖握在手中以做到准备,只抬起左手挡住了马尔福的去路,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学生,已经认出他就是报纸上照片里和自家小姐在一起的男生。 隔着文森特,马尔福定定地望着他身后的少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急切,随后一字一句地开口,“凡妮莎,我喜欢你。” 少女并未回答,但由于他没有任何动作,文森特也只保持着拦着他的姿势。 良久,少女才优雅地向旁边踏了一步,唇边的笑容淡淡,令人挑不出错,她银灰色的眸子里平静地没有丝毫涟漪,望着他终于回了一句,“抱歉。” ※※※※※※※※※※※※※※※※※※※※ 我来了 不知道大家有木有看懂,女主前后反差这么大,一个原因是...我不能剧透! 壹拾陆 12月,英格兰也步入了冬天,纵然那灼热的太阳在这一碧如洗的天空中用尽力气挥洒着自己的光辉,也抵不过这冬日里寒冷的空气,就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似的,虽然仍旧在发光发热却已经见效甚微了。 马尔福此刻就像这冬日里的阳光,眼前的少女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高贵优雅的贵族小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保持着贵族该有的礼仪。他有一阵的恍惚,这一个月所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是个梦影般。 随后便是对于他来说,无尽的陌生感,似乎,他们从未在一起过,似乎,又回到了11月初,他被冷淡拒绝的时候。 他抬手想要触碰她却被那个燕尾服的男人给制止住,可他依旧不死心,望着面容带着浅笑的少女,他几乎是恳求着开口,“凡妮莎,别离开...” 可少女却只停顿了一下,随后她微微侧过身子朝向德姆斯特朗大船的方向,缓缓道,“Allons, Vincent.(走,文森特)” “Oui mademoiselle.(是的,小姐)”燕尾服男人利落地收起魔杖,恭敬地转向她行了个礼,随后便抬起左手。 马尔福亲眼望着少女在那个燕尾服男人的扶持下缓步回了德姆斯特朗大船,从始至终,她就只留下了那句“抱歉”给他而已。 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马尔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持续了几秒又忽然松了开,扯了个自嘲的笑,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得无力。 目睹了全程的克鲁姆望着马尔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虽然之前一直以一种怀疑的心态看待这个斯莱特林,可现在自己也不禁有些同情他了。 克鲁姆干脆上前抬手拍了拍马尔福的肩膀以示安慰,然而,下一秒他就像是抓住了个救命稻草般地转身拉着自己,“凡妮莎,她...” “马尔福,在最初我就奉劝过你别打她的主意。”克鲁姆收回手,一脸严肃地望着他,“或许这么说很伤人,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凡妮莎的订婚对象已经有人选了...而且,你以为她今天为什么打扮成那样去找你?” 克鲁姆瞥了一眼德姆斯特朗大船的方向,随后又继续道,“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相处过程,但我看得出来,凡妮莎很高兴...倒是你,马尔福,既然你现在知道着急了,为什么在这之前不好好留住她?非得...等到最后的时刻?” 说罢,克鲁姆便头也不回地上了德姆斯特朗大船,只留下马尔福一人站在原地。 克鲁姆的几番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是啊,为什么在城堡门口时,他不抱紧她就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她被带走。甚至,在她留下那句话后,他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直到她真的离开了才知道追过来。 那时候他们明明还在一起呢,不是吗?就算会遭到反对,他也该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面对她的家人才对。 “以后,有我护着你。” 他最后一次告白时所承诺的,这次,是他失约了... .... 房间内,凡妮莎已经换下了那条她特地为了圣诞舞会而定制的小礼服,她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抚过裙摆上的羽毛暗纹,好看的银灰色眼眸里划过一丝怀恋却又立刻黯了下去。 和他在阳光下共舞的那支华尔兹,即便无声,更胜有声。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凡妮莎这才收回思绪,“请进。”她将礼服置于床上,随后缓缓起身行至一旁的沙发边坐下。 推门进来的是文森特,他一手托了个托盘小心地将门关上后便几步来到了凡妮莎面前毕恭毕敬道“小姐,红茶准备好了。)” 说着,文森特便为她倒上了一杯红茶,凡妮莎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伸手端起那杯红茶抿了一口便放下,却不忘赞美道,“文森特,你泡的茶总是最好的。” “谢谢小姐的夸奖。”文森特不苟言笑地行了个礼,随后又继续道,“《预言家日报》那里已经派人联系,有关报纸将不会再进行发售,并且,相关人员也进行了封锁。” “很好。”凡妮莎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书翻了几页才有些迟疑地发问,“文森特,父亲也知道了吗?” “少爷得到消息后便立刻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应对,小姐,请放心,家主那里暂时还不知道。”文森特非常明白自家小姐所担心的,尽管他们是主仆,但从小开始就是他来照顾,可以说,他是除了她自己外最了解她的人了。 凡妮莎这才长舒了口气,但下一秒心中那点庆幸又垮了下去,她抬眸望向文森特问“那哥哥...有说什么吗?” “少爷正在拜访邓布利多校长,他请小姐稍等,等他那里结束后就会来找小姐。”文森特望着少女立刻变了的脸色,暗叹了口气又补充道,“少爷已经将马尔福家族查过了,请恕属下不敬,这次还请小姐慎重。” 凡妮莎沉默了一会才抿了抿唇将手上的书放在身旁,随后优雅地起身缓步来到窗前,望着外头温暖的阳光,她倏地开口,“我知道马尔福家族曾经的肮脏黑暗的历史...可,文森特,德拉科是无辜的...那只不过是他父亲的选择,和他没有关系。” “小姐,马尔福家族虽然不及卡特家族,但在英国巫师界也是屈指可数的。一个大家族的家主所做的任何选择不单单只是他自己甚至会影响整个家族的命运。马尔福家族现任家主所做下的一些事,即便隐藏的很好,但仍有迹可循,也无法抹去。这是他们的致命点,也是那位马尔福少爷的。”文森特如是说道。 “可...可我似乎..真的喜欢他了。”凡妮莎的心中满是矛盾的情绪,她望着窗外平静的黑湖,可这次,她的心是轻易平复不了了。 她忽然回首,不再保持着那填补出错的笑容,反而完全是无助的神情,“文森特,我该怎么办才好?” 哪知,凡妮莎的话音才落,门便被打开了,而进来的那人令她一瞬就收敛了表情,既而微笑着乖巧地道了一句,“哥哥。” “文森特,你先下去。”男人约莫二十三、四岁,和她有五分像,身材修长,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是和她一样的银灰色,一双狭长的眼睛却是深灰此刻饱含着温柔,五官立体,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他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却藏着和这初冬一般的冷意。 “是,少爷。”文森特行了个礼便安静地退下了,偌大的一个房间里仅剩他们两人。 男人张开双手,望着少女放柔了声音道,“凡妮莎,过来。” 凡妮莎唇边的笑容在放大,她几步便来到了他的面前,随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哥哥,我好想你。” 男人抱紧了她,可还是不忘假装生气道,“我可爱的妹妹也学会偷偷溜出来了,要不是那个记者偷拍到,你还想瞒我多久?嗯?” 听了他的话,凡妮莎干脆抬头看向他,下巴抵在他的胸前,笑意盈盈地带着些撒娇的口吻,“才没有!三强争霸赛这种难得的比赛都不准我过来,那我只能偷偷跟着威克多尔一起了。” 望着自己妹妹俏皮地吐舌的举动,男人深灰色眼眸里满是宠爱的意味,他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凡妮莎是不是跟着威克多尔那小子学坏了?开始学会怪我了?嗯?” 男人坐在了床边,直接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这却令她有些别扭,“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说着,便想要起身。 然而,男人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按住了她,“在我年前,你永远都是小孩子,乖点...好了,说,报纸上的那个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凡妮莎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哥哥那忽然就变了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他叫德拉科·马尔福,是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学院的四年级生...也是...我的男朋友。” 果然,在她话音才落,男人便冷着张脸开口,“男朋友?我还没承认!,那小子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卡特家族也敢随便招惹。”他缓了缓脸色,转而对着她道,“凡妮莎,我带你回去,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传到父亲那里可不会就这么轻松就收场了。” 凡妮莎抿了抿唇,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心,忽然就想起了在克鲁姆接自己时,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又不禁有些酸涩,即便是后来在黑湖前,他说喜欢她,但,又还有什么意义?他终究还是在这之前就放弃了啊,如果没有她留下的那句的话... 男人望着自己妹妹这般模样,他真是对那个马尔福更加的火大了,轻轻覆上她的小手,柔声道,“凡妮莎,我们回法国..至于三强争霸赛,后面两关的当天哥哥来陪你看,好不好?” “可是哥哥一直都很忙,这一次来英国,肯定推掉了很多工作?”凡妮莎定了定心神,听着男人关心的话语才令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男人却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随后直接将她搂在怀里,“那些怎么比得过我最可爱的妹妹?”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道,“凡妮莎,我们待会就启程。” “等等,哥哥...”凡妮莎一听忙出声阻止,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可不可以等圣诞舞会过后再走?” 望着自己妹妹这般可爱的模样,男人忍不住一阵的心神荡漾,即便对她还要留下来也许还要跟那个小子见面而不满,但他也从来都抵挡不了她这招。 他只好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好,都听凡妮莎的...但是,那小子可没机会了,舞会也没有,到时哥哥来做你的舞伴。” 凡妮莎见自家哥哥松口答应,也不管他多加的条件,忙点头,就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男人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哥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文森特会留下来...圣诞舞会前,我会回来,至于那个斯莱特林的..”他突然正色了起来,“凡妮莎,卢修斯·马尔福是个食死徒,这注定了卡特家族不会将这种家族考虑在内...凡妮莎不想要那么快订婚的话,父亲和祖母那里我会去说,但你可别做些傻事,知道吗?” “我知道的,哥哥。”凡妮莎认真地应了下来,心中原本的酸涩感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温暖。 自己的家人才是最关心自己的,不是吗? ※※※※※※※※※※※※※※※※※※※※ 女主的妹控哥哥名字征集!! Ansel?安西尔? Augus?安格斯 大家喜欢哪个鸭! 壹拾柒 安格斯是凡妮莎唯一的哥哥,同样的,他也毕业于德姆斯特朗。作为长子,卡特家族继承人的重担就全压在了他的身上。 但成为继承人的条件也很苛刻,安格斯从小就接受着最为严格的教导和培养,不论是从自身的礼仪谈吐举止这种最为基本的,又或是学识的积累,再到魔法、魔药、变形等各种课程都必须做到最好。 不光光是这些,从经济、管理以及和麻瓜打交道也是卡特家族继承人必备的条件,这里所说的麻瓜当然不仅仅是普通的,更多的则是那些真正的顶级上流社会中的有权有势者。 卡特家族的继承人不管身处任何场合,都必须保持身为一名贵族的修养,同时也必须要将家族的荣誉和利益先于一切。 在这世纪之前,卡特家族的继承人们一直都以家族的昌盛为第一使命,不光是法国巫师界,连麻瓜世界也是极其活跃的。不断地积累和发展使得卡特家族一跃成为法国最为强大的贵族家族。 几个世纪以来,法国巫师界内,哪个不知卡特家族,不管是什么家族,都非常希望能和这个望尘莫及的家族扯上些关系,为的都是那无穷无尽的利益。 只可惜,卡特家族从这世纪初就突然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中,最初的那段时间,关于卡特家族的各种猜测和杜撰层出不穷。 以这个家族的一贯作风,这种消息绝对会第一时间从源头进行遏止。可这一次,似乎真的和传言一样,卡特家族步了曾经的那些贵族家族的后尘。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大家也都接受了法国巫师界少了个曾经无比强盛的卡特家族。 在凡妮莎的父亲继承了卡特家族后所引来了当时无比强大的伏地魔的注意,从而被食死徒寻找报复,却也并没有太多人真正清楚这件事,就更没有再次提起卡特家族了。 直到今天,卡特家族也只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巫师或是古老的大家族才清楚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外,其他更没有人能明白了。 现在,卡特家族的行事无比的低调,更多的是在亚洲地区活跃,却也没有再像当年那样声势浩大。 ... 安格斯当天下午就提前走了,即便他还是在离开前还是想要带凡妮莎一起,但她偏偏就是倔强地一定要等到圣诞舞会之后。 见自己的从小就被整个家族视为掌上明珠的妹妹这样的坚持,为的还极有可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就忍不住想要给那个马尔福一个教训。 在外人面前,安格斯或许既冷淡又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在凡妮莎面前,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截然相反,只要是他的妹妹想要的,就算是星星,他也能想尽方法摘下来。 而当他收到消息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运用一比巨额资金直接买断了这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又派人去了其总部进行相应的人员封锁。 安格斯也是直接暂停了手上的一个项目合作,以最快的速度来了霍格沃兹。但作为一名贵族,他并没有忘记最基本的礼仪。 于是,他先以资助学校的名义采访了邓布利多校长,先进行了一番官方的洽谈后才引至自己的妹妹身上。 当然,邓布利多身为霍格沃兹的校长对于这样的资金捐助并不会拒绝,而安格斯所提的条件也都一一答应。 对方是有名的贵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更何况还会为霍格沃兹带来一大笔资金,而条件也并没有危害到学生或是霍格沃兹的正常运营,他没有理由拒绝。 安格斯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交易”很顺利,面对着这位公认的最伟大的巫师,他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的洞察力绝佳,也绝对在自己之上。除了喜欢甜食这个点在他的意料之外。 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后,安格斯便直接找到了卡卡洛夫,作为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他自然非常清楚凡妮莎背后的卡特家族,因为这一次的意外,他只得陪着笑脸。毕竟,德姆斯特朗的资金有一半都来自卡特家族,尽管对外并没有人清楚,但这个人他是真的惹不起。 卡卡洛夫原先是名食死徒,光凭这个身份,安格斯就不可能给他好脸色。何况,他还是为了免除惩罚而直接倒戈了,果断将食死徒的名单给了出来,自己落了个无罪释放,还做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 只不过,这并未给卡特家族带来任何威胁,自然,即便安格斯再不屑,也不会多管闲事。但是,这一次却是彻彻底底地将卡特家族暴露在了众人面前,这个所谓的校长也有责任。 卡卡洛夫在还是食死徒时也曾参与寻找卡特家族,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直到做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他才得以真的接触到这个家族。 他无法拒绝卡特家族的大小姐提出的一起来霍格沃兹的要求,可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尽管安格斯说话的声音不大也没有丝毫情绪波澜,但他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冷意席卷了全身,没有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 虽然和马尔福不欢而散,但凡妮莎没有再为这个再伤神。她没有再踏进霍格沃兹的城堡,而是将自己的精力全都投入了霍格沃兹上,这儿的秘密实在太多。 凡妮莎将这一个月在霍格沃兹所碰到的事尽数告诉了文森特,包括禁林,尖叫棚屋以及那个奇怪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疯眼穆迪。 文森特可是家族的所有仆从中最厉害的一个,并且他知道的事特别多,本来凡妮莎就一直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谈论这些,即便是马尔福也没有机会说到这些。 深知自家小姐的性格的文森特明白如果不弄清楚,或许她是不会罢休的了,但对于这些,他不免也来了点兴趣。 “属下猜测,禁林里应该是生存着一些少见的动物,或许是和霍格沃兹达成了某种协议,得以让这些生物可以在禁林生活。”文森特思考了一下才解释道。 凡妮莎轻轻摩挲着手中书籍的一页,点了点头才道,“我想,禁林里一定生存了一些非常珍稀的生物,但也很危险。那么,禁止学生进入的确是有必要的。” 然而,她的话音才落,文森特突然就接了一句,“小姐,您不该独自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文森特,不许告诉哥哥。”凡妮莎瞥了一眼他忙开口道,似是吃准了对方的下一句话,她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这是命令。” “是,小姐。”文森特行了个礼,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自家小姐的确集高贵优雅于一身,却偏偏对这些危险的事非常感兴趣,有时会令他很是头疼。 凡妮莎这才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书,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翻页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霍格沃兹特定的周六会开放学生们去附近的霍格莫德村,明天似乎就是了...文森特,我想在离开之前至少弄清楚这个。” 文森特望着她坚定的模样,深知劝说不可能有用,也只好恭敬地行了一礼,“是,小姐。”对于他来说,绝对服从是一名合格的卡特家族的仆从该做到的。 有了文森特在身边,凡妮莎的起居也都不必自己动手了,就连吃不惯的食物也都换成了在家中她最喜欢的,不得不说,文森特真的是个很好的首席仆役长,对她的照顾也从来都是面面俱到。 晚餐后,凡妮莎没有让文森特跟着,而是独自出了德姆斯特朗大船,选择在黑湖边走走。 今夜的天空万里无云,一轮弯月很亮,和无数繁星一起倒映在平静无澜的湖面上,偶有凉风带起丝丝涟漪打乱了那影像,随着风的方向,一圈一圈的波纹氤氲而开,尽管湖面的景色不再平整可又别有一番的美。 只有在黑暗之中,凡妮莎才会忍不住回忆起此前的一个月,心绪也开始如同这湖面逐渐掀起一波一波的起伏波澜。 随意披散在脑后的银灰色长卷发此刻也被吹拂的四散飞舞,她就这么安静地驻足在黑湖边,似乎要一点点融入这无边的夜色之中了。 她忆起那个少年在初见时,眼中的那抹惊艳,也是这抹惊艳令她也认为他和其他人一样,只不过是被她这幅相貌所迷惑了。 可下一秒,再次出现在脑海中的就变成了那个少年所说的一切。在他那酷似父亲看母亲时才会流露的温柔眼神下,她终是松口答应。或许,他是真的喜欢她。 她这么以为,然后和他在一起。他教她情侣之间该怎么相处,每每和他在一起时,他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也逐渐令她开始产生了依赖。 但,如果在克鲁姆来找她时,没有留下那句话,或许,他根本不会追来,也不会再次开口挽留。 原来,这一切真的都基于那个实验吗... 她微微抬头,望着夜幕中的点点繁星,似乎是看得入了神了,她缓缓伸手想要抓住一颗,可当抬手的动作却停顿在了半空之中时,她才忽然回过神来垂下手。 无比寂静的环境中突然从斜后方传来一道细微的“沙沙”声,她的神经忽然绷紧,那声音又响了一次,迅速摸出袍子窄兜中的魔杖握在手中,她不带一丝犹豫,猛地转过身来用魔杖指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黑暗中的身影似乎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停顿了一下,可却在下一秒了继续向她过来,她蹙起眉头,轻声念出一句,“Lumos(荧光闪烁)。” 顿时,魔杖前端便亮起一道光,这道光照亮了她自己,也照亮了来人。 两人之间隔了10英尺的距离,看清那人时,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而那人只是轻轻喊了她一句,“凡妮莎...” 听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抿了抿唇将魔杖前端的亮光给解除了,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便向德姆斯特朗大船的方向走去,她出来的似乎太久了。 “等等!凡妮莎!”马尔福见她要走,什么都不想便冲了过去,却不想在伸手触碰她时,一道红光从远处极速飞了过来直接击中了自己,而他瞬间就动弹不得了。 “抱歉,小姐,属下来晚了。”文森特从后头快步走至凡妮莎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个礼。 凡妮莎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看向一旁中了石化咒的马尔福,只是收起了自己的魔杖,随后用着极淡的语气开口,“文森特,太失礼了。” “是属下冒失了。”文森特用魔杖对着马尔福施了个咒立停后,便带着歉意行了一礼,“非常抱歉,这位先生...但,我家小姐并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请见谅。” 马尔福望着面前依旧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和挫败,他瞥了一眼挡在了自己面前的文森特,眼中划过一丝怒色却还是放柔了声音道,“凡妮莎...我想和你谈谈。” “马尔福先生,就和文森特说的一样,我并不喜欢陌生人突然的靠近,同样的,我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抱歉,我得先回去了。”凡妮莎干脆转身继续向着德姆斯特朗大船走去,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完美的那个浅淡笑容,可心中却早已乱了。 马尔福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想去上前,文森特却依旧拦着他,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后,文森特才又行了一礼,面无表情 地开口,“请先生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说罢,他便也消失在了这片黑暗之中,独留马尔福一人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 感觉把少爷写得好惨 犹豫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emmm,不知道会不会有小伙伴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我家女主不喜欢委屈自己,可以了不 壹拾捌 不同以往苏格兰入冬后就会开始的连绵阴雨,这几日的天气似乎都很好,但温度却是实打实地降低了很多。 清晨的霍格沃兹外头起了层薄薄的雾气,将整个黑湖都笼罩了起来,放眼望去只觉朦胧一片,周围的一概景色都变得迷离恍惚起来。 原本就阴森异常的德姆斯特朗大船此刻竟真的像是艘幽灵鬼船似的停泊在黑湖边,似乎,下一秒便会从上头飘下无数幽魂来索人性命。 直到那一缕柔和却耀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才将这些惨淡的雾气统统给驱赶走,也重新唤醒沉寂了一夜的霍格沃兹。 今天是下周圣诞节前的最后一次开放霍格莫德村的特定周六,对于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们来说,再寒冷的天气都无法阻止他们前往霍格莫德好好疯玩一整天。 凡妮莎并没有选择和大多霍格沃兹的学生一起,在一个时间去霍格莫德。比起他们忙碌的早晨,她可就悠闲多了。 舒服地睡到了8点才悠悠转醒的凡妮莎按着自己的习惯在浴室中泡了个澡,待了不过20分钟,她便踏出了浴池。 浴室中热气漫延,落地镜里的少女一副似乎还没睡醒的模样,她懒懒地抬眸望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肤上不断有水珠滑过,此刻她便宛如一株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又千娇百媚。 处理好一切后,少女才从衣柜中挑了件长至膝盖的柔软的银色毛衣,外头又穿了件深色的保暖长袍。她将头发随意披散着,又化了个淡妆才算结束。 而文森特似乎早就算好了自家小姐早晨所需要用的时间,很快便敲响了房间门,得到了允许后才将一份精致丰富的早餐送了进去,并待在一旁侍候。 少女满足地抿了一口热巧克力,唇齿间满是浓郁的巧克力的味道,甜丝丝的但并不会腻。她用刀叉优雅地切了一小块焦糖薄饼放入口中,细嚼慢咽,是她最为熟悉的也是在霍格沃兹这么久最为想念的味道。 不论何时何地,对于她来说,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早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即便只是用个早餐,也没有任何旁人在,她依旧不会做出任何丝毫粗鲁的举动。这是一名贵族最基本的必修课。 待她用完餐食后才算真正结束了早晨,时间也已经来到了9点40,而这不过是她在家中最为平常的一个早晨而已,甚至更简单了一些。 ... 10点半,凡妮莎才带着文森特出现在霍格莫德村外,而其他学生早已在这儿活动了将近一小时了。 村子里的主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有很多,凡妮莎无疑又成了一个焦点。文森特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自家小姐无论在哪都会吸引旁人的目光,如果没人注意他才会觉得不正常。 这是凡妮莎第二次来霍格莫德,这儿比起上一次已经变得焕然一新了,或许是为了庆祝圣诞节,村里的树上都挂满了一连串的被施了魔法的蜡烛做装饰。 “这里圣诞节的气氛倒很浓郁。”凡妮莎望着右前方的几棵树叶已经掉了一半的树,但随即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又带走了几片摇摇欲坠的叶子,与那光鲜亮丽的蜡烛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此。 “家主..似乎有意在今年圣诞节邀请其他几个贵族家族在麻瓜世界的宅邸中举行一次晚宴。”文森特站在她的身后,犹豫了一下才道。 “是吗...”凡妮莎的声音淡淡,她收回目光回首定定地望着他,缓缓开口问,“是父亲为了让我先挑选未婚夫吗?” 文森特没有回答,望着她的表情,暗自叹了口气道,“小姐,晚宴时间定在了1月4日,您的生日。” 凡妮莎只是默默地垂下眼眸,轻抿着唇,她满心的不愿,可父亲的决定她无法相左。何况,她这次在霍格沃兹惹得祸已经够大了。 卡特家族一贯只会选择门当户对的家族,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父亲是那极少数的一个了,娶了个普通巫师家族的女孩。 祖母最初并不喜欢毫无背景的母亲,而她偏偏长得和已逝的母亲很像,却成了祖母最宠爱的孩子。但,在为她选择未婚夫时却和父亲完全一致。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淡金色头发少年的身影,压下心中升起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令她难过的情绪,指尖却在摩挲着衣袖的一角。 “小姐,或许少爷可以阻止这次的宴会。”文森特望着自家小姐这幅模样,好歹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么多年了,难免心疼。但,同样的,作为一名仆从,他也无法反对家主,即便他更希望自家小姐能真正幸福。 沉默了片刻,凡妮莎轻轻摇了摇头,她重新换上浅淡的笑容,眸中早已恢复了自信的神色,对着他道,“谢谢你,文森特,我想,我能够处理好这次宴会。” 现在的她哪还有刚才半点失落的模样,她转身向着前头优雅地迈了一步,随后清脆的声音响起,“走,文森特。” 文森特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几秒后才行了一礼道,“是,小姐。” ... 阔别一月之久,凡妮莎终于再一次来到了这个令她心生疑惑的地方——尖叫棚屋。虽然一直传言闹鬼,但她已经确定了那就是个不可信的谣言而已,而这儿的秘密可不是简单的鬼魂就可以一带而过的。 这间破旧不堪的长期废弃的棚屋和凡妮莎记忆中的一样,只不过因为步入了冬天的缘故使得这里更加的萧条颓败了。 “请容属下查看一番。”文森特恭敬地对着干凡妮莎行了个礼,他已经知道了有关尖叫棚屋的传说,但很明显只是为了恐吓让人别轻易靠近的噱头罢了。 凡妮莎点了点头,她站在一旁望着这间阴气沉沉的棚屋,但心中并没有丝毫惧意。文森特是名相当厉害的巫师,一般巫师或者其他生物可伤不了他。 或许是为了凸显尖叫屋棚真如传中的那样可原本还大好的阳光渐渐被云彩给遮了住了大半,一时之间没了太阳,这里似乎真的更恐怖了一些。 文森特观察地很仔细,望着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又被一条条木板钉住的门窗,他干脆抽出魔杖打算施个清洁咒,但一道红光击中窗户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凡妮莎几步来到了棚屋旁,瞥了一眼拿着魔杖的文森特道,“这里应该被施了某种保护咒语,只是我无法破解。” “小姐你说的很对,这里的确被施了保护类魔咒,而且不止一种。”文森特眼中难得划过一丝赞赏,又道,“这些保护魔咒并不是普通巫师可以成功施展的,施咒人的魔力很强大。” “文森特,可以破解吗?”凡妮莎踮起脚尖想要透过两天木板之间的缝隙看倒一点里头的景象,但依旧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请小姐退后,属下试一试。”文的森特做了个“请”的姿势,带她向后退了几步后,他才用魔杖一连对着这间棚屋施了好几个魔咒。 一道道红光击向棚屋却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文森特倒真的开始认真起来,他直接施了个她来里没听过的我魔咒。 而随着这倒白光击中棚屋,这一次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一触碰到棚屋就立刻消失了,白光碰到棚屋的那一刻,凡妮莎似乎看到了一个透明的东西破碎的场景。 下一秒,文森特又重新对着那扇被钉了几天木板的窗户,“Scourgify.(清理一新)”那扇窗户瞬间比旁边的一个干净了许多。 凡妮莎干脆也拿出魔杖,指着那几块碍事的木板念了一句,“Reducto.(粉身碎骨)”。 那几块木板被白光一击中便立刻四分五裂开来,在没有遮挡物的窗户就这么明晃晃地在她面前,但里头依旧很黑,凡妮莎便又施了个闪光咒。魔杖前端发出的亮光最后她可以看清楚里头。 房间落满灰尘,墙壁斑驳一片,满地污渍,里面的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 看清了一切后,凡妮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每月满月时发出的尖叫,被施了重重保护咒的棚屋,被人为毁坏的家具。这一切能得出的最合理的结论明:这间棚屋是提供给狼人每月满月时变身使用的。 房间内墙壁上触目惊心的几道极深的划痕很明显不是正常人可以弄出来的,况且每月传出尖叫的日子只有满月,而只有狼人才会在满月这天变身,无法控制自己才会将家具都毁坏,还发出刺耳凄厉的尖叫声。 但这里却又被特地施了很高深的保护咒,一般巫师根本接触不了,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为了让那个狼人能在这度过变身的时间,也保证了其他人的安全。毕竟,似乎就有学生说过从外头根本进不去。 凡妮莎将魔杖前端的光亮解除后收回在袍子的窄兜中,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文森特,有什么发现?” 文森特沉吟片刻才回答,“属下猜测这间棚屋是20年前用来给狼人变身使用的。特地选在郊外,一不引人注目,二即便发生了什么不测,狼人也无法立刻寻找到攻击目标,三这或许是霍格沃兹的人。” “霍格沃兹?”凡妮莎略带些疑惑地望着他,但随即便明白了。 霍格莫德离霍格沃兹并不远,当年传言四起,霍格沃兹并没有选择派教授来查看,反而就这么放任谣言四起,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遮掩这个狼人。所以,如果是别的地方的,完全没必要这么做,除非这个狼人是当时霍格沃兹的学生或者教授。 “有意思,也很聪明。”凡妮莎赞赏地瞥了一眼这间棚屋,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开口,“那么,这里一定有通往霍格沃兹的通道了,这似乎才更加隐秘。” “属下也这么认为,但这里已经废弃了很久,也许这条通道并不打算再使用了。”文森特点点头,望着明显兴趣浓厚的少女,又不得不叹了口气。 “文森特,要知道这儿可是个绝佳的躲藏地。”凡妮莎向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掉在地上分裂了的木板随后开口道,“不过,我想得需要给尖叫棚屋复原一下了。” “是,小姐。”文森特将魔杖握在手中,虽然他并没有那位施咒者那么强大的魔法,这次能破解也只是碰巧他在一本古老的魔咒书上看到过,但保护咒可是他的强项,或许比不上先前的,但也无法轻易解除。 尖叫棚屋很快便被复原成原来那破旧不堪的样子,而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就像这遮住了太阳的云彩,已经飘走,不见了踪影。 可,在离开前,凡妮莎才突然回想起,第一次来这时,那个少年所说的,里面的人影... ※※※※※※※※※※※※※※※※※※※※ 少爷太惨了..都没有出场... 女主的日常~ 壹拾玖 随着圣诞节将至,不止是村子里的树木,整个霍格莫德看上去就像一张圣诞卡,茅草顶的小屋和店铺的房门上都挂着冬青花环并点缀着槲寄生和金色的铃铛。 从通往尖叫棚屋的小路出来后的凡妮莎缓步在向村子里漫延的主道上,文森特跟在她的后面。 望着两边装饰一新的小屋和店铺,她也渐渐被这浓厚的圣诞氛围所感染,唇边不由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可一想到自己的生日当天的宴会随即又敛了笑容,再看这些圣诞装饰时,竟觉得有些刺眼了。 凡妮莎只觉得无力极了,即便自己内心对父亲的安排很抗拒,可父亲有多固执,她非常清楚。 就像十七年如一日,父亲依旧那么的深爱已经逝世的母亲那般的执念,或许是她和母亲实在是太像了,父亲总是想他认为把最好的给她,却不问她一句愿意与否。 限制她参与各种大型活动,她理解,毕竟卡特家族本就低调行事。而至于为她挑选未婚夫,她也理解,父亲是爱自己才会这么大费周章。 可已经按部就班了那么久,她也想听从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意愿想法,她的未来,不论是好是坏,也该由她自己来选择和主宰不是吗? 脑海中兀的出现了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的身影,他是她为自己的未来所选择的第一步,却似乎夭折了。然而心底深处的那份无处安放的令她难过的情绪却一直扎根在那,没有一点要消散的模样。 她心烦意乱地抬眸却正好瞥见了左前方的一家店铺——Honeydukes Sweetshop(蜂蜜公爵糖果店),一时之间回忆也铺天盖地的袭来了。 和马尔福初次约会在霍格莫德,这是她作为他的女朋友第一次碰上了他的死对头的地方,也是在那场突如其来的雨下拥吻的地方。 凡妮莎在店门前停下了脚步向里望去,店内生意似乎更火爆了,里头似乎挤满了顾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文森特只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的模样便上前一步恭敬道,“店里的人太多,请小姐先行一步,属下留下来购买。” 凡妮莎面上的表情未变,她收回目光看向文森特,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回答了一句,“去。” 文森特又行了一礼才进去店里,而凡妮莎则摸了摸袍子口袋中的窥镜后,若有所思地继续向村子的内部走去。 ... 昨夜,马尔福被文森特及时拦住并没有成功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说上几句话,而这也导致了他赶到斯内普的办公室时已经迟到了。 结果当然是被斯内普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一顿后开始了处理一些复杂的魔药材料的工作,但即便平时也有些害怕这位教父的马尔福也因为少女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走神了。这也使得这次延迟了半个小时才得意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马尔福就已经在黑湖边等着了,一直等到雾气散去,等到了几个德姆斯特朗学生出来也没有等到少女。 直到克鲁姆从船上下来在经过他身边后又折了回来告诉了他,少女今天会去霍格莫德修理窥镜,虽然克鲁姆又提醒他“只要有文森特在你就别想靠近她”,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 于是,马尔福一到霍格莫德便径直去了Dervish & Banges(德威斯和班斯商店)等候着少女的到来。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直到了11点,他还是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而他也开始有些心灰意冷了,或许少女已经离开了,又或许少女根本没有来霍格莫德。 今天来这儿的学生并不太多,而店主也早已经开始对在这待了足足2个小时的马尔福赶到无比奇怪,但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一直在默默做着手上的工作。 已经安静了半个小时的店门突然被打开,马尔福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去,而在发现来人是帕金森后,他瞬间收起那副期待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失望。 帕金森从早晨起就没有见过马尔福,不论是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还是霍格沃兹城堡,就连她去问高尔和布拉克,他们都不知道他在哪。但只要一想,她便瞬间明白了,他一定是去那个德姆斯特朗那里。 原本,帕金森以为马尔福和那个卡特已经分手了,而她也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她愣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追着那个女生不放。 在《预言家日报》曝光后,帕金森还不相信,那什么所谓的卡特家族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还是什么法国贵族。可在布雷斯也看到了报纸后才向她证实了文章里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时,帕金森即便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认清这个现实。那个卡特,不仅是个大美人,家世还都在自己之上,比起这位真正的贵族小姐,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可也就在那天下午,自己所暗恋的少年失活落魄地回来了,她想都没想便上前却被他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厌色的眼神给阻挡在了原地。 得知他们分手的那一刻,帕金森的心中满是窃喜,却也有些气愤,马尔福家族怎么就比不上这个卡特家族了,就算对方是贵族又怎么样呢? 可,马尔福依旧一直去黑湖边的德姆斯特朗大船那,只为了等那个卡特出现。这是帕金森第一次看见这么放低姿态的他,哪里还有身为一名纯血的骄傲,就连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也被统统抛下了,他的眼里心里就只剩那个卡特。 .... 帕金森在看到马尔福的那一刻顿时换上了欣喜的表情,却没有漏掉他那瞬间的失望,可她不在乎,只要那个卡特不在,她就有信心让他重新变回自己的。 “德拉科,你怎么在这儿?布雷斯遇上了些麻烦,你不去看看?”帕金森忙几步走到他面前,望着他的表情,心中对那个德姆斯特朗的怨恨更深。 马尔福正拿着一个窥镜,他看也不看她有些不耐地问,“他还会碰上麻烦?又是女人来找他了?这些小事别来烦我。” “不是,他在三把扫帚酒和那个穷酸的韦斯莱起了冲突。”帕金森解释道,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德拉科,你真的不去吗?波特和他的好朋友韦斯莱可是嚣张的很。” “波特...”马尔福低低地呢喃了一句,随即便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他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还有你,没事就离开。” 帕金森脸上的笑容因为他的后一句话登时就消失了,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恨意,望着他那副厌烦的表情,不免心中一痛,垂在身侧的手也抓紧了袍子。 下一秒,马尔福猝不及防就被身旁的帕金森一把抱住,他迅速反应过来就要把她推开,然而她却率先开口,“德拉科!为么你要为了那个卡特做到这样?你忘了你是个纯血是个斯莱特林了吗?” “我怎样,不需要你来管。”马尔福说着便要扯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谁知她却抱得更紧,并带着哭腔道,“德拉科..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从一年级开始到站在,为什么你偏偏选择那个卡特?” 马尔福听着她所说的心中的厌恶更甚,他冷哼了一声,“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格林格拉斯去找她的麻烦?”他用力扯开她的手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帕金森,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你该庆幸她没事,不然...”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推门声给打断了,而当他看清门口的人时,抓着她的手瞬间松了开,并向后退了一步。 凡妮莎一进德威斯和班斯商店便看到了距离极近又无比暧昧的两人,只一瞬,她便被心中那股无尽的难过给吞噬了,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怪异感觉,胸口只觉闷得难受,她下意识就想逃离这里。 她收回视线,抿了抿唇,极力保持着面上那挑不出错的浅笑,在门口停了几秒便迈着优雅地步子向店主的方向走去。 马尔福几乎是下一秒便冲到了她的面前,可得到的却是她的一句冷漠的,“请让开。” 凡妮莎绕过了他将口袋中的窥镜拿出来递给那位店主道,“你好,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窥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店主结果细细打量了一遍先夸了句,“这个窥镜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货色。”随后又补充道,“可以,但得排个队,请你请一个小时后再来取。” 凡妮莎低眸瞥了一眼他面前的几样魔法器具,理解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说罢,便直接转身想要出去,这里实在是令她难受至极,她一秒也不想多待。 马尔福用警告的目光睨了帕金森一眼,随后便紧跟她的步伐出了德威斯和班斯商店,只留下妒忌怨恨的帕金森。 凡妮莎一手抚上胸口处,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难过的情绪差点就将她给淹没了,她才走了几步便被人从身后抱住。 “凡妮莎,别走。”马尔福的声音低沉又有些嘶哑,语气满是恳求,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这么抱着她,嗅着她发丝间好闻的馨香,抱着她纤腰的手却在慢慢收紧。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胸口起伏的情绪在他抱住她时达到了一个顶点,随时都会爆发。她轻咬着下唇,抬手抽出窄兜中的魔杖,深吸了口气才道,“马尔福先生,请放开。” 然而,马尔福并没有动,她便再次开口,“马尔福先生,我已经提醒你一次了,请你放开,不然我可不会保证对你使用哪些魔咒。” “凡妮莎,就算是死咒,我也不会放手,我不想失去你,凡妮莎,我错了,抱歉,是我太犹豫了,我不想你走,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抱歉,抱歉...”他听见少女的警告更加死死地抱着她,有些语无伦次地对她诉说着自己这两天来所有想说的却没说出口的。 她安静了好一会也没有接话,握着魔杖的手垂在身侧,仍在强行压制着那已达顶点的糟糕的情绪,她不想在这种地方失态,作为一名贵族,她做不到。 “凡妮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解释给你听...我爱你,爱你的一切,不论家族如何,你的容貌如何,我爱的都只是你而已..你安静看着我的模样,温柔地笑的模样,害羞的可爱模样,面对着禁林和尖叫棚屋毫不害怕的模样..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轻轻放开了她,移步至她面前,才发现少女正轻咬着下唇,他抬手扶住她的肩膀,放柔了声音道,“凡妮莎,有我在。” 他将少女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感受着少女轻轻的颤抖,他低头凑至她的耳畔低低地道了一句,“对不起,错在我。” 良久,他才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哽咽。 一阵凉风袭来,吹起了他的袍子,吹乱了她的银灰色长发,也吹散了她堆积在胸腔的浓烈无比的难过。 ※※※※※※※※※※※※※※※※※※※※ 一直在想要不要安排女主跟少爷和好,毕竟已经绷着几章了,除了他们俩之间的问题外,更大的阻碍还是外界因素,所以,少爷很惨的... 贰拾 德威斯和班斯商店外头偶有学生经过,或许是因为圣诞节的缘故,尽管这儿也做了些装饰却并没有其他店铺这么得热闹。 帕金森出来时正好就看见了那极其刺眼的一幕,自己喜欢的少年和那个女生相拥着,而他的表情是她没有见过的温柔,至少,从未对她这样过。 帕金森就这么定定地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心里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酸楚嫉恨,她低头看了一眼窄兜中的魔杖,有一瞬间直接拿出对着那个女生施咒的冲动。 她才不怕什么卡特家族,她怕的从来都是他的难过和愤怒而已。 又待了一会,帕金森才带着不甘快速地离开了。 马尔福耐心地哄着怀里的少女,此刻脆弱的她和平时那个优雅又有礼的贵族小姐完全相反,也更加的真实。 他忽然就想起少女那天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她说那个实验成功了。 “凡妮莎..”马尔福轻声唤她,一手慢慢抬起她的小脸,她的眼睛有些红,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一眨眼便掉了下来。 “抱歉...弄脏了你的袍子。”少女的声音极轻,眼角又恰巧滑下一滴泪,她忙低下头掩饰,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这幅失态的样子。 马尔福抬手小心地抚上她的脸颊,用帕子替她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随后才道,“该说抱歉的是我...凡妮莎,谢谢你肯听我解释这些...”他停顿了一下,忽然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礼伸出了右手,“那么,公主殿下,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 少女抿了抿唇,对他的请求似乎仍很纠结,片刻后,她才缓缓开口,“圣诞晚会结束后,我会和哥哥回去。” “还会回来吗?”马尔福几乎是下一秒就问道,原本心中的雀跃和欣喜也随着她的这句话瞬间就被泯灭了大半。 少女并没有回答,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哥哥的嘱咐以及父亲破安排的宴会,她抬眸望着他失落的模样,心底又升起了另一种怪异的情绪在叫嚣着。 过了许久她才扬了个浅笑点点头“嗯”了一声。那情绪终是占了上风,尽管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能清楚的是,她不愿看到他这般。 得到了答案的马尔福哪里还忍得住,直接一步上前伸手抱住了她,贪恋地嗅着她的香气,他细碎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脖颈,慢慢向上,小巧的下巴再到那娇嫩诱人的唇瓣。 唇齿间的交缠进行的缓慢又温和,直到探入她的口中,开始了舌尖的辗转纠缠,轻掠过每一处,吮吸汲取着那香甜的馥郁芬芳,逐渐热烈起来,连呼吸的节奏慢慢的转向急促了。 似是嫌不够,搂着她纤腰的手一点点向上方移去,转而扶着她的后背,稍停了一会儿,便开始继续了下去。直至,被少女给握住了手腕,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又搂紧了她的腰肢,使得她更近地靠着自己,唇上的攻势更激烈了,耳边断断续续是她的嘤咛声,而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小手也没了力气,似乎还连带着她整个人。 理智已经开始被火热的欲望所替代,在最后的最后,他忙离开了她的唇,隐去眸底的那最真实的名为欲望的色彩,望着她满面的绯红色和有些愣神的迷糊模样,他温柔地又在她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才再次将她揽进怀里。 恶意地在她的耳畔轻轻吹着热气,喑哑着声音开口,“凡妮莎...”少女未答,但他明显感受到了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带着笑意继续道,“我喜欢你。” 少女埋在他的怀里,小脸已经染上了一片红晕,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抬头望向他,然而下一秒又是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角,望着他一副得逞了的表情,她又是一阵的羞意,却不忘开口,“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 Madam Puddifoot’s(帕笛芙夫人茶馆)位于德威斯和班斯商店对面的街角,是间有些狭小的茶馆。 里头装饰着带着点俗气的蕾丝花边,店里的每张小圆桌也都有。店主用一种很奇怪的挂饰作为情人节装饰,不时地有金色的胖天使向人们抛撒糖果,颇具少女情调。 而这里,则最受年轻人的喜爱,店里全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这是马尔福第一次进来这个充斥着所谓少女心的地方,这些粉色的装饰和蕾丝花边如果放在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进这家店,但这一次,有了她在身边,这些令人厌烦的装饰似乎也顺眼多了。 他们的位置在靠窗的角落,不一会便来了上来了两杯红茶,凡妮莎瞥了一眼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杯只端起嗅了一下便又放回了桌上。 “关于我的家族,我想我应该不用多解释什么,《预言家日报》上已经写得够多了。”她侧目望向窗外,犹豫了一会才开口继续道,“圣诞节的假期里,父亲会为我准备一个晚宴,在我的生日当天。” 马尔福听着她所说的突然就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还没等他发问,她又接着道,“邀请的都是贵族家族,当然不会在卡特家族的宅邸进行..” “那篇文章上说卡特家族的位置就连那个神秘人都无法找到,是因为这个?”马尔福猜测道,其实他很好奇这个,就算是马尔福庄园也做不到隐藏的这么好,更何况还是个贵族的宅邸,竟连那么强大的伏地魔都找不到。 凡妮莎轻轻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向他,唇边的笑容依旧未变,“卡特家族在巴黎的麻瓜界有一座宅邸,那是几个世纪前从卡佩王朝时期开始就合法持有的,以前家族对外的大多活动也都会在那。” “那么,其他家族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马尔福反问道,既然麻瓜界有宅邸,而卡特家族又这么炙手可热,难保其他家族不会选择登门。 “巫师在麻瓜世界不能随意使用魔法,这是国际魔法联合会制定的条例,魔法部会安排巫师监管每个辖区,只要有发现魔法波动便会第一时间处理,这可不算一条小罪名。当然,宅邸也被施了许多保护魔咒,一般巫师可破解不了。”凡妮莎对着他眨眨眼,带着些俏皮继续道,“而且,卡特家族在麻瓜世界也是有名的,或许你不知道,私闯宅邸的罪名可是很严重的。” 马尔福这才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但又疑惑地开口,“可..为什么报道卡特家族已经消失了将近一个世纪?” “在法国巫师界的确消失了很久,一直到父亲继承家族后,才多少又开始了对外的来往,不过刚好在伏..神秘人那时期,为了规避风险,父亲不得不带着家族再次销声匿迹。”凡妮莎低头望着茶杯中的红茶,有些愣神着回答。 马尔福望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凡妮莎..凡妮莎?在想什么?” 她似乎有些纠结,抿了抿唇慢慢抬眸望他,银灰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最终她还是开口道,“德拉科...我..父亲会在那个宴会为我选择未婚夫...” 马尔福心下一沉,再看着她满脸的不愿,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凡妮莎,地址可以告诉我吗?” 然而,她却忽然轻笑着开口发问,“让我猜猜,这是要像麻瓜故事里讲的那样,王子去救公主吗?” 望着她的笑容,他竟也没了刚才那般的急切,配合地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望着她的眼里满是宠溺,“当然,那么,我的公主殿下愿意和我走吗?” 她沉默了,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却扬了个明媚的笑,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我愿意。” .... 文森特从蜂蜜公爵糖果店出来后便直奔村子最里头的德威斯和班斯商店,他买糖果的时间花费了太久,但刚好在圣诞节,那家店的生意实在火爆至极了。 自家小姐今天来霍格莫德除了为了那个尖叫棚屋,剩下的就是窥镜的修理。但,据他所知,那只窥镜是去年少爷送给小姐的圣诞礼物,而且质量制作都是最好的,不会轻易出现损坏才对。 但,如果窥镜没坏,那就更糟糕了。自家小姐说的那个教授或许是伏地魔派来的卧底,而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的食死徒作乱事件和夜空中的黑魔标记都说明了伏地魔将要回来了。 那么,自家小姐绝对不能再待在霍格沃兹,必须立刻撤离才行。 但是,虽然文森特这么打算,但当他赶到德威斯和班斯商店后,便陷入了另一个麻烦中。 自家高贵优雅的小姐居然又和那个食死徒家族的少爷在一起了,作为从小便照顾她的人,文森特深知她的性格,这下子可不好收场了。 凡妮莎准时在一个小时到了后回了德威斯和班斯商店去取窥镜,当她被马尔福牵着手两人一起回来后,那个店主明显表情闪过丝讶异,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并将窥镜递给她道,“小姐,我已经完整地检查过你的窥镜了,没有丝毫的损坏,一切指数都很正常。” 凡妮莎接过并道了谢,但心里却已经陷入了怀疑,她开始回忆和穆迪的每一次接触,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奇怪的点。看样子,她还能再验证一次才行。 马尔福凑了过来看向那只窥镜,再瞥了一眼自家女友的神情,他低声问道,“凡妮莎,是有什么问题吗?” 而没等凡妮莎说些什么,文森特便及时赶到了,他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便率先将费用和店主结清了才回到她的身后。 马尔福对文森特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每一次想要接近她都是被这个人所阻止,但他又是自家女友的仆从,他也无法说一句不好。 凡妮莎对他点了点头便被马尔福就这么牵着出了商店,沿着主道向霍格莫德外走去,一路上碰到的学生几乎都会投来各色的目光。 但马尔福一点都不在乎,这一次,无论是谁,他不可能再将她弄丢了。 ※※※※※※※※※※※※※※※※※※※※ 昂?要安排少爷去搞事情吗? 说实在的,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和好来着,我太恶毒了 TAT 贰拾壹 第二次的霍格莫德之行给凡妮莎的收获还算大,至少验证了一点,霍格沃兹的确隐藏着许多的不为人知又危险的秘密。 但更为重要的是,和马尔福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她果然是喜欢他的,就像在见到他和帕金森在一起时,她会那么的难过以至少有的失态。 回霍格沃兹后,马尔福便像是怕她消失似的不肯放手,在德姆斯特朗大船外,她屏退了文森特,沿着黑湖陪他走了许久。 这是凡妮莎第一次见他这么幼稚的样子,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一遍遍地诉说着他喜欢她,他不想离开。 这令她不由失笑,抬手环住他后背,尽情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中,停顿了许久才开口,“那么,德拉科,你愿意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吗?” 本就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柔柔的了,就向用了片羽毛在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很舒适又有些痒痒的。 马尔福忍住心下的悸动,凑至她的耳畔低语道,“公主殿下的邀请,我当然不会拒绝。”他瞥了一眼渐暗的天色,又继续道,“凡妮莎...我真的好喜欢你。” “嗯,我知道。”她抬眸望向他,却正好和他的视线碰撞在一起,而就在下一秒,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却也仅仅只是单纯的吻了一下而已。 凡妮莎紧盯着他灰色的眸子,她能看见满满的柔情蜜意,就像父亲看母亲画像那样,也就是这个眼神才令她最初没有再拒绝。 “走,我送你回去,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奔波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马尔福的唇角一弯便露出了个宠溺十足的笑,他向后退了一小步牵起她的手裹在掌心,随后同她一起漫步在回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路上。 工作了一天的太阳已经完全从西边落下了,只剩最后的光辉还在散发着余热,毫不吝啬地将天边染成了玫红色并逐渐变浅至嫩粉色,形成了个极漂亮的渐变过程。 那余晖照耀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通过盈盈湖水所反射出的光虽然闪耀却难免有些刺眼。 凡妮莎半睁着眼微微抬起头望向那瑰丽如血的晚霞,呢喃细语感叹了一句,“好美。” 马尔福细心地替她挡住了那些光芒,望着她的眼里溢满了只于她才有的温情,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唇边的笑意更深,只缓缓道了一句,“不及你。” 那一刻,她的面庞就如同天边这余霞般,绯红夺目,烂漫绮丽。 .... 入夜,凡妮莎只着了件宽松的银灰色长裙,整个人慵懒地倚靠在沙发的一角,手里捧了本法文的古代魔文书细细阅读着。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凡妮莎依旧将心思全权放在了书里,头也不抬只道了句,“请进。” 文森特进来后先恭敬地行了一礼才道,“小姐,克鲁姆先生来了。”而后,待克鲁姆进来了,他才率先倒了杯红茶放在了桌上,又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凡妮莎抬手将书翻了一页,依旧没有抬头的意思,“威克多尔,坐。”说罢,她才将手中的书给合上放在了身边,又阖眸捏了捏眉心以缓解看书的疲惫。 “凡妮莎,听文森特说,你跟那个马尔福又和好了?”克鲁姆一坐下便赶忙发问,他本以为马尔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她的哥哥都已经来过了,却没想到才过了两天而已,两人又重归于好。 凡妮莎已经有了些倦意,一手撑着太阳穴处,手肘则抵在沙发的扶手上,即便是这样惫懒的姿势,看上去却依旧不失优雅。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后才开口道,“但德拉科怎么会清楚我会去德威斯和班斯商店...我想,是你告诉了他,威克多尔?” 克鲁姆注意到自己的好友倏地睁开了那双极漂亮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虚。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道,“凡妮莎,你听我说,我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威克多尔,你可不会说谎...这样的骗不了我。”凡妮莎非常直接地戳穿了他的假话,要知道她的这位球星好友最不擅长的就是骗人了,几乎每次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当然,他也很少说些谎话。 克鲁姆见自己所说的并没有什么用只好承认,“好,这么多年了,在这方面我还是不行...是我告诉他的,今天早晨,我看见他等在船外..看他可怜才...” 凡妮莎没有接话,她知道克鲁姆起的有多早,可想而知当时马尔福为了等到她花费了不少功夫。 克鲁姆看了一眼自己好友未变的神色,他轻叹了口气才道,“凡妮莎,作为朋友也许我不该插手你的感情上的事,但我能看得出来,那小子对你似乎是真的喜欢...而且,我猜你多少应该也对他动心了?” “威克多尔,你想说什么?”凡妮莎望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也坐直了身子才问道。 “凡妮莎,马尔福家族在英国巫师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古老的家族,卡特先生应该不会因为这个而反对?”克鲁姆仍然记得自己好友婚姻这块的烦恼,但现在这个尔福似乎就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她能喜欢。 “谢谢你为我想了这么多,威克多尔。”凡妮莎换了个真诚的浅笑向他道谢,而后又继续开口,“但,有些事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好,那我不管这些...倒是你的生日我可记得很清楚,今年又在巴黎的宅邸?”克鲁姆不明白自己好友所说的,但她说的很对,他是个局外人并不能十分清楚她所顾虑的,但他只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开心幸福就好了。 凡妮莎轻轻点了点头,“这次会邀请些别的家族的人来,父亲就选在了巴黎的宅邸。”说罢,她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又拿过身旁的书继续翻看起来。 “那个马尔福也会去?”克鲁姆倚靠在沙发上随意问了一句,他满足地喝了一大口文森特泡的红茶,作为一个并不经常喝红茶的人,他却独独喜欢自家好友的这款。 然而,凡妮莎却沉默了,她翻页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突然抬眸看他,“威克多尔,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 霍格沃兹的圣诞节假期安排通常都是提前一周便开始放假,一直到第二年地1月6日才结束,而圣诞假期过后便开始下半学年到6月底。 今年由于三强争霸赛这项活动有着最为传统圣诞舞会,于是从19号开始,学校便正式放假了。没有被邀请的低年级学生可以选择回家过节或是留校。 而圣诞舞会被定在了20号的晚上8点到午夜12点,等到了平安夜学校还会就留下师生生再聚集在一起举行个简单的圣诞晚宴。 即便这些一二三年级的学生也非常想要参加这个圣诞舞会,但奈何必须收到邀请,所以大多数的低年级生都在19号的上午便收拾了行李搭乘了霍格沃兹特快回家去了。 为了圣诞舞会这天的狂欢,霍格沃兹已经被小精灵们用魔法上上下下地打扫了一遍。一楼的礼堂中装饰着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墙上也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魔法天花板上还会飘下温暖而干燥的雪。 除此之外,学校还将活的仙子当成圣诞灯装饰,让它们绕着圣诞树飞来飞去。城堡中的盔甲也被施上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哦,来,你们这些虔诚的人》等圣诞颂歌。 只不过,盔甲所会的圣诞歌只有前半部分,而这时候那些调皮捣蛋的皮皮鬼便会故意钻进去,等到盔甲唱不下去后接上编的粗野难听的歌词填补上。 这可忙坏了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有好几次他都不得不把皮皮鬼从盔甲里给强行拽出来,以免他们再继续捣乱。 这天的整个上午和下午,凡妮莎都和马尔福一起度过。尽管已经知道了她过了今天便会离开,但马尔福还是将所有的不舍通通收了起来,只留温柔宠溺陪在她身边。 两人几乎将整个霍格沃兹给逛了个遍,对于凡妮莎来说多少带着些探索的目的在里面,但马尔福其实是个很好的导游,至少她觉得很好。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能有一段奇妙或是有趣的故事告诉她,惹得她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他讲着故事,而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地很快。 然而,这次的霍格沃兹城堡参观之旅让凡妮莎得到了个意料之外的收获。 下午,当他们来到城堡八楼的一个挂着几幅挂毯的走廊时,原本对面空无一物的墙壁突然就出现了一扇米色的雕刻无比精致的门。 凡妮莎站在门前迟疑了许久才确定,这个门和自己房间的一模一样。马尔福同样也无比奇怪,以前他经过这儿时从来没有发现过,这次却... 而在门打开后,里面的房间布置让一向从容的她也有了一丝讶异。 房间的面积很大,整体色调以米白和银色为主,地面上铺着深灰的地毯,墙壁则是银色的,挂着好几幅风景的油画,沙发、桌子、衣柜、梳妆台应有尽有,而且一切看上去都极近奢华。 一些摆放着的装饰品,比如瓷器、琉璃等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整个房间也被打扫地极其干净,几乎一尘不染。 “这儿是哪里?”马尔福望着这个比起马尔福庄园里自己的房间还要豪华得多的摆设不禁疑惑起来,他可不记得霍格沃兹能有这么奢华的一个房间,况且父亲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凡妮莎直接踏了进去,她走至衣柜前将它打开,里面清一色的以深色调为主的服饰,每一件都那么的眼熟。 马尔福对于自家女友的行为有些不解,他也凑了过去轻声问道,“凡妮莎?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将衣柜关上,再转身环视了一遍这间偌大的房间,一字一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可..我们还在霍格沃兹里。”马尔福一听顿时也惊讶起来,他也重新打量着这间无比奢华的房间,这里头所用的都是上好的,这么一对比,似乎也很符合自家女友所说的。 凡妮莎依旧有些愣怔,她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这触感这摆设和在家里时一模一样。她开始回忆,刚才来到这条走廊时,她正在想着回家后该怎么说服父亲,但并没有什么结果,她便开始想念自己的大床了。于是,便突然出现了这间房间,这不可能是巧合。 “或许..这里是霍格沃兹的隐藏的房间,我刚才正巧在想我自己的房间。”凡妮莎抬眸望向马尔福,突然扬了抹浅笑,又补充道,”那么,这间房间很可能会根据路过的人所希望的变成任意的样子。” “霍格沃兹的秘密还真不少的。”马尔福眼前一亮,立刻就明白了她所说的,开始兴奋了一起,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大发现,有了这间不为人知的房间,不管做什么都会很有用。 下一秒,他的话锋一转,突然就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凡妮莎...这儿是你在真正的卡特家族宅邸的房间的样子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这种外人进自己房间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隐私被窥探到了似的。 谁知,他直接一把抱住了她,迫使她侧身坐在自己的腿上,两手环着她的纤腰,“凡妮莎...” “嗯?” “让我抱你一会,好吗?” “...好。” ※※※※※※※※※※※※※※※※※※※※ 我来了,圣诞舞会的时候被我提前了,原本在圣诞夜 .. 这里是剧情需要 顺便,少爷最后之所以抱住女主,因为女主要回家了呀~ 舍不得~ 发糖一时爽,一直发一直爽 贰拾贰 终于,这个令人期待又憧憬的圣诞舞会来了。 要知道,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这或许是他们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舞会。当然,也有一部分由于家族原因对这种场合驾轻就熟,就比如一些斯莱特林。 女生们个个都尽可能地使用任何方法将自己打扮的更漂亮,从发型、妆容、礼服、鞋子,每一个都至关重要,要花费的时间也不少,所以她们大多下午就开始准备了。 而男生们似乎就没这么多烦恼,他们很快就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礼服,有的甚至连个头发都没弄便三三两两的一起去约好的地点等待自己的舞伴。 马尔福在宿舍里已经待了有一个多小时了,而他的身边是一套包装得很精致的燕尾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 同宿舍的布雷斯·扎比尼已经换上了一套深蓝的西装,此刻正对着镜子捣鼓着他那棕色的头发。 马尔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忙的乐此不疲的扎比尼,自己却仍旧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他想起少女在离开前说的那些话,便不由攥紧了拳头。 “Hey,今晚可是圣诞舞会,你是不打算参加了?”扎比尼将自己今晚的造型都弄好了,结果他从浴室中一出来便发现自己在这个学校里唯二的朋友仍旧躺着发呆,他可没忘记这个家伙早上出去见他的宝贝女友时有多高兴。 马尔福却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自顾自坐起斜睨了他一眼,随后将身旁的礼服包装给拆开。 里面是套深灰色的剪裁得体的燕尾礼服,这是她在回德姆斯特朗大船前送给他的,他很意外少女会直接送套礼服给自己,但更意外的后面。 少女带着些歉意的口吻告诉他,舞会开始前不必来这儿等她了,第一支舞也或许不会和他跳,而她出席舞会的舞伴也将换成她的哥哥。 也就从那一刻起,他对这场舞会的期待就已经彻底没了,即便他对此很是气愤,可那也不是别的什么陌生人,而是她的哥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无力更无可奈何。 但,如果他的舞伴不是她,那还有什么可参加的? 扎比尼也凑了过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一套礼服又看着马尔福手里的这套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继而调侃道,“那个卡特小姐送的?还真是高档货。” 马尔福将礼服拿出来,随后抬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布雷斯,听说你邀请了潘西,我想你可以出去等她了。” “现在还早着,你不知道那群女生有多能打扮...”扎比尼干脆坐在他旁边,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手里的燕尾服,随后又半开玩笑道,“再说,如果你不去,我都已经打算好去邀请那位卡特小姐共舞了一曲,那脸蛋身材,潘西可比不上。” 马尔福一听,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灰色的眸子里也布满了阴霾,他直接起身迅速抽出魔杖握在手里,盯着对面扎比尼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唇边是标准的马尔福式假笑不带一丝温度,“你可以试试。” 扎比尼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只得干笑了两声想要缓解此刻的紧张气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位可是你的女朋友,我可不会找死。” 马尔福又盯着他看了几秒才将魔杖收回,他轻“啧”了一声,敛了那泛着杀意的目光,淡淡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说罢,便拿着燕尾服进了浴室中。 扎比尼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马尔福那副样子说恐怖也不为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位少爷这般,那种冷漠又可怖眼神,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意思。 他忽然就想起帕金森之前故意去找那位贵族小姐的麻烦,看来,她还真是好运。 ... “小姐,少爷已经到了。”文森特无比恭敬地站在凡妮莎的身后,他望着自家小姐从回来后便一直独自站在窗前的单薄的背影不免一阵心疼。 “嗯,知道了。”凡妮莎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随后才转过身来缓步走到沙发旁坐下,端起面前刚刚才倒好的红茶,她望着杯中的茶水突然开口,“文森特,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这么任性?” 文森特看向她愣神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才道,“小姐一直都很好,少爷一定会理解小姐的。”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自家小姐这般的失落,为的却是个食死徒家族的少爷。 “谢谢你,文森特。”凡妮莎轻声道,她将红茶放回原处,重新扬起一抹浅笑,“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多时,安格斯便进来了,他已经换上了一套看上去极其正式的黑色西装,极致的简约又极致的奢华,尽管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从材质到剪裁再到搭配的饰品没有一样不是昂贵的定制。 他那银灰色的短发也被梳得一丝不苟,衬的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尤其的雅致,光站在那儿便足以成为人群里最显眼的那个。 尽管穿着礼服,但安格斯依旧毫不犹豫地伸手就将沙发上的少女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先屏退了文森特才用着轻轻柔柔的声音道,“抱歉,凡妮莎,是哥哥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的。”凡妮莎摇了摇头,那双极漂亮的银灰色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道,“哥哥,父亲打算在我的生日宴会...” 安格斯也是回去之后才得知的,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父亲想要取消这次的宴会,但却遭到了祖母的反对。望着自家妹妹明显不愿的表情,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有哥哥在,没事的。” “哥哥,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凡妮莎离开了他的怀抱,抬眸坚定地望着他轻声道,“我喜欢德拉科·马尔福。” “不行。”安格斯几乎是下一秒便脱口而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他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恢复了温柔的声音道,“凡妮莎,虽然卡特家族并不怕伏地魔,但也并不想牵扯到一星半点,尤其是食死徒。” 凡妮莎的心一沉,但她还是顺从地躲进他的怀里,乖巧地开口解释,“可是,哥哥,德拉科他并不是食死徒..我相信他不会和他的父亲一样的。” “马尔福家族的家主在伏地魔倒台后,被审判时用中了夺魂咒为借口免了罪责,但,当年被派来寻找我们家族的食死徒中可是有他在,他可没少费时费力,大肆破坏了在我们在巴黎麻瓜界的宅邸。”安格斯的眸中划过一道冷意,但语气依旧无比的温柔。 凡妮莎认真地倾听着安格斯所说的,尽管有所准备却扔不免有些心惊,她以前一直不清楚这段往事,她只知道那些食死徒一直找不到卡特家族的位置便放弃了,却没想到他的父亲也在这个队列里。 安格斯爱怜地望着怀里安静的少女,直接用魔杖对着几英尺外的几个礼盒施了个召来咒,随后又扬了个笑容道,“哥哥先出去,凡妮莎把礼服换上,离舞会的时间也不早了。”说罢,他将少女抱着放回了沙发上后便起身先出了房间。 凡妮莎目送着自家哥哥出去,随后才将视线放到桌上的几个礼盒,可脑海中却满是刚才他所说的话。片刻后,她才抿了抿唇伸手将那礼盒一个个的拆开。 .... 离圣诞舞会开始只剩下10分钟了,城堡一楼的礼堂已经变得焕然一新,就像个用冰雪打造的世界似的美极了,顶部还有垂下的冰凌做装饰,从天花板还会飘下被施了魔法的雪花来。 礼堂中划出了舞场、舞台,供人们跳舞,边上还摆放了一百来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饮料酒水和丰盛的食物。 除此之外,霍格沃兹场地上装饰了玫瑰花丛,还有圣诞老人和驯鹿的雕像,仙子作为装饰在它们的周围飞来飞去。 学生们也成双成对的陆陆续续入了场,在舞会还没开始前,他们都互相聚在一起闲聊着,女生更多的是对今天的装扮,而男生则在讨论着几个惊艳四座的女生。 德拉库尔作为布斯巴顿的勇士同样又是个美人,作为她的舞伴可谓是羡煞旁人,尤其韦斯莱,他虽然被拒绝了,但在看到德拉库尔时仍旧一脸的痴迷。 而另一个便是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了,平时其貌不扬的她在今天彻底颠覆了众人的印象,她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脑后,或许是化了妆的原因,她今晚看上去不比德拉库尔差。 帕金森打扮的相当的华丽,她的裙子上一闪一闪的,一看就是施了某些魔法的缘故。而她此刻正无比欢喜马尔福是一个人到场,她也不管自己还有舞伴,直接就凑到了他的身边。 马尔福满心厌烦地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的身影,然而旁边的帕金森却偏偏非要来打扰,他只得冷眼望着扎比尼,示意他把自己的舞伴拉走。 可,时间到了8点整,他也没能找到她。 直到,邓布利多和另外两个学校的校长一起进了礼堂,而他们旁边还有着两个人。 少女一袭整体黑色吊带的性感短款礼服,前面是v领的设计却恰到好处,吊带延伸到后背也变成了交叉的形式,裙摆外面两层是黑色不规则形状的纱,没有多余的颜色点缀,极其简单的一条礼服。 她的银灰色长发被盘了个髻,戴了个深蓝的发冠,鞋子则是一双银色的高跟,没有丝毫装饰,和礼服一样简约至极。 少女的妆容精致无比,唇边一直噙着抹挑不出错的淡淡笑容,看上去高贵优雅,和她身旁的男人有五分相似,但那男人却是一脸的淡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可两人又极其相配。 马尔福一眼就认出了少女,而她身边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哥哥了,他站在最前面,目光一直追随着少女的身影,一直到他们一行人在原来教职工席停下。 少女似乎也发现了他,而她身旁的男人也是,正以一种怪异的充满了敌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即便离了段距离,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彻骨的冷意。 但他没心情理会那个男人的目光了,他现在一心只想着面前这个美的惊人的少女而已。 最后,邓布利多打破了这一切,他开始了致辞,同时也将身边的两人进行了介绍,“我得在这个欢乐的时间非常荣幸地告诉大家,霍格沃兹的赞助人——安格斯先生也会参加本次的圣诞舞会。那么,请各位尽情享受今天,享受今夜。开场舞就请四名勇士和安格斯先生开启。” 随着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舞池的灯光就变了,而音乐的前奏也响起,勇士们和他们的舞伴也都纷纷进入了舞池,而他心心念念的少女也跟着那个男人一起。 而他只能这么看着他们的这支舞,看着少女和其他人跳舞,即便那是她的哥哥。 ※※※※※※※※※※※※※※※※※※※※ 我来了,少爷被我写的好惨啊 顺便,女主跟男主的家族之间算是有点小恩怨,而且设定是男主的父亲是首当其冲那几个 emmm,就看女主的态度了,你们猜她会怎么做呢? 最后邓布利多挚词那里是特地没有加上卡特的姓的,也是哥哥要求的,还不想暴露的太多。可能有小伙伴会觉得看都看出来了,但跟官方明说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圣诞舞会,学生当然是自己玩的开心就好啦。 贰拾叁 背景音乐是一首前奏舒缓平稳但逐渐热情奔放、感情充沛的圆舞曲,一响起便带动了学生们欢快的情绪。 变换了暖色调的舞池内,四位勇士携着各自的舞伴,无论熟练与否都开始翩翩起舞,而最引人注目的一对当属这场舞会的客人了。 少女和男人的配合堪称完美,前进或是后退的方步到康拉德交换又到O.P式右转,每一拍身体的摆荡动作和转身,带动了舞步起伏连绵的移动,也使得两人的舞姿看上去华丽典雅。 四周所汇聚来的各色目光,并不能给安格斯造成任何影响,此刻的他只一心一意地关注着面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女,即便他们的配合没有出现任何错误,但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随着音乐的一个右转90度,安格斯低头凑至她的耳畔柔声道,“凡妮莎,专心些,贵族可不该在这种场合失了最基本的礼仪。” 这句话成功唤回了凡妮莎,她抬眸望向安格斯,抿了抿唇开口,“抱歉,哥哥。”随后,便重新投入这支舞。 她一直在想着那个少年,即便提前和他说了,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还是想要去到他的身边。他穿着她送的那套燕尾礼服,尤其的好看,很衬他。可,这舞会的第一支舞终究无法和他一起。 安格斯的所有柔情都只展现给了面前的他最爱的妹妹,这个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少女生的漂亮极了,灵动的一双银灰色星眸总是如同一池掀不起丝毫波澜的湖水般澄净,只要望着她的眼睛就能令他的心平静下来。 少女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无比乖巧的模样,也很听他的话,但总是先于所有人之前发现他情绪上的波动,也总是第一时间来陪着他。可现在,他唯一的妹妹却喜欢上了个小子,还是个食死徒家族的。 一进礼堂,他便发现了那个淡金色头发的马尔福,仔细地打量了遍这个夺走自家妹妹的小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在接收到他敌意的目光后却仍旧没有放弃倒似乎有点不一样,可那又如何,一个食死徒家族即便在英国魔法界的地位再高再强大,也注定了无法跟卡特家族牵扯到一起,无论是什么。 一曲闭,两人互相行了个贵族礼后,凡妮莎才搭着安格斯的胳膊出了舞池,换上下一波学生。 而他们才出来,一直关注着两人动向的马尔福便迎了上去,他看向少女轻轻开口唤她,“凡妮莎...” 她停下了脚步,看向马尔福时,弯着唇角勾了个浅笑,“德拉科,这是我的哥哥——安格斯·卡特。” 哪知,还没等马尔福说一句话,安格斯便率先开口,“马尔福家的小子,我的妹妹可不是你该妄想的,我想你的父亲应该有告诉过你,有些家族就算是你们也招惹不起。” “卡特先生,虽然你是凡妮莎的哥哥,但你的决断未免太早了,是否是妄想,不该由凡妮莎来决定么?”马尔福一听心里立刻浮出一股冷意,家族的荣耀一直是他的骄傲,但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少女,他也可以暂时将这个骄傲放下。 然而,安格斯却嗤笑了一声,他牵起身旁少女的小手,遂以一种极不屑的高傲姿态冷漠道,“你和你的父亲一样不肯轻易罢休啊,小子。” “我喜欢凡妮莎可不是说着玩而已,当然不会因为卡特先生你的几句话而放弃。”马尔福也不肯示弱,他的目光转向少女却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不由沉了下去。 凡妮莎听得出安格斯的言下之意,她望着针锋相对的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家族的反对和自我的情感之间无法平衡,结果是一定要她选择一个的,可这来的似乎太快了。 她一抬头便和撞进了马尔福的视线,她看得出他眼里的坚定和期待,他也想要她做出个选择。而她的哥哥也同样希望她现在就和他彻底分手。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喜欢的人,可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先考虑她的心情,只是一味的逼她做个选择,做个决定,可谁又能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纠结和犹豫。 沉默了片刻,凡妮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抱歉。”说罢,她一点点抽回了手,没有再看他们两个转身便打算离开。 马尔福下意识就想追上,却被安格斯一步给阻拦住,“小子,凡妮莎已经拒绝你了,我可没耐心在再警告你第二次。” “凡妮莎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开心的样子,作为她的哥哥,卡特先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是么?”马尔福毫无惧色地盯着年前挡住了自己的男人,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一想起刚才少女的表情,他就后悔了。 安格斯一听心里顿时也升起一阵怒意,他冷哼了一声,那双深灰色的眼眸里早就换成了鄙夷,“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可得好好跟你清算一次...小子,上一个纠缠凡妮莎的可在德姆斯特朗的校医室里躺了一个月。” 此刻的礼堂内一片喧嚣,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经过,也并没有人特别注意着他们这里。 “这儿可不适合决斗,卡特先生。”马尔福就这么直接的和他对视着,脸上是标准的马尔福式假笑。他并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深浅,甚至是比他强大的多,但为了自己所喜欢的少女,即便是自不量力,他也愿意一战。 安格斯已经将魔杖握在了手里,望着他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嘲讽,“找个人少的地方,可没人送你去校医室。” 马尔福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魔杖也摸到了自己的,望着对方全然一副轻蔑不屑的表情,登时不顾任何后果只回了一句“这还用不着卡特先生费心。” 来安格斯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讶异,一个四年级的学生敢和他决斗,真是可笑,不过他随即又敛了神色,“可别后悔。” .... 凡妮莎从礼堂里出来后没有选择回德姆斯特朗大船,她就穿着这条礼服向天文塔走去。 城堡里不论是楼梯上还是走廊里都空无一人,所有在校学生去参加了圣诞舞会,或许今晚就只有她这么早离开了。 可,当时她的的确确非常想逃离,她喜欢马尔福不想拒绝他,但家族的反对令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在得知和他的家族也有些恩怨之后。 双方都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她不想让任何一方失望难过,可她没有办法,必须得做一个选择,可到底是选择哪一边,她实在无法这么快抉择。 那句“抱歉”不单单是说给马尔福听的,同样的还有她的哥哥,她不能听他的拒绝马尔福,但也不能就这么选择马尔福,她可以确定,如果她当时选择了马尔福,那么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就是了。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不周全的抉择而带给他灾难,乃至他身后的马尔福家族。 天文塔还是和以往一样静谧,今晚的夜空里只有几颗辰星的点缀,但那轮皎洁的弯月却美的出尘,美的脱俗。将自身银白的光辉洒下,宛如给整个霍格沃兹披上了层柔和素雅的纱。 凡妮莎站在看台边俯瞰着宁静又深沉的黑湖,纷乱纠结的内心一点点开始平静下来来,凉风微微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拂起了她的裙摆,也打乱了这无法触及却有着另一种不寻常的美的水中月。 她不知在这儿待了多久,或许已经一过了个小时,她的身子冰凉到快没什么感觉了,连同她的心被这夜里的冷风摧残的和这湖水般只剩下沉寂。 可她依旧没有选择离开,她似乎在等,等一个人,等他可以找到自己,等他会突然出现在这儿,等他开口唤她的名字,等他温暖的怀抱。 但这都是她的想象而已,她就这么倔强地站在看台边,任自身的温度和这冰冷的空气融为一体,这样似乎能让她更加的清醒。 她快要回家了,可还有一支舞没能和他一起,但哪有这么容易,哥哥的阻拦就已经将这支舞给彻底抹杀了。 又过了许久,久到她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她回首,身后依旧空无一人。停顿了片刻,她才终于迈着极缓的步伐离开天文塔。 谁知,她才走到楼梯前便看到了许多级台阶下面站着个人。距离有些远,但她还是能看清楚那人有着淡金色的头发,穿着深灰色的燕尾礼服,也正看着她。 直到,他朝她伸出了手,她才终于扬起唇角笑着从台阶上走下去,一步一步来到他的面前,将自己的手交给他。 他才握住她的手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随后压低了声音道,“抱歉,凡妮莎,让你久等了,不用担心,卡特先生已经走了。” 还没等她回答,他又开口,“怎么这么凉?”他赶忙脱下自己的礼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将她抱紧,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她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竟渐渐升起一种依赖的感觉,她好喜欢他的怀抱。等待了一会儿,她才后退了一步俏皮地眨眨眼,“马尔福先生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他握紧了她的手,又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肢,低头亲在了她的脸颊上,宠溺地望着她答了句,“乐意至极。” .... 礼堂内依旧热闹,舞池里的学生已经换过一对又一对,现在正是中途休息的时间,有不少学生都已经躲进了玫瑰花从中谈情说爱,也有不少学生坐在那些小圆桌旁三三两两地闲聊着。 然而,此刻没有人的舞池突然又变换成了神秘又漂亮的淡紫色,紧接着便开始一段以小提琴高调又内敛的引领着的旋律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舞池中极其显眼的一对跟随着这首《Por Una Cabeza》跳的探戈。 这首麻瓜歌曲已经引起了一些学生的注意,他们纷纷望向舞池中正配合地无比默契的两人。 少女踩着探戈舞步,有着高贵的步伐傲视一切的态度,欲迎还拒,和他纠缠其中。而后以钢琴为主进入了音乐的高潮,也将这支探戈推向了最为激荡的部分,然后突然做减慢,回归了最开始的委婉一直到一曲终了。 随着他们的一舞结束,周围也响起了一阵掌声。 可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干脆一把将她横抱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就这么出了礼堂,而他走的方向却是通往上层的楼梯。 “凡妮莎...” “嗯。” “今天..陪陪我,好吗?” “...好。” ※※※※※※※※※※※※※※※※※※※※ 修改了一点点 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甜甜的恋爱多好啊.. 少爷也是真的惨,这次直接被女主哥哥一杀.. 还有,他没有被打!只是碰巧发生了些事,被某个助攻解救了而已 emmm 话说想看女主跟少爷最后独处发生了啥吗? 贰拾肆 被夜幕笼罩着的霍格沃兹由于延续到午夜的圣诞舞会依旧很热闹,但也仅仅只在一楼的礼堂一带而已,只要远离了礼堂便会趋于平静了。 标志着圣诞节的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彩带也点缀在了礼堂以外的地方,每个楼层也都挂有用绿色的枝叶藤条和银色的金属及金色的铃铛配以红色的缎带组成的圣诞节环,上头都清楚地写着MERRY CHRISTMAS的字样。 怀里的少女很轻,她那描摹了精致妆容的脸庞已经浮现了淡淡的倦色,她半睁着眼睛望着他,妃红的唇亲启“德拉科..放我下来,这样你会很累。” 听着怀中少女那似乎是疲惫了的软绵绵的声音,马尔福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挠了一下似的,他柔声开口回答,“抱我的公主殿下,怎么会累?” 说罢,他便加快了步伐,继续向上一层走去。 一直到了八楼,来到了下午意外发现的有求必应屋的入口前,马尔福用他们试了几次才确定了的方法再一次打开了有求必应屋的门。 而这一次,则变成了个一应俱全的偌大的房间,整体以银色和墨绿色为主,充满了斯莱特林的风格。 马尔福进了房间后便将少女放了下来,随后又揽住了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他一手扶着她穿着礼服而露出的光洁的后背,细腻的触感另他不敢再乱动一下,只能这么抱着她,“凡妮莎,累了吗?” “不累。”少女低低地回了一句,在天文塔等了许久又跳了支舞的她其实已经觉得很疲惫了,但又早已习惯了在旁人面前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只得强撑着精神。 马尔福却抬头瞥了一眼几英尺外银色的床幔,干脆将她横抱起,几步走了过去抱着她坐在柔软的床边。随后也坐在她的身边又牵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才道,“凡妮莎,累了就不用一直保持贵族的礼仪,有我在。” 少女敛眸抿了抿唇,随后扬了个温柔的笑,点了点头道,“好。”她停顿了一下,忽而正色望着他,略带了些迟疑开口“德拉科...我想,你还是不要来我的生日宴会了。” “是因为卡特先生?”马尔福没想到少女会突然提起这个,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双灰眸里逐渐染上了些焦急的神色。 少女沉默了几秒才抬眸看向他,带着些歉意开口道,“抱歉,德拉科...我怕会再发生些严重的冲突,卡特家族的宅邸可不是霍格沃兹...” 然而,马尔福突然就想起安格斯对自己说过的。 .... 在他们出了礼堂后直接来到了城堡外头,之间除了沉默便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嘲讽,安格斯对他的意见似乎很大,而且总是提起马尔福家族。 马尔福也深知自己不可能是安格斯的对手,但他对马尔福家族的不屑和鄙夷早就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就算是以卵击石也值得一试。 然而,自家教父的突然出现就这么打断了他们两人,斯内普面对着安格斯也不改以往阴沉的脸色,却不动声色地将马尔福给挡在了身后,对着这位颇有来头的男人只说了一句,“安格斯先生,作为客人你或许并不清楚,霍格沃兹禁止私自决斗。” “这小子不是我的对手,换成你也可以,连带着马尔福家族的账,一起清算。”安格斯根本不理会斯内普所说的话,他对这个半路杀出来明显护着马尔福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现在只想替自己的宝贝妹妹扫清这些“障碍”,有些事扼杀在摇篮里总比可能发展的不可收拾的好。 而斯内普也丝毫没有任何惧色,他那双冷漠的眼里此刻也染上了点点愠色,但他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开口嘲讽,“安格斯先生和马尔福家族的恩怨只敢和一个学生清算么。” 安格斯定定地望着这个一身黑色长袍的阴沉男人,他摩挲着手中的魔杖,忽而冷哼一声,“我可给过他机会,就算是邓布利多也管不着这件事。” 安格斯没有一丝丝的相让,斯内普见此也已经将魔杖握在了手中以应对,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在另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到来后才得以解除。 文森特的到来一开始并没有打扰到安格斯,直到他汇报了件关于家族在亚洲地区的某个合作项目的问题后,他才不得不收起魔杖,也不再管那两人,对着文森特低声用法语说了几句便立刻转身离开了。 而文森特并没有跟着安格斯一起,待他走后,文森特才来到斯内普面前对他行了一礼,“非常抱歉,两位。”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马尔福先生,我想有件事或许你有兴趣知道。” .... 马尔福的心里已经有了些别的猜测,他带着温和的笑望着少女,隐去眸底的冷色道,“卡特先生似乎对我的家族很有意见...” 他的指尖在她的手心轻轻摩挲着,忽然勾了个嘲讽的笑,“是因为我的父亲曾经是个食死徒?” 少女心里倏地一紧,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或许就是这个了,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毕竟他的父亲食死徒的身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她的哥哥已经明确了态度就更别提她的父亲了。 就算他去了她的生日宴会,面对着其他被邀请来的家族,或许会发生些更麻烦的事也说不定。那么,他还不如不去的好。 见少女不答,马尔福心里更加的确定了,他继而开口,“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发生的食死徒作乱...我在那些食死徒的队伍里..看见了我的父亲...” 马尔福没再说下去,在那时他有的只是不可置信,那个平时高傲的父亲居然会和其他食死徒一起参与迫害那个麻瓜巫师的行动并造成了恐慌和混乱。 他本对伏地魔无感,只是很赞同他纯血至上的理念而已,可在他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就是一名食死徒后,他便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或许做个食死徒也没什么不好。 可直到今天,少女的哥哥的到来,让他终于开始动摇了,父亲的食死徒身份终究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影响,现在只是这样,那么以后呢? “德拉科..那只是你父亲的选择..”少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抬手覆上了他的,卡特家族也向来不喜欢沾染这些,不然她的父亲也不会拒绝全盛时期的伏地魔了。 “我的父亲..选择了成为食死徒...那么,你呢?凡妮莎,你会选择我吗?”马尔福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带着些希冀盯着她。 面对着他这样小心翼翼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再联想起初见他时他也是个有着自己的骄傲又意气风发的少年。而今年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所发生的种种无不预兆了伏地魔会回来,可他的父亲再一次选择了伏地魔那一边,那么就注定了作为马尔福家继承人的他也无法幸免。 不由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勾了唇角展颜一笑,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轻言细语地回了句,“嗯。” 下一秒,少女便被拥入了他的怀抱,她停顿了片刻才抬手环住他的后背,阖眸靠在他的怀里。他的不安和焦虑在她的回答后登时减少了大半,凑至她的耳畔低语,“谢谢你,凡妮莎。” 马尔福在少女的脸庞印上了个吻,搂着她腰肢的手收紧了一些,他恶意地在她的耳侧吹着热气,惹得她身形一颤,“那么,公主殿下,也请让我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好吗?” “可...”少女倏地睁开眼睛抬眸望他,却撞进了他满是柔情蜜意的目光里,那种和父亲看母亲时一模一样的眼神,就这么直击她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马尔福注视着她微怔的模样,笑意盈盈地开口,“我的公主殿下已经选择了我,不是吗...那你的生日宴会我更要去了,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 他的眼里满是认真的神色,错过了一次的他不想再错过第二次,即便是她开口了怕给他带来给多的麻烦,但,他也说过,会一直护着她,不会再食言。 见她似乎仍旧有些犹豫,他干脆凑了过去亲吻在她的唇角,呢喃着道,“凡妮莎...你所担心的一样不可避免,那就请让我和你一起面对,或许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请相信,我会一直护着你。” 少女同他对视的那双平静的宛如深潭的银灰色眼眸也渐渐起了丝丝涟漪,她忽然想起了克鲁姆曾经告诉过自己的,“马尔福似乎是真的喜欢你”。 那么,也许这就是喜欢了?不论受到的阻碍有多大,也依旧不会放手,尽管遭到一致的反对,他也会一直牵着她的手,替她挡住所有,并一如最初向她倾诉着喜欢。 父亲和母亲能够在一起,也许当时的父亲也是这样,家族的反对也无法阻止他跟母亲在一起。即便是死亡分开了他们,但父亲依旧十七年如一日不停地怀恋着母亲。即便父亲从未说过,但她和哥哥都非常的清楚,父亲有多爱母亲。 而他明明可以在哥哥找他的麻烦时就此放弃,就算面对着的是比自己强大许多的人,他也没有,传言的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也会这么的冲动了吗? “凡妮莎,我的公主殿下,我喜欢你。”他的一字一句悉数落在她的心上,他的眼里只剩下她一人,胸腔中也满是对自己心上人的爱意,他继续开口,“就算是来自整个卡特家族的怒火,也无法阻止我...我爱你,凡妮莎。” 少女沉默了许久,可他并没有任何的不行耐,直到她终于点了头,他才再次拥她入怀。 他无比贪恋地轻嗅着她身上清淡的好闻的香气,这香气就宛如毒药一般让他上瘾,他慢慢从她的下颚一直吻到她那妃红的唇,一点一点掠夺着她的芳香气息,唇齿间轻柔地交融带动了他心底最热烈的渴望。 这个吻逐渐变得火热起来,直至捕捉到她唇畔细微的嘤咛,他才忍不住更加疯狂起来,而怀中的少女似乎也染上了点点欲望的色彩。 最后的最后,少女盘起的银灰色长发散了,深蓝的发冠也掉了,她躺在床上,一边的礼服的吊带已经滑落,而他只是安静地望着她,眼底涌动着滔天波澜。 这算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慵懒的模样,却依旧美的不可方物,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耳畔只喑哑着声音说了一句,“真想...吃了你。” 少女依旧有些不明所以,但那脸庞的令人遐想的绯色,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 昨晚上码字,困得不行,就睡着了... TAT 文森特就是个神助攻,因为女主跟他说过很喜欢男主,但是只能看着女主难过,作为一直照顾女主的仆从,也算是想要看见女主真的开心幸福,而且,男主的确无辜,所以算是临时倒戈男主... 顺便,我才不会随便让他们那啥,dei,我就是心疼我的女主 我突然就想起来电影怦然心动里的那个男主,从某种程度上,少爷跟他有点像昂 贰拾伍 结束了疯狂的一夜的霍格沃兹重新变回了往日的安宁,冬天的第一场雪从午夜便开始落下了,而现在已经将城堡和外头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除了黑湖外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也让霍格沃兹城堡看上去就像是即将进入冬眠状态似的,也给了早起的学生们一个算是属于圣诞节的小惊喜,英国的冬天总是离不开雪的。 但对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来说就没什么意思了,要知道德姆斯特朗打位置本就在北方,一进入冬天必然会下雪,什么时候不下了,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而位于八楼的有求必应室则早就空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凡妮莎已经打算了一早便回家,尽管回去了后可能很难再出来,但她必须得去面对她的父亲,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德姆斯特朗大船边,马尔福仍旧是那身没来得及换的深灰色的燕尾礼服,他正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克鲁姆也在一旁,他本也想送送她,但现在只是安静地旁观着这一幕,自己好友也算是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了,却遭到了她哥哥的反对,而且或许还有更大的阻碍,这个斯莱特林也算是可怜了。 不过更令克鲁姆惊奇的是,他这个标准的贵族好友竟然一夜未归和马尔福待在一起,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连文森特都没有任何动作,要知道,如果放在之前,就算把霍格沃兹翻过来也不为过。 克鲁姆又想起好友拜托自己的事,他瞥了一眼黑湖边的两人,沉默了一会才转向身旁的燕尾服男人问道,“文森特,你这样放任凡妮莎可不是个好的选择。” 文森特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家小姐的身上,而对于克鲁姆所问的,他先是行了一礼才回答,“小姐有她自己的想法,作为小姐的仆从,只要是她的意愿,我都会执行。” “文森特,虽说你只是她的仆从,但你好歹也照顾了她这么多年,从别的角度考虑,你可不能看着她做些错事。”克鲁姆暗自叹了口气,他一直都清楚这个燕尾服的男人虽然是卡特家族的首席仆役长,但自从被安排来照顾凡妮莎后,他就一直以她的命令为先,也算是个非常好的仆从了。 然而,文森特却是沉默了几秒后摇了摇头道,“克鲁姆先生作为小姐的朋友应该明白,小姐从来都是理智的,就算是和这位马尔福先生在一起,小姐也没有丢过作为一名贵族该有的冷静和从容,孰轻孰重,小姐一直都分得很清。” 而这一次,换成克鲁姆沉默了。他回忆起从得知好友和这个斯莱特林在一起后一直到现在,之间所经历的种种。 的确,即便是面对马尔福的追求还是后来的变故,至少在他面前,尽管看得出来她的喜悦或是难过,她也没有感情用事过,一直都是理智第一。 “文森特,还是你了解她。”克鲁姆重新看向下面的两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继而开口道,“对了,这个马尔福,你觉得怎么样?凡妮莎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多少也说明了他有些可取的地方。” “成也家族,败也家族...但仅看马尔福先生本人,据我所知,的确不够,配不上小姐。”文森特跟在凡妮莎身边这么多年,深知以她的性格最初不可能会答应,也只可能是马尔福抓住了某个机会而已。 虽然对文森特说的上一句有些不太明白,但后面一句可是说的尤其的直白了,忍不住开口评价了一句,“你可真是有够一针见血的,文森特。” 克鲁姆也思索了一遍,如果非要说一个马尔福的优点,对于他来说或许就是对于自己好友的执着了,但幸好这个小子是真心喜欢好友,不然光文森特就有他受的了。 而黑湖边的两人似乎还在纠缠不休,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真的要走时,他又无法放手了。如果不是可以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光凭她哥哥的反对,他或许就很难再见她一面。 但不管他有多不舍,也只能看着她离开,而自己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乎从和她在一起后,他就总是会有这种感觉,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就此放手。 “凡妮莎,有件东西给你。”马尔福从口袋中拿出了个极小却异常精致的浅灰色的盒子,上头的绒面还点缀着银色的丝带。 他直接当着她的面打开,是枚看上去有些古老的巴洛克式的墨绿色的宝石戒指,指环上是一些繁复的花纹,还雕刻了马尔福家族的家徽。 马尔福牵起她的手,将盒子放入她的手中,像是怕她会拒绝似的补充道,“凡妮莎,就算不戴,也请你收下...” 凡妮莎低眉细细地打量着这枚戒指,这种古老的程度或许是从一个世纪前便留下来的了,在看到那个家徽时,她便有了猜想,这绝对不是一枚外头贩卖的或普普通通的戒指,这很有可能就是马尔福家族代代流传下来的。 她银灰色的眸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即抬眸望向他正色道,“抱歉,德拉科..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太过贵重了。”说着,便将盒子合上想要还给他。 然而,马尔福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盯着她好看的眼睛,带着些恳求开口,“凡妮莎,你不收就当我请你帮我保管,等到你的生日宴会那天再还给我?” 生怕她又拒绝,他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凑至她的耳畔低声道,“凡妮莎,别拒绝我,好吗?至少,我的东西可以陪在你身边。” 还是不想接受的凡妮莎在听到后半句话后,只张了张口将那已经准备好的拒绝给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好。” 见她终于松口答应,马尔福的心情才终于好了不少,虽然船上还有两个多余的人的围观,但这种时候他可不管那么多,随即便亲吻在了她的脸庞。 而这也差点引得克鲁姆一个冲动便抽出魔抗杖来想要把他给击飞,然而文森特却全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但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他也已经磨出了魔杖。 但,下面的马尔福却是浑然不知的,他依旧抱着她不肯放手,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味道,他便不由的想起了昨夜,有求必应屋的床榻上,也是这样的香气。 那一幕有些香艳的场景在脑海中回荡着,少女的银灰色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床上,而那黑色的礼服也将她的身材勾勒的一清二楚,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的肌肤和你有些迷离的神情以及脸庞的绯色红晕无一不在诱惑着他。 可少女全然不知道那时的她有多动人,反而还翻了个身对着他,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些撒娇的口吻用着又软又柔的声音唤他,“德拉科...” 他只得忍着心底的渴望,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入睡,从那个完美的贵族小姐变回了个更加真实的少女。 最后,他只在她的额前轻轻印上了一吻,随后便几乎一夜没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而已... “凡妮莎,我真不想让你回去...”马尔福搂着她纤腰的手又紧了紧,尽管知道这不可能实现,但他还是孩子气地说出了口。 凡妮莎听着他的口气不由失笑,她瞥了一眼已经升起了的太阳,她又安静地靠一会儿后才离开他的怀抱,唇角一扬便勾了个可人的浅笑道,“德拉科,我得走了...我会等你,在我的生日宴会。” “当然...”马尔福牵起她的手,灰眸里溢满了浓烈的不舍和爱意,随后便在她的唇边亲吻了一下才又道,“我的公主殿下,我喜欢你。” 凡妮莎慢慢地抽回手,她回首看了一眼船上的文森特和克鲁姆,而前者则是行了个礼以表示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重新看向马尔福,她忽然上前轻声道,“我也是。”说罢,便主动亲吻了他,只停留了短短一秒,她便转身回了德姆斯特朗大船上。 和克鲁姆又简单说了几句后,凡妮莎才对着身旁的燕尾服男人道,“走,文森特。”而她的目光却一直都在下面的马尔福身上。 文森特恭敬地行了一礼,回了句,“是,小姐。”随后便拿出了已经制作好了的门钥匙,又补充道,“小姐,大约还有半分钟了。” 凡妮莎只是点了点头,手中还拿着那个装着戒指的盒子,而后当她触碰到那个门钥匙不过几秒后,船上便瞬间没了两人的身影,马尔福唇边一直保持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 这是个极尽奢华的巨大庄园,即便是冬天,庭院内依旧是一片翠绿的景色,中间有一座面积不小的喷泉,两边都有两个古典主义风格的亭子,位置也都是对称的。 宅邸是一座粉白的整体洛可可风格的建筑,却也带有了部分的巴洛克风格,包括地下室在内一共5层的建筑,顶部是保留了法国传统的尖顶风格,不管是外部的装饰还是雕刻都尽显豪华。 庭院内不时有工作的仆从经过,但不管是哪个在看见少女时都会停下极其恭敬地行礼并问候,“小姐。” 凡妮莎漫步在庭院的主道上,一路向宅邸走去,这儿一点都没变,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而就在下一秒,安格斯便出现了并一把抱住了她,文森特也被他一个眼神给屏退了,随后他才又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道,“凡妮莎,抱歉,昨晚合作的项目出了些问题,哥哥就先走了。” “没关系的,哥哥,文森特一直陪着我。”凡妮莎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胸前抬头盯着他问道,“哥哥,我想得先去父亲那。” 安格斯点了点头,却先是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才道,“父亲正在书房,走,哥哥陪你一起。” 随后,安格斯便放开了她转而牵着她的手便继续向宅邸走去,当然,他没有忘记问关于马尔福的事,却也被她暂时搪塞了过去,但想要得到家族的接受,至少得让哥哥先接受才行。 两人一路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安格斯敲了敲门得到了准许后才和凡妮莎一起进去,结果,才刚踏进书房,那道极其冷然的男声便又响起了,“舍得回来了?” ※※※※※※※※※※※※※※※※※※※※ 我来了.. 回家啦~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在后面的剧情 70周年!!!祖国妈妈生日快乐呀!! 大家也快乐! 贰拾陆 卡特家族在巫师界的宅邸实际位于法国巴黎第17区北部的巫师界和麻瓜界的交界处,之所以没人能找得到,除了这儿是巴黎麻瓜界中的富人区和最安静的区之一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设置了一个极为古老的保护类魔咒。 这似乎是从卡佩王朝覆灭后不久,当时的家主一次偶然得到的一条繁复的咒语,但最初并不是完整的,直到一个世纪后才又补全了。 当时在任的卡特家族的家主几经实验才终于完全掌握这个古老又强大的魔咒,同时也取名为“Dissimuler(隐)”。 隐咒很复杂,它的作用不仅仅光将一个物品隐藏这么简单,比如卡特家族的宅邸,可以理解为它存在在麻瓜界和巫师界之间的一个新的空间里。 就像一般的麻瓜是进不去巫师界的,除非靠一些媒介,这座宅邸也一样,出去很容易,但想要进来,只能靠卡特家族的血脉,也就是说必须和卡特家族的成员一起又或者带有家族成员所施下的协同咒才能进入这座宅邸。 而隐咒是没有对应的破解魔咒的,至少,几世纪以来,都没有,就连伏地魔也没能发觉,更别提破解了。 虽然可以带外人进宅邸,但卡特家族的成员都不会这么做,一是可能会为家族带来麻烦,二是在麻瓜界他们本就有一座宅邸了,位于第16区的西部,靠近布伦森林,这儿几乎就是让外界和卡特家族能扯上些关系唯一的地点。 尽管其实家族成员根本不会住在这里,只有几个管理的仆从而已,但所有的信件都会寄过来,包括一些登门拜访,商业合作和学校的录取。 往后一直到近几个世纪,在卡特家族最为活跃的那阶段,实际上在法国巫师界是有一个公司的,地址就在隐藏的购物区的最里面。 只不过,到这世纪初就消失了,连带着整个卡特家族的音讯一起,而麻瓜界的宅邸也不再对外做任何回应,就算问那些麻瓜,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个只剩下个宅邸的没落了的贵族而已,更别提会清楚些其他的。 而唯一保持联系的就是麻瓜政府的内部高层和个别麻瓜界的顶级上流家族,但也仅仅是极为隐蔽的定期联系。 时间久了,这个曾经辉煌的古老家族似乎真的就从巫师们的记忆中淡去了。 ... 圣诞节是卡特家族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的一天,整个宅邸从里到外装饰一新,也只有这个日子,八位仆从们会被允许和几位家族成员一起庆祝,可今年似乎有了些变化。 平安夜这天已经是凡妮莎到家的第四天了,没有马尔福在身边,她都多少有些不习惯,而面对着自己的房间,初次进入有求必应室里所发生的瞬间就浮现在脑海中。 那只装着戒指的小盒子被她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每天她都会看一遍,原本令她很烦恼的生日宴会现在也让她无比的期待,她很想他。 安格斯则推掉了所有工作陪在凡妮莎身边,但他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宝贝妹妹常常会心不在焉地走神,而他心里无比清楚,这都是因为那个斯莱特林。 只要一想起马尔福,安格斯就会直接冷了脸,他仍旧记得她对自己说喜欢那小子时认真的模样,谁都不知道当时他的心里有多不平衡。 马尔福的资料也是第一时间就查了的,一个仗着自己的家族,到处欺负其他学生的小混蛋而已。再联系他的父亲,安格斯更加觉得姓马尔福的没几个好东西了。 但,他也不想看到自己最爱的妹妹,几乎是被全家人捧在掌心里宠着长大的优雅自持的少女,竟然为了个食死徒家族的小子变成这样,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马尔福。 下午,安格斯在二楼的另一间书房里找到了凡妮莎,在他进去时发现她正抱着本书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只穿着条银色的吊带长裙,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那本书刚好遮挡在了胸前。 安格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那本书拿过,又将一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望着她恬静的睡颜,这个和自己有五分像的小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少女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灰眸里逐渐染上丝丝阴霾,无论是那个斯莱特林还是父亲要为她挑选的未婚夫都令他无比的恼怒,这种强烈的只希望她只是自己的感觉让他一愣。 敛了神色,他俯身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随后才拿着那本书坐到了另一边,安静地翻看着这本她看过的满是记载了古代魔文的书。 良久,沙发上的少女才逐渐转醒,她有些迷糊地坐起,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毯子随后一抬头便被抱进了个怀抱里,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看过去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哥哥?” “凡妮莎,平安夜想不想出去?巴黎今晚会很热闹。”安格斯搂着她,唇边带着抹温柔的笑,哪还有平时对旁人那样冷漠的样子。 “想!”凡妮莎那双好看的银灰色眸也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在家待了这么几天虽然有书陪伴但未免有些无聊了。可转念一想,她又有些顾虑地开口,“但今晚可是平安夜,被父亲和祖母知道了,会被责怪的?” “别担心,父亲已经受邀参加麻瓜政府所举办的一个慈善晚会,祖母也会去。”安格斯抬手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理了理,又凑过去在她的脸庞亲了一下,才继续道,“塞纳河边会有烟火表演,你会喜欢的。” 凡妮莎一听顿时心里明了,尽管卡特家族已经淡出世人视野,但和政府的联系不可能断,法国现在本就没有皇室了,能保留下来的贵族也都是空有头衔而已,为了保持家族在麻瓜界的地位,对于那边的一些邀请尽管不想也不能拒绝。 而之所以会选择邀请贵族,只不过是给这个晚会又提了个层次而已,说白了就是 以他们为幌子来邀请更多的上流社会中的富豪而已。 安格斯当然知道自己聪明的妹妹根本不需要他说破就能明白,他只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安慰,“祖母也只是去见见麻瓜界的老朋友而已...今晚哥哥陪你。” 凡妮莎乖巧地点了点头,答了个“好”。但她的心里却仍旧有些担心,或许卡特家族可以彻底从麻瓜界消失,只活跃在巫师界,而不是每每被当做工具。 但这似乎也用不着她来烦恼,安格斯作为卡特家族的继承人,已经足够的优秀了,这些事,他可以处理好。那么,她只需要好好享受这个平安夜就可以了,很少去麻瓜世界的她也不由期待起今夜来。 ... 巴黎本就是从卡佩王朝才作为了法兰西的首都的,她的夜晚比起白天更有魅力,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似乎一到了晚上,她才会真正的变回了那个浪漫璀璨又绚烂多姿的不夜城。 第7区位于塞纳河南岸,这儿不像其他时候这么的热闹,普通的法国麻瓜都会选择和家人待在家里庆祝这个节日。但仍旧有些年轻人或是其他国家的人在外头,感受着巴黎的圣诞节。 安格斯牵着凡妮莎的手站在亚历山大三世桥上,在这就可以清晰地看见第7区里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所以麻瓜也不少,而烟花也将在宁静的塞纳河的南岸在这夜幕下开始了。 它们就像一支支疾风的箭迸进到深邃的天空之中,随后爆发,以最美的姿态绽放,如同斑斓的水晶般炫彩夺目,舒展着自己最为迷人的身姿,而后转瞬即逝,彻底消失在这深沉的夜空之中。 烟花的一生从飞上天空的那一刻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几秒,却也是最完美的时候,是足以让人们记住这成百上千堆积成的闪耀动人的景色。 安格斯侧目紧盯着身旁的少女,她似乎看得有些痴了,塞纳河畔上空的烟火不停地绽放着,这些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火光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她。 午夜0点在麻瓜们的倒计时下终于来了,一时之间,无数火树银花掩映在夜幕下,那一瞬间,亮的恍若白昼。 一旁的麻瓜们在欢庆着圣诞节的到来,安格斯只是搂过她的腰肢,俯身亲吻在了她的脸颊,随后凑至她的耳畔,“Joyeux noel, Vanessa. Ma soeur préférée.(圣诞快乐,凡妮莎..我最爱的妹妹。)” “Joyeux Nol, mon frère.(圣诞快乐,哥哥。)”少女扬了个明媚的笑容,她望着面前这个好看的有些过分的男人,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另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她实在太想他了。 安格斯抬手轻轻抚过少女的面庞,指尖从她的唇角一直划到她眼角的那颗小小的泪痣,心中因为她的笑容而一片柔软,“凡妮莎,有什么愿望吗?告诉哥哥,无论是什么哥哥都会帮你实现的?” 少女张了张口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迟疑地抿了抿唇,那双掀不起任何波澜的银灰色眼眸里开始有了点点涟漪,在他的注视下,她终是开口道,“哥哥...我喜欢德拉科..我想和他在一起...” 果不其然,安格斯一听到她提起这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但他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语气,“凡妮莎,你要知道,父亲绝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可是,哥哥...德拉科真的对我很好,他的父亲选择成为食死徒,可他没有...”少女急切地解释,可看到他眼底明显的不悦后,声音越来越小了。 谁知,安格斯却是冷笑了一声,嘲讽道,“除非,他不姓马尔福。”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他立刻恢复了那个宠溺的笑容,牵起她的小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凡妮莎。” 少女沉默着跟在他的身边从麻瓜人群中走了出去,她回头再次看向那仍在绽放的烟花,心里却涌起了一阵的悲哀,烟花依旧是原来的烟花,但那再美的景色在她眼里似乎都失了色彩。 而安格斯压抑着内心的愠怒,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真的会再次提起那个斯莱特林,眸中逐渐浮现一丝狠厉,既然无法改变她的想法,那么就让另一方消失就好了,食死徒而已。 ※※※※※※※※※※※※※※※※※※※※ 我来了,国庆玩疯了... 请让我安静的单机 这不是骨科,只是偏执而已,哥哥认为没人配得上妹妹,可女主偏偏又提起。 其他包括设定纯属我瞎编 贰拾柒 今年的圣诞节从某种程度来看有些糟糕,至少比起往年来,更让凡妮莎感到烦忧,而原因则是她喜欢的人是食死徒家族的,并且还是和自己的家族有些冲突的。 在平安夜过后,凡妮莎在家中便一直提不起什么精神,但她依旧保持着以往的从容优雅,一言一行都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只不过心里已经翻天覆地了而已。 她整天都待在书房中,想用各类的书籍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每每总是无法平心静气下来,安格斯所说过的话一直都回荡在脑海中。 无论她说些什么,安格斯都不会听,他已经将整个马尔福家族都拉进黑名单中了,绝不会,也不可能接纳,就算她是真心喜欢马尔福,也无济于事。 凡妮莎现在有些害怕,她怕因为自己的坚持,而带给马尔福一些麻烦,甚至灾难。如果安格斯真的为了阻止而做了什么,她不能这么自私,一定会选择放弃。 可,在这之前,她还想再见他一面,好好地看看他。或许,生日宴会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为他们之间画上一个不算圆满的句号。 原谅她无比消极的想法,毕竟这是目前最简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即便代价是将自己对他的喜欢抹灭干净。 凡妮莎披散着银灰色的长卷发,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走到几米外的落地窗前,外头灰暗的天空正飘着洋洋洒洒的雪,庭院已经覆上了薄薄的一层,一切都看上去没什么生气,就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 透明的玻璃上隐隐倒映出她的模样,她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袭酒红色的吊带短裙,长度仅仅到大腿的一半而已,露出修长纤细的一双腿,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以一个姿势保持在半空中。 她轻轻地哼着一首曲子,又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便随着这首曲子开始有节奏有停顿地移动或是旋转,就像一支华尔兹,不过只有她一个人跳而已。 文森特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安静又美妙的场景,少女独自在落地窗前翩翩起舞,尽管单人的华尔兹看上去有些别扭,但少女依旧表现地美轮美奂,矜持优雅的姿态,挑不出错的微笑和神情,配上她轻哼的圆舞曲,竟一点也不突兀。 再过几天就是自家小姐的生日了,邀请函也已经通过麻瓜界的宅邸发出,而自从平安夜过后,她似乎有些反常。 起初,文森特并没有注意到,直到安格斯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宅邸继续那个暂停的合作项目后,自家小姐的异样才终于被他捕捉到。 文森特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直到少女一舞闭才毕恭毕敬地向着她行了一礼,“小姐,下午茶时间到了。”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便迈着优雅的步伐回到了沙发边坐下,文森特这才过去将红茶倒好。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后赞赏地看向他,夸道,“今天的乌沃茶味道很醇厚,虽然有点苦涩,但回味很甘甜,不错...比起其他人的,果然我还是最喜欢你泡的红茶,文森特。” “谢谢小姐的夸奖。”文森特又是行了一礼,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请原谅属下的无礼,小姐似乎从圣诞节过后便一直有心事。” 她拿杯子的手一顿,随后放回了桌上,抿了抿唇,她将目光移向他,沉默了数秒才终于放下了一直极力维持的表面,“文森特...如果我不放弃德拉科,哥哥似乎就不会放过他...我..该怎么办才好?” 文森特望着她难过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目光里也满是心疼,“小姐的心里应该已经有选择了?在霍格沃兹时,属下曾听克鲁姆先生提过,关于马尔福先生的一些事。”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不知小姐是否知道,圣诞舞会那晚,少爷和马尔福先生在城堡外起了冲突,双方差点动起手来。少爷在当时就已经表达了对马尔福家族的不满,但马尔福先生并没有因为实力悬殊而退缩。” “这...德拉科没有跟我提过,他只说哥哥提前走了...”凡妮莎轻皱着眉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裙摆的一角,就算马尔福再优秀,他也不过是个四年级的学生,根本不是安格斯的对手,居然还这么... “或许马尔福先生并不想让小姐担心...在这之前,虽然克鲁姆先生说马尔福先生对小姐很好,但属下并不觉得,如果真的对小姐好就不会让小姐这么伤心。”文森特仍然记得自己刚到霍格沃兹的那天下午所见证的场景,最基本的坚持和勇气都没有的话,根本就不配追求自家的小姐。 凡妮莎并没有回答,尽管后来他追回她,所有的解释她都理解,但这依旧不能成为理由,当时的结果无法改变,后面的一切都只是弥补而已。 “属下一直认为,那位马尔福先生无论从哪个方面都配不上小姐,从调查资料显示,这位先生是个纯血优越主义的支持者,从而歧视麻瓜出身的学生,也一直欺负他们。”文森特一直在注意着自家小姐的表情,他只希望她在做决定前,可以考虑好一切。 凡妮莎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一点,德拉科和格兰芬多的那个救世主似乎是死对头...不过,救世主的朋友好像也不太好相处。至于其他欺负同学的事,我想..德拉科的确做得出来,他有时是有些幼稚。” 文森特话锋一转,突然紧接着道“但,马尔福先生或许有一点可取...在面对少爷的反对和警告时,他终于为了小姐没有妥协。” 虽然前面说了这么多不认可的话,但这已经足够客观了。光说喜欢,人人都会,但在说了喜欢后还为此坚持并努力打破一切阻碍的人可不多。 “其实小姐不必这么快就抉择,不如等到生日宴会后再决定也不迟。”文森特恭敬地说道,他本对马尔福一点都不看好,但奈何自家小姐喜欢,而且也不是完全不可取,作为仆从,他该做的就是一切都为了小姐着想。 凡妮莎沉默了一会,终是扬了个浅笑,重新看向他道,“谢谢你,文森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圣诞舞会那天,在安格斯先行离开后,文森特向马尔福说了一件事,是关于自家小姐的生日宴会。 文森特一向很了解凡妮莎的性格,他很清楚如果她知道了卡特家族和马尔福家族之间的恩怨,再加上安格斯强烈的反对,她大概率会为了保护马尔福而选择放弃。 但文森特并不想就这么看着自家小姐伤心并且总是由她委屈自己,所以就故意告诉了马尔福,卡特家族在麻瓜界的宅邸地址和生日宴会开始的时间,并且表示会帮助他。 文森特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家小姐所看中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以及面对安格斯和卡特先生时又当如何。 尽管无法预测结局,但能知道的是,1月4日,一定会有场精妙绝伦的好戏。 .... 马尔福庄园位于英格兰威尔特郡,精心设计的花园围绕着一座极为端庄的宅邸,即便是最为热闹的圣诞节,这儿也像平时一样安静。 马尔福在回家后便被父亲仔细询问了一遍那张《预言家日报》上所曝光出来的女孩子的事。 同样的,他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也同样好奇,她来自古老的布莱克家族,对卡特家族同样多少听过,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家族,就是十几年前,伏地魔极力想要拉拢的家族。 马尔福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和卡特家族之间的过节,于是,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们,并且表示自己被邀请去参加了他的女友的生日宴会。 直到1月2日,马尔福收到了从霍格沃兹寄来的一封邀请函: .... 尊敬的马尔福先生: 1月4日是小女——凡妮莎·卡特的生日,特设晚宴,请于当天下午18时前抵达卡特家族位于麻瓜界的宅邸.... Ignatius·Carter 谨上 .... 卢修斯也将邀请函看了一遍,再三确认了附上的地址就是当年自己所去过的地方后,立刻收敛了平时的那副高傲的模样,极其严肃地看着马尔福道,“小龙,这个宴会,你不能去。” “为什么!父亲?”马尔福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但下一秒他又似乎明白了什么。父亲本就知道关于卡特家族的事,那肯定也清楚对方不会和食死徒家族来往,那么,或许这就是原因了。 “即便他们也是纯血,甚至更高贵,但和我们不是同类。”卢修斯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这封邀请函,信封和邀请函的正面都带着银色的卡特家族标志,这令他开始回忆起十几年前,年轻的自己所做下的事。 当年,卢修斯毅然决然地跟随了鼎盛时期的伏地魔,成为了一名食死徒。很快的,他便赢得了伏地魔的信任,几乎成了当时所有食死徒的第二个领导者。 但他的主子,并不满意当前的食死徒的规模,伏地魔一直在为了他那无比“崇高”的事业而拼搏着,但也不乏反对者,食死徒的敌人非常多。 伏地魔的目光并没有局限于英国魔法界,当时整个欧洲最为出名的一个家族就是法国的卡特家族了,既是纯血又是贵族,而且经过几个世纪的积累,家族的实力无比强大。 这成功引起了伏地魔的注意,他甚至亲自去到巴黎,找到了当时卡特家族的那家公司,表明了想要招揽他们的意思。 卢修斯记得很清楚,当时继承了卡特家族的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只考虑了不过半个小时,便不屑地直接回绝了他的主子,并且当着他们的面移形换影离开了。 骄傲的黑魔王当场震怒,直接将整个公司上下都毁了个干净,随后又命令了卢修斯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把卡特家族的人抓住。 卢修斯领命后便和几个食死徒一起直接闯到卡特家族在麻瓜界的宅邸,本以为可以很成功解决,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座宅邸早已空无一人。 而不管问谁,他们都无法说清卡特家族宅邸的所在。无法完成任务的卢修斯当然害怕黑魔王的惩罚,他干脆也将这座宅邸毁了,并且将周围包括地下也毁了个彻底。 可无论有多惨烈,卡特家族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没了任何消息,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伏地魔当然非常生气,但卢修斯实在找不到卡特家族的宅邸位置,后来又派了几批食死徒,依旧是同样的结果,才暂且作罢了。 这段尘封的往事,算是卢修斯在作为食死徒期间最为失败的一次任务,也令他就算十年了也记忆犹新。所以在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时,对自己儿子所提到的银灰色头发的少女才那么的惊讶。 但,世事无常,竟然是真的,那个神秘的卡特家族回来了,而且自己的儿子偏偏还和卡特家族的大小姐交往,这实在是有些不可置信。 原本报纸曝光出来后,卢修斯还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在当天,这份《预言家日报》被买断了后,他就确定了,这种手笔的,必然就是那个家族。 如果说一开始是带了些惊喜的话,那么现在,卢修斯完全就只有怀疑了,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冒这个险。 ※※※※※※※※※※※※※※※※※※※※ 我来了... 哦豁,没想到,两边都特么反对,哈哈哈哈 BE条件达成! 请让我安静的单机 贰拾捌 1月4日,正好是法国新年狂欢结束后的第一天,也是卡特家族的大小姐——Vanessa·Carter的18岁生日。 以往,凡妮莎的生日只会在卡特家族的宅邸中和家人一起度过,很少会选择举办这种所谓的宴会之类,毕竟,卡特家族一向低调。 而今年之所以会重新高调起来,一是卡特家族本想回归法国巫师界,但在去年暑假发生了食死徒□□后,才只秘密邀请了一些以往交好的同位贵族或是古老又强大的家族。重新的联系以便今后在法国巫师界的生意或是其他,也就是利益。 二是给凡妮莎挑选一位未婚夫,说是挑选其实也是让她自己先看一看,当然有了人选就会在两年后订婚,五年后举行婚礼。 而之所以会被这么安排,很大一部分原因算是卡特家族的一个传统,女孩子订婚的时间基本都会在成年的生日,但婚礼就晚了,这也是让她们有足够的后悔时间。 毕竟,以卡特家族的实力根本无须所谓的家族联姻,单法国巫师界里想和他们扯上关系的就有不少了。 巴黎第16区西部,一座重新修缮过的巴洛克式宅邸坐落在靠近布伦森林的西南面,由于此区是富人区也鲜有麻瓜会来此。 这座宅邸光从外观看就无比的富丽堂皇,更别提内部的装潢。尽管有一些麻瓜曾经因为卡特家族为仅存的几个贵族之一慕名而来,但这座宅邸从未开放过,并且只要有普通的麻瓜靠近,绝对会被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绅士极其礼貌地请离。 他们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而那些记者也从未成功堵截到过任何一个卡特家族的成员,这也让人们对这个神秘的贵族家族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但,就算是再多的好奇,也都在这个家族这种低调的做派下一点点泯灭了个干净。时至今日,卡特家族在巴黎的普通麻瓜眼里也只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的落魄贵族而已。 ... 下午17时30分,距离宴会开始仅剩半个小时。今天的巴黎有些冷,但天气却很好,阳光一整天都很充足,而此刻的天色已经渐暗,天边残阳如血,晕染出了极少女的粉紫色,瑰丽又烂漫。 宅邸已经灯火通明,站在二楼靠左的一间房间的落地窗前的少女已经停留了许久,她身上一条银色抹胸长裙,胸前是断断续续的羽毛装饰,背部露了大半,光洁无瑕的肌肤和空气进行了直接的触碰,腰间一条有些繁复的银蓝间色的宝石腰链,裙摆则毫无点缀,与上半身的华丽形成了鲜明对比。 少女的一袭银灰色长发被拢起在脑后绾了个髻,并配以了一顶华丽的深蓝发冠,白皙的脖颈上戴了一条简约的银色宝石项链,本就姣好的面容辅以精致的妆容,使得她看上去愈发的美且不真实。 窗外的黄昏景色正在进行着,少女那双平静如水的银灰色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一抹粉紫色,那天边美不胜收的景致就如同此刻的她一般。 而这座安静了太久的宅邸终于在这一天重新热闹了起来。收到邀请的来宾已经陆陆续续到达了,都由卡特家族的仆从一一接待 少女依旧驻足着,面无表情地望着这粉紫色的天空逐渐归于黑夜,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才似乎回过神来,开口答了一句,“请进。” 文森特十分恭敬地朝着她的背影行了一礼后才道,“小姐,还有五分钟,宴会就要开始了,少爷派属下来询问小姐是否已经准备好。” 少女依旧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并未立刻回答,那双银灰色的眸里闪过一丝波动,沉默了片刻才问,“文森特...他...来了吗?” “还未到。”文森特一直盯着落地窗前的那个单薄的背影,他听得出少女话中的期待,可现实却不尽人意,他又停顿了片刻道,“请小姐稍等,少爷会来接您。” “是吗...”少女轻声地问了一句,她抬手触碰到那冰冷的玻璃,指尖一点点划过那块玻璃中自己的倒影,即便话语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的内心却没了任何期盼。 然而,文森特的下一句话却令她的心里又有了希望,“但是,克鲁姆先生也未到,属下以为,克鲁姆先生是绝不会在小姐的生日宴会迟到,或许他有些事耽搁了。” 少女随着他的这句话转过了身直视着他,抿了抿唇,带着些犹豫开了口,“文森特...如果,他没有来...那么,我...” “如果马尔福先生真的不来,或许少爷的坚持就是对的了...但是,小姐,不论结果是什么,也必须保持作为一名贵族该有的姿态。”文森特捕捉到少女表情的细微变化,暗自叹了口气,他从不会想到自家这样优雅从容的小姐,有一天也会为了其他男人变成这幅焦虑难过的模样,他能想象安格斯会多么恼怒。 少女敛了目光,停顿了片刻忽然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前面的沙发走去,拽地的裙摆扫过柔软的地毯,她的唇角微微扬起,勾了个浅淡又礼貌的笑,眸中重新归于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红唇亲启答了句,“我知道的,文森特...谢谢。” “宠辱不惊,从容不迫,这才是一名合格的贵族。”望着优雅自信的少女,文森特点了点头,又毕恭毕敬行了一礼,“请小姐放心,宴会还有少爷在。” 少女轻轻回了句,“嗯。”随后便缓缓坐在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本很厚的黑魔法类的书细细阅读起来。 不多时,安格斯便进了来,他穿着一套高级定制的颇为正式的深色西装,银灰色的短发稍稍有点凌乱但并不影响整体,反而衬得他的脸庞也柔和了一些。 他一眼便发现了正在沙发上安静看书的少女,望着她那近乎完美的容貌,即便已经看过了许多次,但他总是会被惊艳,也从未看够过。从上学时期一直到现在,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个女生能比得上他的妹妹。 安格斯勾了个温柔的笑,几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抬手搂住了她的纤腰,他忽然便凑近她的耳畔,目光却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凡妮莎很好看。” “谢谢,哥哥。”少女合上手中的书放回桌上便看向安格斯,唇角弯了个弧度,眨巴着眼睛十分的乖巧。 安格斯顺手将她抱起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又抬手轻柔地将她耳鬓的碎发理了理,深灰色眸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他放轻了声音缓缓道,“凡妮莎只需要享受自己的生日就可以了,其他的都由哥哥来处理。” 少女望着他,随却后答了一句,“哥哥,我可要18岁了,这些事我自己也可以的。”从小到大在家中,只要她不小心做错了些事或是碰上了什么麻烦,安格斯总会挡在她面前为她处理好一切,什么都不需要她来烦恼。 对她来说,安格斯真的是个很好的哥哥,他几乎什么都依着她,甚至比起父亲和祖母还宠爱她。当然,她也很听他的话,可这一次她想要听从自己的内心。 “是啊,我的凡妮莎都18岁了,成人了。”安格斯带着些感叹的语气道,唇边的笑愈发的柔和,他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随后才开口,“但是,在哥哥眼里,凡妮莎永远都是个需要宠的小孩子。” 少女笑着反手在他的手心中戳了戳,轻哼了一声才娇嗔道,“或许,以后可以换我来保护哥哥呢。”随后又抬手将他脖颈处的深灰色领结仔细整理了一番,“哥哥的领结都有点歪了,现在好啦。”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便被捉住了手腕拉进了喝怀抱里,下一秒便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的凡妮莎长大了,哥哥有件礼物送给你。” 安格斯说罢便抽出魔杖施了个召唤咒,随后,一个包装的精巧的长方形盒子便出现在了桌上。他将盒子拿过,直接打开递于她面前,“生日快乐,凡妮莎。” 盒子中安静地躺着一条项链,蓝色的宝石看上去极致的简约,却又似乎并不只是这样。 少女细细打量了一会,犹豫了一下猹开口问,“这似乎是塔菲石...深蓝色的,哥哥,你花了多久才找到的?” “半年而已,凡妮莎喜欢吗?”安格斯迎着她好奇的目光,只淡淡地一句带过自己找寻这枚原晶石所花费的精力,对他来说,只要自己的宝贝妹妹高兴,不管做什么都值得。 少女点了点头,刚想要继续问下去便被安格斯给提前打断了,“哥哥来帮你换上,生日宴会也快要开始了。” 说着,他便主动帮她把原来的银色宝石项链换成了这条极其稀有的特地为她所定制的深蓝色塔菲石项链,与她今夜的这条礼服更为相配。 少女低头抬手轻轻抚过锁骨之间的这条项链,随后扬了个明媚的笑容,“谢谢哥哥,这条项链,我非常喜欢。” 安格斯望着她的笑容,心下一动,不由又将她楼地更紧了些,贴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道,“真希望我最可爱的妹妹能够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他停顿了一下,敛了眸中那不明的晦暗色彩,又是一个温柔宠溺的笑,“时间到了,走,凡妮莎。” .... 宅邸一楼的已经到达的宾客们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或初识结交,或说笑谈论,或把酒叙旧,或互相试探,他们来自不同的家族却都在等着这场并不简单的生日宴会的开始。 终于,从二楼缓缓走下两人,男子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身得体的黑色礼服,银灰色的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尽管他带着挑不出错的微笑却仍然遮不住他脸庞的凌厉,他右手上有一枚银色的带有卡特家族标志的宝石戒指,足以说明了他的身份——卡特家族的现任家主,Ignatius·Carter(伊格纳修斯·卡特)。 而他还扶着一位鬓发花白的女士,尽管上了年纪,但她的举手投足依旧保持着优雅,整个人看上去都神采奕奕。 两人一出现,宾客们便安静了,并且都一致看向他们。而几秒后,又一对男女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都是银灰色头发并且和前面的两人一样的优雅从容。 伊格纳修斯满意地看了一眼安格斯和凡妮莎,随后向前了一步,缓缓开口道,“感谢各位来此参加小女的18岁生日宴会,那么,现在开始。” ※※※※※※※※※※※※※※※※※※※※ 我来了,我差点狗带在黄山... 这章是个开端啦,下章不出意外就是全篇文的第一个小高潮了,终于可以放少爷出来了,搞事搞事 贰拾玖 宅邸一层大厅,典型的路易十五时期的洛可可风格,整体以白、金为主打色,墙壁上挂着许多幅极有名气的珍贵油画,而装饰用的雕刻或是图案都非常纷繁琐细、精致典雅。 一旁的长桌摆放了许多杯已经倒好的色泽明亮的香槟,以及一些制作的非常赏心悦目的餐食和甜点,两个穿着一致的黑色燕尾服的仆从们也都极其恭敬地站立在边上。 随着伊格纳修斯的话音落下,另一边的几位早已经等待着了的仆从便开始弹奏起乐器,小提琴再辅以钢琴,大厅瞬间便响起了首悠扬的圆舞曲——莫扎特《D大调小步舞曲》。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中央的两人身上,如若是不是他们都有着同样的银灰色头发,绝会被看成是一对极其般配的情侣。 这支华尔兹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两人的舞步配合都没有丝毫差错,他们熟悉地就像是练习过了几百次,每一个步伐和旋转都极尽了优雅。 一舞结束,还未等凡妮莎休息片刻,便又收到了邀请,她坐在一旁的雕刻的精致的椅子上望着面前这个向自己伸出手的深棕发色的男人。 然而,不等凡妮莎开口,安格斯已经几步过来拍开了那人的胳膊,眼中阴晴不定,他冷笑了一声道,“克里斯·杜瓦尔,这么想跳舞不如我来陪你?“” “你不是被那几个家族小姐缠上了?怎么突然过来了?”杜瓦尔讪讪地收回手,不像其他人,他并不怕安格斯,反而继续看向凡妮莎道,“生日快乐,卡特小姐,我叫克里斯·杜瓦尔,和安格斯是朋友,当然,很荣幸能被邀请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希望可以与你共度这短暂的几个小时。” 凡妮莎看了一眼脸色并不好的安格斯后起身行了个贵族礼,带着那一贯的挑不出错的微笑开口道,“谢谢你,杜瓦尔先生,但非常抱歉,我现在有些累。” “是我打扰了,卡特小姐,我可以等,请放心休息。”杜瓦尔紧紧地盯着面前少女那精致无比的面容,卡特家族一向行踪隐蔽,他也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位朋友的妹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比起他见过的所有女生都要漂亮。 安格斯干脆上前将凡妮莎护在身后,一脸不耐烦地开口,“克里斯,别挑战我的耐心,我似乎和你说过,别妄想打我妹妹的主意,你有这时间不如理理清跟那些女人的关系。” 杜瓦尔却只是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的目光转向安格斯身后,“那些女人跟我能有什么关系?被邀请来这个宴会,我当然是为了卡特小姐。” “是么?没我的允许,你以为你今天能怎么样?”安格斯明显有了些不耐,他冷淡地瞥了杜瓦尔一眼,随后又看向一直候在凡妮莎身后不远处的文森特,给了个眼神示意。 杜瓦尔见此先是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指了指另一边正在交谈的几人道“安格斯,好歹我们也是朋友,而且你妹妹的这个生日不就是为了挑未婚夫?我可有这个机会。” 安格斯顺着杜瓦尔指的方向看去,父亲和祖母正在和一对夫妇说笑着,他认得他们,就是杜瓦尔的父母,那个深棕色头发的男人就是法国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自从接手家族的内外事务后,可没少跟这位司长打交道。 “你似乎想的太过简单了,克里斯,卡特家族可不需要所谓的联姻,不过是法律执行司,这可没那么大的诱惑力。”安格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对着少女轻声道,“凡妮莎,让文森特跟着,哥哥来处理。” 凡妮莎侧目瞥了一眼父亲的方向,随后目光又扫过大厅紧闭的门,敛了眸底的黯淡的神色,微微颔首,同时又对着杜瓦尔道了一句,“抱歉,失陪了。” 说罢,凡妮莎便转身向大厅右侧的一个房间走去,文森特跟在她身后,直到远离了这觥筹交错,进入了房间后,他才低声开口,“小姐,我想克鲁姆先生应该快到了。” 这间房间是个面积较小的休息室,很安静,完全阻隔了外面的音乐,装饰地和大厅一样的华丽却更温馨,摆放了几个柔软的沙发,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很大的木质书架,上头的书籍都是麻瓜世界著名的作家所写的,包括了法语和英语。 正前方的一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庭院,只不过都被繁复的浅紫色窗帘给遮挡住了而已。而左手边还有一间更衣室,这是为了对付意外需要而设置的。 凡妮莎径直走至落地窗前,她抬手撩开窗帘,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庭院内的灯光都亮着,在这黑夜里撕开了一道明亮的口子。 文森特也跟了过去,但仍旧隔了一段距离,他望着她的背影,安慰道,“小姐请放心,宴会的宾客都会由少爷一一应付,但有几位似乎对小姐有意,包括那位杜瓦尔先生,他的父亲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家族不算古老但却和魔法部息息相关,并且实力也不容小觑。”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其他还有几位是同卡特家族交好的贵族家族,只不过碍于少爷,那几位都没有来邀请小姐。” 凡妮莎抬眸望向窗外,可自己的倒影似乎更加清晰,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哥哥似乎对那位杜瓦尔先生很有意见。” “是的,由于一些事务的处理,少爷才结识了杜瓦尔先生,但这位先生的名声并不好,传闻是个流连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巫之间的花花公子,似乎还和一些麻瓜...”文森特并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这个杜瓦尔就是个十足的喜欢玩弄女人的渣男而已,他并不想做任何评价。 凡妮莎的表情未变,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其他。从某种程度看,这种小丑,就算是父亲也不会多看一眼,能被邀请也只是靠着法律执行司司长的位子罢了,说白了这位花花公子只是他的父母顺便带来的附件。 这时,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仆从进来后先是对着凡妮莎行了一礼随后便向文森特小声说了几句后又匆匆出去了。 “小姐,克鲁姆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已经到了,但似乎碰上了些麻烦,请容属下先行前去处理。”文森特对着凡妮莎极为恭敬道。 其实刚才那个仆从这么急着来是因为克鲁姆使用了移形换影到达第16区时,突然出现的两人正好被路过的麻瓜撞见,导致那几个麻瓜以为是见了鬼了,一边叫喊着有鬼一边逃命般地去报警,还真是引起了不小的影响。 这句话成功让凡妮莎回首看向他,那双如月色下平静湖面的银灰色眸里终于泛起丝丝涟漪,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去,文森特。” 文森特也先是行了一礼随后迅速出了休息室,独留她一人驻足在落地窗前,但现在的她哪还有刚才那样的心情,此刻她的脑海里满是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的身影,沉寂的心也随之跳动。 他,终于来了。 .... 在距离宅邸不远处的一片住宅区里,凭空出现的两人已经被附近不过十分钟便聚集起来的将近10个麻瓜给团团围住了。 马尔福算是第一次来法国麻瓜界,一直秉承着纯血统优越主义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被他所认为低于自己的麻瓜们,他的脸色难看的很,但克鲁姆可比他好多了。 “这些麻瓜,直接用魔法击昏他们不行么?”马尔福小声地问道,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这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麻瓜们,说的还都是他听不懂的法语,这更让他更加烦躁了。 克鲁姆已经收起了魔杖,在此之前他可都是通过飞路网直接到达卡特家族在麻瓜界中的宅邸,而这次为了把他旁边的这个家伙带上只能使用移形换影过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巧直接被这些麻瓜们给撞上,真是倒霉透了。 “不行!你当这里是马尔福庄园吗?在麻瓜界可不能随意使用魔法!更别提这里还是法国!”克鲁姆压低了声音道,亏得和凡妮莎经常在一起,他多少也能听懂些法语,在这些麻瓜的谈论里,他明显听出了几个单词,灵异、警察之类的。 马尔福轻“啧”了一声,心中对这些麻瓜顿时升起一股极为厌恶的情绪,像是看见了脏东西似的,他冷眼瞥了其中几个,只低低吐出来的字,“该死的!” “有些麻烦了,这些麻瓜应该是报了警,有一点类似魔法部里打击手的存在,我想法国魔法部会派巫师来处理的,在此之前别轻举妄动和他们起了冲突。”克鲁姆望着马尔福那极差的脸色,解释道。 他又环视了一圈这周围,理论来说这里距离卡特家族在麻瓜界的宅邸应该不远才对,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法去找。 那些麻瓜像是生怕他们跑了似的,竟然想要合力先将他们给抓住,然而,没多久,这些麻瓜就突然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而后,两个巫师打扮的男子和一位黑色燕尾服男子出现了,他们交谈了一会后,那两名巫师便开始处理这些麻瓜。 而克鲁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燕尾服的男子,他几步跑了过去,“文森特,你怎么来了?” “收到了通知,我就来了,小姐已经等了许久,请两位现在跟我一起前往卡特家族的宅邸。”文森特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他做了个“请”的手式便率先走在了最前面。 克鲁姆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马尔福,“走了,马尔福,再不去,宴会可要结束了。” 马尔福未答,只是又瞥了一眼那两名巫师才提步跟上,他走在克鲁姆旁边,望着隔了几英尺距离文森特,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凡妮莎...还好吗?” “马尔福先生,这些话不如当面问小姐。”文森特用着不冷不淡的语气回答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小姐等了你很久,希望马尔福先生不会令她失望。” “当然。”马尔福想也不想便回了一句,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是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女的音容相貌,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即便她的哥哥反对,他的父亲也并不同意,但这些都无法成为他走向她,向她伸出手的阻碍。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失约了。 ※※※※※※※※※※※※※※※※※※※※ 我来了,啊哈哈哈哈 这两天疯狂吃伏黛粮,超级好吃昂!!! 这对也好配啊!呜呜呜,就是be居多... 那么,这次少爷登场啦,巴黎半日游开启! 叁拾 由于主角的暂时离场,这个生日宴会似乎逐渐开始偏离主题,成了这些家族竞相和卡特家族拉关系,谈生意的绝佳场合了。 更别提,安格斯作为继承人到现在也还没有妻子,这也是今天到场的个别家族炙手可热的一个争夺点。除此之外,他的身份也注定了他必须在场。 伊格纳修斯一直带着抹礼貌又冷漠的微笑,对于前来寒暄的宾客都一一礼节性地回应了,他的目光扫过前方似乎正忙的安格斯,跟身后的仆从交代了一句便低声对着旁边即便上了年纪但依旧秉持着优雅的女士道,“母亲,我想安格斯也该开始物色未婚妻的人选了” “凡妮莎是个好孩子,不会让我再操心,安格斯这孩子作为兄长,的确任性太久了,凡妮莎的未婚夫可以先放一放,我亲自来帮她挑,让安格斯过来。”梅雷迪斯(Meredith)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回答。 伊格纳修斯瞥向安格斯的位置,正好看见他向这里过来,便开口问,“不知母亲看中了哪家的小姐?” “在那几个贵族家族里挑,安格斯这孩子看上哪个就哪个好了。”梅雷迪斯淡淡扫了一圈面前这些受邀前来的宾客,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高傲,继续道,“被卡特家族选中可是他们的荣幸了。” 伊格纳修斯并没有回答,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位母亲的性格,骄傲且不服软的那种,况且她说的也的确没错,虽然卡特家族隐世了几十年,但仍然是这些贵族家族赶不上的,他们有这个资本。 而对于自己的两个孩子,伊格纳修斯也是非常满意,他现在已经可以放心把家族的内外事务都交给安格斯了,倒是凡妮莎还让他有些担心,她和她的母亲太像,某些性格也很相似,在碰上任何事都只会藏在心里独自承受,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安格斯原本正抹杀杜瓦尔想追求自己妹妹的想法,便被仆从告知祖母请他过去,那一瞬间他便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无非就是他的妻子的人选这些无聊的事而已,但他也不能不去,便只好中断了谈话。 杜瓦尔看着安格斯离开,它瞥了一眼右侧的休息室,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定了没人注意他后便不动声色地向那走去。 .... 休息室内,在文森特出去后,凡妮莎便已经有些待不住了,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但已经没心思再欣赏那些漂亮的灯光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倏地向门口走去,正要伸手开门,门却提前开了,而进来的表便是刚刚见过一面的杜瓦尔。 杜瓦尔迅速进了来,他并没有在房间内发现其他人,立刻换上绅士的笑容,却悄悄将门锁上,望着这位身段脸蛋都近乎完美的少女,他就像是中毒了一般被她所吸引,再回想起在此之前所接触的那些女巫或麻瓜,瞬间没了任何想法。 “卡特小姐休息的如何了?可以和我跳支舞吗?”杜瓦尔故意做出邀请的姿势,并且一脸真诚地看着她,压抑着心底对她的迷恋,他恨不得立刻拥有这个惊艳了他的少女。 凡妮莎的表情未变,唇边还是那副淡淡的挑不出错的微笑,但她却后退了两步,随后带着歉意开口,“抱歉,杜瓦尔先生,我还有些事,不能接受你的邀请。” “哦?不知是什么紧急的事?卡特小姐不妨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帮你。”杜瓦尔见她后退的动作,面上还保持着笑容,顿时来了些恶趣味,他说着便向前了两步,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左侧的门,看样子还有一个房间。 虽然杜瓦尔表面上似乎并没有任何恶意,而且还是一副真的要帮她的样子,但对于他的逼近,她已经觉得非常不舒服了,但她面色不改,只是又向后退了两步,“只是一些小事而已,不用麻烦了,杜瓦尔先生不继续参加宴会吗?” 杜瓦尔一听,顿时便又换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他缓缓开口道,“其实,是我的父亲的衬衫不小心沾上了香槟,但他觉得只有一点点不想麻烦其他人,什么都没说,我想来看看这儿有没有更衣室之类的,可以让他来更换一下衣服,卡特小姐应该知道,麻瓜界不能随意使用魔法,父亲是法律执行司司长当然更不能违反。” “休息室的左侧就有更衣室,里面准备各个尺寸的替换衣物,我想你的父亲可以找到合适的,卡特家族的仆从可以为你的父亲清洗掉香槟的痕迹。”凡妮莎指了指那边的门解释道。 说罢,她便走至更衣室前直接打开了门,又转过来对着他道,“杜瓦尔先生,这里就是了,可以请你的父亲先过来。” 杜瓦尔也走了过去,他干脆进了更衣室,里面的确摆放了许多用以替换的衣物,从衬衫到礼服,配饰也应有尽有,地面还铺着柔软又名贵的地毯,进门的左右手边还有一面等身镜,旁边还有个梳妆台,考虑的确很周全。 “谢谢卡特小姐,那么,我就去请我的父亲我过来。”杜瓦尔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感激地看向少女,几步走至了门口。 杜瓦尔望着少女突然就换个表情,他看向她的身后,惊讶地开口,“安格斯和卡特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听了他的话,凡妮莎下意识便转身看去,但她的视线刚离开他,自己的胳膊便被抓住,下一秒被便一股力量给拉了进去,而门也被关上并且上了锁。 凡妮莎的整个人都倒进了一个怀抱里,她想要离开他的怀里,却被禁锢地动弹不得,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去拿自己的魔杖,却猛的想起魔杖并不在自己身上,忍着怒意边挣扎边开口,“杜瓦尔先生,请你放开我。” “嘘...小点声,我亲爱的卡特小姐。”杜瓦尔凑至她的耳畔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又故意舔舐着她小巧的耳垂,感受着怀中少女的颤抖,他心里更是一阵快意。 “你知道吗,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彻底被你迷住了,卡特小姐,你实在是太美了,比起宴会上的那些家族小姐都美的多,我想占有你。”杜瓦尔的手在她的腰际流连,从她的耳垂吻至她的唇角,可她却扭过头去,躲开了他的吻,但他一点都不恼,在她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凡妮莎用力想要推开他却无可奈何,心底终于升起丝丝害怕的情绪,但她只是冷着张脸,没有任何的惧意极为镇定,“杜瓦尔先生,这里可是卡特家族的宅邸,我的父亲和哥哥知道了可不会放过你。” 杜瓦尔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忽然扬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吻上她光洁的脖颈,故意用力吮吸了几秒又放开,一个清晰的吻痕便出现了,他满意地看着成果开口道,“卡特小姐说的很对,但只要把你变成我的,我想我还配得上你,亲爱的凡妮莎,外面的宴会还早,不如让我教你一些愉快的事...” “..你...唔..”凡妮莎刚开口说些什么便被他堵了回去,陌生男人的亲吻令她从心底感到恶心排斥,她咬着下唇同时挣扎地更厉害。 杜瓦尔想要更进一步却被阻挡,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随后忽然笑了,他干脆将她置于柔软的地毯上,又俯身贴近,随后干脆解开自己的领带固定住了她乱动的手。 他的视线流连着少女的身材,他只觉自己心中已燃起了一股燥热的火焰且正燃烧得愈加旺盛,她的这些无谓的挣扎在他眼里不过是刺激他的一个小小的欢欣剂而已,他抬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又缓缓到下巴和脖颈,这顿时令她“安分”了许多。 “不,不...”她止不住的颤粟,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慢慢放大着,而面上的镇定从容早就维持不住了,可她想要呼救时却被钻了空子。 这一次他成功了,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更进一步,但他并没有因此忘记另一件事,矛头直指那件漂亮却碍事的礼服。而她却是心下焦急便毫无顾忌地用力一咬,只听的他闷哼一声,直到品尝到一丝血的味道才不得不停下。 然而他只是舔了舔唇似是恼了,用了些力气狠狠捏紧她的下巴,低头便撕咬着她的唇,待的他似乎是满意了后耳畔才传来了他低低的笑声,“亲爱的,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他扶着她的腰轻轻一捏,还不忘提醒了一句,“外面可听不见你的声音,还是省点力气,卡特小姐。” 她的面上全然是焦急恐惧之色,刚想大声呼救便被他捂住了嘴巴,随后他便冷下了脸,“你还真是不乖啊,这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了,别出声?” 然而,他才说完,门口便传来了细微的响声,他猛地回头望去,赶忙抽出魔杖,对着身下的少女道,“真是不巧,有点人来打扰我们了,别担心,我带你走。” 然而,在他照常施了幻影移形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顿时便意识到这儿被施了保护咒,幻影移形无法使用。而下一秒,更衣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 文森特将两人带回卡特家族的宅邸后,他先在一楼大厅环视了一圈,在确定了伊格纳修斯和安格斯无暇顾及其他后,便赶忙完带着两人溜进了大厅,避过了安格斯,成功来到右侧的休息室门口。 然而,门却从里面锁上了,文森特顿时奇怪起来,他眼尖地发现宴会人群中并没有杜瓦尔的身影,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赶忙用备用钥匙打开,休息室却空无一人。 “凡妮莎不在这里?”克鲁姆看向文森特问道,但随后他又把视线移到左边紧闭的门,“会不会在更衣室?” 马尔福一听几步过去便想开门,然而还是从里面锁上了,他只好敲了敲门,但声音也不敢太大,“凡妮莎?你在里面吗?” 并没有人回应,如果自家小姐真的在里面不该一句回音都没有,但门又从里面上了锁,而且休息室也是这样,除非... 文森特暗叫不好,赶忙用钥匙开了锁,同时抽出魔杖,在门被打开后,看清里面的那个男人的一瞬间,他便毫不犹豫地施了个击飞咒,紧接着又接了个石化咒。 望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长发凌乱,两手都被绑住的少女,马尔福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将领带给解了开,随后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将她横抱起来到了外面的休息室。 凡妮莎在看到他的下一秒,眼泪便忍不住从眼眶滑落了,她轻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 “我在,凡妮莎,有我在,我来了。”马尔福将少女放在沙发上后便将她抱进怀里,他无比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地安慰着。 刚才的那副场景,不用想他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对她下手,只要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被那男人强行做了些什么,他就忍不住心底的杀意。 克鲁姆看了一眼相拥的两人后才重新进了更衣室,他望着地上那个动弹不得的男人,压着怒意道,“文森特,这人怎么处理?” “他是法国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儿子,我想,少爷会好好处置他,。”文森特冷声回答,他同样也非常愤怒,自家小姐从小便是整个家族的掌上明珠,这个杜瓦尔也敢动卡特家族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这件事我会去告诉少爷,这个人暂时就麻烦克鲁姆先生了。”文森特朝着克鲁姆行了一礼,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才来到休息室内。 文森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时间已经过了7点,他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停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恭敬地单膝跪地,“小姐,这次是属下未考虑周到,请小姐责罚。” 凡妮莎平复了一下呼吸,缓缓抬头看他,“这不怪你,文森特,是我大意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嘴唇还有点肿,脸上还有着泪痕,十足的狼狈模样。 马尔福心疼地抬手抚着她的脸庞,轻声问道,“凡妮莎,你感觉怎么样?”他瞥见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道刺眼的吻痕登时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干脆抽出魔杖,“该死的!” 然而,文森特先行开口打断了他,“请马尔福先生还是陪着小姐,接下来才是更为艰难的,请准备好。” 马尔福明白文森特所说的,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相当火大,他实在不敢想象再来晚一步会发生什么,隐去灰眸中那一瞬迸发的戾色,他换上温柔的神色面向少女道,“凡妮莎,不管你的家族是否反对,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喜欢你,生日快乐。” 她终于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重新扬了个笑容,她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只轻声回答了一句,“谢谢你,德拉科。” ※※※※※※※※※※※※※※※※※※※※ 狗带,杜瓦尔 叁拾壹 宅邸一楼大厅,仍然是一派觥筹交错的和谐场景,以悠扬辗转的提琴乐声为背景,穿着名贵礼服的贵族和大家族的成员们似乎都其乐融融地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进展,看上去就像是麻瓜世界中上流社会的一个晚宴。 而大厅右侧的休息室内对比外头的气氛却是天差地别了,被施了石化咒无法动弹的杜瓦尔正侧着脑袋趴在地上,她的魔杖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文森特则先行出了去,这件事已经非常恶劣了,他必须告诉家主或是安格斯,同时,也到了这个马尔福表现的时候,毕竟这么大费周章带他过来可不是就光光为了提供和自家小姐重聚的机会的。 而克鲁姆则先待在了更衣室内,他用魔法将被打乱的衣物之类重新整理了一遍,又上前拿走了杜瓦尔的魔杖,他厌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随后蹲下,“真是个蠢货,招惹卡特家族的后果可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这位杜瓦尔的名声,克鲁姆也是略有耳闻,和数个女巫纠缠不清并且还和麻瓜女人厮混,这下子又敢对自己的好友做出这种不轨的举动,卡特家族可不是那些被他玩弄的普通女巫或是麻瓜这么好摆平,看样子,杜瓦尔家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克鲁姆收了魔杖便又踱步来到了更衣室门口,他靠墙瞥了一眼休息室沙发上的两人,随后又暗自叹了口气,今天的重头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马尔福紧紧抱着这个令他这些日子里魂牵梦绕的少女,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他温柔地一遍遍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畔轻声问道,“凡妮莎,还记得我请你保管的那枚戒指吗?” 少女抬眸和他的视线触碰在一起,比起刚才的狼狈模样已经好了许多,她的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对着他缓缓点了点头,答道,“我记得,那枚戒指太贵重了,在二楼我的房间里,我会去拿来还给你。” 听了她的回答,马尔福却是摇了摇头,他干脆抱起她,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又环住她的腰肢,正视着她好看的眼睛,“那本就是我送给你的,凡妮莎你可不能再还给我了。” “我想那枚戒指对于马尔福家族来说一定有些特殊的意义...抱歉,德拉科,我不能收。”凡妮莎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被他给握住了。 他的指尖正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随后便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对于少女的说辞仅仅是一笑,“那是我的祖母留给我的,在马尔福家族流传了好几代,至少有200年,的确很贵重。” 他望着她的灰眸里满是柔情蜜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但再怎么都比不上你,我心爱的姑娘,我希望这枚戒指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想为你戴上。” 少女的面容因着他的话渐渐浮上层淡淡的粉红,她沉浸在他温柔的眼神里,差点就要点头同意了,但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依旧想要拒绝,“可是...” “没有可是。”他干脆打断了她的话,轻轻一拉,便又让她倒进了自己的怀里,换回柔和的口气甚至带上了丝丝恳求,“凡妮莎,别拒绝我了,好吗?我每天都在想你,如果不是送给你了这枚戒指,一直在提醒着我你只是回家了,我几乎快疯了。” 少女的心随着他的这些话更加的愧疚,她在他的怀中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抱歉,这么久没有和你联系,但我为你准备了个小礼物,这几天或许就会到马尔福庄园了。” 他却突然凑至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比起这些...我更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你,我的公主殿下...我想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来保护你。” 可她却没有回答,实在是,她无法回应他,甚至连待会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无法保证,或许父亲也会反对,那么到时,她该怎么选择? 少女的没有反应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了,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尤其是在父亲也并不同意的情况下,这令他瞬间便明白了当时她的纠结,可他这次,就算是违背父亲的意愿,他也要和她在一起,谁都无法阻挡。 .... 而原本还进行的极其顺利的晚宴在伊格纳修斯得知了发生在更衣室中的事后,心中所翻腾的杀意瞬间便散发了出来直指远处的杜瓦尔夫妇。 当即,伊格纳修斯便宣布提前结束宴会,原因是处理一些紧急私事,并面色不善地在众目睽睽下只请了杜瓦尔夫妇暂时留下。 梅雷迪斯听了也是铁青了个脸,可以看得出她的愤怒,一个世纪以来,卡特家族的成员可从来没接收到过这种羞辱,而对象还是自己最为喜欢的孙女,她差点就要重新拿起魔杖过去休息室了。 但碍于贵族的礼仪,梅雷迪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不过在看向杜瓦尔夫妇时,这位上了年纪的优雅女士的眼神里难得的浮现出一抹厉色,“卡特家族可不是他们能随意侮辱的。” “祖母,父亲,请交给我,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安格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他的面色阴沉的可怕,一双手早就握紧成拳头了,他压抑着心底翻涌着的怒意,冷倪了那对还不知情的夫妇一眼。 伊格纳修斯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从容神色,他望着自己的儿子,但唇边的微笑却依旧给人一股凛冽的寒意,“母亲,这件事就交给安格斯,这孩子可从没让我们失望过。”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便被打了开,随后便看见杜瓦尔被克鲁姆用魔杖指着一步步出了来。 “抱歉,夫人,卡特先生,来了也没有和两位打招呼。”克鲁姆一面有些歉色,他这次的确有些失了礼数,但也是为了自家好友了。 梅雷迪斯并没有怪克鲁姆,反而对他抓住这个轻薄了自己孙女的无礼之徒表示了感谢。 而杜瓦尔夫妇在看见自己的儿子后顿时便意识到了大事不好,以他们对自己儿子的了解,登时便猜出了一些,可怜的杜瓦尔夫人还在妄想着凭着丈夫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头衔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杜瓦尔拿回了他的魔杖,是被安格斯愤怒地扔过来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安格斯,杜瓦尔不禁瑟缩了,他稍稍向后退了两步,又求助似的看向离自己并不远的父母,得到的却是父亲焦急又忌惮的神色和母亲的担忧,这一刻,他便明白了,卡特家族当真不能招惹。 而安格斯,因为和父亲有所来往才一来二去才和他成了朋友,在这之前,他对于这个低调的贵族家族除了好奇就是不屑,在他看来,不过是个落魄的想要到处找关系的贵族而已。 尽管父亲提醒过,但他仍旧看不起安格斯·卡特,认为一个上世纪的贵族能翻起什么风浪。他沉溺在那些年轻又漂亮的女巫之中,她们都是自愿的,在他的身份和一些花言巧语下,包括后来的几个麻瓜女性。 而每每对于他身边换来换去的女人,安格斯也都统统无视,但更令他恼怒的是,这些女人,一见到安格斯立刻便被吸引了过去,就像是喝了迷情剂似的,这也是他不停换女伴的一个原因,他嫉妒安格斯却不得不和他交好。 直到今天,杜瓦尔在见到这个神秘的卡特家族的大小姐,安格斯的妹妹的那一刻,他的反应跟那群女人一样,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想要占有她。 “杜瓦尔,我给你个机会,和我决斗,如果你赢了,你父亲的司长职位可以保住,但如果你输了,杜瓦尔家族就完蛋了!”安格斯瞥了一眼休息室处,他无法想象自己当成珍宝的妹妹遭受了什么,但他现在只想让面前的这个该死的男人尝尝动他妹妹的后果。 杜瓦尔被安格斯身上所蔓延的毫不遮掩的杀意给吓住,但他还是强撑着换上了副无所畏惧的神情,“安格斯,我想你没必要这么生气,我完全可以娶了你妹妹,杜瓦尔家可不会委屈她。” 哪只,他的话音才落,安格斯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冷笑了一声,眼里的锋芒早就想要将他四分五裂了,“别废话了,杜瓦尔,卡特家族可不是你妄想的起的...这决斗,你就算拒绝也别想停止,除非...” 安格斯停顿了一下,他轻轻摩挲着魔杖的一端,深灰色的瞳孔里渐渐浮现出一抹狠戾,“你死了...” .... 在克鲁姆将杜瓦尔带出去后,休息室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马尔福心里非常清楚接下来的才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向,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本就该由他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而不是让她独自一人承受,不是吗? “我的公主殿下准备好了吗?”马尔福等待了一会慢慢敲响了更衣室的门,几秒后,门便从里头打开了,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女哪还有刚才的狼狈模样,他心爱的姑娘俨然就像个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的天使一般,美的极不真实。 少女换上了一条简单的黑色小礼服,银灰色的长发都披散在了脑后,只将一边的发丝理至耳后,用了黑色的羽毛装饰。她的面容精致的无可挑剔,娇嫩的红唇满含着笑意,一双善睐明眸噙着盈盈的水光看向他。 马尔福一瞬间的愣怔,但也迅速反应过来,唇角一弯便勾了个宠溺十足的浅笑,他向她伸出手,回望她的眼睛里早就蓄满了只于她才有的爱意。 少女将手置于他的掌心,他紧紧握住,随后缓缓开口,“凡妮莎,不论待会发生了些什么,我都会护着你,我的公主殿下。 ” 然而,少女却是摇了摇头,她上前一步离得他更近,“德拉科,别忘了,我可没有那么脆弱,我也可以保护你。”她想了许久,如果一发不可收拾,那么,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会保住他和他身后的马尔福家族。 他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他似乎已经将她其实是个七年级生的事实给忘记了,一直把她当成了个需要被保护的贵族小姐,但实际上单论魔法,她可比自己强多了。 而这也再次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无力,就像那天她的哥哥和仆从来接她,就像圣诞舞会当夜和她哥哥的根本没能开始的决斗,他毫不怀疑,那场实力悬殊的决斗的输家一定是自己。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霍格沃兹更努力用功地学习,至少可以为了保护她增加些资本。 见他突然的沉默,善解人意的少女当然意识得到,在霍格沃兹里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少年,年级中的佼佼者,何况他的家族本就在英国巫师界有着深厚的实力和地位,但偏偏在她这里遭受到了这么多次的打击,再加上食死徒的一层身份的阻碍,或许换成其他人早就放弃了。 少女温婉一笑径自躲进了他的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胸前抬眸,“德拉科,谢谢...我很高兴能和你在一起。” 就像是为了安抚他的心虚似的,她说的极慢,而这一字一句也皆烙印在了他心上。他未松开握着她的手,低头便能触及她的目光,终于在静默地看了她片刻后,在她的唇边印上了一吻。 可也就在他吻上去那一刻,休息室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 我来了,最近伏黛上头,我不行了 一句话总结这章,杜瓦尔活该 叁拾贰 杜瓦尔输了,输得很彻底,他根本不是安格斯的对手,非常轻易就被制服了。安格斯在无声咒的加持下,杜瓦尔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受到了攻击,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才明白了,对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而杜瓦尔家也完了,虽然法律执行司司长的位置分量在法国魔法部的比重不轻,并且这么多年来发展了不少杜瓦尔先生自己的支持者,但这一切跟卡特家族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没有任何可比性。 只要安格斯愿意,他随时可以动用卡特家族的财力和势力给法国魔法部施压,这个位置自然而然会换人,或者直接到他的手里。现任部长是个聪明人,不会因为一个杜瓦尔家而跟卡特家族作对,更何况,这本就是杜瓦尔家活该。 杜瓦尔并没有真的死了,但他的腿废了,永久性的无法站立或是走路,这还是他父亲恳求的结果。 杜瓦尔先生是个识相的,他非常干脆就承诺会辞掉法律执行司司长的职务,并全部资产和在魔法部多年的势力用作换自己儿子一条命的筹码。 尽管安格斯对此根本不屑一顾,但在他想要杀了杜瓦尔时,伊格纳修斯及时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死,很简单,但实在太便宜这个敢动自己女儿的人。 贵族在巫师界总会多些便利和隐藏的权利,只需要一些特殊的关照,魔法部的人便会意,杜瓦尔被直接关进了监狱,将在那度过他的后半生。 一楼大厅重新恢复了安静,仆从们开始了打扫善后工作,梅雷迪斯十分关心自己的孙女,文森特奉命去敲响了休息室的房子门。 等待了一会,门便打开了,而出来的不再只有凡妮莎一人,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有着淡金色头发,皮肤苍白,长相英俊又瘦高的少年,而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马尔福?小子,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安格斯原本已经收了魔杖却在看到马尔福的下一秒便又立刻握在了手里,他眯了眯眼睛,只消几秒,目光便扫过一旁的克鲁姆和文森特。 “安格斯,这是怎么回事?”梅雷迪斯对于自己的乖孙女一向最放心,却不想这次居然直接出现了个从没见过的男孩,而一想到刚才的杜瓦尔,她的脸色便又冷了下来。 这次,不等安格斯回答,凡妮莎便先站了出来,她干脆和马尔福一起走到梅雷迪斯和伊格纳修斯面前,先是行了个礼,随后微笑着和他对视了一眼才道,“祖母,父亲...他是我的男朋友,德拉科·马尔福。” “夫人,卡特先生,你们好。”马尔福接着非常有礼貌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用的却是英语,随后也行了个礼,他维持着表面得体的表情和姿势,但心里已经紧张坏了。 “马尔福?”伊格纳修斯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这个姓氏,不过几秒忽然便想起了什么,他低头在梅雷迪斯耳侧说了些什么后,一个仆从便扶着她先行离开了。 “英国...”伊格纳修斯的脸色可并不好看,他将视线重新放回了自己女儿身上,冷声道,“凡妮莎,或许你该给个让我满意地解释...从德姆斯特朗去了英国?” 安格斯见伊格纳修斯深沉的表情,登时便几步来到了凡妮莎身边,“父亲,这其实都怪我...” 然而,伊格纳修斯只一个眼神便令安格斯想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只得先退到旁边,但他的眼睛却仍死死盯着马尔福。 凡妮莎抿了抿唇,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抱歉,父亲...我听这学年会举办三强争霸赛,就跟着克鲁姆一起去了霍格沃兹...而德拉科,他是霍格沃兹里斯莱特林学院的四年级生..我,很喜欢他。” 马尔福虽然听不懂他们所讲的法语,但他能够感觉到这无比紧张的气氛,以及来自安格斯的满含愤怒的视线,而这时候他除了握紧少女的手,似乎其他也做不了什么。 伊格纳修斯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漠地看着马尔福,表情因为凡妮莎的话而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就在一片寂静之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张灰色的木质雕花椅子,他顺势坐了下来,但凌厉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他们。 “父亲,马尔福家族或许跟我们从前是有些过节,但那些跟德拉科无关不是么?我想,这不该算在他的身上,而且...”凡妮莎停顿了一下,那双好看的银灰色眸里闪过无数的温柔,微一扬唇,“德拉科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很高兴,这种感觉很奇妙,或许就像...父亲您对母亲那样。” 凡妮莎的声音清脆又婉转,隐藏着淡淡的欢喜,伊格纳修斯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这幅神情过,透过她精致的面庞,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年在德姆斯特朗,他一眼便喜欢上的那个少女,在一起后,告诉他自己非常幸福的模样。 伊格纳修斯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全是他最爱的人的身影,抬手在一侧的扶手上有节奏性地敲打着,他倏地抬眸,视线正好和凡妮莎的碰撞。 片刻,他才开口,这次是换了英语,“英国的古老家族,靠着十一世纪服侍英王威廉一世而得到了封地,马尔福家族最初的成员靠着麻瓜国王而兴起。” 伊格纳修斯笑得意味不明,但那双清明的眼睛里却满是讽刺与讥诮,“纯血统优越主义的支持者也离不开最为鄙视的麻瓜,你可知道,马尔福家的财产大部分可都是靠着从麻瓜上流社会中得到的。”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下,一名仆从便恭敬地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随后低着头道,“家主,有几位自称是英国魔法部的官员来此,有些紧急的事需要找您。” 伊格纳修斯看向那名仆从,心下顿时明了,他又扫了一眼马尔福,随后才冷然道了一句,“请客人进来。” 那名仆从又行了一礼才出了去,而刚才有些焦灼的气氛被这么一打断,已经没了那么压抑了。 而接收到伊格纳修斯这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马尔福就像是被点醒了似的,瞬间也明白了这突然从英国来的不速之客为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的功夫,大厅便又进来了几个穿着巫师袍的人,而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一个淡金色长发,神情高傲的男人。 “小龙,离卡特家族的人远点。”卢修斯几乎在一看到自己儿子时就变了脸色,这是他时隔这么多年第二次来到这里,比起十几年前豪华的多,但他仍记得很清楚,当年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卡特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可现在,他们都在自己面前。 “爸爸?”马尔福并没有听卢修斯的话,他看了一眼兴师动众的几人,都是英国魔法部里和自己父亲交好的高级官员,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现成这样,这下子,全都完了。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卢修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个女孩,的确是那种难得少见的摄人心魂的美,比起那些天生就吸引男人的美艳魅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那同样惹眼的银灰色又在告诉他,这个家族不是他们该招惹的。 然而,马尔福还是选择待在了凡妮莎身边,他将自己心爱的姑娘护在身后,皱眉看着自己父亲带着的这一帮巫师,“爸爸,我答应过凡妮莎,而且我爱她。” 卢修斯现在可谓是心烦意燥急了,这里可不是自家的马尔福庄园,带着这些魔法部官员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可自己的儿子却像是中了迷情剂似的,这令他不由有些恼怒,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几道突兀的“啪啪”声给抢先了。 伊格纳修斯优雅地起身,魔杖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里,他对着马尔福施了个简单的击飞咒,便见着一道红光闪过,马尔福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向了卢修斯,而牵着凡妮莎的手也瞬间松了。 安格斯也是第一时间便上前来一把揽过凡妮莎,在得到伊格纳修斯的一个眼神后迅速对她施了个禁锢咒,令她无法动弹只能这样乖乖在自己怀里看着这一切。 而卢修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马尔福,确认了自己儿子没事后又冷眼瞥向对面那个比记忆里看上去更加成熟阴沉的伊格纳修斯。 “好久不见了,卢修斯·马尔福,欢迎第二次来到卡特家族的宅邸。”伊格纳修斯唇角一弯便勾了个异常冷漠的微笑,他淡淡扫了一眼这些随行的巫师们,讥笑了一声又道,“我似乎没有邀请过这么多人,不想成为卡特家族敌人的请现在就滚出去。” 伊格纳修斯的声音不大,可分量却不是一般的重,这些魔法部官员当然没有蠢到听不懂对方的意思,有几个已经有了退缩的意思,但剩下的依旧没动,他们并不认为一个法国贵族而已能对英国魔法部怎么样。 见这群人不动,伊格纳修斯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这是卡特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的私人恩怨,怎么,英国魔法部的手已经长到法国来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就已经有人站不动了,纷纷有退出的意思,直到其中一个像是领导者的人出面,“尊敬的卡特先生,我们只是来帮助卢修斯找回这位马尔福少爷而已,既然人已经安全了,那么我们就不会再多管其他的事,很抱歉打扰了您,我们会离开。” 是的,这很明显不是个有利的交易,卡特家族本就和法国魔法部有不小的关联,还是法国麻瓜界的贵族,这次说白了就是帮卢修斯来撑场子的,也没有真的要撕破脸皮,要知道万一真的起冲突了,可是会引起法国魔法部的关注,到时又会上升到国际之间的问题,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 伊格纳修斯满意地看了一眼那个为首的人,遂遣了个仆从带了他们出去,而大厅也只剩下这对马尔福父子了。 伊格纳修斯望着警惕的卢修斯,不紧不慢地开口,“无关人员都离开了,这下可以好好算算十五年前那笔账了。”他又停顿了一下,突然勾了个不明的笑容,对着马尔福,“你的儿子,不错...不过,有些事你似乎没有告诉过他,没关系,我来说清楚。” 卢修斯却是冷哼了一声,除了伏地魔外他从没怕过任何人,即便这次来到了对方宅邸里,他也没有卸下高傲依旧微微扬着下巴,“不用,马尔福家族可不愿意和卡特家族扯上什么关系。” 马尔福有些奇怪地盯着卢修斯,他小声地问了一句,“爸爸,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你不用知道,那个女孩你也别想了。”卢修斯似乎对马尔福这次擅自来到这里非常不满,尤其是在那些魔法部官员都离开了后,况且他可没打算在这里真的跟对方打起来,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精美的时钟,还剩2分钟。 “你的好父亲,十五年前,作为伏地魔的最忠实的食死徒,来到了这里,将整个宅邸毁坏殆尽,和其他食死徒一起发了疯的到处寻找我们的踪迹,只为了献给他那疯子一样的主人。”伊格纳修斯冷漠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他握着魔杖的手轻轻摩挲着,眼底早布满了浓厚的怒意。 马尔福只觉得背后一凉,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对面无法动弹的凡妮莎,这才明白了难怪父亲极力地阻止和反对。 然而,卢修斯却不以为然,“是你不识好歹,卡特,拒绝主..他的下场从来只有一个!”他就算是现在还是会无比惧怕伏地魔,尤其是在自己逃脱了阿兹卡班的服刑后,还毁坏了一个伏地魔的魂器。 卢修斯一直都知道伏地魔会卷土重来,光他不知道的魂器就有很多,现在的安宁只不过是暂时的,只要伏地魔回来了,无论是谁都无法再阻止。而他,也会再次成为一个食死徒,为了纯血统,他愿意回到伏地魔的身边。 “是么?”伊格纳修斯冷笑了一声,随即又换了副神情,他只动了下手,五名穿着相同的仆从便拿着魔杖围住了他们,“马尔福,你未免太过吹嘘那个疯子了,你以为,卡特家族跟你一样怕他?” 可就在下一秒,本被困住的凡妮莎突然挣脱了安格斯的怀抱,几步便挡在了他们前面,她抿唇看着伊格纳修斯,恳求道,“父亲,请放过他们。” “该死的!”安格斯望着少女,低咒了一声,随即猛地回头看向一直站在后头的人,面上一片阴沉,“文森特,你知道你该怎么做。” “是,少爷。”文森特行了一礼,这是他按照吩咐做的,现在能阻止家主的只有自家小姐,如果马尔福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么以他对她的了解,或许后半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凡妮莎,你不该过来!”马尔福当即便挣脱了卢修斯,跑到了她身旁,他本来心里就很乱,而她突然过来挡在自己面前,这也直接让他明白了,就算两家有过再多的恩怨,但也不该成为他喜欢她的阻碍,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因为这点而放弃过不是吗? 伊格纳修斯从来没这么恼怒过,他压抑着心底的火气,“真好啊,我的乖女儿长大了,为了个小食死徒...” 他沉默了,随即看向马尔福的眼睛里涌出狠戾的杀意,“也敢与我作对了!”也就在他开口的同时,他举起手中的魔杖便对着马尔福,随即一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被她挡在身后的马尔福。 那是一个恶咒,也是个攻击咒,威力不小,但只要及时救治便不会致命。卢修斯也是瞬间红了眼,但凡妮莎总归为他争取了点时间,他接住马尔福,拿出了个早就制作好的门钥匙,在众目睽睽下,和他的儿子一起消失在了大厅之中,只留下他的一句话,回荡着,“卡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一切尘埃落定,凡妮莎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似的跪坐在地上,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安格斯上前扶起了她,即便对于马尔福父子逃脱了非常不悦,但他从来不会怪自己的妹妹,无论她做了什么事。 伊格纳修斯挥了挥手,冷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半晌才叹了口气,“回宅邸,来我的书房。” 旁观了整个经过的克鲁姆也忙来到凡妮莎身旁,他没想到两家会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恩怨,他不知该怎么安慰,或许这次就直接断了她跟马尔福的任何联系了。 宅邸重新恢复了平静,或许日后都不会再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了。 ※※※※※※※※※※※※※※※※※※※※ 我来了,还没完结,别被标题骗了 好了,终于过了这个高潮啦! 我已经想好了后面的一些剧情发展了,这篇完结过后,我会开里德尔同人,哈哈不是伏黛 叁拾叁 这是凡妮莎从小到大过得最为难忘的一次生日,也是最糟糕的一次。直到回了卡特家族的宅邸,她还是沉浸在自责之中,果然,她根本不该让马尔福来,不然,他也不会受伤。 伊格纳修斯一直压着心底的愤怒,可他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女儿这么的失魂落魄,终究还是不忍,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让安格斯看好她而已。 回了自己房间的凡妮莎手上一直握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她行至沙发旁坐下,盯着盒子内的戒指愣神,直到她的祖母进来了也没能发现。 梅雷迪斯缓步进了房间,径直坐到了凡妮莎身边,也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那枚戒指,温柔地抚上她的长发,“凡妮莎,乖孙女儿,怎么了?” “..不,没什么,祖母,我没事。”凡妮莎愣了一下才有些慌乱地将这枚戒指收起来,遂又换上了个淡淡的笑容回望她。 然而,这一切又哪能逃得过梅雷迪斯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她这张无可挑剔的脸,片刻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可瞒不过祖母,孩子,不用藏了,拿来我瞧瞧。” 凡妮莎只好将藏在身后的戒指重新拿了出来,梅雷迪斯顺手接过并细细打量了起来,“...制作的不错,的确价值不菲,最少一百多年,还有马尔福家族的家徽...是那个孩子送给你的?” “嗯,是的,祖母。”凡妮莎只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那枚戒指上,脑海中仍然是他被击中倒地的情景,终于还是忍不住,眼前一片模糊。 梅雷迪斯见她如此,终是叹了口气将戒指放在了她的手中,“凡妮莎,这不是你的错...文森特已经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了,那孩子也是无辜,也算是替他父亲所受的了。” “祖母...”凡妮莎已经是带着哭腔了,她一抬头眼泪就掉了出来,“我好害怕...德拉科他没有呼吸了...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你父亲没用索命咒,那孩子一定没事的。”梅雷迪斯无比心疼地望着自己最宝贝的孙女,抬手便帮她擦起眼泪来,虽然并不支持她和马尔福家的那孩子在一起,可就算再怎么反对,看到她哭成这样,也心软了。 半晌,凡妮莎才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平复了下情绪,眼睛却仍是红红的,“谢谢祖母,我已经好多了。” 梅雷迪斯这才笑着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这才是我的好孙女,已经晚了,明天让文森特跟着去看看那孩子。” 凡妮莎一听顿时便激动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梅雷迪斯便率先开口,“别让你父亲知道了,看完那孩子就回来,注意别被马尔福家的发现了,毕竟是食死徒。” “嗯!谢谢你,祖母!”凡妮莎几乎是下一秒就伸手抱住了梅雷迪斯,心中的那股难过也因为她的准许而消散了大半。 梅雷迪斯只是轻轻地拍着凡妮莎的后背以示安慰,她不由回想起二十几年前,自己唯一的儿子在某天突然带了个漂亮的女巫回来并声称只娶那个女孩的时候,她曾经也是极力阻止和反对,可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她对自己的儿媳妇并不算好,后来,那个女孩子在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后便离世了,丢下这两个孩子和最爱的人。 那时,梅雷迪斯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从前或许错了,从最开始就错了,如果从最初就接受那个女孩子,或许现在回想起来就不会这么的愧疚。 在此之前,梅雷迪斯一直都想为凡妮莎找到一个可以带给她幸福的人,却没想到她就像当年她的父亲那样,毫无征兆的带回来了个男孩子。可这次,却偏偏是有过节的家族的,并且那孩子的父亲也反对,还又在旧恨的基础上结下了新仇。 梅雷迪斯本是持反对态度,可现在她动摇了。是啊,她不得不承认,或许是自己老了,只想看见自己的孙子孙女能够幸福,而不是和她阻止自己儿子时和家人闹得那么的不愉快。 梅雷迪斯又摸了摸她的头才温和地笑道,“好了,凡妮莎,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又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祖母支持你。”才出了房间。 凡妮莎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待的梅雷迪斯已经出去了后,才后知后觉地欣喜起来,总算是有一件好事了。 ... 凡妮莎泡了个舒适的热水澡,并做好了明天的打算,从浴室出来后才发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安格斯,心情好了些的她几步就走了过去,“哥哥?” 安格斯沐浴完后才过来,此刻只穿了套深色的睡袍,他将手上的书置于一旁,抬眸便看见她只穿了条银色的吊带蕾丝睡裙,贴身的裙子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裙摆长度仅仅刚过大腿,这一切都像是致命又诱人的毒药般勾人。 安格斯干脆起身直接将她横抱起,随后几步走至床边,将她慢慢放在床上,随后便躺在她身边并将她抱在怀里,“凡妮莎,今天,抱歉。” “没事的,哥哥。”凡妮莎在他的怀里逐渐放松下来,阖眸安心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小声开口,“哥哥,父亲让你看着我,可我想还得和你说,明天我会和文森特一起去看德拉科,祖母已经同意了。” 安格斯本在听到她提到马尔福时,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可低眸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深色又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只得忍住心底浓烈的不悦,放轻了声音道,“凡妮莎乖,让哥哥陪你去。” 怀里的小人似是真的累了,不愿睁一次眼睛,只是懒懒地哼了一声,随后才像是撒娇一般,“我喜欢哥哥,也喜欢德拉科...可是哥哥不喜欢德拉科...” “小傻瓜,哥哥怎么会喜欢那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混小子?”安格斯腾出一只手来捏住了她的小手,一双眼睛却被少女胸前所不小心露出的些春光吸引。 该死! 他暗自骂了一声,即便他经常在外应酬,无论是巫师界还是麻瓜界,已经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女人,无论她们如何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他从来都没有被真正吸引过。 可他最宝贝的女孩,他的妹妹,却轻而易举,只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而已,就彻底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 怀里的少女又动了一下,两只小手都抵在了他的胸前,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就像只小猫咪似的,他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又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头宠溺地盯着她可爱的睡颜。 她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般,安格斯有一瞬的恍惚,就像是中了迷情剂竟然想要在亲吻那微微张着的粉嫩樱唇。 这个念头刚萌生出来便被他给扼杀在了摇篮里,并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妹妹而已。对,只是妹妹而已。 可,他何尝又只想做她的哥哥呢? 他的指尖轻轻掠过她柔软的唇瓣,却在触碰到时被她舔舐了一下,他就像是触电了般收回了手,可那双深灰的眸子却越来越炽热了。 她又不安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整个人都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了,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他忍不住心神一荡。 该死的! 他差点控制不住地想要亲吻她,就连身体也起了反应,此刻,怀里的少女就像是一朵待采撷的花,纯净又无比诱人。 他的眸色一暗,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开口道了一句,“晚安,我的小傻瓜。”最终,他只是在她的额前轻轻落了个吻,随后便只是搂着她,直到她完全睡熟了后才悄悄离开了。 ... 第二日,凡妮莎起了个早,她没忘记将那枚戒指带上,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去看望已经受了伤的马尔福,她有许多话想和他说,包括自己的选择。 安格斯自然履行了昨晚上说过的话,只是当他看见她尤其高兴的要去见那个马尔福的模样时,心里便忍不住的恼火和...嫉妒。 凡妮莎穿了条深色的长毛衣,外头又套了件袍子,银灰色的长发简单的扎了起来,看上去非常清爽。她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安格斯的胳膊,“哥哥,我准备好了,我们走?” “等等,凡妮莎,还有件事我得安排。”安格斯亲昵地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随后对一旁等待的文森特道,“文森特,向魔法部部长做个说明,联系杜瓦尔别忘了辞职,其他按照我昨天交代过的处理。” “是,少爷。”文森特恭敬行了一礼便先行退了下去。 随后,两人便先离开了卡特家族的宅邸,再直接用了移形换影到达了位于英国伦敦的圣戈芒。 它隐藏在一个普通的麻瓜建筑里,从外部看,医院像是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里,名字叫淘淘有限公司,从内部看,它则具备了医院应有的一切设施。 在跟百货大楼橱窗里的假人说明来意后,两人穿过了玻璃便来到了圣戈芒内部。询问了接待员,凡妮莎便迫不及待地去了五楼的魔咒伤害科,并成功找到了马尔福的病房。 凡妮莎进去时里头没有任何人,除了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尤其虚弱的马尔福。她赶忙来到了病床前,望着他无比苍白的没有一丝一毫血色的脸,她不由又难过自责起来。 安格斯尽管非常不爽,但他还是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只是现在凡妮莎身后,安静地等待着。 良久,安格斯终于忍不住了,要不是祖母同意,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再来看马尔福的,他干脆上来揽住她的肩膀,“凡妮莎,这小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嗯,我知道,哥哥...我只是有些不放心。”凡妮莎抬头看了一眼安格斯,心知他是等得不耐烦了,只好解释了一番。 哪知,她的话音才落,病床上的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就在她无比欣喜时,他的一句话便给她浇了一盆凉水。 “你..你们是谁?” ※※※※※※※※※※※※※※※※※※※※ 我来了 里德尔的码的很顺利,可能是因为喜欢,我就是个庸俗的人,中汤太好看了! 这篇的话要往第二个高潮部分去啦,高潮结束后就要大结局了,毕竟四年级都过去一半了~ 再看看隔壁,都15万字了,三年级还没结束,我都要哭了... 叁拾肆 他不记得自己了... 这个想法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般打击在了凡妮莎的心上,她不可置信地紧盯着病床上的马尔福,试图以为他只是说错了而已,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又给了她希望却也带来了绝望。 “是你...卡特小姐和卡特先生..谢谢你们来圣戈芒看我,我爸爸说我碰上了个意外。”马尔福坐起靠着身后的枕头,没有错过面前少女错愕地表情,却也只是微皱了眉,没再多说其他的。 凡妮莎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后的安格斯给一把捞回了怀里,并凑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这小子不对劲,故意的?” 安格斯瞧着半躺在病床上的马尔福,除了脸色惨白了点其他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向自己妹妹的时候没了半点温柔和爱意,只剩下看陌生人般的冷淡。 马尔福望着他们的举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两位没其他事了,就请出去,我需要休息。” “德拉科...你不记得我了?”凡妮莎忍住从心底蔓延的难过,强撑着笑脸,又从袍子口袋中拿出了那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打开。 马尔福一看见那枚戒指登时就变了脸色,他开始重新打量这个极其漂亮的女生,却想不起来自己有将这枚戒指送她的任何记忆,随即冷声道,“这是马尔福家的戒指,怎么会在你那里?” 凡妮莎抿唇盯着他,现在在她面前的人除了和马尔福长得一模一样外一点都不像他,至少他从来都没这么跟自己说过话。 见对方沉默,马尔福以为是她偷的,遂更没什么好脸色了,“请卡特小姐把戒指还给我,毕竟这是马尔福家的东西,可不是你们卡特的。” 安格斯直接拿过那枚戒指盖上盒子,往病床上一扔,一双深灰的眼里迸发的寒意几乎要将病床上的人吞没了,“卡特家族可不稀罕这种玩意儿,收好了..下次再想用这枚戒指来骗我妹妹,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卡特先生,我想你或许弄错了,一名马尔福不会将这种重要的东西随意送给一个外人,倒有可能是谁偷的。”马尔福将戒指拿了回来,却也不忘反唇相讥,虽然面前少女的眼神一直透着股淡淡的悲伤,可这关自己什么事? 安格斯对此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而后直接讽刺,“偷?马尔福家有什么值得别人偷的?你们所谓的庄园,我们可看不上。”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嘲讽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正好就是卢修斯,而他一看见凡妮莎和安格斯便顿时冷了脸,“请两位不要打扰小龙休息,有什么问题找我就可以。” 安格斯没接话,只是牵着凡妮莎的手出了病房,随后对着后头的卢修斯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马尔福先生还真够狠,居然对自己的儿子也下得去手,修改那小子的记忆。” “谢谢你的夸奖,卡特先生,但这似乎跟两位无关。”卢修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微微扬着下巴,随后又道,“还请卡特小姐以后不要再纠缠我的儿子,小龙他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的妻子可不会姓卡特。” “是么..希望马尔福先生记住你说的话,看好那小子了。”安格斯冷眼瞧着他,随后又凑至凡妮莎的耳畔低声道,“凡妮莎,我们先回去。” 见她点了头,安格斯便直接拿出魔杖用了移形换影离开。 ... 法国巴黎第16区西部,卡特家族位于麻瓜界的宅邸二楼一个房间内,安格斯无比心疼地望着怀里的少女,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 少女低低的啜泣声在尤其安静的房间里很清晰,她埋在他的胸前,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现在,什么都破灭了,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去违背父亲的意思,可这结果却令她始料未及,他不记得她了,被他的父亲修改了一切关于她的记忆,永久性的。 “凡妮莎...还有哥哥在,哥哥永远都会陪着你。”安格斯低头亲吻在她的长发上,随后又轻轻抬起她的小脸,她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双好看的银灰色眸子已经有些发红了也蓄满了眼泪随时都会滑落,他一边轻柔地用纸巾替她擦拭眼泪,一边不忘安慰,“乖...凡妮莎..那个马尔福已经选择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卡特家族可不会选择一个甘愿成为食死徒的家族,至于那小子,他本来就配不上你。” “可是..哥哥...我喜欢他..我喜欢他..他再也不会记得我了,我该怎么办...”少女像是突然崩溃了一般,眼泪止不住地淌,她的眼里已经没了往常的宁静满是绝望的色彩。 安格斯望着她伤心至此,只得帮她将眼泪擦尽,可心里却已经嫉妒的发疯,他的眼色一暗,安静地抱着少女片刻,等她的哭泣渐止才直接将她抱起置于床榻上,随后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着自己。 “凡妮莎...”他轻声唤她,声音却带着些嘶哑,“哥哥看着你长大,你的什么样子哥哥没见过?”他抬手搂住她的腰肢才继续道,“我喜欢你,凡妮莎。” “哥哥?”少女似是有些不解,带着些哽咽开口,“我知道,我也喜欢你的,哥哥。” 安格斯却只是摇了摇头,勾了个温柔的笑,“我的凡妮莎这么聪明也想不到吗...哥哥喜欢你。” 少女似是听明白了,忙敛了目光,一双小手抵在他怀里,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又待了几秒便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带着些慌乱道,“哥哥,我们回去,父亲发现了会不高兴的。” 他望着躲避自己的少女,并未回答,只是坐在原地看着她闪躲的眼神,搂在她腰间的手却一丝一毫没有放松过,又等了一会,突然一收,少女整个人便贴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视线始终都落在她粉嫩的唇上,不顾她愿意与否,直接吻了上去。 她一惊,下意识想要逃离却根本没有办法,被他用力一推便躺了下来,而他也覆了过来,钳制住她乱动的手,非常干脆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全身似乎都在遏制不住地发抖,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沸腾了般,只因他终于亲吻了他心心念念的少女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神荡漾,她微张着小嘴像是在欢迎他般,很轻易便侵入她的口中了,鼻尖充盈着她身上的香气,这无疑是推波助澜的一个重要点。 他的动作无比温柔,她的馥郁芬芳令他发疯般着迷,却仍旧保存着那份理性不敢多激烈,只得小心翼翼。 少女明显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吻诧异至极,她的手动不了,无法反抗,他的吻很熟练,已经吻得她有些迷糊,就连呼吸也被打乱了。 “不...不要..哥哥...” 少女的唇边溢出的除了嘤咛便是这一句,近乎哀求的语气,成功让他停了下来,他像是如梦初醒般盯着少女片刻,随后将她抱住,一遍一遍地道歉。 “凡妮莎..抱歉...我没控制住自己..吓到你了...我们回家。”安格斯见少女又重新掉起了眼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居然...该死... 少女埋在他的怀里并不回答,只是微微颤抖的身子已经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最终,他们还是回了卡特家族的宅邸,而她一回去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来。 安格斯深知是自己又一次伤害了她,交代了文森特一些事后便直接启程去了亚洲继续那里的合作项目。 而宅邸依旧安静,只是少女的心思却不再像从前那般了。 ... 元旦节后,德姆斯特朗也开始了下个学年,凡妮莎回了学校继续上一些选修的课程,尽管在想起马尔福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但比起那天已经好了不少了。 和克鲁姆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凡妮莎答应了会在第二个项目和第三个项目当天去霍格沃兹为他加油,两人都十分默契地对马尔福闭口不提,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德姆斯特朗的城堡只有四层,比你们霍格沃兹那么大,但也已足够,纯血的数量本就很少了,不是吗? 城堡周围的场地比较宽敞,被用来学生们之间的魁地奇比赛或是训练,后头还有一个高山湖泊,一些深色的、幽灵般的大船停靠在这里,湖水即便是到了最冷的冬天也不会结冰,也保证了船只的正常通行。 凡妮莎在德姆斯特朗本就很受男生们的欢迎,尤其是在情人节,她的包裹总是最多的。但她从不在意这些,以前怎么处理,现在还是怎么处理。她的几个要好的朋友也会帮忙阻拦一些男生的告白。 总之,情人节是她最忙的一天。 在学校的日子很平淡也很充实,凡妮莎对古代魔文很感兴趣,以及只有德姆斯特朗才会教授的黑魔法,但教授们同时也教导他们使用黑魔法的注意事项以及黑巫师并不一定就肯定是坏巫师,那得取决你准备怎么使用这个黑魔法。 2月24日这天下午,德姆斯特朗迎来了学校董事会成员之一的卡特家族的少爷,安格斯没有忘记当初承诺过凡妮莎带她去看三强争霸赛的后两个项目,他提前将之后的工作先安排好便马不停蹄地来了德姆斯特朗接她。 凡妮莎一见到安格斯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所发生的,但并没有再次提起,只是没有再像从前那么粘他了。 安格斯自然也感觉得到,但他只能怪自己,他牵着她的手用门钥匙直接到了霍格沃兹城堡外的德姆斯特朗大船前,嘱咐了她一番后便先去了趟校长办公室进行拜访。 凡妮莎并没有回大船里,反而沿着黑湖向禁林走去。她站在禁林外围,这里和去年来的时候一样的阴森,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进去。 禁林里面仍然安静地过头,阳光照不进来,使得里面比起外头就像是黄昏一般,尤其今天的天气并不算好,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导致了禁林里头更加的恐怖和诡异。 凡妮莎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她只向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很快便来到了一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她环视了一圈,除了高大幽森的树木没其他特别的了。 她只停留了一会儿便向更深处走去,大约又过了20分钟,凡妮莎终于发现了有了些动静,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整个人都躲在了一棵树的背后,她只探出来个脑袋向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独角兽似乎正在觅食,凡妮莎惊讶极了,怪不得这里不允许学生进入,竟然还有独角兽这种珍稀物种的存在。 那只独角兽似乎发现了她,但并没有跑,反而主动走了过来,好奇地向她靠近,似乎在嗅着她的气味。 凡妮莎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见独角兽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才放松下来,上前伸手轻轻抚摸了着它的脑袋,“独角兽自愿献出的血可是有巨大的用处,不过你放心,我不需要你的血,我来禁林只是..当做探险而已。” 这独角兽也在她手心里蹭了蹭,它似乎很喜欢自己的模样。 然而就在下一秒,凡妮莎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人类!放开那只独角兽!” ※※※※※※※※※※※※※※※※※※※※ 哦豁,我来了... 没想到?欢迎来猜猜剧情,哈哈哈 叁拾伍 凡妮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呵斥声给切切实实吓着了,她抚摸独角兽的手一顿随即下意识向声源处望去,她回首看见的便是个腰部以上是人,红色的头发和胡子,但腰部以下却是棕红色的发亮的马身,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的马人。 就在凡妮莎在默默打量他时,那马人却先发声了,他看上去很不高兴,“无礼的人类,收起你那贪婪的眼神,立刻离开那只独角兽!” 凡妮莎侧目瞥了一眼仍旧黏在她身边的独角兽,颇为无奈地看向他,“抱歉,阁下,我想你应该弄错了,并不是我主动接近独角兽,事实正好相反,是这只独角兽先靠近我的,并且我未伤害它。” “伶牙俐齿,人类一贯很狡猾,擅长欺骗,我不会相信你!”马人抬了抬前蹄,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弓和一支箭,似乎已经在跃跃欲试了。 凡妮莎蹙眉盯着马人的动作,心知与他起了冲突对自己有多不利,干脆向左侧走了几步,“我对独角兽并没有任何想法,非常抱歉误入了你们的领地,我现在就离开。” 说罢,凡妮莎便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一步都没有回头,她敢肯定只要她停顿或是转身,那只马人的箭绝对会命中她。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凡妮莎才敢回首张望,后头已经没有独角兽或是马人的身影了,她也松了口气。 独角兽也就算了,马人这种生物还是少惹为妙,他们之中的大多数看不起更不信任人类,虽然他们无法使用魔法,到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很好招惹,相反,其实刚才如果真的起了冲突,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这个起码有7英尺高的马人。 不过,这禁林果然有禁的必要,又是八眼巨珠,又是独角兽、马人的,都是些危险又稀有的神奇生物,那么除了这些,禁林的更深处还会有什么呢? 凡妮莎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她停下脚步,回望身后那有些鬼气森森的树木遮挡住的幽深小径,尽管看上去恐怖诡异,但那里面却是充满了宛如潘多拉魔盒般吸引人的秘密。 不过,现在可不是个继续探险的好时机,凡妮莎甚至想下次再挑个时间来一次,去到更里面看看这禁林的最深处究竟都有些什么。 可,似乎能来的机会除了今天就只剩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了,又或者,待毕业后来霍格沃兹应聘个教授之类? 凡妮莎曾经听马尔福讲过,他们从一年级开始的黑魔法防御课就是最糟糕的,没有一个教授能教过一年,三年级时好不容易来了个有真才实学还有趣的教授最后还是辞职了,这门课程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似的。 当然,凡妮莎并不相信会有谁无聊到诅咒一个魔法学校的某个课程,但不得不说,这门课还是蛮有意思的,或许她可以在毕业后来试试。 在禁林里又转悠了将近10分钟后,凡妮莎非常不幸地发现自己又一次迷路了,她迷茫地环视着周围一模一样的景色,登时便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自信,不用魔法在沿途做个标记什么的。 凡妮莎抽出魔杖握在手里,不知怎么的,她有一种并不太好的预感,她忽然想起上一次来禁林时遇上的那只八眼巨蛛,当时要不是她运气好在逃跑时碰到了来找她的马尔福,说不定还会引来其他八眼巨蛛,后果不堪设想。 而一想起马尔福,凡妮莎原本对禁林好奇的情绪不禁开始低落起来,和他在一起前前后后不过才2个月罢了,却令初次喜欢上一个人的她无法忘怀。 在那之前的宠溺和甜蜜就像是场虚幻的梦一般,而后,梦醒了,只剩下她一人,而他呢,早已经脱身了,并且还那么的彻底。 凡妮莎沉浸在这怅然若失的悲伤之中,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个极其危险的地区,平地渐陡,再往前便是个凹地,而周围遍布着或完整或破碎的蜘蛛网,当她回神时却已经晚了,她的面前出现了好几只黑乎乎、毛森森的提醒庞大的八眼巨蛛,这些巨珠都兴奋地活动着大螯,发出一片“咔哒咔哒”的声音。 “Arania Exumai!”凡妮莎毫不犹豫对着那群八眼巨蛛施了个专门对付它们的击退咒,一道红色的光从魔杖顶端飞速击中了其中一只,只见那只八眼巨蛛立刻逃窜到后头去了。 凡妮莎又连续施了几次咒,都非常精准地命中了八眼巨蛛,也趁着这个空隙,她转身赶忙迈开步伐迅速逃离。 而没有被击中的八眼巨蛛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的晚餐,也飞速追了上去。 凡妮莎边跑边向后望去,好几只八眼巨蛛都死死地跟在她身后,她不敢放慢速度,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向反方向跑去。可她又怎么跟这种有些八条腿的神奇生物比体力? 很快的,凡妮莎便有些跑不动了,她的速度比起刚才明显慢了下来,她咬着牙干脆边跑边转身对着最近的一只八眼巨蛛施咒,成功击中,可后一只又立刻补了上来,来来回回好几次,可那些八眼巨蛛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这个没了永远都有下一个,并且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 而几乎是下一秒,凡妮莎不幸被绊了一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她的魔杖也脱了手,掉在了3英尺外的草丛中。 离凡妮莎最近的八眼巨蛛已经赶了过来,它挥动着大螯直接钉住了她的长袍,令她不能立刻逃走,而后又抬起另一只螯对着她的小腿就刺了下去。 登时,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在了这片树林的上空,在这些八眼巨蛛看来却是最为美妙的声音,也是它们狩到猎物的象征。 凡妮莎死咬着下唇,可源源不断的疼痛却在不停地刺激着她的感官和中枢神经,她的脸色已经惨白,浑身都疼的微微颤抖,她向着魔杖掉落的方向艰难地伸手,可根本就够不到。 很快的,其他八眼巨蛛也都赶到了,它们将她团团围住,似乎在交流着该如何享用这份晚餐。 就在凡妮莎绝望之际,这些八眼巨蛛忽然就统统飞了出去,而后自己便被一人横抱起,她抿唇看着他,一手则紧紧地抓着他的外套的一角肯松手。 “邓布利多先生,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带我的妹妹去贵校的医疗翼。”安格斯心疼地盯着她惨白的小脸,心里是又担心又气恼,但他仍保持着理智冷声发问。 “当然不,八眼巨蛛会分泌毒液,快送卡特小姐过去。”邓布利多也是一脸严肃道,虽说是对方擅自进入了禁林,但怎么说也是校董之一了,况且这会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 霍格沃兹城堡二楼的医疗翼内,庞弗雷夫人正在为躺在床上表情痛苦的少女用魔咒治疗着小腿处的伤口,又给她喝了一杯颜色怪异的魔药后,庞弗雷夫人才出了去。 安格斯赶忙走至病床前,望着脸色仍旧苍白的少女,关切道,“凡妮莎,感觉如何?伤口还疼不疼了?告诉哥哥,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在庞弗雷夫人施完魔咒后,她就已经不疼了,望着已经将担心写在脸上的安格斯,她忽然鼻子一酸,在面对那么多八眼巨蛛时,她都没有害怕,在被刺伤后就算再疼,她也没有哭,可现在,面对他时,她却终于忍不住了,“哥哥...” 安格斯几乎是下一秒就抬手抱住了她,他抱地很紧,就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他最爱的妹妹会怎么样被那群该死的蜘蛛围住时,他几乎立刻就要用死咒,可邓布利多却阻止了他,该死的,那么危险的物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我在...哥哥一直都在...”安格斯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道,一手正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听着少女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只怀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放她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发生那种危险的事。 “对不起...哥哥...我又闯祸了。”她带了些哭腔,同时也无比后悔因为自己的错误而给他带来的麻烦,她能做的也只有认错。 安格斯却突然轻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而后凑在她耳畔道,“凡妮莎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最多再给霍格沃兹一笔赞助金而已,倒是那些八眼巨蛛,邓布利多竟然敢饲养这么一群危险生物,这已经违反了《禁止动物培育实验法》,他该想想那些东西该怎么处理才对。” 她忽然抬头看他,迟疑了片刻才开口,“哥哥是要?...可这都怪我,要不是我闯进去,也不会发生这些。” “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养,这次伤了你,就该付出点代价。”安格斯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他似是不屑般,忽然勾了个戏谑的笑,“既然这么有勇气,那么久该做好为这份愚蠢的勇气买单的准备...凡妮莎不用多想。” “可..”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随后便见他突然凑近,一双眼睛在她的唇上流连,“凡妮莎...”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魅惑十足,他用魔杖施了个屏蔽咒,而后又凑至她的耳畔,轻声呢喃,“一个月...我很想你...” “...哥哥..不..不要这样...”她有些抗拒地想离开他的怀抱却已经被禁锢住,她只好继续,“..哥哥.我们是兄妹..你,你怎么能...” 哪知,他忽然低声笑了,“是啊,兄妹...可我更希望,你不是我的妹妹!”他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在一点点收紧,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可他却自嘲般地开口,“是不是觉得你的哥哥...就像个变态...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产生这种感情?” 她沉默着,他却像是被施了钻心咒般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他忽然又冷笑了一声,“就算我喜欢你又能怎么样...你喜欢的那个小子忘了你,可你还是喜欢着他,不是么?” 他忽然放开了她,看了她许久,终究像是累了般,只留下了一句话,“凡妮莎...去看比赛,我已经通知了文森特,他会来送你回德姆斯特朗。”便向外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她仍然靠在靠着枕头一言不语似是在想着些什么,片刻后,她忽然下了床,顾不上穿鞋,就这么赤足跑了出去。 一路来到了一楼,在一众学生好奇的目光中到处寻找着安格斯的身影,她又向城堡外跑去,终于在靠近黑湖时远远看见了他。 她向着他的方向跑去,却在接近时停了下来,她攥紧了衣袖,又回望了一眼霍格沃兹城堡,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的背影提高了些音量开口,“哥哥...别走..” 他的身形一顿便转了身,她这才扬了抹淡淡的笑容,“说好了陪我看比赛的,不许说话不算话...我..也很想你...”说着,她便张开了双手。 只过了须臾,她便已经被他抱了个满怀。 “抱歉..凡妮莎..” “哥哥...该说抱歉的是我...如果...德拉科真的和那次一样讨厌我的话,那哥哥就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好..但是不论怎么样,哥哥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绝不会改变。” 良久,“谢谢你...安格斯..哥哥..” ※※※※※※※※※※※※※※※※※※※※ 我来了 我其实还是蛮心疼哥哥的,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强迫女主做什么,只要她不愿意,那就是永远的妹妹... 至于..会说骨科啥的...emmm 巫师界其实算是普遍的?看看那些已经灭绝了的纯血家族就知道了...好,这是个反面例子 但是,少爷真的...不行,我要安排起来 叁拾陆 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的比赛地点在黑湖,湖边已经用魔法搭建了一些看台提供给来看比赛的观众们,而显而易见,这一关是要让勇士们下水。 比赛开始前20分钟,安格斯牵着凡妮莎从德姆斯特朗大船上下来,后头还跟着克鲁姆和其他学生。 “威克多尔,我已经听说了这关的任务了,你准备用什么方法?”凡妮莎勾了个得体的微笑看向另一边似乎有些紧张的克鲁姆,忍不住打趣道,“一定要尽快把你的“宝物”救上来哦~” 本来还有些担忧的克鲁姆一听好友的调侃顿时就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我打算用泡头咒,你知道,那很方便。” “我当然不担心你这些,我很相信你的魔咒。”凡妮莎毫不吝啬地夸赞,可下一秒便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刻意压低了声音发问,“那个格兰杰小姐同意你的追求了吗?” 克鲁姆没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接,再想到从圣诞舞会到现在和格兰杰之间的相处,他不由自主就微笑了起来,“我还没有问她...我想..等我取得了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再...” 凡妮莎望着克鲁姆那明显的陷入爱情的模样,唇边的笑意更深,她干脆转过头去对着安格斯道,“哥哥,咱们的球星真的恋爱了~我最好的朋友就要被那位格兰杰小姐抢走喽...我可真舍不得。” 安格斯却是挑眉盯着少女一副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的可怜表情,只微微叹了口气便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而后宠溺地开口,“听话,放威克多尔谈恋爱,哥哥陪你。” 克鲁姆只是默默地旁观着两人的互动,对于好友似乎并没有因为某些人而继续伤心而欣慰,可在注意到少女哥哥的眼神后,他又不淡定了,这...简直就跟马尔福那小子有的一拼啊。 凡妮莎当然不清楚克鲁姆心里的讶异,她深深地望着安格斯,他看着自己明显不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就像他说过的,是明晃晃毫不遮掩的喜欢和爱意,那么的赤果又大胆,和马尔福一点都不像。 “嗯..我还有哥哥陪我。”她唇角勾了个足以让人看出是愉悦的弧度,心里却空荡荡的,脑海里掠过无数和他在一起的场景,交谈、牵手、拥抱、跳舞...这一切就像是梦魇一般地纠缠着她,直到他的眼神变得陌生变得厌恶,他忘记她了。 安格斯紧了紧她的手,别人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最爱的妹妹正因为另一个人而难过,一个根本就不配站在她身边的人。 心里的嫉妒在疯狂滋长,忍着抱她的冲动,安格斯只好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唤她,“凡妮莎...” “抱歉,哥哥,我走神了。”凡妮莎立刻回神,面上仍旧带着从容的微笑,可却在看到不远处观众区的那个人时,彻底没了任何笑容。 观众席已经坐了许多学生,而那人群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有着的淡金色头发的少年,他身后跟着一些人,身边还有个黑色短发的女孩正挽着他的手臂,喜笑颜开的,似乎正在谈论什么有意思的事。 安格斯显然也注意到了马尔福,他皱眉瞥了一眼已经近乎失态的凡妮莎,眼里的温度几乎降到了最低,他没有忘记少女的承诺,而就目前看来,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他不用那么着急,甚至可以多陪她玩玩。 一时之间,三人都无话,可他们这一众代表了德姆斯特朗的队伍可是尤其地吸睛,霍格沃兹的学生们纷纷侧目注视着他们。 卡特家族一向都会成为人群之中最显眼的存在,就比如现在,带着德姆斯特朗的几个学生坐在裁判席旁的安格斯和凡妮莎,两人几乎接收了一遍所有人的目光洗礼了。 安格斯向裁判席的几位校长寒暄了几句,原先的英国魔法部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替换成了个年轻人,他的助理,珀西·韦斯莱。尽管对方似乎一副无比谦恭地解释了他的上司为什么来不了,但安格斯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精明,再加上对自己的热情,安格斯非常肯定,这个韦斯莱是个有野心的。 很快的,布斯巴顿的德拉库尔和霍格沃兹的迪戈里都准时到达了,连同克鲁姆在内,他们都坐在了裁判边上同时等待着最后一位勇士。 “那个救世主的架子可真够大的。”安格斯看了一眼怀表后毫不犹豫地嘲讽道,他故意在少女的掌心中挠了挠,而后突然凑近了她,“凡妮莎在看什么?...马尔福家的小子么?” 凡妮莎抿唇并未回答,但她的注意力的确被他这句话给拉了回来,揽着她肩膀的手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推进了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凡妮莎默默地阖眸,他的周身那淡淡的清爽的好闻气味正在侵蚀着她的感官,一点点令她放松下来。 “凡妮莎,永远别骗我。”安格斯抬手抚过她耳鬓的碎发,只一低头便能看清那双晶莹透彻的像是盛了湾月色下的湖水般银灰色眼眸,她细密的睫毛又煽动了几下,这副无措的可爱模样令他忍不住吻在了她的眼角。 从两人之间的这层纸捅破后,他似乎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他想抱紧她,将她占为己有,想把她藏起来,杜绝一切威胁,想她的眼里只有他,没有任何多余的人。 沉默了一会,怀里才传来了一句细语,“哥哥,我不会的。” 也就在这时,最后一位勇士姗姗来迟,但还好赶在了比赛开始前到达,那位鼎鼎大名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卢多·巴德曼先是责问了波特,而后便让他加入了勇士们的队伍,四名勇士站成了一排,巴德曼在他们之中转了一圈才回到裁判席上,而后,随着他的一声哨响,第二关正式开始。 其他几名勇士都直接对着自己用了个泡头咒便立刻下了水,岸边一时之间就剩个波特孤零零站在那里。 只见波特脱掉了鞋袜,掏出小球塞入嘴里,走进水中,冬末的黑湖水冰冷刺骨,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整个人都冷得发抖。 岸上的观众席立刻传来了一片嘲笑声,只因为他没有用魔法入水,还傻乎乎地往水里走去,在此起彼伏的喝倒彩声中,他总算整个人都入了水。 “他用了鳃囊草。”安格斯直截了当地挑明了波特的下水方法,他勾唇便是个戏谑的笑,“看样子,这位救世主还有点本事,弄得到这个...又或者,靠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 凡妮莎一细想便回忆起了那个魔药教授,“那位魔药教授似乎并不喜欢格兰芬多,我想这个概率并不大。” “霍格沃兹真是有趣,两个学院之间的不合,连教授也不能避免么。”安格斯的眼里竟是讽刺之色,他冷漠地瞥了一眼那些喝倒彩的学生,而后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救世主倒让他们凝聚成了一团,不愧是救世主。” 凡妮莎只是抿抿唇没有多做评价,事实上,安格斯说的很对,如果有人想对付霍格沃兹,完全可以从这些入手,从内部一点点搞垮他们,从而分崩离析,直到彻底毁灭。 人性,可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这次的三强争霸赛的确有点意思,第四名勇士。”安格斯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又低低地不充了一句,“英国巫师界的和平到头了。” “Voldemort...”凡妮莎忽然从他的怀里出来,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等待着他的答案。 安格斯却是不紧不慢地抬手抚上她被风吹凉的脸庞,对她用了个保暖咒后才似笑非笑开口,“But if thou live rememb'red not to be,Die single, and thine image dies with thee.(但是你活着若不愿被人惦记,就独自死去,你的肖象和你一起)...飞离死亡,很有诗意,不是吗?” 凡妮莎默然,片刻才重新抬眸看向安格斯,“不论他活着与否,他的名字还是让巫师们不敢提起...永生..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做到了。” “如果他不是个疯子,或许我会愿意到他的麾下,他很强大,抱负和对等的手段,征服巫师界,想想就让我热血沸腾。”安格斯隐去眼底的那抹疯狂又炽热的光芒,语气却有了些起伏。 “哥哥...”凡妮莎重新靠进他的怀里,小手轻轻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她能够理解他,正是年轻又轻狂的时候,可这一番热血都得为了卡特家族而收敛起来。 见少女的主动,安格斯的心情总算好了不少,他搂着她,特地放柔了声音凑至她耳畔,“相信我,我会让你和卡特家族都远离危险。” .... 第二关的规定时间是一个小时,德拉库尔第一个出来了,但她并没有救出谁来,只是因为她被水草缠住了。 可在时间到了后,黑湖依旧平静,没有一点动静。终于,在一分钟后,迪戈里率先抱着个黑发的女孩子探出了水面。很快的,克鲁姆也出来了,他的怀里果然是格兰杰。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波特一人抱着两个人质浮出了水面,而这一次,欢呼声取代了那些倒喝彩声。 凡妮莎离开了坐席直接向岸边裹着毯子的克鲁姆走去,看着他发抖却还要跟格兰杰交谈的样子,干脆抽出魔杖对他施了个保暖咒,而后才凑过去调侃,“威克多尔,恭喜你成功救得美人~” 格兰杰面上一红,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过来打了招呼,“你好,卡特小姐,我是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四年级,我们见过。” 凡妮莎回握住她的手,带着挑不出错的微笑道,“你好,格兰杰小姐,威克多尔是个不错的男生,我想..他是喜欢你的,不然“宝物”也不会是你,对吗?” 格兰杰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她只支支吾吾地回了一些有的没的,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卡特小姐似乎是马尔福的女朋友?你们怎么没一起看比赛?” 凡妮莎面上的微笑因她这句无意的话已经维持不住原先的从容了,对方似乎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打算道歉,可就在这时,一道男声接了下去。 “格兰杰小姐似乎问得太多了。”安格斯直接上前握住了凡妮莎的手,瞥了一眼她已经毫无笑意的小脸,眸色一冷便又看向格兰杰,却被克鲁姆给挡住。 “抱歉,安格斯,赫敏她不知道,很抱歉。”克鲁姆暗自叹了口气,望着自家好友的模样忍不住心疼,而那个马尔福呢,却正在挑衅波特,这还真是...他活该。 “没关系的,克鲁姆,格兰杰小姐,抱歉,我哥哥吓到你了。”凡妮莎行了个贵族礼,对着格兰杰歉意地笑笑,而后便回首看向一行人中的马尔福,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松开了安格斯的手,“哥哥,该到了试验我的承诺的时候了。” 安格斯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该死的! ※※※※※※※※※※※※※※※※※※※※ 哦豁,我来了 终于到了决策时刻,到底会发生什么捏?欢迎竞猜! 叁拾柒 波特刚喝下庞弗雷夫人递过来的一杯魔药,韦斯莱也在他旁边裹着毯子瑟瑟发抖,两人还没交谈几句,便见马尔福带着他的几个跟班过来了。 “疤头,水下的感觉非常好,那些没用的人鱼怎么没让你再多待一会?”马尔福瞥了一眼正在和人鱼首领交谈的邓布利多,随后立刻换了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嘲讽。 帕金森轻蔑地仰着下巴,对于波特和韦斯莱两人狼狈的模样也附和着嘲笑,但她更多的注意力却在一旁德姆斯特朗那边,尤其是那个女人。 自从假期结束后,马尔福就像是变了个人,不,应该说似乎回到了认识那个卡特之前,对她也没那么冷漠了,并且默许了她像从前一样跟在他身边。 虽然帕金森感觉很奇怪,马尔福对那个女人闭口不提,就连扎比尼开玩笑地问他的宝贝女朋友怎么没来,都被他以不解和不耐烦的口吻给敷衍了。 不过,这样更好,帕金森巴不得卡特永远不回来,这样,马尔福就是她的了,而且,显然,他很排斥那个女人,就像现在,看到了也直接无视,这让她心里难得的升起了一阵快意。 也就在他们互相嘲讽时,邓布利多和几位裁判也都讨论好了,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经过讨论,已经给每一位参赛者评了分,现在由我宣布他们的分数。” 全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波特和马尔福之间的争吵也暂停了,邓布利多接着道,“芙蓉·德拉库尔小姐虽然很好地利用了泡头咒,但在游向目标的过程遭到了攻击,最后没能救出人质,我们给她二十五分。 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是第一个救出人质的人,虽然超了一分钟时间,我们给他四十七分。 威克多尔·克鲁姆先生是第二个救出人质的,他得四十分。 哈利·波特先生是最后上岸的人,但是人鱼首领告诉我们说他是第一个到达人质被绑地方的人,而且他的延迟是因为回去救其他人质,不仅仅为了他自己。所以,我们给他四十五分。” 韦斯莱一听顿时来了底气,他故意当着马尔福一行人的面欢呼起来,“哈利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居然得了第二,比克鲁姆还多了五分!” 果然,马尔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刚想出声便被一道清脆好听的女声给打断,恼火地转身看到的便是那个长得尤其漂亮的银灰色长发的少女正期待地盯着自己。 “卡特小姐?”马尔福的声音又冷了几度,虽然这个女该的确美的不像话,比起那个有媚娃血统的德拉库尔还要好看,但自从经历了圣戈芒那一次后,他便开始有些厌恶她了,特别是她用这种眼神望着他时。 凡妮莎被他的这声冷漠的“卡特小姐”定在了原地,她抿着唇,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受伤,但她随即又勾了个温婉的笑容凝视着他,“德拉科...好久不见...” “卡特小姐如果没别的事就请不要来打扰我...我想,卡特家族还是有家教的?”马尔福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面上已经有了些不耐烦,说着便打算离开。 围观的波特和韦斯莱被惊讶地面面相觑,尤其是韦斯莱,他可没忘记和这位美貌的少女在霍格莫德的那次的对话,而且这两人之间的事在去年可是在霍格沃兹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每个学生都知道,可现在居然演变成了这样。 凡妮莎见他要走,忙上前几步握住了他的手,可几乎是下一秒就被重重甩开了,她踉跄了一下,望着他毫不掩饰的厌恶的眼神,登时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浇了盆凉水般,伤心难过接踵而至,堵在了心头,令她难受的很。 “卡特小姐,这点礼仪你还是有的?你的母亲没教过你么?”马尔福似乎对她的举动有些愤怒,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开口讽刺,可在触碰到她的目光时,心里却莫名有了些后悔,对于这份多余的情绪,他只觉得奇怪,但也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提步便要走。 “等等。”凡妮莎提高了声音,垂在身侧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紧了,她的面上仍然保持着那份只于他才会有的笑容,“德拉科...我们还在一起,还没有分手..你说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弃,会永远保护我,你说喜欢我,请求我手下那枚戒指..你都忘了...” 哪知,这只换来马尔福的一声嗤笑,“卡特小姐的演技可真是好到让我都快相信了...既然你沉迷这个故事,那么,我不介意帮你清醒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唇角一扬,便是个讥诮的笑,“卡特小姐,我们分手..就像我父亲说的,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马尔福家族可没那么好惹。”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 帕金森简直高兴坏了,她瞧着那个女人的那副装出来的样子就讨厌,而刚才那一番话便让她的担心统统都没了,喜欢的人终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什么卡特,还不是被甩了? 凡妮莎立在原地,面上的微笑已经维持不住了,她缓缓低下头,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这里似乎随着他所说的这些话而变得奇怪起来,胸腔充斥着前所未有的难过,汹涌的快要将她整个人给淹没了。 “凡妮莎..你怎么样了。”克鲁姆第一时间便来到了她的身边,他伸手扶住她,满脸担忧地发问。 可对方根本不回答自己,克鲁姆只好看向不远处的安格斯,然而他却是无动于衷,只是站在那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凡妮莎,我们先离开这里。”说着,克鲁姆便准备扶着她往回走,可就在他才迈出一步,身旁的少女便倏地抬眸望他,面上没有一点变化,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少女缓缓抽回手,“威克多尔,我没事...还没恭喜你,拿了40分,虽然只是第三名,但也不错...放心,第三个项目我会和哥哥一起来为你加油的..还有,谢谢你。” 少女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因为刚才的那段插曲有任何情绪变化,那双银灰色的眸也一如此刻平静深沉的黑湖般唯有任何波澜,依旧保持着那挑不出错的笑容,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向着安格斯缓步走去。 “哥哥,比赛结束了,我想我得回德姆斯特朗去,不是吗?”少女俏皮地笑笑,主动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似乎完全没有被打击到分毫。 安格斯淡淡地瞥了一眼周围这些围观的人,对着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而后便直接拿出门钥匙,不过一瞬,两人便消失了。 .... 巴黎第十六区,卡特家族位于麻瓜界的宅邸,一间昏暗的房间内,豪华的床榻上,床幔下躺着个仅穿了条暗红吊带短裙的少女,精致的脸庞上明显有着几道泪痕,她的呼吸平稳,似是已经睡着了。 而她身旁的男人正抱着她,他亲吻在了她的额上,而后便安静地盯着她的睡颜,可他修长的手指还流连在她的小脸边缘。 又是许久过去了,少女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而后便睁开了眼,可也就在这时,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的她便被吻住了。 一声细微的嘤咛回响在无比寂静的房间内竟显得尤其突兀,少女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炽热,已经完全被对方所主导,唇瓣的吮吸到舌间的缠绵,没有一处不是正按着他的节奏进行着。 被吻得迷糊的少女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只知道全身心地投入在一定温柔又火热的吻中,似乎这样能够减轻心头所缠绕的苦涩悲闷。 这个细腻绵长的吻终于停了下来,她这才得以看清了他,只消了不过几秒,细碎的吻便又落了下来,从她的唇瓣到光洁的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 她似是被他瞧得十分羞恼才撇过头去,他却抬手轻巧地捏住她的下巴,一个用力便强迫她望着自己,这又惹得她的面庞一片绯色。 他并没有止住,成功引出了她深埋心底的那从未展现过的情绪强烈的愿望,满意地望着她渐渐迷离的眼神,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闪过那禁止的词汇,可心底却叫嚣着另一种已经要完全占领他的思维的情绪。 最后,那份情绪胜了。 少女此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路易十四玫瑰,羞涩又美艳,他恶意地凑至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扫过她小巧的耳垂,他又故意舔舐,令她忍不住的颤抖。 “凡妮莎..想要么...” “..不...不要...” “凡妮莎不乖,学会说谎了..” “唔 ... 我..哥..” “叫我的名字..凡妮莎..” “...安格斯..哥哥..” 偌大的房间内充斥着无尽的迤逦和醉人的腐朽,不知又过了多久,只听得她轻声惊叫,而后便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和他的宽慰之语...再后来,四柱床开始了摇晃,发出轻微又有节奏的响声... 少女似乎做了个噩梦,危险冗长却带着致命诱惑的梦,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其他,只能随着这噩梦的发展起起伏伏,跌跌宕宕,就像狂风暴雨里的一叶扁舟,弱小得只能随着这场无法阻止的风暴摇曳,直到被彻底吞噬。 .... 一夜的狂欢,致使凡妮莎睡到自然醒时仍然觉得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无力地抬起手又放下,自己仍然在他的怀里,并且未着寸缕。 然而,她一抬眸对上的便是那双在熟悉不过的深灰色眼睛,昨夜的记忆登时如同开了闸似的全都充斥在了脑海中。 她不由面上一红,忙抬手捂住脸,更不敢再看她的,而身体的痛楚却在不断提醒着她,那真切地发生过的荒唐事。 还是他先开口了,“凡妮莎...”他的声音仍有些嘶哑,但落在她耳朵里却又令她心惊。 “你是我的。”他又道了一句,而后便抱住了她,直吓得她想逃离,可这并没有任何用,她只能被他锁在怀里。 “别害怕..我不会再做什么...累了,好好休息,其他交给我。”他在她额前吻了一下便起身了。 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直到室内重新恢复了平静,她才敢睁眼,身旁已经没人了,她强撑着坐起才发现,自己的胸前简直“一片狼藉”,尽数是些吻痕,印子有浅有深,又成功勾起了她的记忆。 她抱住自己,埋在被子中,又哭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 我来了,我知道这章肯定会被打死.. 别急,说好的虐少爷,他会为了今天的这句话负责的! 至于哥哥为啥冷眼围观,因为他很想问一句 “丢脸丢够了?” 发展成这样都怪卢爹!! 叁拾捌 大约一个小时后,整理好的凡妮莎已经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手中捧着本书,她两眼无神地盯着被打开的扉页,指尖摩挲着书的一角完全没有看的意思。 直到,几道敲门声重新唤回了她,这才敛了神色低头翻了一页缓缓开口,“请进。” 进来的是留守在麻瓜界宅邸的仆从,他行了一礼便将托盘上的东西一一在另一边的圆桌上摆放整齐后,才朝她恭敬道,“小姐,请用早餐。” 凡妮莎将书合上置于一旁,优雅地起身提步来到圆桌前坐下,犹豫了一下才发问,“艾文,哥哥去了哪儿?” “少爷收到了来自斯里兰卡的通知便离开了,小姐请放心,少爷留了话,会在午餐前回来,也请小姐暂时不用回德姆斯特朗。”艾文只是低着头一五一十地回答。 凡妮莎点点头便先屏退了他,而后才开始用餐,她的心里很乱,那场噩梦成真了,马尔福不会再记得她,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而和安格斯之间,他们还能算是兄妹吗?还是令人作呕的乱伦关系? 凡妮莎抿了一口热可可,望着面前丰盛的餐食却没有任何食欲,她最终还是放下了刀叉,挑了件深色大衣穿上又将魔杖带上,轻松地避开了艾文,她从宅邸的侧门出了去。 走了约莫十多分钟才彻底离开了卡特家族的范围,事实上她很少来麻瓜界,更别提独自一人出来闲逛了,巴黎发展地很快,麻瓜们并不像某些巫师想象的那么弱小,反而从某种程度上看,他们非常的危险。 一条塞纳河分离了第16区和第7区,凡妮莎沿着叙谢大道一路向北,宽敞的街道,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行人道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有点奇妙,进入了一个未知地区的好奇、憧憬和害怕都有。 或许是因为她银灰的发色并不多见,每每碰上些麻瓜总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当然,这些各异的目光对她来说早就习惯了,虽然她是个巫师,但同样也是个法国人,更别提卡特家族在麻瓜界的地位。 白天的巴黎有种娴静的美,尤其在铺满了耀眼的金色阳光下,虽然空气仍旧阴冷,可太阳也发挥着它的作用,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适,也让她稍稍能够暂时放下心中的烦闷。 第16区有许多博物馆,凡妮莎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一个,可惜今天似乎闭馆,门口的告示栏写得很清楚“Sauf samedi et jours fériés”(周六和法定节假日除外)。 又花了半个多小时,凡妮莎才从叙谢大道转入维克多·雨果大道,指示牌上标记着这条路可以直达凯旋门。 凡妮莎望了一眼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路,悄悄躲进了个无人的角落,迅速抽出魔杖用了幻影移形,下一秒她便已经出现在了凯旋门附近。虽然麻瓜交通也很方便,但果然还是比不上巫师。 雄伟壮观的代表了拿破仑打败了奥俄联军功绩的凯旋门下却有着一个墓碑,即便战争胜利,也无法弥补造成的损失以及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死亡面前,不论是麻瓜或是巫师都是平等的,不是吗? 右侧便是就算是法国巫师界也都人尽皆知的香榭丽舍大街,巫师们总是这么奇怪,他们一面不屑麻瓜界的一切,却又对其中的著名地点非常了解。 可就在凡妮莎准备动身时,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原本瞬间紧绷的神经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后才逐渐放松,头也不回便唤了他一句,“哥哥。” “怎么不用早餐就出来了?”安格斯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语气却是无比的温柔宠溺。 然而,她并没有回答,只是垂下了眼帘,沉默了一会才冷不丁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哥哥...我想和你谈谈...” 安格斯放开了她转而牵着她的手,他望着少女毫无笑意的小脸,心里莫名恼火起来,他记得昨天回来后她哭了多久,为了个只不过出身好了点的小鬼而已,受制于伏地魔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好,先回宅邸。”他的眸色渐冷,但语调没有丝毫变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又瞥了一眼周围,旋即抽出魔杖用了幻影移形,只一瞬他们便又回了卡特家族的范围内。 硕大的庭院内,安格斯牵着她的小手缓步在回宅邸的主道上,一时之间两人无言,直到进了二楼角落的书房,待仆从送来了红茶和甜点后,他才斜靠在沙发上抬眸望着对面的少女,唇边是一抹温笑,深灰的眸中的那禁忌的爱意毫无保留,“凡妮莎想说什么?” 如果放在从前,凡妮莎绝不会以这种姿态面对自己的哥哥,他对她很好,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宠,就像她偷偷去霍格沃兹却导致卡特家族上了次报纸彻底暴露在其他国家的巫师界,他也没有一句责怪。对她偶尔的任性,他都是包容做好所有的善后,就算是她不顾反对非要去找马尔福,他最终还是没有拦她不是吗? 只是现在,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曾经的哥哥,现在的什么呢?情人爱人还是会喜欢自己妹妹的变态?卡特家族可以没有自己,但不能没有他,他是继承人,他完全有能力将沉寂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卡特家族带上另一个辉煌。 她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昨夜的记忆登时涌了出来,令她忍不住心中一紧,下意识选择避开他的目光,低声回了一句,“哥哥,我想回德姆斯特朗...” 安格斯闻言连表情都没有变,但望着她的眼里却划过一丝黯淡,他的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性地敲击着扶手,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勾了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如果我没记错,德姆斯特朗的周末似乎没有课程,不用急于这一时。” “可是..我..”她几乎是立刻想要拒绝,可在触及到他的眼神后,下面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看到了陌生的危险和压抑着的锋芒,那一瞬的寒意令她心惊,一丝惧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和那愁绪交织在一起。 她张了张口终究没再继续,只是默默低头盯着毛衣上的纹理,迟疑着道,“哥哥,我们...父亲和祖母..该怎么解释...” 安格斯似乎很满意她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他的视线移至面前正冒着热气的红茶上,只消几秒便又望向她,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浓郁的香气,不尝尝?” 望着他没有丝毫变化的微笑,仍然是温柔的看着自己,可她却只觉得有一股直达心底的冰凉。但早就养成的习惯让她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她听话地端起抿了一口,而后便放回了盘子中,评价道,“不如文森特的。” 安格斯低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也喝了一口,随后挑眉望她,“的确不如文森特...他被父亲安排从你小时候就跟着你,最了解你的习惯喜好...”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后似笑非笑道,“他是个好仆从,很会为了主人着想不是么?” 他这句似乎不明所以的话令她微微愣了一下,可一联想自己的生日那天所发生的,她登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藏在袖子中的小手猛地攥紧,面上的笑容也出现了一丝裂缝,“..哥哥...这是我的命令,文森特只是服从而已。” “所以他没死,只是感官上痛苦了一点而已。”安格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瞥了一眼墙壁上古朴的挂钟,随后忽而勾了个宠溺意味十足的笑,“凡妮莎,你没用早餐也该饿了,午餐会提前,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 她望着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觉得周身都被寒意包围着,仅仅是感官痛苦吗...文森特也不过是按着她的想法行事而已,出了那档子的意外根本就不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坚持,她的一意孤行,怪不得一个仆从.. 她完全能够想象那时候安格斯的暴怒,他不会对自己发火,那么文森特就成了替代的对象,并且也只能服从。 凡妮莎抿唇没有接话,可几秒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眸直视他,唇边的笑容已经完全换成了愁容,她恳求道,“哥哥...威克多尔是无辜的,是我请求他帮我,你可不可以不要...” 哪知,安格斯却直接抬手对着她勾了勾手指,面上温笑不减,就连声音也是放柔了的,“凡妮莎,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起身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而后便被他捉住了手腕一个用力她立刻重心不稳地倒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登时缩到最短,她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重量也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她想起来却是被他禁锢地无法动弹,他又换了个姿势令她可以更舒服地躺在他的怀中,随后才肯开口回答,“威克多尔还是三强争霸赛代表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我不会动他,至于其他...用不了太久,哥哥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他恶意地凑在她的耳畔,他的声音低沉又藏着丝丝磁性、诱惑,是任何女生听了都会动心的,可此刻在她听来更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的低语,为了掩盖最深处的危险。 他所说的“礼物”,根本无法勾起她的期待,反而让她直觉会发生些什么,霎时,她似乎就明白了,忙抓住他的衣襟,抬眸看向他,那张小脸只剩下焦急,“哥哥,求你别伤害他...” 安格斯的脸色因为她的这句话登时变了,那双深灰色的眸子里不断翻涌着怒意,他冷笑着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了些力气便见她已经是蹙着眉头了,但他并没有松手,而是讥讽道,“那个马尔福是给我最爱的妹妹灌了迷情剂还是用了夺魂咒?还嫌不够丢脸是么?” 他也不等她回答,又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道,“看看你自己,还像个贵族么,凡妮莎·卡特?” 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她只好忍着疼眉头紧锁,可他的话又勾起了她心中压抑着的愤怒,面上难得的表露出一丝怒意,“贵族..那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妹妹么?你的亲妹妹!” 趁着他微怔她迅速摸向魔杖,对着他就要用禁锢咒,可却被他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而这一系列举动也成功地彻底惹恼了他。 “看来,你的力气还多的很..”安格斯将她的魔杖直接丢在了一旁,随后反手将她抱起,不过几秒两人便换了位置,她半躺在沙发上,而他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随后便重重地吻在她的唇瓣上,又故意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才放开了她,嘴角勾了个明显的弧度,道了一句,“亲爱的,我的妹妹...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 我来了 嗯,这章的内容我纠结了很久,事实上写到这里,我随时都可以完结掉,但我想了一下,不能太仓促,顺便,向大家征集一下,还要坚持跟少爷在一起吗 .. 叁拾玖 这是少女第一次这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的眼底遍布着她从未见过的诡谲和疯狂,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个嗜血的恶魔般,自己则成了他的猎物,被盯上了就逃不掉了。 “你放开我!”少女开始挣扎起来,唇瓣上的痛楚很清晰,但这已经不算什么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可不论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撼动他的禁锢分毫,这令她不由有些绝望。 而安格斯已经敛了笑,只是微微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这一系列动作,而后忽然毫无征兆地俯身逼近她,他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道了一句,“别动。” 少女感受着他喷洒在自己肌肤上温热的气息,生怕他会做什么,登时便不再乱动。她还是抿了抿唇缓了语气率先开口,“哥哥...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 半晌,安格斯才像是自嘲般地笑了一声,一手抻起直视她的眼睛,“我亲爱的妹妹似乎忘记了什么,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第二关开始前你答应过的。”他说着又凑近了她的脸庞亲吻了一下,才满意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没有忘...哥哥,我会履行那个承诺..可他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父亲而已,哥哥,我不会再喜欢他,我求你...”少女微蹙着眉头,恳求已经溢于言表。 安格斯以一种怪异的目光审视她,随后抬手抚上她几近完美的脸庞,动作无比的轻柔,可他的语调却比外头初春的温度更冷,“凡妮莎...你为了个食死徒家的小子求我?以你的聪明也该知道,他可代表不了他身后的家族。” 少女张了张唇,沉默了几秒,在他的注视下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她银灰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讶异随即便是新的绝望,开口笃定地接上他的话,“是..父亲的命令...” 安格斯并未立刻回答,只是勾了个极其冷漠的笑,修长的手指已经移至她精致的锁骨处,但他的目光仍旧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一寸都没有离开过,“这是迟早的,也是卢修斯·马尔福应得的,在十五年前就该为此付出点代价。” 少女没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像个精致的人偶,好看却少了灵气。 见她如此,安格斯灰色的眸里黯了又黯,他放柔了声音轻唤她,“凡妮莎,看着我...乖,看着哥哥...” 他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几次,少女才有了反应,茫然地看向他的眼睛,而他趁着她此刻最为脆弱毫无防御意识的机会,直接用了摄魂取念。 少女脑海中留存的记忆就像本会动的画册般整齐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从小对家人的,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以及霍格沃兹的短短几个月。 安格斯看到了少女和马尔福相处的画面,几次三番的纠缠撩拨她的心弦,直到最后一次的表白,少女同意了,他们之间的初次接吻,接踵而至的约会,和其他情侣一样,闲暇时间全都腻在一起,再往后,少女的第一次哭泣,有求必应室差点失控的一切... 看到这里,安格斯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了,他看向她的目光泛着刺骨的冰冷,隐藏着浓郁的杀意,他勾唇便是个冷血至极的笑,“我想...是时候说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不是么,凡妮莎。” 少女总算回过神来,可就在她想说些什么时,安格斯却又先开了口,他的眼里满是讥诮不屑,语气虽然保持着温柔可却藏着汹涌的暴怒,“我是不是该感谢那小食死徒没动你?嗯?” “你说什么...”少女明显没有明白他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可她却被盯得不舒服极了,即便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可却无端有股直达心底的寒意,直到,他的指尖沿着她唇瓣的轮廓慢慢扫过,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羞恼地怒瞪他,“你对我用了摄魂取念!” 安格斯只是轻巧地笑了一声,而后突然捏住了她下巴,“我是得谢谢他,让我亲爱的妹妹忘记了保持该有的警惕,才让我有机会了解到你的小秘密不是么?” 他刻意加重了“秘密”一词,听得她直接恼羞成怒地侧过头去,她只觉得自己的所有都被他看了个彻底,在他面前,她任何的隐私都已经不能再算是隐私,就连基本的尊严,都令她感觉岌岌可危。 安格斯安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忽然将她一把抱起,令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见她仍然不肯看自己,他也不急,只是勾了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我想现在不是你该生气的时候,凡妮莎,不问问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么?亲爱的?” 少女渐渐恢复了冷静,瞥向他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心中又是一紧,她垂下眼帘,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又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发问,“这本就不该发生,也...不该让任何人知道...哥哥你是继承人,为了家族的名誉更应该清楚..这传出去就是丑闻...” “那么,按照凡妮莎的想法,你是要做我的地下情人了?亲爱的妹妹?”安格斯戏谑地开口,他挑眉饶有兴味地捧起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而后在她腰间的手猛地一收令她一个猝不及防便往自己的怀里倒。 少女因着他的这句话羞愤极了,脸庞不由自主染上了点点红晕,她的小手则挡在了两人之间,“你是我的哥哥...不是什么..情人..父亲和祖母也不会同意的。” “是么?”他手上又一收,迫使她整个人紧贴着自己,目光在她面上的那一片绯色流连,随后恶意地亲上她白皙的脖颈,用了些力气吮吸了一下,几秒后待他放开时已经有了一道清晰的吻痕。 他似乎很满意,唇边噙着抹温笑,“你的身上有了我的烙印,还只是妹妹么?”他忽然抱紧了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似的,贪心地嗅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身子的微微颤抖,“你迷惑了我,我的妹妹,我的头脑全是你的影子,我的心里被你占满了...我要你做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爱你,凡妮莎...你不能拒绝我...” 少女未答,心中却因着他的这些话不断地翻涌着,他说的对,她已经拒绝不了了,发展到了这一步,她无力反抗也无法逃离,他将她的弱点都摸了个透,只要他愿意,完全能够以此来威胁她,把她锁在他的身边。 安格斯并不着急,他陪着少女一起沉默,手上轻轻抚着她披肩的长发,只消了片刻,他又用着温柔宠溺的语调开口,“凡妮莎,我清楚你的想法你的顾忌,父亲和祖母那里交给我,至于其他人,相信我,他们会乖乖闭嘴。 ” “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我..心里好乱..”少女靠在他的怀里,渐渐放松下来,他的温声让她有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我可以等,凡妮莎不用着急...马尔福那个小子,我会放过他,所以,不用再担心了...我希望以后,你面对我不会再像今天那么害怕,抱歉,凡妮莎。”安格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似是在哄个孩子般。 少女有些错愕,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松口,她本以为在他看自己的记忆后更不会放过马尔福,她开始重新咀嚼他所说的一字一句,心底开始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波动。 良久,少女经过一番的思量考虑才从他的怀中出来,她第一次不再以妹妹的角度和眼光看他随后莞尔一笑,“谢谢你..安格斯。”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克制着内心的激动,眸中洋溢着对少女的爱意,他凑近了她,“凡妮莎,你是我的。” 说罢,便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动作轻柔又饱含热烈,他能感觉到少女的回应,这无疑是一个信号,标志着他终于以爱人的身份进入了她的心,但物极必反,只能慢慢来不是么。 唇瓣上湿濡又柔软的触感刺激着他的加速跳动的心,他忍不住继续深入,这一次没有不愿没有拒绝,有的只是双方共同的热烈。 他熟稔的技巧令她心惊,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温度和气息,逐渐沉溺进他的节奏里。她平缓的呼吸被打乱,但他仍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停止,一改先前的温柔缱绻,他用着他的强势,又一次带动了她的心绪。 心爱的少女就像个落入世间的天使般美好纯洁,令他忍不住想要一点点将她拉入自己所处的深渊泥潭,沾上他的气息,刻上他的印记。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久到少女完全迷失在了他所创造的梦境里,一直到停下,她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伏在他的胸前,微张着唇调整着呼吸,面庞的绯色令人遐想。 “我很高兴,凡妮莎。”他的声音透着丝沙哑,低沉却勾人的悦耳,他低眉望着少女娇俏的小脸,深灰的眸子里充斥着对她热烈的爱,但随即又黯了。 少女总算恢复了所有的意识,她扭动了下身子,随即离开了他的怀抱低头看去,“哥哥,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不舒服...”然而,就在她才瞧见那是什么后,立刻窘迫地不知该看哪里,脸上也烧得更加厉害。 少女的表现令他满意得很,原本她柔软的身子就一直贴着自己,更别提时不时还蹭着他,那一声声低吟更是致命的诱惑,让他怎么忍得住没有反应,这丫头是真的不清楚她自己刚才有多诱人。 他故意勾了个无辜的笑容,“凡妮莎,你引起来的不该帮我么?”说着便作势要探入她的衣物中,吓得她忙握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 见她害怕,他也不再逗她,抬手将她楼进怀里又抱了一会儿才肯开口,“乖乖去餐厅等我。”随后便放开了她。 少女一句话都没说只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像是生怕他后悔似的,小跑着出了房间。 安格斯无奈地目送她出去,又低头看了一眼,轻“啧”了一声便起身向隔壁的浴室走去,不过想起刚才那个绵长的吻,他又忍不住勾了个得逞的微笑。 果然,他的妹妹单纯的可爱。 ※※※※※※※※※※※※※※※※※※※※ 我来了 这是我磨了一天多的结果,要怪就怪卢爹,他修改的少爷记忆 肆拾 这是一种很怪的感觉,餐桌对面坐着自己的哥哥,可他已经不算是哥哥了,在他用着超越了兄妹亲情的目光看着她时,炙热又盛满了柔情蜜意,她还是下意识就想避开,会有些如坐针毡,但她不能。 这一餐算是凡妮莎用的最别扭的了,这也导致了她并没有吃多少就草草结束,她还是有些不敢看他,又抿了一口热可可才忍不住发问,“哥哥,我..下午可以回德姆斯特朗吗?” 安格斯没有立刻回答,就在她以为又会被拒绝时,他却突然开口,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而也就在这时,艾文又一次带来了一封信,安格斯才看了几秒便猛地将信纸捏紧,而后只见他手中已经变成一团的信毫无征兆地燃烧了起来,火苗悦动在他的指尖,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至焚烧完毕,火也消失了。 “哥哥,怎么了?”凡妮莎疑惑地看完他的动作,又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表情,迟疑了一下才问。 “没什么,只是几条不听话的小虫子而已。”安格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墙壁的挂钟,又在注意到她的目光后勾了个玩味的微笑,“凡妮莎在担心我?” 这一次凡妮莎倒是直接点了点头大方地承认,又补充道,“如果有急事,哥哥可以不用管我,艾文会送我的。” 她从没见过他因为工作上的事反应这么大过,一直以来,他永远都以一种冷淡漠然的态度对待其他人,在家族对外的事务上也总是利益至上,更不会带入任何情绪进去,这次却... 安格斯敛了笑,盯着她看了片刻蓦地起身几步走至她面前,对着她伸出了手,“那么,我想美丽的小姐应该不会拒绝陪我出去走走这个小小的请求。” “当然不会。”凡妮莎优雅地起身轻轻握住他的手,又回了个得体的温笑,抬眸便对上他热烈的目光,那是毫不遮掩的喜欢和爱。 而且,她也该开始习惯这样了,不是么? ... 凡妮莎在不久后便回到了德姆斯特朗,虽然每一次安格斯来学校都会引起女生们的一阵骚动,但谁都知道这位英俊却冷漠的男人在乎的永远都只有他的妹妹。 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级类似霍格沃兹的N.E.W.Ts,5月中下旬时会有一个考试,不同的是,在这里每个学生都必须通过才能顺利毕业。 而现在离.Ts(Graduation ultimate test)仅仅剩3个月不到了,德姆斯特朗的高年级们也都进入了最后的复习阶段,要知道如果没有通过,那么就得留级等到第二年和新一批七年级一起考,丢脸程度可想而知。 当然,对于凡妮莎来说.Ts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作为卡特家族的一份子,课业保持优秀是最基本的,更别提这最后的测试。当年,她的父母可都是全O通过,安格斯也是,那她肯定也不能拖这个后腿了。 而回来后的第三天,凡妮莎收到了克鲁姆的来信: .... 亲爱的凡妮莎 我想你已经在德姆斯特朗了,或许这封信到达你的手里会晚两天,希望不会太迟。 第二关结束后我就一直很担心你,虽然我得知马尔福的记忆被修改,但没想到你们之间最终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现在说或许会让你伤心,但我还是得告诉你,凡妮莎,我们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作为朋友,我真心劝你一句,马尔福并不适合你。文森特也曾经和我说过,这或许就是个机会。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送马尔福的礼物。我得先向你道歉,凡妮莎。你和安格斯离开后,我带着罗格朗他们几个去找了马尔福的麻烦,抱歉,我一时冲动用了个恶咒击中了他,也把是你送的火□□都说了出来。到晚上马尔福就还了回来,当然,他说的话你肯定不会愿意听,我想问问这把扫帚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检查了一遍,没飞过几次,九成新。 最后,我真切地希望你能够开心幸福,马尔福已经伤害你够多了,凡妮莎,你并不欠他什么,没必要为了他太难过。 对了,还有一件小事,你知道,我作为找球手一向关注的比较多。凡妮莎,这么说或许太失礼了,你小心安格斯,虽然他是你的哥哥,但请你一定要小心他,这算是男人的直觉,他看你的眼神很危险。 你最忠诚的朋友 威克多尔·克鲁姆 ... 读完信,凡妮莎不由苦笑,原来连克鲁姆也看出来了,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而再回想马尔福,她的目光又黯淡下来,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她第一次付上了真心的喜欢就这么无疾而终,真是有够戏剧性的了。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执起羽毛笔在一张新的信纸上开始书写,一行行隽秀的字母排列整齐地呈现在了纸上,她回的很简短,只字未提马尔福和安格斯,只是对那件被退回的礼物给了处理的决定,而后便是对他表示了谢意。 当然,她没有忘记八卦那位格兰杰小姐,那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不是吗?同样作为这位球星的好友,她同样也希望他能幸福。 似乎一切都是从去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开始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如果她没有遇见马尔福,没有选择偷偷跟着去霍格沃兹,那么再不济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至少,她的哥哥还只是哥哥。 可,没有如果。 ... 德姆斯特朗充斥着浓郁又严肃的学习氛围,逼的那些低年级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没有任何一个七年级生想体验一把那种丢人的感觉。 凡妮莎自然也投入了复习,虽然她有把握通过,但再回顾一次总是有利无害的,何况,这样也可以强制性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用去想自己的哥哥和马尔福。 她将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这也导致了她周围的一圈朋友更不敢有半点放松,毕竟就连这位学霸级的人物都这么用功,他们更没有理由偷懒了。 于是,一时之间,为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级中渐渐形成了一个暗中竞争复习的风潮,完全就是个变相的.Ts研究小组,就连教授们都感到奇怪,根本不用他们费心费力去提醒,每个人都积极地不得了。 而那位小组的领头人则没有半点感觉,只是一味地投入在新旧知识交替的世界里,完全按照自己的速度一边复习一边学新的内容,这种几近“变态”的行为已经刺激的她的几个好友忍不住扔书去了。 所以,这场风潮最后所得出的一个问答就是:论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努力是一种什么感觉? 答:生不如死... ... 凡妮莎和克鲁姆之间的联系保持在一周一封信,而安格斯那边倒有些奇怪,来信的频率越来越低,最开始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在4月底收到的一封来自克鲁姆的信后,她才终于明白了。 .... 亲爱的凡妮莎 最近英国巫师界发生了些不算小的事,我想你一定有兴趣,所以我多寄了一份《预言家日报》,请务必查看。 你最忠诚的朋友 威克多尔·克鲁姆 .... 凡妮莎才展开这份《预言家日报》就被上面的头版头条吸引了:你所不知道的纯血的骄傲——马尔福家族的兴衰。 这篇文章以繁复的文字揭露了身为英国神圣二十八族之一的马尔福家族的早起历史以及几位非常著名的成员所犯下的“罪责”,而这些仅仅是猜测,因为没人有证据证明是马尔福做的。 就像其中一句话的总结:你永远不会在犯罪现场看到马尔福家族的人,即便犯案的魔杖上已布满了他们的指纹。 从虐杀麻瓜到涉足魔法部,控制傀儡部长,打压诋毁反对者等等,一桩桩一件件事迹都被生动地描绘了出来,光看就已经让人不禁觉得脊背发寒,用卑鄙来形容他们都不够。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者表示,“他们通常扮演着王座背后真正掌有权力的角色,乐见其他人像驴一样辛苦工作或为失败承担责任。” 可即便这些再骇人听闻也都只是没有确凿证据的猜测而已。 接下来便写到了现在的马尔福家主劣迹斑斑的过去,第一次巫师大战被供出的食死徒之一,声称自己中了神秘人的夺魂咒,本人并无为其服务之心,这一蹩脚的理由被魔法部接受从而逃脱了牢狱之灾。 评价:事实上,这仅仅需要一杯吐真剂而已,魔法部却将事情简单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不得不让我们怀疑魔法部的真正用心,是否当时的审判人员和高层都是马尔福的人?这点仍旧存疑。 而再往下便是这篇文章的重点了: 近日,魔法部接到匿名举报,马尔福家族私藏众多邪恶的黑魔法制品,疑为神秘人所用,法律执行司派遣了几位傲罗去到马尔福庄园进行搜查。 这并不是第一次搜查,但这次却查到了结果。据悉,在马尔福庄园下的一间隐蔽密室中发现了和举报人描述一致的黑魔法制品,目前已送往相关部门进行测试,而马尔福先生本人已经被傲罗监视,结果如何,敬请期待! ... 看到这里,凡妮莎已经猜到了一些,如果只是搜查到了黑魔法制品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除非让这些和别的联系在了一起,比如...伏地魔.. 去年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结束后由食死徒引发的骚乱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偏偏现在又在前食死徒的家中发现了大批黑魔法制品,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凡妮莎当机立断迅速拿出一张新的信纸出来,或许她该主动联系一下安格斯,可羽毛笔才落在空白处,她又停了。 就算真和她设想的一样,她也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就像安格斯说过的,那是马尔福应得的,十五年前拆毁宅邸的这份侮辱,就算是她也忍不了。那么,她更不该因为这个而去质问自己的哥哥了。 最终,凡妮莎还是选择了给克鲁姆回信,只是隔了2个月,她终于又忍不住问了马尔福... ※※※※※※※※※※※※※※※※※※※※ 我来了 剧情在慢慢推进啦,少爷就不说了,毕竟失忆暂时下线 至于哥哥,他最近很忙来着,为了和女主在一起,有很多很多事必须要做 肆拾壹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5月,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级生们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Ts的时间被安排在15—19日五天整,地点就在城堡一楼的礼堂,届时那里会用魔法变成考场。 当然,前往了霍格沃兹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几位七年级生们也会被召回,除非他们愿意留级一年,毕竟这可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考试,就算是球星克鲁姆也得参加。 于是,在5月初,德姆斯特朗大船总算是回来了,虽然克鲁姆一回来就被自己的粉丝们缠住问东问西,但他这会儿可没多余时间浪费,为了两周后的.Ts,他得赶紧准备。 凡妮莎也只是在晚餐后才挑了个时间在图书馆找到了正坐在角落复习的克鲁姆,她动作极轻地来到了他的对面坐下,随后才勾了个微笑道,“欢迎回来,威克多尔,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克鲁姆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看着一如既往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只是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好久不见了,凡妮莎,这几天怎么样?” “还好,和你一样为了准备.Ts复习。”凡妮莎瞥了一眼他面前的那本魔药学的书籍又道,“别担心,我想难度应该没你们想象的这么大,只需要将教材上的内容掌握就可以了。” 克鲁姆看着对面少女用着淡淡的理所当然的语调说着让无数学生头疼的.Ts,嘴角不由抽了抽,“好,我不该把你当然我们这种普通学生来看的,凡妮莎,你得知道,你这些话会让其他学生吐血的。” 凡妮莎被他夸张的表情成功逗笑,她低眉盯着自己的袖子,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又瞥了一眼周围确定了没人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威克多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我没有人可以倾诉...” “凡妮莎,你有什么烦恼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克鲁姆见少女如此也严肃起来,心中也开始担心,这可是她第一次以这终脆弱的姿态面对他。 凡妮莎沉默了几秒才冷不丁开口,“我们挑个地方谈。”说罢,她便率先起身向着图书馆外走去。 克鲁姆也迅速跟了过去,他望着少女单薄的背影,再联想上一次两人见面时,她所遭遇的只觉得心疼,永远以优雅完美的一面示人的看似无懈可击的卡特家族大小姐,其实也只是个脆弱的女孩子而已啊。 两人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休息室内,凡妮莎施了个屏蔽咒才放心坐在了沙发上,而克鲁姆则坐在了她的对面,安静地等着她开口。 一时之间,休息室内安静地只剩下壁炉燃烧的细微声响,又过了几分钟,凡妮莎才张了张唇,可还是没说出一个字,她的眼神逐渐放空,一手慢慢抚上心脏的位置,而后终于一字一句道,“我...和哥哥在一起了。” 少女的声音清脆又空灵,可内容却让克鲁姆无比的震惊,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她,表情也是不可置信,“凡妮莎,你..没在开玩笑?安格斯..你们是兄妹!他怎么能这么做!?” 然而,少女却面无表情地抬头,漠然地直视着他,迟疑着问了一句,“德...马尔福还好吗?我...只是问问而已,他的父亲有些麻烦了不是吗?” “凡妮莎...”克鲁姆此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少女,他不敢想象安格斯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他慢慢握紧了拳头,“你还担心马尔福?他可是好的很,和那个叫帕金森的天天在一起,而且他父亲后来也没什么事!” “是吗?”少女只是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而后忽然摇了摇头,“这只是暂时的,以哥哥的手段,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让马尔福家族躲过这次的报复。” “你是说,这些都是安格斯安排的?”克鲁姆有些讶异,但他随即便想起了在少女生日时所发生的,顿时便理解了,“凡妮莎,这些都是马尔福家活该,而且那个小子还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我知道的,是父亲的命令,或许这些早就开始布置了,只是又多了个理由而已。”凡妮莎侧过脸看向壁炉内跳动的火焰,尽管房间内源源不断传来热度,可她却只觉得冷。 一时之间,克鲁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看来,从马尔福被修改记忆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断了,而且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可安格斯偏偏这种时候对她...她没有崩溃才是真的让作为朋友的他庆幸啊。 良久,还是少女先开口了,她勾了个讽4刺意味十足的笑,缓缓道,“威克多尔觉得恶心么?兄妹之间...哥哥说喜欢我,我答应了他,我会试着去喜欢他,以爱人的身份。” “不,凡妮莎...我只是很担心你而已,我相信以安格斯的能力,也绝不会让谁敢议论...只是,这样你真的开心吗?”克鲁姆他望着少女被火光印照着的侧脸轻叹了口气,他能看到的只有她无尽的忧愁而已了。 少女并未接话,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堆明亮又炙热的火焰,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她才转头看向他,唇角一扬便是个真切的微笑,“威克多尔,谢谢你能够听我说这些。” 她又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俏皮地眨眨眼,“要保密。” .... .Ts很快便来临了,但在这之前的一天,凡妮莎收到了安格斯的来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照常关心了一遍她最近的情况,又简单提了一下.Ts,而后便是一个重要的信息,等到考试结束后他就要回来了以及一份小小的礼物。 凡妮莎也仅一瞬便回忆起和安格斯在一起的那两天,彻底转变了他们兄妹关系的那两天...她果然还是不能这么快就适应,以至于第一反应就想逃,可又能逃去哪里呢? 第二天,.Ts便开始了,每天上午一门下午一门,有足够的时间让一些学生再临时恶补一次。 考试的时间对于凡妮莎来说很快,当然难度的确跟她说的一样并不大,可靠其他学生的表情好像又不是这样,好,事实上是衡量标准不一样而已。 五天很快便过去了,考完最后一门黑魔法后,七年级的学生们就彻底解放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5月底发布成绩了,这段时间就相当于提前放假,七年级生可以选择留校也可以选择回家。 克鲁姆他们并没有立刻就返回霍格沃兹,他也从凡妮莎那里听说了安格斯第二天会来接她离开的消息,又是忍不住的担心。 两人漫步在城堡后头的大湖边,德姆斯特朗大船就停靠在这儿,远处的森林并不想霍格沃兹的禁林那样的阴森恐怖,反而更多的是幽静繁茂。 “凡妮莎,要不...你逃?”克鲁姆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直白,只好重新措辞,“我是说...凡妮莎,别因为他是你哥哥,你就得委屈自己去喜欢他,恐怕就算你回家了,他也有办法在你父亲的眼睛底下对你做些什么,而且这本来就是在为难你,还不如逃走,离他远远的就当散散心。” 凡妮莎宛如湖水般澄净的银灰色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她看向他,随后唇角不由弯了道明显的弧度,饶有兴趣地问,“那么,威克多尔认为我去哪儿比较好?躲进麻瓜界吗?” 克鲁姆没有发现她眼中的笑意,而是对她问的开始进行客观的分析,“法国肯定是不行的,在卡特家族的势力范围内,英国最好也不要,安格斯一定会率先查那里,不如去德国或者意大利的麻瓜界,我不信他的能力强到可以在其他国家找到你。”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我害怕哥哥找不到我会对你们做些什么。”凡妮莎敛了笑容,她看向右侧的平静的湖面,不敢想象安格斯盛怒的模样。 克鲁姆却是满不在乎道,“凡妮莎大小姐!我们可是朋友,我相信就算是卡萝、梅森就算是文森特,他们也都会支选择持你的,你不用总是为了别人着想,这可是你的幸福!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而且会一直帮助你!” “谢谢...”凡妮莎有些愣怔地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克鲁姆,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感动的情绪,让她只觉得眼睛有些酸酸的,终于,她还是忍不住笑着向他道了谢,也顺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克鲁姆心疼地看着她,“凡妮莎,我不知道你和安格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也怪我发现的太晚了,他的那种眼神...更重要的是,就算撇去你们是兄妹,以这样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你也并不开心,不是吗?你可骗不了我。” 凡妮莎却突然停了下来,她侧身转向湖泊驻足着,天边残阳如血给湖面一同船只镀了层淡金色透着点点深红,清风拂起她袍子的下摆,在光的照耀下,暗红的袍子显现的颜色一如夕阳。 就在克鲁姆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时,她却忽然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嗯...不如就德国。” .... 德姆斯特朗实际位于斯堪的那威亚半岛,北部和挪威交界,而离这里最近的巫师活动区域就是在临近挪威的一处巫师小镇。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也会率先到达这里再用特殊方法被带往学校。 而第二天一大早,凡妮莎就按计划和好友卡萝一起离开了德姆斯特朗,跟着她直接回了她位于德国法兰克福的巫师界的家中,在她的帮助下兑换了一些而后才独自前往了麻瓜界。 法兰克福给凡妮莎的感觉比起巴黎来更加的陌生,或许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样对英语的不屑了。 凡妮莎穿着只穿着条简单的黑色长裙和一件长外套,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哪条路上,不过卡萝给了她个直达这里最繁华的巫师商业街的门钥匙,只要遇到什么问题直接去那里唯一的家魔杖店就行。 从凡妮莎到这里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现在该到了午餐时间,安格斯也一定已经发现她不见了,或许现在正到处找她。 一想到安格斯那张永远保持着冷漠表情的脸露出一丝慌乱,凡妮莎就莫名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就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似的,有点奇怪。 凡妮莎似乎到了Hainer Weg,这条路上的餐厅并不太多,只看到一家叫Maindiner。她似乎除了在法国麻瓜界的宅邸用过餐外就没有在麻瓜界的其他地方的任何餐厅里尝试过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于是,凡妮莎抱着试试的心态便进了这家餐厅,装饰的很温馨,服务员很礼貌地接待了她,挑了个外头的位子坐下,她在推荐下点了歇餐食便好奇的到处张望着。 这里还有其他的麻瓜顾客,凡妮莎能感受到各色视线,但她毫不在意。然而,当她在关注着一只可爱的金毛犬时,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人。 ※※※※※※※※※※※※※※※※※※※※ 我来了,法兰克福一日游 女主的确有点怕哥哥,因为他真的..狠起来的话会很恐怖 少爷持续掉线,只要他想不起来 肆拾贰 凡妮莎先是听见一道轻浮的口哨声,等她侧目看过去时,对面的空位上已经坐了两个看上去有三四十岁的男人了,其中一个还是个秃顶,正用着无比赤果的目光盯着她。 就算是习惯使得凡妮莎不论是碰上了什么都能够保持优雅从容,但这也并不代表她能够容忍如此无礼的举动,面上就连一贯的微笑都没了,声音也不由冷了一度,用着流利又标准的低地德语道了一句,“两位先生,有什么事么?” “你好,抱歉打扰,我们只是想跟小姐你认识认识而已,这是我的名片,当然,这顿午餐由我来支付。”另一个看上去更斯文些的男人接过她的话,视线却在她的脸蛋和身材流连。 凡妮莎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停顿了几秒才伸手接过,她低眉瞥了一眼上头的内容,是个叫uller的酒,这男人叫做约翰·马克,职务是经理。将名片放在桌上才抬眸望向他,礼节性开口,“谢谢,但是不用了。” “oh~别这么扫兴~美丽的小姐,我叫沃伦·布朗,我对这片块区域很熟悉,小姐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敢肯定没有见过你。”秃顶男人突然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对方轻佻的话听得凡妮莎微微蹙眉,不再看他们一眼,她直接拒绝道,“不好意思,如果两位先生喜欢这个位子,那么请便。” 凡妮莎冷漠地丢下这句话便直接起身备去往前头的一张空桌,可当她才经过那个布朗旁边便被抓住了手腕,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对方便突然痛苦地松开了手,她低头便看到了那人的手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腐烂的脓疮,异常恶心。 布朗吓了一大跳,他惊恐地攥住自己的手腕,他的同伴明显也慌张起来,两人也没时间再理会凡妮莎了,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冲了出去。 凡妮莎非常肯定那就是个狠毒的恶咒,可以让中咒者的皮肤上出现一个个脓疮,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伴随着恶臭变得越来越严重,虽然不至于立刻就会死亡,但如果一直拖着不及时医治,同样会有生命危险,更别提还是对麻瓜来说。 只不过,这里居然还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巫师在,可真是巧了... 凡妮莎迅速环视了一圈四周,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她只好重新坐下,一边翻着餐厅所提供的时尚杂志一边关注着周边的一举一动。 但直到她点的餐食都上来了,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她也只好先放弃,或许那个巫师只是路过也不一定呢。 虽然这里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餐厅,但做出来的食物的确不赖,至少算是合了她的胃口,不过作为一名贵族,用餐的礼仪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必须保持。 比起别的顾客的随意,凡妮莎就像是在顶级的米其林餐厅,伴随着悠扬的古典音乐,不急不缓优雅进食的贵族小姐似的,虽然她本就是个贵族小姐。 这一餐结束,凡妮莎便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行走,她经过一家家各式各样的店铺浑然不觉疲惫,最终停在了一间装饰的极其简约的书店门前,她为自己下午的悠闲时光找到了个好去处。 于凡妮莎而言,不管是巫师界的书还是麻瓜界的,她都是来者不拒的,就算是再难懂得古代如尼文,她也能看的下去,而麻瓜界的那些晦涩难懂的前人所留下的作品也是她的兴趣。 更何况,或许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才能让她彻底放松下来并且真正地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也不用再为了一些人和事而伤神。 这时间是过得飞快的,等凡妮莎捧着几本书从店里出来后,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华灯初上,这座城市渐渐苏醒开始迎来了迷人又危险的夜晚。 而这时,凡妮莎也才重新回想起,原来安格斯已经一天没有找到她了。她忍不住去想自己突然的失踪会让他有多着急,以及自好友们会不会被他挨个威胁逼问了个遍。 一想到这,凡妮莎可谓是一点儿逛街的心情都没了,她转进一条有些昏暗的小巷子里,迎面正好走来一人,没有灯光令她并不能看清对方的脸,直到那人已经离她不过三英尺了,可下一秒那人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倒在了地上。 这让凡妮莎一惊,她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只好上前了两步蹲在那人的身边,轻唤了几句,“先生?” 可倒在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并且还有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凡妮莎皱起眉头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犹豫了片刻还是趁着四下无人抽出了魔杖对着他挥动了几下并念了一句“Rennervate”,随便便收起魔杖绕过这人径直向巷子那头走去。 出口是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整条街都闪烁着五光十色,两侧不少的酒,这里的人也明显多了,热闹的就像是这儿有什么活动似的。打扮美艳性感的女郎倚靠在灯牌边上,很快便有男人被吸引了过去,似乎在交易着什么。 凡妮莎站在巷子口一眼就瞥见了斜对面的一家极其显眼的酒,名字很眼熟,但就算她再无知也隐隐清楚了这儿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她抿了抿唇正想转身离开,就被后头出现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给撞了一下,对方只恶语相向了一句,“滚开!别挡路!” 她踉跄了一下,并不想和这些麻瓜产生过多的纠葛,于是根本就没看这人,只低声道了歉就要离开。 哪知,她才迈了几步就被人给拦住,紧接着就是那中年男人堆笑的脸,“撞到你了真是抱歉,小姐,请允许我请你喝一杯作为补偿。” 凡妮莎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了,她可不认为一个故意撞到自己的人会突然这么好心地礼貌向她赔礼道歉。 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离开,见她不配合瞬间便恢复了刚才那副凶狠的表情,上前几步就想抓住她,“主动来这条街的小妞还装什么纯情?”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提着几本书,忽然恍然大悟地笑了出来,“原来是个好学生,看你的年龄还是个大学生,来这种地方赚零花钱?多少?今晚我包了。” 凡妮莎又向后退了一步,对方脸上的横肉因为这个猥琐的笑都挤在了一起,看着只能用有碍观瞻来形容。她不悦地冷眼盯着这中年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边又不动声色地摸向放置在了外套内侧的魔杖。 中年男人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在等自己来报价,他兴奋地搓了搓手,作为这片红灯区的常客,各色女人可都见识过的,却偏偏没见过几近完美的漂亮又有些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的,他可不想错过这种等级的罕见猎物。 “五千马克,对学生来说可是比不小的数字,只需要一夜,这些钱统统都是你的,当然,还又一笔可观的小费。”中年男人用手势比了个五,而后又像是挑选商品般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的凡妮莎对于这中年男人贪婪的目光已经有了些许恼意,可这时候她却不由回想起从前安格斯也没少去酒这种地方,但他只会告诉她一些有趣的事,其他都闭口不提,那么,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见她压根就不理会自己,中年男人以为她是嫌这个价低了,立马又报高了一倍,可得到的却是少女嫌恶的眼神和干净利落的拒绝并且转身就要走。难得碰到这样的极品,只要不傻就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当即便向着她追去。 然而,中年男人不过才动了一下便突然倒了下去,重重的一声让凡妮莎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环境下,那个男人就这么趴在地上纹丝不动,就像是被抽了生命似的。 凡妮莎不由有些奇怪,但一想这个麻瓜说的那些话登时便更觉得或许是故意的,于是干脆收回目光打算继续往回走,却不想,才转身就撞进了个熟悉的怀抱里。 她被用力抱住,同时头顶传来了一道隐着薄怒低沉又好听的男声,“玩够了么,亲爱的?” “哥哥...”她埋在他的怀中闷声开口轻唤他,同时也伸手回抱住了他,再次嗅到他的气息竟让她无比的心安以及那么一瞬间的想念,她抬头看他,“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项链。”安格斯温柔地抚摸着怀中人柔顺的长发,隔了三个月的再次见面,他心中对她的想念犹如野生藤蔓般疯长,也无法抑制,即便她一声不吭来了德国,但他也愿意陪着她玩,直到她累了。 凡妮莎立刻便意识到是追踪魔法,登时便有些恼地用力挣开了他的怀抱,十分干脆地将自己脖颈间那条经常佩戴的银色项链给解了下来,抿唇强忍着怒气开口,“你什么时候施的魔咒..太过分了!” 可安格斯根本就不把她的生气当回事,他瞥了一眼她身后倒在地上的人,冷哼了一声道,“过分?”他一把钳制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使得她贴近自己又换而搂着她的腰肢才继续道,“比起这些该死的麻瓜对你的企图,这很过分么?” “不用你管!我有能力摆脱他们,就算没你的保护,我也不会有任何事!”凡妮莎已经有些气急了,自己那想从他身边逃离的想法真是可笑,从她离开德姆斯特朗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从上午在餐厅的小插曲到现在,他全都了如指掌,而她却天真的以为... 她一边恼怒地反驳着一边迅速抽出魔杖毫不犹豫就对他用了个击退咒,趁着他被击中后退的空隙,她将项链一丢摸出口袋中的门钥匙就这么消失在他面前。 安格斯的身上一直都有着道保护咒,凡妮莎的击退咒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却也令他后退了几英尺了,以致于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逃脱了。 他伫立在原地,深灰色眼中的阴霾更甚,脸色也愈发低沉,可几秒后他突然抬手捂住了双眼,勾了个诡谲的笑,而后也拿出了魔杖低声一句,“Mobiliarbus.”便也消失了。 而这条不起眼的昏暗的小巷子又一次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 我来了 别急,少爷在后面会出来的,我得先丰满剧情 顺便有了个很邪恶的想法..咳... 肆拾叁 门钥匙传送的位置恰巧就在一家挂着“Geschlossen”字样牌子的售卖魔杖的商店门口,位于法兰克福老城区的市中心地段,和巴黎的巫师商业街有那么一些相似,却远没有那么时尚,甚至显得有些老旧古板。 但是,凡妮莎没什么闲情逸致再去这条商业街逛逛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年前这家店的标牌,确认无误后忙推门进了去。 里头面积不大但分成了上下两层并且打扫得非常干净,一尘不染,两边的货架上满满当当都是魔杖盒,排列地整齐划一,橱窗前还展示着几种成人或是儿童用的魔杖。 店内没有顾客,前台后头只站着个正在整理魔杖的老人,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面前的几根魔杖上,就算是凡妮莎进来的动静不小,他也没有抬头。 “你好,先生。”凡妮莎快步走到老人面前先是礼貌地打了招呼,也不在意对方似乎无视了自己,随后正想问些什么却被老人给打断了。 “抱歉。小店已经打烊了,这位小姐想买魔杖只能等明天或者去别的店,不过法兰克福只有我这里卖魔杖。”老人依旧在摆弄着手上的几根最新制作出来的魔杖,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擦拭而后又放置进盒子中,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凡妮莎并没有因为老人说的话而有任何不满,只是扬了抹浅笑,随后才解释道,“先生,我不买魔杖。我是Vanessa·Carter,卡萝的朋友,她告诉我,有什么问题来这里。” 她的这句话总算让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并且抬头看向她了,老人盯着打量了她片刻才点了点,“不错,和那丫头说的一样,卡特小姐直接使用那里面的壁炉直接去那丫头家里就可以了。” 凡妮莎顺着老人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个隐藏的壁炉,她忙道了谢走过去,抓了一把飞路粉便进了壁炉中,随后准确地念出卡萝家后毫不犹豫地撒下飞路粉,绿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了她,而下一秒她便到达了另一个地方。 正打算出门的卡萝被客厅壁炉的动静给召唤了回来,一看到来人她便忙走过去担忧地问,“凡妮莎?你碰上了什么麻烦吗?”说着,又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谢谢你,卡萝,只是碰上了几个不太友好的麻瓜而已。”凡妮莎从壁炉中出来,她弹了弹落在外套上的灰尘才接过杯子喝了口水,目前知道她和安格斯之间的事就只有克鲁姆了,虽然卡萝也是她的朋友,但她并不打算告诉更多的人。 她话一出,卡萝顿时又急切起来,拉着她是左看右看,“你没事,凡妮莎?那些麻瓜是不是贪图你的美色?我去帮你教训他们!” “我没事,你就放心,别担心我了。”凡妮莎忙伸手拦住她,心里头那些因为安格斯而产生的不快登时就消失了大半,“卡萝,今晚要麻烦你了,我明天早晨就回巴黎。” “别啊,凡妮莎,你难得来我家玩,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趁着我爸妈出去度假不在家,就让我带你好好逛逛,多玩几天再走也不迟啊。”卡萝忙开口挽留,两人是从一年级就认识了的好朋友,现在说毕业就毕业了,以后还不一定能见几次面呢,她当然希望能多留对方玩几天了。 凡妮莎看着她一脸的请求,只是轻叹了口气,随后又勾了个歉意的笑容,“抱歉,卡萝,我想起来有些重要的事必须回家,你知道,我父亲一直在为我的婚事烦恼。” 其实凡妮莎很想答应,但是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那条被施了追踪魔法的项链被她扔了,可安格斯绝对能再次找到她,而且绝不会花太多时间,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好友也卷进来,还不如早一步回宅邸,就算还是会见面,但有父亲和祖母在,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果然,卡萝只好扁扁嘴表示可惜,但还没过几秒又忽然兴奋起来,像个八爪鱼似的一把抱住她的胳膊,“那凡妮莎就陪我一起出去!这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凡妮莎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件黑色抹胸,外头一件短外套,又搭了条牛仔短裤,明显的麻瓜装扮,忍不住打趣道,“打扮的这么性感是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 哪知,卡萝却是笑得更加灿烂,“我家附近有个很受欢迎的麻瓜开的店,有点类似巫师界的酒,但听说那里可热闹了,又能喝酒还可以跳舞,今天似乎还有个派对,女孩子去今晚的消费半价!” “酒?会不会不太安全?”凡妮莎一下子就想到了半个小时前经过的那条街以及碰上的那个麻瓜,立刻蹙起眉头来开始有些犹豫。 “那只是麻瓜开的店而已,咱们可是巫师,有什么好怕的,万一碰上些什么直接用魔法,如果运气不好其他麻瓜看见了,别忘了,我可是最擅长遗忘咒的了!”卡萝一边从外套里头抽出魔杖一边又拍了拍胸脯保证道,随后又换了个可怜的表情,“凡妮莎,你就陪我去!咱们早点回来就可以了,我保证,绝对没问题的!” “好。”凡妮莎还是答应了,如果安格斯从她的朋友开始查,绝对第一时间就会找到这里,那么她们两个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让他扑个空离开,这样等派对结束她们再回来,或许大概率能蒙混过关了。 于是,在卡萝激动地安排下,凡妮莎去了她在二楼的房间内将自己的衣服统统换下,穿上了她挑出来的一套异常性感的套装。 上身一件金属色的紧身吊带,长度只到腰线,还是浅V的抹胸,前后仅靠着两根黑色的吊带连接,配了件黑色的半袖宽松外套,下身是条黑紫色紧身皮裙,下摆有一点半透明还做了个小小的开衩设计,不会走光却足够引人遐想,再加上一双银色的小高跟,整套将她的身材勾勒地玲离尽致。 银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只戴了个纯黑的发冠,在卡萝的强烈要求下,连妆容也一改往日的清新平淡转换成了成熟妖艳的风格,但烈焰红唇下的她还是那个举手投足都饱含着高贵优雅的贵族小姐。 卡萝的艳羡毫不保留,她盯着自己好友美艳的脸庞可谓是羡慕极了,忍不住发出了感叹,“oh!凡妮莎,如果我是男生也一定会像学校里的那些人一样疯狂追求你的,真实便宜了你的未婚夫了,虽然还不知道那会是谁。” “你太夸张了,卡萝。”凡妮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若不是那银灰色的长发和眼睛,她自己都快要觉得这不是她了。 “好好...希望派对能顺利点儿,咱们快走,已经快9点钟了,我可从来都没参加过麻瓜的派对!我相信今晚一定很难忘!”卡萝满心的期待,说着便拉着凡妮莎的胳膊向外走去。 .... 等两人出现在一家标牌闪烁着22CLUB的店门口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这里的位置比较偏僻但门口的停车场的车却不少,而且还没进去就已经隐约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激烈的音乐声了。 卡萝拉着凡妮莎的手兴奋地走了进去,经过一段小走廊便看到了一扇大门,还站着两个穿着店里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非常恭敬地为两人打开了门。 而门开的那一瞬,震耳欲聋的音乐便瞬间释放了出来,里头昏暗的环境下闪烁着各色的灯光,一群疯狂的人正在中间的舞池中随着音乐节奏跳舞,周围还有一圈座位供客人休息娱乐之类。另一边就是台,后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酒,有几位调酒师正在表演。 两人进去之后,门就又关上了。 “梅林!这也太刺激了!”卡萝好奇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转向凡妮莎,凑到她耳边提了些声音道,“咱们去试试啤酒!你知道,德国啤酒可是很有名的!” 凡妮莎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被拉去了台前坐下,卡萝非常利落地点了两杯Schwarz黑啤,没过一分钟,两杯满满的深色液体带着丰富的泡沫被端了上来。 卡萝是非常爽快地喝了一大口,而后才对着凡妮莎道,“尝尝,还不错,可惜梅森和威克多尔不在,我记得梅森这家伙最喜欢喝酒了!他上一次还说要来德国,让我请他喝最正宗的啤酒,可这家伙呢,我昨天去邀请他,他居然直接拒绝了!该死的!” 凡妮莎也抿了一口,醇厚的麦芽香气萦绕在鼻尖,入口并不太苦,还有一种淡淡的烘焙和咖啡的回味,总体还可以,正想劝她慢点,却见她已经一口气又喝了大半,登时便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忙开口问道,“卡萝,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只是这个啤酒太好喝了...”卡萝低头盯着杯子中仅剩一半的液体干脆直接全部喝完,又直接向调酒师要了杯威士忌,她摇了摇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艰难地咽下后她的脸庞很快便浮现了抹绯色,“凡妮莎,有些事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说出来...” “卡萝,你喝醉了。”凡妮莎皱眉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却被她一把夺过,又将剩下的灌进嘴里才将空杯子往台重重一扔。 “梅森...梅森..他喜欢你,你知道吗?”卡萝看上去很正常却保持着痴痴的笑容,“这是他在你和威克多尔去霍格沃兹的那段时间里告诉我的...因为,我向他告白...我说我喜欢他,可是他却说喜欢你!” 凡妮莎并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低头看向那杯深色液体,思绪却回到了去年。 “凡妮莎,你什么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梅森,可是...可是我没办法让他喜欢我..我不怪你,可是我好羡慕你。”卡萝的神智还很清楚,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似乎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嘿嘿,所以我没有告诉他,你来我家了,不然我想他肯定后悔拒绝了我的邀请.. 咳咳咳,再给我一杯威士忌!” 凡妮莎听见她的最后一句瞬间回神,“卡萝,你已经醉了,别喝了。” “我知道我没醉,我现在很清醒,你是不是在想你在霍格沃兹交的男朋友?”卡萝撑着脸看她,控制不住地笑着,“放心,威克多尔什么都没说,是我问了其他人,咳咳咳,他们可都知道你跟那个叫马尔福的事。” 凡妮莎默然,她垂下眼帘,握着杯子的手却在一点点攥紧。马尔福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脑海中,那些令她心动的瞬间又像是走马灯似的一段段回放着,同时也揪着她的心。 “那个马尔福甩了你...呵呵哈哈哈...”卡萝突然疯狂地笑起来,这时她的威士忌也来了,可她却没动直接推了过去,“我们是一样的,凡妮莎,我们喜欢的人都一贯别人,所以我一点也不讨厌你,甚至更同情你...至少,梅森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我,不是吗?” 凡妮莎那杯透明的液体,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接过喝了一口,这刺激的烈性味道从口中一路烧到了胃里,令她根本无法适应,忙喝了口啤酒以缓解。 “感觉怎么样?再烈的威士忌能够抵得上心里的难受吗?”卡萝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杯,她这次慢慢抿了一点,不再像刚才那样,可仍旧止不住地咳嗽。 凡妮莎没有理会,只觉得头有些晕,脸上的温度也在升高,她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也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她右侧传来,她茫然地看去,并没有听清对方的话,便干脆回了拒绝的意思。 可这又换来了卡萝的一句一半讽刺的话语,“可真不愧是德姆斯特朗的最受男生欢迎的,就算只是坐着,都会有麻瓜男人来搭讪。” “为什么要说这些?”凡妮莎紧皱着眉扶额,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像是要开始醉酒的前兆似的。 “没什么,就像我说的,凡妮莎,我只有在喝了酒后才敢说这些....我很抱歉。”卡萝望着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突然勾了个怪异的微笑。 “什么...”凡妮莎只觉得周遭的音乐声似乎都小了许多,她没听清卡萝说的,并且伴随着更加强烈的晕眩感,在失去意识前,她心里急切想要见到的那个人似乎出现了... ※※※※※※※※※※※※※※※※※※※※ 我来了 我感觉这章好造孽啊,差不多回法国后就要开始了 肆拾肆 酒内的摇滚音乐依旧在震耳欲聋地继续着,可这根本无法影响台前的少女,她前倾着趴在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小脸一片不正常的绯红,眉头微蹙紧闭着双眼,一旁还剩半杯威士忌,这无疑是少女已醉了的信号。 而周围早就虎视眈眈注视着她的男人们也纷纷开始出动,可在他们还没靠近时就发觉自己动弹不了,并且没过几秒便纷纷回了位置陷入了沉睡。 安格斯几步便来到了少女身旁,动作极轻地将她抱起,望着她的睡颜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温柔和爱意,但他也没忘瞥了一眼卡萝,随后便率先向外走去。 卡萝连忙跟在了安格斯身后,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完全没有刚才表现出来的那副醉酒胡言乱语的状态,她只是紧紧盯着前头那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眼底涌动着异样的情绪。 直到出了酒,安格斯才停下,他没有回头,直接冷声道,“格拉芙小姐,谢谢你的配合。” “安..卡特先生...可以带凡妮莎去我家里,现在也很晚了不是吗?”卡萝见对方主动和自己说话差点就要激动地叫他的名字了,即便很冷淡但她仍就不可抑制地红了脸,她盯着他好看的侧脸,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安格斯则侧目看向卡萝,可却惹得她的面庞烧得更厉害,他忽然勾唇就是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么就麻烦格拉芙小姐了,我还有个小小的‘谢礼’。” 卡萝被他的笑晃了眼,痴痴地盯着他那张冷俊的脸,直到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心跳地更快了,她立刻低下头去害羞地“嗯”了一声。 卡萝喜欢安格斯,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喜欢了,和凡妮莎成为朋友主要就是为了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可即便这样,她和他的搭话次数也没超过两位数。 安格斯对作为凡妮莎朋友的几个女生只是一直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而已,就连一个微笑都没有过,他的温声细语、和颜悦色都留给了他的妹妹。 有时会令她忍不住地嫉妒,可回想起又会觉得很可笑,对自己的妹妹好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很优秀,在校期间得到过的奖项全都展示在了城堡二楼的一处陈列走廊里。他的每门课都是O,毫不夸张的全能,并且从六年级开始就担任了学生会主席,是当时学校的当仁不让的风云人物 。而且就算是现在,他们偶尔也能从某个教授那儿听到夸赞安格斯的话。 这也令她更加憧憬也几乎完全沉沦进对他的喜欢里了,有了对比,那些男生真的是一点都不够看。 安格斯一直保持着单身,这是凡妮莎告诉她的,也是她一直没有动摇过这颗心的原因,她从没有放弃过,妄想着有一天可以被她抓住机会和他能够更进一步,可到她结束了毕业前的.Ts都没能等到。 直到今天过了午后,独自在家的她竟然迎来了他派来的人,但也只是告诉她也许会需要她帮忙而已。于是,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安格斯到傍晚才现身,他用了套完美的说辞说服了卡萝等到凡妮莎回来时故意带她去这种麻瓜所经营的人员杂乱的场所,并且尽可能的让她体验一下麻烦。 卡萝的演技很好,至少让凡妮莎相信了她是通过酒精的加持才敢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并在安格斯的指示下故意用马尔福这个点来刺激她,果然,效果很好。 不过令卡萝没有料到的是,凡妮莎饮下的威士忌并不多,竟然就这么醉了。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这也不用她来多想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 回到了卡萝的家中,安格斯将少女放置在了一楼的一间客房中才回到客厅。 他斜靠在沙发上,对着一旁的卡萝毫不吝啬地又勾了个足以蛊惑人心的笑,“没有格拉芙小姐的帮助就不会这么成功了,这份谢礼请你一定不要推辞。” 卡萝立刻正襟危坐,她表现地显然就像个期待奖励的孩子似的,可她还是推辞着,“卡特先生不用客气,我相信您的想法是为了她好,作为凡妮莎的朋友,我也希望她能够幸福。” 安格斯挑眉看她,唇边的笑容忽然就加深了一度,“谢谢你能够理解,但这份礼物,我认为你一定得收下。”他又停顿了一下,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也随之一黯,似是隐藏着某种情愫,他忽然起身缓步来到她面前,俯身就困住了她,“格拉芙小姐...不...卡萝...” 两人之间离得很近,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以及扑面而来的一股炽热气息,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一股透着沙哑的低沉,她的名字被他以这种方式念出来,更是直接勾了她的心神。 “安..安格斯...”卡萝脸庞的红晕很明显,她欢喜地直视他的眼睛又有些羞地移开了目光,可他还在慢慢靠近,她又退无可退,只好微微侧过脸去。 “谢谢你,卡萝...”安格斯凑至她的耳畔,恶意地吐出温热的气息,随后才道,“闭上眼睛。” 卡萝此刻的心里激动极了,即便对方根本就没有触碰到自己,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又紧张又期待对方即将会做的事,她极其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却错过了他唇边的那抹冷血。 “卡萝喜欢那个叫梅森的男生?”安格斯的语调未变,他的视线慢慢扫过她的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心又滑过眼角并一路向下。 卡萝一听立刻便睁眼看他,忙否认道,“不是的,安格斯..你听我说..那只是我说谎的..我不喜欢梅森,一点也不...我.我喜欢的..是你..”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也不敢再继续盯着他了。 沉默了几秒,安格斯才又开口,“乖,闭眼。”而后才抽出魔杖握在手里,“能得到你的喜欢是我的荣幸...但接下来,我需要你继续喜欢梅森,继续怨恨她,并且,彻底忘记我对你说的一切...卡萝,我想你能够到。” 安格斯话音才落便毫不犹豫对准她挥动魔杖,立刻念出,“Obliviate.(一忘皆空)”他面无表情地将她的部分记忆做了修改,随后又加了个昏迷咒才算结束。 将魔杖收起,安格斯没再多看一眼倒在沙发上的卡萝,转身径直进了客房内,走向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少女,俯身在她的额前印上一吻,又贪恋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凡妮莎,你会主动回到我的身边。” .... 凡妮莎醒来后只觉得还有些头晕,昏昏沉沉的,她从床上坐起茫然地看向四周,愣怔了片刻她才猛地记起昨夜在喝了卡萝递来的威士忌后就没了意识。 几乎是下一秒,她便低头看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被更换也没有动的痕迹,她这才暂且松了口气。 凡妮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要缓解一些晕眩的感觉,却仍在回忆着卡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直到,几分钟后,房间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令凡妮莎身子一僵,登时更久之前的记忆也涌了出来,她垂下眼帘抿唇轻唤了一句,“哥哥...” 安格斯立刻过去抱住了她,放柔了声音询问道,“凡妮莎,感觉怎么样?” “我...”凡妮莎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气息令她不由心安,再一想昨夜自己就这么毫无意识地倒在台那就后怕,她主动回抱住了他,眼前顿时有些模糊,“哥哥...抱歉...我和卡萝一起去了麻瓜世界的酒...” 安格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温言细语地哄道,“哥哥没有怪你,是哥哥之前的话说的太重,抱歉,凡妮莎,以那种方式追踪你,以后绝对不会了。”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脸,隐去眸底的那抹得逞,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凡妮莎或许得好好问问你的朋友,格拉芙小姐。” 凡妮莎沉默了,的确,她第一时间便感觉自己昨晚这么轻易就醉了很奇怪,再一联想卡萝的那些话,很明显是故意刺激,或许是为了嘲笑她,又或许是因为嫉妒而报复... “昨夜我找到你时,那位格拉芙小姐在你身边,还有一个麻瓜男人。”安格斯将她放开,又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即便他的语气仍旧温柔,可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她在外面,凡妮莎,我不会插手这件事。” “谢谢,哥哥。”凡妮莎对他感激地笑着,心里那因为自己被掌握了行踪的不快和怒意已经消失了,她望着他那满是爱意的眼神,最终还是重新扑进他的怀里,用着软软的语调开口,“哥哥,等我问完卡萝,我们回巴黎。” “好。”安格斯唇边漾着宠溺至极的笑,他对她的反应极其满意,但也在意料之内,他最心爱的妹妹终于肯真正接受他了,很值得不是吗? .... 问的结果当然在安格斯的控制之内,卡萝已经变成了个既然被揭穿了就什么都不装了的模样,她被施了禁锢咒,一看到凡妮莎就开始冷嘲热讽,自己直接主动把被修改后的记忆和盘托出,和他所说的都吻合。 凡妮莎自然更相信了,她全程都没有多问一句其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卡萝怨恨地盯着自己并说出那些令她失望的话而已。直到最后,她只留下一句,“格拉芙小姐,我们以后不是朋友了。”便不再看她一眼。 安格斯坐在一边旁观了整个过程,他一直保持着冷漠的神情没有暴露一丝一毫,视线也始终落在了他心爱的少女身上,虽然这个所谓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内,但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他要的已经得到了。 法兰克福的旅程也到此结束,两人再出现在巴黎时已是紧握着一双手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一层芥蒂终究还是被他给攻破了,那么,只要她的心在他这里,剩下的可就好办多了。 卡特家族的宅邸依旧隐藏在无人所知的境界里,华丽气派的庄园几百年来未曾变过,而消沉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卡特家族终于要重新出现在法国巫师界了。 ※※※※※※※※※※※※※※※※※※※※ 我来了 推进了剧情,下一个高潮快了 哥哥之所以这么做,我指对卡萝,因为他完全明白自己的魅力,并且可以很好的利用,对方就能乖乖听自己的,但有些事当然要做就做绝,至于死不死...我还不知道 肆拾伍 安格斯这次回来,除了在亚洲的项目全部结束了以外,就是为了卡特家族这次重新回归法国巫师界的事,当然,麻瓜界也会更加频繁地出席各种官方或是较大的场合,同政府高层以及那些权贵之间的联系也会更紧密。 这本就是伊格纳修斯计划内的,也是安格斯所希望的,自从接手了家族的内外事务后,他迫切地想要让卡特家族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以更加强大的实力和权利让那群无知的巫师们明白,传闻谣言不过是无稽之谈,那些所谓的大家族也只是蝼蚁罢了。 从22号上午一回来,安格斯便进了伊格纳修斯的书房待了很久,直到午餐时间也没有出来,这才让凡妮莎不禁有些担心。 她记得安格斯曾经答应过的,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父亲和祖母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而且如果被知道了,以她对父亲的了解,一定会降怒安格斯,到时候或许她就会被变相关在宅邸里,并且不会再让他们见面。 而事实上,凡妮莎对安格斯更多的还是被迫性依赖,他是她的哥哥,同时也算是爱人了,这种怪异的关系令她很难去梳理自己的情感,但她还是在试着去喜欢,去爱他,即便这是禁忌。 下午,安格斯才终于从伊格纳修斯的书房出来,之所以用了那么长的时间,除了家族回归的细节讨论外就是对曾经一些谣言的彻底清理,以及某些敌对家族的处理。 是的,从前的卡特家族即便强盛却也有不少敌对势力,而现在那些敌人统统都有所 发展,甚至在法国巫师界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么,一个昔日的对手想要回归并且极有可能接把自己打压下去,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或是个人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这就成了安格斯需要准备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不会太晚,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而且迟早需要肃清,法国巫师界也安逸的够久了。 除此之外,安格斯一概没有提和凡妮莎之间的关系,他当然清楚这么做的结局,而对于现在的自己是有害无利,卡特家族的敌人也没有清除干净,他还不能跟伊格纳修斯撕破脸皮。 他并不担心伊格纳修斯或是梅雷迪斯会看出来,多亏了从小的培养和毕业后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伪装已经是本能,但如果出了纰漏,那么,他也有将她带走的能力。 安格斯从出来后便干脆来到了凡妮莎的房间门口,他抬手敲了几下在得到了允许才进去。 少女一袭银色长裙,她正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厚厚的一本黑魔法类书,连头也没抬一下就开口道,“哥哥和父亲的谈话还没结束吗?” 安格斯未答,只是挑眉望着少女,随后心情颇好得大步流星地走至沙发前,直接覆身过去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结束了,凡妮莎想我了?” 少女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拿书的手一松没有犹豫地回抱住了他,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哥哥和父亲都说了些什么?” “原来凡妮莎是想知道这些...”安格斯低眉盯着她,而后干脆将她抱起放置到几英尺外的床榻上,又迅速抽出魔杖对整个房间都施了个屏蔽咒才勾了个戏谑的笑,“那么作为信息的交换,我收点等价的报酬也不算过分了,不是吗,亲爱的妹妹。” 少女听了下意识向后挪了挪,似是被勾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心底升起股惧意,她抿着唇扯了个勉强的笑想要转移话题,“哥哥...还没用午餐,不饿吗?” Angus hatte ein tieferes Lcheln auf den Lippen, zog das Mdchen leicht vor sich zurück, schlang ihre Taille um eine Hand und zog mit einem Zauberstab den Vorhang des raumhohen Fensters.“Vanessa avait faim quand elle l'a mentionné.” La jeune fille a été soulagée lorsqu'elle l'a entendu, mais elle a rougi immédiatement après avoir entendu sa prochaine phrase et a voulu échapper à son emprisonnement. “Eh bien, remplissez-moi d'abord, mon cher.”Angus steckte seinen Zauberstab weg und starrte auf den errtenden Blick ihres kleinen Gesichts, wissend, dass sie klar war und nherte sich ihr, um die zarten und rosigen Lippen zu küssen. Drei Monate von Ende Februar bis zur Gegenwart waren nicht lange für Angus, aber es lie ihn denken, dass sie verrückt war. Der sanfte und feuchte Griff auf den Lippen, das einzigartige Ara des Mdchens, untergrub seinen Verstand nacheinander. 少女的别扭和抵抗于安格斯而言微不足道,甚至被他当成了一种别样的乐趣,看着她因为兄妹这层关系而彷徨纠结,他的内心却莫名产生一种莫名的热切,令他尤其的想要知道她将如何反应。 唇上的辗转曲于都在安格斯的掌控之中,他故意磨着少女的心里的那层羞耻防线,从温和的浅尝到近一步的深层发掘,就连平淡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升温了。 这是个绵长的过程,安格斯的动作极尽了温柔,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少女的微颤,或许是因为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打破了伦理的那种抗拒,但这只是刺激着他的一个点而已,更多的则是她放弃抵拒后随着本能而脱离了思考的迎合。 如果说那举手投足都饱含着优雅高贵的少女就像株不可亵渎的空谷幽兰般纯净,那么他更喜欢此刻沾上了烟火气却没有完全被侵染的初绽的路易十四玫瑰,仍旧高贵却带着娇气的美艳,也令他钟情。 少女的回应青涩又犹豫,安格斯明白那是她的矜持,对她的小心思和未准备好的情绪,他总是耐心的。 Even though her thoughts were a little confusing, the girl still had a subconscious resistance to his approach. He was holding the bed with one hand and gently pinching her chin with one hand, and the warm breath was spilled on her crimson face.“Vanessa,N'ayez pas peur ou refusez...” Les yeux gris argent de la fille, aussi silencieux que le lac, gonflés d'émotions déprimées, elle ouvrit les lèvres et sembla vouloir dire quelque chose sans envoyer d'octet. Ses yeux s'assbrirent et il toucha délibérément sa sensibilité, la choquant, et un gémissement séduisant déclencha immédiatement la pièce au premier point culminant. Dies schien das Mdchen ein wenig wach zu machen, und ihre berauschten Augen blitzten mit seinen extrem klaren Farben, und schlielich würde sie ihn anrufen. “Frère ..” “Qu'as tu dit?” “... Angus..” “Vanessa...Rappelez-vous, vous êtes à moi...” 那种令他心神荡漾的感觉,重新召回了上一次的全部记忆,也令他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差点被彻底击碎,但少女的呼痛声唤起了他犹存的理智,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脸,轻言细语地哄着。 这一次同上一次的感觉有些不同,即便身体上仍然疼痛,但心头没有那些酸楚苦涩所聚集,这一切也不用再慰藉什么了。她皱眉抓紧了床单,眼神逐渐转向清明,切切实实地就像她答应的,尝试着爱他。 可这好不容易回来的思绪却在正式开始后又被粉碎,少女的脑海一片空白,如同破碎的人偶般任人摆弄,又逐渐回到了无法控制的本能状态。 Le lit à baldaquin a cmencéà trembler rythmiquement, ce qui était en décposition, envie et dégotant. Il y avait une légère fissure dans la dernière ligne de défense psychologique de la fille. Elle ne pouvait pas contrler sa pensée, mais ne pouvait que flotter avec lui. C'est un cauchemar et un beau rêve: l'entrelacement de la douleur et de la joie, l'enchevêtrement du péché et de l'insensé, mais la contradiction a un attrait sans précédent, et elle ne peut plus s'échapper. .... Vanessa htte nie gedacht, dass dies an dem Ort passieren würde, den sie am besten kannte. Als sie ihre müden Augen ffe, stellte sie fest, dass die Zeit erst spt abends war und es nur einen im Raum gab. 身上的长裙已经被换上了件宽松的睡袍,胸前“触目惊心”的痕迹提醒着她那场狂欢,除了一些不适感外,余下的只剩不堪的疲倦。 文森特再次敲门进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凡妮莎已经穿戴整齐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继续看着那本黑魔法类书,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便道,“家主请小姐过去。” 凡妮莎心里一个咯噔但面上神色未变,她夹了页书签便放在了桌上,随后才看向一旁的人,问了个别的问题,“哥哥呢?” “少爷收到了麻瓜界那边的邀请,将出席一个重要的商业晚会,在与家主谈完话后就启程了。”文森特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自家小姐似乎变了,但他却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 凡妮莎那可颗悬着的心也随着他的这句话彻底放了下来,沉默了几秒后才优雅地起身,向门口走去,“父亲在书房?” “是的,小姐。”文森特自觉地上前替她打开房门,等少女出去后动作迅速地关上跟在了她的身后。 走廊之中无比安静,两人之间也一时无话,文森特犹豫了片刻才行了一礼,忍不住问道,“小姐,恕属下无礼,学校的考试前天就该全部结束了,属下联系了德斯特朗那边,得知小姐昨天上午已经离开,属下冒昧,是否是少爷带了小姐去了别的地方?” 凡妮莎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这个从小就在自己身边的仆从的洞察力足够的惊喜人,可现在他却这么问自己,一定是也感觉到了什么。 “文森特,我的生日,辛苦你了。”凡妮莎说的隐晦,没有提安格斯告诉她的,她很清楚文森特对她唯命是从,但到底还是父亲指派来的,既然哥哥没有选择这种时候摊牌那只能说明还没到时机,那么她就更不该提前暴露些什么。 “是属下该做的。”文森特瞬间变明白了自家小姐的话中意思,安格斯所给的处罚也都是伊格纳修斯的默许,而她知道了,那么昨天也就可以解释了。 凡妮莎一路来到了二楼书房门口,文森特上前敲了敲门,得到了应允后才为她打开,她几步走了进去才发现伊格纳修斯正站在后头的几个书架前翻看着一本老旧的书,而梅雷迪斯也在。 门被轻轻关上,凡妮莎向着两人优雅地行了个贵族礼,“父亲,祖母。” 梅雷迪斯放下手中端着的红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凡妮莎。”随后又亲自倒了一杯。 “谢谢祖母。”凡妮莎接过红茶抿了一口,唇边的微笑未减,“这是文森特泡的,还是没有变。” “你这孩子这些年就只爱喝他泡的茶,看来等你嫁了人,文森特也得跟着过去了。”梅雷迪斯笑着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竟生出了一些不舍之意。 “祖母,这是....”凡妮莎有些错愕地望着她,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里头的茶水也差点洒了出来。 “马尔福家的小子和你不可能,凡妮莎,从法国巫师界里挑。”伊格纳修斯直接接过她的话,而后空气中便展现出几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出来。 “这是我和你父亲一致商议出来的结果安格斯那孩子也看过了,觉得不错,凡妮莎来看看。”梅雷迪斯握住她的手,又指了指面前的几个幻象里的男生。 凡妮莎沉默看着,神色未变,可心里却已经不断翻涌着,良久,她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是,祖母。” ※※※※※※※※※※※※※※※※※※※※ 我来了,哥哥在酝酿一件大事 肆拾陆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妥协,伊格纳修斯若有所思地瞥了凡妮莎一眼随后才用着极平淡的口吻告诉了她,这几个大家族都已经寄来邀请函,不管是茶会或是晚宴,她必须出席。 凡妮莎没有什么犹豫便应下了,她明白这所谓的邀请不过就是让她和这几个男生分别见见面罢了,虽然是以婚姻为目的,但也只是见一下而已,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她这里。 但,她还是想问安格斯,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把她拱手相让不是吗?她想知道他真的轻松答应所做的后手准备是什么。至少,现在的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凡妮莎一直等到午夜都没有等到安格斯,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醒来后才发现他竟一夜未归。 “究竟是什么商业晚会需要花费一整晚的时间?就算是收到女王的邀请,也不用这么久?”当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出现在脑海后,凡妮莎才有些愣怔地反应过来,端热巧克力的手也随之一顿。 以前她从来不会去多想这些,因为知道他的工作很忙,可这次她的心里却莫名有些不舒服,甚至还有点气恼,明明这是他作为继承人应该做的,她却不能保持住原先那般冷静,只为了他一晚上没回来而已。 凡妮莎试图用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她着实低估了那份怪异情绪的滋长速度,这令她连一个小时的书都看不下去,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她想见他。 一个小时后,凡妮莎终于忍不住了,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她命令文森特追寻安格斯的位置,可这个结果却令她有些意外。在联系了安格斯身边的一位仆从后,她才得到知他们此刻正在第16区的宅邸。 凡妮莎也一刻不停息地带着文森特直接去到了位于麻瓜界的宅邸,跟在安格斯身边的仆从盖文详细地解释了所发生的一切。 昨夜的商业晚会本来午夜前就结束了,可他们却在返回途中遭到了近十名巫师的偷袭,那些巫师都一律穿着黑袍还戴着面具,根本无法看清长相,用的也都是攻击性极强的黑魔法,还偏偏都是冲着安格斯的,就算他再强,面对数道一齐袭来的魔咒,还是免不了被击中,好在他们身上有备用的门钥匙,这才得以逃脱。 “少爷命令属下不要告诉家主和小姐,以免两位担心。”盖文又恭敬地对着凡妮莎行了一礼,“请小姐放心,属下已经找了医生来看过,这次是属下疏忽了,请小姐责罚!” 凡妮莎心下焦急万分,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管其他,但她还是瞥了一眼同样挂彩的盖文摆了摆手,只丢下一句,“文森特,交给你了。”便匆匆提步去了二楼。 找到了安格斯所在的房间,凡妮莎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他,小跑着到了床前,他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这样的虚弱着实吓着她了。 “哥哥...”凡妮莎轻声唤着他,眼前渐渐蒙上了层雾气,褪去了高傲冷漠的阴晴不定和睥睨一切的迫人气场,就算是对她,也是极尽温柔缱绻,可她偏偏没见过他这般病态的模样,苍白得让她心疼。 而床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呼唤了,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不管不顾地起身将她抱进怀里,随后便是沙哑的一句,“凡妮莎..我很想你...” 安格斯睡得很浅,在她推门进来时便已经醒了,本以为又是那个啰嗦的医生但直到听到她的声音,他才不再装睡。嗅着少女身上那熟悉又好闻的香气,他的吻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又一路沿着脸庞的轮廓吻至了她的唇瓣。 不再压抑着,他很干脆地探入她的口中,席卷那特别的令他着迷的馥郁馨香,熟练地挑起她的欲望再同她纠缠在一起,感受着她的回应,再将那点主动彻底转变成被动,他喜欢她目不暇接的模样,可爱却也诱人。 这个火热的吻在一切即将失控前停了下来,凡妮莎小脸绯红地埋在他的怀里,却立刻又意识到了什么忙和他拉开了段距离随后急切地握着他的手问道,“哥哥,你伤到哪里了?医生有说什么吗?让我看看?” 安格斯任由她的动作,望着她写满了“担心”的小脸,唇边的笑意更深,他突然反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拉,令她倒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在害怕?” 凡妮莎想从他怀中出来可被他抱得死死的,她咬着下唇抬眸看他,苍白的脸庞无疑说明了他伤的不轻,再听着他温柔的语调,忍不住心中一酸,眼角再次湿润了,“哥哥...” “抱歉,凡妮莎..”安格斯抬手小心地抚过她的脸颊,深灰色的眸里满是歉意和心疼之色,搂着她腰肢的手又紧了紧,在她的唇角又印上了一吻才解释,“只是几条杂鱼而已,别担心...至于父亲和祖母为你选的几个未婚夫人选,都由我来处理,凡妮莎就当去放松心情,到处走走,哥哥或许没太多时间陪在你身边,让文森特跟着,抱歉。” 凡妮莎凝视着他一如既往的温笑,内心却越发的难受,她主动覆上他的手,指尖轻轻地来回摩挲着他的手背,敛了视线垂眸望向他的干净的衣衫,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为了家族,哥哥已经做了太多,我知道哥哥一直很忙,还要分神来顾及我...可是,哥哥,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分担?我不想总是躲在你的身后...” 安格斯没有立刻接话,他只是沉默低头看着她,的确,直到下个月中旬几乎每天的行程都排满了,不仅是为了家族,同样的也是为了和她永远在一起做好万全准备,当然,带她就此消失不是什么难事,但他要的不是这么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向外界宣布,她是他的妹妹,也是唯一的爱人。 但是,他可爱的妹妹却更想帮他,可他又怎么会让她来接触那些潜在的危险?如果受伤的人换成她,那么不管对方是谁,有没有幕后指使者,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清理掉。 “凡妮莎,看着我。”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唇角扬了抹好看的弧度,“我亲爱的妹妹长大了,哥哥明白你的心意,也很高兴,但这些我足以应付,你只需要乖乖待在宅邸里,别让我找不到你就好。” 他说得极其轻松,可落在她的心上却是百般重,他的脸色已经好了一些,但仍旧看得出来并没有恢复,可却还笑得温柔哄她。是啊,他总是这样,尽最大的可能保护她,不论发生什么。 “哥哥...”凡妮莎忽然提高了些声音并直视他的眼睛,心里的那份难过在不断翻涌着,她忍下继续道,“你不用这样,也不用管我,父亲和祖母所给的那些人选我自己就可以处理...哥哥有什么计划,我能够帮你,就算被父亲发现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你...哥哥..不,安格斯..我只是害怕..这样的事...你明明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 听着她明显带着哭腔的话,安格斯心下一阵触动,他干脆将她抱上床榻,令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随后才轻言细语地安慰,“别害怕,凡妮莎...相信我,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让你担心,我很抱歉....父亲那里还没到时候,也得委屈你了。” 安格斯抬手将挡住了她脸庞的发丝理至耳后,他忽然勾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直接覆身过去,他低眉望着她,“凡妮莎,这算是接受我了?” 她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抹红晕,银灰色的眸子里水光盈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两手抵在两人之间,似是欲言又止。 他也不急,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不过片刻,她终于肯开口,只见她主动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后有些羞涩地莞尔,声音是尤其的清脆柔软,“嗯,我...喜欢你..安格斯..哥哥...” 她的话音刚落,迎接她的便是一个热切的吻,唇齿之间的交融格外的契合,这一刻,她的脑海和心里统统被他给占满了,这是种奇妙的感觉,在此之前缠绕的枷锁已经粉碎,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欢喜和满足。 从某种程度来看,也许他还得谢谢这次的袭击成功令他解除了一切阻碍,她的心扉彻底向他敞开,如愿以偿得到了她的喜欢,她的心....或许这是怪异的,也是罪恶的,甚至是令人作呕的,于他却是致命的诱惑,一旦选择了便回不了头了... .... 安格斯受伤的事被压了下来,没有传到伊格纳修斯那里,击中他的黑魔法虽然威力不小但好在他身上有保护咒多少削弱了一些力量,真实情况可比凡妮莎想象的好的多,这也才让她安心回了宅邸。 安格斯并没有回来,他还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而且既然已经出现了截杀他的巫师,那么就说明那些人已经脱离了蠢蠢欲动,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战争”。 而等着凡妮莎的也就是和那几位大家族少爷的所谓“约会”,当然,作为一名贵族,这些也属于日常交际范畴,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游刃有余,只不过目的是婚姻而已。 .Ts的成绩单在5月底时寄送到了第16区的宅邸,凡妮莎也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的,不出意外的全O通过,同时还有一封关于毕业典礼的通知,所有的七年级生必须参加,时间设定在了6月5日上午9点半,地点则是德姆斯特朗的一楼礼堂。 虽然总是希望早点毕业,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却发现上课的那些日子是多么的令她不舍,那些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事瞬间就一齐从记忆深海里跃出,可即便再难忘,现在也只剩下淡淡的怀念了。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紧随而来的还有另一件事。 ※※※※※※※※※※※※※※※※※※※※ 昂,是不起感觉哥哥很温柔? 接下来才是开始 肆拾柒 6月5号是德姆斯特朗七年级生毕业典礼的日子,而事实上,一部分已经回家的学生为了避免迟到都会被要求提前一天返校,在4号这一天的中午到达临近挪威的一座小镇,在指定地点集合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到达学校。 回到了阔别半个月的德姆斯特朗城堡,凡妮莎心中的那份不舍也越来越浓郁了,在这儿学习生活了七个学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她的第二个家一样的亲切,而即将离开这里无疑让她和其他七年级生一样的伤感。 稍作休整便已近黄昏,凡妮莎从位于地下室的宿舍中出来就向和克鲁姆约好的散步地点,城堡后头的大湖边走去。从法兰克福回巴黎后,两人之间信件往来并不多但也没断过,只是内容并没有涉及和卡萝之间发生的详细罢了。 凡妮莎到达时便发现了已经在等待的克鲁姆了,他面对着大湖正好一齐沐浴在血色夕阳的余晖之下,披上了层浅淡的金红色,和那粼粼湖水一样一时之间耀眼极了。 克鲁姆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并没有及时注意到凡妮莎的到来,直到她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他才反应过来打了个招呼,可脸色仍旧沉重。 “凡妮莎,我想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克鲁姆颇为严肃地看向她,又停顿了一下才深吸了口气道出了一句惊人的话,“卡萝她...意外过世了...” 凡妮莎有一瞬间的愣怔,她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来确定这其实只是个玩笑,可在注意到他认真的不像骗人的神色后,她那银灰色的眸子里才彻底换上了震惊和不可置信,艰难地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 克鲁姆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凡妮莎,你别太伤心了...是我偷听到雷曼教授说的,他收到了卡萝父母的来信...卡萝似乎是在酒醉酒后和一个醉鬼麻瓜起了争执,对方随身带着匕首,就...或许,他是想在明天的毕业典礼上宣布。” 而凡妮莎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的脸色发白,低头紧抿着唇,似乎仍然没有从这个消息的冲击中缓过神来,藏在袖子中的小手渐渐握紧成了拳头,可只维持了几秒又无力地松开了。 沉默了片刻她才肯抬眸,却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让克鲁姆顿时手忙脚乱地开始安慰她,“凡妮莎..你..你别哭啊...我知道你和卡萝感情好,虽然不清楚你们为什么会闹到绝交,但...”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威克多尔...是我..或许有我的原因...”凡妮莎的眼前已经蒙上了层水雾,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只一眨眼,便已经潸然泪下,“那天在酒,卡萝告诉我,她喜欢梅森...可梅森喜欢的是..我...” 凡妮莎将在法兰克福的那一夜发生的种种全都和盘托出,从进了酒到自己醉酒,再到醒来后发现是安格斯救了自己,最后就是卡萝主动承认了所有以及两人就此绝交的经过。 克鲁姆安静地倾听着她断断续续的陈述,望着她发红的眼睛,只是叹了口气随后轻声道,“凡妮莎,这不是你的错,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才是受害的那方不是吗?还好安格斯去了,梅林!不然我可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卡萝她...” 他还想说什么但又意识到或许不太好便又话锋一转,“凡妮莎,相信我,这根本不能怪你,这只是个不幸的意外...我明白你想的,但谁都无法控制别人的情感,不是吗...而且凶手就是那个麻瓜。” 凡妮莎未答,她只在接过克鲁姆递来的丝帕时低声道了句,“谢谢”,随后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 而此刻,除了绚烂的天空偶尔有鸟群飞过传来一些叽叽喳喳的叫声外,就只剩下微风拂过湖水和草木的来自自然的声响了,但这些都无法打扰到驻足不动的她。 克鲁姆站在她的左后方,也十分配合的一语不发,陪她静看眼前这幅如梦似幻的黄昏画卷。良久,这刺人眼膜宛如镶了金边的落日开始一点点被厚重的云多和暮色吞噬,将这片天空彻底两极分化,一面热烈,一面暗淡。 克鲁姆并不觉得累,他和卡萝并不太熟,对她的死除了觉得震惊外便是惋惜,可没想到居然还能牵扯到自家好友,以凡妮莎的性格是绝对会联想到这层,就会认为多少和自己有关,这个傻姑娘,明明也是受害者。 可,卡萝的离世未免太过突然,仔细想来是有些奇怪,这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是因为感情问题从而导致了这么一出悲剧,不过只是为了喜欢的人未免太过草率,但既然她能对凡妮莎做出那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回去,凡妮莎...”克鲁姆轻声唤她,而后又补充了一句,“等明天上午毕业典礼结束,我陪你去拜访卡萝的父母。” 她只简短地“嗯”了一声,而后便转身,可那张小脸上却是明显的悲戚。 .... 毕业典礼举行的很顺利,但在卡萝意外逝世的消息宣布时,本就伤感的氛围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同时为这场典礼画上了一笔浓重的灰色。 而在这之前,凡妮莎收到了梅森的告白,他说不管结果如何都不想留下遗憾,这却提醒了她,卡萝曾经说过有多喜欢梅森,可对方甚至没有问一句关于卡萝,这还真是讽刺。 凡妮莎在昨天就已经给伊格纳修斯写了封信,表示了自己将和克鲁姆一起去往法兰克福看望已经逝世的曾经的好友,这会耽误一天回家,她相信父亲是不会说什么的。 于是,在毕业典礼结束后,凡妮莎便和克鲁姆一起离开了德姆斯特朗,向卡萝家出发。 陌生又熟悉的法兰克福,两人直接拜访了卡萝的父母——格拉芙夫妇,他们看上去似乎苍老了许多,可在面对凡妮莎和克鲁姆的到来却还是在强颜欢笑着,这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格拉芙夫人将卡萝被发现以及那个凶手所供认的过程都讲了一遍,一名巫师居然能够被一名麻瓜杀害,这在巫师界或许会引起一番新的舆论风向,格拉芙夫妇并不希望他们的女儿在不幸离世后还要被别人议论,便进了所能压下了这件事以免持续发酵。 格拉芙先生非常后悔,他总是在想如果他们夫妇没有出门旅游,而是待在家中,他们或许就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卡萝也就不会这么走了。可,这也只是这位失去女儿的父亲的痛苦自责而已。 后来,格拉芙夫人带他们两人去到了卡萝的墓地,就在他们家附近的一所教堂后头的墓园里,她的墓碑上刻着“Carlo·Graff 1977-1995 Merlin wünscht Ihnen ”(卡萝·格拉芙 1977-1995 梅林祝福你)。 碑前已经放了不少花,或许是葬礼时送的,又或许是后来有人带来的。凡妮莎也带了一束卡萝生前最喜欢的白玫瑰,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活泼的姑娘曾经说过,“我希望未来的某一天,那个人会捧着一束白玫瑰向我求婚,这是求爱之花也意味着我足以与他相配。” 第二天上午,凡妮莎和克鲁姆便回了巴黎,在文森特的帮助下,克鲁姆直接使用了门钥匙便去到了霍格沃兹,毕竟三强争霸赛还有最后一关。 凡妮莎整天都用各类书籍来转移注意力,卡萝的死对她的打击的确有些大,就算是因为一些事而绝交了,但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她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还冷血下去。 可那天的事依旧困扰着她,或许真的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导致了卡萝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年。她很想告诉安格斯,可他最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甚至不回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直到12号这天,克鲁姆的一封信的到来成功打破了这份持续了不久的焦虑。 ... 亲爱的凡妮莎: 梅林!你绝对想象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几天霍格沃兹“热闹”极了!邓布利多被英国魔法部的人带走并被暂停了校长的职务,而三强争霸赛中他的裁判位置也将由副校长代替。 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奇究竟发生了,但很抱歉,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现在整个霍格沃兹都在讨论这件事,英国魔法部没有做任何说明,全靠猜测,可惜我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 听说邓布利多已经被关进了阿兹卡班,这明显是假的,但看样子他没法在22号的第三关回来了。不过,凡妮莎,希望你不会忘记,这次的三强争霸赛冠军一定会是德姆斯特朗! 你最忠诚的朋友 威克多尔·克鲁姆 .... 凡妮莎拿着支羽毛笔对着空白的信纸略略思索了一会才落笔开始回信,对于邓布利多的印象,除了这是位非常伟大的巫师外其余的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人就算做了什么也绝不会让魔法部有迹可循,而这次的行动却这么直截了当,并且还封锁了消息,很明显肯定是一些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了,至于是什么,还真的很难判断。 但,这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需要关心的必要,全当看戏就可以了。 这天夜里,凡妮莎穿着睡袍半躺在床上阅读着一本古代如尼文类书,时间一晃便来到了11点半,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但都是为了等安格斯,差不多有将近一周没见到他了,她的确很想他。 当她终于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静谧的房间内突然发出一阵动静,随后她便隐约感觉到身旁多了个人,自己也落入了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 “哥哥...”她的声音很轻,似是在梦呓般,可眼睛却沉重的睁不开。 身旁的人在她额前印上一吻,用着极温柔宠溺的口吻道,“睡,明天上午我不走。” 得到了保证她这才安了心,再次陷入到混沌的梦境之中。 ※※※※※※※※※※※※※※※※※※※※ 我来了,开始陆续领便当啦,我估计没人能猜中下面会发生些啥,害 白玫瑰那里暗示的很明显啦,卡萝喜欢的是哥哥,至于她的死,酒精害人呐... 肆拾捌 或许是因为安格斯回来了,又或许是太累的关系,凡妮莎睡得很沉也很安稳,待到自然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他怀里,还主动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不放,而他正闭目浅眠。 凡妮莎稍稍从他怀中退出了一些,抬眸盯着他冷俊的面庞,因为是哥哥,是亲近的人,她似乎很少这么仔细地打量他,而现在以另一种作为他的爱人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有让那些女孩疯狂的资本。 凡妮莎完全能想象,安格斯就算只是站着勾勾手指又或者一个眼神,绝对会有女人主动贴过来,虽然她看见过的从来都只是他冷漠至极地无视那些有勇气来搭讪的人罢了。 她小心地抬手生怕吵醒他便只是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他的脸庞,毫不客气地说,她今后的人生都会和面前这个男人紧紧捆绑在一起,从宅邸那疯狂的一夜,从她答应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无法再分割开了。 在这段畸形、扭曲、禁忌的爱里,她无疑是弱势的那一方,总是被动地承受着直到她接受了,他才不会那么的步步紧逼,这也终于让她看见了对自己永远温柔的哥哥的另一面的冰山一角。 可这些日子却令她真正开始接受他了,从法兰克福回来一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升温很快,至少她以为需要更多的时间,可在看到他即便受了伤想的却还是如何保护她的那一刻,她就彻底沦陷了。 凡妮莎主动抱住了他,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然而下一秒他就醒了,直接抬手将她搂得更紧,又亲吻在了她的额头上才用着低沉的声音道,“亲爱的,想我了?” “嗯,我好想你...”凡妮莎扬起小脸看他却和他温柔的目光对上,随即一扬唇就是个甜丝丝的笑,“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哥哥了,可不可以多陪陪我?” 安格斯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眸里流露的温情更甚,“抱歉,凡妮莎,这几天太忙了疏忽了你,今天上午没什么重要的事,哥哥都用来陪你,好不好?” 凡妮莎这才应了句,“好。”随后便又躲进他的怀里蹭了蹭,可一想到只有上午她便有些不太开心了,嘟起小嘴便抱怨,“哥哥每天都早出晚归,连一面都见不到,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关都陪不了我了。” 哪知,得到的却是安格斯的另一声“抱歉”,他明显感受到了怀里少女的那份不满,可也只好轻言细语地哄她,“这个月是最忙的,那一天魔法部有个很重要的宴会,父亲和我都会参加...凡妮莎想去看比赛就让文森特跟着,仆从里我只放心他。” 凡妮莎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明显失望的语气回道,“没关系,家族的事更重要,我知道的...”她抿了抿唇又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哥哥,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安格斯低头看着她,眼神一黯,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声音仍保持着那淡淡的宠溺,他明白她想说什么,但却仍装作疑惑的模样问道,“凡妮莎想说什么?” 她没有立刻回答,先深吸了口气随后才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渐渐那张小脸也开始变成一副要哭的模样,“哥哥...卡萝她...过世了...毕业典礼上雷曼教授宣布了她的死讯..我和威克多尔一起去法兰克福拜访了她的父母..卡萝是在醉酒后和一名麻瓜起了冲突被匕首刺死的,那名麻瓜已经供认了..可是..我总觉得这很突然,而且..卡萝她曾经因为梅森...” 然而,她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安格斯给接了下去,“所以凡妮莎认为格拉芙的死是有一部分你的原因了?”见她缓缓点头,他只是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道,“凡妮莎,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格拉芙早就死了。” 安格斯的声音就像冬日里顶着最凛冽的寒风一般瞬间令她背后发凉,心里的温度也蓦地降到底,可抬眸看过去,他还是保持着柔和的微笑,她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当时如果卡萝不是她的朋友,那么结果就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了。 “作为巫师被麻瓜杀死,我想这不论传到哪国的巫师界都会成为笑料。”安格斯勾了个不屑的笑,眼里满是冷血的轻蔑,他抬手捧住她的小脸又道,“凡妮莎,看着我....格拉芙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做的已经足够了。” 她没有接话,只是一眨不眨地望向他那满目的爱意,片刻后,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便阖眸直接埋进了他的怀里,同时耳畔也传来了他的低语,“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凡妮莎,别想太多,哥哥永远会陪着你...” 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是一阵的沉默,直到偌大的房间内响起了几道突兀的敲门声,她才像是惊醒了般从他怀里出来,好看的银灰色眸里闪过一瞬的惊慌失措。 敲门声停了,但很快就传来了文森特不冷不淡的恭敬声,“小姐,家主命属下来请小姐一个小时后过去,说是少爷昨晚回来了可以一起用餐。” 凡妮莎侧目看了看被认为待在自己房间里却在她这儿过了一夜的安格斯,登时脸庞便爬上了抹绯色,移开了目光,她挪到床边抬手撩开床幔提高了些声音道,“知道了,请告诉父亲,我会准时到的。” 接着就只听到文森特回了句,“是,小姐。”后又回归了安静。 凡妮莎这才转身却发现安格斯已用魔杖将两边的床幔统统恢复成了原样,而他也站在了床边,他只着了套深色的睡袍,领口松松垮垮的,胸膛露了大半,可他浑然不觉,反而慵懒地抬手揉了揉有些乱的银灰色短发。 他的视线扫过她小脸上那片清晰的绯色,随后对着她忽然一扬唇恶意勾了个戏谑的笑,“亲爱的,还剩一个小时,我不介意帮你沐浴梳洗...” 安格斯故意拖长了最后的几个字,听得凡妮莎立刻羞恼地瞪他,面庞却烧得更厉害,她的反应似乎令他很愉悦,很轻松便抓住了她并一把抱起真的向着浴室方向走去,惊得她急忙开口,“哥哥,既然文森特来了我这里,那么他一定也会去你的房间的,你...” 可未等她全部说完,安格斯就接了下去,“凡妮莎不用担心,就算文森特怀疑了什么,他也只不过是个仆从而已。”他忍着笑意低头看她着急的模样,玩心更甚,果然比起平时优雅的贵族小姐,他更喜欢她这副娇俏的少女状态。 见他轻而易举就反驳了回来,凡妮莎又瞥了一眼离浴室不过还剩下的五英尺距离,只好立即坦白,“哥哥...我.不想..我自己可以的..能不能...” 安格斯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到了浴室门前才将她放下,随后在她低着头似乎准备接受事实时,他只俯身凑至她耳畔道了一句,“去,不能让父亲等你,不是吗?我会在楼下等你。”说罢,便先转身出了她的房间。 凡妮莎这才长舒了口气,她目送安格斯离开后才进了浴室。 落地镜里的少女精致的脸庞仍有抹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弯了道浅淡的弧度,逐渐的,热气缭绕也将她笼罩了个彻底... .... 早餐桌上,尽管坐着的都是血缘关系最近的家人,但因为教养和习惯,身为卡特家族的一员,同时也是贵族,该有的礼仪是绝不能丢下的。 凡妮莎在安格斯身边是离主位最远的,微微侧目便能看清他用餐的一举一动,似乎只有在伊格纳修斯面前,他才会收敛了一切的锋芒和气势,变回一个优雅的进退得度的继承人的样子。 伊格纳修斯只简单问了安格斯几个最近这些天关于家族对外事务的安排和结果,而后又开始说起他的婚事。 梅雷迪斯更是直接苦口婆心地半劝半斥地唠叨起来,“安格斯,你这孩子今年也有25了,你妹妹还小不用那么着急,可你呢?我和你父亲已经说了你几年了?” 安格斯优雅地放下刀叉又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拭了下唇角后才抬眸不紧不慢回答,“祖母说的是,不过我暂时还没有看得上眼的,而家族目前也正处于回归巫师界的阶段,或许可以等过段时间再议这件小事。” 梅雷迪斯却重重地将手中的红茶杯往杯垫上一摔,随后提高了些声音就道,“小事?你父亲当年22岁就娶了你母亲,别拿家族的事做借口,今年你必须把这未婚妻给定下来!” 而伊格纳修斯则淡淡瞥了一眼似乎已经不准备再回答的安格斯,随后开口道,“按你祖母说的做...先来我的书房一趟。”说罢,便率先离了席。 安格斯只回了个,“是,父亲。”随后在桌子的遮挡下捏了捏身旁少女的手心示意她不用担心后才跟着起身离开。 凡妮莎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心,事实上,她并不太担心祖母给他塞哪个女孩子,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能拖得了一时,可时间积累起来,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像刚才那样的催促,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怎么能这么轻易让父亲和祖母知道呢? 谁知,他们二人不过才走了不到半分钟,梅雷迪斯便冷哼了一声,“你父亲还真喜欢帮安格斯那孩子,凡妮莎,你也劝劝你哥哥,卡特家族的实力足够在法国巫师界占据高位,想挑什么样的女孩没有?还是说你哥哥有中意的姑娘了?” “哥哥他从未和我说过这些,我想哥哥应该没有喜欢的女孩...祖母不必这么操心,哥哥只是太忙了。”凡妮莎带着抹得体的微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梅雷迪斯知道了自己和安格斯之间的关系会气成什么样。 “还是你这孩子让我放心,凡妮莎,之前的几个男孩子里有看中的吗?尽管告诉祖母,如果没有就再挑挑别的,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我看克鲁姆那孩子也不错。”梅雷迪斯爱怜地望着她,每每这么细细看她一会就总能想起她已过世了的母亲,而这也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总能迁就她的原因之一,就像当初那个马尔福一样。 “谢谢祖母关心,威克多尔只是我的好朋友,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了,是霍格沃兹的一名学生....而且哥哥还没有未婚妻,我...还不太想这么快就多个未婚夫。”凡妮莎非常果断就把理由扯到了安格斯身上,反正梅雷迪斯已经对他有了不小的意见,再多点也无妨。 对此,梅雷迪斯也点点头,“是该让你哥哥先...”她又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不让我省心...好了,凡妮莎你去,你父亲不会留安格斯太久的,你们兄妹也一周没见了,帮祖母劝劝他。” 凡妮莎起身优雅地朝她行了个贵族礼,随后才道,“我会的,谢谢祖母。”话落便在文森特的跟随下向二楼走去。 既然祖母已经这么嘱咐了,那么她好歹也该去问问他本人的意愿不是么?何况,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安排是什么。 ※※※※※※※※※※※※※※※※※※※※ 来晚了,迟到的圣诞快乐,话说我昨晚码字睡着了,还做了噩梦,害... 这章我就单纯想增进下感情啦,丰满一下人设,可以从角色相处之间看出性格什么的,也为了填补下到第三关期间的空白,嗯,没错,一切都会发生在22号 至于催婚,这对这种古老家族来说很正常,一般的很早就有婚约了,而且祖母跟父亲结婚都早,重点是哥哥居然连个未婚妻还没有,so .... 肆拾玖 文森特跟在凡妮莎身后十分恭敬地叙述着今天她的行程安排,“小姐,上午的时间都已经按照要求被空了出来,午餐后1点到2点是午休时间,从2点钟到3点是例行的魔咒训练,3点半前需到达勒菲弗尔庄园参加茶会,结束后一直到晚餐前都是决斗训练。” 凡妮莎轻轻“嗯”了一声,她一路到了二楼来到了最角落的书房里,随意拿了本麻瓜名著翻看,又吩咐了一句,“文森特,等哥哥出来后请他过来。” “是,小姐。”文森特行了一礼后便动作几瓶地出了去并将门给带上了。 手中是本曾经看过的《傲慢与偏见》,情节她都记得很清楚,盯着书上的文字不过一会儿她便开始走神了。 毕业了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事实上凡妮莎对魔法部并不太感兴趣,倒是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让她有些想法。现任的教授是名退休傲罗且本人也说了只教一年,那么,等三强争霸赛结束,她或许可以去问一问。 可似乎邓布利多被英国魔法部的人给带走了,在克鲁姆最近的一次来信里,也没有提及到邓布利多回去,看来这次或许真的是什么棘手的事了。 果然,霍格沃兹很有趣,不仅埋藏着许多秘密,还和那位神秘人有牵扯不清的纠葛,以及被称为救世主的男孩,去年暑假世界杯结束后的食死徒作乱,哥哥也说过神秘人终将会回来,那么霍格沃兹很明显会成为两方势力冲撞的一个重要地方。 能让英国巫师界被黑暗笼罩了二十年的黑魔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当年神秘人又是怎么会被打败的?满盘皆输后又躲藏到了哪里?存活的食死徒大多被送进了阿兹卡班,这位黑魔王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又靠什么不被那些傲罗发现? 虽然伏地魔被传是个恐怖的疯子,但疯子也会取飞离死亡这种颇有些诗意的名字吗?倒让她有些好奇了。 凡妮莎明白自己不该有这么多好奇心,但上一位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几十年前被邓布利多打败后俨然已经成为了过去。而现在,正有个二代魔王即将回来并再次搅乱英国巫师界,这实在是让她非常想做个旁观者看场好戏。 好,她的确突然有了些恶趣味,但这都是那些好奇心在作怪,何况这位黑魔王可是精通黑魔法,可惜这样的一位人才偏偏是个疯子,不然一定会为黑魔法书写更新的历史和定义的,真的是很可惜了。 很快的,一阵短暂的敲门声便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神立刻道了一句,“请进。”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了书上。 随着她话音落下,门就被推开了,安格斯一眼便望见了正低头认真看书的少女,唇角一扬勾了个温柔的笑,他将门关上又顺,手施了个屏蔽咒,随后几步来到她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将她抱进怀里,轻声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凡妮莎将书给合上,示意他看封面,但还是回答了,“是《傲慢与偏见》。”她将书置于一边,转而直接躲进了他怀里,又换了个无辜的笑问道,“祖母让我来问问哥哥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孩子,还要我劝劝你早些定一个未来的卡特夫人,所以哥哥打算回复祖母什么时候呢?” 安格斯挑眉看她,可深灰色的眸里是止不住的宠溺,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可又故意皱起眉来一副苦恼的表情,“我心仪的女孩永远只有一个,凡妮莎,你应该很清楚...既然祖母这么着急,那我也不介意提前告诉她,我认定的未来的妻子,如何?” “好啊。”凡妮莎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下来,紧接着对着他俏皮地眨眨眼,笑着继续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哥哥准备怎么让父亲和祖母同意呢?” “原来...凡妮莎这么心急吗?”安格斯唇边的笑意更深,扶着她腰肢的手倏地一收,低头便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别着急,等家族这些天对外的事务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会去找父亲的,凡妮莎只要乖乖等着嫁给我就可以了。” 听着他温柔的承诺,凡妮莎一直都知道,只要是答应她的事,不管多难一定会做到,这点她从不怀疑,即便这很难也很匪夷所思,但她相信他,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忧,“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父亲怎样都不同意,那我们...” 安格斯轻柔地抚摸着她披肩的长发,对怀里少女的担心只是微微笑了笑,故意问了一句,“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那凡妮莎愿意和我走么?” 凡妮莎扬起下巴抵在他的胸前,那双澄静的银灰色眸里渐起涟漪,她停顿了片刻才坚定道,“哥哥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我,可是...哥哥是家族的继承人,不该因为我而放弃..” “我的凡妮莎...”安格斯抬手捧住她的小脸,唇边的笑意更深,“这些都比不上你,即便没了这个继承人的头衔,也不算什么,只有你才是我最重要的...我爱你..凡妮莎..” 隐去眼底的一丝意味不明,他的指尖在她的眼角一点点摩挲着心中对她的爱意统统都翻涌了出来,对他而言,卡特家族是很重要,但她的位置永远都高于这些,没了她,做了家主又有什么意思。 但,总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她的面庞逐渐染上了抹红晕,睫毛颤动了几下,她主动环住他的肩膀,旋即便是个羞意满满的笑容,“哥哥...我有很多很多事想和你说...”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凡妮莎说,我听着。”安格斯令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随后又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才算结束。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不久前我很厌恶这样的自己,会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这本就不该发生...那时候我有点怕你,而且不管怎么样都逃脱不了...我有时会想,如果马尔福没有失去记忆,那么现在又会是什么局面...他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但或许我和他的确不该在一起。” 她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才继续,“法兰克福的那晚,我很生气哥哥在我的项链上用了追踪魔法,可后来我又突然很庆幸,如果不是哥哥...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我还是没办法真正的接受这一切,直到哥哥后来又受伤了,我真的好害怕...我想一直陪在哥哥身边,不离开...” “凡妮莎 ...我看着你长大,你的想法我都明白,抱歉,吓到你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亲爱的...”安格斯低头凑近她,视线汇聚在她微张着的唇瓣上,“不会太久的...” 他说着便吻了上去,强势地和她纠缠在一起,少女温柔的迎合渐渐迷失在了他热烈的进攻下,完全沾上他的气息,一点点地陷入了他所创造的梦幻的世界里。 这件事令她不仅不反感,甚至自愿沉溺其中,她的脑海中统统都是他的面容和身影,心也被占满了,这一刻,她只希望能够永远和他在一起,她的一切都已经交给他了,无法后悔也不后悔。 绵长又火热的吻渐渐停了下来,他的眼里是毫无遮掩的欲望,但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忽然勾了个蛊惑的笑,“凡妮莎...满足我...好么?” 他的声音低沉得沙哑,可却像是能勾魂般,她调整着呼吸,思绪还来不及恢复过来便下意识地点了头,几乎是下一秒她便已经半躺在了沙发上,而他正俯身看着她。 “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凡妮莎。”他的视线流连在她被条银色连衣裙而包裹住的身段上,慢慢分开她细长的腿,接而又是一个吻。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海越来越混沌,像是在做梦似的,有些痒却舒适的感觉一直干扰着她的神经,并且不知怎么的越来越热,可只要离他近些就能减轻这种难受。 后来,那一瞬间的痛感硬生生扯回了她的思绪,总算是令她清醒了很多,眼底的恍惚迷茫统统都消散转而恢复了那份澄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哪,在做些什么。 而他则一直都关注着她的表情,没有错过任何一次细微的变化,等她回神时才羞得她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可下一秒他便俯身贴着她的耳畔压抑着快要崩溃的理智低声问了一句,“疼么?” 她正想回答却又忍不住一颤,差点便惊呼出声了,他温热的气息包裹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并且慢慢地开始了这场他为她编织的美梦。 可以忍受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无法用文字形容的感觉,像是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的那种舒适,又像秋日在宜人的微风下的下午茶,却更像从云端跌落进更柔软的棉花中那种惊心动魄后的满足感。 这段梦持续的时间很漫长,她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又不知该抓着些什么,无助地挡在自己的胸前,却随着这阵有节奏性的晃动而起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心里的那些酝酿出的情绪终于积累到了临界点,随着这场梦的深入,在某个点突然毫无预兆地彻底爆发了出来,将剧情烘托上了高潮。 脑海中划过无数的闪光点,就像是流星雨似的,她张着唇有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平复了下来,她无力地抬起手,嘴中念念有词,可他却俯身用温柔无比的吻将她想说的统统都堵了回去,直到她放弃了,他才携着抹笑忽然开口,“亲爱的...现在还不行...乖..” 这场梦当然是继续了,只不过由美梦逐渐转变成了噩梦,周遭的一切都在迅速变幻着,她想逃可却偏偏无法逃脱,只能被动随波逐流,可这场梦似乎离结束还很远... ※※※※※※※※※※※※※※※※※※※※ 我来了,这应该是结局前的最后一次了,且看且珍惜 我要开始最后一个高潮了,哎 伍拾 安格斯连午餐都没用就走了,他在那结束后亲自抱她回了她自己的卧室里,虽然被文森特目睹了,但就像他说过的,就算被怀疑,即便是首席仆役长也不过是个仆从而已,况且家主的位置迟早是他的,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文森特作为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曝光一切对凡妮莎会有什么影响和后果,至少在这点上他很肯定这位仆役长不会多嘴。 在安格斯离开之前,他又好好安抚了自己心爱的少女一次,现在他是一点也不担心什么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就算那个马尔福立刻恢复了记忆,她也不会再动摇了。 少女的娇羞总是能牵动他的心,那张几近完美的小脸上浮出因他而生的红晕,那双宛如湖水般干净又纯粹的银灰色眸里因他而起的波澜,再用那清脆柔软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娇嗔,都能荡漾了他的心神,他的妹妹,他的珍宝,他的天使,他唯一的爱人,集尽了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而安格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剩余的阻碍统统除掉,卡特家族回归的准备已经接近尾声了,这期间出现的每一次明里暗里的麻烦也都被他用更狠绝的手段解决掉并且那些幕后之人无一例外的都收到了份“大礼”,小看他的下场可有比除了死更可怕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毕业后接手家族对外事务的那一刻起,善良、心软、犹豫这些只会害死他的东西就已经被彻底抹除了,他唯一的温柔也只留给了他的妹妹而已。 不论是在法国的势力拓展和部署还是延伸向英国,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卡特家族的一半实权可都转移到他手上了,而伊格纳修斯的那另一半会在他继承家主时正式给他,可这似乎不会太快了。 .... 接下来的一周里,安格斯还是像先前一样,要么早出晚归要么就直接不回来,虽然凡妮莎每天安排的也满满当当,但在闲暇都会很想他,尤其到了夜里,这种思念就像是用了生长药剂似的,滋生的速度比白天快得多。 她还是会晚些睡,想要等到他,但在睡着前都没能凑上他回来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两次在睡得迷糊了,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在自己身边,可等一觉醒来,身旁哪里有什么人呢。 失落却又期待,他曾经的承诺,她记得很清楚,她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所以她能做的只有等,但她也相信他说过的,不会太久了。 而曾经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也都有寄信过来,大多都是问她毕业后的打算以及他们自己的准备,当然还有一个是来问安格斯是否还是单身的,有没有定了未婚妻之类的。 凡妮莎在看到这封信时完全能想象得出奥德蕾那位一向骄傲的大小姐在看见安格斯后六神无主的模样,在她的这些个朋友之中,他也只对奥德蕾多说过几句话,其他都是极其的冷淡,而原因就是她这位朋友背后的在法国巫师界的分量不小的家族了。 安格斯就是这样一个利益分明的人,他从来不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浪费时间,他这样冷酷的待人接物的方式,成功让很多暗恋他的普通姑娘慢慢就死了心,当然不包括有权有势的千金。 毕竟家族之间的联姻可不会问她们喜不喜欢,那么有这么一个帅气又有能力的还是大家族继承人的单身男人自然就成了极其抢手的了。 这么一看的话,凡妮莎倒感觉有些无奈了,原来她的“情敌”这么多,而这些“情敌”又怎么能想到,作为他妹妹的她早就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呢? 除却这些,克鲁姆也几乎每天都会有一封来信,他还是很担心她会被困在卡萝的死之中,还有和安格斯之间的关系,或许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已经开始把和格兰杰一起的发展过程事无巨细地告诉她了。 凡妮莎倒很乐意在这方面帮助自己的这位球星好友,那位格兰杰是个不错的姑娘,而且又是救世主的朋友,虽然克鲁姆声名在外,但这也不能保证这个姑娘就会答应跟他在一起,毕竟那姑娘身边可不止他一个男生。 凡妮莎一直等到了6月21号这天上午,安格斯还是没有出现,她本还想第三关他不能陪自己去看的话,那好歹开始前能多跟他一起待会,可实际就是不能如她的意。 而接接近中午时,凡妮莎又准时收到了克鲁姆的来信。 .... 亲爱的凡妮莎 感谢梅林,这天终于快来了,为了22号的第三关我可是做了不少准备,我想德姆斯特朗的赢面会更大些,布斯巴顿已经和冠军无缘了,霍格沃兹只有迪戈里有这个实力,他的确不错,那位波特就只是个四年级的而已。 好,我知道你一定会让我不要小看他,但你应该更清楚,我们之间差距的这几年可不是短短几个月就能补回来的。 明天安格斯会陪你一起来,哦,对了,有一件事,似乎马尔福家族最近又碰上了些麻烦,但并没有出什么大事,这又是安格斯做的? 还有邓布利多,他居然在昨天回霍格沃兹了,并且还是会担任最后一关的裁判裁判之一,不过后来的《预言家日报》给我们解答了这个问题,我想你明天来了就会知道了。 当然,还有关于赫敏,我是说..我准备明天比赛结束后向她告白,或许这得请你帮帮我了,罗格朗他们出的馊主意我可不敢听。 真希望你能早点儿来。 你忠诚的朋友 威克多尔·克鲁姆 .... 凡妮莎的注意力完全被最后给吸引了,她提笔飞快地在信纸上写下了回复,对于明天,她更期待了。 等午休结束后便是照例的变形和决斗训练,还是由文森特来教授,虽然在学校里已经学习了许多,但终究没有全部囊括,况且这魔咒也必须经常练习才行。 凡妮莎很喜欢决斗训练,她通常都是跟不同的仆从进行点到为止的决斗,从最弱的开始,当然文森特则是他们之中最强的,她从来没能从他这里胜过一次,需要锻炼的还有很多。 但在今天的决斗训练快结束时,令凡妮莎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训练室之中,在看到来人的下一秒,她便什么都不顾地几步跑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安格斯的唇边噙着抹温笑,抬手将她抱紧同时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仍旧站在一旁的文森特,直到对方意识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他才继续道,“亲爱的,想我么?” 被熟悉的温暖所围绕着,一点点唤醒了她那颗沉寂的心,她没有丝毫犹豫便抬眸望他,紧接着又莞尔,“想...我好想你,哥哥...”说罢,便又埋进他怀里,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前,隐隐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节奏。 “凡妮莎...”安格斯爱怜地低头望着她,眼里装满了柔情蜜意,“抱歉,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从现在到明天你去看比赛前,我都不走了,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她立刻惊喜地抬头,就连那笑容也更明媚了些,眉眼也染上了掩饰不住的悦色,“哥哥,可不许骗我。” 望着她的笑容,他是又心疼又自责,他的确在她身边的时间太少了,先前她大多都在德姆斯特朗度过,圣诞假期和暑假虽然会回家,但他却总是忙于家族事务上,忽略了家人也更忽略了她。 “当然...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陪你上过课了,文森特教的如何了?”安格斯轻声询问着,又抚上她的长发一直到了脸庞,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掠过她的额前以及唇畔。 这却引得她突然来了兴致,她主动覆上他的手,而后便凑近了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又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抽出了袍子中的魔杖,自信笑道,“不如来检验一下?我记得哥哥也跟文森特学过很多不是吗?” 安格斯破有兴趣地盯着她的动作,而后便行了个贵族礼,“这可是我的荣幸,亲爱的。”说罢,他也拿出了魔杖,可这却让她眼尖地发现了什么,几乎是下一秒她便皱起了眉头,“哥哥,你...换了新魔杖?” 而对此,他只是简单回答了一句,“先前那根被毁了...”接着又立刻换了个语气道,“凡妮莎对我的魔杖这么感兴趣,那么就以缴械对方魔杖为截点。” 凡妮莎细细盯着他手中那根新魔杖,她不是对魔杖本身感兴趣,而是让他换了魔杖的原因,要知道一名巫师的第一根魔杖正常都会是陪伴的最久的,除非是有损坏,不然大多数时候是不会更换。给出了这个理由很明显代表了他并不太想告诉她,但他越这样,她就越会担心。 于是,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安格斯很强,具体点的话,天赋再加上努力,肯定是超越了文森特和伊格纳修斯的了,所以她很好奇到底是碰上了什么才让他的魔杖都....但和他比,她似乎的确没有什么胜算,可总要试一试的。 进行了简单的决斗礼仪后,便代表正式开始了。 凡妮莎用了最快的速度用了几道不同的咒语,可总在击中他前要么被抵挡要么就被化解,而她全程没有听见他一句的念咒声,她知道他用了无声咒。 就在她集中注意力准备接下来的攻击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动作被强制性延缓了,她心里不由一惊,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并没有看到他挥动魔杖和念咒,难道是... 就在她迟疑时,他终于挥动了魔杖,是一个简单的攻击咒,好在她及时的铁甲咒抵挡了,可下一秒她的魔杖就直接脱手了直接飞到了他那里,而她行动上的禁制也被解开了。 她的目光在他手中那根多出来的魔杖上,抿了抿唇才开口,“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无杖施咒?” “不久前而已,凡妮莎进步了很多,反应速度比先前快了很多,文森特教的不错。”安格斯毫不吝啬地夸赞,刚才在他障碍咒的干扰下还能抵挡一次恶咒,的确很不错了。 但她可不高兴,有些失落地撇撇嘴,又提步到了他面前伸出手,“是我输了,哥哥,更强了。” 安格斯没有将魔杖立刻还给她反而是连同他自己的都收了起来,随后捉住她伸过来的小手,又上前一步直接一个公主抱抱起,在她轻呼了一声后才道,“休息会儿,亲爱的,顺便让我来解开你的好奇心...” ※※※※※※※※※※※※※※※※※※※※ 我来了,迟到的新年快乐啊,各位 22号是个好日子,我来想想献上个小剧场 ... 2020年1月2日夜晚,中国某市 凡妮莎(仅穿了长裙和件外套):哥哥,这里和巴黎很不同,可都一样的湿冷 安格斯(随手加了个保暖咒):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澳大利亚也不错。 凡妮莎(喝了一口手中才买的奶茶):不要,中国很有意思,我还想多待几天呢。 安格斯(宠溺):好,只要凡妮莎开心,不管是哪,我都陪着你。 凡妮莎(被外滩夜景吸引却不经意瞥见一对正在拥吻的情侣):哥哥...我.我们...快走... 安格斯(挑眉,突然搂住她):看样子这里很适合情侣来,对么? 凡妮莎(羞涩):哥哥,我..(没说完就打断) 安格斯(凑近):亲爱的,这儿多美...可不及你.. 四目相对,绵绵情意都化进了吻里~ 51 今年江南的冬天并不太冷,相反还有些温度回升的趋势,接二连三的雨天和雾气笼罩着这座已经有了千年历史积淀的城市,可偏偏在今天放晴了。 凡妮莎和安格斯是昨晚到的南京,这里是中国之旅的第二站,也是她一直都想来的一个地方,“龙盘虎踞的博爱之都”不同于上海,这儿给了她一种无比厚重的历史感和淡淡的悲戚。 这一夜,凡妮莎睡得并不太好,一小部分原因来自认床,更多的都要怪安格斯昨晚折腾了她很久。 天都没亮时她便从他怀里醒了,不出意外的自己又是未着寸缕的,而他还未醒,趁着这个空档,她可不敢停歇,顾不上身体上的疲惫,她尽量在不吵醒他的前提下小心地退出了他的怀抱,随后忙拿过被丢在一旁的睡袍穿上就要下床。 可才到床边,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接着又被环住了腰进了那熟悉的怀抱里,耳畔也立刻传来他喑哑低沉的声音,“怎么醒的这么早?” 凡妮莎侧目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不过才6点不到,的确很早,可一想到昨夜,她便更想离他远远的了,然而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开呢,她也只好气呼呼地轻哼了一声不理他。 安格斯干脆直接翻身过去将她困于身下,他的视线扫过她胸前那一片狼藉,一瞬便清醒了许多,他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看来你的精力还很旺盛...” 说着他便俯身亲吻了她的锁骨上,这也惊得她忙抬手想要将他推开,“我不想要...哥哥..太多了...我..不行...” 可她这拒绝的话说出来却是软绵绵的就像撒娇似的,在他听来却更像是诱惑,但他的动作还是停下了,转而回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哄道,“是哥哥不好...凡妮莎再睡会儿..休息好了才能好好过生日,不是吗?乖...” 或许是他的话真的有魔力,她在他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放心地闭上眼睛,嗅着他的气息,渐渐就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个短暂的梦,过去的一切宛如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过了一遍,她被迫独自在黑暗中看着,不能说一句话也不能行动,画面在一张张翻过,巴黎、家族、德姆斯特朗、霍格沃兹... 所出现的每个人物只有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的面容不清楚,那个少年似乎梦看见她,他叫了她的名字并开始向她走来。可就在他快要到她面前时,她突然就惊醒了。 几缕明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出来照耀在了床上,而身边已经是空无一人了,凡妮莎抬手揉了揉眼睛后才撑着坐起,再看一眼时间已经过了8点了,慢慢下了床便直接进了浴室中。 再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湿漉漉的长发只用了个咒语便干了,虽然现代科技发达,但果然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如魔法方便。 凡妮莎换上了件长至小腿柔软的深灰毛衣,外头套了件黑色大衣,又化了个淡妆,银灰色的长发整理了一下随意披散着。 不多时,外头便传来了门铃声,凡妮莎从卧室里出去也没有发现安格斯的身影,只好先去开了套房门,是名职业装扮的服务员,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向她问了好并送来了份颇为丰盛的早餐。 凡妮莎哪里还有心情用餐,她更想知道安格斯去哪了,可这名服务员却只是微笑着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如果需要其他具体帮助他们可以提供。 凡妮莎明白她的意思便没在多问什么,直到她独自将早餐用完后,安格斯才终于回来了,他一进来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哥哥,你去了哪里?”凡妮莎有些生气地抬眸望他,虽然明白他不会丢下她一人,但无论做什么他总是会瞒着她。 果然,他只用一句,“处理了点小事而已。”打发了她,这也令她更不满,直接就从他怀里出来,看都没看他便气恼地进了卧室并反锁上门。 这当然没什么用,安格斯直接一个“Alohora”便轻松推门进了来,他望着正站在落地窗边的人纤弱的背影,缓步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他低头凑至她的耳畔轻声,“生日的早晨就生气了?” 她沉默了一会才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哥哥还知道是我的生日...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出去了那么久总不会是去维护世界和平了?” 安格斯听着她的气话却是忍不住轻笑着亲吻在了她的脸庞,随后立刻放柔了声音共道,“凡妮莎就算是生气还是这么可爱...好了,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以后绝不瞒着你了,好吗?” 然而凡妮莎仍旧不为所动,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他既然不说,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原谅。 安格斯倒也不急,他干脆将她抱至床榻,覆身压了过去,盯着她精致的面容,他唇边的笑意更深,“凡妮莎...不想出去吗?还是等我们再谈谈,晚点再出去也可以..” 满意地注意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他又恶意地分开她的两腿,钳制住她的双手,“凡妮莎...昨夜我还不够..” “哥哥...我..我们出门..我不生气了..好不好?”凡妮莎登时脑中警铃大作,可她根本挣不开,只好赶忙出声请求。 但,安格斯了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他的眼神一黯便放开了她的手,开始朝着别的位置移去,他深灰的眸子里盛满了爱意却一点点染上了别的色彩,“亲爱的...一次就好..别拒绝我..” 他吻上了她的唇瓣,渐渐打乱了她的呼吸,让她停下了思考以及拒绝,慢慢沉浸了这场空白梦境之中。 .... 安格斯骗了她,哪里只是一次,那简直要让她快崩溃了,最终演变成她哭着求他才得以结束这场噩梦。这也使得他花费了许久来哄她,并且又耽误了整个上午的时间,可也没有告诉她早晨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等到下午,两人才终于出来了,好在外头并没有下雨,比起前两天已经不错了。 凡妮莎有一个习惯,到了新地方一定要先去当地的博物馆,这是最直观的了解这座城市的方法,比起枯燥的文字可有意思多了,不是吗? 博物院位于玄武区,这几座建筑和这条路上其他几座仿明清风格的古建筑并不太同,属于少有的辽代样式的建筑。 凡妮莎对中国历史很感兴趣,已经粗略地了解了一遍,那些描写东方的著作无一不将这儿描述的是个天堂,神秘又令无数西方人心驰神往。 讲解当然是必须的,或许是工作日的原因,博物院的人并不太多,每个馆都很安静,倒是个约会的好场所。 讲解里所提到的藏品数量多得令她咋舌,青铜、玉石、陶瓷、金银器皿一系列珍贵文物应有尽有,她突然觉得光在这儿就能用掉整整一天的时间。 随着一件件展品的介绍,凡妮莎更是对这个古老的国度肃然起敬,可身旁的安格斯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然而当她问起时,他又只说没事。 直到历史馆快结束时,一个人的突然出现,才让凡妮莎终于明白了早晨安格斯所说的处理的小事是什么了。 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淡金色的短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皮肤苍白的人,渐渐和梦里那个少年重合了。 凡妮莎站在原地定定地盯着来人,而对方也在看她,可下一秒,安格斯便挡在了她的身前,冷声开口,“又来找死了么。” 哪知,安格斯的话音才落,马尔福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在这静谧的偌大空间内尤其突兀,只见他一脸痛苦地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并且一手扶着胸口,似乎是收到了什么重创。 凡妮莎一慌神便要上前,可才迈出一步就被安格斯抓住了手腕,回首便见他冷着脸盯着她,隐去眼底的阴霾仍就用着温和的语气道,“凡妮莎,待在我身边。” 她又回头看了眼几英尺外的马尔福,有些迟疑道,“可是哥哥...他..”然而,她还没说完就被安格斯打断了,“他死不了...这也是他自找的。” 也就在这时,马尔福忍着疼痛终于艰难地开口了,“凡妮莎...别走..求求你..” 安格斯忽然冷笑了一声,直接强行拉着她绕过了马尔福,可在两人才走出不过三英尺时,他突然就倒在了地上,这也让她立刻挣脱了安格斯的手几步就到了他身边蹲下,满脸焦急地下意识就唤他,“德拉科,你怎么样了?” 马尔福立刻就握住了她的手,抬头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毫不犹豫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抱住了她。 安格斯几乎是一瞬就迸发出了最猛烈的杀意直指倒在地上的马尔福,他用了个无声咒,周围已经施加了麻瓜屏蔽咒,就算是监控也受到了干扰暂时失去了作用。 他抽出魔杖,忽然勾了个异常诡谲的笑,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我不介意送你去见梅林...” ※※※※※※※※※※※※※※※※※※※※ 因为今天是1月4日,咱们女主的生日啦,所以我就磨了篇生日番外出来,接着小剧场的,与正文无关哈~ 伍拾壹 训练室位于宅邸一楼最角落,房间内便有设置一间专门的休息室,就在进来的右手边,里头的空间并不大但对外的那面墙都是落地窗,摆放的几个米色沙发的朝向也都面对着外头,也因此整个房间格外明亮。 安格斯直接抱着她坐到一张沙发上,将她揽进怀里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自己,随后又拿出两根魔杖放进她手中才含笑开口,“这根魔杖十三又三分之一,黑檀木,芯是一只即将重生的凤凰的羽毛,似乎韧性灵活性不错,这些魔杖制作者都很喜欢在售卖时喋喋不休,令人厌烦的商人。” 凡妮莎听着他的话只是微微笑了笑问了一句,“哥哥在哪里买的?”随后便细细打量着手中这根全新的魔杖,手感不错,顶端雕刻了一些繁复的似乎是符文,尾部也有,但又是不同样式的,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英国,奥利凡德魔杖店,据说欧洲最好的,总要去试一试。”安格斯很干脆地和盘托出,又轻轻握住她的一只小手捏了捏才继续道,“看样子,还不错。” “那哥哥原先的魔杖是怎么损坏的?”凡妮莎侧过身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她并不认为他会为了根魔杖特地去一趟英国,只为了在这位最好的魔杖制作人那里购买,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安格斯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沉默地注视了她几秒而后移开了目光看向落地窗外,才缓缓开口,“我想克鲁姆应该在和你的信件中提到过,不久前邓布利多被英国魔法部的人带走的事。” 虽然是疑问可他就像是看过那一封封来信的内容似的非常肯定,凡妮莎抿了抿唇只是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英国魔法部的现任部长倒是个很好利用的角色...凡妮莎猜的到,这件事是谁做的。”安格斯唇边的笑意更深,他深灰色的眸里隐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却被那温柔神色掩盖的很好。 “可是哥哥为什么?”凡妮莎在他说了上一句时便已经意识到了,如果说对付马尔福家是因为十多年前的恩怨,那么霍格沃兹的校长和家族似乎扯不上一丁半点的关系,这才是她不明白的点,要知道他可不会做一些无意义又浪费时间的事。 “几个月前的事了,或许凡妮莎并不在意,但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忘记。”安格斯望着她澄澈的双眼同时一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伤害了你就该付出对等的代价。” 凡妮莎几乎是一瞬便想起来了,自己在霍格沃兹唯一一次受伤,再联系安格斯被毁的魔杖,她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忙伸手就想去翻他的衣服并急切地询问,“那哥哥有没有哪里受伤?” 安格斯只是任她上下其手,望着她满面毫不掩饰的担忧,过了几秒才一把抱住了她,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口气道,“我的小傻瓜放心,哥哥没事...养那些八眼巨蛛的是个混血巨人,啧...邓布利多倒很袒护自己人...我提议了决斗,至于结果,我输了...邓布利多的确很强大,是个可敬的对手。” 他记得很清楚,和邓布利多决斗时两股魔力之间最直接的对抗,对方的实力比他高很多,但实际上并不是无法超越,只不过现在的他还不行而已。 但,这一战虽然输了却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热血沸腾,和强者对决可比单方面碾压那群废物有意思的多,同时这也在提醒着他,自身的不足。 “哥哥...”凡妮莎轻声唤他又抬手环住他的臂膀想要给他些安慰,“邓布利多是公认的最伟大的巫师...或者可以说是现在的巫师界的顶点,这样的人哥哥实在没必要去招惹的...” “凡妮莎说的对,可惜他对权利没什么兴趣,不然英国魔法部的现任部长的位置坐得可不会这么安稳...软弱又迷恋金钱地位,想要控制这种人诱惑加上适当的威胁足够了。”安格斯嗅着怀中少女身上一阵的馨香,忍不住在她光洁的脖颈印上一吻,故意用了些力气吮吸,感受着她这一瞬的紧绷,几秒后才放开,而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已经多了道嫩红的痕迹。 不用看她就知道肯定是明显的吻痕,但还是抬手捂住了沾染上他的印记的位置,又嗔怪道,“哥哥是故意的,如果被父亲和祖母看见这个,我的未婚夫或许就要被提上日程了...” 安格斯只是微微一扬唇,又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望着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那就告诉他们,你的未婚夫已经有了人选了...至于其他,交给我就可以。” 她望去的视线和他看来的在空气中交汇,那明显的温情和灼热的爱意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心底似乎有什么在蔓延,从慢到快令她不由想靠近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感觉自己就像不受控制了似的,突然便主动献上了一吻,在她意识到后又向后退了些,搂在腰间的手却紧了紧,可他仍旧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眼里已经满是笑意,登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庞开始发烫了,直到他开口,“凡妮莎...不试试主动一次么?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我想你会喜欢的...” 安格斯故意压低了声音,又令她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他盯着她的微微张着的唇瓣,再想起刚才她主动的吻,虽然短暂可却勾起了他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渴求,即便每夜都会抱着她入睡,可少女一向都是矜持又被动的,那种有意识的引诱却是少之又少,他想看她的每一面,无论是可爱、优雅、脆弱亦或是性感,最终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被他所征服。 果然,少女抿了抿唇敛了目光,已是羞意满满的模样,正当他准备结束时,抵在他胸前的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襟,而后少女便重新抬眸并慢慢靠了过来,接着又拿起魔杖只一挥便将前方的窗帘给拉上,同时轻声来了一句,“哥哥说的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我也许并不太想体验,但...偶尔试试或许...” 她的话音刚落下,他便感觉到了唇上湿濡的触感,鼻尖的馨香吸引了他的心神,少女轻柔的举动在一点点渐渐勾起了他想要重新夺回主权的欲望,可他还是忍住了。 少女几乎已经是贴着他的了,尤其是那尤其柔软的地方隔着层薄薄的衣服一下一下地蹭着他,这是一种享受却也是折磨。 该死... 他暗自骂了一句,心底克制的情绪正在不断翻涌着,随时都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地突破禁锢,少女的吻渐渐停了,可她都没敢看他一眼便躲进了他的怀里,同时又用着软绵绵的声音道,“哥哥...我还是不太行..” “亲爱的,你已经成功了..”他低头凑至她的耳畔说罢便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搂着她腰肢的手又慢慢移开了位置,她微微眯着眼睛,细长的睫毛轻颤着并抓住了他的手腕,“哥哥..不要..” 她想借此让他停下,但他可没这个打算,便直截了当地吻住了她的唇,重新拿回了主导权。他在无声地征服着她的一切,两人的气息交织到了一起,给周遭的空气也染上了些温度,为这力量到来的一室旖旎做准备。 可,休息室的门好巧不巧在这时被敲想,紧接着便是一道恭敬的声音,“少爷,家主请您过去。” 安格斯这才不得不放开她,脸色也因为被打断了而瞬间沉了下来,但他清了清嗓子冷声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 凡妮莎还处于迷迷糊糊的阶段,她靠在他怀里张着唇呼吸,银灰色的眸里已经沾上了一些旁的,他只一低头便能看清她胸前所泄露的春光,眼神一黯,他抬手将她的袍子穿好,随后又在她的唇边印上一吻,“亲爱的,回房间去乖乖等我。” 说罢,安格斯便将她抱起置于沙发上,替她理了下长发才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径直出了去。 凡妮莎靠着沙发慢慢阖上眼睛,但脑海里出现的全是和他接吻的场景以及那些令她羞恼的画面,她倏地睁开眼,伸手便捂住自己染上了红晕的小脸。 又等了片刻,她才缓缓起身,或许她该去沐浴一下清醒清醒才对。 .... 安格斯这一谈便直接到了晚餐时间,一部分是伊格纳修斯对于明天魔法部的重要宴会给的些命令,以及还有的一些威胁处理,当然还有家族回归的最后事宜,而以后的就是中途出现的梅雷迪斯强行让他和好几位大家族的小姐一一安排见面的无聊透顶的事罢了。 餐桌上,凡妮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高贵优雅的礼仪姿态,唇边噙着抹挑不出错的淡淡微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和休息室的那个少女不太相同。 果然,安格斯还是更喜欢那时的她。 一餐结束,凡妮莎便被梅雷迪斯给带走了,实际上只是将那些备选的大家族小姐的资料统统给她看了一遍,询问了一下她的看法,并又一次苦口婆心地让她去好好劝劝他。 当然,这也让凡妮莎无意得知了一件事,关于安格斯继承家主位置的时间,已经定在了今年,他的生日,并且那天也是为他安排订婚的日子。 而离安格斯的生日,已经很近了,就在六月二十五日。 ※※※※※※※※※※※※※※※※※※※※ 昂,我来了 快了,大结局前的高潮,少爷也会出来的,害,不知不觉就写了那么多了 啊啊啊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写女主跟哥哥一起就老会往这方面去,我收回那是最后一次... 伍拾贰 等凡妮莎从梅雷迪斯那里出来已经是将近一个钟头后了,那些古老的或是有些名望的大家族小姐的信息,她基本都浏览了一遍,这也让她见识到了自己的祖母究竟有多挑剔。 喋喋不休地从第一位开始挑刺挑到了最后一个,从背后的家族到个人的长相、喜好、毕业学校、目前的工作或是在做些什么等等都没有放过,听得凡妮莎都忍不住开始同情这些小姐们了。 安格斯作为未来的卡特家族家主,自身年轻又有足够的实力,贵族该有的一切他都有,而且无论是麻瓜界的上流社会还是巫师界政界或是商业的往来,他几乎都游刃有余。 最重要的是,对安格斯而言,他完全有这个能力让卡特家族在法国巫师界成为真正的无人可望其项背的存在,而且在所有对手都被清扫了一遍的情况下,如果他愿意,就算是魔法部部长的位子也能在他的控制之下。更别提还有张能令不少女人为之动心的脸,这么看的确完美的过头了。 而相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梅雷迪斯是越看越不屑,但这也不能怪她,安格斯太过优秀,况且卡特家族并不需要依附于谁,相反却是那些家族争相靠联姻拉拢的对象,要知道利益这个东西可是个能让一个人彻底转变本性的可怕诱惑。 凡妮莎出来时,安格斯就已经等在了外头,她唇角一弯便迎了上去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哥哥等了很久吗?” “一会儿而已,走,我想凡妮莎不介意告诉我,祖母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安格斯对她的举动很满意,他停顿了一下勾了个戏谑的笑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还有,下午只进行了一半,不是么?” 凡妮莎跟在他身边,小脸立刻便多了抹红晕又想抽回手,可已经被他握紧了,她羞得不行便撇过脸去不看他。可下一秒,她就差点惊呼出声,只因为毫无征兆地将她抱了起来。 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颈,凡妮莎抿了抿唇带了些许恼意踢了踢腿想要挣脱开,脸庞的红晕却更甚,同时又轻声道,“哥哥,快放我下来。” 然而,安格斯只是微微低头挑眉笑着看她,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下,“哥哥抱妹妹似乎并不奇怪,凡妮莎是害羞还是...害怕了,嗯?” “哥哥明知道...还这么戏弄我。”凡妮莎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心知他是故意这么做,再说他们的关系还没公开,这样过于亲密的举动可不是正常兄妹该有的,如果被伊格纳修斯或是梅雷迪斯撞见,可不会这么轻飘飘就带过了。 安格斯望着她这副娇俏的少女模样,那双明眸即便是染上了丝丝怒意也依旧吸引他的目光,何况这一声娇嗔是正好戳中他了,便忍不住想继续逗弄她,“这么说,凡妮莎是害怕了?” 正好前头几英尺外便是伊格纳修斯的书房,他说着便停下了脚步,随后捉住她的手腕并将她抵着墙壁,他一手抻在她的耳侧,两人离得极近,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 他垂眸便能看见她那张已经浮现出了惧意的小脸,她没有被钳制住的那只小手抵在两人之间想将他推开,她紧张地向两边望去,同时又着急地开口,“哥哥,会被父亲发现的...” “那么,只需要凡妮莎配合我就好。”安格斯盯着她的表情,唇边的笑意愈深,说罢便向她凑近,而退无可退的她则因为他的动作,红着张小脸并闭上了眼睛,但他却停了下来,随后稍稍后退了些只是看着她。 唇瓣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触感,凡妮莎一睁眼便发现了他正细细地盯着自己,登时便意识到又被戏弄了,一想到刚才,她便更是气恼,尤其他还笑了,可又抽不回手,她便干脆靠着墙蹲下,怎么都不愿意再面对他。 安格斯也只好先放开了她,低头望着蜷缩成一团的少女,他也跟着蹲下,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忍着笑意开口,“凡妮莎?生哥哥气了?” 可少女并不搭理她,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开始“认错”,并像哄小孩一样道,“都怪哥哥,凡妮莎不生气了,好不好?” 然而这也没什么效果,安格斯瞥了一眼左走两侧,随后突然压低了声音迅速道了几个字,“父亲来了。” 果然,这句话很有效,少女立刻站了起来,并开始整理自己的长裙,可在看到左侧的走廊上根本就空无一人时,她只抿了抿唇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要走。 可她哪里走得掉,手腕又被捉住,而他也顺势将她拉进了怀里,下一秒便是一声“抱歉”以及,“凡妮莎实在太可爱了,哥哥很喜欢你这样,但没有真的想惹你生气...亲爱的,换我来补偿你,好么?” 他捧起她的小脸,毫不犹豫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少女下意识向后退去可已经抵着墙了,只好应承着这个本该更早些开始的吻。 轻而易举便探入她的口中,可下一秒,少女便用了些力气咬了他,是对刚才的小小报复,但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何况只要她高兴,就算是用攻击魔咒,他也愿意承受。 无人的二楼走廊异常安静,少女仍旧是紧张的,她的小手抓紧了他的衣襟,或是因为害怕又或者是因为这种刺激,她的一颗心正加速跳动着,这也令她更容易就被他熟练的技巧给带入了状态中。 渐渐的,她心中的焦虑和害怕被更深处隐藏着的欲望所替代,脑海里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对这个吻更热烈更深入些的渴望了。 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她潜意识里想阻止,可实际上她却阻止不了,被吻的浑身发软的她双手都勾着他的脖颈,直到突然一阵怪异的感觉传来,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同时也清醒了些,“唔..啊..哥哥..这里..不行..” 也令他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一黯,眸中似乎藏着狂风暴雨,目光扫过前方走廊的尽头,定定看了片刻才牵起她的小手,又俯身凑至她的耳畔,恶意吹了股热气道,“亲爱的,走,让我进一步补偿你...” 三楼的一个房间内一片的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灯亮着,将两人重叠了的影子统统印在了墙壁上。 她长裙的肩带滑落了一半,又靠着墙被抱起,面对着他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她满面绯红,皱眉轻咬着下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就连那连续不断的都宛如破碎了的。他盯着她痛苦的神情,但理智已经完全被吞噬,不可能因此就停下,他干脆又一次吻了她,热切又激烈地索取掠夺吸引着他的一切,几乎是毫不留情。 很快的,因为这一切的连锁反应,她突然开口唤了他一声,“唔..哥哥...”紧随其后便已闭上了眼睛,两手也抱紧了他,眼泪滑落的同时,那一瞬的奇妙感觉将她脑海中的所有角落全都占满了,她忍不住仰起头,微微颤抖着,迎接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令她发疯的感觉。 而这场感官盛宴于他来说才刚刚开始而已,没有落下她全程的表情,故意又加重了些,果不其然只不过十几妙她便受不了地开始讨饶了,但他可不会这么放过。 他抱紧了她,故意向后退了一些让她离开了墙壁的支撑完全只能靠着他,她已经在低低地啜泣了,可这却增加了他肆虐的心理,他突然停下并退了出来,随后将她抱至了塌上,帮她翻转了过来才凑过去低声,“亲爱的...我们来试试更刺激的...” 那一瞬间,她没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嘶哑的声音低沉又带有磁性,简直就是听觉上的诱惑,直到比起刚才更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进脑海中,她才明白了过来,可已经晚了... .... 这一夜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疯狂,这也令他再一次发掘了她的新弱点,可后果便是,当她自然醒时一起到来的除了新的一天就是身体无尽的疲惫感,让她无比想睡上一整天来缓解。 现实当然是不行,何况她现在可还在他的房间里,多待一会儿便更可能被发现了,在他决定公开前,她不想因为这些而打乱了他的计划。 她想起身可却被他抱地死死的,他似乎也很累,一向的浅眠居然没有因为她的这些动静醒来,她也只好先放弃,可渐渐的,她又被一阵阵席卷而来的疲倦带入了梦乡里。 凡妮莎再次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了,并且发现她就在自己的房间中,抬眸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竟然已经过了下午一点了,她忙下床开始沐浴洗漱,虽然险些因为腿软而摔倒。 一个小时后,凡妮莎才从浴室中出来,没多久,文森特便带着午餐敲响了房间门,并将上午发生的事统统告诉了她。 伊格纳修斯和安格斯在用完午餐后便去了麻瓜界出席一个活动,而她之所以睡了那么久没和他们一起用餐,安格斯给出的理由是,昨夜辅导她的魔咒和决斗有些晚了,又因为她最近睡眠不太好就特地用了安神的魔药。 当然,这个理由很明显是被接受了。而他们在晚上时还要参加魔法部所举办的一个晚宴,或许得将近午夜才能回来了。这也是安格斯上一次告诉她的不能陪她去三强争霸赛的主要原因。 凡妮莎慢条斯理地用完已经迟了的午餐便去了梅雷迪斯那儿,将下午的行程汇报了一遍后才开始了例行的变形训练。 在学习和复习中,时间总是过得异常快,等接近了五点钟,凡妮莎才准备出发,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关,虽然她很遗憾安格斯无法陪自己,但还是尤其的期待,毕竟已经时隔几个世纪了,德姆斯特朗也该出一个冠军了,不是吗? ※※※※※※※※※※※※※※※※※※※※ 哈哈,我来了,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 就要开始完结倒计时啦! 伍拾叁 上一次来霍格沃兹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当时虽然是二月底,正值初春,但英格兰的天一向喜怒无常,不下雨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就像现在,已是傍晚,天色是肉眼可见的差劲,可三强争霸赛的项目可不会因此而暂停。 在夜幕完全降临前,凡妮莎都在德姆斯特朗大船上度过,文森特贴心地将泡好的红茶端去了自家小姐的房间,敲了三下门得到了应允后,他才开门进了去。 克鲁姆正坐在凡妮莎对面的沙发上满脸写着紧张,或者说焦虑,文森特恭敬地为两人各倒上了一杯,视线扫过正低头看书的少女那光洁的脖颈上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截明显的红痕,心下顿时了然。 从某种程度来看,安格斯和少女很般配,如果忽略他们的兄妹关系,但这本就不该是作为仆从的他该管的,何况少女也并未拒绝而是接受了。 不过,既然他能察觉,伊格纳修斯当然也发现了,而这次,他的确是接到了一个命令,一个保护少女的命令,虽然这一直是他的职责,可比起之前却多了一条,不论用什么代价,即便是远离巴黎,在25号之前都别回去。 身为卡特家族的首席仆役长,家主的命令必须遵从并且是高于其他一切的,他无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完成任务就足够了。但是,这么多年来看着自家小姐长大,他也并不希望看到她是因为威胁逼迫而一步步掉进这样的“陷阱”中去。 文森特一直都很清楚,安格斯很优秀,毫不客气地说是个天才,可他对谁都极其冷漠,除了凡妮莎,而且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无论是多阴险恶毒的手段,他都用的出来,能够用在敌人身上当然也能够用在自己的妹妹身上,只不过换了个形式而已。虽然他是未来的家主,但至少目前的家主还是伊格纳修斯。 文森特退到了一边,凡妮莎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同时将手中的书合上,表情颇为严肃地望向对面的克鲁姆道,“威克多尔,或许你可以再练习一下魔咒,和文森特决斗可是个不错的方式。” “谢谢你的提议,凡妮莎...但我想或许不用这么麻烦了。”克鲁姆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文森特连连摇头,放在腿上交叠的两手正不停地摩挲着,他的确很紧张,但一半是比赛,另一半.. 凡妮莎打量了他几秒,忽的就扬唇轻笑起来,她抬手摸了摸下巴,调笑着开口,“我差点忘记了,威克多尔,你打算怎么跟格兰杰小姐告白呢?我猜这才是今天更重要的一个项目,对吗?” 克鲁姆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被揭穿的局促,纠结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停下了手上的小动作直视她道,“请你帮帮我,凡妮莎,你知道,我总是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女孩的心思我真的看不透。” 凡妮莎缓缓点点头,她抿唇思索了片刻,转而一本正经道,“女孩们都喜欢浪漫和惊喜,当然这得建立在一切都准备的合理又意想不到上,不过,威克多尔,你的时间挑的可不太好...” 她停顿了一下慵懒地往沙发后背一靠,手肘搭在扶手上借此抻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才继续道,“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位置如果被德姆斯特朗拿了,那位格兰杰小姐也许并不会那么顺利答应你的告白了,威克多尔?” 克鲁姆一听顿时只觉得头疼,他长叹了一声,随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不排除这种可能,她和我说过,咱们虽然是朋友但也是对手...但比赛我会全力以赴,可不会让你考虑这些。” “当然,比赛得公平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威克多尔。”凡妮莎望着自己这位球星好友这幅苦恼的模样真是忍不住记录下来给他的粉丝们看看,那位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找球手在追求女孩上也这么的辛苦。 “oh...这我知道,可就算霍格沃兹赢了,她也许还是会拒绝我...好,事实上不管谁拿了冠军,她都可能会拒绝我...我真是焦虑过头了。”克鲁姆伸手捏了捏眉心,表情总算是没了刚才的那副苦恼的样子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严肃了起来,“好,我决定了,不管比赛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用我的真诚打动她。” 凡妮莎见他总算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才微笑着开口,“看样子并不需要我给你出什么主意了,比起那些计划好的浪漫,女孩有时候更喜欢这样的真情实意。”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凡妮莎。”克鲁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角落的文森特,转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凡妮莎立刻会意,便直接支走了文森特,而后又抿了口红茶,“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威克多尔,你想说些什么?” 克鲁姆也端起红茶猛地喝了一大口才道,“关于邓布利多,我之前写给你的信里提到过,他被魔法部的人请走了一段时间又回来了这事。” “哥哥已经告诉了我,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凡妮莎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一双手,她的话很轻,可神色却是一闪而逝的失望,她果然还是想他陪自己的。 克鲁姆立刻便意识到了这件事大概率就是安格斯做的,虽然并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但这也不是他该知道的,而且自家好友似乎也并不打算说,他也就只好开始转移话题,“真是可惜,安格斯没能陪你一起起来,他可是我们德姆斯特朗的骄傲,如果几年前有三强争霸赛,冠军一定是他的。” 她并未回答只是温柔笑笑,而后却是拿出了魔杖晃了晃,“威克多尔,既然你不愿意和文森特决斗,不如由我来代替他,怎么样?让我来检验你又进步了多少。” “既然你说了,我可不会让你的,凡妮莎。”克鲁姆见她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便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他起身几步到她跟前弯腰伸出了手,“我想我们该换个宽敞的地方。” 她将手置于他的掌心,借力优雅地起身,唇膏角微扬便是抹自信又骄傲的微笑,秉持着贵族的礼仪,只轻声回了一句,“当然,这才足够公平。” .... 第三关在夜幕降临时开始,地点在霍格沃兹的魁地奇场地,用魔法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有二十英尺高的黑漆漆又弯弯绕绕的迷宫,而四周的看台则成了观众席,数百名学生鱼贯而入落了座。 凡妮莎的位置当然是在最前面的裁判台旁边,她向裁判和教授们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看向迷宫门口的几名勇士,克鲁姆也刚好在朝她挥手,波特似乎有些紧张,迪戈里的神色倒比较坦然,而唯一的那位女性选手德拉库尔则一直注视着另一边的观众席。 不多时,四名勇士便分不到了不同的入口去,巴格曼用魔杖对着自己的喉咙施了个扩生咒后道,“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来报一下目前的比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85分,并列第一,霍格沃茨学校!” 来自看台上的大部分的霍格沃兹学生们都为此卖力地鼓掌和欢呼,以至于把禁林的鸟儿惊飞到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中来了。 巴格曼又继续宣布,“威克多尔·克鲁姆——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学院!”又是一阵掌声。“芙蓉·德拉库尔——第三名,布斯巴顿学院!” 紧接着,随着一声哨向,第三关正式开始。 勇士们分别从不同的入口进了迷宫,观众们并不能看到里头的情况,但见证历史性的这一刻可没人想落下。 凡妮莎望着一片黑暗的迷宫,里头似乎还故意环绕着些雾气以阻碍选手的视线,不难猜测一定是设置了许多关卡,寻找三强杯绝不会那么容易,但也不会真的要他们的性命,肯定会有一些后手紧急措施。 虽然以克鲁姆的实力,她不用太过担心,但事实上,她还是忍不住的紧张,这也令她根本没注意到学生之中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从开始便没有出现。 直到,一个黑色短发的非常眼熟的校袍胸前有着斯莱特林标志的女生满脸焦急地小跑着来到了她的面前,女生似乎想过来说什么,可被文森特及时拦住了。 凡妮莎定睛看了她几秒才认了出来,她不就是那个曾经找过自己麻烦的潘西·帕金森,永远都是一副傲慢不屑的神情,可这次倒不太一样了,“让她过来,文森特。” 帕金森得到了准许便立刻来到她跟前,已经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了,她两手焦急地握在一起忙开口,“卡特小姐,德拉科..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他...没有..”凡妮莎抿了抿唇轻声回答,她想起那个少年决绝的模样,心里还是会有些难受,可也只持续了一会儿罢了,说到底,他们之间不可能了。 “..那..他会去哪儿?”帕金森突然就更慌乱了,说着竟然真的掉起了眼泪,“我..我找不到他了,明明下午他还在,可一个小时前他突然就消失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我问了布雷斯,最后看到他是往禁林的方向去。” 凡妮莎听着她的叙述皱紧了眉头,但还是处于礼节性地回道,“你应该立刻去告诉你们的教授。”可她的心里却不由开始担心了,他为什么会去那里? “我..我不敢...”帕金森唯唯诺诺地答了一句,可随后又忽然变了副嘴脸,“难道不是你故意约他去的吗?因为德拉科曾经当众甩了你!” 凡妮莎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起身直接离开了观众席向着另一个方向的禁林快步走去,文森特则跟在她的身后,可没走几步,她便吩咐道,“文森特,你去通知霍格沃兹的教授,最好是那位魔药课教授...我先去禁林,到时带人一起来跟我汇合。” “是,小姐。”文森特恭敬行了一礼,便转身向比赛场快步过去。 凡妮莎心急如焚地一路小跑着到了禁林,此刻所有学生和教授应该都在比赛场地,文森特待会应该就会过来,可这个家伙到底进去做什么,还这么久...他不会是遇上了什么... 这么想着,她更加焦虑起来,迟疑了几秒干脆抽出魔杖施了个发光咒照亮了前方的路进了禁林。 夜晚的禁林果然只能用阴森可怖来形容,只要进了这儿似乎就和外头隔断了似的,宛如到了另一个世界。 可她实在没心情感受这些,只是边做记号边向禁林深入走去,大约十多分钟后,她发现了前方的黑暗之中也有一团亮光,毫不犹豫就直接向那里跑去,并且提高了些声音喊道,“德拉科?你在那儿吗?” 但并没有人回答,等她离那团光亮仅剩十英尺不到时,一道绿光突然无声无息地从她的左后方快速飞来击中了她。 那一瞬,凡妮莎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脑变得无比沉重,意识在快速消散,不出几秒她就这么的向前昏倒在了地上。 ※※※※※※※※※※※※※※※※※※※※ 我来了,回归主线剧情... 害,哥哥其实并没有这么温柔的,他就是个坏人 伍拾肆 被迫昏迷的感觉并不好,凡妮莎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困在了意识深海中的某个阴暗的不见天日的角落,从头到尾都是一片混沌,这个世界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禁锢,她能做的只有随之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由微弱渐渐强烈的光从前方照了进来,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明起来,消散的意识正在迅速恢复着,耳畔也传来了些许声响,又是片刻过去,她才终于睁了双眼,可印入眼帘的这一切却令她那几近完美的小脸苍白的不见血色。 在这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边一棵高大的红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轮廓,左边是一座山冈,以及山坡上的那座精致的老房子。 凡妮莎正靠着一块大石头坐着,身上绑着粗绳,而身旁站着个瘸腿又装着只假眼的男人,她立刻就认出来了,是那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疯眼汉穆迪,可他那张遍布伤痕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疯狂神色。 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矮个男人正拿着魔杖对着夜空念出了一段话,“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坟墓直接裂开了,一小缕灰尘应虫尾巴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一旁足够装进一个人的巨大坩埚里,很快里头的液体便开始嘶嘶作响,火花四溅。 凡妮莎看见了墓地旁的雕塑上绑着一个正在挣扎的男孩,而二十英尺外还躺着个人一动不动,但她无法确定那人是否还活着。 那个矮个男人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只是他的声音一下变成了极度恐惧的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矮个男人用匕首朝自己的右手挥去,凡妮莎下意识避开了目光,但寂静的环境下清楚地传来了矮个男人惨叫以及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她知道是那断臂被扔进了坩埚。 凡妮莎记得似乎在哪本老旧的黑魔法书籍中看到过,一个邪恶的复杂的用于复活的魔法,可并没有记载有成功过的记录,她也只是读到过,仅此而已了。却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亲眼见证一次,可过程却令她毛骨悚然。 矮个男人一边痛苦喘息一边走向那个男孩,他魔杖尖端的光照耀在男孩的脸上,这才让凡妮莎看清了,这分明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再联想三强争霸赛,身旁的本该待在霍格沃兹的穆迪,这些穿着黑斗篷的人,这个复活的魔法所需要用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仇人的血液,以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连起来了。 她的脸色几乎已经是惨白了,在矮个男人取了波特的一些血液并念出了那句,“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并倒进坩埚后,她的那颗心跳动的速度愈发快了,脑海中叫嚣着逃跑,可她却动弹不了。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一股白色蒸气从坩埚里升腾起来,缓缓显现出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就像一具骷髅。 紧接着一道冷酷又尖厉的男声从蒸汽中传来,“给我穿衣。” 只见那个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的矮个男人慌忙从地上抓起裹包袱的黑色长袍,站起来,用一只手把它套到那个说话的人头上。瘦男人跨出坩埚,他的脸庞比骷髅还要苍白,两只大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样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 凡妮莎咬着下唇,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她知道那个刚刚才复活了的怪物是伏地魔,那个曾经被打败后就销声匿迹了的黑魔王,那个安格斯曾经说过会回来的疯子... 伏地魔似乎对自己新身体很满意,他不知对矮个男人做了什么,开始来回踱步,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反而开始向波特一字一句地讲述着自己的曾经。 凡妮莎自然一句不落地统统听了进去,这也令她止不住地心惊,原来那样骇人听闻打着纯血旗号的黑魔王居然只是个混血... 他的麻瓜父亲厌恶魔法和巫师,在得知了真相后毫不犹豫抛妻弃子回到了这儿,他的巫师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过世却给他取了和他麻瓜父亲一样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为了报仇,他杀了他的麻瓜父亲,但同时他也厌恶他的巫师母亲,作为一名巫师竟然丢下引以为傲的魔法,只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麻瓜男人说讨厌魔法,这种软弱的女人根本不配成为斯莱特林的后裔。 可伏地魔说着说着便突然笑了,紧接着,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坟墓之间、杉树后面,每一处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幻影显形,他们全都戴着兜帽,蒙着面孔,一个个走过来,小心翼翼。 而伏地魔就这么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直到一个人跪倒在地,爬到他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而后,其他人也和那人做了同样的事,然后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组成一个圈子,把坟墓、波特、伏地魔和瘫在地上的矮个男人围在了中间。 凡妮莎就这么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身旁已经没人了,她又左右张望了几次随后才低头看向自己外套里头的魔杖,可除了干着急外,她似乎也做不了其他。 这儿或许离霍格沃兹很远,她无法定位自己的位置,文森特也不可能立刻找过来,周围还有一群危险系数极高的食死徒和那位黑魔王,如果可以用魔杖,或许她刻意用幻影移形离开... 凡妮莎开始用力挣扎着,试图能弄断这根粗绳,趁着不远处的那群黑袍人似乎正在开会,她试图将绳子靠着身后石头尖锐的地方磨断,可这似乎是个不小的工程了。 伏地魔对着一个手下毫不留情地用了个钻心咒,这只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威慑,杀鸡儆猴罢了,他冷眼扫过这些人惊恐的表情,只觉得无比快意,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旁已经醒了的少女,那头银灰色的长发瞬间让他回忆起十五年前那个声名显赫却拒绝了他的家族。 凡妮莎这边正尽最大的努力磨着这根绳子,没有丝毫多余的心情再关注墓地那边的动向,她重新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思绪。 这明显是个有计划的行动,将波特带到这儿,只为了复活伏地魔,而在禁林用昏迷咒击中她的人大概率是穆迪,但那绝不会是真正的穆迪,或许是被用了夺魂咒,可这个可能性并不大,那么就只能是假扮的了。 而用马尔福将她引去禁林,现在她又出现在这儿,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无非是看中她背后的卡特家族而已,或许会利用她来威胁父亲投入伏地魔的麾下,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助力了。 这么想着,凡妮莎便更焦急了,作为卡特家族的一员,她绝不能因为自身给家族带来这样一场灾难,就算是以生命作为代价也必须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或许是梅林的祝福又或许是她的运气好,绳子竟然被磨断了,她当即便拿出魔杖准备用幻影移形,可下一秒墓地方向便飞速袭来一道绿光,她下意识便用了铁甲咒,可那道屏障立刻就碎了,并且绿光并没有消失直直地击中了她。 几是一瞬,她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痛从全身上下的每一处传来,根本支持不住,她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蜷缩着,两手已经握紧成了拳头,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额上已经出了层细汗,那种骨头被捏碎的痛苦一阵又一阵似乎永无止境,她的身子在不断颤抖着,中枢神经正麻木地接收着源源不断的痛感,她已经无法思考其他了,只希望这场折磨能快点结束,或者直接杀了她。 她的魔杖已经脱了手,似乎有人走到了她的跟前,但眼前已经蓄满了泪水,她根本看不清,似乎有人在说话,可她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了,持续了几分钟,她几乎快要崩溃,并开始无意识地开口,“..哥哥...杀.了我...唔..安格斯..哥哥...” 终于,那些令她发疯的疼痛停了,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神逐渐清明,她颤抖着抻着坐起,低着头就能看到面前的黑袍,她的身子一僵,还没等她反应,头顶便传来了那道冷酷的男声了。 “很不错的反应,你们都该学学她,保持安静,而不是难听地鬼哭狼嚎。”伏地魔一手摩挲着自己已经十三年没用的魔杖,一边俯视着地上的少女,随后又冷漠地扫了一眼身后的一众心惊胆战的食死徒。 凡妮莎迅速摸回自己的魔杖,摇摇晃晃着站起,银灰色的长发已经有些乱了,小脸上满是泪痕却给她带来了另一种破碎凄凉的美,她调整着呼吸望着对面的恐怖的男人强行镇定道,“伏地魔先生...您这样做可并不会得到卡特家族的支持。” 伏地魔微微眯了眯那双血红的眼睛,忽然就低低地笑了,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随后发问,“卡特家族的现任家主还是伊格纳修斯·卡特?” 凡妮莎抿了抿唇还是回了一句,“是的。” 这倒换来了伏地魔古怪的表情,他蓦地就用了个就连那些食死徒都意想不到的魔咒,“Expelliarmus.(除你武器)”他将手中多出来的这根魔杖最干脆地折断便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现在该来说说这位帮助我复活的小朋友了。” 伏地魔懒洋洋地踱步到波特身边,那条大蛇也跟着,他开始解释起来十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失算了波特的母亲会拼上性命保护了孩子,从而将死咒反弹到了他的身上。他像是讲故事般将四年前附身奇洛到现在的一切经历计划统统叙述了出来。 凡妮莎越听越觉得背脊一阵刺骨的凉意,眼前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居然能蛰伏十三年,只为了这几乎渺茫五希望的复活,这种毅力哪里是普通人能有的,只能说不愧是黑魔王么? 伏地魔对波特也用了钻心咒,而后当矮个男人将波特放下来后,凡妮莎才明白,他之所以说这么多的原因,其实是为了给他的手下们证明一件事罢了,一件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时间去想的事——伟大的黑魔王怎么会输给一个孩子。 ※※※※※※※※※※※※※※※※※※※※ 昂,我来了,想到了? 伍拾伍 黑魔王邀请一个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孩子决斗,如果在其他时候这句话一定会引起巫师们的哄声大笑,但此时此刻,也就只有这些食死徒们笑得出来了。 凡妮莎被几个食死徒抓住进了他们围着的圈子里,几英尺外就是对立而站的伏地魔和拿回了自己魔杖却因为受伤的腿也许更多的是害怕而颤抖着的波特。 “我们相互鞠躬,哈利。”伏地魔说着欠了欠身,但他那张蛇脸始终望着波特,竟然还扬了抹微笑,“来,礼节是要遵守的...邓布利多一定希望你表现得很有风度...向死神鞠躬,哈利。” 可这迎来的却是食死徒们的又一次哄笑,波特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就像是一片即将掉落枝头的枯叶般倔强地立在那里又摇摇欲坠,可这却引来了伏地魔的不满。 “我说了,鞠躬。”伏地魔一改刚才的礼仪风度,颇为不耐地直接举起了魔杖指向波特,看着对面这个曾经在自己的索命咒下逃过一命的孩子,他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里出现了丝嘲弄。 波特瞬间就像伏地魔所说的那样弯下了腰,如果忽略掉他痛苦地咬牙的表情的话,这些看戏的食死徒都是非常称职的观众,只要这位救世主吃瘪就像是戳中了他们的笑点似的。 “很好,”伏地魔轻声说着并抬起了魔杖,随后又勾了个冷笑故意道,“哈利,你看着我,像男子汉一样...昂首挺胸,就像你父亲死时那样...现在,我们来决斗。” 随着伏地魔话音一落,一道绿光便从他的魔杖尖端射出直直地击中了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波特,凡妮莎皱眉望着在地上附着物痛苦地翻来覆去并不断惨叫出声的救世主,藏在袖子中的小手攥得愈来愈紧,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发抖,刚才她也像那样中了钻心咒。 惨绝人寰的叫声持续了很久,这让凡妮莎的整颗心都随之提到了一个高度,脑海中不断思考能活着逃走的可能,可就连她的魔杖都被折断了,现在的她和一个麻瓜无异,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很快的,这已经有些刺耳的尖叫声停止了。所谓的决斗,不过是单方面的碾压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 伏地魔根本就是在折磨波特,他故意问些问题而后又用夺魂咒迫使波特回答,随后再跟上钻心咒。可这却让食死徒们看得津津有味,但并没有任何人敢发出什么声音打断他们。 凡妮莎没再去看那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的场景,她低头盯着杂草丛生的地面,看上去似乎是因为害怕所以才会如此,事实上,她只是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很重要的疑惑。 被索命咒反弹到自身的伏地魔本该直接死亡,可为什么作用却是附身到了蛇类身上,他究竟用了什么魔法才得以苟延残喘? 可就在这时,鸦雀无声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幻影显形正好到了食死徒围成的这个圈子内。 这人狼狈地踉跄了一下,随后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当看见伏地魔时几乎是立刻就跪倒在地,并喘着粗气开了口,“但愿我没有打扰到您,主人。” 被毫无征兆打断了决斗的伏地魔似乎很是不悦,那张阴森的蛇脸似乎有一瞬的扭曲,但他的视线还是扫了过去,“卢修斯,我狡猾的朋友,我刚才还想着是否要亲自去马尔福庄园拜访一次,你就出现了,还真是准时。” 跪在地上的男人因为他的这句话伏得 更低了紧跟着迅速解释道,“我并没有想逃跑,主人,我只是在为您清理一些十几年前不识相的人而已。” “是么...”伏地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卢修斯,忽然就勾了个诡谲的笑讽刺,“我听说你并没有放弃过去的行为,尽管你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但我相信你还愿意去折磨麻瓜,我能够原谅你不去找你的主人,这得建立在你做了正确的事上。” 卢修斯立刻抬起了头直视伏地魔,并向前了几步和那些食死徒做过的一样,亲吻他黑袍的下摆,随后一副虔诚的模样,“当然,主人,您的宽宏大量,谢谢您。” 也就在那一瞬,伏地魔直接在无声咒的加持下用了摄魂取念,在此之前的几个小时内,对方的所有记忆全都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法国巴黎,魔法部,晚宴... 片刻后,伏地魔满意地停了下来,他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少女,而后似乎心情很好地开口,“我想你没有骗我,卢修斯,我希望你以后更忠诚地为我效力。” 卢修斯像得到了特赦一般,立刻又表了遍忠心随后便退到了一边,可当他注意到和他们格格不入的少女并且对方也正看向自己时,他的表情明显变得疑惑了起来,但他依旧什么都没说只安静地跟其他食死徒一样围在一起。 凡妮莎在听到伏地魔说出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袍人的名字时下意识便抬眸看了过去,尤其在发现了他兜帽下那标志性的淡金色头发和苍白的皮肤后,她便微微愣了愣,可随即她就回了神,马尔福家到底还是食死徒,这种重要的时刻怎么可能不出现。 经过了这段小插曲后,决斗继续着。对于伏地魔来说,这只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游戏而已,可对于波特却是绝望又恐惧的折磨。 然而,一切都在波特准备反击后发生了转变。 凡妮莎惊讶地望着昏暗中两道光碰撞的画面,而且两根魔杖之间还有一道细细的金色光束连接着,紧接着,伏地魔和波特一齐飘到了半空中,他们从老汤姆的墓碑前飞到一片没有坟头的空地上。 食死徒也开始慌乱了起来,他们在请求伏地魔的指示,同时又跟了过去重新将两人围了起来。 凡妮莎被一名食死徒粗鲁地拽着手臂扯到了圈子里又狠狠一推,她便猝不及防地扑倒在了地上,手心硌到了一些尖锐的小石子上,细腻的皮肤被划了道细长的口子,殷红的血从伤口中冒了出来,可她根本来不及去看就被那名食死徒给拎了起来。 就在这时,还在僵持的两人的上方出现了上千道光弧并在他们周围相互交织,最后形成了一个圆顶的金网,是一个由光构成的笼子。 “没我的命令不要动!”伏地魔高声向食死徒们喊道,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因为惊愕睁大了一些,眼前的这幅景象是他从没见过的,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迸发的戾气直指对面的波特。 可很快的,形势又出站口转变,伏地魔的魔杖突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尖叫,紧接着,一只由浓烟形成的人手飞出了杖尖,消失不见了,那是他给小矮星彼得变出来的手臂。 接下来,一个更大的物体从伏地魔的杖尖冒出来,是一个灰色的大东西,仿佛是由最稠密的浓烟构成的,先出来一个头,然后是胸部和手臂,竟然是迪戈里的身体,一个接着一个,那些被伏地魔杀死的人统统都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 伏地魔的脸色铁青,他愤愤地望着这些将自己和食死徒包围的幽灵,毫不犹豫便用索命咒击向他们,但这并没有用。 幽灵们拖住了他们,给波特争取了不少时间,凡妮莎望着这群食死徒争先恐后地追赶着波特,一道道咒语击向他,但他的动作更快,成功躲过了好几次,他跑到了迪戈里的尸体旁。 伏地魔气得大吼着要杀了他,可在波特念出那句,“奖杯飞来。”并抓住了奖杯后,他和迪戈里瞬间便消失了,这些幽灵也同时不见了。 一众食死徒立刻就跪了下来,除了凡妮莎,她只是瞥了一眼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伏地魔,随后移开了目光。现在波特成功逃脱了,可她该怎么办?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伏地魔没有大肆惩罚他们,反而只是踱步到了少女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留下了一句,“跟上。”随后便在她的讶异中直接离开了地面,带着她不借助任何物品飞向了山坡上的那幢大宅子。 .... 里德尔府一层的大厅中,一众食死徒都排列整齐地站在下面,而伏地魔则独自坐在最前头,凡妮莎被禁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并且被施了魔咒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无法说话。 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重要的事,凡妮莎只能看着伏地魔越来越差的脸色,随后暴怒地对着底下的一个食死徒就用了钻心咒,其他人压根不敢多说一句,都在等待着这位黑魔王平息愤怒。 凡妮莎干脆闭目养神,同时仍在盘算着接下来,没了魔杖别提逃跑,她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了,而以伏地魔对自己的重视,或许从现在开始,她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但,至少波特回去了,他一定会告诉邓布利多,到时家族那边也会得到消息,伊格纳修斯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尤其是安格斯... 一直以来都是她惹出这样那样的麻烦,现在又落入了黑魔王手里,平白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或许她应该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可,她很想他... 可很快的,那种意识被迫消散的感觉又来了,她来不及睁眼去看是谁给她施了昏不醒咒,只能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再次睁眼已经不知是几个小时后了,凡妮莎发现自己躺在张华丽舒适的大床上,她抻着坐起,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侧目便发现了正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伏地魔,对方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她立刻便敛了目光,同时迅速下了床来到了他的面前。 伏地魔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细长苍白的手指细细摩挲着自己魔杖的一端,而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坐下,卡特小姐,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你的家族。” 凡妮莎没有犹豫,几步来到他的对面,优雅地坐下,即便现在算是俘虏,但作为一名贵族,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镇静,淡定自若才能最好的迷惑你的敌人。 可接下来,伏地魔忽然勾唇的一句话却令她差点就崩溃了,“非常遗憾,卡特小姐,你的父亲,伊格纳修斯·卡特已经死了。” ※※※※※※※※※※※※※※※※※※※※ 我来了,完结倒计时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到巴黎那边发生了啥 伍拾陆 “不可能!”凡妮莎几乎是立刻出声反驳并伴随着不小的失态,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交叠在腿上的两只小手也下意识握紧,就连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眸子里也全然没了方才的小心翼翼。 伊格纳修斯年轻时以别的身份参加过法国的决斗大赛,几乎是畅通无阻就到了最后,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决赛缺席,被视为自动放弃。就算是碰上了什么危险,何况还有安格斯在,怎么可能会...她不相信。 伏地魔对她的表现似乎很满意,他懒散地倚着沙发靠背,手上把玩魔杖的动作却没变,阴森的蛇脸忽然多了抹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卡特小姐,你似乎没有让我开玩笑的价值,现在我们该继续谈论接下去的,而不是暂停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 凡妮莎抿唇垂眸,对方完全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更何况如果不是她背后的卡特家族,这位黑魔王根本不会这么耐心下去,但她已经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她只想飞奔回巴黎,回家去,她想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怎么样了,还有安格斯... 伊格纳修斯是位严厉的父亲,从小到大,她和安格斯都必须达到他定下的要求,只要偏差了一点,等待他们的都将是毫不留情的厉声责备和翻倍的课程训练。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很强大,家族的事务处理也是雷厉风行,也是让安格斯唯一会收敛的人,可他偏偏很少会温柔地笑,除了看母亲画像时,就算是对他们两个也更多的是严格又苛刻,这也令她从不敢违背他的任何意思。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父亲过世,巫师的寿命比麻瓜更长,何况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卡特家族的位置,更别提杀死伊格纳修斯了。可,伏地魔却肯定地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父亲的逝世让她怎么有心情再管其他? 凡妮莎的视线全都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几缕银灰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她没有再关注伏地魔接下去的话,心里有什么开始崩塌了,父亲不在了,哥哥没有消息,家里不知是什么情况,自己还被抓住,魔杖也毁了,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十八年来的一帆风顺的人生,贵族家族的大小姐,出生便已经是一些人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高度,尽管没有母亲的陪伴,但一直以来祖母也都尽心尽责地照顾,父亲虽然严苛,可也连带着母亲的那份爱一起,她几乎是无忧无虑的。 可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就来了个彻底的颠覆,曾经最疼自己的哥哥变成了爱人,而她却被设计捉住成了威胁家族的工具,父亲的离世,一切都那么突然也总是在她最脆弱也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发生。 她轻咬着下唇,心底那一波接着一波的难受接踵而至,眼泪已经充斥在眼眶中,她强忍着哭的冲动,她好想回家去,好想父亲,也好想安格斯。 伏地魔冷眼盯着对面濒临崩溃的少女, 猩红的眼睛里划过抹不耐和厌烦,他细长苍白的手指划过下巴,似乎是勾起了什么愉悦的回忆,他的面容开始扭曲逐渐构成了个古怪的笑,“看来卡特小姐还要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或许你会对你父亲的死因感兴趣。” 这一句话果然凑效了,少女没有丝毫犹豫便抬眸看向了他,同时也是毫无戒备,这张小脸连他也得承认的确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漂亮的多,一如当年的自己足够迷惑任何人,何况还是货真价实的贵族出身,真正的高贵优雅是那些所谓的纯血家族也比不上的,而卡特家族能给现在的他带来的助力也是极大的,对于小巴蒂克劳奇的这个礼物,他可是相当满意。 十五年前,伊格纳修斯·卡特拒绝了他的邀请,可他连对方的躲藏地都无法找到,这个耻辱他可是记得尤其清楚。卡特家族突然蒸发的秘密,是他这么多年来除了复活想得最多的,而现在有了这份礼物什么都会有答案,但比起麻烦的问,他当然会采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摄魂取念的前提便是直视对方的眼睛,那一瞬间,少女脑海中的情感和记忆就像潮水般都涌现了出来,他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那个困扰了他十五年的秘密,一个古老的咒语——隐...除此之外,他同时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Dissimuler...”伏地魔饶有兴趣地念出了咒语的名字,在少女惊慌失措的目光中故意讽刺道,“你的父亲或许死都想不到,古老的贵族家族从这一代开始走向没落,通过这种恶心的方式。” 少女的脸色发白,身子也在微微颤着,暴露了家族的位置和隐藏的最大的秘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而她和安格斯之间的关系也被对方看了个彻底,虽然这是迟早要公布的,但隐私被陌生人窥探的感觉可并不好,可即便如此,作为一名贵族,绝不能同一个人面前失态两次。 少女端坐好同时勾了抹挑不出错的微笑,毫不吝啬地夸赞,“不愧是黑魔王,伏地魔先生的摄魂取念用得很熟练。只是...”她的话锋忽然一转,“就算您知道了卡特家族的位置和进入方法也没用,不是吗?也许您会认为用我能够威胁我的哥哥,但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卡特永远以家族第一。” 伏地魔没有立刻接话,反而望着少女这副自信又优雅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只需要试试就知道了,卡特小姐是想看看你的哥哥对你的爱么?是牺牲掉兄妹的那份或是畸形的另一份?” “这似乎就不需要您来关心了,伏地魔先生好不容易复活却在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这里浪费时间,可并不值,不如和您的手下们一起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您说对吗?”少女压抑着怒火,表情可是一点儿没变,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她已经开始有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了,绝不能再丢掉该有的警惕。 他的目光宛如一条危险的毒舌在向她吐着信子,少女表面的镇定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崩溃而已,即便现在不能杀她,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容忍。 “不错的建议,但这可不是你该提的。”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性地敲击着扶手,随后忽然便举起了魔杖对准了她,“Crucio(钻心剜骨)...也许这能让你记得更清楚。” 绿光一瞬便击中了她,那滔天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她直接倒在了地板上,一如上次蜷缩着,死咬着下唇,全身都在颤抖着,这种感觉就像用锋利的匕首刺进身体里再□□,如此反复遍布全身,难以忍受的疼痛令她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起来,她感觉自己快疯了,眼前似乎都出现了幻觉,是伊格纳修斯还有安格斯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钻心咒还是没有停下,她已经撑不下去了,死亡的念头无数次在脑海中闪过,她无意识地开口,“唔...哥哥,救救我...” 直到,一句像是救命稻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钻心咒的感觉并不好受,卡特小姐,只要你求我,一切痛苦都会停止,这对你来说并不难。” 她喘息着艰难地张了张唇,理智告诉她绝不,可身上的疼痛令她立刻就想脱离苦海,就在这时,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又加了层钻心咒,她实在忍不住惨叫出声,哭着断断续续道,“呜...我..我.求你..我求..你...” “很好。”他的心情因此好了不少,下一秒便停了钻心咒,而后起身随手理了下袍子便向门口走去,只留下一句,“卡特小姐,你很快就会和你的哥哥见面了。”就离开了房间。 一室的沉默,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可比那更强烈的难受从心底深处彻底蔓延开来,她颤抖着抻着坐起,干脆抱着膝盖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可没多久,房间门便被打开了,而来人却是切切实实令她吃了一惊。 凡妮莎才抬头便被几步冲过来的人一把抱起放到了沙发上,紧随其后便落进了那人的怀抱里,耳侧也同时传来了他轻柔的安慰之语,“凡妮莎,别怕,是我,抱歉...” 她微微愣了一下,对方袍子上好闻又熟悉的气味令她更是想哭,停顿了几秒,她还是抬手回抱住了他,“呜...德拉科...” 马尔福快要心疼死了,他特地等伏地魔走远了才敢进来,当看到坐在地上的少女无助地哭泣时,心里的自责和后悔更是源源不断地充斥在整个胸腔之中,他紧紧抱着她,似乎想把这几个月的时间都弥补回来,可现在的形势所不能让他真的这么做。 伏地魔居然回来了,他的父亲也重新变成了食死徒,而他自己的那段关于少女的记忆还得多亏了穆迪教授,不,现在应该称为小巴蒂克劳奇才对。 要不是第三关开始前,假穆迪将他引去禁林又用了钻心咒,他到现在还是会像这几个月一样将她推得远远的。虽然中钻心咒的过程很痛苦,但意外的让他的记忆重新回来了并且无比清晰,而接下来的一切他也已经全都知道了。 “凡妮莎...抱歉..抱歉..抱歉...”马尔福不停地道歉,可他明白这根本没用,少女低低的哭声落在他的心上,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希望能够多少给她些抚慰。 等了良久,少女才终于止了哭泣,她想要从他怀中退出来可搂在腰间的手却是死死的,也只好暂时这样,她调整好了呼吸又抿了抿唇才发问,“德拉科...你想起来了?” “是,我都记起来了,凡妮莎...抱歉,用了这么久...那些混账话,对不起..”马尔福柔声回答着,感受着她的气息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再一想这些接二连三的事,他已经思虑过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必须做的,“凡妮莎,伏地魔和我的父亲在一楼...趁着这段空隙,你逃走。” 凡妮莎迟疑着开口发问,“那你和你的家人...”是的,伏地魔如果发现自己不见了,第一时间一定会找他们一家算账,她已经见识过黑魔王摄魂取念的威力,到时他们又该怎么办? 马尔福无奈地笑了,他低头便凑至她的脸庞亲了一下,“凡妮莎...你该先考虑自己..别再想其他了...这次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可是...”凡妮莎刚要说些什么便被他打断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或许以后我们会成为敌人,但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那,凡妮莎,我爱你...戒指,抱歉被那时候的我拿回来了,现在该物归原主了才对。” 说着,马尔福便从袍子口袋中拿出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塞进了她的怀里,但她立刻就是拒绝,现在她和安格斯的关系已经不能再让她接受这种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了,此刻,她的心里满是复杂,如果,如果再早一点,该多好,如果那天没有发生那些,该多好? 马尔福的眼神登时便黯淡了,他将戒指取出强硬地戴在她的手上,又一遍遍地求着她接受,直到,她松口了,他才又猛地抱紧了她,可也没再持续多久,即便舍不得但他还是开了口,“凡妮莎,走,我送你离开。” ※※※※※※※※※※※※※※※※※※※※ 昂,我来了 无奖问答,巴黎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和女主到底能不能成功离开 伍拾柒 凡妮莎所在的房间在宅邸的第三层,而马尔福家连通了飞路网的壁炉一共有两个,一个就在一层的客厅中,另一个小的则是在二层的卢修斯专用的书房之中。很明显,客厅的那个是不可能去的,只能通过第二个了。 马尔福先开了门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确认了没人后才牵着凡妮莎来到了走廊之中,好在大理石地面都覆盖着华丽的地毯,这可以很好的消除他们的脚步声,尤其是在她还穿着高跟鞋的情况下。 现在的马尔福庄园已经一点儿都不安全了,黑魔王根本不会尊重任何一个食死徒,就算卢修斯曾经是他得力的部下之一,他也只当这里是可以暂时停留的地方而已,至于后果和这座宅邸主人的感受,可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凡妮莎紧跟着马尔福的脚步,她抬眸凝望着他的侧脸,再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着的手,心底忽然就涌起一股特别想哭的冲动,可此时此刻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她只得忍住。 两人顺利下到二层,书房在这层的最左侧,可就在只隔了一个房间快要到达时,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马尔福立刻停下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右侧的一个房间内,这只是间普通的客房,他抽出魔杖一挥,最里头的窗帘就被拉上了,然而,还没过半分钟,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脸色一沉,当机立断将自己的魔杖递给了她,又抬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凑至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就道,“凡妮莎,抱歉,也许我没法送你过去了,最里面的房间是我父亲的书房,你可以通过里面的壁炉用飞路粉离开,不论是对角巷的破釜酒还是魔法部,不用告诉我你选择去哪...你只要记住,我爱你就够了。” 说罢,他便在她的额前印上一吻后才将她放开,随后迅速去开了门。 凡妮莎躲在房间的角落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尔福和外头的人交谈,随后将门关上,似乎和那人一起离开了。 她攥紧了他的魔杖,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她只是深吸了口气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又等了一会儿,她才快步来到门前,小心地打开了一条门缝,而后慢慢拉开了些往外头看去。 走廊再次恢复了安静,凡妮莎急忙从房间内出来一路小跑着到了书房门前,没有丝毫犹豫便转动了门把手推门进了去。 房间里没有点灯,窗帘也被拉上了,虽然环境昏暗,但凡妮莎还是能依稀看到壁炉的位置,她挥动了魔杖轻轻念出一句,“Lumos.(荧光闪烁)” 顿时,魔杖尖端便发出了亮光,也让她看清了周围的布局,这个房间的面积不小,除了前方壁炉的那面墙的其他三面都被书架给占领了,除了壁炉前的一张较大的办公桌和几张供休息的深色沙发外的其余地方都被一排一排放满了的书架占领,如果不是要逃命,她很愿意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凡妮莎不再多做停留,她几步便绕过沙发和那张办公桌来到壁炉前头并在上方的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中发现了飞路粉,可就在她准备抓一把时,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响声,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解除了魔杖的光亮。 一瞬间便又重新陷入到了黑暗之中,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而那微不可闻地声音并没有停下,反而还似乎越来越近了,她僵硬地转过身去,可才动了一下,她拿魔杖的手就被抓住了,是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凉触感,吓得她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而紧接着,一股力量的拉扯让她毫无防备地向着后方倒去,但被接住了,这个怀抱和那个触感是同样的冰冷并且还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气味,可当下一秒那道人声传来时,她整个人都开始不断地颤抖起来。 “卡特小姐想去哪儿?”伏地魔凌厉的目光直直地扫向怀里的少女,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场,捏住她的手腕的手在一点点用力,同时书房内突然亮起了几盏灯,也让他看清了少女那张写满了恐惧的小脸。 她已经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连尖叫都做不到,尤其在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阴森可怖的蛇脸后,她更是下意识就要和这个怪物拉开一段距离,可被捉住了手腕的她无法离开,心底的绝望几乎快将她击溃,可手腕上的疼痛又重新唤回了她,“嘶...” 伏地魔没有松手反而还加重了力气,很快少女便承受不住,魔杖脱手掉在了地摊上,她咬着牙泪眼朦胧地想要靠自己抽回手,偏偏不肯再发出一点声响更别提求他。 这种愚蠢的坚持和弱小的反抗只让他不屑,而且还令他忍不住就回忆起十五年前那个年轻的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傲慢地拒绝了他的邀请。 他忽然就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转而掐住了她的脖颈,他没用魔杖,只是一点点加重着手上的力量,看着她逐渐痛苦的表情,他只勾了个极为冷血的笑继续着对她的折磨。 被扼住喉咙的少女两手都紧紧抓着他的手,无暇顾及那冰冷的触感,她只是用尽了力气想要将自己从死神的手里解救出来,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呼吸愈发艰难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亡,泪水从眼角滑落,但她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这种生命流逝的感觉如此清晰,渐渐的,就在她以为真的要死去时,脖颈上的那只手忽然就松了。 没了支撑点,她一个腿软便跪坐在了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并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连同着眼泪一起,她无助地蜷缩起来,两眼无神地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心里的恐惧已经被提升到了顶点,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那个始作俑者。 伏地魔很满意少女的反应,果然有时候麻瓜的一些方法比起枯燥的钻心咒更有意思,在看到她临近死亡的那副表情时,更是勾起了他肆虐的心理,他忽然有了些别的想法。 “卡特小姐...我给过你机会,可你似乎有其他想法,到底是谁这么好心帮助了你?”伏地魔用了个飞来咒,地上的那根魔杖便飞到了他的手上,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这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魔杖,盯着地上的少女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他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重达千斤般砸在她的神经上,她死咬着下唇就是不肯回答,就算是杀了她也绝不会再将马尔福暴露出来了。 见少女无动于衷像是没听到这个问题似的,他只是活动了下手腕随后就用着这根魔杖对她施了个钻心咒,接着自己在办公桌后的精致华丽的椅子上坐下像看戏般盯着地上疼得打颤的少女。 足足等了五分钟,他才终于发话,“告诉我,卡特小姐,我的耐心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然而,少女还是一声不吭,似乎这层钻心咒没一点作用,她甚至连任何的呼痛声都没有,他慵懒地抻着下巴,视线扫过她那张眉头紧锁的小脸,忽然便举起魔杖停了钻心咒并补充了一句,“卡特小姐,你不说,我们还有很多种方法。” 几乎虚脱的少女已经没力气起身了,她伏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心里猛地一紧,登时便转眸看向他,可看到的却是他已经蹲在了自己身边,下一秒伸手就抱起了她,这吓得她直想要挣扎,可对方却不知何时已经对她用了石化咒,她已经动弹不得了。 就这么的,黑魔王抱着小脸惨白的银灰色长发的少女来到了宅邸一层大厅之中,在马尔福一家和另外几个食死徒的各异目光下将她毫不犹豫丢在了地上,随后又用咒立停解开了她的石化咒。 “我忠实的朋友们,你们都应该知道这位卡特小姐对我有多重要,但是你们中的一个给她提供了小小的帮助,不论是谁都让我非常失望。”伏地魔勾了个冷酷的微笑,他将对面的几个人一一看过去,最后停在了马尔福一家那里。 他举起那根魔杖没有任何犹豫地对准了少女念了一句,“Crucio.(钻心剜骨)”随后又继续道,“我可以原谅你这次,但下一次...你的下场会比她更惨。” 少女仍旧咬着下唇,她侧躺在地上,和刚才一样的痛苦以更快的速度侵蚀了她的大脑,她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了,她根本没听清伏地魔对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可没多久,身上的疼痛忽然就剧烈起来,她一手抓紧了自己的衣襟,一手则攥得死死的,指甲全都掐进了手心中,可这点疼完全比不上全身覆盖着的,她实在忍不住哭喊出声,“唔.啊..杀.了我..杀了我..哥哥..” 一时之间,少女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充斥在偌大的客厅之中,一旁围观的食死徒都闭紧了嘴,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而马尔福早就站不住了,被袍子挡住的手握紧成了拳头,他望着倒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少女,心里是又着急又愤怒,但纳西莎一直拉着他,卢修斯也已经用眼神警告过他了,何况,伏地魔正盯着他们。 片刻过去,少女的意识已经趋于混乱了,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难以忍受的痛苦令她极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去抵抗,只能任由钻心咒一点点腐蚀,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 直到,伏地魔终于肯结束这一切,他将魔杖狠狠摔在地上,接了个粉碎咒将这根魔杖给毁了个彻底,随后才又重新抱起已经近乎昏迷的少女向着楼上走去。 他低头看着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的少女,又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那枚墨绿色的宝石戒指,忽然就勾了个诡笑,低低地道了一句,“卡特小姐,离你哥哥来的时间还有很长...” ※※※※※※※※※※※※※※※※※※※※ 我来了,各位新年快乐! 伍拾捌 又回到了那个房间里,一进门少女就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即便有地毯的铺垫仍旧发出了不小的沉闷声响,他只抬手一挥魔杖,窗帘统统被拉起挡住了外头刺眼的阳光,同时室内仅亮起了盏灯,但也足以看清了。 少女的肩膀在微微颤着,她狼狈地坐起低头盯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可银灰色的眸子仍旧无神,她抬手缓缓覆上指尖那精致小巧的墨绿色,忍不住无声地哭泣起来。 他径自在沙发上坐下,以王者的姿态微微扬起下巴,他盯着少女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没有任何波动,反而让他更想看看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上还会展现出什么样绝望的表情。 他并没有收起魔杖而是在指尖细细摩挲着杖尖,又忽然勾了个冷血的笑,“卡特小姐,你成功让我改变了想法,现在的卡特家族对我的诱惑力的确很大,但你似乎太过自信了,你认为我会因为这点而忘记十五年前你的父亲不明智的选择?” 他冷绝的声音在这并不亮堂的环境中响起,紧接着物体摩擦地毯的细微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并伴随着能够令人瞬间汗毛竖起的“嘶嘶”声。 那是一条起码有十英尺通体黑色有着暗橘色花纹的巨大蝰蛇,它正吐着信子宛如闲庭散步般扭动着庞大的身子向沙发上的人靠近。 他自然没有漏掉少女被这吓得花容失色的小脸和下意识向后退的动作,但他只是抬手摸了摸蛇的头,随后在她害怕的目光下用了一种奇怪的语言对着蛇讲话,这是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声音,阴森又虚无缥缈的吐气声,非要说的话就是很像一条蛇。 “蛇佬腔..”少女轻轻呢喃出声,她的眼神逐渐清明了,这个词汇并不陌生,她曾在家中的一本古老藏书中翻阅到关于这一特殊能力的介绍,能够与蛇类交流的语言,掌握的人实在凤毛麟角,可这黑魔王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她又不由想起那次令她终身难忘的复活场面,中了索命咒的无论是麻瓜或是巫师怎么可能不死,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在肉身毁灭后保留了灵魂。 少女望着这一人一蛇交谈的怪诞场面,却是忍不住的一阵恶寒,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整理了下凌乱的长发和裙摆,原本那些恐惧的表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重新扬了个得体的微笑,“十五年前,我的父亲作为家主能够拒绝当时如日中天的您并且全身而退,可现在,是什么给了您这样的自信认为如今只用一个我就能够实现当年控制卡特家族的想法呢?” 他对恢复状态的少女有些意外,当纳吉尼出来时她那惊恐的神情他可是记的一清二楚,血红的眼睛里划过一道浓烈的兴趣之色,勾唇便是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有选择回答而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然,也许您为了我父亲拂了您的面子而恼怒,您这些施加在我身上的折磨不过是为了泄愤而已,为了满足您那低级无趣的报复欲。”少女面不改色地一字一句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唇边的微笑忽然便加深了些才继续,“传闻那位大难不死的男孩是救世主,您信了不是吗?不然不会这么想要通过在手下面前羞辱他来证明伟大的黑魔王怎么会输给一个四年级的孩子,您那在波特先生逃走后急不可耐的暴怒模样的确很失态呢。 您的那些手下似乎对您只有畏惧毫无忠诚可言,这样的所谓助力可不是个好的选择,他们会怕您,不过是因为您足够强,但如果出现了另一个,您认为他们会有背叛的可能吗?曾经不可一世的黑魔王实际上不过是个连真心支持者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 空气中的温度因为她的这番话骤降,沙发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地嗤笑出声,他细长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比骨头还要苍白的脸,并死死地盯着她,“卡特小姐观察得很细致也很有勇气,你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这样讽刺我的人,你说的那个救世主在面对我时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少女没有因为他这些满是威胁的话而退缩,瞥了一眼那条蠢蠢欲动的蛇仍是开了口,“您所极端排斥的麻瓜可没您想的那么脆弱不堪一击,您手下可没有能够匹敌的军队,纯血的数量本就有限,且听你调度的就更有限了,即便您能够使用夺魂咒,巫师界中仍然会有一股力量反抗您,对吗?如果您想向麻瓜开战,那么抱歉,您一定会惨败。或许您可以考虑更长远的目标,您的前辈格林德沃先生也败了,不是吗?时代变了,里德尔先生。” 然而,就在她话音才落下,那条蝰蛇就突然冲了过来准备攻击她,没有魔杖防身她只能靠着自身勉强躲过了,可也一个不小心扭到了脚,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无暇去看不断传来阵阵疼痛的脚踝,面前的这条吐着信子的蛇瞬间就过来缠住了她,冰凉滑腻的触感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庞大的蛇头就在她的小脸旁准备着,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指令。 “看来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很可惜,卡特小姐作为一名纯血能够忍受和肮脏的麻瓜待在一起,我的确该杀了你,但我不会这么做。”他忽然起身缓步走了过来,抬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说得对,在我的怒火熄灭前,卡特小姐,好好活着。” 紧接着,缠着她身子的这条蛇开始慢慢用力挤压,她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两手都被困在了身侧,而站在旁边的他又给她加了道钻心咒。 这双重的致命的疼痛不断干扰着她的思维,除了身体上源源不绝的刺骨的痛楚外,来自外界的压迫也令她难以呼吸,这条蛇还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实在承受不住了,眼前一花便昏了过去。 他用了最简单的办法,把她绑在了床上,等她的意识清醒后便再接上钻心咒,一次接着一次,直到她崩溃到哭着求他,直到她那双如夏天的深湖般沉净的眼睛逐渐空洞,直到她的神经越来越紧绷,直到她彻底麻木了... 没有用太久,只持续了整整两天而已,没有进食也没有休息,日以继夜,这种噩梦般的生活总算在第三天结束了。 他望着蜷缩着在床上一角的面对他的靠近会忍不住颤抖的少女,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快意,她宛如破碎的人偶般,即便狼狈不堪但依旧美丽。 他将她丢进了浴室中,下了道让她沐浴的命令,等半个多小时候后,她才缓步走了出来,穿着条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的吊带短裙,只是她仍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没有任何光彩。 她乖乖地来到他的身边,可身体却给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发抖了,但不敢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她披肩的银灰色长卷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但他毫不在意,扯过她的胳膊便拉进了怀里,他像是看一件艺术品似的将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个遍。 “卡特小姐,现在的你可比两天前听话多了,我以为至少贵族的修养会让你再坚持几天。”他勾了个嘲弄的笑,眼里满是不屑,却还是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继而又道,“你的哥哥,安格斯·卡特,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有什么反应,我想你也很想知道。” 提及安格斯时,少女的眼睛一瞬回了神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她目光呆滞地望着窗户方向,安静地任由他摆弄。可不一会儿,他就像是失了兴趣般将她推了开,随后起身只留下句,“待在这儿。”便推门出去了。 少女紧绷的神经这才终于轻松了些,她几步来到窗边,抬手将窗帘撩开,外头正值上午,天气明媚得不像话,几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盯着看了许久,她的眼睛逐渐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可她也立即失声痛哭了出来。 然而不过多时,她便在外头偌大空旷的庭院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那人拿着魔杖,一身突兀的黑色西装,在阳光下尤其显眼的银灰色的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明明就是这几天令她日思夜想得几乎发疯的人。 她立刻开了窗子,想也不想就抬腿爬了上去,她坐在窗沿,目光紧紧盯着下面那个正在一步步走向宅邸的人,那颗已经绝望的心又重新加速跳动了并伴随着无尽的痛苦,她抿着唇待的他离得不过十几英尺后才提高了声音朝他喊道,“哥哥!” 那人明显身形一顿,下一秒便抬头看来,也就在这一刻,她当机立断跳了下去,他立即用了个魔咒减缓了她落下的速度,随后跑过去接住了她。 “凡妮莎,抱歉,哥哥来晚了。”安格斯将她抱得很紧,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在一点点平复了他的心,只有梅林知道,当他得到了她被伏地魔劫走的消息后有多愤怒,当天他便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力量在全英国的范围找她的踪迹,过程并不顺利,直到两天后锁定了位于英格兰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庄园。 可偏偏这时候,他接到了伏地魔那边的消息,请他独自一人在今天上午去马尔福庄园,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他的宝贝妹妹可就会只剩一具尸体了。 安格斯当然明白伏地魔想做什么,但偏偏她在对方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何况这一切离他最初的设想就只剩一步了,也绝不能功亏一篑。 少女甚至还会有这一切都是梦的错觉,直到埋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感受着她魂牵梦绕的温暖,她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可也又忍不住哭了,“呜,哥哥..我好想你...” 安格斯心疼地抚去她的泪水,他明白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可在瞥见她手上那枚眼熟的戒指时,他的眼神瞬间就黯了下来,“凡妮莎,别怕,哥哥来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而也就在这时,从宅邸方向传来了一道极其煞风景的冷酷男声,“卡特先生,也许你和你的妹妹可以晚一些再叙旧了。” ※※※※※※※※※※※※※※※※※※※※ 我来了,哥哥终于上线了 伍拾玖 几名穿着黑斗篷的食死徒已经拿着魔杖围住了他们,马尔福一家都站在了一旁没有加入队伍之中,而伏地魔则也抽出了魔杖,但他只是饶有兴味地望着十英尺外被银灰色短发男人抱在怀里的少女,当她触及到他的目光,小脸显现出惧色时,他才满意地移开了视线。 安格斯当然察觉了少女的不对劲,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得颤抖着,而这一切都来自前方那个蛇脸怪物投来的目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隐去眸中滔天的怒意,反而勾了个冷笑开口回道,“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么?” 与此同时,他突然挥动了魔杖,但没念出一句咒语,只一瞬周围的那几名食死徒就统统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来回扭动着,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身上多出了不少正不断淌血的深到可以看见骨头的伤痕,但即便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刺耳的惨叫声,他们就像是被开了静音模式似的。 对于安格斯明显的挑衅行为,伏地魔不仅没有任何不悦,还不紧不慢地鼓起了掌来,他的目光里带着赞赏,毫不吝啬地开口夸道,“完美的无声咒以及...黑魔法,如果你的父亲当年没有拒绝,或许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将黑魔法开拓到更深层的领域,真是可惜了,卡特先生。” 安格斯根本没看过去,他的目光全在身旁的少女身上,他主动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又瞥见她赤足站着便直接将她横抱起,随后才扫向伏地魔,冷声道了句,“不可惜,现在也还来得及,不是么...或许,换个地方谈,会更好。” “当然,这里的确不太合适。”伏地魔将对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年轻又实力强大还足够冷血,下手也狠辣,简直像极了三十多年前的自己,只不过那对少女展现出来的真切的似水温柔却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侧目扫了一眼马尔福一家,随后吩咐,“卢修斯,他们交给你处理。”继而又看向安格斯,“我想,卡特先生并不会介意我亲自来招待你。” 安格斯只是瞥了一眼他那张蛇脸上诡异的微笑,冷漠地移开了目光随后又向右侧的庭院望去,漫不经心地冷哼了一声,“当然不,既然如此就不用麻烦了,在那里好了。” 伏地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左侧精心设计的花园中有一座圆顶八柱的亭子,藤蔓和娇艳的鲜花盘在象牙白的柱子底部,甚至还有几只斑斓的蝴蝶环绕,灿烂明媚的阳光照在上头,整个亭子似乎都镀上了层淡淡的光。 然而,不等伏地魔的回答,安格斯便转身自顾自走了过去,他低眉凝视着怀里的少女,眼神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他温笑着安慰,“别担心,哥哥会带你离开这里,一切都等回了巴黎,我再一件件告诉你,现在,凡妮莎,放轻松睡一觉,乖,我保证,你醒来后看到的会是我。” 少女抿唇靠着他的胸膛,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襟,不知为何,即便面对的是已经让她从心底恐惧的伏地魔,但他的话就是能令她心安,她不会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只因为他的承诺从来都没有失约过。 “我相信你,哥哥。”少女乖巧地点头,主动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努努嘴,眼圈发红的模样着实令人生怜。 安格斯立刻会意,他加快了些速度到了亭子内,选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又令少女坐在自己腿上,他搂着她的腰又抚上她的脸庞,慢慢凑近便吻了上去。 少女细微的嘤咛声从唇畔流出,他的动作轻柔地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唇瓣逐渐湿濡,柔软的令他心神一荡,但只是浅尝一番并未再深入了。 又重重地亲了一下,他才离开了她的唇,抬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哄着,“睡,我的凡妮莎...”但同时,又是悄无声息的一个魔咒,她便已经在他怀里陷入了沉睡。 安格斯将少女安置好了后才看向已经在自己对面了的伏地魔,他稍稍活动了下手腕,不紧不慢地冷声道,“在说正事之前,我得和你清算些别的了,伏地魔。” “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筹码能和我清算,卡特先生。”伏地魔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那张背光的怪异蛇脸上瞬间出现了个扭曲可怖的笑。 安格斯侧目瞥了眼少女安静的睡颜,又用了个魔咒,再次将视线移向伏地魔时,深灰的眸子里已经布满了骇人的暴怒,周身也立刻迸发出了冷虐的杀意,他握着魔杖底端的手猛地攥紧,压抑着怒气嘲讽,“不愧是黑魔王,果然有点手段,我妹妹身上的诅咒可连我都没见过。” 伏地魔见对方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顿时快意起来,他懒散地看着座椅后背开口道,“这就是我说的可惜的原因了,卡特家族现任家主也不过如此,不过你父亲的死亡时间或许太过凑巧。” “这就不劳烦黑魔王费心了,至于马尔福家族,就算是食死徒,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安格斯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宅邸,随后忽然勾了抹戏谑的笑,“倒是黑魔王你,不知有没有听说过...魂器。” 伏地魔脸色未变,但看向他的眼神已经转变为了审视和警惕,“当然,卡特先生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黑魔王魂器的价值做我的筹码够不够分量而已。”安格斯又变回了冷漠的面无表情,他低头望向手中的魔杖尖端继续道,“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换我妹妹所中诅咒的解咒方法,这是个划算的交易,希望灵魂的分裂还能让你重新思考。如果你质疑,我大可告诉你,这个挂坠盒原先在英国魔法部部长的心腹身上,很奇怪不是么,这个女人倒很容易操控,挂坠盒到了我的手上,我复制了个假的给了你的老对头邓布利多,这也让他向我吐露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伏地魔危险地眯起眼睛,没有答话但手中的魔杖似乎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安格斯没有漏下对方的一举一动,但他仍旧毫无惧色,眼神还极其挑衅,“我不会介意和黑魔王来场决斗,但..如果我没有出去,真正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会被我的手下亲自交给邓布利多,以及...英国魔法部里或许也会有些不小的动静,你还会多个远在法国的敌人,腹背受敌的感觉可并不太好。” 一阵诡异的沉默,伏地魔思索了片刻才终于答应了,但也给出了条件: 1.安格斯·卡特不得将有关伏地魔和食死徒的任何信息泄露,以及用任何方法帮助邓布利多 2.英国魔法部所掌控的人统统转移到伏地魔手下 3.卡特家族可以中立 三条承诺以牢不可破的誓言缔结,结咒后,如有违背便会导致死亡。 事实上他能够以牺牲掉一个魂器为代价杀了对方,但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会大大增加他复活后的这段势力组建的难度,邓布利多也已经知道魂器的事了,这才是他目前该重点考虑的。 那么就算收不到麾下,也不能杀,就只能别让对方投向敌人了,这么看来,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确很有用,何况法国也不用这么着急,不是么? 当两人离开后,伏地魔才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勾了个诡异的笑。 .... 凡妮莎再睁眼时看到的便是安格斯近在咫尺的脸,而就像他承诺的,她已经身在了自己的房间偌大的四柱床上并窝在他怀里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些暂时尘封的记忆竟然一股脑全都涌现了出来,彻骨的疼痛,那个人可怕的表情,以及一遍遍不停疼到昏迷的折磨,脑海里似乎又重新响起了那道她死都不会忘记的那种阴森冷酷的声音,并且在不断地侵蚀着她的思维。 凡妮莎痛苦地扶着额头,试图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画面,可不知为何,那些记忆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似的,不仅不受干扰甚至还在强行占领整片脑海。 然而,更恐怖的来了,凡妮莎再看向周围时,摆设布局连同这华丽的四柱床都变成了那间房间里的了,而身旁的人哪里还是她思念的哥哥,是那个恶魔... 只停顿了几秒,凡妮莎就像是崩溃了般尖叫出声,她忙从他怀里出来抱紧了自己却不敢向后再退了,泪水一瞬便模糊了眼睛,她颤抖着盯着自己的手还不忘开口,“求..求求你..不要.. 呜..哥哥..救.我..” 安格斯眉头紧锁地盯着她反常的举动,他尝试着靠近她,可她却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哭着求他。 该死的伏地魔...还是大意了... 他只好先下了床,握紧了拳头猛地砸向坚硬的墙壁上,可这都无法减轻他心中积压的怒火,望着已经缩成一团的少女,他举起魔杖便对她用了个沉睡咒,随后才走了过去重新替她盖上被子,又抹去她脸庞的泪痕。 安格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脸,俯身在她的额前印上一吻后瞥了眼一旁桌上的墨绿色宝石戒指,目光只剩森森寒意。 他迅速换了套衣服简单的洗漱后便出了门去,文森特已经等候在了外面了,他看也没看对方一眼便向着楼下走去但开口就道,“让迪恩去看看凡妮莎,她的状态很不好,告诉祖母,她的事,还有父亲的葬礼后天准时进行,对外的准备事宜你安排下去,按原计划执行。写一封信寄给哈利·波特,只需要提醒他英国魔法部的小动作以及应对建议,其余不用。我们在英国魔法部的人转给马尔福,至于布置的另一队人,先蛰伏着,等我的命令。我会去趟纽蒙迦德,等她醒了,安抚好她,让她等我回来。” 文森特快速跟在他后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只恭敬回了句,“是,家主。”便去准备了。 而安格斯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单手理了下领带,眼里是刺骨的冰冷,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 我来了,不喜欢我的女主可以不用勉强看下去 女主就脸好看,不好意思,脸好看也没用,老伏不吃这套 女主弱,实力碾压同龄人,但面对的却不是同龄人,无法跟哥哥和老伏比 她也并不完美,感情上是被动了,毕竟从没谈过恋爱,从始至终以家族为先,足够的坚强了,面对老伏,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很有自知之明,但还是不卑不亢,就算被折磨也没想着把少爷兜出来 女主蠢,她能看出来不苟言笑的哥哥的真实心情,看穿老伏的一些小心思,不着痕迹把人家嘲讽一遍,是单纯会被哥哥骗到,那是因为他有多坏我还没写出来。 反正我喜欢我的女主,也心疼 陆拾 凡妮莎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她抬手按摩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这一阵阵的头疼,记忆似乎有些乱,她只记得安格斯来救她并哄她休息,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望着熟悉的银色丝绸床幔,又翻了个身蹭了蹭柔软的枕头,认床的她立刻就确定了在自己的房间,她真的回家了,可身边却不见他。 待的疼痛减缓了,凡妮莎才坐起,她下意识便去床头摸索自己的魔杖,微微愣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魔杖早在几天前就被伏地魔毁了。 伏地魔... 一想起这个恐怖蛇脸的男人,那两日所受的折磨即便过去了,凡妮莎还是忍不住地色变心悸,甚至身体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发抖,带给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这也让她更加迫切地想要见安格斯。 只穿着件宽松睡袍的她下了床便进了浴室,镜中的少女纤瘦得令人心疼,那张精致的小脸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银灰色眸子里划过一抹恍惚,但还是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深沉宁静,披肩的同色系长卷发稍显凌乱,她虚弱地抬手抚摸着自己面容的廓落,这样的自己实在太糟糕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凡妮莎才从浴室中出来,她换了件深灰长裙便坐在梳妆台前只简单地化了个淡妆,以使得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更好更精神些。 不多时,文森特便敲响了她的房门,带来的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吃任何东西的凡妮莎在看见这些飘香四溢的餐食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饥肠辘辘,尽管如此,秉持着贵族礼仪,她还是尽量矜持又优雅地用了餐。 文森特就在一旁候着,作为从小将她照顾到大的仆从,在她好不容易回来后看见的第一眼,他都忍不住地心疼了,自家小姐瘦了很多也异常虚弱,同时更是自责就应该在第三关那天跟在她身旁才对,不然她也不会被掳走。 长到十八岁的凡妮莎就没有受过这种苦,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这个家,想父亲、祖母还有安格斯... 用完一餐后的凡妮莎坐在沙发上,她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是熟悉不过的也是她喜欢的味道,她垂下眼帘盯着自己裙子上细致的暗纹调整了下情绪才启唇轻声发问,“文森特...父亲..到底怎么会过世...” “小姐,据属下所知,前家主和家主一起参加了魔法部所办的晚宴原本很顺利,但在高潮阶段时,魔法部内部出现了混入宴会的卡特家族的敌人,法国的个别家族还有马尔福家族的人... 之后发生了混战,前家主被偷袭,随行的盖文重伤后亲眼看见是卢修斯·马尔福和他的手下做的,家主被分散受伤不轻,博诺为了保护家主不幸去世了。”文森特一字一句叙述着他所得到的消息,对于伊格纳修斯的死,作为多年仆从的他同样感到悲痛,但逝者已逝,幸好自家小姐没事。 凡妮莎低头抿着唇,之前自身难保时她来不及为父亲的死而伤心,可现在得到了真相,她几乎是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良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句,“文森特,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文森特注视着她一动不动的身影,暗叹了口气,恭敬地行礼后才退了出去。 凡妮莎起身几步来到一旁的桌前,她拿起那枚墨绿色的宝石戒指,就这么低头看着,可很快的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便打在了手心以及戒指上,又持续了片刻,直到眼泪越来越多,她才蹲下抱紧自己痛哭出声。 是卢修斯·马尔福害了父亲,是马尔福,可为什么会是这样,以后和他就是彻彻底底的仇人了,她还偏偏收下了这枚戒指,这简直就是对父亲对卡特最大的侮辱,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她将戒指恶狠狠地砸在地上,可有地毯垫着,除了发出了一声闷响,戒指依旧是完好无损,没有魔杖,她干脆直接用自己的手一遍遍去砸向这枚戒指,尽管隔得生疼,可根本抵不过心中的大悲。 直到,她的手腕被人给捉住,接着进了个无比温暖的怀抱,以及耳畔传来的那柔和至极的声音,“凡妮莎,不要伤害自己,你不知情,父亲不会怪你。” 可这也使得她哭得更凶了,她抱紧了他,埋在他怀里,还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道,“呜...哥哥.怎么.办.父.亲..呜呜..不在了..我..我还..收了.他的..戒指..我..呜..我.好后悔..哥哥..怎.么办...” 安格斯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他第一次见哭得这么厉害的她,一时之间别提多心疼了,他又搂她搂得更紧了些才安慰道,“父亲逝世的仇,我会让参与的人全都付出更惨烈的代价...凡妮莎,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亲爱的,让我永远照顾你好么?” 听着他的承诺,她哽咽着抬眸看向他,又改成环着他的脖颈,她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些才开口答应了,“好...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哥哥不准骗人。” “放心,我的小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给我些时间,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安格斯的眼里闪过抹狠戾,他拿出条丝帕为她擦拭着眼泪,又接着道,“父亲的葬礼后天举行,我陪凡妮莎去看看祖母,好不好?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再提我们的事。” 她乖巧地点点头,任他拭着自己面上的泪痕,但又看向地上躺着的戒指发问,“哥哥,那这枚戒指...” 安格斯只一抬手,戒指就直接飞到了他的手中,他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随后还是柔声道,“交给我,凡妮莎就不用管了,那小子的痴心妄想我会帮你一并解决掉。” 她的眼神黯了黯,但还是“嗯”了一声,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握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出了房间。 .... 梅雷迪斯的房间是宅邸二楼最角落的一间,凡妮莎长大后就很少来了,日常的问安基本都在一楼进行,或是在庄园内用下午茶又或者书房内谈些要紧的事,比如之前为安格斯挑选未婚妻。 安格斯轻敲了几下门,在得到了应允后才开门进去,但两人紧握的手直到来到梅雷迪斯面前都没有松开。 “凡妮莎,我的乖孙女儿,你安全回来了,总算有件好事了。”梅雷迪斯正坐在沙发上,她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神采奕奕了,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似的,脸上写满了憔悴,她的目光扫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并没有说什么,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对着凡妮莎招了招手就道,“过来,让祖母看看。” “是,祖母。”凡妮莎应了一声便轻轻抽出手坐到了她的身边,一坐下就被她抓住了手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问题后才算结束。 梅雷迪斯看都没看一眼安格斯只甩下一句,“你也坐下,还好你妹妹这次没事,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活了!” “祖母言重了,父亲已经去了,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一个再碰上这种事,请放心。”安格斯望着对面两人的互动,却将眼底的那抹意味不明藏得很好。 梅雷迪斯却没好气地接了一句,“这是当然的了!你现在是家主,保护家人是最基本的!那些引发混乱的统统都处理掉,这些你应该都明白,我也不说多余的了,希望你能按你父亲期望的,将家族发展地更强盛。” “祖母不说我也明白该怎么做,不必多虑,一切交给我来安排,父亲的愿望,我会来实现。”安格斯立刻认真起来,他的目光扫过梅雷迪斯最后落在了凡妮莎身上,眼神是难掩的温柔。 梅雷迪斯却没有再接话,反而是极心疼地望着身旁的少女,抬手摸了摸她的瘦弱的胳膊、单薄的肩膀,随后又瞥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我可怜的孩子,凡妮莎,告诉祖母你这几天都遭受了什么,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凡妮莎只是勉强一笑,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正当她抿唇不知该怎么说时,安格斯适时地打断了她们,“祖母,凡妮莎现在的状态很虚弱,我想这些问题不如等她好些了再问也不迟,您说呢?” “你说得对,那你先出去,让我跟我的乖孙女儿说会儿话,家族最近的事务不会少,还有给你父亲报仇的事也该提起进日程了。”梅雷迪斯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几乎是用命令了,还捏了捏少女的手示意她答应自己。 凡妮莎立刻会意,但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并没多想便开了口,“等和祖母说完后我就去找哥哥。” 安格斯只是瞥了眼并没有看向自己的梅雷迪斯,唇角弯了道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后漫不经心地留下一句,“祖母,父亲不幸遇害,谁都不希望再出任何差错,您应该也是首当其冲的,对。”后便起身推门离开了,没给梅雷迪斯回答的机会。 等了片刻,梅雷迪斯忽然就匆忙走向那个显眼的书桌,她用了把钥匙打开了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才回到原位,“凡妮莎,你和你哥哥...祖母都知道..也后悔顾虑太多没有及时阻止你们。” 凡妮莎心里一惊,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梅雷迪斯,张了张唇迟疑着问道,“祖母..你都知道?那...那是不是父亲也...” 回应她的,只有梅雷迪斯无声地点了点头,这也让她的心顿时就乱了,父亲居然都知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她还傻乎乎地以为隐藏的很好... 只听梅雷迪斯长叹了口气,随后望向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继而解释,“凡妮莎,你对安格斯了解有多少?” “哥哥..实力很强,处理事务也是绰绰有余,为家族对外的合作也都是成功的...”凡妮莎将自己对安格斯的了解都说了出来,可对方的表情仍旧严峻。 “你说的这些都对,安格斯是个优秀的孩子,不,不止是优秀,他简直太过完美了。”梅雷迪斯将自己的魔杖拿了出来塞进她手中才继续,“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完美,他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凡妮莎,我和你父亲发现的并不早,你父亲是想阻止,但以那孩子的手段,逼的极了,或许他会做出些更难以收场的事来,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你父亲打算让你早些订婚,甚至只要你还喜欢马尔福家的小子,他也会同意...” “马尔福...他们害死了父亲..”凡妮莎垂眸轻声呢喃,她又攥住了梅雷迪斯的衣袖恳求道,“祖母...我.我现在只想跟哥哥在一起,可不可以同意我们...我知道这违反了伦理,但是..我现在喜欢的是哥哥..我..爱他...” 梅雷迪斯却只是摇了摇头,“这就是你父亲的顾忌之一,我的傻孙女儿,你太善良单纯,根本..哎...还记得你的那个好朋友卡萝吗?你父亲在接到你寄来的信就去查了,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蛛丝马迹都指向你哥哥手下的一个意外过世的仆从做的。” “什么?”凡妮莎简直不敢相信梅雷迪斯说的,怎么可能?当时不是说是因为麻瓜...麻瓜..一个区区的麻瓜杀了一名巫师吗... 梅雷迪斯突然就攥紧了拳头,“从查到这个开始,你父亲就知道你哥哥会做出些不可控的事,却只是为了你,他当时没说什么,但也暗中给了那对可怜的夫妇许多补偿,可只过了一段时间,那对夫妇也被灭了口...你父亲因为这件事曾经和安格斯谈过,结果这孩子当场便认了错,说都是为了帮你报仇...哎..” 凡妮莎轻咬着下唇,她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着了。 “还有..关于..”梅雷迪斯正纠结着要说什么,可突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心里一紧猛地看向门外,忙拿过魔杖凭空写下一段文字: 快离开,盒子里的羽毛笔是门钥匙,使用了就能到我麻瓜界的老朋友那,她会帮你,凡妮莎,什么都不要问,相信祖母,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封信里,我已经交给了她,去。 随后将小盒子中的所有东西连同魔杖都包进了块布塞给了她。 凡妮莎仍有些发愣,她只觉得手脚冰凉,但在对方摇晃自己后,她才拿起那支羽毛笔,也就在接触的那一瞬,门被从外头打开,可她也凭空消失了。 ※※※※※※※※※※※※※※※※※※※※ 我来了,没想到... 哥哥这个坏人啊...大逃亡开始 有兴趣可以猜猜,祖母为啥要这么着急让女主走.. 陆拾壹 场景接连变换,一阵并不太好的感觉过后,凡妮莎便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间面积并不大的客厅,天花板的吊灯闪烁着明黄色的灯光,家具摆设一应俱全简约温馨却很普通不像是巫师所居住的地方。 凡妮莎到这儿的动静并不小,就在她打量着周围环境时,一个穿着打扮都异常精致的女人从左侧的门走了进来,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可那副疑惑震惊的表情在看见她银灰色的长发时顿时变了。 “是卡特?”女人试探性地开口,她直直地盯着这位毫无征兆出现在自家客厅的少女,即便似乎脸色不太好甚至是,可在那张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的小脸上反而多了另一种病态苍白的美。 凡妮莎抿唇点了点头,她的怀里还抱着梅雷迪斯塞给她的包裹,除了一根魔杖外其余的她还没来得及看,而且还有关于卡萝一家的死,她实在不敢相信。 “oh!我听我的母亲提起过,她和梅雷迪斯·卡特夫人是好朋友,你...就是卡特夫人的孙女?快请坐!”女人微笑着倒了杯水递过去,只瞥了一眼她怀里的东西,随即非常热情地拉着她坐了下来,“抱歉原谅我的激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法国真实的贵族,还是真人!” “谢谢您,不知怎么称呼?”凡妮莎礼貌地道了谢也不再拘泥便跟着坐了下来,她见对方所说和梅雷迪斯告诉她的一致便暂时放下心来,至于对她的最后一句,只是一笑带过。 “我叫贝尔娜黛特·霍夫曼,卡特小姐是来找我母亲的?我是前几天才来看我母亲,她一个人住在这儿。”霍夫曼十分友好地解释着,却紧盯着她的这张脸看得极其认真。 凡妮莎并不在意对方有些无礼的目光,她只是勾了抹得体的微笑回答,“是的,请问霍夫曼小姐的母亲在吗?祖母告诉我,有些东西放在了您的母亲那,我是来取的。” “当然了!请稍等,卡特小姐,我去叫我的母亲。”霍夫曼腾得从沙发上起身,留下一句便急匆匆地出了客厅左侧走廊小跑了过去。 凡妮莎这才将包裹打开,里头只有几件小东西,一些巫师界的货币,两张麻瓜界的银行卡,一把金钥匙以及一枚古老的黑色蛋白石戒指,她认得这个,卡特家族女主人的身份象征,母亲逝世后便保存在了祖母那里,可现在就连这个都给了她...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接连不断的噩耗已经将她的心神反复折磨,她本以为回到了家一切就好了,却没想到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 如果问她对安格斯的感情,毋庸置疑是喜欢,是爱的,她已经把他当做了唯一的依靠,也做好了剩下的人生都和他在一起的准备,然而,梅林却偏偏要跟她再开个玩笑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卡萝的死实际上是安格斯一手策划,并且连那对可怜的夫妇都没放过的话...难道她还能装作不知道,继续跟他在一起么?不,她做不到...可,她还能选择什么? 凡妮莎从未觉得这么心力交瘁过,她低头望着这些东西,忍不住鼻子一酸,顿时泪水便蓄满了眼眶,她忙抬头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一些。 又犹豫了一会儿,她才将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又把其余东西都收好,她已经做好了些打算,再去一趟法兰克福,这件事她必须亲自去确认,其他的都得看这个结果而定了。 很快的,霍夫曼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却很精神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们两人都有着一头靓丽的金发以及和大海般蔚蓝的眼睛,有三分相似,一看就是母女。 凡妮莎已经瞥见对方手里的一封完好的信了,她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中年女人优雅地行了个贵族礼,“霍夫曼夫人,晚上好,抱歉打扰您,我是凡妮莎·卡特,梅雷迪斯·卡特是我的祖母,和您应该是好友。” 哪知,霍夫曼夫人却是一副很感慨的表情,她将少女上下打量了个遍,笑着开口,“我一直听梅雷迪斯提她那个宝贝孙女儿,现在总算见到你了,好孩子,坐下,这封信给你。” 凡妮莎道了谢才接过来,她迫不及待地拆开有着卡特家族标志的信封,里头只有一张羊皮纸,内容也并不多。 ... 我的乖孙女儿: 凡妮莎,这封信是祖母特地准备的,本应该由我亲口告诉你,但既然你看到了就应该明白祖母无法做到了。 祖母和你父亲都知道你跟你哥哥的事,如果不是你父亲拦着,祖母早就去找你哥哥算账了,这个混小子,简直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 我跟你父亲也讨论过这件事,原本打算给你早些订婚,或者让你哥哥给我带个未婚妻回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父亲和我自然不可能同意。 但是,我太低估安格斯这孩子了,祖母一直知道他很优秀,这两年,你父亲渐渐不管家族对外的事务了,你哥哥仍然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也算是卡特家族的一件幸事,可偏偏又出了这种事。 凡妮莎你的朋友卡萝的死,是安格斯下的手,以及那孩子的父母在一周前也去世了,你父亲就这件事难得的训斥了他,祖母也在场,你哥哥倒是没有反驳就承认了,给的理由却都是为了你。 你父亲顾忌的太多便没有告诉你,可现在也已经太晚,以祖母对你的了解,你这孩子肯定已经把自己的真心都给了他了,祖母很后悔如果当时提出来,或许还有转机,而不是像现在进退两难。 你父亲很早就知道你哥哥这些年来都在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作为卡特家的继承人,这无可厚非。可后来,你父亲发现了安格斯竟然在安排人寻找伏地魔那个疯子。 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你父亲也因为这点开始忌惮起这孩子来,祖母甚至觉得这孩子越来越不正常了,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在一些事上固执的可怕,这些年来,行事作风也越来越冷血无情,这样也好也不好。 写封信为的是提醒你,凡妮莎,祖母明白你不可能再接受安格斯,可你父亲已经去世了,卡特家族的未来还需要你哥哥,祖母不想看你受委屈,离开,无论去哪都好,祖母希望你能按照自己期望的生活下去,不要让这些束缚了你,也别让你哥哥找到你,如果可以,去看看你那个可怜的朋友,是卡特家欠他们的了。 包裹里的两张银行卡是麻瓜界的东西,密码是你的生日,还有一枚金库钥匙,你母亲的戒指,祖母也给你了,有什么困难,找给你信的人,她会帮助你。 凡妮莎,你要记住,祖母永远站在你这边。 梅雷迪斯·卡特 ... 凡妮莎迅速将信看完,她的心可谓是乱极了,可现在也不是整理的时候,她的神色未变重新看向对面的两人,礼貌地开口,“谢谢您,霍夫曼夫人,我想我该离开了。” “这么晚了不如这里住一晚,孩子,梅雷迪斯是我的挚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霍夫曼夫人见她要走忙挽留,她望着少女单薄的过分的身子,不由就担心起来。 “我母亲说的对,卡特小姐,你不用这么着急,这个时间段外头可不安全,你又这么漂亮。”霍夫曼也立刻附和道,但她仍旧死死地盯着对方那张几近完美的小脸。 凡妮莎感激地笑笑,但还是摇了摇头,“谢谢,我必须得离开,二位不用担心,我想那些危险可找不上我。” 她绝不能留在这里,安格斯的手段她清楚,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按照设想的前往法兰克福,何况,祖母也希望她去。 霍夫曼夫人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强留,“既然这样,孩子你要去哪?我让贝尔开车送你,第十区夜里的确不□□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跟梅雷迪斯交代。” 凡妮莎本想再拒绝,可对方就是不肯松口,她也只好退一步,“那就麻烦了,我想去巴黎东站。” .... 霍夫曼的家在第十区贝勒维尔大道附近,距离巴黎东站并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只需要二十多分钟。 凡妮莎特地问霍夫曼借了个长外套和帽子,她将长发盘起用帽子遮挡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少见的银灰色头发在现在的法国巫师界可是非常有名的了。 霍夫曼又趁着这个机会和凡妮莎聊了不少,作为麻瓜的她现在已经是研究生毕业,找了个不错的工作,对自己的母亲居然认识贵族便是惊奇不已,毕竟卡特家族可是低调到快让世人遗忘的存在了,只是最近频繁出现,而且她似乎并不知道巫师。 凡妮莎沉闷的心情也因为和她聊天,得到了一些舒缓,对方的确很热情,甚至有些自来熟了。 目的地很快便到了,凡妮莎婉拒了对方继续送她的提议,短暂的告别后,她便一个人走进了偌大又陌生的车站内。 但,霍夫曼并没有离开,她望着车窗外少女渐远的背影,眼里的寒意却越来越浓烈,直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后排突然多了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分明是应该待在家中的霍夫曼夫人。 “行了,别忘了你的任务,你再怎么样,他爱的都是小姐,你也比不上她,不过小姐可真好看啊。”霍夫曼夫人望着驾驶座上的人的身影,又看向窗外,见她仍旧没动作就又催促了一句,“布兰奇·克莱曼,记住你的身份!” 克莱曼只冷哼了一声,很快的她的样貌就发生了改变,酒红色的及腰的长卷发,黑曜石般的瞳孔,即便是面无表情,依旧冷艳。 她整理了下长发,抬眸望向前置镜里那个深棕短发,长相普普通通的姑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罗斯。”说着。她便率先下了车。 两人一前一后也朝着车站走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凡妮莎已经坐在了今天最后一班前往法兰克福的火车上了,巫师界的交通都隐藏在麻瓜车站中,但也只有巫师能看得见所设置的特殊站台,很方便。 她低头盯着手上的戒指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将那封信摊了开来,她能想象安格斯现在一定在找自己,可她就这么出来了,祖母会怎么样? 安格斯即便手段再残忍也不会对祖母做什么的,只期望能晚点找到她,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个梦该多好? ※※※※※※※※※※※※※※※※※※※※ 我来了,友情提醒,不要以上帝视角来认为女主该怎么样 想跟哥哥在一起的,不用这么着急,先往后看看再选 陆拾贰 隔了一节车厢的某个安静的包厢内,一席黑色巫师袍的克莱曼懒散地倚着靠背,手中捧着本并不厚的麻瓜界名著翻阅着,但很快的只听一阵物体摩擦的响声,包厢门从外头被打开了。 “我看过了,小姐就在前一节车厢的6号包厢里,一切按计划行动。”罗斯径自坐在了克莱曼的对面,她活动了下肩膀,望着她看书的模样,忍不住发问,“布兰奇,就算家主说过不喜欢无知的人,你也不用这么用功...” 克莱曼是头也没抬,但她冷淡的表情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痕,拿书的手猛地就攥紧,美颜的脸庞瞬间显现出不甘和愤怒,“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不会耽误任务。” 罗斯却只是耸了耸肩,随后拿出了魔杖擦拭起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都明白你喜欢家主,可你和家主之间根本不可能,况且你认为家主会不知道你的喜欢吗?你再坚持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包厢内忽然就陷入了一阵沉默,克莱曼缓缓合上那本书并丢在了一边,转而看向窗外的一片漆黑,“这是我自己的事,从他救了我那刻起,我就爱上他了,就算没有结果,也没关系。” 罗斯倏地抬眸看她,不由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队伍里也有不少迷恋家主的,可也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何必非要让自己痛苦?而且家主喜欢的是小姐,他们很般配,不是吗?”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克莱曼不屑的冷哼,“般配?我怎么不觉得?她只不过长得漂亮了点,和他像了点,也姓卡特而已,这根本不该...”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布兰奇!注意你的用词!”罗斯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眼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你得知道,你刚刚这些话如果被家主知道了会有什么下场...我不管你现在有多嫉妒或是不甘心,小姐就是小姐,你还保持这种状态就无法执行任务,下一站下车。” 克莱曼愤恨地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重新拿过那本书,将心中的恼火统统发泄在上头,哪曾想,只一个用力翻页,这张纸就被撕了下来。 这当然也引来了罗斯的目光,克莱曼还保持着翻页的动作,手上却多了一张写满了法文的纸,结果只停顿了一下,剩下的完好书页也惨遭了毒手。 她像是疯了般将手中的书撕毁的不成样子,而后又往地上一摔,抽出魔杖就是一个火焰咒,书被烧的很快连同散落一地的纸张,她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愣愣地盯着悦动的明晃晃的也越来越大的火焰。 罗斯瞥了一眼这越烧越旺的架势,当机立断用了个造水咒将这场还没来得及蔓延开来的火给熄灭了,并接了个清洁咒,包厢内顿时又变回了最初的整洁干净。 “发疯发够了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你要是闲就出去转转,解决掉可能存在的潜在威胁,不要暴露了。”罗斯提高了些声音,她低头阖眸似是准备假寐,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将小姐的行踪报告给家主了,你可别坏了事。” 又是一阵沉默,可没多久就传来了包厢门被打开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罗斯才睁开眼睛,对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 到达法兰克福已经是四个小时后,由于是半夜的缘故,站台上异常冷清只亮着几盏明黄的灯,几名巫师打扮的人上了车,而下车的人也寥寥无几。 凡妮莎伫立在站台边上,抬眸望着用德文和英文标注了“法兰克福”的站牌,一时之间心里是五味杂陈,这是第三次来这儿了,可到这里的每一次都没有好事,并且一次比一次糟糕。 她拉低了帽檐,从外套内部的口袋里拿出梅雷迪斯的魔杖,在刚才的四个小时内,她已经试过这根魔杖了,契合度并不高,可以施些普通魔咒,至于那些高级魔咒的成功率,她真的没有底。 凡妮莎集中了注意力,开始想着自己的目的地,待的这个想法充斥了全身,她立刻挥动魔杖念出了咒语,“Apparate.” 瞬间从魔杖尖端不断迸发出的白色光芒包裹住了她,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消失在了站台上。 而隐藏在远处的克莱曼只是用了个简单的魔法,连接起她的那件外套上的追踪魔咒便立刻确定了她的位置,两人也迅速使用了幻影移形跟了过去。 从亮堂的站台一下子就到了另一个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克莱曼眯了眯眼睛环视着周围这黯淡无光的环境,隐约能够看清这儿应该是远离喧闹都市的乡下。 罗斯搜寻着少女的身影,直到远处的一片黑暗中亮起了一束显眼的光,她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在那,跟上去,注意隐藏。” 说罢,她便给自己施了个无声无息咒,随后才向着那团光移动了过去,克莱曼没有回答却也没有犹豫,面无表情地也施了同样的咒跟上。 两人离少女有一段足够安全不被发现的距离,而很快的,她们的目的地似乎就到了,是一个小教堂附近的一片阴森的墓地,在幽幽的银色月光照耀下,背景配上几声乌鸦的难听鸣叫,竟有一丝诡异的凄凉感。 凡妮莎按着记忆找到了卡萝的,墓碑还是和上一次来时的一样,格局布置也没变,被打扫得很干净,两侧也都没有增加新的坟墓,碑前的白玫瑰花的新鲜程度似乎还是今天刚拿来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卡萝的父母逝世了的话应该也会安葬在这里才对,并且知道她喜欢白玫瑰的除了凡妮莎和其他几个在学校来往的好朋友就应该只有她已经死去的父母了才对,可他们的墓被安置在哪了? 带着疑惑,凡妮莎又在这片不小的墓园找了半天,结果是一无所获,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墓碑上刻有格拉芙的姓,但既然祖母和父亲知道了这事,肯定会为他们安葬,不可能连个墓地都没有,还是说在其他地方了,又或者出现了什么变故? 凡妮莎忽然挥动了魔杖对着卡萝坟墓就施了个魔咒,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眉头紧锁地望着这片寂静过头了的墓地,看来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被用了什么魔法隐藏起来了。 思忖了片刻凡妮莎还是决定先离开,她向着那座小教堂的方向走去,卡萝的家就那附近,上一次来时,她还记得路。 过了教堂便能看见远处的灯光了,那儿还有几幢房子,凡妮莎将魔杖尖端的光解除并收起,加快了些步伐。 可令凡妮莎没想到地是,卡萝家本该无人的房子一层的窗户里居然亮着灯,一瞬间无数的疑惑都从心底升腾而起,但巫师界不乏小偷窃贼这种低级的人存在,她忙摸出魔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 她对自己施了个统统加护和一个幻身咒,故意抬手敲了敲门,而后便躲在了一旁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突发的事件。 等了一小会儿,房门被打开了,可当凡妮莎看清开门人的脸时,脑海里所想的一切全被推翻了,躲在角落里的她睁大了眼睛无比震惊地望着那个出来的女人。 就当那个女人疑惑地左看右看都没发现有人准备回去时,凡妮莎忙解了幻身咒,随后小跑了过去并提高了些声音喊道,“格拉芙夫人,请等一下!” 格拉芙夫人望着从左侧黑暗角落中快步过来的少女,在她将帽子摘下,银灰色的长卷发倾泄而下后才肯定地发问了,“oh...卡特小姐?刚刚敲门的是你?” 凡妮莎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祖母所说的应该过世了的人居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调整了个得体的微笑并行了一礼道,“晚上好,格拉芙夫人,抱歉打扰了您,请问格拉芙先生也在家吗?” “他在...这么晚了,卡特小姐先进来再说。”格拉芙夫人向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但还是保持着微笑。 凡妮莎又表达了下歉意才提步走了进去,格拉芙先生正好也来了客厅,见到她时表达欢迎,并十分友好地请她坐下。 望着这对夫妇忙碌的身影,凡妮莎却感觉尤其的诡异,这也难怪,毕竟在这之前,她以为他们应该都过世了才对,而接下来的一切都在格拉芙夫妇娓娓道来的解释下豁然开朗了。 他们在卡萝不幸逝世后一直处于悲痛之中,格拉芙先生甚至连工作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而格拉芙夫人更是为自己女儿的死整天都沉浸在自责后悔中,每一天都会去墓地,一待就是半天。 再这么持续下去,这个家几乎就快要散架了,格拉芙先生为了妻子的身心健康便请了长假,带上卡萝的相片,准备一家三人一起再度出门旅游,可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出发前的那天夜里,也就是20日,他们遭到了袭击,对方人不多可却很强,并且是冲着他们的命来的。但幸运的是,另一队人的突然赶到救了他们。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这是当时远在法国的安格斯安排的人,而要杀他们的也是卡特家族的人,只不过背后的主使者是那位已经几乎不管事的家主而已。 当晚,他们夫妇就被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而那几个杀手在被用了摄魂取念确定了的确是伊格纳修斯命令后就被修改了记忆,尽管他们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女儿好朋友的父亲要杀他们,但安格斯却寄给了他们一封简短的信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凡妮莎盯着面前这封的确是安格斯笔迹的信,第一时间并不是震惊于父亲的做法,而是庆幸,既然格拉芙夫妇没死,那么卡萝的死也不该是他做的,而祖母的信明显是要利用她必然无法接受的心理将他们分开... 如果父亲没有逝世,或许她会被直接安排离开,只要她不愿意见他,再加上父亲的介入,一切似乎都明朗起来了。 ※※※※※※※※※※※※※※※※※※※※ 我来了,害 陆拾叁 每条线索就像是一根有意识的线,得到的越多,交织的便越复杂,可当它们自行关联起来后,被掩藏的真相轮廓也就越来越清晰了。 无数的疑问让凡妮莎非常想飞奔回巴黎,事实上到了这一步,她已经足够能看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她爱安格斯,庆幸自己亲眼所见的和梅雷迪斯所说的是相反的,庆幸那个所谓的真相是假的,她只希望能够毫无顾虑得跟他在一起而已。 即便是为了这件事整夜没阖眼,凡妮莎也并不觉得累,她婉拒了格拉芙夫妇的挽留,礼貌地告了别便离开了。 当推门发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挥洒在这片土地上时,她的心就如同这初升的太阳似的迎来了新的希望,尤其那个她想念的人就站在外头时,她几乎是立刻扬了盒明媚的笑容,毫不犹豫便小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哥哥...安格斯...抱歉,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头便在她的额前印上了个吻,唇边漾着的是无比温柔的笑,“该道歉的是我,凡妮莎,抱歉瞒了你,父亲和祖母只是并想看到我们在一起而已,这本就是禁忌。” 可她却仰起小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莞尔道,“可哥哥成功阻止了这场悲剧,不是吗?否则会真的变成祖母说的那样,我或许就此误会了,远离巴黎,远离..你。” “小傻瓜...那样就算找遍五大洲,我都不会放弃...还好,我更早些找到你了。”安格斯紧盯着她宛如盛了湾幽静湖水的眼眸,似乎真的生怕她会消失似的,搂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甜丝丝的情绪被一股脑释放了出来,她轻轻一垫脚便亲吻在他的脸庞,随后又乖巧地靠在他怀里,轻声发问,“那哥哥是不是已经跟祖母说了这一切?” 安格斯隐去眸底那抹意味深长的色彩,唇边的笑意未变,他并未立刻回答反而先问了一句,“如果祖母坚持反对,凡妮莎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么?” 她没有任何犹豫,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哥哥,我应该相信你的,不管发生什么,即便祖母再反对,我也要和哥哥在一起,我..爱你..安格斯。” 她的小脸染上了点点红晕,但仍旧看着他没有躲闪,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庞,眼里的爱意一瞬间便迸发了出来,为了她的这句话,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也爱你,永远,凡妮莎。”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唇瓣的轮廓,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动作,她面上的红晕衬的她愈发动人,也迷了他的眼。 当他越靠越近时,她的那颗心也随之加速跳动了起来,在唇上被他覆上的前一秒,她缓缓阖眸,享受着他极致的温柔再一步步到她应接不暇的火热。 他用着熟稔的技巧完全掌控了这场绵长的吻,她几乎完全沉沦进他的节奏之中了,被动的回应就像只小猫舔舐似的,挠得他的心痒痒的,忍不住就想更深入些。 耳畔是她细细的喘息声连带着偶尔遗漏的破碎轻吟,她的小手攀着他的肩膀,身子被吻的发软直往他怀里靠,好在扶着她腰际的手强而有力地支撑着。 他轻而易举地边挑起了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她甚至开始主动迎合起来,口中辗转反侧的交缠愈发的热烈,将这两颗充斥着爱意的心也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良久,在最后的理智快被磨灭前,他主动暂停了这个吻,望着怀中人满面绯色双目迷离却不敢看他的羞涩模样,他本就没有平复地心又一次被撩动了。 他抬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便又在那双红润的唇上重重地亲吻了一次才肯罢休,“凡妮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勾人,嗯?...亲爱的,真想狠狠要你...” 他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低沉又嘶哑,落在她的耳中的那一瞬便使得她的脸庞烧的更厉害,尤其在意识到还在格拉芙家门前时,她便羞得更厉害,小脸埋在他胸前娇嗔,“哥哥...我们回家一起面对祖母好不好?” 他宠溺地答了句好,随后像是为了消除她内心的担忧似的又补了一句,“凡妮莎,别忘了,哥哥已经是卡特家的家主了...小傻瓜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我身边,让我来照顾你。” “哥哥,我之前有很认真想过...父亲祖母明令反对的话,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是现在父亲已经去世了...祖母..”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神色顿时就黯淡了下来。 父亲不在了,安格斯继承家族,不可能再像之前能够任性地待她离开,他必须留下,为了卡特的未来,可祖母依旧坚持,以后要她怎么面对才好? 他当然明白她心里所想,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抚慰道,“哥哥都知道,凡妮莎怕祖母生气,怕她无论如何都还是反对...别担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祖母或许不会再反对了。” 她猛地抬眸看他,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迫不及待地发问,“哥哥你说什么?祖母她...真的吗?...可明明...” “别着急,亲爱的...”他唇边的笑意因着她惊喜又不敢相信的模样更深,捉住她的小手就亲了一下,随后才开始解释,“昨夜算是我故意放你离开的,我了解你,凡妮莎,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法兰克福,也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哥哥永远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我很高兴,你肯相信我了。” 他瞥了一眼面前这座平平无奇的房子,原本被窗帘遮住的窗户突然从里头被拉开,那对夫妇极其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才又将窗帘拉上。 他收回了目光,心情颇好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继而又道,“昨夜在你走后,我告诉了祖母所有的一切,花了一点时间,她自然妥协,至于其他的,凡妮莎不如当面问问祖母如何?” “嗯,那我们快回去,好不好?”她用着软糯的声音像是撒娇似的,但那颗悬起的心总算落地了,所有糟糕的事终于要画上了个句号。 他宠溺地低头看她,深灰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同时抽出魔杖,“别着急,难得出来了,凡妮莎不想要一根新的属于自己的魔杖么?” 说罢他便先放开了她,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接着拿出了条丝帕用了个飘浮咒使它浮空,然后不由分说地念出一句,“Portus.(门托斯)” 丝帕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并在微微颤动着,制作好了门钥匙,他便搂紧了她,只抬手轻轻一碰,两人便瞬间消失了。 .... 英国伦敦巫师界最繁华商业街似乎还没完全苏醒,鹅卵石铺成的长街并不宽敞,鳞次栉比的商店排列在街道两边,一眼便能看见其中最为显眼的白色建筑,号称世界上仅次于霍格沃兹第二安全的地方。 凡妮莎算是第一次来对角巷,尤其还是跟安格斯一起,两人直接到达了一间古老又破旧的小店前,但店牌上却标着:Ollivander’s:Makers of Fine Wands since 382 (奥利凡德魔杖店:创立自公元前382年),也是他换新魔杖的地方。 尽管现在还有些早,但这家店已经营业了,安格斯只挥动了下魔杖,门便自动打开了,他牵着她的手一齐走了进去。 店内四周都是直达天花板的柜子,里面杂乱地塞满了成千上万的长形窄盒子,几乎都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看上去像是几百年没有打扫过了。 安格斯忍不住皱眉盯着这块又小又乱的店铺,强忍着丢清洁咒的冲动清了清嗓子,柜台后面正在忙碌的头发花白的老人总算抬了头。 奥利凡德看清来人尤其是凡妮莎时眼前一亮就开始絮叨,“oh~欢迎光临全欧洲最好的魔杖店,卡特先生,上一次见您就像在昨天,哦..我记得很清楚卖给您的那根魔杖,是...” 然而,安格斯直接无情地打断了他,“奥利凡德,你的话似乎太多了,并不是每个客人都喜欢听你长篇大论,或许你该改改上了年纪就爱唠叨的习惯。” 凡妮莎却是忍着笑意望着自家哥哥那张阴沉的不行的脸,主动上前一步优雅地开口,“早上好,奥利凡德先生,请原谅我哥哥的无礼,是我需要一根新魔杖,麻烦您了。” 奥利凡德又定睛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位举手投足都饱含了高贵优雅的少女,完全没受到安格斯的影响,笑着点点头,“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请伸出您的惯用手。” 凡妮莎应声抬起右手,随后便见奥利凡德颤颤巍巍地转身从最上头的一堆盒子中拿出了一个,拍了拍上头的灰尘才打开,将魔杖递了过去,“请试试这根。” “谢谢,先生。”凡妮莎道了谢才接过,随手一挥却引的一阵狂风大作,她面色不改地将魔杖放了回去,“看样子这并不属于我。” “oh..是的...或许...”奥利凡德自言自语地又从更里头的一堆盒子的最下层抽出一个,接着又将另一根魔杖拿了过来。 然而,凡妮莎再试还是不对,奥利凡德却来了兴致,这次直接挑了好几盒准备一根一根给她试。 安格斯冷着脸盯着完全屏蔽了他的两人,周身的寒意几乎是瞬间爆了出来,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颇为不耐地抬手并念出一句,“Accio Vanessa Carter’s Wand.” 随着他话音一落,一根魔杖便从最架子最左侧的一堆盒子中挣扎着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里,“别试了,用这根。” 凡妮莎偷偷瞄了一眼他那糟糕的脸色赶忙听话地接过,在她握上魔杖的那一刻,一阵极轻盈舒适的微风拂起了她的长发,在这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竟生出了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她。 “卡特先生,感谢您破坏了挑选魔杖的乐趣,真可惜....卡特小姐,这根魔杖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鹅耳枥木,龙心弦芯,拥有十分坚实的灵活性,是根非常不错的魔杖。”奥利凡德解释道。 “谢谢您,先生。”凡妮莎道了谢便开始研究起手中这根新魔杖,深棕色的杖身雕刻了不少奇怪的花纹一直延续到握着的底端,很精致也很漂亮。 安格斯付了钱便牵着凡妮莎出了魔杖店,她望着他在出来后才总算缓和了的脸色抿唇调笑道,“哥哥刚刚的样子真少见,好可爱。” “亲爱的,把你的男人丢在一旁,跟别人聊的这么开心,你说我该当没看见么,嗯?”安格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背对着后头来来往往的人,轻轻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带了些威胁的口吻不满地盯着她。 她眨巴着眼睛看他,撅起小嘴就撒娇,“可就是买个魔杖而已嘛,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哥哥不要生气了,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说着,她又主动亲了他一下,可却被他拉住又是一个深吻,直到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这页才算彻底揭过。 ※※※※※※※※※※※※※※※※※※※※ 我来了,我也希望能跟哥哥在一起.. 陆拾肆 法国巴黎第17区北部,巫师界与麻瓜界的交界处,经由古老强大的魔法和血脉支撑的隐世之所,卡特家族延续了几百年的宅邸一如既往的沉睡在这片秘密的空间里,同时也迎来了下一任男主人和女主人。 凡妮莎有幻想过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成为安格斯的新娘,可以正大光明的用另一种新的身份回家,面对妥协后祝福他们的父亲和祖母。 这个幻想很美好,即便很难但她那时依旧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天真的到来时,父亲已经故去,祖母用谎言掩盖了真相,她也差点就此离开了。 两人缓步在通向宅邸的庄园主道上,安格斯握紧了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安慰,他侧目注视着她忧心忡忡的神情,温声道,“凡妮莎,有我陪你,别担心。” 她回望他却只勉强笑着,眉宇间仍旧是化不开的忧愁,“哥哥...祖母不反对了,我很开心,但父亲在生前还这么尽力阻止我们在一起,如果父亲还在,我们是不是就得真的远离巴黎了?” 安格斯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劝慰,“如果是那样,为了你,我会去求父亲...凡妮莎,我明白你还是无法接受父亲的过世,我和你一样难过...有我在,小傻瓜不用这么坚强,哥哥是你永远的依靠。” 她埋在他怀里闭上眼,心头堆积的苦闷在一点点消散,感受着令她安心的气息,片刻后才深吸了口气糯糯地撒娇道,“那哥哥多陪陪我,好不好?我知道现在家族事务一定有许多需要处理,但我..好想和你待在一起...” 安格斯垂眸爱怜地凝视着她,少女脆弱的模样着实令他心疼,可对于她这么的依恋自己也更是心喜,一下一下地抚着她后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少女此刻就像只温顺黏人的小猫咪似的,令他忍不住勾了个愉悦的笑。 “好,哥哥答应你,今天一整天都陪在你身边...乖,先去用早餐,结束后再去找祖母。”安格斯轻声哄着,低头便亲吻在了她的长发上,眼里充盈着温柔又热切的爱意。 她乖巧地“嗯”了一声,又待了须臾才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再侧目看向这座已经住了十多年的家时,她竟有一瞬的恍惚,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这么的贪恋他的怀抱了,甚至想任性地一直窝在他怀里。 她收回目光再次转向十指紧扣的他时,对方那浓郁的宠溺眼神几乎将她的整颗心都包裹了起来,唇角不由上挑了个弧度,她真的真的好爱他。 这一次,安格斯彻底不必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了,心底充斥着快意,一切都按着他所想的发展,无比顺利,除却一件事。 文森特很快便出来迎接,他望着般配至极的两人依旧神色无常,尤其是在安格斯凌厉的目光扫过来时,他只是异常恭敬地行了一礼,继而才道,“家主,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餐厅。” 安格斯勾唇笑得意味深长,只留下一句,“文森特,以后还是你跟着小姐保护,你手上的其余事全都转给盖文处理。”便携着少女进了门厅。 “是,家主。”文森特没有丝毫犹豫便又行了一礼,待的两人进去后,他才跟了上去。 这一餐用得并不快,凡妮莎盯着面前这杯自己最喜欢的热巧克力微微走神,明日便是父亲的葬礼,以安格斯一贯的手段绝对会让马尔福家付出更惨烈的代价,只是现在伏地魔已经归来,作为他麾下的食死徒,或许复仇并不容易。 安格斯优雅地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拭完嘴角才出声,“凡妮莎,再盯着看可就冷了...在想什么?” 她瞬间回神,端起杯子便抿了一口,下意识舔了舔唇才回答,“在想父亲明天的葬礼...到时会有许多人来?” 安格斯敛了笑解释,“家族既然已经决定面世,父亲意外故去会引起不少风波,魔法部以及交好的家族都会参加,麻瓜界政府,一些名流自然也会到...葬礼会在圣丹尼市的圣德尼教堂举行。” 她轻轻“嗯”了一声,蓦地抬眸看他,又抿了抿唇才扬了个微笑道,“那我更不该任性才对...哥哥那么忙不用陪我,我可以自己去问祖母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相信你...我会乖乖等你的。” 安格斯没有立刻接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而强颜欢笑的模样,明明是不想离开他一步,偏要考虑这么多,他可爱的妹妹总是学不会放任自己的小性子,更孩子气一点,更为了自己一点。 似是为了证明她的这些话并非无根无据,文森特正巧走了进来,他先是向两人行了一礼,而后将一封信恭敬地递给了安格斯,并不充了一句,“家主,这是他们的最新动向。” “知道了,继续盯着。”安格斯斜睨了他一眼才接过信吩咐,利落地拆开,只看了几秒,手中这封信便已经燃了起来,彻底消失在他的指尖。 凡妮莎见此迟疑着起身,只留了句,“哥哥,我去见祖母,有什么事就先去忙,等哥哥有时间了再来找我。”便要离开。 他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些,在她先一步出去前快步追了过去,抬手便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带了些怒意开口,“我说过,你可以依靠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一切有我在,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 似乎感受到她身子的微颤,他的语气又软下来,“亲爱的,我承诺过你,别让我失约了,好么?” 良久,她才缓缓点头,带着丝喜悦的口吻,“哥哥,陪我去找祖母...” 他转而牵着她的小手,目光柔和了下来,温声回道,“走,不论发生什么,哥哥都和你一起面对。” .... 梅雷迪斯望着被安格斯带回来的少女,一时之间无数纷乱的情绪都夹杂在心头,她根本不看他一眼,拉着少女的手坐了下来,眼神是既心疼又带着深深的无可奈何,“好孩子,祖母明白事情到了这步,只能告诉你了。” 她就这么安静地听着,一切如她看到的,从被扭曲事实的卡萝的死,再到格拉芙夫妇的追杀,以及之后的安排,为的都是阻止这段不伦的所谓爱情,以及保证卡特家族的后代延续。 安格斯一言不发地旁观着梅雷迪斯的发挥,他慵懒地倚着沙发靠背,一手扶额阖眸似是在假寐,可修长的手指却一下一下地缓慢敲击着扶手,宛如在听个无趣的故事般。 “凡妮莎...”梅雷迪斯握住了她的手,“希望你不要怪祖母和你父亲,但现在一切都告诉了你,祖母就不会再反对你们,你父亲已经不在了,祖母也不想这个家再散了,只要安格斯这孩子能好好对你,祖母同意了。” “祖母...谢谢。”少女漂亮却带着倦意的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真切又放心的笑容,她们抬手便抱住了梅雷迪斯,“我理解祖母和父亲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怪你们的意思,我...” 可她还未说完,脑海中便突然涌现出无比强烈的暗示,一个冷酷又低沉的男声不停地在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无休无止,以及抬起魔杖时,那道绿色的光,和毫不留情的一句,“Crucio.(钻心剜骨)” 她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向后退去,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上,她抱紧了自己,满脸惊恐地望着这周围逐渐模糊的环境,那条墨色的巨蛇正不停地对着她吐着信子。 而再转头,恐怖的蛇脸男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而这条蛇似乎正等待着一击必杀的命令。 她慌忙摸向自己的魔杖,可还没来得及施咒,一道红光便击中了自己,而后意识便开始消散了。 安格斯脸色阴沉地上前将她横抱起,又瞥了眼一旁满脸担忧的梅雷迪斯,勾唇冷声道,“谢谢祖母的配合,请记住我们昨晚商量的结果,明天的葬礼过后,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 说罢,他便转身向门口走去,梅雷迪斯也立刻站了起来,提高了些声音,“安格斯,一定要救你妹妹!卡特也绝对不能毁在你的手上!” 安格斯没有停下,只是在出去前扔下一句,“这是当然的,祖母就算不提醒,我也会履行,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最幸福的新娘,卡特在法国的未来也会畅通无阻。” 他的话音才落,紧闭的门便突然打开了,不再多做停留,他抱着少女便出去了,而那扇门也重新关上,隔断了梅雷迪斯的视线。 文森特已经等在外头,安格斯加快脚步的同时命令道,“让迪恩过来,明天的葬礼事宜再和教堂那边做次确认...那封信,等葬礼结束后一并处理掉,接下来你的工作就是守在宅邸。” “是,家主。”文森特停下行了一礼,他望着昏睡的少女,永远冷静的神情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裂痕。 .... 才检查完的迪恩推到后头,一五一十地汇报,“小姐受的诅咒唯一的解除方法只有下咒人的死,家主所得到的暂时抑制的方法和那位所说的一样,小姐反复的间隔会越来越短且记忆也会受到更多的不可逆的侵蚀,用沉睡来缓解才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可也只能维持三年。” 安格斯望着躺在床上安静睡着的少女,听了迪恩的汇报,已经握紧了拳头,一瞬间的肃杀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中,他只缓缓吐出几个字,“出去。” 待的迪恩行了一礼离开后,他才来到床边坐下,抬手小心地抚上她的脸庞,最终俯身亲吻在她的额前,“凡妮莎...别怕,等我。” ※※※※※※※※※※※※※※※※※※※※ 我来了 不出意外,还有几章就要大结局了,姐妹们有啥想法吗,比如结局 陆拾伍 这一次沉睡的时间并不太长,就像是昨夜通宵补了个眠似的,到了傍晚天色完全沉下来时,凡妮莎便悠悠转醒了。 她有些茫然地望着一旁的银色床幔,脑海中却丝毫没有自己回房间的记忆,她只记得正在和梅雷迪斯说话,而后好像发生了什么,可她记不太清了。 凡妮莎抻着坐起,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安格斯的身影,但很明显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莫名的失落感瞬间充斥进她的整个心房,但一想到他应该在忙,她便强行将这份酸涩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下了床便进了浴室,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便已经惬意地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池之中了,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她抬手撩起水花,思绪却早已飞了。 很奇怪,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丢失了段记忆的感觉,可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由有些懊恼地撇了撇嘴,决定还是直接去问安格斯好了。 好巧不巧,浴室的门这时候被敲响了,而后便传来了道无比熟悉的男声,并且唤着她的名字,同时伴随着细微的声响,门开了。 凡妮莎下意识就往水里缩了缩,她满面绯红地望着在热气缭绕中有些模糊的正向自己靠近的欣长身影,边伸手护胸边急忙开口阻止,“哥哥...我..我在沐浴...你先出去...” 然而,她的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那个人影穿过茫茫热气离她越来越近,不过几秒钟,他已经站在浴池边上,唇边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直直地盯着她了。 “哥哥...你.你快出去..”她抿唇不敢看他,虽然是又羞又恼,可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并且大有小脑袋也钻进水里的架势。 可回应她的是他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的举动和一句隐着笑意的,“凡妮莎,亲爱的,我似乎从没帮你沐浴过...不如,趁着这一次试试?” “不..不用了...我.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哥哥...”凡妮莎焦急地抬头解释,可这小脸却烧得更厉害,入眼的便是才解完衬衫扣子所直接暴露出来的精瘦的身材,线条完美的胸膛,被遮了一半的结实腹肌,和那半隐半现的人鱼线...无一不在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 安格斯满意地看着她低头捂脸的小动作,蹲下便捉住了她的小手,随后才忍笑一副无辜的表情调笑道,“这就看够了?亲爱的,不喜欢么?” 见她仍旧不看自己也不答,他却无比耐心地凑近了她,又捧起她的小脸强迫她望向自己,他的视线扫过她面庞的绯色,眼角的余光又瞥见她的胸前,眼神立刻便黯了下来,“凡妮莎...” 他的声音低沉又似乎隐着丝丝克制的情绪,抚着她脸庞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划过她的眼角最终定格在了她的唇畔,“有一件事,哥哥必须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们先来做些别的好么...别拒绝我,亲爱的...” 他以半哄半恳求的姿态,无比温柔地注视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直到他得到了同意的信号,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几乎是下一秒,他便吻上了 她的唇。 唇齿之间的流连辗转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他强势地占据着主导地位,攫取着这能够令他失去所有理智的独属于她的馥郁香气,他似是怎么都吻不够,口中的交替缠绵愈发热烈,他再用着熟练的技巧和火热的气息一点点勾起她的所欲所想。 不得不说,他掌握着她所有的弱点,深知怎么做能够最大程度地燃起她内心深处的火苗,让她从被动的承受到主动索取。 她早已经环住他的肩膀了,而他根本不在意她身上的水珠会沾湿衣服,抬手便将她横抱起,几步走到了洗手台旁才放下她,又令她倚着台边,捉住她的手便贴向自己的腰腹处,勾唇凑至她的耳侧低声道,“光看着不试试触感么?亲爱的,别忘了,我是你的...” 似乎是受到了这句话的鼓舞,尽管还是红着脸,但她并没有再退缩,手感的确很不错,便只小声地回复了一句,“哥哥的..身材..很好...” 心知她是矜持羞涩的,按捺下心底的那股难言的冲动,他又继续诱导性地发问,“那凡妮莎喜欢么?” 只见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注意到什么都她立刻就收了手同时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又侧过身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他干脆抬手搂住她,紧接着在她的脸庞印上一吻,两人的距离极近,他低头故意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而后在她轻呼出声时一把抚了上去,柔软的触感和视觉冲击令他心中的燥热稍稍得到了些缓解。 她止不住地颤抖着,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唇畔也不由自主流淌出一声微小的嘤咛,可也立刻被他吻住了。 这个吻则一改先前的热烈,舔舐吮吸都无比温柔,连同他的举动一起,令她觉得舒适极了,也忍不住希望能更进一步。 脑海慢慢的变为了一片空白,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奇妙,她有一种自己轻飘飘的似乎在云端打滚的错觉,连带着她的呼吸节奏都被彻底打乱了,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只要离他近些才能得到缓解。 她现在的自主意识已经完全被他所创造的温柔乡里所吸引了,他牵引着她触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像有骨头那么硬却很热,但她压根没其他心思多想,只是按着他的引导开始慢慢地拂拭而已。 直到,耳畔他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那温柔的举止也开始更疯狂的肆无忌惮起来,她却已经无法脱身,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一起享受。 他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挑起了她难以启齿的渴望,似乎一切都到了一个临界点,她细长的腿被抬起,而后终于开始了一场新的狂欢。 速度又慢到快,幅度又小到大,用力程度也由轻到重,不如说是在轻重之间按照他的恶意来回的交替,只为了能够让她陷入深渊的更底层。 可当理智逐渐被那温热,柔软又紧致的感觉彻底消磨干净后,他的一系列举动也开始趋于原始粗鲁或者说更像只不会思考的发情野兽了。 难以言喻的感觉一层接着一层,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可怕的风暴之中了,可又希望更多的。她表情痛苦地大口喘息,他只是加重了些,她便承受不住惊叫出声,回荡在这间温度已经够高了的空间之中。 “唔...哥.哥..太.重了..” “乖..” 他的轻声安抚很有效果,她的指甲都快掐进他的皮肉之中了,娇声低吟也愈发的酥软,每一声都令他心神荡漾,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终于,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开始轻声哭泣起来,可也却借此一举烘托到了感官和心灵的最巅峰。他清醒了一些,盯着她迷糊的失神模样如同一个精致却似乎被人为损坏了的人偶,便更加大了他心底肆虐的恶趣味。 他退了出来,令她背对着自己,一边低声地安慰一边又开始了第二场似乎无休无止又绚丽多彩的梦境。 她想逃离和拒绝,可都统统淹没在了一次次的毫不怜惜的举动中,她实在没力气抵抗,就连声音都似乎难以发出来,尤其是被刻意加重了力道,无法离开就只能生生应下来,可没几次她便快要崩溃了,无意识地开口讨饶。 可这并不能阻止或减缓这令她难受的不行的感觉,她两手都扶着洗手台,又靠着他从后面托住她的腰才得以不摔倒,整个人都在有节奏性地晃动着,她皱紧了眉仰起头便在镜子的一角瞥见了自己面色殷红神色迷醉的模样,登时神思便清明了些。 可,不出片刻又重新被拉回了这场似乎离结束还有些距离的沉长又饱含着灭顶快慰的斑斓黑甜乡之中了... .... 酣畅淋漓过后,安格斯实现了自己先前所说的,抱着她在浴池中替她清理干净,她软倒在他怀里,似乎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可在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一片的吻痕和青紫,身子又源源不断传来不适感后,心里那委屈立刻就涌了出来,眼前也渐渐染上了层水雾。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了水中,忍不住地哽咽出声,他快速为她清洗完毕便拿过一条浴巾将她包裹住,同时也用一条围住自己,将她横抱起便出了浴室也无声地加持了个保暖咒。 他坐在床边揽她入怀,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无声地陪伴着她,偌大的房间中一时之间安静得过头,但不时便会传来她的抽泣声。 他轻轻为她拭去脸庞的泪痕,待她渐渐平复下心绪后,才在她额前落下了个轻飘飘的吻,轻声安慰,“抱歉,凡妮莎...是我不好,弄疼你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她埋在他怀里沉默了片刻才抬头,两眼通红地望着他,糯糯地小声回了一句,“哥哥,我饿...” “好,先用晚餐。”他注视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地低头在她脸庞亲了一下,随后为她弄干了长发又亲自为她换上衣物后才开始打理自己。 他难得的换了套休闲舒适的服饰,看惯了他穿正装的她在注意到对方宠溺的目光和温笑后,点点红晕再次爬上了她的脸庞,慵懒又多了丝儒雅的他也还是这么好看。 她是被抱去餐厅的,而且还在文森特和几名仆从的注视下,莫名就有一种公开的感觉,这一餐用的她从未这么羞的别扭过。 可接下来,安格斯也为她解答了醒来后的那份怪异的感觉,尽管这直接血淋淋地将她那几日所受的折磨再次揭开,但他的怀抱很温暖给了她安慰的同时也有勇气。 她爱他,对他的承诺也从来都是坚信不移的,她愿意听他的话,在葬礼后安静沉睡,也愿意等待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天。 ※※※※※※※※※※※※※※※※※※※※ 我来了...为啥不让我出来啊,行行好啊各位 67 6月29日这天对于大多数法国人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周四了,但坐落在巴黎近郊的小城圣德尼市的圣德尼大教堂却迎来了不寻常又庄严肃穆的一天。 这儿是全欧洲第一座哥特式教堂,是为历代法国王后加冕的地方,同时也是历代国王的安葬地点。 卡特家族世世代代的成员逝世葬礼都会选在这儿举行,只不过安葬地点另有他处而已。 上午的天气也并不太好,墨色的浓云遍布天空,将象征着光和热的太阳完全隐藏了起来,灰蒙蒙的一片,圣德尼教堂那些漂亮的五彩玻璃没法传达光线的美了。 着了一条黑色长裙的凡妮莎驻足在教堂大门旁,她抬眸望向这片一如自己心情沉重阴郁的天空,表情也是无比的伤感。 交代好了一切事宜的安格斯快步走了过去抬手就将她揽进怀里,他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声抚慰道,“凡妮莎,我一直在你身边。” 她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心中的难过快要将她吞噬了,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前便模糊起来,她这才带着哭腔开口唤他,“哥哥...我好想父亲..” “凡妮莎...”安格斯心疼地抱紧了她柔弱的身子,继而用着自责的口吻道,“我很抱歉,那天的宴会上没有保护好父亲,让马尔福的人钻了空子...” 怀中的小人忽然抬眸望向他,一副要哭的样子连连摇头,“文森特都告诉我了,博诺去世了,哥哥也受了很重的伤...对不起,哥哥,我还给家族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他腾出一只手捧着她的小脸,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小傻瓜,这怎么能怪你,不要给自己压力,都交给哥哥来处理,你只要乖乖在我身后就好。”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透明的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淌下来,正好就落到了他的手上,哽咽着轻声道,“哥哥,不要总是独自面对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只需要保护的小孩子了,我想陪你一起...” 安格斯冰冷坚硬的心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温暖起来,她是他人生中的太阳,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是他一生所爱,就该捧在手心宠,也该由他来守护照顾,永远。 “哥哥答应你,凡妮莎乖,不哭了。”他轻声细语地哄着,拿出了条丝帕擦拭着她的眼泪,动作轻柔又小心,他又在她额前印上一吻才继续道,“待会哥哥可能会有些忙,让文森特跟着,威克多尔应该到了,小傻瓜乖乖的,就在教堂范围内活动,葬礼晚些时候开始。” 她“嗯”了一声,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唇角微微上扬了道弧度,踮起脚便主动献上一吻,但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就结束了,随后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哥哥,我去找威克多尔。” 安格斯在确认了文森特跟在她身后,便目送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不紧不慢地向着教堂内部走去。 作为现任家主,他的事的确很多,更何况,麻瓜界和巫师界不同,来参加葬礼的一部分人可是真正的位高权重,就算是卡特也招惹不起,但这种时候,梅雷迪斯的作用也就来了。 .... 克鲁姆是跟着自己的父亲来的,他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好友了,但他还是跟着父亲一起走了过去打招呼。 凡妮莎带着抹淡淡的有礼的微笑又行了个贵族礼才道,“早上好,伯父,威克多尔,谢谢你们来参加家父的葬礼。” “oh...好久不见了,孩子.. 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克鲁姆先生一脸的严肃但又长叹了一声,“伊格纳修斯的意外,我很抱歉,虽然这么说并不太好,但还是希望你能坚强一些。” “谢谢您的关心,伯父。”凡妮莎忍下心里的难过,还是强撑着微笑道,“我的哥哥就在教堂内,伯父可以进去稍作休整,葬礼会晚点开始。” 待的克鲁姆先生离开后,凡妮莎才收起了笑容,她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威克多尔,跟我说说第三关发生了些什么。” “凡妮莎...你别太勉强了...”克鲁姆望着自家好友这幅模样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安慰,尤其是在那天比赛结束后从波特那里得知了她被伏地魔抓走,他简直担心极了,还好安格斯救了她,真是万幸。 “没关系的,威克多尔...父亲逝世了,好0还好哥哥还在我身边...说说,就当是帮我转移下注意力。”凡妮莎又笑笑,便提步向教堂旁的小路走去。 文森特望着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人,特地隔了段距离跟着,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身形单薄的少女,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担忧。 他已经从迪恩那里知道了详情,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那种废人的折磨,以他对安格斯的了解,绝对会用一切方法手段以除掉那个黑魔王为先,但或许这个困难程度会是最大的了。 克鲁姆将第三关在迷宫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后来波特带着三强杯和迪戈里的尸体突然出现,以及最后冠军是霍格沃兹,是波特的。 之后,他们一起参加了迪戈里的葬礼仪式,邓布利多借此向所有人宣布了伏地魔再度回归,那种对黑魔王的恐惧又一次笼罩在了霍格沃兹上空,可却被英国魔法部强行压了下来。 “赛德里克·迪戈里是个优秀的学生,很可惜...那位魔法部部长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倒是很强,畏惧黑魔王所以才假装不知道,维持表面的和平么。”凡妮莎毫不客气地讥讽,事已至此,这种愚蠢的决策无异于变相帮助伏地魔恢复势力。 克鲁姆一听顿时也来了气,虽然和迪戈里是对手,但对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就这么被残忍杀害了还要被扣以意外,他实在无法接受,“或许他就算真的见到了伏地魔,也会装作没看见,这种部长根本不该继续任职,英国巫师界会毁在他手上。” “暂时还不会,伏地魔并没有公开出现,但我想那位部长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了。”凡妮莎驻足在教堂后的这片树林前,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威克多尔,你和那位格兰杰小姐有结果了吗?” “咳...凡妮莎,你这个话题未免跳跃地太快了。”克鲁姆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他还是正面回答了,“当时因为担心你,我就给忘了,后来在离开霍格沃兹前我问了她...多亏了你之前的提醒,她答应我了。” “那真是恭喜你了,威克多尔。”凡妮莎是真心为自己这位好友感到高兴,但又不忘调侃一句,“咱们的球星有女朋友了,你的女粉丝们一定会伤心的,或许你要少掉些支持者咯~” 克鲁姆见此连忙摆摆手,但已经红透了的耳朵出卖了他,赶紧转移话题道,“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在乎这些,别说我了,凡妮莎,你和安格斯...还好吗?” 但这次出乎他意料的,少女忽然便莞尔了,是很甜很安心的笑,随后便听她缓缓道了一句,“我跟哥哥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克鲁姆没有多问其他,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就安格斯救了她这点,作为朋友他肯定是认同的了,至少对方有能力保护她也能宠着她,而且她的笑容看上去很幸福。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共同的朋友们最近的动向之类的后,文森特便适时地上前去提醒葬礼的开始时间了。 .... 教堂里已经到了不少人,穿着都是以深色正装为主,克鲁姆回到了他父亲身边,而凡妮莎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向最前头的安格斯。 他自然而然握住她的小手,又凑至她耳畔低声问道,“凡妮莎都跟威克多尔聊了些什么?要不要告诉哥哥?” “嗯,有件好事,晚一点跟你说,好不好?”凡妮莎没打算瞒他,毕竟总算有一件令她高兴的事了,她很乐意告诉他。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看上去打扮的极其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即便是穿着一身黑色,但仍旧难掩她的美艳。 “卡特先生,又见面了,令父的事,我很遗憾。”女人举手投足都优雅有礼,但她的目光却是毫不遮掩的热切,她又扫向凡妮莎,礼貌地微笑,“这位应该就是令妹了?” “谢谢,希拉克小姐,这是我的妹妹,凡妮莎·卡特。”安格斯仍旧是不冷不热地回答,握着她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您好,希拉克小姐。”凡妮莎也立刻打了个招呼,她当然注意到对方盯着安格斯的那种眼神,心里突然就有点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但她并未表露,只是维持着那浅淡的挑不出错的笑。 哪知,女人却忽然来了一句,“卡特小姐真是漂亮,抱歉,只是因为我从未在公开场合见过你而已,请不要介意,但可否请你回避一下,我有些私事想单独和卡特先生谈谈。” 凡妮莎下意识就看向身旁的他,结果下一秒他便主动开口了,“不必这么麻烦了,希拉克小姐,葬礼就快要开始了,或许这点时间并不够,等结束后我会亲自拜访。” “那最好不过了,还请节哀。”希拉克见对方这么配合便不再多做纠缠,说罢便回到了原先的座位。 凡妮莎明白自己不该多问些什么,但她就是很想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热不住就唤了他,“哥哥...” “怎么了,凡妮莎?”安格斯望着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即便了然他可爱的妹妹大概率是吃醋了,但突如其来恶趣味又令他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凡妮莎被这一句彻底给噎住了,她只是摇摇头回了句,“没什么..”便开始沉默,她为什么要问这些,只不过是那位希拉克小姐看他的眼神很令自己不舒服而已,或许是有关家族事务,那就更不该添乱了... 可是,即便是自我安慰,心里那股奇怪的情绪却积攒的越来越多,自己到底怎么了... “哥哥,葬礼就要开始了,我想陪陪祖母。”凡妮莎望着正坐在一旁的梅雷迪斯,突然就挣脱了他的手,丢下这句便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小跑了过去。 安格斯望着她的背影,虽然想将她抱回来解释,但这可不是个好场合,一切等结束了再说。 于是,葬礼总算要开始了。 ※※※※※※※※※※※※※※※※※※※※ 来了,姐妹们...为什么我这么能水... 陆拾柒 这次到场的除了法国巫师界魔法部部长和几位高级官员,一些交好或是有密切利益往来的古老家族成员外更多的都是来自麻瓜界的政府代表和顶级上流社会中的有权有势者,这也不难看出卡特的地位。 在悼念词环节结束后,神甫便在最前头虔诚地做着弥撒,众人都沉默地看着,卡特家族的成员这算是这几十年来第一次这么整齐地出现在麻瓜界的这种场合上,尤其是这位藏得最深的卡特家的大小姐。 尽管葬礼过程严肃又漫长,但在场的几乎都是有身份的人,这种场合可没人会遗失掉最基本的教养,但同样的,这样难得的场合也是交际的好时候。 棺木上的蜡烛被凡妮莎引燃后便开始了最后的告别,家人朋友依次进行,仪式便在一片悲伤凝重的氛围下结束了。 墓地离教堂并不远,但按照卡特一贯的作风,除却家族成员外,其余人不必参与安葬的事宜,只因为墓地也藏在魔咒“Dissimuler(隐)”下,只有卡特的血统才能开启。 可在结束的最后时刻,教堂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男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一袭正式的黑色西装,身材瘦削挺拔,比例完美的无可挑剔,黑玉般的头发似乎特地打理过,猩红的眸子有些突兀却但很衬他,尤其是那张英俊过头的脸,简直和安格斯不相上下。 “希望我来得还不算太迟。”男人勾唇微笑,他的目光扫过两边形形色色的人,最终直直地锁定了棺木旁那位眼眶发红的明显才哭过的少女。 一片鸦雀无声后,卡特家的一位仆从率先走了过去准备拦住这位并不在名单上的客人,但他才走了几英尺就已经动不了了,就像被施了石化咒似的,可男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安格斯只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自然注意到了对方那目的性太强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将少女揽到自己身后才冷声道,“这是卡特前家主的葬礼,阁下是否走错了。” 这话一出,那男人便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同时回答,“当然,我参加的就是伊格纳修斯·卡特的葬礼,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或许你没听他提起过,我的名字..T·Riddle。”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男人,参加葬礼的人员大多都持看戏态度,也不乏窃窃私语的议论者,但躲在安格斯身后的少女心里却一个咯噔。 里德尔...这个姓氏她记得很清楚,那个蛇脸怪物的麻瓜父亲就是姓里德尔,而且他们的名字都一样。那么,这个男人难道是... 她的呼吸一窒,油然而生的恐惧令她立刻就抱住了安格斯的胳膊,而后才皱紧了眉头抬眸看他,颤抖着道,“哥哥...他..他是..伏地魔...” 男人瞥见少女的小动作,心知对方已经认出自己,再想起此前在她身上下的诅咒,心情莫名就愉悦了起来,“看来几天亲密的相处还算有用,凡妮莎小姐对我有印象了。” “这儿可不欢迎你,里德尔先生。”安格斯握紧了少女的手给予安慰,他的脸色未变只不过眼里再次掀起了肃杀之意而已,他心爱的小人儿的所受的一切痛苦可全都拜这个该死的黑魔王所赐。 里德尔没有停下脚步,他沐浴在众人各色的视线下到了最前面和安格斯对视着,似笑非笑道,“我可是为了这个葬礼准备了许久,卡特先生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你我好歹也合作过。” 他的确准备了不少,或许是和年轻的自己太像,他难得的有了这个想法,只是用了魔法维持着复活后的身体在一定时间内变回从前而已,即便这张脸是他最为厌恶的,但也算在学生时代给了他许多便利。 安格斯听了他的话冷哼了一声,他瞥了眼下面这群碍事的家伙,只是微微抬了抬手,连同巫师界在内的人员统统不支倒在了地上,而现在只剩下三人罢了。 他侧目安抚着止不住颤抖的少女,不再装模作样开口就讽刺,“黑魔王真是好兴致,为了参加家父的葬礼特地打扮了一番,我以为黑魔王对自己没鼻子的蛇脸模样可是非常满意。” 哪知,里德尔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直接应了下来,却是转向少女的,“的确很满意,恐惧和震慑都足够了不是么,凡妮莎小姐。” 安格斯的目光是十足的森森寒意,他生生地阻断了对方的视线,“我可不认为黑魔王只是为了参加葬礼而来的,我也不介意卡特多个敌人。” “当然,你的父亲作为唯一一个敢拒绝我的人,很有勇气,我也很欣赏他...至于我的目的...”里德尔故意停顿了,他如毒蛇般的目光似乎能直接看到她,他忽然就勾了个诡谲的笑,“凡妮莎小姐最近没有什么不适么?” 再次被点名的少女仍旧没吭声,她缩在安格斯身后,默默听着这令她脊背发寒的声音,脑海中被强行压下的记忆似乎又有了苏醒的趋势,她轻咬着下唇,抓紧了他的手,忍不住地唤他,“哥哥...” 可是太迟了,仅仅一瞬,那冷酷的声音就像是把钥匙,打开了深埋在她脑海中的潘多拉魔盒,她整个人立刻紧绷起来,眼前古朴的教堂场景立刻发生了变换,握着她手的人也变了。 “伏地魔...不要..呜..哥哥..救我...”少女挣开了他的手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她蜷缩着抱紧了自己,两眼空洞无神地盯着地面,已经在哭了。 安格斯望着少女反常的模样攥紧了拳头,周身的戾气杀意直指对面正一脸兴味的男人,“黑魔王的手段果然很高,但你对她下手就该考虑清楚后果。” 他忽而便抬眸看向教堂门口处,笑得意味不明,“或许你很愿意见见你从前的老师,你的老朋友,你曾经为了黑魔法防御教授求职过但被拒绝了,不是么?” 果不其然,里德尔因为对方的后半句而敛了神色,就在他揣测这句话的真假时,身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登时拉回了他的全部思绪,那个老蜜蜂... “oh...汤姆你果然还是复活了,你看上去比几十年前来霍格沃兹谋求教授职位的时候好多了,别来无恙,但你不该回来。”邓布利多及时地现身在教堂内,他无视了这躺了一地的人,可魔杖已经握在了手里准备应对随时发生的状况。 他的确是收到了安格斯的邀请,无论是作为霍格沃兹的捐助人之一还是对付黑魔王,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拒绝,对方也的确是值得结交的。 “邓布利多,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幅令我讨厌的样子。”里德尔明显忌惮起来,但这也令他对安格斯又翻新了印象,以一己之力支撑起这样的家族的,还是小看了。 “这并不是你杀害无辜之人的理由,汤姆,我早就说过,你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会失败。”邓布利多异常冷静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只要对方出手就会立刻施咒。 “的确,现在已经不是五十年前了,二战也早已结束,巫师界和麻瓜界只能互相融合,撇清只会令人数本就少的巫师更落后,或许你得读点有用的书,你的格局太过狭小,真是令我失望,黑魔王。”安格斯也一改先前被压制的状态,魔法他是比不过,但只需要一位足够强的人就够了,至于别的,这个分裂的黑魔王可斗不过他。 里德尔忽然就想起了少女曾经的嘲讽,最后她得到的不过是个钻心咒而已,但现在有邓布利多,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即便不想承认,但畏惧是真的。 “我代表的是所有的纯血,低贱的泥巴种污染纯血统,继而就是利益,巫师界早就该肃清了。”里德尔难得的搬出了这套曾经笼络人心的说辞,但他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极致的力量和杀光麻瓜而已。 安格斯却是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进行反问,“我想智商被分片的黑魔王也许并不明白人和野兽的区别是什么,真是像极了资本家和无产阶级之间的争斗。” 他似是有些无趣,此刻他眼里的黑魔王就像个头脑简单魔力发达的蠢货,这样的领导者的结局大多不会好,只是这么自信的他也算第一次见,因为拥有绝对的力量上的优势么。 邓布利多更是面色不改,毫不留情地揭穿,“可你并不把他们当朋友,汤姆,或许在你看来他们只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以恐怖来镇压的工具而已,你从不信任他们,也不可能为了他们的利益而战斗。” 里德尔忽而高傲地扬起下巴笑了,并伴随着拿魔杖的动作,“邓布利多,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很清楚啊,是因为你的凤凰社成员和那群没用的傲罗被我杀了一半么。” 安格斯冷眼旁观着面前这两位量级人物之间剑拔弩张的对话,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他大概了解了这位所谓的黑魔王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从而利用了那群食死徒走狗为自己卖命而已,这样不稳定的组织想要彻底瓦解可并不难。 一触即发的决斗,安格斯目睹了这场不算精彩却简单粗暴至极的对战,邓布利多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就算是黑魔王也得忌惮几分更不敢用出全力拼死一搏,而最后则是以后者逃离为结束。 安格斯的目光扫了过去,“英国境内能够在魔法上压制住黑魔王的或许就只有你了,邓布利多先生,虽然这是英国巫师界的事,我本不该参与,但很明显我不得不选择了,为了卡特也为了我的妹妹。” “当然,能得到卡特的助力,也是我求之不得的。”邓布利多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这算是他很少见过的不畏惧黑魔王的了,的确很难得。 但安格斯却只是冷声回复了一句,“不,我不打算跟你合作,也不打算帮你,邓布利多先生,我会以自己的方式让伏地魔后悔自己所做的,我们不会是敌人。” 说罢,安格斯又一抬手,那些睡着的人都苏醒了过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可他只冷漠地吐出一句,“仪式结束,请各位继续接下来的安排。” .... 少女的沉睡不得不提前开始了,她被安格斯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安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似的。 他俯身亲吻在她的额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的小脸,眼神是无尽的宠溺和爱恋,“睡,凡妮莎,期待我们再见面的时刻,我的小傻瓜,我爱你。” ※※※※※※※※※※※※※※※※※※※※ 来了,不出意外还有两章完结,哈哈 话说我前几天梦见哥哥了,没错就是在写完那章希拉克小姐过后... 给老伏安排了一波上线表演的机会,哥哥跟年轻的里德尔对质是我私心一直想看的,两个同样的天之骄子,很像却又不像,想想就很激动,咳,只能勉强一下 拒绝老邓是因为牢不可破的誓言 陆拾捌 1995年6月底,梅雷迪斯被迫远离法国。 7月,参与6月22日魔法部晚宴混乱的巫师尽数被暗杀,法国魔法部大洗牌。 为了对抗伏地魔,邓布利多重新组建了凤凰社,将总部设在了格里莫广场12号。 7月底,安格斯正式继承爵位,同时拒绝了希拉克小姐的公开追求。 8月底,伏地魔对英国魔法部掌控的部分人下达了盗取装有和波特预言的预言球的命令,但皆以失败告终。 12月,伏地魔为了得到预言球派出了纳吉尼前往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咬伤值班人员。 1996年1月,十名危险的食死徒从阿兹卡班集体越狱。 2月,安格斯着手将部分势力秘密渗入英国巫师界。 6月,伏地魔引波特等学生来到神秘事务司,和食死徒发生了激战,但中途出现了另一些人挡住了食死徒。 安格斯亲自露面单杀卢修斯·马尔福,并成功拖到了邓布利多的到来后离开,成功和马尔福家结仇并以此正式站到了伏地魔的对立面。 邓布利多和伏地魔进行了一场旷世决斗,最终以后者失败逃跑结束。 6月底,德拉科·马尔福成为食死徒。 邓布利多在冈特老宅找到一个魂器——复活石戒指,但中了上头的诅咒奄奄一息,及时保住了性命但最多再活一年并将其销毁。 7月,伏地魔收编了巨人、狼人和离开了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公开对巫师界宣战,并开始大举制造谋杀事件和袭击麻瓜世界。 7月中旬,英国魔法部部长倒台,原傲罗办公室主任担任部长。 8月,伏地魔携德拉科·马尔福前往法国巴黎第17区北部,花费了许多精力将Dissimuler(隐)破解,卡特家族真实宅邸重现于世。 伏地魔将在守仆从屠杀至半,安格斯及时赶到阻止了对方进一步的举动,并主动邀请决斗。 安格斯重伤落败之时,邓布利多突然现身反击,并制止了他杀害马尔福,伏地魔独自逃走,宅邸重新被隐藏,凡妮莎被转移。 10月,邓布利多和安格斯密会。 11月,暂居意大利的梅雷迪斯意外死亡,葬礼照旧举行。 1997年6月,邓布利多设计斯内普杀死自己。 8月,英国魔法部部长被杀害,伏地魔占领魔法部。 12月,波特落入戈德里克山谷纳吉尼所布置的陷阱,被安格斯所救,并反将纳吉尼通过特殊方法斩杀。 1998年1月,斯内普按照计划成功替换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并销毁。 3月,伏地魔从邓布利多的坟墓中拿走了老魔杖。 4月底,凡妮莎重新转移回宅邸中,由文森特守着。 5月,安格斯派人取出了莱斯特兰奇家金库中的赫奇帕奇金杯交给了波特等人。 有求必应室连同拉文克劳的冠冕被被厉火烧毁。 6月初,伏地魔在发现了自身魂器的数量岌岌可危后决定于午夜进攻霍格沃兹。 对战进入僵持,伏地魔为了得到老魔杖的持有权杀害斯内普。 安格斯现身杀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设计激怒伏地魔,令他使用阿瓦达索命咒杀死波特,但由于他使用了波特的血液复活,莉莉爱的保护魔法得以延续,波特并未死亡反而清除了体内的魂片。 而后波特被运回城堡,可他的“复活”令伏地魔无法理解,继而又进行了决斗。 彼时的老魔杖已认波特为主人,伏地魔的杀戮咒因此被反弹到自身,而最后一刻他才发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也已经被调换,可为时已晚。 .... 伏地魔被彻底消灭了,剩余的食死徒也统统被送进了阿兹卡班,英国魔法部持续了三年之久的黑暗总算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比起旁人的狼狈,一身深色笔挺西装的安格斯简直就像是来参观的客人似的,甚至就连打理好的头发都没乱,但谁能想到是他制服了不少食死徒。 下咒人死亡,诅咒也会自动解除,安格斯心系沉睡已久的少女并不打算多做停留,可英国魔法部派来的人却试图暂且留下他进行接下去的一系列后续处理。 然而安格斯只是冷睨了这个敢阻拦自己的巫师,面无表情地丢了几个禁锢咒后便在众目睽睽下径自使用门钥匙离开了。 卡特家族的宅邸在经历过几百年来唯一一次面世后又重新开始了沉睡,即便如此,卡特在法国巫师界也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一如他曾经的承诺,家族的未来只会畅通无阻,将一切障碍踩在脚下。 而安格斯从来没有哪次回家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又期待,他已经等了她三年,不长也不短,可对他来说没有她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路上了三楼,抬手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只见站在窗边的少女蓦地回首,紧接着莞尔的同时就向着他小跑了过去。 “哥哥,我好想你。”她扑进他怀里,能够再次见到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身旁没有他在时,她的整颗心都空落落的,直到此刻才重新被填满。 少女的声音很轻,落在他心上却有万般重,他像是怕她消失似的抱得很紧,藏在内心深处堆积的想念也一股脑全释放了出来。 “凡妮莎..我的凡妮莎...”他一遍遍低喃着她的名字,低头便亲吻在她的发间,“我也想你...还好你醒了,不然我真的会发疯。” 她仰起脸,下巴抵在他胸前,那双明亮沉静的眼眸里闪烁着满满的爱的光芒却也缓缓蒙上了层雾,但她还是保持着明媚的笑,一手抚上他的脸庞,“哥哥好像瘦了...” 他捉住她的小手亲了一下便继续贴着自己的脸庞,眼神凝聚着这几年来的爱恋和想念,他温声回道,“小傻瓜,我没事,接下来你该做的是养好身子,然后嫁给我。” 可他才说罢,她的眼泪便应声落了下来,却还是俏皮地努努嘴发问,“那哥哥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为她拭去泪水的同时向着左侧的桌子抬起了手,下一秒一样东西便直直地飞进了他的手里,紧接着他向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并单膝下跪。 他勾唇便是个宠溺至极的温笑,可眼神却是无比的真挚,“亲爱的,我想陪你走过余下的所有时间,我想你的人生从此往后的每一页上都有我,我想给你幸福。 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卡特的女主人,站在我身边的人只能是你,让我照顾你、保护你永远..我爱你,凡妮莎...你愿意嫁给我么?” 少女的眼泪又重新回来了,可她连眉眼都染上了名为喜悦的情绪,她最终笑着点了点头,“..我愿意。” 他起身将那枚象征着卡特女主人的黑色蛋白石戒指小心地戴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随后便再次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披肩的长发柔声道,“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便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了,今后永远和我缠在一起...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我们就结婚,我的夫人。” 她轻“嗯”了一声,随后便抬头亲了他一下,“...我想做哥哥的新娘,也想和哥哥一辈子在一起,我不后悔,可是...”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小声道,“哥哥不准跟别的女孩子走得那么近...” 他低眉凝视着她脸庞的点点绯色和发红的眼睛,再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顿时一阵心神荡漾,“夫人是指那位希拉克小姐?我的小傻瓜果然吃醋了,真可爱,乖,我拒绝了她,占据了我的整颗心的是你,也只有你。” 她两颊的红晕更甚,但还是直视着他,缓缓吐出一句,“我相信你...好想早点嫁给哥哥..”后便又躲进他怀里。 “那亲爱的要好好配合我,乖乖把身体调养好才行。”说着,他便一把将她横抱起向着房间外走去,“先去用些餐食,再听我讲讲故事。” .... 安格斯事无巨细将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这是个漫长的故事,牵扯的人很广,事也很多,但都是一环接着一环,况且,关于梅雷迪斯的死,必须得让她知道。 凡妮莎沉睡前便已经有了个父亲去世的打击了,没想到的是在苏醒后却又多了个祖母的,而且卡特家族的秘密真的被伏地魔破解了,家里的仆从也被杀害了一半。 还有关于卢修斯的死,这也只不过是复仇而已,害父亲去世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能会因为马尔福的原因而生出些别的想法,而且她也已经彻彻底底放弃了,现在她只想能在他身边,永远不分离。 她现在就是乖乖听他的,闲暇时间散散步,看看书,再写写信给自己的好友们,在收到克鲁姆的来信后,她也才得知了这三年他和那位格兰杰小姐之间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就算是最痛苦黑暗的日子,两人还是能并肩前行,这份经历过生死的感情更难能可贵。 安格斯最近似乎并不太忙,抽出了许多时间陪她,他总是惯着她,什么都要帮她,洗漱、沐浴、穿衣打扮,甚至还要喂她吃饭,简直就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可每每这时候他都会回一句,“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需要被照顾的小朋友,乖乖的,张嘴。” 然后,乐此不疲。 至于那诅咒,自从伏地魔死后就再也没有复发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将养了半个多月,安格斯才彻底肯放心。 即便是过去了三年,在她面前,他还是没变,将她捧在掌心宠,一丁点儿都不会委屈了她,除了有一点,要她的次数也随着她身体的恢复越来越频繁了... .... “唔..哥哥...轻一点儿..” “..凡妮莎受不住了?” 可说罢,他又恶意地加重了力道,直接触及到了最深处,刺激地她只觉又酸又麻,忍不住地低吟出声。 可这入了他耳里便是不够的信号,他又再次堵上她的唇,磨着那令她快要疯了的点,一下两下...她真的快不行了... “哥哥..好坏...呜..” 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可他才不会就此停手,反而凑至她耳畔,“那..凡妮莎感觉舒服么..嗯?” 低沉喑哑的声音就像是蛊惑,她像是枯树枝头一片迎风而立的叶子,无法自我主宰只能随风摇曳,意识开始不清楚了,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开口回答,“舒...服..” 他似乎满意了,又加快了动作,不出片刻就带给了她感官的巅峰体验,她喘息着想要休息一会儿,可他哪会如她的意,更欢愉的还在后头呢... ※※※※※※※※※※※※※※※※※※※※ 我来了,快完结了,害 就ooc这个问题,放心女主没跟少爷在一起,他回归主线了,这样总不ooc了 陆拾玖 现在的法国巫师界里,卡特已经是贵族纯正不可触及的存在了,就像传言说的,只要和卡特合作,背后所带来的利益是无法想象的,甚至比起一个世纪前还要辉煌。 至于魔法部,豪不夸张地说已经尽数掌握在了安格斯手中,他本就不是什么优柔寡断又心软的人,从前的那些官员几乎被换了个彻底,这些新鲜血液中有三分之一都是他的人。 新任一年的部长也是被提拔上来的中立派,才能眼光手段都有,和卡特家族并无关系但和旁的也不会有。 不过,安格斯并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况且如果真的接手魔法部也会耗费他不少时间,比起他心爱的人,这可不划算。 只是在未公开前,那些有些权势的家族没有一个不想和卡特联姻的,作为家主的安格斯可是异常抢手,只是他从来都是直接拒绝,不给对方留任何余地。 于是,传闻就越来越多了。有说这位年轻的家主喜欢的其实是男人,又或者是他喜欢的女孩已经死了,他决定一生不娶。 更有甚者直接编造出了个完整的故事,卡特之所以会涉足英国巫师界对抗伏地魔,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这个神秘的女孩,为了她复仇,还是一出痴心痴情的悲剧。 只是,等到7月底时,所有的谣言都被卡特家族传出的一条重磅消息反转了,那位帅气多金的年轻家主的婚礼订在了一个月后的8月28日。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平静了许久的法国巫师界再次因为这个古老强大的家族而沸腾起来了,上一次似乎还是三年前卡特回归后前家主的意外逝世。 不少第一次见到安格斯就心甘情愿交出自己芳心的女孩们都失恋了,可她们更好奇,能够让这个优秀得近乎完美的男人爱上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当这个消息传到麻瓜界的上流社会中时,因此破灭的心又多了不少,能够嫁给卡特家主,简直羡煞了两界之中一众倾心这个卡特家女主人位置的年轻女孩们。 可不管怎么查都没有任何有关这个幸运的女孩的半点消息,卡特家族封锁的实在是严密,按照这个程度如果不提前公布就只得等婚礼当天才能揭晓了。 可越是隐蔽就让那些女孩子们越嫉妒,从这点就足够看出那位年轻的家主有多在乎这位未来的卡特女主人了,但总有按耐不住还头铁的人会出现。 这不,消息传出去的当天,卡特家族位于巴黎第16区西部的宅邸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收到消息的安格斯正在进行一个德国的合作商谈,对此他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打发走。”便不多言其他。 直到结束后,盖文才一脸为难地再次汇报,“家主,那位希拉克小姐并不配合,她表示如果见不到您,就一直在宅邸等,碍于这位的身份,驻守的仆从并不敢强行驱逐。” “知道了。”安格斯神色未变,语气更听不出喜怒,只是说罢便直接用了个幻影移形,到达了宅邸外的庭院中。 留守的仆从立刻便出来迎接并再次解释了一遍有关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的事,而后便恭敬地跟在他后头向着宅邸走去。 穿过门厅便是会客厅,安格斯独自走了进去,而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见到他立刻就起身快步到了他跟前,抿唇一副被伤害了的表情开口唤他,“安格斯...你真的要娶妻了?” 他没有因此就停下脚步,很干脆地绕过了眼前这个障碍,径自走至沙发旁坐下并慵懒地倚着靠背,才冷淡地回了句,“是的。” 希拉克得到了肯定后便突然不接话了,她垂眸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两侧的手却是攥紧了的,迟疑了片刻,她才转身冲到他面前跪坐了下来,歇斯底里地对着他带着哭腔吼了一句,“不行,我不同意!” 安格斯压根就不看她,只是扫了一眼被她扯住的西装袖子,目光不由又冷了几度,“希拉克小姐,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我...我不管,就算是求舅舅,我也绝对不能就这么看着你娶别人!”希拉克突然就激动起来,说着说着就哭了,“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一眼?我自认为足够配得上你,可为什么?你就要娶别人了...” 安格斯却仍是无动于衷,即便对方哭得伤心可他的内心没有一丝被动摇的,就好像她所说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似的。 见他不为所动,希拉克干脆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安格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从没见你和任何女人走得近过,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个?你不要被那个女人...” 可她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冷声打断了。 “呱噪。” 简短的两个字就成功让她闭了嘴,尤其是对方那明显不悦的表情以及冰冷的眼神就像把匕首似的直直地刺在了她的心上,同时浇了盆冷水。 安格斯见她终于闭嘴,才递了块丝帕过去,“真是难看极了,希拉克小姐作为公众人物应该比谁都清楚必须永远保持最完美的状态。” 她接过丝帕并没有拭去面容的泪痕,反而盯着手中这块高档的帕子痴痴地笑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想还戴着面具...我啊,喜欢了你好久了,大约有七年了.. 那时候你才接手卡特家族的事务,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我虽然还没毕业但因为舅舅的关系,那些家族继承人,名流的孩子,富二代官二代见过不少,可他们都比不上你... 你站在人群中都是最耀眼的那个,优雅有礼,进退得度,处事完全不像才20出头的毛小子,可也难以接近。 我还是拜托舅舅才得以有机会和你搭上话,你好冷漠,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就算发生再大的事也很难在你脸上看到情绪波动,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蠢得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我以为至少你不会拒绝我的,至少希拉克这个姓还有点利用价值,至少我也能勉强够站在你身边...” 她又忍不住哭了,但还是没用那块丝帕,只是尤其珍惜地捧在手心而已,她侧过脸去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真的好羡慕被你爱上的那个女孩,她真的幸运到让我嫉妒...” “幸运的是我。”沉默听着的安格斯突然开口了,他最爱的人,仅仅是一个笑容就像是束光直直地照进他的心里了。 她软糯很听的声音,澄净清澈的眼眸,脸庞美过晚霞的红晕,靠在他怀里柔弱的身躯,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或者说,只要是她,什么都可以。 希拉克的眼眶更红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半晌都没有反应。 直到,他亲自扶起她,但也只是依旧冷淡地下了逐客令,“希拉克小姐,你该离开了。”顺便补了一句,“婚礼会邀请你。” .... 事实上,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短,但比起三年可快多了。 婚礼的一切事宜筹备都很顺利,反正对凡妮莎来说,她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乖乖等着做新娘就行了,当然,就算她想管,安格斯也会直接把她给捞回来的。 所以,凡妮莎并不十分清楚婚礼的繁琐程度,望着为了家主大婚而重新焕然一新的宅邸,她心里也总是甜甜的,但难免会觉得遗憾,两位长辈无法为他们送上祝福了。 离婚期也越来越近,就连文森特都说从未见过她有这么高兴过,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她也感觉自己变了一些,或许是长久没有出门的缘故了,只要安格斯在,她就会变成个真正的小朋友,什么都不需要自己担心,只要放下那些矜持,软软地撒娇就好,而这正好能够令他愉悦起来。 尤其是在发现自己这个月该来的例假没有准时后,一个可怕的想法渐渐在脑海中萌生了,但也只是一瞬而已,或许是推迟了。 直到这一天终于到来了,8月28日,晴空万里的一天,卡特家主的婚礼不可能简约,更何况这也是宣布这位万众瞩目的神秘的女主人的时候,当然是怎么隆重怎么来了。 婚礼仪式的开始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则按照从前的惯例,仍是圣德尼大教堂,邀请的除了亲朋好友就是些地位显赫有所往来的两界人员了。 用过午餐后,凡妮莎便开始梳妆打扮了,安格斯为她量身定制的婚纱,都是他亲自用魔法制作的,从布料到点缀的宝石、凤凰或是独角兽羽毛也是他亲自找的,搭配的高跟鞋和首饰也都是由他准备。 这件抹胸的纯白婚纱似乎被覆上了层淡淡的宛如月光般的清晖令人移不开眼睛,对于这份特别的礼物,她简直喜欢的不行。 但就算到了这一刻,她仍有些恍惚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幸福感,她真的要嫁人了,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当换上那身婚纱站在镜子前的那一刻,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了,镜子里的人很美,美得就像坠入尘世的天使,圣洁又优雅。 “小姐真好看。”文森特守在一旁望着她明媚笑容的侧脸微微也不免走了神,可心里也更加复杂了。 “谢谢,文森特,哥哥送我的的确很好看,我很喜欢。”凡妮莎抬手整理了下头发,面上是忍不住的淡淡的幸福的笑。 “家主的眼光自然好,很衬小姐。”文森特隐去眼底的那抹心疼之色,恭敬至极地夸赞。 回忆着自家小姐从苏醒到现在,安格斯的宠溺程度,他就开始纠结了,直到现在看到她出嫁的样子,一切都有了决定,或许只要她能够幸福,别的一些事永远藏下去才是更好的。 思及此,文森特像是卸下了什么负担似的长舒了口气提醒,“小姐,待会就该出发了。” 只见她噙着那抹甜丝丝的笑侧目,只轻声回了句,“好”,面上满是悦色。 ※※※※※※※※※※※※※※※※※※※※ 我来了,大结局来了 啊啊啊,我舍不得女主.. 柒拾 圣德尼大教堂内部的一间休息室内,着了身华丽的纯白婚纱的新娘坐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身后的仆从正小心地为她整理头纱。 一时之间,室内静得只能听见翻书页的声音,新娘手中捧了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书,描摹了精致妆容的小脸上的神情是全神贯注,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她忽然就莞尔笑了。 缕缕刺眼的阳光通过教堂特有的彩色玻璃所折射进来的光也变为了悦目的颜色,整理完毕的仆从又贴心地为新娘倒上了杯红茶才退到一侧静候。 可这副恬静的宛如一副画卷的情景很快便被到来之人中断了。 来人一袭黑色西装,即便面容有些憔悴,可那显目的淡金色头发却打理的一丝不苟。 “文森特!”凡妮莎及时出声制止了已经拿出魔杖准备出手的仆从,望着三年未见变了许多的他,心中是五味杂陈,她继续命令道,“去外面守着。” 仆从显然并不放心她跟来人独处,但一想起那些只能封在心底的事迟疑过后还是恭敬一礼推门出去了。 紧随其后的沉默和对方炽热的眼神令她不由有些无所适从,她下意识回避着他的目光垂眸盯着手上那枚黑色蛋白石戒指,提醒着自己过往的一切。 终于,还是他先开口了,“凡妮莎,好久不见了,你穿婚纱的样子比我想象的..更美...” “谢谢。”她小声地回复了一句便不知该说些什么,当得知了父亲的仇已经报了后,对于马尔福,她便不能再以仇人的眼光去看待了,错的终究不是他。 他靠近了几步,盯着她几乎没什么变化仍是令他心动的模样,一袭纯白嫁衣更衬得她像是个真正的坠入尘世的天使,可她要嫁的人却不是他。 一眼便瞥见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他眼中瞬间划过抹清晰嫉妒和恨意,转瞬即逝,他来到她跟前蹲下,勾唇苦笑,“三年了,凡妮莎,即便是父亲逝世,我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去爱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的,不论你我立场如何,我的这颗心永远向着你。” 见他这幅表情,她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德拉科,我爱过你,但那已经是曾经了,从你忘记我开始,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现在很幸福,哥哥对我很好很好,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望着她提起安格斯那甜蜜的笑,他的眼神便不由黯淡下来,停顿了片刻,他才猛地握紧了她的手,“我的幸福,从来都只是一个你而已...凡妮莎,我要的也只有你。” 她想挣开他的手,可却没什么效果,无奈只好暂且放弃,她微微叹了口气,“德拉科,你听我说...我现在和以后爱的都会是安格斯,他才是我的丈夫...你赶紧离开,如果被他知道了,你走不了的。” 但他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讽刺,“或许等你知道了所有事后便不会这么想了,凡妮莎...” 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我特地来这是为了给你看一样东西,包含了一切真相,你绝对不能嫁给这种人。” 说罢,他便拿出了个小东西,加以放大咒后就变成了个浅浅的石盆,边缘雕刻着如尼文和符号,里面保存着一团明亮的银色物质,那是被成为思想的记忆。 “这里面保存了一段记忆,和安格斯·卡特有关,你有权利知道,看看,凡妮莎。”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表情也一改方才的轻蔑转而柔和了起来。 听到和安格斯有关,她便不能再漠不关心了,无论是什么... 她抬手触碰到那团银色的物质后,像是要被吸进去了似的,周遭的环境瞬间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是卡特家族位于第17区的宅邸内,站在她面前的是个蛇脸怪物和她最亲密的人了——安格斯,地上还倒了几个人,都是卡特家的仆从,另几个则站在了外围,手持魔杖戒备。 “不如让我们来算算账,卡特先生,你杀了我得力的食死徒,我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么?”伏地魔扯了个诡异的笑把玩着手中的魔杖,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但安格斯也丝毫不怯场,即便面对的是史上最危险的黑巫师,他仍是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反而是冷笑着嘲讽,“怎么,黑魔王的记性这么差么..哦,是我忘记了,灵魂分裂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可不小,真希望你的大脑和智商能支撑你继续做些蠢事。” “卡特,我很欣赏你的狂妄,和当年的我一样,但你或许得明白一句话,说话权利和你的实力是划等号的。”伏地魔扬起下巴对他所说的异常不屑,扫过去的眼神就像看个弱小至极的生物似的。 可安格斯完全不为所动,他集中了注意力以便及时应付对方强大的杀招,“是么,黑魔王是想起了什么?这十几年来苟延残喘的逃亡生活么?放心,这一次你可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或许该让你看清自己有多么不堪一击,与我为敌的下场有很多,你可以先挑一挑,再求我。”伏地魔不怒反笑,甚至还多了点玩玩的意思。 而后,一场实力悬殊的决斗便开始了。 伏地魔的每个咒语似乎都没有用全力,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敢对自己大言不惭的人会怎么在压制下反抗而已。 应该说,黑魔王不愧是黑魔王,安格斯应付地并不轻松,看得凡妮莎简直揪心,即便知道这只是记忆但她甚至想去帮他挡。 可没用太久,安格斯的颓败之势便越来越明显了,而伏地魔所用的黑魔法也越来越凶狠,像是玩腻了,只一击便重伤了他。 凡妮莎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安格斯,见他倒地的那一刻急得都快哭了,想将他扶起却硬生生穿了过去,根本无法触碰到。 而那些仆从也被伏地魔统统收拾掉了,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安格斯,“知道为什么我说我们很像么?我亲手杀了我那愚蠢的麻瓜父亲,嫁祸给了我的疯子舅舅.. 而你,亲自设计借马尔福的手杀了你的父亲,你以复仇的名义杀了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就以为万无一失了?你的确很聪明,处理的也很干净,但被我抓住了破绽。” 即便已经吐血了,安格斯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撑着起身直视他,周身的杀伐之意瞬间爆发,“那么,只要你死了就可以了。” 可这时,邓布利多的及时赶到救了安格斯一命,而这段记忆也就此结束了。 .... 回到了休息室的凡妮莎还在回忆着刚才所看见的一切,那句“只要你死了就可以”不断在脑海中反复重播,她愣怔的盯着自己的戒指,心中的情绪在不断翻涌。 见她一言不发的模样,马尔福担忧极了,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关切道,“凡妮莎?看着我,不要不说话,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 可她仍旧无动于衷,无法,他只好起身将她揽进怀里无声地陪伴着她,时隔三年的拥抱,她还是那么纤瘦柔弱,但身上的香气没变,属于她的气息。 许久过去,怀中人才终于有了反应,她像是崩溃了般大哭出声,伤心、痛苦、后悔、厌恶,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纠缠在了一起,令她难受极了。 她抓紧了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为什么..为什么..是哥哥..是他..策划的一切...祖母,祖母也逝世了..她一定.是知道的..我..我..呜...” 而一直关注中休息室中动静的文森特在一听到她的哭声便立刻冲了进来,可听见的便是她的这些话,心下顿时了然自己所隐藏的秘密以另一种方式揭开了。 于是,文森特没有丝毫犹豫的,当机立断对整个休息室加了个屏蔽咒和保护类咒语,随后到了相拥的两人跟前单膝跪下并从怀里拿出了样东西呈了过去,“小姐,属下这里有夫人生前留下的一封信。” 马尔福伸手接过了,望着他的眼神渐冷,这个仆从显然是知晓真相的个别人,偏偏也瞒了她这么久,还真是安格斯的一条好狗。 他轻声哄着她,“凡妮莎,来看看信,你的祖母留给你的一定很重要,乖,不管是什么都有我陪你。” 她这才从他怀中出来,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通红,她拿过那封信忙拆开看了起来。 .... 我的乖孙女儿凡妮莎 祖母已经到了意大利,我老了,你父亲去了以后只放心不下你,祖母希望你看不到这封信,但如果你看到了,那么祖母一定已经不在了。 安格斯这孩子的手段太过狠辣,只要是沾上他计划的任何人,都逃不过一死,你离开的那晚,祖母才后知后觉又落入了他的陷阱中。 一切布置的很完美,果然成功打消了你的疑虑担心,甚至更心甘情愿跟那孩子在一起。说到这,祖母知道以你的聪慧应该都明白了。 祖母不想多说别的,卡特终究是需要他的,只要他能好好对你,祖母就能原谅他,我相信你父亲也会这么想的。 别伤心,凡妮莎,你要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祖母才能真正放心。 梅雷迪斯·卡特 .... 她边看边掉眼泪,这是祖母的字迹无疑,底下还特地加盖了印章,就像信里所说的,卡特离不开他,可事到如今,她怎么能再心安理得地嫁给他,嫁给一个杀父弑亲的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这身婚纱,只觉得可笑,她在谎言中活了三年,期间除了她之外最后的亲人也死了,和那些事扯上关系的人也都死了,而她还傻傻地相信他、爱他... 她主动摘下头纱,望着面前跪下的人,“文森特,我不想再看见他,我想离开了,你要跟着我吗?” “属下誓死追随小姐。”文森特望着她哭得模样心疼极了,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他照顾她,即便作为仆从也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不疼着? 马尔福趁机抓紧了她的手,恳求着道,“凡妮莎,跟我走好么,我爱你一直没变过。” 但她只是摇摇头,勉强扯了个笑,“谢谢你,德拉科,但不用了,我知道以哥哥的性格一定会疯狂派人找我,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你还有母亲的不是吗?我会联系你的。 文森特已经做好门钥匙了,而这时候他所设置的两层咒语统统被破解,他心下暗叫不好,忙对门再施了个保护咒,“小姐,是家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先一起离开。”凡妮莎不再犹豫,她刚说罢,那层保护咒便又被破解了,在门被打开的一瞬,三人也就此消失了。 ※※※※※※※※※※※※※※※※※※※※ 我来了,这才算追妻火葬场,真的火葬场 还有,哥哥做的坏事是多,但也是真爱女主,害 柒拾壹 在一阵不小的动静后,休息室重新回归了最初的寂静,但那扇可怜的门已经粉碎,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径直走了进去将被丢在地上的头纱捡起。 可也就几秒过去,一名黑色燕尾服仆从便进来单膝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又小心翼翼开口,“请家主恕罪,都是因为属下的疏忽,才会让马尔福进来。” 但那一袭白色礼服身材欣长的男人并未言语,他的目光汇集在手中的蕾丝剪裁的头纱中,上头似乎还残余了她的气息,是淡淡的令他心爱的香气,却一点点消失在他的指尖,飘散在空气之中。 只是,跪在地上的仆从却因此更紧张起来,但他不敢再有任何解释或动作,生怕下一秒自己这才度过三分之一的人生就此结束。 许久过去,男人才将头纱收起,没看身后的人一眼只冷声道了一句,“婚礼取消,不用我说,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家主。”仆从利索地回复,对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便不敢多问其他,更不敢再出任何差错,立刻起身又行了一礼才恭敬退下。 而那男人蓦地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深灰的眸子里不复方才流露的淡淡柔和,已经没了丝毫温度可言,周身更是只剩骇人压迫的冷意。 他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阖眸在无声咒的加持下,脑海里瞬间便感应到了什么,是来自血脉相连的提示,再睁眼便已经有了答案。 魔杖再次挥动,男人迅速被一束光包裹了全身,只是眨眼的一瞬,休息室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 文森特所制作的门钥匙的目的地是在位于英国英格兰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庄园外,这是他在那样紧迫的时间下综合考虑后所做的决断。 庄园端庄秀丽,走进精致的锻铁大门会让人有种穿过烟雾的感觉,精心设计的花园将宅邸环绕其中,似乎已经重新修整过了,一草一木都茂盛葱郁得恰到好处。 这不是凡妮莎第一次来这儿,尽管上次已是三年前,但仍记忆犹新,几乎是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永远都不会祛除,也令她对于这个和黑魔王扯上关系的地方本能的排斥。 马尔福自然不可能忘记她在这里所受的折磨,即便过去三年,对那时自己无法救她还是无比自责,即便她的神情并未表露,但他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凡妮莎,先去换身轻便的衣服,这样你想去哪里也更方便不是吗?”马尔福牵着她的手就没放开过,即便是面对这身刺眼的婚纱,他目光和语气都是无比的温柔。 她没有拒绝,只顺从地点点头便跟上了他的脚步向宅邸信步而去。 是了,既然不嫁了那也不需要婚纱了,即便再美也无法抹除她心中的愤怒和悔恨,甚至令她觉得恶心,这件用鲜血造就的嫁衣,她不想要更不能要。 凡妮莎被带到了二楼一个房间中,衣柜里满是女式的衣裙,都是她平时会穿的些颜色款式,而当她注意到房间的装饰布局时才蓦然发现,这简直就是她自己卧室的翻版。 她沉默地望着身旁的人,而他则一直宠溺的笑着,那填满了柔情蜜意的眼神立刻勾起了她遥远的记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以至连道谢都忘了。 马尔福将她揽进怀里低语,“抱歉,凡妮莎...在伏地魔死后,我便将整个宅邸翻新了一遍,这个房间也是...原先我以为你得知了一切后可以留在我身边,但看来这用不上了。” “德拉科...”这陌生又熟悉的怀抱和他的这些话竟令她有些心酸,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已然带了些哭腔,“谢谢...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的父亲逝世终究是卡特所做的,你应该把我视作仇敌才对。” 马尔福心疼地抱紧了她,又抬手抚着她的后背才道,“笨蛋,怎么会不值得?那根本不关你的事,你永远是我所爱,凡妮莎,忘记他好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让我陪你一生。” 可回应他的只是她的无言沉默罢了,如果是从前,她会答应,可此刻她的一颗心都已经交给另一个人了,虽然伤痕累累却收不回来。 良久,她才小声回了句,“抱歉...” 即便是意料之中的拒绝,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翻涌起难受的情绪,现在再回忆起来,他只后悔自己没有将那短短的和她在一起的几个月分外珍惜。 “换衣服,凡妮莎,我先出去。”他放开她,可眼神仍饱含了浓烈的爱意和留恋却是克制又自责的,他又凑近在她额前亲吻后才肯离开了房间。 待的门被关上,她才抬手拂过额上落下一吻的位置,可只停留了几秒便垂下了手,一步错,步步错,和他终究是...错过了。 ... 凡妮莎换了件舒适的银灰色长裙和件长外套,又卸了妆容后文森特和马尔福便敲门进来了。 “小姐,家主第一个搜查的地方必定会是此处,是否现在就出发?”文森特恭敬一礼询问,他将收在自己这里的属于她的魔杖递了过去。 凡妮莎收回魔杖又看向马尔福,勾了个浅淡的笑容点点头,“嗯,哥哥能够猜到我会选择的地方,一切和亲人朋友有关的不能去,不如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是,属下明白了。”文森特立刻会意,最好的方法便是隐藏进纷杂的麻瓜之中,欧洲毕竟是卡特的所在地,随时会有被发现的可能,只能考虑别的洲。 当然,以文森特的眼力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面前这个被迫成长起来的纯血少爷对自家小姐的不舍,以做门钥匙为由,他适时地退了出去给他们告别的空间。 见电灯泡走了,马尔福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她抱住,直到她真的要走的这一刻,他无法再像刚才那样真正放手。 他埋在她的脖颈处,放下所有的骄傲,哑着嗓子求她,“凡妮莎,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想了你三年,整整三年...他把你藏的很好,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直到今天你的婚礼... 哈..婚礼,我快疯了,你知道么?我明白自身无法和你相配,可那样的人怎么能娶你?” “德拉科...我还记得你在我的生日宴上为了我面对你我的父亲,那时候我也很喜欢你你,就算是违背父亲的意思,我也选择和你在一起...但,后来的一切都太突然,也无法逆转了..抱歉,谢谢你爱我。”她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可语气却听不出在哭。 “不要道歉,这些都该我来说...对不起,凡妮莎,我没能履行对你的承诺,我太没用给不了你幸福,我是不该留你,可世界太大了,我不想找不到你。”马尔福不想也不敢放开抱着她的手,他生怕松开一会儿她就不见了。 可当他抬头看见她流泪的模样时,登时什么都不想说了,不再忍耐克制,他扶住她的后脑便吻上了她的唇。 她下意识就要推他,可哪里是推得开的,僵持了片刻还是暂时放弃了,她的眼泪簌簌地掉,而唇上的辗转缠绵却愈发热烈了。 唇齿间的每一处都被他席卷,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霸道和急切,偶有一声细微的低吟遗漏,换来的则是他更疯狂的掠夺索取,甚至于,连搂在她腰际的手都不安分起来,往旁的位置滑去。 可也就在这时,本该紧闭着的门毫无征兆从外头踹开,而拥吻的两人则被强行分开了。 看到来人,凡妮莎满是泪痕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心中被暂时压抑的负面情绪彻底释放出来,但理智让她及时只身挡在了马尔福面前,“哥哥,求你别伤害他。” 安格斯怒极,心爱的女人逃了婚还跟别的男人热吻,他进来的那一瞬便想杀了动她的人,可现在望着她维护那人的模样,他忽然就自嘲地笑了,“凡妮莎·卡特,学会逃婚了是么?他教的?还是我满足不了你了,急急忙忙找别人?” 这些话令她心中一痛,也更红了眼,“我为什么逃婚,哥哥会不知道吗?你骗了我这么久了,就算是现在还不肯承认...父亲和祖母都是因你而死!为什么啊,哥哥这么希望卡特的支离破碎吗?” 马尔福望着她快要崩溃的模样什么都不顾了起身拉住了她的手,“凡妮莎别哭,今天即便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带你走。” 可这换来的却是安格斯更狠毒的黑魔法,一击即中,他的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见她要去扶,他立刻就甩出一句话制止了她的动作,“你敢去别怪我杀了他。” 见她停下,安格斯才又扔了个昏迷咒过去,随后只一抬手,她就像是被一股力量拉扯强行到了他身边,他捉住她的手腕同时解了咒,可这也使得她拼命地挣扎。 “你放开我!是你害死了父亲和祖母,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恼怒得不行,可除却这些,其他痛苦的情绪也在不断干扰着她,并且似暴风雨的海浪般一波比一波汹涌。 可他却没有回答,反而将她禁锢在怀里,拿了块丝帕便擦拭起她的唇,“别动,或者需要我对你施咒?” 可她哪里听得进去,即便动弹不得可她还是努力想挣脱开,同时报复似的不管不顾一口咬住了他拿着丝帕的手,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她咬。 她没有留情,直到口中有血的味道了才肯松口,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不仅一声不吭反而还继续擦拭她的唇,并且还冷漠地说了一句,“想咬等我帮你擦干净再咬。” 即便看到他手上的血,她有一瞬的后悔但她还是撇过头去避开他的动作,但他仍旧很耐心地配合着她,就像哄闹别扭的孩子似的。 “不要!我不要!”她动不了就只能摇头抗议,“你杀了父亲和祖母,我宁愿死都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放开我!” “你死了也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让你死。”安格斯无视了她无谓的反抗,强行替她擦拭着唇瓣,只为了清除别人留下的痕迹。 但她只觉得脊背发凉,那些痛苦的情绪齐齐堵在她心头,她甚至都觉得难以呼吸了,她闹了半天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而在瞥见那件被换下来的婚纱后,她便哭得更加厉害。 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神又是一黯,低声询问,“不喜欢么,那就换一件。” 他的话音才落,那件纯白的婚纱便突然烧了起来,那些少女的蕾丝和纱,漂亮的宝石和装饰,他花费了精力去制作的一件礼物就这么的毁了。 见她仍在崩溃似的流眼泪,他还是心疼地软了些语气哄道,“哭太多了伤身,婚礼已经取消了,你不想嫁就不嫁,我没杀文森特,还是让他照顾你,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呜..父亲.祖母都不在了,那里...那里才不是,我的家!”她已经没力气再做挣扎了,可心里仍旧是一波压一波的难受,哽咽地让她喘不上气。 他一遍遍给她顺气,瞧着她力气用尽的模样还是心狠不起来,“那你想去哪,我陪你。” 她却是疯狂摇头,断断续续道,“我.不要你陪...我要去一个..你.找不到我的.地方...我...” 可还未完,怀里的人便昏了过去,也彻底安静下来了,他低眉望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终究还是舍不得,“小傻瓜,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放你走...” 他没再做停留,抱起她便离开了。 ※※※※※※※※※※※※※※※※※※※※ 害,我来了 哥哥很爱很爱女主的,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哎 柒拾贰 索命咒的绿光击中了父亲和祖母,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倒下了,她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而那个手握魔杖的杀人者赫然是安格斯,却令她觉得无比冷酷和陌生。 米白和银灰交织的偌大房间内,自然苏醒的凡妮莎脸色极差,正有些愣怔地坐在床上,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不断闪过些片段,原来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他杀了父亲和祖母,编造了一个又一个假象欺骗她,处理掉一切有所牵扯关联的人,不留一丝错漏,是要欺骗她一辈子吗? 凡妮莎低头盯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换下礼服时她并没有将这也收起,现在再看真是无比讽刺,祖母交给她的,他用来向她求婚的,卡特家女主人的象征,不要也罢。 她将戒指取下置于一旁便下了床,她就这么赤足踱到了窗边,拉开窗帘外头已然是黑漆漆的了,但在几盏灯的照耀下,典雅端庄的庭院景色还是能够看得清的。 夜幕下的那片天空深邃宁静,璀璨或黯淡的星辰围绕着那弯清澄的月牙儿点缀其中,沐浴在这清丽绝伦的月色下,似乎心中无数的纷繁杂乱都能暂时得到抚慰了。 许久过去,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她不愿去想有关他的一切,也不愿见到他,可很快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安格斯已经换回了平日里一贯的深色西装打包,他一进来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少女,她的身子单薄得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吹走,轻轻把门关上,他几步便走了过去,不顾她愿意与否直接横抱起将她放置在了床上。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保持了片刻沉默,他才捉住她的小手握着,温声道,“已经晚了,先用餐。” 可她却立刻用力抽回手,又向边上挪了点蜷缩着抱紧了自己,垂眸回了一句,“我不饿。” 安格斯望着她的反应神色未变,但也没再碰她,“那再等等...凡妮莎,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她摇了摇头,“理由已经不重要了,哥哥是家主,卡特需要你,就算永远关着我也没关系,我不会自杀,我会乖乖的,求哥哥不要再伤害我的朋友和...他。” “承诺过你的,我会做到。”尽管安格斯在听见她又一次提起马尔福后,眸中闪过一瞬的杀意,但他还是隐藏地很好,可少女的这副模样却是他不愿见到的,他宁愿她恨他,怨他... “谢谢哥哥。”她仍旧保持着抱着自己的姿势,就像是被抽空了一切情感的人偶似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波澜,封闭了自己的那颗鲜活跳动的心。 又是一阵沉默,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抬手就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又捏紧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凡妮莎,你非要这样么?忘记了你说过的了么?我要的不是这样一个没有灵魂情感的木偶。” 只消几秒,泪水便从眼眶中落在了他的手上,她抿着唇似是在克制着什么,深吸了口气才道,“那哥哥有没有想过这一天,父亲和祖母逝世都是拜你所赐,你要我怎么面对你?是啊,我爱你,可我做不到了。” 他却忽然勾唇笑得意味不明,“是么...凡妮莎,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了,亲爱的,我很高兴。” 她的脸色一变,但他不可能骗自己,何况上个月的例假就没有来,她下意识就是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居然真的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吗... 他松了对她的钳制,在她额前印上一吻后便抱紧了她,柔声抚慰,“凡妮莎,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我明白你的难过,如果你想杀了我为父亲和祖母报仇我也没有意见,我的命也只有你能取,未来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只要杀了我能让你开心,那么,随便用什么方法。” “你明知我不会这么做,我无法接受你,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是个错误...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也不会爱上别人,让我离开好不好?”她平复了下心绪恳求,这个孩子太过突然,可父亲和祖母的死令她无法忽略,她越来越不想再见他了。 “那你也该明白,我不会放你离开,这个孩子可没你重要。”他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的讥诮更甚,“父亲手上掌握着一半的实权,他不会同意我们。 在正式成为家主前,一定会安排你出嫁...他已经老了,迟早都要去见母亲,那么早一点更好,不是么。” 尽管他语气仍旧温柔,可在她听来却透着深入骨髓的冷意,她轻咬着下唇强忍着眼泪,可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她害怕,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父亲不愧是拒绝了伏地魔的人,我的准备到底还是被他看穿了一半,但这并不能救他,他必须死... 至于祖母,她的确很聪明,父亲一死立刻猜到是我做的,她以为她的小动作没人知道,可惜我早已经安排好了,没了阻碍和后患,这样我才能放心。” 她浑身发凉,想从他怀里出来可被禁锢得死死的无法动弹,她气急有些失态地怒斥,“祖母明明和我说过,父亲会在你的生日那天将家主的位子给你...就算一定要我嫁人我也绝不,我爱你我也相信你,可你...” 但她并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亲爱的,你可真是天真的可爱...父亲早已经在私下里和德国巫师界最有名望的家族订下了婚约,他只是想以继承人的位置来逼我放弃而已,我又怎么会如他的愿,家族和你都是我的。” 她瞥见他眼里的疯狂,心下一紧,只是张了张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但仍抬手想将他推开,可他却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自己覆身过去钳制住她的双手。 他保持着温柔宠溺的笑,那双深灰眸里满是浓烈的爱意,“凡妮莎,我当然考虑过你得知真相的这一天,我太了解你了,果然和我预想的几乎一样... 你我之间有了这道无法弥补的裂缝,亲爱的,让我为你修补它,这...只是个噩梦而已。” 那一瞬,她便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可来不及了,他话音才落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 离那天卡特家族现任家主中途取消的婚礼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事一时之间被闹得沸沸扬扬,无数的传闻四起,也给卡特带来了不少的负面影响。 可不出一周,所有的这一切传言就统统断了,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没人再敢乱传,这种手笔当然是那位年轻的家主所做。 而就在9月15日下午,圣德里尼大教堂终于再一次迎来了一个本该上个月就该举行的无比盛大的婚礼。 随着Wedding March响起,着了一袭纯洁无瑕的白色婚纱的新娘款款走进礼堂之中,礼服的剪裁完美地凸显了她的身材,银灰色的长发简单地盘起,精致妆容下的小脸上带着抹浅淡得体的笑,她手捧了束象征爱情的玫瑰,那双澄净的眼睛则紧盯着最前头的男人。 到场参加婚礼的客人无不是在法国巫师或是麻瓜界有些地位的,当新娘出现时,几乎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样,可碍着今天的主角并没有无礼地窃窃私语。 新娘一步步地走向那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心跳动的速度在加快,即便非常紧张,但贵族的修养无时不刻在提醒她保持着该有的高贵优雅。 那一身纯白礼服的男人身材修长,同样银灰色的头发没有丝毫的凌乱,他英俊的脸庞几乎占据了大部分女性的视线,可他只有在新娘进来后才终于勾了个不易察觉的笑容,甚至连那冷漠的眼神也重新染上了温度。 新娘越来越近,男人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了几步向她伸出了手,而她唇边的笑容弧度更大了,俏皮地努了努嘴才将小手交给他。 早已准备好的牧师在接收到来自这位家主的眼神示意后便严肃道,“安格斯·卡特,你是否愿意接受凡妮莎·卡特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我愿意。”男人握紧了新娘的手,眼中只剩下她一人。 同样的问题,新娘也坚定地给了同样的答案,“我愿意。” 他为她戴上了那枚只有卡特女主人才能拥有的黑色蛋白石戒指,“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我的妻子,卡特家的女主人,不能再反悔了。”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愿意,绝不后悔,哥哥,我爱你。”她笑得很幸福,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的整颗心都是他的,何况她也有了两人爱情的结晶了。 他搂住她的腰便凑了过去,“我也爱你,凡妮莎...让我给你幸福,永远。” 说罢,他便亲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而下面也适时地传来了祝福的掌声和欢呼。 卡特家女主人的位置到了婚礼的这一刻才被揭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家主的妹妹,那位卡特小姐,但没人敢有任何议论,同样的,他们本就般配至极。 那些暗恋安格斯的姑娘们都心碎了,即便这或许得用荒诞来形容,但这位新娘更不是她们能招惹得起的,除非以背后的家族和自己的未来用作筹码,但没人会这么做。 .... 安格斯几乎将她捧在手心里宠,尤其她怀有身孕这段时间里,抽出了大量时间陪在她身边,并且有求必应,望着她的笑脸,他便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懒了,有时候窝在他怀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没到下午必然会犯困,可又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所以不管手上有什么事,他都会拿出些时间回来哄她睡午觉。 而她的胃口从最初的吃什么都犯恶心到现在挑的不得了,但就算一天吃个五六次餐食,她还是不见胖多少,而且她怀孕辛苦,他总会心疼地说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再怀孕。 她还总喜欢出门走走,他当然不会放心,有空了就自己陪着,没时间的话一定是命令了四五个人跟着,但她每每就只带文森特一个,被他发现后就免不了被一顿说教。 而这段时间她又特别敏感,他说几句她便会忍不住的委屈想哭,当她的眼泪掉下来后,他便立刻抱她入怀开始自责,再哄到她高兴了为止。 有时候他的一些家族事务会处理到很晚才到家,而她都是一直等到他回来才肯休息,虽然被说了几次但下一次他夜里到家时还是会发现他心爱的小姑娘在苦苦撑着在一楼等他。 他只好无奈地将她抱回卧室中,先哄她睡着在自己去沐浴洗漱,结束后才小心地拥她入怀。 在这年圣诞节的时候,他推掉了所有工作陪她在家里过节,有仆从在,一切装饰清扫都不用她管,她就要缠着他讲故事。 “哥哥,我要听故事,宝宝也要听。”她摸了摸自己已经显孕的腹部,抱着他的胳膊就撒娇。 他只好放下手中的报纸转而将她抱进怀里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好,亲爱的想听什么?” “唔,只要是哥哥讲的都可以。”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幼稚了,可他偏就喜欢她这样,那她也就越来越放任自己只做他的宠爱的小公主了。 他亲了亲她的脸庞,便扶着她的肚子,温柔地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善良的旅人...” 而当他讲完后才发现她又睡着了,望着她恬静的小脸,他却觉得无比幸福,忍不住献上一吻,“小傻瓜,越来越嗜睡了,我也越来越爱你了...” ——End. ※※※※※※※※※※※※※※※※※※※※ 我来了,终于完结啦! 我感觉女主还是待在哥哥身边最幸福,所以这算he . 我有一件事特别想说,有关女主的外形是有原型的,我给朋友看过图,就是作为一个女生也很喜欢想保护她的那种,并且是会一见钟情的。 啊啊啊,我真的好喜欢哥哥啊 感谢陪伴到这里的没有吐槽男女主的小伙伴们,想看番外吗,不想的话就不更了,我要去填老伏的坑了。 774 离预产期已不足一周,整个卡特家族都像如临大敌一般,医疗师随时待命,庄园内的仆从都比平时更加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惹得家主不快。 而那位雷厉风行,在法国巫师界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家主也是特地推掉了一半的工作,确保每天能有半天时间陪在这个小家伙身边。 看着她胃口不错,也没什么大问题,安格斯心中的紧张焦虑才能稍稍减退一些。 回想这几个月以来,他的小姑娘从怀孕后的一系列变化,他便心疼得不行。 最初的吃什么吐什么,到情绪起伏跌宕,之后她总说全身酸痛,怎么都不舒服,再往后肚子渐渐大了,行动不便,夜里又睡不好,总要醒个五六次。 每每第二日清晨看她都是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他便更不愿日后让她再受一次这样的苦。 只是这个小家伙又总是笑着说没关系,为了宝宝都值得。 可安格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盯着她的腹部,一想到里面的生命以后还会跟他抢怀里的小家伙,他便不爽得很。 “亲爱的,等你生产完养好身子,我们便去度假如何?”安格斯一手轻轻揉着她的腹部,一手搂好了她,再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即便她这期间再怎么养,她就是不见胖多少,仍瘦的不行。 事实上,对于现在的凡妮莎来说,就算只是简单地翻个身,她都觉得困难。 做个母亲真的很不容易,她也算被身后的男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照顾着,可依旧这里不适那里不舒服的。 更别提,有孕三个月之后,他又开始不说频繁,次数也不少地要她,尽管每次都顾及着这个小生命,可到后头显孕了便令她觉着疲倦。 虽然她一点儿都不想动一下,也对他说的提不起兴趣,但她还是乖巧笑道,“都听哥哥的,自从有孕之后,都没有去过远的地方,可是哥哥的工作那么忙,真的会有时间吗...” 只是说着说着,她这语调便急转直下,莫名把自己弄得无比想哭,心头的那点儿委屈正持续性发酵,尽管知道是受到怀孕的影响,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而当安格斯听见她的语气不太对时,便立即贴过来,果然她就是副要哭的表情。 他只得连忙抱好了哄,“这是当然的,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做到过?且那些工作可比不上你,我的小家伙,陪你可比任何事都重要。” 哪知,他的小姑娘却直接板起张小脸开启了说教模式,“不行!哥哥要以卡特为先,不能让父亲和祖母失望! 我一个人也可以的,等我生下宝宝,还有文森特他们在呢,我不孤单的,我会乖乖等哥哥回家。” 所以,令安格斯非常疑惑和无奈的一点就是,即便他最爱的妹妹有了身孕,甚至会因此发些小脾气,偏偏总是如此,督促他还得以家族为重。 「家族家族家族... 从他出生的那刻起,家族就成了他肩上的重担,未来的一切全都被伊格纳修斯安排好,他可怜的童年仅剩下按部就班地赶时间,以及数不尽的各项课程。 直到后来这个小人降生,他多了个妹妹,和天使一样可爱的妹妹,可母亲也去世了,逐渐灰暗的世界却是被他的妹妹重新点亮。 那段时间,她才学会走路、说话没多久,便整天跟在他身后,咿咿呀呀叫他哥哥,只是那时候的他除了觉得烦人外再没旁的。 可这个小家伙却不依不饶的,即便他很少理会,她依旧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就算是他故意加快速度甩掉她,可最后的结果都是她一个人又重新找到他,再拽着他的衣服下摆,脆生生地喊他哥哥。 直到后来,在他11岁生日那天,德姆斯特朗的通知书被文森特送到他手上,他虽不感兴趣,可同时伊格纳修斯命令他必须去,没有任何余地,甚至说到了已过世的母亲。 于是,那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争吵,也是第一次以最恶劣的态度对待这个不过才四岁的小家伙。 可是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直小跑着追在他身后道歉,就算是将她隔在房间外,她也会敲门再小心翼翼地继续向他道歉。 就算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文森特如何劝,可那时的她虽是小孩子,却在这件事上固执的很,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开门才行。 但他因才和伊格纳修斯争吵过,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理会门外的小家伙,从下午一直到晚餐时间,他一直待在房间里,借助阅读一些黑魔法相关的书籍打发时间。 而当几个小时后,他开了门才发现他的妹妹怀里正抱着个包装好的礼物靠墙坐在地毯上正打着瞌睡,而文森特手里早已准备好了各样物品,准备随时好照顾她。 或许是动静有些大,她被惊醒,一见到他就立刻笑着爬起来,“哥哥,对不起,我做错了事,哥哥不生气,凡妮莎知错了,哥哥生日快乐。” 虽然已过了十多年,但那时的感觉,他仍记得清楚,自从母亲逝世后,他再提不起任何期许的心又被源源不断的温暖所包围。 而这个小人逐渐长大,她的世界里除了他之外多了许多人,同学朋友,但他并未干涉过。 直到那个霍格沃兹的小子出现,莫名的危机感令他终于有了丝慌乱,但还好,现在她还是他的。」 “凡妮莎...” 安格斯低低唤她的名字,再轻轻拥住她才继续,“家族固然重要,可你是我的妻子,对我而言,你才是我不可缺少的珍宝,没有你,这个家主也没有意思。” 虽从小被灌输这样的思想理念,凡妮莎也是一直这样去做的,可自从和身后的男人在一起后,这份责任似乎也被转移到他身上。 尤其是这几年,父亲祖母接连逝世,为了她为了家族,到处奔走,如果没有他,卡特已经退出了法国的舞台,走向真正的消亡。 她知道,他很累。 但她明白他需要什么,金钱权利地位他都有,他要的从来都是她和她所有的爱而已。 “那哥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陪你。”凡妮莎一改愁绪,唇角上扬笑得甜甜,再主动侧身贴过去亲吻他的脸庞,银灰的眸里所盛的,除了无尽的爱意外别无其他。 安格斯深谙怀里小姑娘的意思,她一如既往没有变过,或者说是真的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却也想成为他能暂停的依靠。 但事实上,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安格斯都不曾后悔,就算是将让她沾染到那些肮脏低劣的手段,可只要能够得到她,这些都是值得的,就算会被她憎恨。 即便现在的美好建立在虚假之上,可她的爱是那么的真实。 望着她即便未上妆,有些憔悴却仍美丽的小脸,她温婉的笑容犹如一剂活力滋补剂,令他的精神都能为之重振。 虽然深处无尽黑暗中,却仍有光明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他向往却又怕吞噬掉这来之不易的光明,只得小心翼翼。 唇齿之间的缠绕和缓又温情肆溢,口里的纠缠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即使接吻过不知多少次,可她温软的唇是那么的甜蜜,尝的次数再多也不够。 他心头所藏着的感情连绵不绝,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宣泄出来,对这个小人,他也只能尽力地克制自己,无论是头脑还是身体。 吻的间隙,他半睁着眼眸,将内心纷杂的情绪借助话语倾诉,“凡妮莎....我的凡妮莎..我爱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话音才落又立刻吻上去,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继续将这个会持续许久的吻连上,而她所要做的,就是以这个吻来回应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的一声呼痛彻底中止了这个吻。 安格斯低头看去,她米色的长裙已渗出血迹,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清楚,立刻安排早就待命的几名医疗师过来查看。 预产期还是会出现一点差错,但好在一切都提前准备好,可以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只是即便安格斯在外是永远的冷静理智,冷血无情,以利益为第一位,可回了家里,又或者说只在面对他的小姑娘时,就和普通男人一样,尤其现在,她在忍受分娩前的痛苦,可他除了着急之外能做的就只有安慰。 其实凡妮莎多少知道一些生产前会有阵痛,却不想那么痛苦,比起例假时小腹的疼痛还要多几十倍,按照医疗师的嘱咐,她并不能就这么躺着,还得起身活动,唯一的缓解便是有人帮她揉腹部。 安格斯全程陪着,她不想让他担心,便全程咬牙没喊一个“痛”字,即便说话的力气她都要没了,但她还是硬扯了个笑,“我没事的,哥哥。” 可在安格斯眼里,她小脸惨白还咬着下唇,明明很疼,却偏要让他放心...他后悔了,后悔让她承受这种痛苦。 可箭在弦上,说这些的无用,他能做的便是陪伴,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阵痛持续的时间很长,医疗师也频繁来检查,宫口开的情况,终于到三指时便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似乎是支持不住,她一直在哭,一直到终于达到生产要求了,她也没有停下,直到医疗师的一句话让她强忍住。 “夫人,请保持体力,小少爷才能平安出生。” 于是,似乎是这即将出世的孩子给了她无限的力量,生孩子的过程痛苦极了,和中钻心咒没什么两样。 这简直就是煎熬,源源不断难以忍受的痛处不断刺激着她的中枢神经,直到似乎听到一句“头出来了”,那一刻她本该高兴,可脑海里紧随其后的却是另一些不想干的片段。 冥想盆,宅邸,死去的仆从,决斗,所有真相,争吵,和那一道遗忘咒... 她半躺在手术台上,身边围了一圈人,她机械般地转向左侧一直握着她手满面焦急的男人,忽得又掉起了眼泪。 生产还在继续,可她却异常冷静,尽管被这彻骨的疼痛折磨,且下身全是血,两侧的医疗师在告诉她该如何做,可她就像熟视无睹般,缓缓闭上眼睛。 ... 卡特家族现任的女主人因难产和失血过多一度进入休克状态,但好在抢救回来,母子平安。 只是可怜那个孩子一出生便交给了医疗师和相应的仆从,那位家主全程都守着她,寸步不离。 整整昏迷了三日,她才醒来,可这噩梦终究成真了。 凡妮莎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亡,只是下一秒,那熟悉不过的声音便紧随其后。 安格斯见她一醒便立刻凑上前,细声细语地询问,“凡妮莎,你现在感觉如何?” 可她只是抿唇,眼里渐渐氤氲起水雾,他不敢去动她,只好安抚,“没事了,凡妮莎,辛苦你了,那个小鬼被照顾得很好,别担心,现在你只需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而等待已久的医疗师也趁机进来,对自家女主人进行相应的检查,确认无碍后才安排服用相应的药剂再用餐。 只是凡妮莎全程都沉默不语,安格斯以为是她不舒服,便也没说什么,小心地喂她喝下药剂后又一点点喂她用些餐食。 她很配合,却心如死灰。 餐食用完,她继续闭目休息,她现在谁也不想见,无论是他还是那个根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这一定是场噩梦,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 ※※※※※※※※※※※※※※※※※※※※ 我来了,千呼万唤始出来,虽然也没有 没想到,突如其来的更新 只不过我看这篇完结了收藏还在涨,然后每次看到结局我就有种玩橙光打出隐藏结局的感觉,so 我来了,做了一次魔鬼 当然,我还是很喜欢哥哥的,虽然他是 哈哈哈,自从正式开写老伏文后,才感觉年轻的老伏和哥哥像又不像... 773 这大概是凡妮莎这二十年的人生中过得最浑浑噩噩的几天,尽管能借生产躲着他,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凡妮莎无数次想过自杀,每每因噩梦惊醒后都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水,这就像是一个无时无刻的提醒,叫她绝对不能忘记所有的真相,父亲和祖母真正的死因。 她不断思考着该怎么做,是摊牌后大概率再得到一个遗忘咒,还是和从前一样再慢慢计划逃出去,又或者送他一份最残忍的礼物——她的死亡。 只是如果她真的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以他的性格,或许...会让整个家族一起陪葬,又或者..上升到法国,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耸人听闻、夸大其词,可她明白,他做得出来。 而且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卡特家族的血脉,无论是站在母亲的角度还是家族成员的,她都无法抛弃这个孩子,即便是和他的孩子。 于是,从最初的万念俱灰,仅依靠着这个孩子,她决定选择好好活着,装作和从前一样,再伺机逃出去,她真的很怕自己一直待在这座宅邸,这个男人身边会被逼疯。 而安格斯几乎是每日都守在她的床边,一切办公都暂时转移到这里,就算出门也会尽快赶回来,生怕这个小家伙醒了后找不到他会掉眼泪。 只是,她的状态很不好。 安格斯在此之前也仔细思虑过,生产的过程对女性而言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万分痛苦,还有心理上的,医疗师也表示以她的状态,产后抑郁的概率很大。 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已准备好陪她一起面对,如果真的是抑郁,那么只要能让她早些好起来,无论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从一周后就大不一样了。 床榻上的小人醒了之后终于不再像先前只哭,因是身子虚弱的关系,她轻轻唤了他一声,“哥哥...” 而在办公的安格斯一听见便第一时间来到床边,盯着她憔悴的小脸忍着心疼之色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在,凡妮莎,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可当凡妮莎望着他满目的担忧时,那原本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一颗心又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晃动,那些包含着真相的记忆倾巢而出,眼前更是忍不住模糊,她果然还是无法面对他。 看着她这样,安格斯便更不敢去碰她,只得耐下性子来问,“凡妮莎,还有说话的力气么?哪里不舒服?我让迪恩过来。” 又等了一会儿,凡妮莎似乎重新做好了心理准备,才从被子里缓缓伸出只手就被他一把握住,她到底没有挣扎,只是又小声来了一句,“哥哥,抱...” 他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先用抽出魔杖对她加了层保暖咒,随后才小心地将她扶起再搂进怀里,却不敢太用力。 只是一遍遍来回抚摸着她披肩的长发,又贴着她的耳畔低语,“凡妮莎,辛苦你了,为了我们的孩子...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依靠,亲爱的,乖乖养身子,别怕,我陪着你。” 这熟悉不过的怀抱又瞬间勾起她的另一部分记忆,结婚之后的日子,自己内心的喜悦甜蜜和那份沉甸甸的爱并非虚假,甚至在恢复那段记忆的前一秒,她都是靠着他才努力熬过来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父亲和祖母还有许多人都是他安排杀害的,他怎么可以做得这么绝? 埋在他怀里的凡妮莎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一动不动,直到数秒过后,她才强忍着哭腔道,“哥哥,孩子...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但这次安格斯却没有答应,不过却是用哄甚至带了些恳求的语气道,“别急好么,凡妮莎,乖,听我说,先让迪恩做个检查,再用些餐食,放心,那个小鬼被文森特照顾得很好。” 虽然凡妮莎更想先看看孩子,可安格斯说的很对,就算计划逃跑,也得先恢复身体才行,所以她只是轻轻“嗯”了声,接着又稍稍蹭了蹭,表现出贪恋的模样来。 于是接下来的便是迪恩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检查,给出需要仔细调养以及保持身心愉悦的结论后便去准备药剂了。 当然,整个宅邸内的仆从都因为女主人的苏醒而忙碌起来,毕竟他们都十分清楚,对于家主来说没人比得上女主人的重要性,即便是已降生的小少爷。 全程下来,凡妮莎都十分配合,不管是喝什么魔药或是用那些其实她不太喜欢,迪恩却表示对她身子有益的餐食。 等这顿有些漫长的一餐用完,凡妮莎也觉着自己好了不少,没多久寝室门便被敲响,进来的是抱着个婴儿的文森特。 几乎是那一瞬,凡妮莎的目光便无法从那个孩子的身上移开了,她望着特地放到她身边的这个睡得正熟的婴儿,仅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白嫩的小脸蛋。 “哥哥取名了吗?”她压低声音,却没有看向身旁的男人,仍注视着这个孩子,垂下的银灰眼眸里几乎盛满了惊喜与怜爱。 “并未,亲爱的,这个孩子的名字该由你来取,同样的,他也该庆幸你没事。”安格斯并没有动手触碰的意思,可望着自家夫人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小鬼身上便不爽的很。 尽管对方的语气温柔的不行,可她自然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心下一紧的同时抬眸微微笑道,“如果父亲和祖母还在,看见这个孩子也一定会高兴的...哥哥,我想..给他起名..egnas,arter,纪念父亲和祖母,可以吗?” “Megnas...” 他只是默念一遍,紧盯着她,又迅速捉住她的小手握着,似乎是很满意她的反应,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下来,“当然可以,凡妮莎,这个名字很不错。” 不过下一刻便又话锋一转,“但或许我们该让Megnas好好睡一觉对么,他可是闹腾了不少时间。” 凡妮莎又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只得顺从点头,再目送着文森特将孩子抱出去,直至门再被关上,她才收回目光再往后躺,靠着柔软的枕头借以支撑。 终于清空所有无关人员后,安格斯再无法忍耐,不管她愿意与否便俯身过去亲她的脸庞,再低声,“亲爱的,我想要你...给我个吻好么。” 话音才落便目的明确地辗转到她的唇上去,虽迫不及待却并没有如何疯狂,仅仅是按着最温和的方式一点点借由这个吻去触碰她的内心。 有那段记忆,她本能地想拒绝却不敢,只得慢慢地回应,可他总是清楚她喜欢什么,她也排斥不了,只得被带着一起暂时地忘却一切。 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气也和从前一样,两种记忆在脑海中的碰撞交锋,似乎有刀光剑影掠过,最终的结果,并无哪一方优势获胜,只有两败俱伤。 但这也仅仅是一吻而已,尽管这个吻漫长又缠绵悱恻,可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自然是顾着她的身子。 可惜的是,才结束还没等安格斯说一句话,突兀的敲门声便提前打断了他们,而带来的消息却是一则棘手的关于和英国皇室的合作事项。 无法,安格斯只得先安抚了这个小人,无数嘱咐过后再令她躺下了才离开。 寝室内又重新回归安静,并且终于只剩下她一人,可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确无法支撑她起身去做些什么,就算再想逃离这里,她也不得不忍耐,绝不能再感情用事,必须静待一个时机,以及她需要帮手。 ... 卡特家族的对外生意往来不少,大部分被安格斯安排下去,只有极少数必须他这个家主出面,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留在宅邸陪在她身侧。 整整养了一个月,凡妮莎才终于痊愈了大半,已可以和从前一样,并且她的状态也完全推翻了安格斯所以为的产后抑郁,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会小心再小心。 而有他在家,凡妮莎便绝不会打任何主意,甚至不会去想,并且时刻保持着该有的不被察觉的警惕,生怕又会和那次一样,毫无征兆的摄魂取念。 且这个家中的所有仆从,几乎都换过一遍,除了文森特,其余的绝对都是他的心腹,只要她敢如何,一定会被第一时间汇报到他那,而接下来等待着她的或许又只会是一顿争吵以及一个遗忘咒。 她必须万事小心,尽管每日夜里都在他怀里休息,甚至他虽没有要她,可也渐渐开始做些旁的,一些能够缓解他被压下的欲望的事。 这些她只能偶尔拒绝,否则或许会引起他的怀疑,是的,她从未低估过她的这位心狠手辣的哥哥的多疑,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从进入7月后,安格斯又一次忙碌起来,似乎是英国皇室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一周时间都不会回来,对凡妮莎来说,这次是个绝佳的机会。 送他离开宅邸后,凡妮莎便带了本书,在庭院内休憩,只命令了文森特抱着孩子跟着。 确认了周围无人之后,凡妮莎才缓缓开口,“文森特,这些日子照顾这个孩子辛苦了。” “小姐言重,这是属下的职责,且小少爷并不像其他孩子爱哭闹,非常好照顾。” 文森特说得同时微微鞠了一躬,目光却落在自家小姐有些勉强的笑上,想也没想就来了句,“小姐似乎并不开心。” 凡妮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只是想起了父亲和祖母,他们甚至都无法看看这个孩子...” “小姐请放心,家族有了继承人,属下相信他们两位一定会很欣慰。”文森特低下头去,藏起满腔的悲愤,只是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安慰自家小姐而已。 但凡妮莎并未回答,她只是移开目光望向那些在充足阳光下茂盛的花花草草,随后缓缓吐出一句,“是吗...哥哥做了那么多事,他们真的能轻易原谅吗...” “小姐,你...”文森特几乎是立刻抬头,他盯着她的侧脸,心中一个猜测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他不敢提起,万一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数秒之后,凡妮莎才回首,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眸含着泪水却是微笑着,“文森特,我都记起来了,父亲..祖母....我都记起来了...” ※※※※※※※※※※※※※※※※※※※※ 终于来了,唉 前几天女主生日~是的是的,我一定要说,女主的外貌特征参考鬼刀的海琴烟,其他都没有奥,只是外貌参考了一下 哥哥真造孽,害... 774 这或许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文森特本以为只要自家小姐能过得开心幸福,那么即便安格斯曾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他也能够将这些事选择性遗忘,完成梅雷迪斯最后的命令,用剩下的生命来守护好她。 但,令文森特没想到的是,这血淋淋的真相会有再浮出水面的一天,而且提起这一禁忌的对象居然会是他这位经历过生产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身子的女主人。 虽然还抱着小少爷,但他几乎是立刻单膝跪地行礼,再特地压低声音,“无论小姐准备做什么,属下都永远忠诚于小姐,请小姐吩咐。” 见此,凡妮莎更是想哭,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硬是将眼泪忍住再指了指侧边的椅子示意,“先坐下,文森特,我从小便由你照顾,除了哥哥,你就是最了解我的人,你也该明白我的想法,我..想离开这里。” 就算她不提,文森特也能猜到自家小姐的心思,在知道真相的前提下还在这待着本就是慢性自杀式的煎熬,所以他对这点并无异议,只是提了句,“属下自当追随小姐,但小姐得想好一点,是否带着小少爷?” 这的确是个难题,凡妮莎只要看见这个孩子,那颗心便能暂时安宁下来,自然而然将自己所有的温柔流露,但她此行用逃亡来形容也不为过,他还这么小... 不过文森特当然清楚她肯定也万分纠结,便适时给出了建议,“属下明白小姐的顾虑,小少爷实在太小并不适合一起带走,可请恕属下直言,如留下,那么家主只会将小少爷当作筹码,在属下看来,比起小少爷,家主更在意小姐你。” 事实上,文森特的言辞已是非常委婉,凡妮莎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平时从不管,只知道往仆从那里一丢,甚至都不会去主动过问,除非是她逗孩子开心从而忽略他时,他才会从她怀里抱过去,免的她累。 再说的直白点就是,如果这个孩子的母亲是其他女人,安格斯大概率会任其自生自灭,更不可能接进卡特的宅邸,又或者更残忍,为了避免因这样的变量可能引发的任何后患,他一定会选择直接抹杀。 可她不行,即便安格斯杀害父亲和祖母,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还是她辛苦怀胎生下的骨肉,她怎么舍得? 因此,就算Megnas还很小,她必须带着一起逃,这样才能全无后顾之忧。 “我知道...这样的事,他当然做得出来,这明明也是他的孩子...” 本已咽下眼泪的凡妮莎再望向睡得正香的孩子,又实在忍不住想哭,那些孕期和他一起的美好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重复,刺激着她饱受折磨的心。 直到文森特轻声唤了她一句“小姐”,凡妮莎才回过神来,“这样也好,卡特家族必须留有血脉,绝不能断绝在我这里,否则...我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父亲和祖母了。” 看着从前那个总是带着微笑从容不迫的少女变成这幅模样,文森特便心疼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小姐不必如此勉强自己,属下认为老家主绝不会怪你,造成如今局面的从不是小姐。” 不过凡妮莎只是摇头,“但...也有我的原因不是吗...如果,如果我当初能更坚定地拒绝,他也不会有这种过激想法...也许...” 可说着她便没了下文,这样的说辞就连都觉得太傻太天真,就算当初真的这么做了,只会加速父亲和祖母的死亡而已,并且结果或许比现在更糟。 一时之间沉默蔓延,庭院虽已步入夏季,但温度并未高到哪儿去,即便阳光明媚灿烂,但在阴影下还是十分舒适。 而光线下的树木花草正努力汲取用以生长的力量,比起春日复苏更蓬勃生机,是一副再天然不过的象征生命力的画卷。 一切都这么的美好,可从凡妮莎想起那段记忆后,她没有一刻离开过阴影,黑暗将她整个人笼罩,她多么地想触碰光明,可亲人朋友的死就像无数挣不开的锁链,缠绕她的全身就此禁锢。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沐浴在阳光下和她相对而立,那些锁链的源头则掌握在他的手里,用自以为为她好的方式控制她未来的每一步,以延续幸福的假象而已。 注视着她似乎在发呆愣神的模样,文森特哪能不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连忙安慰,“小姐,这从不是你的过错,家主心思深沉,即便是老家主在世时也曾有所忌惮,但没人能想到他会选择最极端的方法,逝者已逝,还请小姐保重身体和小少爷。” 但凡妮莎没回答,她的目光依旧在右侧阳光下的那丛盛开的洋桔梗上流连,数秒过去才缓缓开口,“我没事,文森特...你说得对,他不在宅邸,这是最难得的机会了不是吗?” ... 安格斯此次出行伦敦确定需要一周时间,据得到的消息,似乎是因为有好几个大型活动都连在一起,而除谈合作事宜外也受皇室邀请出席,虽对巫师而言来回方便,但终究不太合礼数,为此才会决定停留。 宅邸内的仆从除了总跟着安格斯的一个,其余都没离开,都是他的人无疑,尽管她是卡特的女主人,可凡妮莎深知可信的只有文森特。 为避免突发事故,逃跑的时间定在后天并且得是夜里,否则太过明目张胆,到计划开始前,所有一应的准备工作都有文森特私底下先行完成,包括必要的钱财,一些提前备好的孩子用的上的物品,当然还有伪装和假身份,这些对于他并不难。 目的地首先排除法国,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现在的卡特在法国巫师界可是如日中天,虽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可也得想好最坏的打算。 这个地点必须能让她用合理的理由应付过去,那么,英国显然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被找到,直言去找他便好,虽然有许多漏洞,但至少能够搪塞。 这天夜里,逗了好一会儿Megnas再哄睡着后,凡妮莎才去沐浴洗净,再接受医疗师的检查,确认恢复得不错,便拿了本书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正准备看,房门被突然打开。 她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却在看见来人时下意识想逃走,但她还是迅速提起笑容,再赶紧起身惊喜地发问,“哥哥,不是说要出门一周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见她起来,安格斯立即几步来到沙发边上,将她抱进怀里再坐下,随后才带着笑意解释,“当然是已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亲爱的,但明天还有些后续事宜需处理,以及得参与几个英国政府举行的无趣活动,不过明早再去便可,乖,别担心。” 凡妮莎心里一沉,但面上仍是兴致勃勃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哥哥实在辛苦,既然回来了便早些休息好不好? Megnas已经睡了,哥哥不知道,小Meg真的好可爱,他都不哭的还总笑,喜欢抓着我的手指,就是有一点不好,不管抓到什么总要放进嘴巴里,这得慢慢纠正才行。” 而安格斯只是不笑而不语,他垂眸盯着怀中人变换的表情,尽管内容都和那个小鬼有关,令他无法控制自己去嫉妒,但他当然明白她有多爱孩子。 待她说完了才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再诉说自己的不满,“亲爱的,我有些后悔了,我们该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不是么,这个小鬼来得真不是时候。” 这孩子气般的抱怨直令她发笑,“哥哥变幼稚了,怎么还跟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呢?你看,我现在不就陪着你吗?我今天在宅邸里很乖,有认真想你,我本打算用双面镜,怕打扰你才没有联系的,哥哥,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念你,凡妮莎...” 他说着便抱她抱地更紧了些,稍稍停顿才话锋一转继续,“迪恩已告诉我关于你的检查情况... 凡妮莎,我从没怕过什么,即便是面对伏地魔,可我真的怕你丢下我和那个小鬼..可还好,还好你肯活下来,并且恢复地很好。” 他无疑是不知道她已记起一切的,可她明白他有多爱她,甚至快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只是,这终究是个错误,导致悲剧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听他这番话,她又忍不住心软想哭,“..父亲和祖母都不在了,我怎么能让你孤独一人,为了你,我也得好好活着,而且我还要看着小Meg长大,陪哥哥慢慢变老,我们...永远在一起。” 不知何时,他已扣住她的五指,紧接着便听见他温柔的嗓音,“谢谢你,我的小傻瓜,谢谢你肯选择活着,没有你,我的未来便没有任何意义,或许我会等这个小鬼能够继承家族后就去找你,我爱你,凡妮莎,这永不会改变。” “..哥哥,我..我也爱你,真的好爱你...”她到底是没忍住落泪,却仍是笑着的模样,这些话不假,可她注定无法真正地幸福,那些记忆会困扰她一生。 看着她的笑容和眼泪,他便后悔提起这些,干脆低头亲吻她的唇,以最温柔的不流于言语的方式进行安抚,慢慢地缠上她,从而将这个吻循序渐进到底,唇齿磨合津液交替,彼此追逐纠缠不休。 只是,这一吻似乎不止是单纯一吻的作用而已,她浑身的馨香仿佛能令人上瘾的罂粟,更别提温香软玉在怀,那些被压抑的烈火再次燃起,一切都在向失控发展。 直到转移到床榻,他盯着她两颊绯红眼角含泪还微张着唇的模样,却没有继续的意思,头脑里的理智仍在做最后的阻拦。 不过她似乎看得出来他的犹豫迟疑,直接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继续这个吻,答案再明显不过,她愿意。 室内的温度在一点点上升,被挑起念头的她暂时将那些记忆存起,眼中已无任何清明一如她此刻的意识,虽混沌却清楚自己心里所想。 当掌心被软乎乎的包围时,他更是无法自控,不由加了些劲,这些日子,他实在是想要她,现在这个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他是急切的,但这并不会让他忽略这个小人的感受,自是尽量顾着她来,即便脑海里已是狂风暴雨,可他依旧在忍耐,得慢慢来。 对女性而言,正式开始前的准备时间当然是越充足越好,他又是如此地了解她,自然知道怎么做才会令她真正快乐。 而挑起这一切仅需他的耐心而已,那一刻的到来也并不遥远,何况看她一步步脱离平日里优雅矜持的过程也是一种别样的调剂。 最终的时刻总会来临,她已有些迫不及待,见他仍无动于衷,唤他名字的同时自己也主动往上凑,希望能够赶紧获得想要的。 “凡妮莎,我的凡妮莎,想要什么,告诉我。” “我...我想..哥哥...安..格斯. ..给我..” 她的话音才落便再次感受到撑开的充盈感,但多多少少的不适也令她清醒了不少,好在他还没有开始的意思,体贴地俯身亲了亲她唇,再哑声发问,“还好么,凡妮莎,不舒服便告诉我。” 神思清明后再听他的安抚话语直令她无比想哭,她不免还是会想起那些残酷的真相,可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她突然终止,那么以他的性格难免不会怀疑。 她干脆深吸了口气,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眸的同时扭了扭身子,再有气无力地开口,“哥哥...快点好不好...” 或许是他十分吃这套,又立刻低头缠着她的唇,不知是否故意大起大落了好几次,直惹地她想叫出声可都成了呜咽,好在接下来便温柔不少,只不过速度是在慢慢快起来,好歹她还能适应只是头脑再次回归混沌。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便只有一个他而已,无法思考的快意使得她乖乖地配合甚至自己主动去索要,遗漏而出的细声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飘散在空气中。 而她自然也没有总是躺着,不久后便被翻过来,比起刚才更清晰的感觉摧残着她的神经,而且他也没那么温柔了,甚至有些粗鲁。 虽已入夜,宅邸内依旧灯火通明,时间的流淌在这灯光中似乎更加漫长,却总抵达充满希望的黎明。 ※※※※※※※※※※※※※※※※※※※※ 我来了,忍不住就写了,求求放我出来.. 番外不定期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