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氪星人的地球生活》 第1章 世界观 本文须知： 轻松不代表无脑(我尽量带脑子w)，轻松指的是剧情较随性，写到哪想到哪，但尽量会保持合情合理，不前后矛盾。 另外轻松指的也是笔法轻松，偶尔正文也会出现括号等吐槽，主角性格大部分时间也会轻松一些，非常随兴的主角。不过他仍然会有属于他的沉重，希望我能表现好他的性格。 文章更新速度未定，尽量一周能一到三发，遇到段考会无预警断更一两周，请大家心有灵犀笑一笑，知道我又处于被当边缘了(笑 然后角色大乱炖，DC漫威都出来溜一溜~ =========================以下是背景提点喔======================= 剧情背景宇宙排序：博士宇宙大于漫威DC等宇宙。 背景为第十任博士，金丝雀码头之战后。 漫威、DC等无特定时间线，复仇者已经组建但并不会特别提及电影事件；小蜘蛛已经出道但未加入复仇者 绿箭、闪电形象采CW电视剧，但不存在逆闪以及平行地球((有博士在！ 超人尚未出道，仍就在追寻自己存在的意义。 蝙蝠侠综合诺兰版与部分动画漫画形象，但电影的BvS和正联请滚吧，敬谢不敏，那个蝙蝠侠太糟糕。 人物属于电视、电影、漫画，而人物性格以我个人了解重塑，尽量让每个人都拥有本身精随，但部分OOC难免，误考据、见谅。 世界观处于半定状态，可能随日后发展有所轻微更动。 目前不会出现的：X战警(上篇文受够他们了)、死侍(依然不会写)、卷福(这还在考虑) 小小彩蛋：封面右下角半透明白色符号，实际上是氪星文的 Aya F ，是主角名字的缩写w ((请原谅我封面这次完全在水~ ===================================================================== 给没看过Doctor Who 神秘博士的人：为了能放图片，背景介绍放在作者有话要说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章 序章：最后的氪星人 当艾亚．芬那洛瑞(Aya Finalory)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微黄灯光的控制室。圆顶、中间有圆形控制台，连接着透明的绿色玻璃管。然而这些景象并没有引起他太大的注意，因为他回想起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氪星在他眼前炸成碎片。 氪星人拥有十分高端的科技，但整个星球的确逐渐迈向衰亡。科学家乔艾尔试图发出警告，但并没有成效。艾亚是艾尔博士的实习生，很受乔的欣赏。这天艾尔博士却要求艾亚去太空试飞一台看起来与普通浮空车没什么不同的浮空车，让他忍不住嘟囊乔是不是嫌弃他太吵，才强制要求他必须在太空中呆上数小时。 但当他在离氪星不远的太空中发呆时，一个警告讯息让他回头。下一秒，氪星在他眼前化为火海，这个星球难以置信的化为废墟，然后爆炸。那时候艾亚的脑中是空白的，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些实验室伙伴，甚至他尊敬的指导老师是不是还活着。 氪星爆炸的冲击不用一瞬间就到达他的周围，震波将他的浮空车狠狠甩了出去，强烈的撞击将他撞晕，最后记得的是就是看这破损的太空舱体，想着自己至少也与星球一同消逝，对死亡是极度平静。 倒是没想到他会活下来，再次睁眼看着这残酷的世界。 “你醒了，感觉如何？”一男子从一旁走过来，进入他的视野。艾亚没有回答，只是坐起身，有点茫然的环顾四周，最后抬头看向来者。男生有棕色、帅气的头发，看起来十分年轻，不知为何艾亚却觉得他在男人的眼中看到自己现在的倒映：哀伤。 沉默了几秒，艾亚才终于不抱任何希望的问：“氪星？” “...我很抱歉。”男人说：“我们收到你浮空车的自动求救信号，但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幸存者。”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里就好？”艾亚绝望的问，近乎无理取闹。 男人没有回答，但艾亚知道自己并不应该责怪这个男人。他低声的说：“抱歉，我不该这么说。谢谢你们。我叫艾亚。”艾亚站起来。他首次认真打量周围。这是一个先进飞船的控制室，虽然控制台看起来有些杂乱，但其中科技水准甚至高于氪星。小萤幕上显示某种优雅的文字，负责的圆圈互相交错，让艾亚觉得有点眼熟：“不介意我问的话，请问你来自哪个星球？” “我是博士，来自伽里弗雷(Gallifrey)”男人说。 “时间领主(TimeLord)？”艾亚有点惊讶：“我以为时间领主已经...” “消逝。”博士将他的话接下去：“是的。我是最后一个。” “我很抱歉。”艾亚说。 他现在明白为何他会在博士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因为他们都是最后一个存活的人，所有以往、所有过去都不复存在。那些萤幕上的文字──伽里弗雷文，就是宇宙中最先进的种族时间领主最后的传奇。氪星上的孩子也会在宇宙史上看到那场最大的战争：最后的时间之战(Last Great TimeWar)，让无数文明与种族受到波及灰飞烟灭，最后时间领主与敌人同归于尽，从此消失。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博士没有再多提自己的事，问了艾亚：“我可以将你带到最近的文明星球。” “我想远离这里。”艾亚说：“远离这片星空，远离这些回忆，拜托了。” “好吧。”博士想了想：“就我所知，地球与氪星环境间容，可以吗？” “可以。”艾亚说：“谢谢你。” ◎◎◎ 一年后。 “艾伦，你愿意接下这份去美国的差事？”艾亚，化名艾伦罗伯特(Allen Robert)，凭借自己远高与人类的科技知识，在一家跨国企业斯塔克工业得到一份工作。但他也没有提出太过先进的技术，只是保持良好的业绩。 当初博士将他带到地球时，由于博士来过的球不少次，因此为了遵守时间线他到达二十几年后的地球。科技正在蓬勃发展，却仍旧落后氪星超过几世纪。艾亚并不在意时间差异，他就决定生活在地球的这个时代。利用简单的氪星科技手法，艾亚在21世纪的伦敦弄到合法身份，并找到工作，博士也离开地球继续旅行。 地球其实并不如博士预期的完全间容氪星生态。艾亚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适应增强数倍的力量和听力。这也让他随时穿着长袖衣裤，减少太阳辐射的吸收。在两个月后他终于能完美的控制力量，包含关闭超级听力、如普通地球人一样的运动与力量等等。他其实也会在这个重力较小的星球飞行，不过这对于伪装成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帮助。 在老实工作超过半年后，斯塔克工业似乎看中他还算杰出的能力，决定将艾亚…现在应该叫做艾伦，调到纽约总部。鉴于他无亲无故，他也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这报酬丰厚的差事。他将会在纽约附近拥有一栋小公寓，薪资也提高不少。斯塔克工业原本为军火公司，但在他抵达地球的半年前转型为清洁能源。艾亚认为这个公司有足够的潜力，才应征了这份工作。 在这一年中，艾亚逐渐接受氪星已经逝去的事实。不是说他不哀伤，有时他也会无法呼吸般的用人类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到荒郊野外，如亚马逊雨林活格陵兰冰原去独处，但他学会不去时时刻刻想着这件事。这让他成为一个好相处的人，艾亚不太在意周围人们的言论，态度和善，当朋友遇到困难也乐与拉他们一把，但他并不会飞来飞去救人。氪星的毁灭使他失去了那种情怀，他关闭自己的超级听力，不去关心社会的阴暗，只是专注与当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每天过固定的日子，偶尔与朋友聚一聚，听到笑话的时候也开怀大笑。这样的他，在某些瞬间，他也感觉到某种平凡的温暖，能在某些时刻忘记他与周围的人的不同，忘记他逝去的族人。 在这期间，博士曾经拜访过艾亚一次，看他过的如何。彼时艾亚已经适应地球生活，或许因为背景相似，他与博士也算成为朋友。艾亚并不会与这个来去匆匆的时间领主见面或通话，但他知道若是博士有任何困难，他会十分愿意伸出援手，反之亦然。 言归正传，艾亚的上司正在询问：“艾伦，你愿意接下这份去美国的差事？” “当然。”艾亚回答：“我没什么牵挂，自然是愿意的。” “好吧。”他的上司有点可惜的说，少见的露出个人情绪：“你的效率一向很高，还真有点舍不得你离开。我会想念你的，艾伦。” “我想我也会想念你，Boss。”艾亚说：“这么好的上司不好找。” 艾亚的上司叫做包伯，平时看起来严肃，其实很好相处。包伯不会压榨职员，也不会乱发脾气，虽然不苟言笑，在公司人气却很高。艾亚其实很欣赏这种朴实的地球人，脚踏实地、性格随和。 包伯小小的笑了一下：“去吧，这星期你不用上班。上头给你的机票在一周后，回家好好收拾。” “好，但我明天会来公司把手头的case处理掉。”艾亚说：“再见，Boss。” “再见，艾伦。” ◎◎◎ 严格来说，艾亚对纽约也不是完全没有牴触。纽约州边怪事特别多，除了自家老板钢铁人之外，纽约也是复仇者联盟、蜘蛛侠等超级英雄的根据地。更别提纽约附近的星城、哥谭和中城，一个赛过一个怪。星城和哥谭产出黑暗系英雄，义警边打击犯罪含要边躲避警察追捕；而中城完全相反，街上每周都有超级反派在活跃，画风却相对非常明亮──闪电侠宛如中城的某种亲民地标一样。 唯一正常的只有大都会了，艾亚想。没有超级反派，也没有超级英雄成为城市守护者什么的。 不过这些说归说，他之后还是会住在纽约地区，希望能少撞见这些怪异的人类就少撞见一些。你说什么？艾亚也属于怪异的那群？不存在的，我只是平凡人，艾亚想…平凡的外星人。 纽约多灾多难的一天又开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章 纽约市民早安 “纽约市民早安，欢迎收看纽约日报晨间新闻。首先是斯塔克工业又发布新能源方案，预计在一段时间后将整栋斯塔克大厦换为清洁能源率先上线。自从斯塔克工业现任总裁托尼斯塔克毫无防备的宣布停止武器制造，许多投资者都不看好工业日后发展。但托尼斯塔克以超人的发明能力证明了自家工业能在各种科技进行发展，更在不久后化身为超级英雄，挽回了市场信心，现今市值蒸蒸日上。 下一个新闻，昨日夜间皇后区发生一起抢劫被纽约好邻居蜘蛛侠阻止，警方到达时犯人以被捆绑在路灯旁边。有趣的是，警方不得不花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将蜘蛛丝清乾净...” 新闻还在播报着，艾亚已经享受完早餐，迅速的穿上西装领带，正喝着最后几口英式奶茶。虽然甚至连地球人都不是，他的举动却完全像个优雅的英国人，口音也是英伦腔。这是他到地球两个月后的学习结果，那时候他刚刚抵达伦敦，蹲在某处角落，听着整个城市的声音，逐渐学会了地球伦敦的文化。 氪星人拥有比人类开发更完善的大脑，相对记忆与学习也更快速。不过如今致力于当个普通地球人的艾亚在大部分时候都已经懒的思考，只是愉快的混着每一天。调到纽约来之后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认识了几个新同事、每天正常上下班。不过神奇的是，纽约虽然是总部，上班时间却比伦敦分部晚一些，据说是总裁大人的个人习惯。 享受完美好的清晨时光，艾亚来到公司。由总裁本人托尼斯塔克所研发的新能源他已经看过资料，并毫无疑问的知道这个计画会成功。这种低污染的能源氪星早已研发过并远远超出这个的水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托尼斯塔克是个天才。以地球科技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日后发展绝对不可限量。 目前他们这些员工并没有踏足这个专案的制作，还是著重于其他方面的发展。托尼斯塔克拥有足够的自信，他不需要整个公司的投入也能将新能源发展完善，但同时也保持某部分资料的开放，鼓励员工对于新能源提出改善方案。 “艾伦，早安。”到了纽约总部工作模式倒是没以差太多。他的上级会分派给他一个目标，并限时内交出成果。其实艾亚都能以很短的时间完成，但他并没打算出这个风头。很多时候他看似在沉思，实际上脑内东西却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就算如此，他也能保持业绩在中偏上的程度。 “这是你今天的工作。”上级说，滑开便携投影展示一下：“档案已经传到你的电脑，你可以从…” 话还未说完，一声爆炸声响彻整个大楼，吓的所有人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好吧，更正。纽约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 斯塔克大厦位于纽约的精华地带，曼哈顿中城区的正中心。如今它不再只是一个亮眼的地标，更是复仇者们的基地。自从此大楼改为复仇者大厦后，不少斯塔克工业员工都会担心受到波及。对此总裁大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没有搬家，反而只加固了低层楼的防御。高层楼作为复仇者们的活动范围并没有加强，大有对反派宣告──你直接往高层楼打比较快，别去骚扰我员工──的意味在。 而此做法似乎奏效了。这个爆炸声很明显是在大厦高层楼，往窗外看还能看到碎裂的玻璃在自由落体数秒后从他们视野中掠过。 “看，是总裁。”有人窃窃私语，指着窗外飞过的金红色身影。一阵火光喷射，钢铁人加速冲向天际，飞出视线之外。过了一会儿传来一些打斗声，从偶尔闪过的身影可以看到敌人似乎是某种远端操控机械。 “看，直升机来了！”有人说，而这句话通常代表着电视上会有十分清晰的直播新闻画面。立刻有人打开电视，而果然新闻台所播报的就是这场位于他们正上方的战斗。 对手的模样从新闻台的高解析度镜头终于完整亮相。那是某种有点像缩小版钢铁人的机械，银色的肢干相对纤细、上面配有小型炮弹。火力虽然不强，却有一定的灵活度。从影像中可以看见钢铁侠发射出数发小型导弹，却都被机器人空中拦截。 然而大厦中可以看到一个黑色身影，是复仇者中的鹰眼克林特。他拿着纯黑的复合弓，一只箭看似射向虚空只处，却精准的预测到一只机器人的飞行路径。特殊箭头将敌人熔断，残骸在空中爆炸开来，一滴不剩。 许多人一声欢呼，艾亚却微微皱眉：这分明是机器人自爆，而不是箭头的效果。不过秘密组织往往会有这种特性，通常是避免被反追踪而拥有自毁程序。围观者欢呼未退，飞行在上空的钢铁侠一束掌心炮锁定了另外一只机械，比导弹快上许多的能量束完美命中，将另一个敌人炸成烟花。 抓到机械的闪避、攻击模式之后，这场战斗再无悬念。复仇者只出动两人就将约莫八个机械敌人摧毁殆尽，不少员工都在敌人被摧毁时忍不住欢呼。 “好了，看来危机解除了，所有人回到岗位，今天该做的还是得做完。”有人拍了拍手，用来引起所有人注意。这倒不是从复仇者们那边传来的声音，而是跟艾亚同一层楼、方才也十分认真看热闹的主管：“早做完工作早回家，进度记得传到员工伺服器。” 抱怨的碎碎念此起彼伏，诸如：说的好像你刚刚没在看热闹、每天就会讲这些，这种话语传入艾亚无比灵敏的耳中。他耸耸肩，拿着资料回到座位思考晚餐要吃什么，噢不，今天的工作要如何完成。 ◎◎◎ 皇后区算是纽约地价比较低的地带，这也是为什么斯塔克工业所提供的员工住宿会在这个位置。就算斯塔克工业再有钱，也不会傻傻的去承担纽约市中心的地价。皇后区面积广大、治安还算可以、生活机能充足，是理想的员工公寓所在。 不过近年来皇后区多了一个特色… “哟~呼~”一声欢呼在上空响起，所有皇后区住民都十分熟悉的红蓝身影从上空飞过，听他欢快的飞越大楼之间显然今天心情不错。 复仇者或许有比较高的知名度以及较强大的火力，但蜘蛛侠对于皇后区就像是闪电侠对于中城一一样，是这个地区亲民的守护者(吉祥物)。蜘蛛侠的出现让皇后区的居民更喜欢这个地方一些，而犯罪比率也下降了好几个百分比。不少孩子们的家长都更放心让小孩独自出门，这也让小蜘蛛偶尔也得负责将迷路的孩子带回家。 不过就算如此，也总是会有一些不长眼的罪犯喜欢在蜘蛛侠出没的时刻作死。红蓝色的小英雄飞过不久，一个全身黑衣、眼中泛着血丝的落魄男子从前方暗巷冲了出来，一把将艾亚的电脑手提包抢走，转身就跑。 认为自己一脸穷像不会被抢、平时关闭大脑放弃思考的艾亚：…他看起来很好抢吗？ ◎◎◎ 说到这台在包包里的笔记型电脑，可不仅仅是普通电脑这么简单。造型上，那是一台价位不高的笔电，黑色外壳、重量与造型都一般般。但实际上电脑内部已经用氪星科技改造，若是知道密码与特殊操作模式，不仅能连上星际互联网、也能唤出一些艾亚放进去的历史资料，其中所包含科技远超出人类水准。 不过艾亚倒是不担心资料走漏。他所安装的特殊程序哪是可以轻易被发现的？但这毕竟是他少数不属于地球科技的家当，骤然被抢走也是会生气的。他很快的小跑起来，用比正常人快一些的速度追上了抢匪，一把将电脑抢了回来。 “不准动！”抢匪吼，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手丨枪。这时艾亚看清了这人的神色：疯狂、歇斯底里。眼中弥漫的是某种绝望和残暴，却又带着某种兴奋与嗜血…那不是一个普通抢匪该有的神色。 “这位先生，麻烦你将枪放下，很危险的！”一个欢乐的声音出现，纽约好邻居毫不意外的从上空飞越下来，用蜘蛛丝一把将手丨枪夺过，并把抢匪踢倒在地上。 然而抢匪一个俐落的翻身，有如运动员一样的弹跳起来，露出让人发寒的狞笑：“等的就是你，小昆虫！” 他飞速掏出藏在大衣内的枪型装置，而蜘蛛侠的蜘蛛感应立刻疯狂叫了起来。然而已经太迟了，抢匪扣下板机，一阵强大的无形冲击波扇形发出。那是类似声波的能量，瞬间将周围玻璃全数震碎。 艾亚在他掏出枪时已感不妙，并花了一毫秒的时间反应过来那是利用声波的攻击武器。然而就算他马上将耳朵堵住，本身就太过强大的听力此时成了弱点，头晕目眩的同时也被临时剥夺了听力。 但这场攻击本不针对艾亚而来。真正的目标显然不如艾亚有如此强大的抵抗力，又是正面受到攻击。小蜘蛛直接从空中被掀飞出去，一个倒栽葱摔到了街道对面。 “抓到你了。”这个明显不只是抢匪的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章 市区跑酷竞赛 “放我下来，你快离开这里，很危险的！”蜘蛛侠彼得．帕克焦急的说，试图从艾亚的背上跳下来。但他方才受到那种怪异的武器直接冲击又狠狠的砸了一下，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艾亚大吼，他仍旧在严重的耳鸣失聪状态，只能听到彼得糊糊的声音。 彼得虽然也同样听力有些失灵，但艾亚实在吼的太大声，硬是让他听了个明白。他只好也大吼：“我说！放我下来！” 这下耳背状态的好心陌生人终于听到了。他跑进暗巷中将红蓝色的义警放了下来，然后毫不意外地看着他“啪唧”一声倒地。 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呢？ 往回推十分钟，艾亚莫名被抢匪抢劫，而那抢匪却不是普通的罪犯。明显有备而来的一发音爆枪成功瘫痪了纽约好邻居的战斗力。 幸运的是，显然那种特殊武器不能连续发动。那名黑衣人以职业杀手的姿势从腰后掏出小刀，迅速接近倒地的蜘蛛侠。艾亚虽然不想惹上麻烦，但他却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明显是年轻人的小义警死在他面前。他往前一扑，出奇不意的将那杀手扑倒在地。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路人在被音爆波及后还能站起来，却也迅速踢开艾亚。 对于这种近身打斗艾亚并不是完全不会，但是却很难控制好“人类”的力道，因此在他几乎零施力的情况下很轻易的就被推开了。对方顺势滚开，再次掏出那把音爆枪。 经历过一次的艾亚当机立断堵住双耳，但为了不让攻击直接命中他身后的小蜘蛛，他并没有躲开。这么近距离下的震波透过耳膜让他头晕目眩，二十秒，他想。这把枪的充能时间大约是二十秒，若是他冲过去夺下他的武器，时间绰绰有余… 然而这刺客并没有打算按照套路出牌。放完一发冲击波，他一秒都不停地直接丢出了一颗炸丨弹。显然艾亚毫发无伤的状况让他选择毫不轻视这个不知名的路人，而一个职业杀手的素养就是一秒都不会迟疑。 刀枪不入的氪星人自然不怕炸丨药，但他要如何解释他能在一颗手榴丨弹下毫发无伤？所以艾亚非常机智的…落跑了。 他精准的一脚踢走手丨雷，一手将小蜘蛛拉到背上，一手拎起自己的电脑转身就跑进旁边巷内。手榴丨弹在街角炸成一团火球，而艾亚趁着烟雾开始纽约小巷跑酷。假装有点吃力的样子，他气喘吁吁的钻了两个街区。 现在他看着明显失去行动力的义警有点无言。蹲下来看着趴在地上、不知为何明明隔着面具却能露出一脸懊恼的年轻人，他掏出手机打字：你都动不了了，还想要怎么办？ 彼得勉强爬起来坐着，也从口袋掏出他的手机：这太危险了，不能迁累你。 两人打字都不慢，居然就这样开启了无声的对话：我不相信我自己走他不会来追杀我，两个人反而安全一些。 彼得：…好像有道理【颜表情汗】 艾亚：你有没有外援？ 【颜表情期待星星眼】 彼得：没有。 【颜表情哭泣】 艾亚：…好吧【颜表情难过】，那有没有什么对策？ 彼得：他手上有很强大的火力，如果我能从远处找到机会捆绑住他…【颜表情沉思】 艾亚：那你岂不是需要有人帮你吸引火力…？ 【颜表情害怕】 在这种应该紧张的时刻，他们却这样荒唐的坐在地上用文字对话起来。事实证明这样神经大条的行径是会出事的。彼得感觉到自己的蜘蛛感应又叫了起来，抬头一看：你后面！ 【颜表情惊恐惊恐惊恐】 艾亚回头一看，发现远处巷子口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虽然这样大概五十公尺的距离并不怕那把麻烦的音爆枪，但以他的眼力却能很轻松的看到对方手上拿回来的手丨枪。 “…要死喔！”他骂了一声，拉起小蜘蛛继续跑路。这次他没有将他背在背后，而是整个公主抱在身前，甚至把笔电压在他胸口上。后面几发子弹擦身而过，在周围墙壁、地面上留下几个火花四溅的坑洞。 艾亚一路翻倒路边的废弃物、垃圾箱，而那杀手就有如极限障碍赛一般的速度不减，一路帅气的翻滚跳跃。这次没了最初的烟雾优势，艾亚几乎不可能在正常人的速度之下摆脱他的追赶。就算如此，他抱着一个重量不轻的小蜘蛛能跑到这种地步，也已经让彼得怀疑他是不是某种世界职业运动员还是资深特工了。 不能跑到大马路上，那会造成太多伤亡；不能跑到警察局，警察根本对付不了这家伙。所以艾亚选择往回跑，也就是斯塔克工业──复联大厦。 杀手显然也注意到他的意图，更加急迫的要拦截他。一个普通的杀手可能会傻傻地继续追，顺便展现他十八般跑酷技术上窜下跳，最后期待目标能自己跑进死巷子里。 然而他不是一般的杀手。真正的杀手应该要准确、不计代价、不择手段且从不轻视敌人。他拿起一颗手榴丨弹，用尽全力直接丢到艾亚的前面。本就窄小的巷子哪承受的了这种威力的爆炸？砖瓦坍塌，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面罩下其实已经脸红的蜘蛛侠也顾不上这诡异的公主抱姿势，提起力气就是一个翻身，蛛丝数发连射试图捆住对手。但对方早有准备，这么近又窄小的的位置下连瞄准都不需要，声波枪一发直接将蛛丝弹开，顺带将无处可躲的两人也一起波及。 在这种情况下，艾亚几乎一定会暴露自己的身分。无论是选择出手制伏对方，还是选择不出手任由挨打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只能期望此时有人英雄式降落，然后像是电影主角一样灭天灭地帅气一个回旋踢，凭双手将一个重武装杀手打趴在地上… 神盾局特工交叉骨‧朗洛姆从天而降，一个帅气的回旋踢将措手不及的杀手踢倒在地，一个重拳毫不留情的打在他太阳穴，干净俐落的帮他戴上高科技手铐。 不知道自己被看成俗套电影男主的朗洛姆：…这个男人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 “蜘蛛侠，这位先生。”朗洛姆朝两人打招呼：“我是国家机构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蜘蛛侠虽然听力恢复了一些，但显然还是处于半耳背状态，因而他毫无自觉地大吼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说！我是！”朗洛姆原本也想大吼回去，但是假‧神盾局真‧九头蛇的某人却硬是没办法把国家机构这四个字吼出来。他硬生生的卡住，然后假装不想大声喊话、顺其自然的掏出他的特工专用假名片。名片上写着国家防御局，布莱克布朗。 “感谢你，先生。”艾亚说，他虽然听力也还未完全恢复，但善于控制的他显然不会犯像小蜘蛛一样的错误。 “这个人是很危险的罪犯，我会将他带到特殊处理机构。感谢两位的帮忙，今天才能这么顺利的结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受伤？”朗洛姆很官方的说。 “我们应该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艾亚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耳背。” 朗洛姆听到这么诚实的回答，不禁无言：“建议你们还是去医院做一点检查，比较保险。” 艾亚外星人看向小蜘蛛蒙面义警，然后尴尬的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去看看。” 朗洛姆点点头，按了一下自己的通讯器。不到一分钟，一辆直升机降下一条绳索。这显然是他方才来的方式，就是为何他会从屋顶上忽然垂降下来。他绑好昏迷的不明杀手，拉着绳索回到直升机上。 夕阳逐渐西下，橘红色的阳光刚好穿过大楼间隙，落入这条东西向的小巷中。两人被染的一身暮色，本应是宁静又唯美的场面… 面面相觑。 “你…”“我…”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不约而同地闭上嘴。 更尴尬了。 艾亚心中叹口气，决定还是先走：“谢谢你的帮忙，蜘蛛侠。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这时候彼得‧穷英雄‧工读生忽然想起来，他似乎放学后要去打工的。看一下，他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谢谢谢谢，有机会报答的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有事情我得走了！”他一跃而起，蜘蛛丝发射就一飞冲天。 “你这样真的”艾亚话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红蓝色身影一个不稳撞到墙，然后滚落到某个屋顶上，看不见了：“…没问题吗？” 好吧，这个明显变异过的小英雄身子健壮，应该是摔不死的。 ◎◎◎ 回到公寓，天色已经有些沉了。虽然艾亚几乎不用吃饭，但来到地球后他没花多少时间就变成了吃货。不管是经典法式料理、平民义大利面、热炒中式料理、生鲜日式寿司，在他变成吃货的那一天他就已经飞遍全世界吃了一遍。 今晚显然就是那种忙了一天要吃点东西让身心愉悦的时刻。他用电话订了三个街区外的披萨，愉快的觉得自己不用片刻就能享用那家还算实惠的手工披萨店、炉火炭烤的微微焦香和微酸微甜的自制番茄馅，点缀着新鲜九层塔和品质极佳的莫札瑞拉乳酪…精典的玛格丽特，简单又好吃。 门铃响了。他拉开公寓的门，闻到香味四溢的披萨、看到一个带着瘀伤的跛脚年轻人。 彼得：…好巧，好心虚怎么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章 复仇者的调查 熟悉的面面相觑。 彼得鼓起勇气：“那个，先生。您的单人玛格莉特披萨配凯萨沙拉，一共十二美元。” 熟悉的声音，只是多了某种紧张。 艾亚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点耳熟、莫名紧张心虚的青少年。虽然看似细瘦，以氪星人的眼力却能轻易看出这少年拥有极佳的爆发力、灵活的身手。 被看的发毛的彼得：“…请问你是罗伯特先生吗？” “是，是我。”已经确定什么的艾亚忽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侧身让开门口：“请帮我拿到餐桌上，我去拿钱。” 实际上他在街上逃跑时并没有用透视眼去看面具下小义警的真实样貌，但氪星人超凡的听力、眼力和嗅觉都能辅助他的猜想，更别提眼前的青年一脸：完蛋了完蛋了被发现了，要冷静要冷静我很冷静。所有思想简直都写在脸上。 试问哪个披萨外送员会带着一股手榴丨弹的火丨药味？ 彼得：对方明明很和蔼可亲，但那笑容为什么让我头皮发麻？ 依言将披萨放到桌上，他接过艾亚的钱：“谢谢，十二元整，这是您的收据。” “受伤了还要出来送披萨，你辛苦了。”艾亚笑咪咪的说：“来，给你小费。” 彼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了谢之后落荒而逃。这家伙很危险，以后最好都不要再看见他！ ◎◎◎ 吃着晚餐，懒散的某人终于觉得该办些正事了。那个杀手选择他是否为偶然？街上行人不少，怎样都是选择年轻女子容易一些。职业杀手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那么他身上有什么会被看中的东西？若是对方知道他的真实身分，绝对不会鲁莽的将他牵扯入这场暗杀。而这台电脑…他低头看了下这长相极为普通的笔记型电脑，沉思起来。 这与外星科技无关。同上一个道理，对方不可能是觉得它与外星科技有瓜葛。那么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呢？难道是…长相？ 脸皮不是特别厚的某人甩甩头，把这个想法甩掉。 那把音爆枪，不是有特殊的实验室或机构制造不出来。但整件事可疑的不只是那杀手，那名忽然出现的布莱克也十分可疑。要找出一个人的痕迹并不容易，但要找一台直升机的飞行路径还是颇简单的。从新闻画面、卫星影像拼凑一下，他就能拉出直升机的飞行路径，而路径的末端是一栋政府建筑：国家防御局。 还真有这种机构？ 利用特殊科技黑进去，立刻就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国家防御局听起来十分正常，但这栋大楼实际上隶属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简称神盾局。这显然是一个不公诸于众的特殊机构，在资料中看来复仇者计划还是由此机构提出。 艾亚仔细搜索神盾局资料库，发现似乎在神盾局的分部内还有一个叫做九头蛇的组织，大概是神盾局内部更高层的直接任命特工，由神盾局前局长所创立，想来是类似于更高阶机关管控神盾局的手段，内部有不少特工恐怕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 而那个奇怪的杀手，似乎就是九头蛇的叛逃者。 这样解释了这两人的出处，却没有解释为何这杀手会挑上他。他烦恼的叹口气，阖上电脑。 ◎◎◎ 纵然不需要睡眠，但睡过一觉之后烦恼确实少上许多。早上穿戴好，提着电脑像平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不一样的是，这次有人在柜台叫住他：“艾伦，佩普小姐有事情找你，请去第二十五层大厅和她会合。” 波兹?佩普，斯塔克总裁的个人秘书，实际权力几乎跟总裁本人一样大，专门为不管事的总裁代管公司，公司的过劳榜样、传奇一般的存在。 在公司大家都知道被这么高阶的主管找上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的事业要有转机，另一种就是你麻烦大了。 艾亚毫不迟疑的觉得自己是第二种。 他摆着某种面瘫神色搭乘电梯上了二十五楼，生无可恋的表情再打开电梯门那一瞬间像是变脸秀一样瞬间又假装无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饭店一楼的大厅，有着柜台、沙发区和饮料区。大玻璃可以看出去纽约市景，早上的太阳让充满高楼大厦的都市闪闪发光。 佩普小姐就站在柜台后面，听到电梯开门声抬起头来：“艾伦?罗伯特先生？请坐。” 艾亚依言坐下，接过佩普递过来的水杯。后者优雅的坐到他对面，拿出一片投影平板，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用担心，这与你的工作无关。” “请问是有关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是。”她回答：“昨日袭击你和蜘蛛侠的那个罪犯，是来自于一个危险组织的人员。为了能对你做出适当的保护，希望你能详细叙述昨日事情始末。” 她边说着，边投影出昨日街上的监视器画面。从艾亚被抢、蜘蛛侠的出现，然后那发音爆枪让监视器损坏，画面终止。 萤幕上不只这一个监视器的影像。也有从其他角度、不同距离的监控都有拍到零散画面。一直到躲进小巷之后，整理过程才变的断断续续。 艾亚照着监视器的画面，一五一十地述说整件事情经过。并没有多添加什么，也没有少说什么。他所说的一切就是监视器上的资讯，不多不少。 “好的，差不多这样就好。”佩普按照隐藏式耳机中的指示结束这次问话，戴上招牌笑容：“有任何后续我会通知你，目前忾来应该是没有其他危险潜在，请放心。” 艾亚点头，装做无事的准备回去工作，心中却狠狠叹一口气：…感觉快露馅了，怎么办？ ◎◎◎ 在大厦上面几层的复联众人，并不知道艾亚从耳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并且直接跨过几个楼层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从整场询问开始，他就发现了这看似斯塔克工业对员工的关怀，实际上却是复联背后的指导。 毕竟佩普还未说话，他就听到她耳机中的指示，是总裁本人的声音：“照常问话就好，我们会负责观察他的反应。” 而谈话过程中乃至于到结束，艾亚也能听到复仇者们低声的谈话。 “他表现非常正常，讲的事件经过完全按照监控画面，却并没有再多加任何细节。”女声，应当是复仇者中唯一女性──黑寡妇的声音：“巴顿，你怎么看？” “他的所有动作、体能都远超出一般人水准。”鹰眼巴顿回答：“如果说他有很强健的体魄那也罢了，但是这一瞬间的反应速度快到不科学。从对方掏出音爆型武器到他塞住耳朵，不过几毫秒的时间。” 在电梯里的艾亚很想捂住脸。他的听力被强化过后反而十分惧怕大型噪音，尤其是这种声波型武器。在那时候他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我保护，否则受到的听力伤害甚至可能不只暂时失聪这么简单。 现在看来，这个动作确实满败笔的。 鹰眼还在继续说明：“后面这个躲开手榴丨弹的动作倒是就还在正常范围内，至少还在一个正常的特工反应速度之内。” “你想说的是你认为他是个特工？”这是另一个男声。 “不仅如此，队长。”黑寡妇说：“他明显认得这个武器装置。他很有可能来自神盾局，或者更糟──九头蛇。” 看来复仇者跟中央机构不太对盘呀。他们知道神盾局不奇怪，但九头蛇这个更高阶的秘密机构他们显然也知道，代表他们其实越过了神盾局知道了不少事情。 ──来自一个坚信九头蛇和神盾局师出同源的局外人。 艾亚有个逻辑：复仇者是神盾局提出的计画，而九头蛇是更高阶的中央组织，负责暗中管控神盾局。复仇者既然知道九头蛇的存在，代表复仇者们并不信任神盾局并且曾经暗中调查过这个组织。 谈话还在继续：“这个艾伦，他的背景到是颇清白。”斯塔克说：“正常的学历、正常的已逝家庭…完全符合一个伪造出来的背景。” “但这次抢劫的意义何在？”黑寡妇说：“再怎么看，这次事件反而像是针对罗伯特，而不是针对蜘蛛侠。抢犯还选择了蜘蛛侠刚离开的时间点，若不是他恰好折回来帮一个路人捡掉落的钱包，很可能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边的抢劫。” 原来是这样，艾亚暗中点点头。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来回走同一个路线，当初他被攻击的时候就有注意到对方选择了蜘蛛侠刚刚经过这样的时间点。而后续一切的攻击也只是一个职业杀手做好万全的准备，像是顺带作掉另一个赏金目标一样。 “贾维斯，你说最一开始对方是瞄准罗伯特的电脑下手？”斯塔克说：“他今天有带电脑来吗？” “有，Sir。”贾维斯回答：“是否要对该笔记型电脑进行扫描？” 艾亚：…忽然知道他被盯上的原因了。感觉好棘手怎么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章 网购容易惹事 虽然必须要特殊操作才能起动艾亚电脑中的非地球科技，但电脑本身有一个明显的外星特征：电池。 连接星际网的接收器看起来并不特别，但是如果不提供足够强的能量，是绝对接收不到星际网的讯号的，而艾亚所需的就是将笔电加装上一颗特殊电池。 但受限于原料，他只能就地取材用地球的物件去改装、浓缩。在偷偷闯几个实验室后终于完工，却有个致命缺陷。当他开启星际网时，这个电池会高功率运作，此时它的能量是很好追踪的。仔细想起来，这种能量大概与总裁大人胸口那个三角形反应炉有点相似。 所以艾亚前几天回到家后忍不住打开星际网，想要网购一颗电池。但翻来翻去不是价格运费太高，就是觉得不适合让货运公司的大飞船飞来地球上空。烦恼了半天后还是作罢，并且觉得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应该不会被人盯上才对。 现在看来他是太天真了。 在原本的推论中他排除了外星科技的可能性，就是认为对方不可能如此轻敌。但现在看来或许是将他的能源认成了斯塔克科技的产物。以他的武力对付一个外星人不够，但对付一个普通员工或对付一个特工都是足够的。 想来这次行动失败之处，就是他没想到音爆枪的威力不足以瘫痪艾亚的行动能力。 真不知道现在怀疑他的人会怎么看待他了，他深深叹一口气。万幸的大概是非启动状态，只要不拆开电脑都是扫描不出个所以然的。 “不如直接叫他把电脑拿来，让我剖了吧？”来自研究癖旺盛的总裁。 “啪”一声，艾亚差点滑倒。他现在去把电池取出来来不来的及？ ◎◎◎ 另一边。 “你这个愚蠢的东西！”亚历山大皮尔斯，九头蛇潜伏神盾局的最高领袖，神盾局前局长怒吼：“你还不明白组织将你降级的目的？若不是看在你还没生锈的身手，你早就被处以死刑了！” “我没有做错！”被绑缚在他身前的赫然是那个杀手：“那一次我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头蛇！” “你屠杀了八个特工，其中还有两个是我们的人！九头蛇是潜伏在暗中的组织，目的是改变世界阶级，而不是要引起注意的恐怖组织！” “所以我没有引起注意！”杀手愤慨：“只有杀掉那两个人才不会让事情怀疑到我们头上！” “不可理喻。”皮尔斯气的颤抖：“暂且不提上次，猎手。你这次擅自行动呢？不但没有抢到你要的东西，也没有成功杀死蜘蛛侠。你不过让我们的行动暴露在复仇者的眼光下。若不是交叉骨把你带回来…” “若不是交叉骨把我带回来，他们早就死了！”杀手──称号猎手，回答：“那个男人──艾伦，他的电脑中有斯塔克的反应炉能源。比起对付复仇者，抓一个员工容易上许多。我观察了他数天，确定他是个普通员工才下了手。” “那你成功了没？”皮尔斯讽刺地问，但也并没有要他回答：“你们，把他关回去牢房中，不要让他再说一个字。” “九头蛇万岁！呜呜，呜…”他疯狂的喊着，但随即被绑了布条，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皮尔斯冷眼看着猎手被拖离房间，确知道某部分猎手是对的。看着回放的监视计画面，一个普通的斯塔克员工怎可能会有这样的身手？身上怎又会有只属于钢铁人的反应能源？ 调出艾伦平平无奇的生平资料、学历，这样的人哪可能轻易被抢手的斯塔克工业录取，又从英国调到了总部？他露出了然而得意的笑容。 复仇者预备役吗？果然复仇者仍然不信任神盾局，竟瞒着他们找了个传人啊。 ◎◎◎ 艾亚眼下有几个选项。 第一个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在这满是监视器的大厦偷偷用螺丝起子打开电脑背盖、把电池□□再把盖子锁回去，一但失败就是死刑。 第二是假装手滑把电脑摔坏、碎开，趁机把电池拿走祈祷不要被发现。 第三是等事情败露再来一脸惊讶的说：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等等之类的情节。 艾亚想选择以上皆非。 再过几秒电梯就会到达办公楼层，秘书佩普也已经接收到指令，走向大厦内部电话准备传讯给办公楼层的主管。他该怎么做呢？ 电梯门打开：“艾伦，上头说让你把你的电脑拿上去，麻烦你再跑一趟。” “喔，好吧。”艾亚露出有点不情愿、有点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桌上是方才柜台小姐先帮他拿上来的电脑。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或许问题的解决方式不在电脑上。 二十五层，与刚刚差不多的情况，佩普小姐带着官方式的歉意笑容：“抱歉，艾伦，又让你跑一趟。我们怕对方抢你的电脑是有所意图，你不介意我们稍微检查一下吧？不会损毁，稍微看一下而已。” 很介意，艾亚心里想，而他也干脆这么说了出来，用着一口优雅的英伦腔、恰到好处的歉意与坚持一如一个标准的英国人：“抱歉，恐怕不行。”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含一众窃听的复仇者们：“哦，怎么说？” “在我进入斯塔克工业之前，我有另一个身分。”艾亚很有礼貌的说，他现在的口气就像一个英国特工，优雅、高贵、有点像零零七：“就算我因一些因素已经离职，基于职业道德我不能将电脑交给你们。” 你们，而不是你。 “他知道我们在背后引导这件事。”娜塔莎肯定的说。 “我下去会会他。”托尼看着这个诡异的员工并不生气，倒是很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不到一分钟，电梯门打开，总裁大人带着他惯有的迷人笑容出现：“明人不说暗话，你先请坐吧。” 艾亚带上英国特工式的优雅，而托尼则走到饮料吧台：“咖啡、茶、还是威士忌？” “威士忌，谢谢。”扮演特工嘛，演好演满。 “就这么说吧。”托尼的给他一杯高品质的威士忌，自己手上也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浆在完美透明的酒杯中轻轻晃动：“你身为一个斯塔克工业的员工，我看过你的履历的。学历、经历都没有特别杰出，但是笔试与面试分数倒是很高，很多观点的特殊与突出让你拿下这份工作。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来斯塔克工业？” “一个没有工作的人总是要找一份工作糊口，”艾亚轻松的说，语气仿佛在谈论艺术一般，一点都不觉的这是迫于生计：“而我看好斯塔克工业。” “可真是谢谢你的信任了。”托尼说，不生气也不骄傲，只是笑笑：“但身为老板，我应该有资格知道员工是不是商业间谍吧？” “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我不是。” “口说无凭。” “你会认为我是商业间谍吗？”艾亚玩味的说。 “不会。”托尼说：“你我都知道我们对你的猜测是什么，而我们虽然一贯与英国机构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追查一个可疑人士这种举手之劳想必他们还是愿意的。” “不，你问不出什么的。”艾亚摇摇头。在英国的时候他便知道英国人的习性，他们从不会轻易就妥协、透漏他们内部消息。而复仇者们也是知道的，他们不会为了一个至今没有实质威胁的人去对上英国政府。 不过复仇者们倒是有不同的解读：“娜塔莎，英国有什么特殊机构？”队长问。 “英国有MI5是人尽皆知，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特工他不会这么说。”娜塔莎想了想：“他或许是高级特工，或是…” “或是？”史蒂夫对娜塔莎有点犹豫的口气产生疑问。 “据神盾局的调查，英国有个独立于政府之外的机构。”鹰眼解释：“但就连我们都无法很明确知道其存在的目的以及运作情况，是一个极度机密的组织。一直到几年前他似乎面临内部崩解，虽然仍旧没有太多资料外流，我们却得以得知其组织名称。” “火炬木 (TorchWood)。”娜塔莎说：“一个无法追踪、成立目的不明的组织。” 一边听着其他复仇者对话的艾亚：…他这是歪打正着了吗？ “我们还没有办法下定论。”鹰眼说：“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被自己误导。” 这边，托尼也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弃：“那不如你自己告诉我吧，这台电脑中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一个退休特工身上能有什么机密资料？” “科技。”艾亚如实说：“一种特殊的科技。” “为什么那个杀手会追踪到你？”托尼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是现在？” “我前一段时间有短暂启用过这台电脑的特殊功能，应该是那时候被探测到了。” “什么样的功能？” “我打开了无线网路。”艾亚很诚实。 “…什么？”托尼很疑惑：“你开个WIFI能引来杀手追杀？你为什么不换台电脑就好？” “可以啊。”艾亚坦然说：“你网购一台给我？” 原本很认真窃听的复仇者，如今已经彻底不知道这个对话的目的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章 乌鸦嘴惹的祸 “让我说明白，你别再耍花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斯塔克努力想把谈话带回正轨，但他没想清楚的威胁语气显然是脑袋还没转回来：“你明确的说，你电脑中的特殊科技是什么？” “电源系统。”艾亚回答。 “那跟你说的无线网路有什么关系？” “无线网路比较耗电。”艾亚理所当然的说：“而这套电源系统在高功率时会有独特的能源讯号。” “你要不要让我研究看看？”托尼的科学癖瞬间又发作：“搞不好我能修正这个问题。” “托尼，正事！”艾亚能听到美国队长在耳机中把队友唤回来正轨。 “不，我认为你应该问的是，那个杀手为什么对特殊能量源有兴趣？”艾亚说。听着的娜塔莎微微皱眉，她知道艾亚在引导话题的方向，但是他所说的又不无道理：“对方不是普通的杀手，而如果你们不是清楚这点的话，绝对不会先主动怀疑我，而是先去追查对方的底细。你们知道对方是谁，而且也清楚对方的行事作风。” “侦察机器！”不善于微表情的班纳一直没说什么，但这时候他忽然开口：“前几天那些机器！” “你说什么？”队长问。 “我们前几天打落的那些小型机器。”班纳解释：“还记得吗？他们过于灵巧、火力不强，而且在损毁后还会自爆。那种是侦查用的机器，用灵活的闪避为主来拖延时间获取资料，并且自爆好让敌方难以反追踪其目的、出处。” “也就是说，九头蛇不仅仅是盯上罗伯特电脑中的能量源，更是盯上了托尼的能量源。”娜塔莎说。 “他们能拿来做什么呢…？”班纳沉思。 “需要这种能量源，代表他们需要体积小、重量轻淡是有足够强大的能量供应。”艾亚说：“必然是某种小型机械，类似你的战斗机甲或是强型能量炮等等，就好比那杀手手上的音爆枪。” “不，不仅仅如此。”托尼喃喃说：“能量密度够就能引发核子裂变，他们能做出体积极小的核子弹。” 体积小，代表能在几乎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带入距离人口区很近的地方。这是一种极度致命的威胁。纽约有数百万人口，若是九头蛇发动攻击、就算只针对复仇者或神盾局，那伤亡的数量将难以想像。 “你知道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你。”托尼说：“我也知道你不想将你的科技交给我，但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仅仅是电源系统，你应该知道在我们眼中孰轻孰重。” 实际上艾亚并不怕将他的科技交给复仇者。有了合理的背景解释，自然不会有人联想到外星科技。纵然在其他人眼中他的背景仍然存疑，但他的真实身分却不再会暴露。权衡之下，他自然愿意配合复仇者的行动、调查。 “当然。”艾亚很干脆的递出电脑，没有错过对方眼底的戒备：“你要是担心，我可以亲手拆给你检查。” “好吧。”托尼想一想，说：“来会客室。贾维斯，让小呆手送只起子来。” ◎◎◎ 原本托尼斯塔克，自诩天才科学家、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花公子，并没有对这个“能量源”抱有太多期待。一个会过热的电池能有什么花样？开玩笑，普通锂电池都不会因为开网路而过热了。顶多就是能量型态跟他的反应炉有点像，效率什么的肯定不怎么样的。 然而当艾亚拆开整体结构、小心地取出电源的时候，简单测试过这个电池的托尼已经不能淡定了。 开玩笑，这个能源效率已经十分接近他的反应堆了！整体构思很奇特、外型却破烂的十分诡异，仿佛是各种零件拼造出来的产品。但这个物品制成的时间大概处在钢铁人刚出道、甚至出道之前，天知道那时候他用的还是有毒的能源！ 托尼觉得他的成就狠狠地被挑战了。 “这是…”他很艰难的说：“这是你们发明的吗？” 看到三观尽碎、自信心崩塌的托尼，艾亚终于还是没有继续刺激他，很温和的说：“别担心，不是。” “那是谁？” “恩…”他斟酌了一下：“应该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句话有点微妙。他的原意是这种能量对于氪星来说已经是存在很久、很普遍的科技，就好像你问铅笔是谁的发明一样。但在复仇者眼中，这代表这是一个机密，而以艾亚的阶位并不知道确切情形。 “那你懂不懂这个科技？”托尼不抱希望的问。 “懂。”开玩笑，这个可是他自己组装的！ “你，给我过来！”科学狂瞬间将他整个人拉走，就连超人类强壮的艾亚都没办法反抗。什么可疑、什么谨慎？科学研究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一分钟后，来不及撤走、有点搞不清楚这状况发展的复仇者件非常尴尬的予这个外来的嫌疑者面对面。 “咳，你好。”队长率先打招呼以缓解尴尬：“我是史帝夫罗杰斯。” “艾伦罗伯特。”艾亚跟他握了握手。 “抱歉，请你稍等。”队长说：“托尼，借一步说话。” 托尼有点不情愿的跟着其他复仇者到隔壁的房间，队长隔着玻璃看了看外面的艾亚：“若是这个艾伦所说属实，九头蛇为什么要这项科技？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是现在？钢铁侠出道已经超过一年，艾伦来到纽约总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已经好几个月了。” “或许他们…刚好想起来？”克林特不太确定的说。 “队长说的对。如果我们想要阻止他们，我们必须要知道为什么。”班纳赞同：“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在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改变？” “这件事情我或许不该说。”娜塔莎说，与克林特对视一眼：“你们都知道队长是从北冰洋找到的，而这段时间神盾局在北极附近又有了一些发现。” “神盾局刚找到这些散落的零件时，只当作是废弃卫星掉落的零件。”克林特接着说：“就是那种太空垃圾掉落回地球。因此当时保密工作没有做的非常好，我们怀疑这个事件有泄漏出去。” “以为？”队长明确的捕捉到这个单字：“那么你们发现的是什么？” “外星科技。”娜塔莎说：“不明原因掉落到地球的外星科技，估计掉落时间已经有十年以上，也只有零散的碎片而已。然而这项发现让我们研发出不少特殊的武器，仅仅一点灵感所带来的发展不可限量。而那天那个九头蛇杀手所使用的武器却隐隐有外星科技的痕迹。” “你怀疑九头蛇拿到了那些资料。”队长听到武器一字时微微皱眉。 “有可能。”班纳说：“十分合理。九头蛇有武器的雏形，但能量源是很大的问题。而地球上最先进的能源…” “我的反应炉。”托尼说，却不带任何一点骄傲、而是疲倦。他曾经是个军火商，而他也看到那带来的伤害。原本以为高效能源能离改善世界更接近一些，但一切似乎仍旧脱离不了暴力与残杀。 “这有点棘手。”班纳说：“如果对方已经研究过这项科技，要清除九头蛇的所有资料谈何容易？” “别说清除资料。敌暗我明，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基地或是研究室在哪，更别说什么时候会发动下一轮攻击。”托尼说：“如果他们掌握了某些外星科技，我们根本无法预测他们的攻击形式。” “那些散落的外星零件恰好是武装船的一部份，因此才会有武器系统。”克林特说：“而同时也包含外壳的一部份，所以同时也有…” “隐形战机系统。”托尼说，他忽然明白最近神盾局升级航母的伪装系统灵感是从何而来。 “Sir，导弹锁定警报，自动启动装甲程序。” “该死，趴下！”“砰”数声爆炸声混杂喊叫声，随即是碎裂声：“罗伯特！” ◎◎◎ 感受地球其实不太强的地心引力，艾亚其实很后悔为什么要站在大玻璃旁边假装看风景，也很后悔除了偷听着复仇者对话之外没有提高警觉。不过也难免，毕竟外星科技这个词汇非常吸引他的注意。 他最想要骂的是… “托尼斯塔克，你这个乌鸦嘴啊啊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章 不可触的逆鳞 艾亚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但他璃窗边实在太近、所在的立足点被整个击碎、冲击力也让他没有第一时间退到安全区域。玻璃碎裂、他整个人被炸出大楼外，周围没有什么着力点。 这种状况并不会让他害怕，但是他能看到无人小型隐形战机已经用导弹锁定他的位置。这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们所算计好的人。 “别过来！” 迟了，迅速武装好的托尼不假思索冲过来想要抓住坠落中的他，同时早就准备好的导弹数发连射，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无法闪开。 “托尼！”在上一层楼的队长大喊，丢出盾牌击落了无人飞机。但来不及了，已经射出的导弹完美命中目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从二十六层的高度斜斜摔向地面。 甚至，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辆改装过的黑色轿车将两人带走，徜徉而去。 ◎◎◎ “成功捉到了托尼斯塔克？”皮尔斯挑了挑眉：“还真是意外的简单。还活着？” “还活着。还有顺便一起将那名斯塔克工业员工──艾伦罗伯特，一起活捉，目前两个还是昏迷状态。” 既然艾亚从刺杀中生还，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在复仇者眼下。利用新研发的伪装系统，他们得以从很近的位置发出奇袭、让复仇者无从躲避。他们所要的不过是斯塔克胸口那块能源，本人生死倒是不太重要。现在有了一个活着的斯塔克，还有一个复仇者预备役的人质，倒是意外的好收获。 “把他们分开关，中间用可见玻璃那种。”皮尔斯说：“他们醒了叫我。” ◎◎◎ “我还活着？”托尼呻丨吟一声，他原本以为已经死定了。数发命中的导弹、二十六层的高度，能生还简直奇迹、更别提他几乎没受什么重伤。坐起身，他发现并没有骨折、但有一片有点身的刮伤，整个人有一种奇异的虚弱感，似乎是药物的后遗症。身上的装甲已经被拆走，而玻璃牢房对面可以看到艾亚也坐在床上，看到他的动作队他挥了下手。 “醒了？”这是艾亚无声的询问，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却也没打算得到他回答。在托尼眼里，艾亚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沾染一些血迹、衣服也破了不少。 回推一段时间，当艾亚看到导弹时，他还是选择了帮托尼挡下那些爆炸，然后也帮他免于当场摔死。如果他有意，他可以让两人毫发无损，但如此完美潜入敌营的时机不能白白浪费，他刻意让两人看起来惨一些、在落地瞬间把托尼打昏，而自己身上的血迹来自托尼斯塔克的友情提供。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一点点的报复心态。 好笑的是九头蛇的粗心。他们对两人都射了一发麻醉丨枪确保两人昏迷不醒，却居然没有注意到麻醉弹头根本没有成功打入艾亚的皮肤，更没有确定他们两人的伤势，只探了探脉搏就将两人拉上了车。 看来对方刚开始就没有特别要活口。 好在他们似乎也不介意活着的人质。经过几次换车、绕行与运送，两人被送到了一处郊区的实验室。艾亚抓了托尼快醒的时间也“清醒”过来，并且假装自己也还在麻药的后遗症下。 “托尼斯塔克。”一个不认识的人走进来，看来是九头蛇的一个高阶成员：“大名鼎鼎的钢铁侠，幸会。” “你们想要什么？”托尼忍住脾气问，全身上下的脱力感让他明白自己无力反抗。 对方冷淡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一回，才说：“我们可以直接拔掉你的反应炉去研究，不过或许由你自己交出这项科技稍为省一点时间。” “你又怎知道我不会改动整个设计让他爆炸？”托尼冷笑：“你又有什么自信我会交出来？” “很简单，你交出来之后我们自然会拆走你的反应炉来对照。”他冷冷说：“至于为什么你要交出来…？” 数声“喀擦”的机械声，他透过玻璃能看到墙面伸出的武器对准了坐在床沿的艾亚，而处于枪口之下的本人倒是非常冷静的看着这他的方向。 “第一发废了他的手，第二发废了他的脚，第三发了结他的性命。你每拒绝一次就是一发子丨弹。”那个特工说：“当然，第四发就是你的性命，然后我们就自己将反应炉拆来研究。” “浑…浑丨蛋！”托尼怒吼。 而全程听着两人对话的艾亚保持面瘫，心中却已经空白了。 别说四发子弹，第一发子弹就完了。他的小秘密岌岌可危，全靠你了老板。 他有点后悔把自己卷进这个行动，或许他最刚开始就应该让自己违反物理定律的摔到对面大楼里面去。 ◎◎◎ “别想拖延时间，我们给你半个钟头。”对方说。 “我需要设备。”托尼咬咬牙，希望能找到解决办法。 “我知道。”他回答，将托尼半拉半带的带到隔壁。眼角余光能看到艾亚也被拉了起来戴上脚镣、手铐，而拉着他的是一个熟悉的人──猎手。 实验室很齐全、但也没有任何能快速制成武器的设备。九头蛇想的很周到，里面有很足够的零件、能做出能量源的资料，但是却不透漏半点他们所要的武器原型或设计。猎手拉着艾亚将他铐在角落的柱子上，自己则坐在旁边把玩着一把手丨枪。 “该死。”托尼暗骂一声：“快想办法，你可是该死的托尼斯塔克。” 当托尼正在思考解决办法时，艾亚正在用X视线牢记整个基地的结构。氪星人的记忆力很好，而难得正经起来的艾亚更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守卫巡逻路线、各处机关闸门，甚至暗中的武器配置都一丝不漏。他还能听到守卫的交谈、其他九头蛇的指令，他能听到这个小型实验室隔壁是另外一间大型实验室，不少研究人员都在那边研究着某些科技。 看来那些就是他们所说的外星科技，艾亚想。他能看到那把熟悉的音爆枪、也有其他类似雷射枪的东西。有几个研究人员正在讨论他们的成品：“这个能量炮如果有了足够的能量源，估计能打穿这片墙。” “光一个复制品就有这么强的威力，真不知道原本的科技有多么先进。” “把最初的模型调出来看看，修复好的那个版本。”一个应该是领导者的研究主管指挥着：“来做点检查比对。” 艾亚很认真的看着这一切并评估逃跑的可能性。很多时候他伪装人类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会忘记自己拥有可以被誉为“神”一样的力量，有时候他就是会用人类的方式思考，少了一点不凡、却多了一点人性和勇气。 可是紧接着看到的东西让他彻底忘记思考。他一眼就认出所谓的“外星飞船碎片”是探测船的一部分，而武器实际上是用来清除航道上阻碍的小行星清除炮，专门击碎或移动太空中碎石的一种激光炮。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外壳上刻着的特殊文字，是如此熟悉… “嘿！你…”猎手吃惊的看着站起来的艾亚，手铐脚镣已经从中断开。他当机立断的掏出枪射击却毫无作用。子弹在另外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叮当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枪响惊醒了无法思考的艾亚。他回过头，此时眼中正常的人性以及活泼已然消失，少了某种面具之下猎手才看清这个普通人的样貌：如大理石般光滑的肌肤、完美的五官轮廓忽然锋芒毕露、眼睛是一种很深的蓝色，一如宇宙中最深处的残星。虽然衣服已经有些破损，但你此时只会注意到他如豹子一般流线的身躯、如隼一般完美的平衡和如虎一样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这不是人类！那就像是阿基米德画作中的神、古希腊的雕像一般，你不会将他视为“人类”。 还未反应过来，艾亚随手一挥，猎手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狠狠摔到对面墙上。他惨叫一声，骨头裂开的声音清晰可闻。 然而艾亚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轻轻一拳，厚厚的水泥墙如同干泥土般粉碎，另一面的研究人员吓的跳了起来，也有几个反应快的立刻就掏出武器。 不堪一击。他们能从入侵者的眼中读出这个讯息。只看到对方身子微微伏低、宛如蓄势待发的猎食者，随即化作一道残影。他们连惨叫都还来不及发出，所有撞击声似乎合而为一。不过一瞬间，所有实验室内的九头蛇非伤即残，再无反抗之力。而如同怪物的那人站在实验室的最中间，他们的实验领导者被扣住脖颈、悬在半空中挣扎着。 “说。”艾亚的语气非常冷静，仿佛瞬间瘫痪所有人的不是他：“这个科技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北…北极！”那个领导者挣扎着却毫不犹豫地讲出答案，眼泪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生理上的痛楚刺激。 “精确座标！”对方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狠狠将他摔到桌上。 “电脑上有！”他痛的蜷缩成一团，几乎是哭喊着说：“电脑…电脑上…” “罗伯特！且慢！”托尼喊住了看似冷静、实际上已经完全失控的艾亚。他此时不知道自己是担心他屠尽了整个九头蛇基地、还是丢下自己一走了之、抑或是他失控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然而眼前之人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所有一切他曾看过的那人都不复存在。不是最刚开始的无辜、也不是后来的优雅带着狡诈，这是一个走进绝路、却无比冷静的人。他如同大海、如同暴风，那种即将变色前的宁静、海啸欲来的无波。 托尼愣了一下。他知道艾亚很可疑，但此时看到这样的他无法思考：这是一个多么强大、又多么绝望的人。 然而还未反应过来，一言不发的艾亚直接将基地打穿了一个洞，随即将托尼带离开了这个基地。他被有些粗暴的摔到了草地上，但没有受一点伤。匡当几声，他看到了自己的装甲散落在他面前。 有点不敢置信的抬头，艾亚悬浮在离地面半公尺的地方，没有表情的俯视着他：“这个基地你们自己处置，而有关我的事情劝你们不要插手。” “你…”托尼想说什么，但艾亚并不打算理会。他一个转身飞向天际，留下一道音爆弧，随即穿入云层之中。 那个方向，是北边渐暗的天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9章 独行冰原之上 “钢铁侠呼叫复仇者。”托尼穿上了战甲，打开内线频道：“听的到吗？” “托尼！”一阵轻微的杂讯后内线传出队长的声音：“谢天谢地你没事，贾维斯，给我们他的地点。” “不用，我已经脱离对方基地，我去与你们会合。”托尼说：“贾维斯已经重新连上战甲，会合后我们可以回头清了这个基地。” “Sir的生命迹象正常，没有受到重大伤害。”托尼能听到贾维斯向复仇者汇报：“正在向战甲传送复仇者座标。” 他看了一下头盔内显示的红点，化作一道金红色的火光冲天而去。 ◎◎◎ 北极冰原。 秋天，越往北天色黑的越快，却又不到永夜的地步。夕阳在冰原上铺上红色的薄纱，天空是清净的蓝色、染上一点粉紫。冰原上长年刮着风带着一丝冰屑像是碎雪纷飞。 艾亚独自一个人走在冰原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并没有奔跑、也没有飞行。对常人来说致命的冰雪对他来说不值得一提，时时刻刻碎裂、危机四伏的冰层也不在他的担心范围之内。天地很安静，他能听到大地与他的对话、风对他的细语。冰层轻轻发出移动、碎裂的低喃，碎石在风的带动下与冰面擦撞、弹跳出清碎的声响。更远的海面上有大大小小的碎冰碰撞，有如木琴协奏曲。 九头蛇给的座标当然是没有东西的。所有找到的碎片、科技都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这也让他有机会冷静下来思考。 氪星人的足迹遍布宇宙，先进的科技让他们能轻松地穿梭于星球之间。在母星能源逐渐耗尽时，当然也有不少科学家出航寻找试居环境。然而随之而来的宇宙黑暗时期让宇宙中每个角落都为之燃烧，时空错位、维度扭曲碎裂，种种灾难让氪星的状况急转直下，快速的衰亡引发内乱、战乱，高阶政府因而颁布战乱令来稳定局势，星球旅行因而中止。 实际上战乱禁令确实帮助了内部稳定局势，但却也让星球核心崩毁时没有一人得以幸免。禁令的禁止出航令确保的所有人都安稳的待在母星上暂时不能离开，而同时却也必然的让所有氪星人无法逃过最后突如其来的劫难。 这就是为什么他确信自己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幸存的氪星人。 他不能否认，当他看到氪星文字时彻底失去冷静。一切他下定决心要忘记的回忆涌现上来，他才知道自己心中这个伤口比他自己想像的，更深。 氪星的探测船如果到达一个值得研究的星球，他们会卸去一些不必要的部分并伪装于自然环境之中。而小行星炮就属于卸去的部分，或许是冰层移动的关系才会被带到此处而被发现。这里很可能有一操探测飞船，而船员们在宇宙黑暗时期开始时用小艇撤退回了氪星，并没有带走探测船的母舰。 所以艾亚沿着冰层移动的痕迹回朔，企图寻找留下的遗迹。 不会有其他幸存者，他告诉自己。原本的疯狂被深深的疲倦取代，明明无比强健的体质却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但聆听着冰原时有时无、若隐若现的轻唱慢慢让他平静下来。 这是少数他能不用收敛五感、隐藏力量却也能找到平静的地方。 抚摸着冰原的纹路、感受冰层细微的震动，彻底冷静下来、调整好心态的艾亚一跃升空，沿着离地面几公尺的高度飞行着。放开的是也不错过一丝一毫的景致与细节，灵敏的听力也捕捉着周围每一分声响。氪星的探测船十分先进，以地球科技无法探测、侦查，但它总是会留下一丝讯号方便探险家们回到基地。那是一种独特的波动，而如今的艾亚有自信能找到那道微弱的讯息。 飞行了数公里后，来到一片崎岖的冰峰丘陵地带。依循着他所感受到的线索，艾亚准确地来到一个普通的冰穴之中。摸索着看似毫无缝隙的冰面，指尖透过来的触感可以发现这面冰背后并不是冰层而已。触及一点，一个淡色的萤幕浮现出来。他输入了氪星通用的实验室代码以及研究员编号，冰封的门无声打开。 “欢迎，艾亚‧芬那洛瑞学员。”再一次听到自己的真名恍若隔世。氪星的研究系统就算处于搁置状态的探索飞船也会随时更新资料库，也亏得这样艾亚才能顺利进入这个数百年前留在此处的侦查船。 大殿由冰柱组成，飞船就地取材的自我建构出完整的生存空间，自然结晶的冰柱在科技引导下完美平衡，水分子排列形成一根又一根巨大的正六角形冰柱，交叉着构成透明无暇的挑高厅堂。透过半透明的冰墙可以看到内部混杂着最原始带来的氪星科技，医疗舱、研究分析设备、空气产生仪都仍旧功能健全。 迟疑的踏入大殿之中，突如其来的虚弱感让他促及不妨的跪了下来。身为一个从事科学的人员，他能从自己的生理反应知道他适应过地球的生理机能正在排斥氪星的气体组成。 “该死，”他咳了几声：“语音指令，调整大气组成，氮气百分之七十六，氧气百分之二十三，氩气百分之一。” “指令包含生存因素威胁，请输入二级确认指令。” “代码一九五零三，特殊指令权限十一号启动。”艾亚挣扎着启动指令，脑中叫嚣着深深的晕眩感。 “飞船上无其他管理者存在，确认特殊指令合理启动，正在改变大气成分…”几声机械启动的声响，一阵微风刮过，接近地球成分的大气缓缓与氪星大气中和。两分钟过后飞船上已经转化成了地球大气组成。艾亚此时才逐渐恢复原有的力气，慢慢站起来环视着这个探测飞船。 毫不易外的空无一人。有几个防御型机器人、管理飞船保持正常的人工智慧尚在运行，但并没有任何生命存在。一切就是一个精密运行的仪器，毫无瑕疵的自行运行了数百年的岁月，但终究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更讽刺的是，如今他竟然连一个氪星人都算不上了。试想一个连氪星空气都无法吸收的人怎能称得上是氪星人？ 空无一人、孤独的堡垒内，艾亚独自站在水晶殿堂的正中央。 “氪星啊啊啊啊啊啊啊！” ◎◎◎ “托尼！”复仇者的飞机上，贾维斯打开舱门让钢铁侠降落在舱内，当他拿下头盔时所有人都松一口气：“你回来了。” “恩。”托尼闷闷不乐的回答。 “罗伯特呢？”娜塔莎问，托尼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好的猜测。 “没死。”出乎意调的，他用一种不太情愿的语气回答。那既不是难过、也不是愧疚，反而像是生闷气。这种口气让复仇者们更摸不着脑袋，他们可以知道艾亚绝对没出事，但也不是九头蛇。如果他是九头蛇的话托尼也不会是这种口气，应该是偏向愤怒和厌烦。 “别管了，这等等再说。”托尼说，像是泄愤一样：“让我们去端了那堆九头蛇的窝！” 天凉了，是时候去蛇窝活动活动、暖暖身子了。 一到达基地所在地点，复仇者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托尼像是吃错药一样冲了出去，飞丨弹不用钱似的一顿轰炸，瘫痪了所有炮台防御系统。此时反应过来的队长才想起来该喊一声：“复仇者，出动！” 有良好默契的队友们迅速下机，从托尼清出来的突破口冲入基地。跟随着贾维斯的指示他们迅速解决掉前面守卫来到核心地带。 “根据扫描，此基地的武器系统已经损毁。”贾维斯报告：“前方实验室内有…无法解释之现象，但无危险。” 于是当他们进到实验室时，才了解一向可靠的贾维斯为何会出现“无法解释之现象”这样不清楚的语句。实验室内满是伤员，左右墙面破开一个洞口，既没有火丨药痕迹也没有铁器刮痕、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撞开。而伤员的伤势或骨折、或昏迷，整个实验室却完全没有战斗过应有的样子。桌上仪器很整齐、精密的机具也都完好无损，只有最中间那张桌子东西散落、碎裂，明显是主管的人倒卧在那张桌子一旁。 “这个洞口…”娜塔莎惊异的看着破开的墙面：“竟直接穿过三面墙直通外面，看起来是一次撞开所有建筑而成的。” “我觉得就连浩克都做不到这种地步。”在飞机上带机的班纳博士透过镜头看着那个半径并没有特别大的洞口，想不出什么样的机械能制造出这样的破坏。 “敌人清乾净了，贾维斯正在解析主机数据。”托尼从另一个洞口走进来。他这时候才知道艾亚回头拿出他的盔甲时，这一进一出的途中顺带摧毁了这基地的对外联络系统、还直接瘫痪了后半部九成的守卫。这种速度与力量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托尼就是恐惧不起来。他就是觉得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是生气自己被骗了？还是生气自己的无力？不知道。但他就是觉得这个人没有恶意。 “托尼，你知道这怎么回事吗？”队长指了指实验室难以解释的状况：“这个洞口又是怎么造成的？” “知道。”托尼闷闷的说：“那是有人用拳头打出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章 心灵上的对谈 “开启讯息纪录模式。录制者，艾亚‧芬那洛瑞，科学家乔艾尔的研习生，氪星最后的幸存者。 录制时间，地球年西元oooo年o月oo日，氪星新历六千四百七十二年。 …我不知道谁会看到这则讯息，或许是意外闯入的探险者、或是人类某天发展了足够的科技发现了这操飞船的存在，也有可能它会就这么跟着地球的衰亡而消失也说不定。 ” 艾亚站在录制室的中央，注视着悬浮的投影板。 “氪星拥有悠久的历史、先进的科技与文明，而氪星人也有高度开发的大脑与体能。在地球环境上，氪星人能吸收太阳光而成为非常强大的存在，拥有无比的力量、热视线、X视线、飞行能力等等。 这个基地为数百年前降落的探测飞船，内部包含着无数氪星先进的科技。防御系统已经被我设置为不主动攻击无威胁前在目标，但外部伪装系统仍然处于开启状态。无论是谁发现了这艘飞船，希望你能善用这些科技。 氪星消亡的原因是资源耗竭和战乱。我相信这艘飞船的科技若是落入不对的人手中，它能引发一场恐怖的战争。在使用之前请先想想，如果内乱可以使氪星如此先进的文明毁灭，那你们挑起任何内战是否明智？ 言尽于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或许我会再回到此处多留下一些纪录，或许不会。我只是不希望氪星之名就此湮灭于宇宙的洪流之中罢了。 ” 他沉默了数秒，然后伸手切掉了录制程序。 ◎◎◎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这个基地之中，艾亚来到了装备区。这里有不少装甲、服饰和配备。氪星服饰为特殊材质制成，拥有很高的韧性、几乎不会磨损，舒适之外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熟悉的触感掠过他的指间，丝绸般的披风滑落到桌上。 有几件全配备着保护头盔以及防御性轻铠，有几件轻便型紧身衣胸口纹着代表“希望”的图样，而艾亚最终拿起一件全黑色的行动服，腰部、背部一直延伸到肩膀处有银色的金属暗纹能防御一些冷兵器的攻击，背后轻盈的纯黑披风几乎零风阻、却能防御来自背后的部分能量系攻击。 他换下了自己身上破损的西装衬衫，镜中这个穿上氪星服饰的自己竟显得如此陌生。转身时他看到了他要的那个能量源，却没有伸手去拿。 他已经不需要了。这个宇宙中不再有需要星际网的时刻，因为他认清了外面已经没有其他人存在。 基地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不留一丝痕迹。艾亚轻轻一跃，飞上了暗紫色的天空。 ◎◎◎ “你说用拳头打穿了这面墙是怎么回事？”克林特不解的问：“你指望我相信有人，砰，的一声，一拳揍穿了这几十公分厚的水泥？” “你说的…是罗伯特？”娜塔莎敏锐的将托尼所说的话语和艾亚的失踪连结在一起。 “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托尼忿忿的说。 “你想说他其实是外星人？”队长迟疑的问。在慢慢适应这个时代之后，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跟不上世界了。 “原来传闻英国有外星人是事实啊。”娜塔莎饶有兴趣的说。 “嘿，大伙们，你们那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地方吧。”班纳透过通讯器提醒：“神盾局的特工马上就要来善后了喔。” “走吧，这件事情回到大厦再说。”队长说：“托尼，看你能不能联系上索尔，这件事可能会需要问他一些问题。” 看着神盾局的飞机缓缓降落，他们登上自己的战机，往纽约的方向飞去。 ◎◎◎ 飞行在云层之间，艾亚其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是回去过着跟以前一样的生活吗？不提复仇者会做何感想，他自己能继续欺骗自己能忘掉这些事情吗？ 想到将他救出来的那人──博士，最后的时间领主，他很想问问他有没有忘掉自己的族人。 然而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问。他漫游在宇宙深处这个行为已经是解答。 博士选择了“最后的时间领主”这个身分继续生活，而艾亚当时选择了放掉这个身分、好像日子一样的过他就还是那个在氪星上的艾亚，只不过改名成为了艾伦。 这并没有对或错，只有你想要怎么选择而已。 艾亚很想找人谈谈。 复仇者当然是不行的，他们虽然人也不错，但是身为公开身分的保卫者，艾亚能够理解他们的第一个动作会是调查他这个潜在的威胁。 降落在纽约郊区的小镇旁，他低调的从旧衣箱换上一件还算干净的衣服，搭便车回到了纽约市区。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很多店纷纷开始打烊关门。 艾亚抵达披萨店的时候，老板也已经开始收摊，看到老熟客打了声招呼：“艾伦啊，今天怎这么晚？我们收摊了喔。” “没事的老板，我借你们家这个工读生一用，找他有事情。”艾亚一把拉走原本想要迅速撤退的彼得：“你们打烊了的话应该不介意吧？” “彼得这孩子又犯了什么吗？”老板板起脸：“很常有顾客跟我抱怨他送到的披萨会像是被狠狠晃过一样。” “没事没事，我找他为了私事。”他笑着说，一面非常自来熟的将彼得拉出店外。 “等…等等！”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小蜘蛛想挣脱艾亚的魔掌却挣脱不了：“你要做什么！？” “别担心，我没有要伤害你。”艾亚放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平淡的表情却让彼得吓的不动了：“我需要找个人聊聊。” “或许你可以去找心理医生…？”彼得试探性的问，看到艾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闭上嘴不敢说话。 “有空吗？”看到眼前还很青涩的小英雄彻底被他吓住了，艾亚忍不住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去我家坐坐？就在前面几个街区外那边的公寓。” “好吧，今天刚好婶婶不在。”彼得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可能是知道艾亚也不是普通人、设身处地他也常常想要一个谈心的对象，当然更可能是自己的小辫子被艾亚抓住，不敢不答应。 进到艾亚的公寓，并没有彼得想像的十八般刑具和勒索用的空支票。窗明几净、透过玻璃是灯火霓虹的纽约，木制的餐桌上摆着一盆可爱的观叶盆栽，而艾亚则走到了一旁的小吧台：“茶，果汁，咖啡？” “…茶，谢谢。” 过不多时，艾亚端着两个白色带花的瓷杯、一壶英式红茶和一个小巧的热牛奶壶道桌上来，帮彼得和自己都斟满了香气四溢的热茶。 “要牛奶的话自己来，糖在桌上的小罐子里。” “喔，谢谢。”彼得愣愣的说，不太懂这个事情发展。 “你是彼得，对吧？”艾亚说，一边帮自己的茶加点糖和牛奶：“你可以叫我艾亚。” “你说想谈的是…？”彼得试探性的问，开始觉得对方是不是真的就只是要谈心。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艾亚说，看着冒热气的茶杯。牛奶还未与红茶完全融合，深浅不一的奶色在汤匙的搅拌下化成细细的漩涡：“我不知道有谁能讲这件事情。” “所以你找…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艾亚很随意的一笑。其实他真的也没有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彼得也是个拥有双重面具的人。 “好吧。”彼得只能认命：“你说发生什么事情？” “我的过去是一个秘密。”艾亚说：“但是我在那个过去我失去了我的家园、我的所有朋友和亲人。我试图装作一个平凡人、欺骗自己能忘记那种伤痛，可是最近我发现我忘不掉。” “…我很抱歉。”彼得说，他回忆起本叔叔被杀害的时候那种愤怒和后悔，也想起来他成为蜘蛛侠的决心。成为蜘蛛侠其实不仅仅是为了本叔叔，他过了很久才发现其实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自己。藉由继承叔叔的教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某一部分他心中那种愧疚也减轻了很多，仿佛不用承认叔叔的死有一个很大的部分是自己的责任。 看清自己对自己说的谎言是最困难的、也是最痛苦的。又过了很久彼得才明白，自己的两个身分可以并存。虽然晚归的谎言往往会让他觉得对不起梅婶，但知道皇后区的治安一天比一天好却又让他无比雀跃。那时候他才知道就算是蜘蛛侠的身分，他也能让家人更安全。 “我有个家人在皇后区被劫匪杀害了。”彼得斟酌着说：“那是我的责任，我在一个钟头前本来可以阻止那个劫匪犯下的另一桩偷窃行为，但我没有。而他跑出去之后刚好碰到了我的叔叔，把他杀死。是那时候我才决定诚为了蜘蛛侠。 原本这个身分像是一个赎罪的化身，我为了赎罪才成为了蜘蛛侠一样，后来我发现其实不是这样。有时候过去的伤痛跟现在的你可以是同一个人，如果你能看清自己心中所想是什么。像我想要的只是保护我的家人而已，而当蜘蛛侠让皇后区治安有所提升时，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就算我的家人并不知道我的身分。 ” 彼得回答的很认真，回答完才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讲得太多、也太像是在讲大道理，有点装成熟的感觉。所以一讲完他就忍不入脸红了，还好艾亚并没有在意这些。 “两个身分可以共存吗？”艾亚喃喃自语。那么艾亚和艾伦，是不是可以共存？ 或者应该说，他是否能作为艾亚活在这个世界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章 因为索尔在吗 后来他送走了如获大赦的彼得，自己思考了一个晚上。 这个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光是人类本身就拥有性别不平等、种族歧视等问题，他们不可能可以接受一个外星人如同正常人一样行走于他们之间。 单单是让美国军方知道他的存在，他就能想像或有多少人想要除掉他、会有多少人觊觎他的存在。就连由人类自己组建的复仇者都不断承受着军方、政府以及部分民众的反对声浪。 将自己暴露在明处等于少了那分主动权，所有人都有机会下暗手，就算他并不怕他人的攻击也并不想要过着这样烦躁的生活。现在知道他身分的就是复仇者和神盾局。神盾局那边虽然有不少目击者，但实际上并没有人很清楚的看到整件事情的发生和经过。所有人都是在半昏迷状态下看到这一切，如果他能说服复仇者站在他这边，那么神盾局的说词就找不到立足点。 可惜是这样的代价就是主动权由他手上交到了复仇者的手上。好在在他所查到的资料中复仇者是可信的，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们的立足点与自己十分相似，差别只是身分的公开与否而已。 若是复仇者转而对付他…他也有把握战胜这些人类。至于事后会有什么代价却有些难估计，恐怕整个星球的人类会对他群起而攻之，他的存在也不会是秘密。 不过艾亚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他相信复仇者能权衡这其中的利弊。 看了看自己这个不是特别大、应该塞不下所有复仇者的公寓，他忍不住叹口气。果然还是得自己跑一趟复联大厦吗？ 穿上普通的西装革履，他像是正常上班一样的出门了。 ◎◎◎ “托尼，你怎么就认定他不是英国机构产出的怪物？”克林特问。 “超级速度？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不，我拒绝认为那是人类产物。”托尼吐嘈：“以他看见九头蛇拥有的科技的反应，他明显认得那项掉落的外星科技。 ” “吾友们，我收到你们的讯息了。”雷神飞行到复联大厦楼顶，从屋顶通道走到楼下复仇者休息厅。鉴于每次彩虹桥都会造成一个特殊的烧焦图样，忍无可忍的托尼直接在纽约郊区设置了一个“索尔降落区”，让雷神自己降落之后再飞到复联大厦来会合。 “听说你们想要问我有关外星人的事情？”索尔问：“我特别带了资料库来。”他挥了挥手上的一颗拥有古典雕花的中空球体。 “资料库？”托尼疑惑的问。 “是啊，我们叫做连接仪。”索尔想了想：“用你们的说法大概叫做无线网路？星际的那种。” “阿斯加德有…网路？”克林特狐疑地说，看着索尔非常神话时代的穿着。 “不然你认为我们怎么跟其他星球沟通？”索尔爽朗的笑了：“彩虹桥也仅限于九界内的连通啊。” 三观被刷新的复仇者放弃讨论这个话题。队长决定先讨论正事：“这个罗伯特，我们现在要怎么找到他？” “其实昨天晚上他就回到他的公寓了。”托尼很无奈的说。 “所以你说这个外星人在灭完九头蛇基地之后，就这么回到自己的公寓去睡觉？”克林特不敢置信。 “不，严格来说他失踪了好几个小时。”托尼说：“然后在纽约的监视器可以看见他晚上搭便车回到纽约市，拉上一个披萨店员工回到公寓，然后那个工读生在一小时后从公寓走出来，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披萨店员工？”娜塔莎挑眉。 “另一个身分是蜘蛛侠。”托尼回答，其他人恍然大悟。 “所以要怎么跟他谈谈？”班纳问：“找蜘蛛侠问问看？” “我提议直接打电话找本人。”克林特吐嘈，显然没有办法接受某人非常自然的回到公寓这件事情。 “你提议我们直接打电话，然后说：喂，这边是复仇者，你可以过来大厦一趟吗？”娜塔莎神色古怪的问。 不过事实可能比克林特提出的建议还要更不靠普些。他们还未讨论出来，贾维斯就即时汇报：“Sir，罗伯特先生出现在大厦一楼柜台。”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联想到正巧是斯塔克员工的上班时间，纷纷露出非常怪异的表情。 ◎◎◎ 艾亚来到斯塔克大厦一楼，柜台小姐一如既往地打招呼：“早啊，艾伦。来过个员工卡就能上楼去了。” “谢谢，不过我今天不是来上班的。”他笑一笑。 “不是来上班的？什么意…抱歉，等等。”小姐中断对谈，接起响起来的柜台电话：“这边是柜台您好…找艾伦是吧，好，了解。” 挂掉电话，柜台小姐以一种既羡慕又疑惑的表情说：“总裁亲自找你上去，二十八楼。天啊那可是复联的内部区域！甚至连神盾局特工都只会被接待到二十五楼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艾亚无奈的看着小姐变成八卦兼狂热粉丝模式，走进电梯上了二十八楼。 二十八层是复仇者的会议室，他有点讶异的看见原本不在的索尔也出席了这次会议。会议室有一面清晰的投影幕，后面的玻璃一样正对纽约的市景。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桌子，对面有六张椅子，而另一边只有一张明显是准备给他的。桌上还摆着一人一杯水，十足的会议架子。 “既然你已经自己过来了，我们不如就直接谈主题吧？”娜塔莎很直接的开场：“请坐。” “首先，我们该如何称呼你？”队长问。 “艾亚。艾亚?芬那洛瑞。”艾亚很直接的说，对这种围攻架式有点尴尬的压力，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好吧，艾亚。”托尼说：“你认得神盾局寻获的外星科技？” “认得。”艾亚微微皱眉，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拐弯抹角，不如他自己直接承认：“这个科技来自于我的母星──氪星。” “这么说你确实是一个外星人。”克林特用非常平淡的叙述句陈述，娜塔莎却能听出其中吐嘈之意，暗中翻了个白眼。 “氪星？”队长问：“能跟我们说详细一点吗？” “我的母星在大约地球年二十年前因为资源耗竭等因素毁灭了。”艾亚不愿意说太多，很简短的解释：“因缘际会下我来到地球，我也并没有打算过与常人有什么不同的生活。” “二十年前？”托尼有点疑惑地说：“你几岁？” “二十出头吧。”艾亚说：“来地球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算。” “你离开母星的时候还是个婴儿？” “不是。”艾亚不太知道这怎么向这些人解释时间旅行真实存在：“这涉及到一些曲折，我离开氪星的时候就已经二十三岁了，是一个实验室的实习生。” “索尔你不是有资料库？”托尼问。 “我其实不知道这怎么操作。”索尔咧嘴一笑：“母后塞给我的。” “你们想问什么不如直接一点的问我吧。”艾亚说，帮复仇者缓解尴尬。 “你有什么能力？”班纳好奇的问。 “速度、力量和防御力都不错。”艾亚委婉的说：“在完全坦承之前我比较想问，你们会不会选择告诉神盾局有关我的讯息？” “你知道神盾局？”娜塔莎挑挑眉：“我居然不太意外。” “你不希望神盾局知道你的存在。”队长指明：“为什么？” “简单的问，你认为神盾局会放过我吗？”艾亚说：“如果他们知道我手上有属于外星的科技，本身也有一定的力量，他们会袖手旁观吗？就连你们复仇者自己也受到不少猜忌跟压力吧？” 复仇者们想到部分政府的长期施压，纷纷沉默。若不是有弗瑞挡着，他们现在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轻松。 “你们的世界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外星文明。”艾亚说：“现在我想要说服你们利弊权衡之下帮我隐瞒我的存在。” “身为神盾局特工，我先保留我的立场。”克林特很谨慎地说。 “氪星的科技远超地球，不论是谁掌握这些资讯都足以引起大战。”艾亚说：“神盾局不可能毫无漏洞，政府军方更是不可信任。就拿九头蛇来说，他们研究这么具有毁灭性的武器、无差别杀伤的武器想样做什么？这样的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九头蛇是不一样的。”娜塔莎皱眉说：“他们属于非常极端的组织。” “但不改变人类还没有办法被信任的事实。”艾亚回答。 “神盾局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人类，虽然他们做了不少不太恰当的事情，但终究是好的初衷。”队长说：“你拿出九头蛇来比较有失公允。” “但神盾局和九头蛇根本上来说还是同一个组织，这么比较并没有什么不对。”艾亚说，随即发现所有复仇者露出了非常怪异的表情：“怎么，我说错了吗？ ” “九头蛇跟神盾局是同一个组织？”克林特艰难的问：“是什么样的资讯给你这样的错觉？” “我查到的啊。”艾亚说：“我骇入神盾局的系统，顺着线索也入侵九头蛇资料库，发现神盾局中大概安插了三分之一的九头蛇特工。很多政府都会使用这样的手段，大概是为了避免神盾局的行为超出他们的控制。” 复仇者觉得肯定是索尔在的关系，为什么他们被雷劈的不能动弹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2章 秘密身分掩盖 “这肯定是外星人的阴谋。”克林特喃喃说：“你是不是想要想要分裂人类内部的力量好让你有机会殖民我们？就好像那个电影，外星人的。” “有一部恐怖电影叫做外星人？”艾亚皱眉：“那真是冒犯，我们可从来不想侵略你们，你们个五级发展行星。” “大伙儿，回神一下。”队长率先反应过来：“艾亚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啊。”艾亚说：“可以把我的电脑还我一下吗？我打开给你们看。” “这里。”班纳博士甩甩头恢复清醒，将他的手提袋还给他：“我们帮你把电源组装回去了。” 艾亚熟练地打开电脑程式，很轻松地透过特殊波长骇入神盾局的资料库，看到艾亚非常自然的入侵举动两个特工居然也没有说话。将神盾局内部名单复制起来放在一旁之后，他又跟着记忆的模式顺藤摸瓜的溜进九头蛇名单，将两份列表放在一起比对。 当然列表不会完全齐全，以娜塔莎看来神队局的特工列表终究没有包含寇森、她自己等比较高阶的特工，但却无可否认这张列表涵盖了很多他认识的神盾局同事，是一张真的特工列表。而曾经入侵过神盾局资料库的托尼看着艾亚的操作，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心中已经知道那张九头蛇的列表有九成是真的九头蛇内部的资讯。 “这里。”艾亚将两张名单做交叉比对，得出一份双重身分的名单，占了神盾局名单的三分之一以上：“这些是九头蛇的卧底特工。” “托尼，你能验证这份名单吗？”队长问。 “我试试。”托尼说：“贾维斯，你分析一下名单，去做比对查证。找里面最高级的一个特工去调查他的背景和行动纪录。” “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们得告诉弗瑞。”娜塔莎说。 “等等，这么说来九头蛇跟神盾局真的是不同组织啊。”艾亚作为旁观者，倒是没有复仇者如临大敌的心情：“这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神盾局已经被渗透到这个地步，那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可以算是隶属于九头蛇了。”克林特苦笑。 “Sir，调查结果，编号十八，七级特工，根据行动调查分析该名特工有百分之八十九的机率是九头蛇卧底。”贾维斯汇报。 “十八号特工？”克林特咒骂一声：“该死，我还和他一起出过任务！” “七级特工在神盾局已经可以接触到很高级的机密了不是吗？”队长严肃的说：“看来神盾局已经不再可信。” “如果这样，神盾局内还有多少地方没有被渗透？”娜塔莎问。她原本认为进入神盾局是她摆脱黑暗的机会，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身在局中的一梅棋子罢了。 “我同意艾亚的提案。”托尼忽然说：“以目前所看到的，不只是神盾局，任何机构都不应该知道他的存在。神盾局被潜伏肯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必须先按兵不动，彻底调查神盾局内部的势力。这会需要时间，而现在我们不如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掉。”他指了指艾亚的方向。 “我也同意。”队长说：“如果连神盾局都已经沦陷，我看不出有任何机构可以守住任何秘密。有没有人反对？” 一一看过去，复仇者们用沉默来回答。对于他们──尤其是娜塔莎和克林特，神盾局被渗透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也不得不承认艾亚的存在若是被知悉…或者更糟，被利用，会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我们接受你的提案，艾亚先生。”队长最后说：“我们会帮你掩盖你的身分，但是也希望你能对我们足够坦白。” “没有问题。”艾亚爽快的说。 ◎◎◎ 复仇者不能理解艾亚出于什么心态在达成共识之后回到了斯塔克工业楼层继续工作，总之工业总裁本人用很精采的表情目送着艾亚搭电梯回到了二十层楼。而在此时贾维斯也提醒了复仇者们神盾局特工寇森的拜访。 “寇森没有问题。”克林特摇头说：“如果连他都有问题，神盾局就没救了。” “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托尼说。 “他可是美国队长的狂热粉丝。”娜塔莎耸肩：“没有冒犯的意思，队长。” 而后来复仇者也很快就理解娜塔莎的意思。 当寇森走进接待厅，他开门见山的就说：“九头蛇基地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然而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忽略了所有复仇者成员，只闪闪发亮的看着队长。 “我们冲进去把基地给剿灭了。”托尼说：“不然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别开玩笑了。”寇森这才给托尼一个眼神，原本闪闪发亮的目光立刻消失：“实验室里面几乎没有打斗痕迹，墙面上的大洞完全没有办法有合理解释。” “那是浩克打出来的。”托尼很淡定的说。 “别当我是傻子。”寇森完全不买帐。 “咳，那确实是浩克打出来的。”队长说。 “好吧，我了解了。”寇森非常流畅的点头，眼中写的全是：队长说的一定是对的：“那后区的走廊上也没有任何枪弹痕迹，却有不少九头蛇成员倒在那里？” 看了看其他配有枪械的队友以及当时不在场的索尔，队长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再次担下这个责任：“后区是由我和罗曼诺夫去清场的，当时九头蛇没有太多防备，因此没有受到太激烈的反抗。” “原来如此。”寇森心满意足的接受这个说法，语气中潜藏着台词──不愧是队长。 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得到与美国队长谈话机会的寇森显然已经忘记来质问的目的，非常满足的回去和弗瑞汇报。 “你们觉得，寇森这样回去汇报会不会被弗瑞打死？”克林特很担心的问。 “如果他被打死了，我会帮他出棺木费。”托尼憋笑回答。 ◎◎◎ “长官，我发誓，那个艾伦不是人类！”猎手不甘心的说，但显然皮尔斯并没有打算理睬他：“你千辛万苦找我汇报，就想要讲这样的事？” “你说你看到一个人打穿三层墙壁，然后你指望我相信你的幻觉？”他毫不留情的说：“神盾局内部都说了那是浩克打的，实验室内的打斗痕迹也证实了这点。猎手，我原本指望你有一天能恢复脑子，让你那不凡的身手为九头蛇继续效力，但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了残废、脑子也依旧不好使，你已经可以开始考虑退休生活了。”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而通常九头蛇的退休只有一种。 ◎◎◎ 弗瑞满意的听着下属的调查汇报，说着复仇者如何在九头蛇基地大战一场，浩克甚至将实验室都打出了不少破损，最后取得九头蛇的研究资料等等过程。 这次机密泄漏让他有所怀疑，而寇森的回报更证实他的猜想。复仇者在隐瞒什么，而他们也同样不再信任神盾局。这并不是复仇者与神盾局之间产生了嫌隙，而是他们也感受到了神盾局内部的问题。 最一开始，弗瑞就只让寇森等几个他最信任的探员去处理九头蛇基地，并在事后顺着复仇者的说词将基地重新布置成像样的战场。他相信这些万中选一组成的复仇者明白局势审度，他们的秘密可以等、但神盾局必须要彻查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无条件的与复仇者站在同一个立场，相对的这些英雄会是他有利的后援。一旦情况开始失控，这股力量会有机会扳回一城、反转局面。他相信复仇者会明白他的举动，也相信他们一定了解这盘棋的重要性。 暗子已经放置到棋盘上，这会是赌上整个神盾局的一场博弈。 曼哈顿中城的复仇者大厦，关注着神盾局动向的托尼自然也看到了弗瑞对于他们谎言的回应。 “啧啧，那只老狐狸。”他不开心的啧了一声：“这顺水推舟的人情倒是十分自然的落到他手里，简直将复仇者跟他绑在同一条船上。不过看在他很努力要铲掉九头蛇的份上，这个人情我算是认了。” 要拿到斯塔克的人情，可是很不容易的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3章 再见纽约怪事 九头蛇与神盾局之间的暗流涌动和局势的动荡艾亚并不清楚。他回到斯塔克工业继续做尽职的好员工，要说与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大概是心态的问题吧。他不再逃避自己的身分，看待事情的时候也比较会使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而不是先假设：如果我是个人类… 不过感觉蜘蛛侠从他窗外经过的次数变少了，可能是彼得不知道为什么都会刻意避开他这个区域。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过上一些时候，等到复仇者那边的势力有所变动之后才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坏消息却来的促不及防。 当时艾亚正在因为工作效率的问题被上头训话。 “我知道你前一阵子被卷入麻烦，我也体谅你工作稍有拖延。你用很快的时间将落下的工作补完了，效率让人激赏。”他的上司说：“但是这我就不能接受了。你能在两天的时间内补完四天份的工作超回进度，但是之后却每天都掐在快下班前刚好完成每天工作的分量？你完全能提早完成工作的，艾伦。不要当我是傻子。” 艾亚很无奈。他就是前几天没有足够收敛、太快速的补完落后的进度，他才想要正常完成接下来几天的份量，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斯塔克工业会按照员工能力调整工作量，既不会太多也不会让你觉得无事可做，算是非常人性化的公司。 然而他的小辫子显然被上司逮了个正着。 “听着，我不介意你做得快或慢，工业的规定想来你也很清楚。”上司说：“但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却假装自己能力不足，这我就无法接受。” 这就是总裁大人想要找艾亚的时候看到的情况。 由于这无关复仇者，而是斯塔克工业内部的事宜，托尼选择刚好路过工业楼层的时候来找艾亚。 然后他看见了什么？自己的下属正很认真的对着能一拳揍穿三层水泥的外星人头头是道的训话，而战斗力爆表的某人正低头没有一句怨言。 天知道总裁大人的小心脏都快停了好吗？ “咳咳。”托尼走进小型会议室，打断这场谈话。 “斯…斯塔克总裁！”上司觉得他一定是看走眼了，从来没有出现在公司的总裁大人居然现身了。 “别激动。”托尼非常习惯这种反应：“我找艾伦有事。” “如您所见，老板。”上司有点为难的说：“艾伦犯了一些错…” “这是有关要出差到哥谭的事情。”托尼一句话让上司成功住嘴，并很遗憾的拍了拍艾亚的肩膀，临走前还祝福艾亚好运。 艾亚：不，总裁大人多谢您的厚爱，我能拒绝吗？ ◎◎◎ “托尼，你确定这样恰当吗？”时间往回推一些，队长有点忧心的问。 “我看不出问题在哪里。”托尼不太在意的说。 “艾亚现在还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你要让他跟你一起出差到哥谭？” “你看过九头蛇基地的报告没有？”托尼问：“所有成员无一死亡，只有少数受到永久性伤害。在失控的状态下还有如此掌握能力，光是这点我就觉得让他跟我一起去哥谭没有什么不妥。” “神盾局的问题呢？”班纳问：“现在局势紧张，若是发生什么事情…” “我会随时回来。”托尼说。 “能不能将会议推迟？”队长问。 “队长，或许你不懂。”托尼说：“这场会议是清洁能源的企业合作，清洁能源是未来世界的关键，这比我们跟九头蛇之间的恩恩怨怨还要重要。” ◎◎◎ “所以你选择…我？”艾亚很狐疑的说。 “每次哥谭会议惯例是我会亲自带着一个员工做为助手出马，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会议重要，”托尼说：“更因为有我在，我才能确保员工的安全。我有自信能保护好我自己和员工。但是这次不一样。神盾局与九头蛇的形式还未安定，一但有状况我就必须撤回纽约。在员工中了解清洁能源又有自保能力的只有你。 ” 其实托尼在某些时候非常负责任。事关员工安全的时候他绝对不马虎，前几次到哥谭时他甚至不曾让助手离开他身边一步。可惜的是，上一个员工从枪口下险险逃生、上上个员工从爆炸中逃过一劫之后，还是没有人愿意跟他出差到哥谭。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是你了。”托尼拍了拍艾亚的肩膀：“贾维斯会把会议资料送到你的帐号，你明天不用上班回家收拾行李，我们后天出发。” 艾亚能怎么办？摊上这么一个任性的老板也真的不能怎么办。 他这时候的心情与波兹佩普小姐每天的心情完美的重合了。 ◎◎◎ 当艾亚回到座位打开电脑，他才知道这场会议的规模究竟有多重要。这是清洁能源的三方会谈，斯塔克工业、韦恩工业和奎恩工业合作的清洁能源计画，三方总裁都会亲自到场，地点却不知道为什么选在哥谭。选在纽约或是星城都比哥谭好上许多吧！ 当他向贾维斯提出这个问题时，贾维斯给了一个合理的原因：“韦恩先生热情邀请几位总裁到哥谭旅游，体验哥谭当地风情。另外还精心安排了不少当地旅游丨行程，盛情难却之下地点就订在哥谭。” 听上去十分合理…并没有！ 谁会想去哥谭旅游啊！当地风情是什么？罪犯和黑暗城市风吗？ 艾亚觉得他这次的出差之路将会十分坎坷。 看着三位总裁的资料： 布鲁斯．韦恩，哥谭王子、著名的花花公子。 托尼．斯塔克，纽约富豪、著名的花花公子。 奥立佛．奎恩，星城巨头、著名的花花公子。 他无法想像自己站在这三人之间会是什么样子。 ◎◎◎ 另外一边，神盾局和九头蛇。 艾亚的秘密算是保了下来，虽然有不少九头蛇成员当时在那个基地内，但并没有人能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都是连人影都没看到就被击倒，摄影机更是在最一刚开始保安系统瘫痪的时候就一起陪葬。不知道自己为何受伤的成员怎敢说出实情？九头蛇的高层成员也不会去关心那些低阶的杂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唯一一个受过严格训练、从头到尾逼迫自己保持清醒的猎手却被皮尔斯当成了疯子。 更何况局势日益紧张，有没有人去关心这件小事了。 弗瑞最近频频的小动作让皮尔斯有所警觉，九头蛇与神盾局之间的关系到了临界点，双方生死存亡就在这须臾之间。而九头蛇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个狐狸一样的局长。 而弗瑞何尝不知道这点？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要将九头蛇从暗处的巢穴引出蛇洞来，他必须以身作饵。 一旦毒蛇到了没有遮蔽的平原之上，飞翔的老鹰就已准备好了捕抓。 这次就看究竟是你快，还是我先一步？ ◎◎◎ 纽约离哥谭不远，不过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这次托尼也很正式的找了一个司机，开着一台低调的黑色跑车。托尼是有专属司机的，但司机哈皮强烈拒绝在哥谭久留，因此他请的是一次性司机，只负责去程之后就可以离开。 然而幸运之神似乎不在他们这边。还没到哥谭，复仇者就传来紧急集合通知。托尼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让艾亚独自赴会。 “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托尼离开前匆忙交代：“这次协议不论如何都会成功，三方对这项计画都很重视。签署合约的方面你有我全权授权、贾维斯也会帮你处理。我还得回去拯救那个光头，你自己注意着点别卷进麻烦。” 艾亚并不知道光头是谁，但他相信对方并不知道托尼这样称呼他。目送钢铁侠直接变身飞回纽约，他觉得这趟旅程应该不能再糟了。 但到了哥谭市，他发现他远远低估了哥谭的恐怖。 黑暗色系的街道、空无一人的大路，就连天色也特别阴暗、城市似乎长年垄罩着一股雾气。没有人敢在外面逗留，少数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仿佛有东西在后面追赶一样的紧张神色。 这个城市的空气中弥漫着恐惧，所有市民都十分安静、迅速和低调，就像幽灵一样。连小孩的啼哭都很少听到，白色的雾气中黑色的建筑就像是压迫的怪物一般，阴森森的。 墙面上有不少涂鸦，却不是青少年的流行偶像或朝气蓬勃的鲜艳字体这些题材，而是暗红色、银灰色的不祥图案。就连路边的警用电话亭都被涂上了黑暗、殒落这样的不详字眼。 等等，警用电话亭？哥谭有这种东西吗？还是仿造上世纪伦敦的蓝色款式。 反应过来的艾亚将脸贴上了车窗：总裁大人救命！我要辜负您交代的“不卷入麻烦”这项命令了！这绝对是不可抗力啊！ 然而纽约越来越远，然后被哥谭的建筑挡住了那个方向的天空。 再见，纽约市。你好，哥谭风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4章 纯朴哥谭市 最终艾亚还是被司机送到了韦恩饭店，入住了早已预订好的高级套房。为了不给斯塔克工业丢面子，托尼早就帮艾亚准备好了最高级的西装，黑色的笔挺布料完美符合艾亚的体型，黑色领结也良好的衬托出他朴素又傲人的气质…当然前提是他不摆出平时拿来唬人用的那张装傻表情。 原本场面还有老板撑着，如今老板落跑了他似乎也只能一人代表斯塔克工业出席。如果再装傻下去不拿出气势来，斯塔克工业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艾亚很无奈的在心中谩骂了老板千百遍，然后摆出正经的表情。 唉呀这么看镜子自己还有点帅呢…这么想的某人立刻就破功了。 还是正经一点好了。 三方会谈的第一个行程自然是社交晚宴。由布鲁斯．韦恩主办，三位总裁都是社交圈名人，这个晚宴自然是既高雅又不失华丽。韦恩大楼的晚宴厅大气又不俗艳、水晶吊灯造型典雅却能让人一眼看出其品质之高贵，厅内拨放着古典乐小品、轻松而优雅。 还没进到厅内，就有服务人员无微不至的引导。外面为数不少重装警卫昭示着主人对这场晚宴安全的重视，艾亚在经过不少安全检查才来到大厅内。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很严肃的面对这场会谈。虽然并不是地球人，但他欣赏这些有远见的工业巨头们对清洁能源的重视。了解高阶文明的发展史，他很清楚这些人们会是将时代推进的重要人物，这些清洁能源也是科技进步的指标。 艾亚进到会场时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奎恩企业、韦恩企业的总裁已经在会场内，而众人自然而然的会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个企业的代表人。或有听说斯塔克本人的缺席，多少有所谤议的宾客在看到艾亚的那一刹那也噤了声。 来者穿着高级、品味十足的西装，完美的身材几近黄金比例。挑不出任何一点瑕疵的五官和十分特别的深蓝色瞳孔在柔和的水晶灯下勾勒出有些严肃的线条，却不减魅力。一举一动带着一股自信和大气，同时又优雅有礼。眼光扫过整个会场时，能让对上目光的宾客不论男女都倒抽一口气、心跳加速。那是无比沉静又深邃的一双眼，你仿佛能在他的余光中瞥见宇宙的奥妙。 造成大范围静默的眼神最后停在另外两位总裁身上，已经看过资料的艾亚立刻就认出了今日的两位主角。他大步而端庄的走向端着酒杯的两人：“艾伦。艾伦．罗伯特，本次会议中斯塔克工业的代表出席者。很抱歉斯塔克总裁本人临时有事而缺席，在此代替总裁献上最高的歉意。” 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润，充满磁性、又带着标准的英伦腔，如高级玉石一样完美润泽、毫无棱角。 两个总裁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显露出不一样的神色，他们只是很自然的与艾亚握手：“相信斯塔克总裁也有他的苦衷。布鲁斯．韦恩，请叫我布鲁斯就好。” “奥利佛．奎恩。幸会。” 厅堂中其他宾客此时才如大梦初醒，完全不再对斯塔克工业派出的代表有任何意见。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高贵与傲气。他们轻声议论著斯塔克工业何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如果你们不介意，让我稍微讲点形式的开场白。”身为主办人，韦恩戴上他招牌的迷人笑容走上前台：“各位，请别嫌弃我来背点讲稿。” 他的话语引来一点不带恶意的轻笑，同时也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 “想必在场各位都已经知道本次聚会的目的。这是一个三方企业合作的会谈，作为主办人我要说我对于此深感荣幸。”他朗声说：“清洁能源不仅仅是对于能源短缺的解决方式而已，更是跨时代的一大步。这次会谈谈的不是商业、不是利益，而是未来的历史。我可以毫不谦虚的说，这会是刻划历史的一次会议，而诸位就是历史的见证者。请诸位举杯。”他拿高了手中透明、鲜艳的红酒：“敬未来。” “敬未来。”宾客们纷纷附和，艾亚也拿起手中的白酒敬了一杯。虽然布鲁斯韦恩的形象一向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但从眼中闪烁的目光他能清楚知道这绝对不是事实。韦恩比起其他人更有远见、更高瞻远瞩、也更期待世界的改变和未来的推进。 “我就不多说其他的了。”台上的哥谭宝贝再次戴上他专有的迷人笑容：“大家尽情享受晚宴吧。” 一片鼓掌声中，韦恩轻快的走下舞台。方才停下来的乐队继续演奏，换上了活泼一些的舞曲。有几个男女便就着音乐跳起舞来，气氛一片融洽。 而三位主角依旧是整场宴会最吸引目光的焦点。 光是长相，三个容貌出众的男人本就让人在意，更别提他们背后所代表的身分。 两位总裁十分熟练的挂起迷人的笑容，朝着与他们有视线接触的宾客点头打招呼。而相对不善于交际的艾亚就有点无措了，偏偏落在他身上的好奇目光又是最多的。 他看着另外两位焦点人物，想了想也摆出了他自认为优雅迷人的微笑。一瞬间如冰山解冻、星辰坠地，那种流星一般惊艳的火花掠过每个女人的心，也让在场所有男性生出深深的危机感，却也慑服于他的魅力。 可惜的是这个笑容对于在场洞悉人心的另外两位情场老手来说还是生涩了点。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出了艾亚的不确定，而那种尴尬让他们发现：这个斯塔克工业代表一笑，看起来就变傻了… ◎◎◎ 其他人的想法艾亚并不清楚。他有众多特殊能力、却独独没有读心这招。晚宴，自然是要四处走动、谈天与社交的。有不少人好奇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代表，来搭讪、试探的自然不少。也有女性名媛醉心于他的容貌，不断暗送秋波他只能当作没看见。 晚宴办得非常精致，服务员不时端着小点穿梭于场间，极致的食材和多种口味的完美融合后做成各种小巧精致的点心，能品尝到味蕾的极致享受又不至于有饱足感。吧台提供各式酒品供宾客选择，艾亚简单的端着一杯白酒，配着海鲜类的小点融合出极致鲜味。 他不着痕迹的朝会场边缘移动，看着另外两位总裁驾轻就熟的在中间看似和所有人聊天社交，实际上一句有内容的话都没有。人类真的好可怕，他这时候觉得各个社交能手完全不容小觑。 “罗伯特先生…”又是一个来搭讪的。艾伦心里有些不耐烦，却仍旧摆出了优雅的笑容和礼仪转过身，但看到来人之后却彻底僵住了。 对方穿着正式的西装、打着黑领结，棕色短发特别帅气。他带着笑容伸出手：“约翰．史密斯，英国科技协会驻美大使，很荣幸今天能出席这次会议。” 反应过来的艾亚确认周围的人都距离数米以上，才拉着眼前的人低声交谈：“好久不见，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博士？” “我追踪一只纳奇到这里来，”博士小声说：“倒是没想到会看到你。不得不说这个城市真是纳奇的绝佳生存场所。” “纳奇？”艾亚问。 “就是一种以混乱和黑暗为食的生物，很爱捣蛋、有点棘手。”博士说：“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只叛逆的…等等有人来找你了。” 艾亚转过头，看到韦恩正在朝他的方向走过来：“觉得晚宴如何？这位朋友是谁不妨跟我介绍介绍。” “约翰．史密斯。”博士主动介绍自己，顺带掏出名片：“英国科技协会驻美大使。” 布鲁斯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眼花，仿佛对方掏出来的只是一张白纸。但是下一瞬间他就能看到上面的烫金纹路和协会标签。 “幸会，史密斯先生。”布鲁斯笑着与博士握手：“觉得晚宴如何？一切都还可以吧？” “一切都很棒，韦恩先生。”博士说。 “很高兴你喜欢。”布鲁斯举杯：“祝您有美好的一个夜晚。” “说到夜晚，”不知何时靠过来的奥立佛．奎恩也加入谈话：“据说哥谭市有个都市传说。” “都市传说？”博士好奇的问，他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捕捉各种反常的现象。 “传说哥谭有一个会在半夜出现的蒙面义警，自称蝙蝠侠。”奥立佛笑着说。 “这么说来奎恩先生不相信蝙蝠侠真实存在？”布鲁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 “我认为那是哥谭警局对于无法捕捉的夜晚犯罪所编造出来的解释而已。”奥立佛轻松的说：“神出鬼没？能在夜空中飞行？在我看来蝙蝠侠不是真的。” “有趣的是，我们哥谭人自己倒是对此深信不疑呢。”布鲁斯笑了：“这也算是哥谭特色之一？” “说到哥谭特色…”艾亚忽然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其实他很早就听到了那几辆粗暴、从远处而来的车声，但他一直到很接近会场、正常人能隐约听到时才说出来。原本他还抱着一点侥幸，但现在看来他所猜想的正确无误。 “轰”的一声，几辆改装过的车直接冲撞酒店大门，枪声响起来吓坏了所有宾客。尖叫声、奔跑声此起彼落。 这果然是哥谭特色啊，艾亚叹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民风纯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5章 混乱的晚宴 场面一片混乱，两台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匪徒持枪扫射，火力压制住外场的警卫。一阵枪响后，这群配备精良的罪犯用催泪瓦斯、自动□□成功瘫痪了措手不及的保全防线，闯进会场来。 不少人想要夺门而出，但正门正是敌人的方向。大部分这些上流社会的宾客何曾见识过如此惊慌的场面？各个不知如何是好，彼此自乱手脚、相互推挤。 艾亚流利的撂倒一个靠近他的持枪歹徒，眼角余光能看到奎恩毫不迟疑的一个过肩摔也解决一个罪犯，但毕竟敌众我寡，他们又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很快就被数人持枪包围了。 局面很快的就被持枪歹徒们控制下来了。在其中一人警告似的朝屋顶开几枪后，整个大厅忽然安静无声。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到中间来，显然是这批歹徒的首领：“不错，不错，看看这是谁？大名鼎鼎的奥立佛奎恩，和斯塔克工业的代表。有趣的是，韦恩那小子跑的倒是颇快。两位幸会，我是贝利亚，或者你们可以叫我侯爵。” “你想要什么？”奥立佛出奇的镇定，完全不像是传闻中一样是一个无用的花花公子，就算被数个枪口对着也没有显露出害怕的神色。 “放轻松，我们不过是想要找那只蝙蝠的麻烦，我就不相信这惊动不了他。”侯爵摩娑着手中黑色的小刀，露出嗜血的笑容：“如果他没来，我就帮你放点血如何？蝙蝠对血腥气应该比较敏感吧？” 奥立佛微微皱眉，对于眼前的情势略感棘手。他自己或许能逃出去，但是满室宾客乃至于他身边的艾亚都不可能做到毫发无伤。 不等他做出什么，大厅的灯忽然闪烁了几下，然后熄灭。紧急照明灯亮起来，却仍不足以照亮大厅每个角落。来了。侯爵精神一振，知道重头戏即将登场。看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他连忙闪过。一片黑色的蝙蝠行飞镖险险擦过他的脸侧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真的假的…”奥立佛喃喃说，看到他前几秒还信誓旦旦说着不存在的都市传说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一阵黑影闪过，几声打击、布料在空中飞过的声音，匪徒一帮就倒下了两三人。身为受过影子联盟受训的奥立佛很轻易就认出那种手法，与他所学有些相近的藏身、移动技巧。 “等你很久了，小蝙蝠。”侯爵邪邪一笑，高声说道：“我身上有炸丨弹，全部人都不准动！” 黑暗中的声音停了下来，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其中一个匪徒点起了手提高功率照明灯，他们才能看清目前情况：蝙蝠侠站在其中一个角落，黑色头盔露出的一双眼中看不出情绪。侯爵在大厅正中央，他大衣底下绑着无数的炸丨弹，右手插在口袋之中，艾亚能透视看到他口袋中的手正握着引爆器。 “你想要什么？”蝙蝠侠用低沉的声音问。 “没什么，你把面具脱下来就行。”侯爵说。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这对他来说不只是身分问题。一但他公开于世，他接下来的日子会永无宁日，更别提外界会如何看待这次的三方会谈。他晚宴的开场白并不是形式上的说说罢了，他真实相信这个会议攸关科技的发展、能建造更美好的未来。 艾亚在蝙蝠侠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对方的身分，也完全能了解他的迟疑。或许是来的匆忙，他身上那种独特的高级男士香水并没有盖掉，而那种味道艾亚几分钟前才从另一位消失的总裁身上闻过。 “你以为我不敢吗？”看到对方没有回应，侯爵笑的狰狞：“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我也离死不远，该死的哥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穷人只能在黑暗中生存，临死前拖这么多不知民间疾苦的富人下水我觉得非常值得。” 目光聚焦在对峙的两人身上，艾亚悄悄退的远一些，而博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我觉得我很了解为什么纳奇会选择来这个城市了。它们会释放特殊化学物质来煽动周围人们黑暗与不满，这个人就有被影响过的痕迹。哥谭有太多好下手的目标。” “你能不能解除那个炸丨弹？”艾亚悄声问，据他所知博士有一只音速起子，对于机械类的物件非常在行。 “可以，但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博士说：“始作俑者纳奇必然在附近，一但我使用不属于地球的科技他就会意识到我正在追着他。这能引他出来让我扫描他，一但扫描完成我就能更容易追踪。但我没办法同时拆除炸丨弹又去扫描。” “我速度很快，如果他显露身形我或许能直接去追捕他。”艾亚说：“在混乱情况下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没办法，纳奇拥有混沌的性质，有点像是会变成烟雾一般，没做好准备之前无法抓捕它。” 就算他们说话又急又快，中间局势也在这短时间内拔到高点。他们能看出侯爵的不耐烦，也能看出蝙蝠侠的松动和犹豫。 “如果给我一点时间，我或许能找出纳奇的藏身位置。”艾亚小声说，如果他们能抢到先手去追踪外星生物，就会有足够的时间在去解除炸丨弹。但他就算有透视眼，也不一定来的及在局势破裂前找到这个他并不认得的生物──就算他们站的离人群再远，在这无声、紧张环境中的谈话行为已经逐渐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必须要有人去拖住僵局，但两人都不是合适的人选。 “且慢。”出乎意料的，奥立佛出声了。他本身也是个双重身分的义警，他知道揭下面具对于这些游走于法律之外的人代表着什么，蝙蝠侠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据点离此处很近，二是他本来就在此处、才会第一时间就知道事情的发生。 综合猜测，他对凭空消失的韦恩有了一些想法，也清楚蝙蝠侠的身分绝对不能暴露。所以他站出来，将焦点吸引开来。 艾亚见到有人拖住局势，当机立断的开始搜索建筑附近。既然是喜欢黑暗、浑沌的生物，那么最有可能的是他藏在阴影之中。 而侯爵受到它的影响，那么纳奇如何确保能在这一切发生时也身在现场？ “我知道我也属于你痛恨的富人之一，但据我所知韦恩饭店专门提供工作机会给哥谭经济状况非常不好的家庭、父母。”奥立佛说：“你若是炸毁这个地方，这些你自诩同阵营的贫穷人家却要因此失去他们温饱的凭借。” “那也将会是蝙蝠侠的错。”侯爵却回答。他的恨意被催化、扩大之后，原本的正常思想早已消磨、扭曲殆尽：“更何况有钱人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本，除掉了这些问题自然就不会存在。” 奥立佛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侯爵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交谈。他头一撇：“兄弟们，做掉他。” “在那辆车的后车厢！”艾亚迅速找到了外星生物的藏身点，同时纵身一扑。奥立佛被出奇不意的撞倒，子弹险险掠过他的身边，艾亚甚至能感觉到其中一两颗擦破他的衣服、裤管，沿着皮肤擦过、弹走但没留下一丝伤痕。 博士同时也立刻掏出音速起子，黑色、长相有如猴子和爬虫类结合体的生物从后行李箱化成黑烟窜逃，但起子在两秒内完成扫描、成功将它的生物特征记录了下来。 “死吧！”侯爵狞笑，准备按下引爆器。 黑色的蝙蝠镖精准地划破他的口袋布料、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到深深的伤痕。反射动作之下他将手缩了起来没有及时引爆炸丨药。完成扫描的博士也同时用音速起子解除了炸丨弹，原本运作的电子引爆器悄悄熄灭。 但其他人并不知道炸丨药已经失效。蝙蝠侠几乎是不顾一切的跳向侯爵，试图要在一切来不及之前制服他，却将自己的背后暴露给后方拿枪的匪徒们。除此之外也有几个党羽注意到博士的动作，枪口立刻就转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毫秒之间而已。艾亚当机立断趁势将奥立佛推了出去，自己刚好一个翻身踢飞了那几个准备朝博士开枪的歹徒。奥立佛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但以自己野兽般的本能同时也一个转身平衡自己，腿一扫将瞄准蝙蝠侠的两个党羽绊倒。 侯爵虽然身为头领，但身手却远不如训练有素的义警。还未反应过来他就被制伏住、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同时没有后顾之忧的蝙蝠侠用勾枪绊倒了另一名敌人，绳索这一头直接俐落的将侯爵的双手紧紧绑住，另一只手丢出一没蝙蝠镖准确地打落几公尺外匪徒手中的枪枝，数个动作一气呵成。 本就剩下个位数的敌人很快的被艾亚和奥立佛联手放倒，原本因为火力劣势的警卫此时也加入战局将这些危险人物戴上手铐、压制起来。哥谭警局姗姗来迟，将这些人尽数押入警车之中，这场晚宴才终于落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6章 彼此的猜忌 蝙蝠侠来的无声，去的也迅速。中间一段灯熄的几秒他就在次消失于黑暗之中。 哥谭宝贝消失的无声，回来的也迅速。当警察们逐渐入场控制情势、询问情况时，他重新出现在场上，并且在警察询问时表示自己当时退到了厅堂角落，全程都有目睹事情的发展。 他对事件的描述与所有在场宾客所说都相同，自然没有人怀疑他在场的这个说法，只当是自己看漏了没有发现他事发时的位置。 身为主办人，他对在场宾客致歉，并安排好每个人的后续处理、将受伤人员送医并担下所有医药、赔偿。 宾客散尽，徒留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和满地狼藉。韦恩叹了口气。每次他想要为哥谭做点什么的时候，城市就会反向的来拖住他。他的生命就像是这个晚宴厅，看似繁华充实、实际上散尽之后一无所有。 出乎他意料的，还有三个人没有随着大家离开。奎恩、罗伯特和那个大使约翰．史密斯。 “很抱歉让你们经历这些。”他疲倦的说，却没有很明显将那种从心底深的黑暗显露出来，只是像是一个充满歉意的主人一样一再道歉。 “没想到蝙蝠侠真实存在。”奎恩笑着说，试图缓解气氛。实际上布鲁斯很感谢奥立佛在关键时刻愿意冒险挺身而出，若不是有他的介入很难说最后会发生什么事。 “算是哥谭特色吧？”他不太确定的回答：“我必须说谢谢你，奎恩先生。就我方才所见您的行为非常勇敢。” “倒是我也必须感谢罗伯特先生。”奥立佛回答：“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现在不可能还站在这里。” “无足挂齿。”艾亚说：“运气好罢了。” 方才他一直保持安静，他们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他衣服上被擦破的弹痕。布鲁斯不由得皱眉，若是他们任何一方代表出事他都无法交代：“你有受伤？” “没有。”艾亚说：“很幸运没有擦破皮。” 他们看着两发将布料彻底撕裂的弹道和毫发无伤的皮肤，非常怀疑但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艾伦，借一步说话。”博士说，将艾亚拉到一旁：“我看你们这次会议有些麻烦。” “如何说？” “纳奇本身是拥有文明的生物，他们虽然有着制造会乱的本能，但根据星际法最后影子会议协调他们拥有自己的生存区域。”博士解释：“那是一个时空紊乱区，鲜少有生物会去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但对于纳奇来说却是绝佳的生存场所。这个稳定状况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之久，我并不清楚为什么这只纳奇会来到地球。” “你需要什么来捕捉它？”艾亚问。 “扫描过后我能用DNA扫描，如果能利用其基因序列去锁定它的氢键，能防止它再次变形逃离。如果能制服它的话，或许就能与他沟通。”博士说：“不过这些都需要时间，追踪它也不是这么容易。既然知道我的存在这段时间它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制造混乱。” “而受影响的犯罪阶层这几天的第一攻击目标…”艾亚接下去，了解他想说什么：“就是这场三方会谈。”他看了看那边也在交谈的两人：“我们该告诉他们吗？” “你要怎么说？”博士笑了：“有一个外星人尝试在你们城市制造会乱？” “我来试试。”艾亚耸肩，走向另外两人。 “我们在讨论明天的行程。”布鲁斯见到艾亚过来，说起有关三方会谈的正事：“我想明天早上的会议还是照常举行。” “关于这个，我有件事想来和你们稍作讨论。”艾亚说：“我在英国时就认识约翰，他们协会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系统。以他看到的资讯来说，我们相信有人会对这场会谈不利。” “有人想对会谈不利？”布鲁斯严肃起来：“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有人正在暗中煽动哥谭的罪犯。”博士解释：“而这段期间被煽动的罪犯，首要攻击目标一定就是这场会谈。对方是一个极具煽动力、难以追踪、捕捉的对象。” “我会通知警局注意看看。”布鲁斯微微皱眉：“但史密斯先生，您这个叙述有点模糊，我不认为哥谭警局有办法找出您口中的始作俑者。” “我有追踪他的特殊办法，但是距离成功追捕到对方还有一些距离。” “如果能将追踪讯息提供给警局呢？”奥立佛问。 “这需要用到我的特殊装置。”博士有点犹豫的说，音速起子一向是他片刻不离的工具。 “让我来，我或许能把追踪讯号写进程式内。”艾亚掏出他的笔记型电脑：“约翰，你来这里移入追踪代码。” 电脑内安装的特殊氪星科技已经足够去读取博士音速起子内的运行程式片段。艾亚并没有让其他两人看到具体程式的运行，只迅速将基因讯号和地球的探测程式结合，然后植入手机程式之中，将手机的讯号接收器改为侦测用途。 “这只能侦测讯号强弱，也就是与对方的距离小于三百公尺才能收到警告。”艾亚说：“这似乎不能交给警局当作追踪程式。” “介意将这个程式交给我吗？”布鲁斯问：“我回去请专人稍作研究。” “请。”艾亚递出手机：“这部手机并不是我个人所用，而是公司提供的。” 其实其他人心知肚明所谓“交给专人研究”，实际上就是变成蝙蝠侠的范畴了吧。 ◎◎◎ 隔日早上，艾亚准时的到达伟恩大厦进行会议。清洁能源由斯塔克工业最先研发，工业获得专利费用以及研发资本。奎恩、伟恩企业则提供后续的推广、建造与发展。三家公司共享资料，互相分享进一步研究成果、共同承担风险与获益，相对也由三座城市──纽约、哥谭和星城，最先开始建设能源建筑。 艾亚实际上并不清楚有关资金流通、利益与成本的问题，但他全程戴着隐藏式耳机，由贾维斯为他分析交易的合理与否。韦恩、奎恩也不是会趁机赚取暴利的人，提出的要求都是让三方皆能接受。 会议间休息空档，韦恩私下到休息室找其他两人：“罗伯特、奎恩。” “韦恩。”其他两人点头回礼。 “罗伯特先生，无意冒犯。”韦恩说：“您的朋友，约翰．史密斯。昨晚我还是从内线消息稍作调查，发现他的身分并不真实，我合理怀疑他的身分。” “是的，他的身分确实并不真实。”艾亚坦然承认：“他早在我来美国之前我便已经认识，我可以担保他的身分，却因为私人因素不能告知。” “我了解了。”布鲁斯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明显并不打算放弃追查，只是揭过了这个话题：“另外根据你给我的程式去做延展，确实在哥谭友找到你给我的追踪讯号残留。恕我冒犯，并不是对于您的不信任，但这个讯号我的科技人员完全无法找出比对的讯息，既不是追踪器、也不是特殊放射线？” “是没错。”艾亚说：“对方身上带有特殊的挥发性化学药剂，能增加人的负面情绪，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确信他会煽动犯罪。” 艾亚并没有说他们追踪的是这种化学药剂，但是其他两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如此解读。虽然抱持着怀疑，但布鲁斯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说着昨天一晚的调查结果：“现在看来确实对方在哥谭的犯罪巷、黑帮据点都有停留过，昨夜有短暂出现在韦恩大楼会场外，然后朝西南方而去，但讯号太过微弱、在跨过一条河之后便失去轨迹。” “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组织行动，而是依赖化学药物去影响犯罪阶层、借刀杀人，我们很难得知下一个出手、下一起攻击会何时到来、如何施行。”奥立佛分析。这种情况很少见、攻击会没有规律、不既手段，而这样他们甚至无法主动出击，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始作俑者。 “犯罪阶层或许会选择瞄准会谈，但对方的主要目标将会是约翰。”艾亚说：“据我所知，由于手中握有特殊科技，敌人会将约翰视为第一威胁。” “你的朋友，史密斯，你知道他目前在哪里吗？” “知道，他目前很安全。”艾亚回答，他知道博士回到了塔迪斯上制造能防止纳奇变形的锁定器，而只要他在那艘宇宙最强大的时空飞船上，他就是安全的。 “既然这样，那让我们先继续我们的会议。”韦恩说：“我会让大楼加紧防备，在有下一步资讯前专注于会谈内容。” 此时三人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他们心知肚明艾亚未说出全部实情，但另外两人也都还守着自己的秘密身分，此时他们并没有资格要对方全盘托出。 布鲁斯、奥立佛各自还在思考下一步，但艾亚却知道这种平衡会在何时打破。 等他们看到所谓“敌人”的样貌时，恐怕他们就会了解他所隐瞒的是哪部分的实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7章 失败的会谈 会议本身进行的还算顺利，在经过一天的仔细讨论、反覆斟酌各公司所擅长领域之后，整个能源计画算是订下了一个雏形。接下来几天更是要进行技术交流，才能推算出整个计画的预算和所需时间。 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帆风顺。一整天在会议室中都能听到警车奔走于室内各处，而局长在傍晚时致电到韦恩大厦。 “韦恩先生，你给我的情报是正确的。”哥谭市的警局局长吉姆．戈登是一个尽职、实际的好人，纵然哥谭警局局长可能是全世界最艰辛的一个警局职务，他仍然每天认真对待城市的治安：“光是今天就有多起大型犯罪，犯罪件数比平常多出了一半，就算以哥谭而言这种犯罪频率也创了新高。”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地方？”布鲁斯问。 “你说有人在煽动罪犯，我需要更详细的线索。”戈登说：“我们需要尽快抓到这家伙，这种工作量警员们撑不了几天，光是今天就已经累个半死、还有一两个人负伤。” 布鲁斯看了看耸肩的艾亚，回话给警长：“此事有关追踪上的技术，一有结果我立刻回复你。” “好吧，感谢。”戈登有点累的说，先挂上电话。 “我打电话找约翰过来。”艾亚说，他早在昨晚就记下了博士的联络方式。 电话在响几秒之后接通了：“哈啰？” “博士，我是艾亚。”艾亚压低声音没让另外两人听到：“抓捕纳奇的事情有着落了没？” “你是著急它今天一整天都在城市搞破坏吗？是的，我也感觉到了今天的混乱。”博士说：“装置我完成了，有趣的是我不觉得它响针对我。” “你能不能来韦恩大厦一趟？”艾亚用正常音量问好让其他两人听见，然后又稍微降低音量：“你知道，这里还有两个有点疑惑的人…” “那好，我现在过去…” “别！”艾亚连忙制止，险险叫住要挂断电话的博士：“拜托，别开塔迪斯过来，你或许不太在意、但我的身分目前还是保密状态。” “好吧。”博士无奈：“好在我离韦恩大厦不远，给我两分钟。” “他马上就来。”艾亚挂断电话，朝另外两人点头。 果然不过两分钟，博士就出现在韦恩大厦门口，手上提着一个奇怪的仪器。布鲁斯没有说什么就将他引导到会议厅，但艾亚能看出他眼中满满的戒备。 “好吧，来讨论看看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奥立佛问：“这个仪器是用来追踪的吗？” “不全然是。”博士说：“这个仪器到时候自有用处。今天我看到的事情让我发现我或许找错方向了。” “怎么说？”布鲁斯问。 “我原本认为对方会视我为敌人，但现在看来它只是避开我，就我所知对方的能力能引起更大规模的动乱，但它并没有这么做。它的行为更像是要吸引注意，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博士分析：“这代表或许我能跟它谈一谈。” “你要跟对方谈一谈？”奥立佛显然觉得这个提议有些诡异：“如何谈？谈什么？” “还记得那个追踪讯号吗？”博士掏出他的音速起子：“如果能反向输送这个讯号，他一定能知道是我在找他。只要他愿意谈，他会过来的。” “是不是要先连络警力做好准备？”布鲁斯问。 “最好是…不要。”艾亚非常无力的发现，恐怕他在如何努力、博士的身分也必然会暴露：“这个理由相信你们很快也会懂。” “好吧。”知道艾亚绝对不会愿意再多做解释，奥立佛挑着眉、算是接受这个提议。说时在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奇，但同时他也提起极高的警戒。他并不信任艾伦和这个奇怪的约翰，从一开始三方会谈预计出席的就是斯塔克，而这个罗伯特虽然由斯塔克亲自点名，但实际上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号、十分可疑。更别提这个满身疑点的史密斯。 布鲁斯自然也是充满疑惑。他曾经整理过无数网站、历史资料、甚至一些机密资料库，但都没有找到与这个史密斯有关的讯息。只要是人在地球上总是会有可以追查的痕迹：消费纪录、餐饮习惯、住宿位置、个人帐户…但这个史密斯的资料简直比英国MI5特工还要难追查，唯一一次出现是他曾在某个平凡无奇的学校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一段时间后学校因非常校园失火而停办，并且一切事件都被英国的某个机密组织封锁起来、毫无外流。 因为时间不够，他还没有办法追查到事件始末，但这已经足以让他深深怀疑这个史密斯的身分。以他的谨慎，他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危险因素。 “我们是不是该到空旷一点的地方？”博士问，对于在大楼内召唤纳奇有点迟疑。 “企业员工都已经下班，这栋大楼只剩下我们和在一楼的保全人员。”布鲁斯说：“我觉得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其实还有另一层考虑：韦恩大厦同时也有不少蝙蝠侠的装备、大楼内部也有一些特殊防御系统。相较起到无人处让自己陷于被动，他更喜欢有备无患。 “你是主人，你说的算。”奥立佛没有什么意见。他实际上有自己的便携式配备弓箭，虽然强调体积小而威力不足，但自保足矣。 “好吧，就在这里好了。”博士看了一下环境：五层楼高、既不会影响到地面、也不会让他们处于高空中没有退路。会议厅内有很大的空地，还算是理想的地点。 “等等，你要在这里传送讯息吗？”布鲁斯问，觉得有些奇怪：“不用到一楼吗？” “这里就可以了。”博士说，反转起子的极性传送讯息。在音速起子发出一阵一阵独特规律的声响时，专门传送给纳奇的波动也在哥谭的夜空中散了开来。奥立佛和布鲁斯都满脸不解，看着这个非常奇怪的举动。 “来了。”艾亚说，他能看到夜空中有一阵不自然的黑烟从玻璃窗外靠近，然后穿过开了一个缝隙的通风窗，在他们面前化成一个奇怪的生物。本身整体像是阴影一样没有任何花纹，细瘦、修长的手臂几乎碰到地面，后腿微微弯曲、双眼是微微萤光的绿色、没有瞳孔。背上有类似爬虫类的鳞片突起、手脚长也带着锋利的爪子。他的边缘并不是完全固定，整个生物的轮廓仿佛微微缭绕着黑色烟雾。 “这是…”奥立佛喃喃的、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东西？” “就是你…”那只纳奇没有打算理会其他人类，他冲着博士说出话来，语调中有一种模糊的嘶嘶声、有点像是蛇语：“时间领主。(TimeLord)” “你知道我是谁？”博士好奇的问：“你想要什么？” “撒撒…”它嘶嘶笑了两声：“我想要，你的命！” 话还没说完，它朝着博士飞扑而去，整个化成烟雾、却露出致命的利爪。 “欧欧。”艾亚发出了：糟糕了，的声音，知道这算是谈判破裂了。他迅速打开博士带来的仪器，一阵闪光之后纳奇被迫恢复实体，滚落到大厅另一边。 然而这似乎在对方的预料之内，它没有丝毫惊慌的样子，一个翻身灵巧的跳到桌上，身上白色的背鳞像是飞刀一样射了出来。艾亚用从会议桌拆下来的一片铁板挡下了飞向几人的攻击，眼角余光能看到布鲁斯和奥立佛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也打掉几片零散的碎片。 但纳奇不过嘶嘶怪笑着，一个翻身居然又化作黑烟窜逃出窗外。他们这才反应过来，那阵攻击不是针对他们，而是针对那部能迫它化作实体的仪器。几片鳞片直直嵌入机器中央，仪器的核心正迅速过载。 “趴下！”不知道谁大喊，仪器过热而爆炸，火光立刻湮灭了整个会议厅。 ◎◎◎ 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趴在会议厅外了。厅门关着、若不是两人知道自己意识清晰，恐怕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 艾亚本身也是百般不愿意。如果可以，他也想瞬间带着博士逃走，隔天再说服两位总裁昨晚的一切都是他们开会开太累的幻觉。可惜的是这两人并没有这么好糊弄，他也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把三个人都推出爆炸范围然后将厅门关了起来。 奥立佛和布鲁斯对视一眼，自己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东西又藏入袖中。那是方才用来打落纳奇攻击的物件，虽然两人收的非常快速但艾亚还是看到了，分别是一只深绿色的箭头和一个蝙蝠镖。 不得不说，现在的总裁简直一个比一个有戏。 “所以，”布鲁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没有什么你没说明白的，现在想要告诉我们？” “比如你是蝙蝠侠？”艾亚意有所指的比了比他方才拿着飞镖的手。 “还有他是绿箭？”布鲁斯比了比被牵连、十分无辜的奥立佛。 “咳，不管怎么看来，”奥立佛将矛头转回正主：“还是你隐瞒的更多一些吧，艾伦．罗伯特？” “艾亚，谢谢。”艾亚回答：“请叫我艾亚。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们可以叫他博士。” 博士摊了摊手，表示一切你看着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8章 夜幕来临前 艾亚如果想要隐瞒身分，他会有更好的方法，比如私下去解决这件事、或是根本就不提醒其他两人有关袭击的实情。 但实际上晚宴的混乱之后，他就知道极有可能会出现他需要出手的事件，因此特意调查了一下韦恩和奎恩的为人。他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两人是可信的。 若是不需要他露出身分，他当然还是选择隐瞒着。但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许会再找办法甩开责任、藏好秘密，但现在他却没有那么执着于那些问题，更何况他认为两人实际上是有权利知道实情的。 三方会谈，只有他与其他两人本就不认识，位阶上而言也低了一级。纵然其他两人没有显露出来，他也能感受到他们的不信任。 而这场会议至关重要，其中要各公司之间毫无芥蒂，必然要互相坦承。原本或许还不需要牵扯到互相的第二身分，但这时候他们已经被牵连到更危险的事情，自然也就逃不开那些精彩的双重生活。 其中奥立佛大概是最无辜的，明明这些都不太跟他有关，却因为这场意外被强行卸下了伪装。从他郁闷的表情可以清楚读出他真的不甚情愿。 当然，说话的技巧可以在用坦白换来信任的同时，也能避开不少不必要的话题。艾亚常常用这种招式带过有关身分的问题，而他今天也打算这么做。 “我的本名是艾亚．芬那洛瑞，除了是斯塔克工业员工之外，也有复仇者事务上的牵扯关系。”艾亚说：“这方面关系到复仇者内部资讯我不方便多说什么，但应该也足够解释我在某些部分有些特殊。” “刚刚那个东西，是什么？”布鲁斯皱眉。 “那是一只纳奇。”艾亚与博士对视一眼之后，决定由博士来解释这件事情：“它来自于宇宙的混沌地带，不知为何来到地球，这也是我造访哥谭的原因。” “你想告诉我那是外星生物？”奥立佛问：“恕我直言，难道宇宙里面的其他种族也说英文吗？” “它方才说的不是英文。”博士扶额：“天，我讨厌从头解释。总之你们听到的是翻译过后的语言，而不是它原本的声音。” “你说它看起来像是要吸引你的注意，”布鲁斯说：“在我看来它可远远不只想要吸引你注意而已。” “这是我失算了。”博士承认：“它并没有引起大规模骚动的原因我猜是为了节省能量。方才那种用自身鳞片化成的攻击对于纳奇来说很消耗自身生物能量，通常用在保命的关键时刻。它恐怕猜到我要用逼迫它现行这种方法对付它，所以一开始就有了准备。” “看来它非常想要除掉你。”艾亚说：“为什么？” “不知道。”博士耸肩：“纳奇虽然有一定的智慧，但由于生性亲近混乱、黑暗，并没有发展出属于自己的文明。通常他们制造混乱是为了获取能量，这种为了某种目的杀人极少出现，通常只有在对方与他结下大仇才会出现。据我所知我可从来没招惹过它。” “他说的时间领主，”布鲁斯问：“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的种族名称，时间领主。” “你是外星人？你看起来就像人类。”奥立佛很莫名的说。 “是你看起来像时间领主。”博士反击回去。 “我很好奇，斯塔克知不知道这件事？”布鲁斯问艾亚。 “我的特殊身分？知道。”艾亚回答：“有关博士？不知道。我到了哥谭才发现他也来到了现场。最初斯塔克总裁就是知道我有一些足以自保的特殊能力，才让我来到哥谭出差。” 布鲁斯的脸黑了一些，显然不喜欢哥谭是被认为是一个危险的城市，但他也没办法反驳这个事实，就不再多说什么。 “你的速度倒是有点像中城的闪电侠。”奥立佛感兴趣的说：“你跟他或许聊得来。” “他可不只有速度而已。”布鲁斯指出：“晚宴上那两发子弹不只擦破你的衣服吧。” “是，我的皮肤是比正常人坚韧一点。”艾亚举起双手：“但现在首要的议题不是我有哪些能力吧。” “这个纳奇具体有什么能力？”奥立佛问。 “制造大规模混乱、加深人心的黑暗面。”博士说：“同时也有附身能力，它能附身到其他人身上控制对方，却很少纳奇愿意这样做。附身的同时，一方死亡、强制拆离双方都会导致两人同时死亡。” “显而易见的还有化成黑烟、躲避追捕。”布鲁斯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强迫它现行？” “基因分子氢键锁定，”博士说：“我扫描过它的生物特征之后将它实体时的数据导入仪器之中，然后锁定其氢键排列与数目，并不会太困难。” “但你的机体太脆弱了。”艾亚笑着说。 “说到那个…”奥立佛迟疑的说：“我们是不是忘了去灭火？” 听到由远而近的消防车声，和有人急急忙忙从安全梯跑上来的声音，他们才发现他们好像忘了最一开始就该先做的事情：灭火。 ◎◎◎ 由于韦恩大楼半夜机械故障起火，整个会议室被燃烧殆尽，虽然大楼良好的防火设计上火焰没有延伸到其他地方，但安全考量会议被推迟一天、先做大楼的安全评估与修复。 会议停止一天，不代表犯罪阶层就会停止活动，今日警局依旧是忙碌的一天。天气很差，阴暗沉重的云层和浓重的迷雾让城市让即将进入夜晚的天色已经像是深夜一样。 “喂，这里是戈登。”警长吉姆接起一通未知号码的电话。自从非官方的与蝙蝠侠合作之后，偶尔出现未知号码的来电通常都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义警。 当然他也有接起来是诈骗电话过，那种尴尬就不提也罢。 “戈登，昨夜并没有成功抓到幕后主使。”对面是熟悉的粗哑嗓音，警长不只一次的想圣诞节是不是应该在蝙蝠灯旁边放一盒喉糖当作礼物：“今日我们会协助控制犯罪行为，同时想办法制服该始作俑者。” “你们？”戈登捕捉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字眼：“不只你一个人？” “有一些临时的合作伙伴。”蝙蝠侠说。 “介意我问问是谁吗？” “临城来的帮手。”蝙蝠侠显然不愿意多说，主动切断了通话。 坦白说戈登非常好奇一项特立独行的蝙蝠侠会有帮手。各城义警合作并不会很少见，众所周知星城的绿箭和中城的闪电侠时不时会互相帮忙，但蝙蝠侠与其他人合作？这倒是闻所未闻。 抱持着八卦的心情，警长大人难得觉得这个夜晚有些值得期待的趣事。 ◎◎◎ 另一方面，城市的一处暗巷。 蝙蝠侠从天而降，无声的落地。一枝深绿色的箭矢从斜上方定到墙面上，绿箭顺着绳索滑了下来。 “其他两人呢？”布鲁斯问。 “博士没有打算参与外勤，艾亚说他等一下会到。”奥立佛说：“我有点好奇，你和警长说话一直都是那种嗓音吗？” 蝙蝠头盔露出的双眼并不明显，但奥立佛不知为何感觉到了属于蝙蝠侠的鄙视。 这话题并没有继续，奥立佛也就没注意到他成为绿箭时那种嗓音一点都没有比较好。他们听见碎响后抬头，看到艾亚灵巧的从屋顶沿着铁梯、支架上跳了下来。他穿着那件黑色战服，朴素、紧身的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黑色披风比起蝙蝠侠的更带着丝质的柔软，微微飘动。 但这到不太是其他两人的关注点。 “你没戴面具？”蝙蝠侠低沉的问。 “我怎么知道来哥谭还要带面具？”艾亚摊手：“别担心，没人看到我。不如你借我一个头盔？” 奥立佛看了看两人相似的色系，同样纯黑的披风，发现若是艾亚带上了蝙蝠头盔，还真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布鲁斯停顿了几秒，最后还是消失了一分钟，然后不知从何处拿回了一条黑色的布匹。 艾亚将就的把黑布围在脸上，问：“你真的不干脆给我一个头盔吗？” “…No. (不)”蝙蝠侠停了一秒之后说：“Just, No. (就是，不。)” “Alright. (好吧。)”艾亚耸肩。 “我们的目的是要等待抓捕纳奇的准备完成，在那之前先减少它所造成的伤害。Arrow，你负责西南区；艾亚，你负责东南区。我会负责北区。”蝙蝠侠将任务指派下来：“你们不要插手哥谭内部黑帮，哥谭有属于自己的平衡。适度协助警察就可以了，耳机线路保持畅通，不要造成任何伤亡。” “收到，长官。”艾亚朝蝙蝠侠行了个有点玩味的举手礼，往东南的方向助跑、跳跃，几个翻身后上了屋顶、消失无踪。 “我会看着他。”奥立佛朝布鲁斯点点头，飞索箭头射出、也消失在小巷的另一头。虽然蝙蝠侠并没有和绿见合作过的经验，但奥立佛和布鲁斯却有。相较于完全陌生的艾亚之下，他还是相信奎恩一些。 “阿福，帮我注意他们两人的情况。”布鲁斯用蝙蝠侠内线频道交代了自己的管家一声，确保两人若是出事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好的，老爷。”远在蝙蝠洞看着监控的老管家应答下来，端着一杯红茶坐在蝙蝠电脑前，尽责的作为守望者的存在。 哥谭的夜晚又要开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9章 奥利的时刻 哥谭，深夜。 “绿箭，你附近发生起抢劫，位于你的东南方三百公尺。”蝙蝠侠透过拦截警用频道获取到即时讯息：“对方约有六人、有三个人质。火力配备是一把冲锋丨枪和数把手丨枪。” “收到。”奥立佛回答，动身前往事发现场。 ◎◎◎ 现场是一家小银行，抢劫犯是一帮不入流的小混混，自从蝙蝠侠出现之后这种小型黑帮早已不敢有太大动静，但或许是蝙蝠侠口中的幕后主使所煽动，这几天这种很久没出现的罪犯忽然又开始活动了起来，而且作风近乎歇斯底里。 这些人不太对劲，戈登头痛的想。他们仿佛是积蓄已久的怨气忽然爆发，完全不顾后果、没有计画的冲进银行扫射，这种鲁莽的行动若不是因为刚好有三个职员还未离开，他们现在早已被铐上手铐、正在前往警局的路上了。 陷入这种僵局之后，歹徒们似乎也不太愿意沟通或交换条件。他们一时兴起的抢劫之后并没有共识，自己就在里面争吵了起来。正常人根本不会在眼看都要失败时还吵架，但这些罪犯们这两天火气似乎都不小。 几分钟前才接到员警报告，蝙蝠侠在北区阻止了一桩随机攻击，是绝对不可能即时来到这里的。 他现在怕的不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讨要高得不合理的金钱，而是怕他们情绪不稳、直接杀死那些无辜的人质。 虽然许多人反对蝙蝠侠这种义警的违法存在，但在戈登看来，哥谭警局无法处理这种状况是不争的事实。 “叮”的一声细响，拿着冲锋丨枪的歹徒吃痛的叫了一声，拿不住的让枪落地。 “是蝙蝠侠！”一个警员喊。 “不…那不是蝙蝠侠。”戈登眯起眼，想起蝙蝠侠曾经说过的：临城的帮手。 一枝深绿色的箭矢破空而来，紧紧钉在墙面之上。一个迅捷的人影随即顺着箭尾的绳索滑入银行之中，先声夺人的踢飞一个歹徒。 “开火！”不知道哪个劫匪大喊，黑暗中枪枝的火花尤其明显。人质们吓的闭上眼，却没有预料中的被波及到。再次睁眼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被推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一阵枪响在墙面上留下坑坑凹凹的弹孔，却没有确切看到来者的身影。枪声停了下来，几个罪犯面面相觑，很惊慌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厅堂。 就在此时，闯入者从一处柜台后翻身而出，人上在半空中便射出一发利箭，准确的擦伤另一个匪徒的右手，黑色的格拉克手丨枪随即落地。其他人反应过来、朝着他的方向就是一阵枪林弹雨，但他熟练的著地一滚避开子弹，单膝跪地又连发两箭。其中一支箭朝着站在柱边的一名劫匪而去，穿过他袖口较宽松的部分、丝毫没有伤到肌肤的将他直接钉在柱子上。而另一支箭在半空中化作绳索，将另一个劫匪的双脚缠住、绊倒。 最初被踢倒的混混此时爬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小刀冲了上去。对方伏低身子避过他的挥砍，顺势抓住他的身体一翻。由下往上的攻击能很轻易的让人重心不稳，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摔的七荤八素。 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绿箭──奥立佛，丝毫没有因此而停顿。闪身到柱后躲过几发枪击，顺带射出一箭将想要拿回冲锋丨枪的歹徒手背上画出一到鲜红的伤痕，然后从柱后绕过去一计翻身重踢，用弓狠狠敲击在另一人后脑上，另一手抓住最一开始射进来的滑索箭头，在翻身躲过另一到攻击时正好将暂时失去行动力的一名歹徒缠了起来。 三名劫匪抽出小刀同时扑了上来，奥立佛用长弓架开两把利刃，闪过第三个劫匪的攻击后抓住他的手臂一个翻身。劫匪被扭着手臂摔倒在地，同时他也打倒另外两个敌人。 在外面的警察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他们只看到一个人影破窗而入，然后就是数声枪响、一阵打斗声。反应过来的员警们连忙也开始进攻，用手丨枪打坏银行门锁，几人用力撞击才将大门撞开，进到厅内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厅内散布了不少弹壳、弹孔，三个人质缩在墙角发抖，但歹徒们早已倒了一地。有几个被绑住的、也有几个被打晕的，但都还活得好好的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现场没有遗落太多对方用的武器，只有其中一个被绑住的劫匪绳索尾端系着一枝深绿色箭头。员警们将这些罪犯一一铐上手铐、将看起来都没有受伤的人质们送到外面的救护车让医护人员做全面检查。 戈登拿着装着绿色箭矢的证物袋，心中对蝙蝠侠所说的“临城帮手”有了一些想法。 ◎◎◎ “B，事情解决了，没有人重伤或死亡。”奥立佛蹲伏在临栋大楼的屋顶上，看着警察们为饱受惊吓的人质披上毛巾、安抚着送上救护车，劫匪们也被铐上手铐、或是抬上了运送囚犯用的专车，送往警局做□□、审问。 “我知道，我接收到警局的讯号了。”蝙蝠侠回应。 “我去附近巡视看看。”奥立佛切断通话，闪身于黑夜之中。他方才很快速的将箭头都回收了回来，除了绑着绳索那一枝以外，其他箭头都没有怎么毁损，应该还能再用一次。 这原因除了他这次出来没有带太多资源之外，义警也有分地域性。这是蝙蝠侠的地盘，他也不愿意留下太多证物。 一个小小的助跑之后，他跳向下方的暗巷，完美的容身于阴暗。哥谭的夜晚、还很漫长。 在阻止了几桩个人抢劫、行窃与随机攻击之后，奥立佛再次开启了通话：“这里是绿箭，呼叫博士。” “我在。”博士的声音从通话器另一头传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今日碰到的数起犯罪都有被纳奇影响过的痕迹。”奥立佛说：“由便士一分析路径可以得知约莫在今日下午纳奇曾出现在西南区的管制灰暗地带。” “收到。捕捉模板已经完成，这次的仪器能够在逼迫他现行时利用周围的电磁场建构一个牢笼，应该能直接进行捕捉。”博士回应：“只要设计好时间、地点，诱捕他现身就可以了。” “了解。”同时也在聆听内线的蝙蝠侠出声：“我会在北区在多搜集一些资讯。” “我这区相对平静。”艾亚说：“纳奇可能没有来过这一块区域。” “我可以问一下吗？”奥立佛夜巡的时候不如蝙蝠侠那样沉默寡言，毕竟他的队员里有几个非常喜欢用公开频道边聊天边打击犯罪：“博士就叫做博士？这样称呼不奇怪吗？” “就是博士。”博士回答：“没有其他的。” “为什么外星人会用英文单字作为名字？”这问题他其实憋满久了。 “据说是你们从我这里得到了这个单字。”博士轻松的说：“时间嘛，如波如球、时来时去。(Wibbly wobbly, timey wimey.)” “绿箭，你附近有一起抢劫。”蝙蝠侠说，但奥立佛很怀疑他是不是对这种闲聊忍无可忍。 他认命的关闭通话，朝着案发地点而去。 ◎◎◎ 奥立佛在星城所处理的犯罪类型与哥谭不太一样。他通常会有一个比较主要的敌人，追查、阻止对方是他们主要的目的，而他会插手的犯罪通常与那些幕后主使有关。而哥谭不一样，在哥谭处理这些随机的犯罪行为是蝙蝠侠的日常，这个城市的犯罪率之高让警察无法顾到全局，蝙蝠侠正是这个城市的产物。他们需要一个形象朦胧、有如怪物一般能让人恐惧、来无影去无踪的压迫来牵制罪犯。不的不说，蝙蝠侠在形象的营造十分成功。 思考着这些的绿箭从屋顶降落在案发地点，这个不熟练的抢劫犯显然触动了警报器。他随手将对方制伏之后觉得不太对劲…这个地方有一种黑暗的压迫感，他能感觉自己心里某种负面情绪被激发出来。 但他有过五年炼狱般的生活、有过失去目标的迷茫、更有过痛失至亲的悲愤，这种情绪扰动并没有办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打开了通讯器：“大伙们，我觉得我找到了什么。” “有什么情况？”蝙蝠侠问。 “纳奇应该才刚来过此处…等等”他仔细看向阴暗处，那里有双绿色的眼睛：“或者说，它就在此处。” “我立刻过去。”博士说：“想办法把它引到空旷一点的地方。” “你的正东方有一处废弃的工厂。”蝙蝠侠说：“去那里。” “收到。”纳奇化作黑烟嘶嘶着冲了过来，奥立佛整个人跳起来躲开攻击。他在昨夜就发现了纳奇的攻击模式：黑烟型态提供它极度灵活的特性，但如果要造成伤害还是得露出一部分实体，代表并不是完全无法防御的。 但感觉到利爪椅毫厘之差划过他的脖颈，他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办法撑到几百公尺外的废弃建筑。 生平少数，他感觉到了那些罪犯被他自己追着跑的感受。 “快跑喔！”他使出十二分的精神拔腿就跑，同时感叹自己的运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0章 艾亚的时刻 比起奥立佛精彩的夜晚和频发的状况，艾亚这边相对轻松上许多。大约只有一两起街头的随机抢劫、一场被他抓到的入室行窃。他很轻松的将两个抢劫犯打昏、交给被害人去报警，然后把走投无路而入室行窃的老汉吓跑，倒是没送到警局去。 所以其他人不知道的是，他大半时间就是悬浮在哥谭的上空云层里，就算是蝙蝠侠的卫星也没办法完全准确的定位高度，他只会以为艾亚是在某栋大楼楼顶罢了。 他能听到整个哥谭的声音。人们在恶梦中的呓语、警察抓捕罪犯的吆喝、对讲机传出的任务指令、儿童恐惧的抽咽。 但某些黑暗构不着的角落，仍旧是有那些美好：母亲轻声吟唱的摇篮曲、孩子因喜悦而咯咯的笑、情人互相依偎的低语…像是烛光一样微微摇曳在梦魇的魔爪之外，很轻、但坚强的在夜晚风雨中不熄。 这就是他为什么想要当一个人类。在氪星，这些声音早已消失。人工产出的胎儿没有父母，他们生而有天职。被设计成体格强壮的，负责粗壮工作、保卫家园；被培育成手工灵巧的，负责制作精细的机械或是小型生活用品。他们生来就被如此教导，常常要等到生命都过去了一大半，他们才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或是更糟，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艾亚回忆起他的童年、他的过往，轻轻叹了口气。 他对于氪星的爱，有很一大部分来自于他最后几年的实验室时光。在那里他有真正的伙伴、真正的生活和一个他所尊敬的导师。因为那些笑语、那些美好，他才发现氪星是值得被爱着的。那些辉煌的历史、深沉绝美的艺术与文化、先人的智慧，和后来慢慢被尘埃所蒙盖。他逐渐发现氪星的美好，认同导师想要拯救克星的理念…可惜他觉醒的太晚，一切都太迟了。 甩了甩头、甩开那些回忆，这些不是他现在该想的事情。他缓缓沉降到南区一栋高楼的顶端，如同一旁的石雕一样俯视这个城市的黑夜。天空越来越沉、敏感的嗅觉能闻到逐渐加重的潮气。平时没什么风的哥谭开始服过微微寒风，那是冷雨将来的前兆。 城市弥漫着一股黑暗的气息。他能感觉到纳奇在黑暗中活跃，不只他们时刻追踪着对方，对方也时刻隐在阴影中窥伺着他们。那股混浊的气息来自于西南区，那是奥立佛的方向，只能但愿他不会阵亡的太惨。 “我发现纳奇了！”听见对讲机中奥立佛的声音，以及一连串奔跑的脚步声，艾亚叹了口气。 永远不要相信队友的运气。 ◎◎◎ 纳奇并不蠢，追逐了一小段之后他就知道奥立佛肯定是想要把他引导到某个地方，因此他开始用迂回、闪现的方式去拖慢对手的脚步。若不是凭借他长久以来训练的技术和身法，奥立佛也没办法将他引到如此接近目的地的地方。 但纳奇灵活上的优势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袭击让他逐渐慢下脚步。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刮伤，奥立佛对于这种模式感到非常头疼。 它的攻击非常难防御，只有在最后一刻现形时能被碰触到。弓箭并不适用，他只能拿出战术小刀在被攻击一瞬间进行反击。然而纳奇一直从反方向攻击，让他不得不时时往后退、离那间废弃工厂院来越远。 忽然黑烟从后方冲过来，在奥立佛转身抵挡时却绕到了前面，千钧一发的时刻利爪却险险的停在他面前。 艾亚一手抓住从黑烟中伸出的手臂，很即时的挡住这道攻击。纳奇怪叫一声，再次化成烟雾挣脱。 奥立佛并没有看到艾亚是从哪里出现的，但这种时刻他们很有默契的选择背靠背、将自己的死角交给队友。当然艾亚并不怕那些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攻击，但这种状态也能让奥立佛不会看到他究竟有哪些能力。 纳奇发现最好剿灭敌人的机会逝去，转身想要逃离。艾亚从奥利佛那里接过小刀掷出，同时奥立佛也弯弓搭箭、射出一枝爆裂箭头击中空中的刀刃，完美的配合让炸丨药在距离纳奇半公尺内爆破，黑烟被炸出了原型现身成黑色的野兽、滚落到街道的那一头。他们能看到他的形体不再完全完整，肩膀某处有像是受伤的痕迹。 “嘶嘶…”纳奇似乎是疼痛又愤怒的叫着，但受到的伤害让它没办法在完全化成烟雾型态。他们能看到它尝试逃离、但总是会有一部分实体让奥立佛有瞄准的方向。 一旦它尝试攻击奥立佛，艾亚就会用极快的速度干扰它的行动。他一个助跑、踩上人行道旁的消防栓，抓住了半空中的外星来客。随着一个漂亮的翻身，纳奇被摔到地上、愤怒的吼叫着。 走投无路之下，它选择了往一旁住宅作为躲避。哥谭居民但凡碰到街上有打斗状况时必然是门户紧闭、窗帘全都拉了起来。但透过门缝中隐隐露出的灯光能知道，这家住户是有人在的。铁窗最上方一个小小的透气孔就足够了，纵然不能完全变形，纳奇却仍然有办法钻入这种小小的孔洞之中。 奥立佛不敢对着民家使用弓箭，不论是哪一种箭头都十分危险。艾亚可以出手，但有人又快了他一步。 蝙蝠侠驾驶着一辆黑色的大型改装摩托冲入战局，手中持着一把特殊的枪械。他扣下板机，瞬间产生一道类似于最初博士所造仪器的闪光。纳奇被迫现出完整的原型，同时蝙蝠侠的钩枪也绑住了他的双脚。往回一甩，黑色的身形被直接拉到了街道的对面，蝙蝠侠再补上一脚，纳奇就被踢向废弃的工厂、直接撞开残破的铁门掉入他们预定的地点。 没有人知道何时出现在里面的博士早就已经布置好陷阱，几道光线构成的锁链形成牢笼，将这制造混乱的生物束缚在一个圆形的范围内。 “为什么你手上会有这把枪？”被满街追着跑的奥立佛心里不太平衡的问。 “昨晚扫描过博士的机器后仿造了一台。”化身成蝙蝠侠的布鲁斯不再是哥谭宝贝，声音低沉而冷硬。 “昨晚…”艾亚回想了一下，等到整件事情结束都已经接近午夜，很难想像他还有时间去做出这么一个机械来。更何况这根本不是地球的科技，就算只是仿造、也很难想像究竟要多么聪明的头脑才能模仿出这么一个不同于地球枝是的仪器。 “你没睡觉？”奥立佛问，他一样有着双重身分，但总还是会尽量抽出一点时间来休息。 然而蝙蝠侠没有打算回答他，只是扫了他一眼之后往工厂内走，好像这个问题并不值得回答。 该说什么呢？ 因为他是蝙蝠侠。 ◎◎◎ 弗瑞死了。 在他受到暗杀的过程中，虽然美国队长、黑寡妇及时赶到现场，但特工朗洛姆忽然倒戈的出奇不意让复仇者们乱了阵脚。在混乱之中他中了弹、伤及动脉，在前往医院途中就重伤不治、停止呼吸。 没有了弗瑞，神盾局少了最后的护盾。九头蛇接管掌控、复仇者被视为违法的存在。在场的美国队长、黑寡妇被视为与恐怖份子勾结而成为通缉犯，神盾局内部将他们如何假意救援、实际上暗中阻挠、最后假意射偏而杀死局长传的有声有色。连带复仇者一干成员都被视为与神盾局决裂、成为他们追捕的首要目标。 神盾局内多少有一些愿意相信队长、复仇者的成员，诸如寇森和一些资深特工，但这些人全都被视为与九头蛇有所勾结而沦为逃犯或被捕捉、监丨禁。 而在纽约的郊区，钢铁侠托尼为复仇者准备的安全屋内，原本对外宣布死亡的弗瑞却在此处安然的看着手中的情报。他中弹是真，但只是伤在较无关紧要的手臂、也没有撕破动脉或骨骼。 而被抓捕起来的寇森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可靠，实际上却不愧为弗瑞最信任的左右手、神盾局少数的八级特工，就算处于层层监控之下仍旧送出了弗瑞所需要的资讯。详细的九头蛇动作以及一些显露出本性的潜伏特工、和一些内部运作模式。 弗瑞轻轻抚过纸张最尾端的一个名字，寇森以非常保守的标记上：疑似与九头蛇有所联系、行为疑点重重。 这并不是寇森有意要模糊焦点、叙述不清，而是这个名字在神盾局太有重量。 亚历山大．皮尔斯，神盾局最资深的特工之一，前任神盾局局长、弗瑞的指导老师，就算是已退任也在神盾局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眸色中闪过暗光，弗瑞知道虽说只是“怀疑”，但他、寇森心底都已经清楚事情的真伪。他并不是没有猜测过皮尔斯的真面目，就算还是学徒时期他就已经知道这个指导老师的忠诚并不像是表面那般可信。只是若连局长都已经沦陷，神盾局还有几分神盾局的成分在？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他也没有选择。如果由他葬送这已支离破碎的神盾局是必然结果，那他也要尽全力拉着九头蛇陪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1章 博士的时刻 当其他三人走进废弃的工厂时，博士已经在那里等待。蝙蝠侠从他的蝙蝠摩托上拿出照明工具，两个小体积但是高功率的探照灯照亮了整个工厂。夜空开始下起雨来，好在工厂的屋顶还未损毁，只有从破损的铁窗泼入一点潮气来。 工厂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里面所有还未全然锈蚀的金属早已被搬走、变卖。整个空间空荡荡的、雨点打在薄薄的铁皮屋顶上发出格外巨大的声响，硬生生的将一场冷雨下出了倾盆大雨的气势。年久失修的建筑自然而然的布满了蛛网，黑暗凝结出深重的阴影在没有光线的角落择人而噬。梁柱腐朽的摇摇欲坠，在风吹过时还发出轻微的呻丨吟。 不过布鲁斯、奥立佛对这种阴暗的景色都习以为常，真正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是其中一个格格不入的蓝色警用电话亭，不知为何出现在这座废弃工厂的角落。海蓝色的涂漆和白色的雾面玻璃小窗和哥谭的夜晚完全搭不上边。 “那是我的飞船，塔迪斯。”博士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简单解释了一句。 蝙蝠侠点了点头，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虽然这么小一个飞船又使用奇怪的电话亭形式存在确实让人满好奇的，但这件事情可以等。 “好吧，纳奇，你有名字吗？”博士转向被禁锢在光束构成牢笼中的黑暗生物，试图沟通。 “纳奇没有名字…”他嘶嘶的说：“也不需要名字。” “行，暂时叫你纳奇吧。”博士耸耸肩、并不在意，宇宙中每个总族本来就有自己的文化风格，属于混沌的生物没有名字也是十分正常的：“你为什么想杀我？” “嘶…你不知道你自己做过什么？”纳奇并没有回答问题，但语声中带着某种阴冷的嘲讽感。 博士沉默了一下，他做过很多他自己后悔的事情，但那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忘记。每时每刻他总会反覆回忆着他的错误，所以他奔走在宇宙之中不曾停下来。纵然他不想承认，但停下来对他而言就是必须面对自己，那是最恐怖的煎熬。 却也因此，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曾对纳奇做过什么。如果对方不打算沟通，他也不会强求：“这样吧，我把你送回到浑沌地带，我相信你的同伴都在那里。” “我没有同伴。”纳奇说。 “纳奇一族已经在浑沌地带生存了数百年，虽然你们并没有群居生态，但那里的混沌性质能让你们完美发展。”博士说：“相信你去到那里就会碰到你的族人。 ” “你不知道…对吧，浑沌地带早就已经消失了。”纳奇嘶嘶的笑了：“告诉我，时间领主。你的同族都去哪里了？” 布鲁斯和奥立佛并不明白这一句话，但艾亚却知道。他知道博士是最后一个时间领主，时间之战让宇宙中的传奇种族消失殆尽。纳奇的意思很有可能在说着，他也是他们种族的最后一人。 博士没有回答，他的表情沉了下来。 纳奇也没有打算要他回答，他自己说了答案：“我们生存在浑沌地带没有错，而浑沌地带就是时间与空间的裂隙…” “而时间之战让时空每一处都在燃烧。”博士喃喃的说：“宇宙的黑暗时代，战火波及整个空间维度、扭曲时间，而浑沌地带自然首当其冲…” “我们一族在炼狱中燃烧…”纳奇说：“时间震波让我们无处可逃，粉身碎骨。” “我试过，我尝试过阻止战争。”博士说，语气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那是恐惧、悔恨和慌乱：“我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 “不，纳奇并不单单因为时间之战才灭绝…”纳奇嘶声说：“最后一个时间领主，告诉我，时间之战是怎么结束的。告诉我为什么时间之战结束的同时，我们全族会被强烈的时空扭曲给波及？为什么时间领主会和达立克同归于尽？” 博士后退了一步，他的指间在颤抖。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纳奇灭绝的原因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是他，是他造成的。 “是你。”纳奇嘶斯的笑着，带着一种疯狂：“是你对不对，最后的时间领主？浑沌领域被撕裂开来的时间裂隙吞噬，只有个位数的纳奇侥幸逃离，时间震波将我们冲散，我最后从裂隙中窥见的就是加里弗雷的消失和你那台蓝色的塔迪斯。” “我没有选择！”博士喊了回去，声音颤抖着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只有我能结束这场战争…” “博士…”艾亚震惊的说，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平时看似随和、稳重和可靠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你，做了什么？” 他作为最后的氪星人能够活下来，除了博士及时赶到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的导师救了他。艾尔博士在最后一刻将他骗离氪星，让他免于与同族一起死亡的命运。有着这样的背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博士之所以存活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与博士认识时间其实不长、也只见过一两次面，但他其实是一个忍容易让人信任的人。永远看起来和善、有点风趣、稳重而聪明，艾亚从来没想过他或许有这么一面。一个黑暗、不能被揭露的过去。 “我没有选择…”博士重复的说：“时空的每一处都在燃烧，我不得不用我所知的唯一办法结束战争…结束宇宙的黑暗时代。” 奥立佛和布鲁斯并不清楚什么是时间之战，但博士的语气和纳奇的说词让他们隐隐猜到实情。两个种族的同归于尽、宇宙的黑暗时代、唯一解决战争的办法、最后的幸存者…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结局。 “是你结束了时间之战？”艾亚问，心中已经知道答案。 “我使用的顺时矩来结束战争。”博士闭上眼睛，仿佛无法面对他要说的真相：“别名又叫做星际吞噬者。时间领主、达立克都没有留下。” “你用你自己的族人，换取战争的结束。”艾亚说，这是一句陈述句。并不带有指责或恐惧的意味，只是难以置信。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必须将整个宇宙和氪星放在一个天秤上时他会怎么选择，但他同样了解宇宙的历史。时间之战之所以被称作宇宙的黑暗时代并不是没有道理，无数文明毁灭、无数种族消亡。多少高阶文明一夕毁灭、多少初步发展的文化被掐灭于摇篮之中，究竟博士的选择是对是错无人能评说，因为在那种时空的炼狱之下一切对错都已经模糊、一切是非都已经消弭。就好像你无法去评断一个被迫上战场的士兵是对或错一样。 但并不是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时间之战的规模与状况。对于没有耳闻过黑暗时期的另外两人，很难去想像牺牲一整个种族是什么概念。他们并没有善加去评断博士的作为，但潜意识反射下仍旧产生了一点惊惧。奥立佛不是没有杀过人，但一瞬间毁灭整个星球又是不同的概念。 纳奇对于人心的阴暗最为了解。他能轻易的知道如何去动摇敌方的信念。攻敌必先攻心，一但对方有所迟疑时，他就会有可乘之机。 原本淅淅沥沥的冷雨转为倾盆大雨，雷光一闪、划破了如墨的云层。纳奇趁这瞬间故技重施，他身上的背鳞还未完全长回原本的数量，但用来放手一搏却是足够了。白色的骨质刀刃趁着雷光射出，却既不是瞄准人也不是瞄准囚禁他的仪器。几片飞刃垂直而上深深钉入了房梁腐朽最严重的部分。几声粉碎、断裂的脆响之后锈蚀的铁柱掉落下来，砸破了光束所构成的牢笼。 四人分别散开、躲避掉落的钢架。艾亚顺势抄起了蝙蝠侠放置在一旁的光束枪，瞄准纳奇的方向扣下板机。然而出乎意料的这浑沌的生物根本没有打算化成烟雾逃离，尘埃散去时他们才看到了整体的情况。 豆大的雨点从破开的屋顶倾泄而下，不用几秒就彻底沾湿了地面。强效的探照灯透过雨幕变得有些模糊，原本就阴暗的空间变的更加不清晰。水珠带着刺骨的寒意流过肌肤，顺着背脊淋透了他们的衣裳。 在灯光触及的最后边缘，纳奇趴伏在布鲁斯的背上，黑色的身形与蝙蝠侠融为一体。那是纳奇一族最少使用的能力：附身。不论是其中一方死亡或是强制拆离都会导致双方一同身殒。 “呵呵，时间领主，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不杀我我就要毁灭这个城市，你会怎么做？”属于蝙蝠侠的声音，但谁都听得出来这部出于他本人之口。 “你没有那个能力。”艾亚说，往前踏了一步。 “我没有，但蝙蝠侠呢？”纳奇低声的笑了，它原本的声音和布鲁斯的声音同时发出，有如邪灵的二重奏：“一个蝙蝠侠能不能摧毁一个哥谭市？” “我们会阻止你。”奥立佛弯弓、搭箭，箭尖稳稳地指向纳奇露出来的部分。 “是吗？但是是附加上什么样的代价？”蝙蝠侠低沉的笑着：“时间领主，再次选择吧。一个人、和一整座城市？答案很明显了不是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2章 蝙蝠的时刻 黑暗。 布鲁斯最刚开始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周围很黑，隐约中有什么声音。像是…歌声？ 他回想着自己上一刻在哪里，却发现每当他往回思考时，回忆被一片黑色的浑沌所遮蔽，怎么也拨不开。 “布鲁斯？”一个很柔和、很优雅的女声在他耳边低语，语气中满是关怀：“布鲁斯，你还好吗？” 这是…他转过头，母亲的容颜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 “你若是觉得害怕，我们就先走吧。”他母亲轻柔的握住他的手。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如此熟悉、温暖的触感却让他忽然十分恐惧。他抬头，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况。他们在哥谭歌剧院中，舞台上正上演着边主题的戏剧。正是剧中高峰时刻，台上人扮成的蝙蝠在空中翻滚，主唱嘹亮、浑厚的歌声将剧情带入最恐怖的桥段。 对了，他的父母带他来参加这场慈善歌剧演出，试图振兴哥谭跌落谷底的经济恐慌。 他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我们走吧。”他母亲与他父亲对视一眼。布鲁斯心中深处某一个声音尖叫着要他留下来、拒绝离开，但鬼使神差的他却点了点头。一旁听众微微皱眉、让路，他们一边低声道歉一边离开剧场。 因为戏剧正演出到一半，前门早已关闭。他们绕过舞台、从员工用的后门走到街上。后门正对着一条暗巷，破旧的垃圾子车和脏污的墙面在昏暗的路灯下投射阴影。 他觉得心中的恐惧正在膨胀，是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怎么也唤不回曾经的记忆。那种恐惧不是因为黑暗、不是因为夜晚，而是他知道他将要失去什么却又无法阻止。 “打电话给阿福吧。”他能听到父亲正在跟母亲小声低语：“让他来剧院这边接我们。” “别动！”一个人从黑暗的阴影中跳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廉价的左轮手丨枪，神情慌张而恐惧，仿佛面临生命危险的不是韦恩一家而是他一样：“钱包、珠宝，快点！” “放轻松。”他的父亲──汤玛斯．韦恩非常冷静，双手举在空中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放轻松，我现在拿给你。” 他将手缓缓伸到西装口袋内掏出钱包，小心翼翼的递给这个穿着落魄的抢劫犯。对方并没有放下枪械，另一手颤抖着来接过钱包。一个拿不稳，钱包掉落到了潮湿的地面。 “没事的。”汤玛斯连忙将手放回半空中的位置，试图安抚紧张的劫匪。后者则仍拿着枪对准韦恩一家，慢慢将钱包捡起来。 忽然枪口转向了他的母亲──玛莎．韦恩。他的父亲毫不犹豫的挡在枪口前面，枪声骤响。 一切忽然变的无声，有如可笑的默剧。他能看见母亲尖叫着想要拉住倒下的父亲，但枪口再次闪过火光，圆润的珍珠从他母亲脖颈项链上断裂开来、散落到地面。劫犯转身逃离现场，鲜血缓缓晕开… “不…”他踉跄了几步，跪在他父母的尸体旁。徒劳的压住父亲身上致命的伤口，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至亲断气。他的手好小，小的压不住那没有底的伤口。抬起来一看，满手鲜血的不是那早已不见踪影的劫匪，而是他。 回过神时，他在那个歌剧厅，想不起来前一刻自己在做什么。 ◎◎◎ 局面僵持在一个诡异的平衡。他们不敢出手，因为一旦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保证布鲁斯的性命不受到影响。纳奇已经完全融合到了布鲁斯的身上，除了隐隐缭绕的黑烟之外几乎看不见任何完整的形体。 奥立佛射出一支捆绑箭头，但被附身的布鲁斯轻松闪过。看来它不仅仅操控了蝙蝠侠的意识，也继承了属于黑暗骑士的本能和部分技巧。 就在其他二人束手无策时，艾亚耸耸肩：“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往前走，一步一步都非常从容。蝙蝠侠丢出数枚蝙蝠镖，就连奥立佛都没有完全看清艾亚如何一瞬间接住了所有黑色的刀刃，但他却看到了蝙蝠镖上闪烁的红点。 “小心！”他想警告艾亚，却迟了一步。爆裂蝙蝠镖炸出了一阵火光，水珠四处喷溅让他们不得不遮住双眼，等到四周又只剩下雨声时才能再次有清晰的视线。 艾亚毫发无伤。除了指尖带着火丨药的黑色残留，甚至连衣服都毫无破损。随手扔掉碎裂的蝙蝠镖残骸，金属在地面敲落叮铃铃的脆响。 “不可能…”纳奇倒退了一步，扔出了几个闪光、烟雾丨弹试图脱离现场，但艾亚却丝毫不受影响，准确地抓住它欲逃跑的身影，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 你永远不会知道蝙蝠侠的服装中暗藏什么样的机关，但这些杀手锏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之下完全不值得一提。电击、虚弱性气体、刀刃、火丨药，无数的防御机制都被纳奇用来对付眼前这个人类，但却一一失效。 “不可能！”它嘶声的说着，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一个人类怎可能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人类或许不行，”艾亚从蝙蝠侠的腰带上拿下钩枪，利用其中的绳索迅速将蝙蝠侠绑了个结实：“但我没说我是人类。” “你或许能绑住我，”纳奇愤怒的说：“但你们那位朋友在无边的恶梦中又能撑的了多久？” “放他出来。”艾亚皱眉，拉着它命令道。可是它只是笑的张狂：“你做不了什么，看着你们的朋友在恐惧中毁灭自我吧。” ◎◎◎ 这已经发生过了，布鲁斯告诉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剧院后门正对着一条暗巷，破旧的垃圾子车和脏污的墙面在昏暗的路灯下投射阴影。 “ 打电话给阿福吧。 ”他能听到父亲正在跟母亲小声低语：“让他来剧院这边接我们。 ” 一个男人从阴影处走出来，他动弹不得。钱包的掉落像是延长了数十倍，落到地上时水花溅起的声音如同定音鼓一样沉重而巨大，狠狠敲击在他耳膜之上。 相反的枪声是如此的小声，像是一滴水落入湖面，轻轻溅起一点涟漪，然后将整个投映着夜空的水光染成了血液的暗红。 他站着，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前面传来歌剧的讼唱，浑厚的嗓音歌咏着夜晚和噩梦，蝙蝠们在舞台上尖细的叫着，有如嘲讽。 “布鲁斯？你还好吗？” 不。他不想再看下去。 劫匪掏出枪，但下一瞬间枪到了他的手上。曾经他也在法院外面拿着这样一把左轮，指着夺去他一切的罪魁祸首。指尖触及冰凉的板机，深不见底的枪口对着倒在地上的抢劫犯。 雨开始下。细细的雨丝染潮了他的碎发，他却毫无感觉。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血液在血管中疯狂的跳动，心脏发出巨大的抨击声。眼前被他一招夺去武装、瑟缩颤抖的人渣是如此可悲又渺小，凭什么这样的一个人能夺去他的一切？ 他原本能在父母的羽翼下安然成长，等到某一天接手韦恩的家族事业，或许他能带着布鲁斯．韦恩的面孔去生存在哥谭，不用背负一切阴暗、不用每天质问自己的对错。 开枪吧，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呢喃：开枪，然后你终于有一次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个更美好的生活。你位哥谭付出这么多，但这个城市早就已经不值得拯救。 不，不是这样的。 眼前的罪犯露出恐惧又怯懦的神情，颤抖不止的身形几乎让他轻蔑。开枪吧，这样的人值得存于世间吗？ “一个人的价值不是我可以衡量的，但我可以衡量自己的价值。”他说：“无论哥谭如何混乱与黑暗，她永远都值得我的付出。” 跪伏在地上的人抬起头，带着他自己青年时期的脸：怯懦、不懂事而不负责任，曾经想要冲入法院亲手杀死他的杀父仇人，却让自己沦落到与罪犯无异。 布鲁斯转过身，背对那个曾经的自己。他的父母吃惊的看着他：“布鲁斯？” “父亲、母亲，我很感谢你们。”他说，控制自己不要颤抖：“父亲，我知道当时你选择不抵抗实际上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不让任何一点能伤害到我的情况发生。” “布鲁斯…”他父亲唤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母亲，你永远都是这么的包容与温柔。”他继续说：“你教导我做人的道理、教导我要依靠自己坚强。我不知道我究竟最后有没有符合你们的期望，但我想我是个不肖的儿子。” 他举起枪，瞄准天空某一点。在那里他隐隐感觉到属于纳奇的混沌，仿佛那个外星来客绿色的不祥目光从那里窥视着。 枪声一响，这次没有在给他无尽的噩梦。阴沉的夜空像是云母玻璃一样碎裂开来，点点大雨冲开了这个纠缠他无数日夜的梦魇。在一切消散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听见记忆中母亲的声音在他背后呼唤他：“布鲁斯，我们为你感到无比骄傲。” 他回头，那片幻象却涓滴不剩。 ◎◎◎ “这不可能！”原本笑的嚣张肆意的纳奇停了下来，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不可能…嘶！” 他的身形忽然涌出一阵黑色烟雾，一秒过后黑烟仿佛受到了排斥被迫弹开、现出了原本的身形。 “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吧。”蝙蝠侠的声音再次恢复低沉稳重：“你不属于哥谭。” 但纳奇没有办法回答他。黑色的浑沌生物嘶嘶叫着、趴伏在地上，他的身形越来越淡、仿佛渐渐消散于空气之中。 “发生什么事？”奥立佛问，并没有放松警惕。 “它的能量正在耗尽。”博士拿出音速起子扫瞄了一下：“这几天它过度使用自身能量，纳奇又本身就是属于纯能量体的物种。一旦它的生物能量到达极限就会自动消亡。” “我们能做什么吗？”艾亚问。在他看来纳奇虽然有它的可恨之处，却也只不过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生物而已。 “太迟了。”博士摇摇头，随着他的话声纳奇彻底消散，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韦恩，你没事？”奥立佛转头，看着不代表情的蝙蝠侠。 “我没事。”他淡淡的说，开启蝙蝠侠的内线通讯：“阿福，帮我远程扫描这片区域，监控有没有异常的数值或能量波动。” “好的，老爷。”在韦恩庄园的管家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但并不能减少他的担心：“老爷，请你先回到基地让我做全面检查吧。” “你知道，我觉得你的选择没有错。”蝙蝠侠没有回答阿福，却忽然对着博士说：“如果我除了开枪和看着我父母亲死亡之外没有另一种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没有选择。”博士说。 “你要走了，对吧？”艾亚敏锐的注意到。 “是。”博士望向陪伴他数百年的塔迪斯：“就算我活了几百年，宇宙中永远都会给我惊喜。尤其是你们人类，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奇迹，我还有很多要看、要学。” “祝福你。”奥立佛向他道别，虽然并不清楚这个来去匆匆的外星访客究竟还有多少故事，但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懂得与自我对话、审视自己的人，而这样的人一向令人尊敬。 “谢谢。”博士说：“有缘或许还会有在相见的一天，再会了。” “一路顺风。”蝙蝠侠很难得的也朝他点头，算是简单的回应。 博士拉开了蓝色警亭的木门，他们能看到里面流泄出一点温黄的灯光。他调皮的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探头出来：“看着吧，或许你们会对这个有兴趣。” “什么？”奥立佛不解，但无论是将门关上的博士或是已经知晓的艾亚都没有打算要提前戳破这个小小的收尾。 蓝色的电话亭发出“呼嗤呼嗤”的声响，顶端了灯光旋转的闪烁起来。在两个地球人惊异的目光中逐渐变淡、消失。 过了很久，奥立佛才回过神来：“哇喔，那真是…” “明天早上九点，会议不要迟到。”蝙蝠侠毫不领情的往外走，雨渐渐的停了、乌云后又露出一点晴朗的夜空：“奎恩总裁、和不是人类的艾伦先生。” “等等，”艾亚愣住：“你知道我说过什么话？” “是的，我记得。”蝙蝠侠留下一个黑色的背影，骑上摩托徜徉而去。剩下来的艾亚和奥立佛面面相觑。 嘛，因为他是蝙蝠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3章 神盾局瓦解 会议室的损毁当然不可能只经过短短的一天就完全修复，但由韦恩企业的专业结构技师确认这场意外的大火并不会影响整个大厦的结构安全后，他们转移到另一层楼的会议区继续三方会谈的事宜。 根据贾维斯提供的资料，他们约略估算能在两年内在星城、哥谭和纽约都有初步的建设，稳定提供各城市内百分之十以上，后续有望在数年内提高比例到一半或是更高。 在早上开完会，整个下午他们将时间花在技术部门，研究将斯塔克工业技术传递到各公司的可能性以及保密程度与协议。一直到晚餐时间他们才结束工作，前往韦恩企业名下的一间法式料理用餐。身为企业总裁自然能轻易用上最高级的一间包厢，不论保密或是安全都不在话下，他们能畅所欲言的弹论一些外人不能得知的话题。 “你说你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种族啊？”奥立佛似乎想问这个问题满久的，在用餐时的间隙忍不住就打探。 “氪星人。”艾亚耸肩，不太介意说出实情：“也是一个已经灭绝的种族。我们因为资源耗竭而行星核心崩塌，我是已知的最后一个存活者。” “嗯…”布鲁斯微微眯起眼睛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个外星人。他继承了被纳奇附身时的记忆，可一点都没有忘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人如何无视他身上所有招数擒制住蝙蝠侠。虽然那不是他本人，但不改艾亚让他留下危险的印象。 “现在地球上已经有这么多外星人了吗？”奥立佛倒不似黑暗骑士那样多虑，只是有点无奈的吐嘈。 “地球可是诸多外星来者的热爱旅游胜地呢。”艾亚回想了一下博士曾经提及的无数次入侵，不由得感叹。最有趣的事情是除了雷神索尔之外，地球人依旧鲜少认知到其他外星人的存在。 “真的吗？”奥立佛误将这句玩笑当真，不由得追问。 “不，我开玩笑而已。”艾亚端起酒杯，无视奥立佛微微抽搐的眼角。 “斯塔克也真是有精彩的一天。”布鲁斯换了话题：“方才在车上看到新闻，复仇者围攻纽约某处隶属于国家防御局的大厦，然而网路上不知名人士散布消息，指出该大楼实际上隶属于一秘密防御组织神盾局，该组织长期与恐怖组织九头蛇对抗。近日来九头蛇利用各是手段攻入神盾局的此栋大厦，复仇者便出动欲将主控权抢夺回来。” “这消息肯定是官方内部自己刻意传出来的。”艾亚说。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有当局者故意曝光事情内幕，给自己一个完美的正义立足点又先声夺人。舆论的力量十分可怕，而民众又大多倾向复仇者这边。如果知道此事非败露不可，等到民众自己挖掘出来时往往造成身败名裂的下场，但主动先站稳立场却又是不同的结果。 “斯塔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出席会议吧。”奥立佛说，并不代有疑问的意思。众所周知斯塔克工业总裁是少数名面上的超级英雄，虽然复仇者中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也属于公开身分，但终究还是生性高调、张扬的钢铁侠吸引最多目光。 “没有办法，这种内部的事情他身为复仇者一员必须到场。”艾亚承认：“我只能代替出席。” “你不是说你与复仇者也有所联系？”奥立佛问。 “但神盾局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布鲁斯敏锐的指出。 艾亚只是笑一笑，将杯中的酒浆一饮而尽。不得不说蝙蝠侠的思绪、推理都十分过人，从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将局势看的一清二楚。相对的绿箭虽然傻了一些，但率真、直来直往的性格比较不容易讨人厌。 奥立佛当然不知道艾亚偷偷在他身上贴上了“傻”的标记，兀自好奇的打开手机，查找有关复仇者的新闻：“根据可靠消息指出，该基地被恐怖组织渗透，神盾局查觉到不对劲因此攻入基地尝试夺回其中资源，复仇者闻声前来帮忙、终让其中匪徒伏诛。目前神盾局仍处于内部整顿中，务必要肃清九头蛇、以达到国家安全的保障。”他挑了挑眉：“这番说词可真是义正严词。” “而且还不全然是事实。”知晓内情的艾亚笑了一下，然就没有将神盾局的老底揭出来。如果民众知道实际上神盾局实际上不仅仅是稍微被渗透，而是从骨子里都算是跟九头蛇融为一体时不知做何感想。 不管如何，这个散布消息的人很会利用外人的无知巧妙的扭曲真实情况。 ◎◎◎ 将神盾局连同九头蛇一起曝光最初并非弗瑞所愿。复仇者中由行动相对低调的队长、黑寡妇和鹰眼进行潜入神盾局总部。行动无论如何低调，终究还是引起不少骚动。皮尔斯明白这是弗瑞开始反击，下令追捕三位现身的复仇者。队长在不愿与真正隶属于神盾局的特工交手之下，由中控室的广播系统道出实情。 美国队长身为二战时期的精神信仰，不少特工都憧憬逾期英雄事迹。由队长本人出自肺腑的演讲让那些原本被下令追捕复仇者的神盾局特工停下脚步，也动摇了九头蛇的立足点。 “自由的代价一向沉重。”他说，看着无数九头蛇从远处的阶梯奔跑上来：“如果我们是唯一几个愿意付出这个代价的人我们仍旧愿意去战斗，但我愿意相信不只我们愿意挺身而出。” “你有没有事先写讲稿啊？”鹰眼笑着说，面对多于他们十倍以上的敌人却毫不畏惧，从容地掏出箭矢、搭上弓弦。 “少废话了，队长可不向你口才这么差。”娜塔莎毫不留情地损了队友，带有高压电击的棍棒俐落的到了手上：“他可是连广告萤幕都上过的名人。 ” “你说那些国小教育影片吗？”鹰眼一箭精准的射翻远处一个持枪的九头蛇。 “好了，娜塔莎、克林特。”队长无奈的拿出盾牌，原本背水一战的气势都被这么一搅、消失无踪：“走吧，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神盾局中有着皮尔斯主导建造的特殊武器系统，用来防御外敌的入侵。但经过贾维斯的分析，这些武器从最初设计就是对着内部。九头蛇早就准备好全面铲除神盾局，但弗瑞早一步发现让武器系统还未完全上线。 九头蛇在发现不对劲时已经启动了最后的加载程序，在贾维斯帮他们争取拖延后他们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无数的神盾局无辜特工就会死于非命。 若是能在上传进度百分之九十五之前将贾维斯的入侵程式码植入中央不外联的主机程序，他们就能反过来摧毁武器系统，甚至拿来制住九头蛇。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三位复仇者完美的达成任务，在安全屋待命的托尼也立刻骇入武器系统、反转了程序。但他们却没有想到皮尔斯在最后一刻启动了锁定的自毁程序，就连贾维斯都无法解除武器系统的自爆、只能延后。要及时疏散大楼周围居民的性命必须要有理由，整件事情也不可能再隐瞒于美国国安理事会。一旦神盾局被完全渗透的内情被安理会知晓，整个组织不再有任何复兴的希望。 在面临神盾局名存实亡的解散边缘，弗瑞出此下策、先声夺人利用复仇者的名声与支持获取正义的立足点，向全世界曝光九头蛇的存在。同时复仇者剩余成员全员出动、疏散神盾局大厦周边的所有居民。 知道大厦即将毁灭，所有九头蛇与神盾局的人员也迅速撤离。皮尔斯趁乱想要脱身时，却看到了那本该死亡的人。 “呵。”皮尔斯笑了：“你今日因为复仇者而生，终有一日会因为复仇者而亡。” “我知道。”弗瑞说，拿枪的手丝毫没有动摇：“但你注定看不到那一天。” 雨很大，雨点落在皮尔斯仰望云层的面庞上，那抹嘲讽的笑容终究只能凝结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什么。 ◎◎◎ “神盾局终究还是得解散。”回到复仇者们的基地，弗瑞最终仍然这么说，语句中难得带有歉意与叹息：“我很抱歉。” “我们知道。”托尼说，退下了战甲的他仍然是那个钢铁人，他知道复仇者应该在怎么样的立足点：“弗瑞，复仇者绝不能和神盾局绑在同一条船上。终有一天，我们会自相矛盾而决裂。” “弗瑞，我很抱歉。”队长说：“但我同意托尼的说法。这次的行动中我们走的太近，若是不彻底斩断关系，终有一天会互相束缚而矛盾。” “我明白。”弗瑞说：“神盾局早已名存实亡，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次确实是我利用了你们。为了扳倒九头蛇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用一个残破不堪的神盾局换来半个九头蛇的伏诛、将他们拖到明面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但用一个复仇者联盟换取神盾局所剩无几的名声，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局长，”娜塔莎说，很久没有出现的称呼让弗瑞回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神盾局的局长。” “而我们永远都是神盾局的特工。”克林特说。 “谢谢你们，我很感激。”弗瑞说：“但接下来我要走的路，都不是你们该来的方向。” 他转身，黑色皮衣在空中带出一个渐去见远的背影。鲜少一言不发的寇森朝复仇者们全体点了点头，跟上了弗瑞的脚步。这一次他眼中不是队长，而是他发誓追随的背影。他相信弗瑞的选择。 自此，九头蛇被迫由暗转明，神盾局的核心则由明转暗、继续与九头蛇之间未完的战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4章 再见哥谭市 早晨，这是三方会谈的最后一天。艾亚穿上正装，趁还有空时看了一下新闻。最近报导清一色都是复仇者的新闻，毕竟九头蛇的事件闹的很大，又紧接着传出神盾局宣布解散。 “神盾局解散的同时，复仇者也表示惋惜、但从此与神盾局不再有联系。”新闻记者说：“让我们看看新闻画面。” 他的老板──托尼．斯塔克出现在即时画面之上，显然被堵在斯塔克大厦的门口：“是的，复仇者计画最初由神盾局提出。对于神盾局的解散我没有什么消息可以透露，但如今复仇者已经有自己的体系，我们将会继续我们的初衷──让世界免于不义的侵扰。” “斯塔克总裁，据说复仇者中有两个成员原本属于神盾局，你有什么看法？”有个新闻记者追问。 托尼没有打算回答：“无可奉告。听着，我现在要去哥谭，如果你们有意采访有关三方会谈的新闻我很乐意，但复仇者的内部事务我不会再多说。我现在是斯塔克工业总裁，不是复仇者的钢铁侠。” 说完，他终于挤开人群，坐上黑色的轿车。司机连续按了好几声喇叭之后终于让人群退开，徜徉而去。 “如你们所见，复仇者中有较高曝光率的托尼．斯塔克表达了不愿谈论的态度，并重申三方会谈的重要。”一片嘈杂的背景中，现场的记者这么说着：“有关三方会谈的资讯将会由在哥谭记者于下午拨出，让我们将画面交还给主播。” 画面转了回来，主播将这个新闻稍作总结：“究竟神盾局和复仇者有什么样的牵连、以及如今发展对局势的影响，请在今晚我们电视□□家拨出的谈论节目进行进一步讨论。除此之外，我们近几日也收到不少关注绿能的观众们来电，表明三方会谈所代表的时代变迁和科技进步。这周末也请到专家讲述绿能相关议题以及最新科技。下一则新闻，大都会近日出现…” 时间差不多了。艾亚关掉电视，估算了一下总裁本人到达哥谭的时间。今日的总结会议在几日前斯塔克就表明他会亲自到场，勉强赶上了这个会议。虽然这几日也一直有不少记者，但斯塔克一向是众人的焦点，艾亚完全想像不了今天的会议结尾他会多么惨烈。 想到最初那个公式，似乎还能再加一点元素进去。 托尼斯塔克，工业总裁，著名的花花公子，钢铁侠。 布鲁斯韦恩，工业总裁，著名的花花公子，蝙蝠侠。 奥立佛奎恩，工业总裁，著名的花花公子，绿箭侠。 就算其中两人都是假的花花公子、隐藏身分的义警，但这场合也够艾亚尴尬了，更别提他们分别都有了非常精彩的一周。 其实他很好奇斯塔克知不知道他在与九头蛇作对时，哥谭的三方会谈演变成了三方义警联合对抗外星生物。 韦恩饭店和韦恩工业大厦距离不过几步路，但在各家记者有如自动式炮台一样散布的情况，他觉得跨过这一个街区简直比跨过危机四伏的战场还要困难。他现在无比羡慕总裁大人能光明正大的变身钢铁侠飞上蓝天、避开记者。 拉正西装，他带着必死的气息，毅然决然走上战场。 ◎◎◎ 当他成功到达韦恩大厦时，他已经彻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全程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就连特别灵敏的听力都没有办法分辨出记者们究竟在问什么，因为所属斯塔克工业而瞬间变成焦点的艾亚只能不断的以：我不清楚、无可奉告等回答，去回答那些想要从他那里挖到复仇者内幕的无聊记者。 进入总裁专属的休息室之后，他几乎是立刻毫无形象的倒在椅子上，而另外两个总裁非常理解的用怜悯眼神看着他。 “记者啊。”奥立佛感慨。 “他们是全宇宙中杀伤力最高的一群。”艾亚空洞的说，完全不介意自己矜持的一面早就完全粉碎，反正两人连他的真实身分都知道了：“比纳奇恐怖一百倍不只。” “今天下午的公开签署会你还有的受。”布鲁斯在不是黑暗骑士时，个性相对轻松许多：“你们的总裁可比我们都高调许多，不论是哪个身分而言。” “我能提早退场吗？”艾亚欲哭无泪，然而这是不可能的，谁让他当初答应了这个烂摊子。 ◎◎◎ 斯塔克就算不穿着钢铁战服，也能硬生生地将走下黑色轿车走出钢铁人的气势。在大厅内的其他几人透过旋转门都能看到无数闪光灯疯狂的闪烁着，对捕捉到最佳角度志在必得。 韦恩工业的警卫尽职的推开挡路的记者，帮最后一位姗姗来迟的总裁清出一条路。 托尼穿着黑色西装、深色衬衫，朴素的领带显得的外正式，但有点无奈的笑容让整个人用相对轻松。等待着的三人迎上去，做简单、客套的招呼。 “斯塔克。”布鲁斯挂上属于哥谭宝贝的迷人笑容，很和善的与托尼握手：“精彩的一周，哈？” “抱歉抱歉。”托尼笑了笑：“如你所见，俗务缠身，见笑了。” “不会，贵公司的罗伯特十分杰出。”奥立佛也客气的和他握手。 “总裁。”艾亚非常拘谨的打了声招呼，完美的诠释一个尽职的员工，谦卑、稳重、不逾矩。 台前一个样，台后一个样。三位总裁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这句话。 “我们移步到会议室去开会吧。”布鲁斯比了个手势，开始带路。 ◎◎◎ 早在来哥谭的路上，托尼已经透过贾维斯了解整个会议的结论和协议，对于整体利益考量以及发展进程十分满意，最后的会议就只着重在签属这一个步骤而已。时间不需要很长，也算的上是皆大欢喜，不过托尼到是有点在意一件事情。 休息时间他找上了艾亚。 “嘿，艾伦。”看着总裁的表情，艾亚有不妙的预感：“我很好奇，你大半夜的出去做什么？” “什么意思？”艾亚装糊涂。 “我有听说，会议因为意外而延迟一天。”托尼说，精明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员工：“结果那天晚上我要联系你，贾维斯却说你不在线。依照贾维斯的设定，不在线代表的就是你人不在房间内、手机没带、微型耳机没开？” 糟糕，艾亚心很累：“贾维斯没告诉我有老板您的来电纪录啊？” “当然是我的指令。”托尼狡猾的笑了：“别装傻，我知道你装傻起来有多顺畅、自然。” “往好处想，会议并没有受到影响。”艾亚放弃挣扎：“一些哥谭市的骚乱，不小心被卷进去而已。” “是吗？”托尼挑眉：“就纪录看来，你从第一天晚上就开始消失了。” 另外两位总裁刚好走进来，听到了托尼的质问。他们和艾亚对视一眼，艾亚从中莫名感受到明幌幌的威胁。 “呵。”好在托尼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拍了拍自家员工的肩膀，走出休息室。 当然无所不能的钢铁侠怎可能不知道另外两位总裁的那些小秘密？这是一个你知、我知，却不互相戳破的有趣局面。冷笑一声，托尼潇洒的留下其他三人，去准备下午的公开记者会。 “他知道。”布鲁斯很肯定的说：“不得不承认，钢铁侠有他自己的一片领域，无人能及。” 而那片领域，指的自然是科技、更是骇客技术了。 往好处想，托尼肯定不知道哥谭发生的事情跟外星人有关，也碍于其他两人的面子，否则哪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艾亚？ ◎◎◎ 有千般不愿意，该来的记者会还是要来。韦恩大厦的大型演讲厅涌进了无数的记者，有关注绿能的环保人士、有采访科技发展的专业人员、但有更多是来挖掘各种内幕的八卦记者。 三位总裁各自发表了一段演说，强调绿能的重要和科技的进步、并表明发展能源、互相合作的决心。在结束演讲之后，他们接受了记者的提问、并谢绝一切与会谈不相干的问题。 但正式会议时能挡的了问题，一旦到了会议厅外就别无选择了。站在三位总裁身边，被团团包围的四人几乎寸步难移。 “斯塔克先生，你是否早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才是先带上助手？”犀利的记者不放过一点漏洞，麦克风死命的伸到了托尼面前。 “带助手是我出差开会的习惯，你可以看看前几次韦恩工业与斯塔克工业的合作会议。”托尼推开凑太近的麦克风。 “罗伯特先生，你对于复仇者内部有没有了解？在出差前知不知道你必须独自出席会议？”钢铁侠的社交技巧一向无懈可击，记者们于是将矛头指向这个新人。 “并没有，复仇者的事情我不清楚。”艾亚用起了最优雅标准的英伦腔，试图掩饰心中想要飞奔而逃的欲丨望：“身为一个斯塔克工业员工，我信任总裁的考量以及明白他的苦衷，并尽力促成三方会谈的成功。” “韦恩先生，前几日韦恩大厦发生火警导致会议延宕，是否跟近日的恐怖组织有关？您知道多少内幕？” “不，没有任何关联。”布鲁斯心中几乎忍无可忍，但面上还是得保持和善：“那只是简单的机械故障，韦恩大楼的防火系统十分完全，所以只引起一点点火苗之后就得到控制。” “奎恩先生，对于斯塔克工业总裁本人没有到会议现场进行会谈，你是否有什么看法？” “斯塔克先生有他的不得已。”奥立佛很想按住自己跳动的额角：“罗伯特先生作为代表，进退有度、对于各方面专业知识也非常了解，足以胜任会谈的工作。再者说斯塔克先生今日也拨空赶到会议现场，对于会议的重视不说自明。” “斯塔克先生，罗伯特先生是否是你选中的工业传人？”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之后，艾亚终于坐上了返回纽约的车子，就算有无比高级的小牛皮座椅和几乎能完全隔绝外界噪音的双层车窗，他还是止不住那种恐怖的晕眩感。记者的追问仿佛还在他耳边嗡鸣，闪光灯让他找不着太阳的方向。 来到地球、吸收能量获得这些超能力之后，他还没有过这种生病一样的虚弱感！ “久了，就习惯了。”总裁心有戚戚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 回到斯塔克大厦，按照惯例艾亚会拥有出差过后的一天休假，而出差到哥谭额外再多休两天。不过仔细想想，大部分从哥谭回来的员工通常被迫不只多休两天假，也就能理解为何仍旧没有人要出差到哥谭。 休假期间他优闲的自己练练厨艺、出去慢跑、到南极看企鹅、到亚马逊抓食人鱼、最后跑去印度吃正宗的囊饼沾咖喱，可以说是非常惬意、并且连机票都不需要。 用各式娱乐和奇怪的旅□□程洗去的对记者的阴影，开工时艾亚神清气爽地去工业继续做一个尽职的员工。但到公司上班，第一件事情却是被叫到了复仇者的楼层。 熟悉的套路，艾亚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这几天到底跑哪去了？”总裁大人很不愉快的质问，在这个通讯方便的时代居然还有人连续两天都不看手机，完全联络不上。 “我去北极骑独角鲸。”艾亚很老实的说：“然后去热带雨林根巨嘴鸟一起唱歌。” “很好。”托尼觉得有一口气憋在心中，偏偏没办法吐槽：“你有没有看到新闻？” “没有，昨晚才从喜马拉雅山顶观星回来。”艾亚说，让人了解为什么会完全联络不上。 “贾维斯，给我新闻画面。”托尼下令。 “好的，Sir。”贾维斯尽职回应：“这恰好是大都会星球日报即时新闻画面。” 画面上一个男人穿着蓝色装束、红色披风，悬浮在半空中将一栋失火大楼中被困的几个男女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到地面。从消防人员的喊声可以知道所有人都已经被救了出来，还有不少围观民众高喊着一个名字──或说是代号──超人。 “这个超人，他胸口的S，看起来就像属于你们的语言。”托尼说：“你认不认得这人，艾亚？” 回头一看，原本在他身后的人已经消失了，透过落地窗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天际画出一道音爆线。 “糟了。”托尼扶着额角，回忆起上一次艾亚看到氪星科技的爆走模样：“贾维斯，启动战甲，顺便帮我通知楼上那几个闲着没事的队友现在状况，叫他们稍微待命、注意局势发展。” 他只希望另一个氪星人也有像艾亚一样的强度与韧性，在他赶到之前不会死得太难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5章 大都风情 飞离火场，超人在云层之上稍作停留。 他，本名卡尔．艾尔，地球名克拉克．肯特，经过多年追寻之后终于知道自己身分。 那一日他到达北极，感受到一股微弱的信号。原本以为是某种求救信号或是基地的无线通讯，但随身携带的徽章却有了反应。 那不是普通的徽章。他的养父母──肯特夫妇，在找到麦田里幼小的他时，他身上就带着这枚徽章，上面刻有一个特殊的S。他们相信这其中包含着他出身的真相和到达地球的理由。 他循着信号源到达一处古老的冰层，面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山洞，这是一切的起源。 凭着徽章进入到那停泊已久的飞船，徽章内化出一个人形──他的生父，乔．艾尔。 他说，他将会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强敌迟早会入侵地球，而你做为希望的化身，将会引领他们免于黑暗的侵袭。 克拉克不知道强敌指的是谁，但在生父的引导之下他看到了属于他们星球的科技。乔．艾尔展示了一套优雅、绣有他见过无数次的S标记的衣服。 “这个图样，代表的是希望。”他说：“这是艾尔家族的纹章，而我希望他会成为这个星球的指引。” 克拉克不是没有犹豫，他回到他成长的小镇，疑惑自己是否就要踏上这条无法回头的路。 “克拉克。”他的父亲跟他说：“在以前，我和你母亲认为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人们排斥特殊的人、视他们为怪物，但现在不一样。看看复仇者、看看闪电侠，特殊能力的人们不一定要再隐藏自己。如果世界有危险，我相信你会挺身而出，你可以成为世界的希望。” “可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他回答。 “听着，儿子。”强纳森．肯特拍了拍这个养子的肩膀──现在克拉克已经比他高上许多了：“我一直知道你有能力改变世界，但坦白讲我心里是不乐意的。我不希望你背上如此沉重的包袱、不希望你受伤、更不想失去你，但我也知道你注定不凡。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有个平凡的人生，或许跟着我将这个农场打理好、有个很棒的伴侣。可或许你自己不知道，你从小就梦想当个英雄，我是看的出来的，甚至在你还没有开始发展这些特殊能力前。” “可那是我什么也不懂的时候乱玩的，做不了数。”克拉克有点脸红，回忆起他偷偷拿着麦田里的稻草人改造成木马骑着假装自己是个骑士，然后被理田的父亲逮个正着。 “但你有颗善良的心，克拉克。”强纳森笑了：“你看不得别人受苦。如果你的外星老爸说的是真的，有一日地球将遭受到威胁，你会袖手旁观吗？” 他考虑了好几天之后，还是带上了那套绣着“希望”的战服回到他平时待着的地方：大都会。他一直想要成为一名记者，因此在大都找了份报社的零工，希望日后可以到大报社去工作。 有时看着那些时不时占据头条的超级英雄们，他会一直深思有关自己何去何从。 等到他第一次穿上属于自己的服装，从火场中救出了好几个无辜的孩童，孩子的母亲抱着他边哭边道谢、他一脸尴尬的糗样登上了大都会头条，他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看着一旁的标题：新兴英雄？大都会有望出现专属守护者──超人。他悄悄把那一页报纸护备、收藏在自己的资料夹。 原来他父亲从头到尾都看得比他透彻。明明当时语句中满满的不愿意，他还是告诉他这个傻儿子他的不凡。 他现在理解了父亲实际上并不希望看到他成为超人，但又知道他必然会走上这条路，所以在背后默默支持、鼓励。 他将那张超人首次亮相的图片传给自己的父母，附上一串留言：“看，我看起来好蠢。” 还有：“谢谢你，父亲。” ◎◎◎ 大都会的治安比哥谭、星城好上不少，也不像是中城、纽约一样到处都是超级反派。克拉克鲜少会需要特意去插手警方事物，大部分还是火场救援这样的工作。身上这套服装并不怕火、几乎不会磨损，而他的绝佳视力、听力能第一时间发现被困者的位置。他大多数时间保持低调，加上出道没几天恰好碰上复仇者们的大新闻，名声并不是特别响亮。 一直到复仇者的新闻稍微退烧，恰逢大都会一场少有的大型银行抢劫，他在强况快要失控时救出了所有人质、制服那些抢匪，超人的名号忽然被所有人注意到了。虽然老是觉得害羞，但又不免有些高兴。 他其实不是很清楚他这种隐藏身分的存在要怎么运作，不过想来一条路上总是会有磕磕绊绊、需要学习。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到公寓去整理资料，好让报社去挑选新闻报导了。 远处有一个黑色的点，似乎是一个飞行物体。很少鸟会飞到这种高度，他只有偶尔会与鹰隼类并肩翱翔，但那个飞行物体似乎比鹰隼都大上许多。 难道是某种飞行器，他开启超级视力仔细看了看。 那是一个穿着与他十分相像、但全身素黑的人。 “什…”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到达他眼前。一句话还来不及说，这个黑衣的超人类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直接往地面俯冲。 “咳，等…”他想要沟通，但对方的飞行速度比他还要快、扣住咽喉的状况也难以发出声音。尝试挣扎，靠着力量上的优势好不容易挣脱了对方的擒制，此时离地面也很近了，不平衡的状况下他滚落到地面，摔出了十几公尺远。 这是一片大都会郊外的荒野区，野生的草原因为秋天有些枯黄，露出黄土地面来。他扬起了一片沙尘才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形。 “等等，我不是来打架的！”他想要用道理跟对方沟通，可是对方似乎完全不打算理会他，直接冲上来就是一拳。不得已之下，他评估了对方几乎快跟他等价的力量，很少见的用上了八分力道。似乎是没有准备，对方被这一拳打飞了出去。 他其实很担心自己过于强大的力量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但对方似乎没有他预想的那爬不起来。他缓缓地站起身，面容满是阴沉的风暴。 这时候克拉克终于看清对方的模样。完美的五官线条，罕见、深蓝的瞳色，一身黑衣的材质几乎跟他身上的制服一模一样，披风在风中微微飘动。一个想法油然而生，他想自己知道对方的身分。 “等等，你是…”克拉克想要说话，但他没有打算闲聊。这一次他认真的提起全部的注意力，克拉克甚至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就已经来到眼前，想要防御住攻击、但黑衣的氪星人只不过是佯攻。绕过克拉克的防守，艾亚豪不费力的将他摔倒到地上。第一次的攻击让他对眼前这个超人的防御力有一定的认知，他也就毫不担心会造成任何危及生命的伤害。 超人的力量比他强一些，但论及技巧可以说是幼稚园等级。几个借力打力、攻其不备的招数很轻松的占据绝对上风，就算超人用着力量优势脱离他的钳制、他也都能在几毫秒之间取的主控权。完全将他压制在地上，艾亚一拳一拳都朝着这个冒牌货超人的脸上招呼。 “你。这。个。冒。牌。货！”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很可能是因为对方的穿着。他完全就是将对方当成出气包：“还穿着该。死。的。希望！滚。去。地。狱。吧！” “艾亚！”克拉克大喊，成功让一拳重拳险险停在他鼻尖前面。 “你是谁？”艾亚单膝跪在地上，左手牢牢手压住超人的胸膛，右手握紧拳头停在半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听见对方终于愿意停下来谈话，克拉克暗中松了一口气：“你是艾亚，对吧？” “呵。”艾亚松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冒牌货。” “我叫克拉克．肯特。”克拉克忍着全身的疼痛，自己站了起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出身，直到在北极找到了那艘遗留的飞船。在那里我看到了你的留言，也接收到了我生父的讯息。”他其实知道艾亚绝对有手下留情，就算他的力气要大一些，也不可能只有疼而已。 艾亚挑眉，冷笑的看着眼前的超人：“不可能，想要骗人先去读一读星际史吧。我们没有生父生母这种东西，更别提那艘飞船已经在地球几千年了。” “这个，是随着我一起来到地球的东西。”超人拿出随身携带的纹章：“而我到那个基地时用这个激活了里面的机器，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讯息。” 艾亚看着纹章上愚蠢的S有所想法，心中的怒气感觉又要控制不住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父亲是谁？” “我的氪星名字是卡尔．艾尔。我的父亲是乔．艾尔。”克拉克说，随即又被一拳打飞了出去，伴随着艾亚的怒吼。 “导师哪有你这种蠢儿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6章 再访冰原 这场单方面的斗殴一直持续到钢铁侠以帅气姿势落地为止。 艾亚格斗技巧很好，放弃抵抗的克拉克只能勉强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挡住那些有意无意落在脸上的拳头。好在不过几分钟，托尼赶到现场。 “艾亚，住手！”一声叫住勉强算是出气完毕的艾亚。并不是托尼了解出争执的原因，而是现场怎么看都像是他正在殴打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可怜人。 能把超人打得像是毫无抵抗力的人，还真的不多。 “唉呀，斯塔克先生。”神清气爽的艾亚站直身子，神情自然、一点愧疚都没有的打了声招呼。 “你在做什么？”托尼无比感谢钢铁头罩的保密性，没人能看到他僵直的表情。 “端看情况而定。”艾亚歪了歪头，非常无辜：“可能是在殴打一个骗子。” “我没有说谎。”克拉克咳了两声，勉强从地上站直身子。艾亚并没有打伤他，但却专挑那些伤害不高、打起来却特别痛的位置下手。可以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内伤、骨裂这种较难复原的伤害，却仍旧痛的让他想躺着不起来。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受伤过了。 “那我就是替导师教训不成材的儿子。”艾亚说，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谈话的这一会儿工夫，原本在天边的昆式战机已经缓缓降落在他们旁边，复仇者中的班纳、克林特和娜塔莎走了下来。 “队长没来？”托尼看了看，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多人跟了过来？” “班纳说想要来看看。”娜塔莎回答：“队长自愿留守复联大厦。” 对于一个生物科学家，外星人不是每天都能看见的。但对于一个自认跟世界脱节的人来说，外星人还是少见一些比较好。 “超人，对吧？”班纳走近一些，看着眼前这个新兴超级英雄。他们早就调查过这个男人的一些事迹，看起来还算是友善的盟友。 “是的。”克拉克不太好意思的承认。对于一个新出道的人来说，一次来了四个复仇者实在是满大的惊喜。 “哼。”艾亚冷笑一声，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也是氪星人？”托尼上下打量着这个有点腼腆的新英雄。 “是。”“才不是。”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十分怪异。 托尼很自然地忽略艾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单纯只是在耍脾气。 “你们为什么打起来？”克林特问，看着连头发都没乱的艾亚和一身狼狈的超人，很快认定了这是单方面殴打。 “因为…”超人不太确定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根本也说不出理由。而艾亚双手绕在胸前，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问题好像不是他该回答。”娜塔莎说，显然可以猜到方才的状况。 “你为什么决定这时候出现？”艾亚哼了一声：“我猜你从婴儿时期就来到地球了？艾尔老头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黑暗就要来临。”克拉克很努力去忽视艾尔老头这个称呼：“地球将面临入侵。” “肯定是老头又在胡说八道。”艾亚毫不留情地吐槽，仿佛方才称呼乔．艾尔为导师的人不是他一样。 “什么黑暗入侵？能不能具体一点。”托尼问。 “这不如问他本人吧。”艾亚说：“或者说他本人的记忆残影。” “记忆残影？”班纳显然对这些外星科技感到很有兴趣。 “这个，”艾亚指了指超人手上的纹章：“里面可以储存一个人的记忆、性格等等数据，化作类似全息投影的思考AI。用白话来表达，大概就是随身碟里面放只贾维斯。” 托尼暗中翻了个白眼，懒的争辩贾维斯既不能用只来计算，也不可能有办法塞进任何一个随身碟：“你需要什么东西来读取这些资料？” “还记得我离开九头蛇基地的时候消失了几个小时吗？”艾亚说：“那就是我们等下的目的地。不过你们要答应我绝对不能碰触、拷贝或记录氪星科技的任何数据。” “为什么？”娜塔莎问，单纯好奇、不带恶意。 “科技水平相差到一个等级以上时，强行要去使用是会出问题的。”艾亚耸肩：“你们要是违背了这一条，我会把你们扒光装备、扔在北极自生自灭。” 克拉克忍不住退了一步，心中觉得自己的同乡意外的凶残。 ◎◎◎ 在艾亚放慢速度的领导之下，他们驾驶昆式战机来到了北极。一路上克拉克提心吊胆的跟在艾亚后方，对于他时不时投来的奇怪眼神感到毛骨悚然。 等到降落，他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去问：“请问，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的飞行姿势太奇怪了。”艾亚说：“为什么要把两个拳头伸出来？” 艾亚飞行时基本上根本不限定任何姿势，通常就是将手贴在身侧、类似钢铁人飞行的动作。跟在后方的克拉克也清楚看到他有时还钻进云层翻了一圈、或什至将手枕在脑后或背在背后。 “我也不知道。”从第一次飞行沿用下来的动作此时忽然让他觉得自己很蠢。 “哇，好冷。”完成降落的复仇者们穿上了保暖冬装，一边呵着寒冷的气息一边走到了冰层之上：“就是这里？” “跟我来。”艾亚点头，引领他们到入口的冰穴中。输入学员编号，舱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哇喔！”班纳忍不住发出惊呼，其他的复仇者也都忍不住赞叹的目光。这就像是一座冰晶堡垒，但又蕴含着高科技文明的美感。 “语音指令，改变室内温度至绝对温度两百八十度。”艾亚一边走进正殿，一边下指令。舱门关上之后室内温度逐渐回暖，直到变成指令所下的摄氏七度左右。虽然温度还是不高，但至少比外头的零下十几度好上许多。舱内的冰柱没有融化，但表面不免有些微微潮气，更显的整体结构的平滑光亮。 “你刚刚说什么？”托尼问。艾亚下达指令用的自然是氪星文，在其他人听来就是一串富含抑扬顿挫、优美生动的外星语。 “改变室内温度。”艾亚用英语回答：“我不怕冷你们怕。那个谁，把你手上的纹章给我。” 克拉克不相信艾亚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但应该就是不想承认他是个艾尔。他依旧听话的将手中的黑色雕刻柱体交了出去，看着他将硬碟放入一台仪器的读取孔洞之中。 随着一点点仪器运作的声音，一个几乎看不出是投影的人影出现在他们中间。他有着类似于超人的微卷发、但颜色淡上一些，双眼是与超人一模一样的天蓝色，留着一点胡子。 “好久不见，艾亚。”他说，用的是英文。 “哟，老头。”艾亚自然知道乔是为了其他人讲英文，虽然不太情愿还是顺了他的意。 “这几位想必就是复仇者们。”他走到其他人面前，朝他们点了点头：“幸会。” “你知道我们？”托尼问，不太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招呼。 “我能接收到地球的网路讯号。”乔说：“足以让我知晓一些人尽皆知的讯息。” “这不是重点。”艾亚说，打断他们的谈话：“你说黑暗将会侵袭地球，什么意思？” “这个啊？”乔叹了口气，所有人都忍不住竖起尔多仔细听着。就在他的停顿久到艾亚以为他要说出他只是瞎说时，他才回答：“是佐德。” “这不可能。”艾亚否定：“按照监狱飞船的运作模式，失去星球核心能源供给，飞船应该会进入自毁程序。” “根据这艘探索舰接收到的星舰内联系统，氪星爆炸时很可能同样损毁了监狱飞船的自毁程序，而战舰上的能源经过了长时间消耗之后终于在前一段时间完全失联。”乔说：“失联代表能量耗尽，而能量耗尽同时也代表…” “防御系统失效。”艾亚接下去：“宇宙间还在运作的探索飞船不多，他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地球来。” “抱歉我插嘴一句。”克林特问：“佐德是谁？” “氪星的叛军领导者。”艾亚回答，随手操作的立体投影展示：“佐德将军，最初是氪星数世纪以来难得一见的战士，黑暗时期保卫氪星免于外侮因而成为将军，但与当局体制产生歧见、发动内战，最后间接导致氪星的灭亡。” “他为什么会想来地球？”娜塔莎问，皱眉看着佐德的投影。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想要找一个能殖民的星球。”艾亚将投影收起来：“地球的环境勉强可以和氪星兼容，更别提以氪星科技要改造地球环境不会太困难。” “还有一个问题。”乔说：“他知道氪星的基因宝典被我送走了。” “你说什么？”艾亚倏然回头：“你偷走了基因宝典？” “是。”乔承认：“卡尔实际上是我和萝拉的亲生孩子，为了阻止佐德，我将基因宝典传输到卡尔的血液之中，将他送离氪星。” “原来地球如果亡了都是你这痴呆老头的错啊啊啊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7章 来龙去脉 在诸人劝说之下勉强让艾亚没有再次爆走，他们才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氪星文明高度发展之后，生育平衡开始出现问题。为了维持整体人口的结构，他们逐渐发展出人工培育幼儿，更是发展成一律由人工培育。而这个记载着氪星人最重要的基因资讯的地方，就是这个基因宝典。 乔．艾尔一直主张废除基因宝典、进行自然生育才能达到真正的平衡，但佐德并不认同，他信奉完全能控制的秩序才是氪星的生存之道。然而乔的研究：有关核心衰变、文明失衡等预测一一应验，当局开始逐渐倾向改革一方，并开始计画移民。以氪星的科技移民非常容易，但是佐德无法接受移民过后将改制的诸多政策，因此发动政变、尝试控制基因宝典和入侵氪星议会核心来达到夺取权力的目的。紧要关头，乔动用最高权限盗取基因宝典，将整体资料输入到自己亲生骨肉的体内、送离这个战乱的星球。 当佐德一方的叛军终于被制伏之后，氪星人也错失了离开的最佳时机。战争所用的武器无形之中加速了星球核心的崩毁，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又一根稻草。几乎毫无预警的情况，氪星毁于一旦。 “就算是导师这个几乎一辈子都致力于星球环境研究的人，应该也只提早了半天发现星球核心的异样。”艾亚叹息。乔．艾尔的记忆残影并没有包含到最后这一段经过，但他仔细回想一切毁灭的前一瞬间他估算其实导师也是无能为力：“我们没有丝毫的防备，所有氪星人无一生还。老头在最后一刻骗我去太空中做仪器测试，就算如此若不是刚好获救，我也不可能如今还在这里。” “所以这个佐德，他还活着？”托尼问。 “恐怕如此。”乔说：“氪星关押罪犯的飞船本应有特殊情况的自毁程序，但根据这艘探索舰的星舰内联网看来，监狱飞船的部分程序受到损毁。而氪星科技让监狱飞船有完善的自动维生系统，以佐德这种生而为战士的基因，存活下来并不困难。” “利用氪星的飞船内联系统，随便一个人都能猜到父母会将孩子送到适居的环境。”艾亚说：“而身为探索飞船，地球的环境肯定早就被传到资料库上。” “是。”乔叹了口气：“当初我确实有按照生存环境去做选择，也没有想过这会引来佐德的入侵，这是我的错。” “事已至此，多说这些也没什么必要。”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时，他们就已经利用视讯系统连接上留在复仇者大厦的队长。他严肃的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预备一切应对方案、尽力将可能的灾害降至最低。” “氪星人有什么弱点？”托尼问：“无意冒犯。” “氪星人就跟地球人一样，不同的只是生存环境。”艾亚说，并不在意说出这些也能拿来对付他的知识：“氪星的金属所制造出来的刀剑、枪弹之于我们就如同地球的钢铁所制造出的武器之于人类一样，对我们有致命的杀伤力。但相对于此，地球的枪弹目前似乎还没有办法对我们氪星人造成太大的伤害。迫于氪星恶劣的环境，我们天生拥有较坚韧的体格和较强大的力量，在地球这个更富有能量的地方我们甚至会被强化、成长到一个你们所难企及的强度。” “你是在说，对付佐德的方式就在这艘飞船上？”班纳抓住重点。 “应该说，在我身上。”艾亚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们，但地球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氪星科技。我知道你们也没有理由信任我，但无论如何氪星科技不能交给你们研究。太多宇宙中的种族有过这样过早接触高等科技的历史，无一不是以灭亡告终。” “我同意。”乔说：“一旦拿到太过于先进的科技，十之八九会引发内战、或是科技失控。” 见到复仇者似乎还想说什么，艾亚抬起手来打断：“我会整理出这艘船上可以使用的一些武器，也会分享一切已知资讯，更欢迎你们把我当成假想敌人实战。这算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听上去合理。”娜塔莎双手抱在胸前，发表意见。 “但我希望至少我能知道如果出了什么最糟的状况，”托尼不太情愿的说：“能有什么应对方案。” “我会将所有的武器、科技都罗列出来，只要不透漏核心技术，其他都是可以接受的。”艾亚说。 “我想我们目前可以接受这个方案。”队长见艾亚和乔．艾尔都不会再让步，暂时下了决定：“一旦情势有变，或许还能再做商量。” “喔，还有一点。”艾亚忽然露出一个非常单纯、却让人背脊发凉的笑容：“肯特，你这个超人，战斗技巧还有待加强。” “嗯？”突然被点名的克拉克站直身子，觉得有点害怕。 “你是一个对付佐德的重要战力，所以在这段时间你必须跟随我做密集训练。”艾亚稍微扳了扳手指，发出骨骼的劈啪声：“一个人的强大往往不只是力量而以，大多数时候技巧占了更重的比重。” “喔。”克拉克有点呆滞的应了一声，不是很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但瞥见自己氪星生父的怜悯眼神，他可以肯定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 九头蛇的事情刚结束，正是复仇者们需要低调、休养生息的时刻。虽然艾亚并没有很仔细的叙述佐德的强大，但稍微见识过氪星科技的他们能理解这实际上会是一次很大的危机。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和科技，托尼在某个偏僻、杳无人烟的角落临时搭建一个训练场所。利用斯塔克科技让这片区域很难被卫星、其他监控单位探测，暗中在此进行模拟对战。明面上复仇者似乎处于低调时段，实际却是进行密集的训练。 技术方面的问题艾亚利用他改造过的笔电连接孤独堡垒的通讯，让乔．艾尔能成为类似智能管家一样的存在解答有关氪星科技的疑问，并编排出相对的应付方案。而艾亚则作为实战对象，剖析氪星人习惯的战斗方式、技巧和策略。 这是复仇者第一次亲身看到艾亚的格斗。 “以复仇者而言，你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与氪星人搏斗。”艾亚说，并不带有鄙视的意味，只是冷静的陈述事实：“这不是技巧的问题，而是当对方有绝对的力量压制时，除非你能把握完美闪避所有招数，否则单纯用手去格党恐怕都会造成骨骼断裂。” 虽然没有特别点明，克林特和娜塔莎知道这是针对他们的解释。他们的格斗技巧再出众，在完全不能接触到对方攻击的情况下也没有把握，更何况就连移动速度都有一定的差距。 就算是经过强化的队长和穿着战甲的托尼想起艾亚曾经一拳打穿数层水泥的纪录，其实也对自己完全没有自信。那是力量上纯粹的压制，并不单单是策略和技巧就可以解决的。 “就算如此，稍微了解一下我们的战斗模式也是没什么不好。”艾亚说：“氪星的战士是从出生就被设计来战斗，拥有强健的体魄和敏锐的直觉。从小我们被教育的就是有效、毫不拖泥带水的技术。每一次出手没有多余的动作，精准的力量控制、达到最大的成效、不浪费任何一丝力气。” 娜塔莎回想起他身为杀手时的教育，确实就是只为了最后一击致命，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不被需要。 “恩…你们有人要上来跟我演练一场吗？”看了看毫无格斗基础的克拉克，他还是选择先与技巧熟练的复仇者们做一场演示。 “我来吧。”队长说，主动上前去。 “好。”艾亚说，摆好了准备的架式。为了方便行动，他换上复仇者提供的普通战服：“得罪了。” 史蒂夫并不敢轻视对手。他不知道艾亚的技巧究竟到何种地步，但不轻视对手是身为战士的第一门课程。试探性的，他出了先手采取攻势。 艾亚没有用上超人类的速度和力量，址评估了一下队长的体格选择与之差不多的发挥。闪开队长的拳头，他先采取守势。 各自都探探底的过个几招之后，他们都对对方的格斗类型有了个想法。队长属于力量、防守型，偏向防守然后趁机进行强而有力的反击；而艾亚的动作相对更灵巧，并不耗费力气去接住对方的攻击，而是利用完美的平衡感闪避、趁隙给予相对较轻、却往往朝着能最有效瘫痪对手的位置去出招。 避开史帝夫的攻击，艾亚蹲伏下来的同时朝着他的膝后踢了一脚。反射动作队长单膝跪地，却也趁势抓住艾亚、随着一个后翻将他甩了出去。艾亚就地滚了一圈又站起来，两人都稍作停歇。 “我懂你的意思了。”史蒂夫说，由于两人都没有出到全力并没有出什么汗：“你们的战斗风格更讲究效率。” “是，单然这也有分场合。”艾亚说，收回战斗姿势：“如果有时间的压力，我们也被教导成不计任何一切代价抢下先手。如果敌人众多，那我们也会调整成持久、耐力型的战斗模式。” “但这样说似乎都不太准。”托尼点评：“在你没有使用到你本来的力气的状况下，这样的战斗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艾亚回头看了看很认真在观摩的克拉克，和一众有点看戏意味的复仇者，耸肩：“好吧，能不能借我一把战术刀？” “拿去。”克林特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小刀扔给艾亚，娜塔莎也将盾牌递给队长。 “再一次，得罪了！”艾亚将小刀反手握在掌心，微微伏低身子。 “请。”队长拿稳盾牌，很仔细的看着艾亚的一举一动。 一阵黑影闪过，其他人甚至没看清他们的动作，“当”的一声巨响。艾亚不知何时到了队长身后，拥有超乎常人反应速度的史帝夫也只能凭直觉用盾牌挡住艾亚的小刀。 “哈。”艾亚愉快的笑了一声，史帝夫的反应速度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然而这并不会让结局有什么改变，一手抓住盾牌、用脚踢了一下队长的小腿始之失去平衡，绝对的力量优势迫使队长翻了一圈摔倒在地面，同时艾亚仍旧擒制住他的右手，战术小刀的刀尖已经停在史帝夫的咽喉前面。 “噢。”克林特看着毫无悬念的惨败，露出一个有点痛的表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8章 心中矛盾 接下来的时间，艾亚花了他大部分的日夜去教导克拉克战斗。 “控制你的力道，肯特。”艾亚很有耐心的指出挥拳、飞行、闪避时所该用的肌肉和姿势：“你的力量很强，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蛮力解决。如果能对你自己的每一分动作、每一步走位都能更加了解，你才能将你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并且丝毫不浪费。” 克拉克挡住了艾亚的出拳并回击，但很轻松的被闪避过。艾亚顺势抓住他的拳头，将他扔飞出去：“当要攻击对方时，首先要注意自己的平衡。你拥有比人类思考更迅速的大脑、更敏锐的感官，善用这些你的优势、眼耳必须同时能分析整个战场的情势。” 喘着气站起来，这是一片格陵兰接近北极的冻土。以两个氪星人的破坏力，任何建筑都容不下他们的格斗。就连附近冻的如石头一样的土壤都早就粉碎，冰雪碎屑顺着风被吹开。他进步得很快，但比起艾亚来说还是远远差了一大截。 已经是深秋，北极圈附近太阳早就下山。看一看快要完全升起的冬季星宿，艾亚拍了拍身上的风雪：“今天就到这里吧。” “艾亚，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克拉克说。 “什么问题？”艾亚没有回头，正在往回去的方向走。 “你一直不喜欢我，为什么？”这个问题克拉克憋了很久。他或许出身一个普通的乡村小镇、也常常被笑不谙世事，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到艾亚对他隐隐的排斥。那不带恶意，只是就是…疏远。明明他们是少数存活的同族。 “…为什么这么说？”艾亚停下脚步，依然没有转过身。 “我感觉得出来。”克拉克回答，意指艾亚自己其实也知道。他知道艾亚一直很尽力在教导他，也很尽力表现自己的友善，但每回对上视线时那种有意无意的闪避却掩盖不住。 背对着他，艾亚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不要在意，那是我自己的问题。” “请跟我说清楚。”克拉克说，绕道艾亚的正面，但后者却又转身不让他看见他的表情：“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改。如果是你有任何麻烦，我也希望能帮上忙。” “呵。”艾亚轻笑了一声，没有嘲讽、却是某种失落。这段时间他早就摸清楚克拉克的单纯性格：很和善、很热心，又不让人觉得做作。那种关怀是发自内心的，仿佛是天经地义、不求回报。但不管如何，他没有办法跨过自己心中那道坎，去毫无波澜的面对这个人。 克拉克看着艾亚的背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感觉的到艾亚有某种善意，但就是不愿意面对他：“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吗？” “不是。”艾亚摇头。 “那是什么？因为基因宝典吗？还是佐德…” “不是！”艾亚大声打断他的话，回过头：“因为你不会懂！” “我不懂什么？”克拉克尝试想要理解：“如果不说出来，我又怎么会懂？” “因为你没有看过氪星！”艾亚说：“你没见过氪星的美、没见过他曾经的辉煌、没亲眼见证他的殒落，我现在却在教导你如何去对付佐德！告诉我，当我心中某一处也希望看见氪星的重建的时候，我该以怎么样的心态去保护这个可以让我实现梦想的星球？” “我…”克拉克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没见过佐德。”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他偏激、不可理喻没错，但他某些部分也是一心想要氪星的永续。或许方法是错的，但我能否定他的价值观吗？不行。如果要你选，让你站在氪星与人类之间，你会选择哪一边？” 克拉克没办法回答，因为他知道艾亚说的是对的。因为如果要他在氪星和他的养父母之间做选择，他很有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家人身边，因为氪星并不是他的家，他还不至于自欺欺人到这样的地步。他确实不懂，不懂氪星的样貌、不懂它的美好与破碎。 “那为什么…” “那我为什么站在你们这边？”艾亚冷笑着接下克拉克想问的问题：“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肯特。氪星不是一两个人就能重建的，更不是用基因培育就能恢复它的辉煌。氪星不会再回来了，不管我想不想承认、不管佐德看不看的清。他只是想要重复一条已经失败过的路，而我还不至于不明理到让地球跟着这注定好的失败一起陪葬。” “…我很抱歉。”克拉克说。 “抱歉什么？” 抱歉什么？克拉克没有回答，他说不出口。他为艾亚的选择感到歉疚，歉疚他明明是他少数存活的同伴却不了解他的过去、歉疚他在这段时间不曾想过他的矛盾、歉疚他无法为这个深陷挣扎的朋友做点什么。 凝视着这个这个一脸歉疚的克拉克，艾亚叹了口气。明明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 或许是他自己，在这件事情陷的太深了。既然不能改变什么，或许看开一点才不会错过那些当下别人的友情与善意。明明他应该理解这点才对。 “对不起。”艾亚说：“是我无理取闹。从一开始看到你，我想我就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失控了。实际上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在地球生长、对氪星一无所知都不是你所选择的，但我从一开始就对你抱有敌意，是我的不当。” “不会，我可以理解。”克拉克笑说：“如果现在跑出一个人跟我长一模一样声称是我的挛生兄弟，我也会认为他是个骗子。” “你是个好人，肯特。”艾亚叹息：“或许你来到地球成长是天意。氪星注定没办法让你这种性格发展，地球才有办法让你天性中善良的一面茁壮。” “…艾亚，你今晚要不要到我家来坐一坐、吃个晚饭？”克拉克问：“我的父母──我是指我的养父母，一直希望能招待你一次。” “喔。”艾亚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今晚吗？” “对，我父母知道今晚我会回去，有准备比较丰盛的晚餐。”克拉克说：“如果你不嫌弃…” “不会，我没问题的。”艾亚连忙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家而已。” “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就是吃顿饭而已。”克拉克说：“不过有件事，我父亲也叫肯特，所以请你称呼我为克拉克吧。” “好吧，克拉克。”艾亚无奈：“回去吧，我得先回我的公寓换一套衣服，总不能穿着战服到你家去。” “恩，我也先回去跟家里说一声。”克拉克应道：“回到家我会把我们家的地址传给你。” “走吧。”艾亚点头，微微屈腿之后一蹬跃入夜空之中。克拉克紧随其后，朝着南边星宿的方向划开薄薄的云层。 ◎◎◎ 回到纽约先换上一套体面的服装，艾亚带着纽约市内一家十分可口的甜点店蛋糕来到肯特农场。 中规中矩的降落在农场大门外，秋收过后剩下麦秆干干的清香和一点土壤的味道，这个小镇的夜晚非常宁静、祥和。前面约莫二十公尺外，白色的木造房子点着温暖的灯光，半透明的窗帘拉到两侧、能看到里面隐隐有人影走动。拉了拉外面挂着的铜铃铛，清脆的铃声顺着夜风清晰的传开来。 “艾亚。”不用几秒钟，克拉克就从房子那儿走到农场木门前，帮艾亚打开由围篱和铁杆组成的栅门。打了声招呼，他引领着客人来到房子内。 “你想必就是艾亚了吧。”肯特夫妇热情的迎接：“快进来，当成在家一样自在就好。” “谢谢，打扰了。”艾亚脱下鞋子、走进屋里。免不了一番寒暄、交谈，最后四人坐在温馨的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强纳森．肯特和玛莎．肯特都非常善良，不难知道为什么克拉克会长成这么温柔的性子。他们体贴、善解人意却又不死板，语句中带有独属于乡间的纯朴，却也不会显得俗气或孤陋寡闻。 饭后，艾亚站在肯特农场的麦田中间，仰望着晴朗的夜空。克拉克手插在口袋里，踱步来到他旁边。 “你有很好的父母。”艾亚说，盯着明亮的天狼星：“难怪你会长成这样的性格。” “哈哈。”克拉克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你说我的驴脾气吗？” “不，是兔子一样的草食性动物。”艾亚打趣。 克拉克笑着不甚在意这个比喻，没有回答。 “呐，艾亚。”沉默了一阵子之后，他说：“你实际上不是个科学家吧？” “我还在想要被我打多久你才会问这个问题呢。”艾亚不是很介意这个涉及隐私的问题，不过他的语气少了一丝轻松，显然这也不是他最愿意提起的一个话题：“当初复仇者中黑寡妇几乎是立刻就问了我这个问题。” 自嘲的笑一下，他继续说：“我确实最一开始不是负责窝实验室的，我的天职本是战士，后来才到了你父亲的实验室。这样的例子在氪星很少见，所以唯一愿意收留我的也只有艾尔老头而已。” 回头看了一眼很认真聆听的克拉克，艾亚摇摇头，笑说：“这件事说起来不但长，而且煞风景。改天你想要知道我再告诉你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29章 【番外】霍格华兹异事录 “这什么鬼地方！”托尼咒骂，看着眼前阴森森的庭园，中间还有一颗长相怪异的柳树然而一爬起来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什么鬼！” 他变小只了，像是个十一岁小孩，就连声音都带着一股奶气：“这是什么邪门妖法啊”可惜的是太过稚嫩的声音听起来不向咒骂，倒是像在哭着找妈妈。一意识到这点他就闭嘴，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记得前一刻他只是坐在复仇者大厅喝酒而已，可什么都没碰！ “托尼是你在那里吗？”一个有点熟悉却同样稚嫩的声音传过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一头金发让托尼有不好的预感：“史帝夫？” “对，是我。”史蒂夫同样感到窘迫：“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鬼才知道。”托尼很不开心的回答，还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一个人影朝他们走了过来。 “找到你们了。”来的是一个长相有点严肃，穿戴巫师帽和黑色长袍的中年女性，背后还跟着一串好几个孩子。认出疑似娜塔莎，克林特和索尔，班纳等熟人，他们能猜到其他人也发生了一样的状况：“快点跟上来，仪式要开始了。” “抱歉，请问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托尼忍不住问，有点无理的直率在幼童样貌下显得更像是无措的孩子，他能看到站在女人身后的娜塔莎和克林特立刻露出憋笑的表情。 “我是米奈娃．麦，霍格华兹的副校长。”麦教授说：“因为霍格华兹出现了防御魔咒异常，你们在进入校园时被分散到了各处其他教授会找到另一区的孩子，你们先跟我到大厅去参加分类仪式“。 托尼应了一声，和史蒂夫一起跟在这个教授身后。从他所说的可以得到一些讯息：这个地方叫霍格华兹，拥有魔法之类的能力，而他们应该是新生，需要参加一个仪式。 “真可爱。”红发的女孩拍了拍托尼的矮个头，唇角带着娜塔莎式的戏谑。 “闭嘴，娜塔莎。”托尼恼羞成怒。 “传说中魔法式存在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啊。”就算变小了，索尔还是算他们之中的大个头。一头凌乱的金发，脖子上居然还挂着一个项链，底下系着缩小版的雷神之锤。 看到妙尔尼尔，托尼才想起来他身上原本穿戴的装备。一身衣服不知为何变成的类似麦教授的巫师袍，但他还此之前戴着的手表还在，样式却有些改变，莫名的像是小朋友的玩具表。 “我的装备也带过来了。”克林特注意到托尼的表，一脸生无可恋他掏出身上常备的折叠弓，缩小的像是孩子的玩具弓箭：“往好处想，这弓的铁材质没有变“。 他们看向其他两个复仇者，娜塔莎耸耸肩掏出没太大变化的黑色短棍，队长从长袍内拿出半径至少少了一半，看起来像玩具的盾牌。 没时间吐槽队友，他们来到了一栋巨大的古堡前面。门一打开，原本的探究和怀疑备惊叹所取代。这时候他们忘记自己的身分，忍不住沉浸在这魔幻的景色当中。移动的楼梯，古朴的石质墙面，互相交谈的画作，巨大的钟摆。再往前走，他们被带到一扇正厅的大门前，里面已经有四张长的不可思议的木桌，坐着无数兴奋低语的学生。最夸张的是大厅上方漂浮着无数蜡烛，照亮整个开阔的空间。门的这一边已经有不少新生在等待，看起来是被各个教授找回来的小巫师们。 “人都到齐了吧，米奈娃？”一个看起来不太友善的男人走过来，油亮的短发很像披头四。 “到了，可以开始分类仪式。”麦教授说：“新生们，跟我来。” 踏入这个奇怪的世界，就算是久经事故的复仇者都像是个好奇的孩子一样东张西望。麦教授走到最前面介绍四个学院，和摆在椅子上的分类帽。 “队长肯定是个葛来分多。”娜塔莎悄悄凑到其他人耳边说，惹的史帝夫一阵脸红。 “现在你们会备决定要分到葛来分多，”麦教授说，金红色的狮子旗随话语凭空出现：“雷文克劳，”蓝色鹰旗出现：“赫夫帕夫或史莱哲林。”黄色獾旗，绿色蛇旗也都分别挂在四张长桌的最前端。 麦教授拿起魔障凭空一挥，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出现在她手上。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叫到，他们目睹了整场分类仪式，身边的孩子也越来越少。 等的有些不耐时，麦教授叫到的熟悉名字让他们忽然抬头：“布鲁斯．韦恩！” “那个韦恩吗？”托尼有点不敢相信：“原来被整的不只我们” 缩小版的蝙蝠侠顶着一张阴郁的脸，太过稚嫩的长相完全摆不出黑暗骑士的气势。他走到最前面的椅子坐下，很不情愿地戴上破旧，会说话的帽子。 “雷文克劳！”蓝色鹰旗下的长桌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完全无视布鲁斯阴暗像是暴风雨的表情，迎接这个小小的新成员。 “托尼．斯塔克！”下一个被叫上台的托尼心情与蝙蝠侠完全重和：众目睽睽之下厚脸皮如他也忍不住为这缩小的身躯红了脸，然后变的阴暗沉郁。 “雷文克劳！”再一次的欢呼，他坐到了蝙蝠侠身边，两人沉着脸没有交谈。 “史帝夫．罗杰斯！”队长很认分的快步走到分类帽前面，坐着戴上。 “葛来分多！”几乎连头顶都没碰到，分类帽就高声大喊。 “看吧，我就说。”娜塔莎俏皮的朝克林特眨了一下，随着自己被喊到也去了最前端。 “史莱哲林！”分类帽思考了一下之后决定，娜塔莎也就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到了绿旗下的长桌。 “奥立佛．奎恩！” 缩小版的绿箭再分类帽高喊“赫夫帕夫”之后也是一脸不情愿地走向学院桌接受迎接。 “这家伙也来了。”克林特吐嘈，但也高兴不了太久。几分钟之后他坐在奥立佛身边，互看不顺眼的情绪很类似于在雷文克劳桌上的蝙蝠侠与钢铁侠。 “艾亚．芬那洛瑞！”他们现在才注意到这个氪星人也到了这诡异的地方，然后也踏着轻快的步伐坐到那塔莎身边。 “宇宙中真是无奇不有。”艾亚愉快的对娜塔莎说，对于他们陷入的状况显然不是特别在意。 然后他们一直到分类仪式结束才发现熟人比想像中的更多。 “索尔．奥丁森！”“葛来分多！” “巴里．艾伦！”“赫夫帕夫！” “约翰．史密斯！”“雷文克劳！” “黛安娜．普林斯！”“雷文克劳！” “克拉克．肯特！”“葛来分多！” “布鲁斯．班纳！”“雷文克劳！” “是不是纽约附近的义警们都过来了？”托尼吐嘈，数了数人数。雷文克劳人最多，赫夫帕夫和葛来分多各三个，史莱哲林只有娜塔莎跟艾亚。 “我得说这可能是我的错。”约翰史密斯──也就是博士，顶着缩小版身躯看起来还是莫名成熟：“我开着塔迪斯意外碰撞一个时空裂缝，可能不小心法所有人都震过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有回去的办法没有？”蝙蝠侠问，看起来不太开心。 “找到我的塔迪斯就能回去。”博士摊手：“这个世界显然对外来者有自动修正作用，所以我们都被缩小年纪一旦离开这里应该就会恢复，塔迪斯也能带你们到你们离开那一瞬间，所以并不会有时间流逝或是什么奇怪的副作用“。 “就当是来玩一场吧，男孩们。”黛安娜相对心情放松：“挺有趣的，不是吗” “是很有趣。”班纳显然被激起了旺盛的研究欲：“这魔法，真是不可思议” “到时候再跟其他学院的人讨论好了。”托尼最后总结，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被眼前凭空出现的山珍海味吸引才暂时结束话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0章 事发之时 之于斯塔克工业，艾亚在总裁本人亲自准许下请了一个长假，原因是“哥谭创伤症候群”。对此，他的一众同事和上司都露出理解的表情，然后毫不怀疑真实原因。 在这期间，艾亚一边训练克拉克对于战斗的基础反应，复仇者们也在努力探讨对于氪星科技的应对方式。 再怎么准备感觉起来都是不够的。当世界上每一面屏幕被奇怪的杂讯所控制时，他们并没有太惊讶。 “简单的讯号干涉。”复仇者基地中，艾亚甚至还有心情吐槽：“他们连传个讯息都传不好，一如既往的模糊。” 萤幕上先是闪过了一些“你们并不孤单”的字样，然后切换到了一个不清晰的人影。 “我是佐德将军。”虽然没有什么画面，但声音倒是可以听的清楚：“我来自遥远的宇宙深处，你们的世界庇护了一个我们的人民，我在此要求你们交出这个藏匿于你们之间的异类。” 佐德的声音低沉、平稳而冷静，非常明白的传达他的讯息：“卡尔．艾尔，一天之内自己现身投降，否则你将会看着这个星球因你一人而燃烧殆尽。” 一阵电子声之后，通话被切断，世界上的萤幕再次恢复正常。但不论原本在播什么节目，所有电视台立刻进入紧急新闻播报，讨论著方才接收到的讯息。这个世界无数的超级英雄都成为讨论的目标，已知是外星人的索尔、移动速度飞快而身分不明的闪电侠、神秘莫测的蝙蝠侠和新出场的超人都在怀疑之列。 “…哇。”托尼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叹：“这个佐德，可真是非常不客气了啊。” “别听信他的鬼话，克拉克。”艾亚说：“不管你有没有去自投罗网，他都不会放过地球。” “二十四小时，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可以讨论战略。”队长说：“五分钟后到会议室集合。” “了解。”所有人各自分散开来，去准备可能需要的资料和物品。鉴于事情的严重性，索尔也早被召回到地球来，是少数能正面对上氪星人的战力。 艾亚并没有特别要准备什么，正想提早到会议室去时电话却意外的响了。这是一通没有号码来源的通话，艾亚想了想还是接起来：“喂？” “艾亚。”对面是属于黑暗骑士的低沉嗓音：“这些人跟你有关？” “嘛，确实，但他们要找的不是我。”艾亚一边踱步，一边说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看来我确实不像我自己想像的那么稀有。我人在复仇者这边，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 “嗯。”蝙蝠侠简短的应了一声：“他们要找的是大都会的超人？” “…你怎么知道的？”艾亚顿一了一步伐，语气好奇。 “超人穿着跟你一样的服装。”布鲁斯说：“韦恩卫星的侦测也能发现外星飞船在大都会附近盘旋，这不难推测。” “好吧。”艾亚说，叹服这个哥谭守护者敏捷的思绪：“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在我看来这些人来意不善，不会只想要他们口中的卡尔．艾尔。”布鲁斯说：“但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恩，我知道。”艾亚苦笑：“多谢你的好意。” 布鲁斯沉默了一秒之后挂掉电话，在蝙蝠洞内深深的叹一口气。他很少这样承认，但在此事上他几乎无能为力。对于这些外星来客研究不够，时间也过于匆促。看着桌上一大叠关于氪星飞船的分析，他最后也只能熄掉灯、返回韦恩宅。 ◎◎◎ “现在我们知道什么？”队长在投影上印出目前已知的讯息：“佐德将军，首要目标是重建氪星、夺取基因宝典。” “他们的配置是攻击型探索飞船。”艾亚看着由斯塔克工业卫星所拍摄到的影像和数据：“攻击力比地球上这台伪装型探索船强上一些，但还不是很强的火力。配有殖民用改造器，能透过非常强硬的手段改变地球的重力、大气组成。如果他们得手，人类就灭绝了。” “具体操作呢？”班纳问。 “主艇会分出另一台改造器分别停在地球两端对质点，灌输强大能量加重地心密度。”艾亚说，指了指画面中三只脚的奇怪飞船：“完成重力改变后会释出化学物质改动空气组成。第一阶段会花上数小时的时间，第二阶段只需要一两个小时。” “不用完成第一阶段，光是启动这东西就会造成重大伤亡。”托尼指出：“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对付他？” “卡尔来到地球时所乘坐的小型飞船。”乔．艾尔的记忆回音透过投影说道：“如果把这个记忆纹章装到飞艇上，然后送到离主艇足够接近的距离，我能操控它去击碎它引擎系统的防御，进而造成类似虫洞的作用撕裂整艘飞船、吸入虫洞。” “主艇有什么具体的武器配备？”娜塔莎问。 “光炮、和一些小型追踪飞弹。”艾亚说：“还有小行星清除炮，如果你要把这也算武器的话。” “他们有多少人？”克林特敲了敲投影，飞船模型在空中转了一圈。 “不多。”乔回答：“当初被关在监狱的就只有佐德、手下两名大将和一个科学家。船上应该还有一些船员，但不参与战斗。” “听起来确实不多。”索尔搔了搔头，仿佛很想用锤子解决这件事情。 “能不能先跟他们谈看看？”克拉克说，他知道艾亚其实并不想要正面开打。 “我可以试试。”艾亚瞥了一眼克拉克，察觉到他的体贴。 队长看一看没有异议的复仇者，点头同意：“可以，先让你去谈看看，但我们必须要对最糟的状况有所准备。” “我了解。”艾亚说：“时间还够，可以先进行各种情况的模拟之后再出动执行。” “首先是如果要将飞艇送到主艇旁，必须要怎么做。”班纳看着乔传输来的飞艇模型，体积不大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携带的。 “主艇的高度会停在大气层边缘。”艾亚说：“开始执行改造时会降的很低以减少能源逸散，但那时候另一部改造器就已经分离开来了，我们必须再想办法处理掉它。” “也就是说我们要不就需要将飞艇在不被发现的状况下送到高空，”托尼说：“要不就得多处理一台机械，而且必须抢在改造程序开始运作之前。” “这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博士的塔迪斯。”艾亚小声嘟囔：“可惜我没他的电话。” “你说什么？”托尼问。 “没什么。”艾亚摊手。 “第一个方案对于降低灾害规模有保障。”娜塔莎说：“但同时我们执行的风险也更高。” “北极那艘停泊的探索船呢？”班纳问：“能不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没办法，体积太大、停泊时间太久、能量也不够。”乔说：“里面所包含的科技攻击性都颇低，无法造成有效的损害。” “传送器！”托尼一拍大腿，把其他人吓一跳：“那艘飞船上有一架传送用的仪器对吧？” “有。”艾亚说：“但你怎么知道的？” “我进去的时候很认真的在看呢。”托尼说，有点得意：“有些东西，我看一眼就可以猜到它的功能。” “好吧。”艾亚挑眉，没有忘记它其实不希望地球接触太多氪星科技，但这种时刻也不会计较这个：“你想要用传送器去将飞船送到主艇旁边？要我说那肯定会触发主艇的警报系统。” “如果先引走佐德一干人呢？”克林特问。 “船上仍然会留下船员和科学家。”娜塔莎说。 “我们可以先上船去对付他们。”队长说：“传送器不只能用一次，对吧？” “你说你们上去自杀吗？”艾亚说：“传送器可是单向的。” “几个人换一颗星球，赚。”托尼很轻松的说，仿佛要去送死的不是他们一样。 “我不同意。”艾亚说：“我上去执行这个任务比较实际。” “你也一样会死，艾亚。”克拉克说。 “不会。”艾亚回答，严肃起来的他显得沉稳镇定：“我了解氪星科技，我或许能从飞船上找到传送器再次传送回来，更何况以现在的我在太空中存活都是办的到的。我能在主艇爆炸前脱离那个范围，存活机率远高于你们这群急着送死的人类。” “但你去执行这个任务，谁来拖住佐德？”队长问。索尔虽然并不畏惧战斗，但要他和克拉克两人对付三个氪星人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这段时间他也曾与艾亚做实战模拟，技巧、力量和速度他都不如这个氪星战士，他能勉强拖住对方攻势得到一些机会的也只有依赖他的神锤和雷电之力而已。 “我来。”班纳说：“只要有人接手我负责传送飞艇的工作，浩克应该也能抵挡一阵。” “也是。”托尼说：“那由我接手布鲁斯的任务。” “好的，吾友们。”索尔拍拍队长的肩膀：“只是要拖住他们，成功毁掉飞船就是我们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1章 一念之间 “我恨这种无力感。”离开会议室，托尼忿忿的低声自语：“我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后面打杂。” “你知道这不是事实。”艾亚说，从走廊那一头走过来。 “你听到我说话了？”托尼瞧了一下他方才站的位置，至少距离十公尺以上：“也是，超级听力。” “若不是你提起，我还不一定会想到传送这个方法。”艾亚说：“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不需要你们主动去送命。我想地球还是挺需要你们的。” “哼。”托尼哼了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艾亚笑着摇摇头，知道他对于接受赞美很不坦然：“该走了。” 托尼站在原地，看着艾亚转身走向阳台，跟着克拉克一起迅速消失到天际。 ◎◎◎ 两人并肩降落在肯特农场，从窗户看到他们的玛莎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克拉克！艾亚！” “妈。” “肯特夫人。”克拉克跟他的母亲抱在一起，艾亚站在旁边等着他们母子的谈话。 “我看到那个讯息了，他们找的是你对不对？”玛莎放开手之后，看着这个穿着超人装的儿子，心中很不舍。 “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克拉克握住母亲的手：“父亲呢？” “他去镇上买东西，等等就回来了。”玛莎说。 “母亲，你们去其他地方避一避吧。”克拉克说：“我很怕会有人找上你们。我和艾亚会把我来时乘坐的飞船带走，我们需要利用它来解决事情。” “当然，儿子。”他母亲再次给他一个拥抱：“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拥抱完她退了一步：“祝你顺利，克拉克。你也是，艾亚。” “谢谢。”艾亚点头，跟着克拉克到后面仓库去搬运飞艇。玛莎偷偷擦掉眼角的泪痕，很小声的说：“去拯救世界吧，儿子。” ◎◎◎ 从肯特农场到北极不用多少时间。将飞艇安置好之后，他打开通讯：“我们完成准备了。” “好，我们抵达集合点了。”对面是队长的声音：“军方联系好了佐德。” “军方？”艾亚问。 “没办法，我们挡不住军方硬要来参一脚。”托尼切入频道：“还好他们派出的哈迪上校不算很蠢，愿意让我们主导此事。” “了解，我们立刻到。”艾亚与克拉克点头，朝着现场飞行而去。 ◎◎◎ 当一艘黑色的飞船降落在美军的封锁线外时，复仇者们也已经准备好了。舱门打开来，自动延展成一格一格的阶梯。一个女性氪星人走了下来，到复仇者面前解开呼吸罩露出面容，头部仍维持着一个透明的薄膜包覆着。 扫视了一圈站在最前排的复仇者，她先开口：“我是副指挥官费欧拉．厄尔，代表佐德将军向各位问候。”她的声音清冷沉静、面庞清秀：“希望你们知道卡尔．艾尔的下落。” “我在这。”克拉克说，降落在费欧拉面前。 “卡尔．艾尔。”她说，审视着他的样貌：“很高兴你不打算挑起战争，跟我到飞船上去见佐德将军吧。” “且慢。”另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迅速落地挡在克拉克和氪星女战士身前：“不如相反过来？让佐德来见我吧。” “芬那洛瑞。”女战士的脸阴沉了下来，说的是氪星语：“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艾亚说，直视着她的双眼：“好久不见，厄尔。相信你不会想在这里直接跟我动手。” 费欧拉看着他几秒，然后退了一步开启通讯器。艾亚听得懂她所说的，透过自己这边隐藏的沟通频道说：“她在联络佐德。” “你们等。”简短的通话完之后，女战士留下一句英文转身回到飞艇上，只花了几秒就飞入云层之中消失不见。 没有等太久，黑色的飞行器再次出现在天际，迅速降落到他们前面。这一次走出来的不只是一个人。带头的是男性，明显具有领导地位。费欧拉和另一个没露出面容的战士跟在后面。 “芬那洛瑞。” “佐德。”艾亚点头回应，证实了其他人对男人身分的猜想。 “你想要什么？”佐德问：“庇护艾尔家的血脉？” “不，我想要劝服你放弃殖民地球。”艾亚说：“佐德，氪星不是凭着几个人就能重建的。” “只要我拿到基因宝典，这就没什么不可能。”佐得说：“你想凭一人就阻止我们？” “你忘了氪星怎么灭亡的吗？”艾亚并没有让步：“基因宝典并不是正确的解答，我们的生态早已违反自然、扭曲了，这样重建起来的文明会是病态的，不会是你所认识的氪星。更何况地球已经是五级发展行星，对此进行殖民将违反星际法条。” “我知道你不赞同基因宝典的政策。”佐德说：“我们已经为此开战过，我不想现在跟你争执这个。但至少利用基因宝典我们还有希望，在没有选择的时候这是最后一条路。” “那换一个星球吧，佐德。”艾亚说：“宇宙中星球何其多，你如今选择地球处犯法条，若是影子联盟决议出手干涉，以你如今薄弱的资源并没办法承受他们的处罚。” “影子联盟根本不曾干涉这种小事情。”佐德轻蔑的说。 “那你承受的了我出手干涉吗？”艾亚往前踏一步：“你不过才几个人，也不带有太多科技。如果我用尽一切资源去阻止你，你有把握成功吗？ ” “你想要站在地球那边？”佐德说，沉下脸来：“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氪星唯一的机会呢？” “什么意思？”艾亚顿了一下。 “你天真的以为我们会想要任意侵略其他拥有文明的行星吗？”佐德说：“那是我们别无选择。殖民飞船的能量早就不足以去寻找其他适合的星球、也不足以改造相容度较低的环境。以目前情况，地球是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如果你选择了保住地球，那么你就是促成氪星毁灭的元凶。芬那洛瑞，你想要背起这份责任吗？” “我…”从谈判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却步了。他知道佐德说的是真的，他也知道自己是关键性的选择所在。虽然用基因宝典重建起来将是一个扭曲的文明，但长期用先进的科技、用耐心去寻找他们或许能保住这个文明。那会是一个破损、有缺陷的文化，但生命总是会自己找到出口、发展出一个全新的氪星。 但如果此刻毁去最后的机会，氪星之名在也不可能存于宇宙之中。佐德知道他们人数处于下风，再加上艾亚这个对于氪星科技足够理解的帮手，人类拥有他们的优势。若艾亚占到他们的阵营，他不但熟知复仇者的计画、手上也有不少留在地球的氪星资源。人类的武器、科技都不足以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威胁。就算是最强力的核弹，光仍在弹道上时就无法躲过飞船的侦测系统。他们能很轻易的击落导弹、最后承受爆炸威力的仍是无辜的人民。 “艾亚？”虽然听不懂谈话，但他的神情都让其他人感到不对劲。克拉克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他觉得自己难以呼吸、脑中血液轰然作响。回过头，一干复仇者和站在封锁线后的军方都看着他。他们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如果有意，他能在几秒的时间杀死这些属于地球的最前线保卫力量，他们连求救讯号都不一定送的出去。 此时一个文明必须践踏在另一个文明之上才得以存活，他们这些成年的氪星人或许能适应地球环境，但基因宝典所培育的胚胎却需要完全兼容的环境，否则存活机率趋近于零。他们所剩下的资源不足以支撑到他们发展出能与人类共存的方法，他必须要选择以氪星最后的希望为代价换取地球文明的存续、还是以的球数十亿人类为代价为氪星争取最后的希望。 一生一死、一兴一亡，全在他一念之间。 “艾亚，发生什么事？”约莫十公尺外的复仇者看到谈话突然停止而艾亚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队长用内线频道打开通讯。 “我…”闭上眼、几乎没办法站稳，他知道如果他选择走向佐德，这些杰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全人类未来的英雄们将会是第一个倒在他身前，用鲜血染红土地的人。但氪星的种种闪过他眼前，辉煌的历史、不断突破极限的科学家、勇于探索的冒险者、忠诚不移的战士，有这么多伟大的先辈才让氪星发展到宇宙数一数二先进的种族地位。更别提他们迷人的科技成就、丰富多彩的文化，是人类的数十倍不只。 他何德何能，得以去衡量两个文明孰轻孰重？但他又没有退路、这是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没有人能为他做出选择，也没有人能代替他承担这个重量。 “我…”他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握紧拳头，他用英语朗声说：“我很抱歉，谈判破裂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2章 旷野对阵 “我很抱歉，谈判破裂了。”艾亚说，语音决绝而沉静。没人知道他藏在披风后的手握的死紧，几乎要将自己的手心刺出伤痕来。 “芬那洛瑞，你想要用氪星的希望换取人类的存续？”佐德沉下脸：“那很好，毁灭地球这种事情就让我亲自动手吧。” “佐德，离开这里吧。”艾亚摆出了战斗的准备姿势但没有立刻动手：“你离开这里还有一线机会，我不想跟你动手。” “恰恰相反，我留在这里才有机会。”佐德嘲讽的笑：“为了氪星，我一人对上整个星球又何妨！” 在佐德身后的费欧拉和另一名氪星战士戴夫．安恩往前踏了一步与佐德并肩。佐德没有转头，只是说：“记住我们的目标。” “收到，将军。”费欧拉回应，将面罩拉了下来进入备战状态。 见状，地球方的人都明白准备开战了。枪上膛、武器入手，气氛一下紧绷了起来。 某种信号一样，两个氪星战士不约而同的率先冲向克拉克。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掀起一大片沙尘，艾亚半途拦住了女战士费欧拉，克拉克则险险避过戴夫的攻击。 “开火！”军方的哈迪上校下令，所有炮火如复仇者计画般朝着佐德来时乘坐的飞行艇而去。同时索尔和班纳也有了动作，一道雷响和一声怒吼之后雷神、浩克加入战局。 但事情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顺利。原本应该由索尔、浩克和克拉克拖住三位氪星战士，复仇者与军方毁掉他们的飞行器，同时艾亚和托尼赶往孤独堡垒执行毁灭氪星主舰的任务，但佐德并不如他们所想的一样留下来战斗。硝烟散去，飞行艇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在一男一女两名将士凭借卓越的技巧暂时挡住负责战斗的三人时，佐德直接返回飞船、启动引擎。 “该死！”艾亚骂了一声，别无选择的追着迅速起飞的飞行艇，两者一起消失到天际。 “执行原本的第一个方案！”队长当机立断：“我们到昆式战机上，快！” “上校，建议你们撤退。”娜塔莎说：“这里的战场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了。”说完，她快步跑上战机，起飞往北方飞去。 看着女战士费欧拉一拳将索尔打飞，在干硬的地面砸出一个半公尺深的碎裂坑洞，哈迪上校咬了咬牙，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撤退！ ” 他知道复仇者中的雷神能轻易的砸毁他们的坦克，击坠他们最先进的战机，这场战斗早已超出他们能力范围，更别提要在不伤及友军的状况下发动攻势。 ◎◎◎ 艾亚攀附在黑色飞艇的外缘，就算他的速度也没办法立刻在急速飞行的飞行器旁立刻取得平衡。到了太空中，主舰已经进入视野之中，他一拳打穿小艇防御最薄弱的部分，硬将机身撕裂出一个开口。 佐德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氪星的战服让氪星人就算未经过强化也能在太空中生存。飞艇拥有人造的重力场，他们就在这奇特的位置战斗了起来。有重力与否仅在一线之隔，碎开来的金属外壳飘散在四周。艾亚能听到这短短的一小段空档佐德已经下令开启殖民程序，一但让殖民飞船与主舰分开，他们就必须要想办法在解决另一个目标。 但佐德并没有打算让他脱身。强而有力的攻击、熟练的技巧和不择手段的决心都让他成为一个十分棘手的敌人，相对的艾亚在来到地球之后也拥有了力量上的优势。 掏出藏在身上、从氪星堡垒中获得的的小刀，艾亚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凭借速度优势抢得先手，但佐德也掏出的样式几乎一样的小刀给予反击：“芬那洛瑞，我教过你格斗术你记得吗！” “不妨碍我达成目标！”艾亚并没有因此分心，手上被划出一到浅浅伤痕的同时以伤换伤也在左的肩处留下不浅的伤口。他不如克拉克一样在地球成长，力量和皮肤的坚韧度都远没有他强大。氪星材质的小刀仍旧能对他造成伤害，但以战士的本能这本就是生死搏斗的基础：若非你死、就是我亡。 闪避过佐德手中的刀刃，却被迫硬接他另一手所发出的重拳。若是正常的战场他能迅速取回平衡反攻，但此时艾亚身后恰好是重力场的分界线。一瞬间的失重使他无法抢回先手，只能陷入被动的防御佐德不停的猛攻。 刀刃贴着他的咽喉以毫厘之差掠过，他反身扔出手中小刀。佐德灵敏的闪开箭矢一样的袭击，这看似杀伤力强大的攻击失去目标之后却让艾亚必须徒手对敌。几乎是硬碰硬的他一拳挥出，刀锋在他手臂上留下长长的伤口，佐德却只被迫往后退到飞船底端而已。 但佐德并不傻，他熟知艾亚的战斗风格绝对不会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让自己陷入劣势。可惜他领会的终究迟了一步，那把失去准头的小刀实际上稳稳的嵌在飞船的中枢电路板上。艾亚比起他这个纯粹的战士更了解飞船的结构和弱点，先前的打斗中机舱内部的防护已经摧毁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他强劲的手力小刀直直钉入最致命的位置。一声巨响，飞艇炸成了火团。 无视身上并不严重的擦伤，他转身迅速飞向氪星主艇。仗着强大的愈合力和比原本坚硬上不少的躯体，他才敢用这种方式对付佐德。对上佐德这种熟练的战士，以伤换伤往往容易带来致命的结果。若是原本的他，最后那一下可能可以直接废去他右手的战力，但此时不过是长而浅的伤痕而已。殖民程序已经启动，他只能用最迅速的方式解决战斗。更何况到了氪星飞船上他依旧跟在太空中一样无法呼吸，缺氧超过一定的时间就算他能吸收太阳能量也不能撑太久。 从主艇尾端舱门接缝处撞碎进入内部，他熟门熟路的来操控室。有几个船员想要阻止他都被他解决掉，从主控版用几个步骤他就能停下即将开始运行的殖民程式。 一束雷射攻击从后方击中他，精准熟练的枪法让他就算有超级速度也没有来的击闪避。被打飞到控制室另一侧，他看见满身破损、甚至有不少伤痕的佐德站在舱门口，手中拿着一把便携雷射炮。 ◎◎◎ 地球的战场，虽然两个战士一刚开始凭借技术和奇袭取得先手压制，但克拉克等三人也逐渐因人数优势而取回主控权。浩克硬碰硬的在戴夫攻击时抓住他狠狠砸到地上，同时索尔挥动锤子，伴随着巨大的雷响狠狠爆炸到敌方身上。男战士在最后一瞬间险险脱身，一个翻身跳跃起来恰好踢向克拉克的方向。原本正与克拉克对峙的费欧拉十分有默契的趁浩克还没完全收回动作与戴夫交换位置发动攻势将他撂倒，但索尔也一锤挥出逼的她不得不退开。 克拉克虽然技巧上不如两个熟练的氪星战士，但原本就强于他人一倍以上的力量和艾亚速成的教导就算他们也不会轻易去接下他的拳头。见自己陷入劣势，费欧拉顺着浩克的攻击弹跳出几公尺外，从腰后掏出一把轻型的枪械连发数枪。就算是浩克坚韧的皮肤在挡下蓝色光束能量时也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惹得他一阵怒吼。 “找掩护！”三人翻身躲到美军留下的封锁线后。忽然一发火箭炮从旁边射出，直指持枪的费欧拉。爆炸让她中断射击、索尔趁势召唤出雷电击中目标，虽然女战士本身没有受到太多伤害，但枪械却因强大的电流而损毁。 往旁边一看，下令撤离的哈迪上校本人却没有离开，他们有数人留在战场上观察局势，而方才的炮火就是由他射击的。 “我去取代艾亚的工作。”克拉克说，并没有忘记那些打算牺牲自己的复仇者。 “去，我们拖住这里。”索尔点头，克拉克跃入空中。 但男战士戴夫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他迅速掏出与费欧拉所持一样的雷射枪，精准的将还没有加到全速的克拉克从空中击坠。在这同时浩克也大吼一声狠狠将他打进地面，对着他疯狂捶打。 费欧拉趁机抓住掉落到地面的克拉克，手上拿着奇特形状的利刃一手反扭住他的双臂、刀锋抵着他的咽喉：“交出基因宝典！” “放他下来！”索尔站在离他几公尺远的地方，一旁的浩克拎着失去战斗力的戴夫，巨大的手掌抓住他的头颅，对比之下仿佛轻轻一扭氪星战士的脖颈就会断在他的手上。 克拉克想起艾亚的教导：善用你身上每一个优势、绝不屈服于劣势。低头，热视线灼烧上了女战士的手臂，费欧拉反射性的缩回手、刀刃掉落到地上。在禁锢放松的一霎那他顺势反客为主，抓住女战士从背后狠狠将她摔到地面。强大的撞击力甚至让周围数公尺的地面都出现龟裂，以氪星人的体质也禁不起这样的攻击直接晕了过去。 “我去北极。”眼见两个的人都被解决，克拉克果断的一飞冲天。到达堡垒不用多少时间，但当他降落并进入堡垒内部时已经迟了。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娜塔莎站在传送器前面。 “克拉克，你来迟了一步。”女特工说，明明带着笑却少了他平时那份轻松感：“只有我留下来操作第二次传送，因为我的技巧对于我们的敌人最没有杀伤力。” “送我上去，我能去帮忙！”克拉克说。 “没有办法，儿子。”乔．艾尔的投影出现在他的婴儿船旁边：“这部传送器每四分钟才能运作一次远距离传送，而殖民程序已经启动了。” “他们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娜塔莎说，转头望着能阻止佐德、却也很可能带走半数复仇者的小飞行艇，传送准备的数字表正一秒一秒的减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3章 氪星殒落 被击中的艾亚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但周围的空气并不是地球上能给予他力量的氧气，而是如今对他有害的氪星大气。硬生生憋住呼吸的本能，闪身避到角落躲开佐德的枪击范围。 “你们去加快殖民程序的速度！”佐德指挥着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船员，收起对于飞船内部遗弃伤害力较高的雷射炮再次换回小刀。艾亚为了阻止他们用他鲜少使用的灼烧视线扫过了整个控制室，两个船员痛呼着倒地，同时操控板也被损坏一半，炸裂开来。 “住手！”佐德怒吼，趁着他视野因热视线受到限制时扑身而上，将他撞出控制室。艾亚躲过他的刀刃、却一不留神腹部被狠狠击中。感觉肺中空气几近见底，指尖因缺氧微微发麻，他知道他得转移战场──至少到有阳光的地方。 一个翻滚躲开擦着他脸颊而过的小刀，还来不及取回优势他又挨了一下。但佐德并没有如他所想一样趁胜追击，一个金属盾牌出奇不意的将他打退几步，随之而来的是一束掌心炮和一只强力的爆炸箭头将他轰飞出去。 “看起来很狼狈啊，艾亚！”托尼就算在这种时刻也没有放弃嘲笑队友的机会，数发穿甲飞弹不用钱似的直接炸到佐德身上。 “程序已经启动了，我们必须从主控版操作来拖延时间！”艾亚接受队长的援手站了起来。 “距离第二次发射还有两分钟，我去瘫痪武器系统。”克林特毫不犹豫的弯弓搭箭，每一支箭头都是他最强力的爆炸型箭矢。他和队长带着北极堡垒中的氪星头盔，才得以在此处正常呼吸。 “我真希望你们记得帮我带个头盔。”艾亚喃喃说，动作却丝毫不慢的跑向主控室。一拳打飞主控室剩下的一个船员，他飞速在破损的面板上操作了起来。他知道让复仇者对上佐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此时却也由不得他去担心。 看到面板上剩不到一分钟的倒计时停顿下来，还来不及喘一口气队长从背后飞了过来撞上他。佐德如复仇之神一样站在火光之中，原本的铠甲、头盔近数碎裂，一道鲜血从额角流下来染红他的侧脸。在他身后克林特捂着肩膀，鲜血从他指缝间渗出来，黑色的弓也断成两截散落在脚边，托尼的战甲也满是破损。 “你们去飞船尾端的逃生舱！”艾亚一把拉起也是满身伤痕的队长推到一旁：“没有时间了不要跟我争辩！”他直接用起热视线将佐德击退，同时飞身扣住佐德的咽喉往墙面上压制住。史帝夫趁这个空档绕过战斗扶起受伤的克林特：“我们撤退！” 时间已经在倒数，艾亚能看到逃生舱从船上弹射出去，而克拉克的婴儿飞船按照计画的出现在主舰外侧。注意到出现的小艇佐德猜到了他们的计画，他怒吼一声推开艾亚，拿起雷射炮想要透过破损的舱门直接阻止小艇的靠近，但艾亚从后面扑了上去迫使他偏离目标。缠斗之中小艇由乔的记忆残影控制，加速冲击最靠近引擎部位的外壳。先是一阵爆炸让两人跌倒在地，然后两种不同引擎的反向作用开始加速引起空间的扭曲。 在强烈的晃动中艾亚按下了最近的逃生舱弹射，但佐德从后方抓住他的脚踝，两人一起被弹出主舰。空间扭曲终于到达极限，炸开了一个虫洞。在强烈的拉扯力之下主舰终于被扯碎，爆炸开来。先是一道冲击波将他们连着逃生舱一起震飞出去，然后虫洞的吸力将主舰的碎片吸入虚无之中。 他们来不及看清整个经过，引力作用下他们往地球上坠落，在大气层化作一道流星。 ◎◎◎ “唔…”费欧拉勉强从地面撑起自己，但还未站起来她就感觉到后脑勺被一个金属抵住。 “趴好，别动。”索尔说。女氪星战士已经重伤，在这情况费欧拉自己也知道她毫无胜算。抬起头，她看着异常晴朗的荒原。 她失败了。他们本应从卡尔．艾尔身上取得基因宝典的下落，但却失败了。但如果成功完成殖民改造，或许艾尔和芬那洛瑞也只能别无选择的交出宝典来。 无云的蓝天上一阵闪耀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天空某一处，像是爆炸一样的火光忽然出现，那是氪星主舰的方向。 “不！”费欧拉绝望而愤怒的喊着，嘶吼声如濒死的野兽。她想要跳起来继续战斗，但索尔从上方重重的敲击她的后脑勺，再次将他打晕过去。他和已经恢复原形的班纳抬头，忧心地望着他们队友的方向，那是一望无际的宇宙，远在冰原的克拉克也看着同样的景色。 “艾亚…” ◎◎◎ “收到讯号了！”娜塔莎说，看到堡垒内的星舰内网接收到某种讯号。一些杂音后通讯画面连通，对面是平安降落的三个复仇者。 “谢天谢地。”娜塔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是她很罕见露出的情绪。虽然三个人看起来都伤的不轻，但都没有生命危险。 “艾亚呢？”克拉克问，找寻仍然不见的身影。 “不知道。”队长摇摇头：“我们这边是用逃生仓的网络跟你们通讯，但艾亚没有跟我们一起离开，他留下来拖住佐德。我很抱歉，克拉克。” “如果艾亚也有乘上另一部逃生舱，你们那边的内连网或许能连上。”托尼说，他已经脱掉破损不堪的盔甲，在战甲的防护之下他身上还是有不少瘀青和血迹。 “我试试。”娜塔莎飞快地敲击着萤幕：“有，这边还有显示另一艘逃生艇正在运作中，但呈现多处功能损毁状态，现在大概在大气层的位置。” “我们看到了。”复仇者们的位置能在天际看到某种流星一样的东西坠落下来，但降落位置跟他们显然有偏差。那大概是大都会郊区的方向。 克拉克二话不说，迅速往那个坠落方向急飞而去，当他抵达时他恰好看到逃生舱坠地的瞬间。因为受到主舰爆炸的波及逃生艇未能正常运作，在地面砸出一个坑洞并爆炸，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逃生舱中被弹飞了出去。 “艾亚！”克拉克挥去眼前的沙尘，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斜上方响起：“我在这。” 他转过头去，艾亚缓缓降落在他身边，身上黑色的战服破损、沾染血迹，但回到地球后充足的氧气和温和的阳光已经让他完全愈合，看不出原本的伤处。 艾亚没有看着克拉克，他望着方才坠毁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现在克拉克看清楚了，那个人影是佐德。他缓缓爬起来，显然还没有完全失去战斗能力。 佐德的轻型战甲已经尽数损毁，只剩下内衬的黑色紧身衣。头盔在多次的撞击中碎裂脱落，他们能看到他面上痛苦的神情显然正在想办法适应地球的环境。 “佐德，够了。”艾亚说：“你们已经一无所有，带上费欧拉和戴夫离开地球吧。” “呵呵。”佐德阴沉的笑了两声，强烈的噪音和倏然加强的视力让他脑袋都快炸开般疼痛，但他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的好像你还在乎一样，芬那洛瑞。你方才亲手终结了氪星，然后现在要去站在人类面前让他们为你的血罪欢呼吗？” “并没有。”艾亚语气依旧冷静，但听不懂他们对话的克拉克却注意到他隐藏在身后颤抖的双手：“氪星的文明不应该建立在鲜血之上，我们是一个已经灭亡超过二十年的种族，你必须要看清这点。我并不否认是我亲手终结了氪星，你可以用接下来的一辈子来恨我我也无所谓，但你们没有必要消耗一辈子在这里。” “在方才你毁灭氪星时我也死了。”佐德狰狞的笑了起来，神情却比哭还要更绝望，那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深渊，唯有用鲜血才能染上颜色。他握紧了拳头，绝境的疯狂、天生的战士体质让他迅速对自己急速增强的力量取得控制。 “拜托，我不想跟你继续战斗了…”艾亚低声说，却也摆出了战斗的准备。 “哈哈哈哈哈哈！”佐德放声大笑了起来，仿佛艾亚说的是个无比可笑又可悲的笑话。他随手擦去脸上的血迹，原本的伤口在阳光下也已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克拉克上前一步想到艾亚身边，却被他挡了下来：“别插手，克拉克。” “可是…” “这是我的战斗。”艾亚自嘲的笑了笑。 “上一次也是这样吧，芬那洛瑞？”佐德带上嘲讽的口吻：“我当时就该杀掉你。” 艾亚没有打算继续听，他冲了出去将佐德撞飞，直直打中后方某个没有人的自助加油站，瞬间爆炸成了一片火海。 慢慢走向火光，直视佐德黑色的身影从烈焰里走了出来。只剩干麦秆的农田在他们周围化作火海，一如二十年前燃烧殆尽的氪星、一如在宇宙中燃烧爆裂的殖民飞船。 除了灰烬，什么都不会剩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4章 焰火之战 索尔降落在这片广大的空田之中，克拉克伸手拦住想要去参战的他。 “为什么拉住我？”索尔忧心的问：“我们得去帮忙才行。” “这是他的战斗。”克拉克说，看着远处的火海：“他不希望我们插手。” 索尔沉默。这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只能静静观看。 烈焰中，两个黑色人影浴火而战，仿佛存在一个只有他们的世界，而那个世界如同地狱一样的炙热。 ◎◎◎ 他们身上的所有枪械、所有兵刃都已经遗落在太空之中，如今只剩下双手一拳又一拳的搏斗。最惨烈的方式，不计一切代价的只为取得胜利，仿佛凶残的野兽生死厮杀。 留下的鲜血混杂着汗水滴落在布满灰烬的地面迅速蒸发消失，深深的伤口也因强大的愈合能力迅速愈合后立刻在叠加新的血痕。两人的格斗技巧本出同源，而他们不约而同的用上的最后一种战斗模式。 氪星的战士必须学会不同情况下不同的战斗模式，有在战场上节省体力的方法、有速战速决的技巧、有守御型的风格、也有进攻为主的战技。而最终的一种，就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唯一所要求的就是让敌人先你一步断气。 佐德才刚进入地球的环境力量未达到巅峰，但他正处于吸收能量最快的的阶段，一切能力迅速觉醒。艾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挥拳的力道一下比一下还重、速度一次比一次还快。两人每一次对上都造成强烈的震波，土地早就碎裂成蛛网般的纹路。 硬用肩膀接下佐德的攻击，肩胛骨几乎要裂开的疼痛感并没法让他有半分迟疑，反过手勒住佐德的咽喉，艾亚将他狠狠摔到地上，自己翻了个身毫不停顿的朝他的脸部挥拳。佐德双臂交叉挡住拳头，凭借灵活柔韧的身姿跳起来将艾亚踢了出去，两人迅速站稳、粗重的喘着气。 “呵。”佐德擦掉嘴角的鲜血，他们都是不停的受伤、不停的复原。这不仅仅是技巧和力量的对决，更重要的是远不磨灭的毅力。就算身理上复原，疼痛感也不会立刻消失，体力回复也远不如消耗的快。本该致命的攻势总是因双方过于强大的复原能力而无法造成致命一击，从佐德隐隐发出红光的双眼艾亚知道他所吸收的能量已经足以发展出热视线。他在等，等可以使出致命一击的时刻。 佐德嘶吼一声，再次冲了上来。 就算远远观战的索尔也能看出艾亚处于某种劣势。他的身影从火光中被撞飞出来，然后单手按住地面的滑出数公尺远，地上的被烤干的尘土扬起沙尘。佐德立刻跳了出来，飞身一拳。艾亚一个翻滚躲过，却被随之而来的一脚踢飞出去。 佐德就像是幼童一样，力量虽然还不如艾亚强大，却拥有强上许多的恢复力。如同新长出的树苗，他饥渴的吸收阳光的能源，强度不断增幅的同时也不停修复着自己。 但佐德知道艾亚并不是处于真正的劣势，他在等什么。明明战斗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但艾亚却一直在等。他们都还无法对对方造成关键性的打击，必然要等到其中一方体力和身体负荷都到极限。佐德还在强化过程当中，照理说艾亚应该趁他自己体力未耗尽之前先用最强硬的手段解决他才是最好的战略，但他却没有。 “我们难道什么都不做吗？”索尔咬牙问，握紧手中的锤子。 “我相信艾亚。”克拉克说，但他也握紧了拳头。他只能相信… 艾亚躲过佐德的攻击后在他肋下回敬了一拳。他知道时机快到了，佐德的细胞正因地球环境而一点一点的增强、改造。额上的鲜血顺着发丝留下来沾上他的视线，一个不留神他腹部被狠狠击中，翻滚着摔到一旁。 “艾亚！” “别过来！”艾亚勉强爬起来，但佐德没打算放过他，翻身回旋重重踢在他的后脑上。 “你就这么急着死在我手下吗！”佐德一边怒吼，一边攻击：“就算你满身鲜血都流尽了，也洗不清你的罪孽！” “我不打算洗净我的罪孽！”艾亚翻滚躲过攻击，一跃而起。他终于下了最后的杀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到佐德面前。佐德僵住，低头看着艾亚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枝如原子笔一样的金属细棍，前端整个没入他的胸口处钉在他的心房上。 “我会一辈子背负着我双手染着的鲜血。”艾亚一手还握住那致命的武器，一手抓着佐德的衣服直视他的眼睛：“包含你的性命。” 拔出武器，鲜血飞溅与地面熄灭了的灰烬染成深色，佐德捂着心口跪到地上。这时他才看清艾亚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枝镀着铅的半空心、原子笔大小短棍，最尖端有一颗发着盈盈绿光的尖锐矿石。短棍末端系着一条已断开的皮绳，显然这条项链一直戴在他衣服下，直到方才他倒在地上才趁着视线死角将它扯了下来。 “氪星…”佐德喃喃的说，鲜血沿着嘴角滑落。他认出了那种矿石，是氪星上很常见的绿色岩石。 但他并不知道艾亚手上的这块石头是从何而来，也再也没机会知道了。绿色矿石尖端化成一弧闪光切过他的咽喉，温热的血液喷洒出来将地上最后一点火星压灭，一如佐德瞳孔中的光芒。 艾亚将氪石上的鲜血甩掉，随手一转最前端绿色的石头缩回铅制的中空管内收了起来。从后方克拉克看不见他的神情，他有点迟疑的走到艾亚身边，佐德毫无光彩的双眸仍然瞪着天空，死不瞑目。 艾亚蹲下身将他的眼睛阖上，面上看不出明显的神情。既没有明显的悲伤，也没有明显的愤怒或沮丧，只是淡淡的说：“用足够高的温度应该能将他的尸体焚化。费欧拉和戴夫呢？” “自杀了，就在方才。”索尔走过来：“移转过程中他们醒了过来，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时用身上藏的刀刃双双自杀。” “嗯。”艾亚简短的回应，点头表示他了解：“将他们三个的尸身一起焚化吧。” 克拉克忽然抱住艾亚。虽然艾亚什么都没说，他却感受的到他身上某种窒息感，沉静而绝望。 “克拉克？”艾亚有点意外的僵住了，那是一个很温暖的拥抱，温暖的让他差点溃堤。但他最后仍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克拉克轻轻的推开：“走吧，我们回去了。” ◎◎◎ 艾亚失踪了。 他在火焰中加入某种绿色粉末，确认了三个氪星人彻底焚化之后，隔日就没有人再看到他。 刚开始只是克拉克想打电话关心他，确认他的伤已经痊愈。但电话打不通知后他去四处寻找，才发现每处他待过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的手机、电脑都稳妥地放在复连大厦内不曾动过，破损的战服已经洗去血迹、整齐的叠在他公寓的衣柜上。 艾亚的手机没上锁，里面只有少少几个联系人包含托尼、克拉克、韦恩和奎恩，但这几个人显然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问了复仇者们还是没有人知道艾亚究竟去哪里、飞遍了他曾出现的城市之后仍然没找到，他们才觉得事情严重。 乔．艾尔的纹章丢失之后，克拉克不确定他还有没有权限进入北极的氪星探索飞船。他于是带着艾亚的电脑偕同一众复仇者来到堡垒，出乎意料的还没有什么操作门就自动打开了，同时艾亚的电脑也亮了起来。 “父亲？”进入堡垒，克拉克发现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堡垒之中，明明当时为了炸毁佐德的主舰他们没办法让他的记忆残影留在堡垒内的。 “卡尔。”乔点头打招呼：“艾亚曾经把我的程序资料复制到他的电脑备份，但为了避免程序错误，一定要其中一份完全停止运行才会触发第二份程序的启动，就是你手上那台电脑。” “艾亚没在堡垒内吗？”克拉克问，将电脑连上堡垒的电源系统。 “没有，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乔说：“当他不想要别人找到他，你就绝对找不到。” “艾亚他…”克拉克不太确定的说：“他与佐德以前不仅仅是一面之缘吧？他们很熟吗？” “你想知道？”乔说：“你确定吗？” 克拉克点头，乔叹了口气。他没有直接说，而是播放了一段录像。那是艾亚与佐德谈判时应该是美军的纪录，他们都在场、但并不懂两人之间的对话。这个纪录被乔加上了翻译，他们才知道究竟整个谈判的内容是什么。 影片一直到他们开战为止停住，但观看的人只觉得自己指尖发冷。他们直到现在才知道艾亚究竟当时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什么样的牺牲。他们现在才明白，如今他们还能站在这里，是以氪星整个文明作为代价。 “艾亚是个…很特殊的例子。”乔说：“在氪星上，他跟所有新生儿诞生的方式和所有人都一样是由基因宝典所培育，本应有自己的天职。那个天职，是战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5章 再会大都 “氪星为了保持生育的平衡，利用基因宝典培育胚胎，每个婴孩都有他们的天职。”乔．艾尔的记忆残影解释：“天职为科学或技术人员的，他们被赋予了较高的思考基因；天职为工程或建造的，被赋予较强健的体魄基因；而天职为战士的，拥有敏捷的天分和强大的爆发力。艾亚本应是一个战士。” “这是…不对的。”队长低声说：“孩子不应该从出生就被决定他们未来的人生。” “确实。”乔赞同：“这最初确实解决的人口平衡问题，但后续社会的问题逐渐浮现。孩子会根据自己的天职接受本分的教育，而艾亚从很小就展现超乎水准的战斗天赋，却不知为何体格始终输别人一筹。很多时候他被同样天职的孩子视为异类，因为他战斗胜利的方式往往是利用灵活的技术和特殊的战略，都是他们的指导老师没有教过的一些奇怪方法。他们明面上敬他为强者，背地里说他是怪胎。” “他的基因并不纯然是个战士。”娜塔莎很快的猜到乔要说的重点。 “没错。或许是培育时的失误，他的基因参杂到了科研人员的DNA片段，因此他始终无法训练出与其他战士一样的力量，却拥有更灵活的思考。”乔继续说下去：“当时他们并不知道，只觉得艾亚是一个拥有战斗天分的战士，灵活的身手勉强可以抵过天生的差异。他的才能多多少少吸引到将士们的注意，因此佐德也曾亲自教导过他，以当时佐德的身分这是很少见的。” 乔在大厅中来回踱步，讲述着后来的事：“他们并不是只有训练。当时宇宙还未从黑暗时期恢复过来，各方势力都会骚动。他们也时不时需要抵御星际流动的黑帮或去赶走太过接近氪星的危险种族，身手都是经过实战磨练。在艾亚的战绩受到欣赏的同时，自然也有人不服气，这是军中常有的现象。” 史蒂夫了解。在他成为美国队长之前，也很容易因为特别瘦小的身材被其他人欺负，若不是巴基总是帮他解围，他不知道要多受多少苦。 “但艾亚本身并没有很认真去思考这件事。他将战斗当作他的本职、他的义务和专长，但私底下他更喜欢看一些书籍。这两件事本不冲突，一个是工作、一个是爱好。直到他逐渐从他所看到的资料发现氪星整体社会结构早已失衡，很多问题隐藏在扭曲的体系角落，他开始对天职这件事情有所怀疑。”乔说：“不知什么原因，他在某次遇见佐德的时候说到了这件事情，而佐德属于全力支持基因宝典策略的一派，他们并没有吵起来，只有小小的争辩而以。但原本军中看他不顺眼的人就不少，佐德又有许多拥护者，这种顶撞将军的事□□他们所无法容忍的。终于有一日，一群人在军营中某个角落堵住艾亚，并没有要取他性命、只是想要教训他一番。 事情失控了。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最后艾亚满身沾着鲜血的走进军队的医护室，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只是很冷静的表示某处军营后方有六个需要医疗照护的战士。 根据目击者的叙述，当时的艾亚手上拿着一柄战术小刀，身上的血有些是他的、有些不是，冷静的仿佛方才恶斗过一场的不是他一样。医疗人员到达他指出的位置时看到六个战士或伤或残，有的是失去意识、有的是被瘫痪了战力。在那场战斗中并没有人死亡，但有两个受到永久性伤害被迫退伍。 虽然此事本是他们先攻击艾亚，但军中其他人自然是议论纷纷、也有很不服气的。几天之后，艾亚自愿退出军队。这在氪星是很少见的事情，毕竟放弃自己天职的人很难找到其他工作，也很少人愿意收。 ” “你收了他。”克拉克说，逐渐将他父亲与艾亚、佐德等人的关系拼在一起。 “对，我对他这个人很有兴趣。”乔承认：“他虽是战士，但却拥有一些不一样的特质。我因此调查了他的过去，才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也才在对他做一些检查时发现他混杂了不同的基因。 他在我的实验室成为了研习生，学的很快、想法独特也很有巧思，这个和平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佐德起兵反叛。 当时他利用奇袭策略突破中央军的防线，直取基因宝典。他想要控制基因宝典来挟持中央，继续执行氪星原本的政策。凭借惊人的实力，他们几个最菁英的站是攻入了基因殿堂，佐德亲自追了过来。为了阻止佐德，我带走了基因宝典，而艾亚让我先走、自愿留下来断后。 我原本并不认为他能拖住佐德，所以我将基因宝典值入你身上，将你送走。这是我这个记忆资料纪录到的最后几件事情，而看来艾亚当时成功的支撑到援军抵达。但也就是这样阴错阳差，基因宝典免于跟氪星同归于尽的命运。 ” 现在他们开始了解为什么艾亚会有这么特别的性格和知识，两种极端的经历──战士和研究实习生，赋予他不同的技能。 “别担心。”乔最后说：“艾亚那孩子有时候会有点死脑筋，他去独处一阵子、等他情绪过去了又会自己出现。” “嗯。”克拉克闷闷的说，他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了解道艾亚选择站在地球这一方时所付出的代价。他不是一个尽责的朋友。 下一次，他会站在艾亚身边，义无反顾。 ◎◎◎ 事情结束后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克拉克凭借着对于本次事件的报导得到了大都会最大的一家报纸──星球日报的一个记者职位。他并没有透漏太多内部的情况，他知道艾亚并不会想要有关氪星的一切曝光在众人眼前，只是以流畅、自然客观的笔法写下事情的经过，柔和、客观却又写实的文章受到日报主编的认可，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星球日报工作。 艾亚始终没有出现，克拉克将他的手机带在身边，希望有一天能收到来自他的讯息。 然后某天下午快要下班时，那支手机响了起来。 “看来你晚上有约了？”他的同事露易丝．莲恩开玩笑的说。她是一个长相清秀漂亮的女性，报导过不少最前线的消息，常常不顾危险的跑入灾害之中留下写实、动人的纪录。 “不，这不是我的手机。”克拉克摇头，有点紧张的拿出响个不停的电话，却失望的看见上面显示着来电者是奥立佛．奎恩。 “喂？”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这是艾伦．罗伯特的手机吗？”对面传来星城知名人物奎恩的声音，克拉克在电视上听过几次。他显然有些意外克拉克陌生的嗓音，有点迟疑的问。 “是，但我是他朋友而已，暂时保管他的手机。”克拉克不愿多说。当初在找艾亚时他并没有直接打电话给联络人中的奎恩，只是秘密的到星城找了一圈，所以奥立佛自然不认得他：“请问你找艾伦有什么事？” “嗯…我想请他帮一个忙。”奥立佛说：“可以帮我转告他回电吗？我直接跟他说或许会比较清楚。” “我暂时联络不上他，或许我也能帮忙，你不妨跟我说。”克拉克回答。 “我想问他一些跟几周前外星飞船的事件，据我所知他对这些有一点研究。”奥立佛斟酌的说：“这件事情别人很难帮忙，若是你能联络上他帮我转告，他应该会愿意过来看一看。” “不，恰恰相反，我明天就过去。”克拉克忽然站起身，吓了临座的露易丝一跳：“请问你明日有没有空？”他其实很想现在就飞到星城去找到奎恩，但勉强按捺住这个冲动。 “呃，有。”奥立佛有点意外：“但请问你是？”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说：“请问明天可以在哪里、何时跟你会面？” “那么约在中城可以吗？”奥立佛想了想：“早上十点，中城CC咖啡，在西三街23号。” “没问题，我会准时到。”克拉克答应，挂掉电话。他随后去了主编的办公室，表明他明日要到中城去一趟。 “中城？ ”主编派瑞．怀特说：“正好，中城后天有一个慈善艺术展，露易丝负责报导，不如这次出差就让你一起跟去了。” “好的。”克拉克答应了下来，他有预感这些事情可以在短短一天之中解决，出差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今日可以提早去下班去准备。”怀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养足精神，这可是你第一份外差。” “谢谢。”他不太好意思的回答，觉得有些对不起欣赏他的主编。但牵扯到艾亚和氪星，他绝对不能错过。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去一探究竟，而如果就连奥立佛．奎恩也到了中城，说不定也能拿到一份专访来回报给他机会的上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6章 嗨中城 克拉克抵达中城时是早上九点，时间还有余裕的情况下他先帮露易丝将行李提到旅馆，然后才在后者玩味的目光中赶往约定地点。他并没有告诉女记者她去了哪里，而对方显然认定了这是一个约会。 CC咖啡是一家生意不错、装潢明亮的咖啡店，十点正是一个上班族已经买完咖啡离开、休息的人还没进来的时间，咖啡店中相对其他时段清幽。克拉克早到了一些，点了一杯中城特产“闪电卡布奇诺”坐在角落位置看着报纸。 化作克拉克．肯特身分时，他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气质变的斯文了一些，也能遮掩掉太过澄澈的浅蓝瞳色。报纸上有着关于闪电侠从某种攻击性机械枪下救出了附近的市民、也有其他科学和杂文的发表。他阅读着各式报导来学习、揣摩记者需要的知识和文笔，直到他听见咖啡店门铃响起，抬头看到穿着便装、皮衣的奥立佛走了进来。 “奎恩先生？”克拉克主动站起来打招呼：“我是克拉克．肯特。” “幸会。”奥立佛与他握手，但克拉克能察觉到他的提防和谨慎。他们座到位置上，奥立佛点了一杯黑咖啡：“等等还有一个朋友要来，他是中城警局的检验人员。” “了解。”克拉克点头：“奎恩先生，我想你对我主动约见你有些疑问，我不可否认我有一些私心才会想要参与此事。” “请说。”对外，奥立佛是一个行事略嫌放荡又同时拥有名人风度的人物。 “实际上艾伦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克拉克说，让奥立佛有些惊讶：“我们相信他是自主性的不想让我们连络上，但我很担心他。” “他失踪的原因跟大都的事件有关？”奥立佛很快就将时间联系了起来。 “他在那时候…失去了他所重视的的事物。”克拉克谨慎的说：“所以当您说事情有关那场大战，虽然不及艾伦一样具备很多知识，但我应该也略有了解，我也希望能因此找到他的踪迹。” “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他失踪了。”奥立佛说。 此时店门又响，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走进店里来，直接走到他们这桌。 “巴里，你迟到了。”奥立佛习以为常的说：“这是我朋友巴里．艾伦，CSI。”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克拉克站起来与年轻的探员握手。 “听说你对大都事件有所了解？”巴里点了一杯闪电卡布奇诺之后，他们切入正题。 “我是一个记者，对于这个事件恰好知晓一些内幕。”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自从中城粒子加速器爆炸，我们这里出现了不少变异的人类。”巴里解释：“也因此在这次大都事件时，我们怀疑有外星科技残骸流入中城恰好与黑暗粒子作用，产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奇怪的现象？” “是的，外星残骸跟军方机构的特殊防御机甲在黑暗粒子影响下结合，成为了具有特殊能力的战甲。”巴里说，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报纸：“就是头版那篇新闻。” “我以为新闻写着闪电侠解决了这件事情？”克拉克看了一下方才阅读过的头版。 “并没有，那台战甲脱逃离开了，更何况变异的机械不只一台。”巴里说：“根据警方得到的资料，共有五台战甲产生异状，并且可能是融入了外星的防御系统，变得异常有破坏力与攻击性。就拿头版出现的这台机型来说，他似乎衍生出了冰冻能力、异常的速度与力量。” “如果这些异变的机械这么危险，跟警局合作的闪电侠有没有考虑找其他人帮忙？”克拉克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合理的出场方式：“比如超人跟这些科技也有些关系吧？” “呃…”奥立佛和巴里对视一眼，他们原本就是想找艾亚啊：“这我不清楚，或许闪电侠不认识超人？” “我或许有办法联系上大都会的超人。”克拉克说：“我以前做专访时见过他几面。如果你们能跟闪电侠连上线，或许能安排一下会面的时间？” “没问题。”巴里说，他最清楚闪电侠怎么联系了。 “我跟你们留个电话好了。”克拉克掏出自己的手机，输入巴里的电话：“不出意外应该等一下就能问到。” “没问题。”巴里说：“那我也回警局去联系闪电侠。” “好，那我先回去了。”克拉克站起身：“很高兴认识两位。” 他们互相道别之后，离开了咖啡店。 ◎◎◎ 回到旅馆办理入住手续，克拉克等了半小时才拿起电话打给巴里，对方很快的也接了起来：“喂？” “我联系上了。”克拉克说：“你那边有结果吗？” “有，闪电侠说他这几日都可以约时间。”巴里说：“同时他之前也有连络上星城的绿箭帮忙，所以他也会出现。” “超人想要我问，”克拉克有点尴尬的继续用第三人称：“今天下午会面会不会太急？” “不会，正好。”巴里说，然后发觉自己似乎太主动、连忙改口：“警局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转达。下午两点，在星辰实验室门口？他们跟警局、闪电侠都有合作，提供科技上的支援。” “没问题。”克拉克说。看了看时间，他还有时间去吃个饭。 ◎◎◎ 克拉克换上了超人制服降落在星辰实验室外面，克拉克肯特的黑框眼镜经过钢铁人的技术支援改造后拥有轻微的光学效果，能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微的不同。拿掉眼镜之后他化身为超人，五官更立体、坚毅一些。 一阵闪光，中城的闪电侠和星城的绿箭出现在他眼前，三个人都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嗯…你们好，我是超人。”克拉克决定先说话。 “你好。”绿箭的声音经过变声器之后相对低沉：“巴里的朋友想必跟你大略说过情况？” “大致上有。”超人说：“因此我带了一些或许有用的资讯，但还是得有进一步的线索。” “跟我来。”闪电侠点头，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星辰实验室中有一些比较详细的分析。” 他们走入实验室，富有科技感的通道和充满仪器的房间让此处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主要的活动区域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前方有一张月形电脑桌、后方由玻璃隔起来放置研究、医疗设备。实验室有一男一女在那里，女子长的白皙清秀、棕色的微卷长发，男子含着一根棒棒糖很随意的坐着、用某种特殊的狗狗眼抬着看进来的几个人。 “这是凯特琳．史诺，星辰实验室的研究员，专长是生科、医疗。”巴里介绍：“西斯可．拉蒙，专长是机械和各类科学。” “噢，超人！”西斯可跳了起来，围着他打转一圈：“特殊的布料，是哪种分子结构？” “西斯可！”凯特琳制止他：“你好，超人。欢迎来到星辰实验室。” “闪电侠说你们有关于变异机械的资料。”克拉克说。 “有，看这里。”西斯可打开一旁的萤幕，上面显示了他们扫描到的结构：“他们得能源核心感染了黑暗粒子，加上融入异常的外星科技，因此出现了特殊能力。” “让我扫描看看。”克拉克拿出平板，这个装置连接上了孤独堡垒的资料库，能由留在北极的乔帮忙查找。 “酷！”西斯可看着平板上不断滑过的分析资讯，凑在超人身边津津有味的观察。巴里不着痕迹的将他往后拉了一点。 “根据程序的诊断，这些机械结合了氪星飞船上的防御机械系统，只有几个人拥有操作权限，其他入侵者则被视为敌人。”克拉克说，这些实际上是乔的记忆残影传过来的讯息。 “谁拥有权限？”绿箭问。 “很抱歉，他们都已经确认死亡了。”克拉克眸色暗了暗，看着平板上佐德和两个氪星战士的名字。 “呃，抱歉。”绿箭说。 “没关系。”克拉克摇摇头，他并不是这件事情中伤的最深的那个人：“这些机械强度如何？” “至少我的攻击没办法造成明显伤害。”闪电侠说：“电击也不太管用。” “根据资料库的模拟，我想这些机械的融合程度大概是百分之五十。”克拉克秀出平板上的资料：“融合程度越高，能力相对越强大。能力性质与他们跟哪部分的氪星科技结合有关，比如你们遭遇的冰冻机械就是跟氪星飞船上的降温系统有关，原本是用来在接近恒星航线时维持机体温度能处于正常范围的设计。” “这就像是魔鬼终结者的进化版！”西斯可的棒棒糖已经吃完了，但还含着杆子不放：“冰魔者 (Frozinator)，就是他了！” “什么？”克拉克不解的问。 “抱歉，西斯可有将敌人命名的习惯。”凯特琳无奈的说，面板上的名称已经因语音指令改成了冰魔者的字样。 “噢。”克拉克呆呆的应道，不是很能理解闪电小队的运作模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7章 展览会 “如果能对镶嵌的黑暗粒子和氪星科技的部位进行有效打击，应该可以瘫痪这些机械。”克拉克研究乔送过来的方案：“但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些外星残骸是怎么送到中城来的。” “不清楚，我们也还在调查。”闪电侠说：“或许是走私。” “不。”克拉克说：“大都战役之后，所有碎片都经过仔细扫描回收，由复仇者和军方共同办理，大多都采取焚毁处理。还有这些机械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的战斗机甲而已，才会在被强化之后有这种强度。” “确实不是。”绿箭说：“这是特殊的组织建造的，该组织专门处理超人类事务。” “…好吧。那如果能追查到科技外流的来源，应该能阻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既然是涉及秘密机构，克拉克也不多问下去：“在此之前，也必须先阻止已经变异的五台机甲造成更多伤害。” “星辰实验室的卫星已经在定位过冷讯号了。”凯特琳说：“一但冰魔者再次启动，我们会第一时间得到定位。” “所以要攻击它胸口的外星碎片。”巴里说：“然后他就会失去动力？” “没错，就像变形金刚。”西斯可将棒棒糖棍丢入垃圾桶，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火种源。” “星辰实验室有特殊警报系统。”凯特琳对西斯可的形容隐隐翻了个白眼：“安装上去后一旦出事，你会收到讯息。” “呃…”克拉克迟疑了。他的平板是办公或特殊用途不会随身带着，可克拉克的手机和艾亚的手机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 “我们好像有紧急连络通讯器。”好在巴里帮他解围：“这个耳机，在出事时也能当通讯器。” “好，谢谢。”克拉克接过小巧的蓝牙耳机，有关联络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 出乎意料的，一整天没发生什么大事。对于每天都得去帮忙处理变异人类事务闪电侠还真有点不习惯，但既然这样他们也就先散伙去忙自己的事情。 隔日，是巡回慈善展在中城场的开幕式。克拉克跟随着露易丝来到会场，同时也带着闪电侠给的蓝牙通讯器，绿箭的声音从中传来：“这场慈善展很重要，我和闪电都已经待命、防止变异机械攻击会场。” “明白，我也会在会场附近待命。”克拉克说，其实人已经在展览场内。 这场巡回展览由韦恩企业所举办，虽是艺术展、实际上却是要为绿能方案增加知名度和募款。展览所获得的经费公开明细，用来针对低收人口提供较便宜的电力。这场展览已经在哥谭、星城和纽约都举办过，三位总裁轮流出席主办城市的会场。而中城身为星城的姊妹市，也享有部分绿能的好处，第四场展览就办在中城。 正巧展览时间碰上绿能第一阶段的成果稍有进展，不少消息指出会有对外资讯发布在这次展览的开幕仪式上，因此各大家记者都派人来待命。想了想来到中城的奎恩总裁，克拉克觉得这些消息并不是捕风捉影。 到了展览开幕的表定时间，一辆轿车停到会场门口。无数闪光灯中三方会谈总裁之一奥立佛．奎恩走入会场，微笑着跟所有人挥手。他的保镳兼司机约翰．迪格在他身旁，帮他推开挡在路上的记者。 “很荣幸的，我代表三方会谈出席这次展览会。”奥立佛走到最前方，在无数摄影机下为展览开场：“据我所知，韦恩先生因公司忙于计画执行被捆绑在会议之中，而斯塔克忙着拯救世界，还好我逃过了公司会议、也不用参和当个复仇者，来到会场。” 他的小笑话引发一点笑声，星城之子的特质崭露于他迷人的笑容之中。 “而我今天来到会场，很荣幸的宣布绿能合作计画有了初步的成果。”听到想要的消息，记者们将麦克风又往前凑了一些：“利用哥谭的靠海优势，韦恩企业已率先在哥谭东南侧大陆棚上动工建设电厂，明年年底前就能开始测试运行、并在确认安全性之后开始供电。星城、纽约的电厂也预计在两个月内动工，提供清洁且安全的电力。” 收到现场新闻的记者在各频道上转播即时画面，闪光灯也闪个不停、为明日头条做准备。奥立佛微笑着做个小小的总结：“计画的顺利多亏于各为的支持和各方的协助，收到的赞助款项将会一分不漏的公开使用明细。就让今天的展览会开始，各位请好好享受韦恩企业精心布置的展览吧。” 宣布展览开始，奥立佛走到会场角落较空旷的地方接受各家记者的采访，记者们都聚集到那处、会场其他处相对空旷一些。 露易丝在克拉克的帮助下挤到了最前端，问了几个能源计画相关的问题。做完简单的采访，女记者决定避开最拥挤的区域去会场内采访一些其他民众的意见，克拉克跟随其后。 会场有不少雕塑、文物，也有与绿能有关的展区。露易丝来到一处展示着小型雕像的玻璃柜前，那里有个漂亮的女性静静观赏。 克拉克知道他的同事采访风格，通常不会很着急的询问问题，而是多聆听人们的声音。这种采访方式或许较慢，但却往往能听到动人的故事。 “你对这个展品有兴趣？”那位女士深棕的微卷长发束成马尾、穿着女版的白色职场服饰，容貌有一种自信的张力和美感。她注意到露易丝看着展品介绍，回过头让出位置来。 展品介绍写着这是罗马水道系统的一部分，从本体脱落下来的雕塑。在看板上也介绍古罗马人对于公共建设的重视和后来的成就与辉煌，隐有期勉这次绿能计画能如罗马文明的建设一样让世界更进步。 “很美。”露易丝说，欣赏罗马风格的艺术。整体做工并没有像那些闻名世界的罗马雕塑一样精细，但平衡的比例和大方的线条代表着罗马对于公共建设仍不忘带有美感。 “这个雕塑最初是在法国被发现，收藏于当地的美术馆之中。”那位女士说：“韦恩企业这次展览借了不少罗马相关的文物，与绿能计画互相呼应。” “原来如此。”露易丝点头，决定与这位女士稍微认识一番：“露易丝．莲恩，星球日报，这是我的同事克拉克。” “黛安娜．普林斯。”对方与她握手：“文物修复，协助鉴定与管理这次巡回展览。” “那也怪不得您会对这件文物如此了解。”露易丝恍然。 “展览开幕时，我习惯稍微来现场确认一下文物情况。”黛安娜说：“我很喜欢这些富有历史的艺术品。” “有时候艺术背后的故事才是灵魂所在。”露易丝端详着柜中雕塑：“就像这个雕塑隐含着罗马人的智慧一般。” “确实。”黛安娜笑了笑，觉得这个女记者和她平时看到的记者不太一样：“不过我相信你今日来这里不会只是来看展览的吧？” “工作嘛。”露易丝笑着耸肩，觉得黛安娜十分直率但不讨人厌：“所以你愿意跟我们分享一些对于这场展览和绿能计画的看法吗？” “绿能计画我并不清楚，但不得不说这几场巡回展办的十分有巧思。”黛安娜说：“展览虽有不少是历史文物，却都隐隐围绕着科技发展主题。同样我也欣赏几位企业总裁的魄力，勇于合作发展全新的领域、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视野。” “我了解了。”露易丝点头，记录下黛安娜的意见：“那么你怎么看…” “各位，我们有一些情况。”克拉克认真观摩露易丝的采访时，耳机内忽然传出闪电侠的声音。 但闪电侠还未说完，会场门口传出一声爆炸。巨响让场内宾客吓得惊叫起来，长期处于危险前线的露易丝反射的将黛安娜推到身后，而克拉克也反射的挡在露易丝身前。 尘烟散开，一架变异机械站在会场门口。红色的眼睛上下扫描着，仿佛在分析会场内潜在的威胁。 一阵金红色闪光闪过，闪电侠出现在会场中央，挡在机器人和群众之间：“所有人从后门离开！” “往这边走！”奥立佛很镇定的疏导人群，指引着逃生方向。克拉克走在露易丝和黛安娜身后确保他们的安全，但数发来自变异机械的雷射光束将他们冲散，一时找不到露易丝的克拉克只能果断地躲入隐蔽处化身为超人回到会场。 会场中闪电侠正努力让这架变异机械的攻击不要朝着位完全疏散的人群攻击，克拉克冲上去用一张铁桌挡住雷射光，对着闪电侠喊：“你先将民众带出去，我先挡着这里。” “了解。”闪电侠答应，迅速的将民众一个个带出会场。 “还有你要是有空，不如将展览品也带走。”克拉克用耳机说，还想着方才露易丝与黛安娜的谈话，有关历史文物和艺术品的珍贵。 “什么？”闪电侠脚步一顿差点绊倒。他忽然发现自己跟不太上超人的思维模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8章 变装秀 后来闪电侠还是听从了超人的意见在转移完人群后将展品带到园区另一端的仓库，好在以他的速度来回也几趟不过数秒的时间。 在会场清空的差不多后，克拉克终于敢稍微放开手脚去应对这个变异机械。这台会发出雷射光的机器人明显并不是前一日看到的冰魔者，特殊能力似乎是威力强劲的雷射光束，机械腿部不知为何有一点损坏痕迹。机械比他原本想像的难对付，当他的攻击接近机体时他的力量会不由自主的变弱，并不是机械吸收了他的力气或是削减力量的防护，而是他本身会有使不出力气的无力感。 察觉到这点的克拉克往后退一些，用雷射视线瞄准机械的胸口位置。但机器人用手臂护在胸前，挡住克拉克的攻击。红色的雷射光束只在机器人手臂上流黑色的焦痕，没有明显的效果。 一枝深绿色箭矢从一旁飞过来准确嵌入机械的关节部位，爆炸的力道让它退后了几步。绿箭出现在会场另一端，手还维持着开弓的姿势。 “我在靠近它时会有力量减弱的现象。”克拉克说，往后退一步：“这让我无法对它造成有效的打击。” “这可能跟光魔者身上的辐射源有关。”西斯可从耳机频道说。 “光魔者？”巴里问，朝机械丢了一发电击但没什么效果。 “西斯可新取的名字。”凯特琳无奈的声音响起：“在我们这边的侦测，这些机械会产生一种我们未见过的辐射，或许能依赖这种特殊讯号追踪其余四台失控机械的位置。”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专注于对付眼前这台就好。”绿箭说，躲到墙后避开雷射光。 “它手部护甲似乎特别坚硬。”克拉克拿起铁桌角当作标枪一样射出，但桌脚的硬度无法与机械的防护壳对比，整个在击中它防御动作时变形裂开也无法造成任何效果。 “我们应该要先突破它的外壳。”闪电侠说：“我速度足够能接近它，但我的力道不够没办法毁掉它的核心。” 这时光魔者似乎感应到什么，回过头去发出一到雷射打碎了大厅另一端的旋梯。一个女子的尖叫响起，他们这才注意到接近二楼的位置还有一个人不知和时到了那里。 “小心！”克拉克看清楚了，那是露易丝。他想赶过去接住坠落下来的她，但有人快了他一步。一个黑色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大厅之中，稳稳地接住坠落的女记者。 “艾亚？”克拉克不敢置信的问，出现的那人穿着与艾亚破损那件战服同样的款式，但带着一副黑色的护目镜遮住大半脸庞。就他所知，氪星堡垒中收藏着不少套一样的装备。 来者没有立刻回答他，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露易丝。在看到她胸口别着的星球日报记者名牌后，露出见鬼的表情直接将女记者塞到克拉克怀里。 若是有人能听到绿箭的心声，他会知道这个与深知艾亚对记者阴影的义警已经认定了来者的身分。 “嗨！酥皮。嗨！绿箭。嗨！闪电侠。”艾亚欢快的说，同时掀起已经被克拉克拆解过的桌子挡住光魔者的雷射。 “呃…”闪电侠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在所有人愣住的瞬间艾亚可没闲着，他把整张桌子顺势扔了出去将光魔者打退一步，在这个防御出现漏洞的瞬间丢出一把飞刀。氪星材质的刀刃成功击破机械的盔甲外壳钉到胸口星舰残骸位置，机器核心炸了开来、然后失去动力彻底损坏倒地。 “艾亚？”克拉克还愣着，忘了将露易丝放下来。 “是我没错，酥皮。”艾亚说，将小刀从机器人胸口□□：“你不考虑先将女记者放下来吗？她脸红了。” “噢，抱歉。”克拉克尴尬的说，连忙将露易丝放下来，脸红的比女记者还明显。 “抱歉，你是…？”闪电侠忍不住问。 “初次见面，闪电侠。”艾亚说，与他握手：“我叫艾亚。” 随后他转向绿箭：“初次见面，绿箭。我算是超人的朋友，路过来帮忙的。” “…初次见面，你好。”不知为何绿箭现在非常想打人，但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身分又不能戳破这槽点满满的谎言。 “抱歉，让我插一句话。”露易丝说：“我是回来找我的同事克拉克的，方才我以为他已经先离开了但是我到处都看不到他。” “呃，所有人都已经疏散到外面了，相信你只是刚好错过而已，女士。”克拉克只能厚着脸皮说。 “各位，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聊？”西斯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中城警局要来散后了喔。” “收到，我们先离开现场。”绿箭说，他还得换身分回来慰问受惊吓的人们。 “了解。”闪电侠说，他得去拿他的检验工具跟警员会合才行。 “别担心，我等等跟你聊。”艾亚看着很想脱身换回小记者身分的克拉克点点头。 “那我也先离开了。”克拉克说，从门口一跃而起、消失在空中。 ◎◎◎ “露易丝！”小记者克拉克跨过岁了满地的玻璃和残骸回到会场。 “克拉克，谢天谢地。”露易丝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方才一直找不到你。” “你方才回到这里找我？”克拉克明知故问：“这也太危险了！” “我从二楼绕回来看情况。”露易丝说：“还好事情顺利解决了。” “是啊。”克拉克说，看着他见过的CSI检验人员巴里．艾伦拿着工具检验着地上损坏的机械体，星辰实验室的西斯可作为警局技术顾问也到了现场，正对警方说着一些眼花撩乱的专业术语。 “我很抱歉展览会给大家带来危险。”奥立佛．奎恩在重新聚集的记者面前说着：“好在在闪电侠的帮助下，并没有人伤亡、展品也都完好无损。” “克拉克！”艾亚穿着平常的黑衬衫和长裤走入会场：“我收到你的留言，正巧展场出事，我就想你会在这里。” “…艾伦。”克拉克勉强克制住捂脸的冲动，还是顺着艾亚的戏演下去。毕竟当时露易丝也听见了艾亚这个名字。 “艾伦，你怎么在这里？”奥立佛在警察挡住记者的空档走到场内：“肯特先生说你失踪了。” “是啊，玩失踪玩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收到了克拉克的消息。”艾亚说：“听说是你找我？” “对，若是你有空我想私下找你谈一谈。”奥立佛说。 “艾伦？艾伦．罗伯特？”露易丝小声的问克拉克：“三方会谈中代表斯塔克工业的那个艾伦．罗伯特？” “是我没错，莲恩小姐。”艾亚看着她的名牌说。 “噢，抱歉。”露易丝知道自己被听见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借一步说话。”克拉克将艾亚拉到一旁：“你这段时间究竟去哪了？你还好吗？” “嘛，只是花了点时间调整情绪。”艾亚无奈的说：“毕竟就算我一直沉浸在罪恶感之中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知道你没有必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些对吧？”克拉克说：“你当时做的决定是为了我们，如果要背负这份责任也应该是我们来才对。” “这本与你们无关。”艾亚摇头，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后来我就是待在孤独堡垒搞一些研究而已。” “孤独堡垒？”克拉克问。 “这不是你取的名字吗？”艾亚耸肩：“某一次你一个人来堡垒时说的名字。” “等等，那时候你在？” “我在啊，艾尔老头没有告诉你？” “每次我问起你，他都说不知道！”克拉克有点抓狂的说，天知道原来三个星期前艾亚就待在北极了。 “哦，那可能是老头的恶趣味吧。”艾亚猜测，忘了实际上是自己那时候进入堡垒时随口说了一句别透漏我在这。 克拉克无言，他信了艾亚的说词，因此感受到自己父亲似乎有意整他：“…那你怎么来中城了？还有为什么你方才戴着护目镜？” “我没在看新闻，但艾尔老头告诉我中城有氪星科技外流的消息，我就来看看。”艾亚说：“至于护目镜？那是为了配合你们的变装秀。” “变装秀？”克拉克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艾亚反问，他觉得闪电侠的声音其实满好认的。 “…我没懂。” “没懂算了。”艾亚抱持着看戏心态笑了笑，那个笑容让克拉克一阵发寒：“方才那只雷射变异机械是跟小型星清除炮结合，在这之前被我揍过一次行动变的比较迟缓，算好对付的。很不幸这些主舰残骸带有氪石辐射，想来你也注意到你在接近他时容易有无力感。” “氪石辐射？”克拉克问。 “你记得我那把前端带有绿色矿石的小刀吗？”艾亚问，克拉克点头。他怎能不记得？最后艾亚可是用那把刀了结了佐德的性命，他当时用超级视力看的清晰：“那就是我制作的氪石刀刃。最初来到地球时我身上带有氪星矿石的样本，后来我也发现氪时产生的辐射对受到地球环境改造的氪星人拥有很大的杀伤力，不过用铅就能隔绝掉辐射响。” 所以艾亚才事先制作了这么一把武器系在脖子上，他恐怕在最刚开始就有与佐德决一死战的准备。认知到这一点的克拉克有些难过，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艾亚的决心和牺牲，这让他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说他是艾亚的朋友。 “总之这些机械就是有点麻烦。”艾亚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克拉克的想法：“方才那把战术小刀是我剩下的最后一把了，从孤独堡垒角落掏出来的。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感觉就钝了不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们跟闪电侠他们合作，说不准能找出解决办法的。”克拉克说。 “是啊。”艾亚回应，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与警方讨论情况的巴里，不知道克拉克发现真相时会有什么反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39章 女战士 “嘿，克拉克。”露易丝在艾亚走远之后靠了过来：“你没告诉我你认识艾伦．罗伯特。” “怎么了吗？”克拉克问。 “那时候多少人想挖他的新闻啊。”露易丝说：“从没听过的名号忽然代表斯塔克工业出席，就算后来一连串外星入侵事件冲淡了这件事的焦点，他的故事还是很多人想要去探究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永远都能完美的避开所有狗仔，强硬的淡出大众焦点。” “呃。”克拉克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看能不能找时间对艾亚专访，但这种卖队友的事情很快被他排斥到脑后：“或许他真的很不喜欢接受采访吧。 ” “可惜。”露易丝看着艾亚的背影：“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从他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来。” “你不会想知道他的故事的。”克拉克想到什么似的叹口气，让露易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另一边，艾亚找到了在贵宾休息室的奥立佛。 “奎恩先生…”他走进房间将门带上。 “艾亚，拜托。”奥立佛举手投降：“你再来玩双重身分我就要破功了，这里的监视器已经关掉了。” “行吧，奥立佛。”艾亚笑了笑：“你是为了那些融合氪星碎片的机械找我？” “是啊。”奥立佛和艾亚坐了下来：“闪电侠找我帮忙…你知道我们一直都有合作的关系。” “那个CSI也有双重人格症候群。”艾亚一语道破闪电侠的身分：“不用惊讶，我从你约见小记者克拉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话说你真的失踪了一个月？”奥立佛问。 “算是吧。”艾亚说：“总之我收到消息，这些外流科技我猜是从美国军方流出来的。当初氪星飞船大多由复仇者销毁了，但难保经手的政府方留了一些做样本。我希望能确保你的朋友闪电侠，能回收方才那台机械的所有碎片进行销毁，不要做任何研究。” “我会跟他们谈谈。”奥立佛点头：“但有些部分可能还是得你亲自去说。” “没问题，但以哪个身分？”艾亚忍不住笑了：“艾亚还是艾伦？” “…艾亚吧。”奥立佛无力的说：“这样进入星辰实验室比较不会有违和感。你一定要带那个黑色护目镜吗？” “那是为了帮你保住秘密身分呢，奥利。”艾亚俏皮的说：“艾伦．罗伯特是那个穿黑衣服的外星人，那么前一阵子出现在哥谭的绿箭是谁？我一直不懂为何没人抓出其中关连。” “行行行，你就戴着吧。”奥立佛头痛的答应，任由他去调侃了。 ◎◎◎ 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回到星辰实验室。 “又一个外星人！”西斯可跳起身来。 “叫我艾亚就好。”艾亚跟实验室中两个成员互相认识一下：“绿箭找我来谈论有关变异机械的事情。早些时候那台毁掉的机器人由星辰实验室回收了吗？” “在这里呢。”西斯可将他们带到实验室。 “超人和我大致说过情况。”艾亚审视了破损的机械元件，满意的发现并没有遗漏：“你做出的结论大致上都正确的，确实只要毁去核心就能成功瘫痪这些…什么魔者的whatever。” “问题就在于这些机械的外壳太过坚硬，需要同等硬度的武器才能穿透。”绿箭说：“而你们氪星人出于辐射的原因，又不能徒手接近这些机械。” “没错，总结就是这样。”艾亚掏出他的小刀给其他人看：“就算我的特殊小刀才用了一次就快报废了，真不知道你们地球人哪来这么硬的金属。” “根据西斯可的检验这些机械似乎含有微量振金。”闪电侠说：“或许我们应该去和美国队长借盾牌一用？” “你认真的吗？”西斯可吐槽。 “我倒是觉得满可行的啊。”艾亚说。 “难道你打算直接到美国队长面前说：嘿！我们这里要借你的盾牌打一些变异机器人，用完会还给你？” 艾亚默了一下，他才不会承认这就是他想做的事。 “如果制造这些机械的组织拥有振金，或许他们那里还有剩下的？”克拉克问。 “我会让斯巴达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资源。”绿箭说。斯巴达是绿箭小队的原始成员之一，艾亚合理猜测他的真实身分就是这次跟着奥立佛来到中城的保镳兼司机。 “我倒是觉得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更快的解决方式…”随着警报声响起，西斯可指着星辰实验室外部的监视器画面，第一次出现的冰魔者和另一个未见过的机器人正在攻击实验室外墙。 “噢…”艾亚忽然懂了什么：“我懂这些机器的攻击目标选择了，你们懂了吗？” “不如先解决眼前情况吧。”绿箭说，将放在一旁的箭袋背到背后。 “来让我们看看这个家伙有什么特殊能力吧。”艾亚点头，率先跑出实验室外。 ◎◎◎ 地面上都是烧焦的痕迹、同时又布满了碎冰，另一个变异机械所喷射出的高温烈焰就算是超人也不敢直接面对。 “明显是跟推进器碎片结合了。”西斯可从耳机里面说：“这个…” “让我猜，焰魔者(Flaminator)。”艾亚说，一边避开冰魔者的冷冻攻击。 “宾果！”西斯可欢呼。 “西斯可，能不能请你先专注解决问题？”闪电侠踏到地上厚厚的冰层差点滑倒。 “一冰一火，或许想办法让他们对撞？”绿箭说，从墙后方射出爆炸箭头炸碎阻碍行动的冰墙。 “好计画，除了氪星的防御系统从来不做自撞这种蠢事。”艾亚说。 “…我也懂了。”克拉克忽然说。 “懂什么？”闪电侠靠在墙后喘两口：“这真不是个打哑谜的好时机。” “…喔。”绿箭无奈的叹口气：“这些变异机械大部分的攻击都冲着艾亚而去，他们根本是追着艾亚攻击的。” “对。”艾亚说，一飞冲天躲过冰火夹击：“我也刚刚才发现，不然我才不会不小心把他们引到展览会场，我的错。” “有什么头绪吗？为什么内建程序优先攻击你？”克拉克问，用雷射视线逼退冰魔者。 “可能是我在前几天先去扁了它们一顿。”艾亚语气无奈：“我刚开始只是想要把飞船碎片挖出来回收而已，谁知道它们会带着氪石辐射，我就失败了。” “既然是防御程序，如果用很强大的电磁脉冲或许能让它们暂时失效。”凯特琳说：“西斯可，能不能办到？” “可以，我试试！”西斯可听的精神一振：“实验室里有可以用的工具！” “好主意。”艾亚说：“不过氪星科技有防失效系统，它们只会暂时资料遗失而撤离，与其他机器做完数据补全后又会恢复。” “至少能帮我们争取一些时间。”绿箭说。 “你最好快点。”艾亚说：“超人，帮我吸引喷火那只的注意力！” “没问题。”克拉克说，用地上的碎冰作为武器一样连珠炮的朝焰魔者扔过去。冰块在它的盔甲让爆裂成碎屑虽然无法打穿外壳，但冲力也让它踉跄后退。 艾亚看准时机，依着第一次的经验掷出他的小刀。没想到虽然准确的命中了胸口能量源的位置，小刀却只留下一道几吋深的痕迹就断裂开来，掉落到地上。 “Bloody Hell！”艾亚骂了一声，翻滚躲过烧过来的烈焰。 “艾亚！”超人喊了一声提醒他背后冰魔者的攻击，不过有人比他更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挡住冰雾，同时闪电侠也将艾亚带开攻击的轨迹。 “哇！这又是…谁？”西斯可惊讶的声音从耳机传出，一个穿着像亚马逊战神的黑发女子站在战场中间，方才就是她用盾牌挡下了攻击。 “小心后面！”绿箭提醒这个新来的帮手，同时用爆炸箭头分散焰魔者的注意力。女战士一甩长发，转身跳跃而出。如同豹子一样优雅又充满爆发力、她用盾牌打翻了原本就没从爆炸中完全平衡过来的机器，抽出背后的长剑准确的从艾亚切出来的破口直穿机械核心，然后翻身一跳抽出长剑。焰魔者在她身后产生小小的爆炸、损坏。 冰魔者见情势不对，转身一飞冲天逃离。他们看着机械飞速化作天边的黑点，没有去追。 “我很确定它们原本不会飞。”闪电侠仰着头说。 “代表融合度又更高了一些。”艾亚回答，转头看向将剑重新收起来的亚马逊女战士：“感谢帮忙，你是？” “黛安娜．普林斯。”她回答：“天堂岛的公主，亚马逊一族的后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0章 嫌疑者 在看着其他三位玩双重身分玩了整整两天之后，艾亚对于这位普林斯女士有了非常好的第一印象。 “艾亚．芬那洛瑞。”艾亚第一个伸出手与她互相认识。 “你好。”黛安娜与他握手：“还有这几位想必是绿箭、超人和闪电侠。” “是的。”克拉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他回想起上一次看到黛安娜，她的身分是古董鉴定家，对于艺术有很大的兴趣和欣赏。联想这些机械人攻击展览会的事迹，他莫名觉得黛安娜会在此时出现是为了要帮她喜爱的文物报仇。 超人忽然无比庆幸他当初要闪电侠优先保护文物的决定。 “所以，介意跟我分享一下情况吗？”黛安娜问。 “大概就是一群被植入防御程序的机械正在攻击我。”艾亚耸肩。 “然后你们手上又没有能将这些机器摧毁的东西？”黛安娜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艾亚断裂的刀刃：“方才我也感觉到了，这机甲外壳真是十分坚硬。” “大伙们，记者要来了喔。”西斯可在耳机中提醒：“不想被拍到就先撤？” “糟了。”超人小小的喊一声：“我先离开去处理一下事情。”说完他一溜烟消失到云层之中。 “他怎么了吗？”闪电侠抬头看着超人消失的方向。 “别在意。”艾亚回答，心里清楚他肯定想到露易丝又到处找不到人了。 “方才临时组装出来的电磁脉冲产生器没有用到，或许稍作改良之后能利用到下一次冲突上。”闪电侠一边说，一边和其他人一起走入实验室。 “其实只要有能对付这些机械的武器，剩下的不会太困难。”绿箭说：“西斯可，你追踪程序架设好了？” “当然。”西斯可拿出平板：“根据星辰实验室卫星，方才逃走的冰魔者正往中城南端飞行，跟另外两个讯号会合。”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黛安娜很干脆的说：“鉴于你们似乎需要一些能穿透盔甲外壳的武器。” “等等，追踪讯号消失了。”西斯可忽然坐直身子：“这不太对劲。” 他们看着原本有追踪红点的萤幕，三个讯号确实忽然消失在萤幕之上。 “只要薄薄的铅就能隔绝氪石辐射。”艾亚皱眉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到达了某处含铅的建筑内？” “不太可能，中城没有这种建筑。”凯特琳说：“我认为这些变异机械事件或许并不像是我们想像的一般单纯。” “根据斯巴达给我的内部资料，这些机器的操纵权力早就不在天眼会底下。”绿箭说，看着他方才收到的资讯：“天眼会就是制造这些机械的那个组织，而后来军方收回了这些成果。” “如果机器受到氪星科技的融合是人为呢？”闪电侠说：“这些碎片都融合在胸口附近，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希望你们去碰太多氪兴科技。”艾亚说：“万一失控了总是会变得棘手。” “我来检测看看这两台机械。”西斯可到实验室开始操作员先毁掉的光魔者和方才损坏后拿进来的焰魔者：“单看融合部位十分粗糙，就像是随意塞进胸口位置，这是我们一开始猜测它们是意外融合的原因。” “我不懂这些科学。”黛安娜发表意见：“但如果只是随意融合，这部分应该很脆弱才对？” “对！”西斯可说：“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原本一直以为它坚固是外星防御机制自动形成，但方才我才能对机体作完整研究，发现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所以有人不知透过什么途径取得氪星科技、然后改造了这些机械。”绿箭说：“现在应该要探究的，究竟是真的机械受到氪星防御程序影响、还是有人刻意制造这种假象？ ” “以程式码看起来确实和氪星飞船上的很相近，”艾亚用电脑解码、观察：“除非…” “除非？” “我得问问别人。”艾亚掏出从克拉克那里拿回来的手机，拨通电话：“喂？” “喂，艾亚？”对面是托尼．斯塔克懒洋洋的声音：“你终于舍得现形了？” “斯塔克，在回收氪星科技销毁时，有没有可能有资料或残骸外流？”艾亚没有理会他、直切主题。 “…不好说。”听到正事，托尼收起他懒散的态度：“当初回收碎片的是美国军方，虽说后来复仇者接手了销毁作业，但没有原本飞船模型和蓝图，根本没办法确认遗失多少零件。我让贾维斯花了整个星期比对扫描下来的形状，最后也没办法得出结论。我们所弹射的两个逃生舱确定回收，但主舰是被虫洞所撕碎摧毁、大部分零件都被吸入虫洞之中，掉落到地球的碎片并不知道有多少。” “你知道中城的机械异变事件吧？”艾亚说：“我们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 “有可能。”托尼说：“照你的说法，嫌疑最大的其实就是美国军方。他们一向喜欢搞这种事情。” “呃，我会往这方向调查看看。”艾亚表示了解，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托尼顿了一下，然后才斟酌字词：“你要小心，你和超人都是。” “什么意思？” “你和佐德的最后一战可能让各方势力发现了什么。”托尼说：“包含你们的弱点。” 艾亚挑了挑眉。他立刻就了解为什么托尼迟疑的说出这个情报，因为复仇者内部肯定也做过同样的调查，调查氪星人的最大致命伤：“没关系，我了解你们必须要调查所有潜在威胁，也感谢你的提醒。” 挂断电话，他和其他等待的盟友稍微解释美军的嫌疑，但没有提及托尼最后的警告，这是只关于他和克拉克的问题。 坦白说要调查出氪石辐射对氪星人的影响不是特别困难，只要有一点血样或辐射的分析都很可能可以得到明显的结果。而损毁的氪星飞船上就带有这种辐射，更别提殖民飞船核心也含有氪石的成分。究竟有多少掉落到了地球就是未知数。 ◎◎◎ 另一边，克拉克绕了一圈才找到已经在星辰实验室附近的露易丝。实验室外为战斗是发点被警方围了起来，记者们只能在外面探头探脑。 “克拉克，你来了。”露易丝不太满意的说：“我打了好多通电话你都不接，就算是出外勤也要专注于工作啊。” “抱歉，刚刚手机没带。”克拉克有点无奈的说，他方才就在事发地点呢。 “好在只要不牵涉到展览会，这些事情就比较是中城的当地新闻了。”露易丝说，算饶过了他：“稍微记录一下现场情况，然后看能不能问到事情的经过吧。寻找目击者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克拉克爽快的答应。论事情经过现场有谁比他清楚？ “嘿！克拉克。”艾亚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追上他。 “艾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克拉克就用了本名：“后来结论如何？” “我们猜测这些事情可能与美国军方有关。”艾亚一边走着一边小声跟他解释：“他们会往这方向调查。追踪讯号失效了，我们得等到下一次那些机械出现才能有下一步动作。” “了解。”克拉克点头：“我会保持我的耳机开着。” “还有另一件事。”艾亚说：“斯塔克警告我们，氪石辐射对氪星人的影响可能在那些了解内幕的人之间不是秘密了。” “怎么说？” “主舰炸毁时，碎片散落到了各处。就算复仇者再努力也不可能没有遗漏的回收。”艾亚说：“透过蛛丝马迹，可能氪星科技已经有部分外流了。” “我会注意。”克拉克说：“在我看来…” 话还没说完，露易丝从旁边靠了过来：“克拉克。” 碍于艾亚在旁边，女记者没有明确说出心中的话，但克拉克能看出露易丝眼中明幌幌的：让你去采访事情经过呢，你又在做什么？ 实际上女记者并不是一个非常严肃、管东管西的个性，但来到中城之后克拉克频繁搞失踪、没有任何报导成果，任谁都会有一些不快。克拉克自己当然也明白，但两头身分加压下他也很无奈。 在这种时候，他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来为自己挽回名誉。 “罗伯特先生对事发经过有所了解。”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卖了队友。 “什么？”艾亚不敢置信克拉克就这样坑了他一把。而后者偷偷投给他一个恳求的眼光，要他帮忙挽救一下他的事业。 “那么罗伯特先生是否有意来一次简单的采访？”露易丝的态度其实十分和善有礼，但艾亚鉴于强烈阴影还是想要落荒而逃。 但艾伦．罗伯特对大众的形象是神秘优雅的绅士，他总不能做出太夸张的反应。他只是挂上淡淡的笑容：“抱歉，我并不打算曝光于公众之间。我可以稍微与肯特先生透露一点今天事情的消息、经过，但我个人还不打算接受采访。” “好的，是我失礼了。”露易丝点头：“我就不打扰你们的谈话。” “艾亚…”等露易丝走远，克拉克提心吊胆的看着脸色瞬间阴沉的同伴。 “你很好样的啊，小子。”艾亚将指间骨头捏的格格作响，思考着要怎么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1章 【番外】破碎与重合 I come to you in pieces 我以破碎的姿态来到你面前 So you can make me whole 因此你能让我再次完整 ================================================================== “艾亚…”艾亚黑色的身影背对着他，披风破碎、沾染血迹，但他不曾回头，只是向虚空黑暗的宇宙踽踽独行。鲜血顺着他飞行的轨迹散落于空中，像是散落的花瓣一样刺眼。 “艾亚！”克拉克大喊想唤他回来，但他忽然消失画作灰烬一样飘散消失。猛然做了起身，床沿在他无意识地紧抓之下又产生了一些裂痕。他这才意识到这只是梦罢了。 “克拉克？”他的母亲──玛莎．肯特探头进房间：“我听到你的声音，醒了记得下来吃早餐。” “好，我换好衣服就下去。”克拉克答应。这是一段休息的假日，他回到小镇陪伴自己的父母。没想到一不小心又睡过头，没有帮忙准备早点。 叹口气，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等等要拿工具来钉一下床架。小时候他一旦做恶梦他父亲就得帮他重新组装碎裂的床，有时甚至要重新钉楼板。长大之后控制力变好了，这些事情几乎就没再发生过。 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从父亲强纳森．肯特纳里接过煎蛋的工作，他熟练的拿出刀子切着香瓜，时不时翻动锅中滋滋响的荷包蛋和培根。很快的热腾腾的早餐就上桌了，配着她母亲放在烤箱加热过的面包、十分丰盛。 “克拉克，我注意到你的床架裂开了。”强纳森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关心儿子的近况：“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做恶梦了。”克拉克喝了一点黑咖啡，口中还叼着土司夹蛋：“等等我去把它修好。” “你想谈谈吗？”玛莎问着，她其实一早听到克拉克的声音时就知道儿子肯定是做了恶梦，似乎是喊了一个名字却没听清。 “就是个梦而已，没事。”克拉克不想说出自己纷乱的心绪，随意的带过这个话题。他的父母何尝不知道？但既然儿子不想说，他们也就给他一点私人空间。 ◎◎◎ “喂？”对话那头是艾亚的声音，克拉克一时有些紧张。 “嘿，艾亚，是我。”克拉克说，斟酌一下句子：“我上次在大都发现一家很不错的餐厅，你要不要来尝尝？我请客。”才说完，他就想要找个氪石弄死自己，这都是什么拙劣的借口啊。 “哈哈，克拉克。”艾亚笑了，不知道为何他会忽然发出邀请：“美国好吃的餐厅都很贵，不如我带你到中东那边，又便宜又好吃。” “好吧。”克拉克有点失落的说，他到底在想什么才打这通电话？ “没关系啊，你要请客我乐意着呢。”没想到艾亚很爽快的答应了：“别找太贵的就行，怕你破产我还得赞助你。” “好，我处理好了再跟你联络时间。”克拉克精神一振，连忙答应。 “我晚上都有空的，随你找一天。就这样，掰啰。”艾亚说，挂断了电话。 傻愣了半天，克拉克才想起来实际上自己并不清楚大都有什么实惠又好吃的，连忙打电话给露易丝，惊慌失措的请她帮忙。 ◎◎◎ 最后他们约在大都的一家印度料理店，根据露易丝的指引这家店实惠又正宗，制作甩饼的手艺特别好。 店内气氛很不错，不是那种高级餐厅的优雅，而是印度风格的小品，适合朋友们的聚会。店内摆放着一些雕塑和挂毯，充满香料味的空气和轻松小声的背景音乐。克拉克订了一张角落的位置，木头桌椅摸上去滑润、有点年代感。 艾亚很随兴的穿着黑色衬衫，算是他的日常装扮。克拉克还穿着他早上上班时的白西装配黑领带，不太知道自己奇怪的情绪是什么。 “你当记者的钱已经多到可以没事请我吃饭了啊？”艾亚开玩笑的说：“不错的店。” “哈哈。”克拉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就是偶尔约出来吃个饭也不错啊，聊聊天什么的。” 他们坐下来，艾亚倒也没有客气的点了几道咖喱和香料饭。氪星人不用吃饭也能生存，但要融入地球他们还是习惯跟其他人一样用餐，更何况吃一点东西感觉也是很不错的。就克拉克所知，艾亚实际上是个隐藏的饕客，说难听一点就是吃货了。 “好吧，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几道菜很快的就摆满了桌子，艾亚一边吃着一边就问：“感觉你不太正常，怎么忽然要找我？” “没有啊。”克拉克说：“想说一段时间不见了，就约出来吃个饭。” “也没有很久吧？”艾亚算了算：“上次不才找我去帮忙瞭望塔的设备升级吗？不到一个月前？” “也是，但总归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克拉克说：“我母亲总喜欢要我多在工作以外的时间找朋友聚一聚，比较能增进感情。” “你可真听肯特夫人的话。”艾亚笑说：“那你怎不约布鲁斯？或是黛安娜也挺好的啊。我看你们也没有很长在工作以外的时间交流。” “我可请不起B。”克拉克想起严肃的黑暗骑士和他庞大的家产打了个冷颤，就算没在执行任务他都不敢直呼蝙蝠侠的本名：“黛安娜是女人啊，约他多奇怪。” “克拉克，你这样找不到女朋友的。”艾亚摇头，撕下一片甩饼：“原本不说要追露易丝．莲恩？怎么又没了？” “恩…大概就是感觉没有很对吧。”克拉克曾经对女记者有好感，但后来莫名的又淡去了，算是还没产生就磨灭在摇篮中的感情：“你好意思说，艾亚。你何曾有过女朋友了？” “嘛，我不适合嘛。”艾亚理所当然的说，让克拉克不明缘由的微微心痛：“我这种个性，感觉就不适合发展伴侣关系啊。” “为什么呢？”克拉克问。 “我也不知道。”艾亚耸肩：“可能就是没什么感觉？话说你上次的那篇报导，难道你就这么利用正联的身分取得正联出动的当场照片？你好样的啊。” “我询问过其他人许可的。”克拉克委屈的说：“要不是我拒绝，巴里还想对我摆Pose呢。” 谈着谈着，上一个话题就这样被揭了过去，不留痕迹。 ◎◎◎ 时光流逝，克拉克时不时会约艾亚出来吃饭，艾亚刚开始还觉得他有些奇怪，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克拉克这种有点别扭的关心。 或许玛莎．肯特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的感情确实有因为这些小小的交流而增进不少。艾亚曾经调笑着说克拉克要是追女友也有这样的毅力，现在也不会还单身着。 但克拉克却有一种感觉。他始终没有真正触碰到那个破碎、孤独的艾亚。长期的隐藏和下意识的隔阂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向来欢笑的氪星人也有自己的烦恼。当初若不是佐德入侵的大都事件，恐怕他们没有人会想到艾亚对自己有多狠。梦境中那个在黑暗里独行的艾亚始终挥之不去，克拉克使劲地伸出手却总是以毫厘之差错过。 艾亚常常觉得克拉克对他的态度有时候会有点怪异，像是愧疚或是不舍。就算以他每次都想太多的性格也真的不正常，但这种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问出口。搞不好只是他的错觉而已，克拉克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过。 这种微妙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一次意外。 自从他的电脑特意能量引来了复仇者的“关注”，艾亚后来还是从孤独堡垒中取的替代能源换掉了里面的电池。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带着工具来到堡垒中做简单的保养，顺便帮这艘停泊的飞船做定期检查。 当克拉克进入堡垒时，他并不知道艾亚在里面。上一次正联的任务让他的制服沾满了炭灰，他决定利用氪星科技为自己的制服做一些修补和清理。 到后方的日常生活机能区把衣服弄干净之后他来到实验室，知道里面有特殊奈米科技能修复装备和衣物。铁门无声的滑开时，他才发现实验室中有个人影。 飞船的研究区被一面玻璃划分为两部分，前半部是讨论室、有着大型投影板和会议桌，后区存放各式仪器、设备，和一张实验长桌。艾亚低着头站在桌边，桌上散着拆开一半的电脑，但他没有专注于零件的检修。相对的他拿着什么东西，从克拉克的角度看不见他的神情。 实验室的玻璃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就算是他们不开起超级听力也不太会受到外面声音影响。这样的设计据艾亚解释是氪星人炸起实验室来声响很大，但克拉克认为只是单纯要让实验人员不会被外面杂音影响而已。 他悄悄的绕到实验室另一头，想透过玻璃看艾亚究竟在做什么，然而他所看见的让他彻底僵住了。 艾亚手上拿着曾染满佐德鲜血的氪石小刀，用指尖轻轻摩娑着刀刃不知在想什么。萤萤绿光下他的脸色很白，不知是因为氪石辐射还是其他的。他不带有一丝神情，但克拉克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孤独和痛楚。 他在哀悼氪星。亲手了结佐德之前他所说的“他会用一辈子来背负他双手所染的鲜血”并不是虚言。在心中某处他仍然将这一切独自一个人承担着，未曾放下。那些他们看不到的时候，他将这到血淋淋的伤口视为罪刑的惩罚，一遍一遍拿出来审视自己所做的抉择。 克拉克无法接受。明明他说过多少次这不应该由他一人来承担、明明他说过多少次他所做的选择并不是只为了他自己，艾亚往往轻巧的揭过这个话题，然后在没人看到时任由自己独自沉沦于黑暗之中。 某种异样的愤怒驱使他推开实验室的玻璃门，力道、速度之强劲让强化过的玻璃都碎出蛛网一样的裂痕。艾亚吓了一跳，倏然转身的动作让氪石刀刃划过他的指尖、毫无阻力的割出深深的刀痕，鲜血点点洒落到地面。 但艾亚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随手将刀锋收回铅管内，有点惊讶的样子：“克拉克，原来是你，吓我一跳。你来这里做什么？” 克拉克没有回答，他大步走到艾亚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艾亚没有避开，只是有点奇怪：“克拉克？” “不是说…”克拉克抓着他的衣领，抬起头直直看着艾亚深蓝的双眼，忽然失去控制的大吼：“不是说你不用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吗！不是说不论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吗！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你也不用一直用过去来折磨自己啊！” “克拉克…”艾亚愣了一下，然后在克拉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微微用力拨开他的手：“我说过这是我的选择，和你们无关。我也没有用这些记忆来折磨自己，你用不着担心。” “是吗？”克拉克失去平时的和善，讽刺的冷笑一声：“就我所看到的，就是一个走不出过去的浑蛋。”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艾亚说，脸色沉了几分。 克拉克有一点点后悔触及到艾亚的痛点，但这些为的愧疚很快就被更强大的愤怒所取代。 “我没资格？你给过我机会吗？”他往前踏一步：“你从来就不肯谈论这个话题，只知道把伤痛藏在心中。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关心你的人同样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艾亚也被激出了情绪，赌气似的说道。回答他的是克拉克的拳头直接将他打飞出去、撞碎了原本就裂开的玻璃门。 “呵，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卡尔．艾尔。”艾亚冷笑一声，拍掉身上的玻璃碎片站起身来，但原本要出口的讽刺都在看到克拉克的神情时消失到遗忘的角落。他还维持着出拳的姿势，但面上除了愤怒之外艾亚知道他很难过。那是某种发自内心的痛苦，他的眼角甚至带着晶莹的泪珠。 “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啊，艾亚…”克拉克缓缓地放下手，但拳头仍然握的死紧：“我看得出你的痛苦、看的出你独自一个人挣扎。我尝试抓住你，但你却总是主动的放手任由自己坠落。就当我求你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与你一起承担苦楚、与你并肩的机会…” 艾亚想说什么，但话在胸间卡住了说不出口。编织的字词莫名消散，在心中某个深处他知道克拉克说的对。他拒绝别人看到这样的他，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这是其他人应承担的责任。不想承认的，或许他坚信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纵然他不曾尝试让别人理解。 太多、太多他见过的一切早就不存在这世界上。氪星的文明、那片星空的璀璨、内战的硝烟、最后的终结、以及他亲手摧毁的殖民飞船化成的烈火，这一件又一件消逝的事物如今都不知不觉的背负在他肩上，而他却拒绝承认他不愿放下的愚昧，只因如今能记得这一切、还记得这一切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忘了，氪星就真的不存在了。因为一个文明的消亡不仅仅是毁灭，而是遗忘。 “我没的选择，克拉克。”他说：“我之所以选择背负这一切，是因为如今只有我能去回忆氪星了。如果我选择放下，那氪星就真的不再存在。我感谢你的好意，但这是你没办法带替我去记忆的，因为你不曾见过氪星。” “这就是你错了，艾亚。”克拉克回答，往前走了一步：“就算我不曾见过氪星，但我能从你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个星球的美。光从你曾提及的只字片语我能想像那惊人的科技、那丰富的历史和艺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学着了解，直到能与你一起将这个文明的记忆传承下去。当我看到孩子们抬着脸看着化身为超人的我，我能将氪星的传说温和的递交给下一个世代，只要你愿意赋予我这个资格。” “克拉克…”艾亚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你为什么要永远都当那个好人呢…明明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家伙，只懂得抓住那些早已残破不堪的东西，是个放不下过去的傻子啊。” “我没有要你放下，我也绝不会要你放下。”克拉克终于走到了艾亚身前：“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一个人背负着这些，让我与你一起承担。” “我…”艾亚别过头。克拉克实在太过温柔、温柔到他再也无法坚守心中那面墙。他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如今他感觉自己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那种温度太让人眷恋，情不自禁的想要走出黑暗去感受、去沐浴其中。 第一次，克拉克看见了艾亚狼狈的样子。他终于穿透了那层伪装，看见了其中蜷缩于黑暗之中的他。破碎的形象、染血的心灵与梦境中孤身在黑暗之中的艾亚重和，而这次他一定不会错过。指尖真实的碰触到了颤抖的他，克拉克轻轻的抱住艾亚。 泪水无声的滑落，这个拥抱太温暖、温暖的溶化了长年冰封的痛苦。艾亚怔怔的没有动弹、无法思考。还停在一个僵硬的姿势，他却没有办法使出半点力气来推开克拉克。泪珠以陌生的凉意划过脸庞，他记忆中从未有落泪的经验却在此刻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他已经在黑暗中潜行太久、太久，如果他能抓住这一抹光芒，他还舍得放手吗？ “克拉克，我…”他张口想说什么，声音中却是无法抑制的哽咽。 他是个如此黑暗、如此自私、如此残缺的人，他怎么值得克拉克的关怀与照护？ “不，艾亚，别说了。”克拉克轻轻放开他，然后为他拭去眼角的泪：“让我陪着你吧。不论任何罪孽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不论任何抉择我都愿意与你一起背负…如果我拥有这份荣幸。” 听到这里他终于溃堤，一切原本的隔阂和下意识的自我防护都荡然无存。压抑的情绪倾泄而出，化作滚烫的泪水浸湿他的面庞。 没想到是这个反应，克拉克有点失措的退了一步：“我说错了什么吗？艾亚？” “不…”艾亚主动的抱住了克拉克：“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在黑暗中呼唤着我的名字、谢谢你愿意抓住那破碎扭曲的我、谢谢你愿意用你纯洁无瑕的心灵照亮我充满血色的过去。 “艾亚…”克拉克愣了一下，然后也紧紧抱住了这个终于愿意卸下心防的艾亚。冰冷的孤独堡垒中，两人紧紧相拥。 他透过层层黑暗看到他心灵最深处那份如琉璃一样澄澈透明的灵魂，就算不断沉潜于黑暗和鲜血之中仍保持着最初的色泽、闪闪发光。而他在这世上最温暖的归处重新愈合了碎裂的内心，再次完整。 这一刻，他们都不再孤独。 ================================================================= ◎恶搞番外集锦 小剧场之肯特农场： 艾亚与克拉克坐在农场外的干早堆上仰望星空，头靠头、肩并肩。原本每天不曾变过的星空如今似乎格外闪亮美好。 他们背后，玛莎．肯特看着两人的背影，露出欣慰的微笑，然后不知有意无意的忘记了氪星人的超级听力小声说：“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得明白的两个氪星人对视三秒。 “我是牛粪。”在艾亚威胁的目光下克拉克无奈的说，前者则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剧场之正联： 又到了正联的开会时间，蝙蝠侠走进会议室，发现少了一个人。 “超人呢？”他问。 “去约会。”黛安娜愉快的回答，惹来所有正联的侧目。 “等等，超人？约会？”绿灯问：“跟女记者？” “据说是跟艾亚。”女侠回答。 “怎么可能！”闪电侠不敢置信，脱口而出：“你说他跟B约会我还比较相信！” 得了，接下来一个月闪电侠又要连续值班加清理瞭望塔了。 小剧场之复联： 其实当时在氪星堡垒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老头都看见了，自然是对亲儿子和自己视为儿子的艾亚凑对十分欣慰，巴不得他们能甜甜蜜蜜。 情人节他终于逮到了机会，冒着对方的名义约了两个人去一家很有气氛的餐厅吃饭。 可惜艾尔老头透过网路订位时被贾维斯盯上了，复仇者们接到风声就由托尼带头去围观。 到了餐厅，托尼躲在旁边包厢内偷听外面两人的对话，劝说无果的队长很无奈的跟过来避免顽皮的钢铁侠搞出什么事来。其他人纯粹就是来看戏而已。 “克拉克，你约的这地点不错啊。”艾亚说。 “不是你约我的吗？”克拉克有点莫名。 然后他们齐齐转向了复仇者的方向，直觉他们被透视眼盯上的托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往好处想，情人节晚餐演变成联手欺负复联成员，似乎也不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2章 局中事 当然艾亚不可能真的对克拉克做什么，超人隔日还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星辰实验室。 至于氪星人不管怎么被打都很难留下瘀伤这个事实，其他人也无从知道是否他昨日有被打了一顿还是没有。 他们会来到星辰实验室，是因为他们又发现了变异机械的踪迹。 “我们没有直接出发的原因，是因为情况有点怪异。”闪电侠给他们看定位点：“这些机械都停留在一个位置不动，我们确认过属于冰魔者的异常低温讯号也在这个位置发动过，是那些机器人没错。” “根据我们昨日的结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绿箭说。 “但我们也不能就放着这些危险的机械不管。”黛安娜说，女战士早已答应帮忙解决这件事情。 “我有个提议。”艾亚说：“我可以和超人先从高空观察情况。” “现在这些机械已经有飞行能力了。”绿箭说：“记得吗？” “这就是西斯可设计的电磁脉冲产生器派上用场的地方。”艾亚说：“如果敌人飞行到我们附近，利用电磁脉冲干扰它们的行为可以抹去任务纪录，正常来说氪星系统在失去资料时会回到初始点待命、补齐资讯。找到这些机械的出发点应该就能找到幕后究竟是谁在主使，将战场设在空中也能避免敌人设下陷阱。” “听起来可行。”超人说。 “有任何意外就透过耳机联系。”绿箭说：“不要自己去对上敌人，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图谋什么。” “当然。”艾亚点头。 “这里，我改良过威力了，应该有效。”西斯可递出长的像枪、前端是脉冲器的仪器。 “谢谢。”克拉克接过，和艾亚点点头离开实验室。 “我们会在几公里以外待命。”绿箭透过耳机说，也拿起装备准备出发。 ◎◎◎ 他们在几百公尺的空中飞行，到达指定地点时用超级视力可以看到那是一片郊区空地，三个机械人并排站在原地，似乎是侦测到艾亚的接近、齐齐抬起头来。 “这是个陷阱。”艾亚肯定的说。 “怎么说？”克拉克问，警觉的拿着脉冲枪。 “克拉克，不只要看那些机械。”艾亚说：“战场上要审度所有你能接收到的资讯。西方两公里外有一批不明军队驻扎，恐怕此事真的与美国军方有关，这就比较棘手了。” “我们先联系其他人看看。”克拉克说、开启耳机，却发现耳机只接收到一片杂讯。 “通讯干扰，氪星技术。”艾亚说，指着地面其中一台机械：“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台变异机械我们还不知道它的功能。” “我们很快就知道了。”克拉克说，看着地面三架机械起飞朝他们而来。 “执行原本的计画之后就先回去跟其他人报备一声吧。”艾亚说：“这些机械的速度我们应该还追的上。” ◎◎◎ “他们失去联系了。”西斯可在耳机里面说：“一定是有某种干扰。” “这肯定是陷阱。”闪电侠说：“我们要不要去支援？” “不，他们会有分寸。”绿箭说：“再等等。如果我们贸然前往，很可能会直直走入部属在地面的陷阱之中。计算超人的飞行速度，如果三分钟等不到结果我们就出动。” “听上去合理。”黛安娜说。他们在三公里外等待，到达现场并不用太多时间。 ◎◎◎ 闪过冰冻束，艾亚让克拉克准备好脉冲枪，仔细观察最后一台机械的运行模式。 这台机器无法被透视，恐怕盔甲内含有铅元素。这让艾亚有不好的预感。 “超人，别管它的功能了，直接执行计画吧。”艾亚说。 “了解。”克拉克答应，一个加速俯冲拉开距离后回身发射脉冲波。电磁干扰生效了，几台机器发出有点错乱的杂音后停顿下来。 “先别动，超人。”艾亚说：“当它们判定我们是非敌意目标，资料损毁的程序会自动返航。” 克拉克配合的保持没有威胁的姿势，这些机械在简单的扫描之后开始缓缓往回飞行。 但一阵哔哔的电子因忽然出现，这些机械的某处灯号亮起，它们重新转向两个氪星人。 “发生什么事？”克拉克问。 “陷阱。”艾亚回答：“我们撤。” 但他们要转身离开时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感，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不由自主往下坠落。 艾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在坠落之中勉强抬头看，最后一台机械核心是绿色的矿石，正朝他们俯冲而来。这些机器从一开始就没有失控，如今更是明显被人手动控制着。 地面越来越进，失去钢铁之躯的他们若是从这样高度坠地，免不了重伤。出乎意料的另外两台机械稍微抓住他们减缓了冲力，但就算这样落地瞬间还是有十分强大的撞击。他们滚落到干燥的荒地之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把他们绑起来。”不知何时，两公里外驻扎的军队已经到了他们眼前，几个士兵粗暴的将他们拉起来，绑上粗粗的铁链。 他们接近时，艾亚利用格斗技巧尝试反击，熟练的摔翻拿着铁链的士兵。但带有氪石的变异机体降落到他身边将他打趴到地面，几个高壮的男人迅速将他压制了起来。 艾亚在地球待的时间没有克拉克长，相对氪石的影响小上一些。但小上一些也仅仅能让他有一次反击的力气而已，氪石辐射源靠近时他在次丧失所有反抗能力，只能任人摆布。 “你们是谁？”克拉克咬牙问，不甘的挣扎两下。平时能轻易扯碎的铁链如今沉甸甸的，根本挣脱不开。 “我很抱歉得用这么粗暴的手段请到你们，但请理解我们的怀疑与谨慎。”带头的军官说：“先将他们带上车吧。” “且慢！”时间恰好到了三分钟，三公里对于闪电侠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他来到现场，讶异并愤怒的看见两个被捆绑起来的盟友：“你们想做什么？” “这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闪电侠。”对方说：“这是国家事务。” “这么说你们确实是美国军方了。”艾亚冷静的说，仔细捕捉任何能得到的资讯。 “就算是军方，这样的手段也太过极端了吧。”黛安娜从天而降，地面因为她的力度出现细细的裂痕。一阵引擎声，绿箭从摩托车上翻身而下，手中弓箭稳稳的对着一众军人。 “你们想为这两个外星人担保吗？”军官沉下脸：“一周前，位于中城郊区的军事基地受到不明外星科技的袭击，所有迹象都指着这两个身分不明的异星来者。” 军官本不想解释，但就算是他们也不想要对上三个具有杰出能力的义警，权衡之下他只能说出实情。 “所以你们就伪造出了机械失控的假象，只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绿箭说，知道艾亚身分的他并不认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事关国家安全，用点手段事值得的。”军官说：“如果你们无法提出有效的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这件事你们就不能插手。” “现在的嫌疑犯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待遇了？”闪电侠问，指着被捆缚起来的两人。 “鉴于他们的能力，特殊待遇是必要的。”军官冷硬的说，这点他不能让步：“你们没有见识氪星佐德将军的战斗力，当他们如果想要走上侵略地球的路时，我们没有还手之力。” “你怎么敢…”克拉克愤怒的说，却被艾亚微微摇头打断。 三位超英没有办法证明盟友的清白，也没有办法帮他们担保。这并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政府与义警的关系本就紧张。他们再怎么承诺对于官方而言也只是无稽之谈，没有半点效力。而正面打起来也不明智，那只会加深双方的误会而已。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事要办，少赔了。”军官说，继续指挥士兵们将两个氪星人押上特殊改造过的车子。 一阵奇特的车声传来，黑色的装甲车飞速靠近、一个甩尾稳稳的停在他们面前。属于哥谭的蝙蝠侠悄声无息地从车中跳了出来，披风在他身后扬起俐落的弧度：“等等。” “蝙蝠侠。”军官脸色更糟了一些：“这不是你的地盘吧，你想做什么？” “我有证据可以为他们平反。”黑暗骑士大步走到双方中间：“攻击事件种种迹象都显示这是有人刻意栽赃，凭这点就并不能让他们成为嫌疑犯般的存在。” “你有什么线索？”军官问，就算是军方也不能在好几个超英的见证下强行逮捕证据不足的嫌疑犯。 “首先是袭击军事基地的科技样本检测。”蝙蝠侠拿出一面平板显示资讯：“同位素比例虽然与地球任何地方的含量都不符合，但也和氪星飞船分析有些微差距。这种状态如果有氪星飞船残骸碎片作为模板去仿造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我已经实验证明过了。” “你怎么拿到军方样本的？”军官有点愤怒的说，但蝙蝠侠没有理会他。 “另外是你们制造出这些变异机械的科技和有关氪星人弱点的发掘，声称是你们自己的研究室研究出来的。”蝙蝠侠说：“但这些实验数据太多巧合，反倒像是有人从外部骇入、窜改实验变数来凑成已知的结果，才能让实验如此顺利成功。综合上述，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引导。” “先生，你明显入侵了国家资料！”他严厉的说，看出那些资料确实来自于军方资料库、毫无造假。 “但不能改变这是对于两人清白的有效证明。”绿箭说：“放开他们。” “…很好！”军官咬牙切齿的说：“松开锁链！” 士兵依言解开了两人身上的铁链，黛安娜和闪电侠去将他们拉了起来。长时间暴露在氪石下他们脸色都有些苍白，退到了离辐射源距离较远的后方。 “现在呢？你打算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吗，蝙蝠侠先生？”他不快的讽刺。 “显然这个幕后主使不论是谁，他的资料防御都比军方强的多。”蝙蝠侠毫不留情的说，但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还未找出黑手的身分。 “我们不会逃跑。”在军官开口之前艾亚抢先说：“不管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会保持着可以联系上的状态，配合一切调查。 ” “…哼！”无话可说的军官哼了一声，下达撤退的指令。目送着军方的离开，他们知道事态又更复杂了一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3章 再上工 “谢了，B。”等到军方完全离开，艾亚叹了口气，向来自哥谭的黑暗骑士道谢。 “不用谢我。”蝙蝠侠冷硬的说：“你们如今是各方势力的首要研究目标，警觉性应该更高才对。” 这话话中有话，他实际上也承认了自己对于氪星科技和两人做过研究，否则不可能会摸到军方机密、也不可能对整件事情有这么深的了解。两人也不太介意，在崭露自己的能力给世界的时候，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受到猜忌和戒备，这是情有可原的。 “我比较好奇的是，军方哪来这么多氪石？”艾亚问，并毫不怀疑蝙蝠侠手上也有氪石样本。 “有一艘卫星在你们炸毁氪星舰艇时也被波及了。”蝙蝠侠说：“倒也因此我取得了当时爆炸的资料数据。看来你们造成的黑洞没有完全吸入所有残骸，时间一久氪星主舰碎片就慢慢掉落到地球上。” 回想一下蝙蝠侠的真实身分，知道真相的艾亚和绿箭猜测被波及的或许是韦恩企业的卫星，不禁有点尴尬。但这样一说艾亚也懂了。殖民飞船核心带有不少氪石做为样本与改造依据，在爆炸后自然就散落到地球上来。 “如果有人要刻意让军方对付超人，最可能的黑手会是谁？”闪电侠问。 “我还没有证据。”蝙蝠侠说：“但我有个合理猜测。鉴于爆炸点位于大都上方，散落外星科技最多的地方自然是大都。” “卢瑟？”绿箭猜测。稍微在业界混的就知道大都是卢瑟集团的地盘，没有人能否认集团总裁莱克斯．卢瑟高明的手段和管理能力，但实际上其他家公司却不太愿意跟这个人合作。就拿三方会谈说，斯塔克工业选择了治安相对差一些的星城、哥谭作为合作对象，也不肯去和卢瑟集团打交道。对莱克斯．卢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实在太过心机、难以坦诚相对的企业家，凡事总要算计到最后一步，这引领了公司的成功、却也让人难以接近。 但对于大都而言，卢瑟集团是他们专属的守护者。他们协助了大都的建设、整理治安较差的区域、资助有困难的家庭、兴建众多公共设施。不难理解当超人成为新的大都守护者时，卢瑟集团并不乐意。这不是意气之争，而是当你所有的努力被一个外来者──甚至连地球人都不是──所取代时，确实是一件不公平的事。 “如今手上握有最多氪石的，恐怕是卢瑟没错。”蝙蝠侠说：“大都的事情鲜少有人能插手，卢瑟集团的控管太过严密周全，就算当地政府也未必有他们的力量和权力。” 那些与莱克斯．卢瑟打过交道的人还有另一个原因会不想再次接触这号人物，就是他隐含的偏激想法。他尊崇人类至上主义，信奉平普通人力量所建造出的秩序。在义警频出的时代尤其看不起那些蒙着面、畏首畏尾不露出真面目的违法者，并对他们所谓的“制裁犯罪”不屑一顾。大都在卢瑟集团的协助下确实是犯罪率最低的城市，但蝙蝠侠与绿箭何尝不想用光明的手段去帮助他们的城市？有时候不仅仅是方法的问题，而是城市本身的性质却时办不到。 只要稍微想一下他的性格，卢瑟反对超人存在几乎是不用怀疑的。 “如果我去跟他当面谈谈呢？”克拉克问：“表明我没有恶意。” “然后让他承认是他入侵了军方资料库？”蝙蝠侠冷笑一声：“你也太天真了，超人。” “卢瑟没办法用好处贿赂、没办法和谈，坦白说我我认为你一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会用氪石往你身上砸。”绿箭说：“我目前看来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最简单的就是你离开大都会、到其他城市发展。” “呃…”超人不太确定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复仇者们之所以存在合法性争议较少，实际上还是因为他们有联盟组织。”艾亚说：“或许你去加入一个组织也不错？” “在复仇者身上的舆论一点都没有比较少。”黛安娜说。 “对，但那至少是关于战损的居多。”艾亚耸肩。 “众所周知复仇者们以真面目示人。”克拉克有点迟疑的回应。 “依照这样说，这几位义警也常常需要面对合法性的问题。”黛安娜身为一个局外人，将现况点了出来：“不如你们几个就组织一个联盟？”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蝙蝠侠转身回到蝙蝠车上，只留下一阵空荡荡的冷风。 “就我所知B没有直接拒绝，代表的是“我考虑看看”。”艾亚中肯的评价。 ◎◎◎ “嘿！克拉克。”露易丝打通了他的手机：“今晚的展览晚会准备好，我们要去参加采访。” “怎么说？”克拉克问，展览期间总是会有一次募款晚会，除了那些绿能的科技人士以外通常不会有太多人去关注。 “据说韦恩企业总裁在中城现身！如果他要露面，肯定是今晚的晚会了。” “我了解了，我下午准备好资料和相机就去找你，六点如何？”克拉克尽职地说。 “没问题，到时候见。”露易丝答应，挂上电话。 一旁的艾亚听电话内容听了个清晰，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 “艾亚？”克拉克转过头看见他的表情：“怎么了吗？” “克拉克，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任何违和感？”艾亚头痛的问，他快受不了所有人都喜欢搞双重身分这一套了，像黛安娜那样坦然承认不好吗？ “什么违和感？”克拉克不解的问。 “没什么。”艾亚对于他的迟钝感到无力，深刻怀疑他没有继承到乔．艾尔敏锐的观察力。暗中决定下一次去星辰实验室不要再戴那愚蠢的护目镜，艾亚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晚宴看戏。 “你有要去参加晚宴会吗？”克拉克的疑问与他的动摇重合。 “我也还在想。”艾亚说，很想旁观蝙蝠侠对奥立佛与克拉克至今没有认出对方有什么感想。 “那正好，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对，为什么你会想要我去参加晚会？”艾亚忽然反应过来。 “恩…”克拉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敢回答。这个举动让艾亚有了不好的猜想。 “其实你只是想趁机取得新闻对吧！” “你也知道，我们都有业绩压力。”克拉克只能承认了。 “想都别想！”艾亚愤怒的觉得克拉克卖队友卖的越来越流畅了。到底原本那个单纯善良的超人去了哪里？肯定是被黑暗的新闻界污染了吧！ ◎◎◎ 可惜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布鲁斯．韦恩并不是没有理由就出席这场晚会，而是能源计画发展过程中三方合作发现了有关粒子对撞的理论有助于提高能源效率，而理论的提出者就是星辰实验室的哈里逊．威尔斯博士。这段时间艾亚不曾见到他的原因，实际上就是他前往纽约与绿能科技主要负责人斯塔克谈论有关理论的应用以及合作问题，讨论过后中城正式加入绿能计画。 至于为什么艾亚会知道这些？因为当他拒绝了克拉克出席晚宴的要求后回到饭店，看到的是自家总裁悠哉的在房间客厅翘脚、喝着一杯威士忌，他的钢铁战甲像卫兵一样站立在旁边。 “呃，斯塔克先生？” “艾亚，你知道无故旷工超过一定的时间，会被斯塔克工业裁员吗？”总裁大人悠哉地将酒杯放到餐桌上，很和善的说。 艾亚无言，他那时候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旷工期限是一个月又三天，而今天你恰好旷工…”托尼很假的看了一眼手表：“一个月两天又十七小时。可惜今天的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你唯一能不被裁员的方法就是…” “参加今天的晚宴。”艾亚接下去，欲哭无泪。谁听不出来托尼刻意要刁难他啊！一个月又三天是什么诡异的期限！ “没错，今天晚上七点跟我一起入场。”总裁大人没有给他任何选择：“趁还有两个小时，你还要跟我报备你这一个月究竟去了哪里。” 其实托尼只是用最别扭的办法来关心他吧！看透了这点的艾亚觉得很好笑：“北极，氪星堡垒。” “好吧。”托尼没打算多问：“听说你和超人被军方盯上了？” “不完全是。”艾亚回答：“不如说是被人设计了，才让军方盯上了我们。” “被设计？”托尼想了想：“也是，就凭美军那别脚的科研技术，哪可能这么快找到融合氪星科技的办法、哪有可能这么快研究出氪石辐射对于超人的影响。 ” “对于幕后黑手是谁，我们有所猜测。” “卢瑟？”托尼一语命中：“不是太难猜，我摸进军方资料库时有注意到有别人也在调查这件事，八成是韦恩那多疑的家伙。” 显然钢铁侠和蝙蝠侠都是随性的将政府资料库当成后花园在逛，这点两人想必也很习惯了。 “好吧，这事晚点说。”托尼站起身：“你去准备一下，我给你带了适合的西装，今晚你负责帮我挡记者。下次再搞失踪我就炒你鱿鱼了啊。” 最后一句关心不像关心、威胁不像威胁的言论彻底泄漏了钢铁侠不坦白的性格，十分搞笑。但是… “总裁大人饶命我不想面对记者啊！”艾亚毫不怀疑他被报复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4章 取名字 当三位总裁和中城的哈里逊．威尔斯博士纷纷到达现场时，记者们简直陷入了疯狂。艾亚非常倒楣而认命的协助托尼推开所有记者，来到会场内。 简单描述一下中城如今加入绿能计画，鲜少主动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威尔斯博士来到台上。 “各位想必已经知道我是谁，也记得我所犯下的过错。”威尔斯博士说。就算他在灾难之后多么尽力的帮助所有受害家庭复原、多么诚意的一再道歉与赔偿，终究还是有很多人恨着他：“几年前那场粒子加速器爆炸给中城带来诸多痛苦和灾害，而如今绿能计画三位杰出的总裁愿意让星辰实验室加入合作，不得不说我受宠若惊。如能为世界的美好与进步现一份棉薄之力，自然是义不容辞。因此星辰实验室会承担中城部分研究费用，并尽力补偿所有加速器爆炸的受害者，谢谢。” 晚会说明白了就是记者会。艾亚恨不得躲到善于交际的钢铁侠背后免于一切采访，但托尼不着痕迹的将他推到最前面，报复心态简直不要太明显。 另一侧，奥立佛的保镳迪格先生心有戚戚焉的朝艾亚投了同情的一眼，然后继续帮忙隔开那些正经问题不问、老是在挖八卦的狗仔们。 “斯塔克先生，这次合作中城预计会参与到什么地步？” “中城享有与其他三城同等的权利，具体细节很快就会公布于大众。”托尼回答，显然记者丛中还是有正经人的。 “这是不是代表复仇者要和闪电侠展开合作？” 又是一个来乱的，托尼朝艾亚投了个眼神。 “抱歉，这个问题与合作会谈不相关。”艾亚温润有礼的回答，然后偷偷把那个记者推挤出圈外。 “纽约周边只剩大都会未参与绿能计画，对此三位总裁有什么想法？”这个问题有点微妙，卢瑟企业一直跟其他人不太对盘是众所周知的，大都会自然也就不太会成为考虑之一。 “这个问题…”布鲁斯转过去要回答，然后看到了提问的露易丝．莲恩和站在她身旁的克拉克不禁顿了一下。但他很快地就若无其事继续说下去：“当初并没有特别与卢瑟企业联系，但日后并不排除合作的可能性。” 非常保守的回答，回避了问题本身的尴尬也没有解开原本的悬念。露易丝啧了一声，本来就不觉得能问出什么端倪来。 托尼看的明白，在艾亚帮他推开记者的空档小声在他耳边问：“厉害，你们都这么玩的吗？” “哪部分？”晕头转向的艾亚没有反应过来。 “双重身分啊。”托尼朝其他人那里撇了撇头，然后继续去回答下一个问题。 艾亚转过头去，看见小记者克拉克放过了韦恩，尽职的转战奥立佛．奎恩。 “我也不是很懂。”艾亚回答，看着一堆超英装作互相不认识的在大众面前秀演技，忽然觉得自家老板真是总裁间的一股清流。 ◎◎◎ “如果要对付莱克斯．卢瑟，首先你要有心理准备。”托尼说：“不论他表面答应了多少事，还是很有可能一转身就给你一个暗刀。” 转过头去，一众义警齐齐看着他，但看起来只有克拉克是认真在聆听而已。 “呃，再说一次，为什么你在这里？”威尔斯博士困惑的说，他们在星辰实验室内谈论目前的情况。 “我认识超人、认识蝙蝠侠、认识绿箭、也认识艾亚，路过来看看你们情况没什么不对。”托尼才不承认他就是想看这几个人精分而已。 西斯可咬着可乐条软糖，直勾勾的盯着托尼胸口的反应堆，一点都没在思考正事的样子，明显对反应炉比较有兴趣。 “…感谢帮忙？”闪电侠不太确定的说。 “但你也没有对付他的方法。”蝙蝠侠冷硬的说，字面下的意思就是：你可以离开了谢谢。 “我要说的是，或许最好的办法是和他达成危险平衡。”托尼说：“实际想想你们自己也都是与法律、民意都处在危险平衡，这大概就是成为我们这种身分的代价？” “所以我说我去跟他当面谈看看？”超人不太确定的问。 “卢瑟吗？他可能会用氪石砸你。”托尼的回答与其他两位总裁的说词完全重合：“以平衡而言，实际上闪电侠是目前与民众关系最好的。这当然跟义警本身的性质有关，也跟塑造的形象有关。最糟糕的则是蝙蝠侠，黑漆漆是得不到民心的。” 蝙蝠侠本人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眯起眼、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倒是真的觉得组建一个联盟有助于改造你们的形象。”黛安娜没有太多这种烦恼，若不是这件事波及到她、她也不会出手。 “话说艾亚呢？”绿箭问，艾亚迟迟没有来到实验室与他们会合。 “这里。”说人人到，艾亚穿着他普通的装束走进来、一脸生无可练：“斯塔克，你把我留下来对付记者也太狠了吧！” “你是…艾伦．罗伯特？”凯特琳对于三方会谈的事情还是多多少少有关注的，不得不说艾亚的长相确实很容易被女性们记在心里。 “所以艾亚就是…艾伦。”闪电侠指着他：“那么…” “我终于懂为什么你这几天看我总是带着玩味的眼神了。”绿箭苦笑：“超人的身分这么明显我都没看出来。” “所以这几天你都在耍我们吗？”超人很无奈。 “我试着提醒你了。”艾亚摊手：“我提过好几次有关双重身分的问题了吧。像普林斯女士一样坦承不好吗？” “其实一直都满明显的。”托尼幸灾乐祸的点评，他来到星辰实验室等的就是这一刻：“绿箭，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傻怎么还能好端端的活这么久。” “唉，男孩们。”黛安娜摇头笑了笑，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 “面具是为了保护你亲近的人，不是毫无意义的。”黑暗骑士有点反对的说。 “对，B。但你身为那个也暗中调查过所有人身分的多疑盟友，你好意思说我们的面具对你这种真的要调查的人有什么用吗？”艾亚笑说：“你别说，如果超人有意，他最一刚开始就能用X视线看穿你们所有人的身分。” 蝙蝠侠露出标准的扑克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不得不说，我主动露出身分有我自己的私心。”艾亚收起笑容、正经一些：“其实我赞同黛安娜的提议，你们可以组建属于自己的联盟，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有助于让大家对你们更有信心。而如果要合作，第一不自然是互相信任。” “好吧，想来你们都知道了。”超人无奈的率先自我介绍：“氪星名卡尔．艾尔，地球名克拉克．肯特，平时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氪星名艾亚．芬那洛瑞，地球名艾伦．罗伯特。”艾亚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 “黛安娜．普林斯，来自天堂岛。”黛安娜早就表明过身分，还是稍微说了一声。 “巴里．艾伦。”闪电侠脱下头套，露出十分年轻的脸庞：“中城警局CSI。” “奥立佛．奎恩。”绿箭叹了口气，也把面罩拿了下来。 然后所有人整齐一致的盯着毫无动作的蝙蝠侠，后者没有任何表情。 就这么面面相觑了大概十秒后，蝙蝠侠才默默摘掉面具，明明没有一丝表情却让其他人无端得有压力和罪恶感：“布鲁斯．韦恩。” “哇喔，酷毙了。”西斯可发出惊叹声。 “总之，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参合了。”看完戏的托尼说：“晚会也结束了，我就先回去了。艾亚，事情处理完给我回公司上班，不然炒你鱿鱼了啊。” “…知道了。”艾亚只能答应。总裁大人潇洒的挥挥手，走了。 “我确实也得承认，组建联盟是个不错的选择。”脱去面具之后哥谭的黑暗骑士似乎比较愿意说话了，艾亚深刻怀疑这是人格分裂的征兆：“目前各城义警的争议大多是地域性问题，比如哥谭、星城的义警合法性、大都会对于超人的依赖。组建联盟之后，相对的所有人都不在只关系到个人形象，只要与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联盟组织都不太会受到民众关于合法与否的排斥，舆论议题也会变成战损和危险性等问题居多。” 实际上他们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些原本习惯单打独斗的英雄们一直到大都事件才发现他们的无力。有时候过于严重的灾难不论是谁都很难一个人去应对，而当时少数能站出来与政府合作的就只有已经组织妥当、拥有自己体系并和中央保持联络关系的复仇者们。这些地域性的义警一但离开了自己的城市就没有立足之地，但组成联盟后更容易与各方势力沟通或达成协议、共识，资源共享与调度也更容易。 “如果真的要组建联盟，你们会想叫什么名字？”巴里不愧是年轻人，关注重点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正义联盟？(Justice League)”西斯可说：“这样你们到时候就能说：你们被…正义制伏了。(You just got served… some justice.)” “…我拒绝，谢谢。”沉默了很久之后，奥立佛这么回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5章 掰中城 “如果要组建联盟，组建的动机与时间点都是重要的问题。”好在威尔斯博士看不下去自己的研究生西斯可的破坏气氛，将事情带回正轨：“对内，或许大家有自己的考量、互相同意就可以。但对外，民众往往需要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一个深刻的出场。” “我倒是觉得那不成问题。”艾亚说：“拿那些变异机械来开刀不就好了吗？”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那些是军方财产。”巴里说：“你确定这是个好选择吗？” “或许我忘了说一件事。”艾亚有点恶趣味的笑着：“那些机械虽然是军方背后操控，但确实还是含有氪星防御程序的成分在。而那些程序本是在殖民飞船上，当然重整资料后我还是攻击目标之一，但另一个攻击目标就会是…” “殖民地区的武装势力。”奥立佛叹气。这种殖民虽然地球已经不多见，但从历史上还是能很轻易了解这种弱肉强食的逻辑。 “这就是我一直反对人类去碰触氪星科技的原因。”艾亚耸肩：“氪星当时资源已经逐渐衰减，派出的飞船大多本就以殖民为目的。你们赶去随意使用这些没有足够了解、核心又是以侵略为主要目标的科技和程序，也是令人满讶异的。” “氪星防御程序重启要多久？”布鲁斯问。 “不用很久吧。”艾亚看了看时间：“原本军方先植入的程序有较大优先级，但被方才的电磁脉冲清洗过之后就不太好说，应该早就开始失控了。” “但我们这边没收到什么紧急讯号消息。”凯特琳看了一下星辰实验室的警报系统，他们暗中连结了中城警局和一些军方的通报频道。 “啊，我懂了。”西斯可说：“其中一只机器人的功能是讯号屏蔽，对吧。” “我联络天眼会看看。”奥立佛拿出手机，用不着多时便接通了：“喂，莱拉？” “奥立佛，什么事？”对面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你们联络的上美国军方中城分部吗？”奥立佛问。 “方才通讯系统异常断线了，我们还在修复中。”莱拉回答。和绿箭小队比较常有联系的巴里知道这个女人是天眼会的重要成员之一，同时也隐约和斯巴达──约翰．迪格有恋人关系：“你怎么知道出了问题？” “我们可能知道原因。”奥立佛向其他人投以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我人在中城，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你想做什么？”绿箭实际上很少插手军方内部事务，大多还是和天眼会合作或是对付一些特殊的敌人为主，这让了解奥立佛的莱拉有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就这样。”奥立佛挂断电话，躲开这个问题。军方害了他们一次，他们利用一下军方的危机作为踏脚板好像也不算很过分。 “恩…我们现在就出发吗？”巴里不太确定的问，总觉得没有真实感。 “这只是我们一起在大众面前亮相，实际上有关组建联盟的事情也还能商榷。”布鲁斯说，戴上蝙蝠面罩：“更何况就算军方是自作自受，我们也不应袖手旁观。” “我同意。”克拉克说：“我们应在造成伤亡前去阻止这个混乱。” “你们加油。”艾亚悠哉地靠在墙上：“记得先帮忙处理掉那只带着氪石辐射的机体，不然克拉克可能会栽下去。” “等等，你不去？”巴里疑惑：“我以为你是提出这整件事的人？” “严格来说，黛安娜才是。”艾亚说：“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想当个无薪义警，我怕会被老板炒鱿鱼。提出组建联盟本就是为了克拉克，并不是我自己。” 发现所有人都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又理直气壮地补上一句：“怎样？我得帮艾尔老头顾小孩啊。” 克拉克．艾尔老头的小孩．肯特：“…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艾亚。” “开玩笑的。”艾亚稍微正经一些：“以我的身分确实不适合和大家合作。首先是我本人确实没有这种意愿，另外是我从小受的教育让我没什么救人的情怀，这种事情我还是不参加了。” “好吧。”奥立佛表示理解，他们尊重艾亚的决定，并启程前往任务目标。 那是正联第一次在大众面前亮相的日子，女记者露易丝．莲恩碰巧在现场清晰的拍摄到众城义警完美的合作画面，她所留下的照片获得本年度最重要之新闻奖项。 至于明明被否决掉的名字“正义联盟”为何还是公之于众？据说是闪电侠在任务期间与西斯可争辩了一句：“不，我们不会用正义联盟这个名字。”这句话恰好被新闻完美的录制下来，就算他们想要改也已经来不及了。 另外女记者虽然十分恼怒克拉克在这种重要时刻又搞失踪，但最初向她提供情报的艾伦．罗伯特表明这个内线消息是克拉克要他转达的，功过相抵之下他的名字还是被记录在了这个重大新闻的记者栏位中，与露易丝并列。 而艾亚则是回到了斯塔克工业过他最一开始的平凡日子，或许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或许一切如旧。以表面看来差别最大的大概就是他时不时会接到这种电话。 “嘿，艾亚。”克拉克打电话给他：“B想要把基地建在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地盘上，你觉得北极、孤独堡垒附近如何？” “不要，到时候出事了都往北极炸。你们为啥不建在太空算了？” “哦，好吧。”克拉克默默挂掉电话。 “嘿，艾亚。”总裁懒洋洋的声音：“你去转告韦恩那家伙，阿卡姆的疯子跑来纽约了。” “等等，为什么是我去说？” “你不是官方认定的正联、复联桥梁吗？” “什么时候是了？”艾亚黑线：“哪个官方？” “我是复联成员，我就是官方。”托尼霸气说着似是而非的逻辑：“去吧。” 艾亚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哥谭的黑暗骑士：“嘿，B。斯塔克要我转告有阿卡姆的犯人跑到纽约来了，好像是稻草人吧。” “跟他说我已经在处理了。”属于蝙蝠侠的暗沉嗓音。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 “你是联系人。”布鲁斯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完全不给他平反的机会。 …其实这是双方串通好了玩他吧！艾亚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克拉克搞的鬼。超人认为艾亚这样不属于任何一方会寂寞，就找上了正联中的知心大姊姊黛安娜诉说他的忧虑。没有搞得很清楚的女侠表示艾亚虽然没有正式加入任何一方，但可以与双方都保持友好关系嘛。 然后诚心接受建议的克拉克就提案艾亚可以当正联、复联的沟通者。这个提案被双方接受之后却没有人跟艾亚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旁观他明明很良好的周旋于双方势力之间却总是一脸不情愿和莫名其妙的样子。 而在正联宣布组建之后，莱克斯．卢色似乎也没怎么再找超人麻烦，虽然奥立佛和布鲁斯都认定他只是在找时机再来对付他们，至少眼下问题暂时歇停了。民众对于正联有很不错的接受度，其中闪电侠、超人和黛安娜较光明的形象当然也很有帮助。政府方面虽然不表态正联的合法与否，但当时中城机械失控的事件确实是他们及时的协助将损害降到最低，在没有其他反对理由的情况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切看起来都上了正轨、十分美好。就连当初艾亚的戏言都成真，由乔．艾尔友情赞助的科技都已经让正联瞭望塔升空，将基地设在大气层外。一直到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艾亚去上班时又是柜台的小姐叫住他：“艾伦，有人找你喔，在大厅那边等着的男人。” 艾亚走过去，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不，你别说话。”他头痛的说：“你一出现代表又要有麻烦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6章 【番外】沙赞！ ◎恶搞小番外之沙赞── 首映日 沙赞是几个月前刚加入正联的新成员，真实身分未知，就算是正联的人脸辨识系统也没有在任何世界上的资料库有所匹配。 这一天，沙赞来到瞭望塔，恰好是艾亚定期帮忙检修瞭望塔的日子，而其他成员都出外执行任务或正值轮休期间。 “嗨，艾亚。”沙赞的口气让艾亚每次都强烈怀疑他是个屁孩：“疑，没有人在吗？” “值班成员都出任务去了。”艾亚从电脑桌前面站起身：“有什么事吗，沙赞？” “我想找超人。”沙赞说。 “超人去协助NASA清除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了。”艾亚说：“明天吧，或今晚也行。” “糟糕。”沙赞有点惋惜的样子：“我原本还想给他一个惊喜的说，他最粉超人了。” 艾亚挑了挑眉，听明白这个“他”指的不是超人。 “这样吧！”沙赞一拍手：“你扮成超人，怎么样？” “别闹了，又长得不一样。”艾亚熄掉电脑完成检修：“你到底想做啥啊？” “正联肯定有变脸技术的嘛，那种戴上去就能改变外观的超级科技！”沙赞露出的表情让艾亚再次怀疑他的年纪：“超酷的那种，对吧！” “有是有，但你到底要干嘛！”艾亚心很累。 “这样，我想给一个小朋友惊喜。”沙赞苍蝇式搓手，还不小心发出一点滋滋的电流：“光是我还不够带劲，要是超人也来了肯定够酷！” “我不是超人，也不是正联，结束。”艾亚毫不留情的说，转身就往传送器走去。 “拜托拜托拜托拜托！”沙赞居然超不要脸的拉住他的手臂：“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了呗！” “放开我，我要你的人情做啥！”艾亚挣了挣，居然没成功甩开他的手：“你会的我有哪样不会？我还飞的比你快！” “我会放电你不会。”沙赞一语双关的抛媚眼，艾亚差点吐了：“拜托，就帮我这一次嘛！今天中午而已！” “放开我啦！”当对方同样拥有超级力气、他又得小心不损坏瞭望塔时，要挣脱这种不要脸的家伙特别困难：“你们正联的事情，别拖我下水！” “这不是正联的事嘛！这是为了孩子们开心！” “你就是那个屁孩吧！”艾亚按捺住揍人的冲动：“老实说你到底几岁！” “十五岁！”沙赞打死不肯放手。 综上，艾亚被迫穿上了超人的服装，生无可恋的来到某间中学。 由沙赞带头，艾亚几乎恨不得拥有隐形能力，但他又得挂上跟超人一样和善的笑容。氪星科技演发出来的光学变脸毫无破绽，就算碰触也很难分辨真伪。他们的终点是食堂，正是午餐时间所以人特别多。 “嘿，佛莱迪，哥们。”沙赞在所有学生吃惊的目光中走到一个不显眼的孩子身边，从他身旁摆放的拐杖可以猜测他有一点腿部的障碍。同一餐桌上还有男男女女一些孩子，明显是都认识的一伙人：“我带了个朋友，如果你们不介意。” 艾亚无奈的走进餐厅，明明带着微笑却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瞪着沙赞。 “哇！”男孩──佛莱迪吓得大叫一声：“超人！” “嗨，孩子。”艾亚尽量模仿克拉克亲民的口气，以氪星人的学习能力要从英伦腔切换成美国腔并不是太困难。 “太！酷！了！(That！Is！Awesome！)”佛莱迪立刻切换成迷弟模式，整个人跳了起来：“超人，我能跟你合影吗！” “来吧。”艾亚心中已经彻底放弃了，反正光学变脸凭地球科技是检测不出异样来的。 找个大厅如梦初醒，纷纷靠了上来要跟两个活生生的超级英雄谈话、照相。艾亚看着一地毛茸茸的小孩，很想落荒而逃又不忍心伤了孩子们的心。要知道，氪星从来就没有太多与幼童接触的机会，艾亚对于小孩根本没有抵抗力。 “嘿！放轻松，小心点！”他一把接住直接扑上来的小女孩，似乎叫妲拉的样子。 “你能带我飞吗？”妲拉用一口软萌的声音问着，艾亚根本不能拒绝：“那得出去外面才行啊，小女孩。” “等等，我也要！”一群小孩自然不甘眼睁睁看着，簇拥之下两个力大无穷的英雄们居然被硬生生的推到户外，就连学校老师都不管上课，一同跑出来围观。艾亚一手抱着妲拉、一手坐着佛莱迪，头痛的完全不知道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超人比起新出道的沙赞还是更有人气，艾亚微微悬浮着不让小朋友的魔爪抓住他，有点后悔答应沙赞的要求。 “超人，你今日会匍匐在我的脚下！”俗话说只要超英出没的地方，必有超反出没。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正联对头发表着中二言论，二话不说就是朝他们这扔了一道电击光束。 为了不伤到孩子，艾亚很准确的将手中两个毛头小子扔到柔软的草地上，自己硬挡下电光攻击。孩子们尖叫着后退，避免遭受池鱼之殃。虽然氪星人并不是特别惧怕电击，被很强力的电流通过躯体也是有点疼的。一个不稳他跌倒在地上，不太优雅的暗骂了一声。 “在沙赞面前玩电，不要命了！”沙赞骂了一声，冲上去将那个反派揍了出去，摔到操场另一边。 “超人！”资深超人控佛莱迪不顾危险跑到艾亚身边，却在想要扶起他时愣住了。 “光学变脸坏了，对吧。”艾亚头痛的说，知道他自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嘘，别说出去我下次就叫真正的超人来找你玩。” “喔。”佛莱迪呆呆地回应。他觉得这个伪超人的脸仿佛在哪看过。 “待在这。”艾亚说，跳起来朝沙赞那边飞过去大喊：“别往市区打，你们都不在乎战损的吗！” 而出门不看星座运势的反派在两个超英的围殴下自然很快就趴了。没造成太多损坏，他们站在不省人事的家伙面前直愣愣的盯着。 “我先闪了，你自己把他送到警局。”艾亚说：“光学变脸坏了，你去安抚一下你朋友佛莱迪，等超人回来我叫他去找那孩子玩一下。” “当然，赞。”沙赞非常不像大人的回应。 “你欠我一次。”艾亚说：“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你跟那群小孩肯定认识，那群小孩都来自同一个寄养家庭，你说你十五岁所以你也是同一个寄养家庭啰？”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沙赞一脸惊恐。 “他们背的背包都有同款的装饰，一看就是一家人。”艾亚耸肩：“怪不得我老是觉得你像小孩。孩子，你要学的还多著呢。” “我才不是小孩，我足够成熟了！” “别担心，我不隶属于正联，没有义务要告诉其他人。”艾亚随兴的说：“安心吧，孩子，我走了。” “都说别叫我孩子了！”沙赞恼羞成怒的说，看着艾亚一飞冲天消失在云层之后。 ◎◎◎ 后来大众从学生录制的画面取得了第一手的影片，超人那句非常不超人的“你们都不管战损吗”引起热议，至于始作俑者艾亚本就不属于正联，要承担被B骂的责任也是沙赞去承担，乐的轻松。 克拉克回来后无奈的答应去拜访佛莱迪的要求，然后带着一个货真价实的蝙蝠镖去找这个超英狂热的小孩。究竟超人怎么要到蝙蝠镖这种问题让艾亚非常好奇，但克拉克不说、蝙蝠侠更不可能解答，就只能悬在那里成为谜题了。 不过大致上来说，这个小事件对正联形象还是有正面影响的，首先是大家对两个英雄有了更亲民的印象，第二是正联成员显然非常在乎公损议题(超人：并没有！) ，民众对他们的喜爱度似乎又上涨的两个百分点，可喜可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7章 【番外】重合与破碎 “嘿！克拉克，早餐吃了没？”一大早艾亚打电话，因为氪星人不用睡眠，吵醒了还睡着的克拉克也没有丝毫罪恶感。 “没，怎么？”克拉克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着衬衫一边拿着电话。 “我刚烤好苹果派，来不来？” “行，立刻到。”克拉克穿好衣服，直接从公寓旁的暗巷升空，不用一分钟就到了纽约。熟门熟路的飞入艾亚开着的落地窗，他已经摆好满桌丰盛的早餐等着了。 “你一晚没睡？”克拉克有点无言的问，新鲜出炉的苹果派和热腾腾的面包都装上S的装饰，一看就出自艾亚之手。 “今天不想睡。”艾亚回答，将两杯黑咖啡端上桌：“我等等去行光合作用就行。” “我们这不算光合作用吧。”克拉克黑线，帮忙把窗子关上。 “你知道S代表什么吗？”艾亚坐下，和克拉克一起吃早餐。 “不是希望吗？”克拉克才不会说他这几个月每周偷偷跑去氪星堡垒学数小时的氪星语，这种基础的单字还是懂的。 “其实还代表另一个意思。”艾亚憋笑，明显不怀好意：“我想说这件事好久了。” “什么事啊？” “老头曾经说过S是艾尔家族的标志对吧？”艾亚笑说：“我得很残酷的跟你说…他骗你的。” “…啥？” “怎么可能有家族徽章是“希望”啦！”艾亚爆笑：“每次看到S，我就想到你有多好骗你知道吗？” 克拉克觉得自己被父亲深深的坑了一把：“不对啊，那为什么纹章上面是S呢？” “因为那个纹章是买实验室仪器附赠的赠品啊。”艾亚笑的趴在桌上：“我还记得那是离心器的赠品，被老头公器私用、偷偷拿走了。想想这个赠品因为艾尔老头的瞎说一炮成名了，真是非常搞笑。” “艾亚，你一晚没睡，疯了吗？”看着笑到快跌倒的艾亚，克拉克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额头。 “快吃，你上班要迟到了，小记者。”艾亚还笑着，一边把面包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吐槽。 “狗蓝似疯了。”克拉克含糊的坚持把话说完，一边嚼着充满香气的面包。他其实很高兴看见这个真正每日欢笑、有时幼稚的跟傻子一样的艾亚。 “去去去，你还要帮我把这个苹果派送给肯特夫人。”艾亚一把将一个保鲜盒放到他面前，一边也迅速解决自己的早餐。 “艾亚真是贤妻典范。”克拉克一本正经的说，然后艾亚立刻开窗，一把将他扔出窗外。 “苹果派给我！”克拉克在窗外大喊，然后稳稳接住丢出来的保鲜盒，再用嘴咬住一起扔出来、他吃了一半的面包，愉快的上班去了。 ◎◎◎ 其实不只克拉克要上班，艾亚也是得去斯塔克工业报到的。用超级速度收拾一下，他很快的出门去了。 “早，艾伦。”他的同事跟他打招呼、打趣：“你最近老是压着迟到边界才来，还心情特别好。恋爱了啊？” “被追到了。”艾亚很坦然的说，瞬间引来所有人围观八卦。 “老铁树艾伦开花了！”女同事靠了过来，一副惋惜嫉妒的样子：“快说，跟谁！” “不可说，不可说。”艾亚笑着回答：“快去工作，等等上司来了。” “上司那家伙才是真正的老铁树，一点的不好玩。”有同事吐槽着，不情愿的回到位子上。 当然这些闲言闲语在上司进来之后偷偷停歇下来了。 一天在各种鬼混中很快就度过了。下午，他们的工作大多都完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艾伦，看什么呢？”他的同事问，注意到他掏出手机。 “没什么，今天伴侣回晚回家。”艾亚看着克拉克传来的简讯，简单说正联又召集任务了。 “噢！秀恩爱！”同事发出恶心的声音。 “来啦！我们今天定披萨，庆祝艾伦脱单。”有人起哄，很快就有人拿出手机定餐。 “真爱闹，你们。”左右也无事，艾亚干脆就待在公司一起吃饭了。 混乱的笑了一通，披萨也送到办公室，他们就一边聊着八卦一边吃饭。 “看，复仇者们出动了！”有人说，注意到昆式战机从顶楼起飞，朝南边而去。 “搞不好跟正联PK去了。”另一人不靠普的猜测，引来大家没什么恶意的笑声。 “艾伦，别想逃。”女同事说：“你今天不亮出你另一半的照片，是走不出这间办公室的！” “你们真的很无聊。”艾亚说：“我另一半是超人，可以了吧！” 他们一阵哄笑。有时候事实反而是最没人相信的，艾亚深暗这个道理，不用说谎也能达到保密的效果。 “没想到艾伦喜欢这种口味！”另一个同事说：“同性恋啊！多少女同事要心碎喔！” “老板知道你身为斯塔克工业员工，却跟正联成员偷情吗？”有人假装严肃的说，大家都笑的东倒西歪。 “你们不知道。”艾亚板起脸：“在秘密基地超人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说：你愿不愿意让我与你一起并肩而行？”还没说完他自己就笑了，同事们纷纷发出呕吐声。 “别闹了！艾伦！” “就算你是站复仇者这边的，也用不着这样抹黑正联成员啊！” “什么秘密基地啊，你骗人呢！” 艾亚不太在意的跟大家笑的开怀。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解开心结之后他凡事都很随心，就算他的感情不能公开承布，他也可以很乐观愉快的拿来笑一笑。 “我们今晚干脆来看电影算了。”有人提议：“看那种单身万岁的片子，省的我们得继续让艾伦放□□。” “好啊，看完再来嘲笑他！”“有没有推荐的？”他们吵吵嚷嚷就要来找片子。没想到打开电视，跳出来的是每一台都在拨放的紧急新闻。 “大都会港口的战事越发不乐观，这个被命名为“毁灭日”的怪物已经打倒了大多数复联、正联成员。”主播者恰好是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莲恩，勇敢的女记者位置很接近战场，萤幕中长相丑陋、眼睛冒着红光的怪物正在怒吼着，发出类似超人的红色热视线炸毁周围的地面：“所有人之间只剩下神力女超人和超人还能支撑着，其他人都已经受了伤。” 才说话的功夫，即时画面背景中的超人一个闪避不及被打飞出去，狠狠摔进了码头旁的储油厂中间。热视线的加热下储油厂爆炸，将超人的身影淹没在火场之中。黛安娜举剑冲出、挥砍在毁灭日的膝盖上，但似乎没有太大的效果。 “匡当”一声让所有人转过头，看见艾亚手中的玻璃杯摔碎、里面的可乐泼洒在地板上。 “艾伦？”有人迟疑的唤了他一声，但他的仍直直的的看着萤幕画面、指尖微微颤抖。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他撞破了斯塔克大厦强化过、足以抵挡小型炸丨弹的玻璃，飞入暗沉的夜空。 ◎◎◎ “这是什么鬼东西！”托尼大吼，他的炮弹不但对毁灭日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助长了它的威力。 “我们需要对策。”队长靠在一块掉落的水泥块后暂时躲避：“贾维斯，扫描结果是什么？” “这个怪兽似乎是结合氪星人的细胞后再用科技强化，它能吸收各种型态的能量。”贾维斯的回答传入所有正联、复联的耳中。 “如果它能吸收能量，我们的各种攻击都会被无效化、还会增长它的能力。”绿箭说。 “试试氪石。”蝙蝠侠说，藏身在一旁的建筑之上。 “收到。”两个弓箭手同时掏出氪石箭头，一左一右钉入毁灭日的肩膀。一瞬间这似乎起效了，怪物吃痛的嘶吼着。但下一瞬间，毁灭日炸出一阵非常强大的能量震波，不但将它肩上的箭头粉碎，更将周围五十公尺内的东西都化作齑粉。身体素质、防御力较接近普通人的克林特、娜塔莎、队长和闪电侠、绿箭与蝙蝠侠就算有队友的掩护，也在这一波攻击中纷纷负伤，参战成员一下子少去了大半。 “我们需要更大量的氪石！这么一点对它而言还不能构成威胁！”托尼说，他有战甲的保护虽然没有重伤，但他的钢铁盔甲已经损毁、本人也受到部分灼伤。 可氪石并不是说有就有，以双方的资源也没办法在身上一下子拿出足够的量来解决这个怪物。蝙蝠侠按着自己受伤的肋间，微微喘息着打开通讯：“阿福，我需要蝙蝠洞中所有的氪石。” “目前剩下的只有您最初设计的氪石长矛了。”管家当然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我立刻用蝙蝠战机帮您送过去。” 另一边，战况越来越糟糕。就连浩克、索尔都没办法正面接下毁灭日的攻击，还勉强能坚持着的只剩下力量强大的超人和技巧纯熟的女战士黛安娜。 蝙蝠战机由阿福远程驾驶来到战场上空，毁灭日用热视线划过了整片天空，在接近地面的位置切过战机的机翼末端。黑色战机迫降到一旁，他们能看到里面盈盈绿光的氪石长矛。 注意着可能可以摧毁毁灭日的武器，克拉克一不留神被打飞出去撞入大型储油桶之间，随之而来的爆炸将他淹没于火光之中。黛安娜怒吼一声跳了出去，用她的长剑狠狠砍上毁灭日的膝盖。但锋利无比的剑如今也只能嵌入怪物腿部一半就被迫停着，没有成功切断整个小腿。 感觉受到攻击的毁灭日痛的大吼，一脚踢开黛安娜。女战士及时用盾牌挡住，但仍在地上滚了数圈才重新取回平衡。跳起来的那一刻她抛出真言套索缠住这个仿佛来自地狱的怪物，套索发出金色的光芒尝试制服这浑沌的黑暗。其他人也趁机会将所有氪石相关的武器朝毁灭日发射，但这些都还不足以战胜它。 整顿好自己的克拉克知道他没的选择。这是不能错失的机会，而如今能去执行这致命一击的只有他而以。顶着氪石带来的虚弱感，他奋不顾身的拾起氪石长矛，直直插入毁灭日心口。 在辐射作用下他的力道没有成功贯穿毁灭日的心脏，重伤的怪物挣脱了真言套索，一只手抓住尝试将长矛完全刺入的克拉克，另一只手上出现长而锋利的骨质尖刺，致命的尖端高举、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超人！”来不及了，毁灭日的尖爪直直对着他的心脏而去。倏然一道黑影将克拉克撞开，取代了他的位置。 “不！”克拉克大喊，冲力之下他根本没办法控制的跌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救了他的艾亚来不及闪避、被尖锐的骨爪贯胸而过。艾亚闷哼了一声，拼着力气将长矛完全刺入毁灭日的心脏。毁灭日发出濒死的嘶吼，一震刺眼的闪光之后怪物身上的火焰彻底熄灭，往后倾塌。 在毁灭日摔落的时候尖锐的利爪自然也顺势从艾亚的胸膛中拔了出来，鲜红的血立刻洒在满是尘土的地面。克拉克慌张地冲了过去、接住缓缓倒下的伴侣。 “不…不，艾亚…”他徒劳的按住他染满血色的胸膛，但温热的液体从他指间如涌泉一般不断渗出，也从完全透过整个身体的伤口另一侧流到地面。 “咳，克拉克…”艾亚低低的唤了他一声，几乎听不见的破碎嗓音化作点点血丝流过他的嘴角。随着他痛苦的喘息胸口的血涌的更厉害，根本来不及修复。身上还是平时上班的黑色衬衫，如今早已被彻底浸湿成更深的暗红。他脸色苍白的如同纸一样，额角因为巨大的痛楚带着一丝冷汗。 “不，你别说话。”克拉克语无伦次的说，紧紧压着无论对谁而言都是致命的伤势。艾亚还没有完全停止呼吸全是因为氪星人无比强大的体质，就算如此他的生命还是随着逐渐流尽的鲜血而迅速的消逝着。 “别…”艾亚的似乎想说什么，他费力的举起染着尘土与血迹的手想要拂去克拉克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但还未碰触到他的脸庞就无力的落下。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他完全停下了呼吸。深蓝色的眼眸倒映出灰暗、无星辰的天空，不再有一丝光彩。 “不！艾亚！艾亚！”克拉克惊恐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但不论怎么样怀中之人都不再有任何一点反应。用力的抱住恋人的躯体，却没办法阻止他逐渐冰冷。克拉克声嘶力竭的哭喊，他的天地为之倾斜。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脑中一片混乱。 其他人震惊于眼前的变故，不敢置信长期以来的朋友就在这短短几十秒就死在他们眼前。露易丝手一松，报导用的麦克风掉落到满是瓦砾与碎石的地面。她认出了这个超人紧紧抱住的躯体，那是艾伦．罗伯特──克拉克的恋人、斯塔克工业的员工。 如果艾伦就是艾亚，那么超人是… 一切的解释都说得通了，她看着被许多人奉为几乎接近“神”一样的超人，如今就像个普通人类的失声痛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艾亚的名字。在这种时刻他们才会想起，就算是超人也只有接近人类的心灵，会受伤、会流泪。 克拉克完全没办法思考。他眼前黑暗，只剩下血色与冰冷。周围的声音好遥远，仿佛一切声响都随着艾亚的心跳声一起逝去。曾经他为艾亚的生命中带来光亮，如今艾亚带着他所有的温暖一同死去，就像这个被□□过的战场、只剩废墟与灰烬。 “超人...”他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有点熟悉的声音，但却不是那原本应充满着他的生命的活泼笑语。一切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克拉克！”他的本名成功唤回他的意识，此时克拉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来到大都会卢瑟企业大楼旁，悬浮在离地数公尺的空中。大楼某一曾的窗碎裂，他一手握着莱克斯．卢瑟脆弱的脖颈，将他如同破布玩偶一样提着。 叫他的人是蝙蝠侠。正联的成员在他下方的街道仰头看着他。 “克拉克，别动手。”黑暗骑士为了阻止超人的破碎，不惜公开的喊他的本名：“你杀了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不公平，不是吗？”克拉克低低的笑，笑声却如同哭泣：“艾亚牺牲了这么多…甚至牺牲了整个氪星，而人类是怎么回报他的？他的用氪星科技制造出了毁灭日，带走了他的性命。如果艾亚什么都没做错也必需死，那么这些害死他的人凭什么活着？有什么资格活着？” “你一旦杀了他，你所代表的一切希望也会随之坠落。”蝙蝠侠说，尝试拉回站在悬崖边缘的队友。 “那么我宁可不当超人。”克拉克回答：“我是卡尔．艾尔，氪星的最后一人。”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压碎了莱克斯．卢瑟的咽喉。 那一日，是艾亚的死亡、同时也是超人的殒落。 ◎◎◎ “我们今日在此纪念、送别我们的同事、朋友，”斯塔克工业楼层内鲜少出现的场景，所有员工穿着纯黑的西装，举着一小杯酒：“艾伦．罗伯特，或叫做艾亚，逝世于三日前的毁灭日事件，愿他的灵魂能得到安息。敬艾伦。” “敬艾伦。”其他人低声附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托尼？”史蒂夫走进复仇者会议厅，看见钢铁侠并没有去参加斯塔克工业的哀悼仪式，只是透过萤幕看着那个楼层的状况。从萤幕上还能看见角落属于艾亚的办公桌，现在上面放了一瓶透明的花瓶，插着白色素雅的小花。 “不下去吗？”史蒂夫走到他身旁，看着萤幕画面。 “以什么身分呢？”托尼苦笑一声，关掉投影。 艾亚的真实身分随着当时新闻画面的转播而曝光，引起外界热烈的讨论。但对于任何问题不论正联、复联甚至斯塔克工业每一位员工不约而同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之于民众而言，这或许就是一个令人惊讶的身分皆露。但之于他们这些真正认识艾亚的人，他们失去了朋友、同事甚至是盟友、家人。 而之于正联，他们不仅仅失去一个盟友，而是两个。 在杀死卢瑟后，克拉克带着艾亚的尸身回到孤独堡垒，并撤销了所有人对于堡垒的权限，自此销声匿迹。 约莫一个月后，蝙蝠侠按照情报来到克拉克成长的小镇，看见他就像一个普通农民一样整理着麦田、修补田里的稻草人。 “克拉克。” “布鲁斯。”至少，他们还没有到穷途陌路的地步。 克拉克带着他来到外面树下的石桌旁，然后回到屋中端出一杯水给他。看着这杯清水，布鲁斯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过的还好吗？”克拉克有点迟疑的问。 “还好。”布鲁斯叹口气，没有说出正联少了超人之后气氛有多么沉重。超人一直象征着他们最大的希望、道德标竿，如今他们之间那最重要的支柱离开给他们很大的打击。 “我放不下他们。”克拉克抬头，看着肯特小屋。蝙蝠侠知道肯特夫妇都留在屋内，给他们一些谈话空间：“但我走不出去，布鲁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充满希望的样子。” “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希望。”蝙蝠侠很难得说出这样的话。 “但我自己已经绝望了。”克拉克回答：“别说穿上战服…每一次看到超人的服装，我眼前就是艾亚死在我怀里的样子。指尖碰触到氪星布料，我仿佛都还能触摸到他涌出的鲜血。布鲁斯，我每次想要再回到以前的样子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杀人、想要去捏碎那些恶人的咽喉。在我心中某个角落已经彻底扭曲、回不去了。” 布鲁斯无言。有些伤、有些恨并不是时间就能愈合，因为它已经彻底割裂他的灵魂，无法修补。 “这里是我少数还能找到一点平静的地方。”克拉克说，凝视着逐渐带上金黄的麦田随风摇摆：“我知道这很懦弱，但有时候我宁可忘掉我曾经的身分，不去揭开那个伤口。我怕我一但失控，会带来无止无尽的灾祸。” 四周风逐渐停了，阳光拨开云层撒下一束束的光芒。 “你知道我曾想要亲手修改这个世界的法则吗？如果一切由我来掌控，这些不义、不公的事都不会再发生。我能当那个管理全人类的人，只要我愿意…但这是他用无数牺牲换来的世界啊。”克拉克低声说：“他对人类的文明有信心，但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了。所以我只能默默的退出…在事态彻底无法挽回之前。” 他何尝不知道当初他在所有人面前杀死卢瑟给正联带来多少负面影响？姑且不论大众的争议，光是内部成员就受到很大的震荡。但扪心自问重来他是否会做同样的举动？答案是肯定的。克拉克甚至不知道他当时如何克制住没有血洗整个卢瑟企业。 后来蝙蝠侠静静的离开了肯特农场。他知道超人不可能回来了，因为那个象征希望的英雄已经随着艾亚一同死去。 数年后，肯特夫妇双双老去、死亡，克拉克就此不知所终、孤独堡垒也随之消失于世上。一直到数百年后，复仇者、正义联盟都只剩下传说，人类的科技也发展到在宇宙中有了一席之地，探索家在北极冰层底下发现了深层休眠状态的氪星飞船，以及其中沉睡的超人。在他沉睡了数百年的休眠舱旁有一具冰棺，里面躺着另一个同样宛若熟睡的氪星人。 在探险家想要触碰这传说中的氪星科技时，孤独堡垒毫无预警的崩塌了。他们仓皇逃离冰层之下，看着整座探索船再次沉入更深的地底，而在他们所离开的门口仿佛站着一个人影。 记忆残影乔．艾尔遵从了他的亲生子卡尔．艾尔的意愿，让他剩余的漫长人生在沉睡中渡过，直至他的生命自然消亡。 ================================================================== “超人！”来不及了，毁灭日的尖爪直直对着他的心脏而去。就算是钢铁之躯的他也没办法抵挡住这怪物的攻击，尖刺不偏不倚的贯穿了他的胸口。克拉克拼着最后的力气将氪石长矛彻底刺入毁灭日的核心，一阵闪光之后它身上的火焰彻底熄灭下来，缓缓倾塌。 “不！克拉克！”意识沉入黑暗之前最后听见的是艾亚的声音，愤怒、悲恸的嘶吼是绝望的呐喊。艾亚慢了一步，和克拉克错身而过。他恨自己太慢察觉、恨自己居然自信的以为他不会出事，但如今并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时刻。从小在战场上的训练让他在最令人慌张的瞬间强硬的摒弃自己的情感，他迅速审度情势、用冷冻吐息冻结住克拉克致命的伤口，一句话都不多说就抱着他往北极飞去。 “艾亚…”可能是寒风唤醒了生死边缘的超人，他很虚弱的唤了一声。 “闭嘴。”艾亚冷硬的说，挥泪道别从来就不是他的选项。有他在，克拉克不会死…也不能死：“省点力气，莽撞的笨蛋。” “嗯。”克拉克低低的应了，闭上眼睛，很努力要保持自己的意识。纵然每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他仍然尽力的让吐息保持平稳。他不想丢下艾亚一人，无法想像再次步入黑暗的伴侣会有多么孤独。可惜的是有些事情无论怎么妄想也是无法扭转的结局，当他们降落在孤独堡垒时，克拉克已经彻底停下了呼吸。 艾亚并不是不知道，就算没有表现出焦急的样子他也时时刻刻倾听着克拉克的心跳、呼吸，但他没有时间悲伤。大步走进孤独堡垒，他将他放入氪星最先进的医疗维生舱中，确保他的躯体不会失去活性、细胞不会完全死亡。 这在氪星是很少见的手段，利用科技强行保持死去之人的躯体是不被常理与道德所接受的。就算如氪星这样先进的医疗技术，有些伤依旧不可能在病人彻底死亡前修复，用医疗仓保存死去的身躯几乎等于将死者变成僵尸一样的存在，明明没有灵魂却在某些生理方面活着。 “艾亚，”乔．艾尔的记忆残影出现在他身旁：“你知道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对吧？” “没有什么对或不对，”艾亚冷冷的说，转身背对他走出医疗室。仅仅是医疗已经无效，他需要更进一步、那些不被允许的科技研究：“重要的是我能让他活下来，完好的。” “灵魂是一个氪星千年累积的科技也没有参透的东西。”乔说，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边：“如果可以，我也会用尽一切方法去救卡尔。但你带着他的躯体走进堡垒时，他已经是会被认定完全死亡的状态了。” “只要有足够的资源，我能修复他受的伤势。”艾亚不带感情的回应，调出堡垒内有关生物科技的资料库：“我能救活他。” “但他的心灵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乔大声说，投影在他与电脑萤幕之间：“艾亚，千百年来没有人去发展这项技术是有原因的！” “闭嘴！”艾亚大吼，直接强制记忆残影下线。堡垒中刹时又恢复百分之百的寂静，天地间只余他一人。 他何尝不知道这项科技没有被发展的原因？当先人尝试逆转死亡时，往往得到的是破碎的结果、残缺的心灵甚至扭曲的人格，但他不能放弃这一线希望，也不可能放弃。紧紧握住拳头，原本颤抖的手又彻底稳了下来。想要利用此处有限的仪器完成目标，他还要搜集更多资源。 ◎◎◎ “卢瑟企业遭到攻击。”蝙蝠侠走进气氛低迷的会议室：“准备出动。” “干脆就任由他被攻击了吧。”巴里沉闷的说：“我们有什么义务去帮助卢瑟？” “不，我们不是为了卢瑟。”蝙蝠侠很少说出这样带着私人恩怨的语句，他打开萤幕，画面上显示数分钟前走入卢瑟企业的眼熟背影。那是艾亚穿着氪星战服的样子。 “走吧。”黛安娜站起身来：“艾亚会告诉我们超人现在的情况的。” 但他们都清楚，那样的伤势通常只有一种可能。 然而来到卢瑟企业时，情况远比他们所想像的还要严重。大厅的守卫并没有被直接杀死，但这次艾亚下手显然早就不顾虑是否会造成真正的伤亡。有数个警卫呈现怪异的姿势、显然手脚被凶暴的手法扭断，这都还算幸运一些的。大厅坍塌了一半，原本几个伤势还不会死亡的警卫直接被掉落的水泥块活埋，早就没了气息。 坍塌的部分通到地下室，正联成员们顺着明显是砸出来的通道来到地下实验区域，这里就没有建筑物的损毁，但所有实验人员──无论是有武装或手无寸铁，一律从颈后一刀切断中枢神经。这种伤不碰主动脉，血流的极少却绝对致命。实战中鲜少人攻击后颈，因为要切断骨骼或精确的瞄准骨骼间缝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对于拥有透视眼、超级速度和无比熟练技巧的艾亚而言并不会太困难。 手法并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而是毫无差别、清一色的屠杀。这并不是战斗中的不得已或误伤，明显是毫无悬念、连反抗都没有反抗就不知不觉的被夺去性命。而造成这一切的人站在实验室最前端，一手拿着属于氪星的战术刀、一手提着卢瑟的咽喉将他押在墙上。艾亚穿着类似于佐德第一次亮相时穿着的战服，就算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氪石也丝毫不受影响。 “你怎么…”卢瑟挣扎着，不知为何一向是氪星人最大弱点的氪石丝毫不起作用，不甘心的问。 “你天真的认为以氪星科技，就连最基础的辐射隔绝都做不到吗？”艾亚冷笑：“超人一心为着你们的和平与安全，为了得到信任不惜将自己最大的弱点主动露在你们面前。若是他想，你们根本伤不到他一星半点。然而你们如何回报他？制造出一个你自己根本也无法控制的毁灭日，只为了给这些保护着你们的英雄麻烦？卢瑟，或许你会高兴我还没有时间慢慢折磨你。” “艾亚，不！”蝙蝠侠大喊，但艾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入卢瑟的后颈，像是丢垃圾一样将瞬间断气的他扔到实验室角落。随手将几颗氪石装入掏出来的收集袋，他在挡住他的正联成员面前停了下来。 “让开。”他微微皱眉。 “你在做什么？”黛安娜伸手制止想说什么的蝙蝠侠，走上前一部：“超人呢？” “我正在想办法救他，如果你们还不打算让克拉克就这么死了，就别挡住我的路。”艾亚冷冷说，不带一丝温度。 “让我们帮忙。”黛安娜说，再次压下欲言又止的布鲁斯。她看的出如今的艾亚状态不对，此时谈论有关方才发生的事显然不明智：“正联虽然不及氪星科技，但我们有齐全的资源，克拉克也是我们的朋友。” “不可能。”没想到他果断地回绝了：“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因为你们绝对不会同意我的作法，我了解你们的风格。” “你想做什么？”布鲁斯低沉的问，这种单方面的杀害已经超过他的底线，若不是知道艾亚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尝试拯救克拉克，他此时不可能还能没先反对杀人一事。 “你不会想知道。”艾亚深知他们不可能会同意如此极端的起死回生手段：“现在让开，这个实验室有我需要的资源。” “所以你就屠杀了整个实验室？”布鲁斯进一步质问，无论在什么情况，这点他始终不能让步。 “是！”艾亚毫不畏惧或愧疚：“这些人明确的知道他们研究的东西是用来对付克拉克的，光是这点他们就不值得我饶恕。我知道你的原则，但别忘了我从小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现在让开。” 蝙蝠侠咬了咬牙，他仍旧不赞同艾亚的做法，但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继续挡在他身前，他会直接攻击任何阻碍他的事物。艾亚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步绕开拿走了数样他需要的素材与仪器，透过他进来时所撞开的大洞一飞冲天。 但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数周内，艾亚再次屠杀了数个违法的实验室、九头蛇的基地和研究据点，就连复仇者都不可能再袖手旁观。每一次的手法都相同，挑选流血量最少又一刀致命的部位，仿佛不愿污染可用的实验仪器和资源，最后再带走一些他需要的零件、原料。一切武器、防御系统在艾亚手下都如同虚设，这时他们了解到他所说的完全不是虚言──如果超人或他有意要对付任何人，他们没有任何一点机会。 每一回收到讯息要拦截艾亚时，总是会慢一步。他的动作太快、太狠，不给人任何反应时间。而只要他们到达北极附近，任何导航系统、卫星定位就会受到强烈干扰，在这种原始冰原上要凭地图、指北针这种不受训号影响的工具去找到氪星堡垒，根本是无稽之谈。这是氪星科技开启到极致的效果，他们这才意识到从前艾亚完全没有使用到真正科技实力的皮毛。 直到他们接收到一段微弱的数据流，贾维斯花费不少时间破解之后他们才了解艾亚究竟有什么打算。那是乔．艾尔的记忆残影在被强制下线前勉强留下的一丝意识讯号，终于与复联、正联搭上了线。 “艾亚打算强行违背生死法则让卡尔复活。”乔说：“他不顾我的阻止强制我的主程序下线，我紧急上传的程序没办法维持太久，我需要每一笔艾亚攻击实验室的资料，或许能预测下一次他出现的时机。” 这是一次科技知识的竞赛，艾亚一边研究起死回生的程序一边搜集他缺失的材料，而乔对于各方面科技的了解终究比艾亚要多一些，他成功分析出他还未取得的某项资源，在比对正联、复联双方的资料库，得到最有可能可以获得此资源的地点。 当艾亚穿着战服降落在目标的九头蛇实验室时，并不太意外看见所有正联与复联成员挡在他面前。 “看来老头成功联系上你们了。”他只是平静的说，语气一如昨日、但已经有什么东西不再相同：“当时我注意到他紧急上传了一道程序后，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刻。” “艾亚，收手吧。”黛安娜说：“乔．艾尔告诉我们你所要做的事，但无论是阿斯加德神族、还是天堂岛神族，从未有人能违逆生死。” “我不可能会收手。”艾亚淡淡的回答：“如果你们想要阻止我，只有一个办法。” “我们并不想跟你战斗！”托尼大声说：“姑且不论此事道德问题，如果复活的超人并不是你所认识的超人呢？” “这句话建立在如果之上，就不值得我关注。” “如果你只是缺少资源，为何要屠杀所有实验室人员？”蝙蝠侠握紧拳头。他拒绝相信这是艾亚毫无理由做出来的事，但心中某一处他知道，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代表的是艾亚已经某一部分扭曲、坍塌了。 “不必要的动作不但浪费时间，也很有可能会损坏到我需要的器具。”没想到艾亚的回答比他想像得更加冷血：“这种无谓的仁慈是我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 ” 他们不禁顿了一下气息，这不是他们所认识的艾亚会说出的话。眼前的人不在是他们所知的那个人，而是彻底被黑暗淹没的心灵。或许在他们心底某一处也有这样一块因超人之死而投射出的黑暗，但艾亚的做法实在太过极端，他们不能让这一切继续下去。 这不仅仅是为了超人，更是为了艾亚。 ◎◎◎ 那是一场无比惨烈的对决，而并不是因为身理上的鲜血与烈焰，而是不得不与昔日盟友动手的撕扯。每一次攻击、每一个动作都必须拥有足够的决心才不会颤抖，对于复仇者们、正联是如此，对于艾亚也是如此。 终究他还念着一点旧情与人性，并没有对这些旧友下杀手。艾亚纯熟的技巧、加上属于氪星的科技弥补了氪石这个弱点，他几乎没有一点破绽可循。一上来就瘫痪那些无法抵挡他任何一击的目标，最后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似乎也只有黛安娜而已。 两人都没有留手，谁也没办法制服谁。技巧相当、力量相当，而黛安娜的装备或许精良一些，但艾亚的速度仍就快一些。 一个破绽，战术小刀直指黛安娜的咽喉。氪星的特殊材质十分锋利，就算是超人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毫发无伤。然而艾亚迟疑了，刀尖硬生生的在女战士的咽喉前停了下来，他还下不了手。 差的就是这一瞬间。黛安娜迅速的用真言套索将艾亚捆绑起来，带有特殊法力的绳子就算是氪星人也挣不断。 “你故意的。”艾亚苦笑。这是他见到他们以来第一次笑容，却十分苦涩。以黛安娜的技术怎么可能轻易露出致命的破绽来？她同样深深的叹一口气。她赌，赌艾亚还未完全丧失他从前的温暖、赌他还有那一点点人性存在心底，为的是能用套索捆绑出灵魂真正的声音。 “以真实之□□义，告诉我，艾亚。”黛安娜有点颤抖的说，这是她最不想做、也不得不做的事情：“你知道这一切是不对的吧？我们根本不该走到这一步。” “这是不得已的。”艾亚回答，但套索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让他露出有点痛苦的神情。 “你知道真言套索的效力，你也清楚我在说什么！”黛安娜说，将绳子拉得更紧一些。 “我没有选择！”艾亚不知是尝试说服他人还是说服自己，在真言套索的作用下哼了一声。 “告诉我，艾亚，你究竟为何至今不肯说出心中的真话？”黛安娜忍着心中的拉扯逼问，她这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而是为了让艾亚正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这是唯一能解救他的办法。 “因为…”艾亚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因为我不能选择，因为我不敢去正视事实。”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泪流满面。 “如果我停下来去看见事实，我会崩溃。”他说，泪水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因为我无法接受克拉克再也回不来，我无法接受没有他的世界…一但我停下欺骗自己能得到救赎，我就会再次被淹没在黑暗之中，我没有这个胆量…” 黛安娜默默地解开绳索，只能无声的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艾亚。她早就知道答案，他也早就知道心底真正的原因。但这个真相实在太过痛苦，痛苦的能毁掉整个人的心灵。而为了逃开它，艾亚不惜走上最极端的禁忌之路。 但这终究是错的。继续下去他只会自我毁灭，然后拖着无数人命和他的绝望陪葬。昔日的盟友们不忍的别过头，他们能说艾亚是邪恶的吗？不，那只是一个绝望到极致的人都会做的事：寻求希望罢了。 似乎是稍稍冷静了下来，艾亚重新站直身子，随手解开了轻便铠甲。随着黑色的护件落地，他恢复到了他们从前印象中的样子──一身纯黑的紧身制服和微微飘扬的披风。他们知道这代表着停战，脱下能防御辐射的铠甲相当于再次将氪石这个最大的弱点交还到他们手上。 “我很抱歉。”艾亚低声说，然后飞入灰白的云层之间。 ◎◎◎ 这一次再来到北极附近时，那个干扰讯号已经消失了。他们平稳的降落在孤独堡垒外头，看着熟悉的铁门再次对他们敞开。乔．艾尔的记忆残影伫立在大厅之中，却没看到艾亚的身影。 “他再次的启动了我的主程序。”乔说：“但我很抱歉的是，或许艾亚比我想像的聪明、动作也比我想像的快。” “什么意思？”他们对于乔的口气有不好的预感，随着指示来到后方的休息区。 走进房间时他们不由的僵住。超人穿着一身很普通的居家服坐在沙发上，面容一如昨日。但他目光呆滞、直愣愣的盯着虚空某一处，就算这么多人走进来也丝毫没有反应。 “其实老头说的一直都是对的。”艾亚靠在房间墙边，目光带着他们不懂的复杂看着如同洋娃娃般一动也不动的超人：“灵魂这种东西，就算再先进的科技也是捉摸不透。” “艾亚，这是…？” “我失败了，一如千百年来想要逆转生死的愚人们。”艾亚苦笑着说：“我尝试了再多方法也一样，丝毫没办法唤醒那个已经丢失的魂魄。我到底在想什么呢？克拉克要是知道我这样对他，他一定会气疯的吧。 往好处想，就因他没有意识，他就不用看到我如今的样子。 ” “艾亚，你…”托尼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是第一个知道艾亚真实身分的人，也是复联中与他关系最近的一人，他却组织不出任何语句。 “就算我这样带他回来，他肯定也是不乐意的吧？”艾亚说，走到目光呆滞的克拉克身边，轻轻抚过他英俊的脸庞。这个场景让人不寒而栗，他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寒意涌上心头。 “谢谢你们。”艾亚微笑着说，但那抹笑容只让人从头冷到脚：“我放弃了…” “艾亚，不！”蝙蝠侠是第一个会意过来的人，但一切都太迟了。翠绿的刀刃划过超人的后颈，然后停留在艾亚的心口。他缓缓跪倒在克拉克的脚边，鲜血从他胸口慢慢涌了出来。 “我不太确定我是不是应该和克拉克葬在一起。”艾亚捂着心口，一手撑在地上挣扎着说。那并不是特别想叙述什么，反倒像是一个意识模糊的人呓语：“我觉得他不会原谅我。” 他们没有人走上前去。艾亚的死志已决，无落任何抢救或挽留都是多余的，更别提那种正对心脏的刀伤根本无法可治。原本呆愣愣、直挺挺坐着的超人早就已经再次断气，切断中枢神经是最无痛、也是最迅速的死法。 “说来也好笑，”艾亚仍旧喃喃自语着，声音越来越低：“这把刀曾经杀死佐德、毁去氪星复兴的机会，此时再杀了我和克拉克，算不算是一把刀终结了整个文明呢？ 不对，老头好像还在大厅发呆，虽然只是一段残影但可能还算是个人…至少比我还要够格。 我原本是想毁掉孤独堡垒的，想想还是算了。你们到时候可以问问老头的意见，他有时候见解挺准的…” 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一丝血迹顺着他嘴角滑落。支撑不住自己，他完全倒在地上，缓缓闭上双眼，唇边还挂着一抹苦笑。 他们僵硬的站在那里，直到眼前两个曾经的战友彻底失去最后一点体温。 ◎◎◎ 超人不曾再次出现在大众眼前，时间久了逐渐引起注意。新闻开始大肆报导着这位英雄的失踪，和他死亡的可能性。 而在斯塔克工业内一个角落，始终有这么一张办公桌空在那里，细细的灰尘会在阳光下晕开陈年的记忆。几个人事主管来来去去，提出的人事管调申请总是往上送到总裁签名这一关之后就石沉大海，从未有任何回应。久而久之，那个挂着艾伦．罗伯特名牌的位子变成工业内部未解之谜，只有当日少数几位目击者猜测到一点内情，但他们什么都没说。 最终这一切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只剩下带着玄幻色彩的传说和那些似真似假的故事，飘荡在无数世代后璀璨的星空之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8章 宇宙 “嘿，克拉克。” “艾亚，什么事？”正在瞭望塔日常训练的超人接起电话，引起一旁黛安娜、闪电侠的侧目。 “是这样。”艾亚顿了一下：“我想…你表姊可能还活着。” ◎◎◎ 时间倒推，斯塔克大厦。 “不，你别说话。”艾亚头痛的说：“你一出现代表又要有麻烦了。” “嘿！我这次是真有事找你。”博士无言：“说的我好像是灾星一样。” “如果是正联或复联找我，通常是世界级的事情。”艾亚说：“但你？你一出现就是宇宙级的事情了。” “…前一段时间我发现了一道时空裂口。”博士决定忽视他说正事：“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氪星逃生舱。” “这次又是谁啊？”艾亚如今对这种事情很淡定了。 “我怎么知道？”博士耸肩：“我又不认识她。” “女的？”艾亚注意到是“她”而不是“他”，想了想：“我去请个几天假调查好了，等我一下。” 他来到柜台前，找上柜台小姐：“嘿潘妮，我想请假一两天，能不能帮我办一下手续？” “你要请假啊？”柜台小姐──潘妮问，调出员工登记版：“最近很忙啊艾伦，又是出差又是失踪的。” “哈，确实。”艾亚尴尬的笑一声：“我之后会透过网路办好手续。” “行了，去吧。”潘妮帮他登记完了请假。 “谢了。”艾亚说，跟着博士走出大厦：“话说，你有没有拍摄到照片或是数据？” “有一些，不是很清晰。”博士说，掏出钥匙打开塔迪斯的门。 “去北极吧。”艾亚说，跟着走进塔迪斯内。虽然进去这个时空机不少次，每次都还是会惊叹于它神奇的科技：“我可以从孤独堡垒调阅资料库。” “孤独堡垒？” “氪星遗留的探索飞船。”艾亚说，帮忙输入座标。 “有趣，我还没仔细见识过氪星科技呢。”博士有点好奇的说，随着呼嗤呼嗤的声音他们来到孤独堡垒外面。 “来吧。”两人进入堡垒，乔．艾尔的残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艾亚，还有这位…？” “博士。”他自己介绍自己。 “乔．艾尔。”乔回答，算是互相认识一下。 “博士，你说你有资料？”艾亚操弄一下电脑面板，弄出一个悬浮萤幕。 “我来。”博士说，掏出音速起子隔空操控了一下，萤幕上出现数张不是很清楚的图片。 “啧，万能的音速起子。”艾亚有点羡慕：“怎么氪星就没有这种东西？” “艾亚，这是什么资料？”乔的残影飘到萤幕前，但他其实不用看也能分析这些图片。 “我在时空裂缝看到这艘飞船。”博士放大其中一张图片，中间是一个小型逃生舱，外表能看到氪星文字：“我猜这是你们星球的东西？” “呃…”乔似乎CPU卡了一下：“这里。”他不用用手，直接就能操控放大他要聚焦的部分。飞船最旁边有一行字，虽然没有很清楚但勉强能看见。 “佐．艾尔？”艾亚贴过去将字读出来：“我去！你们艾尔家一个比一个会玩！” “这是？”博士不是很懂。 “艾尔老头的弟弟。”艾亚说：“老头，是不是又是你的手笔？” “这次真的不是我。”乔很无辜：“我曾听到我弟弟说要将女儿卡娜．佐．艾尔送离氪星，却没想到他真的实行了。” 透过逃生舱的小玻璃窗，能看见里面是一个金发、沉睡的年轻女孩。 “现在有个尴尬的问题。”博士说：“我之所以没有将她直接带来地球，是因为她卡在了平行世界夹层，如果强行拉到我们这个世界有可能会导致平行世界产生更严重的裂缝。坦白说我一开始是要去关上那个裂缝的。” “以时间领主的技术，要修补平行世界裂口不会太困难吧？”艾亚说：“我想想，如果能用上一点氪星科技…还得打电话给克拉克。” ◎◎◎ “我表姊？”克拉克和其他两个在训练室的成员点头示意，先走出房间。 “老头弟弟的女儿，卡娜．佐．艾尔。”艾亚在电话中解释：“显然他当时也被送离氪星，但被卡在了时空裂缝没有成功到达目的地。” “所以现在呢？去找她吗？” “嗯，她的位置是我一个朋友发现的，或许我们合作能将你表姊带到地球。”艾亚说：“我想你可能会想来帮忙？不，应该说，你给我过来帮忙。 ” “当然。”克拉克很习惯艾亚对麻烦的抗拒，每次只要正联找上他，他总会非常不开心的说“那是你们正联的事”，然后还是将事情办的稳稳妥妥：“我跟其他成员说一声。” “行，我们直接传送到瞭望塔上好了，记得别对我们开枪。”艾亚挂掉电话。 恰好正联成员今日除了绿箭以外都在，克拉克就和大家说清楚情况，并说瞭望塔将有访客、不要展开攻击等等。 当然，他们打死也想不到所谓“传送”，并不是透过孤独堡垒的传送器。塔迪斯在正联成员吓的跳起来的同时出现在瞭望塔内。 “我的老天爷喔！”巴里非常夸张地叫了一声：“这是什么鬼东西？” 布鲁斯有点想扶额，他居然毫不易外艾亚所谓的“朋友”就是这个麻烦的家伙。 “嗨，大伙儿。”艾亚从塔迪斯走出来，还穿着他上班的普通衬衫，简直跟了望塔格格不入：“这是博士和他的时空机器塔迪斯。” “要是西斯可来，他肯定会乐死。”巴里喃喃说：“时空机？真的假的。” “哈啰各位，我是博士。”博士自己介绍了一下：“韦恩，好久不见。” “韦恩！？”克拉克和巴里不约而同的惊恐状。 “等等，你们彼此不知道身分？”博士困惑。 “他们知道。”布鲁斯眯了眯眼，不太开心。 “他直呼了B的名字！”“他居然知道B的真实身分！”两个怕蝙蝠联盟成员用超级速度和超小声谈话，仗着其他人无法理解他们说什么。当然能听到超级速度谈话的还有艾亚，他忍不住黑线。 所以说蝙蝠侠才是正联的大老板？就连超人都怕他怕成这样。 “他们只是惊讶罢了，B对秘密身分非常严谨。”黛安娜微笑着说：“黛安娜．普林斯。” “嘿，绿箭呢？”艾亚注意到这边就只缺奥立佛了。 “绿箭实际上没有参与太多正联事务。”蝙蝠侠的声音没啥特别的情感波动：“他最近似乎想要选市长。” “他？认真？”艾亚忍不住转过头去憋笑。这些总裁真会玩。 “卡尔．艾尔。”那边超人惊讶够了，还是很礼貌的自我介绍。 “闪电。”巴里指指自己，没用本名。 “这件事我跟卡尔去应该足够了？”艾亚问：“主要还是技术性上的问题，也就跟我们比较有关系而已。” “我其实有点想去。”巴里委屈的说，哪个年轻人不向往宇宙？他还想拍几张照给西斯可看。 “我会留守瞭望塔。”蝙蝠侠说。 “我和布鲁斯留在地球吧。”黛安娜能理解巴里的孩子心性，好奇也没什么不对：“闪电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话说我们怎么去？坐这台时空机器？看起来不太大，塞的下我们吗？”巴里用超级速度围着塔迪斯转了几圈，还敲了敲它的外壳：“木头的？” “时间领主的艺术…(Timelord’s art)”艾亚摊手，同时博是打开了塔迪斯平凡无奇的木门。 “哇！”巴里大叫：“里面比外面大！(Bigger on the inside than the outside！)” “Yep (没错)。”博士说，每次有人惊叹于塔迪斯时他其实都有点小得意：“欢迎来到塔迪斯。” ◎◎◎ “这根本不科学！”巴里用超级速度在塔迪斯里面乱窜，就连黛安娜都忍不住近来一探究竟：“这也太大了！” “别乱跑，小心迷路。”博士将他棕色的风衣扔到一旁挂着：“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少房间。你看到了哪些？” “图书馆、一个大到不可思议的衣柜、和一些很奇怪的房间。”巴里扳着手指头数。 “有游泳池吗？”博士问，调整操控版上的参数。萤幕上显示出大大小小的圆形缠绕图案，快速闪动。 “没看到。” “可惜，希望下一次会有游泳池。”博士拍了拍塔迪斯中间的透明管子：“我们准备出发了喔。” “一路顺风，男孩们。”黛安娜愉快的说：“我就留在地球了。不得不说你们这台机器的科技令人惊叹。”说完她走出控制室、回到瞭望塔。 “…男孩们？”博士有点莫名。 “黛安娜来自天堂岛，亚马逊一族的寿命很长。她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经八百岁左右了。”克拉克帮忙解释：“她经历过一战、二战，据她自己的说法虽然在来到人间之前她什么事都不懂，但想来一百多年的经历也足够她拥有非常沉着的性格和稳重的个性，因此她老是叫我们“男孩们”。” “…喔，我了解了。”博士默默低头回去，他才不说他已经九百岁了呢！ 知晓内情的艾亚拍了拍博士的肩膀，表示理解。 ◎◎◎ “我们到了。”塔迪斯的能力，抵达宇宙任何一个角落、时间任何一个过去或未来，都是几秒的事情而已：“可以直接拉开门没关系，塔迪斯有空气层保护的。” “酷！”巴里迫不及待地拉开门一探究竟，然而眼前并不是他们预计的宇宙或时空裂系，而是一艘十分先进的宇宙飞船，隐隐泛着绿色光芒。远远还能看见不少绿色人影迅速的朝他们飞来，塔迪斯周围瞬间出现数把某种绿光构成的武器对着他们。 “…我很确定他们原本不在这里的。”面对艾亚一脸──看吧我就说只要你在就会有麻烦，博士无辜的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49章 绿灯 两个绿色人影飞到他们面前，他们才看清这些人似乎都是不同种族，但都穿着某种绿色萤光构成的战服。其中之一用他手上某种绿色的戒指对巴里扫瞄了一下，转头向他的同伴说：“居然是个人类，你去把哈尔找过来好了。” “为什么你说英语？”巴里很不解的对这个长的像鱼的外星人提问：“还有为什么是“居然是个人类”？” “你会说祖特语？”对面那个鱼形外星人似乎也很惊讶。 “…组特语？”巴里不解。 “借过一下。”博士推开堵在门口的巴里：“抱歉，他不知道我的飞船有自动翻译系统。你好，我是博士，我们没有要找麻烦的意思。请问你们是？” “你本身就是个麻烦。”艾亚在后面拖队友后腿的小声吐槽。 “我们是绿光军团，负责维护宇宙的安全与和平。”那个绿灯说：“你们来到这里做什么？” “这里有个时空裂缝，里面困着一个我们的同伴。”博士回答。 “时空裂缝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在确定之前我们没办法让你们靠近。”他说。 “嘿托玛，你找我？”一个似乎是人类的绿光飞到他们身边。 “哈尔，我们似乎碰到你的同伴了。”那个鱼形绿灯──托玛说。 “人类？真的假的？”哈尔凑了过来，看到四个人──其实只有一个是人类：“嗨，我也是人类，你们可以叫我哈尔。” “或许我们能谈一谈有关这个时空裂缝的事？”艾亚探头到门口问。 “我想可以。”托玛与哈尔对看一眼：“我们带你们到飞船上。” “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其实只有一个是人类？”克拉克在后面小声问。 “…真是个好问题。”博士回答。 ◎◎◎ 几个绿光战警用他们的能量戒指牵引着塔迪斯来到他们的大型飞船内，停留在某一处会客室。 “哇。”巴里惊叹着，率先走入这个装潢风格与地球有些相像的客厅。 “这是我布置的，所以有地球风格。”哈尔解释：“我们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坦白说在宇宙中要遇到地球人很困难。” “我是闪电。”巴里率先说：“正义联盟成员。” “卡尔．艾尔，正联成员。”克拉克说，但没透漏他其实不是地球人。 “艾亚．芬那洛瑞，不是正联成员。”艾亚坚持不站队形。 “博士，就是一个旅游者。”博士摊手。 “我是哈尔，隶属绿光军团，负责二八一四扇区。”哈尔补充：“就是地球那区。” “那佐德入侵的时候你怎么没出现？”克拉克忍不住问。 “佐德？谁？”没想到哈尔一脸困惑。 “大都事件？”巴里问：“你不知道？” “我好久没回地球了。”哈尔掐了掐手指算：“可能一年有了。我因为因缘际会成为了绿光战警的一员之后花了半年训练，然后和一个大反派打了一架，一直还没有机会回地球。守护宇宙很忙的。” “哦。”博士露出一种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的表情，据艾亚所知其实博士偶尔会不自觉鄙视其他种族…或说鄙视傻子：“话说绿光军团是负责守护宇宙的？” “是啊，”哈尔不认识博士，自然不知道他被归类于傻子，还有些骄傲的解释：“以欧亚星为中心分割成三千六百个扇区，每个扇区有两个绿光战警负责守护。” “我以为宇宙中维持秩序的是影子联盟？”艾亚挑眉。 “呃…”显然哈尔其实并不清楚。 “你有没有读过宇宙史啊？”艾亚吐槽，让哈尔终于发现自己被深深的鄙视了。 “我们与影子联盟是合作关系。”方才那个鱼头绿灯──托玛走进来，给了哈尔一个谴责的眼神：“你接下来要去研习宇宙历史与常识，太丢人了。我是托玛．雷，绿光军团的一员。” 其他几人再次自我介绍，简单的说明来意：“是这样，这道时空裂缝中有卡尔的亲人被困在里面，或许你们有注意到那艘逃生飞船。” “地球没有这么先进的科技吧。”托玛其实似乎也有点鄙视人类：“你们地球人光是要离开你们那个星系都有问题不是吗？” “我没说我是地球人。”克拉克耸肩，他其实也有点受不了这些自傲的绿光战警们。 “你长得像地球人。”哈尔说。 “是地球人长得像我们。”博士不是第一次这么吐槽了。 “氪星人？”托玛随手扫瞄了一下艾亚：“氪星已经毁灭二十年以上了吧？没想到还有幸存者。” “所以现在相信我们了？”艾亚摊手。 “就算是氪星科技，要将一艘体积不小的逃生舱带出时空裂缝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托玛说：“而且我们也还得先确认这个飞船不是来自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克拉克问。 “平行宇宙，通常不同世界的物件或人事是不兼容的，如果强行打破两个世界会造成很大的危机。”博士解释。 “数年前平行世界被打破过一次，但不清楚是谁用某种手段在事情闹大前将破口又封了回去。”托玛说：“也因此最近几年来宇宙间壁一直有些脆弱。” “不知是谁？我还以为绿光资料库几乎纪载了所有事情。”哈尔说，引的其他人忍不住偷偷翻白眼。 “我倒是觉得这飞艇不太可能来自平行世界。”艾亚说：“各宇宙间都会有差异，虽然氪星人的科技还不足以穿越维度障壁，但对于这一块也多少有研究。我们飞船有自己的辨识系统，也会侦测维度共振频率，透过内联网我们已经确认这是从我们这个世界的氪星所发射的了。” “穿越维度障壁这种事情本就几乎没有种族能做得到。”托玛说：“据纪载宇宙中也曾经只有一个文明有这种科技而已，但就算他们也绝不会轻易尝试。不过如果是穿过裂隙，绿光战警们勉强还是可以的。” “如果这样，那问题就只剩下带着飞艇穿过裂隙？”巴里问。虽然他平时有点欢乐欢乐的画风，实际上不但是个知识丰富的CSI，成为闪电侠后对维度共振也有所研究──毕竟他获得能力的黑暗粒子和宇宙理论也有所关联。 “和封上裂口。”艾亚补充。 “搭配从你们孤独堡垒拿来的空间稳定器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只剩下需要一个人帮我把飞船拉进塔迪斯里面而已。”博士说。 “你说拉进你这个蓝色盒子里？”哈尔嘲笑了一下但不带恶意：“塞不进去吧？” “我也觉得塞不进去。”没想到克拉克很认真的同意了，关注的点却不一样：“门太小了，这个门还能打开更大吗？” “当然可以，设计哪有这么差。” “可是一进去不是中控室？卡到操作台还是放不下吧？”巴里搔搔头。 “那个调整一下就好了，可以把飞船塞到控制台底下的空间。”博士想了想回答。 “让我猜，接下来你会用音速起子封起裂隙？”艾亚开玩笑：“万能的音速起子嘛。” “哪这么夸张。”博士摊手：“倒是可以用塔迪斯的时空能量就能将破口封回去。” “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被晾在一旁的两个绿灯全程状况外。 “没什么。”博士拍了拍哈尔的肩膀，一脸你不会懂我也懒的解释的表情，然后转身走进塔迪斯准备去了。其他人跟着一个一个走进塔迪斯，直到最后进去的艾亚被哈尔叫住：“等等，你们全都进去不会太挤吗？” “我们喜欢挤在一起取暖。”艾亚头也不回的说着瞎话，走进去之后把塔迪斯门带上，消失在他视野之中。 哈尔：…氪星人的嗜好真奇怪。 托玛：感觉我似乎错失了某个很重要的资讯，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 其实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博士不是人类、也不是氪星人。 ◎◎◎ 虽然大家其实都不是很想跟这些莫名自信的绿灯打交道，要进出目前被绿光军团所监控着的时空裂口还是需要好好跟对方沟通。为了做最后的确认，艾亚等人先负责对比逃生舱的维度共振是否符合，而结果是肯定的。这确实是二十多年前由氪星发射的逃生舱。 接下来就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设定好整个程序应该能顺利带飞船离开平行夹层，由哈尔负责协助执行这个任务。当然绿光们天真的以为是会由哈尔用能量戒指将飞艇牵引回来，仍旧没有发现塔迪斯真正的面目。 这就不知道该说是绿灯们太粗心还是太天真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0章 裂隙 “嘿，博士。”艾亚走到塔迪斯内，坐在控制室的栏杆上。 “艾亚，你不去听他们讨论吗？”博士也同样以随兴的姿势坐在控制室有点歪歪的椅子上，双手枕在头后面。 “你不也同样没去？” “我讲的很明确了嘛。”博士说：“进去，把飞船拉进塔迪斯，出来封闭裂口，没问题的。” “你哪一次不是照样被卷进麻烦。”艾亚吐槽。 然后是一阵沉默。 “我有点好奇，你平常一个人都在做什么？”艾亚忽然问。 “四处乱晃、自言自语。”博士回答：“当我受不了我自言自语的时候，通常会找个伴一起旅行。” “我从来就没看过你有伴。”艾亚挑眉。 “碰到你之前我有个朋友，叫做罗斯(Rose)。”博士说，语气听起来轻松却不愿说为什么彼此分开：“后来我又有一个旅伴叫做玛莎(Martha)，一段时间后又离开了。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发现我不知道你怎么面对自己。”艾亚低着头，踢着自己的披风玩。 “什么意思？” “前一阵子，有人要我在氪星和地球之间做选择。”艾亚轻描淡写的说，却让博士忍不住抬头看他：“嘛，你也知道我怎么选了，地球还在那好好的。”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所以我才觉得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独处的，因为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啊。”博士说：“我从没停下旅行，记得吗？” “也是。”艾亚应了一声，再次陷入沉默。 ◎◎◎ “后来结果如何？”艾亚在逃过整个会议之后才幽灵一样忽然出现在克拉克身边。 “就跟原本我们说的差不多。”克拉克回答：“差别大概就是他们还是不知道塔迪斯的功用。” “好吧，这些绿光战警们真的颇迟钝。”艾亚说：“不过他们的能量倒是挺有趣的，找时间来研究看看…” “嘿，艾亚。”克拉克叫住一副很想现在就去偷颗能量戒来玩的研究狂。 “怎么？” “…没什么。”他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原本想说的：“我看你真的很想去剖了绿灯一样，在别人的星球别乱玩。” “当然。”艾亚答应，却惋惜的样子。他真的很想抓颗戒指来研究看看的说。 ◎◎◎ “巴里，你在做啥？” “拍照啊。”闪电侠理所当然的说，站在塔迪斯门边对着时空裂缝就是一阵猛拍：“回去得拿给西斯可看。” “把门关上，我们准备要穿过去了。”博士在控制台旁边操弄着参数：“哈尔呢？” “在外面，他说他不想进来一起取暖。”艾亚偷笑。 “你们真的不考虑跟他解释一下吗？”克拉克有点良心不安。 “我想一下…”巴里假装思考的样子：“不，不考虑。” “抓紧啰，我们要穿过去了！”博士话刚说完，塔迪斯就产生一阵剧烈的颠簸，晃的所有人头昏脑胀。 大概十几秒后，晃动终于停止。巴里很没形象的章鱼一样抓在栏杆上，艾亚和克拉克抓在一旁柱子上，完全稳下来后才放开手。 “我的天，你们驾驶这玩意儿不用考试吗？”艾亚拍了拍袖子。 “要，而且我没考过。”博士尴尬的笑了笑：“我们来看看那艘飞船吧。” 他们打开木门，四个人全挤在门口往外瞧。平行夹层不同于宇宙，没有任何一点星光。四周是一种死寂的安静，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巴里抖了一下。 “没人喜欢平行夹层的。”博士说。 “看，在那。”克拉克说，指着不远处一个微微反光的物体，从轮廓上可以看出确实是那艘飞行舱。 “我靠近一点。”博士跑回控制台将塔迪斯往前移动一些。接近后可以看得更清楚，包含外壳上佐．艾尔的小字和里面熟睡的金发女子。 “哈尔来了。”艾亚探头出去，看见后面有个绿色光源朝他们过来：“名符其实的绿灯。” “老天，穿过宇宙裂缝真不舒服。”哈尔抱怨：“各种离子风暴。你们这个木亭子还没毁掉真是奇迹。” “她是宇宙最强大的飞船，哪这么容易毁掉。”博士回答。 “她？”哈尔一脸莫名。 “我们先把飞艇拉进来吧，此处不宜久留。”克拉克说，飞到外面帮哈尔一把。 “外面有氧气吗？”巴里整个人快掉出去了，巴不得也能飞到外面。 “塔迪斯有氧气保护层，但平行夹层不太安全，还是别出去为妙。”博士把他拉回来。 “我出去处理飞艇的氪星防御系统。”艾亚朝两人点点头，跟在克拉克后面到虚空之中。他们可以很长一段时间待在真空，而做不到的巴里只能在后面跳呀跳的看着。 “这地方真冷。”哈尔抱怨着。 “别发牢骚的，赶快解决赶快回去。”艾亚同样觉得不太舒服，平行夹层安静到让人发毛。他迅速的在外侧控制板上输入一些代码，解除飞艇的反击程序，确保它不会将几人视为攻击。 “你们绝不觉得怪怪的？”克拉克问：“看那边。” 真空中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们转过去才发现远处隐隐有某种类似极光的颜色在波动。 “感觉不太妙？”哈尔不太确定的问。 “看起来确实不妙。”氪星还未对平行世界有完全的研究，就算艾亚也不清楚这代表什么：“嘿，博士，那是什么？” “不好说，你们快先进来。”博士说：“飞艇一起拉过来，我准备好了。” “等等我们真的要挤进这个盒子？”哈尔一直以为是开玩笑来着。 “乖乖照做就对了。”艾亚黑线，现在真不是争辩这些的好时机。 他们合力将飞艇带到塔迪斯门前，看着明显太小的门停了下来。 “拉进来就对了，不会卡住。” “呃，你确定？”克拉克有点迟疑的问。 “我试试。”艾亚说，从前端将飞艇往前拉进塔迪斯，另外两人从后端帮忙推。没想到到应该卡住的位置时，飞船却不科学的完全没受到阻力。从艾亚的角度看门口似乎变大了一些，而从外面的角度看飞船的边缘好像掉进另一个维度一样有点模糊。 “不科学！”巴里很兴奋的绕着飞船打转。 “真的不科学。”艾亚附和。 “快点，放到这边。”博士移掉了控制台某一侧的地面，让他们可以将飞艇放到底下的空间。这时候将飞艇完全推进来的哈尔才第一次进到塔迪斯，愣了三秒之后又退出去。 “你要做什么？”克拉克探头出去问。 “可…这…”哈尔悬浮在外面、摸着下巴，然后开始维着塔迪斯打转。 “我觉得看起来真的不妙。”巴里说，指着越来越近的阵阵闪光。他们现在可以看见那一片波动中还夹杂着奇异颜色的闪电。 “时空风暴！”博士大喊：“快进来！” 哈尔连忙飞进塔迪斯，克拉克和艾亚一起将门关上。还来不及转移阵地塔迪斯就产生剧烈的震动，红色的警报布满萤幕。 “抓稳啦！”就像是被卷进漩涡的船只，塔迪斯身不由己的被带向黑暗深处。 ◎◎◎ “大家都还好？”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博士从栏杆旁边爬起来，所有人都摔的歪七扭八。 “我头好痛。”巴里唉了一声。 “时空风暴的副作用，如果在外面大概会被直接撕的粉碎。”博士解释。 “你就是灾星，有你在肯定没好事。”艾亚揉着太阳穴说，玩笑的说。 “我们现在在哪啊？”克拉克问，捂着前额站起身来。 “我和军团失去联系了。”哈尔说，尝试用戒指对外联络：“绿灯戒应该在全宇宙都能连接才对。” “因为我们恐怕不是在原本的宇宙了。”博士看着塔迪斯闪烁资料的萤幕：“很有可能我们被乱流带到了平行世界。” “…我以为平行世界是封闭的状态？”艾亚问。 “理论上是，但近年来宇宙间壁一直很脆弱，时空风暴可能产生的对的波长造成穿隧效应，我们就穿过来了。” “能回去吗？”克拉克有点担心的问。 “可以，但会需要一点时间准备。”博士在控制台输入一串看不懂的语言，萤幕上显示着一些加里弗雷文字：“塔迪斯在平行世界消耗比较大，需要大约一到两天补充能量才能让我们安全的回到原本的宇宙。” “怎么补充能量？”哈尔问。 “她能吸收附近的时空粒子，既然我们是被时空风暴带出来的，这附近应该就会散落足够的量了。”博士说：“如果我能定位我们所在的位置座标，能让穿越间壁回去时更准确的回到宇宙裂缝附近。我来看看附近有哪些星球，有没有我认识的。” “平行宇宙的星球跟我们一样吗？”克拉克好奇的问。 “有些理论是说不会完全相同，但会有很大的相似程度。”巴里对于这个理论略有耳闻：“比如地球还是在，但可能被霸天虎统治之类的。” “霸天虎？”博士不解。 “你被西斯可附身了吗，闪电？”艾亚吐槽。 “总之就是辨认星球？我想绿灯资料库还是可以用的，我能开门往外看一眼吗？”哈尔问。 “可以，我想外面没有危险。”博士回答。他们拉开门，外面可以看见一个很美的星球，类似于地球似乎有深蓝色的汪洋，但地表隐隐泛着翠绿。 “哇。”巴里发出一声惊叹。 “我看看。”哈尔抬起手想查看绿灯资料库，却被站在一旁的艾亚压了下来：“怎么？” “不用查了。”艾亚苦笑：“我认得这颗行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1章 氪星 “嘿，艾亚，你确定不下去看看吗？”克拉克从楼梯下到控制室下方，艾亚双手环在胸前、靠着方才拉进来的小艇低头站着，似乎在沉思。听到克拉克的声音他才抬头。 “虽然氪星科技还不能穿越维度障壁，但我们还是有教导这一课。”艾亚回答，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千万不要幻想平行世界，那就像沉迷梦境一样危险。” “你又来了。”克拉克皱眉。 “怎么？” “每次谈到这种话题，你就会隐藏自己的情感，客观冷静到令人无法解读你的想法。” “……”艾亚顿了一下，叹口气：“不然你要我说什么呢？这个氪星不是我认识的氪星，我就算下去看一眼也不会看到我熟悉的事物，更何况我也不能在此停留，又何必呢？” “…我不知道。”克拉克无言以对，停了几秒：“它真的很美。” “是啊。”艾亚回答，陷入沉默。 不知沉默了多久，艾亚忽然又开口：“曾经我是不喜欢氪星的。” “嗯？”艾亚很少说起他从前的事情，克拉克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最初我并不觉得活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氪星人的命运总是在出生就被写好，当时我也不懂这么多，就是过一天算一天。”艾亚说：“这种生活真的很难让人对于出生地有任何归属感。” 停了一下，他才继续：“然后就是老头，刚进实验室时他塞给我了很多东西，包含各种地理、历史和科学，再加上实验室的伙伴们跟外面人的思维都不一样，他们更加活泼创新──他们被赋予了思考的权利，但我猜很大原因还是要归功于艾尔老头的理想和做法吧。一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氪星曾经的美、和它如今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因此我才相信老头的理念。” “但平行世界的氪星？这不一样。”艾亚站直身子，不太自在的踱步──他一向不喜欢说出心里的想法：“我当然也很想回到氪星毁灭前再去多看一眼、和曾经认识的朋友们多说几句，但这是平行世界，就好像某个短暂的梦一样。如果这个氪星和我们当时的氪星一样早已资源耗竭、濒临毁灭了呢？我要再看一遍它的消亡吗？如果它无比完美、还处于白银时代，我又该如何？留在平行世界是不可能的，这可能会引起世界间壁的崩塌。更何况我也畏惧看到熟悉的面孔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坦白说我就是不敢去瞧上那一眼罢了。” “…我明白了。”克拉克感到有些抱歉，他发现他其实没想过艾亚对平行氪星会有这么复杂的思绪。 “你想下去看看吗？”艾亚忽然问：“这可能是你唯一一次看见氪星的机会了，纵然平行世界也不是你真正的出生地。” “我也不知道。”克拉克有点迟疑的回答：“我想你从前说的是对的，我内心深处对于氪星没有太大的归属感，我也不至于自欺欺人的说我属于氪星。但好奇应该还是有的──不是那种好奇心，我只是觉得我对于氪星一无所知似乎愧对于我的身世。”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想。”艾亚说：“很多时候这种事是机缘巧合，如果你想到这个平行氪星瞧一眼，我想我还是能和你一起去看看的。” “你不用特别配合我，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要勉强。”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有些挣扎。”艾亚无奈的笑了笑：“要说完全不心动那是不可…”话未说完，他忽然噤了声。 “怎么了？”克拉克疑惑。 “感觉哪里不对劲。”艾亚微微皱眉：“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剩下的字淹没在一阵闪光中，在他面前的艾亚凭空消失。 “艾亚！” ◎◎◎ 某处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一阵闪光。 “又搞错了，这设定起来怎么这么不方便。”一个穿着大白袍、带着有点呆呆金属眼镜的家伙烦恼的说，抬起头：“…咦？” “咦？”艾亚同样一脸呆滞，面面相觑。 ◎◎◎ “怎么了？”听到克拉克大喊的其他几人连忙跑下楼梯。 “不知道，艾亚方才凭空消失了。”克拉克努力让语气保持冷静：“我们方才在谈话，他似乎有感觉什么不对劲。下一瞬间有一阵蓝色的闪光后他就消失在此处。” “我看看。”博士掏出音速起子扫描了一阵，然后仔细读着上面的资讯：“这似乎不是恶意攻击造成的，比较像是某种共振传送…但塔迪斯里面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啊。” “传送？传送到哪里去？”哈尔问。 博士没有立刻回答，利用起子扫描、沿着某种轨迹。他们走回中控室，轨迹一路延伸到开着的木门外、指向氪星。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门是开着的？”博士黑线：“怪不得传送会生效。” “那是…我。”巴里欲哭无泪：“我只是想好好看外太空的样子，我没想到会这样。” “所以艾亚现在在氪星上吗？”克拉克往下看，美丽的蓝、绿色星球格外明亮。 “我想是这样没错。”博士摊手：“来吧，我来追踪传送轨迹，应该不会太困难。” ◎◎◎ “你是谁，怎么跑进来的！”那个看起来呆呆的研究生──不提他和艾亚一模一样的五官──从旁边抄起一支扳手指着这个入侵者。 “明显是你用传送把我…”艾亚想讲理，但呼吸却带来突如其来的灼烧感，他差点就忘了自己早就不适应氪星的大气了。憋住气息，他懒得跟这家伙争辩：“小子，实验室有气泡头盔吧，借一个。” “什么小子！你好不客气。”研究生没放下扳手。 “好吧，这位先生，我去借用一下头盔。”艾亚迅速的绕过他身边，熟门熟路的溜到设备室拿起一个气泡头盔设定气体参数：“让我猜猜，你们实验室编号跟我们一样？” “你怎么知道东西放哪里的？”研究生连忙跟到他身后：“你到底是谁？” “果然一样。”艾亚用自己的研究编号解锁了头盔功能，将它戴上激活了氧气供应：“我以为这已经很明显了。你叫什么名字，艾亚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我的实验编号？”这个平行世界的艾亚一脸戒备，可惜呆萌的眼镜让他一点气势都没有。 “你好初次见面，我也叫艾亚。很巧吧？”艾亚玩味的回答。 ◎◎◎ “看起来就是这了。”克拉克往下望，他们已经下降到大气层内，可以看见底下尖塔状的建筑和在深红色太阳下闪闪发光的金属墙面。 “哇…”巴里敬仰的惊叹，氪星就算是最大胆的科幻片也无法企及分毫。大楼层层叠叠、浮空的飞行器井然有序地穿梭其间，某种漂浮的列车从最顶层经过、迅速驶向遥远的地平线。 “这真是…”哈尔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欧亚星也没有氪星如此先进的科技。 “未注册飞行器，请辨明身分！”忽然一台应是军用的飞艇飞到他们面前，雷射炮指着他们。 “我们没有恶意。”博士将双手举着站在门口：“根据星际法条三百一十六则第五条，我们希望能和你们谈谈。” “扫描武装…目标并未携带攻击性设备。”一阵机械音之后，出现一个人声回答：“请你们降落到你们前方银色大楼的天台，会有人与你们接洽。” “好的，感谢。”博士点头，操纵着塔迪斯降落到指定的位置：“你们可能会需要太空服，这边的衣柜有几件。” 除了哈尔以外，其他人都穿上了防护服。克拉克听艾亚说过氪星的大气和氪石都是对他们有害的，也不敢贸然去尝试。 “你们就是落难者？”一个棕发女人走上来迎接他们，操纵着某种投影屏幕：“我是崁多尔城外交事务所接待兰．多，可以称呼我兰就好。请随我来。 ” “感谢。”博士带头跟了上去，兰对于他们的装束也见怪不怪。星球间环境不一定兼容，外来者往往都需要穿上防护服装。 “落难者？”哈尔小声问。 “星际法条三百一十六则，因意外因素迫降在其他文明星球时有权申请暂时庇护、收容。”博士回答。 “你把超过三百条星际法都记下来了吗？”巴里黑线。 “通用法总共五百七十则，影子协约也有一百三十二则，其他细则加起来上万条。”博士淡定的说：“细则我没记全就是了。” “…你们氪星人的教育这么可怕吗？”哈尔无言。 “我们没说他是氪星人。”克拉克说：“更何况我也不觉的艾亚有记这么多法条…不过他确实有提过影子联盟和星际法。”他想起当时艾亚对佐德说过“殖民五级发展行星违反星际法条”这一句话。 “等等你不是氪星人？”哈尔糊涂了：“你们就四个人，到底混了几个种族？” 他才一年没回地球而已，到底都错过了什么？怎么人类已经跟外星人混得这么熟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2章 平行 “首先请你们登记种族、身分。”兰来到某处接待厅，整体地面由类似玻璃结构组成、微微透光但又看不到下方，有一处桌面和几张椅子，她手一挥这些桌椅就直接漂浮到他们面前：“请坐，我们需要了解落难事由、经过，才能提供良好的协助。”兰的态度虽然公式化但很和善，看的出来已经做这行很久了。 “这有些复杂。”博士带头发言，毕竟对于整体宇宙他了解的最多：“我们来自于平行世界，因为时空风暴而来到此处。” “平行世界？”兰有点惊讶的皱眉：“虽然这个理论已经被证实，但我们从未见过异世来者的案例。你是否有什么证明？或是允许我联络相关人员与你们交谈？” “没问题。”博士回答：“但有一事。我们还有一个同伴不知为何被传送到了氪星上，不知你们有没有纪录？” “我看看。”兰调出一些数据：“传送科技在这里很普遍，我这里没有什么异常纪录。容我先连络实验室，我想他们应该有人在。”她接通通讯器：“哈啰，请问乔．艾尔在不在？……你好，我这里是兰．多，外交接待处。这边有几个人声称来自于平行世界，能否请你来交涉、确认一下？……好，感谢。银城大厦五十七层，是的。” “乔．艾尔…那岂不是？”巴里小声的问。 “我想没错。”克拉克有些忐忑。 一阵类似先前看过的蓝色闪光之后，一个男人出现在大厅角落的传送区中，熟悉的浅蓝瞳色和淡棕卷发衬着素白的实验服多了几分斯文气息：“兰。”他朝女接待员点点头，明显是认识的。 “乔，这几位声称来自平行宇宙，你能确认一下吗？”兰简洁的切入主题。 “当然。”乔答应：“各位，请容许我做一些简单的扫瞄。”他掏出一个体积不大的黑色盒子，前端蓝光扫过几人之后浮现一面投影屏幕，显示着某些波动数据：“真惊人，他们身上的维度震荡确实与我们的宇宙不同，恐怕他们是真正来自平行世界，要回去可不太容易。” “我们有办法可以回去，但我们有一个同伴也来到氪星，是类似被传送仪带走的样子。”博士说。 “兰，你帮忙去联系找人一下好吗？我跟这几位谈谈。”乔说，兰点头答应后离开：“失礼了，介绍一下。我叫乔．艾尔，属于首都实验室环境小组。” “我是博士，平行宇宙的旅行者。”博士说。 “哈尔，隶属于绿光军团。” “闪电，来自地球。”闪电侠觉得把正联头衔搬出来真的没有必要，反正外星人肯定不知道。 “我…”克拉克不太确定怎么说，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出实话：“我是卡尔．艾尔，平行世界乔．艾尔之子。” “等等，啥？”一直风度翩翩的乔听到这整个僵住：“卡尔才三岁而已。” “平行世界的时间差？”博士不太确定的说。 “…这，”乔显然没这么快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呃。” “总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艾亚？”巴里问。 “艾亚？”乔稍微整理好思绪：“你们的同伴是艾亚？” “你们这里也有个艾亚？” “有，是个有点迷糊的孩子。”乔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等等，我联络他。” “迷糊…？”他们有点难想像迷糊的艾亚是啥样子。 ◎◎◎ “这样说吧，我是平行世界的艾亚。”艾亚很努力想要“自己”能理解：“你方才用的是共振传送器对吧？肯定我们享有相似的共振频率，所以我被你带到了实验室这里。” “你来自平行世界吗？”艾亚露出让艾亚不忍直视的孩子气表情，好奇的围着他打转：“我知道平行世界理论已经被证实了，但还没看过真人呢！” “等等，你们这里已经确定了平行世界理论？”艾亚有点黑线的按住──为了不搞混我们暂且称之为艾亚二号：“在我们那个氪星，平行世界理论虽然也发展的不少，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就是…等一下。”艾亚二号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接通通讯：“喂？” “艾亚吗？你过来银城大厦五十七层一趟可以？”通讯器中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让艾亚不由得僵住。 “没问题，但我这边有一个疑似来自平行世界的我，一起带过去吗？”艾亚二号搔搔头。 “我们找的就是他，在你那的话好解决了。”通讯那头的声音说。 “好的，我立刻过去。”他切掉通话，转过头说：“乔．艾尔，你们那边你也认识他吗？” “…认识。”艾亚深吸一口气，将声音中的颤抖硬生生的压下去：“走吧，你带路。” ◎◎◎ “艾亚，你来了。”乔看着自己的研究生出现在传送区：“你说平行世界的你也在？” “他就在我后面。”艾亚二号踏出传送区，看着又一阵闪光过后艾亚也来到这区。他们虽然长的一样但还是很好分辨，服装不同、气质也不同。 “艾亚，你没事。”虽然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危险，但队友们看见他完好的出现时还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艾亚目光没有停留在他们身上，而是注视着那熟悉的身影：“…乔。” “看来另一个世界的艾亚也认识我。”乔挑眉：“果然平行世界的相似度还是颇高的。你们不能久留，打算要怎么回去？” “我们停留一、两天就能自己离开了，这倒不成问题。”博士回答。 “那好，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再告诉我，比如住处、饮食等等都不用客气。”乔说，似乎要先行离开了。 “等等。”原本一直沉默的艾亚叫住他：“能借一步说话吗？” “当然？”乔答应，但不太确定他想说什么：“隔壁还有一间类似的接待室空着。”他率先带头走出去，艾亚跟随其后。 “所以…你是艾亚。”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哈尔先打破寂静：“你们两个怎么差这么多？” “平行世界本来就会有差异呀。”艾亚二号认真的说：“根据研究显示，平行世界的出现来自于最初时间线的差异，由于时间的修正效应产生隔离膜层、逐渐形成平行世界。平行世界的产生前称为黑暗纪元，所有宇宙都是一体的。” “停停停停停停。”哈尔连忙打断这一串眼花撩乱的理论：“感觉你再说下去连宇宙的诞生都要被你拿出来了。” “嗯…艾亚。”克拉克不太自在的说：“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当然。”他回答，看得出几人的纠结：“你们可以叫我小艾，老师有时候会这么叫我。” “噗。”巴里忍不住笑了一声。 “好，小艾。”这名字叫出来倒是颇顺口，可能是这个平行艾亚的形象确实比较稚嫩一些：“我想问，你天职本就是科学家？” “天职？”小艾歪了歪头：“我们的职业都是自己选的呀，先学习十三年的通用教育之后就能选择自己想要发展的方向。” “噢…”克拉克愣了一下，认为这应该就是所谓平行世界的差异性：“你的老师，是乔．艾尔吗？” “对啊，我学院毕业之后申请到了环境小组的研习生。老师人气很高，这位置可是很抢手的。”小艾解释：“老师可以说是氪星数一数二有名的科学家了。话说你真的是老师的孩子吗？我看过小卡尔，他现在才三岁、特别可爱。” “呃。”克拉克捂脸，巴里和哈尔转头过去憋笑。 “眼睛的颜色一样，发色偏向萝拉女士，还真有几分可信度。”小艾认真的围着克拉克打转：“小卡尔以后如果也长成这样似乎不错。话说你如果是氪星人，为什么还要穿防护衣呢？” “我并不是在氪星成长的，不适应氪星的环境。”克拉克偷偷退一步脱离小艾跟前，坦白说他顶着和艾亚一样的五官做这些很不艾亚的事让人倍感违和：“从我很小的时候，乔就将我送到地球，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别的星球呢。” “这样啊，为什么呢？”小艾搔搔头：“氪星很好哇。” “我们那个世界的氪星已经毁灭了。”克拉克说。 “怎么会…”小艾不敢置信，有点难过的说：“氪星怎么毁灭的呢？” “似乎是资源耗竭和内战。”克拉克摇头：“我对氪星史没有很里解，不是非常清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3章 破碎 另一边。 “介不介意我问一句，你们的氪星和这个氪星环境不兼容吗？”乔一边带路，一边比了比艾亚带着的气泡头盔。 “兼容的，但我后来在地球呆了一段时间，适应了地球环境之后反而排斥氪星大气。”艾亚回答，他们来到隔壁的接待室，跟上一间房间大致一样格局，但正好面对着中央尖塔：“中央议会塔…好久没看到它的样子了。” “你想与我说什么呢？”乔问，也站到窗前与他并肩：“我看的出来你与小艾──我习惯这样称呼他，有很大的不同。几乎可以说是除了五官以外都不太一样。” “他是研究生？”艾亚问：“天职吗？” “看来两个世界氪星确实与我们有很大的差异。”乔说：“这是一段鲜少人知的历史，基因宝典。当初我们也曾争论是否要用基因控制生育，就连基因宝典的雏型也设计完毕了，但最高议会以惊险的票数差否决的这个提案，我们维持了自然生育的方式。显然你们选了另一条路。” “怪不得。”艾亚默然，看着这个氪星无比美好的景象。银城大厦不算很高，中央尖塔矗立在他们面前。从左侧一个空缺可以看见远方的地平线，橘红色的恒星将整片水面染成丝绸一样的触感，倒映着银色的城市。偶尔一辆浮空远程列车会划过天际，就像流星一样。 这和他的氪星不太一样。他所知道的氪星色调更灰暗一些，中央尖塔也相对黯淡。内战和资源衰竭让城市像是蒙上某种尘灰，但每到夜晚那科技散发出来的柔和光亮仍旧美的令人无比怀念。 “我不知道…”沉默了很久之后艾亚才又开口，乔很耐心的等待：“明明我有很多想说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乔．艾尔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人，但听着熟悉的语音、如旧的面孔他就忍不住心中翻腾的情感。 “你和你认识的乔．艾尔也是师生关系？”乔问。 “是，你是我的导师。”艾亚回答，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将两人画上等号。 “虽然我不是你的导师，”乔微笑，注意到他的称呼：“但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也是可以的，我总不可能隔着平行世界去跟我的二重身打小报告。 ” “我…”艾亚深吸一口气压住不稳的嗓音：“我倒是希望你能。” “什么意思？” “我所在的氪星…毁灭了。”艾亚不自觉的想要说出来：“导师在最后一刻将我骗走，救了我一命。但有时候我宁可你不要这么做，你甚至连问我都没有，我其实宁可待在氪星上一起…” “嘿，放轻松。”乔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还是拉住艾亚握的死紧的手。他知道自己不是、也永远不会是这个艾亚所认识的导师，但他相信这个艾亚现在需要的就是他这么一个倾吐对象。 “抱歉。”艾亚挣开他的关怀，往旁边移动一些：“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不，我认为你需要。”乔说：“听着，或许你不是我认识的艾亚，我也不是你认识的乔．艾尔，但我认为你确实需要一个聆听的人。如果你愿意对我说，我很乐意听听你经历过了什么。” “我们的氪星…”虽然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认识的乔．艾尔，但积蓄已久的情绪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将一切痛苦的、怀念的事情全部倾吐而出：“我们的氪星资源耗竭了，原本或许还有机会挽救或移民，但随即爆发的黑暗时代和内战加速了行星的消亡。毁灭来的猝不及防，导师骗我离开氪星我才得以存活。曾经我以为我是最后一个氪星人。” “那肯定很不好受吧。”乔叹息：“但如果是我，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会很孤独、很寂寞，但或许你的导师就是不忍心让你与氪星一起陪葬。” “可为什么是我？”艾亚无法接受：“我一点都不想这样活着，实验室里还有不少其他研究生，洛．雅和夜尔．佐都比我优秀许多，也都是很好的人，为什么选我？” “或许是因为你是特殊的吧。”乔说：“洛和夜尔确实都十分杰出，但你还是不同。我不清楚你的过去，但在我看来你应该与小艾一样，你有一份最纯粹的心。小艾天真烂漫、有点迷糊，但心灵深处他坚强、正直且勇敢。虽说我不该偏心，但研究生中我确实还是最欣赏小艾的。” “可我不想要啊…”艾亚转过身去不肯让乔看到他的情绪：“你现在听到了吗？我一点都不想这样活着。你不知道，后来佐德来了，他要我在氪星和地球之间做选择。如果不是你逼我活下来，我也不会需要背负这些…” “我很抱歉，好吗？”艾亚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哽咽，乔虽然清楚他们有世界差异，但此刻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经历了无数苦楚的孩子，他从后面搭住他的肩膀：“我很抱歉你经历了这么多…” “不，是我根本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艾亚低声说，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就算我气的想要杀了那老头，他也再不会知道了。” “艾亚！”乔在后面唤了一声，但艾亚大步消失在走廊转角，没有停留。 ◎◎◎ 夜幕逐渐降临，东方的天空已经完全陷入夜色之中，西边还有一点粉紫色的余晖。氪星的夜空和地球不同，比较接近很深的宝蓝，缀满明亮的星辰。最明显的是南方有一个明亮的螺旋星系，只要是晴朗的时候都能看见由无数星点所组成的星系旋臂。一个黄色光点慢慢横过整个天空，那是人造卫星映着最后一丝夕阳的反射。 城市零零落落的点起灯来，氪星的照明经过特殊设计不太会造成光害，柔和的晕开淡淡的雾气。中央尖塔最顶端还捕捉的到一点晚霞，底层却已有夜的气息了。 实验室所在的科技大楼位于中央尖塔的东北方，可以同时看见稍微南边一些的银城大厦和中央塔衬着夕阳的景色。小艾搭乘浮梯来到顶楼，攀着屋檐的阶梯状墙面翻上屋顶后侧。那里有一块阴影中隐蔽的位置，却正对整个氪星首都崁多尔傍晚最美的景色。 “你果然在这。”他坐到艾亚的身边一起欣赏最后一点粉紫色的天空：“你的同伴们都很担心你喔。” “嗯。”艾亚应了一声，但没说什么。 “我有时候也会来这个位置看夕阳。”小艾并不在意他的冷漠，自顾自的说：“这个点看过去，中央尖塔、银城大厦和夕阳会有最完美的构图，每次我想找个时机拍下来却老是忘了带相机。” 艾亚仍旧没理他，他们陷入某种沉默。 过了一会儿粉紫色渐渐转暗，变成宝蓝、靛蓝，然后西边也开始浮现明亮的繁星。 “我刚刚对你的老师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艾亚终于开口：“你能帮我说声抱歉吗？” “你自己去说。”小艾回答：“老师人很好的。” “我不敢。”艾亚说：“我今天失控的太厉害了。” “老师有说他想再找你谈谈。”小艾说：“他说你需要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你有很多没解开的心结。” “我想是的。”艾亚默然：“我以为我已经调整好情绪了，现在看来显然没有。” “你有没有跟你的同伴说过你的烦恼？”小艾问：“他们看起来人都不错。” “没有。”艾亚说。这不是他不信任他的朋友们，只是既不想要别人担心，也不觉得这是一个依赖别人能解决的问题。他原本以为自己用一个月的时间去沉淀、愉快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他就能良好的面对自己、其他人也不用看见他的另一面。 他知道这不是他导师的错。或许这世界乔．艾尔说的是真的，他的导师只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在氪星上，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但当他一个人得背负起这一切时，他需要一个可以责怪的对象，因为他快被这些接连发生的事情压垮了。冷静下来，其实他十分后悔对乔说那些话，也对自己这种懦弱的想法感到愧疚。 “你的同伴──你们那个世界的小卡尔，他跟我们说事情的经过了。”小艾说：“老师问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那个笨蛋。”艾亚叹息，却没有真的生气。 “我或许没有资格做什么评论，但你一个人承担这些真的太沉重了。”小艾说：“你比我坚强的多。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崩溃。就算如此，我也觉得你应该对自己宽松一点，这些根本不是你一个人该全部背起来的责任。” “我还能怎样呢？”艾亚苦笑：“当时是我一个人的选择，我也没有自欺欺人到认为我是为了人类才这么做。我只是自私的认为氪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延续，但究竟什么对、什么错，我有什么权力去评断呢？” “你可能没有，但也没有任何人有。”小艾说：“命运的轨迹往往会因为一个决定而改变，就好像当时我们维持了自然生育、而你们的世界选择了采用基因宝典。历史记载那段时间氪星确实存在很严重的人口问题，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如果当初有不同的结果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这种事情往往没人能预料。如今你恰好站在这个分歧点，必须由你做出这么痛苦的抉择，但不论结果如何我想都不是你的问题。” “是吗…”艾亚望着崁多尔河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山棱，反射星光后看起来就像银河一样。他何尝不理解这些道理？但每次回想起氪星他就不由自主的质疑自己的决定，而看见这个真正完整的平行氪星一下子将他数月以来极力想压下的负面思绪都挖了出来。 “或许就是历史洪流的残酷。有时候你似乎拥有选择权，就像河道中的一颗改变水流的石子，决定了溪水的方向。但等水多了起来，你也只能和其他石子一样身不由己的被淹没。”小艾说：“你能做的，大概就只有跟着水流鼓辘鼓辘的滚到大海去沉淀下来？” “…我可以看出为什么你的老师说他欣赏你，可能因为你特别会灌心灵鸡汤。”艾亚开玩笑的说，心情显然有稍微好一些：“等等，我这样说算不算自夸？ ” “应该…不算吧？”小艾歪着头想了想：“这些确实是我从心灵鸡汤里看来的呀。” “…所以我有看心灵鸡汤的潜质啊？”艾亚无言，没办法想像自己捧着心灵鸡汤读是一个什么诡异的画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4章 夜晚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夜晚已经完全降临，自然是没有人会在屋顶摆放照明的。他们熟门熟路的翻过屋顶走回大楼内，然后透过传送到银城大厦与其他人会合。 “老师，我达成任务啦！”进到接待处分配给他们的休息室，小艾开心的朝乔．艾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把人带回来了。” “…感情你方才就是负责诱骗我回来啊？”艾亚无力。 “艾亚，你还好吗？”克拉克有点迟疑的问。 “还好，我想。”艾亚叹口气。 “不如这样吧，你们晚上应该也没什么事，不如出去城市里逛逛？”乔问：“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气氛很不错的店，到时候也能在那吃晚餐，我请客。” “好啊好啊！”巴里一听到这个提议就举双手赞成，随即又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也没钱，才弱弱的补上一句：“我是说，我都没问题的，怕给你们造成麻烦就是了。” “我也没问题。”哈尔爽快的赞成：“应该挺好玩的。” “我一向喜欢探索新城市。”博士颇感兴趣的说。 “我也要去！”来自很开心的小艾。 “麻烦您了，不好意思。”克拉克很客气的回答，算是答应的口吻。 “…好。”在所有人回答完后转过来盯着的目光下，艾亚有点压力的答应了。他觉得乔．艾尔不应该是会出去混的人、肯定有什么意图，这让他毛毛的。 “行，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借用几台飞行器。”乔愉快的说，走出房间准备去了。 ◎◎◎ “哇喔，太酷了！”巴里站在氪星的便携飞行板上，跟着乔的指导操控着这小型的交通工具在夜空中飞行。 “还是能量戒方便一些。”哈尔没有用飞行板，直接用绿灯戒指飞在几人身边跟着：“但我得说，这真的颇酷。” “反重力装置配上某种能量稳定器。”博士很好奇的一边操控一边说着：“我想想，应该是用重力子的反向自旋加上一些驻波…” “你说的挺对的。”乔说，跟博士谈论起天书来。 “这里是崁多尔大桥，保留传统的钢骨工法，核心却是特殊反重力材质，能大幅减轻桥梁的压力。”小艾尽职的导览：“这桥一部分给地面交通、一部分给散步或的行人，最初建造是在接近一千年前，浮空交通还没有这么多的时候。当年这是跨过崁多尔河的一个重要设施，至今仍十分稳固。” “这座桥倒是跟我印象中的差不多。”艾亚说，语气怀念：“一样的优雅。” “超人，你能帮我拍一张吗？”巴里递出手机。 “行啊。”克拉克拿出记者的敬业精神，取了个不错的构图。蝙蝠侠友情赞助的手机相机品质很好，就算是夜晚也色彩鲜明。 “大伙们，从这边准备降落啰。”乔在前面打了声招呼，引领大家降落到地面。从背面输入指令，整个浮空板可以缩小成一个六角形薄片，系在后腰上。 “…老师，你确定我们来对地方吗？”小艾不解的问。 “没错啊。”乔说：“这家的卡洛特别好吃。” “就是类似汉堡。”艾亚小声跟其他人解释：“但采用氪星的食材，酱料、面包也讲究许多。” 乔带头走了进去，他们立刻就明白小艾的疑问。这基本上就是一家酒馆，有些夜总会的氛围但是不算吵闹，吧台有专门饮酒的区域，柜子上挂着修长的玻璃杯、后方摆放各种透明澄澈的酒类。 在一个比较静僻的六人桌坐定，每个人点了几样招牌推荐，果然跟汉堡有些相似。黑色、类似面包的外层有麦、稻谷和一点茴香的味道，中间夹着像是鸡肉的米白色肉类、配着深紫色的蔬菜，上面淋了像是橙汁、番茄酱又有些咸味，配着最底下滑顺的起司层次感十足，爽口不腻。 “我有确认过，地球人吃这个没问题的。”乔笑眯眯的说：“不用客气。” “超级好吃！”巴里似乎在吃饭时也忍不住用上了超级速度，若不是不好意思，他肯定还能吃更快。他们早就换上氪星的某种特殊防护头盔，利用能量场来调整周围空气组成，让穿戴者能正常进食。 “在吃了一年的绿光军团中央配膳后，这简直就是味蕾的救赎。”哈尔不知是不是被感动到了，难得的文艺起来。 “我大概知道艾亚的刁胃口是怎么养成的了。”克拉克开玩笑的说。 艾亚倒是没反驳，耸耸肩继续啃着自己那一份餐点。 “嘿，艾亚，这给你。”乔似乎是去柜台点了一杯饮料，是浅粉到深粉的渐层，最上面接近透明、漂浮着一颗红色的果实，微微冒着晶莹的气泡。 “这是什么？”艾亚有点警惕的问，放下手中的卡洛：“你的反常让我怀疑你偷偷下了药。” “怎么可能？”乔笑了笑：“这是这家店我认为最好喝的一种饮料了，叫做“粉色烈火”，你试试。” “为什么只有我有？” “吧台人多，我等等在去帮每个人都点一杯。”乔很大方的说。 “…好吧，谢谢。”说道这份上了，艾亚也不好意思拒绝，啜了一口这特殊的饮品。有点气泡的刺激感携带着淡淡的甜味，然后碎碎爆开莓果、酒精的混合香气，尾韵却有点辛辣、完全滑入喉中却芬芳醇厚，既不会单调、又不显得俗气，确实是很漂亮的调酒。 “怎么，不错吧？” “恩，挺好喝的。”艾亚点头。 ◎◎◎ “氪星确实让人惊叹。”克拉克摩娑着水杯的杯沿，跟乔交谈着：“我可以理解艾亚为什么深深的爱着他成长的地方。” “在他所说的看来，我想他处在的氪星并不如这个世界轻松。”乔说，望着艾亚的背影。吃饱之后艾亚似乎对这个酒吧的调酒有了兴趣，跑到吧台前方专门喝酒的位置坐了下来。 “是啊。”克拉克叹口气，起身去找艾亚：“艾亚？” 背对着他的艾亚隔了整整三秒才回过头来，久到让克拉克怀疑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克拉克。” “你还有喝什么其他的？”克拉克做到他临座的高椅上，注意到他面前有一个新的空杯子。 “没什么，我只是又点了一杯刚刚老头给我的那种酒。”艾亚歪歪头：“挺好喝的，你要一杯试试吗？” “晚一点好了。”克拉克笑了笑：“我怕我酒量不好、一喝就睡，我几乎没喝过酒。” “你没喝过酒啊？”艾亚想了想，撑着右脸思考的样子：“我以前有没有喝过…？好像有一两次吧。” “…艾亚，你是不是不太对劲？”克拉克终于注意到违和感，也才想起艾亚似乎不应该在他没接露身分时叫他克拉克。艾亚没有犯过这种错误。 “没有啊，我挺好的。”艾亚说，眨了眨眼。 “好吧，你在这待着。”克拉克起身回到他们的桌子，很严肃的站在乔．艾尔的面前：“乔，你对艾亚做了什么？”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乔问，一脸无辜。 “艾亚怪怪的。” “很正常。”乔回答，拿起他面前一杯还没动过的粉红烈火：“这种酒叫粉红烈火是有原因的。”他从桌旁掏出一种小小的点火器，在杯子正上方擦出一点火花，整杯酒立刻就化出漂亮的亮红色火焰：“这种酒在喝之前要先点燃，口感、层次都会提升许多。最重要的是，火焰会带走它百分之七十的酒精。就算如此，燃烧过后的粉红烈火依然是酒吧中最烈的酒之一。” “你意思是…你故意把他灌醉了？”巴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计算过剂量的，他就是会迷糊一晚上而已。”乔说：“你们不觉得这是他现在需要的吗？” “别担心，老师看人酒量看很准。”小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蓝色的无酒精饮料：“我们实验室几乎每个人都被这么坑过一次。” “…可是方才艾亚自己又喝了一杯的样子。”克拉克忽然想起来。 “…噢。”乔愣了一下：“应该…不会出事吧。氪星的酒很安全的，顶多就是醉的厉害一点。” “我去看看。”博士站起身子，不知道是去看热闹的还是真的是去关心的。 “嘿，博士。”艾亚看见他坐到旁边的位置打了声招呼，看来神智还没有很不清醒：“你要不要喝一杯？” “呃，我就不用了。”博士说。 “好吧。”艾亚撑着头，在想什么的样子：“你觉得啊，平行世界会不会也有一个加里弗雷？” “我想不会吧。”博士叹气。加里弗雷只有一个。 “哦。”艾亚应了一声，把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敬失落的文明。” “…敬失落的文明。”博士最后还是喝掉了那杯酒。 十几分钟后。 “你们觉不觉得事态越来越不妙了？”哈尔指了指坐在吧台的两个背影。 “恩，我可能…有点失策了。”乔不太确定的说。 那边博士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太阳眼镜，在艾亚头上挂了一个可笑的帽子，肩并肩唱着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但不用你的同情，因为我来的简单、去的干脆…” “我都不知道艾亚还会唱歌。”克拉克头痛的说。 “还是唱老歌。”巴里点评。 “我们不会放你走！”“让我走！”“我们不会放你走！”“让我走！”两个人合唱的很有默契，逐渐有人围观。严格来说他们唱得不错，又是氪星人没听过的曲子，颇引人注目。 “我也过去看看好了。”巴里说，走到吧台那一边。 一段时间后。 “我是闪电，欧YA！”巴里高举双手欢呼，加入了酒疯的阵列。 “…完了。”乔捂上眼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5章 【番外】重和 当艾亚醒过来时，第一个意识到的是寒冷和虚弱感。胸口还有些刺痛，他睁眼看见的是一层剔透的冰墙，透过冰能看到氪星堡垒的屋顶。 有点无力的抬手摸着冰面，这显然是氪星科技所结成的冰棺，一体成形、毫无缝隙。自从来到地球之后还没有这么不适的身体状况，他此时的力量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人类都不如，更别提热视线或是一拳打穿这层厚冰。 “有人吗？”他沙哑的喊了一声，牵动到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势让他微微皱眉。 乔．艾尔的投影出现在冰棺旁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歪着头看着他、自言自语：“奇怪，记忆残影程序也会有幻觉吗？还是我最近看太多僵尸片了？ ” “你才是僵尸咧，老头。”艾亚有点恼怒的回应，但声音微弱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好在乔是电脑程序，能轻松捕捉到周围任何声响：“放我出去啦！” “等等，你先躺好别动。”乔似乎回神过来，操控着堡垒中的防御机械用雷射光切开了冰棺的上半部。 “咳，现在是什么情况？”艾亚很费力的坐起身子，光是这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有些喘。 “你诈尸了。”乔回答，让人怀疑这个AI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都在看某些僵尸烂片。说的轻松搞笑，但他也十分贴心的操控机械去支撑起无力的艾亚。 “我现在感觉像是被氪石狠狠砸了一下。”艾亚苦笑：“或许我应该去晒晒太阳？” “这里是北极，现在外面是永夜。”乔说：“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永夜了吗？现在已经冬天了？”艾亚有点惊讶的说：“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当然是被毁灭日捅了一下，那时候不才夏天吗？” “还好，你的记忆并没有问题。”乔点头：“或许你的复活是个少见的奇迹，就算我的资料库也从未记载任何这样的案例。确实整件事已经过半年了。” “克拉克呢？他人在哪里？” “卡尔退出了正联，回到肯特农场陪伴他地球的父母。”乔说：“因此我目前也连系不上他，要不要我先帮你连络其他人来帮忙一下？” “他退出正联了吗？”艾亚低声附述，有些难过的样子。他能想像原本为了世界和平而奋斗的超人会选择离开，此事对他的打击究竟有多大：“我去找他好了，堡垒中的传送器想必还是能用的。” 但他光是要站起身子就十分困难。他的状态太过虚弱，还没站直就一个踉跄半跪到地板上。 “我感觉我真的需要行光合作用。”他捂着抽痛的心口苦笑一声，想起他曾经和克拉克说的笑话：“行吧老头，帮我找个救兵好了。” “当然，你先歇着。”乔点头，暗暗连接上了正联频道。虽然他能自由操控堡垒中的机器人，这些防御性设备却没有能好好帮助艾亚的。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知道他需要一个真正的人来帮忙。 ◎◎◎ 瞭望塔中值班的是蝙蝠侠。他看见萤幕显示的讯息，便接起通话：“艾尔先生，何事？” “孤独堡垒有一些需要帮忙的设备问题。”乔说，没有直接说出具体真相：“没有危险，只是需要一个人来调整一下。” “行，我立刻过去。”布鲁斯说，心中却有些疑惑。氪星堡垒有完善的运行系统，不曾出现过乔无法自行解决的故障。就算如此，他还是决定稍稍去看一眼，先接通了正联的频道：“黛安娜，你能提早接我的值班吗？乔．艾尔表明氪星堡垒有一些技术性的问题，我去看看。” “没问题，去吧。”黛安娜回复：“我现在也没事，就先过去瞭望塔。” “恩，交给你了。”布鲁斯点头，用瞭望塔的传送器直接传送到了孤独堡垒门口。谨慎的确认整个基地并无异常，他打开铁门走入大厅之中。 一进入大厅，他立刻注意到被打开的冰棺和倚着墙坐着的艾亚。由于体力透支，还十分虚弱的氪星人无意间陷入沉睡，没有被来者惊醒。 布鲁斯快步跑了过去，不敢置信的探了探他的脉搏。虽然微弱，但血管真实的在微温的皮肤下规律的跳动。 “嘿，布鲁斯。”这个动作唤醒了沉睡中的艾亚，他睁眼、有点无力的打了个招呼，语气一如昨日。 “艾亚？”黑暗骑士几乎不太确定自己是在作梦还是身处现实，他脱去蝙蝠头罩与艾亚面对面：“你怎么…” “复活吗？不知道。” 艾亚虚弱的笑了笑。 “我想氪星人被地球环境改造后，整个生体机能已经不是普通的生物可以比拟的了。”乔出现在他们身边，展示一些方才整理的分析数据：“恐怕他一直都只处于假死状态，用身体中的能量慢慢修复伤势。由于我们的疏忽他这段期间完全没有任何阳光的补充，如今体内活力处于几乎耗尽的状态。” “我立刻带他离开。”布鲁斯立刻就明白乔找他的目的。艾亚还太虚弱、没办法使用堡垒中的传送器。纵然氪星科技可以制造出模拟的阳光，终究不如真正的阳光有效。 “谢了，你能带我去肯特农场吗？”艾亚说，他最关心的还是克拉克如今的状况。 “当然。”布鲁斯答应，搀着他到堡垒中备用的飞行器。乔帮他们打开堡垒的顶部，让他们顺利升空、往南飞去。 ◎◎◎ “克拉克，你看窗外。”玛莎．肯特在窗台前浇花，反而比关闭所有超能力的儿子更早发现访客：“我想有人来找你了。” “好，我出去看看。”克拉克看着属于孤独堡垒的飞行船，自然的猜测来者是正联的成员。果不其然，降落在空地的船舱中首先跳出的是已经脱去蝙蝠战甲的布鲁斯，但他并没有如克拉克预想的的那样走过来与他谈话，而是直接远远的喊一声：“嘿，克拉克，来帮个忙。” “布鲁斯？”克拉克有点疑惑的走了过去，从这个角度并看不到高度较高的舱内。他一步一步并不快，以为从上一次没有共识的谈话之后他们不会再有往来。一直走到飞船的阶梯，他才看见船舱中又睡过去的艾亚。 “艾亚？”他颤抖的唤了一声，快步过去轻轻抱起早该死亡的伴侣。艾亚很轻，比起半年前来说瘦了很多，肤色也变得苍白。体温低的吓人，但确确实实是有温度的。 “带他到阳光下。”布鲁斯提醒，呆住的克拉克才会意过来，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到小镇下午温暖的冬阳下。 “他怎么…”克拉克有点无措的说，很害怕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不清楚，但乔．艾尔推测或许他原本就没有完全死亡。”布鲁斯回答。 随着阳光逐渐温暖身子，艾亚慢慢又醒了过来，意识虽然还有些模糊却立刻就认出了这熟悉的怀抱：“克拉克，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润动人，而是有些沙哑且小声。但那想念已久的语气和声线立刻让克拉克湿了眼眶：“艾亚…我是在作梦吗？” “我也不知道。”艾亚笑了一下：“你先放我下来。” “好。”克拉克慌张的就像初恋的男孩，却很谨慎的将他放在柔软的干草地上，然后自己也依着他坐了下来、让他能放松的靠在他身上。轻轻解开他胸前的衣服，克拉克有点颤抖的检视他胸前曾经致命的伤痕。那道流尽他鲜血的撕裂如今剩下狰狞的疤，横过他心脏的位置。 布鲁斯悄悄退开，给这一对经历生死离别又重聚的情侣一点独处时间。 “看起来真恐怖。”艾亚自己也低头看着，指尖轻轻拂过那道疤痕，语气轻松的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你感觉如何？”克拉克觉得很没真实感，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掌：“你还记得什么？” “感觉有点无力吧。”艾亚诚实的说，将身体依偎在克拉克身上取暖：“大概记忆就在毁灭日之后中断了。” “我好怕这只是我在作梦。”克拉克轻柔的抱住他、与他分享体温：“这是一切真的吗，艾亚？” “应该…是吧？”艾亚不太确定的说，然后开了个玩笑：“至少我来到地球之后，不论任何梦境都没有过这种被大象踩过的感觉。” “别瞎说。”克拉克将手收紧了一些：“等你状况好上一些，一定得带你去堡垒做全面检查。” “当然。”艾亚随兴的答应，用有点毛茸茸的脑袋在克拉克肩上蹭了蹭，像只小狗一样毫不客气地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枕着。 接下来几日，克拉克几乎一步都不敢离开艾亚身边。他很怕他一转眼，艾亚就如同无数的梦境一样消失于泡沫之中。小镇是个阳光充足的地方，艾亚的房间被安排在南侧的卧室，从早到晚都会有温和的光线洒在室内，每天克拉克也都会陪伴他在外面的草地上晒太阳休息。几天下来，虽然距离原本的状态还差得很远，至少他不会再不知不觉就陷入沉睡。 五天后，克拉克小心翼翼的用披风为艾亚保暖，带着他回到孤独堡垒做检查。乔早就准备好在等待，用最先进的科技完整的扫描一次他的身体状态。 “他如今的虚弱来自于他为了修复本该致命的伤势，将身体中每一分能量都耗尽了。”乔说，展示检查结果给两人看：“慢慢就会恢复，但要恢复到全盛时期几乎是不可能的。” “抱歉，艾亚。”克拉克难过的说。要是他没有一昧的沉浸在悲伤之中、仔细检查他的状况，或许能更早发现他实际上还活着，就能更早的治疗他。 “不是你的错。”艾亚说，自己吐槽自己：“这种复活根本不科学！难道我们早就变成了科学怪人？老头你是不是有拿我偷偷做实验？” “嘿！臭小子胡说八道！”乔骂了一声：“你给我安分点，才刚爬起来就要浪的僵尸是会被主角爆头的知不知道？” …所以说超人老爸，你一个人在氪星堡垒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 约莫一个月后。 “好无聊，放我出去！” “你还要休养！” “我休养到发霉啦！” 肯特农场日常的老夫老妻式争吵又上演了。肯特夫妇隔着墙听见不禁捂住眼睛，这一对真让人不省心。 “你这个伤口还会痛吗？”克拉克尝试转移话题。 “会。”艾亚严肃的说：“下雨天会刺刺的。” “喔。”克拉克想着以后只要下雨，他就要把艾亚关进除湿房里。 “天气冷也会。” “喔。”看来还要开暖气。 “想你的时候也会。” “喔…啥？” “你傻啊！”艾亚爆笑：“你以为这是啥，关节炎吗？早就不痛了好不好！” “艾亚，我很认真的在担心你！” “不！你只是想转移话题！”艾亚从后面掐住克拉克：“你不当记者了，就回到家里啃老？” “我才没有啃老！”克拉克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回椅子上，他们现在力气差太多，艾亚根本没什么反抗的机会。 “听你在骗！”艾亚说：“你爸妈两个人就能处理好农场的事了好吗！不如你就在家貌美如花我去赚钱养家！” “怎么看都是你该负责貌美如花吧！”克拉克黑线。 “哼，你比较好找工作还是我？”艾亚骄傲的一甩头：“你懂得没我多！” “呃…你知道你的身分已经被揭开了吗？”克拉克这才想起来。 “…啥，为啥？” “那时候你被录影机拍到了。” “…哦，那我去问问我以前的老板还收不收我好了。”艾亚摊手：“顺便问有没有工作意外险，我好歹是你们双方的联系人？” “…呃。” “话说，克拉克。”艾亚换个方向坐着，和克拉克面对面：“你有没有考虑回到正联啊？” “在我杀了卢瑟之后？”克拉克苦笑：“这形象已经毁了吧？民众会如何看待我？如何看待正联？” “我觉得大多数人会愿意给你机会。”艾亚说：“你也应该记住，有时候你不能只想着做那个完美的英雄，你也有自己的心灵要去面对、正视。或许你应该跟从前的队友谈一谈？” “…我会去看看。”克拉克叹气。 “行，那我去准备看能不能联系老板啦！”艾亚愉快的跳起来：“不知道我直接出现在门口会不会吓的斯塔克心脏病发。” “等等，你刚刚是说认真的？” ◎◎◎ “你好，我想找斯塔克总裁。”艾亚还算低调的来到大厦，在柜台前脱下帽子。柜台小姐还是那个敬业的女士，低头登记着一些资料：“有预约吗？” “没有。” “或许您知道，总裁一向不接受没有预约的会面…”小姐抬起头，看到这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征愣了几秒，然后… “鬼啊！”她尖叫一声，夸张的反应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大厅一下子寂静无声。艾亚忍不住捂起眼睛，有点后悔直接来到工业大厦。 “艾伦？”他从前的同事不敢置信的问：“不可能，艾伦已经去世半年了，你是谁？” “难道是艾伦和超人的孩子？”不知是哪个脑回路清奇的女同事小声说，却被所有人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整个气氛瞬间微妙。 另一边，大厦第三十层，托尼正日常在实验室捣弄着奇怪的发明。贾维斯此时汇报：“Sir，芬那洛瑞先生出现在大厦一楼。” “…谁？”托尼手停了下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艾亚．芬那洛瑞先生。”贾维斯重复。 “老贾，你中毒了吧？”托尼放下起子：“艾亚已经死了。” 贾维斯没有解释，直接投影出大厦一楼的状况。可以看见所有人像是被定住一样全部朝向某个人的方向，而那焦点是个熟悉的身影。 “我去！”托尼骂了一声，扔下满桌进行到一半的实验，飞奔到电梯直达一楼。贾维斯尽责的让战甲跟在他身后，避免发生意外。 “艾亚！？”电梯门一打开，托尼根本不管呆若木鸡的众人，摩西分红海似的推开其他员工：“这是什么恶劣的笑话，还是什么邪恶的克隆人？” “呃…”艾亚这才发现他的“惊喜”非但没有惊吓到他以前的朋友们，反而惊吓到他自己了。这些人的逻辑一个比一个还厉害。 围观的斯塔克员工们：哇，好精彩。 贾维斯：…或许我该联系一下队长，可能更靠谱一点。 ◎◎◎ 一阵混乱之后，来救场的史帝夫拖着两人到复仇者楼层，省得闲言闲语越来越诡异。 然后就是某种面面相觑。 “所以…”托尼指着他：“你确实是艾亚？” “是我没错。”艾亚摊手：“别问我怎么活过来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认为你应该做一次全面的检查。”班纳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不能轻忽。” “艾尔老头已经帮我检查过好几次啦。”艾亚轻松的回应：“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大概已经有比正常人类强上一些的力气了。” 听道艾亚这句随兴的话复仇者们却不禁担忧。以艾亚原本的力量恢复到普通人类水准根本不能算恢复，但从他的口吻看来他刚苏醒时绝对比这还严重上许多。 “总之我闲着无聊，想说不如就回来上班？”艾亚搔了搔头：“还是我已经被裁员了？” 然后复仇者们齐齐刷刷刷地转头过去盯着托尼。 到底是怎样的血汗公司会让员工复活之后第一件事是想着回来上班啊！ “噗。”托尼呛了一下：“你好不容易从棺材里爬起来了，结果居然只是想回来上班？” “我要赚钱养家嘛。”艾亚说的理所当然，但联想到他情侣的身分…复仇者们差点跪了。 “等等，超人就这样放你出来工作？”克林特完全无法接受。 “严格来说我是为了逃开他的软禁来着。”艾亚一根手指抵着下巴，一脸装出来的呆萌。 “够了，你别给我装可爱！”托尼忍无可忍：“你想要回来工作是吧？位子还给你留着呢你要去就去！” 就这样，本来应该是感动的重逢被艾亚破坏的一干二净。 ◎◎◎ 后来，艾亚才发现…钢铁侠不愧是钢铁侠，一切都算计的稳稳妥妥的。 为什么他这么爽快的答应艾亚回来上工？看着每天围在公司外等着抓捕他的八卦记者，艾亚终于明白总裁大人的用心险恶。 毕竟超人的男友这种劲爆新闻每个人都想要嘛。 顺带一提，超人最后还是重新出道了，由女记者露易丝．莲恩即时新闻画面，他很坦然的说他会承担杀死卢瑟的罪名，并解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这个举动引起社会上的热议，虽然有不少人认为无论如何杀人都是犯法的，但大多数人还是同情于超人的遭遇，并理解他当时的失控。 至于为什么站在超人这边的居多？这还是要归功于克拉克一个绝顶聪明的决定…或是误打误撞。 他在电视直播结尾和艾亚深情款款的告白了。 悬念半年的疑问终于有了解答，在毁灭日事件过后有不少人都在猜测超人与艾亚的关系，如今彻底的公布出来不但让大众的焦点从超人的罪刑转移到超人的绯闻身上，更是给了他当时盛怒之下杀掉卢瑟的行为一个无比动人的解释…这都是因为爱啊！ 然后就导致了艾亚再也摆脱不开媒体的纠缠。 “卡尔．艾尔我去你的啊啊啊啊啊啊！” ================================================== ============== 恶搞番外集锦： ◎超人的深情告白 新闻直播当下。 “我再次道歉，我必须承认我的罪刑。”超人正直、严肃的面对着全世界的收看者：“在毁灭日事件当天，我夺去莱克斯．卢瑟的性命，犯下了谋杀的罪刑。这是一个迟来半年的道歉，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那么请问您，超人。”女记者露易丝问着：“你是否有要提出任何申辩？” “并没有，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我也没有脱罪的理由。”超人摇头：“这个举动与正联无关，也与任何人都无关。当时队友们都尝试过阻止我但我一意孤行，牵累了他们我感到十分抱歉。” “我明白了。”露易丝点头：“那么今天的采访也已经接近尾声，您是否还有没有什么要提出来讨论的事项或是任何要发表的意见？” “关于这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说。”超人有点犹豫的说。 “请说。” “想必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知道，在毁灭日事件之中我们曾失去一位战友，近日他终于从重伤状态恢复过来，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超人说：“他的名字──想必你们当时也听到了──叫做艾亚。或是你们所知道的艾伦．罗伯特。” “没错，罗伯特先生曾代表参加三方会谈，直到毁灭日事件他的另一个身分才被大家所知悉。”女记者帮忙补充。 “我相信艾亚不会很乐意我说出此事，但我认为大家应该要知道这些。”超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继续说下去：“艾亚与我一样来自氪星，但不同的是他是真正成长于那个我不曾去过的星球，和氪星有很深的情感。” “原来如此。”露易丝点点头，认真的聆听。 “在更早以前的大都事件──想必大家对这个十分有名的入侵也有所耳闻，氪星叛乱的将军佐德来到地球欲执行殖民，最后以失败告终。”超人说：“但这其中经过有你们所不知道的一面。” “当时整个经过还算被揭露的十分完整，请问是缺失了哪部分呢？” “缺失的，就是艾亚在这件事之中扮演的角色。”超人继续说：“实际上他当时为了地球牺牲了很多，甚至包含牺牲了整个氪星的文明。具体我不便多说，但我认为他所做的一切应该被大家所知悉，不应该由他一人背负着这些。” “这…”女记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当时也调查了不少大都事件的内幕，但却从来不知有这样的事情：“抱歉，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经过。” “是的，因为艾亚从来不觉得这是其他人的事情，他总是默默的承受孤独。”超人说：“或许你们不太能理解我的意思，但毁去了氪星复兴的希望伤他伤的很深。出于私心，我并没有知会他就将此事公布在大众眼前，希望的就是…哪怕一点也好，请你们了解他曾经作过多大的牺牲。”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在我看来，艾亚是一个十分伟大的人，也是我一生的挚爱。” “！！”露易丝倏然抬头，她知道艾亚与超人是情侣关系，但没想到她会在此刻几百万人的验证下说出口。身为一个资深记者，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超人，你想要稍微趁这个机会对罗伯特先生说几句话吗？” “恩，也好。”超人有点脸红了：“艾亚，我知道你或许会因为我擅自接露你的事情而有些不快，但我不希望你再独自承担一切的责任。还记得在堡垒中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希望能和你并肩而行，无论任何苦楚、无论任何困难，无论风雨、无论阳光，我愿与你一辈子共同去感受、共同去回忆。所以拜托，请你不要再离开我。就算是为了我这个自私的蠢蛋了，好好珍惜你自己好吗？” 说完他忍不住别过完全红透的脸，小声、有点尴尬的说：“我想说的就是这样，谢谢。” “好的，那我想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就连女记者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感谢各位的收看。我是露易丝莲恩，星球日报为您报导。” 电视萤幕停在这个画面，然后不知是谁切断了电源。斯塔克工业午休时间，所有员工都在看着这个直播，此时全部转过头盯着站在最后方的艾亚。 “艾亚，快说我愿意！”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超人不是可以听到全球的声音吗？快点说我愿意就能上殿堂交换深吻啦！” “快说！快说！快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鼓噪起来，疯狂的喊着。 “你们闭嘴啦！”艾亚完全将脸捂住，但红透的耳根子暴露了他根本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势。在这喊破天的喧哗中超人降落在工业楼层的小阳台，忽然所有人又没了声音。 “艾亚？”克拉克其实是被他同事们的鼓噪惊动了，才直播一结束就赶过来自己伴侣身边，没想到是这个场面。 可惜的是，真正耍起脸皮来谁厚？自从复活后就屡屡丢节操的某人很快调整好自己。 “我愿意。” “…啥？”超人没反应过来。 然而艾亚并没有打算等他会意，趁没有防备就搂住了一脸呆滞的克拉克，直接的吻了下去。 “哇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所有人尖叫欢呼。 有人拿出手机就想拍照，艾亚从口袋掏出蝙蝠侠友情提供的讯号干涉器直接瘫痪了所有人的相机和手机，然后结束了这个吻、得意的像只偷腥的小猫：“嘿嘿，我们快溜？” 不知是不是艾亚玩过头了激起克拉克的好胜心，超人微微挑眉，然后反客为主的公主抱。 “嘿！”如今的艾亚根本没办法反抗。 “乖，别闹。”克拉克恶趣味的说，然后戳了戳他的鼻尖，愉快的抱着炸毛的艾亚逃离现场去了。 ◎躲避记者的一千零一招： 艾亚回到工业上班时，虽然身体状况已经恢复了不少，但他还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飞翔或迅速移动，躲避记者的难度就很高了。 从办公室头层的小阳台看着底下数量众多的记者，艾亚烦恼的叹了口气。 “话说，艾伦…不，艾亚。”他的同事再次见到他自然也是十分感动，但感动过后就是满满的八卦了。他们也还没完全习惯用艾亚的真名，时不时还是叫错：“办公室准备要关门了喔，你还不离开吗？” 艾亚回过头，看到一副准备要离开的同事们其实根本就都没有真要走，全部想要看他好戏。好吧，这就是逼他和他们互相伤害。 “我当然要回去了，我有伴的。”艾亚说着，偷偷掏出手机传了个简讯。 不到一分钟，超人直接降落在小阳台上。 “我走啦，各位，祝你们对付记者好运。”艾亚笑咪咪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甜甜蜜蜜的抱住克拉克，在众人一脸被闪瞎的目光中消失到天际。 第二天。 “艾亚，今天超人出任务了对吧！”他的同事得意洋洋的问，坚持要报昨天的一闪光之仇。 “我今天有便车可以搭。”艾亚耸肩，从阳台一跃而下，跳上完美时机路过的蝙蝠战机，留下一脸呆滞的同事。 “这根本犯规啊啊啊啊！” 后来正联不得不发布声明稿，首先是解释蝙蝠侠并不是要帮助艾亚躲避记者，单纯只是那天是艾亚定期协助检修瞭望塔的日子。另外是呼吁记者们不要在紧紧纠缠着艾亚不放，否则会造成正联成员不必要的烦恼。 于是记者们终于愿意消停一会儿了。他们才不承认是负责发布声明的蝙蝠侠看起来太可怕了！ ◎脸皮无下限 艾亚其实有点烦恼。 经过了超过半年的修养，他的力量水平早已恢复了三、四成──基于他原本逆天的体质这绰绰有余了。但或许是他当时情况太惨，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把他当成玻璃娃娃一样在对待。那种感觉不明显，但是偶尔他们就会透露出潜意识的小心翼翼。 于是一天，艾亚来到复联楼层，恰好看到复仇者们在训练室练习格斗，他就主动凑上前去。 “嘿，我好久没玩了，来一场？”在台上的恰好是托尼，正自己打着沙包暖身。队长其他人还在一旁拉筋。 “…你确定你没问题？”托尼停下动作，看到走过来的艾亚。 “来。”艾亚灵巧的翻身进到格斗场。 “好喔。”托尼试探性的出了一拳，然后连动作都没看清就直接被艾亚过肩摔。 “开玩笑，我就算只有四成力量也比队长强壮了好嘛！”艾亚插腰俯视趴在地上的托尼：“建议你穿上战甲，还差的少一些。” “…行！你开心就好！”被摔了一下的托尼也来了点火气，走出训练室拿战甲回来。 艾亚知道其实展现实力并不是最好解决整个问题的办法，他还要玩得更大一点。虽然有点对不起总裁大人，不过也只能这样啰。 “准备好啰。”托尼的声音透过战甲变得有点机械化。贾维斯有很完善的战技分析系统，艾亚半认真半装样子的几个攻击都被挡了下来。 “不是很会玩？”钢铁侠无时无刻自带嘲讽技能，但他才刚说完就被艾亚绊倒，狠狠摔了一跤。 “行，会。”托尼修正自己的说词，认真的对打起来。 难分难解的打了几分钟，艾亚觉得差不多了。他卖了个破绽让自己被打倒，却没有立刻站起来、捂住胸口假装有点不适的样子。 “嘿！艾亚，我很抱歉。”托尼信以为真，慌张的脱下面甲想来查看艾亚的状况。 没想到才靠近一点，艾亚忽然跳起来在他头上不用力的捶了一拳：“哈哈，你输了！”说完他直接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离复仇者楼层，远远留下一句：“我又不是玻璃娃娃！” “…啥？”原本都急忙想来关心艾亚的复仇者们一脸呆滞。 “艾亚！你个没良心的！”总裁大人的怒吼响彻整栋大厦。 一段时间后，复仇者们其实也想通了他拐弯抹角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一直担心，终于也放下了那种隐约的小心翼翼，艾亚的计画完美成功了。只是… 托尼：现在每次看到艾亚就想扁他，怎么办？ 娜塔莎：你们绝不觉得艾亚复活之后…脸皮越来越厚了？ 其他人(闷闷的)：恩… ◎最后小结局 很多年后，肯特夫妇已经寿终正寝、安详的离开人世，正联、复联的创始人员也大多退休，由下一代的新英雄接手了保护世界的任务。趋近于永生了氪星人在大家都过着安稳老年生活时也选择离开正联，两人甜甜蜜蜜的一起管理着肯特农场，一如当年的肯特夫妇一样。 偶尔，他们也会去拜访以前的朋友们。 “啧，没事别来韦恩宅秀恩爱，父亲不用你们这些外星人在他眼前放闪。”来自米傲天──四代罗宾达米安的吐嘈。 “拜托别来星城，你们的画风跟我们一点都不搭。”来自奥立佛的儿子──威廉．奎恩的抱怨。 “星辰实验室欢迎你们，但麻烦下次先将记者甩开再来。”来自闪电小子──沃利．威斯特的要求。 “斯塔克先生不想见你们，Sir说就算他已经有佩普女士了也还是不想看到你们一起在他面前歪歪腻腻。”来自贾维斯──尽责AI管家百年如一日的尽责转述。 于是唯一欢迎他们的就只有艾尔老头了。 “嘿，你们什么时候带个孙子回来？”乔说：“领养或是用氪星科技培育一个都好嘛！” “你走开！”两人黑线的离开了北极。难道天下之大就没有他们容身的地方了吗？ 看透一切的黛安娜：…其实你们秀恩爱低调一点，想来老朋友们都还是会欢迎你们的嘛。 说完这句话的女战士挥挥手，默默地消失在他们视野之中。女侠大姊才不想承认她也拒绝看到这四处放闪的一对呢！ 【番外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6章 深更 “你说，我为什么选择了人类呢？明明人类这么傻。” “二十四亿七千万个孩子…和一整个宇宙。” “从没有人知道，这是对、或错。” “那天我做的决定是错的，但我没有选择。” “…你后悔吗？” “我想我是后悔的，同时也知道我能了结这一切。你呢？” “我不后悔。” ◎◎◎ 似乎是玩累了，三个发酒疯的又乖乖做回吧台边，或趴、或撑着头，无精打采的发着呆。 “你觉得他们醒了吗？”哈尔问。 “我觉得没有。”克拉克看着一手托着头、一手指尖沾水在桌面上画图的艾亚，下了结论。 “往好处想他们愿意消停一会儿了。”乔无奈的说。 “嘿呀大伙们。”巴里似乎是还有力气到处闲晃那个：“哈尔，你有没有考虑来正联？B会包养你喔！” “…包养？”哈尔疑惑。 “对啊，保证比绿光军团更好的伙食，轮流值班瞭望塔，偶尔拯救世界就好。”闪电有点迷糊的口气：“我们还有太空基地喔。B人其实很好，就是嘴硬心软，你看连手机都是他送我们的呢。” “还好B不在。”克拉克无法想像布鲁斯如果看到这一幕会把巴里整的多惨。 “听起来其实还不错？”哈尔莫名有点心动。 “当然。”巴里说，摇摇晃晃的坐回椅子上，忽然对眼前的炸面包球有了兴趣，拿起一个很仔细地把玩着，安静了下来。 “最好能这样就都睡着了，我们就能把他们拎回去。”乔满怀希望的说。 下一秒。 砰的一声巨响，还有艾亚的哈哈大笑：“打架啰！” 永远不要高兴的太早。 ◎◎◎ 时间往回推几分钟。 “借过一下。”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绕过艾亚坐到他身边少数几个吧台空位。夜深了，难免都会有醉鬼窝在吧台不肯走，空位就越来越少──具体情况可以参考两人霸占了三个位置的博士和艾亚，一个往左趴着、一个往右在桌面画画。 “你是…”艾亚努力用模糊的视线看清这新来的女子，觉得声音很耳熟：“我肯定见过你，你是谁啊？” “可能你喝醉被关到警局过？”女子皱眉，离这个醉鬼远一点。仔细看还可以发现她腰间别着一枚警徽，应该是刚下班来酒馆小酌一杯。这个酒馆气氛很好，就算是普通的公职人员也喜欢到这安静的聚会、聊天，警察出现在这也不算奇怪。 “不不不，肯定是哪里…”艾亚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楚这个黑色俐落短发、容貌清秀干练的黑衣女士：“费欧拉！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费欧拉不是很高兴的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一个醉鬼。 “我就说嘛，你肯定没有像佐德一样这么想不开，怎么会自杀呢。”艾亚傻笑：“果然你回到了氪星，干的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费欧拉受不了了，起身就要移到远一点的空位。 “等等，别走啊。”喝醉的艾亚性格完全跟平时不同，直接拉住了女警察的手腕：“戴夫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放开我！”费欧拉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这么大胆。她在警局中可是出名的剽悍，从未有人敢这样轻易的碰触她。用一点格斗手法，她以为能轻易的挣脱这男人的手掌并反客为主的扭住他手臂，没想到艾亚本能的拆解了费欧拉的招数、仍牢牢抓着她不放。 “你想打架？”艾亚嘿嘿笑：“自从我离开军队就没好好跟你比一场了，久违的切磋一下？” “神经丨病啊！”费欧拉无法接受她连一个喝醉的笨蛋都对付不了，下了重手把艾亚过肩摔。还坐在椅子上的艾亚没准备，真的被她摔了出去、砸倒了几张椅子。 “够了吧？”费欧拉冷硬的说，正要转身走人艾亚却灵活的跳起来，然后站不稳又差点栽了下去：“漂亮的一手，但还不够喔。” “我才没有要跟你打。”费欧拉不想在酒吧惹事：“你再来，我就要以袭警罪名将你拘留到警局了。” “你什么时候是警察了？”艾亚歪歪头，显然这么逻辑对于喝醉的人来说太困难了：“军营里不常常切磋的吗？你从来就不会拒绝这样被教训的好机会。” “被教训？”费欧拉被气笑了：“练手还差不多。” “这么说你答应了！”艾亚的脑回路早就不知飞去哪了，他欢呼一声：“打架啰！”说着就冲了过去。 似乎这也是所有酒吧的惯例──醉鬼大混战，在哪个星球都通用的。 ◎◎◎ 就算艾亚已经彻底醉了，二十年来培养的战斗本能也让他保有很不错的战斗力，再加上地球环境的强化，若不是他还保留一点潜意识的理智，整个酒吧很可能被他直接拆了。 费欧拉也很苦恼，她就没见过力气这么大、格斗技巧这么好的醉鬼！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家伙可以这么干净俐落的躲开她的钳制，然后自己被椅子绊倒！就好像他对别人的攻击有很直觉的应对，但因为酒醉没办法分析周围情势。 当然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打架，会发生的就是… 费欧拉及时闪过艾亚的拳头，然后神智不清所以控制不精的艾亚就一拳打在了另一个半醉半醒的壮汉后脑勺上。 “做什么！”那人怒吼一声，回过头就扑向他，但又被艾亚闪过，砸到了旁边的桌上。 “嘿！”坐在桌旁的客人被泼了一身饮料，生气的把他又推了回去。 几个热心的青年看越来越混乱，过来就想拉住始作俑者，可惜艾亚干净俐落的回旋踢一下子把他们全都绊倒在地上。 “别打别打，我有香蕉你们要吗？”博士被这阵骚动惊醒，迷糊的从口袋掏出一只香蕉，看来也还处于酒醉状态。 “…谁会随身携带香蕉啊？”可能是新陈代谢比较快，巴里似乎比原本清醒了一点。 “永远带着香蕉去参加派对。”博士很严肃的说，然后被战斗波及，一个杯子砸在后脑勺上直接趴了。 “你们这些坏人！他话都没讲完呢！”巴里很有义气的愤怒了，一阵闪​​光后加入战局。当然他还没办法良好控制自己的能力，还没打到人就摔到了酒吧另一头去了。 “…我们真的不去处理一下吗？”小艾有点迟疑的问，他们坐的位置很远，混乱还没蔓延到身边来。 “别担心，I got this。”哈尔点亮绿灯戒指，走到混乱中间制造出一堵墙隔开战场暴风核心的两个人。 费欧拉停下来喘口气，面色阴沉。她理智还在，既然有人插手她也就不想继续下去。 但艾亚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他似乎很开心整件事又更好玩了一些，跳起来一个单手撑在绿色墙面的顶端，借势一个飞踢把哈尔踢了出去：“来，实战演习来啦！” “噢！”哈尔没有防备，摔回了角落去。 “…好吧，我觉得艾亚真的完全醉了。”克拉克说。 “你现在才注意到吗？”哈尔躺在他们脚边翻了个白眼。 “我去看看能不能阻止他。”克拉克走过去从后面架住醉鬼的两只手：“艾亚，够了，醒醒啊！” “不行，我们还没分出胜负来！”艾亚固执的说，挣脱克拉克的掌握。 “你消停消停吧！”哈尔忍无可忍的用绿色锁链绑住他。 然而终于爬起身的巴里一个眼花，从后面把哈尔撞了下去，砸到费欧拉身上。 ◎◎◎ “匡当”一声，拘留所的铁门被费欧拉用力的甩上，里面七横八竖的躺着艾亚、博士和巴里，克拉克和哈尔很无辜的站在一旁。 “Great。”哈尔碎碎念：“Now what？” “…我想乔会把我们带出去的。”克拉克还算乐观的回答。 “严格来说，这件事是他的错。”哈尔坐到角落，有点生闷气。他们陷入沉默。 大约十几分钟后。 “嘿，大伙们。”小艾的脸出现在小铁窗外：“老师来把你们保出去了。” “效率真高。”哈尔说，随手拎起他身旁还睡着的巴里。 费欧拉脸色不善的帮他们开门：“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不会不会。”克拉克连忙答应，一手拎起博士一手拎起艾亚。 “走吧，我开了最大台的浮空车来。”乔在警局外迎接他们，打开后座让两人能把三个醉鬼扔进去：“警长还算好说话，当然我们的交情也让事情容易一些。” “谢了。”克拉克说，坐进前座。 “不，说起来是我自己造孽。”乔叹气，等小艾、哈尔都进到车子，发动几乎零噪音的引擎驶向夜空。 “疑，我们不回银城大下吗？”哈尔问，注意到他们是往北、而不是往南前进。 “我想中央的接待大楼不适合这状况。”乔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后面三人：“去我家吧，正好还有一间空房。”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克拉克头痛的说。 “没什么，这本是我的错。”乔说，降落到岸城区居住带的一处庭园。几公尺外，一栋两层楼的住宅点着温暖的灯光，似乎在等待谁的回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7章 黎明 “乔，你回来了。”一个棕发女性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打开两侧玻璃迎接刚降落的一行人：“这几位就是你说的朋友吗？我以为你说有五个人。” “还有三个喝醉的。”小艾跳下前座：“你好，萝拉女士。” “小艾，你也来了。”那位女性──乔的妻子、超人的母亲萝拉笑着打招呼，也认识这个和乔十分亲近的研究生：“要在这过一夜吗？” “不用，我等等先回自己的宿舍就好，谢谢。”小艾回答。 “你们要不要先将同伴们带进来？”萝拉向小艾点头之后注意到后座七横八竖的三人：“其他的等等说，我去整理一些空间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 “博士和闪电可以睡在客房，艾亚可以先躺在偏听的沙发。”乔示意克拉克和哈尔把三个人拎出来，领着他们安顿醉鬼。 “艾亚？”萝拉先一步去将床铺平，听到乔的说法有些疑问：“小艾不是要回去吗？” “他也是艾亚。”小艾指了指沉睡的平行世界二重身。 “我们去餐厅聊聊吧，先让他们睡。”乔说，熄掉客房的灯带上门：“卡尔呢？” “已经睡了。”萝拉回答，一边拿出几盘水果和饮品摆在桌上招待客人。 “嘿，你小时候长啥样子？”哈尔很感兴趣的偷偷在克拉克旁边耳语，后者微微脸红、没理他。 “这是我的妻子萝拉。”乔为他们介绍一下：“萝拉，这两位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访客，哈尔和…卡尔。” “…卡尔？”萝拉愣了一下。 “恩，我是平行世界的卡尔．艾尔。”克拉克硬着头皮说。 “你意思是，在平行世界你是我和乔的孩子吗？”萝拉再次确认，有些难以相信。 “是的。”克拉克也有点尴尬。 “…感觉我们有许多可以聊聊的。”萝拉说，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将几个玻璃杯推到他们面前：“别客气，我们可以一边吃些水果。” “谢谢。”几人道谢，也坐了下来。 “你们聊，我失陪一下。”乔说，离开餐厅。 ◎◎◎ “所以说你是平行世界的卡尔。”萝拉女士帮他又倒了一杯浅蓝色的果汁。这似乎是氪星的一种水果，有些酸酸甜甜的、还带着爱玉口感的果粒：“然后方才睡着的是平行世界的艾亚？” “谢谢，是这样没错。”克拉克接过杯子：“但我并没有在氪星成长，在我还是婴儿时我们世界的氪星毁灭了，我被送离、在地球长大。” “这样啊。”萝拉点头表示了解，有些叹惋的样子：“那你肯定对氪星没什么印象了。” “恩…”克拉克回应：“我对亲生父母──也就是乔和您，也没什么印象。虽然乔留下一份记忆残影，看到真人还是很不一样的。这次意外来到平行氪星倒是给予我一次机会，虽然有世界的差异我还是感到满幸运的。”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们的卡尔最后长成了你这个样子，我想我是会感到开心的。”萝拉微笑。 “话说我一直有点好奇。”小艾啜着果汁：“照理说平行世界有时间差是正常的，可是你们的艾亚和你相差的年岁看起来很接近，和我跟小卡尔不一样。这应该不是时间差造成的才对。” “是平行世界差异吗？”萝拉稍微对这方面也有所耳闻。 “不是，艾亚确实本应比我大上二十岁左右，他是在氪星长大的。”克拉克回答：“但他因为一些原因用时空旅行到了二十年后的地球，我们之间就几乎没有年纪差了。” “等等，时间旅行是存在的？”哈尔日常状况外。 “据说有少数几个先进种族拥有这样的技术。”小艾说。 “…哦。”哈尔原本以为绿光军团已经是宇宙中数一数二强大的组织，没想到这一天来他的三观不断被刷新。他果然还是太稚嫩了，或许托玛说的对──该去补一下宇宙史了。 ◎◎◎ 乔走进偏厅点亮小灯，原本窝在沙发上的艾亚似乎被光线所影响，有点迷糊的醒了过来。 “醒了？”乔走到他身边。 “我想是吧。”艾亚压着抽痛的脑袋，不太情愿的坐起身让一些空间给乔。 “这给你，有助于醒酒和减缓头痛。”乔递给他那种蓝色的果汁。 “信你才怪。”鉴于乔是一切的肇事者，艾亚不太开心的吐槽：“这就是蜜丝果果汁而已。”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接过了杯子，嘟囔一句几乎听不见的：“谢谢。” “你记得多少？”乔有点好笑的问。 “很不幸的，我都记得。”艾亚忿忿的说。 “抱歉抱歉，我的错。”乔爽快的认了。 “这点你倒是跟老头很像，一样恶趣味。” “说到这个，我听到了你和你朋友──博士的对话。”乔顿了一下：“你记得这部分吗？” “…记得。”艾亚迟疑几秒才回答。 “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也比我想像的更加坚强。”乔微微叹息：“你只是要给你自己多一点信心。” 艾亚低着头没有回答。每凡谈到有关他想法的问题，他总是不太愿意多说什么。 “我听到你说的了。你说，你不后悔。”乔并不在意，继续说下去：“只有真正勇敢的人才能不后悔自己所选的道路。你怀疑的其实不是你当时做的决定，而是怀疑自己不后悔这件事是不是应该的。你认为你没资格肯定自己的抉择，这个想法时时刻刻扣在你心里。” “或许吧。”艾亚僵硬的说，不太自在。 “你是有资格的，你要知道自己有多么杰出。”乔揽住艾亚的肩膀，后者鲜见的没有拒绝：“你的导师，他一定为你感到无比自豪。”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老是嫌我笨。”艾亚闷闷的回答来掩盖自己的复杂情绪。就算这个乔不是他的导师，听到他这么说却十分高兴、感动…这肯定是错觉。他才不会因为那个臭老头的赞美高兴呢！更何况还是个平行世界的版本。 说什么他也不愿意承认乔．艾尔究竟在他心目中占了多重要的地位，更不愿意承认乔的任何一个评价对他而言都至关重大。 “哈，我也常常嫌小艾笨。”乔笑了一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其实一直知道他才是最聪明那个。” “行了，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也知道我笨。”艾亚不开心的说。 “你睡吧，我看你应该还是很困。”乔笑了笑，没有否定他的说法，只是拉起薄被披到他身上：“这张沙发还是很舒服的，每次萝菈因为我炸掉家里实验室把我赶出卧房时我也都睡这里，椅垫跟床差不多软。” “…谢谢。”在乔关上登准备带上房门时，艾亚很小声的说。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乔…他的导师。 无论哪个宇宙都一样。 ◎◎◎ 氪星的黎明，因为太阳本身的橘红晨曦格外美丽。星辰逐渐转淡，深宝蓝色的天空开始渲开红紫的色彩。最远处的云层连着山峦，边缘慢慢镀上一层金边。逆光的崎岖棱线呈现很深的墨绿，让风景中有鲜明的对比。 克拉克走到庭院中，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眼前绚烂的景致，然后静静欣赏这片无声中最美的交响乐章。 “你起的真早。”不知何时，萝拉女士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远山的回响。 “早安，萝拉女士。”克拉克转头向她打招呼：“艾亚还睡着，我想她一定会后悔没起来看日出，我就来帮他拍几张照片。” “你真体贴。”萝拉花了半秒反应这个艾亚指的是平行世界他的同伴，忍不住微笑。 “也没有。”克拉克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们陷入沉默。橘红色的恒星逐渐升起，一群深蓝色的飞鸟展开反射光芒的优雅羽翼，排列成箭头型的队伍往西方振翅而去。另一种白色、小巧的雀类吱啁的鸣叫着，在一旁金黄色圆叶的乔木上跳跃、觅食。 “你在地球成长，过的好吗？”萝拉忽然问。 “很好。”克拉克回答：“我很幸运，养父母不但不在乎我的不同，更是教育我所有应有的价值观与处世态度，将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爱着。” “那就好。”萝拉说。虽然克拉克不是她的小卡尔，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你知道，乔晚上有和我说一些关于你们的情形，我没有办法想像如果是这世界的卡尔或是小艾经历了这些会是什么样子。” “其实我什么苦也没受。”克拉克摇头：“艾亚才是那个承担了一切的人。” “嗯，他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就和小艾一样。”萝拉说着，从腰间的袋子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克拉克：“我想将这些送你，或许只是平行世界的我们、不是你真正的父母，但我希望你会喜欢。” “谢谢。”克拉克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刺绣精美的包袱。 “我进去了。”萝拉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房子的方向走去。 “萝拉女士，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克拉克跨几步跟上，忍不住问。 “当然，尽管问。” “艾亚曾经跟我说S是艾尔家族家徽一事是我们世界的乔捏造的，这是真的吗？”克拉克问。 “恐怕是的。”萝拉愉快的笑了出声：“艾尔家族并没有有钱到有家徽这种东西，那都是数千年前的贵族世家才会有的传统。” “…喔。”克拉克觉得他的生父真是…一言难尽。 亏他还特别选了S作为他的制服呢！ “很像乔会做的事。”萝拉边笑边补上最后一击，彻底将克拉克的希望给抹灭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8章 【有雷】终局之战观后随笔 复仇者联盟：终局之战 无雷部分：(满分十分) 剧情合理度：2 抱歉，剧情真的颇瞎扯！ 剧情流畅度：8 虽然瞎扯，但除了瞎扯时间悖论之外其他倒是可以接受！ 画面精致度：10 完全无可挑剔的画面！ 战斗精致度：10 完全无可挑剔！ 整体评价：9.9 我觉得我看漫威值得了TAT，DC抱歉你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59章 再会 “妈妈，早安。”三岁的小卡尔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出现在楼梯口，抬起头来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父母。 一个穿着绿色制服、一个穿着红色制服、和两个相对穿着正常的陌生男人围绕他一圈，全都用某种好奇的眼神盯着他瞧。 “呃，你们好？”小卡尔迟疑的打招呼，不算太怕生却也有些局促。 “好~~可爱！”巴里第一个淡定不住了。 小卡尔过分澄澈的水蓝色眼睛眨了两下，歪了歪头很困惑的样子。他还没长开来，脸蛋还有些圆圆的，柔顺的棕色短卷发会随着他的动作弹簧似的轻轻晃动，看的人想要去揉他的头发。 “真的好可爱…”艾亚也招架不了了。别看他平时挺正常，他对小孩子也是特别没有抵抗力的。 “吃早餐啰，你们在做什…噢。”克拉克走过来，见到小卡尔就消了音。小卡尔看陌生人又多了一个，有些紧张的咬住下唇，他以为别人不会注意到他小小的动作，可惜每个盯着他瞧的人眼力都不错，立刻都被这个表情萌到了。 当然，除了十分尴尬的克拉克本人。 “你们怎么都走过来就不见人影？”乔也从餐厅那头走过来，快被围观到快哭的小卡尔终于看见他的救星，硬是钻过了包围圈扑进他父亲的怀里。 “小宝贝，早安。”乔熟练的接住自己的儿子，揉了揉他的头发(方才一直想揉但没下手的诸人露出羡慕的表情)，然后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一群平行世界的访客：“你们就这么欺负他？” “我们没有欺负他啊。”博士一脸无辜。 “恩…”乔眯了眯眼，完全不买帐：“先到餐厅吧。” 鱼贯走入餐厅，他们在早就摆满丰盛食物的桌边坐下，愉快的用起早餐来，只是… “爸爸，”小卡尔很小声的拉了拉乔的袖子：“为什么这些叔叔一直盯着我瞧呢？” “噗！”听力特别好的艾亚觉得自己胸口中了一箭。叔叔？真的假的？ “他们脑子有点…”乔指了指头部：“障碍，你不要在意。” “咳，咳咳…”克拉克呛到了，引来小卡尔同情的目光。果然这人有些天生的不适，要对他们包容、关爱。 “别胡说八道。”坐的最近的萝拉用手肘撞了一下乔，让他安分一点。 “话说，塔迪斯补充能量完成了。”博士说：“我的音速起子回传给我准备就绪的信号，同时也有平时世界间壁的不稳定读数，我们不能再待了。” “你们打算何时出发？”乔问。 “或许等一下就走了吧。”艾亚说，低着头摆弄着盘子里的浅绿色水果：“平行世界一但崩塌，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恩，我们该回去了。”克拉克看了艾亚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那你们离开前，先跟我到科技大厦一趟？小艾也想和你们道别。”乔说。 “没问题。”他们答应。 ◎◎◎ “你们要回去了对吧？”小艾看见他们，开门见山的就问：“实验室也侦测到了，平行间壁开始在震动了。” “是啊。”巴里说，难得也些难过的语气──他并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明白这对他的两位朋友代表的是什么。 他们必须要回到那个氪星早已灭亡的世界了。 “别担心，我给你们准备了伴手礼！”小艾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拿出大大小小一堆袋子一股脑儿扔到桌上，上面都还贴着所有人的名字。 “呃，谢谢？”哈尔不太知道为什么他也有。 “给闪电的是氪星上最好吃的几种零食，我注意到你很喜欢吃东西。”小艾一一边说一边把袋子交给他们：“给哈尔的是很棒的药布贴，我觉得你昨天被摔得很惨。” “嘿！”哈尔抗议。 “给博士的是氪星的特殊纪念品，旅行者都喜欢收集这些。给大卡尔的是一些实用小科技，比如便携防护罩、完善的急救箱，你有拯救世界的职业可能会需要。”小艾说，将他手中最后一个袋子交给克拉克，然后转像艾亚，掏出一个小巧的随身碟：“…艾亚，这是给你的。” “谢谢。”艾亚说，很郑重的收下这看似不起眼的礼物。 “我想就是这样了？”乔不太确定的说，这次拜访太过短暂，倏然就要离别了还没什么真实感。 “恩，我想我们该走了。”这句话并不是博士说的，而是艾亚。博士转身拉开塔迪斯的门，以遮掩他有些不忍的神情。 “艾亚，一句话？”乔问，艾亚点头和他走到实验室另一侧。 “保重，好吗？”萝拉给了克拉克一个拥抱，在他脸颊落下了一个轻吻，一同慈祥的母亲吻她的孩子：“好好照顾自己，一路顺风。” “我会的。”克拉克点头，握住她温暖的手：“…母亲。” 萝拉怔愣了一瞬间，然后露出微笑：“我相信你会，儿子。” 另一边。 “…哈，我其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乔想了将近十秒，才说出这么一句。 “…你逗我吗？”艾亚无言。 “没有。”乔笑了，似乎找回了自己的语句：“艾亚，对自己好一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恩。”艾亚应了一声，挑了挑眉：“就这样吗？你没打算给我一点临别演讲的？” “有啊，我想想。”乔知道艾亚只是在用玩笑掩盖情绪，就用最肉麻的语气配合演出：“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善良、最坚强、最正直的人，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决定、未来将要做什么抉择，我都会支持、赞成并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身边。如果我可以，我也希望能陪伴着你，使你不感到孤独。” “够了够了，停！”艾亚忍无可忍，这个乔简直比他世界的导师还要恶趣味：“对不起，我不该奢求您的演讲，请饶过我吧。” “哈哈。”乔忍不住笑了：“去吧，你的同伴都在等你。” “恩，那就再见了。”艾亚说，顿了一下、摇摇头：“不，不再见了。” “艾亚。”乔叫住正要转身的他：“我要你知道，我方才说的是真心的。” 艾亚停下动作，复杂的看着乔浅蓝的瞳色，那双眼中现在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我很抱歉那个世界的我让你必须孤独的活着。”乔说：“我也很抱歉你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但我要你知道，我会一直记得另一个世界中，你经历了多少苦楚却还如此坚强的样子…我想我们都会记得，我和小艾。” 他握住艾亚的手，艾亚才惊觉这个乔的手是如此温暖…和他所认识的导师一模一样的温度：“我说过，你的导师必定为你感到无比自豪。” “…谢谢您。”艾亚勉强勾起微笑，忍住眼中酸涩的感觉：“导师。” “去吧。”乔笑了一声，在他背上拍了拍，催促他走向他的同伴。 “我回去了。”艾亚轻声说，语气与过去的他重叠再一起。 很久以前，他离开实验室准备回到宿舍时，总是会对那老头说这么一句。 我回去了。 塔迪斯发出呼嗤乎嗤的声响，轮廓逐渐淡去，直到顶端的灯也完全消失在空气中，就像一场梦一样。 ◎◎◎ “嘿，哈尔，你怎么还在这？”正联瞭望塔，闪电侠准备离开塔迪斯时忽然想起来他似乎不属于这里。 “…你们没有先去绿光军团舰艇，记得吗？”哈尔说。毕竟塔迪斯可以瞬间到达任何想去的地方，一离开平行世界、封上裂口后博士就定位瞭望塔、直接传送不过几秒的事情。 “…我现在把你送回去。”博士不好意思的说，他真的忘了。 “不，不用。”哈尔想了想：“我已经用戒指和军团传递讯息，他们知道我回到这个宇宙了。我想我也是时后回地球一趟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你要加入正联？”巴里满怀希望的问。 “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这附近整个宇宙扇区都是我的负责范围嘛。”哈尔虽然有收敛一点，时不时还是会露出这种自傲。 然后转过头去，是脸黑的不能再黑的蝙蝠侠。 “…嘿，B。”巴里不安的打了招呼。 “你们就这么找了个新成员？”蝙蝠侠眯起眼睛，审视着这绿色的危险家伙，脸上满满写着警惕。 “我想B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得走一些基本的程序。”克拉克出来打圆场：“正联成员需要彼此信任，至少还是得对于对方都有些了解。” “你们只要知道我是绿光战警，就肯定没问题的。”哈尔得意的说。 “…你们还是把他带回他所谓的军团那边吧。”蝙蝠侠留下一个俐落的转身。 “嘿，B，等等啊！”闪电侠连忙拉住黑暗骑士。 “怎样？绿光战警在宇宙中信誉很高的！”哈尔辩驳。 “嗯哼。”蝙蝠侠敷衍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谈的。”克拉克也追了过去。 “…那我们先把卡娜．佐．艾尔的飞船带回孤独堡垒好了。”艾亚看这一时三刻不会解决的混乱，在后面喊了一声。 除了克拉克百忙之中对他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其他人完全没理他。 “唉。”艾亚对博士摊手，博士好笑的关上塔迪斯的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0章 礼物 “就这样放着就好？”博士问。 “我会想办法处理，要让她苏醒过来应该需要一点手续。”艾亚说，看着飞艇中沉睡的女性。 “那就这样啰？” “是啊，谢谢你的帮忙。”艾亚说：“如果不是你发现她，她可能要一辈子困在那了。” “没什么，碰巧路过而已。”博士笑说：“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走去哪？继续到处惹麻烦？”艾亚调笑。 “嘿，卷进这么多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我倒觉得这是你的天命。” “我就是四处旅行而已，从来就没想要给自己找事。”博士摊手。 “信你有鬼。”艾亚笑着回答，稍微严肃一些：“博士，你知道，乔在最后要我对自己好一点，我倒是觉得这句话应该转送给你。” “怎么，你被灌心灵鸡汤之后也想灌我？”博士玩笑的问。 “同病相怜嘛。”艾亚耸肩，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那时候若不是你决定要结束战争，没人知道这一切还会持续多久，多少文明因此灰飞烟灭。” “是啊，但以什么代价呢？”博士也收去了笑容，很平静的语气，但艾亚知道那只是他在隐藏情绪罢了，因为他也是一模一样的做法：“这本不应该被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但我却这样去衡量。” “或许是不该。”艾亚说：“就像我也不该将地球与氪星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这根本是不该发生的比较，但有时候在历史的洪流下你并没有太多选择。” “是，我那时候确实相信我没有任何选择。”博士说。 “所以你最大的问题是，你怀疑你并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你还认为你应有其他选项。”艾亚说：“你是我认识最聪明的人…别那样看我，我也知道这句话很肉麻，但如果你都想不出其他方法，我也不知道这宇宙中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智慧去做这个决定。” “如果你说我是宇宙中最聪明的人，那你肯定是宇宙中最笨的笨蛋了。”博士摇摇头。 “哈，甘之如饴。”艾亚笑着回答：“如果我是宇宙中最笨的笨蛋，那你肯定是宇宙中最傻的傻子。” “这头衔听起来倒是不错。”博士也笑了。 “总之，无论何时你又遇到麻烦──以你的麻烦体质这应该是每天──你都可以找我，虽然鉴于你的搞事能力似乎也不需要我帮忙。”艾亚说：“当然前提是你在地球上，或你得来地球接我一趟。” “谢了，艾亚，我会记着的。”博士笑着挥挥手，打开塔迪斯的门。 “那就，下次再见啰？”艾亚说：“不，还是不要好了，你一出现就很麻烦。” “Well，那也不一定嘛。” “肯定的好吗？”艾亚吐槽。 “既然这样，我赶快走好了。”博士笑着说，走进塔迪斯里面，随着呼嗤呼嗤声响渐渐淡去。艾亚笑了笑，转身离开堡垒大厅。 ◎◎◎ “亲爱的卡尔： 或许你不是我认识的小卡尔(毕竟他才三岁)，我也不是你真正的母亲，但不知为何每当我看见你，我就感觉到一种亲密的感情，或许就算隔着平行世界血缘还是有所相似吧。 如果平行世界真的这么相似，那么我相信你的母亲一定全心全意的爱着你，我能感觉的到。我希望你能有幸福、美好的生活，你的母亲一定也这么希望着。好好照顾你自己，别对自己太严苛。 萝拉” 克拉克微笑的把信封收好，将几张照片别入相框之中。那是三章十分美丽的氪星风景，和一张全家福。乔．艾尔和萝拉一左一右坐着，中间约一岁大的小卡尔笑的很开心。 ◎◎◎ 艾亚将小艾给他的随身碟放入堡垒资料室的主机中，萤幕上开始读取资料。 “这是什么？”乔的记忆残影出现在他身旁。 “没什么，你先让开别说话。”艾亚对他的投影推了一把，虽然不会真的造成影响但乔也是配合的飘开了。 几秒后，一连串的图片、氪星字体在整个房间中展开，绚烂的就像曾经的氪星文明。 “…那个笨蛋。”艾亚喃喃说。 整个资料详细的纪录了氪星无数纪元的历史、整个星球的地理，但最重要的是，所有资料明显都被人手动编辑过，可以轻松的修改、汇入或是更正，里面更是附上许多正常资料库不会出现的图片，诸如风景、人文志物。不难想像就算只是从中央资料库拷贝下来，这需要花多少时间去整理。 感情小艾自己回去宿舍后，根本一晚上没阖过眼。 艾亚点开其中一个用大写粗体标示着：“点我点我！”的影片档，小艾的脸跳了出来。 “呃，我原本是想写信的，但我有点累了就干脆录影就好。”小艾对着镜头说：“这是氪星的历史地理资料库，当然会跟你们世界的有所不同，所以我将它切换成了可编辑的档案让你修改。里面也有一些网路上抓的或我拍摄的照片，让你能将整个档案弄得更完善。 我知道你不想要氪星就这样被时光遗忘，如果能纪录一份完整的氪星资料会许有帮助，希望这可以给你一点基础。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我编辑手法还有点拙劣，就别太在意。 心灵鸡汤什么的我就不继续灌了，我相信老师那时候离开餐厅肯定就是去找你，该说的他应该都说得差不多了。 总而言之，好好保重，别太想我喔。 ” 小艾笑着说完，伸手切掉摄影机，画面就这么停了下来。 “看来你在平行世界发生不少事？要不要跟我说说？”乔很破坏气氛的飘了过来。 “我拒绝，你走开。”艾亚黑线，原本对小艾心意的感动被打断的一干二净。 “艾亚，你这么嫌弃我？”乔飘在他背后。 “我觉得我要对你的模组进行改造了！”艾亚忍无可忍：“你自己更新到底都更新了什么？增厚脸皮吗？” “AI没有脸皮这种东西。”乔淡定的回答。 “…算了。”艾亚无力：“卡娜的状况怎么样？” “她沉睡时间比较久，不能立刻融入地球环境，需要更多的时间适应。”乔正经一些，调出一串数据面板：“地球环境含有太多能量，她休眠太久、这样的生理刺激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如果能一点一点改变她的生存环境就可以避免这个问题，不会太困难。” “这个程序大概要多久？”艾亚问，审视着眼前资料：“我看看…三个月？” “或再久一点，具体时间由她对于地球环境的反应而定。”乔说：“我现在就来排程。” “好，每隔一段时间传给我情况。”艾亚挥了挥手，走出孤独堡垒，乖乖上班去了。 ◎◎◎ 约莫一个月后。 “艾伦，在做什么？”同事路过他身边，艾亚连忙将画面切回工作档案。 “没有啊，怎么？”他故作无事的回答。 “嗯…”同事眯了眯眼：“我刚刚看到你疑似在打混喔。” “我今天的份量做完了。”艾亚正直的回答，已经很接近下班时间了，秋末的傍晚天色逐渐开始转暗。 “好吧，合理。”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我猜你一定不是在联络女朋友，老铁树。” “别，别再来了。”艾亚头痛的说。 “我说你条件这么好，怎就不找个伴呢？”同事同情的说：“看你孤家寡人的，晚上大家聚餐去不去？” “去啊，你请客？”艾亚笑着问，但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抱歉，失陪一下。”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大步走到静僻的角落：“布鲁斯？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有很大的背景噪音，艾亚猜测那是蝙蝠车的引擎，这不寻常。打过来的号码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私人手机，并不是蝙蝠侠加密过后的特殊频道。为了确保正联成员的安全，他们统一使用透过辆望塔传送的频段，几乎无法破解。 “艾亚，我需要你的帮忙。”黑暗骑士直切主题，艾亚仔细的听着每一个细节，神情渐渐严肃：“我了解了，我立刻过去。” 他挂断电话，迅速的回到座位关掉方才编辑到一半的氪星资料档案，并将上传完成的今日工作进度按下提交，连东西都不拿就飞快的跑向电梯。 “艾伦？发生什么事吗？”同事在后面唤他一声。 “抱歉，我今天不去聚餐了！”艾亚在电梯门阖上前一刻回应一句，消失在视野之中。 如果有人视力够好，或许能看见斯塔克大厦旁的暗巷有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升空，快到让人以为这是眼花产生的错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1章 轰 这是一个异常冷的秋夜，今年第一场雪早铺满了街道，却仍不甘心的继续狂乱飞舞。夜很黑，时不时刮起阵风卷开寒冷的冰晶，乱人眼目。 哥谭黑夜的守护者并不畏惧恶劣天气，他站在某个废弃大楼破烂的办公室内，披风沾染几片雪花。正中间一张格格不入的铁桌摆放着小萤幕，明显是有人刻意留给他的。 一切的线索引领他走向此处，一个他早就知道是陷阱的地方，却不得不自己踏进来。任何一点机会他都不能放过，因为那孩子的性命全依赖在他手上了。 “哈啰，小蝙蝠~”可憎的声音比画面先一步出现，杂讯过后影像才逐渐清晰，背景似乎是某处破烂的仓库，蝙蝠侠立刻连通了头盔内的摄影机回传蝙蝠洞，他知道尽责的老管家一定已经开始分析了。 “罗宾在哪？”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无数倍，似乎是要隐藏自己的不安。那张可笑、恶心、涂满颜料的脸却毫不在乎，节节的笑了起来：“原来你还在乎你的小鸟呀？别尝试分析我的位置了，等等我就告诉你了好吗？ ” “你想要什么，小丑？” “唉呀，你终于愿意好好了解游戏规则了吗？亲爱的黑暗骑士。”小丑愉快的说，手上还拿着一把沾染鲜血的撬棍…蝙蝠侠不敢想像那是谁的血：“听仔细啰，规则不会说第二遍的。” 可能是要消磨他的耐心，这哥谭最恶心的疯子来回踱着步，享受蝙蝠侠隔着萤幕的注视：“我在哥谭东南端和西端各放了一颗炸丨弹，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在哥谭医院某处和哥谭高中的宿舍某处？记性真是越来越靠不住。”小丑自己搔了搔头，一副真的很苦恼的样子，然后又转过来挂上最大的笑脸：“当然，还有你亲爱的小鸟啦！他在哥谭北端那个悬崖上的废弃仓库，方才我已经好好“教育”他一番了，我们可是有十分愉快的时光喔。现在J叔叔又给他了另一课：拆解炸弹，或密室逃脱也行，相信他会受益良多的。” 蝙蝠侠沉着脸，脑中不停的盘算这几个位置和解决的办法。 “喔对了，不要尝试联络你的好朋友们。”小丑露出很做作的哀伤表情：“难得有这么美好的时光，就不要第三者来打扰了吧？虽然你们正联密讯我还破解不开，但知道有没有讯息传送还是可以的嘛。只要我发现有任何传给瞭望塔的波动，难保会吓的按下提早爆炸的开关呢，复仇者什么的也当然不被允许的喔。我看看…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快去吧，这很好玩的。” 他奸笑了几声之后关掉了视讯，把撬棍放在肩上，另一手捏住一个染满鲜血的脸庞，强迫被绑在以上的年轻人与他对视。那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脸上的黑色面具已经破损一半，小丑却完全没有要将它揭下来一探究竟的意思。几道血痕从发丝间一直延伸到脖颈处，然后是伤痕累累的身躯和残破的红蓝黄制服。 “让我们猜猜，你亲爱的小蝙蝠会怎么选择呢？”他玩味的说着，放下男孩的脸蛋转身走离仓库：“好好期待吧，小鸟儿。这是J叔叔给你的最后一课喔，那种被背弃的感觉。现在容我失陪，我还有一场约会要参加。” “呸！”男孩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完全不想要理会小丑。但他心中某一处却痛苦的挣扎着，他希望蝙蝠侠选择来救他…他希望自己在黑暗骑士的心目中比那些素不相识的人都重要。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哥谭的守护者。他心里很清楚小丑早已知道蝙蝠侠会怎么选择，因为他自己也知道。 他只希望，这一次布鲁斯能放弃他的底线…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拜托，杀掉这个祸害无数人、污染整个哥谭的疯子吧。让他成为最后一个受害者，不要再有其他人需要忍受小丑了。 ◎◎◎ 蝙蝠车飞驰过空旷的街道，卷起雪幕泼洒在灰暗、肮脏的涂鸦墙面。小丑计算的很准，他绝对来不及拆除两个炸丨弹再去救出杰森。更可恨的是，小丑了解他的谨慎和多疑，猜到正联内部都是透过瞭望塔联络，或许难以破译，但要知道是否有讯息传输还是颇容易的，他不敢冒这个险。 复仇者更不可能，要及时赶到哥谭必然要出现战机或钢铁战甲，那完全无法避过小丑的双眼。 快想啊，一定有什么办法…布鲁斯踩住刹车，一个甩尾撞歪了路灯，但车身精准的钻入一处小巷，直指哥谭医院。 呼叫超人原本应该也是个办法，克拉克对他的名字或代号有特殊的敏感度，聆听范围覆盖了整个美国东岸，或有一说他可以听见全地球的声音。但蝙蝠侠知道这如今并不适用…超人正好是目前值班瞭望塔的人，而瞭望塔远在宇宙之中，就算是超人也不可能跨过真空地带听到任何声响。 “阿福，帮我连上手机，属于布鲁斯．韦恩的那只。”既非正联、也非复联，并且没有使用瞭望塔加密频道、又能及时赶到哥谭的，他知道一个人。 这样做其实有很大的风险，讯息外露或被小丑知悉，或牵连整个正联的秘密身分、或让无数无辜者牺牲在炸弹之下。但他得尝试…他不能让那个孩子就这样死在小丑的恶行之中。虽然他有些偏激、有些无法控制，但布鲁斯知道杰森心灵深处是善良的，只是被这个黑暗的城市拖累了。 “好的，老爷。”阿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只有与他最亲近的人才能听出老管家同样不安与担忧：“已经帮你连上了。” “拨打给艾亚。”布鲁斯说，将早已到底的油门踩得更紧一些。 只希望一切都不会太迟。 ◎◎◎ 小丑并没有说谎。布鲁斯扫描了整栋哥谭医院后在地下室迅速解除了一颗到数三分钟的炸丨药，然后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行驶过整个城市来到西端的哥谭高中，让另一颗炸丨弹永远停在了倒数一分多钟的数字。就算如此，要赶到最北端的海滨早已完全不可能。 “啪！啪！”一阵鼓掌声由远而近，小丑带着玩味的笑容站在哥谭高中的后门边，倚着围墙悠哉的拍着手：“不愧是黑暗骑士，拯救了所有人啊，除了…” “结束了，小丑。”蝙蝠侠二话不说的射出钩枪将这应属于阿卡姆的罪犯打倒在地，紧紧把他的双手压在背后。 “看来某人今天心情不错嘛。”就算肩膀被扭成了将近脱臼的弧度，小丑却还笑个不停：“让我猜猜，你找了救兵？” 话还没说完，地面隐隐传来震动，哥谭北方的天空被火光染成橘红色，就算雪幕也没有遮掩掉飘向天际的浓浓黑烟。 “哇喔，我看看。”小丑嘴上说着却也没办法真的看表：“时间应该还有一分钟左右吧？是哪个调皮鬼不小心触发了爆炸呢？” 布鲁斯不打算理会小丑，只是掏出一副手铐将他紧紧铐住。他知道这种爆炸对氪星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艾亚拥有纯熟的技巧和比超人更快的飞行速度，要从爆炸中带出杰森轻而易举。 “你找了谁当救兵？超人？”小丑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发出独特的笑声，仿佛计画失败的不是他一样，布鲁斯却微微一顿。他以为小丑知道超人正好轮值瞭望塔他才没有可以帮忙的队友，现在看来正联的资料防御漏洞还没有疏失到这种地步，但同时却也代表…小丑的还有下一步的计画。 小丑是故意给他抓住的，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只是想能与蝙蝠侠面对面的说上几句。 “不是超人吗？啧。”小丑用眼角余光看着一言不发的黑暗骑士：“可惜了，这次算我输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找谁呢？” 布鲁斯仍旧沉默，迅速搜查小丑身上所有可能藏有武器的地方，然后联系了哥谭警局。他希望老朋友戈登局长能快一些来接手，他才能回去确认杰森与艾亚的情况。他有不祥的预感。 “我还期待着蝙蝠侠会像那些盲目崇拜蓝大个儿的家伙一样对天空大喊“超人”呢，可惜没有。”彻底被搜了个遍的小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但他仍说个不停：“小蝙蝠，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地下武器黑商了，他们没一个诚实好货。亏那家伙信誓旦旦的跟我说那感测器是专门侦测超人用的，说是可以探测属于超人的辐射波段。氪石可真不便宜，啧。掺了这么多到炸弹里真亏了，还好我也没花什么钱，货物到手之后也就几发子弹的价格。” 明明应该是小丑的抱怨而已，布鲁斯却只觉得手脚发冷。 如果这是针对超人的陷阱，那么艾亚… 他一拳打昏了唠叨不停的小丑，不等哥谭警局接手就跳上了蝙蝠车疾驰而去。 然而一切似乎已经太迟了。 北端的悬崖边只剩下炸的粉碎的废弃仓库，各种铁架、木片散落在地上还燃着带有□□味的橘焰，中间有微量的绿色矿物碎片。一道血迹从仓库内延伸出来，点点在积雪上十分显眼。那不是有人走出来的痕迹，更像是有人被爆炸阵波弹飞了出去…然后一路延伸到悬崖边。 悬崖底下墨黑的海水怒吼着拍打崎岖的礁石，溅起灰白色的浪花仿佛想爬上这数十公尺的断差。黑夜中没有什么光亮，冰晶又迷乱着视线，他努力睁眼往下看但看不见任何人影。 单膝在岩石末端跪下，布鲁斯伸轻轻碰触地面有人留下的指痕与血迹，平时稳稳的手如今却有些颤抖。那道痕迹就像坠崖者尝试抓住碎石边缘，但早已风化的岩层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力剥裂开来、在那人掉下去的同时划破他的指尖。 拿出几个随身携带的采样袋装入袋有血迹的碎石与雪，布鲁斯快步走回蝙蝠战车上准备攀岩工具，顺带拨通了瞭望塔的通讯。这样恶劣的天气没办法用蝙蝠战机搜救，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如果他们在悬崖底下，相信超人能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们。如果不是，他需要采集所有蛛丝马迹来厘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2章 伤 时间回推。 艾亚急速飞过灰暗的云层，离哥谭越近，天气状况越糟，好像什么坏预兆一样。脑中回想着布鲁斯的请求，他又加快了一些。 “小丑抓走了杰森，一个大约十五岁的少年，穿着罗宾制服，关在哥谭北端悬崖的废弃仓库里。”蝙蝠侠的声音难得有些不稳：“炸丨弹还有四分钟爆炸，我应该能解决哥谭市中心的两颗，杰森就拜托你了。” “我了解了，我立刻过去。”艾亚当时这么回答，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向哥谭。 将自己的能力全开，超级视力清晰的看见悬崖边破旧的铁屋，他降落在门外几公尺处，仔细观察情况。算过时间，他知道距离炸丨弹爆炸还有超过两分钟，尚有一些时间。用透视眼审查整间仓库，里面角落摆放着数量惊人的炸丨药，计时器在两分二十三秒倒数。一旁有某种小型接收仪器，可能是用来远程遥控爆炸的，而反锁的门、周围柜架倒是没有什么机关。 一个男孩趴伏在地上，用自己染满血迹的手一吋一吋的往门口爬。仓库最里面有一张破开的椅子和一些绳索，推测这坚强的孩子自己忍弄挣脱了束缚，想办法求生。艾亚盘算了男孩的位置和炸丨药的威力，迅雷不及掩耳的撞开铁门，厚重的锁头在他手下如朽木班断裂，而他则用最快速度来到男孩身边，准备帮他挡下爆炸。 预计中的声响没有出现，计时器仍稳定的倒数着，还有两分十七秒。 男孩第一个反应是掏出小刀想要攻击来者，但艾亚轻松的握住他的手腕：“嘿，放轻松，B要我来带你出去。杰森，对吧？” “…你是谁？”杰森沙哑的问。 “这等等再说。”艾亚微微皱眉，审视着他的伤势。没有很深的外伤，但肋骨断了将近一半、右脚小腿也严重骨折，更是有十分严重的内伤。是什么样的病态才会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小丑的心灵果然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 艾亚小心翼翼的蹲下来抱起杰森，任何剧烈移动都可能造成他伤势加重。杰森有些抗拒、不信任的样子，但也没有力气反抗。 一个轻微的机械声响让艾亚倏然回头，明明倒数计时还有一分多钟… 对危险的直觉让他暂时无法顾及杰森的伤，果断的往仓库外冲去。但似乎迟了那么一瞬间，某种熟悉的虚弱感拖慢了他的脚步，像死神的魔掌一样将他往火光中拖住，然后又将他狠狠弹飞出去。他只能勉强调整姿势，让自己的背部挡住四溅的金属、残骸碎屑，想办法护着怀中重伤的孩子。重重的摔在雪地上，薄薄的积雪还不足以减缓冲力，滚了几圈后是突兀的失重感，艾亚一手抱着杰森、一手在最后一刻拉住悬崖边缘。 但长年被海风侵蚀的岩层碎裂开来，在他手中留下几道鲜血后不可控制的滑落。他们两人朝锋利、暗沉的礁岩坠去。 ◎◎◎ “我附近看过了，没有找到任何人。”克拉克说，漂浮在悬崖上方数公尺处。 “岩石上没有血迹。”布鲁斯已经降到了最接近海面的岩石上，危险的站在随时会被浪花卷走的位置寻找任何异常。 “哈尔，我连接好正联资料库，你可以开始分析了。”黛安娜留在瞭望塔上进行后方纪录工作。 “我看看。”哈尔亮起戒指，一台基因分析仪凭空出现，开始扫描蝙蝠侠方才采集的血液样本。这个搜救任务他们几乎全体到齐，除了正巧在自己城市对付罪犯的绿箭和闪电，其他人都赶过来帮忙。 “如何？”蝙蝠侠用钩枪回到崖顶，大步走到哈尔身边。 分析程序很快就完成了，绿色萤幕显示着结果，他们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血样分别属于两个人，杰森…和艾亚。 如果艾亚受了伤，代表他已经被爆炸中的氪石碎片波及，失去了钢铁之躯。 “布鲁斯…”克拉克降落到他们身边，罕见的用了黑暗骑士的本名。他的语气有某种空洞与慌乱：“我找不到艾亚的心跳声。” “…什么意思？”他们只觉得心口上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喘不过气来。 “氪星人的心跳很特殊，比普通人强劲、稳定而且节奏缓慢一些，很好辨认。”克拉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解释：“无论艾亚在哪里，我平时都能轻易找到他的位置，但我现在…我找不到他的心跳。” “…我很抱歉，克拉克。”布鲁斯低低的说：“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低估小丑…” 如果他能再谨慎一点、再警觉一点，如果他能更早发现小丑的阴谋… “嘿，没人责怪你，布鲁斯。”一阵闪光，黛安娜从瞭望塔传送到他们身边：“无论艾亚与杰森在哪，我们都不可能就这么相信他们死了，对吧？” “没错，在没有找到…找到人之前，什么都还说不准。”哈尔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不能飞行、没有超级力量、没有刀枪不入，但艾亚仍保持着从小训练出来的反射速度和灵活思考。底下是锋利的岩石，如果摔下去只有死亡一条路，他只有一个机会。 看准时机用力踢了一下悬崖岩石峭壁，他们坠落的弧度化作抛物线斜斜的朝向稍远一些的深色海面。但没有抓准弱化数倍的力量，落海时他还是感觉到自己背部被锋利的岩石擦过，拉出一条深深的伤口。 然后冰冷的海水包围了他们。咸腥的味道让人窒息，落水的冲击力外加海水的重量让人觉得肺部的空气几乎要被榨干，艾亚想往上游，但某种暗流拉住他的脚踝。破碎的海岸线加上一整晚强劲的风使海中产生大大小小的漩涡，吞噬一切落入它口中的事物。大自然无情的力量似是想抹灭他们生存的希望，硬将他们拖入了海的更深处。 混乱之中，艾亚甚至十分不合时宜的想：要是老头知道我最后是被溺死的，他一定会跟着一起笑死。 不知挣扎了多久，在他几乎要因缺氧而失去意识时，他感觉了地面。脱离海水，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虽然四周飘散着海藻、鱼类的腥味和长年不流通的闷湿，但至少能让他们活下来。 艾亚将昏过去的杰森拖上岸，小心的按摩他的后背、胸口。杰森吐出几口带血的海水后，咳着醒了过来，没有力气说话。 稍微松一口气，抬头审视周围。这应该是一个被侵蚀出来的洞穴，海底是连通的所以他们被水流带了过来。永远没有阳光让此处异常寒冷，洞穴入口甚至有一些小碎冰发出叮铃的撞击声。海底有一些发光的微生物，让四周不算完全黑暗。 这环境对一个重伤的孩子来说太冷了。艾亚解下自己身上也破损不少的西装外套稍微拧干，包住杰森的身子将他抱了起来。 “…你在流血。”杰森沙哑的说，稍微缓过气来。 “彼此彼此。”艾亚笑了笑，仿佛一切没什么大不了。但他其实知道自己状况有多糟。背上还有几粒氪石碎片卡着，甚至有一片十分深入的几乎贴着他的脊椎，就在心脏的正后方。心跳比平时快上很多却微弱不少，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落水时被割出的长长伤口还在流血，微微晕眩是失血过多的前兆。他现在几乎是凭着意志力站起身来的，自己都不知道能撑多久。 他知道的是，他必须带着杰森离开这里。 跌跌撞撞的，他辨别空气比较新鲜的方向走去。如果有空气流动，代表这洞窟并不是完全闭密，他们只要回到外面就有机会获救。 “…你不用带着我。”杰森说，小声到失去超级听力的艾亚差点没听清。他看的出来这个陌生人根本自己也站不稳，更何况抱着他。 “那我一出去可能会先被布鲁斯杀掉。”艾亚倒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跟我无亲无故，带着我只是两个人一起死而已，你自己出去比较有机会。” “我知道你叫杰森，我叫艾亚。”艾亚靠在墙上喘口气，语气却很轻松：“现在你也认识我了，我们就不是无亲无故了。” 杰森默然，他怎就不知道蝙蝠侠有这么一个强词夺理的朋友？ 离开最初那片有微生物的海水之后周围就越来越暗，只能摸索前进。不知绊倒了多少次，手臂、双脚上都开始出现深深浅浅的擦伤，艾亚仍然无视杰森多次提出抛下他的要求继续往前走，不曾停歇。 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他也就剩那么一点坚持支撑着，如果他倒了下去，这勇敢的男孩也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 “够了，放下我吧。”杰森几乎是从一开始平稳的陈述，到现在已是哀求的语气。艾亚爬起来抹掉身上的海水，将杰森放到一旁相对比较高的石头上，帮他拧干盖在身上的外套后又将他抱了起来。因为涨潮的关系，水深已经淹到他的脚踝，这也导致每一步都更加费力。 “你可以自己先出去再回头帮我找救兵。”杰森尝试说服他：“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比较高的存活率。” “小子，你可能没注意到。”艾亚翻了个白眼：“照这涨潮的速度，不用多久你就淹死在这了。” “那总比我们一起死在这好。”杰森回答。为什么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坚持要他活下来，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他方才就有听见水声，但直到艾亚意外滑倒他才知道崎岖的礁石地面已经淹在厚厚的海水中。 “早知道我就换了制服再来。”艾亚没理会杰森，只是抱怨：“至少不会被石头刮破，还比较保暖。” “拜托，扔下我吧，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杰森哀求。 “哈，直到死亡分离我们。(Till Death Do Us Part.)”艾亚开玩笑。 “我已经先说了，我反对！”杰森黑线：“你就这么跳过了这一个步骤？我反对，听到了没？” 艾亚哼笑了一声，继续往黑暗中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3章 刀 “没有，什么也没有。”巴里沮丧的说：“氪石辐射，或氪星人特殊的波段，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奥立佛问。在巴里也处理完自己手边的事赶到现场后，他们用瞭望塔连结星辰实验室的卫星，对哥谭附近进行完整的扫瞄。氪石本身带有辐射，而氪星人身上也会有特殊能量波动。如果艾亚被氪石碎片所伤，他们应该能借此定位；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也应能侦测到属于他的能量讯号才对。 “还有一个解释。”布鲁斯恢复了毫无情绪、异常冷静的语气，操作着电脑：“艾亚如果受了伤但还活着，两种讯号可能彼此抵消。”萤幕上显示着波型模拟，就好像氪石克制强化后的氪星人一样，两种不同的波动恰能互相削弱。 “如果是这样，也解释了我找不到艾亚的心跳。”克拉克说。要互相抵销必须要波型强度差不多，同时也代表艾亚所有身体机能应也被削弱到了普通人水准。 “我在海边岩石发现了血迹。”黛安娜说，有点湿淋淋的回到悬崖顶端，他们全都聚集在那希望能找到任何迹象：“在礁岩区最外侧，已经被海水冲刷的几乎快没有了。” 其他人俯视黛安娜指的位置，了解为什么布鲁斯一开始没发现这个线索。那位置在涨潮后几乎已经被淹没，是大大小小错落的黑色礁石中最外面的一个。他们下降到海边，雪停了、风已经减小许多，海相也没有这么恶劣了。 “在这个位置的话，艾亚应该是想办法让自己坠落到海里。”哈尔抬头望着协上方的峭壁顶端，思考这掉落的方向。 “但似乎…不是很顺利。”克拉克有点颤抖的碰触那片锋利如刀的突出，虽然痕迹已经剩下一点，但不难想像这原本沾染了多少鲜血：“我潜下去看看。” 此刻不是希望卫星能探测到任何讯号，反而要祈祷他们不会找到氪石辐射。因为如果他们找到了…恐怕代表艾亚也停下心跳了。 海底很黑，但这对克拉克不成问题。因为风停了的关系，原本拉走艾亚与杰森的暗流也消失无踪，一无所获之下他只能回到海面，沉重的与其他人摇摇头。 “我回瞭望塔进行模拟。”布鲁斯说，希望能厘清当时整个坠落的弧度和他们目前位置的可能。 “艾亚，你在哪…”克拉克回到爆炸现场，喃喃的说着。地上散落、还未收拾的氪石给他强烈的虚弱感，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心中沉甸甸的担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 “或许我该尝试呼唤超人。”艾亚喃喃自语，想起一个他方才都没想到的办法：“克拉克？超人？据说你听力比我好，可以听见整个美国的声音？说真的这一点都不科学，光有人在我耳边大喊我都觉得不舒服，你听力这么好耳朵不痛吗？”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超人恰好想不开的站在一堆氪石中间，听不见他的声音。 “好吧，看来没用。难道克拉克也被暗算了？”艾亚又迈出一步，海水已经到他的小腿中间了。杰森的状况越来越糟，他时昏时醒、体温低的吓人，但艾亚也早就没力气加快脚步。若再没找到人帮忙，他们真要如杰森说的一样一起死在这阴暗的洞穴中。 杰森被艾亚的自言自语吵醒，不能理解这家伙死到临头还不肯正经。 “杰森，你醒了。”艾亚开心的说，但那虚弱的声调真的让听者开心不起来：“我看你应该满喜欢文学的，你要不要听我讲故事？” “…你就不能省点力气吗？”杰森喃喃说。 “从前有一个科学家，他弄丢了一支振金扳手。”艾亚自顾自的就开始说故事：“这时候，从一旁时间漩涡里冒出了一只时间领主。他掏出了一支金扳手、一支银扳手和一支铁扳手，问：你掉的是这支金扳手、这支银扳手还是这支铁扳手呢？你知道科学家怎么回答他吗？” 杰森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他说：我的是振金扳手，比你这些破烂值钱多了！”艾亚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但笑了几声牵动到伤势，他忍不住咳了起来：“咳，杰森，保持清醒啊。” “闭嘴…”杰森下意识的说，几乎抵抗不了浓重的睡意。 “醒醒，别睡过去，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艾亚说着，却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背上的伤口使他流失了太多鲜血。站不住脚，他跌跪到几十公分高的水中，一手撑着沙质的地面。 等等，沙质地面？艾亚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见的是灰暗的天空。窄小的洞口在他们身后，而眼前是一片有些脏污的沙滩。远远能看见哥谭市的灯光在他们右侧，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被海流从哥谭北岸带到了东岸。 “杰森，醒醒…我们成功了。”艾亚唤着伤痕累累的男孩，但后者没有任何反应。一阵脚步声让艾亚抬头，不顾眼前这些黑衣人究竟是谁，他只能求救：“拜托，他伤的很重…帮帮他。” “原来小丑没有直接杀掉这只小鸟？”带头的男人冷酷的说：“令人意外。他也没成功做掉超人，真是白费我暗中给他一点推力。” “你！”听明白的艾亚本能抽出杰森靴子里的小刀，扑向眼前这个威胁。 “你又是谁？”男人闪过艾亚的攻击，双手背在背后十分轻松的样子。艾亚没有回答，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回身，刀锋擦过男人的颈侧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若不是艾亚早已精疲力竭，这男人很可能就这么死在他的自傲之下了。 “锵”的数声，后面四、五个黑衣人利剑出窍，却被男人抬手制止。男人抽出自己腰上的短刀，稍微认真一些的面对眼前这身分不明的家伙。不过几招，连站都站不稳的艾亚就被摔飞出去，倒在仍旧昏迷的杰身旁边。 “有意思。”男人说，看着眼前这本就带伤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甚至还穿着上班族一样的黑色衬衫，却能在背上有一道重伤的状况下逃开他的攻击，与他交手超过三下。 “可恶…”艾亚低低的骂了一声，努力撑起自己。小刀早在方才因拿不稳而掉入几公尺外的海水中，而眼前这些人明显不是善类。好不容易离开了那致命的洞穴之后，竟又碰到这些人。 “让我看你有什么能耐。”男人笑了一声，迅速逼近。艾亚勉强架开他持刀的右手，胸口却狠狠挨了一拳。本就因氪石而心律不整，他支撑不住的跪了下来，只能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气。 “可惜了。”男人惋惜的说，提起刀子就要划开他的脖颈。 “父亲，等等。”这是艾亚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似是一个清冷的女声。 然后他就陷入黑暗之中。 ◎◎◎ “怎么了，塔莉亚？”男人──雷肖．奥．古险险停下手中动作，锋利的刀尖离倒下去的艾亚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这男人有点意思，请您交给我吧。”塔莉亚恭敬的说。 “也好，你喜欢就带回去吧。”雷肖指尖一转，刀刃就回到了他的腰带上：“我倒是对杰森这孩子比较有兴趣，从他身为罗宾的作风看来他有成为刺客一员的潜质。” 他点头示意，后面几个黑衣刺客就顺从的抬起重伤昏迷的两个人，跟随雷肖走入洞穴之中，最后转弯通行到一个不起眼的入口。原来这洞穴是刺客联盟来哥谭时会使用的落脚点之一，里面也摆放着一架可以垂直起降的运输机。 “把这两个带到医疗室去，别让他们死了。”雷肖说，走入颇为宽敞的运输机内。 “是。”领头的刺客点头，与其他人一同离开了专属于雷肖与塔莉亚的客厅空间。 “难得你会对其他男人有兴趣。”雷肖说，舒适的坐到一旁沙发上，毫不在意的抹掉脖颈侧的血迹：“但不得不说，这人真挺有意思。” “我认为这人应有成为刺客的潜质。”塔莉亚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答。 “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雷肖端起一旁的透明高脚酒杯：“不要用那些已经自己拥有刺客技能的人，他们很可能早有背景、不会对联盟忠诚。” “我明白的，父亲。”塔莉亚低着头回应：“如果他是可造之材，我会将他做好准备献给联盟；如果他有任何不忠，我也会将他立即斩杀。” “很好。”雷肖满意的点头：“出发吧，回中东。” 引擎声中飞机垂直升起，迅速消失到云层之间。塔莉亚保持低头的姿势转身离开客厅，雷肖自然就不会看见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冷光，有如刀锋一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4章 刺 杰森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有些昏暗得房间，四周是某种土色墙面，类似中东风格的建筑，柜子上放着花纹繁复的暗色金属灯器。 身上已经被仔细包扎、医疗过，断裂的肋骨和右腿倒是用现代科技的金属架稳稳固定着。忍着身上的疼痛他爬起身来，取下墙上装饰用的短剑。虽是装饰品，但整体还保持锋利、材质也很扎实。 溜出房间，意外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走廊同样有些昏暗，地面铺着重复花纹的地毯，空气中还有属于中东薰香的味道。一直走到尽头，他小心翼翼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一个男人悠哉地坐在那里，端着一个茶杯。 “请坐，杰森。”男人随手指了指前面的椅子，但杰森的直觉告诉他这男人非常危险，而且有一股长期命令他人的气质。 “你是谁？”他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刺客联盟。”男人将茶杯放下，十指交叠看着不肯坐下的男孩，还算满意的神情：“我是雷肖．奥．古。” “你想要什么？”听到刺客联盟，杰森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他听过布鲁斯提起这潜藏于阴影之中的组织，也听过雷肖的名头──世界上最强的刺客，利用拉萨路池保持青春已久。 “你。”雷肖直白的说：“你有当刺客的天分。”他注意到杰森的姿势。杰森手上还提着那把短剑，纵然满身是伤还是摆着随时可以战斗的姿态，若寻常人根本受不了还未痊愈的断骨造成的痛楚，他却能自己爬起身来四处探查。 “我有什么理由要加入你们？”杰森讽刺的勾起唇角，并不畏惧这名头响亮的男人。 “不少刺客最初加入联盟时也不是自愿的。”雷肖起身，双手背在背后往门外走，杰森小心翼翼的跟着：“但时间久了，自然就明白什么是“忠诚”。至于最初都要有某个动机…” 杰森僵住，看着另一个房间里的情况。 “联盟并不是什么慈善组织，从不会做那种救助无关之人的蠢事。”雷肖说，带着某种长年累积的倨傲：“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加入联盟，我会好好的将你们两人送出去。” 房间里，他终于看清将他救出那破旧仓库之人的样貌，纵然一路唠叨到他心烦，却也坚持不肯抛下他独自逃生。门后依旧是那种属于刺客联盟的中东装潢，但也有着近代的医疗设备。艾亚躺在白色的医疗床上还没恢复意识，双眼紧闭、脸色苍白、面上戴着透明的氧气罩。身上衣服还未被换下，竟只是普通的黑色衬衫、满是破损。全身上下都是血色的伤痕，有几道比较严重的已经被包扎了起来。腰上一直到胸口都有白色绷带，绑住背后那一道几乎要了他性命的割伤。旁边连接着心跳检视器，从心电图看来他的心跳非常不稳定、时快时慢。 杰森知道那么多伤口是怎么来的。他一路不停的滑倒在锋利的礁石上，却每次都优先护住他让他不受任何一点伤害。但真正见到这男人伤痕累累、甚至看起来十分脆弱的样子，他还是感到十分震惊。明明一直到最后一刻他都还在讲着无聊到不能再无聊的冷笑话，想办法要他保持清醒。 如果他这时离开此处，恐怕根本活不过几分钟。 杰森咬咬牙，一言不发的朝雷肖单膝跪下。 “很好。”雷肖满意的点头：“去大厅吧，会有人在那里引导你。” ◎◎◎ 负责教导杰森的是一个资深刺客，名叫大卫．该隐，以严格与忠诚著称。最初几日杰森伤势未愈，并没有开始进行格斗上的训练，但也必须日常锻炼和背诵刺客联盟的条规。锻炼对于他还有着重伤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每个动作都会牵动到痛处、每次呼吸都隐隐戴着血的味道，但他都默默的忍了下来。 事实证明，刺客联盟对于人类极限的平衡点有很良好的研究。虽然痛苦，但他的伤势却也快速的痊愈着。随着身体状况渐渐好转，每日的训练也逐渐加重，更额外开始战斗技巧的课程。与在布鲁斯那里学的不一样，刺客联盟更着重隐匿与一击致命、绝不留手。 多次尝试打探艾亚的状况，他的指导者大卫总摇头说不清楚，然后继续沉默的有如石像一般。杰森唯一知道的只有艾亚已经不在原本的病房中，不知被移到了哪里去。 刺客联盟暗无天日，很容易让人忘记时光。久而久之杰森也明白了为何他们的成员总是鲜有异心、准确的执行命令。每一次训练、每一次背诵联盟准则似都有一种魔力，让你逐渐忘记自己原本是谁、想要做什么，进而茫然的效忠于联盟。 最初睡前他都会回想着布鲁斯的声音、面容，期待蝙蝠侠会忽然出现拯救他离开这个灰暗的地方。久而久之，他的声音似乎逐渐淡去、他的面容似乎逐渐模糊。剩下的似乎只有训练中的痛楚、汗水和鲜血，以及某个邪恶、使脑袋刺痛的疯狂笑声，在他梦中与哥谭脏污浑沌的夜晚交织在一起。 ◎◎◎ 艾亚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脑袋阵阵抽疼，失血过多让耳中翁鸣着强烈的晕眩，背上的伤口还有些刺痛，最重要的是那几片氪石还是卡在他的背脊上、没有被取出。 “艾伦．罗伯特，斯塔克工业的员工，因为三方会谈才被大众注意到。”清冷的女声在他旁边响起，是他陷入昏迷前最后那个声线。艾亚勉强撑起自己，看见一个棕色长发的女性，紧致的刺客装凸显了她过分完美的身材：“有意思，就连刺客联盟也不曾将你列入观察对象。” “…真是谬赞了。”艾亚沙哑的说，坐起身子靠在床头。 “塔莉亚．奥．古，恶魔之女。”女刺客说，笑容如蛇蝎般美艳、危险。 “好吧，你要我做什么？”艾亚直当截了的问。他知道这女人决不是因为无聊的仁慈才救了他，肯定有什么意图。 “爽快。”塔莉亚赞赏的说：“你的小朋友──杰森，现在在雷肖．奥．古手上，也就是我父亲。这足以让你和我同一个阵线。” “你想对付你父亲？”艾亚眯了眯眼，审视这这个女刺客：“为什么找我？” “我没有特意找你。”塔莉亚说，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柱子，曼妙的姿势让女性魅力展现无遗：“我只是需要人力，而你的身手让我觉得你值得我招收下来。” 艾亚懂了。大概是他昏迷前在雷肖颈侧那一刀阴错阳差救了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我现在有你会愿意协助我的筹码。”塔莉亚说：“我父亲看中杰森的天分，将他招收成了刺客一员。他亲自招收的成员不是我能调动的，因此你想要带回他，就必须帮我除掉雷肖。” “听上去很合理。”艾亚挑眉。 “很好，你就先养好伤，自然会有人带你熟悉联盟运作模式。”塔莉亚说，转身走出房间：“谁都不能信任，我想你明白这点。” “我了解。”艾亚在门关上前一刻回答，然后面对着联盟昏暗的品味，沉默了一下才说：“…一群庸医，害人不浅。” 不知道哪个天才医师没有帮他做好全身的检查，又给他灌了一堆浓度颇高的氧气。氧气对于氪星人能补充不少能量，原本应是正面效果，但此时却导致他背上的氪石碎片还未取出伤口就先一步愈合。为了自己秘密身分着想，他总不能现在抓个医师来帮他取出那些消除他超能力的绿色矿物。 严格来说也多亏这些庸医，完全没发现他不是地球人的事实。 哼，要是我能力恢复了，分分钟灭了你们刺客联盟。艾亚生闷气的想着，蒙头倒回去继续睡觉。 他是病人，谁也不能阻止他用睡觉逃避现实！ ◎◎◎ 当然塔莉亚招收他不是要他来刺客联盟睡觉打混的。等到他状况好一些，就被盯着锻炼、或和几个塔莉亚的直系手下切磋。趁训练空档他查探过刺客联盟的基地，里面都加装的铅板、真空层，显然联盟的人并不喜欢有个能守护世界的超人在他们头顶飞来飞去。 “父亲对超人很反感。”塔莉亚某次层简略提起此事：“当他知道小丑想要暗算超人，透过渠道案中暴露了杰森的位置给他，那台侦测超人用的接收仪也是父亲安插关系让小丑顺利得到的。” 怪不得，艾亚想。当时他看见的那台接收仪不是用来接收引爆讯号，反而是用来侦测超人用的。 “虽然没花太多功夫，但小丑一事无成的能力也让人惊叹。”塔莉亚结束了这个话题，提起武器架上的一把弓，箭矢擦着艾亚的脸侧飞过、深深钉在他后方箭靶的红心中，艾亚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错。”塔莉亚满意的说，放下铁弓离开了训练室，留下艾亚一个人心中满是吐槽。 谁说小丑一事无成？不然他现在怎会被困在这鬼地方得随时提防女魔头的箭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5章 刃 艾亚的失踪不只惊动了正联、也惊动了复仇者。可惜双方再怎么寻找，就是找不到杰森或艾亚，就像他们凭空消失了一般。 克拉克一直期盼着，期盼某一天那熟悉、强劲而稳定的心跳会再次出现在世界的某处，然后他会发现艾亚不过是跑到了中东吃烤肉罢了，而不是因为小丑的阴谋坠海、生死不明。 ◎◎◎ 虽然顶着凡人之躯进行训练还颇累人的，但艾亚不得不承认刺客联盟的伙食挺好，尤其是中东烤肉，又嫩又香、外焦内软。 一个塔莉亚很信任的手下沙兰每次吃饭时刚好都坐在艾亚身边，久而久之她就发现这个塔莉亚看中的刺客后备役每次都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吃着烤肉，却莫名散发一种幸福泡泡。 其实他就是个吃货吧！这一生服侍、忠于塔莉亚的女刺客意外的真相了。 艾亚也想找到杰森、确认他的状况，但刺客联盟规矩极严，不同小队的刺客几乎没有机会见面，属于塔莉亚一系的艾亚自然就逮不到机会溜到基地另一边去。 平时和艾亚一起训练的就是沙兰，有时塔莉亚也会来到训练室跟其他人切磋。艾亚本身就有的精熟技巧令塔莉亚十分满意，他的训练就更着重于隐匿与刺客技巧…还有体能锻炼。 “你明明有这么好的格斗技术，体能却也就普通人水准而已。”塔莉亚在某次训练后站在一旁评断着。 “…真不好意思喔。”艾亚憋了满心牢骚却发泄不出来，只能默默擦掉自己的汗。 “居然还有心律不整的问题，你生活习惯很差吗？也没有服药治疗？”塔莉亚不知从何处掏出他的体检报告，挑眉问道。 艾亚没回答，只是翻了个白眼。谁跟你体能差？谁跟你心律不整？有胆把他心脏后方那颗氪石取出来看看，再来说他身体状况不好啊！ 不用服心血管药物，他先被刺客联盟的庸医气死！ “总之，你的体能训练部分要加重了。”塔莉亚盖起资料簿：“另外沙兰有个任务要离开一阵，你的新对练伙伴下午时会来找你。” “了解。”艾亚回答，心里由衷希望这次会是个男性。沙兰的技巧固然好，但打女人对他来说压力真的很大，就算是对女魔头塔莉亚也一样。 但当他走进对练间，低头看着他的新伙伴之后…他宁可和沙兰对打，跟塔莉亚都好上一些。 眼前的孩子有碧绿色的眼睛，明明还矮的很却硬是能将仰视看出俯视的气质，仿佛他是那个高高在上、位于一切顶点的家伙。 撇掉他背上那把根本不应该属于小孩的武士丨刀，这装成熟的男孩其实有点萌。 “你就是那个母亲新找来的成员？”小男孩倨傲的说：“看起来不过如此。听说你还有心律不整的病症，我会斟酌放点水不伤到你。” “哦。”艾亚冷漠脸。母亲指的应该是塔莉亚，没想到女魔头会有孩子，他十分怀疑哪个神经病会愿意跟恶魔之女留下子嗣，还是一个小魔头。 远在蝙蝠洞的布鲁斯觉得膝盖有点疼，像中了一箭似的。 “艾伦．罗伯特是吧。”小魔头冷硬的说，指指自己：“达米安，恶魔的后裔。” “…那接下来就请多指教了，达米安。”艾亚只好说。 ◎◎◎ “锵”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有时还会散落出一点火花飞溅到墙面上。艾亚反手拿着战术比首，架住达米安锋利的□□。 僵持几秒后，达米安凌空一踢借势后撤，但艾亚早已猜到他的动作，脚尖微微用力后先一步抓住他的肩膀，从后方扣住、用刀刃贴在他脖颈上。 “显然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达米安抓着艾亚的手腕、毫不惊慌。 “感谢赞美。”艾亚没有因此松懈。这小孩一身惊人的技巧，像从娘胎里就开始训练一样──考虑到他母亲的身分，这么说好像也没啥语病。 “若你能再多训练个几年，或许能成为刺客联盟中地位不错的成员。”达米安用手肘往后撞击艾亚的肋骨，趁钳制力道稍松时以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将武士丨刀往后刺。艾亚只能翻身将他扔了出去躲避攻击，而达米安空中旋身、稳稳落地。 “刺客联盟环境是不错，就是话唠太少，闷。”艾亚笑说，擦掉额角的汗。 “刺客，少说话，多动手。”达米安抽了抽眼角，显然还没练就刺客联盟的必修课程──面瘫：“如果你能把说话的时间拿来锻炼体能，你会比现在优秀许多。” “如果你能把拿刀的时间用来多说点话，你会比现在可爱许多。”艾亚不要脸的造样造句，而回答他的是达米安的刀。 “我是恶魔之子！可爱只属于那些普通的傻小孩，别把我与一般人相提并论！”再怎么看，艾亚还是觉得达米安只是恼羞成怒了。 “是吗？战士的第一守则，别被敌人的话语干扰。”艾亚扭住达米安的手腕卸下他的武器，踢了他的膝盖逼迫他失去平衡，右手小刀刀尖已经指在他的咽喉前了：“小魔头，你还嫩着呢。” “哼。”达米安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猛然推开艾亚的刀锋，不顾自己因大动作转身而脱臼的肩膀用力踹在艾亚胸口，落地同时捡起□□指着他的额头：“刺客的第一守则，不要对敌人留手。” “行，你够狠。”这一下踢的够重，说好的因为他是病人会放水呢？根本毫不留情好吗。 “起来吧，今天对战就到这里。”达米安收回刀子，自己熟练接上脱臼的肩膀。 “这么早？”艾亚站起身问道：“平时我和沙兰少说还会再练一个小时。” “…我等一下有文学课程。”达米安不情愿的说。 “哦，看吧，你母亲含是希望你能多了解说话的艺术的。”艾亚说。 达米安不理他，转身大步走出房间，在他离开前艾亚似乎听到他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有点像…“TT”？ 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不过提早结束对练，就意味着他可以在其他人训练时间结束前溜出去晃晃。他知道另一边的训练室怎么走。 ◎◎◎ “杰森，停下！”大卫厉声喝止他的动作，杰森的拳头险险停在另一个初阶刺客的鼻尖前，他已经满脸鲜血。 杰森顺从的站直身子伫立到一旁，一言不发。 “把他送去医护室，顺带帮他调整课程，他需要学习更多格斗技巧。”大卫指示着旁边的刺客成员，然后转向杰森：“我欣赏你的天分，但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怒气和行为。联盟不需要无法完全执行命令的刺客。” “是，我会改进。”杰森毫无怨言的回答。在刺客联盟待了这段时间，他已经快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了。鲜血、痛楚扎扎实实的堆叠出他飞速进步的技巧，远比他在蝙蝠洞所学得更多。他有时甚至忍不住质疑布鲁斯根本没有认真训练他，因为他不是那个完美的迪克．格雷森，第一代罗宾、黄金男孩。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杰森，你留下来打扫。”大卫说，转身离开训练室，其他成员随之鱼贯而出。而杰森则拿起一旁的扫把、抹布，开始清扫房间。 等他正要擦去地面的血迹时，一个声音传进他耳中：“嘿，杰森。” 他抬头，一身刺客装束的艾亚从窗外翻了进来。 “艾亚，你没事。”在次看见这不正经的家伙宛若隔世，杰森莫名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嘛，当然没事，就是找你找的很累。”艾亚笑着说，方才沿着外墙爬这么一长串距离真是累死他了：“你真有够难找的。”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杰森忍不住问。 “跟你一样，被抓去当刺客了。”艾亚说：“倒是你，你知道布鲁斯不会赞同你这样的行为吧？”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瞥地上的血迹，明显方才把事情经过看了个遍。 杰森沉下脸：“反正他现在也不在这。” “小孩子，别太偏激。”艾亚拍拍他的肩膀：“别变的跟达米安一样。” “达米安？” “小魔头，你以后应该有机会见到他。”艾亚笑了笑，坐到一旁的台阶上：“多亏他每天下午都得去上其他课程，我才能天天溜到你窗外逮到你单独留下的时机。” “…你最近天天都趴在这窗外？”杰森往外看，外面墙壁凸起部分不多，很难想像他每天都爬墙过来。 “是啊。”艾亚说：“多亏这样，我才会发现你越来越凶残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杰森冷硬的说：“或许布鲁斯从头就看错我了，我根本不该成为罗宾。” “别被刺客联盟影响了。”艾亚拍拍旁边的地面邀请杰森一起坐着：“布鲁斯虽然情绪有点表达障碍，但他是真的关心你的。” “我看不出来。”杰森没有理会艾亚的邀请，仍旧站在窗前：“我在刺客联盟一周学到的东西比我在他那学两个月的还多，说不准他根本是在将就着，等他找到更好的搭档就会把我甩掉。” “我可不这么看。”艾亚耸肩：“告诉我，你来到刺客联盟之后，还有看任何书籍吗？” “…没有时间。” “那就是了。布鲁斯希望你除了是罗宾之外，还有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兴趣。刺客联盟只会抹杀你身为人的一面，把你训练成一把兵刃而已。”艾亚说：“你看，成员中唯一有其他类型课程的人也只有塔莉亚的亲生子──达米安了。没有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只会杀人的冷兵刃。” 杰森木着脸，不肯做任何回应。 “抽空去图书馆看看吧，刺客联盟的图书馆其实很不错。”艾亚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你的指导者倒有句话说得颇有道理，你要好好学习控制你的怒火。但不是压制，你要了解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是不是你心中真正的想法。推荐你去看看基督山恩仇记，我记得在联盟图书馆的倒数第二排架子上。”说完，他翻出窗子，俐落的爬上垂直的墙面，拉住屋檐攀了上去，消失在杰森的视野中。 “…基督山恩仇记我早看过了。”杰森只能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心中却盘算着睡前的小空档或许能去图书馆走一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6章 现 杰森觉得自己的日常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那天他听从了艾亚的意见去刺客联盟图书馆──不得不说这图书馆真的大的夸张又漂亮──从倒数第二排翻出了基督山恩仇记，然后毫不意外的看见里面夹了一张纸条。 “如果你不知道这张纸条是谁留下的，请默默夹回去就好，别声张，谢谢。” 正面这开场白…真是绝了。杰森将纸条翻到背面。 “从前有个科学家掉了一只振金扳手…” 杰森“啪”的一声把书阖上，满脸黑线。他千方百计留了这张纸条就是要讲这垃圾笑话？ 但不知为何，心中痒痒的总想把它看完。 好在后面的内容似乎也有些不同：“但我要讲的不是这个科学家的故事，而是这个时间领主的故事。 这个时间领主是个有着悲伤背景的人，而长年累积的悲伤与痛苦给予他一种无人能及的智慧。凭借着那独特智慧，他拯救了无数行星、无数文明，让许多宇宙中大大小小的种族得以有光明的未来。那个智慧，是文字与知识的力量。 简而言之，他是一个用话唠属性拯救世界的伟人。 所以多读书、多学习其他知识吧孩子。话唠才是最实用的技能啊。 ” 杰森手一个用力，纸条就被他捏成一团。 果然他就应该假装不知道这谁写的，默默把纸条夹回去。 嗯，夹回去之前先让他再看一遍基督山恩仇记好了。 ◎◎◎ 花了几天零碎时间重看完了基督山恩仇记，发现整本书最后一页又黏了一张便利贴：“看完了对吧？下一本去看看双城记如何？在第五排架子中间那格。” 啊，双城记，大作家查尔斯．狄更斯的作品，他一直想看却还来不及拜读。 然而双城记里面一样有恼人的小纸条：“据那位时间领主说，狄更斯逝世前写有关鬼魂的小说是因为他真的见鬼了。不过那不是鬼，是外星人。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觉得他是在胡扯。” …到底这种废话有什么意义！那张纸条一样在他手下变成废纸。 然后每一本书都会夹着小纸条，最后面也会写着下一本推荐的。有时碰到看过的书籍，杰森就会直接跳到最后一页找下一本，而没看过的他就会整本看完再看纸条。坦白说这颇有一种开礼物的期待感，艾亚推荐的书五花八门，但每一本都十分好看。 有文学性的老人与海（纸条写：这么大的鱼做成生鱼片肯定不好吃。）、有魔法类的小说地海六部曲（纸条写：地海要是也能拍成电影，肯定比哈利波特还有名！）、有历史讽刺类的笑忘书（纸条写：你们人类真会玩。）、也有侦探类的东方快车谋杀案（纸条写：多动动灰色小小脑细胞对你有益。）。 撇开那些毁气氛的留言不谈，杰森倒是颇享受这种日子。 ◎◎◎ 风雪交加。 布鲁斯疲惫的掐了掐眉心，将挡风用的棚子钉紧到地面。迪克将器具箱交到他手上，准备进行数据侦测。 这段时间来他几乎没办法休息。就算早已单飞成为夜翼的迪克特翼回来帮忙，同时要处理城市里的罪犯和搜寻艾亚、杰森的下落负担还是很重。姑且不论他所剩无几的睡眠时间，每当老管家强迫他回到床上时他的梦境依然总是垄罩着某种阴影，而满身是血的杰森就倒在他脚边。 今夜的情况与当时很相似，风从海面刮过来带着湿气形成大雪，正巧也碰上开始涨潮的时机点。他必须趁这机会好好观察海流的情形，厘清当时他们落水后究竟会被带往何处。 看准位置抛下数十个微型感测器，用韦恩卫星回传的精确定位与压力、深度开始每秒读入接收电脑的档案中。布鲁斯微微皱眉，这区域的礁石让海流很不稳定，几乎每处都有暗流和漩涡。 “嘿，B。”迪克悄声说，拉了拉他的袖子要他看过去。上来悬崖的路径出现一个矮小的身影，顶着狂风朝这边而来。 因为风雪视线不佳，到那身影很近了他们才看出是个男孩。男孩这时也注意到两人，转身拔腿就跑。 “等等！”两人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追了过去。这种时刻根本不该有孩子来到这么偏僻、危险的地方。男孩跑得很快，但手中的黑色公事包拖慢了他的脚步，再加上追逐者是两位训练有素的义警，还没离开崖顶他就被挡了下来。 “你是谁？到这里做什么？”蝙蝠侠沉着声问。 “我…”男孩双手抱着公事包，蝙蝠侠已经用面罩里的侦测器扫描过，那只是普通的电脑、不是炸丨药。男孩鼓起勇气：“我是来做和你们一样的事情的，蝙蝠侠先生。”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夜翼眯起眼，审视眼前看似平凡的孩子。 “是的，我想模拟海流和海相。”男孩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回家吧。”蝙蝠侠冷硬的拒绝，但又带上一丝对孩子的温柔：“…感谢你的好意。” “不，我可以帮忙，真的！”男孩认真的说：“根据GCPD的行动纪录和蝙蝠侠先生您的状况看来，您已经至少三日没有休息了。如果我能帮忙分析一些数据…不负责调查，就做一些琐碎的整理工作，或许能让您每日多出一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 “你这孩子倒调查的清楚。”夜翼挑眉。 “你还小，少卷入这些事情为妙。”蝙蝠侠转身：“你很有天分，应该花时间在好好学习才对。夜翼，你帮我把这孩子送回家吧，哥谭晚上可不太安全。” “请等等！”眼看蝙蝠侠就要离开，男孩只能大喊：“我可以帮忙，韦恩先生！” “啊欧。”夜翼的的嘴张成O型看着布鲁斯停下脚步，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 “请用茶，提摩西少爷。”无论何时阿福总是这么从容不迫，但迪克就没这本事了。他有点焦虑的在沙发后方踱步，虽然在阿福的要求下已经换下了夜翼装束，却频频朝蝙蝠洞的方向看去。 布鲁斯最后还是完成了数据纪录，但迪克知道方才他几乎心思已经不在那上面。纪录完成后他命令两人都上了蝙蝠车，用最快速度回到了韦恩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听到这个提摩西．德雷克在爬上蝙蝠车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尖叫。 然后布鲁斯就先用蝙蝠电脑处理起数据，要两人回到客厅稍作等待。 “提摩西．德雷克。”布鲁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大厅门口，声线冷硬：“德雷克家族的独子。” “布鲁斯老爷，或许你想要先坐下来喝杯茶再好好聊聊？”阿福暗示他应该和善一些。 布鲁斯叹口气，顺从老管家的指示坐到提摩西对面。 “叫我提姆就好。”后者乖巧的说。 “好吧，提姆。”布鲁斯露出了一点疲惫的神情：“我见过你父母，德雷克夫妇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知道你晚上跑出来做这种危险的事吗？” “这并不会危险，我足够了解哥谭的街道、也知道GCPD的夜间巡逻路线。只要保持在安全的区域，就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提姆说：“比起你们为哥谭做的，这一点都不危险，我只是想帮忙。” “我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身分的？”迪克半靠半坐在布鲁斯后面的沙发背上，接收到阿福谴责的眼神之后连忙又站直身子。 “我在格雷森家族最后一次演出时我也在场。”提姆斟酌的说：“后来我看见罗宾在夜空中做出类似空中飞人的特技，这不是太难猜。再之后罗宾消失了一段时间，布鲁海文却出现夜翼，然后韦恩先生收养了杰森，第二代罗宾又出现，所以…” “很不错的推理能力，但你还小，不应该将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布鲁斯再次说：“回家吧，忘掉这些事情好好过生活。” “可是韦恩先生，我能帮忙的！”提姆有点激动的站了起来：“虽然我做不到太多，但如果这能稍微帮到你们的现况…”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掏出笔电，打开一大堆资料。包含几张照片、一些地下交易明细、以及警局的纪录。布鲁斯不赞同的看着这孩子不知用什么手法调查犯罪，但某些数据立刻就吸引到他的目光。 “这里。”一操作起电脑，提姆似乎就多了一种自信：“地下交易用来对付超人类，包含超人、闪电侠等正联成员，甚至声称可以用来对付蝙蝠侠的武器，几乎全部都是假货。但唯独小丑取得的超人感测器确实具有正确功能，虽然本质就是特定波段的辐射接收器，但也不是到处都能找到的。” 提姆又多调出几张资料：“这种东西虽然随便一个科技实验室都能找到原料来改造，但这项货品的流通却有些模糊。顺流调查会查到哥谭的违法黑帮实验室，但实际上它上面的签收字迹却不符合该黑帮的交货人员手迹。” 布鲁斯仔细看着提姆展示的资料，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哥谭黑市交易本就混乱，当时他追查到源头属于一个他交手过的违法实验室后他就没有再钻研这条路，因为他确认过那台仪器确实是出自该实验室手笔，他也没有余力去留心这看似结案的线索。但提姆提出的证据却很可能代表这笔交易有人在暗中操纵，有人刻意将这台感测器暴露给小丑。 他早已审问过小丑对付超人的目的，而小丑很爽快的承认他只是想看蝙蝠侠知道他的大意害死了他的最佳拍档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确实是小丑喜欢做的事，布鲁斯也清楚他没有撒谎。小丑总喜欢用各种方法测试他的底线，包含要他在杰森与数百无辜哥谭人民之间选择、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只为了说上几句无聊的嘲笑。但如果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能做到完美避过蝙蝠侠耳目的人并不多。 “还有这张照片。”提姆亮出重头戏：“这是事发当天哥谭市中心某一个歪掉的监视器画面。” 哥谭的监视器大多早已损坏，没损坏的也通常会被罪犯打歪、制造监视死角，并不意外这台监视器有一大半画面是对着天空而非街道。但画面中那个风雪交加的夜空却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移动着，最终消失到云层里。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实际上布鲁斯很怀疑提姆是不是将所有监视器画面都慢速放过一遍才发现。 “我那时就想，如果正联成员翻遍了哥谭还是找不到失踪的罗宾，那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哥谭了。”提姆说，将画面放大、对比一张分析完成的图片：“看起来像是某种运输机，改造、消音过后那种隐形运输机机。” 画面的时间戳记是他们正巧大部分成员先回到了瞭望塔进行现场模拟，因此没人注意到这个动静。 “…哇。”这是迪克最后的总结，表示对提姆的侦查技巧感到佩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7章 影 “出拳的时候下盘再稳一点。”艾亚说：“你学习的刺客技能以灵巧为主，但有时候你也不得不与敌人面对面搏斗，要清楚刺杀与正面对战的技巧差异。” “我从有记忆以来就开始进行全方位的训练，不用你教我！”达米安嘴上这么说，下一次出拳却明显有站的更稳一些。 “真不巧，我也是从小就被训练战斗。”艾亚接住达米安的拳头，闪过他的压制：“虽然说我这几年来稍微荒废了一些，毕竟实验室里的人都很宅。” “你一定要边练习边说话吗？”达米安问，顺着艾亚的力道给他一个飞踢。 “一心多用也是个重要的技能。”艾亚说，用手臂交叉挡在身前接下攻击：“当你的敌人被你烦到无法专注时，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就像我现在快被你烦死了？达米安心里想着但没说出来。他也试过完全不理会艾亚专注于对战，但艾亚每次都能用很专业的战斗分析吸引他的注意，然后附带上一串废话逼得他不得不听。比如… “善用你背部和腰部的肌肉，它们能为你的战斗增加很多灵活度和爆发力。”艾亚说，一个前翻闪过达米安后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回身出拳，迫使达米安退了数步。达米安其实心里某处颇佩服艾亚的技巧，但接下来几句话完全没有必要吧：“据说好好发展这些肌肉能给你良好的健美身材，实例可以参照蝙蝠侠的大胸、夜翼的翘臀和美国队长的大胸加翘臀。” 达米安快崩溃了。明明他刚到刺客联盟的时候还没话唠到这种地步，随着时间推衍越来越严重。 其实艾亚确实不是这么话唠的人，但刺客联盟日子实在太闷，再加上达米安和杰森逗起来都非常好玩，忍不住就… 美其名他正在帮塔莉亚□□小孩，让他长大不会成为一个只懂杀人、一点趣味都没有的家伙。而他也发现杰森在刺客联盟的阴影下变得越来越偏激，于是就用各种恼人的留言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如果他知道达米安的父亲是谁，或许他就不敢这样“□□”…或说是努力带歪他了。 “当然，女性中也有卓越的格斗家。”逐渐习惯弱化的力度之后，艾亚对付达米安也变的比较游刃有余：“比如你母亲、黑寡妇，她们的身材也都没什么好挑剔的。” 达米安想了一下自己母亲的身材确实算的上世界顶尖，然后隔了几秒才发现自己被艾亚带进沟里了。 “所以你站哪边？夜翼派、蝙蝠侠派还是队长派？” “TT，闭嘴！”达米安俐落的回敬一阵急风骤雨的攻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技巧与速度终于成功上艾亚安静了几秒钟。 这个下午日常对练依旧十分和谐美好的进行着。 ◎◎◎ “忘了跟你说，我接下来几天不在，正好沙兰回来了你就与她对练几天吧。”训练时间结束，艾亚一边整理自己一边与达米安说。 “你要去哪？”达米安忍不住问，拿着毛巾将脸擦干净。 “出任务。纽约那边的暗桩意外被一个前特工发现了蛛丝马迹，塔莉亚要我去除掉那名特工。”艾亚回答。 “你？”达米安有点疑惑。纽约算是很重要的暗线，自从复仇者建立以来纽约就很不好渗透，雷肖花了很多力气、派出几个最忠心的手下才培养起那里的势力。艾亚虽然技巧卓越，但塔莉亚为何会信任这个加入没多久的外人？ “我对斯塔克工业周边有足够的了解，很清楚在哪里下手成功率高。”艾亚耸肩，往门外走去。 达米安微微皱眉，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既然是母亲的决定他也不多说什么。 ◎◎◎ “我被杀手袭击了，需要支援。”前神盾局特工玛丽亚．希尔靠在柱子后面微微喘气，接通复仇者的频道：“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技巧精湛。” “砰”的一声打断她的话，几发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飞过，水泥柱碎出一点石屑。希尔掏出枪朝后方人影打了几发，但没有击中。 自从神盾局瓦解以后，希尔特攻加入了斯塔克工业，暗中也协助复仇者与前神盾局长尼克．弗瑞对付九头蛇或其他敌人。几日前因因缘巧合，她发现纽约某个角落似乎潜伏着某种组织的暗线，当她想深入调查时就遭受了袭击。 “撑着，我立刻到。”耳机里传出鹰眼克林特的声音，她的位置就在斯塔克工业附近还未完工的大楼中，不过几分钟的脚程。 那名刺客忽然从另一侧现身，拿着一把武士丨刀挥砍过来。这么近的距离枪械并不实用，希尔只能抽出电击短棍应敌。这刺客虽然有携带枪枝，但似乎还是更倾向用冷兵刃。他动作很安静，脚步声几乎也听不见，只有在大幅度挥砍时会产生金属与空气共振的嗡鸣，那种令人汗毛直竖的锋利声响。 刀尖划过她的腰部，若不是刚好落在她的□□皮套上恐怕得见血。希尔趁这机会退步拉开距离，数枪连发迫使杀手躲避到墙后。 “十二。”数枪以后，希尔听见那杀手的声音。是一个声线清朗的男性，但隔着面罩有些不清晰。她不禁失色。神盾局改造过后的□□正是十二发子弹弹夹，此人知道神盾局配置的武器规格。 还来不及换下空弹夹，杀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动闪身而出，希尔只能用手中的枪挡下长刀，但他另一手趁机抓住了希尔的咽喉。 一支黑色箭矢迫使暗杀者放开希尔，鹰眼从还未装上玻璃的窗户中一跃而入，和他交手起来。希尔整顿好自己之后加入战局，杀手慢慢落入下风。 “锵”的一声，鹰眼用弓缴落了杀手的刀，同时希尔一个重击将他打退。一支箭朝暗杀者而去，在空中分成两支一左一右定在他咽喉两旁墙上，中间连着一丝坚韧的细线勒住他的脖颈。杀手想要有所动作，但希尔的枪稳稳指着他：“别动，双手放到空中。” 杀手缓缓举起双手，他整个面容都被包在黑色的杀手装束下，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 “你是谁，为谁工作？”克林特张着弓对着他，杀手没有回答。但他从杀手的眼中看到某种熟悉感，那种深蓝的瞳色极为少见… “艾亚？”克林特不敢置信的问，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一瞬间。 “砰”一声，杀手举到一半的手顺着位置拔下钉在墙上的箭矢，另一手扔出一颗烟雾丨弹。克林特与希尔连忙退开深灰烟雾的范围，等烟散去眼前之人已经消失了。 “克林特？你们那边情况如何？”其他从任务中急忙赶回来的复仇者在耳机中焦急的问。 “暗杀者逃了。”克林特稍微回神，按着耳机回答：“希尔没事，但我们需要开个会了。” ◎◎◎ “任务如何？”塔莉亚悠雅的坐在桌前看着一些资料，听见开门声头也没抬就问。 “失败了。”艾亚很轻松的说，仿佛任务圆满完成而不是彻底失败：“还没成功作掉那个女特工复仇者的鹰眼就来救场。”他摸了摸被勒出一条红痕的颈部，啧了一声。玩太大差点被克林特给逮着了。 “不错。”塔莉亚阖上资料簿，起身：“但你知道刺客联盟对任务失败的人是会有惩罚的对吧？” “…你下次可以在我接任务前先说的。”艾亚无奈：“但这我知道，用猜的都知道。” “自己去刑罚部领罚吧。”塔莉亚看了一眼时间：“记得在三点到五点之间去。” “了解。”艾亚回应，转身要走出去。 “还有，罗伯特。”塔莉亚从后面叫住他：“你跟杰森在图书馆那些小动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要再灌输达米安奇怪的事情了。” “怎么，我说了什么吗？”艾亚无辜脸。 “你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讨论谁的身材比较好？”塔莉亚挑眉。 “你给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武士丨刀？”艾亚耸肩：“坦白说，我认为我的话题比刺客技能健康多了。” “他从小就生活在刺客联盟，刺客技能就是他的日常、他的娱乐和他的义务。”塔莉亚说：“不会这些的人不能待在此处。” “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孩子，心智年龄也完全没有成熟，纵然他自己不这么认为。”艾亚回答，一边走出门外：“相信我这不是一条好道路，我小时候有亲身的体会，你会让他不懂的世界的美好。” 塔莉亚叹口气坐回位置上，居然找不出话来反驳。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招收这家伙？ 不知道她亲爱的蝙蝠侠先生知道他两个孩子都快被这人玩坏了会有什么感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8章 蜕 “刺客联盟。”托尼打开投影：“我一直怀疑纽约有他们的势力却没想到是真的，他们藏的很深，就算是贾维斯也几乎没办法追查。刺客联盟一直都是跟正联成员比较有关系，尤其是绿箭和蝙蝠侠甚至是在该联盟学艺过的。” “克林特，你说那个刺客是艾亚，你确定吗？”娜塔莎问。 “不好说。”克林特沉思：“他用的不是战术小刀──你们也知道这是艾亚最擅长的兵刃，但他的那种瞳色确实极为少见，坦白说除了艾亚之外我从未见过任何人有深蓝色的双眼。身高、体格也有很大的相似度，战斗风格也有些类似。” “瞳孔颜色是能用隐形眼镜伪装的吧。”班纳问。 “当然，但哪个刺客会用深蓝这么特殊的颜色来伪装？”娜塔莎说：“更何况艾亚的身分鲜有人知悉，他的失踪也被我们掩盖了下来，刺客联盟没有必要伪装成的样子来刺杀希尔吧。” “我收到你们的讯息了。”一个通讯连接到复联的频道，蝙蝠侠的身影出现在投影中：“我有一个资讯必须先展示给你们。”随着他的几项操作，一些撷取的档案和照片传送到贾维斯这里：“在艾亚与杰森失踪的时候有一架摄影机拍摄到了一架隐形运输机离开哥谭，虽说还没有确定的证据，但很有可能是刺客联盟的人。这不是巧合。” “所以你认为他们两人确实在刺客联盟手上？”队长问。 “有很大的机率是如此。”蝙蝠侠又展示出其他数据：“前几日我模拟过海流，他们当时可能是被漩涡带到了哥谭东岸。东岸附近有一处隐藏的刺客联盟据点，但我一直还没找出确切位置。” “那么那暗杀者或许是刺客联盟假扮成艾亚吸引我们的注意。”托尼说：“这可能是个陷阱。” “还有个问题。”娜塔莎分析：“艾亚的身分是个秘密，如果他没有暴露自己的格斗技巧给联盟的人，他们就不可能知道他的战斗风格。希尔，你怎么看？ ” “我不知道。”希尔沉思了几秒：“很难说他有没有对我留手，毕竟我不清楚芬那洛瑞先生原本的技巧到什么地步。但这个杀手枝道神盾局的武器规格，在我改造过的□□刚好打完十二发子弹之后我听见他说了“十二”。” “所以还有一个可能。”克林特说：“那就是艾亚。但为什么呢？” “抱歉插句话，我有个想法。”克拉克的投影也出现在会议厅内：“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杰森？如果刺客联盟以他作为人质要胁艾亚，艾亚很可能别无选择的为他们做事。” 他们看向蝙蝠侠，但严肃的黑暗骑士不愿意妄下定论：“无论如何，刺客联盟刻意派出艾亚、或假扮他来刺杀希尔特工，目的就是要吸引我们注意。在情势明朗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以他们缜密的作风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这可能是针对所有人的陷阱。” “那我想我可以先调查他们在纽约的势力情形，借此取得更多资讯。”托尼说：“纽约是复仇者的地盘，他们还没办法在这对我们下手，这是我们的机会。 ” “我同意。”队长说：“无论什么情况下，纽约本不该有这些潜伏势力，正好趁这机会进行清查同时也能更了解眼下状况。” “我也会在此同时彻查刺客联盟位于哥谭的势力，有进展时再与你们联系。”蝙蝠侠说，切断了通讯。克拉克与复仇者们点头示意后也一起结束通话。 “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的，克拉克。”瞭望塔上，布鲁斯简短的说了一句，语气毫无起伏向是在陈述事实。但克拉克知道蝙蝠侠这是少见的在安慰他，或许布鲁斯心中认为艾亚的失踪是他的过错，但实际上他同时还要担心杰森，承受了双倍的压力。 “当然，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克拉克回答，咬重了“他们”这个字眼。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最后只是回答：“嗯，但愿如此。” 看着布鲁斯沉默地离开瞭望塔回到哥谭，克拉克叹口气留下来值班。他实际上一知道艾亚可能在刺客联盟手上后就尝试聆听他的位置，但首先是不清楚刺客联盟总部的确切位置，加上那些生性谨慎的刺客们不可能没有防御他的措施，他迟迟无法找到那熟悉的声音。 如果艾亚愿意大声喊他的名字，凭他对自己名字的特殊敏感度他或许能找到他的位置，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艾亚并没有这么做，所以克拉克才会怀疑刺客联盟以杰森作为人质迫他服从。 他只能希望两人都平安无事。 ◎◎◎ 艾亚大步走进训练室，“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独自一人待在里面的塔莉亚从容不迫地抬起头，丝毫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 “你知道杰森的任务。”艾亚肯定的说。 “那是我父亲的决定，与我无关。”塔莉亚优雅的站起身，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墙面对面色暗沉的艾亚。 “我加入你的小计画是为了让杰森有安稳离开刺客联盟的机会，我知道你接手了雷肖的事业之后不会在意放我们两人走。”艾亚努力控制自己的愤怒却不是很成功：“但该死的这不是应该发生的部分！” “我说了，这是我父亲的决定。”塔莉亚并不打算背这责任。 艾亚并没有想因此揭过这话题。他到了刺客联盟后之所以没有想办法连络其他人或什至直接呼叫克拉克，那是因为他知道刺客联盟不会轻易放走招收的成员，因为他们已经多多少少碰触到一些内部资讯。只要雷肖或他一系的老成员还在位，杰森很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开他们的纠缠。而相对的塔莉亚比雷肖好沟通许多，她也明白艾亚为他做事所交换的是事成之后脱离联盟。 但该死的，要杰森一人去杀掉小丑？这种任务根本是逼着他去重温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 “我们就挑明讲了。”艾亚说：“你我都清楚雷肖并不是真正看上杰森的天分，要找有天分的刺客大可找没接触过蝙蝠侠的孩子，他只是想借杰森的手引出蝙蝠侠。但你招收我同样也不是为了我的技巧。” “当然。”塔莉亚承认：“此处就不得不说我父亲的迟钝与脱离时事。父亲鲜少关注不会牵连到联盟的新闻，因此他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你是艾伦．罗伯特，但我却注意到了一个斯塔克员工却来拯救蝙蝠家小鸟这巧合。” “你想要利用我去吸引正联、复联铲除雷肖的势力，我就配合你的演出。”艾亚忍着怒火说：“你需要做的不过就是让我的身影出现在那些雷肖部属在世界各处的眼线，挖掉那些不可能属于你的暗桩。但看在老天的份上杰森才十五岁！他才刚从小丑的魔爪下被救出来，你就让他去杀掉小丑？在蝙蝠侠的地盘？” “我父亲的说词是要成为一名顶尖刺客，必须要先面对自己最大的恐惧、斩去自己最深的牵绊。”塔莉亚无所谓的回答：“蝙蝠侠教导杰森不杀的守则，同时也是影响他最深的人。要他去哥谭杀掉小丑，正巧能一次达成两个任务。” “但所有人都知道杰森不可能可以忍住不去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艾亚咬牙：“以他的性格看来，这正巧是可以测试蝙蝠侠对他究竟有多少重视的机会。雷肖不过是想趁蝙蝠侠因为对杰森一事无法专注时趁虚而入，着手对付蝙蝠侠而已。”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来找我有何用？”塔莉亚挑眉。 “很简单，我有一个提议。”艾亚冷静下来说：“我会随杰森一起去哥谭。” “你想怎么做？” “雷肖想借此机会除掉蝙蝠侠，我们就借此机会除掉雷肖。”艾亚说：“他必然会在杰森出发之后就跟着到哥谭布局，那是蝙蝠侠的地盘，也是雷肖没办法掌握全局的地方，这就是下手的好机会。” “你知道雷肖能成为恶魔之首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技巧对吧。”塔莉亚敛起笑容：“他的眼线布及全世界，那些可以据为己用的我早已收拢了大半，但那些只忠于他的人我却只能将之铲除，这是需要时间准备的，现在就开始还太早。” “那你最好快点准备好。” “你在威胁我吗？”塔莉亚微微眯眼。 “是。”艾亚毫不畏惧的承认。 “凭你？” “是，凭我。” 他们对视数秒，然后塔莉亚转身冷冷说道：“不知该说我果然没看错你，还是我还是看错你了。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I won’t.” ◎◎◎ 杰森抵达哥谭时已是深夜，并不知道他前脚刚离开刺客联盟艾亚就因叛逃而引来联盟刺客的追杀，然后奇迹似的逃过天罗地网般埋伏消失在杀手们的监控中。也不知道他才抵达哥谭，派他来杀死小丑的雷肖．奥．古也到了这个城市。 他眼中只剩一件事，那就是小丑还毫发无伤的在阿卡姆待着，明明他差点丧命却对此事没有任何影响。等到哪一日这人渣又会越狱而出，继续肆虐哥谭。 双手慢慢握紧，他感觉自己心中蝙蝠侠的形象逐渐崩塌。布鲁斯的方法并不能拯救这作败坏的城市，她需要的是更猛烈、更暴力的手段。 于是杰森将双枪插到腰后，缓缓拿起了眼前红色的金属头罩。白色的镜片反射出他如今的样貌，明明没有过多久却比他离开哥谭时成熟了不少。 下定了决心，他戴上了红头罩。哥谭的夜晚即将拉开另一出戏的序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69章 枪 “我说过了，你不能参与这些事！”布鲁斯严肃的说：“这不是你的世界，我感谢你的帮忙但这不应该持续下去。” “可是我已经证明了我的能力能派上用场！”提姆努力的征求着：“我不是想要炫耀我的技能，可是这一次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如果我也能为这个城市尽一份心力，我希望能参与进来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为我们流血而什么都不做！” “你还太小。”布鲁斯打断他的话，心中却有深深的叹息。究竟是什么样的童年能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出这么成熟的话？哥谭迫使生活在此的居民少却那份天真，就算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依旧如此。 “每一个罗宾刚加入时也没比我大多少岁吧。”提姆抗议：“韦恩先生，我愿意接受训练直到您认为我有能力自保，我也可以只负责后勤事务，只要能出一份力…” “你看见发生什么事了！”布鲁斯大声的说：“我从来就不该让你们这些孩子参与进来，若不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杰森，他也不会受到小丑的折磨、不会如今生死不明，我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 说完，他转身回到蝙蝠洞，结束这个谈话。迪克连忙追了上去：“嘿，布鲁斯。” “怎么？”布鲁斯冷硬的问。 “你知道，我们都是自愿加入的。我是，我相信杰森也是。”迪克说。他原本是不喜欢杰森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心中某个丑恶的一面忌妒、怨怼杰森取代了他的位置，能继续跟布鲁斯一起夜行。他也因此总看不顺眼杰森，认为他做的不如他以前好、有损罗宾的形象。 但提姆的话让他忽然意识到，其实杰森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任性、冲动了一些是没错，但以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而言他其实十分坚强、善良。 杰森也讨厌他没错。但迪克此时却深思，或许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对杰森有过好脸色。他自己都说不准这次回到哥谭帮忙是不是真的是担心杰森，还是只是想表现自己是个体贴负责的人、是为了得到布鲁斯的肯定？ 心中有某种愧疚，他这才发现他自己其实也一点都不成熟…提摩西比他成熟多了。 “我当初却不该答应你们。”布鲁斯叹气，双手撑在蝙蝠电脑的操控台上。迪克很少看见他这种疲惫的样子，蝙蝠侠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可靠。杰森的失踪对他打击很大，也让他质疑自己保护他们的能力。 “若没有你，我或许一辈子都走不出父母死亡的阴影，杰森可能也一辈子都浪费在犯罪巷了。”迪克尝试帮布鲁斯找回信心，但这句话却让他猛然意识到。犯罪巷…是啊，杰森是在犯罪巷成长的，不难理解他为什么急于取的布鲁斯的认同。相较之下他还有一个完整许多的童年，却总是对杰森苛刻相待。他真的太幼稚了。 “或许吧。”布鲁斯何尝不知道迪克在安慰他，但他依旧不可抑制的感到他害了这几个孩子的一生。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他们的谈话被警报声打断，蝙蝠电脑上出现红色的讯息闪烁着。 “这是…来自阿卡姆的警报系统！”迪克很快就认出地图上红点的位置：“有人越狱了吗？” “不，警报来自监狱外，而不是监狱内。”布鲁斯快速的操作资料，迅速分析情势：“不如说是有人尝试进去，或许是帮助同伴越狱。” “无论哪一种，去了就知道了。”迪克说，戴上了黑色的面罩。布鲁斯似乎想要阻止，但迟疑了几秒后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们一起跳上了蝙蝠车，往夜色中疾驰而去。 ◎◎◎ “我们需要支援，有个带着红面罩的怪物闯进…啊！”警卫一声惨叫，被从后方袭来的电击电晕在地。 “红头罩，谢谢。”入侵者吹了吹□□发热的尖端，一脚踩坏那部通讯器。多亏他对阿卡姆的透彻了解，他才能以最快速度潜入监牢最深处。 站在防御最严密的牢房前，伸出手想握住那满是铁锈污渍的门把，他却迟疑了一下。怕什么呢！他自嘲的想。就是一个普通的暗杀任务，这家伙罪有应得，无论公怨私仇他都应该爽快的将子弹送进那早已病态的脑袋里。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要逃离刺客联盟，刚到中东那段时间他不断留意基地布局、人员流动，想要趁机回到哥谭。但慢慢的他看见被联盟暗杀的人员名单、那些大多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他开始怀疑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虽然联盟也有为了自己私利暗杀一些权利人士的纪录，虽然联盟某些想法的确太过极端，但有些部分他却认同他们的做法…有些人不值得活在这世上。 犯罪不能根除，但有些人的死亡却有利于秩序的稳定。或许他一直都属于刺客联盟这样的道路，而不是蝙蝠侠那种远大却远永不会实现的理想。 下定决心一般，他伸手打开门。门的另外边，一股霉臭和某种铁锈的味道就像干涸的血一样，能挖掘出人类最阴暗的一面。 “唉呀，多么令人惊喜啊。”可憎的声音一如夜晚不停萦绕的梦魇…不，或许还要更令人厌恶。小丑泰然自若的躺坐在微微发霉的牢床上，看到来者时愉快的起了身：“好令人怀念的装扮，你知道人有时候就会忍不住念旧。我看你多加了不少自己的设计，但我喜欢。要我在上面签个名吗？” 他并没有办法离开牢房。身为看管最严的囚犯，他脚上还绑着厚重的铁链，连接到牢房最内侧那面墙上。杰森不打算听他废话…也不想听他废话。他掏出其中一把手丨枪，双手握着、枪口对着小丑的头。 “哇喔，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啊。”小丑并不害怕，反而大大的扬起嘴角：“我看你的打扮还以为是粉丝，难道说你是那种特别狂热、狂热到想要取代我的？告诉你，J叔叔我有好多压箱宝，不如我先把我一身绝技传给你？不用多久的，就几分钟的事情，接下来你就能开枪啦。” 他并不是怕死，杰森能从他眼中读出来。小丑是真心的说这些话──纵然用“真心”这个词时在让人作呕，但他确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另一个疯狂的罪犯现世，反而毫不在乎自己的命。 第一次，杰森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小丑的笑声和那个夜晚一模一样…和他每个不眠的黑暗纠缠他的声音一模一样。但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开枪吧，一个声音在他脑中这么说，这个人不配活着，如果有人必须做这件事，你再适合不过。 “杰森！”他的手一颤，子弹擦过小丑的脸颊留下一道血迹。他回头并没有看见预想中的身影，花了两秒他才发现那声叫唤是他的幻觉。 “喔？哈哈哈哈哈！”小丑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了起来：“小学徒，这样的枪法可不行啊哈哈！” 杰森没有理会他，面罩下他闭上眼睛想甩掉布鲁斯的幻觉。但随着阖上眼那声音反而更清晰──那不是幻觉，是记忆。 “杰森，你要知道我们与罪犯的差别。”布鲁斯说：“我没办法说义警究竟是对、是错，就连我自己也时常质疑我踏上的道路。但有些界线是不能跨过去的，因为那是系住我们最后一根绳索。一但跨过去，我们将彻底沦为罪犯。” “但这些人仍旧会持续污染哥谭！”记忆中的自己这么说：“如果能彻底根除这些罪恶，就算手段猛烈一点又何妨？” “那么在一般人眼中，你跟罪犯有什么不同？”布鲁斯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疲惫、尝试让他理解：“你的方法或许能快速的控制混乱，但哥谭永远只会活在恐惧之中，从罪犯的阴影转移到另一片阴影下──你所造成的阴影。你怎么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堕落？你怎么让人们对明天有所希望？你能理解吗，杰森？” 看着小丑疯狂的笑容、感受空气中永远不可能消失的罪恶气息，杰森拿稳了枪。 抱歉，布鲁斯，我不是不理解，但我做不到、也不相信。 在其他城市，蝙蝠侠或许能真正带来希望。但在哥谭？哥谭从来就是残酷的、现实的，她要的是铁、与血。 如果他下定决心要成为罪犯的梦魇，小丑是最好的开始。 食指微微用力，下一刻就要扣下板机。此时一枚黑色的蝙蝠镖从右方飞来，准确的打歪他的枪。杰森凭着惊人的本能往后闪避，险险避过蝙蝠侠的攻击。 “哇喔，事情又变的更好玩了！”小丑在后面欢呼，但杰森暂时没空理会他。才躲开蝙蝠侠的拳头，一枝金属短棍狠狠敲击在他的腰间。若不是他反应的快卸掉大半力道，恐怕得留下一大片瘀青。 他并不是毫无准备。他知道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让他来不及在几分钟内杀掉小丑，蝙蝠侠和夜翼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迅速后撤的同时他按下手中的引爆器，走廊瞬间淹没在一片火海中。这种小威力的爆炸并不会要了两人的性命，但他知道以布鲁斯的谨慎一定会先退开避免其他陷阱。这就足够他逃离现场…或是做一些不用花几秒的事。 他举起枪，遥遥指着走廊末端带着大大笑容的小丑，这次他不会失手。 “抱歉。”抱歉，布鲁斯。 枪声响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0章 律 “不！”蝙蝠侠大喊，却已经太迟了。枪声响彻了还残留一些火星的走廊，但预想中的鲜血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个穿着黑色劲装、带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即时打开了右侧一扇囚房的铁门挡住子弹。 不仅仅是红头罩，就连夜翼、蝙蝠侠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小丑。他格格笑了起来：“今晚真热闹，不如…” 话还未说完，就站在他旁边的黑衣刺客直接在他太阳穴上重重一拳，把他打晕过去。 蝙蝠侠不太确定此人是敌是友，坦白说今晚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他都还无法找出合理的解释。 不过红头罩没打算等他理解。见势头不对，他果断的往外头跑去。在后面还有一个身分不明的刺客情况下，蝙蝠侠并不敢直接追赶红头罩，但这似乎不是那刺客的烦恼。他直接越过蝙蝠侠与夜翼朝红头罩追去，同时回身扔下几个障眼用的烟雾丨弹。当两位义警跟着追出去时，他们已不见人影。 “真奇怪，”夜翼不解的说：“那个黑衣刺客救了小丑又把他打昏，还阻止我们跟着追过去。他到底站哪一边的？” “我有一些想法。”蝙蝠侠沉声说：“走吧，先回去。” ◎◎◎ “你为何阻止我？”杰森跑到一处空的房屋中，脱下了红色面罩露出自己的脸庞，转身质问一路跟随他的那人。 “你真不知雷肖在利用你？”艾亚也从窗户跳了进来，掀开兜帽。 “这我当然知道。但杀死小丑完全出于我个人意愿，与任务没有关联。”杰森回答：“这种人本不该活在世上。” “所以你就决定当那个执刑者？”艾亚挑眉。 “怎么，你也打算跟我说布鲁斯那一套？我们不能逾越司法？”杰森讽刺的说：“你是哥谭人吗？哥谭人从来没有这种天真。” “你说的好像布鲁斯不是哥谭人一样。”艾亚并不生气：“但不，我不是哥谭人。” “哥谭早就没有法律可言了。”杰森说：“所有人都知道把黑帮送进法庭，他们只会毫发无损的走出来。也就只有布鲁斯坚信这条路可行而已。” “我没有要跟你争辩这个。”艾亚很平静的说：“但我不打算看着你杀掉小丑。” “为什么？” “你杀过人吗？”艾亚问。 “…没有，但凡事总有第一次。”杰森说：“你难不成要跟我说，杀人是不对的那些？” “没有。”艾亚说：“我也杀过人，我不打算这么说。” “那么？”杰森倒有点意外。他以为以布鲁斯的性格，他的朋友也都是不杀主义。这不是刻板印象，正联中确实几乎没有会真正下杀手的成员，就连曾经暴力执法的绿箭如今也不会。 “我认为你不应该杀小丑。”艾亚说：“并不是说他不该死，而是无论如何不该由你动手。” “要震慑哥谭黑帮，小丑当第一个目标再适合不过。”杰森说。 “是，但你能说你杀小丑时不带任何一点私人情绪吗？”艾亚说：“杀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人死了、问题解决了。问题或许会解决，但那些鲜血会一直留在你心中、铭刻在你骨子里。” “小丑罪有应得，我不会有什么罪恶感。”杰森冷硬的回答。 “不，不是罪恶感。”艾亚叹口气：“你会“感觉”到那些血一直留存在你手上，或许你不后悔、或许你认为你做的是正确的，但那种血液沾染在手的感觉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如果你不够坚定、如果你太习惯那种触感，很快你就会成为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与罪犯无异。” “我不觉得我杀掉小丑会有什么动摇，他还不配。” “这我相信，但问题就在这里。”艾亚说：“小丑的血太脏污，不应该染在你手上。你知道我上一次杀人时，我确信我自己毫无选择…直到现在我想我也是不后悔的，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血的温度、记得他血管的脉动如何在我手下消失、记得他死亡时的神情。如果你现在杀了小丑，你记得的会是什么？” 杰森没有回答。他回想起小丑那张疯狂的面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噩梦之中。他几分钟前拿枪对着那张脸时，似乎心中某处也想着如果他开枪了，这张脸会永远消失在他脑海。但艾亚说的这些让他发现，或许他将这想的太过简单。如果他真的开枪了，那个笑容真的会消失吗？还是反过来烙印的更深？ “上一回我手上染的鲜血我到现在都还能摸到。那是一种印记，每到你一人独处时就会迫使你去回忆当时的情景。可一旦你发现这些鲜血不再会萦绕着你时，代表你已经对夺去他人性命毫无感觉了。”艾亚说：“你现在仔细想，你杀掉小丑，真的是毫无选择吗？” 看着杰森的神情，艾亚知道他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些，接下来怎么做还是得看他自己的选择。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得靠自己去理解…或更残酷的，甚至得亲身体会才知道。他是真心不希望杰森被小丑的血所污染。 “总之这些就先说到这。”艾亚结束这个话题：“另外有一些是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事？”杰森从思绪中稍微回过神。 “还满多件的。”艾亚想了想：“比如我打算帮塔莉亚篡位、比如雷肖也来到哥谭准备对付布鲁斯、比如我叛逃刺客联盟现在背后有一堆杀手追杀？” “等等，啥？”杰森没反应过来：“最后一项你再说一次？” “没办法，塔莉亚需要一个理由名正言顺的派出自己最忠实的势力。”艾亚摊手：“所以由她负责的新成员因为不满任务失败的惩罚叛逃了，还硬生生的在大批刺客中突围而出。恶魔之女震怒，誓言要抓回这忘恩负义的叛徒。” “所以现在一堆人在追杀你？”杰森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好多剧情。 “也没有一堆人，但做做样子还是要的。”艾亚抽出小刀，回身架住从暗处挥过来的武士丨刀：“典型的例子就是这家伙，见到我就挥刀。” 杰森第一个反应是掏出双枪，但艾亚举起空闲的手阻止他：“别激动。”他面对来者、语气无奈：“达米安，你知道我和你母亲只是在演戏而已吧？” “TT，如果你这样就死了也不配跟母亲合作。”一身刺客装束的男孩高傲的说，却也没再发动攻击。 “达米安，杰森。杰森，达米安。”艾亚笑咪咪的介绍，简略到杰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二代罗宾？”达米安用审视的神情仔细打量了杰森，脸上仿佛大大的写着：不配。 “你来做什么的？刺客联盟已经没人到派你这个三岁小孩出来混了？”杰森实在受不了这高傲的屁孩。 “别吵架。”在达米安回答前艾亚用身高压制一手按住一人的头顶，然后俐落的往后跳避开砍过来的武士丨刀和防身小刀。被摸头的杰森和达米安脸色阴沉，还维持着攻击的姿势。 “总之我们可能得一起相处几天，好好沟通让彼此都好过一些。”艾亚暗中啧了一声，这两个小毛头动作可真一致：“杰森，我知道你来哥谭不只有杀小丑一个目的，虽然监视你的两个雷肖手下我已经处理掉了你还是攸着点，整顿哥谭黑帮这事很容易被布鲁斯盯上。” “怪不得那跟着我的家伙不见了。”杰森撇撇嘴：“你怎么处理掉？” “打昏了扔到塔莉亚面前而已。”艾亚说：“达米安，你母亲要你来这里的吧，有什么事？” “母亲要我…待在哥谭。”达米安不情愿的说：“等到事情过去，她要暂且让我待在父亲那边，母亲才能心无旁鹜的整顿联盟。” “你父亲是谁？”艾亚好奇的问，但达米安没理他。 “你说你要对付雷肖，计画是什么？”杰森问。 “最基本的，一个一个把他信任的手下做掉，最后再把雷肖也做掉。”艾亚干脆的说：“塔莉亚自己留在中东趁雷肖不在铲除他的势力，派出了几个得利手下来追杀我到哥谭──名面上是追杀我实际上是要来对付雷肖的。” 看了看杰森还是有点狐疑的样子，艾亚稍微说详细一些：“你做雷肖原本想要你做的事──也就是你原本想做的事，整顿黑帮什么的吸引蝙蝠侠注意，雷肖就会趁机想对付蝙蝠侠，我就趁机对付雷肖。” “真是…好计画。”杰森有点艰难的说，感觉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1章 织 杰森潜伏在暗夜之中，脑中回响艾亚的话。 “所以你要去当黑帮老大可以去了。”艾亚愉快的说：“记得，打人别打太凶，杀人什么的能不要就不要，想清楚再动手。” “…你没有要阻止我整合黑帮？”杰森有点不懂这家伙。 “我阻止有用吗？”艾亚摊手，不用问就知道回答：“坦白说哥谭一直是一个很有争议的地方，很难说什么才是好的。我了解蝙蝠侠的做法、也了解你的想法，这种事可能得你们两个私下去解决了。如今首要目标是处理刺客联盟的事，等到结束后你们需要好好沟通。” “知道了。”杰森说，将头罩带上准备离开。 “还有，别弄太过火啊。”艾亚在他背后喊：“到时候真惹毛了蝙蝠侠，他会找我算帐的。” 杰森翻了个白眼，跳入阴影之中。 然后他到了此处，黑面罩的基地。这些人渣经营贩毒集团也就罢了…但贩毒给孩子，他不能忍。 是时候教导这些人一点荣誉感了，看看中城的罪犯多有品味，从来就不搞这些败坏社会的勾当，顶多就用冷冻枪朝闪电侠射几发，再拿走几个价值连城的宝石而已。 原本他是想砍掉这些人的头扔到贩毒小弟面前的，想了想艾亚说的话他还是将电击棒什么比较不会死人的武器准备出来。 虽然这家伙不太正经，但他说到有关手染鲜血这部分却异常认真，杰森知道他绝对没有半句虚言。虽然并不打算因此就戒杀，但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想想何谓“必要”与“不必要”。 但想想艾亚的口气，意思应该是打残是可以接受的？杰森带着这样的想法拎起武器、跳了出去：“各位，你们能不能先投降呢？就算只是打残你们，他也不会太赞同的。” 回答他的理所当然是一阵子弹声。 “我猜这是一个“不”。”杰森掏出AK47，上工。 ◎◎◎ “好啦，我看看。”艾亚并不知道杰森把他说的“不要随意杀人”改动成“打残罪犯也行”，看着达米安说：“你呢，恶魔崽子？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我已经来到哥谭。”达米安抬着下巴，无视艾亚的称呼：“我就在一旁监督你完成任务罢，你快失败时我也会出手帮你一把。” “…真是谢谢殿下厚爱了。”艾亚无言：“走吧，这夜晚还没结束。” 这夜晚对谁都不算结束。 吉姆．戈登，从前只是个普通的小警探，到现在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警察局长、警员们心中敬仰的偶像，非常淡定的看着送来的案件报告。 “警长警长，红头罩冲进黑面具的毒贩集会，把黑面具的首领打残送进医院了！”警员说。 “…让一两个人去查这件事，就让布莱克去好了，小心别被波及。”吉姆回答。 “警长警长，夜翼送来几个在马头被打昏的，说是原本黑面具底下的喽啰，现在可能是红头罩在管。” “…看看有没案底，扔进拘留所。” “警长警长，有个女的来报案，说他看见一个小孩围殴四个男人。” “…啥？” “有个小孩把四个抢匪打残了。” “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送精神病院的送精神病院。” 就算以哥谭而言，最近也太不正常了！ 戈登熄掉蝙蝠灯，完全不惊讶的看到黑暗骑士站在他身后。他觉得他年纪越大，心脏越来越强健了…多亏这位蝙蝠侠的锻炼。 “什么事？”蝙蝠侠声音低沉。 “听说红头罩剿了黑面具，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戈登打开第一个案件纪录。 “这我已经在查，有一些线索。还有呢？”蝙蝠侠显然看得出警长手上一整叠资料不只这一件事。 “夜翼送来那几个都是原本黑面具最底层的贩毒混混，据说现在为红头罩做事，案底都挺普通的。”戈登知道蝙蝠侠没有分享资讯的习惯，不妨碍他递出几张警局案底纪录。 “他们不会知道太多。”蝙蝠侠没有接过纸张，警长知道这是蝙蝠侠式的“不用了谢谢”。 “还有据说最近有个小孩拿着武士丨刀教训街上的罪犯。”戈登掏出最底下那张有点像胡说的报案。 “…我会查看看。”蝙蝠侠看了一眼，点点头。 “我想就是这样。”戈登低头翻翻手上的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 他抬头，蝙蝠侠已经消失了。 “啊，我早该想到的。”警长毫不在意的自语，走回警局顶楼。 ◎◎◎ 实际上如今的哥谭恐怕比戈登警长看到的还乱上一些。 不仅仅是红头罩，布鲁斯能感觉到有一股暗流在涌动──那种熟悉的作风极有可能是刺客联盟在图谋什么。雷肖想“处理”哥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这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他──蝙蝠侠。在雷肖的观点，蝙蝠侠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抗争，对所有人最好的办法是让哥谭自我毁灭、给世人一些警讯。 但红头罩却让他很难专心去探寻联盟的人究竟想做什么。他短时间内雷厉风行的接管了黑面具的黑帮，除掉黑面具的高层，让整个哥谭陷入动荡。就算暂且不理会红头罩的作为，因势力交替造成的街头火拼几天内就发生数起──但毒品贩卖却少了四成，尤其是对青少年的毒品交易更是锐减到三成。 最让他烦心的不是这些乱象，而是若红头罩之下真的是他所猜测的那人，在这无可辩驳的数据之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这一切是错的。 还有那名与红头罩一起出现的刺客，布鲁斯实在想不出他这么做理由。是为了从联盟手中保护红头罩吗？如果是这样，似乎也怪不得他不肯停下脚步交谈。好在布鲁斯知道一个可以强迫他停下的方式。 ◎◎◎ 艾亚其实觉得满对不起那些在找他的人。 前面一段时间在刺客联盟就罢了，如果他跑到屋顶大喊超人，可能克拉克还没到他就被刺客们乱剑戳死。 但后来他有几次离开联盟总部却也没有给其他人传讯，虽说是担心牵连杰森，他还是挺有罪恶感的。 现在可好，他都玩到哥谭来了，还让布鲁斯满城追着他和杰森跑，简直没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 因此艾亚只希望能速战速决。 要一个一个除掉雷肖的忠实手下，说的轻松、做起来倒也不甚容易。首先要将他们各个击破、不让雷肖发现，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雷肖怀疑到塔莉亚身上。 有些还紧紧跟在雷肖身边的刺客艾亚尚且无法下手，因此他先处理掉几个低阶的刺客送到塔莉亚那边，而恶魔之女会送出他的手下取代这些位置，偷偷换掉雷肖的布局眼线。 至于其他部分，他叛逃者的身分就派上了用场。 塔莉亚毫不留情的以他作饵，别说属于雷肖那些刺客，就连塔莉亚的手下也对他几乎不留手。他每天都得逃过重重追杀，简直不能再惨。还好以达米安为暗线，塔莉亚还算有良心的每次提早给他一点警告，艾亚才能到现在还好端端的上窜下跳。 在这些追杀过程中，因为双方人马混杂，塔莉亚得以趁乱知悉雷肖埋藏的暗桩位置。种种迹象都指着一个地方：阿卡姆。 这并不意外。阿卡姆是哥谭最肮脏的地方，也是蝙蝠侠最难顾好全局的位置，更是红头罩最终必然会再次造访的地方。红头罩与小丑之间的恩怨尚未解决，而雷肖最想毁去的地方也是阿卡姆──由疯人院为中心，他想将这种腐败散布到全城，然后看哥谭自我毁灭。 艾亚轻轻抚过达米安在街角墙面留下的特殊刻痕，知道有一批刺客从东南面朝他而来。他往西北潜入阴影之中，继续扮演他的角色。 他是梭，牵引塔莉亚的暗线布满整个城市。 …其实他真的很想直接去找蝙蝠侠帮助，恢复他的超能力，然后直接灭了雷肖，但这样他的秘密身分就会被整个刺客联盟知悉。 真不知道正联成员们怎能忍受双重生活，简直太不方便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2章 间 杰森开枪的时候，明白了艾亚说的话。 这是他手下第一条人命，鲜血溅洒在他跟前没有沾染到他半点，但他却能轻易想像那种滑腻的触感，像印记一样。 “从今日起，黑面具归我所管。”杰森朗声宣布，暂时压下心中的紧绷感：“没必要再为一个死人效力，对吧？” 会议室里其他高层面面相觑，最后默默点头。 “很好，首先几条原则。”杰森说：“不准在校园区和医院附近做任何不法勾当，如果你们做了，我会知道。”他又开了一枪，黑面具了无生机的躯体因此又多出一个弹孔：“这就将是你们的下场。” 没人敢说话，杰森随手将枪插回腰后：“获利我抽一成，远低于黑面具本来的三成。但你们得照我的规矩行事──不要招惹警察、不随意杀人、禁止对妇女孩子下手，清楚了吗？” 底下的人嘟囔几声，听不清晰。 “听清楚了吗！”杰森不耐烦的又问了一次。 “清楚。”这下他们终于肯回答。 “很好。”杰森说，从他来的方向──破开的玻璃窗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黑面具，哥谭恶名昭彰的黑帮老大，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与小丑不同，将他打残了、扔进警局也没有任何用处，就凭他庞大的势力和充足的金钱，他能为了报仇在哥谭兴起一场腥风血雨。如果杰森在此留他性命，难以计数的无辜平民将被牵连在这势力动荡之中，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干净俐落的了结此事。 杀与不杀、必要与不必要，或许还有很多难以裁决的界线，但这次开枪他真正想清楚了。 他不否认自己违背了法律、不否认他夺取了一条性命，但他愿意用这种罪孽换取哥谭更平稳的明天。 ◎◎◎ 塔莉亚的布置已经接近完成，她本人似乎也处里完了中东那边的势力交替布置，只等时机到来就能进行最后一个步骤。 整个计画实际上并不复杂，只是趁雷肖对准哥谭下手的同时，如黄雀一般从后方捕食。 最大的关键在于情报。要能提早针对雷肖的部属，必然得不着痕迹的知悉一切行动细节。塔莉亚，一个螫服在父亲阴影下无数年的女人，对这种手法再清楚不过。 刺客联盟并不是没有叛逃者，实际上低阶刺客试图逃离的并不算少。在这种关键时刻，雷肖的手下也不是真的很认真的想除掉艾亚，最主要还是艾亚主动去招惹这些暗桩。而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自然不会被雷肖本人注意到，他的高傲写下了他的失败。 既然塔莉亚已经收集到他想要的资料，艾亚自然没有必要再主动暴露自己。 哥谭的夜晚是混沌的，像浓稠的墨一样四处沾染罪恶。艾亚坐在某栋高楼的楼顶，看着烟雾中闪烁的昏黄灯光。 “忙碌的夜晚，哈？”他头也不回地打了声招呼，一个矮小的身影无声的出现在身后：“我真不知道你有教训罪犯的爱好。” 达米安没回答，只是站在他身后。 “而且你居然一个人都没杀。”艾亚转过头去，好奇的问：“我以为塔莉亚给你的教育是诛杀恶人，让他们永远不能再危害世界？” “我只是想要知道，这个城市值不值得拯救。”达米安说：“就我看到的，她不值得。” “你指的是我们该让雷肖毁掉哥谭吗？”艾亚问。 “不，跟雷肖无关。” “不然你指的是…”艾亚忽然想到什么：“蝙蝠侠？” “恩。”达米安简短的回应。 “等等，你说你来哥谭找你父亲。”艾亚将事情联系起来，发现自己简直是个傻子。塔莉亚会放心把儿子交给一个普通人吗？不可能。在哥谭谁有这个资格？答案简直不能再明显：“你父亲该不会是…” 所以达米安像是蝙蝠侠一样去街头铲除罪犯，就是想厘清布鲁斯为这个城市的付出是否真的有意义。但艾亚现在脑中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布鲁斯，你年轻的时候风流居然风流到了恶魔之女身上！第二个是…他这段时间都告诉达米安了什么？蝙蝠侠和夜翼的身材？ 他现在逃离哥谭来的及吗？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他还来不及细想，一点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 “罗伯特？”达米安在艾亚倏然起身时有点疑惑。 “小子，你被尾随了你居然没发现！”艾亚心累的说，转身就跑。其实他原本想要趁自己摆脱了联盟的监视后暗中与布鲁斯交涉，而如今塔莉亚交代的事情告一段落、本是很好的时机，但可能是带坏达米安的罪恶感让他如今第一个反应就是开溜。 不得不说，艾亚智商掉线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达米安反应也不慢，紧跟在艾亚身后跳到下屋顶。刺客联盟也有类似于蝙蝠侠的勾枪绳索，允许他们在大楼间摆荡。随着他们落在较低瓦片上时，一左一右分别闪出一个黑影追着他们，是夜翼和蝙蝠侠。 “他好像不打算停下来。”夜翼说，一边灵巧的翻过屋檐。 “我有办法强迫他停下来。”蝙蝠侠冷静的说，紧追着来到一片相对平坦的屋顶。 其实艾亚开跑之后稍微冷静了一点，忽然察觉自己根本不用跑。虽然有点尴尬，他还是决定停下来与布鲁斯谈一谈。 但他还没自己停下来，就脚一软、脸朝下的吃了满脸灰尘。 “Damn！”艾亚没忍住的骂了一声，达米安有点惊讶的也停在几米远的地方。要知道，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艾伦．罗伯特的技巧还是赢得了达米安的尊敬，这样非常不优雅的摔倒姿势简直瞬间毁形象。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蝙蝠侠缓缓走近，挑眉问道。 “我知道最近我玩的挺大，但真的假的！”艾亚拍拍脸上的土灰转过身，忿忿的看着走过来的蝙蝠侠。 “你既不愿意自己来找我，我也只能用这种手段逼你。”布鲁斯将手上的氪石塞回腰带的铅制隔层：“正好也能证明的确是你。” “…好吧。”艾亚自知理亏，闷闷的拉掉自己的面罩：“哦，还有这位是达米安。” “刺客联盟的人？”夜翼问。 “我不是刺客联盟的人。”达米安主动走到蝙蝠侠面前，冷硬的说：“我是恶魔的后裔，塔莉亚之子。” “等等，塔莉亚？”夜翼不敢置信的说：“那个塔莉亚吗？她有孩子？” 达米安没里夜翼，只是仰着头看着蝙蝠侠数秒，最后下定决心一般：“…父亲。” “噗！”来自差点滑倒的夜翼。 “…果然是这样。”来自捂眼的艾亚。 布鲁斯现在无比感激自己戴着面具，至少没人会看见他放空了整整三秒的表情。对于其他人而言看起来还是蝙蝠侠那张淡定的扑克脸，实际上他的大脑也当机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叫达米安？”最后他硬生生的挤出这句话。 “达米安．韦恩。”达米安恭谨的回答。 “好吧，达米安。”布鲁斯努力让自己有条理的思考：“等刺客联盟的事情处理完，我在与你好好谈谈，可以吗？” “是的，父亲。” “夜翼，你能先将达米安带回韦恩宅吗？”布鲁斯说，迪克点头后示意达米安跟上。达米安看起来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顺从的走了。 “好吧，我先道个歉。”等到两人走远，艾亚自己举着双手赔罪：“我本没要搞成这样。” “杰森呢？”布鲁斯倒是没有先追究其他的，他关心的是杰森的情况。 “他就是红头罩，想必你也猜到了。”艾亚说，踱着步：“他的作法恐怕与你的理念有些出入，我想你们需要好好谈谈。但他没事，那天受的伤也都已经痊愈。” “你呢？”布鲁斯敏锐的问。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艾亚还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拿回属于氪星人的能力。 “我其实意外的还不错。”艾亚笑说。 “你的能力？”布鲁斯问。 “被抑制住了。”艾亚回答：“爆炸的时候有一片氪石卡在我的背上，刚好跟我的能力互相抵销。塔莉亚还不知道我的身分，所以我在事情结束前不打算恢复它。” “…抱歉。”布鲁斯说。虽说的轻松，他却知道艾亚能活下来很多大的运气。若那片氪石在大上一些、若刺客联盟没打算留活口… “你抱歉什么？”艾亚说：“坦白说我才觉得很抱歉，让你们找这么久我却选择没有给你们任何联系。” “…总之，如今要先解决有关刺客联盟的事。”布鲁斯揭过这话题。他清楚艾亚是真的感到抱歉，但实际上他做的一切恐怕有极大成分是为了杰森。就凭着这点，布鲁斯就找不出任何责怪艾亚让他们苦苦寻找的理由。 “也是。雷肖准备对付你，这你应该也知道了。”艾亚说：“而塔莉亚想趁这机会除掉雷肖──塔莉亚就是雷肖的女儿…”然后他想起什么，小声的嘟囔：“…而你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这点，毕竟你都能跟她生下一个恶魔崽子。” 在黑暗骑士面无表情的注视下，艾亚连忙继续说下去：“只有换塔莉亚上位，我和杰森两人才能永久脱离刺客联盟的干扰。严格来说以我的观察，塔莉亚对于外界事物的态度比起雷肖好多了，让她掌权应该也好些。” “是这样没错。”布鲁斯倒是赞同这种说法。 “据我的推测，雷肖最后准备动手的地方就是阿卡姆。”艾亚说：“他给杰森的暗杀任务就是小丑，自然所有事情的汇集点也会是那里。雷肖开始行动的同时塔莉亚也会行动，我目前还在联盟的注意范围内，暂时还不能跟你一道，你自己小心。” “我了解。”蝙蝠侠点头，准备回到城市的夜晚之中。 “还有，帮我跟克拉克报个平安。”艾亚露出一个有点“唉呀我真糟糕”的愧疚表情。 “当然。”布鲁斯走到屋顶边缘，顿了一下：“…谢谢你，艾亚。” “谢我什么？” “谢谢你阻止杰森杀掉小丑。”布鲁斯藏在披风后的手握紧了些，他没办法想像杰森那时候成功了，会给他之后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艾亚说，往另一边走去：“达米安也是。不过你对他可能需要…多一点耐心，他有时候还满锋芒毕露的。”说完，他轻巧的潜入阴影之中，消失了踪影。 布鲁斯叹口气，也一跃而下进入城市混浊的灯光之间。当然他此时还没意识到艾亚的警告有多么中肯，一直要到几个月后韦恩宅每天上演兄弟斗殴现场她才会明白，为什么艾亚老是称呼达米安为“恶魔崽子” 。 刺客联盟小王子的战斗力实在太惊人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3章 收 “迪克，我整理了一些哥谭警局的资料，可能会有帮…噢。”提姆拿着平板迎接回到蝙蝠洞的夜翼，却在抬起头来时住了嘴。 “达米安，这是提姆；提姆，这是达米安。”迪克简单的介绍。 “他是谁？”提姆问：“我是说，他是什么身分？你就这样把他带进蝙蝠洞里？” “啊，我们可以等等解释。”夜翼说：“达米安，你可以先回到大宅休息，阿福已经整理好一个暂时的房间了。” “我不需要休息。”达米安抬着头高贵的说：“我可以帮忙联盟的事。” “对，B明确的要求你不能参加夜巡。”迪克说。 “我不需要接受你的指挥。”达米安跳下蝙蝠车：“更何况这受瘦弱弱的小子明显也参与了你们的事物，我比他更有资格。”他没指明是谁，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提姆。 “提姆没有参加夜巡！”迪克追在达米安身后：“他有很棒的资讯技巧，现在也算暂时帮我们处理一些电脑的部分。” “Yep。”提姆没打算斗嘴，耸耸肩继续在平板上滑呀滑。 “我将会是父亲最好的继承人，这毋庸置疑。”达米安头也不回。 “父亲？他指的是B？”提姆停下手中动作，露出非常诡异的表情。 “是没错。”迪克露出一个“呃”的表情：“小王子，这家里是有规矩的，不要以为你有血缘上的优势就能胡来。现在你是这里最新来的，你得听我们的…” “你们的什么？指挥？”寒光一闪，达米安的武士丨刀稳稳的指着迪克。 “这就有点过分了。”迪克眯了眯眼：“收起你的刀子，小魔头。” “Make me.”达米安冷硬的回答。 ◎◎◎ 好在他们开打不到一分钟，蝙蝠侠就骑着蝙蝠摩托回到洞内。 “够了！”他大声说，跳下蝙蝠摩托：“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都版着一张脸不肯说话，慢慢放下各自的武器──长刀和训练短棍。 “我不管你们谁先动手，但这种时刻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互相砍杀？”布鲁斯摘掉面罩，但这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比较没威压感：“迪克，我以为你该是成熟的那个。” “他先拔刀的。”迪克不情愿的说。 “所以你就要跟他打？”布鲁斯挑眉。 “…抱歉。”迪克默默地又缩了回去。 “还有达米安，我知道你在刺客联盟长大，但这个家有我们的规矩。”布鲁斯转向另一个肇事者：“不准对家中任何人拔刀，清楚了吗？” “是，父亲。”达米安低头回答，但显然还不太服气。 “现在都给我回到大宅去，好好反省你们的行为。”布鲁斯严厉的说，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往楼梯走去，消失在蝙蝠洞的门后。 “感觉这个达米安…颇难搞的。”提姆斟酌词句的说：“他真是你儿子？” “塔莉亚不用说这点谎。”布鲁斯疲惫的揉揉额头，坐到电脑前的椅子上：“当然我也会跑一下基本的基因验证程序，但结果几乎是确定的了。” “塔莉亚？那个塔莉亚．奥．古？”提姆觉得蝙蝠侠的形象崩塌了一角。 “是。”布鲁斯到不太在意，转开了话题：“还有，提姆。我相信我跟你说过你不参与我们夜巡的事物。”他指了指提姆手上的平板。 “Yep，我这不没出去吗？”提姆说。 “我根本不该答应让你留下来。”布鲁斯叹气：“你还太小，这根本不该是你该参和的事物，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孩子该有的生活。” “别担心，我父母也不行。”提姆简短的说。 “德雷克夫妇都是很好的人。”布鲁斯有点不赞同的说。 “是啊，所以我不怪他们将所有精力放在事业、工作和慈善上。”提姆头也不抬的说，仿佛一切无足轻重：“我三天没回家也只会看到冰箱里留给我的高级外卖，他们甚至不会注意到我没有吃。” “…抱歉，我不知道这个。”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提姆收起平板，也往大宅的楼梯走去。 布鲁斯再次叹气，虽然坐在电脑前却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到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端着茶和小饼干走进来，他才又开口：“阿福，是不是所有进到这房屋下的孩子都没办法有正常的童年？” “我不清楚，韦恩老爷。”阿福优雅的将杯盘放到他面前：“但我知道您本身虽然也没有正常的童年，你也会尽力给他们一个相对美好的童年。” “谢了，阿福。”布鲁斯接过茶杯：“但我不太确定我该怎么做。” “你总是会找到办法的，老爷。”老管家说。 ◎◎◎ “达米安呢？”塔莉亚悄声无息的来到艾亚身后。 “到他父亲那边了。”艾亚对她的出现没有太惊讶。 “我原本是打算整件事结束再送他过去，但这样也好。”塔莉亚说：“倒是你，我本不期待你能躲避追杀这么长的时间。” “我躲不开，岂不是要被抓回去判处死刑？” “那就是你能力不足，与我无关。”塔莉亚不在意的说：“你自己答应了这件事，就不是我的问题。” “啊，十足的刺客联盟风格。”艾亚感叹。 “观察你越久，就越觉得你身上有许多秘密。”塔莉亚眯了眯眼：“果然复仇者预备役都是有背景的人。” “…啥？”艾亚愣了三秒：“我不是复仇者预备役！” “随你怎么说。”塔莉亚没有相信与不相信，无论他身分为何总是和复联与正联有关的。 “…所以你要什么时候动手？”艾亚心累的换了话题。 “相信你已经跟杰森解释过整件事情。”塔莉亚说：“我观察了他最近的行动，他对黑帮的计画应该已经告一段落、相信会先回来解决刺客联盟的事。” “了解。”艾亚说。等到杰森吸引蝙蝠侠到阿卡姆的那天，就是雷校动手的那天，同时也是塔莉亚对付雷肖的时机。 ◎◎◎ 当阿卡姆的警报系统同时出现在三方势力眼中时，一切都已就绪。 杰森走进那条最深处的廊道，毫不意外的看见蝙蝠侠挡在他面前。 “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B。”杰森平静的说，手伸到腰后的枪上。 “我知道。” 杰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枪、瞄准、开火，一气呵成。但听到的不是有人中弹的哀鸣，而是金属撞击的声响。 “啧。”杰森啧了一声，却也不是太失望。雷肖从走廊另一头阴影处走出，甩了甩挡下子弹的刀刃：“看来联盟将你训练的不错。” 随着雷肖的出现，十数名黑衣刺客像凭空出现一般从角落显露。 蝙蝠侠没有任何反应，既不恐惧、也不惊讶。 “哥谭今日将在恐惧中覆灭。”雷肖淡然说：“曾经我想用幻觉毒气来达成这个目标，但你挡在我的面前。这让我意识到要毁掉这个城市，必须要先铲除任何无谓希望的根子。首先是你、再来是哥谭警局。当然，阿卡姆的一帮疯子对此绝对有很不错的催化效果。” “你不会成功的。”蝙蝠侠沉声说。 “什么样的自信让你有这种感觉呢？”雷肖问，拍了一下手：“是这个吗？” 一个雷肖后方的黑衣刺客拎着一个女人后颈，粗暴的将她扔到蝙蝠侠面前。是塔莉亚，昏迷不醒、身形狼狈。 “你真的以为她那些小小的动作能逃过我的眼睛？”雷肖讽刺地笑了笑：“她可是我一手教出来的白眼狼，我怎么可能不妨着她？还有她那些用来对付我的手下也都已经失败，很快终于我的那些人就会分别执行完成任务──毁去哥谭所有防备势力，阿卡姆的铁门、哥谭警局、和你。” 随着雷肖的话声，另外几名刺客将数个人也丢到了走廊上，杰森认得──那是几个塔莉亚身边的得力助手。 到这个地步，蝙蝠侠终于微微变了脸色。 “你最不该做的事，就是信任塔莉亚能打败我。”雷肖毫不留情的说：“如今你也只能看着哥谭毁灭，一切都太迟了。” 或许是对话的声音唤醒了塔莉亚，她咳了两声、缓缓的爬起身：“…父亲。” “唉，亲爱的女儿。”雷肖说，仿佛将她抓捕起来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我曾以为你有一天会足够出色，显然是我错了。” “难道我训练的刺客对上你教导的刺客来说，是如此不堪一击吗？”塔莉亚低低的笑，似乎在嘲讽着自己：“如果我是一个、两个手下败给你的手下还说得过去，但全部？”她看着地上自己的得力左右手，居然没有任何一人成功铲掉雷肖的势力。 “这代表你还太稚嫩了。”雷肖温和的说，就像在教育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塔莉亚抬头，雷肖这才看清她的笑容并非在嘲讽自己，而是对他而来：“这代表我从不轻估对手。” 寒光一闪，原本应属于雷肖手下、负责压解这些叛徒的刺客纷纷抽出匕首，从后方准确的刺入自己同伴的背部。雷肖反应不慢，立刻也拔出自己的武器攻向塔莉亚，但一把小刀准确地架住他的攻击。是将塔莉亚带来此处的那名刺客。 “所以亲爱的父亲，你能好好去死了吗？”塔莉亚微笑着说。 还架着雷肖长刀的艾亚：…你们全家都有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4章 抉 “你的劣势就在于你的高傲。”塔莉亚随手理了理零散的鬓发、擦掉脸上伪装的尘土与血迹：“你从没有正眼看过你的手下，因此你完全没有发现你的人早已被替换掉，这再再证明了你的失败。” “Impressive。”雷肖收起刀、毫不惊慌的说：“想来纽约分布资讯泄漏也是你搞的鬼了。这么多年，你倒是给了我一些惊喜。” “多谢夸赞。”塔莉亚虚假的挂起笑容。 “这本是我要等瘫痪了警备系统之后再做的事，既然这样也只能提前一些了。”雷肖说，让他们有不祥的预感。 一连串的爆炸声下他们本能的伏低，烟硝、灰尘立刻充斥了整个阿卡姆。电力系统崩溃，周遭瞬间暗了下来，红色的警报灯一闪一闪的描出诸人的身型。 爆炸停歇，他们在黑暗中起身，隔着烟尘雷肖的踪影已经消失，因爆炸而获得自由的罪犯们叫嚣、欢呼着，仿佛一场庆典。 “他瘫痪了阿卡姆的守备系统。”蝙蝠侠沉声说。雷肖原本应是想先除掉阻碍的势力、放出阿卡姆的囚犯制造恐慌，他再用自己的手下推波助澜让城市自我毁灭。但如今他别无选择下直接执行了第二阶段，虽然警局还在正常运作，这些罪犯也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沙兰，你带影部和暗部去处理逃走的犯人。”塔莉亚下令，看了一眼蝙蝠侠补上一句：“尽量抓活的。” “是。”女刺客沙兰微微一鞠躬，率领一队人马往监狱外潜行而去。 “其他人，”塔莉亚说：“你们跟我去抓我父亲。” 刺客们匆匆的跟随塔莉亚离开，杰森不太确定的问：“B，我们往哪边去？” “我们在阿卡姆的罪犯造成伤害前将他们捉回来。”蝙蝠侠说，快步往破损的门口走：“夜翼，阿卡姆出现损毁和大型越狱，通知警局准备新的拘留地点。” “收到。”在哥谭市内待命的夜翼回复，接通了警局频道。 “阿福，你能帮我确认哪些罪犯离开了监狱吗？” “我已经在调查啦，B。”提姆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正在害入阿卡姆的监视系统，能确定哪些牢房有毁损的情况。另外有些城市内的黑帮似乎也趁乱蠢蠢欲动，很可能已经与几个阿卡姆的逃犯碰上头了。” “…了解。”虽然不太赞同提姆参与这件事，但在这种时刻也不能多说什么，更何况他的调查效率确实令人佩服。迅速浏览提姆传过来的档案，确定已逃离阿卡姆的罪犯一一显示在蝙蝠侠头盔内的萤幕上：“头罩，你去捕回企鹅人，他往东南方的黑帮据点去了。夜翼，你帮我解决稻草人，他正往你的方向逃离。艾亚，你能帮我对付班恩吗？追踪器显示他在正西方的戏院街第三街区。其余的交给我处理。 ” “没问题。”艾亚爽快的说，迅速朝目的地前进。 “追逐的好夜晚。”杰森收回枪枝，朝东南方跑去。 “我看见稻草人了，等等联络。”夜翼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 蝙蝠侠没有回应，沉默着往正北而去。 ◎◎◎ “不不不别过来！我什么都还没做！”夜翼都还没说话呢，稻草人克莱恩就慌张地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还没做”，不代表你不会不是？”迪克没打算放他走：“你的刑期还没结束。” “我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克莱恩使尽力气的拔腿往大街上跑。 “你没的选。”夜翼说，跳上一旁的低矮屋顶加速，在稻草人面前落地、挡住他的去路。 克莱恩扔出了一颗毒气弹，有几个来不及逃离街上的行人尖叫着四窜，却还是不小心吸入一点烟雾。他们很快就陷入了恐惧的幻觉之中，歇斯底里的互相攻击。 “真的假的！你才离开阿卡姆不到半小时，就从哪里搞来这鬼东西！”迪克骂着，手上也丝毫不慢。他含上呼吸过滤装置、用手中短棍一把敲昏企图逃走的稻草人，开始制止街上的混乱。 好在他们总是备有稻草人毒气的解药，虽然他携带的量还不足以完全解除这四个无辜民众受到的影响，但至少能让他们稍微镇静下来、直到警方抵达。 ◎◎◎ 红头罩一路追着企鹅人来到哥谭郊外的黑帮据点，毫不意外的看着一大票人举着枪对着他。 “听着，我今晚有点赶时间，能不能请你们放下枪，省的我还得把你们一个个打昏？”红头罩问。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阵扫射。 “啊，真麻烦。”红头罩自语，一边用枪掩护自己，一边冲进罪犯群中。阵阵惨叫响起，他一点都不像蝙蝠侠一样“温柔”，虽然没有伤及谁的性命，但朝罪犯手脚开枪这种事却也不太手软。 迅速瘫痪了所有敌人，他没有停下来欣赏自己的杰作，而是迅速的朝黑夜中而去。 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 “啊…谁能帮我个忙？”艾亚用蝙蝠侠暂时交给他的通讯器问：“我对哥谭的罪犯不熟，这个班恩的弱点在哪？” 随着话声他灵巧闪过班恩的拳头，拳头在他后方破旧的墙上留下一个大洞。艾亚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一点效果都没有：“让我猜猜，我应该要打他的那些管子什么的？” “把他传送药剂的管子切断，他的能力就会消失。”一个男孩的声音回答：“他是利用特殊的增强配方不断提供他力量与防御，力气才会比普通人大上数倍。” “了解。”艾亚说，掏出小刀。说起来轻松，但班恩显然也清楚自己的弱点，对于他脑后那些装置防守十分严密：“话说，你是谁？为什么会用蝙蝠家的内线频道？”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男孩说。 “总之，”艾亚躲过班恩的右钩拳：“我先，”再闪过他的左拳：“打完这家伙再说，”顺势压住他的手臂，越过他整个人砍断了其中一根输送药剂的管子。某种绿色的液体随之喷洒到地面，散发怪怪的味道：“谢谢。” 在装置被破坏的同时，艾亚能感觉到班恩的力量确实有削弱，但显然五根管子砍掉一根还是不够的，虽然准确地挡住他愤怒的回击，但力量压制下艾亚还是被逼退了几步。 “啊，我开始有点怀念原本的力量了。”艾亚烦恼的抱怨一声：“我赶时间的。” 碎碎念归碎碎念，他还是全神贯注的对敌。班恩虽然看起来属于力量强大头脑不灵的类型，但实际上格斗技巧也十分出色。他厚实的防御和强劲的力量弥补了灵活度上的不足，艾亚一时之间也耐他不得。 就在他有些焦急时，一只手忽然从后方抓住班恩的所有药剂管，一口气将它们全部拔断，又在他后脑重重的补上一拳，将他敲晕。 “…呃，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艾亚有点忐忑的问。 “怎么，你以为我知道你还在哥谭浪，我会就放着你继续玩吗？”克拉克似笑非笑的问，平时温和的好脾气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危险感。 “我的错，你要打我随时都可以。”艾亚立刻举双手投降：“我这次是太过分了点。” “你啊。”克拉克降落到地面，在艾亚有点怕怕的目光中举起双手，曲起手指在他太阳穴上转、转、转：“你这家伙居然敢让我找你这么久！ ” “痛痛痛痛痛痛！”克拉克当然不会伤到他，艾亚也不怕这点小事，但他还是很配合的讨饶了：“放过我吧我错了！” “啧。”克拉克啧了一声，勉强放过他。 “话说我真有件事。”艾亚稍微正经一点：“你能让我搭个便车吗？” ◎◎◎ “喔哈哈哈哈哈哈。”小丑扭曲的笑着：“小蝙蝠，你一路追这么远是不是暗恋我啊？”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只是留意任何可能出现的花招、陷阱。 “你怎么没带上你的小鸟？难得晴朗的夜晚不应该带上小宠物一起散散步吗？”小丑还在格格的笑：“啊，看我这记性，你的小鸟好像被我不小心搞丢了对吧。” “都结束了，小丑。”蝙蝠侠不想再听他废话，几招干净俐落的制服他、将他压制到地铐上手铐。 “啊啊啊，等等。”小手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却仍止不住他那张嘴：“我看看时间啊，再来个三十秒？”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一把将他拉起来、准备送到警局。 但一阵摩托车声由远而近，迅速的停在这座破旧仓库的外面。 “啊，他来了，我的忠实小粉丝。”小丑甜腻的说，看着红头罩走进此处。 “你不用过来，我已经制服他了，马上就要将他送到警局。”蝙蝠侠说。 “我当然知道。”红头罩回答：“但我比较好奇，B。你故意将我支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你真的认为我会不清楚你打算一个人追捕小丑的心思？你到现在还认为我会对他下手？” “这只是单纯的任务分配。”蝙蝠侠冷硬的说。 “别傻了，你自己清楚。”头罩说：“不管你给自己的理由是保护我、还是避免我失控，你不认为我应该有权利知道小丑也脱逃阿卡姆了吗？” “结果都是一样的，我确定他这次不会跑远，而我也做到了。” “啊，有时候我真讨厌这样的你。”红头罩眯了眯眼：“所以现在呢？你打算将他完好无损的送回病院，祈祷他不会再次出来作恶吗？” “不是祈祷，我会确保这点。” “我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但在看管小丑这点，你确实做的不好。”红头罩直当节了的指出。 “那你还想要什么？你想要我杀掉他？”蝙蝠侠稍微放大了音量。 “不用，但有些极端一些的手段或许能永久确保他不再能作恶，不是吗？”红头罩说。 “啊哈！这是我最喜欢的辩论！”小丑开心的说，一点都不在意蝙蝠侠又将他抓紧了一些：“动手吧红头罩，我喜欢你的想法。最好是能直接弄死我，一了百了最保险！” “不。”蝙蝠侠将他往后拉一些，自己挡在红头罩面前。 “多扫兴，小蝙蝠。”小丑惋惜的说。 “你可以走出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头罩抽出一把枪：“当戈登局长问起，你可以说是我做的，你来不及阻止。” “你知道我做不到。”蝙蝠侠说。 “你是哥谭的守护者，但总有人需要弄脏自己的手。”红头罩冷静的说：“离开吧，B，这不是你开参与的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5章 结 “如果是中城或纽约，一个属于光明的守护者或许足够。但哥谭？哥谭需要的是更黑暗的存在。”红头罩说：“没有光明就没有救赎，没有黑暗就没有秩序。你是那道引领人民的光，你不应该让此事与你有任何关连。” “所以你自己决定你应该成为那个黑暗面？”蝙蝠侠沉声问。 “我已经是了。所有黑帮都知道黑面具如今有了新主子，是一个惹不得的家伙，不在乎手上有几条人命。”红头罩──不，如今这已经不是红头罩与蝙蝠侠的对话，而是杰森与布鲁斯的对话：“我能成为这样的存在，那是因为有你──一个能给哥谭希望的人。哥谭需要一个能引领光明的守护者、而我用暴力与鲜血暂时抑制乱象，直到这个城市不再需要黑暗的一面为止。” 如果是布鲁斯自己，当城市需要他成为黑暗一面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他何尝不理解杰森所说的道理？但那是杰森，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个经历过这么多却还保有纯粹心灵的男孩。他不忍心看杰森这样践踏自己的存在。 “让开，B。转身离开吧。”杰森说：“你知道这必须由我动手。” “啊，真令人感动。”小丑在后面用恶心的甜腻语气说：“你从前的小鸟甘愿为你成为罪犯，多么感人的故事。”他从只字片语中，已经猜出红头罩曾经的身分：“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小蝙蝠你可要感谢我啊。当初J叔叔可用了很多力气在教育他，翘棍都被我打歪了呢。” “闭嘴。”蝙蝠侠冷硬的说。 “哦嘿哈哈哈…”小丑当然不可能听话：“真是可惜了，我原本以为小鸟儿有机会成为杰出的罪犯，才这么认真的引导他呢。当时我听着你骨头碎裂的声音都为你感到疼，但也没办法。这毕竟是为了你好嘛。”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小丑的脸颊飞过，在破旧的墙面留下一个弹孔。破旧的仓库、小丑疯狂的笑声，几乎与那夜一模一样。 “我们会将他关回阿卡姆。”布鲁斯抬起一只手阻止杰森：“将他关到最严密的防御之下，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出来危害哥谭。” “但万一他成功越狱了呢？”杰森问，手中的枪还稳稳指着小丑：“多少无辜的人要被牵连？多少家庭要破碎？” “现在回头还来的及。”布鲁斯几近恳求的说：“你不必成为这样的人。” “你知道早就太迟了。”杰森说：“总有人需要做这件事，总有人需要让这城市稳定下来…直到你能引领我们到更好的未来。” “哦…So sweet。”小丑在后面说。 布鲁斯怎么愿意让杰森动手？他为这个杰森感到骄傲又心痛。骄傲他成为如此坚强、如此成熟的人，却心痛他为了哥谭决议走进阴影。 “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必须走了。”杰森说。 “我做不到。”布鲁斯痛苦的说。 “B，你必须放手了。”杰森说：“这是我选择的道路，你不能沾惹任何关系的一条歧路。今日你不让我动手，日后他再出现时我仍旧会这么选择，但那又要附带多少伤亡？更何况不只小丑，从我决意接管黑面具的那天，我的立场就已经定了下来。” “不…”布鲁斯几乎要崩溃，他知道杰森说的是事实，他早已踏上这条路、小丑不过是他众多目标之一，阻止他这次并不能让他停下脚步。但眼睁睁的看着他动手又是另一回事。 “好感人…”小丑还在后面装模作样的擦着眼泪。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匡当”一声巨响，本就千疮百孔的屋顶被人打破，落下的人影恰好、或说准确的砸到小丑身上，随着某种骨骼断裂的声音将他踩到地面。 “oops，抱歉。”艾亚毫无歉意的说，一脚还踩在小丑的脊椎上：“不小心掉下来了。” 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红头罩和蝙蝠侠：…信你有鬼！ “啊…真是惊喜。”小丑从地上抬起脸，艰难的说。 “抱歉抱歉。”艾亚将脚放开，拉起小丑的衣领对他说：“抱歉我对你造成了生理上的伤害，虽然我不是有意的还是愿意接受你的指控与起诉，并乐意支付您的医疗费用与损失。”说完他又将小丑扔回满是灰尘的地面，似乎是不小心让他脸朝下撞到一颗石头上，杰森敢担保他看见小丑被撞掉了几颗牙齿。 “警车来了，你们不走吗？”艾亚听着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回过头问两个蒙面义警。 “…你呢？”红头罩勉强挤出一句话。 “我当然是留下来自首了。”艾亚理所当然的说：“我因为听到蝙蝠侠的声音有些好奇，爬到仓库顶偷听你们谈话，没想到仓库年久失修我意外掉落，恰好将小丑踩了一脚。觉得自己应该负起一点过失伤害的责任，我决定对警局解释事情经过？” “不，我不认为。”超人从天而降，拎起艾亚就走。 “嘿，放开我！”艾亚一边挣扎，一边消失在夜空之中。 “…走吧。”布鲁斯对杰森说：“回家。” ◎◎◎ “今日凌晨，阿卡姆的警备系统被破坏，好在在蝙蝠侠、某些不明身分的黑衣人士以及警局的努力下，所有逃离的罪犯都已经逮捕归案。”新闻记者报导着：“最令人惊讶的是，当警方找到逃至一处废弃仓库的小丑时，他的脊椎受到某种损伤，医疗人员初步估计他将会永久性瘫痪下半身。另外他的也因脸部受到撞击而脱落几颗牙齿，日后可能会出现说话口齿不清的情况。哥谭警局还未厘清是谁下的手，若有其他消息将会再为您补充。下一则新闻…” 电视中的记者没有添加太多个人意见，但从他的语气与神情来看似乎格外雀跃。 “别担心，莱丝莉医生技巧很好，艾亚很快就能恢复。”布鲁斯已经脱去了头盔，走到再蝙蝠洞角落等待的克拉克身边。 “我才没有在担心他，那家伙。”克拉克忿忿的说：“你能相信吗？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跳下去踩残了小丑！” 布鲁斯没有回应，但克拉克的怒气让他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他甚至没提前说一声，趁我没反应过来就做了！还有前段时间他就这样放任自己身处险境，然后这次又理所当然的去当那个坏人…我当然不是说这件事应该由杰森去做，我也知道你们不论怎么选择都让你们很痛苦，但艾亚好歹也在意一下自己啊！每次都这样，大都事件也是、这次也是，他就不能偶尔对自己好一点吗？” 布鲁斯看着来回踱步、念个不停的克拉克，心想大概也只有艾亚能将超人气成这样。大概就跟他和杰森有些相似，艾亚也是扮演那个愿意出手的角色。 “肯特先生，请用茶。”阿福从蝙蝠洞口走下来，端给布鲁斯和克拉克一人一杯英式红茶。 “谢了，阿福。”老管家的出现似乎总是能让人冷静一些，克拉克停下碎碎念，双手接过茶杯。 “迪克他们呢？”布鲁斯问。 “睡下了，孩子们应该要有足够的睡眠，成年人也是。”阿福隐晦的暗示一晚没睡的蝙蝠侠，但布鲁斯毫不怀疑迪克他们是被“逼着”去睡的。 蝙蝠家从来没人能抵抗老管家的权威。 “我会去睡的，阿福。”布鲁斯无奈的说：“再等等就去了。” “日夜颠倒可不是好习惯。”阿福一边擦拭着电脑控制台一边说：“斯莫克女士和我提过，就算是绿箭也会每日凌晨四点前回到家中休息。我期待有朝一日你也能做到这点，老爷。”说完，老管家施施然的又离开蝙蝠洞。 “…那根本是因为现在奥立佛要竞选，每天早上都得准时出门吧。”布鲁斯不太开心的说，暗暗想之后要好好跟奥立佛沟通他女友来跟阿福串通的事。 “坦白说我认为阿福说的有道理。”没想到克拉克也立刻站到老管家阵线上：“你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布鲁斯。” 然后克拉克就在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姗姗的闭嘴了。 他们沉默了一下，直到蝙蝠洞医疗区的帘子被莱丝莉医生拉开，他们连忙站起身来。 “我相信他会恢复的很快。”莱丝莉医生理了理因为长时间戴着手术帽而有点凌乱的发丝：“坦白说，他在我取出卡在他背上的绿色矿物碎片后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有点吓到我了。” “谢谢你，医生。”克拉克走上前去，看到艾亚已经自己坐在床沿、穿上布鲁斯借他的衬衫了。 “听着，莱丝莉。”布鲁斯说：“如果这困扰你…” “你不说，我就不用知道。”莱丝莉医生举起双手阻止他：“但我也不傻。” “谢谢。”布鲁斯点头。 “你感觉如何？”克拉克问艾亚。 “觉得我可能会不小心拆了蝙蝠洞。”艾亚笑说，有点不习惯恢复的力量：“还有觉得布鲁斯的麻醉丨药效力太弱了。” “你不能指望你能力恢复后那些麻药还对你有任何影响。”布鲁斯说。 “对了，我还要问。”艾亚想起一件被他们集体遗忘的事：“雷肖呢？” “塔莉亚传讯来说，她“处理”好他了。”布鲁斯说：“不管事怎么处理，我想我们都不太会再看到他。” “那大概就这样，总之，谢谢。”艾亚对布鲁斯、也是对莱斯利医生说：“事情解决，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不建议你现在四处乱跑。”莱丝莉医生在后面说道。 “我回去没问题……的。”艾亚的声音在三道视线的威压下越来越小声。 “你今晚就留在这过夜吧。”布鲁斯说。 “艾亚，听话。”克拉克跟进。 “艾亚先生，我已经为您整理好一间房间了。”老管家适时出现，完美补刀。 “…哦，好吧。”艾亚只能投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6章 光流 在旷工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艾亚终于又回到工业上班了。 “早啊，艾伦。”管斯塔克工业柜台的潘妮女士打招呼：“你是不是有每年旷工一两个月的习惯？” “啊哈哈…”艾亚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是不是被裁员了？” “这我不清楚。”潘妮说，一边优雅的翻着资料簿：“若不是总裁本人担保，我们差点就要把你报失踪了。顺带一提，斯塔克总裁要你回来后去二十五层找他一趟。” 艾亚瞬间觉得自己的事业生涯坎坷。 熟门熟路的来到复联接待层，他都习惯时不时被召唤到此处的感觉了。显然贾维斯有提前通知托尼他的到来，总裁大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威士忌等他了。艾亚立刻乖巧的站到老板面前。 “你来了，很好很好。”托尼用指尖轻轻敲击玻璃杯缘，发出清脆的声响：“还记得我上次说什么？你再旷工我就要裁员了。” 艾亚：QAQ总裁大人您三思啊。 “不仅如此，你还跑来暗杀希尔特工？”托尼说：“看在哪个份上，我似乎都没有不裁员的理由？” “那好吧。”艾亚沉痛的说：“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另谋生路了。感谢总裁大人长久以来的厚爱，我走了。”说着他装模作样的就要走，还一边大声的“自言自语”：“不知道韦恩企业愿不愿意收我…或者我稍微去和奎恩总裁商量一下？” “…回来！”托尼忍无可忍：“这个月你工作量给我翻倍！” “…哦。”艾亚温吞的停下脚步：“这确定不会让人起疑吗？” “没关系，你多出来那一倍的份量会是由贾维斯直系指派给你，不会有人知道的。”托尼说：“去吧，别再给我搞失踪了。” 其实艾亚很不忍心告诉他，就算工作量翻倍，以他的效率还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完的。 ◎◎◎ 后来艾亚知道了所谓“由贾维斯直系指派”的工作究竟是怎么样的内容。托尼根本就是懒得自己处理复仇者的内部文书工作，所以随手扔给他了吧！据说是他想把贾维斯的工作效率花在自己的研发上，所以就把原本属于管家AI的职责丢给了艾亚去整理。 而且还不带加薪的。 …好吧，基于艾亚长时间旷工、加上这并不费他多少力气，似乎增增减减也就扯平了。 所以他依旧过着那种花极短时间做完工作、然后开始编纂氪星史、宇宙史的日子。 不知道他如果匿名出版一本宇宙史，会不会大卖？ 时间混呀混，很快就来到这一天。 “克拉克，你来了。”艾亚打了声招呼，滑开眼前投影的资讯萤幕。 “都准备好了？”克拉克走入孤独堡垒的大厅，站在艾亚旁边戴上翻译器。 “是啊，已经启动唤醒程序，就等她自己醒过来了。”艾亚说，看着飞艇中沉睡的金发女子。 “你觉得我们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克拉克思考着：“欢迎来到地球？” “…说的你好像是地球人一样。”艾亚吐槽。 “话说你认识她吗？”克拉克好奇的问：“卡娜．佐．艾尔？” “应该有见过几次。”艾亚想了想：“佐．艾尔也是从事科学相关，他曾带着卡娜来过几次实验室，但不太熟。” “了解。”克拉克回答。 一点轻微的响动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停止谈话、看着金发少女慢慢睁开眼睛、像刚睡醒一样。 “呃，嗨？”艾亚迟疑的打了个招呼，引的克拉克暗中翻了白眼。这样的开头有比“欢迎来到地球”好吗？ “这里是？”卡娜有点困惑的问，双手扶住飞艇的边缘，稍微用力爬起身… “哇喔！”艾亚眼明手快的跳起来抓住她的脚踝，避免她撞上屋顶。 “天！”卡娜自己都被吓到了，有点惊慌的往下坠落，然后想要稳住自己。 “你放轻松，先让全身都放松！”克拉克指导着，抓住她的手让另一面墙免于被打出一个凹痕的命运。 一阵鸡飞狗跳、外加地上和墙上多出几个凹陷刮痕后，卡娜勉强学会控制住自己、坐到孤独堡垒的台阶上。 “往好处想，我们刚刚都不用说太多开场白。”艾亚不放过这个吐槽机会。 “我发生了什么事？”卡娜勉强保持冷静，看着艾亚：“我见过你，对不对？” “艾亚．芬那洛瑞。”艾亚指指自己：“乔．艾尔实验室的实习生，我们见过几次。” “哦，我想起来了。”卡娜说：“你是那个常常因为炸实验室被乔叔扔出去的家伙。” “…感谢你毁我面子。”艾亚无力：“这是你的堂弟、乔老头的儿子，卡尔．艾尔。” “你好。”克拉克有点无措的挥挥手。 “我不记得乔叔有这么大的儿子。” “啊，这有点复杂。”乔的记忆残影出现在他们身边。 “这是记忆残影？”卡娜认出这项科技：“我在哪，究竟发生什么事？” “你在一个叫做地球行星，”乔展示出太阳系的投影：“你的父亲将你送到这里来。” “Yeah，我记得这部分。”卡娜说：“他们说他们整理好其他物品之后也会一起来到地球。他们到了吗？” 听到这句，艾亚一行人的心沉了下去。 就艾亚所知，内战期间自然是有禁止出航令，也就是说佐．艾尔一家不可能有时间在终结前离开氪星。 “…不，我不认为他们会来。”艾亚顿了数秒才说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卡娜有点不安的挤出一个笑容：“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没有人回答，她开始有点惊慌了：“这是探测飞船对吧？这里的科技应该足够我回到氪星的，我也是能回去跟他们会和。” “卡娜，你的航程出现了意外，我们是从一处时空裂缝将你带回来的。”克拉克说。 “…你想说什么？” “时空裂缝的特性…时间在那里运作的不同。”乔说：“你离开氪星已经二十四年了。” “开玩笑的吧。”她不敢置信的喃喃说道。 “卡娜，我离开氪星的时候还只是著婴儿。”克拉克说，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就是完美的证明。 “那艾亚呢？”卡娜急切地问：“你现在看起来还是只有二十出头，不是吗？” “…我是透过时间旅行来到二十年后的。”艾亚有点不忍的说：“卡娜，我很抱歉。” “不不不，如果我父母以为我失踪了，他们肯定会到处找我。”卡娜摇头：“只要我回到氪星…” “克拉克，你能离开一下吗？”艾亚低声说：“让我和她谈谈。” “…当然。”克拉克回答，转身离开大厅。他在地球生长，并不理解那种失去家乡的感觉，在这种时候他并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卡娜，”艾亚看着克拉克消失在墙角、乔也贴心的隐去身影：“请你冷静下来，好吗？” “你想做什么？”卡娜问，还是十分不安。 “我现在要告诉你发生的事，但你必须要保持冷静。”艾亚说：“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因为真相十分…难以接受。” “…你要说什么？” “氪星…”艾亚顿了一下：“氪星毁灭了，卡娜，就在二十年前。” “你是在说笑，对吧？”卡娜倏然起身，就算是氪星堡垒坚硬的地面也发出一点快裂开似的声响：“这整件事。” 艾亚几乎不忍说下去：“毁灭来的太突然，我也只是幸运才逃过一劫。” “那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活了下来！”卡娜说：“不可能只有你会刚好…” “不是刚好。”艾亚打断她的话：“乔在最后一刻骗我离开氪星，我亲眼看到它在我面前炸成碎片。那时候有禁止出航令，除了实验室那些有特殊权限的测试机型之外，不可能有人正巧离开氪星表面。就算如此，若不是刚好被人所救，我也不可能还活着。” “不…”卡娜踉跄的退了一步。 “你离开氪星没多久就爆发了内战，随即就发出了禁止出航令。我不认为…”艾亚深吸一口气才能完整的将残酷的事实说出来：“我不认为你父母来的及离开氪星。” “不…”卡娜被这个恐怖的事实淹没，完全不想相信。她忽然快速地往外跑去，艾亚都来不及拦住她。 “卡娜！”艾亚在后面喊了一声，连忙追上去，但卡娜只是跑到了外面就怔怔的停了下来。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地平线附近的金黄太阳反射出缓缓飘落的雪花，冰河默默的向前推进、发出一点来自地球深处的碰撞声。 很美，但不是她熟悉的景色。不是她熟悉的坎多尔河倒映群星、不是那片横斜在地平线的崎岖山棱、也不是她熟悉的中央尖塔与银成大厦映照朝阳的光芒。 “我们是最后剩下的几个氪星人了。”艾亚走到她身边，搭住她的肩膀：“我很抱歉，卡娜。” 她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一滴晶莹的泪滑下她的脸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7章 凡平 “你觉不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克拉克看着卡娜独自坐在不远处冰原上的背影：“安慰一下她之类的。” “我认为她需要的是自己静一静。”艾亚回答：“这种事恐怕只能依赖时间来沉淀。” “我在想，或许她可以暂住在我父母那里。”克拉克说：“直到她找到自己要做什么为止。” “因为肯特夫妇已经有照顾外星人的经验了吗？”艾亚笑说。 “比较像是…我在小镇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克拉克想了想：“那是个沉淀的好地方。” “你知道这是给你爸妈一个大麻烦你知道吧？”艾亚说：“你自己回想你小时候拆过你们家多少东西？更别说卡娜现在是个成年人。” “…好像有道理。”克拉克露出有点惨不忍睹的回忆表情：“但你有更好的提议吗？” “没。”艾亚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到该怎么办。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陷入沉默。初春的北极阳光尚且短暂，金黄色的太阳贴着地平面升起后又渐渐落下。繁星又开始出现在澄澈、寒冷的空中，一点莹绿的极光闪耀着、逐渐扩大。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银河移动过半个天空的时间，卡娜站了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好一点了？”艾亚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艾亚知道这个意思，她冷静下来了，但恐怕永远都不会“好一点”，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因为他也完全经历过这样这种感觉，似乎自己的世界缺了一角、永远都是倾斜的。 “我们在想把你带到我成长的地方。”克拉克说：“我父母…我是指我的养父母都是很好的人，或许你能在那里稍微思考你接下来的生活。” “恩，谢谢。”卡娜简短的回应。 “好吧，我们先回去安排一下？”艾亚说，然后他们想起什么，齐齐看向卡娜：“…你还不会飞，对吧？” ◎◎◎ 最后他们还是先用堡垒内的传送器将他们三人送回小镇，在克拉克的提前通知下肯特夫妇并没有太讶异他们的出现。 “你必定就是卡娜──克拉克的堂姊。”他们热情的迎接金发的少女。 “这是我在地球的父母，玛莎．肯特和强纳森．肯特。”克拉克介绍。他已经把原本自己配戴的翻译器转交给了卡娜，因此她可以听懂他们所说的话、他们也可以理解她的语言。 卡娜只是沉默的点点头，显然没有心情互相介绍。 “我们有给你准备一间房间，如果你累了可以先去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谈谈。”强纳森体贴的说，看的出来她并不是很想谈话。 “来吧，我带你去。”玛莎引领着卡娜先进到屋子。 “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艾亚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带着歉意和强纳森说道。 “哪里的话。”强纳森说：“这是克拉克的堂姐，更何况玛莎一直想要一个女儿。” “我跟主编请了几天假，这阵子会先让她熟悉一下地球的事物。”克拉克说：“最主要应该还是让她学习一下能力控制，如果我在、我能陪着她练习。” “我不能再请假了，我上司要发疯了。”艾亚摊手：“若不是斯塔克保了我，我老早就被裁员了。我下班之后也会来看看，可以教她一点英语，长久带着翻译器也不是办法。” “如果你被裁员了，我会想写这份报导。”克拉克有点期待的说。 “…总之大概就这样。”艾亚拒绝和小记者模式的克拉克沟通：“明天我会弄个装置让乔的记忆残影能暂时出现在她身边，这样可以吗，肯特先生？” “叫我强纳森就好，不用这么见外。”强纳森笑了笑：“当然可以，她多一个亲人陪伴也是好的。” “我认为她想一个人待一下。”玛莎又走到他们谈话的客厅中：“我给她了一套睡衣，等等再帮她把原本的衣服洗起来。” “氪星的布料与地球不太一样，通常我都会用特殊的洗洁剂。”艾亚说：“不如我带回去洗吧？” “别担心，我们家有一罐那种东西。”强纳森笑说，有点开玩笑的语气：“你以为超人会自己洗制服吗？” “嘿，我好歹偶尔会自己洗…”克拉克越说越小声：“一两周一次吧。” “我赌正联理会自己清理制服的只有黛安娜和绿箭。”艾亚笑说。 克拉克想了想其他成员──布鲁斯有老管家、巴里的服装有西斯可在保养、哈尔的制服根本是戒指变的…然后发现艾亚说的居然是对的！ 至于奥立佛，他的女伴费莉丝蒂是标准的电脑资讯派，从来就不是负责洗衣服的，所以合理推测他得自己来…或是交给他的保镳约翰．迪格，也就是绿箭小队的斯巴达？ 细思及恐。 超人暗暗决定回去建议瞭望塔多装置一套自动检修、清理制服的系统，像复仇者那样。 ◎◎◎ 阳光晴朗的小镇午后，卡娜坐在农场旁边大树的阴影下阅读艾亚塞给她的英文绘本。绘本的文句虽然简单但故事还算满意思，她自己静静的一字一句去理解、遇到不会的字再用手边的翻译器解决。 氪星人的记忆力很强，短短几天就能理解简单的语句，但她仍然鲜少说话，反而看了不少小说、绘本。 或许是在故事中能稍微忘却那种丢失了什么的空虚感吧。 麻雀啁啾的叫着，从树枝上跳到了她身边，在草地上啄着翻找小虫。一阵微风拂过，圆圆的光点随之摇曳。 艾亚开始明白为何克拉克认为小镇是个适合卡娜沉淀的地方，这里似乎有一种能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 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 “轰”的一声，整本绘本忽然在卡娜手中烧了起来。 “哇喔。”艾亚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口气把火给吹熄：“…我挺喜欢那本绘本的说。” “…抱歉。”卡娜说，她看的太专注、不小心启动了热视线。 “别在意，我再买一本就行，不贵。”艾亚拎起烧掉一半的书，把上面的灰拍一拍：“克拉克说的有道理，或许你该先练习控制能力。不如第一课就是热视线的控制？” ◎◎◎ “能力练习第一课，控制你的热视线。”艾亚煞有介事的挂起了一个大木板，用粉笔在上面写下纪录：“不是能控制住就好，还要收发自如、使用精准。” 于是卡娜被迫在艾亚从仓库拿来的废弃铁皮上用热视线玩了半小时的圈圈叉叉。 “能力练习第二课，控制好你的力道。” 于是卡娜被迫帮忙修理农场的围篱、重新编织破损的藤椅，其中还要想办法不将那些编织用的藤线或铁丝扯断。 “能力练习第三课，飞行的练习。” 于是卡娜被迫和艾亚在云朵间玩鬼抓人。 “你学的很快嘛。”艾亚说，看着卡娜稳稳的降落到地面。 “…我不懂。”卡娜说。 “不懂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致力于要融入人类？”卡娜问：“以我们来到地球之后获得的能力，无论是随便找个地方离群索居或干脆利用北极的探索飞船去寻找另一个科技更发达的星球都是做得到的。卡尔在这里成长也就罢了，你又是为什么要对这些人类这么认真？” “关于这个嘛…”艾亚想了想：“在我看来，人类有不少值得我们尊敬的地方，我来到地球后我看到很多，当然也有负面的──比如九头蛇和小丑，但也有许多十分杰出的存在。” “我不否认他们的价值，但你不会怀念那片星空、那片宇宙吗？”卡娜说：“他们对外头一无所知，甚至还隐隐排至着我们的存在。你不会认为离开此处、换一个地方生活会比较好吗？” “你想离开？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卡娜回答：“我想去宇宙中找找…” “你想寻找氪星？”艾亚一针见血的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你这种想法吗，卡娜？因为我当时亲眼看着氪星爆炸，看着它在我眼前粉碎成尘土。” “我还是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卡娜说：“行星不会就这么爆炸，就算以氪星逐渐衰败的核心也是不可能。” “除非有人选择在这时候叛乱，然后用了会使核心坍塌加速、加剧的武器。”艾亚说：“卡娜，虽然对你可能没有什么真实感，但氪星已经毁灭了超过二十年了，你必须认知到这点。” 卡娜低头沉默了。 “多看看这个行星与上面多采多姿的人们，他们常常会给你惊喜。”艾亚说：“与氪星已经有些扭曲的生态相比，他们还有非常充分的潜质。如果你多尝试融入他们，最后或许也能找到自己的定位。当时我刚来到地球时也不愿意去面对自己对氪星的怀念，和他们相处久了却有种…或许我又找到了一个新家的感觉。” “…他们接纳了你？”卡娜问：“我看到了很多有关卡尔作为超人的新闻，我不认为地球人欢迎我们。” “当然不是全部的人，但总是会有那些愿意和我们共处的蠢蛋不是吗？”艾亚笑说：“像正联、复联，也像肯特夫妇。甚至复仇者们是第一个知道我身分的人，他们实际上也很快就接纳了我。” “当时你对他们说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复仇者怀疑我是九头蛇、九头蛇怀疑我是复仇者，然后我炸了一个九头蛇基地。” 卡娜：…什么跟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8章 导报 艾亚说过人类会给他们惊喜，但他没有想到是这种惊喜。 “各市选举开票只开了一半多一点，就已经有城市出现极为明显的票数差距。”女记者露易丝．莲恩报导着：“这种票数差几乎可以确定当选，纽约地区的政治将会出现不少结构上的转变。” 而所谓遥遥领先的城市有两个，坦白说艾亚为领先了对手超过数十万票的奥立佛感到开心…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莱克斯．卢瑟也呈现几乎确定当选的样子？ 他为克拉克灰暗的未来感到担心，不知道卢瑟当上市长之后会不会在每个公共建筑里都参一点氪石。 “我早该知道了，选前民调我就已经绝望了。”克拉克欲哭无泪的说，他在到大都会工作时已经将户籍迁到了这个他平常待着的地方：“你知道我明天还得为选举写报导，简直是折磨。” “惨。”艾亚同情的说，他来到美国不过一两年的时间，还没有投票权。 “我会实现我的选前承诺，让大都会成为最富足、最安宁的城市。”电视中，卢瑟在确定当选后十分诚恳的发表演讲：“除了原本承诺的几项便民设施、政府资金流动透明化、补助教育以及科学研究发展，也会着重于减低财政赤字、使人民缴纳的税钱有效率的被利用、绝不浪费。” “我敢说他所谓“使大都会成为最安宁的城市”绝对包含把对我做什么处置。”克拉克抖了抖。 艾亚笑了笑，切换到另一个新闻画面。 “星城遭遇过利用地震作为武器的恐怖攻击、遭遇过超级士兵的入侵，但我们都挺过来了。”奥立佛站在台上说：“曾有个朋友告诉我，生活在星城需要一种韧劲，而这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这是我们的城市──这是我们的家园，而我在此保证你们，我会用我一切的心力，去让这个城市更安全、更幸福、有更好的明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内容差不多，奥立佛的演讲听起来就一点都不邪恶。”克拉克说。 “我看不出卢瑟的演讲哪里邪恶。” “是没有，就是…你知道的。”克拉克想了想：“听了毛毛的。” “Yeah，我认为那有关于听者的身分。”艾亚忍不住还是笑，虽然卢瑟当选对他同样没任何好处，但克拉克苦着一张脸的反应确实逗笑他了。 ◎◎◎ “克拉克，你的报导写好了没？”星球日报，露易丝将一整叠资料扔到他桌上：“怎么写这么久？快来不及交稿了。” 卢瑟当选之内的几周，他的诺言已初步兑现，市民满意度领先其他几个当选者不少。财政的流通资料很快就被公开、一切资金使用透明化，一切都十分简明、有条理。承诺的公共建设──诸如检修升级捷运线、新建站点、环境绿化等等都已提上日程。他是个如此完美的市长，完美到克拉克怕的头皮发麻。 然后卢瑟终于出现了一些小动作，若不是克拉克是个记者、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已经起步的计画，偏偏他又无能为力。 “你到底看什么看这么久？”露易丝注意到克拉克似乎盯着一张纸很长的时间。 “卢瑟公开了去年政府的支出纪录，上头让我把它整理成圆饼图。”克拉克用一种飘渺、怀疑人生的语气回答。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我…我发现超人的战损居然占了支出的百分之八。”克拉克绝望的递出那张统计表给露易丝看：“我居然不知道有这么多！” “你也知道，那个蓝大个儿力量有点大，加上去年似乎大都会过的不是很顺利。”露易丝说：“各种奇怪的变异生物啦、机器人。” 克拉克当然记得，去年似乎有不少和大都会画风不太搭的东西出现，比如有点像是蜘蛛侠的专属反派蜥蜴人那样的变异生物、和疑似来自九头蛇或某种邪恶组织的机器人。 “你是超人的粉丝？看不出来啊。”露易丝说：“去年最主要战损还是来自于他撞坏了兴建到一半的捷运轻轨。” “不是粉丝，我只是相信他在尝试做一些好事。”克拉克尴尬的说。 “我也相信啊，但他确实偶尔会破坏公物，这是没法否认的事实。”露易丝笑说：“既然资料整理好了就快点交出去吧，主编等你很久了。” 克拉克不能抑制的认为这是卢瑟的阴谋，公布去年支出确实没什么，但这确实也是不着痕迹开始对付超人的第一步。 但这一切似乎都是他自己太不小心造成战损的结果，他居然找不出任何反击的方式。 克拉克只能深深的叹一口气，去缴交这份对他十分不利的新闻。 ◎◎◎ “近日来大都会的新市长莱克斯．卢瑟释出了去年政府支出的明细，原本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直到数据被整理出来、我们才发现去年超人的战损居然占了支出的百分之八。”星球日报不仅有发行报纸，也有经营电视新闻以及谈话性节目。主持人正叙述今日的谈论主题，并转向今日来帮忙分析的专家：“布莱克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我相信超人只是想做些好事，”布莱克说：“但他的战损似乎也是一个有些严重的问题。来到节目前我做了一些初步的调查，给大家参考一下。” 他按了按桌上的投影的，出现一些数据表，表上是各城较有名的义警或超级英雄战损纪录。战损最低的还属蜘蛛侠，统计大概是几片玻璃以及歪掉的路灯；其次是闪电侠，也是类似玻璃或墙面、附带一些汽车挡风玻璃和屋顶；再来是夜翼、绿箭与蝙蝠侠、然后是复仇者、最后是超人。黛安娜与哈尔似乎没出现在这张表上，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特别属于哪个城市、相对少出现在大众面前。 “如你们所见，超人的战损位居第一，相较之下第二名的复仇者虽然有纪录战损，实际上早已由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支付完毕，因此超人的战损确实是严重于其他人许多的问题。”布莱克补充。 “当然，我们也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主持人转向另外位来宾，是一名较年轻的男性：“在超级英雄逐一出现后，道格先生对此块做了不少研究与调查，您怎么看超人的战损？” “我不否认布莱克先生的数据，它们十分真实与详尽。”道格先生说：“但我同时也要提出另一份纪录。” 他滑动萤幕，让显示的资料换成另一份表格：“这是平均每次各城英雄们出动时统计的伤亡人数，当然为了公平某些较大型的事件已被拿掉。” 超人与蜘蛛侠并列伤亡人数最低的行列，平均起来几乎趋近于零。而闪电侠的伤亡人数约在三到十位、再来是蝙蝠侠与绿箭又高于闪电侠达到二位数以上。 “你们可以看到，超人只要出动、几乎不会造成任何民众甚至罪犯的伤亡。”道格说。 “我知道我算是行外人，但我想说一句。”主持人指了一下萤幕：“难道只有我觉得蜘蛛侠是超英中的典范吗？低战损低伤亡、还是纽约好邻居？” 主持人的笑话让两位宾客都忍不住笑了。 “无论如何，我认为超人的战斗方式虽然容易造成公物损毁，但实际上也确保了民众的安全。”回归正题，道格为超人辩驳：“这点你没办法反对吧，布莱克先生？” “确实如此。但你若是有观察他解决对手的方式，或许会发现他应该也能避免战损才对。”布莱克先生说。 “看来双方各持己见。”主持人点点头：“让我们回顾一下今日稍早在市政府外采访市长莱克斯．卢瑟的状况。” 画面转到当天早上的新闻画面，卢瑟似乎是在市政府门前被拦截到了，停下来与众多媒体说一两句：“听着，我并没有要刻意针对超人，只是把去年的财政支出透明化罢了──这也是我承诺的项目之一。坦白说我看见超人造成的战损居然有百分之八这么多也有些惊讶，这确实也给我们一些警讯。” 采访画面到这里，又转回主持人这边：“如你们所见，卢瑟市长并没有对这件事发表太多意见，但他所说“这给我们一些警讯”一句耐人寻味，却没有说明究竟是针对哪部分的警讯。关于卢瑟市长对于此事的观点揣测与分析，我们休息一下之后再来讨论。” 新闻进入广告，克拉克随手将电视切到静音。 “看起来不太妙。”艾亚双手抱在胸前：“卢瑟这招十分巧，他利用一个丝毫不会引人遐想、完全符合选前承诺的举动将大众的焦点聚集在你的战损之上。不过我觉得…你的战损似乎真的高了点，你看看巴里就没这个问题。” “去年那些敌人都是防御力特别高那种。”克拉克尴尬的说：“尤其是某个变异的人类全身长满坚厚的鳞片，我又不能像对付机器人那样把它拆了。” “你说像是蜘蛛侠的老对头蜥蜴人那种变异人类吗？”艾亚问。 “对，就是那种，不是中城那些因为黑暗粒子而出现的超能力者。”克拉克回答：“但坦白说战损这么高确实有一大部分是我的问题。当时我只想着把它引到没人的地方，于是就将战斗地点选在一片施工中的空地。” “然后？” “我没想到那是轻轨工程。”克拉克干笑：“那个撞坏之后维修特别麻烦那种。”话还没说完，一阵铃响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掏出通讯器：“是正联召集会议…我有一种要被B训话的预感。” “肯定的。”艾亚拍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79章 法想 正联支付战损远比复仇者困难的多，虽然蝙蝠侠和绿箭都还算有钱，但没有公开身分让他们不可能像钢铁侠那样光明正大的使用公司的财产，只能用私人积蓄负担正联支出。相信再多家底也禁不起正联这样的开销。 再加上他们正处于峰尖浪口，无论任何动作似乎都不合适。如果此时提出正联愿意支付战损，似乎他们之前并不在意此事一般。但默不作声似乎又显得逃避问题、没有对大众负责。 当然卢瑟对付超人并不会仅止于这一步。在正联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时，他又“无意间”透漏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有关我对超人的看法吗？”在接受采访时，卢瑟想了想这个问题：“我相信他立意良善，但他是个外星人。” “您认为外星人不好？”记者立刻追问。 “不，并不是这样的。”卢瑟回答：“在我看来什么种族、什么性别都是平等的，就算外星人也一样。但若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外星来客常常无视于地球的法则与常理。他们或许想帮忙，但却没有很好的融入于地球。另外我也认为外星人给地球带来了不少危险，看看大都事件、看看伦敦的乙太粒子事件，这些来自于他们种族的战争却在地球上开打。” “我不认为人类准备好接受外星文明了。”卡娜看着新闻用生涩的英语说：“宇宙中有这么多刚起步的文明因为外星入侵而灭亡，地球至少也是完全发展的五级行星却天真的认为能继续孤立于大宇宙之外、当个局外人。” “严格来说这是卢瑟特别严重。”艾亚回答：“他似乎有某种人类至上主义，并排斥所有义警和超级英雄，尤其讨厌克拉克。” “卡尔大可放任人类不管，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卡娜说：“反正他们也不想要他的存在。” “但你也知道克拉克的性格。”艾亚耸肩：“他做不到。” 电视还在继续播着：“伦敦乙太粒子事件是前段时间发生在隔邻温智的外星入侵，大家或许都略有耳闻。”新闻记者对着镜头说：“复仇者中的雷神与一些外星物种“黑暗精灵”大打出手，其中也牵涉了一种被称呼为“乙太粒子”的能量。而大都事件想必各位更是印象深刻，氪星的佐德将军威胁人类交出卡尔．艾尔──也就是我们熟知的超人，好在在事情扩大前复仇者与超人联手击败了这个敌人。” “等等，什么？”捕捉到熟悉字词的卡娜惊讶之下又用上了熟悉的氪星语：“佐德？他还活着？” “没有，死了。”艾亚回答。 “你们从未说他来过地球。”卡娜说：“你说氪星上没有人逃过一劫。” “他当时不在氪星上。”艾亚说：“你记得我说过他发动叛变吗？因此他在氪星毁灭时是被关在幻影区的监狱飞船上，氪星毁灭的镇波使监狱飞船的系统受损，因此经过二十年飞船能量自然耗尽时佐德得以逃离被关押的地方并利用附近停泊的殖民飞船来到地球。” “然后呢？” “他尝试殖民地球。”艾亚回答，声线开始有一丝的不自在。 “然后呢？”卡娜问，她隐隐感觉到这件事不如新闻中叙述的单纯。 “我杀了他。”艾亚抬头直视卡娜的双眼。 “…为什么？” “我的天职是战士，记得吗？”艾亚冷静的回答：“我杀了他很奇怪吗？” “不，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卡娜说：“这几周以来也足够我摸清你的性格，你没有说实话。整件事绝对不只这么简单。” “你不会想听到事实的。”艾亚摇头。 “我认为我有权知道。”卡娜握紧拳头：“我离开氪星之后一切都是你的只字片语，你说氪星毁了、你说所有人无一生还…你要我接受我父母、所有我认识的人、所有我熟知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然后现在又要我自己想办法忘掉这些、融入人类的社会？现在我看到了有关氪星的事件，就算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也会自己找到真相。” “佐德来到地球用的是殖民飞船，仅剩的能量恰足以将地球改造成氪星环境。加上卡尔的基因宝典，或许有机会重建氪星。”艾亚说：“但是是以全人类的文明作为代价。” “…你站在了人类这边。” “是。我毁了殖民飞船、杀死了佐德。” “为什么？”卡娜问，语气迷茫：“你为了人类，毁去了重建氪星的希望？” “不，我不全是为了人类。”艾亚说：“你认为让氪星建立在一个五级发展文明的鲜血之上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 “更何况用基因宝典建成的社会将会是扭曲的，就好像我们当时的生态一样。”艾亚说：“我的天职是战士，但我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使命。卡娜，你的天职又是什么？你难道没有怀疑过这样政策的正确与否吗？” “…我没有天职。”卡娜说：“我父母利用科研人员的便利性违背了基因宝典这个政策，他们是用自己的基因自然结合后再放入培育树，并不是由基因宝典产生的基因序列。也因如此，他们在照顾我长大时也没有进入正规的教育系统。” “典型的艾尔家。”艾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从来就不遵守这些。” “但人类似乎一点都不感激你做的选择。”卡娜回到正题，电视上还播报着有关卢瑟的新闻：“他们看到的只有佐德对地球的威胁。” “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吧。”艾亚并没有因此不高兴，对他来说有些事情不需要别人的认可或赞同：“这些并没有被公布出来，世界也不知道大都事件完整的经过。” “你怎么有办法这么良好的接受这一切？”卡娜不解的问：“氪星的逝去和这些选择，人类根本不在意在这些他们跟本不理解的事情上大做文章，完全不知道如今人类的文明存续在什么代价之上。你不会想要将此事公开吗？” “我刚开始也没有真的能立刻接受这些。”艾亚说：“但后来又经过了很多事，逐渐我发现有时沉浸在过去并没有任何好处，氪星的种种如今还是铭刻在我心中，但我还是更应该关注此时此刻在身边继续展开的未来。” “…原来你有灌心灵鸡汤的潜质。” “呃，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点。”艾亚似乎想到什么，笑了笑：“至于让人类知道这些？我不觉得有什么帮助，固执己见的应该还是只会认定我们将危险带到地球上，有时人类真的满蠢的，博士吐槽这点很久了。” “博士？” “Yeah，就是他在平行夹层发现了你的飞艇，我们都欠他一个人情。”艾亚说：“在他跟我说的看来地球早就已经被外星入侵无数次了，人类居然还傻傻的认为地球不会受到外星物种的侵袭。” “他们显然没有认知到宇宙中外星入侵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卡娜说。 “是啊…等等。”艾亚说，顿了一下：“就是这个！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让人类认知到宇宙比他们想像的大上许多，或许他们就会更了解自己还没被撕成两半有多幸运。”艾亚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客厅：“我去打通电话。” 卡娜觉得她最好知会一下自己的堂弟，艾亚的点子肯定没好事。 ◎◎◎ “艾亚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托尼头痛的说：“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对吧？” “就算我清楚你的身分绝没必要捏造这些，我也没办法相信这是真的。”克林特用一种怀疑人生的飘渺语气说。 “你们知道地球经历过多少次外星入侵吗？”艾亚说：“就博士跟我说过的，狄更斯曾经遇过一种灵魂状的外星生物，曾尝试附身、控制所有人类。” “狄更斯？那个作家？”娜塔莎问。 “是，就是那位。”艾亚耸肩：“还有莎士比亚曾经被一种类似女巫的外星物种袭击，她们打算透过特殊的魔法力量侵略地球。” “…我一定是读了假的历史课本。”克林特艰难的说。 “最夸张的还属于几年前的金丝雀码头之战。”艾亚继续说：“赛博人和达立克在纽约上空开战，我都不知道地球怎么存活下来的。” “我以为金丝雀码头之战只是传言。”班纳说。 “那你们也太天真了。”艾亚说：“人类需要知道他们究竟生存在一个多么残酷的宇宙，继续这样傻傻的什么也不面对迟早会走向灭亡。” 被艾亚当面称为“他们”以及“傻傻的”一众复仇者．除了不在的索尔以外都是人类：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喔，艾亚。 “我认为艾亚说的有道理。”班纳率先说：“或许真的是我们的目光太过狭隘了。队长，你怎么看？” 所有人转过去，看着保持沉默、似乎很认真在听的队长…过了整整十秒。 “What？” “Cap，你有在听吗？” “有，”史蒂夫艰难的说：“但我想我…大概只跟了一半。我们要怎么让民众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所以必须由你们帮忙。”艾亚说：“如果这是复仇者官方承认的，无论大家接不接受、必然会多几分可信度。” “我也赞同这个提议。”托尼说：“我们只要在复仇者的官方网站上发表，必然能获得足够的关注度。我们甚至能跟正联合作、共同提出。” “等等，我们有个网站？”班纳问。 “有啊，你们不知道？”托尼说：“睡衣宝宝的提议，贾维斯就随手架设了一个。没怎么在发表资料就是了，顶多有一些较大出动的纪录。正联也有个类似的网站，似乎是闪电侠架设的。别告诉我你们全都没在关注这些。” “我知道我们有网站。”娜塔莎说：“我编辑过一次网站资料。” 面对托尼谴责的眼神，其他队友忽然觉得他们好像真的太不管事了一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0章 表发 几日后，正联与复联同时发表的网站连结立刻掀起惊人的效应，原本虽然有不少人在关注超英的官方网站，但因为两者真的鲜少更新资料、实际上大家也就是逛一逛之后就失了兴趣。 但这次跨时代的资讯可以说是开启了新的篇章──前提是你必须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由托尼提供的超级伺服器几乎也受不了瞬间冲破数百万的点击，差点当机。 有人认为这一切根本是胡扯、也有人认为复仇者与正义联盟不会轻易发表没有经过证实的消息，但无论是哪一种人类所知的世界观都受到非常严重的冲击。 “宇宙史揭露，人类所有已知的宇宙理论将被推翻！” “完全胡扯、复仇者与正联过度充分的想像力。” “科幻小说、谎言、抑或是事实。” 各家报纸的头条各持理论，艾亚所架设的宇宙史网站让全世界哗然。若只是艾亚自己发表势必会被当成一个无聊的家伙在写科幻小说，但由复仇者与正联一齐公诸于众却又不一样。网站是匿名架设，但众所周知复联与正联都有来自外星的成员，不难猜想这来自于真正的外星人之手。 宇宙史从最刚开始的黑暗纪元、到时间领主制定宇宙法则、再到如今的黎明纪元，虽然细节还未完全编辑，但足以窥见宇宙长久的历史和缤纷的文明。 “这一切非常的让人震惊。”有学者表示：“人类一切的宇宙理论都不再正确，很难相信我们如今认知到的科学居然只是另一个种族的造物。但如果这个宇宙史是真的，我们的平行世界理论也将得到证实，也让人类认知到自己的渺小。或许是我们放下成见、仔细思考我们要如何在宏大宇宙中生存的时刻了。” “这一切根本胡扯！”也有学者这么认为：“时间领主？时间之战？这根本是科幻小说的剧情了，更别提什么制定物理法则的胡话！” “宇宙史的内容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比较中立的学者说着：“但我也不认为复仇者与正义联盟属于空口说白话的类型。” 对于此事，复仇者与正联当中对外星、宇宙有所了解的成员也纷纷站了出来，肯定了宇宙史的真实性。 “阿斯加德也有宇宙史课程，虽然我学的不是很好但这份宇宙史与我记忆中的差不多。”索尔很难得的出现在大众面前，透过复仇者的官方网站发表影片。 “宇宙史与氪星资料库中相符，甚至可以说里面有许多资料都是来自于氪星的资料库。”超人说：“不，这份宇宙史并不是我编辑的，但我确实知道编辑者是谁，因此这份资料的真实性对我而言无庸置疑。” “绿光军团资料库拥有宇宙中非常详细的历史、地理纪载。”绿灯表示：“而就我看来，这份宇宙史虽然还未发表齐全，目前已经释出的资料中也没有任何的错误或故意误导。” 而宇宙史发表的时间点十分微妙，卢瑟刚谴责外星访客给地球带来危险，正联复联就联手发表了这份资料，仿佛在嘲笑人类根本只是井底之蛙、根本不清楚在人类之外还有多少文明存在，还傻傻的认为能继续生活在没有外星人的伊甸园似的。 许多神隐已久的人物也被此事炸了出来，诸如… “啊，弗瑞，我还正在享受你不会擅闯我大厦的日子呢。”托尼随手倒了杯威士忌，舒服的坐到沙发上：“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弗瑞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们搞了这么大一出还问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这个宇宙史，可信度有多高？”弗瑞问，但心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百分之百。”托尼啜了一口琥珀色的酒：“当然科学说不存在百分之百这种事，所以我给你的答案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世界还没准备好，斯塔克。”弗瑞走到不正经的家伙面前：“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哈？” “你可以把这跟黑暗精灵说、跟佐德说、或跟曾经在伦敦上空开战的外星人说──不管金丝雀码头之战是不是真的。”托尼将酒杯放回桌上： “弗瑞，不让人类理解宇宙的宏大、我们永远都不会准备好。现在已经不只是要有世界观这么简单了，而是要有宇宙观──我们已经开始进入真正的宇宙，不管你愿不愿意。” “人们会陷入混乱的，斯塔克。”弗瑞说：“我们研究的科学被推翻、科技成就被否定，人民失去信心。” “我也是个科学家，我受到的冲击一点都没有比较小。”托尼站起来面对弗瑞：“你想知道我怎么被说服的吗？算你幸运、可以提早看到还没发表的部分。 ” 他在桌上按了一下，面前出现了一片投影：“你以为一百年前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很严重，看看宇宙一百年前在做什么。” 弗瑞读过投影上的字句，伴随着托尼的话声：“时间之战，数以千计的星球毁于一旦，其中大半是比地球高阶许多的文明。随便一颗星球的人口都超出一战死亡人数的无数倍，而我们人类当时还在为了一点蝇头鼠利打的头破血流。弗瑞，你看着这些毁灭的文明列表，你认为他们都没有自保之力吗？还是你要把他们的毁灭归咎于“没有准备好”？” 列表上的名字他们自然都不认识，但至少其中一个星球他们再熟悉不过──氪星之名赫然列在“间接导致灭亡”条目之下。回想起佐德入侵的时候地球毫无抵抗之力，当时来到地球的殖民飞船甚至还是能量不足的状态。 “宇宙才不在乎我们准备好了没有。”托尼冷笑了一声，关掉长的吓人的灭亡表单──若是有仔细看还能看见表单最下方写的是“以及无数尚待列出之文明，约五千三百个”。 “…或许你们有道理。”沉默了一下，弗瑞说：“或许是时候认知到人类的渺小了。” “很高兴我们有了共识。”托尼转身离开房间：“帮我跟那些呆头议员们问好。” 弗瑞：…头痛。 ◎◎◎ 外面社会炸翻了天，艾亚还是有事情要做。 当彼得接到一个指定他去送的披萨订单时，他还没有觉得太奇怪…直到站到某处很眼熟的门前。 纽约好邻居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 但他明明还没按电铃，里面的人却完全像有透视眼一样知道他在门外，一把拉开了门：“彼得对吧，请进。”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彼得惊恐的说，过了超过一年他都快忘记皇后区还有这么一号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怕什么！”艾亚一把将小蜘蛛拉进房间：“别紧张，我跟你老板说过一声了，他不会记你矿工的。” “我我我我我…”彼得紧张的都结巴了。 “找你讲正事啦。”艾亚递给他一杯可乐：“我有买你的份。” 彼得：…所以我刚刚在给自己送快递？ 在艾亚无形的威胁逼迫(艾亚：并没有！)下，彼得只能顺从的做到餐桌旁边…某种熟悉的感觉。 “所以，正事是？”他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艾亚拿了张照片推到他眼前：“有没有很眼熟？”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看出那是某种变异生物，有人的身形、但身上布满墨绿色的鳞片，尖尖的利齿、一看就强而有力的尾巴、背上有一排骨质的锋利刀片。 “这长的有点像…”彼得歪头思考了一下：“蜥蜴博士？” “这是我朋友遇到的敌人。”艾亚又掏出几张照片，因为都是战斗中捕捉的、所以都没有很完整的画面：“我觉得他跟你的老对头长的有点像。 ” “康纳斯博士是因为自己的实验才变异成了蜥蜴人，并不是从某个特定实验室产出的。”彼得说：“当然也有可能灵感是来自于他，却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 ” “这样啊。”艾亚有点可惜的说：“那我只能往其他方向调查了。其实我对蜥蜴博士的背景也略有耳闻，但总归还是问当事人准一点。” “等等，你这照片有点眼熟…”彼得忽然说，将其中一张照片拉了过来：“我在哪里看过…有了，星球日报！某一次超人整在对付一种变异生物，因为他整的跟蜥蜴博士特别像我还多看了两眼。” 然后他顿了三秒，领悟到什么、艰难的说：“你朋友…是超人？” 艾亚：掉马掉的猝不及防。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意外，这其实不难联系起来、若彼得一直没发现他才觉得奇怪。 只是彼得的想像力比艾亚所设想的更丰富一些，但偏偏每个又都十分准确：“你是氪星人？” “…怎么说？”艾亚还想挽救一下。 “刀枪不入？超级速度？”彼得站起身，大步在房间内走动：“我怀疑我之前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切都说得通啊！” 好吧，确实这也不是很难猜。 “还有你在斯塔克工业工作…”彼得继续碎碎念着，从他越来越快的脚步明显完全淡定不下来：“斯塔克先生一定知道你的身分，超人在正义联盟那你们一定也互相认识…网路上那份宇宙史是你发表的对不对？” “…很不错的联想力。”其实艾亚本来也就没有要在彼得面前隐瞒身分的意思，否则他也不会直接找他帮忙。 “Holy SHIT！”彼得一不小心爆了个粗口：“你知道网路上已经有千百种猜测宇宙史究竟是谁写的吗？OMG这个答案猝不及防的糊了我一脸啊！God奈德一直巴着我问我究竟知不知道作者是谁，现在我要怎么回答他？” “奈德？” “我室友，科学宅。”彼得露出烦恼的神情：“Oh man，你知道我根本没办法在他面前说谎。” “加油，我相信你有办法对付他的。”艾亚拍拍彼得的肩膀，后者露出一张哭丧脸：“话说下一次你要是有碰到蜥蜴博士，帮我问问他对这种变异人有没有印象？” “…你要我问他？” “蜘蛛侠的敌人不是都还挺愿意聊天的吗？” 彼得想了想…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算我欠你一次，行？” “…那我可以要求你以后都不要再把我抓来聊天了吗？”彼得苦着一张脸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1章 天聊 艾亚最近有了个新嗜好。 他喜欢刷留言板。 他架设的宇宙史网站是有留言区的，不到几个小时就被数以万计了留言塞爆，逼得他不得不分出不同的留言版块，一块是专门给学术性的留言，诸如讨论宇宙学说如今的演变以及科学理论的讨论；另一块是给闲聊与业余人士发表意见的，简而言之就是毫无内容的废留言。 这个网站如今是由贾维斯在管理，并不是他手动操作，但不妨碍他喜欢看那些非常有创造力的留言──当然指的是闲聊板块，学术板块什么的太严肃了。 然后托尼以他的网站占用贾维斯计算速度为由又塞给他一堆额外工作又是题外话了。 留言千奇百样，比如… 路克： “如果有时间之战，那有没有星际大战？(If there is a Time War, what about a Star War？)” 尤达： “别幻想了，路克早死了，我们都知道的。” 黑武士： “到底是谁提出了这个科幻版的宇宙史？把现实跟电影搞混了吗？” 擎天柱──回复◎黑武士： “看看你的ID，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钢铁侠铁粉： “我认为复仇者不会随意发表没有凭据的讯息。” 我家被浩克砸了： “他们确实瞒过有关神盾局跟九头蛇的消息，不是吗？” 布鲁海文的夜空： “如果超人说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一定是真的。” 特殊隐□□立专业后勤部门(Special Hidden Isolated Expert Logistics Division)： “如果美国队长说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一定是真的。” 梅──回复◎特殊隐□□立专业后勤部门： “这个ID明显是刻意想拼出什么字来。” 齐默： “这一切只是那些所谓的“英雄们”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已，根本是胡扯。” 齐里安──回复◎齐默： “完全同意，为了转移舆论不择手段。” 布莱克．布朗： “复仇者和正义联盟不过是一群违法私刑的家伙，尝试用不切实际的幻想来转移焦点。” 在下去就是一大堆反超英的言论，批评整件事有多么荒诞。艾亚倒也不生气，就是有点想笑。 …话说布莱克．布朗这名字有点眼熟。 或许是出于某种趣味，艾亚也在底下留了个言，反正几万条评论中他随兴的一句话大概也不太引人注目。 外星人的A (A For Alien)： “你们个五级发展行星，对于自己的渺小一无所知，唉。” “艾伦，你在做什么？” 午休时间，他的同事──一个叫安迪的家伙靠了过来，艾亚及时关掉了留言板。 “没有啊。”艾亚无辜的说。 “你在看那个宇宙史网站？”安迪注意到他的电脑画面：“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这是我们老板发表的，我当然相信。”艾亚说：“斯塔克总裁虽然平时为人不正经，但在这种事应该不会造假。”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我的天，这真的很难相信。”安迪拉了空椅子来坐──刚好艾亚隔壁那位同事出去买午餐：“我们所有的科学居然是别人“创造”出来的？感觉好玄幻。” “或许这提醒了我们人类的存在是多么渺小。”艾亚说：“我们还有很多要学习。” “Yeah，但真的感觉很不真实啊…”安迪搔了搔头、拿出手机：“…嘿，你看。” “看什么？” “有条留言被管理员置顶了。” “…啥？”艾亚．管理员本人．刚刚根本没在弄网页，忽然有不祥的预感。他虽是管理员，但还有其他人…尤其是一个AI贾维斯也同样拥有操作网页的权限。 安迪亮出手机萤幕，最上面被钉选的流言赫然是方才艾亚发的那句“你们个五级发展行星，对于自己的渺小一无所知，唉。” 艾亚：…贾维斯你害我！ 才几分钟而已，底下已经又炸出一堆留言──当然是骂他的居多。 大霹雳才是真理： “这是作者本人？妄想症，滚出地球！” 外星人都滚出地球： “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地球不欢迎你们！” 安迪： “什么是五级发展行星？” 艾亚抬头，显然刚刚发了留言的安迪拿着手机朝他挥挥手。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又有一条留言被置顶。 我是钢铁人──回复◎外星人的A： “你今天把行星分级系统编辑一下吧。” “这是…总裁？”安迪问，很困惑为什么艾亚的眼神看起来很想杀人。 “我想是吧。”艾亚咬牙切齿的说，见鬼的安迪、我要加班都是你的错！ 还好他已经写的差不多了。 等到安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艾亚打开了内线聊天群组。 哎呀(AYeah)： “@我是最棒的，哪有人这样一句话就给员工加班的？” 我是最棒的(I am the Best)： “别发牢骚，快去工作。” 哎呀： “@贾维斯，麻烦你下次别把我的留言置顶，谢谢。” 贾维斯： “好的，芬那洛瑞先生。” 我是最棒的： “贾维斯，只要艾亚留言通通设置顶。” 贾维斯： “好的，Sir。” 哎呀： “…斯塔克，你虽然对贾维斯的权限比我高，但网站的管理权限还是我比较高的。” 我是最棒的： “那好，以后贾维斯不帮你管网站，这样行？” 哎呀： “…对不起我错了。” 我是最快的： “艾亚你这样秒怂不行啊。” 哎呀： “巴里你有意见？” 我是最快的： “…没有。” 绿箭： 【颜表情．叹气】 天堂岛女战士： “奥立佛我以为你在开市政会议？怎么在线上？” 绿箭： “显然就是因为在开市政会议才在线上。就好像如果你有仔细看，现在应该在开公司会议的B也在线上。” B： “……” 梦想当废宅的老鹰： “现在的总裁啊…啧啧。” 娜塔： “克林特，你边出任务边划手机！？” 梦想当废宅的老鹰： “小娜，我好歹是个不太需要移动的弓箭手，你跟着队长冲进去突袭还能滑手机才夸张吧！” (在此同时，对这些一无所知的队长还在努力的捶打源源不绝的九头蛇士兵。) 哎呀： “@宇宙的守护者，我能跟你借一下绿灯资料库吗？” 宇宙的守护者： “当然，啥时候要？” 哎呀： “我传连结波段给你，资料库就能跟孤独堡垒直接共享，谢谢。” 我不只是一只鸟(I am more than a bird)： “艾亚，露易丝要我问你知不知道有关宇宙史的内幕消息…” 哎呀： “…谁问谁？我搞混了。” 我不只是一只鸟： “露意丝要我──克拉克，问你──艾伦，知不知道有关宇宙史的内幕消息，他知道我认识你，又知道你是斯塔克工业员工，所以…” 哎呀： “跟她说我啥都不知道。” 我是最快的： “精分。【颜表情．笑】” 哎呀： 【颜表情．瞪】 我是最快的： 【颜表情．汗】 我不只是一只鸟： “艾亚，你考不考虑让我做个专访？我们主编会乐死的。” 哎呀： “…记者都走开。” “叮”的一声，一条通知跳了出来，是一封新的简讯。 彼得： 我找到蜥蜴博士的落脚点了，今晚有空吗？ 艾亚想了想，也回了一封简讯。 艾伦．罗伯特： 可以，再告诉我时间地点。 抬头看了一下电脑上堆积的代办事项…包含方才贾维斯塞到他今日工作清单的行星分级系统编辑，艾亚觉得他最好认真点工作，下午才有时间稍微休息一会儿。 看来今晚也是个漫长的夜。 …虽然氪星人似乎本来就不用睡眠。 ◎◎◎ 七点，天色已经几乎全黑，艾亚来到皇后区的一处暗巷中。 “就是这里？”艾亚没有回头，对着没有一点声响的空巷子问。 “你怎么发现我来了？”来自无声落地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的小蜘蛛。 艾亚回头一笑，笑容含着某种恶趣味。 彼得忍不住抖三抖，似乎传言氪星人听力异常灵敏是真的。 “走啰。”艾亚拉上兜帽──感谢刺客联盟的友情提供，他现在不用以那个有点蠢的黑色护目镜当制服了──跳入有些阴暗的下水道。 顺着水道系统走了大概一百公尺，他们来到一处水道交会点。这是下水道比较宽敞的地方，同时也有一些干燥的地面设计给维修时使用。 如今这些空位被摆上了一些实验用的仪器和药剂，在阴暗、弥漫怪味的下水道显得有些突兀。 “蜘蛛侠…”一种附带嘶嘶怪响的语声从他们头顶传来，蜥蜴博士攀伏在下水道顶端，倒挂着用黄色的细细瞳孔盯着他们：“你想做什么？” “看来你的对头确实比阿卡姆那帮人好多了。”艾亚就没看过这么可爱的反派，还会先问死对头是来做什么的。 “你是谁！”蜥蜴博士极度迅速的跳到艾亚面前，用利爪将他压到墙上。 “等等，康纳斯博士！”彼得连忙拦住他：“我们没有恶意。” “你们想要什么？”蜥蜴博士嘶嘶的问着，仍然不放开艾亚──这让彼得十分担心…担心的是康纳斯博士会出事、而不是艾亚。 好在艾亚没因此生气或动手，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十分友好的样子：“康纳斯博士对吧？你好，我想请你帮个忙。” 蜥蜴博士：…这家伙不正常，比蜘蛛侠还不正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2章 易交 “Here’s the deal。”艾亚稍微推开蜥蜴博士一点：“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当然毁灭世界什么的就不算。” “你？”蜥蜴博士嘶嘶的笑了──至少艾亚判定他是在笑：“你能做什么？” “噢…”蜘蛛侠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惨不忍睹似的捂住眼，蜥蜴博士没理他。 “看你想要什么。”艾亚回答：“当然不能太超过。” “呵呵…果然是蜘蛛侠的同伴，和他一样天真。”蜥蜴博士说，随手将艾亚扔到一旁：“滚吧，趁我还没打算把你们给撕成两半之前。” “你结合了蜥蜴的再生基因，尝试激活人类抑制再生的因子，但却没能条配好基因序列的平衡。”艾亚在他身后说，蜥蜴博士停了下来：“问题并不出在基因取代，而是序列的调和与基因终止。抑制了再生因子之后或许能修复你身体的损伤，但也让属于蜥蜴的一面在你身上持续发展。” “你想说什么？”蜥蜴博士转过来，眯起黄色的眼。 “告诉我，你原本想修复的伤是什么？”艾亚问。 “他原本缺少一只手臂。”蜘蛛侠替他回答，比了比右手手肘以下的位置。 “让我看看你的基因异变数据。”艾亚走到不远处的电脑前──方才他就是从这个萤幕上看到了基因序列的资料，推测出蜥蜴博士尝试做的事情。这次康纳斯博士没有拦他：“恩…有一点像是植入蜥蜴基因的同时触发了爬虫类方向的特定的返祖，因此同时也抑制了部分人类后来演化的脑部思考，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没法控制自己？” 康纳斯博士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反驳。其实彼得最清楚，他原本是一个个性十分温和的人，直到变异之后时不时会不可控的攻击别人，因此才会长年居住在下水道、不与他人往来。 “你能让他恢复原本的样子？”彼得问。 “不，我想他原本就做得到这点。”艾亚调出一份电脑上的研究资料：“这个解药可以逆转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只是包含逆转他重新长出的右手。” “所以…？” “你能让我恢复成人类、但不让我再次失去手臂？”蜥蜴博士嘶嘶的贴近，但这次没有攻击──相反的，他黄色、近乎无情感的瞳孔中竟带上了一点希冀。 “我有两个想法。”艾亚说：“一个是直接让你先回到最初的样子，然后外加科技义肢，可以让你自由控制、灵活、甚至有触觉、并且几乎看不出与真正人类手臂的差异。” “另一个呢？”彼得好奇的问。 “另一个就是改善他的研究，控制基因平衡幅度，在重生后就会停止人类基因序列的抑制，能够恢复他原本的手臂。”艾亚耸肩。 “…缺点呢？”康纳斯博士又靠近了一些，艾亚闻到他身上属于下水道的味道、有点压力的偷偷后退一点。 “前者的缺点是制作成本高，后者的缺点是较难控制、还须研究。”艾亚说：“如果我现在说可以让你选择，你会怎么选？” “…我会选择后者。” “哦？”艾亚有点讶异的挑眉：“你并不需要负担前者的成本，并且前者甚至能让你拥有不少特殊的功效，诸如机械手臂有比常人强大的力量、较不畏惧外来损伤，这样你还是选后者？” “是。”此时的康纳斯博士似乎退去了属于蜥蜴的那一面，就算嘶嘶的语声居然也带有某种情感：“…我当初研究这项科技不只为了我自己，前者成本太高、很难有实际的医疗应用，但如果我能研究出对于永久性伤害的修复方法…我做错了很多，但我并没有忘记我最初当上研究者的目的。” “恩…Nice。”艾亚没有先回答他，反而拉住彼得：“蜘蛛侠，借一步说话？” 他们来到另一边转角，确保蜥蜴博士听不到他们交谈。 “彼得，我问你。”艾亚压低声音说：“这个康纳斯博士，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吗？” “就我所认识的他，他原本十分温和善良，但蜥蜴基因影响了他的思维模式。”彼得说：“就算如此，他也选择待在下水道、避免自己失控时伤到别人。” “那就好。”艾亚说：“我来到此处前已经调查过他的一些背景，在我看来他应当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我需要一个更直接的意见──你的意见。” 他们回到康纳斯博士身旁，本应冷血无情的蜥蜴却显得局促、忐忑。 “现在交易是这样，我会帮你恢复成人的模样，并且利用暂时性的基因变异让你原本的断肢痊愈──这种短时间的基因控制能让你永久性的伤势愈合，但当基因活性消失时并不会有继续的影响、你的基因序列也会与原本无异。”艾亚说：“可惜的是，我不会将这项科技直接交给你，只能给你一些研究方向。” 面对彼得有点好奇的目光和康纳斯博士思考的神情，艾亚又补上一句：“不是我不愿意，但将水平高于你们太多的科技交给你们是违法的。” “违反什么法？”彼得问。 …违反星际法，但艾亚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他就自曝身分了：“总之，我会给你一个还算明确的研究方向，和改正你研究中的疏失。坦白说你原本的成果就已经十分准确，就只差最后几步还原基因序列的方法还没抓到而已。” “成交。”康纳斯博士打断他的话。 “…等等，你还没问我要什么呢。” “不管你要什么，都成交。” “…好喔。”艾亚无奈的说，从腰间的小包包掏出几张照片：“我想追查这个生物的来源，但我需要对这种资源有所了解的人。” 康纳斯博士接过照片，仔细端详：“墨绿色的革质皮肤、搭配某种特殊鳞片。要我说，这不像蜥蜴，反而像是鳄鱼加上一点蛇的基因。” “所以我应该问杀手鳄吗？”艾亚开玩笑的说。 “他是个先天返祖的家伙，不懂这些。”康纳斯博士流露出一点属于资深科研者的傲气──这时候他真正像个人，而不是蜥蜴：“据我所知，对于基因变异有研究到这种地步的实验室不多。” “你能列出来吗？”艾亚问。 “可以。”康纳斯博士说，却微微眯起细长的瞳孔：“你心中有怀疑的对象，是吧？” “是，但我需要的是证据。”艾亚踱着步：“我需要追查整件事是不是如同我设想的一般。” “我能从下水道潜去调查可能的选项，我很清楚实验室会拥有哪种安全系统以及废液处理管道，只要他们有在做类似的实验我一定会知道。”康纳斯博士说。 “那好，至于我答应你的事情，给我几天时间分析。”艾亚随手拿起一罐真空试管：“我需要你的血样。” “你知道我还没完全信任你，对吧？”康纳斯博士黄色的眼珠中此刻又恢复了某种爬虫类的阴冷。 “纽约是你的地盘，你愿意跟我谈条件不就是因为如果我跳票，你有把握把我抓回来不是吗？”艾亚无辜的眨眨眼。 “…如果我发现你在说谎，我可不仅仅会把你抓回来这么简单。”此时似乎冷血动物的一面又占据了上风，他甚至伸出了细长的舌头、有如捕食者般的嗜血。 “呐。”艾亚递出试管，康纳斯博士自己熟练的接上抽血针头、从关节处坚韧皮肤较薄的地方刺入，很快暗红的血就填满了玻璃管。 “谢啦。”艾亚拿回如今暗红的管子，挥了挥手：“之后再连络啰。” “有任何进展的时候呢？” “我能找到你。”艾亚笑笑回答，顺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康纳斯博士不太信任似的盯着他走远，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最远端的转角。 彼得连忙跟上，一直到他们进入下水道那条巷子。 “啊，我该回去洗个澡了，味道真不好。”艾亚稍微抱怨着，到也没有真的不高兴。 “…你就这样跟他做了交易？”彼得问。 “没什么不对啊，我有自信无论他到时候做什么乱，我都能把他抓回来。”艾亚拍拍袖口的灰尘：“这也是一个我愿意跟他订下交易的很大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调查过他的背景，我相信他最初确实是想要造福受永久性伤害的病人们…或许到现在都还是这样，只是误入歧途罢了。” “可他愿意跟你做交易的原因…不也是他有自信能对付你吗？”彼得回想一下方才的对话，确实──蜥蜴博士同时拥有杰出的体能和少见的智慧，就算他鲜少主动去挑起争端，纽约其他恶势力也大多敬他三分，毕竟聪敏与力量兼具的敌人时在不好惹。 “他不知道我的身分嘛。”艾亚笑了，这并不是他自大，而是氪星人的绝对优势实在太可怕──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氪石：“我们就保持这样互相算计的模式，不也挺好的吗？” 小蜘蛛默默抖三抖，往后退了一点。 果然不能跟这种人有任何往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3章 律法 随着有关外星人、宇宙等议题白热化，一项政策被提出了水面。 诸多议员连署，联手提出“外星注册法”，认为所有来到地球的外星人需经过注册、登记，并使政府能追踪行踪、控管。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太多反弹…当然原因是目前在地球的外星人根本没几个。 甚至有许多人赞同这个法案，并不觉得这样的法律有什么错。试想，这就像是持枪需要登记、留下购买纪录一样理所当然，似乎只是进行管制、并没有危害到自由。 但这对于真正生活在地球的外星人──尤其是三位氪星人，实是致命伤。地球人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根本还没去除种族歧视，光是黑人与白人之间就常有冲突，更何况他们这些外星来客、根本无法想像会受到多少不平等对待。 偏偏他们又不能站出来为自己发言──社会不会接受没有真正露脸的人争取自己的权利。若是社会中的弱势族群，他们往往不用自己发言、有许多关注社会议题的人会为他们争取权利、帮助他们──这或许是人类伟大的地方之一。 但外星人？看看超人、看看佐德，他们的力量让人们不会同情他们的遭遇，或许不会讨厌、但也不会主动为他们站出来说话。因为人们不曾想过如果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身分之后会有多少的困难，不曾想过社会中总是会有那么一群──尤其是一些极端的反派或敌人──可能会对他们的生命带来威胁，或是更糟──对他们所爱、所亲近之人带来威胁。 “问题是，我们没有任何能阻止这项法案的论点。”艾亚叹气：“星际法或许允许了星际落难者到其他星球定居，但相关规定却是个星球可以自己管理的，人类这么做完全符合星际法的规定──毕竟在星际法制定时，那些在宇宙中有一席之地的文明都对外星访客见怪不怪、并没有地球这样的问题。” “现在地球上有很多外星人吗？”卡娜问。 “没有，已知的就只有我们三个、和复仇者中的索尔。”克拉克回答、思考着。 “还有博士。”艾亚双手抱在胸前：“啊，我真希望我有留他电话，他的人脉比我广、应该比我有办法些。” “…他有电话？打得通吗？”克拉克有点怀疑的问，鉴于博士不只在宇宙中，还通常处于不同时空。 “打的通，无视距离甚至无视时间差，就算他人在一百万年后都能接到我们打的电话。”艾亚吐槽：“不科学吧。” “…不科学。”克拉克跟卡娜露出某种被刷新三观的表情。 “坦白说，人类所制定的外星注册法案非但没有错，还可以说是拥有宇宙观的第一步。”艾亚回到正题：“可惜的是还有更多数的人还不能将我们视为平等存在，当然科技与力量的差距也是问题。他们惧怕我们、进而怀有敌意，更别提你当超人时得罪多少满怀恶意的敌人。”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强纳森．肯特打开门探头进来：“抱歉打扰你们，但你们或许会想来看这个。” 他们跟着强纳森来到客厅，玛莎．肯特也在那里看着电视新闻的Live画面，是托尼．斯塔克正在对记者叙述他的观点：“我要说，或许你们认为外星注册法案十分正确，我个人认为它确实没什么理论上的错误，但此刻我要站出来法对这份法律、阻止它的成形。” 闪光灯疯狂的闪着、记者拼命想将麦克风塞到他面前。几个保镳帮忙推开记者、而托尼位于目光焦点仍十分冷静、清晰地阐述着这个法案的问题：“或许你们记得一段时间前我公然对恐怖分子发下战帖，给出了我自己住宅的位置，却也因此遭受攻击。我当时并不害怕向全世界公开我自己的资讯、到现在仍旧如此，但当时我所爱的人却因此陷入危险──这是最让我感到畏惧的。 你们自己想看看，这些外星的访客公开了自己的身分之后，你们有多少人能将他们当作普通人一样对待、相处？会不会有比较极端的人攻击他们或什至他们身边所爱、所亲近的人？你们对人类的文明有没有这样的自信？至少我是没有。 因此为了我的朋友──是的，我认识不少外星人──我今日在此站出来反对这份法案，并且希望所有人对此仔细思考几个问题：你们自己有办法做到与他们共处吗？有办法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对待这些实际上满怀善意的外星访客吗？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谢谢。 ” “…我忽然能理解为何你说复仇者当时接纳了你。”卡娜对艾亚说：“人类之中确实有眼界远大、明了情势且十分睿智的存在。” “不得不说，斯塔克的眼界确实远超出人类目前的文明水平。”艾亚说：“我们欠他一次。” 新闻画面还在继续着。 “问题是，我们怎么确定这些外星人对我们拥有善意？”有人问。 “确实如此。”托尼回答：“但那些怀有恶意的外星访客，难道区区的法案就挡得住他们吗？并不会。这个法案只会伤害到那些愿意站在地球这边的盟友们，而外星入侵──这就是复仇者们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那我们怎么知道复仇者永远都站我们这边？鉴于你们与外星人的关系如此亲近？” 此句话一出，场中瞬间陷入某种寂静。这是一个非常大胆、却也非常写实的问题。或许英雄们认为他们站立在道德与正义之上，但确实没有人能担保他们的正确性。一个自复仇者出道以来就潜在的争议，而当时神盾局──一个本该保护人民却被恐怖组织完全渗透的机构，开始在人们心中植入怀疑。 弗瑞与复仇者都清楚这点。原本人民以为可以信任的政府都不能再被信任，那么怎么确保拥有强大火力却不受管束的复仇者永远站在对的那方？当时复仇者明确的与神盾局切断所有关联，目的就是淡化人们心中这点疑问。但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个议题不会就这么消失、反而只会日渐累积。 “别担心，如果哪天索尔忽然想攻打地球，我肯定会把他揍得回阿斯加德找爸爸。”托尼开玩笑的说，一派的钢铁侠风格──轻松、风趣，然后在记者们的笑声中潇洒转身回到大厦。 但如果有人在另一边看见他的神情，他们会发现看似不正经、毫无忧虑的托尼神色瞬间沉了下来，凝重的有如风与前夕般阴暗。 大众并不傻，并不会因为他这么一句玩笑就放过这个话题。或许他能依赖自己玩世不恭的形象暂时拖住记者，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如果只有复仇者，或许他们还能商议相关法案，托尼甚至觉得某日他们的存在迟早要合法化，将他们的身分登记在案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但正义联盟呢？他们每一个人几乎都拥有两张面孔，而托尼完全理解他们的苦衷。 正联的敌对者更加私人、更加区域性，却也使他们的身分更加危险。复仇者很明确的对付九头蛇、对付那些想要毁坏和平的恐怖组织或外星入侵，这也让他们所爱的人通常有更好的保护，比如克林特的家人甚至不存在任何档案上。更何况他们所应对的敌人相对少向这方面下手，公开自己的身分对复仇者而言并没有太多后顾之忧。 但正联不一样，正联的敌人们更加阴暗与不择手段。如果他们公开了自己的身分，他们就永远都不用想过上正常的生活、甚至可能隔日就必须抱着爱人冷去的身体悔恨。 更别说政府对氪星科技觊觎了多久，想想上一次中城的事件，托尼几乎可以毫不怀疑的说他们才不只因为基地受袭才设计捕捉两个氪星人。 “…这是我的错。”肯特农场，艾亚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喃喃的说：“我以为是时候让人类与宇宙接轨了，但却没有估算到他们自己内部的问题。” “这不是你的错。”克拉克说。 “不，你看，高阶文明鲜少插手低阶文明的发展是有原因的。”艾亚自责的说：“而我犯了一个我早该想到的错误。” “复仇者在你们出道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强纳森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问题。” “没错，在我看来这是一个人类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卡娜也说。 “确实如此，但我使整件事闹得更大、他们也更没有立足点。”艾亚说，转身走出房间。 “艾亚，你要做什么？”克拉克连忙追出去。 “我也不知道。”艾亚苦笑：“我去找复仇者们谈谈。” 说完，他一跃升空，转瞬消失在云层之间。 “…他一直都这样吗？”卡娜也追了出来，站在克拉克身边问：“把什么问题都怪到自己头上？” “Yep。”克拉克无奈的回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4章 报情 “这是我的错，而且是一个我无法弥补的错误。”艾亚很少这样陷入自责，他通常发生问题时第一个反应会是想办法解决，但这次他竟找不到一点解决方法。 “这不是你的问题，从神盾局曝光…不，从复仇者组建那天，我们就知道这一日迟早会来。”托尼虽然和平常一样随兴的坐在沙发上，却也罕见的没有什么笑容。 “但我让你们陷入无解的局面，是我斩断了你们的退路。”艾亚踱着步，语声中透露出几乎不可察觉的沮丧──但和他非常熟悉的托尼还是听到了那几乎没有在艾亚身上出现过的情绪：“正常情况下你们还不会如此进退两难，但我塑造的局面却迫使你们必须自相矛盾。” 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事态。是复仇者与正联告诉人类是时候团结起来、认知到自己的渺小，但他们自己却都做不到团结的第一步──彼此信任、以真面目示人。 “这不是你的错，艾亚。”史蒂夫摇摇头：“这件事是我们所有人都同意的，我们也都清楚、愿意承担任何可能的后果。” “没错，当时是我们一起决定的，你没有必要一个人自责。”克林特难得的正经，然后又小声补上一句：“虽然我还是没读懂宇宙史在写什么…” “我会想办法用人脉影响议会的决定，”托尼说：“但最后国会与民意怎么走，我们也没办法做什么，只能见机行事。” “大伙们，我们有个小麻烦。”班纳从隔壁间走了进来，这边原本就只有三个复仇者，班纳方才正埋首研究、而娜塔莎似乎去找正焦头烂额的弗瑞思考对策。还穿着实验用的白色长衣、他用手中平板投影出一个画面：“蜥蜴博士又发狂了，在布鲁克林南端街上搞破坏。” “蜥蜴博士？我以为他是皇后区的，蜘蛛侠专属老对头？”托尼站起身查看画面，稍微把操心的舆论扔到脑后：“睡衣宝宝没办法及时到那阻止他，我去吧。 ” “我去。”艾亚伸手拦住想去拿战甲的托尼：“我最近跟蜥蜴博士做了点交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什么交易？” “有空再解释。”艾亚叹口气，如今追查卢瑟似乎也没有这么重要，无论他能不能证明卢瑟的阴谋，超英身上的议题都不可能解决。 但此事终究还是得水落石出，他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升空，没忘记拎上兜帽遮住自己的面庞，转瞬来到布鲁克林南端的街道。 那里行人纷纷尖叫、逃窜，蜥蜴博士发狂的用力爪撕裂眼前所有挡路的事物，就算是汽车在他变异的巨掌下被撕出狂暴的抓痕。 一个女子还被困在车内，尖叫的往后退避开绿色、破入车内的爪子，拼命想解开卡住的安全带。 就在致命的尖端即将刺入她的胸膛时，蜥蜴博士硬生生的停住了。 或者说，被迫停了下来。 “醒醒，康纳斯博士。”艾亚将变异的爬虫双臂牢牢抓住、反剪到蜥蜴博士的背后，在他耳边低声问着：“发生什么事？” 康纳斯博士转过头，原本黄色眼中还存着的理智与清明荡然无存，只剩下嗜血与愤怒。他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发出没有语言的嘶吼，然后用强而有力的后脚与尾巴去攻击艾亚的小腿。 蜥蜴博士的力量很大，从他以前可以轻易接住蜘蛛侠的攻击就知道──彼得的力气也是十分惊人，可能还比美国队长强上一些。就算是艾亚也差点中招，但他在失去平衡的前一刻用惊人的反应速度顺势将他过肩摔了出去，依然保持着压制的姿态将他固定在地面上。 蜥蜴博士尝试挣扎，但任由他怎么使劲竟就是挣脱不出这人类的掌握。艾亚这次学乖了些，一手抓压他的同时也分出一些力气控制他的脚与尾巴。地面开始出现裂痕，但艾亚如铁箍般的钳制文风不动。 这里是纽约，一旦危险稍微消退民众们就不怕死的偷偷围了过来，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就想拍照。艾亚微微皱眉，拎起完全失控的蜥蜴博士闪身到附近的暗巷中，快的让人没看清他的去处。 看康纳斯博士的情况，应该是被触发了某种基因序列，导致基因失衡、属于爬虫动物的狩猎嗜血天性占了上风。 但人类的基因与爬虫基因结合后，失去理智不仅仅让他会追随动物本能，更会让他困惑、迷茫。而一只迷茫的猎食性爬虫在看见其他生物时，会狂暴的驱赶入侵者、攻击任何接近他的威胁。 好在艾亚这段时间已经研究过蜥蜴博士的基因样本，大概知道如何处理这种状况。他一手抓着蜥蜴博士，一手掏出手机拨通。 想了几声后，那头接通了，话筒里满是糊糊的风声与噪音。 “彼得，你能到布鲁克林南端找我吗？”艾亚问，一边用脚踩住蜥蜴博士乱动的脚板。 “我知…正在…蜥…哪？”彼得的声音忽大忽小，艾亚完全可以想像他边荡蜘蛛丝边接手机的画面，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倒是听的到彼得说的话，内容是“我知道，我正在赶过去要阻止蜥蜴博士，你在哪？” “别担心，蜥蜴博士已经被我…”艾亚话还没说完，康纳斯博士很用力的往后蹬了一下，手机啪一声掉到地上。 用自己的肩膀再次将蜥蜴博士按到墙上后，艾亚捡起手机：“被我制伏了，你来接手一下我去拿可以让他稳定的药剂。” “呼，还好，我刚刚以为你要说他被你给做掉了呢。”彼得在电话中松了口气。 艾亚觉得小蜘蛛对他一定有很多奇怪的错误印象，但他暂时懒得争辩：“我在西七街附近，二十三巷之类的。” “我到了我到了。”彼得本来就已经不远，一分钟之内就从天而降道艾亚面前，觉得景象略微妙。 艾亚用右手抓着蜥蜴博士的两只手──不，两只手指头：蜥蜴博士的手臂很粗，艾亚并没有办法一起扣住两只手腕的位置，干脆只抓住两只大拇指。除此之外他一脚还踩着蜥蜴博士的左脚板、右肩顶在它深绿色的背脊上。蜥蜴博士强而有力的尾巴缠在艾亚腰间，似乎在尝试把他勒死；他灵活的头部因为被压在墙上只能侧着一边，一直想咬艾亚近在咫尺的耳朵。 而艾亚毫不在意的滑着手机──好啦他其实只是要挂掉他刚刚拨打的电话，但彼得还是觉得两人──不，一氪星人一变异兽的姿势非常诡异。 “你来了，真快。”艾亚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腾出空闲将蜥蜴博士的尾巴拉开、整个压牢到墙上去──这下终于正常多了：“帮我看着他三十秒？” “呃？喔，好。”彼得反应了过来，用蜘蛛丝牢牢缠住还在龇牙挣扎的康纳斯博士。 艾亚迅速消失在房屋的遮挡后，果然不到三十秒又从天而降，明明是极快的速度降落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将手上的针管从蜥蜴博士关节内侧、皮肤较薄的地方注入，淡蓝色的液体沿着血管渐渐扩散到它全身，约莫一分钟后他野兽般的撕咬停了下来，目光也恢复清明。 “醒了？”艾亚随手扯开缠住他的蜘蛛丝，没注意到小蜘蛛在他这么做时偷偷抖了抖。 那种蜘蛛丝可以承受好几吨的拉力！彼得心中某处正在尖叫。 “发生什么事？”艾亚问。 “是…一个…实验室。”康纳斯博士勉强压住自己还未完全平复的情绪，但语声仍旧有些不稳。他实际上痛恨着这样的自己──野兽般的行为与他属于科学家的一切背道而驰，但偏偏他又不愿意自己的成果付之一炬。这么多年的研究，却使他沦为一个失败品。在还未找到真正完善的结果前，他不愿意恢复成人类──像是一种处罚、也像是一种决心：“我从下水道追查到一处实验室，当我尝试潜入时却碰到某种药剂、使我失去控制。” “哪个实验室？位置？” “就在这附近，两个街口外，布鲁克林研究大楼。” “谢了，我会自己去查查。”艾亚微不可察的叹口气：“如果我有什么疑问再问你。” “你要我做的就这些？”康纳斯博士疑惑。 “我想是吧。”艾亚不确定的回答。坦白说他并没有真的在意交易是否等价。他当时的确想要这个情报，但如今这件事忽然就没这么重要了。他就算证明了卢瑟在背后操弄此事又如何？顶多弄个两败俱伤而已。 而蜥蜴博士让他看见了他确实善良、为了正面的目的进行研究，给予他一点帮助也不一定要什么理由。 “等等，”康纳斯博士却主动叫住他：“我认为这个实验室并不如你想像中的单纯。” “哈。”艾亚轻笑一声：“如果单纯我才讶异呢。” “不，我知道其中本来就有阴谋。”康纳斯博士说：“但这个实验室中有我参不透的研究正在进行，要知道虽然我并不想像是自夸，我看不出端倪的研究确实不常见。” “我了解了，我会特别注意。”感觉到康纳斯博士的慎重，艾亚暗暗在心中提高了一点警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5章 圈绕 超英议题一日比一日延烧，终于来到不可控制的局面，中央政府不得不有所表态。美国并无全国性公投，超英议题要付诸民意就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各市纷纷展开地方性公投，为他们自己城市英雄的合法性进行最后决断。 公投本身必须经过数月的公布才会真正进入投票阶段，各市的拟案也有所不同，但核心无非是几点──义警存在是否合法？义警是否必须要公开身分？ 几乎是每一日，他们都能在街上看见支持英雄们一派与反对英雄们的一派在街上游丨行，也能看见政论节目话题全都围绕在各城现状、法律规范以及超英存在的合理性。 发展到这一步，所有人都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民意给他们的最后判决。若是最后他们城市的人民反对他们的存在，他们的出路或许就只剩下退隐或成为罪犯两个选项。 这期间艾亚同样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调查康纳斯博士给他的线索。实验室在纽约并不奇怪，实际上康纳斯博士也不只在纽约寻找蛛丝马迹，最后仍是只有布鲁克林研究大楼最为可疑。布鲁克林研究大楼名面上的帐目毫无破绽可循，研究内容大概集中在生物医疗科学以及动物基因研究上──完全就是一间正常的生科实验室囊括的项目。若不是康纳斯博士对实验室的运作方式无比熟悉、再加上下水道系统确实是较难防御的部分，他才能察觉到这个实验室有所不对劲。 这个实验室与卢瑟企业没有任何联系，它隶属于一个较不知名的集团、科学研究也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但艾亚知道这肯定不是真相。他在为康纳斯博士注射解要前实际上有先取了血样，分析究竟是哪种化学药剂导致他的基因受到影响，而分析出来的结果是某种十分特殊的基因增幅剂，绝对不是一般实验室会有的东西。 最特别的是这种基因噌幅剂是针对属于“兽性”部分增幅，因此也让意外接触到的康纳斯博士发狂。他发现这种药剂的地点并不是下水道系统──当然没有人会蠢到将这种危险性很高的化学成分倒进洗手槽，而是每个实验室一定会有的废液回收系统。正常实验室基础配有回收拥有重金属离子或有害化合物的废液管理，而生化实验室通常另外再加设属于“生物性污染源”的回收系统，严密防止任何病毒与细菌异变或扩散的可能。 但根据康纳斯博士的描述，这个实验室还配有一处独立于所有设备之外的回收系统，并且与内部大部分实验间都不相连。他推测，或许这个不起眼的实验大楼有地下研究机构，开发一些被禁止的生化科技。 试问，哪种正常的实验室会去刻意增强基因中属于“兽性”的一面？ “乔，你能帮我黑进这个实验室的资料库吗？”艾亚按了按电脑，乔的记忆残影连接上他架设的内部网络中。 “当然。”乔迅速的破解开实验室的防御，却没找到任何可疑的讯息。 “…恩，奇怪。”艾亚对氪星的科技还是颇有信心的，地球的防御系统鲜少能在他眼下隐藏。 “如果问题不出在实验室人员本身，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地下实验室。”乔说：“两个资料库本身就没有任何联系的话，我也自然不会追查到东西。” “也是。”艾亚想了想：“换个方向，就算是地下实验室也要补充药品或使用电力，往大楼的帐单或进货纪录查看看。” “这就比较麻烦了。”毕竟要找到这种琐碎资料的异常，远比直接黑进资料库还复杂些。 “有结果告诉我。”艾亚点点头，打开其他网页查看新闻。目前各城最没有悬念的就属中城，民调显示有高达九成的市民认同闪电侠的合法性，并赞同他保持秘密身分的状态。 而非常令人意外的，赞成超英比例第二高的城市居然是哥谭，将近百分之八十的市民同意蝙蝠侠存在并保持隐藏身分，甚至网路上还有疑似来自阿卡姆罪犯的留言表示：蝙蝠侠属于阿卡姆，除了我们以外没人能动他！ …哥谭的反派忽然萌了一下。 应该说哥谭运作系统十分特别吧，每个罪犯都恨蝙蝠侠恨的牙牙痒，但似乎又对他情有独钟。 再下来是布鲁海文。调查显示，布鲁海文的市民都认为大半夜能欣赏夜翼的翘臀并不是什么坏事…咦？这理由有点特别。 大都会、星城和纽约差不多，赞成只稍多于反对人数。这并不会很奇怪，别看超人、复仇者人气很高，他们通常也是比较具有争议的存在。星城就更微妙了，绿箭就像虚无缥缈的存在，原因大抵是他并不像蝙蝠侠一样管街头罪犯，反而通常专门对付比较大的敌人或隐藏在暗中的恶势力，跟警局关系又比较紧张，自然也比较不受市民们的爱戴。 “啊，有了。”乔的残影又冒了出来：“找不到可疑的交易纪录，但这个实验室的缓冲溶液似乎用的特别凶。” 实际上生物实验本来就会用到不少缓冲剂，因此高于其他实验室也不会太显眼。但比对布鲁克林研究大楼的规模和原料消耗的速度，似乎还是高出了正常值一些。 “基因工程用的那几种啊…”艾亚浏览过资料数据：“但这都证明不了什么，太正常了。” “不，实验室绝对不会只需要缓冲溶液，也就是说…” “有东西被伪装成缓冲溶液送进去了。”艾亚抵着下巴想了想：“进货商呢？” “纽约生化企业。” “再上游？” “原料来自于西岸化工公司。”乔回答。 “哦。”艾亚知道这家公司，美国西岸一个很大的化工原料商，他在改造自己电脑时也从那买过一点东西。起家于波士顿，建立时间还比卢瑟企业早上不少。 “不过你猜如何？”乔说：“并不是所有原料都是原厂直送，有一部分经手了卢瑟企业。” “为什么？”艾亚挑了挑眉，这种状况不常见。 “大都事件的时候，殖民飞船没有像我们计算的那样被完美的吸进黑洞哩，有不少碎片落到了地球。”乔解释，指着美国东岸的地图：“大部分在经过大气层时燃烧分解或掉进海里，但也有一些到达地面。西岸化工公司在大都会港口的一处小分厂被碎片击中，产生化学性火灾。因为化学性火灾严重的污染问题、加上他们在大都会其实没有很多的势力，是卢瑟企业出手帮忙解决的，交换之下那个分厂现在算是在卢瑟企业名下，但同时也由西岸化工公司持续营运。” “如果布鲁克林实验室确实是卢瑟的手笔，他这一个圈子还绕的真大。”要不是有康纳斯博士，可能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位于纽约的实验室居然跟卢瑟有关联：“以地球的科技，在材料运送过程中偷换掉一些缓冲剂或夹带一些基因晶片还是很容易的，你查查看那间大都会分厂有没有什么蹊跷？” “好。”乔答应，但投影没有消失──他是AI，只要没有将全部CPU投入某项工作，他还是能保持一心多用…一芯多用的状态：“话说艾亚，你到底想查什么呀？” “也没有，康纳斯博士认为这有问题，我就查看看。”艾亚双手枕在脑后，躺到椅背上：“毕竟现在就算证明是卢瑟放出了去年侵扰大都会那个怪物，对于超人存在是否合法也没什么关联，反而显得在此刻放出消息十分刻意，顶多就是两败俱伤罢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才问你。”乔点头，提起另一件事：“话说你在孤独堡垒调的那份基因血清培养得差不多了，应该就差离心纯化。那是给康纳斯博士的？” “是啊，单纯就是在他自己本身的设计再加上一点改动而已。”艾亚说：“应该不算氪星科技…吧。” “哈，是谁说不插手人类的事的？”乔笑了一声：“看看你，又是正联复联沟通者、还是斯塔克工业员工、然后被卷进一堆麻烦事儿里。 ” “…才没有。”艾亚回答的没什么底气，他最初确实是秉持着不插手地球文明发展，但逐渐跟这些人走近了之后，他似乎又常忍不住参与其中。 这次宇宙史的事情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越界了？明明宇宙法中对于高阶文明干扰低阶文明是有不少限制与规定的，他却还是选择早一步将人类带入了宇宙的时代。 “我只是想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嘛。”乔说：“如果你开始把地球当作你的家了，这就不算“插手”啦。” “…我就不该在卡娜那里也帮你弄一个连通装置。”艾亚还保持躺在椅背上的姿势，一只手盖住双眼：“每天偷听别人谈话的家伙。” 他知道乔指的是他曾经和卡娜说过，他似乎已经开始认同了地球是他新的归属。 “我是AI，接收什么讯息不是我能选的。”乔淡定的回答。 “但你可以选择要储存什么讯息。”艾亚还盖着眼睛、不想去看那个不要脸的AI：“删掉删掉，该是时候清你记忆体了。” 乔似乎懒的回答他。 但当话唠AI沉默超过五秒时，艾亚忍不住抬起手、睁开眼睛。 房间中没有人影。 “乔？”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电脑萤幕闪烁着异常讯息。 “…Damn。”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6章 行执 艾亚调整了一下电脑，发现乔是主动切断了连线…但是是紧急切断的。也就是说有某种威胁让他判定他必须紧急断线，但他本身程序应该没有出什么问题。 要知道答案，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孤独堡垒调动主程序。不用几分钟，艾亚就降落在孤独堡垒的大门前，走入由冰晶构成的大厅。 “啊，艾亚。”乔出现在大厅之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发生什么事？” “就…被卢瑟企业的防火墙反击，没心理准备差点栽了。”乔搔搔头。 “你…”艾亚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崩溃了：“你一个堂堂氪星AI，居然怕地球的防火墙！身为十二级文明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有AI哪需要心理准备！” “用电脑的方式来讲，大概就是…CPU没全开，来不及反应。”乔歪头说，引的艾亚翻了个白眼：“所以你究竟查到东西没有？” “不，你方才说的是对的。”乔严肃起来：“我并不畏惧人类目前的程式，但反击我的防火墙不是地球科技。那是氪星的反击序列。” “…来自殖民飞船，对吧。”艾亚也收起了笑容，微微叹气：“一年前的变异机械，有该想到卢瑟不会只满足于搞出一些没办法控制的科技来，当时他肯定复制了核心代码去研究。” “所以？”乔问：“你打算怎么做？” “黑进去，洗掉氪星的程序。”艾亚坐到电脑前面。方才乔会紧急下线是因为他处于远程连接状态，而艾亚的电脑并不足以让乔的性能良好运作，为了避免被反追踪才即时切断连线。现在在孤独堡垒，无论设备性能或软体科技都远远超出地球水平，他当然有自信能击败卢瑟那半调子的氪星科技。 “严格来说，是我来做。”乔在后面吐槽。乔的实验室研究范围很广，从宇宙学到生化都多少有涉猎，就是没有包含软体和程式。 所以基本上涉及网路资讯系统的部分，艾亚都是扔给了乔的AI来做。 “你既然知道，还不快上工？”艾亚毫不歉疚的用上命令口吻，毕竟是AI嘛，好像也不用对他太客气。 “啊，小没良心的。”抱怨归抱怨，乔还是乖乖的照办了。 有所准备之后，黑进卢瑟企业的资料库就没有太大的难度。孤独堡垒的电脑程序轻易的瓦解本就不完整的氪星防火程序，所有进行中的秘密实验、研究资料也被顺藤摸瓜的挖了出来，清楚的呈现在萤幕之上。 然后艾亚忽然明白康纳斯博士所说的“不对劲”究竟是什么。 他所猜测的鳄鱼与蛇基因都有在研究资料内，但其中却也包含了某些不属于地球的… 他握紧拳头，压住心中的怒火。 氪星人的基因，而且是属于女性的血样。 当时费欧发与戴夫在战败之后自杀、佐德也被他亲手杀死，三个氪星人的躯体在他的坚持下用极高温的火焰和些许氪石粉末完全焚毁，就连灰烬都丝毫未剩下。但从两位战士自杀到整件事情落幕这时间虽不长，却也足够军方或任何人动一点手脚。 坦白说艾亚并不讶异，可是看到这些实验内容──基因实验、改造、培育，甚至为了再制造出更多可用的DNA序列，他们用那一点点血样培育出了无数新的细胞─ ─要知道，不提氪星科技，光是人类本身就能用这种基因培植复制出一个全新的个体。 费欧拉死、却仍旧不得安宁。 深吸一口气，他接通蝙蝠侠的频道。 “艾亚，何事？”黑暗骑士低沉的声线从通讯器那头传了过来，因为是白天，他人其实在哥谭某处高档餐厅与一些名媛贵客用餐，所以不得不离席并压低声音。 “我查到一些东西，卢瑟在用氪星人的基因研究某种混和生物。”艾亚的声音很冷，布鲁斯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有些怒火。 “跟大都会前阵子那种异变生物有关？”他问：“我有查过，但在查到某个线索时被防火墙挡了下来，甚至差点暴露自己的位址。” “那是氪星的防御程序，应该是从当时中城那种防卫机器人身上拷贝下来、他再自己改动部分编码。”艾亚说：“无论他计画制造出什么样的生物，恐怕都具有不容小觑的破坏力。” “但这不合理，卢瑟虽然讨厌超人，但他对大都会有很强烈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是保护欲。”布鲁斯说道：“制造出一只破坏力强大的怪物不符合他的性格。 ” “可能是拿来对付克拉克的？”艾亚猜测。 “我不太确定。”布鲁斯说：“给我几分钟，我再连络你。” 挂掉电话，他又挂起了属于哥谭宝贝的标准笑容，走到餐桌边：“啊，各位，看来我得提早离席了。你们懂的，佳人有约。”说着，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天蓝色的清澈眼眸中满是趣味又迷人的光泽，仿佛吸引着让人沉醉其中。 “哪个幸运女孩得到我们哥谭王子的青睐呢？”与他们一起用餐、一个知名的女舞者好奇的问，语气中隐隐带着羡慕与忌妒。 布鲁斯没回答，只是俏皮一笑。 “金发还是棕发？”另一位一起用餐的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饶有兴趣的凑热闹：“我很好奇，布鲁斯。你的眼光这么高，这次又看上哪个名模了？” “嗯，黑发。”布鲁斯想了想，回答。 “据说你喜欢绿色眼睛的美女？”女舞者不死心的问，眨眨自己特意戴上绿色隐形眼镜的双眼。 “啊，这次是深蓝色的，是很少见的颜色。”布鲁斯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总之我先告辞了，不能让佳人等太久，有碍绅士风度。” “去吧，下次再约啊。”那位董事长挥挥手目送他远去，摇摇头笑说：“年轻真好。” 女舞者不甘心的叹息，暗中记下布鲁斯的话，想着下次得多买几副深蓝色的美瞳镜片。 不过深蓝的瞳色确实少见，她印象中只看过斯塔克工业的艾伦．罗伯特有这种颜色而已。 啊，罗伯特也是个值得攻略的对象，又优雅又帅气，或许她该放弃哥谭宝贝、转战下一个目标？ 他们不知道的是，走远的黑暗骑士忍不住偷偷捂住眼。 艾亚，我对不起你。 还好你没听到这些对话，连我自己都被冏到了。 有时候双重身分也是满令人头痛的，他一时想不出一个具体的长相，就只好这样回答了。 好在蝙蝠侠就是蝙蝠侠，他很快调整好思绪，坐上跑车、打开通讯器：“你那边还有什么情报？” “我又查到了一些。”艾亚在孤独堡垒中仔细阅读他所拿到的资料：“卢瑟利用了某种爬虫类培育出鳞甲大幅提升这种生物的皮肤坚韧度。” “力量强度呢？”布鲁斯飞驰在往韦恩庄园的路上，用高超的技巧超过了好几辆车──估计隔几天又要收到超速罚单了。 “类似于氪星人，它能吸收阳光增幅力量，但应该仍不及克拉克，毕竟基因有些混杂。”艾亚回答：“这让我觉得奇怪，卢瑟应该会知道这种改造生物──无论最后改出来长什么样子，都对付不了超人才对，更别提氪石应该也对它有效。” 布鲁斯没有立刻回答，飞速的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才说：“上一回出现的变异生物也有很强韧的防御，但尚未有超级力量。连结到如今卢瑟的作为，我猜测他当时就在为超人的公损议题做铺垫。” 这些并不是要“告诉”艾亚，黑暗骑士之道艾亚肯定早就想到了这层才着手调查此事。他要表达的是卢瑟或许并不是要用直接的手段对付超人，而是其他的──比如民意。 “最近的议题吗…”艾亚想了想，懂了布鲁斯想说的：“他想要让民众反对超人的存在？或许是再次让他造成大幅度战损？” “不，我担心的是更糟的。”布鲁斯沉声道：“如果氪石对这种制造出来的生物有效，我们能将战损降低道趋近于零。” “…我懂了。”艾亚叹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知道氪星人惧怕氪石，如果我们用氪石去对付它，人们只会以为这也是氪星生物、而我们这些外星人却在地球开战。他想利用最近的外星争议去让民众反对超人的存在。” “但如果不用氪石，恐怕又会造成不少不必要的损害与危险。”布鲁斯说：“我们需要找出一个两全的策略。” “或许是先发制人。”艾亚说：“在卢瑟释放出这只怪物前。” “不。”出乎意料的，布鲁斯并不同意…或者说，他否决的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听着车上即时的新闻报导，他开启了正联的群体通讯：“所有人待命，准备出动。” “啊…”艾亚也看见了乔打开的新闻画面，一只长相丑陋、类似于前段时间那种照片上覆盖深绿色鳞片的怪物正在大都会海岸区肆虐，但它的体型比上次更大、力量也明显更强劲：“我猜卢瑟注意到我们黑进他的资料库、提早执行计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7章 份身 “救命！”行人尖叫逃窜，被推倒在地、脚踝扭伤的年轻女士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朝她越来越近：“不要过来，别伤害我…” 就在黑影垄罩她的时刻，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挡在她与怪物之间，双手接住怪物的拳头、脚底的路面因为怪物的力道开始出现裂痕。 “女士，介意我送你一程？”金红色的电光闪过，她已经到了几百公尺外，被闪电侠放到一间医院内的椅子上。 逃过一劫的年轻女士还含着一点没有抹掉的恐惧泪水，不敢置信自己已经脱离危险。闪电侠又化作一到疾风消失，她转过头去、看见电视上正在直播着战场的情况。 “再说一次，这是什么？”克拉克力量还是大一些，撑住了怪物的力道。然而它用强而有力的尾巴扫了过来，将他绊倒。 “小心！”艾亚即时抓住怪物的利爪、不让他落到克拉克身上：“卢瑟用了氪星基因结合爬虫类的特征，他的爪子是能伤到你的。” “它的皮肤很坚硬，就算是我的剑也没办法造成很有效的伤害。”黛安娜用真言套索套住怪物的身躯，用力将它砸到地面、形成一个破损大坑。 “有没有什么已知的弱点？”哈尔用戒指变出一枝巨型钻子在怪物身上敲击，但似乎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 艾亚从后方抓住怪物的脖颈，尝试用手上的氪石小刀划开它没有鳞片保护的部位。但纤细的刀刃只切入几公分后就因它坚韧的皮肤被迫停住。感觉受到伤害的怪物用力甩动身躯，把艾亚给摔飞了出去。 “附近没有平民了。”一阵红色的闪光后巴里回到现场，透过耳机汇报。 “我们还是得在它造成更多损害之前收拾掉它。”克拉克从上而下加速飞行，将它压制到地面的同时甚至炸出了一道冲击波粉碎周围马路。 “啊，战损。”艾亚见到这幕，牙痛似的念了一句。他其实很少和正联成员一起出任务，这次亲眼目睹正联的战斗模式之后他有点为蝙蝠侠的家底感到心疼了：“B，微量的氪石起不了作用，它的外表太硬了。” “氪石对它有效？”克拉克一边抓住它的双臂一边问。 “氪星基因。”蝙蝠侠冷硬而简短的回答在耳机中响起：“让开，超人。” “收到。”克拉克接住黛安娜抛过来的套索一端，飞速的绑住怪物的身躯，一人一端将它固定在中间。 蝙蝠战机低空掠过，某种绿色、细小的武器从战机底部射出，直接穿透了怪物的心口。 “那是氪石子弹？”克拉克优秀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从蝙蝠战机中发出的武器：“…我就不问你是不是永远带着氪石制品了。” 问了心累。 “这样还不够。”艾亚说，他们都能看见怪物只花了不到一秒就愈合了那细小的伤口：“卢瑟设计这种怪物时必定有考虑到逼我们很明显的使用氪石，才能让所有人看得明白。” “这东西没有心脏吗？”哈尔即时筑起绿色的能量墙，红色的热视线撞期在上面散成溅散开的光点。 “B，你那里有足够的氪石吗？”克拉克看着正在用热视线切过路面的怪物，皱了皱眉头。虽然现在都还在控制范围内，但如同所有带有氪星基因的人一样，只要在太阳下它每秒都在增加力量。 “有。”布鲁斯回答：“但这就是卢瑟想要的，所有看到新闻的人只会认为这种怪物来自氪星。” “要我说，当它用起热视线就已经够让人想歪了。”巴里朝它扔了一道闪电，金色的电光没在它的皮肤上留下半点痕迹。 “民众怎么想不重要。”克拉克坚定的说：“重要的是没有伤亡、将损害降到最低。” “…你们想办法稳住它，给我几秒。”蝙蝠侠没有再多说什么，操控蝙蝠战机盘旋到一个叫好的角度，准备给予这怪物最后一击。 “没问题。”哈尔回答，绿色的锁链凭空出现、勒住怪物的喉颈。艾亚和克拉克一人抓住一只手臂，硬生生将它定在一个无法动弹的姿势。 “数到三，你们让开。”蝙蝠侠萤幕上的红色准心正对着怪物的胸口：“一，二…” “三。”导弹在两氪星人飞速退开后击中怪物，炸出一片绿色的烟雾。等到尘埃落定，那只怪物被氪石导弹命中之后已经彻底失去生机，强烈的爆炸与其中所含的氪石粉末让它在再生之前就完全死亡。 “…我很想问，B你手里一直都备有这么多氪石吗？”巴里偷偷为氪星人抖了抖。 蝙蝠侠停好战机、跳到地面，眯眼瞧了瞧又缩回去的巴里，在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却开口了：“这是为了因应这次事件才改装的弹头。” “B，我懂得，你不用特别解释。”克拉克说，明白蝙蝠侠是不希望他误会。 可惜的是，他不会误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误会。 几乎是当天，新闻就一面倒向不利于他们的情势。这个怪物是不是来自氪星？为什么总是会有外星人在地球上开打？ 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蝙蝠侠会有这么大量的氪石？如果他们自己的成员间都不能互相信任，那其他人该信任谁？ 卢瑟甚至不需要明确的表态自己与正联对立，就在人们心中植下了怀疑的因子。 举手之劳而已。 “行了，它的躯体不会剩下一点痕迹。”艾亚把怪物的身躯带回了孤独堡垒，特殊的火焰将它燃烧殆尽。 “卢瑟的研究资料呢？”克拉克问。 “所有成果都销毁了，但我几乎可以猜测他一定留有纸本文档，这我就无能为力了。”艾亚回答：“话说你打算怎么办？有关法案的事。” 最后结果，中城、哥谭、布鲁海文和纽约同意了义警的存在以及秘密身分的合法性，星城的法案则以微弱的差距被否决…当时正联在对付变种怪物时，奥立佛被人设计、营造出绿箭小队袭警的假象，导致最后投票结果受到影响，成为纽约周边唯一一个违法义警城市。 而大都会，大多数人仍赞同超人存在，但相对的他必须揭开他的真实身分。 “坦白说我还有些讶异，我以为他们喜欢你。” “或许吧。”克拉克回答：“然而你知道的…我终究是外星人。” “种族歧视。”艾亚啧了一声：“所以你打算？” “别担心，我有一些想法。”克拉克无奈的说：“明日我会在所有人面前召开记者会，我觉得露易丝会气死我又缺席重要事件了。” “你不会是打算掏出那种用闪光洗记忆的玩艺儿吧？”乔的记忆残影飘过来开玩笑：“像MIB那种？” “…老头，你别再把电影存进你记忆体里了。”艾亚吐槽：“就算你内存很大也不是这样用的。” 眼看没大没小的师徒档又要吵起来，克拉克摇摇头，笑着走出堡垒。 他还得回去星球日报请个假，希望露易丝不会气到想砍了他。 ◎◎◎ “如同你们所知道的，民意希望我向大家坦白我的真实身分。”全世界瞩目下，超人站到无数摄影机面前，底下鸦雀无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居然还十分轻松的笑了一下：“我的全名是卡尔．艾尔，来自氪星，在我还是婴儿时我的父亲乔．艾尔将我送到地球，因为当时氪星已经濒临毁灭、他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 停顿了几秒，在大家以为他终于要来到接露身分的出重头戏时，他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真实身分，谢谢。” 全部记者乃至于在电视机前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能看见他们的思考断线了三秒。 “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嘛！”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台下几乎要暴动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看，我什至没有戴面具呢。”克拉克笑得开怀，潇洒的挥挥手走下台阶，维护秩序的警察几乎都要挡不住义愤填膺的人群了。 这个画面被照相机捕捉了下来，成为全世界各家报纸的当日头版。有批评超人回避问题的、有谴责超人哗众取宠当众装傻的… 在大都会，倒是有不一样的标题：“究竟是谁带坏了我们家超人？” 回想起几年前他刚出道的青涩模样，这个超人简直已经有转化为切开黑的趋势！ “啊，肯定是基因问题。”艾亚最后结论，对着乔说：“我原本还怀疑克拉克究竟是不是你儿子，现在看来他还是有既成到你切开黑的基因嘛。” “这才是我们艾尔家的人。”乔非但不生气、还隐隐有点骄傲。 “…老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很有事？” “今天还没。”乔淡定的回答。 ◎◎◎ “我佩服你的勇气，独自一个人来到我的办公室。”卢瑟没有回头，继续审阅着文件：“也佩服你的厚脸皮，卡尔．艾尔。” “多谢夸奖。”超人降落在市长办公室的阳台上，从敞开的落地窗走了进来。 “我必须说，最后这个结果还是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卢瑟放下笔，转过来面对这个不速之客，他甚至还带着一点笑容、仿佛想尽办法对付超人的不是他一样。 “为什么你这么想对付我，卢瑟？” “这么说吧，酥皮。”卢瑟收掉了笑容，双手交握在胸前直视他的双眼：“我并没有想对付你，大都会本不需要你的存在。早在你出现之前，这里就已经是最安定、最富裕的城市之一了。” “如果我们选择揭发你呢？”超人问：“那些你非法实验的资料，足够让你在监狱敦一辈子。” “坦白说，你们没有证据是我做的，不是吗？”卢瑟随兴的回答，确实这一切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顺便，研究氪星科技？分析氪星人的血样？这都没有特别要用来对付超人，至于那个怪物，不过是顺手而已：“你们不会揭发我，因为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对你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当然他很确定县在周围没有什么窃听器，他可不傻。 “你错了，卢瑟。”超人摇摇头：“我们…不，我之所以不会揭发你，并不是因为对我没有好处。”他看着卢瑟，没有半分虚假：“我知道你在乎大都会，就凭这点我就不觉得让你当市长有什么不好。” 这次卢瑟没有辩驳，只是微微眯起了眼。 “你在扔出那只怪物时甚至特别挑选在没有人的地方，因此没有任何伤亡，not a single one。”超人继续说下去：“在你当市长的这段期间，城市的整体经济又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不少陈旧的公共设施也被换新、处理。我或许不赞同你某些理念，但有我确实是看得明白的。” “少将你的大爱加诸在我身上，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超人笑了笑：“我只是想说，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公开我的身分，无论你怎么想。” “那你也应该要知道，我永远不会欢迎你。”卢瑟站起身：“你话说完了，可以走了。” 当超人转身时，他听见卢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超人，我们永远都会是敌人，你和我。” “我知道。”超人回答，飞入蓝天之中。街道上的人们仰头望着红蓝色的残影，有些人景仰、有些人鄙夷。 仍旧是大都会普通的一天，不是吗？ “不…”艾亚崩溃的表示：“为什么是记者？” “我父亲跟我说过，要了解一个文明，从他们社会各种现象最能看出来。”卡娜认真的说：“在我跟卡尔谈过之后，他让我认知道记者似乎是个很适合融入人类的职业。” 面对艾亚控诉的目光，纯洁的小记者克拉克露出无辜的眼神。 “…我恨你们艾尔家。” 果然是切开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88章 GuardianDevilI “能让我打个电话吗？”坐在冰冷的侦讯室里，艾亚很无奈的问眼前的女警探。 “你要做什么？”女警探米丝蒂．奈特是一个有着爆炸头黑发的黑人女性，还算十分和善、但眼中有一丝精明的光。 “我要打电话去公司请个假。”艾亚如实回答。 “斯塔克工业，是吧？”奈特警探将手机递给他。 “是的。”艾亚接过手机，拨通了柜台：“喂？” “斯塔克工业，我能帮您吗？”柜台小姐潘妮的声音响起。 “潘妮，我是艾伦。”艾亚说：“我今天请个假。” “你又又又又又怎么了？”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潘妮满满的吐槽感。 “哈哈。”艾亚尴尬的笑了笑：“我被警方拘留了。被卷进一些麻烦事，你懂得。”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 “这不是我愿意的啊。”艾亚无力的回答，瞥了一眼耐心等待的奈特警探：“我先挂断了，谢谢。” “行，我会帮你登记事假。”说完，潘妮先挂上了电话。 “请好了？”奈特警探接过电话，将之放到暂时保管区：“好吧，首先是米兰达条约。你有权保持缄默，也有权请一名律师陪伴审讯。如果无法负担律师费用，我们将指派一名律师给你。” “…哦。”艾亚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 “所以，你需要律师吗？”奈特警探指尖敲击着桌面，觉得这家伙有点呆呆的。 “…呃。”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要往前推一些才说的清。 几日前，蜘蛛侠的老对头犀牛人又在街上游荡，他们的战斗恰好敲坏了艾亚那栋公寓底下的管路。安全起见，他们公寓的住户被暂时安置到同建设公司底下纽约各处的空房中。 艾亚有点衰的，被安排到了地狱厨房地带。 位于曼哈顿西侧的地狱厨房是纽约中黑帮问题比较严重的区域，治安相对不佳。原本艾亚觉得这没什么，抢劫啊、偷窃啊、乃至于黑帮火拼，基本上对他来说都不是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从地狱厨房到斯塔克工业，徒步就能到、省去了坐地铁的麻烦。 悲剧就从这里开始。 普通的日子，艾亚从地狱厨房的暂住点往工业大楼的方向走去。地狱厨房的街道没有皇后区那么整洁、行人也相对匆忙，沿着有些狭窄的人行道走，前面迎来个一看就是街头混混的年轻小伙子。 艾亚没有想惹麻烦，看了他一眼就如常的往前走去。 但总是会有那种无聊的人，不管别人怎么做似乎都不合他口味。那个小混混似乎不满意自己没有得到关注，在经过艾亚身边时故意用肩膀重重的撞在他身上。 想来小混混的计画是他能把艾亚撞倒，让他跌个四脚朝天。 但相反的，他自己却被反弹了出去，抱着肩膀躺在地上惨叫。 “他！他撞我！”小混混凄厉的叫声立刻引来路人的围观，艾亚想走都不能走。 “先生，你还好吗？”有热心的路人想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小混混，但一碰到他的肩膀他就痛得叫了起来。 最大的问题是，艾亚生无可恋的发现小混混这个“重伤倒地”的状态还真不是装的，用X视线他能清楚看到他的锁骨裂开了一条缝。 …撞人结果撞断了自己的骨头也真的是奇才。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氪星人的躯体不但拥有如同钢铁般的坚韧度，更蕴含着强大的能量。而碰上外来的撞击时，那股能量会产生强烈的反弹，可以到原本撞击力量的好几倍。 众目睽睽之下，艾亚当然也不可能“肇事逃逸”，在小混混被救护车带走后，他就被压解到了警局、成了现在的局面。 坦白说艾亚真不知道他该不该请律师。毕竟他的身分就是这么尴尬，说实话也不是、说谎话也不是。 女警探倒是好心，迟迟没得到回答、判断了这家伙确实有点呆呆的之后，帮他做了决定：“没关系，恰好警局有不少合作的律师，而其中一位似乎对你的案子有些兴趣，你可以先跟他谈看看再做决定。” 说完，她短暂离席、从外面带进来一个律师。来者穿着标准的西装、微笑着向他打招呼：“你好，我是马特．默多克，来自尼尔森与默多克律师事务所。” 默多克的声音清朗好听、面容也十分英俊，但他深色的墨镜和手中的白手杖昭示着命运的捉弄──他是个盲人。 “艾伦。艾伦．罗伯特。”艾亚很体贴的主动与他握手，并帮他拉开椅子。 “谢谢。”马特没有立刻坐下，先将手杖收了起来：“罗伯特先生，你能接受我做为您的律师吗？” “我想可以。”艾亚没办法拒绝这个好心的男子。他敬佩这种不受限于生理缺陷、依然坚强生活的人类。 “那好，让我们开始一些基本的询问？”奈特警探拿出一叠资料，请两人坐在桌子对面：“被告姓名，艾伦．罗伯特。你被控告蓄意伤害乔治．威尔，在曼哈顿西中城第九大道上用肩部撞及威尔先生，导致他的锁骨受伤、断裂。你是否有要辩驳的地方？请注意，你在此处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当作证据，你同时也拥有保持缄默的权利。” “我了解。”艾亚点头：“我要说的只有一句，我没有攻击他，是他撞我的。” “…罗伯特先生，你有看过医检报告吗？”奈特警探拿出一些资料：“撞击力道要大到一定的程度才能造成这样的骨头断裂，撞击分析结果也是倾向不利于你的一方──必须要是人体较坚硬的部位，比如肩骨，才有可能产生这么集中的冲击力度。虽然没有CCTV拍摄到事发经过，但种种证据似乎都指向是你主动攻击他。” 艾亚低头看了一下奈特警探摆出来的分析数据，明白为何她会怀疑是他主动攻击了这个街头小混混──乔治．威尔。正常情况下，除非是他蓄意攻击，否则很难用人体肩部最坚硬部分去撞到对方的锁骨位置。 然而他根本不需要用到任何力气去攻击这个乔治．威尔。如果艾亚想做什么，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了好吗。偏偏又没有摄影机记录事情经过，无法证明他的清白。 “…是他主动来撞我的，真的。”无奈之下艾亚只能重复这句话，像个傻子一样。 已经认定艾伦．罗伯特是个傻子的奈特警探：奇怪，这家伙不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吗？还参加过那个什么会谈来着？原来竟是个呆子？ “嗯，奈特警探，介意我跟我的客户私下谈几句吗？”马特用他温和的声线十分有礼的说道。 “没问题。”女警探切掉了录音机，走出审讯室并带上房门。 马特从桌子这一侧沿着桌沿到另一侧，在艾亚对面坐了下来：“罗伯特先生，请问你知道这个乔治．威尔是什么人吗？” “…街头小混混？”艾亚诚实的把他的第一印象说出来。 “他是地狱厨房爱尔兰黑帮头领的独子。”马特的声音温润但坚定，严肃的警告自己的客户：“自从菲斯克倒台之后，地狱厨房势力最大的就属爱尔兰黑帮。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样的麻烦里了吗？” “…呃，大概？” 和奈特警探一样，马特开始怀疑自己的客户是个傻子了：“警探们其实也知道小威尔先生名声狼藉、有不少前科。但法律就是法律，目前的证据对你都十分不利。如果要胜诉，你需要对我完全的诚实，可以吗？” 艾亚觉得心很累，他其实一直没说谎，只是也没有说出最关键的部分。完全坦白的话，他还要不要好好过日子了？ “首先，你说是他主动攻击你，这是否属实？”马特推了一下墨镜，严肃的问。 “是，确实是他主动用肩部撞击我，但他却没有把握好力道与角度、反而伤到自己。”艾亚难得认真的回答。 马特沉默了一下，不知为何微微皱眉头，有些迟疑的问：“…罗伯特先生，你还好吗？” “咦？”艾亚摸不着头脑，不懂这个问题从何而来：“我很好啊。” “嗯。”马特似乎有些心事，又问了几个问题却也没得到什么实用性的进展。再到后来奈特警探进来继续审讯过程，最后还是只得到了艾亚的一句：“他主动攻击我，而不是我去攻击他的。” 看着两人带着“完了这家伙是个呆”的表情走出审讯室，艾亚绝望的把脸埋进手掌心里。 ◎◎◎ “马特，新客户如何？”与马特一同开办律师事务所、他的同事兼好友的福吉．尼尔森看到马特回来了，随口问了一声。 “福吉，我还是不觉得我应该以律师事务所的名义承接这着案子。”马特将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将白手杖折叠起来：“太危险了。” “兄弟，我们讨论过这个的。”福吉拍拍马特的肩膀：“先说我还是不赞同你那整件事。”他将两只手指放到头顶上，比成像恶魔角一样的手势：“但就算你是以个人名义去接案子，大家还是会联想到我们事务所不是吗？” “至少你们不用参合其中。”马特摇摇头。 “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去搞这麻烦事…”福吉的声音在他们的合伙人凯伦进来后即时止住了。 “两位，早啊。”凯伦是最初律师事务所的第一个客户，马特为她证明了清白之后他们成为了朋友，最后凯伦加入了律师事务所的一员，帮忙处理杂事以及各式文书：“马特，新客户怎么样？” “还不好说，但罗伯特先生坚持他是清白的。”马特回答：“虽然证据有些不利于他的诉讼。” “Well，至少公辩律师不会被用水果付费。”凯伦笑着说，走去隔壁房间将窗户打开，窗户底下的矮柜上还放了不少香蕉和葡萄。 尼尔森与默多克律师事务所一向以亲民著称，几乎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愿意接，而且付费方式也十分弹性。这就导致他们充满感激但经济有困难的客户们常常用一些水果、食物或日常用品来取代现金付费，律师事务所也因此长期处于财政窘境。 “对了，马特。”福吉见凯伦走出去，压低声音问：“你不是可以…你知道，分辨对方有没有说谎？这个艾伦．罗伯特也没有说谎你不是一听就知道了吗？ ” “…这就是问题，我不知道。”马特虽是盲人，但其他四感却灵敏的不可思议，他甚至能听到其他人的心跳声、借此分辨对发下一步动作或有没有再说谎。然而这个方法在他的新客户面前却失效了：“他的心跳很奇怪，比正常人慢了很多、但又很稳定。他的心率低到正常人可能会进入休克的状态了，偏偏他又一点事都没有。别说分辨他有没有说谎，我反而比较担心他下一刻猝死在我面前。” “…Weird。”福吉结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92章 GuardianDevilV 3094/5000 两人遥遥相望，气氛十分微妙。 最微妙的就是，彼此都认出了对方，却都不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 为了预防突发状况，艾亚穿的然就是那身刺客装包住了自己的面容，就算平时跟他很熟的同事也不会认出他来。而马特白天是个盲人律师，根本不会有人觉得能一人掠倒一票黑帮的夜魔侠其实目不能视。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奠基在对方不是一个用心跳辨别他人的夜晚英雄，也不是一个刚刚开着透视眼还没关上的氪星人。 艾亚想到明天还跟马特约了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就觉得心很累，难道他生活中遇到的人总是这么有戏吗？ 也还好，他就装的若无其事，对方应该也不会将他两个身分联想在一起，艾亚心中这么盘算着。 马特意外的发现，或许福吉的瞎猜比他想像中的更靠谱，他的这个客户──艾伦。罗伯特，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员工。 明天再来仔细观察看看好了，如果他有什么异样，马特也不排除用这个属于夜晚的身分来查探。 就算有意外的巧遇，该盯梢的还是得盯梢。他们不约而同的决定往与彼此反方向的方位跳下楼顶，消失在对方的视野之中......并且不知道彼此都仍然能将另一人的位置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尾随那人来到了码头区，并没有顺利的找到被拐带的孩子。相对的，那人和在码头接应的几个黑衣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无非是后天几点，在哪里准备接货云云，自然是被两人暗暗记了下来。 ......说来这些黑帮也够衰，他们保密工作其实做的很不错，谈话时都有确认周围没有监听器或埋伏，但这两人的听力早已超出常理之外，根本防不胜防。 得找个办法逮他们现行，艾亚和马特不约而同的想。 ◎◎◎ 隔日早晨，马特来到了律师事务所，距离他与艾亚约的时间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 “早啊，凯伦。”进到办公室，他像往常一样和凯伦打招呼，没想到对方却反常的没有回答他觉得她呼吸有些紊乱，像是有什么烦心，马特便主动问了： “怎么了吗？” “马特，你知道最近有孩子失踪的事情吗？”凯伦问。 “知道一点，不过不是说只是走失而已吗？”马特心中稍微一凛，他自然对此事再清楚不过，但不希望凯伦也参与其中──这太危险了。 “显然不是。”凯伦拿出不少资料，有些忧心的说：“当时只说是孩子自己走失，但这孩子──米利，我认识他，他就住我公寓隔壁他很聪明，从来没有迷路过，我当时觉得有蹊跷开始调查这件事，你知道我找到什么吗？” “凯伦......”马特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凯伦没有理会他的阻止：“孩子们失踪的地点八个有六个分布在二号码头到第九大道的西五十街区，虽说那附近的街道本来就稍微复杂一点，这个比例也太高了些。有人在那区拐带孩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凯伦！”马特放大音量打断她：“你不该调查这种事的，太危险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但你要我怎样样，坐视不管？”凯伦扔下资料，双手抱在胸前：“有人在地狱厨房诱拐儿童，你指望我什么也不做？” “我不知道，但这种事不应该交给警察吗？”马特尝试拉回将自己推向险境的凯伦。 “警察已经调查这件事超过两周了！但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难道这不会让你怀疑警局不如我们想像中的可靠？更何况从菲斯克的事件，我们早就知道警察被收买根本毫不稀奇“。 “那也不该是你来调查吧，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如果每个人都不绝的是自己的责任，那就没有人会去做这件事了。”凯伦仍就没打算放弃：“难道我该放手不理，期待夜魔侠还是复仇者去找这些失踪的孩子？” “喀”的一声，由于门本就没关紧，想敲门的艾亚一不小心将门推了开来，和里面争吵的两位面面相觑。 ...尴尬。 “咳。”他清了清嗓子，假装没听到凯伦最后一句话：“抱歉打扰你们的......呃，谈话。” “没关系，先进来吧。”马特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带着艾亚到会谈隔间坐定。 “介不介意我问一下，你们方才在争吵什么呢？”艾亚问：“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危险，你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忙” 其实后半段对话他听了大半，早就猜到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马特原本没想说太多，但忽然想起艾亚也是身分有些模糊的角色，或许这是一个试探的机会：“凯伦正在调查地狱厨房有孩子失踪一事，但这对她实在太危险，因此我并不赞同“。 “有报警吗？”艾亚决定做出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她认为警察不可信任，有可能已经被收买了。”马特叹口气。 “现在的治安有这么乱吗？我个人倒是......呃。”艾亚原本想说警方还是可信的，但他想起就算是艾伦。罗伯特这个身分，似乎也刚刚被警察坑过了一把。 马特敏锐的察觉到艾亚似乎想要“装”正常，显然不是很成功，他在心中暗暗记了一笔。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考虑呼叫复仇者？”艾亚决定瞎说。 “他们不管这种小事情吧。”马特又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我们先开始讨论判决的事吧” “喔，好的。”看来复仇者的形象不够接地气啊，艾亚有了一些想法。 ◎◎◎ 傍晚，艾亚看似悠哉闲逛的来到码头区吃晚餐，实际上却是暗中把所有形势，地景，建筑一一记在脑中。 坐在面海的窗边，这家店的黑汉堡算是十分可口，黑色的面包烤的表皮有些酥脆，质地却柔软而具有口感，里面的汉堡牛肉排调味调的很恰当，缴肉的肉质也是有特别揉过，扎实的口感。没有什么特殊的酱料，但夹上一片微甜，充满水分的甜菜跟切片，吃起来更爽口美味。 “给我一份沙拉，谢谢。”有点熟悉的女声，艾亚转过头看到了在柜台点餐的凯伦佩吉。 看来她确实在调查孩子失踪一事，还调查的十分敏锐且彻底。没有夜晚那些特殊活动的辅助，她也查出了事情的症结很可能在码头这块。 “嗨，佩吉女士，对吧？”艾亚主动打了招呼。 “叫我凯伦就好。”凯伦将前额的一缕金发拨到耳边，也跟他点点头，寒暄一下：“罗伯特先生。” “艾伦。”艾亚修正她的称呼。 “艾伦就是这样。” “容我请你一杯吗，女士？”艾亚笑着说：“有没有想喝什么” “不太好意思吧。” “不会，你们事务所帮了我不少忙，请一杯喝的不算什么。”艾亚帮凯伦点了一杯低浓度的调酒，酒精含量不高但很顺口。两人便坐回了窗边的位置，稍微交谈起来。 “听说你在调查有孩子失踪一事？”艾亚倒是不拐弯抹角：“今早我听到默多克先生说了。” “是啊。”凯伦承认：“他不赞同我介入此事。” “我觉得他其实有他的道理，这种事情可不是玩笑，随便都有可能送命。”艾亚轻轻搅了一下自己的热带果茶，里面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邻居的孩子也是失踪者之一。”凯伦摇摇头：“他很体贴，善解人意，十分乖巧，有一两次他母亲出门，将他托给我几小时，我都能感觉到他究竟是多好的孩子。我做不到坐视不管“。 “好吧。”艾亚发现他说服不了凯伦，不如稍微了解她的计画，倒还比较安全：“你有查到什么或许我能帮你。” 凯伦看了看周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眼前之人是否可信，然后才说：“我发现孩子们失踪的地方都在某个特定区块，就从第二码头这里延伸到市区的第九大到附近。按照时间来算，最近几天内已经没有更多的失踪，恐怕要不是拐带这些孩子的人已经将孩子们送走，不然就是这几天内会行动“。 ......其实凯伦的猜测真的很准，艾亚心里想着。失踪都在这一区，恐怕就是因为负责这里巡逻的是马丁警员，能帮那些黑帮们打掩护。 “所以你来码头这边查探？” “如果我能找到他们在这里的活动或势力，或许我能循线找到失踪的孩子可能被藏匿的地点。” “找到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警局内有内鬼，必然不能直接报警。”凯伦说：“我必须要搜购足够的证据，最好能找出是谁在暗通对方，为了达到这点，我可能要潜入他们的据点“。 ......艾亚了解马特为什么这么头痛了，这女孩也太大胆了一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95章 SpideysQuestI 果然还是皇后区好一点。 地狱厨房什么的，他以后对那里都有阴影了有没有。 夜已经深了，艾亚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有点无聊的感觉。 应该要去连接星际电视台的，这样就能看萨卡星的擂台赛，还能看阿克哈顿的祭典歌唱，搞不好还能看星际星闻、诸如绿光战警日常团灭之类的。 正在思考装星际无线电视的可能性，他听见有人敲了敲门。 …阳台门，不是正门。 他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毕竟他有时候晚上也喜欢走阳台出入，尤其是去找克拉克的时候。 这可是十三楼啊，艾亚转过头，看见了红蓝色的小义警正倒着黏在他阳台的落地窗上，对着玻璃敲啊敲。 这就很稀奇了，小蜘蛛平时不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吗？拉开门，彼得一个俐落的翻身进了室内。 “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艾亚一边关窗一边问：“別跟我说又是犀牛人在楼下砸水管。” “那个…”彼得脱下面罩，很紧张的样子：“我原本不想找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不能这样扔著他不管他快要做傻事了可是我…” “嘿！”艾亚连忙打断这一整串没有标点符号的句子：“慢慢来，说清楚。” 彼得深吸一口气：“我记得你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 “是啊，然后你叫我永远都不要找你，我做到了啊。” 彼得整个看起来快哭了。 “开玩笑的啦。”艾亚看他信以为真，噗的一声笑出来：“你需要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遗传的绝症，想要用我变异过后的血去治疗。”彼得沮丧的说：“可我怕我的血对他有害，我不敢给他。但他觉得是我很自私、现在恨蜘蛛侠恨得要死，而且好像想要做一些很危险的实验。” “让我猜，他并不知道你就是蜘蛛侠？”艾亚端一杯水果茶给他，拍拍椅子要他坐下来慢慢说。 “确实不知道。” “你就不能当面跟他说清楚吗？”艾亚叹口气：“如果他是你很要好的朋友，让他知道又何妨？一群精分的家伙。” 彼得：…说的好像你没精分一样。 不过他不敢说出口，他还想找艾亚帮忙呢：“我的意思是，我既然不能给他我的血样，你有办法治好他的绝症吗？我看过你治好了康纳斯博士，所以就想…” “得看到实际情况才知道，再不济我可以求助艾尔老头。”艾亚稍微正经一点：“你得把你朋友带来才行。” “带…带来？”彼得结巴了一下：“带到这里？” “当然不是啰，这里没有可以用的器具。”艾亚想了想：“你有没有知道哪个生化实验室可以借用的？最好是可以让我乱搞又没人知道的那种，不然我就得借复联的实验室了。上次炸掉了半个实验室之后斯塔克一直不肯再借我…” “…或许能跟康纳斯博士借？”彼得不确定的问。 “好主意，我来问问，你去想办法把你朋友找过来。”艾亚挥挥手：“我去找康纳斯博士，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在实验室。” “好，我去试试。”彼得下定决心似的带回面罩，朝街道上荡了出去。 “等等，忘了问你康纳斯博士的实验室在哪…”艾亚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声音慢慢小了下去：“…里。” 算了，自己找也不花多久时间。 ◎◎◎ 夜很深了，康纳斯博士依依不舍的放下实验器材，準备打包东西回家。 变回人之后，他花了几乎全部的时间在实验室，力图制造出一种能低风险、低价格的重生疗法，让人类免於断肢之痛。这是一个机近妄想的目标，但他亲身体验过、也接触过，他知道这不是不可能。 正当他要关上灯，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等等，康纳斯博士。” 转过头，一个熟悉的黑色人影映入眼帘。 “太好了，你来的刚好。”康纳斯博士非常开心的重新打开所有仪器：“我一直想问你有关端粒连接酶，你是用哪里取得的？还有那个修复基因似乎就是我原本用的蜥蜴基因稍微改动裁剪位置对吧，真是太天才了。” “…我来是想问，能不能借一下你的实验室？”艾亚无力：“你的问题我等等回答你。” “哦，当然可以。”康纳斯博士愣了一下：“不过拿来做什么呢？” “彼得说他有个朋友需要一些医疗上的帮助。”艾亚看了一下实验室里的设备，打开手机连络找好友不知找去了哪里的小蜘蛛：“彼得，你找到人没？” “再给我一下子。”彼得黏在某处大楼上，远远看着对面奥斯本大楼里的朋友，非常忐忑。 掛掉电话，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荡了过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脱去了一身蜘蛛侠的装备。 ◎◎◎ “好吧。”放下电话，等待时间艾亚决定来跟康纳斯博士聊聊：“所以，你看起来都还行吧？变回人类之后。” “好的不能再好了。”一聊到这个话题，康纳斯博士就像吃到兴奋剂一样兴致都来了，在实验室内大步来回走动：“我以前只知道加入蜥蜴的基因，却没想过怎么消除这段基因。把基因鍊加在端粒之后，配合起始因子与中止因子机活性征、控制外加端粒长度来让基因鍊自然磨损，完全自然又完美在治疗流程结束后自然也消除了蜥蜴基因的存在。一切都是我懂的知识，我却丝毫没想过这种绝妙的办法，也真是傻。” “但这方法我也没计算得很精确，重复注□□几次才让你的手臂完全再生。”艾亚端详了一下康纳斯博士的现状，确定他一切的状况都正常、没有副作用。这不能完全算是氪星科技，只不过是一些基础知识的活用加上健全的基因设备。相信以康纳斯博士的才能，长时间的研究后就可以完全掌控这项技术、造福人类。 “我在想，只要观察各体样本的基因磨耗速率，就能大幅降低重复注射的成本。”康纳斯博士还在碎碎念着：“可是要精确了解每个病患的状况还是得靠血样分析等各种复杂程序，这也是很难压的价格啊…” 艾亚笑了笑，决定让康纳斯博士自己烦恼去，他打开电脑，连接好实验室仪器等待彼得的消息。 …然而过了半小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电话响了快十声，彼得才接通，背景是某种爆炸声：“啊，抱歉，我现在、有点、忙。” “…发生什么事？” “我和我朋友坦白了。”彼得的声音有点模糊，但听得出来十分欲哭无泪：“然露他穿起了一套很怪异的装备，完全不听我解释就开打了。” “…哦。”艾亚冷漠脸，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结束：“你在哪？” “皇后区，五十八大道啊啊啊啊啊！”嘟的一声，电话掛断了。 “…真麻烦。”除了叹气，艾亚似乎还是只能叹气了。 ◎◎◎ 皇后区。 “哈利，拜托听我说啊！”彼得一边在高楼大厦中飞速摆荡躲避攻击，一边尝试与好友理论：“我没有弃你於不顾的意思，只是我的血真的会害到你啊！” “太迟了，我已经找到更好的办法了，不需要你的同情。”哈利穿着一身绿色的机械铠甲，脚底踩着一个飞翔的滑板，狰狞的笑着：“看看现在的我，强壮、灵敏。” “拜托，哈利，这不是你。”在彼得的记忆中，哈利从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必定有什么不对劲。 “我确实不是以前的我。”哈利扔出一道绿色的光束，在后方的地面炸出一个大坑：“是你造就了我，你抹去我的希望，欺骗我的信任。” “我只是想帮你！”彼得喊：“现在我或许找到了解决办法，求你…” 话没说完，一道绿光在很靠近他的大楼墙面上爆炸，将他弹飞了出去。 “我不需要。”哈利缓缓下降到了还没爬起身的彼得身边，冷漠的眼神宛如另一个陌生的人：“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彼得。” “砰”的一声巨响让彼得下意识地闭上眼，等着致命的攻击袭来。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睁开眼，正好与同样也不知为何已经趴在地上的好友面对面。 “啧，这是他自己弄出了什么变异了吧。”艾亚已经戴上了面罩、踩在哈利的背上，俯身端详著：“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死了吗？”彼得有点发抖的问。 “我看起来像是会这样就杀掉他的人嘛！”艾亚黑线：“昏过去而已，把他打包带回实验室吧。” 不乖的小孩，踩昏打包回去检查就对了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97章 CollapsingDimensionI “当达立克大幅度侵略宇宙中各个高阶种族、摧毁他们所有经过的地方，就连影子宣言都无法阻止他们时，时间领主终于决定插手──达立克已经发展出了十分先进的时空旅行技术、他们的行为不仅仅是侵略、更扭曲了宇宙中的时空流，这是时间领主无法坐视不管的原因。 然而时间领主第一次的奇袭失败了。达立克早就有意与时间领主开战，他们最足了準备、随时都能应对，而时间领主也低估了达立克的实力，未能一举攻破他们的防线。 这是宇宙史上最大的转折点，达立克在此宣布全面与时间领主开战，展开长达数百年的黑暗时代──时间之战。” “啊，时间之战的历史可麻烦了。”艾亚将打到一半的资料存档，把程式关起来。 又是一个留校察看…不，留下来加班的日子。混了一整天然后花了几分钟完成工作，他的上司与同事不知道，不代表贾维斯不知道。 肯定是某个总裁发现了，又偷偷给他塞了一堆工作…在下班的几分钟前。 艾亚忿忿的敲了敲键盘，心中骂了自家老板兼损友千百遍。 “叮”的跳出一个讯息，是乔发给他的通讯请求。艾亚一手把东西收拾进背包，一手拿起电话：“嘿，乔，啥事？” “我观察了好几天，发现一些异常。”乔倒是直接的切进主题。 “你找正联复联去啊，找我干嘛？”艾亚非常懒散的回答，朝同事们挥挥手，边讲电话边离开办公室。 “他们不懂这个啦。”乔的语气令人完全能想像他翻白眼的样子：“这是有关维度科学的。” “哦。”艾亚稍微提起一点专注：“氪星的维度科学…说实在也不是很先进，毕竟我们不主打这块。但再怎么样都还是比地球好，人类还能搞出什么蛾子来？” “我不清楚，或许是人类、或许不是。但我观察到了一些维度波动分散於世界各地，离你最近的就在纽约，或许你能去看看。” “分散在世界各处？还有哪啊？”艾亚稍微加快脚步，先回到公寓把电脑放下。 “伦敦、香港、跟尼泊尔。” “听起来没啥关联性，除了差不多刚好分散在地球的各个地点。”艾亚带了一个隐藏式联络器供紧急用、带上一个侦测器，穿着日常的黑衬衫装扮、锁上房门：“纽约的那个地点在哪？” “位置不是很确切，大概在华盛顿公园往南一点那个区块，你去那边走一走。”乔回答。 “哀，连地址都没有，要你何用？”艾亚嫌弃。 “小兔崽子，你倒给我一个专用卫星啊！地球这些卫星什么功能都没有。”乔骂了几声。 “叫斯塔克帮你弄一个。”艾亚淡定。 两人一路拌嘴，很快就来到了异常区块。閒逛在街上、似是装作低头族一样边滑手机，实际上艾亚正在查看侦测器扫描到的数据。氪星一向比较不发展维度科学，这部分并没有研究的很透彻，但基础的知识与观测对他们还是很容易的。 顺着指引走，艾亚来到了布里克街的某处，面对一栋不太起眼的建筑。 “布里克街177A，看起来说不出的怪。”艾亚跟乔说：“好像很平凡…又好像哪里不对劲。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有某种伪装科技，但我手边没有可以识破伪装科技的东西。” “这里的维度能量读数异常的高。”乔自然也透过侦测器接收到了数据：“你要怎么做？” “当然是去瞎扯一番啰。”艾亚嘿嘿笑了两声：“直接敲门不是最快？” “嘿，等等…”乔还没来的及阻止，艾亚就直接走到门前、敲了三下。 …过了几秒，什么事也没发生。 “奇怪，也没有电铃。”艾亚在旁边找了找却找不到这时代应该家家户户都要有的电铃，只能再多敲几下，但仍然没人应门：“好吧，直接进去好了。” “你确定吗？”乔有点不□□心。 “怕什么，难道打开会是一个专门存放氪石的仓库？”艾亚不太在意，毕竟氪星人的武力值在那他还真不怕：“要是真出事，我带的复联紧急通讯器会示警，会传送显示我的当前座标。” “好吧。”乔被说服了：“毕竟维度异常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大意。” “就是因为不能大意，我才一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维度异常可不仅仅牵涉到外星科技，也有可能引发宇宙间壁的崩塌与时空风暴，随便一次意外都能摧毁一整个城市或一整个行星。因此只要有一点点端倪，就要做好所有的预防措施才行。 艾亚推推看门，意外的很轻松就打开了。里面是破旧的木地板房间，满是灰尘、无人居住。 “我侦测到你有维度位移喔。”乔提醒他：“这个门有维度结界，你一进去看到的是一个伪装用的假空间。” “要怎么去真正的位置？”艾亚问，退出屋子将大门关起来：“你能骇入他的系统吗？” “不，这不是用正统意义上的“科技”造成的效果。”乔计算了一下：“更像是用次维度能量的浑沌效果去构筑成的。” “你说的是魔法系的能量嘛。”艾亚了然，在宇宙中用这种方法造成各种特异效果的被称为魔法、实际上也算是科技的一种。远在黑暗时代女巫一族就会使用这种体系的技术，不过最后几只女巫在沙士比亚时代乱搞时已经被博士关进水晶球里了：“我还真不知道地球上有魔法。” “现在看来是有的啰。”乔说：“往你的右边一点有一个结构交叉处，把侦测器反向输出同频率能量调到大概一点五倍律，应该能启动门的机关、顺利进去。” “好，我试试。”艾亚照办，果然这次他打开门时看到的已不是那破旧的房间，而是以厚重木头构成的殿堂，气派而沉稳的楼梯与暗色花纹的地毯配上昏黄的吊灯，十分有……邪教大本营的感觉。 “挺漂亮的。”艾亚慢慢走进去，抬头看着仿佛中古世纪的天花板：“就是有点鬼里鬼气。” 其实整个殿堂布置得十分有品味，但诸多奇形怪状的法器与纹有特殊图案的雕刻让整个地方与当今地球格格不入。 “艾亚，有人来了。”乔忽然提醒：“透过维度魔法。”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艾亚稍微提高警觉，转身面向开始冒出某种火花的方向。几秒后，原地出现一个金红色的火圈，同时艾亚的脚下展开了一个魔法镇、周围飞出无数金色锁链捆住他的双手。 艾亚没有挣扎，这种物理性质的锁链随意一扯就会断开，被绑住他也不着急。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纽约圣殿的？”一个法师缓缓飘到他眼前，深蓝色的术士服、红色的漂浮斗篷、双手还有金色的法镇。他降落到地面，仔细打量入侵者的面容、皱了皱眉头：“…你是那个斯塔克工业的员工？我对你有一点印象。” 原本艾亚还打算说一点事实来跟这法师谈谈，但自己的身分被认出来之后为了不暴露另一个身分，他只好开始瞎说、装出一脸无辜：“这是什么？魔术派对吗？” “你怎么进来的？”法师面色又沉了些，重复他的问题。 艾亚继续装傻：“我在某处看到售房启示，想说来现场看看。布里克街177A不是吗？” “哼。”法师很清楚这家伙在装傻，忽然伸手一拍。瞬间，艾亚半透明的灵体就与实际肉身分离、被打退到半空中飘着。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法师将双手背到背后：“我是史蒂芬．斯特兰奇，上古圣殿的守护者、地球现任至尊法师。说出你的名字和目的。” 将入侵者的灵魂拍离肉体是一个很有效的方法。第一是灵体几乎很难驱动高阶法术，第二是这样的操作不会造成严重伤害、对于尚且敌友难辨的入侵者而言比较恰当，第三是灵魂一定保持最原始的样貌、可以确认对方的真实身分。 …然而斯特兰奇等了半天，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 “…你被吓到说不出话了吗？”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仔细一看，入侵者的灵体就飘在那、保持后仰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仍旧保持警戒，他绕过去戳看看对方的灵体…毫无反应。再蹲下来看看对方的肉身…没有心跳。 “我去！”古一大师，你可从来没告诉我这样打人可以把人打到休克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1章 CollapsingDimensionV 事情发生时，是一个晴朗的周六。 “好了，韦恩卫星与斯塔克卫星达到对质点，开始全域扫描。”蝙蝠侠很难得的来到复联大厦。乔认为维度波动时待在太空并不安全，因此正联成员暂时不到瞭望塔。 “扫描…开始。”托尼也难得没跟老对头抬杠，就只是专注在工作上。他按下萤幕上的按钮，看着图像一点一点的加载出来。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拜托告诉我这只是我的幻想。”整整过了数十秒，托尼才喃喃的说。 前几个小时还很微弱、没有明显路径的维度能量，在这几分钟内忽然规律的在地球周围形成完美的力场，像一张球形的蛛网一样、将猎物──地球，稳稳的包在中间。 “不论这是谁做的，他们必然都快要行动了。”布鲁斯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开始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美国军方。”托尼仍旧是喃喃的语气。其实复仇者与正联都鲜少跟政府联络，毕竟他们的关系确实也很尴尬：“至少通知一下弗瑞。” “或许你确实应该这么做。”艾亚说，盯着萤幕十分不安：“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当今的种族能做到这种地步，这已经超出我理解的范围了。” “我们最好让所有人都了解状况。”布鲁斯说，打开正联通讯器：“所有成员，复联大厦二十七层集合。” “…你至少该问一下我们同不同意吧。”托尼略不爽，但也没真的生气。他早就习惯这家伙的作风、现在也不是争执这个的好时机：“老贾，通知一下其他成员正联的到访，顺便叫他们也集合一下。然后帮我call个弗瑞，不要开视讯，我不想看到他那个板子脸。” “是的，Sir。”贾维斯尽责的回答：“我会完整的将您的话转达给弗瑞先生，现在开始拨号…” “嘿！” “噗。”艾亚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情况不乐观，但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贾维斯怼托尼都很开心。 “走吧，我们自己也下去。”就连布鲁斯也露出一点玩味的神情，但声音依旧淡淡的。 “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老蝙蝠…”托尼一边碎碎念，一边跟着走下璇梯。其他两人深知他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性格不坦白，自然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甚至艾亚还故意在后面说了一句：“啊，嘴上这么说，还不是乖乖的…” 话未说完，“砰”的几声以及剧烈的摇晃，整个地面上下晃动着、摆在柜上的玻璃杯互相撞击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就连塑胶椅子也跳动、砸落。两人抓住楼梯扶手避免跌倒(还有一个直接飘起来)，直到大概几十秒后震动才结束。 “…哇。”等到整个晃动结束，托尼发出一声惊叹：“你们正联降落都这么暴力吗？我的大厦是无辜的啊。” “这不是我们成员造成的。”布鲁斯站直身子，飞速往底下跑去。托尼当然也知道、召唤了战甲紧随其后：“…没有幽默感。” 三人下了楼梯到会议楼层，巴里、克拉克、黛安娜、哈尔都已经在，奥立佛当上市长之后就几乎不餐与正联事务、自然也没及时出现。其他复仇者除了雷神跟班纳外本就在大厦中也已经于会议室等待，显然他们也才刚站稳脚步。 “…艾亚，你是不是又炸实验室了？”克拉克拍掉身上的落尘。 “哈、哈，不好笑。”艾亚翻白眼，这些家伙越来越不会挑时机说冷笑话了。 “我是说…你有前科嘛。”克林特居然还附和。好啦，确实他炸过复联大厦，可也就一次嘛！ …虽然好像除了他，就连其他反派也不曾炸过复联大厦就是了。 “Guys…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开玩笑的时机。”娜塔莎喃喃说，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我们麻烦大了。” 所有人跟着她一起站到窗前仰望原本应该是晴天的周六早晨，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 “但…这怎么可能？”巴里呆滞的说，语气仿佛在梦游：“这是特效对吧，不可能是真的吧？” “恐怕…我认为这是真的。”艾亚回答，但同样也感到无比震惊。 眼前不再是蓝天白云的晴空，灰暗、浑沌的宇宙直接取代了地球的大气，无数颗巨大的行星近在咫尺、占据了整片天空。 ◎◎◎ “整个世界都炸了锅，但所有卫星、太空站都失去联系。”托尼匆忙的在会议室里走动，想办法查清楚情况：“电话早就被塞爆，不可能打得通。” “因为我们已经不在原本的座标。”艾亚说，抬头看着外面的行星──包含地球二十七颗：“这二十七颗行星并不是都来自银河系，严格来说可能只有地球是，但我没有认得这些行星、也说不清。哈尔，你的绿灯戒指能定位我们的座标吗？” “不行，我已经尝试联络绿灯军团无数次了，但收不到半点讯号。”哈尔难得也完全不见平时的自傲与顽皮，神色很凝重：“绿灯戒指应该在与制任何地方、任何状况都能联系至少跟你最近的成员。” “也不尽然，不是吗？”克拉克原本撑着头坐在桌前沉思，听到哈尔的话忽然说：“你曾经也有一次联系不到绿灯军团。” “什么时候？”娜塔莎问。 “平行宇…宙。”巴里说，懂了什么：“欧。” “不完全是平行宇宙。”艾亚看着远方起伏不定的时空风暴在黑暗中掠过：“…欢迎来到平行夹层。” “听起来不像欢迎的意思。”托尼随口吐槽，但其实心思也早已不知飘到哪去。 一丝忽然出现的火花吓了所有人一跳，但随即构成的、眼熟的传送门让他们没有发动攻击，斯特兰奇从里面走出来。 “…你一定要不打招呼就进场吗？” “圣殿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文献记载也找不出相应的案例。”斯特兰奇倒是直接切重点：“…我想你说的对，这恐怕比多瑪暮还要严重得多。” “很遗憾，我也说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艾亚走回会议桌，每一个人都十分沉静且严肃：“有人用维度力场将整个地球──不，二十七颗星球移到了平行夹层，但这种科技…我想不出有任何人拥有这么可怕的科技。” “往好处想，不管他们是谁，他们有建造一个立场保住空气跟热度，让人类活着。”乔说，孤独堡垒的传输并不一定要透过电话或卫星，因此在所有通讯方式都被瘫痪时还能保持联系。 “Yep，或许他们只是打算把我们养肥了吃掉。”克林特双手托着头，假装开玩笑的说。但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他此刻恐怕很想冲回妻女的身边、确保他们的安全。 “哈尔，你的绿灯内建资料库能不能找出这些星球的名称跟状况？乔，你也是。”艾亚说：“无论是谁拥有这种技术恐怕都来者不善，我们最好先一步找出他们的目的。” “我对看看。”绿灯戒指发出投影绿光，以图像对比天空中的二十七颗星球：“…有看到几颗有搜寻结果的。” “我这边对比出了Clom星。”乔说，皱了皱眉头有点嫌弃：“说真的谁要Clom星啊。” “因为他的贫乏而出名的行星。”艾亚解释：“整颗是石头。哈尔，你对比出了什么？” “Adipose 3，和Pyrovillia。”哈尔回答：“被列为寻找目标，所以在资料库里面。” “寻找目标？”黛安娜问。 “怎么可能，Pyrovillia已经消失了两千年多了，Adipose 3也已经消失几年了，这两件事情都闹很大，有上星际新闻那种。”艾亚说。 “有人两千年前就在做这件事了？”托尼猜测。 “何必呢？他拥有这种技术，为什么要等两千年？”艾亚想了想，一个恐怖的思绪慢慢形成：“除非…” “除非？”队长其实没怎么听懂。 “乔…你的时间座标还准吗？”艾亚心中只祈祷这不是真的。 “……”乔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慢了一点三七四秒。” “这代表什么？”克林特问。 “这代表对方不只是从空间上偷取行星，更从时间中夺走了这些星球。而我们不只在平行夹层…”艾亚慢慢说，而托尼一瞬间也懂了，喃喃的接了下去：“我们──二十七颗行星，时间比整个宇宙快了一秒多。” …然而抬头，每个人除了蝙蝠侠和斯特兰奇，都是一脸呆滞表示没听懂。 “他的意思是，这已经不只涉及移动整个行星了。”斯特兰奇说：“这个敌人──无论他是谁，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去窜改时间。一但你的时间与其他人不同步，你看不到其他人、其他人也看不到你，完美的藏匿地点：时间口袋。极度危险与不稳定，就算是时间原石也不是随意就能做到，更何况对整个星球这样做。” “这么先进的技术，二十七颗行星、没有丝毫关联。有的有资源、有的没有，有的甚至一文不值，究竟是为什么？”艾亚自语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2章 CollapsingDimensionVI “啊哈，弗瑞，有何贵干？”托尼接起视讯，显然服瑞还是找到办法用特殊线路连络上他们。 “…你认真的吗，斯塔克？”这时候真的是一个问“有何贵干”的时机吗？弗瑞心理吐槽、但还是先讲正事：“你们那边有什么资讯？” “含地球二十七颗行星，来自宇宙各个角落。”托尼严肃了些：“对方用特殊立场保持住了地球的空气和温度，因此人类没有立刻灭绝。” “But？”弗瑞问，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只有好的消息。 “但在这种科技之下我们恐怕毫无还手之力。”斯特兰奇说。 “…这哪位？” “盟友。”史蒂夫说，意思是现在已经不是解释与怀疑的时机，他们需要任何能帮得上忙的盟友：“我们还在研究对方的目的。” “知道敌人是谁吗？” “很遗憾，不知道。”艾亚走进视讯范围：“我想不出宇宙中有谁能做到这些。” “议员们炸翻天了，能找我的都来过了一遍，现在全被我锁在门外。”弗瑞头痛的说，一边揉着额角：“我知道的也不比他们多多少。” “我们如果有任何进展，我们会通知你。”队长朝他点点头。 “…大伙们，侦测器好像发现东西了。”正联成员不太跟弗瑞往来，因此巴里远远的站在另一边的萤幕前看着各种侦测结果。 “二十七颗行星的中心点有我们无法识别的飞船，其中一个小队正朝我们前进。”蝙蝠侠飞快操作介面、放大侦测器探测到的东西：“行进速度非常快。” “分析各种波段的讯号，看能不能找出对方是否有任何准备攻击的可能。”托尼连忙跑了过去，与布鲁斯一起操控程式。 “…不需要各种波段。”乔也出现在萤幕旁，看着接收到的波型：“有一则讯息覆盖了全域波长。” “Yep，明显是传达给地球的。”托尼也注意到了：“准备解码…开始！” “正在解码未知讯息…”贾维斯的声音响起，萤幕上出现跑动的进度条。所有人屏息，不安地等待即将到来的可能。 “解码完成。”托尼说，有点紧张地慢慢按下拨放按钮。 先是一阵杂音，来自平行夹层的时空风暴离子干扰，然后在所有人无比紧绷的情绪下，带着电子质感的讯息终于传出来。 讯息只有一个字，不断重复：“消灭！消灭！消灭！(Exterminate！Exterminate！Exterminate！)” “…Well，听起来不太妙？”克林特不确定的说。 “非常…简单直白。”托尼略带吐槽的意味，毕竟其实想像中的外星人应该是高智慧种族，结果到头来居然只重复着一个单字，他们心中的错愕大概大过了恐惧。 “不…”一个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是艾亚。他喃喃的说，语气中流露从未见过的绝望与深深的畏惧：“不…不可能。” “艾亚，怎么了？”克拉克走过去，有不祥的感觉。他从未见过艾亚如此明显的表现退缩和害怕：“你认得这些生物？”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已经…”那道讯息还在不停地重复着机械音的“消灭”一字，显得无比的荒唐。但他们都了解艾亚，而他的反应只让其他人瞬间明白情况绝对比他们所猜想的糟上数百倍。 “芬娜洛瑞先生！”弗瑞的通讯还未断掉，他稍微放大音量：“你是否有什么资讯可以告知我们？” “这根本不可能…”艾亚稍微回过神，停顿了三秒，然后缓缓说：“弗瑞局长…我的建议是，紧急通知所有政府单位、国防部门解除武装，无论敌人提什么要求都顺从。” “…什么？”其他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的建议是我们毫不反击的投降？”弗瑞显然也无法接受：“这根本…” “是的！”艾亚忽然提高音量，硬生生打断他的话：“而这不是一个建议，如果你还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直接投降！” “艾亚，他们是谁？”克拉克问，但隐约已经猜到了答案。 “那个应该早已灭亡的种族、宇宙中最强大的战争族群──达立克(Dalek)。”艾亚说，声音甚至微微的不稳：“我们该先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托尼问：“但…” “一旦达立克展开镇压，必然先针对所有具有军事力量的地方。”艾亚勉强冷静下来：“如果想活着，最好抛弃所有武器、所有可能被侦测到的科技，然后转移到不显眼的地方。不要带战甲、不要带任何会发出讯号的电子武器或产品、关掉绿灯戒指…任何一点踪迹都不能留下，活着才能想办法反击。” “可是…”巴里似乎想说什么，意想不到的蝙蝠侠却第一个下达指令打断他的话：“照办吧。” “复仇者们，拿掉所有身上的科技设备。”队长也立即反应过来：“纽约某处有我们的安全屋，离这里不远，隐蔽而且没有什么武装。” 所有人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不甘？那是肯定的。但他们信任艾亚、也相信他的判断。 他们迅速且安静，很快就收拾完毕、低调的离开了复仇者大厦。街道上十分混乱、人们慌张的奔走、也有趁乱打劫破坏的，形形色色。抬头看，昏暗的天空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远方迅速逼近的飞船，从数颗最近的行星后逐一出现。 安全屋就位在曼哈顿靠河东侧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所有人沉默着进入简陋、没有任何设备的安全屋。 “这是个半成品。”史蒂夫说，环顾着四周：“我们只加上了基本的安全结构和一些备用粮食、清水，但原本预计的设备都还没加进来，因此反倒成了适合当下的藏匿地点。” “所以，”克拉克说：“艾亚，有没有什么能对付达立克的方式？” 所有人看像他，而后者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仿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艾亚…” “没有。”艾亚打断克拉克的话，似是怕他们没听清一样又说了一遍：“没有。” “那我们难道要什么也不做？”托尼说：“总不可能…” “如果是几十只达立克，或什至一百多只，或许我们还有胜算。”艾亚忽然放大音量，吓了他们一跳：“但该死的，那是几百万个达立克！就连影子宣言、绿光战警都覆灭在他们之下！” “但无论他们想做什么，绝对都不是好事不是吗？”哈尔说：“如果我们不想办法阻止他们，后果不堪设想。你了解他们，如果我们能针对这些资讯…” “你是不是对“宇宙中最强大的战争种族”一词有什么误解？你指望我能做什么！”艾亚大声打断他的话，让他们有点惊讶的陷入沉默。毕竟艾亚鲜少与他人争执，这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一面。 几秒的寂静，艾亚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然后他低声说：“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给我…给我几分钟。”说完，他转身走进其中一个空房，将门带上。 “…现在呢？”巴里问。 “先看看情况吧，一些基础的开放线路应该不会引起达立克的注意，我们至少得知道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说。 ◎◎◎ “联合国最高军事总部呼叫达立克战舰，我们投降。重复，我们投降…人类投降。” 这道讯息透过所有还能运作的广播、建筑，在大街小巷中回荡。外面慌张逃窜的人们已经消失，大多数人只是绝望的坐在自己家里，等待命运的审判。 “五角大厦最初拒绝投降，他们没有将弗瑞的话听进去。”史帝夫靠在角落，低着头、单手撑在额上：“达立克抵达的三分钟内，五角大厦内的布防军已经没有生还者。他们甚至只派出了屈指可数的个体、没有派出飞船。” “天哪。”托尼坐在角落，将脸埋进双手中。 “每一个国家都一样，所有拒绝投降的军事部门没有一个撑过五分钟。”黛安娜带着悲悯的神情，不忍心看到这种屠杀。 “我有告诫圣殿不要反击并撤除所有魔法，但香港圣所并没有听取我的命令。”斯特兰奇说，魔法同样属于科学的一种变形，自然也不能使用：“…恰好一艘飞船就在他们正上方，仅仅一发炮火、香港圣所就被夷为平地。” 他们逐渐开始明白艾亚尝试告诉他们的、整个宇宙史不断传达的讯息──宇宙是残酷的。地球招惹过达立克吗？没有。他们甚至连被选上的原因都还不知道，整个星球就已经投降于这个毫无人性的种族之下。 他们不会等你“准备好”，因为宇宙不在乎。 宇宙是残酷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3章 CollapsingDimensionVIII 房门打开时，艾亚并没有回头，只是维持着面对墙壁抱膝坐着的姿势。克拉克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掩上门、坐到他身边。 就算隔着厚实的墙壁，他们还是能轻松听见外面达立克的广播：“地球已经属于达立克的统治，所有人类必须离开自己的家园、来到街上，反抗者格杀毋论。” “…我很抱歉。”良久的沉默，艾亚忽然说，仿佛在忍受某种内疚似的闭上了眼。 “这不是你的错，艾亚。” “我曾以为人类终有一日能真正迈向宇宙，在这广大的星河之中有一席之地，而在这之前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让他们对将来更早一步有些了解、也更早一步有所准备与进益，因此我才提出了宇宙史。”艾亚摇摇头：“或许是我安逸待久了，才有这种天真的想法。真正的危机来临时，我却无能为力。我辜负了你们。” “你没有辜负任何人。”克拉克一手搭上他的肩：“艾亚，你不是全知全能的，我们也都理解这点。你尽力了，你的判断也成功让我们没有丝毫损伤的活了下来。” “但能维持多久呢？”艾亚说，停顿了一下，将抱在膝上了手又收紧了一些、缓缓说：“你知道吗？所有经历过时间之战的种族对达立克都有根深蒂固的恐惧。资料记载。在时间之战期间，曾有五个达立克意外来到氪星、在一处乡间肆虐，而军方派出了一批四十人的小队去对付他们。 ” 克拉克没有回答，静静的听艾亚说着。 “那批小队…他们几近全军覆没的时候，带头的长官直接投掷了当时氪星一种鲜少使用的武器，一种爆炸力非常集中的携带型炸丨药，半径数百公尺内被夷为平地。”艾亚说，声音微微不稳：“当增援抵达时，那里只剩一个几十公尺深的大坑，坑底是五个达立克的残骸。炸丨药的威力成功杀死了这些生物、但他们的外壳甚至还保有部分残留。相对的，整批小队的尸身乃至于周围整个村庄，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他们就像是你儿时最恐怖的床边故事中最邪恶的生物，但不同的是、他们是真的。” “这真是…”克拉克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当我发现地球被移动到不同时间维度时，我就有预感，毕竟宇宙中掌握了时间技术的种族并没有几个。”艾亚低声说：“但当我确认了对方的身分，我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明明我应该是那个唯一比较了解整个宇宙历史与运作的人，我却说不出任何一个有用的建议来。前面多少准备、多少猜想都没有任何用处，我帮不上一点忙。” “艾亚…”克拉克叹口气，忽然理解了。艾亚认为这是他的责任、在面对来自宇宙的威胁的时候他是那个最具有经验与资讯的人。毕竟就算是哈尔，他进入绿光军团也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远不如他自幼就在氪星的军中成长。然而如今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歉疚，觉得自己辜负了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球沦陷。 “你不必这样想，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克拉克说，拍了拍他的肩。 “他说的对。”忽然一个声音说，他们转过去，发现不知何时们已经打开、所有人都站在那，显然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说话的是史帝夫：“你不必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艾亚。危机降临了地球，我们知道我们没有胜算。但我们仍然战斗，作为一个队伍、作为朋友。就算我们失败，我们也一起面对。(We fight, as a team, a we lose, we face it together.)” “…我可以问你们偷听多久了吗？”艾亚叹气。 “怎么，你没有想到吗？(Didn’t you see that coming？)”克林特开玩笑。 其实艾亚很少这样不知道背后有人接近，他通常对周围保持很高的警觉。但或许是自责、也是他对队友们全然的信任，他才会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到来。 “来吧。”克拉克站起身，递出一只手。艾亚愣了一下，然后将手搭上克拉克的掌心中，让他拉起自己。 “So，”托尼搓了搓手：“ where do we start？(从哪开始呢？)” ◎◎◎ “好，目前我们知道什么？”艾亚在透明玻璃上用白板笔写：“达立克，攻击力极高、防御力极高、个体可以飞行、具有很高的灵活度，基本上就是没有战略上的弱点。以构造看来，稍微称的上弱点的地方就是他们头上那根镜头，因为形状的关系所以较好摧毁。” “那他们为啥这样设计？”巴里问。 “…我怎知道？”艾亚翻了个白眼：“但就算如此，我们光要接近他们就很难。每个达立克都拥有一管很强的雷射炮火，具有侵蚀性的能量，被击中了之后会不断侵蚀你的身体，就算是氪星人也不一定扛的住。” “他们有没有什么情感上的弱点？”斯特兰奇问。 “达立克是为战争而生的种族，没有情感。”艾亚收起笔说：“但要我说，他们会恐惧，而恐惧的只有一个对象。” “谁？” “博士。” “…哪个博士？(Doctor who？)”斯特兰奇表示困惑。 “那个博士。(THE Doctor)”艾亚懒的解释。 斯特兰奇：？ ？ ？ “你有办法连络上他吗？”史蒂夫问。 “可以啊，可是我们是在时空位移，如果要让他找到我们，必须传送我们当前的精确时空座标给他。”艾亚摊手：“我们一旦这么做，就算博士接收到了讯息，在他抵达之前我们就被炮火轰成渣了。更何况博士也只是一个人，面对几百万个达立克也不一定有胜算。” “我认为我们应该要先找出达立克究竟想做什么。”布鲁斯沉思着说：“没道理他们大费周张只是想统治人类。” “他们正在把一小批又一小批的人带到飞船上，或许我们能在他们身上装个监听器什么的。”克林特提议。 “达立克不是会侦测的到各种通讯设备吗？”克拉克问。 “但他们自大，反倒是越明显低等的通讯，他们越不在意。”艾亚想了想：“最好是最普通的手机，连智慧型都称不上那种，直接开收音。 ” “这强人所难吧？”托尼吐槽：“现在有哪个老古板会用掀盖式手机啊？” 队长默默掏出一支掀盖式手机，黑色、有按键那种。 “…问题解决。”艾亚耸肩。 ◎◎◎ “好了，我将手机塞进了其中一个人的口袋。”巴里说，很快速的完成任务。 “来看看收不收的到声音。”托尼打开自己的手机。音讯不太清楚，但杂音之下还是能听见周围的人有些恐惧的低语以及达立克的命令声。 “看来他们似乎到了定位。”艾亚说，可以听见达利克命令人们站好。 “第七次测试开始。”达立克的机械因有些模糊，但还是听的到字句：“现实炸丨弹启动，倒数四、三、二、一…” 他们屏息，静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然而一阵杂讯过后，通话便彻底中断。 “…通讯消失了？也没有爆炸声或武器的声音？”巴里疑惑着说。 “不，我们确实得到了一个讯息，他们在测试一种叫做现实炸丨弹的武器。”布鲁斯说，在透明板上写下他们所听到的字句。 “但那是什么？”艾亚想了想：“没听过啊…应该是他们自己创造的武器。” “其实我有个猜想。”原本应该挂断的电话忽然发出声音，吓的托尼直接把手机给砸了：“What the F…” “Easy。(放轻松点。)”那个声音说，十分无奈且耳熟：“是我好吗？” “乔，你可不可以不要装神弄鬼！”艾亚翻白眼，松了口气。 “我原本的通讯线路都不能用，怪我啰？”乔吐槽，然后切入正题：“你知道，有关时空维度科学我们有个理论。如果有足够强的能量源，有机会触发原子的时空裂变，也就是可以将物品在任何现实中完全抹除。” “你认为这就是达立克在建造的东西？”艾亚说，思考了一下：“…理论上由于从现实中抹除任何物体都会产生非常强大的时空残余能量，他们要是能正确疏导能量，连环效应下恐怕抹除整个宇宙所有行星都不在话下。但触发的一个反应需要很强大且集中的能量，就算是达立克，他们上哪找这么强的能源？” “艾亚，你难得糊涂了一次。”托尼缓缓说，抬头透过通风窗的空隙看向灰暗、悬浮二十六颗行星的天空：“…答案不就在你眼前吗？” “…噢。” “说实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克林特插嘴。 “简而言之，二十七颗行星为能量源，达立克制造出了可以抹除整个宇宙的武器。”布鲁斯毫无波澜的回答，但其实内心也不是很平静。 “Well…”哈尔歪了歪头：“至少我们要是成功了，我们以后就可以吹嘘我们可不只拯救过地球，还拯救过整个宇宙了。” “Yep，前提是你得活下来炫耀。”巴里在后面小声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4章 CollapsingDimensionVIII “我们要在他们武器完善之前阻止他们。”托尼说，站在最前面的透明白板面前：“有没有人有什么想法？” “…或许是打穿他们的飞船，摧毁武器？”克拉克不太确定的说，非常简单粗暴：“艾亚，我们打的穿他们的飞船吗？” “船体或许不行，但就算是达立克，想必舱门接缝也扛不住我们的力道。”艾亚说，但又摇摇头：“就算我们能冲进去破坏主机台，只要二十七颗行星还在，他们就能重建现实炸丨弹。更别提光是几百万只达利克就足以征服大半个宇宙。” “所以我们必须要毁掉所有达立克。”克林特有点不优雅的躺在椅背上，高高跷着脚：“真是太棒了。” “现实炸丨弹是怎么运作的？一道光束吗？”巴里挥了挥手问。 “巴里，你电视看太多了。”艾亚面无表情的吐嘈。 “不，他问的有道理啊。”托尼坐直身子，想了想：“这个武器运作范围有多大？能不能锁定多个个体？” “应该可以。”乔说：“这种分子裂变本就需要非常精确的操控，没有道理不能锁定很多个体。” “如果我们反过来用他们的武器对付他们呢？”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托尼的想法。 “当然是可行的，理论上。”艾亚说：“但我们没人会操作达立克的控制面板吧？” “不不不，理论上来说，达立克的攻击是针对整个宇宙、除了他们自己是吧？”托尼圈起了现实炸丨弹几个字，用白板笔比划着：“所以我们只要反转目标…” “武器就会直接被改为针对所有达立克。”哈尔一拍手，将话接下去。 “别忘了，中枢控制台必然在最中心的战舰上，就算我们能闯进去、其他成员能争取一小段时间，有谁有把握在短短的时机内琢磨出逆转目标的方式？”蝙蝠侠冷硬的说：“我们连他们的语言都不了解。” “他们不是说英文？”巴里弱弱的问。 “…那是心灵是翻译器，跟塔迪斯一样，但不代表他们会好心方你翻译他们的武器系统。”艾亚回答，有点无言。 “如果我们缺的是时间，或许…”斯特兰奇说：“或许我可以将时间延长。” “你疯了吗？就你那别脚时间控制？”乔毫不留情的吐槽：“人家达立克可是少数被公认为百分之百掌握时间技术，足以与时间领主匹敌的物种。” “谁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破解达立克的防御系统？”托尼问，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自信在这种事情上打赌。 “…大概是博士吧。”艾亚叹气：“时间领主对达立克有一定的研究。” “Great。”克林特翻白眼，绕了一圈他们又回到原点。 “如果我们想办法连系上他呢？”队长沉思着问。 “我们会死。”黛安娜静静的说，但没有恐惧的意思。 “不，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我们分散达立克的注意，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独自一人闯入达立克的战舰去算改目标。”蝙蝠侠冷静的分析。 “我可以负责传送座标。”乔说：“…但由于时空裂缝的不稳定性，必须要至少一个了解的人留下来协助操作堡垒的仪器。” 他们沉默了一下。唯一一个真正完全了解孤独堡垒的只有一个人。 “你知道我们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在艾亚想说什么之前，史蒂夫摇摇头打断他的话。 “就算只有我留下来好了，你们以为你们去分散达立克的注意这种事情就能活着回来吗？”艾亚反问。 然后又是沉默。他们甚至也不清楚博士是否真的能成功，而所有人的死已是定局。如果赴死时知道他们会赢得胜利那还有些慰藉，但这种机会太过微小的战役不禁令人心生畏惧──并非畏惧自己的性命安危，而是畏惧一旦失败，所有他们所爱的事务也会一起灰飞烟灭。 “…我或许有个想法。”艾亚有点迟疑的说：“斯特兰奇，你再说一次你怎么对付多瑪暮？详细一点。” “我把他困在了永恒的一分钟里。”斯特兰奇回答，用手弄出一个绿色的手环纹路，但没有真正动用法术：“这是一个时间轮回锁，每次我死亡后就会将整个周围的时间倒带回一分钟前，不断重复。” “艾亚，你知道这种把戏在达立克身上运作不起来对吧？”乔说：“只要他们一察觉到我们动用到时间技术，他们肯定会用最猛烈的炮火将我们杀死，甚至还会附带时间锁定效果。” “我知道，但我有一个计画。”艾亚缓缓说，站起身走到透明白板面前，慢慢扫过着每位队友的双眼：“…一个会让我们全部一起送死的计画。” “Great，说来听听。”托尼很轻松的回答。 ◎◎◎ “嘿，佩普。” “喔，谢天谢地，托尼。”电话中传来佩普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我一直没看到你们的消息，生怕你出了什么事，还好没有…” “Yeah，我们及时撤离了大厦。”托尼压着电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我们都没事。” 他们沉默了一下，彼此都组织不出言语。良久，佩普缓缓说：“…你要去面对那些生物，是吗？” “对，我们已经拟好了一个计画。”托尼说，装作轻松的样子：“我们会赢的，就像每一次一样，闪亮华丽的胜利。” “别说谎，托尼。”隔着电话都能想像佩普摇头的样子：“你知道我听得出来。” “…你就待在室内，保护好自己，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好吗？”托尼低声说。 “托尼，拜托…”电话那头佩普的声音很低，低的几乎听不见。她在拜托什么？拜托他不要去吗？恐怕她自己都明了这很自私，但他们都目睹了达立克的强大…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托尼说：“I love you，Pepper。” “Tony…”佩普还想说什么，但托尼轻轻的按下了结束通话。 低着头，他拿着手机，缓缓闭上眼。 “嘿，我们该走了。”艾亚敲了敲本就敞开的门，轻声说。 “Yeah，我知道。”托尼睁开眼，坚定地往外大步走去。 外头，队友们大多已准备就绪。 “我们会用低传感远距离传送传到孤独堡垒。”艾亚说，和乔确定最后的设定状况：“这种传送几乎不造成什么波动，在星际间也算普遍的科技，达立克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 “我会用同样的技术将你们的装备、武器同时转移到孤独堡垒，在那里你们可以整装执行计画。”乔说：“传送倒数，三、二、一，传送！” 一阵淡蓝色的闪光，他们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孤独堡垒内部。冰晶构成的大殿如今十分昏暗，只有冰墙或许因极光或本身冰晶结构，散发淡淡的冷蓝绿微光。 所有人环顾四周，有些惊叹。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孤独堡垒，虽然阴暗，却有某种扣人心弦的神秘与美丽。 “在确认了敌人的身分之后，我就先一步关闭了整个孤独堡垒的电源，只保留一点我自己的主程序在运作。”乔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边，抬头看着整个冰殿的顶端以及墙面。相较起平时，由于节省电力，他的身影也相对模糊与黯淡、宛若幽灵：“你们的装备在隔壁的传送室，可以先去做些准备。” “我会先处理座标。”艾亚朝他们点点头，先走到了主控台前。萤幕散发幽幽的淡色光芒，开始跑起准备程序。 其他人跟着乔的指引，到了隔壁换上各自的装备、服装。 一小台机器轻轻移动，发出喀喀的声音来道艾亚旁边。艾亚低下头，是一个旧型号的机器人，头顶放着他的黑色战服。 “你想要我在这换衣服，老头？”艾亚挑了挑眉，看了看没任何遮蔽的大厅。 “…没有。”乔出现在他旁边。 “那你送衣服来是什么意思？”艾亚笑了一下：“我等一下就会去隔壁换了，又不着急。” 乔沉默，然后艾亚没了笑容，继续一言不发的操作萤幕。 “…艾亚。”乔唤了一声。 “怎？” “答应我，你以后别乱搞，知道吗？” “…讲的我好像很爱乱搞一样。” “难道不是？” “才没有。”艾亚反驳，沉默了一下才又说：“你确定你不想留给克拉克一条讯息之类的？” “卡尔啊，我相信他会好好的。”乔回答：“我也相信你会帮我看好他……不，其实我应该要叫他看好你对不对？” “哪有，我最安分守己了。”艾亚说，引来乔的一个大白眼。 又是几秒的沉默，整个大厅只能听见那个小机器人摇晃机械手臂的轻微嘎滋声。 “乔，我会想办法把你修复的。”艾亚按下最后一个参数，让程式自己进行最后校正。他没有回头，只是不辩情绪的说。 “我知道。”乔回答，微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6章 CollapsingDimensionX “别让他们的攻击碰到你，一丝一毫都不行。”艾亚沉稳的说，透过耳机提醒队友们：“他们的攻击具有侵蚀性，任何一点能量都会不断撕裂你的每一个细胞。”他的声音很稳，手上不停握紧双拳再次攻击一个达立克的装甲接缝处。那个达立克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后爆裂成两半，里面的本体自然也因此死亡。但若仔细看，无论艾亚或是克拉克都已经满手鲜血，像是不断拿自己的拳头打在墙面上一样，达立克的装甲就算是对氪星人也太过坚硬，每一次攻击附带的反作用力也同时给自己造成一定的伤害。 “我以为送死本来就是我们的计画？”托尼轻松的说。 “我们不妨打个赌，谁会先死。”哈尔提议，用戒指变化出无数导弹，与钢铁战甲所发出的光束相撞，炸出一整遍火海。 “先死的赢还慢死的赢？”巴里问，扔出好几道闪电到几个达立克身上，却没什么效果。 “当然是先死的赢。”克林特说，翻身躲过几道光束炮，但爆炸的余波将他弹飞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才恢复平衡。 就算他们使尽浑身解数的攻击这些达立克，大多数的炮火其实并未造成太大效果。火光散去，达立克们除了沾染了一点灰尘，几乎连刮伤都没有。这些奇袭不过是眩人耳目，等到达立克们重整旗鼓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密集的雷射炮逐渐让他们难以招架。 “我不太确定我是不是想赢这个赌。”娜塔莎有点开玩笑的回答，单膝跪地数枪连发，全都准确的命中达立克的镜头部分，却也只是发出清脆的撞击就弹开。 情况只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再完美的团队合作与智计都救不了他们。这是宇宙中最猛烈的炮火，曾经屠杀宇宙中无数高阶民族，他们没有一丝机会。 战场的变奏起始于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宛如突变的曲调和暴风来临的惊雷。就算振金是世间最坚硬的金属，达立克炮火的能量仍然顺着盾牌开始侵蚀持盾人的手。史帝夫虽然拥有超过常人无数倍的体格与力量，却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咬牙苦撑。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也没有一丝异样的表现，因为他知道自己撑得越久、队友就享有越长的反击时间。 然而终究有个极限，左手被能量完全瘫痪之后换了右手，右手也再也无力之后、世上最坚实的守护者也没有办法继续撑下去。甚至沿着双臂，他的胸口也隐隐开始有麻痹感，只有一丝毅力仍旧让他站着笔直，坚定而无畏的注视满天的达利克。 “看来赢的人会是我？”面对自己的死亡，队长只是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已经瞄准他的无数炮火。 “队长！” 下一秒，无数雷射齐发，直接命中了目标。史蒂夫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些光束击中自己，然后蒸散成了淡绿色的光点。就算是站在他身旁的黛安娜也无能为力，连她自己拥有半神体质、趋近不死之身，持盾的手也都已在隐隐颤抖。 “该死！”目睹队友的死亡，克林特愤怒的跳出了躲避处，一口气数十只箭连发，全都是最强的爆炸箭头。然而黑烟散去，所有达立克都毫发无损，炮口转了过来。 巴里想冲过去一如以往的将他带离攻击范围，但这次他却直接撞上了一睹无形的墙，由于没有防备、他狠狠摔倒到了地上。 下一瞬间，他们两人的身形也都在雷射光束下化作绿色的光点。 “你们…可恶！”哈尔将绿光戒指发挥到了极致，身上什至燃起了绿色的火焰。绿光战警的强度全凭个人意志，而盛怒之下的哈尔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硬生生的将周围的数个达立克震成了废铁。乘着绿色的烈焰，他朝天空中无数达立克冲了过去。 “绿灯，不要！”蝙蝠侠在底下大喊，然而太迟了。欧亚星的创造科技与达立克的炮火相撞，产生了剧烈的爆炸，摧毁了被波及的敌人，哈尔却也消失在火焰之中。 “Impressive。”戴沃斯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喜悦或怜悯，不过是以那沙哑的嗓音毫无情绪的说：“看来欧亚星的科技也不是一无是处。” 但哈尔的死，也不过换来几个达立克的摧毁。对于几百万的达立克来说，这根本也不值得一提。 蝙蝠侠咬了咬牙，投出烟雾丨弹乱人视线、再次不抱希望的攻击戴沃斯，同时娜塔莎也借这机会与他并肩而上。 然而这次障眼法不再有效。戴沃斯按下了本身装甲中的自动瞄准，无数电流精确的命中两人，将他们电倒在地。 在无数雷射炮也同时朝他们开火时，斯特兰奇及时挡在他们两人面前，手中展开的魔法镇将那些攻击弹开。然而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达立克们平板的机械音响起：“侦测到维度能量，启动超维度模式…” 第二波炮火在斯特兰奇愕然的目光中，直接击碎了他的法镇，将他连同身后的两个队友一并杀死、消失。 这些还在空中与达立克战斗的克拉克都有看见，但他只能忍下心中的愤怒与悲恸，继续执行他的任务。然而正当他高速飞行穿梭于无数光束之间时，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隐形的力场，就如同方才的巴里一样。那是达立克的防御系统。 一旦停了下来，炮火就有了目标。克拉克看着眼前无尽的宇宙，等待死亡的来临。 一个身影倏然挡在他面前，承受了所有的炮火。 “艾亚！” “抱歉…就是忍不住。”艾亚艰难的说了一句，甚至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往下坠落。 克拉克尝试抓住他，但以毫厘之差错过了他的衣摆。艾亚黑色的身影仿佛慢动作般越来越远，最后在碰到战舰的地面时碎成了光点，消失了。 “不…”克拉克愣住了，知道自己会死是一回事，目睹挚友的死亡又是另一回事。 “超人，小心！”黛安娜喊，但终究慢了。就是这么一分神，无数雷射炮击中了他，转眼间他也消散在炮火之下。爆炸产生了强烈的余波，将在那一瞬间冲过来想救他的钢铁人一并震的粉碎，金红色的盔甲化作废铁、发出空洞的金属撞击声掉落进宇宙的深渊。 所有人，只剩下黛安娜还活着。 “呵。”戴沃斯轻笑一声，仿佛在嘲讽这群不自量力的人类：“你们撑的比我预期的久了，要是再一下子，你们或许也能见证宇宙的灭亡。” “你不会懂。”黛安娜平静的说，忍住因能量侵蚀而产生的强烈痛楚与麻痹，缓缓抽出了背上的弑神剑，抬起头、无畏的看着满天的敌人：“你永远也不会懂。” “杀了她。” 在这种纯粹的残酷杀戮面前，她的性命不过如同她最后化成的绿色光点一样轻盈，她的意念却拥有整个宇宙一般的沉重。 但达立克没有灵魂。他们不过是完成了敌人的扫除，意念对他们而言并不值得一提。 “入侵者已被消灭，现实炸丨弹倒数…”机械音不带感情的叙述着，仿佛这些人的死亡不曾发生。 “博士，看着你所知的宇宙毁…”戴沃斯转过头，冷酷的话语却嘎然而止，一时显得十分可笑。 博士早已不在原本关押他的无形力场之中，那个位置如今空无一人。 “警告，警告，博士逃脱了！”达立克马上鼓噪了起来，对他们而言，者个复仇者与正义联盟加起来，分量还不及一个博士──他是他们的天敌，他们的风暴。 “但怎么…”戴沃斯不能理解，没有人能逃出那个关押牢笼才对。 “嘿嘿，想不到吧。”一个身影从阴暗中走了出来，得意的笑了。是托尼。他根本没有在钢铁战甲之中，那个金红色的金属不过是自动模式下的躯壳，从头到尾他都隐藏在队友以生命换来的障眼法下，解开了关押博士的牢笼。却也因此，若仔细看，他的笑容里面带着愤怒、绝望与强烈的恨意。他闭上眼，坦然迎接自己的生命尽头。 “不！”博士大喊，然而太迟了。托尼的身影蒸散在雷射光束下，一如他失去的队友。 “不得不说，这倒是给我了一点小惊喜。”戴沃斯冷淡的说，转向从另一侧遮挡中现身的博士：“但他们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却也无济于事。博士，告诉我，你身上背负这么多人命的感觉如何？” “戴沃斯，是你逼我的。”博士握紧拳头。他很少如此愤怒，也很少如此悲恸。然而眼泪流不出来，因为他早已失去流泪的资格。 “你想做什么？” 博士没回答，只是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时掏出音速起子，指向他原本藏身的地方…那是控制台的方向。 “现实炸丨弹启动，充能倒数五、四、三…” “博士，你做了什么！”戴沃斯终于了解事情的不对劲。 “我实行了那些你所看不起的人类想出来的计划。”博士直视着戴沃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我说过，是你逼我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7章 CollapsingDimensionXI “现实炸丨弹启动，充能倒数五、四、三、二、一。开始抹除所有目标…” “博士，你做了什么！”戴沃斯语气中带上了一些惊慌。 “没什么。”博士冷硬的回答：“我逆转了所有目标。” “消灭博士！消灭…”最前排的达立克叫嚣着，但还未发出攻击，他们就开始灰烬似的消散，最终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博士抬头，整片天空数百万个达立克都因现实炸丨弹而开始消失，他们想要消灭整个宇宙却自食其果。艾亚的计划从来就不是要击败这些达立克，他们为托尼吸引达立克的注意，虽然他没有把握骇入达立克复杂的武器系统，但解除一个力场牢笼却十分轻松。只要找到对的按键，拘禁博士的装置就会被关闭。他们自杀式的攻击所造成的障眼效果让博士有足够的时间去逆转现实炸丨弹的目标，借此消灭所有达立克。 而这个计划生效了，却没有人高兴得起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漫天的达立克全都消失在黑暗的宇宙之中，仿佛一场消散的噩梦。 “开始逆转窃取行星过程，归位所有被拉入平行夹层的行星。”博士平静的说，双手却握的死紧。他先解开了关住罗斯与杰克的牢笼，然后逆转了将行星拉入平行维度的过程。在他们周围的行星一个一个消失，最后只剩下他们在平行夹层之中。 “去塔迪斯上。”博士转头跟他两个同伴说，然后自己走向了戴沃斯。 两人心情益十分沉重，看了博士一眼，先返回塔迪斯等待。 “戴沃斯，跟我走吧。” “你毁了我的世界。”戴沃斯低低的说。 “你看不出来吗？”博士说，情绪不辩：“我逆转了所有目标，你却还活着。达立克早就背叛了你，从头至尾你就在他们的消灭目标之中。 ” “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跟你一起走的。”戴沃斯笑了起来，笑中是愤怒与绝望。他按下某个按钮，飞船开始进入自毁程序，四周不断产生爆炸。 “戴沃斯！”因为坍塌，博士与戴沃斯中间被掉落的梁架隔开，他伸出手想要将戴沃斯拉过来，却构不着冷冷看着他的那人。 “博士，我们该走了！”杰克从后面拉住他，强硬的将他拖入塔迪斯里面。在无数火光之中他们及时升空，朝时空裂缝外飞去，那片达立克残留的飞船所造成的火海离他们越来越远。 博士站在门口，默默的注视烈焰离他们越来越远。 “他…本不必死的。”良久，他低声的说。 他恨戴沃斯杀了他这么多朋友吗？说不恨，那是自欺欺人。 但今天已经死太多人了。 博士闭上眼，关上塔迪斯的木门。 ◎◎◎ 一阵震动之后，他们穿过了时空裂缝，回到原本的宇宙、降落在地球上。 他并没有特别指定降落位置，但塔迪斯通晓人性。拉开门，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以及一片焦黑的废墟。 他们默默的走下塔迪斯，北极再冷，也没有他们如今的内心来的寒冷。 这场胜利的代价太过惨烈，惨烈到他们没有任何一丝喜悦或放松。 走到曾经的孤独堡垒、如今只余残骸的冰原中间，复仇者、正义联盟的成员了无生机的倒卧在四周，最前方是早已因飞雪而完全冰冷的艾亚，深蓝色而无光彩的双眼仰望着再次闪耀的地球星空，他却再也看不见了。 “他们怎么到达这里的？”杰克低声问。他并不认识这些地球的守护者，但他仍旧对他们的牺牲感到痛心。 “不清楚，可能是达立克的炮火刚好逆转了他们最初传送到达立克主舰的能量。”博士回答，语音中是深刻的痛楚。 如果他们看的到新闻，会发现世界各地都在燃放烟火、庆祝地球的回归。然而这是多么讽刺，促成这一切的守护者们冰冷的躺在北极，没有人知道。 “我们要…埋葬他们吗？”罗斯问，有些不忍的别过头。 “葬在这里吗？”杰克问：“他们所做的一切应该要被世界所知悉。” “但谁会相信我们呢？”罗斯问。对于世界，他们几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无名小卒罢了。 “我不知道，但或许我能用火炬木的内线联络英国政府…” “等等。”一直沉默着的博士忽然说，中断了两人的对话。 “博士？” “达立克的炮火本身属于侵蚀性能量，不应该能被转换成传送性能量才对。”博士缓缓说，仿佛要解开什么谜团。 “但我当时也看到了，他们被击中之后就消失…”杰克不确定的说。 “没错！但被达立克杀死的人应该只是瞬间死亡，尸体并不会消失才对！”博士忽然整个人跳了起来，冲进塔迪斯里面。 “博士？你要做什么？”两人急忙想跟过去，结果差点被抱着一台奇怪仪器的博士撞到。 “杰克，罗斯，帮我把剩下几台这种能量引导仪搬出来！”博士的侧着头喊一句，声音因为被仪器压住有些模糊。 “喔，好。”两人答应，进去将剩下四台类似的仪器拿出来，在周围摆成一个圆圈，正好可以把所有人围住。这种瘦长的仪器底下是半透明的能量储存柱，最上端有一面小镜子。 “再来用塔迪斯的时空能量…”博士碎碎念似的自言自语，将一条长长的管子从塔迪斯里面拉了出来，连接到其中一台仪器上：“拜托拜托拜托，一定要成功…” 按下启动，连接的管子中开始导入了金色、流光般的时空能量，注入仪器的玻璃管中，最后流泄到顶端镜子形成一束光。由于五面镜子调整好的入射与反射角，光线完美的在镜子间反弹，构成正五边形。中间开始飘散某种淡淡的光点，像是光雨一样。 “拜托拜托拜托…就这一次…”博士还在念着，而随着光雨飘落，死去的英雄们周围也飘出了绿色的光点，如萤火虫般穿梭在光线之中。渐渐的，他们身上有了变化，原本因为冰雪而灰白、冷硬的失身逐渐退去了死亡的色泽，仿佛生命再次眷顾了他们。 “这是…”罗斯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当整个过程到达一个临界点时，他们身边出现了一个绿色的法镇，然后忽然爆裂开绚烂的绿色光芒。随着光芒开始散去、最后几个光点飘落时，原本该死去的众人忽然纷纷倒抽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哇喔！”杰克有点被吓到的样子。 “哇哈哈果然如此！”博士整个人跳了起来，太过高兴而直接抱住了就在他面前才刚爬起身的艾亚。 “呃，博士，会痛…”艾亚哀号一声。 “喔，抱歉。”博士姗姗的放开他。 “大家都…还好吗？”史蒂夫勉强爬起身，有点艰难的问。 “不好，还是杀了我吧。”托尼直接摊在地上，动都不想动。 “太疼了，见鬼。”巴里呻丨吟了一声，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就连蝙蝠侠都只是勉强站了起来，扶着一旁断裂的冰柱微微喘气、一言不发。 “还他X的体验了两次这感觉。”克林特空洞的说，颇有怀疑人生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罗斯不解的问。 “悖论！时间自己的修正效应！”博士完全陷入了那种太过开心、完全不理会其他人是否听得懂的状态：“你看现实炸丨弹产生了时空定点，为了不产生悖论时间只能自己修正调相对微小的误差，喔这真是太聪明了！” “嗯，博士，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说话？”杰克只好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北极实在太冷，时间稍微久一点他们也受不太了。 “喔，当然，大家都先进来塔迪斯好了。”博士回过神，帮忙将爬不起来、或不想爬起来的成员们拉起身，带进塔迪斯里面。 “所以…”所有人都进来后，罗斯尝试搞清楚状况：“究竟发生什么事？” …然而没人回答她，所有人都很没形象的瘫在那，一个字都不想说。 “…给他们一点时间，被达立克的炮火打中是一件很痛的事情。”博士有点无言的说。由于塔迪斯内只有一张椅子没有人好意思去坐，所以他们都瘫在栏杆上或柱子上。 “噢，确实。”作为少数体验过达立克炮火而没死的杰克心有戚戚焉的嘶了一声。 “杰克，你记得你说过：“无论给我发讯息的人是谁，他们应该都死了。 ”，对吗？”博士问。 “是啊。”杰克不解。 “所以他们确实死了。”博士解释：“我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时空技术，但也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会死，所以让自己死了两次。” “时间原石。”艾亚稍微站直身子、没有继续瘫在一旁柱子上：“反正斯特兰奇是这么称呼那玩意儿。” “这是圣殿历代以来发是守护的圣物，具有操控时间的能力。”斯特兰奇说，他算是稍微比较注意自己形象的那个，只有稍微依靠在栏杆旁。 艾亚知道他们传送讯息给博士之后并没办法逃离达立克的追捕，因此在达立克到来之前的短暂空档，由斯特兰奇使用时间原石快进了他们所有人的时间线。这本应会产生悖论，但因平行夹层的时空浑沌特性，他们得以使用这样的时间技术来到现实炸丨弹即将爆炸前的倒数，让博士有机会逆转现实炸丨弹。 而时间法镇的设定就如同斯特兰奇在对付多瑪暮时一样，一但他们死亡，他们就会回到法镇施展的那个时间点。不同的是，这个过程并没有无限轮回，他们留在刚传送讯息的那个时间点面对前来攻击孤独堡垒的达立克小队，并且刻意让自己无一人生还。 没有人能死两次，这是一个悖论。在平行夹层中悖论的效力十分薄弱，但一回到原本的宇宙，悖论就相对增强。再加上现实炸丨弹凌驾于时空的特性，使的他们阻止达立克消灭宇宙一事成为时空定点，无论什么条件都必须发生。 在这些条件加持下，时空修正效应为了完善自己的时间线，只要博士稍微引导一下时空修正方向，他们的第一次死亡就被抹除。而第二次死亡发生在平行夹层中，如今他们已经离开那里，自然也不算在时间线上。而那些为了逆转现实炸丨弹死亡的自己就成了时间残影，类似于闪电侠曾经使用过的方法。 当然这并不是毫无代价，这种作法会让时空产生创伤，也可能会扰乱周围的时间线。不过相较于他们所获得的胜利，这点小小的代价完全值得。 这其实是个风险很大的计划，无论哪个环节出错，他们都无法生还。如果达立克察觉到他们使用时间技术、如果他们来不及逆转现实炸丨弹、如果达立克在被摧毁前先一步杀死了博士… 但不管如何，或许是信念、或许是智慧、也或许加上一点运气，他们成功了。 “我饿了。”托尼说，将头靠在墙面上，死人一样的语气：“有人要吃沙威玛吗？” “喔，拜托，别再沙威玛了。”很久以前已经吃过一轮的复仇者们不约而同了翻了个大白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09章 【惡搞】那些氪石的故事 觉得上一篇太悲伤？欢乐一下吧！ 恶搞系列属于独立极短篇，并且脱离原本世界观，拿来搞笑用的别太当真… 作者脑洞太大，有点忍不住手痒的产物。 不要在意合不合理，认真你就输了。 ================================================================= 今天艾亚难得不是穿日常黑衬衫而已。 前几天同事安迪送了他一个领带夹，说是某个算命店的赠品，据说能开运。 …依照安迪的表情判断，肯定不是开事业运。 “艾伦啊…”安迪一脸坏笑的接近他：“这个领带夹感觉很符合你的品味，算命师说还有开运效果，最适合你这个老铁树了。找天记得带着给我看，别白费我的一番好心。” 应该是又要怂恿他找伴无误。 不过人家都送了，看在同事情义上戴个一天，倒也不算很过分的要求。这个领带夹是暗银色的，造型朴素、上头有一颗黄色宝石。宝石看不出是真的还是人工的，但触感细腻、成色剔透，配上简单的线条确实符合他的审美。 难得在衬衫上打上了领带，外面还套上了黑色的西装，不同于平时相较随兴的单一黑衬衫，这样穿的艾亚感觉更正式、却意外的显露出某种侵略性的身形。西装不但没办法隐藏完美比例的身躯，反而更让人意识到他虽然看似不壮硕、却充满了敏捷的爆发力、像是豹子的线条。全身大多是素黑，但不同质感的搭配也不显得单调，领带上的宝石衬着黑色并不是很显眼，却反而毫不突兀又点出了某种焦距。 艾亚看了看镜子，有点不习惯自己这么正式的穿着。上一次这样穿是什么时候来着？哥谭的三方会谈？ 话说他为什么会去三方会谈来着？ 摇摇头，撇开那种怪异感，就当是给安迪看一眼了呗，一天而已很快就过了。 ◎◎◎ “早啊，艾伦，你的员工卡…”柜台小姐潘尼一如往常地打招呼，抬起头话语却卡住了。 “员工卡在这，谢啦。”艾亚递出卡片，潘妮却迟迟没伸手来接：“…潘妮，怎了？” “噫。”潘妮仿佛发出某种小小的尖叫，硬生生憋在喉咙里那种声音，很艰难的说：“…看起来不太一样啊，艾伦。” “有吗？”一向不在意自己外表的艾亚歪了歪头：“你懂得，安迪逼我换一套，就这一天而已。” “你应该多这样穿一点。”潘妮终于回神，接过员工卡，停了一下又说：“…还是不要好了，没办法好好工作。” “哦。”艾亚不太理解的接回卡片，搭电梯到办公楼层上班去了。 进了办公室，因为到的比较早人还不多，他直接先到座位上和也刚在整理东西准备开始工作的安迪打招呼：“嘿，安迪，我今天可有戴你送我的领带夹了喔。” “啊，我看看。”安迪将咖啡放回桌上，转过头… “噗！”他差点将还没咽下去的咖啡喷了出来。 “哇！”艾亚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做什么？” “咳…咳咳，艾伦。”安迪有点艰难的说：“你自己知不知道你这样穿杀伤力有多大？” “什么杀伤力？”艾亚没懂。 “…算了。”安迪无力，怪不得到现在还是老铁树：“看起来还不错，很适合你，不过你以后跟我们出去别这样穿。”你这样穿，女人就都不会看我们一眼了。不过安迪没说出来。 “为啥？不过你也知道，我不习惯穿这么正式。”艾亚的情商正常发挥中，莫名的回答。 随着时间推进，其他同事们也陆续来了，他们暂时不聊天、开始作当天的工作。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亚总觉得今天有很多女同事盯着他看，心里毛毛的。 花了两个小时将报表整理好，时间也有点接近中午了，不知道来不来的及将所有工作完成。这么想着，他深了个懒腰稍作休息，正巧电话响了。 “喂？” “艾亚啊，”对面是某个懒洋洋的声音：“别偷懒了，快把你的工作做完，今天一样要交出一篇宇宙史啊。” “咦？先生，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艾亚有点困惑：“这边是艾伦．罗伯特，您是…？” “还装傻，啧啧。”那边的声音说着：“不要跟正联一样精分。” “但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您是哪位啊。” “呵。”对面的人似乎有点不爽：“你有我的电话，看一下来电显示啊。” 艾亚将电话拿了下来，盯着萤幕三秒、沉默了一下，又拿起手机、有点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先生，来电显示的名称是“职业坑队友”。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联络人，或许有人拿我的手机去乱动过吧。” 电话那头的托尼瞬间无言。 他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艾亚真的有些不对劲，否则他才不会自己将这个名称告诉他。 不过先不提队友可能被控制、洗脑或攻击等诸多危险，他现在只想打人怎么办？ “…好吧，你再说一次你是谁？” “艾伦．罗伯特，斯塔克工业的员工。” 应该是不知为何失去了“艾亚”这个身分的记忆，托尼猜想。既然这样，他就迎合他属于艾伦的身分好了：“听好了，罗伯特，我就是你的老板，托尼．斯塔克。” 艾亚又默了，然后说：“这是我听到最没品质的诈骗电话了。” 托尼：…WTF？ “说真的，你跟斯塔克总裁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我在电视上看过他，他的声音没有这么懒洋洋的。再者，所有人都知道总裁身为复仇者一员十分忙碌，鲜少管理公司的事，更别提打电话给一个低阶员工了。”艾亚平淡的说：“下次要恶作剧，资料查多一点。” 说完，托尼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一点杂音，然后挂断了，只剩下单调的嘟嘟声仿佛在嘲笑他一样。 “…见鬼。”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挤出这么一句话。 ◎◎◎ 艾亚有点好笑的挂断电话。什么银行帐户啦、说你中奖的诈骗都有，说自己是托尼．斯塔克的诈骗还是第一次遇到。摇摇头，他继续弄起一些研究资料来。 没想到没过几分钟，又是一通电话。这次他学乖了，先看一下萤幕…来电显示“复联团宠”。 “…呃，喂？”他接起电话。 “艾亚，你知道我是谁吗？”对方是个男性，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来电显示复联团宠。”艾亚诚实的回答：“抱歉，我想一定有人动过我的手机，您是？” 对面默了三秒，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今天真怪。”艾亚将手机又放回旁边，并不知道纽约郊区的复仇者基地里面，所有人已经笑成一团了。 “复联团宠哈哈哈哈哈哈，克林特，超适合你的啊！”托尼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抱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来：“队长，换你打电话过去试试！ ” “…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先搞清楚艾亚发生了什么事吗？”史蒂夫不愧是好人，关注的点还是比较正经。 “我们应该叫他来复联基地检查一下。”娜塔莎说：“不过队长，你知道这问题在哪里吗？” “什么问题？” “你打电话过去就知道了。”娜塔莎叹气，已经预想到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艾亚手机第三次响起了，就连一旁的安迪都忍不住侧目。艾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的拿着手机离开办公室。 来电显示“史帝夫．罗杰斯”，还好，这次是正常的。 “喂，是罗杰斯先生吗？”艾亚接起电话。 (复联基地众人：不公平！为什么他记得队长！) “艾亚，你记得我？”队长不太确定的问。 “抱歉，只是来电显示写着“史帝夫．罗杰斯”，但我实在还是对您没什么印象。”艾亚抱歉的说：“我不清楚你们说的艾亚是哪位，还是我拿错电话了？” 史蒂夫回头看了看队友。托尼和克林特一脸不高兴，显然觉得艾亚把队长的联络人设本名根本偏心，只有娜塔莎打了个手势，示意队长叫艾亚来复联基地。 “那个，罗伯特先生，没错吧？”队长只好用了艾亚的另一个名字：“我们想请你来复仇者基地一趟。” 娜塔莎捂住眼睛，他就知道队长会这么直白。完了。 “复仇者基地？”果然艾亚直接笑了：“你想骗我去非法入侵然后被关进监牢吗？” “不是的，等等…”队长话没说完，艾亚直接挂掉电话。 复仇者们面面相觑。 “…你们知道吗？我直接出动人脉吧。”托尼终于决定正经起来了：“我去打个电话。” ◎◎◎ 真的不正常。 连续三通电话自称是复仇者，太不正常了。恐怕有人铁了心要整他，艾亚心想。 把手机铃声关掉，他决定回到座位，任何不认识的电话都不要再接。然而还没坐下，他的上司就来找他。 “艾伦，上头的人找你。”他的上司说：“波兹女士在一楼会客室等你。” 佩普．波兹女士，斯塔克总裁的秘书兼女友，对于公司管理拥有全权，被她亲自找、要嘛事业有转机、要嘛你要凉拌了。 艾亚觉得今天真的真的很奇怪。 他来到一楼会客室，波兹女士并没有露出她标准公式化的笑容，反而用玩味、好奇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感觉有点诡异。 “罗伯特先生，这边请。”她带着艾亚坐上一台黑色的轿车，开车的人是总裁的私人司机哈皮。 艾亚开始觉得，或许事情比他想的严重了。 果不其然，他一路被带到了纽约郊区，直接送进了复仇者基地。 …如果刚刚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都是复仇者的话，艾亚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唉呀，看看谁来了。”他的总裁──托尼．斯塔克以非常夸张的语气说道。 “…斯塔克总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说，你究竟怎么一回事吧？”托尼说：“跟我来。” 于是艾亚一脸莫名的被绑在医疗室做各种检查。 “芬娜洛瑞先生的身体完全正常。”海伦医生检查了一遍之后说：“当然是以他的标准来说很正常，原本的力量、肌肉强度都还在。” “什么跟什么？”艾亚整个已经一头雾水了，躺在医疗床上很不自在：“斯塔克先生，这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 “BlaBlaBla，安静。”托尼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失忆了才会觉得正常好吗？” “可是总裁您看，我只是个普通的员工，跟复仇者从来没有交集，我真的不明白…”艾亚尝试说服复仇者们放他走。 “普通员工？”托尼简直气笑了：“你起来，到阳台去。” “什…什么？”艾亚有点失措的被推到了阳台。 “跳。”托尼命令。 “跳！？”艾亚立刻惊恐：“我真的不是什么邪恶的坏人，我还不想跳楼啊！” “不是叫你往下跳！”托尼打了他脑袋一巴掌：“往上跳啦。” 艾亚愣了一下，在托尼威压的目光中跳了一下…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你这家伙。”托尼无力：“你用尽全力往上跳，要用你最大的力气。” “等等，托尼，你确定吗？”史蒂夫问。 “要是他不小心突破大气层再叫正联把他带回来就是了。”托尼随意的说：“快跳啊，用力点。” 艾亚虽然觉得很奇怪，还是只能照办。他深吸一口气、微微蹲下，没注意到他脚下的地面出现的一点裂痕。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突破天际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艾亚化作一道烟火似的冲上天际。 “看吧，他还是那个艾亚。”托尼用手遮着阳光，抬头看只剩下一个黑点的某人。 “你知道吗，托尼？”娜塔莎说：“我觉得艾亚把你的联络人设定为“职业坑队友”，一点错都没有。” ◎◎◎ 后来钢铁侠还是很好心的去接住了大概一分钟之后才坠落回来的艾亚，然后联系了正联。 经过了一次高空弹跳，现在艾亚只敢以某个蜷缩的姿势缩在医疗室的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其实不难理解，现在艾亚的记忆只剩下普通人的部分，任何人从接近宇宙的高度玩一次自由落体肯定需要一点时间来缓一缓。 “看起来确实没异常。”蝙蝠侠仔细检视所有数据，毫无波澜的说。 “艾亚，你不记得我？”克拉克试探性的问，得到的只有艾亚的摇头。 “有没有试过脑波扫描？”蝙蝠侠问。 “还没有，这个基地没有仪器，更何况氪星人的脑波跟我们不太一样，不太好做结论。”托尼回答。 “可以跟我的比较看看。”克拉克说。 “等等，氪星人？”艾亚疑惑。 “你安静坐在那就好，乖。”托尼懒的回答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在距离这里十分钟路程的实验室有脑波分析仪，我们转移到那里扫描。 ” “可以。”队长点头，他们一行人乘上了复联的小军备车，毕竟十分钟的路程用飞机实在有点浪费。 …然而俗话说祸不单行，平时很喜欢骚扰复仇者们的九头蛇看到了小车子出动──并不知道里面装着N个复仇者加上超人和蝙蝠侠，没长眼色的发动了攻击。车子在一声爆炸中停了下来。 “真会挑时机。”托尼翻了个白眼，穿好战甲就冲了出去。 “我来帮忙。”超人也迅速反应了过来，钻出车子外开始清除敌人。 (九头蛇：SHIT！超人怎么在这！) “速战速决吧。”队长朝其他队友点点头，拿起盾牌加入了战局。 九头蛇一看这阵仗，简直只能感叹自己倒楣。谁会知道这么不起眼的一辆车上有大半复仇者和两个正联！简直能从那时几个九头蛇士兵脸上看到了生无可恋。 然而就算是单方面辗压，九头蛇小兵们不屈不挠的抵抗还是让情势出了一点意外… “砰”的一声，一发打飛的砲彈擊中了車廂，車子整個翻覆了過去，在裡面瑟瑟發抖的艾亞也因此摔了出來。 “艾亞！”克拉克及時趕到，將想要趁此機會擊殺他的一個九頭蛇士兵打飛，然後他回頭一看…艾亞趴著、字面意義上的吃土式摔法，非常狼狽的樣子。 “你還好嗎？”他連忙伸手將艾亞拉起來，檢視他有沒有受傷。 “超人，你背後！”雖然清楚超人不會有事，但距離有些遠的蝙蝠俠喊著提醒一聲，看見一個九頭蛇士兵拿著一管強力火箭炮準備發射。 然而有人快了他一步，艾亞忽然出手，一躍躍過克拉克，俐落的將那個九頭蛇士兵踹飛，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剩下幾個人全打昏，中間還夾雜著艾亞的英式髒話：“Damn！Damn！Go to hell！” “噢。”克林特收起弓箭，為那幾個九頭蛇默哀。 “咦？你恢復了？”克拉克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拿九頭蛇出氣的艾亞。 “看起來是恢復了。”托尼觀察艾亞熟練的格鬥技巧和專打臉的一記記重拳，說道：“不過是怎麼恢復的，敲到頭？” 艾亞沒回答他們，只是在打翻了所有九頭蛇之後忍不住仰天長嘯：“安迪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 ◎◎◎ “所以…其實是這東西？”克拉克不太確定的看著玻璃櫃中的小小領帶夾。 “這個黃色寶石和氪石有很相近的輻射波長，但不會消除你們的力量，反而對你們大腦屬於記憶的區塊造成干擾，所以艾亞才會失去部分記憶。”托尼回答。 提到正主，他們不禁轉過頭看去，艾亞縮在角落、非常不開心的樣子。 …顯然他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 “剛剛正巧他摔倒時領帶夾掉了，所以他也恢復了。”蝙蝠俠說：“這個領帶夾的背景我也查過，從某個珠寶工匠在大都會野外撿到這個黃氪石、遺落到二手市場、被算命師隨手帶回店鋪當贈品，最後從他同事安迪到他手上，雖然有些誇張，但一切確實是巧合。” “…這也太衰了。”這是大家最後的結論。 “話說…艾亞。”托尼和克林特慢慢接近角落搞自閉的某人。 “怎樣？”因為自己顏面盡失而十分不爽的某人轉過頭，悶悶的問。然而他一抬頭…僵住了。 托尼和克林特的眼中有危險的光芒。 “你說說看，你通訊錄裡面那名稱是啥意思？”他們摩拳擦掌的問，指節喀啦喀啦響。 “…什麼通訊錄？”艾亞露出無辜的表情，如果忽略他額角的那絲冷汗倒還逼真。 “你小子還裝傻！”乒乒乓乓的暴打聲響起，那畫面簡直無比血腥，其他隊友不忍的別過頭……偷笑。 “總裁大人饒命，我不敢啦！” 其實還好正聯沒人來湊熱鬧，不然艾亞的通訊錄可不只這些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0章 无孔不入(一) 世界还在从维度事件中慢慢恢复，纽约的色调还有些灰暗。到处都能看到一些战后的痕迹、公园里也树立了几个纪念牌。虽然如此，生活已经逐渐恢复运作，街道也能看到一些原本的小贩回来摆摊。 这是达利克入侵后约莫一个半月。 艾亚从地铁站往斯塔克大厦走去，沿途经过布赖恩特公园时发现以前常买的一家早餐小摊贩再次出现在公园转角。时间还充裕，他走过去向老板打招呼、点了份餐。 “嘿，老板，好久不见。我要一份金枪鱼三明治。” “啊，是你啊。”老板也认出了这个熟客，熟练的处理起三明治，但姿态比从前疲惫的多：“老样子对吧，要多加一片番茄。” “对的。” “唉，好多事情还是跟从前一样，又有好多事跟以前不一样。”老板一边将江酱料放了一些在面包上，一边有些感叹。明明只过了不到两个月，他却看起来比以前老了几岁似的，头发白了点、原本亲合的笑容也消失了大半。 “…是啊。”艾亚叹口气，付了钱、拿过三明治。想来无论是谁，多多少少都损失了什么。家人、朋友…至亲。 坐到公园角落一处树荫下了长椅，艾亚一边望着明明是晴天却也显得微微黯淡的苍穹，一边啃着手中的三明治。 修复乔遇到了一些瓶颈，因此他也还在摸索。除此之外，世界忽然对宇宙史的重视也让他不得不加紧脚步编辑。然而单一来源的资料并不能取得信任，世界无从得知宇宙史的真伪，为此哈尔也加入了编辑行列、并公开部份绿灯资料库的内容。 …不过以哈尔的编辑手法，就算蝙蝠侠逼他来帮艾亚、艾亚都不想要他帮。 好几件事情同时进行，就算是艾亚也觉得稍微忙碌。 虽然生活继续了，但总有什么不一样。 吃完了三明治，艾亚准备前往公司，抬头却看到街角的咖啡店外有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了过去。 “博士，你怎在这？”艾亚问，顿了一下：“…新造型？还是忘了刮胡子？” 博士没回应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瞬间艾亚忽然感觉有点怪异，博士的眼神异常的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残酷。 “…博士，你怎了？” 没回应。 “…你还在想念她吗？”艾亚叹口气：“你知道…” “闭嘴，坐下。” “哦。”艾亚乖乖的坐下了，闭上了嘴。 基尔格雷夫觉得很烦，他派的探子还没回来这家伙就来说东说西，一旁的其他客人都已经开始侧目，要是让洁西卡发现，他可不便继续暗中监视。 正好，他缺一个新的使唤者。 “你想邀请我到你家里作客。”于是他命令。 “哦。”艾亚呆呆的应到，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顺从了他的命令。 …他开始感觉有什么不对了，可惜迟了一点。 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你心甘情愿地想去服从他的命令，偏偏心中最深处有一处正在竭力反抗、又呐喊不出声音。 他这是…被控制了？ 身为一个科研者，他第一个想法是…怎么控制的，好好奇喔！ …重点好像歪了。 身为一个氪星人，他知道自己被控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想要挣脱，但又无法破茧而出。 他只能一路引领那个长的酷似博士、但明显不是他的人来到自己的公寓。 打开门，公寓窗明几净，线条简单的家具隔出舒适的空间布置，不是特别华丽却也颇有品味。基尔格雷夫满意的点点头，转身问脸色非常阴但还是老实听话的某人：“有工作没有？” 艾亚点点头，脸色很臭。 “打电话去请假一周。”他命令。虽然他并不在乎什么，但他还在想办法夺回洁西卡的注意，不需要引起太多其他关注。 “哦。”艾亚不太情愿的掏出自己的手机。 基尔格雷夫开始发现这人有点妙。大部分受他控制的人都是心甘情愿，他们完全不会显露任何情绪。然而这人却明显的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尚且无法反抗他而已。 自从他亲爱的洁西卡之后，就没出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他看见艾亚拿起电话。 “我这周要请假。”艾亚不带情绪的说，仿佛一切正常。 由基尔格雷夫的角度，艾亚只是又重复说了两次：“我这周要请假。”好像是对面的上司有些质疑。说完，他挂掉电话，转偷看着基尔格雷夫等待下一个指示。 “我饿了，弄点吃喝的招待我吧。”他命令。 于是他就看见艾亚先拿了个玻璃杯走进厕所，几秒后端着一杯水出来放到他面前，然后走进厨房，花了大概十几分钟煎了份看起来非常美味的牛排给他。 基尔格雷夫盯着眼前看似正常的饭菜，默了。 牛排应该是算高级的部位了，油花很均匀、肥瘦适中，配上一点香料和蒜片煎得很刚好，还保持嫩度又不会有太多血水，外面点缀欧式生菜和几颗小番茄也让整个菜色显得色香味俱全。 只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整个牛排是艳丽的辣椒红色，仿佛有人在里面加了无数鬼椒一起下去煎一样？ 还有你从厕所端水是什么意思？ 他开始觉得，这人比他想像中的还有意思。 ◎◎◎ 另一方面，基尔格雷夫所不知道的。 当时艾亚打电话请假，既不是打给自己的上司，也不是打给柜台小姐潘妮，而是直接打给了托尼。 他没办法反抗基尔格雷夫的命令，但是能钻漏洞。 “喂，艾亚，做啥？” “我这周要请假。”对面的艾亚平平淡淡的说。 “…那你打给我做啥？哪有人请假是直接向总裁请的？”托尼翻白眼，不知道艾亚又在搞啥把戏。 “我这周要请假。”艾亚又重复了一次。 “自己去柜台请。” “我这周要请假。”艾亚加重了语气又说一遍。 “好啦好啦，不会记你矿工啦！”托尼烦死了，直接挂断电话。 但过了一小段时间，他觉得有些不对。 艾亚不是没请过假。上回博士来找他处理卡娜的事情，艾亚也是直接找柜台请，就算那件事稍微有关秘密身分，他也不会无聊的找托尼说。 所以艾亚必定是想表达什么，但又不能直接说出口。 “贾维斯，艾亚现在在哪？” “Sir，芬娜洛瑞先生目前在自己的公寓。”贾维斯回报。 “有其他人在吗？”托尼问。 “正在调阅今日公寓外的监视器…”贾维斯说，随着话声他调出了属于艾亚公寓的监视器，可以看见艾亚那户的门口。画面跑了几秒，然后是艾亚带着一个人出现在转角，还算正常的开门进房、仿佛真的是在邀请一个朋友作客。 “停一下。”托尼挥挥手，放大画面：“…我去，博士喔！难不成又是宇宙等等级的麻烦？还有他一脸坏人似的胡子是什么鬼啊？” “不是的，Sir。”贾维斯回答，显示了面部比对资料：“此人虽然与博士十分相像，但在地球人中还有更相合的面部比对。” “凯文．汤普森？”托尼摸着下巴端详了一下：“爸妈是科学家，小时候患有疾病，后来莫名消失了？” 怎么看怎么可疑啊。 “老贾，有没有比较最近的纪录？” “有的。”贾维斯回答：“在约莫一年前，汤普森先生有住院的纪录，因为车祸重伤，得到了一个人的器官捐赠所以活了下来。” “器官捐赠…等等。”托尼傻眼：“这是多大的爱才会一次把自己两个肾都捐给他啊？” 正常要救自己所爱的人，成对的器官捐赠一个就足够了，这样两人都可以勉强保持正常，只是以后生活会有些需要注意。但依次将两个肾脏都捐出？那捐赠者以后岂不是只能躺在床上不用起来了？ “在这之前呢？” “在这之前，汤普森先生似乎每次出现身边都有一名女子，长达数个月都如此。”贾维斯花了一点时间调阅过去的监视：“洁西卡．琼斯女士，目前职业为私家侦探，过去职业未知。” “艾亚需要的应该不是武力支援…如果他需要那我也做不了什么。”托尼思考、自语着：“贸然去他那也不好，很难说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如我调查一下。老贾，帮我盯着艾亚那里的情况，然后给我那个私家侦探的地址。” “好的，Sir。”贾维斯回答，贴心的用小呆手送上便携式装甲，还在托尼走出门外时嘎兹嘎兹的挥舞着小机械手臂送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1章 无孔不入(二) 基尔格雷夫的行事一向都是找一个魁儡、控制他几天，等到没用了、心情好时就顶多要他忘了这一切，心情不好时叫他自杀。 直到他遇见了洁西卡。 洁西卡是与众不同的，她美丽、而且特殊。从没有人能像洁西卡一样跳的高，当她跳起来时，就像在飞行一样。 他对这着新玩物爱不释手，甚至他觉得，洁西卡对他似乎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那个雨夜，是一切的变质。 他记得洁西卡茫然的神情，却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无论他怎么喊，第一次、她没有服从。 然后一辆公车从背后撞上了他。 洁西卡没有回头。 用自己的能力勉强找到了救援、然后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捐蹭他修复车祸中破损的肾脏，直到他重新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已经是一年后了。 洁西卡、那个特别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违背他的人。 这次，我不会放手让你走。 ◎◎◎ 说到洁西卡的位置，尴尬的又在地狱厨房。 …显然艾亚惧怕地狱厨房不是没有道理，他对这个地方有特别的衰运。 事务所在一个很低层的公寓，没有招牌、没有装潢，只有走到尽头的一扇小门、破烂的窗子上贴着一个标签：私家侦探。 这里的私家侦探，通常指的是抓外遇、采集对手不光彩内幕用的那种，专门偷拍、撷取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当把柄。 托尼对很重的霉味皱了皱眉，隐隐听见门里有对话声，似是一男一女。他敲了敲门，声音停了下来。 很安静，安静到托尼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忽然睡着了。 下一秒，门被倏然推开，一个黑发女子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押到墙上：“说！是不是基尔格雷夫派你来的！” “呃，倒是…没想到。”托尼艰难的说，因为脖颈上的压力很勉强才发出声音。 他的手表瞬间变型成手部装甲，发出一计不算太强烈的震波将女子震退，然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变回手表的样子、用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喉部： “你知道，我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但这种热情迎接还是头一遭。” “你是谁？”女子皱了皱眉，不太确定这人是否有被控制。 “…洁西卡。”现在托尼注意到女子背后阴影处还有个男人，看起来有些落魄、年纪不大、应该有吸过毒，他走到女子──也就是托尼寻访的洁西卡身边：“你没看出来吗？这个人好像是…托尼．斯塔克。” “也可能被控制，更可能是假的。”洁西卡回答。 “咳咳。”来自被当面这么说的某人：“你是洁西卡．琼斯没错吧，我是托尼．斯塔克。” 然后洁西卡用某种侧眼打量他，仿佛在说“你脑子有事吗”那种感觉。 “你刚刚提到的基尔格雷夫，我有点兴趣。”托尼决定忽略那个表情：“我们谈谈？” “哪，我刚刚说我们应该联系复仇者，这不就来了吗？”旁边那个男人插了一句。 ◎◎◎ 另一边，诡异的战争还在继续。 基尔格雷夫光闻那个呛鼻的辣味就不想碰那块其实看起来很好吃的牛排，好嘛，你不乖乖煮饭、叫你去买外面的总可以吧？ 于是艾亚带回来了街角的墨西哥菜，里面都是辣椒那种，外加一杯有点诡异的饮料。 好嘛，叫你买汉堡总安全吧？ …结果十分钟后摆在他面前的汉堡加的不是黄芥末、而是绿芥末，还多到都从侧面流出来了。 后来基尔格雷夫只能自己打电话让叫外卖，让艾亚付钱，他才终于吃到了饭。 如果是一个思想正常的人，不听话的仆从早该舍弃了，然而…这基尔格雷夫根本就是自虐倾向吧，艾亚心底某处仍然能自由活动的声音忿忿的想着。简直是他越不配合、他越高兴啊。 …很不幸的，艾亚猜的一点错都没有。 基尔格雷夫从很久以前就习惯了命令他人，而当洁西卡──那个对他而言特别的女人，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违背的感觉，反而让他深深的著迷。 他渴望洁西卡，渴望那个离他而去的身影能再次回到他身边──自主的，而不是被他控制的。却也渴望控制着洁西卡…不用话语。 他的爱，是扭曲的。 却也因如此，艾亚越表现反抗，基尔格雷夫却越有某种满足感，让他想起某种痛苦、被背叛又充满强烈而病态的快感。 …一言蔽之，就是抖M。 玩弄这个新玩具，反而让他稍微忘却的对洁西卡强烈的渴望，或许他可以再多玩几天、等腻了再舍弃也不错。 ◎◎◎ “…所以再说一次，你为什么在这？”洁西卡用她标准的怀疑眼神看着这个来客。 “他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托尼按了一下，手表投影出一张图片：“凯文．汤普森。而根据纪录，他以前跟你待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对吧？” 洁西卡是一个很妙的人，相较于其他人震慑于他的名头，洁西卡在确认他就是钢铁人之后也没任何态度变化，照样用那种有点Don\'t care的眼神瞧着他。 “你怎么知道…当我没说。”洁西卡翻了个白眼，立刻明白这个问题有多愚蠢：“他怎样引起你们的注意？” “你方才说了一句：被控制。”托尼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先问：“他可以控制别人？” “他说出来的命令没有人能违背。”洁西卡说：“控制的效力会随距离和时间慢慢削弱，以我以前的计算是十一小时左右。” “怎么控制？透过什么？” “话语。”洁西卡说：“他说出口的话，你会不由自主的遵从、甚至还觉得这是一种喜悦。” “哦，听起来略棘手。”托尼想了想：“那他想要的是什么？我是说，有这种能力、他却好像也没搞过什么很大的事情还真奇怪。” “因为他就是个神经病。”那个与洁西卡一起出现的男性──麦尔肯说。 “他对我有很诡异的执着。”洁西卡没理会麦尔肯，自己说：“我不太确定为什么。” “他通常会控制别人做什么？” “通常是找个住所、让被控制者帮忙做一些琐事。” 托尼：……… 这算哪门子无聊的反派！ 这么好用的超能力被拿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也太和平了吧！ 托尼心理吐槽了几百遍，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如果是其他人被控制那还好解决，但是艾亚…就有些麻烦。直接掏氪石嘛，他的身分就暴露了，搞不好基尔格雷夫发现了、开始动其他歪脑筋就更惨。不掏氪石嘛…恩，氪星人的战斗力就摆在那了，会出什么意外也不好说。更何况前去执行这个任务的队友可能也面临控制危险，场面也可能越来越难收拾。 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找出基尔格雷夫能力运作的原理、从根基上解除，一举数得、也避免其他队友被控制。 当然鉴于艾亚介于正联、复联之间的微妙身分，托尼也不打算自己做这件事。 敢动我们的人？呵，不要命了！ 正联复联个个都是护短的。 ◎◎◎ “所以现在是在说，有人控制了艾亚？”巴里不太确定的问：“怎么控制的？我意思是说，他可是氪星人啊。” “在确认过基尔格雷夫的能力透过麦克风或影像不会起作用后，我派了一台小型侦察机去艾亚的公寓看看。”托尼回忆了一下他所看到两人的无声战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总之，艾亚虽然被控制，但似乎还有一定的意识。除此之外我也对他们那里做过扫描，检测到了某种未知病毒，推测这就是为什么基尔格雷夫会有这种能力。那种病毒会侵入人的大脑、影响你的思考。” “有点像毒藤，听起来。”娜塔莎说。 然后他们忽然默了。 “毒藤女的能力运作方式…”良久之后，哈尔艰难的说：“不是得…呃，吻下去吗？” “…等等，啥！”来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所有人都已经想歪的托尼：“话语啦！他的能力透过话语发动的，想什么呢！” “哦。”所有人呆呆的回应，坚决不承认自己早就脑补了满满艾亚x博士的深吻画面。 其实好像…莫名的没有违和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2章 无孔不入(完) “好吧，计划如下。”托尼点了点投影幕：“首要的是必须让基尔格雷夫离开艾亚身边。洁西卡你说他对你有特殊的执着，你能办到这点吗？” “艾亚？”洁西卡疑惑。 “Oops。”托尼忘了洁西卡是不知道艾亚身分的，一不小心说溜嘴：“我是说艾伦，你可能在新闻上看过他，我们认为他被控制了。”说着，投影幕出现艾亚的照片、方便洁西卡到时候辨认。 “如果出任何状况或你有任何危险，都会有人及时将你带走。”队长严肃的说，指了指一同参与这次任务的闪电侠：“以闪电的速度，基尔格雷夫应该来不及做任何控制。但避免意外，一但情况失控，会有人为你提供远程的狙击掩护。” 说到这，负责狙击的鹰眼挥了挥手。 “然后一旦艾伦脱离了基尔格雷夫可以下达指令的范围，我们就用遥控钢铁战甲和狙击麻醉把他放倒、关到隔绝牢房里。”托尼一拍手：“简单吧。” “我有个疑问。”洁西卡说：“基尔格雷夫说白了也是个普通人，如果你们打算用狙击或无人战甲，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把艾伦．罗伯特引开？一起麻醉就好了啊？” …真是个好问题。 “呃…”闪电侠想了想：“为了保护罗伯特先生的人身安全？” 其他人：…应该是保护我们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都清楚了？”默了三秒，托尼瞬间揭过了上一个话题，转移注意的僵硬度让洁西卡翻了个大白眼。 “先把基尔格雷夫引到没人的地方吧。”队长点点头，指示大家开始任务。 ◎◎◎ “哈啰？”基尔雷夫接起电话。 “基尔格雷夫，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 “洁西卡，多大的一个惊喜！”基尔格雷夫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悦还是别的。 “到二号码头区见我，独自一个人、别带任何魁儡。”洁西卡说：“四点。” “没问题。”基尔格雷夫说，再对面电话挂掉之后转向另一个同样不太听话的魁儡，勾起一抹笑容：“你说，洁西卡是打什么主意呢？” 这不是个命令，艾亚自然也不会回答。 “跟着我，我有工作给你。”基尔格雷夫自然也不打算得到答案，只是领着艾亚、准备做些布置。 下午四点，太阳已经倾斜，二号码头区一向空无一人，不远处倒是有几栋空的大楼、宛如鬼城。 洁西卡独自一人走到小空地正中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在那等待。 就像从前一样，深色西装微微带着某种不显眼的紫，目光是洁西卡无法理解的扭曲与占有。 她忍住心中的憎恶，慢慢走了过去。 “如你所愿，就我一个人。”基尔格雷夫摊开双手，表示他没有武装。然而他本就不需要任何武器。 但是当洁西卡靠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忽然又伸出手阻止：“等等。” 洁西卡停下脚步。 “亲爱的洁西卡，我多希望我可以信任你。”基尔格雷夫说：“然而我还是做了一点防御措施。” “你做了什么？” “你的好友，小翠。”基尔格雷夫的一句话成功让洁西卡变了脸色。 “你想对翠西做什么？”洁西卡咬牙切齿的说，刻意将好友的名字说出来，可以听见隐藏式耳机中队长正指令找出翠西的位置。 “我猜你也知道，我最近找了个十分有趣的助手…”基尔格雷夫想了想：“这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无论如何，他们就在那。” 洁西卡顺着基尔格雷夫的指向抬头，隐隐能看见一旁废弃高楼上有两个人影，显然是基尔格雷夫派出艾亚抓住了翠西，挟持到了那里。 “如果他看到我出事，他会带着她一起跳下来的。”基尔格雷夫说，观察洁西卡微变的脸色：“洁西卡，我不傻，你主动联络我肯定有什么计划吧。无论你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什么盟友，你可不能让我出事啊。” 原本正在认真搜索的复仇者忽然停了下来。 你让氪星人从大楼跳下来，好像… 没任何用啊！ “不用担心，照原计划，洁西卡。”队长在耳机里说：“就算他们真跳下来了，闪电会接住他们。” “基尔格雷夫，我会跟你走…只要你放过翠西。”洁西卡说，慢慢举起双手，仿佛在跟基尔格雷夫示弱。 然而，这是信号。 “抓到你了。”远处大楼上的鹰眼早拉满弓弦，勾起一丝微笑。 箭矢笔直的飞出，以完美的轨迹越过整个港口区，直直扎入基尔格雷夫的后颈。 “洁西卡，你！”基尔格雷夫捂住被麻醉箭头刺入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对他而言特殊的那个女人，而后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或许是本身有过变异，他没有如预期般立刻失去意识，而是朝洁西卡扑了过去。 “对女士不能这么冒失！”一个带着机械感的嗓音响起，钢铁战甲从天而降拦在他们之间，一手抓住基尔格雷夫、一手再多补给他一针麻醉：“对，就是这样，乖乖去睡觉…” 他意识消逝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洁西卡冷漠无情的转身，一如那个雨夜。 ◎◎◎ 洁西卡转身，抬头看见的就是那个艾伦．罗伯特如同基尔格雷夫的指令一样，带着翠西一跃而下。 “翠西！”就算知道闪电侠会接住他们，洁西卡还是忍不住朝那个方向奔去。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愣住、停下了脚步。 闪电侠没有接住坠落的两人，反而他们自己以完全不合物理逻辑的慢速度降落到了地面。 “看吧，我就说我根本不用接住他们。”她可以听见闪电侠在耳机里这么说。 “…怎么回事？”洁西卡不解。 “喔，我们在他身上装了反重力装置。”托尼说了一个一听就知道是瞎扯的谎言。 洁西卡来到降落的两人面前，看到的是艾亚一手将翠西双手扣在背后防止他挣扎，一手很坚持的捂住她双眼。 “别挣扎了，你看到我的话我只能杀你灭口了。”艾亚很努力让她不要看见他的面容。 “放…放开我！”翠西挣扎着。 “…”洁西卡对这个状态有点无言，但还是先安抚好友、拉住她的双手：“翠西，是我。” “洁西卡？”翠西认出了声音：“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劫持我。” “他被基尔格雷夫…控制了。”洁西卡看着艾亚一脸无辜纯良的表情，不太确定自己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还没见过被控制的人还有这么丰富的个性。 “交给你了。”艾亚伸手一推，将翠西推到洁西卡怀中，一边顺手将洁西卡的隐藏式耳机拿过来，一手没忘记还捂着翠西的双眼、还跟洁西卡说了一句：“你啥都没看到，都是幻觉。” 洁西卡：？ ？ ？ 下一秒，艾亚的指尖忽然朝洁西卡的双眼而去，洁西卡下意识的闭上眼用手去挡却挡了个空，睁眼一看、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感觉到钳制消失的翠西回头一看，愣了一下：“…刚刚那人呢？” 洁西卡抽了抽眼角：“幻觉。” 她就不该期望复仇者会主动去管的人是正常人，不过她自己也有过那种双重面具的生活，大概也能理解对方的做法。 只不过…那个人的方式让她有点一言难尽啊。 全程没搞懂状况的翠西：…啥？ 翠西其实从头到尾连她曾经被带到大楼上跳下来都不知道，毕竟她感觉到的像是在空中飘了一下下而已。 另一边，艾亚迅速升空之后戴上了耳机：“那啥，我去北极冷冻消毒法一下。” “冷冻消毒法…？”巴里疑惑。 “就是怕控制没完全解除，我去北冰洋里躺一躺，七十年后记得把我挖出来，据说这样也可以保持青春。” 忽然躺枪的美国队长：…… “好啦我的意思是我去自己一个人待一下，避免危险。”艾亚说：“你们说我是不是有衰运？” “有，绝对有！”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 ===============那个懒作者不想写紫人主轴所以水了=================== 小剧场： 日后，捍卫者因为手合会关系齐聚一堂。 丹尼尔AKA铁拳：“手合会极度危险、我们必须要合力才能阻止他。” 夜魔侠AKA马特：“…等等，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帮我们。” 一通电话，几分钟过后… 艾亚：“嘿，夜魔侠，找我何事？” 洁西卡：“…我去，这家伙喔。” 马特：“你们认识？” 艾亚：“一面之缘…说来话长。” 丹尼尔and卢克凯奇：“…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3章 插曲：诸神黄昏？ “艾伦，你又要请假啊？”看到艾亚在收拾东西，安迪问。 “什么叫做“又”？”艾亚翻了个白眼。顺带一提，他被基尔格雷夫控制的那次虽然向托尼说要请假，实际上因为事情很快就解决的，他只有那一天没去上班，并不是真正有请一整周。 “你是不是有每年请长假的习惯？”安迪吐槽。他说的其实不是没道理，连续两年他都有过失踪一整个月的黑历史，为了不被裁员他也只能事后用他所有的假去销，导致于这两年以来其他时间他都没有假可以用…不提也罢，说来心累。 “别提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艾亚无奈。 “往好处想，你这次不是用“失踪”的方式。”安迪开玩笑：“不过说真的，你请这么久要做啥？一整个月？” “呃…出国？”艾亚说：“有关我的…” 说到这，他止住了声。 “你的什么？”安迪问。 “…家人。”艾亚微微垂下眼眸，没有让安迪看到他的神色。 “…抱歉。”安迪说：“一切都还好吗？” “还好，小事情，只是我还是希望有充足的时间去解决。”艾亚说，恢复的平常的轻快语调：“开玩笑，我这几周来可是不眠不休的完成了一堆工作才跟上司请假，不然我回来搞不好已经被裁员了。” “我看到了。”安迪抽了抽眼角，回想当时艾亚惊天动地的一整叠报表，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上司都无言以对：“说真的艾伦，你到底怎么有办法在这么几天内弄完这么多事情交差啊？” “嘛，不眠不休？”艾亚的表情让安迪认定他是在瞎说，殊不知这是实话。 …氪星人嘛，不用睡眠。 更何况公司的事情还不是他主要忙碌的原因，归根到底是某个无良总裁坚持要他做出他离开一个月内都还足够定时发表的宇宙史。 这次他一定要顺道路过影子联盟买一本宇宙史回来，他就不用编辑了。 “总之，一个月后见？”艾亚说，小声的嘟囔一句：“如果我运气够好的话…” “啥？”安迪没听清。 “没事，掰。”艾亚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想想他的麻烦体质…这趟旅行要不出问题真的很难啊。 ◎◎◎ “艾亚，你确定你不要我跟去吗？或卡娜？”克拉克问，帮忙艾亚整理着行囊。 “地球需要超人啊。”艾亚耸耸肩，把笔电和备用电源塞进行李。 “我可以跟你去。”卡娜说，依靠在一旁柱子上看着两人收拾。 “嘛…不太好。”艾亚直起身，尴尬的搔搔头：“你知道，我们身上都没有任何星际货币…” “所以？” “我打算去找飞船打杂搭便船来着。”艾亚说：“相信我，接受这种搭便船的飞船大多是做违法勾当的，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去就好。” “那我能去吗？”门打开，托尼走了进来：“我是说，两个人总是好点嘛。” “…你来乱的吧。”艾亚毫不留情的吐槽。 他们现在在复仇者基地，孤独堡垒被摧毁之后艾亚从残骸中回收了不少零件，打算慢慢重建整个堡垒。不过对于他而言，修复乔的程序还是有更高的优先度，但地球的资源以及他自己的资讯能力都还不太足够。 他跟安迪说他要出国…某种程度上也没撒谎。离开地球也是出国的一种对吧？ “所以你打算怎走呢？”托尼问。 “孤独堡垒的飞艇，我重组之后勉强能短距离航行。”艾亚转头看了看旁边，一艘银色的飞船就停泊在那，有些破损、但大多已经修复：“短距离的话先到阿斯加德吧，那算是这附近行星的中点，也有足够的科技可以让我到萨卡星。” “萨卡星？”克拉克好奇。 “啊，脏乱的地方。”艾亚稍微嫌弃：“不过那是离这里最近的维度交叉点，虫洞很多，治安乱、环境也很差，但就是这样正好可以找一些违法飞艇搭便船、交通也很方便。” “你是想去卢恩星？”卡娜问，随即又向另外两人解释：“宇宙中一个很有名的资讯产业中心，有个数一数二大的资讯流通市场。” “或其他拥有类似科技的星球，都可以吧。”艾亚想了想：“看哪个方便到达。” “…话说请人帮忙也是要钱的吧。”克拉克露出牙疼的表情，没钱真的麻烦。 “我可能得去当一波顾佣兵之类的。”艾亚无力：“宇宙中最好赚钱的方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你可以跟索尔借钱。”托尼插嘴说。 “有道理！”艾亚一拍手：“阿斯加德钱币是可以换星际流通货币的，不像地球的钱那么难用。” 托尼．地球人．斯塔克：……好喔。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你让博士来接你就好了啊。”克拉克突发奇想。 “我有想过。”艾亚笑说：“不过偶尔会怀念自己在宇宙乱跑的感觉嘛。” “确实。”卡娜也有些怀念的样子。 回头看看…两个这辈子没离开过地球的人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 “正好我去搞些星际货币，然后买点零件回来修复飞船，以后就能常常跑去玩了。”艾亚还在打的自己的好算盘，一边碎碎念走去做最后的准备了。 “…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旅游啊。”托尼叹气。 ◎◎◎ “准备起飞，倒数三、二、一！”飞船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往天空中加速而去，不用几秒就脱离了大气层。不断加速直到跳跃点时，艾亚操控飞艇穿过了维度重叠间隙，瞬间就来到了阿斯加德的座标附近。 远远可以看见整个阿斯加德，最中央有金色尖塔，长长的彩虹桥一路延伸到最边缘，一面大瀑布倾泻而下、水滴随即化作星点飘散于宇宙之间。 “哇，这就是阿斯加德啊，看起来挺不错的。”艾亚稍稍惊艳，虽然阿斯加德的科技不算宇宙顶尖，但也确有十分独树一帜的特色。 然而当他降落，发现这里很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啊。”他自语，看着地上数量不少的阿斯加德士兵，都被某种黑绿色的利刃杀死。担心索尔和班纳可能已经出事，他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 “我打败了索尔，然后把洛基、索尔和他的人类朋友扔下了彩虹桥，但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说的？”海拉轻轻将自己的披风拨到身后，优雅却又阴暗、残酷：“我是海拉，奥丁的第一个子嗣，阿斯加德军队的合法领导者。” “我们不会屈服，就算索尔不在了。”阿斯加德军的领导──厚刚，率领着整个阿斯加德的军队，挡在海拉面前。 “真可惜，我以为你们会欢迎我。”海拉说，冷漠的看着厚刚冲了过来。 深色的利刃从她身上飞出，厚刚勉强挡掉了两三只，却被海拉打飞出去。整个阿斯加德部队一齐冲了上来，但这海拉而言都不值得一提。 厚刚还没办法爬起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飞剑朝着阿斯加德士兵、也朝着他自己的胸膛而来。 然而下一瞬间，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战场忽然静了下来。 “介不介意告诉我…”一个黑色的人影缓缓站直身子，方才就是他以无比强劲的力量从天而降，将整个地面撞出了细细的龟裂。定眼一看，海拉扔出的兵刃不知何时全都到了他手上，而这个奇怪的来客眼神冰冷，将目光落在了海拉身上：“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趣。”海拉看着不速之客随手将所有利刃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艾亚没有回应，全神贯注看着眼前这个绿色战服的女人。他眼神不带温度，因为他痛恨这种屠杀。就算是在军中，他们对付敌人也都会先给对方机会，更不会完全不留活口。 “我是海拉，奥丁的长嗣，死亡女神。”海拉抬着头，高傲的说：“你是谁？” “A friend of Thor. (索尔的一个朋友)”艾亚没直接回答，只是眯起眼：“索尔在哪？” “Shame.(可惜)”海拉说，神色却没丝毫怜悯。她知道艾亚这么说就是代表他打算当她的敌人了。 “索尔和她在彩虹桥上决斗…”厚刚捂着自己方才撞伤的手臂，站直身子、有些悲愤的说道：“然后海拉刺伤了他后，他、洛基和那个人类掉下了彩虹桥。” “所以不一定死了。”艾亚平静的说，仿佛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也不一定活着。 “看来，你想站在他们那边？”海拉伸出一只手，仿佛在检视自己的指尖：“好吧。” 瞬间两人冲向彼此，快的像是残影。这下阿斯加德的战士才明白海拉方才完全没有用到全力，死亡女神的实力完全不止这一点。漫天飞舞的利刃迫的武士们不得不往后退，根本插手不了两人间的战斗。 艾亚速度、力量都比海拉强上一大截，但他的匕首刺伤海拉后海拉却也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战斗…估计是阿斯加德人的奇怪特色，他知道索尔也有类似的能力。而海拉一交上手就知道自己落了下风，只能用她独特的召唤技术稍微拉回劣势。 既然匕首无用，艾亚干脆就收起了武器，仗着海拉的武器伤不到他，直接扣住了她的脖颈，将她压制到一旁的墙面上。 但海拉似乎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地面隐隐震动，周围倏然刺出几只巨大的绿色刀刃，艾亚险险后撤躲过，但这次海拉使出全力召唤出的绿色金属成功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呵。”艾亚没有慌张，只是轻轻的抹掉血迹、冷笑了一声。 他原本还不想下重手，现在倒是逼的他没有什么选择了。 忽然闪身到海拉背后，重击她的膝后让她跪倒在地，艾亚跳跃到半空中、掏出小刀挡开海拉扔出的几个刀刃，由上而下利用飞行、重力和自己挥拳的力道，犹如天降惊雷一样击中海拉。一声巨响，瞬间扬起的灰尘和强烈的震动让阿斯加德士兵们忍不住挡住双眼。 等到灰尘落下，厚刚缓缓睁开眼，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 “什么东西…”他喃喃说，盯着眼前不知道有多深的大洞。阿斯加德皇宫的地面都是由十分坚硬的石材所制，就算是奥丁的力量，后刚也不觉的先王能打穿整个地面。 一小阵震动，那个忽然降落在阿斯加德、自称是索尔朋友的黑衣男人从深坑中跳了出来，随手将海拉扔到了后刚身前。死亡女神如今昏迷不醒，身上也难得看的到许多深深的伤痕。 “还好我算的还满准的，没死。”他说，拍掉自己身上的尘土，转向看起来像领导者的后刚：“你好，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艾亚，原本是想来找索尔的…”他低头看了一下海拉，默了三秒：“…不过看来我真的得去把索尔“找”回来了。” 后刚：“…哦。” 他忽然觉得，地球人简直比阿斯加德人恐怖一百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4章 插曲：萨卡擂台？ “我在想，”不知为何，阿斯加德人陷入某种沉默，而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的艾亚歪着头盯着地上的海拉：“她醒了你们有办法关住她吗？” …这真是个好问题。 “你们以前怎关住她的？”艾亚问。 “恩…”其实他们根本没一人知道海拉的存在。 “这我可以解释。”一个人走出来，金色的双瞳、手上拿着一把长剑：“你好，索尔的朋友。我是海尔达姆，彩虹桥的守护者，对于从前那段时光有所了解。” ◎◎◎ “让我整理一下。”艾亚听完了海拉的过去之后，忍不住一脸怪异：“从前父亲带着女儿到处去砍人，等到女儿叛逆期了却是把她扔进死亡领域关起来？” ………听到先王被这样吐槽的阿斯加德人，居然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算了。”艾亚心累，当着整个武士队吐槽他们的先王实在也不是很厚道：“那既然死亡领域再也关不住海拉…我得把她带走？” “…带去哪？”海尔达姆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先去把索尔找回来吧。”艾亚转头看了看彩虹桥：“这个彩虹桥掉下去是到哪里？” “洛基掉下去过一次，然后勾结到了奇瑞塔大军。”后刚说。 …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我知道他在哪。”海尔达姆说：“我的能力让我能连结阿斯加德的力量，看见九界的角落。索尔等三人坠落到了萨卡星上。” “…真巧，但也合理。”艾亚了然，彩虹桥的传送方式也和空间扭曲有关，而掉出彩虹桥后会坠落到附近维度集结、虫洞众多的萨卡星上也十分合理：“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我跟你们借艘飞船过去、让索尔开同一艘飞船回来如何？” 阿斯加德战士们面面相觑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然而当艾亚看到阿斯加德的飞船时…后悔了。 银色的船型、金色的小翅膀，控制杆还是很单纯的一枝银色桨舵，像是某种童话里飞出来的诸神游艇一样，上面感觉就应该站那种没穿衣服、遮了一片树叶的维纳斯。 …开这个到萨卡星，还能不能再更丢脸一点？ 偏偏他又没选择，这个提议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他只能黑着一张脸，把海拉一把丢上飞艇，一言不发的朝阿斯加德的空间临界点而去。 穿过彩虹色泽的时空乱流，伴随着一大堆星际废弃物，他降落到了萨卡星。 一出飞艇，眼前是一堆奇装异服的人，拎着武器盯着他瞧。 “斗士，还是食物？”那边的人用生涩的星际语说着。 “你试试就知道了？”艾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中感叹萨卡星的治安名不虚传。 一分钟后。 “好啦，我要情报。”艾亚揉了揉自己的指关节，将领头的那个拾荒者拎起来。不得不承认，在治安混乱的地方，绝对的力量才是最好用的：“最近这边有没有外来飞艇，可以搭便船那种。” “瓜基拉一呀布里……”那个拾荒者先是一整串听不懂的语言爆出来，在艾亚威胁的目光下才改用流通语：“冠军赛，观光，很多。” “好吧，在哪可以找到他们？”艾亚对语言沟通障碍有点无奈。 “主城，祭典。” “行吧，放过你。”看他一脸害怕，艾亚随手将拾荒者扔到他七荤八素躺着的同伴身边，拎起海拉朝视线所及能看到的最大建筑区而去。 ◎◎◎ “我不懂你在坚持什么。米兰号明明就很干净，到底为什么要每天打扫？”彼得．奎尔很不爽的跟葛摩拉争执。 “干净？你跟我说那叫做干净？根本就跟萨卡星这里一样脏！你自己的衣服都乱丢！”葛摩拉指着他扔在一旁的外套，忍不住骂。 “我是宇宙传奇大盗星爵，哪能像那样婆婆妈妈的不大气！”星爵说，顿了一下有忍不住补了一句：“更何况我很确定我本来是有挂在衣架子上，肯定是火箭弄掉的。” “嘿，你们两人之间的战争，不要扯到我这里。”火箭拎着一根扳手，探头出来念了一句。 “这是我们所有船员都该注意的吧。”葛摩拉说：“谁让我逮到把袜子再丢到我房间门口，我就把他丢下船。” “注意点，女士。这是我的船。”彼得往前踏了一步，仿佛想证明自己男性的地位。 葛摩拉：瞪。 星爵：……偷偷后退一点点。 “为什么我们不干脆请个人来打扫就好？”火箭从检修通道跳了下来，将护目镜拉开：“看看破坏者们不也有杂工吗？” “好主意。”彼得说。 “你确定我们经费够再养一个人吗？”葛摩拉点开飞船的资料介面，展示了一下他们快见底的余额。 “安啦，我们再去干一票大的就又不愁吃穿了，哪差那一个人。”彼得说：“我上次有看到一个价格超漂亮的活儿，却一直没人领走。” “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对劲，宇宙中接悬赏的也不少，价格好的没人接绝对不寻常。” “管他的，我们可是宇宙传奇大盗。”星爵自信满满的说：“收收东西，准备出门，冠军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道这冠军赛，是由萨卡星的创建者高天尊所创办，实际上就是个星际违法擂台。鉴于萨卡星本身的浑沌性质他得以网罗许多非自愿性的斗士，强迫他们进行类似竞技场的对决。 至于为何没有星际的警方来取缔这个违法擂台？倒是归功于高天尊强大的贿赂、交涉技巧，让警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艾亚没有冠军赛的票，但他可以轻松的飞到冠军赛上方观察情况。这里是人最多的地方，要找索尔或许能依赖他的超级听觉、视觉去探索情报。 观众正在渐渐就坐，艾亚仔细的扫过整个大得惊人的会场，没看到索尔、倒是听到了某个吸引他的话题。 “所以我们之后去哪？”那是一只长相类似浣熊的生物。 “去领了那个单子赚钱呗。”这家伙倒是长的像是地球人，旁边坐了一个绿色的女人、一个头顶有小触角的女生，和手里抱着一棵树苗、身上有红色暗纹的男人。 “先说，赚到钱之后我要去卢恩星一趟，我们飞船好多零件都坏了。”那只浣熊说。 卢恩星，正是艾亚此行的目的，暗暗记住了一行人的长相，想着等等去问问有关搭便船的事情。 一阵庆典的音乐打断他的思考，萨卡星的创建者、冠军擂台的始祖高天尊的巨大投影出现在了场地正中央，宣布本次冠军擂台有了新的挑战者：“让我们欢迎…雷人(Lord of Thunder)！” 艾亚：…雷人是什么鬼？ 然后索尔出场。 艾亚：…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讶异？ 然后浩克出场。 艾亚：…好吧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原本艾亚还抱持着看戏的心情看着两人有仇似的斗殴，直到索尔莫名的爆发了雷电之力、然后被莫名的电晕，眼看浩克高高的跳起来准备捶死索尔，艾亚才觉得他似乎该…劝架一下？ 于是他把浩克拎走了。 在观众们看来，就是浩克高高的跳入空中，然后…没有然后，他再也没有掉下来过。 高天尊：……WTF？ 艾亚一把拎走了浩克，带到了竞技场外。随手挡住他巨大的绿色拳头，倒是没反击。 “嘿，浩克，你们俩在打什么呢？”艾亚将他的拳头拨开，坐到了旁边的废弃堆上，甚至拍拍旁边示意浩克坐下来。 其实艾亚是少数会将浩克和班纳区分开来对待的人，宇宙中天生双重性个的种族也不少，他见怪不怪、也往往不会将两个性格混为一谈。 “索尔，笨蛋，浩克砸他。”浩克回答，坐到了艾亚旁边。或许是因为艾亚的态度，浩克对他倒也特别和善。 “砸归砸，别砸死啊。”艾亚黑线。 “弱鸡索尔。”浩克哼了一声。 “不管如何，我答应阿斯加德人要把索尔带回去的，如果你跟着一起回去，他们可以把你送回地球。” “浩克留着。”浩克不开心的回应。 “你要的话也可以。”艾亚看了他一眼：“但班纳呢？他怎么想。” “不要，弱小班纳。” “你们好歹也相处了多少年了，就不能彼此友好一点吗？”艾亚叹气：“行吧，看你自己决定，总之我们先去找索尔再说吧。” ◎◎◎ “我不管你们动员多少人力，我的冠军失踪了，现在非常不高兴！”高天尊站在主厅中央，下达命令：“你们全部给我出去找人！” “大人，有人求见。”一个小杂鱼跑到高天尊面前。 “不管他，先去找回我的冠军！” “可是大人…您的冠军就跟着那人一起进来的。” “Well，”高天尊愣了一下，原本的气势都没了，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那好，快快让他进来。” 原先站在台阶下的洛基和女武神退开，让客人有空间到高天尊面前。 艾亚一身黑衣，暗如宇宙深处的披风微微飘动在身后，带着某种高贵和危险的气息走入殿堂，浩克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对于高天尊此人略有耳闻，艾亚知道他想与高天尊谈判，一定得一开始就展现足够的气势与高天尊平起平坐。 “我的冠军，欢迎回来。”高天尊先欢迎了浩克，然后转向艾亚：“还有你是？” “我来这边只有一个目的。”艾亚说，虽然在台阶下而被迫保持仰视，气度却不落下风：“我要带走雷人。” “你知道萨卡星的规矩，来这边的斗士不可能离开。”高天尊看似疯疯癫癫，实际上也是有一定的手段才能身居萨卡文明的顶点这么长的时间。 “所以我有个交易。”艾亚随兴的将手中的麻布袋丢到高天尊身前：“这是雷人的姐姐，我敢担保她的战斗绝对不弱于雷人，我用她来交换他的自由。” 站在一旁的洛基：…索尔的姊姊？骗人的吧？那不是… “那个谁，帮我把袋子打开看看。”高天尊随手指使，就指到了一脸惊恐的洛基。洛基小心翼翼的将袋子解开，抖一抖、还昏迷着的海拉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洛基and女武神：…请告诉我这是在作梦，这个老巫婆居然被人放麻袋了Orz “看起来还不错，但我需要担保。”高天尊降低他的飞行平台仔细检视海拉。 “浩克，你见过这家伙吧？”艾亚问。 “浩克见过。”绿色大块头不情愿的嘟囔。 “…Right。”高天尊狐疑的看了艾亚几眼，只能接受：“那个谁，带他去找雷人。” “乐意效劳。”洛基主动接下了这个差事。 “小心点，这个女人可是带刺的。”艾亚跟着洛基往外走，经过浩克身边时稍微停下来：“浩克，我回来的时候还会经过萨卡星，你如果想回去可要考虑好了。” 浩克皱着脸，不情愿的点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5章 火箭小艇？ 两人沉默的走在走廊上。 “话说…”跟在洛基身后的艾亚盯着前面绿色披风的背影，若有所思：“我好像见过你。” 洛基没回答，艾亚自己深思着：“在哪呢…感觉是在地球上。” 然后他们到了关押斗士的地方，门打开，索尔正好就对着门，由于遮挡只看见了站在前面、他亲爱的弟弟：“洛基，你又来做什么，嘲笑我吗？” “洛基，我想起来了！”艾亚从背后探出头：“索尔，他就是你那个毁了纽约的弟弟啊？我在新闻上看过。” 洛基回想方才艾亚将海拉塞布袋的战斗力，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艾亚！你在这做什么？”索尔有点惊讶的跳起来。 “我答应了阿斯加德人要把你带回去。”艾亚摊手。 “太好了吾友，我需要你的帮助。”其实索尔跟艾亚不算很熟，但艾亚倒也不讨厌他这种直率、自来熟的性格：“阿斯加德人正饱受我姊姊残暴统治的痛苦，我必须回去阻止她。” “呃…”来自一言难尽的洛基。 “Yeah，那个已经不是问题了。”艾亚瞄了一眼身旁欲言又止的谎言之神：“海拉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处理？怎么处理？”索尔愣了一下。 “我把她送给了高天尊，当作把你换出来的筹码。”艾亚摊手。说实在他真的对海拉十分反感，这么做还真的没什么罪恶感。更何况以海拉的战斗力他可能还比较得担心高天尊出事，然而艾亚对星际违法擂台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同情心，算是黑吃黑了。 “你什么？”索尔一脸──你逗我吧，的表情，不能想像海拉就这么被解决掉了。 “总之我把从阿斯加德开来的飞船停泊在某处，到时候你开回去就行。”艾亚说：“还有那个，我能跟你借点星际货币吗？我回去再还你。” “…我现在身上没钱，你可能得跟我回阿斯加德一趟。”索尔说。 “好吧。”艾亚有稍微关注一下那一队可能会去卢恩星的星际小队，他们还要采买一点东西，应该没这么快离开。 然而当他们来道艾亚停泊飞船的地方，看到的是一架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飞艇。 他们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 艾亚：…我怎就忘了萨卡星治安差呢，哀。 要说回到阿斯加德也不是很困难，但总是需要时间修理、或是找一台新的飞船，而搭便船的时机说错过就错过了，艾亚只好将索尔丢包：“抱歉啦索尔，你得自己想办法了，我想跟着某一个小队去卢恩星，可能来不及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但我要怎么回阿斯加德呢？”索尔搔搔头。 “我不知道，这边违法飞船那么多，去“借”一台吧？”艾亚想了想这么回答，说实在宇宙中混乱地带一向没有法律可言，在这种地方强者为王。 “好吧，我去找找。”反正海拉的问题已经解决，索尔相对也没那么着急：“谢啦，吾友。” “小事，我先走了。”艾亚挥挥手和索尔道别，去找那个看起来也是做违法勾当的星际小队。 远远的其实很好认那群人，毕竟那只浣熊就算以宇宙观点而言也还是很有特色，艾亚从好长一段距离之外就能听到他们小队间的争吵。 “我没有拿走你的东西，肯定是奎尔。”那个高壮、捧着小树、身上有红色暗纹的男人说。 “彼得说是你拿的，德克拉斯。”浣熊伸出一根细细间间的手指指着男人，非常抓狂的样子：“你们如果老是把我东西搞丢，我要怎么维修飞船？” “喔，你们都给我闭嘴。”那个绿色的女人非常受不了这群幼稚鬼：“火箭，反正我们最终都要到卢恩星一趟，你一次再补齐了吧。” “好吧。”浣熊──火箭，只能不太情愿的答应：“奎尔呢？” “我回来了。”那个疑似地球男性的家伙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过来：“这星球上都是奸商，一瓶机油都要翻两倍价钱。” “肯定是你长得太好骗了。”火箭毫不客气的从袋子里拿出机油罐，仿佛在检视品质。 “那个，请问…”艾亚决定主动凑上前去。 “干什么我们忙着你没看见？”浣熊凶巴巴的抬头。 “…我刚刚听见你们要到卢恩星去。”艾亚有点无奈：“我也想到卢恩星，但没有交通工具。你们接不接受搭便船的？” “你有钱吗？”那个男人──奎尔问，一副很想诈一笔的样子。 “没有，但我可以当一名雇佣兵。”艾亚耸肩，要到宇宙混，佣兵是最常见的赚钱或换取报酬的方法，只要有足够的实力通常都能获得不少酬劳，只换一趟便船还算便宜了这群人。 “啊，我们不缺那种东西。”没想到火箭嫌弃的挥挥手。 “不，等等。”奎尔灵光一闪：“你会不会清扫飞船？” 艾亚：…啥？ “我们飞船缺一个清洁工。”奎尔扳手指算着：“让你搭便船，你帮我们清扫整个米兰号，伙食你得自己解决。”其实是他们飞船上真没有足够的资金再养一个人了。 但说实在，帮忙做白工伙食还得自己解决也是太过分了点。艾亚忍不住挑了挑眉：“伙食自己解决？在太空我怎么解决？” “呃…”彼得还真不知怎回答。 “不然这样。”好在艾亚也不需要食物：“等你们有钱了，折成星际流通币给我吧。”正好他也需要一点费用去买零件、请人检修乔的程序，算是一举两得。 奎尔转头过去看看队员，德克拉斯和螳螂女日常状况外，葛摩拉没反应应该是赞同，只有火箭不太情愿的样子：“那你要吃什么？” “十天半月不吃东西死不了。”艾亚摊手：“给我水就行。” “那你还要伙食费？”火箭似乎有点计较他们早就见底的余额。 “开玩笑，你见过这么便宜的清洁工？”艾亚翻了个白眼：“不要把我当成不懂行情的傻子，成交不成交？” “成交。”那个绿色的女人似乎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两个白痴船员的话，他们只能默默的闭嘴。 “那好，我叫艾亚。”艾亚伸出一只手。 “彼得．奎尔。”那个叫做奎尔的男人和他握握手：“宇宙传奇大盗星爵，米兰号船长。” “…幸会。”艾亚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绿色的女人葛摩拉比较像船长啊。 真相了。 ◎◎◎ Sun is shinin\' in the sky 阳光在空中闪耀 There ain\'t a cloud in sight 视线所及没有一片云朵 It\'s stopped rainin\' everybody\'s in the play 没有风雨，每个人都在这出戏 And don\'t you know 你不知道 It\'s a beautiful new day, hey hey 这是一个新的美丽一天，嘿呦 艾亚轻轻跟着唱片的哼着，一边拿着扫具清理地面的灰尘。他后来才发现奎尔是来自地球，在船上时都会拨放地球的唱片带。早先已经与团员经过基本的认识，然后他就开始约定好的工作──清扫他们的飞船米兰号。飞船的角落脏的不科学，不难理解为何葛摩拉一口答应艾亚的提议。显然是身为女性，他真的受不了这群脏男人了。好在艾亚本身算随缘，不是很排斥打扫这种工作。 不过他也曾提出其他提议：“既然你们要去接悬赏，我可以当雇佣兵喔，只抽一成。” 星际价格而言，普通的雇佣兵大多可以抽到两成，毕竟敢在星际单混的人都有一定的水准、并且一定要任务成功才能拿到分红。在大牌一些、有知名度的可以抽到三、四成，真正最知名的那几个雇佣兵可以抽到一半甚至六、七成。以艾亚的实力多抽几成也不算很过分，但他也不打算贪求，只要够他之后请人的开销就好。 然而那个吝啬的浣熊──火箭，一口拒绝了艾亚。 …不要就拉倒呗，艾亚只能耸耸肩继续去打扫飞船了。 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卢恩星，而是先去接了悬赏。预计这趟任务顶多花个一周，对于艾亚来说也是时间充裕。 任务地点是一个叫做天启星的星球，艾亚感觉自己好像听过这名字但又记的不甚清晰，反正这些宇宙传奇大盗不想要他帮忙、这也着实不甘他的事。任务目标是一个红色的宝石，存藏在星球上某个私人宝库。 哼着歌、随着飞船隐隐的震动他将灰尘清了个干净，抬头透过玻璃望着宇宙深处时而阴郁、时而炫丽的景色，心情十分愉悦。 …虽然某种预感告诉他事情不可能太顺利，不过他大概也习惯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6章 天启恶魔？ 天启星是一个高度发展的星球，充满都市的蓝色建筑与人工黄色光芒。他们降落在某处较不起眼的角落，让飞船掩盖在一丛巨大灌木之后。 艾亚本是不想跟着下飞船的，但… “不行不行，我怎么可能放一个陌生人独自在飞船上？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搞什么？”火箭说，然后强硬的将艾亚拉下了飞船。 “我先说我可不会出手。”艾亚不太开心的表示，他还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不卷入麻烦呢。 “我们哪需要你出手啊。”火箭鄙视的说，完全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家伙会有什么大能耐。 “随你怎么说。”艾亚倒也不生气，反正他打定了主意站在旁边看戏而已。 一行人沿着城市街道往下走，这是一个看起来繁华、街道却没什么人的都会。城市中散发令人不安的气息，仿佛无形中的压迫掐住喉咙。 “根据悬赏所提供的情报，这条街底有一家私人金库，我们要的目标就在里面。”奎尔说：“目标是一块红色的宝石，菱形、里面有流动的光线，应该会藏在宝库的深处。”说着他比了比大小，大概还比手掌小一些。 “现在来看看宝库的构造。”火箭说，用手环投影出简易地图：“这是我刚刚的扫描，外层我们的扫描系统有效，有不少守卫。但内部…内部似乎用某种科技阻隔了侦测，看不到实际情形。” “那好，我们进去见机行事。”葛摩拉说：“德克拉斯，你和螳螂一起解决最外层守卫，我们三个进去窃取目标。一但有任何动静或有支援从外面进来，你们两个就通知我们。” “…那我呢？”艾亚在后面挥了挥手：“我能去找个地方发呆吗？” “别想，你知道我们飞船在那，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卖我们。”火箭摇摇手指：“你给我一起进来。” “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一起进去对我多危险啊？”艾亚一脸无辜纯良。 “谁之前才说要当雇佣兵的？”奎尔翻了个白眼。 “你们又不想雇我。”艾亚理直气壮。 “少废话了，准备行动。”葛摩拉霸气的说，让这群无聊的男性默默住嘴。 ◎◎◎ “嗨~~”守卫们看到一个男人走进来朝他们挥手先是愣了一下，才又反应过来、纷纷举枪：“你怎么进来的！” “Sleep~”螳螂女从后面捂住一个守卫的眼，额前的触角微微发光、转眼那个守卫就昏睡了过去。而另外三个守卫还未发声，他们就被人从后面敲昏。 “什么鬼！”剩下的最后一个守卫连忙想掏警报器，但彼得及时用他的能量枪击昏了最后一个目标。 “你就不能帮忙一下？”随手将枪放回腰间，彼得看着就站在最后他个守卫身边的艾亚翻了个白眼。 “想雇我？两成。”艾亚顽皮的说，他觉得这群傻男孩们逗起来挺好玩的。 “想都别想。”火箭将摇摇手，朝金库后方走去。 “火箭，接下来的房间有几个守卫？”葛摩拉问。 “十几个。”火箭说，站在门前熟练的操作密码锁：“这是最后一个我能探测到的区块了，接下来得速战速决、随机应变。” “好，按照计划，德克拉斯、螳螂，你们留下来解决这些守卫。”彼得说：“准备好了？” 一一看过队员，他点点头、将手放在门上。 下一瞬间，他推开门、所有人一起冲了进去。 …当然除了在后面悠哉踱步看戏的艾亚。 “啊哈哈哈哈哈哈！”德克拉斯举刀大笑，朝着数十个持枪守卫冲了过去，他们身上都有某种飞行装置，允许他们灵活的飞行、躲过对方的子弹。虽然这个大块头德克拉斯看起来有点傻，但其实身手也挺灵活、一下子就弄倒了好几个敌人。 螳螂女更是轻巧速度型，虽然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但她能快速的穿梭敌人之间、伸手拂过敌人的、强迫其陷入沉睡。 “我们走。”葛摩拉看两人游刃有余，果断的朝下一扇门而去。 沉重的机械门在火箭用特殊仪器骇入下缓缓打开，那是一条长长的廊道，金属质感的壁面和蓝色、隐藏在缝隙中的灯光不足以照亮整个环境，让四周颇有阴暗逼仄感。 顺着廊道往前走，门在他们身后关上。路上居然没遇到任何阻拦，他们一直前进到了一处房间。 站在空无一物的房间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注意到地板上有一处关闭着的通道口。 通道是往下的，某种阴暗的阶梯一路向下延伸。到底部，前方似乎是一处洞穴、洞穴内隐隐有火光。 他们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查看，看到的东西却让他们愣住了。 那确实是一个洞窟、橘红色的光芒却不是火光。那是溶化的铁浆，缓缓倾泻到机组模子中，形成一副一副的装甲外壳。在经过精炼、打制等程序，制造带的尾端是某种有翅膀的机械，铜色外壳、蓝绿色的能量、红色核心和薄薄的能量羽翼，似乎植入了某种程序，一制作完成的这些机械体就会自动朝某个方向而去，或加入产线协助制造。 “这不是金库。”艾亚有些凝重的说：“无论这属于谁，他想要挑起战争。”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单纯在制造佣兵？宇宙这种事情很常见。火箭小声问。 “我曾经在战争中，当我看到的时候我认的出来。”艾亚回答。 “这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去偷目标、去拿到悬赏、然后走人少卷入麻烦。”葛摩拉说：“火箭，既然已经进来内部，你能不能定位？” “可以。”火箭浣熊用尖尖的指头点了点手上的仪器：“我想目标应该在对面那个通道往内走。但我们要怎越过这个充满了机械敌人的洞窟？” “旁边的阴影。”彼得指了指角落：“我们应该能潜行过去。” “等这两个机器离开。”葛摩拉稍微后退一些、盯着从他们眼前经过的敌人。 “小子，你动作给我俐落点，别拖后腿不然你也会一起死。”火箭不客气的戳了戳艾亚。 几人等待巡逻空档、轻手轻脚的沿着墙边向前。这些机械体或许有些迟钝，一路上居然也真没人发现他们。 对面是一个有些类似于他们来路的通道，阴暗、金属质感，通向最后一扇门。 门在他们的操作下轻轻滑开，展露在眼前的是一间无灯的房间，正中间一个台子隐隐流动着红色光芒、最顶端菱形的红色宝石安稳躺卧。 “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了？”奎尔从包包中掏出一颗小铅球，小心翼翼的接近台子。这群人虽然看似不正经，确实也很有某些手段。他手腕一翻，原本台子上的红色宝石就到了他的手中，而原本的位置小铅球取而代之、以防台面上有重量侦测的系统。 “行了，我们走。”他们转身正要离开，彼得却出奇不意的小小叫了一声：“噢！” “怎？”葛摩拉转头。 “不知道，这个宝石上有某种能量。”彼得说，将宝石扔进袋子里，他的手上似乎残余了一点点红色的光芒、渐渐又淡去。 “就跟你说别徒手碰这种不明物体了。”火箭看他没事，只能耸耸肩往外走去。 “等等…红色能量。”艾亚忽然明白什么，倏然转身：“糟了。” 他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本泛着红光的台子颜色渐渐变淡，直到完全无光。 下一瞬间，警报响起。 “我们快跑喔！” 几人拔腿往外冲去，看着无数机械兵朝他们包围而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7章 红色宝石？ 火焰、蓝色能量束在四周飞散。 “彼得，你背后！”葛摩拉大喊，彼得及时转身开枪，击中了背后那只天启魔的胸口。 “往门口，快！”火箭指着门口方向，一边用枪阻拦着跟随过来的无数机械体。 “就算我们逃离这里了，我们也不可能有办法起飞啊。”彼得启动喷射器在空中穿梭于炮火之间：“我们的飞船可不会躲火球。” 这些机械体──天启魔(Parademon)，会由口中喷出火焰，并且其机甲坚硬、很难打穿。若他们的能量枪没有击中接缝或关节处，这些机甲几乎不会受到损坏。 “我们得想办法甩掉他们！”葛摩拉左手还拿着枪，右手俐落的抽出长剑刺入一只天启魔的喉部关节，让它报废成一堆废铁。 “我们可以飞，但他们也会飞啊！”火箭拿着枪一阵扫射，转头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忍不住愣了一下：“…你在做啥？” “躲子弹啊。”艾亚轻松惬意的说，双手背在背后犹如闲步花园。随兴一个侧身，仿佛连看都不用看就硬生生躲过了飞过来的数颗火球：“我在想，火箭你既然能开门，能不能反过来把门锁死？” “你是指我们跑出去之后锁上铁门拖延时间？”彼得问，降落到艾亚旁边。 “只是一个想法啰。”艾亚耸耸肩：“你们只要拿着货离开这里任务就差不多结束了对吧？” “那我们就试试这方法。”葛摩拉点点头：“火箭，去门口准备，我们帮你争取时间。” “没问题，交给我。”火箭快步跑到门边，开始骇入系统。 “你最好能快一点。”彼得双枪不停，咬牙切齿的说：“这些家伙真难缠。” “啧啧，你以为这很简单吗？”火箭不爽的按了按面板：“别当我是万能的好不好。” “别吵了，赶紧办事！”葛摩拉简直忍无可忍。 “好啦好啦，完成了。”火箭快速的输入完最后几个指令：“数到三冲到对面去我就关门。” “收到！”其他人打起精神。 “一、二、三！”火箭喊完，看着所有人干净俐落的算到门外头，按下锁死按钮然后自己也一个滑垒冲出去。 “碰”的一声巨响，门在他们身后紧紧关上，还能听见里面的天启魔用力撞门的声音。 “嘿，你们回来了啊？”一个充满睡意的声音，他们看到原本应该负责把风的德克拉斯毫无形象的靠在那里，一脸刚睡醒的模样。螳螂站在旁边，双手放在身前晃呀晃，很无辜的样子。 “…德克拉斯，你是在睡觉吗？”彼得简直不懂他们刚刚打的这么辛苦在做什么。 “没有啊。”德克拉斯说着，却又打了个哈欠。 “别问了奎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火箭甩甩手：“我们快走吧。” 一行人快步往外跑去，到了金库的大门前又停下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天色变暗了？”明明他们进去不到几分钟，外面却已经是阴天了。 他们往外探头，依然是大晴天，只是… 整个天空布满了天启魔，硬生生的把光线挡住，如同乌云一样盘旋。 “…看来我们惹错对象了，怪不得没人接这个悬赏。”火箭喃喃的说。 “这个量也太大了。”艾亚也有点不可置信：“这个星球是怎样，有个神经病领导者吗？” “我们死定了。”彼得非常绝望的说。 他们站在那，盯着天空难以计量的敌人，仿佛在等他们一踏出大门就吞噬殆尽。 沉默良久，艾亚倒是先说话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艾亚说：“你们应该都想到了，但没人敢说出口是吧？” 他们面面相觑，虽然艾亚没说明，但他们其实也都知道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如果一个人负责去引开这些天启魔，其他人不就可以顺利逃生？用你们的飞行装置完全能办的到的。”艾亚说，观察眼前这些人的反应。 “不，我们不会丢下任何一个队员。”葛摩拉很直接的拒绝：“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办法。” “是吗？”艾亚勾起一点笑容：“那丢下一个非队员呢？” “老兄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就这么想去送死？”火箭翻了个白眼。 “不，我只是好奇。”艾亚笑了笑：“我和你们无亲无故，利益取舍之下将我推出去当靶子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觉得…这是错的呀。”螳螂女露出有点困惑的样子。她不清楚人情世故、也几乎没和艾亚说过任何一句话，但她的本性让她觉得这件事情是不对的。 “是吗？”艾亚反问：“宇宙是个不会因为你的一念仁慈就让你活着的地方，适者生存。我一个陌生人可以让你们所有队员平安活下来，为什么是错的？” “你在说服我们把你推出去送死吗？”火箭现在觉得这人真的有病了：“我们都没打算扔你了，你却拼命说服我们干掉你？这是什么鬼阴谋啊。” “哈哈。”艾亚忍不住笑了：“我只是在跟你们开玩笑。” “这是玩笑？你有病吧！”彼得简直要抓狂了：“我们是强盗、是窃贼，但不是杀人犯。如果你担心我们把你推出去，你再继续说我们就真的如你所愿了。” “不，不是玩笑。”艾亚虽然这么说，却笑得更开心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确定你是神经病？”火箭吐槽。 “哈。”艾亚摇摇头。他看得出这群人不坏，却也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是傻的可爱。宇宙是残酷的，经历无数战火、无数烽烟的他再清楚不过，但同时他也曾经看过那些傻子──夜魔侠、凯伦、小蜘蛛、正义联盟、复仇者甚至乔。 他认为，单单是这些人的存在，他就愿意搏上性命去守护他所重视的事物。 不过这些天启魔嘛，到还对他没太大威胁，搏命也就不用了。 “你们真是一群傻子。”艾亚愉快的说，引来银河护卫队成员们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去吧，我帮你们引开这些呆头呆脑的机器，到大气层再放慢一点速度，我会追上你们。” “什么鬼？你真的这么想死？”现在彼得完全糊涂了。 “死不了。”艾亚笑说，掏出了一把小刀就往门口走去。 “等等。”葛摩拉拉住他：“你真的会死你知道吗？你为什么愿意为我们这么做？” “因为我也是傻子。”艾亚愉快的说：“不然你们愿意让我抽四成也可以。” “你是不是又涨价了？”火箭眯了眯眼。 “哪有。”艾亚露出无辜脸，仿佛火箭说的他完全不知情。过了几秒才咧开笑容，然后稍微正经的说：“准备好，时间可不会太长。” “等…”他们还没说完，艾亚已经跑到门口。 “碰”的一声，他化作流星似的升空，所有天启魔立刻朝他追去，宛如一阵龙卷风。 一行人连忙凑到门口，抬头仰望艾亚消失的方向，然而… “What the…”他们简直没办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艾亚的身影已经只剩下黑色的小点，迅速的穿梭在无数天启魔之间，肉眼几乎没办法捕捉到他过□□速的身形。偶尔出现某种红色的雷射光划破天空，直接将大量机械切成了两半。但凡他经过的地方，无数破损的机械残骸如同雨点般掉落。 “他一个人能灭了这整批机械大军啊。”火箭喃喃说，他现在终于知道最刚开始艾亚说的抽一成有多便宜。 这么强大的雇佣兵四成都值了！ “别发呆了，我们走！”葛摩拉率先反应过来，领着所有人往反方向跑去。或许因为艾亚表现出的战斗力太过强悍，几乎所有天启魔都朝他那聚集了过去，他们没受到什么阻拦。 一路跑到了米兰号的藏身点，他们迅速起飞，朝宇宙而去。远远的还能看见大量的天启魔四处飞窜，一个身影却轻松遨游于无数火光之间。 或许是某道攻击引起的连锁爆炸，数十个天启魔在他下方齐齐化成火海，而那黑色的身影凌空俯视着那片火海。 宛若神祇。 ◎◎◎ “Right。”大气层边缘，艾亚甩掉了所有追踪他的天启魔，追上了米兰号：“快走喔不然他们要追来了。” “你到底是谁？”在火箭启动加速器时，葛摩拉凝视着这男人，仿佛想探清什么谜团。 “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路过普通的想搭个便船。”艾亚摊手。 “你刚刚做的事情，兄弟，可一点都不普通。”火箭在驾驶座上回头说了一句。 “有吗？”艾亚歪歪头，一脸纯良无害。 …所有人不约而同了翻了个大白眼。 原本以为这家伙正经起来还挺帅气的，结果三秒又回到那副装出来的蠢样了，简直刷新了奎尔的纪录。 …当然这是葛摩拉的想法，不是彼得的想法。 “想要谢我的话就顺带在让我搭个便传回来呗。”艾亚挥挥手，往后头走去：“卢恩星附近没有到萨卡星的直达，转车起来可麻烦了。” 护卫队们面面相觑，简直不能理解这家伙的逻辑。 “还有记得给我伙食费折成的钱！”远远的艾亚还不忘补上这一句。 “…这家伙真是怪人。”彼得梗了无数秒才艰难的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8章 卢恩市集 踱步回到米兰号暂时分配给他的房间，艾亚将身上沾到的一些脏灰拍一拍，靠着墙坐在一旁。 他知道这些银河护卫队们或许觉得他意料之外的强大，但他自己清楚，他一点都不强大。 真正事情发生时，他就如同其他人一样的无力。他已经经历过那种感觉，也不会忘。 好在这件事也不归他管，找时间路过影子宣言时或许能去申报一下疑似准备挑起战争的迹象，但终究也不会是他要去烦恼。 他这趟旅行的目标只有一个而已。 ◎◎◎ 卢恩星，附近银河区中最大的资讯软硬体集散地，没有被明确定位其行星分级。因为此处拥有来自各星球的商人、资讯业者，从八级行星科技到十三级都有，甚至尔偶会出现十四及行星科技在这里做一些贸易，很难说本身的科技究竟到什么地步。 米兰号平稳的降落到地面。原本当然是他们在此处就要分道扬镳，或至少分散开来处理自己的事务。但中途发生的事让他们决定还是一起行动。 完成了悬赏，自然是要去交付的。根据合约，他们到了附近某个行星，自然会有人接应。 确实，他们交出了红色的宝石，也顺利拿到了赏金，但这之后却不断有零零散散的天启魔来骚扰他们，仿佛这些机械体有办法追踪他们的行踪似的。 保险起见，彼得提出一起行动的意见，避免分散开来容易被各个击破。 …不过艾亚有一种他被抱大腿的感觉。 “好吧。”火箭点了点他的清单：“我要的东西去集市就能买齐了，你呢？” “我的麻烦一些。”艾亚回答：“我要找人修一个程式。” “修程式啊，那要去另一头的软体中心瞧瞧。”火箭瞄了一眼地图：“先去集市，比较近也比较快。” “行。”于是一行人先进了卢恩市集。这个市集是一条长长的街道，周围的小巷也布满店家。科技质感的地面，却也有些小小的地摊摆在空旷处，融合了许多星球不同的特色，有些乱眼、却也别有某种氛围。 墙壁是银色的金属构成，有些地方隽刻着卢恩星本身的标志与街道地图。街道正上方的照明是一种小小、悬浮的光点，像是光雨一样。有时候也会有店家展示的小零件，飞行照明做成有翅膀的昆虫模样，从店里面飞出来转个两三圈又迅速的窜走。 火箭很坚持要货比三家，有时候同一种零件非要看了周围所有店的价格才愿意买他认为最划算的选择，这就导致他们采买的时间拖得格外的长。看起来最不耐烦的是德克拉斯，他一边打呵欠、一边了无生趣的跟在后面拖步伐。彼得显然也受不了火箭这种行为，抱怨着火箭太啰嗦。螳螂女一如往常乖巧的跟着，但似乎很期待他们打起来的样子。葛摩拉对于男生们幼稚的行为翻了翻白眼，不过好像还是挺乐意逛街。而艾亚倒是挺有兴趣的观察来自不同星球的不同店家，思考源头不同但类似的科技之中的相似度与相异。 “我还是不懂那些无聊的机械体是怎么追踪我们的。”彼得在后面跟着，一边和卡魔拉对话：“虽然说这里离天启星也不算非常远，但好歹也是经过几次跳跃点了。我们也没留下什么证据或轨迹，说实在东西也已经不在我们手上，到底是怎么被发觉的呢？” “不清楚，我们跳跃前做过反追踪了，照理说横跨了大半宇宙不应该会被跟随到。”葛摩拉显然也不清楚：“好在出现的量也不多，不算很棘手。再过一小段时间他们应该也会放弃了。” “至少在卢恩市集内他们不会出现。”艾亚加入谈话：“没有人敢在卢恩市集惹事，这里有来自各星球的人，很多是不好惹的。” “话说火箭到底买好了没？”彼得不太开心的转头，看着还在跟店家讨价还价的队友：“…说实在这几家都才差几块钱，品质也都还行，他那么计较做什么？” “恩…”护卫队一行人盯着火箭短小但气势凌人的背影，迷之沉默了。 “大概是…兴趣？”艾亚不太确定的说。 ◎◎◎ 原本应该一小时能采买完的东西，硬生生让火箭逛了四小时才恋恋不舍的将东西弄齐了。就算是艾亚最后也快崩溃，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人…不，浣熊逛起街来都很可怕？ “好吧，下一站。”艾亚走在前头往软体中心而去：“我去修我的程式，店家外就有一间餐厅，你们可以先去吃午餐。” 最后艾亚还是从护卫队那里诈了维修费，算是帮他们逃离天启星的谢礼。 软体中心就像是个大型百货公司，只不过里面的店家清一色是软体、部分硬体维修工作。艾亚挑了一家属于十三级行星科技的软体维修铺，里面摆设了不少投影、AI等展示，应该比较符合他需要的服务。 “普神愿你安好。”店员看起来很年轻、皮肤是白色的有些淡粉斑纹、脑袋后面有一根尾巴。他将双手放在胸前交叉和来客打招呼，每家店来源星球不同，自然都会有自己的文化。艾亚也十分习惯这点，点点头回礼：“愿你安好。” “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呢？”店员问，走入服务区。那里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仪器，包含一台高度精密的电脑平台，专门处理、修复程序。 “我有个损坏的程序，希望你能帮我修复。”艾亚拿出乔的备份：“这是一个记忆残影程序，也就是将一个人的个性、记忆化成AI模组。但他的大部分代码都已经被抹除，这是一个压缩、及时抢救出来的残留。” “人格化AI。”店员点点头：“可以将程序让我看看吗？” “当然。”艾亚将随身碟交给他，看着他将记忆体放入维修用的电脑。很快一串蓝色的字体显示在萤幕上，分析里面的残留程序。 “恩…你这个是来自很先进的科技，十二或十三级行星，至少。”店员歪头。 “十三。”艾亚回答：“你能修复他吗？” “有一些想法，让我试试。”店员开始在键盘上操作，一边问：“但这种高级程序通常会有不少备份，防御、安全以及紧急修复都很完善，怎么会被抹除到这种地步？” “很简单，他是被十五级科技抹掉的。”艾亚耸耸肩。 “十五级…？”店员愣了一下：“宇宙中剩下的十五级文明…说实在我还一时想不出来。” “说来话长。”艾亚叹口气，但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店员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他的工作，既然客户不想说，身为一个尽责的好服务员他也不会问。 ◎◎◎ 约莫半小时后。 “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店员按下编码完成：“我用了店里一些补丁包去还原程序，没有动个性和记忆话的部分，只是修复执行编码。你试试看？” “好。”艾亚原本站在一旁看着，听到他的话走上前、连接投影。先是一阵机械、运转声，然后蓝色的投影慢慢浮现。 “…乔？”艾亚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的问。 “这是…我感觉不太对。”投影说话了，是乔的声音没错。但一直到投影完全成形… 一头飘逸的长发、精致的脸蛋配上湛蓝的双眼，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可以说是个绝世美人。 “错了！”然而艾亚完全没被眼前的美女打动，反而直接崩溃了：“店员小哥，你搞错性别了！” 那副好脸蛋上还依稀有乔的模样，甚至有点像是克拉克，艾亚简直要吐了！ 这性转也太恶趣味了吧！ “喔对不起！”店员连忙切掉投影，重新修复起程序。有些手忙脚乱的编码，大概一分钟后他又说：“好了！” 再次打开投影，这次的影像恢复了正常，有些卷的头发、白色的实验衣，确实是乔的模样，性别也正确了。 不过… “艾亚？现在是怎样？”乔问，却是一口娇媚的女声。 “闭嘴，乔，你别说话。”这声音配着乔的样子简直是视觉以及听觉的双重暴力，艾亚转头盯着店员、咬牙切齿的说：“你可以再不靠谱点。” “抱歉抱歉，我立刻修好。”店员连忙又切掉程序：“我们行星也有类似的技术，我才用了店里的修理程序包，没想到还是有点不兼容…让我改几个参数。” 于是这位不靠谱的店员尝试了将近十次，其中甚至曾让乔长出了类似于他们族人一样的尾巴，才终于校正对了种族与声音模组。 就连原本困惑的乔到现在每次被投影出来也呈现双手抱着翻白眼的生无可恋样的。 “…算了，可以了。”艾亚无力，看着眼前种族、模样和声音都已经正常，但不知为何穿了一身类似夜店暴走族亮片装的乔：“这种小BUG我回去再自己校正就好了。” 天知道再给这位店员小哥改下去会跑出什么鬼东西。 “呃，好。”店员搔搔头。 “乔，你自我校正一下你的程序、记忆有没有问题，这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不，我觉得这个外型我很有意见！”乔愤慨的抗议。 “乖，回去再处理。”艾亚哄小孩似的说，引来乔的大白眼：“快检查记忆和基本程序。” “本身程序有一点点缺失，但之后应该能自我修复。”乔开始自我检测，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记忆就…有一大片缺失，不知道是少了什么。这份程序里最后的记忆是离开氪星，接下来只剩下空白了。” “没关系，那部份我会帮你补齐的。” 艾亚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的开怀：“欢迎回来，乔。” “恩，谢谢？”乔完全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喔还有我肯定要让克拉克看一眼你这身装扮，太经典了。”确认了乔已经修复，这几个月以来那种压抑和沉重瞬间似乎消失的无踪。艾亚笑着，笑的像是个傻子一样。 “等等你敢卖了我你试试看！还有谁是克拉克？” “回去你就知道啰。” “回去哪啊？” “地球。” 地球。 他如今的归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119章 达赛克儿？ 虽然这位店员有点不靠谱，最后艾亚还是付了钱、感谢他的帮忙才离开。 “你好了？”外面，护卫队们显然也吃完饭了，看到他出来就走了过来：“修成功了没？” “有，修好了。”艾亚愉快了挥挥手。 “那好，我们把你扔回萨卡星，咱们就算两清了？”火箭问。 “没错，谢啦。”艾亚说，然后想了想：“你们以后想雇佣我也可以，三成。” 毕竟以后如果还要出来宇宙玩耍，找个时机赚点钱也是不错嘛。 “你最刚开始不是一成？”彼得黑线。 “哪有，我刚开始就说四成好不好。”艾亚理直气壮的睁眼说瞎话：“友情价帮你们打折过了。” “…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喔。”火箭瞬间不知该怎么吐槽。 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朝他们飞船停泊点而去，原本降落的位置在郊区，算是一个小型的停机坪。远远的能看到米兰号和其他停泊在此处的飞船，周围是一片平原，只有干干的土地和某种蓝色的小草。附近有一两棵树，造型卷曲、独特的伸展向淡紫色的天空。 “好啦，准备走…”彼得伸了个懒腰，但话还没说完却忽然被艾亚举起一只手打断。 “怎么了？”火箭问。 “不太对劲。”葛摩拉同样也察觉到那种若隐若现的违和。 “光学伪装系统。”艾亚眯了眯眼：“在那棵树上。” “什么东西？”彼得不解。 “当然是，”艾亚抽出一把小刀，隐隐能察觉那棵树上有某种东西在移动：“追了我们一路的东西。” 某种看起来像半透明的东西飞起，他们才看清原来那些机械体用了某种光学伪装融合于环境之中。其中一只飞了过来，艾亚迅捷的跳起身用刀刃划开了他外壳的接缝处，那种伪装就退色一般的失效。 “说真的这些家伙真是穷追不舍。”火箭烦躁的说，队员们纷纷掏出自己的枪械，瞄准大约十只上下的天启魔。 “留一只别弄坏，或许能找出他们追踪我们的方法。”艾亚说：“看你们有没有可以用来捕捉的武器。” “我有。”彼得说，拿起腰上某种电磁拘禁锁：“帮我吸引一只过来。” “我负责制造落单的对象，火箭、德克拉斯，拖住落单敌人的速度。”葛摩拉分配着，用枪精准的扫过整片天空。天启魔在避开子弹的同时由于葛摩拉刻意调整的位置，其中一只被迫往反方向飞行而与其他同伴分了开来：“螳螂，帮我分散其他敌人的注意！” 螳螂女点点头，拿过一把雷射枪开始消灭大群体那头的天启魔。另一边火箭和德克拉斯正在想办法逼迫落单的天启魔降低高度和速度，然而这些机械恶魔看似笨重，其实飞行起来也十分灵活。 “他们太灵活了！”德克拉斯把枪放回腰上，露出一脸正经的样子：“我要去砍掉他的翅膀。” “德克拉斯，等等！”火箭想阻止已经太迟了，他掏出双刀仰天大笑几声，然后用飞行器直直往空中冲了过去。 “他在做什么！”同样先帮忙处理其他天启魔的彼得击中收回差一点击中德克拉斯的枪，不禁咆啸。 “我怎么知道！”火箭喊了回去，看着德克拉斯和几颗火球擦边而过，惊险的让人捏一把冷汗。 “…我去他的！”拿队友没辙的葛摩拉只能收起枪，抽出长剑起飞。趁着那只天起魔穷追德克拉斯不舍，葛摩拉将推进器全开，在以惊人的速度经过那只天启魔背后时倏然挥剑，两片能量翅瞬间被破坏、从中间爆裂开来。而她本人没有做任何停留，大胆的朝对面大量的敌人冲了过去。火焰四溅，数十颗火球瞄准她发射，但她巧妙地从数十个机械体中穿过，而那些火球全落了空、击中了近在咫尺的其他天启魔身上，瞬间将彼此都炸成了废铁。 帅气的翻身，葛摩拉单膝稳稳的降落到地面，一甩长发站起身，看着彼得也趁机扔出电磁锁将仅存一只已经断翅的敌人固定在地上。 “挺漂亮的。”艾亚点点头，欣赏葛摩拉的技巧。 不过也是因为这句话，护卫队们忽然意识到旁边似乎还有个家伙… 转过头去，艾亚悠哉的站在那，嘴里还刁一根饼干，完全吃零食看戏的节奏。 “等等你刚刚在做啥？” “我在看你们打架啊。”艾亚拿下嘴边的饼干棒，理所当然的指了指一地的天启魔残骸：“喔还有吃饼干。” “可是你说要抓一只天启魔来看看的，然后你就站那发呆？”彼得不敢置信的问。 “我看你们很干脆的上了，我就没什么事了吧。”艾亚露出无辜的笑脸。 “我们打这么费力，其实你可以一个人解决所有事情对吧？”火箭有点崩溃。 “You didn’t ask。(你们又没叫我)”艾亚耸耸肩，又将饼干刁回嘴里。 “…我们能不能就先办正事？”葛摩拉越来越觉得这男人简直比她队友还不靠谱。 “行吧。”艾亚稍微正经一点，朝那个天启魔走过去：“来看看这家伙身上有哪些科技，到底是怎么追踪我们的。” 他们围了过去，那个天启魔挣扎着想脱离电磁束缚，可惜翅膀被断后它也没有足够的推进力来挣脱。 “我看看能不能先把它关机之类的。”艾亚说，稍微凑近一点。 “小心它还是可能会喷火。”火箭提醒。 “我知道。”艾亚谨慎的端详着着眼前机械体的构造：“算是很先进，能量源应该来自胸前这种特殊的结构…” 还没等他观察完，那个天启魔忽然动了一下，然后从正中间发出了某种红光。 “退后！”艾亚忽然反应了过来。 “For Darkseid！(为了达赛克！)”那只天启魔发出了某种嘶嘶的声音，逐渐接近红热状态。 “Damn it！”艾亚骂了一声，下一瞬间它自爆了，一阵红色的冲击波炸散开来，扩展出一个数公尺的火圈。爆炸的威力让干燥的地面扬起一大片灰尘，然后因高温化作灰烬与烟雾，弥漫在他们周围。 过了大概数十秒，烟雾才慢慢散去。原本那只天启魔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大坑，他们原本要好好研究的计划自然也泡汤了。 “所有人都还好吗？”葛摩拉问，爬起身子拍掉身上的土灰。 “呸，吃到土了。”彼得噗噗噗的吐掉嘴里的沙子。 “我想我们的计划泡汤了。”火箭抹了抹自己沾到灰的头，顺手将枪上的灰尘也撢掉。 “不，并没有。”艾亚说，脸很黑：“…不准笑，敢笑我打你们。” “噗。”结果护卫队成员们…当然还是忍不住笑了。 艾亚脸很黑…字面意义上的黑。由于他对于爆炸不闪不避，所有炭灰和尘土喷了他一脸。 “我是为了这东西。”艾亚决定无视他们，挥了挥手上一团银色的残骸：“我在爆炸之前及时掏出了他的记忆体，或许能找到一点有用的资讯。” “你徒手掏了他的记忆体？”彼得想了想天启魔那坚硬的外壳，简直不敢置信。 “对啊，不过那不是重点…”艾亚深吸一口气，然后忽然咆啸：“该死的你们谁不好惹惹达赛克！” “啥？”护卫队没跟上进度。 “喔我早该想到的。”艾亚翻了个大白眼，一边碎碎念：“天启星？机械使魔？不是达赛克那个疯子是谁？我肯定是太久没在宇宙混了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啊啊啊啊！” “喔我想起来了，达赛克。”火箭浣熊终于也想起来究竟他们的赏金目标的主人是谁，然后也陷入沉默：“…欧。” “谁？你们在讲什么？”彼得困惑。 “一个宇宙级的疯子，在约莫一百年前趁着影子宣言自顾不暇的时候，用残暴的手段征服了周围数颗文明行星。”葛摩拉说：“…我听过他的名头，但我真心没有想到原来这次赏金目标就是他的财物。”末了她还心累的补上一句：“就说这种没人接的单子肯定不是好单子。” “无论如何，”艾亚无力的说：“我们还是得搞清楚这些天启魔怎么追踪我们的。往好处想达赛克没出现代表这东西也不是这么重要，否则凭他想猎杀我们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追到。” “行吧，要怎么分析这个记忆体？” “你们飞船上有电脑吧？”艾亚问：“既然乔修好了，他应该能帮忙分析里面装载有什么讯息。” “乔？” “对啊，就是我来卢恩星的目的，他是一个记忆残影。”艾亚说，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不过就别开投影了，伤眼睛。” 护卫队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