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摆放好顾震林和左安雅的鞋子。抬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莫北。
“小小小姐!”
“恩,刘妈,是我。”
“小小姐,你这些年到哪去了啊?苦了我的孩子啊!你的脸上”
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哭什么呢?今天可是我兮儿的订婚典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待顾震林说话,左安雅已然在呵斥刘妈。
“刘妈,我挺好的。”
抱了抱刘妈,询问道自己的房间情况。
刘妈亦是聪明人,收了眼泪像顾震林和左安雅赔罪。料理了琐事之后才来安置莫北,给莫北拿了些冰块敷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顺便发现了一条虫。
☆、猪和屠夫
刘妈相当于顾落一亲妈,霍筱君的陪嫁丫鬟吧。即使当年霍筱君一意孤行的要嫁给顾震林,与家人几乎反目成仇,可到底是亲人。从G市来到B市,刘当年的刘妈被默许跟着霍筱君一同来到B市,暗地里帮衬着。
霍筱君去世之后,顾落一能够在顾家得一线生机,也全靠刘妈。
当然,至于刘妈为何在霍筱君去世之后还能安然待在顾家,自然是有霍筱君的考量的。刘妈也不是个愚蠢的,既然能够被G市霍家老爷子默许跟着霍筱君来到B市,明面上是陪嫁,暗地里是辅助。自然是有霍老爷子的道理的。
刘妈懂得委曲求全,亦是她能够安然待在顾家的原因之一。
加重刘妈置办大小事,只要明面上没有太过驳了顾震林和左安雅的面子,他们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有些东西要拿回来还得要有刘妈的首肯。
莫北洗完澡,就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了。闭目,心底告诫自己,从今往后,就要再次坐会顾落一了。
刘妈虽然很想知道顾落一这三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但是也心如明镜,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总归,回来了就好。
翌日,顾落一难得在周末能够醒的这么早。起身动了动脖子,看向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天空,就像心里的yīn霾,挥之不散。
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经常被惊醒,醒来之后倒也不记得梦中经历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继续睡下去,如此往复。
看着窗外发呆,今天还得去一趟慕离的公寓。
顾落一嘴角挂着浅笑,不知是在笑什么。那笑,有一种支离破碎的凄美。
晨光熹微时下楼去客厅吃早餐,原本神采奕奕谈着话的两人,再看见顾落一来时,默契的沉了面容。随即,又像是当做陌生人一般,自顾自的继续刚刚的话题。
顾落一倒也不甚在意,毕竟这种情形早已经历过千百遍。心在痛,也该麻木了。没有什么比心麻木了更可怕。
刘妈照例为顾落一准备早餐。不谄媚,不无视。做好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变恭敬的立在一旁,低眉顺目,不发一语。
原本,一个下人也不该说什么的。
如此,不管是对顾落一来说还是对刘妈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莫北静静的吃着餐桌上的早餐,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后,端起手边的纯牛nǎi。触感微凉,像是受了惊吓般放下,声音有些大。
“怎么,出去三年吃饭的礼仪也忘了?”
看着顾震林一脸厌恶的挑眉训斥,顾落一也没有反驳。
“抱歉!”
确实是忘记了,忘了以后喝的牛nǎi也许都不在是温热的。终究要习惯的,慢慢适应。我的一生还那么长,有时间让我改掉这个“坏”习惯的。
饭后,顾落一起身告退。打算去慕离公寓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爸爸,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昨晚回来,除了身上的一身礼服和一个手包,什么都没有。今天穿的亦是三年前的衣物。灰色喇叭长袖针织衫,黑色修身长裤,浅咖色小牛皮鞋。
“站住!”走到门口的顾落一听到了顾震林呵斥。
“你今天哪儿也不准去!”
顾落一没有理会,继续抬脚迈出。昨天脸上被甩了两个巴掌,今天被你吼两句便不出门,那我昨天挨的两巴掌岂不是白挨了。简直笑话!现在脸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褪去。
“你你你”
静候顾震林后面的话,奈何半天一句话憋不出来。顾落一很坦然的离开了。
想必他是很想说:你除了这个门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唔,偏偏他不能说。当然,顾落一知道顾震林绝对不是舍不得自己,他是舍不得我手上的股份。他要是敢不认我,他的公司都岌岌可危了。
在车库提车,驱车前往慕离的公寓。
抵达慕离的公寓,顾落一拿出要是开门。开门的当口还在暗自庆幸,昨天没带多少东西,倒是把公寓的钥匙带着了。不然现在没有钥匙搞不好还要麻烦牧之。以前觉得没什么,不过照昨晚的情况来看,顾落一自嘲的摇头,以后怕是形同陌路了。
转匙,推门。
“啊!”
在推门而入时,顾落一被大力扯进门内了。刺鼻的烟味儿瞬间袭来,顾落一在烟味儿中嗅到一丝草木清香,便知是谁了。
其实,若没有这一丝清香,这室内也不会有外人不是吗?
顾落一尚在游神之时,已然被推倒墙上。背脊处传来的刺痛,远不敌心中的万分之一。顾落一抬起明亮乌黑的眸子,审视着慕离。不发一语。
室内传来古老的钟声,滴滴答答。略显诡异。
时间似乎定个在这一刻。
终究是慕离抬手,附上了这盛满星光璀璨的眸子,太过耀眼,刺痛了慕离狭长深邃了凤眸。
随即低头,吻上了顾落一。
不满足于唇上辗转,用手在顾落一腰间捏了一把,随后慕离的长舌直驱而入。带着诱哄,似情人之间的邀舞。一只手紧紧的覆盖在顾落一的眼睛上,不让她看到此时动情的他。一只手摩挲着顾落一的后背,双腿禁锢着顾落一在他的胸前和墙壁之间。
不知多长时间,古老雕花的刻钟像是他们的见证人,一声一声敲击在顾落一的心里,同样也敲击在慕离的心房。
慕离最终放开了顾落一。顾落一费力睁开尚不清明的眸子,在睫毛的缝隙里,看到了慕离眸中的讥笑。
慕离暧昧的用食指抹开因为接吻而流淌下来的银丝,喉结滚动,溢出邪肆笑声。
挑眉,起唇。
“小北,你可是心动了?”
明明是疑问句,从他口中说出却是笃定的肯定句。
顾落一心中泛着丝丝寒意,笑的妩媚。
不知是在笑慕离的伪装,还是在笑自己痴傻。
“我有没有心动,阿离不是最清楚不过的么?”
歪头仰望慕离,眸中的天真,就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偏偏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呢喃。面色镇定,像是久经情场的老手。
没有什么否认的,早已动心,你我心知肚明。一直以来,是你还固守城池,把我拒门在外。
推开慕离,顾落一径直走入房间,收拾一箱衣物用品。来到客厅,将公寓的钥匙放在茶几上。钥匙和茶几的碰撞发出了清脆寒凉的声音。
“阿离,你知道我今天来干什么的!”
拖着箱子的顾落一和慕离对峙着。
“哦?还缺什么吗?若是缺东西我可以让牧之去买。”
慕离仰躺在沙发,双臂张开,双腿jiāo叠于茶几之上,凤眸微眯。整个人尽显魅惑,慵懒,以及危险。
看着这样的慕离,顾落一知道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小白在哪?”
“唔,这话问的。每天小白都需要去晨跑,你知道吗?不知道吧!”
顾落一一噎,早上带小白晨跑?怪不得那天早上看着小白恹恹的,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晨跑了啊!而自己每天起来上班的时候慕离和小白都在,那么他们晨跑时间肯定很早,却没有打扰到自己。
顾落一垂眸,这些宠溺终究过去了。
“这和我带走小白有什么关系吗?”顾落一抬眸,目光定定的看向慕离。小白,我势在必得。不忍昨晚也没必要受那么大的屈辱,不仅仅是那两巴掌,还有他们看见疤痕的同情。
慕离看向顾落一,以手撑颚,闲闲的说道:“你确定你能把小白带回顾家?你确定小白在顾家能够安然无恙?另外,小白可不是一般的狗,你确定你能够保证每天带他跑几公里?”
慕离一口一抛出三个问句,却是问的顾落一哑口无言。在这三个问题中,对于最后一个问题还有一些可能,另外两个问题,却是完全不能保证。连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在顾家安然待多长时间,更何况是带着小白。
半晌,顾落一抬明眸,眸子深处闪现点点光亮,透着喜悦。却是在开口之际被慕离打断了。
“你确定你把小白寄养在宋小姐那边就一定合适吗?不要忘了,小白是具有攻击xìng的品种,并且警觉xìng极高,如果出了意外,你能给宋小姐jiāo代吗?你能给宋家一个jiāo代吗?”顿了顿,继续沉声道:“你能给宋钰,一个jiāo代吗?”
最后一句话,重重的敲击在顾落一的心房。宋钰,宋真的哥哥!
偏偏慕离非要在给顾落一以沉重一击。
“而且你现在能够找到宋小姐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离挑眉,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可以打个电话试试。”
依言,顾落一拨电话过去之后,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顾落一心里突突的跳,怕宋真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宋真在哪儿对不对?”
顾落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焦急的问慕离。
“我不知道宋小姐在哪儿。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她没有危险。”
顾落一颓败的垂下双手,无力的问道:“慕离,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除了第一次知道慕离的名字之后第二次叫他的全名。
慕离听后,眸中深处的波光诡谲难辨。
“小白还是我来照顾,公寓的钥匙你也不必急于还给我,你随时都可以来看它。”
顾落一在听完慕离的建议,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既然你要把我推开,那么就不该在有任何jiāo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呢?”
阿离,既然你如此费尽心机想要得到我手里的东西,那我成全你。
“看来你果然看到了那份策划书了。”
慕离抬起凤眸,顾落一没有出声,神情表达了不可置否,的确看过了。上次在书房制作简历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果然,哪有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的人呢?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
就像一个屠夫,养了一只猪。在猪小的时候,好吃好喝的供着,纵容猪的无理取闹,宠溺猪的小脾气。等到猪完全信任依赖屠夫的时候,让猪亲眼看着屠夫是怎么一刀一刀切下猪的ròu的。
很不辛,顾落一是那只猪,慕离是那个屠夫。
“小北,这些股份你可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啊。可是你还欠我的钱呢!你该怎么还?”
是啊,我还欠着巨款呢?顾落一无奈的笑着。别人养猪还是自己掏腰包买饲料,我这只猪做的也忒不合格了。
除去平时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还不提他动用关系宋自己出出国留学及第一年的学费,光三年前的住院费,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怎么,小北想好了怎么还了么?”
慕离看着沉思不语的顾落一。不知何时起身,走到顾落一的身边,低头在顾落一的耳边轻声说道:“不如,ròu偿!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文有点卡,存稿都快没了,好伤心。然而,马上又要开学,还有两场重要的考试,求我的心理yīn影面积。
最近好清冷啊,我的小天使到底在哪呢在哪呢?
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写一个兄妹文!o(□)o当然,肯定是伪滴,不过目前脑子里没情节。
当前还是要好好构思这篇的。
☆、命不该绝
“不如何。你可以仔细计算计算我欠你多少钱,哦,对了,最好把近五年的利息也计算进去。”
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
既然顾落一这只猪做的贼差劲儿了,况且还是一只光着脚的猪。
俗话在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所以顾落一真的是无所谓了。欠你的钱还钱好了。
反正当年可不是自己问他借钱的,双方也没什么协议,现在我就是打死不承认那钱他又能奈我何?
“呵呵!”
看着顾落一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慕离还真是被逗乐了。丝丝笑声不禁随着滚动的喉结倾泻而出。
顾落一不明就里,翻了一个白眼儿毫无留念的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慕离走到窗前,看着顾落一驱动汽车,留下乌黑尾气,这才走到主卧门前,拿出钥匙打开反锁的门。
只见一团白物,“嗖”的一下蹿了出来,跑到公寓的门前,用ròu呼呼的爪子拍着门。无果,转而看见慕离站在窗前,它亦是冲了过去,两只前爪趴上窗台,眼中是无尽的不舍。可是已经没有那个二货的娘亲的身影了。
不知一人一狗立在窗前多长时间,似乎一站就是永远。
“小白,她走了。”
慕离动了动已然有些僵硬的颈脖,看向小白。
可此时的小白哪有半分之前在慕离面前的温顺。龇牙咧嘴,露出獠牙,凶神恶煞的看向慕离,似乎随时准备着扑向慕离。
蹲下身,慕离和小白平齐,尝试着用手像以往一般去揉小白的头,亦是想曾经在揉莫北的头。
小白猛地跳开,做出一副攻击的姿势。
“小白,若是小白看见你这样,她会很开心的。”
而小白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活像见了敌人。
慕离也不管小白了,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了地上。手上已经结痂,血迹亦是没有处理。留在手上,显得有些狰狞。
掏出烟和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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