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就都只给了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可惜她还不解风情,几乎要耗费掉他所有的耐心。他看着她懵懂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这只小动物拆吃入腹算了。
“干嘛?”云初宜眨巴眨巴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甚是惹人怜惜。
“你要怎么处理那个人?”
云初宜皱皱眉,一时半会没懂他的意思“处理?我能怎么处理人家?”
正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绿灯不合时宜地亮了起来,于是喻子落嘴角微扬了下,坐正身子,重新发动了车子。云初宜在旁边斜着眼睛偷瞄他。今天晚上吃了饭之后,这家伙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说话也颠三倒四,一点都不像他。她闷头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了点什么!
喻子落……不会是在吃醋吧?
想到这一层之后,云初宜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她凑近喻子落,盯着他一本正经的侧脸傻笑起来。喻子落扫她一眼,看她坏笑的样子,他基本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哈哈哈哈……”
“……”
“喻子落,咱们一直以没有人情味著称的喻大主任,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云初宜挤眉弄眼,刻意拖长了尾音,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取笑。
“恩,我吃醋了。”出乎云初宜的意料之外,喻子落脸上并没有被人抓住把柄的尴尬,反而是大方承认,落落大方的样子,反而让她尴尬起来。
“你怎么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云初宜有一个特点,在喻子落面前,她心里就藏不住事,经常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心里腹诽的话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了。
“你说的是事实喽,没什么好隐瞒的。另外……”喻子落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盘上,云初宜看着竟莫名紧张起来,明明是她在调侃他,可是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反倒是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她才是被动的那一个。这种感觉真不好。
“阿宝,你应该搞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
“我啊,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这样就不会有人不识趣地来追求你了。”喻子落语气十分坦dàng,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与爱恋,霸道得让云初宜心跳分分钟bào表。
云初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喻子落真是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以前他从不会主动争取些什么,宁肯选择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她,甚至腼腆到在她面前就会紧张,现在是一言不合就霸道总裁上身,这种强烈的反差萌,让她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
是不是美国水土会把人变的热情奔放,连喻子落这种冷淡到骨子里的人都不能幸免?她上下打量着喻子落,在心里默默地想。
“谁是你的?!我可没答应你我要重新跟你在一起。”打量完毕,她终于想起要说一句反驳的话来压压他的气势。开玩笑,她一个人被他晾在这里十年,他这一回来,说宣示主权就宣示主权,那她也太没面子了点,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得逞。
“哦?”喻子落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显然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话说回来,你好像对那个人很忌惮嘛~”
“他配吗?”喻子落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平静得连语气都懒得起伏。云初宜在心里打了个冷颤,这个人真不是一点半点的狠,说起话来像刀子一样,分分钟噎死人。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在餐厅里得那个人一副温良的好好先生样,说什么也斗不过面前这个心思缜密深沉的资本家吧。其实她没告诉喻子落,她之所以今天晚上一直心不在焉的,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把那个chā曲放在心上,甚至连那个人的长相都没记住。倒不是她自命清高,只不过两个完全没有jiāo集的人,仅仅是有过数面之缘,说来电什么的,真的是太荒谬了。云初宜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人,忘掉一个人很难,爱上一个人更难,要不然她也不会铁了心在喻子落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几句话的工夫,她家就到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拜拜~”云初宜今天有幸见到了喻子落极具反差的另外一面,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她解开安全带,笑眯眯地跟喻子落告别。喻子落冷不防地俯身凑近了她,宽大的身躯一下子把她压在了门上,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因他的突然靠近,变的更加暧昧起来,车内温度也极速上升。
“干,干嘛……”云初宜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但是想也知道肯定推不动。被他强制xìng地堵在车门和他的胸膛之间,她动弹不得,只能盯着他的眼睛,偏偏他又是眼眸含笑,带着宠溺的诱惑,让她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喻子落缓缓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清浅绵长的一吻,然后他低沉清润的声音像温泉一样流淌进了她的心里“我回来的第一天就说过了,是我弄丢了你,所以我要重新把你追回来,即使你要我等,我也愿意。”云初宜呼吸一滞,可无奈她被他揽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喻子落很快就放开了她,最后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吹气“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我绝不会让步。所以,如果真有人想不自量力地追求你,那我自当奉陪到底。”
喻子落直起腰,云初宜看着他脸上自信的笑意,不由在心里为那个传说中的爱慕她的人默默哀叹,刚差点就被他温情的表象骗了,这家伙本质上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嘛。资本家的特点,就是算计别人,碾压别人,然后玩弄别人。她当下就下了决心,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跟这头腹黑狼做对,不然很有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几场重要的考试,暂时会两天一更,不过很快就会调整回来的~不好意思哈
☆、我一直在
“云医生,这人又给你送花来了,今天是白玫瑰,还有一张卡片,抄了一首可ròu麻的情诗呢。”云初宜刚进门,就被向清雅抱着一大束花堵在了门口。
“抱走抱走,干嘛呢这是。”她皱着眉头拨拉开花束,向清雅露出半颗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云医生,这人真是大手笔啊,连着半个月,天天送这么大一束花,这得多少钱啊?”向清雅一边赞叹一边把花放在门口的柜子上,看着它眼睛放光,想象着它要是红果果的毛爷爷该多好。毕竟还是刚进入社会的新人,囊中羞涩,在浪漫之前,首先得好好活着。
“你喜欢下班就把它带回家。”云初宜翻着手上的病人资料,头也不抬地说“你看看这白花花的一束摆在门口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又出什么医疗事故了呢。”云初宜把文件夹“啪”一声甩在桌上,示意向清雅出去一趟,然后再进来,看看这花像什么。
向清雅乖乖照做,进门的一霎那拍着脑袋说“哦!云医生……从门口看,这真的有点像……”她瞅瞅花,再瞅瞅云初宜,吞吞吐吐地不敢说出接下来的话。
“像死了人。”云初宜接着向清雅的话冷冷地说。按照今天的安排,有一台预约的大手术,她刚从那个病房回来,病人的情况不是太乐观,她正在发愁下午的手术要怎么才能更好地保证病人的安全,要不要换个主刀,没想到回来就碰到这个傻帽给她添堵,她真是要郁闷死了。
云初宜烦闷地拿起手机,“嘟”了两声后,被应声接起。
“喂?”那边的人听上去心情不错,声音比平时轻快了很多。
“辰列,你怎么跟那个人说的?这都半个月了,他每天发短信骚扰我就算了,还天天送花来,出来进去的,现在我都成了整个科室关注的焦点了。”云初宜没好气地说。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早在半个月前,她就jiāo代过严辰列,让辰列跟那个人说清楚,他们俩是没有一点点可能的,让他赶紧放弃,没想到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锲而不舍,像个定时闹钟一样,早中晚三遍短信,提醒她起床,午睡,晚安。医院又要求医生手机24小时不关机,他每次短信一来,都把她吓个半死。她的生物钟本来就不是特别规律,睡觉又轻,被他这么一搅和,算是彻底紊乱了,这半个月下来,她都快被他折腾得神经衰弱了。
“初宜,你不会到现在都没记住他的名字吧?”严辰列难掩惊讶,要说他这个同事,追了人家女孩半个月,可是云初宜却连他的名字都还没记住,那他也是够悲催的了。
“肯定记不住啊。”云初宜回答得理所应当“他上次在餐厅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在发呆,后来他也没再介绍一遍,我当然就不知道啊。”
“……”严辰列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笑起来,反shè弧长到这个程度,除了云初宜也是没谁了。
“辰列,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云初宜念念不忘这个事,眼睛扫到门口的那抹显眼的白色,口气也不由得不耐烦起来。
严辰列清清嗓子,正色道“我跟他说,咱们云大医生已经名花有主了,让他别不自量力,不然后果自负。”
简洁明了,毫不客气地警告。果然是严辰列的风格。
云初宜听着他的话,撇了撇嘴角。严辰列不愧是喻子落的好兄弟,两个人一路货色,连威胁起人来都是一毛一样,没点过硬的心理素质还真不能随随便便跟他们过招。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这么执着,他是不是有点傻啊。”云初宜觉得有些头疼。
“我不管用,看来只有你亲自出马了。”严辰列笑笑,摆明是不准备帮她解决这个麻烦。
“行,我抽空跟他说清楚。”云初宜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半个月被这个人弄的,她上班精神都不好了。她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的生活,尤其还是这种劝都劝不听的人,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很贴心,其实是自作多情。云初宜虽然喜静,不爱说话,常常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可是真正接触之后会发现,她人其实很好,很温柔,因着她的好脾气,甚至有好多病人慕名而来。她长到这么大,让她打从心里觉得反感的,这个人还是头一个。
“旗开得胜。”
“借你吉言。”
云初宜恨恨地挂了电话,正想着下午手术的事,向清雅就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走了进来“云医生,喻主任喊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云初宜接过她手里的资料,随手翻了翻“说什么事了吗?”
“没,他跟你说的事哪能告诉我?”向清雅甩甩胳膊,一脸坏笑地看着云初宜。
医闹的那个晚上,向清雅亲眼看到,喻主任在看到云医生险些被刀划伤的时候,铁青的脸色和浑身散发的暴吝气息,甚至让人不敢接近。当时喻主任二话没说就把医闹者手上的刀子夺了下来,胳膊还因此受了伤,但是他像感觉不到一样狠狠拧住了那个人的胳膊,力道之大,似乎是要把他那只胳膊拧下来一样,向清雅直到现在都忘不掉喻主任那个狠辣的眼神,像一把淬火的利刃,撕裂空气,一刀chā在那个伤害不知死活的人的命脉上。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了云医生在他心里的分量。
“想什么呢,一天到晚不想点正经的。”云初宜懒得理她,拿起一份资料朝向清雅的脑袋上拍过去,顺便给了她一个凉凉的白眼,然后走了出去。
“喻主任,在吗?”云初宜敲敲门。
“进来。”
云初宜推门进去,他的办公室装潢得很简洁,白色的墙面,黑色的沙发,桌上放着一张他们高中时候的照片,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摆设,一如他严谨深沉的xìng子。她其实很少来他的办公室,以前是因为误会,她一心想躲着他。但即便是后来他们误会解开,在医院碰到了也就是打个招呼,然后就各忙各的。喻子落是个很公私分明的人,工作时间不会谈私事,所以此刻云初宜规矩地站在喻子落对面,不疑有他。
“找我什么事?”
喻子落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碰巧云初宜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两个人就这么僵着,周围气压瞬间下降。
“你倒是说话啊,没事我走了。”云初宜终究还是没沉住气,大早上宝贵的时间,她可没空跟他在这大眼瞪小眼好不好。
“你下午有一台手术?”喻子落终于开了口,他努努嘴,云初宜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桌子上放着一份病人的资料。
“恩,下午两点。”云初宜有点疑惑,他们的工作虽然有jiāo叉,可是他们彼此都很少chā手对方的工作,他这是要干嘛?她看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莫名地紧张起来,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病人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喻子落言简意赅地说。
云初宜猛地坐直了身子,他的意思她明白,对于一台手术来说,病人术前的身体状况非常重要,甚至决定了这台手术能否如期进行。下午要做手术的这个病人,身体一直孱弱,但是综合各方面分析,今天又是最合适的一个做手术的时机,所以有点棘手。
“你是什么意思。”
“换个时间再动手术。今天她这个状况,恐怕会有危险。”喻子落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可是我怕她撑不了那么长时间。家属说她身体一向不好,再拖下去对病情也没有好处……”
云初宜垂下眼帘,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的情况她也考虑过,可是……
“你们仔细商讨过了吗,确定今天是动手术的最佳时机?”沉默了一会,喻子落突然开口。
“恩。”云初宜想都没想地点头,这个决定是目前最好的决定,实在不行就只有换个经验更丰富的主刀,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病人的安全。可是这个病人的第一次手术是她做的,术后也一直是她在照顾,别的医生对她的身体状况也不了解,在这种紧要关头要换主刀,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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