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了一句:“我、我等你。”
男人的薄唇很快勾了勾,他微笑着揉散她的长发,“这么听话。”
顾言抒真羞得不行了,她丢盔弃甲,返身一路小跑回去。原地的陆先生笑着便不自禁地弯下了腰……
现在离开学没有多少时间了,顾言抒想到自己的剧本创作遇到了一个瓶颈,整个上午的状态都很不好,半点灵感都没有。
电话铃声突兀地打断了她的发呆。
“柳教授好。”顾言抒傻傻地接开教授的电话,奇异这个时间怎么教授会打电话给自己。
“顾言抒同学,”柳教授确认电话那头是她本人无误,他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今年期末考试近代文学那张试卷,最后一题论徐志摩的开放试题,你答得非常好,有条理,有见解,也很有文采。”
这样的开头也是顾言抒没想到的,她愣了愣。
柳教授慈和地笑着对她说了这个好消息:“下学期我们院的白老师要开一个这样的课题,研究徐志摩的,她找不到合适的研究生了,得知你是我的学生,要我问你一声,能不能协助她完成这个工作?”
顾言抒傻着没来得及说话,柳教授担心她这是拒绝的意思,赶紧又接口:“不白忙活,有酬劳的。你要是答应,我找白老师商量一下。”
“可以的可以的!”顾言抒终于是把这个味回过来了,她激动地一连点头。
“那就这么说好了。”柳教授也松了一口气。
具体的事宜在十分钟内出现在了顾言抒的邮箱,她仔细看完了,开学当天要到学校院里找白老师再商榷一下分工问题。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她上大学这么久,第一次觉得生活是这么美满而充实。
放下手头的一切琐事之后,她发现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突然福至心灵似的,她跑到窗边撩开白色的纱帘,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果然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宾利,和车主一样优雅地驶入视线里。
她心里的喜悦要饱涨起来了。
“陆九襄。”男人才拿钥匙开了门,小姑娘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她近来愈来愈主动了,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
“嗯。”他托着她的臀抱着这只娇软的树袋熊走入房间,手伸往身后关了门,温润清绝的笑容却散不去。
“我们像不像一对私奔的男女?”顾言抒石榴般红的脸偷偷探出来,认真地问。
的确,他们现在不住在男方家里,也不住在女方家里,有那么一丝偷情的味道。但这感觉不得不说的确是挺新鲜和刺激的,而且顾言抒觉得只和他待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如果下榻的地方不是酒店,是一座温馨的小房子,那就更好了。
“一点都不像。”陆先生义正言辞地推翻她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是合法化的夫妻关系了。”
哎,夫妻?
她好像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所有结婚后才能拥有的新名词,可是心里确实说不出的兴奋。他是她的
称呼好羞耻,她害羞地想,自己可能还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来用这个称呼匹配他的身份。
顾言抒红着脸拗过头去,小声又问:“你最近也不回馨园对吗?”
“嗯。”陆九襄想到了什么,眉心沉凝下来,他抱着顾言抒的手也跟着一松,顾言抒顺着她的腿溜下来,有点不解,他语气平淡地陈述,“席昭在馨园闹了些动静。我哥越是容忍,他就越得寸进尺。”
“譬如说今天,”陆九襄捏着她柔嫩得宛如水豆腐般的小手,挑了眉梢问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么,顾言抒想了想,她灵机一动,“是席昭的生日。”
陆先生捏着小手的动作一紧。
原来还真的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先生又给自己挖坑了哈哈哈,醋王加护妻狂魔上线了。
另外,席昭到底在陆家捣腾什么幺蛾子呢?
☆、第二十九章
席昭凌晨五点钟,天没亮便从被窝里爬起来, 呼前邀后地弄了一大帮子人,非说今日是他的二十岁生日, 要他们替自己准备生日宴, 把馨园张灯结彩不说, 甚至让刘嫂等人在厨房忙活了整个上午。
本来刘嫂不待见席昭, 这些事多半是不愿意做的, 奈何逆不过陆思齐的意思。
依照馨园里他们这群明眼人看来,陆思齐对席昭似乎有种倾盖如故的jiāo情,这种宠溺也是难得一见的。
刘嫂不能反驳什么,席昭让她们怎么做,她们照着办就是了。
“席少爷, 这是什么?”厨房里的油烟味很浓郁,刘嫂放下切着胡萝卜的手, 忙活了一阵才看到席昭递到她面前来的一张清单。
“今天的菜谱,你们看着这个做就行了。”席昭将纸条拍在砧板上, 傲慢无礼地踩着拖鞋离开。
刘嫂看到那十二道近乎刁难的菜肴名, 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
但是这还没算完,她们所有人都以为, 这位席少爷只是寂寞久了,所以强迫xìng质地拉着她们陪他过个生日,她们动了恻隐之心,也没多说什么闲话。
但是晌午,席昭亲自去外边接了七八个社会青年进馨园,她们才终于意识到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朋友们一个个穿着铆钉皮夹克,染着五颜六色的发,浓密的发间露出耳垂处银光闪烁的耳钉,席昭对待她们很热情,将他们照顾得十分周到。
其中一个玫红披肩发的男生一进这堂皇的陆宅,便尖叫了起来,惊喜得宛如发现了新大陆:“席昭,这就是你家?原来你是个富家公子哥儿?”
呸,这里哪里是他的家?刘嫂怒了。
尤其席昭竟然答应得那么自然。
陆思齐待在房间里,沉默地翻着旧时的老照片,照片里的人面庞青涩稚嫩,女孩梳着两只麻花辫,发尾绑着粉红色的蝴蝶结,笑容淡雅甜美,和他并肩站在绿如茵的草地上。那时候,他们才高二。
他和顾枫晴总是特别有缘。
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在同一个班。她是全班最美的女生,他是全班学习最好的男生。她们私下里,有懵懂晦涩的青春萌芽的情意……
“陆先生。”刘嫂神色不自然地在外头唤了他一声。
陆思齐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有点漠然,似乎并不在意席昭的事,“他要做什么,由着他。”
刘嫂终于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席昭将他的一众狐朋狗友招待上桌,特意让馨园忙碌了半天的仆人们围着桌站在外边,酒菜佳肴不断捧上桌来,他们这群凌晨起来就没吃过饭的人,只能伸着脖子在外面垂涎地看。
闹哄哄的餐桌,很快横七竖八摆满了酒瓶。
兴致喝高了,又是闹嚷的猜拳声,输了把酒瓶磕在地上砸成碎片,这么熏熏然地喝到下午,几个朋友喝醉了,席昭说不好送他们回去,让他们在馨园留宿。
这天兵荒马乱,没有谁安逸过。
席昭累瘫地倒在温暖的床褥里,讽刺地望着门上悬着的彩灯。微微闪烁着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
“母亲,这里哪有人真心对我呢?那些东西,我不强迫,不蛮横无理地掠夺,根本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这里繁花锦绣,但对外人而言,安逸得没有一丝人情温度。
我很累,母亲。
农家小园仿佛才迎来深秋,地上铺了一层厚软金黄的秋叶。山腰上还有火红的辣椒,发蔫的无人采撷的茄子,林木yīn翳,覆压下丝丝缕缕闷在山谷里的风。
在酒店住了几天,他怕她闷,别出心裁地带她来乡下透气。
顾言抒山脚下和几位农fù拔萝卜,粉红色的身影在菜园里钻来钻去。不一会儿便采了整整一篮子。
她高兴地举给山腰的某人看。
陆先生唇角微弓,不说话,但也举起了手机,没过几秒钟就是十几张照片。
顾言抒发现他使坏,取下腰间别着的竹篮,掸了掸身上的泥灰和草屑,“大娘,我、我先上去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清澈地dàng着水,大娘哪里有不明白的,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篮子,顾言抒已经小跑着上了山腰。
男人看到他,微笑着不说什么话,沿着这面斜坡坐了下来,黑色的长衣,清风吹拂着他的短发,和平时梳的那种大背头很不一样,休闲地垂在两鬓边,姿态也很闲适潇洒。
顾言抒甜蜜地跑上去,跪在他的身前,双手摊开,“把手机jiāo出来!”
“要做什么?”陆九襄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
陆先生压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顾言抒牙痒痒的,“你肯定在收集我的丑照。”说着要去抢他右手里的手机,陆九襄只是自然反应地撤开手,顾言抒起势猛了,一下扑倒在他身上。
陆九襄用左手挽着她的腰,声音微微地哑,“陆太太,这么急切?”
“哎你!”顾言抒羞恼地要起身,被他扶着腰有些吃力,手无意识地撑着他的身体要起来,但却摸到了某个地方,硬了。她红着脸扯开嗓子,“流氓!”
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反客为主的陆九襄控在了掌握之间。
一缕缕极淡的云在浅蓝的天空里游dàng,飘忽的风拂落枝头的几片残叶。顾言抒忐忑地揪住了身下的白草,这是她紧张的时候就会有的小动作,这里没有床单让她扯。
小姑娘口不与心同,她在期待呢。
陆九襄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小心地看着他。他笑开,只听到“铿”一声,皮带扣被解开了。
顾言抒满脸羞臊,“这里是在外边!”
“这里没有人,很安静。”陆先生已经褪开了身上的妨碍,他白皙的脸泛着一点点异样的潮红,微笑着告诉她一个小秘密,“我早就看好了。”
看好了场地?
顾言抒睁大了眼,下一瞬间,他轻柔地挺入让她呜咽了起来,她抱住了陆先生的头。小声地低泣着,她没想到,正人君子的陆先生原来是这么一个……正人君子。
他动了起来,顾言抒被这温柔深情又长驱直入的撞击剥离了意识,直至远天有朵朵散开的云翳飘过来,她突然张口咬在了陆先生的肩上。
隔着衣料咬得并不痛,但顾言抒是下了狠口的,“陆九襄,你不是说这里没人吗?”
“怎么了?”陆先生停下动作,撑开双臂欠起身来,不解地看着躁动羞窘的小妻子。
“那个是什么?”顾言抒又气又恨,脸上薄汗与鲜红蔓延开来。
陆九襄抬起头来,一架白色的飞机划过湛蓝的天,轰鸣轻细,穿过淡薄的云层从头顶过去……
“宝贝,这是个意外。”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顾言抒承认这是个不可控制的因素,但是在室外什么的地方……果然还是要克制。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先生餍足了,抱着浑身发软的小妻子走下山坡去,在农fù家里借了一间卫生间,替顾言抒放好了热水,将她放到小板凳上坐着。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洗好了叫我一声。”
“我……”顾言抒被他这么温柔地看着,她窘得低下头说,“我不是很疼……”
“呵,”他愉悦地笑了出声,顾言抒不解他为什么发笑,陆九襄一根食指点在鼻子上,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翘起来,“宝贝在暗示我,下次不要怜惜,大力一点?”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说,她不是很疼,所以他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她洗完澡可以自己走的。
陆先生终于让出了顾言抒的天地,她对着浴室里的镜子脱下里面的保暖衣,脖颈以上都是他种下的红痕,她看着看着,脸色的红霞又深了一层。
过了半个小时,水凉了,她才慢腾腾地从水盆里挪开脚,穿好衣服走出来。
陆先生和几个男人在门口说着话,都是农村山民,很和蔼客气。陆九襄难得遇到这么健谈的人,多说了几句,见到顾言抒裹着他的大衣出来,眼色微微一动,他礼貌地辞了那群男人,向她走过来。
“那个”她才来得及起了个开场白,便被男人抱入了温暖的怀里。
他抱着她一路眼下小山坡走下去,层林如绘,细腻的西天夕阳抹匀了他们的身影,山风悠然里,顾言抒理了理耳边的发,她小声地问:“我们要回去了?”
“嗯,”他找到山脚下停泊的车,将她放在副驾上,开着车门静握着她的手,“明天开学了,暑假的时候,我再给你另外一个奖励。”
顾言抒疑惑地抓住他的手不松开,“无功不受禄,我做了什么好事吗?”
“有的。”陆先生微笑。
“嗯?”
陆九襄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威逼利诱,领证结婚。小抒,这个奖励必须要很大很大,才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个“很大很大”的奖励,让她心有余悸。
不是她要做什么类比联想,而是陆先生的确,很大很大。
顾言抒缩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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