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头架子原本村里人死活不让拿,都说可能是啥稀罕物,说不定还是个原始人留下的能值个大钱啥的嘿嘿,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那场大火和邪乎雨,可真是把这帮子土老帽儿给吓傻了!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让亮子把那副骨头架子给我送店里了,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惹乎的这邪性玩意儿,谁负责送走,反正这烂骨头架子是和他们小巴虎屯没半毛钱关系了!”
“这么说,那女邪祟的遗骨还在店里!”
听到大李老板说美女的骨头还在店里,小爷我原本揪着的心莫名松了一下。
“女邪祟你咋知道的那副骨头架子是女人的?”
“猜猜的呗,咱哥们儿命里都犯桃花劫,遇着个骨头架子也十有是个上古尤物!”
“是不是什么上古尤物,我可不知道,不过还真让你小子猜对了,人家小花猫和警察带来的法医都说了,从骨骼特征上判断,这副石化的无头骸骨很可能是个女人的,而且死的时候年纪还不大,因为脊柱和骨盆没有明显的生理形变特征,很可能连孩子都没生过,也就是个十七八的大闺女!”
“你小子这个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还‘生理形变特征’,你自己瞎编的吧!”
“别闹人家对这些事情向来是很关心的么!”
坐在床边的大李老板突然一鼓腮帮子,眯着俩灯泡眼儿,嗲声嗲气地装起了娘炮,瞬间恶心得小爷我想把这货直接从顶楼上踹下去,不过鉴于本小爷现在体力不佳,深思熟虑后还是咬咬后槽牙忍了下来,但是中午一过,小爷我还是挣了命要办理出院手续,因为大李老板居然扛着一副支架床,信誓旦旦地要给小爷我守夜值宿,看着这货色眯眯罪恶感爆棚的小眼神儿,我立刻莫名其妙的满脑子响起了宝岛杰伦大兄弟家喻户晓的那首“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儿”
回家静养了两天,持续的打坐观修,终于使我那堪比远程雷达的耳朵消停了一些,只要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双耳,那些左邻右舍c楼上楼下以及小区广场上杂七杂八的声音已经不会主动骚扰小爷我清净的心智了。
出门儿打了车,刚刚恢复精神头儿的我,鬼使神差地又去了大李老板的古董文玩店。
一进门,大李老板正卖力地在用香灰擦着根雕茶台上一个皮箱里的东西。
“干啥呢,又弄了什么稀罕物?”
我一屁股坐在了大李老板的对面,用鸡翅木做的的小镊子夹出了一个茶盅,自顾自地喝起了大李老板刚泡好的大红袍。
“哪有什么稀罕物还不是那堆烂骨头,我找了个明白人,把这那副骨头架子按照人体关节彻底给拆了个零碎,装到箱子里也方便,要不然真要是在我这小店儿里挂一副没脑壳子的骷髅架子,那得多瘆人,估计都没人儿敢进来!”
“拆了就拆了,不过你抹香灰干什么?”
“辟邪!”
大李老板抬头咧嘴笑了笑。
“咱有高人指教,说只要把这些骨头上都抹上沉香灰,甭管她这千年骨头成没成精,直接就被封住了,你就是半夜搂着睡觉,也不会做噩梦!”
“高人不会是你那个光头强二叔吧?”
小爷我喝了口茶,冷笑了一下。
“谁二叔,人家可就承认是你花子的便宜二叔了,关我毛事儿哦,对了说道你二叔,他给了我一个消息,说他知道当年的那个躲到东北绰号也是‘叫花子’的大行家的下落,不过你要想知道,得答应你便宜二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他送次货!”
大李老板擦完了最后一块骨头,啪的一声把皮箱盖了起来,朝着小爷我一阵傻笑。
“不会是是这堆骨头吧!”
我猛地想起了躺在医院病床上梦里出现的那个吓人的美女邪祟,不禁打了个冷颤。
“嘿嘿!指名道姓,你花子小爷得亲自把这箱破骨头送到你光头二叔的手里,他就告诉你当年流落在东北的那个华九爷要找的大行家的下落!”
“不去!”
“够坚决的?”
大李老板看了看小脸儿铁青的本小爷,不由得又是一阵傻笑。
“你个熊色,笑啥呢?”
“还真别说,除了长相,你和您的那位便宜二叔的性格还真他娘亲的像,我就说有什么话你们爷俩坐下来聊聊嘿!那位爷也是一句,‘不聊’!那口气,包括撇嘴的神态,你们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了,我记得咱们好像还找到了几张照片?”
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在亮子手上,我让他拿回去问问他爹照片上有没有熟人,关键有没有那个外号‘叫花子’的语文老师,不过这都好几天了,还没给我回信,要不我现在挂个电话问问!”
我轻轻点了点头,趁着大李老板掏手机给亮子挂电话的功夫,我拽过大李老板面前的那箱骨头,放在自己身前好奇地打开了皮箱。
瞬间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我眼中的景象也突然开始莫名昏暗,但似乎只是短短的一刹那,然而当我用力猛眨了几下眼睛,再次看清面前的景象时,小爷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大白天本小爷竟然见鬼了!
依旧是一张根雕茶台,却早已不是大李老板那张看着像回事其实贼啦便宜专蒙外行儿的非洲花梨木茶台,而是不知何时变成了由一整棵纯种hn黄花梨木一点一点不惜工本雕刻出来的茶台!
猛一眼看上去犹如天然的树根儿形状,但却是精心雕琢的结果。
摸了摸桌面上一个个形态各异由树枝和树榴被打磨平整后留下的团形交缠状俗称“鬼脸儿”的特殊纹理,小爷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据说高档海黄家具上多一个鬼脸儿纹理,价格可就能高出十来万,这满满当当一桌面儿的鬼脸儿,这得是多少钱!
“公子竟也是同道中人,也喜欢些木器珍玩么?”
茶台对面的美女邪祟,缓缓沏着功夫茶,还不时朝着一心琢磨面前海黄茶台的小爷我含情脉脉地笑笑。
“喜欢当然喜欢,不过现在这种海黄的东西可都是天价,车一串珠子都得几万,弄这么个茶台,还是整根儿雕的骨头姑娘,你这不会只是什么障眼法吧?”
“障眼法!公子说笑了,奴家哪有那番神通不过,这次与公子相见,公子似乎不害怕奴家了呢!”
“我这人就这点儿还行,凡事比较想得开,反正怕不怕都看见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好在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小爷我自问还承受的住!”
“那就好,这样奴家也就安心了一些,真怕每次与公子相见都要有所惊扰,奴家也是于心不忍公子请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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