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穿越之云深何处 > 正文 13.痴心妄想
    路清风让我们五日之后的晚上再回到月牙河边找他。

    回王府的路上,赫北堂问我:“云儿,你见过这个路清风?”

    我点头:“赫大哥还记得你求我入暮王府来醉月居找我的那个晚上吗?”

    赫北堂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白衣戴斗笠的人!”

    “那晚他在鸳暖阁看了我跳舞,萌发了兴趣。所以今晚才会提出要求,让我给他跳支舞。”

    赫北堂笑笑:“此人是个杀手却还懂欣赏这些歌舞之事,实属难得。”我摇头:“你看他像个单纯的杀手吗?”

    赫北堂严肃道:“确实。他的衣着穿戴反而像个潇洒的剑客。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竟然会和血腥杀戮沾边。”

    我问道:“你到底从哪里得知这个人的?”

    赫北堂回道:“凡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我只是从一个朋友那,恰巧得知怎样能寻到他。”

    “朋友?”

    赫北堂眼神温柔盯着我道:“柳卿的大哥是个武痴,一生为武而生,可惜造诣不高,不是练武的料。但他在江湖上的见闻颇广,江湖上的很多事,我都是听他讲的。”

    我明白了。

    “据他所说,这个路清风极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在江湖上走动,现如今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他接手的单子没有失败过。”

    我好奇:“你可知他今年多大?”

    赫北堂摇头:“不知道。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与我年纪差不多。”

    各行各业都能出人才啊,没想到还有杀人天才。

    我和赫北堂连夜赶回暮王府,回到王府困的要命,真是眼睛都睁不开,得知慕容暮烧退了,人也清醒了,我才放心的去睡觉了。

    一觉睡到中午,醒了也顾不得吃饭,换了衣服就往慕容暮房间奔去。

    一进门,余杭招呼我:“姑娘来了。”我点头,就往里屋跑。却没想到刚巧赶上慕容暮在换药,他□□着精壮的上身,任凭一旁的大夫帮他包扎,见我进来他吃了一惊,我也吓得蹦了起来,扭身就跑了。

    虽说这在现代不算什么。我也不懂自己怎么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许是为了配合慕容暮的惊讶?跑出门,只见余杭一脸憋笑的看着我:“姑娘跑的太快了,我还没说完话呢,爷在换药。”我瞪了他一眼,无所畏惧:“我自个儿已经瞧见了。”说完还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慕容暮皮肤好身材也好,看到美男裸身是我赚了!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了,对我道:“苏姑娘的伤怎样?需不需要重包下?”我摇头,这点小伤不至于换药,而且我也不想再让别人察觉我皮肤的不妥。大夫点头继续说道:“那姑娘有不适再找我吧。暮王爷让您进去。”

    我进了卧房,见慕容暮已经穿好了里衣,靠着床半卧着,松散的里衣领口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他的头发披着,性感迷人。我看的一时有些发愣,听他轻轻一咳,才恍过神来,喊了一声:“暮王爷。”

    慕容暮点头,他的脸色也比昨天好看很多。“过来。”他轻轻唤我。我一步步慢慢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却见他脸色微变,之后便又不露声色,说道:“你昨日与赫北堂一起去找路清风了?”

    我点头:“你都知道了?”

    “赫兄刚走。”

    “哦”

    慕容暮举头凝视我,那双黑眸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你不必如此。”

    我愕然。

    “是我不敌佟氏二人。即使没有你在,我也没多少胜算,不过早晚的问题。你又有何可内疚的。”

    我不知要说什么。他继续说道:“手上有伤,瞎跑什么。”说完伸着手把我受伤的手臂拉过去看。我粗糙干燥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一时间恍惚。慕容暮的手有些微凉,可是被他握着,却很舒服。

    “可有再让大夫瞧过?”

    我被他温柔的声音询问的有些醉了,只机械的摇摇头:“又不是大伤。”

    “我的伤也不是大伤,看似严重,实际无碍。余杭神经太紧张,太会夸大其词。”

    他这是在安慰我?我呆愣愣道:“余杭什么也没说啊”说出口就后悔了,我怎么如此不解风情!

    慕容暮一怔,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我轻声道:“暮王爷”

    他看看我,“嗯?”

    我立刻被他电到了,这声“嗯”太迷人了,再加上此刻他病着半躺着,一种想把他推倒的邪恶念头冲动的出现的脑海里。马上暗叫着:冷静!

    看来我真的是青春期的躁动。

    “你想说什么?”慕容暮柔声道。

    “忘了。”

    我坐的有些屁股疼,试探着问道:“王爷,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他眼中似乎有一丝失望闪过,只是一瞬间。他点了点头。

    “临走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又心软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每次讲故事都要加这个前缀,小时候读故事书留下的习惯。“有一只很可爱的小兔子,叫淘淘。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淘淘家里只剩下一根胡萝卜了,淘淘的妈妈要出去找吃的,淘淘也要跟去。妈妈说外面雪好大好大让淘淘在家等她,怕淘淘孤单,她给淘淘堆了过雪人,淘淘又拿了东西装饰了雪人,管它叫雪孩子,

    “妈妈走后,雪孩子竟然活了过来,和淘淘在雪地里一起玩游戏玩的可开心啦。淘淘邀请雪孩子进屋取暖,雪孩子说它不能进去的,它怕火。

    “后来,淘淘家失火了。雪孩子冲进了火海救了淘淘,可是它也融化消失了,这世间再也没有雪孩子了”

    慕容暮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这么幼稚的故事听起来很无聊。可是此刻我大脑有些短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只能讲个童年看的动画片给他听。

    两人无语,屋子里寂静无声。我忍着没有打破寂静,可是忍不住多久,最终还是开口道:“王爷,我先回去了。”

    慕容暮点头。

    我一人穿过园林院子,回了自己房间。

    炼影见我回来,马上给我倒了热茶递过来:“外面冷,姑娘再出门的时候记得穿件披风。秋鸿去厨房拿吃的了,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茶水也没去碰,炼影关切问我:“姑娘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我听着自己的话不受控制的问出来:“炼影,王爷一直以来都没有正室吗?”

    炼影回答:“几年前只有个侧室,生病去世了。皇上一直想给王爷指婚,王爷推脱好几次了,说想自己选正室夫人。”

    我瘫倒在桌上,手指转着茶杯。可是,我只是个舞女,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五日后的晚上,我,赫北堂还有余杭一起,赶到了月牙河边。

    冬天的气息越来越临近,夜晚寒气确实很重,我披着外衣,坐在赫北堂的马背上,呼出的气都有些凝重。赫北堂轻轻环住我,他身上的热气让我温暖不少。即便与他靠的这样近,我也不觉得不自在,反而觉得自然舒服。假若是慕容暮,我肯定心跳大声害羞的脸通红。

    路清风还没有到。一路上余杭已经说尽了他的怀疑,说路清风不可能在五日内得手,说路清风在吹牛说大话,说路清风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反正就是各种不相信他。赫北堂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沉默。我忍不住为路清风说了两句话,余杭就一脸:你又不懂武功你知道个屁的表情。看的我想揍他。

    月牙河清澈宽广,月光下的河面波面透亮,月光的倒影在河面上皎洁无邪,有种手可摘月的错觉。细碎的星光潋滟,扯碎着散在河面上,闪光亮璀。因为我车祸就是坠入河中,我本来对河啊水啊的是有些阴影的,可是月牙河的河水太过澄澈明清,无论如何都讨厌阴影不起来。

    余杭在一旁等都久了,越来越不耐烦。赫北堂依着马抚摸着马的鬃毛,默不作声。我站在河边,忽听不远处一阵响动,余杭条件反射握住剑,赫北堂一步闪到我前面挡住。一个脏兮兮的破布包从前面骨碌过来,余杭一脚踏住,上面有血。

    紧接着路清风从天而降,依旧是一身白衣,身上各处却有或深或浅的刀剑伤,血红色的痕迹印在白衣上格外明显。就连黝黑清隽的脸上也有伤痕,可是他却依旧带着不羁看轻一切的笑,眼睛里有盛不住的傲慢与骄傲。

    余杭微一皱眉:“路清风?”他是第一次见他。

    路清风上下打量了他,知余杭也是我们一起的雇主,点了下头,又用剑指了指地上的布包,笑声飞扬道:“这里面便是佟氏二人的首级,你们谁,验验货?”他眼神在我们三人间飘忽来回,飘到我这眼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赫北堂走上前去,和余杭一起打开布包验了货。余杭称赞:“路清风,果然名不虚传。”我暗自嗤笑腹诽,方才不知是谁一直抱怨怀疑的。

    赫北堂朝路清风一拱手:“多谢路兄。”

    路清风不以为然:“不必言谢。你出银子我出力,天经地义。只是”他看向我“别忘了,我还有另一个要求。”

    赫北堂和余杭都看向我。我点头问他道:“在这?”

    “自然不行。”路清风扬头,语气中带着不满“这支舞是给我一个人跳的,可眼下在场的不只我一个人。”

    赫北堂有些不快,但是还是尽量压低了自己的不快:“有何区别?我们不看便是。”

    “那可不成。”路清风一笑,痞气十足“有人打扰就太扫兴了。”

    “那你想怎样?”我忍不住了,直截了当的问他。

    他缓步向我走过来,他的身姿极挺拔,想来常年练舞与练武的人,都是这般的站姿绰约。他眼带挑衅看着我,脆亮的声音像撒娇一般:“姑娘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赫北堂上前一步挡在我们面前:“不行,我不能让你带走云儿。”

    路清风语气带着不屑与嘲讽:“哼,不让又如何?你能追上我?”

    余杭在他身后不甘示弱道:“路清风,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不如今日过两招?”

    路清风脸上闪过一丝阴冷,语气不善:“呦,用完我就要来打我了?你们暮王府就是这么办事的?”

    余杭大惊:“你怎知”是啊,我和赫北堂都不是暮王府的人,雇他去杀人也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他是如何知道余杭是暮王府的?

    路清风笑着并不回余杭的话:“就算你想跟我打,爷爷我还不想跟你打呢。你还不够格!”

    后半句话他说的极狠,彻底激怒了余杭,余杭拔了剑就要上前,我见情势不对立刻挡住,一把抓住拿了剑的路清风的手,尽力劝阻道:“我跟你去便是了。但是希望你守承诺,只是跳支舞,跳完你要把我送回来。”

    路清风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抚在他手腕上的手,又看了看我,轻笑道:“好啊。我答应姑娘。”

    我转身对余杭道:“余杭,你省省吧,不要闹事了。”再怎么说路清风也是帮了我们的忙,哪有伸手就打人家的道理。又转身对赫北堂说道:“赫大哥,你放心,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赫北堂看我坚决,可能想到毕竟当初答应了路清风提出的要求,我们怎样也不能毁约,只能点头答应。路清风眉头一挑,继而下手一把抱着我的腰,点脚轻起,带着我飞身而去。

    因他速度太快,我不敢睁开眼睛,只听见耳边风声阵阵,不一会儿,他便带我落地。此处是一片空地,却依旧临着月牙河,想是飞的并不远。一落地,我如同大赦,歪头大声道:“你这速度,堪比真人过山车啊。”还好飞的时间并不久不然我肯定晕车。

    路清风一笑,盯着我道:“苏姑娘说话还是这般,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想到他叫我苏姑娘,我立刻反问他:“你还说你姓苏,根本就是骗人的!”

    路清风大笑出声,笑的潇洒迷人:“原来苏姑娘记起路某了?真是荣幸。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轻言道:“苏千云。”

    路清风低声重复:“苏千云。”而后抬头莞尔:“叫你云儿可好?”

    我点头,又想到之前他说不喜欢别人叫他大侠,问道:“可以直接叫你路清风吗?”

    路清风不悦道:“你可以叫我路大哥。”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怎么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别人叫“哥哥”“大哥”的?难道人人都是妹控?整的像韩剧一样,一口一个“欧巴”。我可不喜欢这个称呼。

    路清风双手抱肩,夜风吹过,吹得他的发丝飘逸轻盈,他一嘟嘴,埋怨道:“你可以叫赫北堂赫大哥,却不愿叫我一声大哥?也太吝啬了。”

    我陪笑道:“大哥这个称呼怪怪的,又不是兄妹叫什么大哥,如果你想我叫的亲切些我可以叫你小路啊。”小路小鹿多可爱啊。

    路清风想了想,终于点头:“也好。”

    我侧过头去看他,正看到他侧脸上的伤痕,低头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看起来不重,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路,你身上有伤,可是佟氏两人所伤?”

    路清风回头,双唇朝上勾起一个很大的弧度,表情是笑的,可是脸上却没有笑意。“那两个人也是高手,我挂点彩也是难免。不碍事。”

    看他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又想到一个问题,我又问他:“你今年多大啊?”

    他正色,双眼盯我,“二十二。”

    原来他比赫北堂还要大一岁。

    “我说”路清风忍不住了“你到底跳不跳?”

    我马上赔笑脸:“跳,跳。这不是热身呢么。”听闻我的话,路清风会心一笑。

    “小路,我给你跳一支以往你都没看过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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