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银行现场抢案死者身上弹痕,警方比较了6月16日行长夫妇被杀行长身上的弹痕,发现弹痕完全相同,应该是同一伙人,同型号的几只枪实施的。于是,警方进行了大胆推测,行长夫妇可能是被劫匪绑架,逼其要求增加从张家口总行运抵赤城的现金数额或是提供协助抢劫运钞车,行长夫妇不从,然后就被匪徒枪杀。
警方迅速将于伟闻c林雨柔夫妇被杀一案与银行抢劫案联系起来,仔细搜查了挖出尸体之处的沿线河堤,侦察员在河堤案发地茂密的草丛中找到一枚弹壳,经检验证实为“银行抢劫案”劫案的第6号枪支发射的。
“赤城-农行-张家口-”,赶赴赤城督战的张家口市刑侦局副局长率员踏勘埋尸现场后,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几个关键词。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他拍板作出了将发生在赤城的两起杀人案和杀人抢劫案串起侦破的决策,这一侦察方向的确立,为破获后来的张家口系列劫案提供了思路,打开了突破口。
运钞车劫案发生和行长尸首被发现后,警方再次监听到被抢手机又与张家口c京都市方面联系。警方得出结论:劫匪仍在张家口c京都一带活动,并有可能多数是在张家口暂住的外地人,遂加强对张家口c京都布控。
由于电信部门按警方要求,继续将被抢手机开通,所以劫匪再次与张家口c京都联系时,警方从此信号中发现了重要线索,即京都人赵怀生开的“京都秦准大酒家”极其可疑,经常在此吃饭聚会的有关人员有重大作案嫌疑,警方展开了全面侦察,并基本确定了主要嫌疑对象。
事实上,在此之前,早已有群众举报,说“京都秦准大酒家”经常有黑社会性质的人物聚集,说不定与杀人抢案有关,警方已将“京都秦准大酒家”纳入视线。经过多方调查,警方确认劫案发生前,劫匪曾在此聚会。为了将劫匪一网打尽,前线指挥中心指示张家口c京都两地盯上的嫌犯,秘密监控。
由于当时条件有限,警方始终未破该案件,引起社会传言四起。有人说:“匪首(李自强)当过特种兵”,“匪首的帮凶(陈长捷c展雄飞)是部队的神枪手”,“匪徒的联络员(赵德彪)当过‘侦察兵’”。。。
当然,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警方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没破案是事实,群众说三道四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破案结果,是堵不住群众的嘴的。
还好,通过这次京都什刹海大案告破,让旧案迷雾得以散开,虽然李自强陈长捷两匪首暂未归案,但以往那一件件一桩桩血案,事实真相终于要大白于天下了。
通过最近的审讯得知,匪徒们奇准的枪法,是组成团伙后“训练”出来的。这伙人经常在枪上安上消声器,在京城周边某个山里打靶训练,据陈长捷的同伙交待,陈长捷平常在山里打麻雀击中10只,有8只是打的脑袋,所以命中率奇高。
落网的匪徒们还交待,大案发案之前,他们在赤城县光踩点就占用了十多天时间,而且,李自强规定每个人都要写踩点日记。当他们完全摸清了农行赤城县支行是运钞车是最早一个送押款到达的网点之后,又在现场摸拟了逃跑的路线,最后就是选择才动手的时机。
每一次参与作案的几个人都有明确的分工:“信号”是运钞车停稳两秒钟后,朝各自对付的目标同时开枪。每次作案后,都明确了武器弹药的归宿点,统一收藏,统一保管,这次赤城县农行大劫案之后也是这样做的。
李自强常常采用逆向思维的方式,声东击西,当警方在赤城县及周边采取地毯式强力搜捕时,歹徒们却一连数天躲进了张家口市桥东西某居民小区18栋5楼的居民点中闭门不出,一边啃九九鸭脖子一边喝啤酒,还一边嘲笑地看河北警方全城围捕他们的各种新闻。
而从容不迫的李自强更是如此,在居民点与情一妇神定气闲地呆了三天三宿,完成了所有的床上必修动作和兴趣爱好后,第四天一早,经过一番乔装改扮的李自强只身从南苑机场飞到广州。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李自强在广州分别向在张家口的某居民小区的兄弟们和情一妇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再从广州乘飞机飞大连,最后窜到黑龙江哈尔滨。
时间又过去了差不多两年。1999年12月22日,燕山脚下雾霾浓浓的张家口城区颇为寒冷,街上人们裹着厚厚的冬衣,嘴上哈着阵阵白气。18时30分,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地处张家口闹市的友谊华侨商店泓燕分店内,前两天为庆祝澳门回归祖国而举行的优惠打折活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购物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繁忙景象。
“不许吼!”黄金首饰柜台的女营业员被一个高个男子用枪指着头,此人正是陈长捷。未等她反应过来,另一高个男子冲进柜台,往马桶包里装金首饰,这人便是李自强 。
“打劫啦!”43岁的女工冉梦兰见状大呼,话音刚落,便被陈长捷一枪击中胸部,倒在血泊中
听到枪响,商场里人群立刻炸窝,惊慌失措顾客与售货员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往外冲,而不明真相的店外面的路人,却还拼命地往商场里挤,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什么热闹。
一个下班回家的路人正准备进店买东西,刚到门口就听到枪响,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退到一边看,一会儿,见身着男装头蒙黑套的两个高高的男人神色慌张地冲出来,稍高的背包在前,稍矮的挥舞着手枪断后,一同往停车库方向逃跑。
从赤城县来张家口打工的农民工牛半青,路过张家口第十三中学门口时,听到友谊华侨商店里有火炮似的响声,还以为是在放鞭炮,也想跑到商场内看热闹去。
牛半青刚跨进商店大门,迎面就见到一女子倒在地上,胸部在流血,不远处的黄金首饰柜台前,一名抢匪正在往包里装金首饰,旁边另一抢匪正挥舞着手枪,像电影里的场面一样,吓唬商店里的众人。
见人群中有骚动,个子稍矮的那个匪徒还向地上开了一枪,而这一枪弹头从地上弹起,正好将牛半青击伤,牛半青“哎唷”一声应声倒地。李自强一惊立刻收紧提包,转身撒腿便跑,陈长捷紧随其后,夺路狂奔。两人出大门向左,飞也似地转向停车场,整个作案过程一气呵成,时间仅仅只有几分钟。
一位“摩的”司机此时从十三中载客到红旗路大桥,途经友谊华桥商店,听到了里面的枪响,他正准备进去看热闹,却迎面撞见李自强陈长捷两人冲出门,正往东环路停车场逃走,他见势不对,灵机一动急忙躲闪。
见着匪徒跑远,“摩的”司机立刻骑着摩托车追上立交桥往下一看,见红旗楼大桥桥下一红色125型摩托车和一辆黑色70型摩托车同时向交通生态园方向和东山方向奔去。
竖日,张家口市公安局在报纸上通报悬赏,凡提供重要线索破案者,将给予5万人民币重奖,这是张家口警方首次刊登悬赏通报,案子也是至今未破。
张家口市警方再一次被群众诟病c漫骂,长期压抑,生活在灰头土脸之中。
一年多过去了,昔日的记忆淡淡抹去,人们早已恢复到一片安静详和的生活和工作之中。2001年1月19日,下午6时许,阴天。位于位于张家口市胜利中路与京银路交界地段时代广场的菜市口百货商场张家口店正在搞促销活动,彩球招展,人头攒动。
1月19日是促销活动的最后一天,正在张家口打工的四川民工姚动生与工友吴德全c罗丹等几人,正好也在菜百商场张家口分店购物,因为工地施工资料需要留置影像记录,便到菜百商场张家口分店购买。他刚刚买了台尼康牌照像机,里面装了卷99元的乐凯胶卷,这会儿正和几个工友在广场上拍纪念照,准备将自己在城里打工与生活的“光辉形象”拍出来,寄回家给家里人,也好在家乡的同窗女友柳蝉蝉面前显摆显摆。
商场里每一层都在搞商品打折促销活动,“满200元送198元抵用券”c“满200元减100元” c“满60送60。。。”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就连商场门口广场上各式各样的临时货架与地摊上的商品也不例外,被一阵阵紧张热烈的吆喝声所笼罩。
姚动生和工友们逛起了商场。一进菜百商场,看到满眼都是打折促销的牌子。吴德全奇怪地问道:“满60送60?难道不用花钱就可以拿走商品?这是什么意思,真的不需要付钱吗?”
姚动生笑哈哈地解释道:“你买60元的商品,在支付款项后,商场会送给你相当于60元现金的返利卡。你可以用它再去购买其他的商品。”
吴德全笑着说:“那还不是相当于白送60元钱的货品嘛。”
姚动生继续说道:“需要注意的是返利卡金额仅限于60的倍数,比如衣服的价格200元,我们付200元现金,除以60的倍数后,获得系数3乘以60,返利卡金额便是180元。还有,返利卡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消费。”
吴德全听了还是很是困惑:“我说,姚经理,这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吗?东西直接花20元卖给顾得了,干吗还要花200元买东西,返回180元的卡,再用这返利卡去购买其它东西,为什么要那样做呢?那他们不是很不划算吗?”
姚动生耐心的说:“也不能这么说,商场这样打折从表面上看是不划算的,但你仔细想想,本来顾客只想买一件东西或只是路过,看见这样低的折扣就会动心地多多购买。商家给顾客返利卡就像一条绳子牵住他的脖子一样,促使他下回还得持卡来这个商场消费,返利卡把顾客统统变成回头客,只要你一直去那个商场购物,那返利卡就一直存在下去,没完没了。”
罗丹在一旁补充道:“这里面涉及到商家打折前的商品价格是否有虚高的问题,或者说商品是不是过期的季节性的东西,你买商品时,也要考虑一下它实际的价格,也可以事先去别家商场看看同名同款商品的价格是不是一致,千万不能被纷乱的促销广告迷惑,万一这个商品本来只值200元,为了拉顾客人气搞促销,他把价码标成400元,再来个五五折,岂不是捆起绑起一回事儿吗?所以说,打折只是商场的一种促销手段而巳,要始终记住,买的没有卖的精,吃亏不赚钱的事没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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