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旅途中,我恰好遇见了你。
――摘自《卡洛达随笔集》
夜凉如水,阳台的落地窗帘随风摇曳,帝殷爵斜靠在阳台上,神情有些孤寂。
躺在宽大的浴缸内,浅薇全身疲倦散去,她洗了足足有一小时。
浅薇换好衣服,在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后,她这才拉开门走出去。
他不在主卧内,身影斜靠在阳台。
“洗好了?”他的指间还燃着雪茄。
“嗯……”浅薇看着他,并未上前。
“过来。”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她踩着拖鞋来到阳台上,帝殷爵一手将她揽过去,让她靠在栏杆上,自己则紧贴着她的后背。
吐出的烟圈,在她头着,浅薇将汤匙里的醒酒汤给他吹了吹。
喝了醒酒汤,他感觉胃部好受了许多。
待一切都弄好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卧室的床上,他已经熟睡,因为酒醉的原因,他睡得很沉,手臂依旧霸道地横在她的腰前,令她挣脱不开这沉重的拥抱。
床头柜上,手机忽然传来一阵震动,这么晚了,会有谁找她?
陌生的号码,诡异的短信,立即跃入她的眼帘:“想找回你的项链吗?十二点前,夜诱二楼107号包厢见。”
顺便还附发了张图,照片里的确是她的项链无疑。几天前她的项链失踪,她着急得都快发疯了。
“你是谁?我的项链怎么在你哪儿?”浅薇气息不稳的回了条短信。
过了几分钟,手机再度震动起来:“不用着急知道我是谁,你来了就明白了……”
“你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焦急等了片刻,可手机却迟迟没有反应,浅薇再也躺不住,翻个身,将帝殷爵的手小心翼翼放到一边,起身后,拿起衣服躲进了浴室。
那条项链,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记得她五岁那年,母亲对她说:父亲会在她六岁生日时,来接她们母女俩。
可是真的到了母亲期盼已久的那天,父亲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
遥遥无期的等待,对身体状况本就不好的母亲,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终于,在十五年那个风雨交加夜晚,她的母亲就永远的离开她了。
还记得母亲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薇薇,不要怪你爸爸,他也是迫不得已……”
而她母亲留给她的,只有这条和田玉项链,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物了。
浅薇换了衣服,毫不犹豫的赶去夜诱。
蹑手蹑脚将门带上,帝殷爵喝了不少酒,应该不会这么容易醒来。
浅薇来到车库,上车发动引擎,看了看手表,夜里十一点,从这里开到市区,应该还来得及。
夜诱门口,人头攒动,尽管各种娱乐设施如雨后春笋般,可夜诱仍站住了这龙头老大的位子。
走入里面,侈靡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对这地方,她仍压抑不了排斥,刻意避开人群,来到二楼的107号包厢。
浅薇将门推开,包厢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我就知道,你会来……”女人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已经照你的要求来了,可以把我的项链还给我了吧?”浅薇按耐住心底的那股怒火。
“呵呵……别急嘛,你想要回项链,就必须帮我做件事……”女人阴恻恻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浅薇紧紧靠着墙,手里已隐隐出了些许冷汗。
“呵呵――”女人有些猖狂的笑了笑,随后啪的一声,包厢里的灯光瞬间照亮。
浅薇有些不适应,她抬手遮住这刺眼的明亮,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是你――”浅薇这才看清沙发上的人。
“哦,你很惊讶吗?”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是楚楚,又是谁?!
“我的项链,怎么会在你哪儿?!”浅薇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快步上前。
“你自己保管不好东西,竟然还来质问我?”楚楚面带讥讽的嘲笑道。
“……”浅薇握紧手,指甲深陷入肉中。
她没保管好项链,分明是这个女人……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事先声明,我不会替你做杀人放火的坏事!”旋即,她话锋一转。
母亲曾对她说过: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
“呵呵……怎么可能呢?”楚楚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那你究竟想怎样?!”浅薇死盯着她。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不过就是……”
半个时辰后,她心情烦躁的走出夜诱。
回到帝豪别墅,走廊漆黑无比,浅薇松了口气,不敢开灯,只得开着手机电筒,摸索着回到主卧。
刚躺下,原先睡相颇好的男人,顷刻翻过身来,手臂绕在她腰上,浅薇陡的大惊,连大气不敢出。
帝殷爵将脸埋在她颈间,磨蹭了几下,鼻息间犹带着酒味,烫得她细嫩的肌肤紧绷。
“刚才去哪了?”嗓音暗哑,床气十足。
“口渴,起来喝水了。”浅薇想也不想的撒了个谎,脑袋到现在还是乱哄哄的。
“嗯……”帝殷爵低吟一声,光裸的胸膛紧贴着她,他并未醒来,只是方才感觉怀里空了,才无意识的问了句。
身后,良久都没有动静,紧绷的身体这才逐渐放松,她枕在他胸前,也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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