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被救的女人,就是亦绫。”手下带来了最新的情报。
身倚马车,闭目养神的安霜顿时睁开嗜血的眸子:“什么!”
“公c公主,下一步该怎么办?”手下察觉到安霜的愤怒,越发害怕起来。
“都给我滚!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安霜一脚将那位手下踹下,他的唇边渗出点点血丝。
身边的溯漓按住安霜的肩:“公主,息怒。”说着,便带着手下出了马车的帘内。
溯漓掏出一袋草药,拍着手下的肩说:“公主也不是故意对你如此凶的,你看她早就为你那病重的老母准备好了药,刚刚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手下只是点点头,心中何尝不明白,溯漓的行为,只是为了笼络人心。
溯漓转身进了帘内,坐在了公主身旁:“几日不见,不知公主最近可好?”
安霜应声躺进了溯漓的怀中,露出了清甜少女才有的甜美笑容:“溯漓,最近很忙吗?怎么都不来看我了?”
“最近为了你那件事情,就不得不乖乖待在曳熙身边,你说要怎么奖励我呢?”他在安霜耳边呼着气,暖洋洋的。
安霜缩起了脖子,笑着说:“讨厌!好痒啊——”
溯漓渐渐的没了笑容,严肃地说道:“那个亦绫,命还真大,都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死。霜儿,你说,我们该怎么让她尝尝苦果呢?”
安霜环住溯漓的脖子:“说不定是她命不该绝,老天爷想要我再玩一会儿呢,那么,我又怎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魅族失踪多年的公主了——”安霜故意在“招待”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妖艳的红唇轻轻滑过溯漓的俊脸。
溯漓关怀地说道:“只是,霜儿要多加小心。”
安霜媚笑着:“漓,你只要好好待在曳熙身边,你为他做事这么多年,他一定不会怀疑你的,倒是你,一定要抓住时机,把亦绫给我带出来;还有,一定要多来看看我——”
“好——”溯漓不舍地放开安霜的手,转眼间跳出了马车。
两人慢慢挥手,静谧森林里的这场无声的离别再次上演,荆棘中的玫瑰开得正是妖艳,血红的颜色好像低贱人类的血液一般,灼伤着溯漓的双眼。远处,一座座山峰峰谷相连,绿树覆盖,像翻着巨浪的大海。岸边—排排枫树,举着那被秋风染红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发出轻轻的哗哗声,偶尔落下几片红叶,给发黄的草坪缀上斑斓的色调。
在他眼中,安霜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纯真少女,但却不得不因为权位而使用手段。
但,出生在这个神奇的种族,况且还是第二氏族——这个事实,不是她一位柔弱的女子可以改变的,也不是深爱着她的他能改变的。
他所能做的,只是为她做他所能做的事情,哪怕——她只是想利用他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
不置可否,自己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便彻彻底底地喜欢上她。
魅族的族人,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永远不变——这是个传说,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魅族人心中的真理。
“霜儿,我会为你做任何事的,哪怕是死。”溯漓嘴中念叨着,“我将为你而生c为你而死。”
马车中的安霜另有所想——
对不起,溯漓。
我一直,一直都在利用你,骗你。
对不起——
安霜想到这儿,不禁抽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明明也明白,我在利用你的,可是,为什么你不离开我”
偌大的马车中,只剩她一人抱膝哭泣,啜泣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顾影自怜,倩影消逝。
在流淌的泪水中,她似乎回想起遥远的记忆——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小鸟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着头;小狗热得吐出舌头不停地喘气。
“溯漓哥哥,你在干什么啊?”带着纯真笑容的安霜睁大自己的眼眸。
“原来是霜儿啊——我在采草药呢——”溯漓没有抬头,双手继续忙活着。
“草药?”安霜翻看着一旁的篮子,里面装满的全是奇花异草,不知名的,叠在一起,“是溯游族长让你采的吗?”
“是啊”溯漓略带委屈地嘟起小嘴。
安霜愧疚地坐在溯漓旁,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顽皮去偷人的柿子,你就不用帮我顶罪了,也就不用采草药了。”
两只眼眸一会儿间便蓄满了泪水,可怜得很。
“霜儿,怎么能怪你呢?若你现在哭了,那我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溯漓用拇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安霜破涕为笑道:“溯漓哥哥对我最好,即使我们两族是世交,对我真正好的人也只有你一一个,其他人都是冲着我公主身份来的。”
“傻瓜,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不要再轻易哭哭啼啼了,知道吗?”
“嗯嗯。”
一幕幕往事都浮现在了脑海,安霜摇摇头,似乎是在逃避这些美好的现实。
安霜,你,是魅族的公主。
你绝对不可以心软。
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登上世界王者的宝座,你若是现在收手,那只能说明你的懦弱。
这不是与当初溯漓的期望,背道而驰了吗?
对,我不能放手,我要杀了亦绫。
“到了魅族境地之后,搜查曳熙的父母,他们族只是个小族,得罪也不为过;查到之后,抓起来监禁。”安霜吩咐手下。
“是。”
“派人传信,告诉溯漓,用父母来威胁曳熙,让他就范。”
“是,公主这是要对亦绫公主赶尽杀绝吗?”手下笑着问道。
安霜只是瞥了一眼,周围一下子变得沉默,这是她动怒的标志。
“是属下多嘴了,求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手下畏畏缩缩地跪在马车上,不敢动弹。
“下去!”
“是是”转眼间逃也似的离开了马车。
曳熙,我就不信,你能在亲生父母和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女人之间,选择她。
那所谓朦胧的喜欢,全部都是假的,对吧?
那些,都是弱者的行为。
曳熙,为我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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