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集电视连续剧本《情切冷暖》——
第十九集
1 夜秦北市新泰轻纺助剂厂办公室外间
『同之前工厂环境相似c摆放相同，套间装了门c镶了磨砂玻璃，墙新地新』
姚律师：二审没能把案子翻过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万昱：这不能归咎于你，案子又不是律师说了算的。
姚律师：二审判决出奇的快，这案子事实明确，关系简单，可就是让一审搅得远远超出案子的本身了；把水搅浑是他们的手段，摸到钱是他们的目的。
万文涛：姓白的肯定在中院里c日鬼咧。
姚律师：没一个法官想让上级法院把他判的案子给翻了，我找了上源市中院的一个朋友帮着给咱问了问，姓白的把咱这案子办得c活生生的是像咱套他老袁呢，咱成了欺骗者，姓袁的倒成了老实巴交的农民了；白法官有意给中院灌输的主观印象：咱是在钻法律的空子骗对方。
潘秀：姓白的，姓袁的，都是贼喊捉贼！
万文涛：姓白的这么胡整乱来，别的法官就看不出？就没人管？
万昱：执法犯法这个词儿，就是给他这种人预备的！事已至此姚律师，听听你的建议，下来我该怎么应付？
姚律师：马上申诉！我已经写好了“申诉状”，你过过目，看要不要补充什么。
万昱：咱去北京？
姚律师：去省高院。
姚律师：申诉成功了，一审法院就不能来执行了
万文涛：一审法院还要来c执行咱？
潘秀：他执行咱什么呀？
万文涛：姚律师，他们会不会拉咱厂的机器c设备呀？
万昱：写得可以，姚律师笔头子是厉害！
姚律师：新泰厂是黄处长那边投资过来的，跟新光厂是两码子事儿。万厂长，你最近尽量多回避c少露面，也少来工厂，不让对方见到你最好
万昱：新光厂都被逼停产个屁子了，他们还要怎么样呀？！
姚律师：咱往坏里想呗，一审法院来执行，你不见最好，不然执行庭的人真把你带走了c咱得不偿失
万昱：咋！冤假错案他们还敢抓人不成？他们要带我走，就让他们养活着我了。
姚律师：谁也不是要你c也不可能给你判刑，可你要是在那里蹲上十天c半个月的，到时候c这边厂里，家里不全乱套了；借钱也得让你出来呀！起码咱也得给对方写还款计划呀。
万文涛：爸，姚律师说得是啊！
潘秀：万厂长，你最近就少来厂里嘛！
万昱：他姓白的敢这么弄，我非去北京，到《焦点访谈》去告他！
黄处长：哟！这么大烟味
万昱：老黄啊，这官司把我整得，工厂没好好管c对不住你呀！
黄处长：都挺好！孩子们都争气！上上下下c都干得好着呢。
万昱：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谁有不对的，你尽管说！文涛c潘秀，还有咱唐宏和车间的丁主任c都会听你的。
黄处长：老万！咱合作是有分工的，工厂的生产c管理c采购c人员c机器设备都归你管啊！销售c追钱的事儿是我啊，我可不越界，我也不懂这些个啊！工厂这一大堆可离不开你管理啊！
『潘秀眼红』
万昱：你们投钱过来，该说得说c该管得管。
黄处长：我一定积极配合你。老万！官司的事儿，过去就算了c输就输了，别再伤神了；这两年你头发都白到下边了。
黄处长：他姓袁的不就是想讹几个钱嘛，给！等咱挣了钱就给他几个。依我看，咱该笑的是他！笑他这丑陋嘴脸c笑他与恶人共舞不会有善果的c笑他的行为注定会赔得更多c更惨
黄处长：咱撇开包袱，有钱了就给他一点儿。我们的志向不在二十万上，我们要创造两百万c两千万的利润呢！我们全身心的投入c占领全省，还有附近省市的纺织市场，让他姓袁的一两也卖不出去；那他才是真的输！咱是赢；大赢！
姚律师：姓袁的是一瓢见底的水，可你们的容纳很深啊！
2 日秦北市轻化应用研究所家属院唐宏家
万莹儿：妈，帮我一下。
『周丽芳接画轴』
万莹儿：就把这幅带去吧，这是咱秦北画派掌门大师的作品，画家已去世好多年了
周丽芳：这么珍贵，不拿！岚儿说仝欣想问你要几张你画的画呢，行了！刚挑的那两幅就够了；这名人的画不拿了c给他了也看不懂。
万莹儿：带去吧！那两幅太一般了，我现在也来不及给他们画，你带上这幅画，够他们高兴的；仝欣得感谢你嘞。
周丽芳：都是你二姐鼓捣的c蹿腾的，非让我去你大姐那儿住住；这一晃就是元旦c春节了，我再赶回来，这不瞎跑嘛。
万莹儿：我二姐从来就是这样的嘛，哪回事儿她都比别人急；让你去我大姐那儿也是对的，这官司往下c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啊，人家要来找咱执行呢；最好让我爸跟你一块儿c去南沣住住
万莹儿：南沣那边儿现在暖和，等过了春节c咱这边暖和了你再回来。
周丽芳：那哪成，咱这儿一大家子呢！你爸最近身子骨差劲儿得很，昨天折腾到大半夜，腹胀c难受
万莹儿：我爸老是自己给自己配药扎针的，这反反复复c也没见好多长时间，还是得劝我爸去医院c检查检查。
周丽芳：叫你爸去医院，比赶鸭子上架还难；怪！他就不信西医。
万莹儿：都啥年代啦！现在科学多发达呀，他还以为是“文革”那阵子呢c去疼片，紫药水的。就算我爸偏好中医，那也得去医院检查呀，他得知道自己是哪儿的病啊c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变化？严重不严重嘛！
万莹儿：有些事儿我爸脑子可开通c可进步，有些事儿他就可落伍！早就提倡中西医结合治疗啦！他又不是大夫，老相信自己的直觉。
周丽芳：唉！上回阑尾炎，疼得人都晕过去了，就是怕去医院拉一刀，硬把个肚皮贴黑c拔烂，那不比刀口还难受！我今天早上跟你爸说了，我去老大那边住住可以，他必须去医院彻底查查，看到底是啥毛病，不然我不去南沣。
万莹儿：我爸同意？
周丽芳：没吱声。他越是身子不好，事情就越多；那姓姚的律师水平也太差劲儿了！打了两场场都没赢；光是嘴能巴巴的。
万莹儿：妈，你可千万别在我二姐跟前说啊c特别是当着忠明的面啊！往后谁还敢给咱出主意，帮忙呀！
周丽芳：是是是，谁都不怪，只怪你爸一个人！当初一审的时候调节了多好啊，他不听！早晚都是个吃亏，现在亏吃得更大了。唉！你占理，你一点儿回旋都不给对方留，那姓袁的到处喊冤，是咱城里人把他给骗了，谁不同情弱者？！人家会喊c会哭c会闹，你爸光会去跟法官顶牛！就属你爸笨呦！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万莹儿：妈，别说了，我爸跟律师弄个啥样c是个啥样吧，你就去我大姐家，眼不见c心不烦。
周丽芳：你大姐昨天下午来电话，怎么听着跟没底气似的，会不会是仝欣有其他想法啊？人家过的是三人世界，我一个老婆子过去c不碍手碍脚的
万莹儿：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去是应该的！看女儿c看维科，他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你给他两口子帮的忙还少哇，他仝欣应该主动请你去才是对的！
周丽芳：我哪有给他们帮多少啊。
万莹儿：你帮他们也是应该的嘛，他们叫你去住c更是应该的。
周丽芳：你二姐急的c要给我买火车票呢，急也不在这几天嘛。我想让你爸去医院查查c我再走；我也不知道你大姐那边住呀c用的都方便不，我带点什么过去？赶得太急了也是不太好。下星期再跟岚儿通通电话c问清楚了，我要过去也不迟嘛。
万莹儿：有我们几个陪我爸去医院检查就行了，要给南沣打电话我这就打，我帮你问问清楚。
周丽芳：你问什么？
万莹儿：我问问对着呢！我就问仝欣，啥时候让咱妈去呢？
周丽芳：算了，别问啦。
万莹儿：他问我要画，我不可以问问他的话呀？！
周丽芳：那c我可不吱声啊，别让人家知道我在背后呢。
万莹儿：看你！
『门响c周丽芳开门』
万珍儿：妈！看c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呢。
『周丽芳急忙嘘食指』
万莹儿：那行c那行，拿了票再给你电话问我大姐好啊！再见！
『万莹儿放话筒』
万珍儿：打个电话，跟怕见人似的。
万莹儿：二姐！你今天不上班？
万珍儿：请了假的，给咱妈去买火车票呗！世后天上午十点的。
周丽芳：呀！你咋真给买了呢？这么早，后天来得及吗
万莹儿：下铺哇！
万珍儿：有什么来不急的呀？明儿一天时间还不够你买东西的？叫文涛开车跟你去采购去；下铺可是难弄得很呢，我托了一圈人才搞到手的。
周丽芳：那c莹儿，你打电话，他咋说？
万莹儿：仝欣高兴啊！他说他去火车站接你呢。
万珍儿：妈，你看你！这呀那呀的，你想那么多累不累啊？让别人都跟着你累。
万莹儿：我现在告诉他车次
周丽芳：不不不，莹儿，不打了，我回去再打。
万珍儿：后天上午，妈，我送你上车。
周丽芳：我要真一走，家里呢？还有你爸的病呢？
万珍儿：有我们这么多人呢！守着我爸你还不放心啊？
万莹儿：人还没走呢，你就舍不得我爸了？你俩平时不吵架该多好！
周丽芳：我离不开他？才不会呢！
万莹儿：好好好！你放心去南沣吧，过几天约时间，我和二姐拽上我爸去人民医院c好好给他检查检查。
周丽芳：我不在，那狐狸精别窜到咱家啊！
万莹儿：她去咱家干啥？
周丽芳：你爸这阵子在家里煮药c扎针的
万莹儿：妈呀！你别再想这乱七八糟的啦c怪不得你晚上老是睡不着呢。
万珍儿：那姓潘的她愿意跟个老头子天天在一块儿，就让她愿意去呗，说明我爸越老越有魅力！你该高兴才是，吃亏的又不是我爸，反正厂子c钱，统统的一切都归你儿子名下了，那狐狸精愿意侍候我爸，好事儿呀。
万莹儿：二姐，我二姐夫要是有个小咪侍候着，你高兴啊？
周丽芳：可不是！
万珍儿：他？哼！
周丽芳：行了，我不管那么多啦！你俩可给我看住了，就是不准那狐狸精进咱家的门！
万珍儿：嗯！
万莹儿：嗯！
3 夜秦北市秦乐住宅小区万家客厅
『周丽芳忙碌把东西分类装包c在小本上记录』
4 夜（时间接上）秦北市秦乐住宅小区万家
万昱：我回来了。
『大卧房关灯』
『万昱进客厅开灯c袋靠墙边行李上，他脱外套揭开留的饭菜c用暖瓶水泡饭c水倒空碗里，他夹菜c放下c只吃米饭，他起身收碗筷』
『万昱端碗过走廊见大卧房下亮光c他晃头笑c有意咳了声』
『万昱进厨房洗碗c擦手c掏身上信封c在兜里找出两张五十元钱c塞信封里，他关灯』
万昱：睡了没？
周丽芳画外音：睡啦！
『随即大卧房关灯』
万昱：睡啦？睡啦你还把个灯c开来关去的！
『万昱进大卧房开灯c坐梳妆台前的周丽芳惊出声，她忙左右捂头上发卷c发卷落地』
周丽芳：你c你c你，咋不去睡嘛！
万昱：你！往头上装什么呢？
周丽芳：明天出门，我不整治整治，到南沣了别让女儿c女婿失面子
万昱：你这一头奓得像个狮子，你坐着不睡觉啊？
周丽芳：你还操心我睡不睡觉呀？人老了！怎么收拾都不行了；给你留的有饭啊。
万昱：嗯！吃了。
周丽芳：你看我弄头发干什么？！
万昱：这，一千一c你装上，想多凑点儿给你，最近一直不好。
周丽芳：钱，我自己准备了。
万昱：出门在外多备点儿好，你过去住一段日子也对，快两年没见大闺女了；家里你放心！闲了c我去医院查查零件；你就在南沣好好转转看看，散散心c开开心吧。
周丽芳：叫孩子跟你去医院啊！我c也就是去一下，说不定不习惯，很快就回来了。
万昱：路上，钱分开放，一个人就别去餐车吃饭了。我买了咸鸭蛋c锅盔馍，还有八宝粥c苹果c榨菜，明天文涛去送你，咱车上还有砀山梨c方便面
周丽芳：你吃饭怎么办？叫他们谁回来住吧！
万昱：我？你且放心！想吃啥让女儿回来做，我去她们几个家也行啊。这街上到处都是卖吃的，还能饿着我了。你过去多帮帮咱岚儿，他两人忙，你就招呼着维科；能做的做做，该给孩子花的钱就花，仝欣创业肯定也是艰难；钱不够，我再给你寄。
周丽芳：我也就是想去看看岚儿，这么远的，她身边也没个娘家人，那大女婿会不会给她气受呢。
万昱：到了女婿家，有啥看不惯的少说c少给岚儿帮腔，多念叨女婿的好处；顺心了多住住，烦了就回来。
周丽芳：嗯！
万昱：人到了，打个电话回来，给珍儿c莹儿c文涛家里都去个电话。
周丽芳：嗯！
万昱：大灯给你关不？
周丽芳：你，靠床上，我给你捏捏腿？
万昱：唉！我得整材料，往人大，往北京寄啊。
5 日雪秦北市火车站出站口外
万文涛：咱妈就是担心怕过去东西给带少了，在大女婿面前不好看呗；到了南沣，他俩去接也提不完那么多东西呀。
万莹儿：咱妈给维科带的东西多
万文涛：把石头往山里背呢！人家南沣跟香港牙长的路，比咱秦北先进开放多啦，那儿什么好东西没有？人家什么好的没见过？全中国都是从沿海往咱内地带东西呢，咱妈这可好个人整了七c八个包，跟贩货似的。
万珍儿：咱妈大老远的去看大姐，多带点儿东西你就醋劲啊？那咱爸把整个厂子都甩给了你，我们三个当姐的谁说过不字了啊？再说，咱妈去，哪样东西是你买的？！
万文涛：哎呀！二姐，你往哪儿说嘛，我是嫌咱妈路上累。再说，拿去的东西再多，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呢，仝欣今非昔比了。
万莹儿：怕咱妈累着，还算你有点儿心。
万珍儿：他真的是那样想呀？哼！仝欣今非昔比又能怎么？咱爸厂子都这样了，他问过一句没有？竟是咱家人给他两口子帮忙呢，咱妈就是靠那边太近了！
万文涛：你说的啊，我可不知道啊。
万莹儿：咱爸给咱妈装了多少吃的c喝的，还有用的；这个药c那个水的，担心咱妈水土不服
万珍儿：咱爸咱妈，不在一块儿了c才想着对方呢！见了面儿还是得掐掐掐c吵吵吵，见不得，离不得。
万文涛：他俩是都想得太多了，又想不到一块儿去；咱妈有时候也是一阵一阵的。
万珍儿：文涛，这话是你媳妇说的吧？
万文涛：我媳妇？小曼才不会呢！
万莹儿：你行，你拿得住老婆，你比你三个姐夫都强c啊？
万文涛：我可没这样说过啊，可咱大姐真是在她家一点儿的重量都没有，我二姐夫跟我大姐夫之间的码数是得差大了c比不得啊
万珍儿：你还好意是说呢，你牛c牛得坐月子全听你老婆的；拿丈母娘给你亲娘颜色看呢。
万文涛：哎！这当时咱家c咱爸咱妈闹的，这情况你们不知道啊？！你们也都是同意过的呀！这哪能还有篡改旧账本的呀？！
万珍儿：我叨叨我家忠明，是提防他不要办错事儿c不要犯错误，没我叨叨他，忠明能升到分局里坐办公室呀！
万文涛：是吗？我二哥什么时候升的？
万莹儿：小心二姐踩你的脚！二姐夫当科长啦。
万文涛：呀！这合适得很嘛！二姐，你俩得请客c得生猛海鲜啊！
万珍儿：给你吃海鲜壳呢，你别忘了咱妈让你照顾好咱爸c看好咱爸，别让那狐狸精又搅和上了。
万文涛：人，整天在一起上班呢c难免一块儿地说说厂里的事儿；你数数看，跟黄处长合作“复合剂”c“纺织蜡”，还要上“消糖剂”，咱自己的管子c箱子和那没完没了的官司；她潘秀就关心一下咱爸，又能怎么的？！厂里那么多人呢
万珍儿：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跟咱妈说呢？
万莹儿：他，光有胆儿在咱俩跟前撂话呗。
万珍儿：文涛，你是越来越靠近滑头了！
万文涛：哪呀！我不就是想着c别让老两口吵架生气嘛；少说两句c少传两句，大家都高兴吗。咱爸这两天还说要去北京呢，咱就别再添乱了。
万珍儿：让你管工厂c你人都变啦，注意本质！
万莹儿：行了别说了，过来过去的人c以为咱吵架呢。
万文涛：顶多，他俩也就是挨了挨c碰了碰的，你们非说咱爸跟潘秀有那事儿；我看c他俩撑足了，也就是动动手
万莹儿：你说的啊！你可是在工厂里跟着的啊。
万珍儿：动手？动手也看往哪里动呢！
万文涛：姐呀！姐呀！咱爸多大啦？差一岁就六十了；光你们女的有更年期吗？男的一样有啊！咱爸整天乱七八糟的事儿还少哇？坐那儿就睡着了，还c还能干什么出力的活儿啊？！
『万莹儿c万珍儿彼此看』
6 日雪（时间接上）秦北市
『货车淡入雪景』
万文涛画外音：以后干什么也别干工厂了，太累人啦！
万珍儿画外音：你不把工厂干好了，我们三个姐不答应你啊！你回去打个电话，让老大两口子去火车站接咱妈！
万莹儿画外音：能成！
7 中午南沣市
『阳光鲜花绿丛c行人张伞遮日』
8 中午（时间同上）南沣市火车站
画外音：由秦北开来的一百七十七次列车，正点到达本站c南沣车站，接亲友的同志请到二站台四道
9 中午（时间同上）南沣市立达工贸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办公室
万岚儿：喂？仝欣，去接咱妈没有
10 中午（时间同上）南沣市立达工贸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工业区办公室
仝欣：不是明天才到嘛是你说c你妹来电话说的嘛竞加演！行行行我现在就去。
仝欣：这水平！别坐错车了。
11 中午（时间接上）南沣市立达工贸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办公室
『万岚儿放话筒c锁抽屉c抓提包c急外走』
同事：岚儿，不吃午饭了？
万岚儿：去车站接我妈。噢！下午我晚来一会儿啊。
12 中午（时间同上）南沣市火车站站台
画外音：各位旅客，终点站南沣车站到了。请旅客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由地道口出站。旅客们，欢迎您来到花常开c树常青的南海新城，南沣以改革开放的雄姿，热情迎接您的到来
13 中午（时间接上）南沣市火车站列车硬卧车厢
『空荡c周丽芳着毛衣c裹外套c护大小包，她不时抹汗c头望车外』
乘务员：阿姨啊！来接你的人还没有到哇？这样啦c阿姨，我帮你把行李拿下去，外面有风吹，比车里凉爽啦。
周丽芳：不麻烦你啦，我女婿很快就会来的。
乘务员：不能在车上等啦，我们要进车库啦！
周丽芳：也好c也好，我下车，谢谢你啊，服务员。
乘务员：阿姨，你身上穿的衫太多啦，除去一件嘛。
周丽芳：嗯！好好好
周丽芳：算啦，没事儿的，不太热。
14 中午（时间同上）南沣市火车站问讯处
万岚儿：小姐！秦北来的火车到了没有？
服务员：早已经到啦！
『万岚儿奔站内』
15 中午（时间同上）南沣市繁华街出租车内
仝欣：怎么这么塞呀
司机：以家係返工时间啦！
仝欣：司机，走右边啦。
司机：刚刚我同你讲过这边多车的嘛！你就是要走这边。噢！插过去c阿sir见到会抄牌的！
『仝欣看司机睁眼c他歪歪嘴c身往后靠c合眼』
16 中午（时间接上）南沣市火车站站台
『周丽芳蹲柱边c疲惫看护身前用手绢c毛巾绑一起的大小包，一列货车风驰过』
画外音：接亲友的同志请注意，由北京开来的十五次特快列车，正点到达本站。工作人员二站台四道c准备接车
『一拎折叠车男子来』
男子：阿婆，我帮你装出去，十块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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