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集电视连续剧本《情切冷暖》——
第十五集
1 夜秦北市秦乐住宅小区万家客厅
『万昱c周丽芳c万文涛在坐』
万昱：是他仝欣主动给人家黄处长联系的录像机，他说他在南沣有渠道啊；想想人家黄处长帮他买棉纱c账都没从自己的公司走，怕给他增加费用了。瞧瞧他给人家办的这屁事儿！都四天了，仝欣把个他说的c那么容易的什么零件还快寄不回来；真是几头子憋我啊！
万文涛：我昨天给南沣打电话c我大姐夫说，那个什么c制式转换器的，咱秦北就有卖的c也不贵，没必要非得从南沣寄c说舍近求远不值得
万昱：哼！他想让别人给他擦屁股呢！在秦北买？那成什么事儿啦？他必须给人家寄过来！老黄他们会计在电话里透了句c买这批录像机，仝欣在中间拿了不少回扣钱呢。
万昱：厂子遇着这么大的事儿，我还想请人家黄处长给咱出出主意c想想办法呢，交不了货，我已经难为情的到头啦！他还给我添乱，让我咋去见人家黄处长呀嘛？！
周丽芳：岚儿跟仝欣刚到南沣落脚，又赶上要付房钱，肯定是手头紧张呗；他们能落点儿好处费也不是个啥坏事儿嘛
万昱：那也要看他对谁呢！人家无偿帮助你；是要感恩报德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万文涛：手头紧他还有劲儿炒股票？他买房c是咱全家人给他凑的钱！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把咱眼前的事儿给他说说：厂里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
周丽芳：行啦！你别再跟着搅和了，那是你亲姐呢。给！我这一万块，定期的
万昱：你收起来吧，我这虱子多了不嫌咬了！你这点儿钱，救不了我的急。
周丽芳：别撑了，节骨眼上少不了。
万文涛：爸，咱在秦北不能租设备生产啊？往后别再跟别人联营啦。
万昱：来不及啊！纺织厂没货了，咱得拿钱给老袁才能提货呢，希望他见了钱能生产；当务之急得让老袁稳下来，起码要过了这阵子c我们再做打算；往后都得多留个心眼，这技术c老袁厂里人都掌握了吧？
万文涛：嗯！
万昱往：唉！该跟唐宏说了c防人之心不可无哇，怪我！
周丽芳：这不是我说呢，不能干的事儿咱就别干，咱没那么大的谱c没那么多的钱，就别去贪那么大的事儿！唐宏找人c他也不先了解了解，弄了这么个烂烂的人来！
万昱：这又干唐宏什么事儿啦！孩子好心帮工厂呢；唐宏他们单位的工作条件不比咱厂里舒服呀？！这去西平县一呆就是十天c二十天的，莹儿和佳佳在家；你呀
万昱：老大女婿办这损人利己子事儿，你还护着；咱说话要注意呢！孩子们都是大人了，分得清哪好哪坏；一碗水太斜了就没有水了
万文涛：爸！有一样材料，他们厂里工人不知道。
万昱：嗯？
万文涛：是“复合剂”用的引发剂！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每次装货过去的时候，我叫咱这边的人把包装都给拆了c拉过去配料的时候，是龚军和严少峰操作呢c就连他俩也不知道引发剂是什么化学材料
万昱：这斜招儿，是你小子想的？
万文涛：不是有意的，也没想到他老袁会整咱呀！是每回装货的时候不方便，才拆的外边箱子。
万昱：你无意中的？
万文涛：要不是发生停产这事儿，两边的工人再干干也就知道引发剂是什么了。
2 夜（时间接上）秦北市工商局家属院任忠明家
万珍儿：噢！知道啦，明天我和忠明就回去那好，你和我爸也早点儿睡吧行，知道啦。
万珍儿：还没睡？
任忠明：你电话声太大啦！
万珍儿：你呀！又得去给擦屁股啦。
任忠明：嗯？
万珍儿：老三在那边给折腾的c西平县工厂给停产啦；老大那边给黄处长办的事儿，扎咱爸手啦！
任忠明：为什么停产？怎么扎手的？
3 日秦北市新光纺织用品厂新址
『工人给铁门刷漆c查队长招呼着粉刷办公室c拉线接灯c装门安锁』
4 日（时间同上）秦北市新光纺织用品厂新址车间一角
『唐宏领工人土法生产“纺织蜡”c油桶去盖架在密闭炭炉上，严少峰立高处手执扁棍在桶里均匀搅拌』
唐宏：朝一个方向搅注意温度！超过九十度就关火门
严少峰：知道，温度一高c颜色就变黄嘞！
唐宏：这平平一勺！刚好是一个盘子底儿的量，你们拿稳了盘子要循序的转，动作慢c要大，跟摊煎饼似的c让液体尽快均匀淌开，对了！把盘底儿都铺上了c厚薄就差不多了好！现在出料。
『工人轮流端盘过来，唐宏一勺勺从桶里往外舀，工人将晃匀的盘子放架上冷却，俩女工取冷却后盘子c用木铲贴盘底轻推，乳白的c不规则的薄片由盘底滑落入衬塑料袋的纸箱内，龚军称量封箱，一旁是整齐码放包装好的“纺织蜡”』
严少峰：龚军c龚军，来换换手吧，我两个胳膊肘酸嘞很嘞。
龚军：来咧！来咧！
5 日（时间同上）秦北市新光纺织用品厂新址
『货车来，万昱c黄处长下车』
6 日（时间接上）秦北市新光纺织用品厂新址车间一角
黄处长：行啊！这是把咱逼出来的啊！谁想的这好办法啊？
万文涛：是我三哥咱这土办法，两天干出了八十多箱。
黄处长：怎么做成片了呢？
唐宏：在西平县出的“纺织蜡”都是五公斤的大厚块，纺织厂里不好用。他们得砸c得摔，咱改成片状的，纺织厂女工多，用起来就方便了，又不浪费
黄处长：所以说呀，老万啊！你不必犯愁，那老袁就是学会了唐宏的技术，也是个照葫芦画瓢的主儿c不顶用的，他竞争不过咱。
万文涛：他，怕还不懂什么是竞争吧！
黄处长：那他就得交这门课的学费了。
丁主任：姓袁的是干雁过拔毛的主儿。
唐宏：“复合剂”可是没有土办法生产的了啦。
黄处长：刚跟你岳父在路上说了说，这“复合剂”咱一时半会儿的生产不了，就买南方的c咱先给纺织厂把货要供上！咱就是白干不挣钱；只要不影响纺织厂的生产，咱就会不输！
万文涛：黄处长刚还说，等录像机出手后，他们借给咱钱也行，跟咱合伙干也行呢
万昱：老黄，这后边还有块空地，看看够盖个化工车间不。
黄处长：唐宏，咱看看去。
潘秀：万厂长！
万昱：什么事儿，看把你急的？
潘秀：西c西平县法c法院人来了，姓袁的也来了。
万昱：嗯老黄，你跟唐宏先去看。
黄处长：老万你去见老袁c别让他们知道这边的新厂子了。
万昱：噢！
7 日（时间同上）秦北市秦乐住宅小区万家客厅
周丽芳：珍儿啊！文涛刚来电话说，姓袁的领着法院的人到你爸厂里了，要打官司呢；他们这会儿都在工厂里
8 日（时间接上）秦北市五味街农贸市场工商行政管理办公室
小郭：忠明你媳妇电话！
任忠明：来了！
9 日（时间接上）秦北市第一律师事务所办公室
姚律师：喂？我是姚律师忠明啊
10 日（时间同上）秦北市新光纺织用品厂办公室外间
『白法官坐中间c吴律师c袁厂长各一边，万昱坐对面c潘秀立其后』
白法官：西平县化工厂起诉你秦北新光纺织用品厂到了我县法院，这是原告的诉状，给你们送达这位是原告聘的吴律师。
万昱：这？什么时候我跟他有过“口头协议”啦？简直是胡闹嘛！我们是联营关系！什么时候变成我是给他推销产品的啦？没有我们去人c没有我们的技术，老袁他工厂能生产出“复合剂”吗？！
万昱：既然他老袁说跟我是“口头协议”，那为什么还要跟我签订《联营合同》呢？
吴律师：万厂长，别激动，他老袁起诉你是他的合法权益，你们也去请个律师来
万昱：律师我自然是要请的！
白法官：民不告，官不究。袁厂长把你厂起诉到了我院，我们就得受理；你提出你的依据，你也可以到我院来反诉袁厂长，这是你厂子的合法权益
白法官：今天给你厂送达诉状，十五天内你们要给我院写来答辩状；你聘了律师，该怎么弄c律师都清楚的
白法官：万厂长，你得在我这送达回执上签个字。
『黄处长来』
万昱：这位黄处长，才是我们联营“复合剂”产品的销售商呢！这位是西平县的白法官c这是老袁起诉我的状子
『黄c白握手，黄处长看诉状c唐宏来』
袁厂长：就是他！他就是唐宏，是秦北轻化研究所的；他是他女婿！
『潘秀斜看袁厂长』
黄处长：袁厂长，看了你的状子c写得高，文采也很了得！我真还弄不清了，你这是幽默呢？还是叫人纳闷呢？你说老万他厂子是为你厂推销产品的c每吨你给他推销费六十块，可万厂长跟我签的“复合剂”销售合同是：每吨给我们公司的销售费用是八十块啊
袁厂长：你c你之间签的啥，我不知道，我也不管！
黄处长：最先到你厂里是我公司开车去的，“复合剂”这个项目是我委托万厂长他们研制c生产的，起初就是为了借你厂里的设备用用。为此你又是《意向书》c又是《联营合同》的，是你追着万厂长非要搞联营；在秦北c你为了签合同，一住就是十多天；老万工厂搞这个项目，技术上在科委是通过鉴定的！纺织厂是签字认可的！整个过程我是参加的
吴律师：你是哪个单位的？原告诉状涉及到你了？
黄处长：白法官，我是党员！我对我今天说的话负法律责任！我是秦北市纺织工业局的干部，“复合剂”这个产品，我们单位和万厂长这里是联营关系；况且我们还是万厂长这个企业的主管部门
袁厂长：行了行了行了，有你啥事嘛！这技术是他女婿从轻化研究所带给我们厂里的，我最早是跟他轻化研究所签了《意向》的！他唐宏是把该给我的技术弄给他老丈人了，他这厂里除了唐宏c谁还懂化工啊？！连一台化工设备都没有，他生产啥化工产品吗？唐宏就不是这厂的人，他是人家轻化研究所的人！
唐宏：你c你这人怎么能胡乱编c胡乱说呢！
『丁主任c姚律师来』
万昱：姚律师，这位是西平县法院的白法官，这是吴律师，他就是袁厂长c现在是原告
『姚律师给白法官c吴律师c袁厂长名片』
吴律师：万厂长，你一直都有律师呢？
姚律师：吴律师，他两家工厂的《联营合同》是我按袁厂长写的《意向书》的内容起草的！你看那上边盖的章是不是西平县化工厂的？签的名是袁厂长写的吧？
袁厂长：是c是他们骗我签下的！我是农民，我看不懂他写的是个啥意识，那合同就是一张废纸
姚律师：你说有“口头协议”，万厂长说没有，所以“口头协议”就不能成立！有句话：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你两家工厂签的《意向书》和《联营合同》就是立下的真实凭证！
袁厂长：你少跟我说！我不认识你！你跟我吴律师说去！
丁主任：老袁，你这人是个大染子！得哪染哪呢；让你这个赖皮把个工厂整不日塌了c才怪呢！
万昱：老袁，别乱折腾了，咱都这年龄啦c稳稳当当还能干几年呀！你能说靠你这状子，能赢了这官司？算啦，别乱花钱了，撤了吧。赶紧回去生产c咱还是好好合作，我那句话算数：尽快想法子帮帮你
袁厂长：哼！我要我的钱呢。
丁主任：你是要讹别人的钱呢！
袁厂长：我跟你们在这块儿不说，咱法庭上说去。让开！我不在你厂里坐。
『袁厂长出』
吴律师：姚律师啊，咱把事情不要搞复杂了，你们要坚持提《联营合同》，他老袁就会提出c是唐宏把给他工厂的技术偷着给了他岳父，这样他两人就有欺诈老袁厂子的行为，就会带来刑事诉讼的
姚律师：吴律师，你这是什么跟什么c哪跟哪嘛？！
白法官：姚律师啊，人家告的你这个事儿，咱就说说这个事儿；你两家把该算的都算算，看中间有多少争议
姚律师：白法官，你的意思这“口头协议”能成为你经济庭的办案依据，可以认定本案是原告追讨被告的货款，其中不存在联营关系？不存在原告违约的事实
白法官：这案子还没接触呢，没庭审呢，谁说了也不算个什么！最后的结果还是得合议庭说了算呢
白法官：姚律师啊，这案子我是想往好里办，手心手背都是肉嘛！通过这个案子，他们两个企业能在一块了更好；能不判c我不主张判决，咱在中间做做工作，看有没有调节的可能，当然这决定双方当事人的态度了。
万昱：白法官，照这个样子，他硬说有“口头协议”，我拿出《联营合同》，这差十万八千里的c怎么个往一块儿调解啊？
白法官：你写好你的答辩状，陈述你的观点c提供你的材料，特别是票据c单据，按时限送到我院经济庭来。
白法官：你想反诉他就到我县法院来办手续，好了，我们还有其他案子要办。
11 日南沣市立达工贸实业发展有限公司试音室
『摆cdc功放c竖大小音箱，多人在欣赏由一台胆机和一对书架箱演绎的古典音乐』
沈天河：这款六寸半单元的书架箱是两分频的，功率和仝欣设计的这台胆机匹配，灵敏度在八十五db，这样是为较好补偿箱子的低音部分；请大家点评c指点，给我们意见。
钟秘书：你们别看我呀，我是不懂听的啊。反正c是比我家的录音机好听多了，有点儿像c人跟音乐在一起一样
陈总：不错嘛！钟秘书身临其境了。这往后啊，咱公司的人都要懂得听才对呢。
文经理：沈天河，我是外行c不懂，说不对了你别介意啊。
沈天河：怎么会！请大家来就是要听你们的意见嘛。
文经理：刚才，同样一首曲子，听了几遍；跟我家里的那对音箱比起来，觉得一开始听的c没有后来听的到位c是不是哪有点儿什么？
陈总：嗯！文经理是咱公司最早买音响的人！天河，你给说说吧。
沈天河：这，不是音箱的问题
霍富民：这是功放的原因，胆机是有这种现象的，电子管开始要预热，烧上一会儿c会好很多的，对不仝欣？
『仝欣笑』
陈总：仝欣，该你给大家讲讲你设计的功放了。
仝欣：天河说吧样的。
沈天河：该你说了，该我坐这这儿听了。
仝欣：其实，说不说的也没什么，还是靠听呢。我演绎一下晶体管的这款机器c这台纯功放，额定功率是一百二十瓦，用他推中间的这对三分频的落地箱比较合适
仝欣：我现在已经把这台功放的音量开到最大了，喇叭是没有什么杂音的
『文经理c霍富民贴喇叭听』
仝欣：这就是说c这台功放和音箱的“性噪比”是说得过去的。
仝欣：我给大家放一段“1812”c这对箱子的灵敏度是八十九dbc功放是九十一个db
『人被音乐震撼』
12 日秦北市风沙街道
『堵车c喇叭鸣c车铃响c路人吆喝』
甲：裂一下！裂一下！
乙：看！油来咧。
『双排货车内』
姚律师：万厂长，我想先提出“管辖权异议”，你看呢？
万昱：什么意思？
姚律师：根据本案的情况，我觉得提出“管辖权异议”是有必要的，如果管辖权能够移交到咱秦北市的基层法院来受理，姓袁的就该泄气了，就算中院裁定仍在西平县法院审理，咱也赢了时间，能充分的准备准备。
万昱：提出这个“异议”行吗？
姚律师：具备提出的理由，但不在秦北中院裁定，要在上原市中院裁定；估计走完这个程序，也得一两个月了。
潘秀：好哇。
丁主任：对着呢，给老袁看看，咱不怯他！
万文涛：要是在西平县，咱就会输吗？
姚律师：不好说。万厂长，你工厂有几个账户？
潘秀：一个。
姚律师：账上的钱要动动呢，他们是奔钱来的！咱得多留个心眼
万文涛：怎么！他还能拿咱钱不成啊？
姚律师：有些外县的基层法院，个别办案人员的胆子大得很呢。
万昱：姚律师说得对！潘秀，明天一早去银行把到期c不到期的货款，能付的都先付了，再去其他银行开个户。
潘秀：嗯！
姚律师：他们想往唐宏身上弄事儿，是研究了咱才来讹咱的，他们这样弄，肯定是备好了套路才来的。
万文涛：他们会怎样对我三姐夫呀？
姚律师：具不具备刑事诉讼唐宏，要看他们有什么材料和证据。这“口头协议”都能立上案，明摆的《联营合同》他们视而不见的摒弃呢，我琢磨他们有后手。
万昱：姚律师，在唐宏这事儿上，你看怎么能不牵扯到他呢？
姚律师：唐宏他们单位若能出示c证明该技术与轻化研究所无关，他姓袁的就屁办法都没有了。
万文涛：姚律师，那我们能不能不打这官是呢？
万昱：是人家起诉咱啊！不接招儿行吗？！他姓袁的欺负我们，我也没想去起诉他；他这是恶人先告状！这官司得跟他打！我们不惹事儿，但事儿来了不能怕事！你得记住了文涛！
万文涛：前边咋还不动呢
路人：前头两车“亲”上咧。
万昱：姚律师，咱走。
13 夜南沣市仝欣家
『门铃响』
万岚儿：来了！来了！
『仝欣摇晃进』
万岚儿：你怎么成这样了？
仝欣：陈总，请c请客呗沈天河趴c趴下了霍富民也c也多了
万岚儿：那你也别喝成这样啊！
仝欣：功放给一百万，音箱给八十万下礼拜，我们就去工业区上班c开干啦
万岚儿：你都从来都喝酒的嘛！我去煮碗绿豆水来。
『摇』
『仝欣脚踏地板c敞怀坐电脑旁』
万岚儿：呀！又弄开电脑啦！你不难受啊？
仝欣：我最烦喝酒！大话连篇，浪费时间；再来一碗绿豆水
万岚儿：睡去吧，今天就别弄电脑啦。
仝欣：我后来把酒c倒茶杯里了，他沈天河搞的音箱尺寸有问题，大动态c长冲程的喇叭放在又宽又扁的箱体内；来！你看我这个图：窄c深c秀气吧？高雅吧！
万岚儿：去跟沈天河说一声不就行了，你画啥图啊，音箱又不是你搞的
仝欣：怎么能跟他沈天河说呢！你脑子缺氧啊？
万岚儿：你做功放，音箱是人家做的。
仝欣：哼！备不住的事儿c都会发生的
万岚儿：你也想搞音箱啊？
仝欣：你c少出去说啊！别给我添乱时机没成熟呢！
14 晨秦北市秦乐住宅小区万家
『钟鸣c表叫c电话响』
周丽芳：喂！谁呀？喂说话呀再不吱声我挂啦我想着就是你！既然有胆打来c怎么不敢说啊啊？你在银行呢你等一下！
『周丽芳放话筒c忙出去』
『摇』
『万昱在卫生间刮胡子』
周丽芳：快！电话，工厂的账户叫c叫给封了！
万昱：啊？
15 晨（时间同上）秦北市某工商银行内
潘秀：昨天下午四点半，他们就来把咱账户给冻结了账上是二十三万八千多有黄处长刚汇来的十五万货款
16 晨（时间同上）秦北市轻化应用研究所家属院唐宏家
万莹儿：妈，我爸出门了没有没什么，唐宏得晚一会儿过去，他们室主任叫他呢啊！账户怎么被封了
17 晨（时间同上）秦北市轻化应用研究所主任办公室
主任：是所长把我叫去的c这些话是那个袁厂长当着我俩的面说的！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唐宏：主任，我没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我没损害咱单位的利益。
主任：你还说这些个？是你不让人家跟咱所里签农膜项目的c是你答应给他从咱所里弄两个产品过去的，是人家袁厂长给你提供了实验室c提供了设备c提供了资金，你在人家厂里试成功了后，又把你老丈人给搅和了进去；你们沾了大便宜了，还拿走了人家几十万
唐宏：简直c简直，他姓袁的就是个无赖！是个痞子！是他从一开始就非要跟我们合作的，死皮赖脸的缠，好话说到天上了
唐宏：主任，我是借调到我岳父厂里的，怎么会给他上项目呢！开始就是想借他厂里的设备而已，就是这样认识的，后来两家联营了，还签了合同；上边写的清清楚楚，人证物证都有哇！我没拿过他姓袁的一分钱！没道理说我要给他工厂提供两个项目呀！我给我岳父工厂提供两个项目，这话才对的
唐宏：姓袁的跟我非亲非故！我认得他c是咱所里跟他农膜项目没谈成之后啊！他c他这人太卑鄙！太无耻！
主任：人家说，给过你个人技术服务费的，你不签字，可拿了钱；人家说有好多证人证你呢！人家都把你和你岳父起诉到法院了，对不对？
唐宏：这个东西！他妈的
主任：你别在这里骂啊！你在科研室工作几年了c我先给你通个气儿，所长这个星期在局里开会，等他回来就会找你的。你好好想想吧，别拿自己在所里当典型了！
唐宏：这人，太不是个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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