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大将军,你又赖皮 > 第 11 章
    抽抽噎噎地道:“表姐,我不想嫁给外邦王,我不想离开大同国。”

    白心头微微一惊,抚慰道:“莫急,你细细与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宁宛如受伤的小兔子,抽噎着断断续续把事情的原委道来。白越听心越发的下沉,外邦王竟然要娶东方宁为妻,难怪东方宁会如此的着急,如此的暴躁,如此的发狂砸物件发泄怒火。

    外邦王年老将死之人,东方宁嫁过去,不出数年,必定是孑然一身活生生守寡。

    白沉吟不决,东方宁见她这般,心凉了一大半,眼泪唰唰地往下掉:“表姐太后会同意外邦的和亲对不对,我都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公主,根本就没有江山社稷重要,用一个公主,换取天下太平,那些大臣们肯定支持和亲,可有谁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是大同国的公主,为何被当成物品,随便能送与人?”

    白轻言软语道:“你莫急,太后不是还未答应么?说不定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外邦乃小小的弹丸之地,却妄想让大同国赔一个公主过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你且放宽心,太后未必会点头。”

    白抽出手帕,与东方宁擦拭眼泪,接着道:“别哭了,阿爹肯定是向着你的,他是左相,在朝堂定会帮你争取。”

    东方宁抽了抽鼻子,稍稍平复下来的情绪瞬间又崩塌:“表姐,若是驳了外邦,外邦岂会善罢甘休?”

    白哑然,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妹妹,更是我白家的亲人,白家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东方宁再次扑向白的怀中,大哭一场。

    白抚着她的背,眉头缓缓地紧蹙。

    与此同时,方恒奉命出宫,大将军府。

    简巾把奏折狠狠的扔在地上,勃然大怒:“欺人太甚,真当我大同国没人么?如此用和亲的借口来羞辱我大同国,竟羞辱到本将军头上!”

    方恒从容自若地道:“虽说两国相安无事多年,但这些年来,外邦一直修生养息,据可靠消息,外邦重新组建了一只强大的骑兵军队,正由煞孤族的首领孟朗控制。而孟朗这厮,野心不小,盯着外邦王的位置蠢蠢yù动,趁着外邦王卧病在床,孟朗联合其他部族,吞噬了支持外邦王的部族,外邦的实际控制权,皆在孟朗一人手里。”

    简巾不屑地道:“当年蒙鄂被我一刀斩至马下,如今他儿子可要来寻仇?”

    “不排除这个可能。”

    简巾斩钉截铁道:“不管他有何目的,你去回禀太后,本将军不同意和亲,要战便战!”

    和亲政策,各朝各代皆有,直至简家崛起,成就一代驰骋天下的名将,在简家各代族人的努力下,大同国日渐强大,以至于周边的各国颇为忌惮。传至简巾这代,已是三代,而百年来不曾有过得和亲,却被外邦再次提及。

    这口气,简巾忍不了。

    方恒迟疑地道:“外邦的使者三日后进京,到时太后摆宴接待使者,大将军可否出席?”

    简巾嗤笑道:“我倒要看看,那帮狗屁使者是如何跳梁取乐。”

    方恒面带微笑:“大将军如此自信,吾国何忧?”

    想起数日前发生的事情,简巾脸色便沉下来:“先不说此事,本将军问你,同京城门的守卫将士是谁在统管?多日前城门可有异样?”

    方恒一愣:“城门的驻守将士,兵部与右相在管,至于有什么异样,我却是不清楚,大将军可察觉出什么?”

    简巾郁闷地道:“并未有什么,是我太低估白家人了,是谁流出来的传言,左相的大小姐是个贤惠淑德的姑娘?狗屁吧,简直胡说八道。”

    揪出散布流言之人,痛打一顿!

    贤惠淑德的姑娘可会武功?可会小肚鸡肠?可会睚眦必报?

    简巾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心底痛骂白几千遍。

    方恒饶有兴趣道:“当初是你信誓旦旦,一定能取得白家小姐的欢心,如此看来,大将军似乎有些受阻啊,话说回来,你俩可有何进展?”

    简巾鄙夷道:“本将军不摊这趟浑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坚决不弃坑,坚决不弃坑,坚决不弃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20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左相与右相能否站在一个阵营,两方联姻便起到桥梁的作用。

    苏越对其爱子苏弘,赋予了莫大的期望,倘若苏弘娶了白桦之女,对苏家来说,无疑是多了一张王牌。苏越一心一意替当今的小圣人铺路,势必铲除太后派系一干外戚,只有除掉她们,大同国才能真正回到东方家的手里,方能高枕无忧。

    即便不为东方家,也为了苏家,他必须扳倒太后。

    父子俩相商之后,决定再次上白家的门,正式提亲。

    这天苏弘正着手招媒婆准备礼品,忙的不可开jiāo,门外的小厮却前来通报。

    “公子,有客来访,要见么?”

    苏弘抓着大雁胡乱扑腾的的爪子,不耐烦地道:“没看到我现在很忙吗,若是来送礼的,明日再来,对于无关紧要的人,随便打发走,今日不见客。”

    小厮为难地道:“可是公子,那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而且不太像中原人士,倒是像个外邦人。”

    “外邦人?”苏弘嘀咕,把手里的大雁放回笼子,“可有说什么事?”

    小厮摇头:“未说。”

    他素来与外邦无jiāo集,近些日子大同国与外邦正僵持不下,如此尴尬的关系,外邦人怎会寻上他来?苏弘虽未任官,但对朝堂之事略微敏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多的参与,知道的太多了反而不妙,旋即当下便心生警惕。

    再来外邦与大同历来不和,摩擦不断。

    若是被人知晓,落人耳舌,对苏家绝无好处。

    苏弘转念一想,一口回绝未免显得他苏家太不近人情,不如留些回转的余地,免得伤了两国的和气,便不耐道:“这样,你去跟他说,就说我身体抱恙,暂时不方便见客,让他下次再来。”

    待小厮走后,苏弘重新陷入即为人夫的丝丝喜悦。

    万事俱备,苏弘信心满满携了大雁,请了媒婆。

    骑着高头大马,满面春风的朝丞相府徐行。

    而丞相府的白桦听外面回来的小厮说,苏弘正往自家赶,目的是上门提亲。白桦一听还得了,急忙与白商量对策。第一次拒绝了右相的提亲,没过多久,第二次又来了,这次该以何借口推脱才能不让彼此那么难堪?

    苏家确实不要脸。

    白桦揪着下巴的胡子,愁眉苦脸走来走去,仿佛如临大敌般。

    白气定神闲地端着茶盏,抚慰自家老父:“爹,女儿都不急,您何必忧心?”

    白桦吹胡子瞪眼:“爹能不急么?苏家的臭小子定是受了苏老痞子的意思,才如此当着街坊的面,亲自上门来提亲,以前怎未看出来苏家这般的不要脸。”

    白轻笑道:“虽说女儿也是极不愿嫁给苏家,但该来的总是要来。”

    白桦突然驻足,摇头道:“不行,我白家不同意这门婚事,苏家必定步步紧逼,想老夫束手就擒,只怕没这么容易,爹得想个法子,怎样才能摆脱苏家的纠缠。”

    “女儿倒是有个法子,倒可以试一试。”白双眸泛起狡黠之色。

    白桦大喜:“说来听听!”

    白放下茶盏,起身道:“爹随我来。”

    说罢,在素菊耳边轻语一番,便带着白桦绕到府邸的后门,白桦疑惑问道:“这是何意?”

    白眨了眨眼:“既然爹不愿面对苏家,若是佯装不在家,苏弘必然不信,倘若爹与我皆外出,府里也没个能做主的,任他来了也没法子向谁提亲。如此一来,他不就是空手而回么,前门是不能走了,那便从后门出去。”

    “爹也想过,可逃避终究不是个办法。”白桦摇头道。

    白轻笑道:“事到如今,也只好避一避。”

    这边二人已离去,那边的苏弘喜滋滋的正进门而来,却被告知丞相与大小姐皆不在家。

    苏弘愕然,来时明明已打听好了,这二人是在家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便不在家了?定然是借口,苏弘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便固执在府邸坐等两个时辰,小厮们没办法只能好生招待,而那该出现的却并未现身。连媒婆都等的不耐烦,频频埋怨。

    苏弘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

    适才让别人吃闭门羹,如今轮到自己,滋味可真不好受。

    同京城的某处茶馆内,白桦父女俩正悠哉悠哉喝茶聊天,好不愉快。

    闲聊之际,白便把昨日进宫,东方宁的现况说与白桦听。她是同情东方宁,可扯上了国家之间的大事,许多事情便不能控制,下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白桦揪着胡子,怜惜道:“这孩子也是怪可怜的,从小便失去双亲,若是做为舅舅,我定然不愿看到她受委屈,可做为大同的丞相,我便不能假公济私。何况太后更倾向于和亲,嫁一个公主过去外邦,却能使得两国免去大动干戈。”

    白蹙拧眉:“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么?毕竟,宁儿也是白家的亲人。”

    白桦叹口气:“尽力而为,此事重在太后,而不在我们这些大臣,即便大臣们不同意,太后一旦点头,谁也无法改变。”

    白迟疑:“那大将军呢?”

    白桦错愕了一会儿,继而道:“你不提起,爹差点忘了,前些日子大将军不是追你追的紧么?怎么没下文了?莫不是你厌烦了?”

    白摇头道:“不是,说来话长。”

    白桦意味深长道:“反正爹也不管了,你的婚事,除非你自己愿意,不然任何人也逼不了你。大将军虽然位高权重,但小圣人却一直视为眼中钉,一日不除,小圣人便一日不安。所以,爹也不太愿大将军与你有过多的纠葛,即便太后压制着小圣人,小圣人终究是一国之君,且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未必。”

    白沉思,脑海里飘过一张孤傲又欠扁的脸。

    她当真是不再出现自己面前了,明明是大同国的大将军,却以劣质的借口企图接近自己,明明精通武艺,却装作一副软弱的模样,明明发出重金悬赏告示,后又献上数盏天灯,只是为她,如今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 = 加快感情

    第21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就在白出神之际,望着窗外的目光却忽然闪烁,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底。

    是她简十五,或者说,简巾。

    视线落在牌匾上,白脸色一变,竟是去这种风流之地。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如此看来,大将军常常流连于风花雪月,不问政事,不理军务的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白桦朝白眼前挥了挥手:“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阿爹,大将军此人,你有何看法?”白突然问道。

    白桦微微皱眉,收敛肃容,认真道:“此子不简单,且不说太后是其长姐,单凭她能够在数年之内收服外邦,使之俯首称臣,这份能耐,老夫也为之佩服。”

    简家三代为将,为大同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若说他白家是文官之首,那简家便当之无愧的武官之首。

    白桦十分钦佩简老将军,然而先帝却是一个猜忌多疑的帝王,文官与武官在朝堂上便无多少jiāo集,更不用说私下。先帝眼线遍布朝野,每个大臣皆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在明面上与其他不同属xìng的大臣有过多的私jiāo。

    白桦也不例外,虽欣赏简老将军,却无机会结实一番。

    然而傲骨铮铮的汉子,最后却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是为大同国之遗憾。

    白不可置否,淡声道:“有传言,当年与外邦的战争结束,太后便把大将军的兵权收回,自此以后,她便一蹶不振,整日花天酒地,夜宿花楼,可否是真的?”

    白桦点头道:“曾还有人笑言,同京城之中每个花楼,就没有她简大将军不认识的人,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与大将军接触不多。”

    白重新把视线投向窗外,对面花楼的姑娘们正花枝招展,开始活跃在阁楼招客。

    她如此自傲,怎会沾身于粉俗之处,自甘堕落。

    此时,不知为何茶馆有人吵吵嚷嚷,白与白桦相视一眼,竟是两伙人起了口角,随即推推搡搡,最后竟动起手来。

    碗碟筷罐碎了一地,茶馆之内的其他客人纷纷退避,只有两桌坐着之人心平淡定,从容不迫的该喝该吃,似乎这些人的冲突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小打小闹罢了。

    并不是白桦不想离去,只是这些人堵在门口,无法离开,只好坐着等他们解决。

    突然一只酒罐凌空极速飞来,正往白旁边的方向,白桦惊呼一声:“小心!”

    只见一道青紫身影掠过,酒罐稳稳当当被白抓在手里。

    坐在此桌的忘忧与颜卿相视一笑,皆站起身来,忘忧朝白儒雅行礼:“姑娘好轻功,我二人在此多谢姑娘的出手相助。”

    白淡淡点头:“举手之劳。”

    白桦忙上前关切道:“儿,可有受伤?”

    “阿爹放心,这还伤不到我。”白摇头道,旋即把酒罐放在桌子上。

    颜卿赞许道:“姑娘的这份镇定沉着,令在下佩服。”

    白笑了笑:“阁下泰然自若的姿态,也让小女子敬佩。”

    白桦细细打量忘忧与颜卿,惊觉此二人绝非普通人,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一双眼睛能辩得三教九流,十分dú辣。他立刻抱拳行礼:“在下白桦,不知两位阁下是?”

    忘忧与颜卿默契般再次相视一眼,颜卿饶有兴趣地道:“原来你便是左相,那,这位姑娘?”

    白桦揪着胡子笑道:“老夫的女儿,名唤白。”

    二人脸色微微一变,这便是十五相中的女子?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白?

    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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