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千古第一相 > 正文 118.第 118 章
    此为防盗章  平白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苏柏霖被容文清的话刺激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比此时,更尴尬的时刻了。

    “我”苏柏霖想开口彻底认输, 秦翔却不愿意。

    诗词c清谈c丹青, 这都只是小道, 观看一个文人真正价值的, 还要属策论!

    “容案首难道是害怕了?不敢比下去,才说出这样的话。”只要不关乎文学, 秦翔说话还是很有写技巧的,他的天赋全点在这上面了。“前三次比拼皆是小道,我穆朝治国, 难道要依靠几句诗c几幅画, 甚至几句空想吗?”

    容文清面上带笑, 看上去心情不错, 她没有理会秦翔, “苏公子, 你还要继续比试吗?”

    秦翔被容文清的态度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只能看着苏柏霖, 期望苏柏霖给出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苏柏霖闭嘴不语, 他不想再比下去, 窥一斑而见全豹, 容文清的诗才画才口才和对自然的探索, 这些均是上品, 她的策论想必也不会差。更不要说,容文清的策论曾经两次得到皇帝的陈赞!她也只写过两次策论啊!

    获胜的希望渺茫,又何必将自己的脸面凑上去给他人踩呢?踩三脚不够,还要求着别人踩第四脚不成

    苏柏霖看着秦翔,心中第一次感概,朋友真不能乱交!恶友误我!

    想了一会儿,苏柏霖下定决心,开口就要拒绝走人,结果楼上竟然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这声音是苏柏霖非常熟悉的,只听到第一句,苏柏霖的心就一沉再沉。

    盛宣华实在不想出来,可是苏柏霖被容文清压制成这个样子,今天苏柏霖若后退,不再比试,那容文清就会成为他一生难以逾越的魔障!

    盛宣华不忍心看自己最有前途的弟子,就这样毁在一个女子身上。

    而且,盛宣华心中对容文清也是很不满的。陛下不止一次的感概,容文清是攻击朝廷内,那帮脑子腐朽的士族最好的刀,甚至对容文清下过宰相之才这样高的评价。

    她一个乡野丫头,何德何能比自己细心培养的弟子还优秀?不过是有些诗才,在院试上略胜子汐一筹,竟然就被抬高到这种地步!

    这是在踩着他弟子往上爬!他盛宣华身为穆朝权力最大的宰相,为何要容忍一个小丫头!

    “子汐,我穆朝的读书人必学君子六艺,可不是学尽这君子六艺,便可当一个好官的。”盛宣华一边往下走,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他常身居高位,身上威势惊人,一时竟震得众人无人说话,眼神都放在他身上。“既然文比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不比下去,就是一种遗憾。不如,再比这最后一项——策论吧。”

    盛宣华说话语气很客气,听上去像是在询问在场的人,可其中的强势也无法忽视。这是一个骨子里很强势的男人,没有人能违抗他的决定。

    “拜见长公主殿下。”遇见穆鸿珏,盛宣华客气的拱手行礼,但他态度肤浅,不等穆鸿珏说免礼,自己就坐在了场边的椅子上。

    穆鸿珏倒是习惯盛宣华的态度,这位老大爷,内心很是骄傲,虽然面上不说,却也十分看不起女子。

    他其实也是反对女子入朝为官,参与政事的一员。只不过,盛宣华向来奉行中庸之道,从不站立场,再加上他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不反对女子执政,甚至鼓励女子自强,他也就收敛了自己的心思。

    老狐狸一个。穆鸿珏心里暗暗吐槽,这老狐狸在这里,多半父皇也在这儿。她抬头看向楼上的包间,今天的玉华台,当真是了不得。

    “师父”苏柏霖想要回绝盛宣华的话,盛宣华一个眼神过来,他瞬间怂了,低头应道:“师父说的极是,容姑娘,你我再比这最后一局吧。”

    围观群众表示自己的内心是疯狂的。什么情况?不过是看个比赛,图个热闹,怎么先是长公主殿下到场,然后又是宰相大人?这剧情有点儿疯狂啊!

    搬凳子,坐下好好看!

    盛宣华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私服,按照穆朝的礼仪,此时众人可以不向他行礼。

    穆朝的礼仪最繁琐的地方,是对皇族成员的礼仪,其他时候都很放松。

    “好。”这老大爷好大的排场啊,容文清将盛宣华对穆鸿珏的不敬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说着,不知道一会儿你弟子输的一败涂地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能这么大排场。

    容文清从来不把上赶着让她打脸的人放在心上,盛宣华和苏柏霖这对师徒,成功让容文清这个小心眼记在心里。

    盛宣华和苏柏霖绝对想不到,以后容文清事事都与他们作对的原因,竟然是盛宣华对穆鸿珏的懈怠!

    “不知,策论的主题是什么?”

    “是”苏柏霖刚要说,盛宣华就抬手阻止了他。

    刚才,秦翔对盛宣华行礼,说了一番话,这番话说话,秦翔得到盛宣华一个冷淡的眼神。不管盛宣华的态度如何冷淡,擅长察言观色的秦翔都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果然,盛宣华阻止了苏柏霖。

    “近日,我穆朝有了一件喜事,时隔一年,我穆朝终于又有了太子殿下。”盛宣华心里暗暗咂舌,虽说这秦翔是个损友,可不得不说,秦翔还是很有胆量的。这样的话题,他都不敢提起,这个小子竟然敢提出来。

    还好陛下刚刚有急事回宫了,不然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以后陛下问起,就把罪过全推到这秦家小辈身上吧,秦家的账本就多,不差这一笔。

    “同时,我穆朝也有了开国以来,第一个无功便封为御尊辅国公主的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盛宣华仔细看着穆鸿珏,穆鸿珏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这手养气的功夫倒是让盛宣华刮目相看,该说先皇后在教导孩子这一方面实在厉害吗?不管是先太子还是如今的长公主,都是那种天生的王。

    可惜,一个命太短,一个是女子。

    穆鸿珏能忍,不代表容文清能忍。

    我打的你徒弟就差没跪地喊爸爸了,你还敢过来撒野?

    “宰相大人此言差矣。”容文清向皇宫方向拱手道:“古往今来,太子和公主的封号都只是取决于陛下的旨意,更何况,太子之位都可以不问功德,何况是公主的封号?”

    盛宣华脸色一变,没想到容文清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容文清这话的意思是,封太子和公主都只是皇帝的旨意,盛宣华如今说这些,是对皇帝有意见吧。

    而且,当今太子无功无德都能获封太子,她家公主无功是因为年幼,可公主的德行美名远扬,不比那个太子要强上百倍?

    盛宣华勾着皮肉露出个笑容,容文清说这话他还不能追究,追究起来,他的罪更大。

    “你这话说的不错,我也如此认为。只朝廷中到底会有不同意见,有些大臣认为”盛宣华看着穆鸿珏的脸色,他总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犀利。

    “那些大臣,认为身为女子,就应在后宫在后院,为男子延绵子嗣。像奴仆一般,被关在家中,整日无法出去,甚至和犯人毫无两样的去相夫教子,才是正途。”穆鸿珏打断盛宣华的话,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下观看比赛的人,这千人之中,除了侍女外,竟无一个女子!

    容文清才名远扬,苏柏霖又是皇都第一才子,他二人的文比早就传遍整个皇都,可如今来看的人,竟只有男人。

    不怪那些朝臣嚣张叫嚣让女子囚于后院,实在是这些女子本身,就安于现状,甚至屈服于男子。

    毫无上进之心,如何才能将她们扶起?

    容老爷惊呼一声,“你说什么!”

    十几个宗亲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就好像刚刚满脸谄媚笑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女儿取得院试案首之位,父亲不开心?”容文清看都不看那些装缩头乌龟的宗室,她缓步走到屋子中央,在众人目光之下,带着一脸笑容,好像是与容老爷关系很好。“父亲一定是开心的说不出话了。”

    容老爷猛一口气,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容文清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他怒火中烧。

    “孽障!你这是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

    “哦?我不应该这么说?难道父亲不为女儿取得如此骄人成绩,感到开心?女儿可是同得五个上上评论,百年内唯一一人啊。”容文清说着自己的成绩,脸上不是骄傲,而是满满的笑容。

    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容老爷气的拍桌而起,大声斥责道:“容文清!就算你不喜欢你弟弟,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谎话!我朝除了宇文帝师外,无人同得五个上上!你以为你得了府试头名,就能谎话连篇吗!”

    “父亲息怒,事情真假与否,看明日知府大人来时,如何说不就好了?”容文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失望,或许是也因为,她还曾抱有幻想。“还有,我容文清乃容府嫡女,也是独女,我,没有弟弟。”

    容文清最后说话时,眼睛看向那个瑟缩在阴影里的孩童。没错,那就是个孩童。

    他和容文清是同岁,又是容老爷唯一的儿子,偏偏瘦弱至此,浑身上下都透着自卑的气息,看上去像个小可怜。

    这样的孩童,平常容文清见到时还会心软,可她是在这个场面见到的。

    虽然他很无辜,可他天生所在的立场,就注定要与容文清相对。

    明明是一个人的血脉,明明是一个年纪,当孙文杰和容文清同框时,就能看出两人之间天大的差别。

    容文清像是高处云端的一抹阳光,明亮温暖,也高高在上。而孙文杰,则是深埋地下的一捧泥土,不见天日的阴森,与黑漆漆的难看外表。

    “文杰是你的亲弟弟!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容老爷被气的脸色涨红,在一众宗亲面前被这么下面子,他简直想原地爆炸。

    容文清不屑与一个小孩计较,所以她不会攻击那孩子的出身与自身的见识。

    她只与容老爷抗。

    “什么是事实?事实是,我姓容,他姓孙!”容文清转身,没必要再和容老爷浪费口水了。“各位长辈应该知道,外生子是一个家族的耻辱,父亲有秀才功名在身,是个文人。他在外有一个只和我相差几个月的外生子,传出去,岂不是丢尽我容家脸面?”

    各个宗亲沉默不语,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丢脸,可断后更丢脸!

    “我希望各位长辈能好好想想,天色不早,也该用晚饭了。我已备好酒席,不如移步前厅?”容文清没逼着这群心里只有家族利益的人,反正,她的筹码还没有全部到手。

    容老爷刚想斥责容文清放肆,就被身旁坐着的长老插话了。

    “听文清一说,老头子我还真有些饿了。”长老说着,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容文清身边,认真的看着容文清。

    他上一次看容文清是在三年前,那时候的容文清还只是个小豆芽,现在已经变为大姑娘,还是如此夺目的倾城之色。

    长老的目光很深远,不像容老爷咄咄逼人,也不像是打量评估的眼神,他很平和,像是长辈慈爱的看着小辈。

    但是却有莫名强大的压力。

    容文清会怕吗?会怂吗?文清粑粑从来只会正面刚,怂这个字,不会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千百人的场面容文清都淡然的走过去了,一个老年人的目光,就算再有压力又如何?

    容老爷本想同长老分辨几句,却被长老一个余光震住,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样强大的气势,才是真属于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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