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今后，能够在京都酒楼生意一片里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秦锦橙愣了愣，随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在这空荡的大厅里显得很突兀，笑了几声，她就不笑了，“姑娘，你比我小上那么几许岁我就姑且叫你声妹妹，这京都能够立稳脚跟就已经不容易，还要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哪怕是没有个几许来头还真是办不到。京都那边，非皇亲国戚不敢招惹。”
季晴给自己到了杯水，温温的水让茶叶的苦涩味更加，这味道让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虎子，忙完了给姑娘上壶好茶。”
“好勒。”
遥遥地传来一声应。
“妹妹，你是京都来的？”
“嗯。”季晴知道，但凡是有点野心的，怎么会不想去那片繁华的地带，说白了，那里富人多哪里好赚钱，梁少玉买去的那道菜谱自然也是为了跻身富贵世家做的准备。可是开酒楼的，光有这一道菜可是不够的。
“如此，你为何寻了我？”
季晴挑挑眉，“我原只是路过绝俑城而已，被人挡了道。”
秦锦橙想着，莫不是就是梁家那兄弟，这丫头不会是就为了气气梁家人拿自己寻开心呢？
看着秦锦橙的眉目疑惑更加深重，季晴也不再兜圈子，“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你的酒楼生意好起来，如日中天如火如荼。”
“噗嗤。”
“好就成，你犯不着好得这般深奥。”秦锦橙笑盈盈地等着季晴的下文。
“但是我也不是白让你好起来，我要你去京都扎根，让你成为秦家入京的第一人，代价就是你说的，日后我说往哪你就往哪，我说干什么你就得办成。”
秦锦橙眉心突了突，这种场面上的客套话，所谓的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那都是说说的，日后还不是一句远水救不了近火给带过去，这丫头说的这般郑重其事难不成她有什么谋算。
小姑娘年纪轻轻，却难猜心思，神色总是笑盈盈的，偶尔有个认真脸但也就一句话的功夫就消失了，她身边的两个人，这个老者明显是被小丫头尊敬的，那个中年男子也不像是个普通的家仆。这区区三个人，若真是从京都过来的，那可就厉害了去了。
“姑娘，你若是有何计划不妨同我说说，若是太有危险，我就不淌你的浑水了。”
季晴握着茶杯的手指开始规律的来回轻敲杯身，似乎在组织一下语言。
“我是京都边远元帅的外孙女，如今以其孙的的身份住在镇国将军府，其他的，你想必有些风声听到了。我暂且只能告诉你，我只为自保。”
我要向定国将军府和丞相府甚至我要组织势力对抗皇上这种话！怎么说，说了她可能还不信，若是信了，那可能就吓到了。前两者还好，那后者呢？
当今圣上啊。
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只为自保。
“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会挑中我？你不会平白无故地就来住这家酒楼把。”
季晴歪了下脑袋，“原是不喜梁家那招揽人的黏糊劲才故意指了你这家门口罗雀的酒楼住店的。”
还真是，巧合啊。
秦锦橙心里错综复杂，感情其实还是自己撞上去的。
“能说的我都说了。”
季晴将茶杯放下，但是没有松手，握着茶杯，仍旧是手指在茶杯上来回的轻敲着，这会子不是在思考了，是在等待。
“我有些饿了，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我只住两天，我还挺忙的。”
秦锦橙点了点头，目送着师徒二人上了楼，这期间万重没有说一个字，他本也没有打算太插手季晴的这些事情，只要她个人没有危险，毕竟万重明白自己并不能阻止季晴去报复那两家。
“师父，徒儿这么做是否有违道义？”
万重摇摇头，“以直报怨也算是种仁义。”
“但金家并没有对我如何。”
万重长叹了一口气，“若是你只对季家下手，金家有多少成几率会不对你有所动作。”
“几乎不可能。金如玉是嫡次女，而且，没有丞相女婿，纵然金贵妃在宫中再受宠，太子是金家的外孙，那也于事无补。女人可以舍弃，儿子他有很多，征战的将士不缺金家一个，况且金家拿着兵符虎视眈眈，没了丞相，金家这武将一门，可以说难逃一劫。”
“所以”
“但金家如今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所以，石碌镇秦武德的夫人，金风玥，是你让金家对你出手的钥匙？”
季晴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能说，添了一把火。”
“金家如今出了金风鸣，还有一位将军，便是其子金如鹰，他的夫人和女儿与我的过节也早已经结下，再者宫中一事让金家对我也产生了敌意，只要金贵妃仍旧想要得到我的驻容法子，就还是会百般刁难我。”
“若是金贵妃不要了呢？”
“不会不要，皇后的变化，会勾起她的嫉妒心。”
万重摇摇头，心叹不止，这个娃娃啊。
“为何还要让那个金风玥再添一把火。”
季晴看了一眼窗外，“金风玥必定会添油加醋地诉说事情始末，比如我与梁家的关系，我与断草谷的关系，有李家这棵腐树在，金家是害怕被牵连的，添一把火他们就会有动作。有了动作，才会犯错。我需要他们主动犯错。”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造孽太多。”
季晴听着一挑眉，感情还是自己的不是了？
“小小徒儿总是为这些人的事情伤神，不如为师去将他们一锅端了如何？”万重说的极为认真。
“那师父能把皇帝也一锅端了么？”季晴也问的很认真。
“他对于百姓来说并没有做错什么。”
季晴露出了淡淡失望的神情，轻声细语地嘟囔，“原来师父也做不到。”
“臭丫头不是师父做不到，是武林势力不插手朝廷是历来的规矩。”
季晴点点头，“况且师父说得对，对于百姓来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可金家和李家对于百姓而言其实也没大过。”
他们只是惹到了我罢了。
“若是有个灰色的势力能够让皇上也忌惮就好了。”
季晴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深思，那种极为认真的深思，让万重心惊胆战的认真。
万重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若是认真地去想一件事情，他就能做到，这样的荒谬想法过。可如今，在季晴的眼睛里，他似乎能够看到认真，而这个认真想一想也许就能变成现实。
“你就那么笃定皇帝不会放过你？”
“嗯。”
万重真是越来越折服季晴这个小徒儿的自信了。
“小小徒儿不是师父打击你，皇帝其实也挺忙的。”
季晴笑了笑，往门口看了一眼，看到有个影子踌躇着没有推门进来。
“许大哥有事么？”
“小姐，掌柜的找您。”
季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似乎是在说也许皇帝偶尔也不忙，又或者其实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贪婪。
“所以我们可能要在这绝俑城待一段日子了？”
万重起身问道。
“不用很久，六七天吧。”
万重也不再问缘由了，总觉得理由就是因为季晴自信，这样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为让这个活了半百多的老人觉得挫败。
怎么就人家自信一下就啥都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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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也有几章做了细小的修改，有些逻辑上的不通顺最近在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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