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中棠一起床就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下人端来的洗漱水一把推开,快步朝着后面肖天明的屋子走去。今天是肖天明能下地走路的日子,他想一大早就看见自己的儿子能再自己的面前蹦蹦跳跳,他都想了十年了。今天终于能实现了。
“老爷早。”
肖中棠迫不及待,两步并做一步走,下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没理会,平日里可不这样,因为今天满脑子都是自己小儿子,放不下其他东西。
来到肖天明的屋子前,房门紧闭,屋里面安安静静,样子像是肖天明还没有起床。肖中棠笑着轻轻的推开门,想着自己的儿子在床上睡懒觉,赖着床,被自己叫醒而翻个身揉揉眼睛,不情愿的坐起来,不停的打着哈欠的模样。
可是推开门,肖中棠眉头紧皱,他觉得不对劲,快步走向肖天明的床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当下晴空霹雳,心急如焚,冲出房间,大声喊道肖天明的名字,但是没有应答。叫来下人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少爷。”
“回老爷,一大早我看到小少爷起床在花园里玩,可是一转眼也不知去向。”
肖中棠骂道:“什么小少爷,现在你们只有一个少爷。没用的东西,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被肖中棠一骂,下人们也不敢回话,都站在肖中棠的面前低着头。肖中棠的夫人听到声音从房里一边走过来,一边系着衣服扣子,问道:“老爷,一大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出什么事了?”
“天明不见了。”肖中棠不耐烦的看了他夫人一眼说道。
“什么?天明不见了?”他夫人转眼问下人:“你们看到天明去哪了吗?”
“没有。”下人们齐刷刷的摇头。
“你们这帮没用的饭桶。”肖中棠夫人骂道。
肖中棠看了他夫人一眼,嫌弃的说道:“哎呀哎呀,吵死了,你就别骂了。”在下人中扫了一眼,眉头一皱,问:“阿丁呢?阿丁去哪了?平日里不都是他照顾天明的吗?他人呢?给我找来。”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丁我们也没有看到。”
“是的老爷,早上起来我还看见他的,可是他去了茅房之后就不见了。”
肖中棠大吼道:“那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找。”
下人们赶紧散了,去找肖天明去了,他们哪里知道,肖天明一大早就带着阿丁出去玩去了。
“老爷你先别急,天明不会有事的,可能阿丁带天明出去玩了,等他们回来我好好处罚阿丁。”肖中棠的夫人在一旁安慰道。
肖中棠看看他夫人,不耐烦的说:“找不到天明我能不急吗?说的都是废话。”说完就往会客厅走去。
“老爷老爷。”
没走几步,肖中棠就被一个下人急匆匆的叫住了。
“天明找到了?”肖中棠眉头舒展开,满脸期待的问。
“不是的老爷。”下人低着头怯生生的回答。
“不是的你喊我干嘛?还不赶紧给我去找。”肖中棠手朝门外一指,冲着低头的下人吼道。
下人不敢抬头,声音发抖的说道:“老爷,门外来一个人说要拜访你。”
肖中棠一愣,心说这是谁一大早来这里。肖天明还没有找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心情会客,但是灵刃山庄向来以仁义闻名于世,而自己虽然武功平平但是在江湖上还是受人尊重,靠的就是为人仁义正气,要是闭门不见,定会被江湖人指指点点。
想到这里肖中棠只好朝大门那边走去,心想不管是谁都领进去好好招待一番,然后再尽快打发走便是。
来到大门处,看到华成背对而立,肖中棠离老远就拱手笑道:“不知阁下何人,一大早便光顾小庄。”
华成转过身来,朝着肖中棠走过去,拱手微微笑道:“在下玉龙岛华成特来拜访肖庄主。”
玉龙岛这三个字一入耳,肖中棠立马恭敬起来,从玉龙岛出来的人每一个人都不凡,肖中棠以前虽没有遇到过,也没有去过,但是玉龙岛却早有耳闻。赶忙说道:“原来是玉龙岛的朋友,远道而来着实辛苦,寒舍简陋,不要嫌弃,里面请。”
华成一步步朝着笑吟吟的肖中棠走过去,轻笑着说:“听闻肖庄主仁义,小弟早就想来拜访,今日一大早便来打搅,还请肖庄主莫怪。”华成拱手朝肖中棠深深的欠身。
肖中棠大笑一声,赶紧伸出双手抖抖袖子要去扶华成说道:“华兄哪里话?”
肖中棠的手扶着华成的手,华成直起腰来,肖中棠一扫看到他的那一只眼睛,顿时全身僵硬,好像那只眼睛伸出一只无形的魔爪将他死死的掐住。肖中棠瞪大眼睛,看着华成说不出来话来。
华成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刺进肖中棠腹部,肖中棠吃疼,拼尽全力挣脱开,立马运真气凝聚在腹部的伤口上,可是也只能保证创口不裂,因为匕首刺的太深了。
华成一脚踢在匕首的刀柄上,肖中棠被踢出去几米远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匕首全部刺进肖中棠的肚子,连刀柄也刺了进去,直接贯穿了肖中棠的身体,刀尖从他的后背刺出,将衣服顶出一个凸起。
“老爷。”站在门口的下人看到吓得大叫一声赶紧跑过来,这时,就在那两个下人朝肖中棠跑过来的时候,大叫两声,两人应声倒地,背后插着一支透明的箭矢。很快那透明的真气凝聚的箭矢就消失了。
羽从门外走进来,表情淡漠,手拿长弓,不慌不忙转身,将大门缓缓的关上,插上门栓后转过身站在那里,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肖中棠。一个下人拿刀从右边冲了过来,羽都没有朝那边看一眼,随意拉弓,一支透明的箭矢凝聚在弓弦之上,左手一放,那下人应声倒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肖中棠一口血喷了出来,抬起头含糊的问道,想要站起来可是肚子里塞着一把匕首,稍微动一动就血流不止,疼痛难忍,只能保持现在跪着的姿势才稍微好受点。
华成慢慢走到肖中棠面前,低头看着肖中棠说:“你我无仇,要怪就只能怪李红绳吧。是他害你的。记住了吗?”
“李少侠仁义,他不可能害我。”肖中棠咬着牙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仁义?”华成不屑一笑:“不跟你废话,你只要记住到了阴曹地府,阎王老子问你如何死的,说李红绳的名字便是。”
肖中棠想再答话,一口鲜血涌上来,喉咙一甜,粘稠的血浆吐了出来。
“怎么了?”这时肖中棠的一个夫人闻声赶来,看到肖中棠跪倒在地,再看下人的尸体,吓得立马大叫的往回跑。华成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到华成那张阴沉的脸吓得魂不守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华成的就已经掐住她的脖子,求饶的话到嘴边还没有说出来,华成的手一用力,便把她的脖颈扭断了。
像摔死鸡一样将肖中棠夫人的尸体摔在一边,肖中棠一转头看到他夫人瞪大双眼倒在自己的旁边,绝望的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喊:“你们到底为何。。。”一口鲜血喷出来,洒在他夫人的脸上和没有闭起来的眼球上,他夫人眼球上的血珠缓缓滚出她的眼角,顺着眼角滑落犹如两行血泪。
肖中棠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能跪在那里不能动弹,身下的血已经流出一大滩了,等血流尽便也死了吧。华成朝里面走去。犹如黄鼠狼进鸡群,华成一走进去里面顿时鸡飞狗跳,惨叫连连,尚未气绝的肖中棠听着那些惨叫声,却无能为力,终于他的全身一麻,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羽一眼,身体一歪倒在血泊之中。
几个下人从后面窜出来,朝着大门冲过来,看到肖中棠和他夫人的尸体惊的一愣,再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羽正拉满弓看着他的时候,他全身瘫软,看到一支似有似无的箭在自己的瞳孔里不断的放大,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脑袋就这样被贯穿了。
看到那个同伴到底,三个下人又赶紧掉头往回跑,羽飞速射出三箭,三人应声倒地,羽活动活动脖子和手腕,扬扬下巴,神情淡漠继续站在门口守着。
肖中棠等他儿子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等了十年,如今还是没有看到。气已绝,身体一软,满嘴的血在含糊着说些什么,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使出最后的力气,抬抬眼皮看了旁边的夫人一眼,瞳孔便暗淡了。
一会儿,惨叫声停止,华成走了出来,满手满身的血,手上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镰刀,是下人用来修剪花草用的。将粘手的镰刀扔在一边,华成走到肖中棠的尸体旁边,蹲下身,拽起肖中棠衣服的一角,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擦不干净的。那边有水,去洗洗吧。”羽走过来,对华成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用弓箭不喜欢用刀剑。免的弄得满手是血。”
华成站起身来,看看身后花园里的池塘,说道:“洗干净有什么用,那腥味又洗不掉。”华成皱着眉继续说:“奇怪?怎么没有看见肖中棠的两个儿子?”
“或许出去了。”羽淡淡答道,在尸体中扫视一眼,确实没有见到肖中棠的儿子。
华成摇摇头:“他的小儿子双腿瘫痪,有十年没有出去过这里,他不可能不在这里。”
咚咚咚。说话间,门外竟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间隔很长,听着很懒散。羽眉头一皱,看看华成,华成摆摆手让羽不要轻举妄动。
“开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羽嘴角一勾:“看来他儿子回来了。”
“再不开门我踹门了。”
羽拉个满弓瞄准了大门,一支箭矢慢慢的在弓弦上凝聚而成。华成将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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