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了?
“我……”她错在为了霍沥阳放弃了他,可是,这个能说吗?
她眼神闪了闪,一再躲避陈励东的眼神。
她躲闪的眼神分明就是心虚,陈励东冷冷的看着余清微,最后干脆下床自己去睡了书房。
余清微叹了一口气,她明白,这件事注定要成为她和陈励东之间的一个心结。而解开这个心结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把她和霍沥阳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说出来不是伤害他伤害得更深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精神都不太好,神情恹恹的。
陈寒雪又是一番讽刺,明里暗里让余清微少勾引陈励东,别把他的身体搞空了。
余清微窘迫不已,吃完早餐没敢多留就走了。
她到琴行租了一把琵琶,准备今天晚上使用,在路过哎呀呀的时候脚尖一转,进了店里。
挑选了一张精美的卡片之后,她动手把卡片改造成了邀请函的样子,她准备邀请陈励东今晚到学校来看她的演出,她为他预留了一个特别的位置。
回到家的时候余清微发现陈励东的鞋子放在了玄关处,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陈励东正在书房打电话,书房门关的不是严实,余清微偶尔听到里面传来一两句布控汇合什么的。
没有勇气当面把邀请函给他,余清微只能把卡片夹在门缝里,这样陈励东一开门就能看见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确很有诚意道歉,余清微决定下厨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从她前几次带的便当来看就知道,她做饭的水平仅限于能吃而已,距离美味还差很远。
看着自己静心制作却并不出彩的饭菜,余清微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她并不是什么顶级大厨,也没有接受过正统培训,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那个,最重要的是她有那份心意对不对?
三菜一汤上了桌,余清微正在犹豫要不要上楼去找陈励东的时候他正好下楼了,而且一幅要出门的样子。
余清微有点着急的迎了上去:“你……你要出门啊?”
陈励东抬了下眉,不冷不热得应就一声:“嗯。”
余清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那在家吃了饭再去吧,我都做好了。”
陈励东瞥了一眼餐桌,又瞥了一眼余清微,放在口袋里的左手紧了紧,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余清微莞尔一笑,雀跃的拉着陈励东朝餐桌那边走去:“你先做,我给你盛饭。”
吃饭的时候余清微一直紧张的盯着陈励东,他吃了一口就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好吃吗?”
陈励东嚼着嘴里的青椒炒ròu丝,尽量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唔,还行。”
没有得到他的大力赞扬,余清微有些失望,又忙不迭的为陈励东盛了一碗汤:“这个,银耳莲子汤,明目去火的,你尝尝。”
陈励东一一照做,这次表情丰富了一点。
他点了点头说:“好喝。”
余清微满足的笑了一笑,却还是继续用那种探索的目光看着陈励东。
陈励东想了想,又说到:“米饭也煮的不错。”
余清微呵呵笑了一下,心中却在想,怎么陈励东都没什么反应啊,难道他没看见那张卡片?那要不要问一下?
问?还是不问?余清微挣扎了一番,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
她咳了一声,试探xìng的说到:“那个,明天就是元旦了……”
元旦那天是校元旦晚会,所以他们学院的元旦晚会安排在了今天。
陈励东抬起眼看她:“你想出去玩?”
余清微还是猜不透,她尴尬的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说到:“那倒不是。”
她刚想开口假装不经意的说起卡片的事,陈励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放下碗筷,说到:“我吃饱了,先出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陈励东走了,余清微对着一桌子饭菜,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哎,真是笨死了,他今晚到底会不会来啊?
想要和好似乎并不容易呢?
晚会七点半准时开始,余清微六点半就到了大礼堂,进行最后一次的彩排,不一会儿夏子苏也来了,她的节目是和其他部门的人一起表演一个小品。
主持人让大家事先都把服装换上,正式的走一下场。
管理大家演出服装的是组织部的部长,一位大二的学姐,衣服都锁在一个大木箱里。
大家排着队领取自己演出服的时候那位学姐突然尖叫了一声:“啊!”
队伍立刻就乱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怎么了怎么了?”
学姐颤抖着嘴唇说到:“衣服……衣服被人剪坏了……”
“啊???”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那我们的演出怎么办?”
大家都愁容满面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活动组织人是学生会主席,他立刻安排人手对衣服进行检查,没有损坏的和损坏不严重的先挑出来放到一边,损坏十分严重的看看都是谁的,然后好联系西唯服装店,让他们派个人重新送几套过来。
最后一清点,一共被损坏了五套,有的节目坏了两套,有得一套也没坏,看来是随机作案。
学生会主席又让那位管服装的学姐打电话给沈宁西,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看她能不能帮帮忙。
那位组织部的学姐手都在抖,学生会主席的眉头也拱的高高的。这是他们组织的第一场晚会,有学校领导和一千多个学生会来观看,现在竟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么大的责任谁承担的起?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学姐更加惊慌了:“怎么办?”
学生会主席拧起了眉心:“有没有别的联系方式?”
学姐摇了摇头:“没有,只有她店里的一个电话。马上派人去找,去她店里。另外……”
“那个小微你不是有那个沈宁西的电话吗?”夏子苏突然说到。
“啊……”余清微不得不站了出来,众人都用期待无比的眼神看着她。
组织部的学姐都开始颤抖了:“那还等什么,快打啊。”
在她的催促下余清微急忙拨了沈宁西的电话,彩铃响起的时候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当歌曲唱到第二节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鼻音稍重的一声喂,听起来像是生病了。
正文 第044章: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余清微犹豫了一下,那位学姐已经飞快的抢过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沈宁西立刻说好,她现在马上去店里把衣服拿好送过来。
挂断电话学姐给了余清微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真是大家的救世主。”
余清微扯了扯嘴角,她总觉得沈宁西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
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各自忙着去彩排了。
余清微看了眼那并排放在一起的衣服,最中间的那件就是上次沈宁西为她挑的民国时期的服装,已经被剪的不成样子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惋惜。
夏子苏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新衣服就快送过来了。”
余清微笑了一笑:“你们是不是快彩排了,快过去吧。”
余清微的预感是正确的,沈宁西的确生病了,重感冒,高烧不退,她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刚吃完yào躺下。
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摇摇晃晃的就要出门,从厨房出来的权振东吓了一跳,有些恼火的冲上去将她拦住:“你不要命了?起来干什么?”
沈宁西推开他的手臂,固执的往外走:“店里……有事……我得出去一趟。”
说是这样说,却有些力不从心。
权振东被她气的几乎要咆哮,想到她还是个病人又只得急忙压住心头的火气:“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你知不知道?明天再去不行吗?”
“不行……我现在……就得过去。”
她的倔强彻底惹恼了权振东,他用力的抓紧她的双臂,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那个破店不要也罢,在我眼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沈宁西张眼冷冷的看着权振东,因为发烧她的眼睛里算是红血丝,嘴唇艳如刚偷吃一盒胭脂。她的声音也是那么的冷:“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放开!”
被她那么一瞪,权振东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先忍下来。
他铁青着脸说到:“我开车送你去。”
沈宁西推开他,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外走:“随便。”
权振东虎着脸拿过自己的外套,关门追了上去给她披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上了车权振东苦心劝说着,“让你那个叫肖唯的同学去不行吗?”
沈宁西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不行,她不清楚需要哪些衣服。”
权振东一阵气闷:“那你就不知道我会担心?”
沈宁西歪了歪脑袋,靠在车子玻璃上:“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世上只有一个沈宁西,你要出了事,这世上也就不会再有权振东。”
沈宁西闭上眼睛,眉宇间闪过一丝痛楚。
权振东带着沈宁西到了学校。
当他见到余清微的那一刻他震惊了。
余清微比他更为吃惊,她张着嘴巴,刚要喊一声姐夫。可是眼角瞥到一旁的沈宁西,那句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沈宁西强撑着把衣服jiāo给余清微,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余清微接着接过衣服,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宁西,说到:“谢谢你,你今天帮了我们非常大的忙。”
她没想到,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这样一个真相。
沈宁西和权振东……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权振东是陈寒雪的丈夫,看着他们两个并肩而立,她也要忍不住说一句: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权振东面色不善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她今天生病了,卧床不起,可是为了给你们送东西,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要怎么感谢她?”
余清微看着权振东的眼睛猜测他是不是想要自己为他们两个保密。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转眼看着沈宁西说道:“真的很感谢你,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你还好吗?”
沈宁西勉强笑道:“没事我……”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栽倒了下去,权振东见势不对急忙快步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他抱着沈宁西焦急的喊道:“小西,小西你没事吧!”
余清微也焦急的看着沈宁西,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沈宁西勉强睁开眼睛说:“我没事,我就是想休息一下,你进去吧,不要为我担心。”
权振东有些恼怒地盯着余清微:“你快进去吧,我们要走了,她不能在这里多留。”
说完就把沈宁西抱入车内。
余清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情十分的复杂。
她本以为小三都是那种面目可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她见到沈宁西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她和其他的人是不一样的,她是个善良热心的好姑娘。
可是,她为什么要和权振东在一起呢,难道她不知道权振东已经结婚了吗?
她是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余清微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权振东正开着车焦急的把送沈宁西去医院,可是刚出校门就遇到了陈寒雪。
陈励东中午其实是看见了那张卡片的,但是因为他有秘密任务不能去,所以只能拜托陈寒雪代替他来。
他以为余清微是第一次上台有些害怕,所以需要一个熟人帮她镇场而已。
陈寒雪一开始十分的不乐意,嘀嘀咕咕了半天。
最后陈励东冷了脸他才勉强答应过来,却没想到她的车刚开到校门口就看到权振东开着车出来了,而且它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她喊了一声陈振东的名字,可是权振东的车开得飞快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她顾不得陈励东拜托她的事情,转动方向盘,飞快地追了上去。
权振东非常的担心沈宁西,一边开一边转过头去观察她的状况。
沈宁西的脸非常的红,看样子已经烧到了一定的高度。
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陈寒雪开着车在后面追他。
陈寒雪喊权振东的名字,可他根本听不到,所以她只能用力的摁喇叭,试图引起权振东的注意。
可是权振东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沈宁西的身上,他哪里能注意到别的。
陈寒雪被惹火了,她用力的踩下油门猛地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权振东的车子被撞出老远。
而这刚好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沈宁西那边在街口转过来一辆大卡车,权振东浑身都在冒冷汗,他飞速的打着方向盘朝自己这边转过去,哪怕他发现他的左边也是一道坚固的护栏。
为了沈宁西他什么也顾不了了。
车身和护栏发生激烈的摩擦,发出呲呲呲的声音,甚至开始溅起火花,当他踩住刹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车头也陷进了栅栏里面。
因为惯xìng他的头砰的一声撞到了方向盘上,额头立刻血流如柱。
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只是飞快地转头去看坐在他旁边的沈宁西,沈宁西闭着眼睛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是昏了过去还是受了伤。
他从沈宁西那边推开车门,把她抱离了车内站到离车较远的地方。
这时陈寒雪也开车追了上来,她怒气冲冲地走到权振东面前,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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