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琢磨向景逸的反常行为,她就已经受不了了,从向景逸的手中重新夺回了自己手机对舒甜说:“你别哭啊,不是还有我呢吗?你现在在哪?”

    “你,你也有……自己,自己的生活啊,没事,我就是想爸爸了,对不起啊,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放心吧,我在工作室这里呢。”听到南溪担忧的声音,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大晚上的哭什么哭啊。

    “说什么对不起啊,舒甜我这里也发生了一件让我很难过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明天再去找你,你现在真的在工作室吗?可千万别出去乱晃啊,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儿不安全。”

    舒甜吸了吸鼻子对南溪说:“放心,我在工作室很安全的,刚才泡面来着,等泡面的时候就翻手机看到你还没有领我的红包就打电话给你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明天下午要回去了,回我老家陪着爸爸去。诶,你那里又怎么了?”

    向景逸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眉头紧紧的拧起来,走?这个女人在甩了他之后就想一走了之?

    “真的要回去啊?我这里,我的亲妈突然出现了,而且是癌症晚期要见我一面,呵呵,她快死了才想到见我,见我做什么呢?无非是忏悔,就是忏悔又有什么用呢?”

    与舒甜聊天的时候车子已经拐进了医院的大门,停车的时候,向景逸直接下车就走人了,留下了南溪还在跟舒甜讲着电话。

    看着脸色紧绷的向景逸下了车,商湛东若有所思的扯了扯嘴唇,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自己女人的闺蜜搞上了。

    “南溪,别这样,她都要死了,你还计较什么?就算是骗骗她也好,如果真的是不治之症,那就让她安心的上路吧,病痛的折磨已经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惩罚了……”

    收了电话之后,南溪坐在车子里许久,商湛东用司机的手机给安武打了个电话,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南溪从车上下来,商湛东脸色凝重的收起了手机,安猛的伤势有些重,山本那边现在没有消息,事情变得有些乱,不知道商瀚这一次会不会被抓住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到男人凝重的神色,南溪担忧的问道。

    商湛东摇摇头,“没事,我们上去吧。”

    牵着她的手,商湛东拥着她进了医院大厅。

    深夜的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刺鼻的消dú水味儿带着一种萧瑟的味道,让人心里莫名的觉得难受。

    走到病房跟前,南溪突然顿住了步子,阻止了要开门的商湛东,”别,别开。”她突然不想进去了,她有点怕。

    “怎么了?“商湛东看向她收回自己的手。

    看着她紧张不安的小脸,他搂着她的肩膀紧了紧,对她说:“溪溪,不要怕,只是看那颗而已或许她还没有醒来呢?”

    “那就更不要看了。”

    南溪低着头皱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商湛东无奈的笑笑,捧起她的小脸对她说:“溪溪,你在紧张对不对?其实她比你更紧张,不过她有没有醒来,会不会醒来还不知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担心的。如果不想待在里面了,我们随时出来。”

    南溪被他说的心头动了动,还没有说话,就被他轻拥着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就有两个年轻的女人在门口守着,似乎是提前接到了消息,对于他们进来,并没有阻挡也没有询问任何消息,直接请进了里面,病房很大,是这间医院目前来最好的病房,里面有一道玻璃门,门口带着他们进去的女人刷了卡,门才打开。

    南溪跟商湛东走进去之后,这才看到了病床,洁白的被子下面躺着的女人,脸色说不出的憔悴蜡黄,伺候在她身边的是两个佣人,在他们进来的时候退到了门口的位置。

    伊藤百合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商湛东问了一下,她从被送进这间病房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过。

    商湛东牵着南溪冰凉的小手,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用力的将她的小手握紧,在她耳边说:“溪溪,去看看她吧,这个时候她有些苍老了,前几天见的时候,她还是光彩照人的,溪溪,你跟她很像,真的很像,她是你的妈妈?”

    南溪的眼泪在听到男人那声妈妈的时候流下来,“妈妈。”她轻声的呢喃了一句,走过去了病床边。

    看着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温度的管子chā在她的鼻息间,手臂上,手腕上,脚腕上都带着监护,仪器上显示的数字并不十分乐观,正如商湛东跟她说的那样,她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但从她憔悴的发黄的脸上就不难看出来,原本紧张忐忑的心这一刻,在看着病床上女人安静的面容时,突然的安定了下来。

    南溪原本有很多想要质问跟指责的话要对这个女人,这个她该叫做妈妈,却在生下她之后就抛弃了她的女人说,可是现在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没有了血色的苍白面容。

    她闭了闭眼睛,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其实,就算你不来找我,想不起来我,又怎么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的见面是这样的,就是再恨你,再怨你,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不想……”

    她的申银突然停住,喉咙堵的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商湛东看这样的南溪,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多说不出来一句话,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是属于他们母女俩的见面,他不该发表任何意见,能做的只有抱紧了她的双肩,让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她的身边都有他可依。

    “其实你只要好好的,想不起来,我也不会怪你的,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模糊的,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跟陌生人没两样,即便是有那层血缘关系在又如何……”

    “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让我来见你,只是让我的心里更难受罢了,不知道我们上一世是不是仇人?从把我生下来你就在折磨我,我真的好恨你,恨你,为什么你不是健健康康的,那样的话,至少我还可以骂你,还可以大声的指责你,可是现在,你这副样子,我还能说什么?”

    “妈妈?这两个字多好听,多温暖,可是每次从我嘴里说出来,我的心都是酸的,你知道吗?妈妈你真的带给了我好多好多的痛苦。”

    她捂着嘴巴呜呜呜的哭起来,转身扑到了商湛东的怀抱里,抽泣着摇头,”我不想,不想指责她的,真的不想,她都这样了,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我心里苦啊,商湛东,我的心里好苦好苦啊……为什么我会遇上这样的父母,他们从不考虑我的感受,从不想想我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啊?”

    她哭的声嘶力竭,一句一句的哭喊声,重重的敲击在男人的心里,让他心疼万分,抱紧她在耳边轻柔地哄劝道:“溪溪,乖,都过去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不想了啊,都过去了。”

    她趴在男人的怀里呜呜的抽泣着摇头,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砰砰砰……”qiāng声不断的废弃厂房已经被警方包围,安妮将与山本散开了的刀疤脸打倒在地,“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警方的qiāng子直接扫shè过来,安妮眼睛一眯,将倒在了地上的刀疤脸挡在自己的身前,刀疤的身体被她一把拉起来的瞬间,无法估计的子弹直直的穿进刀疤的胸膛,鲜血喷了一地,染红了安妮的眼睛,趁着这个空dàng一个侧滚翻直接将身体靠在了将她完全隐蔽起来的水泥墙上,暂时安全了的她,看着地上瞪圆了眼睛已经被qiāng子大四的刀疤脸,她被血染红了的脸上没有意思温度的拿起了手中的qiāng,对着已经死了的人脸上迅速地补了两qiāng。

    qiāng声响起,引来了更多的qiāng声往这个方向打来。

    安妮冷冷的笑了起来,“刀疤,这下你妈也不会认识你了。鹰,还有一个山本,你等着我杀了山本就去下面找你。”

    “刀疤,刀疤?该死的。”

    山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安妮身上所有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山本,害死了鹰的主谋如今就在身后,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绝好机会的给鹰报仇。

    南溪在商湛东的怀里发泄着心中的委屈,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从男人的怀里起来,病床上的女人丝毫没有反应,南溪站起身来对商湛东说:“我们走吧。”

    “好,等到她醒了,我再陪你过来。”

    南溪想要拒绝,可是再看看病床上的女人,她终究是没有说出那个不字。

    “啊……先生,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

    楼道里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慌乱的声响,商湛东示意南溪别动,他去外面看看情况。

    南溪担忧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出去,等等吧。”

    商湛东见她面露担忧之色,便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让门口的佣人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佣人刚出去一会儿,竟传来了惊恐的叫声,叽里呱啦的日语,让南溪心里一慌,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歪歪倒倒的站在了门口。

    对那个惊慌失措的佣人用日语制止道,“闭嘴。”

    马上就听不到那惶恐不安的声音了。

    “山本?”

    商湛东迟疑地喊了一声。

    “嗯。”山本忍着肩膀上被子弹穿过的疼痛,闷哼一声,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就是怕自己见不到心爱的妻子最后一面了。

    商湛东拍了拍南溪的手,松开她往门口走去,只见他黑色的大衣下面淌了一地的鲜血,他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会搞成这样?赶紧去叫医生安排手术啊。”他厉声的对他身旁扶着他的佣人跟吓坏了的小护士厉声的喊道。

    “等,等等,百,百合还好吗?”山本说话十分的费力,过多的流失的鲜血让他的嘴唇已经泛白,说出口的字一个臂一个声音弱。

    “没事,她睡了,你放心吧,溪溪也已经来看她了。”这个时候商湛东不得不扯谎,如果再耽搁下去这个男人只是流血就会死掉的。

    “山本,有种就给我出来。”女人愤恨有力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让脸色惨白的山本眯了眼睛。

    “站住,别动,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女人的身后是警察命令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她身后背包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男人沧桑的歌声,让这个陷入了紧张的医院楼道间一时间变的更紧张了起来。

    ☆、第244章 :白悠然的牢狱生活一定很精彩

    苍墨从酒店出来之后就接到了严逸宸的电话,严逸宸是知道他误了航班所以没有走成的,他赶到医院之后就知道了商湛东伤的不重,倒是他那个助理安猛伤的不轻,从医生那里了解了情况之后就给苍墨打了电话。

    反正是要离开这里了,还是把他叫过来看看商湛东,这个除了那么大的车祸还有惊无险只是受了伤的兄弟吧。

    刚才出事的现场照片已经在网上发出了,那现场他不用去就知道有多危险,能在那样的环境之下生还真的不只是踩了狗屎那么幸运。

    身为好友兄弟,当然也为商湛东的劫后余生感到高兴,不过高兴的同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安武正在因为重伤的二哥担忧着,严逸宸不好去问什么,不过也从那些赶去支援湛东的那些手下口中得知,他们是被车跟踪,然后发生的这个意外。

    程宗耀一听说商湛东这次差点被zhà成灰就直接掀桌走人了,找他那个坐警司的二叔去找人调查,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用这么狠的招想直接把他兄弟搞死,捉出来之后不活剥了这孙子的皮。

    苍墨到了医院跟严逸宸汇合之后没有找到商湛东的人,医院里因为车祸跟刚刚的qiāng战被送进来不少伤患,所以医生护士都很忙。

    严逸宸是找到了向景逸的小助理才知道了商湛东刚刚陪着南溪上了VIP病房去看望一个病人。

    这让严逸宸很是疑惑,拉着赶来的苍墨就进了电梯上楼去了。

    苍墨听闻商湛东没事也就不担心了,脑子已经被把他给睡了的女人占据,拿着手机的手终于是把自己擅自记下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那天早上他在疲惫中醒来,怀抱里的女人,睡的很熟,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女人昨晚很疯狂,他几乎都要招架不住了,不但如此还叫着一个什么鹰的名字,把他当成了一个替身,这样的话,他十分担心女人醒来之后会懊悔,而且他要赶飞机,所以没有见过世面的苍墨用她的手机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顺便也存了一个对方的号码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离开之后他脑子晕乎乎的,跟着人流就上了一辆公jiāo车,公jiāo车他似乎是第一次坐,等做到一般的时候才发现公jiāo车去的方向跟他入住的酒店根本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当时他就蒙圈了,果然是女色误事。

    懊恼的回到酒店里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一个小时了,改签了机票之后,他就躺到床上补觉,不过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之后他像是陷入了梦境,梦里的画面才是昨天晚上的旖旎场景,一直没有等到那个女人主动联系他,却等到了商湛东受伤的消息。

    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的苍墨在出了电梯之后,就把号码给拨了过去,他对商湛东来看望谁没有好奇心,还是想打电话给那个女人,毕竟是事发生了关系的人,在他的意识里总觉得这种事情女孩子是比较吃亏的。

    电话在他下了电梯的时候拨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排病房,而走廊里几个警察正在举着qiāng对准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短发女人。

    男人沧桑的歌声唱着汪峰的存在,从女人的背包里传出来,那声音让举着手机的苍墨的心里划过一抹酸涩,但是很快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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