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事件很快平息下来,平稳过了一周,直到一天晚上。“和铃,你怎么了?”齐菀青从外面回来,见江和铃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我肚子疼。”江和铃额头上满是汗。
“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吧。”说着,齐菀青想搀扶江和铃去医院。
“不行,我肚子疼得厉害,走不动了。”江和铃躺在床上说道。
“那我叫救护车。”齐菀青拨通120的电话。
20分钟后,救护车来到宿舍楼底下,接走江和铃。齐菀青没有跟救护车一起去医院,而是在宿舍做了如下动作。把江和铃的水壶和水杯收起来,换上差不多一模一样的水壶和水杯,并把江和铃用过的水壶和水杯装进包里,带出校外,扔到垃圾堆里。
得知江和铃住院的消息后,韩景云立刻赶往医院。江和铃的父母也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着。医生出了急救室,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江和铃父母和韩景云同时向前,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病人是急性肠胃炎,估计是吃坏肚子了,现在已无大碍。”医生说道,“病人还需住院观察3天。”
江和铃父亲跟着医生去办理住院手续,护士把江和铃转移到普通病房。“景云,早点回去休息吧,和铃由我和她爸照顾。”江和铃母亲说道。
“好的,阿姨,我明天早上再来看她。”韩景云说道。
第二天早晨,韩景云来到医院。江和铃还没睡醒,阿姨给她买早饭去了。韩景云坐在病房旁边,静静地看着江和铃,不禁想起在汶川做志愿者时的情形。这一次好在医生说,只是急性肠胃炎,和铃是吉人自有天相。
江和铃慢慢睁开眼睛,还是很虚弱。“你来啦。”江和铃笑着对韩景云说道。
“别动,好好躺着。你妈去给你买早饭了。”
“帮我摆一下枕头,躺了一晚上了。”韩景云帮江和铃摆好枕头。江和铃从病床上坐起,背靠着枕头,说道:“又让你担心了。”
“你平安就好。”
江和铃捋一捋头发,头发掉了几根。再一捋,又掉了一束头发。江和铃心里慌了,再一看,枕头和病床上满是头发。
韩景云看着江和铃的异常反应,焦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江和铃抓起掉落的头发给韩景云看,说道:“怎么会掉这么多头发?”眼睛里充满泪水,韩景云用纸巾擦干江和铃的眼泪。
“我的视线很模糊,是窗帘没拉开吗?”江和铃问道。
韩景云朝四周看了一下,说道:“窗帘已经拉开了,太阳也照进来了。”
“为什么我会看不清呢?我的眼睛怎么了?”江和铃焦急地说道。
阿姨这时从外面回来,拿着买给江和铃的早餐,还问韩景云有没有吃过早餐。
“妈,你在哪?我看不见你。”江和铃说道。
韩景云心理慌了,赶紧叫来医生。医生也觉得奇怪,照理说急性肠胃炎,输了液,休息一晚上,不会再这么虚弱,而且不会对视力造成影响。江和铃越来越虚弱,渐渐陷入昏迷。医生赶紧把江和铃推到重症监护室。经过检验,发现江和铃是氯化钾中毒,肝脏功能已经严重损坏,自主呼吸消失,现在只能依靠呼吸机。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说急性肠胃炎吗?怎么就成氯化钾中毒了?为什么会氯化钾中毒?氯化钾是哪来的?”韩景云心中有无数的疑问。
“医生,你确定是氯化钾中毒?”韩景云问道。
“经过多项检测和抽样化验,氯化钾中毒无误。”医生说道。
“为什么昨晚没有检查出来?不是说急性肠胃炎吗?”韩景云质问道。
“昨晚病人送过来,只是胃痛,当作急性肠胃炎处理了。化学元素中毒有一定的反应时间,昨晚病症还没有显示出来。”医生解释道。
这时江和铃父亲赶到医院,一听是氯化钾中毒,顿时头一晕,差点摔倒在地。“医生救救我女儿。”阿姨早已在一旁泣不成声。
“氯化钾中毒是怎么造成的?”江和铃父亲问道。
“经检查发现,是病人服用含氯化钾的水或食物造成。”医生说道。
“是不是有人下毒?”韩景云说道,“叔叔,我们要立刻报警。”
江和铃父亲打110报了警,公安部门介入江和铃氯化钾中毒事件的调查。昨晚,齐菀青把江和铃的水壶和水杯扔掉后,越想越紧张,赶紧回家把她投毒的事情告诉父母。父母一听慌了,责怪女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但很快由责怪,变为想办法掩盖这件事。听了齐菀青讲已经把投毒的水壶和水杯换掉,心放下很多。但转念一想,能接触氯化钾的人很有限,主要是做实验的时候才用到。实验室会有监控,齐菀青从实验室拿走氯化钾,说不定已经被实验室的监控拍下,需要赶紧销毁视频证据。齐菀青母亲赶紧拨通校领导的电话,向校领导求情,以实验室监控未开为由,销毁实验室视频证据。这一切在公安进入校园调查之前,已经处理完毕。
下午,公安部门进入学校调查,首先来到江和铃的宿舍,带走水壶和水杯。从实验室,调取监控视频,发现没有视频记录,校方以保安疏忽未开监控应付过去。
经过一天的调查,没有发现有效证据,公安传讯了齐菀青和其她两位室友,齐菀青和其她两位室友纷纷表示不知情。在公安调查期间,江和铃的病情越来越重,神经系统受到极大破坏,渐渐失去意识。
韩景云跪在江和铃病床边,紧紧握着江和铃的手,哭着:“快醒过来啊,和铃。你走了,我可怎么办。爸爸刚刚离开我,现在你也要离开我。”江和铃现在已经毫无意识,靠呼吸机呼吸。江和铃的父母一下子老了很多。
三天后,江和铃彻底无法呼吸,渐渐地闭上眼睛。这么一个处于花季的少女,有着美好前程的青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中毒死了。参加完江和铃的葬礼后,外面下起磅礴大雨,韩景云一路淋着雨回到学校,发起高烧,再加上这几天心理压力太大,韩景云病倒了,住进医院。秦修洁在医院照顾韩景云。
躺在病床上,在睡梦中,韩景云不停地叫着江和铃的名字,“和铃,不要离开我。和铃,不要离开我。”一只温暖的手,紧握着韩景云的手。“和铃,你回来了吗?”睁开眼睛一看是秦修洁,韩景云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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