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青囊书 > 正文 第007章 神僧下山夺失镖
    话说徐骧与张傲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之前,上了那东台望海峰的藏经楼。可到了阁中一问方知,原来澄一禅师恰巧不在,却往那中台翠岩峰议事去了。

    没奈何,出了山门,徐骧就与张傲商议道:天色已晚,一时之间只怕澄一禅师未见得回来。为今之计,你我兵分两路,我在此等候澄一禅师,你且回东沟大码头报信,也省得凤镖头他们今夜苦等,贤弟以为如何?

    张傲道:但凭徐兄安排。

    徐骧道:既如此,你我就此别过。如无意外,明日一早,不论澄一禅师能否请到,我定回东沟码头与你们会合。

    又抱拳道:一路小心!

    张傲亦抱拳道:一路小心!

    二人商定,便各自分头行事。

    待张傲回至船上,已是掌灯时分,众人只见一人来归,不明所以,俱纷纷来问。张傲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众人听讲,心中不免担忧。

    凤红俦道:今夜且好生休息了!有甚事,留待明日再议。

    众人闻言,各自归舱安歇不题。

    话说徐骧自与张傲分手之后,先在山门外等候了一阵,又觉不妥,自思道:既不知澄一禅师何时来归,与其在此苦等,何不往中台翠岩峰一探究竟?

    正在踌躇时,就见一个老僧领着一个小沙弥,上得山来。

    徐骧见状,急赶上前,抱拳道:敢问大和尚可是澄一禅师?

    那老僧起掌,还礼道:衲子正是澄一。但不知施主有甚事欲寻老衲?

    徐骧见说,随就递了柬帖,口称拜见。

    那澄一禅师收了柬帖,因天色昏暗,不及观看,粗问之下,便邀徐骧入寺再议。

    二人入禅堂,礼毕落座,澄一禅师才将那柬帖细细看过。

    徐骧正要开言,却被澄一禅师一伸手拦住,道:不必多言!贫僧已尽知其事。施主一路辛苦,今夜且在敝寺安歇一宿。待明日一早,老衲即与施主同往东沟大码头。

    徐骧闻说,即起身谢道:有劳大师!

    澄一禅师一见徐骧满身血污,精疲力尽,遂道:施主饥乏交加,不必在此耽搁,请速到客房,用些斋饭,及早安歇是好。

    道罢,又教那小沙弥觉岸来领了徐骧,径往客房而去。

    徐骧至客房,不及梳洗,就胡乱用了些斋饭,一夜安寝不题。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徐骧就听见寺里面咿咿呀呀的,有一片声响,随起身,开门来看。原来,这寺里的僧人,已然开始早课了。

    话说大孚灵鹫寺规模宏大,殿阁众多,俱分布于五峰五台之上。平日里,五台之间的僧众,并不来往,都在各部院自行修持,只逢重大庆典或特殊事宜时,才会奉命齐聚于中台翠岩峰。因此,文殊院也好,藏经楼亦罢,凡是五峰五台之上的部院,又恰似一座座自成一体的寺庙。只不过,在大孚灵鹫寺的众多部院之中,藏经楼的地位并不高,僧众也确实不多,止二三十人而已。

    觉岸在走廊上,看见徐骧开门,遂就上前,打了个稽首,道:施主,师父有请。

    徐骧闻言,即随觉岸来至斋堂。

    二人见礼毕,澄一禅师道:施主,请随老衲一起用斋!斋毕,你我好即刻启程。

    徐骧闻言,心中振奋,哪里还有心思用斋,随就吃了几口,便跟住澄一师徒下了山,直奔东沟大码头而去。

    与昨夜徐骧来时不同,此去是走马官道,且因天色尚早,路上行人又稀,三人一路狂奔,不出半个时辰,便已来至东沟大码头。下马看时,日出未全。

    徐骧领着澄一师徒,到了岸边,随教船上镖师放下舷梯,即时登舟。

    温轶伦与凤红俦闻报,心中大振,急忙整衣束甲,领众人船头来见。

    两边叙礼毕,温轶伦道:舱内促狭,只在这里说话便是。

    众人听说,便在船头,或坐或立,围成一圈。未及开言,澄一禅师便教弟子觉岸,拿出来一个包袱,取出些干粮饮食,分于众人。

    澄一禅师与温轶伦道:贫僧已尽知其事,容当后议,且先用些水食才是。

    众人见说,各捧食在手,纷纷谢过。

    温轶伦并无半点胃口,随略饮了两口水,道:这河曲的流沙帮,究竟是甚来历?不知大师可有良策?

    澄一禅师道:此事来得实是蹊跷!这小东沟附近素来安宁,并不曾听说有甚水匪生事。这突然间,就冒出来个流沙帮,贫僧亦不能尽知详细。

    温轶伦听罢不语,适才稍稍提振的士气,不免又泄了几分。

    澄一禅师道:你也不必泄气。贫僧此来,势必要与你等讨个说法。待众镖师恢复了元气,我与你等,再去会那流沙帮。

    温轶伦心中大喜,随就开颜道:谢大师鼎力相助。

    凤红俦在一旁劝道:那流沙帮帮主武艺高强,不是等闲之辈,大师不可贸然前往。

    澄一禅师道:不妨事!贫僧自有分寸。

    温轶伦见凤红俦有为难之意,笑道:是你也不知大师的手段。二三十年前,澄一禅师师兄弟六人,乃真一c明一c静一c悟一c如一c澄一,是名震江湖c驰誉武林的人物。这五台山灵鹫寺,更因此而被时人称为。那区区蟊贼,纵有些拳脚功夫,不过依仗人多,谅有多大能耐?

    澄一禅师合掌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何必再提!更何况,如今贫僧早已不再涉足江湖之事了。

    温轶伦惊道:这是怎么话说?大师正值春秋鼎盛,何言归隐?

    澄一禅师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来日再议!

    温轶伦闻言,心中甚是不解。

    凤红俦见说,随就吩咐众镖师,道:既如此,我等快些用饭,也好早些随了澄一禅师,往那流沙帮去讨还失镖。

    众镖师也不言语,只是埋首餐饭,一时用毕。

    将近巳时前后,旭日东升,众镖师休整待命,精神焕发,士气盎然。

    凤红俦见状,随与温轶伦及澄一禅师道:如今众兄弟士气高昂,正可与流沙帮一战。

    澄一禅师道:如此甚好!只不过,此去不可鲁莽。贫僧有一计,诸位看是如何?

    凤红俦与温轶伦见说用计,随道:但凭大师施为。

    澄一禅师道:到了流沙帮,凤镖头可以献银为名,先自进帮,贫僧随后。那流沙帮帮主一旦现身,贫僧便先下手为强,趁早将他制伏,以为人质,迫其就范。待他交出药材之后,凤镖头即刻起航,先回了这东沟大码头再说。事后,我等还在这里会合。

    凤红俦听罢,疑道:此计虽好,只是我等先回,但不知大师可能全身而退?

    温轶伦亦有同问,澄一禅师眼望众人,笑道:诸位不必担心!贫僧素有自全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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