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林佳爱听完了她的话，沉默了片刻，才哧地一声笑。
“谁不是？三哥要是这会儿已经得了你的心，说不定就放你走了。”
三哥。
俞挽颜也听了她的话，搁在洗手池上的镜子前，从手袋里拿出一支口红，仔仔细细对准抹了。
“你听我说，要是还想玩，不要拘着，三哥对自己的女人不会小气，能拿什么都看自己本事。”林佳爱还在“指点”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就不像先前天真好玩儿的模样。
“那你图元良什么？”她放好口红，反问。
“不告诉你。”
她嘻嘻笑。
男人们在谈事情，俞挽颜在外头吧台上点了一杯鸡尾酒，看着林佳爱在舞池里混得风生水起，也眯眼笑。
鸡尾酒到手，她打量着绿底红面儿的酒水，像是着了迷。
叮地一声，突然一个东西落进了杯子里，浮起了一串气泡，是一枚硬币。
她蹙眉，抬头看去，竟然是好久没见的李念。
“一个人？”对面的李念笑得很和煦。
“有朋友。”她挑眉，一贯的笑容不达眼底。
“好久没见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看到这个女人见到他竟然还会笑出来，李念不免有几分惊讶。
这还是他认识的俞挽颜吗？
“我也没有想到会见到你。”
“最近在哪里高就？”
“高就称不上，只是头顶上没人，也不担心有人害怕我会抢了他的饭碗。”
李念脸色微微放下，但是也不怒。
“没有想到过去这么久，你对那件事还那么在意。”
俞挽颜手肘撑着琉璃紫色的吧台，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半透明的暗蓝色衬衫偏开，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仿佛散发着女人的香气：“我不过是随便提了几句，你这么敏感做什么？”
男人无疑是女人最好的春药，特别是经历过萧衍这种层次的男人，要说以前的俞挽颜是一朵空谷幽兰，那么现在，就是入世的菩提，转世的妖精，这样的俞挽颜，无疑是耀眼的。
盯着她精致的红唇，他不自觉喉头滚动，声音有种难以言说的干涩，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听说你已经和方家小开离婚了，你知道最近方家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怎么了？”她说着话，又麻烦调酒的师傅帮忙换了一杯酒水。
“那么看来这婚，似乎离得不怎么愉快。”
“嗯。”
舞池里林佳爱自然也发觉了这边的情况，正对着她招手，俞挽颜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下去舞池。
李念也察觉到了她的漫不经心，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撇开工作，其实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矛盾，甚至于，我们可能还会有更多话题。”
俞挽颜开怀大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李念也笑，但是那笑容带着深意就是了。
他还正要说些什么，舞池一角突然传来惊呼声。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有吵嚷声传来，人群渐渐围拢过去。
“俞挽颜！”有人大声叫嚷道，叫声掩盖在音乐之下，但是俞挽颜还是听见了。
她眉头微微一蹙，看向那边，这是方子嵩的声音。
“俞挽颜你给我出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坐直身体，人群那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让开一条道来，刚好露出了最里头的方子嵩。
“有点意思。”李念摸了摸嘴角。
方子嵩和两个男人对峙着，一高一矮，高的那一个其中一人嘴角青紫，方子嵩是被人在脸上挠了几道红印子，挂了血珠子，他也看到了坐在吧台上的俞挽颜。
“我没有骗你们，她就是我老婆！”他指着俞挽颜说道。
矮一点的男人长相很秀气，但是倒竖着的眉头很显然十分不善，他一巴掌挥了方子嵩的脸，方子嵩往后倒推几步，人没倒，但是眼镜却是被扇到地上了，他是高度近视，慌忙跪下找眼镜。
围观的人就着他摸来的手连连后退。
有人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你是没看见，那个高个子摸了眼镜男的屁股一把，眼镜男就打了他一拳”
高个子看他生气，当时就道了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是。”
不是什么？同性恋么！
哪里知道，方子嵩一听这话，简直跟疯了一样，上去就抓着人的脖子要跟人干架，后来么，那男人其实已经有小受，小受以为他俩有什么，吃味儿了。
这样一个故事，从别人的嘴里讲出来，就多了一些笑话的意思。
俞挽颜看着狼狈没有人肯上去帮一把的方子嵩，起身走了过去，那矮个子男人还想抬脚踩上方子嵩还在地上摸索的手背，冷不防就被一把推开。
“欺人有点太甚了吧？”俞挽颜护在方子嵩的前面，冷笑。
矮个子被高个子一把扶住，气急败坏道：“关你什么事儿？”
“关不关我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歧视你们，走旱路的就静悄悄的走，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们是同道中人。”
方子嵩捡到了眼镜，站了起来。俞挽颜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朝那两人伸出手。
“什么？”
“怎么？把人挠成这样就想走？别以为你是个娘们我就不好意思对你怎么样！”
“你！”矮个子正要发怒，就被高高的男人一把拦住了，从口袋里递出一沓子钱递到她手里。
“抱歉，是我们不对，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俞挽颜笑脸迎人，但是不怒而威：“管好恶犬，利人利己。”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高个子沉了脸，拽着他的手转身离去。
方子嵩愣愣地看着她，似乎还沉浸在下巴处那一瞬间的触感里头。
俞挽颜见他这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一句方子嵩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哽在了嗓子眼还是没说出口。
还是不说的好。
林佳爱混在人群里，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李念还坐在吧台上，眯着眼睛看她，她没有管，好在人也散去了，她就往酒吧外走。
来是开着自己的车的，回去的话就电话给萧衍打个招呼就行了。
“挽颜。”方子嵩追出来。
她脚步没有停顿。
“挽颜！俞挽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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