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梧桐叶停滞在空中,也就是一刹那,琥珀色的瞳孔一闪而过。
一股清凉盘踞在头脑上空,离忧眼皮轻轻落下,那股清凉感已经直钻入心底。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一双双伸向自己的手,眼前黑了黑,感觉世界都已经黑了。
倏地,嚎叫声和骨头断裂的咯嘣声交织在了一起,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和恐怖,最靠近她的人纷纷回头去看。
男人逆光而行,白色的衬衣解开,风刮过,呼呼作响。看不清什么表情,但他全身散发着阴鸷和寒意,即使他们隔了很远还是能感觉得到。
又倏地一下,快如闪电,那是人吗?怎么会有这比阎王还可怕的气息。
离忧一直缩着身子,抱紧了自己,蹲在一边,皱紧了眉,原本不均匀的呼吸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时,慢慢开始变得饱满均匀。
在凌枭看到她时,呼吸一滞,一脚踢开阻挡的人,疾步走向在一边颤抖的她,走过去将西装套在她身上,轻轻揽入到怀里,瞬间眸光柔和。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凌枭心疼的搂紧了她,轻轻吻着她的眉心,声音低沉,“是我!乖,别怕。”
熟悉的声音让她找到了安全感,但是指间仍然是止不住的在颤抖,那种恐慌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她的心底。又想到了今晚在酒店里发狂的王绍东,那看着她的神情,根本就是一个人人类的眼神心底的恐惧像是恐怖的毒蛇,冰凉,狠毒,阴鸷
她在害怕?看向王绍东的眼神,又瞬间淬了毒一样,一片肃杀。
“你是谁?”王绍东战战兢兢的问道。
凌枭话不多说,眉毛竖起,狠狠一脚踹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钢管,狠狠砸向了王绍东,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利落干净,力量和优雅完美的融合,男子俊逸非凡的脸上,却冷得像冰一样。
有人又冲了过来,不自量力,凌枭一个秋风扫落叶,几人齐齐摔倒在地。眸光一凝,狠狠地砸向了王绍东正准备起身的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凌枭!”两个字眼缓缓从男人口中弹出,狠狠一棍抡到他的胸口,污秽物喷涌而出。黑色皮鞋抵在胸口,“咯噔”一声,钢管滚落。
刚才还在叫嚣的小流氓们也不敢动了,这个男人他们惹不起。
邪肆的男子高扬着头,看似漫不经心,眉目间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很暴力,很霸道,很嚣张,很凌枭。这是他一贯给人的感觉。
“连我的人都敢想,活腻歪了,是吧?”最后两个字更像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刚要松开的脚,又狠狠地踩了下去,两颗门牙滚落了下来,整张脸都变了形。
霸道嚣张,不可一世,这就是凌枭的风格。
墨笙歌打架的姿势最是优雅,亦最是精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像是精心设计过得,拍下来都是一帧帧精美的画报。
而凌枭呈现出来的风格,更是一种暴力,一种血腥,一种嚣张。每一个动作狠厉,看得让人过瘾,痛到让人窒息。
凌枭在离忧微微诧异的眼神中,像是踢球一样的将王绍东踢了出去。朝着离忧勾了勾手,牵着她的手离去,在走到巷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王绍东,“我要让你好过,我就不是凌枭!”
她今天所受到的伤害和恐惧,他绝对会千百万倍的还给他们。
眼尾又微微扫了一眼,他其实刚刚差一点就忍不住要直接爆了王邵东的头,可他的心底有一个念头,在快速的爬起来,绝对不能让她见到杀戮,绝对不能让她触到死亡和血腥她的世界该是干净和纯洁的
月明星稀,梧桐叶在风中轻轻摇曳。
王邵东抬头间,就看到一男子从梧桐叶上飘了下来,风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男子穿得不是那种传统的黑色风衣,而是那种斗篷带帽的风衣,帽子扣在头上,看不清他的模样。
随着他而来的,还有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偶有灯光落在他脸上,很是苍白,就像是长期未曾接触到阳光的白。但那双眼睛的精明却不可忽视。
“做错了事,总得要付出点代价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话却无比清晰。“把那些东西给他们吃下去。”
“是,族长大人。”中年男人很是恭敬的答道。一个闪身,已经转到了他们身旁。他们还在错愕时,一包包白色的药粉就全都灌入了他们的嘴里。
月色更加分明,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高空中悬挂的半玄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走吧,该回去呢!”一阵晚风吹来,帽子滑落,他的五官跟离忧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如果说离忧是娇魅,而他是更偏向于妖魅。乌黑发亮的短发下是苍白的脸颊,狭长微挑的一双琉璃眸有些妖冶。
离忧被凌枭拖着出了拆迁区,大路上的灯明晃晃的。
她刚想抽回手,就被他狠狠捏住了。离忧刚想说话,凌枭就先对她吼道:“夜离忧,你的脑子里究竟想得是什么呀?”
凌枭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教训她一下了,老是不把自己的安全当一回事,每次都跑去做危险的事情。又扭头扫了她一眼,长得也是够不安全的,只要是个男人,恐怕不动心都难。
“想摆脱你!”离忧一心只想脱离他,抬头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看着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的状态,倏地,火一下子猛蹿了起来,“好”
他这是同意了?离忧微怔,“凌枭,你的好,我承受不起。”
虽然早有心理预警,但凌枭还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着牙吐出了四个字,“你好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灯光下,女子已旧美得惊心动魄,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抖动,像是一把小扇子。
哪怕是生气时,那双眼睛明亮得依然如星辰。
这是他的女孩,居然还想着摆脱她,他不允许。火腾地燃烧,倏地,大力将她扯了过去,直接压在了灯柱上,狠狠碾压,攫取了她的舌,像是要将她拆穿入腹一样。
他吻得很是凶猛,甚至都没有给过她一点喘息的机会。但凌枭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在麻痹自己,他害怕从她的口中听到更多他不喜欢的字眼,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她的嘴。
她的唇有点凉,跟他的炽热正在中合,他想这样一直吻到地老天荒,可不可以?
离忧伸手推了他好几下,都没动弹,反而换来了更加凶猛的纠缠。就在她抬起手准备砍向凌枭的后颈时,手被他捏住,放在了他的腰上,更像是她在环抱着他。
“夜离忧,想摆脱我,别做梦了。”凌枭放开她,看着女子面颊通红,微微高挑的眼里全是水雾,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愤怒。伸手摸上她的脸颊,明晃晃的灯光下多了一份柔和,很嫩很滑,鲜艳的颜色像极了花园里盛开的玫瑰,嘴角微笑,两个深深的酒窝,“这样挺好看的!”
离忧身体颤了颤,想要打掉那只触碰她脸的手,可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果然每次使用完意念,她都是这么累。
抬头看着他,凌枭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如四月的桃花,醉人芬芳。
可惜,她不能爱他呀。她从不否认她对凌枭的好感,可是一时的好感却并不能撑起一世年华。从妈妈离开后,她开始变得胆小,开始变得害怕失去。现在想起失去妈妈的日子远比宋家人对她的折磨更痛苦。
所以如果是一开始就注定要失去的东西,她宁愿从来都不曾拥有过。而且心里下意识的觉得,凌枭适合更好的。她对他不及爱来得深,但她还是愿他好。
“凌枭,离我远点,对谁都好。”离忧甚是请求的说道。
“不可能!”凌枭的薄唇缓缓吐出三个字,他的眼里有挣扎,有眷恋可是让他放开她真的不可能,他对她的爱已病入膏肓,深入骨髓。哪怕知道是错,前方是死路,他依然对她执迷不悔。他是真的办不到或许他前世就是欠了她的吧。
离忧怔了怔,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垂着头,“我们不合适。”
“那怎样叫合适呢?”凌枭桃花眼一滑,温柔得溢出水来,又说道:“这世上没有不合适的人,只有爱得不够深,做得不够好的人。”
离忧是真的害怕了,她惧怕凌枭这种深沉的爱情,好像曾经的她,也曾这样深深的爱过一个人。
“凌枭,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我要回酒店住了。”离忧觉得自己有点像只蜗牛,懦弱的缩回了自己的壳里,忙推开他道。
凌枭没有急着跟上去,眼睛一直看着她,这个路段很是宽阔,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看着她站在路边拦车的样子,微微一怔,是他又着急呢吗?
明明在找到她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不再逼她了。可为什么刚刚就讲出来呢?可能是因为每次遇到她,都会有一些状况之外的事情发生吧!她永远都是他的意外,他的惊喜。
眼看着有一辆出租车过来,离忧刚要招手,就被人给拖了回去,回头一看是他,“走吧!回家了。”
“我要住酒店。”离忧跳着吼道,甩开他的手。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爱炸毛的她。
司机刚好停下车来,想要招客,就听到这么一句,“别任性了。”果断开车走了,仍由离忧怎么叫唤,司机就是不停。
“凌枭,我要住酒店。”离忧怒气冲冲的吼道。
“我家公寓给你住,按时付房费。”凌枭拖着离忧,沿着丽都酒店的方向走去。
“我靠!你这么扣!”
“我要是免费给你住,你住着好意思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离忧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被带偏了。
“那好成交,我家房子免费给你住了。”直到离忧被凌枭塞进车里,才反应过来,我靠,她上当了。白眼一翻,她成功被拐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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