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衶好像被冒犯一样，“你还要证据？你家中藏匿的尸体，就是物证！满朝文武，听见你大放厥词的，皆是人证。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曲晚烟道：“我家中有尸体不错，可那只能证明我家中却又尸体不假而已，况且尸体是买卖交易，大泽律法可有那条不准买卖尸体了？如此我何罪之有？至于大人所说大放厥词一事，如今京城天花肆虐，大人锦衣玉食可能并不知晓，每天一早，等着开城门后，去往京郊焚烧尸体的运尸车有多少。”
刘衶被阴了一把，身为御史，怎么能不知京城百姓生活？
他正想辩驳什么，却听雍熙道：“那依你所言，你买了一具尸体，为的是解京城天花之围？”
雍熙忽然想起，太后的天花，是被曲晚烟治好的，难不成
曲晚烟道：“回皇上，臣妇买尸体，正是为就天花肆虐下的百姓。那日偶然间听闻，京郊有户人家，全家那么多人全得天花而亡，可唯独留下个小姑娘，与天花病人同吃同住，却半点无恙。臣妇好奇，便派人去打听这姑娘与她家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答案却是并无不同，一贯吃喝饮食均无两样。唯独，这位姑娘小时，曾经得过牛痘。”
雍熙好奇，“牛痘是何物。”
曲晚烟答道：“牛痘就是牛类的天花，传播在人牛之间。但是危害却远远小于人类所得天花，而且，得过牛天花的人，几乎不曾听过再次感染人类天花。臣妇拿白鼠做过实验，把牛痘里的痘浆种在白鼠身上后，待日过去，再次种人类天花，但是白鼠却安然无恙，反而臣妇另外养的一只没有种过牛痘，直接种人类天花的白鼠，一命呜呼了。”
雍熙看着很感兴趣的样子，“为何还要封上日？”
曲晚烟显然也没想到雍熙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一下，才道：“额，臣妇想着，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发展的规律，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总要有让牛痘痘浆在白鼠身体发挥功效的时间。”
大概如此吧不然她怎么和这群古人解释什么叫做产生抗体？领会精神吧。
刘衶却急了，眼看着皇上居然要相信妖妇的妄言，不由大声阻止道：“皇上啊，这个妖妇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牲畜身上的病怎么可能会传染给人？一派胡言”
不管是谁，被左一句妖妇，右一句胡言乱语这么辱骂，都会生气的，更何况曲晚烟，本来就不是那种善于忍耐的脾气。
“大人读过医书？还是坐过堂当过大夫？大人凭什么就敢对自己根本不清楚的事情如此武断专行？”说着，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大人说我妲己褒姒，难道在大人心里，皇上便是商纣周幽不成不辩忠奸？到底，谁在大放厥词，谁，才是大不敬之罪？”
刘衶被气的一口老血涌上心头，险些厥过去。
雍熙倒是心情颇为舒畅，很是出了口恶气。
他淡淡道：“曲晚烟，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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