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败将;若论打仗,他更不是对手。我之所以对他一再容忍,缘于一个千年未解的游戏情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只是个普通学生时,就在一款游戏中认识了恐惧魔王,也包括你、冰颅、你弟弟、先知、dú牙博士(应该叫暗影猎手才对)、白袍大法、还有我兄长(貌异神合的熊猫酒仙),你们所有的人,游戏的名字就叫《魔兽争霸》。作为游戏的玩家,你们这些经典的游戏人物带给我无穷无尽的欢乐,我爱你们所有的人,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谁也不要为难谁,更不要杀谁,一切都只*而已,我希望你们都开开心心,不要当真。我的话恐怕很难让你理解。”
韩雪芳真心真意地说:“不,我能理解。我见过你的二十四个小玩偶人,像极了,就和真的一样,谁能想到竟是来自游戏。你说的虽然很离奇,但到现在,我已经没有理由不相信了。我想说的是,你心爱的游戏也许已经不再仅仅是一款游戏了,只是你的这番苦心,恐惧魔王他能理解吗?”
被女侠这么一问,东方学勤竟无言以答,默然良久,又道:“他并不重要,你理解就足够了。你在我心中,又不同于他们,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独活。若是换了别的什么鸟人,还用说,我早替你报仇了,我杀人不眨眼你是见过的,可就是对这几个玩之已久的游戏人物下不去手。唯一的办法,只有求你不要再报仇了,不要再冒险了,为了我,为了一个爱你的人,可以吗?”
韩雪芳被他说得哭了,女人特有的善良战胜了作为英雄的刚强,扑到他的怀里,边泣边说:“我的冤家,我怎么又和你走到一起了……人人都说你冷血无情,原来你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候。”还用拳头狠狠照胸前捶了他几拳,捶得东方学勤一阵咳嗽。
东方学勤紧紧抱着韩雪芳,叹道:“我也曾争强好胜,我也曾追名逐利,如果再得到你的爱,我真的别无它求了。有时觉得,完美反而是一种深度空虚,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笑傲江湖》中的那个东方不败,一代武林怪杰,却躲在深闺绣起了花鸟鱼虫。难道人到了巅峰便会开始疯癫吗?你说奇不奇怪?我发现鹅粉这种东西,最擅长利用人xìng本身的骄傲自大兴风作浪。我现在还不配做你的男人,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等我彻底戒掉鹅粉,自会去找你。”
韩雪芳错愕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平常说的话。你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你脆弱的一面吧,可我也不是外人啊。”按她心中对东方学勤的印象,他向来豁达无比,世上的事没有他看不开的。刚才的话却略带几分沮丧,听着不大舒服。
东方学勤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你多心了。等你见到我兄长,把所有真相对他讲明,那天手重了,请他原谅,说我永远是他兄弟。”
韩雪芳一想也对,不该让东方逸白大哥继续挂念自己了,于是笑道:“嗬,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你怎么敢肯定我就一定去小酒馆,我偏偏不去,叫你猜错。”
东方学勤笑道:“你是中立英雄,不去小酒馆还能去哪儿。务必要记住,别让恐惧魔王知道你还活着。你和大哥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韩雪芳走出去两步,忽然回过头来说:“不对,你的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像是……唉呀我不想说了,反正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不是心里极不情愿让我走?不要忽略内心深处的某种暗示,这叫直觉,很灵的。如果是,我就真不能走了。瞧你被鹅粉伤得形容憔悴,你让我如何放心?我虽然武功远不及你,但女人拥有你们男人无法想象的细心,如果这是你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岁月,我愿与你一起度过。”
东方学勤会心一笑道:“有女朋友的感觉真好,只是你未免太多心了,这本来就是很稀松平常的离别赠言嘛。差点把正事忘了……”他曾揪到偏僻处扇了亡灵法师两耳光,特意把死亡之书抢到手,现在拿出来,递给韩雪芳道:“这里面有你喜欢的功夫绝技,什么黑暗之箭啦,什么沉默啦,还有生命汲取和媚惑。拿去无聊时慢慢练吧,虽说源自燃烧军团,‘师夷长技以自强’嘛。小小鹅粉,不必担心,我是战无不胜的,在小酒馆等我……”
韩雪芳接过书,搂住他深深吻了一口才走,希望自己真情的香吻,能为爱人带来好运……
东方逸白听完韩雪芳的陈述,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前一阵子,只要魔兽之间一打仗,我就找不见他了,事后问起来,他总是说玩电子游戏去来。我还一直纳闷,原来竟有这等奇事,贤弟足智多谋,博古通今,真非常人也。至于妹子的事,倒是我错怪贤弟了,他并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只是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和他一起演这出戏,岂不更好。”
韩雪芳笑道:“假戏真做,假戏真做,越是假戏,越要真做嘛。这你也不懂。”
东方逸白枉自痴心一片,此刻想来不由得尴尬,然他何等心胸开阔,痛饮一口笑道:“好兄弟,好妹子,我也永远是你们的大哥,等你俩大婚之时,我要在小酒馆中摆下最丰盛的宴席,祝你们一生幸福。到时候,我可要罚他三杯,妹子不许拦着呦。”
“咯咯,我也要罚你三杯。”“咦,你为何罚我,这么快就向着自己老公了,那还了得。我看呀,以后就剩下你们两口子算计我这个憨大哥了,哈哈。对了,坟上那些花儿……”“是我chā上去的,可怜那位姐妹,替了我一命……”二人说说笑笑回小酒馆不提。
再说申城的东方学勤确非常人,狠下决心,倒真把鹅粉给戒了,成天待在豪华舒适的别墅里研究游戏技战术,不问世事,轻松愉快地修改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兵法力作《浮城攻略》之不死攻略,仿佛了却了一桩心愿。他把兵书复制了一份,立即送到冰颅老先生手里。冰颅大喜,恭请东方先生阅兵。只见两座埋骨地寒气变幻,基地上空已经飞悬着好些冰龙了。巧的是恐惧魔王也在山城,看了东方学勤写的兵书,暗自称奇,忍不住盛赞道:“真是古有孙武,今有学勤啊!”并马上命令部下为自己也印制了副本。东方学勤听他把自己比作孙武,那《浮城攻略》岂不就是《孙子兵法》了,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其不知这一笑已经犯了老祖宗的大忌,那个遥远的满清政府不就是在天朝大国的美梦中走向凋亡的吗?
回来的路上,自鸣得意的东方学勤忽然想到,不死族如今这般强盛,兽族那边儿可怎么办?他们头次遇见毫无经验,如何应对冰龙那极冻至寒的喷吐?我必须帮帮他们了,顺便玩玩兽族,看来《浮城攻略》的第二部也得马上动笔,刻不容缓,也只有我的兽族攻略才能扭转乾坤,使局势重新达到平衡。想到这儿,东方学勤没有回申城别墅,马不停蹄直接取道八一城。
恰巧先知上山练兵去了,一时还不回来,接待东方学勤的是半兽人的最高长官dú牙博士。由于初次见面(对dú牙来说),又无人引荐,东方学勤客客气气地递烟问好。没想到dú牙不接,扬起头看也不看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儿想干什么?”
东方学勤不好意思地自己点了一根,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的攻略你却非常需要。不论是黑猫,还是白猫,能逮住耗子的便是好猫。贵军兵强马壮,难道就不需要一个出谋献策之人吗?”
dú牙博士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年轻,蔑然问道:“你会打仗吗?”
东方学勤已知其意,笑道:“岂不闻‘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如果不会打仗,我来军中何干?诸葛亮未出茅庐,就敢断定三分天下,只怕当时比我还年轻吧。我的兵法名叫《浮城攻略》,若是贵军用了,管保无往而不胜。”
dú牙博士站起身来,缩缩头,又摇摇手道:“够了。老夫不懂什么黑白之道,诸葛亮的时代早已过去,打生化战争要的是科技实力和士兵勇气。再说这里也没有耗子,你这个狂徒到别处去吧。”
东方学勤心想,难怪兽族老是打不赢,这位当家的原来毫无谋略。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说:“科技会过时,然而谋略却永远都不会过时。据我所知,贵军的科技也并非强项,不打谋略,还能打什么?谋略这东西,不懂可以学嘛,谁都不是生而知之,谁都是学而知之的。我们打仗之余下下围棋,彼此印证,探讨黑白道,倒也不失为一件赏心乐事呀。”
dú牙博士大怒道:“你的意思是让老夫拜你为师?出去!快滚出去!”
恋爱中的东方学勤极有涵养,又敬他为人正直,也不想把关系闹僵,于是含怒不发地走出客厅,正要离去,却在基地门口的兽族箭塔下又遇见了萨满大祭司,不禁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他自以为最擅长和人打jiāo道,没想到是如此古怪。
萨满大祭司微笑着安慰道:“东方先生想是碰钉子了,这没什么,不必和他计较,见见先知就好了,我想你们一定能谈得来。现在无事,我和你不妨四处转转。”
东方学勤有些急切地问道:“先知何时能回来?”
萨满大祭司道:“啊呀,这可说不准。老英雄行踪不定,不过大战在即,我猜也该回来了。先生若不嫌弃,就在我的房子里小住几日,一定能见上先知。”
祭司说的房子不外乎是兽族地洞,其实东方学勤小时候住在四川老家的草屋比之也好不到哪去,然而一个人由俭入奢容易,再由奢入俭可就难了,如今住了豪宅别墅的东方学勤怎能再住兽族地洞,于是婉言谢绝道:“不必打扰了,我下次再来吧。我见你们把主要的人力和物力都用在修造箭塔上,只要冰龙一喷,箭塔形同虚设,死守是守不住的,不要再徒劳了。”
东方学勤刚走出几步,萨满大祭司朗声叫住他道:“先生请留步,你身后的影子好奇怪呀。怎么看也不是你的影子,倒像是灵魂死不干净留下来的东西。”原来兽族基地被巨魔巫医的几个学生chā满了岗哨守卫,照出了yīn影的本来面目,一经祭司说破,那个yīn影竟也懂得害怕,怯生生的抖个不停。
东方学勤解释道:“祭司法眼,说来惭愧,小弟粗心到什么程度,竟然把自己的影子丢了,只好用它代替,没有怪不好看的。”
萨满大祭司笑道:“恕我直言,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何不实事求是?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便有,没有便是没有,只要先生一身正气,该干嘛就干嘛,又何必在意别人对这些有影儿没影儿的事说三道四呢?让它老这么跟着,yīn森森的,只怕对先生不利呀。”
东方学勤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这个可怜虫毫无攻击力,让祭司多虑了。”
萨满大祭司严肃地说:“它当然无所作为,它的主人可就难说了。这个yīn影到底从何而来,希望先生实对我说。”
东方学勤不愿讲出自己和恐惧魔王来往,又胡乱敷衍一番,走了。他前脚刚走,先知后脚就赶回了兽族基地,真可谓是缘吝一面。
萨满大祭司把东方学勤的来访告诉了先知,接着又说:“人家好心好意来投,谁知dú牙那个倔脾气,两句话不对硬把人家气走了。人刚走,萨穆罗腿脚快,要不要命他去追回来?”
先知淡然一笑道:“倒也不必了,我在报纸上见过他的《浮城攻略》,此人确实有不少真知灼见,只可惜他是非混淆,黑白不分,面谦内傲,外强中干。小事糊涂倒也没什么,一个人若在大是大非上没有自己的立场,遇到困境势必动摇。他此来诚意尚不足,多半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根本不用指望这样的衣食贵族能与我兽族同胞共患难。”
萨满大祭司心悦诚服地说:“先知阅人无数,见解之高啊。也许他只是年轻识浅,若能得到您的精心雕琢,将来必成大器。这样聪明的一个学生,难道先知不喜欢吗?”
先知深深吸了口烟,道:“老弟呀,你想得简单喽。若论等级,他已至最高境界,我一个四级英雄如何教得了他?我倒也有心会会他,怕只怕因缘不偶,徒惹烦恼。”
萨满大祭司想了想,说:“哦,我懂了,您的意思是即便是必然,时机未到。只是*将至,先知可有应对之策?”
先知满怀忧色地说:“老夫说是去练兵,其实是寻找撤退路径。dú牙博士非要死守八一城,我还到山上练的什么兵?我用透视看到许多可怕的骨龙,用来对付我们,此战我军必败无疑,就算是东方先生来了,也无力回天。”
萨满大祭司大惊道:“看了基地,东方先生也说守不住,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然而前不久的兽族酋长会议上,dú牙博士慷慨激昂地陈述了自己的观点,认为几次失利,根本原因在于分兵之故。这一次他要集中所有的兵力和亡灵痛痛快快打一场阵地决战,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扭转局势。dú牙博士固然是有勇无谋之辈,但基于兽族的强悍,他的观点自然而然喊出了大多数半兽人压抑已久的仇恨情绪,会场上几乎听不到先知和萨满大祭司的声音。“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也是人xìng的悲哀,一大群人商量老半天结果很可能是犯一个更大的错误。先知担心半兽人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dú牙博士在决策上所犯的错误,似乎注定要葬送整个兽族大业。
走出兽族基地的东方学勤,坐着机器人力车回往申城,他引以为豪的《浮城攻略》竟被兽族高层弃之不用,反复想来,大有文童落第的凄凉之感,忍不住又点了根香烟,怎么抽也是种扫兴的滋味在里头。十级英雄耳聪目明,他隐约觉得背后有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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