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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常林发现林木森这个案子有问题，就从刑警队里抽出了几个心腹警员负责这个案子。也怕这事惊动郭云开，就吩咐这几个警员暗地里调查。
对于王天池来说季雨坤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不过为了不让季雨坤在惹出什么乱子来。就要在国庆期间把他制住。
这段时间季雨坤没在去关家赌馆，前几次在那输惨了。最近躲在焦云豹的麻将馆里打麻将。
焦云豹是焦友光的三儿子。季雨坤原来是焦云虎的手下。现在就管焦云豹叫三叔。焦云豹的这家麻将馆，只是个赚些零花钱的小营生。偶尔也弄几桌牌九抽水也不玩大的。道上人也都给面子没人管。
国庆的第二天几个农民工打扮的人跑到焦云虎的麻将馆，说要推牌九。焦云豹见都是些生面孔，本不想让玩的。可其中一人说一小时80块钱的水钱。焦云豹才眼睛一亮，让他们进里屋的。
这伙人一玩就是大半天，后来陆续又来了几个人。等到下午的时候好几个赢钱的都撤了。看情况今天庄家有点时运不济一直再输。
外面打牌的季雨坤看着几个半奸不傻的农民工赢了不少的前出门去了。有点坐不住了，麻将还没打完就让别人替自己上桌了。里屋推牌九的那伙人还在热火朝天的玩着。季雨坤伸着脖子往里看。后来索性就进门卖呆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又有两个农民工赢钱离开。季雨坤终于站不住了。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我也来两把！”
庄家擦了一下头上的细汗。“俺们都是同乡一起玩。也不认识你啊。”
季雨坤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我也不跟你们耍赖。你们什么规矩我就守什么规矩不就得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没人反对，就算是同意了。
一上桌之后季雨坤的手气就一把比一把好。有两把竟然弄到了至尊宝。很快自己的两千块钱就变成了五千块。季雨坤也懂得见好就收。赢了三千块钱就下桌了。
一直到晚上庄家的钱输光了这伙人才散了。第二天这帮人又来了。季雨坤又玩了几把又赢了几千块钱。焦云豹本身想劝阻两句的。见这个小老弟两天赢了好几千块钱，也就没说话。
第三天这帮人又来了，季雨坤也不管别人说什么了直接上桌开战。可今天的手气就差的一逼。总是比庄家小一点。半天下来前两天赢的钱都输光了。这时候的季雨坤已经收不住了。两眼冒着火盯着牌桌下注。一直到下午四点季雨坤兜里原有的几千块钱也都输光了。
“你发牌呀？”季雨坤眼睛通红的盯着庄家。
庄家摇了摇头“不成，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没钱就是不能上桌。”
季雨坤一拍桌子“老子是特么输不起的人么？”
庄家没说话，只是摇头不肯发牌。
季雨坤急了，伸手揪住庄家的脖领子。“你特么到底发不发牌！”
听到里屋的吵嚷声。焦云豹忙着进了屋来。“小坤！你干啥呢？”说着就把季雨坤拽了出来。
出来之后焦云豹就问“到底咋回事？”
季雨坤说不出理来，看了两眼焦云豹。“三叔，借我点钱。”
“输没了？”
季雨坤没吭声。焦云豹看见季雨坤这副表情就猜到了几分。“小坤啊，别玩了。他们都是外地的。要是给你设套。到时候你都没处找他们了。”
季雨坤没吭声在屋里转了几圈还是坐不住。掏出手机拨通了付四的电话。“四叔，我要借钱。”
季雨坤再次回来的时候里面的牌局还没散。刚从付四那借来3万块钱。就等着在这翻本。季雨坤一进到里屋直接就把钱摔在桌子上。
“你不是怕老子不给钱么，来呀咱们再来呀。”
庄家一笑“老弟，刚才多有得罪了。想必这一来一回已然鸿运当头，那就开始咯。”
“少特么废话发牌。”
这把一直斗到了第二天早上。季雨坤把从付四那借来的3万块钱也都输了。季雨坤红着眼睛对庄家说了句“你别走。等我回来再战。”
庄家笑着点了点头。等季雨坤走了不久里屋的牌局就散了。之后这伙人再也没出现在焦云豹的麻将馆里。季雨坤才知道着了别人的道。
现在只能想着给付四凑钱还款了。自己那帮小弟都是穷鬼。凑了一整天才凑上来一千块钱。最终实在不行了就想着故技重施。
国庆假期结束公安局第一个办公会议，市政法委书记袁和平，已经内退的公安局长吕鑫，省检查组组长韩川，以及公安局的所有中层以上干部列席会议。
会议还没开始郭云开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早上还没到局里就接到了汇报。昨夜财政局家属小区c公园一号小区，发生了4起车轮被盗事件，作案手法与上次的案件相同。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般将整个国庆假期的好心情都吹散了。
会议开门建山，由西山派出所所长做案情汇报。汇报完毕之后郭云开刚要发言，就被政法委书记袁和平打断了。袁和平丢过来一份结案卷宗。“先别说好听的。给我解释解释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主犯在拘留所里关着。到不耽误他犯案咯。这是不是个笑话！”袁和平的声音即为严厉。
郭云开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说“办案人员存在问题，我们会自醒自查的。”
“自醒自查！这件案子就是你一手负责的。光自醒自查就够了！”
“我检讨，我检讨！”
“检讨！吕局，你来宣布吧！”
吕鑫有些无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作为公安局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宣布一下工作调整。郭云开暂停工作，交由市委纪检监察室审查，公安局具体工作交由副局长刑警大队长于常林负责。”宣布完之后吕鑫看了一眼袁和平，转头又看了一眼省检查组组长韩川。
韩川见他们都讲完了“省检查组也正式就此事对郭云开同志立案审查。近期将对九龙寨公安局做全面调查。”
政法委书记袁和平看向于常林说“长林啊，你表个态吧。”
“是，我们公安局坚决配合省检查组的工作。”
2
当天林木森就被放出了拘留所。林父林母虽然还想数落他几句的。可见到儿子这般憔悴也不忍心再深说了。
在家里吃完饭木头就回了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发呆。这段时间在拘留所倍受折磨身心疲惫。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好几岁。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木头才醒过来，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手机早就没电了，插上充电器等了好半天才开机。因为办了来电提醒业务。所以手机一开机就接到了一堆电话提醒的短信。翻看了一下除了几个不认识的号码其他都是常飞耗子他们打来的。想来这段时间他们很担心自己，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想再继续睡一会的。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木头没接按了一下静音键就又把手机丢到一边了。可没过的多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这个号码，这把木头按了挂断键。又过了一会电话又打了过来。木头没管人手机在旁边响着。
一连打了七八回，对方俨然一副不接不停的架势。木头就想给手机关机，可拿起来手一滑就按在了接听键上。既然按了木头也只好接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孩哽咽的声音。
这个声音有点陌生，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陈峰对象的同学。“你怎么了？”
“你能来云湖么，我在海悦网吧。”
木头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竟然就说了句“行，等我。”
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出了门去。林母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儿子的踪影。想给儿子打个电话的，可他手机还没带。
木头坐上了去往云湖的汽车，下午两点多才到的云湖。打车去了海悦网吧。进门之后四下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想给她打个电话的，一翻手机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家里充电。想着有日子没上网了。而且在这也没什么熟人正好躲清静。随便开了台机器坐下。左手的伤还没好什么都玩不了，只能拿着鼠标随便的浏览网页。
过了半个多小时，吧台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网管有烟么？”
木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人正是陈峰对象的同学。
吕瑞婷只是扫视了一眼，也看见了正在瞅自己的林木森。
吕瑞婷的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手里拿着网管递过来的烟和打火机。看到木头的她有些惊喜。径直朝着木头走了过来。
“你还真的来了。”
“怎么了？意外么？”木头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就来了，也许真的是为了躲避什么吧。
“挺意外的。”刚哭过的吕瑞婷鼻音很重。
“你找我有什么事？”木头愣愣的问。
吕瑞婷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吧台“网管把他的机器调到7号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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