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川延城,天空低垂,乌云翻滚,飓风呜咽。不时有断枝破瓦飘飞。
行人纷纷朝家急奔,不及回家的也都钻进了临街的铺面躲避即将到来的暴雨。
空旷的街头一个少年一袭青衫,缓步走在街中。雨开始大颗大颗落下,打湿他的头发,青衫,鞋袜。
有人在朝少年指指点点。
“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避雨,相必是个傻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
“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年的粮食!”
“你家孩子才白瞎了多年粮食。人家好好的孩子碍着你们什么了?就你说这话,我看你就白瞎了几十年的粮食。”人群里一个布衣妇女嚷嚷起来。
“你”听见妇人对自己如此劈头盖脸一通,先头说白瞎粮食的胖男人只要回击,却被边上一老妪拉住,“年轻人,别那么冲动。方家大姑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可是爱孩子出了名的。她也真可怜,自己的娃就那么看着没了,叫她做娘的如何不心痛。”
听了老妪的一番话周围的人也都附和,胖男人呵呵道,“我谁都不怕,哪个都敢惹,就是得躲着这方家大姑。”
众人呵呵而笑。
这时,那个好心的方家大姑牵着少年来到这家食铺。“来,别怕。快进来躲躲雨,不然会生病的。这些人你不用理他们,我方家大姑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你!”
少年懵懂的眼神东看看,四瞧瞧,表情木讷,目光涣散。
“这孩子长得可真不错,就是命不好,,可惜喽。”
方家大姑粗腰一摆,一只脚踩在身旁椅子上, “这娃以前的命不好,可他遇上我方家大姑,我定要他成为最好命的孩子。你们睁开眼睛看看,他长得多好呀!宽额头,高鼻头,大个头,虽然有点黑,正说明他常常干活晒太阳。”她说着话摸了摸少年的头,又拉拉他的衣服,一时又叹气道,“这雨可真大,一下子就把这孩子给浇透了。看看连头发根都全湿了,鞋也湿透了。”她拨弄几下少年湿漉漉都头发,心疼地问,“孩子,你冷吗?”
少年有些怯怯的,视线快速在方家大姑脸上扫过,低头摇了几下。
“我活这么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不会是要出什么事了吧?”那个老妪砸吧着嘴自言自语,脸上的皱纹里挂着些许忧郁,她看着越下越大的雨连连摇头。
这老妪一看就是这里辈分高的人,她也许是随口而说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在食铺躲雨的人开始各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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