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c荣儿
学校里已经没有办法洗澡了,尚磊干脆打车带荣瑜到上次从县回来时开房的那个宾馆,荣瑜又坚持要了上次那个208房间。
“上次你出去后我就后悔了,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再放开点,我们是不是能有更好的一段时光。”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想起那年的事情,荣瑜充满了懊悔。
尚磊低头吻了吻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你先说,看咱们谁先喜欢上谁的?”荣瑜在他怀里撒娇。
“开学第一天我去操场上跑步,第一眼看到你跑过来我就喜欢上你了。”尚磊说。
“是吗”荣瑜仰起头问。
“当时我在器械那,你跑进操场,拐过一个弯道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感觉就是被‘雷击’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尚磊说。
荣瑜当然看过尚磊喜欢的书《教父》,知道被‘雷击’是什么意思,心里非常得意:“你是说我是你的阿波罗尼娅?”
尚磊摇摇头:“不是,那是我的反应,你知道你给我的是什么感觉吗?”
荣瑜有些疑惑,还有些期待:“什么感觉?”
“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尚磊慢慢地说。
荣瑜简直要爱死这个尚磊了,这是金庸在《射雕英雄传》中写黄蓉女装出场时给郭靖的感觉:“你说我像黄蓉?”
“你就是我的荣儿。”尚磊笑着吻她:“后来知道你跟我一个班,我觉得每天能看到你就很幸福了,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爱上我。再后来知道你会打羽毛球,又跟我配合打混双,一直不相信怎么能这么幸运,什么好事都叫我遇上了。我知道自己不该喜欢你,可是就是忍不住,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你。”
“知道吗?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早。报到那天我看到你坐在学校的长椅上看书,别人都在紧张地排队报到,只有你一个人旁边放着行李,在那安静地看书,偶尔抬起眼来看一下,我就觉得你的气质与众不同。你的眼神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让人一看便会着迷,后来我看到温瑞安形容李沉舟的描写,发现你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深情而又空负大志。我觉得李沉舟的绰号非常适合你‘君临天下’,尚磊,我相信你能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君临天下’。我希望我那个时候可以对别人说‘他曾经是我的男人。’”荣瑜看向尚磊的目光中带有期许和崇拜,停了停,她接着说:“你进班级的时候在我旁边停了一下,别人或许没有感觉出来,但是我知道,我还小小地得意了一会。后来看你打球,要不是你我是不会主动过去参加的。比赛的时候,李琰他们欺负我,你保护我,我就知道我跑不掉了,虽然那个时候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我就是知道我跟你不会像普通同学一样过这三年。 要说的事情太多了,从阅览室到那些风景区,尤其是黄花坪,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准备好把自己给你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到跟前又退缩了。我也想抗拒的,可你那次受伤把我吓坏了,我不知道到能跟你在一起多长时间,我怕我以后会后悔,所以就不顾一切地跟你在一起,许婧说我傻,我就傻一次吧,以后我连傻的机会都不会有了。尚磊,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在黄花坪那开满野菊花的时候带我再去一次。”
“好的,我一定带你去一次。”尚磊回答,他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对待荣瑜,但他知道他绝不会置荣瑜的幸福与不顾,只要她需要,他一定会满足她。
“其实我还想有更多要求的,可我知道都让你答应你会太累,也不好面对何雨嘉,所以我只要这一个,黄花坪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想和你守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荣瑜显然困了,可仍然在喃喃地说。
“你还有什么愿望,都说出来,我陪你一个个实现。”尚磊附到她耳边说。
“我还没有见过大海,我想让你带我去海边,我想”后面的逐渐模糊,听不清了。
尚磊紧紧搂着她,眼泪差点流出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爱荣瑜胜过爱何雨嘉,自己的贪心无可避免地伤害了两个人,他像在一个网里,自己主动地钻了进去,却又想挣扎出来,可网越来越紧,紧得让他窒息,他甚至希望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转到华辰中学,那样他就不会遇到这两个深爱他而他也深爱的女孩。
这一夜他失眠了,搂着赤裸的荣瑜却再也没有了欲望,满心的愧疚让他思考以后如何才能补偿上荣瑜对自己的感情。许她一生一世,显然不行,这个承诺已经给了何雨嘉,可除了这个承诺,还有什么能对得起她对自己的这份深情呢?
到天亮了他才有点迷糊,荣瑜稍有动作他立刻就醒了。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后来又说什么了没有?”荣瑜依然偎在他的怀里问。
“你就说想让我带你去看海,后面还有什么就听不清了。现在说说,你还有什么愿望?”尚磊亲昵地搂着她。
“你都没有给我过过一次生日,看着去年你去给何雨嘉过生日,我羡慕死了,可我的生日在八月,总是在暑假,你都没法过来。”荣瑜很郁闷。
“好,在你有男朋友之前,我一定给你过一次生日,看一次海。”尚磊保证。
“就算是我有男朋友了,你也要给我过,次数越多越好。”荣瑜在他怀里扭动,让尚磊又有了吃了她的欲望。
荣瑜显然感觉到了,嘻嘻笑着从他怀里挣出来:“不要了,让我歇歇,那天晚上还说不忍心要,这两天怎么这么疯狂,我累了,你就不累?”语气里全是娇媚,不像躲避,倒更像引诱。
尚磊一把把她抓回来,翻身压上去,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荣儿,我就是要不够。”然后吻住她,再一次地占有。
荣瑜听到一句‘荣儿’,感觉自己都快融化了,经过两天的滋润,此时已经能够享受了,很快就有了反应,两个人都满足了才又分开。
当天尚磊带着荣瑜去一个网吧,给荣瑜申请了通讯帐号和邮箱,自己也新申请一个,并教会了荣瑜如何使用,告诉荣瑜这两个是他们两个之间联系专用的,自己的这个号在线上,就说明此刻是安全的,荣瑜可以跟他随便联系。邮件她随时可以发给他,他会在安全的时间去收,去回。
荣瑜第一次用这些东西,显得很高兴,他们租了两台机子,荣瑜给他发的第一个信息和电子邮件都是‘尚磊,我爱你!’。尚磊给她回的信息也都是‘荣儿,我也爱你!’
7月2日上午,他们把大行李都托运了,吃过午饭,荣瑜要回学校去打羽毛球,别的东西都托运了,羽毛球拍作为贵重物品却还留在身边,这副羽毛球拍就是赞助商给他们三连冠的奖励,市场价值500多元,上面刻有他们的名字,两个人的羽毛球拍已经互换,尚磊知道这是荣瑜表示对以前的怀念,却没有想到荣瑜是如此地留恋,荣瑜跟在比赛一样,不停地在场上奔跑,7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没一会两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尚磊从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提矿泉水,荣瑜什么都不说,就是在那拉后场c劈杀c吊小球,尚磊知道她需要发泄,也配合着她,直到尚磊的一个回球荣瑜因为天黑看不见没有接住,让球落在场地上,她才蹲下来把头埋在双臂间呜呜地哭出声来。尚磊走过去抱住她,两个人在黑暗里呆了很久。
当天晚上荣瑜再困也不睡觉,几乎有些疯狂地缠着尚磊,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直到筋疲力尽才罢休。
“尚磊,你别睡,陪我说话吧,我怕睡着了一睁眼天就亮了。”荣瑜趴在尚磊胸前喃喃地说。
尚磊也毫无睡意,对荣瑜的痛惜此刻充满他的双眼。荣瑜开始回忆他们这将近三年的时光,她几乎记得住每一个细节,说到伤心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流泪,到最后还是荣瑜先支持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荣瑜就醒了,今天是个阴天,屋里比较暗。她看到尚磊仍然在沉睡,知道他睡得轻,就没有敢动,只是看着尚磊的脸,大概是尚磊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醒了,两人默默地抱在一起。
大概7点的时候,荣瑜先起身:“尚磊,帮我再洗一次头吧。”
尚磊和她一起走进浴室,用花洒把水浇到她的头上,然后打上荣瑜自带的洗发露,轻轻地揉着。
“尚磊,我要是没有这一头长发了,你还会爱我吗?”洗完澡两个人穿好衣服,荣瑜坐在凳子上,尚磊在她后面帮她梳着头发。
“傻丫头,当然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尚磊奇怪荣瑜怎么会这么问她。
“虽然听起来像敷衍我,不过我还是相信你。”荣瑜的口气听起来很高兴。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一起出去吃了早饭,吃完后荣瑜让尚磊去买药,尚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荣瑜笑了:“这你都会忘,你不怕我万一出事了去找你,那时候看你怎么跟何雨嘉交代。你自己去吧,我不好意思,回房间等你。”
尚磊无奈地走了,等买好药回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荣瑜,他有些慌了,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房卡给荣瑜了,他进不去门,只好在酒店的大堂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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