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剑恨情仇 > 第 64 章
    ,从袖中掏出一枚冰晶通透的令牌,面无表情阻止道:“见令牌如见堡主!大小姐你贵为千金,老爷他……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丁天羽收了声,落寞的蜷缩在人后,范溯余光瞟了她一眼,对着黎叔等人怒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飞奔下山。他心中更多的是担心夏澈的安危,他生怕雪山丁家他们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若是夏将军当真遭遇不测,自己定然会抱憾终身。

    无论脚下轻功怎样飞跃,范溯都还嫌慢,他恨不得一步瞬移,追上车队。穿林踏雪,即便声音的速度也难以超越他的身形。

    山谷中,官道幽幽静静,空空dàngdàng,一如既往。范溯心中稍有缓和,却未得片刻喘息,范溯犹如马踏飞燕,运轻功接着延官道追去,追了好一阵子也并未见众人踪影,反而倒是这过分寂静的古道,突然间让人不寒而栗!

    “不会的,他们不会有事的……”静到让人毛骨悚然!范溯腾的头脑一涨,兀自芒刺在背!

    哇哇

    原本在林中隐藏的乌鸦,忽而嘎嘎的乐着,四跃而起,呼喇喇飞向同一个地方。追随乌鸦而去,山间峰回路转,拐过弯,眼前的一切却令范溯惊呆了!

    这哪里是通商行走的栈道,简直就是血腥杀戮的屠场!十余名兵卒侍卫车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下,他们均被割了头颅,鲜血依旧从脖颈中汩汩的留着,地上血流成河,血腥扑鼻。而他们的头颅如山包般被垒砌堆叠在一起,颇为嘲讽的矗立着,这当真是彻彻底底的杀人灭口!

    残忍!即便连马匹也不放过!三驾马车的六匹骏马悉数肠肚luǒ露,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之中,而马车之中却空无一物,黄金万两皆不翼而飞!

    一时间范溯瘫软跪在原地,半晌不能动弹。寒风凛冽,穿透范溯的心!范溯猛然惊醒,他突然意识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立刻忍住痛心,认认真真的去检查每一具尸体,可是翻来覆去几次查看,尸首清点下来,唯独没有发现夏澈与夏小灵的遗骸!

    豁然长吁一口气,范溯心中稍有宽解:既是没有遗骸,想来必是被人活捉,不知这是何人所为,但他丁家必然是幕后主谋!

    四下望去,不见歹人身影,像是这血腥屠戮当是发生在须臾之间,歹人定是武功极高,来匆匆去匆匆,杀人只在片刻之间,若是他们并没当场击杀夏家父女,定是留着他二人还有他用,既是有用,想必敌人目的尚未达成之前,在这片刻之间夏家父女应该并不会有xìng命之忧。

    须臾不敢耽误,范溯起身飞奔回山巅亭中,他要问个清楚,他要弄个明白!

    再回仙亭时,可想而知,那仙亭如鹤立,依旧幽幽,可早已人去亭空……

    范溯难释忿恨,被理智压抑太久太久的愤怒陡然火山bào发,范溯长剑出鞘,对天吼道:“丁天羽,枉我对你这般痴情!为了你,我放弃了诗若妹妹,你却如此对我?好啊!你们雪山丁家无情无义在先,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空谷忧伤,dàng气回肠。爱也罢,恨也罢,情在时爱意绵绵,情去后反目成仇。曾记否,海城林间借剑,魔君刃下求情,凌山心声暗表,古镇情意缠绵。离情别绪当作诗,回首再看来,殊途如恨水,一切冲为泡影。

    第六十八章 营中辩驳

    更新时间2014-2-15 11:43:17  字数:5423

    第六十八章营中辩驳

    “以此看来……为今之计,恐怕唯有依照董天炎的指示,与他们和谈了……”毕立眉头紧锁,捋须叹道:“虽此为下策,但眼下,也的确是别无他谋了啊……”

    “谋!谋!谋!谋什么谋!”夏池拍桌怒道:“直接去打他娘的个屁滚尿流,让他们南朝人知道知道咱们夏家军的厉害!”其音雷霆,振聋发聩!

    “二弟!你休要逞匹夫之勇!你若是这样轻易出击……”站在一旁研究沙盘的夏智虽是怒容,却依旧保持理智,开口说道:“老三的xìng命,你不管了吗?”

    夏池不服道,哼声辩驳道:“和那些南朝狗有什么好谈的!要是谈判能解决问题,当年我儿子就不会战死沙场!我们大宣国早就一统天下了!”

    “夏池将军息怒……”将军府议事厅中,空气被夏池的火冒三丈烤的灼热难耐,天蒙城守备官长庄将军忙上前劝解道:“毕先生所言甚是有理。我们与董天炎谈判,只是缓兵之计,为的是先稳住他们。若是现在兴兵,难免激恼他们,恐怕对夏澈将军不利啊……”

    “怕他作甚!”夏池怒道:“他若是敢动我三弟一根汗毛,我就杀光他全家老小!”

    “我爹爹……唉……”忽而一阵苦楚声音传来,但见夏威痛苦万分,双拳紧握,狰狞面目,咬牙道:“为我准备战马,我亲自去谈,用我之命,换爹爹回来!”

    夏池冷声道:“也是了,若是能换回三弟,你倒也不算无用!”

    毕立忙制止道:“小将军切莫自乱阵脚!他董天炎营中险恶,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你若是冒然前往,很有可能会‘配上夫人又折兵’啊……”

    夏威猛地一砸桌子,闭目愤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先生,那你说该让谁去?”

    “此事毕竟因我而起……”原本在一旁黯然沉默的“骁侠太保”范溯,突然开口对众人说道:“我路上守护夏澈将军父女疏忽,才让董天炎钻了空子,掳了他二人作为人质……陈先生,请让我将功赎罪,去和他们谈判……”但看此时范溯,脸色苍白了许多许多,其心中悔恨,深深刻印在了颜面之上。

    范溯不出声便好,他一张口,更引夏池是盛怒万分,夏池对着范溯责吼道:“你去?我们夏家全是拜你所赐,才至如此!‘骁侠太保’,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别再祸害大家了!”好若狮子开口,野虎咆哮!

    范溯听他这样一番数落,犹如遭了当头一棒,骤然万千悔恨再度从胃中涌上来,心中更不是个滋味,他咬唇颔首,缩了回去,便不再多言。

    夏池却也不管他人脸色,斩钉截铁的接着说道:“就这么定了,我要亲自冲进阵中,杀他个片甲不留!”

    夏智冷眼看着夏池,面露微愠道:“杀杀杀,你就知道这些!哼,你岂不知,那董天炎八层‘伏虎金刚功’护体,即便有一百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到那时,老三没救出来,你也非要赔进去不可!依我看,在座诸位,也就只有范少侠武艺盖世,能与他董天炎抗衡……若是范少侠主动请缨,那是再好不过!”

    夏池听得兄长二度训斥,心中窝火,却又不敢当着夏智的面肆意发泄,直气得他捶胸顿足,暗哼不断。

    夏威忙道:“董天炎为人险恶狡诈,我义兄宅心仁厚,虽武艺上不输他半分,可我担心他们南朝诡计,范大哥他难以应对……”

    “那我与范少侠同去!”庄将军抱拳请命道:“若是武斗,我能助范少侠克敌,若是文斗,我也可静观在旁侧支招。陈先生,您意下如何?”

    “这……”化名为“陈先生”隐居夏府的“千仞斩”毕立面露迟疑,他转身看了看范溯,内心悔恨愧疚的“骁侠太保”早已跃跃yù试,毕立捋须忖思片刻,开口说道:“也好,有你二位配合,进可攻退可守,倒也绝妙。”

    夏威道:“那我亲率龙骑兵,埋伏在董营之外,若你有不测,我便引兵杀入!你此行多加小心,若是能将我爹爹营救出,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只求稳住敌人,自己也要全身而退!”

    “威弟……”不善言谈辞藻的范溯,一时间语塞支吾,心中感激,难以言表。想来全是因了自己的过失,才害的夏威父亲身陷囹圄,夏威兄弟非但没有憎恨责难自己,反而还百般为自己着想,面对夏威如此宽宏,范溯心中更是难过。

    军令决定,众人便不再多言,即刻动身,火速出发。临行前,陈先生再三叮嘱范、庄二人,无论何时,都要共同进退,切莫意气妄为,凡事要维稳维全。夏威更为其二人点了一百精兵,布列成阵,手举着象征使节的旗帜,出南门,向百里外的董天炎大本营进发。

    且不说一路上范、庄二人如何商讨计策,也不表范溯是怎样的心情忐忑,更不要提范溯是怎样的悔恨懊恼、渴求真相,想要亲自去一探事情究竟。单说一说,这范溯心中难免狐疑,他董天炎怎么出现的这样是时机,自己前脚刚去找丁天羽,他们后脚就截了夏澈的车队,莫不是雪山丁家与他董天炎还有勾结?

    虽然诸多证据皆是如此,但范溯依然不愿去揣度丁天羽的所作所为,他固执的相信,丁天羽之所以能做出这些事情,若不是受了他人蒙蔽,就是受了恶人胁迫。莫名其妙的,他始终深信,丁天羽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可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假若这件事当真是他们丁家一手策划,他范溯又该怎么办?

    范溯心中幽幽的想:丁天羽,大不了此生再也不相见了……

    爱是盲目的,爱人之人的所做所想,也是盲目的。现在范溯对待感情这般淡然,但,倘若他有朝一日豁然知晓,夏澈就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么,他又会怎样去思考这些问题呢……

    天意弄人人弄人!

    一行人不敢耽误,均是火速疾行,恨不得生出四条腿来。不出半日,队列行奔百里,寒日向西之前,便已抵达南戚国大本营门前。

    营内呼延拓见来者正是范溯,一扫稳重儒雅之态,急忙禀告国师董天炎,又奉命敞开营门。虽文儒仪表的呼延拓对范溯一行人处处礼善相待,可那些南朝士兵皆是白刃霍霍,恐怕脸面如铁的他们无不忌恨北朝坑俘之事,各个眼中都能喷出火来。如今范溯旨为和谈而来,面对众人的横眉冷对,他也只能视而不见,低头忍让罢了。在众军卒刀qiāng簇拥之下,范溯庄将军二人皆被推至中军帐下。

    帷幕拉开,抬眼看去,正中上席虚位以待,左侧站列武官,戎装威猛,见范溯皆是鄙夷神情,右侧胡凳小桌零落稀疏,显然是为范溯等人准备的。范溯冷眼打量,心中不免嘁然,自古客尊,理当坐左,可今无奈,毕竟他是有求于人。董天炎自恃掳了夏澈父女,对范溯必然相当怠慢,不视范、庄二人如土狗就算是很给面子了,又岂能尊乎?

    范溯毕竟年轻气盛,眼看着众将面带恶意侮辱之情,他自是气不过,可表面上却又不露声色,只是毫不客气的大步径直取右边首座坐下。

    南朝众将见其兀自此举,出乎预料,有的惊有的怒,有的吹胡子瞪眼睛指着范溯吼道:“你这小儿好生无礼!我们都尚未落座,你就不请自来了!”

    范溯一扫平常文静谦恭之气,浩气在胸,全无惧色,他鼻中轻哼,颇有几许讥讽,据理力争道:“哼,此处为尔等营帐,坐与不坐关我何干?如今夏将军以我为使,我自是代表国家,‘国家’定是要在‘将军’之上!再者说来,敢问将军官拜几品啊?对我尊国如此不敬,您这军中规矩可否晓得!”

    “对你们这些北朝刁民,不用讲究规矩!”

    “哦?既然你们全都不讲规矩,那我不请自坐,又何错之有?”

    “你强词夺理!果然北朝皆是小人!信不信爷爷我砸碎你的脑袋!”说罢,这位将军抡起拳头跃跃yù试。

    范溯正襟危坐,朗声笑道:“小人?哈哈哈!栈道偷袭,掳人抢钱,现在又以人质为要挟,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为,当真是南朝大丈夫所为啊!”

    “你!你敢再说一遍!”这位将军恼羞成怒,抓起桌上酒杯,随手向范溯掷去。想来这将军手上功夫了得,酒杯稳准狠,嚯得飞出,若有流火坠石之威力。这边范溯泰然,不躲不闪,神态自若,单单伸出右手,暗运内力,眨眼间一把将酒盏牢牢握入手中。范溯面上露笑,杯中酒半滴未溅。

    这一抓技惊四座,众人咋舌不已。

    庄将军深知范溯刚正不阿的xìng格,不禁担心他暗中运功再度反击,忙拦住范溯劝道:“众位将军,切莫动火,我们本是为‘和’而来,凡事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在范溯出行之前,陈先生已经再三反复jiāo代过了,和谈诸事细节,还要听庄将军建议,事事不能尽数述诸武力,此时既然庄将军开口劝和了,范溯便只好忍了气,缓缓放下酒杯。可那边南朝诸将一见范溯低头,更是不依不饶起来,均是擦拳挽袖,恨不得冲上前来给范溯两个耳光。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忽听得一人威严呼道:“皇上驾到!”

    突发变故,始料未及,范溯心中咯噔一声,瞬而脑中一转,忖思道:皇上?某非他嘉统王也亲临战场督军作战?恰巧此刻董天炎又不在这营帐之中,或许……这嘉统王能成为谈判的转机也说不定……

    范溯眼珠一转,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不禁生出暗笑两声。可那庄将军却是表情凝重,手搭在范溯胳臂,微微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帐帘拉开,在众位侍卫簇拥保护之下,一名老者踱步而来,身穿龙袍,雍容华贵,却难逃古稀暮态;黄发台背,精神矍铄,仍不及而立雄风。

    众将领闻声,俱是单膝跪地,齐声恭诺拜道:“末将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与北朝不同,南戚国朝野上下皆尚武,武官一般都会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以至于面对皇帝,可以不行匍匐大礼。

    南戚国老皇帝想是胸有成竹,笑而环视四周,又上下打量了范、庄二人一番,随后在众人护卫下步上正坐,而队尾最后入帐之人,乃是呼延拓。呼延拓依旧恭谨英姿,对着范溯微笑点头。见到熟悉面孔莫名亲切,虽是敌人,但范溯也以笑回应。

    老皇帝一挥手,众人领命落座,唯呼延拓站立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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