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喋血木棉 > 第 6 章
    密切,这次居然连祁大侠也是后来才赶到的,当中的确可疑。按这样说来,那柳家庄的事应该和柳无双有关了。”

    曹一峰道:“这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木棉教人出手狠dú,柳无双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逃过木蝴蝶和陆元文的手心。如果说柳家庄还有人生还,那有谁?连余腾大侠都逃不出木棉教人的杀害,何况一个柳无双!说不定现在连祁天书都已遭木棉教人的dú手了,还会有人从木棉教人手中逃脱?我看这当中少了一具尸体最大可能是木棉教人已一把火烧为灰烬了。”

    鲁凡道:“曹师弟说得也有道理,我们这样猜测也不是个办法,如果能找到北海五圣,或者柳无双本人最容易知道真相。要是柳无双真的没死,哪怕不是他和木棉教人串通,至少也可以知道当中经过。下山前师父曾叮嘱要我们办好柳家庄的事就赶快回去,看来我们得先回去,再把事情向师父禀明一切。”

    话落时,却见十多人行色匆匆过来。

    鲁凡定眼一看,来的正是武当弟子。鲁凡曾和师父上官平到过武当拜访武当掌门人白尘道长,按武林的规矩,来访一方是掌门人和大弟子的,接待方也是掌门人和大弟子,因而鲁凡认得李若枫。二人一来二往,相处便熟起来。众人相见,也不客套一番,李若枫一屁股坐下,和鲁凡同坐一桌,拿起酒便喝。

    鲁凡问道:“李兄,你们不是已回武当山了么,怎么到益州了?”

    李若枫把酒杯一放,道:“鲁兄不听闻祁天书大侠经过蜀地了?而且木棉教人也追过来,木棉教副教主梁仪天还亲自出马呢!”

    “哦?什么时候的事了?”鲁凡急问道。

    “就几天前的事。”说罢李若枫又是喝一两杯。

    鲁凡一把夺过李若枫的酒杯,道:“你还是先别喝,快把情况与我说来。”

    “你这xìng子就是这样,改也改不了。”李若枫慢慢道,“就在一家路边的客栈中,你可知这客栈是谁开的么?”

    “哎哟,你真是的,人家在问你祁大侠的事,你怎么问我这客栈是谁开的,快说,祁大侠怎么了?还有柳小姐是不是让祁大侠救了?”

    “这客栈是……”

    “你还说这客栈……”

    “是当年江湖颇有名气的铁笛刘不客开的。……”

    “铁笛刘不客开的又怎么样了?当今隐姓埋名的江湖豪杰多的是。”

    “问题是祁大侠就出现在铁笛刘不客的客栈里。”

    “啊?那么怎么了?”

    “死了……”

    “死了?祁大侠?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天下第一剑……是谁死了?”

    “铁笛先生死了,还有他的三个伙计。哎,惨。”李若枫又喝了一杯酒。

    “那祁大侠呢?”鲁凡还是问了再问。

    “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又说祁大侠经过铁笛先生的客栈?不知道你又故作高深地说。”

    “哎!鲁兄,你总不停地追问,也不让我休息一下,不知道我路途辛苦,久不见面了,你就这样招呼朋友的吗?”

    “嘿!嘿嘿!说得也是。你先慢慢喝点酒再说。”

    曹一峰道:“李大侠,师兄一向是这xìng子,别怪。”

    “我早知他是这鬼xìng子,当初真不应jiāo这个朋友了。在师弟面前装什么大师兄的样子,在别人面前却一点都没有长者风范,这样的师兄,真是苦了你们做师弟的。”李若枫一边倒酒一边说。

    丘难胜笑道:“李大侠又见笑了,师兄对我们疼爱有加,亲若兄弟,高兴还来不及呢。李大侠喝过酒,还是把事情说一说,别吊师兄的xìng子了。”

    李若枫笑了笑,他知道鲁凡的xìng子,故意让他着急一下。又喝了几杯后,李若枫道:“柳家庄遇害时,祁大侠来得及时,把柳小姐从木棉教人的手中救出来。他知道这次木棉教主一定会派梁仪天杀人灭口的,所以他第一时间是先到天山,要把柳小姐安置在一个绝密的地方。他一路不停地往天山方向走,木棉教人一路追个不停。但我却听说祁大侠带着两个小孩。”

    “两个?”众人不解,同声问道。

    “不错,听说是两个。但没有人知道另一个小男孩孩是谁。当中一个小女孩则一定是自幼冰雪聪明的柳小姐了。他们三人经过铁笛先生的客栈时,还是被梁仪天追上来了。”

    丘难胜道:“梁仪天一向不把武林各派武功放在眼里,不可一世,和祁大侠岂不是棋逢敌手了?”

    “仅是梁仪天,我看未必能胜祁大侠,而且他们从未jiāo过手,胜负难定。问题是祁大侠带着两个小孩,梁仪天带着木棉教的三大护教,那么力量悬殊了。”

    鲁凡道:“你刚才不是说还有铁笛刘不客么?”

    “铁笛先生退隐多年,久不习武,而木棉教四大护教中哪一个不是武林绝顶高手的?铁笛先生如何能敌?”

    “那结果呢?”鲁凡问道。

    “结果我也不清楚了。师父听到消息,叫我们随后,他先赶过去,想助祁大侠一臂之力,结果师父只见到铁笛先生的坟,还有木棉教人的二十多具尸体。我们后来赶到,师父只说了句‘柳家庄事发时我们来迟了,这次我们又来迟了’,他独自往天山方向走去,要我们先回武当山,以免木棉教人乘虚进攻武当山。我们沿路听到的就是这些,具体还得我师父回来才有结果。”

    众人不免又担心祁天书三人。虽说祁天书剑法天下无双,毕竟还带着两个小孩,而且还有木棉教主 江湖唯一一个敢称天下无敌的大魔头。关于木棉教主的武功,江湖至今未有人见过,或者说见过的人都已经死去,像梁仪天、端木蒙、木蝴蝶和陆元文这样的高手都只有木棉教主惟命是从,足见木棉教主可怕了。祁天书身为一代剑客,真的可以敌过木棉教主吗?众人难以猜测。

    鲁凡道:“白道长一个人赶过去了,那万一遇到木棉教主怎么办?”

    李若枫道:“师父既然一个人去助祁大侠,我看他是把他和祁大侠的情义看得比xìng命还重要了。再说师父的剑法和祁大侠都是在江湖中独树一帜的,以师父他老人家的轻功,要走恐怕不难。师父还说他已和少林世智大师、你们的师父上官前辈约好一起助祁大侠了。”(2)

    第三回  十里坡(3)

    众人也稍觉放心了。当今武林中,少林方丈世智大师、武当白尘道长、崆峒上官平是三大拨尖高手,要是联手起来,木棉教人要取胜谈何容易呢?祁天书未出道时,武林中唯他们三人马首是瞻。后来在一次论剑中,白尘道长和上官平二人未出剑已对祁天书的剑法深深佩服。正因为如此,人们对祁天书的剑法更是佩服,又因为未见祁天书出剑,使祁天书的剑法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一代剑客却已死在木棉教主的掌下,仅有一个雪做的坟。皑皑雪山中,这位一代剑客连同他的天书剑法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武当白尘道长得知祁天书要往天山方向,他先前已联络少林世智大师、崆峒上官平,再派武当二十多个弟子要和木棉教人决战,目的是要把柳露莹接到武当山,一来木棉教不会轻易进武当山,二来白尘道人早想收柳露莹为徒,要把剑法传授给柳露莹。大凡一些武林高手,总是千方百计要找一个天生的习武苗子,以使自己平生所学有传人。但祁天书知道,哪怕白尘道人武功再高,也不能教出一个比木棉教主武功还要高的弟子来。毕竟祁天书料到武林不久一定会遭遇灾难,而这灾难并现在的武林人士可以挽救的。天下大势,乱久必平静,静久必乱。这是天意,无人可以避免。江湖平静数十年,突然出了个木棉教,这就像人们在和平的年代里,总会有瘟疫一样,也是天意。武林注定要有此一劫的。

    鲁凡叹道:“武林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如今看来又要起血腥了。”

    李若枫苦笑道:“这鬼江湖,真他妈的烦,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都不行了。哎,以前我怎也不觉得武当山风景秀丽,现在要是木棉教人真的牵起血腥之争,我才觉得我们武当山风景是那样迷人。说不定哪一天再也看不到这样的风景了。还有你呀,鲁兄,你们崆峒山风景也真的不错,你也得好好欣赏欣赏呀,不然,以后想再看看都难了。看来,还是酒才是好东西呀!”

    鲁凡道:“你又来了,我不信咱联全江湖几大派,怎不是木棉教人的对手呢?他木棉教要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现在早已一统江湖了,我们哪还可以在这喝一两杯呀。”

    “现在当然可以了,不久以后难说。各大门派?这么多年来形同散沙,联合起来谈何容易?试问哪一派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明争暗斗的?什么武功jiāo流会,什么共同进步,都是屁话。往年的武功jiāo流大会上都派的是一些入门不久的弟子,能派个大弟子出来带队的已很不错了,更别说掌门人亲自带队参加。柳庄主多少次联络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参加座谈会,不是迟到的就是借故不参加的,嘿嘿,联合起来抵抗木棉教,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看,我们最好就是能喝酒的多喝几杯,要不然,想喝都难了。”

    一番话说得入骨三分,现在的武林的确如此,要不然也不会产生个木棉教了。

    丘难胜道:“李大侠言之有理,人心散了,要收的确难。如今柳庄主已惨遭dú手,有谁还可以聚集武林人士共讨大计呢。一些门派听说木棉教人如此凶残,更是足不出户。柳庄主一家遇难,出来处理后事的有几个门派?平时在柳家庄白吃白住,现在柳家庄有难,却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李若枫道:“丘兄所言正合我意。来,干一杯!”说完自己先喝了一杯。

    忽然,武当派一个弟子远远赶过来,地喘吁吁向李若枫道:“大师兄,大事不妙了,木棉教的护教陆元文率众已攻上峨眉山了。掌门静观师太事先已中木棉教人之dú,众峨眉弟子正吃力抵抗,死者有三十多人了,我们再不过去,恐怕峨眉要遭灭门之灾。”

    李若枫冷道:“这回真的喝不成酒了。是师弟随我到峨眉山去。”

    话未落,却见他们周围已被二百多人包围了。不用说,这些人正是木棉教人了。为道的是四大护教之一的木蝴蝶。

    十里坡酒家的人一见到木棉教人来了,一下子四散逃跑。

    众武当弟子一下子“唰唰”地抽出剑来,迅速布成一个剑阵。鲁凡四师兄弟也抽出剑来,和武当弟子站在一起。

    李若枫冷笑道:“来者可是木蝴蝶先生?”

    木蝴蝶道:“听说武当弟子的剑法相当了不起,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若枫道:“木先生,我不知你为什么姓木的,原来真的和木头没有两样。武当的剑法当然是了不起的,你还试什么?直接拿命来便是了。”

    “好大的口气!一个武当的大弟子也敢这样撒野,都怪白尘这老家伙管教不严,才有此劣徒。你可知道你给我带来麻烦了?我的副教主也不知哪里收到的消息说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也过来凑热闹的,说什么要帮祁天书,然后又在十里坡胡言乱语,害得我本要到峨眉山玩玩那些小尼子的,又要被副教主派来这里收拾你们,这些又白又嫩的小尼姑都被陆元文这老色魔独享了。李若枫呀,你真是害人不浅,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恨我不及时赶到,要不然早已将你们碎尸万段了!”

    木蝴蝶“啧啧”道:“哇,都说白尘老爷子管教不严,果真如此。白老头子不是说也过来吗?怎么不见人了?怕我们了,真是没用。自己躲起来却叫几个武功平平的弟子在这里撒野。刚才不是说还要过峨眉山吗?现在去呀!”

    李若枫大笑道:“相信你一定领教过我师父的剑法了,以你这样的武功,真不配我师父亲自动手,我这把剑本来没有什么用处,平时也不打架,只用来杀猪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木蝴蝶,你来得好呀!”

    木蝴蝶气得直吹胡子,厉声道:“不怕老实说,连祁天书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副教主亲自出马,祁天书早已命丧黄泉了。何况你们。”

    鲁凡粗声道:“木蝴蝶,你们将祁大侠怎么样了?那柳小姐呢?快快说来!”

    “哟!我道是谁了,如果我说得不错的话,你应是崆峒派的鲁凡吧?像你这样的莽汉也配问我?”木蝴蝶哈哈笑道,“祁天书死了,死在我们副教主的手下。”

    “就凭梁仪天也有这本事?未免太笑话了吧?”李若枫冷道,“我看要不是你走得快,可能你不能站着和我说话了。说,你们已经把峨眉派的人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谁叫你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多叛徒,帮我们对静观老尼下了dú,要不然,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说起来我还后悔没有叫人下春yào给这老尼姑呢!”

    李若枫冷道:“看来我不必和你说那么多了。你上来吧!”

    木蝴蝶一挥手,三个木棉教人挥刀杀上来。李若枫冷笑一声,叫道:“送死!”剑起剑落,那三个木棉教人一下子被李若枫的剑齐腰削去,变成了六段!

    木蝴蝶拍手叫道:“好剑法,好剑法,还真有两下子。白尘老道没有白教你呀。不过,你们这次是绝对走不了的。白尘已去天山,上官平也跟着去送死,世智这老秃驴听说也跟着送死去了。你们这次是不会有谁来救的。”

    李若枫道:“你不必再说风凉话了,有种的上来,让我看看所谓的木棉教护教的武功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厉害。”

    李若枫的剑法深得白尘道人的真传,又加上自己多年的潜心研究,武当众弟子中无人不服。又加上李若枫豪爽的xìng格,深得他人喜欢。

    鲁凡道:“我们奉师父之命要找你们多时了,你们不是天下无敌吗?有种的话,请告诉你们的老巢,好让我们决一死战。”

    木蝴蝶道:“嘿嘿!木棉教天下无敌是不用说的了,一统江湖是迟早的事。今天你们受死吧!”

    李若枫道:“鲁兄无须多言,今天我们就痛痛快快地玩一下,看看木棉教人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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