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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等我。”
祝铭不甚认同地看了他一眼，凌千慕用眼神安慰他。
“我不走。”
祝铭坚定地看着他。
凌千慕看了他一眼，还是放弃了劝说他出去的想法，他回头看着秦深，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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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自为之吧。”
除了这一句话，他竟然想不出其他的话语。
本来，他和秦深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凌千慕还是挺认同他这个朋友的。
而现在他再看秦深，就只有厌恶之意。
秦深呵呵地笑了几声，他看着凌千慕的背影，心里痛作一团。
“我是彻骨。”
他喃喃着，像是说给自己听，凌千慕却转过身干脆地离开，像是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呢喃着流下眼泪，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着实令人失望与厌恶。
秦深想不甘心地大喊，却只能跌坐在地面，感觉坠入冰寒般，绝望无助。
可他分明知道，凌千慕是听见了。
那句“我是彻骨。”
就算如此，也没能让他留下来，他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秦深自嘲地攥着拳头，明明是这种时候，他却感觉不到伤心与难过，只觉得心里开了个口子，风从外面呼呼地刮进来。
他麻木地站起来，看到放在一旁的烟灰缸，才又有眼泪流了下来。
而祝铭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怒，拢好凌千慕额前的碎发，对方安静又乖巧的样子反而更让他难过。
车里开了暖气，可凌千慕的手还是冰凉，祝铭把他的双手牢牢握住，抬眼看见他脖子和锁骨上有些浅粉，有些暗红的痕迹，又是心疼又是悔恨地蹙着眉，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他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环着他单薄的肩膀，他就这么看着凌千慕，用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一边搂紧他，一边轻吻着他的额角。
他总是这样。
总以为他又脆弱又敏感，可这个人在面对艰难与困苦的时候，才会让人明白，他内里到底拥有怎样坚强的灵魂。
祝铭越是明白，才越是心疼凌千慕。
他伸手摩挲他的眼角，在眼皮上亲吻了一下，凌千慕抬头看他，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轻轻地说：“你别怕。没事。”
祝铭哭笑不得，只能认命地点头。
这话说的，好像被人占便宜的是他祝铭一样。
他注意到凌千慕下巴上的青紫，眼底有了几分决绝，又被他掩盖过去。
他又伸手在他下巴上揉了几下，才轻声问道：“疼不疼？”
凌千慕重重的点点头。
祝铭作势要打他屁股，却又不舍得，最后在他软软的屁股上捏了一下当作惩罚。
“以后还跟不跟这种人出去了？嗯？”
凌千慕乖乖的摇头。
这种时候不占理，还是乖一点。
祝铭也识破他那点小心思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堵住凌千慕的嘴，按着后脑勺亲吻了一通。
天知道他有多后怕。
如果不是他长了个心眼，提前问了凌千慕，并且订到他旁边的包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凌千慕刚开始还挣扎几下，后来就懒得挣扎了，由着祝铭亲他，也顾不上这是在车里，在大街上。
祝铭心里又气又怕，这会没事了，那些压抑的情绪也都出来作祟，加上凌千慕有心纵容，他盯着凌千慕红肿的嘴角，眼中的高涨。
在他眼里，凌千慕像一块美味的糕点，而他现在还没彻底买到他，就放在身边闻着味，还老有人惦记，也够让他糟心了。
今天经历这么多，他盯着凌千慕的脸，才开始慢慢思考，是不是该把这块蛋糕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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