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谜镇 > 第 4 章
    危险的直觉敏锐,估计那下落的刀子能直接剁掉自己半个脑袋!

    “嗯,村外的山林里野兽多,刀子除了辟邪还能吓唬那些畜生。”薛奇玮给我倒了一杯开水,似乎因为刀子的事,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本来以为我会趁机多问点什么,可我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包裹刀子的红布袋上。

    “刀拿来我看看。”我指着布袋说道,没有丝毫询问的语气,而是近乎命令,摆明了不管你风俗如何,我只想看看差点要了我的老命的刀子。

    薛奇玮虽然一脸为难,但确实有点理亏,也就老实将布袋递了过去。

    我摸了摸红布袋的质地,又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才抽出那把生铁剁骨刀。

    刀锋锐利,刃面寒白,起码有两斤重。

    我细心地用指甲扣了扣刀子的木柄,突然脸色大变,眼睛充满敌意地怒视薛奇玮!

    薛奇玮看到我的异常眼神,不由稍稍退后了一步。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薛奇玮大惊失色,赶紧躲闪到墙边,我手里可拿着剁骨刀呢!

    就在薛奇玮cāo起墙角的铲子时,却发现我冲向了窗口,并非要对自己动粗!

    暗自庆幸没有动手的薛奇玮悄悄放下铲子,远远伸长脖子朝窗口望,我的手里还cāo着刀子呢,他可没那个胆靠近,刚才我的眼神十足的是想对他下手。

    看到我放下刀子掏出小笔记本,薛奇玮才凑了过来,窗台上一小堆红米,散落在窗台上,薛奇玮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而我却在本子上写下两个字:救我!

    这是刚才窗台上红米堆成的字。我绝对不笨,刚才薛奇玮想cāo起铲子跟自己对干那绝对不是瞎想,虽说小伙子血气方刚,但也不会没来由跟所长对干,唯一的解释就是,薛奇玮做贼心虚了!

    所以我抹乱了红米堆才让薛奇玮靠过来。

    薛奇玮已经被我列入可疑的行列,并不是因为他刚才想对抗我的行为,而是他话语中的漏洞。

    薛奇玮说这个刀是常年放置房梁以致绳索松动掉落下来,可我查看过布袋,新的,上面还有消dú水的味道!

    而刀刃显然是刚打磨过不久,如果是常年放置,这种生铁刀绝对会生锈,而我看到的是锋利的刀刃,加上我扣开木柄,木质松软潮湿,显然最近时间有碰过水,这些综合起来就更加验证了我的推论!

    最有可能的往往又最无奈,因为毕竟是推论,不足以当成证据,因为整个案件朴素迷离,到目前为止能确认的只有一点,就是有受害者,不一定是死者,却不知道死者是谁。

    那只断臂和邵飞宇家里出现的luǒ体男尸是否有联系,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作案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两桩案件都没有收到任何目击报告?其中会牵扯到什么天大的yīn谋?

    不管受害者遭受何种攻击总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吧?那块黑色的石头又代表什么特殊的含义?再者,我在血ròu缸案现场门外发现的脚印也有疑点,可惜现在还无法定论。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装作不知吧…免得打草惊蛇。”我暗想道。

    打发走疑虑却又故作轻松的薛奇玮,我坐在床边抽着烟,不断在本子上推演,不知不觉迎来了无夏村的鸡鸣。

    今天我必须要放下手头的线索先赶回所里。

    周米惠诡异重伤,派出所是什么地方?居然会受到不明攻击?

    草草吃过早饭,我走出了薛奇玮家,就在他准备跨上摩托车的时候,心头猛然一紧,这次真的是庆幸自己昨晚没有草率行事了。

    薛奇玮家门边上,一个不大的白色印子赫然出现在我眼中,跟邵飞宇家的一模一样!

    想到邵飞宇家中戴着狞笑鬼面具的luǒ体男尸,我就一阵心寒。

    摩托疾驰在山路上,没了周米惠坐在后面,虽然有点莫名失落,可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发挥自己的车技,一路掀起汹涌尘头。

    虽然还有年底就二十七岁,可我还是闷骚丝一个,甚至初恋都只是深埋心底,一心扑在破案上。

    周米惠这妹子脸蛋漂亮,身材也好,人也个xìng,说真的还是比较合我的口味。所以摩托车到了分岔路就直接转头奔向镇卫生院。

    我敲门进去,从玻璃窗看到周米惠慌张得将手机塞枕头下面。

    可能周米惠还以为是老妈子提鸡汤过来了,要是被她发现自己偷玩手机,又是一顿铺天盖地的嗦。

    门打开。

    难怪刚才手机上有什么猫腻?周米惠看起来有点心虚,碰触到我的视线之后脸颊就红了起来。

    “所长...”看到挣扎着想起来的周米惠,我赶紧快步过来,轻轻按了按她的肩头,示意她躺下休息。

    “伤哪了?”我一脸关切地问道,顺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来得急,根本就没时间买水果花篮什么的,不过我也不以为意。

    这种随和到了周米惠这里却变成了一种熟人之间的不需客套,心里不由一暖,可当我问及伤口位置之时,周米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伤口疼?”我探过身子问道,浓眉微微皱起,周米惠很喜欢。

    “没...”周米惠下意识地将手捂在左胸口,羞涩地小声答道。

    “到底伤哪了?我看看...”我是真急了,真不知道这妹子有什么好遮掩的,可当他看到周米惠右胸口渗出来的点点血迹,自己的脸尴尬地红了起来。

    “额...具体情况跟我说说...”短暂的尴尬沉默之后,我略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哦,对了,所长你要的东西。”周米惠突然醒悟过来,抽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屏幕微微倾向自己,翻出了一张照片,屏幕上是断手的手指特写图像。

    “所长...那具男尸真的是邵飞宇?”周米惠看着紧盯屏幕出神的我,不由问道。

    “还说不准,有些环节还不确定,必须要进一步的证据去验证。”我将关掉相册,却看到屏保图案上自己的背影!原来这妹子对我也…上学的时候连同桌都是爷们的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魅力的。

    “那天我回到所里,邹叔就一直待在办公室,我好不容易才溜进证物室,你偷偷给的钥匙我都没敢放出来,一直贴身带着。后来我拍了照指就一直在接警台。再后来突然来了个报警电话...”周米惠停顿了一下,脸色难看起来,想起那画面似乎还心有余悸。

    “什么样的报警电话?”我想抽烟,可发现面对一个伤员,只能缩回手,烟盒放在手里不上不下。

    周米惠体贴地要过烟盒,抽出一根来递给我,一脸体谅的微笑。

    “报警的人说是有凶杀案,我听到就吓傻了,他说有人要杀所长你!”周米惠脸色发白,身子不由微微前倾。

    “有人要杀我?”我心头一紧,不由想起在薛奇玮家中的遭遇。

    “嗯!而且所长你猜报警的人是谁?”周米惠故意买了个关子。

    “谁?”

    “邵飞宇!”

    我点燃的打火机僵硬在半空,许久许久。

    (待续)

    第五章灵女

    周米惠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帮我把烟点上。

    “接了电话之后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可你电话老是不通...”周米惠一脸的歉疚,就像打不通电话是自己的错一样。

    我回想到在薛奇玮房外等电话时听到的狼嚎,薛奇玮和徐奎治诡异的眼神,联系到有人要杀自己的报警电话,一切似乎又有点眉目了。

    “电话好久才打通,可没说几句你那边就没了声音。再就是证物房传来动静,我担心自己是不是没锁好门,就过去看...”说到这里周米惠的脸完全苍白,甚至不愿回想发生的事情。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看清怎么发生的,只看到一团黑影,然后胸口一痛就晕死过去了...具体你要问邹叔,是他送我来的医院...”周米惠低着头,心底在责怪自己太没用,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抓到。

    “别想太多,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好好休息,我回头过来看你。”我轻轻拍了拍周米惠的肩头,戴上警帽走了出去。

    直到高大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房门玻璃框内,周米惠整个人松了下来,用被子将自己死死裹住,被窝里盯着手机上那个背影,断断续续的抽泣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大哭。

    “什么都没看清么?”我狠吸一口烟,据说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看左上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摩托进入镇子的街道,我放慢了速度,可今天出奇的冷清,小摊贩都不摆摊了,一路上竟然没看到多少个人行走。

    直到派出所的房子出现在我视线内,才知道人都去了哪。

    “啊咧古,啊咧古,啊咧和西玛,托拉斯也啦吗...啊咧古...”摩托车熄火的同时,我听到了这样的歌谣,很多人高声齐唱的远古气息歌谣。

    红米铺路,像红毯一样从街道一路穿进了派出所内。里里外外站满派出所的村民见到我,纷纷让出一条道。

    就在我踏上派出所门口的红米路时,旁边的村民开始往我头上身上撒米!

    歌声更加高亢,我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开始朝我撒米,对我的怒目而视根本就视而不见,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推上行刑台的死囚,接受围观者的烂菜臭鸡蛋。

    大院里,邹新觉一副主人的样子,傲立人群。

    “邹新觉!这到底搞什么鬼!”平时一口一个邹老哥的我bào发了,低调谦让并不代表老子没脾气,如今直呼其名就相当于摆明了自己所长的威严和立场。

    “庚所长,镇子里有人冒犯了犬神,触怒了犬神,犬神显了神威,村民们自发祭祀供奉,以求神息怒,所长多见谅了。”邹新觉不卑不亢地挺起胸膛,背后的村民一个个投来愤懑的眼神,似乎我就是那个触怒了犬神的人。

    “触怒了犬神?!”我怒火中烧,虽然物理化学成绩不是很好,但觉不会相信什么狗神之类的荒诞笑话,刚想大骂“去你妈的狗屁犬神”的我倏然闭了嘴。

    一个脸上涂了油彩的妖艳女人从邹新觉身后走了出来,胸前挂满了白色的犬牙,身上穿着暴露的皮毛衣服,下身是五彩的碎布条,修长xìng感的大腿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无比妖冶的媚态。

    而让我震惊万分的并非她的服饰和神态,而是她的脸,就算涂了油彩,我还是有百分的把握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雨夜出现在我窗外的那张苍白的脸!

    女人耳朵上戴着两根香炉里样式相同的黑色石条,摇摆着身子边跳边唱,来到我身前,空灵的眼睛盯得我一阵发颤,那种深入灵魂的眼神穿透力让我僵直了身子!

    女人握住我双手,突然全身发抖,口中喃喃有词,状若癫狂地手舞足蹈。

    周围的村民露出更为炽烈的眼神,红米如雨一般撒向我,就差没把装米的碗也给扔过来!

    “灵女被附灵了,他就是那个触怒犬神的人!”人群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我听着声音很耳熟,回头看时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邵天夫!

    “滚出去!”

    “滚出镇子!”

    人群沸腾了,红米也由撒变成了掷,打在我的脸上辣痛辣痛的,而我再也忍不住了。

    “邹新觉!让这些人马上给我滚出去!统统滚出去!”

    “你确定?”邹新觉一副挑衅的样子。

    “少他妈废话!快滚!”脸上身上持续受到红米攻击的我近乎怒吼道。

    邹新觉摇了摇头,一副谴责我不识好歹的表情,在灵女耳边说了几句话,灵女皱了皱眉,招手让所有人散去。

    满地红米,我和邹新觉在派出所大院对视而立。

    人潮散去之后,邹新觉错身而过,在我身边停了一下,附耳说道:“所长,很快,他们就还会回来的。”

    我泄气地蹲了下来,点燃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低头调整了许久才站起来。

    摊开手掌,一个小纸团出现在掌心,那个被称为灵女的女人趁握手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

    小心的摊开纸团,上面只有两个字:救我!

    我想起了薛奇玮家中窗台出现的红米堆,想起雨夜中那只苍白的死死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看到证物室的铁门之时,我这个无神论者终于有点理解这些人的迷信了。

    证物室铁门紧锁,可婴儿手臂粗的铁条却被生生掰弯向两边,露出中间几乎圆形的洞口!不死心的我快步跑了过去,细细地检查了铁条的表面,很快就排除了用机械强行拉弯的可能xìng,因为铁条上没有丝毫磕碰凹陷的痕迹!

    血ròu缸和铅球绳索都不见踪影,其他证物完好无损一样不缺!

    巡视了一周之后,我无力地蹲在了证物室门口,手无力地抓在铁条上。

    这是赤luǒluǒ的挑衅!

    怒火还未烧起,我就感觉到了手掌传来的滑腻感觉,手中多了一些粘糊糊的透明液体。

    “不可能!”我不断否定着内心汹涌而出的怪诞真相,可证据有力,又容不得他质疑,而这样的推断结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难道真的是怪兽的口涎?”我握了握手里装着透明黏糊液体的试管,看了看天色,打算明天亲自跑市里一趟,从凶案发生就已经上报到现在都没任何回复,上面也没见来人,发生那么大的案子居然没人下来看一下,我心里开始不安了。

    血ròu缸中的血液,各种指纹脚印模,黑色石条,红米,透明口涎,太多东西需要先进仪器的分析,而偌大的派出所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信得过!

    脑中的乱麻团不断纠结缠绕,我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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