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乱,我要给未来婆婆留个好印象才行。上次都没注意,不知道她有没有讨厌我。”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暮冬夏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一直嚷嚷着要嫁给暮春秋,无法自拔了。
“我还是你未来小姑子呢,干嘛不讨好我?”
“你用得着吗?”
两人都没注意到晴儿变得不自然的脸色。
说话间,张碧玉已经走过来了。
季月立即像个小学生般站好。
“阿姨好。”
“你们好。”目光落在不自在的暮冬夏身上:“夏夏,妈妈能跟你聊聊吗?”
暮冬夏正要拒绝,结果季月却说道:“阿姨你们聊,我们就先回去了。阿姨再见。”
才几秒钟的时间,几个人就跑没影儿了,暮冬夏想阻止都不行。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因为还没到饭点,人不是很多。
随意点了几样菜,待服务员走远之后,张碧玉才开口:“夏夏……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她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小口。
nǎinǎi过世那会儿,是母亲和暮春秋一起cāo办的丧事,暮冬夏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母亲和nǎinǎi一直是有联系的,每个月她都会寄给nǎinǎi伙食费,包括nǎinǎi住院的时候,也是她寸步不离的照顾。
原来,母亲没有扔下她不管。
想到这,纠结了这么多年的暮冬夏,心中有了那么一点释怀。
“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她搓搓手,有些不安。
“嗯?”
菜端上来了,都是比较清淡的菜色。
“国外有一种创新的癌症治疗方法,是迄今为止最尖端的的无创肿瘤清除技术,适合常规手术难以实施的颅内肿瘤。妈妈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国外接受治疗。”
“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来出。”
“国内传统手术最多只有四成的成功率,那边的新晋技术有八成,如果不出意外,半年就能痊愈回来,不用多久的。”
半晌,见她还是不说话,张碧玉有些急了:“夏夏,这么多年来都没能好好照顾你,你恨妈妈,怨妈妈也好,妈妈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
说到最后,张碧玉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桌上的菜慢慢冷却,谁都没有品尝它的yù望。
“你让我考虑几天吧。”她低垂着眼眸,不愿直视对面的期盼目光。
“好。那你尽快考虑。”夏夏愿意松口,说明已经有很大希望,张碧玉也不愿再逼她:“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这顿饭,暮冬夏食之无味。
告别了母亲,暮冬夏独自一个人走回去。
临近中午,太阳越挂越高,明晃晃的很是刺眼,暮冬夏没带伞,就这么在晒着,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国外啊,能治好她的病,费用又不用她来担心,就只是去半年,很快就能回来,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的吧?
可是心底浮起的那股不安感觉是为什么呢?
如果她走了,邢一承呢?是跟她一起去呢,还是留在国内?应该是留在国内的吧?他学习和工作那么忙,哪有空陪着她呢?
一把伞遮住了阳光,yīn影投shè到了地上。
她抬头望去。
蒋黎带着温和的笑意站在她身边:“出来没个人陪也就算了,怎么连把伞都不带?”
“晒晒更健康嘛。”她打着哈哈:“学长你刚考完试?”
“不是,我们班长失恋了,从昨晚上折腾到现在,我们刚把他架回家,累得够呛。”
“啊?为什么啊?”
她曾经和他们一起实训,也曾见过那个班长和他的女朋友。
听说两人是姐弟恋,班长从大一的时候就喜欢她了,追了一年多两人才在一起,所以他对她特别好。
暮冬夏当时还特别羡慕那个女生,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看起来这么相爱的两人,怎么就分手了呢?
“那个女生原本不喜欢他,只是见班长追了她那么久,心软了才答应试试的,同情得来的爱情本来就不坚固,分手也是正常。”蒋黎淡淡的说。
同情得来的爱情本来就不坚固。
不知怎的,暮冬夏的心就突然慌了。
“夏夏,怎么了?”见她不说话,蒋黎奇怪的问。
“没事。强扭的瓜确实不甜。”她勉强的笑了笑,不知是对这事的评价还是另有所指。
“到了,你进去吧。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照顾你自己。”他拍拍她的肩,像个兄长一般。
“嗯。”
忙碌的考试一过去,暮冬夏总算是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倒数四天~明天最后一天上班!
☆、37
考完试的隔天,邢一承说好的要带她去个地方也终于能实现。
这天早上,像是为了配合两人的出行,天气一改往日的阳光明媚,有些凉爽,出门前,暮冬夏想到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雷阵雨,顺手带了把伞。
邢一承带着口罩和帽子,穿着黑色的t恤,牛仔长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出门了。
看到那辆崭新的自行车时,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要知道,邢一承现在可是明星,出门都随时有可能被跟拍,他还这么明目张胆的骑着自行车出去?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邢一承邪气的扬起嘴角:“怕什么,又不是没上过头条。”
“喂!”暮冬夏急了:“要是,要是被发现了,那你,你,你的负面影响会很大的。”
看她担忧的模样,他又坏心的逗她:“没事啊,我已经二十岁了,不算是早恋,恋情曝光也没什么。”
她真是被他打败了,舆论的压力会有多大他不懂吗?现在的记者这么能写,指不定要把他写成什么样呢!
“我们可以打出租车去啊。”说着就要招手叫出租车。
他将她拉了回来。
“好啦,不会有事的,上来吧。”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
一开始有点紧张害怕,不敢抓着他的衣角,只能抓着车座后面的单杠,时不时左顾右盼,生怕不知什么时候,拿着单反的狗仔就这么出现了。
“阿夏。”邢一承放慢了车速。
“啊?”她不懂,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身为明星的自觉呢?就她一人在那儿瞎紧张。
“这条路没有多少人,我以前经常骑车来这,你不用担心。”
听他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邢一承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说完,他突然加快了车速,修长的腿有力的蹬着脚踏,风将他的衣角轻轻扬起,背后鼓起了一片。
“喂……”暮冬夏猝不及防,赶紧抓住了他的腰:“你慢点儿啊。”
一路上,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两个青年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来到江边,随意把车锁在一边,邢一承牵着慕冬夏沿着小径慢慢往下走。
“哇,原来是有小路可以下来的啊?我每次经过江边都好想下去看看,但是但是都没有找到路可以下去。”慕冬夏新奇的左顾右盼。
“注意看路。”小径不是很好走,虽然牵着手,邢一承还是怕她一不小心就摔着了。
“有你啊。”她不甚在意,跟着他往下走。
下面的风景和上边不同,江面更广阔,就连吹来的风也更凉爽。
邢一承带她到一块空地面前,那里放着一堆木材,还有一袋红薯。
慕冬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欣喜的喊道:“红薯窑?”
邢一承笑着点点头。
红薯窑是慕冬夏童年最快乐的记忆:用干土块砌起一个窑,用火把土块烧红,放入红薯将红薯闷熟。闷出来的红薯又香又甜,慕冬夏最喜欢吃了。
可惜搬家之后,慕冬夏再也找不到能搭红薯窑的地方和人了。
没想到,邢一承居然帮她弥补了这个遗憾!
“我要和你一起搭红薯窑!”她挽起袖子,兴致勃勃的跟他一起搭土块。
如果此时有行人愿意停下匆忙的脚步,一定会发现,江边那两个模糊的身影,虽然隔得很远,仍然能感受到来自他们的浓情蜜意。
“错了错了,这个放在这边。”
“不是不是,是这里。”
“这么搭会塌的,大的放底下啊”
……
最后还是塌了。
邢一承很无奈。
慕冬夏很无辜。
☆、第 38 章
“你待会儿别出声。”邢一承无奈的叹口气:“我不想瞎忙一整天都吃不上红薯。”
慕冬夏撇撇嘴,看了一眼刚刚的杰作,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中途有好几次她指着土块想说话,被邢一承一瞪,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他的手很好看,节骨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净,单是看着他的手,她都能着迷。
邢一承搭好后,开始生火,余光瞥见她正痴痴的看着他的手。
他将两只手翻过来,又翻回去,除了有点儿脏,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女生的心思一般都很难懂,他摇摇头,又继续生火。
天色又暗了几分,下午两三点的时刻竟然像是晚上。
“阿一,待会儿会不会下雨啊?”慕冬夏看天色不对,不由得问到。
邢一承正专注看火,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很黑了,而且空气中也有了一点儿湿气,确实是快要下雨了。
他皱眉,看了一眼烧的正旺的火,估计要半个多小时才把土烧红。
“怎么办啊?”她不由得抓住他的手。
“带伞了吗?”
她点头,从包里拿出伞。
说话间,几滴雨已经砸下来了。
“看来今天是吃不成了。”慕冬夏有些惋惜。
邢一承撑开伞,挡住他和慕冬夏:“下次再带你过来?”
还有下次吗?慕冬夏想问,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两人撑着伞,依偎着往上走,雨越下越大,渐渐打湿了裤脚,邢一承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将伞往她那边倾斜。
附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的,路边有几棵树,长得稀稀疏疏的,两人就在一棵看起来比较高大的树下躲雨。
“在树下躲雨会不会遭雷劈啊?”她调侃,一抬头就看到邢一承的右边肩膀几乎湿透了,贴在身体上,和另一边形成鲜明对比,脸上也溅到了一些水珠:“你的衣服都湿了。”
她拿出纸巾,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
他偏过头,好让她更方便。
大雨来得急,去得也急,很快的,雨渐渐小了,天空被雨洗涮过后变得更加蔚蓝,空气中充满泥土是气息。
除了偶尔树枝上的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外,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雨停了。”他带着她回到江边,不过这次没再下去,只远远的看着。
暮冬夏看着他们先前搭红薯窑的地方,最显眼的就是装有红薯的袋子,红红的一团,红薯窑已经塌了,原本高高大大的窑现在已经软塌塌的倒在那儿,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鼓包,
热情兴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灭了,暮冬夏有些感伤。
“下次等你痊愈了我再带你来?”邢一承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
她没有回答。
半晌,邢一承听到她这么说。
“阿一,我妈说要带我出国治疗。”
“是去哪里?”他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
“纽约。”
“什么时候的飞机?”
“三天后中午12点。”
“好。”
“邢一承……”她唤。
“嗯?”
她扑进他的怀中,脸埋在他还未干的右边胸膛。
“湿的。”他想离开点距离,让她换另一边,不料她却紧抱着他的腰不放。
她好想问他要不要陪他去,她会害怕。
可是他学习工作那么忙,不可能为了她,一走就是大半年,她害怕他的拒绝。
她更害怕,从此天人永别。
肩膀上再次传来凉意,邢一承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更加抱紧了她。
刚下过雨还有点凉意,江面吹来一阵风,暮冬夏有些颤栗。
“这里离我们公司很近,去那休息一下?”他怕她在江边吹风感冒了。
“不会有狗仔吗?”她的声音微哑。
“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地盘,怕什么。”
慕冬夏醒来还有些茫然,邢一承已经不见人影,她环顾四周,才想起先前她跟着他来了公司,后来,她太累了竟然在自行车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邢一承是怎么带她回来的。
房间有些乱,但总体还是比较干净的,书桌上还放着他未做完的习题,墙角放着个原木吉他。
头发有些凌乱了,她索xìng将发圈拿下,整理了一下,就这么披着头发出去了。
走出房间就是大厅了,她出来的时候只见到其他三个成员在练习舞蹈,邢一承不知去了哪儿。
“醒了?”暮春秋最先看到她,停下了动作,冲着她笑了笑。
谌琛和千昊也跟她打了声招呼。
“阿一呢?”
“他去上声乐课了,待会儿就回来。”
慕冬夏哦了一声,坐在一旁:“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5,6,7,8。”他们又开始重复的练习。
慕冬夏看了一会儿,兴致勃勃的拿出手机录了好几个小视频,还发了朋友圈。
春夏秋冬:会跳舞的男生都是非常帅气的,比如JADE,再比如暮春秋/羞涩。哥哥好帅。
黄莹可是第一个点赞加评论的。
可乐不好喝:那邢一承和暮春秋哪个比较帅啊?/坏笑。
春夏秋冬:都帅都帅。/憨笑。
季月也来凑热闹。
四季:我家暮春秋最帅~
春夏秋冬:什么你家,目前还是我们家的。/高傲。
“跟谁聊天聊得这么开心?”暮春秋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
她将手机迅速收起,不让他看到,笑眯眯的像只偷腥的狐狸。
暮春秋并不在乎,只是宠溺的笑笑。拿起放在桌上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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