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秦家觉得怪怪,空无人音。
正瞎晃悠,一个穿着通身黑色衣服,顶戴帽子,低着头的男子走近,道:“兄弟,你没患病?”
“什么患病?这儿的人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搞得跟闹瘟疫一样?”江永君心下一喜,总算见到个正常人,能好好地询问下因果缘由。
男子勾起一抹诡笑,道:“嘿嘿,这儿本来就是在闹瘟疫,一种传染xìng极强的病dú感染体,蔓延遍整个临城,所有人都已经中dú,就连那些所谓救苦救难的医生们,也是自身难保,除非大罗金仙再世,否之无yào可救,过不了多久,一切就都该化为乌有……”
“中dú?”江永君脸色骤变,道。
“对,dúyào的起源点就是yào仙阁,你上次住院,医院想拒绝像你这样的病人对吧?是的,没错,因为他们心里知道,这种病dú会传染,可惜人类太过自私,只顾自己,不顾邻居的火焰越燃越高,慢慢的,慢慢的,就成今天这个模样!”男子诡笑,道。
“那么,你为什么会没事!”
奇奇怪怪,早就觉得他不对劲,江永君遽然出手,一掌便打中男子的心口,速度之快,却不见他有半点反应,男子冷笑一声,道:“因为dú就是我下的,你这蠢货……”
男子一个提劲,江永君便被反弹开来,手上竟被震得麻痹。
男子大笑一阵,抬起头来,又化回原来面目,江永君不禁暗叹该死,又是他,当真世界太小冤家路窄,嘶嘶忍着手上痛楚,道:“是你?”
“不错,你忘记啦?本座的第一个游戏,要在临城进行,这是我的战绩,如何?”邪尊诡笑不断,道。
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笑得如此恶心,江永君竟也有点想自虐的倾向,原来一切都是他搞的鬼,眉头一皱,道:“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本座只是跟你玩玩,哈哈,这儿实在太危险,我都渐渐替你担心,你还是赶快回去总部躲起来吧,顺道跟柳未央说,十日之后我要攻占总部,虽然她没有反抗之力,但至少也让她做做样子,别让我太轻易得手,不好玩……”邪尊又是一阵狂笑,黑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转瞬即逝,来无影,去无踪。
江永君回过神来,脸色一变,央儿!
穿过透明的墙,身上的衣衫骤变成古装,一路直走,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全然失色,只心急如焚,却见林痕儿等人也在此处,不禁惊道:“你们怎么也到这儿?”
居然把她们也保护起来,看来事情确实不妙。
不等她们说话,便推开直往沁心阁去,林痕儿本撞见他,刚刚欣喜地想问话,他却风风火火地离开,众人不禁有点黯然,道:“喂,干什么?”
不过,已经可以确定他安然无恙。
服下丹yào,江永君也闯入沁心阁,景物依旧,只是多年不曾返,凭空又多添几分伤感。柳未央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却也很快被冰凝固,不知为何,周围的空气竟然有点上升,是温暖,冰冷的人不能出现暖意,否则只会伤害到自己,所以她也疼得皱紧娥眉,淡淡的一句,道:“君儿,此行如何?”
“一切安好,你怎识得是我?”江永君轻轻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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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经传召进来的人,都会颤抖,惟独你不用也不会,自然好认。”湘帘后,柳未央把皱着的眉头舒缓,清然一笑,渐渐恢复淡然自若。
“你怎知我就没颤抖呀?我激动得都双腿发抖走不动,央儿,我好想你……”江永君扑将过去,道。
帘帐把玲珑的玉体裹紧,柳未央心下一颤,感觉竟还如当年般美好,可惜不能沉沦,她的任务不在于此。淡淡地抚摸他的头,有种娘亲对孩子的温柔,是的,她从来都把他当小孩子,似乎碰到什么,娥眉微皱,道:“迄今为止,你可知你多久未归?竟连衣衫也破得不堪。”
褪去湘帘,流苏在一旁缓缓摇曳,她手中蓦然幻化出一支银针绕着白线,笑容如花,却似清莲般冷然缺色,道:“别动,小心我把你ròu也缝进去……”
江永君轻轻一笑,小时候她也常这么威胁自己,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yù语泪先流。
现在的他,不是当年的他,现在的她,也不是当年的她,曾经的一切已经流转,随着时局变化,不复存在,特别是最近,复杂事情越来越多的最近。
“央儿,我想知道……”江永君话未说完,便被遏止。
柳未央不容他问,只是全神贯注地替他缝衣服,哪怕自己却是一丝不挂。他不知道,他身上的邪气有多可怕,一味纵容,也造就今日的悲惨下场。
不知多少年后,能否有人从书中得知这样一句话:邪佞者,亲不死人之体,则自吸yīn气,长以未能着衣。
“你想问,邪尊是谁对吧?”柳未央淡淡一笑,道。
“不错!”眼中闪过金光,连着的丝线即刻断去,补好衣服,江永君方想走开,却被她揽过同床共枕,他不解,她不是自患病后,便素不允许自己触及她身体的麽?
她黯然神伤,他不知,以后未必能有这样的机会:“其实,他是妖……我也根本不是什么复古人,我就是一个古代人,复古二字,只是为掩人耳目。”
“穿越?”江永君玩味一笑,道。
岂料,柳未央却点点头,道:“对,我穿越到你们这个朝代,历经一年余,才弄清时间差,我不知道,现代距离我原来的朝代有多远,只知道,你们这儿各类科技的发展都很先进,应该是未来,但同时你们也很落后,古代的很多文化,竟彻底失传。”
“央儿,你,真的是穿越而来?”江永君有点吃惊,本以为她是崇尚古文化思想,才会创建属于古代人的组织,复古人,只是复古,岂料她根本就是个古人!
柳未央再度颔首,道:“偷偷跟你说吧,我实际上很讨厌这儿的一切,我想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可惜我有别的任务……”
事情该回忆到很多年前,她首次穿越时的场景。
那时她也很迷茫,她只是一个,钟鼎之家的小姐,陌生的世界使她慌乱,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蝎子跟一个女子决战的情景。
风云变色,大地动摇。
蝎子竟跟一座山一般大小,长长的尾巴dú蛰,不断往女子身上进攻,两人斗法,柳未央是惟一的一个旁观者,因为那儿没有别人。
女子最终落败,邪念凝做的剑锋把她击至三里外,嘴溢鲜血,蝎子陡然化作一个男子,邪笑一阵,道:“哈哈,你到底还是输了!”
女子不言语,掐指念诀,旁边的一扇虚无门渐渐关闭。
蝎子大惊,连忙往门内跳去,女子再使法诀,把他强行发送到现代某年日,随即勾起冷然一笑,道:“天命所归,你一定会败在我手里。”
骤然看向在一旁的柳未央,金光闪烁,女子便遁入她身体内,合为一体。
得到上古女神的法力,柳未央也继承她的冷若冰霜,随即跳入时空隧道,追踪蝎子。可能谁也不知道,这个女神实际上是个疯子,求胜心切,以至于让自己日后的转世投胎,穿越到此,借助自己来日的身躯,改变来日的命运,完成今日不能完成的任务。
柳未央微一皱眉,道:“蝎子其实是只妖,上古之初,人魔妖三界并没有现代如此安详,妖孽作祟,他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只,自号邪尊。按他的思想,天地间的任何一种邪念都能化作法力,贪婪,嫉妒,仇怨……他有yù望,yù望则是主宰这些邪念的主人,所以他的法力可以逐渐强大,达到巅峰。”
那年,柳未央追他到二零一二年,两人大斗一场,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女神在远古已经耗费掉他五层功力,加上中间相隔不知多久的时间,一朝穿越过来,他明显功力大减,被柳未央捡个便宜,打得元气大伤。
最终,败者为寇。
他被囚困在山洞内,符印为界,永生永世不得出来。
“可惜,他还是被我放出来……”江永君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不可否认,山洞中的符印确实被自己揭去,导致他的重现人间。
“这不是已经重点,问题根本,是怎么把他再关回去!”
柳未央神色凝重,道:“我自封印他后,又游走各个时空,发现这只妖的存在依然是个大祸患,你可记得,当年流传一种世界末日的说法?”
“呃,那都是很久以前的预言,二零一二年已经过去很久,风平浪静,陈芝麻烂谷子事,你提这做什么?”
“不对,二零一二年之所以会风平浪静,是我阻止他作乱的,正确来说玛雅人跟地球人的时间差有误,世界末日,根本不是二零一二年!”
柳未央说得果决,不会有错,这是她证实后的结果。
邪尊野xìng极大,他乃暗黑系的妖兽,骨子里自然带着毁灭世界的xìng子,或者说妖是变态,处心积虑得到一种东西后,又想毁灭。
柳未央纤手划过,虚无的空气中闪现出一副图画,画中竟人日月无光,黑暗暗的一片,道:“十日后,则是百年一次的天狗食日,至yīn至邪,魔族之人可以能力大增,他必定会在那日攻占总部,太阳被天狗吞掉后,能不能再次吐出来,是个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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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的会被毁灭?”江永君不敢置信,道。“按照那女神的话,天命所归,他到底会死在我的手里,如果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惜已经出意外。”柳未央神色黯然,当年自己毕竟太小,自制力弱,又少女怀春,终日跟他接触虽无过分行为,怎奈何亲密过度,最终,还是被他体内的邪气所伤。
现在的她,只能躲在冰窖中借寒冰维持生命,一旦触及温暖的东西,便会很痛苦,要她出去甚至跟邪尊再战一场,无疑是不可能的!
“那么,我能帮你什么,古代人?”江永君戏谑一笑,道。
柳未央瞪他一眼,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道:“找个电脑高手帮我,另外,我急需要一笔钱。”
“多少?”
“十个亿。”
走出沁心阁,江永君神色有点凝重,十个亿,yào仙阁的yào材一味千金价,极其昂贵,到现在却也没赚到这么多,她一开口就十个亿,哪儿找去?还有电脑高手,你说她一个古代人玩什么电脑,还要高手帮忙,而且是可信赖的电脑高手,可信之人,又当何处寻去……
她说的神乎其乎,到底是真还是假呢?不过,眼下局势如此凶险,邪尊屡次要杀自己,又貌似跟央儿真有深仇大恨,未必不可信。
总之,自己应该相信她说的话,江永君暗暗一叹。
“喂,站住!”
没走几步,秦冰雪等人就围上来,该死,刚才居然教他在面前跑掉,这个混蛋,跟个没事人一样进进出出,却不知道那么多人等他很久?
江永君无奈一阵,道:“小雪儿,你还是那么地没礼貌,这儿规矩很多,不能乱叫。”
随即,他被横拐到旁边的一间屋子,严刑逼供,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江永君本没功夫跟她们多说话,但见她们如此担心自己,一个个张牙舞爪,面露忧色,也只能是说出近来发生的事情,以及十日之后,天狗食日:“事情就是这样,如何,可以放我走没?”
“不能!”众人神色也凝重起来,互望一眼,道:“等等,我们商量一下……”
紧接着,所有人又退到一边谈论,奇奇怪怪,还不住对他指指点点,江永君不禁打个冷战,要死,这群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团结?
“商议好了,我们一致认为,你在说谎话!”
江永君顿觉无奈,面露苦色,众女子好像更确定自己观点,苦口婆心,道:“你肯定是想出去玩,又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所以就胡说八道一通,编出什么天狗食日的危难吓我们!江永君,你真的很无耻啊,当初追我们的时候就花言巧语,百般讨好,现在回过头来,我们跑不掉也走不了的情况下,你就开始不理不睬……”
看着他yīn沉的脸,秦冰雪适时止住话,随即一怒,道:“干什么,把眼睛瞪那么大去死呀,我说的是事实,想打人?本小姐倒可以陪你练练!”
“练练?”江永君邪笑着一边走近,她一路退,冷不防便被凌空横抱起来,抛到床上,直压过去朝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
接着轻轻一笑,道:“好不好玩?”
众人也围过来看热闹,冷嘲热讽一应俱全,都幸灾乐祸自己没先动手,反而让她当小白鼠,事实证明,江永君果然是潜在的暴走状态,烦得很。
“你压着我了,起来!”秦冰雪恼羞成怒,道。
“不起。”
“起来!”
“凭什么你叫我起来,我就起来?”
秦冰雪瞪着他,眼中渐渐蒙起几层薄雾,江永君方觉玩过头,忙招呼众人道:“要哭了,要哭了,哎哎,你们快点过来看看,小雪儿要哭鼻子。”
“滚开!”秦冰雪一怒,一脚踹开他,反揉着手嘶嘶喊痛。
江永君理着衣衫,一脸笑意,道:“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压着你手的,不过你们统统都听着,在这儿不比在外边,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不然说错什么话骂错什么人,我可也不好保你的。”
“你……”秦冰雪气得大怒,道。
“你什么你,这里面最大胆的就是你,最没礼貌的也是你,我最cāo心的还是你,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少惹事么?”江永君极度无奈,道。
见情势还把勉强握得住,清涟连忙拉开他,缓和两方,道:“够了,知道你烦呢,她们等你三个多月,也不见得比你好受,别得理不饶人就拿人家出气。”
“问题是,我在山洞里被那怪物掏心取肺,她却说我是移情别恋!我,真还打不死她的……”
秦冰雪自知理亏,怯生生地躲闪不已,众人拦着江永君也大抵碰不着她边,只故作打不到,顿了顿,道:“今天先饶过你,改日再算账!”
“改日?按你的说法,十日之后,有没有明天都是个问题!”秦冰雪嘴上不饶人,道。
经她一说,江永君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现下局势,当真是不知有无明日。话出嘴,秦冰雪方觉察说错话,想过去认错却又不敢,几度yù启的唇角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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