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穿越之嫡女妖娆 > 第 3 章
    这才回过些神来,想起来白枳口中的嬷嬷平桂家的,也就是自己的娘,心上便有些发怵,道:“妹妹的意思是,到时候只要我约你,你就出来?”

    白枳微赧:“不要说出来嘛。”

    李航见她这副反应,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得到白枳,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白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却冷冷地笑了出来。她伸手拍了拍自己刚才侧身的时候不小心被李航碰到的袖子,满脸厌恶。

    胭脂也看着李航离去的方向,愤愤道:“姑娘干嘛要这样和李航说话?这要是有外人,小姐的闺誉可就毁了!”

    白枳道:“要的就是没有外人在。你放心吧,我心里自有打算的。”

    绮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小姐醒来以后,心思就变得再也让人看不懂了。原来的小姐虽然清高,但是总带着一股单纯劲,而现在的小姐,心里面的弯弯绕……

    倒有些可怕了起来。

    那边,胭脂仍旧不爽,冲着李航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哪里来的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竟然想吃天鹅ròu。一个庄子上的小子罢了,还妄想占官家来的小姐的便宜,真真是黄梁梦做多了,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她转身拽着白枳的衣袖,跺脚,怒道,“小姐,您也不看看,他那眼神!哎呦!简直恶心死了!一直盯着您看个没完!”

    白枳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却没有抵达眼底,胭脂同绮罗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白枳眼中的冰冷。

    “他想看,那就挖下他的眼睛,让他好好看个够吧。”

    ………………

    白枳带着胭脂二人去见香玉。香玉是个丫鬟,但是香玉的屋子可不是丫鬟住的屋子,她这屋子同家境稍稍好些的小家碧玉的屋子比起来,那也不遑多让。院中花团锦簇,坐北朝南,且这里只有香玉一个人在住,不同旁的丫鬟挤在一块,就差拨几个丫鬟来照顾她了。就这院子的风水,布置,朝向,怎么看都比白枳那屋子好了百倍。

    平桂家的向来宠爱自己唯一的女儿香玉。她想要将香玉培养的体体面面的,甚至某一天走了大运,还能将香玉的奴籍给抹了,届时,香玉活的可未必比自己这个官家小姐差了。

    香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素来心高气傲,否则也不会早早地就将目光放在了张二公子的身上,甚至还不知廉耻的主动将自己送。

    只是她不知道,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的这个举动都会将她害的体无完肤。

    香玉看样子是刚醒来,尚且在屋内穿衣,听见外面有细微声响,开门探头看了出来,一瞧来人是白枳,忙迎出来。她四下看了看,方才问白枳道:“小姐怎么来了?”

    白枳也没有同她打腔调,开门见山道:“我有事需要出门。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便替我遮掩过去。”

    香玉怔了怔,问:“您要去哪里?”

    白枳没有应她,桃花双眸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双眼里仿佛有烟雾一样迷蒙妩媚,让香玉看不透。

    对啊,白枳要去哪里,岂会告诉自己。

    香玉不敢再多问下去,满口答应。见白枳行色匆匆,知晓她不会留在这里多久,却仍旧客套道:“姑娘可要留下吃一杯茶?”

    白枳道:“这就不必了。香玉姐姐帮白枳遮掩好,便是帮了白枳大忙了。”她说罢,朝香玉点了点头,带着胭脂二人转身离去。

    香玉看着白枳离去的方向许久,目光沉沉如寒潭,一双柔荑也在身侧收紧。

    她自然,是不愿意被摆布的。

    尤其还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翻不起什么浪的女人摆布。

    ………………………

    白枳一行人畅通无阻地去了后院,开了门,在土路上拦了一辆牛车,往城里走去。赶车的老伯十分热情,见白枳虽然是个穿着打扮朴素,甚至有些寒酸的小女子,但是那通身气度是骗不了人的,决计不是普通小家能养出来的。况且水灵灵的小姑娘任是谁都会喜欢的,老伯便忍不住搭起话来:“姑娘可要去东城?”

    “东城?”胭脂脱口问了一句。她掏出腰侧的小包,手指在里面掏了两回,苦着脸看向白枳,低低道,“姑娘,咱可没钱了……”

    白枳拍了拍她的肩,轻轻柔柔地对老伯道:“不,去西城。”

    “去西城做什么?”老伯讶然。

    要知道,西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连胭脂和绮罗都充满了诧异之色。

    比起东城的规整安分,西城的气氛可就不那么太平了。西城相较于东城的宽阔,略显窄小,但是西城的人可未必比东城要少,西城专做花街生意,处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放眼看去,处处美人香,步步销金窟。

    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要去那里……

    老伯思索了许久,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劝劝这小姑娘,这小姑娘多半是好奇西街的气氛,想要去开开眼界。

    但是西街哪是她这样的女孩子去的?

    却还不等老伯开口,白枳便道:“我必须要去西街。”

    看见老伯怔了怔,白枳续道:“我父亲他去了西街,我担心他,想要找他回来。”

    至于白枳真正的父亲,现在恐怕正在洛阳城过着高枕无忧的富贵生活呢。白枳心下微讽。

    老伯这才了然,有些心疼同情,嘴上也喊道:“好嘞,姑娘坐好,马上就到了!”

    老伯当然不知道白枳是在说谎,但是胭脂和绮罗心里可是门清。想着白枳好似从前几日起,日日变化大了起来。原本只是个心高气傲,略显小孩子气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窝在屋里头,对家里面的冷漠态度哀哀自怜。但是现在的她,似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哀伤。

    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绮罗心不在焉地跟着白枳走着,脑海里面思索着这个问题。

    西街上鱼龙混杂,多是些醉酒男子,或是些烟花女子,偶尔走过在街上巡逻的卫兵。绮罗一不留神,被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撞得趔趄了两步,胭脂眼疾手快,扶她一把,这才勉勉强强稳住身形,而那大汉早就醉的没了意识,骂骂咧咧地走了。

    绮罗蹙了蹙眉头,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去,却见走在前面的白枳也回身看她。

    刹那间,她对上了白枳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坚定的如同磐石一般,任是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她终于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她当然不必再哀怜自己的境遇。因为她无比的肯定,自己一定能够回到洛阳城。

    绮罗忽然有些心慌。

    她受那人之命,在白枳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现如今,白枳xìng情大变……

    一定要尽快通知到那人。

    白枳在一个小摊铺前停了下来,摊铺上坐着一个扎着童髻的小姑娘,杏眼圆脸,粉面桃腮,额前是一排弯弯的拱桥刘海,生得十分讨人喜欢,此时她手里面挽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盛满了野。这并不名贵,山间轻易便可找到,但是胜在漂亮。可惜在这西街,无人会停下来欣赏的。

    胭脂见那女孩衣裳单薄,着实可怜,摸了摸布袋,即便囊中羞涩,却还是问道:“这花再怎么卖啊?”

    小姑娘在这里站了一天了,见有人问价钱,忙道:“不贵的!只要三文钱,这些都可以拿走,小姐……要买一些么?”

    白枳微微弯腰,捻起小姑娘篮子中的花,旋转了两下,将花扔回篮子里,道:“都买下吧。”

    胭脂闻言,连忙掏钱,钱袋里面也不过一百来枚钱币。白枳的首饰钱财都是jiāo由胭脂打理的,所以胭脂现在手头的钱币,就是白枳身上仅有的钱币了。

    白枳将钱币略略一分,取出了一部分,放在小姑娘手心,道:“这些钱就用来买你的花了。”

    那一把足足有六十来枚铜币。

    小姑娘面色一白,惶恐失色:“小姐!不需要这么多的!只是寻常野而已!”

    “你拿着走吧,毕竟我很想要这些花。想要的东西,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姑娘望着手心里的铜币怔了许久,恭恭敬敬地给白枳行了一个大礼:“小姐心善,心善之人,必有好报!”她将花递过来,“这个篮子是我娘编的,小姐一并收下吧!”

    绮罗上前接过篮子,篮子的边沿上是一串靛蓝色小花,幽静清艳。

    望着那小女孩离去的背影,胭脂这才回过神来,指着自己的手心,半天几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姐……是不是给的太多了……”绮罗替她将话说了出来,面色也显得很难看“虽说那小姑娘很可怜,但是小姐现在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攒这么些钱可是耗费了多大的心血啊!”

    “这些花的作用,比那些钱币要多得多。”白枳直起身,拍拍衣角,道,“况且,那些钱币,我们也用不到了。”

    胭脂和绮罗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见她已经往前走去,相视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只是白枳却好像没有什么目的xìng一样,在西街之中来来回回地转悠,胭脂忍不住问道,“小姐在找人么?”

    回应她的,是不远处的一阵骚动。

    她抬眼看向白枳,却见白枳将唇向后微微扬起。

    “你看,这不是找到了么?”

    骚动的源头是一男子被人抛到了地上,男人砰地一声被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地着,抻着自己的腰,手里还拎着一个白瓷瓶。男人眼神迷离,似乎是喝多了的样子。

    抛他出来的两个壮汉仍在骂骂咧咧:“真扫兴!看着穿的人模狗样体体面面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没想到是个穷光蛋!穷,没带钱,就不要来这里啊,点了我们家倾城姑娘,还嫌弃倾城姑娘庸脂俗粉。也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是不是梦里梦见自己是个官老爷,真见过什么超凡脱俗的仙子之类的啊?”话毕,他和另外一个壮汉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围渐渐围上来了民众,对着男人指指点点,多是些不大中听的话。

    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在壮汉提到‘官老爷’的时候,男人的眼睛里面有一丝苦楚划过。

    这样的情况在西街日日都有上演,但是今日那两个壮汉之所以如此生气的原因是,这个男人进来以后,穿的妥帖干净,通身气质不凡,有种读书人的清高之感,而且张口点的就是最好的姑娘,本以为能够好好地宰上他一笔,却没想到不光穷,身上还分文没带!

    正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亦如此。

    胭脂咂巴咂巴嘴道:“这西街每天都和唱戏似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发生,只是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家境贫寒的人啊。”

    白枳道:“他当然不是家境贫寒的人。”

    “他可是第一个棋子,今后种种变幻,在此一举。”

    她说完,抬步往前走。

    原本吵闹的人群中,却有一股清泉一样的声音自源头流来,让人的心猛地一凉,平静了下来。

    众人朝着说话的源头望去,人群分散而开,却见尽头走来一个正当妙龄的女童。女童上身穿着鸦黑的粗布衣裳,穿着素白马面裙,通身打扮,要多寒酸有多寒酸,那马面裙一看就是随意扯了廉价的布料做得,头上半点装饰也无,仅仅一朵用的发旧的绢花绾住脑后的小髻。唯一好一点的,就是那上身的鸦黑衣裳,却宽宽的,两袖兜风,配上来人瘦的出奇的身子,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委实没有什么美感。

    此时这贫寒的小女子却几步走上前来,一把清爽的嗓子宛如清泉,轻轻柔柔道:“这位大人的钱,我替他付了。”

    壮汉面面相觑,又将目光转向她,刚刚一直在说话的那个壮汉忍俊不禁:“小娘子,看你这身打扮,能付得起醉春楼头牌的价钱么?况且……”壮汉顿了顿,指着那醉醺醺的人,问道,“你确定这个人值得小娘子相帮?”

    白枳含笑,道:“值得。”

    那边醉醺醺的男人听见这句话,眼神慢慢恢复清明,看了过来。凭他为官多年的经验,这姑娘并非寻常人物,应是极会伪装,其双眸貌似清明,实则暗潮汹涌,功利心极重。

    并不像是会平白无故发善心的人。

    那么自己身上,有什么想要让她得到的呢?

    不!不可能!男人摇摇头,试图摆脱这种想法。

    自己来洪洞镇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更别说是一个小女孩。

    而且这小姑娘这么小,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女,哪里会带着功利心接近自己。

    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松了口气,望向那边,白枳已经将一只白玉耳坠递给了壮汉。

    白玉耳坠上雕刻着精美的木兰花,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是不跌至低谷,一鸣惊人那日怎会让人震撼?”

    “绮罗。”她启唇,轻轻唤道。

    绮罗上前两步,白枳自她手中拿过那装满野的篮子,捻起其中一束,目光柔柔地落在上面,道:“白枳素来喜欢摆弄花草,但是苦于身上没什么钱,今日见这花生的清雅,便忍不住买了下来,才走两步,便遇到了大人。好花配两人,这菊虽然不名贵,但终归属于,而,当是花中君子,大人乃君子,这花赠给大人在合适不过。”

    白枳将花篮递给男人,男人目光呆滞,将花篮接了过来,望着花篮兀自出神。

    “是要经历过风霜雪冻才能生得好看的,就像大人,即便现在落寞,总有被您的主上赏识之日。大人只需要静静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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